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当面对质
第二苏染走出了郑令姬的房间，回头看了看房门，她倒是要好好期待一下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儿了。
初见一脸不懂。
第二苏染不言一语地回了自己的屋里。
夜入三更，还没有就寝的第二苏染坐在案前，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闭目而眠。
初见匆匆赶了进来：“大小姐。”
第二苏染缓缓地睁开眼睛。
“郑令姬被救走了。”
第二苏染放下了手抬眸看初见，说不上惊不惊讶，也说不上任何的情绪，只是略有所想的样子。
次日清晨，初见又急忙忙地赶到了第二苏染的身边：“大小姐，外面已经都传开了，说高恩王派了女子到少爷身边迷惑，企图利用这个细作巩固第二府。”
第二苏染站了起来：“那我们还等什么，去高恩王府。”
“是。”
第二苏染带着初见要出门的时候，正巧碰到了欧阳浚。
欧阳浚礼貌：“苏染，你这是要出去？”
欧阳浚为人腼腆热肠子，又极有正义之心，第二苏染瞬间又一计上心头。
她莞尔一笑：“阿浚，如今街道上有许多传闻，我准备去高恩王府求证，可我与高恩王的关系十分尴尬，我恐他于我会有纠缠，你可否陪我前去？”
欧阳浚挺直了胸膛：“你去面对那个伪君子，我当然得陪着你。”
第二苏染感激的看着他。
于是，欧阳浚加入了第二苏染一起前往高恩王府。
在高恩王府，还未了解到街道上的消息，一点也没有担忧。
听到下人来报，说第二苏染来了，宇文叱还高高兴兴的让人快将她请入内。
看到第二苏染踏进大厅，宇文叱笑得正好，可下一秒注意到她身边的欧阳浚，他的面色就稍有变化。
“这位是？”宇文叱看着欧阳浚问。
欧阳浚礼貌：“欧阳浚，高恩王，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你是欧阳浚？”宇文叱十分意外，他怎么回到京城了？
“明人不说暗话。”第二苏染打开了嗓子，“我此趟前来是问高恩王要个说法的。”
“说法？”宇文叱糊涂。
“郑令姬。”第二苏染一步一步的逼攻，“高恩王一定还记得她是卖惨后，我们家阿沣给了银子，她便要以身相许的。”
宇文叱点了一下头：“记得，不是让你赶走了吗？”
“是赶走了一回，可我的手段又怎么比得上高恩王？”第二苏染就是来揭破一切的，“又把她送到了阿沣身边。”
宇文叱莫名万分：“苏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这倒好，我又把她给拿下了，准备等今日阿沣回来，商讨一下如何处置……”第二苏染顿了顿，接着说，“高恩王就急着在昨日深夜把人从第二府劫走了。”
宇文叱瞪大着眼看第二苏染：“苏染，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本王为什么要安排郑令姬到阿沣的身边呢？”
第二苏染愿意解释：“因为高恩王要毫无失误的掌握住第二府，我和第二府都是你野心的棋子。”
就在宇文叱仍然感到莫名其妙的时候，左宗奇跑了进来，在他的耳边把今日最新鲜的传闻告知。
宇文叱立即就明白了第二苏染为何会赶来质问，急忙解释：“苏染，那些谣言不能信，那都是有人故意陷害我的。”
“可如果郑令姬也和我说了同样的话呢？就在我要杀她的时候，她把什么都说了。”第二苏染完全没有半分骗人的样子。
“污蔑，全是污蔑。”宇文叱也有了脾气。
“我过来也是听说郑令姬如今就在府上。”第二苏染的意思明显，要么宇文叱自己把人交出来，要么让她搜。
“郑令姬怎么可能在府上呢？”宇文叱强力表示，可看第二苏染不信的样子，有把握的他又添了一句，“不信，大可让人搜的，只要证明我的清白就可以。”
“既然高恩王愿意，那我就多有得罪了。”第二苏染看到身后的初见身上，“你跟着左护卫一起去办这个事儿。”
初见点头，走到左宗奇面前：“左护卫，劳烦了。”
初见带着威国公府随着前来带有兵器的府兵在左宗奇的随同下去搜人了。
结果在后院里的一个房间找到了郑令姬，左宗奇瞪大了眼。
看着被绑着带上来的郑令姬，宇文叱不敢相信的目瞪口呆：“这怎么可能？”他的内心几乎是咆哮的，怎么会这样。
初见上前在郑令姬身后，往她膝盖上一顶，她便跪下了，继而朝宇文叱投去求救的眼神。
“昨天你说的那些话可都还记得？可又都是真的？”第二苏染走到郑令姬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冤枉一个王爷后果可是很严重的，现在你要怎么说可就要想清楚了。”
郑令姬震惊的看着第二苏染：“第二苏染，你才是个戏子，你才该去南院唱曲。”
“闭嘴，你说什么呢？”欧阳浚急忙维护。
“我从未说过的话，她却说的跟真的一样就为置我于死地，难道不是连南院的戏子都比不过她的演技吗？”郑令姬恨恨的看着第二苏染，却显得异常的冷静。
宇文叱的目光死死的看在郑令姬。
“你若要这么说，我便也将原话还你，论演技你绝对不输谁。”第二苏染笑了转向宇文叱，“看来在高恩王面前，她是不会承认自己说过的话了，那高恩王说如何是好呢？”
宇文叱将目光转移到第二苏染身上，她又想他如何呢？
第二苏染继续逼攻：“她真的不是高恩王的细作吗？”
宇文叱镇定万分的回应道：“苏染，我与她确无半分干系。”
“可她把脏水都往高恩王您身上泼，我该怎么办？当我听到你心里除了想要把持住我们第二府以外，还在知道了曹家三姑娘对你有意之后，也想把她操控。”第二苏染似哭似笑，似乎难以承受着一切，“知道这些，你又知道我的心情是如何的吗？”
宇文叱头痛欲裂，苦不堪言：“苏染，你要相信我才是啊！”
第二苏染从旁边站着的府兵那儿抽出了一把剑，缓缓地递到宇文叱的面前，似乎是在告诉他只要杀了她就可以证明一切了。
第033章 横竖一死
郑令姬瞪大了眼睛，心里充满了不肯定的答案，宇文叱会不会杀她，到底会不会真的就要杀她？
宇文叱看着剑迟疑了。
“怎么，高恩王是不敢还是不舍得了？”第二苏染开始用言语去刺激宇文叱。
事关性命，郑令姬还是开始觉得慌了：“第二苏染，你这个女疯子，你想要冤死我，冤死高恩王，你真是好狠的女人啊！。”
初见喝道：“闭嘴，再胡说八道就让人撕烂你的嘴。”
“第二苏染，你给自己塑造了一个活菩萨的形象，不知道那些人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该给你换上魔罗夜叉的名号。”郑令姬扯着嗓子大喊。
“啪”地一声，初见一巴掌打在郑令姬的脸上。
宇文叱盯着郑令姬看，她这么怒骂第二苏染只会导致后果更无法收拾，心里瞬间皆是对她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怒气。
郑令姬的心里开始充满了绝望：“王爷，难道你为她要杀我？你就不怕今天她杀的是我，明日杀的是你吗？”
第二苏染根本就没把郑令姬的话放在心上，只是淡淡道：“看来今日是我不义了，是我小人了，打扰到高恩王实属抱歉，这便离去。”
第二苏染把剑回到鞘中去，作势离去一边吩咐：“初见，带上郑令姬。”
“苏染。”宇文叱握住第二苏染的手臂，“你相信我。”
第二苏染松开宇文叱的手，是那样冷漠决绝：“既是今后再无瓜葛不复来往，此事到底如何也就不重要了。”
“不，我们曾经那么美好，为什么要因为误会而分开？”宇文叱疯狂的握住第二苏染的手。
欧阳浚急忙上前把宇文叱推开：“高恩王，请你自重，莫要伤到了苏染。”
“我和苏染关你什么事儿？”宇文叱狠狠地推了欧阳浚一把。
“阿浚。”第二苏染对他流露出关心。
宇文叱恼红了眼。
郑令姬看着宇文叱，她跟随在宇文叱身边多年，能够清楚他的每一个眼神都意味着什么。
就像现在，她知道宇文叱是不想保她了，甚至很有可能会为了证明他自己而杀害她。
郑令姬也疯狂了，仰天大笑：“呵呵呵，什么孩子，我肚子里根本就没有孩子，都是宇文叱让我去骗第二沣那个傻子的。”
“本王最恶杀生，可不代表本王就不杀生。”宇文叱目光狠辣地瞪到郑令姬身上，她是在找死吗？
“如今横竖一死，那便让自己痛快了的死不是更好？”郑令姬恨这种命掌握在别人手里始终无法得到保证的痛，“宇文叱，第二苏染，别以为你们自己有多高尚，你们两个也一样不是什么好人，都那么会装，那么会……”
宇文叱看到左宗奇身上，给了一个眼神的暗示，左宗奇从自己身上扯下一块布走过去绑在了郑令姬的嘴巴上，用这样的方式让她闭上了嘴。
第二苏染沉默而思，她的装也都是被逼出来的。
宇文叱则是心里一横，过去取过府兵手中的剑，双手握着狠狠刺向了郑令姬的胸口，他要她从此闭上嘴，再说不出半个字。
胸口鲜血溢出，嘴角也流出鲜血，郑令姬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宇文叱，她为他卖命的最终结果竟然是被他亲手杀死。
虽然对这种结果也有过猜测，可郑令姬还是觉得不甘心，她死也不甘心地倒在了地上。
看着郑令姬倒下死去也没有闭上眼睛，死不瞑目的样子，宇文叱急切地扔下手中的剑，瞬间慌张害怕的看到第二苏染身上：“苏染，这样你可以相信我了吧？”
这样血腥的场面，第二苏染有些难以承受的闭上了眼睛，体力也有些难以支撑。
初见快速上前搀扶：“大小姐。”
“苏染，你没事吧？”欧阳浚走到身旁关心。
“浚公子，我们快先送大小姐回去吧！”初见实在担心第二苏染的身子状况和承受能力。
看着第二苏染被初见搀扶离去，宇文叱要跟随上前，欧阳浚伸手拦住：“高恩王，此处如此，您还是先处理一下。”
宇文叱看着欧阳浚，他居然敢拦他？
眼看着他们离去，宇文叱的双手握成拳头，眼睛里都是充满了恨意的血丝。
左宗奇走到宇文叱身旁：“王爷。”
“为什么郑令姬会在府上被找出来？”宇文叱要疯了。
左宗奇也很奇怪不解：“这段日子令姬一直没有消息，属下也没想到会被威国公府抓住，最后竟然一声不响的就逃回府上。”
“呵呵呵。”宇文叱疯狂的笑着，“都在联合起来玩我是吧？都想整死我是吧？”
这个时候府上的一个侍卫急急忙忙跑进来：“启禀王爷，刚刚威国公府的公子来了。”
“阿沣来了本王怎么不知道？”宇文叱不信。
“他就在外面抓着属下不许禀报，这后面自己转身就走了。”侍卫说的胆颤心惊。
“这还敢说不是有人在算计本王吗？”宇文叱丧心病狂的喊着，“终有一日那些算计本王都得付出代价。”
“王爷，要不这些日子咱们先按兵不动吧？”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左宗奇都觉得怕了。
“把郑令姬鞭尸喂狗。”宇文叱发狠的发号施令，“让她死后也要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左宗奇伸高了手，握成了拳头，王府的侍卫就知道意思地上前把郑令姬的尸首拖了出去。
……
第二苏染抚着自己的头，觉得特别难受。
直到上了车厢，只有初见陪着她，她才恢复了一如往常精神的模样：“你觉得如何？”
初见回道：“大小姐算得真准，高恩王竟然也真的下得这样的手。”
第二苏染冷笑道：“他当然下得了这样的手，这个世间但凡是挡他路的人，他都绝对不会心软，何况区区一个勾栏出身的郑令姬。”
初见竟不知如何接话，现在的宇文叱，已经与她印象中的宇文叱完全不是同一个人了。
“阿沣呢？”第二苏染。
初见答曰：“气走了。”
“怎么着这人也是宇文叱杀的，就让他气吧！毕竟他该知道的就得知道。”第二苏染倒是还是很满意这样的结果。
第034章 欲拒还迎，欲擒故纵
第二沣回到威国公府后就怒气冲冲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在房间里，第二沣只要想到这个事儿就止不住的恼怒，他无法表达他此时此刻的心情到底是有多么的糟糕，伸手狠狠地锤了一下桌子。
第二苏染回到了威国公府，询问起情况得知第二沣回到威国公府就把自己关到了房间里面，谁也不愿意见，话也不愿意说一句。
欧阳浚看着面色忧色的第二苏染：“苏染，你别太担心，阿沣会好的。”
第二苏染点头，她相信一切都能够过去的，毕竟她也经历过被背叛，不管有多么锥心都挺过来了。
这一世她从未想过要取任何人的性命报仇，只愿远离。对于郑令姬，她起初也未有过杀心，只是将她逐离，只是到了这后来实在是被逼狠了。
第二苏染回过神对欧阳浚：“阿浚，你可是觉得今日之事合着都是我算计出来的。”
“就算是你算计出来的，也都是为了阿沣。”欧阳浚竟也不否认看穿一切了，也借机表示支持，“我并不觉得你有什么错处。”
第二苏染惊讶的看着欧阳浚，倒是对他的这个态度颇为赏识。
“苏染，长姐固然责任重大，可一定也要好好的待了自己。”欧阳浚的眼睛闪烁着灿烂的光芒和温情。
第二苏染微微一笑：“那我先回婉阁了。”
“好。”欧阳浚笑意温柔。
身边的小厮张衡注意着欧阳浚的目光一直对着第二苏染的背影。
张衡转动着眼珠子想了一下，问道：“公子，你是不是喜欢上苏染姑娘了呀？”
欧阳浚的笑容顿时销声匿迹，转头白眼对张衡：“闭嘴。”
张衡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说就不说。
初见以为第二苏染说回去婉阁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确实真的往婉阁方向回去了，也没有前去看看第二沣的意思。
初见忍不住询问道：“大小姐是真的不去看看少爷吗？”
“你觉得他会愿意见吗？”第二苏染太清楚了，他现在就是闭门谁也不愿意见。
当初她重生过来的时候，也谁都不想见，夜里时常自己一个人缩卷在被窝里。
“就这点事儿，只要是死不了他就能自己挺过来。”第二苏染风轻云淡的说完就回到自己的屋里了。
初见跟着第二苏染进了屋。
晚膳时候，第二沣也是滴水未进，逐鹰急得都求见第二苏染。
第二苏染也只是派出了初见前去。
初见带着饭菜，让人强行打开了第二沣的房门。
“少爷，不吃点什么怎么能行呢？”初见让人把东西都摆上了桌面。
第二沣眼睛里都是杀气，拍案而起：“初见，我问你，这一切一切都是阿姐算计好了的是不是？”
饭菜摆好，初见挥了挥手让人都退下了。
第二沣心里的怨气正盛：“就因为她不接受令姬。”
“少爷要愚蠢到何时？”初见也得到第二苏染的授权，直言不讳，“这一切真没有猫腻的话，会是大小姐算计得了的吗？”
第二沣无言以对。
初见耐心解释：“少爷，大小姐对这个家的心是如何的，奴婢相信大家心里都是明明白白的，您也一样，郑令姬不是个良妻也做不成良妾，就连良奴她都不配呀！
对于高恩王，大小姐也是看清楚了，所以才离开得如此痛快不带迟疑，难道是因为她没有付出过吗？她心里没难受过吗？无非是她心里自有个衡量罢了。”
“你可以出去了。”这些话就是再有理，第二沣现在也不想听。
能说的不能说的，初见自认都说了，留下一句“少爷记得用膳”就退出去了。
……
太宰府！
白虎拿了一份请柬到了宇文让跟前，递交给他。
宇文让看了一下，冷笑的“呵”了一声：“武国公家的请柬。”
“是。”白虎倒觉得有几分不解和好笑，“话说现在都在传高恩王的事情，武国公家竟然还有心思要办马球会。”
宇文让只是简单说道：“这是一个不错的转移注意力方式，不然这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宇文叱身上。”
“如今高恩王这样，他们还想联姻。”白虎实在费解，曹绘怎么还会一直惦记着要把曹淑敏嫁给宇文叱。
宇文让则不以为然：“宇文叱就是名声再狼藉，也还是个王爷。”
白虎嘴角得意：“高恩王如今闭门不出也不接见任何人，这个第二苏染也真是个狠角色，也不知道他这个前未婚夫之前到底是怎么招她惹她得罪她了，竟然如此不顾情面。”也真是令人好奇。
白虎自顾自的笑着说着，猛然注意到了宇文让神色冷了下来，也立即收敛了自己。
宇文让把帖子往桌上一扔，毫无兴致：“把帖子回了，就说本太宰没空去欣赏什么马球会。”
白虎感受到了宇文让心情不好，小心翼翼说道：“听闻武国公府也给威国公府下了帖子，苏染大小姐可能会出席。”
宇文让睨了一眼白虎，这种时候他倒是机智。
然而傲娇属性全露：“她去，我就要去吗？”他就偏不去。
白虎诧然的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属下这就去回帖。”
宇文让面色冷漠，然而白虎还未踏出门槛，他又改变了主意：“回来。”
“是。”白虎回来，握拳等着指令。
宇文让面无表情：“我说不去了吗？”
“啊？”白虎无辜的看着宇文让，这什么时候宇文让会跟个孩子一样的脾性了，他无奈又只能认错，“是，属下该死，不该胡乱意会太宰的意思。”
宇文让抬头睨了白虎一眼，却没说话。
白虎忍不住讨一口气，一本正经的调侃道：“属下应该要明白，苏染大小姐都去了，太宰怎么可能真的不去。”
宇文让又怎么能答应这样被人直接说破：“找死啊？”
“属下该死。”白虎强装淡然，对事情却很理智，“可属下还是想提醒太宰一句，千万不要被这欲拒还迎，欲擒故纵的伎俩迷了心智魂魄。”
“不如我披上袈裟到万安寺当主持去？”宇文让的语气没有任何的起伏。
白虎心中一慌，立即跪了下来：“太宰，属下绝不是此意。”
“那就别叽叽歪歪的。”宇文让也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决定的事情从来都不受他人影响。
第035章 互相挑衅
武国公曹家准备的马球会陆陆续续的都已经入场了。
“普州那边的人都不喜欢打马球。”欧阳浚不由得发出了感慨，“所以我在普州这么多年，就没碰过马球了。”
第二苏染嫣然一笑：“那浚公子可是想好了待会儿要露一手？”
欧阳浚兴致高涨：“可以的话那绝对不能错过。”
旋即，两人便是默契的相视一笑。
宇文让与白虎走在一处，虽然听不见他们说的什么，可是对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白虎注意到宇文让面无表情，定是心里不爽了。
“那就是普州欧阳将军家的公子欧阳浚吧！”白虎似是有意无意的提醒，“普州欧阳家与威国公第二家可也是世交的情谊，这欧阳浚……”不会是第二府物色好的顶替宇文叱的女婿吧？
不等说完，宇文让已经转身就走，白虎的声音也跟着戛然而止。
此时，曹家兄妹曹叔光和曹淑敏在马球场上大杀四方，好是威风。
看着曹淑妺拿下这一局的彩头正在笑的乐呵，第二苏辛便面露鄙夷：“这到底有什么好嚣张的？跟个男人似的很了不起吗？”
“哎呀，二姐。”第二苏若扯了一下第二苏辛，小声的提示她不要议论。
初见第二苏染身边说了一句悄悄话。
第二苏染听闻后准备起身离座，却忽然听到曹淑敏的声音传入耳里：“听说第二家的姑娘也个个是马背上的好手，怎么就不下来玩玩。”
抬头看，曹淑妺已经到了第二府的位置前，面带挑衅。
第二苏染转头在初见耳畔交代了一句，初见就走开了。
第二苏辛不屑：“这有什么好玩的。”
不知何时曹叔光也已经到了曹淑敏的身边，语气不满：“听二姑娘的意思，是在嫌弃我们武国公府咯！”
“我……”第二苏辛没想到自己的话会被人揪着不放，很是生气，“你们真是奇怪，跑到我们这儿来挑衅什么呀？这就是你们武国公府的待客之道吗？”
“一个庶女出身的，够资格跟我说话吗？”曹淑敏尽情的挑衅，看到了第二苏染的身上，“大姑娘怎么说呢？”
第二苏染抬头看了一眼：“曹三姑娘果然是不懂待客之道。”
“你……”曹淑敏恨恨的看着第二苏染。
第二苏染缓缓站起，目光冷冽：“你若是如此不识趣，要在众人面前丢脸，我愿意成全你的不要脸。”
曹叔光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来和你们打一场。”虽然多年未碰触，可欧阳浚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
“你？”曹淑敏很是怀疑的看着欧阳浚，“普州不玩这东西吧！你行吗？待会儿别脸丢大了。”
欧阳浚语气谦卑，态度却强硬：“曹三姑娘别高兴太早。”
曹叔光玩弄着手里的球杆：“我和我们家敏敏一组，你和谁呀？”
欧阳浚信心十足：“我一人足矣。”
曹叔光一脸鄙夷：“你以为你是谁呀？”
“欧阳浚一个人都不怕，倒是二位磨磨唧唧的。”第二苏染看到欧阳浚身上，“既然这样，不如我与你一同上场。”
“你和他？”曹叔光发出了“啧啧啧”的声音，“一个姓欧阳，一个姓第二，一个是男子，一个是女子，你们凭什么一起上场？”
“如今浚公子下榻我威国公府，是我威国公府的贵客，二位这般刁难，我这个主人难道不该护客吗？”第二苏染看到欧阳浚身上，“走。”
宇文让的身影重新进入了马球场的视线，他就这样看着第二与曹两家的互不相让。
第二苏染和欧阳浚整理好了衣物随时可以上场了。
曹叔光和曹淑敏出现在他们面前。
“行吗？”曹叔光挑衅。
第二苏染笑了：“换个有意思一点的彩头吧！总是那么些不起眼的东西可是一点意思都没有，武国公府应该不缺好东西吧？”
曹淑敏和曹叔光对视了一眼。
宇文让走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全程面无表情的严肃脸：“武国公府有一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就是不知道舍不舍得。”
第二苏染顺势用了激将法：“知道会输当然是舍不得的。”
“谁会输啊？你做梦吧？”曹淑敏咬着牙吩咐，“回府去把夜明珠取来。”
第二苏染满意的笑了：“这就有意思了。”
“哼。”曹叔光和曹淑敏兄妹转身就走。
宇文让看了一眼身后的白虎。
一个眼神的事儿，白虎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地小跑到了第二苏染的身边，声音略略放低：“大小姐，不如你到旁边观赛，由我替你出赛！”
欧阳浚不明所以的看着白虎。
第二苏染拒绝：“不用了。”
白虎把声音更放低到了只有第二苏染可以听见：“大小姐，这是太宰的意思，欧阳浚毕竟是个男子。”
“你以什么身份替我？”第二苏染可没糊涂，“回去告诉他，这是我自己的事儿。”
白虎看第二苏染根本不领情的样子，转身回去复命了。
欧阳浚走近第二苏染，关心道：“那个不是太宰身边的人吗？为何会来与你说话？”
“宇文让什么人，就是个看好戏的。”第二苏染含糊其辞的搪塞道。
欧阳浚也没多想的颔了颔首以示原来如此。
第二苏染拒绝了宇文让的决定，还与欧阳浚站得更近了，宇文让一拳落在桌面上。
白虎见状，也不敢劝说。
两方的马球赛准备就绪，全都已经上了马。
曹淑敏自以为是的挑衅着：“第二姑娘，一会儿输了可别哭呀！”
第二苏染冷笑：“曹三姑娘，这大言不惭的毛病可也要问问大夫，可否有药治。”
欧阳浚与第二苏染一个鼻孔出气：“这有毛病啊！就要去治疗才好。”
“岂有此理。”曹淑敏气急。
曹叔光已经迫不及待了：“还啰嗦什么，开始吧！驾~”
马球赛开始了，拿着球杆在马背上奔驰的第二苏染英姿飒爽，巾帼风采。
宇文让举杯未到唇边便因为她而陷入其中而停顿了一切动作，痴痴的看着。
曹叔光和曹淑敏是兄妹，可第二苏染和欧阳浚也是自幼相识，默契程度丝毫不输他们。
看到武国公府的夜明珠遇到现场，摆在了彩头的位置上，第二苏辛忍不住站了起来，为第二苏染助阵的呐喊起来：“阿姐，你一定会赢的，阿浚哥，一定要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第036章 席宴上交锋
“什么，把我的夜明珠给输了？”曹绘听后犹如晴天霹雳。
这两个人自己丢人就已经足够他怨气的了，还把他最心爱的夜明珠也给搭了进去。曹绘气得面目狰狞，要不是现在设宴在即，他真是要让人把他们两个找来揍死。
武国公家准备的设宴，是男女分席进行。
第二苏染带着第二苏辛和第二苏若进入席位。
肖灵看到第二苏染身上，小声的赞道：“苏染，你和欧阳家的公子可真是厉害，配合得太好了。”
第二苏辛自豪感猛涨：“那当然啦！这可是我们家的阿姐。”
“苏辛。”第二苏染暗示她收敛些。
第二苏辛抿了抿嘴儿，不说话了。
“威国公府的大小姐苏染，之前不是与高恩王有婚约吗？怎么今天却跟别家男子一起上阵打马球啊？”
闻声望去，这个冷嘲热讽的声音就出自于太仆寺卿的女儿赵雯口中，语气极为讽刺。
第二苏辛护姐心切的站了起来：“我阿姐和高恩王早就没婚约了。”
赵雯讥讽道：“是没了，所以这么快又勾搭上别的男人了。”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谁呀？”第二苏若就差没上前去揍她了。
赵雯摇头叹气皆是无奈：“敏敏和高恩王还真是可怜，被你们威国公府整的还真的是惨。”
第二苏染缓缓的站了起来。
看到当事人都站起来了，所有坐下的人也纷纷起立。
第二苏染与赵雯对视：“太仆寺卿赵满家的姑娘赵雯？”
“对。”赵雯一脸别人奈何不了她的样子。
相较起来，第二苏染的气场更为冷艳强大：“咱们有话就好好说，不能好好说不如不说，你觉得呢？”
赵雯笑得没有忌惮：“还怕别人说？你自己说了别人多少事儿？这敏敏和高恩王都是你在抹黑的吧？”
第二苏染爱理不理：“是啊！按你这么说，千万别惹我，不然赵姑娘可也招黑的。”
“承认了吧？”赵雯鄙视的看着第二苏染。
肖灵看不下去了：“赵雯，你说的事儿是不是不知道，可今天在这儿的确是你先无缘无故招惹人家第二苏染的。”
赵雯不屑的看了肖灵一眼：“肖灵，你这话可就拉仇恨了。”
肖灵莫名：“赵雯，你简直莫名其妙。”
这个时候，其他不出声的官家小姐其实都在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肖灵，你……”赵雯就要对肖灵起口舌之争。
第二苏染身子一动，挡住了赵雯看肖灵的视线：“今儿个不是冲着我来的吗？就别又招惹到肖家姑娘身上去。”
“哼，我就是想说你不要脸罢了。”赵雯满脸不屑。
就在转身要走之时，第二苏若和第二苏辛两人合力把赵雯扯了回来：“走什么呀？把话说清楚。”
“你们干什么？”赵雯晃动双臂甩开她们两个，“我爹是太仆寺卿赵满，他为太宰做事的，就算你们是威国公府的，只怕也不敢得罪太宰吧！”
“原来是仗着有太宰撑腰啊！可太宰知道，你这么一直用着他的名号在外惹是生非吗？”第二苏染暗讽。
曹淑敏出现了：“怎么都站着呢？发生什么事儿了？”
第二苏染机智：“曹三姑娘这会儿才出现，刚刚是躲在暗处看着乐了吧？”
曹淑敏随机应变的能力终究是差了些：“第二苏染，我哪躲啦？”
第二苏染不依不饶：“既是没躲，你这个主人家还真有些失职，客人都在这儿，你倒是好意思迟迟不来。”
“你……”曹淑敏没想到第二苏染这么伶牙俐齿。
“你你你，你什么你？”第二苏辛鄙视她，“你对不起我阿姐的事儿也没跟你算，你现在要再对我阿姐无礼，可就是逼我们连本带息的算回来。”
“一个庶女到底凭什么这么嚣张？”曹淑敏扬起手准备狠狠的打第二苏辛一巴掌。
就在赵雯等着看好戏的时候，曹淑敏扬到半空中的手在挥下之时被第二苏染紧紧地抓住了手腕，动弹不得。
“第二苏染，你松开我。”曹淑敏命令。
第二苏染可不是好惹的：“曹淑敏，你如此不客气，还敢指望我客客气气的吗？你动我苏辛试试。”语毕，她甩开了她。
肖灵见事情不及时制止只会越闹越大，忙说道：“好了好了，我们都快入席用膳吧！不然惊动了太宰他们那边就不好了。”
提起宇文让，人人知道他的脾性，他恼了谁都不好过，于是其他的官家小姐都纷纷表示：“是啊！快入席吧！太宰可在着呢！”
第二苏染是个聪明人，这么多官家小姐在，也都开了口，那她也没必要不依不饶。
于是，第二苏染主动先要入席。
大家见了也跟随步伐入席。
可颜面尽失的曹淑敏不愿意了，她伸出手在第二苏染背后一抓，用力一撕就抓烂了她的衣服。
第二苏染肩头一下部分都暴露了出来。
就在曹淑敏得意的时候，第二苏染一双被彻底惹怒的眸子望去，一巴掌重重地打在曹淑敏脸上。
曹淑敏被打得始料未及，眼冒金星，还未回过神身上的外衣就被第二苏染扒了去披到了自己的身上。
在场的人皆是目瞪口呆，赵雯更是被深深震惊了。
因为动手的缘故，曹淑敏有些抓狂了，大吼道：“第二苏染，看我要你的命。”喊完，她就朝着第二苏染过去。
就在她的双手像九阴白骨爪一样要抓到第二苏染的时候，忽然被突然出现的白虎抓住了双手。
“还真是热闹啊！”宇文让从隔壁间走过来，从语气便可得知他甚为不悦。
听到曹淑敏大喊的声音关系第二苏染，所以跟出来的除了曹绘还有第二康和欧阳浚，当她们看到第二苏染和曹淑敏身上的衣物，都傻眼了。
“太宰。”除了第二苏染，所有人都给宇文让行了礼。
宇文让走到人群中，看了看第二苏染，又低眸看了看她身上的衣物。
这个时候曹淑敏就跑到宇文让的面前告状：“太宰，第二苏染实在是太过分了，她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撕我衣物。”
第二苏若听到这套颠倒黑白的说辞，立即怒了维护第二苏染：“你不撕我大姐衣裳，我大姐能夺你的衣物？”
曹淑敏坚持睁眼说瞎话：“第二苏若，你是第二苏染的妹妹，你当然这么说。”
第二苏辛不服：“喂，这人可多着呢！你好意思继续撒谎？”
“谁都知道……”曹淑敏还要继续反驳。
“闭嘴。”宇文让怒吼一声，已经是横眉怒目。
第037章 宇文让出面
这个时候，曹淑敏的婢女阿音已经拿了一件披风前来，为曹淑敏披上。
宇文让走到曹淑敏面前，冷眼相看。
曹淑敏紧张到心跳加速，强撑出镇定的模样。
不料，宇文让反手一个巴掌就从她脸颊掴过。
“啊~”曹淑敏惨叫一声的捂着瞬间红了起来的脸颊，目瞪口呆。
曹绘护女心切：“太宰，你这是何意？”言辞上却不敢过分追究。
就在众人都不理解宇文让这一巴掌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宇文让转身环视了一遍众人，冷言问道：“刚刚你们都看到什么了？”
宇文让的话让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出半点错，惹怒这位权倾天下的太宰。
曹淑敏颜面尽失，亦是不服：“太宰，为何你要打我？”
“你敢污蔑本太宰？嗯？”宇文让最后一个从喉咙里发出来的字，威严具盛。
懂他者，白虎也。
白虎看了一下众人，问道：“你们看到太宰动手了吗？”
这下，所有人都清楚明白了，曹淑敏做出的事儿不承认，宇文让不过是用了同样的戏码。
得罪谁，一定不要得罪宇文让，这一点大家心里都清楚。
于是，便听到了众人一声回应：“没看见。”
你们……曹淑敏欲哭无泪，无地自容。
宇文让看到曹绘身上：“还要留她在这儿丢人现眼吗？”
曹绘也无法抗衡宇文让，只有打落牙齿咽下这口气：“还不快送小姐回屋去。”
阿音连忙带着曹淑敏走了。
解决了曹淑敏，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心想事情就结束了。
可白虎的声音忽然响起：“赵雯。”
赵雯有些心慌的上前：“是。”
宇文让扬起了一丝笑意的看着她：“这人要懂得管住自己的舌头，这要管不住自己的舌头就索性割掉，不然可能连命都会没了。”
赵雯惶恐地咽了咽喉咙。
“我看你以后也不适合出来世家走动了。”宇文让低下头左看看右看看，听似漫不经心的语气却是不变的强势。
白虎见她还没有动，就吼了一句：“还不滚。”
赵雯当即就跪了，扯着宇文让的衣摆求饶：“太宰，我知道错了。”
“赵筑。”白虎往隔壁大声喊。
太仆寺卿赵筑急急忙忙出来了。
赵筑对着宇文让恭恭敬敬地握拳请示：“太宰有何吩咐？”
宇文让看了一眼赵筑，又看到跪在地上哭哭啼啼的赵雯：“也没什么，这赵姑娘舌头有点问题，本太宰实感忧心啊！”
赵筑连忙保证：“下官回去就给她好好看看。”
白虎用下巴指向赵雯：“那还等什么，赶紧带走。”
赵筑走过去抓住赵雯的手急急忙忙地走了。
第二苏染看到第二康身上：“阿爹，女儿突感不适。”
第二康马上就懂了，走到宇文让面前握拳表示：“太宰，小女不适下官等人就先回去了，也免得扰了这武国公府的大宴。”
第二康带着第二苏染等一行人离去。
曹绘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致，心里暗暗的发誓与第二府的人从此势不两立。
第二苏染等人走了，宇文让也不知留下来的兴致，甩了甩他的广袖：“本太宰已然没了食欲，诸位自己自便吧！”
现在，连宇文让都走了。
这武国公府的设宴显然失去了意义。
……
回到威国公府进了门，第二苏辛就开始吐槽今天宴席上的事儿。
“那个赵雯和曹淑敏我看根本就是一伙的，真当我们家好欺负了呢！”第二苏辛很是不满的哼了哼鼻子，“阿爹，以后我们和曹家绝对不能再来往。”
第二苏染赞同：“阿爹，苏辛的话我认同，以后我们和曹家真没必要来往。”
第二康看着心情也是糟糕透了的样子：“你们放心，阿爹心里已经有数了，这以后我们第二家与曹家绝对互不相干的过日子。”
第二苏染颔首，这样最好了。
“不过今天宇文让那个大恶人倒是挺正义的啊！”第二苏辛说起来满脸的崇拜，“还真是替我们出了一口气。”
第二苏若则不同第二苏辛这么安逸：“可他突然这么好心，会不会别有用心啊？图谋着阿爹什么呀？”
“他能图阿爹什么。”第二苏染脱口而出，猛然又怕被人意识到什么的慢慢解释，“他与阿爹同朝多年，我是觉得有图谋早就图谋了。”
第二苏若这才猛然想到，怜惜的看着身旁的第二苏染：“阿姐，你肩后的抓痕我去给你拿药擦一擦。”
欧阳浚才知道，立即关心：“还伤着了吗？”
第二苏染微笑：“小事，一会儿搽点金风露就行了。”
第二康心疼：“那赶紧回屋子里去，让初见赶紧上药，女孩子家可一定不要留疤。”
第二苏若跟着第二苏染回到了婉阁，亲自用金风露给趴在榻上的第二苏染上药。
第二苏若一边擦药，一边说道：“阿姐，你真的觉得宇文让没有什么目的吗？”
趴着的第二苏染扭头看她：“你是觉得他很坏，不可能帮着我们是不是？”
“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他为什么会帮我们。”第二苏若挤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我们家过去因为高恩王的关系，和他向来没有交集，现在你和高恩王散了，他是不是就想着借这个机会献殷勤，好拉拢阿爹啊？”
第二苏染将外衫拉上穿好，起身面对第二苏若：“拉拢也好，怎么都好，只要他不害我们就没关系。”
这话好像有道理的使第二苏若点了点头：“大姐说得对。”
“别想那么多，嗯。”第二苏染安抚了第二苏若，自己内心却是愁死了。
想到宇文让在武国公府家的宴席上走到她面前，看她的样子，她的心好像越来越心动了，这会不会是一件坏事？
第二苏染陷在思绪里，却听第二苏若说：“这药晚上还得再抹一次，我一会儿可得叮嘱初见要记着。”
第二苏染回神一笑：“你放心，初见是什么性子，她那个人最记事了，就怕你忘了她都不会忘。”
第二苏若不好意思的伸了伸舌头，恬然一笑。
第二苏染伸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瓜，笑意很是宠溺。
第038章 相爱相杀
夜里入眠前，第二苏染稍稍退了半边衣衫，露出被抓伤的香肩坐在榻上，初见拿了金风露小心翼翼的开始为她上药。
“这曹淑敏还真是猫爪子。”初见看到抓痕，不由得吐槽。
第二苏染倒是已经不想发言了。
忽然只见，宇文让的身影出现在她们的视线里。
初见慌得紧，上前拦住宇文让：“太宰，我们家姑娘正在上药呢！”
第二苏染迅速将自己的衣衫穿好，镇定自若。
“初见，你先出去一下。”第二苏染交代。
初见哈了哈腰将金风露放在旁处退出去了。
宇文让拿起金风露走到第二苏染面前：“我帮你。”
第二苏染只是抿了一下嘴角，从他手中拿过金风露：“不合适。”然后将金风露放回了旁处。
宇文让嘴角泛着极浅的笑意，颇有自嘲之意。
“不是说过不会再这么闯我第二府的吗？”第二苏染略有责意他没有言出必行。
宇文让冷然一笑：“你要来见我了，我又何须来此？”
就是因为答应，所以在她这段时间始终不见的日子里，他才没有闯来，直到今日。
一时间，气氛并不是很融洽甚至于尴尬。
第二苏染心里判断，宇文让是心情不太好。
“武国公府上，多谢太宰仗义相助。”
“仗义相助？”宇文让好笑又好气，他就是讨厌第二苏染这种若即若离的态度，“我凭的什么？”
第二苏染知道宇文让在提醒什么，可也不愿意顺了他的意：“凭的当然是太宰的能力。”
“第二苏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宇文让恼了，抓住第二苏染的手腕大有追责之意，“我要的不是你给我装糊涂。”
第二苏染的性子也倔强：“宇文让，可你清楚我要保持清醒的话，未必就能这么跟你站在一块了。”
“你最近没少陪那个欧阳浚。”宇文让霸道地将手转移到她的腰间上，稍稍一收便让两人更为贴近，“你是不是忘了，除了我你不可能嫁给别人。”
第二苏染注视着宇文让的眼睛：“世事难料，我们之间毕竟交易为上，至于感情……”她深感讥讽的一笑。
“第二苏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宇文让在极力的压制自己的情绪。
第二苏染却是一脸又如何：“这句话你刚刚已经说过了。”
“你……”宇文让却气得说不出话来。
初见站在门外，不得任何人靠近。
屋里面的声音，她也隐隐约约的可听到些，不由得担心起来。
屋内，宇文让和第二苏染四目相对，谁也没有出声。
半晌后，宇文让还是服软的松开了自己的手：“好，算我输。”
第二苏染本来就是气他随意进入这里，又恼他态度逼迫。
现在，宇文让认输，她心里的气也就全没了，毕竟他也是那么要强的一个人，能这样就很不错了。
这时，宇文让加了一句：“不过只是输给你，而不是欧阳浚。”
言外之意，心知肚明。
第二苏染放低了强势的态度：“我与欧阳浚，是你多想了。”
“是吗？这段时间我回回寻你，你回回不见我，不就是因为陪他吗？今日马球会两个人没有眉来眼去？没有一起打马球？”宇文让就是在醋缸里等待第二苏染的打捞。
第二苏染不禁一笑：“我怎么不知道你是这样的一个人。”
“什么意思？”宇文让不解。
第二苏染得意洋洋的吐出一个字：“酸。”
宇文让不否认：“你只能是我的。”
第二苏染好笑地伸手去触及宇文让的左脸颊：“欧阳浚是个不错的，不过不至于我动心，只是阿爹回来了，我也不宜时刻在外，如此而已。”
宇文让的手覆盖在第二苏染在他脸上的手：“当真？”
“当然。”第二苏染认真。
宇文让脸上的笑容满足了。
第二苏染很快正了正色将话题转换：“不过今日在武国公府上，你的行为怕是要怒了曹绘，日后他怕是要对付你的。”
“对付我？”宇文让好笑，“他凭什么？”
“你别太大意了，掉以轻心是有代价的。”看他狂妄的样子，第二苏染才是急，“不过曹绘一心想要摆脱你，所以一直往宇文叱的阵营打进去，今日打脸他倒是应该的，不过其他人你真不宜再树敌了。”
看第二苏染为他考虑，宇文让心之欢喜：“你是在为我着想吗？”
“不愿意吗？”
“求之不得的愿意，都听你的。”
第二苏染看他脸上笑容好看极了，心中顿时百感。
宇文让伸手将她拥入怀中：“苏染，遇见你可谓才知道什么是情不自禁。”
他这样的表白，她怎会不心动？
“我来你家提亲。”他忽然说。
第二苏染震惊的与他分开，目光直直的看着他。
宇文让双手握上她的双臂：“我要娶你，嫁给我。”
第二苏染却不假思索的回道：“还不是时候。”
“那什么时候是时候？”宇文让问。
第二苏染脑子清楚：“这个时候我阿爹不会同意的。”
“他凭什么不同意？”宇文让嚣张的毛病又犯了。
第二苏染不假思索：“就凭他是我阿爹。”
宇文让微微一怔。
第二苏染缓缓说来：“这些年，你在朝堂上没少为难我阿爹，在他心里你就不是个好人，他能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恶人吗？”
宇文让垂眸，他也能理解：“那你说如何？”
“等。”第二苏染言辞果决，“这以后还要麻烦你多哄着我阿爹。”
“哄着你阿爹？”宇文让眉眼微动，是为吃惊。
“你是不是又想说凭什么呀？”第二苏染双手搭在了宇文让的肩头上，笑意撩人，“凭他是我阿爹啊，我爱的阿爹。”
宇文让从面无表情，慢慢的勾起嘴角的笑颜，身子一转从第二苏染的身后拥抱她，气息撩人：“好，你赢了，我尽量的让着他，满意了吗？”
第二苏染微微一笑，这样她当然是满意了。
“那你也得答应我，和欧阳浚保持距离。”
宇文让的说话的气息全萦绕在第二苏染的颈脖之间，让她再无力讨价还价：“好，凭你是宇文让，听你的。”
宇文让闭上眼，感受前所未有的愉悦心情。
第039章 惴惴不安
今日早朝上，曹绘提议宇文极增加国税：“如此一来，国库便能更为充裕，于我们攻打赫国大大有益。”
宇文极颔首赞同：“对对对，如今我们与赫国恶战多年，国库都虚空了不少，确实得补一些回来。”
第二康认为这样并不妥当，连忙出列：“圣上，臣认为如此不妥，如果增加国税，百姓的日子便是要艰难，难免会激起民愤。”
“民愤。”曹绘鄙夷的看到第二康身上，“如今战事当前，没有国何来家？我们保他们，他们就什么都不用做了？”
宇文极再次颔首：“武国公言之有理，言之有理。”
“圣上，如今的国税完全足够支撑国库，如果执意增加的话，只怕……”
宇文让站在那儿就静静的看着他们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越说越不可开交，并未发言。
“行了。”宇文极终于忍不住喝住他们不要再吵下去，“这件事情也值得你们争成这样？能否不将你们的私人恩怨带到朝堂之上。”
宇文让眉眼微挑，宇文极消息还算是灵通啊！
宇文极一脸的怒容看到宇文让身上时候立即转换成了一张笑容：“太宰，你的意思呢？”
关键时刻到了，宇文让无所谓的一笑：“威国公所言不无道理，臣认为暂不需要增添国税。”
宇文极立即没了笑容，他本来以为宇文让会自持增添国税的。
曹绘略有不服的争辩：“太宰，如今战事可一直当前。”
宇文让嘴角泛笑，不以为然：“本太宰认为如今在圣上的治理之下，我大骏还算兵强马壮，就别破坏什么百姓的安居乐业了。”
第二康大为吃惊的看着宇文让，他实难相信这些话是从宇文让嘴里说出来的。
宇文极咽了咽喉咙来掩饰自己的尴尬：“那就依太宰所言，一切照旧不变。”
宇文让笑意盎然：“圣上英明。”
“那没什么事儿了，退朝吧！”宇文极每日上朝都迫切的等待退朝的到来。
除了宇文让，所有人都行礼：“臣等恭送圣上。”
宇文极从龙位离去，大臣们也陆陆续续的出了朝堂。
曹绘看着第二康，狠狠的哼了一声甩袖而去。
第二康并不放在心上，准备离去。
宇文让一直站着未动，看着第二康的背影：“第二大人。”
白虎看了宇文让一眼，识趣的出去没有留下。
第二康回头：“太宰可有事与老夫相说？”
宇文让友善的笑了：“不知苏染大小姐可还好？”
这一问，让第二康心中极为不安：“多谢太宰牵挂，小女没什么事儿。”
“那便是好，劳威国公代我问候她。”宇文让像是故意的。
第二康心中惴惴：“老夫替小女先谢过，只是小女微薄，不足太宰挂齿啊！”
宇文让挤了挤眉头又带着笑意，双手置在身后傲然而立：“曹绘马上就要成精了，成了精的人可是最记仇的。”
这就像是一个提醒。
第二康刚正不阿：“老夫一切从实然出发，并不是和谁过不去。”
“呵呵呵呵。”宇文让连连颔首，“好个威国公，行了，我就不阻碍你回去了。”
“老夫先走一步。”第二康转身离去。
朝堂上已经就剩下宇文让一个人。
宇文让缓缓转过身子去看那张龙椅，心里是天下在手的欲望。
他一步一步踩着台阶朝着龙椅走上去。
看着就在眼前的龙椅，他的嘴角扬了扬。
他转过身面对朝堂下方，站在那儿的他有傲视群雄的气魄。
终有一日，他一定会站在最顶端的位置上。
……
第二康心事重重地回到威国公府，摘下官帽坐在房中反复斟酌思虑。
过了不一会儿，他就喊了一声：“来人吶。”
“国公爷。”
“去请浚公子来一趟。”
“是。”
第二康找寻，欧阳浚立即就赶到相见：“叔父，您找我？”
第二康面容和蔼可亲的示意他在自己对面坐下：“坐。”
欧阳浚谦谦有礼地坐下了：“叔父看起来似有心事？可有什么我能帮到的？”
第二康不急不慢说来：“阿浚，你看我们家苏染也适婚年龄了，偏偏与高恩王的婚约说不就不了，你身边可有什么能与我们家苏染般配的男子？”
欧阳浚讶然：“苏染要这么着急吗？”
第二康是不舍也得舍得：“女孩子家总归要出嫁的，不能把年纪给留大了。”
“其实，其实……”欧阳浚瞬间支支吾吾的竟也说不出来个办法。
第二康仔细的瞧着他的反应：“其实什么？”
欧阳浚皱着眉头犹豫如何说明。
第二康端详着他：“但说无妨。”
“叔父，我……”欧阳浚支吾了一番，决定拼了的说道，“我很喜欢苏染。”
“阿浚是真喜欢我们家苏染？”第二康逼的就是这句话，等的就是这句话，现在是得逞的笑了。
欧阳浚虽然是个男子汉，可这种事儿却还是头回经历，被这样直白白的询问，脸一下子就红了，怪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自己的后脑勺。
欧阳浚敛了敛自己的羞涩，坐正了身子严肃的回应这个问题：“是，真喜欢。”
“那如果叔父做主将她许给你，如何？”在第二康心里，欧阳浚是个最适合不过的人选，知根知底的。
“只要苏染愿意，我自是不慎欢喜。”欧阳浚也借机表了态，他不会强迫但是一定会尽心。
第二康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好，叔父心里有数了。”
事后，欧阳浚离开了第二康的住所。
张衡笑嘻嘻的看着欧阳浚：“国公爷真的要将苏染姑娘许配给公子啊？”
“你能不能小点声。”欧阳浚横了他一眼。
这个事儿还没成定局，不宜如此。
张衡马上放低了声音：“是，属下这也是替公子高兴，这不正是成全了公子的一片心意啊！”
“可我总觉得苏染对我没那意思。”欧阳浚的眼珠子四下打转，他也不是那愿意强人所难的人。
张衡就鄙视欧阳浚了：“我说公子，就你这样，苏染姑娘本来能是你的，都要变成别人的了。”
欧阳浚狠狠地挖了张衡一眼：“给我闭嘴吧你。”
张衡连忙配合的瞪大着眼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巴。
第040章 赠腰带
第二苏染端详着手里的腰带，心中欢喜。
初见就端着一个空盒子静静地站在旁边。
第二苏染起身，将腰带放了进去，然后把盒子盖上：“送过去吧！”
初见踌躇：“我朝素来对赠腰带的意义非凡，大小姐真的下定决心了吗？”
第二苏染微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送去就好了。”
“是。”
“送什么呢？”第二康声到人到。
第二苏染忙着给初见使了个眼色，初见机灵地立即把箱子放到了柜子里。
“阿爹。”第二苏染走向第二康，嫣然一笑，“也没什么，就是让初见送些银子去三圣殿添加香火。”
第二康没有怀疑：“敬重神明，是好事。”
第二苏染松了一口气，吩咐初见：“上茶。”
“是。”
看第二康的样子，第二苏染就知道他前来必定是有话要说：“阿爹，你寻女儿有大事要说是不是？”
不想，第二康直来直去的一句：“你该嫁人了。”
第二苏染大吃一惊。
第二康呵呵一笑：“宇文叱咱们不提，阿爹有一个比他更好的人选，相信你会觉得没问题的。”
第二苏染心中大概猜到是谁了，机智道：“女儿倒是看不到什么人选，不过倒是觉得阿浚不错，不管是苏辛还是苏若许配给他，一定会适宜。”
第二康打量着第二苏染，清楚她明摆着就是故意先说出来的。
“苏染啊！你越来越聪明了，这就让阿爹觉得自己不中用了。”第二康说着坐了下来。
第二苏染看着初见进来上了茶退到旁处后才坐下，笑脸道：“阿爹这不是笑话了自家女儿吗？”
第二康笑着揭穿她：“你分明知道阿爹是来问你对阿浚的意思，你倒聪明先把人往苏辛和苏若身上推去。”
“阿爹，阿浚是弟弟啊！”
“弟弟什么？人家就小你一个月，凭什么就要当你弟弟了呀？”第二康笑了，“阿爹探过他的意思了，他对你很是喜欢，我们第二家与欧阳本就世代交好，你们若成了就好上加好了。”
第二苏染瞬间没了表情：“阿爹，我不愿意。”
第二康诧然，第二苏染从来没有这样直接的拒绝过他的决定：“你如何不愿意？可有缘故？”
第二苏染态度明确：“身侧之人，当是心之所向，我与阿浚并非如此，强行在一起不是为难了彼此吗？”
第二康张口欲言又止，却又无法反驳她的这个想法。
最后妥协的退让一步：“这样，你答应阿爹尽量的与阿浚相处相处，他的确是个不错的孩子。”
心想，第二康也是为了宇文叱的事儿才会如此。第二苏染妥协：“好，但是阿爹也答应我，不能立刻就要把我嫁了。”
“立即把你嫁了？”第二康都瞪大了眼，“你就是想要立即嫁了，阿爹也不答应。”
第二康和第二苏染默契地发出了清脆的笑声。
在第二康看来，只要第二苏染愿意试试，事情就有盼头的。
然，在第二苏染看来，只要此事不急，便有解决的办法。
等第二康走后，初见走到第二苏染身边。
“赶紧把东西送去吧！”第二苏染交代。
初见从柜子里拿出装了腰带的盒子：“大小姐，可你不是答应国公爷会考虑浚公子吗？这腰带是不是先留着。”
“答应阿爹不过是缓兵之计，你去送吧！”第二苏染很明确清楚自己要什么，在做什么。
第二苏染这么决断，初见也没了意见：“奴婢这就去。”
……
初见出发，秘密地到了平日里接触的地儿，将盒子交给了白虎。
白虎捧着盒子看了看：“这是什么？”
初见也没有说出来：“大小姐给太宰的，你交给太宰就是了。”
白虎点头：“成。”
“那我先回去了。”初见出了巷子左右看了看，防止有人跟踪。
白虎带着巷子回到了太宰府。
正巧碰上了殷远悠。
“白虎。”
白虎施礼：“夫人。”
殷远悠看了看箱子：“这是什么？”
她伸手要去打开，白虎微微把箱子一移，强行掩盖拒绝道：“这是边关紧急文件，要给太宰过目。”
殷远悠识趣，也不去碰盒子了：“太宰可真忙，这一年也看不上我一眼，还真是不如这些边关文件来得好。”
白虎当然听出其中的怨怼之意：“太宰位极人臣，自然要比他人都忙。”
殷远悠“呵”的一声笑，她要信了这话便也是相信世间有鬼了：“快去给太宰吧！别让他等急了。”
“属下告退。”白虎带着盒子大步伐的离去。
殷远悠的目光渐渐变得深沉，身边的婢子杜鹃走到她身边：“太宰实在是太辜负夫人了。”
“谁让我只是他的一颗棋子呢！”殷远悠心里倒是清楚自己的份量。
杜鹃却觉得不平：“就算是棋子，也是一颗至关重要的棋子。”
“棋局都已经下完了，再重要的棋子也是废子。”殷远悠自嘲一笑，“他倒没什么，反而是我心中日渐有他。”
殷远悠发出沉重的“嗯哼”鼻音，转身便走。
白虎将盒子放到了宇文让的桌子上，并为他打开。
宇文让见是腰带，眼睛里立即充满了光芒，嘴角溢出了笑意，像取出什么宝贝一样地伸手将腰带拿出，细细端看。
“真是她送来的？”宇文让还觉得不信了。
白虎答曰：“初见亲手交给属下的。”
宇文让注意到盒子低下有一张字条，他取上一看，上面是“我赠你之定心丸，可喜？”
宇文让闭眼一笑，陶醉而幸福。
白虎却忧心不已：“太宰，这腰带的意义可不一般，依照苏染大小姐的性子，您觉得她会是真心实意的吗？”
白虎的话，宇文让就不爱听了，小眼神翻得可带劲了。
“白虎，于我而言那些都不是重点，重要的是她必是属于我的。”宇文让的心就要宽阔许多了。
白虎眼看着宇文让，这大概就是一头栽进感情里的样子。
宇文让高兴得像个孩子一样地站了起来：“过来帮我试试。”
“是。”
白虎过去将宇文让身上的腰带拆下来，拿过第二苏染送来的腰带为宇文让系上。
这腰带就是宇文让的宝贝：“你小心点，别损坏了。”
“太宰放心。”白虎保证。
宇文让嘴角的笑意渐深，在他心里第二苏染此生逃不过是他的人了。
第041章 人不见了
第二苏染带着第二苏辛和第二苏若前往了三圣殿上香。
就在她们三人齐齐跪在殿内诚心礼佛的时候，宇文让进来了，目光停驻在第二苏染身上。
“宇文让？”第二苏若脱口而出后连忙抿住自己的嘴唇，有些懊恼自己怎么那么快口。
第二苏染站了起来，第二苏辛和第二苏若也都跟着站了起来。
宇文让态度友善：“真巧，我也来上香的。”
第二苏辛看第二苏染不说话还在大量宇文让，生怕得罪了宇文让，忙说：“我们都烧完了，太宰自便。”
白虎这就走去旁边取了三支香点燃后拿到宇文让面前。
“那我们就不打扰太宰了。”第二苏染带领身后左右的两个妹妹出去了。
宇文让嘴角含笑地接过白虎的香。
走出殿内，第二苏若的眼珠子一直转动着，她觉得这事儿不太妙：“这是不是也太巧了一点呢？”
第二苏染不出声，尽量的表现出事不关己的样子。
第二苏辛还在回味刚刚：“你们说这奇不奇怪，我怎么觉得这太宰对我们笑得那么好看的样子啊？这真是那个杀人如麻的太宰吗？”
就在快走出三圣殿的时候，第二苏染停住了脚步：“你们两个回马车那儿等我，我去如厕一下马上回来。”
“要陪着你吗？”第二苏若问。
第二苏染微笑：“不用，我会很快。”
第二苏辛表示：“那我和苏若就先到马车那儿。”
看着第二苏辛和第二苏若先走了，第二苏染才转身原路往回。
然而走着走着，忽然几名黑衣人在她身后冒出来，将她打晕后用一个大麻袋装走了。
宇文让上完香出来，沿途不见第二苏染的踪影，嘴角扬起自嘲的一笑：“还真是无情的女人，真就这么走了。”
白虎：“她要是一个人来上香的，自然会等太宰。”
宇文让露齿一笑。明知道第二苏辛和第二苏若在，第二苏染就会把他当陌生人，可他自己还偏偏愿意来来这么一趟，就为看她一眼，足矣。
宇文让走出三圣殿，看到了第二府的马车还没离去，笑容又深了。
他朝着马车走过去。
初见看到宇文让出来，就有些奇怪了，那第二苏染呢？
宇文让开口：“还没走呢？”
第二苏若揭开马车帘子，客气的打了个招呼：“太宰。”
宇文让往里面望了望。
第二苏辛马上笑嘻嘻的也打了个招呼：“太宰好。”
宇文让颔首：“你们大姐呢？”
第二苏若答道：“阿姐去如厕了，马上就回来。”
初见心里清楚，第二苏染所谓的如厕，一定是去和宇文让说话，可宇文让很显然没见到第二苏染的样子。
她忍不住走了过来：“二小姐，三小姐，按理说大小姐也该回来了。”这话，也是在提醒宇文让第二苏染会不会途中发生什么事儿了。
第二苏辛和第二苏若也意识到时间的问题。
“也是，阿姐怎么还没回来。”第二苏若想着。
初见主动提议：“让奴婢去看看吧！”
第二苏辛忙挥了挥手：“快去快去。”
看初见去了，宇文让的目光投白虎身上，下颚微微一抬，是让他跟着初见一起去。
白虎二话不说，立即就快步去跟上初见。
宇文让的马车就在后面，他若有所思地走到自己的马车上等待消息。
等了大致半柱香的时间，大家心里都有些着急了，初见和白虎回来了。
白虎直奔宇文让处，摇头道：“没找到人，可在途中地面上拾到了大小姐的簪子。”
宇文让第一意识，就是第二苏染出事了。
这个时候第二苏若和第二苏辛从车厢上下来。
“快都去找。”第二苏若急急忙忙的吩咐所有人。
第二苏辛慌张不已：“阿爹今早又去了北大营，没有几天是回不来，怎么办啊？”
宇文让走到她们面前：“确实是苏染的簪子吗？”
初见点头：“是。”
簪子现在就在第二苏若的手中，宇文让拿过一看，的确是。
宇文让当即下令：“白虎，立即派人把三圣殿方圆百里都封锁起来，不得人口来往，加派人手去找，一定要给我找到。”
“是。”白虎领命办事去了。
第二苏若感激的看着宇文让：“太宰。”
宇文让不需要感激：“你们阿爹去了北大营我很清楚，我会把人找到，你们先放心回去。”
第二苏若和第二苏辛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办好。
就在大家都着急着要找第二苏染的时候，第二苏染是被带到了三圣殿外的山上。
山上有一间茅草屋，里面光线不足，看起来暗沉沉的。
昏迷的第二苏染被人从麻袋里面倒了出来，用水泼醒。
水滴跑进眼睛里，第二苏染觉得有些刺痛地挤了挤眼睛。
等她抬头，都是些黑衣人：“你们是谁？”
“杀你的人。”
“杀我，后果你们承担得起吗？”就算成了阶下囚，第二苏染也没在怕的。
“我们杀的人多了。”
忽然，一个粗糙大汉笑哈哈地走到第二苏染面前：“要不你跟了哥几个，就不死了。”
“你们是没照过镜子吧！”第二苏染一边和曹淑敏说着拖延时间，一边偷偷地在给自己解绑在手腕上的麻绳。
“大哥，她是说我们丑。”
第二苏染挑衅一笑：“丑还不让人说的啊！”
“真是不识抬举。”粗糙大汉神色不满了。
第二苏染看着他：“你们若是识相，就该放了我，否则没你们好果子吃。”
“哎哟，还挺自以为是的一个小丫头片子啊！”
“我是你们惹不起的人。”第二苏染手里的麻绳已经解得差不多了。
粗糙大汉仰天大笑：“还挺把自己当回事儿的啊！哈哈哈哈。”
“那是当然。”第二苏染目光一冷，猝不及防地取过了对方的刀，架在他的脖子上，“我的命可比你们都值钱多了。”
粗糙大汉没料到第二苏染还会武功，看到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刀，心惊肉跳的，咽了咽口水：“饶命啊！”
“让他们开门，我要出去。”第二苏染动了动手里刀，提醒他听话些。
“快快快，快开门吶！”粗糙大汉可不想死。
第042章 感情升温
茅草屋的门打开以后才发现天色灰暗下起了小雨。
第二苏染仍然没有犹豫地挟持着粗糙大汉出去了，只是一下雨，这山上的泥土就软了，脚很容易就陷进去，而且旁边就是悬崖，十分危险。
“大小姐。”白虎带人来了。
“白虎。”第二苏染瞬间松了一口气。
可是有的时候就不能高兴太早，就在第二苏染踢开粗糙大汉，往白虎那儿走去的时候，一把箭朝她射去。
她用刀挡箭之时后退了几步。
却忘了后面是悬崖，一脚就陷下去了：“啊~”
白虎奔上前，看着往下掉，渐渐淹没在雾层里的第二苏染。心想这下全完了，怎么和宇文让交代。
白虎把黑衣人全部拿下关押，然后派人去寻找第二苏染，他便赶回了太宰府和宇文让禀报情况。
宇文让听完后拍案而起：“派暗卫去找，滚。”
白虎领命离去。
“等一下。”宇文让吼道，“带上太医，找到人随时可以救治。”
“是。”
白虎出去后点齐了所有暗卫匆匆出去。
杜鹃看到后告知了殷远悠。
殷远悠奇怪：“暗卫，不出大事太宰是不会调动暗卫的，这是怎么啦？”
杜鹃接着说：“听说太宰发了好大脾气，也不知道什么事儿。”
殷远悠怎么都想不明白，站了起来：“去看看太宰。”
殷远悠带着杜鹃前往了宇文让的住处，没想到正巧看着宇文让身边也跟着几名暗卫，看样子是要出去。
殷远悠走到宇文让跟前还来不及问，宇文让就扳着一张脸从她身边走过了。
殷远悠转过身看着去意匆匆的宇文让，琢磨着喃喃自语：“到底什么事儿能让他这样子？”
这么多年不管朝堂如何变化，也没见宇文让这样过。
小雨没有变大，却绵延不绝……
第二苏染摔下以后，是大命不死。
她看着山头，庆幸还好不是太高。
可现在下着雨，她全身都湿透了，有必要找个地方先避避雨。
第二苏染站起来却发现脚好像伤到了，好痛。
第二苏染强忍着脚痛，一拐一拐地找到了一个山洞，进去避雨。
又冷又饿，第二苏染左看看右看看的想着法子。
“阿……嚏……”第二苏染用手使劲地搓自己的另一只手，希望能不那么冷。
该死的，她脚现在这样，也没办法去找东西生火。
“宇文让，你怎么就不出现呢？”第二苏染说完自己都很吃惊，这个时候她想到的人是宇文让。
第二苏染摸着自己受伤的脚，自我安慰：“没关系，不死就行了，这条命还在就行了。”
宇文让的人大面积的寻找第二苏染。
“快禀报太宰，找到了。”
第二苏染听到一声兴奋的吼声，往洞口看去，是宇文让的暗卫。
“宇文让。”第二苏染欣喜，他也来了吗？
很快，宇文让赶到。
第二苏染站起来时候感到吃疼的“嘶”了一声。
宇文让奔跑过去扶着她：“怎么啦？”
“脚。”第二苏染疼得脸都皱起来了。
宇文让看着洞口的暗卫：“去寻白虎，把太医带来。”
“太医？”第二苏染惊诧。
宇文让抱着第二苏染坐下：“就怕你会伤到，所以让太医也跟来了。”
第二苏染不禁低头一笑：“我那么不知道你还能这么周到？”
宇文让趁机表白：“对你而已。”
第二苏染无奈好笑：“这太医也无辜，该恨死我了。”
“他敢。”宇文让还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宇文让让人生了火后，与第二苏染一起坐在里面。
“我先看看。”宇文让抬起第二苏染受伤的脚。
“没关系的。”第二苏染想要把脚伸走。
宇文让就不让，不管不顾地将她的鞋子取下。
脚掌上是被东西刺伤了，伤口上还带着血。
“太医来了，太医来了。”白虎拉着太医进入。
却看到宇文让双手捧着第二苏染的脚掌，场面一度陷入尴尬。
唯有宇文让，丝毫不觉有什么不妥，对愣站在那里的太医很是不满：“快点啊！”
“哦哦哦！”太医马上蹲了下来，拿出自己的宝箱为第二苏染诊治包扎。
第二苏染咬着牙忍着痛。
宇文让横了太医一眼：“轻点。”
“大姑娘，这上药一定会有些疼，您忍着点。”太医害怕再被宇文让训斥，提前先告知说明。
看宇文让对这句话好像很有意见的样子，第二苏染用手拉了拉他的手，太医都没有办法控制的事情了，又怎么责怪？
宇文让也忍了下来没有发作，一直到包扎结束，里面就剩下宇文让和第二苏染两个人。
“我们什么时候能走？”第二苏染问。
“雨下得很大，路不好走又天黑了，只有等明日再说了。”宇文让坐下来。
第二苏染点头，表示知道了。
“我问你，如果在三圣殿时候你没有出事，你是不是会见我？”宇文让突然问。
第二苏染想到他亲自来找她，心里还是温暖的：“嗯，是打算可以说两句。”
宇文让扬眸笑了。
“但是你怎么知道我要去三圣殿的？”第二苏染伸手抓住宇文让的衣领，“太宰大人能不能不时刻盯着我呀？”
宇文让顺势握住第二苏染的手，挑逗道：“所以你赶紧让我把你娶了，这样日日在太宰府，我日日能见多好。”
第二苏染面看前方：“我知道你喜欢我什么，可我这样的人不是只有一个，日后指不准你还会碰到。”
宇文让伸手握住她的肩头，让她面对自己：“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第二苏染娇嗔：“这说的当然好听啦！”
宇文让不禁一笑：“你凭什么不信我？”
第二苏染反问：“凭什么信你？”
宇文让邪魅一笑：“看来我是说不赢你了，只能用一辈子来证明一切了。”
“我未必嫁得了你。”第二苏染不服输。
宇文让侧头一笑：“除了我，你要敢嫁给别人，我就诛杀谁，你忍心害死一个无辜的人吗？”
第二苏染提高嗓子娇嗔：“宇文让。”
宇文让得意：“所以你别无选择，只能嫁给我。”
“那你说的你这辈子都不会对不起我，要是做不到我就休了你。”第二苏染像个孩子一样仰着脸。
宇文让惊诧得哭笑不得：“休我？”
“对，休你。”第二苏染一脸威胁的看着宇文让
宇文让笑着颔首：“那你这辈子真没机会了。”
宇文让揽抱着第二苏染，两个人相视一笑，发出了孩子一样的“咯咯咯”的灿烂笑声。
第043章 能不能有点眼力劲（二更）
第二苏染不见了，整个威国公府都坐立难安。
“我们是不是不能指望宇文让？”欧阳浚对宇文让还心有芥蒂，万一他不是真心在寻找第二苏染怎么办？
现在都第二天了，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欧阳浚实在是按耐不住了。
就连闷在自己房间不出来的第二沣在一早知道这件事情以后终于也踏出房门了，赶到了大厅，见到了欧阳浚还与第二苏辛和第二苏若。
第二沣追问：“阿姐现在呢？”
第二苏辛回答：“宇文让派了好多人去寻阿姐了，说有消息会告知我们的。”
第二沣不敢置信：“你们怎么会相信宇文让呢？他和我们什么关系，凭什么帮我们找阿姐？”
第二苏若也急得脸都促成一团了：“最近宇文让还真挺帮我们的，所以……”
“反正我是不相信他，我去找阿姐。”第二沣跑了出去。
欧阳浚也正有此意的追上第二沣：“阿沣，我和你一起去。”
第二苏若和第二苏辛看了看彼此，也跟着去了。
当宇文让将第二苏染送回威国公府的时候，全部都出去寻她了。
宇文让抱着第二苏染。
第二苏染总觉得不适宜：“宇文让，你让我自己。”
宇文让却不听她的，抱着她往威国公府里面走。
“宇文让。”第二苏染轻声的喊着，就怕招人注意。
宇文让根本不理会的熟门熟路地往婉阁方向去了。
“你让我下来。”虽然已经是威国公府里面了，可她还没说服第二康。
可是，不管她怎么，宇文让都没有答应让她下来，她最终也只有妥协了。
到了闺房，宇文让轻熟轻手的将她放到榻上。
问初见才知道，所有人都出去找她了。
第二苏染吩咐初见：“你快去让人把他们找回来吧！”
“是。”
宇文让喊了太医换药。
太医小心翼翼的换好了药，这个时候初见也回到屋里了。
“苏染姑娘，这药得一天一换……”
太医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宇文让打断了：“那就一日过来一次，你跟着我回太宰府。”
太医怔愣了一下，不敢违背：“是，太宰。”
“退下。”宇文让命令。
太医拱手后退了出去。
宇文让坐在旁边的锦杌上：“脚没好之前，都不许下床走动。”
第二苏染看他婆婆妈妈的样子，点头：“行。”
宇文让就坐在边上看着她，什么也不说。
第二苏染故意蹙眉：“你快回去吧！多惹眼啊！”
“我怕什么？”谁能奈何我？
第二苏染提醒：“这是我家。”
宇文让一口就回了：“你阿爹又不在。”
第二苏染哭笑不得。
宇文让身子往前倾，像个乞讨的孩子：“所有人都不在，就让我再陪你一会儿。”
这样的宇文让，第二苏染确实有些不忍拒绝。
初见站在旁边，听得清楚，也看得清楚，却不知是该喜还是该悲。
宇文让扭头看到初见身上：“你能不能有点眼力劲？”
初见无辜地看到第二苏染身上，想了想还是冒死说道：“太宰，我们家姑娘与您毕竟现在没有什么关系，您是不太适宜久留的。”
第二苏染欣赏的看着初见，丫鬟里大概也就她有这个胆儿维护她。
宇文让不爽：“你知不知道你在跟谁说话？”
这个时候，第二苏染替她还击了一句：“她的我的丫鬟，她都是为我好。”
宇文让叹气：“听你这意思，就是个丫鬟，我也得爱屋及乌了是吗？”
第二苏染得寸进尺：“是啊！”
宇文让“呼”地吐出一口气：“行。”
初见却被这一番打情骂俏给弄得愣住了，支支吾吾：“奴……奴婢还是先出去。”
宇文让小眼神傲娇地瞥了她一眼：“这就对啦！”
初见到了外面，更是心事重重的一张脸了，她心里想的都是太宰会真心实意的对大小姐好吗？
“初见，阿姐回来了？”第二沣跑来。
初见看着他们：“怎么这么快？”
第二沣不等多说就跑到屋里去了，第二苏辛和第二苏若也跟着进去。
欧阳浚在外耐心告诉初见：“我们还没走远，就接到你的消息了，那我也进去看苏染。”
诶……初见想阻止，却无法阻止，心想这就坏了。
第二沣等人进入的时候，看到宇文让就坐在锦杌上，一脸甜蜜的笑容（不，在他们看来是诡异的笑容）对着第二苏染的时候……
第二沣急忙过去：“你怎么在这儿？”
宇文让嘴角自嘲的一笑，这就是爱屋及乌的代价？都有人能这么冲着他喊了？
宇文让站了起来，把进来的人都看了一遍：“哟，都回来啦！”
第二苏辛和第二苏若福了福身：“太宰。”
宇文让颔首：“嗯，二位姑娘妆安。”
第二苏染扯了扯第二沣的衣袖，让他态度别那么恶劣。
宇文让走到欧阳浚面前，伸手捂着太阳穴处想不起来的样子：“欧阳……欧阳什么来着？”
欧阳浚态度冷漠：“单名浚。”
“欧阳浚。”宇文让一个标志性的假笑，“打算什么时候回普州呢？”
这就是在提醒欧阳浚，在威国公府已经打扰得够长时间了。
第二苏染觉得再说下去，一定不妙，忙说：“太宰不是还有事儿吗？多谢太宰相救，还送我回来，我们就不送太宰了。”
宇文让扭头看第二苏染，他知道她什么意思，舔唇一笑：“好，我先走。”
临走，他像个胜利者一样笑出了一排洁白的牙齿走出去了。
第二沣在锦杌坐下：“阿姐，真是他救了你。”他还是不信。
第二苏染点头：“嗯。”
“我听说你脚受伤了。”第二沣关心。
第二苏染答：“太医看过了。”
第二苏辛嘴巴张的大大的：“太宰还让太医来给阿姐看了呀？天哪，他怎么这么好呀？”
第二苏若悄悄扯了一下第二苏辛，使了个眼色让她别说话。
第二苏辛抿了抿唇。对，大家都不喜欢宇文让，还是不要夸的好。
欧阳浚被宇文让整的心情有些低落，可还是上前关心：“脚的事可大可小，你可千万休养好了再走动。”
第二苏染笑着表示：“我会的。”
欧阳浚腼腆一笑。
第二苏染看到第二沣身上：“阿沣，你愿意出来了？”
第二沣面露惭愧：“对不起了阿姐。”
“没有对不起。”第二苏染握住第二沣的手掌，她也是很心疼他，“有时候现实很残酷，可再残酷只要愿意都是可以挺过去的，死不了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第044章 肌肤之亲
宇文让回到太宰府后就梳洗了一番换了干净的衣裳，然后便到了书房里翻看军事文件。
正深思琢磨着手中文件时候，殷远悠进来了。
宇文让抬眸，并没什么兴致地看了她一眼后继续看文件。
殷远悠示意身后的杜鹃把鸡汤摆到桌面上：“太宰昨日淋了雨，妾身给你准备了鸡汤补一下。”
宇文让：“摆那儿吧！”
殷远悠却笑着：“还是现在就喝了吧！免得妾身一走，太宰最后又没喝着了。”
“太宰。”白虎声到人到，准备要说的话看到殷远悠之后及时停下了。
宇文让睨了他一眼后看到殷远悠身上：“这儿没什么事儿了，退安吧！”
殷远悠识趣：“那太宰记得喝，妾身告退。”
宇文让走到位置坐下，抬眸看白虎：“说。”
白虎回答：“是曹淑敏。”
宇文让也大概的猜到了：“还真是不知好歹。”
白虎：“那日挨了太宰的打，这笔账就更是算在大小姐身上了。”
宇文让放下手里的文件：“曹绘知道吗？”
白虎：“应该是曹淑敏自己预谋的。”
宇文让脑袋微微倾斜，目光冷冽：“你说我这要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就对不起权倾天下四个字了？”
白虎：“谁又让她不识抬举呢！”
“好，曹绘不是想和宇文叱联姻吗？本太宰是时候成全他了。”宇文让嘴角狡诈一笑。
曹绘要是和宇文叱联手了，不是不利吗？白虎不懂宇文让为何还要这样安排：“可是太宰，如此一来宇文叱不就又有一股支持力了吗？”
宇文让挑眉一笑：“我又没说这婚一定结得成。”
虽然没有彻底明白宇文让的计划，可白虎也有几分懂了，总之这就是一个计策。
宇文让起身：“进宫。”
白虎拱手：“是。”
宇文让和白虎出门的消息，殷远悠马上知道。
殷远悠只是问道：“我给太宰送的鸡汤，他喝了吗？”
杜鹃的心提得高高的：“没喝，不过应该是因为太宰出去太急了。”
“急什么。”殷远悠愤然起身将桌子上的茶水点心都推落一地，“他压根就不想喝，因为我不在他心尖上。”
杜鹃说的不过是顾及殷远悠的自尊心罢了。
杜鹃知道现在一定是说什么错什么的直接扑通地跪到地上。
……
第二天早上，宇文让就带着白虎和太医大摇大摆的抵达了威国公府，直奔婉阁而去。
换好了药，屋里就剩下第二苏染和宇文让。
“绑架你这件事情我都已经查清楚何人所为了，你就不用管了都交给我处理就行。”宇文让颇有老成持重的样子。
第二苏染也信任他：“曹淑敏？”
宇文让只是一笑：“交给我就好了。”
“夜半行窃，僻巷杀人，都属愚俗，非是谋士行为也。”第二苏染深沉的提醒他，“你是有野心要问鼎天下的人，我不希望……”
“智者当应置于清白之身，我懂。”宇文让心情很好，他享受这种第二苏染能给他想法和意见，有商量的感觉，“你放心。”
第二苏染听后安心：“明日你便不要来了。”
宇文让：“为何？”
“太招摇过市了。”第二苏染心里总觉得不安。
“怕什么。”宇文让现在是恨不得将第二苏染娶过门，又哪里会怕被人知道两人现在的关系。
“你不怕我怕。”第二苏染却一口肯定，“既下定决心要有野心便要看准时机，现在我们两个的时机还没到，我不想到时候反而弄巧成拙。”
宇文让本是无所谓，但第二苏染既然说了，那便依了：“好，你考虑的最周全，明日我就让太医自己来。”
第二苏染这倒是安心不少。
“不过……”宇文让把头探前的对着第二苏染的脸，似孩童一般举起胜利大旗，“你别忘了，我们可是有肌肤之亲了。”
第二苏染目瞪口呆，激动道：“我什么时候和你有肌肤之亲了？”
门外站着的白虎和初见神经猛然受了一下刺激，互看了彼此一眼后又摆出一副刚刚什么也没听见的正经样。
宇文让喜眉笑眼，掀开被子，抬起第二苏染的脚板：“这样，还能不算？”
第二苏染蠕动半天却说不出来半个字。
女孩子的脚丫确实不能随便被男人看的，可宇文让不光看见了，还亲手捧着它过。
宇文让眉眼笑意更甚，他抓住第二苏染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的腰带上：“还有，这腰带是你送我的，我也收下了，这意味着什么，还要我多说吗？”
宇文让这一说，第二苏染才注意到，他今日用的腰带就是她想赠的。
瞬间，从未体验过脸红到发烫的感觉，可这一刻她的脸像火烧的一样烫一样红，她把自己的手抽离后难为情地在宇文让的胸脯上推了一把：“宇文让，你能不能廉耻一点？”
宇文让无辜地摊了摊手，又借机调戏了一番：“那你就早点嫁给我，省的我也成日朝思暮想的，无法专心朝野。”
第二苏染也借机讨价还价起来：“那你可得专心了，你不保持你的能力，怎么罩着我整个威国公府。”
宇文让故作锥心：“苏染啊苏染，我对你就这点利用价值了是吗？”
第二苏染和宇文让都听到了外面传来一声“让开”，转头望去，只见第二康进来了，跟随进来的白虎和初见神色都有些紧张。
看到宇文让坐在床榻边缘，第二康的心是颤抖的，脸色难看。
对宇文让来说，挑破了更好。
“威国公不是去北大营了吗？这么快就回来了？”宇文让站起来，完全以同辈的姿态和第二康说话。
“阿爹，太宰他……”第二苏染知道第二康肯定是好生气。
可是第二康不客气的打断她：“闭嘴。”
宇文让看了一眼第二苏染，不是很爽地蹙紧了眉头：“威国公，你对苏染发什么脾气呢？”
第二康强自坦然的面对宇文让：“太宰，借一步说话。”
宇文让回头对第二苏染说道：“安心休养。”然后跟着第二康出去了。
第二苏染准备下榻跟去，初见急忙上前阻止：“大小姐，就让他们去说吧！你再去国公爷会更气，对太宰则更不利。”
初见的话有道理，第二苏染便忍了下来。
第045章 此生绝不为妾（二更）
宇文让跟着第二康来到了院子里，白虎就站在一旁的走廊看着。
第二康回头面对宇文让，也是个好强面子的性子：“多谢太宰救了小女，如今小女已经安然在家，应当老夫亲自照料，不敢再劳烦太宰。”
宇文让挑动了几下眼皮，尽量的用平和的心态面对第二康：“就刚那种情形来看，我认为国公爷也心中有数了，那我们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苏染我要了。”
明知道宇文让什么意思，第二康还是坚持的开口表明：“小女已经要许配给普州欧阳将军家的公子。”
宇文让的好脸色瞬间就没了，语气威胁逼迫：“你敢许配一个试试。”
“老夫的女儿，有何不敢？”第二康倔强。
宇文让用一个笑容强行压下自己脾气：“欧阳家，拿什么和我太宰府比？欧阳浚又有几分能耐，于我而言毁灭一个氏族弹指之间，但是苏染和我一起就不一样了，我能让苏染站在权力的顶端。”
第二康并没有被吓唬住：“太宰如此仗势欺人，老夫也不是今日才知道，小女也不稀罕什么站不站在权力的顶端。”
宇文让也不退让：“她只能是我的，她只能嫁给我。”
第二康不客气追问：“太宰凭什么？”
宇文让压制下去的脾气眼看就要上来了：“你又凭什么问我凭什么？威国公，我够给你面子的啦！你别自以为真的能跟我抗衡，挑战我的忍耐力。”
第二康拿出了父亲的姿态：“苏染是我的宝贝，打从她出生那一刻便是时刻都被我捧在手心上，为什么就要下嫁给太宰呢？”
“你说什么，下嫁？”宇文让压根不明白第二康怎么说出这些不事实的话。
第二康却不急不慢：“太宰莫不是忘了，家中有位夫人？”
宇文让莫名：“那又如何？”
第二康深感好笑：“那又如何？太宰不懂吗？”
“……”宇文让语塞。
第二康是护女心切：“既然如此，我心心念念保护的宝贝女儿难不成去给你做妾吗？这样不是下嫁是什么？”
“……”对宇文让来说，殷远悠如同不存在，所以在这件事情他也完全的忽略了。
“现如今我就和太宰直言，我的苏染此生绝不可能为妾。”第二康强势明白。
宇文让低垂的眸子抬起看第二康那绝不会轻易妥协的样子，知道他是较真的。
“我就不送太宰了。”第二康转身离去。
宇文让愣在原处。
白虎赶到宇文让身边：“太宰也不必太放心上，毕竟你与大小姐早就达成共识，想来她会说服威国公的。”
“回去。”宇文让咽了一下喉咙，脑海里全是第二康那句“我心心念念保护的宝贝女儿难不成去给你做妾吗？”。
第二苏染在房间里面坐着难安。
“国公爷。”初见福身。
第二康走到锦杌坐下，目不转睛的看着第二苏染：“你要如何与阿爹解释？”
“女儿没法辩解什么。”第二苏染算是承认了。
因为是宇文让，第二苏染始终不敢坦白，可现在到了这一步，坦白是最后选择了。
“阿爹着急着让你考虑阿浚，就是因为在武国公府那天就觉得宇文让对你似乎不太一样，第二天在朝堂上他还特别问了你，我心里就一直觉得害怕。”那个时候，第二康心里就觉得惴惴不安了，“没想到你答应阿爹会考虑阿浚，却只是骗阿爹。”
“阿爹，对不起。”第二苏染诚心的道歉，但是既然说破了，她乞求的看着第二康，“可既然这样了，阿爹可否助宇文让一臂之力。”
“你疯啦？”第二康震惊了，近乎抓狂，“你还想让阿爹助他一臂之力？”
第二苏染很冷静的面对这个问题：“阿爹，我知道你现在一定很生气，我一直瞒着你，可是我对阿浚没有感情。”
第二康声量渐高：“那你告诉阿爹，你是打算嫁给宇文让吗？”
第二苏染处之泰然：“如果阿爹能同意的话。”
“你打算怎么嫁给宇文让？”第二康接受不了，这真是太可笑了，“你是真爱上他了？已经爱到甘愿为妾了？”
妾——第二苏染魔怔了。
第二康深感讽刺，耐心的开导：“宇文让长了你十岁，他怎么可能到现在还没有夫人？既有了夫人，你若过他的家门不是妾是什么？难不成他还能把夫人的位置抢过来给你？”
第二苏染的手紧紧地抓住了被褥，心中万马奔踏。
“苏染，你到底是爱他还是爱权力？”第二康正经严肃的问着，“阿爹不希望你在权欲中迷失了自己。”
第二苏染注视着第二康，深思着他的话。
“断了和宇文让的关系。”第二康站了起来，语重心长的看着她，“这是阿爹对你唯一的要求，你自己好好想想。”
眼看着第二康出去后，第二康的话一直萦绕在第二苏染的脑海里。
初见心疼地走到第二苏染跟前：“大小姐，或许浚公子真的会是更好的选择，太宰是个太厉害的男人了，根本没有人能掌控。”
回想和宇文让一起经历的，第二苏染不禁自嘲的一笑：“初见，我真的是被感情冲昏了头，我居然忘了宇文让是个有妇之夫了。”
就算宇文让并未亲口对她提起府上的殷远悠，可谁人不知他早已成亲，还育有一儿一女。
“那大小姐就听国公爷的吧！”初见认为这也是最好的了。
“即使你不这么劝我，我也会了结了我与宇文让之间的纠葛。”第二苏染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尊贵，“我第二苏染宁愿此生不嫁，也绝不为妾。”
清楚了第二苏染的态度，初见又为宇文让那边感到担忧：“那太宰那边大小姐如何交代？他会轻易放过大小姐吗？”
“他当然不会轻易答应放了我，可我第二苏染也不是会被逼迫妥协的人。”对比起感情，重生后的她更在意家门荣誉和生死，其他的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可以放弃的。
“万一太宰……”
“不必担心，宇文让是什么样的人，我如今早已心中有数，与他谈判的筹码我还是有的。”不管是对谁，第二苏染都能昂首挺胸，威国公府的实力也是摆在那儿的。
第046章 请击掌为盟
自从对质过郑令姬的事情后，宇文叱至今没有出过高恩王府，每日早朝也都是告假。颇有一蹶不振的模样。
左宗奇每次看见他长出来的胡渣和憔悴不堪的样子，都忍不住想要上前劝两句，然而并没有什么用。
昨夜宇文极身边的太监前来，说是宇文极要他与曹淑敏成亲，他气的就又喝的烂醉了，嘴上还一直念叨着第二苏染的名字。
一早，左宗奇让人准备醒酒汤送到了宇文叱的房间。
看着坐在床边缘喝醒酒汤的宇文叱，左宗奇开始说话了：“王爷，你不能再这么下去了，否则一切都将不成。”
宇文叱头痛欲裂地皱了下眉头，把碗交到左宗奇手里。
左宗奇接过碗以后就给了身旁的婢子，让她收拾下去了。
宇文叱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仍然是对一切都不理不睬的样子。
左宗奇焦头烂额：“王爷，昨夜圣上要您与武国公结亲，您不答应，我便想着去找找第二苏染，可没想到去的时候碰巧看见太宰从威国公府出来。”
宇文叱这才稍稍抬头看了左宗奇：“他到威国公府干吗？”
“至于是干吗属下也不知。”左宗奇就是不知道才更加的着急，“第二苏染也不愿意见属下，属下心里就清楚她是不会回头与王爷好的了，要不就答应了与曹家的亲事吧！”
“本王凭什么要娶曹淑敏啊？”宇文叱勃然大怒。
左宗奇冷静：“王爷，属下知道您心里还想着第二苏染，可是她的绝情您都清楚了，如今我们根本就没有办法再依靠威国公府的力量。”
宇文叱觉得自己的头都快要炸开了，眉间都挤成了一团。
左宗奇继续说道：“曹淑敏真心实意的想要和王爷在一起，而只要您娶了她，武国公府就愿意倾囊相助，武国公府虽然不及威国公府，可也胜在什么都没有的好啊！
如今太宰又不知为何会去威国公府，万一他不知道用什么手段让威国公府站在了他那一边，王爷就永远都不可能有坐上九五之尊的机会啊！
在王爷的心里，到底是情重要还是权重要？太宰能走到今日，就是他够无情啊！
待王爷大业得成，身边什么样的女人不能有，一个不能听命于你的第二苏染又要来何用？”
左宗奇的话还是说到了宇文叱的心坎上了，宇文叱的神色渐渐冷漠：“你说得对，当今乱世只有权力才是真的。”
左宗奇期待的看着宇文叱：“那王爷愿意与武国公联手了？”
宇文叱从床榻站了起来，已经没有了任何犹豫：“让人进来帮我收拾一下，你去准备一下聘礼，今日便去武国公府提亲。”
“是。”左宗奇欣喜地出去。
宇文叱目光狠辣的看着前方：“苏染，并非我负你，而是你负我在先，日后如何便怪不得我了。”
……
当日，宇文叱就协同左宗奇前往武国公府下聘。
这桩亲事，曹绘本来也就求之不得，如今能够订下来，他最是高兴：“高恩王，你放心，以后既然是一家人，我一定也会拿出一家人的态度来。”
曹绘客客气气的话，却也在暗示宇文叱也要有个一家人的态度。
宇文叱只是一笑：“那么回去我便让人去挑日子完成大婚。”
曹绘拍案大喜：“好，如此谁也不夜长梦多。”
曹淑敏带着阿音就悄悄地躲在一旁不被发现的偷听。
看到宇文叱这么快就要将她迎娶过门，曹淑敏脸上的笑容可比绽放的花儿还要灿烂。
宇文叱站了起来，曹绘见状也跟着站了起来。
宇文叱看着曹绘：“待三姑娘嫁于本王之后，本王能走多远，三姑娘就能走多远，三姑娘能走多远，也就是武国公能走多远，相信武国公心中都有数。”
曹绘明白宇文叱的意思：“希望高恩王能记着，他日不管身居何等高位，我家敏敏都将是王爷身边最一人，永远的正室。”
以免宇文叱日后过河拆桥，曹绘必须讨要到这份正室夫人的保证，重要的是日后的皇后之位。
宇文叱点头：“本王保证。”
曹绘举高自己的手掌：“高恩王，还请击掌为盟。”
这个曹绘现在就要讨价还价的讲好条件？宇文叱心里对他是嗤之以鼻，却还是配合的与他击掌为盟：“一言为定。”
曹绘趁着这个时候又加上了一句：“他日不论王爷与我谁违背了此誓，都将不得好死。”
“不得好死。”宇文叱只是轻轻的重复了一遍，表示了自己也在认真对待此事。
曹绘这下终于安心了。
而躲在旁处偷听的曹淑敏却没了笑容，甚至是有些赌气地走了。
阿音看了马上去追上曹淑敏。
曹淑敏气呼呼的回到屋子。
阿音上前劝说：“三小姐，得到了高恩王的人，早晚有一天会得到他的心的，你别着急。”
“用你说吗？”曹淑敏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派出去的人虽然杀不死第二苏染，可高恩王还是让我得到了，再怎么也还算是赢家。”
阿音担心：“三小姐，第二苏染都已经回到威国公府了，那您说我们派出去的人都到哪儿去了？被杀了吗？”
“管他的。”曹淑敏才无所谓。
阿音却不似她：“可是三小姐，万一他们是被抓起来，把我们供出来了就不好了。”
“我就喊诬陷呗。”曹淑敏才不在乎，“反正我马上就能嫁给高恩王了，到时候谁奈何得了我啊！”
阿音惆怅的看着曹淑妺，她一个奴婢都为此担忧不已，曹淑敏却不放在心上。
“国公爷。”阿音朝着进来的曹绘福了福身。
曹淑敏看去：“阿爹，你为什么要搞那么多的事儿啊！”
曹绘莫名：“阿爹搞什么事儿了？”
“那些什么不得好死的话有必要说吗？”曹淑敏觉得这样完全影响了她跟宇文叱在一起的本质，“这样搞得我和他在一起，都是权势一样。”
曹绘认为这样都是对的：“那阿爹助他一臂之力，他自然要给我们保障，我们父女不能白白付出。”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阿爹这样也是为了你，他现在根本不爱你，娶你是因为我们手中现今有朝中两成军权，那我们不趁这个时候讨价还价更待何时？”曹绘很理智，“感情无法保证一切，权势才能。”
曹淑敏似懂非懂的样子。
曹绘揽住曹淑敏的肩：“敏敏，只有你有能耐，他不爱你也会求着你，阿爹可也是为了你啊！”
曹淑敏吸收了其中道理地点头：“阿爹说的没错，这样是对的，这样他才不敢背叛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