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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君辰w     大烙王朝之白发贤后txt下载     大烙王朝之白发贤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二十章:太子妃受难

    锦翔离开红衣宫后他快马加鞭,几乎与精卫同一时间回到府中。知道宁淑在卧房中便第一时间回到卧房,看到宁淑的手指包扎着厚厚的的布条心里闪过一阵刺痛,侍女们正在侍奉宁淑用膳,他遣退了所有人,房间里只剩宁淑和他,他轻轻地牵过宁淑的手仔细地看了看,满眼内疚和心疼。宁淑忙缩回去安慰他:“小伤而已,不必担心。”

    锦翔没有继续纠缠她的手伤而是转头端起一旁未完的膳食喂她服用,宁淑略带不适地由他喂。宁淑用完膳便问他:“你赶路也累了,应该未曾用膳吧,我去命人准备。”言毕便要起身。

    锦翔拦下她说:“不必了,我不饿,也无心情吃。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何事?”

    宁淑的思绪飘回到了那日,按照规矩,太子二人新婚第二日须进宫向众长辈请安,因皇上在太子府,皇上和太子又忽然有要事便没进宫,前日本该是宁淑回门的日子,因宁淑娘家已经没人她便去了祥王府拜见祥王和祥王妃,祥王不在府上,祥王妃与她寒暄了几句便忙着给玉平谱新曲了,宁淑便不再打扰,于是离开祥王府了。从祥王府出来后宁淑始终觉得该进宫向太后请个安,便进宫去了。向太后请完安出宫的路上遇到了林巧,林巧将她带到宁秀宫没想到祥王妃也在。两人均感不妙,行过礼后林巧悠悠开口问:“太子妃婚前失贞,王妃可知晓。”

    “不可能,淑儿向来乖巧懂事守礼节,绝对不会做此等有辱名声之事,一定是有人诬陷,还请皇贵妃娘娘明察。”郑月欣一脸坚定地柔声答。

    “王妃,此乃欺君之罪,本宫若是没有确凿的证据岂会审问二位?”说着拿出一条白绢继续说:“这条边上绣有金线的白绢是皇家为新婚的新人准备的,为的是防止验身嬷嬷有能力不足,误判的时候,这一条绣有银龙的是太子所用,太子妃如何解释这条白绢为何会如此洁白?”

    宁淑看到她拿出手绢那刻内心闪过一丝慌乱但是却立刻镇定下来,她鼓足勇气淡定答:“此乃臣妾与太子殿下的闺房之事,没有太子殿下的允许,臣妾不敢外泄。”

    在众皇子和公主中,锦云见到林巧基本是绕着走,几乎不与她说过话,林巧也从不自讨没趣去招惹她,锦洋见了林巧会假装客气地点个头以示见礼,但是林巧每次跟他说话他都能笑嘻嘻地把林巧讽刺到哑口无言,久而久之林巧只好绕着他走,锦逸每次倒是会很乖巧地向她行礼,但行完礼绝对会以最快的速度走得离她远远的;只有太子,每次遇到太子林巧都气得牙痒痒的,太子向来不将林巧当回事,每次见面都是恶语相向,而且,这些年以来,林巧派了许多杀手对付太子都没能讨得了好处,太子就是林巧眼里最尖的那跟刺,她冷眼看向宁淑说:“本宫看你是无话可说了吧。”

    “臣妾没有失身于他人,没有做对不起太子殿下之事。”

    “那你如何解释这白绢?”

    “太子殿下自会明白,不敢解释于娘娘。”

    宁淑再三拿太子来压她,林巧怒声说:“你休要那太子作遮挡,为了皇室血脉纯正,本宫会让你如实招来的。来人,上夹棒。”

    祥王妃一听忙跪下求情:“皇贵妃娘娘不要啊,淑儿她是清白的,请您一定要彻查此事。”

    “祥王妃,太子妃她自己不愿坦白事情,本宫也无它法呀。上刑!”林巧恶狠狠地眼神直直地看向一脸淡定的宁淑,心中的怒气又添了几分。

    话间,宫人已经准备好了刑具,收到指令便立刻对宁淑上刑,手指的剧痛让宁淑忍不住喊出了声,祥王妃受不了如此触目惊心的一幕昏了过去,忽然,拉夹棒的两人倒在了宁淑两旁,宁淑的喊声缓缓停住,接着宛莹便进来扶住了宁淑,锦洋跟在身后独自推着轮椅进来。

    “淑儿,你没事吧?”宛莹担心地问。

    “我没事,长公主快去看看姑姑。”宁淑强忍着手指头传来疼痛,担忧地看向祥王妃。

    宛莹转身去看祥王妃,见她晕倒了,忙替她把脉,确认她没事之后便命令丫头背她离开,自己扶着宁淑也转身离开,看都不曾看林巧一眼。

    林巧气极了勒令侍卫:“拦住她们。”

    “谁敢?”锦洋冷冷地说。

    “二皇子,就算皇上命你代理朝政那也只是朝堂上之事,后宫之事一直由本宫做主,掌凤印的是本宫。”林巧咬牙切齿地说着。

    锦洋冷哼了一下说:“你现在确实代掌凤印,可你不要忘了,还没有证据证明母后已死,你手上的凤印能让你拿多久还是个未知数。再者,太子府的事还轮不到你做主。你放心,小王已命人去请太子哥哥先行回京,他回来之后会告诉你结果的。”

    十指连心,极致的疼痛让宁淑还是昏了过去,宛莹对锦洋大声说:“洋儿不必与她费口舌,翔儿回来后自会收拾她,我们先回太子府。”言毕将宁淑交给丫头背起来,一行人便要离开宁秀宫,侍卫欲阻拦被宛莹犀利的眼神吓退了。看着她们嚣张地离开的身影林巧气得把桌上的茶盏都拂倒了~

    一行人回到太子府门前,管家见是宁淑的马车立刻上前待命,宛莹掀开帘子先下了马车,阻止了欲行礼的管家和一行人,随后吩咐管家通知祥王速到太子府并命人找来宁淑的药箱。接着丫鬟们合力将宁淑和祥王妃郑月欣分别背到卧室和客房。一行人匆忙经过花园,在园中练字的锦云和锦溢担忧地跟上寻问情况,宛莹没有祥说,只是吩咐锦云到客房看看昏倒的月欣。锦云听话来到客房,刚欲替她把脉看脉像是否平和她便醒了,然后便着急去看宁淑往太子主卧去了,锦云也忙跟上。太子府主卧,宛莹正在给宁淑的手上止痛清凉药油,手指的疼痛让宁淑醒了过来,宛莹继续小心翼翼给她上药,刚包扎好一只手祥王妃便来到房间,看到她的手一阵痛哭,祥王也刚好赶到,着急问事由,宛莹让他去问锦洋顺便带走祥王妃,二人离开后锦云也跟着他们去问锦洋要结果了。宛莹继续替宁淑包扎好另外一只手然后支退了侍女们。

    房间里只剩她们二人,宛莹轻声对宁淑说:“方才替你把脉发现你已经怀有身孕,从脉像上看已经两个多月了。你是本公主教出来的徒弟,本公主相信你的为人,这孩子一定是翔儿的,究竟怎么回事?这不像你们的做事风格。”

    宁淑看着她无奈地轻声答:“除夕那晚,太子去赴丞相设的酒宴。。。。。”宁淑把所有来龙去脉讲了一遍。

    “既然你问心无愧为何没向林巧说明你和翔儿早已行过夫妻之礼并怀有皇嗣,她再如何针对你也会顾及你肚子里的皇嗣不敢伤你分毫的。”

    “她显然是在故意挑事,万一她矢口否认孩子是皇嗣要对孩子动手就不好了,徒儿不敢冒这个险。”

    宛莹点了点头,心疼地说:“你的担心不无道理,只是苦了你了。”

    “这点伤徒儿还受得住。”

    “你放心,本公主会守口如瓶的,翔儿也很快会回来替你讨回这笔债的。这几日你要小心手,不能沾水,本公主给你上的是特效药,很快便会好的。”

    “谢长公主。”

    “好了,这样闹腾了一番你一定累了,你好好休息,这几日什么事都不要管了,就躺着好好休养一下,本公主先回府了,有事便派人到府上来给本公主报个信。”

    宁淑点了点头宛莹便转身离开了。这两日宁淑的手一直在上药,锦云一直陪着她,不让她下床,今日锦翔回来了,她总算可以安心地回房间做自己的事情了。

    宁淑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向他说了一遍,锦翔听完时手已握成拳青筋爆起,他稍稍缓和了一下情绪对宁淑说:“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你好生养着。有些事情今日该做个了结了。”话落便转身离开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诏罪

    当天下午锦翔便急召了所有皇室家族的长辈进宫到了宁秀宫,太后也被请到了宁秀宫,林巧见这阵仗略显心慌却也强装镇定。

    锦翔冷眼扫了一眼坐在他对面的林巧缓缓起身向主位上的太后作揖行礼然后转身对着两侧的宗亲朗声道:“今日召集诸位王叔到宁秀宫是因为有件事涉及后宫之人以及皇家颜面,本太子觉得不宜当着太多人面说,故想请诸位宗亲作个见证,给个意见。皇贵妃林巧八年多以来屡屡派人暗杀本太子,依你们之见该如何处置她?”

    林巧紧张地辩驳:“本宫知道,三日前为了保皇家声誉和血脉纯正,本宫审问了婚前失贞的太子妃,对她动了刑,太子爷心疼她,要为她出气,那也不至于给本宫扣暗杀太子的罪名吧!”

    锦翔转过头看向有些紧张的她冷声说:“本来你不提,本太子并不想追究此事,既然你提到了那就一并算吧。来人,去将欧丞相和他的孙女给本太子请到宫里来。”宫人领命走后锦翔继续继续对众人说:“在欧丞相爷孙进宫之前,先请大家传阅一下这本册子,8年来皇贵妃何时安排了杀手刺杀本太子,战果如何,杀手的亲自画押的供词全部一一记录在册。”

    众人一一传阅完毕,林巧已经十分不安。

    太后担心地问:“翔儿可有受伤?”

    “皇祖母放心,孙儿一切安好。”

    太后稍稍安心了转而指着林巧责骂:“你这个女人,简直可恶,你对得起一心护你的皇上?要不是皇上对翔儿从小就刻苦栽培哀家今日岂非要到黄泉才能见到翔儿?哀家当年有愧于你,所以你进宫的这段日子里不管你如何兴风作浪哀家都装作看不见。你以为你代管六宫就能只手遮天?洋儿的伤,静侧妃中毒,皇后早产致双儿夭折这些事目前找不到直接指向你的证据你就能高枕无忧?哀家告诉你只要你做了就会留有痕迹,皇上不彻查是因对于你,他终究是不忍心。可你不但不知道收敛,竟然还暗地里雇人暗杀翔儿,你当真以为皇上会一直容忍你?”

    “皇祖母勿要动怒,交由孙儿处理。”锦翔劝住太后之后转向众人“不知诸位觉得该如何处置皇贵妃?”

    “按本朝律法,太子乃储君,刺杀太子等同弑君,当灭九族。”祥王肃声答。

    林巧听完挣扎说:“本宫是皇上御封的皇贵妃,是六宫之首,代掌凤印管理着六宫,就算你是太子也无权处置我。”

    锦翔听完笑了笑说:“本太子回京之前特意请示过父皇,父皇说了,若是能换回母后,可以杀了你。不过你放心,本太子不会把你怎么样,你还是尊贵的皇贵妃。本太子代传父皇旨意:皇贵妃林巧买凶刺杀本太子,按律当株,念其多年来尽心尽力替皇上,管理后宫的份上饶其不死,即日起软禁于宁秀宫,不许宫人伺候,宁秀宫所有宫人遣至浣衣局,御膳房总管每日定时送食,太医院总管三日为其号脉一次,确保皇贵妃活着。”锦翔看着愤然的林巧慢慢地说完对她的处罚。林巧听完绝望地跌坐在一旁。

    此时刚好宫人带着欧丞相爷孙俩进殿,爷孙俩跪下行过礼之后锦翔没有让他们平身而是看着欧相淡淡地说:“除夕夜丞相相邀本太子喝茶听戏本太子却中了媚药之王,幸好淑儿舍身相救本太子得以幸存。丞相说说本太子该如何罚你?”

    “太子殿下明察,老臣绝无下药谋害殿下呀!”欧丞相决口否认

    锦翔并不想与这个老狐狸费口舌,于是转向一旁小心翼翼地跪着的欧丞相的孙女冷冷地问:“欧小姐,你同意你祖父的说法吗?”

    “臣女,臣女不知。”女子低着头战战兢兢地答。

    “本太子还以为你知道点什么,只要你说出来本太子还在考虑是否饶了丞相这次呢!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那本太子也爱慕能助了,来人,把欧丞相打入天牢听候发落”

    门外的侍卫正向殿内走来,准备押走欧丞相,女子却突然抬头看向锦翔,脸色决然地淡淡道:“不要,我说。药是臣女下的,臣女该死,臣女愿受任何处罚,求殿下绕过祖父,他毫不知情。”

    欧相见孙女主动揽过罪责也借机推到她身上:“若素,你怎么如此糊涂?殿下,老臣教孙无方,惭愧呀!”

    锦翔冷笑了一声,说“本太子倒觉得丞相教孙得力,您看,这么好的一招舍卒保帅她都愿意。但是,本太子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欧小姐发配杂役库,至于丞相先收押天牢。对了,本太子还想先感谢感谢欧小姐的药让本太子因此得皇儿,太子妃已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孩子是本太子的骨血,是皇嗣,这点无需质疑。他日孩子降生也定可过得了滴血验亲这个惯例,光明正大地召告天下。对了,请皇贵妃娘娘记牢了,万一有人想对太孙不利,本太子会让她生不如死的。来人,将欧丞相和欧小姐带下去。”

    欧相见状便开口向太后求救:“太后娘娘,老臣冤枉呀!”

    主位上的太后心知此事与他脱不了关系,并不替他求情,只是肃声说:“如果你真是冤枉的,哀家相信翔儿一定会秉公处理的,你就先在牢里等着翔儿查清此事吧。”言毕摆了摆手,侍卫会意地将二人带走了。

    二人被带走后太后高兴地问:“翔儿方才所言当真?哀家真的快能抱上曾孙了?”

    “回皇祖母,当真!”锦翔看着太后十分欢喜的样子认真地答。

    “此乃皇家今年一等一的大事,宁淑初次有孕,一定有很多事都不清楚,所有王妃要多到太子府提点提点。”

    “母后放心,儿臣和兄弟们会吩咐内人的。”太上皇爷微笑地答。

    “还有翔儿,一定要安排人照顾好淑儿,千万不要让她累着了,依哀家看,你这段时间要减少协理朝政的时间,好好陪陪宁淑,洋儿不是也开始接触朝政了吗?让他协理,替你父皇分忧便好,你就好好陪陪淑儿,注意,要让她注意休息,勿要累着。总而言之,所有人现在要以淑儿为尊,确保哀家的曾孙平安降生。”

    “孙儿遵旨!”见太后许久未曾这般高兴锦翔不忍扫她兴便应下了。

    “哀家要回去沐浴斋戒三日为曾孙诵经祈福。”太后高兴地离开了,众人看着她离开的背影也笑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叛乱

    又过去一个月了,靖轩仍然未归,这段时间靖轩一直环城等待敏娴放下心结随他回京,但是敏娴却没有再与他交谈过一次,每次外出遇到靖轩她都会冷眼扫过,避而走之,靖轩却也不尾随,只是默默地看着她走远然后回客栈,然后隔两日再去,有时候敏娴会刻意避开他从后门出入,那样他便会在正门等上一日才失落而归,他正式向守门的宫人请见过几次,但是敏娴没有见他,所以只能这般耗着。

    宁淑的手伤好了之后,锦翔则带着她去江南游玩散心去了,政事仍由锦洋代理着,锦云和锦溢便则继续住在太子府。

    不知不觉便到了春末,前几日一直是阴雨天气,今日难得出了太阳。锦云早已憋不住便乔装成男子带着一名书童扮相的精卫出门到郊外的小山丘游玩去了。山上被春雨泡育了许多天的花草正在阳光下放肆地生长着,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泥土香气和花草香,使她本来烦闷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她不禁取出箫应景吹了一曲,曲毕,身后传来掌声,她转身看去,一男子正向她走来,男子看上去比她年长,高大英俊,气宇轩昂,走近锦云之后停下掌声用雄厚而低沉的嗓音礼貌地和锦云说:“公子方才所吹曲子十分动听,还能让人忘却烦恼和疲惫,不知此曲出自何处,唤何名。”

    锦云礼貌地回他“此曲乃在下方才应这满山春色所谱,未曾取名,多谢这位公子赞赏了!”

    “公子如此年纪便在音律方面有此等造诣,委实令在下佩服。”

    “你过誉了,在下也是初次谱曲,皆因这满山春色所助。”

    “在下对音律略有研究,不知公子可否将此曲分享与在下,偶尔可助在下解解疲惫。”

    “不好意思,在下方才并未记下曲子,真要记下此曲可能需要些时日回想一下,且在下不确定能否完全记起。”

    “无妨,或许是在下与此曲无缘。冒昧打扰公子了!”男子作揖拜别了。

    锦云继续在山上逛了阵才回府,回府之后便闭门在房内专研了一整个下午记下方才的曲子,锦洋和锦溢在膳厅等了许久才见她出来用膳。

    翌日,姐弟三人刚用完早膳便有士兵传来急报,锦洋看过之后脸色凝重,吩咐人传祥王和韩显到太子府议事后便去书房了。锦云不问但也知晓事态不简单,她不打扰锦洋处理事情而是带着锦溢回房看书,路过花园时刚好看见回府的锦翔和宁淑忙上前:“太子哥哥,二弟貌似撞上棘手的政事了,正在书房里,已经命人去请五王叔和舅舅了。”

    “知道了,为兄去看看。”言毕便往书房走去了。

    宁淑和锦云寒暄了几句便各自回房了。

    锦翔推开书房的门走了进去锦洋一见他便上前问候:“太子哥哥回来啦?怎么不陪嫂嫂多玩几日?”

    “你嫂嫂担心孩子有意外便回来了。你脸色不好,是否出大事了?”

    锦洋没有回答他而是转身从书案上取过急报递给他看,他看完走到书案后方的椅子坐下说:“此二人乃欧相弟子,欧相被囚许久未放他们造反是意料之中的事,二弟有何看法?”

    “他们敢造反一定做足了准备,只怕皇城外正有一批大军等着我们派兵去抵抗时一举攻下皇城。”

    “你分析得极是.”

    祥王和韩显此时来到书房,一番礼节后祥王关心地问锦翔:“太子不是携妻游玩去了吗?何时回的府?为何不多玩些时日?”

    “淑儿想回府了,本宫也是刚刚才到府。”锦翔温和地答。

    韩显则直奔主题问:“不知二皇子急召臣和王爷来此议事所为何事?”

    锦翔与锦洋兄弟二人互相对视一下后,锦洋严肃地说:“今早收到急报,镇守南部的吕飞和镇守东南的李康一同举兵造反,南部和东南分别已有3座和2座城失守了,舅舅掌管着军务,想听听您的看法。”

    “自皇上登基从他们各自那抽掉3万精兵给平汤候去灭汤后他们表面上各自还有7万兵马,但这几年他们私下一定会招兵买马,现下的兵马合起来应有20万左右。我们的12万镇北精兵加上许冲将军的7万兵马这几年与汤国接二连三的战事也损耗得很严重,虽说这几年也在不断扩充,但大军的元气大伤还未能完全恢复,再者我们还需防备万一汤国趁此机会再向我们举兵,各城的守城兵不多且均不能调离太久,需要好好斟酌呀!”韩显有些惆怅地答。

    “派兵一事还得依仗舅舅,依您之见,要如何派兵?”锦洋虚心问道。

    “臣觉得许将军的7万兵马应可抵挡眼下的汤国,许将军就留着提防汤国。镇北精兵现下已约恢复约有11万,可派8万去抗南部,剩下的3万精兵就派去灭东南的李康。北部北傲国已被灭,镇守的人可减少,可抽掉5万去抗李康。太子殿下认为如何?”

    “舅舅安排得很好,只是北部的杨勇杨将军也是欧相的学生,万一他也有反意,那可就麻烦了!”

    “唯今之计只有速战速决,先击败吕飞和李康再北山。”

    “就怕远水救不了近火。”

    “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法子了,杨勇倘若真反了,也只能先派许将军先行抵御一阵了,汤国既已签有盟约,短时间之内应当不会再犯。”

    “舅舅所言极是。再就是将领问题,舅舅和王叔可有人选?”

    “本王不如韩侯爷熟悉军务,还是听听侯爷的意见吧。”

    “右丞相之孙苏扬参军已有两年,虽说时日不久,但此人颇懂兵法,英勇善战,前不久与汤国的大战中也立了不少战功,臣觉得可以给他一个机会带兵出征南部,可命残将军为监军从旁协助。”

    “侯爷所说之人本王也听说过,应该能委以重任。”祥王附声道。

    “既然舅舅和王叔都如此觉得就按舅舅的意思办。东南呢?”

    韩显思虑了片刻肃声答:“东南臣愿亲自带兵前往,一方面杨将军调过来的兵马需要整顿,且杨将军的兵马都是老兵,新将怕镇不住他们,另一方面万一杨将军真举兵造反,臣也可确保调往东南的三万精兵不被策反,可抵挡一阵。”

    “李康是欧相剩下的弟子三人中能力最强的,对付他,还真需要舅舅亲自出马本宫方能安心。只好辛苦舅舅了。”

    锦洋听完安排后疑惑地问:“兵马都往边城调了,那京师怎么办?”

    锦翔和韩显对视一眼后锦翔解释说:“京师有5万禁军和5千御前侍卫,这些都是舅舅亲自挑选培养的精兵,虽没上过战场但不比镇北精兵差,本宫亲自把守,本太子倒要看看他们二人有多大能耐。舅舅先去点兵,午时本宫亲自为你们送行。”

    “是!”韩显应声离开了。

    锦翔接着向锦洋简单介绍了一下轩月宫“知道轩月宫的和父皇的关系的只有五叔,五婶,母后,为兄,云儿,你是第六人,此事的机密性你应当明白,为兄希望你能得到更多的历练,故,以后轩月宫的事会慢慢让你接触。五王叔,如二弟所言,他们肯定在京城外埋伏了兵马,为保各王府安全,劳烦您去轩月宫安排人暗自保护各王府,顺道带上二弟,让他熟悉熟悉。”

    “好。”祥王和锦洋也离开了。

    锦翔离开书房来到锦溢的房间,他正在练字,锦云在一旁陪着,他便嘱咐二人这几日不要出府,京城不怎么太平,二人乖巧地应下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归来(1)

    翌日响午,靖轩匆忙回到太子府,锦翔等人刚用完午膳,其他人都在房间休息,锦翔正要出门去城门视察情况,在门口遇上了靖轩连忙迎上前问:“父皇,您回来啦?”

    靖轩一把抓过他的手臂着急地问:“翔儿,你母后可曾来过?”

    “母后?没有,父皇何出此言?”锦翔有些疑惑。

    “前日,父皇去红衣宫总坛见你母后被告知她已离开总坛到京城来了,朕猜想她可能是回京看你们来了便匆忙赶了回来。她真的不曾来过?”

    锦翔轻声答:“父皇赶路也累了,先进屋用膳歇息吧,待儿臣问过府上的暗卫再向父皇禀报。”

    “也好。”靖轩这才克制住着急的心情,放开一直抓着锦翔的手随他进了偏厅。

    锦翔命人传膳,靖轩便在偏厅坐下用膳了。锦翔问过所有暗卫后向他回禀敏娴并没有来过。

    “没来找你们,难道是进宫找巧儿去了。”

    “不会,以母后的武功,要想杀她早就动手了,不必等到现在。以儿臣对母后的了解,母后会在所有人面前光明正大地杀她,而且会列举充足的理由。”

    “那她能去哪里?难道是先去了你舅舅府上?”

    “儿臣正要禀报,吕飞和李康兴兵造反,舅舅领兵镇压去了,昨日响午三军才出的城。”

    听完锦翔的禀报靖轩着急的心才算放了下来,缓缓地说:“你母后武功不弱,昨日定是已到达京城,可能尾随你舅舅的大军助你舅舅去了。”

    “父皇言之有理!”此时卫兵来报说城外发现大批兵马,人数不清。锦翔转头对靖轩说:“请父皇在府上先做休息,儿臣到城楼上看个究竟。”

    靖轩却起身说:“朕随你一同前去吧!朕倒要看看这些食君之禄的人是如何涂炭生灵的。”

    靖轩言毕便起身往外去了,锦翔紧随其后。

    城墙上,锦洋正在监督着守城的禁军,勘察着情况,见靖轩和锦翔到来忙抱拳行礼:“参见父皇,太子哥哥!”

    “洋儿不必多礼。情况如何了。”靖轩话落便抬起头用冷冽的目光扫向四周。

    “回父皇,皇城附近的百姓已迁至西北城边,东南两门各有2万禁军把守。”

    “洋儿辛苦了!没让朕失望!”

    “为父皇和太子哥哥分忧是儿臣份内之事,不言辛苦。”

    靖轩看着城外不远处的敌营,双手紧握,沉声道:“京城重地,天子脚下,百姓也要遭受战乱之苦,朕愧对百姓呀!”

    锦翔见状宽慰道:“父皇一路赶回辛苦了,先到府上休息吧,二弟这些日子也辛苦了,也回去休息吧。敌军长途跋涉一定会先安营休息,今日会无战事的。”

    “翔儿分析得是,我们先养精蓄锐吧。”话落三人一同回了太子府。

    傍晚时分,红衣宫宫主来到太子府门口注视了片刻便施展轻功来到后花园,两名暗卫发现便与之对战,五个回合下来便被她点了穴,被制止了。一名路过花园的侍从看见了大喊“有刺客,抓刺客。”此人边喊边向膳厅跑去,接着侍卫们纷纷向花园跑去,膳厅里靖轩正与孩子们在用膳,仆人跪下禀报:“禀皇上,太子殿下,后花园闯进一名刺客。”

    靖轩听到禀报以为是敌方派来的高手,来探查京城内情况,冷冷地问:“何人竟如此大胆,敢闯太子府后院?”

    “奴才不知,只见是一名白发女人,带着面纱。”仆人跪着低着头战战兢兢地答。

    “是母后。”锦翔激动地说着。锦洋,锦溢,锦云纷纷疑惑地看向他,宁淑脸色转严而不言。靖轩快速起身向后花园走去,众人纷纷起身跟随其后去了。

    一行人来到花园,靖轩遣散所有卫兵和仆人,勒令他们不可靠近花园,接着又把两位暗卫的穴道解开,示意他们退下。

    敏娴转身扫视了一眼众人,眼里尽是疼惜,除了靖轩和锦翔,其他人都疑惑地看着这位红衣白发的女人。敏娴缓缓揭开面纱,锦洋兴奋地说:“母后,真的是您!您终于回来了,我们都很想您。”

    敏娴愧疚地看向他们说“我可怜的孩子们,这些年你们受苦了,母亲对不起你们。”

    “母后回来便好!”锦翔安慰道。

    敏娴把目光停留在锦溢身上,微微一笑,对他招了招手柔声说:“溢儿过来,让母亲好好看看你。”

    锦溢从未见过敏娴,此时此刻敏娴这个母亲对他来说就是个陌生人,他正在边犹豫边挪动着小脚步,锦云突然拉住他说:“三弟不要,她会伤害你的。”锦云此言此举让所有人大吃一惊,按理来说她此刻重新见到母亲应该会扑向敏娴怀里,哭诉她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但谁也没有想到她竟然如此冷静,并且抗拒敏娴,甚至出言阻止锦溢向敏娴靠近。

    锦翔见状忙说:“云儿不可胡说,这是我们的生身母亲,是世界上最疼我们的母亲,怎会伤害三弟?”

    锦云没有理会锦翔而是转头弯腰扶着锦溢的肩膀对他说:“三弟,姐姐希望你记着,这个世上,伤害你最深的人往往就是你最亲的人,不要轻易相信任何人,包括皇祖母和姐姐—”

    “云儿不要胡闹。”靖轩抬步上前呵止她。

    “儿臣没有糊言。”锦云转身对上靖轩严肃的眼神继续说:“小时候,父皇曾在儿臣面前说过会好好爱护母后,哥哥和儿臣,不会让我们受到伤害,结果,母后是在您面前落下悬崖的。母后为所有人铺好了路,让太子哥哥照顾二弟,让姑姑嫁給舅舅,远离皇宫,把三弟送到皇祖母那里与皇祖母一起由舅舅亲自保护,唯独留下儿臣一人在乐平宫自生自灭,你们可是儿臣最亲的父母亲,却狠心抛下儿臣,敢问,如此对幼时的儿臣伤害浅吗?”

    “朕知道朕对不起你,但你不能教唆你三弟疏远你母后,她只是对双儿的死过于内疚才不得已把你三弟交给你皇祖母照顾的。”靖轩心疼地看着倔强的她低声解释道。

    锦云却厉声质问:“难道就只有双儿是母后的女儿,我们大家就都不是她的儿女吗?双儿的死她很内疚,如此便可以狠心抛下年幼的我们吗?二弟的腿还在伤残之中,三弟尚未满月,她怎么忍心?她落崖后并未丧命,可是整整八年,她不曾回来看过我们一眼,这是何等的狠心?这世上怎会有她这般狠心和铁石心肠的母亲?她,根本不配做我们的母亲—”

    “啪!”响当当的一个耳光打断了激动的锦云,众人均惊讶地看向靖轩,靖轩回过神看了看自己泛红的手掌和锦云红肿的脸颊内疚地柔声说:“不可如此说你母后。”

    锦云忍住脸上的疼痛和眼眶里正在打转的泪水回过头倔强地看向靖轩,缓缓对他说:“儿臣长这么大,父皇是第一次打儿臣,或许是儿臣的不该,但儿臣还是要把话说完,我们兄妹姐弟几人中,最可怜就是三弟了,我和二弟多少还是被短暂地呵护过的,但是三弟从一出生就被抛弃了,未曾满月母亲便不知所踪,父亲也不曾关心照顾过他,因为见到他,父皇便会想起他的孪生妹妹双儿,就会想到母后,就会痛心。故,三弟疏远父皇并非因为儿臣,尽管儿臣恨你们但是儿臣从未与三弟说过你们的不是,是您自己让三弟疏远您的。这几年三弟在皇祖母的照顾下过得很好,请你们不要伤害他,如若做不到就不要给他希望!儿臣恭迎母后回京,儿臣身体不适先行告退。”言毕便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锦翔转向宁淑,给了宁淑一个眼神,宁淑会意地跟上锦云。

第一百二十四章:归来(2)

    对于锦云的指责敏娴并未出言解释而是愧疚地看着锦云一步一步离开她的视线之内。见她们走远锦翔便转头劝安慰敏娴:“母后,这些年来云儿心里的委屈积压得太久,今日得以发泄一时间口无遮拦,您不要往心里去。”

    “是啊,姐姐说的都是气话,母后,您不要往心里去。”锦洋也担忧地帮腔道。

    敏娴对他们微微一笑,让他们放心,然后缓缓走到锦溢面前蹲下抬手抚上他稚嫩的脸颊,温柔地笑着说:“溢儿,母亲知道你在皇祖母身边学得很乖巧懂事,母亲很欣慰,母亲听说姐姐这几年一直陪着你成长,十分关心你,乖,去看看你姐姐,陪陪她,劝慰一下她。”

    锦溢看着面前从未谋过面的母亲显得有些生疏,轻轻地应了声“是。”便转身走了,敏娴心疼地看着他离开。

    看着锦溢走远后敏娴接着拿出一包软骨散递给锦洋让他去把这个粉末散发到城外的敌军兵营,以此退兵,锦洋恭敬地接过东西退下了。

    然后她又对着锦翔吩咐:“翔儿,擒贼先擒王,只要你轩月宫的人将叛军的将军抓了,其他人都是吃朝廷粮饷之人,还怕他们会不投降吗?”

    “母后,儿臣觉得我朝兵强马壮,平这小小的叛乱不足为惧。”锦翔眸色坚定地答。

    “母亲知道你不屑于用动用江湖力量,想正大光明与之一战,也相信你能打胜此战,可是战火一起,受累的是百姓,江湖力量可免百姓于战火之乱,何乐而不为?再者,这几年大烙屡屡与外邦打战,兵马也该元气大伤吧?对付叛军这些忘恩负义之徒为何不用江湖势力?何必伤了兵马的元气又祸及百姓。”锦翔听完不再反驳,领命退下了。

    花园里只剩他们夫妻二人,靖轩先开了口安慰她:“云儿的话你别往心里,她发泄出来便好。”

    敏娴微微仰起头看着天空中的余晖无奈地“她说得没错,我确实不配做她的母亲。这一局我又输了,我一直以自己所了解的你对我自己下赌局,但是我都输了。当年我在翔儿的寿宴上提出要纳林巧为妃时就在赌你对我的爱,赌你会反对,结果那一局我输了,赔上了洋儿的腿和双儿的命;悬崖上我又在赌你会为我可怜的孩子作主,不会阻止我,结果你仍然选择包庇她,我又输了,差点赔上自己的命;我故意不安排人管云儿,因为我在赌你会守护她,因为你对她的宠爱是其他孩子比不了的,或许因为她是女儿身,所以你对她没有翔儿和洋儿那般严厉,你希望她被捧在手心里细心呵护而不是儿子们那样经历各种磨练,但我终归是输了,刚才我从她的泪眸里看到了恨,她,恨我们。”

    靖轩心疼地看着她劝慰道:“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和孩子们,我会用余生弥补你的,你就再信我一次,好吗?”

    敏娴摇了摇头,眼神坚决地看向他冷然地说:“我并打算再指望你,我回来是因为我的孩子们需要我,你这位当父亲的如果真想弥补他们就请尽可能让他们过得自在些,尽可能让他们远离那金丝笼和朝堂的纷争,让他们多过些舒心的日子。”敏娴说完便施展轻功快速离开了。靖轩看着她离开的方向沉思了片刻便去书房了。

    宁淑担忧地紧随锦云来到她的房间,途中还示意侍女取来自己的药箱,锦云的脸此刻依然如同充了血般红肿得厉害,白皙的皮肤下隐约可见几条细幼血丝,看来靖轩这一巴掌力道不轻,锦云的脸也一定十分痛,但她却倔强地忍住了,没有落泪。宁淑心疼地替她上了药,锦溢乖巧地在一旁陪着,宁淑一边替她上药一边安慰她:“父皇只是失手打了你,他不是有心的,你不要记恨他。”

    “是呀姐姐,我看得出来父皇他后悔了,其实我们四人当中,父皇最疼的就是你了。”锦溢见锦云没有哭,但也知道她很伤心,便关切地帮腔安慰她。

    锦云有些神伤地看向二人淡淡地说“我没事,嫂嫂不必费口舌劝慰,你怀有身孕,不能累着,先回去休息吧,药我自己上就可以了。三弟你也去休息吧。”

    “时间还早,我想陪着姐姐你。”

    锦云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对他说:“姐姐累了,想休息,三弟听话,回房去吧,晚点再来。”

    “好吧。”锦溢有些失落地走了。

    宁淑走前吩咐道:“你一个人好好静静,切莫胡思乱想。”锦云强笑地着对她点了点头。

    翌日早膳过后靖轩便同锦云和锦溢一起回宫了,经过昨日一事,锦云对靖轩的态度没有什么变化,仍然和往常一般不冷不热的话语中夹着疏远之意。三辆马车从太子府缓缓离开,向皇宫走去,太子领着全府上下在门口相送。

    三人回到宫里,靖轩吩咐宫人照看好锦云和锦溢,自己便回御书房处理政事去了。锦溢一回到宁孝殿的正殿就扑到太后怀里说:“皇祖母,溢儿回来陪您了。”

    太后揽着他慈笑着问:”溢儿在太子哥哥府上住得高兴吗?”

    “高兴,嫂嫂还带孙儿到街上逛,京城里的街道可热闹了!”

    “是吗?那为何不多住些时日?”

    “孙儿挂念皇祖母了,想回来陪陪您。”

    “真乖!”太后轻轻的捏了捏他的小脸满意地说。

    跟在锦溢身后的锦云恭恭敬敬地向太后行了礼,太后让她平身看到她仍然微肿的脸担心地问了她伤从何来,她有些为难地推脱答:“不小心碰伤而已,小伤,皇祖母不必担心。”

    旁边的锦溢却说:“皇祖母,是父皇失守打了姐姐。父皇真的不是故意的,您要劝慰姐姐。”

    太后疑惑地看向锦云问:“云儿?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你父皇怎会失手打了你?”

    “是孙儿的不是,孙儿不该顶撞父皇的。”

    “这些年,你对你父皇的态度哀家也知道些,你已不是初次顶撞他,这次是因为何事竟惹得他失手打了你?”

    “皇祖母,真是孙儿的不是,孙儿知道错了。”锦云还是避而不答。

    锦溢便抢过话答:“皇祖母,母后回来了,姐姐是数落了母后父皇才失手打了她的。”

    太后听到敏娴回来了便看向锦云确认,锦云看着太后的目光不语,轻轻地点了点头。太后叹了口气对她说:“云儿,你父皇和母后的矛盾本不该让你小小年纪便受到牵连,孤单成长,可他们也有他们痛,他们也是不得已的,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是这世上最爱你的人,如今这样他们也并不好过。如今一家人好不容易团聚了,你就不要记恨他们了,好吗?”

    这些年锦云虽然不是住在宁孝殿但几乎每天都会到宁孝殿看一下锦溢,太后见她一人独住也额外关注她,这些年她也多亏有太后的照顾,和太后也比较亲近,至少比和靖轩亲近,她还是十分敬爱太后的,她不愿太后为此事烦忧却也实在放不下心结去面对父母,所以只能避答太后的问题说:“皇祖母,孙儿今日略感不适,先回宫休息了,孙儿告退。”说完便行礼告退转身离开了。太后见她刻意回避只能无奈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摇了摇头。

第一百二十五章:平乱

    锦翔带着轩月宫的人把镇守东南的李康捉了,东南之乱得以平定,但统领南部的却不是吕飞,吕飞不知所踪,统领南部的是欧丞相之子欧峰,他有一支武功高强的卫队,轩月宫没能与其抗衡反而被他的卫队重创了,锦翔只能带着残兵折回京城了。

    与此同时,锦洋趁京城外的叛军中了软骨散不能出战之际将其将领抓了,没想到竟然是吕飞,锦洋带着吕飞面圣,靖轩和朝中几位要员在御书房审问他,他还挺有骨气,面对皇帝的怒火只说了一句:“成王败寇,悉听尊便!”靖轩见他这样便毫不犹豫地命人将其直接关押,等待平乱之后一同处斩。

    夜里,太子行色匆匆回到太子府,被惊醒的宁淑见他十分疲惫且情绪不高心里清楚事情进展得不是很顺利,她没有细问只是让他先休息。翌日早晨,宁淑派人去红衣宫在京城的分坛茶仙阁请敏娴,早膳过后敏娴便来到太子府,见锦翔一脸倦意且有些忧伤便问:“淑儿急请本宫可是翔儿之行不顺利?”

    “母后,东南将领已被儿臣制伏,东南之乱已平定,舅舅不日便会返京。而南部则不顺利,南部统领不是吕飞,方才已从二弟口中得知吕飞统领的是城外的叛军。统领南部的是欧相之子,此人有一支很强的卫队,卫队的首领是一位武功很强的老者,儿臣不是他的对手。”

    “那你可有受伤?”敏娴边打量他边担心地问。

    “母后放心,儿臣撤离得快,没有受伤,只是轩月宫的教徒为了护我,重伤几人,南部一战看来是免不了。”

    敏娴听完冷静地吩咐:“洋儿,你进宫向你父皇回禀一下情况,本宫随你太子哥哥去一趟南部。”

    锦洋却担忧地劝说“母后,太子哥哥昨夜深夜才回来,怕是还未曾好好休息够,还是等儿臣进宫禀过父皇之后,请父皇与母后一同前去吧。”

    “洋儿,我们在京城多待一刻便可能多一处百姓受难。翔儿,辛苦你随本宫再走一趟,你去过,对那里的情况熟悉,可省去许多不必要的麻烦。”敏娴确实是担忧百姓,但也有避开靖轩之意,她这样一说锦洋便不再反驳。

    锦翔打起精神答:“母后,这是儿臣之责,走吧。”二人言毕便离开了。锦洋便进宫向靖轩汇报情况去了。

    敏娴一来一回的时间内苏扬领兵誓死抵抗,敌军没有再攻下一座城池,敏娴带着红衣宫几名得力教徒和锦翔一同抵达南部与欧峰的卫队正面交锋,卫队很快就被敏娴等人击败了,只剩卫队首领和欧峰。首领认出带面纱的敏娴是红衣宫主便问:“我们向来不招惹红衣宫,宫主今日到此杀我众多兄弟意欲何为?”

    敏娴冷眼看向面前白发苍苍却精气十足的老者,冷然地说“本宫本不愿开杀戒,但是你们抵死不肯交出欧峰,本宫也无他法。”

    “不知欧大人如何得罪红衣宫了?”

    “他没有得罪红衣宫,但是他兴兵造反,让如此多百姓饱受战乱之苦,本宫就不能袖手旁观了。”

    “那你为何不杀了狗皇帝,是狗皇帝昏庸我等才和欧大人一同造反的,杀了狗皇帝,百姓亦可免去战乱之苦。”

    “可百姓并非如此认为,本宫只站在百姓这边。眼下你有两条路:一,交出欧峰,他一人死,二,不交,你们一起死。”

    “既然你如此相逼,老夫也只好得罪了。”老者话落便向敏娴攻了过去,论武功招式,敏娴稍弱于老者,但敏娴的内力算得上目前江湖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卫队首领远不及她,几招下来首领便被制伏了。

    “上天有好生之德,本宫不杀你,但是欧峰本宫就先带走了,半个时辰后你的穴道便会自动解开,你好自为之吧!”

    言毕一行人便带着欧峰回京了。

    第二日朝堂上,皇上颁发了一道圣旨“欧丞相之子欧峰兴兵造反,殃及百姓,念其乃皇室姻亲,从轻发落,欧氏一门男子一律处死,女子入宫为奴,无圣旨永世不得出。”

    靖轩看着众臣肃声说:“都听着,朕知道,你们当中还有人曾经也得益于欧家,你们想替他们求情但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所以就保留着意见。朕提醒你们,最好别让这意见发展成异心,否则,朕绝不容忍!”

    众臣纷纷跪下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洛千秋!”

    靖轩冷冽地扫过众臣淡淡地说:“都起来吧!”

    “谢皇上!”

    众臣平身后右丞相苏兴出列禀道:“皇上,这场叛乱朝中文臣只有欧氏一族二人牵涉其中,对政务影响不算大,可以稍缓几日再定补缺之人。但是武将牵涉的人比较多,除了两大镇边将军,东部和南部还有几城守将牵涉其中,境内守将人选可以稍微缓缓,但是这镇边将军需要尽快商定以镇边境军民之心。老臣惭愧,身为文臣对军中之事知之甚少,不知皇上心中可有定下人选。”

    靖轩看向锦翔问道:“太子觉得何人合适?”这些年太子的主力都在军务上,要说对军中将士的了解,他要比靖轩精准些。

    太子锦翔出列答:“父皇,儿臣以为镇北精兵中翠卫营主将柴尚可担任东南边境军的将军。至于南部,南部因相邻南朝,南朝这几年虽与大烙交好,但南朝的势力不弱,需提防,所以南朝的守将不能马虎,一定要是武艺高强,精通兵法,且忠心不二之人方可调任,一时之间儿臣还未想到人选,想听听镇国候的意见,可否待镇国候返京再一同商议,南朝可先由残太傅暂时接管。”

    “好,就按太子意思办!太子明日响午时分代朕出城迎接镇国候所领的平乱返京大军,命兵部核实平乱有功之将士,而后再行降旨犒赏三军。三日之后,朕在宫中设宴款待这次平乱有功之臣,百官皆要出席。今日就先到这,退朝。”

    “臣等遵旨!万岁万岁万万岁!”

    次日响午,太子锦翔领着朝臣在城门外迎接返京大军,长公主早带着两个孩子在门口等待,这些年,只要韩显出征,宛莹长公主都会带着孩子在城门相送,归来她也会早早就带着孩子在城门等侯迎接。见太子带着百官来到两个孩子纷纷向太子行礼,宛莹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太子让两孩子起身后才转向宛莹拱手唤了声:“姑姑。”

    宛莹点了一下头然后问:“听说这次叛乱得以如此快速平定全仰仗太子你还有你请来的武林高手,有机会你可要给姑姑好好引见一下这位高人。”

    锦翔明白她的言外之意,锦翔和靖轩去寻敏娴一事锦洋曾告知过韩显,锦翔归来后也曾告诉过韩显敏娴是红衣宫宫主一事,虽然韩显出征匆忙,但锦翔相信他回家道别的短短时间内一定已经将此事告知了宛莹,因为他们二人夫妻情深,且宛莹与敏娴相处得极好,此前宛莹处处替敏娴打抱不平,此等喜事韩显一定会马上与宛莹分享。所以,此刻锦翔听得出宛莹的意思是要见敏娴。但由于敏娴未肯在皇室中人面前正式露面,所以他还需与敏娴商议过之后才能带宛莹见敏娴。

    他委婉一笑答:“姑姑莫急,侄儿在安排中,会尽快为姑姑引见的。”

    宛莹也知此事他还需请示敏娴也不刁难他,爽声应:“好,那臣妇就静候太子殿下的佳音!”说完还向锦翔服了服身。

    锦翔立刻扶起她说:“姑姑又要折煞侄儿了!”宛莹看向一脸幽怨他,两人相互而笑了。

    说话间大军队伍已经渐渐出现他们的视线范围内,众人便瞩目看着大军一点点接近,韩显身穿一身银色盔甲,策马在前,银色的盔甲在日光下反射出一道道耀眼的亮光。大军到达城门前,韩显下马领着众将单膝跪下向锦翔行礼:“参见太子殿下!”后面的一众士兵也跟着行礼“参见太子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锦翔肃目注视着众人朗声道:“众将士辛苦了,平身!”言毕抬步上前亲自扶起韩显温温地说:“舅舅辛苦了!”

    “谢太子殿下!”韩显起身恭声答。

    锦翔朗声说了些慰劳将士的话便告知大家皇上已下旨犒赏三军,让他们分别归营去了,百官也纷纷散去。

    宛莹见群臣已散便上前抓过韩显的手关切地问他是否有受伤,还前后左右地打量他,韩显温柔地告诉她自己没有受伤,她才停下围着韩显转的动作。

    锦翔忍不住打断他们:“姑姑,侄儿与舅舅还有正事相商,要不您先带着表弟们先回府?”

    宛莹虽不知是何事,但见锦翔表情认真也不好打搅便领着孩子们先回去了。

    看着宛莹和孩子们走远后韩显疑惑地问:“不知太子要与臣商议何事?”

    锦翔严肃地看着他说了句:“舅舅请随我来!”接着便转身走了,韩显连忙跟上。

第一百二十六章:重见兄长

    二人来到茶仙阁门前,锦翔淡淡地说:“舅舅,这些年您一定十分挂念母后,您一定很想见她吧,这是红衣宫在京城的分坛,母后已回京,就在里面,您进去吧!”

    韩显听完无比激动地看向锦翔,从锦翔的眼神中得到肯定后,他便迅速向阁内走去,他一身盔甲匆忙地穿过正在看歌舞和谈天说地的宾客来到后院欲见敏娴,一位女仆拦下了他,表明宫主不见客,让他走,他正欲开口解释便见一位带着面纱的管事恰巧经过后院,管事见是他便遣退了女仆对韩显说道:“韩将军不愧是大烙猛将,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雄风依旧。”

    韩显看着眼前这个似曾相识的身影,听着这陌生中又带着一丝熟悉的声音,疑惑地问:“阁下是?”女人目光柔和地看着他,抬起玉手缓缓地摘下面纱,一张美艳而熟悉的脸出现在韩显眼前,他吃惊地问:“是雅贵人?”

    女人微微一笑柔声答:“没错,是本宫!”

    “您怎么会在此处?”韩显见到眼前这位明明已故的贵人居然安然无恙地出现在这里,心中无比疑惑。

    雅贵人缓缓开口解释道:“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当年知道本宫是受人栽赃,是冤枉的,便给本宫吃了假死的药,到了夜里偷偷出宫救下本宫暂且安置在郊外一个村庄的一个老妇家里,后来娘娘又买下这座雅楼将本宫安顿在这里,在这里开起了茶楼,娘娘落崖逃生后来到这里,本宫协助娘娘创立了红衣宫,这些年本宫便一直跟随在娘娘左右,替娘娘打点大大小小的事务。此前,在与汤国的战事中,听闻将军被困天斗峰,娘娘便日夜兼程去助将军脱困,将军当时应该有所察觉。”

    韩显一脸焕然大悟地叹道:“原来如此!当时臣的熟悉感是正确的!”

    “将军请随我来吧,娘娘已等候多时。”雅贵人话落便转身将韩显引至内院一房间门前,然后便行礼告退了。

    韩显看了看房间门,他突然间有些不知如何面对这位寻找多年而无果的妹妹,他有太多话想跟她说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忐忑地慢慢推开门走了进去,敏娴正在侧殿打坐,感觉到他进来悠悠地睁开眼看向他。韩显看到她那雪白的发丝眼底尽是心疼。岁月没在她的绝色容颜中留下痕迹,但那双温柔的眼睛却蒙上了无尽的沧桑。

    韩显欲向她行礼被敏娴阻止了:“这里没有大烙朝的皇后,只有您的妹妹韩敏娴。”敏娴淡淡说完,然后起身行至韩显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去,韩显惊讶地看着她,她向韩显重重地叩了三个首愧疚地说:“这些年让哥哥担心了,妹妹不孝。”

    韩显忙扶起她安慰:“回来就好,以后不可如此意气用事,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哥哥,哥哥会保护你的,不惜一切。”敏娴很小时父母便过世了,一直是韩显照顾她,韩显初到京城投戎那段时间她一直寄养姨母家,虽说姨父姨母对她不错但终归不是她亲生父母,后来姨父姨母也去世,韩显便成了她唯一的亲人,把她接到了京城,两人一直相依为命到敏娴出嫁,故,他们之间的兄妹情要比一般的兄妹深。韩显在军中的事务繁杂,每日都很忙,但只要是敏娴的事他从来不曾怠慢,他一直很宠爱敏娴,敏娴有时候会调皮捣乱,韩显有时忍不住会训斥她几句,但是事后便会买些敏娴喜爱的东西哄回她开心,在敏娴心里,韩显这个亲哥哥一直是这世上最爱她的人,是她最信任的人。

    她内疚地看着眼前已经长了几丝白发的兄长说:“哥哥苍老了许多,定是这些年要照顾妻儿,要操心军务,又要挂心妹妹,还要照看溢儿他们辛苦了。”

    “能看到你再出现在为兄面前,一切都值了。”韩显微笑着看着眼前的人,眼底尽是满足。

    “哥哥,对不起—”敏娴愧疚地扑到他怀里抱着他轻轻地哭泣了起来。

    韩显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地安慰:“好了好了,为兄没事,你不必愧疚。爹娘临终前将你交给为兄,照顾你便是为兄的责任,无论你是否长大,是否嫁人,为兄都会一如既往地爱护你。担心你,替你照看孩子都是为兄应当的。只要你答应为兄,不再如此任性,为兄便心满意足了。你要记住,这世上只要有为兄在,不管你是累了还是受委屈了都可以躲在为兄的怀里得以庇护。”

    敏娴试了试眼泪,离开韩显的怀抱说柔声坚定地说:“哥哥放心,娴儿向你保证,娴儿绝不会再让您担心,会好好地活着。”

    韩显看着她宠溺地轻笑了,转而问道:“你接下来有何打算?真的不能原谅皇上吗?为兄看得出来,皇上这些年过得很不好。”

    “哥哥,我自有安排,您无需操心。哥哥安心过好您的生活便好,我会经常去看您的。”

    韩显明白敏娴向来有主见,她与靖轩之间的事不是自己能劝说的便不再干涉,“既然你有考量,为兄就不多说了,为兄希望你过得开心。”

    敏娴微笑着对他点了点头。

    这时秋雅隔着门禀报:“宫主,太子殿下派人来传话说一切皆已准备就绪,您可以出发了。”

    “本宫知道了。”敏娴应完又转头对韩显说:“劳烦哥哥陪我进宫了一趟吧,了却一些往事!”韩显虽不知是何事但依她所言,随她一道进了宫。

第一百二十七章:往案真相

    宁孝殿,锦翔将所有宗亲都请了进宫,却告诉大家他不是主角,让大家稍等。靖轩坐在主位上,他能猜到主角是谁。此时,外面传来通传的声音“皇后娘娘到!镇国候到!”

    接着两人便随声而进了。殿内除了几位知情人其他人均满脸惊讶,林巧的脸更是大显惊色。二人进殿后,韩显向主位上的太后和皇上行了礼,向众王爷王妃点头以示问候,敏娴则只向太后欠了欠身以示敬意。然后转身朗声对众人说:“没错,本宫大难不死归来了,这满头的银丝就是代价。本宫今日让大家来只是为了让大家听听本宫重审两个案子。都进来吧。”

    话落,秋雅,彩云,丹儿一同走了进来,三人向主位上的太后,皇上及诸位王爷依次行过礼,众人更是一惊。这些明明已故的人如今齐刷刷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怎么能不让他们吃惊。

    敏娴看向惊慌失措的林巧淡淡开口:“皇贵妃不必惊慌,他们不是鬼魂,而是与本宫一样都是大难不死归来的人。”然后转向跪着的三人:“好好把你们都记得的说出来给大家听听便可,记不清的可不说,但本宫要的事实真相,半句也不得捏造。彩云先说。”

    彩云领命将当年锦洋受伤一事她所知道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彩云的证词没有直接指向林巧,她惊恐之余还能保持冷静,静静地听她说完。但是接下来丹儿的证词就让她不冷静了。

    “云娘是奴婢姑母,奴婢从家乡到京城寻到姑母不久便被安排去接近皇后娘娘了,奴婢作为娘娘的陪嫁丫头,陪嫁到王府以及后来进宫侍奉,期间奴婢一直本本分分侍奉娘娘,不曾有本分歹念,直到姑母要女婢去伤害二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的伤是奴婢所为,是皇贵妃娘娘所指使。皇后娘娘摔倒早产致小公主夭折也皇贵妃娘娘所推,奴婢当时在场,亲眼所见。皇贵妃娘娘欲将奴婢灭口幸好皇后娘娘识破,救下奴婢隐藏在镇国侯爷府中奴婢才得以苟活。”

    “你胡说。”丹儿说完林巧立刻争辩。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请皇上明察!”

    林巧还想说什么被敏娴冷声打断了:“今日让你到此不是让你来申辩的,而是让你听听你以为永远不会有人的知事如何被查出来了。”敏娴说完看向秋雅。

    秋雅会意递上一本册子说到:“当年皇后娘娘知晓二皇子的伤并非臣妾所为,不忍臣妾蒙此不白之冤,于是便让臣妾吃下假死之药,然后救下臣妾安置在茶仙阁,这些年,臣妾一直暗中密切留意皇贵妃娘娘的一举一动,这本册子上记载了这些年皇贵妃娘娘买凶暗杀太子殿下的事,上面还有刺客画押证实。另外,方才丹儿所言,皇贵妃娘娘谋害二皇子及皇后娘娘一事臣妾也曾从云娘处得到证实,册子里有云娘的亲笔供词并画押供认。请皇上过目。”

    陆总管接过册子递给皇上,皇上看了几页便放下了,冷冷开口:“还有何事是朕不知道的均可奏上来。”三人均摇了摇头。

    敏娴幽幽开口:“所有事情已经交代清楚,请皇上圣裁,本宫就不奉陪了。另外,在宫中的卷宗里,雅贵人,彩云,丹儿三人均已死,她们三人已经不属于这皇宫,本宫就带走了。”言毕便昂首抬步离开了,三人紧随其身后,敏娴走后林巧直接瘫跪在靖轩面前,无力再申辩,靖轩却终究还是不忍处死她,只是收回了她的凤印交由淑妃代掌,打入冷宫今生不得出。接着,众人也在惊讶中纷纷离开了。

    雅贵人,彩云,丹儿三人随敏娴回到茶仙阁,彩云和丹儿纷纷跪在敏娴面前,彩云抬头看着敏娴哽咽道:“当年听说娘娘落崖,彩云十分担心,跟随搜寻队伍在崖底寻了许久却是半分也不见娘娘的踪影,彩云以为再也见不到娘娘了!不曾想到,今日还能见上娘娘一面,彩云就算是死也可以瞑目了。”

    敏娴伸手扶起她宽慰:“好了,你也不必死,本宫如今平安归来,该是件高兴的事。这些年辛苦你在太子府替本宫照顾翔儿和洋儿了。”

    “娘娘言重了,替娘娘分忧是彩云分内的事。”

    “彩云,这些年,为了本宫,你的豆蔻年华几乎都消磨在王府和皇宫中,耽误你了。本宫一直将你视作亲妹妹般对待,本宫希望你往后的日子可以随性而活,所以,你不必再待在太子府伺候翔儿和洋儿了,本宫希望你去追寻自己的想过的生活。”

    “只要娘娘不嫌弃,彩云愿意一辈子都陪在娘娘身边,求娘娘让彩云跟随左右。”

    敏娴有些为难地说:“彩云,本宫如今身涉江湖,身边不安宁,你又半武不会,实在不愿将你带着冒险,你还是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吧,不必再跟着本宫。”

    彩云一听哀求道:“求娘娘不要赶彩云走,如若彩云不足以伴在娘娘左右,请让彩云继续在太子府照顾二位殿下为娘娘分忧,只要娘娘常到太子府看一眼彩云,彩云便心满意足了。”

    “彩云,你真的不必再为本宫牺牲自己的幸福和快乐。”敏娴继续劝说。

    彩云却认真地说:“爹娘死后彩云便一直跟着娘娘,娘娘便是彩云最亲的人,太子和其他几位殿下也是彩云看着长大的,彩云一直将他们当做亲生孩子看待,能照顾他们便是彩云此生最开心的事。”敏娴见她一脸认真和真诚便不再多说什么。鉴于丹儿曾经伤害过锦洋,敏娴实在不敢再拿儿女们的命去赌她是否当真已改邪归正,所以,丹儿便安置在茶仙阁。

    雪雅看着敏娴安置好二人后才出声问:“宫主以为皇上会如何处置林巧?”

    敏娴审视了一下她说:“结果怕是要让你失望,本宫以为皇上是不会处死她的。不过你给她下的毒每次毒发足矣让她生不如死,你倒可以不必再介意她是否被处死。”敏娴知道雪雅恨林巧,她也知道靖轩是不会亲自下旨处死林巧的,她便只好从旁宽慰雪雅。雪雅听完也不再多说什么。

第一百二十八章:相阳王

    靖轩回到御书房锦洋已在恭候多时,见他来便躬身向他行礼,询问后得知原来锦洋是来请求搬回安阳宫居住,因太子已成婚且宁淑怀有身孕,他们将会有自己的小家庭,锦洋觉得自己继续在太子府劳烦锦翔夫妻二人多有不便,二则锦洋希望住回宫里,如此方便替靖轩分忧政务。当年敏娴为了保护锦洋,将他送出了皇宫,如今靖轩怎会再让他搬回来,他没有立刻答复锦洋而是他让锦洋先回去等消息。

    次日早朝靖轩便下旨封二皇子锦洋为相阳王还赐了一座独立的王府。

    搬迁之日靖轩亲临王府,太子锦翔也在。王府很小,与太子府无法相比,靖轩觉得委屈锦洋便宽慰道:“洋儿,此府邸是别苑改造,小了些,委屈你了。”

    锦洋连忙答:“父皇言重了,儿臣原本只是想搬回宫中住,可以为父皇分忧,如今,不仅赐了府邸还封了爵位,儿臣未曾为朝廷立过功便受了如此大的赏赐,这对儿臣来说是莫大的荣耀,儿臣实在是惶恐。”

    “洋儿不必过谦,平定内乱之战中洋儿可是出了不少力,翔儿不在的那些天,京城防卫一直是你在安排,并未出过乱子,你还带人擒了吕飞,使得京城得以免于战乱你做得很好,这小小赏赐你受得起,不必感到惶恐!”

    说话间敏娴也来到王府,担心的责问锦洋:“洋儿,你为何突然要搬出太子府?”

    “母后,如今太子哥哥也是有家室的人,儿臣再在太子府叨扰便是不合规矩了。儿臣原本是想搬回宫中住方便替父皇分忧的,不曾想到父皇竟赐了座府邸给儿臣。”

    “好端端的为何突然觉得不合规矩了?是不是淑儿进府后与你说过什么?她不愿你住在太子府?”敏娴担心锦洋,一心急便不知不觉说了质疑宁淑的话。

    锦翔一听立刻辩解:“母后此言倒让儿臣不悦了,淑儿是您相中的儿媳,是您安排她在过去的日子里一直到太子府照料儿臣,替儿臣分忧的,您还不了解她吗?这些年她一直默默地照看着孩儿的膳食,受姑姑所托替二弟治疗腿伤,不曾有过半句怨言,母后竟这般怀疑她,若是让她听到该是何等寒心?”

    锦洋也帮忙解释:“母后勿要错怪太子哥哥和嫂嫂,这些年一直都是太子哥哥和嫂嫂在照顾儿臣,他们对儿臣很好。只是嫂嫂如今怀有身孕,不能太劳累,孩子降生之后又多了一个让她操心的人。儿臣已经长大,可以照顾自己了,就不要再劳烦太子哥哥和嫂嫂了。”

    敏娴知道自己所言有失便调整好心情和语气对锦翔说:“翔儿责怪的是,是母亲的不是,母亲方才所言确实有失,母亲自然是知道淑儿是位好姑娘,好儿媳,好妻子,好嫂嫂,母亲方才也是担心洋儿才一时失言,翔儿莫要介怀。”

    “儿臣没有要责怪母后的意思。其实二弟是个坚强独立的人,这些年住在府上从不需儿臣操心,甚至还替儿臣将府里的事务安排得很好。他坚持要搬出来,儿臣也拦不住呀!”

    “其实府里的事务一直都是嫂嫂在安排,臣弟只是在旁听而已,这些年嫂嫂一直默默关心照料着我们兄弟二人,太子哥哥一定要好好待她。”

    “好了。”一旁的靖轩打断了他们:“朕相信淑儿是很贤淑的,也相信洋儿很坚强独立,能照顾好自己。洋儿,朕希望你过得开心,这点朕已亏欠你哥哥和姐姐,朕希望你和溢儿不要重蹈。”说到最后靖轩不禁伤感了。

    锦洋见状宽慰道:“父皇,儿臣没有亲眼见过母后落崖那一幕,不知道过中原由,但是儿臣知道您的痛不比太子哥哥少,儿臣经常看到您会看着母后的画像出神,脸上的表情是痛苦的。儿臣悄悄问过陆总管,他告诉儿臣您夜里也常常睡不安稳,醒过来之后就会一直对着母后的画像到天亮,太子哥哥尚有嫂嫂劝慰,而您只能一个人承受这些。儿臣希望父皇也能过得开心,希望父皇和母后能好好谈谈。”

    锦洋此言倒让靖轩和敏娴略显无措,二人对视了一下,靖轩只能答:“洋儿,你还小,有些事你不懂就不要操心了,你能照顾好自己朕已经很欣慰了。”

    “儿臣明白,父皇所说是儿臣的伤和双儿的死,双儿的死谁也不能挽回,但是孩儿的伤是可以补救的,希望能减轻父皇和母后的痛。”言毕双手扶着椅子两边的扶手,缓缓地从轮椅上站了起来,走到敏娴面前。

    敏娴惊讶地问:“你的腿?”

    “儿臣的腿在嫂嫂的悉心治疗之下三年前就能行走了,只是一直隐瞒着大家,连嫂嫂自己也不知道。刻意隐瞒只是为了不成为歹人的目标,希望你们能见谅。”

    靖轩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康复就好,好好照顾自己,以后就不必再伪装了。翔儿,风和雨被朕派去寻你母后时的命令是寻不回他们也不必返京的,他们这些年一直在外面暗访,你让残星去寻他们回来保护你二弟。还有,从明日起直到淑儿月子结束为止,你不必再替朕处理政务,好好陪在淑儿身边,朕会亲自处理。”

    “父皇,政务繁多,还是让儿臣帮您吧,儿臣会多陪陪淑儿的,不然让二弟帮帮你。”锦翔一脸担忧地劝说。

    “都不必!这是圣旨,洋儿得空可带溢儿四处走走,让他见识见识外面的生活,如此可让他视野开阔些,心情好些。晚上的宴席你们不愿意也可不必出席,洋儿好好照顾自己。”言毕看了一眼敏娴便走。

    锦翔兄弟二人均疑惑靖轩的反常,敏娴知道他在按她所说的方式照顾保护孩子。

第一百二十九章:故人相见

    锦洋这次乔迁并没有设宴宴请宾客,只是让钦天监选了个日子,按照礼部的安排祭了神。本来靖轩是要安排礼部筹备一次宴席作为庆贺锦洋封王和乔迁的,但是锦洋觉得自己并非立了很大的功,根本不足以封王,担心别有用心之人用此事作文章,说皇上处事不公,在军中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拒绝了一切庆贺仪式,若不是靖轩坚持,这次封王他也是婉拒了的,况且他也不喜热闹,所以,这次封王就低调而行了。他还特意嘱咐礼部一定要好好筹备今晚的宫宴,款待此次平叛的有功的将领。

    虽说锦洋不设宴宴客,但皇室的诸位叔叔还有韩显都是明白人,不会让今日的相阳王府太过冷清的,靖轩刚走便来了一群人,诸位王爷纷纷携家眷而至,连被哲王硬拦着不让离开京城的恒王夫妇也来了,这小小的相阳王府瞬间便热闹起来了,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众人今日来除了要给锦洋庆贺之外主要还想见见敏娴,和她说说话,关心一下她这些年过得如何,毕竟,他们一向都是很敬重敏娴的,那日在宁秀宫诸位王爷虽说见过她一面,但是太过匆忙,且又在那样的场合,并未说得上话,今日是个难得的机会,锦洋乔迁,敏娴既然已回京就必定会在,大家岂能不来。众人看到锦洋的腿已经康复都十分欢喜,诸位王妃看到敏娴那满头的银色均为之一惊。众人见到敏娴纷纷严肃地跪下行礼:“参见皇嫂!千岁千岁千千岁!”

    敏娴眸色温润地扫过众人,温柔地说:“大家都起来吧,不必行此大礼!”

    “谢皇嫂!”

    待大家起身后敏娴继续淡然地说:“本宫归来只是想好好补偿一下我的孩儿们,还有见见你们这些故人,但是并不想与那皇宫,那后位再有过多牵扯,本宫不会让皇上昭告天下此事,也不会正式出现在群臣和百姓面前。本宫愿意见你们,是因为你们都是本宫的故友,所以日后相见,你们不要再行此大礼!”众人听完纷纷面面相觑,他们对于敏娴的归来是有惊喜又担忧,惊喜的是盼了这么久她终于是平安归来了,担忧的是她与靖轩之间的心结恐怕不易解开,现在她这样说大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应下了。他们话落便传来通传的声音,是宁淑和锦云还有锦溢姗姗来迟了。宁淑和锦溢纷纷向敏娴行礼问候,锦云跟在他们身后作了个揖却并不出声,甚至都没正眼看过敏娴,这是继那日在太子府相见后母女二人再一次见面,敏娴明显感觉到她身上散发着一种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气息,敏娴只是轻声吩咐他们免礼并没有多说什么。

    敏娴当年落崖的时候韩显的一双儿子尚未出生,祥王世子建业尚在襁褓中,他们都没见过敏娴,此时只是眨着天真而好奇的眼睛看着敏娴这个陌生人,而祥王郡主月平,允王郡主如芊以及哲王世子建昭都已经有记忆,此时正疑惑地看着敏娴,他们的眼神中还夹着一丝轻微的害怕,因为眼前这个人和他们记忆中的敏娴差得太多,一直站在孙月旁边的哲王世子建昭突然低声问孙月:“母妃,这真的是皇伯娘吗?为何她的头发都白了,皇祖母的头发都还有一些黑的,这个人看上去比皇祖母还老。”

    孙月一听连忙小声呵斥止他,但由于大家见都敏娴这个样子都很诧异,不知道该说什么,所以气氛很安静,母子二人的声音便传遍了每个人耳朵里。见气氛突然变得怪异宛莹牵过韩赫和韩铭介绍到:“赫儿,铭儿,这便是母亲时常与你们提起的姑母,快拜见姑母!”

    两人迟疑了一下才挪动了两步小心翼翼地抱拳行礼:“侄儿见过姑母圣安!”

    敏娴蹲下使自己与二人平视,沧桑的眼神换上慈祥之色,微微扬起嘴角笑着,柔声对兄弟二人说:“赫儿,铭儿真乖,姑母没想到今日会在此处见到你们,不曾给你们准备见面礼,改日姑母回府去看你们再给你们补上。”

    “姑母客气了,姑母若是能回府,侄儿万分荣幸!”韩赫眨着一双锐利而沉稳的眼睛说道。

    一旁的宛莹闻言也上前接过话说:“皇嫂可要说话算话,我可是随时恭候您大驾光临!”

    敏娴对于宛莹仍然称呼自己为“皇嫂”并不过多在意,她虽不愿原谅皇上,不愿回皇宫,但她与这些皇室宗亲最直接的关系也就是因为她是皇上之妻,是他们的皇嫂,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这是他们的潜意识里称呼,而且他们这样称呼了很多年,很难改其他的称呼,再者,敏娴也想不出除了这个称呼之外的称呼,总不能让他们唤自己‘红衣宫主’,那样更加不合适,他们并非江湖人。所以敏娴也就接受了他们继续称呼自己为“皇嫂”。敏娴看着宛莹一脸期待的样子微笑地点了点头。

    一旁的锦洋见大家都围着站在前院说话而且看情况恐怕一时半会还说不完忙朗声对大家说:“诸位长辈屋里请,孩儿命人备上茶水,大家坐下细细谈!”众人一听纷纷赞同,宛莹上前挽着敏娴走在最前面,其他人也纷纷跟上。一直跟在人群最后的锦云随大家进到正厅后率先开口对锦洋说:“二弟,姐姐今日是特意来祝贺你乔迁的,来,这是姐姐给你准备的礼物,”说着递给锦洋一个盒子然后继续说:“姐姐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改日再来看你。诸位叔叔婶婶,侄儿先回宫了,你们要尽兴!”言毕不等大家说什么便转身走了,众王爷王妃一脸茫然,只有敏娴一家明白锦云这是在疏远敏娴。

    众人对于敏娴这些年的遭遇都十分好奇,但又不好开口问,只要宛莹一如既往地胆大,又和敏娴亲近,于是她直接开口问:“皇嫂,您这些年过得好吗?”

    敏娴凝眸扫视了一眼满怀期待的众人轻轻一笑答:“本宫很好呀,大难不死,然后独霸江湖!”

    “皇嫂,我给您把把脉看看好吗?”宛莹说完没等敏娴答应便直接扣上了敏娴的手腕,敏娴也不拒绝。大家忐忑地等着宛莹公布敏娴的身体状况却见宛莹的眉头越皱越紧,到最后不甘地放开敏娴的谁说:“皇嫂,您的脉象实在过于怪异,表面上看气血充盈,脉象稳健,但是却极其虚浮凌乱,我不懂内功,不知您的身体是好还是不好!您还是直接告诉我吧,您的身体怎么样?”

    敏娴无奈一笑说:“本宫很好,不必担心!”

    “那为何您的头发这样?”

    听到宛莹这个问题,敏娴没有回答她而是把目光定在了最末端的恒王夫妇身上,她起身走过去拱手躬身向夫妇二人行了个礼,恒王夫妇连忙弯腰回礼。敏娴肃声说:“多谢二位当年相救,日后若是有需要,红衣宫上下必当听候差遣!”

    恒王听完连忙回道:“皇嫂客气了,随手之劳,不必介怀,倘若换成别人,臣弟也一样会出手相救的。”

    “可你到底还是救了本宫,这个恩,本宫必须得报。”

    “皇嫂坚持臣弟也只好遵从,日后若真的有需要,就劳烦红衣宫了。”

    “尽管吩咐,红衣宫上下必定听候差遣!”

    “好,谢皇嫂!”恒王见敏娴一再坚持只好应下,其实他心里很清楚自己根本就不会麻烦敏娴。他转而问:“臣弟这些天一直在想一个问题,皇嫂当年内伤未愈便匆忙离开是否已然识破臣弟的身份?”

    “大烙的‘石’姓人家并不多,而你的打扮和饮食看上去并非边陲人士,而且以你的谈吐和气质肯定不是寻常人家,京城的‘石’姓大户人家就只有皇家,并且你的面相与皇上以及其他几位王爷都有着几分相似,本宫有缘,曾经听皇上提起过与恒王有关的那段往事,所以并不难猜到你就是恒王,为了避免你们看到街上的告示,认出可本宫,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本宫只能尽快离开。”

    “惭愧呀,臣弟从不看街上的告示,若不是这次回京城被九弟撞见,留下与众兄弟谈起往事,臣弟怕是一辈子也不知道当年救下的竟然是皇嫂。当年皇嫂内伤未愈便离开了,内人挂念了许久,不知后来皇嫂离开后是否遇到过麻烦?”

    “本宫离开后便回到了京城郊外的一处农庄,途中本宫尽量避开人群,倒也没有遇到什么麻烦,劳梦月一直挂念,本宫惭愧。”

    “后来呢?”宛莹迫切想知道之后发生的一切便着急地问道。

    敏娴知道在场的人都想知道,自己决定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就已经做好准备,这些事迟早要与他们说的,于是继续说:“本宫曾经救过农庄一家人,秋雅之前也是被本宫安置在那里,本宫在那里休养了一段时间,对体内的内力加以提炼,等本宫能完全掌控体内的内力后便带着雪雅离开了,我们来到先前在京城买下了的一间茶楼,以此为据点,一点一点创立了红衣宫,三年前才将总坛迁设于江南。”

    “也就是说我们几路人马大江南北寻了这些年,而皇嫂却一直就在我们身边。”祥王有些难以置信地。

    锦翔听着忽然想起一些事焕然大悟地说:“难怪起初那些年儿臣时常觉得京城内有人跟踪儿臣,儿臣还以为是林氏安排在儿臣身边的眼线。现在想来,应该是母后。”

    敏娴心疼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冷然地对众人说:“事情的经过你们都已了解,这件事就到此结束,你们就不要再过多纠缠此事。本宫日后会常驻京城,诸位都是本宫的故友,欢迎常到茶仙阁一坐。今日洋儿乔迁,本宫特来看看。本宫还有宫务就不多留了,你们尽兴。”言毕便转身离开了。太子夫妇与诸位王爷及其家眷在锦洋的带领下仔细参观了一下这座府邸后,也纷纷告辞了。只留下锦溢应锦洋之邀在府中用膳,锦洋傍晚进宫赴宴之时将其送回宫中。

第一百三十章:长云公主谋划逃离(1)

    傍晚时分,祥王特意提前进宫参加庆功宴,但是他进入皇宫后却没有直接去欢庆殿而是到了御书房,御书房里靖轩还在处理着朝政,听到陆总管的禀报随口吩咐他宣祥王进殿。祥王进到御书房躬身向他行礼:“参见皇兄。”

    听到祥王行礼的声音他才放下奏折看向祥王温声道:“免礼。宴会还要好一会才开始,五弟这么早进宫找朕,可是有事相商?”

    祥王见靖轩问得直接便直接答:“皇兄英明。其实也并非什么大事,只是诸位兄弟今日去祝贺洋儿乔迁时碰上了皇嫂,她与大家大致说了一下她失踪这些年经历的事。看她的样子,怕是难以原谅您呀!”

    靖轩听完想起前些日子与敏娴交谈过几次却都是半点也没能说动她,心中的是万般无奈,轻轻叹了口气说:“在红衣宫总坛的时候,朕已经将有关巧儿的所有事都告诉了她,可谓是言无不尽,朕也已经表过态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只有她,朕甚至向她许诺,如若她愿意回来,可以杀了巧儿。但是当年的伤害已经造成,尽管伤疤好了,但是伤痕还在,朕已有心里准备,她不会原谅朕。”

    祥王听完纠结了一下才缓缓道:“请恕臣弟直言,皇兄在处置皇贵妃这件事情上有些不妥。”

    “如何不妥?”

    “皇贵妃所犯之事,按律,任何一条都应该将其处以极刑,皇嫂本来可以让太子安排公审,然后将其罪证公布出去,让她接受律法处置的,但是她却只是召集了几位皇室宗亲听审,在太后和皇兄面前审问了皇贵妃,最后只让皇兄处置,却不等待处置结果就走了,她很明显在试探皇兄,可是皇兄却总是心软留皇贵妃一命,连位份都还在,这样对皇嫂来说不公平,这样会让皇嫂更不能原谅您。”

    “五弟,你是知道巧儿中毒一事的,你也听说过红衣宫的人善于用毒一事吧?”

    “臣弟也算半身涉江湖,自然是听说过,您的意思是皇贵妃所中的毒是皇嫂下的?”

    “她说不是,朕也信不是她。但是以她的身手,想要取巧儿的性命以解心头之恨,根本不费吹灰之力,但是她却没有杀巧儿,因为巧儿的死并不能化解她心头的痛恨,她要的就是巧儿被寒毒折磨,痛苦地苟活着。她早就猜到朕为了自己心安也为了她,不会处死巧儿,所以她根本就不需要等待处置结果。她对朕的了解非常透彻但是朕却越来越看不透她,朕现在和她过招根本就半点也占不了上风,她要不要原谅朕完全取决于她的意愿,并非朕的态度。”

    祥王听完顿感脑子凌乱,他突然觉得敏娴十分高深莫测,自己好像一点都不认识敏娴,不得不佩服地答:“皇兄,听您这样一说,皇嫂很厉害,深不可测呀!”

    “她的深不可测远远不是你能想到的,说不定你现在跟朕的谈话也在她的预料之中,也是她在试探朕,如若朕听了你的提议处死了巧儿,正如了她所料,她会觉得朕舍不得巧儿活着受罪,她更不会原谅朕呢。”

    祥王一听立刻感到头皮发麻,后脊梁骨发凉,一脸惊恐,他惊愕了片刻才战战兢兢地道:“皇兄,皇嫂这样的高人怕是只有您才能与其过得上招,若是臣弟或者他人,皇嫂一出手我们就必输无疑,根本半招也接不住。今日臣弟所言,您就当没有听过。”

    靖轩无奈一笑宽慰他说:“你的好意朕明白,但朕与她之间的事你们就不要管了,让朕自己慢慢处理吧。时辰尚早,来,你陪朕下盘棋吧。”

    “是!”祥王应下后二人便在御书房对弈了起来,直到宴会将开始二人才姗姗前往欢庆殿。

    晚上的庆功宴,欢庆殿一片欢腾,众王爷,百官和有功之将均出席了。锦翔和锦洋也出席了。锦云在宫里无聊也拉上宜香来凑热闹。席间,锦云认出了有功将领中有当日在山上夸她作曲动听的男子,从祥王口中得知他是右相之孙苏扬,此次平乱立了战功。于是她心生一计,她出列说要为有功之臣奏一曲以示庆贺,靖轩深知她从未在这种宴会上出过风头却突然有此一举目的不单纯,但还是应允了。苏扬一直觉得她眼熟却想不起在何地见过,直到锦云吹起了那日的曲子他才想起。一曲完毕,众大臣纷纷鼓掌,锦云向靖轩略行过后便回座了。歌舞继续,众人纷纷举杯畅谈,锦云借机悄悄离开了欢庆殿,苏扬也悄悄离席跟上她。在御花园,锦云停下等他走近:“苏公子尾随本公主到此可是为了乐谱?不巧,今日本公主并未带在身上。”

    “臣那日不知是公主殿下,若有言语冒犯之处还请公主见谅。”苏扬低头作揖道。

    “苏公子那日言语得当,不必担忧。”

    听见锦云如此说苏扬才稍稍抬头望向她,随后他略显担忧的问:“臣见公主殿下清瘦了,想必近日遇上了忧心之事,不知臣是否有荣幸替公主分忧?”

    锦云方才还在思考如何开口让他相助,他如此一问倒是合了锦云心意,“你当真想替本公主分忧?”

    “公主殿下但说无妨,臣定当竭尽所能。”苏扬抱拳低头答,一脸恭敬与诚恳。

    “如若此事会触怒父皇,你有可能连性命都保不住呢?”

    苏扬稍稍看向锦云的眼神,看出她此言并非玩笑。但是,他心里明白,他从第一眼见到锦云就被她吸引了,方才在殿上知晓她是女儿身后便对她一见倾心了,这话他若说出来怕是没有人相信,只会认为他是贪图富贵,但他很清楚自己的心,如若能帮到锦云,让她高兴,舍弃他自己的性命又何妨。

    他转头看向空中的月色淡然说到:“臣虽说是苏丞相的长孙却是庶出,从小就受人排挤,10岁那年最疼爱臣的母亲也病逝了,从此便只剩臣孤单一人,府里嫡出的兄弟姐妹经常拿臣出气,但是父亲从来只会向着嫡出的兄弟姐妹,不论是非对错,爷爷也只当看不见。臣这条贱命可以替公主分忧也算荣耀了。”

    他的这一番话让锦云有些意外,心里甚至划过一丝心疼,她安慰道:“你放心,你愿意帮本公主,本公主定会护你周全。”

    “谢公主。不知公主要臣办何事?”

    “本公主听说你在此次平南部叛军一战中立了战功,现下也算入得了父皇龙眼的名将,本公主还听说父皇让舅舅镇国候挑选得力将领去镇守南部,而祥王叔向舅舅推荐了你,本公主要你向父皇提两个请求:一,请求父皇让本公主下嫁于你。二,主动请求父皇让你去镇守南部。”苏扬听完愣住了半刻钟,他没想到锦云居然要求嫁于他。锦云见他不作声以为他在纠结便说:“苏公子不必为难,本公主能理解你的难处,毕竟这不是小事,万一惹怒了父皇你就会成为阶下囚,所立的军功会顷刻毁于一旦,而以你所说你在相府的地位,相府的人根本不会搭救与你,甚至会与你撇清关系,你有可能被囚一辈子,甚至会丢了性命。”

    “臣想确认公主殿下所言当真?”

    “当真。”

    “好,臣愿意相助公主殿下。臣心里明白公主殿下并非看中臣而下嫁,公主殿下只是想借助臣离开皇宫,离开京城。公主殿下不说明原因臣也不会问,更不会从旁打听,请公主殿下放心。”

    “果然是聪明人,本公主没看错。本公主先回殿里,你准备好便进去,趁宴上皇室宗亲及诸位大臣们都在就向父皇提了。”

    “臣明白。”

    话落锦云便先行进殿了,苏扬稍后了片刻便进去了。歌舞间歇期间,苏扬行至中间跪下向靖轩提了请求,他先求了镇守南部,靖轩没有立刻答应而是让他说完第二个请求,他看了锦云一眼,而后直言倾心于锦云,希望靖轩能赐婚。靖轩听完脸色依旧淡然,看不出喜怒,他看向锦云,见锦云一脸平静地品尝着面前的菜肴便转头淡淡地对苏扬说改日再答复他。苏扬也不敢强求,只能退回席中。苏扬所求虽没激怒圣上,但宴会的气氛明显起了变化,宴会便提前结束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长云公主谋划逃离(2)

    宴会过后,靖轩面带肃冷来到乐平宫,锦云见他这般并不意外而是淡无表情地向他行完礼。靖轩也不多言,直问:“苏将军所求,云儿如何看?”

    锦云低头淡淡地答:“回父皇,镇守一事儿臣不懂政事不好断言,赐婚一事,儿臣觉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之常情。”

    “朕问你可愿意嫁給他?”

    “儿臣不敢有意见。”

    “正面回答朕的问题。”

    “儿臣愿意。”

    “你愿意?你们见过多少次?你可曾了解他?”

    “儿臣与苏将军初次见面是太子哥哥的婚礼后几日,今日是第二次,儿臣欣赏他。”

    靖轩听完她所言有些无奈和担忧,盯着她一字一句说:“欣赏不是爱,你不爱他便如此冲动嫁給他,那样不会幸福的,将来是会后悔的。”

    锦云听完缓缓抬起头迎上他着急的眼神,脸上划过一抹轻蔑的笑,悠悠开口说:“父皇和母后当初成亲的时候不是很相爱的吗?敢问您幸福吗?”

    “你——”她这样一说靖轩顿言了,在这件事情上,他们当父母的确实惭愧。

    锦云见他无言以对继续坚决地说:“儿臣选择了苏扬便会承担一切后果,绝不会怨他人。儿臣要休息了,父皇请自便。”言毕便转身回内殿了。

    靖轩见她如此坚决便只好离开了,在御书房思虑了片刻仍然不知该如何是好,于是便换上便衣出宫了。他来到鲜花阁的后院恰巧撞见了秋雅,秋雅便将他带去见敏娴了,

    对于他这个突然的到来敏娴有些意外,于是便直接问:“不知皇上忽然驾临红衣宫有何事?”靖轩也不多费口舌,直接将锦云情况和敏娴讲了一遍,“云儿态度坚决,我认为此事多半是云儿指使苏扬这么做的。虽说女大当嫁,她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成亲也无可厚非,可我没想过让她远嫁,故,此次我不知该如何处理,想听听你的意见。”

    “那就随她去吧。”敏娴淡定而答。

    靖轩难以置信地看向一脸平淡的她问:“她可是我们唯一的女儿,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将来云儿是会后悔的,你如何舍得?”

    “舍不得又如何?你已说过她态度坚决,你已无法阻止。再者,我嫁于你的时候是有感情的,可我后悔了。”

    靖轩无奈地轻笑了一下说:“你们母女心灵相通,连反驳我的理由都一样!既然你是如此态度,我便自行处理了。”

    “如何处理?”

    “当初我依了你的意思造成了你我今日之憾,我不能让云儿重蹈覆辙。此事我只同意一半,一,苏扬一人去镇守南部,二,他们一起留在京城。”

    “云儿态度坚决,你觉得她能答应?万一她以死相逼呢?”

    “我不是好父亲,但还是了解自己的女儿的。云儿的漠然和狠心只是对你我而已,她仍然是重情义之人,苏扬答应助她便有恩于她,我手上握着苏扬的生死,她不会以死相逼,接下来就看她想逃离我的心有多坚定,会妥协到何种地步了。”

    “你当真觉得自己了解她?”

    “如今只能赌一把了。我能接受她离开我身边,但她不能远离我,我舍不得,愿我能赢得这场赌局。夜深了,不打扰你了,你早点休息。”靖轩言毕便离开了。

    苏扬回到府中便被祖父和父亲教训了,他父亲直言他身份低微,不配娶公主,他此举愚蠢。皇家的事这些年淑妃多少有与苏丞相提起过,他知道靖轩和锦云这几年的关系有些微妙,他希望苏扬不要掺合进去,毕竟虎毒不食子,锦云再如何忤逆靖轩,靖轩到最后都不会怪罪的,但苏扬不一样。苏扬却表明他一定会娶公主,有任何后果他一力承担,他愿和相府断绝关系,绝不连累相府。

    次日早朝过后靖轩单独在御书房召见了苏扬,“在朕答复你之前你先回答朕,你所求是否长云公主指使。你如实回答,朕不会因此责怪于你,也不会去质问长云公主,更不会出卖你。”

    苏扬犹豫了一下答:“确实如皇上所想。”

    “朕向镇国候了解过你的为人,朕相信你不是贪慕虚荣之人,想听听你内心的真实,你但说无妨,无论你因何而答应长云公主,朕都不会责怪你。”靖轩温和地说完,他知道此事缘由是锦云,不能怪苏扬,在不知锦云会做出何种退让的情况下,他需要知道苏扬的想法。

    “回皇上,臣确实希望去镇守南部,哪怕只是一名无名小卒。至于娶长云公主,臣确实倾心于长云公主但从未想过要高攀。”苏扬目光坚定,十分诚恳地答。

    “好,朕信你此言。朕给你两个选择,一,朕封你为二品将军,派你去镇守南部,但长云公主不能嫁予你。二,长云公主可以嫁予你,但你们必需留在京城生活。”靖轩虽然选择信苏扬倾心锦云,但内心深处还是有所顾忌,这两个选择,无论苏扬选择哪一个都会说明他的人品以及对锦云的心达不到靖轩的要求,前者说明了他看中功名利禄胜过锦云,后者说明了他太在意儿女情长,并无大志,甚至质疑他倾心锦云一说,,他在意的是荣华富贵。

    苏扬思虑了片刻问:“皇上,可曾有第三个选择。”

    他此问倒是出乎靖轩的意料,靖轩想了想答他:“有,你咄咄相逼,朕龙颜大怒,将你关押了。”

    “那臣选择第三个。”苏扬毫不犹豫就选了最后一个。

    苏扬这个毫不犹豫的选择让靖轩十分意外,他审视着眼前这位少年,心里不禁对他有些赞赏,靖轩并未生气而起淡淡地说:“你可想好,朕相信你是真的倾心于长云公主,但你心里应该清楚长云公主并非对你有感情,她不过是在利用你罢了,一旦你这条路被堵死她便会另劈新径,你接下来的日子将会在牢里过直至朕龙颜大悦,想起你的那一天,而你之前所立下的所有战功也会付之东流,这条路对你无半点益处。”

    “微臣见长云公主近日清瘦了想必是有烦心事,臣只想替公主殿下分忧,公主她没有说明原因臣便不问,眼下公主殿下让臣向皇上替的两个请求臣未能完成,有负公主殿下所期望,怕是无以替公主殿下分忧,着实无颜面对公主殿下,皇上把臣关起来吧。”

    他此态度倒让靖轩当真相信他真的在乎锦云,心里莫名有一股安慰,就算锦云最后的退让是离开皇宫便好,至少嫁給他不算最坏,有真心爱锦云的他陪在锦云身边,替锦云分忧也算也算得上是一件不幸之中的幸事。靖轩无奈地命人将他关进了大牢。

第一百三十二章:长云公主相逼

    乐平宫,锦云正在研究着一首新曲,宜香着急来找她,“妹妹,出事了。”

    她见一向冷静淡雅的宜香急得说话的气息十分急促好奇地问:“何事让姐姐急成这般?”

    “我方才经过御花园看到苏公子了。”宜香稍微平息一下内息答。

    锦云听完依然淡定地说:“父皇说今日答复他,想必是应召进宫见父皇的。”

    宜香着急地说:“他是被侍卫押着往大牢方向走的,我打听了一下,他在御书房触怒了皇伯父,被皇伯父关进大牢了。”

    锦云这下着急了,她放下手中东西的对宜香说了句:“多谢姐姐的告知!”然后便快步向大牢走去了。

    到达大牢时被拦下了,守卫看清她是长云公主后忙放行了,她找到了苏扬,让守卫打开了牢门,进到苏扬所在的牢房,问清详情后略带生气的语气责问:“你为何要选择此路?”

    “臣有负公主殿下所托,甘愿受罚。”

    “本公主就不曾指望过父皇会完全答应你所请,你又何苦往绝路上走。你选择第一条路既能升官又可离开相府,何乐而不为呢?”

    “臣希望公主殿下开心!”苏扬看向锦云认真地回答。

    锦云仿佛从他眼里看到了不一样的情愫却没有过多在意,她转过身着急吩咐:“随本公主走。”

    “公主殿下不可,皇上会怪罪的。”苏扬以为她要强行带她离开天牢连忙阻止。

    “本公主带你去见父皇,求他放了你。”言毕便走在了前头,苏扬跟在其后。

    出天牢大门时被守卫拦下了:“公主殿下,皇上下旨苏公子收押天牢等候发落,您这是要带他去哪里?”

    “带去见父皇,你要是不放心大可跟上。”话落一行人便离开天牢了。

    太子府,太子昨晚回来得晚,宁淑已歇息便不吵醒她,轻轻在一旁歇下了。宁淑今早醒来时见他还在,疑惑他为何没去上朝,锦翔将昨日之事与她粗略讲了一次,宁淑也疑惑靖轩不让锦翔协理政务一事。想到昨日宁淑转而道:“你昨日未回来用午膳,我怕你晚宴用得不好便给你做了绿豆羹等你,结果我居然没忍住睡着了。”宁淑说完愧疚地看向不远处桌上的碗。锦翔随她的视线望去不禁想起这十几年来宁淑为他所做的一切,内心是无尽感动,他拥她入怀深深地吻住她,宁淑虽然疑惑却由他吻着,许久才被放开,锦翔没有多说什么,而是起身下床更衣,然后亲自侍候宁淑更衣,宁淑疑惑地让他服侍完忍不住问:“你今日是怎么了,行为如此古怪。”

    “我没事,就是想对你好些。过去的日子一直是除了练武就忙于政务,都未曾好好陪过你,眼下得空了,也该是时候好好陪陪你了。走吧,用完早膳,我陪你到郊外走走,散散心。”

    宁淑高兴地随他出了房间。二人用完早膳听到下人来报说锦洋来了,锦翔还以为他在新王府住得不习惯来诉苦来人,结果锦洋是因为苏扬一事觉得不安,二人将事情和与淑讲了一下,三人一致认为此事乃锦云指使,纷纷担心以靖轩对锦云的一贯态度会纵容她远嫁,宁淑想了想吩咐锦洋进宫找太后商议,他们夫妻二人去找敏娴,宁淑还吩咐锦洋顺道把锦溢带出宫去与敏娴亲近亲近。

    御书房里,靖轩今早收到急报,北边几州又遇上了雪灾,苏扬走后,户部和工部的尚书应召觐见,眼下靖轩正在与两位尚书商议着赈灾一事。对于锦云的到来陆总管并没有立刻进去通报,而是让锦云稍候,说靖轩在处理急政,锦云虽然任性,但还是识大体的,知道事情有轻重缓急,陆总管在皇上身边侍奉多年,若不是十分紧急的事也不会让她等,于是她便领着苏扬和天牢守卫在御书房门外等候。半个时辰后,见两位尚书大人已出来,陆总管这才进去奏报锦云带着苏扬在殿外求见。靖轩能猜到锦云一定会去救苏扬出来,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他吩咐陆总管让锦云一人进来,苏扬在殿外等候。片刻锦云便来到殿中间规规矩矩地向他行礼,靖轩让她平身后说道:“你消息挺灵通呀,苏扬都还未曾把大牢坐热你便把他带出来了。”

    “他是无辜的,请父皇放了他。”锦云依旧平静地说。

    “这是他自己选的,怨不得朕。”

    “他后悔了,改选第二个选择,请父皇成全。”

    靖轩审视了半刻正一脸平静地看着他的锦云,然后无奈地说:“云儿,父皇和母后的矛盾祸及年幼的你是父皇的不是,你怨恨父皇也在情理之中,但你不能为了逃离父皇而随意找个人便嫁了,这可关系到你一生的幸福!”

    “儿臣会幸福的,父皇不必费心。”

    “当真会吗?你可喜欢他?可爱他?”靖轩有些无奈地问。

    “儿臣不愿回答这个问题,还请父皇成全。”由始至终锦云都是一脸平静地答他。

    她这样的态度让靖轩十分无奈,但是眼下她已做出让步,靖轩不能太逆她的意思,担心会适得其反,万一她当真以死相逼,要远嫁,那就不好办了。他答道:“朕不勉强你,朕可以答应你,赐婚于苏扬。但是,你别想离开京城。”而后叫进一直候在殿外的陆总管吩咐他把苏扬放了,宣礼部尚书觐见。

    陆总管走后锦云微欠身行礼:“谢父皇!儿臣告退。”言毕便转身离开了。出到殿外见苏扬还在便说了句:“回去好好准备吧!赐婚的圣旨很快便会传到相府。”话落转身欲走。

    苏扬忙说:“公主殿下何苦为难自己?”

    “你已经没有后悔的机会了,圣旨已出,刚才在牢里本公主已经给过你机会了,你放弃了,所以只能委屈你娶本公主了。对不起,本公主霸占了你的妻子之位,但是你放心,本公主绝不干涉你的生活,你可以纳妾,只是要委屈你心爱之人屈于侧室了。好了,皇宫不是说话的地方,你回去准备吧!“说完边走了,苏扬也随后离宫了。

    锦洋来到宁孝殿时皇太后见他能行走便问起病情,他便解释了一番,然后提及锦云一事和欲带锦溢出宫去见见敏娴的事,锦溢尚在书房上课,等候之际锦洋进宫时派去御书房打探消息的人回报,靖轩已经下旨赐婚了,只是没答应苏扬远任。

    “皇祖母,我们该如何是好?”

    “云儿一心想离开皇宫,离开皇城,远离你父皇,你父皇不舍得,这是双方各让一步的结果,只是云儿用她的一生幸福作为赌注,这代价未免太大了。他们父女都是倔脾气之人,旁人劝不了,眼下圣旨已出更加无法挽回了,一切均已成定局。你们兄弟二人就勿要操心此事了,你们过好自己的生活便好。至于云儿,她的心结与你母后一样,需要时间治愈,急不了。”

    “孙儿明白。孙儿去接三弟了,就不打扰皇祖母了,改日再行进宫请安。”太后点了点头,锦洋便作揖告退走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婆媳相谈

    锦洋把锦溢带到茶仙阁时锦翔夫妻二人刚好离开,锦洋看到锦翔夫妻二人远去的背影并没有叫住他们而是带着锦溢进了茶仙阁,时辰尚早,茶仙阁客人并不多,只有寥寥几桌,秋雅跟着敏娴常驻京城分坛后便时常在茶仙阁柜台前帮忙,对于敏娴与皇室的关系,敏娴没有刻意隐瞒也没有公之于众,所以红衣宫里知道敏娴就是当今皇后的人并不多,只有各分坛的几位机要人士知道。对于锦洋兄弟二人的到来,茶仙阁的底层教徒以为他们只是普通客人,正欲上前招呼他入厅就坐被秋雅拦下了,接着秋雅带着锦洋兄弟二人到后院去见敏娴。锦洋问及锦云的事情敏娴有何有何对策,敏娴告知他,锦云一事全凭靖轩处理,她无能为力,还劝锦洋不必过于操心。

    锦溢对敏娴仍然生疏,气氛有些尴尬,锦洋便在一旁调解:“母后,三弟最近棋艺又精湛了,舅舅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了。”

    “是吗?溢儿这么厉害呀?”敏娴看着锦溢温柔地笑道。

    “二哥过奖了,是舅舅让着儿臣的。”锦溢谦虚地说。

    “那母亲与你下一盘可好?”

    “儿臣棋艺疏浅,不足与母后对弈。”

    “溢儿无需紧张,母亲当年的棋艺比舅舅差多了,又多年不下,早已生疏,怕是远不是你的对手,你大胆下,母亲也想知道自己的棋艺退步了多少。”

    “是。”锦溢恭敬地答。接着棋局便拉开了帷幕,期间敏娴偶尔会问问锦溢这几年的生活情况,锦溢都一一回答了两人之间的气氛也稍微缓和了些。

    快傍晚时分锦溢便说了,宫门快要关闭了,锦洋本来欲送他回宫的,敏娴阻止了,让锦洋先行回府,由她送锦溢回去。鉴于敏娴现在的样子,为了避免造成宫人的恐慌,她天黑之后才送锦溢回宫,她用轻功在皇宫飞檐走壁,避开一切守卫将锦溢直接送回到宁孝殿,太后尚未就寝,正在厅中看着经书,她似乎知道敏娴要来,遣退了所有宫人,锦溢到宁孝殿时已经睡着,敏娴便向太后微微欠身行了个礼后她便轻轻将锦溢放到卧房的床上,看着他可爱的小脸蛋伴着呼吸声轻轻地起伏着,敏娴欣慰地笑了。正欲转身离去,太后却开口将她拦下了:“上次在宁孝殿见到你哀家便想好好与你谈谈岂料你匆忙离去了,这次能与哀家好好谈谈吗?”

    敏娴闻言转身向皇太后跪下磕了三个头然后说:“谢谢您把溢儿照顾得这么好。”

    “你先起来吧,我们坐下说。”敏娴起身在旁边的椅子坐下,太后继续说到:“你的计划那样的周全,把哀家也算进去了,哀家连拒绝的机会都不曾有。”

    “这个皇宫里,溢儿能依靠的只有您了。”

    “你和轩儿走到今日这一步是皇室的不幸,这些年你受了不少苦吧?这满头银丝可还有救?”

    “苦不苦都已经过去了,至于这头发,我还并不厌恶。”

    “你们之间当真无法挽回了吗?”

    “有些伤口虽然愈合了,但疤痕还在,是回不到最初的模样了。”

    “前些日子太医院的人说轩儿这段时间服药的积极性有所提高,想必是因为你回来了,如此哀家也可放心了。”太后说完叹了口气。

    “服药?”敏娴疑惑的问。

    “事关皇上龙体本来越少人知道越好,所有除了福太医和陆总管外就只有哀家知道,但哀家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你落崖那年,大烙建朝以来首遇九月下雪之象,许多地方都重灾,凤宁宫的梅花却在那一年开得很好,轩儿因极度思念你便在凤宁宫院子的梅树下待了整整一夜,结果便受了风寒,本来轩儿常年练武,身强体壮受点风寒并非什么大事,但他当时心情不畅,太医开的药也总是不能按时按量服用,风寒得不到根治,再加上思念你,夜不安寝,这些年来都不曾舒心过,终究是落下了病根,这些年他每隔七日便要服下福太医调配的药来控制病情,稍有延迟便会咳嗽。在外人看来他只是清瘦了,但仍然是那位体健的皇上,但哀家知道那是他在人前刻意伪装的,他的身体已经不如以前,太医说要慢慢调理,眼下他能积极服药哀家也能稍稍放宽心了,只是太医说他的身体要结合心情调理,他要保持舒心,这点怕是不易呀!你的事已然令他满心愧疚自责,溢儿不与他亲近也让他烦心,云儿还动不动就给他添堵,眼下还闹了这么一出远嫁之事,再加上朝堂上的事,哀家担心不好调理呀,也不知拖久了会不会恶化。哀家与你说这些并非要你原谅轩儿,只是因为你能理解哀家,因为你也是母亲。”

    敏娴听完她的话内心是有所起伏的,但却仍然淡淡地回:“天色已晚,您早些歇息吧,晚辈改日再来看您。”言毕便恭敬地退下了。

    敏娴本已回到茶仙阁,想起太后的话还是忍不住偷偷回皇宫看看,她施展轻功躲过了巡查的侍卫来到凤宁宫,靖轩又在院子里的梅树下仰望天空,正值秋天,梅花尚未开,透过梅树的树枝可以清楚地看到天空中的明月,敏娴看着他在树下站了一个多时辰才回到寝殿,在寝殿里对着敏娴的画像又看了两个多时辰,快寅时才睡下,卯时初又从梦中惊醒过来,接着便换上朝服在书案前看奏折,卯时末便去上朝了,敏娴一直在暗处看着这一切直到天亮才离开。

第一百三十四章:赈灾

    昨日接到奏报北方几州又遇雪灾,早朝过后靖轩已经召集几位尚书商议赈灾一事,今日早朝,主要还是商议赈灾一事,户部尚书上前回禀赈灾安排:“启禀皇上,赈灾一事昨日已经按圣意传了旨给临近没有受灾州县,相信不日便有物资抵达灾区支援,京城的筹款事宜臣已经基本办妥,银粮明日便可准备好,不知此次赈灾皇上欲交由何人主办?”

    “你是户部尚书,钱粮筹措均由你经手,你最为熟悉,自然是由你主办,为何由此一问?”

    “皇上,赈灾一事自然是臣之责,臣责无旁贷,只是往年遇上灾害,为显皇家恩威,皇上都会派太子殿下主理,臣全力协助,可眼下北方几州雪灾一事太子殿下并未参与商议,不知皇上派那位王爷主理,以昭显皇恩?”

    “爱卿的是意思太子不去便代表赈灾的钱粮不是朝廷所发,朕并不关心灾民,还是说太子不去你们便办不好赈灾一事,有损朝廷声誉?”靖轩冷冷地问。

    户部尚书一听慌忙跪下道:“皇上息怒,臣并非那个意思,请皇上放心,臣定当办好赈灾一事,不损朝廷颜面。”

    “好了,起来吧。你们都听好了,以前太子年纪尚幼,需要历练,朕希望他能接触所有的政务细节,所以不管赈灾,练兵换防还是其他事情,朕都让他亲为,但你们别忘了这些事情本该是谁的责任,往后太子不会再东奔西跑,该是谁之责谁就必须主动做好,都听清楚了吗?”

    “臣等明白,万岁万岁万万岁!”

    早朝过后,苏丞相回到府中便让人将苏扬叫到了书房,原来是见苏扬即将要迎娶公主,而他眼下还住在偏僻简陋不宽的亭心院,甚至和几个下人一起住,有失身份和相府的颜面,欲让其搬到东侧的大院。东侧的大院一直是正室的人在住,苏扬不喜欢他们,便以公主喜欢清净为由,而亭心院靠近后门,后门出去便是河流和竹林,平日少有人烟,比较清净,正好合适。苏丞相自知不比他更了解公主便让他继续住在亭心院,然后下令让住在亭心院两侧偏房的下人们全数搬走,还命人翻修了亭心院,只让苏扬夫妻二人居住。接着苏扬便回亭心院交代一下管家翻修院子要注意的一些事情。

    午后苏扬便出门了,他奉召来到太子府见锦翔,锦翔开门见山对他说锦云一事,锦翔知晓此事乃锦云一手策划,但他想知了解苏扬的想法,苏扬真挚地回答他:“回太子殿下,臣宴会上所言并非只是请求赐婚的借口,臣是真的倾心公主殿下,认定她是臣一生要守护的女子,故而义无反顾地相帮公主殿下,不问缘由。太子殿下不必担心,臣知道公主殿下对臣并无半分男女之情,臣只是想帮她,守护她,他日若她寻得心爱之人臣便会放开她,让她去追寻她真正的幸福,只要她过得幸福,开心便足矣。”苏扬的一番话让锦翔夫妻二人略微震惊,他们不曾想到苏扬竟是个如此痴情,更不曾想到他的爱竟能如此无私。锦翔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稍微叮嘱了他几句便让他离开了。

    对于锦云出嫁一事,锦翔知道敏娴心里多少有些忧心,苏扬走后他便去了茶仙阁,想要告诉一下敏娴苏扬的事,让敏娴放心。坛主却告诉他敏娴要离京几日到北城分坛处理一些事情,今早便走了,不知归期,锦翔只能带着一丝忧心回府了。

    转眼便过去七日,这几日靖轩忧心北方灾情,时时关注着北边传回开的奏报,这日早朝过后,苏丞相带着最新收到的奏报来到御书房觐见,刚好祥王也在,苏丞相行过礼后呈上奏报说:“皇上,赈灾一事户部尚书已经办妥,百姓都十分感激和爱戴皇上,户部尚书过两日便可返京。”

    靖轩结果奏折看完满意地点了点头说:“很好!”

    苏丞相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说:“皇上,这次赈灾的事虽然办妥,但灾区有些传言对朝廷和皇上不是很好,坊间传言,这次赈灾有一个叫-红衣宫的江湖组织比朝廷先一步在灾区派发粮食和御寒之物,救了不少人的性命,当地的百姓十分感激,对其的爱戴之情几乎逼近皇上,臣觉得此事对皇上和朝廷很不利,眼下工部尚书已经在督办灾后安民的相关事宜,但臣建议让太子殿下出巡灾区,视察灾后安民一事,以显皇家恩威。”

    靖轩听完脸上的表情并无变化,只是淡淡地说:“朕知道了,朕自有安排,爱卿先退下吧。”苏丞相闻言便施礼退下了。

    苏丞相走后,一旁的祥王有些好奇地问:“不知皇兄有何安排?”

    靖轩若有所思般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才缓缓说:“赈灾一事已完结,灾后安民一事也在处理当中,朕并无其他安排。”

    “皇嫂这是在抢朝廷的风头,皇兄就不安抚一下民心?”

    “听说她亲自前往灾区,亲力督办此事,朕不好与其作对呀!”

    “也是。可是这样纵容她扰乱民心也不是长久之计呀。皇兄还需好生与其谈谈,尽力得到她的谅解。”

    靖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五弟呀,朕也在想办法,可眼下并无好法子,朕现在像在与她博弈,稍有不慎便不可逆转。这件事首先我不能按丞相的意思安排,公然与其作对。其次,就算我想安排也无人可派,不管是翔儿还是洋儿,都不能去,她本来就不愿孩子被朝政所累,翔儿是太子,她没有办法而已,朕这段时间之所以不让翔儿参与朝政就是想让翔儿好好休息一下,也让她心里舒服些。再者,如若我利用孩子来对付她,不是更加火上浇油吗?再说你和二弟,八弟,九弟,你们会愿意去与她作对?”祥王听完立刻苦笑着摇头了,靖轩也无奈地一笑说:“所以,就此事而言,无安排便是最好的。”

    祥王十分同情地看向他说:“皇兄,您受累了!”

    “因果循环,朕也拗不过天。好了,不说了,陪朕下两盘棋吧。”言毕二人便往左侧的棋盘走去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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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烙王朝之白发贤后介绍:
那年,大烙建朝以来首遇九月飞雪,她的三千青丝也在一夜之中尽白如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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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悬崖上终身一跃,原本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却大难不死,白发归来,最后与他那场半世的赌局,结局到底会如何?
(没有失忆,没有多角恋,女主也没有N个备胎仰慕者)大烙王朝之白发贤后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烙王朝之白发贤后,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烙王朝之白发贤后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