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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龄剩女之顾氏长媳全文阅读

作者:鹦鹉晒月     大龄剩女之顾氏长媳txt下载     大龄剩女之顾氏长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661不动手(一更)

    “老二手腕上怎么回事?”

    梅芳云闻言吓的赶紧回头看看,唯恐客厅里的人听见,却定没有人发现,立即退回来提醒:“你小点声,让人听见了。”

    “听见了怎么了?他们戴的那么明显,不就是让问的。”郁初南搅拌着盆里的面粉。

    梅芳云第一次觉得大女儿虎,敷衍道:“也许就是戴着好看。”

    “确实挺好看的,就是中间弄那么一段显眼的链子让人看到了像什么话。”

    “那你跟她说,让她摘了去。”

    郁初南想想,她做不了这个主:“随便他们吧,看着就是像一家人也听挺好。”

    梅芳云瞥她一眼:还以为你多本事。

    郁初南也就是说说,戴着确实不错,初北在,二妹夫看着也没那么吓人。

    ……

    郁初北抬手将发丝拨到耳后,五彩缤纷的软丝如流淌的灯光,十分好看。

    顾君之看着就像有人不停的再撩他,采光每次闪过不同的光泽,都是她与他之间一次心灵相属的悸动。

    他喜欢这个,直达他心怀的‘玩具’动一下都让他热血沸腾……顾君之迫不及待的又帮她剥了一颗奶核桃。

    郁初北让他自己吃,继续与郁初四聊着他最近的事业安排。

    郁初四将坚果盘都推向二姐夫,他从二姐夫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不妥,二姐也不像是发生了什么的样子。

    但他知道高总他们前段时间出了一件大事,整个安保公司都严阵以待,听说总公司那边所有计划都为此让路,虽然他们没有资格知道发生了什么,但那样的气氛,肯定是大事!

    可二姐、二姐夫……郁初四开口:“不用帮忙,我这边都已经正如正规,现在也有固定合作商,倒是姐,公司没出什么事吧?”

    郁初北掰开橘子:“老样子,按部就班的过呗。”

    李大力突然插口道,声音艳羡又看不惯她说话的语气:“二妹真谦虚,你们要是按部就班的过,那我们成什么了你说是吧老四,你那是大买卖,随便露点就够我们——”

    郁初四突然看向他!目光淡的像看一滩死肉!

    李大力顿时觉得浑身一疼!冷汗险些没有落下来!立即闭嘴!他本来是想给老四拉好处的,不领情算了。

    顾君之动作自然的从西装内袋里掏出一把刀,整个人突然如离弦的箭飞快向李大力扑去!

    冰寒的刀剑直直的停在李大力眉心,两米的距离,双人沙发到单人沙发,刚刚够用。

    郁初北继续剥着手里的橘子。

    顾君之目光森寒的盯着李大力的眼睛,俊美无双的外貌犹如换了脸的恶鬼,阴气森森,喋血兴奋。

    郁初四剥坚果的手忍着巨大的心里压力,依旧稳稳的剥开了手里的坚果,这些年,他也练出来了。

    郁初三脸色惨白,本能的尖叫都没有发出声音!

    一股不太好闻的味道在客厅里传来,李大力吓的失禁了。

    顾君之声音好听:“我可以动手吗?”

    郁初北声音淡淡:“不可以。”

    顾君之闻言不情不愿的收回几乎扎入李大力眉心的刀,或者说该说是精神体已经扎入他眉心的刀,乖巧的坐了回来,立即撒娇,声音软绵绵的:“条件……”

    “没有。”郁初北无情拒绝。

    顾君之摇晃着她的手臂,不依不饶。

    郁初北伸出手将他手里的刀拿过来,左右看看,拿了个苹果,试了试锋利度,嘴角有些难看,她来之前明明搜过他身的,看来两米距离还是有点太长,一米就够了。

    郁初北将刀扔在茶几上。

    郁初四神色镇定的回神,没有去看二姐夫那张变脸比变天还快的表情,托起虚软的李大力跟他去换衣服,顺便让郁爸爸把沙发垫拿去阳台,艾香很快冲散了淡淡的异味。

    郁初三脱瘫的身体慢慢的找回力量,她完全没看清二姐夫是怎么冲出去的!回过神时,二姐夫的刀已经抵在大姐夫眉心,下一刻就能扎下去!

    郁初北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得意让顾君之看阳台上的花:“好看吗?我送给妈的,很有阳光吧。”

    顾君之还在纠结自己又损失了一次的条件,但初北的场一定要捧,几乎本能先答:“好看,跟你一样。”

    郁初三嘴里本来就还没有嚼碎的瓜子险些崩断自己的牙,很难把前后两个姐夫联系在一起,而且怎么能对自己家人动……动刀……

    郁初三身体僵硬的起身:“我……我去厨房帮忙……”

    “嗯。”

    中年颓丧的李大力从初四的房间出来的时候腿还是软的。他刚开始一点不想跟自家小舅子坐在一起,对二妹夫倒是没有什么意见。

    现在打死他都不想跟二妹夫坐在一起,二妹夫刚才看他的眼神——真的会杀了他!他不要过去!“初四!以前千错万错都是大姐夫的——”

    郁初四提醒他:“过节呢,都是一家人,去坐着。”

    “我不去,初四,姐夫求你了,姐夫不去行不行,姐夫以后一定好好照顾你大姐,姐夫说到做到你别让我去了,初四,以前都是大姐夫不好,是大姐夫混——”

    郁初北招招手:“过来啊,初三刚拿的白桑葚,挺甜的过来尝尝,大姐夫没事吧。”

    李大力顿时觉得脚心踩针。

    郁初四:“来了。”

    李大力远远的躲着郁家老二一家,甚至不惜做到了他恨的郁初四身边!

    郁初南从厨房探出头:“怎么了?”

    “没事,说桑葚好吃呢。”

    “多吃点,一会再洗。”

    梅芳云悄悄看眼回来的老伴。

    郁爸爸手还是在颤,不过现在已经好多了,毕……毕竟没有发生不好的事,而……而且他好像知道那个手链的作用了,应该……算……算为数不多的好消息吧:“没事……”

662二更

    梅芳云松口气。

    李大力坐立难安,这些人都看不到顾君之刚才对他干了什么吗!!为什么一个个都像没事人一样!!

    李大力看着大厅里和乐融融的气氛。他却难耐的看着茶几上那把被随意放着的匕首。

    刚刚……刚刚就是这个东西险些扎进他脑子里!他们就没有看见!就不怕顾君之一会跳起来也扎他们眼睛上!!不该把这个人送进去让他永远不能出来祸害人!

    顾君之安安静静的,温顺的没有任何杀伤力,他的手腕上还带着那条腕链,被缩短到一米的距离。

    顾君之觉得再短一些也行,这样他就贴在初北的身上了,多好……他与初北惺惺相惜。

    李大力忍不住看眼小舅子,他没发现问题?

    郁初四安静的说工作。

    李大力几乎窒息的注意力忍不住又放回那把刀上,他以前没接触过顾君之,只知道应该挺有本事的,把他家两儿子送进了好学校,几次不多的家庭聚会见过后也觉得人很温和。

    刚才怎么就突然——

    ……

    回去的路上,李大力忍不住问郁初南:“顾君之是不是有病!?”他那种状态……难道就没有人看出来……

    郁初南很正常的点头:“是啊,病的好像挺严重,发呆的时候就像死人一样,特别恐怖,你见识到了。”

    李立礼、李立家也深有感触,不发呆的时候看人一眼也挺恐怖,总之很吓人。

    李大力没想到还真有:“你怎么不早说!”喊完想起郁初四,又急忙调整语气:“我是说,我是说……你总该提前跟我说一声吧……”

    郁初南没想到他竟然不知道:“大黑、二黑都知道的事,出什么事了?”

    李大力情绪?有些激动:“他用刀抵着我头!初南他用刀啊!那个刀尖距离我那么近!差一点我就死了!这么严重的事!你们就没有想过报警!”

    郁初南突然看向他:“你惹他了!!”

    李大力骤然心虚:“我……”

    郁初南神色淡下来“师傅停车,李大力,你下去!”

    “我……”李大力难以置信!

    “你不惹他,他不会动手!而且你是不是忘了你两儿子现在兴趣班的花销都是对方出的,你去惹他!你自己走回去吧!顺便仔细想想是不是你做错了什么!师傅开车!”

    ……

    郁初北最近工作有些忙。

    顾君之申请后,将自己的有限活动范围扩大到了十五米,还给对方的腕视写入了一套视频程序,能随时随地将初北的动态传输到他手腕上的屏幕。

    姜晓顺偶然间见过一次,顾先生去倒杯水也要把监控打开,盯着郁总,那种感觉完全不是观赏自己的爱人,简直是在监视,眼睛如果能吃人,他就这么吞了!

    何况哪里有时刻都要监视对方一举一动的,而且他们顾董有病,他现在的情况是不是不太对劲,都说精神不好的人,判断力也不正常,他们一开始回想与谁永远在一起,等永远在一起不能满足他们的精神世界时候,他们弄不好会想与最爱的人永生。

    就是弄死你,还好觉得是对你好!他们顾董完全具备所有的可能啊!

    姜晓顺觉得有必要将自己的发现告诉郁总,顾董在疯狂偷看她,让郁总小心顾董一点,必要时要跑啊,工作赚钱固然重要,生命安全更重要啊!

    郁初北表示知道了。

    姜晓顺看着办公桌后镇定的郁总,不能接受:“你就一句知道了?!这么一段距离顾董都要看着你!”你不觉得问题很严重,一点隐私都没有!而且,他眼神也不对。

    郁初北大概是了解一点,随便他了,反过来劝姜晓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精神不好,偏执的人大多掌控欲强,让他看吧。”

    “可郁总你的生活不等于全部暴露在他之下,你不觉得……”正常人都很难接受这一点吧,再亲近的人也该保有一定的私人空间!

    遇到了能有什么办法:“他喜欢看就看。”

    姜晓顺:“如果看不能满足顾董了呢!”

    郁初北:“那你们就自求多福吧,我就当以身饲虎了,记得给我发个优秀员工奖什么的。”

    姜晓顺还想说什么。

    顾君之已经从外面飘了进来。

    姜晓顺立即陪着笑,赶紧溜了出去。

    “她说我坏话!”顾君之不开心的控诉,委屈难受,随着他每走一步,两人间的彩色软线就消失一寸,顾君之恨不得随着这些线钻入她的血脉里,形成她腹腔里的丝,再被她吐出来吞进去!

    顾君之因为这个美好的想像,又开始心跳加速。

    郁初北看眼手腕,不知道这个人家伙又发什么浪,难道是想干掉姜晓顺?他还真忙:“说你坏话的人多了,不差她一个。”

    丝线越来越短,钻入她身体的越来越多,让他心跳越来越快,手指忍不住随着都融入她‘体内’的线,让手指往里面钻。

    “你干什么我忙着呢。”

    顾君之把脸凑上去,就是执着的相信这是她吐出的丝,眼睛痴迷的看着,不禁伸出……

    郁初北手指抵住他的额头,一戳,顺便提醒他:“不要发傻,口水都流出来了!一边擦擦去。”

    ……

663有点出息行不行(一更)

    易朗月最近的工作进行的很顺利,已经有两个设计项目到了收尾阶段,中间没有任何紧急情况打扰,好像自己真的只是一位普通的设计师,每天上班下班。

    即便非要接触顾先生的时候,他也会把安全距离扩大到顾夫人十二米外,正好让顾先生够不到的地方。

    不过顾先生好像忘了要惩戒他们,一次都没有要报复他们的意思,难道……其实他们的计划起作用了?

    不管怎么样,自从使用上‘工具’后,顾先生这里确实太平了,至少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收到过紧急提醒了,顾先生的注意力全放在顾夫人身上,多看身边世界一眼的精力都没有。

    缺点是,顾先生用两个月的时间将顾夫人的社交圈瓦解的彻彻底底:

    孩子们见不到,那么以孩子为媒介接触到的邻里邻居一个没有了;娘家那边因为心理性障碍,创伤严重,夫人也不敢多去;金盛的老同事们如今因为长久不联系,也不太熟了;孟总孕期,何况自从孔琛的事情后,顾先生留给了她需要大量需要出差的好处,简直希望她永远离开海城。

    以郁总如今的商业地位,如果她停下来,向四周看看,就会发现除了顾先生和不说话的保镖,以及雇佣关系的姜晓顺,她身边竟然一个人都没有,甚至贵圈的人都认不全。

    如果以前还出去谈个生意,如今董事会几乎全部接替了这项外交项目。

    这是非常不应该的事情,但郁总好像没发现,或者说,她……不介意……

    ……

    易朗月也是最近翻看顾夫人的接触纪录时发现的,寥寥无几!这简直!

    天顾集团董事长办公室内,易朗月有些焦虑:“真的没有问题?”总觉得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占有欲强!偏执!有病!如果可以,顾先生应该希望拖着顾夫人生活在人迹罕至的亚马逊从林里,只有两个相依为命就够了。

    夏侯执屹:“有问题你能管?不是还出门散步呢,别乱想。”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凑着过吧,有一天算一天,都开心点,没发现最近顾夫人恨不得把豪车都换成限量款的,及时行乐吧兄弟!他也考虑一下还有什么没有享受的,也一起先高兴了。

    ……

    郁初北还是没有把自己的小房子换成超大海景房,万一换大了,某人没有安全感,作出几对妖来,还得怪自己头上!简直有冤无处诉!

    春雨如酥,春雷也霸气,难得周日不去公司,还有这样暗压压的适合睡觉的好天气。

    郁初北有点睡不着,早上被折腾醒了,比外面的雨还粘人,如今起来了,也睡不着吃了早饭倒在沙发上看电视。

    顾君之懒洋洋的趴在沙发背顶端‘居高临下’的看她。

    郁初北冷笑,觉得换一条绳,他就可以演‘姑姑’了,他到底怎么把自己塞到沙发上的,也是够够的!

    郁初北剥了一瓣橘子抬手放他嘴里。

    顾君之趴在上面,连着她的手指一起吃进去。

    郁初北也懒得拿出来,迅速将整个拳头塞进去!撑死他再说!

    两人闹着,不知道哪一会,顾君之摔在了她身上。

    郁初北慵懒的眼睛里闪着光,双手放在脑后,不怎么正经的看着他:“你压到我了……”

    顾君之无辜的看着她:“我没有……”

    郁初北提醒他:“你有……你的人压我心上了,要不然它怎么会呼吸困难,只想为你躁动。”

    顾君之不知道她几句真几句假,但她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立即点燃了他的躁动,觉得她是故意的,她就是故意的,顾君之现在眼睛通红的就像压死她,看她嘴里还能不能吐出任何一句让他情绪狂躁的话……

    ……

    郁初北决定以后少撩少年人,不太想动的缩卷在沙发上的毯子里,也不像穿衣服。

    顾君之穿着她的拖鞋,给她倒杯水,喂入她口中,看着她一点一点的喝掉,怎么也看不够,就像这样,一直看着她看着她。

    所以顾君之把被子放下后,就蹲在沙发边上看着她。

    她看电视,他看她,顾君之歪着头,托着下巴,睡衣的领口微微敞开一点,露出白皙好看的锁骨,以及上面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的痕迹。

    她总是差一点不给自己更多,但他还是痴迷她,哪怕他咬在他身上的时候少之又少,可就好像什么重量都给够了一样,好奇怪,明明这么丑……

    顾君之突然笑了,抬起手点点她的腰。

    郁初北让他别闹,缓一会。

    顾君之重新抱着双腿看着她,她真好看,全身上下都发着光,很温暖的光,那么亮,那么好看,天生就该让他仰望。

    他确实可以收藏她,可以将她埋在有他的地方,可万一不呼吸就不发光了怎么办,完整的她就应该是温暖的,温暖的只照耀他。

    郁初北瞥他一眼:“蹲这么长时间,你腿不麻啊。”

    顾君之乖巧的摇摇头,狭长的眼睛像观摩世界最神圣的光,虔诚、膜拜、奉献自我。

    腿算什么,还可以把灵魂奉献给你呀。如果你不能停止呼吸,你不能停止散发光芒。

    那么我可以呀,只要你把我放在火在烤,在生死边缘挣扎,激发我的痛苦和罪恶,你就能把我的灵魂提取出来,永远拥有我,初北!你想永远拥有我的对不对!你把我折磨死啊,收取我的灵魂!我们共生!

    郁初北眼尾的余光扫过去:“犯病了?”眼睛都要留哈拉了!“有点出息行不行。”

664提炼没了(二更)

    顾君之忍不住靠上去,脑袋贴在她的手臂上,柔弱的像个孩子。

    郁初北不信,刚才没有看出一点纤尘不染来!

    顾君之:“我想你了。”怎么才能永远跟着你,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郁初北:“别矫情,都没分开过,想什么想。”

    顾君之委屈:“还是想,初北你想彻底的拥有我吗?”

    郁初北冷笑:“那我这些年抱的都是狗屎!”

    顾君之脸黑,他才不是屎,随即又羞涩一笑,如果她要是喜欢,他也可以是:“你还没有回答我呢,你想彻底拥有我吗?”

    郁初北看眼他孩子气般闪亮的目光,也来了三分兴致:“说说看。”

    顾君之兴致勃勃的把市面上流通着的封魂术讲了一遍,血液激动的等着她回答。

    郁初北头有点晕:“涉猎还挺广啊。”

    顾君之羞涩的玩着她的手指:“就是随便看看。”

    郁初北:“听不出来再讽刺你。”

    顾君之尴尬的想拔她手指上茸茸的绒毛。

    郁初北在他没有发飙前,顺着他的话问:“就没有什么正经一点的办法。”哪一种怎么都像是提炼恶鬼用的,就连听上去像那么回事的也是将人活活烧死。

    至于阻止他?省了,爱咋咋地。

    顾君之:“哪个都很正经啊?”

    郁初北:“就没有温暖一点的,在幸福中升华的?”

    “好像不够强烈,不能拘禁吧?”顾君之不怎么很确定,毕竟这事他也没做过:“要不我先试试?”

    郁初北:“你想做的事还挺多,也不怕累到了。”

    顾君之:“为了你,我多辛苦都愿意。”

    郁初北嘲讽:“就是活着有点辛苦你,总想着死来是去。”不过她觉得自己以后不用换限量版了,该给他多换几条限量版狗链,毕竟都想着把他自己弄死了,还能想出这么多种奇葩的方式,甚至觉得他灵魂可能不太能感受普通的痛苦,需要深度折磨,多么淳朴的建议!

    “我们是为了永生!”

    郁初北看着‘天真无邪’的他。

    顾君之虔诚的回视着。

    郁初北:“一家之主啊,咱能每天想点正经事吗,你前脚成了灵魂体,后脚我就不能跟你沟通了,毕竟人鬼殊途,到时候别人吞并天世,脚踩天顾,我找谁救急去,来三炷香问你吗?万一你修行不到位,拖个梦的能力都没有,你看着我发傻,我看着空气哭吗!”

    顾君之被郁初北的问题弄的有点着急。

    郁初北看着他的脸继续提醒:“毕竟你都没有见过你妈妈和你爷爷,你怎么保证跟我交流,再说你听的见我,我听不见你,我还得再找个男人帮我经营天顾?”

    顾君之瞬间掰住她的手指。

    “啊!啊!疼!疼!我就是打个比方,毕竟继承了全部财产的我什么都有可能发生对不对。”

    顾君之慢慢松了力道。

    郁初北晃着手指继续:“什么想一步登天的小哥哥呀,有不良企图的员工啊,老谋深算的狐狸啊……”

    顾君之生气了:“那我把您弄死好了!”

    郁初北:“哪问题不是又回来了吗,万一有能力高超的妖魔鬼怪看中了我,我反抗的了吗,再说了,老问题,你怎么跟我交流,在你脑子里构建一个我吗,那我还是我吗,万一我不是我,只是幻想出来的灵体,真实的我的灵体已经被人带走了怎么办,是不是?”

    顾君之被她绕的有些……

    郁初北:“所以我觉得,我和你合适的存在方式就是现在,你看,我能摸到你,你——也能摸到我,你跟我说话,我都能听见,我说话,你也能回答,摸摸我,还是热乎的,抱一下,也能彼此感觉到,是不是比跟空气接吻更有感觉一点……”

    顾君之:“……”

    郁初北:“所以说,差不多的拥有就行了,不要太贪心,毕竟另一个世界你也不见得是霸主是不是,何必不在自己熟悉的世界里彼此拥有呢?”

    顾君之竟然觉得她说的好有道理,但有什么道理,道理明明每次都在他这边的……她肯定是在强词夺理。

    可……她说的也没有错啊,另一个世界里他肯定不能一手遮天,想一手遮天都有一个过程,万一她喜欢上了别的鬼怪怎么办,不会的,她最爱自己。

    可——万一被人强走了呢,他还得费力抢回来,而且他精神不好,万一真虚构出一个她的灵体,好像也有可能。

    郁初北摸摸他的脸:“是不是那么回事,任何拥有,其实都是差不多的时候最好,不要太满,满则溢,就咱们现在这样,简直神仙眷侣。”郁初北说着,还搂住他,将他温柔的放在自己心口,拍拍他的狗头:“有没有听到我为你存在的心跳,不比那劳什子不靠谱的永生靠谱,万一再把你提炼没了。”

    好像……

665一更

    ……

    “夫人,最近顾先生没事吧?”是不是……情绪有点不太对?易朗月总觉得顾先生最近怪怪的,不太高兴?被欺负了?夫人也让着顾先生一点。

    郁初北给易朗月签了字,将资料交给他:“没事,人生中难得承认他自己考虑不周一次,有些受打击。”

    易朗月怀疑:“顾先生不是容易一蹶不振的人!”

    “那也得分事情。”脑子能养鲨的开阔程度也是没谁了。郁初北提醒易朗月:“最近国外的项目你也可以接,多出去走走,放心他这里没什么事,不要埋没了自己的才华。”

    易朗月看着夫人,觉得夫人可能误会了,真诚的重申:“顾先生的事没有耽误我的发展,相反,是我在天顾才有了了更多的机会。”

    郁初北看着他真挚的面容,好吧,自己多嘴,身在天世心在天顾的大佬,的确是自己担心的多余:“那……工作愉快。”

    郁初北看着易朗月离开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将笔甩在桌子上:“顾君之你给我过来!”

    顾君之上身穿了一件高领毛衣,下身牛仔裤,细碎的头发柔顺的散在额头上,有几缕似乎过长盖住了他的耳廓,将助听器掩盖其中,他乖巧的走过来,带着少年的清香,像松柏初次展现自己的穹劲:“……”

    郁初北完全不吃他的颜,一肚子火:“我连你的下属都攻略不了是不是!你是御下有方啊,地基打的够稳啊!”

    顾君之听了个开头,便安安静静的坐到自己的边缘位置上,认真刻自己的小桌摆,至于她的智商延伸出的任何结果,对他来说不值一听。

    所以他到底是怎么被说服的!这对他的认知来说简直奇耻大——

    郁初北拧住他的耳朵,将他整个人拽过来。

    顾君之疼的龇牙咧嘴,赶紧捂住。

    郁初北拉开他的手:“别动,快掉了,帮你塞一下。”用力按!

    “啊!”顾君之捂着耳朵,漂亮的眼睛里闪着泪花:明明就是你想打我!

    ……

    天气回暖的越来越快,白云环绕,青山绿水,一眨眼已经绿意葱葱,从青嫩走向盎然。

    郁初北今天上班的时候,发现车上夹了一张小区活动宣传纸,是金穗小区每年一次的春日夕阳游活动。

    郁初北抽出来看了一眼,上了车先为顾君之系上安全带,顺便将他快凑到她脸上的脸按回椅背上,打给爸妈,问爸妈要不要参加:“都是小区的老头老太太,没外人。”车子开出去,手机开了免提。

    梅芳云搓搓手上的面粉,心情非常糟糕,她最近帮大女儿接送孩子哪里有那个功夫:“初北,你是不知道你大姐最近多过分,以前一次二次的让我们帮忙,我们就不计较了,现在三十天里,有二十多天两孩子吃住在我这里,我不照顾初四和初三的吗?”

    郁初北将车切到自驾模式:“大姐不是最近忙吗?”

    “初四不忙啊,初三学业不重吗,她别忘了,我不是她婆婆。”

    郁初北:“那让大姐婆婆过来。”

    梅芳云又不高兴,那个老虔婆来了还不够麻烦的:“总之他们就不能下班早一点。”

    郁初北拉住顾君之抻线的举动:“那我帮着接两天?”

    梅芳云想想二女婿的情况,立即拒绝。

    郁初北笑着将手腕上的线卷起来:“我姐不是忙吗,过了这两天就好了。”

    “每次都这么说,她有不忙的时候吗,也就是初四没有结婚,如果初四结婚了她还这样,你看初四媳妇受不受她这个气。”梅芳云最近好了不少,毕竟二女婿现在被看管的很好。

    郁初北就这个问题听妈妈唠叨了很长时间大姐,顺便百无聊赖的看着手腕上的线一会十米,一会三米,一会九米,听的快睡着的时候,郁妈妈才挂了。

    顾君之将手里的绳子送开,呲溜——又恢复到几十厘米,他将手腕靠近郁初北的手腕,最后恢复到零,带着薄茧的手指扣住她的手指,十指相缠。

    ……

    “郁总早。”

    “早。”郁初北敷衍一句,只有姜晓顺一个,她精不精神都没有人捧场,前台的那帮人,自从亲眼看着顾君之把人孔琛的手废了以后,细弱蚊子的声音不回应也罢。

    姜晓顺顶着顾董的各种死人眼,双腿发颤的亦步亦趋的跟在郁总身后,顾董很热衷这样看她。

    可……她……她觉得,并且真心觉得,顾董对郁姐那是真爱,她怎能狗眼乱看觉得那是独占欲呢,简直是不懂事!

    郁初北把顾君之的头拽过来:“差不多行了。”不动手改吓人了是不是,看姜晓顺现在这虚弱的样子,再吓几次人就废了。

    顾君之收回自己的头,扣下自己的眼——

    “啊——”姜晓顺崩溃的跑了!还摔了两脚!

    郁初北看向顾君之。

    顾君之无辜的看着手里的东西,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他什么都没有做呀。

    郁初北懒得……懒得跟他一般见识!

    ……

    金穗小区内,车平稳的倒入车位。

    顾君之无精打采的跟在郁初北身后下来,他下班前,刻刀不小心划到了手,他当时特别疼,都把手指伸到她眼前了,初北也没有本能的帮他吸血。

    她肯定不那么爱他了……顾君之哀怨的抬首。

    橘色的余晖拉长了郁初北的身影,她仿佛与光融合在一起,都在浮华红尘着自我灼烧。

    郁初北笑着和跑来追球的小朋友打了一声招呼,没有太注意顾君之,因为没什么可注意的,就是比较平常的一天。

    也有那么一点小不同,他临近下班的时候不小心戳到了手指,没什么大碍,贴个创可贴的功夫就痊愈了。

666二更

    郁初北打开门,把钥匙挂……就觉得一股力量将她推在墙上,根本没有给她反抗的机会:“顾君之你干什么,我……顾君之……门还没关你呢,君……”

    ……

    郁初北从卧室出来,捏捏腰,有些累,不过卧室里那位也好不到哪里去,估计现在已经起不来了。

    哼,有精力无处使,做点什么不好,非要较劲,活该,躺着吧。

    郁初北穿着宽大的睡衣,打开冰箱,拿出顾叔做的珍珠给自己冲了一杯黑糖珍珠奶茶,先回回血。

    郁初北坐在餐桌旁,在热气熏染的茶香中想他发什么神经,今天一天都很好呀,他最近也有好好吃药,莫非是运动太少?以后还是要加强运用,免得脾气都发她这里。

    顾叔打开门,小心的讲晚饭放在玄关口,就走了。

    郁初北走过去拿进来,冲卧室喊了声:“君之!吃饭了。”

    顾君之的脸从蓝色的锦被中冒出来,修长的身体躺在松软的被子里,浑身懒洋洋的不想动,他现在只想睡觉,何况刚刚……她根本不让他停……

    郁初北一看有葱花饼:“赶紧出来,顾叔做了你爱吃的。”

    顾君之的脸在枕头上蹭一蹭: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吃,如果喝碗补汤倒是可以。

    郁初北卷了一片牛肉,站在卧室门口,睡衣随意的穿着,松松垮垮的,头发还是刚刚出去时乱糟糟的样子,虽然装扮不怎么样,但不影响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你不会不行了吧……”

    顾君之闻言腾的坐起来!结实的肌肉线条,像是完美的流线,畅意存在、无畏搏击,好看的让人目眩神迷,此刻这张脸的主人,却脸色不好的瞪着她!都怪谁!怪谁!

    郁初北咬口牛肉卷饼的动作顿了一下,真好看啊!无论看多少次都像是第一次见证广袤的丛林,探索到未知的世界,令人向往又难以克制。

    所以……刚才就要求的多了一点:“既然人都起立,过来吃饭。”

    顾君之觉得自己被蔑视了,还没有得到合理的道歉:“那你说我行不行!”

    郁初北扫他一眼:“纠结这个问题干嘛,早晚也有不行的一天,到时候你还自裁了把你的财产留给别人。”说着转身往外走:“吃饭了。”

    顾君之瞬间将枕头甩到门上:“我看谁敢继承我的财产!!”

    谁稀罕,郁初北小声嘀咕:“也不先检讨一下你该不该一回来就抽风!”一开始力道重的,郁初北揉揉腰,显得把她骨头移位:“再有下次,没有一百次别想从床上下来。”惯的你!

    嗯,奶茶喝完,再吃点东西,心情好多了。

    ……

    “阿姨,你和哥哥手里牵的是什么呀?”小朋友抬着头,借着路灯的光蠢蠢欲动的看着在灯光下闪闪发亮的绳子,他好想摸。

    如果可以,他还想玩一会,这条绳子好像自己会发光,光芒一层一层的,比流水映照出的灯光还好看,他让妈妈给他买,妈妈至今没有买。

    郁初北心想,小区里的熊孩子真是多,阿姨后面应该配什么!语文要重修啊!

    顾君之扫了碍眼的东西一眼,踩过去,一脚就能踩过去。

    郁初北:“这是法器,可以连通两个人的想法。

    “法器?”小孩子眼里充满惊讶。

    郁初北抽出一截,在他面前展示:“对,你看它还会发光,就像奥特曼手里的长剑,超人的变身装置,十分强大,只有发现的前十名小朋友才能买到,而且,我们这里马上就会出现怪兽,买了它就能打败小怪兽,你要抓紧时间啊,否则就没有了,赶紧去让你妈妈给你买吧。”

    小男孩有点急:“那么少!还有怪兽!会不会已经没有了。”

    郁初北妆模作样的看了一下手腕上的表:“嗯,巧了,还剩一下,你要抓紧时间。”

    小男生闻言二话不说向健身区的妈妈跑去,出事了!他要法器!妈妈快点给他买法器!

    郁初北没什么心里负担的牵着顾君之继续散步,哥哥?!呵呵,生活的经历会告诉他出门不要只看脸!

    不过,事实证明郁初北没有讨到好,小男孩哭的撕心裂肺,孩子妈妈在小区里把信口雌黄的人骂的口干舌燥,最后给孩子买了一堆发光的球,告诉他可以炸毁一艘天空战舰才算了事。

    顾君之看着郁初北。

    郁初北看着天。

    顾君之想提醒郁初北一下,都是当妈妈的人,但在让初北想起那些多余的东西和与自己愉快的散步之间,他选择后者。

    不过,顾君之随即跃跃欲试的提醒:“她骂你?”

    郁初北听见了:“你不觉得是我该得的吗?”

    顾君之:“不啊。”

    郁初北拍拍他的手臂:“孩子,明辨是非是做人的第一步,姐今天教给你的是,承认自己的错误,并且相信,就是自己的错。”

    顾君之:“……”

667少年色(一更)

    ……

    顾君之是真的闲,闲的可以身上长草,随时迎风招展,他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汲取着沁人心脾的营养,他觉得自己怎么长,怎么飘摇都是应该的。

    郁初北也不打扰他自娱自乐,活动范围如此固定,还能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郁初北决定自恋相信,他对自己是真爱。

    顾君之雕刻完了一个红泥小屏风,台历大小,左边是盛放的梅花,梅花树下卧着一只憨态可掬的小猫,颜色厚重艳丽,对手工技术要求很高,特别耗工的一项技术,讲究一气呵成,画功扎实。

    郁初北收起文件,抬起头,看到桌头的笔筒小摆件,嘴角不自觉的露出一抹微笑,东西好看,观赏本身就令人心旷神怡,更何况这项绘画工艺,历来只有高门大户才有收藏。

    这以后她两儿一女不用做别的,在家里买他们爸爸的工艺品,也可以躺赢了啊。

    郁初北伸出手指,指腹滑过凸凹的梅花瓣,真实的好像能闻到冬雪梅花后的清冷香气。

    郁初北心中不禁骄傲,她家君之就是优秀,不分行业的优秀。

    三生有幸,这个人是她的,郁初北的目光不经意扫到手腕上的手链,又想了想,还是觉得三生有幸,她家君之,不以有病埋没他的才华,要不然万千人中,她能看中他,自己果然好眼光。

    郁初北目光落在他正准备的另一幅作品上,好像……是一个手工小风扇,他现在正在刻扇柄的位置,现在去工具室找小型刻刀去了。

    郁初北将椅子滑过去,伸手拿起来,刚碰到木件本身,骤然缩回手,指腹被上面的小针扎了一个小口子,血珠骤然冒了出来。

    顾君之手里拿着小型刀具,推开门进来,平静的目光落在她手指上时,骤然爆发出与之相同的血色,身体隐隐兴奋。

    郁初北没注意手链上突然暴升的数据,抽出面巾纸,刚要擦一下。

    顾君之已经快速冲了过去,他半跪在初步身边,捧过她受伤的手。

    郁初北另一只手还捏着面巾纸,抽了一下有血的手没有抽出来,提醒:“先让让,我擦一下。”

    顾君之好像没有听见,突然低着头,将伤口含进了嘴里。

    郁初北见状嘴角抽了一下,干嘛呢。决定一会用面巾纸擦擦口水算了。

    郁初北等着他‘消完毒’,或者等他自己从他自己的神情人设里出来,反正他内心丰富,简直‘戏多’,不要让他表演玩他压抑,他一压抑就闹腾,所以还不如让他表演。

    郁初北一只手叠着手里的面巾纸,等啊……等啊……等啊……

    等啊……

    骤然觉得之间j到心头血的静脉骤然通了,整条手臂的血液疯狂往外输出一般,天知道她只是扎了一个比针尖还细的伤口,早tm该自愈了!为什么越来越重!

    郁初北脸色发黑的看向顾君之,见他还在继续,喝的能听到吞咽的声音!郁初北恨不得将自己心爱的梅花笔筒砸他头上,让他体会个更了不得的‘水龙头’!

    但郁初北已经麻木了,不想跟他动武,意义不大:“呵呵,你是为了省饭钱,这是想直接喝饱啊,我是不是该夸你一句持家有道!”

    顾君之很认真没没到:“……”

    郁初北抵着下巴,看着卖力的他,心想,你辛不辛苦,针尖大的伤口,被你喝出泉水的效果:“你不觉得腮帮子疼吗,要不?我再给你割大点?”

    顾君之可能觉得喝的确实太费力了,松开了嘴,认真的看着她再也喝不到一点咸腥的手指,非常惋惜。

    人的自愈能力太令人麻烦了,怎么这么一小会就自己凝血了呢?他明明已经很用力了,不是应该再多撑一会。

    他就说要用牙咬开一下,不咬开就会出现这种让人不尽兴的事。但,顾君之有些心虚,他不太敢下嘴,怕初北生气后不搭理他,初北挺能生气的,哎,虽然伤口很有吸引力,但不能跟初北搭理他相提并论。

    所以,抱着遗憾,顾君之恋恋不舍的松了嘴,十分惋惜。

    郁初北依旧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看着委屈巴巴的他:没有令你饱餐一顿,我是不是该谢个罪?

    顾君之抬头对上她嘲讽的目光。

    顾君之立即陪着笑,帮她擦擦手指,眨着无辜的大眼睛:“你看,好了?”

    郁初北:“我是不是该记你一功?”

    “如……如果你愿意的话……”

    郁初北看着他那德行,终于知道自己前两天错在哪才被他阴阳怪气的推到了墙上,原来是没有吃他半管血,显不出自己对她深沉的爱。

    看来以后她不单要搅和一下三观,还得在食谱上变动一下生食食谱,要不然跟不上自家小老公表达深爱的方式。

    郁初北手指安安太阳穴:“哎呀,我觉得我贫血了。”

    顾君之不相信,这个锅他不背:“我就喝了一点!”

    郁初北继续揉:“……”

    顾君之等了好一会,见她不说话,委委屈屈的伸出手:“那……你喝回来吧……”

    ……

    “君之就还是个孩子,妈别太跟他计较。”郁初北在顾君之去洗水果刀的时候,小心翼翼的看向一旁的母亲:“他刚才就是想帮您削个苹果,没有削好。”所以才不小心把苹果和刀一起脱手了。

    梅芳云什么都不敢说。

    郁初北劝着:“真的,他亲爸都没有吃过他削的水果。”

    顾君之已经洗好水果刀走了过来,少年因为今天来岳父岳母这里做客,特意被打扮过。

    没有攻击性的细软发丝垂在额头,白色的字母卫衣,黑色的裤子,简单清醒的打扮,温和俊美的长相,清丽脱俗的气质,笑起来好似刚刚跃上云海的日出,柔和强大、出尘绝色。比小舅子看起来还如少年般清爽。

668二更

    孩子?梅芳云下意识的看向别处,想着,他如果是,那世界上最残忍暴躁的就是孩子,纵然他的长相很有欺骗性。

    郁初北接过了顾君之手里的刀:“我来吧,笨手笨脚。”

    顾君之闻言立即感激的看向他,全身心的依赖过去,声音软绵绵的透着委屈后的甜:“你对我真好……”

    郁初北笑笑,不让他来他非跟来,来了吧,他就找存在敢,她也是没法了。

    梅芳垂着头,手无意识的搓着大腿上的衣料,搓了一会,依旧坐的困难,斟酌的起身:“我……我去看看汤好了没有,你们都……最爱喝汤了。”隔着手机她可以尽量忽略那个人的存在,这么近的距离完全办不到,尤其他顶着那张脸,真去扮演一个无害的人——

    郁初北抬头将苹果皮放在桌子上:“好。”顺便小声和顾君之说话:“以前不是削的好好的。”

    顾君之勾着他的手臂:“刚才手滑吗。”

    厨房里。

    郁爸爸看眼客厅,小心的半关上门,小声问:“又没有带孩子?”

    还用问,大黑小黑都快过来了,你看到老二家的孩子了。

    郁爸爸叹口气,来就来还不带个润滑剂,:“我觉得二女婿病的肯定不像二丫头说的那么简单。”医院里的时候那人多喜爱那个孩子啊,这才几个月,见都不能见了,还不能提!这不是喜怒无常吗。

    “别说了……让人听见……”

    ……

    天世集团办公室内。

    顾君之穿着围裙,乖巧的坐在木屑中,咬着初北刚刚递给他的煮玉米,这是初北用牛奶加一点点玉米香精煮的,又香又好吃,虽然已经尽量少添加,但他还是一口就吃出了香精的苦涩。

    当然了一个小时前初北给过他一根没有添加的……更不好吃。

    顾君之正纠结着要不要吃第二口,肯定一下她几个小时候的劳动成果,就看着夏侯执屹从办公室外进来。

    郁初北移开了看君之什么时候吞下的脸,看了过去:“夏侯总好。”

    “夫人好,顾先生好。”

    顾君之扫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现在不处理的人不用看第二眼。

    夏侯执屹见顾先生似乎……没有任何问题,收回了谨慎的脚步,迈了进来。

    夏侯执屹头上的伤已经好了,身体恢复的不错,今天来没有任何事,就是看看顾先生的状态,就像让一只野生成年猎豹只生活在笼子里,觉得他肯定会不习惯。

    不过现在看来……顾先生好像适应的不错,而且看健康情况,好像也还算可以。

    郁初北看着夏侯执屹执屹。

    夏侯执屹给了顾夫人一份体检表,虽然看着没什么,但还是做一个综合评估比价好,正好天气快热了,也防止顾先生夏日焦躁。

    郁初北翻看眼手里长达三页的检查项目,点点头。

    夏侯执屹松口气,夫人支持,顾先生就会配合很多。

    顾君之放下手里的玉米,就算是初北辛苦煮的也不行,不好吃,然后抬头看眼夏侯执屹。

    夏侯执屹见状,努力向顾先生……扯扯嘴角……应……应该是他的错觉……

    ……

    “初北,你看什么呢?”顾君之洗完澡,穿着单薄的睡衣,掀开被子,凑到初北身边,与她一模一样的香气在小小的空间里蔓延,脑袋靠在她的脑袋上。

    郁初北将杂志翻的哗哗作响:“来,来,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款式?”

    顾君之看眼杂志里别的男人,脸色难看:“我——”

    “看衣服。”

    顾君之在郁初北兴致勃勃的装扮欲中,不用开口,就拥有了几套春衫,搭配了几双鞋,还给他选了几条项链几幅耳钉。

    郁初北拿开他乱放的手:“我觉得你打耳钉肯定好看。”

    顾君之看看自己的爪子,再看看自己的手,然后摸摸自己的耳朵,觉得他可以谁次卧。

    最后还是舍不得,又拱了过去。

    ……

    顾君之到底没有等到体检的时候。

    半夜他醒来,平静无波的目光犹如这个世界的主宰,他神色没什么起伏的看了眼手腕上的事物,便自然而然的打开了她手上的手链,没有多看这个家一眼,回了顾家老宅。

    郁初北早上醒来,看到整齐的放在床头的牵引绳,担忧了一瞬,便恢复了镇定躺了回去,便没有再急着起床,给夏侯执屹打个电话,得到人回了老宅后,就明白了。

    郁初北揉揉脸,她对这位顾先生了解的不多,但最放心,清高到骨子里的人物,也不接触顾家的事物,更倾向于出来养老的。

    郁初北也不是任何一个顾君之都去烦着,像这位自得其乐、悠然享受生活,且不喜欢被人打扰的,她并不会非要人家接受她。

    但好像对孩子们有过兴趣。

    郁初北挤牙膏的动作停下,给夏侯执屹去了一个电话,看看要不要带孩子去给他看看。

    夏侯执屹自然同意,那:“夫人您还过来吗?”

    郁初北将牙刷放进水里:“我不去了。”

669长大的脚步

    ……

    随着他的离开,郁初北的生活一下子静了下来。

    中午临近休息的时候,她突然抬起头想说些什么,他已经不在原来的位置,连他常用的器具也收了起来,空荡荡的。

    郁初北不禁放下笔,靠在椅背上,虽然平时也只是两个人,少了一个,却不止少了一半那么简单。早上不用千方百计的叫他起床,不会在起身倒杯茶的距离踩到杂七杂八的工具,忙了一天好不容易想休息一下,也不用再特意出门溜人。

    郁初北轻轻一推桌子,转过身,从椅子上站起,停在他常在的位置,抬起手,敲敲他用过的地方,笑了。

    虽然麻烦了一点,还需要看紧一些,但就是容易让人想起。

    姜晓顺抱着文件直接推门进来,没有顾董在日子,她觉得整层38楼都充满了爱。

    但见郁姐停在顾董的位置,不禁收了些脸上的表情,还得客气的文一句:“顾董今天也没来?”

    郁初北已经收起思绪,回到座位:“他有点事。你整理的是不是有点多,我不是说只要这两年考评资料。”

    姜晓顺赶紧将文件放在桌上,她其实觉得郁总在开玩笑,顾董那人恨不得与郁总长在一起,要不然就工作狂,人格呈现两极化分裂!怎么可能有事,她更怀疑顾董可能三级化分裂。

    但这种事她也没证据不是吗。再说更让她感慨其实是,往日那个看起来很普通,还有点自扫门前雪,不想让人共事的郁主任,能跟这些性情起伏如此大的人生活在一起。

    前段时间一楼大厅发生的事她已经知道了,单她知道顾董已经已经好几起伤人事件了,更不提对上层主管出手的次数了!

    郁主任竟然就像没有看见一样,并且站到了今天的位置,果然没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哲学,嫁不了有钱人家:“已经尽量精简了。”

    郁初北拍拍这些文件:“行吧,我慢慢看。”

    姜晓顺看着郁总兴致不高的翻看着手边的文件:“郁总?”

    “嗯。”

    “您是不是想顾董了?”

    郁初北笑笑,没有正面回答。

    姜晓顺突然很好奇,顾董真的一次都没有打过郁总?以前发脾气的时候连郁姐的办公桌都扔!郁姐是怎么在这种恶劣条件下,还能时刻念着顾董的。真爱?

    郁初北见她还没走,抬头:“还有事?”

    “没。”姜晓顺赶紧撤了。

    ……

    郁初北没有让女儿特意住到金穗这边,自己整理些必带的东西去了福安庭院。

    郁初北踏入这栋楼中楼的一刻,这些日子都没有想过的人,好像就站在犹如海族馆的鱼缸前,冷淡的看她一眼,然后高冷的移开目光,或者赏他三个字‘回来了’。

    “夫人,您的鞋。”吴姨已经让人去楼上带大小姐了。

    郁初北低下头换鞋,平日没觉得时间想顾董,他也是一个不需要别人多想的人,相比于时刻需要人照顾的迤嬴,他要让人放心的多。

    这么多天,如果不是回到这里,她有点想不起他了,但推开门的一刻,好像哪里都是他。

    比迤嬴更应该成为他的他。真正在为‘一家之主’四个字鞠躬尽瘁的他。

    郁初北拿起了玄关处的桌摆,桌摆上他离开的不久前与福宝照的相片。

    郁初北抚摸过相片中的脸,他还有一颗想担当的心。

    “妈妈!”

    “妈妈!”

    顾彻、顾临阵蹬蹬蹬的从楼上冲下来。

    后面跟着不停让两人面一些的保姆,和被汤姨抱在手里的大小姐。

    郁初北放下相框,回头,蹲下身,被两个小东西一并撞在地上,笑着接住了两个小宝贝:“你们怎么在家,不是找爸爸去了。”

    “妈妈。”

    “妈妈。”

    吴姨赶紧将夫人扶起来,直说两位少爷太顽皮了:“两位少爷刚被送回来,顾先生说不用送去了,他并不是很想见。”

    汤姨也抱着大小姐下来了:“夫人好。”

    郁初北顺势起身,托着两个孩子黏上来的手保住了小女儿,小家伙都长了,走到时候还在襁褓里,现在都五六个月了,眉眼完全张开了,看这趋势也不是奔着自己长相去的,郁初北不禁有些小放心。

    “福宝,想妈妈了买有啊。”

    “想。”

    “想。”顾彻、顾临阵争相恐后的制造存在感。

    “妈妈也想你们。”

    顾彻仰着头看着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他想爸爸了,至于今天还见到的那位,可能是与爸爸长的相像的叔叔。

    “不是刚从你们爸爸那回来。”郁初北抱着一个拎着两个坐到沙发上,不停掂着女儿的手感,胖了。

    顾福宝流着口水咬着手指睁着滴溜溜的凤眼看着眼前的人。

    郁初北忍不住亲亲小女儿的小脸蛋,真软。

    顾弗居嘴一撇,哇的一声哭了,头扭着要找汤姨。

    汤姨见状立即心疼的想去抱,可又怕夫人不高兴,不敢上前。

    郁初北却自然而然的招呼汤姨过来接受,对这种局面已经非常熟悉了,孩子太小,对她没有记忆,怎么能接受被她安抚。

    汤姨松口气,急忙接了过来。

    顾彻、顾临阵立即霸占了妈妈左右腿的位置:“妈妈你还走吗?”

670破茧

    郁初北看着腿上两只小东西,嘴角的笑容舒缓平和,忍不住伸出手捏捏两个小东西的脸:“不走,住一段时间。”又长高为了,能看得到的成长呢。

    “太好了,妈妈我们把小鱼喂的可好了。”

    顾彻也急忙邀功:“阳台上的花我们照顾的也很好。”

    “是吗?”

    郁初北被两个小东西拉着‘欣赏’他们这段时间的‘杰作’。

    吴姨、包兰蕙跟在一旁,不时向顾夫人讲着两位小少爷这段时间的趣事。

    郁初北再次回到两人的卧室,卧室里虽然定期有人打扫,但还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样子,连顾君之没有合上的书也像他离开时一样,翻开在那一页扣在床头柜上。

    郁初北走到窗前,手掌放在落地窗上,笑着看向不远处的天,声音很轻:“君之,回来看你了,虽然有点晚。”估计……知道现在才想起他,要不高兴了。

    虽然以前不觉得想他。

    不过,如今回到属于他的地方,竟然真的有种顾君之在和迤嬴在脑海里拉锯战的错觉,就比一个在这时候她脑海里最想的人是谁……

    ……

    今天的晚饭十分丰盛。

    顾临阵在饭桌上就没有闭嘴,他会说的字明显增多,还有些碎嘴,一个问题喜欢反复的学舌,也不管说的清楚不清楚。

    郁初北刚接触他的新词,很多时候需要包兰蕙在中间做个翻译。

    但三个孩子确实很快填补了顾君之现在不需要她的空档期。

    她也不是客气,她上午去看过顾君之,顾君之没有见他,或者说看见了也没有理人,而且,她也确实没有立场打扰他的生活。

    直觉肯定,郁初北觉得如果她去的多了,这位顾先生会反感他。

    “妈妈,吃完饭,我们去夜跑。”

    “好。”

    ……

    城南街的老宅依旧十分安静,廊下的灯笼即便通着现代化的赵铭设备,也散发着橘黄色的光。

    维护这片老宅运转的人,在这座宅重新住进主人开始,仿佛学会了隐身,悄无声息。

    晚风轻抚的吹过这片宅院,仿佛宵禁后的街道,安静的除了更声什么都没有。

    小山上的凉亭里,顾君之闭着眼躺在躺椅上,仿佛月色才是这里的灯光,独独照耀在他身上。

    顾君之在养神,上次之后伴生体就一直不太稳定,几次他走到尽头,河流都有翻滚冲击之势。

    他需要绝对的安静来看管这次的变化。

    至于外面的女人,与他关系不大。

    青绿色的草原上,白衣少年凭着心里不安的本能,再次沿着这条河流向前走。

    黑衣少年不一会也跟了上来。

    白衣少年看了他一眼。

    后者慢慢的跟着。

    周围明亮如昼,除了奔腾的血河和血河中仿佛锯齿摩过玻璃的私语声,没有任何多余的声响。

    黑衣少年走过这片越来越不太平的河流,看着颜色越来越深的河水,和几乎化成实质要飞奔出来抓上他脚腕的恶意,越来越感觉到这里不同于河流的下流,变得阴森和寒冷。

    是上次上体震动的影响,还是意识海不想压制它了,还是初北做了什么,让这片领土松动了。

    两人走了很久很久。久到不知道这里的黑夜白天有没有交替过,两人停在了河流发源的地方。

    黑衣少年仰望着这片测不到高度、绵延万里,没有尽头的山脉,这里的阴森寒意几乎穿透身体表面的金沙要往他骨子里的钻。

    白衣少年向来纹丝不动的神色下显出一抹担忧,这似乎不是因为情绪波动,而是本体的松动。

    是主意识自我意识的放松,和不在意导致了他的蠢蠢欲动,并不是这片被割裂出的‘自我’发生了异变。

    这……可以说是好现象,也可以说……不是。

    这座山峰不裂开,里面压抑的痛苦就一直存在,可如果开了……也不是就说这里一定是他们的天下,不是与他们对峙了这么多年的山体里的分裂体的天下。

    白衣少年站在这片看不到尽头的山脚下,渺小的像是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的一株草,能随着任何一次颠覆而倾塌。

    黑衣少年也一样安静的站立着,不是外在原因的干预,是内在的剥落的话,他们所有人都不能做什么,只能等着他走出来。

    “主意识觉得自己能赢……”

    未免太自信了。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回答,这句话无所始,自然也无所终。

    直面阴暗,不是崩溃就是融合了身体里的意识,就像所有的变革都有代价,捕杀或者说直面这个分裂体,绝对不止变革那么简单。

    黑衣少年突然开口:“帮我给她带句话。”

    白衣少年看向他。

    “这座山完全裂开,应该不远了,总需要外援。”

    白衣少年想到了那个女人,内心平静,不觉得对方能起决定性作用,毕竟上次因为对方,也显得塌了,可以说五五之数,甚至未必就是好的影响。

    也未必就完全都是坏的,黑衣少年想到她可能面对的……甚至她一定会面对的……周围的的金沙也隐隐躁动起来,勾动着不远处——

    白衣少年瞬间看向他。

    黑衣少年周围的金沙顷刻间停了下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忍着。”

    白衣少年的目光若有所思的从他身上移开:“嗯。”

    ……

    “他说的?”郁初北站在老宅的台阶上,看向面前熟悉又陌生的人。

    太陌生了,他换个人格并且丝毫不允许别人靠近时,郁初北也不敢说她认识过他。高高在上的仿佛所有人都是匍匐在他脚下的尘埃,多问一句,都要斟酌再斟酌不能亵渎了他的存在。

671一更

    顾君之没说说话,耀眼的眉目间看不进世间所有的东西,他只是转述并不回答,神色甚至冷漠。一身白色的西装被他渲染出另一个世界只能被膜拜的光晕。

    郁初北排斥这样的认知,眼前的男人跟她没有任何关系,否定了所有的过往。

    所以她还是下意识的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远处,曲折的长廊,层层环绕的楼阁,只是似乎又不是这些。

    顾君之眉目不懂,神色淡淡,他更多的时间依旧在内视那片山,让没有什么情绪的性格本身,多了一丝不确定。

    郁初北见状,几乎一瞬间就放弃了对他的探索,她如今对他来说,一文不值,多说不过是浪费时间。

    郁初北思绪立即回到这件事情上来,声音中也少了一份熟念,多了对事情本身的探求:“是不是出事了?”

    顾君之神色依旧,像没有听见,眼睑都没有动一下,沉静如高陵之雪。

    站在不远处的顾管家谨慎的看夫人一眼,担心顾夫人心中不快。

    郁初北却很肯定,否则他怎么会说这些。

    郁初北脑海快速的转着,思绪沉着,按说他们对外界的世界的感知是不共同的,他们通过易朗月等人的纪录了解这具身体在外面发生的事。

    在这种情况下,他却给她递话了,只能是发生了几个人格之间才知道的事,而这些事易朗月他们甚至都不知道。

    因为周围的保镖没有任何变动,天顾运转如常,没有任何严阵以待的意思,也就只能是他们共同生活的地方出事了!并且反应强烈!可能推动不好的变迁!否则不会让她‘忍着’。

    那个人是不喜欢让她忍着的,说出这句话,肯定是自己的态度能决定什么,比如在动荡期间自己的忍让会支持到迤嬴,会帮主这具身体做出正确的选择?会需要她的援助?

    所以……郁初北重新看向站在自己几步外的男人,会是什么事?让她忍,定然是她很反感的事情即将发生,甚至平凡发生……迤嬴在他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在做什么?

    眼前这个人也是支持顾董的吧,否则不会帮忙传话,毕竟他看起来一点不想搭理凡尘俗事,好像搭理多了,他就不能回到重要的地方一样。

    郁初北:“君之……”

    顾君之没有动,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清风朗月、目空一切。

    郁初北懂了,眼前的人甚至对‘顾君之’这个名字没有反应,所以更不可能对她有反应,郁初北客气了九分:“谢谢。”郁初北转身走了。

    顾君之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只是人站在血河的尽头,看着渐在剥落的山体,并不在意外面的变化……

    ……

    郁初北转身就将这件事拿到了夏侯执屹面前。

    她不了解,她势单力薄,那么夏侯执屹呢?他们可能知道多少?会对君之有帮助吗?

    夏侯执屹本在给顾夫人倒茶的举动突然顿住,听完她的化后,甚至没有握住杯子本身,瓷器瞬间落在办公室的地砖上发出相碰的声响!

    郁初北诧异的看向他。

    夏侯执屹眼里充满了惊恐!

    郁初北瞬间浑身紧绷,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夏侯执屹这个人绝对恃才傲物、自视甚高,现在他却失礼了!只有一个可能,他知道!并且事情超出他的掌控!这绝对不是好消息!

    夏侯执屹甚至没有时间跟她客套,急忙拿出手机,立即下发了紧急通知!

    天顾的紧急部门行动很快。

    大多数时间像监察司一样平衡各个公司的安保集团,不到十五分钟,所有具有实战经验的高层集合在了天顾的会议室内。

    年迈的古教授也赫然在列,他所带领的团队,一个个脸色都不挑好。

    郁初北坐在最末,能容纳上千人的会议室里,此时几乎坐满了人。

    可这里的人她认识的两只手数的过来,甚至没有天顾集团麾下的重大分公司大佬,平日高谈阔论,跺跺脚也能引起一系列经济变迁的封冠都不再其中。

    这里的人,她尽然大多数不认识,但每一个都像高成充一样,沉默、肃杀、带着掩盖不住的血腥气。

    郁初北的目光也落在了为首的高成充身上。

    他没有在古教授的团队里,他在最左边的阵营里,看起来也没有什么话语权,只有代表全,每个人团体都是一个高成充的团队。

    会议室周围的视屏荧幕降下来,连线打开,画面中同样出现了肤色不同却气质与高成充相似的人,每个人背后差不多也是这个办公室的规模。

    如此多的人,整个会场却出奇的沉默着,仿佛什么被压抑住了,没有人出声。

    郁初北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里,她能感觉出来,在这里经济说了不算,常理说了不算,顾君之说了才算!

    但君之不在!他们所有人在为不再的顾君之沉默,或者说害怕!

    是……非常严重的事?甚至超过了让她忍着的‘忍’的底线,或者说,这里所有人甚至不具备‘忍’就能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前程。

    那么……他们会囚禁顾君之吗?或者干脆……杀了他!

    郁初北在近乎上万人的压抑中,双手忍不住简章,第一次怀疑自己的判断,她……是不是不该说……这些人……威胁到了他们自己,谁会没有一点私心!

    夏侯执屹久久没有开口,他父亲的死……或者说最早跟顾先生的那批人的死,都与那个人格的出现有关。

    唯有杀戮、残虐才能生存的人格,是顾先生自己都不能控制的一面!

672二更

    十多年了,被压制的好好的,如今要出现了!

    为什么出现!会出来多久!先杀自己人,还是多年前从阴暗处始蔓延——

    如果上次出现,他还是孩子里,就能造成那种后果。

    现在呢,成年的顾先生,他更喜欢玩什么?

    郁初北让自己相信夏侯执屹,或者说,她已经将他送到了万劫不复。

    沉寂的压抑里突然有声音通过媒介在偌大的会议室里响起,语气沉稳有力:“检查大家身上上的执行装置。”

    郁初北看到所有人,包括视频画面中所有人和夏侯执屹,他们同时检查了自己身上的饰品。

    郁初北才发现他们都带了东西,有的是手表、有的是串珠、有的是脖子上的装饰,有的事纽扣,有的皮带。

    每个人都响应了这条命令。

    “好,五秒钟后,执行第一条命令,一、二……五!”

    郁初北发现所有人都按下了什么。

    夏侯执屹的声音再次响起:“抢到标注的人,负责将大少爷送到安全的地方。”

    口令依次传达。

    直到福宝都被这些模棱两可的话送走。

    郁初北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顾君之会用孩子要挟什么,没用的就会被牺牲掉,至少郁初北知道福宝决定能威胁到顾董这个人格,老大、老二如果没有人认领,下场是不是被处理掉!

    郁初北手指险些扣下她整个指甲盖。

    她竭尽全力去观察这些人,甚至观察夏侯执屹,她想知道谁带走了老大谁会接走老二,老三会被谁保护起来。

    可是他们每个人表情没有一丝波动,也没有人交流,甚至不会有人多看一眼他们手里拿的各种各样的装置。

    郁初北才发现她什么都捕捉不到,甚至连距离自己最近的人的呼吸都感觉不到变化。

    他们单线联系,他们彼此防备,或者说防止被严刑拷打后的泄密。

    会议看似只有上万人参加,可夏侯执屹不是单通知了这些人,是不是所有,所有有机会能按下这个按钮的人都有可能分别带走三个孩子!?

    夏侯执屹的目光扫向顾夫人,他的第四个命令该是带走她,可她有顾董的传话?说明她能有用?

    可万一顾先生什么都不问,直接动手杀人……

    夏侯执屹的思绪转了几圈,没有继续这个命令,会议转入施行阶段——爆裂的动乱……

    夏侯执屹没有操守,也没有道德底线,生死只是一个名词,手握住的也不是温度,只有动乱才能让顾先生如鱼得水,那么陷入战争就是他为他的王铺就的游乐场。

    世界就是一盘棋,他愿意把棋子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玩不转的,不过是没有执棋的能力,而不是不想。

    对他们来讲肉弱强食,对他们来说适者生存!乞求怜悯和公允都不被允许。

    郁初北几乎在夏侯执屹的布置中,瑟瑟发抖!自己父母那点小事,吴姨总觉得她家少爷高高在上,夏侯执屹骨子里看不起任何人,甚至他自己!

    郁初北觉得他们是三观构造是奴隶制或者王者制,并且坚定如一的执行这条路线,就像文明者藐视秩序混乱的制度,就像当下的生活制度藐视前一个被淘汰的生活制度。

    夏侯执屹他们坚信他们是最优越的生存制度,他们看不起当下的的基本观,他们才是高高在上,他们才是能为之颠覆一切的信仰,他们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如今这个主宰,想让蝼蚁来娱乐他们的王者,那么所有有幸参与其中的人,都该感恩,都该配合演出,哪怕生灵涂炭!

    郁初北垂着头,扣的手指鲜血淋淋,她像汹涌翻滚的大海一片微不足道的叶子,顷刻间就被分解吞噬。

    她甚至直到此刻才看懂他们每个人的骄傲,看懂他们追随的是怎样的势力,看懂这个些人一开始对她的不理解,看懂了他们为什么不在乎生死也在追随他。

    郁初北第一次觉得她渺小的其实什么都决定不了,他像封建制度下兵强马壮的王者,手下人才济济,国运昌兴无畏。她只是生活在其中一个个体,却企图伸出腿绊倒一匹战马般可笑。

    ……

    会议结束的很快。

    整个过程甚至都没有多余的人发言,也没有人说要把他关进那所医院,甚至没有人提议杀死他。

    他们用两个小时,商量怎么在给他铺一条血流成河的康庄大道,哪里的骨头不够多、哪里的血渐的不够高,喷的不够唯美,都要反复计算还唯恐顾先生能会不满意,不够好,场面不够宏大。

    郁初北一动不动的坐着,甚至决定不了什么时候需要她出场,或者她也会淹没在这次的动荡里。

    夏侯执屹向她走过去:“夫人……”

    郁初北抬头,这两个字甚至都不该属于她一样,他以前总觉得他们给顾彻、福宝选的人和事多余,现在则觉得他们只是在做分内的事。

    反而因为顾念她的情绪,还精简收敛不少。

    郁初北脑海在处在一片混沌里。

    夏侯执屹走近,看到了她鲜血淋淋的手指,好像刚才开了一个血腥会议的不是他,神色依旧像往常一般恭敬,吩咐皮秘书去找个医生来为夫人包扎一下。

    郁初北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夏侯执屹便没有再靠近,顾先生的心头肉,他对她也一样小心谨慎,碰不得说不得的存在,好在这么多年她都那么安静,即便是今天的还一样,她也没有因为痉挛、害怕,昏过去。

673三更

    夏侯执屹还是绅士风度的温和安抚道:“……顾夫人不用担心,会过去的。”

    郁初北下意识的去掰另一个指甲!狠狠的直接下手,似乎只有那样才能宣泄她心里的不安害怕。

    怪不得他们不觉得顾君之喜欢下重手有什么不对,怪不得他们只是为他善后却从来不指责,她的确当的起可笑两个字!

    相比于他们现在要做的,那些事渺小的不值一提!

    夏侯执屹看着她用力的双手,手掌上都是血,目光回到她尽力维持平静的神色。

    夏侯执屹移开目光,夫人的接受过程已经温和多了:“夫人照顾好自己。”

    医生来的很快,看到夫人的伤势,急忙打开医药箱。

    郁初北不想让这里任何一个人碰她,最后却妥协的递出了手。

    夏侯执屹松口气,不知道多少天可以长出来,让先生看见了要多心疼:“顾先生……受到过很多伤害……”

    郁初北瞬间瞪过去:所以他可怜!!

    夏侯执屹目光平静,为什么就是他呢:“夫人对顾先生有点耐心,顾先生需要被照顾……”

    郁初北的忍不住语气加重:“像你们这样——照顾他!”可真是感天动地!

    夏侯执屹看向顾先生,没觉得不对,只是他们做的不够好,到底让顾先生受委屈了:“为什么不。”如果可以给与全部,他愿意献上灵魂!

    郁初北看着他,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

    ……

    郁初北回到复式这边时,空荡荡的客厅里已经没了人声,谁也没有从楼梯上冲下来让她抱一抱。

    除了负责做饭的阿姨,吴姨、包兰蕙、孩子们就像没有在这里生活过,已经离开了。

    她离开时还温馨大家,如今就剩她自己了……

    她还真是不得安生,刚觉得日子好过了一点,前面就有更大的‘惊喜’等着自己!当初她到底是哪只眼睛瞎了,看上了顾君之!

    郁初北走到鱼缸前,看眼里自由自在的鱼,成百上千条成群列队的游过。

    郁初北心情不佳的降下滑道,烦躁拿出鱼食,发出素素的声响,刚想倒点鱼食进去,又将食物扔回去,将滑道升上去:“还吃什么吃……”

    如果再给她一个重来一次机会,她绝对不来什么海城!绝对不被顾君之那张脸骗了!

    这么说来顾振书还活着简直没有天理!

    他要是五岁时平平安安的度过了多好,哪怕未来的他们没有机会认识。

    郁初北懒得再看这群鱼,上楼,将自己扔在床上,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准备睡觉,爱怎么样怎么样!

    ……

    “姐,你公司没事吗,天天过来。”一大清早,郁初四穿戴整齐从卧室出来,赶紧吃饭,他今天要出工。

    郁初北懒洋洋的,保养得宜的肌肤在晨光中仿佛发着光,穿着宽松的休闲装,头发随意扎起来,不同于平时小西装精英感,整个人胡乱作弄,让她看起来小了好久岁:“想你们了不行吗?”

    “不太行,我姐夫呢?”最近高总那边好像出事了,不过也是,现在股市动荡,国际局势也不稳定,安保有很多国际项目,忙一些也是应该的,更何况向北地区不太稳定,停战几年互惠合约说撕破脸就撕破脸,他最近那边的生意多也理解。

    郁初北回答的兴致不高:“忙着呢吧。”

    郁初四看二姐一眼,她手腕上空空如也,手指不知道怎么了,包扎的严严实实,他很怀疑是不是两人打架了,但——又不太像。

    梅芳云又端了一盘饼过来,新拍的黄瓜是现伴的凉菜,人也坐了下来:“吃,让你爸再炒个鸡蛋。”

    郁初四摇头:“被弄了,我吃不了多少了。”

    郁初北声音淡淡:“我吃。”

    梅芳云如今自然舍得在照顾孩子们上下心力,一定炒,转头看向郁初四:“你说你一个小老板,还跟着出什么工。”

    “这不是请假的人多吗,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是不是交通状况不好,半路打电话不来的比比皆是。”

    郁初北好似没听见,翘着受伤的手指,吃她的鸡蛋卷饼。

    “那也不能你总是顶着,看你都瘦了。”郁妈妈满眼心疼。

    郁初北呵呵哒:“他才忙了几天,哪里瘦了,明明吃的多,壮了。”

    梅芳云让她吃饭:“吃着东西也堵不住你的嘴。”二女婿不在,空间都大了。

    ……

    “二姐,高总出国了你知道吗?”郁初四刚回来把外套脱在玄关,装作不经意的一问,人还有模有样的进洗手间洗脸,好似问的真的不走心。

    但他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听皮秘书划给了高总上百亿!能建几个基地了。

    郁妈妈赶紧过去把满是灰尘的衣服扔进洗衣机:“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乱扔,就是不听,你看你这衣服多脏。”

    郁初北靠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接的很顺口:“去外面医学交流吗,他们医院好像有很多这种项目。”

    郁初四一时语塞,想起他二姐不了解高总,立即改了口:“或许吧。”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因为肖队也在动,国内的易朗月也在动。

    郁初北当什么都不知道,还有什么比战乱更令他们顾先生高兴的。

    郁初四:转移资产?天顾有其他动作了?安保要再次扩充,外面他们战略资源购入从来都是大项。

    不过二姐不了解这些也极有可能,不过学医,跟高总的本质差的有点大吧?

    郁初北:“你跟高医生还有联系?”

    郁初四拧开水龙头:“联系不多。”

    “哦。”

    ……

674四更

    “二姐,你不走了……姐!你的手怎么了!”

    郁初北不干了:“郁初三!你现在才看到!”

    郁初三闻言有种想转身就跑的冲动,没太注意吗,何况包扎的也不是很明显。

    郁初北看她那小胆子,冷哼一声,‘宽容’的原谅了她:“不小心砸了一下,已经快好了,回头你等我伤口全好了再发现,不显得你更有心吗。”

    郁初三赶紧坐过去晃二姐的手臂:“人家知错了吗,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计较了,要不然显得你多小气。”说完眨着水灵灵的一双眼看二姐。

    郁初北伸出手捏捏她的脸,老三越来越像她这个年龄的孩子里,还有那么一点富贵教养的无忧无虑,虽然是‘假象’吧,但也看了让为她的青春付出的人高兴,比不她这位当姐姐,和初四那位当弟弟的。

    骄傲。

    与有荣焉。

    “姐还没回答呢,一直在妈这住着?二姐夫嫌弃你了?”郁初三是真好奇,她星期五回来的,今天都星期日了,她二姐竟然还在!

    郁初北:“你就不能盼我点好是吗!”

    “事实啊。”二姐夫多粘人,这都三天了没看到二姐夫有动静。

    郁初北甩甩自己的手:“这不是受伤了吗,回来让妈照顾几天,你姐夫最近有点忙。”

    郁初三想起最近偶然听到的一耳朵,好像局面确实不太好,姐夫忙也有可能。

    郁初北看着她自我说服的小脸,问:“谈恋爱了吗?”

    郁初三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姐——”

    “你都多大了,再正常不过,差不多就谈一个。”看看现在初四谈完后的成长速度,反而初三倒是越来越像一个孩子,无疾而终的恋情,最好的人生绊脚石,趁着年轻感情体会一场。

    郁初三没有想自己,到是想到件事,压低声音问:“二姐,小四上次的事,您知道是谁了吗?”她还急着呢,现在也不是没有人追小四,可小四好像都没有那个意思,不知道是还记得对方吧?

    郁初三想到这一点,有那么一点点心气不顺,初四性格多好啊,虽然以前是有点傻乎乎的,但也算是……一个好孩子吧。

    郁初北好像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为忘了!”

    “二姐——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说忘就忘了。”

    郁初北:“我这不是看他也没有什么事就没有放在心上嘛,怎么?他最近有什么不对劲吗?”

    郁初三想了想,斟酌一二道:“也不算是不对劲,就是对女孩子挺疏远的。”

    郁初北点点头,初四目前来说还是有些太单纯,年纪又不大:“过几年就好了。”只能说周围没有能超越孟总的性格吸引到他。

    郁初三见二姐不痛不痒的语气,立即不满意的晃悠她:“你都不着急!”

    “哎呀疼疼疼!”

    “你伤口都要好了,哪里疼。”

    两人说完忍不住先笑了。

    ……

    天气最近热了起来,郁初北更不愿意出门了,连楼下都懒得走。

    梅芳云和郁爸爸也不管她,就当家里供了一个活祖宗,爱怎么就怎么样,管吃管住还得好好伺候着。

    郁初北从厨房端了一碗水果冰出来,门就打开了。

    郁初四进来,热的脸色发红,有气无力,随口一问:“姐,你添保镖了。”先端起茶几上的凉白开连灌了半瓶,才压制住快烧到嗓子的燥热。

    郁初北今天兴致不高,她指甲已经长出来一截,易朗月昨晚发信息给她——顾先生离开了。

    一心不问窗外事的顾君之是不会离开老宅的,可他离开了却没有来找自己,说明他这次出现的不是任何一个人格……

    郁初北默不作声的吃着手里的凉沙拉。

    “姐,姐!二姐——”

    “嗯?”郁初北抬头。

    郁初四看自己老姐像没有睡醒的样子,懒得多问:“你吃吧,我去洗澡,热死了,不知道检修什么呢,今天地铁、电轨全部停运。”

    郁初北听进去了也好像什么都没有听进去。

    郁初四洗澡出来,见她二姐还维持着他进去的姿势在吃水果,郁初四擦着头发,换了黑色的小背心,宽松的沙滩裤:“姐,姐……”

    “嗯?”

    郁初四察觉到不对,走了过来,与她面对面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二姐,你没事吧?”

    郁初北:“没事。”

    郁初四也不是曾经的孩子了:“你现在看起来脸色有点不好,是二姐夫……有什么事吗?”比如二姐夫外面有人了,要跟二姐结束婚姻关系了?还是二姐被赶出来了?

    郁初北瞥他一眼:“我这是脸色不好吗!我这是生气!”都快七窍生烟了!

    现在出现的顾君之是谁?所有负面情绪的集合体?难道前几个还不够有病的,还有这么‘纯粹’有病的顾君之!可只是一次意外,吃一辈子啊。

    吐糟有什么用,弄不好也想弄死她!真是烦死了!

    郁初北戳着果盘里的沙拉,戳的汤汤水水一片!

    “姐……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郁初北还真有事:“门外增了几位保镖?”

    郁初四:“三倍!”郁初四突然跃起:“姐!他限制你行动!”郁初四仿佛瞬间找到了切入点!顿时脸色难看!太过分了!

675归宿(一更)

    “想什么呢,坐下。”三倍!?郁初北有点失落,经历的这种事多了,也知道这点人如果针对顾君之一点用都没有。

    所以这么点数量,说明顾君之根本没想起她是谁。

    郁初四看着二姐的样子:“二姐……”

    “没事,冰箱里还有一盘沙拉,拿去吃了吧。”

    郁初四还是不放心:“姐你有事一定要说出来。”现在局势这么乱,姐却成天在家里。

    郁初北反应平平:“会的,闷着又不能生出芽来。”

    ……

    郁初北最近几天没出卧室门。

    郁初四从那天在客厅见过二姐后,就没有开工。

    通讯设备受外界风暴粒子影响处于检修期,不知道要检修到什么时候,现在还没有恢复的通知。

    没过几天,郁初三从学校回来了,学校停课,各地频繁有不太好的事情发生。

    电视机的信号也不太稳定,收音机被拿了出来,偶然收到的消息,也不是什么好消息,国际局势更乱了,违背国际公约的规定层出不穷,弱势群体、非战斗区,国际救助组织,也没有受到该有的优待。

    梅芳云最近已经不下楼活动了,物价一天一个样子,周围也变的不太平。

    郁初北不出门但不妨碍收到易朗月的时事汇报,易朗月不善战,但不妨碍他盲目崇拜,军备力量悬殊下的瘫痪式作战,针对性的太空摧毁和对杀戮谴责一概不回应的生化性攻击。

    郁初北关机了,睡觉,等死。

    ……

    青绿色的大草原,此时已经完全被黑暗摧毁,万物凋零,骸骨遍野,往日倒掉在枯木上的少年,此刻完全成了骨骼,在破败的寂静里,与周围的黑暗和死寂一起破败。

    从尸山血海中苏醒的顾君之,是从地狱深处绽放出的救赎之花,他要让万物归还于黑暗,他要让物种在养料上绽放最艳丽的花。

    所有人都该经历苦难,所有人都该经历绝望,所有目光都该看过血腥,所有灵魂都要献过魔鬼,否则怎么能看到光明!

    被黑暗餐食的顾君之完全是黑暗组成的身体,他与黑暗中慈悲的怜悯失望,温柔的抚平所有伤害,他是一切的救赎,是进步的缔造者。

    是在绝望中生长出的希望。

    笑容诡异的黑色影子,雾蒙蒙的占据了整个身体,不远处金色的巨型柱子黯然无光,他飘忽的个体挣脱了人形的舒服,能化成雾海能凝聚成石。

    他眉目温柔的抚触着头上的绿色小东西,眼里的残忍暴虐都是和煦的微风:“看到了吗,这是我的善良。”

    可他杀了外面所有想活的人,他分解着他们的希望,还不允许他们干净利落的死去!这里构建的冤魂世界不足外面他踏过的万分之一,这还紧紧是他一个月的所作所为!

    白衣少年读不出那个能轻易秒杀他们的灵体所想,按说伴生体,他能感知他的想法,可他站在这里一个月了,丝毫没有感受过他的波动。

    因为能听到他头上那株生物瑟瑟发抖的声音。

    迤嬴静静的站在黑暗中,他遥望着与所有人不同的方向,也沉迷在这片散发着安详的静谧里。

    没有痛苦,不见忧虑,没有纷争,不见伤怀,多么宁静。

    都说君之这样做不对,那把痛苦的人和说着‘不对’的人都杀死,不就只剩下安宁了吗?所以为什么要口诛笔伐!

    黑衣少年站在白衣少年旁边不说话,没有起伏的意识海,能打成默契的意识海,其实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不过是换了一种颜色,看起来不那么附和审美。

    但这里存在的人格和意识,应该都喜欢这里的宁静,都喜欢这种散发着腐烂气息的能孕育出超凡生命的湿热气。

    黑衣少年也不讨厌,如果一直这样下去,牺牲不是他的女儿,不是初北,这里简直是安稳的太天堂。

    角落里,平凡到带着自己宅院被无情移到山脚下的人格,早已经瘫软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些人——不!他们根本不是人!他被他们拉着参与了一次杀戮,如今肠子里的食物都已经吐干净!

    他虚弱的不想看到他们中任何一个,偏偏……他被困在这里,找不到任何出去的路——

    黑衣少年突然看向他。

    平凡的人下意识的往篱笆墙后面躲,灵魂体在他的目光下像被定入了无数钉子,瑟瑟发抖。

    黑衣少年开口:“杀了他吧。”

    白衣少年看过去。

    青紫色的婴儿也看过去。

    温柔的好像承载着世间所有美好的黑色雾霭也悲天怜人的看过去!

    主意识没有动,他沉浸在安宁中,放肆的呼吸。

    头上的绿芽芽歪歪头:“那就让他安息吧。”

    ——不!

    怎么能不,他这样,和曾经的他们有什么不同。

    这件事结束,他就会成为第四个他们,超越出所有人的思想,孤独的看不到他们如何拯救痛苦,却总觉得他们做错了!面对愚昧,他们无能为力,唯一能为苍生做的,就是毁灭他们!

    所以人格嘴角浮现出一抹诡异、温柔的笑,仿佛他们用自己伟大的胸襟包容着所有的不被理解!

    所以——现在,去死了吧!省的落得他们如今的下场!

    小小的绿芽芽娇娇怯怯的开口了:“太不应该了,怎么能如此平凡的死去,来,把他放出去,拉着外面愚昧的蠢货跟你共赴安乐。”然后在无聊的恐惧与害怕、罪孽中,自我分解的死去。哪里还用他们动手。

    小绿芽芽笑的花枝乱颤,似乎为他找到该有的归宿,开心的不行。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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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龄剩女之顾氏长媳介绍:
郁初北没有文化,青梅竹马的博士生男朋友找到工作后,爱上了更年轻可爱的小师妹。
但日子总是要过,郁初北思来想去,决定跟属下谈个恋爱。
年纪小、长的帅、身材好、虽然轻微自闭加弱听。
但若不是有缺陷,这样帅气、可爱的小男生怎么会跟自己安分过日子。
几年后。
郁初北想分手,一个自闭、抑郁、脑子不好使的人,安安分分的独自美丽不好吗,为什么如此清奇。
出门不能坐地铁!
买东西都要挑最好的!
逛个商场,一个不注意他正低着头让经理给他清场!
你有病就有理了是吧!
郁初北有点想把他甩了了,她能容忍对方有病,但不能是容忍对方病的如此奇葩,再这样下去,她养不起!
顾君之不明白女朋友为什么生气,是觉得他手工没有做完?还是觉得他做的面汤不好吃?还是他最近药吃的太多……
顾君之有些害怕,他不知道哪里不对,他已经很听话。
顾君之,五岁时被绑架,绑匪勒索一个亿。
虽撕票未遂,但留有很严重的缺陷,自闭、弱听,医治无果后,被父亲送去中东。
时任天世集团执行总裁。
天赋很高,大多时候沉默,少数情况会情绪崩溃。
真有病!大龄剩女之顾氏长媳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龄剩女之顾氏长媳,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龄剩女之顾氏长媳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