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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午言先生     幻想者名单之浩月当空txt下载     幻想者名单之浩月当空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七章 倒打一耙

    而且他也看见闲味居的栾老掌柜,陪同着一位公子,一位小姐,也在人群中看着热闹,这么一来闲味居有的新菜方,他们珍意楼也有了呀,闲味居想针对珍意楼做什么布置也就没用了。

    再看看闲味居那栾老掌柜的脸色都变了,姚掌柜的心里得意。

    姚掌柜的由衷的想发笑,但又不能得意的太明显,憋的脸都有些扭曲了。

    姚掌柜的对着钱氏说道:“你这婆娘,修得胡诌,我们珍意楼确实有了新菜要推出,但我们可从来没有花一百两银子收过菜方子。你这婆娘休的胡搅蛮缠,不然别怪我们对你不客气了,哼!”

    姚掌柜的眼睛一转,有了主意,闲味居珍意楼有同样的菜方,他们珍意楼要比闲味居早推出新菜,他们就可以说闲味居是模仿珍意楼了,现在不就是个大肆宣扬的好机会呀,这么多人在周围看着呢,这是多么好的宣传机会。

    姚掌柜的清了清嗓子,对周围人群抱拳高声说道:“各位,各位,各位街坊四邻,各位老少爷们,我呢,是这家的珍意楼的掌柜的,姚福,虽然是因为这婆娘在此闹事,各位才会在此逗留,但姚某也借此机会,在此提前给大家透个底,不久,珍意楼将隆重推出一道新菜,到时候还望大家多多来捧场啊。哈哈哈……”

    账房先生是懵圈的,他们酒楼什么时候要推新菜了。但转头一想,掌柜的之前还为闲味居可能推新菜而烦恼,掌柜的就是掌柜的,原来出去不是闲逛的,就这么转了一圈就有新菜方了,厉害呀。

    账房,大厨他们也开始,面带喜色的对周围人群拱手诗礼:“还气请诸位多多关照珍意楼,多多来捧场,多多捧场。”

    有人好奇的问道:“喂,你们珍意楼要推出什么菜呀?”

    姚掌柜的看了账房他们的举动,更是认定了,闲味居新菜方落到他们手里了,不然咋脸上都带着笑,跟着宣传。

    姚掌柜的笑呵呵回答:“这个嘛,各位到时候进了珍意楼,自然就知道了,保证不会让各位失望的,哈哈。”

    人群中的栾伯脸都黑了,景陌也是面无表情,皱眉看着这一幕。

    景寻揪着衣角,心里不大舒服,一个是,她看人没错王浩果然不出她所料不是好东西,就是个出尔反尔,一个方子卖两家,是个小人,还一个让她不舒服的就是,知道王浩是小人了,她咋就莫名的不舒服,心里憋闷得慌。

    景寻火大的使劲捏着衣角,拉着脸子,对景陌说道:“三哥,你说王浩,王浩怎么能这样呢,真是浪费感情都白信任他了。”

    “嗯?”景陌嘴角一抽说道:“景寻,你,你什么时候信任过王浩了?”

    景寻一跺脚:“三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打趣我,王浩骗了我们对他的信任,还,还拿了我们那么多钱,这是个小人太不可靠了。”

    栾伯也在一边摇头,一边小声嘀咕道:“唉!知人知面不知心,王小哥,王小哥他,他看着不像是这种人啊!”

    景寻气哼哼道:“哼!栾伯,王浩他就是一副老实样子,欺骗了我们的信任,气死我了。”

    嗯?景陌栾伯同时看向景寻,要说王浩看着就不像是拘泥之人,而且王浩欺骗,也是欺骗他们,景寻这丫头对王浩可是从来没有好感,见面就吵架,对王浩的信任好像一直也不存在吧。

    景寻还是愤愤的说:“为了几个钱就做出这种小人行为,坏透了,哼!”

    钱氏木木的看一帮人对周围人群,拱手作揖的,没人搭理她了,回神对王家庄婆娘们说道:“这家饭馆子,黑了我的银子,这事儿姐妹们不能不帮我呀,他们太欺负人了。”

    王家庄一帮婆娘们,都有点犯小心眼病了,酸溜溜,虽然都不想别人家比自己家过的好,但在对外人时,她们还是要团结的,钱氏有钱了那也是王家庄人赚的钱,总比被别人欺负了去的好。

    有婆娘拍了拍钱氏肩膀说道:“放心,对外我们是一家人,不会让人白白欺负去了,姐妹们帮你讨公道。”

    王家庄一帮婆娘叫嚣着对姚掌柜的说道:“哎哎哎,你们,你们先别鞠躬作揖的了,我们姐妹的事还没处理完呢,欺负了我们姐妹就不管了。”

    姚掌柜的一笑说道:“呦!看这事儿闹的,险些把你们这些骗子给忘了。”

    姚掌柜的打量了一下这些嚣张的婆娘们继续道:“你们是乡下来的吧?”

    有婆娘咋呼道:“咋,你还瞧不起我们乡下是咋,谁敢说往上数几辈子不是乡下人,你瞧不起乡下人,你,你就是忘本。”

    姚掌柜的轻笑,摆手说道:“不不不,我可不是瞧不起乡下人,呵呵,我是瞧不起你们。出来行骗都不提前做个功课的吗,市场行情都不知道,这里是县城,不是省城不是京城,你们这帮骗子可以去问问,在县城那个傻子会花百两买一道菜方子,你家菜方子是金子做的吗?”

    钱氏急了说道:“谁,谁骗你了,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小叔子的孩子叫王浩,就在前几天在县城卖了一百两银子。”

    又啦帮抢的说道:“就这个事儿,我这些姐妹都知道的,都,都可以作证的。”

    李父气坏了,王浩是没完没了,说王浩是染风寒了,但那面色红润的样子哪像有一点不舒服的样子。

    王浩打完喷嚏,吸溜着鼻涕,看着小伙伴们都盯着他有点不好意思,嘿嘿一笑。

    但像柱子王虎这样,胸大无脑的,胸肌大,脑仁小的,就苦恼了,努力记住的几个字,王浩这么一打岔,三个字忘了两个半。

    婆娘们都点头答应,帮腔道:“对对对,这事儿我们都知道,都能作证的。”

    婆娘们没好意思说,她们也是来卖菜方子的,丢人现眼的事儿就烂在肚子好了。

    姚掌柜的嘲笑道:“哈哈,说的真好,真会说笑话呀,你们可以作证,你们都是一起的,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团伙出来行骗的,你们说的话也什么可信的嘛,可笑。”

    周围人群也开始反转了,有人开始对钱氏她们指指点点了,说三道四,一百两银子,那是多少钱一般人一辈子也攒不下这么多钱,一道菜方子这么多钱是没人相信的,一些人觉得不是这婆娘想钱想疯了就是骗子,就是这帮骗子有点傻,来到孙家买卖行骗,这不是缺心眼嘛。

    景陌看景寻鼓着腮帮子气鼓鼓的模样,有点好笑对景寻说道:“你呀,不要不知道事实情况,就急着下定论,就把人往坏了想,我总觉得这事有蹊跷,王浩,王浩不像这种人。”

    “哼!事实都摆在这里了。”景寻就是觉得王浩背叛了,让她心塞,三哥说这些,她也想是真的,可事情都摆在这了,菜方子都被人卖了下家了。

    景寻撇嘴试图说服景陌接受事实,说道:“三哥,王浩无非就是见钱眼开,和家人说了方子值钱,他自己不敢来,就叫自家亲戚来了,要不是这珍意楼的人出阴招骗了方子,这事儿不就瞒过去了,不是嘛!”

    景陌轻轻一笑说道:“那景寻你是不是不打算和我去那个王,王家庄,去看小雅了?”

    景寻疑惑:“嗯?三哥你还要去见王浩?”

    景陌点头笑道:“去,怎么不去,什么情况,不是也得给王浩一个辩解的机会吗,也免得冤枉了王浩不是嘛!”

    “哼!三哥你都去了,我为什么不去。”景寻气羞羞说道:“我定是要去的,小雅又不是王浩,我是去看小雅的,到时候我还要当面质问王浩呢,就缺那么一点钱吗,为了那么一点钱就做对不起我们的事,他拿了钱花的就安心吗!”

    景陌想着,小妹是大家小姐,怎么可能知道一百两对普通人来说不是小数目,为了百两银子就能铤而走险的不在少数,他也只是对王浩这些人信任,但也不代表不会有其它因素。

    姚掌柜眼睛瞟向人群,故作惊喜道:“栾老掌柜。”

    实际姚掌柜的是想接机嘲讽一下闲味居,说道:“这不是巧了么,闲味居的栾老掌柜的也在呀,这是对面闲味居的栾老掌柜,看我们这闹得,让您老看笑话了。”

    栾伯说道:“老朽也只是,见这么多人出来看看而已。”

    “您老在就好了。”姚掌柜的又看周围人群,说道:“姚某一面之词大家还有质疑,这是闲味居老掌柜,栾伯,应该有认得栾老掌柜的人吧,你们可以问问栾老掌柜我说的是不是真的。”

    又不怀好意的对栾伯说道:“栾老掌柜还得麻烦您过来帮忙说说,帮我给大家解释解释,还我们珍意楼一个清白,不然我可说不清了,哈哈哈。咱们县城哪有百两银子的菜方子,哪会有这么傻的外行呀。”

    一帮婆娘看向栾伯。栾伯被点名有些尴尬,本来是过来看热闹的现在到成为别人口中的那个傻子了。

    钱氏见姚掌柜的得意的样子,很是刺眼,凶巴巴说道:“谁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伙的,我说的可是真真的话,有半句假话,我,我不得好死,大家得信我。”

    栾伯说道:“这位大娘子,可不好乱讲,老朽可还没说什么呢。”

    栾伯知道孙家做事风格,一定是哄了方子后不打算给钱,倒打一耙,这事儿在珍意楼是能做出来的,但他也有些疑惑了,这些婆娘定是和王小哥有些关系的,但要是说王小哥让她们来县城把方子再卖一次,这也不太可能选择珍意楼。

    之前王浩一帮就差点在珍意楼里打起来,怎么会让人再来珍意楼,但王小哥没让这些这婆娘来,对面这姚福不是方子已经哄到手了,不然哪来的底气呀,还敢主动挑衅他,所以这事儿说不定还真有蹊跷。

    三少爷刚刚对小小姐说的对,他们不完全了解情况,也许另有真像也说不定,但他们花的一百两银子,怕是要打水漂了,也不全是水漂,只能看谁下手快,先推新菜了。

第六十八章 搁我,我也打她呀

    虽然觉得可能另有隐情,但栾伯也不想承认自己就是姚福口中的傻子,他到无所谓,他是怕三少爷小姐姐在一边跟着丢脸,还有就是这姚福拉他一副很熟络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真的很熟呢,这就是故意恶心他们。

    栾伯想否认方子的事儿,不大自然的说道:“大娘子容老朽说句话。一百两银子的方子不是没有,只在安平县城老朽也没……”

    “栾伯没事的,说吧!”栾伯刚要说我也没有见过一百两的方子,景陌打断了说道:“栾伯,事实就是事实,没必要隐瞒的。”

    “好的,三少爷。”栾伯答应后,提高声音说道:“这位大娘子说的买菜方的地方就是老朽所在的闲味居,一百两一道菜方子。”

    钱氏惊讶,自己来错地方,还是被骗的,自己之前明明问过的。

    姚福也有那么一刹那愣神,谁都不想担个傻子名头,他问闲味居老掌柜的也是想让老掌柜否认的,到时候推出同样的新菜,他们珍意楼也是先过了明路的,在大家心里扎下种子,哪想到栾伯干脆利落的承认了。

    不过也不要紧他们就抓紧推新菜就行了。

    “真有此事,我……”姚掌柜的刚要陪笑,示意自己可不知道此事,没有说闲味居是大傻子的意思,可话还没说出口,钱氏这婆娘来劲了。

    钱氏和一帮婆娘们,对周围人说的:“大家可听见了,我们没扯谎,是这家饭馆子说谎了。”

    钱氏一指珍意楼的人说道:“是他们骗了人,还动手打了我,必须得给我一个说法,还得赔我菜方子钱。”

    姚掌柜的心一闷,也不想和栾伯打马虎眼了,眯眼对钱氏说:“笑话,按你们这么说,我们骗了,你们的方子。”

    钱氏哼哼。

    姚掌柜的又说道:“哈哈,你来珍意楼卖方子,而你们之前的方子是栾掌柜收的,我们可是不知道的,你们又到我们珍意楼来卖,一样方子,货卖两家你们有何居心,是谁给你们的胆子,闹莫非是受什么人指使的,来闹事的,这事不说清楚,还给珍意楼一个清白,咱们就衙门走一趟,让县令大人治你们的罪。”

    姚掌柜的意思就是你们闲味居敢承认自己是傻子,那就再担一个挑唆别人到同行来闹事的名声吧,要不就是这帮婆娘说谎,总之他们珍意楼是无辜的。

    账房和人大厨对视,他们觉得掌柜的说的对呀,这婆娘拿他们开涮,还底气十足,一定是背后有人指使啊,他们怎么就没看出来呢,这事儿不能完,必须得赔他们的损失。

    栾伯说道:“姚掌柜的何意,莫非是指我们闲味居会教唆这些大娘子去贵酒楼闹事的。”

    姚掌柜的笑着摆手说道:“哎哎哎,怎么会,栾老掌柜的可别误会,我没有这意思,我只是说这婆娘被人利用,没有指名道姓说是谁,栾老掌柜可不要往自己身上揽呦。”

    栾伯又说道:“哼!闲味居花了百两重金购买方子这事儿不假,但我们也是从一个姓王的小哥手里够得,并不认识这几位大娘子,就更谈不上指使了,姚掌柜的不是说闲味居指使的就最好。”

    钱氏还惦记她的银子能不能要到,没在乎姚掌柜的说的送官什么的,虽然听到官府她心也有那么一点颤颤,但她觉得和王浩做重样的几率不大。

    其它王家庄婆娘可不怎么想,她们可都在县城不少饭馆子都试过了,她们做出来的东西根本就是白给都没人要。

    但钱氏不同,钱氏是王浩大伯娘,王浩那可是价值一百两,再看看钱氏不要命也要钱的样子,做的东西定是与她们这些不相干的人做的不同的,说不定就是王浩一样的方子,这样一来,卖了西家卖东家,一样东西货卖两家,到了官府这根本也说不过去,会坐牢的。

    都暗暗为钱氏捏了把汗,怕是钱氏被人黑了方子也得打掉牙齿往下咽了,不然另一家叫什么闲味居的饭馆子,要去官府状告钱氏货卖两家,怕是得赔了银子还得去坐牢,说不定王浩也得受牵连,现在摆在钱氏面前的机会,恐怕只能承认自己是骗子,求得原谅才能了事了。

    王家庄婆娘们心绪都有些复杂了,觉得钱氏做事儿确实有点不地道了,但她们王家庄人在对外时就是要团结,这是规矩。

    不然钱氏在外遇到事儿,你不管,你在外遇事儿,别人也不管你,她们王家庄的王姓也就没意义了。

    钱氏说道:“你们在那,说啥指使不指使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这家是黑店,黑了我的菜方子,不给钱。”

    一众婆娘们还是色厉内荏帮腔,但心里底气却不足了。

    “就是,黑,黑店。”

    姚掌柜的今天心情不错,觉得这婆娘虽然还不依不饶的闹,但也算给他送来了意外收获,就不和这婆娘们计较了。

    可这帮婆娘还蹬鼻子上脸了,不依不饶了,说事实摆道理,还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姚掌柜的觉得那就给她们点好看。

    账房见姚掌柜的脸色,由笑意转黑,对钱氏说道:“行行行,你说我们黑了你的方子,我就要大家给评评理,倒地谁黑了谁。”

    账房看向躲在角落的小三子喊道:“小三子,你去楼里把这婆娘做的东西拿出来,让大家瞧瞧就那样的东西谁会黑她,倒地谁骗了谁。”

    小三子应了一声,噔噔噔跑进酒楼,不一会小三子手捧一盘乱炖端了出来。

    账房冷笑着接过盘子给周围人群看:“大家都看看,这乱七八糟的东西就是这婆娘所谓的美食,大家都给评评理,做出这样的东西还好意思拿出来,这不是骗子还是什么,我们要她赔偿损失有错吗。”

    姚掌柜的心里暗赞,账房这老小子可以呀,这是从哪里弄出来的猪食,不过端来猪食栽赃给这乡下婆娘,倒也有趣。

    周围人群眼睛都瞪瞎了,也没看出来这盘子里是做的什么东西,有惊呼的,这乱哄哄的东西,是给人吃的嘛,要是这东西真是这婆娘做出来的,那还真像是来讹人的。

    但也有质疑,这婆娘只要不傻怎么可能那这样的东西来行骗,对账房喊道:“喂?东西是珍意楼里端出来的,谁知道是不是你们珍意楼栽赃嫁祸,给掉包了。”

    景陌景寻兄妹对视,景陌笑了,景寻傻眼了,这是啥玩意,传说中的猪食吗。

    王家庄婆娘有脸红的,这盘菜看的她们莫名的熟悉,她们在其它酒楼做的菜也没比这盘子里的东西好到哪里去,有婆娘心虚的悄悄的问钱氏:“钱氏,这,这不会真是你做的吧?”

    钱氏不解,大家态度咋一下就变了。点头说道:“是,是我做的呀,虽然看着不怎么样,但那可老好吃了,下面都是肉,香的很。”

    有婆娘汗都下来了说道:“你,你就做成这样?钱氏你也敢当街闹事,你叫我们说你什么好呢。”

    一帮婆娘们,听了钱氏的话都觉得丢脸,哎呀妈呀,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了。

    账房见有人质疑,说道:“大家不用质疑,没错,这就是这婆娘口中价值百两菜方做出来的菜,小老儿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一帮婆娘脸都黑了,说不定今天过后安平县城就会传开,厚颜无耻之人,不止一个,是一群人,婆娘们面面相视,又把头转开。

    账房又看向钱氏把盘子向前一递,说道:“呵呵,你这婆娘口口声声说我们酒楼给了你的菜方子,那你敢不敢承认这就是你做的东西,嗯?”

    钱氏这下也有点发毛,之前被王浩赚钱刺激到,眼红了,现在看着所有人都对她都是指指点点的,自己的菜虽然自己还是觉得味不错,品相差点,就不不被人认可了。

    钱氏下意识木木的接过盘子,有点结巴了说道:“没,没错,这,这就是我做的,你你都没尝一口,就打人,总,总之就是你们的不对,欺负我一个妇道人家。”

    本来还对着栾伯示威似的在笑的姚掌柜的,听了钱氏直接就答应,脑瓜子嗡一下,脸都直接就白了。这婆娘答应了这说明什么,说明账房他们压根没能骗到闲味居的新菜方子啊,那他许出去的新菜从哪来呀,闹了半天被看笑话还是他。

    栾伯现在想哈哈大笑,想着王家小哥果然没欺骗他们,不枉他对王浩的信任。这时已经忘了刚刚他还质疑王浩来着呢。

    没看到姚掌柜的脸色,账房还笑着说道:“大家可都听见了吧,这就这婆娘做的,她都承认了。大家觉得就这样的东西至于我们珍意楼这样的酒楼觊觎,去黑她的东西嘛,我们打她就是觉得她骗了我们,我们是要她赔偿耽搁营业的损失。”

    风向偏向珍意楼,有人喊道:“这婆娘,是该打。”

    “对对对,这不就是骗人嘛,那人当傻子骗,搁我,我也打她呀。”

    人群中也有人不赞同说道:“哎哎哎,也不能这么说,能拿这样的东西出来,一张口就要百两银子的,八成是脑子有病,不然好人谁能做出来这事儿。”

    周围人群不少人议论纷纷,说啥的都有,但没有了再向着钱氏了,就连对珍意楼不满的人现在也不好说什么了。

    钱氏彻底傻了眼,都变成讨伐她了,她的赚钱大业还没开始就这么破碎了。

    王浩能拿回去样子,她那不回去,钱氏不甘心,想抓住做后一丝机会,她还想挣扎一下。

    “我做这菜看着不好看,味道还是不错,大家不信就尝尝。”钱氏举着盘子递向周围人群,周围人群像躲瘟神的的嫌弃,其实他们也好奇这婆娘做的倒地是什么,但他们不敢明着得罪珍意楼,所以不敢尝试。

    钱氏见没人搭理她,又把盘子递向栾伯,轻声说道:“这家饭馆子,之前就骗我,说我侄子王浩就是把菜方子卖给他们了。”

第六十九章 有点恶心

    钱氏眼珠乱转:“既然是你收了我侄子王浩的菜方子,你来尝尝我这菜,肯定比王浩那小子做的好吃多了,这样吧,我愿意把菜方子卖给你,价格咱们好商量。”

    王家庄,李父正讲着文字的由来,仓颉造字,天降异象,天雨粟鬼夜哭,讲的生动也把自己和一帮人带到那个莽荒时代,非常投入。

    可王浩破坏气氛,讲课以来动不动就打个喷嚏,动不动就打个喷嚏,把他好好的情绪都给破坏掉了。

    李父又讲秦皇统一六国后,各国文字异形,非常紊乱。秦皇统一全国字体,统一货币,度量衡,就以秦国通用的小篆为准。

    可讲着讲着还是被该死的喷嚏声打断,喷嚏还是王浩发出来的,李父是真心够了,这还有完没完,教这帮没有天赋呆呆的傻孩子们识字,他能答应也是一时兴起,之后就后悔了这活就是个烫手山芋。

    王浩也觉得委屈,他也不知道是咋的了,难道是在谁背后叨咕他了,不然这喷嚏说来就来,再说了打喷嚏他也控制不住啊,他老丈人至于像是要咬死他似的看人嘛。

    王浩也想,不是有人背后念叨他,那会不会是半夜和王数字,也就是王二三五六那帮小子半夜抢被子着凉了,被老丈人眼神剐来剐去,虽然身体不疼,可心灵上会有创伤的呀。

    李父瞪着王浩说道:“王浩,你是怎么回事,扰乱课堂秩序,你要是再打断讲课,你就不要在这听课了,哼!”

    李父表情很严厉,王浩那是相当委屈。李父这番苛责的话,可是真真的给柱子王虎他们找到了灵感,一个个不大灵光的脑瓜子里都是弯弯绕。

    是不是扰乱课堂就能出去了,他们就不用在这劳什子的听课识字了,他们要不要也添添乱,被撵走就不用在这受折磨了,柱子王虎几人对视跃跃欲试。

    可下一刻李父说道:“不用在这听课,因为我手中的戒尺,会教你扰乱课堂是什么后果。”

    李父又对跃跃欲试的柱子他们冷笑的说:“你们想不想也试试我手中戒尺呀?”

    柱子王虎像上了发条似的脑瓜子只摇晃,柱子王虎还信誓旦旦跟着指责王浩耽误他们进步了,王豹铁男帮腔附和,反正就是他们记不住都得赖王浩捣乱。

    王浩想上去咬这几个不讲以前的人了,脑瓜子本根他打不打喷嚏有什么关系。

    李父叫停了这帮小子的嘴炮,课他还是要继续教的,在戒尺的淫威下,一个个又变成乖宝宝,就是脑袋瓜子里容量小了点。

    栾伯对钱氏说的话唬了一跳,连忙摇头摆手说道:“大娘子,大娘子,这话可不敢乱说,我们闲味居花重金收购的新菜方,那是绝世的佳肴美味,可不敢和大娘子做的相比呀。大娘子你还是把你与珍意楼的事情先解决了吧!我就不尝了,你让姚掌柜的尝试吧!”

    钱氏看着自己缕缕早拒,就连同村的姐妹也是脸上写满了嫌弃,钱氏的心,那是拔凉拔凉的,难不成真是王浩跟他那死鬼娘,留给王浩的菜方子,不是偷着跟她学的手艺,那她怎么办,人家饭馆子得人可不是善茬,可还让她赔钱呢。

    就在钱氏迷茫的这时候,小三子喊道:“账房先生,这婆娘毁了我们三斤多的好肉呢,可不能轻饶她,还得让她赔偿食材钱。”

    小三子也有自己的考量,自己是跟着这婆娘在后厨一起的,要是这婆娘不赔食材钱,回头掌柜的找他算账怎么样,说他没看好后厨,让他赔他是不惨了。

    大厨和账房一听,想起这码事儿了,让这婆娘赔的损失,可不是盘子这一点呀,这婆娘的罪证又多一项。

    “对对对,大家不知道,这婆娘毁了我们几斤的好肉,都被她吃了,这不是我们珍意楼承担不起,而是她做的着实过分。”

    大家投向钱氏的目光更是鄙视,怪不得这婆娘不断地打嗝呢,一开始还以为这婆娘是被人追赶,吃了风,现在都明白了,这是吃了肉啊。

    王家庄婆娘们觉得她们的脸比起钱氏还是不够厚,她们可都饿着肚子呢,钱氏倒好不管怎么样先造个饱,都觉得这脸再次被钱氏丢光了。

    看来菜方子是卖不出去了,钱氏知道,要是她再承认了吃了那么多的肉进肚子,那她就得赔钱了,赔钱,那不是要她的命吗。

    钱氏果断摇头否认她吃了人家不少肉的事。

    “污蔑我,我,我才没有,我做出来就是这些菜,我没吃。”

    小三子急的跳脚,叫喊:“她说谎,她吃了,她还贿赂我,往我嘴里塞来着呢。”

    账房说道:“哼!我们有证人,也有采购清单,都是证据,你这婆娘,还有什么好说的。”

    钱氏否认:“证据,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厨子啥的偷了。”

    大厨火了:“你放屁。”

    钱氏:“你看,被我说中心事,急心了,这是要打我了。”

    “你你你……”大厨你了半天不说话。

    有婆娘帮腔钱氏说道:“就算不是大厨偷拿,你们又不是没有接待客人,说不定就用掉了。”

    “就是,没吃就是没吃,我是做菜,我也只是正常的试吃,怎,怎么可能试吃了几斤的肉。”钱氏发泼说道:“不然,不然你们拿刀子来,我自证清白,把肚子抛开给大家看看。”

    账房大厨气的肝疼,但这婆娘的肚子又不能真的抛开给大家看看。

    王家庄婆娘们,也知道钱氏脾性,爱占便宜,都吃这事儿绝对是可能的,就从她打嗝的频率还没少吃,但几斤的肉都被钱氏吃了,这话她们也是不信的,现在盘子里面连菜带汤满打满算有一斤,钱氏自己就能干掉二斤肉,这话,谁会信。

    婆娘们说:“我说,你们诬陷也要找个好借口吧。我们这姐妹卖菜方子的,你们买方子,成与不成,都是双方的事儿,你们看不上,不卖也就是了,又是打人,又是诬陷都吃的,还要我们这姐妹要赔钱,也太不地道了吧。”

    钱氏也说道:“就是,不是说,那什么,买卖,买卖不成仁义在的吗,你的仁义呢?”

    所以婆娘们,坚决的力挺钱氏,虽然钱氏不断打着嗝,表现的很饱的样子,但一个好老爷们造了二斤猪肥肉肚子也受不吧,所以她们愿意相信钱氏打嗝是赌气,气不顺,憋的。

    姚掌柜的看着这闹剧,眼前发黑呀,菜方子是假的这事儿就够他头疼喝一壶的,这账房大厨他们办不成事,小三子还添乱,编制这么个冠冕堂皇的话糊弄人,谁会信,但当着这么多人,他也只能力挺自家酒楼的人,回头再和他们算账了。

    狠狠瞪了账房他们一眼,对人群说道:“诸位诸位,我们珍意楼这么大的酒楼,怎会为几斤肉扯谎,这不只是几斤肉的事儿,既然说了,就一定是这婆娘做的过分了。”

    账房看着掌柜的臊眉耷眼的模样,知道自己没办明白事惹掌柜的不快了。

    为了弥补急忙接茬,帮腔控诉钱氏:“没错,这婆娘欺骗了我们,之前说的天花乱坠,忽悠我们买她的菜方子,她都吹出花了,我被她的花言巧语蒙蔽了,在掌柜的不在的情况,让她试一试,为了她的花言巧语害得我们腾出整个后厨给她一人用,影响了我们不少的生意,要是真是美味佳肴也罢,结果她就做出屎一样的东西,这就是骗吗,必须得赔钱。”

    姚掌柜的听了,这婆娘还耽误酒楼生意了,想弄死账房的心都有了,整个珍意楼都停业了,还是让一个打眼看去就是乡下婆娘的人给骗的团团转,这要是传到孙家去,他这个掌柜的可能都要做到头了。

    有人问账房:“你是不是答应她一百两银子了,不然她怎么就赖上你们了。”

    账房连连摆手:“这怎么可能,我虽然被天花乱坠的话砸的有些晕,但没见到做出来的东西,怎么会出价格,一百两给是不曾有的事儿。”

    账房又指着自己的脸说:“至于她说我们打了她,大家可以看看我的脸,可是脸面都肿了,就是这婆娘打的。”

    周围人身脖子看,这脸确实是肿着呢。

    “你,你胡说,之前不是这么说的,价钱也是商量好的,我才去的后厨,还有你们不打我,我能打你吗!”钱氏辩解道。

    小三子替师傅委屈说道:“这婆娘还把咬烂的肉丢回锅里继续煮,脏的很,我师傅尝了她这菜,都给我师傅恶心吐了,这又怎么算。”

    大厨想把小徒弟爆打一顿,这黑历史就别往外抖搂了,还不够丢脸的吗,一经提醒肚子咋又有点翻江倒海,又想吐了呢。

    钱氏脸一红讷讷的说道:“那,那不是怕浪费吗!我们乡下人都很节俭的,不能浪费呀!”

    大家都像看猴子似的看钱氏,这是酒楼又不是你家要你省那一块肉,心里都想着这婆娘真是人才呀,就是恶心了些。

    王家庄婆娘们,也想打死钱氏,乡下节俭归节俭,但不恶心,肉煮没煮烂,有很多方法可以知道,最简单的就是用筷子去戳,你放嘴里咀嚼那就是馋了,太丢人了。

    人群里的景寻,笑的咯咯的,知道不是王浩出卖了她们的信任,她就莫名其妙的心情就舒畅起来了。

    景寻笑吟吟跟景陌说:“三哥,这女人可真是够了,还把吃过的东西丢回过来煮,咦,可真脏,还有人吃了太好笑了。”

    景陌也笑说道:“这女人可是说王浩是她侄子,这女人很有可能就是王浩的伯母,亲戚呦!她能做出来这事儿,你就不怕王浩当时做菜时身边没人,他也这么干过。”

    “咦,三哥你可快别说了,好恶心呀,王浩要是这么干了,我,我见了他非打死他不可。”话归这么说,景寻打心里觉得王浩人虽然确实不怎么样,但不可能那么干的。

第七十章 拿出证据

    看着周围人群有说有笑的把他们都当游戏看了,姚掌柜的没心情,也不和这婆娘们周旋了,说道:“来人把这婆娘拉去见官。骗子就要得到惩罚,送官。”

    听了掌柜的的话,之前就被婆娘们抓挠过的店伙计,早就不耐烦这婆娘们了,过来了几个,直接就来拽钱氏要送官,还有盯着婆娘们的随时打算动手的。

    周围看热闹的人觉得钱氏这婆娘出来骗着实可恨,但一个妇人被送官,还有可能坐牢,人就完了名声就毁了,大家纷纷不赞同,但这婆娘做的事儿三番两次反转,大家又不好说什么得罪珍意楼的话,只能私下嘀嘀咕咕,仨两个的一起说着小话,指指点点。

    景陌也皱眉,这婆娘虽然有错,但她们一定是与王浩有一些关系的,不然也不可能知道菜方子的事儿,只是自不量力了些,就这么看着不管也不好,到时候见了王浩,王浩不得觉得他们遇事不救,对他有看法。

    栾伯老于世故,不用景陌提醒,也想到了,他对王浩一帮人印象也不错,既然有亲戚能帮就帮帮。

    王家庄婆娘们就要与珍意楼店伙计们再对上时。

    栾伯站出来说道:“话说姚掌柜的,你就这么把这位大娘子送官,是不是有点过了呀?咱们都开酒楼的,谁家收个菜方子属实常事,要是像你们酒楼里人这样,不如人意就要赔偿,还要拉去见官,老朽觉得不大好,这样一来恐怕会对我们酒楼行业都不大好,难免会伤了人心,再没人敢拿方子来卖了。”

    栾伯看了看周围人都点头赞同,他继续说道:“这本是你们珍意楼的事儿不关我们闲味居的干系,但我们同是开酒楼,又是对街,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有有话我也就直说了,你们珍意楼这么做了难免会对所以酒楼行业都有影响,再有卖方子的人,想到今天这一幕难免有兔死狐悲之心,有好方子也捂在手里不敢公之于众。”

    姚掌柜的脸黑了,他们两家还没闹翻,这死老头子就来管他们珍意楼的事儿了,还远亲不如近邻,不是还有句话叫,同行是冤家你这老东西怎么不说呢。

    姚掌柜的压着火气说道:“栾老掌柜也未免管有点宽了吧,这是我珍意楼的事。”

    姚掌柜的一笑,他话说的有点生硬了,两家酒楼闹翻也不能有他出头,他贸然出头,对他没好处。

    “呵呵,栾老掌柜别介意,姚某一时气急了,口不择言。不过刚刚姚某也说了这婆娘祸害我们几斤肉,还影响了我们珍意楼生意,这部分损失又有谁来赔偿呢?”姚掌柜的心想你想做好人你就赔钱啊,不赔钱就躲开。

    刚刚店伙计上来拉扯钱氏见官,钱氏吓坏了,好在姐妹们都是乡下粗婆娘有把子力气,一阵口吐芬芳嘴炮抓挠没让店伙计把钱氏拉走。

    真是吓人,钱氏一个人说什么也是抵不住的,眼泪都下来了,钱氏心想她知道错了,不要钱了还不行嘛,但对方明显不是善茬,也不打算善了,她该怎么办。

    钱氏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乡下婆娘,能想到的也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三板斧,往往也都是很奏效的,于是钱氏眼泪疙瘩掉到更大了,一屁股又坐地上,扯开嗓子拍着大腿。

    哭吼道:“欺负人,太欺负人了,一帮糙汉子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没人性啊。”

    周围人一听这婆娘是不地道,但身世也蛮可怜的。

    王家庄婆娘们,就是满头黑线无语中,想着,钱氏啊钱氏,你这么卖惨,直接把你爷们卖没了,王守权他知道吗,你儿子没了爹他愿意吗?

    婆娘们无语还的憋笑,钱氏急了太敢说了,婆娘们怎么办,配合呗,一个个摇头叹息装作一副,没男人就是会被欺负的同情样子。

    钱氏嚎了两嗓子,也反应过来她这不是咒她当家的吗,她就是下意识学着那些孤儿寡母,卖惨时的样子,可不是没想自己当寡妇,但话已出口只能这样了。

    钱氏:“这些杀千刀的,我没有,我一个妇人哪能……”

    钱氏不合时宜的打了个嗝,继续哭诉:“咯!我咋能用了那么多的肉,你们这些人说谎陷害我。你们,你们的损失又不是我造成的,我也没让你们不接待客人啊,现在咋都算我头上了。”

    钱氏就想来个死不承认,表演还算到位就是打嗝时扣掉了周围人的不少印象分。

    钱氏想着,就那小孩子一个人看到,别人又没看到,自己就不承认,可恨的是肚子不挣气一个劲打饱嗝,凡人的很有点对人。

    王家庄婆娘们,觉得钱氏这就是自找的,自己做的饭菜什么样,心里难道一点数都没有,还敢和人在大街上吵闹,不过钱氏现在发泼卖惨到也好,博取周围人同情,饭馆子拿钱氏没办法,可能就不追究了呢。

    栾伯看不下去了,没想到王小哥兄妹过活不易,这妇人拉扯孩子也是不易,起了恻隐之心捋须说道:“姚掌柜,这大娘子说的也不误道理,珍意楼虽然空出后厨耽搁了正常营业,那也是你们珍意楼里自己人的选择呀,这大娘子也可不能左右珍意楼的。”

    王家庄婆娘们帮腔附和:“就是,饭馆子是你们的,想怎么样还不是你们说了算,现在把责任都加在别人身上这就不对了。而且你们看这可怜的,孤儿寡母也不放过。”

    钱氏,喂喂喂,你们就别跟着咒我当家的了。

    钱氏呜咽说道:“就是,我,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了,我还说老天爷把俺家爷们还给俺,我还说你们直接把钱都给我,你们也答应同样嘛。”

    姚掌柜的语塞,大厨说:“这婆娘,还说谎装可怜。”

    婆娘们,钱氏你就想让王守权多活些日子吧!

    王家庄,不用干活的的王守权,惬意的躺在嘴里哼哼着小调,忽然耳朵一阵发烧,鼻子一痒,很打了两个喷嚏。

    “爹,你怎么了,没事吧?”一旁看书的王睿关心道。

    “啊,没事没事,可能是昨晚着凉了,爹哼曲,没打扰到你读书吧?”王守权这才想起来,哼曲会影响儿子读书的有点后悔。

    王睿笑了笑说道:“爹你放心,不影响我的,要是没有两耳不闻窗外事把心都沉寂在书中的界境,那我这些年的书就白读了,也别指着考科举了。”

    王守权笑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爹你歇着。”王睿起身说道:“我出去透透气。”

    “好好好,张弛有度,也不能总看书休息休息,去吧去吧!。”

    等王睿出来门,王守权一下子坐起来,两耳不闻窗外事,怎么听知道他打喷嚏的,哎呀自己还是影响儿子用功了,恨不得想抽自己两下,儿子总不在家自己都习惯了,一闲着就下意识哼曲了,看来儿子看书时自己得注意了。

    本来有了些笑模样的景寻,听了钱氏是孤儿寡母过日子她就不笑了,她还没有到不通人情的取笑可怜人。

    景陌不知可否,但他就是觉得珍意楼的人是对的,王浩这亲戚在说谎,不过可怜示弱也是不错的招数。

    账房先生来到姚掌柜的跟前在耳边压低声音嘀咕道:“嘿嘿!掌柜的,这婆娘不是说她不是骗子吗,咱们就让她证明不是骗子。”

    姚掌柜的皱眉问道:“你,什么意思?”

    账房阴阴一笑说:“我有个主意,咱们只要证明这婆娘是骗子,周围人也就不会同情她了,让这婆娘没法反驳,到时候是打是送官,就谁都说不出什么了。”

    姚掌柜的认真听着下文。

    账房继续说道:“这婆娘不是吃了咱们好些个肉吗,现在还一直打嗝的饱样,她既然不承认祸害咱们得肉,咱们就让她把盘子里的东西都吃了,盘子了的东西也有一斤多,她一定吃不下,吃不掉,就说明她是骗吃骗喝的了,就是撑死了也不甘咱们事儿,是她自找的,不过谁会把自己撑死呢,呵呵。”

    姚掌柜的看了看还动不动打嗝的钱氏一笑,主意好啊,吃不下就是骗子,这婆娘口口声声说,卖闲味居方子的是她小叔子的孩子是她侄子,那说不定把这婆娘送官会有意外收获,进了官府再想出去,那就让她那侄子拿真的菜方子来换好了,呵呵。

    姚掌柜的脸上漏出了阴险的笑。

    栾伯一看俩人嘀嘀咕咕一会,姚福就笑了,就觉得没好事,王小哥这亲戚怕是一定要有牢狱之灾了,他们现在也不好明着与珍意楼闹掰,他恐怕是无能为力了。

    栾伯暗自摇头,这可怜的孤儿寡母,到时候王小哥需要银钱帮忙,他一定会帮忙的,现在不好直接对上珍意楼。

    栾伯还在摇头可怜钱氏呢。

    这边姚掌柜满脸的笑,清了清桑说道:“既然,这婆娘不承认自己是骗子。栾老掌柜说的我也觉得有道理,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珍意楼就把这婆娘送官,安平的老少爷们也会觉得珍意楼不讲道理,不近人情。但我们珍意楼也有自己的原则,我这里有一个办法,能证明这婆娘就是骗子,到时候希望老少爷们,就不要阻止姚某将这婆娘送官了。”

    周围人群觉得,要是有证据,那还说啥,有人喊道:“姚掌柜的,拿出证据证明这婆娘是骗子,就是将其送官大家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姚掌柜的目光在景陌景寻一扫而过,最后停留在栾伯身上说道:“栾老掌柜你意下如何!”

    栾伯还是不忍,咬了咬牙说道:“这样姚掌柜,这样吧,这大娘子说了她与卖我们闲味居方子的王小哥是亲戚,虽然不知道真假,但这事被老朽碰见了,闲味居也不好不管不是,姚掌柜你说个数额,珍意楼这段时间里的损失我们闲味居出了,如何呀。”

    如何?能如何,自然是不行了,姚掌柜的那能同意,他现在心心念念是菜方子。

第七十一章 承担损失

    虽然等闲味居推出新菜,他们也可以照葫芦画瓢去模仿,但那总是与真品在味道上差一节,既然有机会弄来菜方子,为什么要错过呢。

    姚掌柜的自作为难一笑,说道:“这,这恐怕不行,栾老掌柜的法子姚某不能答应,我们珍意楼的损失怎能让闲味居赔,这婆娘就是个骗子,不可能是与卖栾老掌柜方子的人有关系的,栾老掌柜你也别难为姚某了。”

    见栾伯还要说什么,姚掌柜的急忙堵栾伯的口,说道:“栾老掌柜的要是还是一心想为这婆娘开脱,姚某可真就怀疑了,这婆娘是不是闲味居派来珍意楼捣乱的啦!哈哈,姚某是跟您说笑,但这个理儿,栾老掌柜您说是不是。”

    栾伯尴尬一笑,心里想着王小哥抱歉了,不能再帮你了,说道:“哈哈,既然姚掌柜的都这么说了,老朽也只能自证清白,说多错多,不说了,呵呵……”

    钱氏开始打哆嗦了,这掌柜的笑的渗人呢,还说自己证据,有啥证据了。

    王家庄婆娘们也没办法了,真有证据,钱氏被送官,她们也只能快些回去报信这一个办法了。

    姚掌柜的说道:“证明这婆娘是骗吃骗喝的证据很简单,这盘子里还有的食物,也有一斤多的样子,让这婆娘都吃了,就说明她不是骗子,我们就不追究了。”

    “要是吃不掉。”姚掌柜的眼神一粟说道:“呵呵,要是吃不掉,咱们就官府大牢走一遭。”

    听的钱氏一愣一愣的,傻眼了,就这,就这算什么证据呀。

    王家庄婆娘们看钱氏打嗝的样子,知道这钱氏一定是贪小便宜没少吃的模样,现在叫她吃,一定吃不下了。

    有婆娘说道:“这算什么证据,说不定是吃过饭来的,不饿就是再好吃的东西,也出不下了。”

    账房站出来说道:“这个好办,这婆娘来我们珍意楼时还没过午,普通人,谁会一上午吃两顿饭食,现在已经过午了,这婆娘吃不下就说明她是在珍意楼偷吃的,哼。”

    周围人赞到说的对,这婆娘一看就是乡下人,之前一定在赶路,虽然赶路也有吃干粮充饥的,但,来县城的乡下人大部分都会选择早去早回,来回都在家里吃,毕竟在县城吃东西是要花银钱的,在家吃了饭食就不用背着干粮到处走了,这样又轻快,还能早回,最主要就是能省下钱。

    当然打手大脚,在县城买吃食打牙祭的也不在少数,但钱氏在珍意楼待了好久怎么都消化了些,按理就能把一斤多食物吃掉的,谁叫她口口声声说是美味,自己都吃不下,不是来骗吃骗喝,那就一定是讹钱的,总之只要钱氏吃不下,一定会摊事儿。

    反应过来的钱氏先是惊愕,而然后是惊喜,虽然被人嫌弃但她一直觉得自己做的吃食是美味来着,毕竟那可是放了老鼻子油水的,自己虽然吃饱了,但挤一挤肚子还是能空出快地方的,就手上盘子里这些东西吃的没问题呀。

    钱氏心虚怕人反悔,也不要筷子,直接当着所有人的面,用手抓着吃食就往嘴里送。

    还得意的姚掌柜的一下看傻了,还想争辩的王家庄婆娘们也懵圈了。

    她们王家庄的人的形象还能有了吗,这都叫钱氏这婆娘给败没了呀,这吃相简直没法看啊。

    “咕噜噜噜……”钱氏打了一连串的饱嗝,嘴角挂着不少的油花,看着盘子底的汤汁,为了不人再被针对,于是,钱氏好爽食物一仰脖儿,最后的汤汁也不见了。

    钱氏看着周围人都傻掉的样子,对自己的食量很是满意,决定,脸都决定脸的不要了就再来一个狠的,想抓她把柄门儿都没有,钱氏当着已经目瞪口呆的人前,又把盘子舔了个干净,这下真是撑的不行,但是够绝。

    钱氏面前漏出一个笑,今天不用再吃饭了,当钱氏想站起来的时候,坏菜了,吃的太撑了,自己起不来了。

    好在有王家庄的婆娘回过神,眼疾手快费了好大力气扶了钱氏一把。

    钱氏装作淡然,实际已是晃晃悠悠,走向姚掌柜的,姚掌柜的吓坏了,觉得这娘们儿随时随地能喷他一身,钱氏逼近,姚掌柜的连连后退。

    “干,干什么?”

    姚掌柜的觉得这婆娘可能是要报复,吐他身上,搭着话,把账房小老头一拎挡在自己面前。

    账房也不想被喷一身,但他没办法,眼睛都闭上了,准备接受迎头洗礼了。

    小三子更是大气不敢出,这婆娘能把他这小身板连皮带骨嚼吧啦没错,太能吃了。

    钱氏不明白,这人如临大敌躲着她做什么,盘子不要啦,钱氏把干干净净的盘子往账房怀里一丢,用袖子抹了一把脸颊的油花,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俩字:“黑……店。”

    不给别人反应时间,钱氏艰难的转身,走了,她不敢多说,都顶到嗓子眼了,肚子涨的难受。

    王家庄婆娘们觉得脸都被钱氏丢光了,她们走,也要有气势。

    一个个不屑的都丢下两个字,黑店,黑店,黑店,转身,也都跟着钱氏扬长而去,扬长而去有些夸张,钱氏打头走的确实不快,但架不住别人愣住的时间长啊。

    周围人看着婆娘们远去,久久不能回神,大家都认定钱氏之前就吃饱了一直打嗝,一定是吃不下的,哪想到人家不但吃掉了,盘子都给你刷的干干净净,走的时候都是扶着腰走的,谁都能看出问题来,但谁还能说什么,毕竟这是一条汉子,有肚量。

    大厨胃肠又不好受的,这婆娘是直面他们对他的冲击不小。

    景寻捂着小嘴巴,不敢相信,她觉得之前看着柱子王虎他们吃东西就够吓人的,像饿死鬼投胎,没想到,人外还有人,厉害。

    景陌觉得王浩所在的什么王家庄里的人真是有意思,为了不赔钱,真是几个钱的事儿,居然撑死不要命,有够拼劲。

    栾伯回头,看了看景陌,景陌向其点点头,栾伯懂了,现在周围人这么多,确实是个打广告的好机会呀,珍意楼能做他们闲味居一样可以。

    就在周围人群溅溅有散去之意,栾伯高声开口说道:“乡亲父老,街坊四邻们,难得大家都能聚在这里,老朽也舍了老脸在此对大家知会一声,闲味居近期将退出新菜,还请大家前来品尝,老朽欢迎之至。”

    有搓热闹的人问道:“哎,老掌柜什么新菜啊?是不是那价值百两银子买那方子啊?”

    栾伯莞尔一笑说道:“没错,没错,就是那道菜,绝对的人间美味,绝世佳肴,来了就不会失望。”

    “妥嘞!那到时候我们一定前去捧场,咱也尝尝是什么人间美味。”

    也有人关心价钱问道:“哎,老掌柜的,菜方子都是那么高的价钱,做出来的菜会不会很贵呀?可别去了捧场我们在付不起仗,吃起霸王餐可就不好了。”

    此话一出惹来一片大笑。

    栾伯也笑了说道:“不会,自然不会,我们闲味居在外地是有很多的分店的,都会分担这百两银钱,价格自然不会高,我们闲味居可是童叟无欺,价格公道,黑心钱,闲味居是不会赚的。”

    账房也趁机弥补过错对周围人说道:“诸位诸位,我们珍意楼也是老字号,我们的新菜,一样价格公道,大家也不要忘了来捧场呦。”

    周围人都是本地人,对珍意楼也是适当的回应,不如栾伯时接话的打趣的人多。

    姚掌柜的更是鼻子都要气歪了,看着闲味居也在这打上了免费宣传了,脸拉的老长,狠狠瞪了多嘴多舌的账房几眼,出的什么主意,还吆喝什么,他们的菜方子都挺着肚子走远了,姚掌柜的气的不行,转身回来珍意楼。

    珍意楼大厨店伙计一众人,见了掌柜的像驴脸一样拉的老长,讪讪的也都跟回去了。

    独留账房自己吆喝,自己吆喝也吆喝不起来了,也只能对着周围抱抱拳,灰溜溜的回去了。

    回来珍意楼,账房知道自己的馊主意惹的掌柜不快了,陪着笑转移话题说道:“嘿嘿!恭喜掌柜的,出去转一圈就得新菜方,这真是让我等汗颜,望其项背,只有敬仰的份,我等对掌柜的本事真是敬佩不以,敬仰之心犹如同滔滔江水,连绵不绝,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我等……”

    “闭嘴吧你。”姚掌柜的沉脸说道。

    大厨一等人没急着回到后厨,心里也惦记想知道新菜方,是和菜系,也是跟着账房点头,眼巴巴等着掌柜的炫耀一翻,以往掌柜的最喜欢看到别人对他敬仰是样子,那往往就是他心情不好也会多云转晴的,可账房都巴拉巴拉奉承了半天,掌柜的脸倒是更黑了,黑的都快赶上他们炒菜的锅底了,太可怕了。

    又见掌柜的凶了账房先生,他们还在这杵着会被殃及池鱼的,立马就要作鸟兽散,就等大厨一声令下了,他们就撤回后厨。

    大厨见事情不妙,也是连忙对手底下人手说道:“你们都别在这杵着了,想偷懒是不是,后厨一大堆事儿要忙,还不回去干活去,该干嘛干嘛去。”

    大厨肥脸一笑说道:“嘿嘿!掌柜的,没我事儿,我们就去忙了哈,后厨还有一堆的事儿,这帮小崽子们没个人盯着就不会干活,我就回去了。”

    姚掌柜的看了大厨这些人,冷哼道:“哼!走吧!不过……”

    大厨一帮人走的脚步就是一顿。

    “不过,今天酒楼的损失,一律由你们承担,你们怎么分担我不管,酒楼是不会承担的。”

    “啊?”大厨差点要跳了起来,想反驳,但想想得罪掌柜的的后果,离开珍意楼是小,得罪小心眼的姚福他就在安平呆不下去了。

    再想想今天酒楼的损失,也就中午一阵子,用往常中午的出菜量一算也没多少,再平均摊下来就更不没多少了也就认了,要他赔偿的也不能伤筋动骨,但这事儿着实让人生气,于是大厨会后厨时狠狠瞪账房一眼,讪讪的回后厨忙活去了。

第七十二章 人不修理哏啾啾

    账房马屁拍马蹄子上了,就没敢在吱声了。见大厨他们都走了,心颤颤的他也想溜回柜台去。

    “你,站住。”姚掌柜的对今天这事儿,越想越气,大厨他们都在后厨,能在前厅说上话管事儿的,也就是他那小妾的老子账房先生了。

    “啊哈哈。”账房陪笑,挤的满脸都是褶皱,呵呵的问道:“掌柜的你,你叫我还有事儿?”

    姚掌柜的二话也不说,对着账房那张老脸就是一个大嘴耳刮子,他心里憋着一肚子的气,得先发泄发泄,打完再慢慢算账。

    账房被打的眼冒金星,不敢反抗,谁叫他没理,把事儿办砸了呢。

    姚掌柜的运了半天气,说道:“哼!你呀你,要我说什么是好,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账房先生老实的答道:“我,我不该擅自做主留下那婆娘,毁了食材,耽搁了酒楼的生意,但掌柜的,我这也是为了酒楼好,我是真没想到那婆娘是个混吃的。”

    账房先生也觉得委屈,他当时是没憋好屁,谁知道那婆娘更屎啊。

    “这些都不足以是我打你的原因,哼!打你的原因是你没骗真的到方子,居然也不和我说一声,害得我要在那么多人面前说了空话,这要是推不出新菜,影响了酒楼生意,孙家那边是交代不过去的。”

    账房心想,我地乖乖娘啊,打他是为了这事儿,可,可他从来没说过菜方子到手了这话呀,他,也太他太冤了吧。

    但账房转头仔细这么一想,掌柜的的意思是,他手里也没有新菜方子,那之前还那么理直气壮的对群众说推新品的,底气谁给的呀。

    姚掌柜的气消了些,而且他也不能将这老头打死不是,说道:“哼!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近期一定要给我弄来个新菜,把这闹剧给我圆回来。”

    账房先生愁眉苦脸了,让他去哪弄啊,这不要他老命吗。

    姚掌柜的怕账房有情绪,不好好办事又和颜悦色的说道:“这样吧!你去找找关系,与其他酒楼里的人接触接触,去偷也好,去买也好,总之,事情办妥当,亏待不了你。”

    姚掌柜的压低声音说:“还有,让大厨他们都做出赔偿,我这要是为了你找想,不然这部分损失就得你自己赔偿,知道吗!菜方子就是临时顶替一下,等闲味居出了新菜,我们到时候也是可以效仿的,又没人说闲味居有的珍意楼就不能再有了,呵呵。”

    账房听了,心里倒是舒服了不少,也有数了,至于去弄一个临时顶替的菜方子只要钱到位,和别的酒楼后厨人员通通气不是问题,就是不可能新颖而已。

    小三子在后厨也遭了师傅的大巴掌对待,大厨本来就因为扣钱心里不爽,又想到小三子把他吃了那婆娘口水涮过的东西,说的所有人都知道了,该打。

    小三子知道掌柜的要扣钱,顶上那婆娘的坑,师傅心情不好,但真不知道为啥自己要挨打,他又不敢问,委屈巴巴的干活去了。

    下午了,王家庄一个小院里也马上就要结束了一天的课业,柱子王虎一帮脑仁小的,都觉得终于可以解脱了。

    可李父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们这帮混小子们呢,特别是柱子王虎脑袋太空了一句话十个字,九个记不住,剩下一个字也是犯迷糊,稍不留神就能前功尽弃。

    胖墩子仗着以前识得几个字,一点小聪明就摇头晃脑,东张西望太皮了。

    但最最可恶,就是总打断他讲课的,他那未来女婿王浩,那小子看着老实,那眼睛总是时不时往屋子方向打量,别当他不知道,那就是偷看他闺女呢,小子当他老眼昏花没瞧见是怎么。

    老子在这呢,你小子还敢偷瞄,老子要是不在这,你小子不得上手,呸呸,想想闺女将来要与王浩这小子谈情说爱你侬我侬,老爹老娘却要孤苦伶仃,无依无靠,就心塞,堵得慌。

    哎,不对呀,孤苦伶仃无依无靠有点过了,他是有儿子的,儿子,他儿子呢?对了他儿子是胖墩子,一样是个不省心的。

    李父看了看胖墩子,吊儿郎当,没正行的样子,这还没下学就又坐不住了,正偷偷的往坐在他旁边,正在沙土上专心墨字的王武王佑大裤衩腿里,塞沙子呢。

    王武王佑不敢发出声音,只能是用眼睛瞪胖墩,之后再把裤兜子的沙粒慢慢掏出来。

    李父对忽略儿子的存在感,产生的那么一点点愧疚之心荡然无存,就这,就这儿子,有没有,区别不大,还有一种小树不修不直溜,人不修理哏啾啾的揍人冲动。

    李父咳咳沉脸说道:“今天的课就讲到这。”

    没等有些人欢呼,李父紧接着说:“但,出于对你们的表现,不是很让我很满意,是非常不满意,该对你们惩罚一翻,出于所以你是刚刚开始接触文字,我决定要对只对你们进行小小的惩罚一下,你们有意见吗?”

    李父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在王浩身上停留片刻。

    一帮人松的一口气,一下又上来了,夫子要惩罚他们能有啥意见吗,胳膊是扭不过大腿,能轻罚当然好了,这李父都决定的事儿问他们,他们敢有意见嘛。

    一个个蔫头耷脑的回答:“没意见。”

    王浩偷着乐,还在沾沾自喜,今天他表现不错,老丈人要惩罚的人应该不会有他。

    王浩压低声音对一旁的柱子挑衅的说:“啧啧啧,看看你们这些笨蛋,我都跟着受连累了,读个千字文都这么费劲,傻蛋一个。”

    柱子也确实心虚,认命的回道:“唉!你这岳丈也是够了,上来就教这么难得,教什么千字文呀!字也太多了,要是百家姓不就能简单多了,咋不懂得循序渐进呢。”

    另一旁的王虎对柱子的话很是赞同说道:“可不是嘛,千字文,要一千个字也太多了,百家姓好啊,一百个字,确实简单不少,阿浩要不你和你老丈人说说咱们先学百家姓得了。”

    王浩痴笑说道:“你个大傻柱子,还有你个二傻阿虎,也是按你们这么说,过几天学到三字经,岂不是更简单顾名思义三字经,就三个字哈,哈哈哈。”

    柱子王虎同时眼睛一亮,但转头一想,三字经,怎么可能就三个字,王浩这小子是匡他们呢。

    柱子说道:“阿浩你小子就忽悠吧!按你这么说四书五经难不成是九个字,哼,骗谁呢。”

    王虎对王浩也是持有鄙视态度,说道:“你还真当我们是傻子了,三字经是一本书。四书五经,嗯?那是九本书,我们虽然没读过书,但简单的算筹还是会地。”

    柱子脸黑了,四书五经九本书没毛病啊,咕咚,柱子咽了一口水,苦巴巴的说:“哎呦!我们还要读三字经,加上四书五经,岂不是还有读十几本书,这往后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王虎一听,也开始眼前发晕,这一天下来,千字文的开头,还只结结巴巴能背诵个开头,以后还要背诵那么多书,这不是要了亲命吗。

    王浩想说四书五经不是他们这么算的,但说出来又怕打击到他们的积极性。

    四书五经在王浩理解的意思,是儒家经典的那几本代表作,但四书五经还有一个意义就是指饱学之士,这个可就不能用几本书来形容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这道理,还是让他们慢慢体会吧。

    王浩只能对着苦巴巴的二人竖起大拇指,说道:“你们俩牛叉,大傻二傻这称位,挂你们身上别人是想夺也不走了。”

    “啪啪啪!”几声响吓他们一跳。

    李父手拿戒尺拍的作响,面带不悦的说道:“王虎,王浩,还有柱子,你们三个在那嘀咕什么呢,我还没说可以让你们自由闲谈吧,都做好了。”

    几个人马上低头做鹌鹑,乖宝宝似的老实状。

    “惩罚就是打手板,是给你们个记,让你们警以为戒,日后好好读书识字,行了,都把手伸出来。”李父对一帮人说教,但背到后面的手也是发麻的。

    王浩这小破院子里太过简陋,连个像样点的桌子都没有,临时拼凑的那几块板子,李父真怕稍一用力就拍散架了。

    刚刚王浩柱子他们三个唠嗑,李父一急,戒尺拍的啪啪响,那都是在自己手上拍发出来的,劲使的挺大,拍的还挺疼。

    一帮人讪讪的都站起身,高高举起双手,等着挨打,打完了,他们今天的苦日子就算到头了。

    最前排离李父最近,自然也会是李父重点关注对象,当然这么好的位置,大家肯定是抢破头的,避了开来,谁都不愿意时时刻刻在严肃的李父眼皮底下兢兢业业的混日子。

    但总得有人顶在前排,所以只能是胳膊腿细的前乞丐们,抢不过大孩子们,小孩子们不甘情愿束手待毙的挡在前面,所以在严肃的教学先生面前小孩子们有自己的办法,这个时候义气什么的就一边去吧。

    小孩子们也就是,王二三五六几个前乞丐中的几个男孩子还有胖墩子,他们为了不让自己离李父最近,就不讲义气的把腿还不能动的烧饼哥,王义,硬生生摆在最前面,直面李父,摆了一个锥子形方阵,无奈的王义做了冲锋。

    李父也看出来了这些孩子的小心思,好气又好笑,他也不说破,所以这活不好干,没开始教学他就成了不受待见的人了,所以现在第一个要打手板的也就是王义。

    王义那是相当无奈,奈何他腿上动不了啊,这不是逼着他认真学习听讲吗,所以,好孩子总是能获得老师的好感和青睐,李父的戒尺那也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在还算是用心学的王义手上蜻蜓点水似的,就过去了。

    李父对王义说道:“你记住,学问一道,如同高峰,登顶不易,但,既然选择了攀登,就要不拒艰险困苦,终有一日当你眺望远方时,会望的更远,能看到他人见不到的风景,这个道理你要铭记于心。”

第七十三章 不晚

    王义收手,随后低头一礼说道:“谢,先生教诲,学生王义谨记在心。”

    李父虽然觉得自己这半斤油的学问被叫先生,像是对他的嘲讽,但为了在这边孩子们心中留下尊师重道的思维,对王义喊的先生也点头应下了。

    “王……王亮是吧?”李父有点卡顿,全是姓王的,还是刚刚不久起的新名字,着实有点记不住他们的顺序。

    前乞丐王亮答道:“先生,我是王亮。”

    “噢,王亮。”

    高举起轻落,如同对王义般,轻柔。

    李父说教道:“黑发不知勤学早,白首方悔读书迟。王亮,你年岁虽比王义小了些,但,求学上进的心不能比王义的差,要自强不息做圣贤,行了坐下吧!”

    王亮拱手以礼,答道:“谢,先生教诲,王亮谨记。”

    李父对其他前乞丐成员,也都是象征似的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不疼不痒说教一翻。

    王三,王武,王佑,心里窃喜先生看着严肃,下手还是蛮轻的。殊不知李父对他们下手轻,那是他们有人对比,显得他们比较努力,上进些。

    李父同样一一留下话语:“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理。今天所学,你们不仅要会写,还要能背诵下来,要知意,明日课前,我会抽查你们课业,你们可记下了吗?”

    一帮小崽子硬着头皮答道:“记下了。”

    “嗯,甚好甚好。”李父捋着不存在的胡须的下巴,看向下一个挨打的,本来就严肃的脸,就更加木气沉沉带着杀气。

    胖墩子看他老爹严肃的表情,愣是在严肃中看出那么一丝狞笑的异味。

    胖墩子那是从心底冒凉气,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就得大事不妙,虽然打之前那些人没用力,但以他老爹的尿性,这是留有余力,等待有缘人,可想而知,他可不想做那是那有缘人。

    胖墩要挣扎,收回手说道:“爹……你咱们打商……”

    胖墩子量字还没出口,李父就不干了,没给胖墩说完的机会,木着脸说道:“你闭嘴,我警告你李胖墩,这里只有先生夫子,没有你爹,你把手给我伸出来。”

    胖墩看这架势,是在劫难逃了,自己必须得挣扎呀,说:“就,就算你不是我爹,我之前也是挨了打的,现在就不应该再挨打了吧?”

    李父眼一瞪说道:“之前打你,那是你不讲纪律,该打,现在是让你记住,学识一道,不是让你来玩的,把左手伸出来。”

    李父强调让胖墩伸左手。

    胖墩不情不愿的伸出来左手,啪啪啪,重重的三下,胖墩疼的直接就窜起嚎叫了。

    胖墩吸溜着凉气叫唤道:“李德新,你丫不地道!打别人都是轻轻的打,咋对我这么这么狠,还多打了呢。”

    好小子敢直呼他大号,这是打的轻了,李父狞笑的说道:“呵呵,我是一视同仁,打你重那是你表现的差,现在你还当众喊先生大号,你这是,不懂尊师重道。把手伸手来,让老子再教训教训你,你还敢反了天了去,哼!”

    李父重重的哼声,胖墩看老爹是要来真格的,也顾不上疼了,脑袋瓜一转赶紧想对策,说道:“行行行,先生,你是先生,你说你一视同仁对吧?”

    “哼,那是自然。”李父又说道:“还是伸左手,右手还要留着墨字,课业不能耽搁。”

    胖墩也反应过来了,老爹为啥让它伸左手了,这就是当众打儿子呢,王二三五六他们双手举高老爹却轻放,打他们轻,提醒自己,是怕自己耽误墨字,好阴险的李德新,这不是欺负胖爷嘛。

    胖墩脸都憋红了,气呼呼说道:“既然先生,一视同仁那就好。之前打就打了,但说我不尊师重道打我,我认栽,但还打我可不同意。”

    李父看着这胖儿子笑了,想着,老子打儿子何时需要你小子同意了,但当着这么学员的面,道理还是要讲的。

    胖墩一语,那是得到王浩一帮人的赞赏,偷偷给竖起大拇指,觉得胖墩找打的本事又长进了,当众叫板不给李父面子,李父能让胖墩好过,这小子真是长肉不长心眼。

    胖墩眼角偷瞄到大家都给他竖大拇指,心里那是相当得意,你们怕李德新像耗子见了猫,胖爷我可不怕,胖爷就是要反抗绝不像恶势力低头。

    李父:“哦,那你倒是说说看,不同意的理由。”

    胖墩捂打疼的手说道:“你是先生这不假,但,我老子名字就叫李德新也不假吧!我只是提醒我那忘事儿的老子,他给我起的名字叫李墩,不是李胖墩,先生既然一视同仁,就不应该叫错名字不是吗!嘿嘿!”

    李父脸上挂不住了,有点尴尬,他一时口误叫错儿子名字了,李父是贯孩子不假,但那只是对闺女而言,对儿子就没得心慈手软了,何况已是恼羞成怒的李父。

    于是乎,李父一人身兼数职,又是先生又是老爹,对胖墩子不仅言语攻击,胖墩手板又挨了两下,还罚多背诵一篇子,明天检查背不会挨打加倍。

    胖墩这下老实了,你和人讲理,人家和你动手,想和人动手那是老子就是不孝,何况也打不过不是嘛,奈何胖墩皮糙肉厚也确实耐打,疼痛可以忍,就是憋屈的不行,还有对上其他人,觉得同伴们那幸灾乐祸笑有点特别刺眼。

    胖墩委屈呀,手也疼心更疼,说好一视同仁,说好的教课的时候只有先生没有父子呢,咋,说不讲理就不讲理了呢。

    看完胖墩笑话,其他人正襟危坐,等待发落。

    铁男,王豹,老老实实挨了五下杀威棒,抽着凉气不敢言语,有胖墩子的前车之鉴谁敢讲理呀,讲理就是如同讨打。

    挨过打的也就没事了,开始幸灾乐祸的看别人如临大敌的模样,也挺有趣,看李父打人挺爽,都恨不得上去代劳。

    刚刚被点名的王虎王浩柱子三人也是看的直抽抽,铁男王虎的爪子,眼看着就红了。

    王浩吞了吞口水,他也不抱侥幸心里了,这会儿的老丈人对儿子都大义灭亲,他又如何能逃离魔爪。

    啪啪啪……的声音打着王虎手上,同样是五戒尺,挺大个汉子,王虎在外打架磕磕碰碰自然是不在乎,可打手板这点疼痛还真上头,过被李父批评教育,觉得那是很是没面子,羞愤的脸都红透了。

    王浩松了一口气,他表现很好的,老丈人对他应该是以勉励为主吧,不至于挖苦,打手板五下就五下吧。

    王浩见老丈人到自己跟前,讨好的陪着笑。

    李父看王浩,就觉得这跟胖墩子一样在挑衅他的权威,还敢笑。

    王浩在挨六下时见还不收手不笑了,第七下打完,王浩见老丈人还要继续打的时候,手一缩,把手收回来了,问道:“李,李叔,七下了。”

    王浩见老丈人瞪眼急忙改口说道:“先生,都打七下了,还要再打吗?”

    王浩试探着说道:“先生,多打那几下,是不是打了也得让我知道为什么,不然我也不知道错误在哪呀?”

    李装迷糊的说道:“是吗!七下了吗!我以为才四下,我没数,既然七下就七下吧。”

    王浩望天,觉得天空都不蓝了,乌云压顶,老丈人你能不能再敷衍点,这还用数吗。

    “怎么?你小子不服,要不让你小子打回来呀!”李父说道。

    王浩连忙摇头说道:“不敢不敢。”

    “不敢,怎么你小子还真有打回来的想法是咋的?”李父瞪眼。

    “没有,没有。”王浩叫冤:“不敢是意思是先生打的好,教训的是,学生不敢不铭记于心。”

    “哼!这还差不多。”李父看王浩迷茫的样子,对闺女要嫁王浩的气也消了不少,多打那两下确实是故意的,要是能再多打几下也许他的心就更顺畅了,可怜这小子把手收回去,再叫他伸手打两下也没理由了。

    这小子在他讲课时总是打喷嚏,在他性质正高的时候缕缕被打断,还惦记他闺女,都惹他烦心,别说,打这小子一顿心情畅快了不少,解忧的不只有杜康,动手比动口更纯粹直接。

    李父瞄了瞄柱子,又对王浩说:“既然多打了,就多打了吧,那就按这个次数为例,往下来吧!”

    王浩没听到什么勉励的话,还被多打,有点晕菜,没办法老丈人打女婿认栽了。

    可柱子彻底傻眼了,他是最后一个,他也要被打七下,他咋这么冤呢,虽然他不怕疼,但也不想当冤大头啊,看着李父心情明显好了不少,脸上还带了些笑意,柱子觉得他是被王浩连累,他们翁婿闹的啥,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是遭了池鱼之殃了。

    “柱子你有意见?”李父问柱子。

    胖墩暗自撇嘴,老爹也不叫柱子大名了,这是这是存心打人泄愤了。

    柱子哪敢有意见,他要是敢有意见,挨打次数不得上双位数。

    “嘿嘿!没,没有。”

    李父对几个大了,那就没有心慈手软。

    七下手板一下不少,柱子就怕李父玩忘事多打了,每打一下,柱子都高声给数着一下。

    “哼!数的那么大声,像谁不知道你受罚了似的,很光荣吗!”李父训斥道。

    柱子傻笑,小心肝颤颤的想着,这不是拍你老年痴呆打忘了吗,他不得背着后手。

    柱子对自己的小聪明很是自豪,王浩要是有他这心机他也不至于被多打,连累他了。

    李父打完人,出完气,咳了咳,又正气凛然的对大家说道:“你们记住了,只要你们不断奔跑,任何地点都能成为起点,你们现在虽说起步交晚,但对你们往后余生这都还不算晚,知道吗。”

    “知道了。”稀稀落落的附和声。

    李父看一个个积极性不是很高,又举例教导的说:“你们都是孩子,只要努力都来得及。你们要知道,写出六国论的大文豪,苏洵,苏老泉。”

第七十四章 斗嘴

    李父带着崇拜向往的说道:“苏老泉,二十七岁才发愤读书,经过十多年的闭门苦读,学业大进,那就是大器晚成的典范,之后他还将儿子苏轼苏澈也培养成鼎鼎大名诗人文豪。你们呢,只要肯努力,都还不晚。”

    其他人有点懵,小土包子哪知道三苏,但王浩是知道的,但也暗自撇嘴,就他们几个歪瓜裂枣的样子,他老丈人也好意思拿苏老泉做激励对象,人家苏老泉二十七岁奋发,不代表他是从二十七岁开始识字的呀。

    “啪啪啪……”

    一阵掌声才二伯院子角门处传过来,一个少年身影推开角门,笑眯眯的过了来。

    王浩看了来人,连忙被打红的把手缩回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他可不想被来的人看了笑话去。

    “呦!是小睿啊。”李笑呵呵招呼道:“小睿你来的正好,这帮小子都是榆木疙瘩,不开窍。这一天下来,把我可是气的够呛,你要是没事儿,明天过来帮帮李叔,也给他们讲讲课,也说一说你在书院读书的趣闻和心得,让他们知道不如之处,也能让这帮小子知道知道圣人教诲,小睿,你看如何呀?”

    王浩一帮人晕,刚刚还说他们现在起步不算晚,还拿大文学家激励他们,咋这么一会,他们就都是榆木疙瘩啦。

    来人正是王浩大堂哥王睿,王睿对李父一礼说道:“哎,李叔可别这么说,读书无非就是,头悬梁锥刺股,用心苦读罢了,李叔可别挖苦我,教诲可不敢当,不过嘛……”

    王睿看了看王浩说道:“不过嘛,我这二弟,确实得好好教导,唉,我这做大哥的明天就要回书院了,怕没时间指点他了,他又皮。”

    王睿惋惜的摇头,又说道:“但,李叔您不一样,虽说朽木不可雕也,我这二弟让您费心了。”

    朽木你妹呀,王浩对上王睿笑眯眯的面孔暗骂,你丫才朽木,你丫是棒槌,老子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人,是真人不露相,好不好。

    王睿:“李叔,您即是我二弟王浩的先生,又是我二弟的未来岳丈,您就费心了,对王浩您别客气,不听话您是该打就,该骂就骂,您可别心慈手软,那小子脑袋轴,皮又厚耐打,打不坏的。不都说嘛,棍棒底下出孝子,我相信,棍棒底下一样能出文章,李叔,您说对吧?”

    李父觉得王睿像是和王浩有仇似的,但王睿的观点他很是赞同,揍王浩能使王浩进步这话没错,也确实能使他心情愉悦呀。

    “可惜了,小睿你要回书院,不能亲自揍——不,是不能亲自教导王浩了,可惜可惜。”李父差点说出真实想法。

    王浩更是差点没栽倒。

    柱子在一边拱火,小声对王浩说:“阿浩,我怎么觉得,王睿,这是想让李叔剥了你的皮呢。”

    王浩想着,好你个王睿,你不止是想报复我,你还想要我的命是怎么着,还有老丈人,你别当我没看出来,王睿让你对我别心慈手软时,你可笑了。

    王浩也对头悬梁锥刺股的王睿,很是鄙视,就你能做到这份上,骗鬼呢,说的那么好听,你丫的就是想让我挨揍,读书读的都是心眼子,还是歪的。

    胖墩像个大号蛆虫似的,转身咕游咕游的爬到王浩跟前,上眼药,压低声音说道:“姐夫,我看王睿这小白脸子,就趁机报复你害他吃鸡屎的仇呢,你可不能认怂,弄他。”

    王浩想一脚先踹死就小舅子,那都有他欠欠的。

    忍无可忍的王浩还是跳脚了,再让王睿说下去,给他穿小鞋,他老丈人现在就得扒他的皮了呀,反抗必须得反抗了。

    王浩站起来指着王睿,怒不可恶的说道:“王睿,你是不是想打架,有本事咱俩单挑,你别挑唆李叔揍我呀!你就是没安好心啊。”

    “胖墩子,你往哪爬,这还没下学呢,滚回来坐好了。”李父瞪眼呵道:“还有你,王浩,你叫唤什么,小睿说的有哪一点不对了,你,还有你们都欠收拾。”

    胖墩臊眉耷眼的爬回去坐好了,老爹那戒尺的淫威还再,他可不想梅开二度后,再上演帽子,第三次被揍,虽然很想拱火看一场王浩大战王睿三百合,但老爹在这,也只能幻想一下了。

    王睿眼巴巴看着王浩,一副大哥我是为了你好,你怎么能不知好歹,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的无辜模样。

    王睿摇头不赞同的说道:“唉,二弟!你现在都是读书的人了,怎么还是这么暴躁啊!二弟呀!你这脾气这么暴躁与莽夫何意呀!大哥我也是为了你好,你,你还想打我,这,这真是让大哥我寒心啊,唉!”

    王睿那是心里得意,有他爹娘做的那些错事在先,他总是觉得理亏,几次对上王浩,口头上和道义上,他都没占到便宜,这次总于占了上风,有李叔在还让王浩没办法反驳,这叫三十六计之借刀杀人之伺机报复,哈哈哈。

    “王浩,你也给我坐下,王睿说的对呀!”李父训斥道:“你都多大了,还想着整天打架,凡事要克制,克制懂不懂,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你要是把打架这个劲头都放在读书上,还用你小睿为你操心,还有打小睿,真是不识好歹。”

    王睿背着手憋笑,点头很是赞同李父的说教。

    王浩要炸了说道:“不是的李叔,王睿他……”

    李父沉脸:“这是你大哥,别王睿,王睿的,没大没小。”

    王浩:“行行行,我大哥,他就是因为我那天打了他,他在报复我呢,李叔,你可不能听他的呀!”

    李父:“都知道小睿是你大哥了,你们之间就要信任。”

    李父把王浩堵的够呛。

    王浩知道王睿就是故意膈应他,但也有对他示好之意,毕竟严师出高徒,但王睿接机报复他是有的,可惜,他也不好当众揭王睿丢人的糗事。

    王睿说:“二弟,你呀!上下牙齿还会打架,何况我们兄弟间的那点小矛盾又算什么呢,你真误会我了,哈哈哈……”

    王睿没憋住笑了出来。要是不笑还真像那么回事,这一笑都看出来王睿是故意的啦。

    村里人都知道王浩与大房闹掰了那点破事儿,李父自然也是知道王睿来拿王浩逗闷子的,但说道学问,他就是识得些字,加上早些年又做生意磨炼出来了。

    学问真是赶不上王睿,也是真想让王睿教教王浩他们,王睿既然没时间,闹也闹够了,今天这该结束了。

    李父说道:“行了,行了,今天的课程就到这了,记得,我交代下去的课业,明天我会检查,散了吧!”

    李父没搭理王浩一帮人的苦瓜脸,与王睿客套几句,心情不错的背着手溜溜达达回家去了。

    李父一走,一帮保持坐姿的家伙,晃晃悠悠起身,伸胳膊伸腿活动筋骨,咯嘣嘣直响,听的王睿牙酸。

    正所谓好汉子不吃眼前亏,口头上讨了便宜,此时不走等待何时,难不成还等着和王浩这打架头子理论。

    王睿甩给王浩一个潇洒的背影,滋溜就从角门窜了回去。

    王浩看着王睿那迅捷流畅的动作,不由得感叹说道:“唉,果然潜力都是逼出来,这速度撵兔子都够用了。”

    “切!”胖墩呜呜渣渣的说:“小白脸就是个怂货,跑什么,像是姐夫你真能揍他似的。”

    “去去去。”王浩扒拉开胖墩,觉得老丈人不敢惹,他儿子还不能欺负一下吗,说道:“你懂个毛,王睿这叫见好就收,那像你,明明识得几个字,还不如别人,却让你爹打了好几个手板,训得的跟孙子似的,你还好意思说别人。”

    胖墩反驳道:“像是我爹打你轻了似的,姐夫你还好意思说我。”

    柱子幽怨的说:“你俩,一个是女婿一个是儿子,被老爹岳丈教训一点都不冤,我,我才是被连累的那个。”

    王浩拍了拍柱子肩膀说道:“这话呀,希望明天你还能说出来。”

    柱子想到李父说明天要检查今天所学的课业,轻松下来的好心情,荡然无存,脸都成苦瓜色了。

    脸色变绿的不止柱子,王虎,王豹铁男。

    王虎仰天长啸:“天哪!这得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王豹:“这日子没法过了。”

    铁男望天出神。

    柱子颓废的坐回地上。

    胖墩接话道:“你们就受着吧,好死不如赖活着。”

    柱子像是找到出气筒似的说道:“老子我是惹不起,我现在可以就欺负他儿子呀。”

    胖墩想跑一晚,屁股上却挨了好几脚。

    王浩呵斥道:“行了行了,都挺大的人了,欺负我小舅子一小孩子算什么。”

    胖墩感动,刚刚踢他的不止一两个人,他可是看见了,王义要不是不能动,也跃跃欲试的想踹他。

    王浩不等胖墩感动,笑呵呵的又说道:“收拾胖墩,最起码你们也得等我媳妇走了呀,不然欺负她弟弟,她心里得是什么滋味呀。”

    “谁欺负我弟弟啦?”吱呀,房门打开,李曼带着娘子军们一个个傲娇的出来了。

    王浩就看着不仗义的小伙伴们的手指,齐刷刷指向自己。

    李曼看了看王浩,面无表情的说:“那,那也替我好好教训教训胖墩子吧!”

    胖墩子无语,我招谁惹谁,干嘛都针对我。

    胖墩上前抱大腿:“姐啊,我可是你亲弟弟,你可不能这么对我呀?”

    “走开!”胖墩脏兮兮爪子要来抱她的腿,李曼哪能同意:“别过来。”

    胖墩子心里暗笑,好你个李曼,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用你衣服擦个手顺便擤个鼻涕。

    胖墩子离李曼大腿还是一点点距离是,就再也前进不了了,英雄救美的戏码到什么时候都不落后的,王浩拎着胖墩的后脖领子。

    “嘿嘿!媳妇你累不累,小雅她们有没有气到你呀?”王浩单手拎着胖墩,自以为很潇洒的腆着脸问道。

第七十五章 晚归

    “哥!我可是很乖的,小曼姐教了我们不少字,我可是都记住了呢。”小雅噘嘴说道。

    “那是,我家小雅最乖了。”王浩顺自己妹妹的毛,又说道:“小雅最乖,不乖的也得是王若她们。媳妇用不用我帮你教训教训呀?”“二哥!”王若娇嗔的说道:“我也很乖的,学了好些字,你要讨好小曼姐,也别拉我们做垫背呀!呵呵呵……”

    几个女孩子娇笑。

    “你这丫头说什么呢,你二哥我是那种人吗!我是关心你的,好心当成驴肝肺了。”王浩辩解。

    王思举手说:“浩哥哥,我很听话的。”

    王琪也举手说道:“不好意思,我也让浩哥哥失望了,我们都很听话的。”

    “哥,你讨好女孩的套路一点不新颖。”小雅揭底。

    几个女孩子吐着小舌头做鬼脸。

    李曼也很是鄙视的说道:“呵呵,不劳你费心了,你呀,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开课头一天就挨打了。”

    李曼摇头啧啧,一帮小丫头都捂嘴低笑。

    王浩腆着脸说道:“谢谢媳妇关心,我皮糙肉厚,耐打,再说了那又不是外人,老丈人打女婿打就打呗!”

    李曼被厚脸皮给打败了,跺了王浩一脚。

    “厚脸皮,谁是关心你了。”李曼凶巴巴说道:“竟说些讨打的浑话。”

    王浩呲牙咧嘴,小伙伴们对王浩也是鄙视。

    “非也非也,媳妇我可没有说浑话,昨天你不还急着嫁给我的嘛。”

    一说起这个,李曼就来气,对污蔑她的王浩又跺了两下。

    小伙伴们看得直抽抽,真生气,你倒是用点力,别跟挠痒痒似的踩两脚就完事儿了呀!

    李曼还解释道:“要不是怕把鞋子跺坏了,我非把你的脚丫子跺扁了不可。”

    惹来小伙伴们一阵嘘声。

    王浩抬了抬脚说道:“谢谢媳妇。”

    李曼脸微红说道:“你谢我做什么?我是在跺你呀?”

    王浩摇头晃脑的说:“必须得谢,正所谓行大事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

    “哥!胖墩哥哥用你衣服擦鼻涕了。”小雅惊呼。

    胖墩子偷袭姐姐不成,转头报复揪他脖领子的姐夫。

    一帮人在小小的院子里,打打闹闹,叽叽喳喳,笑声很是愉悦欢快。

    春风袭来暖意弄人,吹在身上暖洋洋很是舒服,可吹在心情不好的王家庄的婆娘们身上,就没了意境。

    大家都将就着吃饱喝足,行路较慢的钱氏,心情都不好,在县城虽然钱氏丢人现眼了,但县城离王家庄很远,也没人认识她们,离开县城就没什么了。

    可刚出县城,钱氏就闹幺蛾子了,说啥也不走了,非要歇一会再走,她走不动了,一个人影响了大家的行程,不是一起来的,既然碰到一起了就得一起回去呀,丢下钱氏自己也不好,出头的时候都帮忙了,这时候不卖好,之前的好人不是也白当了。

    大家伙看着钱氏一直捂着像是有数月身孕的肚子,结果一问,居然就是吃多了,撑的走不动了。

    大家气的直翻白眼,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她们都饿着呢,钱氏撑的不行,但又能咋整,时间还早,现在她们都在一起了还能撇下大家先走是咋的,等一会吧,大家都当歇气啦。

    歇了好一会钱氏终于肯起身继续走了,可这又走了一会钱氏幺蛾子又来了。

    钱氏假笑说道:“呵呵,要不,要不你们先走,我,我在歇一会,实在是撑的走不动了。”

    大家脸上没了笑模样了,钱氏就是知道她们不可能丢下她先走才说的。

    就只好再歇一会吧,行,歇就歇吧,大家忍着饥饿歇着,可是一歇二歇三歇,大家都是气的没话说了。

    可真是应了那句话,懒驴上磨屎尿多。三分之一的路程都没走完,已经歇了无数次了,大家嘴上不说,心里想这钱氏也太贪嘴了这是吃多少啊。

    怪不得那个珍意楼不愿意放人走,看来真是赔大了。

    怎么没撑爆了,耽误大家多少时间,钱氏到是吃饱了,可其她妇人是舍不得花钱在外吃东西的,还等着回家吃饭呢,现在是勒紧裤腰带赶路,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王家庄婆娘们那是不知道她们的苦日子还在后边,不然早就撇下钱氏跑了,有句话说的好,叫吃的多,她拉的就多。

    钱氏也很是尴尬,缓解了肚子涨,走了也是加快了不少速度。

    可是好景不长,路程过半,钱氏又开始肚子不舒服,咕噜咕噜直响,还伴随着丝丝拉拉的痛感,本以为是个屁,可放出来的却是不可描述之物,这不能忍啊,人有三急。

    钱氏不一样,是拉肚子了,何止三急,那是火烧屁股的窜进小树林。

    这一下子吃了将近三斤肉,能不撑得慌,平时肚子里荤腥又少,一下子入腹一堆油水,搁谁胃肠也受不了了,肠道丝滑不可挡,钱氏一忍再忍,还是去了路边树丛是最后的解决地点。

    简直一步一个坎,大家虽然都气钱氏耽误时间,一开始还有羡慕钱氏的厚脸皮,脸皮厚吃个够,她们脸皮薄吃不着。

    可现在没人羡慕钱氏了,这家伙,一半的路都没走上,先是撑得走不动,后是拉肚子更走不动,竟钻路边小树林子了。

    有个妇人被钱氏这一出一出气的不行,坐在地上不走了,挥手说道:“我不走了,你们走吧!”

    有人劝道:“哎呀,你就别跟着添乱了,别刷小孩脾气呀!快走吧!也能早点回去不是嘛。”

    妇人气呼呼的说:“我不走,现在和你们走,用不上一会,那钱氏还得找地方给她挡着让她拉屎,都臭死了,我都快熏死了,衣服都熏臭了。”

    妇人说着都要委屈哭了。

    劝说那人一听也是头疼,她也觉得自己身上不是好味。

    钱氏肚子疼的是越来越急,说来就来,不给钱氏去树林解决的时间了。

    这是哪里呀,这是大道上啊,有的路边是树林,有是草丛,有的地方没有树林和草丛,何况现在又是春季,树木草丛抽芽不久也不是很茂密。

    草木不旺盛,钱氏又来的还太急,有其他路人经过时,只好大家围起来帮忙挡着点,站在顶风位置的还行,要是顺风这边的人,结果那可就惨了,一言难尽!

    钱氏也是很无助,看着后面坐在地上的妇人,讪讪的问道:“她怎么坐下地上不走了?”

    离钱氏近些的人,有气无力的说:“没事,不用管她一会就跟过来了。”

    果然钱氏被刚才那个妇人说准了,这边还有人劝她起来一起走,都是一个村子的,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那妇人哀叹一声起身。

    这边刚起身,那边钱氏又不行了,又找地方,方便,这是一条路不是只有她们,人来人往的没有遮挡,关键是这路已经走了过半来来往往的都是王家庄附近村庄的人,大家不认识但也都是面慌的,不挡着点咋整,以后还让不让钱氏见人了。

    再看钱氏脸色煞白一脸恳求的样子,再大的火气也只好压下,这仗回去再算,婆娘们只能多多憋点气忍住呼吸,有人经过时挡在钱氏前面了。

    这刚到一半的路程,天色已经不早了,过一阵子太阳就得落山了。

    钱氏也虚脱的不行了,将要擦黑的天,钱氏也不在乎有没有人遮挡了,有人经过时自觉的双手捂脸了,太过艰难走几步就是停下,走几步还的蹲下解决问题。

    钱氏此时深刻理解到了,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意义,其她妇人是饥肠辘辘,饿的不行,钱氏现在宁愿做一个饿汉子。

    再好脾气的妇人也受够了,受了一路的气,和气味了,这离家还老远。

    有人对钱氏说道:“钱氏,不是我们不管你,我们一路没扔下你不管已经够可以的啦,天已经溅暗了你也被让我们遮挡了,你就别管屁股了,没人看,有人路过你就挡住脸吧!也给我们留些体力,不然,没等到家,就得我们都得倒下了。”

    钱氏就自力更生,学会用手捂脸了。

    夕阳落尽,天也渐渐的暗了,钱氏也害怕了,现在只求大家别丢下她不管就行。

    说话妇人们心里也苦啊,之前不光得挡着钱氏防止走光,还得挡着自己的脸,一个是味道能减少些,另一个是,万一碰到其它村庄的熟人认出来她们来丢人,看到和这么一个窜稀精在一起,丢不丢人啊。

    离钱氏进的人,她们都觉得自己被熏出臭味了。

    再后来,路边一处有几颗茂盛的树木的地方,钱氏艰难的挪到几颗树跟前,一边那啥,一边扶着树,艰难的起来了,站起来不等走路,双腿就开始打颤走不了了。

    婆娘们是深刻体会到回家的渴望了,饥肠辘辘的妇人们,体质差些的也是饿的要打晃了。

    有人出了主意,决定让还能坚持住的一部分人先走,快点回去通知王守权让他找一辆车来接钱氏回去,一部分人就留下与钱氏作伴。

    再气钱氏没出息,也是怕钱氏一人在这,万一出的啥事咋整,不安全,不管咋的,钱氏家里还有个会读书的儿子呢,她们怨气再大,不看僧面,看佛面,也得留人照看着钱氏点。

    钱氏也是同意先回去一些人,叫她当家的来接她回去,她现在是强撑着,不仅腿软,屁股也是火辣辣的。

    等先回去的婆娘们,气喘吁吁到王家庄时,天都黑透了。

    王家庄这一天里是比较清净的,平时闲暇时间就走东家窜西家的婆娘们,今天都奇怪的不见人影,静悄悄的。

    王家庄爷们儿们白天时都觉得婆姨不在家耳根子清净,很是自在。

    可天都黑了自家婆姨还是没回来,一个个老爷们儿在家急得都快冒烟了,有孩子小,找娘哇哇乱哭,也有一天没吃上饭喊饿的,弄的爷们儿们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也开始担心自家婆娘出门一天了,咋还不回来,是不是出事了,是不是碰着色狼啥的。

第七十六章 人不行了

    转头又想一想,放弃了这个想法,自家婆娘的姿色,那模样,除了自己谁还能下的去手是咋的,是自己多想了。

    又一想,是不是卖菜方子,赚的银子太多了拿不动,才这么久没回来。

    但这也不大可能啊,不是说银子多了可以兑换成银票的吗,自家婆娘还没虎到那程度吧?

    要不是被打劫了,色是没有的,不劫色可以劫财,卖菜方的那可都是银子啊,越想心越烦,自家婆娘模样再怎么样,爷们儿们也是惦记。

    等出门一看,好嘛!着急等待自家婆娘的爷们儿们还不少,出来晃悠的都是傻老爷们儿,不只他一个,是一帮啊。

    一打听,都说是自家婆娘去县城里面办事儿了,当问到啥事儿,都支支吾吾,结结巴巴,东扯西扯的就是说不出是去办什么事儿了。

    别人都不说,自己也不能说自家婆娘是嫉妒王浩卖菜方赚到钱啦,也去是是,卖个菜方啥的,丢人不。

    虽然不知道其他婆娘去县城干啥了,但心也放下大半。

    现在好了,一个婆娘不回来,让人着急,二个婆娘不回来也让人着急,三个四个五都不回来,那就不怎么急了,肯定是这帮婆娘碰在一起,被啥事耽搁了,丢不了就行了。

    一帮老爷们,不尴不尬的扯着闲篇,去村口迎自家婆娘回营,还整来几个火把去村口照亮。

    一帮老爷们儿们,借着火把光亮,一边打屁闲聊吹牛皮,一边眼巴巴的往村外巴望。虽说心里不那么急,可看不到自家婆娘,吹牛都是心不在焉的。

    直到村外出现了几个黑影晃动这走到近前,心里都激动起来了,都希望是自家婆娘回来了。

    老爷们儿们上前去迎,近了一看,只有几个婆娘,还气喘吁吁还有气无力的。

    有几个没见到自家婆娘们爷们急了。

    咋没有自己家婆娘呢,刚要问就被婆娘挥手打断。

    “别问,人都在后面。”有婆娘喘着粗气说道:“王,王守权呢?”

    人都在后面爷们儿们那是悬着的心才放下了。

    刚放下心的王守权又提了起来,这么多人,偏偏点他的名,最主要的是他家婆娘不在第一梯队。

    “哎,我在,啥事?”

    有个婆娘顺着声音,看见人群中的王守权,一想到钱氏干的那些事儿,气就不打一出来,对王守权自然也没好气说道。

    “王守权,你就别在这傻站着了,你赶紧去借个车把你家婆娘拉回来,你婆娘不,行啦!”

    说话人描述的是钱氏的话,钱氏说她不行了,走不动了,这婆娘是又累又饿,多说一个字都嫌麻烦,所以就直接说了钱氏不行了。

    王守权在婆娘们看向他的时候心就是一颤,现在又听到自家婆娘不行了,那颗提着的心一下子就绷不住,两行泪水顺着脸颊扑簌簌就滑下来了,双腿像承受了千斤重物般抖动的不行,不听他使唤了一软,站都站不稳了。

    还是有人眼疾手快扶了一把,王守权才稳住没瘫软在地,站稳后王守权也顾不得人前失了面子,歇斯底里的大喊叫着。

    “孩子他娘啊!你,你咋就不行了呢,咦咦咦……”声音苍凉,听的不少都是一束。

    王守权钱氏两口子虽然懒惰,但乡下人各过各的日子,那都是自己家的事,别人管不到,他们两口子在外人眼里人缘,也还行,所以钱氏年纪也不大人就没了,大家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对王守权表示同情。

    “孩子他娘啊,啊啊,你还看到孩子考状元,还没看见孩子做大官,你还没跟着享福呢,呢咋就……”王守权发自肺腑,声音凄凉。

    有气无力的婆娘们,一开始也是被王守权的嚎叫给镇住了,但回过味来是气的不行,这是非得要费她们口舌,一天下来她们在外可是滴水未进,好不容易回村了,还没等自己爷们上前关怀,喝点水润润嗓子啥的,注意力都被王守权吸引过去了,她们还得忍着火辣辣的嗓子解释。

    一听赶紧阻止说道:“别嚎了,你家婆娘又没死,人好好的呢!挺大个老爷们儿叫唤什么!不行了,不是人不行了,是走不动了不行了,得你赶紧用车接回来,再嚎也等你看见人,真不行了再嚎啊。”

    王守权听媳妇没事儿,不是死了,愣了愣,抹了把眼泪说道:“没,没死呀?”

    “没死!”有人没好气的说道:“你赶紧去找辆车,去半路把人接回来,不少姐妹都在那陪着呢。”

    “没死,没死就好,这就好。”腿都在打了颤的王守权对扶着他的人说:“兄弟,你别扶着我了,让我坐地上缓一缓,腿,抖,抖的厉害。”

    大家一看,这还是读过几天书的人,也太扛不住事了,腿都吓软了,还好没有孩子跟他学识字不然真是误人子弟,看样子不让他缓一缓也真是干不了啥,无奈只能让王守权歇一歇。

    有好奇的人问婆娘们:“你们这是出啥事了?咋的还得用车接呢?”

    好奇的人被没好气的婆娘们那眼睛给瞪了:“娘们家家的事儿,你一个老爷们瞎打听啥!”

    婆娘们再怎么样,当着一帮人也不能让钱氏下不来,给王守权也得留些脸面子,毕竟王守权以为自己媳妇死了的时候,还说自己儿子以后当大官啥的,那话可挺吓人,人家可是有个好儿子。

    那爷们儿被怼了也不生气,就是早点知道,晚点知道的事儿,一会儿回家自己媳妇在炕头还不得和自己说是咋的,村子就这么丁点大,能有啥秘密。

    有婆娘突然对王守权压低声音说:“你去接钱氏的时候,别忘在带上一身换洗的衣服,别忘了呀。”

    王守权不解,不是说人没事吗,怎么还带衣服,难道刚才是自己幻听了,自己媳妇还是不行了,得带一身新衣服,身上冷汗又下来了,刚缓过来的腿又抖个不停。

    婆娘们饿的都前胸贴后背不愿意多说一句话,也是钱氏的事儿不大好开口,毕竟钱氏一路排污是又快又急,难免会将碍事的衣物弄脏,她就好意提醒带上换洗衣物。

第七十七章 好的不灵坏的灵

    在王守权这就不是这么想了,要死不行的人才要换一身新衣服呢。

    婆娘们没把话点明,是给钱氏留着面子点到为止:“行了,你也别问了,赶紧去吧,你到了一看就知道咋回事啦。”

    之后像赶苍蝇似的挥手,打发快去。

    听在王守权耳里,就像即将上刑场接受判决似的,说道:“唉呦!你们,你们就和我说吧,是不是钱氏出事儿,我,我还能不能见她最后一面了?”

    有婆娘翻着白眼说道:“咋!你还盼着钱氏不好,是这么着!你再怎么叽叽歪歪的,可就真见不着钱氏了。”

    咯喽一声,王守权就背过气昏厥了。

    几个近前的汉子,又是捋胸又是拍背的,又是掐人中。

    说好的小妇人也受了埋怨。

    “你说你没事吓唬他作甚,这下好了,内个钱氏没接回来,这又倒下一个。”

    小妇人也委屈巴巴,带着后怕:“我,我也没说什么啊,谁知道他就昏倒了。”

    王守权吸着凉气,被疼醒了,有了知道王守权承受能力的妇人,赶紧上前。

    “钱氏没死,你别嚎,钱氏还等着你去接呢。”

    王守权愣愣明显是去了判断能力,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了,但钱氏是死是活都等他去接。

    王守权没能问出钱氏出事儿的细节,他不大干深问,生怕最后一丝也没了。

    但他觉得妇人们都支支吾吾的有什么事儿不好说出口的样子,八成钱氏是不行了,这是怕他受不了打击,故意隐瞒啊。

    王守权起身迈了出去两步,又是又晕眼花,发现自己又被吓的走不了了,还得坐地上歇一会。

    在场的人一看,这老爷们太不中用了,也太不担事儿了,婆娘又没死,大丈夫何患无妻,就是死了老婆又能怎样也得抗着呀,这还活的好好的,咋就像是要瘫痪似的起不来了。

    男人们摇头,女人们不屑。

    婆娘们不知道,她们的支支吾吾以让王守权想相左了,王守权已经确定钱氏是不行了,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见最后一面了。

    王守权悲伤欲绝,伤心回到家里,叫上儿子王睿一起,在怎么样,也要儿子去见钱氏最后一面。

    王睿脑袋如炸雷,他娘不行了,虽然一天老娘都不在家,但他娘是成年人,他就想过一项吃嘛嘛香的老娘回出事。

    即是心焦急躁,王睿好在沉稳些,短暂的慌神,人还知道该做什么,就急急忙忙的去借了车,他要尽快见到老娘。

    王守权哭丧着脸回来这么一折腾,王家几个院子都知道钱氏出事儿了,就连王浩也知道。

    王浩这边知道大伯娘出去一天,都没有回来,因为祖母都站在院里跳脚咒骂骂了好几次了,大伯从外边回来院里后,院子里就更鸡飞狗跳了,紧接着爷俩急急忙忙出去了。

    王浩也是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不知道发那边生什么事了,就在想过去问问的时候,二伯火急火燎的过来了。

    “阿浩,你大伯娘出事儿了。”

    王浩上前问道:“二伯,大伯娘出什么事了?”

    “唉!阿浩,你,你大伯娘在半路上她不行。”二伯也是着急的说道:“阿浩,你去你李叔哪里把牛车赶上,咱们爷俩也过去看看吧!”

    王浩大吃一惊,扶住急急忙忙过来差点跌倒的二伯,问道:“大伯娘不行了,怎么就不行了,这是去干嘛了,会在半路上不行了?”

    王浩一连串问,二伯眨了眨眼有懵了,说道:“不,不知道啊?你大伯流着泪回来就说你大伯娘不行,叫上王睿拿了一身干净衣服,爷俩急急忙忙就出去了,说去晚了就见不到你大伯娘最后一面了,唉,就说了你大伯娘不行在半路上了,具体我也不知道啊。”

    二伯摇了摇头:“阿浩,你也别问了,赶紧去赶车,咱们爷俩一块过去看看,以前的事儿啊,都放一放,人死为大啊。”

    王浩这时候那还想着过去的事儿,麻溜的说道:“哎!我这就去。”

    “还是我们一起去吧!赶上车我们直接就走。”二伯跟上说着。

    主屋里,老太太抹着不大走心的眼泪,但心里虚的不行,被老爷子一顿数落,说她乌鸦嘴她也不敢放声。

    裘氏在家足足咒骂了一天的钱氏,数落着各班不适,哪想到啊,晚上这人就不行了,这还真应了那句话,好的不灵,它坏的灵。

    “你个乌鸦嘴,老大家的不就一天不在少给你做几顿饭吃,你自己做还能累死你是咋的呀!现在好了,人没了,你让老大爷俩以后怎么办。”老爷子团团转的数落着。

    裘氏臊眉耷眼的说道:“我,我也不知道老大家的就这么没了,老头子,你快别数落我了,我也不想钱氏出事啊,这要怎么办呀?”

    “还能怎么办,等把人接回来,准备后事呗!唉!”

    老太太这下是真的哭了,给自己老两口留着百年后所用事宜物件,一切所用,这下都得给钱氏先用上了。

    王浩王守家匆匆到了李家,简单说了原由。

    李父也是唏嘘:“快快,那就别耽搁了,赶紧赶车去吧!”

    胖墩要跟着被王浩撵下去了,李母也抓住胖墩的耳朵恨恨的说:“人都死了,你一个小孩子瞎掺和啥,给我滚回屋里去睡觉。”

    胖墩识抬举的看现在也不是自己能耍赖的时候,何况耳朵还在母老虎爪下,也就乖乖的啦!

    事情来的突然,李母看王浩急忙忙的,满头都是汗,想着,还得是一家人,看之前都动刀动枪的,真出事了,还是跟着跑前跑后的跟着着急。

    等王浩跟二伯走了,李母有些关心女婿,对李父抱怨:“唉!这孩子,天黑了,赶车可是得小心一点些,晚上天冷,出去也不知道多穿一点衣服啥的。”

    李父心里有点吃味的说道:“他都那么大的人了,没事的。”

    “别以为我不知道。”李母拉着脸说道:“今天你教孩子们第一天,就把他们都打了。”

    李父尴尬:“我,我也是为他们好,先生打学生不,不是应当的吗,严师出高徒啊。”

第七十八章 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胖墩在一边嘀咕:“还应当的,我看老李就是故意针对我们。”

    “臭小子,你在哪嘀咕什么呢?”

    胖墩装傻充愣:“嗯!我说啥了,我啥也没说呀!”

    “爹,娘,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们就别说那些了。”李曼不赞同的说道:“回头再收拾胖墩吧!王浩的大伯娘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

    姐就是亲姐,啥时候都不忘收拾他呀,胖墩子翻着大大白眼。

    “是呀!这钱氏咋说没就没了?”李母也疑惑对李父说:“她爹呀!你也别在家呆着了,快出去,去街上打听打听,到底是咋回事儿。”

    “行,我这就出去看看。”李父应声后,出了去打听了。

    李母又对闺女说:“钱氏这么一没,以前不管什么事都过去了,都是一家人,浩儿,心里也不会好过,闺女啊,你也不小了,有些事儿也要学着操持了,等钱氏回来浩儿家里就要搭起陵寝,置办后事儿了,到时候,你也跟过去帮着忙活忙活吧!”

    李曼有点羞涩,还是点头回应:“娘,我知晓的,我会去跟着帮忙置办丧事的。”

    王浩和二伯也确实着急急火火就赶车走了,一路鞭子甩的啪啪作响,催促着老牛走快走些,俩人一路快车,不一会就追上赶着一辆驴车的王守权王睿父子两个了。

    二人车赶的不算快,但额头倒是急出不少的汗来,倒不是父子俩不想快点赶,是他们爷俩个,王守权偷奸耍滑赶车技术不行,王睿一直读书压根就不会,爷俩呼嚎着只会咋呼,驴又听不懂,嗓门也没驴的大,用驴唇不对马嘴也差不多。

    再加上不知道是在哪里借的驴车,驴子劲也不大,想快走也走不快,比王浩老丈人家正壮年的牛车差了一大截。

    两辆车,四个人汇合,王守权就上了牛车由二伯赶车先行了,王浩接管了驴车与王睿落后一点在后,车速得到了提升。

    王浩看了看王睿不大好的脸色,忍不住问道:“大哥,大伯娘是出什么事了,怎么就不行了啊?”

    王睿一脸尴尬,支支吾吾的说道:“我娘,她,她没事儿。”

    手一抖王浩握着的鞭子差点没甩出去,大伯娘不是不行了吗,他刚刚没听错吧,他咋听王睿说的是他娘没事儿呢。

    王浩把耳朵贴近些说道:“啥?你刚刚说的啥?”

    王睿囧,这二弟是不是故意让他难看的,还让他再说一遍。

    在夜色里看王浩轮廓和语气又不像笑话他的样子:“我娘没事,好好的呢。”

    王浩眼睛瞪大他没听错,王睿说的是大伯娘没事。

    “大伯娘,没事儿?”

    王睿叹气说道:“唉!是我爹心乱,会错了意,我又问过了那些与我娘一起的人了,她们说我娘只是累了脱了力,在半路走不动需要去接一下,没说清楚,我爹心神一乱,就以为我娘不行了。”

    “啊?”王浩一脸的不可思议,这也能会错意闹乌龙,哭笑不得,但同时也跟着松了一口气说道:“人没事就好。”

    李父气鼓鼓的回家。

    李母递过去杯水:“坐下先喝杯茶水,这是谁惹到你了,脸色这么难看。”

    “还能有谁,王守权吧”

    李母不解,放下茶壶忙问:“要理解,毕竟没升官,没发财的死了老婆心里不舒服说话难免不好听。”

    突然反应过来,王守权不是去接钱氏了吗,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钱氏怎么没的。

    “她爹,钱氏是怎么没的呀?”

    “没什么没,没个屁呀!”李父想想就有气说道:“也不知道这王守权是怎么听的话,大活人都能听成没气了,人家钱氏压根就没事儿。”

    “啥?钱氏没死呀?”

    李父就把他打听得话与李母说,说着说着就笑的不行了。

    李父大笑着说道:“哈哈哈,人家是给钱氏留着面子,没好意思直说,这王守权就给听成人没了,唉!这理解能力也没谁了。”

    李父打听得比较全面,那些妇人当着王守权不好意思说,但背后都当笑谈,钱氏的糗事,出来亲近的人,外人都知道的七七八八。

    李母笑着说:“哈哈,这也难怪王浩他大伯心神失手,就想歪了呗!”

    “钱氏这丢脸是丢大了。”李父想想又生闷气说道:“这样的人,就成了咱们的亲家,我想想就来气呀!”

    “嗨!你气什么呀!那是大伯娘外姓人,又不是王浩的娘,你跟着气什么。而且,浩儿能赚钱,钱氏就以为她也行了,笑死人了,也不算一算自己的斤两。”

    李母想到什么说道:“呀!王守权迷糊,听差了事儿,他家里现在不得都乱套了吗?”

    “放心。”李父摆手说道:“我打听清楚后,先去了王家,你是不知道呀!”

    李父又没忍住笑了:“王家老头老太太,把压箱底的东西都找出来打算给钱氏办后事了,我要是晚点去,灵幡都要挂出去了。”

    王家,老爷子拍了桌子:“这个钱氏,丢人,现眼啊!当初怎么就给老大找这么个丢人现眼的婆姨了,丢人败兴,丢人都丢到姥姥家去了。”

    老太太悬着的心也放下了,不然到时候都说是她咒死了儿媳妇,那她也没法活了。

    但老太太也咂摸咂摸嘴说道:“老大媳妇做的事是丢人!但是,老头子,你说为什么,王浩就能赚到钱,老大媳妇就不行了呢?”

    老爷子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没背过气去,没好气的说道:“你呀!就别跟着想那些有的没的,老大媳妇自己丢人现眼还不不够吗!你还想再去丢一回是咋的呀!”

    “我也没说什么呀,就是觉得奇怪问一问,没想去丢人。”老太太臊眉耷眼说道。

    经钱氏这乌龙一提醒,老太太也想到王浩是怎么能让人另眼相加的,老大媳妇就丢人现眼了,不过老太太自许没有能让人另眼相加的本事,老大媳妇一人丢了脸面就够了,她也就彻底死了心了,这外唠了。

    吃惊的王浩都忘了赶车了,问道:“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大伯娘去哪里了总该知道吧?”

第七十九章 接人

    王睿指着前面说道:“哎哎哎,你别让车停下啊,继续走。”

    王浩回神,肩臂发力,手腕一抖,长长的鞭绳发出破空之声,在半空突然抖动甩出响亮的鞭花,驴子耳朵晃动,又下意识的扭了扭驴臀,受到指引,驴老爷,不情愿的迈着小碎步,颠颠的跟着前面牛车辆前行。

    王睿看了看二弟的操作,也没干啥驴子就乖乖的听话了,倔驴脾气也没了,觉得赶车也不是很难啊,就是沟通问题,口语不行,得手语啊。

    驴前行,王浩又看向王睿,示意你说啊。

    王睿看这小子还挺执着,缓缓说道:“这个事儿吧!我还真不清楚,祖母脾气你也知道,不如意就骂人,都在家都骂我娘一天了。”

    “老太太骂大伯娘,你在就不知道劝一劝,你可是老王家的心头宝,老太太应该不会舍得骂你的。”

    王浩的话有些酸溜溜,同意是孙子,他就没听过老头老太太对小白脸子王睿说过重话。

    “祖母就是那脾气,都那么大年纪了,有火气发出来也是好事,我去劝了祖母嘴上不骂,憋在心里反倒不好,我读书的时候通常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王睿摸了摸鼻头:“我娘不在又听不见,祖母骂多了嘴巴会干的,人也会累的,到时候自然就不骂了。”

    王浩眨眨眼,恍然大悟,这小白脸子大哥,和的一手好稀泥,怪不怪老太太稀罕他,不光是脸白心眼子也多。

    王睿接着说道:“我也一早就没见到我娘,问了我爹,我爹说他也不清楚,到晚上就来这么一出,我心现在还跳的厉害。”

    黑暗中只能看模糊的面孔是听白,王浩没能感觉出来他心跳的速度,但能感觉到这家伙肚皮,肯定跟天色一样,是黑的,看来这家伙还真适合混官场,该听的听,不该听的就听不见,不违背上级意愿,懂得自保之道。

    王睿脸上也带上一些笑模样,又说:“不过,二弟你能赶过来,我还是很欣慰,谢谢啦!”

    “切,废话,出这么大的事儿我能不来吗!”王浩白眼,感叹说道:“说这些没有用的,我们是分家了,那我也不至于看着你们大房出事儿,我在一边看着不管不顾是咋的,俗话说,打断骨头连着筋,我和大伯大伯娘闹的再不愉快,我也不会不希望他们有事儿呀!”

    王睿拍了拍王浩肩膀说道:“是啊,你不希望他们出事,你是亲自动手伤人啊,我爹现在还直哼哼呢!说手痛的厉害。”

    王浩吓了一跳,抖动肩,甩掉肩膀上的手,跟他真不是很熟,咋还动手动脚的,说道:“说话就说话,别拍我肩膀,我心眼小,不然我以为你是报复在打我,我可是会掉头赶车回去的,反正都有一辆车了,而且我对大伯做的事那是我心里有数,不会要命的。”

    春风拂面,兄弟二人互相打趣揭短,聊的算不上愉悦,但很畅快,一些话不能再人前说的话,黑暗中都二人互相吐着槽,看不到尴尬的人脸红,也看不到小人得志便猖狂的嘴脸。

    路途蜿蜒曲折,夜晚赶路又难行,好在驾驭车辆的人手法很是娴熟,远远就能听见嘹亮的甩鞭声,靠近还能听到嘚嘚的踏地声,以及车辙摩擦的沙拉沙拉的声音,车辆行走好半天,星光点点,远远就看去前面有火光闪烁,还有身影在晃动。

    几声驾车的呼和车辆加快速度,到近处一看,是一堆篝火,篝火旁还有王家庄的婆娘们走来走去,也不知道她们咋点起来的篝火,就在路边。

    听到驾驭车马的甩鞭声,又看到来的是车辆走近,婆娘们差点流泪,当清是两辆车时,婆娘们都是激动不已,差点喊娘了。

    “谢天谢地,至于可以回家了。”有人感叹。

    也有人说:“以前总听人说,雪中送炭,及时雨啥的,意思倒是明白,但没啥感触,今天算是体验的彻底。”

    那心里素质差的,激动的就快流泪了,她们可以坐车回家了,都累的不行了,之前还想着要是就一辆车,钱氏自己一躺就得占一半的地方,她们人又多坐不下,有的人得走路回去,不得累死啦。

    不累死,也得饿死,不然就是被气的暴毙,总之她们今天遇到钱氏就是错误,她们就开始倒霉了。

    现在看见车,还是两辆,有机灵的婆娘没等车辆停靠稳当,就都爬上后面王浩赶的驴车了,因为眼尖的看见王守权在牛车上,那钱氏一会也得上牛车,在有条件的情况下,她们谁都不愿意与臭烘烘的人一辆车,更不愿意看见害她们倒霉的钱氏了。

    还在感叹的人和激动不已晃晃悠悠要脱力的人,此刻那速度,花果山的猴子上树都赶不上王家庄婆娘上车来的麻溜,挤不上驴车的婆娘们狠的咬牙只好不情不愿的上了牛车,还免不得一顿抱怨。

    “坐什么车不是坐,挤什么挤啊!”

    反正上了驴车的人,不管驴子愿不愿意拉她们,没人吱声,找个惬意的姿势就不打算下去了。

    王守权一看呼啦啦人就围上来了,小心肝吓的不行,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遇上土匪了呢,但没人搭理自己,也没看见钱氏,自己媳妇在哪呢?

    人都上车了,车还不走,有人在激动中反应过来,车来接的人不是她们,她们只是顺带着,有人想起来提醒迷茫的王守权,钱氏在一边的树下呢。

    赶车的人都下了车,车上的婆娘们只能焦急的等着了。

    王浩王睿也跳下车,大伯二伯看到树下确实躺着一个人,紧走几步,看躺着的人一动不动,几人心里都是一沉,王浩和二伯上前一把扶住又要倒的王守权。

    王守权啜泣呢喃:“你们还是骗了我,这人还是死了,这都臭啦呀!孩子他娘啊!我来晚了!”

    嘤嘤嘤!!!

    王守权是涕泪横流,眼泪鼻涕一大把,车上眼巴巴等着回家的婆娘差点没从车上载下来,婆娘们互相对视。

    “钱氏,死,死了?”

    “不,不,不能啊?”说话的人自己也狐疑。

    “死什么死,那王守权都没到跟前呢!”

    “能他嚎什么?”

    有人受不了,心想你有个好儿子,能咋的,老娘也不求你们家办事,不赶紧把人弄上车回家啊,在那叫唤什么。

第八十章 就是你害的

    有人嘀咕:“天哪!老娘真是受够了。”

    随后有人尖着嗓子喊:“王守权,你丫的倒是往前走走啊,站那嚎什么丧啊,人又死不了,看清楚,了等钱氏真死了你再哭。”

    既然大伯娘没死王浩就没必要担心了,王浩扶着大伯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刚刚喊的话得人,倒是喊出他的心声了,可惜女人们太多听不出是谁喊的。

    王睿没管老爹,急走几步眼中含泪到钱氏身边蹲下喊道:“娘,娘,娘你是怎么了?”

    钱氏转过头,用劲力想起身无奈气力“粪”然离她而去,身体被掏空只能又躺下去了,有气无力的说道:“儿!我的儿呀!你可算来接娘了啊!”

    钱氏声音不大但几人都听见了,刚刚他们看着一动不动的钱氏,真的都以为来晚了。

    王睿看着老娘真心疼,眼泪劈里啪啦的往下掉,哑着嗓子低声问道:“娘你这是怎么了?”

    钱氏低声说道:“娘走不动了。”

    被扶着的王守权也是一愣,难道又是自己搞错了,对着王浩和二伯说:“你们,你们也扶我过去。”

    王浩也纳闷,大伯娘就是死的话,不到一天时间,咋就这么臭呢,一听没死,那大伯娘所在附近咋有一股臭味,王浩又撒不开手得扶着大伯,王浩一脸疑惑。

    “孩子他娘,你这是怎么了?”

    钱氏微弱的声音:“当家的,你也来了,我走不动啦!”

    大伯抹了抹闪着泪花的的眼睛说道:“莫怕莫怕,没事咱们有车,马上就回家,回家就好了,。”父子俩劝说虚弱的钱氏。

    亲人相见一心都在钱氏身上,几人也没顾不上味道的来源了,直接上去扶起钱氏,王睿将钱氏背起扶上了车。

    本来在牛车上的婆娘们都里倒歪斜的,当钱氏被扶上车一个个躲的老远。

    大伯一手还拿着干净衣服,人没死就没派上用场,问道:“孩子他娘,你这是怎么啦?怎么就成现在这样子啦?你是哪里不舒服啊?”

    王家几人都奇怪,等着听呢。

    钱氏身体无力,而且不堪之事她也说不出口,闭口不言,大伯见自家婆娘不说话更是心急,不停的追问。

    有婆娘替钱氏解围,也是想早点回家,说道:“哎呀!女人的事儿,你个大老爷们问什么问,你就别问了,赶紧赶车,有啥事你们两口子回去再说。”

    婆娘们心里暗笑,钱氏这下可真成了名副其实的臭婆娘了。

    王睿眉头一皱问道:“各位婶婶伯娘,我娘好好的怎么就这样了?早上出去时还好好的,是不是有人欺负我娘了?”

    有婆娘撇嘴,阴阳怪气一脸嫌弃的看了一眼钱氏说道:“呦!小睿,钱家姐姐说了你以后可是要当大官的人,谁敢欺负啊。”

    王睿脸上一红,他娘是有点爱在人前卖弄。

    有婆娘戳了戳说话的人,意思是别乱说话,再把人得罪了,说道:“小睿啊!没别的意思,没人欺负你娘,她,她是病了。”

    钱氏想捂脸,可她有气无力,又有婆娘说:“啥病了,钱氏就是贪吃,吃坏了东西,拉肚子,拉的脱力了,没啥大事儿。”

    “这,这怎么可能。”王睿不大相信,这兴师动众的,他娘就是拉肚子,他娘是爱占小便宜,也贪吃,可他娘这是去哪吃东西:“我娘吃什么啦?”

    心里有气的婆娘又要说话,钱氏不想让儿子知道她丢人的事儿,在人前失了脸面,挤出一丝力气说道:“儿子,你就别问了,娘没事。”

    想说话的婆娘也不情愿的闭了嘴。

    王浩一阵反胃,他知道刚刚的味道是哪来的了,说道:“大哥我们还是快上车回去吧!大伯娘也需要休息。”

    王睿也觉得,问下去得到的答案不是什么好的,既然娘没事儿,也就不问了。

    钱氏有些羞愧闪躲的眼神扫过儿子身后,看清说话的人是王浩,眼神从虚弱一下子变成伶俐无比。

    王浩激灵灵打个寒颤,对上大伯娘的眼神,从眼神里看到了恨意,大伯娘对他有恨意,他后背发的寒意就是从大伯娘这来的。

    钱氏歇斯底里的喊道:“王浩,都是你,是你,你,你给我走开走开,就是你害的我,我不要你来看我的笑话。”

    王浩一脸懵逼,一看大伯娘见自己这情绪非常激动,真是一头雾水,见王睿看向自己,无奈摊摊手,意思我啥也没干,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我一直扶着大伯来着,什么都没干。”

    王睿也有些懵不明白怎么了,问道:“娘你这是怎么了,二弟是知道你出事了来帮忙的,你这是干吗呀?”

    钱氏咬牙切齿,身上好像有小宇宙爆发,伸手指着王浩:“我现在的样子就是王浩害的,别让我看见他,假好心,让他走。”

    王守权红了眼睛质问道:“王浩,这是你大伯娘,你居然害她,你有良心吗?”

    车上的婆娘们都听傻了,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了,钱氏是王浩害的,当事人都指证了还能有错,但钱氏不是一直跟她们在一起吗,王浩想害人也得害的着啊,婆娘们互相对视,发现都是一脸懵逼。

    王浩不搭理大伯,仰望星空,他就不该来。

    你,你你。“大伯指着王浩,见王浩不理会,也反应过来了,唉,这小子不是刚刚跟来的吗,又问钱氏:“孩子他娘,真是王浩害的你?”

    “就是王浩害得我。”钱氏恶狠狠的,不是王浩赚那么多钱,不跟她说清楚,她那遭这罪嘛,所以就是王浩害的她。

    王浩这小子是嫉恨他们要卖掉小雅的事儿,报复他们是有可能的,王守权说道:“王浩你为什么要害你大伯娘,这是你大伯娘啊!”

    王睿疑惑,她娘一口咬定王浩一定是有原因,但王浩一天都在家是不可能害人的,说道:“二,二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了?”

    王浩嘴巴张大嘴,惊诧,他做什么了,王睿这小子也怀疑他了。

    二伯听不下去了说道:“大哥,小睿,阿浩一天都在学识字怎么能害到大嫂,这是不是有误会。”

第八十一章 景小公子

    王睿解释:“二叔我当然相信二弟了,他在家我是知道的。”

    一帮婆娘们也是懵逼,不知道钱氏脑子怎么想的。

    王睿点头对钱氏说道:“对,二弟一直在学识字,娘,你是怎么知道二弟害的你呀!”

    王守权思维跳跃,自家婆娘拉肚子,一定是吃了王浩下了药的东西才会这样,说道:“一定是王浩下泻药了。”

    钱氏一噎,不吱声了。

    王浩一摊手说道:“切!泻药,泻药不花钱啊,我闲的没事干,下泻药玩。”

    王浩转身就走:“好心当成驴肝肺,还被了一身的泼脏水。”

    王睿也觉得不对,泻药他们怎么没事,而且老娘今天也不在家呀。

    有婆娘说道:“赶紧回家,我们还饿着呢。”

    又有人说:“钱氏你自己做了什么你不知道还赖上人家王浩了,这事儿就愿钱氏自己,丢人现眼的事儿等回去让她自己说吧,赶车走人。”

    婆娘们太凶,他们也只能带着疑惑赶车回去。

    回去的路上依然牛车走在前面,婆娘们都累了懒得说话,但王浩赶的驴车就不一样了,虽然当事人的儿子也在车上,但架不住两个不知情的人想知道真相啊。

    于是,得知事情经过的王睿恨呀,恨自己嘴欠,恨不得将这些婆娘的嘴巴堵住,王浩知道大伯娘为啥对他那么痛恨了,但作为亲人,有一个这么贪便宜又贪吃的大伯娘他脸上也无光啊。

    好的是他身上的冤屈都洗脱了,婆娘们嘴快又碎,事儿既然都说出来了,就是些闸洪水,也不累了叨叨叨,噼里啪啦那些难听责备钱氏的话语都打在王睿的心上,要不是天黑王睿的脸估计都能赛关公了。

    这一晚王家庄人基本都是后半夜才得休息,吃饱喝足的人们回想今天的事儿,不少人家都是在被窝里笑的大跌。

    日晒三干时,王家庄才有鸟奶炊烟飘起,足以说明人人睡的都很晚,起的也晚,同一片天空下的安平县就有人早早就在打扮了,闲味居后宅一个房间里,景寻对着自己身上的打扮点评着。

    “嗯!还不错,也就是本小姐底子好,天生丽质,这针角还是太粗糙了,料子也差劲。”

    小鬟偷偷翻了个白眼说道:“小姐啊!这就不错了,这是县城你要的又急,还是加了银钱裁缝铺子才赶工出来的。”

    “也是,没办法谁叫太仓促了,不过……”景寻坏坏一笑:“不过这样我相信也能吓小雅妹妹一跳,还有那村姑,见识到本小姐的风采就知道什么是俊郎少年,那讨厌的王浩也要自愧不如,以后我就是景府小少爷啦!景小公子,哈哈哈……”

    笑的张狂,景寻对着铜镜转了一圈一圈,学着男子走路,一会摇头晃脑,一会身形摇摆。

    小鬟都忍不住想笑,她家小姐学男子跟个束手束脚的小螃蟹似的。

    “嘻嘻!小姐你可别晃了,我眼都晕了,好好的,干嘛也打扮的跟个假小子的呀!”没忍住小鬟笑嘻嘻问道。

    “还不是三哥,一直找茬,我才想到着男装的。”景寻听小鬟在笑。

    “嗯?”景寻眯眼挺着小胸脯贴近小丫鬟:“嘿嘿!难道小姐我不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吗?”

    看着一个小少年挺着胸脯过来小鬟羞答答的说道:“小姐你,你就别闹了,你真要这样去见王小哥呀!”

    景寻脸一拉:“谁去见他,我是见小雅妹妹的,那个死丫头乱说话小心我扒了你的舌头。”

    “我错了还不行吗!求小姐放过,没了舌头,李大厨做出来的好吃的我不就吃不出味道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平时好吃的你少吃了是怎么的,赶紧夸夸你家小姐我,给我夸高兴了,不然,嘿嘿!你懂的!”

    小鬟无奈,好听话不要钱说出,景寻那是美滋滋鲜花绽放。

    又照了照:“我这就出去见三哥,给他惊喜。”

    小鬟在后面噘嘴小声嘀咕:“小姐这打扮好看是好看,就是怪怪的,小雅是个小孩子看小姐你有什么用,还不是得让王小哥看见,这不会就是那什么女为悦己者容吧?”

    小鬟说完赶紧捂住嘴巴,被自己说的话吓一跳。

    景寻回头问:“小鬟,你刚刚是什么?”

    小鬟涨红脸:“我,我我……”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说了。

    景寻看小丫头捂着嘴红着脸,说道:“没出息,是不是又想到什么好吃的把自己舌头咬到了了。”

    小鬟借坡下驴,讷讷点头,好险小姐没听见,自己也懊恼,平时跟小姐身边自在贯了,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她刚刚那话要是被外人听了去,老爷非得打死她,而且对小姐名声也不好,自己咋就想到女为悦己者容了,小姐和王小哥可是水火不容的。

    县城失火案,被县令大人三言两语就要遮掩过去翻篇了,也就没有什么真凶,上面不追查,衙役们自然更喜欢摸鱼和稀泥混日子了。

    风声不紧张了,也说好今日去找王浩一行人,景陌早早收拾妥当在外等着景寻,看看日头景陌就开始头痛了,女人不管大小出门都是麻烦。

    景陌摇头苦笑,有心不带景寻这个小祖宗,但真扔下她吧,回来一定会跟他闹的。

    “头疼,疼疼。”景陌用折扇在头上轻轻的敲击着,吱呀声,房门打开

    景陌景陌头更疼了,小牛皮糖不好甩,还闹了新花样。

    一只嫩白如玉的小手一抖,一把略小一号的折扇,跃然打开,景寻巧笑嫣然的一笑,粗着嗓子说道:“敢问公子一大早晨在小弟门前有何贵干!”

    “景寻,你这是?”

    景寻嘴角上扬的说道:“我打扮的太美三哥要说我是去攀比的,唉!索性我就不穿女装了。”

    见景陌要说什么,景寻抢话又说道:“我可是听了三哥的话,不去打击那村姑,男装可是我叫人赶工才做出了的,要是三哥还不满意,也只能怪我们景家祖先,把我们都生的好相貌了。”

    “休的胡说。”

    景陌板脸,不过景寻这么一捯饬还真像一个翩翩佳公子,这下不跟王浩小媳妇攀比了,这男装打扮是冲着与王浩一争长短去的呀,但没办法谁叫这丫头钻了他话头的漏洞。

    “嘿嘿!就知道三哥的时间一般都比较宝贵,就不让三哥在这慢慢等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景寻俏皮一笑说着。

    景陌倒是不急了一挥手说道:“咦!不急不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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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想者名单之浩月当空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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