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本来该有的样子
一个人有没有错误，自己心里还是非常清楚的。
而且多大的错误对应多大的惩罚，这个更清楚。
所以才夜夜失眠，日日彷徨。
一个人要面对惩罚的时候，岂是能够那么从容自若的。
要不战战兢兢，在原则和错误之间摇摆痛苦，要么就是和岳原理一样，最后疯狂一把。
不过，毛蛋儿的母亲，似乎是选择了前者。
所以毛蛋儿是有计划地选择劝说自己的母亲，主动向组织坦白一切问题。
还完全没有丢失原则，就有走向阳光的可能。
能够阳光地面对自己的错误，坦然地接受应有的惩罚，协助上级部门做好反腐工作，也是一种贡献。
所以，毛蛋儿是极力地帮助自己的母亲重新回到阳光下，最起码吃得香睡得香。
没有哪一个孩子看着自己的母亲挣扎彷徨而无动于衷的。
“蛋儿，我每次从你嘴里听到的都是‘我的母亲’，似乎从来不叫‘妈’的。”张小北也很奇怪，自己见到的都是妈长妈短的，现在言出必称“母亲”的时代……
好吧，张小北似乎没有经历过这个时代。
毕竟这个称呼，听起来是尊敬有余，而亲切不足啊。
确切地说，那是一个缺少温暖的家。
“其实，我母亲对于我的教育观还是比较正的，让我从小自食其力，懂得尊重，知道规矩……可是她教给我的，自己却是没有做好。”
“想来，她也不愿意自己的事情再发生到自己儿子身上吧。”
“这就是她想帮我，我也不让她帮的理由。”
毛蛋儿也是抽着烟，一边惆怅，一边说话。
“对了，姐夫，李金荣听说最近要上市啊。”毛蛋儿话题一转，反正自己母亲的事情已经这样了，自己尽最大的努力做好。
只是张小北一旦知道了苗头，或者说李金荣的事情已经包不住了，毛蛋儿就会更加加紧做自己母亲的工作。
让她自己也给自己一次机会。
“嗯，这个事情有人跟我说了，我觉得他是病急乱投医，因为他的报表状况并不怎么好。”张小北并没有认为这是李金荣的出路。
“我现在也听说了，李金荣现在是在外面找项目，通过项目合资和他自己企业的转股的代价，进行借壳上市的操作。”
“意思很简单，就是再找一个下家，确立一个项目进行上市。上市之后的资金，让自己的下家用来购买他自己企业的股份。”
“这样，他是想把股市上的钱，变成自己的钱。”
“据听说，年前还想还真联系了一家，不过这家做的产品，好像和煤炭并不搭界，是做家电和电子产品的，旺牌电视听说过没？”
呃，这个问题问得，张小北还真是有点愣神，这什么事啊，造电视得搞煤焦？跨界操作这么厉害？
以前说，种地的都来发煤了，看来真是此言不虚啊！
“我靠，跨度这么大，这李金荣还真是手眼通四海啊，这种事情都能搞的来？”这个事情张小北是真没有料到。
“据说已经进入了合资成立公司的阶段，应该是投资公司性质一类的。”毛蛋儿补充到。
看来煤炭能挣钱，已经不是说仅仅懂煤炭的想挣这个钱，这不懂煤炭的都有试水的想法了。
怎么听着就这么不可思议呢？
可是毛蛋儿是闲着没事儿逗乐子玩儿吗？
如果真的是有资本注入进来，那人家可就有继续玩儿下去的资本平台了。
可是，李金荣这样一个人，他凭什么？难道他祸害的人还不够吗？
“不过，姐夫，有多少钱都不够他糟蹋的，一个贝者搏，已经让李金荣不能自拔了。”
“我听说去年，人家一把就干进去3个Y，还真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多钱！”
我艹，一把，三个Y？找了多少个托盘的？每个人一次就是200万的限额，这得150个人同时帮他下注啊！
自己跟李金荣去过，也没见这么疯狂过啊？
不过想想也对，人家借自己几个Y，眼睛都不眨巴一下的，原来是手笔太大了。
还有，人家“豪赌”的时候，根本就不带自己玩儿，还能让你知道借上你的钱是来干这个来了？
“蛋儿，你说2008年就开始煤焦领域反腐败专项斗争了，怎么就没有李金荣什么事情呢？”张小北自己分析过这个事儿，但还是想看看毛蛋儿的说法。
毕竟毛蛋儿的渠道还是不一样的。
“有，有过波及，去年的时候吧，也就是开年没有多长时间，有人举报过他‘涉H’，也成立了专案组。”
“结果调查了两三个月，也没有什么进展，出不得出的结论是：调查结果与举报内容不符。”
“随后工作组又有了新的任务扑克其他地方了。”
“想来是有人顶了缸了，毕竟有些事情他当老板的指挥指挥就行了，又不亲自出手。”
“人家一个不认识，不知道就完了，“再加上涉案人员死不承认，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过，我想，他这些事情，连我都知道一些，能是假的吗？”
“但是办案得讲究证据链，不成立就是不成立，但是狐狸的尾巴始终长在自己的身上，麻痹大意的时候多了，总有露出来的时候。”
嗯，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毛蛋儿和张小北是能够统一的，那就是“莫伸手，伸手必备捉”。
这个张小北也就是点了点头，没办法接话，因为人家李金荣貌似还正风生水起着呢。
目前的大情况是有点让人无奈的。
“对了，姐夫，你这次去，应该是见到某些相关人士了吧。”
“我知道，你看起来很有底气的样子，应该是接触到了一些人和事。你不用跟我说得那么细致，你就点头或者摇头就行了。”毛蛋儿也想知道，张小北在奥客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可要是能说的话，张小北估计早就说出来了。
另外，毛蛋儿刚才的话一说，明显知道是李金荣在唐省做工作了，所以才没有查下去。
可是更高一层的部门不是已经开始关注这个事情了么？
所以张小北点了点头。
“谢谢你，姐夫，我想接下来的事情，我应该正式跟我母亲谈一谈了。”毛蛋儿似乎也是一颗石头落了地的感觉。
知道自己母亲的最终结局不但避免不了，而且应该是快要来了。
“走吧，蛋儿，我们吃饭去，一切都会还原到它本来该有的样子。”张小北也知道，再说下去，就是添堵了。
自己跟毛蛋儿吃点饭，喝点酒，完了悄悄地回滨州吧。
毛蛋儿自然也是人精，知道张小北是不想多说了，便也站起身来说了一句：“走吧，我请客，你就是个沪上盲。”
第579章 煤价飘上几重天
2011年的3月份，春节过后，张小北已经上班一个月的时间了。
煤价依然迎风飘扬，从过年到现在，又小幅度地向上飘了点儿。
现在块碳价格1490，差10块钱突破1500；末煤价格925，又涨了25块钱。
话说这都什么价了，之前说是天价，现在都第几重天了，难道还能往上飘？
张小北此时形容煤价，用了一个“飘”字儿。
理由是：这种价格是没有行业支撑基础的，只能说是一股风刮上去的。
什么风呢，就是煤炭在资源整合之后，和新的产能没有充分释放之前，还有房地产业疯狂上马对下游化工产品需求过猛，这股风给刮上去的。
这股风和外贸没有关系，世界经济那个死样子，越看越烦的节奏，能有什么好风？
可是，新的项目虽然说是受限制的，但是前期批复的资源都还有，这个你得看全国，不能光盯着你那小小的唐省。
这些新项目，经过2008年后三四年的建设，很快就要集中见到产量，并且有节奏地释放产能，而房地产的热度也迟早会降下来。
话说咱北爷自己就炒房子，在石经山那一下子收拢了多少房子，对不对？
张小北开年还打听了一下，东西城区的房子涨了3000多，55000到58000一平米了。
而石经山的房子涨了多少，4000多，现在的房价是两万挂零。
这两年房价的节奏是缓慢了下来，从2008年到2009年，石经山的房子那是直接涨了10000啊。
而这两年，都是三四千的幅度。
所以，节奏已经慢下来了。
另外，那四万Y的投资，去年年底的时候也已经宣告结束了。
话说，这四万Y也是有效应对了华尔街次贷危机的影响，而且地震灾区的重建工作也已经全面完成了。
但是，星条国的次贷危机，不但没有消停的迹象，反而愈演愈烈。
搞得全世界的经济都跟霜打了一般，蔫头巴脑地没精神。
所以，整体经济的热度已经下来了，没办法，也是不得不下来。
就像张小北在2010年的工作总结中提到的：
“在全国宏观经济和煤炭市场并未整体恢复的前提下，经过一年的努力，销售工作取得了比较令人满意的成绩。”
“尤其是铁路销售工作，销售量和销售收入均创历史新高，整体水平超出2009年的50%和100%。”
是的，全国宏观经济和整体煤炭市场都没有恢复到本来该有的频道上，所以张小北觉得，煤炭市场的下坡路，就要来了。
但是在张小北一年的努力下，尤其是专注于铁路销售建设的前提下，金盛集团的铁路发运水平，却是是提高了。
以前是公铁两路平均五五开，现在铁路发运占到了70%以上，而公路运输只有20%多。
没办法啊，铁路成本便宜啊。
你煤承公司在公路上一吨到现在还收着30块钱呢。
所以，还得说这个“飘”字儿，那就是你不管怎么飘，等风停了，你迟早还得落到地面上来，这是一条亘古不变的真理。
而且飘得高，跌的重，这个是成比例的。
现在飘到了几重天上，那么会一下子就会掉到地下室去。
至于地下室有几层，那可就不大好说了。
从现在开始，张小北已经开始更加关注煤炭市场的细微变动了。
包括10块钱的涨价或者降价幅度，张小北都十分在意。
不过年后到现在，都3月20号了，自己眼看都要回滨州了，也再没收到李金荣的消息。
张小北还想了，说看来人家跟造电视的打得很火热，不过也零星有一些李金荣公司借壳上市的消息。
话说这么大的企业呢，没电新闻算怎么回事。
不过，都是负面消息。
而且，跟造电视的合作的新闻也出现了一下，不过随后就石沉大海了。
这都是证券网站的一些消息。
没有更多的消息，就证明人家一直在进行着，如果再有消息，那就是结果了。
不是好消息，那就是坏消息了呗。
张小北计划3月22日左右返回集团，嗯，就是在自己生日前夕。
不过张小北向来也没有重视过生日不生日的事情，他脑子里本来也没有这些概念。
张小北这次回滨州，主要还是处理一些事务性的工作，另外也和销售分公司，还有供应链公司的一帮孩子，探讨一下后期的市场问题。
按照张小北的预计，也就是今年再好上一年，煤炭产能和下游企业产能过剩，还有环保的问题会更加突出。
这个时候，便不能以快速发展代替发展质量了。
毕竟很多政策已经慢慢显现出来了。
这个是正经事情，至于李金荣的事情，等着再说吧。
刘总之前说过，时间节点在4月份。
估计进入4月份，李金荣一定会有消息的。
当然了，人家李金荣不借钱，自己也不能逼着人家借吧，话说哪里有这么赶鸭子上架的。
说不定人家真要是上市成功了，还会把金盛的钱给还了呢。
那自己也就不惦记这两块资源了吧。
还有就是，张小北后来贝者搏的时候也少了，但是林晓晨和李金荣也都没有再“诱惑”过自己，这个事情就有点儿意思了。
不过后来张小北一琢磨，可拉倒吧，自己都借给人家好几个Y了，而且后续估计还得借。
哪里还在乎你输钱输多少啊，那个只是拉你“入伙”的必要手段，但并不是充分条件。
但是市场问题、销售策略，那可是自己的本职工作。
这个本职工作关系到金盛集团能不能稳定发展的问题。
毕竟销售是龙头，这里不来钱，你拿什么还贷款，拿什么发展壮大？
所以对待这个事情上，张小北那是必须得操心，而且还得往碎了操。
22日当天就到了滨州了，就没往家里待，直接就回龙海县的金盛总部了。
而且之前也安排了林贵生他们，说你们调研调研市场，从一些大的市场和政策层面，分析一下今年和明年的市场情况，回来的时候碰碰头。
所以这23号一早，这销售分公司的、供应链公司的一帮子人就坐在一块儿了。
不过这次欧阳没在，这是回去“喜当妈”了。
“都说说吧。”张小北点了一根烟，说道，然后这也有次序地挨个儿都开始发言。
不过大家对整体市场都有点过于乐观，对市场的预判都是倾向于偏好。
但是张小北这次回来是干什么来了，是来泼冷水来了啊。
所以张小北也是静静地听着，等到大家说完，张小北再表态。
不过张小北有一个好的习惯，不管是员工说什么，还是说这些中层干部说什么，张小北都会记一记，毕竟一个人的思维总是有限的。
第580章 我们主要说问题
中间谁发言，我们就不一个个点名了，但是张小北把大家的意见综合了一下，总体形成了几条共识。
首先，大家认为整体煤炭行业前景乐观。
第一个意思，大家判断：未来这两年，资源整合的垄断力量会仍然大于市场力量。
煤炭行业“整合为主、新建为辅”的政策一直没有变，资源、资产、技术、人力等生产要素的整合和重组一直是主题。
通过煤炭资源整合、煤炭企业重组、把煤炭企业做大做强，有可能造成煤炭行业的垄断程度提高。
由此得出结论，未来两年，煤炭行业的垄断力量仍大于市场力量。尤其在价格上，煤炭企业容易形成价格联盟，有可能形成超越市场力量的垄断价格。
第二个意思，大家判断：煤炭产品不断扩大的市场范围和资源的有限性之间的矛盾，充分决定了煤炭需求依然强烈。
洁净煤技术也在蓬勃发展，成为了煤炭需求的新兴行业。
目前，全国洁净煤技术的主要发展领域有：
煤炭的洗选加工，提高煤炭产品质量，增加煤炭入洗比重。这个意思是有些杂质性的东西会就地消化。意思是煤炭会变得更清洁，符合环保需求。
型煤，改进煤炭燃烧方式。这个化肥厂啊，民用啊，都可以，提高了燃烧率，也就是提高了利用效率。
提高煤炭工业转换电力比重。这个说过，远距离特高压输电的办法。那从滨州发电都送到沪上去了，还有什么不能就地解决？
水煤浆技术的应用。水煤浆技术在化工领域现在已经开始普及成本真的是非常低。
煤的气化技术；发展煤炭液化技术。
也就是之前提到的煤制气，煤制油。不挣钱，但是能够提高利用效率。
煤矸石、粉煤灰综合利用。矸石制砖，煤灰余热发电……
大家的结论是：随着煤炭应用技术的提高，未来将极大地扩大煤炭的应用范围。
大家看到的是全民用煤，虽然利用率高了，但是利用范围大了。
煤炭利用的增长速度不会变，理由是我们就是煤炭多，其他能源少。
此外，大家还判断：煤炭在能源领域的地位将有可能进一步提升，煤炭供应将持续影响全国经济的长远发展。
缺油、少气、富煤，这是一个能源结构的现实。资源天赋条件决定了煤炭将是中国最基础和最重要的能源资源，这也注定了煤炭的行业前景持续看好。
其次，大家分析未来两年无烟煤市场前景平稳，价格稳中有涨。
第一个根据是无烟煤供求现状是偏紧。
无烟煤的资源本身就是个稀缺品种，属于小煤种。
全国就四个产区，而且产量还都很受限。
再加上安全管控力度，对于非法煤的打击力度增大，还有铁路运力的明显不足，造成的“北煤南运”、“西煤东调”的及时供应问题。
这个是供方因素。
那么需求方呢？根据这几年的数据，无烟煤的消费增幅每年都超过了12%，而且全部是在国内。
而且随着环保的管控力度，甚至出现了无烟煤电厂和无烟煤钢厂，而且出现了利用无烟煤的新型煤化工。
一方面用于燃气轮机组的联合循环发电，同时制取甲醇、醋酸、二甲醚等高附加值产品。
另一方面是发展MTOMTP(甲醇制烯烃技术)项目。
第二个根据是数据支撑。无烟煤供求预测。
整合之后，唐省全部的煤矿数量不超过1000座，无烟煤就更加少的可怜。
蒙区、秦省和其他产煤区也在推进大集团的整合。
据预测，2011、2012、2013年的全国原煤产量预计分别是32亿吨、33亿吨和35亿吨。
增速在5—8%之间。
而无烟煤的产量分别是5.0亿吨，5.1亿吨和5.2亿吨，增速只有2%。
而唐省的无烟煤预计产量也只有1.6亿吨、1.7亿吨和1.8亿吨，增速最快，也只有5%左右。
而2011年、2012年和2013年需求预测，在需求增速放缓的基础上，大概在5.2亿吨、5.3亿吨和5.5亿吨。
这个数据表明，需求在一定程度上还是大于产量的，也就是说，供需已经接近平衡，但是还有少量的不足。
第三个根据，大家讲到了金盛的具体情况。
首先是金盛集团在全省全国无烟煤中的比例情况。
唐省是全国最大的无烟煤生产省，产量约占全国无烟煤总产量的30%。
预计2011年，滨州的无烟煤产量占到全省的50%左右，占全国无烟煤产量的15%左右。
据估算，金盛集团超过1000万吨年的产能，将占到滨州市的11%，占到全省的5.6%，占到全国的2%左右。
这是金盛集团在无烟煤界的地位，作为一个县级企业，真的很厉害了。
另外，相比于全国无烟煤品质，金盛集团目前开采的唐省组3号无烟煤。
独具低灰、低硫、发热量高、机械强度大、含炭量高、可选择性好等特点。
倍受国内外化工、电力、冶金、建筑等行业用户的青睐，具有很强的产品特色和资源优势，属于精品产品。
当然了，我们不是全国最好的，最好的资源在宁省那边。
这个是市场中的行业问题，销路还是比较广泛的。
此外，大家也谈到了一些不足，比如什么铁路运输的限制问题，等等。
听起来都是一些和市场没有关系的或者偶尔可能出现的因素。
所以一听这个，那是市场好的不得了的节奏啊，那还担心什么？
三年之内基本上能维持目前的状态上下小幅波动，那还是烧了高香了？
这你就是求爷爷告奶奶他也求告不来的啊。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张小北还有必要开这个会吗？
“嗯，很好，大家刚才讲了很多，我也大概听了听，记了记，总体看来，大家对市场是充满了信心啊。”张小北说道这里，还用眼睛扫了扫在场的各位精英。
“而且不但是有信心，还信心强大的很，我让大家说一说今年和明年两年的情况，好家伙，连2013年的都给我分析上了。”当然了，这是孩子们想要做工作说服自己——市场好着呢，张副总裁，别瞎担心。
“但是，伙计们啊，市场是千变万化的，也是非常复杂的。我们有信心是对的，但是我们更要认识到市场存在的潜在问题。”
“不管怎么说吧，反正这样的持续高温的市场，我是没听说过，更没有见过。”
“所以呢，我们主要是说问题来的。”
张小北没有打击孩子们的积极性，但是也不能让他们盲目地乐观。
所以张小北这时，用右手中指和食指的指关节，轻轻地敲了敲桌面。
第581章 市场明年会下行
“咱们先说一点，总体经济的形势到底是怎么样的。这个不用看别的，看股市就知道了。”
“历史最高峰的时候沪市股指6000多，现在呢？刚过完年，3000都没有吧。”
“再说一点，环保问题。我国在2009年的联合国气候大会上承诺到2020年单位GDP在2005年基础上减少碳排放40%—45%。”
“这个任务怎么完成？只能依靠先进产能的上马和落后产能的退出，尤其是重污染行业的退出。”
“我们的行业客户是什么？钢铁、电力、重化工、建材，哪一个不是碳排放的主体行业？你就指望一个汽车尾气，就能产生这么多的污染？”
“现在的雾霾天气越来越严重，滨州市2010年二级以上天气还没有200天。”
“以前提的最响亮的是‘沙尘暴’三个字，从今年开始，‘雾霾’两个字渐渐地成为了环保的主流字眼儿。”
“星条国大使馆持续播报PM2.5的行为终于引发了社会关注，我们也承认了‘雾霾’一词，所以现在对雾霾更加关注了。”
“再想一想，我们金盛为什么前几年没有分红，一直投资于生产建设运行，那我们明明可以用铲车装卸，却非得建筒仓？”
“真的是我们的日子不好过吗？答案肯定不是的。”
“一方面是我们作为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企业，必须得这么干，提高作业效率，深挖作业效能，促进企业的高质量发展。”
“二一个也是为了有效应对环保问题，而提前做出的‘上不见天下不落地’减少污染的措施，不至于因为受环保影响手忙脚乱影响生产经营。”
“我们再说一点。现在科技的发展把我们仅存的一点优势也给打压没了。”
“以前说我们的无烟煤如何好如何好，怎样怎样不可代替，现在呢？下游企业经过技术改良和装备升级，什么好东西不好的东西都能吞进肚子里了。”
“用一句土话说，细粮吃惯了，偶尔吃点粗粮，这消化功能和吸收功能反而好了。”
“此外，现在星条国在玩儿什么？页岩气。”
“地下两千多米的深度，把水灌进去，然后把气采出来，先不说成本和技术的问题，这是一个方向。”
“意味着新能源的崛起，尤其是洁净能源的崛起。”
“还有风能、核能、太阳能，这些新鲜事物的规模在一步步地扩大，一步步地增能扩容，也逼迫着化石能源的逐步消退。”
“看看国际油价，现在感觉还是坚挺的，可是国内的化肥市场为什么一蹶不振？”
“别的不说，就说依朗的石油，也许是一些其他因素导致的销售问题，但是人家的石油现在干什么用呢？”
“建设了一座油头化肥超级工厂，咱们缺油，人家不缺啊。”
“这个超级工厂，把我们作为世界化肥工厂的地位也给打压的够受。”
“石油和煤炭是仅存的化石能源，现在很多声音已经把‘雾霾’的根本原因归结到了他们身上。”
“此外，这两年煤炭形势好得不得了，在我们这里，农村种地的都来发煤了；那在外边稍微有点关系的都去搞煤矿了。”
“新项目的不断上马和产能的不断释放，意味着煤炭产能过剩的时期即将到来。”
“这个是个市场规律，是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
“所以啊，同志哥们，这个市场并不像我们想象的那么乐观，而是危机四伏，需要我们小心谨慎，冷静对待。”
“我的猜测是，2011年最多再好上一年就了不得了，2012年开始，这煤炭形势必须得往下走。”
“因为不论环保还是发展，我们已经到了一个选择的关口。”
“环保和发展，在前期我们注重的是发展，现在反过来，我们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所以对于生态补偿和环保工作的升级，那是必然要到来的。”
“欧美国家前100年的发展，也是这么一个规律。”
“现在应该是米国在这方面做的最好吧，全国就剩下唯一一家燃煤电厂了。”
“另外，由于星条国次贷危机的影响，为了有效应对经济硬着陆的情况发生，是国家利用雄厚的财力做支撑，进行有效缓冲。”
“但这个绝对不是长久之计，大家也知道，四万Y的投资已经结束了。”
“那么实体企业从哪里来钱？实体企业的生存和发展条件会不会更加严格？”
“碳排放这个事实，我们国家的突破口在哪里？可想而知。”
“此外，最近有一个消息，不知道大家看了没有。”
“唐省被列为国家资源型经济转型综合配套改革试验区，而且现在一个阶段的实施方案已经出台。”
“里面涉及了众多关于煤炭领域改革和扶持新兴产业的新政策。仅仅依靠资源，那整个区域都是没有办法发展的。”
“单一的资源发展，换来的是更加惨重的生态代价。”
“这些个，都是摆在我们面前活生生的事实啊。”
“所以，从这些方面来讲，我们何去何从？”
“对此，我提出三个意见，希望大家下去以后，能够着手准备。”
“第一，我们的客户准入条件有所改变。之前是注重产品结构，注重资金实力，现在我们要调转枪口，要瞄准那些环保设施配套，环保措施过关的企业。”
“第二，要全面掌握我们的煤质信息。以前我们在微量元素方面，就是仅仅说一个含硫量；以后要多化验汞、铅、磷、氢等，毕竟有很多是易挥发的物质。”
“第三，要持续改进煤炭质量，尤其是要严格控制灰分和微量元素的控制。以前灰分稍微偏高一点，客户一煤难求不计较，但是现在不行了。”
“以后的情况怕是灰分稍微超标，估计那都不是价格的问题，不是便宜点就能卖出去的问题。而是国家肯定会制定行业标准。”
“这种不合格的产品，就不能进入市场流通。这个是掐脖子干法。”
“所以，我们提前几年已经迈出了一步，不能停滞不前，‘改革’一直以来就是一个响亮的名词。”
“改革开放30多年了，国家一直没有停下脚步，我们的思想也必须得解放出来，再也不能坐井观天，夜郎自大了。”
“所以，我们的优势没有了，剩下的就是俯下身子好好干活，趁现在市场还好，把人家客户伺候好。”
“以争取我们在明年困难的时候，我们的煤能卖的出去，能够换成钱，能够给大家发的了工资，能够维持公司的正常运营。”
“……好吧，我今天就讲这些。”
第582章 让彤丹丹去找你
话说前前后后讲了这么多，整个会议室一片鸦雀无声的状态。
安静至极，掉根儿针都能听见的节奏。
孩子们知道，这是跟领导的思路出现分歧了。
大家一致以为十分火爆的市场，被张小北一盆冷水浇了个彻彻底底。
而且，张小北说了，这个煤炭市场下行的会很快，就在明年，9个月之后。
并且在座的每一个人都知道，只要说煤价一开始掉，那可就完蛋了。
这煤市和股市是有个道理，买涨不买跌啊。
所以掉价的节奏只要开始，那就是不断地大幅下降。
只有一些必须进行生产行为的下游厂家才会主动采购。
必须生产，这四个字的内容就多了。
第一，是为了保证产业链的稳定进行，有些企业必须得完成经营任务，都是周期性行业，赔钱就能不干了？
第二，环保不达标的都停了，你达标的能不生产吗？这个是任务，也是一个生存的契机。
第三，现在他们的下游市场并不好，出口受限，国内市场还有支撑，但再小也是市场啊，一个企业生产经营运作起来，吨产品成本还能低一点，赔的还少点，不生产，那纯粹是赔本。
毕竟你的总体投资在那里放着呢。
所以，这市场一下子就会大幅缩水。
一方面是煤炭产能的释放，新能源的崛起，一方面是市场的不断萎缩，环保的不断升级，这已经形成了既定的事实。
那改革试验方案不都说了么，要成立更大的集团，更大的基地？
为什么，因为同一指挥，产量和价格好协调啊。
所以，不提前着手，到时候你们就和我张小北2008年的时候一样，背个包，住到厂家，求着人家发煤吧。
那时候，人家的可选择性就多的去了，放心，牛的很。
现在“一煤难求”，很快就是“一煤难卖”，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不过张小北带出来的队伍就是有一样好，执行力强，你就说干什么，直接干就好了。
至于怎么干，自己会想办法，至于干成什么样儿，放心，这帮孩子节奏也会把握的很好。
那你肯定是要在保证发运任务的基础上，一步一步地改进，逐步引入新客户。
不过现在还是一煤难求的局面，如果这帮孩子主动上门去给他们发货，那还不得把这些厂家高兴得睡不好觉啊。
所以张小北安排完这些，也就放放心心地去秦省了。
毕竟四月份，按照刘向波说的，应该会有一些实质性的消息出现。
这一等，就等到了4月份的最后一天，30号的晚上。
手机一响，李金荣的大名一跳在手机屏幕上，张小北心里就有底了，不过这次的事情有点儿事与愿违，人家不是打电话借钱的。
“张总好。”我靠，这以前都是叫“老弟”的好不好。
“李总请指示。”张小北半开玩笑地说道，这不就是等着你借钱呢么。
“哎呀，这个事情怎么说呢！”李金荣在那边还假装犹豫开了，“这么着说吧，你看我的企业也这么多资产呢，是吧！”
“但是当初呢，很多方面做的不太规范，现在我想借壳上市，卡在这里了。”
“我的意思是呢，想和你金盛的秦省子公司合作，把煤炭这一块分离出来，这一块比较干净。上市之后呢，融资用来让你们购买我的股份，控股也行。”
“但是呢，你们提前得支付我一部分资金。”
呃，这个算盘打的，还没有上市呢，就先要钱？
“李总，你这一出口就这么大的买卖，是不是有点儿太不正式了？”张小北还疑惑了，你可是要上市啊，是卖企业啊，打个电话就行了？
这么随意的么？
“也不是，我现在正好不在境内，实不相瞒啊，我也找了两个下家，但是他们都不懂煤焦这一块儿，给的价格太低，所以谈崩了。”
“这不是想着，咱们金盛集团既有煤炭业务，也有焦炭板块，相互合作，也是一条不错的出路嘛！”
呵呵，这个理由找的，还直接就“咱们”金盛了，说得真跟成了一家人一样。
“李哥，你这不是怕我跟你要钱，跟这儿忽悠我呢吧！”
“您这么大的摊子，舍得让出一部分股份来给我？”
是啊，自己的企业，那跟自己的孩子差不多，要不是被逼无奈，谁愿意做这样的事呢。
不过是怕就怕，李金荣这是个幌子呢。
可李金荣确实是没钱啊，这也是个事实，之前毛蛋儿不是说了么，连造电视的都找上了？
“真话，你也知道我这常年在外，企业的经营管理方面，我已经落下功课了，其实到了我们这个份儿上，这个企业啊，就不属于我们自己了，对不对。”
“它应该是属于全社会的，需要社会的力量支持企业的发展，最起码，不能眼看着那些工人们丢了饭碗不是？”
嗯？这话你听听，多么在情在理，说的多么动听，你要是不认识的人，还以为真是一个为企业，为职工着想的企业家呢。
可前提是张小北知道您李总是个什么人物啊，您要真是为了企业和职工着想，那您别去奥们就好了啊。
那您是没有挣过大钱的人吗？
说实话，买卖煤矿的事情，您都是多少亿的挣呢，现在了哭穷，不对吧，李总！
不过金盛秦省子公司，这个事情自己虽然是法人，虽然是董事长兼总经理，可这企业股东是谁，那才是最重要的。
刘向波要是不同意这个事情，那您谁也没招儿。
这个事情不是推，而是事实本来如此。
“那这样，李总，您要是真说这个事儿，那我就得跟老板汇报了，能不能忽悠成我不知道啊，但是我尽量给你忽悠。”嗯，张小北用了“忽悠”这个词。
一来是说，您这是忽悠我呢，二来是让我忽悠我们老板呢。
“兄弟不厚道啊，这怎么能叫忽悠呢，说白了，我差钱，管理企业上也落伍了，这个绝对是真心实意的。”
李金荣知道张小北是拿捏他呢，不过求人的时候脖子低，所以还是陪着好态度说话。
不过大家都是贝者友了，一些玩笑随便开开倒也无伤大雅。
“好，那我就不多说了，我争取以最快的速度跟老板汇报一下。”
“不过，李总，你总得让我知道一些情况吧，我两眼一抹黑，你说我跟老板汇报啥呀？”对啊，空口白牙，俩肩膀扛一个脑袋——我们买李金荣的企业吧？！
这不是扯淡呢么。
“那行，我明天就让彤丹丹去找你。”李金荣似乎是早就准备好了，就计划用彤丹丹来“对付”张小北呢。
第583章 马上就尽职调查
让彤丹丹来，来干什么？跟老子在床上谈吗？
这不就是女色拉下马，枕边谈事业的套路吗？这个事情，对张小北还真是不太管用。
张小北跟你玩儿归玩儿，可并不见得是个什么好糊弄的主儿。
毕竟，这小子跟你接触，那是带着很强的目的性的。
所以挂了电话，张小北便也开始自己琢磨开了，毕竟一下子还没有弄清李金荣的路数。
之前刘向波说李金荣借款的极限是4个Y，可是这四个Y是怎么来的，张小北自然是不可能知道的。
老板有老板的渠道，这个就别多追究了。
不过肯定跟资产负债率有没有几毛钱关系，现在资产负债率超过90%的企业多的去了。
可是照目前的情况，刘向波说的肯定对，这不是该借第四个Y了，死活不借了。
能卖了自己的企业都不想借了。
现在分析李金荣这个人，最缺的就是钱，上市融资的钱用来购买他企业的股份？
这个路子怎么听，都有点转不过弯儿来啊。
不过够野蛮。
按照李金荣自己的行事风格，他的目的应该遍地撒网吧。
这不是又好几家跟他接触，当然包括那家造电视机的，人家是不懂，可是不懂人家不会找咨询团队吗？
很明显是这个节奏，人家给不了他心目中的价格。
那怎么办呢？多找几家呗，你看你们不和我合作，跟我合作出价高的人多的去了。
还包括像金盛这样出名的企业。
所以这一来呢，是能逼迫合作的那几家抬高合作价格。
另外，李金荣的目标应该还是金盛集团。
那几家出的价格我都嫌低了，你金盛集团能少出得了钱吗？
你拿走了我的股份，我不让你控股，你能怎么着？
另外，人家肯定也知道，你金盛集团要做这个事儿，那也是奔着控股，甚至是大股东控股的方向去的，绝对不是什么仅仅51%的绝对控股。
可是反过来呢？我是用什么上市？我是借助你这两座煤矿上市啊。
这是不是看起来大家都不亏啊，我李金荣拿到了钱，你拿到了我的企业，股民掏钱。
挺不错的玩儿法啊。
可是合作，就意味着成立新的公司啊。
那李金荣是不是要注资金盛秦省子公司，要不然怎么能成了人家的煤炭板块呢？
是不是你金盛先给人家打一部分钱，人家再拿上你给的钱来控股你这两座煤矿，然后再上市，上市IPO的钱，还是人家李金荣的？
到最后呢？人家是卖了自己的股份不假，可是买到了你金盛秦省子公司的股份啊。
另外，人家手里的那两块资源，到时候就是卖给你金盛集团秦省子公司吧，我一样是先拿到钱，然后我还有股份，还能分红。
依然是你投资，我挣钱的节奏啊。哎呀，这个算盘打的好啊。
张小北这下子才反应过来。
原来人家卖给了你个不值钱的壳子，这值钱的芯儿可还是在人家李金荣手里呢。
想明白了这一点，张小北也就专心等待彤丹丹到来了。
话说大家都是出来混市场的，没点儿心机那可能谈成吗？
所以张小北的意思是，要谈就谈，但是劳子就照着谈不成去的。
不过，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跟刘向波汇报一下吧。
2011年，有一个新兴事物正在悄悄改变着人们的生活。
随着第三代移动通信技术，也就是3G网络的发展和普及，智能手机已经悄悄进入了人们的生活。
张小北用的是一款H国生产的三兴W899手机。2010年11月份上市的，1万8的价格，张小北入手了一台。
然后2011年1月份，有一款叫“微信”的手机App悄悄上线。
这款APP可以实现同时传输图像和及时信息。
但是还不可以搜索“附近的人”。
也没有“微商”，同时还不能进行语音对讲，而且也没有手机号注册的功能。
好像是用那个扣扣号码来申请注册的。
语音对讲，好像是在2011年5月份以后才实现的。
但是功能已经足够强大了，所以一时间取代了商务人士用MSN和扣扣的风尚。
这个新鲜。
而且还是刘向波主动让向大家推荐的，说这个软件好用，声音图像可以及时传输，很有利于提高工作效率。
而且还可以群聊，有什么工作信息，再也不用挨个儿发短信了，同时更不怕收不到了，比短信强的多。
短信那玩意儿经常在路上堵，说不定收到的时候早耽误事了。
所以张小北这个时候是在微信上向刘向波汇报了一下李金荣的想法，还有自己的分析。
不过刘向波回消息却是已经在第二天了。
直接回的消息是：“小北，你好，我已经联系了DeloittHK公司，让他们帮我们做好尽职调查工作。”
“Deloitt是全球四大会计公司之一，委托他们帮我们进行尽职调查，还是放心的。”
嗯，这个节奏是领导初步同意的节奏啊。
不过尽职调查的结果，不用问大家都是心知肚明的，只不过做事情就要有做事情的样子。
就是不行，也得有一个有较强说服力的“不行”。
那事情都这样了，张小北也就直接给李金荣回过去电话了，说你不用让彤丹丹来了，我们老板一听说这个事情，太开心了，连尽调的都直接给找好了。
这个事情张小北也分析过，第一是要表现出浓厚的兴趣，然后再说不行，这你直接说不行，是不是有点儿太明显了。
第二，刘向波认为李金荣之所以不挣钱，是管理不行，这个账得看怎么算，如果可以的话，老板的架势，那是要拿下，而不是简单的控股了。
第三，不管行不行，先打李金荣一个措手不及，让他没有足够的准备时间。这个事情已经成了我刘向波往前推了，张小北说了都不算了。
也算是变相地保护了张小北吧。
但是这三个意思，都有点逼迫李金荣的味道——两个极端，要么全部卖给我，要不我一点儿都不买。
还是老板厉害啊，就这一招，就足够李金荣分析半天了。
全卖，李金荣舍不得，而且再也没有了忽悠人的资本，而且他现在的鑫淼公司应该是自己的全资子公司或者持有绝大部分股份。
那这可是顺手连资源都捎带过来了。
张小北呵呵一笑，李总啊，看你怎么接我们老板的招儿吧。
想到这里，张小北拿起了手机：“李总啊，我们老板对您的公司非常感兴趣。”
“老板说都有点兴奋地等不及的感觉了，所以呢一高兴连尽调的都给联系好了。”
“这样，您也别让彤丹丹来回跑了，您就说尽调的什么时候能进驻就好了。”
第584章 彤丹丹的不甘心
“可以啊，张总，你们老板是真够速度啊。这样，我考虑一下，尽快给你答复。”李金荣有点欣慰，也有点意外地答到。
欣喜很简单，没想到刘向波居然这么快就同意了，意外就更简单了，还是没想到快归快，居然这么快，这是有多等不及。
张小北知道，李金荣肯定现在是给那几家放放风，同时也做做准备工作。
不过资产好不好，不在乎你做不做什么工作之类的。
要是尽职调查的能被你收买了，人家那全球四大会计事务所的名头怕也是保不住了。
更何况，我也没跟你说是哪家尽调的。所以，您准备去吧，尽情滴去准备吧。
三天以后，张小北收到了李金荣的电话，说你让你们尽调的来吧，我在这里热烈欢迎。
另外还问了，说你老弟来不来。
张小北说我就不去了，我去了屁也看不懂，瞎凑什么几把热闹。
你要说下庄赢还是下闲赢，这个我懂。
什么财务报表啊，资产状况啊，我连金盛秦省子公司的事儿都不怎么看，我就想该怎么干，现在做煤矿，闭着眼睛都能挣了钱。
操那个心干什么。
其实张小北知道，李金荣才不想让他去呢，去了怎么做尽调的工作呢？
可是这是传统的思维能办得了的事儿吗？
张小北知道，李金荣的路数向来是用钱开路，这个在有些地方好使，可在这些国际知名企业面前，那是涉及职业操守的问题。
是大忌。
所以，为什么刘向波直接选择了Deloitt，这个就很好理解了。
另外，张小北知道，公司当初计划上市的时候，那来的都是一些什么会计事务所？
包括Deloitt在内，普华永到、毕玛威和安泳，这四大会计事务所，哪一家没有在金盛折腾几个月？
话说，这就是老外的那一套玩儿法。
能经得起这四家事务所轮番尽调的企业，可想而知现在金盛是个什么管理水平。
那绝对是正规一流的，所以对于做李金荣这块儿业务，也得这么来。
别跟我玩儿地下规则那一套，在金盛集团就不存在那个事儿。
我们只要是做事儿，就是正正规规地做，省得以后跟上一些事情说不清道不明，也更利于企业的健康平稳发展。
再者说了，金盛可还有20%的国有股份呢，没点儿有说服力的东西，能说得过去玛？
所以，张小北并没有跟李金荣说是哪一家尽调公司，说了怕是李金荣也得“咯噔”一下。
玩儿企业玩儿了这么多年，这人一进驻，怕是李金荣就知道是什么节奏了。
所以，刘向波是用国际大规则来对抗李金荣的私人小规则。
可是这个事情一出，张小北知道，李金荣暂时是不借钱了，这尽调的一去，没有两个月是不可能了。
所以张小北也知道，自己又得恢复一段“自由之身”了，那就专心工作吧。
不过没有多大一会儿，张小北的电话可就又响起来了。低头一看，是彤丹丹打来的。
接呗，估计彤丹丹是已经知道了李金荣跟自己谈合作的事情，要跟自己说点什么吧。
“喂，晓瑶。”额，这一会儿丹丹，一会儿晓瑶的，张小北也是想起一出是一出。
“哦，小北，你在哪里？”彤丹丹显然是有一点不开心的样子。
“我在林市，你有什么事情吗？”张小北问道。
“嗯，见面说吧。”彤丹丹有所惆怅地答道。
俩人约好了地方，还是酒店，不过也只有酒店才是最合适的地方。
张小北也能料到，彤丹丹肯定得不开心啊。
这李金荣把自己的企业都要卖掉了，还有她什么事情啊。
之前不管怎么答应的，人家把企业一卖，话语权估计都没了，还能有她彤丹丹什么事儿。
卷铺盖走凉凉呗！
李金荣在秦省的鑫淼公司，是现在是李金荣和自己儿子的公司共同出资的。
彤丹丹是李金荣儿子公司的股东。
那以后真要是把这企业卖了，彤丹丹的去留可就真掌握在张小北手里了。
就算你彤丹丹不退出也可以，留着你的股份。
金盛集团可不是李金荣的公司，通过几次增资扩股，就把你的股份给稀释掉了。
到时候你的投资还能占几个点？
毛病只有一个，那就是生产投资怎么办？
你要说李金荣靠贷款，那大不了自己和他共同承担，因为李金荣也没钱。
可是金盛集团不缺钱啊，直接往里边扔就好了啊。
这你彤丹丹的股份最后给你稀释的不能再稀释了，你还玩儿个什么意思啊？
再让你出资，不管是实物，还是现金，你还能拿出多少来？
再厉害，你也是个二线小演员，一下子干上一两个Y，怕是你也没有那么大财气吧。
是不是有点儿折腾的自己干的都没意思的感觉？
不管自己跟张小北上了几次床，那到关键时候，这个情分到底值多少钱，还真不好说，所以彤丹丹这次应该是来探底的。
但是张小北心里也有底啊，这个事情本来就是奔着谈不成去的，彤丹丹的担心实在是有些多余。
可是在利益面前，大家是各怀心思，唯独的一个目的就是保护自己的既得利益。
千万不能让煮熟的鸭子再飞了，这个是可以理解的。
可是彤丹丹自己不知道啊，张小北更不能对她说出自己的底牌，但是张小北可以答应她一些事情。
毕竟彤丹丹考虑的是万一合作成了怎么办，这个出发点本身就是不存在的。
也就是张小北不管答应彤丹丹什么，也都是不存在的。
但是一夜夫妻百日恩，张小北并不想让彤丹丹在这条路上越走越远，现在回头，也许还还来得及。
因为彤丹丹只是想挣钱，到目前为止并没有害过人。
大不了自己跟李金荣谈，把她的注资还给她，最起码是不会赔钱。
毕竟李金荣现在也知道两个人现在是什么“关系”。
彤丹丹一进门，便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整个人看起来很没有精神。
“怎么了，晓瑶？”张小北站了起来。
“郁闷啊，这李金荣现在是一门心思要卖掉企业，不管卖给谁，怕都是有实力的主儿，我现在才明白自己是白费心机。”嗯，和张小北预料的差不多。
“不过要是卖给金盛，也许你还会赏我一碗饭吃，卖给其他人，我除了撤资，似乎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嗯，彤丹丹是个有心思的人，这些东西都能预料到。
不过彤丹丹这话里有话啊，“一门心思”这几个字是很有意思的。
那就是说李金荣已经无路可走了？
也就更加印证了刘向波对李金荣的猜测。
当然，这也是彤丹丹的不甘心。
第585章 小北的深层分析
“一门心思？”张小北反复咂摸这几个字，“不大可能吧！”
“晓瑶，你了解男人吗？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啊，你不了解男人，怎么去战胜他们呢？”张小北想到了一个问题，便也笑了。
“你觉得李金荣最喜欢什么？”张小北问道。
“钱啊，这还用问吗？”陈晓瑶很意外，张小北这句话问得莫名其妙的！
好像李金荣跟钱有仇似的，他卖来卖去，不就是倒腾钱吗？
“不是，他是需要钱，而不是最喜欢钱。”
“一个男人，不论再有钱，失去了社会地位，失去了狮子老虎般的感觉，一点儿存在感都没有了，那才是他觉得最可怕的地方。”
“所以，据我估计，李金荣不会卖掉自己的全部股份，而且据我估计，他的母公司并不是单独的一家股东构成。”
“东山再起，再打一片天下，还是维持现有的地盘，依然保持‘呼风唤雨’的态势，要是你的话，你选择哪一个？”
“所以，李金荣会选择后者，这才是他最想要的。”
“因为这样，才有最终翻盘的机会。”
“以前哪里有什么‘焦炭大王’，什么‘贝者王’的名头，要是我所料不错，那都是他自己杜撰出来，进行‘宣传’的。”
“是一种实力的宣扬，和一种自我存在的炫耀。是一种高高在上能够驾驭很多东西的掌控感。”
“存在感和掌控感对于每个男人都是致命的诱惑，甚至不惜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有时候甚至铤而走险，去办一些事情。”
“所以，我觉得你大可不必担心。”
“另外，我之前跟你提过，在如狼似虎的市场和老板们之间游荡，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有时候甚至是会有危险的。”
“那时候我劝你退出，你的态度是‘投鼠忌器’，可是‘耗子药’这玩意儿成本也不高。”
“在我看来，你能全身而退已经是不错的选择了，现在依然来的及。”
“不过我知道，你是一个有想法的人。”
对啊，这个道理彤丹丹懂啊，风险自然能意识到，可是想法更重要啊。
没有想法，来找你张小北干什么？
彤丹丹也不愿意让自己的打拼付诸东流。
换作是你张小北，心里怕是也有所不甘吧。
“晓瑶，李金荣最后的归宿还要看他真正的资产状况，他的目的很简单，不但要钱，而且在卖企业的时候，肯定会提出‘相互持股’的条件。”
“要不然怎么找了好几家都没有谈成呢？”
张小北说道这里，看向了彤丹丹。
“但是，不论是他卖企业，还是相互持股，你只是他鑫淼投资的一个小股东，你的死活他是顾不上了。”
“到时候，他以自然人投资的方式，进入了其他企业，你的股份被充分稀释，那你又哪里来的收益呢？”
“你来找我，我只能对你说，如果我的老板真的同意收购李金荣的企业，那么你我之间，一切都好说，我也没什么不能答应你的。”
“因为我们刘董并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但是，你的注资同样面临着被稀释的风险。”
“可如果李金荣换了一家企业呢？”
“据我所知，李金荣也正在和另外两家唐省的国企接触，还有一家南方造电视机的，这么多的下家，同时谈着。”
“这样做并不是他的企业资产真的有多么优良，而是形成竞争，自抬身价，为自己寻找更加合适的下家进行造势。”
“可是你返回来想一想，唐省的国企，有可能让他一个私人老板谈什么‘相互持股’吗？”
“就算是入股，他可能会有那种‘掌控感’吗？当个董事，决策的时候举举手拉倒吧。”
“更何况，一个个人和国企的股本比起来，那简直是蚍蜉撼大树，根本没可能的事儿。”
“但是李金荣不傻啊，他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进入，所以谈着的过程中，造造势，然后多卖点钱，再在合适的下家当中能够多参一点股。”
“至于造电视的那家，咱们想呢，李金荣也说人家根本不懂煤焦，人家根本就不懂，那能给他出多少钱？‘相互持股’吧，能持有多少？”
“所以，不论唐省的国有企业，还有造电视的那家，都也只是虚张声势，他的目的还是一些混合所有制的企业。”
“管理好，经营好，有钱，还有的谈，比如金盛集团，就是他的目标之一。”
“这是李金荣的想法。”
“从这一点上来讲，要是真卖给了金盛，你的事情，我完全可以和老板提一下，我觉得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毕竟你是前期入股的。”
“所以你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但还有一点，现在也有一些跨区域的大型国企，疯狂地收购一些企业，不管是参股、控股还是兼并重组，一直在把资产的盘子往大了做。”
“这个事情，李金荣还是有想法的。”
“唐省的国企暂时还没有遍地开花的这个能力，所有只有跨区域性的国企，才会有种合格实力。”
“而且，资产盘子一大，李金荣这点钱和这点事，那肯定是不显山不漏水。”
“到时候，金盛是不是陪衬，那都不好说。”
“所以你今天来找我，结局就是两个：第一，金盛和李金荣合作收购成功，我能暂时保证你的利益，但是能保证多长时间，就不好说了。”
“第二，一些跨区域的大型国企接手，你最好彻底退出。”
“归根到底吧，这趟浑水你蹚得有点儿不值当。”
好吧，一锤定音，彤丹丹你的算盘有点儿落空的意思了吧！
毕竟有一点，你的作用只是为了牵制张小北，而不是人家的核心成员。
“夜壶”的道理，有用的时候拿出来用一用，没用的时候床底下一塞拉倒，关键时候让别人看见还嫌你丢人败兴呢。
你想让人家李金荣“投鼠忌器”，关键你现在还没有培养成为一只老鼠呢。
“小北，有你说的这么悲观吗？”彤丹丹听到这里，依然是一副不甘心的样子，“如果是我想办法，能够进入他的管理核心呢？”
管理核心，意味着成为和李金荣具有抗衡能力，可是彤丹丹，你凭神马？
不过女人么，有一个本事就足够了，而且彤丹丹做演员的时候，那肯定是接触过一些人的，还是有一定的资源的。
但是这些资源也不能明目张胆地跟人家李金荣要股份吧，那也是通过一些渠道让你彤丹丹再想更高的层面进军。
比如进入李金荣的另外一家股东单位，代表他们进行李金荣企业的管理。
这个倒是有可能。
第586章 够李金荣祸害吗
当张小北想到这里，就只能一声苦笑了——贩D，贝者搏的事情都干的出来，你彤丹丹怕是死的就更快了。
但是，一定时间的风光，估计那还是有的，毕竟有一句话，叫“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那就都不是问题”。
这是北省人的办事风格。
但是要达到这个阶层，那你彤丹丹背后的力量得足够强大。
可是，一个女人，一个像彤丹丹这样的女人，是听不进去张小北的“忠言”的。
而且看这时的彤丹丹，一副笃定的样子，似乎是胸有成竹，而且是已经有所“规划”了。
这个女人肯定是疯了。
张小北知道，自己给不了彤丹丹所想要的，剩下的就只能是分道扬镳了。
“晓瑶，还是那句话，有些东西能不碰的，还是不要碰，有些规则是不能动的。”这个张小北看的多了，那事实就摆在那里。
可是人们只关注到了有些人的人前风光，却很少注重他们的最终结局。
也许，人跟人不大一样吧。
“小北，谢谢你。虽然我暂时没有听进去你的意见，但是我还是感谢你要说的话。”
“我从小就没有认过输，这次我更加得依靠自己了。”
“其实，我之前也是有一些路子不愿意多走，现在看来，我是兜了个圈子，还是得回到最初的想法上去。”
“最近我想出去一趟，我不能让到手的东西再丢了。”
彤丹丹说道这里，却是已经站起身来，似乎马上就要走一样。
这个不但张小北没有料到，怕是连李金荣都没有料到吧。
但是张小北能够猜出来，彤丹丹唯一可走的路，只能是用自己的“付出”去换取。
她之所以一开始不愿意这样，也是因为这样的“付出”是极不情愿的。
之所以不情愿，无非是没有眼缘，或者说是“付出对象”所干的活儿，她自己也害怕。
但是现在为了保住自己的既得利益，只有铤而走险了。
张小北知道，现在自己和彤丹丹应该是彻底两断了，不过建立在利益基础上的交易行为，两断就两断了吧。
就是一点，这彤丹丹陷进去是让人觉得挺可惜的。
可是自己已经尽力了，一切随缘吧，也许彤丹丹还真有这个实力。
这一声“谢谢”，就当是彤丹丹跟自己诀别了吧。
“晓瑶，我还是想劝你一句，有些时候，一些东西真的不是万能的。”就在彤丹丹临出门的时候，张小北还是不死心地来了这么一句。
彤丹丹没有回头，怔了一下，然后开门走了，只是声音很轻。
彤丹丹走了之后，张小北的心情很复杂。
彤丹丹看中的只是这块儿没有开发的资源，毕竟这才是日后挣钱的大门路。
至于李金荣其他的资产，她才不感兴趣呢。
所以彤丹丹是想找一个靠山，牵制李金荣，不但不能把自己排挤出来，而且要保证自己的股份稳定。
话说能牵制李金荣的，怕也只有北省财团了。
可是，这样彤丹丹不但是和自己“诀别”了，而是彻底“决裂”了。
自己和他们之间，有些仇恨是不共戴天的。
不过还好，在和彤丹丹在接触的过之中，并没有把自己的真实想法透露出来。
所表达的只是两位老板之间的相互算计，大家都在抢夺资源。
不过，看来现在是三家来抢夺了——又加了个彤丹丹。
这个事情，可就越来越有意思了。
有时候张小北还不能深刻理解“只有共同的利益，没有永远的仇恨”这句话，现在可是充分体会到了。
自己和彤丹丹前几天还在温柔乡里甜言蜜语，这转眼间似乎就成了仇人了。
还有一点，张小北也是跟彤丹丹在刚才讲一些东西的时候，捋清了一些思路。
李金荣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
唐省有六家大型煤炭国企，现在知道和李金荣有接触的，除了煤承公司，还有一家真正生产煤炭的集团。
煤承公司那是纯粹的收费企业，2008年弄了几家煤矿，都还没有生产开呢。
而另外这一家，那可算是全国闻名的电煤生产基地了。
基本产能和滨煤集团不相上下，这个可就有点儿意思了。
这些企业的改制，省里当初的那个改革示范区的计划里也有提到，但再怎么着，也不可能让李金荣来参合吧。
纯粹的买卖关系还可以，你要说让你李金荣把手伸进来，那成了什么了。
更何况，这样的企业，还没有成立什么子公司的习惯，全部是分公司管理。
六大煤业集团，根据布置，每个企业都有自己的区域范围，你就是跨区域开展业务，也也得层层审批。
不是那么简单的事儿。
所以，李金荣现在是到处打幌子。
但你要说是跨区域性的大型国企，这个有可能。
分公司子公司多如牛毛啊，涉及各行各业，随便给你弄个子公司，有些时候是子孙公司，甚至是孙孙公司，那你谁一时半会儿能弄清楚啊。
那多少资产，多少股份构成，多大的盘子，谁能发现你李金融资这点事情啊。
比如说跟刘华比较熟悉的那一家。
之前不是买过李金荣两块资源吗？这在刘华女儿结婚的时候，好像又强化了一下联系。
再没有什么业务了，还强化联系干什么？原来是这一出儿啊。
看来，这次金盛这次也成了“陪衬”了啊，因为前前后后地一想，人家李金荣也是早有准备啊。
你金盛集团能出多少钱，人家李金荣能没数吗？可是跨区域跨行业的大型国企，这点儿资产，这点钱，那就根本不是个事情了。
所以，李金荣这次估计能拿到不少钱，而且还能顺利参股这家什么子孙也好，孙孙也好的公司，说不定参股的股份还不会少了。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不找各行各业的下家，不找诸如唐省的一些大企业，你怎么抬高身价对不对？
但是不得不服，李金荣干这些事情，也绝对是一把好手。
能够挣了钱的人，都是有两把刷子的，这个事实不容否认。
所以张小北估计，这次的尽职调查工作，估计很快就会有结果，结果肯定是资产太差。
但是李金荣的要价却是不会很低。
现在很明显，大家的关系就是算计和相互算计，利用和相互利用。
如果李金荣一下子有钱了，那么这两块资源，会不会进行开采经营呢？
张小北想了想，应该不会，就毛蛋儿说的，最多的一次，直接干出去3个Y，那就卖上几十个Y，在投资入股新的企业之后，还能剩下多少？
够李金荣祸害三天两后晌的吗？
第587章 混合制和大G企
张小北想了想，也不一定，选择金盛，李金荣还是应该放在第一位的。
有一个事情，那就是“借壳上市”。
股市上来钱，应该比这样交易更加合算。
首先，只要上市，那就是股民掏钱了，对不对。用股民的钱来买李金荣的企业，这个金盛集团不傻，比跟银行要钱不简单吗？
而且成本还低，更何况金盛集团喊了这么多年的上市上市，不也没有上的了吗？
因为一个IPO排队的事情，再加上国际经济环境不好，这才一直拖着的。
但是“借壳上市”这种操作，是不是就简单多了呢？
如果金盛真的谈不成，才是那家大型国企该出手的时候，最起码李金荣可以见到钱了么。
但是哪怕出的价格再高，那也应该是一次***吧，相互持股的事情，在张小北看来，应该不大可能。
人家那么大的上市公司，跟你玩儿什么“相互持股”呢，只有一次性收购这么一说。
这样，李金荣失去的就是自己的“社会存在感”了。
所以，李金荣不到最后一刻，是不允许自己出现这种情况的。
因此，张小北认为，李金荣应该是把金盛作为自己翻盘的救命稻草了。
可是，金盛会跟你玩儿“相互持股”的游戏吗？
应该也不会。
刘向波本身就是玩儿资本的，你现在玩儿的这一套，人家也太清楚怎么回事了。
说白了，那是人家玩儿剩下的。
……
好吧，张小北再次出现了脑细胞大片死亡的情况，尽管如此，但还是没有分析出一个所以然来。
但是总体的节奏，是肯定控制在金盛和这家大型国企的身上了。
那就看这次尽职调查速度的快慢了。
如果尽职调查进行的很快，那么李金荣肯定是选择了后者。
如果很慢，那就是李金荣在藏着掖着，尽量拖延时间，做“尽职调查人员”的工作。
让这次尽职调查达到他所谓的满意。
可是还有一点啊，李金荣这两块资源的最后一批资源价款，可还没有着落呢。
商量商量，给你延迟上一半个月，那个也不是没有可能，可是时间长了恐怕就不好说了。
过了期，那就又回到秦省国土部门了。
大不了把你前期交的资源价款给你退了，有什么了不起的。
这年头，资源这么值钱，害怕没有人出高价再买回去吗。
可是李金荣前期好不容易低价拿到的资源，能够这么轻易就撒手吗？
不可能。
另外，那家大型国企可不会把钱提前借给他。
所以李金荣这次，还是离不开金盛集团。
而且在尽职调查期间借钱，你就更加没有理由不借了不是。
这两家都谈合作了，这以后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了，还有什么钱是不能借的。
张小北想到这里，不禁笑了一声，李金荣，真尼玛是个人精啊。
借就借吧，李金荣就算是把自己的企业卖给了别人，也不会卖掉这两块资源，要不然，他真的没有翻盘的机会了。
……
张小北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也就是尽职调查的人员很快就进驻了。
当然，进驻之前，张小北和尽职调查的人员也见了个面，因为刘向波交代了，这件事情直接向张小北汇报就可以了。
然后就是等消息了。
张小北现在管理着两座煤矿的全面经营，还有金盛集团的整个销售工作，每天的事务性工作其实也有不少。
只是张小北这个人只抓主要方面，其他的都有具体的负责人，让大家主动去工作了。
这没事儿了，张小北也就去下面都转一转。
看看具体工作的运行情况。
话说现在，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还是“等”。
还有一点，张小北通过锻炼，已经把血糖降到了不到7.0的样子。
身体各方面的素质都恢复的也还可以。
虽然跟正常人还有一定的差距，但是这才多长时间。
张小北觉得通过饮食控制和健身锻炼，这血糖是可以降下来的。
不过要想彻底治愈……好吧，咱得好好活着，寄希望与未来。
4月22日，尽职调查的那边还没有最终消息，不过中间电话沟通过两三次，说是这个进展不是很快，他们的一些资料不是很完备。
有的甚至需要重新提供。
很多资料都是缺失的，财务档案也不健全。
有些人员的业务也不是很熟悉，包括他们销售系统的合同台账什么的，都有很大的漏洞。
其实就是先打个预防针，这家企业的管理并不怎么好。
而至于资产状况，那得等到最后的结果出来。
这只能证明两点：第一，李金荣在拖延时间，以方便自己再次跟金盛借钱。
第二，看来德钦事务所的工作人员确实是尽职尽责，没有被李金荣的“糖衣炮弹”拿下。
是实话实说，还是弄虚作假，这一听就能听出来。
不过看来，尽职调查的工作人员追李金荣那边追得也很紧。
张小北没有去协调一下的打算，因为这个情况，你协调也是白协调。
只有等李金荣借钱的时候，那才是“协调”的时候，不过也就是象征性地说一说。
李金荣的老主意，那拿得多稳当呢。
话说张小北回到了滨州金盛集团总部。
第一件事还是召开了下个月的价格分析会。
会议通过综合各方面的消息，决定依然保持煤炭价格不变。
不变，意思就是没有上涨空间了。
这是一个平衡状态，以内上涨—持平—下跌，这是一个轮回。
所以这时候，一帮孩子算是看到了张小北当初的预计，煤炭形势已经有点保不住了。
而且张小北，这个时候已经把客户群体的重新组建提高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明确提出了“高质量发展的客户就是金盛的第二条生命线”的口号。
安全是第一生命线，客户必须排在第二。
现在张小北决定，除了几个当家的在家以外，其余的全部都去跑市场。
趁现在市场好的时候，赶快去跑客户，跑一些环保质量达标的客户，才是最佳时机。
这个时候，你去了，煤炭依然火爆，去了以后吃的喝的伺候上，客户还巴不得呢。
但到那个时候你再去，你看看有没有人搭理你。
但是现在业务衔接上的话，那到时候不行啊，我当时就主动把货给你送上门了，那您现在不要了，这个不合适吧。
就是为了维护关系，您脸擦脸也得拿一点吧。
更何况，这次张小北给这些跑业务的，还放了一部分全县。
只要人家客户能够拉够一万吨，不管是公路还是铁路，还是公铁两路合起来，给人家优惠30块钱。但是这个事情，必须透明。
第588章 李金荣还要借钱
张小北没有计划早点回去，他是想看看自己这种“反常”的做法到底能不能起到效果。
虽然说前期孩子们也做了一些工作。
比如跟客户主动衔接，经常考察，也跟一些业务人员前期接触。
并且已经有一部分客户进来了，但是，量都做的不大
也就是说，大家都把金盛集团的煤炭当成了补充，而不是主体。
毕竟你的价格，在全滨州市来讲，那是最高的。
但是张小北这30块钱的力度，就是一个刺激。
30块钱，一列便宜12万，1万吨就是30万。
还是这么好的煤炭，从成本上来说，从性价比上来说，从环保排放上来说是合算的。
当然了，张小北也不是无缘无故提出者30块钱的。
你得调研，得算账，得对比，才能得出合理的结论来，而且跟金永成和金永利都汇报过以后，形成了统一意见。
最后也和价格领导委员会的其他成员进行了沟通。
张小北也是头疼啊，你涨价的时候，跟谁都不用商量，涨就好了。
可是你要掉价，要优惠，就得把原因充分说明么。
当然了，金盛的人都有危机意识，都能体会到煤炭市场疯狂不了几天了，提前着手这个事情是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基于这个共识，所以也基本都形成了统一意见。
话说30块钱，一年也就3个来Y，没关系，金盛不在乎这一点儿。
要不然张小北就能好好地在会上说个30块钱？
不用说，张小北是把性价比和排放比都算到了极致，要不然你根本说不动上面的领导。
这样一来，张小北觉得，6月份之后，客户群体肯定会发生一些变化的。
而且，很多企业现在也基本了解到了环保的迫切，正在进行技术改造和装备升级。
好的企业还是有的，全国的好企业并不仅仅是你金盛一家。
你不用教大家怎么做人，只要是有一些超前意识和社会责任感的企业，都会这么干。
所以对于市场占有率，张小北根本没有在意。
但是得形成3—5家战略客户啊，一年拉走几百万吨，站到全年销量的60%以上。
剩下的，就是补充客户了。
所以金盛现在的客户不管大小，一定要看排污许可证，没有这个，您真是门儿都没有。
第二天，这一棒子年轻人就撒出去了，张小北看到这个，还是很欣慰的。
就队伍的战斗力和执行力来讲，张小北在身先士卒的前提下，还是充分带动了下面的人。
……
在4月30号的时候，张小北接到了李金荣的电话。
“老弟啊，什么时候过来秦省啊。”嗯哼，工作很到位，知道自己这段时间不在林市。
“李哥，‘五一’休息三天，完后再去吧。”张小北懒洋洋的，“怎么，尽职调查有什么事情需要协调的吗？”
“没有，我下面的人很配合，尽职调查工作开展的很顺利，但是你们的尽职调查人员确实是很难说话啊，丁是丁卯是卯的，请吃饭都不去。”李金荣笑着说道。
“李哥，这还真不是我下面的人，这是我们老板请的人。再说了，李哥你的水平谁还不知道啊，还怕这几个尽调的？”对啊，您李哥水平不是很高吗？
“对了，我得再跟你借点钱啊，那两块资源的资源价款又到期了，我跟秦省的管理部门也打好了招呼，能够延迟一个月。”
“但是，咱们现在两家正在谈合作，而且前期的一部分钱，我也用到这个矿井投资上了，这里外咱们都在一个锅里，我还得跟你借啊。”半真半假，目的还是为了借钱。
“我觉得问题不大吧，想来我们老板会同意的。就像你说的，毕竟是在谈合作。”张小北在这边笑着，可是心里却是骂了一句老狐狸。
“对了，我5月4号肯定到，你到时候让彤丹丹来就行了。”张小北答道。
“彤丹丹去不了了，对了，兄弟，你怎么把那小娘们儿给得罪了，人家死活不给我干这个财务总监了。”
“说是最近有点事情，要回首府处理一下，我说你有事情处理事情啊，干嘛非要辞职啊。”
“彤丹丹说感到自己人微言轻，再加上对煤矿财务有很多不懂的地方，所以自己干得也没有信心。”
“对了，我说，不是你跟人家小娘子弄出什么事儿了吧。”
李金荣还想不到是他自己的事情影响到了彤丹丹的心情吧。
“我能跟她有什么，那是你李总的人，我敢怎么着啊！”张小北揶揄到。
对啊，我跟彤丹丹顶多算是有旧情啊，可那是您李总管账的总管啊，不是您的人，还能是我张小北的人？
“这彤丹丹当初也是我另外一家股东推荐过来的，本来是想去母公司掌握财务，我没让。这样呢，让她入股了我儿子的公司，间接第进入了这个子公司的管理。”
“至于他和我另外一家股东的关系，我就不知道了。”
“可是我也没觉得有什么得罪她的地方啊。”
嗯，李金荣算是有点抑郁了，至于彤丹丹和另外一家股东的关系，很难理清。
就一点啊，刚开始是个二线明星，要说和哪个老板有什么绯闻之类的，这个也正常。
但是一下子就要来管财务，这个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她有会计底子这个不假，但是要说是管理财务工作，应该还不具备这样的素质。
可是这个硬要来，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李金荣还不想让别人插手她的财务，所以这样的借口和安排，也基本上合理。
当然后来也能弄明白，彤丹丹就是奔着钱来的，所以那一家股东也知道李金荣不会答应，但是退而求其次的事情应该还能干。
所以彤丹丹也就顺理成章地来到了李金荣的秦省子公司。
可是上次三个人第一次打麻将的时候，根据李金荣的说法，也应该是对方股东派过来的几个二三线明星。
难道说彤丹丹是通过这个事情，和这些老板们搭上关系的？
可这样的关系能让一个股东老板替她出面？想来老板的上面还是有人压着放话吧。
看来彤丹丹还是有所依仗的，让另外一家股东，也就是张小北猜测的北省财团出面的，这个依仗，还应该是有点儿分量的。
不过彤丹丹这次好像是有点儿担心过头了，看李金荣的态度，还是想保住她的利益的。
并不像她自己所理解的，会彻底出局。
“那也没什么吧，李总，反正我们都要谈合作了，至于一个女人的感受，您李总顾及的到吗？”这是点了李金荣一句，你自己都保不住了，还管她干嘛。
“也对。到什么时候说什么话，一个女人能放的起多大浪头儿？”李金荣倒释然得很快，“那就过了五一，等你好消息。”
第589章 李总舍得大出血？
彤丹丹的身份的确是有点儿意思。
你说背后有人吧，可是她居然还出来接“私活儿”，还陪别人吃饭干那个。
这要是背后有个相好的，怎么可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
话说男人的占有欲那得多强啊，尤其是一些有身份的人。
舍不得这种事情不存在，但是面子上挂不住啊吗，而且从占有的私欲角度来讲，那种事情就是占有一个女人的标志。
可是你说要是背后没有人，也不大可能吧，能让北省老板出面的，就是因为她是一个二线明星？
扯淡吧，二线明星在横殿那地方，一砖头能砸出好几个来。
张小北一时半会儿还真搞不懂这彤丹丹的套路究竟是个啥了。
想不清就不想了，反正目前，李金荣的资源价款是真该缴纳了，而且没钱也是个铁的事实。
所以他张口了，张小北也答应了。
但要是再借，那就得商量商量还钱的事情了。
另外，你就是想从超大国企那边拿到钱，那也得等你们合作成功了。
再说了，谈合作这种事情，不需要时间呐！
所以呢，到了5月4日的时候，这李金荣是亲自带着自己的财务人员来到了金盛集团的秦省子公司。
张小北也如常地给他办理了借款。
办完手续，张小北也是一脸拽比比的样子：“李哥，这以前彤丹丹一个人就来了，怎么这次你又亲自跑一趟？”
废话，换人了，他不亲自跑一趟怎么办。
随便来个人就给你办了，这张小北是傻的么？
“不来不行啊，怕你老弟不借给我啊。金盛只是目前我在商谈合作的众多企业中的一家，这不是怕你老弟卡脖子么！”嗯，要不是怕你不借给我，你以为我李金荣的两条腿不值钱啊。
“说真话，我觉得你谈的那几家都比我们金盛有实力，金盛在你这儿是不是就是个陪衬啊。”这办完了手续，两个人在办公室坐着抽烟聊天呢。
这个天聊的自然是半真半假，各有心思。
“煤承公司自己管理煤矿的水平确实一般，焦化厂就更不用说了。他们纯粹是想做资产盘子。”
“而且现在的情况来看，他们是只想要我的煤矿和洗煤厂，焦化厂的兴趣不大。”
“所以这个事情我才找的另外一家。”
“另外一家是专门做煤矿的，产业链也经营，但是对资产这方面把控得很严。”
“而且给的价格也一般，只能给到30个Y，这个不是我的期望值。”
“我那是多少资产啊，四座焦化厂，我当时投资了60多个Y，现在怎么不卖40多个Y，我的矸石发电厂，初期投资4个亿，现在你除了折旧也还值两三个Y吧。”
“我的两座洗煤厂和三家铁路集运站，那时候投资也9个Y了，现在升值空间多大呢，盈利能力那么强悍，这个我肯定不能掉价，还得加价。”
“就更别说我手里在唐省还有两座煤矿，账面资产还70个Y呢，资源价款我还多交了多少呢！”
“30个Y，我是认为自己不值钱，还是认为我的企业不值钱？”
“我也不计划多卖，100个Y，多吗？我自己觉得是一点儿都不多！”
嗯，您要这么算账的话，人家卖100个Y，是真心不多。
话说人家的投资，这算来算去已经140个Y了，人家赔上40个Y，还不行吗？
可是李总啊，您怎么不说说您的资产负债率啊，您现有的债务啊，这一比对，你是真的还值这么多钱吗？
你有多少工程款、供应款、银行贷款、小额贷款欠着呢！
“当然了，这都是我计划内的资产。”
“另外，我以我儿子名义成立的还有两座洗煤厂和一家铁路发运站台，再有就是这秦省的两块资源，我是不计划卖的。”
“话说我都卖干净了，以后还玩儿什么？”
嗯，我可不仅仅就是上面说的这些，我可还有资产呢。
不过张小北之前的分析还真分析对了，男人离开了事业，丢弃了存在感和掌控感，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李金荣自然不会把自己的这种感觉丢掉。
不过这李金荣真真假假的说了这么一堆，张小北虽然有点儿不大相信，但是也在具体分析着。
你要说李金荣缺钱吧，这是真的。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说还自己这点账，那还真不是个事情。
可是刘向波说的这个钱数和这个时间节点，难道是毫无根据吗？
那就只有一点，李金荣的欠账肯定不少。
而且是在奥们的欠账不少，要不然，他没理由这么干的。
“所以啊，兄弟，你说咱们两家要是合作成了，齐心协力，加上你们金盛集团的管理能力，最起码盈利是没有一点儿问题的。”
哦，张小北明白了，这李金荣是话里有话啊。
先跟你说了啊，张小北，要是买我的企业，没有100个Y，那是肯定不行的。
第二，齐心协力啊，兄弟，咱们两家成立公司，煤炭板块上市，融资后直接买我的资产。
咱们互为股东，我出面，你管理，挣钱大家分，多美的事儿啊！
说白了，还是要相互持股的。
要想让我李金荣全面退出，那依然是不可能的。
“不对吧，李总，您这都是自己的小算盘啊，合着我们金盛就是给您打工的啊！”对啊，说白了不就是这么个道理吗？
之前您还说过的，要真是签订了合作协议，您不是还让我们先前期支付一部分给您吗？
100Y，我们给上您50个，然后再融资50多个。
然后您用秦省的资源和我们的秦省子公司联合，找个项目上市，大家再谈股份的事情，您还有洗煤厂和铁路站台，发运不是问题。
到时候您就是没有资产投资，也还有实物出资啊。
这100个亿您是妥妥第到手了，到时候挣了钱，我们还得给您分，您这样的，肯定还要出面干个董事长啥的。
您说这我们不是给您打工，是干什么？
对了，您刚才说的都是您自己的投资啊，可是之前提到的那位股东呢？
这投资钱都是您自己的吗？
“兄弟啊，只要能合作成了，你觉得李哥我能少了你的好处吗？”
“最起码，你帮我挣了钱，帮你们集团延伸了业务，我少不了你的好处费，你们集团也少不了对你的奖励吧！”
“你们刘总那可是个大气的人。”
“我这儿不多说，要真是你们给的价格合适，我给你2%的提成，你觉得怎么样？”
呵呵？这个诱惑不小啊，100个Y的2%，那就妥妥的两个Y啊。
然后就让自己去糊弄刘向波，把这个事情糊弄成了？
哎呦我说，你李老板什么时候舍得给别人大出血了？
第590章 瞬间高大上许多
“李哥这说这话也对，什么谁给谁打工，我们不都是给钱打工嘛！钱这东西，才是我们真正的老板啊。”呵呵，张小北这一副不要脸的样子，倒是挺符合李金荣的口味。
是啊，你之前一直不跟我谈这个事情，那咱们的合作怎么往下进行对不对？
你现在来说嘛，也不迟。
不过从说法上来看，李金荣是真心想把企业卖给金盛啊。
然后李金荣也真心认为张小北会为了钱能够“帮助”自己。
其实张小北知道，李金荣说这个事情，第一是试探，看看到底能不能用钱来摆平自己。
第二就是李金荣自己说的这100个Y，绝对是有水分的。
没水分的好资产，您用得着跟我谈这个2%的问题。
不过刚才这句话，就是表现出“蛇鼠一窝”套刘向波钱的表象来。
说实话，刘向波要是真这么好糊弄，还能玩儿这么大的企业？那不敢说比山上的猴子还精，最起码脑袋里的弯弯绕比别人多好几根。
但是张小北也明白，这无非是一些说辞而已，也许就是简简单单地画个饼，让你借给我钱别着急要债的节奏。
“哈哈，人在世上走，都是钱的狗。这句话，还真是不假。有些事情你知我知，不多说了，走了，希望合作愉快。”李金荣一声哈哈大笑，好像非常满意，便也站起身来。
张小北本来还想留他吃饭的，但是一想算啦，钱都借给他了，还留他吃什么饭，他李金荣现在应该是“巴结”自己的时候吧！
可是接下来的事情，就又是石沉大海、杳无音信了。
也对，人家李金荣拿了钱，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还搭理你张小北干什么。
因为如果要真是想100个Y卖给金盛，这尽职调查的在他那边，怎么也得打电话让张小北协调协调啊。
你得把资产做好点，怎么着也得对得起你口中的报价啊。
可是没有，一丁点儿都没有，人家李金荣就能这么沉得住气。
其实张小北返回来一想，还真不是沉得住气，人家是把他张小北给耍了。
你把钱借给我，安抚好你不要着急跟我要账，我就达到目的了，至于你们金盛集团跟我的合作，我也就是说说而已。
你还想真跟我要什么2%，张小北，你想什么呢？
至于你怎么跟刘向波汇报，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了。
到时候不是那么回事儿，你老板打你的屁股蛋子就好了，跟我李金荣有半毛钱关系？
你张小北问我，我是说过啊，怎么了，又没有签订什么协议，还不允许反悔了是怎么地？
真是的，你也是在“江湖”上漂的，人家说啥你都信啊！
好吧！这个时候，张小北是彻底知道了，人家的目标根本就不是金盛集团，而是自己分析的那家大型国企。
不过张小北这个时候又笑了，李金荣啊，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连这点儿都没想明白呢？
你要跟大国企合作，还要卖那么高的价格，这中间没点什么说法，可能吗？
而且你再跟人家玩儿什么“事后好办事”的规则，恐怕是行不通吧，人家得先见到东西，然后才能给你办事吧。
话说人家们可不是张小北，哪怕你不干呢！
所以啊，一个问题，李金荣，你用什么去兑现跟人家的说法呢？
这个时候，你恐怕还得跟我借钱吧。那这个时候，我是坚决不能借的。
张小北这个时候才对刘向波佩服起来，虽然不知道自己老板是怎么分析的，但是这个钱数和这个时间节点分析的，还真是大差不差啊。
张小北明白了，这个李金荣去打点关系，才是他最需要花钱的地方。
才是他的“咽喉”，卡住这儿才算是卡对了。
没有开路的东西，您什么也玩儿不动啊。
张小北的心情好像突然之间一下子就变好了一般，长时间的困扰得到了合理的分析，张小北居然吹起口哨来。
对了，打电话问问滨州的销售情况怎么样吧。
这孩子们都去执行新政策了，几个当家的现在在家充当业务员呢。
跑车站，跑运输，现场指导。
真是可以啊，该当指挥员就当指挥员，该当小兵当小兵，完全可以俯下身子。
不过现在就不用打电话了。
微信这个东西真是好啊，能群聊不说，现在居然还可以发语音了。
就跟个对讲机一样，不过是多远都能传输到。
不过张小北不大用语音功能。主要是因为张小北觉得文字传递消息和读取消息的接受程度，要比语音更加有直观力。
对于信息的理解力也更好把控。
另外张小北觉得，用语音在安静的地方太吵了，比如咖啡馆，西餐厅。
可是在太吵的地方又听不见，比如说商场里，大街上。
张小北在工作群力发了一条文字：“请大家汇报近期的煤炭销售的客户变动、运输和周边价格情况。”
没有多大一会儿，一条一条的消息就过来了。
在外跑市场的说，现在的目标客户很喜欢跟我们合作，最主要一听有30块钱优惠，积极性普遍很高。
因为地方其他煤矿就是比我们低个五六十块钱，我们第一有量做保证，第二再优惠30，其实比地方其他煤矿还要高个三十块钱。
但是客户第一看中我们的集中持续供应能力，第二看中了我们的性价比。
估计到下个月，我们的环保达标客户，可以占到整体客户的40%。
另外，我们发掘了三家大型企业。
一个是鲁省的钢厂，这是个私营企业，但是做的很大，需求量也很大，产品结构也很好。
人家可是粗钢和精钢都做啊。
粗钢张小北知道，就是做钢坯，由生铁经转炉氧化脱去碳及其他杂质后，得到钢水。
钢水中加入合金，碳后，浇铸得到钢坯，这个修楼房搞建筑少不了。
张小北长期以来一直关注的就是钢坯的价格。
精钢可就不得了了，那可是战斗机啊，船舰啊一些特殊用途的钢材，也叫特钢。
特钢是衡量一个国家能否成为钢铁强国的重要标志。
张小北知道，鲁省靠海啊，你说这特钢造出来能干什么，就近使用，那就是下海啊。
难道是造飞机，海上的舰载战斗机？我们国家多少年的梦想就要实现了？
张小北看到了这里，不由得还兴奋了起来。
看起来，这帮孩子还真会办事儿啊。
金盛集团的煤炭，要是能在国家发展中做出这样的贡献，那可也真算是值得了！
是啊，国家发展了，企业发展了，强国梦正在一点一点地实现。
张小北觉得，自己瞬间高大上了许多。
第591章 铁路货运要改革
还有一家是G字头的铝业公司，这是有色金属行业。
这可是全球500强排在200多位的企业啊。
全国最大的氧化铝生产企业，全球第二大氧化铝生产商，同时也是中国最大的原铝生产商——嗯，这家企业也够牛掰了。
氧化铝，说两个用途，第一是制造强化玻璃，第二是航空航天制造。
同样高端大气上档次，是利国利民，强国强民的大企业。
第三家是一家本省的企业，这个更加高端了，做碳纤维的。
碳纤维是一种含碳量高于90％的无机高分子纤维，这个玩意儿是通过对煤炭进行深加工以后才能得到的。
刚才提到了特钢和氧化铝，炭纤维这种材料包含甚至超过了这两种材料的特性。
强度方面比钢材要大、密度方面比铝又小。
比不锈钢耐腐蚀、比耐热钢耐高温、又能像铜那样导电。
最主要的是它的用途：航天、航空等尖端领域。
而且之前这种材料我们完全是靠进口的，现在自己都可以制造了。
而且不仅是我们国家可以制造了，现在居然连唐省都可以制造了。
下面人说，这家企业是2月份才开始生产的，虽然用量不大，但是是一家新兴企业，今后可以持续供应。
而且我们进入的不仅仅是一家企业，而是一个行业。
哦，原来碳纤维的生产能力还不是特别大，但是今后一定会发展起来的。
孩子们的思路也对，你得向高科技领域进军，做高科技领域的原材料生产商和供应商，这样你的企业才有发展和生存的空间。
运输方面没有大的问题，话说都是总经理们去协调这些事情了，协调不成他们就自动辞职吧，还有什么好说的。
一个月的铁路运输计划现在能够达到200列以上，一年的运输能力，连金盛集团自己的三条铁路专用线和后来租赁的三条铁路专用线加起来，一年干个小八九百万吨，基本上是轻松加愉快。
剩下的百十来万吨加上秦省子公司调运过来的煤，公路运输一部分，铁路销售一部分，也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了。
所以，现在公路销量一年也就是个200多万吨，剩下的奖金1000万吨煤炭，都通过铁路运输走了。
就是当初一个简单的计划单列，现在完全改变了整个金盛集团的运输面貌啊。
你现在煤承公司就是收的经销差价再低，我也不稀罕了，我能走铁路的都走铁路了。
当然了，下面的孩子们也提到了周边的煤炭价格，说是金盛集团的价格依然是比滨煤集团和平峰集团高个十几二十块的。
比周边的小煤矿还是要高出三四十块。
得，一切工作开展的井然有序，各项信息汇总的是有条不紊。
当然了，现在秦省子公司的工作也已经逐步上到了正规，安全生产销售一条龙理得非常顺。
副总们各司其职，经理们没有怨言，都等着2011年底再发大红包呢。
嗯，堂堂的金盛集团副总裁，堂堂的秦省子公司董事长兼总经理，居然一下子给闲下来了，没有事情可做了。
郁闷啊！
李金荣啊，你给劳子找点事情做好不好啊，我张小北现在好寂寞啊。
这不是，咱北爷先来无事，翻开手机上上网吧，现在可是不用盯着电脑了。
3G时代，网络大覆盖，有了微信，还能看新闻，挺好的事情。
你不看，人家都有推送。
可是有一条消息，引起了张小北的高度关注，张小北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差点儿一下子从椅子上蹦起来。
2011年4月x日x时x分x秒，由首府南站开往闽州站的Dxxx次列车与北州站开往闽州南站的Dxxx次列车发生新干线列车追尾事故。
此次事故已确认共有L节车厢脱轨，造成xx人死亡、xxx人受伤。
从修建新干线开始，这是史无前例的一次事故。
而且是在新干线事业准备提速发展，走出国门的时候，来了这么一下子。
张小北知道，这次的事故肯定会一追到底，要不然，怎么挽回声誉？
这个可是我们走出国门的“名片”，“名片”受损，这个要是不挽回，找出原因，那可就真是太说不过去了。
张小北看着新闻，慢慢第坐了下来——左丹雅的那位干舅舅，估计这次应该是要接受严肃处理了吧。
话说从毛玉蓉事出之后，还没有见到跟这位有关的相关信息。
新干线的建筑工程，设备采购，毛玉蓉肯定是参与其中的，这个自然是不用多说。
我们的铁路，想来没有在运转上的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把自己的运转工作精确到秒。
但是不是设备问题，那可就得好好说道说道了。
设备采购问题，完全是责任事故。责任事故，就是人为原因，肯定得把责任人处理了。
是监管不力的问题，还是设备不达标的问题，这个不追究到底，难以交代。
张小北觉得，这个事情肯定小不了。
所以接下来，张小北格外关注事情的发展。
果然很快，安监总局挂帅的调查组就介入调查，没有几天，就已经对外发布消息，说是尽快在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对外公布调查结果。
同时，XXX同志由于涉嫌严重违纪，接受组织调查。
这个XXX的大名，张小北是在熟悉不过了，全国搞铁路运输的人，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这个事情再关注下去，就应该改变方向了。
这是一个终点，是一个时代铁路工作在一段时期的一个终点。
但这同时又是一个新起点。
张小北知道，铁路有关的腐败行为，主要还是机制问题，想来今后整个铁路系统的运行，肯定会在改革方面下大力气。
抓人不是根本目的，根本目的是要推动整体铁路事业的新发展。
因为第二天，全国铁路运输系统新的领导已经到任。
到任之后的讲话中，明确提出了“铁路货运组织改革”项目。
改革，这两个字眼，终于出现在了全国铁路货运系统之中。
一场改革的大戏就要拉开，张小北是真心期待。
因为张小北做了这么多年的铁路运输，对于铁路运行的弊端这一块太清楚不过了。
整个铁路运行，就一个计划单列，就彰显了“特权”的表征。
而铁路运行，本身就已经形成了企业的身份，确实还睡在襁褓之中，甩不掉“铁老大”的虚名。
铁路运输，是时候走向市场，走向经营，走向开拓市场的方向了。
张小北认为，要实现“铁路货运组织改革”，首先一点是身份转换，再也不能这个铁路局，那个铁路局了。
要转换身份，首先就得换名字了。
第592章 李金荣被扣留了
改名字，就得带着“公司”两个字，你就是一个企业，不叫公司能叫什么？
张小北觉得，已经和铁路打交道打了7年，这7年的期待总算是要成真了。
至于怎么处理这位“下马”的领导，有组织审查，有司法机关，不是张小北该操心的。
张小北要操心的就是关注铁路货运组织改革。
这个是涉及到金盛集团铁路发运的事情，是一个最大的不容回避事实。
当然了，你说完全不操心这个事儿，也不可能，毕竟还有左丹雅的母亲呢。
要说的话，是没有关系的，可是这个事情，和左丹雅什么时候能够回来境内扯着关系。
之前毛玉蓉一直没有被提起公诉，那是因为这位领导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
现在因为事故，已经开始接受组织调查，想来很多事情就会水落石出了。
这左丹雅的母亲移交司法，提起公诉的节奏明显就要加快了。
只要左丹雅的母亲宣判了，左丹雅也就彻底自由了。
毕竟没有“二次司法”这么一说，只要左丹雅的母亲和姐姐们一宣判，这个案子就结了。
左丹雅也就彻底没事儿了，最起码不用什么配合调查不配合调查了。
估计那时候，两个人见面的节奏也就加快了。
可是同时心里也矛盾啊，李金荣这个事情，真是纠结啊。
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
时间那是真不扛混，转眼已经是5月15号了，张小北消停的日子，被一通电话打乱了。
电话是李金荣打来的。
不过这个电话可不是谈什么“合作”的，而是要“救命”的。
李金荣说自己在澳门赌博输了很多钱，现在被滞留在当地，没有办法回来，自己也想办法凑了很多钱，但是现在还差7000万，死活凑不齐了。
现在是想到了张小北，看看能不能帮自己“赎身”。
张小北说你一共输了多少了？
李金荣说，加上这次的，已经20多个Y的欠账了。
自己这次先还人家一部分，10个Y，自己才能回来，要不然人都回不来，啥事儿也耽误了。这次兄弟你是无论如何得救哥哥我一命啊。
“好吧，我汇报一下。”张小北说完立刻挂断了电话。
因为张小北不能自己私人借给李金荣钱，这样肯定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但是借金盛的钱，那你就得想办法还了。
可是老板说过的4个Y的授权已经用完了啊，这李金荣现在又被人扣下了。
要不然还真是什么事情也弄不成了。
张小北想了想，抓起了电话，给刘向波打了过去，这种事情，你发微信可就不合适了。
“刘董，现在李金荣被扣在了奥们，人回不来，说是想跟我们借7000万赎身，我拿不定主意，想问问您的意思。”张小北老老实实地汇报到。
“小北啊，你是拿不定什么主意呢？是不知道他人在奥们是真是假，还是说不敢借给他钱呢？”刘向波问道。
“刘董，说实话，都有。”嗯，李金荣这满嘴排火车的，到底是真在奥们假在奥们，还真是不好说。
另外，真的是已经超过权限范围了啊。
“小北，如果我告诉你，我听说了这个事情，李金荣确实是在奥们呢？”额，好吧，消息不用打探了，是真的。
HK跟奥们的联系太多了，在那边能知道这个消息不稀罕，而且在两个特区之间游走的唐省人也有一些，流传的消息渠道还是存在的。
“如果是真的，刘董，我想我有必要去一趟HK，然后再去一趟奥们了。”嗯，去HK，肯定是得见见老板啊。
另外去奥们，你李金荣人现在在奥们，得有人去赎你，那这个时候我张小北是不是得去跟你谈谈了。
你这光借不还不行啊。人家贝者场的债是债，我金盛集团的债就不是债了？
虽然你一直用什么“合作”在拖延着，但是咱们这次还是把话说清楚最好。
口头协议根本没用，咱们现在签署一份合作协议了吧。
要不然你什么时候还款，要不然我就得要你那两块资源的股份了。
难道我张小北和金盛集团真的成了一个傻子了？
当然了，你李金荣是被人扣在那里了，我张小北可没有那个能耐进去见你，这还得我们刘董通过HK的关系在奥们疏通一下。
要不然，怎么见你人呢。
就算是不用疏通也能自己去，那自己也不能那么干，怎么着，没有老板的帮忙，你就把事儿干成了？
另外，老板不得当面交代交代你啥的？
所以，张小北是先去HK见刘向波，然后再去奥们见李金荣。
这些东西解释起来费劲，但是刘向波多聪明啊，一听就明白，说是你来吧，我这一周都在HK，没有什么大事情。
张小北挂了电话，也就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让老刘给自己订机票，第二天一早就准备先去HK。
但是也不忘给李金荣打个电话，先说一声。
但是不能明说，我要跟你谈什么还钱的事情，就是说我们老板说了，让我先去HK见他一趟，然后我亲自去奥们见你。
见你，至于干什么，您李老板自己想吧。
李金荣也是混迹江湖多少年的人，这点道理能想不明白。
张小北知道，李金荣之前就黔驴技穷了，现在求到自己这里，那也只剩下这一条路了。
人家奥们可不认你什么贝者王还是焦炭王，欠债还钱，还是留胳膊留腿，您自己挑吧。
张小北也知道，这次肯定得带一份意向性的东西去。
那就是说好规定还款的时间，逾期不还再怎么样。
说实话，借钱都是金盛子公司借给你李金荣公司的。
是两个法人之间的行为，我张小北这样做无可厚非啊。
5月16号的下午3点，张小北见到了刘向波，刘向波还是在酒店等他。
“刘董好。”张小北进了门，没敢坐。
“先坐下再说。”说是让张小北坐下，刘向波自己却是站起身来。
“这件事情你怎么考虑的？”刘向波问道，然后去柜子上取了一包烟，又坐下来。
张小北这个时候也赶快帮刘向波撕开烟，并且抽出一支，给人家点上。
话说自己老板么，得伺候好一点。
“刘董，我也前后想过这个事情了，我和李金荣是借贷双方的法人代表，借款行为真实存在，我想我跟他什么时候提还款的事情都是可以的。”
“按照我的想法，李金荣肯定不会把自己的企业卖给我们，他不合算。所以我也没有多过问尽职调查的情况。”
“但是李金荣不仅现在欠贝者债，他要卖掉自己的企业，更得花钱去运作。”
“所以我认为李金荣肯定会答应我们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