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1 软肋，合作
好一会。
他才开口，“好，我答应你，但你得必须帮我保住孟昕。”
程让脸色近乎僵住的冷，他没想到那人居然还敢对孟昕动不该有的心思。
“不用你说我都会，那是汀汀的朋友。”苏故一点都不意外，他仰脸，看向头顶的天花板，散漫的笑了。
程让得到了稳妥的保证，脸色缓了不少，但还是带着冷意。
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全是阴阴沉沉的颜色，没有一点亮光，“既然是合作，那你想要什么？”
“到时候会再跟你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一般都用不上你。”
“……”
苏故的语气很淡，像是在说再平常不过的一件小事一样。
他也的确有这样的资本说这句话。
程让听得却心下一紧，“连你都不行，你确定我能做到？”
苏故的本事他没看全过。
但是能自由混在一区跟研究院，还不被苏家所控制的，苏故断然不会太简单。
程让知道自己跟他都是一样的人，只是家里的一个用来巩固势力的棋子。
棋子不应该有感情，也不能有。
感情近乎等同于软肋。
孟昕是他的软肋，封汀也是苏故的软肋，这一点，无论是苏家还是程家，都拿捏的很好。
只是苏故摆脱了苏家，甚至说他反过来掌控了苏家也不为过。
“相信你自己，别那么紧张，”苏故这才把头低下来，他看着面前的电脑屏幕。
游戏人物还停在第二关的开头。
他一下又失去了玩下去的动力。
苏故起身，“一个人在没有拥有绝对把握的力量前，都是不自信的。”
“你要做的，只有让你自己变得更强大，强大到没有人可以再轻易触你的逆鳞。”
苏故抬脚，长腿直接跨过了桌子，“走吧，去汀汀那边，一会他们该等急了。”
程让还在想着苏故刚刚说的话，他回过神，没有多说什么，直接跟了上去。
封汀刚摘下护目镜，门口就被打开了。
发出了很响的吱呀声音。
今天回来的时候，封汀就发现了这个门似乎有点奇怪，推拉都会造出很响很刺耳的声音。
她还特地多试了几遍，最后发现是固定门的那两个地方生锈了。
连薄也向上边汇报了这件事，只是修理也需要等到晚上他们离开了实验室之后。
苏故推开门走进来，被这个刺耳声音磨了耳膜，略微不满意的皱起眉心，“这怎么了？”
“门坏了，要等晚上修理。”封汀把手套也摘下来，整理好面前桌子上的实验仪器。
连薄看到苏故身后的那个男人，是他昨天在电话里见到的那个人。
他走过去，朝程让伸手，“您好，我是研究院一级研究员，连薄。”
程让跟他回握，略微颔首，“您好，我是程让，一区暂时代理人。”
连薄听过他的大名。
主要还是看直播看来的。
“我看一下你们进行到什么地步了。”程让也不多寒暄，走到封汀身边看她收拾。
“下面关乎核工程，可能需要借用你们一区的实验室。”
苏故没插话进去，落在后边站着，拿着手机在不缓不急的敲字。
“这个不是问题，我会去跟实验室的负责人说一声的。”程让点头，他不是很了解封汀做的这些实验。
但是核工程他还是懂得不少。
封汀抬头，“你要不要参与进来？”
程让听到这话时愣了一下，“怎么？”
封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你要不要参与？”
苏故在得到回复消息之后，走上前一步，“参一脚。”
连苏故都是这么说。
程让一下就想到了苏故刚才跟他说的话。
他沉默了半响，最终点了头。
连薄那边只是一切听封汀的，而且他们也不是多接触核工程的事。
更多还需要一区的帮忙。
程让能参与进来，无疑是最大的助力。
连薄又跟程让细细讨论了一些合作的相关事情，他抬头看了眼门口挂着的时钟。
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了。
连薄摘下护目镜，“那今天就先这样吧，明天我会让人把相关实验搬到一区的m2实验室。”
“那明天还要过来吗？”封汀坐在一边，特别乖的举手。
祝离拉下她的手，“不用，你去好好休息一天，这段时间都辛苦你了。”
她这些天看着封汀眼底的红血丝一直都没消去，眼角泛着红，虽然人还是精神的。
但祝离就是担忧她身体。
封汀想了想，没拒绝祝离的好意，“那我恭敬不如从命，明天就当休息日啦。”
“好好休息。”祝离就叮嘱了她这一句。
她这几天看苏故跟封汀同进同出，估摸着这两个人住一起，再多的苏故肯定会注意到。
她说十句不如苏故盯着一次。
苏故率先起身，“那我们先走了。”
其他研究员也没敢真拦苏故，毕竟名义上还是他们的老师，就只能点头跟他告别。
程让跟着他们一起走。
三个人就先去了苏故呆的办公室收拾东西。
刚出研究院的大门，程让转身准备跟封汀他们道别。
“明天一起去实验室吗？”苏故先开了口。
手上还在慢条斯理的整理着雨伞。
中午才给封汀遮了阳。
回去的时候只是收了伞丢到一边没管。
“明天？f1？”程让怔了一下。
封汀还没听苏故提过f1实验室，“你们要去？”
“是我们，汀汀，你别把自己排除开外。”苏故纠正了她的说法。
“我能去？”封汀只是听说过f1实验室有很多先进设备，几年前就近乎A洲的设备水准。
上次祝离说过之后她回去查过一次。
网上也只是模糊的官方说辞，没有什么实质提到的有用的地方。
她还打算找个时间问问程让的。
没想到苏故会主动提起这件事。
“程让都能去，你怎么不能去？”苏故把整理贴好的伞丢到背包里，瞥她。
程让扯了扯嘴角，“你在内涵我什么？”
“我说什么了吗？”苏故不承认他是会干这种事的人，“你去不去？不去我还省得你打扰我跟汀崽过二人世界。”
“去，怎么不去，当个电灯泡。”程让本来就想去一次实验室里边。
只可惜齐承没给。
这下直接能去，他当然不会拒绝。
电灯泡就电灯泡，反正录节目的时候他已经当过不下数次了。
也不差这一次。
092 有人坐不住了
程让第二天就跟程老说了一遍关于合作的大概事项。
程老了解的点头，“我知道了，如果他们能在一区的帮助下实验成功，也算是我们一区的福气。”
程让看他没什么意见，也就没多提。
他低头看了一下手腕上的手表。
已经临近下午一点半了。
“那我先出去，等会苏故要来。”程让就跟他道了别，转身出门。
刚拉开办公室的门，他又想起来什么事，停下了脚步。
程老放下手里的资料，“怎么又不走了？”
“跟你儿子说一声，我的人别乱动，他动不起。”程让只是留下了这句话就出去了，还不忘把门给他带上。
程老混浊的眼睛眯了眯，对程让说的那句话略有所思。
……
程让刚走到一区大门口，正巧苏故拉着封汀刚进门。
他就直接走过去，“还真是准时。”
说好的一点半还真就是一点半踩点到。
封汀的眼神在他们两个之间流转了好一会，“总感觉你们两身份都比我牛啊。”
“自信点，把感觉去掉。”程让眉眼难得掩上一丝笑意。
只不过是嘲笑的笑。
封汀瞥了眼身后的警卫队。
她在想如果殴打一区临时负责人的话，会不会被拉去教育。
“你少跟汀汀斗嘴，”苏故拉过封汀的肩膀揽住，“带个路。”
“你不认识？”
苏故言简意赅的咳了一声，“很久没来。”
他向来不耐烦记地图路线这些。
特别还是一区的地图。
他连看都没看过。
走到不知道的地方就直接问路。
“理由还挺合理，信你一回。”程让转身带着他们往实验室的方向过去。
程让想到什么，又从口袋里摸出了几颗糖果，往后递给了封汀。
封汀低头，“贿赂我？”
“想得挺美，爷爷给的，他说记得你喜欢苹果味的。”程让就不耐看程老特别关注封汀。
虽然他知道封汀的天分。
但他就是不爱看程老把封汀当成自家宝贝孙女的样子。
也不想想看那个男人配不配有这个女儿。
“哦，替我谢谢程老。”封汀也不推脱，直接收下来，揣到了口袋里。
“谢过了。”程让懒懒的摆手，拐了个弯。
迎面撞上来一个人。
香浓的香水味扑面而来。
程让皱眉，不着痕迹往旁边退了一步。
苏故眼疾手快把封汀拉到他怀里，避过了撞上来的人。
那个人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形，整个人往一边的地上摔倒了下去。
“哎哟！”
封汀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苏故抱了个满怀，脸埋在他的胸口。
她抬了抬头，往旁边看过去。
光是听这个叫声，她都觉得这个女生摔得有点惨。
封汀挣脱开苏故的怀抱，走到她身边，想伸手拉她起来，“你没事吧？”
女生支起半个身子，对封汀伸出的手视而不见，转头，咬着下唇看向程让。
一下对上了程让淡漠冷清的眼神。
她瑟缩了一下，才伸手搭上封汀的手，借力起来。
她很用力的想把封汀也拉下去。
封汀却像是什么感觉都没有一样，稳稳当当的把她拉起来。
女生低着头，“谢谢。”
“不用谢，举手之劳。”封汀刚准备走到苏故身边，想了想，还是从跨包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她。
这才走到苏故身边，挽上他的手。
“走吧。”程让把视线挪回到前边，没有多说什么。
倒是苏故多看了这个女生一眼。
“等等！”女生追上程让，伸手想拉住他。
程让往旁边挪了一步，女生又抓了空。
程让偏头，“你逾矩了。”
女生脸色一下白了起来。
封汀还有点可惜，一朵娇花就这样搭在了程让手上。
她扯了扯苏故的手，“程让在一区也有爱慕者吗？”
苏故轻晒，“说得好像你男朋友我没有一样。”
“我听得见，不是聋子。”程让没再理女生，越过她继续往前边走。
“夸你帅气有女孩子追呢。”
程让不吃封汀夸他的这一套，“你让你身边那个人把口罩帽子摘下来，不出十秒，身边全是人。”
封汀：“？”
她半信半疑，“一区也会这样吗？”
“你以为一区没有女孩子？多的是女生，女兵也有。”
封汀哦了一声，“我又不了解一区，不知道肯定是正常的啊。”
“苏故是摆放的空气罐罐是吗？”程让扯了扯嘴角，笑了，是带着点嘲讽的笑。
封汀走在后边没看到。
她眼尖的瞅到了前边不远处的牌匾上写着实验室三个字。
选择无视了程让的那句话。
她还挽着苏故的手，在看到目标建筑物之后，松开了手，往前走了几步。
随着距离拉近，那幅牌匾也逐渐落入她的眼帘。
很洋洋洒洒的几个大字。
F1实验室。
“这个字好眼熟。”封汀只是看了那么一眼，就觉得她好像在哪见过。
“不知道谁题的，”苏故走到门口那边，点开了一边的验证机器，输入了开门密码，“进去吧。”
封汀先一步走了进去。
她环视了一圈，里边很干净。
似乎像是有人定期来打扫一样，连灰尘也没有多少。
“这有什么好看的？”
苏故是最后一个进来的，他转身把门关上了，然后走到她身边，刚一看，脸色一下变得阴沉。
“有人提前来过了。”程让一眼就看出来了。
干净的离谱。
这个实验室从那次之后就没人在使用过了。
齐承那边，除非是他愿意，不然不会让人随便进来打扫，更别提这个密码只有齐承知道。
苏故一下就想到了不对劲的地方，他脸色沉沉，“刚走没多久。”
封汀转身，“你是想说那个女生？”
“差不多。”
程让当时说的一群人围着也不过只是开玩笑。
一区的规矩很严，这种现象更少之又少会出现。
那个女生会出现在那里。
估摸着就是给实验室的人拖延一点时间的。
程让又笑了，“看来是坐不住了。”
这么着急的来实验室清理痕迹。
说明里边肯定有他们不能被看到的东西，甚至于可以威胁到他们现在的高位。
“再怎么谨慎，都会留下破绽。”苏故把封汀的衣袖往上翻，里边贴着一个很小的监听器。
封汀愣了一下，她抬头看向苏故，没开口。
“那接下来？”程让看出来苏故的意图，抬高了一点声线。
既然那群人想知道，那他们演一场戏过去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打电话给连薄，让他临时迁移实验室到m4。”
苏故把监听器撕下来，捏在指尖把玩。
在这句话刚说完之后，他倏的用力，监听器在他手里变了形，里边的小型芯片也随之断开。
裂开的地方尖锐刺入他的指尖皮肤。
不过几秒，从他的食指指腹滴落下一滴血。
093 一石二鸟
苏故松开手，裂成两半的监听器站着新鲜的血液掉落在地。
封汀刚想伸手拿纸巾给他擦一下，摸到挎包拉链的时候想起来纸巾给了那个女生。
程让从一旁把他的纸巾递给封汀。
“谢谢。”封汀也没跟他多客气，拿过纸巾就抽出一张，走到苏故身边，给他把受伤的两根手指都包了起来。
她一只手固定着伤口的位置，另一只手直接将头上的发带取了下来，给苏故一圈圈缠上。
“不要紧。”苏故想安抚一下她。
封汀低着头，给打了个蝴蝶结，“闭嘴。”
苏故左手伸上来摸了摸鼻子，没敢再说下去。
他怕再说封汀就要把他丢出去了。
“齐承那边估计不安全，通话设备可能被监听了。”程让走到门口，就着里边的监控设备看外边的情况。
封汀听到这话，就想起来上次齐承带他们两个去墓园的情况，“那燕乖……”
“什么燕乖？哪个燕乖？”程让不清楚她在说什么，回了头看她。
封汀摇头，“下次有机会再说，这里确定也安全吗？”
“不确定啊。”苏故拿出手机，这里边没有了信号。
他对着自己那两根受伤的手指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一一保存了下来。
“……”
这种时候还能有心情拍照的估计就只有苏故了。
封汀把他手机拿过来，“你们一开始来这边是要干嘛？”
苏故还没说话，程让就先开口了，眼神一直盯着门外，“看几眼两年前的爆炸案点。”
“爆炸案？”封汀没查出来f1实验室有爆炸案这个事。
她为了方便快捷也没去暗网下单查。
苏故把他的手机拿了回来，“嗯，苏徊两年前就是在这被炸伤的手。”
当年建造这个实验室的时候。
建筑工特地挑选了防爆的材质。
所以当时的爆炸范围也就只在实验室内。
也因为这个，威力比平常的爆炸会来得更加猛烈。
封汀对苏徊的事不是很感兴趣，她又仔细的看了实验室的内部。
虽然过去了已经有两年，实验室也被特地清理过一遍。
但还是能看到一些地方被炸毁了。上二楼的楼梯更是摇摇欲坠。
封汀收回目光，“你当时也在吗？”
“不在。”苏故点开设置，切换了网络，“但是你说不准。”
“……怎么？我难道是实验专属人员？”封汀难得挑眉，“但是当时不是她在吗？”
她指的那个‘她’，是外来者。
苏故手上操作不停，点开了一个监控图片，“觉得你的时间线是对的？”
他这话音刚落，程让那边有了点动静，“他们来了。”
苏故转头，看向监控画面，“来得挺快。”
“要躲还是直接出去？”
苏故走到他身边，摁了一下监控器隔壁的一个红色按钮，“想当出头鸟？”
程让顿了一下，他余光再瞥到这一室的干净，瞬间明白了那群人为什么还会选择再回来。
等他们死了，那群人就没有了一切后顾之忧。
甚至可以把为了消灭罪证，暗中勾结齐承，擅自去动f1实验室里的所有东西这事都嫁祸给他们。
“好一个一石二鸟。”程让想了一圈明白其中利害后，冷笑：“不愧是老骨头。”
封汀想了想，“要不我出去把他们撂倒？”
苏故瞥她，“有枪。”
“……哦。”封汀走到他们身边。
监控里的人已经站在了大门口。
只可惜监控这个角度只能看得到他们的头顶。
看不到脸，只能凭借身形判断是男人。
“走后门出去吧。”苏故拉上封汀的手，往实验室的另一边过去。
程让也没再看监控，跟上了他们，“这边还有后门？”
“嗯，备用后门。”苏故穿过里边的走廊，来到一扇门面前。
封汀看了一下，这扇门还是完好无损的。
苏故直接把封汀推到一旁识别器的面前。
封汀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听到了面前的机器响起了叮咚的声音。
随后是门缓缓在她面前打开。
封汀：“……？”
苏故若有所思，“看来你的确来过这。”
“有什么话先出去再说吧。”程让打断了封汀要开口的念头。
三人依次出了门。
在他们出去之后没多久，实验室的门被人打开了。
齐承瞥了眼，“说好的有人来动手清理现场？”
他看了一圈，这里边没有人的痕迹，他稍微松了点气，也不知道那三个人从哪里跑开了，还是根本就没有进来。
“肯定是躲起来了，给我找！”为首的中年男人开口，一双锐利的鹰眼扫过实验室内部。
齐承拦住他们，上前一步，“注意一下，好歹是我的实验室，还有，这个实验室被清理了又能怎么样？两年前的事到现在还能留下什么痕迹的话，为什么非得要等到现在才来清理？”
“我是有给一个人开放权利，”齐承不紧不慢的扫了他们一圈，“那个人，是苏家继承人，苏故。如果有什么不满，可以去跟他当面对质。”
江河小区。
程让躺在了封汀买来的单人沙发上，舒舒服服的眯起了眼睛，“你家还真是舒服啊。”
“要来个沙发同款吗？”封汀把一边的抱枕递过去，然后转头看向苏故那边。
他还在忙着给齐承的手机解监听器。
“估计听到你的名字，会稍加忌惮，不过也可能之后会有更大的计划。”齐承没坐下来，他还是有点焦虑。
“他们想做就让他们玩一会吧。”苏故不是很在意这个。
他弄好之后就把手机放到桌子上，转头对上封汀的视线，“怎么了？”
“那个实验室，还有你之前的话什么意思？”封汀也不含糊，直接问了出口。
她没有任何关于实验室的印象。
从那个外来者占据她身体起，到她再回来前，记忆也是有点模糊。
一开始封汀也没有放在心上。
但是最近从她进了研究院之后，很多事跟她的记忆有很大的偏移。
苏故慢吞吞的挪到她身边，“就是那个意思。”
他从桌子上把自己的手机拿了过来，连上了电视的投屏。
上边一下就显示出了一张图片。
是一张很模糊的监控图片。
但还能看出背景是实验室。
094 爆炸案
而在正中间有一个背影站在那，只能依稀看出来是一个女生。
“这是爆炸案发生前的一小时，你出现在了那里。”
苏故一眼就认出来这个背影是封汀。
不管过了多久，他都坚持认为这个背影就是封汀。
在封汀通过后门的人脸验证时，苏故就更确定他的想法是对的。
封汀去过，并且是爆炸案背后动手的那个人。
封汀听得一愣一愣的，“可是，那个时候……”
她明明不在那。
如果是那个外来者干的，那她又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去炸一个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实验室呢？
“汀崽，你真的觉得你现在知道的时间线，是对的吗？”苏故也不瞒她什么。
这是封汀早晚都要知道的事。
只是因为那群人的动作，进度比他预想中的还要快一点。
齐承没听懂后面的话，但他知道前边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还挺讶异，“封汀，深藏不露啊？”
程让只听说过那场爆炸案，但他没接触过，这也是他想去了解的第一个原因。
他在之前的事情里就猜到了不少，此刻也不是多惊讶。
但他觉得接下来的话不是他跟齐承能听的，“要不我先走，你们慢慢说？”
“不想被颠覆认知，也可以现在就走。”苏故也不拦他。
程让本来还打算起身离开。
在苏故这句话说完之后，他干脆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说吧，我就不信还有什么能颠覆我认知。”
封汀也回过味来，“你的意思是？”
“你以为是三年的时间。”苏故关掉手机投屏，“其实是两年。”
车祸的时间，也一直是两年前。
是他从初中毕业之后，时隔快四年第一次见到封汀。
他不知道封御那边给出的解释是什么。
但是从那次剧组见到封汀开始，他越发觉得有点不对劲。
虽然封汀没跟他说过她的印象里是三年。
但她表现出来的很多地方，都像是连着那一年的事一起忘了。
后来他在跟封御谈话的时候，问过他封汀的记忆。
封御只说她记不清这三年的事，没敢跟封汀说清楚时间线。
干脆就让她自己认为罢了。
封汀：“……”
“你们这是欺诈。”
她就说怎么苏故无缘无故跟她说那些话。
封汀又想到之前的智八题的最后那道题，她什么都没有查到。
现在苏故一说，她面前看不到的那些谜题疑点，一下又恍然开明了起来。
“反正你现在知道了。”苏故也没真敢反驳她的话，做没做过是一回事。
要反驳她的话，容易被轰出去。
程让跟齐承都没怎么听得懂。
程让一下不乐意了，“好好说个话怎么还打哑谜？”
“也没让你听啊。”封汀驳回他的不乐意。
齐承想了想，“是不是指封汀这两年来做的事？”
他想了一圈，也就只有这段时间线，是符合封汀跟苏故说的话。
这个念头在苏故点头之后，就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苏故看封汀没说话，就简略的把封汀的一点事跟他们说了一遍。
省略了车祸详情跟回来的那段时间。
室内一下又特别安静。
苏故也不急着得到他们的反应，他拿出手机，点开微博发了条帖子。
然后拿到封汀面前给她看。
封汀一低头就看到那条帖子的内容。
【故里蛙】汀汀给包扎的蝴蝶结，好像不疼了呢。[图片][图片][图片]
她：“……”
这人是不是有点毛病，受个伤也要发微博跟粉丝说？
苏故盯着封汀的脸色变化，他轻轻笑了一声，凑到封汀脸边，落下了一个吻。
程让别过脸，只当什么都没看到过一样，“注意点形象。”
“这还不形象？”苏故干脆把脑袋搭在封汀的肩膀上，眯了眯眼睛。
“好好说话，别靠我。”封汀无情的推开他的头。
齐承勉强消化了下来，难怪燕乖描述的那个封汀跟他见到相处的那个完全不一样。
苏故哼了一声，又靠回沙发上，“我查到的也只有这些，我只跟你见过那一次面。”
谁知道见面没多久就又要分开。
这也成了这几年来一直纠缠着他的梦魇，怎么都挣脱不开。
“剩下的，估计你以后会慢慢知道，又或者你有一天会记起来。”
封汀也不急着去探究那一年发生了什么事。
其中肯定有很大的事情被牵扯入内，她现在查不到，以后早晚都会水落石出。
什么事情都会有结束的那一天。
“那就说到这吧，说回之前的事，那群人是什么人啊？”封汀干脆问起了其他的问题。
她所有关于一区跟研究院的资料，都是查到的零碎跟苏故给的那点资料。
对于其中的纠葛，她还不是很清楚。
“有一个是一区二把手，区秋。”齐承是跟着他们去的实验室，这点他很清楚，“还有很多都是分散势力的人，不过都不安于位。”
“这次估计是真坐不住了。”
封汀还是有一点想不通，“如果是我炸的实验室，那他们为什么要急着来清理呢？”
按理说，要急不应该是她或者是她身边知道这些的人吗？
程让被她这么一说，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坐直身子，“如果是为了清理当年实验残留的东西呢？”
当年做的实验是全方位封闭的。
除了当时接触过实验的人，没有其他人知道f1实验室到底在做什么实验。
“区秋是那场爆炸案唯一的幸存者，”齐承坐到一边的沙发上，拿起了他的手机，“只是右手被炸伤，所以不能再接触相关的实验了。”
这么一说。
似乎很多地方又能说通。
封汀眉头跟眼睛都要皱到一起了，“要是这样，我炸了实验室是为什么？他们跟我的立场，哪边是正义的一方？”
“没有绝对的正义，对于任何一方来说，他们所持的真理，就是正义。”苏故语气淡淡。
程让歪头，看向封汀，“除非你记起来，或者他们自己暴露，不然，估计得是个死胡同。”
封汀抬脚就想踹他，“说得轻松，我还是机器啊说记起来就记起来？”
封汀刚说完，她就想到封家在衣柜最底下上锁的抽屉。
她当时用了跟苏故第一次见面的日子，解开了那个锁。
里边有很多上锁的盒子。
她只解开了其中两个。
一个是她的生日，里边装着的是那个旧手机。
一个是苏故的生日，里边是关于苏家的那些破事。
封汀想到这，她猛地站起身，“记起来是不大可能了，不过，有个地方，或许有关于这些的记录。”
程让没想到他随口一说还真的能让封汀有了灵感，他挑了挑眉，“在哪？”
“封家，我房间有个上锁的抽屉。”
封家。
封汀当时把手机也塞回了进去。
因为她实在没时间跟精力去看，再者以为是那个外来者的东西，她就更不感兴趣了。
“大哥去公司了，封管家好像也出去了，”封汀直接把他们带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拉开衣柜下边的那个抽屉。
里边大大小小有四五个盒子，都带有密码。
封汀避开装着苏家证据的盒子，把剩下的那些盒子拿出来，连着那台手机，也放到地面上。
她直接坐到地上，把盒子都一字摆开，“都在这了。”
程让也直接坐了下来，“你这还挺多。”
四个人围着几个盒子坐成一个圈。
“我也不清楚这些哪个是哪个。”封汀拿起手机，试图给它开个机。
095 第一实验体，终将再会
苏故起身，走到书桌前，没一会又拿了东西过来。
封汀抬头，苏故把充电宝跟数据线递给了她。
“这么久估计也没电了。”苏故把东西放到她面前的地上。
封汀也不跟他客气说谢，拿着一边插头插进了充电口里。
手机成功开机了。
她就把手机放到一边，开始研究起了面前的几个盒子。
程让拿着一个盒子起来，晃了晃。
里边是很沉闷的声音。
有点像是书籍之类的纸张跟盒子产生的碰撞声。
他把盒子递到封汀面前，“试试开这个。”
封汀拿过来，看了眼上边的密码锁，是四位数的密码，“你给我我也不知道密码啊？”
“你的盒子你不知道？”程让不信。
“你让一个相当于失忆的人去记她失忆那段时间设了什么密码？”封汀反问。
程让被她这话噎了一下，没说话。
齐承还在看别的盒子，“会不会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比如爆炸当天的日期什么的？”
“0419，试试。”苏故盘着腿坐下来，拿起封汀放在一边充电的手机。
屏幕还在开机页面。
封汀没动手，“字母。”
她把盒子放下去，拿起了苏故面前的那个木盒子，上面还刻印了花纹。
这个盒子的密码锁是数字。
她随手把苏故刚刚说的输入了进去。
“哒嗒。”
苏故看过去，锁已经被她打开了。
齐承就把手上的盒子放下来，凑近了点，“里边放了什么？”
封汀把它放到地上。
里边是一堆写满了密密麻麻文字的字。
分别拿钉子钉起来了。
封汀拿起面上那一份资料。
上面明晃晃的几个大字。
-f1实验室活体实验。
落款日期是16年前。
封汀翻开第一页，在看到第一行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住了。
苏故喊了她几声，都没得到回应，他拧了拧眉，“看到什么了？”
封汀把第一页草草的看完，这才抬头，神情还有点恍惚，“苏故，你……”
苏故俯身过去，“怎么了？有话就说。”
封汀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她把手上的资料塞到苏故手里，“你自己看吧。”
苏故拿着资料看了眼，封面写着活体实验。
他眉头越皱越紧，“实验体？”
程让直接挪到他身边的位置想一起看。
齐承没动，他的角度偏一下头就可以看到。
苏故翻开第一页。
上边写着第一位实验体。
是苏故。
“第一实验室一直以来做的都是这个实验？”齐承草草把那页纸看完，基本上都是关于苏故做实验的次数与结果。
他的怒气一下冲到了胸口，压着嗓子问道，“那群人以国家下发的秘密核工程研究骗我给他们开放f1实验室？！”
封汀低头，盒子里还有不少的资料。
她全部拿了起来，随便翻了几下。
有很多都被她用红笔圈了出来写了点东西上去。
但内容都逃不开实验室的这场活体实验。
大概说的就是，十七年前的那场陨石降落，在M洲落下。
当时国内跟国外各个地方都派了人手前去勘察。
因为这场陨石坑爆炸范围以及杀伤力很高，M洲因为那次，到现在基本上成了无人之地。
国内派去的勘察人员中。
调查资料里查到的只有苏佪跟区秋两个明面上的人。
并且封汀手上的资料显示，他们背着所有的人拿到了一个超进化晶体试样。
很小的晶体，但里边蕴含的能量却相当于一个完整的核武器威力。
接下来的事情封汀不用看后面的资料都能想到。
因为苏故是第一实验体。
十七年前发现晶体。
十六年前开始对苏故进行相关秘密实验。
封汀想到这，似乎又能明白她一开始为什么要去炸一个无缘无故的实验室了。
单是现在的她听到这个事，都恨不得把那群人再揪出来挫骨扬灰。
苏故倒是没他们这么大的反应，他翻了一遍手上的资料本，都是记录一些关于他实验前后的事。
苏故把资料放到一边，拿过封汀手上的资料，“汀崽，我这不是还活得好好的吗？”
程让也看完了，他瞥了眼旁若无事的苏故，“话也不是这么说。”
那些实验有无副作用，以后会不会出什么事，这些谁都说不准。
“你当时不知道你是被做实验的吗？”
苏故想了想，“我那个时候每周周末都要去医院检查一次身体，他们会给我打麻醉，等我睡醒的时候，他们只是说一切都还好。”
那个时候他身体本来就不算很好。
加上他很相信苏徊，母亲也让他多听苏徊的。
他就没怀疑过这件事，直到九年前才没再继续去医院检查。
现在看来，他那个时候所谓的检查应该就是被推来做这个实验了。
齐承压抑着怒气把盒子里的资料一一看完，他不会容许自己的实验室被这样糟蹋，那些人说的冠冕堂皇的国家下发。
实际上只是为了满足他们的私心。
盒子最底下是封汀谱写的一些计划以及一区的路线图。
很详细周密。
也很成功，她炸掉了f1实验室，多人死亡，区秋重伤。
“我不会轻易放过苏徊。”封汀深呼吸了一口气，她冷静的对上苏故的眼神，眸里掩着半分决绝。
“我没说拦你，你做自己想做的就行。”苏故从初中开始，陆陆续续从母亲的嘴里，从他查到的东西里，知道了苏徊做过的不少事情。
他那个时候就没再跟他亲近多少了。
齐承翻过一页纸，他在听到苏故的话时，抬了头，“苏徊还活着？”
“嗯。不过被那场爆炸炸伤了右手，估计也没办法再接触这些实验了。”苏故拿起从他翻页过去而掉落下来的一页纸。
纸张大半已经泛黄。
彰显了已有几个年头了。
他只是粗略看了眼，就把这份资料递给封汀。
封汀没接，她怕上面又写着什么让她难受的话，“你说。”
“那个晶体被他们用来研究人类大脑完全开发进化。”苏故简言意骇把一页纸的内容说了一遍。
苏故从他小学的时候开始展露锋芒，也是那个时候，他被苏家认回去。
封汀越听，她就越莫名受不住，心脏就像是被密密麻麻的针扎一般，让她甚至有点喘不过气来。
齐承脸色算不上很好。
他硬是让自己压抑住躁动的情绪，“一区是时候清理了。”
封汀站起身，“程让，借用一区的人，我明天就要见到苏徊，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程让点头，“我知道了，爷爷那边我去说，明天给你带过来。”
这个实验以及f1实验室牵扯到的东西太多了。
他实没法想象到苏故作为实验体的时候，接受的都是怎么样的遭遇。
程让也说不出来他现在是什么滋味，他沉重的拍了拍苏故的肩膀，“有什么事，记得跟我说，虽然不一定会帮你，但是记得要学会分享。”
苏故听着最后那句话有点刺耳，他抬手就拍回去，“谢谢，你也一样，最好是糗事也跟我分享。”
程让：“……”
他就不该觉得自己会为苏故心疼。
该。
齐承也站起身来，“那我先走了，明天一区见。”
程让也不想在这多跟苏故斗嘴，他顺势提出要跟齐承一起走。
封汀走上前一步，“我送你们？”
程让直摆手，“你还是好好照顾你身边那位吧。”
等到房间只剩下了封汀跟苏故两个人。
苏故才起身，他喊了封汀一声。
过了好一会。
封汀才沉闷的嗯了一声。
苏故走到她面前。
却发现一向傲气的封汀掉了眼泪，却倔强的抿着唇没敢让他知道她在哭。
苏故低叹了一声，把她揽进怀里，“哭什么，这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
“我看到那个实验带来的副作用了。”封汀声线特别沙哑的哽咽，“用来实验的几只小白鼠都因为这个晶体实验，加速了他们的死亡。”
“可是我不想你跟它们一样，我有在慢慢的赶上你，不要等我站到了跟你一样的高度，能够跟你并肩了，最后你又离我而去。”
封汀越说越哽咽，最后是带着满满的哭腔，说话都有点含糊不清。
可苏故却一字不落的全都清晰的接收到了她的话，他收紧了点手上的力道，“我也怕，但是你不要哭，我不会丢下你走的，封汀，我永远都属于你。”
“其它的你可以害怕，分别很正常，无论是长的短的，跨过时间长度，我们终将再会。”
封汀吸了吸鼻子，“所以你到时候是要做鬼来吓我吗？”
“做鬼不大可能，可能会选择投胎做一条蛇来吓你。”苏故低头，轻吻她头顶，心算是稍微放下了一点。
只要她还会跟自己开玩笑，就没有真的到哄不好的地步。
苏故温声低语的逗着她，“希望你倒是不要见到我就跳到八百米开外那么远。”
封汀摇头，“如果我认出了你，我一定不会跑。”
“哪怕是你最怕的蛇？”
“嗯，一想到如果以后的某一条蛇会是你，我好像突然就没有那么怕了。”
“汀汀这么好啊？”苏故笑了起来，松开了点封汀，低下头就去吻她。
细致又虔诚的温柔。
096 老友叙旧
封御刚推开门，还没完全拉开，他又把门关上了。
啪的一声发出了声响。
封汀松开揽着苏故的脖子，往门口看过去。
苏故早就看到了，他低着声音，“是大哥。”
封汀不算很想出去，“你出去吧。”
“哭都哭过了，还怕被看到？”苏故松开她的腰，给她擦了一下睫毛上残留的那点泪滴。
温热指腹擦过她眼睛。
封汀被迫闭上了眼睛，“都怪你。”
“嗯，都怪我。”苏故也不跟她争什么，温声把锅都背到自己身上，“我们把地上的东西收拾好，就先出去？”
“好。”
……
封御在外边等了大概十分钟。
封汀拉开房门出来。
封御把手里的袋子递给她，“怎么回来不跟封管家说一下？”
他还是看到鞋柜少了封汀的拖鞋才发现这人回来的。
“封叔不在，就没发消息打扰他。”封汀拉开袋子看了眼，“这是什么？”
“别人给的，小蛋糕。你要是不吃就给苏故吧。”封御瞥了眼封汀身后的男人，转身下了楼。
“我吃，我跟他一起吃。谢谢大哥。”封汀一手拿着袋子，另一只手拉着苏故，往楼下走去。
她想到之前苏故跟她说的车祸的事。
封汀又抬头看向前边的男人，他似乎像是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还是跟她认识的大哥一般无二。
封汀走上前几步，“大哥，你身体好点了吗？”
“怎么？”封御收起手机，转头看她。
“我知道车祸的事了。”封汀不觉得这个事有什么好隐瞒的，她直接开了口：“……对不起。”
封御停下脚步，目光冷凝，他看向苏故，语气算不上很好，“你告诉她了？”
苏故嗯了一声，对上他的目光，没什么情绪表现，只是冷淡的回他，“早晚都要知道的，你觉得我们能瞒汀汀多久？”
封御哽了一下，他当然知道这个事瞒不到多久，但就是因为知道。
他才不想封汀那么快就知道。
转眼，她回到封家也有三个多月了。
封御抬起手摁了一下太阳穴，“阿汀，你不用说对不起，这件事本来跟你就没有关系。”
“但是是因为我跟苏故走得太近了，才会让你也跟着我遭罪的。”封汀说到这就有点自责，“如果我当时有像二哥一样好好的跟着学武，估计……”
封御叹气，他刚因为苏故而起的怒气一下又消散不见。
“不怪你，阿汀，你当时就已经做得很好了。”封御伸手摸她的脑袋，轻轻拍了一下，以示安抚。
从头到尾，其实他才是封汀的拖累。
当时如果不是因为他，封汀估计能只身逃开。
但她没有，为了保护他，封汀愣是护在他身前，一步都没有动过。
论伤势。
封汀比他伤的或许还要重。
“别又哭了，娇气包。”苏故拿过封汀另一只手上的袋子，“不然小蛋糕要被我吃完了。”
“那不行。”封汀收起情绪，想伸手把她的袋子拿回来。
苏故没给，在她面前明晃晃地把手抬高了不少。
封御：“……”
“咳，”他咳了一声，“你别逗阿汀。”
“我这不是在帮你哄人？”苏故没动。
“有你这么哄的？”
苏故想了想，点头，“有啊，我不就是？”
封御晚上就把封汀送到了门口。
在看着他们回去之后，他没急着回去。
封御拿出手机，点开了一个人的电话，拨了过去。
对面等了很久才接了电话。
封御抢在对面开口之前说了话：“阿汀知道了之前车祸的事。”
对面顿了一下，几秒钟之后，才幽幽开口，“苏故说的？”
“嗯。”封御也不瞒着他，“你什么时候结束？我收到消息，苏家那边又有点动作了。”
他之前可以为了封汀去顶着脸皮跟苏家说情，但不代表他跟封家那么好踩。
“还想动手？”封苘声线倏忽提高，在收到旁边人的视线之后，他又压低了声线，“我这几天跟导演商量一下加快我的进度，你等会我，我得让他们知道封家也不是吃素的。”
封御也不意外他会这么说。
他应了下来，“你注意点身体，别把自己搞垮了，到时候还得汀汀担心你。”
“知道了知道了。”封苘敷衍了事般回他，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也顾不上中场休息，直接起身离开了化妆间。
翌日。
封汀一大早就到了一区，程让没有出来接。
苏故刷的自己的身份卡。
他们到m2实验室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里边等着了。
门口还有一区的守卫队站着。
苏故只是淡淡的睨了一眼，原本拦着封汀没让进的两个人下意识松了手，朝他敬礼，“苏队！”
苏故没应，推了推封汀，“进去吧。”
封汀先是粗略的看了一圈里边，然后走到程让身边，低声问他，“苏佪呢？”
程让偏过头，看到门口进来的人，“这不是来了。”
苏故头都没转，走到封汀面前，靠在一边的桌子上半坐着。
一副兴致缺缺的模样。
苏佪是被压着从m2实验室的门口进来的，“你们这是绑架！快放开我！这是哪？！”
程让摆了摆手，护卫队这才松开苏佪，苏佪得了自由才有时间看自己身在何处。
他第一眼就看到了不远处的苏故跟封汀。
还没说话，他转头又看到了区秋一脸震惊的看着他。
区秋连忙上前几步，“苏佪！你居然还活着？！”
他脸色算不上很好，这次跟他们来m2，也是信誓旦旦觉得能够抓到程让跟研究院的把柄。
没想到刚进来，就被拦在了实验室里边。
等到程让出现的时候，他才恍然自己中计了。
当年的所有事，该炸的都被炸了，清理也被他都清掉了。
程让再怎么抓也不会出什么事。
区秋一直都是这么自信。
直到他在看到苏佪，这个三年前在爆炸里就已经销声匿迹‘死亡’的男人。
现在活生生站在他面前。
这怎么能让他不惊不怕。
“行了，老友叙旧等以后吧。”程让打断了苏佪想说话的念头。
封汀往后看了眼，苏故已经坐上了后边的桌子上，她往后靠了靠。
097 一条血路
苏故伸手揽住她腰，垂着眼帘，安静的一言不发。
封汀把视线放到苏佪身上，她笑了笑，“苏先生，好久不见。”
苏佪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一下白了起来，连带着说话也有点不利索，“封汀，你…你……”
“苏先生，”封汀也没打算给他说话的机会，“八年前被我折了手，三年前爆炸扎伤了手，看来，您的手跟我还是很有缘分的。”
区秋被她一提三年前的爆炸案，就拧了眉头，“你都知道什么？！”
“不用这么着急，我什么都知道。”封汀眉眼弯弯，看起来似乎心情很好。
可是区秋却从她的眼里看到了无边的冷意。
“要不，先看看几张照片？”
她这话刚说完，程让就打开了m2实验室的全息投影。
投影落在所有人的正中心，也就是苏佪的前边不远处。
他一下就看清楚了上边的照片。
拍了几张纸，上面写着很多内容，每个字都清晰可见。
苏佪脸色愈发惨白。
那写着的，全是之前f1实验室，他们做的那个实验。
区秋也看到了，他脸色变换阴晴不定，“你们哪里来的？！这都是假的！”
程让也笑了，“假的啊？真不巧，我手上，正巧有一份关于实验开始的复印资料，上边写着你跟苏佪，还有之前因为爆炸案去世的徐莫祁的签名呢。”
“难道这个也是假的吗？你们假借一区收到国家的秘密研发研究名义，实际上是为了满足你们的私心，瞒过所有人拿走十七年前陨石坑里的超进化晶体，再进行惨无人道的实验。”
“那又怎么样？！我们照样也是为了国家！如果研究成功！我们甚至可以很快就超过A洲！！”区秋面目狰狞道。
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没什么好继续装下去的了，“如果不是那场爆炸…如果不是……我们早就可以继续研究了！！”
就算是知道事实，但封汀再一次听到，怒气也还是一下溢满心头，她拉开苏故的手，走上前，“明明就是为了你们自己的一己之私！当年到底有多少个实验体，那群孩子又是哪里来的，你们比我都更加清楚！”
除了苏故是第一位实验体之外，后边排列的也还有不少孩子。
都是跟苏故年纪相仿的。
她昨天晚上回江河的时候，苏故把那部手机也带上了。
她看到里边有那群孩子的信息。
不少都是因为原生家庭贫困，他们常年生活在困难的贫民窟里，只因为苏佪他们给了一大笔钱，那些大人就愿意把孩子给他们带去做实验。
这就是最底层的生活现状。
封汀压着怒意的嗓音在整个安静的实验室里传开，“苏先生，您当时又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态，才会把您的亲生儿子也参与到实验里来？”
她说到这，喉间猛然一甜，她只是笑，“苏故他当时才多少岁？十六年前，他才五岁啊，就要被您这个亲生父亲利用，糊里糊涂参与到这个存活率极低的实验里来。”
苏佪是真的毫不在意苏故的生死。
甚至因为在苏故身上看到了实验成功的希望。
七年间，在苏故身上的成功，是那群同样作为实验体的孩子给他铺出来的一条血路。
七年前因为什么停止了实验。
三年前她又因为什么而炸了整个实验室，毁掉了这个实验。
不止她，苏佪跟区秋，甚至当时在场所有因此死去的研究人员，都应该清楚。
苏故手上轻微一颤，他稍微抬了抬头，鼻间闻到了些许血腥味。
很淡。
但是他还是闻到了。
封汀捏紧拳头，指甲渗入皮骨，给她带来痛楚的清醒。
封汀仰起脸，“四十五个孩子，只有苏故一个人活了下来，你们整个实验室的人，欠下的债又该怎么还！为了国家，你觉得你这个理由成立吗？”
程让脸色极冷，后边的这些内容，是他不知道，也是昨天没了解到的地方。
他看着区秋跟苏佪的脸色煞白，看着区秋身后的研究人员一众的震惊神色。
程让深吸了一口气，他还是没忍住，快步上前，朝区秋脸上就来了一拳。
区秋没有一点防备，程让也是用了十分的气力。
他直接摔倒在地上。
苏佪下意识看了眼苏故。
后者还是安安静静的坐在桌子上，只是目光一瞬不移的落在封汀身上。
苏佪当然知道他接苏故回苏家的打算是什么。
如果不是当时苏故的初露头角，他还想不起自己还有一个私生子可以利用。
他出现在了苏故的母亲面前，以一副深情款款的模样诱导了当时还尚年轻不涉世事的她。
而后，他成功带走了苏故，也成功进行了他的研究。
直到那个女人发现，然后强制带走了苏故，带着他转学，离开了自己的视线。
封汀没注意苏佪的走神，她伸手，抹了抹唇角，嘴里淡淡的血锈味让她不是很喜欢。
“真不巧，你们当时清理实验室，是为了斩草除根抹掉证据。但我早就拿到了，我来之前，已经上报了给程老。”
封汀扯了扯唇角，在一众人员被护卫队强行带走之后，她看向程让，“晚点我会向程老请罪。”
无论结果如何，苏佪跟区秋，肯定逃不过牢狱之灾。
但她炸了实验室，也应该受一区责罚。
她不是那种做了不认责任的人，但她不会后悔炸了这个实验室。
“我会跟你一起去，”程让刚刚也动了手，他自认自己也逃不过。
苏故从桌子上下来，走到封汀身边，拉起她的手，慢慢的把她捏成的拳头摊开成掌。
上边俨然已经有了几个深深的指甲印。
甚至有两三个印子已经在往外缓慢渗血。
“不疼。”封汀想把手收回来。
苏故没让，“你下次不要自己捏自己，要不然你可以捏我。”
程让附和了一句，他看到这个伤口的时候也有点不忍直视，“你还是掐苏故吧，他皮厚，耐掐。”
“……”
封汀无奈，“真没事，当时就光顾着气头上了，真的不是很疼。”
098 甘心吗
苏故握紧她手腕，“先去上个药。”
封汀只想去一下嘴里的血锈味，“我想喝水。”
“去爷爷办公室吧，那边有饮水机跟绷带。”程让给她扯了张纸巾，看她捂了捂嘴，挑眉，“气到吐血？”
“上火的，有凉茶吗来者不拒。”封汀面不改色把纸巾揉成一团。
“夏桑菊要不要？爷爷最喜欢喝的就是这种了。”
“都说了，来者不拒。”
最后经历一区剩下留下来的负责人。
整个一区进行了一次为期一个星期的大清洗。
最后区秋跟苏佪被判入狱，封汀被罚要在一区做半年志愿者。
又因为封汀最近的行程，所以这个惩罚延期了，来年再定具体日期。
程让在一边听完了整个决议，出来的时候对着封汀啧啧做声，“这哪叫惩罚嘛，整个一区都跟着你的行程走。”
苏故冷淡抬眼，“有什么意见？”
“哪敢有啊？妻管严。”程让耸肩，没再提这个事，“实验什么时候开始，拖了也很久了吧？”
封汀这几天连m1实验室都没去过一次，连薄那边只是说先暂停，等一区清理完了再说。
现在她估计也差不多到收尾阶段了，“应该后天就可以开始了，我昨天发给你的实验数据你看过了吗？”
“看完了。”程让跟上他们往外走的步伐。
封汀刚走到一区大门口，她就想起来一件事，转头问他，“你跟孟昕怎么样了？”
程让一顿。
苏故替他回答了，“没什么进展。”
封汀不信苏故这话，“这么久了，一点点动静都没有？”
她虽然看不懂感情牵扯的关系，但是孟昕那次在她面前哭得真的都快到肝肠寸断的地步了。
加上程让在直播的那段时间，以及之后找她要孟昕联系方式的这事。
都让封汀觉得，他还想找孟昕复合，也还算是喜欢孟昕的。
“封汀，感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程让低叹，唇角扯了扯，却是带着苦涩的微笑，“我跟孟昕的事，你还是不要插手了。”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哪有什么复杂不复杂？”封汀眉头轻微皱起来。
她不喜欢程让这副样子，更不赞同他的说法。
“如果你真的不想找昕昕复合，那就离她远点，不要再给她一点有可能的希望。”
封汀没等程让回话，转身上了路边等着的车里。
程让苦笑，“她说得对。”
他不应该再给孟昕一点希望的，到最后也只是在折磨他跟她。
苏故在感情这方面的想法跟封汀有点出入。
但他不会说封汀说得不对。
“甘心吗？”苏故刚走了一步，又停下来，“你要是觉得封汀说得对，你就找个机会，好好再跟孟昕道一次别。”
程让是突然就消失在了孟昕的视线以及生活范围里。
他也是。
苏故转学的那段时间一直遗憾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没有好好跟封汀道一次别。
但他现在又庆幸于自己没有道别，无论是六年前，还是三年前。
苏故从来都不甘心他跟封汀只能走到告别这一步。
苏故这话像是点通了什么一样。
程让愣愣的看着苏故上车，然后车辆消失在了他面前。
等他再回过神的时候，自己已经回到了家里。
程让把门关上，无力的摊坐在地上。
甘心吗？
说实话，他不甘心。
但是程父对孟昕的伤害，就连他自己对孟昕的伤害都已经够大了。
他现在也还不够强大。
所以在那个人还想要对孟昕下手的时候，他只能依靠苏故的力量来让他帮忙保住孟昕。
程让点开手机聊天。
反复而又麻木机械般的输入了那一串烂熟于心的号码。
跳出来一个新的联系人页面。
头像一直都是孟昕自己，脸上的笑很灿烂明媚。
少了他，孟昕会不会很快乐？
神是鬼差的，他点了添加联系人。
做了这么久以来，他一直都没敢动手的事。
直到手机消息栏跳出好友通过消息。
程让才迟缓的记起来他刚刚做了什么事。
【承让】程让？
对面一下就精准的说出了他的名字。
程让缓慢的点开键盘，平常打游戏特别稳的手，却在此刻开始微微颤抖起来。
【让】有时间，见一面吧，我想和你聊一聊。
出乎意料的。
孟昕一下就同意了。
【承让】行，你挑时间跟地点。我会去的。
【承让】不管是告别还是什么，我都想听你好好的，完整跟我说一次再见。
……
“时间不会让我跟他释怀掉那几年的事。”孟昕轻声开口，她趴在床上，垫着枕头看正在通话的手机，“汀汀，我不在乎他家里的事，我甚至不会在意他爸爸做过什么，我只想要他坚定的站在我这边。”
无论是难关还是其他的什么问题，她都愿意去跟程让一起面对。
只可惜程让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只是觉得，只有远离她，她才会安安全全。
“那你答应跟他见面？”封汀想不通。
“感情的事，说不准，它没那么简单。”
“你跟程让说的话意思都是一个样。”
孟昕笑了，“我知道，不用你再说。”
封汀：“……”
她还不如洗洗睡呢。
封汀一口咬过苏故切好递过来的苹果，含糊不清道：“那你跟他见面要说什么？”
孟昕翻了个身，想了想那个时候的事，“不知道，我只是想再见他一次。”
所以哪怕程让要跟她再一次分道扬镳，她也还是想再见一次她喜欢的男孩。
“那我有机会暴打一次程让，给你出气。”封汀说完这句话就想到下个月的那场战队赛，她看向一边认真削苹果的苏故，“MX参加那场国际赛吗？”
“嗯。”
封汀得到肯定的回答，这才继续对手机那边说道，“要是我单人赛遇到他，我当着直播的面锤爆他狗头。”
“好，我等着看。”孟昕被她这话逗笑了。
等到挂了电话之后。
封汀才起身，坐到苏故怀里，“程让太不识好歹了。”
“少插手人家感情的事。劝和不劝分。”苏故手上还拿着水果刀，看封汀过来，下意识把刀背对着她以防误伤。
等她坐到怀里了，才把水果刀放到桌子上，拿起桌子上盘子，上边整齐摆放着切成一小块一小块的苹果。
“我知道啦！”封汀也知道她要是插手会变得更乱。
更何况她本来就不懂感情这些事。
封汀把脸贴到苏故胸膛，在最靠近心脏的地方。
她附耳倾听着。
“怎么？是看出来高血压还是低血压？”苏故看她久久没动静，拍了拍她后脑勺。
封汀拉过他的手，直起身子，“你比我还要会破坏气氛哎！”
“跟汀汀学的。”苏故稍微弯眸。
封汀很喜欢他笑起来的样子，每次看到都会让她心跳不自觉加速。
她额头抵上苏故的额头，“等实验结束，我们订婚吧。”
“好。怎么突然提起这个？”苏故往后挪了一下，封汀身上的香味席卷了他整个鼻间的味道。
太让他受不住这种形同诱惑的举动了。
“因为发现越来越喜欢你了。”封汀坦然道，“我可能还是很多东西都不懂，但是我知道，至少我的心在说，要我去一直爱你。”
她一直以为，只要喜欢就足够了。
但是她透过孟昕跟程让的这点事。
她又发现，光是喜欢不够，需要把这份喜欢告诉给应该知道的人。
藏在心里只有自己知道的话，有一天错过了会后悔吗？
封汀不知道，她没经历过这些时候，可是经历过了的程让跟孟昕后悔了吗？
答案似乎，是后悔了。
她不想，也不愿意自己跟苏故以后也会落到这种地步。
“汀汀，这算不算表白？”苏故左手揽过她的腰，避开右手上的盘子，把她往自己身上带。
“你可以当做是我对你的表白。”封汀点头。
苏故自喉间溢出一声低笑，“那我接受你的表白了，汀汀，我也很喜欢你。”
“张嘴。”
封汀乖乖的张口。
苏故给她拿牙签插了一块苹果，喂到嘴边。
封汀一口咬下，只留了牙签给他。
“一区也去过了，罚你也接了，研究估计月尾你就可以脱身了，十一月你就空闲下来了。”苏故又给她插了一块，没急着递过去，等她咽下了嘴里的那块才抬手。
“没有。”封汀摇头，“战队的那个国际比赛。”
“你要去训练？不是要我教你？”苏故瞥她。
“难道我团队赛一次不上？”封汀咽下最后一口苹果，反问他。
苏故缄默了一下。
“还有，花滑那边也有国际赛，十二月份，十二月初那个电影也要上线，要营业宣传。”封汀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接下来除去实验的事。
她主要忙的也只有两个比赛。
以及盛菲要她时不时上微博营业一下别落下了名气。
“那你不如专心准备花滑。”苏故看她不继续吃了，就把盘子放到一边。
“不行，我想跟你一起并肩作战，”封汀才不愿意半途退出战队的比赛，“再说，我答应了昕昕要暴打程让的。”
099 实验成功，三级研究员
“那估计，你得多练练，程让可比你厉害多了。”苏故上次跟他交手就在去年的那次比赛上。
还是程让一时不察才露出的破绽被他抓到了。
封汀不认同他这话，“我就不能让他自觉一点，给我暴打一顿吗？”
“也不是不行，你拿替孟昕出气的理由去说？”
“我不要，搞得我像是欺负人。”
苏故就知道她要这样说，“行行行，那就光明正大捶他，小娇气包。”
他也不好插一脚别人的感情。
但封汀想给孟昕出气，他也不是不支持。
反正被打的也不是他。
封汀点头，“那肯定得要，程让这个胆小鬼，喜欢就不说，活该他没了昕昕。”
苏故别开眼。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封汀这句也像是骂他。
实验在程让以及一区部分研究人员的参与之下。
进度很成功顺利的往后推进了。
同年11月13号。
国际研究院发表了最新公告。
宣布智八题的第三题已被解出。
最新的第三题下边已经附上了相关的解题思路跟附件。
署名：京城研究院三级人员程让&京城研究院三级研究员封汀。
消息传到国内的时候，全网震惊。
【草！！汀汀这段时间没了消息也没了作品，原来在背着我偷偷学习！！】
【我直接震惊，上次的署名是只有封汀两个字吧？这次是以国内研究院的名义哎！！】
【程神也是！程神好牛！！】
【我苏神呢？！汀汀最近都在跟程神在一起吗？正牌呢？？我的cp糖呢？？】
【两个都好厉害！这回可算是争光了！】
【A洲那群人老笑我们不行，下次我见到他们我也要笑回去！他们有人解出智八题了吗哈哈】
11月20号。
实验已经进入了最后的收尾阶段。
封汀还是盯着这个实验到最后一刻，直到连薄拿过实验结果宣布他们成功了。
封汀特别冷静的松了一口气。
“太好了。”祝离已经哽咽到要说不出话了。
她们从四月份一直到现在，为了这个实验不眠不休的待在实验室里。
如果不是有封汀跟程让他们，这个实验研究怕是两三年都不一定能解出来。
这一个多月的时间，她也跟封汀他们相处在一起工作了不少天。
祝离能看得出来他们都对这个实验上了心，很努力。
“辛苦了。”封汀抱了抱她。
程让把口罩摘下来，“既然结束了，那我先回去复命了。”
“我和你一起。”连薄上前一步，脸色是疲惫都遮掩不住的笑意。
程让礼貌点头，伸了伸手让他先走。
祝离拉住想跟上去的封汀，“封汀，”
“怎么了？”她转头看过去。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祝离拉着她走到一边的柜子前，拉开她的那个柜子，从里边拿出一个小盒子。
封汀自然接过她手上的东西，“这是应该的，既然答应了要帮连先生，我自然会全力以赴。”
更何况这次下来，她自己也是学到了不少的东西。
“我们都商量过了，京城研究院会给予你一级研究员的身份。”祝离又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工牌，“国研那边你要求跟程让一样的三级研究员身份，但对内这个身份必须得是一级。”
这是他们一众人商量过的。
不管外界身份是什么，该有的封汀不能少。
“好。”封汀也不意外她会这么说，就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国研那边有联系你吗？”孟工戈走上前。
这次动静这么大，国研那边不可能不会采取相关的行动措施。
封汀也还是点头，“有，他们给了我一个三级研究员的身份。”
祝离刚听完这句话就不满意了，“国研那群人一直都是这样，这摆明了故意压你身份。”
按她的资质以及参加这次实验的经历。
怎么说，在国研都该是二级以上。
那边却因为封汀是国内的人，把身份故意压了一级。
封汀轻勾唇角，“没事，升不升也没关系，反正挖不走我。”
祝离这才满意的点头，“好，那你先跟Gu老师先走吧，这边剩下的我们来就好了。”
封汀想把手上的盒子递回给她，祝离又拒绝了。
“这是提前给Gu老师准备的生日礼物，你收好，替我们转交给他。”祝离拍了拍她的那只手。
封汀啊了一声，她记得苏故生日没那么快的，“那你们这是不是太快……”
祝离伸手捂住她的嘴，摆出一副认真的模样，“你觉得我们之后还有机会见到Gu老师吗？”
如果不是这次封汀过来。
她都觉得苏故不会踏足一步京城的研究院。
“……”
封汀把盒子拿给苏故的时候，苏故毫不犹豫收了下来。
“不是我送的。”封汀看他那幅宝贝模样，就知道这人肯定猜错了，以为这是她给的礼物。
苏故刚想拆开盒子的手停了下来，“祝离他们给的？”
“嗯，提前给你的生日礼物。”
苏故慢吞吞的哦了一声，拆开了盒子外边的丝带。
里边装着的是一个水晶球。
不是很大，应该有他一个手长。
里边站着两个人。
封汀停车等红绿灯的时候顺便看了眼。
水晶球里边是两个人抱在一起亲。
背景是一个大楼。
她一眼就看出来那栋楼是他们之前做实验的那个地方，“……”
苏故注意到封汀的眼神，他淡然的把水晶球放回盒子里，“被看到了。”
“我看出来了，我以为他们都走了。”
“有监控。”
“……”
苏故笑了声，“汀汀，我的生日礼物呢？”
封汀把视线放回到前方，已经是绿灯了，她猛地踩了一脚油门，“早着呢。”
“他们都会提前给。”
“他们能见你多少次？我跟你天天见，能当天给的祝福为什么要提前给？”封汀转了个弯，加速超掉前面的那辆小车。
“也是。”苏故也不强求她真的要现在给。
其他人的有没有都差不多，但他不能没有封汀给的生日礼物。
“后天比赛了，我还没训练过呢。”封汀跟他扯起了赛事的事。
100 GY国际赛事，教滑冰
GY国际职业赛是三年一度开办的国际赛事。
从去年的TNT职业赛之后，他们也开始新增了《倾江》这个游戏的战队赛事。
《倾江》就是封汀他们接触的游戏的名字。
近几年也是热度逐渐上升。
论大型国际职业赛事，还是GY的赛事比较有名一点。
这次也是游戏的一大进步，第一次参与到GY的比赛里。
苏故很看重这次比赛。
只是因为封汀的行程，他就改了自己原有的计划，没去盯着他们训练，把相关的训练计划都告诉给了基地负责人，让他帮忙盯着。
“两天还不够？具体的战队安排表也还没下来。”苏故不慌不忙的回她。
“你当我神仙啊？”
“你不是？”
“……”
封汀回去之后就马不停蹄投入到了基地的训练里。
期间还不断跟苏故探讨着怎么样连招会更有效。
最后被他用三块苹果块塞住了口说不了话才罢休。
11月22号。
GY国际职业赛正式开始，一共分为初赛，复赛，跟决赛，以及最后的冠军赛。
初赛时间是从开始当天一直到来年二月10号。
初赛是系统抽签决定的名额，两个战队为一组进行比赛。
赛制是淘汰制
打败一个战队就能晋级到下一轮。
失败的战队就要被淘汰掉。
直到剩下二十支队伍的名额，初赛时间会提前截止进行结算。
封汀预估了一下，这次报名的大概有上百支队伍。
也难怪初赛的时间就会定这么长。
封汀深深叹了一口气。
他们队前期赢得特别轻松。
一连打败了四五支队伍。
都没有她上场的机会。
封汀看着容期玩的时候手也有点痒。
“什么时候我能上场？”封汀不厌其烦的又问了苏故。
苏故随意嗯了一声，“底牌好好待着。”
“你当底牌不就好了吗？我想上，手痒。”封汀就知道他会这样说。
她光是听都听了不少这样的话。
每次问起苏故都是这样的重复没有意思的回复。
苏故脸色没变，“想上场？行，跟我竞技场，打赢了你就上。”
“又来，我哪里打得过你。”封汀瞪他。
封汀也不是没有跟苏故切磋过。
每次都是她差一点就输了。
要不是苏故的神色特别正经，她都快怀疑这人是故意吊着她的了。
“乖一点。”苏故松开鼠标，去捏她的脸，“这几天战队都没有比赛，你要不要去趟协会？”
封汀想了想，“去吧，我顺便了解一下十二月的那个比赛。”
“那，汀汀教我滑冰？”苏故把她的椅子拉过来，拉近了距离，低声问道。
封汀提到这个就摇头，“别，我可不想拖着你跑半个冰场。”
先别说有没有人看到。
至少她觉得教苏故滑冰比教他装可爱还要难。
“不会的，汀崽耐心教不就好了？”苏故不觉得他上次的表现就能代表他现在，“万一我会了呢？还可以跟你一起去个双人赛什么的。”
封汀越听神色越古怪，她伸手探了探苏故的额头，是正常温度，“你也没烧傻啊？双人赛是你说上就想上的？”
她也只看过苏愿跟唐师姐一起去过双人赛。
封汀自己只去过一些单人赛事，再不然就是为了这次的国际赛做准备放弃了其他所有的赛事。
“是吗？万一我有天赋呢？”
封汀无语，“您是指被我拖一个冰场跑的天赋还是你一上场就自动自觉蹲下来的天赋？”
“你怎么凶我？”苏故努了努嘴，满脸不乐意。
封汀忍无可忍，她拍了拍苏故的脑袋，“闭嘴吧你。”
封汀第二天满脸倦容的出现在了冰场里。
苏愿昨天就收到了她要过来的消息，在看到她精神不振的样子时还下了一大跳，“你这是怎么了？没休息好？”
封汀摇头，“没有，被一只青蛙大半夜吵的。”
苏愿还挺茫然的：“啊？”
苏故在一边轻哼一声，“污蔑人。”
他哪里有大半夜吵她。
明明是这人自己做梦还得赖到他头上的账。
封汀无力的摆手，不想说太多，“行了，苏师兄，你去教教我男朋友吧，我去训练了。”
她说完就直接开溜了，没给苏愿反驳的机会。
苏愿下意识抬头看了眼苏故。
一下就被他的眼神震了一下，他挺直身子，“苏…苏神，你好……”
“嗯，走吧。”苏故了无兴致的应了一声，目光还跟着走远的封汀。
苏愿琢磨了一下，封汀一般喊他都是全名，很少会喊师兄这个称呼，除非是有求于他的时候。
但这目前来看，这个求。
他感觉自己有点腿软，“苏神，那我们……”
“走吧，教教我滑冰。”苏故把视线放了回来，封汀消失在了拐角。
“啊好的。”苏愿连忙把他往更衣室的地方领过去。
他估计，苏故这种天才，身边还有封汀这个在冰场上熠熠发光的天才。
像滑冰这种事，应该一学就会，也不需要他怎么教。
……
半个小时之后。
苏愿一脸认命的拖着苏故的手在冰场外边缘绕了一圈又一圈。
最后还是封汀看不下去了，停止了训练走过去找他们，“苏故，你这不大行啊？”
“激将法没用，”苏故看她过来了，特别缓慢的站起身，手上还是紧紧的拉着苏愿的衣角没放开。
封汀好笑的看着苏愿投向她的求助般的眼神，她伸手过去，两只手拉上苏故的手，直接往后滑去，“别蹲下，蹲下一次你就从我家搬出去一晚。”
苏故下意识想蹲下的动作顿住了，他愣是忍住没真的蹲下去。
苏故叹了口气，“汀崽好狠的心。”
居然拿这个来威胁他。
他偏偏还吃这一套。
封汀不吃他卖可怜这一套，“有用不就好了？挺直腰杆，跟着我步伐滑。”
苏愿还停在原地，称得上是目瞪口呆的看着封汀拉着站起来的苏故顺溜的滑过半个冰场。
“果然还是汀姐最牛。”苏愿想到网上的那些讨论得特别激烈的关于封汀苏故谁是1的这个事。
他此刻特别想告诉他们。
汀姐才是永远的神！
苏愿在封汀的视线看过来时，给她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101 大爷，好好营业
封汀看到苏愿的动作，她没忍住笑，“苏故，你这滑的不是很好吗？我把你交给苏师兄了？”
苏故握紧她的手不放，“不要，你教我，你可以带着我一起训练。”
“然后一起摔？”封汀低头，“你怎么不穿护具？”
她记得更衣室那边都会有备用护具。
虽然这个冰场是只有会长门下的弟子可以用。
但也难保哪天会长有了新徒弟这事。
冰场还是有放备用护具的。
“太丑了，不要穿。”苏故知道，他就是嫌弃那些护具不好看不愿穿。
“丑也得穿。”封汀稳稳的停了下来，往冰场的出口滑过去，“去换上。”
她没试过带人。
万一把苏故摔了，她也不好跟那群粉丝交代。
更别提万一摔到手了，可能还会波及到比赛。
这次的比赛就算苏故不说，战队没怎么提过，她也还能看出来这群人很看重这次国际赛。
冠军对他们来说或许意义非凡。
封汀也不想苏故因为一次娱乐把手赔上了。
苏故就差脸上明晃晃写着抗拒两个字了，“丑。”
“穿我的护具，大爷，成不？”
苏故唔了一声，“成。”
只要是封汀的，他都不拒绝。
“苏大爷，你怎么这么难伺候？”封汀把他拉上地面，“在这站着，我去给你拿。”
苏故就乖乖应了一句好。
在封汀的身影消失在一边拐角的时候，他才慢吞吞摸出了手机，对着鞋子拍了一张照片，点开了微博。
封汀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把手机收起来了。
他站了没一会就蹲了下来，双手抱膝，落在封汀眼里像是个被抛弃一般的小孩。
“起来。”封汀给他伸手，想把他拉起来。
苏故没动，“累了。”
“这就累了？”封汀本来还想笑他体力不行，在看到他安安静静的抬头看着自己时，刚准备出口的话卡了壳，“那边有椅子，你把鞋子换下来，去坐着吧。”
苏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可是我想陪你。”
“坐着也是陪，累了去好好休息。”封汀把他拉起来，一步步带到一边的椅子那坐着。
电梯处发出了叮的一声。
她下意识转头看过去。
是老师。
封汀想走过去，刚转身就被苏故拉住了手。
顾会长环视了一圈，在看到封汀的人之后直接走过去，“阿汀。”
“老师下午好。”封汀还被苏故拉着手，只能站在原地看顾会长走过来。
顾会长也不在意这些细节，他摆了摆手让身后的人别跟着他，自己走到封汀面前看了一下，“最近挺忙的啊？人都瘦了点。”
网上的新闻闹得沸沸扬扬的。
他想不知道都难。
封汀哪不知道他在意有所指，她笑了一下，“哪里有老师忙，这不是来训练了嘛。”
“初赛时间在十二月十一号，为期一个半月，你可上点心别等会还要师兄师姐去提醒你。”顾会长也只是数落她几句。
真要说，他也舍不得骂。
特别是封汀顶着她那张漂亮的脸蛋装无辜的时候，他更加开不了口。
封汀今天来也是想来问他比赛的事，“我知道了，剩下的时间我会安排好的。”
她错过了上次的比赛。
这次她不容许自己再出任何差错。
“这次苏愿会跟你一起参赛，多注意点，不懂就问你师兄，他去年也参加过。”顾会长跟她再交代了不少相关的事。
见她都听进去了，顾会长就把目光挪到她身后，“这就是你男朋友？”
“嗯，老师，这是苏故。”封汀往旁边挪了点位，“苏故，这是我老师。”
苏故站起身，朝他伸手，“老师好。”
顾会长：“……”
他板着一张脸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伸手随意交握了一下就没再说话。
苏故也不在意他的冷淡，握完就把手收了回来，低头问封汀，“你老师还收不收徒弟？”
顾会长：“……”
“就你那一上冰场自觉蹲下的天赋？”封汀掀了掀眼眸，嘲笑般问道。
顾会长觉得他在这就挺碍这小两口的，他摆了摆手，“你们慢慢聊，我去找苏愿聊聊。”
封汀点头，“您小心点，这边刚拖了地，有点滑。”
“我没那么笨。”顾会长转身往后走，对她的关心不是很在意。
他也还没老到这种地步。
封汀也不好再说点什么，她松开苏故的手，“我去训练了，你在这好好坐着。”
“亲一个。”苏故俯下身跟她平视。
封汀在他脸上落下轻轻的一个吻，“好好坐着，无聊就玩手机，多营业一下，别让你粉丝整天来我微博底下call你营业。”
苏故的粉丝自从尝到了从她这里可以催苏故营业的甜头之后。
她每次发微博，底下都会被这些言论给淹没，基本上她粉丝的评论都被埋在了下边，着实是有点离谱。
“你都这么求我了，大爷我考虑考虑。”
“？”
苏故一连两天都准时在下午两点半的时候发了微博贴。
内容无一变化，就是一句封汀喊他来营业了。
在配上一张从上往下照的鞋子的照片。
【不是吧我没看出这两张照片有什么区别？？】
【在线找不同？？】
【裤子颜色淡了一点！！我发现了！！】
【哥哥跑去滑冰了吗？我可以教你！看我看我！！】
【注意地址，是花滑协会/狗头】
【哥哥呜呜为什么只漏腿呜呜我想看脸呜呜呜呜】
【不是我说，要不是封汀，可能我们连腿都看不了/摊手】
最后那条评论被苏故点了一个赞。
【有点惊吓，不是吧苏哥我还真说对了？？】
【看来是之前的吱哇乱叫起作用了，我这就再去封汀微博下哇哇乱哭/狗头】
【我打卡！！我赞了这个评论，苏神也赞了，四舍五入，我跟他心有灵犀！！！】
封汀在这边呆了三天，她没注意微博上的大风大浪。
第四天她回了QS训练基地。
容期一看到她回来就立马起身，给她把椅子挪开让她坐下。
封汀坐了下来，“谢谢。”
“不用谢…封汀…你……”容期挠头，欲言又止，不知道从何开口。
苏故慢悠悠的拦在他们中间，“有话直说，别一大少年像猫怀春一样。”
容期：“……”
队长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他不是看上了封汀啊？？
102 切磋一下
“我是想让封汀跟我…切……”容期对上了苏故的视线，缩了缩脖子，声音愈发小声，“切磋一下……”
苏故扯了扯唇角，“竞技场打得不够？还是训练轻了？”
“我不是这个……”
意思。
容期没敢继续说下去，他做了个闭麦的动作，耷拉着脑袋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封汀扯了扯苏故的衣服，“没事，就是娱乐一下。”
她也正愁没有人陪练手。
封汀的角色在竞技场的级别很低，基本上没打过多少次，前几个赛季的时候，那个外来者更是一窍不通把把输。
级别低，她每把都赢得很轻松，没什么劲头。
苏故他们段位都在最高那层，封汀预算了一下，从最底层打上去也得一个月左右。
太麻烦了，她干脆就不打了。
后来跟苏故的切磋她就没赢过几把，技术也提升不到哪去。
苏故低头瞥她，“跟我打。”
“我能赢吗？”
“不能。”
“那我不要跟你打。”封汀理直气壮般道。
她也是一个好强的人，怎么说，还是想好好赢一把。
容期：“……”
虽然但是。
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封汀这几句话在暗骂他不行。
苏故勉强算是同意了，“那你们去打一把，就一把。”
俞夏看准时机站起身，“我！我也想封汀打一把！！”
苏故：“……”
齐承坐在离门口最近的位置上，他举了举手，“其实我也想。”
其他几个队员看齐承都这么说了，也争先恐后的举手要求也要跟封汀打一把。
许顺落在最后，她咬了咬下唇，毅然举起了手，“我也想……”
苏故啧了一声，特别不满意，“很闲？要不今天加训两倍？”
他今天都没跟封汀亲近多少，就要被这群人霸占封汀一个下午的时间。
苏故莫名不爽。
封汀倒是很乐意的点头同意了，“可以，那我去开竞技场房间？”
封汀抬头，苏故在看着她，那双眼睛又黑又沉。
脸上的神情彰显了他此刻特别不开心。
封汀伸手捏了捏他的脸，“乖，跟他们打完再跟你打。”
“我才不稀罕。”苏故拍掉她的手，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去。
封汀顿了一下，她摸了摸被拍的地方，慢吞吞的顶着所有人的目光开口道：“苏故，竞技场怎么建房间？”
“……”
苏故转过视线，给她指了指竞技场的右下角地方。
那里有个小图标。
如果不是认真看，也不一定能发现。
封汀点了进去，没一会就建好了房间，“房间3201，密码321。”
容期回过神，第一个点了进去。
齐承第二个进了房间。
然后又出去了。
陆陆续续进来了三四个人，齐承在一分钟后又进来了。
封汀刚点了准备，苏故也进了房间。
她往苏故的电脑屏幕上看了眼，他没看场上的人，打开了自拍模式。
封汀端详了一下他的建模，“还怪好看的。”
“我审美很差？”苏故轻哼一声，余光看到她的屏幕上显示了五秒倒计时，提醒了句，“要开始了。”
封汀这才把视线挪回来。
容期玩得是一个近战刺客。
跟她的远程法师不一样。
封汀这段时间在战队跟比赛的时候都有粗略的了解过每个门派下不同职业的技能。
她率先给冲过来的容期套上了一个锁链技能，定身两秒。
然后利用位移拉开距离。
法师被近身，近乎等同于死路一条。
容期自从上次的友谊赛之后，没敢小看封汀。
他反应也很快速，在定身接触的第一时间点击了[追影]技能。
能在十五秒内增加移动速度，暴击速度跟攻击速度。
因为移动速度大幅增加。
手速快一点的玩家在操控人物移动期间，甚至可以留下影分身的存在，一道影分身增加百分之五的伤害。
最高限制只能留下五个影分身。
容期最多能留出三道，但在大多数玩家中，也算是拔尖的操作。
封汀刚拉开的距离一下就被他贴近了不少。
“刺客这么好玩啊？”她随口感叹了一句，手下操作不停。
封汀点了残念技能，又跟容期拉开了距离。
跟上次友谊赛一样的操作。
容期心下了然，追击途中也没离封汀留下的那个残影太远，时刻注意着封汀一回去他就立马动身。
直到五秒之后残影消失，封汀也没再回去。
容期愣了愣，猛然想起什么，转过角色视角。
他原本追影留下的三道影分身已经随着封汀的残影一同消失了。
在这短短的几秒里。
容期没再看回之前封汀逃离的地方。
他知道封汀肯定不会还停在那边等着他乘胜追击。
这个残念技能用出来，怕也只是为了迷惑他的视线外加消耗他的影分身技能。
容期愈发不敢小看封汀，不断转动视角看着周围的地方，时刻警戒着。
在转回原来方向的视角时，封汀突然从旁边现身贴了上来。
事出突然，容期只来得及摁下两个技能，连招还没发动。
角色已经倒地。
随即失败的字样跳了出来。
容期愣住了，他转过身，拉住封汀的手，“刚刚发生了什么？你是怎么动手的？！”
他还什么都没有看清，明明还有一大半的血条，一下就被清空掉了。
这场输的实在是太突然了点，他就算是玩得很久也还是有点反应不过来。
“隐蝶，加上期间用了可以移动中使用的叠毒技能。”齐承倒是看出来了，给他指点了几句。
封汀在这方面倒是用到了极致。
躲避在了他的视线盲区不说，还学会利用了空隙机会在不知不觉中叠加了毒素。
容期在高度警戒封汀进攻的时候，注意力只会放在周围的环境上面，不会过多在意人物血条以及血条下边的技能状态Buff。
容期算是明白了，他抬头又对上了苏故冰凉的眼神，才想起自己还抓着封汀的手。
他猛地松开，“对、对不起，是我太激动了。”
“没事，我这手段有点阴，你不习惯正常的。”封汀倒是表示了理解。
她也只是突然就想到了这个办法。
秉着试一试的态度动了手，现下看来效果也还是不错。
只是不能用太多次，小把戏用多了就很容易就会被看穿。
这点她还是很清楚的。
俞夏兴致冲冲点了准备，“到我了到我了！我一定可以比容期还要坚持久一点的！！”
103 小青蛙，为你正名
容期不屑一顾的切了一声，“你连我都打不过，还想比我坚持得要久一点？”
俞夏一拍桌子，“怎么了？今时不同往日！我肯定比你还要厉害！”
封汀笑了，“这么自信啊？”
她这一笑，俞夏突然就虚了不少，他干笑了一声，“汀姐，手下留情。”
容期给他比了个大拇指的手势，不过是倒着的大拇指，“就这？怂货！”
俞夏只当作什么都没看到，他催了催封汀，“汀姐快来，我准备好了！”
“这就来。”封汀点了准备。
十分钟后。
封汀半血胜出。
俞夏特别得意的叉腰，“容期，你不行啊！你看我！十分钟呢！”
容期：“……”
他转头看向一边的苏故。
苏故正在百般聊赖的撑着脸看屏幕，似乎没在意他们这边的纷争。
“队长。”
苏故转头看向喊他的容期。
“比赛期间打人违规吗？”
俞夏夸张的捂住胸口，“不是吧，你这就受不住了？承认我比你厉害有那么难吗？你不行啊。”
容期咬牙切齿道，“做你的春秋大梦！你才不行！！”
苏故看了眼一边的封汀，她还在看两人吵架的热闹，就没打算开口。
还是徐阳光象征性拦了一下容期，“行了你，别打扰我们剩下的人跟封汀切磋，一边玩去。”
容期还是有点怕板着脸的徐阳光的，他朝俞夏那边哼了一声，坐了下来。
徐阳光坐在容期的右边。
也是封汀的右右边。
封汀很少看到徐阳光说话，她多看了那人一眼。
声音很清朗，像是个十七八岁还没成年的少年音。
“汀崽。”苏故伸手遮住她的眼睛，低低唤了句。
封汀拉下他的手，“我知道，小青蛙。”
她就是好奇多看了那么一眼。
苏故这都成老坛陈醋了，封汀之前说过一次，没啥用，她干脆随着苏故了。
徐阳光操控人物走到赛场上，点了准备，“我准备好了。”
“这就来了。”封汀松开苏故的手，握上了鼠标点了准备。
徐阳光玩的角色是术士。
跟她一样是中远程距离攻击，不一样的是徐阳光的角色门派技能，除了保命的，其他大部分都需要读条。
但技能瞬时爆发的伤害都很高。
封汀没对过这个职业，她只能一边迂回一边试探徐阳光的实力跟底线。
只可惜徐阳光没给她这个缓冲的机会，招数源源不断朝着她的角色过去。
负责人拿着接下来几轮的比赛时间表进来的时候。
一队训练室安静的要命。
要不是电脑面前都坐着人，他都怀疑这里其实是空荡荡的地方。
负责人刚想开口，徐阳光偏头，给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让他别说话。
随即又把视线转回屏幕上，目不转睛的盯着。
负责人还有点奇怪，他走到徐阳光身后。
电脑屏幕上显示着竞技场的画面。
看画面他就知道这是观战。
里边有个角色他很熟悉。
是齐承的那个女性角色，建模很可爱。
只可惜门派分类下，只有刺客跟善控机关之术的偃者。
他选了偃者，看着可爱的角色身后跟着一个巨大的机甲。
实在是怎么看怎么怪异。
负责人光是看了一小会，都不由得被里边两个人的战斗吸引了注意力，开始紧张起来。
他没认出另一个角色是谁。
主要是看着建模很新也很好看，整个一队的角色在他手上都经历过一遍，他都很清楚。
负责人抬头看了一圈。
除了齐承那边在不断敲着键盘，就只剩下封汀那边的键盘声很响。
负责人下意识走过去。
刚低头就是封汀的页面跳出来的胜利的标识。
同时还伴着身边容期以及好几个人的欢呼声。
“太好了这次冲冠军有多一层希望了！！”容期看到两边基本持平的时候，他就有这种预感了。
封汀以一个技能之差赢下了比赛之后，他这种预感更加强烈了。
这次冠军，负责人跟老板那边都说过，他们QS必须拿下前两名中的一名。
不是第二就只能是第一。
容期也知道很多战队都很优秀甚至不差过他跟俞夏。
这里能够有希望带着战队冲冠军的，只有齐承跟苏故。
徐阳光是第三个。
容期觉得，封汀可以代替徐阳光成为第三个底牌了。
负责人还没了解事情原委，他迷茫的问了句，“什么冲冠军？什么希望？？”
容期这才发现在封汀身后的负责人，他给打了一声招呼，就简短的解释了一下刚刚的事情。
包括封汀怎么样险胜徐阳光跟齐承的话，都绘声绘色的说了一遍。
许顺一直咬着下唇没说话，她在封汀手下甚至连容期的五分钟都坚持不过去。
她一直都很不服气。
封汀的新闻跟热度久居不下，她看到了。
甚至与新晋流量小星蒲语都比不过她，在她面前像是跳梁小丑一般无二。
为什么什么好事都能轮到封汀呢？
许顺实在是不甘心，封汀生来什么都有，爱情，事业，甚至于能接触到研究院的研究，得到三级研究员的称呼，像一个想要什么都能得到的公主一样，什么都不愁。
但她却不一样，她所有的事业跟现在的状况都是她一步步靠自己的努力爬上去的。
封汀这种没怎么努力过的人，为什么能一下就抹掉她的努力呢？
许顺实在是不明白。
她很恨。
却又隐藏的很好，没让所有人看到一点点。
负责人刚好听完容期解释完，转头就看到许顺带着恶意的眼神一闪而过，他愣了一下，没太在意，把手里的表递给苏故，“这段时间的比赛安排都在这了，已经下来了。”
他又看向封汀，“你好好加油，争取为队争光，为你正名。”
封汀在电竞圈的名声很差。
这已经成了电竞圈的笑柄了，哪怕她在娱乐圈闪闪发光，在国研，学习方面很棒很优秀。
但很明显，电竞圈内不在意这些东西。
他们只看实力。
封汀还是第一次遇到有人会说出让她为自己正名这话，她顿了一下，才点头，“我知道了。”
104 电影首映，国际赛事
接下来的比赛里。
封汀只上过一次团队赛。
还是苏故为了让她练配合才上场的。
虽然结果还是稳赢。
苏故对这次的初赛一直都保持着胜券在握的样子，他很稳，甚至没有因为外界的一些声音而动摇过半分。
照常还是让他们好好训练，安排比赛名单，安排对打。
空闲的时候就陪着封汀去协会那边训练。
日子很充实。
倒是封汀在这无聊期间大肆开嘲。
主要针对群体是那些对苏故在比赛中采取的动作乱写乱报道的媒体跟营销号。
直接嘲到他们纷纷删帖才罢休。
在苏故跟封汀两家粉丝纷纷表示被封汀吓到的时候。
苏故难得发了帖子。
【故里蛙】汀汀不凶。
封汀：“……”
“你这样好像此地无银三百两啊？”
“有吗？”苏故细细看了一下那个帖子，他觉得没什么大问题，“那我改改？”
“怎么改？”
苏故沉吟半响，道：“好问题。”
十分钟后。
粉丝发现苏故重新编辑了那条帖子。
【故里蛙】汀汀一点都不凶，这明明是在为我声张正义！
【后边那个感叹号……真的是苏神上线吗？】
【……有道理，是不是被盗号了？】
【我觉得像是女朋友上号。】
苏故看了一圈评论，“汀崽，把感叹号去掉。”
“不行。”封汀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
“为什么？”
“彰显气势。”
苏故上下扫了她一眼，“你有个空气的气势？”
“？”
……
时间一下在比赛中的忙碌中过去了两个星期。
到十二月7日时，赛内统计结果也更新到了一定程度。
来自国内的QS战队连胜15把。
A洲的MX战队连胜15把。
A洲的TY战队连胜11把。
T洲的在商言商战队连胜9把。
……
国内战队留下来的不多。
细数也就只有五六队。
报名时将近三百支的队伍。
在短短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少了四分之一。
同一天。
《风拂》官方转发了电影将在12月10号晚七点半，在各大城市的影院统一上映首播的通知，并说明去到电影院观看首映，都会获得一份小礼物，过后则无了。在十二号时就会全面上线各大网站。
封汀跟苏故第一时间转发了这条消息。
封苘在当天晚上拿到手机之后才珊珊来迟的转发了。
第二天开启预售首映票，基本上是刚点进去，不少人都看到了票已售完的页面。
有网友预测《风拂》首映票房直达三个亿。
在首映的第二天，也就是12月11号时。
有人在微博上发了一条帖子。
只有几张图片跟一句话。
上面的人很明显就能看出来是封汀。
图片上的封汀穿着精致的服装，看背景可以看出来是冰场，她正在摆出不同的动作。
光看图片都能看出来难度不小。
博主的配的文字很短，“国际花样滑冰赛事”
【这是在表演吗？！是哪里？！】
【国外，A洲白玫瑰训练场，国际赛事都会在那举办。】
【汀汀在比赛吗？！好厉害！！】
【求博主在线直播！！】
【国际赛事一般都会有现场直播的，搜一下应该都可以看到官网的！】
一大批人轰轰烈烈涌进了赛事的直播间。
此时封汀已经很顺利的过了一轮。
是其他选手在进行表演。
他们也没发太多弹幕打扰别人看比赛。
只是在封汀上场的时候发了几条给她加油的弹幕。
这是初赛二轮。
封汀还是第一个上场。
开头到中间都很顺利，只是在最后结尾旋转落地的时候崴了一下脚，眼看着就要摔倒。
屏幕面前不少专注看着的人注意力一下被她吸引了过去，都在深吸一口气生怕她真的摔倒了。
苏故猛地从观众席上站起来，往冰场的唯一出口那边走去。
封汀勉强靠另一只鞋子与冰面的摩擦力稳住身子，才缓慢又优雅的朝观众席跟评委台那边谢幕。
在掌声响起的时候，她就朝出口滑了过去。
苏故已经在那里等着她了。
他直接扶过封汀的手，托着她的人，“脚没事吧？”
“没事，鞋子有点问题。”封汀动了动脚腕，她倒是没什么大碍。
只是这一次失误，怕是要扣很多分。
“第一可能保不住了。”封汀叹气，初赛评分很简单，就是靠现场观众投票加评委评分投票结合的。
一共两轮。
她很顺利就过了第一轮。
没想到第二轮就出了点问题。
“你中途脱过鞋子吗？”苏故低头看她的鞋子。
他记得这双鞋子，是他跟封汀一起去买的新鞋，上比赛前也用过几次。
适应期都还可以的。
他也没想到会这样。
苏故慢慢搀扶着她往训练场外边走去。
“没。可能是新鞋不耐磨。”封汀也没感觉是外界的问题。
她就觉得是鞋子自己的问题，“下次还是换之前的鞋子好了。”
新鞋子跟她看来缘分不是很大。
“好，我抱着你走吧？”
“走什么？”封汀低头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还穿着上冰场表演的衣服，“扶我去更衣室，我把衣服鞋子换下来再走。”
“好。”
封汀预估她前三很难，在知道这一点之后，她也就懒得看排名了。
换好衣服之后直接跟苏故离开了现场。
直播还在继续。
如封汀预料的一般，她因为最后那一脚失误，没能进前三。
一共二十五个名额。
她堪堪卡在了十七名。
算是有惊无险过了初赛，进了复赛。
复赛是在来年的三月三号。
还有很长的时间，封汀回去之后就把这件事丢到脑后了。
还是放完假回来的盛菲火急火燎跑来她面前把相关的热搜给她看了，封汀才知道网上已经针对她第十七名的初赛名额的事闹得沸沸扬扬了。
“不是我说，”封汀看完就笑了，她是被气笑的，“这群人什么毛病？好好的事情不做，这点小事都能上热搜？”
盛菲放假的时候直接干脆把关于封汀的所有东西都屏蔽掉了。
从十一月初开始，她就错过了不少活动。
等她回国之后打开消息。
才发现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跌宕起伏的极具戏剧化。
105 涨薪，协会烤肉（补更）
盛菲实在是有点感叹，“不好说，现在的娱乐圈啊，这个明星镶了两颗门牙，那个明星喝凉水塞了牙缝都会上热搜，更别说你这事了。”
“……”封汀很少关注热搜的排行榜。
这她倒是真不知道。
“那你现在怎么说？我先官方的公关一下？”盛菲直接给她列出了最有用的解决方案。
她说完又想起来直播那会的一件事，笑了，“封汀，你这叫，现世报。”
“？”
封汀没听明白。
盛菲学着她之前那幅慷慨决绝的模样，“他要是喜欢我，就让我年尾比赛输掉好吧！”
盛菲觉得吧，虽然她不是专业演员，但是八分像还是有点的吧？
封汀：“……”
“草。”
“我这可是亲身示范给你复述了一遍呢。”盛菲看她的表情越看越想笑，“你看像不像啊？”
都是自己人，她毫不犹豫开始了嘲笑。
“以后不能乱立Flag。”封汀也想起来了，她着实是服气，“你居然还记得这句话。”
“当然，我可是录下来的了。”盛菲洋洋得意道，“等会我给你公关的时候可以加上这一句。”
“？”
盛菲公关的时候还是没加上这一句。
主要还是封汀威胁她。
盛菲也没真打算加上去，就是逗逗她玩。
刚发完公关贴，她就想起来一件事，“你们直播什么时候开始？”
盛菲之所以挑在十一月放假。
除了封汀没有行程，更是因为那个直播因为剧组的一些工作原因，十一月的直播周暂停了。
到时候往后顺延再补回来。
常驻的几个人都没什么意见，封汀更是赞同这个事。
直播就暂停了，盛菲第二天立马买了机票去国外度假远离封汀。
“十二月二十一号。”封汀就听苏故说过一嘴。
具体时间还是得等导演组那边通知。
盛菲点头，“季余还在度假，这段时间，你给我安分点，好好去比你的赛，网上的那些事交给我来就行。”
“行，麻烦盛姐了。”
盛菲朝她拱了拱拳，“哪里，记得喊封大老板给我跟季余涨工资就行，不多，一个月至少涨个八万吧，有你一个票房的零头就行了。”
她虽然屏蔽了封汀的那些破事，但还是知道《风拂》票房赚了不少的。
“？”
盛菲的公关很有效快速。
一些针对封汀的不好的言论一下就被她抓住了反黑点，逐个击破了谣言。
粉丝直接欢呼。
【太好了盛姐回来了！我终于不用再看到封姐骂人了！】
【虽然但是，那才有黑化大佬那味啊！！】
【楼上你怎么从黑帮老大爱上我的小说变成了黑化大佬爱上我的小说？？】
【靠！你怎么又知道我在看这个小说的？！！】
【哈哈哈哈哈哈】
【汀汀骂人很飒啊！主要还是枪口没对着我们哈哈哈】
【枪口对我们：汀汀坏蛋，怎么骂人呜呜呜。枪口对着别人：反正骂的不是我们】
【懂了，这就是当代桃花们的双标吗？我看懂了！！】
【盛姐永远的神！！】
封汀在盛菲回来之后，就放手把微博都交给她管理了。
她就专心投到事业里。
在那次初赛之后，她又被老师逮住机会数落了三个小时。
然后被迫没有电竞比赛的时候，都要去协会加强训练。
虽然她去了也没怎么练过就是跟着师兄师姐们各种吃东西。
有时候是烧烤有时候是火锅。
在负二层的训练场里，冠冕堂皇的打着火锅烤着肉。
直到某一天顾会长突击检查看到了，烤肉香味四溢。
众人面面相觑好一会。
半个小时之后，顾会长加入了进来。
一个小时之后，某傅姓副会长也加入了进来。
苏故坐在一边跟他们格格不入。
他对烤肉不是很感兴趣，就没参与进去。
只是对封汀夹过来的肉来者不拒，都会吃进去。
封汀也喜欢投喂的过程，像极了她喂家里那只小故一样。
小故就是新养的那只狗。
封汀给他起了小故这个名字。
意为兄弟两要整整齐齐。
至于是打击报复还是真诚建议，只有封汀自己知道。
苏故也随她去，反正能上床跟封汀一起睡的，只有他。
封汀给他包了片生菜，里边放着烤肉，“啊。”
苏故别开脸，“不吃。”
“肉。”
苏故没上当，“你以为我没看到你往里边加了香菜？”
“……”
封汀把筷子上的菜吃掉，“一点点而已，治治你挑食的坏毛病。”
“你这个挑食专挑肥肉的好意思说我？”苏故瞥她。
“……”
告辞。
封汀转过身，不想再跟他说这个话题，夹起一块肉就往嘴里塞。
她就该清楚跟苏故斗嘴她得不到什么好处便宜。
苏故点开一张表情包，然后递到她面前。
封汀低头看了眼。
是一只仓鼠往嘴里拼命塞东西的表情包。
腮帮子鼓鼓的。
她：“……”
这人什么意思？
“讨打？”封汀放下筷子，想捏他脸。
“不讨，我比较想讨亲。”苏故拖着椅子往她身边靠。
苏愿打了一个特别响亮的嗝。
在封汀看过去的时候，他就笑了一下，“不好意思，师妹，你们的狗粮太多了，吃撑了。”
“多吃点，狗粮这东西，不嫌少。”苏故挺不满意他打断了自己调戏封汀的机会。
苏愿面不改色往嘴里塞了一块肉，“不了，谢谢。肉食者，食肉也。”
顾会长就当他什么都没看见，继续往口里塞肉，“肉是不是不够烤了，傅狗，你去带点回来。”
傅渝冷笑一声，“使唤我？自己有手有脚，自己去。”
“你有车。”
傅渝反问，“你没有？”
唐悦看他们两斗嘴，悄悄扯了一下封汀的袖子，压低了声音，“师妹，你觉不觉得会长跟副会长关系有点……”
“不是冤家不聚头吧？”封汀看了眼，她没看出来这两人关系有什么问题。
怎么看都像是一对冤家很平常的拌嘴而已。
唐悦支支吾吾也不知道该怎么描述。
她又看了眼这两人，估摸着可能只是她自己小说看多了，看啥都自动代入小说了。
唐悦想到这，就没放在心上，精神一震，拿出了手机，“汀汀，我们拍个照吧。”
她想干这事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