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就奔得罪您来的
话说心里的想法表达到位，话也委婉地告诉大家，这就行了。
当领导么，你就得这么干。
所以说，这人的口才怎么样，完全是内心的思想高度在支撑的。
然后再学会一个隐晦的表达方式，就OK了。
这次经六福会表达了，原因是经六福这次“过脑子”了，有想法了。
这大家伙儿一看，经六福和张小北现在也穿一条裤子了，那好日子肯定是到头儿了。
那还说个屁啊，所以会场之上也是静悄悄的。
“那就这样，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目前一阶段的工作就这么定了，大家该忙什么就忙什么吧，散会。”
话说这八个女的里面，虽然说懒虫不少，但是人精她也一样有啊。
是人精还有本事的，同样也有。
欧阳英华就是这样的，脑子清楚，人也精明，还有本事，话说金永利的秘书，那也不是白给的。
还有秦晋，那是在会所里干过的，见过的男人比张小北见过的女人都多，有啥不明白的。
从今天早上的到岗情况来看，他对“领导”的一些手法那是太清楚了。
欧阳英华那是必须站在金永利的高度看问题，要不然材料他也写不好啊。
所以说，张小北觉得，欧阳英华可以用，而且可以有大用。这个事儿真的得跟金副总裁说道说道。
秦晋，也能用。这个人为什么能用呢？
她资源强大啊，干那一行，认识的人肯定不少，如果真的关键时候，煤炭滞销了呢？
还有，说实话，见的人多得去了，对于客户的心理把控能力也不一般。
话说太知道你想要什么了。
但是业务能力，得“帮助”一下她。
但是其他的人，也不能说不聪明，那个“小保姆”出身的，敢跟原配干就不是一般人，但是太狂妄，摆不正自己的位置。
你敢给个小权力，敢给你耍够十足的威风。
这人肯定不能用。
村长那闺女，看反应那脑子就不是个灵光的主儿，就张小北这种工作压力，估计是够受的。
简单的1+1=2的事情可以干，你要说绕个弯儿，那估计就扯淡了。
否定。
干过“女警”那位，说实话，自己在会场上关注了一下，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好像早就不想干了一样。
也对，目前是一点儿油水都没有。
市场调研，有什么油水？
而且还得费劲写报告，也真是没求意思。
从眼神看，你不让人家走，人家自己都要走。
煤炭局纠察队长的外甥女，经六福都说过了，报表就没有不出错的时候。
好吧，下一步就是溜她的腿。
老办法，每次只挑选一个错误，让你跑，看累不死你。
受不了了自己走，放心，我是绝对不会“请”你走的。
财务总监那亲戚，那就不是个受气的主儿，刚才还在会上看自己的指甲呢！
受你这个气，老娘还是被逼来上班的呢，正好我不干了。
至于国土局的那位“表妹”，能用就用，看着也就是一般人，干个一般工作也行。
能留就留着。
销售上么，一个女的都没有，算怎么回事。
来了客人，连个端茶倒水的都没有，那也不得劲。
……
张小北心里已经打好了算盘，就等着这一周之内看“效果”了，可是没想到，第二天这效果就来了。
2月28日，一上班。
吴冠南，也就是财务总监那亲戚，根本就没来上班。
张小北昨天就琢磨过，人家根本不稀罕这个工作。
所以也就没在意这个事情。
可是没成想，九点钟，金永利给张小北打了个电话，让他去一趟。
张小北心里明白的狠，肯定是集团的财务总监跟金永利打招呼了。
人不来了，也得打个招呼吧。
毕竟来的时候，那可是跟金永利打过招呼的。
有始有终呗。
“张小北，你现在把个销售分公司搞的鸡飞狗跳的算怎么回事？”金永利说的是责怪的话，但明显是满意的眼神。
“金副总裁，您说这话不对啊，咱们销售分公司，没有鸡，也没有狗，都是活生生的大活人。”打马虎眼儿呗，谁不会似的。
“少特么跟我扯淡，马总监刚才给我打电话了，人家亲戚撂话了，受不了你这个鸟气，不干了，昨天晚上就走了。”金永利说道。
“走就走呗，她不就是跟你打个招呼嘛，不至于跟上这个你要撤我的‘待遇’吧！”张小北笑着说道。
“张小北，你就不能软这点来？”金永利往后靠了靠，“知道你着急整顿业务呢，你说把那些个关系都得罪了……”
“你小子以后也不好开展工作啊！”
不可否认，金永利的担心是对的。
“金副总裁，我也说句真心话。”
“就这样的队伍，咱们要真是计划单列了，能不能玩儿得转？这个您比我更清楚。”
“实话说，我现在都有点儿故意拖延计划单列的事情了，就这样的队伍，我计划单列了，矿上还没乱，自己就先乱起来了。”
“马上就3月份了，离6月份也就三个月的时间了，不是我要硬干，是不硬干不行啊，哪里有时间啊！”
“谁愿意得罪人？我也不愿意，就这个事儿，我只能说一句，是事情逼到这里来了。”
“要是要有个一年两年才考虑计划单列，才考虑把销售权抓回来，我也不着急，您和金总裁也不会着急把我调回来不是。”
“说白了，把我调回来，其实就是知道我张小北不怕得罪人而已，我就一光脚的，我怕啥呀！”
“另外，金总，我已经开始得罪好几位了，也不差您一位了，今天进您的办公室，我就是奔着得罪您来的！”
好吧，这金永利说吴冠南的事情呢，可是张小北七拐八拐，把他带到别的事情上去了。
一说“得罪”他自己，他能不上心吗？
“你小子把话给劳子说明白喽！”金永利这几个字可是说得很慢，一个字一个字说的。
是啊，这小子又特么动什么歪脑筋了呢？
第260章 我看上您秘书了
“我看上您的人了！”张小北死猪不怕开水烫，反正那什么关系啥的我已经开始得罪了，索性全给你撂了算了。
其实张小北一直不知道找什么借口跟金永利说欧阳的事，正好儿，扯吴冠南的事情呢，顺便儿借着“得罪人”这个话题来。
不但要得罪您，您还得支持我得罪您。
话说张小北的活儿紧啊。
你看刚才给你说的多好，就三个月的时间了，队伍这么差，关系这么复杂……这么多的事，我张小北也是架在火上烤啊！
可是我一个人就这么大能耐，您就把我烤干了，吃干榨尽了，也就这样了。
您得找人帮我。
所以我看上您的人了，您得无条件地支持我。
铺垫很重要啊！
该和领导玩儿脑筋的时候，那也得玩儿啊！
“你小子不是看上劳子的秘书了吧！”金副总裁也不傻，已经嗅出味道来了。
“看来金副总裁早就做好准备了啊，谢谢您了！”这是已经催着金永利做决定了。
话说，我都谢谢您了。
“说说你的理由。”得，领导不傻，不上你小子的刁当。
“你看啊，金副总裁，您去年没有高升成了，那今年也得高升吧。到时候你走了，那你总裁不得换秘书啊！”
“你总不能带个女的没白天每晚上的到处乱跑吧，那传出话来，可是好说不好听！”
“人家欧阳给你当了一场秘书，你不得提前安排人家嘛！”
看看，男领导就得要个男秘书，能吃苦，还方便，也没有闲话。
女的可就有短板了，就一个“女”字，就让人忌讳了。
“还有啊，金总，咱们再说一句，昨天我训马恩科你也听见了不是，刚来，且有的锻炼呢。
你说现在不培养，啥时候培养呢，怎么培养？就得练他！”
“从现在起，让他给你兼上一段时间的副总裁秘书，您放心，成长速度绝对快！”
哈哈，后路都给你想好了。
这金永利尼玛是越听越不对味儿啊，你小子这是“图谋已久”啊！
连尼玛秘书的候选人都替劳子想好了。
“继续放你的洋屁。”金永利听着听着就笑了，这小脑筋动的啊，有个意思。
“最后，咱们说说这个欧阳的资质。说实话，在我看来，能伺候的了您的人，那都不会差了，您的眼光那多毒辣呢！”
“还有啊，欧阳这个女的，酒量不小，前天晚上干了一斤多白酒，昨天照常上班，状态良好。”
“再说了，跟上您，给您写材料，肯定得了解市场，掌握动态，还必须逻辑鲜明，思路到位，话说，这工作思维已经锻炼出来了。”
“最关键的，销售口就这么一个懂外语的，你说要是咱们发展发展外贸工作，这不就用上了么？”
“所以，一句话，金副总裁，这欧阳天生就是个搞销售的料，咱们得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吧！”
好吧，这番话，不亚于一番精彩的演讲。
把金副总裁逼得，好像不同意就是犯了个天大的错误，不同意就是违反了多大的原则一般。
“狗屁！”金永利笑着说道，“你小子在这哄谁呢？”
“看着你小子圈圈道道给劳子摆了一地，其实你特么就是想说一句话，这个人你小子看上了，我得给你！”
刚才还说呢，领导眼光毒辣。
这次展现出来了，这不但眼光毒辣，心思一样毒辣。
“领导高见，说的正是我心里所想的，还是领导会体谅下属啊！那我就当您同意了！”真以为我张小北接不上来了？
“这是再次逼宫啊！”金永利看着张小北笑了，知道这小子今天是非逼着自己同意不可。
“好吧，看在我们张总新官上任，一切都不容易的面子上，我暂时同意。”
“但是一点，她现在还是我名义上的秘书，我可以同时给她下个命令，需要她配合你的地方，让她全力配合你。你觉得这么办怎么样？”
金永利明显是同意了，不过现在不是动人的时候，要动也得等到6月底7月初，开半年董事局会议的时候，和张小北的事情一起说。
张小北自然知道“名不正言不顺”这个道理，你没给人家正式的名头，人家说话办事儿肯定得受制。
所以也觉得金永利的话说得是在情在理。
“好啊，下来您就跟欧阳谈一谈，然后我再跟她说一说。至于销售分公司的其他人，我力争在6月底给搞成一支精兵强将的队伍。”
嗯，这是在给领导下保证了。
“好啊，这也是我的想法。”
“之前，因为销售分公司权力不集中，也没必要表现出那么强悍的竞争力。”
“话说那样，在不具备条件的情况下，竞争力太强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要干大事儿了，要统一集团的销售模式，这战斗力是一点儿都不能差。”
“你怎么想，就怎么干。”
“老经要是有什么想法，我去说，我去给你张小北当跑腿儿的！”
金永利说着，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这明显是有点儿激动了。
“得，领导，就要您这句话。”张小北说完这句，就应该结束了吧。
可是没有，这小子又多加了一句：“那您就好好看股票吧，我就不打搅您了！”
“哎，我说你这兔崽子……”这个事情轮到你小子管？“你是怎么知道的！”
不过金永利看来也无所谓，这只是张小北知道而已，他不会告诉下面人的。
“您的柜子门都是玻璃的，我坐在您对面，那玻璃里的反射画面看得一清二楚。”张小北其实是对金永利的一种善意的提醒。
下属们看到了无所谓，不敢说什么。
可是要是上面什么部门的啊，客户啊来了，都看见了，是不是有点儿不合适。
“知道了，我一会儿就让经六福给劳子换一套柜子，木头柜门的，浅色。”金永利说完，摆了摆手，意思是让张小北滚蛋。
张小北心里一笑，便也出来了。
第261章 市场不如以前了
这本来说吴冠南的事儿，后来绕到了欧阳英华的事儿上。
真不知道是金永利找他张小北说事儿，还是他张小北找金永利说事儿。
总之吧，不管怎样，欧阳英华的事情，总算是找到了一个合适的机会，跟金永利说了出来。
达到目的就行。
所以完后张小北也就回到了自己办公室。
不过一路上，还挨个儿办公室瞅了瞅，看看这帮人都在干什么呢！
也是奇了怪了，这张小北看欧阳英华，还越看越顺眼。
坐在椅子上，张小北又把刚才和金永利的对话又琢磨了一遍。
主要的想法，是考虑一下金副总裁为什么让欧阳英华“配合”自己的工作。
这“配合”两个字怎么说？
不过随后，张小北也就释然了，这金副总裁的招儿是高啊！
欧阳英华，现在依然是副总裁秘书。
那秘书是什么身份？是不是就代表着领导啊？
自己当年干秘书的时候，下面的部门总经理们对自己那是一个什么态度？
那不得说什么就是什么？
大家都会以为那是领导的意思呢！
哈哈，这样的话，领导啥也没说，你们还得跑快点儿。
不得不说金永利还是会当领导啊！
当然了，今天也就这样了，不用找欧阳英华谈话了，把时间留给金副总裁吧。
秘书嘛，领导不走，你敢走？
等到下午下班了，金副总裁故意拖着，欧阳英华自然是不敢离开。
那大家都下班了，就剩领导和秘书了，啥话不能说？
张小北想到这里，干脆自己一走了之，让大家也轻松一点。
所以这次，张小北自己填了一张《下矿工作单》，让经六福签了字，溜了。
人家这可是真去下煤矿工作了，自己就兼着柳沟煤矿的销售处长呢。
也正好，路上郭想就打电话了，说是张总啊，您老人家啥时候回来啊？
这可是月底了，3月份的铁路正式计划可是到了汇总的时候了！
您再不回来签字，可就耽误事儿了。
张小北一听，也反应了过来。
自己手上可是还有事情呢，这日升港和孔强的事情可都等着呢。
这可都是现现成成的真金白银啊。
当然了，这里还得提一句。
貌似今年开年的煤炭利润已经没那么高了。
孔强打过电话来说，现在唐省各地的新矿如雨后春笋般地投入生产。
产能是越来越大，客户的选择也越来越多，同时加上煤价上涨过快，成本上升过快，虽然利润当然也还可以，但是谁嫌自己利润高呢？
刚投产的煤矿煤价偏低，很多客户都转移了目标，去一些小煤矿搞公路运输去了。
另外，值得一说的是，现在煤炭利润大的要死，“私挖滥采”的现象也是复苏了。
这些煤炭的价格更低。
当然了，铁路是大头，自然不能丢，但是利润就没有那么高了。
一吨只给20块钱。
也就是说，利润只有8万块钱了。
当然点车费还是要给的，一列还是3万。
张小北算了一下账，利润自己和孔强对半开，一列从16万的利润降到了4万，这过了个年，一列12万就没了？
真特么没地方说理去。
也就是说，现在点车费这个事儿，张小北虽然还没有跟孔强明说，但就是这样，一列下来，也就7万块钱的利润。
一个月5列，乘法口诀很好算，五七三十五万。
另外日升港那边也传来消息，说是开年外贸工作就不太好了，估计您的利润也保不住了，这一吨的利润，能给您三百。
也就是说，一个月也就是能分给您300万左右。
这再交交税啥的，可真是和以前大相径庭了。
去年啥概念？搞好了一年净收入5000万左右，今年看看，只剩下多少了，能有两千万就不错了。
当然了，左丹娅一边生着孩子，一边就能挣个千把万。
这毕竟是股东嘛！
当然了，就这，你还得抓紧。
照这个情况看，明年还不知道是个啥情况呢！
不得不说，煤炭行业的暴利，已经刺激了很多人的心态。
私挖滥采这个事情，本身就是违法的，但是有举报的还好说，那没被举报的，沿着山间小路偷偷拉走，谁知道有多少呢！
其实这个时候，全球经济也在发生着一些微妙的变化，只不过煤炭界的人都沉浸在巨额利润的喜悦之中。
谁管他外面有什么事情发生呢。
但金盛集团的高层不一样，现在金盛集团正在搞一些海外的能源项目，金永成和刘向波自然是了解到了一些信息。
只是绝大多数人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只知道按月领工资。
再说的层面高一点，GJ层面那可是非常注重经济建设的，对国内外的经济形势有着丰富的预判经验。
所以说，在这个形势之下，一些新的政策必然是会出台的。
其实，当张小北注意到这个情况的时候，全球经济环境的变化已经非常明显了。
张小北才感觉到自己的嗅觉实在是太差了。
好了，闲话收起，不多说了。
所有的信息都汇集成一句话：煤炭市场其实已经大不如以前了。
张小北回到了柳沟煤矿，郭想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说是下班之前务必得送到煤承公司和出口公司。
张小北看也没看，直接在门口签了字，让郭想滚蛋了。
这段时间，一个是自己的职务问题，一个是岳楠栖检查的事情，加上过年，现在新官上任，接下来计划单列……
一堆一堆的事情摆在那里，这煤炭市场可真是没有怎么好好关注啊。
想到这里，张小北给周边的煤矿挨个儿去了个电话。
得到的消息无比一致，煤价很坚挺，但是中间商的利润却是都不高了。
一问原因，都是说不知道。
但是两个大的方面，张小北还是要注意的，一个就是下游产品的出口，一个是下游产品的内需。
这种事情，分身无术，只能是和终端厂家联系联系，然后查看一下网上关于世界经济的一些新闻分析。
第262章 要不搞搞房地产
张小北主要是给鲁省的一些下游直接使用企业，也就是化肥厂打电话。
因为鲁省的化肥价格和市场最具有代表性。
价格之所以有代表性，是因为他们是全国最大的尿素生产基地。
尿素的总产量已经占据了全国40%以上，对全国的化肥销售价格起着指导性作用。
市场的代表性，是因为他们不但内销做的好，更是靠近大海，尿素外贸也是红火得一塌糊涂。
之前提到刘峰刚的时候说过。
外贸，主要是白的和黑的。
白的是尿素，黑的是煤炭。
这打了好几个电话，都说是内销还可以，但是尿素出口的量今年下滑的太厉害。
农业用尿素主要销往美洲等地，今年的大豆和玉米生产好像不怎么样，所以农业用尿素出口一般。
同时，工业用尿素减幅最大，也最明显。
估计欧洲和美洲那边的整体经济出现了问题。
我艹，一听这个话，张小北知道这个问题不小了。
这全球经济交相辉映，融合成一个整体了都，稍微有点风吹草动，那可是要引起大波动的。
“蝴蝶效应”的道理，大家都明白。
张小北这下谨慎了，不敢含糊了。
这尼玛不出事是不出事儿，一出事可就是大事儿。
现在当下，什么最火？
房地产啊！资本市场啊！
星条国是什么经济形式？除了金融就是房地产啊！
其他的都不重要啊！
那么这两种经济形式肯定是要捆绑在一起的啊！
其实忙了一下午，早到了下班的点儿了。
张小北心里有事，早忘特娘的一干二净了。
这在网上搜来搜去，一直也没有什么消息，直到这个时候，岳楠栖打过电话来了。
说小北，现在这个点儿你可是到家了啊，今天是不是有事啊！
张小北一看电脑右下角的时间显示都快8点了。
可是这脑子一转，这老婆大人不就是银行上班的吗？
有没有什么关于全球金融市场的消息呢？
“小楠，你们银行现在有没有关于全球金融方面的一些消息啊。”张小北没有说自己回不回，而是这么问了一句。
“怎么好好关心起金融来了？”岳楠栖还感到奇怪了。
“你说说，我听听。”张小北预感岳楠栖肯定会告诉他一些什么。
“你知道星条国买房子那些事儿吧！”
“他们绝大多数人都是全额贷款买房子。前四五年吧，星条国的贷款利率比较低，房地产市场也是相当繁荣。”
“那边的次级抵押贷款跟上房地产，市场很大，生意好得不得了。”
“其实次级抵押贷款也很好理解，‘次级’就是说一部分信用度很差的人，因为他们没有很好的按揭能力，当然还款能力就很‘次’了。”
“说白了吧，就是这些人经常失业再就业，就业再失业，没什么还款能力的。”
“从去年开始吧，星条国的房地产市场大幅降温，可以说已经不是很好了。”
“可是这个时候呢，星条国的短期贷款利率却是逐步提高，这些人的负担就更重了。”
“然后呢，负担不起，银行就收回房子，可是收回的房子呢，要不就是卖不出去，要不就是亏损出售，搞得这银行也快倒闭了。”
嗯，岳楠栖已经尽量用白话把一些金融消息给这个“外行人”讲清楚了。
“我知道啦，今天晚点儿回去，你等不了我就先睡，我得忙一会儿。”张小北说完，便挂了电话。
不过挂了电话，张小北的心情可就不太好了。
这煤炭市场才好了几年啊，怎么就这个样子了。
这岳楠栖可是给他讲清楚了，就是买房子的和银行出了事儿了。
房地产不行，工业尿素出口肯定不行啊。
工业尿素的用途多种多样，很多都是和房地产息息相关啊。
合成工业中用于生产塑料、漆料和胶合剂等，这房地产得用吧！
纺织工业中，作为合成纤维品种之一尤纶的原料，盖房子要住人，这少得了？
尿素还是生产三聚氰胺的主要原料，三聚氰胺这玩意儿，可是在涂料、塑料、木材加工、造纸、纺织等行业用途多得要命。
这盖房子离得了哪一样？而且和上面的单独行业还是重复使用。
此外，什么涂料助溶剂、纤维软化剂、防止结冰剂、塑料发泡剂、织物抗皱剂和漂白剂等等等等……
工业尿素在房地产市场中的用途简直太多了!
所以说，国外的房地产不行，尿出出口肯定不行，但是国内的尿素产能还在，这尿素肯定最后得相互压价竞争销售。
即使如此，也不一定能改变现状，毕竟产能是丰满的，需求却是骨感的。
这样，煤炭的需求肯定会下降。
那么现在可是私挖滥采和产能规模一起上啊！
这么明显的供需矛盾摆在眼前，那你说他煤炭市场还能好在哪里？
所以说，要想救国内的实体经济，除非一点，国内的需求能彻底拉动起来。
可是要拉动国内经济，能干什么呢？
我艹！
国外的什么不行了？房地产呐！
那国内现在需要什么来补救？肯定还是房地产呐！
好吧，张小北彻底顿悟了。
自己在这里琢磨煤炭市场呢，怎么琢磨出房地产这条路了！
张小北觉得，现在实体经济起步不久，尤其是房地产行业，却是是刚刚起步，难道说搞房地产是以后挣钱最快的？
不行，这家伙兴奋了！
刚才还是在发愁煤炭市场呢，现在一下子成了为房地产兴奋了。
好像这个时间点还刚刚好。
明天吧，就明天，先跟金副总裁汇报一下煤炭市场的想法。
然后顺便打听一下首府的房价。
说实话，哪里房子最值钱？
这不用想都知道啊！
那你说手里的钱，除了股票，可还剩下三千万左右呢，干嘛呢，放在手里。
即使自己判断错了，房子嘛，放在那里又跑不了。
大不了过上几年，再一套一套卖了。
不敢说增值多少，但起码应该不会贬值吧！
第263章 首府房子可以买
这一晚上，张小北一直在办公室待到10点多，那个兴奋劲儿才缓和了一点。
等回到滨州，已经是晚上11点了。
就这，还是兴奋了好久，才睡着的。
这可是找到来钱的新路子了。
第二天一早，张小北就来到了金永利的办公室。
金永利一看就知道，张小北不请自来，就没什么小事儿。
“张小北，昨天下班以后，我已经跟欧阳讲过了，有什么需要她参与的，你跟她说就好了。”
“当然了，她一会儿也会去你办公室找你。”
金永利先把昨天的事情先说了，然后接着问了一句：“还有其他事儿？”
因为他刚才说欧阳的时候，这小子根本就不为所动。
“我想跟您汇报一下关于煤炭市场的事情。”张小北说道。
金永利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有正经事，就让张小北直接说。
张小北也没有拖泥带水做铺垫，开篇就把星条国的经济形势、房地产的状况和工业尿素的现状，以及最终落脚到煤炭市场上的想法一股脑儿全说出来了。
这个只是个预判，没必要写在纸上。
等正儿八经要写在纸上的时候，那是要涉及董事局决策的。
这个肯定得先报告给金永利，金永利也会跟金永成说。
金永成肯定也会跟刘向波讨论这个事情。
如果真的有必要，那会责成相关部门去调查和落实，甚至两个“巨头”就亲自操刀了。
这可是涉及到集团今后的投资方向问题。
不单单是一个煤炭市场，卖煤买煤的小事。
结果张小北一说，金永利的神情马上就凝重了。
“张小北，你小子说的还真特么是个事儿。”
“这可是影响到公司决策的事情，两个方向：一是继续发展煤炭业务；二是开拓房地产市场，本身我们就有一家地产公司。”
“不过像你刚才分析的，这QG范围内这么大的工业尿素产能，不可能一下子全部让倒闭了。所以，内需肯定是要搞上来。”
“好了，你的任务完成了，这个事我一会儿就汇报。”
对，这是个着急的事情，可就算再着急，也没我九点钟股市开盘布局着急。
再说了，金永成估计九点钟才能到。
可是张小北的屁股，根本就没有挪窝儿的意思。
“你还有事儿啊！”金永利有点儿虚了。
这小子，今天是要干啥呀！这么大的事儿都说了，怎么就还有事儿啊！
“有啊，私人的事情！”张小北问道。
“啥事儿，你说？”金永利这下猜不到了。
“首府的房价现在多少钱？”张小北问道。
“我艹，还以为你问啥呢，今年的平均房价已经上万了，现在最好的地段已经两万多小三万吧，怎么了？张总，有兴趣？”金永利这才放心了，原来是想买房啊！
“有兴趣啊，我要是借点钱，现在买上一套，照您刚才的说法，过上几年还不翻上一两倍？那到时候我不就挣钱了嘛！”张小北虚伪地说道。
“呦呵，还挺有投资头脑的啊，那我给你个建议啊，要买，什么东西二城我建议你就别去了，最有涨头儿的，风台、海定、巢阳，三个区，现在才一万三四。”
“你将来就是孩子上学干嘛的也方便。”
呵呵，这领导都给你想到了？
想住了就能住，找个离学校近的房子买就行。
将来不想住了，你卖了也好卖！
这就是传说中的学区房吧！
“你小子将来要是真住到首府，也不至于我回家的时候一个人寂寞，路上有个伴儿，抓紧啊！哈哈。”
金永利说完一摆手，让张小北出去了。
私事儿都说完了，肯定没正事儿了，不轰他出去，这马上股市要开盘了好不好。
但是张小北刚走到门口，却是站住了：“金副总裁，601XXX，XX铁路，疯狂买进哦！”
说完，也不等金永利反应什么，打开门便出去了。
放心吧，金永利不傻，张小北说过一句没用的话吗？
啥时候带来的不是大消息？
就这股票，他也不会有小消息。
这点开一看，我艹，红红的啊，好股票。
再一想，张小北他知道个屁，肯定是他那相好的告诉他的，这一看股票的名字就知道啊。
肯定有保障，能进多少进多少吧！
省得自己炒短线，每天累的跟啥似的。
对了，赶明儿个再问问这小子，啥时候抛合适。
好吧，一抛一买，上午的事情结束，等金永成过来，把张小北说的事情去汇报汇报。
这小子，还真是个福星啊！
工作上的好帮手，股票上的好推荐。
贴心。
张小北去干什么了？
自然也得算算自己手里的钱，到底能买多少房子？
按照一万四算，一百平米的房也就是140万，手里的钱拿上20套房子，那应该是问题不大。
话说，手里还有活钱，生活开支一点都不用怕！
可不是跟金永利刚才说的一样，买上一套。
买一套我费那么大劲儿干嘛？
张小北的想法其实也很简单，20套房，将来自己再留一套……
不行，买上21套，将来自己必须住一套，孩子还要上学呢！
虽然说现在还没有孩子，那不得早做准备嘛！
又不是没钱。
20套房就是2800万，至少翻上3倍再卖。
那到时候可就是八九千万了啊！
还不用忙活！
多好！
所以，五一的时候好几天假呢，带上个身份证，去首府！
手里的3000万好像也不能干个啥！
买个房，就没了？
这种感觉，张小北想想就好笑。
以前觉得自己挺有钱，现在想想，钱真不扛花啊！
不过随之张小北又差点儿笑出来，这想法，别人知道了，不得吐自己一脸呐！
得得得，不错了！房子几年以后看效果，股票要真是现在这个经济形势，那估计离抛也不远了。
要是能翻上个几倍，行啦，一个多亿的小目标也就提前完成了。
再者说了，这每个月还有活钱呢！
孔强和日升港每个月多少还有点进账，税后也小200万呢！
不错了。
第264章 欧阳跟着去省会
这正乐着呢，就有人敲门了，不用问，肯定是欧阳英华。
“请进。”张小北赶快把翘在桌子上的两条腿放了下来。
“张总你好，昨天下午，金副总裁跟我谈了个事情，我想今天跟您也聊一聊，听一听您的安排。”嗯，很有礼貌。
这位是整个销售分公司里一直穿正装上班的女士。
其他人穿着都太过休闲随意。
“暂时没有什么具体安排，不过欧阳，我问个其他问题，你现在是什么级别？”张小北得考虑啊，你让人干事儿，将来位置不合适，也束手束脚啊!
“总裁秘书是处级，副总裁秘书是副处。”欧阳英华答道。
这张小北干秘书的时候就是处级啊，副总裁秘书是副处很能说的过去。
不过张小北听了之后却是说道：“欧阳，以后在我这里，说事情直奔主题，回答问题要简洁明了，不用绕弯子。”
“金副总裁那是大领导，有些话不能直说，但我性格不一样，喜欢直来直去，这样省劲。”
“问你什么级别，你就说‘副处’，两个字就可以了。”
这就是张小北的工作作风，简单，干脆，直奔主题。
“好的。”欧阳一下子就干脆了。
“我刚才路过你们的办公室的时候，看见都还有个工作的样子，只有那个柳云卿好像无所事事，她是有什么想法吗？”
嗯，刚才确实是看到了，这是捎带问的。
“已经放话出来了，销售上没什么油水，人还这么难伺候，老娘不干了，等着调走呢！”
“这是原话。”
欧阳英华答到。
“好的，我知道了。再问你，结婚没有，有没有男朋友？”
呃，这几个意思？
“有男朋友，准备下个月结婚。”欧阳直言不讳。
“好，抓紧结婚生孩子，完了才能承担更加重要的工作。以后有时间跟我去煤矿转转，增加一线经验；另外一个，把公铁两路的合同拿过来看一看。”
“分析一下如果我们真正与市场对接，跟客户的合同怎么签，条款怎么设置。前提和中心主题不用我多教你吧！”
对啊，你别刚交给你个重要工作，你就要结婚，结完婚你又要生孩子，断档了。
这些事儿得抓紧，事情要有个连续性。
话说到这里，欧阳再不明白就成傻子了。
经六福内退那是年底的事情，看这位张总行事风格，还有金副总裁的言语点拨，那是非这位张总上位不可。
还有刚才一句话，“如果我们真正与市场对接……”
这肯定是要有大事发生。
这都是大事发生之前的准备工作。
这自己马上就要派上大用场了啊，好好干呗！
秘书的工作，自己现在就是应了个名儿，昨天金副总裁都说了，有些事情他会找马恩科来做。
“张总，还有其他安排吗？”这家伙，说话是够干练。
“没了，去吧。”干练对干练，这是遇对人了。
张小北没有什么背景，这欧阳英华同样没有，所以一旦有一线希望，肯定会牢牢抓紧。
话说这种心态，张小北不是没有经历过。
所以，欧阳不笨，这其中的关节也早想明白了。
现在只是需要张小北安排一句，立刻就去做了。
话说现在还有“金副总裁秘书”的帽子扣在脑袋上呢，跟谁要个东西敢不给？
“下个星期我要见到合同版本，再有就是，跟家里人说一下，明天周四，要去省会，时间两天，周五晚上回来。”
这是欧阳英华出门的时候，张小北说的。
根本就没有商量的余地，事情就是这么安排的，执行就好了。
欧阳也是一句“知道了”便出门了。
话说周四是3月1日，也该把销售办公室哪里的手续给跑一跑了。
刚刚上任么，成绩总是第一位的。
而且刚来就要坐稳位置，还必须有成绩，别以为你在这里颐指气使的都就服你。
你得拿成绩说话。
硬邦邦地摆在这里，大家也就哑口无言了。
再说了，煤炭市场要是突然有一天不好了，这也是一个应对措施啊！
你要指望那些计划单位，三拖两拖的，谈好的生意也给你拖黄了。
效率啊，那是在应对困难时候最有效的办法之一。
所以，这个事情也不能拖了。
到时候多一条腿走路，总不是坏事吧。
时事在变，环境在变，人的思路也在变，事情的节奏也在悄悄地发生着变化……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张小北又把欧阳英华叫了过来。
“会开车吗？”张小北问道。
“会，上学的时候省吃俭用考了个本。”欧阳答到。
“嗯，比我强。现在给你两样东西。”
“第一，车钥匙。这是销售分公司的公车。”
“明天一早到滨州电话联系我，我们八点出发。”
“第二，这个档案袋，晚上回去看一看，要求是只许看，不许说。”
这档案袋里，肯定是计划单列的手续了。
傻子一看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上面大大小小的部门和领导签了多少字，多少意见？
不过欧阳做秘书出身，你这一交代，啥都清楚了。
做过秘书的肯定了解秘书，不合格，金永利也用不了这么长时间。
下了班，张小北照常回家，还是郭想来接的他。
这一路上，自然是要跟郭想交代清楚，自己不在，把活儿干明白了。
经六福这次是不用去了，以前他代表的是销售分公司，现在张小北也是副总待遇了，也可以代表销售分公司了。
至于那几员女将，让她们在折腾几天吧，不是让她们弄自己的岗位职责吗？
兴许回来，又能逼走一两个。
你们不是有关系吗？
让你们的关系给你们调换个部门吧，我这销售分公司，那可是不养闲人的。
对了，还有一件大事，这最近一段时间，岳楠栖也找到了那位叫刘志荣的医生。
那刘医生也说了好多方面的建议。
两个人也照着做了。
医生说再过一个月，就可以试着“运动造人”了。
真费劲啊！
第265章 这次出门得“请假”
晚上回到家，张小北感觉有点累了。
最近事情太特么多了，而且都是劳心劳力的事，张小北感觉都快有点吃不消了。
说实话，属动脑筋这个活儿累呢。
“小楠，跟你汇报两个事儿。”岳楠栖坐在沙发上，张小北躺在她的腿上。
“啥事儿？”岳楠栖摸着张小北的头说道。
“第一，明天去省会，估计后天晚上回来。”张小北说道。
“你不经常这样窜来窜去的嘛！”怎么，很奇怪吗？
“这次不一样，是和一个美女去，金副总裁的秘书。”张小北故作正经地说道，“以前可都是和老爷们去的。”
“那也得去啊，不去你领导能饶得了你？”岳楠栖根本没当回事儿。
“我艹，真失败，还想着你会吃醋呢，你假装一下，给点面子好不好！”这是两口子打屁呢。
说实话，岳楠栖是真相信张小北的为人。
“哈哈，我才不管你呢，爱干嘛干嘛！”岳楠栖笑着说道，“你以前去会所，我哪次管过你？”
吃醋这个活儿，好像自己根本就不会。
“那不行，以后我在派出所找个人，给你改个名字。”张小北说着，坐起身来。
“啥意思？”这咋还扯到名字上去了。
“我叫你‘小楠’，你叫我‘小北’，两人一南一北，根本不是一路，得改改。”张小北笑着说道。
“那叫‘小栖’不行吗？”岳楠栖说道。
“那不行，‘小栖’，‘小气’，不好听。”张小北还不同意，“这个事儿先放一放，跟你说另外一个事儿。”
“还有啥事儿？”岳楠栖哪里知道张小北的弯弯绕。
“咱去首府买点房子去？”张小北说这个话，可得注意了，是买点儿。
得知道啊，张小北这些年挣钱的事儿，可没有跟岳楠栖多透露。
岳楠栖也知道他有点钱，可真不知道他有多少。
“买点儿？这怎么说的。”岳楠栖听出点味道了。
“听我说啊，我得先把你的嘴捂住，然后再告诉你。”张小北坐过来，然后用手捂住了岳楠栖的嘴。
岳楠栖也知道事有蹊跷，点了点头。
张小北伸出两个手指头：“二十套！”
“啊——”岳楠栖还是喊了出来，张小北是真用劲儿捂啊。
岳楠栖一把打掉张小北的手，压低了声音：“张小北，你杀人了放火了，哪来那么些钱？”
虽然不知道在首府买二十套房需要多少钱，但肯定不是个小数。
“没杀人放火。”既然岳楠栖声音低下来了，那张小北也不担心什么了。
有钱又不是什么坏事，更何况是跟自己老婆说呢。
“我算过了，也就是三千万左右……”这接下来，张小北才把自己找了个合伙人，怎么用老爹的名义成立公司，又怎么去日升港和方寨港，这一年多的乱七八糟前前后后说了一遍。
“小北，你说的我可有点儿害怕啊！”没办法不害怕，自己老爹那个事儿在那里摆着呢。
“没事儿，我这跟你爹不一样，我是合法经营，最多算是企业内部违规，而且该交的税我一分没少，干干净净的。”张小北这是让岳楠栖放心。
“以前你怎么不跟我说？”岳楠栖有点儿责怪。
“拉倒吧，你拿你爹的事情早吓怕了，我跟你一说，你肯定不让干。现在木已成舟，你只能被动接受现实。这个理由满意吧！”张小北看岳楠栖好像不再担心了，便也开始开玩笑了。
“你的意思是，我现在也是千万富婆了？”岳楠栖一听钱干净，当然乐了。
“完全正确，不久的将来，你还会是亿万富婆。”张小北十分肯定地说道。
“啥意思？”岳楠栖还不知道房子要涨价，股票是怎么回事。
就那个所谓的“合伙人”，张小北可不敢说是谁。
“你以为我是为了买房子而买房子啊，买房子是为了将来卖房子赚钱，估计能返个3倍左右！”
“还有，刚才漏说了，我股市里可还放着1500万呢，到时候也是好3、4倍的利润。”
“你在银行上班，算账比我精明，自己算吧！”张小北说完，大爷一样地点了一根烟。
虽然说养种子期间，但是这玩意儿真难戒啊。
“张小北……”岳楠栖伸出手去摸了摸张小北的额头，“你不是说梦话呢吧！也没发烧啊，可我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呢！”
得，北爷白牛逼了。
不过也是，让谁一听自己马上就要有过亿的资产了，那能一下子接收的了？
“我就是怕哪天把你吓着，才提前跟你说的。”张小北嘿嘿笑着，要的就是这种感觉。
“走……”岳楠栖一把抓住张小北。
“干嘛呀！”张小北烟还没有抽完，正过瘾呢。
“造人，这么多钱，将来没人继承，那不便宜别人了吗？”
“再说了，男人有钱就变坏！”
我艹，这理由牛笔。
“小楠小楠，听我说听我说……”张小北一下子把岳楠栖按住了。
“咱们这个事儿，指望自然怀孕，太困难了，我也想好了，既然你没有大问题，那我们干脆去做试管吧，龙凤胎，有没有兴趣？”
“当然了，如果要这样的话，你得请长假，不如你干脆别上班了，现在这些钱，我们也不担心什么失不失业的问题了。”
嗯，这是句实话。
“那我得再想想。我还不知道你说的是真的假的呢！”岳楠栖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好吧，等我五一去首府，把手续办了，把购房合同都摆在你面前的时候，你就相信了。”总不能让岳楠栖去看账户吧！
那么远！
虽然有报表，可是分红后面有左丹娅的名字。
只能这么说了。
“我想想，你一下子跟我说这么多事，我得好好消化消化。不过今天晚上饶不了你，把你吃干榨尽，让你去了省会也‘有心无力’！”
哈哈，谁说岳楠栖没吃醋的？
一晚上要上三次，子弹都打光了，放心，出门这两天，你不老实才有鬼呢！
第266章 昨晚没男朋友了
第二天一早8点，张小北的手机铃声准时响起。
“够准时！”张小北一看电话号码，知道是欧阳，也便接了起来。
“车子在您楼下。”这是欧阳回答的。
岳楠栖上班去了，家里就张小北一个人，当然得装装逼了。
上了车，张小北问道：“欧阳秘书，你可以啊，居然能摸到我家？”
“您觉得有秘书打听不到的消息吗？”这倒是句实话。
如果连张小北住哪都搞不清楚，这秘书确实是干的有点儿不称职。
“家里老人安顿好了？”这坐在车上，一男一女，也不能玩儿“干瞪眼”吧！
没话找话呗。
“奶奶已经适应了，我上大学四年不在家，老人很习惯。”
“再说了，我奶奶干的活儿，您觉得她老人家寂寞的了吗？”我奶奶干什么活儿的，你张小北会不清楚？
销售分公司这几个女的啥底子，你是没摸过？
明人不说暗话，大家都是明白人。
“说的也对哈，那哪天让老人家也给我看看？”张小北打趣道，这也是在拉近俩人的距离。
“先不说您真信假信，真相信，也劝您别去，福气这个东西，看一次少一次，泄露天机。”
“如果您不信，去了也没用。”
这拒绝人的方法，倒是新鲜。
“男朋友干啥的？”对了，欧阳说过下个月要结婚的。
“没男朋友啊！”欧阳笑着说道。
“你昨天不是还说下个月结婚的吗？”张小北奇怪了。
“是啊，昨天下午还有，昨天晚上就没了。”
“我一给他打电话，说跟你去省会，莫名其妙朝我发火儿。”
“吃醋嘛，正常。男人有几个不小心眼儿的，可是他有点儿过，还威胁我找什么样也不找我这样的。”
“我欧阳这样的咋了？堂堂的金盛集团副总裁秘书；我奶奶给人看事儿挣钱咋了，没偷没抢！”
“他不就是一个国有大矿办公室主任的儿子吗？”
“要不是我奶奶跟我说这人还可以，我都不带多看他一眼的。”
“说实话，张总，咱们滨州，尤其是龙海，人们的思想实在是太落后了。”
“都什么年代了，还在比家庭条件，还在说门当户对。外面谁还说这些啊！”
“看人家北省人，小到十几二十岁，大到六七十岁的，都在外面做生意挣钱呢！”
“人这一辈子，就应该做好各种奋斗的准备，迎接机会的来临，您说是吗？”
得，张小北说了一句，引出欧阳这么多话来。
不过听的出来，本身就看不上这别人介绍的“对象”，现在心胸这么狭隘，一下子把欧阳给惹了。
当然，张小北也看出来了，这娘们儿的干法，不亚于一个男的。
“不过欧阳，你也算漂亮的了，应该不缺追求者吧！”这脸蛋和身材都没得说，肯定的事儿啊！
“张总，也不瞒着您，从学校开始就不少。但是，我希望的是思想上能够引起共鸣的人，不是单纯的物质条件和生理需求。”
快人快语，还真让张小北领教了。
“行啊，我还有个哥们没女朋友呢，年纪比我小，做生意嗅觉也可以，估计你们也聊的来，有时间咱们坐坐，这么好的丫头，可不能便宜了外边人。”
张小北说完，打开窗户，准备抽烟。
其实这个人，大家也都看出来了，就是孔强。
“到时候再看吧，我现在也想明白了，等我奶奶闭了眼，我再琢磨自己的事儿！当然，遇到合适的我也不反对。”
“可是一点，张总，您哥们等的及吗？跟上您，生孩子怕是没时间吧！”
得了，这一下子又说道“孩子”的事情上去了。
“你多大？”张小北问道。
“毕业3年，25周岁。”欧阳英华回答道。
“还小，不着急结婚，就看我那哥们有没有这个福气了。”
“说实话，欧阳，有了一定的位置，一切就都不是事儿了。”
这个话哪儿说哪儿了。
有时候有这么一个合适的人，领导就是再想办法，也得把位置给你留着。
你看销售分公司总经理这个位置，领导不是想尽一切办法给张小北留着吗？
“张总，能问您一个私人问题吗？”欧阳问道。
“你是想问左丹娅的事情吧！”这都已经心照不宣的节奏了，还能问出什么问题来。
尤其是看了昨天晚上的档案袋，那些个手续看起来就不容易。
所以，这欧阳好奇，也再所难免。
但是，这种事情一般没人问，尤其是当着自己领导的面来问。
要问，那就彻底是自己人了。
张小北不傻，欧阳英华这是已经“认主”了。
“怎么说呢？她不是一个婚姻能束缚住的人，她希望爱和被爱，同时又渴望自由，可以为了自己的爱，去做一切能做的事情，不求回报。”
“她是一个逻辑和情感并重的人，是一个用信仰去指导行为的人。”
“所以我爱她。”
“同时，我的爱人跟我之间是一种信任的传统的家庭式情感，也是难以离舍的。”
“这样说吧，左丹娅给了我单纯的爱情；而我的爱人给了我稳定的家庭。但是我不敢奢求两者能够合二为一。”
“事物的最终定律是永远存在缺陷，一件太过完美的艺术品，是会引起动荡的。”
“而对于我，虽然矛盾，但是也知足了。”
“这个回答，你满意吗？”
我艹，这特么都交底了啊。
“我很羡慕左丹娅，也希望自己能做她那样的人，洒脱，干练，敢爱敢恨。”这是欧阳的评价。
“别的不说，在追求爱情上，左丹娅是一个高尚的人。”
“放下牵扯，你就是了，但是她没有后顾之忧，你有。”张小北答道。
“除了我奶奶，我都放得下。”欧阳扭过头来，笑着说道。
好吧，又是一个注重家庭，而又渴望自由，同时追求高尚的年轻人。
张小北几乎找到了左丹娅的影子。
“好好开车。”张小北说了一句。
而欧阳英华也是笑了一下。
第267章 张小北终于病了
当然，欧阳说这些，并不是要向张小北暗示什么。
大家都心知肚明。
张小北已经有左丹娅了，剩下的逢场作戏还行，动真格的，算求拉倒吧。
虽然说男人的占有欲比较强，但心里已经满了，也就容不下其他人了。
女人么，已经知道人家心里有人了，再去送上门，那就是作践自己。
搁不住的事儿。
“欧阳，这次去煤炭销售办公室，一个人可以吗？”张小北想了想问道。
“那您呢？”是啊，我一个人去，您老人家干嘛来了？
“睡大觉。”张小北无所谓地说道。
这欧阳一看风风火火的样子，就知道是个办事干脆利落的人。
不像经六福，出了门，连话都不会说。
“那您放心睡大觉吧。”得，你敢交给我，我就敢给你办。
大不了办不成，你老人家再去呗！
但是连去都不敢去，那我欧阳可就真被人看不起了。
欧阳说着，还把胸前的纽扣解开了两颗：“您觉得这样办得了吗？”
“哈哈哈，欧阳，真有你的。你要是个男的，咱俩可以当兄弟，和我一个德行。”张小北一下子笑了。
“女人一样可以当兄弟。给他看看怕啥，又看不小。”窝尼玛，真豪爽！
“那人家要是个女的呢？”其实张小北早打听过了，主管这个事儿的，还真是个女的。
“女的，就要看她的爱好了。”
“我们两天时间呢，除了我，还有你，还打听不清楚吗？”
嗯，思路倒是还不错。
“这么跟你说吧，这次去了，把衣服上能扣好的口子全部扣整齐了。但外面的羽绒服趁早脱了。”
“还有，最好扎个马尾辫，不要搞成长发飘飘的小仙女。”
“煤炭办公室主管这块儿的领导我早打听过了，是个女强人。身体有残疾，但硬是凭着自立自强上了大学，踏实严谨上了位置。”
“你说她是喜欢自立自强的女强人，还是喜欢我这毛里毛气的大男人？”
“你说她是喜欢干净利落的女汉子，还是喜欢娇里娇气的小公主？”
张小北带欧阳来，原来是这个用意。
“所以喽，您睡大觉的决定是绝对英明正确的。”欧阳快人快语，直接心领神会了。
“好好开车，我眯会啊。”嗯，昨天晚上被掏空了，今儿个得抓紧补觉。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立刻开启睡大觉模式。
话说这次欧阳去，应该比自己去的效果更好。
办事的速度也会更快……
张小北不知道是做噩梦了还是怎么滴，突然满头大汗地一个扑腾，醒了过来。
“我艹，到了？最近太累了！”张小北抹了抹头上的大汗珠子，迷瞪着说道。
可是一抬头，懵逼了。
这欧阳人去哪里了？还有，这身上的羽绒服……我勒个去，还有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味儿。
这一下子彻底醒了。
抬起手腕一看表，我艹，下午三点半了。
这尼玛一下子就睡了五个多小时？
自己该是又多累！
这欧阳可不得不在吧，一般人早饿求了。
不过一看车的工作台上，张小北瞬间明白了。
资料文件都不在，这丫头是已经去办事了。
掏出手机打个电话吧，自己这一觉睡的，是有点不像话。
可刚掏出手机，就看到有一条短信。
是欧阳发过来的：“车钥匙没拔，暖风开着，我去办事，醒了自己解决口粮问题。”
可不吧，这小暖风开的，呼呼的。
要不然能给整这么一头汗？
嗯，还够细心，驾驶位的窗户还专门留了一道缝儿，这是怕闷死张小北呢！
张小北不禁自己笑了一下，看看自己这眼光，这人挑的，多合口味。
张小北有点儿虚脱的感觉，可能是这一头大汗给闹的吧。
有点儿不想动，反正也不太饿，倒是嘴有点儿干。
嘴干就对了，尿是没尿多少，可汗出了不少啊！
不过，跟吃喝比起来，好像这根烟更重要一点。
烟瘾犯了，随手点了一根，正好看见外面有个门市部。
门口支了一个大铁盆，铁盆下面是煤球火，里面放的都是矿泉水和饮料。
这是一道独特的风景，天冷了，可以加热卖热矿泉水。
但是一瓶要多加五毛钱。
张小北想去买一瓶水。
可这身子刚一动！哎呦，你个亲娘老子的，这小腹右边儿怎么这么疼？
瞬间，豆大的汗珠又给冒出来了。
我艹，以前没这么疼过啊！什么情况啊这是！
哎呦我去，还尼玛一阵一阵地翻滚着疼。
我你妈，这是要劳子命是怎么着？
不行，一动就疼。
张小北忍着疼，把座椅向后放了放，躺下来，感觉好像舒服一点。
可是刚缓解了没有十分钟，这肚子就又开始闹腾了。
“艹，给欧阳打个电话，这不能老这样，看看什么时候能回来！”张小北也没有认为这是什么大问题，但是疼啊。
要是能忍着，自己就打车去医院了，可这动都不能动啊！
就在这个时候，车门一下子被打开了，欧阳一下坐到了驾驶座上。
“张总，怎么样，连去带回，两个半小时搞定……”
档案袋举在手中，兴奋劲还没过去，就看见她的张总捂着肚子，满头大汗。
“怎么了，张总。”这下子档案袋随手一扔，赶快摸了摸张小北脑袋。
“我艹，这么烫！”没等张小北说话，这丫头便发动车子窜了出去。
张小北也不吭气，知道是要带他去看病，也就老实实地躺好不动。
“张总，你现在别说话，我说你听。”
“现在医院肯定是排队，看样子你是等不了，我带你去一家诊所。”
“这家诊所，以前金副总裁和金总裁都来过。”
欧阳说道。
其实领导们有个头疼脑热的也不怎么去医院，诊所多方便呢。
当然了，这看病的大夫，水平肯定得好。
领导们经常出门在外，肯定得有这些个需要。
这欧阳做秘书的，肯定知道。
张小北也没有吭气，而是点了点头。
话说，欧阳也不让他说话啊。
第268章 病中的上下级友谊
“到了。”欧阳一脚刹住车。
“有点男人样，再忍一下，就到了。”话说你总得下车啊。
张小北狠狠地憋了一口气，使劲儿坐了起来。
脚一着地，就被欧阳架住了。
别看是个大姑娘，有劲儿着呢。
就这百十米的路，张小北觉得怎么就这么长啊……
“急性阑尾炎，一看就知道。”坐诊的是一位老医生，摸了摸张小北的脉，说道。
没有化验血常规，尿常规，也没有做什么这个镜那个镜的检查，一下子就给定性了。
“那怎么办呢，医生？”欧阳急切地问道。
“要是有着急事儿，想尽快好起来，输液。”
“但如果要是有时间的话，服药也可以，就是有点慢。”
张小北疼的说不出话，指了指胳膊和手臂。
意思是输液。
“那输液吧，医生。”欧阳赶快答道。
“其实，我最不建议输液了。疼就意味着身体的免疫系统在跟疾病做斗争呢。”
“服药还便宜，颠茄片一瓶儿100片，还不到4块钱……”
嘴里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摇摇头，继续问道：“最近喝酒了没？”
张小北点了点头。
“那算了，头孢是不敢给你用了，白霉素来的慢，但效果完全可以。”
说完开药，让护士去准备去了。
“先吃点止疼的药，然后输液。晚饭就不要吃了，要注意休息，我会给他补充葡萄糖和电解质，明天吃饭不要吃生冷，不要抽烟……”
“不过说了也是白说，看他身上那股子烟味儿，就知道少不了。”
话说医生也是没办法，本来4块钱都花不了，你非得输液，搞个好几十，小一百块。
但是现在人生活节奏快，压力大。
每天就是忙啊，忙啊，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多事。
完了抽烟、喝酒，那么多应酬。
当医生的，只能给你把话说道，剩下的，也就是摇头了。
不过张小北这会儿快哭死的心都有了，中午饭就没吃，晚饭还不让吃。
不过，好像一疼起来，也不怎么饿！
好吧，医生用的都是最便宜最见效的药，张小北一会儿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着了，肯定就意味着不疼了。
不过欧阳显然不是第一次来，很随意地问医生：“王医生，他这病是怎么回事？好的快吗？”
“急性阑尾炎，来得快，去的也快。今天明天输上两天，完了吃点药就没事了。”
“现在的人，一说阑尾炎就开刀割了。那长在身上的物件，说割就割，能是什么好事儿？”
“他这个病啊，第一得注意饮食规律，第二要注意休息。对了，小丫头，这不会又是你哪位领导吧？”
嗯，看样子这两人年纪差不多，很可能是“男女朋友”哦！
“是我的领导，我们分公司的领导，就属他最年轻，干的活儿也最多。”欧阳这是实话实说。
说道这里，还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张小北。
话说销售分公司，大领导不能干的，小领导干不了的，不都得病床上这位折腾吗？
这本来还计划在张小北面前“炫耀”一下办事效率的，得，全让这阑尾炎给搅和了。
“小丫头，我可是老中医了，不过现在的中医也得用西药啊，没办法。对了，我还懂点其他的，这人一看就有福相，你可抓紧了啊！”老医生笑着说道。
他这诊所好像来的人不多，有这闲时间跟欧阳聊天。
“他呀，已经结婚了。”欧阳说着，摇了摇头。
“嗯，看得出来，他桃花很旺。”
“我说句话，你就权当笑话听了。这位36岁的时候，怕是有个坎儿。面相上都带着呢！”
这老中医还有点儿故作神秘地说道。
哦？
欧阳一下子反应过来了，原来金总裁和金副总裁来这里，不仅仅是看病啊！
不过，金总裁和金副总裁都来看，那这老中医是不是就不是“随便说说”了？
“谢谢您，王医生。”欧阳很礼貌地回答道。
“好啦，你看着他吧，现在没病人，我也休息休息。”
老中医说完，便也背起手，回休息间去了。
输液一共俩小时，大夫说了，一分钟40滴，不能快了。
欧阳也就这么百般无聊地守着张小北。
一个半小时以后，张小北睁开了眼睛。
“张总，好点了没有？”欧阳问道。
其实这人的状态好不好，一眼就看出来了。
欧阳这是感觉张小北的精神头还可以，才问的。
“不疼了，好多了，对了，事情都办完了？”张小北现在才想起来，欧阳刚才是办事去了。
“办完了，那位女领导一看我这干净利落不怕吃苦的模样，立刻表示了友好，三下五除二就给办利索了。”
“完了，还直夸我呢，说像我这样的年轻人真是不多了。”
欧阳现在就有点小自豪了。
张小北笑了笑，说道：“欧阳，人家说的没错啊，像你这样的年轻人，是不多了。看看销售分公司，一共八个女的，哪个有你这工作精神啊！”
“得了，还不是张总您的消息打探的透彻？不过您也真是命好，想睡大觉，身体就真给你找了个睡大觉的理由。”
“可是您这一觉醒来，该办的都办完了。”
“感情您真是来这里睡大觉来了。”
欧阳看张小北精神头好了，便开始跟他拌嘴了。
“医生没说输几天吗？”张小北问道，明天可是周五了啊！
该回家回家，一个阑尾炎，滨州又不是看不了。
“医生说了，明天还有一天，然后再吃点药，不影响什么。”欧阳不以为然地答道。
“嗯，有点饿了。”病好转了，就知道饿肚子了，这个正常。
“那我再问问医生吧，估计也就是稀不留求儿地让你对付一点儿拉倒。”
“来到省会了，什么酱鸡酱鸭的，你是没有这个福气了，下次再说吧！”
“不过不影响我的胃口和食欲。”
说完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这上下级的友谊，在一场阑尾炎的照顾与被照顾中，已经牢如钢铁了。
第269章 小北的人生哲学
这个“帮手”选的是真不错。
从看病这个事上，就可以看出来。
第一，欧阳办事，对目标的把握性很强。
知道医院排队，这是个着急的病，直接就去了一家诊所。
话说年纪轻轻的，都是一些急性病，诊所完全可以拿下。
第二，欧阳办事，方法力求简洁有效，从不拖泥带水。
一看张小北病了，二话不说，开车就往诊所窜。
而且该当家作主的时候，那可是一点儿都不含糊。
这种人，敢做事，就敢承担责任。
第三，沟通绝对到位。
你看看，虽然张小北疼的说不出话来，但是欧阳就不让他说话，也让他放放心心地看了病。
完了看病的时候完全看得出来，很招“老中医”的喜欢。
嗯，这帮手选的，没毛病。
在回滨州的路上，张小北还在分析欧阳身上的一个个闪光点。
话说，这都是能干事儿的必备条件。
“张总，那老中医让我给你带个话儿！”欧阳说着，笑了笑。
“什么话？”这老中医随随便便给你带话呢？
“说是您老人家36岁的时候有个坎儿，得注意着点儿。”
“要不然回去，让我奶奶给你把把脉？”
欧阳明显是把这个话当话了。
之前还劝张小北不要去看她奶奶的，这一来一回，口风就变了。
“哎呦，欧阳秘书这是对我张小北上心了啊！”张小北打趣道。
“我也是刚想明白，金总裁和金副总裁去那里难道仅仅是看病？”欧阳说道。
“不过欧阳，你相信这些吗？”张小北反问到。
是啊，在你奶奶的“熏陶”下，你是什么看法？
“《黄帝内经》里不是还有《祝由术》一篇吗？其实我更加觉得这是一种精神力的作用。”
“不过古典文化博大精深，我们穷其一生，也不见得窥得一斑。”
嗯，这丫头还知道《黄帝内经》。
“你听听我的看法，看有没有道理。”
“有一句话，叫做‘但行好事，莫问前程’。其实和我们口中经常谈论的‘命运’差不多。”
“一般讲‘命’，那是指四柱八字，死数，不会变的；可是又讲‘运’，这个是活的，是可以变化的。”
“所以又有一句话叫‘命薄一张纸，勤快饿不死。’”
“用我们现在的说法来讲，禁止是相对的，而运动是绝对的。”
“也就是说，其实万事万物都在不停地进行着运动和变化。”
“人遇人，事遇事，一切就都在运动和变化之中悄悄化解了。”
“但是这个运动和变化是什么样的，可要讲清楚。”
“第一，要相信正义，这是个大的气运问题，也可以理解为一个人自身的正能量问题。身不正，影子就更歪了。”
“中医讲精气神，主要是‘气’，‘气’正了，百病不侵，就是这个道理。”
“第二，要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其实不论好人坏人，都知道大的规则是怎么样的，那肯定是美好的，所以丑恶只能在暗中进行。”
“只有相信这个世界是美好的，才能体现一个人的心胸，才能设身处地为他人着想，才会去做一些事情。”
“当然了，这一点，也是为我所说的下面一点做铺垫。”
“第三，要为这个社会，为他人做一些正能量的事情。”
“种善因得善果，这是佛学里面的话。”
“放到我们现在的社会中，你对别人做了好事，反过来却伤害你的人有吗？”
“也许有，但可以忽略。”
“我是不是对你欧阳好，你欧阳就拼命对我好？连那老中医说的一句话，都上心了？”
“作用力和反作用力的原理，很正常。”
“老百姓说‘砖头瓦块都有用’，别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关键时候，一个很小的人物，可能会对你起到至关重要的作用。”
“把你的厄难就给化解了。”
“也可以理解为人们所说的‘贵人’，‘贵人’可还真不一定是位高权重者。”
“说了这么多，总之归结为一点，做人，要追求高尚。”
“一个高尚的人，是会逢凶化吉的。”
“金总裁喜欢看《地藏经》，《地藏经》在我看来，就是两个字：‘因’和‘果’。天天特么办坏事，能有什么好果子吃？三岁小孩都懂的道理。”
“金总裁还喜欢看《周易》，《周易》在我看来，也是两个字：‘吉’和‘凶’，简单一点“趋利避害”，那怎么能这样呢？”
“简单，‘不以善小而不为，不以恶小而为之’。”
“金总裁还喜欢看《封神演义》，《封神演义》在我看来，还是两个字：‘人’和‘神’。‘神’的能量大，所以肩负着拯救天下的重任，但是‘神’也一定会有磨难。”
“但是磨难之后带来的是更高的境界。”
“我们反过来说，是不是只有肯担负重任，胸怀他人，才能成‘神’？”
“这天下人间，还有‘神’解决不了的事情吗？”
“‘神’是什么，‘神’是一种众人意志的叠加，你的心里都没有别人，谁会把意志叠加到你身上？”
“所以，这个话，说了一大圈，还是归结到了我们谈话开始的起点上，‘但行好事，莫问前程’。”
“欧阳，说到这里，你觉得我还需要去谁那里看看吗？”
这一番高谈阔论完毕，张小北很坚定地把眼光投向了欧阳。
欧阳半天却是没有吭气。
“嗯，我总算知道左丹娅那种自由傲慢的女神，为什么会选择你了。”
“儒释道的道理都被你总结到几个字一句话了，用现在的话说，那叫‘魅力挡不住’。”
张小北往起靠了靠身子：“欧阳，其实一个人的内心是什么想法，就会在行为和外形当中体现出一种什么样的气质，也可以说成你刚才说的‘魅力’。”
“左丹娅说他喜欢我的大气和霸气。其实所谓的‘大气’，只是心里还有他人；所谓的‘霸气’，只是心中有一股正义。”
第270章 聆听更多的高见
“这种气质一旦发挥出来，就会形成个人独特的‘气场’。”
“我曾经和左丹娅说过，就是二十块钱的T恤，劳子一样能给他穿出王霸之气来，人需要的不仅仅是奢侈品的装饰。”
“内心的贫穷是可怕的，思想的匮乏是致命的。”
“所以，做企业，做事情，要有胸怀，要胸怀正义，当然了，一定要讲究方式方法。”
“但是动力在哪里？难道就是吃喝女票贝者抽？为了这个挣钱？”
“不，是安人，如果金盛集团能让龙海县二十万老百姓过上好日子，我就不信老百姓再会说金盛不好。”
“如果有一天，我张小北真的遇到了什么坎儿，真的就没有人能帮的了我？”
“我再说一句狂语，到那个时候，说不定你的仇人，都会帮助你的。”
“要知道，人人心里都有杆秤啊！”
“道家、儒学、佛学，包括基督教教等等等等，只要是能数得上来的世界哲学体系，又有哪一样不是教人向善的？”
“道家讲‘返璞归真’，儒家讲‘天命不惑’，佛学讲‘放下’，基督教讲‘进窄门’，都是一些哲学大家，在充分认识到了人们的根本愿望和根本追求之后，而发起和建立的。”
“也就是所谓的规律，什么是规律，人心就是规律。”
“所以，他们建立了这些哲学体系，并且得到了人们的认同，才能广为流传。”
“那么我们做企业，不也是一个道理吗？企业的最终目的是要为这个区域，这个社会，承担起一定的社会责任，是要让职工安定幸福地生活。”
“那么我们已经认识到了这个根本，为什么就不能从根本去出发做一些事情呢？”
“我现在对分公司下大力气，搞大动作，其实就是想让金盛集团更好一点，所有的职工收入更高一点，龙海县的经济氛围更好一点。”
“这个应该是企业的根本愿望和根本落脚点，也可以理解为出发点和目的的一致性。”
“好吧，也许是我在吹牛比，但那确实是我的真实想法。”
话说到这里，欧阳却是打了一把方向，直接开进了服务区。
停好车，欧阳伸出两只手，“啪啪啪”地拍了几下。
“这种高论，第一次听，但确实精彩。”
“但是张总，如果所料不错，您心里想的肯定不止这一点点东西吧！”
“我突然觉得，这三个小时的路程，似乎太短了。”
“所以停下车来，聆听更多的高见。”
欧阳突然显现出一种非常诚恳期待的眼神。
“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你说的不错，我现在在想一个更加深刻的问题。”
“那就是为什么南方区域的县级经济体系那么完善，那么蒸蒸日上，而我们北方的县级甚至更小区域内的经济体系都非常脆弱。”
“甚至可以说到为什么我们的乡镇几乎没有什么经济体系。”
“一句话，小区域经济的空心化问题。”
“我的理解是两种文化的对比。南方属于“海洋文化”，讲究的是奋斗，是向大海索取。”
“而我们北方是‘黄土文化’，是靠天吃饭，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一切都是等靠要，谁都想靠，就不想靠自己。”
“文化的基因是很难改变的，但是一点很重要，那就是榜样的作用。”
“如果金盛集团，不管经历多少风雨和困难，总算是有一个宏伟蓝图拿了出来，并且已经见到效果了，那么经济总量上来了，会不会有人效仿？”
“会不会带动更多的思考者？”
“会不会造成各县区的对比和竞争？会不会激发主观能动性？”
“经济的成分很多，别大的搞不成，小的看不上，等合适的，哪里有那么多合适的东西就给你留着？”
“所以，幸福生活一定是奋斗出来的，一定是不断地探索，不断地付出得来的。”
“思想，很重要。”
“其实，下一步，我的想法就是要构建金盛集团的销售客户体系，一定要把一些南方的大厂子吸纳进来。”
“一定要去人家那里走走看看，学习学习，听听人家的故事。”
“故事就是经验呐！”
“如果将来，我是说将来，在金盛集团的带动下，龙海县能够形成轻重工业并举，旅游服务业联动，高新技术新兴，劳动力密集加工共存的这么一个经济体系……”
“那才意味着龙海人民的好日子来了。”
“我们在龙海县搞企业，就要对整个龙海县负责任。”
“现在，金盛集团现在有六个煤矿，一个化肥厂，一个发电厂，一个房地产公司，一个投资公司，已经基本上建立了一个小型的产业链。”
“但是，远远不够，现在我们的职工已经一万人了，可是龙海县可是有二十万人口啊！”
“而且，我们都是重型工业，煤炭生产、化肥制造，火力发电。房地产也属于建筑类。”
“但是轻工业呢，一个没有？这里可是全华夏蚕桑养殖的发源地啊，还有很丰富的旅游资源没有开发。”
“上一回不是有个FSZ来这里考察吗？说山后边那条河，那可是全省唯一一条没有被污染的‘处•女河’了，依托这个开发农业项目……”
“等这些都出来以后，龙海需要不需要更多的服务行业配套？”
“更多的人需要更多的饭碗，但是这些事情，ZF只能牵头搭台，没有办法投资唱戏，你说这些事情将来金盛不去做，谁去做？”
“所以欧阳，一个人要做大事，不是有了位置才去做，而是你需要那个位置去做，所以，我是迫切需要自己成长起来。”
“当然，市场竞争是残酷的，是无比激烈的，那么就需要更加更加先进的思想和文化充斥到我们的企业当中来。”
“企业文化，一定是企业最佳的竞争软实力，没有这些，没有执行力，自己就先乱了，还在市场上混个屁啊。”
第271章 张小北是一根筋
“董事局主席和金总裁已经在海外考察项目了。国内的资源就这么多，不愿意在国内起什么竞争冲突。”
“话说，竞争起来，损失的都是省内或者国内的企业，意义不大。”
“当然，我们也不放弃有合适的资源会拿到手。”
“可是，这些话听起来热血沸腾，但做起来是需要一步一个脚印的，不能图快啊，很多都是投资大见效周期长的事情。”
“企业的承受能力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所以，走企业强强联合的道路也是在所难免的。”
“现在，世界已经成了‘地球村’，人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了。相互联合壮大已经成为一条非走不可的路。”
“单门独个耍大刀，总有耍不动的时候。”
“行了，开车吧！”
说到这里，张小北似乎又有点“心灰意冷”的意思了。
联合，跟人家谁特么联合啊。
没有超额的利益在其中，谁跟你联合啊。
之前说了，现在说一些企业的掌控者，可以叫他们“老板”，也可以叫他们“私营企业主”，甚至可以叫他们“富豪”。
但是“企业家”这三个字，能当之无愧的，呵呵。
多么厚重的一个称呼，对不对，那可是带“家”字的。
欧阳重新发动了车子，继续向滨州方向开去。
你说欧阳听了这些，心里能没有点想法吗？
曾经有过一段传闻，说这个刘向波和金永成十分看重张小北。
以前觉得也就那样，不就文章写的好一点儿？胆子大一点儿？
当然，一些事情的看法上虽说也还有点独到之处。
但是，能够让董事局主席和总裁同时赏识，就这点能耐？
今天一听，不得了。
这小子，才多大，比自己就大个一两岁啊。
看看人家是什么思想，看看自己的差距在哪？
关键这一番高论听起来，是那么地真诚和期盼。
不做作，不矫情。
跟自己和自己谈理想一样。
这样的男人没有魅力，难道每天挣点钱养小三，玩儿D，上贝者场的就有魅力了？
豪掷千金眼也不眨就是牛逼？
什么是牛逼，张小北这号的才叫牛逼！
当然了，张小北不能说没有污点，就目前看，左丹娅的事情虽然在传统道德上会被外人不齿，但说实话，两个人追求爱情的勇气和方式，就值得人佩服。
另外，张小北挣不挣钱的事情，自己多少也在金永利那里听说过一点。
但是，从目前来看，张小北这小子，目的好像不单纯是为了挣钱。
他挣钱，也许有其他用。
因为他的心里，不仅仅是只装了他自己一个人。
欧阳一路想，一路开车，有时候还情不自禁地点点头，沉浸在一种无边思索和探索的情绪当中。
张小北没有打扰她。
因为张小北知道，聪明人对自己的这番话，是会过脑子的。
突然，欧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因为她突然发现，张小北所说的一圈儿问题，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今天周末，周一上班。
这个最大的现实当中。
是啊，路得一步一步走，饭得一口一口吃。
这企业也不是一天一夜，一个想法就能成功的了的。
“笑什么呢，欧阳？”张小北问道。
“我在笑啊，无论多么崇高的理想，还是得面对现实。”欧阳笑着说道。
“你这话不完整，我们是得面对现实，但是还要认清现实，将来改变现实。”
“我不是狂妄自大，而是被改变后的现实，才是民众所需要的。”
“这个基础是存在的。”
“不过你说的也对，是要面对现实，我们现在最大的现实，就是要大刀阔斧地开展工作，为金盛谋取更多的发展资金，这样才能更有实力去做其他的事情。”
“晚上想想千条路，白天醒了走原路，这句话，不适合我张小北。”
“我张小北是一根筋，想了就要干，干就要见成效。”
“要建立现代企业制度，也许金总裁手里完不成，后来人也完不成，但是总有一天会完成的，不是吗？”
“世界上哪里有轻而易举的事情，都是曲折与前进的统一。”
“好了，不说了，就像你说的，根本的根本就是要‘面对现实’！”
“目前最大的现实，就是要改造销售队伍，然后在适当的时候一举把计划单列工作搞定。”
“话说了，什么事情都得配套啊！”
听到这里，欧阳脚下油门一踩，风驰电掣般地窜了出去。
“张总，有机会可以介绍我认识一下左丹娅吗？”这娘们儿，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不过看的出来，这也是一匹烈马。
“还是算啦，宁拆十座坟，不毁一桩婚，我怕你呀，将来也走她这条路，那我的罪过可就大了。”张小北呵呵笑着。
“张总，你说会有男人受得了我这个破性格吗？一天起来大大咧咧的，跟个男的似的。”这是在聊天。
“丫头，年轻了吧！一听这话就没谈过恋爱。等你有了自己喜欢的人，还怕你变不成乖乖女？”嗯，这个是经验。
那岳楠栖以前不也是个假小子吗？
“还真让您说对了。这辈子，还真没有谈过恋爱呢！”欧阳也不避讳。
“不过我想，快了。”张小北悠悠地说道。
“您能掐会算呐！”看你张小北，还开始神神叨叨开了。
“欧阳，将来我们的客户体系建立了，接触的人的层面不一样了，精神高度比我们高的大有人在，你说不是快了吗？”
“所以啊，为了你自己的终身大事着想，也得给劳子卖力干！哈哈哈哈……”
张小北这明显是病好了，看这笑的底气多足。
“言之有理。那看来个人利益终于和企业利益找到共同点了，目标一致了。”欧阳现在也是信心颇足。
“这话不假，将来金盛集团牛B了，这大姑娘小伙子眼界宽了，找的媳妇儿和老公思想眼界更高了，我们金盛可就是越来越活了。”
我勒个去，这样联系起来也行？
第272章 有本事玩儿真的
赶上了班，已经是3月4号了。
唐省销售办公室的手续办理完毕，张小北自然得去金永利那里汇报一下。
顺便也夸一夸欧阳。
意思很简单，这个人我是越来越得心应手了。
您趁早放手的好。
金永利又不是傻子，反问道：“怎么，不再看看其他人了？”
“看，干嘛不看，我不是这周让他们交自己的工作职责呢！连自己该干什么不该干什么都不知道，那我可是真不敢用。”张小北笑着说道。
这是上周二布置的工作，明天可就是周二了。
也该到时候了。
你要是把工作职责交上来，我可就是要审核。
过关以后，劳子就一条一条跟你对比着来考核。
别以为说说就算了。
就没有那么便宜的事儿。
不过柳沟煤矿的经营秩序还好，郭想和李志强还算尽心尽责，煤场之上的发运秩序也还算流畅。
那自己“玩儿起来”就更加放心了。
充分做好准备和这帮娘们儿“干仗”的准备了。
这张小北汇报完自己的工作，不就得回自己办公室了吗？
两天没来，电脑也配上了，电话线也接好了。
嗯，这马恩科是比之前那啥求侄子有眼色，会干活儿。
叫叫这小子，表扬表扬，你这也不能光批评不是。
不过刚拿起电话，还没按键，这门却是被敲响了。
“请进。”张小北放下了电话。
“张总……”哎呦喂！这风情万种的小声音，真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
来人正是‘小保姆’柳云卿。
“哦，柳云卿啊，什么事？”这柳云卿手里拿着一张纸，难道是提前交工作职责来了？
“我刚刚找经总签完字儿，下午呢，就不来了！”柳云卿也没有等张小北让她坐，自己就坐下了，“这是我的《调令》。”
“我来呢，就是跟您打个招呼，您这一来就把我往走了逼，我不得配合您工作吗？”嗯，这是要走了，来说难听话来了。
“柳云卿，第一，我没有逼你走，有本事你留下；第二，从销售分公司调到其他部门不算本事，有本事别在金盛集团混。”张小北往椅背上一靠。
双手交叉，放在腹部。
现在这屋子就你我两个人，我怕你个毛呢！
柳云卿的脸色顿然一变：“信不信我告你非礼？”
“信啊，干嘛不信！有本事你玩儿真的？”
我艹，我张小北还会怕你这样的？
玩儿无赖耍流M，我张小北是你柳云卿的祖师爷。
“你要是真敢，我就把这个事情宣扬成真的，说我们早就在一起了，我看你身后那位，现在是巴不得甩了你呢吧！”
得，命门给你把的死死的。
真要这样的话，这柳云卿还真没什么指望了。
那位怕是真得感谢张小北呢吧！
“放心，我老婆知道我什么人，更何况，你站在她面前，高下立判，根本就没得比。”
“我老婆知道我的爱好，手不好看的，看不上；脚不好看的，也看不上，脸蛋儿不好看的，更看不上。”
张小北要是耍流M，你谁都不是个儿。
我管你是男的女的呢？管你受得了受不了呢！
张小北是一看这柳云卿的手指关节有点儿粗，故意这么说的。
“保姆”出身嘛，手上的活儿多一点，手指头关节粗一点，很正常的事儿。
不过，这是变相地告诉柳云卿，看你那手指头吧。
说出去谁信呢！
柳云卿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撂下一句话：“张小北，算你很！”
然后拉开门，夺门而去。
张小北暗暗一笑，艹，这办公室的实木门儿这么重，你特么是真摔不动。
听着那小高跟鞋“疙瘩疙瘩”地走远了，张小北这才抓起电话，给马恩科打了个电话。
不过这效率也算可以了。
一个礼拜不到的时间，就已经走了两位女将了。
走了就行，至于去哪儿，那根本就不是我张小北的事儿了。
马恩科挨了一次骂，这次来了就谨慎了。
张小北倒是就跟忘了上次的事儿一样，随手扔了一根烟。
“不错啊，这次的效率挺快，别告诉我，这个电脑和电话又是你亲自安装的啊！”这是开玩笑呢。
“没有没有，不过他们把电脑和电话装好以后，我进行了检查，确定满意，才让他们走的。”马恩科赶快回答道。
“嗯，你是处长，工作的思路制定和考察考核才是你该干的事情，别眉毛胡子一把抓，到时候乱的是你自己。”
“我也没有其他事儿，就是上次说话有点着急，没有太注意，你呢也别往心里去。”
这张小北当领导的都这么说了，那马恩科能怎么说，还不是什么“没关系”，什么“是自己没到位”地说上两句，就完事儿了。
张小北的用意其实很明显，就是你的进步和成长，大家都是看在眼里的。
“对了，还有个事儿，你们的数据呢，都是简单的统计，也就是下面的数据汇总求和。”
“现在我们也许会用到一些更加详细的数据支撑，为我们的销售决策做准备。”
“这个事情不着急，你先有个想法，看看这个做市场决策，到底需要哪些数据？”
“然后列个表，自己制作上一套，完了交给我。”
“但是这个工作，需要你亲自来完成，就不用麻烦其他人了。”
堂堂一个销售分公司，报表就是个品种数量收入和均价。
然后其他什么都没有，根本就是有点不像话。
那你马恩科既然来了，这项工作都得抓起来。
话说，现在来说，那些个报表足够用了，领导们也就是看看销量，看看收入，就拉倒了。
但是煤炭流向呢？最佳品种呢？品种差价呢？是经营性企业多，还是直接厂家多？
这个叫数据分析。这个可是指导价格运行的根本性数据。
是不是可以起到寻求最佳销售区域，调节生产品种规格的作用呢？
当然，这都是一些起码的东西。
但是金盛的销售报表，还就真没有！
滞后啊！
第273章 煤矿的人才断档
“小保姆”走了。
财务总监的小亲戚，也走了。
一下子走了俩，还空出个副处长的位子来。
现在手里，可是拿着9份《岗位职责》。
不管好赖，一个个都交上来了。
不过貌似，除了马恩科写的还算全面以外，其他的不是三言两语，就是稀里糊涂。
毕竟马恩科在企管处待过，还擅长写作，对于各个线条考核都很熟悉。
但是其他人的……
乔娅娅，市场调查员，干脆就写了一句话：做好煤炭市场的分析工作！
这一看就是啥求也不知道。
其他人也就是应给自己凑了几条。
出现频率最多的一句，就是“做好领导交办的其他工作。”
张小北无语了，这人是得有多懒。
你就是百度一下，找一篇类似的岗位职责出来，修改修改，也不至于就拿这三两句话来吧！
没办法！
煤矿这种地方，以前那可就是“没文化”的代名词啊。
你看看老经，正儿八经的学历，就是个初中。现在的大专，那都是电大的。
之前提到的那个办公室副主任，叫个李小龙的，不还是一个小学教师调过去的吗？
再看看现在的矿长副矿长们，中专毕业的都算是很不错的了。
还有些副矿长们，有的是司机出身，有的是当兵回来的。
专业的事情，就更不沾边儿了。
不过也能理解，以前煤矿不挣钱，还有生命危险，谁愿意去啊！
所以，煤矿是大老粗，没文化，是无比正常的事情。
公司这几年，也是不断地从外地招聘一些高素质人才过来。
不管是大学毕业生，还是工作经验丰富的技术人才。
给的工资也不低，当然，是相对于整个龙海县的经济水平而言。
可人家一来这地方，一看就是个小山村，就有点儿不想待了。
说实话，人家年轻人在这里找个对象都费劲，谁愿意待啊。
而且，你这还不是大型国企。
离市区还那么远。
工作经验丰富的技术人才，一来就是狮子大张口。
适当地比现有的技术人才待遇高一点，这个说得过去。
可是高得离谱了，那你得考虑绝大部分人的感受。
所以，基本没有留住什么人。
像张小北这样的，那都算是大人才的。
当然，现在的欧阳也不错。
人才建设，一直是集团的一块儿“心病”。
倒是，刘向波是博士，金永成也是MBA，之前的那个什么张总，还是个双料硕士，还有一个副总裁，那是留学回来的。
可不还是在委曲求全吗？
对于手下的一帮子人，说满意，根本谈不上，凑合用吧。
这就是所谓的“断档”，
没有续借。
所以，销售分公司这几个女的，尤其是上过几天学的那几个，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人才”呢。
每天自以为牛逼的很。
根本就是坐井观天，夜郎自大。
张小北看了看，顺手就把这些个《岗位职责》扔到一边。
去特么的，什么玩意儿。
不过，这一下子就走了两个，要是搞的整个销售分公司“人心惶惶”，都合起伙儿来对准了自己，那可就一下子玩儿大了。
咱也别给领导找麻烦。
这个事情，得缓一缓。
不过，自己总得找准一个“目标”吧。
下一步，是谁？谁最和现在的岗位职责最名不副实？
无疑，别人还写了三五句话，就那个写了一句话的。
现在是3月份，月底的时候要一份煤炭市场报告，你给劳子拿出来。
看看劳子怎么拿你开刀。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张小北也有点儿犹豫了。
这走了两个人，那个财务总监的亲戚，走就走了吧，反正是闲人一个。
可是“小保姆”也走了，公路合同业务员暂时还没有人接替。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让那个铁路合同业务员先兼着。
实在不行，你孟庆山自己干。
可是把这一个个都赶跑了，用谁去？
不行，这个事情，得重新想一想。
不过就像张小北自己之前说的，自己是个一根筋。
情绪的反复那是有的，但是要说后悔，那是不可能的。
关键是怎么往前推这个事情。
玛的，难道是自己太着急了？
可也不是啊，那计划单列的工作在屁股后面撵着呢啊！
怎么办呢？
什么人最具有冲劲儿呢？无疑是年轻人。
那什么人能够不顾及现在方方面面的关系，指哪打哪呢？新人！
那什么人愿意来这里踏踏实实地干呢？
农村出身的，就业没有门路的，珍惜这个岗位的。
综合起来，就是农村出身就业无门的大学毕业生。
对，一帮子年轻人打天下吧！
不过，这个事情，似乎是需要“保密”的，一旦你的这个想法要是漏了出来，那可是就炸了锅了。
不行，这个事情连老经都不能说。
老经这个货，人不错，嘴不行。
这个事情，得直接去找金永利。
还是老毛病，有了想法就不能等，站起身来，就直接朝金永利的办公室走去了。
“考虑成熟了吗？”金永利听完张小北的想法以后，没有说行还是不行，而是来了这么一句。
不过这一句，可是把张小北给问愣了。
啥成熟不成熟啊？
不成熟我能来您这里吗？
金永利见张小北没有作答，继续问道：“能保证这些人能够长期干下来吗？”
“还有，年轻人，刚刚进入社会，就踏入巨大的利益部门，经受得起诱惑吗？”
“能那么一清二白的做人吗？”
“现在你也知道，别人就是有些灰色的东西，都是方方面面的关系在维系着，他们呢？”
“一旦这些人的手伸的稍微长一点，那什么举报啊，揭发啊，统统都就来了。”
“到时候不要说他们，怕是你张小北也干到头儿了吧！”
“他们不能跟你比，你现在有金总裁罩着，不一样。”
“他们呢？指望你张小北罩着？你罩得住吗？”
“想一想，解决这个问题的根源，在哪里？”
张小北听完，直接愣求了。
是啊，这个根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