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前应该看一看
这本书是我的第二本书,这次我一定会给它写好,至于分类则还是我最熟悉的——动漫,也就是二次元。
我会以文字的形式,把我想要在一些动漫世界中改变的事情给改过来,把原著的作者老贼们写死的,那些很好很善良的人尽量找回来。
本书涉及十个左右的动漫世界,又热门番,也有冷门番,热门是真的热门,而冷门也可能读者老爷们每一个听说过。
不过没关系,我会尽量把这些番剧的故事都讲清楚,尽量让没看过原作的读者也能看得顺利,不会因为不熟悉剧情而看不懂写的是什么。
本书是烂俗的穿越性质主角,甚至还是起点孤儿院的一员。
但没办法,只有这样,主角才能成长的比较快,而且思想上也不用写什么大彻大悟,作者不擅长写,相信读者也不愿意看。
本书主世界:进击的巨人。
唯一女主:三笠。
子世界(目前):罪恶王冠,斩赤红之瞳,Re:CREATORS,
......
子世界随着我写下去,还会不断回来修改的!
那,就祝各位看的愉快。
有什么意见,又或是作者给一些动漫设定写错了的,老爷们一定要在书友圈里提出来~
......
作者于2020.10.18留。
关于立体机动装置
000,
我刚才看了动漫,然后查找了一些资料,发现我在写49~51章时没有把刀柄上的把手写到。
当时写的时候我就以为立体机动装置的刀柄上只有两个扳机,但是发现除了扳机之外还有一个把手,因为没人说这三个机关都是干什么的,所以我就自己分了一下。
第一个扳机:发射钩爪。
第二个扳机:强制回收钩爪。
把手(就是那个跟自行车刹车似的东西):控制喷射瓦斯。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小装置是控制立体机动装置腰后喷气口转向的,这个原著里面有,但是具现形式我做了改变,弄得更好理解一些。
小装置:控制喷气口方向。
分为上三档,中档,下三档。
每一档令喷气口转动15°,向上推装置,喷气口向左转;向下拉装置,喷气口向右转;中档,喷气口复位,回到向正后方。
......
还有就是刀的名字和来历,这个我是按照动漫来的,那个刀片叫做“半刃刀身”,材质是“超硬质钢铁”,只有在史托黑斯区的特定工厂才能制作出来。
......
2020.8.23改版,49~51的细节部分已经按照这一版本修改完毕,如果有什么不对,或者书里写得和这里不同的地方,烦请各位老爷多多指正,小九感激不尽。
001 初遇[已修改]
1,
843年,希干希纳区。
陈庆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那一双胖乎乎的小手,眼睛里尽是迷茫。
异人凶猛扑食上来的样子还印在他脑子里,甚至四肢断裂、腹腔被划开的痛苦感还存在于神经末梢。
喷溅的血水——
森白色的骨茬——
异人一连串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的腥臭口水——
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周围的环境在一闭眼一睁眼间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风和日丽,周围静悄悄的,就连风轻轻磨蹭耳廓的声音都能清晰听到。
“......”
“真不甘心就这么死了——”
这是他还有意识时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他虽然想遵从聚居地老人们的遗志一直活下去,但是又不想再回到那个令人感到煎熬的地狱。
他在另一个世界出生,还没成年便赶上了末世,和父母在一个聚居地中生存,依靠采集旧世界废墟中遗留的物资过活。
大地满目疮痍,硝烟四布,天空永远是朦朦胧胧的红色。
人类的敌人是四处游荡的异人。
它们是类人型生物,身体坚硬,体型巨大,除去一对手臂之外还长着一双如同镰刀一般的副肢,能够轻松扯碎钢铁。
而陈庆则是在一次异人围攻聚居地中死去的。
异人杀死了聚居地里的每一个人,包括他的父母,陈庆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选择跑到一栋破烂的矮楼上跳下去,摔死总比被活活吃掉要好。
但不幸的是,他躺在地上还留了一口气,最后在陈庆无力反抗时,追上来的异人将他分食殆尽。
“......”
再次醒来时,他发现身体中一直充盈着的力量感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前所未有的虚弱。
应该是壮硕无比的身体也变成了一具孱弱的身体——这应该是一个九岁的小男孩的。
在这具身体上,他感到了一股怪异的熟悉,就好像似曾相识一般。
......
到这里,陈庆肯定了自己穿越的事实。
在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后,他惊讶的发现自己似乎来到了一个名为“进击的巨人”的动漫世界。
要问为什么,四周那高高的城墙说明了一切。
说实话,世界观上有建立高墙的动漫并不少,但是站在墙角下,仰起头来难以看到头的高墙,也就只有《进击的巨人》独一号了。
进击的巨人这部动漫是陈庆上辈子在末日还没到来前看过的动漫之一,只不过只看了第一季,并且就算是这样,多年的末日生活也让他对里面的具体情节记忆不清了。
“遗憾。”
他在心里默默想到,要知道在末日来临前,进击的巨人已经将第三季更新完结,许多之前期的坑全都在第三季被填上。
信息知道的越多,陈庆在这个世界上就越安全,但可惜他只记得部分第一季的主要剧情。
“那我这是在哪里呢?”
陈庆抬头看着城墙,用自言自语的方式问出了自己在异世界的第一个问题。
刚问出口,他便发现自己说的是日语,本来不会日语的他现在却宛如一个日本人一样,可以随意谈吐日语。
就认为这是穿越者的福利吧。
回到问题之上,墙内世界是由三道圆形城墙围成的,而每一道城墙也分为瓮城和内城,他得先搞清楚自己在哪里,现在是什么年份。
别回头没蹦跶几天就赶上超大型巨人破墙,那可就太草了。
“......”
“这里...是玛利亚之墙的希干希纳区。”他的身后响起了一道有些拘束的声音。
陈庆没想到竟然有人回答了自己的问题,明明在自言自语却被别人接到话,可真是尴尬的事。
转身望去,在他身后不远处站着一个看上去有八九岁大小的小女孩,她有着如墨般的黑发黑眼,穿着一身亚麻布长裙,声音恬淡轻柔。
“你是谁。”
陈庆警惕地问道。
他往后退了一步,用稚嫩的胳膊架起了杀人术的起手式,同时在心里暗骂这具身体感官的不灵敏,就连有人接近了自己都不知道。
杀人术是陈庆上辈子的人类为了对付异人专门开发出的格斗技巧,里面各种关节技配合武器一同使用,可以瞬间切掉异人的副肢。
同时这套技巧对人也很有效果,能干净利落的把人放倒,连续的关节技在徒手格斗中也能让人瞬间失去战斗力。
“诶..…?”
女孩对陈庆的警惕似乎感到很意外,“那个,我叫三笠,Mi-ka-sa。”
她在说完自己的名字之后,还是十分很可爱地将每段发音中间隔开,重复了一遍。
三笠....重名吗?
陈庆在心中思索着。
应该不是....这样发音的名字在进击的巨人内还是很少见的。
虽然只是粗略的看了一遍动漫,但他记得很清楚,三笠是原剧里的女主角,从小实力就远超同龄人,在调查兵团里仅次于利威尔兵长,而且人品方面没表现出什么缺点。
尤其是小时候,在动漫前期有过对她的身世介绍:父母被人贩子杀掉,自己也被抓走,要不是艾伦及时搭救,否则三笠将会被卖到王都的地下街里去。
但即便这样,还是没让陈庆放下心中的警惕。
上辈子里有不少小女孩装弱势,然后将靠近帮忙的好心人一刀捅死,最后抢走物资的例子。
陈庆上辈子没体验过,这辈子也不想体验。
而且原著里,小时候的三笠也是能杀死绑匪的主,不能小觑。
警惕之余,他也有点好奇三笠为什么会在这里。
“三笠吗?”
陈庆重复了一遍。
“嗯嗯!”
三笠轻轻点点头,娇憨的神色一展无遗。
这孩子的神色好像不是原作里的冰冷低沉?
陈庆敏锐地观察到了三笠唇角的甜甜的笑,以及眼中的清澈,难不成自己现在所处的时间点上,三笠还没有遭遇不幸?
“谢谢你告诉我...”
他刚想说话,却看到三笠背后的巷子里走出了两个不怀好意的混混,他们把淫邪的眼神投向了三笠,同时对陈庆比出了威胁的手势。
这里地处希干希纳区,是玛利亚之墙的南部翁城、墙内世界的边缘,就像是大树枝干的末端,商业不太繁华的同时治安也远没有罗塞之墙和希娜之墙优秀。
“抱歉……三笠。”
五年废土上的尔虞我诈令陈庆失去了帮助陌生人的想法,就算三笠是主角也不例外。
他并不认为自己有义务去帮助别人,能提醒一声已经是仁至义尽。
所以说完这句话,他便默默退到了边上房屋的阴影之中。
陈庆现在的身体素质很差,力量小,身手也不敏捷,感知也并不灵活,即便是掌握“杀人术”等格斗技,也无法对那两个混混造成什么伤害。
这具身体和他上辈子的身体在强度上差距很大,现在陈庆连走路都是刚适应,更别说以救人为目标的战斗了。
“诶?”三笠闻言赶紧回身看去,“啊!”
她仿佛被吓住了一般,在发出一声惊叫之后居然站在原地没有离开。
陈庆看到后连连摇头,看来还真是遭遇家庭剧变之前,现在的三笠还不具备冷静的心态和高强的身手。
“....只是普通的小孩子吗?”
陈庆观察了一会,活动了活动手脚,试着摆了一下卸力姿势,觉得挨几下打应该没问题,所以……还是救一下比较好。
虽说末日里不提倡多管闲事,他自己也十分同意这一点,但是在确定了三笠真的需要帮助之后,陈庆还是看不得一个女孩在他面前被恶人凌辱,更何况这个女孩刚才还好心解答了他的疑惑。
上辈子他的父母总教育他说,对于真正需要帮助的人,可以在自己绝对安全的前提下伸出援手。
再加上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孩子永远是希望的存在,是一个种族的火种、精神的延续。对于他们,要尽可能的拯救和帮助。
眼下来看,虽说打不过,但是自保没问题,所以说帮忙喊一声宪兵应该也没事吧。
“再不济,就当是还刚才的人情。”
陈庆给自己把出手搭救的理由找了一溜够,做好了自己的思想工作,随后把双手聚拢到嘴边,扯开嗓子用稚嫩的嗓音大喊:
“救命啊!宪兵叔叔!强奸啊——!!”
墙内的执法机关是宪兵,这一点动漫中有所介绍。
“喂!干什么呢!”
很快,巷口传来了男性的粗吼,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看来执法机关效率非常的高。
“是宪兵!”
两个混混相互一看,连忙从旁边的胡同溜走了,临走前其中一个狠狠踹了轻原轶一脚:“臭小子!要让我们遇见,要你好看!”
“三笠!”
一个听上去还算年轻的男性声音从另一条巷子传来,而且脚步声越来越近。
等来人走近,陈庆上下打量。这是一个看上去三十多岁的,有着金色短发的男人,下巴上蓄了点短胡子,面目和善,看上去十分亲切。
“爸爸!”
三笠一见到男子便扑了上去,三笠的父亲连忙弯下腰把三笠抱了起来。
“阿克曼先生,这是您的女儿?”宪兵端着枪跑了过来,他向着三笠的父亲问到。
“哈森先生,谢谢您,”三笠的父亲,也就是阿克曼先生对着宪兵微微鞠了一躬,“要不是有您,三笠指不定会出什么事情!”
“我也是听到有孩子呼救才来的,得亏这里是内门边上,”宪兵摇摇头,目光落到一边的陈庆身上,“刚才是你喊的?”
陈庆点点头。
他嘴里微微吸着凉气,右手揉着左胳膊——他刚才身体闪躲,同时用胳膊挡了一下。混混一脚的力气卸掉不少,但还是狠狠地蹭了一下,弄得胳膊上一大片红肿,估计过不了多久就得变成淤青。
“那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阿克曼先生,您可得好好感谢人家。”
宪兵想要拍拍陈庆的肩膀,但是被他脚下错步躲开了,于是尴尬地挠了挠脸,朝三笠父亲叮嘱了一下就离开了。
而这时三笠的父亲才注意到站在一旁阴影中的陈庆。
“孩子,真的很感谢,你受伤了吧?我先带你去看医生。”三笠的父亲将三笠放到地上,先是给陈庆鞠了一躬,然后俯下身,朝着陈庆问道。
他看到了陈庆胳膊上的红肿,不用想这肯定是被混混报复了,脸不由得上浮现出了愧疚。人家一个孩子,为了救自己的女儿,被混混打成这个样子,不好好补偿是说不过去的。
陈庆摇摇头,道:“不用谢。”
他不太习惯和别人打交道,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伤,没必要去看医生:“没什么事,就是肿了,不用看医生破费。”
陈庆瞥了眼三笠,发现她一脸可怜兮兮的神情,眼角还挂着泪,有一缕头发粘在了嘴边,还伸手紧紧抓着父亲的衣角。
“这怎么行!你爸爸妈妈呢?我得再跟他们好好道个谢。”三笠父亲皱皱眉,然后问道。
父母……
陈庆想起父母被异人残忍分食的场景,想起了聚居地中老人们死去的样子,不禁捂住了嘴,纵使没吃什么东西,他还是忍不住腹中翻滚。
不是恶心,他在末世生活了那么多年,已经习惯了血腥,这是情绪剧烈波动而产生的生理反应。
“……”
“孩子,你还好吗?”三笠父亲等陈庆反常的神色恢复些许后,连忙问道。
“没什么事。”
陈庆摆摆手,然后向三笠父亲道:“我的父母都不在了,我们……在罗塞之墙遇到了一些不幸的事情,我也是今天才到希干希纳区,这里是希干希纳区还是三笠刚才告诉我的。”
他扯了个谎,扯得远了点,起码一时半会不会被识破。
“是……是的。”三笠小声说道。
三笠父亲张了张嘴,对陈庆的平静有点惊讶,然后赶紧道:“抱歉啊,我也不是有意要提起你的伤心事。”
他想了想,接着道:“既然是刚到……那你要不要去宪兵队登记一下身份,罗塞之墙的身份证明和玛利亚之墙不相通,所有外地人到了这里都得补办,正好我和三笠也要去那边上买点东西,顺路给带你过去吧?”
“谢谢您。”陈庆点点头,“麻烦您了。”
没有身份万万不行,他刚才还在担心自己的身份问题,没想到三笠的父亲直接帮他解决了这个难题。
倒也算是好人有好报,这一下不白挨。
“走吧。”
三笠父亲拉着三笠的小手向巷子外面走去,陈庆回身望了一眼高高的墙壁,也跟了上去。
002 收留
2,
“就是这里。”
三笠父亲带着三笠走到了一处门脸前,他侧过身子朝不远处的陈庆招了招手,“快来吧,轶。”
陈庆走了过去,刚才在路上他告知了三笠父亲他决定在这个世界叫的的名字。
——轻原轶。
“陈庆”肯定不行了,发音规则不同,带到名字里也会很奇怪,并不保险。
而“轻原”则是陈庆上辈子一直生活的聚居地的名字,顾名思义“轻松的原野”,这是聚居地里的人们对美好生活的向往,他希望以这个名字,带着父母还有那些老人们的意志,一起活出新的一生。
而“轶”则是他给自己起的名字,这倒没什么寓意,只是觉得字形好看而已。
“轻原轶”这个名字其实很早之前就在陈庆的脑子中成型了,他还用从废墟中刨到的翻译器翻译出各个语言的写法。
轻原轶,罗马字为KaruharaItsuwa。
三笠的父亲则是对于他的姓氏在名字前而感到吃惊。
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轻原轶感觉自己在说出名字之后,眼前这位阿克曼先生对自己的态度更加温和了些。
“阿克曼先生,到这里就可以了,剩下的我自己去做。”
轻原轶走到了三笠的父亲身边,抬起头说道。
“别这么客气,我在里面有熟人,能帮你省去不少步骤!”
三笠父亲微笑着说道,他很喜欢眼前这个沉着冷静的小男孩,就是有些平静的过分了。
“还有,不要那么客气,我叫卢瑟·阿克曼,你叫我卢瑟叔叔就好了。”
“卢瑟....叔叔,万分感谢您。”
轻原轶有点不适应这种称呼,因为他已经好久没有被陌生人这么热情的对待过了。
他记得自己最近一次和陌生人打交道,好像是在废墟里收集食物的时候,捅了对方七刀还是八刀来着……
卢瑟带着轻原轶走到了一个宪兵的桌前坐下。
“哟!这不是阿克曼先生吗,您有什么事吗?”
一个正把脚架在桌子上睡觉的宪兵听到声音立刻站了起来。
卢瑟和宪兵握了握手,正色道:“雷克,今天别开玩笑。”
“怎么了?”雷克收起玩笑嘴脸,也皱起了眉。
“我刚才碰到这个孩子,他从罗塞之墙过来,父母都去世了,今天刚刚抵达这里,他刚刚救下了三笠,作为答谢的一部分,我带他来登记一下身份,毕竟凭我的脸能免掉不少繁琐的步骤,不是吗。”三笠父亲向宪兵雷克解释了原因。
“啊,是这样吗?”
宪兵放松的表情凝重了下来:“区孤儿院没有找上这孩子吗?那帮混蛋...…”
卢瑟无奈摇头:“应该是这样了。”
宪兵看向轻原轶的眼中带上了一些可怜:“这孩子的身份交给我了,只要回答几个问题就好。”
“那就这样,雷克,我和三笠先去买点东西,轻原轶就拜托你了,待会我们回来接他。”
卢瑟带着三笠走到门口,向着屋内一大一小两人摇了摇手。
三笠还想和轻原轶说些什么,可是卢瑟好像很急,牵着她的手急急忙忙离开,她只得朝轻原轶做“谢谢”的口型。
“……”
轻原轶没有说话,朝三笠点点头权当回应了。
“......”
“孩子,有卢瑟在确实给你免去了起码两个小时的手续,毕竟我们宪兵团嘛,负责任的没多少,几个部门来回踢皮球,不把其中一个弄烦了,说不定都没人搭理你。”
“……”轻原轶没说话。
“你叫什么?”
雷克摸了摸轻原轶的脑袋问道,看来他和三笠的父亲关系很近,是类似于朋友的那种关系。
感觉身体被人触碰,轻原轶强行压制住了自己想要卸掉他手腕的条件反射,在椅子上牢牢坐好。
“我叫轻原轶。”
“嗯,好,你的姓氏呢?”
雷克在桌子上的本子里写着,见面前的孩子没声了,抬起头问道:“你不会告诉我你就姓‘Itsuwa’吧?从发音上来看,这似乎不像名字的姓氏部分吧?”
轻原轶怔了一下,这个世界难不成有固定的姓氏谱录一说?
想了一会,他道:“我没有姓氏。”
说谎会更麻烦。
雷克挠挠头,道:“孩子,我理解你的心情,父母离开的滋味的确不好受,可是你也要配合我的工作,我总不能给你变个姓氏出来吧。”
“不记得了。”
轻原轶换了个说法,道:“从记事开始父母就没有叫过我的姓氏,都是叫我的名字,现在他们去世了,我……”
“那这可不好办了..。”
雷克深吸一口气,现在这情况还真是让他给这孩子变一个姓氏出来的节奏啊。
想了一会,他决定放弃思考。
“你是卢瑟带来的,那你就跟他姓好了,轻原轶·阿克曼,听起来也不错。”
“如果可以的话,感谢您。”
轻原轶点了点头。
“那么你从哪里来呢?我问的是你的家乡。”
雷克写完了轻原轶的名字,又一次问道。
轻原轶道:“罗塞之墙,托洛斯特区。”
动漫里倒是不止出现了一个,但他只记得这一个。
“原籍是托洛斯特区,现住地为希干希纳区。”
雷克写完之后念了一遍,看看自己写的是否通畅无误。
“年龄呢?”
“...九岁。”这是轻原轶瞎猜的。
“出生日期?”
“9月15日。”这是他上辈子的生日。
“学没学认字?”
“没有。”他倒是会说这个世界的语言,但是这个世界的文字在他看来还是鬼画符一般的陌生。
轻原轶在来的路上就发现,这个世界虽然说的是日语,但是文字跟日语却完全和日语不同。
怎么说呢,看上去像是给日文反转一下再写成花体,但是又不完全一样,这意味着他又要掌握一门新的语言。
......
接下来就没再遇到问题,轻原轶很快就完成了登记,获得了身份证明。
他和雷克道谢后就走出了屋子——他不打算等三笠和卢瑟,因为他并不知道怎么正常和人接触,而且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不习惯说话。
眼前光线突然变亮令他的眼睛感到了一阵酸痛,他连忙用手臂挡住了阳光。
可下一秒他就感到周围天旋地转,随即眼前一黑,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
在无边的寂静和黑暗中,他又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在梦的最后他又一次看到了父母被分食的场景,可这一次没等他冲上去,一片火光就将眼前的景象焚烧殆尽,那是一团白色的火花。
“这...好熟悉的气息...”轻原轶扑上去想要抓住那团火,可是却抓了一个空,身体也失去了平衡。
“!”
轻原轶被惊醒了,他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整洁的床上,松软的被子包裹住他的身体,而他的右手则向上伸直,保持着一个“抓取”的姿势。
阵阵清香钻进了他的鼻子。
侧脸看去,床头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花瓶,而花瓶中则插着几支花,娇嫩的花瓣上凝结着露珠,仿佛正在诉说生命的美好。
再远一点是一个窗户,此时窗门正打开,微风鼓动着轻纱般的窗帘,绕过花蕊,将芳香带到轻原轶的鼻子中。
‘真是美好到让人要流眼泪的世界。’
他打了个哈欠,滴滴液体从他眼角涌出,顺着眼角流下,沾湿了洁白的枕巾
不是感动到哭出来,而是打哈欠时分泌的泪腺液——这是轻原轶的自尊心为自己找的理借口。
“这里是天堂吗。”
说起来有些好笑,只是普通农家清晨的景象却让轻原轶不自觉地流出眼泪,可谁又知道那五年地狱般的生活早就将他心中的希望碾得粉碎,眼前的美好令他感到了一股不真实感。
虽然父母的死让他明白,生活就是那么的真实,但他还是不由自主生出了这种感觉。
他轻轻掀开了被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他害怕自己动作再大一点就会打破这一切,又一次回到那个令他胆寒的地狱。
同时也是因为自己来到一个新环境,需要随时戒备潜在的危险,而平躺显然不是一个好的应防御姿势。
“轶,你醒...咦?你怎么哭了?”
卢瑟听到了屋里的动静,于是便放下手中的活计推门走了进来。
“恩,我哭了吗。”
轻原轶闻言,装模作样地用手摸了摸眼角:“打哈欠眼睛出的水吧。”
“没关系的孩子,就当这里是自己家,”卢瑟拍了拍他的肩膀,蹲在了他身前:“是不是想起来父母了?”
眼前的男孩虽说语气平淡,但其中情感上的空洞让他感觉到心疼。
这孩子究竟经历过什么?哪个混蛋让原本应该天真烂漫的孩子变成这副生气不足的状态?
“....嗯。”
轻原轶面对同类突如其来的热情有些不适应,他生硬地从嘴里挤出答复。
末世里可没有这些,跟同类见面,别人不捅你一刀都算是友好了。
卢瑟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的声线听起来亲切一些。
“雷克都和我说了,他这人就是这样,给我们家户口上挂了个小伙子都先斩后奏。”
“虽说我们家也不富裕,但是多一张嘴还是没问题的。”
眼前这个金色头发的中年男人的一番话语,让轻原轶心中变得暖和了起来。
原本藏在背后,打算在不妙时挥出的手刀也稍微放松了些。
末日之中,他除了可以信任聚居地的人之外,其他时候面对人类都是谨慎又谨慎,因为谎言和暴力充斥在同类之间。
这种绕树三匝,唯有一枝可依的感觉真的非常不好受,明明都是人类,可是却不能放下警惕走到一起。
轻原轶捋了捋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抬起头,强迫自己用嘴做出向上的弧度:“真的非常感谢您。”
003 姓氏
3,
“卢瑟……叔叔,我这是怎么了。”轻原轶还有点不适应叫法,他站起身子,活动着肩部。
他发现自己的状态格外的好,而且感知能力也变强了很多,有一股一股的力量从身体深处涌出。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当时三笠发现你晕倒在登记处门口,赶紧叫我过来,说起来还是她强烈要求我带你回家里来呢,”卢瑟摸着他下巴上那撮胡子回忆道,“我也想了,你毕竟是三笠的救命恩人,得好好对待才行啊,镇上又没有医院,所以就给你接到家里来,过两天等耶格尔医生来了让他给你好好检查一下。”
“这个……我并不打算长住在您这里,今晚就走。”轻原轶整理好衣服,向卢瑟轻轻鞠了一躬。
“这怎么行呢?”
卢瑟皱起眉,给轻原轶拉了起来:“雷克把你的户口挂在我的名下了,也就是说你现在是我名义上的儿子,不住在家里怎么行呢?更何况你现在离开,你准备住在哪,这点有考虑过吗?”
“……”
轻原轶被卢瑟一串问题淦沉默了。
他很久没在正常人类社会中生活过了,以至于这些基本常识没有人提醒,他根本想不起来。
‘人要有住处,有稳定的收入来源。食物不能掠夺,要用货币交换。’轻原轶努力回忆着在人类社会要怎样生存。
“轶,你从昨天下午开始就晕过去了,现在是第二天早上,你饿不饿?”卢瑟向轻原轶问道,他有点担忧这个孩子的身体情况。
被卢瑟这么一提醒,轻原轶才发现自己好像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进食过,可奇怪的是他并没有感到饥饿。
不是有饱腹感,而是有一种“我很好,没必要进食”的感觉。
不过他还是表现出刚发现很饿的样子,因为他不想被别人发现自己的异常。
“啊,被您提醒我才发现,确实有些饿了。”轻原轶机械地发出了感叹词,平静回答道。
这种说话方式大概会持续一段时间,毕竟他也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和平生活。
“哈哈哈!我就知道,”卢瑟笑了起来,“走吧,去吃点早饭,小玲给你留了。”
“小玲……是您的妻子吗?”轻原轶尝试猜测着。
“非常正确,是三笠的母亲,现在也就是你的阿姨。”卢瑟笑了笑,带着轻原轶走向客厅。
......
“吱呀...”
木门被轻原轶轻轻推开,一间朴素、明亮的房间出现在他眼中,它既是客厅,又是厨房、门厅。
长桌的一角还留有湿哒哒的水迹,水珠被从窗外洒进来的阳光照得熠熠生辉,显然是刚刚被人认真擦洗过。
一大一小两个恬静淡雅的身影正站在水池旁一起刷洗着餐具,不时说上两句话,恬淡的幸福微笑洋溢在她们的脸上。
听到木门响动,两人不约而同的回过头,看向了轻原轶。
“轶,给你正式介绍,这是雁川玲,三笠的母亲,也是我的妻子。”卢瑟上前几步,拉起了女人的手,对着轻原轶笑着说道。
雁川玲朝着轻原轶笑了笑,从案台拿起了一碟面包放在了长桌上。三笠和她一样,都是黑发黑瞳,看起来有一种端庄的美感。
然后卢瑟又转向那个有些害羞的女孩,道:“这是三笠·阿克曼,我和小玲的女儿,你们昨天见过面,应该已经认识了吧?”
“雁川阿姨您好,我叫轻原轶,感谢您和卢瑟叔叔愿意收留我。”轻原轶向雁川玲鞠了一躬,口中流畅吐出平淡的答谢话语。
“你是叫轻原轶吧,那我以后叫你小轶,怎么样?”
雁川玲头微微偏低,温柔地说道。
她其实有点惊讶,因为一般人初次见面都是把“玲”当成她的姓氏,而轻原轶却能准确地说出来“雁川”,就好像知道东洋人的姓名排列方式的特别之处一样。
说完话,轻原轶站起身,走到了三笠面前,但还是保持了两步半的安全距离。
他看着女孩那双犹如溪水般澄澈透亮的眼睛,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有点被震撼到了,世界上竟然存在这么干净美丽的眼睛!
末日里最常见的眼睛是浑浊且失去生的希望的,失去焦距的瞳孔倒映着天空的暗红色,仿佛充满血污。
清亮澄澈,空洞浑浊,前后形成鲜明对比。
他不禁微微愣了一会,然后说道:“你好,我叫轻原轶,我们昨天见过。”
“轻...轻原轶你好,我叫三笠·阿克曼,Mi-ka-sa。”三笠攥着雁川玲的衣角,仍然可爱地重复了一遍名字。
“还应该说什么?”雁川玲轻轻抚了抚三笠的头发,温柔地笑道:“可不能不礼貌哦。”
“谢……谢谢。”三笠小声道。
轻原轶可以看得出来,三笠并不是怕生,大概只是因为没和同龄的小男孩打过交道,所以难免谨慎和矜持。
“哈哈,轶你不要在意,三笠有点怕生人,等你们熟悉了就好了。”卢瑟看到两个孩子初步交流的样子,一个平静,另一个怕生,有些忍俊不禁,笑着说道。
轻原轶蹲下身,对三笠道:“三笠,感谢你。”他对三笠的感谢是由于她向卢瑟提出收留自己,这让他能看到上辈子不曾见过的美好。
善良的陌生人,干净整洁的被套,沾着露水的花朵,以及——那双如墨一样漆黑而又美丽的眼睛。
“嗯!”三笠像昨天一样,向着轻原轶用力点了点头,粉嫩的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勾出了可爱的弧线。
“你这孩子,说什么感谢不感谢的话呢。”雁川玲把手放在轻原轶的头发上轻轻抚摸着,怜惜地说道:“卢瑟说要收养你,我是支持的,虽然家里不富裕,但是再养一个孩子倒也不是难事,让你就在外面露宿街头,实在是太残忍了。”
“!”
发丝被拨动,头皮上传来温暖的触觉,轻原轶全身僵住,身上仿佛过电一样,皮肤上泛起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他想起了在异人闯进他们一家居住的庇护所时,父亲用身体堵住铁皮门,叫喊着让他快跑,而母亲则是流着泪,将他抱进怀里,手轻轻抚摸他的头发,然后把他用力推进地道。
‘当时,头上也是这种感觉。’
轻原轶清晰地还记得,在地道上的木质盖板合拢后,屋内传来的皮肉割裂声,以及母亲的尖叫,父亲的怒吼……
他不敢动,之前是害怕被异人发现,现在是害怕头上的暖意消失。
“……”
“轻原轶...”三笠轻轻皱着眉头,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你怎么哭了?”
闻言,轻原轶的思路回到现实,他抬头看了看雁川玲和卢瑟,他们脸上都是担忧,又偏头看了看三笠,发现她正把一块手帕攥在手里,目光闪动,像是在犹豫要不要递出去。
轻原轶收回视线,举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眼角划下了两道湿痕。
“大概是……想起了我的母亲吧。”他怔怔答道。
“真是可怜的孩子...…”
雁川玲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她弯下腰轻轻抱住了轻原轶的肩膀,在他耳边低声道:“把我暂时当成你母亲吧,好好哭一场,说不定会好受些。”
“母亲..…吗。”
轻原轶眼中的怔色渐渐褪去,僵化的眉眼舒展开来,他默默叹了口气,当时母亲的怀里也是这个温度,真想多待一会,就算时间永远停在这一刻,他大概也不会觉得腻的。
哭出来的话确实好些。但是轻原轶清楚,他现在身处另一个世界,如果想要更长久地缅怀父母的话,就该让这种难受的感觉在心里停留更长时间,痛苦可抵时间流逝。
‘即便你们让我好好活下去,我也做不到一下子就忘记你们开始新生活啊。’
“阿姨,谢谢您,不过……我,我已经没有母亲了。”
轻原轶轻轻地从雁川玲怀里挣脱开,看着她眼中的不忍,道:“我觉得,至少现在,我还不能让心中的痛苦减少。”
......
夜色降临了,阿克曼一家的房子里照出了明亮的烛光,一家三口和一道看起来就让人感到孤单的瘦小身影围坐在客厅的长桌前吃着晚饭。
“轻原轶,你是东洋人吗?”雁川玲用勺子给轻原轶的碗里又盛了一块鸡肉。
轻原轶看着自己碗中堆满的食物,对雁川玲道:“阿姨……太多了,你们也吃。”
他扭头看了看正在就着汤吃面包的三笠,把盘子里还一口未动的菜拨给她了一半:“我吃不了,帮我吃些。”
“你这孩子!菜还多呢,咱们不差这点……”卢瑟笑了起来。
“我大概不是东洋人。”轻原轶摇摇头,道:“我没听过‘东洋’这个词。”
他对于东洋人这个种族,了解也只限于动漫第一季里讲述的东洋人非常少,从绑匪的话里能知道,正统的东洋血脉应该只剩下三笠的母亲,雁川玲一个人了。
想到绑匪,轻原轶眼神一凝——绝不能让原著中的事情发生。
如此善良,如此温柔的一家人,他不容许有人来伤害他们。
“这样啊。”
雁川玲点点头,岔开了话题:“小轶有学过认字吗?”
“没有。”轻原轶回答道。
“啊啦,那正好,我来教你认字吧,”雁川玲柔声道,“三笠也没认全呢,你们一起学,这样就不枯燥了。”
“嗯。”轻原轶应下。
“啊?”三笠放下面包,茫然看向雁川玲:“要和轻原轶一起学认字?”
“对哦,两个人一起学想必会有许多乐趣吧?”雁川玲双手轻轻拍在一起,侧头看向三笠,笑道。
这时,卢瑟说话了:“轻原轶,我今天听雷克说,他给你登记的姓氏是阿克曼,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你很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卢瑟!你和孩子说这些干什么!”雁川玲出言打断了卢瑟的话,“只要不说,又有谁会知道?”
卢瑟摇了摇头,正色道:“这必须让轻原轶自己来选择,我们没有权利去左右属于他的道路,如果顶着这个姓氏,上面的决定发生改变,那他的人生就毁了。”
“如果你和我们一样也选择姓阿克曼的话,你很有可能会引来杀身之祸,所以如果你拒绝的话,等耶格尔医生来了我可以让他收养你,带着你去更改身份证明...…”卢瑟的话又被打断了,不过这一次是轻原轶。
“卢瑟叔叔,您不用和我说这些的。”
轻原轶平静道:“我已经做出选择了,如果我的选项并非阿克曼的话,那么我现在应该使用着别的姓氏,不会是这个。”
“轶,你小子不懂……”
卢瑟还要说什么,但是他看到了轻原轶的眼神:坚定,毫无犹豫,没有一丝瞻前顾后。
......
PS:看了很多关于三笠父母种族的评论,给我看得没被气晕过去。
如果你是搜索“进击的巨人”才找到这本小说的,那么你首先需要一些最基本的常识。
1,三笠的母亲是东洋人,因为东洋一族的女性长得漂亮,所以值钱,所以会被抓,至于为什么原著里面给砍死了,有解释是杀错了,原著说了三笠母亲比三笠值钱。
2,三笠的父亲是阿克曼一族的。在明确第一点之后,这一点也就不用解释了。
3,东洋人指的是一个民族的名字。“东洋”不是一个国家的名字,而是像“满族”一样的少数民族名,从国家上来说,东洋一族属于“希兹尔国”,这个在第四季才会提到。
4,阿克曼族和东洋武族不是纯正的艾尔迪亚血统。为什么这么说呢,首先你要明白“艾尔迪亚血统”和“艾尔迪亚人”是两回事。阿克曼和东洋只是艾尔迪亚帝国的两个少数民族,从身份上来说是“艾尔迪亚人”,从血统上来说不是“纯正的艾尔迪亚血统”,就像维吾尔族和汉族,都是华夏人,但是民族不同,搞清楚这一点就OK了。
5,阿克曼和东洋等少数民族不受始祖影响,不会被修改记忆。这是原著中肯尼的回忆中给出的设定。阿克曼和东洋因为不接受王室清洗记忆的做法,选择不支持,所以遭到迫害。
6,岛内的东洋武族是希兹尔国古代一位将军的后代,这一分支是东洋人,但也是所谓的“岛内人”,所以别再说东洋人都是岛外的了,虽说不影响理解剧情,但还是记一下比较好。
7,阿克曼族和东洋武族在被迫害前,在岛上的地位相当于是高等贵族,是王室的亲信。
以上就是我要说的全部内容,希望别再有人说什么“三笠的妈妈才是阿克曼”、“因为三笠妈妈是东洋人,所以是阿克曼”、“三笠他爸就是普通艾尔迪亚人”这类说法了,真的很误导别人,也体现了评论这些话语的人在看漫画或者动漫时的不认真。
004 火焰
4,
看着立下决心的轻原轶,卢瑟点了点头,又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你的这个决定是好是坏。”
“哪怕是坏的,也没关系。”轻原轶平静说道。
“哈哈哈!好吧!”
卢瑟露出笑容,高兴道:“轶你可就真的算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了,你以后可要把三笠当成妹妹一样关心啊!”
“一份子……”轻原轶看着卢瑟的笑容,壁炉内的火光映照在他脸上,他的眉梢向上挑动了几丝,平淡的眼眸中泛起阵阵涟漪。
三笠看着坐在对面面色平淡的男孩,朝雁川玲问道:“呐……妈妈,要把轻原轶当成哥哥来看吗?”
“对哦。”雁川玲放下勺子,揉了揉三笠的脑袋:“爸爸妈妈决定收养他了,三笠要把小轶当成亲人才行呢。”
“……好的。”三笠扭头看了看轻原轶,发现他脸上的表情仍然没有一丝波动,只不过眼中好像透出了微光,“我会把他当成哥哥的,当成……亲人。”
轻原轶敏锐的听觉已经帮他把三笠的话全部收进了耳朵,他不由得有些动容。
失去家庭的他得到了另一个家里所有人的接纳,他成了这个家里的一份子。
这不是作为陈庆的他的家,而是作为轻原·轶·阿克曼时得到的亲情。
“这次必须好好保护他们……一定不能让别的人伤害他们,一定!”
这个念头在他的脑子里盘旋着。
......
很快,晚餐时间就结束了,卢瑟拿着油灯出门去检查菜园的篱笆有没有被动物啃坏,而雁川玲则在分配睡觉的屋子。
“那么,三笠,你和哥哥睡一间屋子好不好?明天让爸爸去再做一张床,今晚你们就在一张床上睡吧。”
等她说完,轻原轶望着雁川玲的眼睛,道:“雁川阿姨,这样不合适,三笠是女孩子,我们不能睡在一起。”
“那有什么的?”
雁川玲在厨台前收拾着厨具,她把菜刀冲洗干净,拿在手中挽了个漂亮的刀花,笑着说道:“说实话,小轶能有这个意识我感到很高兴,但你们都是小孩子怕什么?一晚而已,明天你卢瑟叔叔就给你再做一张床,不用担心,乖,去房间里休息吧,一会要睡觉了。”
说着,她又摸了摸轻原轶的头,轻原轶本身还想再说几句,但是被她顺毛顺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那我就当你没有异议了喔。”
雁川玲见轻原轶不说话,抿嘴笑了笑,然后拎起油灯推开门走了出去。
屋子内就剩下了轻原轶和三笠两人。
轻原轶坐在椅子上,看了看对面的三笠,一言不发。
三笠等轻原轶收回目光才敢抬头打量他,她发现对面的男孩和自己一样,都是像墨一样漆黑的瞳孔的头发,皮肤比较白皙,脸上还有着没有褪去的婴儿肥。
“……”
“三笠,你的屋子是哪一间?”轻原轶出声打破了僵局。
他本身不爱说话。而他不说话,三笠也不敢主动挑起话茬,他估计自己要是再不说话,他们能一直沉默地坐着等到卢瑟和雁川玲完活收工。
“啊?是那一间。”三笠松了一小口气,回头指了指壁炉左边的房门,看来她也不喜欢沉默的氛围。
“今天我睡地上,你还是睡床上,明白吗?”轻原轶说道。
三笠偏了偏头,静静的看着他,问道:“为什么啊?”
“……”
轻原轶组织了一下语言,道:“男生和女生的身体构造不同,从道德感上应该分床起居。”
“身体……构造?”三笠皱起秀气的眉毛,“这是什么意思?”
“……”
轻原轶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说下去,他不确定这方面的知识是否该在三笠这么小的时候灌输给她。
“总之是不行,具体的你可以去问叔叔和阿姨。”轻原轶有点绷不住脸上的表情,强行解释道。
三笠张了张嘴,想说话但是又不敢说的样子,只能怯生生地点点头,墨瞳中满是不解和委屈,最后小声应道:“知……知道了。”
“啊……别害怕,我不是生气,只是……我也不知道。”
轻原轶看着她的表情,赶紧解释着,反省自己说话时的语调和表情之余,发现是自己想多了。
一个九岁的男孩和一个八岁的女孩能干出什么事情?
按照雁川玲的话说就是“你们都是小孩子怕什么?”
“轻……哥哥也不知道吗?”三笠本来想叫名字,但是话到嘴边及时改口。
“嗯啊……对,我也不知道,又不想在三笠面前丢人,所以才像刚才那样说话。”轻原轶刺激着他贫瘠的语言中枢,不得不说出更多的话来安抚眼前这个女孩的情绪。
他意识到自己必须要做出改变——为了融入这个家,为了更好地和三笠相处。
......
“呼!”
轻原轶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吹灭了油灯,卧室里变得漆黑一片。
就是他吹灭灯的同时,三笠将胳膊伸出床沿,抓紧了他的胳膊,小声说道:“哥哥......我怕黑。”
借着不太明亮的月光,轻原轶试探地将手放到三笠的脑袋上,从上到下轻轻顺着她的头发,道:“我就在这里,你不用怕。”
三笠感觉到陌生但是极为温柔的抚摸,手松开了些,嘴里小声念叨:“可我……我还是怕。”
“你这不是单人床吗,之前你怎么睡的。”轻原轶保持着手上的动作,嘴里问道。他不觉得三笠烦,只觉得她可爱。
“之前妈妈都会躺在我边上,抱着我给我讲故事,等我睡着之后再离开。”三笠挪开了一直盯着轻原轶脸看的视线,把脸往枕头上埋了埋,发出稍闷的声音:
“如果是哥哥的话……我觉得我也能很快睡着……”
说着话,她感觉自己脸颊上的温度高了些,烧烧的,心里有些期待,忍不住抬起眼偷看着轻原轶,这时间倒也不觉得怕黑了,反而觉得黑暗能让轻原轶看不到她狼狈的表情。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只是想要和轻原轶亲近一些。
‘她这话是什么意思。’
轻原轶借着月光看到了三笠的眼睛正紧紧的盯着他,窗帘缝隙有一道明亮的光洒进屋里,刚好横在了三笠脸上,他看到了白皙干净的俏脸上似乎浮现起了红晕。
‘是我眼花了吗?’
轻原轶皱了皱眉,思考着如果三笠是故意这样说的话,她的意图是什么。
即便是成为了家人,他还是保留着对事情进行最坏推定的习惯。
‘要拉近距离,然后用藏好的刀杀掉我吗?还是想趁机打晕我,然后切割器官吗?又或是想要从我身上得到什么信息,难不成她看出了我是穿越来的人?’
可怜的女孩,在还没有爱的概念时心中出现的首次萌动,居然被想要亲近的对象当成了害人的套路计策。
‘各种可能性都猜到了,做好准备,试探一下她想要干什么。’
想到这里,轻原轶点点头,站起身挣脱了三笠的手,说道:“那我去帮你叫雁川阿姨过来。”
“不用……”三笠小声制止了他,“只是想让哥哥抱抱我。”
白天里轻原轶伸出的援手让三笠对他产生了信赖,由于是第一次接触同龄异性,这样的信赖程度加倍,后来更是成为了家人,这种信赖更是再次加倍。
八九岁的孩子对于陌生人是不怎么设防的,这让轻原轶在三笠心中成为了一个值得信赖和依靠的人。
‘抱抱我……’
轻原轶站立起的身体愣在原地,他看着月光下女孩脸上浅浅的红晕,不禁发现自己又一次想复杂了。
他走回床边,坐在了床沿上,床垫很软,就仿佛是云朵一般。
轻原轶躺上床,动了动让上半身靠在床头,用胳膊拄着头,看向身边的三笠:“睡吧。”
说着,他空出来的手再次放到三笠头发上,轻轻顺着抚摸。
三笠抬头看看男孩的眼睛,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视线相交,她赶紧错开目光,身子向前挪了挪,和他挨在一起,头发散在枕头上。
轻原轶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气,发现三笠发间有一股清香,淡淡的,若隐若现。
“呐,哥哥,晚安……”
三笠把额头抵在轻原轶胸口,轻声说道。轻原轶现在还是一个孩子,胸膛不宽阔也不强壮,甚至可以用瘦弱来形容,但是他的言行代替他的身材,给了三笠莫大的安全感。
“三笠,你也晚安,我……不,哥哥会一直待在你身边的。”轻原轶轻声回应道,却发现怀里的女孩发出了轻微的鼾声,已然是睡着了,可爱的唇角向上翘起,印着浅浅笑容。
轻原轶在不动身体的情况下,用一只手将被子盖在了三笠身上,就保持着靠在床头的姿势,闭上了眼睛。
......
还是那片熟悉的黑暗,还是那种熟悉的寂静无声。
轻原轶在这个黑暗的空间里行走着,发现在视线的尽头出现了亮光。
虽然很微弱,但是在完全黑暗的这片空间内却无比显眼。
轻原轶开始奔跑,开始冲刺,不知过了多久,可他发现那团亮光始终停留在视线的尽头,自己与它之间好像没有拉进一丝距离。
熟悉的气息提醒着他这就是属于他、也只能是属于他的东西。
他试着不再去追逐,停下脚步,看着跳跃的光团,心底发出呼唤。
下一秒,那团亮光瞬间出现在他的眼前,也现出了原本的样子——这是一团火焰。
不同于普通火焰,这团火焰通体上下都是白色的,要不是它保持着燃烧的状态,谁都会认为它压根就是一团光而已。
“这是..…生灵之火?”
一个熟悉的名词出现在了轻原轶的嘴边。
生灵之火可以算是轻原轶上辈子独有的一种能力。按常理来讲,所有生物体内都是有着生灵之火的,可唯独轻原轶能清楚的感知到它的存在,并且轻原轶挖掘出了一些生灵之火的用法。
第一种就是可以感知到周围的生物体内生灵之火的旺盛程度,从而判断他们的实力和年龄。上一世他就是靠着这个能力才能避过一些实力强的异人,生存到了第五年。
第二种是吸收游离在空气之中的能量,让生灵之火进行提纯,然后把提纯后的能量融合到身体的某个部位,提升身体素质,比如说融合到手臂会增加力量,融合到眼睛会提升视力等。
最后一种则是可以把生灵之火覆盖在自己的体表,形成类似外骨骼的东西用于攻击和防守。
轻原轶不知道为什么这一世生灵之火还会被他感知到,但是很快他便发现了端倪。
他现在看到的这一团生灵之火和上一世相比来讲太弱了,而且并没有提纯的痕迹,这说明他穿越所携带的不是生灵之火,而是感知生灵之火的能力。
现在漂浮在他面前的这团生灵之火恐怕是这个男孩身体的。
火焰燃烧的旺盛程度就代表身体的强健程度,反过来身体素质的变化也会令火焰的旺盛程度发生变化。
轻原轶紧紧的盯着生灵之火,将它抓在了自己的手掌里。
火焰没有翻腾,静静的没入了他的掌心。
......
轻原轶慢慢睁开了眼睛,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三笠,发现女孩还在熟睡,嘴角仍挂着那一抹微笑。
他缩进被窝看着三笠的侧脸,想起自己和她说话时永远保持静止不动的表情,不禁有点头疼。
他试着勾起嘴角,看着三笠的笑容,默默练习起如何露出笑脸。
005 能力
5,
虽说三笠已经睡去,可轻原轶仍然睁着眼睛,他催动悬浮在心脏中的生灵之火汇聚到眼睛前,然后扫视着三笠。
“真是可爱啊...”
他暗暗叹道。
随后他发现三笠的心脏处也悬浮着一团白色火焰,只不过不知道是为什么,这团火焰虽然很明亮,但却是小小的。
轻原轶看到三笠的身体内部有一根根生灵之火化作的细线,它们延展到她身体的各个部位,并且都与她心脏处的火焰相连。
之前轻原轶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像三笠这种情况的生灵之火是他上辈子从没看见过的。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整团的生灵之火被平摊到了身体的各个部位上,只在心脏处留下较大的一团作为中枢。
“这是为什么呢?”他思考着,完全丧失了睡意,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向另一间卧室的方向。
那个房间里有一大一小两团火焰悬浮在床上静静的燃烧着,大的那团火苗跳动有些缓慢,而小的那团则格外明亮。
果不其然,那团小的火焰也延伸出一根根细线,这些细线散发着弱于心脏处火焰的白光,在轻原轶眼里它们呈现出一个侧卧的人形走向。
“那应该是父亲吧?”
轻原轶想着,他突然想到了阿克曼族的血脉秘密。
(这里的“父亲”指的是卢瑟。)
动漫里介绍过,三笠在那次被劫持的过程中突然暴起,杀死了歹徒。并且长大成人后,在104期训练兵里也是佼佼者,成绩位列第一席。
而另一位——利威尔兵长也是这样,他能用立体机动装置做到常人无法达成的高难度动作,力量更是大到了可以轻松砍下巨人后颈的地步。
这两人之所以能取得这样的成就,都是因为他们在某一个时间里感到了一种“好像能完全掌控身体”的感觉。
而这就是阿克曼血脉觉醒的现象,想必这所谓的觉醒一定离不开生灵之火这种特殊的分布方式。
现在三笠体内的回路还是暗淡的,处于未激活状态,而激活后应该会变得明亮起来。
轻原轶想象了一下三笠全身的生灵之火都剧烈燃烧的样子,按照他上辈子的经验来看,三笠身体的各方面机能都会在瞬间得到提升,并且成长的速度也会提高一大截,将普通人远远甩在身后。
这想想就是一个令人兴奋的能力。
“那我能不能也引导生灵之火按照这样去排布呢?”一个荒唐的念头突然从他脑子中升起,但随后就被他否定了。
这倒不是做不到,而是以他现在的生灵之火是做不到的,他现在的生灵之火太过弱小,他必须要先经受一轮完整的身体改造,届时生灵之火才能达到基础要求。
生灵之火的旺盛程度是和身体机能的强弱挂钩的,身体机能越强则生灵之火燃烧越旺盛,所以用生灵之火淬炼能量来强化身体是稳赚不亏的!
“既然已经感知到了生灵之火,那不如现在就开始吸收能量,到明早刚好能积攒出一些。”轻原轶打定主意,按照上辈子操控生灵之火的方法,开始吸收空气里游离的能量。
“嘶!这个世界的能量怎么那么浓郁?”
只是刚一开始,他便感受到生灵之火开始飞速旋转,自己周边的能量被暴风吸入,相同时间里得到的能量将近上辈子的四倍。
“真是怪不得能够孕育出巨人这样的怪物,”轻原轶闭上了眼,“不过这也是好事,至少能让我的力量提升的快一点。”
......
“哥哥!”
“......”
“哥哥?”
“......”
“轻原轶!”
半梦半醒间,轻原轶感觉有人在他的耳边叫着他哥哥,而且还压着他的胳膊。
“有谁会叫我哥哥...果然是在做梦。”
末日里可没有什么黑发萝莉在清晨抱着你的胳膊撒娇卖萌,有的只是长相丑陋的异人,还有心怀不轨的其他人类。
他迷迷糊糊的砸吧了砸吧嘴,抽出胳膊翻身转向了另一边。
直到他听见有人呼喊他的名字,才在瞬间清醒,睁开了眼睛。
有些熟悉的景物映入眼帘,窗外的天蒙蒙亮,床头桌上花朵插在花瓶里,花瓣依然饱满水灵,散发着若隐若现的清香。
“轻原大懒猪!快起来!”
三笠气愤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哪怕是有些生气也仍保持着淑女的风范。
轻原轶立刻翻身坐了起来,他意识到如今的自己不再是那个生活在末日里需要四处躲藏的人了。
他现在是一个普通的男孩,更是一个女孩的哥哥,所以他应该负起这份责任,做到哥哥应该做的事情。
再说了,做个萌哒哒的正太他不香吗?正太带着他的萝莉妹妹,画面想想都觉得唯美。
但是想要做哥哥,首先就是不要被自己的妹妹催着起床。
他看到三笠跪坐在床内侧,漆黑的头发披散在肩头,一身亚麻布的衣服已经整齐的穿在身上,此时正静静地看着他。
“不好意思啊,三笠。”
轻原轶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没关系的哥哥,我也不应该向你嚷的。”
听到轻原轶认错,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丝丝羞红爬上了精致的侧脸:“现在已经快六点了,妈妈应该已经做好了饭在准备叫我们。”
果不其然,她的话音刚落,雁川玲就推门进来了,看到两个小孩已经从床上爬了起来,不禁露出了微笑,至少免去了最让人烦躁的叫醒步骤。
“三笠,轶,快来吧,早餐已经做好了。”她温柔的笑着,向着两人招了招手。
“好~”
三笠乖巧的爬下床穿好了鞋,然后催促这还在愣神的轻原轶:“哥哥,快来吃饭吧~”
熬夜的人在刚睡醒的时候总爱发一会愣,而轻原轶就正处于这个阶段。
昨天晚上探究少女身体的秘密..咳咳,不对!探究生灵之火的用法和阿克曼血统让他毫无睡意,现在后果来了。
他揉了揉眼睛也穿好了鞋,然后挂着两个黑眼圈,跟着雁川玲走到了客厅。
卢瑟已经在吃早饭了,他嚼着面包向轻原轶招了招手:“轶,睡得还...你怎么了?是三笠半夜老踢你所以没睡好吗?”
显然他是注意到了轻原轶的黑眼圈。
“爸爸!”三笠难为情的跺了跺脚,小脸红红的:“我才没有,哥哥抱着我睡的,我怎么可能踢到他!”
听到这话,雁川玲和卢瑟的视线汇聚到了轻原轶的脸上,轻原轶感觉自己的脸火烧火燎的,他赶忙解释道:“啊...这个...昨晚三笠说她怕黑,往常母亲都会抱抱她来陪着她睡,所以我也抱了抱她,让她舒服一点...真的...”
他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几乎和没出声一样,不过两个大人还是听清楚了他的话。
雁川玲“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温和的说道:“轶,你做的很好喔,我们是一家人,哥哥就该照顾妹妹,不是吗?”
她蹲下来抱了抱轻原轶,然后让他坐在三笠边上。
三笠歪了歪脑袋,软糯糯的说道:“我觉得哥哥抱着我也很安心,就和妈妈一样。”
“吃饭吧,”雁川玲又摸了摸他的头,然后看向小脸通红的三笠:“三笠也吃吧。”
说完,她走到了两个小孩的对面坐下,笑眯眯的看着他们。
卢瑟一口闷掉了杯子里的牛奶,然后对轻原轶说道:“轶,我一会要去打猎,你和我一起吗?”
“唔...”轻原轶咽下面包夹肉,抬起头说道:“嗯,我也想一起去。”
“那我就等等你。”他转身从墙上取下了猎枪,开始准备子弹和工具。
006 打猎
6,
“卢瑟叔....父亲,我吃完了,咱们走吧。”轻原轶放下空杯子一抹嘴就站了起来。
“好!”卢瑟背起猎枪,把一顶牛仔帽扣在了轻原轶的脑袋上,“那小玲和三笠就待在家里等着我和轶的好消息吧!”
“注意安全哦。”
雁川玲拿起两个面包装进一个袋子里,然后递给了卢瑟:“这是午饭,你们还可以烤一点肉吃,但是别吃太多了。”
“哥哥和爸爸都要小心点。”三笠小口小口的吃着面包,对门口的轻原轶和卢瑟喊道。
“放心吧,那我们走啦!”卢瑟打开门走了出去,轻原轶紧随其后。
......
“今天天气真是不错啊!你说呢,轶?”卢瑟看了看湛蓝的天空,扭头望向了轻原轶。
“是啊,好久没看到过这么蓝的天空了。”轻原轶答道。
上辈子自从异人出现,天空不知道为什么就没再晴过,整天都是阴云笼罩的,现在看到了湛蓝的天空,对于轻原轶来说确实是久违了。
卢瑟带着轻原轶走进了树林,两人向北大概走了有半小时左右,卢瑟停了下来。
“咱们在这里做一些隐秘的小陷阱再接着走!”他对着轻原轶说道。
轻原轶看了看周围的地势以及植被的覆盖走向,这里确实很适合布置陷阱,运气好的话就能抓到野兔或者山鸡之类的小型动物。
“轶,你拿着刀去帮我砍一些坚韧的树枝,喏!”说着,卢瑟从腰上解下柴刀递给了轻原轶,“不过不要走的太远了,注意安全。”
“知道了!”轻原轶接过柴刀,一头扎进了边上的灌木丛里。
轻原轶此时很开心,他终于有机会一个人独处了,正好可以借此机会用生灵之火提炼出的能量来提升一下自己的身体素质。
今天早上他就查看了生灵之火,然后发现积攒下的能量果然是上辈子一夜成果的四倍左右。
这可把他高兴坏了,有了这些能量虽然不能让自己得到质的飞跃,但可以先用来提升一下感知能力和反应能力,毕竟这两项在平常生活里是比较难锻炼到的。
当然,这种分配方式不能是常态,重点还是要在身体素质,所以轻原轶暂定每周强化一次反应能力或者是感知能力。
在走出了大概四五十米的时候,他停了下来,这种距离就差不多了,既可以不让父亲发现,又可以在遇到危险时逃回他的身边。
“提升一下反应能力吧!”轻原轶想到,在打架的时候,相同重量级的选手之间比拼的就是反应能力和格斗术的精妙,反应能力越强,战斗力也就越高。
他将生灵之火从心脏部位召唤到手心上,虽然生灵之火仍在正常燃烧,但除了轻原轶之外谁都看不到它,在其他人眼里,轻原轶只是像个傻子似的做出一副正在托着什么东西的动作而已。
接下来轻原轶慢慢把生灵之火按向了自己的脑袋,对没错,就是直接按向脑袋,控制反应能力的器官在脑部,具体是哪个部位他也不是很清楚,但上辈子就是这样来的,这辈子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当生灵之火接触到他额头的皮肤时,就直接融了进去,他顿时感到脑袋一阵清凉。
在生灵之火的感知下,他清楚的感觉到了脑部的神经元分裂速度变慢了一些,而细胞当中蕴含的活性却没有减弱;另一方面是每一个神经元之间的联系变强了,这意味着神经冲动的传导速度会变快,导致的结果就是他的反应能力变快。
打个比方,之前的轻原轶被针扎之后会在0.3秒之后进行躲避,并且感知到疼痛;那么在这一次强化之后,他再被针扎一下到进行躲避,这之间的时间可能就会缩短到0.29秒左右,虽然看起来提升不大,但这只是初步提升而已,之后再进行几次就能提升到0.2甚至是0.1秒,那么届时就会变得很恐怖了。
强化的过程很快就结束了,轻原轶并没有感到什么明显的变化,同时积攒的能量也消耗了百分之六十左右,他把剩下的能量平均分配到了全身的骨骼上,这样能初步提升他的抗击打能力,在面对危险时也多出了一分生还的希望。
虽然现在没有什么危险,但对于未来可能出现的,或者是潜在的危险来说,轻原轶不得不提前做好准备,哪怕是虚惊一场也要好过无能为力。
“轶——”
“树枝砍好了吗——”
这时,他听到了卢瑟的喊声。
“稍等!马上就好了!”他高声回答道,然后赶紧在周围的树上砍下了十几根差不多符合标准的枝条,又用其中比较软的一根给扎成一捆。
做完这些,轻原轶就向着卢瑟的方向跑去。
“簌簌簌簌。”
随着树枝的摩擦声响起,轻原轶的身影又出现在了卢瑟的视线中。
“父亲,砍好了。”轻原轶举起树枝,对着卢瑟晃了晃。
“来,我看看。”卢瑟接过枝条和柴刀,检查了一下每一根的柔韧度,然后惊讶的发现,这些树枝竟然都符合要求,而且是最合适做陷阱的质地。
他哪里知道,眼前这个小男孩的身体里住着的是一个经历过五年地狱般丛林生活的20岁灵魂,找树枝这种事对于轻原轶来说是再简单不过的了。
“完全符合要求!轶,做的不错!”卢瑟伸出大手抓了抓轻原轶的脑袋,把整齐的头发揉成了鸡窝。
“父亲!你做什么!”轻原轶嫌弃的看了一眼卢瑟,然后伸出手仔细整理起头发来。
“哈哈,咱们一起来做陷阱吧,不然赶不上吃午饭的时间了。”卢瑟笑了笑,将身上的猎枪摘下挂在身边的树枝上,然后席地而坐,用树枝编织起陷阱。
......
傍晚,伴着黄昏的斜阳,卢瑟和轻原轶被拉出了两道长长的影子,两人走在回家的小路上,收获满满。
卢瑟扛着一头小鹿,猎枪上挂了两只山鸡,而轻原轶则抱着还活着的一只小灰兔子,这是他送给三笠的礼物。
“喂,轶,你觉得三笠的性格怎么样?还好相处吗?”
卢瑟冷不丁的问了一句,他想看看这两个小家伙在这短暂的一天里相处的怎么样。
“呃...这个...我觉得,三笠她很可爱,也很恬静。”支支吾吾了半天,轻原轶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和他的紧张相反,卢瑟则是满脸的笑意。
“那不是挺好的吗?以后好好相处吧。”卢瑟又揉了揉轻原轶的脑袋,笑着说道。
今天轻原轶的表现让他很满意,在他看来,轻原轶是一个又冷静又稳重,同时心细而且温柔的孩子,卢瑟相信自己的眼睛,轻原轶的人品绝不会出问题。
所以三笠能有这么一个哥哥也是件好事,最起码在自己不在的时候能有人保护她。
轻原轶抿着嘴,无奈的说到:“父亲,不是说了别摸我头吗?”
“哈哈哈....”
卢瑟大笑了一阵,这是他第二次看到轻原轶窘迫的样子了,能让这个孩子露出这种表情绝对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
远处的地平线上出现了房子的尖顶,在往前走一阵,一大一小两道纤细的身影守候在房前的空地上,看见轻原轶二人,那个小小的身影用力挥了挥手。
“......”
轻原轶沉默了一会,然后侧头看向了卢瑟。
“父亲,我喜欢三笠....”
当然了,这句话他没敢说出来,这是在心里默念而已。
要是说出来了,卢瑟肯定得把皮带抡圆了抽他。
好小子!我把你当儿子看,你却想泡你妹妹?
所以吧,在心里琢磨琢磨就完了。
007 冬日
7,
从轻原轶和卢瑟一起去打猎的那天开始计算,时间过去了一个月,这期间轻原轶的生活可谓是极其规律,每天天刚蒙蒙亮就起床了,然后吃早餐和整理被褥。
等到两位大人也吃完饭之后,他要么是和雁川玲还有三笠一同照顾菜园,要么是和卢瑟一起去打猎或者做木工活。
值得一提的是在那天打猎回来之后,卢瑟并没有张罗着给轻原轶打造新的床铺,而雁川玲也好像没有发现一般。
也就是说,到现在一个月了,轻原轶一直和三笠....睡在同一张床上。
现在他的心态不同了,我和我正在养成的老婆一起睡觉有什么的?谁敢有意见?
当然也没人有意见,雁川玲和卢瑟都相当支持,偶尔看到轻原轶望着三笠发呆也是笑而不语,并不去打破。
三笠对轻原轶也熟稔了起来,成天哥哥左、哥哥右地跟在他后面,在她和轻原轶之间出现了一种感情叫做“依赖”。
同时在这一个月里,轻原轶一直在用生灵之火提纯能量,目前已经将全身的骨骼强化完第一阶段了,并且部分内脏和肌肉也被他进行了强化,虽然不能说可以与成年人对打,但也能保证自己不被轻易打死。
......
转眼间就到了冬天,天气变得寒冷,卢瑟和雁川玲开始让两个小孩待在屋里,只是自己出去劳作了,因为他们没有钱去多做棉衣。
虽然轻原轶和三笠也试着出去帮忙,但反而被呵斥了回来。
......
“噼啪!”
壁炉里面的火焰燃烧正旺,两个稚嫩的身影紧挨在一起烤着火。
三笠小小的身子靠在了轻原轶怀里,她手上端着一本书,时不时地翻一页,而轻原轶则一边抚摸着她带着清香的头发,一边和她一起看书。
“啪。”
三笠轻轻合上了书,然后抬起头看向了轻原轶的脸:“呐,哥哥,你知道‘喜欢’是什么嘛?”
轻原轶微微一愣:“三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了?”
“那个....”三笠低下了头,小手不安的扯着自己的裙摆:“那天哥哥和爸爸一起打猎回来,我听到爸爸跟妈妈说你喜欢我....”
“呃...啊....这个。”轻原轶小脸一红,暗暗埋怨父亲怎么说话不回避着点孩子。
“不方便解释嘛....那我就不问了。”三笠松开裙摆,有点失望的说道。
“不是不是,我只是在想要怎么和三笠说...”轻原轶连忙抓住了她的小手解释道,“喜欢...就是不讨厌待在某个人身边,还觉得和他在一起很安心、觉得他的怀抱很温暖.....大概就是这样了。”
“哥哥你又抓我...”三笠轻轻把手抽开,“那这么说....我也喜欢哥哥。”
她一翻身跪坐在轻原轶面前,反握住了他的双手。
“我觉得和哥哥在一起的时候很安心,很放松,很快乐。”
“我也觉得哥哥的怀抱很温暖,很舒服。”
“而且,我喜欢和哥哥待在一起。”
......
“!”
轻原轶愣住了,他盯着三笠漆黑的眼睛,好像觉得自己陷了进去,就像是坠入了某个地方。
“三笠也喜欢我吗?”他小心翼翼的问道,他实在是害怕眼前这个女孩在再次思考后给出拒绝的答复。
“嗯!嗯!”三笠用力点了点头,然后扑进了轻原轶的怀里,“我想以后都和哥哥还有爸爸妈妈待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
轻原轶哑然失笑,原来是这种喜欢吗?
不过没关系,这就够了,他可是发过誓要守护三笠一辈子的,不管是哪种喜欢,只要能守在她的身边,自己就没有怨言了。
“如果我能拉着你的手,那么无论是在哪里,我都感觉是在向天堂奔跑。”
他在心里默默说道。
......
“三笠!轶!我和妈妈回来了!”
卢瑟推开大门走进了屋里,雁川玲跟着他,手里提了两个袋子。
房门很快就被关上了,涌入的冷风被截断了后路,被壁炉中火焰散发出的热量烘烤得暖烘烘的。
“妈妈!”三笠欢呼一声,跑到了雁川玲身边,接过了袋子。
轻原轶随后走了过来,帮着两位大人脱掉了厚重的棉衣,然后将衣服挂在墙上的钩子上。
“哎呦!还是家里舒服!”卢瑟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今年不知道为什么,天气居然冷得这么快,外面风刮的实在是太大了!”
“是啊,的确很冷。”轻原轶看着窗户上凝结的白霜,点了点头,“十一月份就这么冷,实在是早了一些。”
“没看出来啊,你还对天气有研究吗?”雁川玲在厨台前准备着晚饭,对轻原轶打趣道。
“之前和父母在一起种植过作物,所以有一些经验。”轻原轶点了点头。
“是...是吗,抱歉,又说起难过的话题了。”雁川玲手上的动作一顿,垂下了眼皮。
“没关系的,现在能和父亲、母亲还有三笠生活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轻原轶摇了摇头,试着翘起嘴角想给雁川玲一个微笑。
可多年没有笑过的他已经忘了“微笑”这个表情该怎样去做,他脸上呈现的表情像哭一样...不,比哭还要难看。
“怎么了吗?”雁川玲问道。
轻原轶摇了摇头,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蛋,道:“没事,只是很久没有笑了,有些不习惯。”
008 喜欢
8,
“很久没有笑了吗?”
卢瑟突然注意到自从见到轻原轶开始,好像就没有看见过他笑,郁闷惊讶、尴尬凶狠,这些情绪都出现过,唯独少了开心的笑。
“哥哥!”
三笠小跑到轻原轶身边,用两只冰凉的小手拉住了他的袖子,眼睛里写满了关切:“不能不笑哦,你要是这样...三笠就该难过了。”
“三笠....”
轻原轶有点着急,刚说完要守护她,现在怎么能让她因为自己而难过呢?
“我知道的哥哥...你肯定是不想看到三笠难过,那你就笑一笑嘛,好不好?”三笠踮起脚,摸了摸他的头,“有三笠陪着你,哥哥不开心吗?”
轻原轶郁闷了,他是想笑,他也知道笑一个没什么难度,可是上辈子差不多有五年没笑过了,加上他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一个月也没怎么笑过,所以对于这个表情已经没什么概念了。
要是想露出笑容,那要么是真的开心,要么就是能掌控自己的面部表情了。
他心一横,让生灵之火在体内挪到了脸部的位置,然后用收集到的能量强化着脸部的肌肉。
“心为什么有点痛呢?”
轻原轶一看能量的消耗,顿时感到左胸一阵绞痛。
对于脸部这种神经密布且肌肉相互交错的精密部位来说,强化往往就是连神经带肌肉一同强化的,所以消耗巨大,只是瞬间就花费了一晚上吸收的将近四成能量。
缺少了这些能量,他明天的强化计划算是告吹了。
可奇怪的是心痛归心痛,他却没有一点点后悔,因为他感觉自己已经能完全掌控脸部的表情了,无论是微笑还是什么的。
轻原轶稍微蹲下了身子,让三笠能更方便的摸自己的头发,然后抬起头,向三笠可爱的小脸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这个微笑阳光且温暖。
为了回应轻原轶,三笠也对着他展开了笑颜。
看着三笠开心的笑容,不光是脸上表现出的快乐,他的内心也很喜悦,这种感觉是他多年以来不曾有过的体验。
在此之前,无论是高兴还是愤怒,他都会习惯性的把情绪隐藏在心中,可今天因为三笠的行动,他重新拥有了微笑的权利。
真不愧是能带给别人快乐的三笠小天使!
“又多了一个要守护她的理由啊....”轻原轶叹了口气,谁叫他喜欢三笠呢?
“轶,你本身就挺帅的,现在笑起来更帅气了。”
卢瑟叹了口气,颇为痛心的说道,“这样一来,在这个家的男人里,我的颜值恐怕要屈尊第二了!”
雁川玲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抿着嘴对轻原轶说道:“不管为什么,你能笑就好了,孩子就应该多笑一笑才好。”
......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月,天气越发寒冷,玛利亚之墙内彻底进入了冬天。
轻原轶和三笠帮着雁川玲采摘菜园里的蔬菜,防止它们被冻坏;卢瑟则趁着还没有下雪多去捕获一些猎物,否则他们将在整个冬天都吃不到肉了。
“哥哥你看!”
三笠炫耀似的举起一个又大又红的西红柿,“我摘的比你摘的要大哦~”
轻原轶笑了笑,从手边的筐里也拿出了一个西红柿:“哈哈,不一定。”
好巧不巧,他手里的西红柿刚好比三笠那个大上一分,虽然没有大很多,可还是能用眼睛分辨出来的。
三笠扁了扁嘴巴,看向了雁川玲:“妈妈,哥哥他欺负我!”
在轻原轶的带动下,她的性格变得开朗了很多,不像原著里似的沉默寡言。
雁川玲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放下手里的尖椒,伸出双手分别揉了揉两个孩子的小脑瓜:“别闹了!快点摘完回去烤火,你没有棉衣不能在外面久待!”
“好吧....”
三笠在雁川玲的手掌上蹭了蹭,然后又开始采摘起来。
半晌,轻原轶负责的区域已经被他彻底清空了,他用了两个来回,把两大筐满满当当的蔬菜运到了地窖里。
“三笠,要帮忙吗?”
他走到了三笠身边,撩了撩她的头发,然后不等她回答便动了起来。
......
在这一个月里,轻原轶仍然保持着相同的强化方式,目前为止他已经把内脏统统强化完毕,并且把双臂的肌肉也进行了一次完整的强化,接下来他的目标是背肌和腹肌,至于腿部肌肉就再说吧。
另外因为先强化了骨骼的缘故,他的身高在这一个月里居然长高了两厘米,已经快要比三笠高一个头了。
仍然值得一提的还是,卢瑟并没有给轻原轶做床,也就是说....这一个月里他仍然和三笠共用一张床。
......
“嗯!要哥哥帮我!”
三笠开心地点了点头。
“好嘞!”
轻原轶闻言,干得更卖力了,在感知能力提高的情况下,他根本不用去慢慢摸索,而是直接就能发现蔬菜的位置,这样一来采摘的速度也大大增加了。
雁川玲微微翘起嘴角:“你们两个的感情还真是好啊。”
“那当然!”
一股寒风吹来,三笠把风衣的领子立了起来,遮住了小小的脸颊:“哥哥喜欢我,我也喜欢哥哥,我们要一直在一起!”
“哈哈哈!”
一阵笑声从不远处的小路上传来,卢瑟拎着一只小野猪回来了,他刚一接近家,就听到了三笠的话,顿时笑了起来。
“爸爸你笑什么!我说的都是认真的!”三笠气鼓鼓的说道,“呐,是吧,哥哥?”
她虽然说喜欢轻原轶,可她说的喜欢只是喜欢而已,但在轻原轶和两位大人听起来就带上了点别的意思。
三笠没注意到,在她说这话的时候,雁川玲和卢瑟的视线都集中在轻原轶的身上,而轻原轶能自如控制表情的小脸也红了起来。
009 医生
9,
“叩、叩、叩...”
时间到了晚上,一家人坐在长桌前吃着饭,这时门被轻轻敲响了。
“是耶格尔医生来了,小玲,快准备准备去,待一会好看病。”卢瑟面露喜色,他站起身子走向了屋门。
“吱呀——”
卢瑟打开了门,只见一个穿着风衣、带着金丝眼镜的高大男子站在门口,他手里提着药箱,正静静等待着。
“耶格尔医生,快请进,外面太冷了。”卢瑟一脸笑容的把那男子迎进了屋子,然后回身关上门。
“阿克曼先生,雁川女士。”耶格尔医生向两个大人打了个招呼,“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吃饭了。”
“没关系,您要一起吃点吗?”雁川玲笑了笑,站起身向医生说道。
“不用,我已经吃过了。”医生轻轻摇了摇头,脱下风衣挂在墙上,露出了一身整齐的西服。
“耶格尔医生,您好....”三笠怯生生的向医生鞠躬问好,就像第一次看见轻原轶那样,小心得让人感到心疼。
“你好啊三笠,”耶格尔医生向三笠点了点头,然后他看向了站在三笠身边的轻原轶。
轻原轶没说话,只是向着医生微微欠了欠身,他浑身的肌肉都紧绷着,处于蓄势待发的状态。
因为轻原轶的生灵之火在医生还没迈进家门时就察觉到了异常,这位耶格尔医生的生灵之火和三笠还有卢瑟一样,是延展到了全身的,并且他的生灵之火的回路更加精妙和复杂。
而且医生全身的细线都是光芒大作的,按照经验来看,他的实力要比上辈子的轻原轶还强大数百倍,恐怕瞬间就能杀掉这一家四口人。
“这是?”耶格尔医生疑惑的看向了卢瑟。
卢瑟无奈的说道:“这是我们收养的孩子,叫轻原轶,跟着我姓阿克曼。性子有点冷,刚见到他的时候对我挺客气的,不知道为什么对您就这样....”
医生又看向了轻原轶,然后尴尬的说道:“这孩子很怕生吗?我怎么感觉他看到我之后那么紧张?”
说完,他朝轻原轶微微笑了笑,道:“轶,你好,我叫格里沙·耶格尔,是你父母请来看病的医生,我不是坏人哦!”
“嗯.....”轻原轶咬了咬嘴唇,然后咧开嘴做出了一个天真无邪外加烂漫无比的笑容:“耶格尔医生您好,我叫轻原轶。”
他其实在心里是拒绝的,对一个满脸胡子的大叔笑容满面什么的还是算了吧,但他在刚才瞥到了卢瑟脸上为难的表情,所以才迫不得已“从良”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变得很单调。
卢瑟和雁川玲带着格里沙走进卧室看病去了,只留下三笠和轻原轶在客厅里。
“哥哥,”三笠轻轻的走到轻原轶身边拉住了他的手,“哥哥刚才为什么要那么紧张?我能感觉到你很害怕,为什么?”
“嗯,”轻原轶不想瞒着三笠什么,所以稍微组织了组织语言,说道:“我感觉到耶格尔医生很可怕,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了。”
“是吗...”三笠摸不到头脑的点了点头。
轻原轶握紧了她软软的小手,今天见到格里沙让他开始觉得自己实力严重不足,为了能拥有保护三笠的力量,他必须得额外增加项目来提升身体素质。
“等等!”
突然,他想起了一条捷径,那就是利用自己的生灵之火去模拟三笠生灵之火的回路,一旦模拟完成,他没准会直接得到阿克曼一族觉醒后的力量。
“可还是不够,完全达不到格里沙的程度啊!”
如果把阿克曼回路和格里沙回路放在一起进行对比,那就是月亮和太阳的区别!虽然前者和后者的实力可能相差不大,但成长的潜力还是后者更强一些。
所以轻原轶认为,与其是去模拟阿克曼回路,倒不如再等一等,等生灵之火到达第二轮身体强化完成时直接去模拟格里沙回路好了。
想到这里,他把三笠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紧紧的抱住了她:“三笠放心吧,我很快就会拥有能保护你的力量了。”
“诶?”三笠一阵失神,但随即就把脸颊贴到了轻原轶的胸口上。
感受着轻原轶的体温,她不禁感到一阵心安:“哥哥的怀抱,好温暖....”
......
卧室中。
雁川玲躺在床上,格里沙在给她检查身体。
格里沙放下手中的听诊器,两条眉毛都皱在了一起。
他有点为难的看向了坐在一边的卢瑟,说道:“卢瑟,小玲的心脏可能撑不了多久了,如果你们仍然不愿意进入希娜之墙寻求治疗的话,最多还有七到八年时间。”
“什么!”卢瑟猛的站了起来,手掌用力攥紧,“上回来不是还说有十几年吗?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长期饮食不规律和大量体力劳动导致的,”格里沙摇摇头,“以你们的条件来看,这两样应该很难避免吧。”
“再加上小玲的这种慢性病很棘手,根本没有相应的抑制措施,我知道的治愈方式只有希娜之墙内的一家地下诊所有。”
“那你告诉我那家诊所在哪里....”卢瑟想要询问地址,但是却被雁川玲打断了。
“老公,没有必要的,”她浅笑着摇了摇头,“这已经足够了,只要我以后注意一些,还是能看着三笠长大成人的,何况轶还会保护她,这我就放心了。”
“啊....”卢瑟眼睛通红,然后抓住了格里沙的肩膀:“真的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格里沙沉重的摇了摇头:“没有别的办法了。”
“......”
屋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卢瑟。”
雁川玲出声打破了沉默:“无所谓的,我们的种族决定了我们无法进入希娜之墙,一旦进去被人察觉,那就再也出不来了.....”
随后,她又看向了格里沙:“耶格尔医生,很感谢您一直以来的帮助,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在这里看着两个孩子长大成人,如果想要做到这一点,您告诉我,我该做点什么呢?”
她温柔的笑着,但泪水却在她脸上划过两道晶莹的轨迹,她这样说就代表着她自己放弃了生的希望,这种勇气是一般人难以企及的。
“小玲...”卢瑟和雁川玲含泪的美眸对视着,他也流下了眼泪。
“我知道了。”
“如果你想这样做的话,那么从明天开始就不要再熬夜了,三餐规律,心情保持乐观开朗,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别再做大运动量的劳动了。”格里沙沉默了一会,沉声说道,“一定要遵守,你才有可能看着两个孩子长大成人。”
“我明白了,谢谢您。”雁川玲轻轻点点头,说道。
“......”
“那我就先走了。”格里沙收拾好药箱,站了起来。
“噢,我送送您吧。”卢瑟有些失魂落魄的说道。
“不必了,你也要坚强,别给小玲扯后腿了。”格里沙拍了拍卢瑟的肩膀,然后走了出去。
“请您别告诉三笠他们!”雁川玲突然说道,她不想让孩子们因为她的事情而度过一个充满忧愁的童年。
“我明白的。”格里沙点点头,“我这次回去之后也会开始研究这种病,一旦有了暂时抑制的方法,我会给你们写信的。”
说完,他开门走了出去,然后对客厅里的两个小孩笑着打了个招呼,便穿上风衣,一头扎进了寒冷的冬夜中。
010 家徽
10,
“吱呀——”
父母卧室的门被推开了,卢瑟强打微笑的走了出来。
“爸爸,”三笠走过去问道,“妈妈的身体怎么样?”
“妈妈的身体....”卢瑟面露挣扎,似乎在犹豫是否要和三笠讲。
虽然雁川玲说不要告诉两个孩子,但是卢瑟却认为应该和孩子们坦白,否则到了分别的时候,不管是哪方都会更加痛苦。
“妈妈没事哦。”温柔的女声从卢瑟背后飘了出来,雁川玲一边把长长的头发扎在脑后,一边向外走着。
“我就知道你会不老实!”她在路过卢瑟的时候嗔怪地瞥了他一眼。
“真的吗?”三笠似乎有点不放心,扭头抓住雁川玲的裙摆问道。
“没事哦,是真的没事。”雁川玲笑着揉了揉三笠的小脑瓜,“妈妈的身体很好,耶格尔医生只是让妈妈多注意休息而已。”
“嗯!”三笠眯着眼睛笑了起来,在她看来只要母亲说没事,那就是真的没事。
在一旁的轻原轶却不这么认为。
这个小男孩的身体里住着的可是一个足足有二十岁的灵魂,雁川玲和卢瑟的表现在他眼里简直就是再明显不过的掩饰,雁川玲的身体一定出了问题!
在雁川玲和三笠母子俩互动的时候,他悄悄把卢瑟拉到一边,小声问道:“父亲,母亲的身体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你们可以隐瞒三笠,但一定要和我说清楚!”
“那我就和你说了.....”卢瑟有点吃惊,但也没有太出乎意料,轻原轶在这这两个月里表露出和他年纪极其不符合的成熟,他能看得出来问题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你妈妈她的心脏一直有毛病,你还没来的时候耶格尔医生就已经给看过一次了,说这是一种慢性病,她还有十几年左右的寿命,”卢瑟顿了顿,叹了一口气,“可是刚才耶格尔医生给复查的时候却说小玲还有七到八年左右的时间了,而且还没有可以抑制的药物,这才过了两年啊....”
“所以耶格尔医生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轻原轶追问道。
卢瑟点点头,但是又摇了摇头:“有办法,是得进入希娜之墙才行,但你妈妈她是东洋人,而我是阿克曼的后代,我们一旦到了那里恐怕就永远回不来了,所以说....和没有办法是一样的。”
“怎么会这样!”轻原轶有点不甘心,如果是他自己得了这种病,那他大可以用生灵之火直接强化那个得病的部位用以消除病症,但是别人的话他就束手无策了,没有对症的药物基本上就属于判了死刑!
......
第二天上午。
当轻原轶走出卧室的时候,看到雁川玲和三笠坐在一起,而三笠正用针在一块布上绣着什么。
“三笠,你看好了哦!这是我们家族的家徽,现在我教给你,先用黑色的线穿进去.....对了,然后是从这里穿出来....”雁川玲把着三笠的小手,在一块白色的布上比划着。
“家徽....是什么?”三笠一边按照雁川玲的描述穿针引线,一边问道。
“家徽是代表我们家族的标志哦!我们每个人都要学会家徽的刺绣方式,这样即使是漂泊在外也能做到回忆故乡。”雁川玲笑着解释道,“这块不对,应该是从布的下面穿上来,三笠做错了哦。”
“啊....妈妈,怎么办?”三笠着急的问道,她知道这一块白布可不便宜,拿来给自己练手实在是太浪费了。
“不要着急,只要把针原路退回来就好了....看,这样就行了!”雁川玲接过布和针,把针尖从刚刚穿入的位置刺过去,然后拉着针头将整条线带了出来。
“别担心,妈妈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能陪在你们身边,足够让你学会的。”她捏了捏三笠嫩嫩的小脸。
“唔,妈妈别捏我的脸,都要给拉长了~”三笠撒娇般把头埋进雁川玲怀里。
......
轻原轶看到这一幕,心里非常难受,雁川玲的做法无疑是以传承和料理后事的心态来进行的。
作为这个家庭里的一员,他拥有超凡的手段,却不能让其他人都平平安安的生活,这种感觉很不好,真的很不好。
他想知道自己的生灵之火到底能不能给别人用,或者是让别人也拥有感知生灵之火的能力。
“母亲。”他走上前去,和雁川玲打了个招呼。
“轶,起来啦。”雁川玲摸了摸轻原轶的头,充当是打招呼。
“哥哥,我很早就叫你了吧!你怎么现在才起来!”三笠站了起来,瞪着轻原轶的脸说道。
“这个....没起来嘛。”轻原轶尴尬的挠了挠头,关于起床这个事情他是真不想再给自己洗白了。
我,轻原轶,就是起不来!
他走到雁川玲身后,将生灵之火召唤到手心上,调动能量包裹在自己的食指表面,然后装作是要叫雁川玲的样子,用食指戳了戳她的后心处。
“轶有什么事.....诶?”雁川玲刚刚搭腔,要回头看他时却突然愣住了,她刚才感觉心脏的位置暖暖的,没有一直以来的虚弱感。
可这种感觉只持续了一瞬间,雁川玲都摸不清楚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而轻原轶的感知里却是另一幅景象。
他发现手指上的能量被吸收走了一缕,视野里正慢慢跳动的、那团属于雁川玲的生灵之火突然蹿高了一些,但很快就恢复了原样。
虽然只是一瞬间,可他却明白得很,眼前的现象正是局部强化时才会出现的现象。
——也就是说他的生灵之火是可以给别人使用的,并且是优先作用在受伤的部位。
这可让他欣喜若狂,但下一刻,他的思绪就被雁川玲的呼唤拉回了现实。
“轶,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你叫我有什么事?”雁川玲有些担忧的看着轻原轶,她害怕轻原轶也得了什么病,要真是这样这个家可就要被拖垮了。
“哦哦,没什么事,我就是在想我要不要也学习学习家徽。”轻原轶连忙拿来一个理由搪塞掉母亲的问题,目前他还不想公开生灵之火的秘密。
“哎?哥哥也要学嘛?”三笠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哥哥陪三笠一起学好不好?”
她有些祈求的看着轻原轶,就差再有几滴眼泪了。
“你要是想学的话也可以哦!”雁川玲翘起了嘴角,“正好你和三笠一起学也更有动力。”
“我....好吧。”轻原轶此时特想给自己来一巴掌,什么理由不好偏要选这个!这不是为难自己吗?
但他看着三笠的表情就败下阵来。
我的三笠最可爱!可爱即正义!不就是家徽吗?学就是了!
011 生日
11,
于是轻原轶开始了他朴实无华且枯燥的刺绣学习生涯。
有了他的加入,原本懒懒散散的三笠变得兴致高昂,不到一个月就基本掌握了家徽的绣法。
只要她想要绣出来,那么小手上下翻飞一个小时就能搞定了,三把剑相互交错形成的等边三角形就能跃然于布上。
轻原轶:真不愧是未来的104期首席!
至于轻原轶就完全不是这块料了,雁川玲一度无奈的劝他放弃,可是在三笠的撒娇之下他妥协了,认命了,所以他在一个月零二十九天的时候完全学会了家徽的绣法。
只不过他想要绣完则需要四五个小时,而且完成的成品也不像三笠做出的那样完美,而是歪歪扭扭的,只能看出来是三把剑,至于等边三角形就完全看不出来了。
期间他还用能量优先去强化了双臂以及双手,让手上的力量控制达到了可怕的地步,可仍然....不行。
所以事实说明,搞艺术还是得要天分,这玩意和身体素质没啥太大的关系。
在这期间轻原轶也借着给雁川玲捶背的借口,向她的心脏处输送了不少能量,她的病情应该得到一些缓解了,因为属于她的那团生灵之火已经烧得旺盛了一些。
......
844年,2月10日。
时间一转,就到了二月十号,这是阿克曼一家宅家生活的第四个月,而在这一天,轻原轶和三笠破天荒的出门了,他们穿着两位大人的棉袄,让寒风对他们无从下手。
卢瑟和雁川玲本身是很不放心他们两个小孩的安全的,可轻原轶现在已经完成了第一轮身体强化。在他当着卢瑟的面,用手把要拆掉做柴火的木凳子砸碎之后,卢瑟便干脆的不说什么了。
轻原轶:我和三笠的第一次约会哪能让家长跟着?虽说...三笠并不理解我的意思吧...
对于能上街去逛一逛这件事,三笠表现得很兴奋,因为她知道今天是她的生日,而轻原轶带她一起去希干希纳区很明显就是要给她买一份生日礼物。
两人顺着被雪覆盖的小路进了附近的城镇。
虽说已经进入了寒冬天气,可街上的人却丝毫没有比轻原轶刚来时少,反而更多了,轻原轶估计大多数都是附近村镇的农民因为家里吃的不够所以出来采买粮食。
“话说家里的吃的还够吗?”轻原轶琢磨着,临出门前卢瑟给了他一些钱,让他除了给三笠买礼物之外,再看着给家里买点东西。
“哥哥,你看那里!”三笠扯了扯轻原轶,指着一个摊子上的头饰喊道。
那个头饰是用金属打造的簪子,上面还有几朵被涂成红色的金属花,看起来漂亮极了。
轻原轶走上前看了看,问向摊主:“您好,我问一下这个簪子多少钱?”
“呵呵,小朋友,给妹妹买礼物吗?”摊主大叔笑了两声,“一点都不贵,只要十五个铜币就好了。”
墙内的世界流通着三种货币:金、银、铜,它们的面值差都为100。
三种货币由金到铜分别印着希娜、罗塞、玛利亚三层城墙的图案,借此区分。
“十五个铜币吗?”
虽说听上去没有多少,但在玛利亚之墙内,一块能让一个成人吃一天的面包也只要五个铜币,所以要说花十五枚铜币去买一个首饰,对于并不怎么富裕的阿克曼一家来说还是有点贵的。
更何况轻原轶手里并不富裕,卢瑟给的只有五十枚铜币而已。
“哦,谢谢啊...还是算了。”他把簪子放回了原位,然后牵着三笠的手离开了。
“哥哥,又因为太贵了吗?”三笠小心的问道。
轻原轶摇摇头,说道:“要说买,那肯定是买得起,但是没有什么必要,生日礼物还是要实用一些的比较好吧?”
“唔....那哥哥,你给我买点实用的东西吧。”她懂事的点点头。
三笠其实明白家里的经济情况,简单来说就是——没钱,这一点她很早前就注意到了,所以在生活上一直都很节俭。
“所以说,能买点什么呢?”轻原轶开始发愁了,他上辈子没怎么考虑过这方面的问题,在那五年里收到的礼物也没几件,其中最好的一件就是一把用异人副肢磨制成的匕首.....
匕首?
轻原轶紧皱的眉头舒展开了,为什么不送给三笠一把防身用的匕首呢?窝在家里的时候他也正好能教给三笠一些简单的技巧。
要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844年!
原著里三笠父母被杀害的年份!既然自己决定要改变这件事,那就得早做准备。
因为他并不知道这起事件具体在哪天发生,唯一的线索就是在那之前阿克曼一家会收到格里沙即将到来的消息。
所以,先做一些准备吧。
......
家。
轻原轶拎着一兜子苹果敲响了家门。
“吱呀——”
听见动静的卢瑟打开了家门,把两个孩子领进了家门。
“回来了?”雁川玲走到门口想要接过苹果,却被卢瑟先接过去了。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自从上次格里沙来看过病之后,卢瑟就一点力气活都不让她干了,每次都在她之前抢着干完。
雁川玲只好帮着三笠和轻原轶脱下了厚重的棉袄,然后挂在墙上。
“买了什么好东西了?”她看到了三笠身上一件新东西都没出现,不由得好奇的问道。
“我猜啊,肯定是个漂亮的首饰之类的东西。”卢瑟摸着下巴猜道,“要不然就是新衣服,可是看不出来买新衣服了啊?”
“是这个!”三笠跑到门口,在棉袄的兜里掏出了一把有些旧的带鞘匕首。
“嗯?”
卢瑟和雁川玲都愣住了,轻原轶没事送这东西给三笠一个小姑娘干什么?
轻原轶有点尴尬的挠了挠头,他也是买完了才反应过来送这东西不好解释,虽然三笠表示只要是哥哥送的就都喜欢,可是两位家长那关不好过啊!
“这主要是想让三笠学会一些防身的方法,上回她不就差点被混混欺负了吗。”他想出一个不怎么好的借口,“三笠太漂亮,长大之后我要是没在的话,指不定要被别人觊觎,所以我就想着让她拥有基本的自保能力.....”
这话说着说着他自己都不信了,可他没办法,在这一年里注定要有不幸上门,如果他能把家人保护周全是最好,但如果那些坏人用什么手段迫使他离开了家人,那也不能坐以待毙啊!
“那这也不是你给她买匕首的理由吧?”卢瑟无奈的摇了摇头,“毕竟是女孩,出了事情有我和妈妈呢?”
说着,他看向了雁川玲,想看看她是什么意见。
可没想到雁川玲却说道:“我觉得轻原轶的说法没什么错误,我们在的时候能保护三笠,可要是我们不在了呢?”
“可以学一些,但是三笠....”她蹲下来看着三笠,“不要惹是生非,一定要在以保护自己为目的时才能去使用,答应妈妈好吗?”
“嗯!”三笠点点头,“哥哥说他也会保护我的,所以我应该就用不上了吧?”
“放宽心,哥哥一定会保护你到最后的。”轻原轶摆着手说道。
.......
012 训练
12,
第二天早上,轻原轶头一回起的比三笠要早,他看着还在熟睡的三笠,犹豫到底要不要给她叫起来。
因为睡着的三笠实在是太!可!爱!了!
“犹豫就会败北....”轻原轶下定决心用手捏了捏三笠的小脸。
既然已经决定要让她拥有自保的本事,那么作为老师的他就要先甩开心里的怜惜和犹豫。
“唔.....”感觉到了自己的脸被人触碰,三笠睁开了惺忪的眼睛,“哥哥,干嘛啊?”
“起来锻炼。”轻原轶看着还没出太阳的窗外说道,“我教给你一点对敌技巧。”
说着话的同时,他把昨天一夜收集到的能量汇聚到了脑部,今天是礼拜一,又到了该强化感知的时候了。
在看到自己的生灵之火猛窜了一截却没有复原的样子后,轻原轶微微笑了起来——第二轮身体强化开始了,身体机能将会迅速上升。
理论上来讲,他现在的体质已经可以支撑他和成年人对抗了,无论是力量还是韧性,又或者是反应能力,他都已经成长到和成年人持平的状态。
再加上他的杀人术和其他格斗技巧,他现在可以自信的说出那句经典台词:“我要打十个。”
......
“真的吗?”三笠立刻精神起来,“稍等一下,马上就好!”
她跳下了床,穿戴好衣服,然后对着轻原轶说道:“哥哥,我都搞定了。”
轻原轶把食指压在嘴唇上说道:“小点声,别把父亲母亲吵醒了。”
三笠听到后,连忙闭上了小嘴,跟着他偷偷摸摸地溜出了房门。
到了客厅,轻原轶摆摆手示意三笠先出门,然后踮起脚尖从橱柜里摸出了那把匕首。
昨晚他在睡觉前看见父亲把匕首藏进了橱柜,今天早上试着一摸,果然在这呢,看来没转移。
拿到匕首后他便不再磨叽,抱起两件棉袄,然后用出了上辈子人类为躲避异人而研究出的躲避术,“唰”的一下跳出了窗户。
躲避术顾名思义嘛,躲避异人用的,反应出来的效果就是脚步没声、起跳和落地的动静变小,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作用了。
就这个糟糕的起名方式轻原轶上辈子不止吐槽了一回,猎杀异人的就叫杀人术,规避异人的就叫躲避术,一点艺术都不讲究!
回头俩人打架自报家门:
“我用的是杀人术,你呢?”
“嘿,巧了兄弟,我用的也是杀人术!”
“这还打个球啊!招数都一样,咱们掰手腕定胜负吧?”
“行,就依你!”
“来!”
......
想想这画面他就觉得头疼,可是对内容却没有什么抱怨,这些招数纯粹就是为了拼命而创造出来的,动手就见血,要不然异人早把人类杀干净了!
思绪回到现实。
轻原轶带着三笠跑到了离家不远的山坡上,然后帮着她穿上了棉袄。
“想要学习格斗技巧,你需要先....”
他开始讲述最基本的知识,无非是在学习之前稍微锻炼身体,起码要能经受得住练习的强度云云。
(具体不多说了,免得你们怪我水字数。)
说完之后,他开始带领着三笠在树林里跑起来。
可没两步路,三笠就坚持不下来了,没别的,身上的棉衣太重了。
可脱下来又冷,这如何是好?
“这没什么办法,只能先跑,让身体暖和起来之后再脱掉外套。”轻原轶拍了拍脑门,心想着得快点给三笠准备一些适合运动时候穿的外衣。
“嗯!”三笠点了点头,“哥哥的要求我一定能坚持下来!”
于是,朴实无华切枯燥的锻炼方式被应用在了三笠的身上。
......
这一晃就是两个月,两只小东西每天早上都爬起来一起锻炼,轻原轶是巩固体质,而三笠则是锻炼身体外加学习格斗术。
轻原轶没打算教给她什么平和的技巧,而是直接开始传授杀人术的要领,在这个世界上发狠的越早,活的也就越长。可是杀人术的难度实在是大,所以两人每天起的又早了一小时。
这期间他们“早睡晚起”的生活习惯和三笠不经意间表露出身体的酸痛,让雁川玲和卢瑟发现了他们偷偷锻炼的事实。
两位家长在一次偷看之后将轻原轶拉出去“枪毙”了一通,对于他让三笠进行那么大运动量的锻炼深表谴责。
大运动量——绕家后面的小山头慢跑两圈,然后锻炼两个半小时格斗技巧。
但他们尽管心疼,也没表露出什么反对的意思,只是在之后的日子里一家人吃肉的次数明显增多了。
可能在他们看来轻原轶那个“发狠的越早,活的越长”的看法是有道理的。
而肉的来源呢?这大冬天的哪里找肉?
这就苦了轻原轶,为了三笠慢跑时的安全和她所需的营养,他在一星期内几乎把那座山头上可能对三笠有威胁的大型、小型动物猎了个精光。
除去要吃的部分外,其余的都拿去城区里换成了铜人头(这里指的是铜币,因为铜币上印的是玛利亚的头像),给三笠和两位大人还有他自己,各添了几身薄厚不一的衣服。
这个过程中可谓是三方受益:三笠的身体素质和格斗技巧日渐提升、家里的经济条件脱离了贫穷水平、轻原轶对生灵之火的使用越发熟练。
前两点都不用解释,但他对于生灵之火的使用熟练在了什么地方呢?
在这样高强度的捕猎过程中轻原轶发现他自己使用生灵之火化作外骨骼的速度变快了。
打个比方,之前他调动生灵之火从心脏处延伸到手臂上化作一件臂铠需要五秒钟,但现在只需要四秒左右,这大大提高了他对敌时随机应变的能力,换种说法就是他活下来的几率变大了。
......
和轻原轶学刺绣不同,三笠的训练过程极其顺利。
不练不知道,她在运动和格斗方面的天赋高得不行,在运动协调性上更是甩开了轻原轶八条街,总能在和轻原轶对练的时候把固定的招式套路用出花来。
以她的力量虽然不能对轻原轶造成什么伤害,但这也让轻原轶吃了一惊。
为什么杀人术会成为他上辈子时人类的通用技能?就是因为在这套招数上国家的开发已经到了极限,在确定练习它之后不可能再自己琢磨出什么特殊的用法了,这才放心的流通开来。
否则但凡是还有一丝潜力的招数,国家都不可能放心的流通开。
但这在他看来是最实用、最固定的杀人术,在三笠手底下竟然有了新的用法,而且两人在交流之后他发现自己就算是按照她的讲述使用了,可还是无法施展,仿佛这种新套路只属于三笠一人。
这就是他为什么吃惊的原因。
但他并不觉得害怕,他不害怕这些新招数会打破原有的招数套路,反而为三笠感到高兴。
旁人越是无法模仿出来的招式,越是代表了它的高级,自己独有保命手段变多了嘛,肯定是好事!
两个月过去,天气越发严寒,平日里已经开始飘起了雪花,终于在一天早上轻原轶发现雪下大到了足可以“封山”的地步时,他决定先暂停训练。
再反观三笠,虽说还留着一头长发,而且仍是小孩的身高,可力气却大了不少,脸上的娇柔也变少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些英气。
用白话翻译出来就是:变漂亮了!
013 进化
13,
日子就这么过了许久。
一天深夜,轻原轶正像往常那样抱着“三笠牌抱枕”熟睡着。
恍惚间,他感到心口处有一丝悸动,于是连忙睁开眼睛看向了生灵之火。
他惊讶....不,可以说是被吓到了。
本应盘踞在他心脏处的生灵之火现在像是章鱼一般生出了许多触须,这些触须散发着弱于生灵之火的白光,还在慢慢变长,向他全身各处蔓延过去。
“这种样子怎么感觉那么眼熟呢?”轻原轶小声嘟囔着,这不愧是护妻狂魔,都到了这时候了还害怕自己说话大声吵到三笠睡觉。
果不其然,在他看向三笠的时候,发现自己的生灵之火和她身体里的阿克曼回路情况相似。
轻原轶发现自己的生灵之火好像在模拟着三笠的回路,慢慢生长着,在他身体各个部位扭曲成了不相同的纹理。
虽然这个过程中没有任何不适,甚至说抱着三笠软软的身子还感觉有些舒服,但这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和异形似的“触手怪”在自己身体里蔓延,还是让轻原轶感觉到脊柱一阵发凉,后背上渗出了冷汗。
(各位读者老爷自己脑补下试试,反正作者在写的时候是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等等!他感觉到了一些不对,他的脊椎好像真是在....发凉??
他低头一看,只见生灵之火模拟的回路基本上已经成型了,只有一些触须的末梢在扭着,钻进了一节节脊椎里,和脊椎融为了一体。
我靠!
真是....刺激啊!
果然要人看着别的东西生生的挤进自己的脊椎什么的还是算了吧!这太吓人了!
轻原轶抱着三笠的手不由得紧了紧,弄得三笠皱起了弯弯的眉毛。
等到发凉的感觉结束之后,他又瞥了一眼自己的生灵之火,发现它已经彻底不动了,只留下心脏处那一小团明亮的火焰在顽强地跳动,其余的细线都处于黯淡无光的状态。
不知是不是巧合,这些细线的形状和三笠身体里的阿克曼回路基本相同,只有在末梢的一些地方有细微的区别。
“呼——”
他慢慢的出了一口气,松开了抱着三笠的手,三笠的柳眉舒展开来,她在轻原轶的怀里蹭了蹭,又进入了熟睡之中。
我这还真是成阿克曼了。
他摇了摇头,吐槽了一句,然后把头和三笠挨在了一起,闻着她发梢的清香闭上了眼睛。
虽然这现象很诡异,但他大概猜到了原因是什么,这和他猜测中对于异人的来历很相像。
他上辈子曾看过关于这方面的书,基本上确定了异人的来历。
在他看来,异人不是什么外星来客,也不是什么生化武器,而是一种像是缩短了数十万年的进化结果。
他推测是某种类人型生物在一种恶劣的环境里生存了很长的时间,自然选择而做出的变异。
它们为对抗某种东西而进化出了副肢,为了适应某种糟糕的环境而长成三米高的狰狞模样。
但好像是失败了,异人只拥有强悍的体魄,但是却失去了智慧,当然也不排除本身就没有智慧的缘故。
而导致这种可怕生物出现的原因就是——进化。
生物为适应环境而做出进化与变异,这是从生命出现到现在一刻都没停下过的事情,生灵之火的这种变化也可以认定成一种进化。
但只不过速度太快了而已,而且等级也比较高,轻原轶从没见过哪一种生物的拟态能做到完全模仿,而且是内在拟态内在这种,一切都显得那么不可思议。
“这没准也是生灵之火的一种能力呢?”
这是他用来安慰自己的话。
......
第二天早上,还是轻原轶起的比较早,他轻轻松开三笠帮她掖好被子,然后搬了一把凳子坐在窗前,看着外面初春的风景发愣。
昨晚上的事情在他看来简直是说梦话一般,可现实就摆在这里,他只要一低头就能看见布满全身的阿克曼回路。
这样一来,就彻底抹消了他要在第二轮身体强化之后直接模拟格里沙回路的想法,因为他做过尝试了,虽然已知的三种能力还能正常使用,但是他无法再调动生灵之火在身体里随意改变位置了。
此时的生灵之火就像是被钉子订死在了心脏里,没办法挪动哪怕是一毫米。
“真是糟糕呢....”他叹息着。
可当他正调动起能量要强化身体时,他突然间感觉到自己像是变成了大功率吸尘器,四周的能量被吸引,以之前几倍的速度从心口处进入了身体里,然后沿着回路流向了身体的各个部位。
原本暗淡无光的细线变得光芒大作,布满全身的阿克曼回路在能量的催动下开始了运转。
只是瞬间,一股不可言状的力量感涌上心头,他只是轻轻一捏椅子腿,能量就抑制不住的涌向了右手,硬木制的椅子腿好像豆腐一般被捏碎。
“咔嚓——哐啷!”
“我靠!”
伴随着一声巨响和一声惨叫,三笠被成功的吵醒了。
“哥哥?”她看到了正呲牙咧嘴的轻原轶,手一撑便跳下床,满脸担忧的跑到了轻原轶身边,“你干什么呢?怎么会摔到?”
轻原轶到现在还犹如做梦一般,虽然他在捏碎椅子腿的时候就已经第一时间停止了调动能量,可那种磅礴的力量感仍在持续着,让他不敢随意触碰三笠。
这种感觉并不是短暂的加持,而是类似于激活了一种状态?
轻原轶联想到了上辈子游戏中的一个机制——被动,他现在这算是被动提升了身体素质和力量属性吧?
“怎么了?你们这搞什么破坏呢?”卢瑟打着哈欠推开了门,“轶,你怎么坐在地上?”
“三笠你先别碰我....”轻原轶阻止了三笠要搀扶他的动作,然后转头看向了卢瑟,眼睛里带着些许茫然,“父亲,我把椅子腿捏碎了。”
说着,他举起了断掉的椅子腿。
因为看过原著的原因,他大概是知道自己目前属于阿克曼血统觉醒的状态。
体质大增,力量大增,能轻松捏碎木制品,这些都是觉醒时最明显的征兆。
只是轻原轶不明白,觉醒不是要处于生死关头那种危机时刻吗?怎么他只是一调动能量就觉醒了?这么随意的吗?
卢瑟闻言脸色严肃了下来,连忙转身检查门窗是否都关好了,等到检查完毕之后,他招呼着愣住的轻原轶和三笠走到了客厅里。
然后他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