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8章 久违的狼吞虎咽
“都说吃了这里的小米会生双胞胎，我也想验证一下。另外，这个噱头不假，不相信可以来这边儿考察啊！”
“还有，再配合一些特种养殖和经济林，我想在大都市，价格不是问题。”
“形式上，我想采取和农户合作的方式，承包制，每年签订合同，自行收购，不让老百姓白忙活，你也知道，我本身不是个小气的人。”
“这个村子有1000多村民，人均五六亩地，我再购置一些机械设备，但是种植技术我想全天然无污染，做绝对有机食品。”
“到时候1000多人共同劳作，那将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所以承包和反承包的事情，我包下了荒山，村民再来承包我的地，虽然没有工资，村民却也有了收入，而且应该比工资更客观。”
“其实，刚才让你给我修建的那些院落，我想把村民的孩子们都接过来，搞一个看孩子地方，穿上雪白的汉服，讲授一些国学知识，不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吗？”
“只要用心发现，到处都是美景啊。”
“我们现在的思想太需要回归了，要回归到我们的固有文化上来，老王，我这只是想做一些事情。”
“力所能及地为农民创收，为道德回归尽一点力所能及的心意。”
“其实，我这样做，是什么都做不成规模，所以，挣钱这样的事情，我是不敢想，做事吧，至少我现在还赔得起。”
“万一哪一天我眼睛一闭，告别了这个世界，这块‘回忆’也就随风去吧，人生在世，其实也没有什么放不下的。”
张小北说完，这下子可是看完了老王，又看了看林清飞。
“怎么样，大研究生，看完了我这大山头儿，有把握吗？”张小北笑着问道。
“王老师，我觉得张师兄应该不会亏钱，就一条‘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他肯定挣钱，而且他这个脑子，就不是个做赔本买卖的脑子。”
“你就对我们的实力这么没有信心吗？”这是老王问的，
嗯，这个话题比较大，尤其是“我们”，你是不相信我们自己的技术，还是不相信我们自己农业的发展水平呢？
“我不是不相信，我是反着来的，其实老外做的，我们什么做不到？但是这个意识怎么唤醒，这叫‘师夷长技以制夷’。”
“通过这个事情，让大家意识到，我们的食品安全问题，我们的安全回归问题，这个是我的最终目的。”
“怎么，你们觉得我就那么汉女干吗？我张小北那个是个彻头彻尾的爱G青年！”这话说着，张小北就已经开始下山了。
“张小北，这搞不好就是个出力不讨好的活儿啊，老百姓的观念，你应该比我清楚吧！”老王有点担心，但是不无道理。
“知道啊，等大家都见到钱的时候，一切观念都会发生改变。”张小北还是比较自信的。
“对了，大美女，哦不，林大研究生，就我刚才说的这些事儿，你算算大概得多少钱？”好吧，张小北这就开始算账了。
“没个大三千万，您是真拿不下来，别的不说，设计费我可以一毛不要，但是工程资金是一大块儿。”
“三千万肯定不够。”张小北想了想，“你说的三千万，我就得按照25%的超期准备，怎么样，经哥，入一股吗？”
经六福自从正式谈开这些事儿以后，就一句话都没有吭，原因是没听懂。
或者根本就没搞明白张小北是个什么套路。
“我就问一句，张小北，劳资可以在这里养鸟儿不？”老经好像也有点兴趣，花鸟鱼虫，这桃花、锦鲤之类的都让你张小北说完了，我老经可不可以插一杠子？
虫子就别说了，满大山蝴蝶蜜蜂多得去了。
我老经要掏钱，当然要养东西。
“经哥，你养什么鸟儿，话说你这一年多不是一直在养的吗？”张小北不要脸地一笑，看着老经笑着说道。
“滚你娘的淡，一天起来没个正经样儿，我想养一群鹦鹉，话说我小时候就想养啊，不能这老了老了，连小时候的愿望都实现不了吧！”老经摸着大光脑袋说道。
得了，经哥也进入“回忆”主题了。
“经哥，你这提议真心不错，如果有了你这一群鹦鹉，整个山头儿可就真活过来了，不过这个事情，还是得王大院长联系动物科学学院的来给你搞。”
“但是鸟巢的设计，林大研究生，靠你了。”
张小北也许是真赞赏老经，也许是敷衍，但一想却也是那么回事儿。
真要是有一大群鹦鹉天天让人看着，也觉得整个山都灵动起来了。
“对了，张小北，你给我这鸟儿窝，也得起个名字吧，你刚才那些名字起的，劳资都不敢吭气，生怕说出来让人笑话。”谁说老经不风雅的，大嘴巴抽他。
“经哥，叫个‘归倦林’怎么样？倦鸟归林，以后我们都老了，都累了，都来这里看倦鸟归林，都把这里当成家。”张小北也觉得这个创意好，自己都说着开始摇头了。
“可惜我是真没钱啊。”老经没吭气，这话是老王说的。
“哈哈，老王，退休了来找我，我们在这里一起回忆过去。”张小北这会儿就畅想上了。
“我靠，等的就是这句话。”老王说着，快速下山去了。
“经哥，这么说你也同意再入股了？”老王不在跟前，张小北跟经六福反而正式了很多。
“入，必须得入，我也是这个村子里的人，也得为村里做点什么吧。
“多了没有，千把万你经哥手头还是有的，再说了，劳资跟上你，就没有赔过钱吧！”
嗯，最后一句才是关键。
老经说完这句，也哈哈笑着下山去了。
张小北没有着急，而是又站在这山头儿上看了看，这地方，地理条件是不错啊。
这座荒山再往后走，那里还有一篇原始森林的旅游区，旅游观光道路已经修通了，自己只需要再接上一截儿就好了。
要不然，这三五千万可拿不下来，修路那才是大工程啊。
而且，刚才来的时候也看了，通往山里的路基本都是成形的，只是没有硬化而已。
有了这个基础，张小北就能省下一大笔钱来。
看来，要想富先修路，这句话还真是一点儿没错。
张小北想到这里，也是笑着摇了摇头，下山去了。
等张小北到了老经在这山上盖的五间大瓦房的时候，那里早已经支开摊子了，流水席那是摆了两桌，全部都是农村的特色土菜。
样子没那么好看，但是那香味儿啊，是真诱人，有一种家里老娘做饭的味道。
张小北看了看也没人搭理他，自己小跑过去，用屁股挤了挤老王，来了一句“让点儿地方”，便抄起筷子，一下子扎了俩馒头。
“这才是吃馒头的真正绝招儿！”张小北笑了笑，便开始了久违的狼吞虎咽。
第639章 别打击有梦的人
吃完饭，孩子们也就要回学校了，话说老王纯粹是想起张小北这片荒山了，过来看看有什么搞头。
没想到张小北的想法这么大。
“张小北，我感觉你这个活儿真不一定挣钱。”路上，老王还在琢磨这个事儿。
“老王，这话怎么说？”张小北问道。
“首先啊，这老百姓的思想怎么能跟外面的市场接轨呢？种植出来的东西能合格吗？”
“第二，虽然说‘外来的和尚会念经’，但是大都市的人都那么听你的话？乖乖地把钱从口袋里逃出来？你这个东西卖出来，那价格不得翻几倍？”
“别的不说啊，农产品市场可是物价稳定的基础啊，这个不是个小事。”
“还有，你没事儿干弄这么一大堆景点不是景点，景观不算景观的东西，这又算是怎么回事儿？钱烧的？”
老王提出了三个疑问，其中有一个担忧，你要是对农产品价格造成影响，那可不是小事。
“老王，你提的问题，我一个一个给你解答。”
“虽然说老百姓的思想不能跟外面的市场接轨，你说的都够客气的了，跟龙海县本地的市场接轨都够呛。”
“可是老百姓还有一个品质，那就是实在，只要我的收购价格高，不怕老百姓不好好生产。第一年我就没打算见到效果，好赖总有个比较吧。”
“产品好的见到了钱，那不好好干的自然会改进，而且生怕丢了自己的承包地。”
“再说了，就按照最传统的种植方法去生产，那是他们自己的套路，这个要是还搞不成，那我就真的得怀疑我自己的信心了。”
“还有一点，我不指望高科技。我的思路就是传统农业生产，包括产品和技术都是。”
“再说了，老百姓用得着跟外边的市场接轨吗？只要见到钱，哪个村还没有几个头脑活络点的，只要我的市场打开了，都跟着就来了。”
“带动，是带动能带动的人，咱们不是神仙，带动不了所有的人，一个村有一个领头的就行了。”
“我的目的不是让老百姓从井底下趴到井口看一眼，再掉下去，是真要把大家从井底下捞上来，不再做井底之蛙。”
“所谓‘外来的和尚会念经’，这个一定是个思路问题。这么多年来，我们的文化发生了多少变化，有多少事受到了外来文化的影响，所以这个你不用担心。”
“我拿着新西兰的土壤检测和水质检测证明，放心，只要我挂到墙上，我再搞个饥饿销售，根本就不是问题，怕的是到时候买不上。”
“更何况，我这个生产量放到全国那就是个屁，还影响农产品价格，我也得有那个本事。”
“另外，你说我这景点不景点，景观不景观的问题，干嘛啊，旅游收费啊！”
“我这是个爱情和回忆为主题的庄园，想进来的，门口扔个箱子，门票10块，爱给不给，你觉得有多少人会不给？”
“各个景观处我都给设置上文字说明，连导游我都给剩了。”
“这个我是真是图个回忆，但是农产品种植这一块，我是为了圆一个梦。”
“圆一个救赎的梦，我觉得我们中国的老百姓，思想更新的速度应该不会太慢，但关键是，大家还没有市场理念，还没有职业农民的概念。”
“挣多少钱，我不敢说，但这个项目一定不会赔钱。”
“现在流行什么？户外旅游，户外徒步，谁现在没事儿还去唱歌喝酒呢！而且庄园式旅游应该还是首次听说，再说了，大景点大家早去腻了，就这个精品的小旅游，才吸引大家呢！”
“此外，我这里对应的群体，应该是年轻人和有情怀的人，一天来上200人，我这就是2000块，一个月是多少钱？6万，够不够维护费用？我就雇佣上十几个工人，也够发工资了。”
“农产品的价格我肯定是直线销售的，出来我就直奔大都市了，在前期造势的基础上，我已经小米不卖上几十块钱，我会干？”
“一亩地年产800斤小米，一亩地4000块钱，我5000亩地，你算算，我数学不太好。”
“另外，稻谷成熟的时候，那又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谁见过成千亩地的梯田稻谷什么样儿？”
“你说我这一天来个200号人，是个事儿吗？”
“另外，我刚才都是按小米计算的，还有经济林呢？”
“我收回来成本，最多五年，说不定三年。”
“不能否认，老王，这里边确实有风险，但同时我也有底气啊，前提一定是我赔得起。”
“还有，我说过，这里，回忆是第一位的。”
“不管我是赚了回忆，还是赚了钱，还是赚到了一种救赎的希望，都是值得的。”
“都说‘郡县治则天下安’，现在县域经济空心化的问题，尤其在我们北方还是很严重的，老百姓的思想打不开，是因为走不出去，没有渠道。”
“那么总得有人把一些东西引进来，让大家感觉到眼界这东西的厉害。”
“另外，不要把大家想的一有什么项目就一哄而上，这里有成片的原始森林，原始资源非常集中。”
“可开发的东西很多，可是大家都在等Z府、靠Z府，这个是不行的，这地方有钱的人多的是，有钱没地方投资的人也多的是。”
“现在都是挣了钱存银行，要不倒腾点股票，要不买成理财基金，要不然就是吸D贝者搏，所以现在龙海县的整体经济就是两种形式。”
“第一，是依靠资源，这个不是长久之计；第二，通过各种渠道进入了资本市场。”
“可是实体经济呢？丰富的产业结构呢？老百姓将来吃什么喝什么，还不得回到地里？”
“所以，说到带动一批人，我一点都不担心，第一他们缺投资渠道，第二他们缺精神追究。”
“对不起，老王，我说的有点乱。”
张小北再说，就不知道要说到哪里去了，不过张小北体现了一点，我这是一种思想上的“救赎”行为。
我的规模不大，成本也还可以接受，经过算账，无非是回本的时间长点，没关系，我不缺这点钱啊。
老王听到这里保持了沉默，不过随后说了一句：“但愿你能够美梦成真吧。”
张小北倒是微微一笑：“老王，人总得有点梦吧，要不然这现实该往哪里走呢！”
老王似乎也是觉得有点沉重，在张小北肩膀上拍了一下：“好啊，那劳资的养老问题，就交给你啦！”
是的，大家都不愿意去打击一个有梦的人，而且是一个关于救赎的梦！
第640章 左丹雅电话通了
不过这个事儿，目前还是设想阶段，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首先，老经得再跟村儿里谈承包荒山的事情，老经只是说了个200亩地，现在可是八九千亩地了，这个事儿，还得好好去说。
另外，这个事儿谈下来以后，才能注册公司什么的法律手续，然后林清飞的图纸等等等等，所以说，且没影儿呢。
虽然说三千万不是个小数，但对于张小北来说，也就是一年的收入。
不伤筋不动骨，犯不着跟上这个太过于操心。
所以呢，这个事情张小北还是得以老经同志为主，没办法，他顾不上啊。
好吧，那咱们就等着老经的好消息吧。
这接下来，得说说其他的事情了。
现在的时间已经是2011年的9月8日了，9月10号学生们都开学呢。
这个时候，很多人关心的一个问题，张小北尤其关心的一个事儿，总算是有了结果了。
那就是：毛玉蓉案宣判了。
老太太直接判了20年，老太太现在是55岁，等到出来可就75岁了，想一想，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老太太这辈子已经交代了。
不过幸好，还有左丹雅，如果老太太出来了，还有个倚靠。
不过要说对于毛玉蓉的处罚，还是“创造”了一些记录的。
首先一个，就是对于毛玉蓉的罚款记录，创下了“历史新高”，罚款超过20个Y。
另外还有，张小北以前住的那个酒店，后来也给拍卖了，价格也创下了记录，据说超过了15个Y。
寸土寸金的地方，倒也值那么个价格。
罪名很简单，两项：行贿罪、非法经营罪。
尘埃落定。
没什么好说的了。
而要说的是左丹雅，这个时候应该也彻底恢复自由了，毛玉蓉案彻底宣告结束，也就意味着左丹雅彻底跟这件事摆脱了关系。
张小北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想给左丹雅打个电话过去。
可是掏出了手机，又犹豫了，因为张小北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跟左丹雅说什么了。
太兴奋了？还是等待的太久了，张小北不知道，但是张小北是真的犹豫了。
不过张小北还是按下了电话，这下子，电话居然真的通了。
三声之后，电话被接了起来。
“张小北，老娘从现在开始可就得好好收管收管你了，从今儿个起，记住了，你可是有老婆的人了，别在外边给老娘沾花惹草的了。”我艹，这接起电话来，就是这么一通。
“小雅，你还好吧。”张小北听到这话，第一感觉是感动。
想到了无数次该怎么开口，没想到左丹雅就这么一下就给化解了。
“好，我怎么能不好呢！什么时候再来奥克兰旅游啊，张小北先生？”我艹，这左丹雅的心是得有多大，这个节骨眼儿上，尽在这逗张小北了。
“我明天就去。”张小北笑着答道。
左丹雅估计也知道他和彤丹丹的事儿，估计也是情有可原，已经原谅张小北了。
这她母亲的事情一定性，左丹雅肯定也是想着早日能够见到张小北呢。
“别别别，你别这么仓促，好好计划计划，你目前一堆烂事儿，什么时候能处理完？”烂事儿，什么烂事儿？
金盛集团的事儿，怎么能说是烂事儿呢？
不过好事儿沾染上了烂人，怕是这个事儿好事儿也是坏事儿。
“我的事儿已经完成了啊，股权都转让完毕了。”张小北答到。
是啊，股权都转让了，现在已经是金盛当家作主了，还有什么坏事儿要发生？
“李金荣那个人就这么轻易把这块资源就给了你们，你不觉得这个事情不正常吗？”左丹雅在电话那头问道。
“你要说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好像是有点太顺利了，不过我实在想不出来他还会有什么后招儿？”张小北想看看，这左家大小姐有什么门道。
“李金荣玩儿有多狠，我也不具体说了，但是李金荣这么些手笔摆在眼前，我总觉得你们的事情有点儿太顺利了。”
“按照我的想法，李金荣将来如果缓过气的话，肯定还会找你们的后续麻烦，在我看来，毛病只有一个，你们的资源买的有点儿太便宜了。”
“他要是这次不能翻盘，也许你们就这样了，要是真的翻了盘，肯定得说资源当初卖的太便宜了，要你们重新加价。”
“他这种人，肯定不走寻常路，会找各种途径压你们。他的能量我也大概知道一点，就算你们打官司，想赢也没那么容易。”
我艹，左丹雅这几句话可是有分量。意思太简单了，打官司你们都不一定能打赢，这个说法可就有点太大了吧。
不过张小北不想在这个事情上纠缠了，两个人电话一接通，不聊我有多想你，反而是一堆关于李金荣的事情。
“小雅，我们不说这些事儿了，说说你吧，我现在是真想见见你，见见孩子。”嗯，这才是张小北最想干的事情。
“小北啊，我觉得你把这件事情处理完了，我们再见面吧。孩子还小，你现在所处的环境并不是多好。”
“好不容易得来的安静，我怕再次被打破了，李金荣不说是手眼有多么神通，但也真算是有点儿能耐的。”
“我母亲当初都没有想过跟他有过瓜葛，他这个人，太没有道义了，或者说基本的合作精神，出尔反尔的事情那是家常便饭。”
“所以，这件事情完了之后如果能够抽身，那是最好了。”
嗯，左丹雅也没有在电话里把话说的很明确，不过张小北似乎又想到了之前刘向波跟他说过的话。
这件事情完了之后，能去外边的话，还是去外边。
张小北知道，自己在这个事情上，还是低估了李金荣的水平。
到底是基层起来的啊，对上面的一些情况不是知根知底，这个倒也正常。
“小北，我知道你的心意，其实金盛在你的心里，位置很重，毕竟是金盛集团一手培养了你，但是事已至此，李金荣不倒，你永远不会安宁。”
“所以，你现在绝对不是抽身的时候。放心，孩子这边有我呢，你不用太操心，必要的时候，老人的事情，我也可以想办法。”
“但是你一个人，就真的得注意了，尤其是人身安全方面。”
“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了，现在微信很方便，我母亲的事情也有了最后的消息，以后我们沟通起来就更加方便了。”
“另外，虽然说我母亲已经那样了，但有些渠道还是在的，有消息我会及时告诉你的。”
“不过……算啦，不说了，等这个事情结束，你做什么都可以，但前提是，我们得有自己的生活了。”
第641章 二毛子居然被抓了
别人的话可以不听，但是左丹雅的话，张小北可是真放在心上的。
左丹雅什么人，张小北这一路走来，一半儿是自己的辛勤付出与聪明才智，另一半儿科都是左丹雅给他支招儿啊。
不过该死鸟朝上，咱北爷也不是什么怕事儿的人。说实话，张小北还有点不希望这个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呢。
要真就这么着了，那岳楠栖和赵洪贵的事情呢？自己能那么安心的离开吗？
答案很明显，这个事情不水落石出，张小北连他自己都交代不了。
没几天，张小北就从龙海返回秦省子公司了，但是回到秦省子公司之后，第二天就发生了一件事情，让张小北嗅到了一丝味道。
这个事情发生在9月13号，消息是郜志鹏带来的，传送方式是短信。
短信只有六个字：二毛子被抓了。
二毛子，靳志忠，这个张小北刚上任就给“脸色”的地皮，又是垄断运输，又是开设地下贝者场，这样的人物居然被抓了！
二毛子的背后是林晓晨，林晓晨的背后是北省老板。
张小北认为，北省老板在秦省的所作所为也应该已经引起秦省方面的注意了。
张小北接到这个短信，直接就给郜志鹏打过电话去了：“郜志鹏，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张总，突然得到的消息，说是二毛子被抓了。并不是什么他搅乱运输市场的事情，而是很多年前的旧账被翻出来了。”
“之前二毛子没成气候的时候，也是跟着别人当手下，有一次跟他们当时的头儿，还有一个，一共三个人去抢了一次地下贝者场。”
“这个事情我当时也听说过，听说是二毛子跟上别人了地下赌场，直接几把刀往桌子上一剁，把正在贝者搏的人吓得乱成了一堆。”
“就这个乱的当口儿上，几个人把桌子上的钱洗劫一空，然后就给跑了，据说收拾钱和扛钱的就是二毛子。”
“都是一帮子贝者博的，谁也没敢告发，这个事儿就后来再没说法了，只是在一部分人当中流传着，当时还觉得二毛子那一把干的真够嚣张的呢。”
“不过这个事儿，这么多年来也没有人提过，可是前两天，派出所把之前跟过二毛子的一个人给抓了。”
“这个人之前替二毛子顶罪，好像是故意伤害，坐过几年牢，出来之后好像给了点钱，自己开始做正经事情了，不再和二毛子一起混了。”
“刚刚娶了媳妇生了孩子，小日子刚开始没好几天，就听说是之前顶罪的事情不知道什么情况给漏了，这就又把人抓起来了。”
“好不容易弄起来一份家业，这下子又完蛋了。”
“估计这个人也是觉得被二毛子牵连了一辈子，本来已经没有什么瓜葛了，结果还再次被抓了起来，气不过，把二毛子这个事情给撂出来了。”
“这个人抓了之后第三天，也就是昨天晚上就把二毛子给抓了。”
昨天晚上，也就是9月12日，那可是个中秋节啊，二毛子怕是做梦也没想到吧，自己会在中秋节吃月饼的时候被抓。
还真是一种讽刺。
张小北听到是这么回事儿，便也挂了电话。
张小北觉得，估计是这帮子人做事儿太过了，太招人恨了，所以给举报了，要不然谁闲的没事儿去招惹二毛子啊。
而且抢劫啊，明目张胆的抢劫啊，还是进入了场所，不管你抢的是什么钱，这个入户抢劫，再加上那个场合的金额，这个最起码得十五年。
十五年以后，你二毛子出来，谁还认得你是谁啊！所以，二毛子这次肯定是完蛋了。
不过张小北想想也很有意思，抓二毛子的这个渠道，还真是绝了。
当时找人顶罪的事情被翻出来了，然后牵出了二毛子，还一下子直接把当年抢劫的事情给翻了出来。
这个链条又隐蔽又够铁腕，应该不是一般老百姓的手笔。
就从这个事情上来说，这应该就属于已经看不惯他们的做法了。
张小北觉得这是个好事儿。
不过，不知道有些事情是不是乔志芳在监狱里交代出来的，要是这样的话，那北省老板不得恨死他啊。
老乔没必要这么着急撕破脸吧，不怕人家收拾他？之前还说自己会一力承担的，应该不会。
具体是什么原因，张小北自己也分析不出来，不过少了二毛子，这秦省子公司周边的运输环境和治安环境最起码会好很多。
而且还有一个很明确的动向，那就是有人嫌二毛子“碍眼”了。
反正不是个坏事儿，张小北有点老鼠拉木锨——大头在后头的感觉。
不过张小北现在想想自己当初刚来的时候干的那一票，真感觉自己有点儿不知深浅了。
这二毛子原来还干过这种事情啊，而且应该不只是一回。
但是想来，二毛子自己的小贝者场也应该完蛋了，树倒猢狲散的道理，太简单了。
林晓晨现在估计也不敢沾这个事儿吧，沾上可就是屎。
这个时候林晓晨不傻，煤矿还没有复产，矿长是进去了，具体停到什么时候还不知道呢，而且现在自己的下线又来了这么一出。
这对于林晓晨来说，也是多事之秋啊。一招不慎，怕是就会被踢出局。
所以林晓晨现在，估计那是要多乖得有多乖。
丘庄煤矿的事情被举报调查，二毛子被抓，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他们的行为太过嚣张，已经成功地引起了警方注意的后果。
不是不报，是时候不到啊。这句古话，还真是没有说错。
不过从二毛子的事情上，张小北又重拾了信心，因为张小北感觉这个事情，应该和毛玉蓉的事情有相似之处。
先从外围突破，然后慢慢合围，逐步链接证据，最后钉死幕后。
说不定，自己还真的能亲眼看到这李金荣和那北省老板被警方带走的场景呢！
张小北在这儿分析了半天，瞎高兴了一上午，没想到下午郜志鹏就又有了新的消息。
说是警方这次办案的速度那是真叫个快，下午去指认现场的时候，一下子又抓了好几个人。
这几个人都是二毛子公司所谓的的“副总”。
原因是，在二毛子自己家里的地下室，发现了三把Q。
Q啊，还三把，这是什么性质，这一下子，张小北知道了，二毛子这下彻底没戏了。
这辈子，他二毛子得把牢底坐穿了才行。这三把Q，不得再给他加上个六七年？
不过这下子张小北就看的更明白了，这是要一下子把二毛子钉死的节奏啊，出手够有力度，人民警察够给力！
这个必须点个赞！
第642章 滚回销售上上班
二毛子被抓，也就热闹了几天，就再也没有什么动静了，倒是秦晋回家之后来张小北这里报到了。
一看这小丫头笑嘻嘻的，就知道回家的感觉着实不错。
“我说秦晋，你还能想到回来啊。”张小北揶揄到。
“能啊，我为什么不能啊，这里可是我的事业基地啊，我是利用自己的实际行动，给我们家老爷子开了眼。”秦晋一副牛皮哄的他样子。
“大小也是秦总了，还这么不着调的。”张小北白了她一眼。
“头儿，说实话，我是真着急回来呢，不过我们家老爷子总是缠着我，问东问西的，让我讲一讲这个混合所有制企业的活力和机制到底好在哪。”
“我给他来了个现身说法，让他大开眼界。”
秦晋说着，还开始比划开了。
“改革是个大趋势，社会在发展，世界在进步，企业改革越改才越有活力，但是改革这种事情，一定是摸着石头过河。”
“所以啊，我感觉，你们家老爷子不是一个思想不解放的人，而是一个责任心很强的人。”
“各行各业的改革浪潮一浪高过一浪，可是煤炭行业起步是最晚的，而且全国改革成功的范例也屈指可数，相反借着改革的名义中饱私囊的人确实不少。”
“所以你们家老爷子，那是负责，那是谨慎，他那个层次，知道的事情远比我们知道的多，有所顾虑，是在所难免的。”
“嗯，有道理。对了，头儿，最近林市这里有什么事情发生吧？”这秦晋一副鬼头鬼脑的样子，张小北早就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这二毛子的事情，恐怕得跟秦晋的父亲有点关系。
上次秦忠孝同志来到这里林市，说是督查，其实考察调研的成分更多一点。
而且上次丘庄煤矿出事之后，设立了大量的举报渠道，估计这二毛子就是在这次的行动中被举报了。
再加上这次秦忠孝同志亲自来到了林市，有些情况肯定要过问一下，这样二毛子估计才无所遁形了。
也许北省老板有所依仗，但是干掉你二毛子还是可以的吧。
估计这回去老爷子一怒，把这个事情就给办了。
张小北这下子才嗅到，这坛子醋，是从哪里酸起来的。
“该说说，该放放，是不是你们家老爷子为林市除了一害？”张小北眯着眼睛问道。
“我们家老爷说了，第一，要做真正的企业，就得有一批真正的企业家，一批真正想做企业的人。其实不管什么性质的企业，一定得有一个具有胸怀的企业家才行。”
“第二，市场就得有市场的秩序，搞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不行。市场的秩序都维护不好，怎么为经济发展保驾护航？”
“第三，清洁的Z商关系，这个是个重点。我们是人民的服务员，不是高高在上的这个官儿那个官儿。”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官’这个字眼儿又出现了。我们应该是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服务员。”
“有些干部不像话，这样不行。”
“怎么样，头儿，我学得有那个‘派’吗？”秦晋一边比划一边问道。
看来秦晋这次回去，是真的充分缓和了家庭矛盾，其实也不能叫家庭矛盾，应该是一种对于真理的争论。
秦晋现在是以自己父亲为荣的，要不然这说话做事都照着自己家老爷子来？
“秦晋，你的父亲是个好领导。”张小北看到秦晋这个样子，并没有笑，而是发自内心地进行了感叹。
眼光敏锐，思路清晰，提出的问题直指矛盾的中心深处。
秦忠孝同志，应该是一位很有魄力的干部，之前他是在考察，因为煤炭行业，在哪个省市的改革都算是起步晚的。
金盛公司之所以在整个互联网上都引起轰动，足可以见当时煤矿改革引起的震动有多大。
能源行业，国之重器啊，说改就改？
“我们家老爷子说了，说你们企业的那个小领导，人看起来不错，有什么想法，可以大胆地说出来。”
“只要做的是对的，不要怕别人有什么流言蜚语。”
“归根一点，煤炭用到了G家建设上，这个是个根本；企业是个什么组织形式，这个不应该注重表面形式，看看职工们的收入，还有职工们的生活水平，这个是个基本。”
“做到了这两项，这个企业就负起了应有的社会责任。”
看来秦晋现在和秦忠孝同志真的是统一思想了。秦晋经过沉淀和历练成熟了，秦忠孝同志经过大量的考察和调研，也有了改革的决心。
想来，秦省大地不久也会掀起一场煤炭行业改革的浪潮——那就是充分建立现代企业制度。
“不过我父亲说了，有点儿可惜。”秦晋说道最高兴的时候，又开始撇嘴了。
“什么意思，什么就有点儿可惜了。”张小北一听这个，有点摸不着门道了。
“我父亲说，他的工作可能面临着调动，怕是有些事情不能亲自动手来干，想想就不过瘾。”嗯，秦忠孝同志只是说了可能有工作调整，但具体没说什么。
这个是秘密，不能对外说的，包括子女也是一样。看来秦忠孝同志是一位绝对遵守纪律的好领导啊。
“那你父亲说这个话的时候，你感觉他是黯然失色，还是雄心万丈？”对啊，根据心情不就看出来调动的是好还是不好了吗？
“都没有看到，是一种沉稳和一种希望的眼神，而且说着说着就站起来，向窗户外边看去了。”秦晋说着还摇了摇头。
嗯，亲爹亲闺女，这是真心疼老父亲了。
“秦晋，我觉得从你刚才的话来说，你的父亲，下一步应该会挑起更重的担子来，这副担子对他来说，应该是有挑战的，但更是充满希望的。”张小北似乎已经能够感觉到秦忠孝同志下一步的工作方向了。
但是这个事情只能点，不能说透。
人家领导自己都不说，你给人家胡咧咧什么，这么不懂事的么？
“行了，不说了，还是说说咱们子公司的事情吧，现在工商手续什么的，都已经利索了，资源的对接问题也已经衔接上了，头儿，你不是又要让我闲下来了吧！”哦，秦晋原来是担心自己暂时没用了啊。
“你现在董事会办公室给我好好窝着，到了年底，你就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张小北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了秦晋哀怨的眼神。
就是嘛，有想法了，还不告诉人家。
“滚回销售上上班，做你的老本行去，董秘还得兼着！”张小北直接给秦晋交了底。
他知道，秦晋说到底还是想做销售工作，毕竟对这份工作感到亲切。
而且，这也是自己当初和彤丹丹有过协商的。
第643章 再说说那两件事
“就等您这句话呢，头儿，我忙去了。”秦晋“诡计”得逞，嬉皮笑脸地出去了。
不过张小北也是醉了，秦晋，你父亲那是多大的领导啊，居然就情愿把你塞在一个小煤矿，你自己还乐意的不行。
想到这里，张小北也是摇着头笑了。
张小北现在似乎清闲的很，资源落地了，各项管理工作有条不紊，子公司盈利稳定，好像真是一段美好的时光。
至于那块资源怎么划拨，怎么开发，那是大老板考虑的事情，咱张小北不操那个闲心。
这没事儿干，张小北就喜欢上上网冲冲浪，毕竟二毛子的事儿，跟一阵风一样，刮过去也就没什么了。
可是这个时候，张小北又注意到了一条消息，不过是之前的一条消息，已经出来有半月二十天了。
是一份唐省关于下属几大煤业集团人事调整的公示。
2011年8月22日上午，在召开的唐省建煤集团干部大会上，唐省省W决定：
原新煤集团D委SJ、董事长王立洲调任建煤集团任D委SJ、董事长。
同时免去白嘉德建煤集团D委SJ、董事长职务。
白嘉德，也就是家里被偷的那位煤业集团的领导，这职务都给免去了，不用说，人肯定是已经接受组织调查了。
不过新煤集团，张小北也听说过，但就是一下子忽然想不起来。
当然了，毕竟是唐省的大企业之一嘛，有所耳闻很正常，张小北浪费了好几万脑细胞，实在是想不起来了，便这样安慰自己到。
不对，这个事情和李金荣有关系，张小北就在最后一刻，还是想起了这个新煤集团。
当时李金荣想卖自己那两座过了期的煤矿，好像第一家找的就是在这个新煤集团。
但在考察之后，新煤集团直接把李金荣的要价给否了，而李金荣也是死活不松口，这才有了后来那家大型国企的介入。
而且出家比李金荣跟新煤集团的要价直接高了一倍。
哦，原来当时是这位的决策啊，怪不得能够调任建煤集团呢，原来是找了一位作风过硬的好领导啊。
不过，这个消息就是说了个人事调整，并没有提及关于白嘉德是否接受组织调查的事情。
张小北不甘心，就又开始问度娘，结果度来度去，就是找不到白嘉德是否接受调查的消息，哪怕是一句话。
搜不到，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既然被撤职了，那肯定是有问题，这个假不了，但是没有关于是否接受调查的报道，那就说明是不是牵连到了更大的层面，需要向上面请示。要提高调查的级别？
除此之外，张小北想不到第二个理由。
但至于牵扯到了哪位大人物，张小北不得而知，他也应该不知道。
这金盛集团的几个煤矿，以前就是县里的煤矿，副科级单位，那你人家这建煤集团的一把手和滨州市的一把手那都平起平坐了。
你说咱北爷上哪儿知道去！
当然了，也就是因为这些事儿沾了“煤炭”两个字，张小北才多看了一眼。
又因为之前有过怀疑，这个盗窃案跟老钱可能有关系，这张小北才留心了一下。
要不然，北爷有时间不会去泡健身房降糖去吗？
可事实上是，张小北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些事情都和张小北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
不论是因为他而开始，还是因为他而结束。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当你正担心自己的事情一塌糊涂的时候，殊不知远方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的一个举动，已经将你自己的事情进行反转了。
好吧，不说不知道，世界真奇妙，北爷不管他有多奇妙，还是该干嘛干嘛去了。
何必呢，放着自在不自在，抓只老鼠装口袋——咱闲的吗？
这是张小北注意到的一条消息，可是还有一条消息，张小北没有注意到，那就是首府发生的那桩打人案。
李某二不争气，气的他老爹，著名唱歌儿的家去医院又是看望伤者，又是慰问，又是好言相劝，又是求情原谅的，也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法子，最后啊，人家不告了。
这李某二呢，也在他老爹的庇护之下，乖乖回家了。
可是跟李某二一起打人的那家儿大人可是始终没有露面，不过也对，人家李某二的老爹是个名人，大家都关注的是名人，而那个区姓男子，大家都不知道他是谁家的孩子，还开个套牌车。
可是还是有细心的网友发现了端倪，一出现关于区姓男子的消息，马上就在网上消失了。
您最多能扫一眼，第二眼您都看不着，就点击不开网页了。
这个能量就大的去了哈，谁有这个能耐啊，能再全网范围内封锁消息？
这家伙大家知道了，说不定啊，这区姓男子比什么李某二更牛B呢！
这下子网友们不淡定了，为了消息能在网上多停留一段时间，大家发明了一些代指名词。
什么“大蛐蛐”、“小蛐蛐”之类的，讨论的非常热烈。
有的说，“大蛐蛐”可能不敢承认“小蛐蛐”，因为有名不正言不顺的嫌疑。
还有的说，“大蛐蛐”可是广書省会GA界的，手里的权力还不小，有可能是一把手。
看看，唐省都不敢说了，还发明了一个“广書省”，这网友的智慧也是了得。
总体一点吧，关于这个区姓男子的各类消息是一时间风云再起，不过大都在一天之后消灭殆尽。
偶尔还有那么一两条能看得到。
不过还有一条消息，张小北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因为这条消息是在张小北刚刚关了电脑之后才上线的，说的是唐省GA厅的某位副职领导，兼省会局长的工作进行了调整。
现在去唐省法务厅了。
张小北对这个事情有点后知后觉，不过先知先觉吧又能怎么滴，无非是个饭后的谈资，对于北爷来说，离这个层次，太远了。
好吧，这个世界每天都在发生着新的变化，就在张小北快闲出毛儿的时候，金永利却是打来了电话。
说是张小北，公司的生产副总和这个总工程师最近要去你们秦省子公司，看看这两块资源，趁着公司现在钱还趁手，想把这两块资源给搞起来。
当然了，秦省那边的开采条件要比滨州这边好很多，煤层比较浅，不像滨州，动不动就是地下几百米。
当然了，我们这边都是搞深井开发的，浅层煤矿方面还得学习，所以这次去呢，只能是先看看。完后呢，他们肯定要去秦省的煤炭设计院，看看有什么更好的方案。
张小北一听这个消息，说行啊，抓进来呗，大家都认识，这边儿一定搞好服务，为这个煤矿的初步设计工作添油加醋，啊不对，是添砖加瓦。
第644章 集团来人考察了
金永利哈哈一笑，说张小北，你就逗闷子自己玩儿吧，还好好服务，你是个副总裁，那俩也是个副总裁，不欺负他们你就是好人。
还不知道你，这次逮住他们俩，不问出个子丑寅卯来，你能饶得了他们？
不过我说啊，他们俩真是过去看看的，哎，不对啊，张小北，谁告诉你要搞初步设计了，我怎么不知不觉就钻进你小子的套儿里了。
张小北嘴上笑着，却是装作老实的口气：没没没，我什么时候说初步设计了，没有说啊。
可是我亲爱的总裁大人，不搞初步设计，你把俩搞生产的派过来干啥来了？你咋不把安全副总裁给我派过来看看呢？
“行了，生产副总裁可是公司的D委SJ，年龄也比你长，你小子得好好尊重，听见没有？”金永利知道跟张小北打哈哈不是对手，便也回归正题了。
“好的，总裁，其实我一般都叫他SJ的，我在他面前是最不敢放肆的，还不如在你面前自在呢。不过，他的思想确实是比较解放的，是个有着发展观念的人。”
“SJ他们来了，我就听他们安排就好了。”
嗯，张小北这下子算是谦恭地满口答应了，因为她知道，他要是不正正经经地说两句话，这金永利还真是不太放心。
不过挂了电话，张小北就感到一阵暗爽，看来集团公司这两年底子是厚了啊，10.5个Y说给李金荣就给了。
这煤矿开发，说开干就要开干了。
不是这两年发展有了基础，哪里来的这么粗的财气！还好，这个贡献有我张小北的一份！
要不是我好好卖煤挣钱，还有我出的那些缓解现金流的点子……哎，算啦算啦，功成不必在我，但功成一定有我，要有这个心态才对。
张小北想着，脸上都憋出了花儿。
现在的金盛集团，除了现有的十座煤矿，八座在龙海，两座在秦省，现在又新增了李金荣之前的两块资源。
这两块资源合起来超过了五十个平方公里啊，那得是什么概念啊！
不建个五六百万吨的矿井，对得起这么大的井田面积吗？而且，就这一下子，金盛集团的年煤炭产能就能增加50%啊！
这可不是个小数啊！
另外，现在“金盛城”早已经开发好了，一楼是个剧场，听取了张小北的建议，跟那个王大虎联系上了，还真得搞成了一个人气蓬勃的小剧场。
再加上金盛集团对“金盛城”轻奢消费的定位，这每天的现金那是哗哗地进账。
对了，就这个“金盛城”的项目，一下子解决了好几百富裕劳动力呢！
还有就是供应链公司，现在自己都有三座站台了，而且汽车运费的结算全部都是现金，这里外翻翻都挣钱的事儿，张小北想着也是陶醉的不行。
每年好几百万吨的发运量，那可比金盛集团煤矿的销量要火爆，而且同时也解决了一些富余劳动力。
如果这两块新资源再被开发出来，人员流动开来，这大批的富余职工可就又了就业的地方了。
张小北现在觉得，自己做的这些事儿，是无上光荣的。之前一说“光荣”两个字，张小北还觉得害羞呢，现在看起来，是自己的格局不够大，担不起“光荣”两个字啊。
没过三天，金盛集团本部的两位领导就来了，还带来了几位生产系统的尖兵。
然后就是去现场看了看，反正讨论的话题，就是跟煤矿设计有关的，什么保有储量，可采储量，什么这个煤层那个煤层，每年几百万吨的。
张小北好歹也是干董事长的人，以前不懂安全生产，可是干上之后，虽然还是不懂，但是比之前懂得多了。
好歹那也是经过煤炭局系统培训的人，要不然哪里敢让你张小北下井啊。
反正是这个事儿吧，它就是个让人高兴的事儿，话说要建新煤矿，谁的心劲儿不大似的。
上午就来了，中午饭是让人送到山上的，就在这地里边吃了一顿，然后继续转，继续说。
张小北也是佩服的不行，话说这两位，可都比自己年龄大啊，还这么拼，要不是体制机制变过来了，哪里来的这么高的积极性。
所以说，大家都是高素质的管理人才，根本不用老板来管，只要下了任务，自己该怎么干，那是一清二楚。
哪里跟秦晋说的平峰集团一样，换汤不换药的，就是个股份转变了一下，还是地方国资占大股，体制机制一点儿没变。
充其量，是完成了一项“改革”任务。
一直到了下午4点多，这两位领着一帮子人才有点儿“收摊儿”的意思，然后生产副总裁就说了：“张总，我们这考察也考察完了，下一步就去秦省省会了，来之前和这里的煤炭科学研究院也联系过了，现在也看了现场，就准备去呢！”
张小北一听，答道：“好啊，我说二位领导，这个事儿越快越好啊，先一步开采，先一步占领市场，先一步创造效益。”
“我算过了，这两年煤炭可能会往低谷处走，但是等五年以后，这座煤矿建成了，那可又能赶上煤炭经济的上行期了。”
“行啊，张总说得在理，那我们就不多逗留了，现在我们就出发。”生产副总裁说着，就往外边走去，总工程师也跟着往外走。
“不对吧，我的SJ哥，你要走也得吃了饭再走吧！”张小北觉得不对啊，再紧你也得吃饭啊，再说了，你到了省会不也得吃吗？
“不吃了，就像你说的，时间紧任务重啊！”生产副总裁一边走一边摘着手套，然后背着手往外走，张小北还得紧赶慢赶。
话说这就是差距，搞生产工作的，户外作业是基础，哪里跟张小北一样，之前的主要工作场所就是酒场，每天喝的腿都是软的。
“我说SJ，您这是话里有话啊！”张小北觉得不大对劲啊，是我张小北哪里招呼不周吗？“今儿个说啥，您也得把话说明白了。”
“两个选择，要么选择在这儿吃饭；要么走人也行，话说明白！”张小北要是急眼了，可不管你那么多，什么事儿你都得讲理啊对不对！
虽然说咱不兴大吃大喝，但是在我那食堂炒上几个菜不过分吧！再说了，你们年龄都比我大，我一定得尊重你们才行啊，要不然我张小北不是成了不懂礼数了么！
更何况，金永利都提前交代过的。
“张总张总，来来来，这边儿。”总工程师知道张小北什么尿性，这一下子就把张小北拉一边儿了。
“SJ快要内退了，想在内退之前，给你们拿出一套漂亮的方案，话说就这点念想了，你说能不着急吗？”
我了个擦，原来是这么个事情。
第645章 要退得干净彻底
什么？生产副总裁明年就要内部退养了？这个张小北还真没有预料到：“什么时候退？”
“天对天，明年4月28日。不过虽然卸任了生产副总裁，不过SJ还得干着，到了D员代表大会的时候，通过选举产生新的SJ，才能算真正地内退。”
“不过，这是个急性子啊……”
总工程师说完这句，便摇了摇头，追上了已经走在前面的生产副总裁。
张小北一听这个郁闷，这生产副总裁在集团公司可真是个有眼界的，见过世面，思想解放程度也高，自身技术也过硬。
真是一把搞生产的好手。
另外，自从D委参与公司定价之后，还开始学习煤炭市场，对自己的价格调整还能说出一些中肯的意见。
是个有学习力的人。
这么好的人，怎么这么快就内退了呢。
张小北含糊了一下，那两位却是已经走出了好远，张小北就在这山坡上追了起来，也不管裤腿上被这荆棘刮破了多少小洞。
“SJ，你得和我谈谈心。”张小北这个牛劲儿上来了，跑到前面，直接拦住了两位。
不过这话说的让两位一愣，“你得和我谈谈心”，还以为是“我要和你谈谈心”！这孩子好像说话有点颠倒。
不过细想一下也对，你是集团公司D委的SJ啊，不管抓基层D建还是走群众路线，你都有这个“谈心”的工作。
所以张小北说这个话，没毛病。
“思想有问题自己克服，再说了，你越级了，你应该找支部的SJ。”跟我老头子谈组织程序，张小北，你且不是个儿呢。
“不，我今儿个就赖上你了，你走哪我跟哪儿。”张小北耍起无赖来，那是非达到目的不可。
SJ拿张小北也没办法，直接给站住了：“我说张副总裁，总裁都给我几分薄面，你小子可好啊，不依不饶的。”
不过SJ兼生产副总裁知道张小北的德性——这货没啥坏心眼，所以也被气乐了。
“总裁交代过我，让我做好服务工作，我就是想问一下，SJ，我是不是工作不到位？”好吧，张小北开始挖坑了，你说总裁，那我就跟着你说总裁。
“没有啊，很到位，可是张副总裁，我是真约了煤科院的人晚上谈事儿啊。”看来SJ说的是真的。
但是老爷子是真拼，55周岁内退，这精神头，年轻人都比不了。
“那就是了，既然服务到位，那我就得跟您实事求是地说道说道了，您这工作是不是有点太着急了。”
“昨天坐了八个小时的车，晚上6点从集团出发，到了就凌晨两点了，一大早8点钟，就准点儿到了我办公室。”
“您自己说说，休息了几个小时？”
“另外，看看今天这事儿办的，从早上起来上山，到现在已经快五点钟了，就在山上凑合了一顿中午饭。”
“然后现在着急要走，去跟煤科院的人谈设计……”
“我说SJ，人得有个拼劲儿，这个我张小北也拼，可是身体呢，要不要了！”
“你是一个人呐，不是一台机器，那就是咱井下的割煤机，那还得定期保养呢！”
“所以，今儿个晚上要走，我没意见，前提一点，让我送你。”
张小北说这个话，第一，确实是对SJ这种工作作风给感动了，真是过硬真是拼！
第二，张小北也想着，在SJ内退之前，能为他服务服务，也算是留个念想。
再说了，张小北也真是心疼老人家，这么大年纪了，这废寝忘食的，身体真受不了。
“小北啊，我年龄比你长，你的心思我明白，我只是要内退了，又不是见不着了，搞得跟生离死别的一样干啥。”
“可是我知道，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总会老去，总得有年轻人上来，我们集团的造血功能这么强大，你说我占住个位子，算怎么回事？”
“所以呢，该退就退，这个我是支持集团工作的，但是人啊，总是讲感情的……”
“我是亲眼见证了金盛这几年的变化，从技术落后到技术先进，从观念保守到开疆扩土，不容易啊，我这辈子能见证这样的事情，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心愿。”
“可是技术不断地革新换代，观念在持续不断地发生变化，我们也总有力不从心的时候。我是想趁着自己腿脚还好的时候，能给金盛多做一点什么就多做一点。”
“我也不瞒你，前几天，刘董在HK还给我打电话了，也是要挽留我，我的意见也很明确，让位给年轻人，让位给思想更加解放的人。”
“另外，我也得在金盛带个头儿啊，我们金盛这几年发展得是不错，可是还有那么一小部分人，快内退了，还想着改档案改年龄，想多干几年。”
“如果说他们是为了集团的发展这样去做，我觉得有情可原，可是他们是为了在位子上多待几年，多搞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
“小北啊，人活一辈子想干点事儿，真是不容易，你就不要拦着我了，好吗？”
SJ这话说的不急不躁，而且道理深入浅出——我这也是在做榜样啊，在一天，拼一天，到站了，主动退。
要退，就退的干干净净，要交，就交得彻彻底底。先让出来副总裁职务，再通过D员代表大会，选出新的SJ。
张小北被这几句话给震到了，这样的领导干部，这样的作风，这样的胸襟……
如果金盛集团的领导干部都能这样，那还愁什么？
张小北愣了一下，SJ和总工程师两人就又走到前边去了，张小北第二次追了上去。
“SJ，我有一个不情之请，这个您必须得答应我。”张小北没说什么事儿，而是这样来了一句。
“只要不拦着我，什么事儿都好说。”SJ一边走一边说道。
“今天让我给你当司机，我送你去秦省省会。”张小北说这话的当口儿，就又挡在了两位的面前。
“哈哈，好啊，这次我说话算话，只要不拦着我，我就让你送一次，享受一下副总裁给咱当司机的待遇。”SJ说这，又向前走去了。
张小北这时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意，一边走一边给老刘打电话，说今天晚上我开车送SJ，说你一会儿先把车钥匙给我，
对了，后排座和前排坐中间塞上两床军被，再拿上一条毯子，我想让书记在车上好好睡一觉，老人家真是太拼命了。
咱们库房里有军被，这个都不用买。
老刘听到这里，也只是说了三个字：知道了。
张小北说，对了，你一会儿坐上他们的车，晚上我们再返回来，话说SJ真是给我们做了个榜样啊，我们都得学着点。
第646章 平峰集团出事了
张小北坐着SJ的车，来到了高速路口，也就正好看见了老刘的车开着双闪。
张小北下了车，把总工程师也拉了下来，说今天我当司机，你当保镖，坐副驾驶，SJ一个人坐后排座。
咱们也按照这个国际礼仪，给SJ上一个待遇。
SJ笑着下了车，一拉车门就愣了：“张副总裁，你这是干什么？”
张小北走过来：“SJ，您凑合一下，临时在车里给您造了一张‘床’，您凑合睡上一个多小时。”
SJ看到这里，有点儿像发作可是又有点儿感动的样子，后头嗫喏了几下，然后点了点头：“行，我躺一会儿。”
话说了，张小北给你开车，还给你造了一张简易的床，张小北的车后排座宽，前后两排座之间的距离也宽——真的跟一张小床差不多。
这孩子把心意都尽到这步程度了，老SJ感觉自己说啥都是多余的。
看着老刘上了SJ之前带来的车，张小北一按喇叭，那辆车便头前带路了……
这个事儿，也许就是金盛集团内部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儿，但咱们要说的，是金盛集团改制以后，领导干部的作风问题。
这个，毕竟是越来越好了，干部自律自醒，积极奋进，为企业发展尽心尽力，出谋划策，多好啊，可是现在还有些企业，这干部就有点儿不像话了。
之前说这个集团有事儿，那个集团有事儿，这不是，这次轮到平峰集团出事儿了？
张小北把SJ和总工程师送走的第三天，金盛集团在平峰集团的销售代表岳黄河给张小北打来了电话。
说平峰集团之前的董事长，被检方带走了。
所谓的之前的董事长，也就是已经退休了，现在赋闲在家。
张小北说你知道什么情况吗？岳黄河说，我上哪儿知道去，反正现在平峰集团上下传闻很大。
张小北说，你倒是说说，都是一些什么传闻。
岳黄河说，大概有两种说法，一种是平峰集团之前的一座接替矿井，市值大约在五十Y左右，但是股价只估了5个Y，同时还引进了新的股东。
新股东入股了1个Y，拿走了20%的股份，也就是说拿1个Y直接撬动了10个Y。
还听说啊，当时开董事会的时候，我们集团的股东代表在会上都跟这帮子人吵翻天了，说是金盛集团愿意出10倍的价钱，把这个股份收购回来。
说实话，根据《公司法》，既有股东有购买股份的优先权。
可是在董事会上硬是没有通过，最后咱们金盛的董事代表，也没有签字，连会都没有开完，起来就都了。
可是后来平峰集团出具的公告上居然说，11名股东全部同意，0反对票。
太不真实了。
这个事儿好像就是2009年差不多年底时候的事儿吧。话说这都一年多快两年了。
还有一种说法，说是借钱出事了。
借钱，普通的资金拆借，有借有还的当然没事儿，可这个“还”的方式就有点儿奇怪了。
说是把好4个亿借给别人搞房地产，等人家把一栋商业楼改好了，再花6个Y买下来。
人家借了你4个Y，把楼修好，然后你花6个Y买下来，人家再还你钱？
这不是傻缺了吗？
人家没事儿干，花上你的钱，盖好楼再卖给你，转手就是2个Y。
哎呦说说你妹的，这个钱好挣啊，有这好事儿怎么轮不到我张小北干呢！
靠！能轮上你张小北吗？你张小北算哪根葱啊！
这明眼人一看那就是什么利益输送的名堂啊。可是这人谁啊，玩儿得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这种手笔，比比李金荣怎么样？
绝对是有得一拼啊！
李金荣是拿着G有资产卖给了G有企业；这位大拿直接是从G有控股企业拿钱盖楼卖给G有控股企业。
这种手法，不说是“克隆”出来的，那也跟“复制粘贴”差不多啊。
牛逼啊，张小北这想破了脑袋他也不敢这么干啊！先别说这么干了，想都不敢这么想啊！
好吧，两种说法，不管哪种说法，都够这平峰集团的前任董事长进去好好交代交代了。
动不动就是多少个Y，就说你们这董事长都是怎么当的，这G家的钱，在你们自己的眼里，就那么不值钱的吗？
张小北听岳黄河说完，也就是简单地说了一个知道了。
不过，咱说呢，你说张小北能说个什么，除了这三个字，也不能再说什么了。
一个企业，一个G有控股企业，一个G有控股的上市企业，干事儿能干成这样，张小北觉得这个事儿也真心没谁了。
这个事儿是张小北不知道，等张小北后来清楚了以后，才知道，还真心有谁。
这个“谁”是滨州地面上的另外一家企业。
前脚公司的SJ才刚刚走，老人家在为企业的发展尽心尽力卖心卖命，再返回头来看看平峰集团，吃G家的，喝G家的，返回头来还尽琢磨G有资产。
你妹的，毙了你都不觉得冤。
张小北觉得，这个原因归根结底还是个体制的问题，抬不透明太不公开了，说“公开”的事儿，那都是哄人呢。
你一个上市公司，连对股民公开的东西都是极其不真实的，你说你还能对谁真诚？
如果连这个都做不到，那么平峰集团在管理上的漏洞还根本不止这一点点。
前面说过，平峰集团下面一个煤矿的一个保卫科的科长，手里能握两千万的资产，怎么来的？肯定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改革，还是要触动产权，不能搞表面形式啊，这些人天天在做企业，可根本就不是个搞企业的想法，就更别说实是什么企业家了。
改革，需要的是真心实意想做企业，把企业作为一个社会单元，承担社会责任，对整个区域社会负责的企业家来完成。
说到底，还是人的问题。
这个时候，张小北突然有一种感觉，金盛集团入股平峰集团，是不是一步正确的选择。
自从入股以后，想增资扩股，对不起，不可能！
人家转让股份，你出十倍价钱，sorry，不卖给你！
一切《公司法》规定的东西，怎么在这里就这么行不通呢？
唐省还是一个对煤炭行业改革和尝试比较早的地方，相对来说，制度、政策都还是比较成熟的，居然还有平峰集团这样的事情出现。
想想真是让人不可思议。
不过继而张小北就明白了秦忠孝同志的担心，金盛集团在全G来说，真得是算个个例了。
类似于平峰集团的这种事情，改来改去，换汤不换药的，还不如不改。
原来秦忠孝同志不是不知道改革的好处，而是他的担忧大于信心。
第647章 人家的合作套路
还是之前张小北自己想的，秦忠孝在自己的那个高度，知道的远比自己知道的多，成功的案例，失败的案例，都在那里摆着，你说该怎么选择？
这几个产煤省市之间，怎么也会有所交流的吧！
不过，这些事情之所以会出现，和政策没有关系，而是一部分人的心思变了。
对了，还是人的问题。
秦忠孝同志说自己的工作可能发生变动，难道说秦忠孝同志是觉得，要改革，首先要做好改革的第一件事——反腐？
别的企业，是在改革的过程中和改革后发生的一些腐败行为，是先改革，后反腐。
而秦忠孝同志难道是要先人一步？先反腐，后改革吗？
那是不是意味着秦忠孝同志可能去纪律部门任职呢？完全有可能。
不过，关于领导同志的任职情况，张小北还是不敢乱猜的，但是涉及到煤炭企业改革的事情，张小北还是很有兴趣的。
但是，这中间似乎还牵扯到一个人，那就是毛蛋儿的母亲。
毛蛋儿曾经跟自己说过，他母亲在唐省的时候，曾经和李金荣有过交集，而且现在李金荣居然还跑到了秦省来做业务，还有背后的北省老板。
这一些事情，不能不令人做一些遐想的空间。
不过，虽然如此，毕竟还是没有涉及到张小北的一些切身利益，张小北在这其中，似乎也只是一个过客，所以，也就大概这么想了想，也就过去了。
不过秦忠孝同志应该是比较痛恨腐败也好，违法乱纪也好，这些事情的，从二毛子被收拾的速度上绝对可以看得出来。
所以这时的张小北，不由得从内心升腾起一丝敬意来，关于改革，一定要扫清路途之上的障碍，这个可不是说说而已，而是一项长期的斗争。
好吧，张小北现在的确觉得自己无所事事，反正说破了大天，这两块资源现在是在金盛手中，不管李金荣再怎么折腾，他还能从金盛手里抢走了？
所以，咱北爷还是继续去关注煤炭市场吧，话说这一来二去的，又已经九月底了。自己又该回去主持几天集团的销售工作了。
另外张小北想了，现在关于企业文化的大讨论大检验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看看那几个犯了错的表现，如果还可以，就给他调过秦省来。
一个个年龄也不小了，孩子都上大学了，就别纠结待在家里的事儿了，而且以后，新煤矿建设好了，用人是少不了的。
戴罪立功吧，话说这样的人，也不是一无是处，虽然自己犯了错，但如果能够真心悔过，他们可是知道现场的毛病出在哪里的。
话说，自己就是从错误当中走出来的，还不知道哪个环节薄弱吗？
在接下来可就是国庆节了，张小北想去奥客兰看看，话说之前是因为毛玉蓉的事情，左丹雅由于处境问题，一直不能和张小北见面。
可是现在毛玉蓉的事情已经定型了，左丹雅现在已经没有什么麻烦了，但是左丹雅还是不想见张小北，硬说是张小北和李金荣的事儿，肯定没完。
为了保护孩子们的安全，最好还是不见的好，什么时候这个事情落了地，什么时候在破镜重圆吧。
张小北虽然相信左丹雅，但这次却觉得有点儿小题大做，这从上次说完这个事儿，也再没有什么风吹草动的。
人家肯定是忙着卖企业，交易，大把大把地数钞票，看银行账户上有多少个0呢吧！
因为彤丹丹从秦晋来了之后，就再也没有了消息，应该是忙得一塌糊涂的，想来过了这段时间就应该有消息了。
当然了，想去奥客兰是一回事儿，左丹雅让不让他去是另外一回事儿，张小北在微信上问了问左丹雅，左丹雅说你别了，估计李金荣很快就会有动作的。
在省会，就没听说过谁能占得了李金荣便宜的，你们这个便宜捡的有点儿太便宜了。
好吧，有老婆，人家不见，有孩子，老婆不让见。张小北实在不知道这扯淡的七天假到底该怎么过。
9月25日，张小北启程回滨州，路上，张小北给彤丹丹去了一条微信，说最近是不是特别忙，事情进展的如何。
彤丹丹半天没有回消息，等张小北收到消息已经是四五个小时以后了，而且极其简单，就六个字：晚上电话联系。
好吧，路上张小北和老刘换着开车，倒是也快，之前觉得8个小时很熬人，现在觉得也就这样。看来什么事情都是，习惯了也就无所谓了。
张小北到了滨州，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干脆就别上班去了，因为去了也下班了。
不如好好睡一觉，顺便等等彤丹丹的电话。
晚上10点钟，张小北从健身房回来，正洗澡呢，彤丹丹打过电话来了。
张小北披着浴巾从浴室出来，接起了电话。
“小北，现在说话方便吧！”彤丹丹问道，不过也表明一点，她自己现在说话方便。
“方便，我在酒店呢，你说。”张小北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说道。
“现在刘华的公司和那家大型G企新注册的公司，也就是唐省华远联合能源有限公司跟李金荣已经开始进行了好几轮洽谈。”
“合作的方式无非是两种，是先持股后收购，还是先收购后持股的事情。”
“从开始谈到现在，也就是刚刚九点钟的时候，才决定先持股后收购。”
“李金荣的企业先拿出一部分资产，向华远联合公司进行质押借款，这部分资产从账面上看，所有者权益50个Y，质押借款金额25个Y。”
“也就是说，只是增加了50%的资产负债率而已。”
额，所有者权益，新名词，也就是账面资产扣除负债之后，还剩下的净资产。
“这样的话，李金荣拿这25个Y，和华远联合能源公司合作，成立新的公司，他们同时又引进了首府的另外一家股东，三家合作，计划成立唐省省会华远煤焦有限公司。”
“借上款，然后再入股，一转眼就从债务人变成了股东。”
“这个时候，他们分两步走，第一步，把两座焦化厂、矸石发电厂、铁路站台先卖给唐省省会华远煤业，初步作价在25个Y。”
“表面上，是量入为出，实际上他们是在等一个机会，等一个煤炭和焦炭价格都居高的机会。”
“所以，他们预计，今年12月份，应该是煤炭价格最高的时候，再把李金荣手里现有的一座煤矿、一个铁路专用线站台，一个大型洗煤厂和剩下的两座焦化厂再卖给唐省省会华远煤业。初步作价50个Y。”
第648章 吃了熊心豹子胆
“其实，据我估计，这些资产抛除负债以后，最多值40个Y，可是人家愣是卖了100个Y，小北，这次我是真被吓住了！”
嗯，彤丹丹算的不错，股权质押借款25个Y，然后第一步卖一部分资产，又是25个Y，最后一步全部卖完，又50个Y。
多么简单的算法啊，25加25加50，而且，自己还是股东，一样拿到了股权，达到了“相互持股”的目的。高，实在是高。
“刚开始的时候，新煤集团也和李金荣谈过，谈的所有资产全部打包，总体价格是41Y，就这新煤集团都嫌价格高，后来直接放弃交易了。”
“可是华远公司直接就100个Y就给干了下来……”
彤丹丹说起来跟没完似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张小北好几次想插话都插不上。
不过彤丹丹说到这里，突然有一种说不上来话的感觉，好像一下子卡壳了，连感叹都不会感叹了。
“晓瑶，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吗？我们公司对李金荣的公司审计过，派出的是HK的德钦公司，我们的审计结果是，资产非常差。”
“李金荣的那个铁路专用线，都停用多长时间了，还有那些焦化厂，设备使用年限也久了，再有就是矸石发电厂，那能算个项目，但是真不挣钱。”
“煤矿的可采储量我们也计算过，采不了5年就没东西了，至于洗煤厂，建个洗煤厂能花多少钱，那洗煤厂的土地手续还两说着呢。”
“我们审计过，资产负债率，至少90%。所以，他们是直接做掉了一部分负债，把总资产也净资产都做好了。”
“但是这个事情，咱们得知道，天不藏女干啊，做什么事情都别太过分，过分了被收拾，那是迟早的事情。”
“谈判的事情，你是怎么知道的？”
对了，彤丹丹，你怎么知道的这个事情，难道这个时候你是在现场的？
“我在现场啊，就是我直接做的会议记录啊，当然了，是用录音笔，然后整理出来之后，就把录音给删掉了。”
彤丹丹啊，让你干啥你就干啥，你说你这个脑子是怎么长的，这些事儿，是该你知道的吗？怎么这么大人了，就一点记性都不长呢。
张小北现在有点恨得压根儿痒痒。
这彤丹丹是把自己往死路上又推了一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懂。
“晓瑶，这个事情以后不许再干了，也许这就是一个初步的框架，等到具体实施的时候，我劝你装病，别再参与了，不是什么好事儿。”
嗯，这是一句衷心的劝告，就看彤丹丹能不能听进去了。
“小北，说什么都已经晚了，我之所以打电话告诉你，就是希望有一天你能用这些东西帮到我，我知道的事情已经够多了，多知道一点少知道一点，都无所谓了。”
“老百姓说的那句话，虱子多了就不觉得咬人了。”
“我也是上次听了你的话，有些事情留好证据，将来也许能够挽救自己一把。”
“还有，上次我见了秦晋以后，真心希望我也能像秦晋一样，干干净净地生活在太阳底下，可是我得靠自己啊。”
“现在说虚与委蛇也好，或者说是迫于无奈也好，这些事情，我都已经躲不掉了。”
彤丹丹的话，说着说着就黯然了，话说一提到这个事情，总是让彤丹丹心情大坏。
“嗯，晓瑶，你说的也对，事情发展到这个时候，你确实是已经没有办法抽身了。”
“不过记得一点，生命诚可贵，事情发展到最后，我们都得尊重生命。”
张小北实在是担心彤丹丹最后顶不住压力，走上绝路。
话说第一自己有把柄在人家手里，第二自己现在知道了人家这么多的秘密。
其实，最初的最初，就是和制片人搞到了一起，拍了两部电视剧，没想到制片人竟然最后把她当成了一种工具，或者一头蒙着眼睛干活儿的驴子。
等到没用了，就只剩下卸磨杀驴这最后一招了。
“不过，晓瑶，我感觉你变了。”这是张小北由衷的感叹，彤丹丹似乎是真得和以前有所差别了。
以前是钻在钱眼儿里出不来，现在好像知道干事儿了，对人生有方向感了。
不管结局如何，总是知道人是要走向阳光这条大道了。
“小北，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啊。看看你，看看秦晋，再看看你们刘董，话说你们这样的人，你们这样的生活，难道我真得就不羡慕吗？”
嗯，彤丹丹这句话也说的是掏心掏肺的，不过真是有点儿骑虎难下了。
既然骑虎难下，那就跟着老虎进老窝，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嗯，晓瑶，话不多说了，一切小心为上。”张小北也知道，说话时间长了，不好。
现在是事儿多嘴杂的时候，别彤丹丹一个不留神，真把自己给丢了，那可真是提前就玩儿大发了。
“知道了，小北，我心里有数，他们现在只是初步计划，等他们一步步完成的时候，我都会留下原始交易记录的。”
“话说这么长时间了，他们也从来没有把我当人看过，以前表面上看我还有个脸面，我是真害怕到了晚上啊，因为到了晚上，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去面对谁。”
“这种不是人的日子我过够了，所以我觉得该为自己做点什么了。”
“行了，不多说了，你也多保重，有机会见面聊，呼——”
彤丹丹说道这里，长长地抒了一口气，好像吐露了心声，能放下一些东西了一般。
不过也是，人就是这样，做一点坏事，生怕别人知道；但是做了一点好事，正义的事，又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
彤丹丹也是想让张小北知道，自己变了，自己这次是真的变了。
“好的，需要召开股东会的时候，我会及时通知你。”张小北说的这句话很有意思。
不过彤丹丹也一下子能明白过了，如果彤丹丹遇到情况不好脱身的话，召开股东会无疑是一个绝佳的理由。
挂了电话，张小北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一个是彤丹丹的安危确实让他有所担心，另外一个，是张小北压根儿就没想到这些人在这个时候，还不知道收手。
北省老板在秦省的煤矿被关了这么久还没有开始生产，二毛子也被抓了，这些都不是信号吗？这些人，跟吃了熊心豹子胆一样！
当然张小北不知道的是，李某二大人案子中的那个区南，还有盗窃案的失主，还有平峰集团的前任董事长，这些事情的矛头都指向了一个矛盾集中点……
第649章 到底哪里有问题
2011年10月份，进入了煤炭行业“金九银十”的传统旺季，9月份的时候，金盛集团的块炭没有调整，维持在1400元吨，末煤上调了30元吨，挂牌价955元吨，最高优惠75元吨，那也还有880元吨。
10月份，张小北计划块炭上调20，末煤的话，暂时不动，因为目前这个价格，已经达到了金盛集团的供需平衡。
别一涨价，客户都给吓跑了，那就得不偿失了，就现在的客户群体，还是依靠优惠政策好不容易维持下来的。
毕竟经过经济危机的洗礼和行业的大洗牌，整体市场的客户基数是减少的。
紧接着国庆节，放假7天，煤矿停产4天，销售上安排好值班，也就能休息的都就休息了，张小北一个人实在是无处流浪，便也乘坐新干线来到了沪上市。
张小北的意思是看看，毛蛋儿最近忙什么呢，反正闲着不是闲着么。
不过张小北放假之前，跟郭队打了个电话，问郭队现在忙什么呢。郭队说忙案子呗。
张小北说你官复原职了？郭队说不该问的别问，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
张小北说，我国庆节无聊啊，这好长时间不见你老哥了，联系联系？
郭队说，我现在走不开啊，跟有关省市联合办案呢，事儿太多，你是有钱人，快该忙什么忙什么吧。
得，这句话的信息量可就足够大了。
第一，有关省市；第二联合办案；第三，事儿太多。
“事儿太多”这四个字，肯定是说千头万绪，正在找那个最初的线头儿呢。
“联合办案”，之前就说过联合办案的事情，后来不是被搁浅了么？这是现在又接上头了？
还“有关省市”，唐省的事情跟哪个省市联系的最紧密，别人不知道，张小北还不知道？
可是老郭之前不是被停职了么？
那应该是他顶头儿的给办的事儿啊！那老郭不是调到省会了么？
这就涉及到了之前所说的张小北没有注意到的那条消息：唐省GA厅某位领导，兼省会局长的工作进行调整，现在去法务厅任副职了。
而郭队终于有了出头之日，就和这个消息有关。
但是郭队之前说自己也没闲着，没闲着就是有更高层面的领导对他有交代。
毕竟是个职务调整的那位，在厅里也只是个副职而已。
现在老郭什么也不说，听心情还不错，那有可能是官复原职，最起码是出面工作了。
老郭出来工作的消息，为实是让张小北的心情一振，觉得自己之前干的那些事情也没有白干。而且现在好像也没有停止下来，毕竟彤丹丹还和自己有消息互通。
张小北觉得，这些事情总算是有希望了。
虽然跟郭队没有机会见面，但是张小北知道，一旦有机会，老郭会主动来找自己的。
找自己那就是绝对有事情要发生了。
所以张小北觉得，去沪上市转转吧，顺便看看毛蛋儿忙什么呢。
此外，他也想知道，看看毛蛋儿劝自己的母亲，劝到什么程度了。
所以10月1日当天，张小北从秦省省会出发，飞了两三个小时，到了沪上市。
张小北是到了之后给毛蛋儿打的电话，毛蛋儿说自己在呢，最近生意做顺当了，带了一批能干的人，自己也能清闲清闲。
见面地点，还是在毛蛋儿的公司，一进门，毛蛋儿就已经摆好了红酒。
张小北说：“毛蛋儿，你心情不错啊，这才不到11点，酒都摆好了。”
毛蛋儿无所谓地一笑：“替你庆祝呢，我姐现在解放了，你们一家也离团聚的出头之日不久了。
嗯，毛蛋儿也知道左丹雅还没有和张小北见面。
张小北一笑，便也坐了下来：“就你什么事情都门儿清。”说完，便主动掂起高脚杯，跟毛蛋儿碰了一下。
“你们夫妻的出头之日是不远了，我这里还在苦苦煎熬着呢！”毛蛋儿说着，拿起了桌子上的烟，给张小北扔了一根。
“怎么，劝不动你的母亲？”嗯，张小北点着烟，长长地吐了一口烟圈儿。
毛蛋儿摇了摇头：“我这个德性，其实是最仿我母亲的性格了，都是主意正的要命。”
“所以，她一直以来改变不了我，我也一直以来改变不了她。”
“中间我也跟她侧面谈过，她就跟我说了几个字——做好你自己的事。”
“对了，姐夫，听说李金荣把在秦省的两块资源卖给你们了？”
毛蛋儿似乎不愿意多说自己的母亲，张小北也不能勉强什么。
“嗯，卖给我们了，事情也没有什么牵扯，也就是按照约定的价格，又多付了5000万。”张小北是有意把这个事情说得轻松一点，想看看毛蛋儿的态度。
看看毛蛋儿的态度和左丹雅有什么不同。
“没那么简单，他是那么好善与的人吗？”毛蛋儿的态度和左丹雅出奇地一致。
“先不说他来秦省弄这两块资源有多费劲，就延长他的资源价款那件事儿，就找了我母亲好几次。”
“在我看来，李金荣还是非常在乎那两块资源的；最起码，你们出的价格不是他的胃口，不符合他的为人处世原则。”
“看着吧，你们的麻烦还在后边呢。据我所知，李金荣在秦省的法律部门，还是认识两个人的。”
嗯，毛蛋儿说了一个词语：“法律”，这个和刘向波主张的那个词语是同一个。
但是代表的意义却就截然不同了。
毛蛋儿所说的“法律”，是李金荣拿来交换利益的工具。
而刘向波主张的“法律”，是公平正义的化身。
不过看来，李金荣也不是仅仅依靠原始手段，他也知道法律的重大作用，所以他也在和法律部门的人产生交集。
不过，令张小北想不明白的是，《股权转让协议》白纸黑字红印章，就那么规整整地放在那儿，他李金荣能红口白牙把它说成一堆废纸？
张小北也不是没脑子，你说干这些事儿的时候，就没有咨询过法律顾问？还是说金盛集团没有自己的法务部，抑或是没有自己的律师团队？
不肯能的，开玩笑的，对不对，咱北爷是做事儿不那么精明的人吗？
难道说那《股权转让协议》，是北爷亲自操刀写出来的，那不是扯淡么！
专业的事情交给专业的人来干，这个道理北爷能不明白吗？
而且，秦晋是什么人，那么一根筋的人，法律手续不齐全，不完善，就那么顺顺利利地给你把工商手续都办利索了？
你放心，错一个字，秦晋都不会放过的。
所以，张小北一直觉得，毛蛋儿也好，左丹雅也好，都不是在这儿瞎说呢，可你要问什么手段，那他们俩也不是人家李金荣自己。
也想不明白人家李金荣的招儿，但就是觉得，这个事情来的过于简单，违背常理。
你要说张小北，那就更想不通透了。
可是问题，到底能出在哪里呢？
第650章 心不能长满荆棘
“蛋儿，我到现在还是想不通，李金荣到底有多大神通，为什么你们一个个地就那么忌惮他。”对啊，他也就是手段狠一点儿，利益输送方面敢干一点儿。
可是那只是一小撮人能被他拉下水，我张小北就不信了，他李金荣就能这样明目张胆、肆无忌惮地玩儿颠倒黑白？
话说了，黑白是那么好颠倒的？
“姐夫，这个事情你操个心就行了，我觉得李金荣不会傻到对你动手动脚，因为这样没用，但是他会怎么玩儿，我们也是不得而知。”
“不过，李金荣最近倒是挺消停的，没再听说有什么幺蛾子。”
嗯，张小北听出味儿来了，毛蛋儿这是也不知道李金荣已经开始把自己的企业作价卖出去的事儿。
看起来李金荣的保密工作做的还是相当可以的。
“不，蛋儿，李金荣可是一点儿没消停，他在筹划怎么把自己的企业能够高价卖出去呢。”张小北给毛蛋儿补充了一句。
“哎呦，这个倒是新鲜了，那都卖完了李金荣不成了光杆司令了么，他这种风云人物没了光环，那还玩儿个毛线啊。”嗯，毛蛋儿和张小北看法一致，李金荣是名头也要，钱照样要的主。
“蛋儿，有些事情是看李金荣怎么玩儿，人家玩儿的好啊，新煤集团没有收购成的事儿，你应该听说过，这次找了一家摊子更大的主，应该是刘华牵线搭桥的。”
张小北也不想把话说透，只是把前期的一些消息扔了出来。
“刘华的摊子现在已经成了一坨了，还特么有心思帮助别人，真不知道这种人天天玩儿的都是什么道道。”毛蛋儿说着，还摇了摇头，一副根本不看好的样子。
“这次合作的主导方，背后应该是那家大型G企。”张小北挑了挑眉毛。
“我艹，这么牛掰？人家想干的事情，基本还没有什么干不成的，我说呢，李金荣能够这么消停，原来是靠上大树了。”毛蛋儿看来也是知道轻重的，一说那家大型G企，毛蛋儿也知道人家财大气粗。
“蛋儿，你说那家大型G企有没有可能把刘华的公司也收购了？”这是张小北的突发奇想地问道。
对啊，也不是没可能啊，刘华都能给李金荣牵线搭桥，就不能把自己的也打包卖掉吗？
更何况之前还是两家合作成了公司，来收购李金荣的企业。
“刘华那就是个无底洞，还不如李金荣呢，李金荣好歹那几个企业还能运行，刘华的摊子，尤其是农业项目，连摊子都没有支起来。”
“那家大型G企就是再傻，也不会傻到去做明面上吃亏的事情，具有我估计，刘华的资产负债率，最起码在总资产2倍以上，盘活都没办法盘活。”
“如果事情真得如你所说，我认为最后的结果，无非是刘华从中得点好处，或者向某个人卖个好，至于其他的，他想都别想。”
嗯，就算是张小北没有把话说透，毛蛋儿也基本上猜了个七七八八，因为具体根据每个人的情况和身价，都能做出个差不多的判断来。
而且，毛蛋儿和左丹雅这种人，见过的远比张小北要多的多。
“行啊，蛋儿，你和你姐都说是要让我操点心，我也听你们的，上上心，可是我这心啊，真不知道该往哪里操。”
“不过，蛋儿，你姐夫这个人虽然不怎么样，但就是一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就不信我还能被一泡尿憋死。”
“任他道道路数多，我就一个老主意，有什么不行的，法庭上见，华夏大地，还不是就林市和唐省省会这两个市，也不是就唐省和秦省这两个省有法院。”
“连这点儿自信都没有，我当初敢陪他李金荣玩儿吗？”
“要说大公无私，我自认没有那个高度，但要说相信公平正义，我相信的是整个G家的力量，我们天天喊依法治国，不是白喊的。”
张小北说这个话的时候，没有慷慨激昂，没有果断决绝，也没有激愤填膺。
而是满眼的冷静，和高高挑起的一双眉毛里，充满了对李金荣那些手段的不屑。
“我算是知道我姐为什么喜欢你了……”毛蛋儿说道这里，具有有点微笑。
而且是很正式的那种。
“说说。”张小北倒是非常配合。
“你看到的都是大的方向，都是绝大多数人遵循的阳光规律，而我们自以为见过很多东西，却不知道那只是少数人遵循的见不得光的潜在规则。”
“你刚才的话已经启发了我，我甚至在心里能看到一片光明，升腾起一种希望，一种救赎的光明和希望，自己之前有点以偏概全了。”
“这个社会，绝大多数人奉行的，才是对的；极少数人奉行的东西，是没有勇气在太阳下面斩头露角的。”
“说实话，你刚才让我的脑子从死胡同里钻出来了，天下大道，畅通无阻，为什么非要走那些崎岖荆棘的小路呢！”
“当然了，不是所有的小路都是崎岖的，荆棘的，而是看人的心里是不是崎岖的，长满荆棘的。”
毛蛋儿说着，脸上流露出一种莫名的兴奋，是张小北从认识毛蛋儿以来，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这也许就是毛蛋儿自己刚才所说的光明和希望吧。不过不可否认，毛蛋儿和左丹雅这种人，质感都非常强，可塑性也非常强，可以很好地把握自己的人生道路。
“姐夫，也许之前，我和我母亲谈话的打开方式都是错误的，你谈话的打开方式，也许是最有效的。”
“但是，信仰信仰，得先相信，然后才能仰起头发出尊崇的心愿。”
“我想，也许这个世界上像我一样迷失的人不少，但是他们缺少的是这样的唤醒。”
毛蛋儿话匣子打开了，一点儿都不比张小北的嘴皮子差。
没想到张小北听了，确实意外地，又有点不可思议地说道：“蛋儿，我可只是说出了我自己的内心想法啊……”
下面还有一句话，张小北没有说，那就是：要是你母亲知道了是我把你领上道了，那得多很我啊。
还有啊，你会把她送到哪里啊！
不过这个话，张小北是真不敢说。
“姐夫，不，以后不叫姐夫了，以后叫哥。”毛蛋儿端起酒杯来，很正式地跟张小北碰了一下酒杯。
“哥，悬崖勒马，如果做不到主动，被动也是可以救人的。”毛蛋儿说完这句，居然站了起来，不过眼睛里似乎又充满了惆怅，就这么靠在自己的老板桌旁边。
“当然了，要在悬崖边上，拉住别人的烈马，一定是需要实力的，我想我很快就会具备这个实力。”毛蛋儿说完这句，居然给了张小北一丝无奈的苦笑。
“好啦，我说蛋儿，你不饿，你哥饿呀，到了点儿不吃饭，高血糖就变成低血糖了，低血糖可是会要命的。”张小北也站了起来，拍了拍已经痛下决心的毛蛋儿。
第651章 张小北其他身份
之前张小北和郭队通电话，郭队说正在忙案子，这一节没有具体说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咱们就凑张小北和毛蛋儿吃饭的这个档口儿，给说一说。
说是郭队当初不是被停职了么，可是是谁把郭队给停了的呢？
这郭队后来不是调到省会了么，玩儿得漂漂亮亮地，又是抓贝者，又是抓贩D，玩儿得那两手叫个牛逼，可是你也不想想你惹着谁了？
北省老板呗！这北省老板和李金荣和可是稀有金属的搭配——铁哥们（铁、铬、锰），这能给你郭队添什么好话？
这李金荣就找到谁了呢？就是之前提到过的那个已经被调到法务厅工作的那位。
之前的唐省GA厅那位副职，兼着省会局的局长呢！
可是你说那让他当时是局长啊，这行动能不通过他吗？
得，那必须得通过人家，可人家的意思是，以点带面地打击一下，没想到老郭出手一点儿都不含糊，直接干了一票大的。
这不是就给老郭给停职了么，理由那非常好找，工作上随便给你挑点毛病就好了。
可是这位为什么给从GA系统给调到法务部门了呢？
就是跟上首府那起打人的案子。
那位和李某二一起打人的，就是唐省的那辆套牌车车主，跟这位有着说不清的关系。
明面上看，这两位的籍贯都不一样，就更别说是什么家庭住址了，可实际上，两人都姓区。就这一点，再加上网民们给他们撺掇的关系，还真就被牵连起来了。
别的不多说，反正两人一个姓，从年龄上来看；老区比小区大个30岁左右，剩下的，大家各自发挥想象的空间吧。
可是郭队被停职没几天之后，就有人联系老郭，说是省GA系统的一把手找你谈话呢。
这一把手领导叫谈话，这老郭不是腿快着呢么！
不过谈话的地点，不是在办公楼里，而是唐省省会的一家酒店，这家酒店郭队知道，那可是个专门谈话的地方。
是对个别不遵守纪律的干部谈话的地方。就是让他们在规定时间规定地点交代自己问题的地方。
这郭队一听刚开始也害怕啊，去那个地方，那自己不是真的被冤枉了吧！
可是一想也不对啊，这应该是领导想的万全之策。
要是真想干你一家伙，那不是直接来俩工作人员给你带走了？而且应该是纪律检查部门的人跟自己谈啊，可不是系统一把手。
所以，这个事情很微妙，应该是系统的一把手领导借人家的地方跟自己谈话呢。
不过一把手领导这么小心翼翼，那肯定事情不会小了。
郭队多敏感呢，在部队干侦查，在警队干刑侦，这鼻子早就闻着味儿了。
肯定是跟那位副职有关系，就是把自己给停职了那位。
这郭队想明白了，也就去了，当然了，想不明白，那也得去。
这去了，一把手领导也就跟他简单说了两个意思：
第一，你手上的案子，该怎么调查就怎么调查，这是厅里的决定，不是个人的意思。
第二，再交给你个保密任务，调查清楚区姓副职和首府打人案子中的区姓男子之间，到底有没有关系，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这个是绝对保密的，对任何人都不能透露，直接向一把手领导负责，并且要求郭队以D性原则做保证。
这郭队以前在部队，多么危险的活儿都接过，这个事情一听就知道怎么回事儿了，当然就点头答应了。
其实，一把手领导同志，这是借助这次机会，在对老郭进行了充分了解的基础上，才做出的决定。
当然了，老郭在部队上，执行过很多次秘密任务，对于这个任务，老郭应该是轻车熟路，所以，这次老郭又成了侦查员。
也就是说，在郭队调查清楚了这两个人的关系之后，组织上也同时对这位做出了初步的决定，也就是调离了原工作岗位。
这剩下的事情，应该是纪律部门已经介入了，需要对其他的事情进行更加详细的调查。
其实老郭早知道了，这位肯定能牵扯到李金荣，但是这个话，打死老郭，老郭也不可能对张小北说的。
只能说，你特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就好了。
这后来呢，老郭的身份该明确了吧，不过还没有，因为老郭又遇到了另外一个事情。
这第一个事情结束了，老郭不是还在忙手上的案子么，这张小北就是他的“线人”啊。
所以老郭没事儿就去首府了，看看张小北有没有给留下新的东西，另外，也把张小北留在那里的东西给梳理梳理。
这没想到一进门，居然还有一位坐在里面。
老郭一开门，就看见一位眼神犀利的白衣人正坐在沙发上，就那么悠闲地抽着烟看着自己，就跟专门等自己的一般。
老郭当时也没反应过来，不过这地方可是绝对保密的啊，敢进来坐在这里，那还了得？
所以这郭队想都没想，一个健步就冲了上去。
没想到来人反应超快，一个侧身躲过，居然一个后弹腿，踢到了郭队的小腿肚子上。
郭队明显感觉，来人根本没有用到三成力道，也就是点到为止。
也就是说，郭队没有感觉到恶意。
但是却有并没有就此罢手，而是一个垫步，紧接着一个旋风踢，直接用小腿朝着那人脖颈上压去。
来人一笑，说了一句：“好腿法”，紧接着一个侧身再次躲过，不等老郭落地，便反手一个右摆拳袭来。
老郭左臂格挡，然后直拳反击。
没想到来人却是一个下腰，然后一记鞭腿怼向了郭队胸口。
老郭一个瞪眼，迅速向后撤步，然后站定，摇了摇头，不打了。
两人身手旗鼓相当，而且没有感觉到恶意，老郭也就是试探试探拉倒：“还以为你只会用拳呢，原来腿也这么快。”
“可以啊，侦察兵的身手，路子比较野，上来就两条腿横冲直撞的。”来人弹了弹衣服，其实并没有沾染上什么灰尘。
“你……怎么会在这儿？”对啊，这么保密的地方，你谁啊，怎么在这里，这张小北没跟我提过这茬儿啊。
“我是这里的房东。”来人说着，又点了一支烟，然后问道：“你是想问我是谁吧。”
郭队笑了笑，默认了。
“其实我是谁，我也想告诉你，但是不能啊，纪律你也懂对不对？”这说着，俩人都坐了下来，“只是，我现在需要你的合作。”
“你说。”郭队也掏出烟来，自己点了一根，把烟盒仍在了沙发扶手上。
“现在要跨省联合办案，希望到时候你能参与进来，有些情况你还是比较熟悉的。”至于跨哪个省，办什么案，郭队没问，因为问人家也不会说。
第652章 邱庄煤矿还扔着
“可是，我现在的工作调动，似乎还不归您管吧。”郭队这人，那当兵的出身，也是牛的一比，就这个脾气。
“我只是提前征求一下你个人的意见，到时候肯定是你们系统的人通知你，怎么样？代表一下你们唐省的GA系统，露一把脸？”来人说说着，就笑了，然后顺手拿起了郭队放在沙发扶手上的烟盒。
“可以啊，档次挺高啊，与身份不符啊！”来人是说你这烟挺高档啊，可是你的工资怕是不能支持吧。
“切，我这烟，可是我兄弟给我的，我抽的光明正大，谁还没有俩有钱的朋友了么！”郭队根本不以为然，怎么啦，你就是我兄弟的房东啊，难道不知道我兄弟是谁？
“你说张小北啊，他就那么值得你信任？”来人适当提出了疑问。
“相信，就赵洪贵的事，我就看得出来，他值得我信任。”嗯，赵洪贵，估计咱俩也都知道。
“张小北还是一个有追求的人，他不仅仅是一个会挣钱的人。”郭队再次补充道。
“是的，张小北是值得信任的，按说有些事情是张小北的秘密，我不该和你说的，但是现在你既然已经这么说了，有些事情我也可以告诉你。”
“其实张小北在林业大学的时候，是学生会ZX，这个事情你可能没有关注过。”
“我知道啊，赵洪贵之前也提过，他们都一个宿舍的。”老郭答道。
“可是有一件事情也许你不知道，张小北的另一个身份，他学生会ZX的同时，还是学校保卫部门的MM人员。”
“他那时候负责学生的思想动态工作，都是签署过《BM协议》的，而据我所知，张小北从那个时候到现在为止，没有跟任何人透露过这个消息。”
“其中包括他的父母和他死去的老婆，以及现在他身边的任何人。足可以见，这个人对自己的承诺还是非常忠诚的。”
“也就是你说的，是值得信任的。”
哦呦，这白衣人不说，郭队从哪里知道这个事情去，但是郭队也知道，能知道这个事情的人，一定不是一般人。
而且，人家说到这个事情了，老郭今天，那还走的了吗？
老郭问道：“那您今天告诉我这些事情，是不是意味着我已经开始进入你所说的这个跨省办案了？”
“你觉得呢？”来人一笑，说道，“其实，之前已经跟你们唐省打好招呼了，不过现在需要重新确定一下。”
还确定啥呀，明摆着是跟你客气客气。
现在唐省的情况还有点复杂，至于那位被调离岗位的副职还有没有其他情况，这谁也说不清啊，所以这要联合办案，抽调人员，自然得考察清楚了。
但是最起码能够确定的，郭队是肯定没问题了，而且郭队还是了解一批人的。
所以，郭队，是个线头儿，他得找一批得力干将，继续加入进来。
就这么着，郭队就进入了跨省联合办案组。所以张小北打电话的时候，郭队接起电话来也是这么说的。
但是，也跟打哈哈没什么两样。
不过是给张小北传递了一个信息，老弟，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就好了，现在的形势已经不一样了，你小子很快就能放下心里的石头，去呼吸新鲜空气了。
因为你老哥我现在干的这个事儿，还是之前自己手里的案子，但是现在在抽丝剥茧，链接收集证据，是真不能告诉你小子啊。
而且没想到，你小子居然还与另一重身份，真也算是牛的一比。
这交代完了老郭的事儿，咱们再返回来扯张小北。
因为张小北在沪上这几天，确实是没什么好说的，毛蛋儿跟他吃完饭，就该忙什么忙什么了。就张小北一个人，吃吃饭，逛一逛，看一看，然后提前就回秦省了。
话说，谁跟他张小北一样，还有国庆长假可以享受呢。
不过毛蛋儿在饭桌上还跟张小北提起了一个事情，说是秦省的纪律检查部门可能要进行领导调整，据说是一位作风很硬的老同志要担当重任。
张小北瞬间就想到了秦晋之前的说法，这一下子得到印证了。
当然张小北的嘴没有瞎秃噜，说自己知道可能是谁。
而是跟毛蛋儿说，我们现在需要的就是这种优良的市场秩序，秦省在这一点上是真做的到位。只有一个好的环境，才能孕育良好的市场竞争秩序。
好的企业家，好的企业才能凸显出来，这是改革进程中的一环，是必不可少的。
毛蛋儿也说是，就像现在的沪上市，经济发展水平之所以这么高，除了地理条件之外，市场机制真的起到了非常大的作用。
其实在这种大地方做生意，真的是靠能力，而且靠能力是绝对有出头之日的，不像在小地方，人们上个班都得找个七大姑八大姨的给说道说道。
张小北说，对的，正是因为内陆省份相对思想和经济水平比较落后，所以才需要改革，才需要创新，才需要下大力气整治。
内陆省份，尤其是一些资源型身份，真的得走出来好好看一看了。
所以说，不改革能行吗？你看看内陆省份，这几年什么全G企业家排名，哪里有他们的事儿？都是沿海省市的。
不过7天的假期说慢也慢，说快也是真快，张小北5号就回秦省了，当天晚上到达的林市，因为6号就要开始组织生产了。
不过这次邱庄煤矿的停产时间真是够长了，从6月12号停产停到现在了，一直没有复产的动静，要说3个多月的时间也差不多了。
因为这周边受其影响停产的煤矿，在这期间也都已经陆陆续续复产了。
当然矿长被抓了，相关责任人也被处理了，按说事故也该定性了，可是这个事情一直没有一个明确的说法。
再紧接着就是二毛子被抓，林晓晨最近一段时间也不出现了，事情对他们来说，似乎是真得不乐观。
可就在这种情况下，李金荣为什么就敢明目张胆地进行资产买卖呢，而且据彤丹丹说，李金荣可是要卖个大价钱的。
难道说，这也是舍卒保帅的一招儿？让这些人出来顶顶罪，然后李金荣他们继续逍遥自在？他们似乎是有点儿太高看自己了吧。
张小北也就是一时兴起，突然想到了丘庄煤矿的事情，这么长一段时间，自己早忘记这个事情了。
所以张小北就拿起手机给郜志鹏打了过去，看看郜志鹏知不知道有关消息。
郜志鹏说有点儿消息，事故调查组当初也给定性了，就是责任事故，要求整改。
可是调查组指出的这丘庄煤矿存在的问题太多了，整改起来得花好多钱。
他们不像我们，生产条件从一开始就上来了，而且刚收购的时候，就对巷道布置各方面进行过改造，最起码没有什么根本性问题。
但是丘庄煤矿就不一样了，属于乱采一气的那种，下面的资源都是吃的坑坑洼洼的，而且生产条件和设备都已经很落后了。
之前那个李总本来是头投资改造计划的，结果因为贝者博被撵跑了，这后来的老板根本就不愿意花这个钱，所以一时间只能扔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