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老钱小北玩心思
“去了两次，第一次赢了500多万，回来了，第二次去，直接输了2000万。”
“血本无归啊，当时死的心都有了。”
“是现在的老板替我还的钱，同样，他成了我的债主，我欠他800多万。”
“这次是真输得连底裤都没了，不过当时人家也挺大肚，说800万你也别着急还，啥时候有了啥时候算。”
“可是人家是算准了咱这不服输的性格啊。”
“话说江湖之外还有江湖，咱才见识了几分几厘地啊！”
“他对我说，不过现在有条路，不知道你蹚不蹚，现在他手里有两条线，自己也玩儿着，但是因为唐省对煤矿的管理政策，他不计划在滨州待下去了。”
“问我接盘不接，我当时已经输得啥都顾不上了，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现在整个滨州的事儿，我是总线，下面的都是从我这里走。”
“一年多，将近两年的时间，我已经还清了那800万，手头还有几百万。”
“滨州有个老板，连煤矿都输了，这个事情我想你也听说过。”
“那是我的下线干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张总，把你当朋友，奉劝你一句，不是什么好事儿，别玩儿了。”
“我也知道自己的下场，这是迟早的事儿，说句不好听的，挨枪子儿我都认了。”
“可是你帮过我，我不能再害了你。”
“今天跟你说这么多，我本身就已经违反‘规矩’了。”
老钱这话倒也说的够明朗了，就跟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一样。
把自己这两年的事儿都一壶笼统地跟张小北倒了倒。
张小北虽然听得也是到了动情之处，很想说一句，我哪里是为了贝者搏而贝者搏啊，我特么是有想法的啊。
我想报仇！给老婆报仇！给同学哥们儿报仇！我还想实现和证明人性的高尚！我要去践行“邪不压正”这四个字！！！
痛痛快快大大拉拉地把这些话撂出去！
可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这个老钱的蜕变也太快了，也许他还保留着一丝善良。
但是老钱现在是一名“彻头彻尾”的贝者徒啊，老钱的话能信几分呢？
就像那位北省老板，打着保护老钱的旗号，让老钱最终接了盘子。
就这种玩儿法，人家最终不漏底牌，你根本不知道人家是什么路数。
所以张小北的表情就那么不屑地笑着，一句话也没有吭。
好像在笑老钱，也像在笑自己。
完全是一副都已经这样了，还能怎么着的意味。
“照这么说，当时你在滨州不做煤炭以后，就一直玩儿贝者啊，倒是时间上也差不多，我知道好几个人，都跟上贝者搏出了事儿了。”嗯，红中跟张小北说过。
还有郭队也说过。
“张总，说实话，我当时不是没有想过拉你下水，一来咱俩还算有交情，二来你跟郭队的关系在那里摆着，我也不敢啊。”
“不过，到今天为止，从我还完债务开始，我开始冷静了。”
“我这一辈子，算是完蛋了，进去那是迟早的事情。”
“可是我又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但是对于关键性的朋友，我不能再做恶人了。”
“现在警方已经开始注意了，也有一部分下线已经进入了警方的视线，我知道收网是迟早的事情。”
“只不过我这条大鱼还没有露头，他们在等我的出现。”
嗯，这个钱总倒是想的也明白，不管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总体来说，对他张小北还算是有良心的。
当然了，没事儿去招惹那郭队的朋友干嘛，那不是找死吗？
“不会吧，你也就是个滨州的总代理，大鱼你还不够资格吧。”张小北这个时候也不避讳了，真敢往自己脸上贴金啊，你算什么“大鱼”啊。
你背后的老板，人家才是“大鱼”。
“这么说吧，我就算是‘大鱼’了，再大的鱼，滨州警方也挖不出来了。”
“毕竟我这条线，已经是和缅店还有奥们直接接轨的。”
“我这里和边境上都有X钱公司，所以我就是这个线头儿了。”
“到了我这里，怕是再查不下去了，而我也会全力承担这些，毕竟我也还有家人。”
嗯，钱总也已经想明白了，到了时候，自己就是滨州的根源，在滨州这贝者搏案就查到头儿了。其实自己也就是所谓的牺牲品。
自己这两条线，每年转移了多少自己，只有自己知道。
而至于这资金到了哪里去了，也只有边境上的公司才明白吧。
没有一部分到了现任老板手里，打死老钱他也不会相信。
但是能玩儿的了这个活儿的，绝非等闲之辈啊，你不看老钱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人家不用家人威胁他，他能这么乖乖听话吗？
更何况自己现在已经不能回头了，他已经陷进去的很深了。
“还有，张总，我也不怕你跟郭队现在举报我，郭队现在在我这里根本不算个什么，只要有需要，也只要稍微运作一下，怕是他这个刑警队长就下课了。”
“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必要骗你。”
看来老钱是竭尽全力想说服张小北相信自己，可能老钱也是真心为了张小北好。
可是张小北的出发点，根本就不和老钱在一个频道上，所以说来说去，也就是听了听老钱自己的故事而已。
“钱总，咱俩确实也算是熟人了，我知道，滨州现在是贝者搏成风，尤其是一些跟上煤炭挣了钱的，突然有钱了，还真不知道这钱是怎么花了。”
“以前体会不到，现在我是真体会到了。”
“老婆没了，自己的身体也就这个鸟样子了，你说，我还追求什么？”
张小北双手一摊，依然是一副死不回头的模样。
“还有啊。”张小北忽然想起了什么，对了，就是自己在凯琳帝豪大酒店1717房间的事情，按照老钱的办事风格，肯定会去打听和摸风的。
“好不容易有个相好的，怀上劳子的孩子以后，现在是连影子都找不见了。”
“现在她母亲一出事儿，我怕是更找不到她了。”
“你说说，我现在混得什么劲儿啊。”
“这也是再在李金融还有你那位下线打麻将的过程中，觉得这个贝者搏，一赢一输之间感觉很刺激，但是也只有这种刺激之下，才感觉自己还活着。”
“要不然，真心觉得活得没意思。”
“天天吃药，天天打胰岛素的日子，你没有尝过，真得都快抑郁了，有时候感觉真是人生无望，生不如死。”
“还不如潇洒一天是一天，痛快一秒是一秒。”
嗯，张小北还是有自己的老主意，不管你钱总处于真心还是假意，亦或是其他目的，但我就是已经颓废了。
就是想玩儿。
第532章 小楠到底咋死的
“想痛快，想刺激，有更牛逼的你玩儿吗？”
钱总一听这个话，立刻有点被针扎了的感觉，或者说感觉张小北有点狗咬吕洞宾了。
“还说得那么隐晦，不就是吸D吗？跟谁不知道似的。”
“不过啊，我还不想那么快死，得了糖尿病，就剩下三十年的寿命了，开始了倒计时模式。”
“我得把以前耽误了的潇洒，都给补回来。”
张小北说到这里，仰起头看了看天花板。你跟我装，我跟你装，这个世界到底还剩下多少信任可言。
“滨州煤承公司的副经理一家子才从楼上跳下来，这个事儿你不会不知道吧。”
“煤站的人又有几个不吸D的，这个东西，在滨州，真是一点儿都不算新闻。”
“如果我说的没错，你也顶多就是见过吧，看你膘肥体壮的，你应该不吸。”
“所以啊，你都不会干的事情，你认为我会去干吗？”
是啊，我张小北是那么傻逼的人吗？我人没了，钱给谁花去，我又怎么去潇洒？
“张总啊……”老钱苦笑了一声，“我知道你不相信我，可是我再告诉你一件事情呢？你老婆是2007年不在的吧。”
张小北一听这话，一股无名火立刻窜了上来，手中的没抽完的烟“啪”地一声摔在了茶几上：“艹尼玛的，老钱，给劳子把话说清楚。”
你麻痹逆鳞啊，老钱你特么是诚心故意加专门的吧。
这拽一次疼一次啊！
不过张小北一听这个话，就知道岳楠栖死得这个“蹊跷”是坐实了。
“D品这个事情，不归我管，但是我知道归谁管，而且我知道他们的渠道，是通过缅店进来的，毕竟跟那里有贝者搏生意上的合作。”
“当然，这都是D场上听来的消息，我姑且说说，你姑且听听拉倒。”
“你坐下，听我说。”
老钱看到张小北一副要吃人的模样，到也觉得正常，反正现在自己也是生不如死的。
他张小北又能好过到哪儿去？
但是，就这么个场景说这个事儿，会不会一会儿打起来，还真不好说。
所以，先让张小北坐下，顺顺毛儿，再听也不迟。
同是天涯沦落人，大家何必相互伤害呢！
“你好几年前，在火车上路过冀省的时候，是不是遇到点事儿？”
“没错，遇到过，差点儿连命都没了。”
“那是我现在老板的人，本来就觉得那几个人来路有问题，你这么一搅和，他们就更加起疑心了。”
“再加上你后来被‘解救’了，就更加起了疑心了。”
“你在火车上还听到什么‘昆市’，那就是个障眼法，实际上的交易一直在缅店边界。”
“他们是借着缅甸人的手，把其中主要的一位给除掉了。”
“当然了，也付出了一部分代价，损失了几个人，最后被抓的那几位就是。”
“但是，当时是把你误当成了传递情报的对象，在他们眼里，任何人都是值得怀疑的。”
“也就是所谓的小心无大错。，毕竟什么都没人家命重要。”
“再加上你被‘解救’之后，还去了一趟鲁省，参加了一次追悼会吧。”
“这就更加‘坐实’了你的身份。”
“本来那天去的是三辆车，你老婆的死确实是属于意外，主要针对的目标就是你。”
“要不然这个事情怎么会出现在你从鲁省回来之后呢。”
“你老婆是代你受过了，但是事情已经那样了，再对你动手就更加容易引起怀疑。”
“所以，你的安全也就得到保障了。”
老钱跟讲故事一样，把岳楠栖的死归结为代张小北受过了。
张小北听完之后，十几分钟都没有说出一句话来，但是之后恶狠狠地盯着老钱问道：“你不怕死？”
“我特麻痹生不如死。”老钱把烟头狠狠地拧灭在了烟灰缸里。
“照这么说，人家一开始就知道我是谁，就知道我想干什么，是不是这样？”张小北觉得，这个套子现在是越来越大了。
人家当初都计划干掉自己了，难道还不知道你张小北长什么模样？你还演戏给人家看？
人家是不是想着把你的钱吃干榨尽了，再捎带上金盛集团一下，然后就完美收关了呢？
我艹，这一想不要紧，一个冷汗澡是少不了的。
自己还跟人家在这里玩儿“捉迷藏”呢，闹了半天自己早就是人家的盘中肉了啊。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黄雀之后还有什么？
怎么这中间的事儿，就这么难以纠葛呢？
张小北还在想这些的时候，老钱却是又开口了。
“不，他们套你是真的，但是至于你真的想干什么，他们怕是还真不一定知道。”
“人家也不是真傻，你为什么去鲁省参加追悼会，后来你到底是怎么回事，都搞清楚了。”
“就是你的一个同学而已，其实很简单。不过岳楠栖一条人命，在人家眼里，确实是太无所谓了，误S就误S了吧。”
“更何况，你张小北在人家眼里，也没那么值钱，按我预想的，你也就是个敲门砖而已。”
“至于你是怀着什么样的动机和他们接触的，只能说是二毛子先接触了你，如果是你主动的，那就值得怀疑了。”
“这也是我昨天问过林晓晨之后，才知道的，也是我敢下决心和你和盘托出的想法之一。”
“要是你主动接触人家，怕是就值得怀疑了。”
“现在他们还认为，你是蒙在鼓里的！”
哦，老钱是这么分析的，不过老钱是“内部人”，了解到的情况应该更加符合实际情况。
判断的结果也更加让人觉得可信。
“现在，我也在查，我从账上打出去的钱到底是流转到哪里去了，本来这就是个很忌讳的行为，但是我已经安排下面的人去做了。”
“也是比较可靠的人，这两年，也有几个心腹。”
“把劳子害成这么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真以为我就是个傻子？大不了鱼死网破，大家一起玩儿完。”
“从昨天林晓晨给我打电话说你的事情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指望我，再给我几条命，我也玩儿不过他们，但是你不一样，你身后是金盛集团。”
“还有，别以为我不了解你，当时你们金盛集团多少风浪，你是怎么过来的，一个小小的糖尿病就能把你打倒？”
“谁信我都不可能会相信。你要是没有想法，会蹚这趟浑水？”
“所以，我昨天一晚上没睡，想来想去，决定借助你的力量，报我自己的仇，当然，你有你的事情，你自己的想法，按照你的步骤去实施。”
“所以，这个事情，合伙了，成交吗？”
老钱说着，便伸出了右手。
第533章 老钱这是真反了
“我相信你。”张小北咬着后槽牙说了一声，然后也伸出了右手。
两只手“啪”地一响，这个事情就算是成了。
“这么相信我？”老钱似乎也放下心来了，苦笑着一声说道。
“当然不相信，可是我相信它。”张小北说着，从衬衣的口袋里居然掏出一个录音笔来。
“我要是有什么事儿，就说是你教唆的。”
“反正我随便截取一段儿录音的能耐还是有的。”
说完，便大手一抓，重新把那录音笔放回了自己的口袋。
“变聪明了。”老钱无所谓地说了一声，既然是跟你合作，还怕你张小北这一套？
“不是变聪明了，一听林晓晨跟我说‘熟人’两个字，我就多上心了几分。”
“我们那里有句话，‘亲戚哄亲戚，哄滴稳稳滴’，亲戚我都不信，我会相信一个熟人吗？”
“更何况，熟人不是来帮我，就是来坑我的，要不然没必要让林晓晨说两个多余的字。”
“但是我想了一圈儿，也没想到是你老钱来找我。”
“可是敢说熟人这两个字，还是代表了一部分意思，按理应该是能把我拿下。我自然会多一个心眼。”
嗯，在性命面前，什么信任不信任的，就不要提了吧。
大家都是提着脑袋做事儿，没有个后手儿，早死一千遍了。
“我喜欢。”老钱对张小北这种行为没有排斥，而是感觉更这种人合作更加放心了。
放心吧，张小北的命比自己的值钱，有人管。
而且从跟张小北之前打交道的情况来看，他这个人只要信任你，就会充分的保护你。
毕竟现在，张小北也指望自己呢。
“关于坐实我老板的事情，我必须得拿到账目流转的证据才行。”
“因为这个账目一出去，肯定是先去奥们或者缅店溜达一圈儿，然后再回来，最终流到老板的账上。”
“而且中间绝对不会只倒了一手。”
“跟我一样，被逼得家破人亡的也不止我一个。”
“另外，我的下线是谁，有几个点，有几条线，我这里就有现成的。”
“我们也和你们一样，是要做账要管理的。”
“龙海县有三个女人组成的D搏组织团伙，凤城县和滨州城区是合伙儿干的。”
他们的钱是统一汇到我名下的账目上的，而我公司的钱出去也是分三个户头打出去的。
“都是一些买空卖空的行为，还有一些资金拆借。”
“这些东西我都做了备份，在关键的时候，我会告诉你放在什么地方。”
嗯，看来老钱准备这个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关键时候，老钱就是“污点证人”啊。
而且老钱手里的证据，完全可以钉死他们的下线。
至于“上线”，老钱还在做工作。
整个证据链条到现在为止，还是不完整的，但是老钱这次是真不要命了。
“还有，至于滨州那个老板的煤矿是怎么丢的，我这里一清二楚，一样，我会把它和前面所说的东西都给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但是你得记住一点，这些关键性的证据，绝对不能交给郭队。”
“第一，郭队这个层次，太弱了，人家一捎带，他就翻了。”
“第二，这些东西给郭队带去的是什么，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但是我觉得，你知道该交给谁。”
嗯，该交给谁，很简单啊，交给刘向波啊，刘向波是谁，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的圈子可是要比张小北和老钱高得没样儿。
就现在为止吧，金盛的运转不是很流畅吗？
更何况，这些东西，只要搬到了老钱的老板，那李金荣不是顺手牵羊就给牵出来了吗？
多么简单的道理？
“行了，该给你的口令给你，自己把握好度，别到时候输得连裤裆都缝不住了。”
老钱说着，给了张小北一个纸条。
“拉倒吧，老钱，我要是输得少了，谁特么相信我呢！”张小北苦笑了一下，把脑袋扭过了一边儿。
“老钱，你说他们就这么放心你跟我接触？”张小北说着指了指门外。
意思是，你敢保证这门外那位没有偷听？
老钱笑了笑：“借他100个胆子他也不敢，知道被发现偷听上线谈话是什么结果吗？”
张小北听到这里也明白了。
在这个群体里，生存法则更加严酷，可能一个稍微不注意的行为，就会引来杀身之祸。
所以这个林晓晨，是没有这个胆子偷听的。
因为老钱绝对不会是一个人来的。
刚才都说了，自己还是培养了两个心腹的。
“另外，我每次来，都不固定酒店，不固定房间，你老弟都知道用那玩意儿，我难道就没这点意识？”
“还是刚才那句话，没这点意识，早特么死了1000遍了。走一步看三步，在这个群体里显得更加重要。”
嗯，张小北觉得，老钱特么不去干特工，真是亏了这个脑袋了。
不过，人都是被逼出来的，难道自己不一样吗？
“以后用这个联系。”老钱说着，打开了手机界面，上面是一个眯着一只眼睛的小企鹅。
“这个没有监管吗？”张小北问道。
“咱们能说个什么，正儿八经的东西肯定得见面说，我来见你之前，刚刚换的新手机，我们也就是发送个联系地点之类的。”
“但是安全因素，一定要考虑进来啊，一着不慎满盘皆输，我们都什么都不怕，就怕这个事情做不成啊。”
嗯，看来老钱现在也是如履薄冰啊，能想到的都想到了，居然连这个联系方式都选得这么特殊。
不过也充分证明了，老钱这次是真“反了”。
“还有，给你提个建议，晚上睡觉，一个人过夜，最好不要有第二个人，防止你的手机被做手脚。”老钱说着，又点了一根烟。
这话说的张小北有愣了一下，不过反过来一想，彤丹丹应该是属于“新人”，还不具备这种知道“内情”的资格。
这次能够被李金荣雇佣，想来也是后来得知俩人是同学的关系。
再说了，谁能轻易把这些东西交给一个刚入围的女人呢。
设身处地地想一想，要是你张小北，你会吗？
但是，以后陌生的女人，一定要加强防备了。
“那要是万一有这种情况呢？”张小北这纯粹属于扯淡了。
“那就买个安全裤衩，睡觉的时候穿上，放到那个口袋里，跟你的‘兄弟’在一起，应该是安全的。”嗯，老钱也没有好话。
连自己“兄弟”也看不住，那就更不要多说什么了。
“走了。”张小北说完，收拾了一下桌子上的手机香烟打火机。
而老钱则是闭上眼睛扬了扬头。
第534章 又一位大咖出现
牌局、D局、饭局、酒局，成功人士，总是从这个局赶到那个局。
骗局、迷局、败局、胜局，冲锋斗士，将是从局外局杀进局中局。
张小北刚刚结束了跟老钱的迷局，现在却是又来了一个饭局。
这个饭局，是李总的答谢宴，话说金盛秦省分公司借给他一个Y呢，多少都得表示一下。
李老板说了，到时候还要给张小北介绍一位成功人士。
不过对于李老板的朋友，张小北只能送上“呵呵”两个大字了。
不过就是场面上的东西，应付应付拉倒，顺便看看这李老板又要搞什么飞机。
老话儿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李金荣的朋友能好到哪儿去一样。
晚上7点，张小北准时来到了林市的一家会所。
只不过电梯只能上到五楼，而吃饭的地方在六楼。
张小北掏出手机，看了看李金荣给自己提前发过来的短信，是四个数字。
也就是进入这六楼的密码门的密码。
嗯，这个会所很牛叉，吃饭的地方很隐秘，用的是密码门。
而且每天的密码都是随机变化的。
只有通过密码，才能进来。
李金荣提前来的，林晓晨也在。
见了面自然是寒暄了两句，张小北说现在“打网”真几把麻烦，跟你妹的搞传销一样，还上线下线的。
这明显是挖苦林晓晨呢。
林晓晨说，张总啊，你家大业大的不怕，抓住了你也就是个贝者搏，我们被抓住了，那可都是组织者啊。
张小北心想，组织者，你仅仅是个组织者吗？
你特大爷的洗钱雇凶你们什么不敢干。
“嗯？李总，丹丹没来？”嗯，这句话就问着李老板了。
“哎呀，我说张老弟啊，丹丹在哪里，应该我问你啊，怎么成了你问我了呢？”说罢一阵哈哈大笑。
好像你俩的床笫之欢跟谁不知道一样。
张小北也不以为然，贝者徒的脸皮不厚，还叫什么贝者徒啊。
“今儿晚上谁啊，这么大谱，李总还得悄悄等着！”嗯，既然是“自己人”了，那张小北说话自然就是随意多了。
“上次不跟你说了吗？借了我5个Y，大牛人啊，低调的富豪。”李金荣说着，还砸了咂嘴。
“你们金盛集团能有多少煤矿？10个吧，你知道这位有多少？”
“人家当时收购就收购了37个，真正的巨无霸啊，而且旗下焦化、酒店、农业观光园、房地产，哪个也不稀松。”
“我这个‘焦炭大王’的名头是虚的，人家才是实力派。”
“不过这位，咱佩服，年龄比你大一轮，脑子啊，咱们在座这几位加起来都不是个儿。”
“14岁，初中二年级，就能想办法盘下学校的小卖部，不知道你张总初中二年级是个什么样儿，那时候我是已经辍学了。”
“最关键那个时候才1982年，小卖部还是学校的集体财产啊！”
“人家一边儿做生意，学习还不耽误，上大学的时候考得还是全国一本。”
“那个时候也就是刚刚八六年吧，在农村谁知道改革开放是怎么回事儿呢！”
“这位一边上大学，一边又技痒难耐地做开生意了。”
“那时候流行什么，三大件啊，手表、自行车、缝纫机，多贵重啊，结婚的时候还不一定能凑齐呢。”
“有些地方结婚，凑不齐就借回来，用完再给人家还回去。”
“可这位居然一下子送了大学教员两块罗马手表。”
“为的就是自己在学校做生意方便，大学教员不要太管自己。”
“你说人家这脑子到底是怎么长的，那时候，我特么还是刚结婚，在外边干苦力呢。”
“大学毕业，那时候大学生多抢手呢，国家管分配，端的是铁饭碗，得了，这位根本就不是这个道儿上的脑子，压根儿没有服从分配。”
“回老家了，临州那边铁矿多，直接回去承包铁厂去了。”
“九几年啊，据说他老家临州那边，一个县就有190多家铁厂，这位愣是傍上了他们哪里实力最雄厚的一位，然后自己慢慢地就脱颖而出了。”
“不过几年以后，铁厂就不好玩儿了，竞争太激烈了。这位便急流勇退，直接改行了，去搞煤矿炼焦炭了。”
“说实话，铁厂也是卖了钱的啊，要不然哪里来的钱投资煤矿炼焦炭啊。”
“这话说着说着就跑到98年那会儿了，全亚洲的日子都不好过，咱们这里那会儿也是工人下岗，产业调整，反正是很不好。”
“但是再困难的时候，这位什么焦化厂啊之类的都不玩儿了，就是死守着三座煤矿，再苦再难也没撒手。”
“没想到一过2000年，那煤价跟神经病似的，蹭蹭蹭就窜起来了，大赚啊！”
“后来一半年的时间，又陆续买下了两三座煤矿，也就是临州搞改革那会儿，也就是岳原理没出事儿的时候。”
“那个时候，六座煤矿啊，将近400万吨的产能啊，那钱跟不是钱似的，一个劲儿地往人家口袋里钻啊。”
“要不说咱不如人家呢，人家到底是读过书的，见识广，那个时候就知道什么是‘海外上市’了，六家煤矿在星条国上市了，直接融资200多Y。”
“再后来，在临州、晋州、星洲好几个市收购煤矿，当时最多的时候，手里握着40多家煤矿啊。”
“那个钱，数的过来吗？”
“不过这位是聪明，居然拉来了一家超大型G企，双方合作搞煤矿。”
“当然了，人家手里有钱，什么产业不能玩儿啊。”
“人家是知道我做焦炭的，还主动跟我合作搞过炼焦，当然后来分家了。再后来搞观光农业，直接干进去上百个Y。”
“反正他这个农业项目，我是不看好，干啥不好啊，搞什么农业项目，那玩意儿能挣了钱嘛？在我看来，要挣钱，还得是工业，还必须是重工业。”
嗯，最后落脚的时候，李总是踩了这位一把，对这位的投资眼光不看好了。
不过似乎人家这一路走来，没有发现什么“眼光”问题啊。
倒是你李金荣，现在混得是越来越倒闭了吧。
这正在这儿聊着呢，李金荣的电话响了，李金荣低头一看：“哎哦，人来了。”
李金荣说着，还站起身来接电话：“刘总啊，到啦！那我现在下去接您。”
“哎，好好好，听您的，那我在房间等您。”
“对对对，华山厅，华山厅。”
随后便挂了电话，就往门口方向去了。
这张小北一看这架势不对啊，李金荣似乎很给即将到来的这位面子一般，自己算哪根葱啊，便也站起身来，跟着向门口走去。
第535章 山珍海味可劲造
张小北站在门口，已经开始在脑海中开始勾勒这位的形象了。
想来应该是一位身材高大、浓眉大眼、鼻梁高挺，甚至还有一副金丝眼镜一般的存在吧。
文质彬彬而又充满王霸之气，那走起路来，肯定得带风才行啊。
自己是得有多么孤陋寡闻啊，怎么这么些个大咖，自己一个都没听说啊。
看来都是闷声发大财的主儿。
正在这儿无限遐想呢，就看见有两个穿西装的已经从密码门进来了。
“人来了。”李金荣说着，便向前走去。
张小北看了，这俩穿西装的，一看就是开路和护卫的，是保镖，正主儿在后面呢。
然后紧接着进来一位身材削瘦，身材一米七零左右的男人。
穿西装，不过没有系领带，胸前的纽扣随意解开了一颗，露出了一点洁白的胸膛。
呃，洁白，洁白就洁白吧，反正人家还真不是很黑。
走到跟前，李金荣赶快走上前去，跟这位亲切握手，嘴里不住地寒暄。
而这时张小北也看清了，这位眼睛不大，眉毛倒是挺农密，头发么，一般，不算少，但也不是很茂盛。
皮肤白净，每走一步都很用力的样子。
嗯，不是很有力，而是很用力。
这正主儿来了，大家便进门去了，俩保镖就在门口站着。
“老李啊，你这太客气了，我就是顺道路过，你还搞这么大的阵仗。”说着，便拿起桌子上已经烫好的毛巾，开始擦起手来。
“哎呀，刘总您是大人物啊，马虎不得，马虎不得。”李金荣哈哈大笑着，言语之中还算是比较尊敬，“要不是您牵线搭桥，我那两座煤矿哪里能那么顺利就卖出去啊。”
张小北这个时候听明白了，原来在唐省当初卖那两座《探矿许可证》过期的煤矿，是这位的“功劳”啊。
怪不得这李金荣都赶鸭子上架，硬巴结呢。
不过看起来这位状态并不是很好。
这在灯光下也看清楚了，眼睛不大，但是有血丝。
还有刚才走路很用力的样子，现在张小北看来是有点儿吃力了。
这人听了之后，微微一笑：“太客气了，都是唐省的企业家，理应相互帮助的。”
“他们的分公司，遍及很多行业，绝大多数省市，我今天过来也是跟他们秦省公司谈一些业务的。”
“对了，过几天我计划去HK见见他们的老板，有没有兴趣一起？”
呃，张小北听得云山雾罩的，这什么企业啊，能够涉及很多行业，还绝大多数省市？
这老板也在HK？
不过后来搞明白了，人家的总部就在HK，跟刘向波不一样。
刘向波是为了自己清净和业务方便。
“行啊，跟刘总去见见大世面。”李金荣似乎乐得这样。
“对了，林晓晨、小北，这位是联合金通的刘总，大人物啊。”李金荣介绍这位的时候，身子还专门扬了扬。
看看，看看我认识的都是多牛的人物。
“刘总好。”张小北和林晓晨同时站起来，还跟这位握了握手。
“哎哟，这位年轻啊。”刘总倒是对张小北很有兴趣一般。
“这位是金盛集团的销售副总裁，同时兼任他们秦省子公司的董事长和总经理。”
“跟刘总您是一个属相，但是要比您小一轮啊。”
呃，奇怪了，还有用属相攀关系的么？
不过张小北本来是计划自我介绍一下的，没想到李金荣倒是先入为主了。
“哎呀，厉害啊，才30岁啊，金盛集团也是全省闻名啊，敢于大胆启用年轻人，厉害厉害啊！”嗯，这连金盛带张小北一块儿都夸了。
张小北自然得谦虚一点：“刘总过奖了，跟您比起来，金盛是个小企业。”
再接下来，还介绍了一下林晓晨，李金荣说是自己的一个小兄弟。
刘总也象征性地说了两个“你好”，便也拉倒了。
嗯，这位虽然不知道什么来头，但绝对是大有来头。
就那个涉及多个行业，遍及绝大多数省市这几个字，张小北就牢牢记在心里了。
毕竟这样的企业，全国能有几个？
这接下来，就开始上酒菜了。
酒是五十年的茅台，三万多一瓶。
当然了，后来这酒飙升到五万多。
都还是限量销售的，没办法，普通的飞天茅台都涨得不像话，这五十年的陈酿，得死贵死贵才行。
这李金荣找得这个会所也算是牛掰了，居然能搞到这么多。
菜就别多说了，头一道就是三头鲍。
俗话说，有钱难买双头鲍，这三头鲍鱼也算是稀罕的要死啊。
再接下来，又是一头一米多长的大龙虾。
李金荣说，我们要做百年企业，这只大龙虾已经100岁了，可是个好兆头啊。
这种龙虾，叫什么波士顿大龙虾。
这是在加拿大靠近北极圈的海域，0-5度的低水温才有的。
这种龙虾生长极其缓慢，需要10年才能长到一斤左右，加拿大政府每年只允许限量捕捞3000只，供应全球需要。
全球才3000只，能吃到确实是不太容易。
今天吃的这只龙虾在11斤，其岁数已经超过了100年。
刘总也是微微一笑，说了两声“谢谢，谢谢”便拉倒，好像根本不稀罕一般。
再接下来，就是什么帝王蟹之类的海鲜了，当然也有一些其他的受保护动物。
张小北在心里直骂娘，100年的龙虾，在龙王哪里都是虾将军了，这都快成精的东西，你们也真下得去手。
还有一些东西，那是命令禁止下肚的，你们就这么大摇大摆地摆在桌子上？
真是够可以的。
尽管李金荣极尽所能地介绍，但是这位刘总也是每样就吃那么一点点，还是在服务员的帮助之下吃的。
张小北不管你那么多，这大龙虾吃起来是爽啊，比特么啃排骨还来劲。
不过三两下的功夫，张小北也给吃撑了。
刘总还说张小北，年轻人能吃，多吃点。
张小北也不管你是讽刺呢，还是挖苦呢，抑或是真心的，反正我是先吃饱了再说。
至于丢人败兴，在我张小北这里根本就没有那么一说。
当然了，中间也穿插着要敬酒之类的，李金荣是彻底放开自我了，三两的分酒器敬人家刘总，人家刘总也是三钱的小杯子碰一下。
这李金荣带头了，张小北他们也只能是大杯子干了。
哎呀，我这个糖尿病啊，我张小北拿什么拯救你啊。
虽然一阵苦笑，但是场面上必须得撑下来，张小北觉得，这一大堆山珍海味今天晚上是白吃了。
这喝这么多，自己完了不得一阵狂吐啊，好不容易进肚子了，又得给倒腾出来。
可惜了了。
不过张小北也看了，就这一桌子菜，没有个大几十万，是根本出不来啊。
这李金荣，真是不拿别人的钱当钱啊！
第536章 还有两位大人物
也不知道这酒好还是说在场子上，自己为了面子硬压着自己呢，这喝了一斤多了，也没感觉有啥不舒服的地方。
当然了，头晕那是肯定的，但是其他没毛病啊，神志还算清楚，而且在肚子里还不闹腾。
看来，好酒就是好酒啊。
“对了，李总，下个月小女办事，可能要去一些人，到时候介绍你认识啊。”呃，办事？办什么事？
办事就是办喜事呗，小女办事，不就是人家女儿要结婚了。
“哎呦，那可得提前恭喜了，您刘总看上的人选，可不是什么一般人啊。”张小北听到这里，笑了笑。
李总啊，您真是个粗人，你说个“可非池中之物”多好听啊。
“还行吧，最主要是丫头看上了，我也没办法，在首府做房地产的。”什么？在首府做房地产？这个叫“还行”？
特么我张小北在石经山的房子都翻了8倍了，在首府做房地产，那得是什么脾气？
首府啊，那是“寸土寸金”能说明的了的问题吗？那得是“寸土寸钻”吧！
没有个几百Y，敢在那个地方玩儿房地产？
还真不知道您刘总对什么样的才满意。
当然了，人家这也就是客气客气，同时也说了一句，两位小兄弟到时候也去啊。
尤其是张小北，青年才俊，一定来啊。
张小北知道，人家家姑娘办婚礼，这个是大事儿。
同时也成了一个交际的场所，那到时候肯定是大腕儿云集，商讨着各种前沿的丰富的商机。
差不多跟煤沾边儿的，都要到场去个差不多。
所以张小北嘴里应承着，反而没有太当回事儿——因为那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场子。
去了一个个不是董事长就是什么总裁的，而且一个个的，个头儿那么大。
估计嘴里说出来的钱都是以Y为单位的。
说出来的煤就不以十万吨计算的，就是几个矿几个矿的，自己去了，有那个求势嘛？
得了，丢不起的人，配菜都轮不上咱们，不去了。
这吃饭前后功夫也就是一个多小时，刘总说还有事儿，得赶回去，这李金荣也不知道是不便多留，还是不敢，便也出门送客了。
张小北这也跟在屁股后面送人，不过心里却是依然惦记这那个大龙虾。
孩子长这么大，就没吃过这么大个儿的啊。
再说了，就没吃多少，浪费了多可惜。
等人家刘总上了自己的宾利，挥了挥手，没有带走一丝云彩般地走了，张小北就开口了：“李总，上面的饭菜撤了没有。”
“应该没有吧，怎么了？”李金荣也把不准张小北这是要干什么。
“不行我把那大龙虾给打包了吧，浪费了多可惜啊，那么贵。”张小北说这话的时候，还撇了撇嘴——你们可真是浪费啊。
“行啊，张总，挺会过啊。”李金荣说着，便搂着张小北的肩膀，继续上楼去了。
得，按照李金荣的意思，这酒场且还没散呢，你小子就想着打包大龙虾啊。
“李总，到时候人家姑娘结婚，你真去啊？”进了房间，张小北拽着大龙虾的一条腿，一边啃，一边问道。
“去啊，不去怎么能行啊。这个事儿我之前已经听说了，这次可能还有两位重量级的人物要去啊。”李金荣说着，一副羡慕的表情。
“兄弟啊，这年头，我们要想做大事儿，得有大树靠着才行啊。”嗯，张小北倒是不反驳这个观点，但最关键是你靠着大树得干正事儿啊。
那本身就是棵歪脖子树，你加把劲儿一靠，得，倒了。
再说了，就你李总这样的，去个奥们就是多少Y就没了，有多少钱够你败的啊。
先别说去奥们，你就今天晚上这一顿饭，那得多少钱？
酒下来就喝了小二十万了吧。
反正我张小北可能也穷吧，想象力可能受点儿限，但是我觉得你们这比烧钱还可怕。
搁到我张小北身上，一顿饭花个几千块钱，就很牛逼了。
“对了，小北兄弟，听你这话的意思，你是不计划去了？”李金荣感叹完了，才反应过来张小北的话。
“我也看出来了，在你们这个圈子里，别说我张小北了，怕是金盛集团也不是盘儿菜吧，不去了，丢不起那人。”张小北无所谓地说了一句。
但是张小北这句话，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是啊，在人家眼里，金盛根本都不是盘儿菜啊，看看这位刘总是个什么把式，能玩儿的这么大，要说没人照应着，打死张小北都不信啊。
对了，那个什么大型国企，应该就是这样了。
这刘总咱们不敢多说，大几百Y的资产那是妥妥的了吧。
可是金盛集团呢，现在总资产也就是两百多Y的样子。
这刘向波也不算次了吧，可是在人家门面前，却是也是有点儿个头儿不大。
要不然，他李金荣凭什么打金盛的主意呢？
张小北觉得，这个事情，估计也和刘向波爷爷的过世，有着很大的关系。
李金荣哪里是听说有两位大人物要去啊，估计是已经和这两位大人物接上头了，这次是再借机会“熟悉熟悉”吧。
对了，要说大人物，和这位刘总合作的那位大型国企的当家人，应该算一位吧。
至于另外一位，张小北是肯定猜不出来。
对啊，这些大人物的行程那是绝对保密的，哪里可能是你一个李金荣能够知道的呢。
虽然你也号称什么“焦炭大王”，但放到全国，可就显不出你来了。
“小家子气样儿，且不说人家这婚礼不用上礼，就是上礼吧，你还在乎那百十来万吗？”
“就你说的，这一顿饭钱的事儿。”
“要我说，这个场子，你得去，千载难逢啊。”李金荣也撇了一支龙虾的腿，扒拉了两口说道。
张小北笑了笑没有答应，说我到时候看吧，没事儿跟上你去凑凑热闹。
还别说，虽然人家李金荣年龄大了，大事适食量宽大的很。
就这么一只龙虾，三个人硬是造了个差不多。
最后实在吃不下了，这才散了场子。
分开之后，张小北也想了想，自己一个籍籍无名的小辈，用得着去人家的场子吗？
自己在金盛不当家不做主的，去了也没个什么毛儿用啊。
不过这个事儿，可大可小。
说小，就当个笑话儿听听，过去拉倒。人家玩的大，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情。
说大，你说用不用问问刘向波的意见，看看老板的意思呢？自己不知道，不代表刘向波没兴趣啊！
毕竟这个事情，这李金荣要是就着这个机会，借上力的话，那是不是真的敢对金盛产生什么想法啊！
第537章 养着养着就亲了
第二天，张小北给刘向波打了个电话，简单地把这个事儿说了一遍。
毕竟当天晚上喝了酒，就是脑子不太糊涂也不行，话说舌头都有点不利索了。
没想到刘向波居然一口同意了，说你去吧，也不一定是什么坏事儿。
估计也就是给你看看场面，让你感受一下人家的经济实力。
这是为后边儿跟咱们借钱做铺垫呢。
当然也有可能给你小子下个套儿，但是作用不大，他们见不了我的面，什么用都没有。
再说了，你小子又几分成色，我刘向波还不清楚吗？
所以，去吧，见识见识场面也好。
话说这种事儿，一辈子也不见得能遇见一回。
张小北挂了电话，也暂时没有跟李金荣联系，下午再说吧。
刚说了不去，现在又想去的，算个怎么回事儿呢。
张小北想到这里，便也起床上班儿去了。
要说这茅台五十年是好啊，昨天喝了一斤多，早上起来头不疼嘴不干，是特么不一样啊。
不过随后张小北又苦笑了一下，自己这是想什么呢。
就自己，虽说也有点钱，可要是说这么造的话，也玩儿不了几天。
一顿饭差不多一百万，吃上一年，就底儿都掉光了，有多少钱能扛得住这么花啊。
张小北也知道，人家李金荣是拿上别人的钱不心疼，跟自己是不一样的。
到了公司，张小北跟几个副总碰了碰头，说了说企业内部管理的一些事情。
张小北有了一个提议，说是这样。
现在呢，秦省子公司在降本增效这个事情上是做出了很大成绩的。
有些事情要归结到员工的自发行为上来，而员工的自发行为是要落实到企业文化的指引上来的。
把秦省子公司的经验呢，总结一下。
现在是9月份，争取在1月份的时候，能够成形，到时候带回集团去。
给集团创建和积淀企业文化提供必要的基层素材。
嗯，张小北自从担任了秦省分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以后，一直致力于制度流程的梳理和改进，并且奖惩制度是放到第一位的。
你该奖的一定要奖，该罚的也一定要罚。
而且，张小北在用人制度上，确实是做到了公开透明。
计划提拔哪个干部，先给他公示了，然后充分评价他的工作，指出提升的理由。
当然了，你得接受广大职工的监督啊。
虽然说这企业不是自己的，但是人家刘向波一百二十个放心地交给了自己，自己总得对得起人家啊。
对得起，怎么叫对得起。
合理节约成本，带好职工队伍，增加企业效益。
就这三条，做好了，对老板就是一个完满的交代了。
至于说能不能扩充一部分资源，那个就属于“买一赠一”了，算是“老板交办的其他工作”。
其实张小北在企业管理方面，还真是没得说。
张小北觉得，只要一个人心正，那么做事风格就比较正。
只有你上梁正了，下梁才不会歪。
所以张小北一直以来，很爱惜自己的这身羽毛，要不是说搅和进李金荣的事情当中来，张小北那也是一位妥妥的好企业家。
周边关系这一块儿，张小北刚来的时候不是就看上这个郜志鹏了么。
嗯，现在发挥了大的作用了。
郜志鹏现在是把周围这几个村庄的老百姓维护地好着呢，条管部门协调的也很到位。
半年的时间里，郜志鹏已经有官复原职了，已经从科长，变成副部长了。
当然了，这郜志鹏也是给很多员工树立了一个榜样。
那就是你犯错归犯错，但是只要认真改正，只要你为企业着想，公司一样会重用你。
绝对不会用有色眼镜去看人。
所以呢，张小北之所以有心思去忙外边的事情，那是因为内部管理非常畅顺，基本不用操什么心。
而秦省这边对于煤矿的管理，还没有唐省那边那么严格。
不管是矿长还是什么董事长，你是第一安全责任人这个帽子，有了就行了。
不需要什么《矿长资格证》和《矿长安全资格证》，你懂管理就可以了。
不过张小北认为秦省在这一点上的做法还是可取的，一个管理者，你重要的是实行管理手段，而不是去做一线的工作。
我张小北不懂安全生产，可是我这半年多了，安全生产那是相当稳定啊。
为什么，因为有企业的激励机制存在，因为有先进的管理手段存在，这能不稳定嘛。
搞完了这些事情，张小北又跟几个副总聊了聊最近的各大线条的重要工作，把一些重要的事情谈了谈。
能办的当场就拍板了，觉得不能办的，需要更加详实的材料支撑的，你们再去准备东西。
有些东西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要搞得那么模棱两可的。
当然了，也并不是说金盛的秦省子公司就一点事情没有发生。
也有，发现了几个挪用材料的，也就是偷点铁丝啊啥的，都处理了。
直接就解除劳动合同了。
张小北是用行为告诉大家，该保护大家的利益，我张小北一定会做到。
但是谁要是损害公司的利益，那我就会严重处罚。
你赏罚不分明，员工的意识之中就会大有侥幸思想。
而且普通职工嘛，别的本事不会，学好不快学坏快，就得这么干。
另外，张小北这个人最好的一点就是不集权，该是谁的权力就是人家谁的权力。
自己当个董事长抓那么东西干嘛。
给你们的权力的同时，也要告诉你们，这权力就意味着责任。
所以，这金盛的秦省子公司一时间是风气大好，各个线条的制度流程执行非常到位，员工的精神面貌都能看出来。
喝酒打牌的少多了，相反在一起讨论这个公司制度还有技能改进的多了。
这张小北刚开始听了还觉得不大可能呢。
不过随后也就释然了，公司在这个方面也有奖励啊。
只要发现制度漏洞，提出管理意见的，只要一经采纳，绝对有奖励。
还有，只要在安全生产技术方面有进步的，甚至有个人发明的，公司不但给奖励，还帮你申请专利。
那你说说，这风气他能好不起来吗？
张小北此时站在窗户口，看着这一身身蓝色的工作服在公司大院里穿梭运行，那两条腿走路都是带小跑的。
真心觉得这样的企业才像也企业的样子。
可是，越是这么好的企业，张小北越觉得这都是自己的心血，要是白白丢了，那得多可惜啊。
是啊，这金盛秦省子公司，是人家刘向波的资产，可是张小北觉得，这就跟自己领养的一个孩子一般，养着养着，那是真亲了。
第538章 毛蛋儿真有意思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一个公司不论大小，从一开始就做正规了，以后能少很多麻烦事，这是刘向波的第一经验。
所以，虽然这金盛的秦省子公司只有两个煤矿，在张小北的带领和管理下那也是秩序井然。
就算张小北长时间不在，大家也是按照制度流程来。
所以在内部，张小北现在几乎是没有什么可操心的。
就是这个李金荣的事情，太特么耗神跟费劲了。
没办法不耗神，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自己是30岁出头，心怀正义满腔热血的青年。
人家李金荣这帮子呢，那是混迹江湖心狠手辣的老狐狸。
可是张小北始终相信，公正公义一定会落到心怀正义的人的手中。
再是老狐狸，他也是躲在暗处的，而自己关键时候是可以光明正大跳到桌面上来的。
这就是自己的优势。
要不然他们怎么一直“装”呢？
其实在他们内心深处，也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孬，只不过他们没有勇气跟自己跳出来真刀真枪地干而已。
这个叫先天性弱势思维，张小北给下的定义。
不过，张小北这种想法虽然有点自我安慰，但也确实真实存在的。
遇到这种势力就退缩，那这辈子算是没有出头之日了。
人这一辈子，谁还不遇见几个混账东西啊。
更何况，杀友之仇，害妻之恨，可是一样都没报呢。
现在老子怕个球啊。
我张小北倒是要看看，这两位所谓的“大人物”，到底是苍蝇还是老虎。
是苍蝇，自己就当个苍蝇拍子；是老虎，自己就当一把武松。
所以张小北下午便给李金荣去了电话，说是李哥，我翻过来想了想，这世面咱还得见。
你说天天不是窝在滨州的山沟里，就是猫在林市的山沟里。
说不好听一点，跟个土耗子一样，在俩山沟里钻来钻去的，这咱也看看人家刘总的世界。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有“大人物”的地方才是来钱的地方。
还是李哥您老人家脑子转的快！
李金荣哈哈一笑，说你这才是正确的思路，终于还是开窍了啊。
张小北还问了，说人家办事儿在哪里办啊，什么时候。
李金荣说9月29日，在南海沙亚市，现在已经提前包了好多个五星级以上的酒店了。
张小北说这也没两天了啊。
李金荣说是啊，你还不赶快去整套衣服去？
这话听的张小北癔症了一下，整套衣服？
我特么又不是新郎官儿，怎么整什么新衣服！我穿一身杰尼亚是丢人了怎么滴。
李金荣说你的杰尼亚是不丢人，但是也得分场合，你穿的这成衣根本就没档次。
现在谁还穿什么牌子啊，去沪上市，我给你个电话，那里有专门的义大利设计师给你量身定做。
现在玩儿的都是量身定做，私人订制，这个才叫高端大气上档次。
张小北叹了一口气说这个世界真心闹不懂了。
李金荣说你这天天忙啥呢，怎么真跟山沟沟里钻出来的一样。
张小北说，忙着玩儿“打网”呢，哎呦喂，这玩意儿好玩儿啊，不出门都行。
跟咱们一样，去什么奥们，费劲八道的，这个多好啊，扯根网线，想下多大下多大。
还跟你们一样，还找人，还玩儿什么一拖几，真费劲。
李金荣说那你好好玩儿啊，记得抽时间去做套衣服，这一般订做一套衣服怎么也得一个月左右，你还得加急一点。
这个事情张小北还真不计划麻烦李金荣，就李金荣那种土豪样，纯粹就是个站在垃圾堆上的富翁，他能介绍下什么好设计师来。
不过说到这做衣服的品味，张小北就想起左丹娅来，这要是左丹娅在跟前，张小北现在指定是永远站在潮流一线的。
可惜啊，左丹娅现在根本就跟失踪了一样。
以前还有个短信来，现在是彻底连短信都没有了。
不过说到左丹娅，张小北倒是想起一个人来——毛蛋儿。
毛蛋儿也算是自己的“情敌”了吧，但是两个人都是为了同一个女人。
似乎上次毛蛋儿给自己打电话，也没有多大的敌意，反而是有点儿叮嘱自己的意思。
给毛蛋儿打个电话试试？
这是个纯粹的公子哥儿，别说沪上市了，就是再大一点的都市，估计这哥们儿都玩儿过。
更何况外国留学归来的，啥潮流时尚的都懂。
想到这里，张小北便也拿起了电话，拨了过去。
“哎，姐夫。”也对哈，毛蛋儿上次就叫自己“姐夫”，这明显是已经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了。
“蛋儿，在哪儿呢？”张小北哼哼呀呀地问到。
“我在沪上呢，现在外贸不行了，我改行了，这次是有事情过来转转。”毛蛋儿能耐心说话的人不多，似乎张小北也算一个了。
“对了，我明天去沪上，给找个好点儿的设计师，做套衣服。”张小北这还真是服了自己了，想去沪上呢，这毛蛋儿就在。
“那行吧，姐夫，你来了给我打电话。”毛蛋儿倒真的是很有耐心。
9月6号，张小北从秦省省会出发，直飞沪上，也就不到3个小时的时间。
如果事情进行得快，还不耽误晚上回来在秦省吃晚饭。
话说现在的交通是便利多了啊，又是新干线，又是飞机的，又是高速公路的。
张小北又想起小时候自己穿的雨鞋一脚插进稀泥堆里拔不出来的场景了。
社会的确是发展了，整个国民经济的发展成果的确是改善了人民的生活。
这个是不容置疑的。
不过为什么总有一些人不珍惜这改革开放的大好成果呢，为什么就非得搞破坏呢？
正正经经地做点儿生意，踏踏实实地挣点儿钱，就有那么难吗？
也许这帮子人天生就是基因不同吧。
什么星条国不是又一帮子什么科学家研究了一大堆犯罪分子的基因吗？
说这帮子人的基因就是跟正常人不一样，多一条，是“XXY”还是“XYY”张小北记不清了，反正定义是“先天反SH型基因”。
天生就非良善辈，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三个小时的飞机很快，张小北觉得自己也就是打了个盹儿，也就到了。
出了红乔机场，张小北就看到有人举着“牌子”接他。
没办法看不到啊，那根本就不是一块牌子，快成一个“条幅”了。
就跟迎接归国华侨似的。
张小北不由得笑了笑，按照毛蛋儿的性格，自己肯定不会来，这是派人来接自己了。
估计毛蛋儿现在也是在想着下面人接自己的这个场景，在某个地方偷偷笑呢吧。
这个小毛蛋儿，真特么有意思。
第539章 左丹娅真没闲着
大概也就是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车子在一个写字楼下面停下了。
司机说是在26楼。
嗯，听这意思是，司机不上去了，让张小北一个人上去呢。
张小北下了电梯，就看见毛蛋儿精神百倍地站在不远处：“姐夫，这边。”
看见毛蛋儿，张小北笑着走了过去：“不错呀，一哥，现在这精神头儿可比之前强多了。”
毛蛋儿没有吭气，在张小北背后拍了一下：“走吧，哪来那么多话。”
嗯，估计本来是想说“废话”的。
俩人就跟好久不见的老朋友一样。
路过两间办公室，有几个职员正在工作，然后毛蛋儿领着张小北进了顶头儿的一间。
“蛋儿，我看这像你自己的办公室啊，不像是你之前说的过来转转的样子。”张小北打趣道。
“我这边有生意，主要是做煤炭、钢材、焦炭和瓷砖。”
“其实业务的主要发生地在苏省的河州市，这边建材市场很发达，毕竟又靠运河又靠海。”
“煤炭呢，主要是卖给钢厂、石灰厂，焦炭也是卖给钢厂的，瓷砖是捎带玩儿的。”
毛蛋儿也没有隐瞒什么。
“你该不会是让我跟你合伙儿吧，这业务介绍的这么清楚。”张小北笑着问道。
“你水平太臭，我是看不上。”
“也不知道你哪点儿好，怎么我姐就能看得上你。”
“对了，喝点什么？”
毛蛋儿和张小北聊天，也是啥也不顾忌，该说不该说的都瞎说。
不过，确实显得很随意的样子。
虽然毛蛋儿本身就不是个顾忌什么东长西短的人。
“蛋儿，你变了。”张小北叹了口气说道。
毛蛋儿没有接话，而是站起身来，走到酒柜跟前，开了一瓶红酒，给张小北倒了一杯，自己也端了一杯。
“哪儿变了？”毛蛋儿这才接上话。
“变勤快了，以前不到十二点以后不起床的‘外贸一哥’不见了，现在是一个兢兢业业的好老板。”张小北明显能感到毛蛋儿的变化。
“没办法，家里的大人不能靠了，我得先让自己成长起来。”毛蛋儿说着，还摇了摇头。
嗯，家里的实力是有，但是毛蛋儿是想靠自己。
很多家庭条件优渥的孩子都有这种想法。
其实说白了，就是存在感。
“其实在这大都市里，才能感觉到世界的前沿，我们窝在深山老林里还自以为是的时候，人家早已经削减了脑袋寻找机会了。”这是毛蛋儿的感受。
“对了，蛋儿，不说别的了，我这次来是做衣服的……”对呀，这是正经事情。
“一会儿就来了，有专门的工作人员上门给你量数据，然后选择面料及价位——这就是大都市的效率。”
“你的时间比什么都值钱。”
嗯，这里的服务行业的确是周到，但前提是你得付钱。
“我们留下时间，说一些想说的话吧。”这是毛蛋儿补充的。
“没事儿，我有的是时间，我计划在这里待个几天的。”张小北无所谓地说道。
“可我明天要走啊，我的亲姐夫，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那样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毛蛋儿摇了摇头。
好像毛蛋儿现在很忙一般。
“这么忙的吗？”张小北意外了。
“没办法，靠自己哪里是那么好靠的。每一笔业务都得自己谈，利润也得一块一块地抠。”毛蛋儿说道。
“对了，问你个正经事儿，听说你现在和李金荣走的很近？”毛蛋儿继续问道。
“嗯。”张小北只是“嗯”了一下，毕竟自己的想法只能自己知道。
“你也变了，不过我能知道理由吗？”毛蛋儿问道。
“不能，你知道了，不一定是什么好事。”张小北一提这个事情，就忧心忡忡的。
“你是看上了李金荣手里的那两块资源？”这个应该是明面上的事情。
明眼人一般都会这么认为。
都知道李金荣手里有两块资源，而且也知道李金荣的套路。
“这只是一部分原因。”张小北说道这里掏出烟来，计划给毛蛋儿一根。
毛蛋儿摆了摆手：“我抽555。”
说完自己也从柜子里拿出烟来。
“看来你也是做足功课了？”毛蛋儿的眼睛盯着张小北，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确定的样子，“不管怎么说，按照你本身的逻辑，都应该跟这种人保持距离的。”
嗯，这是大家对张小北普遍的认知，是一个正正经经做事情的人。
有些东西能不沾的，绝对不会沾。
“蛋儿，我有我的想法，你的眼神告诉我，你确实是想帮我，可是我不能把你拖下水。”张小北狠狠地抽了一口烟，然后说道。
“姐夫，这是一个讲求合作的时代，一个人的力量实在是太微弱了。”
“一不留神，你就有可能万劫不复，所以，你需要有后背力量去支撑自己。”
张小北刚直了直身子，毛蛋儿却又是扔了一颗“炸弹”：“知道导致毛玉蓉最后出事的推手是谁吗？”
这个话听的张小北一怔，毛蛋儿这个问题问得……
的确让人感到意外。
“是娅姐。”
“第一，娅姐是看着自己的母亲已经越陷越深，不能自拔了，再这样下去，等待毛玉蓉的是什么，怕就不仅仅是坐牢了。”
最起码现在这样，还保住了一天老命。
“第二，也许就毛玉蓉来说，监狱里或许是她目前最应该去的地方。因为她牵扯的事情太多了……”
“其实从另一种程度上来讲，娅姐这是保护了自己的母亲。”
这个事情听的张小北瞪着眼睛说不出话来。
是啊，毛玉蓉出事之前，已经牵扯到了多少人，从外围来讲，外贸公司一帮子人，有些建筑公司还有一帮子人。
这些人已经付出了代价，那么你毛玉蓉就能扶摇直上地稳坐“一姐”的位置？
凭什么？你不就是一个农村卖菜出身的老太太吗？
如果让别人来“办”你毛玉蓉，是不是会“办”的更狠一点？
人家这些人，钱没了，人也进去了，能让你这么消停吗？关键是你牵连的可不是一个两个啊。
关键是有进去的，可还有没进去的呢！
之前风声已经变了，那怎么才能让你毛玉蓉保守秘密呢？答案可想而知。
所以，左丹娅去国外，先是保护了自己，二一个也是在自己安全的前提下，及时出手，让毛玉蓉身陷囹圄。
这样，不管判多少年，出来之后就是一个没用的老太太了。
更何况，进去之后，主动坦白，该抓的都抓了，之后有左丹娅在海外的基础，出来之后估计也是要想办法去外边的。
看来左丹娅，还真是没有闲着。
第540章 到底多少弯弯绕
不管这个事情怎么做的吧，反正毛玉蓉是已经被抓了。
但是一时半会儿也没有听到什么后续消息，比如什么时候提起公诉，大概判多少年之类的。
“对了，毛玉蓉大概得判多少年？”张小北问道。
“至少十五年，按照我的理解。”毛蛋儿也是叹了一口气。
“会很快吗？”张小北继续问道。
“应该不会，她牵扯的事情和人，都不会少了，想一想啊，倒卖车皮的事情早了，这且不说。”
“关键是新干线业务，这几年的大发展，她拿到的项目那得有多少？”
“不管是建设项目，还是设备招标都少不了她的影子。”
“一件件案子，一个个事情，都得搞清楚了，才能提起公诉。”
“没个两年多，怕是够呛能判了。”
毛蛋儿说道这里，磕了一下烟灰。
嗯，毛蛋儿说得这些应该是靠谱的。只要是违法犯罪行为，一经掌握，那肯定是要连根拔起的。
在我们的国家，对腐败和违法犯罪行为那绝对是“0容忍”的。
所以，和毛玉蓉有关的一些人和事情，是会一件件地落实清楚的。
而且是一竿子捅到底——必须弄清楚。
当然了，这个需要时间。
“所以，姐夫，我这么辛苦地工作，你大概也知道我是为了什么吧？”毛蛋儿说道这里，眼角里居然有一点闪光的晶莹的东西。
但是没有落下来。
张小北沉默了。
毛蛋儿这句话太明显了，左丹娅是给毛蛋儿活生生做了一个榜样啊。
难道说，毛蛋儿要和左丹娅一样，要检举揭发自己的母亲？
但是，毛蛋儿又需要一定的经济基础，要不然，自己母亲进去了，自己却没有发展起来，就算是母亲出来之后，难道老无所养？
再一个，毛蛋儿问道了李金荣，又说出了左丹娅的事情。
难道说李金荣和毛蛋儿的母亲……
张小北想到这里，摇了摇脑袋，似乎有点儿不敢往下想了。
毛蛋儿的母亲，之前确实是在唐省啊。
而李金荣之前在唐省的所作所为，自己也是略知一二。
这个事情，现在是越玩儿越大发了啊。
“毛蛋儿，这可不是个小事儿啊！”张小北终于开口了，“你真的想好了吗？”
“姐夫，关键是这个事儿越拖越大。你觉得李金荣凭什么从唐省跑到秦省来做生意，同时你又觉得李金荣这种人还能隐藏多长时间？”
“与其到时候让他把我母亲牵扯出来，还不如让我母亲把他牵扯出来。”
“知道我为什么不待见我母亲吗？关键是她做的一些事情，我实在是看不惯，可是说了又不听。”
“我不想依靠她，所以我躲到了鲁省；可是鲁省也离不开她的‘庇护’，所以我跑到了沪上市。”
“现在，我挣的钱都是辛苦钱，但都是依靠我自己的拼打，一分一毛挣来的，干干净净没毛病，将来给她养老，足够了。”
哦，毛蛋儿原来是做这个打算呢。
把自己的母亲“送”进去，这得下多大决心啊。
毛蛋儿的手里，肯定掌握了很多证据，但是又能知道多少呢？
“现在很多做生意的，都爱和我母亲这种人结交，这也是你刚到秦省的时候，我给你打电话的原因之一。”
“千万别被我母亲牵连了，得不偿失。另外，不是让我的母亲又多了一项罪名吗？”
毛蛋儿说道这里，端起酒杯，狠狠地咽下了这杯红酒。
可张小北就尬了——难道我和李金荣是一路人吗？
“其实，李金荣是先认识的刘华，也就是联合金通的老板，毕竟都是一个地面上的。而且李金荣在做焦炭方面，的确是‘前辈’了。”
“而刘华又和某大型国企的董事长相熟。据说是因为有某位领导子女从中间牵线搭桥。”
“在刘华的多方运作之下，这李金荣也是认识了这位领导子女。”
“这位领导子女便也牵线搭桥，把李金荣之前的两座煤矿卖给了这位大型国企。”
“这中间，可都没有白卖啊。”
“而我母亲，也是曾经接受过这位领导的提携，所以在办理手续方面，给行了方便。”
“当然，人家也没有让她白‘帮忙’。”
哦，原来之前的那位刘总，真姓大名叫个刘华啊。而且这中间，还有这么多的门门道道。
那么这中间的事情可就更加不可捉摸了。
“另外，听说在焦炭行业不行的时候，李金荣由于长期赌博，资金运转不灵，把焦化板块的一部分股份出让给了一位北省老板。”
“但是这个一直没有什么实锤。”
“据说这位北省老板，当时在唐省的能量也是非同小可。”
“这位北省老板，一直也很神秘，至于姓名都不知道，基本上只在幕后，出面的都是一些代理人。”
“所以说，姐夫，你觉得这件事情有这么简单吗？你一个人，能把这些事情都摆平吗？”
“怕是最后的结局，不会令你满意吧。”
“还有，李金荣能在唐省插手这个，插手那个，姐夫，你觉得他现在在唐省是没有依靠的么？”
毛蛋儿把话说到这里，张小北听得是心惊肉跳的，自己一共现在不到130斤的小体格儿，那不是人家稍微捎带一下，自己就连毛儿都找不见了吗？
但是，张小北也是越听越糊涂，这位神秘的“北省老板”又是谁呢？
感觉似乎和李金荣曾经“合作”的那位没有这样的高度啊。
能让李金荣规规矩矩出让股份，还不敢耍赖皮的，那能是一般人吗？
“蛋儿，照你这么说，这有些事情的关键点，似乎是不在李金荣身上了，而是在刘华的身上？”
“李金荣现在是相当于一个高级马仔的角色？”
张小北现在感觉，这张网似乎是无限大的，至于到时候真得会把谁网进来，还真不好说。
也就是说，现在毛蛋儿要举报自己的母亲，随时可以举报。
但是自己的母亲到底涉水有多深，怕是毛蛋儿一时半会儿也不敢下定论。
万一进去了，真出不来怎么办？那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么？
“你需要我做什么？”张小北问道。
“我现在也不是捋得太清，但是姐夫，以后做事儿的时候，我们之间相互通个气吧。”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我们已经站在一条线上了。”
毛蛋儿这话说的，无限伤感。
正在这个时候，房间的门被敲响了，两个人好像都被吓了一跳。
张小北一下子就扭头看向了门口。
“赵总，XX服装设计公司的工作人员到了，说是预约过的，请问可以进来吗？”哦，原来是量衣服的来了。
这家伙把俩人给吓的。
“进来吧。”毛蛋儿也是“放心”般地答了一句。
第541章 刘老总的烂摊子
毛蛋儿只是小名，赵舟乔才是他真正的大号。
设计师来了之后，给张小北浑身上下量了个周全，便也收拾东西走了。
面料是毛蛋儿给选的，钱是张小北自己掏的。
这话说就到了晚上了：“姐夫，一会儿我陪你吃饭，酒店也给你安排好了，我明天走。”
张小北这个时候已经是完全听从毛蛋儿的安排了。
这已经不能再见外了，虽然两个人各有想法，但最终目的是一致的。
至于其他的，不用知道太多。
很多时候，大家都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才撺掇到一块儿的。
“对了，姐夫，你怎么想起定做衣服了呢？”毛蛋儿也知道，没有什么重要的场合，谁去专门定做一套衣服啊。
这衣服虽然没有牌子，但是却是有设计师的签名啊——就这个签名贵。
“吃饭吧，吃饭的时候边吃边聊。”张小北站起身来，说了一句。
毛蛋儿笑了一下，也没有吭气，知道张小北也是在前前后后地想一些事情。
到了酒店，俩人没有点酒，本来毛蛋儿想请张小北吃淮扬菜，张小北说算了吧，那玩意儿太甜了，自己现在糖尿病，吃了那玩意儿，眼睛都是糊的。
所以，还是找了一个川菜馆。
“蛋儿，我这次定做衣服，是去参加一个婚礼。”点完菜之后，张小北点了一根烟说道。
“刘华女儿的婚礼？”毛蛋儿显然是知道这件事的，“去就去吧，刘华现在问题也不小。”
“什么问题？”张小北一时间搞不清，是刘华身上的问题多，还是经营上的问题多。
“他现在经营遇到了困难。”毛蛋儿说道，“你知道他那个观光农业园的事情吧？”
“知道，据说投资了100多个亿呢。”张小北之前跟刘华和李金荣吃饭的时候，听说过这个事情。
“其实农业项目的资金投入大，见效周期又长，说白了吧，后期的投资要是能跟上，估计五年之后应该是能够见到收入的。”
“但是现在呢？”这毛蛋儿是把“问题”指向了刘华的经营方面，“50多个村庄，超过100多平方公里的土地，几万亩的经济林，上万吨的老窖酒厂，还有老百姓的安置问题……”
“从这个事情上来说，刘华做的是有一些意义的，但是他对自己的资金来源太过于理想化了。”
“这几年煤炭市场刚刚续借上，也是为了经济不一下子硬着陆而出现在短期行为，到今年为止，四万Y的投资计划就结束了。”
“再有，银行同时紧缩银根，抽贷非常厉害，而刘华迫不得已也是借了好多高利贷。”
“高利贷啊，借上了就是无底洞，什么时候能填满，水知道呢！”
“所以，刘华这次怕是玩儿不动了。”
“其实要说是这么高调地嫁女儿，也不完全是那么回事儿。”
“我知道的，他们公司好像是同一天举行9周年大庆，同时他也搞房地产，已经有一个地产项目了，听说是15Y的投资，第二个楼盘也在同一天开盘。”
“估计是和他的亲家一起开发的。”
“这些事情碰到了一块儿，热热闹闹地搞个仪式，倒是也说的过去。”
“但是，我觉得他的用意还不仅仅在于此，这是他后期能够继续融资的一个手段。”
“意思是向外界彰显，我刘华还有钱，即使现在有点儿困难吧，那都不是个事儿。”
“看看我现在，就是办个典礼，就花这么多钱，还有这么多的项目在做支撑，这说不定以后在融资方面，会增加贷款方的信心。”
“其实，摊子好不好，其他人看不出来，知道情况的却也不在少数，银行更不傻。”
“最起码一点，你报表上的资产负债率是真实的数字啊。别人不知道，自己心里还没有底吗？”
“农业项目原计划投资是100Y以上，但是现在投了40多个Y吧，可项目还在那里停着呢。”
“这40多个Y一部分是土地流转的补偿款，另一部分是老百姓的住房安置款。”
“楼是盖起来了，但是说句不好听的，外部的保温涂料都没钱刷，更不要提内部装修，还有接下来的项目资金，都还见不着影儿呢。”
“现在估计是想借这个机会，外博一搏名声，然后利用楼盘开发的前期资金再继续往里投，但是这种拆了东墙补西墙的事情，迟早是撑不住的。”
“我估计，他的资产负债，现在不说100%，但至少90%是有的，其实，就是一个空壳子。”
“我听说到现在，他们的员工工资和各类保险，也就是才发到了3月份，半年多的工资都还没有发呢。”
“好多员工看病，因为医疗保险不能及时缴纳的问题，都不能及时报销。”
“小病员工自己垫付上没有啥大事儿，但是我听说有一个得了大病的，借钱是借不来，前期花销报销不了，只能在家里等死。”
“他虽然号称是300Y的总资产，可是那钱赔起来也是很快的，毕竟那么多的人，一天的开销就是多少啊。”
“企业的盘子越大，越需要一个优秀的管理团队齐心协力，可是他们的家族式管理，无疑是一个极大的弊端。”
“从这些方面来看，刘华的日子还是很难过的，所以你去了也就是看看就拉倒，能不沾的绝对不沾，能不认识的人，尽量别认识。”
“到时候都是一堆烂债，小心把金盛拖进去，刘向波到时候可是饶不了你。”
嗯，毛蛋儿接触的层面和得到的消息，永远不是张小北这个层面能够知道的，所以这个消息对张小北来说，还是很重要的。
不过话说道这里，毛蛋儿却是有一个问题没有谈到，那就是有大型国企的合作，有某位领导的子女在协调帮助，怎么日子还这么难呢？
煤矿，煤矿不挣钱吗？好几十座煤矿呢，钱呢？
不过随即张小北也明白了，说起来是好几十座煤矿，估计也就是过过手拉倒，最后又倒腾出去了。
那些钱都是有数的。更何况，唐省的资源价款可都不是一个小数啊。
要是让刘华一力承担，怕是他一时半会儿也掏不出这个钱来。
所以估计最后都兑出去了。
至于焦化行业，现在反正是不怎么挣钱。
企业越大，越需要充裕的资金和现金流，刘华现在，可能一笔资金不能及时到账，资金链就会断裂。
到时候就是直接崩盘，银行上门，然后倒闭，拍卖……
紧接着从地面上就消失了。
不过，就是拍卖吧，还有多少资产是可以拍卖的。
就毛蛋儿说的，他的资产负债率，不说100%，至少90%了都……
第542章 刘华毛病出在哪
第二天，毛蛋儿走了，出差去了，说是去沿海的一个城市，是谈煤炭采购业务。
三天以后，张小北也回到了秦省，带着两套索然无味的高档定制西装。
张小北又陷入了思索。
刘华的资源不可谓不丰富，意识不可谓不超前。
但是盲目的自大和十分不合理的家族式管理缺失将这个几百亿的大企业都快给祸祸完了。
反过来看金盛呢，一路之上，大胆改革，量力而行，产业分布虽然也涉及多个行业，但是每一步都走的比较稳。
就张小北之前提到的那个“金盛城”的项目，那都提出来两三年之后，才开始上马。
供应链公司吧，那就是个做贸易的公司，说实话，那个谈不上实体，投资也不大。
但是张小北之前提到的，那个什么“全民创业”计划，可是一点儿实施的迹象都没有。
对啊，企业发展的方方面面都需要钱，一定要把钱用在最急需的地方。
银行吧，都是属狗脸的，锦上添花的事情那是经常干，雪中送炭的事情你根本别想。
你经营稍微出现一点波动，紧接着马上就上门了。
都知道，你借款又不是一家，先上门先归还。
所以，米还得有储备资金。一点儿现金流没有，那不是擎等着受死吗？
更何况，金盛现在也需要钱，海外两块资源的开发那不都得是钱吗？
金盛集团，还不是说揣着几十个小一百个Y无处安放的时候。
当然了，融资属于正常的企业经营手段，咱就是日子好过的时候也得贷，那你拿着别人的钱挣钱，不是更加合算吗？
可到时候还不了，你晚一天，那就是所有的银行一起上门。
一笔资金都还不了，那其他银行不慌才有鬼了。
嗯，做企业，扩张很重要，但是盲目扩张就不可取了。
而且，一支有效的管理团队，显得是多么重要。
怪不得刘华见到自己的时候，还非常感叹，张小北之前还以为这是说假话开玩笑呢，现在弄明白了，他是真感叹啊。
他是感叹自己手下就没有这么一帮子能用的年轻人啊。
看看人家刘向波，整个金盛集团里除了财务总监沾点亲戚之外，还有一个是家里人吗？
没有，这个是真没有。
所以，是金盛集团内部有效的管理手段在遇到市场风险的时候，及时撑住了。
不容易啊，真不容易，从自己2004年来到金盛，经历了那么多的风风雨雨，总算是见到成效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效果。
最起码，金盛集团在最困难的时候，还没有拖欠大家的工资，更没有说拖欠各类保险税金，这个是真的了不起。
要知道，2008年——2009年，就这两年的时间，多少大企业都没有撑住啊。
张小北想到这里，似乎心里平静了一点，最起码，自己现在是能够交代过去的，没有给金盛带来一丁点儿的伤害。
就像毛蛋儿告诉他的，有的职工得了病，只能在家里等死，这个事情，如果是发生在金盛集团，张小北觉得自己是无论如何也交代不过去的。
现在想想，自己那时候每天跑客户，卖煤，这些都也不算是什么了。
跟大事相比，自己的这点伤害永远不算是什么。
不行，自己就放弃吧。
为了金盛这上万人的生存保障，自己就放弃“复仇”计划吧。
可是，金盛这上万人再“自在”上几年，没有资源了呢？
还有，资源这么紧张，你金盛集团就不是别人眼睛里的肉了么？
你金盛集团到时候就算是有两个矿没有资源了，可不还有那么大个壳子在哪里摆着吗？
说句不好听的，想办法低价收购了你，再抵押贷款，也能撬动不少资金吧？
张小北知道，这不是在给自己做这件事情找理由，这是实实在在的需求。
于公于私，张小北都应该把这件事情做下去。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想到这里，张小北又拿起电话，给李金荣去了个电话：“李哥，刘总那边的日子定了没？”
“10月7日，看你自己的时间，我得提前去。”李金荣答道，“然后有时间拐个弯儿，去奥们玩儿两把。”
我靠，真是什么时候都丢不开自己的这点爱好啊。
话说你都输多少钱了，怎么还往里边仍啊，活该你现在这样。
不过，也许是沓码去了吧。
说道这里，张小北说了一句，那我先回滨州看看，把下个月的工作安排一下，随后就去。
李金荣还告诉他，人家李总在好多机场都给大家安排好机票了，你去了秦省的省会机场，直接用身份证换登机牌就好了。
嗯，还挺周到，话说人家计划花费好几千万呢，这点钱，毛毛雨吧。
但是张小北又想到了一件事儿，那就是联合金通都那样儿了，怎么还有钱借给李金荣？
想来想去，也只能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李金荣造假套张小北，反正是个复印件。
现在的电脑合成技术多么牛逼啊，你照张相，让人家在电脑上给你拾掇拾掇就成了。
看来，李金荣为了让自己上钩儿，也是费尽心机，那么好，自己就配合人家，好好地演这场戏吧。
9月底，张小北回到了滨州，基本同意了煤炭价格的调整意见。
块煤已经上1000了，基本上定价是个1050元一吨。
而末煤也已经超出了预期，价格已经窜到720元一吨。
张小北说，没见过这种市场啊，这价格让人看得心里有点害怕。
指不定哪天就给崩了。
按照自己的理解，这块煤保持在800块钱以上不超过900块钱，是合理的。
末煤在600块钱左右徘徊，也是能够说得过去的。
但是现在这个价格，张小北觉得，这是饿极了之后的疯狂补食，到时候一定会出现“消化不良”的情况。
既然消化不良，到时候拉稀是在所难免的，所以大幅上涨价格的背后，肯定是大幅跳水。
不过这次涨价，完全是市场行情逼到这里了，你说你不涨价，这客户竞争真得是都快打破脑袋了，一个个地大小客户都打着灯笼找着关系来。
涨吧涨吧，有钱不挣跟谁傻似的。
当然了，秦省子公司的煤炭价格也上涨了，水涨船高，都跟上沾光，只不过涨价幅度就没有那么理想了。
也就是涨了30块钱。
330的煤价，加上120的运费，就到了金盛的专用线上了。
现在跟金盛集团的煤混起来卖720，一吨挣370，这个利润，也真是没谁了。
当然了，张小北也去了孔强那里。
孔强说咱们自己成本高一点，但是一吨也能挣到200块钱，听你的，真是听对了。
现在做中间商，哪里还有这么高的利润。
张小北笑了笑，没有说话。
第543章 一八零和一九零
10月6日晚上，张小北坐飞机到达了沙亚市，自己打车去的酒店。
人家有专车接送，就是张小北更喜欢自由一些。
穿得是自己定制的高档西装。
去了之后，那真叫个人多，李金荣在酒店大厅等着张小北呢，俩人一块儿去取的房卡。
进了房间之后，李金荣开口了：“老弟，今天晚上是酒会，据说两位大人物也会到场。”
那个神采叫个飞扬，那个精神头叫个足。
就跟说自己家亲戚一样。
好像有了这两个人，他李金荣就可以满血复活了一般。
张小北倒是觉得没有什么兴趣，自从毛蛋儿跟张小北说了刘华的一些情况之后，张小北对这个事情一下子就提不起来心劲儿了。
只是想知道这李金荣和刘华背后的力量到底有多强。
“去呗，去看看刘总的实力。”张小北既然是来看看的，那就去看看呗。
7点半，张小北跟着李金荣走进了酒会的会场。
嗯，一进去就能感觉到确实是花了钱的，跟电视上演的差不多，甜点区，酒水区，果盘区，分的都还很清楚。
李金荣说，这水果都是当天从国外空运回来的。
跟张小北前后脚进的这家酒店。
这特么会形容。
等张小北开始看四周的时候，人们已经在会场之中来回穿梭，正三个五个的聊着。
不过就李金荣这么大的老板，也跟没见过世面的一样。
“快看，那不是最强TV综艺节目的王牌主持人吗？”
“哎呦，那不是HK那个唱歌大家都听不懂的80后歌手吗？”
“我去，那不是TW那个很有名的女歌手吗？”
“啧啧，那不是从星条国回来的那个歌手吗？”
“……”
“听说啊，听说，这些人和刘总都是朋友。”
张小北听了这些话，多少有点儿自卑，人家这实力是强啊。
可是怎么都是一些娱乐圈的人啊，说好的生意圈儿呢？
还有，你个做煤炭的，认识一棒子明星干鸡毛儿呢？
这些人来是挣钱的吧，难道这些人手里还有什么项目不成？
“李哥，你要是真有钱，这些人也都是你的朋友。”嗯，张小北这话说的有点儿酸不拉几的，“也没见有几个科学家来啊。”
怎么着，我张小北得非常配合地跟你李金荣说一句，李哥，咱们去跟人家照相吧？
不会吧，怕是在场的没有一位会去干这个事情吧！
他们说好听点，也是来参加婚礼的，说不好听点，是来挣钱的，是来为我们服务的。
就是个戏子！
我们是来宾，他们是“演出团队。”
李金荣没有当回事儿：“科学家？科学家来这里干什么。”
这满场子也没有什么认识的人，不过好像正主儿也不在，剩下的一些人，张小北也不认识，算啦，找个犄角旮旯坐着，有上好的红酒，咱尝点儿拉倒。
至于水果和甜点，算了吧，那就不是咱“糖兄糖弟”的菜。
当然了，也有一些其他食物，可是根本就没有人动，张小北自然也不好意思自己去大快朵颐。
中间陆陆续续地又有其他人进来，张小北看了看，也是一个都不认识。
可是李金荣好像认识几位，又是去打招呼，又是去敬酒。
不过好像愿意跟他攀谈的人不多，所以不大一会儿也坐回到了张小北的身边来了。
过了一个小时以后，这大厅的们才被推开了，先是刘华进来的，左手背在身后，侧身对着一位穿衣装，扎领结的人，右手做着“请”的手势。
这个人器宇轩昂的，目测有超过180的大个子，龙行虎步，走路带风，眼神充满了柔和，脸上挂满了笑容。
不过一下子还猜不出这人的岁数。
还有一位，也一下子看不出年龄来，正和这位有说有笑地谈笑风生。
不过显得商业气质就浓一点了，身高似乎比这位180更高一点，差不多190了，不过一看就是个做生意的。
再看的时候，两个人正在为谁先迈进这会场的第一步相互“谦让”呢。
张小北心想，真是求毛病多，那位180，你就站在中间，不先走，让人家谁先走呢？
不过既然能这样“谦让”，无非是一个面子问题，可能那位190也不是一般人物。
这应该就是李金荣说的两位“大人物”了吧。
不过最后，两位还是一起走了进来，而刘华却是跟在两人身后。
不过，等走过了会场中间，刘华的步子就快了，超过了两位，但是依然做着“请”的手势，这一看就是往主持台上走呢！
很会来事，很会巴结人啊。
这么大的老板俯下身子为自己的“客人”服务，可见这两位“客人”的面子多么重要。
不过这个时候，会场的气氛很配合地安静了下来。
因为大家看到这三位站到了主持台上。
张小北也站了起来，不过是再人群的最外围，李金荣似乎是挤到前边儿去了。
张小北就想吧，这大厅一共也就两三百个平方，我就站在最边儿上吧，也看得清，听的清啊，只不过配合一下，人群不能太分散而已。
“诸位，我们今天晚上有幸邀请到了某某集团的戚总……”嗯，这是介绍那位180呢。
“还有首府某某投资集团的郑总！”哦，这才是那位190。
看来这180是比190牛掰啊，要不然怎么会先介绍人家呢？
张小北本以为人家会说上两句什么祝福的话，没想到人家两位就是举了举杯，然后堆大家报以微微的一笑，就这么就完事儿了。
当然，也浅浅地用嘴唇碰了碰杯里的红酒。
我靠，这么敷衍的么？
看来人家来，纯粹也是为了给刘华面子，要谈交情，怕是一点儿都谈不上吧。
刘华，最多也就是为人家服务的吧。
等张小北反应过来的时候，李金荣又凑到了自己的身边，满面红光的。
“老弟，看见没，大人物就是大人物啊。”李金荣似乎是无限向往。
“嗯，身高确实是够高。”不过说完这句话，张小北用眼睛扫了扫会场，“人呢？”
“我去，刚才人出去你没看见啊，我是跟人家碰了个酒，毕竟之前有过‘合作’。”李金荣很以认识这两位为荣。
不过似乎之前的“合作”也不是这两位大人物自己出面的，应该是下面办事的。
因为李金荣这做派一看，就知道也是第一次见人家。
对，之前跟刘华吃饭的时候，刘华不是说去HK见人家老板么？还说要带李金荣一起的。
看来这个“一起”，是没有“一起”成啊。
“这次人家来，也就是捧个场，就安排了半个小时的时间，这出门儿啊，就走了，我们就在这里乐呵吧！”李金荣说着，还是心满意足地笑着摇了摇头。
第544章 挥霍一天的青春
“那个190就是某位领导的子女吧！”张小北问道。
“我去，你这名字取得……人家是郑总，叫人家郑总。”李金荣很明显对张小北的这种不尊重感到不满意了。
怎么对人家这么大的腕儿这么不上心呢！
“人家就介绍了一下，我在最后也没有听清，只是看到了身高，所以只能叫180和190。”张小北才不管你多大人物呢，跟我有什么关系。
就算是巴结，我也巴结不着啊。
“这种场合真没意思，还不如回家‘打网’来得过瘾呢。”张小北一口喝下了杯子里的红酒。
意思很明显啊，这种场合不像你之前说的那样啊，有什么商机，有什么合作。
半个小时，跟人家合作什么呀合作。
“对了，你‘打网’最近怎么样？”李金荣问道。
“我输了多少，林晓晨会不跟你汇报？我往他账户里打了多少钱，你老人家心里能没有个数？”张小北现在也敢跟李金荣不好好说话了。
我输了钱了啊，哪里那么多好话。
我要是赢了钱，那肯定得给您两句好听的。
“去去去，你输的那就不叫个钱，两千来万的，你还好意思说。”李金荣说着，便拍了拍张小北的后背，意思是找地方坐下说。
张小北没有动，而是一把拽住了李金荣：“李哥，非得在这里待着？这里除了一些电视上能看到的，剩下的就是一些一点儿都不脸熟的，真没啥意思。”
就是啊，要说话，咱们回房间说啊，在这里算怎么回事儿。
乱哄哄的，你还得笑着小声说，听得这个费劲，装得这个难受。
“也对，这大人物都见完了，我和剩下的这些人也没啥好聊的，也聊不到一块儿去，咱们回房间去。”李金荣完成了自己的“心愿”，到也觉得在这里无所谓了。
两个人正好看见一个端着盘子的侍应生走过来，便把酒杯子往盘子里一放，起身走了。
“李哥，我可听说刘总的经营状况不太好啊。”张小北是故意这么说的。
“你可拉倒吧，没看人家这阵势？经营状况不好，能来这些个人，还没说呢，我刚才那是碰见了几个银行的行长，这不是业务上曾经有过往来嘛，碰个酒。”李金荣不以为然地说道。
不过张小北听了这个话，也是更加认同了之前毛蛋儿说的话。
这就是摆场面给银行看呢，说的是婚礼兼庆典，其实就是个做“戏”给人看的活儿。
另外，别说银行了，这里面放高利D的指不定都有呢。
看看，我跟多大的人物都有合作，我这个场面得多大，我是个缺钱的人吗？
我有粗腿，还你们的钱那还是个事吗？
“那看来之前他是真借给你五个Y啊，我还听说他农业项目资金卡壳儿了呢。”张小北有点儿套李金荣话的意思。
“那必须是他借给我的啊，我借他这几个Y，对人家来说，根本就不是事儿。”
“对了，老弟，不说这个借钱我还忘了，过两天再借给我一个Y啊，我这手头还有点紧。不过过一段儿，我这手里就有钱了。”哎呦，这个李金荣还真是会挑时候啊。
又借一个Y，之前那一个Y您可没说什么时候还啊。
不过张小北心里有底，这刘华是借这个机会忽悠银行和跟自己合作的客户呢，这李金荣是借着这个机会忽悠自己呢。
看看，我李金荣不但跟刘华熟悉，而且跟两位“大人物”也有合作，两位大人物还跟我喝酒了呢。
是不是啊，我借了你几个Y，那都不是个事儿。
“放心，那你到时候让彤丹丹来我这里办手续就行了，我现在账上有钱。”嗯，刘向波之前有授权，四个Y之内，张小北可以当家作主。
只是张小北没想到，这第一个月借的钱，没说还不还呢，这第二个Y就张口了。
而且张口张的那么轻松愉快，就跟这钱是人家自己的一样。
那我张小北成什么了？成了人家的挣钱车间和会计了么？
艹！
不过没办法，现在人家手里有资源，人家也说过不行用资源做交易的话。
刘向波之所以能够说出四个Y的事情，那估计对李金荣还是有所了解的。
没办法不了解啊，这唐省有几个这么大能耐的煤老板？
你不看李金荣都混到什么程度了？
虽然他自己也赌，但是不至于去当“沓码Z”吧，可实际上就是，他也干这个活儿。
张小北是从心底里看不起李金荣这样的。
可是这都是形势所迫，各种原因交织在了一起。
“行啊，够意思。谢谢老弟了啊，放心，以后有啥好事儿，一定忘不了你的。”李金荣说着，往沙发后边靠了靠。
两只眼睛已经开始转动开来，估计是盘算怎么消费这一个Y呢吧。
刚从奥们回来，估计有点儿资金欠账吧。张小北这样想到。
“对了，李哥，这酒店有没有健身房和游泳池啊？”张小北知道，李金荣借完钱就没有和自己说话的欲望了。
“干什么没有啊，这可是超五星的涉外酒店，这还是著名的海景酒店，没有这点设施，他这酒店敢承担这么多名人的到来吗？”嗯，说的有一屁股的道理。
“那我跟你也没啥说的了，就不留你了，换身衣服，去健身去。”张小北心想，我从现在起，可是要保护好我这小体格了，要不然拿什么和您几位大佬玩儿呢？
“行啊，有需要吭气啊。”说完一脸坏笑。
不用问也知道这个需要是什么需要。
不过张小北也是笑了一下：“放心吧，我还是计划好好地找个老婆结婚的。”
说话这个当口儿，李金荣已经快出门了。
“哎，我听说你之前和毛玉蓉的小闺女打得火热，现在还有联系吗？”这个事情你谁也瞒不住，而且毛玉蓉的事情，现在都也已经知道了。
“你说呢？”张小北也不说有没有的事儿，两只手一摊，您老自己想去吧。
“哈哈。”李金荣大笑一声出门去了。
张小北换了一身衣服，其实这里的气氛还快30度呢，也没有什么好换的。
就是个运动短袖和短裤而已。
穿西装，也纯粹是因为这个场合人家冷气开的好。刚开始一上身的时候，还有点出汗呢。
不过外面大街上，大姑娘小媳妇还都穿得是超短裙。
什么穷讲究，这不是瞎受罪呢么。
好吧，既然今天晚上的阵仗都这么大，那明天肯定是有大排场看的。
反正就是毛蛋儿说的，谁跟自己一样，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挥霍呢，。
那就再挥霍上一天的青春，看看人家的排场吧！
第545章 俺是总部儿来哩
10月7日早上，张小北睡了个自然醒。
通过昨天晚上一身畅快淋漓的运动和一身臭汗，张小北发现自己的小便今天早上恢复正常了。
嗯，张小北也没有买什么血糖仪，每天扎五次针，放五次血，测五次血糖什么的。
而是靠通过观察小便。
如果小便在便池里没有泡沫，干干净净，那就是血糖控制的还可以。
如果一大堆泡沫，那完蛋了，一晚上的血糖肯定高了。
今儿个看一看，不行下午就计划回去呢。
因为人家这个是周年庆典和婚礼合并的庆典，除了往返的机票外，还专门包了三架飞机，专门运送往返的亲戚朋友。
不过是只送到唐省省会。
唐省就唐省吧，大不了自己坐个新干线，几个小时就到了秦省了。
张小北宁愿在路上瞎折腾，也不愿意跟这儿耗着。
最关键是真心不自在。
下了楼，张小北就看见外边的绿草地上，已经全部铺满了红地毯。
硕大的婚礼现场，最左边是整整齐齐地摆放了六辆跑车。
两辆是银色的，四辆红色的。
这跑车的标志就是一匹腾空而起的骏马，只不过抬起来的两个蹄子是收回来的。
嗯，这一辆就得好几百万吧。
牛逼吗？张小北觉得也就这样吧，反正自己也买得起，只不过自己没有这么奢华的心态而已。
看看自己跟上贝者博，现在输得也比这几辆跑车贵吧。
如果不是为了赵洪贵，不是为了岳楠栖，自己才舍不得糟蹋这么多钱呢。
穷则独善其身，富则兼济天下，这才是有了钱该干的事儿。
再看看喜宴的大桌子，全部都是二十个人的大桌，桌子中间摆放的是一大团芳香四溢的薰衣草。
这玩意儿，小R本子才喜欢的，张小北也是没有什么感觉。
哎呦，那边是啥，这么热的天，不怕晒懵了吗？
那么厚的毛茸茸的大帽子扣在脑袋上，真的就不出汗吗？
一个个手里拿着乐器，什么长号圆号的西洋乐器，穿着厚厚的黑色的外套，还镶嵌着金边，红色的小方格裙子——这还是老爷们穿的吗？
对对对，还有白色的短靴呢。
这光看下身，应该是学生美少女组合吧，可是看看那一张脸。
得了，鹰钩鼻子蓝眼睛——西洋品种啊。
得，这一看就是米国的乐队，除了那个国家的人，没有其他国家男人是穿裙子的。
就在这个时候，有几辆车缓缓向外驶去，可能是去接新娘子了。
很明显车上装扮的是一色儿的喜庆装饰。
清一色的两个R重叠的标志，这个张小北也认识，Rolls-Royce呗。
车机盖上布满了鲜花，缓缓向外驶去。
这怕也得个几千万吧，不过这个应该是和婚庆公司有关吧。
这个车一辆都得七八百万，六辆的话，不是超出预算了么。
不过，阵容是够豪华的。
在这全国空气质量第一的城市，蓝天白云，海岛椰林，暖风寻寻，海浪声声的，还真是美啊。
张小北觉得，自己将来解脱了，要是有幸的话，得和左丹娅也来上这么一场。
不过想想自己当初和岳楠栖结婚那会儿，那什么帕萨特还和自己玩儿牛笔，哎——人比人得死啊。
再看那长长的婚礼走廊上，那是什么花，一片一片地跟蝴蝶翅膀似的，紫罗兰吗？
就这沿途的花柱子和铺满走廊的花瓣，一般人咱就浪费不起啊。
不知道之前李金荣见到的那几个银行的行长，看了之后心里是什么感觉。
要是张小北的话，第一感觉就是，拿着我们的钱来这里糟蹋来了，心里肯定各种不平衡。
对了，怎么不见李金荣了呢？
嗯，也对，这会儿肯定在刘华那里了，怎么说也有个什么大王的头衔在那里摆着。
而且似乎在唐省还能办点事儿，这也应该是去给刘华长光去了吧。
嗯，张小北这个时候落寞了，又有一种举目无亲的感觉了。
放眼望去，居然没有一个是认识的人，好像这里自己更加是可有可无一般。
毕竟没有一个人来跟自己搭讪，也没有一个人自己可以去搭讪。
虽然只有一名服务生端着盘子给自己短了一杯酒，自己还摆了摆手。
喝那玩意儿，还不如自己抽烟呢。
可是好像整个现场没有一个人在抽烟。
张小北觉得很无奈，便往外走，这才十点多，婚礼应该是在十二点才开始的。
没看见吗？那六辆Rolls-Royce才刚刚去接新人了么。
张小北踱步走到外边，站在一个垃圾桶旁边，点了根烟，看着这来来往往熙熙攘攘的人群，觉得这个世界太大了。
而这个太大的世界下面，又掩盖了另外一个世界。
抽了两根烟，张小北实在是觉得无聊，便也回到了房间。
嗯，这个婚礼就是再这个酒店举办的，张小北只要站在窗户边，就能看到婚礼的现场。
躺了一会儿，张小北听到了下面一阵嘈杂声，想来应该是新人到了吧。
张小北站在窗户边上，一只脚踩在窗户的护栏上，抽着烟，看着下面的场景。
我靠，原来那六辆Rolls-Royce就是个摆设啊，人家新郎新娘坐的是六匹骏马拉着的豪华马车啊。
张小北曾经去过一个景点，那个地方叫个“天子驾六”。
说是以前的诸侯国的国王，坐着六匹骏马拉着的马车。
看来这新郎新娘也是够规格的了。
然后张小北继续往下看。
婚礼在人们的欢呼声中开始了，主持婚礼的是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两位。
然后婚礼每进行一个环节，就有一个大腕儿出来表演节目。
而且，还看到了好久不露面的两位小品演员，张小北小时候就看过他们的小品。
据说有一个上山去种树了。
还有多少年连续上年三十联欢晚会的老相声演员。
当然了，张小北手里有节目单，只是一些名字很熟悉，听说过，却是不知道长什么样子。
看了半截，张小北感叹——这哪里是什么庆典和婚礼啊，这就是一台小型春节晚会啊。
不过可能是心态的问题吧，张小北越来越没有看下去的欲望了。
因为肚子在作怪。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除了海鲜就是海鲜，一顿正经饭是没吃上。
反正就是不贴心，吃的再饱也觉得肚子不踏实。
张小北决定不去婚礼现场了，去找一碗面吃吃。
这才是自己的口味儿。
张小北下了楼，好不容易打了一辆出租车，上车跟自己说道：“师傅，给找个面馆儿，咱这一出门儿就得找碗儿面。”
嗯，张小北说的是豫省话。张小北来过这里，知道这里开出租车的豫省人特别多。
“咦，老乡？哪儿来？”出租车自己居然有点儿惊喜。
“俺是总部儿来哩。”张小北一笑，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