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3章 好奇怪的托尼哥
“而且他还会痛痛快快第答应我们，因为我们确实是他唯一的救星了。”
“但是之后，肯定会玩儿幺蛾子，找尽各种理由拖延时间，拖到他有钱还我们了，也就不再提这个事情了。”
“可是刘董，他没钱，还想把企业卖给别人多卖点钱，话说吃惯了嘴跑惯了腿，那家大型国企是他最中意的选择。”
“但是跟人家运作，据我知道的有限的消息，也就是上次参加刘华女儿的婚礼知道的，一个是这家企业的老总，一位听说是个领导的子女。”
“想来这两个人都是至关重要的，但是没有一定的往来做基础，我想人家也不会答应他。”
“在他没有钱运作的时候，他还会反过来找我们。”
“所以，我认为不管这次之后他耍什么花招，我们只管要我们的钱，他爱怎么耍花招都行，因为最后，他还得落到我们手里。”
张小北把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说话的时候非常注意口气和节奏，让刘向波能够听出重点，听出味道来。
“小北，据我所知，刘华已经开始和这家大型国企接触了，两家计划成立一家什么公司。”
“我想新成立的这家公司，就是用来和李金荣谈合作的。”
“但是刘华也缺钱，所以这次刘华作为中间人来讲，不会少拿了，但是一点就你说的，谁都怕事后不认账，有些事儿得提前做。”
“你的想法很正确，对了，咱们尽职调查进行的怎么样了？”
“说实话，刘总，尽职调查什么时候出结果都行，对于我们来说，李金荣就是打马虎眼呢，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关注过尽职调查这个事儿。”
张小北确实是这么做的，尽职调查的都是有事情问张小北，但张小北从来不主动过问进展。
问啥呀，人家本来就没有真心跟咱们玩儿好不好。
“嗯，这个思路也对，不过我想，你也是基于对尽职调查的工作人员有信心的基础上，才敢这么做的吧。”刘向波笑着问道。
肯定啊，老板找的人，咱过问啥呀一直过问，难道说你张小北还不相信老板吗？
老板虽然说得是向你负责，但是人家真的不跟老板汇报吗？
只不过你张小北就是个口头上的负责人而已，因为只有你去面对李金荣。
“那当然得有信心了，刘董您见多识广，对外界事物了解的比较透彻，不像我，就去过一个新西兰。”嗯，这马屁拍的到位。
正说着呢，这房间的门被敲响了，这个敲门声很有礼貌，三下，两长一短。
张小北看了看刘向波，刘向波笑着点了点头，扬了扬头，意思是去开门吧。
张小北站起身来，打开房门，看到了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人。
大概也就三十多岁，一身西装，但是头发的颜色就不那么正规了。
“请进。”对于老板的客人，张小北还不敢说三道四，而是很客气地把人家让了进来。
三人落座，刘向波又站起身来，从柜子里取出两支雪茄来：“小北，来一只吗？”
张小北一看雪茄，就想起头一次抽雪茄被呛得那个难受劲儿：“不用了，刘董，我享受不了这个。”
刘向波直接给来人扔了一根，来人站起身来，双手接住。
刘向波拿着家伙事儿过来，搞了一通“手艺”，这雪茄的香味儿就冒出来了。
不过刘向波抽了两口，就放烟灰缸上了：“小北，这位是托尼，你叫托你哥。”
“我在HK这几年，托尼没有少帮我。”
张小北站起身来，伸出右手：“你好，托你哥。”
来人也有意思，左手拿着雪茄，站起身子伸出右手，跟张小北拍了一下手。
呵呵，喜欢拍的，没有握。
“这次去奥们，让托尼带你去，他对那边熟悉，要不然你人生地不熟的，有个什么事情也不方便。”
“由托尼跟你去，我还是比较放心的。”
嗯，这是为打通渠道和保护张小北的人身安全考虑的。
至于是刘董的保镖，还是什么的，张小北就没有必要多问了。
不过看起来两个人应该不是主仆关系。
“拜托托尼哥了。”张小北谦虚第说道。
“莫门提啊。”说完这句，托你哥还笑了笑，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小北，你今天先休息，明天乘船去奥们吧。”刘向波说完这句话，便跟张小北笑了笑。
还坐这儿干啥呀，领导者都送客了，你不看有新客人来吗？领导不再交代点啥的？
张小北精得跟个猴一样，一看就啥也明白了，所以赶快说了一句，那刘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儿您叫我。
话说这已经下午四五点了，现在去奥们也确实不合适，而且还得等托尼的消息。
不过欣赏一下这HK晚上的夜景，想来也不错吧。
张小北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这样想到。
不过这个时候张小北似乎是想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现在都还没有看到北省老板的影子。
以前一直说李金荣的公司里有北省老板的股份，不知道这次尽调会不会有确切的消息。
因为张小北知道，人家肯定不会出现在明面上的。
要真是直接合伙开公司，哪里还有那么多麻烦事，一清二楚的，一般的APP软件都能查得到，都不用去工商部门查什么登记记录。
再说了，那工商局也不是咱们家开的呀！
所以，张小北也是很期待这次的尽职调查结果，希望能从中发现一些端倪。
可是这个事情说也奇怪，这李金荣都这样了，难道北省老板就不着急？
自己的合作者都被人家扣留了，难道就真能不闻不问的？
不过再想想，你李金荣折到里面才好呢，人家派个人接受企业就好了。
要说他们的合作方式，张小北认为，应该不是直接入股的方式，而是直接把钱给了李金荣本人，让李金荣自己来注资。
然后双方签订利润分红协议。
这样钱是一份不少挣，而且还相当隐蔽，多好啊！
当然了，李金荣肯定跟人家有签署的协议，想来也是借款的形式，但是借款的“利息”怕是就要高很多。
所以张小北认为，只要尽职调查的结果一出来，自己只要看看李金荣在困难的时候，有没有大笔神秘的资金进来，就一切都明白了。
所谓大笔神秘的资金，第一肯定是数量不在少数，在煤焦市场最不好的2008年，没有钱谁还玩儿的动啊。
第二，神秘的资金，那就是突然就有钱进来了，而且是股东直接注资，在股东没有盈利的情况下，在贷款没有途径的情况下，突然来的钱。
只要有这种情况，那肯定是有猫腻的。
第594章 有能耐全吃了么
第二天一早，张小北便接到了一个电话，这电话号码一看就和咱们一几几开头的号码不一样，张小北想来是托尼的。
“脏扫北先森，四吗？”额，这个话听的舌头有点不舒服，真是一点都不普通的普通话。
“是的，托尼哥吗？”张小北竖起耳朵，生怕一个字听不清楚似的。
“嗯，我马桑到走店，你下楼来了。”额，这是让张小北下楼。
还什么“你下楼来了”，应该是“你现在下楼吧！”
不过张小北还不敢跟这位滋毛儿，所以一听这个，便也利利索索下到了酒店大厅。
不过张小北在大厅等了五分钟，托尼才来，依然是西装黄头发。
“对唔住，我迟来了。”额，又是白话，又是普通话的，顺序还不跟内地一样。
“没关系，托你哥，我们现在走吗？”张小北问道。
托尼笑了笑，点了点头，便往外走，张小北跟在后面。
这接下来，自然就是上车下车到上环码头，下水坐船到奥们小岛。
一路上两人也没有多说话，毕竟语言不是太通，也就是一个小时的时间，好熬。
不过托尼哥确实是地盘儿熟啊，到了地方直接就又人来接，还是豪车。
还是一个长翅膀的B字标志。
托你哥一路上就是笑笑，从不多说话，张小北心里这下子是真明白了。
估计这托你哥在HK和奥们两地，都是通吃的。
看起来这也是一位行走江湖的。
额，张小北这下子更不敢多吭气了，不过托你哥倒是客气的很。
“那个，扫北先森，你到咗之后类，倾你哋嘅事，我就唔阻嘞，到时房度唔会有其他人。”嗯，张小北以前看过什么浩南大天啊，那个电影，而且也来了几次这个地方。
还有托尼说的比较慢，基本上是理解了意思。
就是说，你到了之后，谈你们的事情，我就不掺和了，到时候房间里不会有其他人。
张小北点了点头，说道:“谢谢托尼哥了”。
二十多分钟之后，张小北跟着托尼来到了一家酒店，乘坐电梯来到了十五楼。
在一个房间门前，托尼敲了敲门，然后推门就进去了。
进门之后，张小北看到除了李金荣之外，还有两位不认识的。
不过一看长相，就知道不是内地的，这应该是要债的吧。
托尼看了看这两个人，头一歪，来了一句：“出嚟喇。”
那两位撇了撇嘴，跟着托尼出了房间门，就剩下张小北和李金荣了。
“李哥，怎么几天不见，就憔悴成这样了。”张小北假装有点儿怜悯的样子。
看看这李金荣，以前的大背头现在是散乱第飘在脑袋上，脸上油腻腻的，好像两三天没有洗脸一般。
神情很憔悴，倒是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最起码还有烟抽。
“我靠，不就欠了点钱嘛，两个人在这儿跟熬鹰似的，眼皮子都不让劳资眨一下。”哦，张小北听出来了，人家这是硬磨李金荣呢。
我也不动手，不打不骂，但就是不让你睡觉。
要抽烟的话，给；要想睡觉，对不起，有办法让你醒。
张小北看李金荣都有点快崩溃的样子，也是觉得一个大老板，混到这个地步，也确实是够惨的。
“你到底欠人家多少钱啊，至于吧你搞成这样？”张小北看了看茶几上扔的Marlboro，又从包里掏出两包软中，给他扔到茶几上了。
这李金荣好像两眼放光一般，抓起来撕开口子就来了一根，一边儿抽还一边儿感叹上了：“娘的，劳资哪里受过这个罪啊，还是这个味儿好！”
“那李哥，这次以后，咱能不贝者了么，话说你输的钱，怕是都能开一家贝者场了吧！”张小北看出来了，李金荣死活不说多少钱，那肯定是不在少数。
“那还挣钱干什么，来，我还得来报仇雪恨了，话说把我折腾成这样儿，我怎么也得把场子找回来。”李金荣这是被熬“傻”了吧。
这个时候还能说出这个话来。
“李哥，我们刘董说了，说您要是再借钱，而且还继续玩儿这一行，就得跟您商量商量还钱的事情了。”嗯哼，我张小北可不是不借啊，是借了您自己都赎不回自己了，我的钱也不能打水漂啊。
这个钱就来的再快吧，也是金盛集团的工人辛辛苦苦挖煤，张小北辛辛苦苦卖煤换来的。
“没事儿，我有资源，你这点儿钱，那都不是个钱。”李金荣还是满不在乎第说道。
“那李哥，我再借给你钱，我们老板可是让我有个说法啊。”
“咱哥儿俩好说，可那钱不是我的啊。”
“就这次来见你，那还是我们老板帮忙我才能来这里见到你。”
“我觉得这次，我们怎么也得来个‘君子协定’了吧，您要是真不还我精神子公司的钱，那我真没办法交代了。”
张小北说这个话有点儿语重心长的口气，就像有多么无奈一般，这个小B给装的。
“我说对啊，你们老板要是同意借给我钱，打到账上就行了，怎么你还亲自来了，用不着啊。”嗯，李金荣反应过来了。
“李哥啊，算上这次的借款，就死Y八千万了啊，这谁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所以我们老板也让我来见见你。”嗯，见见你干什么，后边儿不说了。
“行啊，我李金荣这个时候你摆我一道，张小北你特么可以啊。”李金荣说着，把没抽完的烟一摔。
“那行，我知道了，李哥，兄弟告辞。”张小北说着便站起身来，装作要走的样子。
这李金荣哪里肯啊，要真是让张小北走了，他哪里还出的去啊。
“等等等等，兄弟兄弟，再帮我最后一次。”李金荣突然之间又服软了。
对嘛，你得认清形势对不对，你现在人在屋檐下啊，不低头还能怎么着。
“看来我李金荣是气数已尽啊，不说了，我给你立个字据，要是不还你的钱，就把我秦省公司的两块资源作价，让出一部分股份给你们。”李金荣说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那能换多少股份呢？”张小北问道，是啊，作价么，就得作出个价格来。
“20%的股份，怎么样？”嗯，这个时候李金荣也不会空口白牙乱说话。
这个时候坑金盛，金盛一翻脸，等于是坑了自己。
“多五个点，25%，可以吗？”张小北这个时候都已经翻脸了，还怕再不要脸一点吗？
“也别什么20%，还是什么25%了。”李金荣刚刚瘫下来的身子又直了直，“有能耐把那两块资源全部吃下来吗？”
第595章 着手买下资源吧
张小北听了这个话，微微一笑：“李哥，您这是早就打好的算盘吧！”
李金荣也是无奈地一笑：“错，这是你们早就打好的算盘。”
这两个人现在已经是心照不宣了：你算的是我的资源，我算的是你的钱。
“其实我李金荣永远不缺东山再起的决心和机会。”
“所以这两块资源，之前也算是我东山再起的一个筹码，但是现在看来，该割肉割肉，该放血放血吧。”
李金荣似乎真的是一副很无奈的样子——看看我都被你们逼成什么样子了。
“你计划卖多少钱？”张小北问道。
“你们已经付过我四个Y了，我再多要11个Y，包括我儿子所占的20%的股份，全部出让给你们。”
“但是彤丹丹还占我儿子公司30%的股份，也就是占这个分公司6%的股份，人家不同意我也不能强迫。”
“你现在可以跟你老板汇报一下，只要你们同意，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签一份承诺书和备忘录。”
“但是要说正规地办手续，那你也得把我赎回去才行啊，工商手续什么的，我回不去，你也办不了啊。”
李金荣算是拿准了金盛会要这块资源，所以说话时也是自信满满。
不过李金荣说的这个数，张小北大概也算了算。
不算多要。
已经给了李金荣四个Y，说实话，这已经是交了资源价款了。
借与不借，效果是一样的。就算当初不借，那你把资源拿到手的时候，也得交。
至于那11个Y，李金荣差8000万就可以从澳门回去了。
至于剩下的10个Y。
想来是他要卖掉自己总资产的前期“工作”费用。
10%的好处，这个好像也合适。
但是如果李金荣和对方相互持股的话，那可就还有赚头啊。
可李金荣剩下的事情，咱张小北管不了，这两块资源算是看到眉目了，当然了，张小北也知道，你这是等于从人家李金荣手里抢孩子呢。
人家到时候肯定也得拖延，但是现在，他真的是没有办法了。
“那李哥你稍等，我现在就汇报。”张小北说到这里，便掏出电话来。
根本就没想过避讳李金荣。
“刘董，李总的意思是我们能不能把他这两块资源94%的股份，以15Y的总价进行收购？”
“前期我们已经支付过四个Y了，现在仍然需要支付11个Y。”
“李总现在就可以和我们签备忘录，回去之后可以进行交易和进行工商手续登记变更。”
张小北说到这里，还看了看李金荣，李金荣扬了扬下巴——意思是就是这个意思。
“嗯，小北，这个条件我们可以答应，你现在就可以安排给他转款了，名义上还是借款，直接借给他本人。”这是刘向波的回话。
嗯，大老板，大手笔，不怕你会耍赖。
张小北收了电话，两个人就在酒店欠了一份备忘录，总体意思是，两家企业在某年月日达成一致意见，甲方由于所借资金现在没有能力偿还，愿意以整体资源25%的股份进行还款。
同时其他68%的股份作价11个Y，一并出售给乙方。
时间节点在6月份之前。
不过现在，乙方先支付8000万给甲方。
临了，还不忘加一句“特此备忘”。
两位法人代表签了字，张小北对说：“李哥，你现在可以通知你的财务去办理借款了。”
李金荣摆了摆手，意思是你走吧，至于“谢谢”，你认为我李金荣会说吗？
但是张小北出了门，托尼挑了挑眉毛，而张小北则是点了点头，有点儿心照不宣的意思。
事情谈妥了。
托尼哥看了看身后两位，来了一句什么话。总体意思是，见钱放人。
也对，人家的职责是收款，钱到手才是最终目的，至于你中间的事情，人家才不管呢。
这个时候张小北掏出手机，给自己的财务总监打过电话去，意思是先办手续，钱等自己回去再放。
让李老板在这里再多住两天吧。
要知道，在境内，是认“公章”的，那两块资源，是人家法人的，可不是你法人代表的。
不像在境外，一般是认签名的。
你法人代表签个字，有个毛用啊，但是有你法人代表的签字，你公司的人不盖章，那对不起，钱是不会给你的。
嗯，这种事情，是大资金运作，还是留点神比较好。
既然事情谈妥了，张小北就又必要回HK跟刘向波汇报一下呗，话说从奥们到HK，也就是一个来小时的路程。
所以张小北出了门给刘向波发了个信息：“刘董，《备忘录》已签，准备跟托尼返HK。”
嗯，这里不能说“托尼哥”，那是你张小北叫的，人家刘向波估计不会这么叫他。
当然，刘向波也就回了两个字：“好的。”
这赶返回HK，已经是饥肠辘辘的节奏了，张小北跟托尼两个人随便吃了点，便返回酒店去见刘向波了。
不过到了地方，托尼却是转身走了，让张小北直接上楼去了。
看来，不该参与的绝不参与，这托尼也是很懂行的。
进了门，刘向波一看备忘录，说小北你现在计划怎么办？
张小北说我下午就计划回去，去他的公司先盖章，完后再放款。
剩下的事情，就是等李金荣回去之后，双方先签订《转股协议》。
再之后，我们一边付款，一边追着李金荣给我们变更手续。
剩下的钱付完之前，李金荣是不会跟我们耍太大的脑筋的。
因为没有这部分钱，他的企业想卖出去，根本就没戏。
刘向波听完之后，夸了张小北一句：长大了。
完后又来了一句：行，就这么办吧！
正经事儿说完了，刘向波开玩笑滴来了一句：“小北，你怎么也不问问这托尼是什么人？”
“刘董，老板身边的人，老板要做的事，哪里是我能过问的呢！”张小北笑了笑。
“小北，每个世界都有它的精彩和无奈，但是做人做事，记得不忘本心就好。”刘向波笑了笑，说道。
“其实，托尼就是奥们那边一些事物的管理者，什么事务你也应该看明白了。”
“这次李金荣的事情，在你汇报之前，托尼就跟我说过了。”
“不过他不是专门的，也不知道我们的想法，只是他知道我们都是在唐省做企业的。”
“我跟他认识，也是在奥们，一个很偶然的机会。”
“这是一个很懂事的人，所以便也建立了联系。”
“其实这次，他不白帮我们，我也会付给他一定的费用。”
刘向波好好滴说这么一出是什么意思？托尼，不就是个小插曲吗？
按照张小北的理解，其实也就是这次和李金荣见面的一个开道的啊！
第596章 刘向波的新想法
“刘董，您说的意思，我不是很懂。”懂的时候都得装作不懂，那不懂得时候真的得说不懂了。
“没什么，小北。”刘向波说道这里，扬了扬手。
“我也是有感而发，一个人在外面，真是有时候觉得很无助，有时候做一点事情，真不是那么容易的。”
“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有一种无力的感觉，可能我真的有点老了吧。”
“秦省子公司的事情，我知道你很用心，但是一定要把持好和保护好自己。”
额，原来领导也是心累了，想跟张小北谈谈心的意思。
不过领导能跟你谈心，也就意味着你在老板心里的位置是逐步提高了。
“还是我之前说过的事情，你考虑过吗？”刘向波问道。
“刘总，我考虑过。但是有些事情没有解决完之前，我想我走不了。”对的，之前刘向波说过，这档子事儿完了之后，让张小北去澳洲的。
“还是你老婆的事情？”刘向波问道。
“还有我同学的事情。”张小北接了一句，“其实是一件事情。”
嗯，都是跟上自己无意之间介入了一下“他们”的事情，便失去了两条人命。
还差一点儿连自己的命都丢了。
既然你想要我的命，那我岂能让你们好过？
“这个事情，也许托尼能帮上忙，他的关系说好听一点，很广泛；说的不好听一点，很多杂。不管境外的，还是咱们内地的，都有所涉猎。”
“按照我所想的，如果调查清楚这个事情，不是个难事。”
“但是要想解决这个事情，恐怕就不太容易了。”
“毕竟是你一个人去面对一个势力。”
刘向波的意思很简单，这个事情如果托尼都能打探清楚，难道说内地的GA机关就搞不明白吗？
能。
但是为什么一直没有动呢？其中的道理不言而喻。
还有之前郭队说什么，秦省跟滨州这边的联系突然之间就中断了。
这些事情，怕也是受到阻碍了。
“小北，对于惩罚违法犯罪行为，我们的人民警察向来是不遗余力的。”
“可是有些道理你也明白，就是有些违法犯罪行为的打击，是要和我们D和国家的反腐工作相结合的。”
“但是这些违法分子也好，腐败分子也好，要抓人家，那都是要讲究证据链的，要办就办成铁案，可是这些都需要时间。”
“所以说，小北，有些事情，我们的相信我们的D和Z府以及GA机关。”
“我们一定会看到我们想看到的结果。”
“一个人的力量，毕竟太有限了。”
这应该是刘向波和张小北共同的感受吧！刘向波一个人也办不了企业，张小北一个人也报不了仇。
“刘董，我和您的观点一致，但是我们作为一个普通公民，有责任去维护社会的公平正义。如果人人遇到这种情况都躲到一边，仅仅依靠我们的公安机关，他们也是力有不逮啊。”
“如果整个社会都有这个意识，那么这些犯罪分子也好，腐败分子也好，还有这样猖狂吗？刘董，您的好意，我心知肚明。”
“但是，刘董，从加入金盛开始，我也经历了一个由困惑走向明朗的心境转变。”
“说句不好听的，以前我也做过一些违反公司规定的事情，但是后来我也发现了，人活着，应该给自己一个机会，给自己一个追求高尚的机会。”
“每个人都不是小孩子，我们不应该用教幼儿园小学生的办法去约束。”
“所以追求高尚的路，就在那里摆着，我们可以自由去选择。”
“人性追求高尚，让高尚成为一种文化，我们的企业才会让人从内心尊敬起来。”
“当然一个企业领导者的胸襟和带领出来的文化，会直接影响到整个企业的血脉。”
“就像刘总您，金盛之所以能做起来，原因是您想做一个企业家，而不是一个只为挣钱的老板。”
“如果只为了挣钱，那您现在的钱，三辈子也足够了，又何必这样每天辛苦呢？”
“所以，刘董，小北今天也和您一样，有感而发，做一个正确的人，走一条正确的路，经历完一次正确的人生。”
“高尚和正义，是我们最根本和最终的内心需求，是我们每一个人的追求。”
“既然有这个追求，还有这个能力，那我们就去做，这个就是我认为的‘知行合一’。”
哈哈，刘向波也没想到啊，自己一句话，能引起张小北这么多的道道来。
不过张小北也是突然一下子感觉不对劲儿了，怎么领导才说了几句，自己一下子就这么激动了还。
这么不成熟的么？
“对不起，刘董，我好想说多了。”张小北讪讪一笑。
“没有，小北，金盛正是提炼企业文化的时候，你的说法很重要，我都有点自叹不如。”
“高尚，应该写进金盛的企业文化之中，而且这种高尚，如你所说，应该是自由的。”
“如果没有对高尚的自主追求，整个人类也早就不存在了。”
“对了，这件事情完了之后，你还继续待在秦省子公司吗？”对啊，让你去澳洲你不去，那这个事情完了，你对自己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我现在才31岁，位置已经够高了——集团的副总裁，秦省子公司的董事长兼总经理，人不能有过多的奢求。”嗯，很知足。
不知足也没有办法啊，再往上，你就得把金永利给顶掉了啊。
“小北，我觉得你是个很有思想的人，更是一个具有企业家胸怀和精神的人。”
“由你来带领金盛集团，我觉得金盛集团是有希望的。”
“现在永成在董事长的位置上，但是长期在外，分身无术，我更是这样。”
“所以我计划今年年底的时候，让永成彻底从金盛集团解脱出来，到外边来帮我。”
“永利呢，我想让他接替永成，而总裁的位置，我是想交给你的。”
“我想通过你的手，真正建立起属于金盛自己的企业文化。”
“而且，有了秦省子公司的这两块资源，再加上在唐省其他地方，我们前期由于技术问题搁浅的两块资源，也想通过你的带动，解决技术上的难题，进入开采阶段。”
“这样的话，金盛集团的后续接替资源，才算是真正落实了，金盛上万名职工的生存最起码在最近二十年内，是有保障了。”
“这样的担子，难道你不愿意担起来吗？”
“如果这件事情解决了，我觉得我啊，最起码可以退休了，哈哈。”
刘向波说完这些，似乎是如释重负一般地开怀大笑了一下。
第597章 尽职调查结束了
“刘董，您且年轻着呢，怎么就想到退休了呢。金盛离开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唯独离开您这个把舵人，怕是不行啊。”张小北这说得可是真心话。
刘向波听完之后摆摆手：“金盛能做到现在这个样子，绝对不是欣慰我一个人的原因。”
“现在的金盛，已经不仅仅属于我个人的了，它应该属于龙海，属于滨州，属于整个社会。”
“应该有更年轻更有思想的后来人，对企业的发展进行长远规划。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
“第一，人得服老；第二，人得懂得让位……”
刘向波说到这里，还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仿佛一股英雄迟暮的感叹。。
张小北听到这里，笑了笑，没有言语。
目前讨论这个话题没有任何意义，因为这个事儿还早着呢。
“行了，小北，你抓紧回去落实这个事情吧。”
“记得，想要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找托尼，想要结果，得靠G安机关，这可不是什么着急的事儿。”
嗯，这是临走了，老板交代的话。毕竟高尚，有时候是要付出一定的代价的。
“嗯，刘董，我记住了。”张小北答应了一声，便也退了出来。
第二天上午一早，张小北便乘飞机离开了HK，大概中午左右，也就到了秦省省会。
一到公司，张小北就把财务总监叫到了办公室，同时通知对方的财务，带着公章过来。
办完了这些事情，张小北给对方放款了。
这其实已经拖了一天了，总不能老让李金荣在奥们一直待着吧，那不是什么事情都办不成了么。
对了，交代一下，这次备忘约定的时间是8月份。
张小北是没有问题，就是不知道李金荣能不能顶得住，他的企业能够撑到那会儿吗？
至于李金荣什么时候回来，回来干什么，张小北就不管了。
他现在需要的是等待。静静地等到建军节来临。
5月22日，在李金荣公司做尽职调查的审计公司终于和张小北见面了。
结果就是五个字——资产非常差。
根本就没有办法开展合作，入手就是一屁股债。
张小北也没有细看报告，而是问了问，他们有什么资金异常波动没有？
尽调人员告诉张小北，有，还不止一次。
在2008年的时候，李金荣在经营状况并不好的情况下，突然就决定新建一座400万吨的焦化项目。
这一下就是多少个Y的资金啊。
开玩笑呢，市场越不好，李金荣越有钱，吹牛逼呢吧！
另外就是2009年底的时候，突然又有一笔资金进来，缓解了公司的运营情况。
2009年底，张小北还没有去秦省上任呢，但那时候不是煤贵焦炭便宜大亏本的时候吗？
这还真成了跟市场对着干的节奏啊！
当然了，张小北也问了，说直观的资金来源是什么？尽调人员说是股东注资。
哦，明面上就是李金荣自己把钱拿出来放到企业里边去了。
可是李金荣那能有多少钱？有点钱吧，还惦记着奥们那点事呢。
所以，这是李金荣在外边找上钱了，或者说有人送钱上门了。
另外，据尽调人员说，他们企业的内部资金管理非常混乱。
现在李金荣旗下的小公司有不少，但都是找了一些中层管理人员担任法人。
然后相互之间进行担保贷款。当然了，借方都不是什么大银行。
贷下来的款大部分也都是交付给李金荣的母公司使用了。
当然了，还有一家XX财务公司，李金荣跟他拆借资金不在少数。
张小北听完了之后，便又开始分析开了。
XX财务公司？这么熟悉的名词？曾经是不是在滨煤集团发生过类似的事情？
滨煤集团的事情，虽然那家财务公司注的册地点是在甘省，但实际的掌控者，却是北省老板。
那么这一家呢？是不是也和北省老板有关系呢？估计这个您没有办法去查人家，除非去工商管理系统查。
假如一下。
假如真的是北省老板的话，这个事情是个什么意思呢？这个财务公司的资金来源又是什么呢？
北省老板，能和李金荣有这样的合作，那是有共同的利益基础的。
一边儿给李金荣拿钱，搞大型焦化厂；一边儿从财务公司放款给李金荣？
他们真是有钱没地方去了么？
老钱这条贝者搏线上挣的钱，肯定是通过地下前庄一类的机构运转出去的。
地下前庄肯定是伪造了很多交易记录，这个是不用说的。
话说资金往来，你得有根有据才对。
可是钱出去之后，又怎么回到北省老板手里呢？
如果啊，如果是手下真有十分信任而且得力的人，出面成立这么一家财务公司。
财务公司又有境外外汇借款业务，那你有借就有还吧。
甚至还可以从境外融资。
这样这家财务公司的资金来源渠道，是不是就明确了。
这个钱通过这个渠道借给了李金荣的公司，李金荣拿着钱去用了。
可是这个钱拿去干什么用了？
还款！
还什么款？
你“借”了钱搞项目，难道不用还钱吗？
那还多少合适呢？根据有关规定，个人之间的借款，年利率最高是银行利率的4倍。
那就是说要达到36%。
借给你20个亿，一年光利息就得还七个多亿。这个你放心，这借给你的20个Y，肯定是合法的收入渠道。
人家的正经明面上的生意那也多的是，对不对。
不用说，类似的财务公司人家肯定不止这一家。合作伙伴也不仅仅是你李金荣一个人。
但是用这种思维的话，这李金荣和北省老板之间，就是在洗前啊。
当然了，这个事情，李金荣没有好处，肯定不会干。
好处就是李金荣得到了一个几百万吨的焦化项目。但是北省老板的代价，是不是也有点儿太大了？
平白无故20个Y，就打了水漂了？拱手送人了？有这么好的事情，给我张小北来一打。
张小北觉得，这北省老板虽然没有直接参股李金荣的企业，但是不见得没有插手李金荣儿子的企业啊。
这是两套独立的系统，虽然说两个人是父子关系，但都是独立的出资人，您在明面上是看不出什么问题的。
但他儿子的钱是怎么来的，这您是不是就管得有点宽了。
老爹直接给儿子都行啊，挥霍去呗！
而且据说李金荣还经营有地下贝者场，这一套，人家熟悉啊，这难道不是双方的“合作方式”之一吗？
而且，李金荣不是在搞借壳上市吗？
这真的借壳上市成功了，融资到手，这20个亿估计也能还的起，要不然他着急上什么市呢。
第598章 刘华公司新动静
好吧，李金荣的企业上市似乎没戏。
但是人家现在不是筹备着卖企业吗？资产整体打包，卖给个接大包的，不就完了吗？
李金荣谈好的价格，能把自己亏了？
也就是说，这20个Y，你哪怕还一半呢，也行。剩下那10个Y，白送你了。
话说你这也是帮了大忙的。最起码，你帮我洗白了多少钱呢，对不对。
至于那家财务公司，最后真的资不抵债了，那申请破产就好了么。
都是自己“坑”自己的事儿，您连债主都找不到，怕个毛线啊！好像谁还真会起诉似的。
好吧，这些应该才是符合逻辑的。
可是那么多个Y啊，说没有就没有了，张小北想着是真心疼。
不过张小北似乎又想起了一句话，也是当初老钱高速张小北的“北省精神”：钱能办得了的事儿，那都不是事儿。
好吧，符合人家的游戏思维和行为方式。
可是如果是这样的话，李金荣如果把企业卖了，这种“合作”不是就应该结束了吗？
就像彤丹丹担心自己的那点小股份一样。
如果跟北省老板都没有什么交集了，那彤丹丹这点小股份好像是不被看好啊。
另外，北省老板怎么舍得断了这条线呢？
舍得，这个必须舍得！不舍得也不行啊，时间长了总会被发现的。所以这种事情玩上几年，就应该换下家了。
还真是该出手时就出手，该收手时就收手。
不过这些东西，雁过留声，虫过留痕，哪里能做的天衣无缝。
不过，如果老钱最后有消息了，能跟这里扯上关系，那也就是印证了自己的想法。
……
好吧，不管怎么都是一些猜测和推测，事实到底如何，还得看这个事情最终往哪里发展。
现在只要老钱没有被抓，老钱手里的东西就是最后的证据。
闲篇儿收起，这尽职调查的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跟李金荣合作成立煤炭板块也从憧憬变成了泡影。
老老实实地，该干嘛干嘛吧。
不过张小北又想起来刘向波说的，要想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找托尼就行，现在张小北想想，可不是找托尼就行吧。
这贝者搏这条线，肯定和奥们脱不了干系啊。
那托尼这号的，一看就是通吃的料，谁代理的下线，资金怎么运作，哪个公司进钱，那个公司出钱，并不困难。
只要你在奥们有痕迹，就绝对不难查。
话说也就巴掌那么大的一小块地方，贝者场也就那么几家，而托尼又是业内人士。
但是张小北不想跟托尼这种有太过频繁的交往，虽然托尼看起来还算是稳重，有事办事只要拿钱，没事不聊视若路人。
但张小北觉得，现在和自己站在一条战线上的人，也不少，而且张小北觉得，随着事情不断地往前推移，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就算你现在知道了，又能如何，你连人都见不到，还把自己气的够受。
那不是把自己的情绪跳了起来，打乱了自己的方寸了吗？
不如一步一步，该出现的人物慢慢出现，该显露的事情慢慢显露。才符合办事的常理。
想到这里，张小北站起身来，计划早点休息了。
最近一段时间真是折腾的够呛，所有的生活规律都被打乱了。
不过没有办法，人生在世，谁的人生也不是自己做主的。连刘向波都觉得有诸多无奈了，更何况是张小北呢。
不过既然回来了，那就一切恢复正常吧。关于“等”这个字，张小北现在太有感受了。
有些事情，就是在等待中发展，在等待中解决的。
放心，就现在这个档口，李金荣刚回来还没有顾上，等反过劲儿来，还不定给你出什么幺蛾子呢。
想这么顺顺利利把那两块资源拿到手，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要真是这样，他还是李金荣吗？
说放下就放下，不想了，去健身房吧。
张小北畅快淋漓地出了一身汗，冲完澡，身上披着一块浴巾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要睡觉了，在网上冲上半个小时的浪吧！
哎——真是体会到上网的好处啊，每次都有新发现。
一上网，毛玉蓉出事了；一上网，干舅舅出事了；一上网，几千万嫁女的事情被报道了……
话说网络，真的是时效性强，那报纸得多长时间才能送到手里啊。
更何况，报纸电视的信息量太有限了。
网络，那才是真正的信息海洋。不过3G时代，2011年，手机上的信息和网速还没有那么快，所以依然是笔记本电脑来的方便。
张小北看着看着，不知道怎么点着点着就进了一个贴吧。
贴吧是一个地域性的，叫个朗云县吧。
有一条消息挺有意思：联合金通公司引入战略合作，与某大型国企资本联姻。
联合金通，不就是刘华的公司吗？原来刘华是朗云县的啊。
文章中没有透露这家大型国企的名字。但是说的是什么几百强之类的，反正很牛逼。
然后说什么联合金通是开启了走向什么什么之路，吹的天花乱坠。
张小北就当是看联合金通穿着皇帝的新装跳舞呢吧，谁还不知道你现在是个什么里子？
羊粪蛋子表面光，还能撑多长时间，谁知道啊！
不过张小北就是大概浏览了一下，便开始看下面的网友评论，这些评论才是货真价实的。
“你脑袋被门夹了吗？资本联姻关我什么事？我现在要住房！给我们修的房子在哪里？”
“地也没了，房也没了，钱还欠着，对不起，没力气和你吹牛逼。”
“一楼的，楼主的脑子没有被门夹，是被驴踢了。”
“嫁个姑娘几千万，有钱，但不是我们的。”
……
这一看刘华的事情还是没有得到解决啊，这骂声依然是一片一片的。
连个发“顶”字的人都没有。
可见这也是刘华公司的人为了缓解土地流转的“欠账”效应，让老百姓消停消停而做出来的文章吧。
那家大型国企，别人不知道，我张小北还不知道是谁吗？
真要是和你全面合作了，你就在网上随便发个消息就完事儿了？
你不得敲锣打鼓哦热闹上三天三夜？
当然，这个事情也许有，但肯定和“什么什么之路”没有一分钱关系。
也许就是为了某些事情而合作设立了一家公司而已。
要说接手刘华的公司，这种事儿张小北不相信。
因为刘华和李金荣不是一个性格。刘华是那种宁肯饿死散摊子，也不认输的人。
而李金荣是能撑一天是一天，不能撑了散摊子。
哎——不对，这个事情该不会和李金荣有什么关系吧！
这么快的么？
第599章 曰了怪的盗窃案
5月底了，是自己回滨州处理日常事务的时候了。
张小北觉得李金荣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什么动静，现在李金荣对自己应该是恨之入骨了吧。
不过无所谓，我张小北哪里顾得上你李金荣的感受，有本事你现在动动我试试？
除非你真不跟我借钱了，除非你真有钱去打点180和190。
不过回到滨州之后，张小北召开了专门的市场会议，经过大家的市场分析，得出一个结论来，煤炭市场现在已经进入了相持阶段。
相持，不是相持在低谷，蓄势待发；而是相持在顶点，要迅速滑坡。
张小北依然是延续了之前的政策，暂时保持煤炭价格不变。
但是要去市场上跑，跑一些环保合格，产品结构丰富的好客户。
其实这个时候的世界经济，依然是一团糟，国内的经济也并没有整体恢复。
现在延续的是哪四万Y的末端效应。
所以现在的煤炭价格，是缺少支撑动力的，因此6月份的煤炭价格依然保持不变。优惠政策也依然存在。
快了！煤炭市场这次是真得快起风了。这煤炭价格已经持续了两三个月没有上涨，想来也扛不了多久了。
……
6月初，秦省子公司没有什么大事情，生产正常，运转正常，张小北没有什么可操心的地方，便也计划在滨州多待两天。
顺便也维护维护客户关系，如果有必要，张小北得提前跟客户沟通沟通，或者去厂家转一转。
话说，客户关系虽然这两年也在维护，但是现在是需要更加加强了。
需要作出更加优惠的吸引政策来支撑发运关系，维护客户群体。
另外，张小北也想去滨煤集团和平峰集团转一转，看看大家对下一步的市场有什么高招儿没有。
先去平峰集团吧，秦晋现在作为金盛在那里的销售代表，自己去了也方便的很。
所以6月2日晚上，张小北给秦晋打了个电话。
“秦晋，最近忙什么呢？”张小北跟秦晋，还是比较惯的。
秦晋这从销售上出去，再回来，然后再出去，然后又回来。
进进出出这都两次了。
“头儿，忙着想你呢。”这丫头还是这个死得行，快30岁了，也不想办法结婚，成天起来“不着调”。
“滚蛋，都已经是平峰集团的运销处副处长了，还这么没大没小的。”这是批评吗？是表扬呢吧。
“没办法，跟什么人学什么路数，这路数你教的。”嗯，全部都能还回来。
“对了，你们销售副总这两天在不在啊，我想去坐坐。”张小北心想，还是说正事儿吧。
你要跟这娘们儿扯，她比你更能扯。
哎——等等！自己怎么会真想，以前说这丫头，现在说这娘们儿。
不过随之就坦然了，自己都32虚岁了，秦晋也快30的人了，大家是一天比一天大了，也可以说老了。
年轻，就在那么不经意之间，偷偷溜走了。
可是自己这些年，完全是在熬，没想熬也熬得这么快。
“不在，去外边了，别问我们处长，我们处长也不在，这两天我当家呢。”哎呦这小娘们拽比打蛋的有意思啊。
“那行啊，明天给劳资爬回来，汇报工作。”这个就没有什么好商量的了。
金盛的销售代表，敢不回来吗？
但是得及时挂电话了，要不然张小北都不知道会被秦晋带到哪条沟里去。
6月3号，张小北一上班，秦晋紧跟着就进来了。
“头儿，你是越来越有味道了啊！”秦晋还是那么活蹦乱跳的样子。
“我说，你平时在平峰集团也这个德性吗？”张小北笑着问道。
“那哪儿能呢？我那平时是脸似一阵黑风，话像刮骨毒药。”秦晋一副高人模样。
“装得难受吧。”张小北问道。
“难受啊，要不然您老人家一召唤，我怎么就屁颠屁颠赶回来了呢，回来自由啊。”嗯哼，这是被束缚的时间太长了。
“对了，你们领导忙什么呢？都不在家，去调研市场了么？”张小北纳闷了，难道比自己下手还快？
“现在哪里有心思调研市场啊，有个事情可能还没有人跟您说。”
“唐省六大省属企业之一的建煤集团，有个领导家里被盗了。”
“这隔了多长时间都不知道，家里也没有报案。”
“可是奇了怪了，这俩贼居然给自首了。”
“这外边的说法啊，说是一下子交代出来有三千多万。”
“这建煤集团也是堂堂的省属国企啊，你就年薪再高，哪里来的什么美元、欧元、奢侈品呢，这一下子，捅了马蜂窝了。”
“现在已经被叫去谈话了。”
“这不是跟上这个事情，我们集团内部也在整治，本来计划去拜访客户呢，现在呢，搁置了，不敢搞了。都怕沾上什么说法。”
“正好，现在几大煤业集团和各地市的煤炭局经济运行科以及省局的经济运行处，每个月都要举行例会，俩人去开会去了。”
“现在的煤炭形势肯定是已经出现问题了，但是总是开会，总是研究，可也没有见研究出一个什么样的结果来。”
“这是我工作以来最郁闷的一段时间，头儿，不行把我调回来吧，我是实在在那个氛围当中觉得压抑。”
哦——原来最近还有这么一个事情呢。
这聊完了事儿，秦晋出去了，张小北一个人在办公室，有开始琢磨上了。
说来也有意思哈，俩贼，偷了东西，隔了一段时间来自首。
这怎么听都觉得是有点儿故意哈。请问这两个贼，你们是怕得不到报应吗？
按理说，敢偷东西，那都是有销赃渠道的。
难道说贼偷东西，还有偷心虚的时候？
另外，人家没有报案啊——这个没有报案，就有点儿曰求怪了。
不想招惹事儿呗！因为这些东西的来路不正，你要是敢报案，那真把人抓住了，你说得清楚吗？
然后还这么大的数，你就是哪个领导，他也不能承受其重啊。
所以张小北认为，这俩贼，不是头一回干，那就是有点故意这么干。
头一回干，心虚，人家还没有报案，就更心虚了。
故意的话，反正自己身上的屎也不会少了，有人找自己干这个事儿，干就干吧。
坐几年牢不怕，最起码自己也不白干。
哎呦喂——这一口长气给感叹的。
现在的这几大省属企业，挨个儿地都出了问题了。看来还是一点啊，考核没有力度，腐败滋生的情况不容忽视啊。看来，也是非改革不行了啊。Z企分开，这都喊了多少年了。
这省里才提出的方案，都还在落地的过程之中，就发生了这种事情，真是让人无语的很……
第600章 有高人给支招儿
真不知道这俩毛贼是什么人，还有就是，这个被盗者最后会接受什么处分。
当然，这都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这位被盗者会不会牵扯出其他的事情。
这要是拔出萝卜带出泥来，可就是更加不可捉摸了。
这背后的用意自然可就深了。
想到这里，张小北拿起了电话，给郭队打了过去。
郭队嘛，现在在省会工作了，要见一面是越来越困难了。
不过两个人事先有约定，而且郭队调离工作岗位之后，也没有说中止调查。
也就说郭队还在管这个事情。
要不然，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总得跟张小北知应一声啊。
“郭哥，在哪里？”郭队倒是很快就接了电话。
“在家。”不过老郭的声音有点懒洋洋的，还没有什么精气神。
“在家？那您老人家最近清闲啊。”张小北还奇怪了，你郭大队长是个闲的住的主儿？
“什么最近，以后也清闲了。”哎呦，这句话说得让人心里一凉，怎么？难道老郭出事儿了？
“你要是在滨州，我现在去见你一趟，郭哥。”这老郭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怎么都没有说一声。
可返回来一想，你让怎么说？
给你打个电话，张小北，我被赋闲在家了？老郭不知道丢人败兴这几个字怎么写？
张小北挂了电话就让老刘开车，自己就下楼，话说郭哥这个关键时候，你可不能开玩笑。
一下高速，张小北就给郭队打电话，没想到没有人接，张小北就接二连三一直打。
可是电话通着，就是没人接，张小北都有点紧张地出汗了。这什么情况这是，难道老郭也有想不开的时候？
过了十来分钟，张小北不再打电话了，让老刘把车停在了滨洲大酒店门口。
张小北刚下车，这电话就响了，低头一看是郭队，这颗悬着的心才算是放下来。
还好，能回电话，证明没有什么事情。
“郭哥，没啥事儿吧！”张小北关切地问道。
“这能有个屁事儿啊，在卫生间解个大手，你往死了打电话，害得我拉屎都拉不利索。”郭队在那边埋怨道。
哦，原来刚才是在上大号啊。这把人给担心的。
“那我在滨洲大酒店，你来这里还是我去找你？”张小北也顾不上扯淡了，赶快问道。
“我去找你吧，开了房间，给我发微信。”额，大家都已经用微信了哈。
这开了房间，进了门，张小北还有点惊魂不定的意思，觉得刚才老郭不接电话，真得是快吧自己吓死了。
张小北是真不想再听说自己身边的人再有点好歹了。
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张小北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支撑下去。
这一会儿见了面，张小北看见老郭不但没事，而且比之前还精神了。
“郭哥，这头发也梳理整齐了，脸色也比之前好多了，小衣服也穿得很有型，怎么着？这是被滋润了？”嗯，不管怎么样，只要人精神状态好，张小北就放心了。
“都被停职了，我还不陪陪老婆孩子？再说了，虽然离婚了，但老婆孩子的名分我可没丢啊。”嗯，离婚只是一种保护措施而已。
“我靠，停职了你还这么高兴。”张小北有点儿搞不懂了。
按理说，郭队这号的，离开了这个职业，那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才对。
“怎么着，我一哭二闹三上吊，你就开心了？”嗯，郭队这话说的，还真是这么个理，“我比你小子强的一点，就是我有信仰。”
“以前在部队出任务，哪次回来还不接受个调查什么的？停职算个屁啊！”我靠，这郭队以前在部队执行的都是什么任务，回来还得接受调查。
肯定是既危险又高度保密的工作。
“我相信，清者自清，组织上会正确对待我的。何况只是停职，又不是不发工资。”
呃……革M的乐观主义精神吗？
“只要你状态好，我就放心了，那你说，你都停职了，我这边是不是也该停下来了！”嗯，没有人做支撑，我张小北一个人行吗？
“你还停得下来吗？小北，不论什么时候，我都相信组织会还我一个公道。”
“工作可以停，但是正义的脚步能停下来吗？”
“这个事情，就算我不管了，一样会有其他人管。”
听话听音儿啊，什么就是“就算我不管了，一样会有其他人管。”
这其他人在哪里呢？你给我拉出来让我看看！不还是你大老郭牛逼哄哄地坐在我张小北面前吗？
想到这里，再加上之前说的，“以前在部队出任务，哪次回来还不接受个调查什么的？”
什么情况？
张小北突然有点明白怎么回事儿似的，伸出了右手，食指指着郭队的鼻子：“哦……”
没想到还没有“哦”完，郭队的大手一把就伸上来把他的指头给扇飞了。
“‘哦’个屁啊，该干什么干什么，放心，天塌不下来。”这也算是一颗定心丸吧。
“我听说最近有两个小偷儿很出名啊！”张小北这是已经开始试探了。
“嗯，入室抢劫，拿着家伙进了人家门，把人家保姆干晕了，然后撸了一堆东西，起来就跑了。”
“要说也有意思啊，这俩不但偷东西，连人家车也给偷走了，不知道是胆子太大，还是真没有经验的愣头。”
“就开着偷来的车，装上抢来的东西，车牌都特么不换，就那么招摇过市，慢慢悠悠，十分镇定地从他们小区给走了。”
“胆子是真够大，但也绝对的从容啊。”
郭队说到这里，都有点儿“佩服”这俩贼的意思了。是啊，办案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这号的啊。
“保姆醒了以后给主人打的电话，主人没敢声张，可是这过了个把月，俩抢劫的来自首来了。”
“哎呀，自首的时候我听说交代的是详详细细，就跟打过底稿的一样。”
“你就再问多少遍，都是一个答案。最起码钱数和东西的数目那是问多少遍都不变。”
“当然，也搞清楚了，贝者搏，欠了一屁股债，想出了这一招儿。”
“他们说就是算准了，这个人家里肯定有钱，而且不敢报案，这才去的。”
“但是后来，又听说拿着家伙进去抢劫这个是重罪，根据他们的情节，很有可能会被毙了，这才主动来投案自首。”
“为的就是能保住一条命。”
“问了很多遍，就这么一个答案，一个字都不差。”
“怎么样，有意思吧。”
这郭队，讲了半天，用这句话结束了这个案子。
张小北一听，呵呵一笑：“这肯定是有高人给支招儿啊。对了，这俩贼，哪里的？”
第601章 毛贼背后是谁呢
“哪里的？说出来你都不信，上次滨州收网的漏网之鱼。”郭队说道这里也是笑了笑，“收网的时候给跑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就给跑到省会那边儿去了。”
“这次可好，直接来了个抢劫。古人说，女干出人命贝者出盗啊，还真是一点不假。”
“我说大老郭，咱俩这天儿没法儿继续聊了。”张小北一听这个话，知道郭队是故意在轻描淡写呢，“这俩贼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什么意思？”老郭根本就搭理张小北这一茬儿。
要论起“不要脸”精神，张小北绝对够强了，但是得分跟谁比。
大老郭每天面对的都是什么人，这张脸皮炼得不知道比张小北厚实多少倍。
“抢了人家的东西还招摇过市，这不就是等着被抓吗？”
“而且，别的那么多国企领导家里都不不偷，就偷这一个人的？”
张小北觉得，这俩贼绝对是受人指使的。
“你有证据吗？我们也去他们家里调查过了，几乎算是家破人亡了吧！”
“房子抵押了，有一个当初还经营了一个小型煤加工厂，也给输没了。”
“俩人的老婆那是都跟他们自己离婚了，一个有个老爹，一个是老娘被自己气死了。”
“老婆走了，孩子没带，都留给老人了。”
“要是我，我也去贝者一把大的，反正自己是贝者徒，怎么贝者不是贝者一把？”
郭队最后用了“贝者一把”这三个字作为结尾。
意思很简单，这俩贼是用自己的后半生贝者了一把。
贝者，把我们害得家破人亡，首先对这个组织者就恨死了。
第二，干这个事儿肯定不白干，不把家里安置利索了，能利利索索来投案自首来？
那肯定是该得到的都已经得到了。
至于销赃的事儿……压根儿就不是套路之内的活儿。
你把东西都销赃了，还怎么拔出萝卜带出泥来？更何况，销赃的路就那么平坦？
行啊，这谁干的这个活儿，挺像那么回事儿。真是牛的一比。
不过这也是有着生死大仇的，只不过是实在找不到捅破点了。
这个时候，张小北想到了一个人——十有八九，这个事儿跟老钱有点关系。
也许是老钱发现了什么，可是老钱也没跟自己露点儿啥啊。
不过想想也对，这种掉脑袋的事情，老钱也是在贝者啊，要是这俩贼扛不住，把老钱撂出来，那是不是老钱也跟着玩儿完了？
好吧，老钱不说，自己就不多问什么了。
老郭这次十有八九是跟上抓贝者的事儿，给“牵连”了，但看老郭的状态，应该是明着是这么回事儿，暗地里是另外一回事儿。
没看老郭这活蹦乱跳的样儿，有个屁事儿啊。
“小北，什么事情都不要问那么清楚。有些事情不是我们一己之力能够办成的，也不是仅仅依靠的A安机关能够完全干成的。”
“D内有纪律，国家有法律，谁伸手了，都会受到惩罚，这个是一条铁律。”
“但是维护正义的人，伸张公义的人，大家也都会记住他，这也是一条铁律。”
“罪恶是高尚的敌人，而高尚是人类社会产生以来的向往。”
“小北，你在奥克兰的事情，我知道，其他的不用多说什么了吧。”
我你妹的，老郭，你还能再雷人一点吗？
张小北一下子瞪大了眼睛，还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老郭摆了摆手，意思是你有啥先别说：“如果有一天，在特定的场合遇见了，该怎么着就怎么着就行了，别装作不认识。”
“当然了，这个得根据情况的发展具体定，我也不愿意发生。”
“行了，我得走了。跟你说这些，只是觉得你关键时候要保护好自己。”
老郭说着，已经站起身来了。
“门口柜子里有烟。”嗯，张小北连“你自己拿”这四个字都不说了。
老郭走了，俩人也没有说成一碗汤面条。张小北坐在房间，自己抽着烟，又开始琢磨了。
唐省好像总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罩着李金荣一样。
煤焦领域反腐败，一点儿没有把李金荣怎么样，即使是被举报了，还能安然无恙。
买卖煤矿，过期手续都能够重新换，居然还有大型国企来收购。
秦省也是一样，李金荣的公司要说有多干净，那是吹牛逼呢，可是这资源依然牢牢把握在手里，资源价款说延时就延时，跟自己家开的一样。
看来李金荣，还真是有两把刷子。
这位刚刚被盗的国企领导，这毛贼怎么就能摸到他们家去呢？
不是摸清了规律踩好了点，搞清楚了家里的情况，就那么轻车熟路地抢劫“成功”了？
如果真是老钱干的这一票，那肯定是想牵出李金荣背后的人。
而这个背后的人，应该是和这被盗的这位背后，是同一个人。
牵出了背后的人，让李金荣浮到表面上。
李金荣如果被牵扯出来，那就把背后的“洗前”的老板，也就是掌控老钱的人，是不是也会被带出来？
老钱估计是这么想的，但是也没有抱多大希望，因为这个事情需要时间。
另外一个，能不能牵出来，还真不知道呢！
这边有张小北搞着，自己也在背后搞搞动作，想来会加快一点进程吧。
反正这个时候，是个乱的时候，乱中取胜，大仇得报，就是目的。
多条线出击，第一对方搞不清状况，第二对方也容易措手不及。
措手不及，就容易出乱子，出毛病，有状况，就不信你路不出点什么来。
好吧，张小北顿时信心百倍，觉得自己该返回秦省了。
看来他们的内部现在已经是真正出现问题了。
6月底，自己就着手“要债”吧。
当天张小北就跟老刘出发了，这一路上，张小北又开了一段儿，搞的老刘还直赞叹。
说张总啊，你现在这技术也是越来越6了，不过当领导是好啊，这坐车是比开车爽。
关键是这感觉比较爽。
你说这开车的都是副总裁，那我这坐车的是个什么级别啊。
张小北笑着摇了摇头——老刘啊，真以为当领导就那么自在啊。
有本事你也当一个看看，我张小北现在经历的都是些什么事儿，怕是你想也想不到吧。
不过张小北现在，除了跟老刘打屁斗嘴之外，正经话一句不说。
话说，一来对自己的安全负责，二来对老刘也好。
说实话，现在自己干的这个事儿，万一李金荣真是把老刘收买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你不看吗？
刘向波每次跟自己见面，都是一个人？
大老板都这么用心注意了，自己也学着点吧。
第602章 毛玉蓉案开庭了
到了林市之后，张小北就在网上关注两件事儿。
第一，有没有刘华那个公司的新动向；第二，看看那俩毛贼的事情有没有什么新进展。
可这两件事儿，除了刚刚崭露头角时候的那么一点点信息之外，其他什么苗头都没有。
就好像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一般。
张小北看着日期永远固定在最初发布消息的那个时刻，心中也是断定，这个事情，肯定有人出手“阻拦”了。
不过，出手就意味着有暴露的风险，这个事情是相对的。
虽然这两件事情没有消息，但是另外一件事情却是落地了。
那就是毛玉蓉的事情。
毛玉蓉是去年8月份被逮捕的，到现在6月份，已经过去了将近10个月的时间。
另外，今年4月份的时候，毛玉蓉的那位干弟弟也因为新干线的事情，接受组织调查了。
想来和毛玉蓉有关的事情都已经搞清楚了，所以检方决定提起公诉。
提起公诉，也就到了真正定性的时候了。
检方认定，2007年至2010年间，毛玉蓉指使某投资公司原董事长刘某，某建设集团原董事长张某，某隧道工程公司董事长周某，某桥梁工程公司董事长方某……
共计20余家公司。
同时毛玉蓉的大女儿和二女儿共同参与商定。
以经济有偿的方式帮助上述单位进行铁路工程中标。
中标范围涉及土建、桥梁、隧道、设备采购等工程和项目，共计超过50个。
此外，毛玉蓉还受到行贿指控。
先后给自己的干弟弟支付开路资金将近几千万，还给某部门扶贫办的一位送了几千万。
凡事儿咱们说大头儿，小头儿忽略不计吧。
可是为什么还给扶贫办的送礼啊。
其实很简单啊，很多企业做大了之后，都要做点好人好事呗！
形式上确实是做了好人好事，可是目的并不纯洁。
而是为了给自己树立一个正面的形象，树立自己的“口碑”，意图逃避有关部门的查处。
可公是公，私是私，好事儿是好事儿，坏事儿是坏事儿，这功过不能相互抵消啊。
可是你说做慈善还要送礼，这是个什么道道。
就是想要个名头呗，公益事业也是Z府的一项重要事业，什么事儿那都是有条条框框的。
就在出事儿之前，这毛玉蓉还拿了个浮布司慈善事业排名。
为了捐钱去行贿，听起来多么幼稚可笑可毛玉蓉就干了呀。
不过这些事儿，毛玉蓉的认罪态度还是比较好的，当庭认罪。
但是法庭没有当庭宣判，而是选择了择日宣判。
张小北的生活似乎是看到了曙光，这毛玉蓉事情的前前后后，一次都没有出现左丹雅的名字。
也就是说，左丹雅在她母亲的事情当中，并没有什么沾染。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张小北还把这新闻从头到尾看了两三遍。
确定没有左丹雅的名字，才放心地关掉了新闻的页面。
择日宣判，这个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从判决的时间上来看，本身分为当庭宣判和择日宣判两种方式。
开庭后择日宣判的意思也很简单，就是法院不当庭宣判，等承办法官对案件进行评议后，另外再定时间进行宣布判决结果。
毛玉蓉的案件这么不简单，法院无法当庭作出裁判，必须进行评议。
而且看网上的照片，毛玉蓉当时的状态和心情并不好，同时拖的时间长了也怕外界再有什么说法，估计两个月左右，判决肯定也下来了。
自己从2007年都等到了2011年，孩子都4周岁了，想来都在新西兰上幼儿园了。
这么长的时间自己都能过来了，还差着两三个月吗？
张小北关了电脑，往椅背上靠了靠，然后笑着摇了摇头，随手拿起浴巾，去冲澡了。
话说，这是6月12号的事情。
第二天正常上班，是个星期一，按照规定，要召开总经理办公会的。
有什么事情，群策群力，摆出问题，找出根源，解决了它。
会议的气氛，张小北还是比较喜欢的，是因为大家说问题都说到了点儿上。
技术上提出了废旧材料再利用的设想，就是想建立一座简单的的翻新厂，把能用的材料，小到螺丝帽，大到一些工具，只要能投投入再利用的，尽量利用起来。
算过账了，一年能节约1000多万呢。
要不都当废品卖了，太可惜了。就咱们公司这些处理废旧设备的，这两年发财发大发了。
好！这个建议张小北同意，找上几个人，腾出几件厂房，添加一些简单的设备就行了。
采购上说了，现在咱们的库存资产盘活方面还是要多动脑筋。
刚刚买过来这座煤矿的时候，库存的东西还是不少的。
盘库的时候，发现有些东西用十好几年也用不完，再说了随着技术的发展，有些东西很快就淘汰了。
有些现在还是能用的，想跟安全生产上多探讨一下，能用的尽量用起来。
因为库存在太多了，这次利用两个多月的时间，重新又严格筛查了一下，做了个明细，看看能用多少。
能用的我们就用，不能用的我们就处理了也是钱，堆在库房算怎么回事啊。
嗯，同意。下来你们自己对接。
……
张小北听着这一个个动脑筋想工作，为了省钱想破了脑袋的副总们，也是满心的欢喜。
知道过日子的经营层，才是好经营层，这企业才有希望啊。
最后，张小北说，看到大家今天的表现，确实很开心。
在这一帮子领导里面，张小北是年龄最小的，但又是工作作风最正最硬的。
另外就是，对大家真心不错。
该奖励的年底都给大家兑现了，谁还不好好干啊！
看着去年年底发了点奖金，可是算算账，先不说今年挣了多少钱，光给你省，就省了多少钱！
张小北问大家为什么，大家说，有一个会过日子的领导，我们不会过也不行啊，总觉得自己身上短点儿什么。
嗯，这就是看齐意识，这就是竞争精神。
张小北说好，只要你们今年能把成本降下来，资产能够盘活，放心，奖励的事情，我给你们去争取。
不过张小北心里有愧啊，自己去奥们，和彤丹丹的事情，还有“打网”的事情，这些人是真不知道啊。
要是知道了，还不用唾沫星子淹死自己。
不过张小北这个时候似乎又想通了一个道理：每一个行为举止反常的人背后，都有一个深层次的理由。
比如张小北，他的举止反常，是因为他自己的追求。是他对于正义和高尚的追求。
自己其实，对于大家的奉承，也并觉得有亏。
第603章 这个本本我接了
半夜时分，张小北正睡着觉呢，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
接起电话一看，原来是秦省林市的电话，只不过是个陌生号码。
应该是下面哪个职工的电话吧，要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想来不会给自己打电话。
说实话啊，这座煤矿的领导，最害怕的就是半夜接电话。
只要半夜电话声音一响，你的心里都是呼通呼通的！接起电话来，那手都得抖三抖。
咋啦，不是安全生产方面出了什么要紧事儿，谁半夜没事儿敢给领导打电话啊。
不过张小北看了是个陌生电话就放心了，要真是出了事儿，那得安全副总给自己来电话。
不过张小北还是接起来了：“喂，您好，哪位？”
“张总，我是之前中马煤矿的老乔，乔志芳。”哦？中马煤矿，那特么在滨州龙海县呢！怎么用林市的电话打过来了。
我次奥！
张小北一下子坐了起来！这下子是真反应过来了。
之前中马煤矿的安全副矿长，后来跟北省老板走了，去了贵省。
这个名字，是后来张小北听人说起过。
可是在龙海县，两个人虽然之前离的很近，但并不认识。
一来张小北是做销售的，而这位是搞安全生产的，工作上没有什么交集。
二来张小北并不是唐省人，就更不是龙海人了，在当地没有杂七杂八的关系，就更没有机会接触这位了。
还有，之前丘庄煤矿重新开业的时候，那讲话的那位矿长，自己总觉得有龙海口音。
之前还觉得听错了，看来当时是真没有听错。
“你现在是丘庄煤矿的矿长？”嗯，不是张小北眼睛长在头顶上，在人家那里拉煤，连人家矿长都不认识。
而是这经营是林晓晨管的，根本就没有必要认识他。
更何况张小北有些事情根本不愿意抛头露面，能让郜志鹏找人出面的，都让别人出面了。
“请问有什么事情？”这乔志芳被人家用那玩意儿吓得，一直跟人家干。
那玩意儿是啥？就是乔志芳你装病不想去，人家在他家桌子上放的那玩意儿。
这次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主动给自己打电话。
“我想见见你。”说话声音都有点粗重了，看来是有点紧张过度。
“这大晚上的，你要见我？”张小北很是怀疑，你大晚上的见我有什么好事？
这不是林晓晨他们搞的圈套吧！
“看在老乡的份儿上，求你帮帮我。”我靠，这是求救的意思啊。
“你现在在哪里？”张小北有点警觉，但是也撂出了龙海话。
这是一个信号，是一个初步信任的信号。
“我刚从煤矿出来，没有开车。”嗯，6月份冻不死人，还是大热天的。
“行，我安排人去接你，你来林市，下了高速打电话。”一个人偷偷出来，肯定是不想让别人看见。
但是张小北也不想让乔志芳知道见面地点，说实话，还是有戒心的。
张小北挂了电话，先是给郜志鹏发了个信息，也就是乔志芳的电话号码。
紧接着就给郜志鹏打过去电话。
郜志鹏也搞不清楚状况，但领导让怎么干就怎么干呗！
然后张小北也起床，往自己不常去的一家酒店赶去。
张小北开了一个套房，等进入房间以后，也已经过去四十多分钟了。
抽了两根烟，看了看表，已经是夜里一点半了，这个时候，张小北的电话再次响了。
是乔志芳打过来的。
张小北让他把电话交给郜志鹏，然后告诉了郜志鹏酒店地址。
又过了半个小时以后，张小北听到了敲门声，一开门，果然是郜志鹏和乔志芳。
是的，就是那个在丘庄煤矿易主之后，重新开业的时候，发言的那位矿长。
一看这个阵势，郜志鹏就没有说话，直接往后退了一步。
意思是我不进去了，您两位谈“机密”吧。
这要是在看不懂，就该挨大耳刮子了。
乔志芳进来以后，连着抽了两根烟，才开口说话了。
“张总，这次你得帮帮我。”掐灭了烟头，乔志芳终于说话了。
“你说吧，什么事。”现在张小北说话时能多简单就多简单。
“今天有人给我发信息，说是丘庄煤矿去年10月份的事情，被人翻出来了。”
“告到县里，县里拖拖拉拉的没有动静。”
“然后人家又告到了市里，而且是直接举报到了煤监局，煤监局是省局直线管理，跟地方没有什么关系。”
“我收到的信息说，已经接受了举报。”
乔志芳也是极尽所能地简单。
可张小北纳闷了啊，你们煤矿出了事，被人举报了，我能帮你什么忙啊。
“这个，乔矿长，咱们也是老乡，可是这种事……”张小北说道这里，却是被乔志芳打断了。
“张总，我不是让你找关系帮我，这种事情压不住，我是又想起了老华啊！”哦，原来这次是真怕了。
不过当然，以前也不是假怕，但是这次是真快要命了。
话说这种事情，就北省老板的干法，确实是要出事的，这是一个必然。
“不过我也想明白了，这个事情我就一肩扛了，而且咬死了就是我一个人指使的。”嗯，大不了坐几年牢吧，总不至于丢了命好。
“你说这个话，我相信，可是人家相信吗？”这个“人家”，大家心知肚明。
“老华那个时候，咱们那边还不熟悉北省老板的干法，不过‘领教’过一回了，就得多个心眼。”
“他们会威胁我，我也不会就这么轻易就范的。”
老华说着，已经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黑色的皮本本。
“这个本本上，从中马煤矿到贵省，再到这里的事情，我都有记的。”
“虽然不是那么完整，但是可以说是一条链。”
“如果我将来不在了，这个本本就是最好的证据。”
“另外，如果我将来在监狱里有什么不测，这个本本也是证据。”
“张总，我想来想去，这个本本放在你这里应该是最安全的。要不然，我只能找一个地方埋了，希望有一天能重见天日。”
“当然了，这次如果他们逼我，我也会拿这个本本作为交换条件，如果让我一力承担，大不了坐几年牢。”
“如果逼我像老华那样，那我就明告诉他们，我在一个隐蔽的地方，放了这么一个本本。”
“大不了鱼死网破，他们这一桩桩一件件，难道还能轻的了？”
“现在就是一句话，张总，这个本本你敢不敢接？”
说完这句，乔志芳以期望的眼神看向了张小北。
张小北先是看了看乔志芳，没有动作。
五分钟之后，张小北一把从乔志芳手里，夺过了那个黑色的皮本本：“这个东西，我接下了。”
第604章 这个本本写了啥
“行了，告辞！”干完这个事儿，乔志芳立刻站起身来。
“让郜志鹏送你。”张小北说着，也站起身来，跟乔志芳一起向门外走去。
开门之后，郜志鹏还在门口候着。
张小北交代了一句：“按照乔矿长的意思，把乔矿长送到地方。”
嗯，这个是肯定的，老乔敢让郜志鹏把自己送回丘庄煤矿大门口吗？
肯定不敢，但是作为张董事长的客人，郜志鹏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万一非得送到煤矿呢？
张小北也是不放心，就怕有些工作太到位，出了什么纰漏，所以才专门交代了一句。
郜志鹏点了点头，便和乔志芳一起走了。
等这二位走了，张小北便坐了下来，开始翻看这个本子。
本子是从2009年开始记录的。
第一页，是在回忆中马煤矿的事情。
原来中马煤矿当初的承包工作，也是镇里边开过会的。
要求很强硬，不把煤矿承包出去，看看你们村主任和支S以后还干不干了。
就这么着，村里紧接着开会，然后就把这个事儿给定下来了。
当时好多煤矿的承包工作都是这样，都是在村镇一级完成的。
要不然是先做镇里的工作，要不然先做村里的工作。
反正这些集体煤矿，不是村里的，就是镇里的。
定下来之后，老村长说自己年龄大了，就推荐老华当了矿长。
这北省老板也没有说什么，就同意了。
张小北看到这里，也是叹了口气——这哪里是老村长推荐的。
怕是人家北省老板定了之后，才让老村长推荐的吧。
老华也以为是跟当初一样，当了矿长就牛气了，所以当时也是一时间走路都横过来了。
可是半年之后，情况突然又变了。
第一次承包的那个老板，把煤矿又给倒手了。
听说是以一个Y的利润，也就是4.2个Y的价格，又给转让了。
这一买一卖挣了一个Y，然后还挖了半年煤，卖了半年煤。
30万吨的矿井，一直就是超能力生产的状态。
半年就干了20万吨以上。
那个时候煤价起步没有多长时间，也就四五百块钱。
但利润也有二百多的，所以人家半年里边还挣了有四五千万。
就这半年，就挣了1.5个Y，什么是手笔，这个就是。
这位当初的老板，就是之前提到的神秘的廖总。
到现在张小北有点儿搞明白了，这背后的北省老板，和这位廖总，还真不是一个人……
这本子里还写到了一些东西，不过有些事情可就看不明白了。
以前的经营矿长是老华兼职，半年也没换过，可是这换了老板之后，经营矿长三个月就换一个人。
而且从来没见过老板本人。
这家伙一下子就不一样了，有啥事儿，你就直接跟这经营矿长商量吧。
想投资，你等着吧，想涨工资，你继续等着吧。
就这样，产量一天比一天大，超产情况越来越严重，可是设备和建设一直就那么个样子，最后终于有一天，出事了。
当时老华是矿长，这位是生产矿长，他是亲眼见着出事以后的有一天晚上，这经营矿长去了老华的家里。
然后第二天，老华矿长的尸体就出现在水库里了。
再后来，也就没有什么人再多说什么了。
但是月底的时候，村里的人，按人头每个人多发了5000块钱。
再后来，这个事情慢慢地也就被人遗忘了。
当然了，乔志芳写得比较详细，每一个人物都有名有姓。
再后来，有一个副矿长干上了矿长，自己则已经是干上了安全生产副矿长。
再后来的时间里，也大大小小地出现过一些安全事故。
重伤的就不说了。死亡事有两起，不过都是一人事故。
事情都是乔志芳自己处理的。
同样有名有姓。
有一次偶然的机会，乔志芳去煤炭局开会，结果遇见了一个曾经在中马煤矿干过经营副矿长的人。
是代表另外一家煤矿来开会的。
这个时候乔志芳才知道，原来这位老板，在龙海不止承包了一家煤矿。
这家煤矿之前的矿长，好像后来听说吸D出现幻觉，挂了。
哎——承包煤矿人家给他的好处费，多半又回到了人家自己的口袋里。
看来之前，自己了解到的一些情况，还是跟乔志芳记的一些东西相符合的。
2008年以后，乔志芳跟着人家去了贵省，还是干煤矿。
当然自己这次就当了矿长了。
干了矿长，换了地方，但套路还是那么个套路。
还是雇佣外籍民工，下井挖煤，然后有事儿赔钱，捂的严严实实的。
根据乔志芳的记录，那里的煤层非常浅，只有一米左右。
工人下井挖煤，那都是半蹲着，非常辛苦。
这种情况，在龙海县根本就没有见过，所以乔志芳害怕了，过了年就托词看病不想去了。
但是紧接着家里就被砸了，桌子上还给他放了几个“纪念品”。
然后乔志芳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继续跟人家去了贵省。
在贵省干了一年多，说实话，有些事儿更加令人寒心。
下井工人的工资并不高，而且特别容易出事儿。
有些家属得了赔偿，不吭气了。而有些根本就没人过问，死了连家属是谁都不知道。
常年在外打工，不回家的人多了去了。然后找个地方，草草埋了。
这也就2010年年初的时候给下了个命令。
让乔志芳来秦省当矿长。
秦省，乔志芳在日记里说，他以前知道这个地方，虽然煤化程度不好，但是人家煤层厚啊。
干起活来也不至于跟贵省一样担惊受怕，便也答应来了。
其实乔志芳后来写到，自己对于这个事儿，其实也是抱有了一定的幻想。
当时就应该想到，自己只不过是换了一个出卖良心的场所而已。
从一个火坑跳到了另外一个断崖。
这里生产条件是比那边儿好一点，但是下井人数却也多了，而且这里的生产设备条件，一样不敢恭维。
没想到干了一年多一点，出事了，三个人。
原因很简单，顶板支护有问题，冒顶了。
但经营矿长林晓晨很强硬，一边让乔志芳抓紧和家属协商，一边已经开始下命令重新组织生产了。
对生产不生产，你矿长说了都不算，是人家林晓晨说了算。
而这边的工人性格倔强，很不好管理，动不动尥蹶子，但乔志芳觉得这是个好事。
因为这是一种对违法管理的反抗精神。
这次尽管家属拿到了赔偿，但是有很多其他工人后怕啊，所以一直有人对外反映。
钱拿到了，这个不假。可你不看抬出去那三个，人才刚刚凉了，就又开始干开了。
这种搞法，是谁都得看看敢不敢干了。
命到底是自己的啊。
第605章 事故调查组进驻
看了看本子上写的东西，张小北知道了，这都是一出出黑幕的原始记录。
这些东西，放在自己这里，好像也不合适。
唯一安全的地方，应该是郭队那里。
另外，这林市的煤矿，估计马上就要停产了——这个事情一查出来，肯定要全部停产。
紧接着是一次全市范围的大排查行动。
你妹的林晓晨，自己不正儿八经干，也连累的别人不能好好干。
想来这次，有怨言的煤矿也不在少数。
不过张小北也算是知道了一些情况，这位神秘的廖总，和背后那位更加神秘的老板，还是认识的。
只要找到这位廖总，那肯定是能牵出来背后那位老板的。
不过也难说，你不看人家在煤矿上跟本没有露过面吗？想来这次交易，人家也不会轻易把自己露出来。
应该还是有其他人出面的多。
但是，这样也算是一条追根溯源的路吧。
好吧，随时准备停产，停了产，自己就准备回滨州，把本子交给老郭。
到时候，自己就得准备要账了。
就这么着，这一晚上就这么过去了。
等到张小北从思绪中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
张小北就在酒店吃了早饭，然后给老刘打了个电话，让老刘来接自己。
自己一晚上没睡，这脑袋里有点嗡嗡嗡的，还真是有点儿神志不清。
想到这里，张小北不自然地摇了摇脑袋。
第二天上午十点钟，秦省子公司就接到了县里的停产通知。
通知上说，先停产，根据情况再予以复产通知。
行了，这下子妥妥的了，邱庄煤矿现在肯定是上上下下又鸡飞狗跳了。
至于乔志芳怎么和林晓晨那边谈，自己是真不知道了。
这件事情，要是乔志芳必须和老华一样，估计昨天晚上就那样了。
今天早上也没有听说有类似的事情，估计也就是做好了准备，等着调查组上门了。
老乔不是没有和林晓晨他们谈，是根本就没有准备谈。
不过这次也奇怪，林晓晨他们居然没能提前知道？
要不然老乔怎么能够安然无恙呢？
难道说，有些事情，有些人并不愿意管太多了？
不过这一停产，张小北也算是心静了，这个时候，安全副总敲门进来了。
“什么情况，贾总？”嗯，这是秦省子公司的安全副总，叫个贾林飞。
“现在丘庄煤矿的井口，已经贴了封条了。矿长和安全副矿长都已经被控制了。”
“相关家属已经传唤到位。”
“这次的调查组，由副市长亲自牵头任组长，安监局、煤监局、煤炭局、公安局、劳动局、工会很多部门联合组成。”
“阵仗是真不小啊。”
阵仗不小，就意味着市里对这次事故的重视程度。
也对，隐瞒了8个月，怎么能够隐瞒住的，而且估计也掌握了被人举报到县里，县里拖拖拉拉没有办的情况。
这次的整顿，时间怕是不会短了。
从煤矿到县局，估计会带走很多人。
“丘庄煤矿就带走这两个人？”张小北问道。
这安全事故，不是一条线儿，而是一整块儿。
出了事情，你们还照常挖煤卖煤，这个事情你们一个个地都跑不了。
“先是带走了那两位，剩下的也接到了通知，整个管理层的都在办公楼里候着呢，随时准备被传唤。”嗯，这个路数就对了。
现在不叫你，是还轮不到叫你，等叫你的时候，乖乖来交代问题。
不过，乔志芳说过，自己会一力承担的，林晓晨包括背后的老板也不怕。
你敢瞎说，难道我们手里就没有捏着的东西吗？
你跟着我们，又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点路数要是都不懂的话，那你乔志芳就在监狱里等着听噩耗吧。
调查么，结束之后就是抓人、判刑，然后老板在背后找找关系，抓紧复产。
毕竟产煤卖煤才是硬道理。
不过希望这次，乔志芳能保全自己的一条小命吧。
调查组同时对外设立了信箱，要求对林市的所有煤矿，有事故瞒报行为的进行举报。
然后调查组同时派出了好几个督察组，挨个儿煤矿排查类似问题。
张小北本来想离开的，但是一说要排查，张小北不能走了，你是安全第一责任人，走得了么你。
你去煤炭局请假，请得了么你。
除此之外，张小北还得去“做做工作”啊，让人家早点来秦省子公司这两座煤矿排查，早一天排查结束，就早一天有恢复生产的希望啊。
滨州那边，可还等着这边的煤配煤发运呢。
不走就不走吧，反正这东西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早一天晚一天交给老郭，都差不多。
那就先这样吧。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张小北的电话响了，低头一看，原来是彤丹丹。
张小北意外了，这彤丹丹凭空消失了两三个月，这会儿给自己打电话，还是丘庄煤矿刚刚被查的时候……
这个事情有意思。
“喂，晓瑶。”张小北依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关切，亦或是其他，很平淡。
“小北，我现在准备去唐省了，刘华那边要和某大型国企成立新公司，用来收购李金荣的企业。”
“而我，则要在他们公司的新公司任职，老职务，还是财务总监。”
额，这句话，信息量好大。
第一，看来前一段时间那个郎云县吧里的消息是真的，确实是要成立新公司了。
第二，彤丹丹按说应该是北省老板那条线上的，可是怎么又跑到刘华那边了？
第三，彤丹丹这是保护住了自己的股份，李金荣这次怕是不敢撵彤丹丹出局了。
彤丹丹可是财务总监啊，说不定还是谈判代表呢。
我靠，这是什么手笔？
只有一个解释，这北省老板的背后跟彤丹丹的背后，还有这刘华的背后，甚至大国企的背后，都是一个人。
难道是那位什么首府投资公司的什么郑总？就是什么人的那个子女？
要不然，谁能把这些林林总总的人物都汇集到一块儿呢？
“那我要恭喜你了，晓瑶。这次你可是在大公司任职了。”嗯，大公司，你的权力也大了，资产也保护住了。是得恭喜你。
“小北，可能是个更大的坑，也说不定呢。”彤丹丹明显不是太兴奋的样子，虽然也有一丝开心的意思在里面，但语气里却不是太过满足。
“那你到底是去，还是不去呢？”是啊，你说的话前颠后倒的，让张小北怎么理解。
“走一步看一步吧，你要是回唐省，有时间去省会的话，给我打电话，我想见见你。”彤丹丹似乎并不想做过多的解释吗，而是一副见面再细说的请求。
“好的，我一到唐省省会就给你去电话。”张小北答应的还是很坚定的。
第606章 一周后就能复产
置身是非之中，就是这样。
事情一件连着一件，麻烦一出连着一出。张小北现在需要里出一个头绪来。
把所有的事情归置归置。
第一，首先应该是做好督察组排查的事情，这个是自己的主业，涉及到金盛公司的总体经济利润，必须给做好了。
要不然，自己这个总经理兼董事长可就不够格儿了。
第二，那个什么财务公司的事情，也就是借钱给李金荣的那家，现在还没有介入的机会。不知道彤丹丹清不清楚。
毕竟要收购李金荣的公司，肯定要把有些事情搞明白的。都是真金白银啊，表面文章你也得做到吧，
这个就是自己刚才答应彤丹丹的理由。
第三，自己的着手跟李金荣要钱了，要不然他怎么跟自己谈那个什么借款去“活动”的事情。
第四，这个日记本，也得及时交给老郭。
老郭现在表面上是个“闲人”，其实是一点儿没有闲住。
还有，那个神秘的白衣人。
现在看来，督察组的事情是最要紧的，也是最摆在眼前的。
然后自己回首府一趟，把自己掌握的一些情况和这个本子放回去。
再让老郭去取。这样比较安全。白衣人肯定不会闲着，就自己放在首府租住房的东西，那家伙估计早浏览了多少遍了。
接下来自己从首府返回省会，再去见彤丹丹。
再从省会回滨州，说说7月份金盛集团的销售工作。
这就又该回林市了，跟李金荣要钱。
想好了这些，张小北便安排安全副总去跟督察组联系了，说是金盛集团已经做好了充足的准备，希望督察组能够尽快尽早进驻。
并不是张小北一家着急，所有的煤矿都着急。
另外，市里其实也着急。
这不停产吧，不行。这是工作手续，是管理环节，必须得走到。
这停产吧，那可是全市煤矿都停了啊，税收怎么办，经济任务怎么办，财政怎么办？
所以张小北知道，哪家企业管理的正规，哪家企业没有什么大毛病，督察组就最喜欢先去哪一家。
复产一家是一家，财政税收也不至于在这个月里严重滑坡。
再加上张小北带了一帮子什么队伍啊，那肯定是纠缠住你不放。
来了也当然不会让你白辛苦，企业管理得还这么到位，肯定是没有什么大毛病。
所以张小北知道，这个事情，十有八九差不多，当然了，人家来了，自己亲自出面那是少不了的。别让人家觉得你们金盛多牛逼，该低头就得低头。
这个叫谦虚，能够让人觉得这个企业有素质——虽然很牛掰，但是更谦虚。
下午快晚上的时候，安全副总贾林飞就电话汇报了：“张总，都联系好了，督察组明天上午就进驻我们金盛集团子公司，进行安全管理督查，下午就下井检查。”
好吧，至于怎么干的，贾林飞没有多说。
根本用不着多说，现在领导要的是消息，过后领导肯定会问，到时候再详细汇报。
“行，你在那里看看，督察组如果有什么需要，你能帮把手的帮把手，没事儿的话就早点回来。”嗯，万一那边车辆啊后勤服务啊什么的跟不上，金盛大力支持。
要人家不需要，你得早点回来，让你管得安全部门早点把东西准备好。
人家要检查什么，你会心里没数？早早提前把东西准备好，省得人家来了跟你要，你还手忙脚乱地找不到。
“嗯，我都问过了，张总。督察组这边暂时没有什么事情，我现在就回去，早做布置和安排。”说完之后，便也挂了电话。
嗯，看看，这队伍带好了，你这当领导的多省劲儿。
就是这么效率，就是这么快。
不过这两天一夜没合眼，张小北也是一下子困意袭来，等不到下班，张小北就让老刘开车接自己回林市了。
毕竟第二天，还要接受督察组的排查呢。
晚饭没有吃，健身房也没有去，张小北直接倒在床上去调戏周公了。
梦里，张小北见到了左丹雅，左丹雅牵着两个孩子的手，还是在那片草地上，欢快地嬉戏着，孩子粉嘟嘟地，很可爱。
身后还有奶牛走来走去。
奶牛身后是一排彩色的房子。
因为睡得比较早，张小北五点半就醒了，而且是很轻快地起了床。
昨天晚上没去健身房，张小北起床之后，去外面跑了半个小时的步，感觉大汗淋漓了，才回来冲了个澡。
6点半，老刘来接的自己，7点45就到了矿上。
结果在楼道里就碰见了贾林飞，贾林飞说是自己昨天晚上就在办公室凑合了一下。
因为忙完就两点半了，子公司安全监察部的人，都没回。
张小北真诚地说了一声“辛苦”，便也去自己的办公室了。
8点半的时候，张小北在会议室和督察组的人见了面，然后财务、安全等部门也把能带来的资料都带来了。
到上午11点半的时候，检查结束。
没有一点儿问题，不管是税收，还是收入，还是销量，总体来说，不存在超产问题。
另外一点，安全上所有的管理制度，预警制度，救援制度，上报制度，监控记录，安全账户管理，都完完整整地放在那里。
只要是行业管理政策要求的，什么都健全了。
督察组对金盛子公司的工作还是竖起了大拇指，说这是我们这么多年检查工作，速度最快的一次。
张小北清楚，如果井上的检查没毛病，那井下的检查才快呢。
在安全生产上，张小北是格外注意的。
自从来了这里，不但邀请集团的生产副总来亲自观摩过，自己还邀请过两位专家，专门对安全生产方面进行过指导改进。
别的不敢夸，在这林市的煤矿之中，秦省子公司的这两座煤矿的管理，那绝对是数一数二的。
并且这井下带班制度，张小北是带头执行的，亲自下到煤矿一线值班，堂堂的董事长啊。
当然了，每周一次，不生产的时候除外。
当然了，这个是针对地方煤矿来说的，大型国企那个你真是比不了。
人家的设备很多都是进口的，外国专家驻矿指导的。
所以赶在下午5点多的时候，张小北也跟着督察组的人也从井下上来了。
上来之后督察组的人给了一点点小建议，也指出了一点点小问题。
然后说你们这里没有什么大的问题，整改整改就可以了，估计一周之后就可以复产。
张小北满心欢喜，仅仅是停一周啊，谢天谢地烧高香了。
所以安排了晚饭，张小北也就借口糖尿病的事情离开了。
剩下的就是贾林飞的事情，收尾这点事情再处理不好，你这安全副总就别干了。
第607章 《将爱情进行到底》
现在就是好好整改，停产整改期间，张小北是走不了的。
等到整改结束，开始生产也就6月20日了，时间似乎赶得很紧。
但只要煤矿一开始生产，张小北觉得请假应该不是问题，煤炭局会同意的。
现在也就是想多关注关注乔志芳的情况会怎么样。
不过既然被带走了，想来就是坐牢的多吧，另外肯定这乡镇的安监员、还有县里一些安全管理部门的，会受到一些牵连。
说是一星期，这贾林飞在第五天头儿上，就把整改报告给送上去了。
速度也快，县里市里派出验收人员，第六天，也就是6月19日，也就来了。
一上午的时间验收结果也就出来了，大家一签字，然后说20日的零时，就可以组织生产了。
这张小北听到这个消息，自然是满心欢喜。
所以，星期一也就是20号一早，便也从秦省省会出发，飞首府去了。
路上，用另外一个卡给老郭发了个信息。
嗯，这个现在不用短信的时代，两个人依然保持着短信通讯。
这到了首府，张小北也再没有去毛玉蓉那家酒店，听说已经被查封了。
张小北把东西往租住房里一扔，便也起身走了，话说有什么好看的。
自己的“房东”指不定把这些东西都翻看了好几遍了。
张小北刚刚出门找了个饭店，一边吃饭，一边看微信，正好有一条微信进来。
这是彤丹丹发来的，问张小北在哪里。张小北说在首府呢，刚刚下了飞机。
彤丹丹说你好好去首府干啥了？
张小北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是啊，首府你又没有客户，跑那地方干嘛去了。
不过张小北停了三五秒，说过来首府看看自己之前买的房子，能出手的话想出手一部分。
嗯，这个事情应该是正常的。劳资现在是妥妥的“大房东”，房子，咱有的是。
不过彤丹丹似乎不知道这件事情，说你在首府还有房子？没听你说起过啊。
张小北说有，我在首府的房子多呢，2000块钱一平米的时候，我直接入手了一栋半。
现在是必须必的包租公。
彤丹丹说张小北你投资眼光可以啊，现在翻了十倍啊。
但是又加了一句，现在这个时候你卖什么房啊，再过五年出手也不迟。
到时候翻二十倍估计都有可能。
张小北说其实就是来看看，能卖了卖一部分，不能卖咱还放着，这房价涨的人心里没底。
彤丹丹接了这句，有一分多钟没有回信息。
张小北以为没事儿了呢，结果信息又进来了，说是刚才接了个电话，晚上要返回首府。
说你等等我，我在首府见见你。
当然了，晚上我是顾不上你，要是自己觉得寂寞了，先给你找两个小明星玩玩。
张小北说一边儿去，等等你也无妨，反正也计划从这里回唐省首府去见你的。
完后张小北便也找了个酒店住下了。
可这晚上实在是无聊啊，张小北便去厚海了，那地方酒吧多，听说什么溜光大道上好多明星都是从这里走出去的。
当然了，还有很多明星在这里也有开店。
还有，这里也是外玉的天堂。
张小北高中暑假看过一部电视剧，名字叫作《将爱情进行到底》，张小北特别喜欢杨峥，总想着自己将来上了大学，高低得留那么一头长发。
然后蹬个自行车去撩妹。
真是一晃十几年了，这部电视剧，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还看不看。
现在的杨峥娶到了天后，在这厚海开了一家酒吧。
物是人为，那个时候杨峥没能跟文慧在一起，倒是让张小北伤心了好久。感觉那个叫个阴差阳错，那个叫个造物弄人。
现在想想自己，岳楠栖已经离他而去，而左丹雅又远在新西兰。
岳楠栖如同文慧一般，最终消失在了张小北的世界里；而左丹雅却是像极了那个电视剧中敢爱敢恨的小艾。
而反观现在的彤丹丹，估计就是那个汽车店的老板娘陈希吧。
她只是在寻求一种“保护”而已。
青春，多么美好的话题，多么让人怀念的恩恩怨怨，多么值得人品味的青春岁月。
可是已经被现实砸的稀烂的一比。
张小北坐在酒吧里，看着眼前的蜡烛，一点点啜着红酒，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和低沉吟唱的驻唱歌手，张小北莫名地感到了一阵心酸。
多少人，多少事，都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任性倔强的岳楠栖走了，经常通宵的赵洪贵走了，现在自己遇到了之前学校的高冷女神彤丹丹。
照眼下的情况看，张小北不知道，彤丹丹的结局会是个什么样子。
彤丹丹所谓的“寻求”保护，其实她找错了对象。
自己和电视剧中的杨峥一样，还真没有那个实力。就连自己何去何从，怕是都值得堪忧。
张小北站起身来，向外走去，他计划打个车，回酒店去。
张小北刚到大厅，却是看到了一幕景象。
彤丹丹正和两位十分漂亮的女子搀扶着一位高高瘦瘦的男人，向电梯的方向走去。
张小北觉得不妥，便往休息区走去。
既然人家有事儿，就别“打扰”人家了吧。
不过张小北似乎在脑海里已经想象到了那种一龙三凤的场面，顿时觉得喉梗有点堵得慌。
似乎彤丹丹的身体，现在让他恶心到了极点，自己之前还觉得应该对人家温柔一点。
真是傻的一比。
张小北计划等人家都上去了，自己再进电梯。
什么事情还是都别戳破的好，毕竟彤丹丹……那也算是她的生存之道吧。
但是有些东西，理解归理解，但是亲眼看见，那就是另外一个感觉了。
不过张小北随之又自嘲般地笑了。干啥呀！人家彤丹丹是你什么人啊？你又算人家彤丹丹什么人啊！
你在这里堵个屁呀堵！
人家跟你也就是睡了几个晚上，你要求人家什么啊！只不过是一种占有欲的符号而已。
这么一想，自己觉得是真可笑。
便也爽快地站起身来，朝着电梯的方向走去了。
等下了电梯，手机却是响了，低头一看，是彤丹丹。
张小北一个摇头加苦笑的表情，居然还能打电话过来，这是抽身出来了吗？
“喂。”张小北阴阳怪气地接起了电话。
“哈哈，张小北，你吃醋了，看来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啊。”彤丹丹有点不以为然，但张小北这口气，是一下子就听明白了。
“这么快就完事儿了？”张小北揶揄到。
“把你房间号给我，真巧，没想到跟你住一个酒店了。”彤丹丹根本就没张小北的话当回事儿。
“16楼，1607房间。”说完张小北便也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