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6章 落地之后见郭队
总部，这个是个有意思的说法。
知道的您就是知道，不知道的这里不做过多解释。要不然会引起歧义和误会。
“那可是真而八经哩老乡来。”年轻司机一笑，开车向前走。
“这个地方面不多，俺知道离这儿最近了有一家刀削面馆，去不去？”司机继续问道。
“中呗！”嗯，刀削面，是咱的胃口。
“老乡，干啥都说俺们那是总部哩，俺们出门在外，老老实实挣钱，没啥不对哩啊！”这老乡跟“总部”两个字很不感冒。
“这个属于地域偏见，有些地方哩人本身也木有啥能耐，还专门笑话旁人，这种话都不用听，听那个，咱还不吃饭了。”张小北答道。
其实张小北知道，每个地方的人都有不同的文化，当有人笑话耶稣傻的时候，其实谁也不傻，只是大家对这个世界的认知和行为方式不同而已。
“你这个话中听。对了，你从那个酒店里头出来哩？听说那里边儿办结婚呢，那花销可是够大。”哎呦，这出租车司机都听说这个事儿了，了不得啊。
“嗯，我是吃不惯里边儿哩饭，去找一口可口儿哩吃吃。”张小北笑着答道。
“咦，曰他dei一回，这有钱真好。”那老乡咂了咂嘴。
“哎，也不一定啊，其实做个普通人，可好。”张小北这是有感而发。
……
不过听了这个话，张小北坐在车上一路想着，这刘华的动静怕是闹大发了。
估计不出明天，各种网络消息就会铺天盖地而来。
这个，说不清是好事还是坏事儿。
也许刘华是想借助这个名头续借自己的资金链，但“炫富”之类的字眼儿也会跟着而来。
毕竟这种事情，全国也没有几家吧。
张小北觉得，这只会是一个适得其反的结局。
到了面馆，张小北要了个素拼盘，来了一碗炒刀削面，呼呼噜噜三分钟就解决了问题。
吃的那叫一个畅快淋漓，也不管这一身西装值多少钱了，脱了就给它扔到凳子上去了。
完了打了一个饱嗝，张小北直接给李金荣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之后，张小北说自己在这儿实在是没意思，一个人先撤了。
李金荣说那你走吧，完了回去联系。
嗯，可不得回去联系吧，回去人家李总还等着借钱呢，能不联系吗？
……
张小北下午三点走的，六点钟也就到了唐省省会。
落地以后，张小北打开了手机，一看有两个漏话提醒，是唐省滨州的号码。
回拨过去，显示的是“郭队”。
张小北也没有多想，接通了电话，郭队问他在哪儿，张小北说刚下飞机，在省会呢。
郭队说，你要不走的话，等等我，我也在去省会的路上呢。
张小北问，说郭队，你是跟踪我呢吧。
郭队说，我再跟踪也不能这么巧吧，其实就是想看看你在哪里，最近想见一见你。
这是赶巧儿了。
张小北一听这个，知道这是有事情，没事情郭队肯定不会主动联系他，反正自己也没事儿，那就等着吧。
张小北从机场到市里，也得四五十分钟；郭队说自己一个多小时也就差不多到了。
两人便约好一起吃完饭，张小北便顺便儿连房间也给他开好了。
晚上不到八点，两个人见面了。
“啥事儿，郭哥，你跟被狼撵了似的，这火急火燎的。”张小北问道。
“反正也不是啥秘密了，突然接到通知，我被调到省总队担任副队长了，明天上午到任。”郭队坐下说道。
“什么意思？”张小北的第一反应应该是不让郭队插手滨州的案子了。
“我也搞不明白啊，不过我想应该不是什么坏事儿。”郭队这一句话，让张小北的心里有了底，难道说，这滨州的案子是涉及到省会的一些案子了？
“那滨州那边的事儿呢？”张小北继续问道。
“我也不方便和你多说，但是你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就好了。现在滨州区域范围以内的一些事情，已经基本上摸清情况了。”
“但都是个案，很难把一些事情连起来，这中间似乎有一条线，但是这条线却又很模糊。”
“但是敲掉一个是一个，这D品和贝者博的危害，实在是太大了。”
“敲打一下他们，也未尝不是什么坏事。”
郭队说道这里，还拍了一下桌子。
听到这里，张小北明白了，看来这次是要稍微收一收网了。
有些事情，该办就得办，一来敲山震虎，二来也不能一直让这些毒瘤再生长下去。
要不然会有更多的人深陷其中。
至于郭队说的那条线，张小北知道，贝者搏这条线，老钱是主线。
D品那条线，老钱也知道是谁。
但是老钱现在什么也不会说，因为老钱要等到搬倒那位幕后大老板的时候，才会出现。
因为现在，老钱有些情况也没有摸清楚呢。
比如资金的流向，这个资金流向只要摸清楚了，还不知道背后的老板是谁吗？
但是，老钱也是提着脑袋在干这些事情，要是老钱这里断了，那剩下的事情，也许就更加艰难了。
所以，现在还不是把老钱撂出来的时候。
“行啊，郭队，剩下的事情是你们J察的事情，我这里有一些情况，我不想当面说，我有一个日记本，每天的事情我都记着呢。”
“最后，这个日记本我会放到哪个地方，你有需要去取就好了。”
“而且，我可能还会得到一些其他的东西，到时候一并都会放到那个地方。”
张小北抽了一口烟，悠悠地说道。
“那吃饭吧。”郭队知道张小北办事的分寸，也知道这个货是到了该说的时候一定会说。
但是J察该做自己的事情也必须得做。
话说，这也只是一次小范围的行动。
如果这次行动不采取，老百姓口口流传的东西拿是越来越玄乎，对社会的安定也是越来越不好。
所以，先打掉一批，那肯定是对的。
“对了，郭哥，我这里只要得到第一手的资料，肯定会跟你联系，就是时间上，你一定要等。”张小北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对的，只要老钱把钱的流向搞清楚了，张小北肯定得让老钱“进去”，而且还得匿名举报。
要知道，这也是对老钱最好的保护。
要真让人家知道老钱办的这个事情，怕是老钱提前就得OVER。
而且，老钱绝对不能自首，要是自首了，老钱的家里估计会更麻烦。
当然，老钱保护自己保护的很好，滨州抓的这些，应该涉及不到老钱。
但是适当的时候，张小北会跟郭队说，有些人暂时是不能动的。
第547章 我得跟李侠一样
至于郭队的这次到来，张小北也大概猜了个差不多。
首先，郭队来总队任职，应该不是“明升暗降”，看那个状态，还依然是办案的状态。
毕竟从他嘴里还是案子长案子短的，而且对于滨州的案子并没有说放弃。
而是计划收网。
那么，第二点就来了。
这个案子应该是总队接管了，可能涉及的并不仅仅是滨州一个市的事儿。
毕竟这产煤的可不仅仅是滨州，全省几乎所有的市都产煤。
也就是说，其他市也有类似的情况，有可能是要并案。
此外，这个案子应该是以滨州为主，或者情况最严重。
所以，要把郭队调到总队，统一指挥，统一先收一收网。
这收网有两个目的，第一是打草惊蛇，楼一楼草，看看有什么其他的动静没有。
第二是麻痹对方，以为我们搞清楚了，但敲掉的都是你们的边角料。
过一段时间消停了，你们估计还要开始吧。
是不是有新的线索出现，你们总得重新布局吧。
话说从煤炭形势好了这几年，你们也“红火”了几年了吧。
得，给你们换换血，就不信你们的队伍永远是那么铁板一块。
放心，总有一些脑子不太好使的混进来。
“对了，郭哥，小楠的事情有什么进展吗？”张小北问道。
嗯，这个还是比较关心的，如果能够找到罪魁祸首，自己也能够卸下一定的包袱。
“这么说吧，赵洪贵的事情在先，岳楠栖的事情在后。可以说是一件事情。”
“你也算是当事人之一吧。我们现在初步怀疑，贝者和D应该最终是掌控在同一个幕后手里。”
“赵洪贵跟的是D品这条线，而岳楠栖出事也应该跟这个事情有关，但是出面的却是一个贝者徒，让人不联想都不行啊。”
郭队只是把能说的情况跟张小北说一下，毕竟案子还在侦破阶段，有些情况按照纪律是不能透露的。
只能说出案子的蹊跷之处。
“嗯，这个情况我已经提前知道了，关键是一点，估计你们也注意到了，有一个和李金荣有过往来的北省老板，他到底是不是幕后主使。”
张小北其实也感觉到了，不应该是这个人。
如果是这个人的话，事情就简单多了。
承包煤矿和买卖煤矿，都是明面上的事情，多简单啊。
郭队笑着摇了摇头：“应该不是。”
“这位我们也注意过，那是个精明人，只做生意，只挣钱。”
“我们也调查过一些情况，没有查出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一些偷税漏税的情况，顶多是个违法。连犯法都算不上。”
“小北啊，如果说当时查这个人，一点儿问题都没有，我们反而会怀疑他。”
“就我们知道的，做生意的，总有点这样活那样的毛病。”
“毕竟是私营企业，在发展的过程中出现这样或者那样的毛病，都是很正常的。”
“我们也可以理解为民营企业在摸着石头过河的过程中遇到的必然问题。”
“毕竟一个私营企业要发展，最主要的就是前期积累。”
“所以他要是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反而值得怀疑；反观现在，他也不是那么一清二白。”
“所以查了查，也就放弃了。”
嗯，张小北也认同郭队的这个观点。
毕竟，能够出手干这两件事情的，谁轻易会抛头露面呢？
而且是那种一个煤矿的“小事情”。
但是，对这个人的嫌疑排除之后，却是再也没有了嫌疑人，就这样，郭队才决定打草惊蛇也好，敲山震虎也好，先搂一把再说。
以图对方能够漏出破绽来。
可是，如果是这样得话，老华矿长的事情就另有说法了。
难道不是这位承包的中马煤矿吗？老华得死难道还另有蹊跷？
好吧，这个事情是有点晕了。
同现在，郭队给张小北的答案也很模糊，岳楠栖的事情还是没有结果。
这个事情，张小北还得努力。
说不定有一天，会和这位正主当面锣对面鼓地在一起对质。
想到这里，张小北似乎有点儿期待这样的场景。
那个应该是属于“生死对决”了吧。
“行啊，郭哥，这么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你今天也算是荣升了，总体来说是好事一件。”对呀，俩人说了半天，连个恭喜的意思都没有表达出来，太不够意思了吧。
“我靠，你小子现在才想起恭喜来啊。”都是自己弟兄，开开玩笑拉倒。
“小北，撑不下去了跟我说，说实话，我现在有点儿后悔把你扯进这个案子里了。”郭队说这个话的时候，有点悠悠的感觉。
估计现在知道的情况越多，也越来越知道这个事情的危险程度了。
“郭哥，这个话您说错了，有些事情是注定的，是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
“不管与金盛集团也好，还是与我个人恩怨也好，还是以我张小北的性格追求也好。”
“我卷进来，都是迟早的事情。”
“我应该感谢你给了我这样一个机会，让我有一个在有警方知情的情况下，进入这个事情调查的机会。”
“最起码，我不至于那样孤单。”
“倒是你，这离家远了，虽然说跟老婆离婚了，但到底离的远了，能照顾的上吗？”
嗯，这是真正的朋友，在多么危险的情况下，想的都是对方。
“我在不在滨州还不是一个样，就在滨州吧，我一个月能看他们娘儿俩几次？”
“案子案子案子，永远有办不完的案子，可是这警察总得有人干吧。”
“我记得小时候就想当警察，连玩儿游戏都玩儿的是警察抓小偷，那时候觉得，警察威风啊，能够抓坏人。”
“后来当了兵，以为这辈子没机会当警察了，可是山不转水转，又给咱转回来了，终于当了警察了。”
“可是当了警察，才知道警察不仅仅是有威风的一面，更有心酸的一面。”
“不过，这也算是梦想成真了吧。”
郭队说着，还苦笑了一声。
“对了，小北，你小时候有理想吗？”郭队笑完了，又继续问道。
“有啊，干什么没有啊！不过我说出来你别笑。”嗯，这会儿的话题就有点儿轻松了。
“你看过《永不消逝的电波》这部电影吧？那时候就喜欢李侠，觉得那才是英雄，打入敌人内部，深入敌人心脏，小时候还觉得生错了年代呢！”
“要是自己生在战争年代，到底得跟李侠一样。”
“哎，我说郭哥，你说我这也算是梦想成真了吧？”
张小北抽了一口烟，笑着问道，不过烟好像眯了眼睛。
第548章 刘华这次玩陷了
“你现在不看电视吧？”郭队问道。
“不怎么看。因为我始终觉得，还是老电影好看，不过还真看过一部电视剧，就是《亮剑》，这个印象最深。”张小北答道。
“现在也有很多谍战片啊，怎么你不看的吗？”这是闲扯了。
“不，不一样，郭哥。你翻开以前的电影看看，《闪闪的红星》也好，《小兵张嘎》也好，《鸡毛信》也好，你没有发现一样吗？”
“那个时候的人演出来的电影，你别的不用看，看眼睛就行了，那种发自肺腑的流露，那种充满精光的眼神……”
“你现在走在大街上，还能看到那种眼神吗？”
“革命烈士有追求，那时候的演员也有追求啊。”
“现在设备好了，机器先进了，反而拍不出那样的眼神了。”
“也就是《亮剑》中，那些人的眼神，还有之前老电影的影子。”
“不过今天刚参加完一个婚礼，算啦，不多说了，就现在的演员，能演出什么好电影来。”
张小北这一番感慨的，直接横跨了两个世纪一般。
不过好像是两个世纪，上世纪50年代之后，中国电影的大发展的一个阶段，那个时候还没有什么明星之类的说法，就是演员。
演员就是一份革命工作，连“职业”这个叫法都没有。
而现在，21世纪，说明星的多了，把自己当腕儿的多了，而把自己当做演员的，俯下身子研究艺术的，却是少了。
人们的思想，太需要回归了。
“刘华女儿的婚礼？”欧呦，这郭队还真是什么事儿都知道啊。
“我靠，你消息这么灵通的么？”张小北有点儿意外地说道。
“知道，这又不是什么新鲜事儿，提前好多天就知道了，听说是腕儿去的不少。”
郭队无所谓地说道，看起来这个事情还真是有蝴蝶效应啊。
提前就做足了“宣传”工作啊。
“郭哥，咱们扯远了，还是吃完这顿饭，各自珍重的重要，最起码，你的眼睛里，有我曾经看到过的老电影中的眼神。”嗯，阅人无数，不如阅眼无数。
行为动作面部表情都会骗人，唯独这双眼睛，一般人是掩盖不了的。
因为眼睛，真的是心灵的窗户。
“你的也一样。”郭队还被张小北说的不好意思了。
“郭哥，咱不玩儿这个鼓励和相互鼓励的游戏了，其实该干什么，自己心里都清楚。”
“另外，我真的不如你。”
“喝了这一杯，大家都珍重。”
张小北说着，端起了酒杯来。
郭队看了看张小北，端起手中的酒杯，一仰脖子，倒下去了。
……
跟郭队分开后，张小北决定也不着急了，现在省会住一夜，然后再回秦省吧。
毕竟唐省，才是自己最留恋的地方。
好想把这美妙的夜色都带到秦省去啊，哪怕有这夜色陪伴，张小北也不觉得自己是太孤单的。
可是，显然不可能。
张小北睡了一个踏踏实实的觉，等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是早上七点，小长假已经结束了。
估计刘华女儿的婚礼，也结束了。
一切都会结束的，尤其是噩梦。
是的，一切都会结束的，也许就在明年，但也许就在明天。
张小北定了定心神，踏上了去往秦省的新干线。
三个小时以后，张小北走出了车站，而老刘已经在出站口等着他了。
上车之后，老刘开了一段儿，然后开口了：“张总，您在婚礼现场，真那么牛掰吗？”
这话问的张小北一愣：“老刘，你说啥呢，怎么没头没脑的。”
“张总，这手机报上都给推送了，唐省富豪嫁女，斥资几千万啥的。”
“他这婚礼刚刚结束啊，就给爆出来了啊！”
老刘是觉得这个事情不正常吧，可是，这个事情是你老刘该操心的吗？
“老刘，你的心是不是操的多了点儿。”张小北笑着问到。
“我操什么心，我就是觉得这种事情应该捂着啊，人怕出名猪怕壮，这个老百姓都说过啊！”哦，老刘是想不通这个呢，“您说您现在也算是认识他了，别跟上他有个啥就不好了吧！”
“老刘，这个就是你不对了啊！”张小北又笑了，“这个问题你应该这么想，人家既然敢这么干，还怕你们说吗？”
“或者说，人家是不是就想让你们说呢？”
“要不然，头一天结完婚，第二天这个事情就手机报都推送了？”
“当然，你要是说手机报都推送了的话，那就别说了，网上现在肯定吵吵炸锅了。”
“要不然，为什么不说四千万，为什么不说八千万，非得准准确确地说了那么个数字？”
“就算是酒店吧，酒店知道他委托的婚庆公司的事儿？”
“婚庆公司吧，知道他嫁妆的事儿？”
“这个事儿，除了他自己能爆出来，没有第二个人会说。”
“要我说啊，这新闻稿啊，估计在婚礼之前都准备好了，然后当天照好相，配好图，第二天就放到网上去了。”
嗯，刘华要的是效应，要的是引起全社会的关注，要的是关注度越高越好，要的是财大气粗劳子有的是钱的噱头。
自己做都做了，再宣传一下，怕什么？
话说自己现在缺钱啊，宣传一下自己有钱能是坏事儿吗？
可是老刘都知道的道理，刘华能不知道吗？
知道，但是膨胀了，膨胀到了可以无视规则的地步。
人家不是认识两位什么“大人物”嘛！
在刘华看来，也许认识了该认识的人，有了该有的关系，就什么都不是事儿了。
现在有一句话叫什么，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对了，咱不在人家那个层面，理解不了人家的出手。
可是再理解不了，那80%的人都认同的道理，那能是错的吗？
这就是张小北之前提到的，忽视了大规则。
毛玉蓉之前是什么，那还是“大慈善家”呢，捐款就捐了一两个Y。
你这花几千万的事儿，也没有人家那个高度啊。
可是毛玉蓉呢，现在人进去了，连个消息都没有啊。
刘总啊，您玩儿这一招儿，可是够悬乎的啊。
关键时候，谁也保不了你，您真觉得您当初买第一个煤矿的时候，就那么的一干二净吗？
真翻翻您的老底子，还指不定有多少账呢。
更何况，你现在就剩下个空壳子了。
您结交的，看起来都是“大人物”，但那都是商业往来，或者是有共同利益。
但是一旦这些基础失去了呢？
放心，您要真出了事儿，看看有没有人过问，估计，躲您还来不及呢吧！
张小北觉得，刘华这次玩陷了。
第549章 我空虚了行不行
刘华的事情不必多说了，张小北觉得一个是刘华自己的“经济危机”，一个是过于炒作，两个事情加起来，刘华的日子估计更加难过。
倒是回来的第三天，彤丹丹来了，说是李金荣说了，还得跟你借一个Y。
张小北说没有问题，现在就给你办手续。
话说是已经办过一回的业务，也没有什么麻烦的。
在办完手续之后，彤丹丹没走：“小北，你真这么放心把这些钱交给李总？”
嗯？这是话里有话啊！
“什么意思？”张小北问道。
“我来的时候，李总还哈哈大笑跟我说，说你金盛集团的秦省子公司，那就是人家的提款机。”
彤丹丹说这出，不知道是关心张小北，还是试探张小北。
“丹丹，不管是什么，但是一点，这是账，这是一笔笔清清楚楚的账目，有什么好说的？”
“再说了，李总的摊子比金盛大，最后就是实在不行了，他还有那么多资产，我怕什么？”
嗯，这个话说的合情合理，李金荣的资产确实是不小，而且银行抽贷也抽的差不多了。
这李金荣的经营应该是大部分以借款来维持的。
至于高利息的还是低利息的，那就是他个人知道了。
就算是破产了，银行部分的还款估计不会很多，那就是先还借款了。
所以，张小北觉得这个理由，绝对可以敷衍过去。
“小北，你这还是拿我当外人啊。”彤丹丹摇了摇头，“我就那么不值得你相信吗？”
“丹丹，你说我傻吗？你们李总傻吗？”张小北没有接彤丹丹的话，而是这么问了一句。
是啊，大家都是玩儿场面的，玩儿脑筋的，你李金荣想干什么，我张小北会不知道？
话说你已经是“名声在外”了。
可是李金荣傻吗？知道你敢借给我钱。
为什么？就是想换我的资源呢！
不过是别人不敢干，而你金盛有这个胆量而已，而你们刘董根本上也不是一般的人物。
要不是觉得自己有能吃下对方的实力，谁也不敢出手对不对。
你也知道我还不起，可是我李金荣就没有后手了吗？
所以，这句话，大家各取所需的事儿，何必说的那么透彻呢？
这叫不吭不哈，各得其所，另外，你彤丹丹不是还手持一部分的股份吗？
你的股份，有那么简单吗？敢说你彤丹丹背后就没有资金支持吗？
我估计啊，你彤丹丹到时候也是怕当这个“受害者”吧！
你彤丹丹能担任财务总监，应该是“股东代表”吧。
一个姑娘许两家的事儿，又不稀罕。不过，也就是少了一点点而已，金盛能拿到绝大部分也不错啊。
“对了，丹丹，你的股份怕不是管理股吧，管理股能给你10%都撑破天了。”
“这20%的股份，李总其实是转给了他儿子的公司，我在他儿子的公司有占有30%的股份，也就是说，这家两块资源，我只有6%。”彤丹丹也无所谓地说道。
不过，彤丹丹敢说出这样的话来，这应该不是“试探”张小北了。
“6%，如果将来建成一座500万吨的矿井，按照100块钱的利润，一年也是5个Y，这6%也就是个三千万左右。”
“不过一年三千万，10年就是三个亿，你干上20年收山，6个亿。”
“这且不说，干个财务总监，吃喝拉撒睡什么都有人管，这6个亿你是净赚。”
“还有，中间分红之后，你还可以投资其他，还能赚钱。”
“不得不说啊，丹丹，你的经济头脑，比我要厉害。”
“不管是李金荣干，还是我干，都不会把你撇在一边儿不管。”
“你对李金荣想的是‘投鼠忌器’这一招，对我是‘投怀送抱’，所以你赢了。”
这两个人说话就有点儿针尖对麦芒的感觉了。
虽然有过露水夫妻之实，但背后牵扯钱的事情的时候，想来说也不会让步。
你彤丹丹跟我张小北接近，说白了，不也就是为了一个钱字儿吗？
不过彤丹丹不说，张小北还真不知道，人家李金荣是把这20%的股份转给了他儿子的公司，父子俩共同持股。
这对人家李金荣来说，好了，都在自己的锅里；不好了，对不起，这20%的股份属于另外一个企业，另外一个法人，跟我李金荣是不沾边儿的。
这一招儿，玩儿得挺好。
可是为什么不多转一部分呢？
张小北也想了，转得多了，他李金荣还借的来钱吗？
另外，李金荣贝者搏成这样儿，他儿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不是万不得已，还能让彤丹丹参股进来？
“小北，我知道，在挣钱这个事情上，没有永远的赢家。”
“也许我的算盘打的不错，但是风险同样存在，没有高风险就没有高收入，这个道理我懂，所以从某一层面上来讲，我也是再贝者。”
“前面的路是黑的，谁也预测不到，只有等到成为现实，才能定了输赢。”
“但是，我觉得，跟你合作，永远比跟李总合作要来的踏实。”
彤丹丹听了张小北的话，非但不恼，而且还开始“摆事实，讲道理”了。
不得不说这个女人内心的强大。一个脸皮薄的人，哪里受得了张小北这个话。
“嗯，你说这个话，我倒是也认同，毕竟我还算是一个认认真真做事情的人，另外一个我不是一个太贪婪的人。”
嗯，这叫见招儿就接，不过张小北是比李金荣值得信任，这是一个事实。
“行了，话说到这里，小北，我估计以后还得经常来你这里走动——当然是借款的事情。”
“可是你的借款是借给了李总，到时候人家要是把资产都转移了，你不怕的吗？”
彤丹丹此行的目的，张小北还真是有点儿把不准了。
你是让我借给李金荣钱，还是不让我借给他？
“放心，李总不会的，他要转移，转移的也尽是一堆债务吧！”张小北也是虚虚实实，你不明说，我也“猜”着玩儿呗。
“另外，李总的资产都转移了，还拿什么借钱呢？”嗯，这个应该是个没跑的理由。
“行啊，现在的张小北还真不是当时在学校的张小北了。”彤丹丹说道这里，站起身来。
看这意思是应该要告辞了。
“大家都在变，只不过有些人是认清了自己，有些人是迷失了自己，难道不是吗？”嗯，这句话可是实话实说。
可没有让你对号入座。
“晚上有时间吗？”彤丹丹走到门口，转身问道。
“请指示。”张小北玩笑般地说道。
“我空虚了行不行？”彤丹丹说完，笑着摇了摇头，便也出门去了。
第550章 这次是鬼使神差
张小北晚上健完身，已经是9点多了，彤丹丹之前也在短信上说了在哪里等他。
张小北没有拒绝，用张小北之前的话说，这个叫“三不”精神。
不主动、不拒绝、不负责任。
其实可以用四个字总结，那就是“滚蛋精神”。
至于彤丹丹是李金荣用来试探自己的，还是真心想和自己“合作”的，还是说之前在学校就有点“看对眼”了，张小北不想管这么多。
他只能表现出来一点，李金荣需要的是怎么样的张小北。
答案其实很简单：张小北，你得堕落，你得和我李金荣变成一样的人，最后把你们老板也拉下水。
那最后，金盛集团也得被我拉下水，或者说被“咱俩”拉下水。
所以这“三不”精神，十分符合李金荣对自己的“设计”。
张小北是一个有正常需求的男人，彤丹丹来自己这里“表现”自己，那自然是一拍即合。
话说这“一拍即合”，似乎不是第一次了。
“小北，你能感觉到什么吗？”彤丹丹问道。
这个时候的彤丹丹是弯在张小北怀里的。
“能，我能感觉到你很投入。同时也能感觉到，你试图用你的投入让我感受到你的真诚。”
张小北对彤丹丹似乎也是有一丝怜爱。
当然张小北此时应该是属于同情心泛滥，他可能对很多女人都觉得不容易。
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阿，尤其是自己现在干的这个事情。
“其实，你不应该搅合进来。”张小北紧接着又来了一句。
“小北，以前在学校的时候，我其实就很喜欢你。”
“但是，我一底儿就是个高傲的性子，你不向我示爱，我是肯定不会主动的。”
“可见到你和岳楠栖在一块儿的时候，我自己又气得不行。”
“毕业之后，我出国了，以为我们就此两个世界了，你在你的小山沟，我上我的国际大都市，你没有追我，是你的损失。”
“但这人间啊，说峰回路转也好，说冤家路窄也好，因为你们自己的一个小型聚会，居然让我再次遇到了你。”
“而且，那一次，居然是一场有交易的鱼水之欢。”
“我知道，就那一次，你已经从心底里看不起我了，但是那一次，我却是获得了今生难得的一次满足。”
“是心理上的，好像我丢失了很久的一件宝物，总算又回到自己手里来了。”
“在我认识的人里面，你不是最有钱的，不是最帅的，却是让我最难忘的。”
“追求我的人很多，可是我也不小了，30岁出头的人了，在那个圈子里我也就这样了。”
“那些人所谓的追求，其实也就是玩玩而已，这么大了连这点都看不透，那我也是白活了。”
“而且女人，是最没有安全感的，也是最需要安全感的。”
“首先，我觉得靠我自己奋斗来的东西，才是最安全的；另外，我觉得你能给我安全感。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彤丹丹说道这里，转过身来，双手捧着张小北的脸，十分深情地说道。
张小北真想说出来自己还有左丹娅，还有两个孩子，可是张小北还是忍住了。
说出来，就自己干的这个事儿，是对她们娘儿仨最不安全的因素了吧。
“我有那么不像坏人吗？”张小北来了一个苦笑的表情。
“不像，最起码，你对我的身体，还是小心翼翼的，不是那种强取豪夺的感觉，这说明，你内心是一个善良的人。”
“小北，你不用辩驳，女人的第六感，不是你们男人能懂的。”
“还有，我也没有指望你能给我婚姻什么的，像我这种人，孤独终老，就是最好的结局。”
“婚姻，只不过是一种形式，而一旦进入了婚姻，那便是把爱情和安全感彻底葬送了。”
“婚外情，善良的男人会对你有愧，会更加爱你。而有些男人，跟你睡完，恨不得马上一脚把你踹开。”
嗯，彤丹丹30岁了，在那个圈子里什么没有见过。
今儿个离婚，明儿个结婚的，多的去了。没几年结好几次婚的，更加不稀罕。
不是说有个明星跟个老板，第一天认识，第二天就闪婚了么？
甚至在两个男人之间来回倒腾两三次的，也有。
所以，一个女人在付出了很多之后，在那个圈子30岁还没有起色，便真得应该为自己的以后考虑考虑了。
最起码，二线明星当了这么久，人家出来偷吃的多，真心想把你娶回家的——对不起，你名气不够大，人家娶回去也没面子。
彤丹丹活到这个年纪，好像是有点儿知道“好歹”了。
也许，这番话是真心的，不过这仅仅算是对生活的感叹。
“丹丹，我绝对不否认你的心气儿和胆子，但是有些游戏真的不好玩儿。”
“并不是一些简单的交易就完了，利益的争夺往往是你死我活的……”
“不过，我知道，你这个人一旦主意定了，别说九头牛，怕是十八头牛也拉不回来。”
“也许，在这个事情当中，在最关键的时候，你有可能帮助我。”
“可是彤丹丹，我觉得，我们‘明哲保身’的态度还是要有的，连自己都保护不好，怎么谈自己的余生呢，又怎么谈帮别人呢？”
张小北隐晦其词地用了一个“帮助”，无非是让彤丹丹感觉，商业合作不成下来就是翻脸的事儿，但是这个翻脸的程度可能就比较严重了。
所以张小北还是本着“劝退”的态度来说这番话的。
“行了，小北，你说的我都知道了，活了这么些年，看起来天天是为自己活着的，其实都是为钱活着的。”
“这一次，我突然有了一种为自己活一把的强烈想法。”
“也许是一时冲动，也许明天就熄火了，我依然喜欢大把的钞票。”
“但此时此刻，我是真心的。”
彤丹丹这话说完，似乎也有一种“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无助感。
“行了，不多说了，我们说点儿高兴的事情吧。”张小北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了，来了这么一句。
话说，不管你的生活，还是彤丹丹的现状，有一点儿是开心的么？
开心的那伙儿，都在塞班岛和巴厘岛潇洒休闲呢。
“小北，其实生活能够给予我的，已经够多了，我应该知足了。”
“可是女人，不管逻辑能力再强，再心狠手辣的女人，也终究是个女人，最终是会被情感所控制的。”
“这次，说真话，我是有点儿鬼使神差。”
彤丹丹说完这句话，一双香唇再次递了上来，然后轻轻地闭上了眼睛……
第551章 彤丹丹什么目的
第二天，彤丹丹还在睡着，张小北却是已经醒了。
点了根烟，张小北坐在沙发上，看着正在熟睡的彤丹丹，总觉得她昨天晚上的话，有一丝丝的蹊跷。
从借钱开始，彤丹丹先是过问自己和李金荣的资金往来问题。
接下来，说的是这些年的不容易。
最后，在床上颠鸾倒凤之后，才说的是对自己感情的回归。
这好像是一个非常有逻辑的谈话方式。
先对张小北表示出足够的关心，那么张小北肯定会有所警惕。
再不济，那也是个二线明星啊。
想睡她的人多得去了，干什么非得关心你一个张小北？
接下来，再次表明自己是情非得已，每个人都有无助的一面，这个是个普遍情况，更是个容易引起共鸣的地方。
那么张小北呢，肯定会表现出一丝“绅士式”的关心。
其实这个时候的人，同情心自然会被勾起来，警惕性也就依然放松下来了。
最起码，你是个男人，或者在共鸣之处，还会表现出一丝真正的同情来。
不可否认，彤丹丹的目的达到了。
最后一步，在男人的征服欲得到满足和释放的时候，再送上绵绵的情话。
这个时候的男人，他的征服欲会进一步增强，感觉彻底征服了自己。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征服，看看，连你的心也是我的。
那么，这个男人十有八九就会相信了。
相信什么了，那就是“我是你的人了”。
张小北知道，从学校那时候开始，彤丹丹也好，陈晓瑶也好，就是一个心机女。
要想让他彻底臣服于某一个男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她的眼睛里——只有钱，只有占有和控制。
想到这里，张小北起身，穿上衣服去吃早餐，路上给老刘打了个电话。
让老刘过来接自己。
在上班的路上，张小北还在想，彤丹丹这样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很明显，李金荣现在的财务危机是现实的，而且还给自己儿子转让了20%的股份。
这个20%的股份，还按照500万吨的矿井和一百多块钱的净利润来计算的话，一年一个亿的净利润，那是轻松加愉快的。
更别说张小北现在的这种经营模式了，那利润应该在三百多块钱以上。
那一年就是三个多亿。
而且，20%的股份，在矿井建设资金投入的时候，也是成比例的，这样对于李金荣或者李金荣的儿子来说，无疑是压力空前减小。
最起码，煤矿到时候已经能够生产见钱了。
比这么扔在这里强多了吧！
可是生产方面的投入，李金荣的钱从哪里来呢？
这也许就是借的这部分钱吧。
如果总投资按15个Y计算的话，20%，最多出上3个Y，说实话，还净赚1个Y。
而且，巨额的资源款问题，也找到了下家。
意思就是说，人家李金荣一分钱没花，然后煤矿就建好了，而且开始挣钱了。
我滴个乖乖，真是下的一手好棋。
张小北想到这里，鼻子里哼哼了一声。
可是这已经是很“保险”的生意了，彤丹丹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
之前说过，就按照“就地销售”的原则，彤丹丹每年也可以分得3000万，而且按照张小北异地配煤销售的办法，利润再翻两番，9000万了。
难道还不够吗？
就算是你一个二线明星，一年能有这么好的收入？
谁不知道，听起来那个明星片酬多少多少，可最后实际到手的能有多少？
说实话，那些个欠账也有一大堆。
而你这个，应该是不存在什么问题吧。
你能出任人家的财务总监，我想应该和“把我张小北”拉下水的关系不大。
因为张小北已经下水了啊！
所以，彤丹丹应该是再寻求一种“变相保护”。
如果到时候你李金荣儿子想把我踢出去，那么对不起，大股东这里我不同意。
如果我彤丹丹还能继续在这个建成的新煤矿担任财务总监的话，你不给我钱，那你也别想分红。
分红不分红，那得董事会开会做决议。
一个“生产投入”的名义，足可以暂时不分红了。
所以，如果以这样的办法进行牵制的话，彤丹丹的胜算就更大了。
虽然这里边不排除彤丹丹“小心谨慎”的态度，但也从侧面折射出来，李金荣的人品的确不怎么样。
要不然，彤丹丹也不会这么费尽心机地再寻求一次保护。
不过看来，彤丹丹现在也没有什么太大的背景，要不然要用得着拉拢张小北么？
想到了这些，张小北总算是睁开了眼睛。
这睁开眼睛一看，原来车子早就停在院子里了，老刘好像是怕打扰张小北，也没有吭气。
“我靠，都到了啊。”张小北扭头看了看车窗外面。
“到了有五六分钟了，我看你闭着眼睛，好像很累的样子。”老刘揶揄地说道。
累，嗯，可能昨天晚上累着了。
“哎呦，我说老刘，你是领导啊，我是领导。”张小北喜欢老刘这个没大没小的样子。
“你是领导这个不假，但是你干的啥事儿我都知道，那你说你是不是有‘把柄’在我手里啊？”老刘女干笑地答道。
“滚蛋。”张小北骂了一句，然后下车。
不过下车之后，张小北想了想，又走到驾驶室边上，敲了敲玻璃。
老刘按下车玻璃，张小北说道：“老刘，我也是从伺候人那会儿过来的，至于什么是实报实销，什么是多报多销，这个我心里还是有底的。”
嗯，司机嘛，在费用上动动手脚的事情，哪个领导的司机都有。
当然，“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的道理，张小北也懂。
这个属于你不说，我也明白的事情。
没想到老刘听完之后，一句话不说，直接一按键，把车玻璃给拉上了。
我老刘说个屁啊，我这点事儿，跟你张总比起来，大巫见小巫呗。
张小北一笑，摇着脑袋上楼去了。小样儿，还敲打我呢。跟谁不知道谁似的。
不过，这司机和领导之间，有时候相处的那是真好，就像这俩，跟一对好基友似的。
当然了，老刘要是说想搞个煤炭小生意什么的，张小北也就是打打电话就给他办了。
其实有时候都不用张小北出面，马恩科在贸易公司就给他办了，红中这里更是配合运输。
其实老刘的事儿也简单，就是帮人签签合同，其他的老刘也不会。
也就是挣个顺手的钱。
没看见吗，这老刘跟上张小北，那腿多快呢，你不管半夜还是大中午的，你指哪儿打哪儿，不叫苦也不叫累。
真以为是一腔热血那么简单呐！
那都是有说法儿滴！
第552章 丘庄煤矿出事了
张小北来子公司，也就处理一下日常事务，眼看就有10月底了，自己还得回滨州呢。
还有，11月份，秦省子公司的两座矿井同时进行井下工作面转移。
俗话说叫“搬家”。也就是把这个工作面的机器设备啥的，都搬到另一个工作面去。
这也就意味着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就不出货了。
只要安排好工作面转移期间的安全工作，张小北就大可以放心了。
另外要求大家安排好各个部门的值班，其他人员，该放假放假，该休息休息。
当然了，副总们和部长们得全天候上班。领导么，你们就得有个领导的样子。
另外，那就是关于企业文化落地的小册子，得总结、得提炼，11月底提交给集团公司。
这个是张小北一直关注的事情。
安排完这些，张小北又去了另外一家煤矿，这是给孔强找的另外一处货源。
第一，不能老在丘庄煤矿一个煤矿上吊死；第二，这丘庄煤矿以后能少合作，还是少合作吧。
毕竟别到时候，把孔强扯进来，就没意思了。
当然了，这丘庄煤矿应该是和李金荣没有啥关系。
可能是李金荣企业的另外一个股东的。也就是说，是人家北省老板的。
当然了，一下子断了，也不合适。但是，一定要把量减下来。
所以，张小北从来不让孔强出面，就自己一个人在这边协调。
当然了，有郜志鹏跑前跑后，张小北也省劲得很。
协调完这些，张小北又给林晓晨打了个电话，说你们弄得是个屁网线，从拉上网线，我就一次都没有赢过。
这不是现在，三千多万都扔进去了。
林晓晨笑着说，张总啊，您也不在乎那点钱，您不就是图个乐子么。
开心就好了呗！
等过一段时间，咱们再去奥们溜达上一圈儿。
让您开心开心。
可是没想到，正打着这个电话呢，林晓晨好像另外一个手机又响了。
隐隐约约地，张小北没有听清，就听见林晓晨在那边骂人了。
完了又拿起这个电话说了一声，说张总不好意思啊，这边有点事，先去处理一下。
张小北压根儿就没当回事儿。挂了电话，也就回林市租住的房子去了。
话说都已经快中午了，张小北得赶回去吃饭去。定时定点，一日三餐，这个最好别乱。
就在路上，张小北的手机响了，是郜志鹏打来的。
“喂，郜志鹏，什么事儿？”按说你一个科长，现在连副部长都不是了，给张小北打电话，除了知遇之恩之外，怕是没什么事儿也不会打这个电话。
总不可能是还钱吧！
“张总，有这么个事儿，我听说了，怕是会影响咱们的正常生产。”哦，销售上操上生产上的心了。
可能是惯性吧，以前就是搞生产的。也符合张小北的一贯德行，干一些操别人闲心的事。
“丘庄煤矿出事儿了，听说好像是三个人。”我去，这么大的事儿？
三个人，那就是重大事故了。
“不知道丘庄煤矿怎么处理这个事情，要是上报，估计周边的煤矿都会连带停产。”哦，主要是这个情况。
“按照以往的惯例，估计连带周边至少一个月的生产。”嗯，这个规矩和滨州差不多。
“好的，我知道了，郜志鹏，有什么事情及时和我说。”张小北说完这一句，便已经挂了电话了。
不用问也知道，丘庄煤矿，也就是现在的新星博达煤业公司，按照以往的干事风格，是肯定不会上报的。
而是先把遇难者的家属给安排好，然后能不上报就不上报了。
将来一旦查出来，那就是矿长去顶缸吧。
再有，这个矿长的命运，会不会和老华矿长如出一辙呢？这个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张小北想到这里，摇了摇头。
不过随后，安全副总便也来电话了，说的是同样的事情，可见郜志鹏还是先他们一步知道消息了。
这估计是平常和同学们联系的比较紧密。
不是说过嘛，丘庄煤矿的办公室主任，那是郜志鹏的同学。
还有帮自己再丘庄煤矿跑腿的事。
所以，这有事情了通个气，也是正常的事情。
不过大家的效率都差不多，张小北也对安全副总没有什么意见。
张小北决定不走了，看看情况再说。如果是连带真停产了，自己还得跟集团公司汇报情况呢。
那你说你在滨州，这边出情况了，你都不在，是不是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所以，张小北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便又让老刘开上车，回到了秦省子公司。
没事儿干，就在这里干坐着。等消息，等情况。
按照规定，煤矿发生事故后，值班人员应当立即报告煤矿负责人。
煤矿企业及煤矿负责人接到报告后，应当于1小时内报告事故发生地县级以上安全生产监督管理部门、负责煤矿安全生产监督管理的部门和驻地煤矿安全监察机构。
一个小时的时间。
这都过去几个小时了？自己和林晓晨通话的时间是12点20分，而现在已经过了3点了。
如果上级部门接到了报告，现在怕是区域范围内的煤矿停产通知，早就电话通知了吧。
甚至传真都已经到了各个煤矿了。
不用问，丘庄煤矿这次，又是老套路重演——瞒报事故、打点家属、继续生产。
这胆子，是够肥的。
……
一直等到下午下班，张小北也没有等到“停产通知”，那就该下班下班。
没有停产通知，咱就该生产还继续生产。最好能够不影响自己的生产安排。
要不然所有的事情都得往后拖，很是麻烦。
不过有一句话，叫做人在做，天在看，还有一句话，纸里面包不住火。
这种事情有再一再二，可是没有再三再四。
所以张小北知道，这里可不比唐省，唐省的老百姓比较“软”，而这里的老百姓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动不动就给你来一出火热的场面，这是第一。
那可是敢一个村的村民跟你集体上阵。
第二，那时候在唐省的干法，雇佣的基本上都是川籍鄂籍民工。
而林市这个地方的煤矿，大部分都是当地的老百姓，没有那么好安抚。
倒是，有一个道理是相同的，反正是已经人没了，你就是告我也没用。
不如我多赔你点钱，你悄悄地不要吭气。
不过这老百姓要是狮子大开口的话，那可就有点不好说了。
更有可能，拿了你的钱，也要出这口气，非给你举报了。
总之一点，各种不确定因素太多了。
毕竟这种事情老干，你也不知道会遇上一个什么样的人，在一个什么样的点上，就给爆发了。
第553章 煤炭市场真疯了
张小北一连在秦省子公司坚守了一个星期，居然没有一点儿风吹草动。
我勒个去！这次丘庄煤矿肯定又尼玛糊弄过去了？
张小北面对这个事实似乎很无语。
反正按照金盛人的思维，是绝对做不出来，也做不到的。
不过，秦省子公司的两座煤矿，现在正在生产的两个工作面的生产任务，也接近了尾声。
话说再有两三天的扫尾工作，也就彻底不出货了。
所以张小北这次是跟林市煤炭局请好了假，回滨州去了。
对了，前面没有交代，张小北作为企业的一把手，自然是第一安全责任人，每次外出，都得经过是煤炭局同意。
还有，下面的矿长也是。
所以，张小北也是觉得很麻烦，要不然你怎么有更加充分的理由说不去奥们呢。
但是，抽出时间还得去。
谁让自己必须表现出那方面的“爱好”呢。
毕竟赌徒是什么玩意儿，人家李金荣那是太熟悉了。
当你有一天输得连底库都干净了，放心，你啥事儿都干得出来。
可是张小北也一直把握一个度，那就是没有“豪赌”，毕竟“豪赌”这个事儿不符合自己的身份。
还有，自己那点资产，他也豪不起来啊。
你就是小门小户的，“豪”个什么呀。
再说了，你要是一下子‘豪’了一下，很多事情的部署就给打乱了。
而自己也彻底万劫不复了。
并且，你得一直让李金荣觉得有盼头，想办法，得让你进入的水更深一点。
放长线钓大鱼呗。
真是跟上这些人，伤不起的脑细胞啊。
……
张小北回到滨州已经是晚上了，路过老刘老家的时候，张小北让老刘回去了。
说是你也在家待几天吧，别老不着家的，你老婆会对我有意见的。
更何况现在，我的车技那也是杠杠的了，用你的话，也是一把好手了。
老刘巴不得呢，也就自己回去了。话说谁好像不想家似的。
张小北一个人开车回的滨州。
回到滨州，一般就是三件事：
第一，看看销售情况，确定一下下个月的市场和价格情况；第二，跟金永利坐坐，汇报汇报情况，看看领导有什么想法；第三，跟红中他们聊一聊，了解和掌握一些情况。
不过这次回来的时间要长一点，不着急。
张小北计划在滨州待上个20来天，等到那边工作面转移快完成的时候再回去。
毕竟复产手续啥的，都得自己签字。
10月29日，张小北召开了一次价格研讨会，因为这次的市场已经火爆的不成样子了。
四万Y的效果已经充分显现了出来。
每天这煤场上、站台上、筒仓里，都是空空的。
门口的大卡车，一晚上都不走，就等着第二天出货就装。
站台上的空车皮，那也是再等货，客户是不管出多少延时装车费，那都要装。
可见这个利润点有多高。
问了问自己的老部下，说是块碳得涨上100块钱左右，末煤也得往80块钱的幅度上飘。
这样的话，块碳就是1150元一吨，而末煤就到了800块钱一吨。
我的天呐——
不知道小岳岳听了这句感叹会做如何感想。
这样的话，一吨碳是800块钱的利润，一吨煤也在500块钱左右的利润。
这可真是挣疯了的节奏啊。
尤其秦省那边的煤，如果拉回来，直接就是400的利润了啊，张小北这一招也真算是利润最大化了。
这在原本当初，是谁也没有想到的事情啊。
不过可惜了，11月份，工作面转移，不出货。
可惜了这大好的市场行情啊！
张小北虽然有点遗憾，不过，生产进度这个事情马虎不得，这是涉及到安全的大事。
所以，遗憾遗憾也就算了。
不过张小北觉得现在块碳的市场最为火爆，在100块钱的基础上，还可以适当地再涨涨，20块钱的幅度，所以最后定了个120的涨价幅度。
有可能上旬这个价格偏高，但是到了中旬以后，这个价格可就不算高了。
也没有人反对，都觉得张副总裁有魄力。
张副总裁说，劳子有个屁魄力啊，现在这房地产比我们煤炭还火爆。
他们的上游，我们的下游，这化工材料的价格都涨价涨成什么样子了？
大颗粒尿素快2300了，甲醇3400左右，原料价格的支撑，还得把这个价格往上推。
看看房价就知道了，所有的工业原料价格，都还得涨。
拉动，什么是拉动，就是牵个头儿，后面一溜儿到底全得动起来。
可是开完会以后，张小北自己都有点不淡定了。
这才11月份啊，这要是到了12月份，还有来年的1月份，这煤炭得涨成什么样子啊。
自己之前预计的“饥饿之后的疯狂进补”，也是有点太“大补”了吧。
看看现在的销售工作，太特么见到了，就是两个字：“涨价”。
完了之后，张小北便也去金永利那里了，说了说这大好的喜人形势，说了说目前的工作状况，说了说秦省子公司的一堆事情。
其他的，只字不提。
有些事情，刘向波想让他们知道，会让他们知道的。
倒是金永利说了，说你小子今年估计是挣大发了。
你这销售副总裁和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的奖金就得200万。
再加上之前说的，按照10%的利润创收，把配煤的利润返还给你，按照这个节奏，你小子到时候返还回去个六七千万得。
你小子是个舍不得给自己发奖金的主儿？
还有，你那5%的管理股分红，这下子得有个三千万。
你小子现在是真正的大财主啊。
不过我们也不眼红，也就是你小子能干得了这个事儿。
张小北笑着说，总裁大人啊，您就别磕碜我了，我就是个小小的秦省子公司分红，就把您给眼红了？
我在秦省子公司都有管理股，你在集团会没有？
我都不用给您多算，按照1%算，今年集团的利润算上30个Y，您也不在少数吧。
更何况，今年的利润还不止30个Y吧。
金永利哈哈一笑，说就见不得你小子好过。
金永利还问了，说你最近血糖怎么样？这身体是1，其他都是0。
嗯，那个时候很流行这个说法。
张小北说还行，通过运动和饮食控制，有时候能控制到7以上，不到8的水平。
当然了，这个锻炼也得通过长期维持才能起到作用。
最起码，自己不跟个“大烟鬼”一样，瘦巴巴的了，这脸上都有点儿肉了。
金永利说看出来了，说没事儿你忙吧，最近我也在集团，你也暂时不去秦省，想起什么了咱再聊，我这里的乱七八糟事情也是太多。
这不是今天，一会儿市J委的要来，还不知道什么事情呢。
第554章 谁跟金盛过不去
市J委的来干什么？好好的来这么一出儿？
不过既然金永利没有明说，张小北也不能多问，就这么着就出来了。
出来之后，张小北也没地方去，就又钻进了生产副总裁的办公室。
没办法，就跟这两个人熟。一个金永利，一个生产副总裁。
之前不是还两个人还讨论关于生产技术的事情了么。
对了，后来这位在D委换届的时候，当选为了公司的D委书J。
“书J好。”张小北敲门进来之后，赶快打了个招呼。
其实这人年龄也不大，比张小北大个八九岁的样子，还属于年富力强的那种。
毕竟还不到40岁呢。
这不是张小北就跟这位聊起来了，不过还是听到了很多好消息。
现在公司的D务工作开展的如火如荼，D员的先锋模范作用发挥的相当好。
各个岗位上的D员同志现在比超赶学，公司的生产技术方面进行了大胆的尝试，现在生产技术比之前提高了不知道多少倍。
而且，每年都有成批的技术人员外出实地学习。
也就是说，人们的眼光高了，远了，对一些新事物的认知和接受程度也普遍提高了。
不再保守于自己这三寸眼光。
你看看现在，咱们生产技术上来了，这安全系数一样也高了。
现在万吨轻伤率那是实现了历史最低水平。
死亡事故没有一例。
生产成本还降下来了。
这是什么，这就是成长，这就是进步。
此外，更说明了一点，D组织和D员在我们这种混合所有制企业里发挥的领导和带头作用，绝对也是至高无上的。
你就现在，谁还跟你吵吵啥当初改革的那些事情呢。
这不是张小北就接上话了，说我刚才在总裁那儿，听说J委的要来呢，是怎么回事。
这位哈哈一笑，说没事儿，这个事情我知道。
我就是书J，我还能不知道这个事情？
这是怎么回事呢，也不知道谁，好好地跟J委反应，说是咱们股东分红没有纳税。
你说这个不是乱说呢么。
来了好啊，来了查一查，我们也放心，大家都放心。
从集团成立之初，就一直强调建设法治化企业，我们每一项工作都做得无可挑剔。
我在这个方面，那还是绝对有信心的。
只是很奇怪，有什么人能够知道这些消息。
股东分红不分红，除了我们的财务工作人员和股东自身之外，应该没有什么人知道了吧。
他们怎么知道我们缴税不缴税的问题。
不过不管是谁，他这个算盘怕是要落空了。
张小北说，不会先冻结资金流动，再查事情吧，这样可使会耽误经营工作的。
这位说，不会，要冻结你的资金，最起码得发现问题才行吧。
我们就没有问题，谁也不能给我们捏造出问题来。
张小北想了想也是，金盛从一开始就是正正规规做企业，从来没有偏离轨道的事情发生。
就产权改革那会儿，经历了多少风浪，被调查审查了多少次，哪一次的结果不是肯定的？
产权改革的事情都已经清晰的不得了了，难道还会在后来的经营上再出点儿问题？
没必要的。
现在煤价这么高，刘董疯了玩儿这么一出？
再说了，就两家股东单位，一家是刘向波先生的HK公司，一家就是龙海县国有资产经营管理公司。
两个事情，第一个，龙海县国有资产经营管理公司，那是什么企业，人家就属于财政局的下属单位，这个还能有什么问题？
第二个，HK那地方的审计，是不是更加严格？是不是更加细致？
一旦查出问题来，你企业的存续都成了问题了，没人敢。
所以，你就是从股东方的背景来说，也不应该出现这样的问题啊。
嗯，这个事情任是张小北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不过有人举报，那来查一查，也无可厚非，这是正常的工作程序。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明显一点，金盛这两年的发展，还是让一些人心里不平衡了。
也可以说是眼红了。
一般人的想法，我就不信你金盛集团这么些年的发展过程中，就一丁点儿问题都没有。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金盛这么多年，这煤炭的利润虽然在前两年稍微不好一点，可是只有那么一年多的时间。
剩下的时间，那是高额的甚至疯狂的市场利润啊。
我逃税，我搁得住么我。
可是什么人才会眼红金盛呢？难道说刘白水还没有放下之前的“恩怨”？
想来也只有一种可能了。
不过，看金永利和书J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张小北觉得要是刘白水的话，还真翻不起什么风浪来。
让他自己折腾去吧。
不过溜达了一圈儿，这也该回办公室办办自己的公了，多少东西等着自己签字呢。
下面这些人的差旅费用，化验费用，各类销售政策，销售决策讨论，还有贸易公司的员工工资等等等等，这些都是事儿。
不过忙活了一下午，总算是清闲下来了。
那么这回都回来了，晚上约一场吧，这不张小北就给孔强和红中打电话，问在哪儿呢。
孔强说没事儿，在冠洲呢。配煤的事儿等新的货源到了，我再去滨州。
主要是用惯了你说的丘庄煤矿的煤了，到时候这新的货源回来，咱们还得看看。
张小北说行，我最近也不走，估计3号左右，新的货源就会回来，到时候再见。
剩下的，就是得跟红中坐坐。
自从上次郭队说了要对这贝者搏的事情采取行动，自己也没有听说什么后续的消息。
手下这帮子孩子也不会跟自己汇报这些事情，网上也没有相关的消息。
自己跟郭队打电话问吧，也不合适。只有红中有这方面的消息渠道。
红中当然乐得跟张小北一起啊，话说销售副总裁给自己打电话，那得多看得起自己啊。
对了，晚上还有一个人得叫上。
那就是他经哥，就是上午开会说事儿定价格的时候见了一下，这老经又一个月没见，好像更加显老了。
你说这人，怎么老的这么快呢！
不过张小北没有给经六福打电话，而是自己下楼走着过去了，咯吱窝还夹了两条烟。
当然了，是秦省产的烟。
老经也不缺个钱，缺的是张小北这个兄弟当了领导，心里还有自己。
这毕竟是自己的老大哥么，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点儿的。
敲了敲门，还是很有礼貌的敲。
“进来——”哎呦，这一嗓子的火力可是明显没有之前那么有旺盛了，而且还拖着长长的嗓子。
张小北笑了笑，便也推门进去了。
第555章 一个进步的社会
“经哥，忙啥呢，这声音都不对了。”张小北一进门，把两条烟往桌子上一放，然后一屁股坐在了经六福对面的椅子上。
“也没啥，就是感觉最近这心气儿大不如以前了。”老经摘下了老花镜，哈哈笑着说道。
“嫂子身体最近怎么样？”嗯，家里有一位病人，这个得问候一下。
“没啥大事儿，前两天做了一次切片检查，恢复得不错。”老经这口气，是比较知足的。
“晚上整点儿？”张小北问道。
“算了，不去了，回家陪老婆。”老经摆了摆手，“这可不是不给你副总裁面子啊。”
“越老越明白，丑妻家中宝啊。给你凑合到今年年底，明年我是死活不来了。”
“现在你也看到了，马恩科也成长起来了，做事情都有板有眼的。”
“我老了，应该把舞台让给年轻人。”
“现在不论是贸易公司，还是销售分公司，你看看这几个年轻人，真搞得是一板一眼，有模有样。”
哎呦，这老经还真是一心回归家庭了，以前一说喝酒，比兔子跑的都快。
“回家干什么？有什么想法吗？”张小北问道，你老经总不可能围着灶台转圈儿去。
“我之前和我们老家的村长谈了，回去承包荒山去，哈哈。”老经说道这里，又拿出了他那经典的动作。
不过这个动作之后，又附加了一个动作。
先是摸了摸自己光秃秃的后脑勺，然后又抹了一把脸。
张小北看得出来，就这个动作，里面夹杂了很多沧桑，也许老经是真想明白了。
“承包荒山，你干什么？”张小北问道。
“我的想法很简单，种点经济作物什么的，一个是老了有点事儿干，二一个，跟老伴儿守住哪儿，空气啥的也好。”
“我们那里的荒山，一年一亩20块钱，我计划承包上200亩地，也没有多少钱，还能活动活动这身子骨儿。”
“最主要的一点啊，现在生态环境破坏的很厉害，可是我们老家那地方没有煤矿，水资源保护的还可以。”
“咱们唐省有两条河，途径我们老家的是一条支流，去年市里领导去我们那里考察了，还说是这是一条没有被污染过的‘C钕河’。”
“我想这样的水质，也应该能种出好东西来。干净绿色，吃了对自己身体也好。”
哎呦，这老经是要学陶渊明，归隐江湖了么？
“算我一股，怎么样？”张小北这是开玩笑呢。
“可以啊，又不图挣多少钱，是个事儿，是个乐子。”老经显然没有拒绝，“你小子鬼点子多，说不定还能搞成个什么项目来。”
“行啊，经哥，说这话，这可回到我的老本行了啊，我在学校可就是学这个的，有什么需要你说话就行。”
“等你把荒山合同签了，咱们就谋划谋划这个事儿。”张小北兴趣盎然地说道。
“哎——就不能跟你一起干个啥，本来想清清闲闲养老呢，跟你这一合作，怕又是一堆事儿。”老经知道，张小北永远不是一个敢于寂寞的人。
他要是做这个，肯定得做出点事儿来。
“不过经哥，你这个提法挺好，你要是不跟我合作，那我自己找地方弄去。”张小北笑着说道。
“行行行，到时候赔了钱别怨我就行。”经六福不是缠不了张小北，是明显的心态老了。
“晚上真不去喝点儿？”张小北再次问道。
“不去了，现在每天回家，吃点儿热饭，喝点儿好茶，抽两根好烟，这日子过的跟神仙一样，以前去的那些地方，太闹腾了，不爱去了。”经六福摆了摆手。
既然请不动，张小北也就作罢了，现在大家都在变，没有什么好强求的。
临下班了，张小北给马恩科打了个电话，说你给我开上车，咱们去滨州，和红中坐坐。
马恩科自然也是腿快着呢。
所以这一溜烟儿的功夫，也就到了地方，红中早在里面等上了。
“红中，点菜了没有？”张小北进门，脱了外套，马恩科赶快给挂了起来。
“点了，就怕你来了点菜照顾我们的感受，所以我就先下手了。”
“给你点了个牛腱肉，一个苦瓜炒鸡蛋，一个清炒西蓝花，剩下的就是我们自己随意了。”
嗯，这个菜点的张小北还是很满意的。
话说糖尿病人也就是吃点这些东西。
“红中，你这是也糖高了是怎么滴？”张小北坐下，还开了一句玩笑。
“没办法啊，张总，跟您吃饭，总得让您吃舒服了啊。”
“知道您得了糖尿病，这马总也是自己查资料，也让我查资料问医生，说领导要是回来了，跟我们坐坐，得让领导吃舒服了。”
哎呦，说道这里，红中的脸又红了。
“红中，撒谎了吧。马恩科被我练得就特么知道工作和挣钱了，是你小子胆子大心又细，还给这小子脸上贴金呢吧。”
这红中也是越来越会做人了，不但把自己表扬了，还给马恩科添了点好话。
“不过，要是马恩科每天老琢磨领导吃啥喝啥，我也早把他给撤了。”
嗯，你马恩科还是要好好工作，这个是主要的，你只要工作上来了，劳子高兴的很。
话说你工作上来了，我不是就省心了么，我省心了，想吃啥喝啥，那不是由我自己么。
嗯，还得补充一点，红中带了一瓶红酒，张小北一看，说道：“这酒才是马恩科拿的，你小子就不会有这个东西。”
因为这个酒，是金盛集团有个客户，在法国搞了一个红酒庄园，每年过中秋和春节的时候，都给大家送两箱，尝一尝。
红中不可能有这个酒。
“二位的用心，我张小北还是感受到了，谢谢啊。”嗯，敲打敲打可以，但也不能驳了大家的好意。
毕竟，是因为你张小北对大家好，大家才对你上心的。
不管你张小北现在是多大的领导，那都得是抬举，毕竟你的工作还是要靠大家支持的。
“这煤炭发运行业的人，现在都这么文质彬彬的了么？”张小北笑着问道。
“张总，现在这总体的风气好很多了，在煤焦领域反腐败专项斗争进行的过程中，行业风气确实转变了许多。”
“大家在交往的过程中，也不再以拼酒为主了，现在大家都是坐在一起，高高兴兴地品点红酒，吃点家常便饭，或者喝喝茶什么的。”
嗯，这是马恩科说的，意思是我们供应链公司在廉洁自律方面做的还是很好的。
“嗯，这是一个进步的社会，每个人都在进步啊。”张小北不由地感叹了一声。
第556章 滨州开始收网一
进步，是的，这个社会在进步，每个人的思想也在进步。
这是张小北这次有时间回来以后，首先感受到的。
D委书J兼生产副总裁说，D员的思想更加先进了，职工的思想也进步了，生产技术提高了，安全系数提升了，生产成本节约了。
老经说，得把舞台让给年轻人了，这个社会是年轻人的社会。
红中一直在进步，从一个刑满释放人员到规规矩矩做生意，还能照顾三村五里的人，让大家安分守己地挣钱，不再走歪门邪道。
马恩科也在进步，学会了和国际商务接轨，学会了和前沿思想接轨。
不错，确实是都在进步。
当然，这个进步，只是张小北能够看到的，金盛集团这一隅的进步，也就是说，这只是一个点。
而整个滨州，其实也正在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
大家不再沉溺于唱歌桑拿捏脚，胡吃海喝打牌，而是去了健身房，去了绿色跑道，去了山上户外。
人们在经过几近疯狂的娱乐之后，回到了回归自然寻找精神的诉求上来了。
“对了，红中，现在这贝者搏和吸D的还那么厉害吗？”张小北找红中来，其实就是想问问这些事情。
“吸D的抓了一部分人，还破了两个大案子，小案子也不少，查获了好多东西；贝者搏的也抓了三条线。”
“总体风气是比以前好多了。”
红中大体上说了说，也没有细细谈，看张小北想知道多深多浅呢吧。
“细说说。”嗯，张小北这是提要求了。
“张总，这些案子都还没有披露，估计在审理结束之后，会报道出来。”
“我也只是道听途说，说得有什么出入，您也理解。”
嗯，这才多长时间啊，哪里能见得了报道啊，案子这种事情，不审理清楚，不判了刑，一般是不会对外公布的。
但是抓了谁，基本涉及到了谁，这个还是有消息的。
毕竟，大家的背景和圈子不同，获得的消息渠道和消息类型也不同。
红中以前是在另外一个群体的，而且跟着他干的一帮子人，也大都有一些前科。
所以，对于这一类的消息，肯定要敏感一点，流传得也快一点。
先说D品的两个案子。
这次一下子抓了55人，55个人啊，多么庞大的吸贩团伙。
据说这条线的老一，是个女的，还不是唐省人，而是豫省焦州的。
据说，这个案子是由当地一个曾经搞煤炭发运的老板引起的。
这个老板之前是开煤场的，有点钱，可是后来吸D居然把自己的煤场给败光了，外边还欠了一屁股债。
突然之间就没钱了，还东家借西家借的，肯定有人要打听啊！
后来都也知道这是个瘾君子了，也就没有人再借给他了。
这不是就落魄成了跟个要饭的一样，赖在这家不走，你得给我100，蹭在那家不走，你给我拿50。
别人打两巴掌，没事儿，不嫌疼，只要您给我50块钱就行。
这不是一时间也成了大家口中的饭后谈资么。
可是后来有两个多月的时间，大家再也见不到这家伙借钱了，反而是车也买上了，还又开始经常下饭店了。
就是人越来越瘦了，跟个麻杆儿似的。
这个奇怪啊，所以就被J察盯上了。
有一天晚上，这位就悄悄出门了，便衣也尾随其后。
只见这货到了一个地方以后，东翻翻西翻翻地，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后来也没有翻出什么东西来，却又见他打了个电话，然后又走了，便衣也没有放弃，继续跟着。
在另外一个地方，这位在一个长条椅下面扣扣索索，好像是拿到了东西，左顾右盼了一下，赶快揣进了兜儿里。
这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了，所以便衣上去，给抓了个正着。
抓到人一看，也是熟面孔，原来这位光进戒毒所就不下四次了。
而且这次的量明显比较大，好了，交代吧。
一个人，连D都吸上了，就别说自己有什么毅力了，所以很快什么都撂了。
根据这位交代，刚开始吸这玩意儿，是自己煤场上一个拉煤司机给自己的。
司机是豫省人。
刚开始给自己的时候，放那儿根本就没动，都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后来有一次没啥事儿，觉得这玩意儿也新鲜，？就试了试。
这一试不要紧，直接成瘾。
就这样，这位司机就成了他的供货商。
没想到大半年的时间，自己的家底儿就败光了。
原因无他，觉得自己是发煤的老板，高兴的时候还邀请一帮子人一起玩儿。
败得太快了。
这不是煤场也不开了，还四处举债，实在没办法了，就跟那位司机说了自己的想法。
自己也想干这个事儿。
司机说跟上面说说。
因为这是个屡戒不改的“忠实”D粉，所以很快就被上线接纳了。
上线还告诉他，出货的时候你可不能当面交易，你事先得把东西摆到那里，隐蔽一点，别让人发现。
多少多少一小包，你拿小电子秤称好了。
有人给你打电话，你就让他先打钱，打了钱，你再告诉他地方，让他去取货。
意思就是，你多办几张银行卡，多办几个电话号码，东西多放几个地方。
别没开始干呢，就被人给盯上了。
这个货一听这个还管你那么多呢，就照着干了。
兜售的对象，都是自己以前的“D”友，再后来，D友传D友，还真就做起来了。
只是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异常的日常举动已经引起了怀疑，这才干了多半年，就被抓了。
随后听说，除了身上带的，在自己家里还搜出一部分东西。
据说交代出来吸这玩意的，煤承公司出省口就六七个人。
后来这位还交代了，说那大车司机后来也不联系了，手机号码也成了空号了。
自己就跟一个上线联系。这个上线，每次打电话声音都是经过伪装的。
那个时候的手机有一个“魔音”功能，你根本不知道对方是男是女。
他也只有对方的一个电话号码，对方都是收到钱后，告诉他东西在哪里，从来不露面。
哎呦，这个玩儿的可以哈，不露面，不接触，见钱告诉你地方。
一看就是个有经验的老手啊。
但是，这些人再聪明，蛛丝马迹还是有一些的。
说这个卡车司机能够介绍你去干这个，想来他应该和你的这个上线很熟悉。
你说说，他叫什么，是哪里人，在你们煤场拉货，你总知道他的行车证驾驶证之类的吧。
这位说，这个情况还是知道的，不知道也不敢说那样的话。
这一下，这位大车司机也就进入了视线范围。
第557章 滨州开始收网二
这你只要有驾驶证，那还不好办么，那身份证和驾驶证难道不是同一个号么？
这一查知道了，大车司机是焦州人，再跟那边的警方一联系，就彻底知道了。
再一侦查，这人不经常在家，但已经是不当司机好多年。
可是家里在村里盖得小楼那是数一数二的。
也是，这些人没有什么文化，更不懂的隐藏自己，有点钱就显摆的德性，那是真改不了。
这再一查，这人名下还有两辆小汽车，而且还是滨州的车牌号码。
这下子不得了，肯定也是组织者之一，这个没跑了。
2010年，虽然说“天网”还没有全方位无死角覆盖，但是关键地方，你比如高速路口，那还是有摄像头的。
最起码你有交费记录吧。
时间长的都不用看，看看最近三个月，这两辆车交替出现了四次。
而且最后一次出现，是在半个月以前。
也就意味着，他或者他们每隔一二十天，就会上来“摆货”。
对了，行内人管这个叫“摆货”，其实就是把东西提前给藏到一些个隐蔽的地方。
你谁要东西了，先交钱，收到钱我就告诉帮你去哪哪哪去取。
这警方掌握了他们这个规律就好办了。
可是还有一点啊，这个卡车司机是本身就是上线，还是说他是上线的跑腿的？
这个警方一下子也把不准。
不过想想，如果真要说自己本身就是上线，那当初也用不着跑大车拉煤了。
所以，应该说这上线还另有其人。
因此，这个大车司机一时半会儿还不能动。
而且，通过这两辆车的行踪，警方也掌握了这个货在滨州市区居然租了两套房。
专门用来存放东西，当然也可能是临时休息。
毕竟住酒店不那么安全。
不过就在几天后，这辆车再次出现在了高速路口。
这你还跑的了？侦查员早就跟踪上了。
下了高速，到了租住的一个地点之后，从车上拿了一个包上楼。
过了几分钟又下楼，换了一辆车，又去了另外一个租住的地点。
这再后来就一直到了晚上，这位才出门，就就是去摆货去了。
可是警方却是突然发现了另外一个情况，那就是之前停在第一个租住点的那辆车却是突然不见了。
这还了得？明显就是有同伙儿的节奏啊。
而且，货极有可能在当初那辆车上。
不过也不着急，你总得上高速下高速吧，你总得交费吧，那还不知道你是个什么模样？
所以呢，J方也是两拨人，一拨跟着这“摆货”的这位，另外一位，直接就去高速路口去调监控了。
可是去了高速路口，根本就没有见过这辆车上高速。
这焦州和滨州就这么一条高速，这车还神秘失踪了是怎么地？
没有上高速，那就证明没有离开市区。
最起码是没有离开滨州范围。
坏了，难道说这辆车才是真正去“摆货”的？
这位之前的司机难道是个“障眼法”？这个智商够高啊。
这还有什么好说的，找！
一个多小时，所有路口的监控都被调了出来，这也就发现行踪了。
一看监控，还真是这儿跑跑，哪儿停停的节奏。
基本上确定了情况，两拨人同时出手，把这两位全部都给就都给按住了。
本来还想着怎么“引出”另外一位的，没想到是捎带了一下，把这位给捎带上了。
不过也是够玄，多亏是安排了一位侦查员回去又看了看，要不然，还真发现不了这辆车又开走了。
这不管中间的审讯过程多困难吧，最后是这两位在巨大的审讯压力下，全部都撂了。
听说光这两位的包里，光手机就起了十八九部，是每个人都有十八九部。
银行卡更是每个人都有一二十张。
就听说的那些个东西和往来的资金，没有个千把万都不太可能。
当然，撂了之后，还一下子交代出五十多位来，当然这里边有吸的，可能有个四十五六个，也有贩的，大概有个八九个。
张小北听到这里，问了一句。
说红中，你这说了半天，这位上线到底是男的女的你都没说啊。
红中说，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是个男的，一种说是个女的。
毕竟咱也不是警察，上哪里知道那么详细去。
张小北还问了，说男的怎么说，女的怎么说。
红中说，反正不管男的女的吧，这位所谓的上线，在2003年就因为持有D品被判了四五年的样子。
要不然人家怎么这么有经验。
有的说就是个男的，还是个老吸家，以贝反养吸，但是进去后来戒了，出来继续干这个。
但是自己是一下子不吸了。
也有人说是个女的，自己压根儿不吸。
但是之前，这女的老公好像是干这个的，而且吸D过量给死了。
老公死了之后，是这位接手的买卖，刚干上就被抓了，出来之后继续干。
张小北说，要是个女人的话，他老公2003年之前能够吸D挂了，想来也是有钱人。
红中说，这个外边有传说，说她老公是北省人，2000年后就来这里贩煤了发财了。
发了财之后染上了这个玩意儿，后来跟老婆离了婚，才娶的这位。
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张小北听了“北省”两个字之后，觉得这位肯定是个女的。
北省的一些情况，红中可能不太了解，当然，作为红中这个圈子的高度，一些更加深层次的背景，也不可能有了解的渠道。
但是张小北知道啊，郭队说过要收一收网的，这不是已经开始干了么。
“北省”这两个字，是张小北和郭队共同的认知啊。
说到这里，张小北还问了一句，说红中，这次是市里边办的案子吗？
红中说，有人说市里的，也有人说省里的，谁知道呢。
不过这次案子比较大，听说从这两个出租屋里查出来的东西不在少数，既然是大案子，很有可能是省里带着市里联合干的。
张小北说，那另外一起呢？
红中说，另外一起就是龙海县的案子。
龙海县吸D的也不少，这个我之前都跟你说过好几个了。
龙海县的这个就简单了，据说是群众给举报了，然后警方也盯上了。
盯上了之后，发现这位也是经常去焦州，但是这位可不是专车往来。
就是乘坐大巴，然后买一大包衣服，都在夹层里呢。
咱们这里去焦州批发衣服的比较多，这个常见，可是只见过这位批发衣服，没见你开过服装店啊。
这不怀疑你都不行啊。
所以这位比较简单，第二次从焦州回来的时候就人赃并获了。
而且被抓了之后，一下子交代出13位同伙来。
第558章 滨州开始收网三
13人的一个团伙，而且是光组织者，确实是是不小啊。
而且这次货物的数量也不少，估计进去之后是出不来了。
还有，这些团伙成员交代的吸毒人员更多，有六七十号。
比刚才那个案子交代的还要多。
红中说，也听有些人说了，说整个滨州地区，这吸D的，光有过登记的就不下三四千人。
还别说那些没有登记的了。
滨州一共才多少人，不到两百万人口啊，这个比例可真不低。
这是两个比较大的案子。
另外，滨州最近破获这方面的案件，那是全面开花。
各个县市区都有行动，就这一个月的时间，听说就破获了好几十起D品案件。
定性为刑事案件的就十几起，剩下的都是行政案件。
这次刑事拘留的就够四五十人了，接受强制戒D的和行政处罚的也估计得有七八百人。
这一阵是真抓的厉害。
那这个力度是够大的，看来郭队说的情况是真实的。
这种事儿，你必须得从上往下办，上面统一指挥，现场督导，各县区统一行动，这你才能干成。
要不然走漏了风声，那不是白部署了么。
更何况，就这么大的事儿，地方警力怕是也不够啊，所以省里肯定也会派一部分警力进行协助，说不定连武J都得派上。
因为之前郭队跟自己聊过，不仅仅是滨州市啊，全省产煤的地市，都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当然，人家郭队只是简单和自己说过，说是计划收一收网，也就提了这么一句。
可没有说多大范围，具体在哪里，针对什么样的群体。
那个是不能说的，人家是有纪律。
只不过现在自己等于是帮郭队做事儿，让自己心里有个底，要不然，这郭队半个字儿都不会跟你说。
不过张小北觉得，这个风气杀一杀，这些人也应该暂时收敛一些了吧。
要不然，这老百姓那里受得了这个啊。
但是，最终的最终的最终的幕后，还没有浮出水面来，有些人暂时还是动不得的。
比如说老钱，老钱的老板。
可是真有意思啊，这个事情的矛头不是应该指向秦省吗？
怎么好好地给跑到豫省焦州去了呢？这不是南辕北辙，方向走反了么？
这跟秦省还能不能往一块儿扯了吗？
不过想一想也能明白，这些人干的活儿都是掉脑袋的，哪个能不小心谨慎呢。
也许这玩意儿从秦省过来，还会从滨州在绕一圈儿，到焦州去，再从焦州回来。
出口转内销的手段，被这帮人运用到这里来了吗？
不过也对啊，对于做事，我们一般人脑子转一圈就行了，聪明的人能转三圈，这帮子人的脑子那得转五圈儿！
当然，老钱说过，滨州这趟D线，他知道是谁在做。
有这个在，不怕他跑得了。
这话说道这里，张小北又问红中了，说红中，你给说说那三条贝者搏线是怎么回事？
红中说，滨州早年有一位混子，八几年的时候就因为盗Q被判过。
再后来，八九十年代的时候，几乎成了J狱的“常客”，最后一次出来，是煤炭形势刚刚开始好转的时候。
也就在2000年左右了。
按说他是当混子，搞盗Q的，可是出来一年多的时候，就好好地跟贝者搏沾染上关系了。
这玩儿了不到两年，就又被抓进去了。
这位玩儿的太狠，一下子组织了不少人去特么境外贝者搏，所以这次又被干进去了。
过了几年，就又出来了，这次出来还有了一位合作者。
俩人合伙搞地下贝者场，还有奥们的网D，好像还成了啥区域代理之类的。
还把一些之前一起坐过牢的都拉拢了进来，跟着自己。
此外，听说人家玩儿的是一条龙服务。
有专门的人的负责寻找目标，纠集、拉拢一些有钱人参与贝者搏。
哎，谁有钱，谁有钱还闲得慌，得了，您就是我们的目标“客户”。
有的专门负责为出境贝者搏的办理什么出境签证、HA通行证、机票之类的。
怎么样，您有钱，您就是爷，这您只要去，我们啥事儿都给您“包办”了。您看看，这服务怎么样！
还有的负责放高利贷，有的负责追讨赌债。
嗯，欠了钱那我们可就不太“友好”了对不对，您得还啊，还不了，您总得付出点代价什么的吧！
这组织分工，还真叫个严密。
听说在人家这里输了几百万上千万的，那多的去了。
有一个输了一个多Y，最后把煤矿都赔给人家了。
另外，听说人家通过这个，收购的车队、煤场有的是，当然了。
把煤矿输进去的好像就那么一个。
红中还把自己听说的人家的一些“套路”跟张小北说了说。
张小北一听，跟林市那个李总输掉煤矿的节奏是一样样的。
不用说，那都是出自同一个手笔和同一个“业务指导”。
说跟秦省没关系，这打死张小北都不能相信。
据说抓这两位的时候，还颇费了一些周折，原因是这两位“大佬”级的人物，居然在收网行动前几天给跑了。
这还了得？这不是马上排查吗？就这么长的时间里，这头一位已经是先去了深土川，又从深土川到了首府，再从首府飞到了南疆。
这一看就是要出境啊。可这航班一知道，您说这还往哪里跑？一下飞机就给摁了。
而且这两位还是分开来走的。
另外一位的路线是先走西南，从西南然后走宁南，然后从宁南去缅店，这也是计划出境。
这位也是一下飞机，在宁南机场就给摁住了。
这两位“大佬”级别的人物一抓住，剩下的虾兵蟹将在收网的时候就一下子都齐了。
据说一下子抓了四五十号子人。
张小北听到这里心想，怕是这出逃的线路都是林晓晨那些人给安排好的吧。
虽然这种人也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但是要说这手笔，应该还不是出自这些人之手。
至少一点，你说从南疆出去，那是不是大俄国了，那地方难道也有业务？不大可能吧！
但是北省老板在那里可不一定没有生意。
对于背后的老板来说，这些人不抓住当然最好。
可是一旦抓住了，这些人都是惯犯了，知道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
说实话，没点儿把柄捏住你，你能这么老老实实地听话？这都是些什么人？
而且，估计这两位，交代到一定程度就可以了，因为这次就是一个初步行动。
收大网的时机，那还不成熟呢。
话说到现在，连背后大老板的毛儿都还没见到一根呢。
不过交代一下，这二位“大佬”，听说过手的资金啊，不下六七个Y。
第560章 专项斗争的成果
咱们说说这些洗储煤营业场所吧，就不说别的，这些地方可都是有《煤炭经营资格证》的。
就这个证值钱！
那当时你办这么一个证都得费多大劲，对不对？别说有钱没钱，没关系一般人根本就批不下来。
说实话，办一个都费劲，更何况人家一下子收拢了这么多呢。
所以，只要有了这些营业场所和手续，煤矿上的，煤承公司的又是被D品控制的人员，人家就经营这一块儿的收入，那都不会少了。
一吨不整个50块钱以上，就不是人家的胃口。孔强一吨都能挣钱200多块呢，对不对！
而且人家把有些煤矿的人给你把持住，煤承公司的人在出省口再放放行。
200块的利润没有，150那肯定有啊。
光煤承公司的经销差价就多少钱呢，80块钱有没有？
一年不用多经营，经营上个几百万吨甚至上千万吨，那是多少钱？有没有十好几个Y？
绝比有。
所以啊，这个账别人不会算，可是张小北就是干卖煤的啊，他是一清二楚啊。
看出来了吧，人家不动声色，轻轻松松，一年光在你滨州就玩儿了十几个Y，这还没算贝者搏收入和D品收入。
那个张小北就不熟悉了，不敢算。
不过话说，这滨州市一年的财政收入也就才100个Y出头啊，看看人家这三位，一下子就是12Y，是不是占一年财政总收入的十分之一还多？
你说这些钱，最后不都是通过地下渠道转移到了境外了吗？
对整个经济秩序，对社会的安定团结，那得造成多大影响。
张小北这个时候也明白了，这些案子也是非破不可了，再等是真等不起了。
不过，这么高额的利润之下，可这么强悍的资源占有方式，你说那幕后会轻易撒手？
不可能的，走习惯这一条道了，觉得干啥来钱都费劲，肯定还得干这个。
但是肯定得消停一段时间了，不过过上一段时间，还会有下级代理冒出来。
最后，红中说，张总啊，我这都是听说来的啊，有点玄乎。
要看确切的消息，那得等到官方消息发布，到时候网上有了报道，那才是算数的。
我这个，是说个热闹。
张小北听了之后，说的确是很热闹，自己觉得这些事情是该管管了。
这些个都是社会的“毒瘤”啊，还能让他们长期这么恣意生长下去？开什么玩笑呢。
当然了张小北还问了，说是就这几个吗？
红中说剩下的就是一些贝者搏的小案子了，主要这几家都是做跨境贝者搏比较大的。
但是数目听说也不会少了。
听说光赌博的这些个案子，大大小小，参与的和组织的，也不下四五百号人。
这一顿饭，大家就是简单吃了吃，光红中这一番故事给讲的，就比吃饭要有吸引力。
不过张小北知道，社会就是这样，有人破坏法律，就有人维护正义。
这是一种亘古不变的定律。
社会的发展史，本身就是高尚与邪恶不断斗争的历史。
至少，这次在滨州，已经打掉了他们的嚣张气焰。
这也就足够了。
饭局一散，张小北直接就去酒店的健身房了，完了冲个澡，就准备休息了。
临睡觉前，张小北又坐在了自己的笔记本电脑前，想翻看一些东西。
这个时候有一条新闻进入了张小北的眼帘。
文章的题目是《聚焦唐省煤焦领域反腐败专项斗争》。
这应该是煤焦领域反腐败专项斗争一个总结性的文章了吧。
从2008年初到现在，已经开展了两年半的时间了。
中间虽然也有一些适时报道，但是这种总结性和成果性的文章，张小北还是第一次发现。
当然，没见这种文章的时候，那就意味着专项斗争仍然在继续。
这样的文章一出来，可能集中的反腐败斗争就要告一段落了。
文章开头提到：
据统计，截至2010年10月，全省各级共受理群众举报2700多件，立查案件1100多件。
其中，煤焦领域案件700多件，结案600多件，处分1200余人。
立查非煤矿山领域案件300多件，结案300多件，处分371人。
……
此外，文章还披露了7起典型案件，总结出了4种以权谋私的典型手段。
希望大家引以为戒。
而且基本上都一些基层干部。也就是说，基层的腐败情况更为严重，因为他们更加贴近煤矿一线，更加贴近资产现场。更加有机会跟煤矿产生交集。
第一种情况就是煤矿改制过程中的G有资产流失情况。
晋州市某县的一家煤矿进行改制，县国资局第一没有对该矿的国有资产进行价格重置，第二没有考虑成新率。
就这么堂而皇之地向改制工作组出具评估值为负值的资产评估报告书。
新鲜了，两个新名词儿：价格重置、成新率。
搞了半天，弄明白了：“价格重置”，就是你之前购买安装设备等等这样的固定资产投资，虽然说是之前搞的，但是你得算算啊，你现在重新再来这么一下得多少钱？
是啊，我东西旧是旧了，可是还能用啊，那你改制完了，生产用得不还是老设备吗？
也没见你换新的啊。
那你当初就没有进行价格重置，这个明显是说不过去的。
应该是先进行价格重置，然后再算折旧率，这金盛集团当时改制就是这么搞的。
而且2008年综合采掘改革，设备都是新崭崭的吧。
这两年原材料长成啥样了谁不知道似的。
没他们这么干事儿的。
“成新率”，一看这个词儿，张小北觉得挺唬人，不过搞明白了就觉得有意思了。
合着就是个“几成新”的问题啊。
这个东西，你要用严格定义来解释，那得一个字一个字地琢磨。
但是通俗地讲出来，其实也就是那么回事儿。
先进行价格重置，看看现在完成这么一套固定资产得多少钱，完了你再算折旧，看看我这还有几成新，这不就完事儿了么？
没有，这国资局的办事人员就没这么干。
不过你说着胆子到底有多大，这可都是有档案的啊，真就不怕查出来吗？
天天喊着，莫伸手，伸手必被抓，怎么就还敢这么恣意妄为呢？
这一点，张小北是真想不通。
这不是出事儿以后，煤炭局又找了一帮审计的来重新审计了一下，人家固定资产哪里是什么负值啊，妥妥的五六千万的资产在那里放着呢。
得了，县G资局的局长，也就是一个副科级的干部，直接留D察看，行政撤职了。
还有当时那个改制领导组的组长，最后也是负有主要领导责任，给予了D内严重警告的处分。
第562章 龙海不能光靠煤
第二天，张小北去各个站台看了看。
这从欧阳调过来供应链公司，租赁好三家站台以后，张小北还没有来看过呢。
这三个站台，之前有一家是外贸公司的，有两家是煤承公司的。
这不是小煤矿关了，没有那么多散乱的煤源了。
这站台也就都没有业务了。
此外，煤承公司和外贸公司自己，在龙海县也整合了两三座矿井。
外贸公司那一家，离自己建得这座集运站站台比较远，相差五六十公里。
觉得运输距离有点远，不如就地销售来的合适，所以把站台租给了金盛通达。
可是咱说呢，人家张小北能从林市，隔着好几百公里拉回来，再卖出去，怎么你们自己的站台就觉得远了呢？
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他们没有配煤的基础。
正好便宜了张小北，一年150万，就给租下了。
而且一年的吞吐量也有个八十万吨以上。
煤承公司整合的两家煤矿，有一座离外贸公司的煤矿不远，也是因为距离问题，暂时没有使用站台。
煤矿都在龙海县的西部，而站台都在龙海县的东部。
要是没有充足的利润，要说自己运营，却是也是有点不合适。
另外一座煤矿，光建设这就建了有四五年了吧，可是怎么就是一直不见投产呢？
那当时说的可是够玄乎，什么年产五百万吨，安排两千多人，长了短了吹了一顿牛笔。
中间的问题就来了，说市煤承公司没钱，拉着省公司一块儿干，最后省煤承公司控股了。
那市公司没钱，你省公司也没钱吗？
最后又说是技术问题，煤承公司各个都只知道掐着脖子收费，他们哪儿会干煤矿啊。
不管怎么说吧，反正是很大一块资源，多少年了，一直见不了东西。
这些事情张小北用脚指头都能想明白。
这些事儿，就是一个字——懒！
那挣经销差价多牛呢，一吨上百几十块，轻松加愉快的，这全市的地方煤矿都是人家的生产车间。
可你说让自己动手开煤矿挣钱，那费不了那个劲，就说技术人员，他一时半会都凑不齐。
可要真是一心想弄成，地方煤矿不敢多算，三千万吨的产量没有吗？
那必须得有，一吨平均收80块钱，一年也20多个Y呢。
怎么就没钱呢？有钱你还招不上人吗？
关键是大家都盯着现有业务，根本感觉不到改革的脚步正一点一点临近了。
收钱，然后疯狂地巧列名目地发钱。
说“富了和尚穷了庙”，就是说他们呢。
你看看煤承公司的一个小科长，那屁股下面有的都压上奔驰了。
这你发钱还怕个啥呀，领导们不是把子女也好，亲戚也好，疯狂地往煤承系统里塞。
这不紧不慢，几天几万的，谁去干什么煤矿呢。
还有，有了钱空虚的，那吸D的，你们煤承公司有吧，之前贝者搏的，煤承公司有吧。
总之一点吧，得改革了，G家不能再对这些人负有无限责任了。
不过这两座站台建得确实可以，年吞吐量可以干到200多万吨。
一年的租金也才320万。
这都是金盛通达供应链管理有限公司自己掏的腰包儿。
就这三座站台，张小北的租金是500万，但是出货却是出到了280万吨以上。
平均一吨两块钱不到的成本。
但是金盛集团本部的煤，一吨过来还能挣十几二十块钱，那从林市运过来的煤，一吨直接就是近400块钱的利润，那两块钱算个屁啊。
而且，就这三个站台，一共还解决了将近150名销售系统的富裕劳动力和子女就业问题。
话说现在的金盛通达供应链管理有限公司，那也是有着170名员工的企业了。
这成型了，张小北脸上有光，自然得去看看了。
当然了，张小北想去看看，这马恩科和欧阳得陪着。
其实张小北完全是属于没事找事儿干，可是下面这两位可是当回事儿着呢。
不过张小北见到欧阳的时候，居然“噗嗤”一声笑了：“欧阳，你这速度挺快啊。”
“什么？”欧阳一下子还没有反应过来。
“几个月了？这不从侧面细看，一下子还发现不了呢！”哦，原来这欧阳已经有了身孕。
也是人家新婚燕尔，林贵生又没有不良嗜好，这速度当然快了。
地好枪好子弹足，这新生命孕育的速度那还不是蹭蹭地么。
“五个月了。”欧阳知道张小北什么德行，便也根本不藏着掖着，“还是双胞胎。”
哎呦喂，这个稀罕了。
怎么左丹娅怀了个双胞胎，这欧阳也是双胞胎，这么频繁的么？
“真的假的？”张小北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
“张总，您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在咱这儿生个双胞胎，那是个事儿吗？”
“哪个村子还没有个几十对的？”
听欧阳这个意思，这地方确实是生双胞胎的“基地”。
一个村子，算上九百户人家，就几十对双胞胎，这还真是有点意思了。
“说说。”张小北这坐在办公室不谈业务，聊开天了。
“我也不知道，反正这地方就这样，估计是水土的原因，当然也有人说了，咱们这地方盛产小米，这小米饭每天都要有一顿。”
“可能是这里的水土原因吧，养育出来的小米也好，反正都说是吃了咱这里的小米就能生双胞胎。”
“前两年有一个村子，不是生了个八胞胎么，这三胞胎四胞胎的在咱这里也不少的。”
欧阳说了这个情况，有点儿嫌弃张小北少见多怪了。
“那这个玩意儿好啊，就没有大面积种植？”张小北惊讶地问道。
“什么呀，两个都发愁，要那么多，怎么养活啊。”就是啊，你以为都是你张小北呢，一来有钱，二来缺孩子。
虽然有两个孩子吧，但是到现在连面都没见过。
好像也一分钱都没掏过，呃，这么便宜的么？
可是你要是放到一个普通的家庭，现在俩孩子还真是不好养活。
如果是俩男孩子，这从生下来到上大学，安排工作娶媳妇，那得多少钱啊。
这家里要是都是农村种地的，那你可好好发愁吧，实在不行，到时候还得找地方给人家入赘一个。
张小北觉得不行，这农民创收的事情，还是得摆到重要位置上来。
现在土地流转问题提的很响亮，农村的人除了想办法都矿上来上班，很多也外出打工了。
但是，要想从根本上改变这种现状，还得依靠丰富的产业结构。
依靠当地的各种资源，进行有潜力的产业挖掘。
县域经济的空心化问题，现在依然严重，这龙海县的经济也迫切需要发展，不能光靠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