第184章 每个人都有无奈
左丹娅站起身来，笑着说道：“蛋儿，你今天跟姐说这些，是故意的吧！”
“要不然呢？”毛蛋儿抬起头，看着左丹娅。
左丹娅走上去，抱住毛蛋儿的头，轻轻地说道：“谢谢你，蛋儿。姐现在真的很幸福。”
“姐现在有自己爱的人，也有你这样一个爱姐的人，姐这辈子，没有白活。”
“不过我知道，你刚才说的，你母亲不让你见我的深层次原因，谢谢你。但是这个话，我肯定得替你保密，我不会告诉我们家老太太。”
“有些事情走到那一步，已经没有办法回头了。就由他去吧。至于说与不说，恐怕他们心里，比我更明白，有些结果没有办法改变。”
左丹娅也好，毛蛋儿也好，那种家庭出来的孩子，有很多无奈，他们知道，有些事情，一旦干了，就回不了头了。
所以，眼看着有事情即将发生，也不想去做什么挽回的补救。
因为有些事情可以补救，而有些事情，根本就没有补救的可能。
其实毛蛋儿之所以告诉左丹娅，就是想让左丹娅自己早作准备。
至于左丹娅的母亲，他才懒得管呢。
当然，左丹娅也不是不知道。
“姐要准备走了，蛋儿，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左丹娅松开了毛蛋儿。
“是我刚才的话，说错了吗？”毛蛋儿也站起身来，笑了笑说道。
说错就说错了吧，反正劳子说说出来了。
“没有说错，姐都说了，姐现在很幸福。只是，你身边怕是也少不了你妈的‘眼线’吧，估计咱姐俩见面的事情，你妈现在早也知道了。”
“要是待的时间长了，你妈怕是又要叨叨你了。”
“不信你看着，我这前脚走，她后脚一准儿给你打电话。”
“所以呢，就这么点时间，你也好糊弄她，别让她再烦你。”
左丹娅也是个明白人。
人家儿子每天干什么，和什么人接触，干了什么事情，人家当妈的还不知道？
更何况这孩子从小就不让人省心。
所以更得“看紧”点儿。
毛蛋儿点了点头，意思是这个事情他也清楚。
就这样，左丹娅出了门，毛蛋儿也就只送到了门口。
随后，左丹娅头也不回地走了，而毛蛋儿也是关上门，把头拱进了被窝。
狼嚎一般地哭了出来……
任凭他母亲的电话在哪里一直不停歇地呼叫。
……
左丹娅出了公寓楼，眼泪自然也是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想到了张小北，想到了毛蛋儿，更想到了她的母亲……
还有她即将支离破碎的家庭。
左丹娅哭了，很伤心地哭了。
一个人坐在出租车上，任凭眼泪肆意飙飞。哭够了，便拿起电话，给张小北打了过去。
“小北……”一副委屈小女人的模样。
“小娅，咋啦？”哎呦卧槽，劳子这小马子还没有这么委屈过呢，这今儿个是咋啦？
“没有什么，见到我好多年没见的弟弟了。”左丹娅好想把她母亲的事情说出来，但是好像出租车上也没有办法说。
“对了，小北，你今晚有时间吗？我想你陪陪我。”左丹娅哼了哼鼻子，佯装正常地说道。
张小北心思多细呢，一听左丹娅的语气就知道肯定有事儿，但是也知道电话里不方便，便直接说道：“我今晚就在1707等你回来。”
电话里虽然没有多问，但是明显左丹娅的心情是受到了影响。
和刘峰刚肯定没有关系，刘峰刚在左丹娅面前根本就不够看的。
刘峰刚敢犯蹭，左丹娅敢直接灭了他。
可是左丹娅嘴里说的这“弟弟”，是几个意思？她们家不是三个女儿吗？什么时候跑出来个弟弟？
是那位行业大佬的儿子？还是另外的什么人物？
张小北在办公室，也想不明白。
干脆不琢磨了，因为琢磨也没有个鸟用。
飞机也就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下了班直接去酒店就什么都知道了。
不过预感告诉张小北，肯定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
晚上七点，张小北已经坐在了凯琳帝豪大酒店1707房间。
左丹娅明显心情不好，张小北一进门就被抱住了。
明显的委屈劲儿，狗都能看出来。
这不是张小北就问了，左丹娅也说了，就说听那弟弟的口气，她母亲好像现在似乎是岌岌可危的状态了。
张小北想了想，说道：“小娅，你和你母亲的生意没有什么关联吧？”
“没有，就这大酒店，那时候都是临时管理的。”左丹娅哭够了，也能正常说话了。
“小娅，现在这个事情，肯定是无法挽回了。但也只是有一些风声，有一些迹象，或者说是一些轻微的迹象，还不至于那么快。”张小北抽着烟，思考着。
“你知道的事情，你母亲肯定也知道了。你也没必要多说。现在，咱们两个合作，钱是干干净净，明明白白，也不怕查。”
“所以呢，你现在也就是调整好心态，既然无法挽回，那就顺其自然，这种事情，谁也帮不上。”事情只能是如此了。
想办法也没用。
左丹娅比谁都清楚，说其实自己也就是发泄发泄就好了。
然后又问：“小北，你不会跟上这个事情，就不要我了吧！”
原来这丫头的担心，是在这里啊。
“我张小北说过的话，永远算数，连对一个女人说过的话都不算数，那还当什么男人。你要一直爱，我就一直在。”
“大不了，金盛集团的事情，劳子不干了。话说现在手中的资源，我们要想做生意养活自己，那是足够了。”
左丹娅听到这里，心里好像放下了包袱一样。
为什么，因为如果家不在了，至少还有张小北让她依靠。
她不缺钱，也不要婚姻。
她缺的，是一份安全感。
听了这话，左丹娅把张小北抱的更紧了，而张小北也紧紧地拥住了左丹娅。
不过这次见面，两个人都比较平淡。
罕见地没有了之前的暴风雨。
就这么静静地，抱着，睡了一夜。
第185章 左丹娅想要孩子
张小北又回了一趟老家，让老爹在《转股协议》上签了个字。
然后给刘峰刚快递了过去。
刘峰刚自然是快马加鞭，生怕煮熟了的鸭子飞了。
当然，需要“一哥”帮忙的地方，一点儿也没有嫌麻烦。
话说做生意的，还不知道个道理？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怎么建立起来的，那就是在麻烦和相互麻烦之间建立起来的。
一切弄利索之后，铁路运输计划也随之查定了。
现在直接发货就好了。
事情就堪堪儿地往哪儿赶，等到28号发运结束的时候，柳沟煤矿生产调度中心便传来了消息。
说是从29日开始，开始正式转移井下工作面。
时间大约一个月。
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井下就不生产了，您谁想拉货，对不起，没门儿了。
咱这儿暂时不生产了。
同时也意味着，张小北有1个月的休息时间。
这不生产，不休息休息，难道去煤场上抓老鼠灭四害？
不过好像也不能休息，这方寨港的事情，正好凑这个时间，可以搞一搞。
另外，这不是准备长假期间结婚嘛！大事小情的估计也是也是一大堆。
所以张小北计划20号之前，去把方寨港的事情敲定了。
20号之后，筹划筹划结婚的事情。
请柬，你总得提前给领导们送到吧！
好吧，这方寨港的事情现在是两眼一抹黑，啥球也不知道呢，所以得抓进去。
但是要离开煤矿，你照样得请假。
话说虽然停产了，可没有明面上说销售口可以放假啊。
所以该上班的依然还得上班。
张小北则是跟矿上和经六福打了个招呼，说是去深入考察内河港市场，时间应该要长一点。
都知道张小北是什么主儿，所以也没有人为难他，或者说都不愿意“搭理”他。
您“北爷”是谁啊？谁搭理的起啊。
所以，赶到9月2日，张小北和左丹娅便启程前往方寨港了。
座驾，当然是红色敞篷小宝马。
不过，经过几天的调整，左丹娅的精神状态自然是已经不错了。
话说没有办法的事情，您就是操那个心，也操不起，还不如自己活的明白一点。
再者说了，人都得向后看，对不对。
这不是出门呢，还专门画了个乞丐妆。
头发都弄成一绺一绺的，嘴唇也是紫黑色的，眼影比较重，还专门在腮帮子上点了两颗黑痣。
张小北一见，说这个妆画的好，一看就是西方后现代艺术气息。
左丹娅贝齿一露，微微一笑，一脚油门就飞了出去。
……
话说左丹娅这娘们，是猛，当然也是车给力，这不是8个小时，就给干到方寨港了么？
不过话说这妞儿不管再怎么猛，再怎么虎，她也是肉长的，累是肯定的。
所以呢，两个人刚到酒店，吃了个饭，洗了个澡，就抓紧休息了。
当然，这一洗澡，“乞丐妆”都没了，又恢复了青春靓丽小娘子的模样，话说这次洗的可是鸳鸯浴。
这不是，洗着洗着，张小北就开始热血沸腾了。
就在这卫生间，就在这淋浴花洒的水流浇灌下，两个人就激情迸发了……
一觉醒来，已经是晚上八点了。
这一觉睡了大概有四个小时左右。
一个原因，是饿了，饿醒了。
另一个原因，是张小北还有事儿，得提前跟徐远山打个电话，明天一早去办公室见一下。
说是见一下，其实就是表示个尊重。
去办公室约一下人家，中午的时候吃饭。
顺便谈一谈“价格”。
电话是通了，不过听对方的动静，一开始闹哄哄的，然后一会儿又安静下来了。
不用问，肯定是在酒场上呢，出了门接的电话。
当然，也没有意外，肯定是约好了。
出于礼貌，徐远山也得应约啊。
话说，这不是之前才刚刚接触过吗？
挂了电话，张小北看左丹娅还在熟睡也没有叫醒她。
只是给前台打了个电话，要了晚餐。
看着左丹娅对自己死心塌地的模样，张小北真心觉得要对她好一点。
所以呢，也是点了一个果盘，要了一瓶红酒，还有一份干果。
当然，自己那碗面是少不了的。
左丹娅，就来个咖喱饭吧。
电话还没有放下，张小北就赶到两条细滑柔软的胳膊搂住了自己的脖子。
放下电话，张小北转过身子，左丹娅也骑坐到了他的双腿上。
还把头埋进了张小北的怀里：“小北，你对我真好。”
张小北心里连续“卧槽”了好几下，点个晚饭就是对你好了？
“你对我才是真好。”张小北也深情地说道。
“小北，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情吗？”左丹娅现在好像变乖了。
“什么事儿，你说。”张小北笑着说道。
“我从今天开始，戒烟戒酒，你能给我留下一个一辈子的念想吗？”左丹娅说这个话的时候，让人感觉特别的孤独。
这是想要个孩子了。
张小北倒是没有慌，因为左丹娅这种女人，肯定不是死缠烂打的那种，还非得嫁给你，或者要挟你什么的。
就是想要一个陪伴。
既然不能和张小北厮守，那么生一个张小北的孩子，也是一种陪伴。
“你感到很孤独吗？”张小北能够感觉到左丹娅的心。
无风不起浪，她的母亲出问题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就是个时间问题。
两个姐姐跟着母亲这么多年，很多事情肯定也跑不了。
家里就剩下一个不管事的老父亲。
而且，还是个残疾。
跟母亲的婚姻也已经名存实亡。
并且不久之前，也查出了肝癌。
只不过她父亲的事情，左丹娅没有跟张小北提过。
还好，现在有个张小北。
但是张小北一旦有了自己的家庭呢？
所有的美好，是不是会就此中断了呢？
如果自己再恢复到那种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生活……
简直是生不如死。
而且“感觉”这个东西，是一辈子可遇而不可求的。
今生已经爱过，怕是不会再爱了吧。
所以，左丹娅，想要个孩子。
第186章 “地头蛇”又怎么了
“小娅，我理解你，可是我将来怎么去面对孩子呢？”张小北认真地问道。
“我会告诉孩子，他的父亲是个真正的男人，这就足够了。”左丹娅说着，两行小泪又不自觉留下来。
“嗯，我答应你。”嗯，够干脆。
只是张小北也开始盘算了，将来不管在什么境地之下，也得抽出时间陪陪左丹娅。
还有将来的孩子。
怎么着，都得在感情上补偿补偿吧。
现在想来，左丹娅去什么新西兰，处理什么星条国的别墅，都是为这个事做准备呢。
看来，左丹娅的孤独，不是一天两天了。
而且，这个想法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只是之前，没有机会说。
现在知道了自己母亲的情况，即将要面对支离破碎的家庭，左丹娅，终于忍不住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
想来，是服务员送餐来了。
也正好，两个人的气氛不再旖旎，相互一笑，张小北去开门。
……
第二天一早，张小北和左丹娅来到了徐远山的办公室。
徐远山是个很热情的人。
喝酒豪爽，办事干脆。
一进门，就亲自泡茶给这两位。
顺便给张小北扔了一包烟。
感觉就像是多年的老弟兄一般。
徐远山经常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早猜出来张小北来是有事儿。
无事不登三宝殿啊，好好的前几天刚来了，现在又来？
所以一说中午吃饭的事情，徐远山就打断了。
说张处啊，我长你几岁，你叫我一声徐哥，你老弟有事儿现在就说，别跟我酒桌上说事儿。
我不习惯这样。
咱们弟兄之间相处，办事儿就是办事儿，吃饭就是吃饭，分清楚了。
别吃个饭还有负担了。
嗯，是个聪明人。
有事儿咱们清醒的时候谈，能帮我就帮了，不能帮我就实话说。
可别等我喝了酒，嘴里乱秃噜。
另外，喝酒这么高兴的事情，就别增加什么思想负担了，对不对。
张小北一看爽快人啊，好啊，那我直说吧。
于是就把自己的想法一来二去的简单说了一下。
说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找场地划算，这辐射距离和居民的采购集中程度我也不清楚，所以呢，找你老哥来了，你得给我帮忙。
有什么花销，您说，当然，少不了您的好处，这忙不能让您白帮。
亲兄弟，明算账。
这个道理行得通。
徐远山说，扯淡，这个忙我能帮，但就是有个事情比较棘手。
这些销售点都是在村镇上，那里煤炭确实是有点儿缺，但是“地头蛇”可是不缺，您要是能缠得了他们，我就给你说说。
话说了啊，“地头蛇”这种事情，我徐远山没有那个能耐。
这个忙，真心帮不上。
张小北微微一笑，说：“徐哥，你看见我女朋友了吗？”
“啥意思？”徐远山直接懵逼，跟你说“地头蛇”呢，跟我扯啥女朋友呢？
“没事儿，有我女朋友，‘过江龙’也好，‘地头蛇’也罢，都得乖乖听话。”张小北还是微微笑着。
这下子，不光是徐远山，就连左丹娅也蒙圈儿了，张小北，你这是要搞哪样啊，我左丹娅啥时候这么牛掰了？
徐远山哈哈一笑，说道：“原来是位女中豪杰啊！认识一下，请问怎么称呼啊？”
左丹娅也懵然站了起来：“徐总您好，左丹娅。”
徐远山刚刚伸出来的手似乎颤抖了一下，面部肌肉似乎抽了一抽，但是左丹娅的手也已经握住了他的大手。
徐远山此时有点儿佩服张小北了，口中感叹到：“毛姓和左姓，在煤炭和铁路方面，都是大姓啊！”
嗯，挺会说话。
这句话出来，徐远山自然会认为张小北是真不怕什么“地头蛇”了。
可是左丹娅虽然也聪明，但是还真没有理解这俩男人的哑谜。
“看来今天中午的饭，得我请了。”徐远山哈哈一笑，说道。
“徐哥，不管怎么说，今天中午一定给个机会啊，让兄弟尽尽心，另外场地的事情，还真得您费心。”张小北依然笑着说道。
“也别费什么心了，现在就有一家现成的。我有个朋友也是不听劝，非得去搞什么民用市场，这不是，地点倒是选的挺好，周围辐射的村镇也比较多，距离也都适中。”
“但是没办法，强龙不压地头蛇，硬给他搅和黄了。话说，那好地方，多少眼睛都盯着呢……”
“得了，你要是真想干，就去那里干，也别说是我帮你的忙了，算是你帮我的朋友，也算是帮我徐某人一个忙。直接接盘就好了。”
“话说你这才是真道士，还怕什么有鬼的屋子吗？”
徐远山说着，又给张小北扔了一支烟。
好吧，原来早有人“替”咱把地方找好，把摊子支起来了。
自己挂牌营业就好了。
什么人什么命，自己这个事儿，还真是省大发了。
“好啊，那这个事情就这么定了，中午你老弟想请客就请客，我直接把那朋友叫过来。”
“中午咱们吃吃饭，下午你们谈一谈，这个事情，我就算是交代了啊！”
徐远山这说话的语气，似乎是有点儿感叹。
好吧，都定了，再坐在这里也没有啥意思了。
剩下就是徐远山组场子了。
这出了门，左丹娅一面茫然：“小北，怎么你们说的话，我都听不懂啊！什么道士，什么不怕鬼啊！”
张小北捏了捏左丹娅的鼻子，笑着说道：“到时候你就明白了，不是什么大事儿。”
左丹娅当然不依了，说张小北你把话给我说清楚了。
这吊人胃口算怎么回事？
把谁的心思吊着谁也不舒服对不对？
不过张小北一句话，左丹娅也就一下子豁然开朗了。
怎么着，他“地头蛇”没计划，怎么把炭拉倒方寨港？
他方寨港要是一下子没有到货计划了，他还怎么玩儿？
别惹急了。
惹急了，把滨州市的地方煤矿联合联合，有计划也不给你发货。
公路铁路全给你停了。
卖炭，你卖个求吧你！
第187章 三百万拿个场子
开了头儿，张小北也就把话全撂给左丹娅了。
左丹娅愁眉不展，说：“你说我母亲现在这个情况，还能办得了事吗？”
张小北说：“放心吧，越到这个时候，能办的事情才要抓紧办。再不办，怕是以后都没机会了。”
“另外，现在也就是一些风声，不会来得那么快。更何况这种事，都是正常的业务‘调整’，没什么。”
左丹娅当然不明白什么是“业务调整”了。
张小北告诉她，只要一进十月份，“保电煤”就成了铁路运输的大头任务了，其他的都得让路。
没有很特殊的关系，下达个承认车什么的，想好事儿去吧。
所以，这个事要做起来，绝对是是不显山不漏水。
而且，还不花钱。
钱都不花，你怕什么！
这头头道道一讲，左丹娅心里一下有数了。
原来根本就不是什么大事。
当然了，是不是大事，看对谁来说。
要真把那“地头蛇”的计划给停一停，对他们来说，可就是大事了。
当然，左丹娅也会问，说小北，你刚才还说就是有计划也装不了车，那是怎么回事？
你地方煤矿不给人家装，人家不会找大国统矿吗？
好吧，以下简称大矿。
张小北说，让他想好事去吧。一年十万吨的合同，大矿都不带瞄一眼的，你觉得他们能去签上合同？
地方矿，不管哪个煤矿，我张小北都能给他搅和黄了。
不过说到这里，张小北又动了一个小心思。
这回去以后，拉拢拉拢，联合联合，成立一个“协会”性质的地方煤矿组织也不错，但也不要那么正式。
对了，建立一种联动机制就可以了。
话说客户们之间可是相互通气，想办法对付煤矿的价格上涨呢！
煤矿也应该联合起来，有事儿大家通气，要把带头搞事的客户打压下去，那不是分分钟的事情吗？
不管便宜不管贵，我一块炭都不卖给你了，让你给我找事儿！
呵呵，这办法不错。
就特么这么干了。
话说“北爷”的能耐，大家不是没有领教过。
中午吃饭。
来的是一个苏省本地人，苏南那面的。
经过介绍，知道了大名叫个程昆。
好吧，不是《倚天屠龙记》里面那个成昆。
不过形象差不多，都没头发。
上午估计徐远山就把消息告诉他了，所以来了之后比较激动。嘴里还口口声声说不好干，真特么不好干。
张总，您就是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呀。
可是徐远山一敲桌子，说你俩别说了，一下午够你俩谈了，中午就是喝酒，别整事儿影响心情。
好吧，饭局的事情自然是长话短说，徐远山能喝，之前就见识过了。
一个人喝了小一斤，然后还说下午还要上班，不敢喝了。
张小北说，徐哥你酒量真行，喝这么多，下午还要上班，佩服。
徐远山说，咱们这个行业，一天不努力喝酒，你就会失去很多朋友。
三天不喝酒不努力，你就连朋友都没有了。
说完，也是摇了摇头。
酒场散了，大家熟了。
都是场面上的人，这点儿酒都不是事儿。
所以，中午都休息了个把小时，约定下午三点钟见面。
去看看那地方。
一个小时的样子，这成总的车，也就到了让他心疼的地方。
下了车，张小北看了看，确实是破败得很。
一长溜大约有二十间房，连办公带工人休息都有地方。
很大的一个后院，估计堆上个万把吨货，那是一点儿问题没有。
另外，地面也硬化了，防尘墙和顶棚也密闭了。
设施还算完善。
就是这玻璃全都被人给砸了，办公桌椅上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那水泥地面裂开的缝隙之中，连草都长老高了。
这一看，就是计划好好大干呢，没办法给扔这儿了。
“程总，你这一套家当下来，花不少钱呢吧！”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副好家当。
“办公设施啥的不值个钱，就是这环保密闭一下子进去了四五百万，场地租金，我一下子交了三年，一年一百万，只干了一年，就没办法干了。”
说到这里，程昆满眼都是“血泪史”。
“说是一年，其实就干了三个月，对吧？”张小北问道。
“嗯，张总您是明白人，这一般是前一年10月干到来年3月，就是这么个季节。也不瞒您，成本我收回来了。但是没办法再干了。”
无奈，真的很无奈。
不过那些“地头蛇”也算是讲究吧，还让你收回成本了。
这估计也是人家跟他谈的。
现在这个场子怕是彻底砸手里了，接手都没有人。
话说了，这竞争的“下场”在这儿摆着呢，谁没事儿找事儿啊！
“你开个价吧，多少钱？”人家已经给你透底了，估计也是给点儿就卖了。
“张总，您看着给吧，这还有麻烦事儿呢，到时候，怕是你连工人都不好找……”嗯，还算厚道，把这个问题也说了。
这哪里是什么“地头蛇”啊，这就是一“地霸”啊。
“这个事情我自己来想办法。”张小北很含蓄了。
继而继续说道：“你看是这样，你这成本呢，大概在八九百万，但是呢，折旧也很厉害，三百万，卖不卖？”
张小北想着，怎么着，这成总也得给他涨到400万吧，折旧算一半还不行吗？
“卖卖卖，三百万就三百万，我也不亏，早出手早利索，跟上这个事情，我是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好，快拖死我了。”这一看就是着急出手了。
根本就不还价。
张小北倒是觉得自己一下捡了个漏。
这么好的事情，真是打着灯笼都没地儿找。
“对了，程总，您知道竞争对手是哪家吗？”话说了，这自己都要开干了，还不知道对手是谁。
那不是擎等着找死吗？
“离这里也就是三四公里，一会儿我带你过去绕一圈，人家大门挂着牌子呢！”程昆说道这里，居然点了根烟。
妈的，看来是有人要替自己“报仇”了……
第188章 理智、爱情和婚姻
“那咱上车。”张小北一听这话，来劲了。
劳子倒要看看，这是一尊什么神。
从发动车子到路过那个场子，也就十分钟。
其实就是绕了一圈儿，看了看那家煤场的名字。
“鲲鹏无烟煤炭经销有限公司……名字很唬人嘛……”张小北笑了笑，“走吧，知道了。”
程昆也没吭气，车子便往酒店的方向驶去。
一来一去，三个多小时，已经是快7点了。
到了酒店，程昆非要请吃饭，说再叫上徐远山。
张小北说今天累了。明天再约吧。这几天还不走。
倒是程总，您得抓紧了啊。
程昆说，我当然得抓紧了，好不容易逮了您这个“冤大头”，我是着急出手呢！
您说吧，要我怎么办？
张小北说，这样，你回去起草一份协议，也别太麻烦，就把资产情况写清楚，然后再写清总体转让价格，就可以了。
还有，您得提供账号，双方签字盖章了，我就给您付款。
话说现在三百万，对“北爷”来说，还真不是什么事儿。
当然，出资人依然是摩登国际。
签字的事情，让老爹签了，再给寄过来。
反正对方就是要钱要的紧。
不过似乎中间还得回去一趟，要不然在这里注册个公司，不也得老爷子签字吗？
所以张小北话锋一转，说：“这样吧，中间我还得回去一趟，过几天我直接把这合同带过来，另外你跟当地工商部门关系怎么样？”
程昆说几个意思？
张小北说，我再给您多出20万，我们是外企，想在这里注册一个公司，要一个个去找人，太费时费事。
您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这工商手续，您这边帮我想想办法，怎么样？
程昆一拍大腿，行啊，太特么行了，您只要出钱利索，什么都行啊。
这不转让费还多了20万吗？
话说现在吸引外资也很流行啊，那商务局每年还有外商引资任务呢，怎么就不好办了。
好办，您放一百个心，您在滨州遥控指挥都行。
张小北说，自己总得把法律文件带过来吧，要不然你怎么办手续。
程昆笑了笑，说也对哈。自己这是急糊涂了。
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张小北就接到了程昆的电话。
说是在酒店大厅，让他看看合同。
张小北领着左丹娅来到了酒店的休息区，程昆早就要好了一壶茶。
喝了一口，开始看合同。
总体来说还算是逻辑明确，意思鲜明，基本符合自己的要求。
张小北直接就让程昆盖了章，装进了包里。
然后说一会儿就启程，回滨州。
接下来张小北再回老家，找老爹签字去。
左丹娅也有自己的事情，就是安排转款，初步约的是三天以后再次见面，按照当天的汇率，直接转款。
成昆没有意见。
所以紧接着，又是八个多小时，直接杀到了滨州。
要说左丹娅，也是个做事情不要命的主儿，三天里，开车开十七八个小时。
是个女汉子。
也真是爱张小北。
搁别人，谁特娘能有这待遇。
路上，张小北问左丹娅，说给新公司起个什么名字？
左丹娅说，别问我，我不在行，你是大秘书，你起个有水平点儿的。
张小北想也没想，随口就说：“北娅煤炭超市有限公司，怎么样？”
左丹娅撇撇嘴，说道：“这么没水平的名字，我也想得出来。”
张小北说：“不，这个名字，很有水平……”
说完，还一副意味深长的装逼样。
左丹娅笑了，说：“你倒是说说，这个水平在哪里？”
张小北挪了挪身子，看着左丹娅说道：“我在前，你在后，我要为你遮风挡雨；我在左，你在右，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左丹娅一边开车，还一边扭头看了看张小北。
“爱在我左边……”张小北含情脉脉地说道。
突然“吱——”地一声，红色小宝马一下子刹车了。
张小北当时就愣了，这尼玛高速上啊，你个死丫头突然停车，这不是找死呢么？
幸亏这后边没车。
要是有车，那可是连环相撞。
“干嘛呐？”张小北急眼了。
“哈哈哈哈——”左丹娅突然一下子又窜了出去，“今儿个太开心了，爱在我左边，爱在我左边啊……”
真是开心到毫不掩饰。
倒是张小北，擦了擦脑门儿上的冷汗，说：“小娅，咱别玩儿着玄的愣的行不？”
“谁让你说爱在我左边的？”左丹娅还不服气，“刚才从后视镜看了，后边儿根本没车，另外来的时候我就注意了，这条高速刚开的，基本没有什么车……”
窝尼玛，吓死人了，高速路上随便停车，要命啊！
张小北自然只能说一句，以后不许这样了。
左丹娅笑了笑，一只手抓住方向盘，还一只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说了一句：“知道。”
这尼玛什么意思？
摸小腹，就这么着急要孩子吗？
张小北沉默了一阵，说道：“看来我最近也得戒烟戒酒了……”
没有了灯红酒绿，好像就不是生活了，怎么想怎么不适应。
不过，左丹娅有想法，自己也要结婚了，好像是该戒戒烟酒了。
一般男人，如果说要是有个别的女人想给自己生个孩子，怕是魂儿都要吓飞了，可张小北不这样。
他不怕，他知道左丹娅是什么人。
可是自己这么做，真的好吗？
这才是张小北内心的坎儿。
似乎像这种“不道德”的事情，自己做起来，怎么就那么脸不红心不跳。
不过，张小北也发现，自己是越来越爱左丹娅了。
跟岳楠栖的感情似乎自己也舍不得，觉得在一起也挺开心的。
这特娘的是怎么回事呢？
难道就是纯粹的占有欲吗？
很显然不是。
张小北也想了，左丹娅和岳楠栖两个人，在性格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和互补，让他矛盾而又分裂的的心理得到了不同方面却又相同高度的满足。
不过，理智是理智，爱情是爱情。
而婚姻，与以上两者无关。
第189章 准备准备结婚吧
三天以后。
地点依然是在之前的酒店里，不过这次不在大厅。
而是在这酒店的一个套间里。
双方正式签字画押，啊不是，是签字盖章，合同正式生效。
左丹娅也早已经联系好了那边的财务，等着转款就OK。
三分钟之后，左丹娅告诉程昆，说是明天就可以查询了。
当然，这几天的时间，程昆也早已经开了一个外汇账户。
好吧，从现在开始，这场子可就是张小北的了。
然后张小北说，咱们这个事情成了，晚上跟徐远山坐坐，工商手续那边您就费心了。
另外，尽快在一周之内办好，我得抓紧回去，还有其他事情呢。
啥事儿？
终身大事，但是当着左丹娅的面，就别刺激她了。
左丹娅无所谓地笑了笑，她志不在此。
接下来的事情，张小北就不操什么心了，那是程昆的事情，什么《第一届第一次股东会决议》，什么《股东委托书》，什么《公司章程》，还有信息核准之类的法律文件，一乎笼统都给了他。
凭什么操心啊，程昆可是多拿了二十万呢。
这个事情，他就得负责到底。
所以，这一个星期之内，两个人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吃吃喝喝转转，然后再继续晚上的常规项目。
当然中间少不了和程昆联系一下，确定一下事情的进程。
到了第七天的时候，成昆来消息了，说第二天出最后一道手续，就是《税务登记证》。
《营业执照》、《组织机构代码证》、《开户行》之类的全都办妥了。
这下子两人也彻底放心了，跟程昆说明天下午见。
上午两个人要去沪上转一转。
这出了门了，采购采购也是必须的，话说谁挣钱不是为了花的痛快。
两个人来到了商场，哪个商场就不点名了。
左丹娅让张小北自己去转转，她自己一个人看看。
张小北也没有当回事，自己去看衣服去了，而左丹娅却是在首饰腕表区溜达了开来。
一个小时以后，左丹娅给张小北打了个电话，说是已经出来了，实在没有啥可买的。
张小北也是转悠了半天，就买了条裤子。
下午的时候，张小北和左丹娅返回了方寨港，成昆则是把一堆证件装在一个档案袋里，让张老板过了目。
好吧，齐活儿，完事儿。
这晚上怎么也得祝贺祝贺吧，中间人自然得感谢一下。
所以，这大晚上的，几个人都又聚在了一块儿。
一番感谢自然是不用再多说，好酒自然也是随便灌。
当然，张小北也问了个小事儿，就是这周围的装修公司哪家不错。
这特娘的是个什么事儿，大街上多呢！
张小北说挑一家好的，水平高的，要价贵的。
这就是个屁事，不就是随口就来吗？
好吧，高兴，开心，喝酒。
各安其所，都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美事儿一大桩，没理由不高兴。
……
第二天，张小北就去了这家装潢公司，直接交了定金。另外附加一个条件，你还得找一些劳动服务人员，把我那封闭的煤场里面的杂物都给清理干净了。
对于装修公司来说，这都不是事儿，只要你出钱。
二十多间房的装修，虽然是办公用，但是连办公桌椅什么的算下来，也不是个小数。
张小北根本就没有含糊，连价都没有砍，直接就付账了。
说装修完，你打个电话就行了，完后我有时间过来看看。
一点儿都不在意的样子。
装修公司的人想，也许这货是真有钱吧。
管球那么多呢，你出钱我装修，有什么好担心的。
张小北呢，则是和左丹娅连夜就返回滨州了。
这结婚的事情，总得准备准备了吧。
到了滨州，两人就分开了。
左丹娅说最近可能要出去几天，去看看她父亲。
老爷子最近情况不太好。
各忙各的吧。
这结婚的事情，要说简单其实也简单，要说麻烦，其实都是些琐碎的事情。
这日子家里是早就看好了。
10月3日，农历八月十六，诸事皆宜。
其实张小北就是个现成人，忙前忙后的都是家里老人操心。
顺带加上一帮子姑姑姑父、舅舅姨夫，堂哥表弟，家里啥都不缺，尤其是人手。
张小北呢，就是带了一大包瓜子糖果，顺带还有一大包请柬。
跟领导们，还有关系不错的一帮子人，挨个儿送了送。
当然结婚照是必不可少的，两个人去青岛拍的，加快的。
张小北的西装，左丹娅的婚纱，都是在青岛定做的，一样是加快的。
忙完这些，其实也就拉倒了。
10月1日，国庆节一放假，两个人直接回去。
顺便儿也得等等岳楠栖的娘家人。
话说，也就只有一位母亲了。
老爹，那是已经判了的人。
这岳楠栖也是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每天就是看着这婚纱嘿嘿嘿地傻笑，一副幸福小女人的模样。
不过话说，哪个女人在这个日子里，都得开心傻了吧！
9月28日，岳楠栖的母亲从也贵省来到了滨州。
这老长日子没见，老太太的状态似乎也调整过来了。
话说，总不能在女儿大喜的日子里，哭哭啼啼的吧。
9月29日，张小北接到了两个电话。
一个是苏省的装修公司打来的。
这是在张小北预料之中的，刚刚装修好的场地，大晚上的被人砸了。
张小北说没事儿，扔哪儿吧。
第二个电话，是左丹娅打来的，说晚上想见见张小北。
张小北也没有感到什么不妥，放下电话，跟岳楠栖说有点事儿，晚上不用等他吃饭了。
当然，可能要回来的晚一点。
这两个人要见面，自然是凯琳帝豪大酒店1707房间，左丹娅早就等着张小北了。
一进门，左丹娅居然笑盈盈的，说小北，恭喜啊，你终于要结婚了。
张小北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也是哈，这场合说什么话，也不合适啊。
就在这个时候，左丹娅拉开了自己的包儿，从包儿里面取出两个红色的正方形盒子。
第190章 结婚的小插曲一
“送给你俩的，祝你俩幸福。”左丹娅递了过来。
张小北接了过来，是那种暗红的盒子，不过上面的金色标志和英文字母却是非常显眼。
“Cartier。”张小北这两年，跟上奢侈品，还是认识了很多外文单词的，“谢谢。”
个大老爷们，这个时候居然不好意思了。
话说，遇到这种场景，好意思那就是不要脸了。
“应该的，毕竟是我分得了她的一部分幸福，我很羡慕她，跟她好好过，她比我更适合婚姻。”左丹娅说着，悄然把头已经靠在了张小北的肩膀上。
“小北，你说我们家命最好的是谁？”左丹娅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
“……”这个张小北从哪里知道去，他又不是阴阳先生。
“是我的父亲吧。算命的说，我母亲虽然风光，但却是靠着我父亲的命理发展起来的。我母亲也是深信这一点，所以两个人虽然貌合神离，也不愿意分开。”
“现在老爷子已经没有几天时间了，我母亲农村出来的，也很相信这些，这几天寝食难安……”
“现在家里人都希望老爷子能维持一天是一天，可我觉得，一个得了癌症的人，每天被硬生生地折磨，真的很痛苦。”
“不过这种痛苦，似乎是快要结束了，医生说了，最多两个月的时间，甚至不到。”
原来是这样，看来越是有钱人越相信这些啊。
左丹娅是一个有自知之明的人，她不强求，见得东西多了，也知道强求不得。
但是内心的苦闷，适当地诉说一下，还是没有问题的。
说道这里，左丹娅突然苦笑了一声：“你看我，你这马上大喜的日子要来了，跟你说这些干嘛，赶快回去吧，别让她等太久了。”
张小北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嘴里喃喃地说：“那我……”
“走吧走吧，我这么大个活人，还不会照顾自己了？另外记得啊，戒烟戒酒一段时间，现在可是两个女人的肚子等着你呢！”说完，还开始往外边推张小北了。
“这是我们前几天去沪上，你支开我，偷偷买的吧？”张小北到了门口，扭头问了一句。
“谢谢。”张小北笑了一下，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
赶快走吧，再不走，怕是今晚就不想走了。
张小北以最快的速度下了楼，他一刻也不敢在酒店多待了。
因为他怕自己一冲动，连婚都不想结了。
左丹娅，看似烈马，其实懂事；看似不求，其实诸多心事。
只不过，她把这些都压在了心底。
男人今生能如此，怕也真是可遇而不可求了。
张小北到了自己楼下，凝神静气，深呼吸了两口，才按了电梯。
没办法啊，自己总得平复一下心情吧！
这世界上最头疼的事情让张小北遇上了。
——情感纠葛。
好吧，咱张大处长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也就半分钟的时间，不但平复了心情，连理由都想好了。
进了门，自然是一副开心的模样，还有那么一丝“惊喜”。
“小楠，快来，给你看样好东西！”张小北进了门，便开口喊道。
特么的表演吧，这也是个十足的演技派。
岳楠栖闻声，走了出来：“小北，啥事儿啊，这么开心？”
“这不是结婚呢么，有个朋友送了个礼物，我刚取上了，你看看！”张小北说着，已经打开了盒子。
一对儿卡地亚情侣腕表，“蓝气球”系列。
市场价格单只在三十多万，一对儿就是六十万。
话说这左丹娅，对张小北是真舍得啊。
“卡地亚啊，看来镶嵌的这块蓝宝石是真值钱了啊！”这年头，滨州有钱人慢慢多了。
尤其是女人们在一起，永远离不开这些奢侈品的攀比。
岳楠栖能认识，也一点儿不稀罕。
而且还知道，卡地亚的宝石比手表值钱。
“带上我看看……”说完，张小北已经把手表的搭扣穿好，递给了岳楠栖。
嗯，卡地亚蓝气球表带和搭扣是分开的，需要戴上的时候，自行安装和调节。
嗯，还是很有品的，深蓝色的表盘，配上小鳄鱼皮的皮带，加上那块儿深邃的蓝宝石，在大灯下面显得十分耀眼。
这块手表一上手，显得这岳楠栖更加白净和有气质了。
张小北暗暗在心里骂了一句，卧槽，真特么会挑。
好吧，长话短说，这一节儿总算是让张大处长的出色表演给糊弄过去了。
第二天就是9月30号。
张小北就往家里打了打电话，婚车什么的看看都准备好了没有。
老娘接的电话，说是你爹忙着呢，婚庆公司给准备的车，啥车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小汽车。
张小北说不行我自己想想办法吧。
自己现在这个资源圈儿，找几辆车还不是问题吧。
别的不担心，张小北就担心个婚车的事情。
家里老人没有见过什么大世面，而且自己那个小县城的水平，怕是也没什么好车。
可是老头儿老太太觉得自己儿子辛苦啊，说你就别操心了，肯定给你置办好了。
张小北给拿钱，老两口还不要。
说你挣点钱也不容易。
呃，还不容易，他特么的挣钱比谁不容易，他特娘的是不敢跟他劳子明说。
得，听老两口的吧。
没办法的事情。
酒席嘛，就是农村的流水席，自己的姑父亲自掌勺，那是没得说。
另外，农村就是吃个热闹。
完后自己回到滨州了，再挨个儿请大家一遍，就OK了。
好吧，张小北没有办法，拗不过老人的执着，只能如此了。
大不了到时候看吧。
当然了，也跟岳楠栖商量了，说老家办事估计水平不高，你别介意就行。
岳楠栖说，结婚图个热闹就好，其他的她不在乎。
话说经过岳原理的事情，岳楠栖怕是也能想通很多事情了。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小媳妇儿，是特么懂事哈。
可是话说，张小北是尼玛的什么命，怎么遇到的都是懂事的女人。
哎，没办法，人家张小北有人格魅力呗！
第191章 尼玛结婚也闹事
10月3日，大婚。
按照张小北老家的规矩，这外出工作的人，回来结婚，都是前一天在酒店住下，然后第二天一大早去婚庆公司化妆，安排婚车。
当然了，张小北要问一句，说咱们的婚车是什么车啊。
老板说是帕萨特，咱县最好的也就是帕萨特了。
张小北揉了个肚子疼，帕萨特就帕萨特吧，无所谓。
看着张小北有点儿悻悻的样子，老板还撇了撇嘴。
怎么了，在外边瞎比上了个学，有个了工作，回来帕萨特还坐不下你了？
这个时候是五点多，岳楠栖正在排队化妆。
嗯，没看错，是排队，前面还有两家，同一天结婚。
大家见面还交换了个物件，辟邪用的那种。
一直等到九点多，岳楠栖才从婚庆公司出来，张小北当时正蹲在外面抽烟呢！
不过看这小模样，明显是受了委屈。
张小北一看，这尼玛化的是个求妆啊，还不如不化呢。
这不当即就有点逼火儿，说老板你给重新化妆，要不然不给你钱。
老板说，怎么了，你们连个彩头都没有，能化成这样就不错了。
就在这时，一辆帕萨特和两辆桑塔纳2000也开了过来。
司机在车上嚷嚷着：“走不走啊，还有下一家呢！”
张小北还没有反应过来这“彩头”的事情呢，这司机又来了这么一句。
估计是看张小北父母来订车的时候那个穷酸样，都没当回事儿吧。
张小北有点哑然了，转身对岳楠栖说道：“小楠，今儿个就是不结婚，也不能挨这个闲气，你听话，一会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就站在一边儿看就好了！”
说完，还轻轻拍了拍小媳妇的脸蛋儿。
张小北走到车跟前，掏出烟来，那司机刚伸出手，张小北却是只给自己点了一根，然后又装回兜儿里。
“你的车太好了，我这100多万的婚纱怕把你的车挂坏了，你可以滚蛋了！”说完扭头便走，顺便掏出来电话。
“爹，你给我找的车，人家现在催呢，可现在不是典礼的时间点儿啊，这回去不让人看笑话吗？这个事情你别管了，我自己想办法。”
没等老爷子说话，张小北就把电话扣了。
那几个司机已经懵逼了，可也没走，等着看这个小吊儿有啥能耐。
张小北再次翻开手机，拨了一个电话：“老经，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一个半小时以内，给我从滨州直接调过来一批化妆师，另外找几辆好车，劳子结婚没车。”
然后又是一个电话：“孔强，劳子结婚没车，一个半小时以内，找几辆车凑场子！”
再接着，就是一个个电话拨打了出去。
几乎都是命令形式的，一个半小时以内，车要到。
打完这几个电话，张小北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然后又走到婚庆公司老板的面前：“要‘彩头’是吗？今儿个给你个大彩头，让特么你记一辈子！”
话音落下，张小北甩了甩右手，猛然一个大耳刮子抽了上去。
“啪”地一声，那是真叫个干脆响亮。
把张小北的手都打疼了。
“小北！”
“张小北！”
老丈母娘和新媳妇儿同时叫了出来！
干啥呢，这大结婚的怎么打架了，咋这么不懂事呢！
“全部站好别动！”张小北红着眼睛，右手一指！
跟疯了一样。
话说结婚呢，这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次，你跟“北爷”唱这么一出，搁谁都特么咽不下这口气。
这个时候，有三个人立刻围了上来。
张小北一看架势不对，顺手从地上抄起一根棍子，照住其中的一个脑袋就劈了过去。
那哥们可是还没有到跟前呢，一看张小北这拼命的架势，立刻后退了，这婚庆公司好几个人，看着张小北，愣是没一个人敢动。
这就是气势！
这时，岳楠栖已经“嘤嘤嘤”地哭了。
小北啊，咱这结婚呢，你跟人打什么架啊，不过她也知道，张小北是不想让她受气。
你说，要是一会儿银行的朋友们来了，让人家怎么看，对不对？
就在双方对峙的时候，“好心人”早已经拨打了110，治安大队的警车已经停在了这婚庆公司的门口。
再接着，里三圈外三圈的“热心观众”都围了上来，手里每人拿了一块甜瓜。
一边吃，一边看。
两三个治安警察走了进来，张小北把棍子一扔：“警察，他们四个打我一个！今儿个结婚呢，不能被人欺负成这样吧！”
得，占了便宜还卖乖，说的就是张小北这样的。
“霍元甲，你小子又搞事情对不对，你这婚庆公司还想不想开了？”其中一个警察走到婚庆公司老板的跟前，虎着脸说道。
“人家结婚呢，你特么办得叫不叫人事儿？”一看这婚庆公司的老板，就不是什么好鸟儿，警察估计也不是第一次来了。
继而警察走到张小北跟前：“还有你！大结婚的惹什么事儿啊……”
张小北一听这话，扭过头来，什么叫大结婚的我惹事儿啊，是特么他搞事情好不好。
不过话还没说，怎么看这警察有点儿面熟呢？
“你是大骆驼，罗志兵？”张小北似乎不确认。
因为他说的是高中同学，这一晃都得有六七年没见了。
“张小北？”这警察也似乎认出张小北来了。
“我艹，怎么是你啊！”张小北说着，就开始掏烟，话说老同学见面嘛！
“我艹，还真是你小子啊，今儿结婚？”罗志兵接过烟，问道，“真尼玛不够意思，结婚都不吭气！”
这一看俩人上高中的时候关系不一般啊。
“在你面前丢不起人，你上的是警官大学，提前录取；我是复读了一年，考了个林业大学，没办法比啊！”放心，你北爷有的是时间，一个半小时呢，不怕。
咱们熬着！
“看那几个求货把我媳妇儿化那样儿，还特么动手，我没括死他们算他们便宜！”
张小北一看有“自己人”了，嘴巴里才是不干不净呢。
第192章 劳子给你搞飞机
“霍元甲，过来——”罗志兵叫了叫那婚庆公司老板，“私了怎么样？”
不过你听听这名字，还尼玛“霍元甲”，估计也是爱打架生事的主儿。
肯定是外号儿。
“霍元甲”估计也看出来了，这两人是真熟。
这会儿不敢把小翅膀乍起来了，捂着脸点了点头。
既然没事儿了，警察就得招呼着人群：“大家散了吧，都已经和解了。”
说实话，治安上每天都是打架闹事儿的，能不回队里处理，也就不回了。
“张小北，你想让他怎么补偿你？”“私了”也得有个“私了”的样儿吧！
“你能请假不？”张小北没接罗志兵的话，而是这么问了一句。
“卧槽，你这会儿想起让我去给你上礼了？”罗志兵笑着说道。
“滚蛋，正好碰见你了，爱去不去！”张小北白了他一眼。
“去去去，怎么能不去呢！不过白天我就不去了，晚上我特么去闹你洞房去！”这是凑在耳朵边儿上说的。
“得，你来了，我跟这个货之间的事情就算和解了。”张小北指了指“霍元甲”。
“不过大马路这么宽，我在这里等等我的车队不碍他事儿吧！”张小北笑着说道。
公家地方，我等我的车，他做他的生意，怎么啦！
“随你的便，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劳子不管你这球事儿了。”罗志兵说完，就要收队。
张小北哈哈一笑：“晚上等你啊！”
罗志兵没有吭气，也没有回头，只是摆了摆手。
……
事情完了，一口恶气也出来了。张小北又走到了岳楠栖的身旁，笑了笑说道：“没事儿，就是不想让你受气！”
岳楠栖自然是粉拳直捣小胸口，幸福地笑了。
这不才是她想要的“保护神”吗？
就这会儿，张小北的手机响了。
“兄弟！”一听这咋咋呼呼的鬼德行，就知道是经六福。
“哥哥正在路上，15分钟就到你那小县城的上空，赶紧给劳子找一个老大老大的地方！”嘚瑟，真特么嘚瑟，还小县城的上空！还老大老大的地方。
“什么意思？”张小北预感到经六福要玩儿什么一样。
“结婚呢，坐几把什么车啊，劳子直接给你搞了一架直升机，妈的，谁给我兄弟气受，我特么气死他，一会儿在你们那县城上面，多飞几圈！”说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经哥，你没发烧吧？”张小北有点儿不淡定了。
“烧你个头。婚庆公司刚刚有了直升机和热气球业务，头一天就让你小子给赶上了，你小子命是真好啊，化妆师都在直升机上呢！”这经六福的脑袋这次总算是光亮了一次。
不对，人家本身就很光亮。
“县城北方，就是成片的地，刚收了秋，麦子还没有种呢，你随便……”张小北嚷嚷了一句，便挂了电话。
“哈哈，小楠，经哥直接给搞了一架直升机来啦！”张小北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一下子把岳楠栖抱起来了。
路边的人一听说有飞机，都干脆不走了，看看人家用飞机结婚是怎么个结法啊！
果然十几分钟，“轰隆隆”的声音已经在这县城的上空开始吼叫了，机身装扮的是五彩斑斓，异样喜庆。
随后绕了一圈，向县城的北边飞去。
张小北看了看岳楠栖，说道：“这下不用慌了，我现在才觉得对得起你了！”
至于金六福，才不去接他呢，自己想办法过来。
不知道地方，鼻子下面没有长嘴吗？
今天劳子才是主角儿！
有办法搞飞机，你没办法来这里？
不一会儿，电话又响了，金六福找不到地方，张小北就是不动弹，站在原地指挥着。
半个小时以后，一辆车牌号为唐C18888的奔驰停在了这婚庆公司的门口。
这估计是一路跟着直升机来的。
金六福光着脑袋，带着墨镜，尼玛还穿了一身红色的唐装，加上脸上的烫伤留下的红印子——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啊！
下了车，摸了摸大脑袋：“哈哈，‘北爷’，受委屈啦！”
然后就是一个熊抱：“哪个孙子给你气受了？”
一摘墨镜，眼睛瞪了瞪站在门口的婚庆公司老板——“霍元甲”。
“霍元甲”居然被吓得一哆嗦。
话说经六福，干这些事情，本身就是行家里手。
那当时是怎么把张小北和金永成救出来的？
再接着十几分钟的时间，一共大概有几十辆奔驰宝马拥挤在了这条街道上。
当然，大家都很文明，只是占用了路边的停车道。
牛逼但绝对不失文明。
这张小北才跟着一帮子人重新去了酒店，化妆师开始化妆……
十一点半的时候，新娘子的妆总算是化好了，这一看，才觉得整个人都舒服了。
这才是自己漂亮的小娘子嘛！
好吧，先上车，然后上飞机。
然后一行车队，就跟着飞机，在路上飞驰着。
话说半个小时的时间，一路上走走停停，放放鞭炮，也就是刚好十二点，新娘新郎到了家。
跳过过门火，张小北抱着新娘，这就进了家门。
然后是独具农村特色的结婚典礼……
这个张小北就不计较了，这是特色，别的地方真没有。
更何况，这来的可都是亲朋好友和门前左右了。
气氛自然是以热闹有趣为主。
结婚也挺累，理由是一天不能好好吃上一顿饭。
不过，光高兴就高兴饱了，还吃什么饭呢！
这一热闹不要紧，直接就给热闹到了晚上九点多。
当然了，现在“闹洞房”已经不流行了。
罗志兵也就是来随了个礼，聊了聊，便也走了。
……
十月的天气，刚刚过了中秋节，天气已经是凉了。
睡到半夜，张小北突然大叫一声，一屁股就坐了起来，直嚷嚷着疼，左手捂着屁股乱蹦跶！
打开灯，那屁股显然是有点儿肿了。
揭开被子——原来是一只蝎子！
张小北正想拿个家伙拍死这玩意儿，没想到岳楠栖却是阻止了。
“小北，别打，蝎子多好啊，多子——多福……”
第193章 又是一件铁路大事
蝎子多子，所以意味着多子多福。
张小北听了岳楠栖的话，便也没有再动手。
而是找了一双筷子，把那蝎子轻轻地夹了起来，走到院子里，放到墙缝当中。
那才是它该待的地方。
不过张小北幸好不是什么过敏性皮肤，就是有点红肿有点疼，但是一会儿也就再次睡着了。
寓意和憧憬是美好的，可是有些事情，也仅仅是个美好的愿望……
10月5日，两人就又回到了滨州。
凑着国庆节期间煤矿没有生产，赶紧请请客，到了10月8日，就正常上班，然后开始戒酒育种。
嗯，育种，张小北的专业，他懂。
对了，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没有说。
那就是礼金。
这是张大处长结婚呢，煤炭圈儿里自然属于热闹的新闻。
大家能去的都去了，不能去的也都把礼金捎到了。
都是一千大块的标准。
光礼金就收了二十多万。
好啦，闲篇儿就此收起，我们来说说铁路发运煤炭业务中的一件大事。
滨州市龙海县是有名的煤炭大市，全市九个县市区，光煤矿就有一百多座，端的是遍地开花。
毛玉蓉是龙海县人。也不知道是想为家乡做点贡献，还是有这么个合适的项目。
毛玉蓉居然要再龙海县修一条铁路。
这条铁路将把龙海、凤城、翼州、武城、源流五个县的煤矿全部贯通，然后再跟之前的两条铁路大动脉全面连接。
对两条大动脉的运输压力进行平衡和分流，同时寻找潜力空间，实行综合调节，在更大程度上增加铁路运输能力。
使得煤炭资源丰富的这五个县，能够有机会跟铁路动脉接轨，更大程度上丰富煤炭铁路外运的渠道。
大事，绝对的大事！
这样以来，其他没有专用线的矿井，就可以修建专用线了，可以通过铁路这种大宗物资的运输方式，实现煤炭外运。
对于应对产能提升带来的生产、运输和销售的不协调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毕竟公路运输属于零散销售，一到冬天，或者恶劣天气，就得受限，影响生产不说，还影响财政税收啊。
所以啊，这个对于煤矿、对于职工、对于ZF来说，都是好事。
从下到上，对这个事情那是反响强烈，绝对支持。
这就是10月8日，张小北上班听说的第一件事。
可是之前，也没有听左丹娅说过啊。
不过，貌似说不说都跟你张小北没球毛的关系。
所以，张小北也没有多问。
还有，据说这个事情初步定于10月21日剪彩。
大手笔啊，张小北是有点儿自叹不如。
从发出消息，到剪彩，基本就是半个月不到啊。
更何况，这一出手就是多少个亿的大项目啊，看来自己上次去参加的那个“慈善晚宴”，应该是跟这个项目有关系的。
张小北笑着摇了摇头，看来自己以后的“势力范围”要有所增大了。
张小北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才把在苏省的想法又重新思考了一下。
看来是越来越有必要搞一个联动机制了。
而且要抓紧。
以后把这些新的专线矿都吸纳进来，对于煤炭定价，和具体的运输操作，都有一定的好处。
到时候，自己就是老大啊。
不过说到“苏省”，似乎还有一件事情仍扔在那里呢！
那就是刚刚装修好的煤炭超市场地，被人砸了。
尼玛光顾着结婚开心了。
连特么这茬儿都忘了。
现在井下工作面转移工作刚刚结束，煤矿还没有大量出货，自己还是尽快去一趟吧。
想到这里，张小北抓起电话便给左丹娅打了过去。
左丹娅倒是有点儿惊喜：“张小北啊，你这刚结完婚，就等不及了啊！”
话语之中，之前的阴霾好像一扫而光了。
“想你是第一件事，第二件事，9月28日，我们刚刚装修好的超市门面被人砸了个稀巴烂，你说咱俩是不是得去看看啊！”张小北笑着说道。
“好啊，我这两天正闲着呢，就跟你去溜达溜达。”说完也就挂了电话。
10月9日一早，这才10天没见的左丹娅和张小北，便又混一块儿了。
依然是左丹娅开车。
话说这娘们儿只要一说张小北有事儿，就尼玛劲儿大着呢。
八九个小时的时间，赶到下午的时候，两个人便已经到达了方寨港。
再着急，事情都已经发生了。
更何况两个人已经来了。
左丹娅久旱逢甘霖，早就等不及了，所以一进房间门，顺手把包儿一扔，一双红唇立刻就堵了上来。
战斗结束，左丹娅确实是累了，扭头便睡着了。
张小北心里有事儿啊，就裹了一件睡衣，坐在了茶几旁边。
掏出手机的时候，顺手就点了一根烟。
可是刚点着，又突然想起来，自己的“育种”计划，随后又拧灭了。
话说，这烟瘾是真难戒啊。
酒这玩意儿还好说，说不喝也就不喝了，谁叫也没用，反正也不想喝，“育种”这个理由也光明正大。
可是这烟瘾……
不是有一位什么“沪派清口”的牛人说过吗？
这一个人要是连烟都能戒了，那么他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有道理，真特么有道理。
但是，能少抽还是少抽吧。
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个电话是打给郭想的，张小北让郭想去计划单位问问，有没有一家叫什么“鲲鹏无烟煤炭经销有限公司”，到站是“万寨”港口的计划。
是哪家煤矿报的，提报完了没有。
10月份业务刚开始的时候，估计他只能提报补充计划。
正式计划，当月的早耽误了，下个月的，不到时候呢。
不一会儿，郭想也就回过电话来了。
说是有，就是刘新军那里。
而且，就在刚刚，张小北挂了电话之后，居然有个客户打过电话来，想在柳沟煤矿给鲲鹏公司发货。
郭想告诉对方，说自己的处长比较关心这个事情，让对方跟张小北联系呢。
张小北一听，“噗嗤”一声笑了。
尼玛，撞自己手里了。
第194章 这就开始较量了
张小北挂了电话，随手就给刘新军打过去了。
“刘哥，有个事儿，您给关照一下，有个‘鲲鹏无烟煤’收货，到站‘方寨’的计划，暂时给压一压，跟兄弟有点儿不对付，私人关系啊，为难就算了。”张小北自然是笑着说道。
“哦，小北啊。你那里一停产，这客户都特么挤我这里了，正头疼呢，这货9月底就来过了，还找了个关系，但是来了之后咋咋呼呼的，劳子压根儿就看不惯”。
“放心吧，咱要想给谁把事儿办成了，不敢打包票，给他办不成还不敢打包票吗？”
完后自然是一顿哈哈，屁事儿没有了。
张小北挂了电话，看到了一条短信。
是一条“漏话服务”提醒”，来电方是苏省的。
张小北一看，呵呵一笑，给回过去了。
电话瞬间就接通了。
“喂，张处您好，我是苏省方寨港的，我叫赵德志，是县煤炭纠察大队钱队长介绍过来的，今天想拜访拜访您，看您有没有时间。”
嗯，说话还算客气，可就是听着让人不舒服。
“哦，赵总啊，不好意思，我正好不在龙海，出差了，不过我想我们有机会见面的。”张小北嘴上没有好气地说道。
怎么了，一个县局纠察大队的队长就把我压住了？
“那……”不等对方说完，张小北直接就挂了电话。
要的就是这个不客气的劲儿。
你不是有本事吗？
有本事，你去龙海县，甚至是滨州市乱扑腾吧，看你什么时候能报上计划。
对了，再跟郭想说一声，还有哪家计划单位给他报，勤打听着点儿，一有消息，立刻汇报。
就算在龙海或者滨州挡不住你，我在冠洲铁路局看能不能挡住你？
本来张小北计划去现场看看的，现在这么一来，得，劳子不去了。
就躲在酒店里跟你玩儿。
这个时候，左丹娅醒了。
张小北一看左丹娅醒了，也就不再打电话了。
起床吃饭呗，话说一天了没有好好吃饭，你说这“种子”的质量能高的了吗？
走，吃好的去，高蛋白，就去吃鱼。
完后继续大战。
……
第二天，张小北又接到了郭想的几个电话，这家客户跟疯了一样，到处乱窜，来回找人，这龙海县的煤矿几乎都跑遍了。
张小北也不着急，挨个儿打电话把这个事情给他搅和搅和。
张小北知道，这个事情挡不住，但是搅和一家是一家。
但最终，肯定是要提报的。
为什么？人家肯定是拿着钱找关系来的，总有煤矿顶不住啊！
但是这样以来，消息可就放出来了。
黄他赵德志这个事情的，就是张小北。
你不是砸人家的场子吗？现在轮到人家祸害你了。
不过赵德志也挺冤的，到现在还不知道砸的是人家谁的场子呢。
“小娅，帮个忙！”张小北在这里玩儿“猫逗老鼠的游戏”也差不多了，便躺倒了左丹娅旁边，笑着说道。
“啥事儿啊？”左丹娅看着张小北这使坏的劲儿，也是笑着问道。
“能不能把这鲲鹏的计划卡住？”张小北呵呵笑着说道。
左丹娅翻了个白眼，还以为什么事情呢！
随后也便拿起电话拨了过去，一副有气无力的表情加语气：“张哥，能不能想个办法，把冠洲局到方寨港的块煤计划给停一下？”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反正张小北最后听了左丹娅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好了，小北，从现在起，冠洲铁路局管辖范围以内，所有到方寨港的计划全部暂停。但是末煤计划不能停，那是要确保电煤的正常运输，属于民生任务，必保的。”
“收到。”张小北笑了一下，立刻翻身上“马”……
话说，兴之所至嘛！
这到港计划可不是一个铁路局说了就算了，之前讲过，那可属于铁路局上一级核批的。
是哪里，就不告诉你。
要说找个理由，岂不是太简单了：冬季即将来临，为了确保民生，同时也为了保障电煤的有效运输，从即日起，方寨港暂停块煤运输业务。
合情合理啊，没毛病啊！
这一下，全部作死了吧！痛快了吧！
不用问，这份铁路电报肯定会同时下达冠洲铁路局和方寨港。
炸锅，那是肯定的。
民用块煤刚刚开始，就全部暂停了。这震动，能小吗？
可不光是鲲鹏一家啊，是全部啊！
但是，仅仅是铁路，有本事你们用汽车一车一车拉呗，我张小北倒是要看看，你要拉倒什么时候？
成本还那么高！
当然了，自己的计划要想查定，也还是左丹娅打个招呼的事情。
到时候无非是根据民用需求，将酌情予以间断性批复块煤计划。
间断性，给了就是给了，不给就是不给。
话说铁路局的上一级单位，那是谁想去就去的地方？
那是谁想认识都能认识的人？
走，咱们回滨州去，这里的事情，扔着。
回去做计划，批计划去。
所以，这第三天的时候，张小北和左丹娅便驱车返回。
自己先把货怼过来，让你们看看什么是“玩家”。
不过话说，港务局是靠收港务费过日子的，这一下子停了这么多计划，好多垛位都空了，你跟谁收钱去？
这肯定要打听啊。
说实话，有些事情就是专门让你打听的，所以，有些事情肯定是不经打听。
甚至根本就不用打听。
为什么？
等这个月，“北娅煤炭超市有限公司”的第一批块煤到达港口的时候，一切自然是水落石出了。
这谁都搞不成的事情，居然有人很快办成了，自然是大家都知道了。
那个时候，才是张小北出面的时候。
当然，徐远山这位大爷知道其中的道道。
话说，这个事儿就是他牵的头儿啊！
可是，着徐远山就是坐在办公室，哪儿也不去，捂着嘴偷偷乐呢，话说，当个吃瓜群众，多好啊。
干嘛啊，让大家都知道是自己出头，带着张小北玩儿了这么一票。
那不招人恨呢么！
第195章 大家伙不淡定了
10月12日报的计划，15日计划就给批了。
这下子全活儿，等着装车吧。
但是货去了堆到哪儿，还是个问题。
想到这里，张小北又给那个客户管理处的处长打了个电话，就是跟他说周志川出事儿的那位，姓潘。
当然也没说是自己用，就说是一个朋友。
那边儿也实在，说计划都批不了，我给你搞个地方你不白掏钱吗？
张小北说没事儿，你帮兄弟个忙，剩下的事情朋友自己想办法。
然后来了一句，见了面，当面感谢。
这“感谢”两个字的含义，大家都明白，自然也就不用多说了，说你把资质给我发个传真过来，我今天就给你办这个事。
嗯，那时候还是传真。
不像现在，微信一下子就给你发过去了。
顺手的事，还落个人情，完了还有“感谢”，凭毛不干啊，对不对。
所以呢，没过两天，电话来了，说垛位给你搞好了，可以随时发货。
话说时间已经是10月18号了，也应该发货了。
日升港刘峰刚那里的事情和孔强的事情在15号之前就全部办完了，所以这剩下的精力，就全部放在方寨港这个事情上了。
当天晚上请完车，张小北没有等承认车的消息，就和左丹娅再次来到了方寨港。
等啥啊，计划有了，信息也发过了，承认车那是必须给啊。
就在吃完饭的时候，张小北收到了郭想的信息，说是车皮给了。
张小北给郭想安排了装车品种，然后又交代了一声，说装好点儿。
我人现在就在方寨港呢。
老大的事情，郭想自然表现的卖力，这老大对自己不错了。
明里暗里地点拨自己，这将来处长的位置可能是自己的啊。
所以，得加油啊！
第二天一早，张小北就见了这位潘处，看了看地方，顺手给扔了两万块钱。
话说这都不是一次性的买卖，以后还有用得着他的地方呢。
这有“感谢”在后面推着，潘处自然服务地非常周到，张小北也就是花钱买个放心和方便。
目的达到了，也就完事儿了。
装完车，在车站处理处理，火车当天下午估计也就能离开太行车站了。
最多三天，就会到达这里。
反正有左丹娅陪着，张小北并不寂寞。
而左丹娅更是乐得如此。
只是苦了岳楠栖，一个人苦哈哈地守空房呢。
这三天干什么呢！
你得找个汽车车队吧，要不然堆在这港口，你也没有办法卖啊！
话说这启动资金都在这“北娅煤炭超市”的账上趴着呢，左丹娅早就把启动资金打过来了。
而且，有潘处这个客户管理处的处长帮忙，这点小事，就不是什么问题，只要价格合适，其他都不是问题。
大不了，再给老潘拿上两条烟，友好一下。
这不是，车队态度也肯定，随时打电话就可以了。
话说在人家的地盘上，也不怕你张小北不给人家结账不是。
三天之后，方寨港到货柳沟煤矿的中块煤30车……
第二天，又到了32车……
标标准准的水洗块儿，大的8公分，小的3公分，用行内话，这叫“38块儿”。
此时张小北站在这碳垛边儿上，看着这太阳底下闪闪发亮的的炭块儿，张小北心里喜滋滋的。
这哪是炭堆啊，这是“钱”堆啊，张大处长能不开心嘛！
这下子，张小北才给装修公司的人打电话，说我人现在在港口呢，把钥匙给我送过来。
这次张小北招摇了，直接是红色小宝马长驱直入，就停在这北娅煤炭超市的门口，话说，现在也是自己隆重登场的时候了。
张小北拿着钥匙，直接把大门打开。
里面的玻璃碴子，木棍草垫子扔了一地，确实是被人“扫荡”过的迹象。
张小北根本没有多看一眼，直接把大门推开，拍了拍手，起来走人了。
劳子就不信了，大门开了，红色小宝马这么招摇的车，你们就不去打听打听？
当然了，方寨港口的人们早也就不淡定了。
平白无故地一列水洗块儿堆到了场地上，怎么看怎么扎眼啊。
大家找了方方面面的关系，连计划都批不了，这人谁啊？直接把货都怼到港口了！
不用问，潘处那里肯定是热门了！
领导要问，其他客户要问，包括熟人也问。
消息早特么地扩散出去了。
好吧，你们现在再找不到毛病出在哪里，就是你们自己的脑子“秀逗”了，怪不得北爷了。
话说，现在才是等电话的时候。
等谁的电话呢？特么谁砸的劳子场子，等特么谁的电话。
自从结婚的时候干了那婚庆店的老板一巴掌，张小北觉得挺爽。
不过，好像这个事情不能这么干。
做生意么，那是求财不求气，让他把咱的店重新装修一边，知道自己不是那么好惹的就行了，没必要惹是生非。
果然，当车队把这4000吨的水洗块儿拉近进这煤炭超市的时候，大门一锁，这电话可是就响了。
还是认识的一个人。
谁？周志川的小舅子，之前提过，身上雕龙刻凤的那位。
“喂，哪位？”张小北当时还是存了他电话的，现在故意装作不认识的样子。
他知道，这不是受人所托，就是这事儿跟他有关。
话说什么事情都经不起打听，人家能打听到这儿，不奇怪。
做生意的人，什么门道给你钻不到啊，说句不夸张的，只要能挣钱，七大姑八大姨的关系能给你挖的干干净净的。
“哎，张哥，您好。好久不联系啊！”那边居然很心虚地客气着。
“有啥事儿啊，你姐现在是鹞子大翻身，把你那死鬼姐夫存的煤一卖，转眼成富婆了，难道还需要我的救济？”话是不好听，尼玛，现在是说好听话的时候吗？
“张哥张哥，这次是兄弟错了，兄弟错了，兄弟眼拙，不知道张哥是大人物，您那场子的事儿，是兄弟不厚道，不厚道啊！”张小北还没提，对方便已经开始“磕头如捣蒜”了。
第196章 正主儿终于来了
“我说，要赔礼道歉，也不应该是你出面吧！”张小北倒是没有着急挂电话。
看看，看看他要干什么！
“张哥，张哥，今天晚上兄弟组个场子，您一定赏光，一定赏光啊！”嗯，这脸皮简直是没得说。
“好啊，地方你挑，我去。”张小北接住了他的话。
去，为什么不去？
话说，如果真是这周志川的小舅子出面，那自己就漫天无理地提要求，有本事你老板就缩在后面不出来。
你要来了，好商量，来，把哥们的店重新装修一下，这梁子就算是没了。
但是，要商量不成，那对不起，你的计划就这么停着吧！
“间断性”，你就是被“间断”的那个。
别跟我扯白的黑的，你不管什么颜色，有本事你去把铁路计划给要出来。
当然，现在方寨港的人早也明白求了，闹了半天这是有人把人家场子砸了，人家找事儿呢啊！
不过这人谁啊！
张小北啊！
张小北是谁啊，不知道啊。
但是他身边那女的可厉害啊！
据说姓左，母亲姓毛。
好吧，都是大姓，惹不起。
所以，这赵德志就是再不清楚状况，也有人给他把状况说清楚了。
今天晚上，估计肯定得来。
但估计不会一下子出面，得等那周志川的小舅子把人家的意思探查明白了，才敢露面。
多大个事儿啊，一看就不敞亮。
用张小北的话说，敢做不敢当，尼玛就不是个男人。
货没事儿，现在门都不用锁，它都丢不了。
更何况现在这个情况，怕是谁也不敢让这位爷的货有点儿闪失。
真要是持续不断地来个“间断性”，这港口做民用市场的多了，怨言怕是全都得怼到赵德志的身上。
怎么，这做民用生意的就你赵德志一个人混的好？
所以，卡车送完货，张小北真的就没锁门，直接回酒店了。
不过这帮人的“工作能力”也是够强大的，就这么短的时间，都知道张小北住在哪里了。
所以饭店就直接定在张小北所住的酒店。
晚上7点，张小北和左丹娅下楼，直接进了包间的门。
里面就一个人，张志川的小舅子。
十月份了还穿个短袖，带这个大黄链子，有小拇指那么粗，黑色紧身短袖显露出肌肉的线条，手臂上的纹身花花绿绿的，脑袋顶上就留了个“茶壶盖”。
“怎么就你一个人啊，我还以为得有个两三个小弟呢！”张小北穿的是西装，抽的是中华，很是文质彬彬。
两个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一个是社会人的打扮，一脸的奉承相；一个是生意人的装束，满脸鄙视的神情。
尼玛，就看不上这号的。
“就记得你是张志川的小舅子了，怎么称呼啊？”张小北是“贵人”，“贵人”就该多忘事，就是记不得你，怎么了？
而且明白的告诉你，我特么都不认你，想想你今天说话能算数吗？
“姓张，姓张！”这位点着头说道，然后赶快掏出烟来。
张小北没有接，从自己兜里掏出自己的烟：“说吧，这个事情怎么办？”
“张哥张哥，咱五百年前是一家，一笔写不出两个‘张’字儿啊！您看兄弟我不懂事，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得一家人了，我错了，我错了。”说着还装模作样地扇了自己两个巴掌。
“兄弟你不诚心啊，这巴掌装模作样的，一点儿都不疼啊！”得了，张小北这句话，可是让对方尴尬了。
你说这巴掌还打不打，真打，疼，还不说，那是真丢人啊。
不打吧，这位爷说出来咱这巴掌扇的不诚心……
所以呢，一下子还愣那儿了。
“行了，我也不为难你，把我的店重新装修一遍，然后跪下磕个头，咱们这个事情就了了。”主要目的是装修，磕头认错是故意找事。
巴掌都扇不下去，你会给劳子磕头？
“张哥张哥，你看兄弟我不懂事，知道错了，您就把我当个屁，把我给放了吧！”怎么办？
能怎么办？
惹不起啊！
有本事你跟北爷动动手，说实话，就等着你动手呢！
所以只能是好话说尽。
“我也知道你说了不算，就是来给人家趟路子来了，你让赵德志来。我跟他聊聊！十分钟他要是不来，我就走。”张小北说完，便把头扭到了一边。
话说，现在也不是给好脸的时候。
“张哥，您稍等，稍等，我现在就打电话。”说着，掏出手机，走出包间去了。
没有两分钟，那张志川的小舅子就进门了：“张哥您稍等啊，赵哥正在路上，他也是刚从滨州回来，正在赶来，这不是怕怠慢了您，先让我来了。”
张小北没有吭气，他知道，时间到了，自己只要拉开门出去。
那赵志川准准地等在门口呢，然后装出一副风风火火刚刚赶回来的模样。
套路么，谁特么没有玩儿过似的。
张小北翘着二郎腿，左腿搭在右腿上，轻轻地摆弄着，然后低头看了看手表，继续抽烟。
这个动作告诉了这位“小舅子”，计时开始。
不过看来这几位在当地也算吃得开，因为从张小北进门到现在，居然没有一个服务员进来打搅一下。
肯定是提前安置过了，事情要是不谈妥，那还吃个屁啊。
另外，今天主要是说事儿。
十分钟一到，张小北立刻站起身来，扭头就走。
这位“小舅子”可是慌了啊：“张哥，您再……”
就在这个时候，张小北已经拉开了包间的门。
果然，这一拉门，就有一个人正往进冲呢。
装的还挺像，差点儿撞张小北怀里。
“哎呦，张处是吧，对不起对不起，这刚从滨州赶回来，到了市里又堵车，来迟了您赎罪您赎罪啊！”说着还双手合十的样子。
好吧，正主儿来了，面子咱给，坐下听你仔细说，看你给我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想到这里，张小北没有吭气，而是把脸色放缓了一些，然后重新坐在了沙发上。
第197章 劳子养种子不行？
“赵总吧，咱们也不用相互介绍了，打开天窗说亮话吧！”
“方寨港的块煤计划是我找人让停的，本来是想整个把方寨的计划全都停掉的。”
“至于你在滨州跑前跑后，提不上计划，也是我使的坏。”
“怎么样，算扯平了吗？”
刚刚坐下，张小北就没好气地说道。
看看劳子，敢作敢当，是我干的，就是我干的，不藏着不掖着，也不怕你吃了我。
“厉害，我赵德志也佩服，不过要说算账的事情，好像还不算扯平。”
赵德志一看就是见过世面的，说话软中带硬，但是又偏软。
“我这呢，就算是去滨州溜达了一圈，反正都得去，不算亏。但是张处的场子损失可就大了，那光装修怕是小100万吧。”
这个价格不是猜的，而是问装修公司的。
“是啊，其实用不着装修这么好，专门装这么贵，就是为了让你砸的。”
你以为是钱烧的呢？
就是给你下套呢。
“高，实在是高！佩服，兵马未动，坑就先挖好了，是个高手。这个跟头我赵德志栽的不冤。赔，我肯定要赔。”
“惹了不该惹的人，话说我不赔也得赔。但是能不能商量个事，张处？”
好吧，听这两句话最起码不怵，还像个男人。
“说来听听，只要你认栽认赔，剩下的都好说。”张小北也一点儿不避讳。
“我在这里有路子，您在滨州有资源，您觉得我们联手做大这个事情怎么样？”我艹，原来是动了这个脑筋了啊。
意思很简单啊，我负责销售，您负责发货，到时候二一添作五，你省劲儿，我也不费力，多好的事情啊？
“赵总，刚开始还觉得你挺男人的，怎么现在觉得你越来越没脑子了呢？”
张小北嘴角翘了一下，很不以为然地说道。
明显是告诉赵德志，你的想法是大错特错滴。
劳子废了这么大的劲跟你玩儿，难道就是为了跟你谈合作？
“我艹，要不是怕我的计划批不了，我今天肯定会动手。”赵德志也是笑着说道，而且说的是的的确确的大实话。
“你觉得民用市场还能玩儿多久？你觉得你赵德志又能玩儿多久？”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什么东西都会更新换代。今天我摆了你赵总一道，难道明天就没有人摆我一道？”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永远说了算的，包括你和我。”
“另外，你们这个城市，我最近也转了转，钢厂、化工、生物制药……简直就是个工业基地，将来有一个问题，环保，那必然是头等大事。”
“话说，你认为将来的环保投资会少吗？这是必然趋势，躲不过的。”
“再有就是，每个行业都是有寿命和死结的，尤其是这种暴利行业，持续不了多长时间，这是个规律，宏观调控不会单独把这一块儿落下的。”
“所以呢，赵总，我说话不好听，但句句是实话。”
张小北说道这里，又掏出来烟，把烟屁股在手指甲盖上敲了敲，然后点着。
“现在利润丰厚，我们有合作的空间，可是三五年以后呢，就剩下100多块的利润的时候，加上环保的投入，入不敷出的时候，我们还会合作吗？”
“更何况，我们本身就不是一类人，合作不来的。”
是啊，你赵德志是社会哥，我张小北的理想可是将来有机会要做金盛的“掌门人”的，话说，我张小北很忌讳跟这类人有什么瓜葛的。
所以，张小北低着头，磕了磕烟灰，翻着眼睛挑着眉毛看着赵德志。
“但是呢，我们去而求其次，你也是个能顶事儿的，合作不成，但是交个朋友，应该不妨碍的。”
说到这里，张小北左手夹着烟，伸出了右手。
赵德志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但却习惯性地站了起来。
然后右手“啪”地一声握住了张小北的手：“交个朋友？”
“交个朋友相互帮忙没有问题，但是合作分钱，不是朋友之间该干的事情！你觉得呢？”张小北说完，诡异地一笑。
其实张小北心里明白，要真是闹僵了，也不好，他大坏事不敢干，处处给你使绊子、搞小动作，那是防不胜防的。
其实交个“朋友”，也是无所谓的事情。
这所谓的“朋友”，两个人也都心知肚明，就是相互利用利用拉倒。
“哈哈，那我赵德志今天晚上算是没有白来啦！”赵德志也是明白人，一听这话，自然是开心。
我赵德志在当地罩着你的生意，你在滨州帮我联系货源，话说这个生意，我赵德志不亏。
现在销路好找，是一煤难求啊。
所以呢，赵德志说不白来，他是真不白来。
“但是，好朋友明算账，砸了我的场子，给我重新装好，一周之后，我还要开门营业呢！”
说完这话，张小北已经牵着左丹娅的手，坐到了饭桌旁，但是没有坐主座。
这还不明白吗？你的饭局，我应下了，吃饭吧。
这一页，咱们揭过去了。
“那特么就不是个事情。”这下子赵德志硬气了，底牌有了，虽然看起来相互不“认输”，但却也坐到了相互给面子，这就够了。
服务员也真是会办事，四个人刚坐下，就推开门进来问，是不是可以起菜了。
“起菜，早饿求的了。”话说这一来二去都八点多了。
这话是张小北说的，说完，还脱了一只鞋，把一只脚踩在椅子上。
流里流气的派头十足。
左丹娅却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吭气，看着这个“演技派”在这里大演特演，然后又笑着摇了摇头。
“张处，喝什么酒？”赵德志问道，话说这个场子没有酒，可就没意思了。
“红酒就可以。”张小北这会儿也不装了，该说说，该笑笑。
“大老爷们喝什么红酒啊！”赵德志叼着烟说道。
“劳子养种子呢不行啊，你不看我媳妇儿着急那样？”说到这里，张小北还看了看身旁的左丹娅。
第198章 我特么百发百中
“哦！张处，你还没介绍呢？这位是……”赵德志这才反应过来，两人刚才光顾较劲儿呢，都没问这女的是谁。
“我老婆，还是个外国人……”张小北说到这里，再次看了看左丹娅。
然后顺便把鞋穿上了。
“哦，听说了，前段时间刚办的事儿。”赵德志笑着说道。
“好吧，出门领个老婆，这是要给我省钱的节奏，那就随你们了，想喝红的和红的，我是要喝点儿白的，要不然对不起我今晚这美丽的小心情。”说完一阵哈哈大笑。
可不是给你省钱了吧，这要是正常情况下，事情谈成这样，那吃完饭，不得找个打场子好好练练啊。
得了，人家老婆在，你敢把人领走啊！
你就是领，他也不敢去啊！
话说这地方水产丰富，尤其是方寨港，还有一道好菜，那便是河豚。
好吃，还贵。
所以呢，这赵德志也便开口了：“张处啊，你来的还真不是时候，要是春天那时候来，咱们吃河豚去，绝对正宗。”
“拉倒吧，那玩意儿只要嘴皮子一麻，超不过三分钟人就拉倒了，冒不起那个险，您留着自己个儿吃吧，就咱们这第一次见面吃河豚，我还害怕您专门呢。”
说完，几个人一阵哈哈大笑。
吃的喝的差不多了，张小北问道：“赵总，是这，我明天就回去，装修的事儿你帮我弄好，你砸的你活该。”
“活该就活该，你回去帮我找货源办计划也是活该。”怼呗，都是嘴上不饶人的主儿。
“行啊，反正是活该，那咱们就活该到底，帮我找几个人手，这装货啊，收银啊，我都得要人啊。”张小北抿了一口红酒，在嘴里打了个转儿，说道。
“行啊，朋友都做了，这点事儿顺手就办了。”赵德志边吃边说。
“放心，我不抢你生意，我这一个月也就是两个列的量，你能吃，吃得多是你的事儿，你能要货我帮你搞。”
“但是一点，该花钱我跟你说，你得出血。我的事儿应该都不是花钱的事儿。”
这张小北就是个财迷，钱的事儿，喝再多也不乱。
“没事儿，规矩都懂，来来来，喝酒。”说完，赵德志再次端起了酒杯。
一口红酒下了肚，张小北说道：“开业之后，我老婆就会过来照看着摊子，我也会经常过来看看。”
“我艹，把这么漂亮个妞儿放这儿，你就那么放心？”赵德志玩笑地问道。
“别人不敢说，我老婆我都怕得不行，更何况是别人呢！所以啊，你也劝劝你身边的哥们儿，别动歪心思。”
“我这辈子啊，就干对了一件事儿，就是有我身边这么个好老婆，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自己命好啊。就这次停计划这事儿，也就她一个电话……”
这特么哪是夸“媳妇儿”呢，这尼玛是给赵德志上眼药儿呢。
意思很明白啊，这别说我放不放心，告诉你们，借你们几个胆儿，你也不敢动。
赵德志摇了摇头：“听说了，张大处长现在那是叫一个风生水起啊……”
这话不能明说啊。
说到能耐这个事情，这业内也不用多打听，能停了计划的，肯定不是张小北在银行那个真媳妇儿啊。
应该是面前这位“假媳妇儿”。
而且这假的似乎比真的还真。
当然，也不用过度介绍了，再介绍就显得不识趣了。
所以接下来，又是乱哄哄地喝了一场，一直到酒场结束，大家各自分道扬镳。
张小北喝的是红酒，从头到尾都十分清醒，包括上楼进入房间。
“小北，你刚才介绍人家是你老婆的时候，人家好幸福呢！”左丹娅这是故意的。
平时的左丹娅会跟你这么娇滴滴的么？
那特么是张嘴就来：“张小北，可以啊，我什么时候成你媳妇儿了？”
这才是左丹娅的风格，对不对。
“小娅，你别这样啊，你这样我心里没底！”张小北做“惹不起”状，连笑带躲。
“给老娘过来。”左丹娅恢复了本来面目。
“干啥呀？”张小北就是不过去。
“老娘的肚子等不及了，抓紧点儿！”左丹娅已经躺倒了床上。
真是豪放啊！
“多大个事儿！”张小北无所谓地说了一句。
不过这次，张小北真的没有穿“雨衣”。
左丹娅也没有采取措施。
造人计划正式开始实施了。
不过完事儿之后，张小北却是有有点儿沮丧了：“小娅，是不是有点儿太匆忙了？”
“咋啦，你后悔了？”左丹娅这个时候又有点儿小女人的意思了。
心不安的时候，才会这样。
“不是啊，这煤炭超市还没有开业呢，你说你要是真的有了，那谁帮咱们盯着啊！”对啊，这人生地不熟的，这会计要是真卷上钱跑了，你跟谁哭去？
总得经过一段时间，才知道值不值得信任嘛。
左丹娅要真是怀上了，那谁来盯着啊。
张小北也不傻，像左丹娅这种女人，要是真怀上了自己的孩子，怕是一准儿会消失。
消失的让你找都找不到。
等自己把孩子生下来，估计才会告诉你。
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担忧。
“我还以为是你后悔了呢。”左丹娅稍稍放心了一点，“没事儿，我们找一个知根知底的，就在滨州找一个，现在大学生就业多困难啊，我们的事情也很简单，就是收银兼报税，一点儿不作假，稍微懂点业务知识的都办得了。”
“每天那么多的现金，肯定不能放保险柜啊，跟银行约好，准时上门收款，最多出点手续费，没什么事的。”
左丹娅见得多了，自然比张小北要淡定的多。
不过这么一说，张小北觉得倒也对，好像自己有点小心眼儿了。
所以，也便重新睡了下来。
不过左丹娅下来一句话，可是让张小北哭笑不得了：“再说了，你就那么自信？你的‘枪法’就那么准？”
张小北的嘴皮子和笔杆子一样厉害：“我特么的百发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