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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烙王朝之白发贤后全文阅读

作者:君辰w     大烙王朝之白发贤后txt下载     大烙王朝之白发贤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零五章: 助战(1)

    翌日锦翔一早便收到轩月宫的人传来的消息,北边战事紧张,他不能在此久留,于是便安排人送宁淑回京,宁淑却想与他一起去战场,被他拒绝了:“不行,战场那种地方不是女人待的地方,况且你又怀有身孕。”

    “我以前也曾随父亲去过,我可以给你们当军医。”

    “不行,太危险了。”锦翔坚决不同意,宁淑略带不悦地沉默了,锦翔见她不悦忙握住她的手温柔地说:“听话。”

    “我只想陪在你身边,替你分忧。”

    “你回京照顾好你自己和孩子就已替我分忧了。”

    “可我们毕竟未成亲,我一人回京,肚子越来越大,会惹得众人非议的。”

    “你放心,我怎能舍得你面对非议?我已修书奏明父皇,他会先为我们赐婚,待我帮舅舅稳住局势后我立刻回京与你完婚。”

    “你既然都安排好,我便无他可言了。”

    “真乖!”锦翔拥住她,宁淑回抱着他,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

    两人在村口分别后锦翔快马加鞭往西北去了,宁淑的马车往京城方向走了几里路后停了下来,

    “郡主有何吩咐?”

    “调头去西北。”

    “可是太子爷吩咐护送您回京。”

    “本郡主一定要去西北,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是护送本郡主去,二是你们自己回京。”

    “可是太子爷的脾气郡主也是知道的,属下不敢抗命呀。”

    “好,本郡主自己去。”说完便欲下马车,二人忙拦住为难地说:“还是属下护送您去吧。”

    宁淑看出他们的难处安慰说:“放心,本郡主不会累你们受罚的。”言毕马车便向西北方向去了。

    甘云城往内国的某一小镇,受战事影响,镇上冷清了不少,红衣宫宫主带着教徒入住到镇上唯一的客栈里,教徒打听到国舅的支援已夺回甘云城,现在祥王正领兵把守着,国舅带先锋部队迎战敌军时,中了敌人的夹击,被困天斗峰多日,敌军没有进一步的进攻,看来是想等先锋部队的粮草耗尽而轻而歼灭。而甘云城却闹起了疫病,士兵倒了大半,祥王自顾不暇便不能分兵援救。红衣宫主吩咐教徒去甘云城了解一下所谓的疫病,自己往天斗峰去了。

    红衣宫主只身来到天斗峰山下,汤国士兵见到她立刻拦住她,问道“来着何人?”

    “烙朝人。”红衣宫主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袖口,表情十分淡定地答。

    “奸细,抓起来。”一群士兵说着就围攻起来。红衣宫主冷眸扫过一众士兵,冷哼了一声,衣带一起一落,士兵全数倒地,接着她便头也不回地上了天斗峰。

    到了烙军营前又被拦下了,红衣宫主淡然地答:“想脱困就让你们元帅来见本宫。”

    领头的士兵一听到脱困态度缓和了不少,立刻回去禀报,片刻之后韩显来到营外,士兵指了下眼前正背对他的女人,一头及腰的白发随风飘扬,身上着的红衣也在风中飞舞着,看上去弱不经风,楚楚可怜,却给人一种高贵的压迫感。

    韩显唤了声“何人要见本帅?”

    红衣宫主闻声转过身看向韩显,眼里闪过了一丝异样,“本宫是来助元帅脱困的,请元帅清点人马准备突围。”

    听到她的声音韩显愣了一愣,随即答:“你是敌还是友?为何要助本帅?”

    “非敌亦非友,元帅要是再不脱困,甘云城也撑不了多久了。”

    韩显想了想,他被困天斗峰已经快半个月,祥王却没有派兵来援助,甘云城定是出了事,况且,先锋军的粮草已不多,再不脱困也撑不了多久。眼前这个人看上去高深莫测,说不定真能助他们,于是他决定放手一搏:“好,本帅信你一次。来人集合全军,准备突围。”

    “是。”手下一将领领命集军去了。

    韩显带着先锋军冲向山下的敌军,红衣宫主助他们与汤军对战,借着红衣宫主以一敌百的能力很快就把山下的敌军灭了。军队全速赶回甘云城,只见城楼上挂着免战牌,守城的将士见是韩显带着先锋部队回城立马开门迎接,安排好先锋军和守城军相互交替守城后韩显便去见祥王了。

    “元帅回来便好,本王未能前去营救实属惭愧呀!”

    “王爷以大局为重,自然不可冒险前往,臣是赞成王爷的做法的。”

    “元帅是如何脱困的?”

    回想起脱困的经过韩显沉思了片刻答“遇到一位高人相助。此人应该就是哲王爷上次家宴提到的红衣宫宫主。”

    “红衣宫主?”祥王听到是这个名字略有一惊。

    韩显接着说到:“此人银发红袍,武功深不可测,幸好得她相助呀!”

    “那她如今在何出?”

    “我等脱困后她便不见踪影了。”

    “可惜了,本王还真希望见见这个传说中的武林高手。不过,元帅的命格极好呀,贵人常现。”

    “王爷说笑了。王爷,城内状况如何?”

    提到城内的状况祥王的脸色立刻喜转悲,“唉,本王无能啊!城中半数士兵病倒了,军医说此乃疫病,已经隔开了,军医诊治了大半个月也不见好转。”

    “臣去看看。”

    “本王随元帅一起去吧。”两人说完便向疫病区去了。

第一百零六章: 助战(2)

    红衣宫主回到客栈,教徒回禀烙军并非染疫病而是中毒,而教徒对此毒了解不够未能解此毒,目前中毒者未出现身亡,教徒分析此毒只是用来扰乱烙军军心,削弱烙军战斗力的。宫主忽然猜测到敌军定会趁烙军现下军心不稳,元帅的先锋军刚突围回城,尚未养精蓄锐的时机攻城,于是领着教徒前去城门助战。来到城门果然看到两军对垒,烙军稍处劣势,吩咐教徒去把敌军粮草烧了,而自己加入到城门口的对战中。祥王和韩显见到她的出现略现惊讶,随后打得更激烈了。有了红衣宫主的相助烙军慢慢打回了优势,敌军见状,慌忙撤军了。祥王策马来到红衣宫主身后,韩显面前朗声道:“前辈留步。”

    红衣宫主转向二人冷然问:“将军有事?”

    “前辈助了我军,若是不嫌弃,本王想设宴答谢前辈。”

    “不必了,本宫还有要事。”言毕不等祥王再开口便施展轻功离开了,祥王满带疑惑回城了。

    安顿好士兵后祥王与韩显边进着晚膳边讨论着今日这位高人,

    “本王一直想不明白这红衣宫主意欲何为?”

    “臣也十分费解。”

    “不过她的身形和声音让本王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谁让五王叔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呀?”太子随声而至,二人欲行礼被阻止了“二位长辈不必多礼。”话落便行至主位坐下。

    韩显关心道:“太子殿下还未曾用膳吧,来人,为太子殿下准备膳食。”

    “不必,舅舅无需特意安排,本宫与你们同用膳食,来人,加碗筷。”锦翔朗声吩咐在门外值守的士兵。

    “我们用的是普通军膳,太子殿下乃万金之躯,不能用此膳呀,皇上会怪罪的。”

    “舅舅和五王叔能用本宫为何不能?舅舅无须见外,父皇岂会怪罪于你?再者,本宫出巡各州县早已尝遍百姓的普通膳食,如今到了军营自然要与将士们同甘共苦。听闻您被困天斗峰本宫快马加鞭赶来营救,如今见您平安脱困,本宫就放心了。”锦翔微笑道。

    祥王忙解释:“太子,说到元帅脱困还得感谢让本王似曽相识的这位红衣宫宫主呢。”

    “红衣宫宫主?”锦翔有些疑惑地看向祥王。这些年在轩月宫也经常听教徒提起这个江湖上新出的神秘人物,他不禁有些好奇。

    “是呀,她不但助元帅解了围,今早还助我等击退了敌军。”

    “如此说,你们见过这位震慑武林的人了?”

    “算见到了,不过她带着面纱,未能见到真面目,但她的身形和声音让本王觉得似曾相识。”

    韩显看了眼二人,凝重地说:“像皇后娘娘。”

    他此言一出太子和祥王均被惊到了,祥王稍思考了半刻也说:“对,确实很像皇嫂。”

    锦翔脸色转严,看向韩显继续问“此事舅舅如何看?”

    “身形,声音,眼睛都像极了您母后,但那一头银发和高深莫测的武功又无从解释。”

    “或许皇嫂是被高人所救并受其指点了呢?”

    “臣仔细观察过她的武功,内力极为深厚,没有五六十载是练不成的,那银发无从解释。”

    “父皇说过,母后是计划好要离开的又岂会主动出现在我们面前?8年多了,寻之无果,本宫早已习惯。舅舅还是先说说将士和战事的情况吧,”

    “是。”韩显把情况详细与其讲了一遍。

    翌日早晨,红衣宫主带着教徒欲为中毒的士兵解毒却在被隔离的地方看到一熟悉的人影,仔细看了一眼那人她便离开了,教徒疑惑地问:“宫主不是要给士兵们解毒吗?”

    “不必了,已经有人替他们解了。我们回去。”

    隔离区,宁淑正在查看大家的病情,锦翔,韩显和祥王三人也刚好来看看中毒士兵的新况,见到宁淑在,锦翔立马上前拉她到隔离区外,“不是安排你回京了吗?你为何会在此?”

    “您不愿意带我,我便自己来了。”宁淑不以为意地答。

    “大胆,居然敢抗命。”锦翔有些生气地说。

    “太子殿下要责罚请待臣女为将士们配好解毒之药再做处罚。”宁淑淡定得说完便转身走了,继续回到疫区替士兵们看病。。

    意识到自己态度过于激烈,语气稍重,锦翔欲叫住宁淑,无奈宁淑已快速走远,他便随她回到分隔区。

    祥王和韩显走向太子说:“此处危险,万一传染了可不是小事,太子还是先离开吧。”

    “舅舅放心,宁淑有办法解。”

    三人一直跟在宁淑身边看她配药,响午时分宁淑配好药吩咐人煎给中毒士兵们服下,残月留下监督,其他人便随锦翔回议事厅了。

    回到议事厅,护送宁淑的两位侍卫立刻跪下请罪:“属下办事不力,请太子殿下责罚。”

    宁淑在他们前面跪下抢过话说:“是臣女执意要他们送臣女来甘云城的,他们不敢违抗,太子殿下责罚臣女一人便好。”

    锦翔看了眼宁淑对她身后的侍卫吩咐:“你们俩先退下吧。”侍卫闻言火速领命离开了。

    锦翔没有继续责罚的问题而是问宁淑:“你方才说将士们是中毒了,那毒是如何下到我军营的。”

    “只要在一人体内下了此毒,接触过的人都会被感染,像疫病一样,此毒不会致命,但会消磨人的力气,使人不堪一击。臣女猜想应该是通过俘虏传播的。”宁淑一脸认真地答。

    锦翔立即吩咐“舅舅,劳烦您再严查一遍所有俘虏。”

    “是。”韩显领命退出议事厅了。

    锦翔接着吩咐祥王去巡视各营战士的情况,晚膳后一起商议退敌之策。祥王疑惑地看了眼锦翔和宁淑也领命退下了。吩咐其他人退下后屋内就只剩锦翔和宁淑两人,两人对视了半刻钟,宁淑先开口打破寂静的局面:“太子殿下要如何惩罚臣女尽管下令,臣女绝无怨言。”宁淑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让锦翔觉得有些滑稽。

    锦翔悠然起身走到她身边扶起她温柔地说:“你知道我舍不得罚你,所以你才敢如此大胆抗命。而我,却不够了解你,以为你会听话回京。”

    宁淑愧疚解释:“我只是想在你身边照顾你,为你分忧。”

    锦翔扶住她的双肩看着她的眼睛严肃地说:“答应我,以后你要是坚持自己的意愿就告诉我,只要你想清楚了,我就听你的。但是,如若你听从了我的安排就不可以再出现这次的事,你这般令我很被动,我没有安排好人保护你,会很担心你的。”

    “对不起,我错了。”宁淑愧疚的说。

    锦翔拥她入怀安慰:“你没有错,是我不够了解你。其实,你在我身边,我会踏实一些。赶路一定很累了,去休息吧。”

    “嗯。”宁淑离开他的怀抱出了议事厅。

第一百零七章: 助战(3)

    晚膳过后,祥王和韩显便到议事厅与锦翔商议对策,刚好遇上宁淑端着余膳离开,祥王不禁问:“太子殿下是让淑儿留在甘云城吗?”

    “她想留在这里就让她留下吧。”

    “战场凶险,她一个女孩子家的,留在这里不妥呀!”

    “本宫会安排人保护她的,王叔放心。对了,有劳王叔给王婶修书一封,告知她宁淑在甘云城,一切安好,她无需担心。”

    “好。”祥王相信锦翔的能力,相信太子会安排好人护住宁淑便不再纠结。

    “太子,臣觉得这战事不知停期,郡主她长时间在此也不妥呀。”韩显担忧的说。

    “故,此战必需速战速决。”

    “太子可是有想法了?”

    “敌军一定不知我军中毒士兵已得到救治,警惕一定不高,我们今夜突袭敌军,杀他们个措手不及。此战不求完胜,只求振我军士气,见好就收。明日再光明正大地与敌军大战一番。今晚只带五千精兵去突袭,其他人留守军营养精蓄锐,准备明日大战。”

    “此想法不错,只是五千是否太少,敌军可是有三十万。”

    “五千精兵足矣,本宫今夜亲自领兵,你们就在城里等好消息便是。”锦翔目光如炬,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

    韩显一听他要亲自上阵立刻劝阻道:“不可,太子殿下乃万金之躯,不可冒此险。”

    “舅舅放心,今夜就让您见识一下您外甥的真本领。”锦翔信心十足地宽慰他。

    “还是让臣陪同殿下一起去吧。”

    “不可,舅舅需要好好调派城内的大军,明日一战就全依仗舅舅了。五王叔,劳烦您随本宫前去。”

    “是。”

    见锦翔态度坚决,又有祥王陪同,韩显不再多言。

    突袭的事锦翔不让宁淑知道,他与祥王兵分两路,一直在甘云城暗处的轩月宫教徒随祥王到敌营每个帐篷里放火,锦翔则带着五千精兵正面与敌人交战,吸引其注意力,待敌营大火通明便领军撤退,回到营里,他吩咐韩显安抚照顾死伤后便去接应祥王了。

    宁淑闻到动静起来了解情况后担心地问:“元帅怎可让他一人前去?”

    “臣拦不住也追不上呀。”韩显一脸无奈地答。

    宁淑听完欲前去寻锦翔被韩显拦下了:“郡主不可,你去了也是于事无补,万一你遇不上他遇到敌军可就坏了,放心吧,他敢去就会保护好自己的,相信他。”

    宁淑冷静下来便去帮忙照看伤兵,半柱香后锦翔和祥王二人回来了,宁淑火速到他身边检查他是否有伤,见他无损才安心。

    祥王忍不住调侃:“淑儿如此心系太子殿下的安危当初太后赐婚为何不答应呢。”

    “小侄的一言一行均代表着郑家的教养和脸面,故小侄是不会厚着脸皮嫁予一个不愿娶自己的人的。姑父平安归来小侄便可放心了,小侄先去休息了。”言毕便转身离开了。

    锦翔一脸无辜地看着她离开。

    韩显走近锦翔说:“郡主真的是个很好的姑娘,与太子殿下算得上青梅足马,错过了就可惜了。”

    “舅舅放心,我不会重蹈父皇的覆辙的。因为害怕她受伤我差点失去了她,所以我决定换种方式守护她,我已修书让父皇赐婚,战事结束后回京便会完婚。”

    祥王略带惊讶地说:“看来你们之间发生了不少故事,不过都不重要,结果是美好的。可是方才淑儿为何那样说,语气也不是很好,你又惹她不高兴了?”

    “没有呀?”

    “那她这是?”

    “不知道,她经常会莫名其妙就这般不高兴,怪里怪气的,五王叔,老郑家的女人是不是都这样呀?”

    “你五王婶没有。淑儿为何会这样对你那是你该了解的事,五叔我爱莫能助。”

    “依为舅之见,你还不够了解她故看不透她的想法。”

    “这女人为何比政事还麻烦呀?”锦翔满脸无奈地问。

    祥王笑了笑言:“元帅呀,你看看,我们大烙沉着冷静,果断精明的太子殿下何时有过这般表情?”

    韩显看向锦翔语重心长地对他说:“郡主是个值得你用一辈子去疼爱的姑娘,既然决定娶她,就要用你的真心好好去爱她。”

    “我知道了,舅舅。”

    “去看看她吧。”

    “嗯。”锦翔应声离开了,祥王和韩显继续查看士兵的伤势。

    来到宁淑房间外,见她房间尚亮着灯便敲门,得到宁淑的许可他才推门而进,宁淑正在看书,见他进来欲行礼,他阻止了宁淑顺手关上门。

    宁淑冷言:“太子殿下深夜造访所谓何事?”

    “何事让你如此生我气?”

    “太子殿下误会了,臣女怎敢生殿下的气。”

    见宁淑冷答他走过去拥她入怀温柔说道:“不管是何事,我让你生气是我不好,我给你赔不是。我希望你不要把事憋在心里,说出来,让我更了解你,让我更好地守护你。”

    宁淑回抱住他:“我知道我不该过问政事,我也没有要问的意思,可是你今晚亲自带兵突袭敌营之事为何不让我知,你只带了五千精兵,我很担心你。”

    “没有要刻意瞒你的意思,只是不想让你担心,我答应过要守护你就不会让自己有事,你要相信我,不必担心,更不能随便乱生气。”

    “对不起,我错了。”宁淑抱紧愧疚地道歉。

    锦翔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安慰:“明日将会有一场恶战,到时可能需要你助军医一把,早点休息吧。”

    宁淑离开他的怀抱嘱咐他:“你也早点休息,记住你的承诺,不可以有事。”

    “嗯。”锦翔离开她的房间并带上了门。

第一百零八章: 退敌回朝

    清晨,号角响起,敌军兵临城下,锦翔与一众将士聚集在城楼准备迎战,对方元帅在城下大声叫战:“大烙太子听着,胆敢夜袭我军营就不要缩头缩脑的,出来与本帅一战。”

    祥王看着他对锦翔做了简单的讲解:“此人便是汤国元帅左天,骁勇善战,深得汤国国王信任,汤国大部分的兵力均由他掌管。”

    “是吗?那本宫可要好好演场好戏了。”锦翔说完邪魅地笑了笑便下令出城迎战了。他驱马来到敌军阵前抱拳对左天朗声说:“左元帅,我们昨晚不是说好你晚点再来叫阵的吗?你看看,本太子都还未曾睡醒。”说着还打了个哈欠。

    “你休要胡言,本帅昨晚不曾与你有任何约定。”左天怒道。

    锦翔继续淡淡地笑着说:“唉,左元帅昨夜的火放得很好,本太子很喜欢,你放心,本太子一定会在父皇面前替你美言,令你官居要职的。”

    “你休要再糊言,吃本帅一枪。”左天怒声呵斥,言毕枪便使过来了。

    锦翔接过他的枪道:“你放心,本太子懂。”言毕邪魅一笑接着便夺过他的枪扔掉,然后赤手空拳与他对战起来,见两人已打了起来,一旁的韩显也下令让士兵们进攻杀敌,瞬间便战鼓四起,厮杀声起,鲜血四溅,人仰马翻,烟尘滚滚,烙军士气正盛,再加上有锦翔和轩月宫的武林高手相助,敌军被打得节节败退,敌军很快就溃不成军,韩显领军一路小心地乘胜追击。

    接下来的一个月之内,烙军以势不可挡之势攻下汤国的十三座城池,汤国国王吓得立下降书,连被攻下的十三座城池在内,愿意割让二十座城池给大烙,并愿意签下盟约,与大烙永结兄弟之谊,汤国永不犯大烙。

    韩显整理好战报之后锦翔便安排人快马上报朝廷:“我军大胜汤国,汤国愿意割城池交好并言永不犯烙。儿臣觉得汤王的信誉向来不高,不足以全信,但是眼下兴城已破,灭汤指日可待。为彰显我大烙仁善,此战先不灭汤,以此向汤国百姓彰显我大烙的友善,有利于收复汤国民心。如若汤王下次再犯,我大烙灭汤也不失汤国民心,请父皇圣裁。”

    皇上批复“准!”收到批复后三军班师回朝,许将军则领兵镇守兴城。

    京城,听到大军班师回朝今日将到达京都的消息,宛莹长公主和祥王妃纷纷携儿随皇上至城门迎接。太子锦翔带着大军回到城门,祥王和韩显伴随左右,三人见皇上亲自相迎立刻下马行礼:“参见父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后面的大军也跟着三呼万岁。

    “众卿平身!”

    “谢(父皇)万岁!”

    众人平身后靖轩行至祥王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五弟辛苦了。”

    “为皇兄分忧是臣弟份内之事。”

    “好了,快去看看你的妻儿吧,他们等苦了。”

    祥王点头作揖告退便向妻儿走去了。靖轩行至韩显面前说:“惊闻元帅被困,朕寝食难安,如今见你平安归来,朕也就放心了。”

    “臣惭愧,身陷险境却不能突围,险些连累大军。”韩显抱拳面带愧色答。

    “唉,过程有些挫折又何妨?爱卿经验丰富,战还是赢了。”

    “此战全仰仗太子殿下胆识和谋略过人才能获胜,臣不敢居功。”

    靖轩看了一眼一旁锦翔对韩显说:“太子初上战场,没有爱卿在旁引导断然不会取得如此战果,爱卿不必谦虚。宛莹母子挂心你许久,听说你今日回京,早早便来这等了,快些去报个平安吧。”

    “是。”

    韩显走后靖轩朗声对三军说:“此战,众将士们辛苦了,朕明日早朝会论功行赏,犒赏三军。众将士长途跋涉也累了,今日且先回家与亲人们团聚。”三军朗声谢恩。“摆驾回宫,太子随辇。言毕便转身上了轿辇,太子紧随其后也上了轿辇,军民三呼万岁送驾,远处的屋顶上,一位红衣白发的女人静静地看着方才那一幕而后转身离开了。

第一百零九章:太子的婚事

    路上,靖轩一直审视着太子,太子一脸忐忑,靖轩悠悠开口:“此战翔儿让为父大开了眼界,很好!”

    “是父皇栽培有方。”锦翔恭谦地答。

    “我们父子之间可免那些客套话。你自小聪慧过人,心智早熟,又肯吃苦,任何事都愿意去尝试,去学,吸取也快,为父从来无需过于劳心你的事。为父很欣慰那日收到你的来信,让为父替你和宁淑赐婚,为父突然觉得自己老了,回想起你出生那日仿若昨日,转眼间你就要成婚,为人夫,为人父了。这些年为父一直觉得愧对你,从小为父便对你很严厉,你比寻常人家的同岁的孩子笑得少,不管多苦的训练你都会强迫自己撑下去,有苦也只会默默往肚里咽,把那些苦深埋心里,你母后每每看到你苦撑的样子都会埋怨为父。作为兄长,你很清楚自己有责任帮忙照顾弟弟妹妹,你母后出事之后更是把照顾他们的责任全部揽到自己身上,你很努力地让自己变强大去保护他们。你母后出事后,你责怪自己,十几日不曾上朝,为父知道你心里是怨恨为父的,为父很庆幸宁淑能理解你的痛苦,能走进你心里,能给你劝解和安慰。为父知道你心里是有她才能将她的劝慰听进去,看到你二人对婚事推三推四为父很是担心你们就此错过,为父不知你们之间有何矛盾或顾虑,但事情说开了就好。十日之后是一个好日子,你们大婚的日子就定在那天吧。既然决定要厮守就坚定地走下去,为父祝福你们。”

    太子锦翔听完这一番话略感惊讶,他突然对眼前这位既敬爱又怨恨的父亲感到陌生,他忐忑地答:“谢父皇。”

    “为父以过来人的身份给你一个忠告:两个人相处,贵呼坦诚,有无承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人之间没有谎言。宁淑是位很好的女孩,一定要好好对她。”

    “儿臣明白!”锦翔应道。

    皇上欣慰地看了他一眼便撩起窗帘看向窗外繁华的大街,锦翔也看向大街上繁华,轿辇缓缓向皇宫方向而去。

    祥王府,宁淑随大军归来后便直接到了祥王府向祥王妃郑月欣报平安,祥王妃正在担忧地检查着宁淑,宁淑握住她的手说:“姑姑,侄儿没事,让您挂心是侄儿的不是,侄儿向您陪罪。”

    祥王妃语气温温地责备道:“你有何事不能解决的?非要离家出走?你要是有何损伤让姑姑如何面对你九泉下的父母?”

    “离家出走?怎么回事?”祥王闻言担心地问。

    “姑姑,姑父,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侄儿不是平安回来了吗?”

    “你不想说姑姑也不逼你,但是不可有下次。”

    “知道了,姑姑。”

    “对了,皇上已为你与太子赐婚,具体日子未定,这桩婚事你愿意吗?要是不愿意,姑姑去求皇上收回成命。”

    “月欣,太子不上表皇兄是不会赐婚的,以太子的为人,淑儿不同意他是不会上表的。”祥王笑着解释道。

    月欣看向宁淑,宁淑有些害羞地对她点了点头。

    “你喜欢便好,姑姑希望你开心幸福。”

    宁淑抱住她说:“谢谢姑姑这些年的疼爱,淑儿也希望您开心,幸福。”

    月欣捏了捏她的小脸笑道:“姑姑是你唯一的亲人了,自然是要疼你的,日后若是有不高兴的事就与姑姑说,勿要憋在心里,你要记住你并不是一个人,你还有姑姑这唯一的亲人。”

    祥王一听不悦地说:“月欣这话本王可要不高兴了,何为你是宁淑唯一的亲人?那本王和孩子们是谁?你这是要藐视皇族的意思呀~”

    祥王妃撇了他一眼,一副毫不在意的语气戏谑般答:“怎么?王爷要告发臣妾吗?您就不怕会被牵连?”

    “怕呀,这淑儿马上也要成为皇家媳妇了,这要是论牵连,赔进去的至少半个皇族呀,本王怎敢告发你?说这么多只是想告诉淑儿,她并非孤独一人,至少祥王府上下是和她一起的。”

    “谢谢姑父,姑姑的疼爱,你们永远是淑儿在这世上敬爱的亲人!”

    祥王和祥王妃听完满意的笑了。

    翌日早朝皇上对众将士论功行赏,封韩显为镇国候,韩显婉拒,言此战得胜功劳在太子锦翔,靖轩坚持太子是得他辅助才能初上战场便建此战功,太子也附和,韩显只能接受封赏。残月也被封了个二品护国将军。皇上知道祥王心不在朝,只是朝廷用人之际他会出力,便不封他官职,只是赏赐了些财物。宁淑因替侍卫们解毒有功,也得到赏赐。其他有功者均一一得到相关的封赏。皇上还公布了太子的婚期,礼部全力凑备。太子大婚,普天同庆,皇上还降旨免所有百姓一年赋税。

    这日,宁淑应召到宁孝殿拜见太后,行过礼后宁淑欲在尾座坐下,太后连忙阻止她:“莫要坐远,坐近好说话。”

    “是。”宁淑应声在首座坐下了。

    太后慈祥地看着她说:“哀家今日召你来是想和你聊聊翔儿。”

    “太后娘娘请说,宁淑定当谨记娘娘教诲。”宁淑恭敬地答。

    太后慈声说“你和翔儿马上就要成亲了,成了亲你就是我们皇家的媳妇了,哀家想告诉你的是皇家的媳妇要比寻常百姓家的媳妇辛苦很多,而翔儿是长子又是储君,你更是要辛苦。你们一起长大,你又能走进她心里,所以你一定知道皇后失踪这些年来他心里苦楚,哀家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也会是位好妻子,哀家希望在以后的日子里你能好好照顾他,多替她分担些,让他多一些快乐,少一些内疚和悲伤。”

    “是,宁淑谨记太后娘娘教诲。”

    “去吧,成亲需要张罗的事多,哀家不耽误你了。”太后满心欢喜地笑着说。

    “是,宁淑告退。”

    宁淑从宁孝殿出来后准备出宫,祥王妃正在候府里替她张罗着婚礼需要的东西,很多东西需要看问她的意思,所以她不能在宫里逗留,她行色匆匆地往宫外走,没想到在御花园被皇贵妃林巧遇上了,免不了要林巧刁难一番。

    “呦,这不是我们大烙现在炙手可热的未来太子妃吗?”

    林巧边说着边向宁淑走来,宁淑不好避而走之只能欠身行礼:“臣女参见皇贵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林巧看了她一眼摆手道:“郡主免礼。”

    “谢娘娘!”

    宁淑起身后林巧微笑说:“郡主过几日就要大婚了,皇家的婚礼规矩多,繁琐,念在你一人,孤苦伶仃的份上本宫派小冬到府上替你打点。”

    “不必了。”锦翔随声而至,他走到宁淑身边对林巧说:“候府的一切五婶自会打点,不劳你费心。”言毕便将宁淑拉走了。锦翔向来不将她放在眼里,林巧也只能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从自己面前把宁淑拉走。

    行至远处才停下嘱咐宁淑:“以后没有我的陪同不可在内宫逗留太久,办好事就尽快出宫,遇上她更是要尽快脱身。”

    “明白。”

    “我要去向皇祖母请安,就不陪你了,你就先回府吧。”

    “嗯。”宁淑对他欠了欠身,转身回府了。

    平汤候府,宁淑从宫里回来后便被祥王妃带着忙东忙西,一会听规矩,一会上街置办东西,快戌时祥王妃才匆忙回府。宁淑稍作歇息便让人去传膳了,刚准备用膳下人便带着太子锦翔来到膳厅,宁淑和屋里的丫头欲行礼被他阻止了,摒退了丫头后锦翔略带不悦问:“这都什么时辰了,才用膳?”

    “跟着姑姑折腾了大半日,她才回府不久呢!是否要给你添个碗筷?”

    “不必,我在宫里陪皇祖母用过了。你快些用膳吧,我在此陪着你。”

    宁淑也不客气,任由他在一旁看着,自己便开始用膳,席间,锦翔问:“五婶还不知你有身孕一事吗?”

    “不知,我不曾与她说,未婚先孕并非光彩之事,越少人知越好。“

    锦翔听完心疼地说:“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能和你在一起,这点委屈我愿意受。”宁淑温柔地笑着答他。

    “明日我会派云姑来协助你们,你要注意休息,莫要累着。”

    “是,太子殿下。”宁淑调皮答她。

    锦翔宠溺的眼神看着她笑了笑,说:“多吃些,我先走了。”言毕便起身离开了。

    目送他走后,宁淑便继续用膳,用完膳便沐浴更衣准备就寝,这一天可把她累坏了。刚关好房门熄灯就寝便有一道黑影闯进,来到身后,她转身与来人过了几招,闻到来人身上的气息便停下道:“可否不要总是这般出现?万一下次真的是歹人,我又疏于防范该如何是好?”

    锦翔行至她身后关上房门转身道:“你的武艺长进不大呀!不过稍微抵挡一阵还是可以的。对了,你怎知是我?”

    宁淑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答:“气息。”

    锦翔走近拥住她道:“没有下次了,我不会再让你受惊了。”

    “你不是回府了吗?”

    “确实回去了一趟,不过,后来还是决定偷偷过来了。”

    “为何?”

    “因搂着你会睡得踏实些。”锦翔谄媚般笑答。

    宁淑靠在他怀里回搂住他说“这些年你在外人面前总是装出一副坚冷的样子,但我知道你过得并不舒心,希望以后有我陪在你身边你能快乐些,我相信一切事情都会好起来的。”

    锦翔紧紧地拥着她说:“感谢上苍派你来到我身边,淑儿,谢谢你这些年为我做的一切,我会好好爱你一辈子的。”两人相拥而眠。

第一百一十章:贵客-恒王

    太子大婚日,候府和太子府均是一片喜庆,各大臣及皇室宗亲均纷纷往太子府参加宴席。但是皇贵妃林巧没有去,听说前一天晚上不知遇到什么,受了惊吓,今日卧病在床,所以便没有出席太子的婚礼,不过大家也并不在意,婚礼气氛丝毫不受影响。哲王带着妻儿正往太子府去,经过一大街时被一辆停在一水果滩前面的的马车吸引住了,马车里坐着一中年男子,正在低头看书,车帘没有放下,应该在等人。哲王走近马车看清楚车上的人后激动地喊了声:“三哥,真的是你呀!”

    车里的人抬头看见他也惊讶地唤了声“九弟!”

    在一旁买水果的梦月见状忙回到马车前,男子连忙介绍说:“梦月,这是九弟。九弟,这是你嫂子。”

    哲王高兴地向梦月作揖行礼“小弟见过三嫂。”

    “九王爷客气了,不必多礼。”梦月略带不适地回他

    哲王又把远处的孙月母子叫近介绍:“给三哥三嫂介绍一下,孙月,现在是小弟侧内,这是小儿建昭。”

    “孙月见过三王爷,王妃。”孙月微欠身行礼。

    见建昭略显生疏地站着,哲王忙说:“昭儿,这是三王伯和伯娘,快给王伯和伯娘请安。”建昭这才恭敬的向二人行礼问候。

    恒王爷叹了口气道:“这一晃都快二十年了,九弟的儿子都长得像个小大人了。”

    “是呀!记得三哥当年归隐时大哥都尚未成亲,现在大哥的儿子都要成亲了。对了,三哥既然回到京城就一起去参加太子的婚礼吧。”

    “太子的婚礼?”恒王略显疑惑地问。

    “三哥,您不会不知晓吧,今日可是当朝太子大婚,举国同庆,您看今日的京城多热闹。”

    三王爷看向大街,今日街上确实是热闹很多,他有些尴尬地说:“九弟,为兄自归隐起就极少打听外面的事,还真不知道。”

    “三哥,您可真够忍心呀,竟然都不打听打听我们这些兄弟过得如何。算了,这也不能怪您,您当年也确实是寒透心了。小弟现就告诉您吧,如今掌管大烙天下的是大哥,今日是大哥嫡长子,当朝太子大婚。”

    恒王听完只是淡淡地说:“九弟,三哥今日只是带着你嫂子游历四方恰巧路过京都,未曾准备贺礼,怎好去参加太子的婚礼~”

    “三哥,您能出席就是最好的礼。况且太子大婚,文武百官都会把自家的好东西送去,不差您这个,实在不行,改日补上便是。您好不容易回京,我们兄弟几人自然要好好聚聚,我是不会让您走的。”哲王说着伸手抓住马车的缰绳,一副绝不退让的样子。

    “九弟——”恒王略显为难。

    “三哥,您再怎样不喜欢,皇家终究是您家,三嫂与您成亲多年都不曾见过您的家人,如今路过家门都不见一下未免也太不把三嫂当家人了吧。”哲王一脸认真地说。

    一旁的梦月适时抢过话题,打断他们的争论:“太子成亲,皇上一定会到吧?我活到这个岁数有缘面圣不失为一桩美事呀。”

    恒王转向她认真问:“你当真想去。”梦月看向他认真地点了点头。其实不是她非要去,而是这些年恒王一直避谈家人,每次她提及他的面色都会立刻沉下,找各种借口避开话题,但她真的很想替他除去这个心病。

    “好吧。”见她这样恒王无奈地答应了。

    哲王高兴地嘱咐:“三哥,稍后小弟会将每位新族人先简单向您介绍一下,详细的我们今晚到八哥的雅楼再细说。这些年发生的事太多,有些疑问您先记着,到雅楼小弟再替您解答。”

    “为兄明白。”

    “那我们就出发了。”一行人便向太子府走去。

    太子府门口,宾客络绎不绝地进入,管家和锦洋在门口迎客,恒王的马车在门口不远处停下,梦月把轮椅从马车后面放下推到前面,哲王见状欲上前扶他,但他轻功一跃,完美地落在轮椅中,哲王不禁惊讶地赞叹:“三哥,二十几年不见,你竟练成了这等轻功,真是让小弟大开眼界呀!”恒王笑了笑没有接下他的话而是问:“可以走了吗?”

    “可以!”哲王应完对他们作了个请的姿势,然后梦月便推着恒王随哲王一家来到门口,见锦洋和管家在洋装作揖行礼:“臣参见二皇子殿下。”

    锦洋忙阻止他:“九王叔莫要开这般玩笑,侄儿受不起,该是侄儿向九王叔和婶娘问安。”言毕向二人微微弯腰。见旁边有新面孔便大量了一下问:“九王叔,这二位是?”

    哲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一旁管家:“曹管家,你可认出这是谁?”

    管家仔细看了看答:“老奴眼拙,不知可是恒王爷?”

    “好家伙,这眼力不错呀,改日定当让太子好好赏你。洋儿,九叔给你好好介绍介绍,这是你三王叔和婶娘。”

    锦洋淡定地回:“原来是三王叔和婶娘!以前听五王叔提起过您,侄儿见过三王叔和婶娘金安。”言毕锦洋微微俯身。

    恒王伸过手扶起他说:“乖孩子,不必多礼。”

    “侄儿初见三王叔和婶娘本该行大礼,无奈身子不便,还请三王叔和婶娘莫怪。”

    “你的不便三叔能体会,无需介怀。”

    眼看这轮椅上的二人惺惺相惜哲王忙打断这气氛:“洋儿,宾客都到得差不多了吧?你也一起进屋去吧。”

    “嗯,王叔们都到了,父皇和皇祖母也到了,侄儿领你们进去。”曹管家会意地推着他走在前面。

    到达前厅时,哲王故意走在前头挡住恒王,在门口朗声说:“小弟给诸位哥哥请安了。”

    祥王打趣说:“哎呀,九弟这架子真是大呀,连皇兄都到了你才到,就差没和新人一同进门了。”

    “臣弟来迟实属又因,还望皇兄莫怪。”

    “想要朕不怪,你可要说出让诸位哥哥心服口服的理由。”靖轩看着他无奈地笑着说。

    “臣弟来迟是为了给诸位哥哥带来一位贵客。”言毕移开身体,同梦月一起把靖恒推进厅中,靖轩及众王爷见到来人均已惊呆了。

    靖恒鞠躬行礼:“臣弟参见皇兄,万岁万岁万万岁!”

    梦月也在一旁跪下行礼:“民妇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诸位王爷金安。”

    “快快免礼平身。陆公公,给哲王爷记上一功。”皇上激动地吩咐。

    太上皇爷也激动地说:“三弟,你这一隐退,差不多20年,众兄弟好生挂念呀!”

    “多年未见,诸位兄弟可好?”

    “好,你若再就更好了。”祥王也一脸激动地说。

    “五哥,谁在就更好了?”宛莹随声而至,一旁还有太后及诸位王爷的妻儿,一行人来到前厅,太后见到恒王稍显激动:“这可是靖恒?还能见上你一面,哀家也就心安了。”

    “靖恒见过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靖恒忙向太后行礼。

    太后扶住他的肩膀说:“无须客气,回来便好。”

    祥王上前介绍道:“三哥,小弟给你好好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唯一的妹妹,董皇贵太妃所生的宛莹公主。”

    宛莹盈盈一拜,向靖恒行了个大礼“小妹见过三哥,三哥万幅。”

    靖恒见状忙扶起她,宛莹见到一旁的梦月,兴奋地走近问:“这位一定就是三嫂吧,真漂亮。”

    靖恒这才向众人介绍:“这是内人梦月。”梦月规矩地向众人一一行过礼,众人纷纷关心地问了一下靖恒的近况

第一百一十一章:特别的贺礼

    谈话间乐声渐近,新人快回府了,众人纷纷落座之后便听到门口传来“新人到!”锦翔身穿大红喜服面带微笑地牵着一身大红喜袍的宁淑在众人的瞩目之下缓缓行至厅中间,太后和皇上分别坐在主位上,新人在礼官的指引下完成一系列的仪式,之后宁淑便被送回了新房。

    靖轩看着这一幕不禁在心里说:“敏娴,你到底在哪?今日我们的第一个孩子-翔儿成亲了,你若在该多好呀!”

    前院中,一位气质非凡的女人蒙着面纱,身着一身暗红素衣,隐身在一众宾客当中,看着眼前着一幕眸中渐升雾气,礼毕之后她便悄然离开了。

    锦翔便在宴会厅招待宾客。来了三位红衣女子打破了热闹的主厅,领头的一位带着面具,她淡淡地说:“太子殿下大婚,举国同庆,红衣宫主特派属下送上贺礼。”身后的两名女子分别递上锦盒。

    锦翔没有要接过锦盒的意思而是严肃地说:“本太子与红衣宫素无往来,这贺礼你还是带回去吧。”

    “宫主说了,这里面有太子殿下寻而无果的消息,太子殿下还是收下为好。”

    锦翔见她不似开玩笑半信半疑地伸手去接,锦洋在一旁忙提醒他当心。一旁的管家会意上前接过欲打开给锦翔看被女子制止了,

    “慢,宫主说为了避免婚宴不愉快,太子殿下还是宴后再打开为好。”

    “好。本太子就陪你玩一把。给本太子看紧它,本太子倒要看看是何物。”

    “告辞!”女子三人作揖行礼转身走了。

    太子开始向一众宾客敬酒,第一位便是主厅的皇室宗亲。见到新面孔不禁疑惑地问:“这位是?”

    靖轩介绍说:“这是你隐退多年的三王叔,和婶娘。”

    二人识趣地向锦翔行礼:“见过太子殿下圣安。”

    锦翔连忙阻止:“三王叔和婶娘多礼了,该是侄儿向你们问安才是。”

    “你是国之储君,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否则别人会说我仗着长辈之名藐视君上呢。”

    “三王叔言重了。您能来参加侄儿的婚礼是侄儿的荣幸。谁敢乱嚼舌根?来,侄儿敬您一杯,希望您和婶娘福寿安康!”

    “那三叔就祝你夫妻恩爱,多子多幅。”二人一饮而尽。

    太子向宾客敬完酒时天色已暗宾客们已纷纷离去了,众王爷家眷也纷纷回府了,太后已先行回宫。靖轩和锦云,锦溢则应了锦翔的请求留宿在太子府,众王爷则到八王爷的雅楼相聚去了。

    众人离开后太子便把红衣宫送来的礼物打开,先打开大的礼盒,见到里面的东西连忙叫住了正准备离开前厅往梅院去的靖轩,靖轩转身疑惑地走到他面前,看着盒里衣服疑惑地问:“这是?”

    “这是母后做的衣服。”

    “当真?”

    “这件衣服是用五彩蚕丝做的,这五彩蚕丝是儿臣从江南带回的,此物百年一产,儿臣带回来的数量不多,母后便把它织成布匹做了此衣,说要给三弟穿,可是,在她做给三弟的衣服中,儿臣从未见过五彩蚕丝做的衣服。还有,母后喜欢梅花,她做的衣服纽扣都是梅花形状并且每件的第二个纽扣都会用不同的针法钉,她说,那是最接近人心的扣子,不能掉,好比我们做每件事情不能掉以轻心,也代表她爱我们的心永不褪去。”

    “竟有这般故事!看看另外那个是什么?”

    锦翔把另外的那个锦盒打开,靖轩看到里面的东西后一把抢了过去拿起里面的东西激动地说着:“是她,一定是她!”

    锦翔看到他手中的同心结时也明白了,那是他们的定情信物,敏娴独创的辫法,里面有他们的发丝。

    “朕要去寻她。”说着便要往外走,锦翔忙拦住他,

    “父皇且慢!现天色已晚,你还是先别去了。再者,您也不知母后具体在哪里,我们现在知晓她在红衣宫便好,待儿臣命轩月宫的人打探清楚后再请父皇定夺,我们寻了这么多年,也不急于这一时半刻。”

    靖轩听完锦翔所言冷静了下来,他这些年一直在等她的消息,深入骨髓的思念让他几乎夜夜不能安寝,眼下终于有了线索,他十分迫切地想要去寻她,但是锦翔言之有理,天色已晚且线索不多,眼下确实不适合盲目地去寻她。

    锦翔接着说:“三弟这是第一次在府里过夜,一定很不习惯劳烦父皇陪陪他吧,这么多年,您似乎不曾好好与他说过话。”

    “朕知晓了,你也早些安寝吧,明日再做行动。”言毕便往内院去了。

    锦翔到轩月宫命人查明敏娴所在后再赶回新房,在嬷嬷和宫女的指引下完成一系列的仪式后碍于宁淑有孕在身便与宁淑相拥而眠了

第一百一十二章:恒王的重要贺礼

    雅楼,众王爷正在此聚谈,哲王大概简述了皇宫这些年发生的事情,“这皇嫂绝对是我们大烙开国以来的第一贤后,她在的时候我们皇家真是其乐融融一家亲,皇兄真是有福气!可惜了~”

    恒王听完不解地问“这好端端的,皇嫂怎会落崖呢?”

    “三哥,你有所不知呀,皇嫂落崖的时候我就在旁边,我亲眼目睹皇兄打了她一掌,然后她万念具焚决绝地跳下了悬崖。”

    “唉,五哥,你这就不对了,你知道这么多内幕为何从不与我们说过?”

    “九弟,这是皇兄的痛,当然越少人知道越好,万一走漏了风声,在民间传开了,我如何对得起皇兄的信任?”

    “九弟说皇嫂是皇兄发妻,与皇兄一起共过许多事情,他们极其相爱,以我以前对皇兄的了解,就算闹不愉快也不至于大打出手吧。”

    “三哥,这事与现在的皇贵妃林巧有关,皇嫂不知掌握了何证据,说洋儿的伤和双儿的死与林巧有关,把她绑到了无底崖顶,说要杀了她为孩子报仇。皇兄是念旧情的人,自然不会杀林巧,于是两人便打了起来,皇兄武功略盛一筹,一直牵制着皇嫂,无料意外打了她一掌,皇嫂心灰意冷便跳崖了。”

    “五哥,以你和皇兄的功力还拦不住皇嫂吗?”哲王疑惑地问。

    “她此举太突然了,没人想到。而且她一直不让皇兄靠近,我就更不敢靠近了。”

    “皇兄一定很痛苦自责没能拦下皇嫂。”允王沉声说完抿了口茶。

    祥王的思绪又飘回当年的那个晚上,他回想了片刻叹了口气道:“最自责的是太子,皇嫂中掌后是倒在他怀里的,从他怀里跳的崖。”

    “太子爷小小年纪便亲眼目睹了这场斗争,母亲还是在他怀里落崖至今下落不明,他自责之余一定是恨皇兄的。”

    祥王点了点头,端过面前的茶喝了一大口,润了润喉咙继续感叹道:“三哥,你是不知呀,现皇兄膝下四个孩子中,太子爷自小深得皇兄真传没人能看透他的想法,这恨有多深不好说。二皇子洋儿也不逊多少,没有亲眼目睹过程,是从别人口中得知,这些年对皇兄表面上敬爱不减,心里怎么想无人得知。三皇子溢儿当年尚在襁褓之中,出事之后一直养在太后身边,对此事不了解,对皇兄感情也不深,还算活得安乐些。唯一的宝贝公主云儿,虽不曾亲眼目睹此事,但是一直无法接受,直言恨皇兄,这些年与皇兄的谈话不超过三句就会不欢而散。这几个孩子,没少给皇兄添堵呀!这皇嫂一天没寻回,皇兄的日子便一天也过不好,我们现在都不敢随便进宫了,还好八弟这还有个地方让兄弟们聚聚。”

    恒王回想了一下突然脸色有些凝重地问:“皇嫂是八年前落崖的是吗?可有她画像?”

    “现成的没有,但是让八弟画一幅也用不了多久,不知三哥要这画像有何用?”祥王见恒王脸色突变疑惑地问。

    “八弟先画,如我所想我再说。”

    允王会意马上到书案边画了起来,半盏茶的功夫便画好,恒王看了一眼正如他所想。

    于是恒王便郑重地道:“八年前,你们三嫂救过一名重伤的妇人,那人正是皇嫂。”

    众人一听便紧张起来,纷纷坐近听下文。

    “当时她受了很重的内伤,我本想用内力护住她的心脉,不料她体内隐藏着一股尚未运用的很深的内力抵制了我的内力进入,我便打通了她体内那股内力去救她,不曾想她处于昏迷的情况无法控制那股内力,致使经脉逆流,头发全白了,所幸保住了她的性命。她昏迷了十多日,醒来便离开了。”

    “三哥,你为何没拦住她,她的伤尚未治愈呢。”哲王激动地问。

    “我当时想,她这么年轻的一位妇人体内隐藏着这么深的一股内力绝非等闲,为了不让谷内受到外人破坏便由她走了。且,以她当时的功力,一般人绝对伤不了她。现在,她的内力,武林上应该无人能与之匹敌。”

    祥王冷静分析:“三哥的意思是,现在的皇嫂是满头白发的武林高手。”

    “五弟是否想到什么?”太上皇爷淡定地问。

    “二哥是否记得国舅被困天斗峰一事?”

    “皇兄当时怕宛莹冲动封锁了消息,解救出来后才与我等说的。怎么了吗?”

    “解救国舅的正是满头白发的武林高手,红衣宫宫主。”祥王一脸激动地答。

    “你的意思是,红衣宫宫主就是皇嫂。”

    “国舅认为她像极了皇嫂,只是无从解释满头的银发和她深不可测的内力。如今三哥这样一说,正好解答了国舅的疑惑。”

    一直未发言的允王镇定地说:“国舅爷是皇嫂的亲哥哥,她对皇嫂的了解未必亚于任何人,他觉得是就肯定错不了。况且,红衣宫宫主,一位江湖人人惧之的冷血魔头为何要去天斗峰助国舅脱困?除非她就是皇嫂,要去救她的亲哥哥。”

    “八哥所言极是!太好了,皇兄和太子爷寻了多年终于有结果了,我要去告诉他们。”哲王激动地说完便欲往外走。

    太上皇爷拦下了他,“九弟是高兴过头了吧?宫门已关,太子在洞房花烛,你告诉谁去?”

    哲王尴尬地笑了笑便说:“三哥,你送给太子的贺礼绝对是他最喜欢的。”

    祥王突然担忧地说到:“此事的结果怕是不好说呀,宛莹那丫头曾说过皇兄是红衣宫的头号刺杀目标,万一她开个玩笑竟然言中了,万一皇嫂真的记恨皇兄,创立红衣宫的最终目标就是杀皇兄,那事情就复杂了。”

    “我觉得不会,按三哥所言,皇嫂的内功现是无人能敌,那她进出皇宫便如入无人之境,要杀皇兄也不难,可是这些年,不是一直风平浪静吗?”允王冷静分析。

    “这皇嫂的心思比皇兄更难猜,就怕她隐藏了这么多年是在等某一个时机。”

    “五弟所言让我想今日红衣宫给太子送礼一事,按太子所言他和红衣宫素无往来,那就是皇嫂主动送礼的,她是要重新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意思吗?是否准备回来复仇的意思?”

    “二哥,你快别说了,渗得慌。”哲王听完太上皇爷的分析也感觉不妙。

    恒王安慰道:“大家也别担心,正所谓虎毒不食子,皇嫂就算恨皇兄也多少会顾及到孩子,依我看,事情未必太糟糕,还是要告知皇兄,是去寻皇嫂还是做好防御准备就让皇兄定夺了。此事越少人参与进去越好,就由五弟告知皇兄此事。但愿不是个坏结果。”

    众人纷纷赞同恒王所言,夜已深,众人便散了,祥王,允王各哲王纷纷回府了。太上皇爷和恒王则依允王安排在雅楼留宿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归根结底皆是因他

    烙城作为大烙都城,其热闹之景象自然与一般的州城不一样,这里的热闹是不间断的,白日里大街上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喧闹无比!到了晚上,街上的行人渐少,到了夜间宵禁的时间街上基本已经不见人影。但是在都城的西北角有一条小街却是例外,这条街叫乐环街,是烙城的烟花柳巷所在地,京城里有名的三家青楼都坐落在此处,这里丝毫没有昼夜之分,白日和夜晚同样的热闹,巷口处原本是一家老字号的酒楼,因其菜肴味道可口且价格实惠在烙城有着不少熟客,可是后来,巷子内接二连三的盖起青楼,一般正经人家都不愿到这条街来,来这家酒楼的客人便开始慢慢地变少直到后来门可罗雀老板不得已关了京师的酒楼回老家县城去开客栈去了。后来这座酒楼几经转手直到八年前不知被什么人买下了在这开起了茶楼,刚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客人,大约过了半年,这座茶楼堂中央突然增设了乐场,每日都会有人在这间歇地奏乐载舞,更加令人惊讶的是这里的老板不知从哪里找来七位精通不同乐器的乐师,每天换着不同花样的音乐,吸引了不少客人,这里的乐师和舞姬不仅技艺高超,长相也是相当美艳,以至于后来尽管舞乐偶尔会重样宾客却仍然乐在其中。当然,身在柳巷的茶馆也不可能可以独善其身,刚开始的时候偶尔也会有人借着酒醉欲调戏舞姬和乐师,后来这里的老板便将此处改为彻底的茶楼,只经营各种茶以及斋菜不再有酒和荤腥并贴出告示此处只是茶楼并非青楼,凡寻花问柳者谢绝入内,告示贴出之初仍然有几名不知死活的人进去挑衅却被这里的管事不知用了什么药至其连续三天全身麻痒不止然后便是肌肤表面长疮,无法见人。官府曾经插手过一次但因为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是茶楼之人所为便不了了之,更主要的是因为这里神秘的幕后老板曾经夜闯过被害人的家,剑指其脖子威胁过如果他敢继续迫使官府介入便血洗他全家,被害人胆小爱命自然得咽下这口黄连不敢再滋事。后来这里的老板被传来头不小,有官府以及江湖势力,这才使茶楼没人敢上门滋事。经营至今,茶楼不算高朋盘坐,其热闹之势虽不比三大青楼但也差不了多少,每日也是很热闹的。

    今日烙城白日里最热闹要数举行大婚的太子府,但是夜晚还是这条乐环街热闹,三大青楼人进人出,丝竹声响,欢声笑语,十分热闹。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往常开门到子时的茶楼-茶仙阁今日却是早早关门了。此时此刻茶楼内院的厢房里,茶楼老板正听着管事汇报情况,屋内,一位红衣白发的女人蒙着面纱端坐在主位上,身边站着一位同样蒙着面纱而身穿紫衣的女子,面前不远处则站着一位青衣女子,女子大约三十出头,面容姣好,眉清目秀,肤色红润,眼神却是十分敏锐。没错,这茶楼老板正是红衣宫宫主,这茶楼便是红衣宫在京城的分坛,茶楼的管事,舞姬,乐师,厨子以及杂务小二全部是红衣宫教徒。此刻作为京城分坛坛主的青衣管事女子正汇报着这几个月京城里的消息以及坛内的情况,

    “宫主,以上属下所禀便是京城以及坛内近半年来的情况,属下恭迎宫主亲临京城分坛!”青衣女子躬身拱手道。

    红衣宫主听完她的汇报满意地点了点头淡淡地说:“很好,做得不错,天色已晚,你先下去早点休息吧!”

    “是!属下告退!”青衣女子转身退出了厢房。

    青衣女子走后紫衣女子问:“宫主此次到京城打算待多久?”

    红衣宫主眼神复杂地思考了片刻肃声答:“明日便回总坛。”

    “好的,属下这就去准备。”紫衣女子言毕欲转身退下。

    “等一下。”宫主叫住她审视的目光看向她。

    紫衣女子有些忐忑地问:“宫主还有何吩咐?”

    宫主悠悠开口:“今日太子大婚,皇贵妃没有出席,听说是受了惊吓,以她的性格是不可能轻易放弃这个可以炫耀的机会的,看来是被吓得不清,这件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紫衣女子扑通一声跪下答:“请宫主恕罪,属下真的忍不下这口气!”

    红衣宫主轻叹了口气无奈地说:“本宫已经不止一次警告过你,皇宫里除了有侍卫还有暗卫,他们武艺高强,防卫严密,万一你被发现是逃不掉的,你为何就是不听呢。”

    “往日里,属下都很克制自己不进去了,但是今日属下实在忍不了,就算您没能去受太子和太子妃的高堂拜礼也不能让她鸠占鹊巢,她暗地里对太子做的事,按律足矣将她凌迟,她有什么资格接受太子的朝拜?”紫衣女子愤愤地道。

    宫主理解她的心情,温声劝说:“本宫知道你恨她,但是你不能太过冲动,让自己深入险境!”

    “属下惭愧,学艺不精,让宫主担忧了。但是,属下有一事不明,她将宫主害成如今这般,宫主应当是恨之入骨,以宫主的身手,要进入皇宫杀她犹如探囊取物,宫主为何要让她安生地活过这些年?”

    红衣宫主眸色清冷地答:“那是因为本宫从来就不曾将她放在眼里,更不曾将她视为直接对手,她还不够资格让本宫特意亲自进一趟皇宫。你觉得本宫变成如今这般仅仅是因为她吗?你别忘了,本宫原本与她是陌路人,一辈子也不会有牵扯的,却为何会与其有交集?”

    “因为皇上。”紫衣女子轻轻答道。

    宫主又轻叹了一声继续冷声道“是呀,说到底,本宫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般最关键之人并非是林巧,而是他!归根结底,本宫所经受的这一切伤痛皆是因为他。”

    “宫主的意思是要对付皇上而放过林巧?”紫衣女子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向她低声问。

    “本宫与他之间的纠葛迟早是要做个了结的。至于林巧,本宫也不会放过她的,本宫不会让孩儿们白白受那些伤亡的。你不是将你学得最精的毒用在她身上了吗?她这些年也并非像表面那般过得安生,不是吗?有你对付她就够了,本宫不屑对她动手。你也不必太心急冲动,你下的那个毒已经够她受的了,不必再冒险进皇宫,你放心,这种表面安生的日子她也过不了多久了。”

    紫衣女子听完恭敬地点了点头答:“属下明白!”。

    宫主转而说:“今天送给太子的贺礼他应该看了,想必已经猜出本宫与红衣宫的关系,你去命人放个消息给轩月宫打探消息的人就说本宫就在总坛,然后再吩咐总坛的人如果他们到访就说本宫已经离开总坛去视察四大分坛的情况了。我们明日一早便出发回总坛。”

    “是,属下告退!”紫衣女子领命退下了。

    紫衣女子走后宫主便闭目开始打坐,她心中思绪万千,许久才静下心进入打坐的真正境界。

第一百一十四章:临寻安排(1)

    翌日,靖轩早早便起身在梅园的院子中静思,他昨晚在逸安殿与锦逸下棋相谈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好好关心了一下这个与他有些生疏的儿子,缓解了一下锦逸对陌生环境的不适,之后靖轩便回梅园歇息了,可能是因为见到锦翔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他的心得到了一丝宽慰再加上这里有以前幸福欢乐的回忆的原因,他昨夜睡得有些安稳踏实,但,这八年多来他在皇宫不曾睡过安慰觉,凌晨总会被噩梦惊醒,他早已习惯早醒,故今日也早早便起来在院子里沉思,

    祥王进宫上朝,众臣被告知今日取消早朝,祥王从宫人口中得知皇上在太子府便去了太子府。辰时末,靖轩在太子府与孩子们一同用完早膳后正在大厅和孩子们聊天,换了发髻的宁淑多了些少妇的韵味。

    “以后有淑儿在,朕就放心多了。”静轩慈笑着说。

    “儿媳会尽力照顾好太子殿下和二皇子的,请父皇放心。”

    锦云望着宁淑笑问:“嫂嫂,我可以搬回这里住吗?”

    她此言一出,所有人瞬间把目光投向她,锦溢先开口阻止她:“不可以,姐姐搬来后就没人陪我玩了。”

    锦云看向一脸紧张的他笑着说:“你也可以搬到太子哥哥府上呀。”

    “我不可以,我要陪皇祖母。”锦逸着急地争辩道,他长这么大,第一次离开皇宫,离开宁孝殿,尽管静轩昨晚宽慰过他,但他心中总归还是有些不适。

    锦翔打断他们:“云儿不要胡闹,你嫂嫂暂时还照顾不好太多人。”

    “太子哥哥勿要紧张,小妹只是说说而已。”

    静轩看向锦云,眼里尽是疼惜,从敏娴落崖起,隔阂就正式横跨在他们父女之间,多年不曾消散。管家带着祥王来到大厅,一番见礼后,祥王脸色凝重地说:“臣有要事禀报皇兄和太子。”

    锦翔见状便邀静轩和祥王一同去了书房。

    三人走后宁淑安慰锦云道:“长住我做不了住,短住我还是能说服你太子哥哥的。”

    “嫂嫂不必介怀,小妹真的只是开个玩笑而已。你要照顾太子哥哥和二弟已经很辛苦了,我们不给你添麻烦。再者,我不忍心将三弟一人留在那冰冷的皇宫里。”

    锦云的话让宁淑很是心疼,她忙说“二皇子很独立的,我不必过多费精力,你们在府里多住些时日我可以照顾得过来的。”

    “嫂嫂,我知道你关心我们,但我们想多陪陪皇祖母,就不多住了。再说了,太子哥哥这么疼你,就算你劝得他应允,万一把你累着了,我们可赔不起,还是不要冒这个风险了。这样,趁我们未回宫,我们到街上走走可好?二弟平常极少出府,三弟也是一直待在宫里,你今日就带我们三人好好逛逛京城可好?”

    宁淑知道锦云本性贪玩,这些年闷在宫里也确实难为她了便应:“好,我去安排随行侍卫。”

    锦云一听立刻起身拦住她说:“不要,那样太引人注目了。”

    “你们可是万金之躯,万一遇到危险如何是好?”宁淑一脸担忧地说。

    “我相信二弟可以保护三弟的,对吧?”锦洋点了点头,“至于嫂嫂你和我,你好歹随残师傅学过一招半式,我平常也向舅舅学习过一点,打不赢至少能自保回府吧。况且,京城重地,天子脚下,谁敢乱来?”锦云继续游说道。

    “可是——”宁淑还是不放心却被锦云打断了。

    “嫂嫂,你就别可是了,再不走太子哥哥出来就走不了啦。”言毕便把宁淑拉走了,锦洋和锦溢也跟在后面。门口的侍卫队长见状欲跟上被锦云呵止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府然后忙向后院跑去。

    书房里,祥王将事情的进过与静轩和锦翔讲了一遍,静轩听完便要立刻去找红衣宫宫主,祥王连忙拦下他:“皇兄且慢,我们对红衣宫并不了解,红衣宫分坛众多,贸然前去会白费精力的。臣弟已命轩月宫教徒去打探红衣宫主的消息,多则半日便有消息。还是先等等吧,况且此行怕是时日不短,皇兄需要安排好朝政之事呀。且容臣弟提醒皇兄一下,当年皇嫂跳崖跳得决绝,创立红衣宫是要杀尽天下负心汉的,上次家宴宛莹的玩笑话是否真的应验了,她是否也当您是负心汉真的很难说,您此去吉凶未卜呀!”

    皇上闭了闭目,叹了口气说:“当年确实是朕食言,没能护她和孩子们周全,他要恨朕也是情理之中。她不在,朕活着也只有痛苦,与其这般行尸走肉地活着,朕宁愿她杀了朕,缓解她心头之痛。翔儿,万一父皇没能劝回你母后并赔上了性命,云儿,洋儿,溢儿还有这天下的百姓就托付给你了。”

    太子听着他的话忽感害怕,他虽怨恨靖轩当年没有保护好敏娴和他们兄妹几人,但是他从不曾希望他死,甚至惧怕他死去,毕竟靖轩还是一直细心教导他的亲生父亲,是他仍然敬爱的父皇。他忙宽慰说:“父皇,不会的,母后最善良了,她就算恨您也不会杀您的。儿臣请求随您一同前往,看在儿臣的份上,母后不会那般狠心地对待您的,事情再怎么样也不会到那种地步的。”

    靖轩想了想,他知道这些年锦翔也过得不好,身为人子,亲眼目睹母亲在自己面前跳了崖,他这些年肯定也不曾宽心过,现在听到敏娴的消息与他一样着急。再者,他心里其实还是希望能劝回敏娴,一家人团聚,说不定带上锦翔会有帮助,于是他便应下了:“好。来人,传二皇子。”

    一直在门外徘徊却因书房议事未结束不敢贸然求见的卫队队长慌忙入内跪下道:“奴才该死,没能拦住太子妃娘娘等人。”

    “等人?”

    “回皇上,太子妃娘娘,长云公主,二皇子殿下,三皇子殿下一同上街去了。”

    “可有安排人跟随?”

    “公主殿下不让奴才跟随,说,谁敢跟随立斩!”侍卫声音颤抖地答。

    靖轩心知锦云性格顽劣,听完侍卫的禀告并未动怒而是无奈地说:“你先退下吧。”

    “谢皇上饶命。奴才告退”话落侍卫便迅速退下了,生怕下一刻靖轩会突然反悔。

    锦翔起身道:“父皇,儿臣去寻回他们。”

    “速去速回。五弟,去轩月宫等消息吧。”

    “是。“二人退下了。靖轩看着腰间的同心结又陷入了沉思。

第一百一十五章:临寻安排(2)

    京城的街道上,锦云与锦溢走在前头,她在为锦溢介绍着街上各种新鲜好玩的东西,宁淑推着锦洋走在他们后面,突然见不远处巷口拐角处围着很多人,好奇的锦云立刻向前奔去,其他三人也纷纷跟上,四人挤进了一个热闹的人群中,原来是两个人在对弈,他们挤进去的时候刚好一局结束,灰衣服的男子胜了,他得意洋洋地说:“谁还敢来迎战?”

    锦溢上前谦谨地说:“在下斗胆讨教这位哥哥。”

    男子很不屑地说:“在下不与小孩玩耍,你去找别的小孩比吧,或许你有赢的机会。”

    锦云争辩道:“我看你是怕我三弟赢了你,你以后在这里丢脸吧。”

    “大言不惭,在下没工夫与你们这些小娃胡闹。”言毕起身便要走,前脚刚出就中了锦洋的暗器。

    锦洋邪魅一笑,薄唇轻启,缓缓地低声说:“这位公子还是坐下好好与我三弟下完这盘棋吧。”

    男子被迫坐下了,锦云朗声对周围的人说:“大家好好看看我三弟如何杀他个片甲不留吧。”

    人群中的一位男人笑着说:“姑娘,别说笑了,这位李才子是我们方圆百里的棋神,你家弟弟尚且年幼,赢不了他的。”

    “你等着看真正的棋神吧。”锦云一脸得意地道。

    战局已在众人的唏嘘中拉开,锦溢曲折地拿下了一局,灰衣男子拱手诚恳地说:“在下在此与人对弈许久,你是第二位赢我的人,我认输,请允许我离开吧。”

    锦洋解开了他的暗器,男子便走了,众人均拍手叫好。从人群中出来,宁淑走在最前面,看到面前的人停住了脚步,锦云忙走到她面前说:“不能怪嫂子,是我的主意。”

    “先回府。”锦翔扔下这句话便转身走了,四人连忙跟上。

    回到太子府,锦翔命锦洋去御书房见靖轩后便对宁淑说了句:“随我来。”便往内院走去。宁淑向锦云投去一个求救的眼神。

    锦云会意地说:“太子哥哥,我也去。”

    “你就乖乖这这里歇着吧,马上要用午膳了。”锦翔转头冷声对她吩咐。

    “那你不能责怪嫂嫂,要罚就罚我好了。”

    锦翔没有答她而是继续往内院走去,锦云只能回宁淑一个同情的眼神。回到房间,宁淑知趣关上房门,锦翔坐在椅子上看着她一言不发。

    宁淑上前给他倒了杯茶递给他说:“我知道我不对,你要责罚便直说,这样看着我,我心里很不安。”

    锦翔压住怒气低声说:“你要带他们上街可以,但要让人跟着,你这样,万一遇到歹人,他们任意一人受伤了,该如何是好?”

    宁淑在一旁听着一言不发,锦翔见她一副自责的表情便心疼了,不忍再责怪她,柔声说:“我知道是云儿的主意,不能全怪你,但你也有责任,你为何不懂得安排人偷偷跟着呢?你不仅要顾及他们的安危更要顾及你自己和肚里孩子的安危,明白吗?”

    “明白。”宁淑愧疚地低声应到。

    锦翔不忍看见她再自责便转移话题:“三王叔提供了一些关于母后的线索,我与父皇午膳后便会动身。”

    宁淑原本暗淡失落的两眼立刻冒起精光,她高兴地说“行程如此匆忙,消息一定可靠。太好了,寻了多年,终于有结果了。”

    “我不在,你一切要小心。”

    “放心,我会的。”

    “走吧,去用午膳。”

    与此同时,书房里的靖轩也正在吩咐锦洋:“洋儿,这些年你住在太子哥哥府上由太子哥哥照顾,朕很少见到你,但朕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在翔儿身边久了也会耳濡目染,对政事有一定的见解,眼下朕和翔儿有要事要办,需要出趟远门,期间所有政事由你来处理。”

    锦洋一听连忙推脱:“儿臣惶恐,儿臣尚且年幼,又未正面接触过政事,恐难担此重任,还请父皇另任贤能呀!”

    “洋儿不必推让,朕相信你可以的,朕会让你五王叔协助你。朕知道这些年你一直努力学习各方面的东西,一直在充实自己,让自己可以更坚强更独立地生活,不成为翔儿的负担,你做得很好,是时候向大家证明朕的洋儿长大了,可以替朕分忧,可以协助翔儿一起守护大烙的江山了。你尽管放手去做,不必有所顾虑,朕相信你。”

    “可是——”

    “没有可是,这是圣旨,你想抗旨不遵吗?”

    锦洋见靖轩态度坚决只能抱拳应下:“儿臣遵旨,儿臣一定虚心向王叔请教,不会让父皇失望的。”靖轩满意地点了点头。

    二人来到膳厅,膳食已经备好,大家见他到忙起身恭迎,靖轩让众人起身后宁淑便跪下请罪,靖轩忙让锦翔扶起她,然后安慰地说:“淑儿,朕不会责怪你,你也无需自责。朕知道朕不是十足的好父亲,但朕对自己儿女的脾性还是了解的,云儿贪玩不受束缚的本性这几年在宫里被她刻意隐藏着,今日难得可以得到释放,你又自小陪着她,对她疼爱有加,自然是拗不过她,这次朕不会责怪你,但你要记住,她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是,儿媳谨遵父皇教诲。”

    靖轩又转头对锦云说:“云儿,你要是想上街,父皇可以只身作护,下次莫要让你嫂子为难。”

    锦云听完只是淡淡地答:“儿臣不敢劳父皇圣驾,今日之事属儿臣之过,儿臣愿意领罚并保证不会有下次。”

    这些年锦云对靖轩说话的语气一直都是淡淡的,没有任何情绪,语气间却总夹着疏远和拒绝的意思,众人也都习惯了。靖轩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吩咐大家用膳。

第一百一十六章:重见(1)

    午膳过后祥王带着轩月宫教徒打探回来的消息告知了靖轩和锦翔,靖轩吩咐锦云和锦溢在太子府多住些时日,陪陪宁淑和锦洋,随后便和锦翔匆忙出门了。两人日夜兼程终于在次日傍晚抵达红衣宫江南环城总坛。二人直奔红衣宫总坛,在门口处被教徒拦下了,锦翔拱手上前道:“劳烦通报一声,轩月宫少主有事请见贵派宫主。”

    守门的教徒冷冷地说:“宫主今早去分坛视察情况,归期未知,二位请回吧。”

    “可知贵派宫主眼下在哪个分坛?”

    “宫主行踪不定,无以告知,二位还是请回吧。”

    锦翔转头与身后靖轩相互对视了一下,二人眼里尽是失望,二人转身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行至城中心,锦翔无措地问:“父皇,母后不在,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靖轩不答反问:“你觉得你母后真的不在吗?”

    “您的意思是母后故意不见我们?”

    靖轩深深叹了一口气说:“她主动向我们暴露自己是红衣宫宫主,其意应该是想让我们来寻她的,可是如今又故意避着我们,为父也想不出这是为何。”

    “那眼下我们该如何?总不能天南地北地去红衣宫的分坛去找吧?”

    锦翔的一句‘天南地北’瞬间点醒了靖轩,他说:“也许你母后这是在惩罚我们,想要让我们走遍南北却又逐一扑空。这样,我们先在城里的客栈住下,然后你去召集一下这附近的轩月宫教徒,让他们隐匿在红衣宫附近,一旦发现红衣宫宫主出入立即禀报,切记不能靠得太近,你母后功力深厚,以免被她察觉,打草经蛇。”

    锦翔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转而又说:“如果我们证实了母后确实在总坛,可她就是不愿相见,我们该如何?要闯进红衣宫总坛吗?”

    靖轩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淡淡地问:“为父可听说翔儿近些年武功大有进益,你与为父联手,能不能与你母后匹敌难说,但是闯进红衣宫还是做得到的,翔儿不必担心。”

    “孩儿听说红衣宫的人都会用毒,孩儿担心她们真的会对您下手,而且,万一我们闯进去,惹恼了母后,母后不见我们,岂不还是无济于事?”

    靖轩轻笑了一下转过头看向眼前热闹的大街,语气有些无奈地说:“你分析得有道理,现如今,你母后占据主导地位,我们十分被动,只能看她什么时候愿意见我们。好了,你也不必想太多,我们暂且在这城里住下等候消息吧!”锦翔点了点头,二人便向不远处的一家客栈走去,然后要了两间相邻的房间,分别住下了。

    再说红衣宫宫主,她确实有意避开父子二人,所以尽管她比他们早半日出发却故意在丹城分坛逗留了一日,比他们晚半日才到,次日凌晨她才回到总坛。一直守在红衣宫总坛外的轩月宫教徒发现红衣宫宫主的踪迹立刻禀报了锦翔,二人早早便再次来到红衣宫门外拜见,这次很意外,宫主没有事先吩咐教徒拒见他们二人,教徒让他们候着便进去禀报了,红衣宫宫主正在处理叛教之徒,听到教徒禀报轩月宫宫主和少主拜见略显意外,低语了一声:“来得倒是快。”接着便吩咐教徒带他们进来。半刻钟后进去禀报的教徒出来将他们引了进去。

    红衣宫宫主正审处完叛教之徒,她冷声吩咐手下:“这个叛徒已被本宫废掉筋骨,将她带到那个男人面前,若是她所谓爱她的男人肯带她走便让他带走,若是不愿,两人都杀了。”

    “是。”教徒叫人一起把叛徒抬出大厅,在厅门口等候的靖轩和锦翔见到那人被废之后的样子明显一惊。

    教徒将二人带进到大厅,红衣宫宫主正站在台阶上面对着大椅站着,正背对着二人,二人看到眼前这个红衣白发的背影便是一惊,诧异地对视了一下。

    “宫主,人带到了。”教徒恭谨地回报着。

    “你们都退下吧。”仍然背对着他们,沉声吩咐道。

    “是。”厅内的所有教徒应声退出了大厅。

    听到她的声音,二人心里已经完全相信韩显的判断。教徒退下后红衣宫宫主缓缓转过身面向他们二人,看到那面纱外熟悉的眉毛和眼神后二人更是坚信面前的人就是敏娴。同时,那飘逸的银发也刺痛着二人的心。

    八年来,第一次正式相见敏娴没有任何异样,因为她早已在暗中看过他们,她平静地开口:“红衣宫与朝廷素无往来,二位亲临难道是因我们杀了几个朝廷的官员?那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吧?随便派位将军带兵来围剿就行,何必二位亲自来呢?”

    “母后,我们寻了你八年多,为何你不回去找我们?”锦翔激动地问道。

    锦翔的责问让她感到愧疚和心疼,那是她的亲儿子,她本该细心呵护,悉心教导,让他能开心的长大,可她却让他亲眼目睹母亲跳崖,让他小小年纪就承受着这样的悲痛,把照顾弟妹的重担压在了他幼小的肩膀上。她强迫自己狠心地不回去找孩子们,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对孩子们的想念让她几乎没睡过安稳觉,但她必须那样做,必须让他们练出保护自己的能力,如此才能保证他们在那血雨腥风的皇宫活下来。

    她收起心疼说:“本宫不在你们才能活得很好。”

    “那只是您一厢情愿的想法。”

    锦翔的反驳让敏娴一时无以反驳,靖轩见状开口说:“翔儿,不可如此与你母后说话。你先出去,朕与你母后单独谈谈。”

    锦翔看了眼两人,听话地退出了议事厅。

第一百一十七章:重见(2)

    锦翔走后靖轩重新将目光投回到敏娴身上,他曾无数次幻想过与她重见的画面,幻想过这么多年后她的模样,但是都没有出现过眼前这样的她,他始终难以接受眼前这个江湖人闻之胆颤的白发魔头就是敏娴,她原本是那样的温柔贤淑,亲和善良,可是眼前的人面如凝霜,仿若冰山般高冷,全身散发让人不寒而栗的气息,与他记忆中的她判若两人,他难以想象这些年她都经历过什么,怎么会将她变成今天这般。靖轩心疼地眼神审视了她片刻,见她若无其事地摆弄着面前的一株奇花,并不打算与他说话,于是他只能先开口打破这个安静到令人窒息的场面

    “回来吧,你的离开带走了孩子们的笑容也带走了我的心。如翔儿所说,我们过得并不好。”

    敏娴讥讽般笑了笑,然后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冷眸撇向他说:“真是个笑话!他们过得不好还有人信,毕竟本宫是他们唯一的生身母亲。但是你——后宫佳丽三千的皇帝,少了本宫这么一位人老珠黄还生不出孩子的女人居然会过得不好,这不是在说笑话吗?”

    “我知道我没能守护好你和孩子是我的错,我会弥补你们的。”

    “弥补?”敏娴仿佛在听他说了个笑话一般,她不以为然地冷声质问:“请问皇上打算如何弥补?杀了林巧吗?那好呀,本宫静候您的佳音。”林巧对靖轩而言有多重要她心里清楚得很,靖轩是绝对不会杀林巧的。

    靖轩看着面色肃然的她叹了口气无奈地问:“难道就不能饶她一命吗?”

    果然不出敏娴所料,靖轩还是不愿杀林巧,她冰冷的声音悠悠地再次响起,缓缓地道“本宫要是不饶她一命,她还能活到如今?本宫想,本宫已经饶她不止一命了。”

    靖轩心一横毫不犹豫地沉声答:“好,只要你高兴,就杀了她吧。”

    他这样的回答倒是让敏娴出乎意料,敏娴疑惑地凝视了他片刻,而后仰头大笑了几声“哈哈哈。。。”讽刺般地笑声顿时在大殿内回响,随后敏娴转向他说:“皇上的话真是让人感动呀!可惜,本宫不会再相信你的任何一句话,更不会让林巧轻易死去,那样太便宜她了,如何对得起本宫死伤的孩儿?对了,被寒毒折磨了八年多,她一定很痛苦吧。”敏娴淡然地笑问。

    “她身上的寒毒是你下的?”靖轩想起红衣宫宫主是用毒高手,自然而然地问。

    敏娴听完只是轻轻地冷笑了一声说:“何必多此一问呢?你心里不是认定就是本宫对她下的毒吗?只要是与她有关的事,你对本宫就没有半点信任可言。不过,本宫早已不再在乎你信不信,但是,本宫敢作敢当,她的毒非本宫所下,本宫当年要是有这般心狠也不会中你一掌,也不会拜你所赐三千青丝一夜尽雪,本宫知道她中此毒是因为曾经潜入宫中想结果了她的性命却意外撞见你们在替她压制寒毒。看来她的仇人可真不少,本宫还未出手呢~”

    “江湖人都说红衣宫宫主十分善于用毒,想必你会解此毒。”

    “本宫确实会解,皇上想要本宫替林巧解毒?您可别忘了,您方才才说过只要本宫高兴,可以杀了林巧,您可是一国之君,一言九鼎,这般的朝夕令改如何服众?再者,皇上不会认为本宫会替她解吧?”

    这些年靖轩命人广寻名医为林巧解毒皆无果,对于为林巧寻求解毒之人一事,靖轩早已形成习惯,今日说到敏娴善于用毒他便由此一问,他并未想过要敏娴替林巧解毒。面对敏娴的嘲讽他只是淡定地答:“不会,因为这就是你不杀她最贴切的理由,让她饱受寒毒的折磨,留她痛苦地活着。”话及此处靖轩的眼里闪过一丝丝无奈,随后他又叹了口气说:“方才我已说过只要你愿意回来,林巧随你处置。”

    “你觉得本宫还可能回得去吗?你以为单单处置了一个林巧就能解了本宫的心头只恨吗?”敏娴地冷冷地问。

    靖轩心疼地注视了她片刻才淡然地说:“宛莹说过,红衣宫的宗旨是杀掉天下所有负心汉,而我便是红衣宫的头号目标。如果杀了我能平息你心中的恨,让你重回往日快乐的生活,那你就动手吧,我绝不抵抗。”

    敏娴看着一脸视死如归的他只是轻蔑一笑,不以为然地悠悠说到:“本宫要杀你或者林巧,易如反掌,但是本宫偏不,本宫要让林巧被寒毒折磨,痛苦地活着,让你看着自己的青梅竹马的心上人被寒毒折磨得痛不欲生而你却无能为力,即便是这样也难解本宫心头之恨。”说到最后敏娴的眼眸中不禁燃起一丝恨意。

第一百一十八章:重见(3)

    靖轩听完脸上有些黯然失色,悠悠转过身望向窗外的天空声音哀沉地道:“巧儿自幼伴在我身侧说青梅足马也不为过,毕竟年幼的我确实对她有过好感。后来母妃病逝,临终前嘱咐我要护她周全,父皇驾崩后,她因给我传递消息被母后的人追杀,掉下悬崖,当时我派人搜寻了半个多月,结果传回她死了的消息,那时我很愤怒,很自责,因为没能完成母妃的遗愿。但我并没有因此消沉意志,我努力扩充自己的势力,对抗母后,想对母妃有所弥补,后来看到她没死,我很欣慰,母妃的在天之灵可以安心了,于是我便发誓要护她周全。”言毕转头看了眼敏娴,见她没有任何表情变化便对着她继续说:“十五岁那年我很庆幸我去了韩府,虽然刚开始吸引我的是你和林巧一样的丹凤眼,但相处下来发现你们除了有一双一样的眼睛外其他的所有东西都是不一样的,眼睛里的眼神也不一样,我清楚地知道你不是她。我很感谢你愿意走进我,陪伴我,爱上你是我此生最幸福的事!我们一起经历了风雨和斗争,最终打败了母后。你牺牲了自由梦陪我住进了金丝笼,我曾发誓此生绝不负你,没想到伤你最深的却是我。我气你不够了解我,却不曾想过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否真的值得你理解。我知道你在与我赌气却始终放不下所谓的帝王尊严向你好好解释,甚至纵容你把巧儿牵扯进来,让误会和伤害越来越深。你我夫妻十几载,我本应比任何人都了解你,可误解和质疑的话一再从我口中而出,狠狠地伤了你。为了护巧儿周全,我食言了,伤了你。我以为我能处理好我们之间的事,结果却是两败俱伤。看着你跳崖那一刻我的心也跟着跳下去了,这些年,每当我睡着就会出现那一幕,我是那么无力,居然救不了你。云儿知道你跳崖的消息跑来质问我为何食言未能护住你,那是我唯一一次在她眼里看到了仇恨的眼神。从此之后她的眼睛里就再也没有色彩,变得黯淡无光,对旁人的笑都是应付是的。翔儿十几日不曾上朝,太子府的人说他将自己关在书房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好在宁淑的劝解让他走了出来,让他亲眼目睹那一幕,他应该也不曾安稳地睡过一觉。洋儿倒是很冷静,没有闹情绪,倒学会了隐藏心事,没有人能猜到他想什么。溢儿在母后身边养得很好,但是因云儿的关系,不怎与我亲近。你的离开带走了太多东西,这些年我都在回忆和痛苦中活着。一听到你的消息我便日夜兼程赶来了,我知道现在的你是恨我的,我不奢望你能原谅我,只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爱从来没变过,这些年来,真正让我痛不欲生以及无能为力的不是巧儿,是生死未卜的你。既然你不愿杀我,可否看在四个可怜的孩子份上给我一次机会?回到我身边,让我用余生弥补你?”

    敏娴淡然地听完他所说的这番话,只是轻蔑地一笑然后冷声说:“皇上真是费苦心了,说了这么感人的一番话。但,不是所有的东西都能弥补的,就像你不能弥补洋儿一双健全的腿。好了,本宫累了,不想再听你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孩子我自会去看,你请回。”尽管敏娴的脸上依旧是十分冷然,但是靖轩的这些话多少都让敏娴原本静如死水的心泛起了一阵阵涟漪,她需要平复一下,于是便下了逐客令。

    “没有你的日子没有任何意义,既然你现在不肯给我机会我便在此等到你肯给我机会为止。洋儿长大了,长本事了,政事由五弟协助他处理我很放心,我暂时就不回京了。”

    敏娴原本冷然的脸在听完他这几句话后突然燃起了怒气,她生气地说:“皇上请自便,红衣宫没有多余的客房,就不留你了。”言毕便从大椅后面的侧门离开了。

    靖轩见她离开了便也了议事厅,锦翔见他出来便上前关心结果,靖轩无奈地说:“此战恐怕不能速决呀,双儿的死和洋儿的伤是你母后心里永远无法愈合的伤,就算为父再怎么放低姿态,诚恳劝说,也无法弥补。翔儿,让你亲眼目睹父母感情失和,大打出手着实不该,为父希望你吸取教训,一定要相待你爱的人,有些误会一旦造成了遗憾很可能无法弥补了。好好守护淑儿,守护你们的爱情。”

    锦翔认真地点了点头,接着两人便离开了红衣宫,回附近落脚的客栈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愚蠢的行刺

    敏娴从出了议事厅便行至红衣宫境内的一处溪流旁边,溪流从远处的山上的瀑布起,一直蜿蜒盘旋在境内,穿过竹林一直向前,流到红衣宫境外,潺潺的流水声宛如一首轻柔的乐曲回荡在清幽的竹林间,竹林中空气清新,环境优美,能让人身心舒畅,每次敏娴心烦意乱之时都会来到这竹林的溪流边静静地待上一阵,思考一些问题,平复一下内心的烦忧。今日与靖轩的一番谈话让敏娴的内心很乱,她听得出那些都是他的肺腑之言,但是她不敢相信他,她害怕会再次失望,再次遍体鳞伤。同时她也很恼火,因为锦洋还小,并未接触过朝政,靖轩居然将政事压到锦洋身上。虽说身为皇子,皆有匡扶社稷之责,这是无可避免的,但是身为母亲,敏娴还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轻松地长大,不要过早接触繁杂的朝政,让锦翔小小年纪便习文练武,协理朝政,失去童真,她已经很是心疼,但也实属无奈,毕竟锦翔是太子,是储君,这大烙的江山迟早是要交到他手里。但是,为了这大烙的江山,她已经舍弃了一个孩子的童真,她想要护住其他孩子该有的童真,所以当听到靖轩说要在这逗留,政事全部交由锦洋处理时她十分生气。她负手立在溪流旁边,忧伤的目光直视着远处的瀑布,就这样静思了许久。。。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锦翔吩咐了店小二准备好晚膳送到他房间,他一一查验过没有毒之后才亲自向靖轩的房间端去,他叩了叩房门,随即便传来靖轩的声音让他进去,于是他推开门把膳食端了进去,见靖轩正背对着他立在窗前,仰望着远处漆黑的夜空,他将膳食放在房中的桌子上,轻声地说:“父皇,该用膳了!”

    靖轩缓缓转过头看向他,眸中是淡淡的忧伤,他轻轻地说:“翔儿,此行匆忙又隐秘,未能带个人在身边伺候,都是你在张罗,让你受累了!”

    “父皇言重了,儿臣身为人子,侍奉父皇是儿臣应尽之责。”

    “为父知道你孝顺,眼下的情况不明朗,可能还要在此处多留一段时。淑儿如今怀有身孕,云儿和溢儿又留在太子府上叨扰,你应该很挂念她,但愿为父今日与你母后所谈的话她能听进去,能缓解她内心的怨恨,早日随我们回去吧!”靖轩说完无奈地重重叹了口气。

    锦翔见状劝解道:“父皇不必太过忧心,儿臣相信母后一定会随我们回去的。淑儿一直都很贤惠能干,她能将府上的一切都照料好的!您用膳吧。”

    靖轩慈笑了一下便拿起筷子与他一同用膳。

    晚膳过后,天色已经完全暗去,锦翔便命人撤走余膳,然后他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还未有睡意便拿起随身携带的一本内功心法准备练一下,刚记完口诀准备开始便明显感觉到房间外传来的杀气,应该三个人,就在他拿起佩剑那一刻,屋外的黑衣人便闯了进来,接着房间内便响起了打斗声以及桌椅被劈裂的声音,这三名黑衣人的武功不弱,十几招过去了,锦翔只能和他们打个平手,隔壁房间的靖轩听到动静过来见锦翔正在奋力抗击三名黑衣人便立刻加入阵营助锦翔,虽然靖轩登基后政务繁忙,没有继续练更深层次的武功,但他的武功已属高深莫测的,故,轩月宫在江湖有着一定的地位。父子二人几招便将三名杀手制服了。靖轩看着黑衣人想要询问他们的来历以及受何人指使,锦翔却早已心知他们的来历,冷声轻蔑地道:“与本宫暗地里斗了这么多年,你们的主子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她有没有事先打听过本宫这次是和谁一起出巡?这般按奈不住前来暴露自己,看来本宫日后可以好好歇歇了。”说完便见三人面色通红,呼吸困难,接着嘴角溢着血,目色凶狠地看向锦翔,很不甘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没错,又是事先服了毒,不成功便成仁,锦翔悠悠蹲下身检查三人的脉搏,确认已死。打斗还惊动了客栈的其他人以及老板,锦翔将一锭金子丢给在门口的老板,吩咐他处理掉三个人的尸体然后给自己换间房,老板点头应下了。一旁的靖轩看着他有些娴熟的样子,知道他不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刺杀,他知道幕后指使之人是谁,吩咐了句:“随为父来。”便出了这个凌乱的房间,锦翔跟在他身后来到他的房间随后关上了门。靖轩看向他肃然地问:“是谁?”

    锦翔犹豫了一下抬头对上靖轩严肃地眼神轻声答:“是皇贵妃!”

    “什么时候开始的?”

    “回父皇,从母后落崖那年开始,每次出行都会遇到。”

    “确认是她吗?”靖轩仍然希望不是林巧。

    锦翔点了点头,继续轻声缓缓道:“她雇的杀手武功都算不上顶尖,儿臣都能应付,故,没有惊扰父皇。”

    靖轩缓缓闭上眼睛,手渐渐握成拳,手背上的青筋骤然而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像是在心中做了个十分艰难的决定,是的,他在说服自己不要再偏袒林巧。锦翔明显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的一丝丝怒气,于是便低下头不再继续说。

    片刻之后靖轩慢慢睁开双眼看向锦翔,眼眸中夹带着一丝心疼,他低沉的声音轻轻责备道:“这些年你是非常刻苦练武,武功也大有修为,所以你十分有自信可以应付下来,但,凡事都有万一?万一你哪天失手了,让朕如何是好?让朕如何面对你的母后?这明明是可以避免的刺杀,你为何不跟朕说?”

    锦翔扑通跪下道:“儿臣知道错了,请父皇责罚!”

    靖轩凝视了一会跪在他面前的锦翔,深深叹了口气,扶起他说:“为父知道你是不忍让为父为难,但是,为父要你明白,你母后以及你们兄妹四人的性命比她重要。”

    锦翔看向他严肃认真的眼神,缓缓点了点头。这时敲门声适时打断了屋内谈话,锦翔开门,见一名太子府的护卫风尘仆仆地抱拳向他见礼:“参见太子殿下!”

    对于这位护卫的到来锦翔感到有些奇怪,把他引入房间后便站在靖轩前侧问:“你匆忙赶来所谓何事?”

    “启禀皇上,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昨日进宫给太后娘娘请安后被皇贵妃娘娘带回了宁秀宫审问,长公主殿下和二皇子殿下已进宫解救,二皇子殿下命奴才来通报,望太子殿下能火速回京一趟。”

    一听事关宁淑锦翔便担心起来,着急地问“可知晓因何事?”

    “奴才不清楚,只知祥王妃娘娘也被宣进宫了。”

    “本宫知道了,你先行回府告知二弟,本宫不日便到”

    卫兵走后锦翔转向靖轩,靖轩听到侍卫禀报连祥王妃也被召进宫知道事态可能不简单,他便对锦翔说:“你放手去处理吧,为父答应过你母后,只要她愿意,可杀了林巧。”

    得到他的应允,锦翔转身离开了客栈,离开前还特意去了趟红衣宫,劝说敏娴回京,敏娴没有答应他,而是嘱咐他要照顾好宁淑和弟弟妹妹。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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