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能入侵者
“她是一个完美的知心好友,但绝对不是个完美的恋人。”
--来自安德丽娅的评价
“也只有他会愿意相信那个女疯子了……”
“他难道看不见她常常在拿着不知名化学试瓶在一旁捧着脸痴笑吗?真是有够傻的了。”
--来自李佚年和古尔谈论出的结果
………………………………………………
“唔嗡嗡---唔嗡--”
一阵如雷贯耳的警鸣声响彻在急救室。
丽塔的反应很迅速,她立刻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将这座房间的电源关闭,带着阿西雅她们往应急电梯赶去。
周围的墙壁爬上了冰霜,有些甚至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结冰,人群在四周涌动,有些人也同她们一样推着患者。
丽塔她们到达电梯后前往进负五楼,那里有前人留下的应急设施,可以算个小型避难所。
AZ孤身一人站于自身圈的火海中,大部分人都已经出任务了,还剩下的一小部分整合中心里的人,要么负伤,要么是没有足够的经验和实力对付这种情况,诺拉在发现异常,打开警鸣后的第一时间去叫他,可谓是再正常不过了。
尽管AZ用火圈包围住自己,可那些寒冰仍在慢慢向他脚下靠拢,如果没有火焰来起到融化作用,减灭住了它们的行动速度,恐怕它们会迅速包围住AZ。
“这些冰的融化速度比我所想的要慢,而且在这种高温下连液化反应基本都没有发生…………真是……简单至极了。”
AZ拿出对讲机说了些什么,而AZ周围立马多出了几个悬浮在半空的小型立方体装置。
“搜查者装置,把雷达和录像分析实时传入我的护目镜传感屏幕中,遇到除NS-E防治整合中心以外的可疑人员直接击毙!除了那两个人,他们的样貌我已经输入进去了。”
“滴一一”
搜查者装置发出了确认音,它与其他几个装置开启了全面搜查模型,它们调入监控,开启天网系统,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便发现了一个穿着斗篷的小孩。
但在被那个小孩发现后,其中一个搜查者装置立马被冰冻了起来,不到两秒的工夫便碎成了渣。
AZ并不吃惊,毕竟能闯进戒备森严的整合中心的人,肯定会有点本事。
“这个毁灭速度和程度,还有……冰,应该就是所谓难能一见的异能者…………”
但是...跟一个经常对付灾难和这些怪物们打交道的经验丰富的猎手来说,可真是根本不堪一击啊。”
AZ将能源密度与喷火枪的性能提高,戴好氧气面罩,这一枪喷下去,所及之处火焰漫延,冰因为过于强烈高温而直接气体化,但墙壁与地面却只有一点点焦黑。
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火焰地板隔着一点五厘米,而且下面有一层蓝色的火焰垫在熊熊燃烧的红色火焰上。
冰在靠蓝色火焰的一瞬间,蓝色火焰与冰完美的融合在了一起,而寒冰刚刚自动的延长性,也在与蓝色火焰融合的瞬间停止了下来。
AZ试探性的踩了一下附近的冰,在勉强支撑了一会儿后,冰就破裂开来,并且像大自然正常的物理法则下,因为火焰的高温,大部分冰直接跳过液化,变成了蒸气。
但情况并没有变得太好,蒸气会蒙蔽住视线,那个异能者肯定会在此期间发动攻击,而AZ自然早有预料到,他迅速将身后的墙拆下,打开由六角形组装而成的屏障需要时间,而NS-E防治整合中心的墙壁与地板都是为了立对随时可能袭击来的灾难而特制的。
在AZ拆下墙的下一刻,从他三点钟方向的地板传来一阵声响,伴随着冰块与地板的开裂声,一阵阵冰柱从地上升出来,AZ反应及时,立马跳开,并用刚拆下来的墙来挡住向他袭来的冰刃。
“那个人竟然能那么精准的知道我所处的位置,并且在被搜查者装置追踪与防御系统攻击的情况下…………我得赶紧消灭这些冰然后离开才行。”
AZ在又挡过一轮攻击后,屏障终于打开了,AZ开启了移动模式,那些冰刃与冰柱想再向他攻击可就没那么容易,甚至可以说是不可能了。
AZ切换枪管,更改为了气流喷射模式,那些雾气很快被吹散,只有烈火仍在燃烧…………
视角重新回到丽塔那边儿,她们已经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地板上躺着几个人,大部分都是冻伤的,诺拉在一旁组织起了纪律,基本上所有人都来到这儿,除了一些楼层比较靠下的以外。
几个年轻气壮的青年在周围检查并且加固可能有危险的地方,这儿大概只有二百人,而这座楼层建造的足够宽大,所以不怎么显得拥挤。
“诺拉,发生了什么吗?”
丽塔抽空去询问了下情况,在上面时就已经把佚名身上的冰给凿掉,而豫珺在阿西雅给她和佚名打了针抗凝剂来预防血栓形成与坏疽。
阿西雅四处寻找才勉强先找了些暖宝宝来为他们解冻,水还在烧,而且需要一些时间来冷却。
阿西雅轻轻的握着佚名的手,不时地吐出些二氧化碳,希望能对佚名起到些许温暖的效果。
“阿西雅小姐,你的手没有问题吗?看起来好苍白呀…………为什么还要握着这个被冻伤的人的手呢?”
路仍贾盯了半天实在忍不住发出了疑问,至少,在她的眼里,她认为阿西雅为了一个认识都来不及认识的做到这种地步,实在有些奇怪。
“呵…………我也不知道呢...只是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只要看着他就感到熟悉与幸福,心悸不止,从末日前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下定好决心呢……”
路仍贾看着阿西雅坚定而痴情的眼神,心里渐渐的生起了一种恐惧感,她不敢去询问阿西雅她下定的是什么决心以及阿西雅和佚名末日前就见过的事,她心里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在警告她,如果问阿西雅太多的,知道的越多关于她的事,自己可能会性命堪忧。
而阿西雅右边刘海处别着的那朵红蜀葵和特意挑染出的几缕黑发依旧鲜艳夺目,犹如地狱中恶鬼的毛发与赤瞳,静静观察着人世间,用美妙又迷惑人心的声音和温和的性格与气质,勾引着心怡的猎物上钩…………
明火
视角继续转为佚名的梦境中,他和阿兹特克肩上的警察威姆相谈甚欢。
据佚名在漫画中观察中,阿兹特克与这个警察比较亲近和自然的相处比较少见,大部分都是工作间的君子之交,犹如蜻蜓点水一样。
“哇!太厉害了!我一直梦想我大学毕业后成为像你一样的警察!你是我除了A…………哈迪斯先生以外的第二偶像!!”
威姆听到佚名的话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最后重新择起往日的热情阳光的说话方式,像长辈一样对佚名鼓励道。
“谢谢,你一定会成为一名优秀的警察,等你毕业后,我们耶尔普雷市中心警察局会欢迎你的到来。”
说完还敬了个礼,佚名也回敬了过去,只是威姆仍趴在阿兹特克的肩上,看起来有一违和。
“喂,威姆,你们,要说,你就,从我肩上,给我,下来。”
阿兹特克有点不耐烦的说道,但脸上依然挂着一副恶趣味的笑容,不过说真的,他的说话方式才是真正的让人不耐烦,听的使人急燥的想要揍他一顿,然后剖开他的脑袋,看看他的里面是不是哪根筋给搭错了。
“我求你有点AC中间脸,咖啡的事我就不记较了,你他娘的要是想让老子下来,麻烦就别把四,四……个甜甜圈在我脸前晃……啊啊啊!!!给我拿开啊混蛋!!。゚(゚´Д`゚)゚。”
阿兹特克一直不停拿着甜甜圈在威姆脸前晃来晃去,一会前,一会后,一会左,一会右……
威姆吓得捂住眼睛,可阿兹特克依旧不依不饶,非常恶趣味的一直在威姆耳边说着四。
“四十是四十,十四是十四,四十不是十四,十四不是四十…………四加四是四十四,四十四加四十四是四千四百四十四………………………………”
佚名感觉到威姆快要崩溃了,急忙去劝住阿兹特克,他才勉强闭上嘴,吃掉其中一个甜甜圈,将威姆放了下来。
威姆单手撑在墙上缓了口气,在确定周围没有跟四相关的东西,才又重新恢复起往日的精神。
“对了,你刚刚说的案件……敢不会是那个叫“明火”刀下的灾害者的尸检报告有结果了?!还是说你有关于他的行踪消失!!赶紧说!”
威姆激动难耐的摇着阿兹特克的肩,要知道,因为这个叫“明火”纵火杀人魔,上头和媒体给了他不少压力,还要安定受害者家属,给他们一个完好的交代。
因此,在警局每月一次的黑眼圈比赛上,威姆非常成功的连续一年零九个月拿下了冠军宝座。
威姆坚定的相信,再这样下去,自己的身体也估计撑不了多久,只要捉到那个社会败类,立下了功,给社会和受害者家属们一个交代,自己就去申请下带薪休假,趁休假期间去周围旅旅游,散散心。
“不用,着急,因为,他,就在你面前…………”
阿兹特克说完后,脸色立马黑了下来,眼神变得阴冷,那双如雄鹰般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佚名,仿佛要把他生吞了一样。
佚名吓得连退几步,虽然有阿兹特克的脸色和说得话语,但真正令他害怕的,正是他现在燃烧的身体。
明明火焰看起来是烧在他的身上,自己却没有一点灼烧所带来的疼痛感,反倒是…………相当温暖呢………………
“不不不!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不!我,我!我不是超能力者!也更不是那个‘明火’!拜,拜托了,别,别拿枪,枪,对着我……别,别用那,那种眼神,看,看着我……………………”
佚名望着拔出枪,警惕的看着自己的威姆,以及用鄙夷嘲讽的眼神看着自己的阿兹特克。
佚名讨厌这样,他不想让自己的偶像们用这种看着罪犯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这让他觉得自己让他们失望讨厌了,哪怕他们只是虚构的角色。
可就在一瞬间,一切都消失不见了,周围一片黑暗,没有漫画里的街景房屋,没有了阿兹特克、威姆和路过的行人,只有火焰仍缠绕在他…………
“喂!佚名!你没事吧!!”
背后传来了佚年的呼喊声,佚名转头看去,发现自己亲哥哥就在他身后,他条件性想要抱住佚年,让他不要再离开。
佚名希望只要自己想要见到佚年,只要瞥一眼,转个头,就能随时看见这个安全可靠的男人在他身边。
可在佚名感觉快要碰见佚年时,他及时停住了,他害怕自己身上的火焰会伤害到佚年,更害怕这样的自己会让哥哥感到棘手麻烦,甚至被恐惧…………
而佚年也一直站在暗处不肯现身,佚名听到佚年微微松了一口气的声音,以及类似水滴滴落到地面所发出的声响。
但现在佚名没有心情管这个,佚年也是一样。
“你……现在在…………别害怕,我就在这儿,虽然我不知道你现在为什么会自燃,但这里只是个梦境,你不会有事的……咳咳……那些要伤害你的家伙已经没了,陈辞那小子遇到了点麻烦,但他和我都想要找到你………”
佚年现在的状态相当虚弱,但他还是强撑着站好,如果不是躲在暗处,佚名恐怕会发现佚年的手和脚正在慢慢变透明,这可能跟他在现实中的身体状况有关。
“我,我在,那个叫做……好像是天灾安全……然后是…………对了!洱普塔雷夫防治整合中心!”
“咳,是吗……陈辞那小子正在往你们之前约定好的地方前进…………唔……”
佚年用接近快消失的手连忙捂住不停吐出黑血的口,在一阵阵咳血与阻止佚名的前进和自己的退后中,佚年最终只剩下个脑袋留在这儿。
佚年无法继续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佚名向自己慢慢走来,然后用惊讶的眼神看着自己。
“为,为什么……这儿不是梦吗?哥你为什么只剩下个脑袋?!!你不做人了吗??难道你要当下一个接头霸王了吗?”
在知道这儿只是梦境后,佚名的心就放下了不少,而佚年也是同样的心情一样。
在一个认为对方在吓唬自己而松了口气,甚至打趣了起来,另一个知道对方以为自己是在开玩笑而感到庆幸,也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虽然佚名认为对方是开玩笑,但不过自己的亲哥哥只剩下个头颅在自己面前,这场面多多少少还是有点吓人……
她的本性出来了
“对了……哥…………我,我…………”
佚名咬了咬嘴唇,在心里犹豫半天了许久,最后才忐忑的问出声。
“我……是你的骄傲吗?”
佚名终于问出口了,这个他一直想要向佚年确认的问题,包围在他身上的火焰不仅给他带来温暖,仿佛也又给他带来了勇气的力量。
佚年挑了挑眉,像看一个傻子一般的眼神看着自家的傻弟弟,眼里满是无奈和一丝丝宠溺,只是宠溺那部分不好发现,佚名就算发现了也不会往宠溺那方面想,
就在佚名感觉可能没戏,心情准备低落时,没想到佚年立马没有丝毫犹豫的反问佚名说道。
“嗯?你什么时候不是?”
这一句简单的反问,表达出了佚年一直都没有不认为佚名不是自己心中的骄傲。
相反,虽然佚名有点胆怯爱哭,又善良到太容易相信别人,但佚年还是对佚名为了自己的理想和改善家庭环境,而争气奋斗的样子感到欣慰与骄傲。
佚年敢保证,即使那两个二话不说就抛下他们的混蛋父母,也会对佚名感到骄傲,自己只要能在他的未来继续当他的忠实后盾,能继续看着他,让佚名继续待在自己身边,对佚年来说就足够了,只可惜老天是不会轻易遂人愿的。
佚年的头也在随着之前的身体一样慢慢变得透明,佚名真正感到佚年可能不是在吓唬他,跟他在开玩笑。
就算是,玩笑也不是这么开的,佚名开始害怕起来,他还没跟佚年待够,不想再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哥哥离开自己。
佚名赶忙伸出手想要抱住佚年的头颅,可就在佚名沾满火焰的手稍微碰到了佚年一下,佚年就开始因为火焰燃烧所带来炽痛而惨叫出声,他自己大概知道是为什么,但他现在却无法说出声,他只能像个硬汉一样,默默忍受着伤痛。
“咳噗…………”
随着佚年因为刚刚惨叫出声,嘴巴那么一张,大量的黑色血液从嘴里还有脖子下方崩出,佚名想要伸手查看,结果只是靠近了一点,佚年的反应便更加激烈,血也吐得更多…………
在佚年痛苦的摇晃中,他消失在了佚名眼前,而佚名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佚年消失,自己什么都做不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一下子进入到他的体内。
“这,这里是我的梦境……没,没错,哈哈……只要我努力想象一下的话,哥哥他,一定!会重新出现的!”
佚名在试图欺骗着自己,就算佚年出现了,也只是梦境中虚假的产物,他现在已经无法再进入他的梦中了………
[2032年,10月1日,美国,NS-E防治整合中心]
“哈啊!!”
随着佚名的“垂死病中惊坐起”以及刚刚的喊声,新的一天便开始了。
一直坐在病床旁边的阿西雅被佚名突然发出的声音吓了一跳,看见他清醒过来便赶忙去查看他的情况。
“心率与温度都恢复正常了…………还有哪里疼吗?”
佚名摇了摇头,除了一种异样的温暖感,佚名没有感到任何疼痛与不适。
“前几天发生的事可真是太奇妙惊险了……不过你没事就好了…………唔,说起来...你刚刚好像做了一个噩梦呀,表情很痛苦呀……要找人倾诉下吗?”
阿西雅将右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处,脸上温柔的仿佛可以拧出水一般,那温和又人见人爱的笑容,虽然不是佚名独有的,但却是阿西雅面对他时能愿意一直保持着的。
“嘶……我不记得了…………但感觉……是个相当可怕的梦啊………………”
佚名捂着脑袋,没有在看着阿西雅,他隐隐感觉应该是什么令他很害怕的东西,可他就是想不起来。
“啊!对了!豫珺呢?!她怎么样啊?”
佚名终于肯抬起头看阿西雅了,这点令她很高兴,可佚名嘴里却问的是别的女人的事情,这点就足够让阿西雅很不爽了。
她微微蹙眉,虽然脸上还挂着笑容,但语气能感觉到阴沉了些。
“豫珺?是那个长得挺漂亮的亚裔女孩?她的话,丽塔正在看着,毕竟她…………算了...她现在很健康,你就安心吧,不过…………她算是你的什么人?你一醒来就找她?”
阿西雅发誓,如果豫珺是佚名的女朋友之类的话,她一定会想办法找个机会除掉她,就像她对墨尔本那样……
“这就说来话长,豫珺是我捡来,因为年龄看起来比我小,所以我就把她当妹妹看待,而且她…………相当可怜了……………………”
佚名将在商场里的经历与“导师”可能对她做了什么过分的猜想和豫珺身上的触目惊心的伤痕简略的告诉了她,他有种感觉,面前的人是个可以把什么事都能安心告诉她的人。
“我的天呐!真是个令人感到惋惜可怜的孩子呀,这世界上竟然有这么多连畜生都不如家伙…………请放心吧,我会帮你好好照顾她的,她有什么事我也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
“谢谢…………你……能不能把脸靠近一点,我好像觉得……在哪里见过你。”
阿西雅走进了佚名身边,虽然之前就挺近的,但之前阿西雅为了不让佚名感到排斥才刻意的保持四米距离。
“这朵花……还有浅色的金瞳………以及刘海的挑染和这张面孔……………你!你是阿西雅学姐!!”
“哎呀~没想到你认出我来了~真是太好了呢~”
佚名竟然还记得自己,这已经足够让阿西雅开心很久了,说话时的尾句都带上了翘舌音,她已经开始计划起什么时候结婚了。
“那次真是让我难忘,没想到我刚进入大学时的入学式上竟然会突然出一个癫痫患者,真是吓人一跳,但看到阿西雅学姐专心致志的样子和冷静的操作后,直到现在回想起来还是令我十分震惊呀……”
阿西雅强忍着当场扑倒佚名的欲望,用笑声来掩盖她内心激动难耐的心情,现在的佚名在她的眼前简直就是个讨人喜爱却又弱小的小狗,而她就是只随时能把他吞咽进肚的,一只饥饿难耐的野狼。
“哈哈~能得到你的夸赞真是让我开心,那个时候,你的表现才是更令人印象深刻呀~简直就是我的英雄一样呢~”
在阿西雅甜甜的笑容与迷惑人心的声音,佚名的脸上不争气的爬上了红晕,而这样美好的表情,被阿西雅全部收集了起来,只要她的大脑没死,她便会一直在脑海中欣赏她创造出的“战利品”。
也许……是命中注定的吧…………
阿西雅心满意足的看着佚名,她多么希望时间就此凝固,如果整个世界只有他们二人,她想,她百分百会好好“欺负”他一顿,佚名是她所见过最可爱的,也是唯一能让她一见钟情的人。
“这些插在我身上的管子是干什么?还有现在是几号了啊?”
“是为了检测你的身体状况和配合制定的治疗方案,今天是10月1日,在伤了那么严重的冻伤后,你竟然仅仅只躺了4天便醒了,我想,这已经无法只用奇迹来形容啊…………但不过你没事就好啦~你好好休息一下,我去为你倒杯水准备食物吧~”
说完,阿西雅站起来走了出去,佚名便有机会观察自己所处的环境。
这是一个大约三十平方米的房间,四周都被白色的特殊材质所做的墙壁包围,佚名位于房间的西北角,而他所在在十一点钟方向那儿有一个通风管道,天花板上有警报和灭火装置。
除了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管子与背后从没见过的仪器,还有自己躺的床与一把椅子和一个床头柜,就再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嘶一一这管子黏得好紧,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我昏迷的期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佚名靠着手臂借力撑起了上半身,费了点劲才坐了起来,他看见自己身上缠着的绷带,心里不免好奇他自己到底遭受到什么重伤,可如果是重伤,自己能仅仅花了四天时间就清醒了过来,甚至连一点疼痛都感觉不到吗?
佚名看到床头柜上似乎有个镜子和纸片,旁边还有些化妆品,大概是阿西雅用的吧。
佚名勉强在管子的阻碍下移到床头柜,他拿起镜子,好奇起自己的状态如何。
“脸上除了眼睛,其他地方也被绷带缠着了三分之一啊……简直像做过整容手术一样…………偷偷拆开点看看应该没事吧………反正应该也不会给我脸上动刀子…”
佚名先从眼睛周围开始拆起,但才拆了两圈,他就感觉到有些不对劲,自己因为在末日中疲惫的生活而留下的眼袋消失不见,眼睛变得更为清明,这时他才发现,天花板与墙壁的边缘纹路,他看得一清两楚,没有了一点从前的模糊。
佚名又忍不住继续拆了起来,脸上的死皮和角质全都不见踪影,整个人油光焕发,头发也没有连续躺了几天应该有的杂乱干枯,头发色泽反而比以往更鲜艳亮丽。
他轻轻掐了下自己的脸袋,确认着一切不是幻像或梦境后,他反而有点不开心了。
“男人的皮肤长得那么光滑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娘……算了,我这个爱哭鬼也没资格说这个,唔……...虽然看起来挺不错的,但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在佚名放弃思考和自言自语后,他余光瞥见了床头柜上的纸条。
——————————————————
衣服我帮你缝好了放在第一层柜子,因为你的皮肤与衣服黏在了一起,所以不得不剪开了,虽然我有为自己修补过几件衣服,但手艺还是不算很好,如果有瑕疵的话请见谅。
——阿西雅
——————————————————
佚名打开柜子,衣服整齐的叠放在一起,旁边是自己的随身物品,手枪、子弹信封、纸巾、有些磨损的照片,里面是父亲和小时候的自己和哥哥,最后是一盒糖果。
佚名又翻了翻下面三层柜子,结果全都是医疗用品,有些药品名连他自己都看不懂。
佚名无聊的重新躺回床上,他手里拿着照片,思绪一下子回到了童年……
“哇!暮光之城也太好看了吧!要是我也遇到个吸血鬼多好,那样多有趣多酷啊!还有,哥哥你能不能放开我?!”
大约七、八岁的佚名趴在地毯上边看着《暮光之城》边与在一旁捏着他的脸颊不放的佚年聊天。
“等真遇到吸血鬼你跑都来不及,等他咬住你的脖子后,你就会动弹不得,然后被吸光血,最后……嘻嘻~你会变成…………”
佚年贱嘻嘻的笑了起来,他将捏着佚名的手放下,低下了头,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你会变成一个僵尸!!!”
佚年说完后猛地一下抬头,做了个在佚名当时的年纪觉得很可怕的鬼脸,佚名被吓得“唰”的一下跳了起来,边哭边躲避着佚年的追捕。
“哎啊!!!!”
一声惨叫从佚名的嘴里发出,佚年立马停了下来,恐慌和害怕出现在他稚嫩的脸庞。
血液从佚名的脖子流出,而罪魁祸首仅仅是一把椅子的尖角上大约一厘米的倒刺。
刺痛感从脖子后颈从来,佚名害怕拼命用手去抹,在看到手上的血迹后,他开始害怕的哭了出来。
哭声将佚年的意识拉了回来,他拼命的翻找可以止血的东西,但家里的医疗箱放得太高,以他现在的身高一时半会儿也拿不到,如果打电话给父亲的话,从工作的地方赶到家起码要一小时,万一佚名在这期间有什么三长两短…………
“哥哥……呜哇哇啊…………救...救救我.……………我好疼…………”
佚名向他慢慢爬来,佚年没有时间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弟弟可能有生命危险。
鲜血与亲人哀嚎刺激着佚年的感官,他顾不上那么多,撩开了佚名的手与头发,将嘴张大对准伤口,轻轻的往下一咬……
吮吸着铁锈味的血液,血腥浓重的气味令他作呕,却又仿佛刺激到了某种特殊的神经,佚年无法停止下来,他听不见佚名的哭喊,顾不着他的挣扎,他现在只想静静的“享受”这个时光。
直到血小板将伤口愈合,佚年才不舍得松开了嘴,一道清晰的牙印出现在了佚名的后颈。
小小的佚年心里突然浮现出了一种异样的感觉,一道属于自己的,自己所弄上去的印记,如果这样做的话,感觉这个东西就会属于自己一样……
佚年抱着仍在啼哭的佚名,顺着他的脖子和背部抚摸,偶尔表示安慰的轻轻拍拍他的头。
很快,佚名哭累后就沉沉的睡了下去,佚年将他安顿好后小跑进了卫生间,他通过镜子看着自己嘴边的斑斑血迹,一时间失了神,等回过头后,嘴边的血迹早以消失,只剩下水渍代替血迹了位置。
佚年的童年变故
至于之后的事,父亲回来后把佚名带去医院检查,佚年也被父亲狠狠告诫了一顿。
从此,佚年也很少去吓唬佚名,担起了先出生而作为哥哥的责任,对佚名更加照顾和保护,也渐渐地…………失去了儿童的天真与乐趣,变得更为成熟。
也许是父亲的告诫,也许是意识到了责任,也许是对佚名的某种渴望,又也许是因为自身激发出来的欲望…………
佚年展示出了与同龄人不同的成熟与暴力行为,哪怕只是佚年看不顺那个人,无论是空话连篇的成人,还是麻木不仁的老人,又或者是软弱,内心却污秽不堪的小孩……
他仗着自己是个小孩和中国的义务教育与未成年人保护法,还有他们父亲作为警察局局长的身份,只要他控制分寸,没有触碰到国家法律的底线,学校和社会都没法把他怎么样。
人不可能仅仅只是吸了口血就变得残暴然后性情不变,只是这件事给佚年带来的影响比外边看来要严重的多。
血液就像毒品一样诱惑着他,明明只是由血浆和血细胞组成的物质,却让他甘愿就此坠落。
他们的父亲是个合格的好父亲,他及时发现了佚年的异常,带他去了医院检查,对他霸道独断又残暴的行为进行批评。
医院给出的结果是心理问题,佚年没有患上卟啉症,也没有贫血症状,但如果患者强烈需要,可以定期来医院输血或者找关系来购买血包,而父亲的批评只是加剧了佚年的逆反心理。
佚名在学校被冷暴力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因为佚年。
试想一下,一个有着与周围格格不入的红发的人,而他哥哥喜欢动不动就打人打出血,他的父亲还是个能包庇他们做坏事的警察。
谁会愿意,或者说谁敢跟他一起玩?估计连待在一起都会感到不适吧?
说真的,陈辞能打破以上的障碍与比他大一岁的家伙成为朋友,除了陈辞本身是个特别的人,更多的是因为命运的安排,让两个相性默契的聚到一起,毕竟连替身使者之间都会互相吸引。
也许,这也不仅仅只是命运的缘故,替身是本体的精神力化身,换言之,也就是某种相同的精神力会与另一种相同的精神力互相吸引。
人的精神这种可控却又不稳定的物质,会比单调的命运论更加吸引人……
而佚名在回想起自己后颈被刺这种糟糕事仅仅一会儿,他就立马转而去回想起自己高中毕业后的暑假,一刻也不敢怠慢的飞去俄罗斯吃冰淇淋了。
那段日子里,他成功体验到心理与生理的双重刺激折磨,至于在俄罗斯除了吃冰淇淋吃到脑袋又冻又疼,还发生了什么事情,这里就留个悬念。
过了大约十五分钟后,门外传来的敲门声打断了佚名的回忆,他将照片收回柜子里后,说了句请进,门那边传来“嘀”的一声后,便自动开了起来。
来者出乎预料的是豫珺,只见她缓缓走到了佚名床边,额头与手都被缠上绷带,脸色也更加苍白憔悴。
还没等佚名询问,豫珺抢先他一步开口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在电梯里吓你的,我以为是不够恐怖所以你不开心………丽塔小姐和MU说随便吓人是不对的……………你还好吗...”
豫珺哪怕是说疑问句也不会用疑问语气,这让佚名感觉豫珺有种什么都知道感觉,但也许她在某些事情上,比谁都更清楚。
“等等...电梯?你……你七窍流血身体扭曲的样子…………不,不,不,不是梦!!”
随着豫珺轻轻的点了点头,佚名之前的自我安慰全都失去了效果。
“那,那个火海……还有负五十楼…………”
“血是趁你不注意时从自己身上抹的,身体扭曲应该只是你因为恐惧和兴奋两种情绪交替在一起,把事物夸张化了,至于火海……我没有放火啊,我吓你的时候周围一切正常啊,负五十楼怎么了吗,我没点楼层呀。”
豫珺平淡的说出了让佚名不寒而栗的话,而她的话语将之前佚名得出的结果打乱掉,将一个个思路重新移到了一个不通的死路。
“那这,这样的话…………”
佚名害怕紧张的咬住了下嘴唇。
到底什么是梦?什么是现实?又或是两种交接在一起的结果。
这时,AZ径直开门而入,连带着是是站在后面端着食物的阿西雅,AZ让阿西雅帮忙把豫珺带给丽塔,让自己与佚名两个人留点空间。
阿西雅有点不放心的看了看佚名,将食物放在床头柜上后,就先拉豫珺离开了这间房间。
AZ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佚名的思路,但这未曾不是件坏事。
“你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这时的AZ已经把面罩脱了下来,但也仅仅只是这个,护目镜和厚重的防护服以及身上的装备仍然穿戴整齐在身上,或许这就是AZ平常的样子。
佚名忍不住多盯着AZ看了一会,不得不说,AZ只是露了下半张脸,就已经能让人感觉到这张天神精心雕刻过的脸庞的帅气和成稳。
他终于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他支吾了一会儿,在AZ看起来在准备静静等待着佚名的答复,而双方造成的漫长的沉默当中,佚名终于鼓起勇气先开口道。
“没……我没事…………你……不,AZ先生为什么在室内还要戴护目镜,背着看起来就很重的………额…氧气罐?”
不知道为什么,佚名总觉得跟AZ在一起会有一种压迫感,虽然他并不讨厌AZ,甚至有点崇拜他。
但也许是因为体型和身高的差距,也许是气场上的,也许是知识方面的,也许是因为容貌和着装上的大相径庭,更也许是之前在负四十九楼时AZ那奇怪的形为表现…………
“为了安全。”……
“这样啊…………………”
一阵佚名说不上来的恐怖的沉默浮现上来,AZ就这么死盯着自己,一句话都不开口,虽然佚名刚刚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是了。
AZ抿了抿唇,连他自己都没有想过和奢望过有一天能对着她的儿子问出这样单纯幼稚的问题。
“如果把我的名字缩写字母,用中文的拼音谐音的方式读出来,你除了艾滋以外还能想到什么?”
佚名千算万算都没想到AZ会问这个问题,他还以为AZ会问些什么严肃或者任何能让佚名的小脑袋瓜子转不过的逻辑推理和疑难杂症。
“那…那个…AZ的话………阿,阿兹……我除了‘艾滋’这个词以外,我,我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个…………是我喜欢的超级英雄的代号里的其中一半…………”
称呼变化
AZ沉默了,因为他微微低着头,佚名看不出他有什么反应,哪怕是不喜欢的话,也应该委婉的说出来吧?
“哈…哈哈……………”
AZ发出了几声干笑,尽管他的声音很有磁性和魅力,但在这种气氛下,只会让佚名感到一丝诡异和莫名奇妙。
“真是让人感到不可思议啊...命运始终都会回到原点上啊……也许那个人也会因此放过你吧………………阿兹…真是个好名字,麻烦你以后就那么称呼我吧。”
AZ……或者现在该说是阿兹,他把阿西雅放在床头柜上的食物拿起来,在拿测温仪测量出温度适宜人体口腔能感觉到温暖的程度后,他将手套脱下,那双厚实又伤痕累累的双手暴露在佚名的视野中。
而随后,这双手没来得及透气多久,阿兹又立马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双灰色的一次性手套给自己的双手套上。
阿兹拿起盘子上的勺子,在琳琅满目的菜品,选择了一碗红枣瘦肉汤,看做工应该不是这儿的“厨师”做的,那应该是那位叫阿西雅的小姐自己亲手下厨吧。
阿兹多少从诺拉那听过她的事,明明研究生都没来得及毕业,但她所掌握的医疗理论和实践知识远超同龄人,这可不仅仅只是阿西雅所说的经常跑医院实习的缘故。
如果她能留在这儿再往上精进,诺拉相信她总有一天会达到更高的水平,毕竟,诺拉一向在看人的方面很准,她自己也在这岗位干了大概五年,阿兹也是非常信任这位前辈。
而且听说她的性格很惹人喜欢吗…………
这么想着,阿兹已经将舀出粥的勺子放到了佚名嘴边。
佚名看了看面前的勺子,又看了看阿兹,再看了看自己身上插上了针管而行动不方便的双手,犹豫不决了半天,才伸出脑袋去吃一口,虽然要让喂饭这件事真的很羞耻,但他肚子已经饿的管不了那么多了。
往好处想的话,如果让阿西雅学姐来喂他的话,他自己可能会更害羞,好歹之前也见过认识了一会,而且双方都异性,这样的话无论是他还是学姐都会很尴尬的……
佚名试图用上面那段话安慰自己,但同性之间喂食的话…………怎么说呢……异性的话会更让人有种情侣间的甜蜜温馨感,而同性的话…………再加上阿兹和佚名的身高体型差………………呃..有点违和的父子感。
在这微妙的气氛中,躲在通风管道的偷看这一切的某位已经快要憋笑到晕过去了,虽然他本人并不在那儿,但他还是不自觉的憋笑了起来,也许是之前待在过整合中心一段时间,某陈姓男子无论有什么样的情绪,在处那里的环境中,都会忍不住隐藏起来或者憋住。
“唔吱...嘎啊,呃,嘶哈............”
“喂,格雷斯,安静点啦。”
陈辞摆了个嘘声的手势,坐在车后排的男子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没有眼白,整双眼睛都是黑漆漆的,像黑洞那样,眼角还有一些像爬行动物的鳞片。
陈辞瞥了格雷斯一眼会,又继续低着头,操控起手里的显示屏,他无比庆幸自己从那个时间段带来的玩意。
“这个好像叫什么‘自毁者战车’来着,光听名字就知道是个想不开的人搞的,但不得不说还是相当好用的,对吧?格雷斯。”
格雷斯只是呆愣的看着前方,没有一点理陈辞的意思,陈辞耸耸肩便作罢,反正他也只是太无聊了才试着跟格雷斯说话,也没对这个只好说拟声词的怪物有什么期望。
自从陈辞几天前偶然从河里遇到在末日前认识的格雷斯,并且把他从河捞上来时,他便一直是这副奇怪的模样。
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了,眼角出现了鳞片,从鼻梁中间处有了道疤痕,头发也长了、凌乱了许多,还变成了跟河水同样的混浊的蓝色,要不是陈辞碰巧多看了几眼,还真不容易发现。
另一边,在阿兹持之以恒下,佚名吃完了他递来的所有食物,当佚名已经习惯被喂食并还想再吃时,阿兹却将盘子端走了,他给出了“病人不适合吃得太多,对消化不好”的理由后,佚名只能不舍的与那些食物告别。
“我**妈!让他多吃点怎么了!我在另一边看得都难受!!佚名一会儿饿着又难受怎么办!!!啊啊啊啊!我要是有办法去那里就没那么多逼事了!”
陈辞烦燥的挠了挠头,在另一边看着屏幕怒骂着阿兹的祖宗十八代,格雷斯看了他一眼后又继续呆呆的看着前方。
阿西雅看到阿兹摆出空了一半食物的盘子后,不免有些震讶,在猜到他可能亲手喂佚名时,不免有些疑惑和吃醋。
在听到阿兹对她和周围的几个人说不要再去打扰佚名时,尽管她脸上笑嘻嘻,心里早已经妈卖批了。
自己特意亲手下厨打算亲自喂给佚名吃,结果不仅被抢先,还拿着她为佚名做的食物喂他甚至看着他吃,还让她之后不要打扰佚名。
虽然最后一点阿西雅完全可以理解,但前面几点已经足够让阿西雅嫉妒死阿兹了,要不是没机会没胜算,阿西雅肯定会做出让她自己都觉得残忍的事。
另一边MU和LG正在室外用前几天阿兹留在大厅里的余火烧烤,火不够猛的时候就让豫珺用燃烧瓶在烧。
几个青少年在庭院中其乐融融烧烤的样子,真是让诺拉想见一次打一次,然后丽塔在旁边,边看着他们挨打,边偷着乐呵,边劝着诺拉手下留情。
但很遗憾的是,诺拉现在不在这儿,她还有一堆工作要处理,阿西雅在丽塔的拜托下,让她与另一位前台替她任职,反正一般时候丽塔坐在前台时就宛如一个花瓶,大事有诺拉和阿兹,小事交给别人或者干脆懒得管,自己只要应付应付上级和来应聘的人就行。
而现在的丽塔必须百无聊赖的坐在一旁长椅上监视着豫珺,她知道自己的年龄已经不适合跟那些青少年们玩了。
至于为什么要监视豫珺,那是因为没办法把她安全的关起来。
至于为什么没办法把她安全的关起来,是因为如果豫珺一个人处于一个封闭环境,并且没有东西看和事情做,她就会展示出强烈的自杀行为,比如撞墙、咬破手腕等。
至于为什么豫珺要被关起来,那就要从四天前说起了…………
冰火两重天
那么现在时间回到四天前,也就是九月二十八号那天。
起先只是躺在床上的豫珺的手指轻轻的动了一下,没有人发现这个迹象,丽塔和诺拉商量下一步的行动和方案,以及做出最坏的打算,阿西雅的眼里只有佚名,直到豫珺站起来之前,都没有人注意到她,而这时早已经来不及了。
“咦?你……你怎么这么快就能站起来?!按理说你的腿应该早已经冻麻了?!!”
随着路仍贾的惊呼,大部分人的注意力都转到豫珺所在的方向。
乌黑厚重的长发挡住了她的脸,但坐在豫珺对面的阿西雅不知为何有了一种被阴冷的目光注视着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只有一瞬间便消失不见。
只见豫珺缓缓抬起手臂,将手指指向了对面床上的佚名,嘴里似乎不停的念叨着什么古老的语种。
只见不一会儿的工夫,佚名全身像是被泼了汽油后立马扔了一个打火机进去,唰的一下,着起了大火。
这件事发生的过于突然,所有人都没有来得及预料到,与此同时,那些各种各样患者挣扎的爬了起来,哪怕他们中甚至有些早已昏迷多日。
随着佚名身上的火焰熊熊燃烧着,豫珺身旁似乎也出现了若隐若现的火光。
“阿西雅!赶紧离开那里啊!!”
随着丽塔的呼喊,阿西雅的意识一瞬间也回到了身上,她从没见过如此震惊离奇的场景,除了末日以外。
尽管阿西雅听见了丽塔说的话,可双手就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紧紧的握住那只正处于燃烧的火焰中的右手,在末日的严寒中,她第一次感受到这种从里外而发的温暖。
她缓缓地站了起来了,而那些患者也挣扎的爬到了佚名那边,他们似乎同阿西雅一样感受到佚名身上散发出的温暖火焰。
人们簇拥着,争先恐后的夺取在离火焰最近的位置,在这样混乱的拥挤中,佚名被他们拖举了起来,在此期间,阿西雅一次都没有将手放开过,好像只要一松手,佚名就会彻底离开她一样。
“这,这,我觉得这已经无法拿奇怪来形容了……”
丽塔边说边无意识的往佚名所在的方向前进,被仍保持着理智的诺拉拦下。
一片雪花静静的从门缝飘了进来,也许它本就待在此去已久,可惜祂还没来得及化形,“豫珺”往祂所在的西北方向,手指那么一划,雪花便化成星点般的灰烬。
可这仍然阻止不了祂,佚名身体正在以肉眼可见的结成冰,尽管“豫珺”又加快了念咒的速度,火焰比刚刚增大了不少,可却只起到了延缓的速度,寒冰正在包围着佚名…………
“把我和他的皮肤划开,让鲜血流淌下来吧…………西寺子,你的短刀还在身上,对吧?”
“豫珺”的声音比往常更富有感情,更为成熟和冰凉,虽然阿西雅是第一次听到豫珺的声音。
阿西雅因为惊讶而微微张大了嘴巴,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她敢发誓,除了自己和她的母亲,没有人知道她有“西寺子”这个姓名,她也从没告诉任何人这个事!
阿西雅漂亮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充满警惕的询问“豫珺”:“你……为什么…………我的确有把短刀…………可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成全你们,你不希望他死在这里,我也一样……所以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不是吗?”
“豫珺”的语气可以说是相当的傲慢,可阿西雅不在乎这些,在得知自己心上人有生命危险时,她可顾不上那么多。
她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迅速又轻盈的在佚名和豫珺身上划了一道口子。
本来阿西雅私心的想在豫珺身上划重点,但忌惮着她的能力和可怜她触目惊心的伤口,便只是控制力度到皮肤可以缓缓流出血为止。
二人的血液从伤口处流出,缓缓的重合在了一起,火焰也变得更加迅猛。
也许是起了作用,冰慢慢的从佚名身上褪去,可火焰却没有丝毫逊色的状态,依旧不断的燃烧着。
而“豫珺”却重重的倒了下去,但这样也好,否则诺拉可能会使用些比较暴力的手段来控制她的行动能力。
“诺拉,入侵者已经控制住了,注意一楼的火海,随后到负五十楼集中研究,完毕一一”
“收到一一”
诺拉的收讯器传来了阿兹的声音,听到了入侵者控制住了的消息后,不免松了口气。
她打开一楼的传感装置,让特制的灭火设备启动,她又招来几个人型机器人,准备将豫珺控制住后,先丢入专门为类似异能者的家伙而准备的抑制研究室,说难听点其实就是个监牢。
“抱歉了,德米安小姐,请您配合我下。”
诺拉说完后,直接让附近的几个工作人员擒拿住阿西雅,虽然阿西雅也不是吃素的,她完全可以躲开这些人,但这种情况下,如果她冒然行事可能会有更危险的事等着她,到时候佚名可能也有危险。
阿西雅与其他碰到过佚名的伤员都被押送至负四楼等待观察,至于佚名则是诺拉让他继续留在负十楼,那之后发生了什么,阿西雅便不得而知了。
在与豫珺短暂相处观察中,丽塔发现了如果留豫珺自己一个人时,她会有几乎接近疯狂的自杀倾向,而不那这条件达成的方式就找另一个人跟她相处,或者给她点什么事情做。
毕竟NS-E防治整合中心又不是什么泯灭人性的机构,不可能只是因为她可能是异能者就由她死活,而且她又没有做出什么危害到他们的事情。
但为什么要让丽塔监视豫珺呢?这就要多亏了LG和MU了,要不是这两小子疏忽,没有管好豫珺,让她又双叒叕做出了伤害自己的行为,丽塔也不会待在着儿了,虽然她也可以叫别人来,但烤串这等美味怎么可以让给别人呢?!
“那个啊……豫珺…………前几天的事挺抱歉的……你的伤还好吗?”
“………………………”
在MU第n次向豫珺表达歉意,而她不做出丝毫回应后,LG看不下去了。
“你别他妈的道歉,老子听了就烦!她就是个什么反应都没有的机器人,这次按命令好好看着就行了!”
在被LG第n次表达不耐烦的情绪后,MU瘪了瘪嘴,耸了耸肩,终于肯作罢,乖乖闭了嘴。
他看到肉烤到差不多时,就把火熄灭掉,跟他们三个人分了起来。
“…………原来…不是人肉啊………………我还是第一次吃到人肉和罐头肉以外的东西。”
在豫珺第n次说了让人不寒而栗的鬼话后,LG和MU终于默默达成了共识。
这个小姑娘肯定是不久前从地狱里爬出来的…………
吃上彩虹,吐出彩虹
“怎样?好吃吗?”
“老子能直接吐了吗?”
“艹,我又不是问你,我是在问豫珺和丽塔小姐!”
“…………呕…………”
MU和LG的谈话,在丽塔的呕吐声和MU因为尴尬和羞愧而捂起了脸下,被强行给中止了。
而豫珺似乎吃的很…………哦~我的老天,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仿佛她与这些事无关,其实她就在丽塔旁边与她一起吐彩虹。
LG强忍着吐意与恶心感,将剩下的烤串塞进MU的嘴里,谁叫他出了这个破主意,非要试着用阿兹的喷火枪喷出的火来烧烤。
只要是在这儿待过一段时间的人都知道,阿兹的喷火机里喷出来的可不是单纯的火焰,而是由能源的性质转化而成的玩意,而那把喷火机其实是个高效转化装置。
豫珺脱力的跌坐了下来,静静的看着MU和LG的追逐打闹,丽塔在感觉没有那么难受后,便将豫珺扶了起来。
丽塔想要跟她聊聊什么,但想到之前她冷淡的反应,以及语言障碍,便只好作罢。
两个男孩子玩的累了,便也找了个位置休息下,说实话,整合中心实在无趣的很,如果是像LG那样能力比较强、职位比较高的人,才有权力来选择自己喜欢娱乐的项目,一般人都只能无聊的看看书或者来庭院闲逛打发时间。
豫珺安静的观察起这里,因为末日的天气恶劣,这儿植被大多都是假的,但格局与装饰却能完好的弥补这一点。
这儿像是贵族的庭院一般,让豫珺想起了在书上看到的法国圣克洛蒂尔德玫瑰园一样,这里非常适合来一段浪漫的邂逅。
美人配美景,至少在MU眼里,这个场景还是很赏心悦目的,尽管她们两个人因为他做的烤串给吃吐了,但MU已经不在乎起来,反正她们二人看起来也没有太计较,自己再耿耿于怀的话,不就很奇怪了?
无论是慵懒的坐着的丽塔,还是漫步在庭院的豫珺,MU都喜欢的不得了,这已经是他第42次感觉自己陷入了爱海,直到他的好哥们把他打醒为止,他才从“要跟谁交往好呢?”的幻想中醒来。
“喂!她都走远了!你还他妈沉浸在幻想中!快去把她追回来啊!”
MU委屈的摸了摸脑袋,看LG一脸焦急的模样,不甘心的回答他说道:“你怎么着急干吗?不是在她身上绑了定位器和麻醉抑制剂了吗?”
在LG与他年龄不符的阴沉的脸下,MU又自顾自地的说着:“你就安心吧,再说了,我可听说你之前掐她脖子时,可一点都不留情。”
LG看了看豫珺渐行渐远的身影,心里总有种奇怪的遗憾和惆怅感。
“切,她的死活我才不在乎,我只是不想让诺拉那个婆娘再添上一个麻烦事,既然要我们监视她,那我起码要做做样。”
LG一边嘴硬的为自己辩解,一边往豫珺所在的方向前进,MU用看透一切眼神盯着LG一会儿,摇了摇头,嘴里不停的发出“yuzeyuze”的声音。
在目送了LG走远后,MU凑到了丽塔身边,在被她追着拿鞋打了一段路程后,MU再起不能…………
“该死的!这破腿就不能…………喂!你在干吗?!”
只见豫珺走到了一面墙上,将手放了上去,轻轻的摸了几下。
LG走上前打算把她拉走时,豫珺用蹩脚的英语说了一句:“这,这儿…………泥巴…灰尘………没,太干净…………”
LG虽然听着快尴死,但他还是知道豫珺大概在说什么,他走上前敲了敲,墙上传来了空洞的回声,不像是实心墙。
“你退开点。”
为防止他听不懂,LG用其中一只手挡住了她,又做了个向后指的手势,他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罐喷漆,在墙壁上喷出一滩黄绿色的液体后,墙壁开始慢慢的腐化下来。
印入眼帘不是像童话般梦幻的场景,而是诡异的开端……………
一个英式古典的书房出现在两人面前,在确定没有机关和陷阱后,LG先行进去,豫珺紧随其后。
豫珺从书架上拿下一本书,看起来应该是探案用的笔记,里面列着一些犯罪小技巧和内容十分精彩的悬疑故事实录。
“啊……原来如此…………没想到犯人竟然是外科医生啊……真是出乎预料啊……推理手法也很高超呢。”
豫珺在细细品味与消化书里的内容时,得出了上面的结论,而LG在这里翻个底朝天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完全想不明白为什么庭院的墙后会出现一个书房?能有权力在这里多建一个区域的人屈指可数,可他们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啊?
豫珺早已沉迷在了书里光怪陆离的故事中,非常少有东西能挑起她的兴致,大部分时候她都是为做而做。
“要是有一天我也能成为悬疑小说里的受害者………………”
豫珺的喃喃声LG也许听见了,也许没有,但无论他作出了反应还是没作出反应都没什么区别……
因为他们从进来的那刻就被困在了这个房间里…………
“啊…………”
豫珺拉了拉LG的衣角,在LG不耐烦的抬头看着她时,豫珺又指了指之前进来的那个洞口。
外面不再是NS-E的庭院景色,而是由紫黑色的,不可名状的景象代替。
豫珺仔细观察着外面的景象,她慢慢的感觉到san值条正在以10m/s的速度下降,就像走进了饥荒的黑暗中。
她无法继续再直视着,如果再看下去,她对死亡的渴望一定会无限放大。
LG只看了一会儿便感觉不对劲,他及时的撇过头,但心中一直有种烦燥与愤怒感挥之不去。
他紧紧的握紧拳头,脑海里一直有个叫他去破坏的声音,声音飘忽不定又忽远忽近,像是他自己的声音,又像是某人强加于他的。
豫珺端坐下来开始念经,似乎是为驱散这诡异的景象和感觉,又似乎是为了让LG的心情重归于平静。
豫珺的声音多少起到安抚了的作用,但念经声只是会让LG更加烦燥。
他直接扑倒了豫珺额头上的发带也因为他自己的折腾而松落。
浅灰色的头发懒散的缓缓散开,过长的刘海遮住了他的左眼,左腿上的固定的金属支架与地板碰撞而发出的摩擦声,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他的伤疤。
豫珺静静的仰视着扑倒自己的男孩,平淡的,惊不起一丝波澜的眼睛,目不转晴的盯着LG。
她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想起了“导师”对要处刑的女人做的事,只要“导师”那样做,那些女人就会无力的瘫在地上,眼睛像蒙了一层雾一样,迷离的望着坐在一旁的豫珺。
这是豫珺在商场时,最常看的“娱乐项目”。
不仅仅是为了画动作,更是因为那些女人事后的眼神与豫珺很像,这让豫珺有一种“她们与我是同类人”的感觉。
但这种感觉马上就会被恐惧的嘶吼声所代替…………
电线问题
她发现了天花板正在渐渐崩塌,里面伸出了几个电线,她想要提醒下LG,但他却早已不动声色的靠近她的耳边。
如果这里的场景没有在崩坏,那这儿将会充满暧昧和浪漫的气氛,之后还将有警察局里缓缓飘散的,沁人心脾的茶香。
“我待会儿会放个烟雾瓦斯,在我放下的那一刻,我会马上松开手,你赶紧跑,不要低头和回头……”
出人意料的不是LG发现了这个房间的异样,而是他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
在LG的视角下,虽然身下的人漂亮的引人窒息,但所她躺着的地板更吸引着他的眼球。
植物从地板的夹缝中勉强的生长出来,一朵朵漆黑的花朵展示在他的眼前,花心是艳丽的红色,配上黑色的花瓣,就像潜伏在深渊中,凝视着世间的,未知又不可名状的怪物的眼球。
LG在NS-E两年来练就的对危险事物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个东西可能比告起来更加危险。
他将其中一只手伸向腰上的口袋,在他快要碰到时,天花板上的电线突然开始行动,好在豫珺拼尽全力将LG推开,要不然等待他的将是远超于人类的安全电压十倍的电流。
“快离开啊!”
电线措不及防的将豫珺的身体缠绕起来,电光不停的冒外出,现在放瓦斯的意义已经不大了,说到底,电线也不会怕这个。
如果豫珺没有被电线缠上的话,LG还能用化学制品将它溶解,可现在这种情况下,如果LG用了的话,豫珺百分百会被殃及,LG用的武器载器都是具广泛喷溅射性的,他的性格也导致他不太愿意用那种细小、精确度高、操作又麻烦的武器和工具。
豫珺虽然没有惨叫,但她的衣服已经开始焦黑,她的状况不容乐观,也不允许LG多余的犹豫。
这时候就要用出我们无敌的砸瓦鲁多了……
个屁!
这里可是没有替身的无聊世界。
豫珺有想过拿燃烧瓶去烧线路,但因为手够不到而放弃,而且如果火焰碰到电光的话,她自己大概会死的更快。
“你……走……咳噗……”
豫珺在吐出一口黑烟后就再也说不了话。
而LG已经解决好了这个问题,手上隔着自己绝了缘的外套,救下了豫珺。
他是怎么做到的?LG的思路很简单,既然解决不了这个问题,那就解决造成这些问题的源头。
没错!他直接把房间给溶解了!
速度之快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有千只手,这个房间实际上有三十平方米这样,但LG非常清楚这种类型的房子有哪些弱点和要害,只要处理好一部分,剩下的也会随之瓦解,好歹他父亲也是学建筑工程的,LG以前多少学过点。
就像女人吹头发的时候,吹发根时会比直接吹发尾更有效率,更容易吹干,然后舒舒服服的躺下睡觉。
房子被破坏后,一切便都恢复了正常,LG带着豫珺从出口出去,回到了庭院,之前LG破坏出来的洞只是通向另一条没来得及整修的小路。
如果不是怀里受伤的豫珺,和她手里握着的笔记,恐怕LG都会认为那不过是一场荒诞的噩梦罢了。
“喂!你们怎么样了!!”
MU的叫声从远处传来,只见他的身影渐行渐近,手里拿着平板在反复确认。
MU一口气跑到LG身边,在喘了几口气后,看到LG正抱着豫珺,握着平板的手微微颤抖,眼神里透露出了三分惊讶和七分酸酸酸酸酸酸酸。
MU吞了吞变成柠檬味的口水,犹豫了一下,为了自己好兄弟的幸福,决定先不说豫珺的定位消失了一段时间的事。
MU拍了拍LG的肩膀,语气凝重的对他说道:“毕竟她才15,你也才16,有什么事也别做的太过了,如果一定要的话…………你也要忍着,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儿了。”
说完给LG塞了个飞机杯,就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给老子站住!!你自顾自得说个屁啊!!!丽塔在哪儿!她他妈是受伤了老子才会抱着她啊!!”
随着LG一声怒吼,MU也不得不停了下来。
“哎呀!真是的~这种事也要我…………”
他边走回去边调侃到,但在看到LG爆起的青筋以及极快阴下去的脸,他终于肯闭上嘴了。
“话说啊……我怎么感觉她好像不太对劲呢?”
MU伸手探了探,豫珺的脉搏已经十分微弱,如果不是MU有一点点经验,恐怕会直接以为她死呢。
“我操!怎,怎么办!我们都没有救助重伤病人的经验啊!这个女孩的脉博跳动超级弱的啊!到底她从定位上消失的那段时间发生了啥啊?!”
MU的惊慌失措的情绪多少也感染到了LG,要知道豫珺是为了救他才会被电死这样,一丝愧疚和紧张感由心而生。
他将豫珺轻轻的放在地上,尝试着像电影上那样给她做心肺复苏。
“你还在着干什么!!快!快去把丽塔找来!跟她说是电击伤!!快!快去!”
在LG的怒吼下,MU终于反应过来,连忙跑去找丽塔帮忙。
在按压了几分钟后,LG已经能听清楚豫珺的心跳声了,小声地说了一句失礼了后,便将她的衣服脱开。
因为豫珺的特殊性,NS-E为她准备了一件简单的病院的条纹睡裙和几条束缚带,LG没耗多大工夫便脱了下来。
他拆开了豫珺身上的绷带,电击伤与她身上的其他旧伤混合在了一起,LG忍着恶心看了半天才找到了伤口大致的位置。
他从上衣口袋摸索出了一瓶无菌消毒水,他将消毒水缓慢倒在了豫珺伤口上,随后闭上眼睛,根据自己直觉来给她擦药。
虽有男女授受不亲的缘故,但更多的原因是LG真的无法继续看着豫珺的身体。
但这其实已经比诺拉和佚名还有丽塔看到时要好太多了,至少淤血淤青经过四天前那离奇的事后,多少淡了一些,而且至少已经没有虫子或虫卵趴在她的身上了。
而另一边,MU在一楼大厅处发现了晕倒的丽塔和在旁边查看的阿西雅…………
该说是倒霉还是幸运呢?
另一边,佚名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他已经偷……不对,正当光明的吃了一颗糖,嘴里有酸酸甜甜的滋味散开,还带着点清香,看来应该是糖盒里数量最少的柠檬红茶味了。
佚名又在糖盒里拔弄了,在第n次细数了糖的数量和口味后,终于放弃了这无意义的行为。
装着糖果的金属盒沾染了些锈迹,上面印有写着西语的品牌标志,这是他帮助了一位…………额……
佚名不知道他是哪国的士兵,只知道他有着健康的小麦色的皮肤和说着流利西语,以及拥有黄色的眼眸外,其他的事情便一概不知了。
“就没有什么人能跟我说说话吗……让我做点什么也啊………………”
“唉……但我现在这个样子也做不了什么啊…………我总觉得最近好倒霉啊…肯定是商场里死人多,所以坏运气都跑我身上了…”
佚名闷闷不乐的嘟着嘴,他已经无聊到开始自言自语了,阿西雅刚刚不久有来到门外告诉过他。
虽然他的身体状况比想象中要好,但以防万一,还是不要随意的把身上的管子给拔掉,要不然有什么异常也不好及时发现。
在漫长的等待困意来袭时,一个人的出现,打破这个房间的沉默。
门发出了提示音,沉闷又无趣的脚步声响彻在这里。
不同于丽塔和诺拉细长的高跟鞋鞋根,也不是豫珺的运动鞋和阿西雅的皮靴走路时会发出的声响,更与阿兹一看就是高科技、高技力的特殊材制所成的靴子天差地别,听声响似乎只是普通的男士皮鞋
是没有见过人啊…………听脚步声那么沉稳,应该是个男人吧?是为了什么来的呢?
佚名在心里这么想着,在他准备坐起来看看来者是什么人时,那个人跑过去,直接掀起被子往他头上盖,拿起针管就往佚名的腰上扎去。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又措手不及,佚名甚至都没看清那个人长啥样就被他物理击晕了过去。
…………………………
意识再次回到身上时,眼前的场景又变化了,身上没有那碍手碍脚的管子,除了手里的糖盒和之前放进去的老照片,佚名身上再没有其他的东西,包括衣服。
佚名看了看身上凌乱的绷带,以及若隐若现的生殖器官,便毫不犹豫的把床单裹在腰上。
尽管他现在一头雾水,但现在他更想离开这儿。
周围摆满了手术用品,以及一些看起来像是用于处刑的电椅和工具。
金属制的门被牢牢的锁上,周围都是密闭的墙壁,甚至连一个通风口都没有!完完全全就是个密室。
无论佚名怎么叫喊拍打,回应自己的都是空洞诡异的寂静。
地板下传来了一震一震的响声,像是某只大型生物的脚步声,只见佚名紧紧依挨着的门突然被打开,他因为惯性而倒了下去。
一双宽大厚实的手接住了他,那是如此温暖又让人充满安心的一双手,佚名瞥见那熟悉的防护服,以为是阿兹便庆幸的抬头看去。
一张像面具一样的夸张粗随的脸庞都出现在了佚名的面前,只是与恐怖游戏里的不同,尽管“阿兹”变得面目全非,五官像是日本的面具“瘦男”。
但神情却非常的哀伤,嘴里不停地吐着黄色的玫瑰花瓣,这种悲伤又充满道歉愧疚之情的情绪,似乎也稍微感染到了佚名。
可还没等他询问“阿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时,一阵东西被掀翻的响音从身后传来。
一个穿着白大卦,内里西装革履的,像是医生模样的金发男人,从之前佚名所躺着的床的位置的地板下上来,男人从那个地下隐藏的通道上来,而入口的瓷砖除了质感看起来比较新以外,基本上与其他瓷砖没有什么区别。
可怜的床因为那个陌生的男人上来时粗暴的动作,而塌在了一边,还有柜子之类的东西。
男人以一种倒退着的方式向佚名所在的方向前来,好像他的前面有什么不能让佚名看到的东西。
金发男人每往后退一步,“阿兹”就拉着佚名也往后退几步,在这样来来往往的循环中,先耐不住性子的,那便是输家…………
现在让我们看看MU那边的情况,另一位与阿西雅同样负责前台的女人倒在前台的桌子上,阿西雅确认过她只是失去了意识,与丽塔差不多,但她的情况会更糟糕点。
她的呼吸急促,手上的红点如雨后春笋般冒过,看起来是相当严重的过敏的反应。
“丽塔小姐!不!不会吧?!明明不久还在跟我打闹的!!对,对了!那个叫豫珺的小姑娘受了电击伤,现在丽塔小姐出事,我应该要去医疗部门找人才对……………可是丽塔小姐………”
MU矛盾的左右徘徊,他知道丽塔小姐受得大概不如豫珺重,可他不能放任着一个不认识的并且不是整合中心的人来照顾她。
虽然豫珺长得很漂亮,或者说很难找到比她甚至跟她一样漂亮的人,但比起一个情感表达淡漠的未成年小女孩,MU明显会更喜欢一位成熟热情,知识丰富,会跟他一起玩闹的丽塔。
“豫珺被电伤了吗?!丽塔小姐就先请你照顾下了,麻烦告诉我下她的位置,请让我为她处理吧。”
这或许是最好的方法,MU更担心丽塔,阿西雅想通过帮助豫珺来获取佚名的好感,而阿西雅又懂医学,MU又知道该把丽塔安顿在哪里,这会是个双赢。
阿西雅匆匆拿上工具便往MU所说的方向赶,她的鬓发现随着阿西雅起跑的动作而飘动。
耀眼的金发在庭院的冰凉的灯光下依旧美丽动人。
阿西雅在看到LG已经给豫珺人工呼吸时,不由得小小惊讶下,她见过这个男孩,在佚名昏睡过去的那几天,她一直在NS-E来工作换取食物与住所。
这个无礼暴躁的男孩有几次找过她的茬,但都被阿西雅长久的耐心劝导和温和的微笑给熄灭了焰火。
虽然阿西雅并不反感LG之前对她的行为,毕竟只是个叛逆期的青少年,阿西雅这样的大人还用不着因为他而感到生气委屈,但这也不代表阿西雅会愿意跟他接触。
她只是想来NS-E讨个生活,也许是命中注定的安排,让她与佚名阴错阳原的再次相见,要知道,在阿西雅被陈辞骗过去,失去了佚名的踪迹后,她哭的可伤心疯狂了,可怜的墨尔本不知道被她变本加厉的折磨了多少次。
但是没关系,只要再次见到佚名,阿西雅可以完全抛去过去那些糟糕的事,只是因为她无可自拔的爱上了他,仅仅如此。
名侦探阿西雅登场一一即是医学生又是cosplay爱好者更是名侦探?!!
阿西雅前去查看,在向LG表明来意以及丽塔所发生的事后,LG只是应付性的“嗯”了一声,就没这么再做出任何反应。
说实话,阿西雅都怀疑LG是不是吃错药了,哪怕他翻个白眼、说句脏话也比这应付她的声音要好得多,阿西雅可是最讨厌别人这种随意应付她的态度。
如果是忙的话阿西雅完全可以理解,谁都有忙的时候,但说真的,与其花这无必要的时间来应付她,那还不如干脆什么都别说。
阿西雅可以好好做完打招呼这件基本的礼貌友好性行为,保持好她的形象,而忙的人可以继续把注意力集中放到面前的工作上,这样对她和别人都好。
阿西雅干脆不发一言,默默的观察和处理豫珺的伤口,除了一些关于治疗所必要的问题需要询问面前的人,阿西雅有什么其他疑问和诊断结果都放在心里,做到静默不言。
但这就让LG很不舒服了,就像去医院看病时,看病的医生点点头,又摇了摇头,什么话都不讲,然后在诊断书上写着看不懂的文字,然后在临别时突然叫你注意点,这不论是谁都会感到不爽和莫名其妙吧?说不定一些胆小又爱胡思乱想的人还会恐惧不安的认为自己得了绝症呢。
阿西雅为她紧急处理下后,就在拖来病床后,轻轻的把她抱起来,往室内的医疗室赶去,只留下LG在风中凌留。
阿西雅也略微感到庆幸,她一点也不想跟LG扯上什么,想也知道,豫珺身上的电伤肯定有他点关系,前一天她还看见LG在拉着豫珺的长发不放,而豫珺就像个没电的机器人,呆呆的任由LG拉着,一点都不反抗。
到后面阿西雅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便去劝了劝,被LG一口一个臭婆娘以及祖安脏话给赶了走。
但在她再次看见豫珺时,她的头发以一种微妙的手法给扎成了一个凌乱的公主头。
阿西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简单的发型,能被扎的像个鸟窝一样,这个绑头发的怕不是没有手指?
她闲下的时候,好奇询问了下是不是豫珺自己弄的头发,得到了豫珺摇头否定的结果,而丽塔与诺拉也不像是会绑得如此糟糕的人,阿兹和MU那时并不在防治整合中心,而其他工作人员没有诺拉的许可是不允许接近豫珺的。
排除一切不可能,那剩下的结果即使在不可思议,也一定是事情的真相。
没错,答案只有一个!!!
…………………………………………………
是豫珺在睡梦中,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下为自己绑的头发,结果只有可能是这个!
豫珺摇头是因为没有意识到是自己干的,又排除了其他人的作案的动机,那么,结果已经非常明显了!
阿西雅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的眼镜,眼睛发出了尖锐而又犀利的光,是时候为这次事件来场完美的落幕了!!
阿西雅自信心十足的向着豫珺……的身后的大门指去,一只手叉着腰,风魔法轻柔的包围住了她,吹起了她洛可可与蒸汽朋克这两种元素完美融合在一起的复古高腰长裙,阿西雅优雅的气质因为身上这件长裙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虽然因为战争和末日的缘故让她失去了配套的上衣和半边袖子,而只能配一件普通的米黄色的露袖毛衣,再加上现代科技风与复古这两种风格迥异,为了抵抗严寒而被强制缝纫在了一起,除了令阿西雅感到有些违和外,也没有什么太大问题。
“那么……犯人已经十分明显了呀,豫珺!是你因为睡迷糊而不小心绑成了这个糟糕的发型!但没有关系!我会为你的黑发取得它应有的风华!”
但豫珺却制止了阿西雅,淡漠的眼神一瞬间变为坚定,阿西雅有种不妙的预感,一种……要失败的预感。
只见豫珺的薄唇轻轻张合,像一只灵动蝴蝶般,破损的声带配合着自己的操控者,拼尽仅剩的力气发出一丝呐喊。
“それは违うよ!”(译:不是这样的!)
仿佛一发子弹准确射入阿西雅的身体中,豫珺的话给她了重大的打击,她竟迫于压力而差点倒下。
周围场景也仿佛随着二人的气场而发生改变,她们现在根本就是站在法庭里对对方进行辩论推理的律师和检察官。
而在决定双方的胜利或失败之间,她们还缺少了很重要的东西,我们已经知道豫珺的头发是受害者,阿西雅是发现者,凶手暂时未知,那么,她们现在比起这场审判的输赢,更需要证据!
尽管阿西雅的推理可以说是毫无漏洞,但那也仅仅只是她个人的推测,是无法就这么轻易断定豫珺是凶手,来造成豫珺的失败。
阿西雅思索了一会儿,向豫珺询问了头发由正常变为现在这样是不是接触了谁?具体的时间?
豫珺歪歪头,稍微回忆了一下,开始诉说起自从她从监禁室放出来后,被莫名其妙的收走了自己的衣服和铃铛后,精神就一直处于恍惚的状态。
她不清楚自己什么时候被绑了头发,在阿西雅与她辩论审判时,她的精神意识才勉强回归到了自己身上。
“够了!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丽塔的出现将气氛推上了高潮,只见她套上了自己的毕业学士服来装成法官,还戏剧性的弄了个八字胡。
只见她缓步走上前台,手里握着一把建筑用的小锤子。
被突然拿走工具的整合中心的维修类的工作人员,看着自己的工具被丽塔当做道具给顺手牵羊的拿去,心里五味杂陈的,他只好招呼几个兄弟过来一起看会戏,毕竟没了锤子,他也不方便做事。
“现在,请允许我请上第一证人!诺拉小姐!她在前几天正是负责看管豫珺的人!”
只见诺拉顶着黑眼圈,手里正在书写着什么,直到聚光顶移到她的头顶,路仍贾好心的碰了碰诺拉,她才勉为其难的抬起头站好。
“众所周知,无论是在哪个洲,天灾安全防治整合中心都有一条铁打的规则,那便是绝对不收治异能者,任何有不属于人类的能力的,或者类似于异能者人,都会被关起来监视一周左右,接触过的人也需要观察密切三天,然后视情况来决定异能者是放生还是送至研究所。”
诺拉停顿了一会儿,随后走到了豫珺的面前,在费了一工夫后,确定豫珺本人不会介意后,便将她额头上的伤展示在众人面前。
诺拉无可奈何的继续说道:“仅仅只是观察的人走神了一会儿,被软禁在基本密闭的房间里的她,突然开始几乎可以称为疯狂的自杀与自残行为,出于人道主义的考虑,我们只把她关了一天便放了出来。”
一个故事罢了
诺拉又扭头看了看豫珺,她也许是在惋惜着这个小女孩,但在NS-E长达五年的生活和工作中,是不允许她表达出任何软弱的情绪,除非她旁边站着是丽塔的弟弟,她一直魂牵梦萦却又不得不尝试遗忘着的洛夫克他,她可能才会稍微流点泪或者皱会儿眉头。
诺拉咳了几声来让自己注意力重新回到这儿,继续着她的说明工作。
“大部分人应该知道,同她一起来的那位叫…………我先称他为乔纳森吧,那个叫乔纳森的红发人现在仍躺在负十层的房间里昏迷不醒,我们无法从他身上得到关于豫珺的消息,但在我们成功用人工智能克服语言障碍同她交流时,我们便知道如何让她停止那疯狂的行为…………”
诺拉在手上多余的空白纸上列出了几点,交给了丽塔,之后便匆匆离开去往了负二层。
诺拉的工作繁忙,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毕竟整合中心大大小小的事都是她管,所以对于诺拉突然的不告而别,大家都不会太惊讶,而且她还很有责任心的把剩下几点写下后交给丽塔来念。
诺拉的离去让一部分人重新想起了自己未完成的工作,连比他们官位大的诺拉都那么奋力,自己也不能这么懒散,便有秩序的慢慢离开。
但大部分人还是继续选择看戏,倒不是他们不努力或懒惰,只是在整合中心能看这么有意思的娱乐节目,可以说是有生之年了,好奇与兴奋也是在所难免。
丽塔清了清嗓,替诺拉继续念着剩下的部分:“第一个是让她有事情做,给她下达指令之类的,但各位也知道我们是不可能给一位有异能者潜质的人,让她来做些多余的事情,我们也没有这个权利来指使一位不是整合中心的人;而第二个,便是在他人的看管下,等待着她的入睡。”
丽塔蹲在前台底下翻找了一会,拿出了一个时间表。
“所以在预测出豫珺的监护人,也就是乔纳森先生,在他可能清醒过来之前,我们做了一张长达一个多月的时间表,只要是有负责看管监视豫珺的人,都必须是要在上签名的,而除了豫珺被关起来监视的九月二十八日,截止到今天的九月三十日,加上今天,这两天都是由LG那个恶…………男孩负责看管她,我想,答案已经很明显了吧?”
只见丽塔在人群中那么一指,聚光灯也照在试图隐藏在人群中的LG。
他带着一脸不屑与看傻逼的眼神瞥着戏精上身的丽塔,而丽塔的眼神也是非常难得的坚定了一回。
要知道,除非是人命关天的事,否则一般情况的丽塔都不会太认真努力,她甚至入职时也是有点懒散的状态,要不是诺拉与她的关系,她还真不一定进得来,至于她为什么会来,丽塔就不愿意透露那么多了,反正她又不是自愿的就是了。
“我才不会为了那个疯姑娘做这种无意义的事,也许她是睡的迷迷糊糊时自己用什么特殊异能绑的也说不定,再说了?这个头发问题有什么好纠结的?搞这个发型也许是因为她喜欢诺拉也说不定。”
“异议あり!!”
“それは违うよ!”
豫珺与阿西雅二人同时发出了反驳的声音,只不过阿西雅的声音会比豫珺更洪亮,显得更有底气。
为了显示自己的大度,也避免被说不礼让未成年,阿西雅选择让豫珺先说。
豫珺无神的眼睛静静凝视着LG,这让LG难能的感到略微不适。
“有一点我应该需要澄清,就是我不会异能,我说过四十二次了,这一切都是佛祖赏赐于我的。还有,我再说第五十次,别把从我身上拿走我的铃铛了,你的手就在口袋里操控着无人机,这太明显了。”
被识破的LG没有细毫慌张的神情,毕竟在于豫珺短暂的相处中,他对她的能力和喜好还是有点了解的,只是他依旧没有测试出豫珺激发出其他多余的情感的底线在哪儿。
他只是无聊的从嘴里吹了个粉黄色的泡泡,把快接近豫珺的无人机用摇杆撤开。
他又偷偷瞄了一眼豫珺,但还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的表情,LG都开始怀疑MU是不是又在骗自己。
不是说女生都喜欢粉色和黄色之类的吗?还他妈说女生喜欢捉弄她们的坏男孩??他已经试过那么多可能惹怒她的事了,这要换成丽塔还不早就拿把砍刀追着自己砍?
但话说回来……LG又为什么要让豫珺喜欢自己?他自己都开始觉得自己有毛病了。
他抽出一根烟,打算找清闲地去放松下,但连火都还没打,打火机直接就被豫珺给夺去。
豫珺看起来相当的用力,连头发都随着她的动作飞扬起来一个弧度。
“喂!你他妈的…………”
LG的脏话还没骂出口,豫珺就直接拉住他的衣领,努力的踮了踮脚,强吻住了LG,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住了,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平常淡漠乖张的小姑娘,现在非常强硬咬着他的嘴,而平时嚣张跋扈的LG因为豫珺的举动而呆愣在原地,张大的瞳孔中充满了震惊与不可思议。
而随后她头也不回跑去了阿西雅背后,还悄悄的摆了个表示“胜利”的v字手。
在一众工作人员的拦截和丽塔的劝阻下,LG才仅仅只是瞪了豫珺一眼就离开了。
“等等?!这是真的吗?!!!”
佚名突然岀声打断,满脸震惊的看着讲述这个故事阿西雅,但阿西雅完全不介意就是了。
而阿西雅只是俏皮的做了个wink的动作,轻声的笑了几声,然后向佚名解释道。
“当然…………不可能是真的啦~亲爱的‘乔纳森’先生~我只是单单个人觉得豫珺和LG真的很像没头脑与不高兴这种组合啦,他们两人真的感觉很配,这可是女人的直觉哦~而且出现这种戏剧性的一幕,整个故事才会更有趣不是吗~但不过,豫珺抢了那个男孩的打火机倒是真的呢。”
佚名有点尴尬的看着正在开车的阿西雅,又回头看了看正在救好伤后仍在熟睡的豫珺,地上随意的摆着几个打火机和燃烧瓶,他刚刚真的有点多想了,这毕竟仅仅只是一个故事罢了。
当然,距离上面这段对话的发生还要个一周左右这样就是了。
开辟道路与扫清阻碍的人,和不愿后退的未来领袖
在阿西雅的处理下,豫珺的被安顿在一处长椅,这还是阿西雅费了点工夫为她争取过来的,毕竟豫珺的情况比较“特殊”,尤其是在整合中心不收治异能者或类似异能者的铁规下。
全程阿西雅只能用自己的医疗工具来治疗她,虽然疤肯定会留下,但至少豫珺的情况现在也比较稳定。
“这个孩子命真大啊……”
阿西雅轻声的嘀咕着,LG刚开始还在站在一旁旁观着,偶尔对豫珺说些安慰的语,但在临时接到任务后,只能略为担忧的离开。
那后LG又在心里吐槽自己为什么要担忧她?
但作为旁观者,以及“恋爱”经验丰富的阿西雅来说,虽然LG嘴臭冷漠又暴脾气了些,但其本质就是个傲娇。
他要是不在乎豫珺完全不用跟着阿西雅进来,尽管连LG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
好像不知不觉间,自己的心就被豫珺这朵高岭之花给吸引走了,他可一点都不喜欢这种感觉。
豫珺的确长得貌美似玉,这点没有人会质疑,但她的脑回路是真的没人跟的上,连与她相处了一年的“导师”也一样,而且她的性子并不算讨喜。
如果只是长相这种肤浅的理由,不仅旁人,连LG自己都不会轻易接受,好歹也是个经历过不应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大灾大难的十六岁少年,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把心给别人?更不用说敞开心扉了。
那是为什么呢?
终有一天答案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浮上水面,但绝不会是现在这种无厘头的情况。
阿西雅有想过将豫珺移到佚名在的病房,这样自己也好看管,进行近一步的处理,但要躲过监控与工作人员的视线还是相当困难,阿西雅也并没有完全熟悉这里的建筑,何况她对豫珺多少有点警惕…………
但其实最主要的是,阿西雅容易会吃醋,让自己喜欢的人与另一个女孩待一起,哪怕豫珺现在是昏迷的状态。
“接下来的话该做些什么呢………工作的话好像有人替了………………咦?她裙子夹层里好像有什么东西。”
虽然知道翻别人的东西不太好,但这露出的一部分相当令人在意。
r19......
这可真是相当不妙啊...............
阿西雅在道德感与好奇心这两种心情间徘徊不定。
就……看下封面吧,说不定是我误会了呢………………
阿西雅在心里默默想着,只见她将手伸向了那处未知的领域,她感觉自己的心脏正以一种不正常的频率快速跳动着,甚至要跳出胸膛一般。
随着“咻”的一声
阿西雅很快把书抽了出来,在看到书封的那一刻,惊的刘海上的红蜀葵都快吓掉了。
而传的最凶的那个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消失无踪,又因为那个人的品行和能力都不太行,再加上阿西雅长达两天一夜的哭诉与游说,以及诺拉的斥责与整顿下,这个谣言最终不了了知,那个人的去留也早没人在乎了。
而视角转向佚名那边,虽然刚开始佚名还很恐惧害怕,但在无限循环的你退一步我前进一步中,终于开始产生了一丝厌烦情绪。
他生无可恋的望向天花板,但随后被身后的长着面具一般的脸的“阿兹”吐了一脸的玫瑰花瓣,虽然气味是挺好闻的,但这种方式不得不说,实在是有点…………恶心。
佚名终于意识到自己拉着走了半天都不累,自己估计是在做梦吧。
可在佚名想要掐住自己的脸来逃离这个诡异的梦境时,“阿兹”及时伸出手制止了他。
仿佛有一百公斤的人坐在他的胳膊上,佚名重的连手都抬不起,更加确信了这儿是梦的事实,正常人怎么可能有这种力气了?虽然阿兹的确壮的跟虎一样,只是穿着防护服而看不太出来罢了。
佚名试图说服“阿兹”可换来的结果只是手臂被抓着更紧。
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动,佚名放弃了思考,转而将注意力转向了那个倒退前行的金岁男人。
他的头发色泽几乎与阿兹一模一样,身形与行走的姿势像是上层社会教育出来的少爷,那怕是倒退着行走,步履也流畅通顺,仿佛只是被按了倒退键一样。
“说起来…………周围的场景好像有些模糊啊………也不像是近视,还有电视的雪花屏…………不,不会吧………………”
当佚名试图往前行走时,“阿兹”只是轻轻的抓着他,似乎是在试图挽留着他,但随着一句沉重的叹息,也就彻底撒开了手。
当佚名前进时,那个金发男人终于转过了身,他的样貌英俊,气质成熟潇洒,碧蓝的眼眸目不转晴的盯着面前这个红发人。
如果细看下的话,会发现他跟阿兹眉目间有些相像,至于全貌……佚名都没看见过阿兹完整的脸,也不好评价。
说实话,佚名有想过阿兹的脸会不会跟护目镜连在一起了,或者说,那是他的本体之类的。
只见金发男人伸出手拦起了佚名,灵动的绿眼睛一直盯着自己右手边这位矮了自己身高一截的佚名,脸上的笑容越发放肆邪魅。
“真好呢,真好呢,真好呢…………她真是生出了一位不错的孩子呢………………但如果当初跟我一起的话,就会是‘完美’的孩子呢…………”
虽然金发男人突然发了癫似的笑出声,尽管知道是梦境,佚名仍然感觉不寒而栗,尤其其中夹带着“wryyyyyyy”的笑声。
佚名干脆不理会面前的疯子,径直的往前冲,但越往深处走,道路与周围的场景就越发扭曲和模糊。
他只能更快速的往前面的光亮跑,因为后面的道路早以在不知不觉中崩坏。
佚名没有退路可言,他也不愿退后。
李佚名,除去姓,他的名字是匿名的意思,因为匿名,而没有人知道佚名的名字,无论他做了什么光辉的事,在经过岁月的消磨下,终究会……
flag绝对不能立呀!
佚名是伴随着细微的哭泣醒来,他只记得梦里的道路的前方有束光亮在吸引着他的前进,以及路上的黄色花瓣随着他奔跑的动作而飞溅。
“阿西雅……学姐?你……怎么了吗?”
佚名虽然现在脑袋还有点昏昏沉沉的,但阿西雅的哭声和动作还是不得不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只见阿西雅趴在佚名旁边的床头柜,她的身边碎了一地的镜子碎片,伴随着啜泣声,阿西雅的肩也在一阵阵的抽动,她漂亮的金发不像见到佚名时那样整齐盘好,而是凌乱无力的趴在背上。
在佚名第一声叫自己时,阿西雅就怯生生的将头转向佚名所在的方向,但又想到自己现在这副不堪的模样,赶忙将头扭了回来。
“呼唔…………不,不用管我了…………对不起,呜………………打扰到你了,佚名………………我,我……正就……离,离…………呜呜呜呜额………………”
阿西雅虽然停止了抽泣声,但佚名还是能看到眼泪从柜子上点落,他现在可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将自己身上碍事的管子拔下来,手脚并用的赶去安慰阿西雅。
“学,学姐,出什么事了吗?不用难过,有什么难过的事憋在心里会更难受,如果方便的话,可,可以找我倾诉一下的…………”
佚名用出浑身解数,阿西雅都不愿抬起头来,虽然肩膀抖动的频率逐渐减少,可如果她还是这种状态的话,佚名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才能让她感觉好受些。
“拜托你了,你……佚名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呢?拜托你了………………”
阿西雅将头略微抬起来了一点,其中一只泪眼汪汪的浅金色眼眸出现在佚名的视野里。
在感觉佚名无计可施时,阿西雅终于肯抬起头对他开口,他赶忙像个大摆锤一样拼命点着头。
不顾这么样,作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无论阿西雅哭泣的是否与他有关,只要能让她感觉好些下,在不超过原则底线情况下,佚名都愿意为自己温和可亲的学姐做。
毕竟能在末日中遇到以往认识的人,或许可以称为命运对他的馈赠了。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我被一个恶人给侮辱或污蔑了,而我气头上来就杀了他,佚名…………你还会喜欢这样不干净的我吗?”
佚名一时哽咽,不是因为他介意阿西雅有没有被侮辱,或是她杀人的假设,阿西雅的眼神过于坚定,尽管被泪水所遮掩,但那份坚定的心情却透过眼睛,直达进佚名的心中。
他深吸了一口气,以同样坚定的眼神注视着阿西雅,如果不用坚定来回馈坚定,那只是阿西雅所讨厌的敷衍罢了。
“阿西雅学姐……如果是学姐的话...一定是有自己的原因吧?阿西雅学姐是那么温柔的人,仿佛无论什么人学姐都可以原谅……是有个人伤害学姐伤得太深,肯定已经是连你都一定无法原谅的罪行............阿西雅学姐才会提出这种……假设吧…………”
佚名顿了顿,语调比上面那句高了一倍,也更加的坚定,他接着说道。
“但没关系的!你在这个末日中有我啊!有个互相认识的人的话,也就没那么难熬了吧!不管那个人做了什么,阿西雅都是阿西雅,一直都是人见人爱、温和有礼的你,我不会讨厌学姐的!但我也不希望学姐会变成杀人犯!!有什么问题我们一起解决吧!我一定会尽自己的微薄之力的!!”
佚名说完后伸手握住了阿西雅的手,阿西雅的脸上染上了些许红晕,她眼角低垂,一时竟无法直视起佚名。
从来没有人说过愿意与她一起面对问题,连她母亲也会把那些难缠的问题推给她。
阿西雅不禁在想…………如果她早点遇到这个可爱的青年啊……
可惜没有如果,她已经回不了头了…………但只要佚名不讨厌自己的,那些事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阿西雅犹豫了一下,随后继续开口问道:“可是……现在已经是天灾与怪物肆虐的末日了吧?哪怕我们什么都不干,别人也会…………唔,杀了我们的吧?”
尽管脸上的红晕和痴迷的眼神出卖了她,她根本不在意是她杀别人还是别人要杀她,只要能得到喜欢的人真挚的爱,其他的事情怎么样都好。
佚名想要认真回答这个严肃的问题,他思考了许久,阿西雅对他好感也持续上升。
这副认真的模样也好喜欢,我的眼光真是少见的没出错呢~(≧▽≦)
阿西雅这么想着的,而佚名随后给出的答案让她恨不得回去掐死那么想的自己。
“阿西雅学姐,别人怎么想那是他们的事情,我们只要能保护自己就行!漫画里不就是这样的吗?胜利与未来永远属于正义善良的一方,我们一定能在末日中平安无…………”
阿西雅及时捂住了佚名接下来要立flag的嘴,而佚名也意识到自己刚刚那可怕的行为,庆幸有阿西雅及时来制止他。
“过于正能量的…………”
“立旗子行为……………”
两人现在必须想出对抗这个flag的方法才行,哪怕它差点才立。
“对了!我们死定了!我们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末日会毁掉我们的!”
佚名率先使用反向立法,效果拔群。
阿西雅思索了一会儿,随后仿佛林黛玉附体般,眼帘低垂,蹙着眉头,声音轻轻柔柔的像羽毛般直挠人心,尽显病弱之态。
“真是让人恐惧与害怕,我们要去杀人才可以,在末日中保护自己什么的……只是无稽之谈罢了…………漫画也只是漫画,正义与善良也不一定能成功…………”
阿西雅的拔除flag的效果立杆见影,之前周围环绕着他们的黑压压的死气全都消失无踪,二人头顶上大写的,红色的“危”字也不见踪影,真是可喜可贺,可口可乐。
午后的卡布奇诺和蜂蜜甜甜圈
而陈辞这边,尽管他遇到了以前认识的人,他现在却完全高兴不起来。
那是个夕阳在地面上洒下余晖的下午,虽然很快就被乌云所遮盖,但依然无法否认那时的奇丽景色。
夕阳往往代表悲伤的意境,人们为它贴上衰退、迎来黑暗等种种意思。
虽然只是种文学表现,但陈辞还是觉得那些所谓的“文人”都是些麻烦无趣之辈。
明明不过是自身过度的解读再强加上自己的坏心情,和一点九年义务教育的文采和阴阳怪气,一碗毒鸡汤就制作好了。
陈辞无趣的盯着前方的道路,偶尔看看佚名的情况,后座的格雷斯一直不愿与他交流,虽然可能有陈辞自己的因素就是了…………
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他几个小时前…………
想到这事,陈辞气不打一处来,他就没受过这等屈辱,但他现在只能把气撒在可怜的方向盘君上了。
格雷斯被陈辞带上口枷,挡住了他俊朗的下半张脸,材料从外观看不太出来,陈辞只是在格雷斯做了“那种事”后碰巧在背包里翻到的。
(应该是不小心从那里拿的吧……)
陈辞在心里默默想着,也许有空他应该好好检查自己的四次元背包是不是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东西,说不定下一个哆啦B梦就是他了。
“唉~我为什么要跟个傻子生气,反正那家伙从以前就那个样…………”
陈辞的思绪渐渐回到了末日前,那时候处理完在中国的一些麻烦事后,他在高二时就直接跳级跳到了美国的威尔大学,这个专门培养社会熟知与不可或缺的精英工作职业人员的大学,也就是那些稳定的铁饭碗职业。
比如医生、警察、科学家之类的,这些个不会因为时代变迁而消失的职业,威尔大学的培育重点就是这些职业的专业科目。
虽然不是像哈佛、麻省那种闻名世界的顶尖大学,但威尔大学的影响力除了在美国范围内,还有几个周边比较发达的国家也是知道的。
再加网络的传播力,基本上就像,平时不会注意到,但如果提到威尔大学所在洱普塔雷夫洲以及周围的著名的景点,“白鹿喷泉”,人们便会自然而然的想到这所大学。
而陈辞……………………当然不是与格雷斯在学校里相遇的,但其实也差不多,他们是在大学周边的健身馆认识的。
那时年仅十七岁的中国留学生,陈辞,在健身馆被一群种族主义的傻*加没妈的孤儿给挑衅,陈辞本想少惹麻烦,但那从脑子里进唐纳德的家伙却拙拙逼人。
而幸运的是,来自意大利的格雷斯出手劝阻,结果那群胆小如鼠的混球只是在看到格雷斯没有眼白,全黑的眼珠后,就被吓得头也不回的跑走了。
“我真应该带个墨镜…………”格雷斯小声的咕喃道,他随后转过身来询问陈辞的情况。
说实话,陈辞第一次见到格雷斯的时候也有点吓到,只是没有表现出那么恐惧与夸张的反应,虽然他碰巧在网上看见过一次有全黑眼球的人的图片,但在现实中遇见还是会感到些许骸人。
但这跟他在中国遇到的事相比,也不过是小巫见大巫吧,不过陈辞没有做出多余的过于夸张和惊讶的反应,这点倒也多少获得了点格雷斯的好感。
“谢谢…………要一起喝一杯吗?我请。”
陈辞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鬼使神差会说后半句,明明只需要道个谢,然后把这件事当做今天的一个小插曲,与面前这位有着怪异的全黑眼眸的家伙成为过客,从此继续过着自己的生活。
但仿佛是命中注定的缘分,格雷斯刚好是位酒台里的工作人员,而陈辞又刚好还两天就十八岁成年,一切都是那么巧合。
陈辞在请格雷斯喝了杯汽水后,二人简略的聊了聊家长里短的,在知道陈辞过两天就成年后,格雷斯便自然而然的顺势邀请他来酒台渡过这个十八岁生日,庆祝成年。
陈辞本想委婉拒绝,他都打算去邀请佚名这位老朋友一起去叙叙旧,然后在一家普通的KFC中,享受着佚名在生日中给他的礼物和对他的逆来顺受,看着自己的好友在快乐餐中胡吃海塞,平静又充满卡路里的结束自己的生日以及成年礼。
反正他本人对生日就不怎么在意,就算再加个成年这个意义也没什么区别,就像在一碗空白的瓷盘中倒入清水一般,除了能解解渴外,还是依旧那么索然无味。
在看到格雷斯清澈的漆黑眼眸中,宛如水中明镜般倒影着陈辞的面容,他一时间将拒绝的话忘却在咽喉中。
格雷斯看着陈辞一时走神的样子,轻轻的笑了笑,便当他是默认了自己的邀请。
“那么,两天后的晚上六点,我在卡加兰黛酒店等你,祝你今天过得愉快,Attendoconansiailnostroprossimoincontro。”
格雷斯最后一句话恶趣味的用自己的国语,陈辞理所当然的听不懂,只是隐隐感觉意大利语仿佛是专门为他打造的。
意大利语可以说是专为歌剧而生的语言,而格雷斯的低迷的声线更是令这门语言得到升化,如果忽略掉这个场景与陈辞自己,感觉格雷斯根本就像在表演歌剧一样,只是没有那雾气飘飘的舞台和洪亮的旋律伴奏。
“唉~先去楼下看看佚名吧。”
陈辞换了套服贴休闲的衣服便顺着电梯来到了一楼的咖啡厅。
佚名忙前忙后的端着咖啡和饮料之类的甜品。
现在正值下午两点,是个喝下午茶的好时光,午后的阳光从玻璃窗穿过室内,带来了阳光与生机。
维多利亚时期的装饰风格与统一的人员着装,就像在看着复古的老旧电影,虽然有一丝压抑,但带来更多的是那个年代的风情万种与复古怀旧心理。
陈辞找了个靠窗的双人坐,这是让佚名帮自己特意留下的,但周末高峰期时就说不准了。
他从包里拿出电脑练习新学的程序代码,在过了大约半小时左右,佚名为他端来了一杯卡布奇诺和三个蜂蜜巧克力味的甜甜圈,打了声招呼后,佚名又去忙工作上的事。
陈辞闲了会功夫,瞥了一眼桌子上的卡布奇诺上的拉花,毫无疑问的是一个可爱的笑脸。
(真是一如既往的没什么新意啊……)
陈辞在心里这么想着,他端起来嗫了一小口,微微的甜味和牛奶的香味顺着舌蕾缓缓流入喉咙,陈辞的脸上也不经意间挂起了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