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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柳公子     终极神医txt下载     终极神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54、扇耳光我是专家!

    “英侠,这次的事情真的辛苦你了,我一定会好好奖励你的。”钟厚在电话的这段风轻云淡的微笑。

    祝英侠一边娇笑,一边问道:“还有奖励,说来听听啊?”

    钟厚就在电话这边说了几句,顿时祝英侠霞飞双颊,啐了钟厚一口。要是帮助女人按摩胸部是一种奖励的话,那么,这个世界上还有吝啬这种奖励的男人吗?

    “好了,别闹了,跟你说正事。这次的事情怪我,上次我交待了一下,也没在意,谁知道那个手下收了红丐帮的钱,没把事情办好,这个人,我已经料理了。我问你,那个洪涛,你准备怎么对待?”

    说起这个问题,钟厚苦笑不已,虽然林霜他们一再劝说自己要杀了洪涛,但是钟厚总有些下不了手,怎么说,洪涛都是一个投降的人,这样的人,还要去杀了,传出去会不会被人笑话呢?

    钟厚的这个想法得不到任何人的支持,林霜林双,乃至阿娜尔,都告诫他说洪涛是一条毒蛇,要是不斩杀的话,说不定会出什么乱子,即使短时间内臣服,若是出了问题,肯定会第一个跳出来兴风作浪。钟厚也认可这种想法,可是本性纯良的他就这样去杀一个人,还真的有些下不去手,说起来,钟厚混迹都市这么久,可是一点血腥都没沾染上呢。

    现在祝英侠提到了这茬,钟厚有些郁闷,本来还想说些亲热的撩拨的话语,现在也没了心情,迅速的挂断了电话,钟厚开始沉吟起来。

    ……

    “媛媛,要什么好玩的东西,自己选吧,我掏钱。”钟厚牵着媛媛的小手溺爱的说道。这一次,媛媛受了不小的惊吓,钟厚觉得这一切都是自己造成的,心怀愧疚,一大早就出来陪着小丫头购物了。这不,钟厚手里已经大大小小提了很多袋子了。即使如此,他还是一个劲的劝说媛媛买东西。

    媛媛可爱的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钟厚叔叔,我已经买了很多了,再买就把你钱全部花光啦。”

    钟厚一愣,怪不得小丫头刚才犹犹豫豫,原来是在担心这个啊。不由得哑然失笑:“钟厚叔叔的钱多着呢,你使劲花都花不完。”

    钟厚这句话一说完,顿时觉得四周诡异的安静了下来,不由得有些郁闷,靠啊,大庭广众之下,自己怎么说了这个,看吧,别人都被吓住了。正要说些什么,却看到自己对面的人一脸诡异的看着自己身后。

    “什么东西这么好看?”钟厚一边嘀咕,一边回过头去。入目是一张蒙面的脸,一个身形婀娜的女子手握匕首飞快的朝自己刺来,钟厚一扭头,却已经闪避不及,顿时那把匕首把钟厚刺了个正着,他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媛媛哇一声哭了起来,扑到钟厚身上,嘴里不住叫唤:“钟厚叔叔,你醒醒啊,醒醒。”边上顿时也闪过两个人来,一个是阿娜尔,一个是林双,两个女人也是一脸惶然。阿娜尔愤恨的盯着远去的那个女人,脸上闪过一丝怒色,追了上去。

    ……

    “好消息啊。”洪涛正在房间里看书,忽然一个人冒冒失失的冲了进来,大叫起来。

    洪涛放下书,有些不悦的说道:“什么好消息,这么激动?”他心里的失落感还没平息呢,自然不会相信会有什么好消息,难道是天上一道闪电劈了下来,把钟厚那个杀千刀的劈死了?可是,分明也没打雷嘛。

    “真的是好消息啊。”这个人凑到洪涛面前,如此这番一说,顿时,洪涛惊得站了起来。

    “你说的是真的?”洪涛踱起了步子,内心仔细思量起来,觉得这个时候突然有了这样一个事情着实有些诡异。

    “千真万确啊,真的不能再真了,有个兄弟亲眼看到钟厚被抬了进去的,血肉模糊的。真是可笑,他们还想藏着,谁知道,嘿嘿,这可是个好机会啊。”

    是啊,好机会,可是洪涛还是有些不放心,他似乎是在问这个人,又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这会不会是一个苦肉计呢?应该不会啊,没必要弄这么一出,真是让人欢喜又让人忧心啊。”

    这一天,洪涛房间里的灯光一直亮到很晚,很晚,这是一个艰难的决定,也许是这辈子最艰难的。他知道,这恐怕是自己最好的一次机会了,只有抓住,才会夺回来属于自己的一切。钟厚真的重伤的话,要是他不在了,那么,剩下的人就不足为虑了。自己之所以迫于压力臣服,完全就是因为钟厚的背景,要是钟厚不在的话,那么,自己这边就可以放手一搏了。即使是重伤,那也得让他死去!洪涛的脸上露出了恶狠狠的表情,这个男人,终于在这一刻苏醒过来,恢复了年少时的霸气。

    ……

    “你们要干什么?”阿娜尔站在门口,看着黑压压的一群人,气势不减的说道。

    当先一个正是洪涛,他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其实也不怪我们,我们找钟厚帮主有事情要商谈,麻烦你通报一下。”

    “有什么事情告诉我就可以了。”阿娜尔冷冷的说道,目光刀子一样从人群中扫过,视线所及之处,人群顿时仿佛被削去了一般,是那些人承受不了她的目光,低下了头去。

    “你嘛,恐怕做不了主。”洪涛见到这个女人气势很盛,知道再不打压一下,恐怕要落入下风,立刻高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不屑的意味。

    “是吗?那我就让你知道我为什么可以做主。”阿娜尔脚步一动,正要给洪涛一些教训,却又停了下来。无论是谁,面前被人指着一把枪的话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你就不怕钟厚找你的麻烦?”虽然阿娜尔被人用枪指着,但是却一点也不慌张,依旧是冷漠的看着洪涛。

    洪涛微微有些慌乱,不过一想到自己求见居然得不到钟厚的召见,心里就又笃定起来。这个女人啊,是虚张声势而已。洪涛得意的一笑:“一个活得钟厚自然让我畏惧,如果是一个死人呢。”

    阿娜尔脸色一变,嘴上却还是强硬:“你是听谁说的,胡说八道,钟厚好好的,一点事情也没有。”

    看到阿娜尔的表现,洪涛心里更有底了,他的表情也嚣张了起来,女人终究是女人啊,只是被自己一咋呼,就漏了底。阴阴一笑,洪涛的话就不怎么客气了:“好好的就让他出来啊,真的站我面前的话,信不信我扇他十几个巴掌?”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这句话就是洪涛此刻的真实写照,那天晚上他受了钟厚太多的气,现在一下发泄了出来。

    “是吗?是谁要扇我十几个巴掌啊?”一个声音骤然响起。洪涛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顿时身子僵硬起来,难以置信的转过身子,看着钟厚在林双姐妹的陪同下,慢悠悠的走了过来。

    “你居然没死?”洪涛吃惊的声音尖锐的刺入耳膜,他身边的人不由得吓退了几步,然后似乎承受不了一样,跑的远远的。

    “方明,这是怎么回事?”洪涛有些气急败坏,立刻就向身边看去,却看到了方明逃走的身影,立刻有些明白了过来。

    钟厚得意的一笑:“我只是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罢了,他就出卖了你,可见你是多么不得人心。”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洪涛有些失魂落魄,他怎么也无法相信方明——这个自己最信任的人居然会背叛自己,许久,他双眼通红的看着钟厚,癫狂的大笑:“哈哈哈哈,你以为你活着就可以了吗,以前,我不敢对付你,那是因为我有很多担忧。可是,现在我已经要死了,我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给我受死吧!”洪涛抬枪就要向钟厚射击,却觉得手腕一痛,顿时枪掉落到了地上。

    林双小姑娘一脸天真无暇:“哎呀,你的动作太慢了。”

    洪涛忍住吐血的冲动,朝身边的人死命的挥手:“上啊,给我上!弄死他们!”终于,在洪涛长久以来积累的余威之下,人群开始动作起来。

    钟厚叹息了一口气:“人啊,为什么总是不能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你以为,我会不做些万全的准备?”他吹了一下口哨,顿时,外面哗啦啦跑进来一大群全副武装的战士,身手敏捷之极,立刻就把在场所有人要压制住了。

    洪涛面如土色,看着钟厚,强行挤出一丝笑容:“帮主,我刚才是开玩笑的,要是你放过我,我下半辈子一定为您做牛做马。”

    “放过你?”钟厚慢慢走到洪涛面前,掏了下耳朵,“可是我刚才分明听说有人要扇我耳光啊的啊?有没有?有没有?”

    洪涛正要摇头说没有,左脸上已经挨上了一记耳光,“啪”,异常响亮,一个可恶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是不是这样打的啊?”

    洪涛没来得及说话,另一个耳光又不期而至。顿时,“啪”“啪”“啪”的声音不绝于耳,也不知道钟厚扇了洪涛多少个耳光,反正他已经成了猪头模样。

    钟厚看着洪涛,很认真的说道:“忘了对你说了,我才是打耳光的专家鼻祖!你,差得远了。”

255、众女斗艳

    女人是男人的肋骨,是雄性生活中必不可少的元素。她们可以是浪漫,可以是诱惑,可以是旖旎,更可以制造一种香艳。但是,倘若很多个女人出现在一个男人面前,这个场景还会让人欣喜吗?

    很少有人知道。因为绝大部分人都是凡夫俗子,都得忍受世俗中种种干扰,根本没有能力去三妻四妾,去寻花问柳,自然不会明白女人多了的烦恼。钟厚明白,他看着出现在眼前的诸多女人,头忍不住一阵一阵疼痛。

    靠着最近的一个女人自然是阿娜尔,身穿白色长裙,清丽脱俗,一望就生出自惭形秽之意。这个女人,就像是高山泉水,让人精神受到洗涤,风貌为之一新。

    站在阿娜尔下首是祝英侠,这个女人雍容华贵,谦恭有礼,虽然是名门望女,但是自知自己岁数大出钟厚许多,全无可能成为钟厚妻子,因此不去与阿娜尔相争,反而站在阿娜尔下首,还稍微拉出一段距离,以示尊重之意。

    在阿娜尔的再下方赫然竟是南宫婉,她也是听到关于钟厚的消息,赶了过来。她身穿黑色长裙,胸前大片的雪白泄露出来,性感撩人。只是此刻她神色微微有些不渝,看着阿娜尔眼中充满了委屈,更有一些跃跃欲试的情绪。要不是祝英侠在一边轻轻拉着她的衣角,恐怕她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出来。对于南宫婉这样性格直爽的人来说,忍着不发作真的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排在南宫婉后面的就是林双林霜这对双胞胎。双姝今天穿着一般无二,都是粉红色的上衣,下面是牛仔裤,把一双美腿的完好形状完美展现出来,让人大流口水。钟厚目光只是在双女身上微微一触,就迅速闪开。开玩笑,这么多女的在面前哪,要是露出半分欣赏之色恐怕就会悲剧。君不见,祝英侠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嘛。

    媛媛比较特殊,她没跟那些阿姨们站在一起,却站在钟厚身边,死死拉住钟厚不放,眼睛里水汪汪的,看着钟厚,让人怜惜。

    冷场,绝对的冷场。钟厚觉得这样下去不是个事,气氛会越来越古怪,咳嗽一声,说道:“今天难得这么多女人啊,要不要我们等下打一圈麻将啊?别害怕,我不是高手,呵呵呵呵。”

    要不是祝英侠说了一句:“麻将我不会啊。”恐怕钟厚会一直呵呵呵呵下去,其他几个女人似乎都没有听到钟厚的话语一般,依旧沉默着。

    靠啊,你以为你们沉默就可以变成雕塑了?就可以做自由女神了?就可以当美杜莎了?钟厚很想发怒,可是一想到自己面对的是这么多女人,一个女人是五百只鸭子,五个女人就是两千五百只鸭子。钟厚自忖自己功力深厚,但是也不敢与这么多女人交锋,那下场不是惨,而是惨无人道的惨。

    “呵呵,昨天的事情多亏大家了。”钟厚笑呵呵的说道,“要不是大家配合,我还不能把洪涛这个败类给揪出来,后患无穷啊。为了感谢大家,中午我请客吃饭,在百味居。”

    百味居是云阳市很出名的一个以素食为主的饭店,这家的素食是全国出名的,闻风而来的人很多,因此菜价也是极高,位置十分难求。钟厚说在百味居吃饭,诚意十足啊。不过也难怪,这里都是跟他有着丝丝缕缕关系的人,这诚意能不足吗?

    钟厚以为自己这么一说,大家情绪肯定会缓和下来,你好我好大家好,一派和气。谁知道……他错了,连内裤都错掉了。女人,果然是难以理解的一种生物。

    率先发难的居然是阿娜尔,这个清冷中透着火热的女子明眸微转,笑道:“在场的大部分人都有资格去吃,可惜,有的人没有什么资格啊。”她早就瞧南宫婉不怎么爽了,你看她,一副横眉倔眼的样子,难道还真的以为自己可以当正室了?要知道,自己才是钟厚的未婚妻,是当仁不让的第一夫人。能够勉强忍受这么多女人在场已经算是心胸开阔了,你居然还不知足,简直就是找死。

    阿娜尔心里不痛快,南宫婉也是不自在。她自诩是名门之后,家庭背景远非阿娜尔这样苗寨出身的人可比,本来还以为祝英侠会是钟厚的老婆的第一人选的,可是却没想到,她居然站在了一个女人的下首。这个女人稍微一打探就知道了,原来是什么苗医圣女,这名头十分唬人,其实根本不值一提。既然祝英侠不愿意争,南宫婉就准备争一争,她觉得自己才是钟厚老婆的第一人选。其他人嘛,靠边站吧。

    早就内心不爽的南宫婉一直克制自己,此刻听到阿娜尔毫不留情的鄙视自己,顿时大怒:“我怎么没贡献了?有一些情报是我提供的,要不然你以为钟厚能知道的那么多?”

    阿娜尔微微一笑:“提供一点小情报就想表功,未免有些天真。要不是我精湛的演技,你觉得洪涛会上当?洪涛不上当,自然就不会露出那副可恶嘴脸,要是没露出嘴脸的话,钟厚怎么可以帮他拿下?”

    看到阿娜尔一副要据首功的样子,其他几女微微一犹豫,也打开了话匣子。祝英侠笑了一声,半是劝解的说道:“其实大家都有贡献,我看就不要争了。南宫妹妹提供了情报,阿娜尔本色出演,林霜姐妹制造了刺杀事件,都有功劳,大家就不必争了。”

    南宫婉却是气咻咻的,兀自说个不停。到了后来,连林霜姐妹也被迫卷了进来,几个女人叽叽喳喳的说了个没完没了。当然了,针锋相对的主力军是阿娜尔与南宫婉,林霜姐妹也就是在边上打一下酱油。祝英侠又好气又好笑的看着她们,不住劝解。

    到了后来,钟厚才真正见识到了女人吵架的威力。什么叫天马行空,什么叫羚羊挂角,无迹可寻。前一分钟还在衣服的品位上攻击对手,下一分钟就已经在化妆品的使用上展开了新的一轮冲锋。到了最后,几女总算是明白过来了,与其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与对手鏖战,不如在自己最引以为傲的领域狙击敌人。于是,话题终于回到了一个正常却让人头疼的问题上来。

    我们谁最美丽?在场的女人每一个都是绝色,都对自己容貌充满了自信,哪怕是年纪略大的祝英侠!这个问题一出来,顿时所有女人都开始紧张起来。就连一直打酱油打的不亦乐乎的林霜姐妹们也是参与了进来。

    这个说自己肌肤胜雪,一笑倾城。那个说自己甜美可爱,青春无敌。场面之混乱已经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钟厚满脸苦涩的站在一边,有些不知所措,不过随即就得意起来,摸着下巴嘿嘿直笑,这么多女人在为自己争风吃醋啊,哥的魅力就是这么的大。没办法,气质天然生成,主角光环加成,帅就一个字。

    刚得意没两分钟,立刻神色就更加苦恼了。因为,众女争论不休,皮球果断的被踢到了钟厚脚下,谁让他是在场唯一的男人,众女人都心生爱恋的对象呢。情郎一句话,抵得过莫名围观群众的千言万语啊。

    世界终于清静了。钟厚却欲哭无泪了。众女都充满期待的看着钟厚,阿娜尔那条纯白色的小蛇在手臂上若隐若现,在无声的威慑;祝英侠伸手做出了要掐的模样,她的掐人功力更见出神入化;南宫婉嘴唇微动,说着撩人的话,让钟厚蠢蠢欲动;林霜手里不知道为什么拿出一把小枪,随意的颠弄着,真让人担心会不会走火;相比之下,林双要温和一些,只是把一把小刀在指尖滴溜溜打转,但是钟厚毫不怀疑,如果有需要,她肯定可以准确的命中自己。

    头痛啊,钟厚大脑飞速思考,脑细胞成万成万的消耗着。终于被他想出了一个法子,他挨个把众女夸奖了一通,最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觉得你们是春兰秋菊,各有胜场,特色迥异啊,完全没有冲突。你们都是自己那个风格里的第一美女。”

    这话显然不能让众女满意,但是继续争论,似乎也没有什么意义。说到底,打破天,都是那么些话,没什么意思啊。可惜不能搞投票,现场甚至没有外人在场,真是可惜。

    陡然,阿娜尔目光一亮,她的视线落到了源源身上。小女孩粉雕玉琢,惹人怜爱,大家都忽视了她还有另外一个功能,一个作为小孩子具备的功能,不说谎话。是啊,有这么一个现成的不说谎话的人在场,还有什么可争论的呢。

    “媛媛,你说我们之中谁最美丽最漂亮啊。”阿娜尔俯身把媛媛抱起,在最后关头还准备用温情给自己加一点分。其他几女也反应了过来,顿时暗叫可惜,最好的机会已经失去了。南宫婉本来还准备搞一下贿赂的,可是阿娜尔不给她近身,她只能暗自跺脚,无可奈何。

    众女都把目光集中到了媛媛身上,小孩子的话应该真实可信,她嘴里说出的应该就是最终结果了,大家都认同。

    媛媛看着诸位阿姨,许久,才奶声奶气的说道:“阿姨们别争了,媛媛才最漂亮。”

256、特别行动队:暗箭

    钟厚从来没有与这么多女人同时居住在一起,在里根的时候,也仅仅是四女而已,现在却是五女。莺莺燕燕,翠翠红红,一个个花枝招展的,钟厚的心里面别提有多痒痒了。

    在这五个女人当中,钟厚跟南宫婉关系最为亲密,该发生的都发生了。祝英侠与林双的亲密程度稍微差了一些,但也是带球在她们这块球场上纵横驰骋过了,就差临门一脚。阿娜尔还算好,也有了一些亲密的接触,就是林霜,除了一个吻,其他就没有什么了。

    钟厚看看这个女人,再看看那个女人,觉得这个可人,那个也娇艳,都想亲近。可是,愿望是美好的,现实却如此残酷,几个女人像是约好了一般,纷纷抱团,都不给钟厚下手的机会。钟厚那个郁闷啊,可是却无计可施。

    好在这一切在最后一天得到了弥补,不然钟厚就对自己的魅力产生深深的怀疑了。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钟厚正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突然听到门一响,钟厚立刻坐起身来,却看到一个娇小的身子朝自己床上扑来。钟厚早已经看到了来的是谁,立刻大喜,张开双臂拥抱住了来人。两个人倒在了床上,钟厚的大手四处游走,不一会的功夫,床上就已经娇喘吟吟了。

    片刻,钟厚正要继续动作,却被南宫婉一把推开,她脸上一红,嘴里低低叫道:“讨厌,快到时间了。”就立刻退了出去。

    什么时间到了?钟厚一把没拉住南宫婉,顿时有些不爽,正在思索那句话的含义,忽地,门又响,又是一个人闪了进来。钟厚精神一振,立刻眉开眼笑起来:“英侠宝贝,你居然来了,快来让老公疼爱你一番。”

    祝英侠笑盈盈的坐在钟厚床边,任由他手探进自己衣襟之中兴风作浪。半晌,祝英侠才幽幽说道:“我们明天就要走了,你在这里要保重自己啊,尽快回去南都市哦。”

    “啊,你们明天就要走啦。”钟厚有些失落,刚还高兴呢,以为众女态度松动,下面会有很多香艳呢,哪知道,这完全就是临别时候的安慰奖励,这着实有些让人气恼啊。钟厚一气恼,手底下就多用了几分力气,祝英侠吃痛,顿时叫了出来。

    钟厚这才讪讪的松开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祝英侠亲了钟厚一下:“好了,乖,听话。我要走了。”

    又走啊,钟厚有些傻眼了,他以为祝英侠生气了,有心想说些什么,却碍于大男子的颜面,不好讲出口。一直等到祝英侠走到门口了,钟厚才张嘴。刚喂了一声,祝英侠就回过头来,笑容灿烂,微微带了一丝诡异:“等下还有惊喜哦。”

    伊人一下远去,钟厚又独自一人了,坐在床上,满脑子都是祝英侠说的惊喜,不断思忖,究竟是什么。许久,门才响,钟厚立刻放眼看去,门口探头探脑的小丫头不是林双却又是谁人。这个就是祝英侠说的惊喜了么?钟厚笑了起来,这个惊喜果然还算不错。自从上次赢得奖励之后,就再也没跟小丫头亲近的机会了,一想到林双滑如凝脂的肌肤,钟厚内心就是一阵火热。

    招手让林双进来,却看见她不动,仿佛后面还拖着什么东西一般。钟厚正诧异呢,却见林双一用力,顿时又拉扯出一个美人来。顿时,钟厚本来就笑开花的脸上更加阳光灿烂了,居然是林霜!这个冷艳的美人被林双拉住玉臂,低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的表情,也不知是害羞还是气恼。

    这真的太惊喜了。钟厚脸上就多了几分跃跃欲试,不过他一直按捺内心的冲动,一直等二女坐到了床边,这才凑了上去。没得到的永远都是好的,男人大多都是这种心态,钟厚自然也不例外。

    手触摸到了林霜柔滑的肌肤上时,她的身子不由得一抖,泛起了细碎的疙瘩。钟厚的手在宛若绸缎的皮肤上轻轻抚摸,就像是熨斗一样熨平了,那些疙瘩也消失不见。钟厚大手不停,一路向上,很快就抢占了制高点,顿时内心里无比满足。

    片刻,钟厚就不满足目前取得的战果了,他的另一只手随风潜入夜一般进入到了林双的衣内,一双大手,双胞胎就尽在掌握,这种难得的体验让钟厚的愉悦感攀升到了顶峰。二女终于还是离开了,没让钟厚占到更大的便宜。钟厚又等了一会,终于还是没有人来,这才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却看到身边和衣而卧一个美人,清淡如月,正是阿娜尔。钟厚怔怔看着她秀美的脸,睫毛微动,也不知在做什么甜美的梦,唇边露出甜美笑意。一只手把钟厚的手臂挽在手中。

    看着阿娜尔这样的睡态,钟厚内心里忽然涌起了一阵冲动,他要尽自己的力量去保护这个女人。虽然她看上去那么强势,但是内心里其实还是软弱的,需要找一个人依靠。轻轻的帮阿娜尔盖好被子,钟厚就慢慢的跳下了床,那动作轻柔的简直不像是人类。

    忽地一回头,却看到阿娜尔已经睁开眼睛,星眸晶亮,一眨不眨的看着钟厚。钟厚轻轻一笑,就在这一个对望指尖,似乎两个人的关系又亲近了许多,无关天荒地老的承诺,只是心与心指尖的契合。

    几女终于还是走了,钟厚收拾了一下心情,就投入到了整顿红丐帮的工作之中。

    红丐帮在云阳十三个市都有堂口,产业众多,下属一千多人,可谓宏大。钟厚把这些人都接手之后,自然要甄选一番。能力不行者下;裙带关系者下;不愿跟随者下;这几条举措一下就淘汰掉了一半的人,剩下的都算是精兵强兵了,这些就是忠信堂的班底了。

    这一天,钟厚带着夏华重等人,把这些人集合起来,开始训话。

    “大家以前都是红丐帮的,现在是我忠信堂的成员了,有些规矩就要变一变。有的人可能会问,大家都是混江湖的,就这样混呗,还要变什么规矩,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吗?”

    “错了,有这种想法的人连内裤都错掉了!干我们这行就跟混商界一样,要有规划,行为要合乎规矩,这样才能做大。我知道以前我们的娱乐场所里面有毒品,还有逼良为娼的现象。现在,这些东西一定要取消,不能再有!如果被我发现一个,我就打断他的腿!”

    钟厚接着又宣布了很多条的规矩,顿时引得下面人议论不断,钟厚看着下面炸窝一般的人群,也不说话,只是眯着眼睛静静看着。

    终于有一个人跳了出来,壮着胆子质疑道:“帮主,你这样搞大家都没什么油水了啊,长期下去,人心是要散的啊。”

    钟厚嘿嘿一笑:“现在我们虽然还是一个帮派,但其实也不是一个帮派。你可以把我们整个帮看成是一个公司,下属的各个产业就是分公司。我们现在是做生意,做什么生意呢,正经生意!大家是什么人啊,就是这个公司的员工,虽然油水少了一点,但是不触犯法律,可谓是端着一个饭碗,稳稳妥妥。要是有人觉得不愿意做下去,可以讲,我保证不拦住他。”

    人群骚动了一下,片刻之后就有三四十个人走了出来。

    带头的就是先前出来的那个人,抱了抱拳:“钟厚帮主,我们知道你说话算话,因此就大着胆子站了出来。我们觉得自己还是适合做一些刀尖舔血的事情,您说的这个工作不适合我们,见谅。”

    钟厚点了点头,这些人就飞快的走了出去。

    刚刚出去,就看到夏华重带着他的兄弟们站在外面等候。这些人顿时紧张了起来,带头的名叫陈武的大汉沉声说道:“夏副帮主,这个是什么意思?”

    夏华重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放心,不是坏事情,请跟我来吧。”

    陈武等人知道自己也走不出去,只好乖乖的跟在夏华重身后朝一个房间走去。

    到了那个房间,他们惊奇的发现,刚才还在台上说话的钟厚此刻已经在这里等候了。见到众人进来,钟厚笑道:“欢迎你们,从此,你们就是我们忠信堂的特别行动部队,暗箭!”

    陈武等人一头雾水,在钟厚的解释之后才算明白了过来。原来钟厚刚才那番话只是一种甄别,希望把自己手下的人分类,愿意安逸的就老老实实的做一些安保之类的工作,有血性的好勇斗狠的就挑选出来好好的培养。暗箭,就是这样一支特别的力量,可以用来执行一些特殊的命令。

    “你们将会有最好的老师,最优秀的教学,最权威的训练,最完美的饮食。你们,所有的待遇都是最好的,所以,你们必然也会成为最好的!”钟厚有些蛊惑的说道,说着自己便也激动了起来。

    “暗箭,将是一支伟大的队伍,无往而不利的队伍,你们的威名必将震惊世界!”

    陈武等人也被说得热血沸腾起来,这才是自己真正向往的生活啊!暗箭,听起来十分带劲呢。

257、惊动祝老

    很多人对云阳市这样一个地理位置不算优越经济发展也不算突出的城市感到好奇,这是为什么呢,很多人很容易产生这样的疑问。是的,哪怕云阳市成为省会多年,经济也只是比本省大部分城市好而已,远远算不上出类拔萃,跟别的省会城市相比更显得败落。但是,它偏偏就成了天南省的省城,这要归功于一个人,张云涛。

    张云涛是经历过血与火考验的人,与南都市的祝老,燕都市的余老并成为军中三老。这三位都是在军队体系中具有极强影响力的人。其实三个人中,张云涛原本最可能上位的,可是他为了云阳市的发展,毅然放弃了这个机会,以自身的进步为代价,让云阳市一跃成为省会城市。这是在民间流传甚广的一个传闻,至于是不是事实就不为外人所知了。

    总之,在云阳市,乃至天南省,张云涛是一个具有巨大影响力的人,如果在古代那就是一方诸侯,省级官员看到他都得客客气气的。只是,有消息传出来说,张云涛最近病情加重了,已经闭门谢客,一向门前访客不断的张家大院此刻也安静了下来,守卫在大门处的几个战士也有些没精打采的,有一种天要塌下来了的奇特感受。

    这一天,大门处开过来一辆红旗轿车,看牌照似乎是省政府的。在天南省政府,使用红旗车作为座驾的似乎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常务副省长洪武略。果然,车门打开,一个五十出头精神奕奕的老者走了下来,看守大门的战士看样子对洪武略十分眼熟,只是朝他看了一下,就放行了。

    一边飞快的在记录本上写下洪武略的来访时间,车牌号,一边看着他远去嘀咕:“最近这位主跑得很勤快啊,唉,日久见人心啊,没想到这种情况下他还跑这么勤,真是有情有义啊。”

    另外一个相熟的卫兵看了别人一眼,见他们离得比较远,这才放低声音说道:“不要把他想太好了,虽然张老身体欠佳,但是他的子孙后辈发展的也很不错,当然值得交往了。”

    这边两个人在私自交流不提,单说洪武略昂首阔步一直走到花厅,迎面正好走好一个年纪相仿的老者,虎背熊腰,不怒而威。洪武略赶紧上前两步,亲热的拉住这个老者的手说道:“武功兄,让你久等了。”

    张武功淡然一笑:“来得刚刚好,时间掐的真准。请吧。”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就在前面当先而行。两个人在厅里面落座,自有佣人奉上香茶,一边用杯盖轻轻刮着茶杯,洪武略一边看着张武功,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张武功微微有些不悦:“武略老弟,有什么话但讲无妨,你这样倒是让我觉得别扭。你知道,我是军队出身,喜欢直来直往,可不像你们官员,喜欢云山雾罩的。直说就是了。”

    洪武略放下杯子,正色道:“我们交往已经很久了,有什么话我就直说了。张老的身体怎么样了?我之前就听说不怎么好啊,现在究竟如何了,武功兄,你跟我交个底可以吗?”

    张武功犹豫了半晌,一叹道:“罢了,相识多年,我就不瞒你了。情况实在不妙啊!也曾经请药王木云峰过来看过,那个老匹夫估计也有三四成的把握,可是偏偏不敢下手。唉,真的有些仇人啊,恐怕未必可以挺过今年冬天了。”张武功说到这里,很是头痛的样子,看样子,他对张老的身体状况是发自内心的忧虑。不过也难怪,张老就是庇佑这一方水土的参天大树,要是他倒下的话,后果真的堪忧啊。虽说这些年张老一直居住在云阳,很少干涉外事,但是难不保有些人会落井下石。

    “这么危险了啊。”洪武略沉吟起来,片刻,他抬头直视张武功,“要是有一个可以治好张老的机会,你会不会把握住?”

    张武功立刻动容,站起身来,一把抓住洪武略的肩膀:“你说的可是真的,什么人,是什么人,这么厉害?”

    张武功臂力极大,此刻抓住洪武略,洪武略顿时吃痛,眉头紧皱:“武功……哎哟……兄,先放开,放开再说话。”

    张武功这才意识到自己失态,讪讪一笑,说道:“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你说真的有人可以治好我父亲吗?他是谁,你告诉我!我绑也要把他绑来。”

    洪武略一脸难色的看着张武功,说道:“这个人可是极有背景的啊,他跟祝家关系很不错呢。而且,他向来很自傲,未必买你的账啊。”

    跟祝家有关系?张武功有些迟疑了,不过一想到父亲的病情,张武功一咬牙:“那些就不必管了,只要告诉我这个人是谁就可以了。”

    ……

    钟厚这几天很累,很累。建立一个完善的培训体系真的不容易啊,千头万绪,好在在祝英侠派来的特种教官的协助了,一下都建立了起来,训练营总算是有条不紊的开展起来了。这天,钟厚正在一间房子里打盹,忽然听到外面吵闹起来,正要起身,门就被人踢开,顿时呼啦闯进来一群全副武装的战士。

    “你们是英侠派来的?”钟厚刚问了这一句话就闭嘴了,因为外面走进来一个威武的老人,一看就是身居高位已久,身上的威严之气肆意外放,让人感到无边的压力。

    钟厚挑了挑眉头,问道:“你是谁,为什么闯进我的办公室?”

    这个老者自然就是张武功了,他是个很强势的人,在他眼里,钟厚虽然是解救自己老爷子的重要人物,但是也无需平等对待。他自顾自的走到钟厚面前坐了下来,端坐着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问道:“钟厚?”

    你傲我更傲,你拽我更拽,这就是钟厚的处事原则。看到这个老人不回答自己的话,居然还这样对待自己,钟厚怒火腾腾的就起来了。他冷冷的看了张武功一眼,也嚣张的坐了下去,甚至翘起了二郎腿,眼睛也闭了起来。

    蔑视,彻彻底底的蔑视!洪武略说得果然不假啊,张武功嘴角抽动了一下,硬是忍下了这口气。

    可是他的卫兵不干了,卫兵长是一个精壮的大汉,看到钟厚这种神态,立刻掏出手枪,往桌子上一拍:“你态度给我放端正一点,看看这是什么,这是枪,别以为我不敢怎么你。”

    钟厚却仿佛什么都没听到,依旧是那副冷淡的神情,闭目养神,要是换了一个场景的话,还真有几分得道高人的架势。

    卫兵长鼻子都被气歪了,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的近身侍卫,什么时候遇到过这么嚣张的人啊?嚣张的倒是有,可是都被自己给收拾了!这个男人,自然也不例外,犹豫了一下,卫兵长还是决定不出枪,一下扑了上去,饿虎扑食,就朝钟厚扑击而去。

    张武功喊叫不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卫兵长扑了出去,转念一想,这样也好,这小子太目中无人了,也该给他一点教训了。片刻之后,张武功傻眼了,自己搏斗技巧很是高超的卫兵长居然失手了,不仅失手,他还被钟厚一个过肩摔,死狗一样摔倒在了地上。

    丢人啊,真的太丢人了。钟厚脸上不屑的表情更加浓重了,张武功老脸一红,顿时也有些骑驴难下了,本来只是想吓唬一下钟厚的,可是自己的卫兵长居然一个照面就被放翻了,这太让人尴尬了,看来不给钟厚一点教训,自己这个面子就算是丢了。

    张武功站了起来,看着钟厚,正在考虑怎么样给钟厚一点教训却又能点到为止,这个时候电话却响了起来。一看是南都市的号码,这个号码似乎有些眼熟,张武功不敢怠慢,赶紧接听。

    里面一个威严的声音传了过来:“张武功你个小兔崽子,胆子不小啊。”祝英侠接到了那个特种教官的求救电话,知道自己恐怕说动不了张武功,赶紧汇报给了自己的爷爷。祝老一听到钟厚可能有事,立刻就打了这个电话过来。

    张武功浑身一个激灵,小兔崽子,要是换个人来喊自己这个将军的话,肯定会被自己抽上几个巴掌,可是祝老这么称呼,张武功有的只是亲切。他是祝老看着长大的,只是后来祝家与张家有些分歧,交往才稀少起来。

    张武功赶紧恭敬说道:“祝老,我做了什么惹您生气的事情了,请您批评!”

    “钟厚是我的救命恩人!”祝老只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后,就再不给张武功说话的机会,挂断了电话。

    张武功目光有些呆滞起来,心里怒骂了洪武略一句,先前他说钟厚跟祝家有关系的时候,完全就是轻描淡写啊。现在看来,这真的太坑人了!洪武略这个计策其实也不错,只是他没料到的是钟厚跟祝家关系已经这么深了,这一下,连张家都恨起了他来。

258、依稀故人

    祝老的一个电话,顿时让情况峰回路转起来。要是钟厚只是一个普通人,或者只是跟祝老关系很一般的人,那么,张武功完全可以强行把钟厚绑了去。到时候,有千般手段可以炮制了钟厚,让他为自己的父亲治病。可是,现在……

    张武功正头疼这事的时候,他的卫兵长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昏头昏脑的,也没注意到张武功接听到了一个电话,即使注意到了,也不会知道电话的内容。他只知道自己在首长面前丢脸了,他感到脸上火辣辣的,急需找回这个面子。

    那么,这个卫兵长迅速的拿起枪指着钟厚的行为就显得十分合情合理了。

    “你不是很牛吗?说话客气点,态度端正一点,不然子弹可不长眼。”卫兵长说出的话那是掷地有声,霸气凛然。

    “啪。”一个巴掌,卫兵长被打蒙了,随即大怒,不过一看是张武功出手,顿时蔫了下来。一脸无辜的看着张武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挨上这么一巴掌。不过,说起来,这巴掌打得真是亲切啊,在卫兵长还是普通卫兵的时候,就经常被打骂,后来成了卫兵长,才渐渐稀少起来。这一巴掌,打出了往昔岁月的一种回忆,卫兵长泪流满面。

    张武功打出那一巴掌之后似乎也找到了青春岁月的一种感觉,微微楞了一下,歉意的一笑,这怪不得我啊,钟厚这个人极有背景,此刻强来不得,你居然还用枪指着他,这不是让我为难吗。

    “误会,都是误会啊。”张武功满脸堆笑,亲切的上前,握住钟厚的手,摇个不停,“早知道你是祝老的恩人,我怎么会这样?真的是一场误会,我们张家跟祝家那关系是非常好的,看这事情闹的,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嘛。”

    张武功态度的巨大转变,立刻让眼球掉了一地,特别是刚才那个卫兵长,更是委屈的想撞墙。开始的时候明明是你说要给这个小子一点威慑的嘛,我不是完全按照你的要求来的嘛。可是,你一下就转变了主意,这个实在是太坑人了。不过张武功是首长,卫兵长虽然也是长,但是级别相差十万八千里,他自然不敢有什么不满,只能在心里腹诽。

    “原来是一家人啊。”钟厚终于睁开了眼睛,忽地一下站起来怒声说道,“一家人会破门而入吗?一家人会动手吗?一家人需要拿枪指着我的头吗?”钟厚的表情激愤之极,一连几个追问,让张武功羞愧不已。心里对洪武略的恨意就更深了,妈了个巴子,要不是这个老小子,怎么会闹到这般田地?

    不过事已至此,钟厚又是张家唯一的希望,张武功还得老老实实的低声请求。要知道张武功素来脾气暴躁,能做到这一点真的是难能可贵。张武功打定了主意,要是钟厚还不松口的话,他扭头就走。不走那还能怎样?人家不答应,完全没辙啊。

    好在钟厚态度终于松动,他打了个呵欠,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搞这么大阵仗,是找我有事?”说真的钟厚也是好奇,不知道张武功这个看上去就是个大人物的人找自己有什么贵干,按理说,彼此之间应该没有什么交集才是。

    终于等到钟厚态度松动了,张武功赶紧把自己来意说了一下,又允诺了钟厚许多丰富的报酬。张老对于张家实在太重要了,当初祝老身体不佳的时候,祝家也曾这样惶然过,钟厚听着张武功的叙说,也动了恻隐之心。毕竟,老一辈人都是从枪林弹雨之中活下来的,抛头颅,洒热血,才会有现在的华夏国。虽然打下的江山被后来人肆意践踏,但是这些老一辈英雄却还是值得尊敬。

    “那就去看看吧。”钟厚站起身来,“立刻就走。”

    张武功没想到钟厚居然这么果断,说走就走,微微一愣,也跟了上去。

    张家大院,门口。

    钟厚身穿黑色风衣,非常拉风的第一个从张武功的车上走了下来。张武功紧随其后,一脸殷切,态度十分热情。看守大门的战士简直就是震惊了,心里暗自纳闷,不知道这个年轻人什么来头,居然可以让张将军这么对待。同时更是在心底泛出一阵无力感,同样都是年轻人,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要不要略微休息一下?”张武功看着钟厚问道,一路上交谈下来,不知不觉张武功已经对钟厚产生了好感。真是一个谦逊的年轻人啊,自己开始的时候居然这样对他,张武功想想就觉得脸红。为了弥补这个,张武功态度热情的简直可以融化冰雪。

    “不用。病人为重。”钟厚神色严肃之极,飘然有几分名医风范。

    张武功心里更是感动,多好的人啊。“那好,我们就先进去看看,我父亲就拜托你了。”

    钟厚点了点头,不置可否。

    张老居住的屋子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常年温度湿度都是恒定的,这对张老病情的稳定极有好处。听到门响,张老有些艰难的扭动了一下脖子,就看到钟厚与张武功,出现了一个陌生人,这让张老有些吃惊,浑浊的眼睛里露出一丝茫然。

    “爸,我给您找了一个名医,相信他可以治疗好你。”张武功上前一步,抓住老人干瘪的手掌,轻声说道。

    老人不说话,这就是一种态度,他可不认为眼前的毛头小子可以解决掉自己的老毛病。风烛残年了啊,张老心中清醒的很,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可惜啊,要是自己再坚持两年,哪怕就是躺在床上,那也是一种威慑。自己的子孙们可以更上一层,那时候哪怕自己死去,也不会有太大的震荡。时不我待,奈何奈何!

    钟厚已经被人轻视过很多次,他自然知道如何去应付这种轻视。对待这种情况的唯一办法,就是用真本事折服他们!

    望已经望过了,钟厚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他需要切一下脉。立刻就脚步上前,已经握住了老人的手。

    张老之前一直病恹恹的,此刻却忽然爆发出一种惊人的力量,眼睛里慑人光芒一闪,看着钟厚:“做什么?”

    钟厚一笑,沉声说道:“安静一点,把脉。”这是一句微微带了一丝命令的话,张武功大急,他知道自己父亲是眼睛里揉不得沙子的角色,尽管现在卧病在床,但是雄伟仍在,钟厚居然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

    正要调节一下气氛,却发现自己父亲眼睛却一下闭上了,任由钟厚手指微动在那边切脉。

    “心虚气短,头痛胸闷,畏寒怕冷,小便赤黄,恶心厌食,不喜阳光。”

    一大串病状从钟厚嘴里说了出来,张武功面露喜色,说的一点也不错,这个年轻人果然是有本事的,怪不得可以成为祝老的救命恩人。看来父亲的病情有望啊,张武功的心顿时火热起来。

    “小伙子,你很不错,可惜,没有用的。”张老见钟厚准备的报出自己的病情,也是微微动容,不过却还是给钟厚泼了一盆冷水。

    钟厚却也不恼,甚至笑了一下:“为什么呢。”

    张老闭上了眼睛,有些疲惫,言简意赅的说道:“没用就是没用,别问那么多。”

    “是啊,这个病情确实很棘手。”钟厚沉吟起来。

    张武功有些急了,钟厚现在可是他唯一的希望,现在钟厚居然打退堂鼓了,这怎么可以?

    “钟厚啊,你一定要帮帮忙,你医术这么好,一定可以的。”

    钟厚摇了摇头:“没有人可以说对这样的病情有把握,我也没有。只是同样的治疗几率,有的人敢去尝试,有的人不敢而已。恰恰,我就是敢去尝试的那种人。”

    “没用的。”张老还是摇头。

    钟厚笑了起来:“您以前是不是遇到一个叫钟为师的人,他是不是给你治过病?他跟您说,您这个病情需要会使用鬼王针才有治愈的希望,是也不是?”

    张老吃惊了起来,看着钟厚:“你是钟老弟的什么人?”

    “孙子。”钟厚提起自己的爷爷,那是肃然起敬。

    “原来是救命恩人之后,武功,你一定给我好好招待一下。你既然知道了这个病的要求,那我就不多说了,没有鬼王针,治疗我这个病的风险极大。我现在还能勉强撑几个月,所以……”

    张老的意思很明显,他怕钟厚治疗了一不小心失手,张家肯定会措手不及,而且,治疗出了问题,这对钟厚影响也是极大,他这一番说话也是出于好心。

    钟厚自然了解他的顾虑,不过嘛,钟厚心里可是十分有底的,他看了张老一眼,又看了张武功一眼,这才笑意盈盈的宣布:“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巧合了,我恰好会鬼王针。”

    此话一出,张老眼睛立刻睁得老大,他深切明白钟厚说这句话的意义所在。张武功更是欢喜,他看了钟厚一眼又一眼,那眼神就跟打量一个国宝一般。

259、抽丝剥茧,引火烧人

    “怎么样?”看到钟厚一脸疲惫的从张老的房间里走了出来,张武功不由得关切问道。在他的边上围着很多人,有张武南,张武林,以及张云芳还是很多孙子辈的。把大家聚集到了一起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倘若钟厚失手的话,那么还能赶得及见张老钟厚一面。

    钟厚目光扫了一遍人群,见他们的眼神都带着几分焦虑,微微一叹,这种世家一样的存在看着强大,其实也有很多不为人所知的痛苦。别的不说,来自政敌的倾轧就让人头疼的了。

    坚定而且缓慢的点了点头,钟厚一脸认真严肃,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欢欣鼓舞。

    “已经治疗的差不多了,还需要巩固一下,才可以,放心吧,一两年内绝对没问题。”

    听了钟厚的话,张家的儿孙们仿佛吃了定心丸一样,一个个喜笑颜开。张武南,张武林与张云芳三人更是在张武功的带领之下走了上来跟钟厚道谢。这四个人中资历最浅的就是张云芳了,那也是团省委的副书记,级别也是很高的啊,可是此刻,却完全放下架子,与普通人一般跟钟厚交谈。

    钟厚自然没察觉出来这是多么高的礼遇,恐怕在他眼里,他还天真的以为我治好你们的父亲,你们跟我道谢是应该的吧。

    跟几个人寒暄了几句,钟厚与张武功单独离开,到了一间房间坐下,他们还有事情要商议。

    “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有些事情不是医术可以挽救的。张老已经风烛残年了,尽管我这次可以治疗他的病情,但是他身体的各个部件功能已经不行了,身体的免疫力也在下降,估计两年之后就得听天由命了。”刚坐下来,钟厚就直言不讳的对张武功说了这番话。

    张武功苦笑,应该说,这一切在他的预料之中。不过没关系了,还有两年时间,应该足够运作了,现在张武功已经是天南军分区的司令员了,更进一步的可能性很大,只要运作的好,上去了,那么张家新一代领军人物就初步有了雏形,就有了保卫自己家族的能力。

    “知道这一点就好。”钟厚满意的点了点头。他还真的怕张武功以为自己妙手回春,从此以后可以高枕无忧呢。既然张老与自己爷爷曾经有过交情,自己就要尽到自己的责任,这是钟厚做人的理念。

    “对了,有一个事情我要问你。”钟厚喝了一口香茶,忽然想起了什么,目光逼视着张武功,很是严肃的说道。那表情,就像是一个教书先生在讯问自己的学生。

    张武功现在心情大好,自然不会在意钟厚的态度,哈哈一笑:“有什么事情尽管问,钟厚贤侄。哪怕你要我给你介绍女朋友也可以啊,我女儿就不错,端庄贤淑,跟你很配,郎才女貌。”张武功也不知道开玩笑还是怎么,居然说起这么一档子事情。

    钟厚吓得一个激灵,他很难想象张武功这个虎背熊腰的大汉会生出什么样的水灵女儿出来,赶紧摇头道:“我有女朋友了,就不劳烦张叔费心了。”

    张武功以为钟厚误会了,虎躯一震,还要继续推销自己的女儿。钟厚赶紧打断了张武功的话,施展挪移之法,赶紧把话题拉了回来。

    “刚才我准备问您一个事情,现在您听我说完,然后答复我好吗?那就是你是怎么知道我的,怎么知道我医术高超还在云阳市的?我觉得这个事情很奇怪啊,有点莫名其妙。”钟厚问出了这个一直困扰他的问题。是啊,虽然钟厚一直认为自己医术超群,魅力惊人,就像是黑夜中的月亮,那么夺目,可是绝对没有夺目到让人蒙着眼睛也能感受到的地步啊,他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问题。

    说起这个事情,张武功一拍大腿,他想起了洪武略,当初是洪武略介绍自己去找钟厚的,可是他却隐瞒了钟厚跟祝家关系极好的事实,只是说钟厚可能跟祝家有点关系,这是一种激将法。张武功在事后也想过这个问题,现在听钟厚提出来,自然毫不客气,就把洪武略出卖了。

    “洪武略?”钟厚细细咀嚼这个名字,觉得异常耳熟,仔细一想,就明白了过来,“是不是洪涛的亲叔叔啊。”

    洪武略有个侄子,生意做得很大,这个在天南省很多人都知道,张武功自然也不例外,他连连点头:“就是那个洪涛的叔叔。奇怪了,洪涛最近好像也不露面了,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张武功自然不会去关注洪涛这样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物,对他的消失仅仅是好奇,绝不会去刨根问底。

    “这个洪涛,恐怕再也不会出现了。”钟厚的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这笑容看得张武功心头一紧,他觉得自己有必要重新审视这个年轻人了。看上去绝不会跟面相上表现出来的那般忠厚老实啊。

    “好了,那个洪涛怎样了,我不关心。你问起这个事情,难道有什么玄机?”张武功虽然粗鲁,但是离笨这个词语还是有一定的距离的,敏锐的察觉到了钟厚问这话的用意,立刻追问道。

    “知道是洪武略,我才把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给想明白了。”钟厚一叹,“果然,他真的没准备就此罢手啊。”

    “这是怎么回事啊?”张武功有些急了,他就是一点不好,性子有些急,不然的话早就上去了,也不用停在天南军分区这个不是很重要的分区上蹉跎了。此刻见到钟厚一副吊人胃口的样子,就差威逼利诱让钟厚把事情说出来了。

    看到张武功急切的样子,钟厚知道时机成熟了,这才慢条斯理不急不缓的把事情的真相说了出来。

    “洪涛他死了,死在了我的手上。洪武略是他的亲叔叔,洪涛死去,他失去的不仅仅是自己的一个侄儿,更是自己的一个有力臂助,他肯定很生气,换作是你,你肯定也很生气。所以,他想要对付我。”钟厚语气很平静,完全不像是在叙说一个人的死亡,而是一条猫,或者一条狗。

    “可是他知道他对付不好我。我跟祝家的关系很好,与南宫家也有联系,甚至现在与孙中正孙公也有了紧密的关系,我不偷不抢,遵纪守法,他完全抓不住我的把柄,他拿我没有办法。他的力量太弱小了,而且派系也不会支持他,所以他肯定很痛苦。”钟厚趁机说了自己的背景,这里面既有对自身的介绍,也是一种警醒。

    听到钟厚除了祝家的关系还有南宫家与孙公的臂助,张武功震惊了。南宫家还好,虽然还算是大家族,但是近些年正在衰弱,但是孙中正孙公就不一样了,那可是如日中天的大人物啊,很得一号首长的赏识,下一次大选也许就可以入主中枢了。真是牛人啊,张武功震惊的同时,对洪武略更恨了,他隐隐约约知道了一些什么。

    钟厚继续说道:“他知道自己奈何不了我,就想到了一个非常古老的办法,借刀杀人!在天南省,还有什么刀比张家更锋利?如果说,天南省还有一个人可以对付我的话,那么,一定就是张家。于是,洪武略就行动了起来。”

    张武功的面色十分难看,钟厚说的话他也想到了,现在想想当时的情形,果然有蓄意而为的意思。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把这个信息透露给你的,但是我可以肯定,他这么做,绝对不是因为担心张老的病情,而是想利用你制造矛盾。”钟厚说到这里,看着张武功,叹息道,“张叔,我在这里还是要说您一句,您啊,就是太冲动了。”

    张武功老脸一红,是啊,钟厚说的极是。他是张家的老大,是张系着重培养的对象,但是已经五十出头了,才混到这种程度,实在有些说不过去。归根结底,就是因为他的脾气太臭了,易怒,暴躁,所以……

    “这是病,要治啊。”钟厚说了张武功一通,也不忘给个甜枣,“我等下给你开个养气的方子,长期服用对身体有好处的,可以让你心气舒爽,这样自然就不会发脾气了。”

    张武功听了,大为感动,当初自己那样对钟厚,钟厚却……真是一个好孩子啊,一定要好好抓住了。

    “好了,回到刚才的话题。洪武略知道你这人的缺点,知道我的高傲,知道如果你去见我,肯定会采取一些特殊手段,自然很容易就起矛盾,最终结果就是我会死得很惨,张老也救不活,最终张家还得罪了祝家。”钟厚说出来的话让张武功毛骨悚然,想起来就是一阵冷汗。要不是凑巧那边有祝英侠派过去的特种教官的话,祝老就不会知情,跟不会打那个电话。以自己的脾气,那肯定会好好收拾钟厚一顿的,那么,局面就变得难以收拾了。

    “这个龟儿子!真的是恶毒哇。”张武功大怒,站了起来,就想摔杯子,可是看到钟厚在一边笑眯眯的看着自己,顿时把握住杯子的手放了下来,顺势举起杯子,也不管里面的茶水烫不烫,连着茶叶一口饮尽,这才觉得心里舒服了许多。

    一定不能放过他!张武功在心底恶狠狠的说道。

260、致命一击

    徐源市虽然整体实力只是天南省的中游水平,但是却在近几年内吸引了绝大部分人的视线。不说这些年飞速高涨的GDP,也不说这几年来旧貌换新颜的神速,单单是那里几个搭班子的领导,就足够吸引人的眼球,引发无数的谈资了。

    在徐源市的班子里面,三十多岁的干部很多,最让人吃惊的是,排名靠前的几个常委居然都是三十多岁。

    市委书记吴子明,今年三十四岁,毕业于燕都大学,博士学位,是有名的***,家庭背景极为强大。可以说,徐源市这些年来的发展跟吴子明有密不可分的关系,立项目,跑省城,跑部委,很多事情都是吴子明一手操办而成的,因此,他的威信极高,虽然常委会说不上是他的一言堂,但是支持者也是甚众。

    市长严方舟,三十七岁,北华大学的高材生,对经济建设很有心得,可以说,把他放在市长的位置上是恰到好处的,算是知人善任。这几年,他与吴子明配合中夹杂斗争,总体来说,班子还算是稳定。这个也是有大背景的人,关于他的来历传言很多,具体的情况外人不是很清楚,总之,只要知道这个人大有来头就可以了。

    专职副书记洪伯涛,也是年富力强,今天才三十二岁,就已经在这个位置上了,可谓前途一片光明。这个人是在当年徐源市发生腐败窝案的时候,从省政府办公厅空降下来的,来头也是不小。有传言就说,洪伯涛是常务副省长洪武略的私生子,所以才会爬的这么迅猛。这个传言不知道仅仅是因为两个人都姓洪的附会,还是真的确有其事。不过,洪武略对洪伯涛十分关心那是真的,多次在徐源市视察的时候表扬过洪伯涛,说他为官清廉,果断有魄力,是难得的干才。

    这一天,洪伯涛一脸严肃的从自己小车里走了下来,走进市委大楼,心里面微微有些压抑的感觉。仔细看了看四周,风景还与平时一般无二,那些凑上去打招呼的人还是倍儿的热情,洪伯涛心稍稍安定下来。看来葛艳芳那里还得少去,这个娘们真的太骚了,有些吃不消,最近几天自己都感觉精力不济了。

    慢吞吞到了自己办公室,略作休息,这才不急不缓的朝会议室走去,今天有一个重要的会议,是关于人事讨论的,里面有一个组织部副部长的名额,洪伯涛对此是志在必得,他甚至想要牺牲其他的利益来换取这一个名额。也难怪,洪伯涛是专职副书记,但是一个正书记,一个市长,排名都在他上面,这两个联手,洪伯涛很难讨到什么便宜。因此,他就想在组织部撕开一个口子,安排自己人进去,这样的话,对自己以后工作大有裨益。

    市委机关是最一丝不苟的地方,这里最讲究规矩。哪怕就是开会,每一个人进入会议室的先后顺序基本都是一致的,一般都是排名靠后的常委先进,然后按照重要性依次进入,当然了,这个也并非那么严格,一定得完成这个要求。不过,最后几个进入的人一定是吴子明,严方舟,洪伯涛,这个很少有出错的时候。

    洪伯涛掐着时间,走到了会议室的门口,果然,吴子明与严方舟都没有到,洪伯涛嘴微微一瞥,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居然就站在了门口。

    看到洪伯涛到来,本来会议室里有的人还在抽烟聊天的,此刻也安静了下来,只有烟雾袅娜的升起,迷糊了不少人的面容。还是市委秘书长陈刚反应的快,他站起身来,招呼道:“洪书记,快请进,您这样的人当门神,我们消受不起啊。”

    洪伯涛脸上就露出和善的微笑:“老陈啊,你这话就说的有些过了,这样吧,如果你需要,我天天去你家门口当门神,就怕嫂子不同意哟。”

    陈亮嘿嘿一笑,顺势坐了下去。洪伯涛这是句玩笑话,大家都知道陈亮的老婆三十多岁,可是个娇妻,想必晚上肯定会有一些活动的。一众常委都露出会意的微笑,片刻,又恢复到了洪伯涛到来之前的场景,一个个交头接耳起来。

    洪伯涛也借机与自己相熟的常委套近乎,希望一会能在常委会上给自己一些支持。

    又过了三分钟,严方舟与吴子明才并肩走了进来,两个人不知说着什么,看样子很是高兴,有说有笑的走了进来。

    这两个人坐好了,会议就正式召开了。陈亮主持这次会议,把事情准备好的一些议题按部就班的提出来,前面的议题都很正常,很快的就通过了。终于,到了最重要的人事问题环节,洪伯涛精神一振,也不打盹了,目光炯炯起来。

    “我们先来讨论一下组织部副部长的人选,候选人有三位,一个是安阳县的组织部长孙大海,这位同志从事组织工作多年,经验极其丰富,如果来了组织部,想必能有一个很好的发挥;第二个候选人是水利局的副局长安以轩,虽然安以轩没有组织部的工作经验,但是他为人正派,官声也好,对组织部是一个很好的补充;还有一个人选是市妇联的孙美香,组织工作也需要妇女来干嘛,妇女能顶半边天。好了,这就是三个同志的具体情况,大概的介绍各位手头边都有,可以看下。”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三个人选其实要选的就是前面两个,第三个完全就是陪太子读书的觉得。孙大海是市长严方舟的人,安以轩是洪伯涛的人。严方舟与洪伯涛都是市委副书记,不过严方舟排名在洪伯涛之上,又是市长,发言权要比洪伯涛略大一些,但是洪伯涛也不是吃素的,谁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底牌,这一场可谓是龙争虎斗,谁也不知道是什么结果。

    “同志们谈一谈看法吧。”吴子明对这个事情有些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意思,肉骨头摆在这里呢,你们两个去抢吧,当然了,抢走了这个肉骨头,那么剩下的一下汤汤水水恐怕就没你们份咯。吴子明算盘也是打得极精。

    宣传部长朱明浩第一个跳了出来,为严方舟摇旗呐喊:“我觉得没必要讨论了嘛,孙大海同志就很不错,完全是最佳人选。安以轩同志虽然也很优秀,但是没有组织工作的经验,组织工作很严肃,一个没有这方面经验的人怎么可以担任这么重要的领导岗位呢。”

    市政法委书记单明浩跟安以轩关系很亲近,一看朱明浩攻击颇为猛烈,顿时把杯子一顿,也不忙着喝茶了,笑呵呵的说道:“明浩同志这样说话就不对了,谁天生就是干过组织工作的?我觉得吧,做组织工作的人一定要正派,官声要好,这样才能任人唯贤,不任人唯亲,安以轩同志完全合适嘛,我觉得以轩同志不错。”

    接下来两个人就争吵起来,争论不休,声音越来越大。

    吴子明不悦的咳嗽一声:“你看看你们像什么话,这是常委会,不是菜市场!好了,既然对这两位同志的争议较大,我们就表决吧。”

    说着带头举起自己的手:“我弃权。”吴子明自然不会掺和这两个人的争斗,当机立断,弃了权。

    顿时跟吴子明一系的组织部长、纪委书记、市委秘书长纷纷弃权。徐源市一共有十三个常委,除了书记一系的,严方舟这边是三个人,洪伯涛这边也是三个人,还有三个是骑墙派。

    政法委书记单明浩机灵啊,立刻在书记一系的弃权之后,举手表示自己要支持安以轩,朱明浩一看不妙,立刻就打断了他们进攻的节奏,表示自己支持孙大海。一比一!

    接下来,常务副市长刘志林支持孙大海,人大主任胡明山支持安以轩。二比二!

    这个时候骑墙派三个人的表决就十分重要了。严方舟拿眼看了军分区的代表孙龙一眼,孙龙会意:“我支持孙大海。”说完就放下了手。这让包括吴子明在内的所有人都好奇起来,孙龙一像就是个摆设,向来都是弃权,怎么今天这么反常?

    严方舟嘴角露出一丝笑容,自己是张家的人,自然会得到军方的一票了,这一下另外两个人该知道怎么选择了吧?三比二!

    政协主席张宏笑了一下,说道:“我觉得安以轩同志不错。”三比三!

    严方舟愣住了。这还没完,统战部长耿涛也迅速举起了手:“支持安以轩!”四比三!洪伯涛居然胜出了!严方舟顿时觉得有些天晕地旋的感觉,他难以置信的看了洪伯涛一眼,却看到他嘴角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这是嘲笑!严方舟手握得紧紧的,指节都捏的发白了。

    “吴书记,现在可以宣布最终结果了吧?”洪伯涛努力让自己谦和一点,可是那种得意怎么也掩饰不住,这真的是酣畅人心的一战啊!严方舟一定想不到自己把那两个人说动了吧,虽然代价有一些大,但是完全值得。

    吴子明似乎也有些措手不及,有些楞了,被洪伯涛提醒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正要说话,却听到门一响,两个人推门走了进来。

    这两个人一高一矮,高的极瘦,跟竹竿似的,矮的很胖,就像个肉球,两个人表情却是一般无二,都是十分严肃。推开门进来,高个子就走到吴子明身边说了几句话,顿时,吴子明露出震惊的神色,朝洪伯涛这边看了一眼。

    洪伯涛心头一紧,有种不好的预感将他笼罩。

    果然,在跟吴子明说过之后,那一高一矮径直向他这边走来,到了他的面前,出示了自己的证件,用十分严肃刻板的声音说道:“我们是省纪委的,现在,你需要跟我们走一趟,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把问题都交代清楚了。”

    在规定的时间规定的地点交代问题,就是双规了。居然是双规?!顿时,会议室里嗡嗡一片,一直到洪伯涛被带走了,这许多人还反应不过来。只有吴子明嘴角边有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那个臭小子,果然很会折腾啊,自己就交给他一些材料而已,他居然弄出了这么大的动静。真的有两下子啊!

261、葫芦架上结出的水蜜桃

    洪伯涛抗压能力不是很好,很快在办案人员的攻势之下败下阵来,交代了不少的问题,其中很多与洪武略有关。甚至还挖出了一个超级猛料,这个洪伯涛,真的是洪武略的私生子!这,也是钟厚与张家选择从洪伯涛身上打开突破口的重要原因。

    掌握了至关紧要的证据,新一轮的博弈就开始了。虽然省部级的官员不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被束之高阁,不再任用,但是无疑,这个事情对洪武略的打击很是巨大。起码,天南省他是呆不下去了,在一番争斗与妥协之中,最终结果终于出炉。洪武略卸任天南省常务副省长的职位,另有任命。至于任命到哪里,那就不关钟厚的事情了,想必下场也未必多好,说不定提前退休都有可能。

    钟厚与张武功一小一大两个人策划了这次事件,在这次事件中通力合作,两个人的关系也亲近了许多。张武功要招钟厚为婿的心思更加浓重了,当然了,要是他知道钟厚有那么多女人恐怕就不会这么打算了。这个也是钟厚极力抗拒的原因。开玩笑,要是他真的有一个女儿的话,那么自己招惹了,还不被这个老年猛男殴打致死啊。虽然,他女儿如花似玉到可以被自己招惹的概率很低,只有千分之一。

    上一次高翁与媛媛被救了出来之后,钟厚就不放心媛媛再跟高翁呆一起了,就想请两个人一起去南都市居住,不过高翁执意不肯,钟厚只好作罢。但是媛媛却不能再在那边呆下去了,钟厚就让祝英侠把她带了回去。五个女人之中,也只有祝英侠可以托付,其他几个人,阿娜尔的性子肯定不太适合,南宫婉感觉自己都照料不好,林霜姐妹却是经常有任务在身上。

    高翁被钟厚留下来也有几天了,这天,他终于决定要回徐源农村去了。

    在车上,钟厚显得有些闷闷不乐,说道:“真的不明白您老为什么一定要呆那个地方呢。别跟我说,那里的人需要你这样的话,我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高翁苦笑一下,不做声。钟厚又怎么会明白自己的心情呢?年轻的时候做下了错事,这是对自己的惩罚。才有僻居乡野之间,自己的内心才会得到安宁,那红尘种种,喧嚣浮躁才会远离。

    知道自己无论怎么劝都是没有用的,钟厚就不再说话,专心的开起车来。到了车站,买好才最近的一班车的车票,把高翁送了进去,钟厚站在门口,黯然一叹。他隐隐约约知道高翁的想法,虽然很想劝说几句,但是这是老一辈的事情,自己说了似乎也没什么作用啊。只有时间,才可以医治那些创伤与悲痛,只有他们自己想开了,才是真的想开了。

    火车站与汽车站相隔不远,边上的这条道路叫做幸福大道,钟厚就是在这里遇到媛媛的。看来现在的云阳市政府已经感觉到了压力,路边的那些乞讨人群几不可见,连摆摊设点的人也少了许多。钟厚慢慢走在这条道路上,任思绪游荡,脚步徜徉。

    忽地,一个温柔甜美的声音如涓涓细流传入钟厚的耳朵里,钟厚发誓,这是自己这辈子听到的最美妙的声音了。

    “好了,别闹了,姐姐还有事情呢,我们抓紧时间把东西买了,快点回去好不好?”

    钟厚扭头看去,就看到一个长发女子轻声细语的说着这些话,地上一个小男孩坐着不动。

    长发女子蹲下身去,依旧用那种温柔的让人难以消受的声音说道:“俊宇,听话啦,小朋友们还在等着我们呢,他们相信你,给你这个机会出来买东西,我们可不能让他们失望哦。刚才姐姐钱包忘记拿了,现在身上没零钱了,你看,其他的钱都买了东西了,真的没有了呀。你不要闹了,赶快跟姐姐回去好不好?”

    小男孩似乎没有听到长发女子的话,长发女子要去扶他,却被他恶狠狠的推开手臂,他人小力气却是极大,这一下顿时让长发女子感到了痛意,秀美的脸上眉头微微皱起。

    钟厚听了这一番话已经明白过来了,这个小男孩应该是长发女子的弟弟,他们一起出来买东西,长发女子忘带钱包了,而且身上的钱都买了东西,现在这个小男孩要吃火烧,长发女子没钱去买,他就瘫到了地上,不肯起来。

    钟厚正要上前去,不就是一个火烧吗,怎么可以让这样温柔的女子为难呢。谁知道在他之前,一个白脸小生抢先一步,走了上去,看到了长发女子的正脸,顿时不争气的咽下了一口口水,听声音已经够让人想入非非了,没想到正脸却这么美丽,简直就是清丽脱俗,王亦非?跟她比完全就是个渣啊。

    小白脸心里激动极了,本来以为美女都成了有钱人的玩物,没想到这里居然有一个漏网之鱼,还叫自己给撞上了,难怪算命先生说自己最近红运当头。看这两姐弟,弟弟穿着略好,姐姐也只是一般,应该不是什么豪富之家,看来自己大有希望啊。

    “小弟弟是要吃火烧是吗?没关系,想吃多少我给你买。”小白脸喜滋滋的说道。是啊,只要我当了你姐夫,别说火烧了,水烧,金烧,土烧,木烧我都可以给你弄来吃。

    小男孩伸出舌头舔了嘴唇一下,脸上露出高兴的神色来,终于有火烧吃咯。

    长发女子却拦住了他,温言说道:“俊宇,还记得姐姐是怎么跟你讲的吗,我们不能随便吃别人的东西,这样很不好。”

    这个叫俊宇的小男孩一听这话,顿时满脸的不高兴,小脚一软,立刻就要往地上倒去。

    长发女子赶紧拉住他,可是小男孩蛮劲不小,长发女子力弱,居然有拉扯不住的意思。小白脸见状赶紧上来充好人:“哎呀,你这个人真是,小孩子要吃就给他吃嘛,也没多少钱,别说一个火烧,就是山珍海味我也可以给他弄了来吃。”小白脸一边说话,一边试图朝长发女子靠近。

    长发女子微微离开小白脸一点,微微带有一丝怒气说道:“请你不要打搅我们,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你要是再纠缠的话,别怪我不客气了。”虽然这话带有生气的意思,但还是温柔之级,丝毫起不到警告的效果,相反,小白脸却更嚣张了。

    他嘿嘿一笑:“不客气,我们不需要怎么客气啊,这位小姐,我们相见就是有缘,不如一起坐一下,喝杯咖啡怎么样?小弟弟一直在街上这样,也影响交通啊。”

    长发女子见这人实在无赖,根本就不搭理他,只顾跟那个叫俊宇的小男孩说话,一个劲的哀求,让他快点起来回家,回去就买火烧吃。

    小白脸微微有些尴尬,但是他知道泡女人脸皮一定要厚的道理,毫不气馁,继续朝长发女子说话。不过这完全就是剃头挑子一头热,长发女子完全无视了他。这个时候,人群中传来一阵哄笑的声音,这听在小白脸耳朵里让人面红耳赤。

    他本来就是这一条街上的小混混,刚才故作斯文就是为了让美女对自己印象好一点,现在看来却是毫无作用,相反,却让这么多人看自己的洋相。索性一把撕下了伪装,小白脸的脸上露出一丝狰狞:“刚才给你面子你不要,现在我要你好看。再看你一次机会,我问你,到底跟不跟我去喝咖啡?”

    不搭理,依旧不搭理。

    小白脸怒了,恨恨的骂了一句,在众人的嘲笑声里,伸手就准备去握长发女子柔滑的手臂。这个时候,一双大手中途杀到,几个连续的漂亮的动作一气呵成,顿时小白脸就被摔倒在了地上,死鱼一般的喘气。一抹鲜血从他嘴角流了出来。钟厚这一次出手可是极重的。

    “真的不要脸,人家不搭理你就不要死皮赖脸的,还想动手,真的是败类。”钟厚愤恨不平的说道。

    小白脸躺在地上,欲哭无泪,到现在他总算是明白了算命先生的真正含义。红运当头,不是鸿运,意思就是自己有血光之灾啊,这不,脸上就见红了。

    刚才钟厚已经顺手买了一个火烧,此刻把它递给了那个小男孩,然后转身就准备离去。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然后制造一个不经意间的偶遇,这才是泡妞的高招啊。钟厚一边大踏步准备走,一边暗自鄙视地上的小白脸,这厮,真的太不入流了。

    正走着,忽然后面长发女子温柔声音传入耳中:“钟厚哥哥。”钟厚顿时停住了脚步。有些诧异的转过头来,问道:“你喊我什么,难道你认识我?”

    长发美女一笑:“当然认识了,我们前几天才见过呢,你治好了我爷爷,我是张武功的女儿,我叫柳坷珂。”

    呆滞,钟厚彻底的呆滞,不可思议的事情终于发生了,葫芦架上怎么结出一个水蜜桃出来了?想一想张武功五大三粗的模样,再看看面前声音温柔举止清雅的柳珂珂,钟厚黯然长叹,造物主真他妈的神奇。

262、又见胖所长

    见没什么热闹可看,围观的人群很快散去,就剩下钟厚与柳珂珂、俊宇以及倒在地上的白脸小混混。钟厚与柳珂珂谈得十分投机,小混混就在地上风中凌乱,只是他不知什么时候拿了一个手机出来,不知道在按着什么。

    跟柳珂珂聊了几句,钟厚这才发现自己真的太傻了。是啊,她是张武功的女儿,可是为什么会叫柳珂珂呢,原来是跟了她母亲的姓。要不是柳珂珂自己解释,钟厚完全没有考虑到这一点。这个温柔如水的女人杀伤力真的太大了,这完全是一种全新体验,钟厚在心里暗自警惕,不能招惹这个水一样的女人。想到她的老爸,钟厚就是一阵不寒而栗,虽然柳珂珂娇艳欲滴,温柔似水,但是采摘起来代价过大,不可动心。

    有了这样的想法,钟厚对待柳珂珂的态度就有些若即若离起来,这让柳珂珂有些郁闷,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了自己家的救命恩人,要是被自己父亲知道的话,应该会责怪自己吧。

    不管柳珂珂心里怎么想,钟厚还是决定闪人了。柳珂珂神态平静,举止优雅,就像是一块吸铁石一样,时刻对钟厚产生吸引力。钟厚自诩没有柳下惠坐怀不乱的定力,自然不敢久留。

    讪讪一笑,钟厚看着柳珂珂说道:“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走了。”

    柳珂珂淡淡的点了点头,依旧是那么温柔,目光纯洁无暇,虽然心里微微有些疑惑,但是面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

    “那我真的走了啊。”钟厚有些不好意思的又说了一句。不管怎么样,这一次是自己的问题,给人的感觉十分不好,就好像是自己嫌弃人家不愿意跟人家姑娘久待一样。

    说完这句话,钟厚就真的走了,义无反顾。

    “等一下。”如果这句话是柳珂珂MM的小嘴吐出来的,那么钟厚一定会来个一百八十度急转身,十分温柔的看着柳MM,深情问话。可惜,说这话的人居然是那个小混混,这让钟厚心里很不爽!哥的行踪什么时候可以由你这个小虾米做决定了?

    “有事啊?”钟厚脸上又带上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一脸玩味的看着仍旧在地上躺着的小白脸。熟悉钟厚的人都知道,这小子又准备发飙了。

    “没什么事,我就是看大哥你身手十分潇洒,心里崇敬,想跟大哥交个朋友啊。”白脸小混混已经半坐起来,下巴上血迹斑斓,看上去着实有些可怜。

    “这样啊。”钟厚点了点头,内心暗喜,哥的风骚终于能够有人理解了啊,内流满面啊。不过脸上还是一副很正经的模样,“崇拜是可以的,但是不能盲目崇拜啊,据说有个女的为了追星连自己爹妈都不要了,你坚决不能做那样的人。”

    白脸小混混强忍住内心呕吐的欲望,继续与钟厚周旋。他叫来的人很快就到了,到时候要这个小子好看,居然敢打我?连父母都舍不得动自己一根手指头,这个败类,等下一定要让他哭爹喊娘。白脸小混混在心底暗自发狠。

    听钟厚自吹自擂,柳珂珂倒是颇有兴趣,不是插嘴问上一句。对小白脸来说却完全是一种煎熬,他不是发出一句哦嗯表示自己在听,然后目光焦急四顾,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陡然,他目光一喜,立刻跑出几步,指着钟厚破口大骂:“你个龟孙子,居然打我,这下要你好看。”

    钟厚顿时愕然,不知道这厮刚才还一副崇拜的样子,怎么一下子就变脸了。更让钟厚疑惑的是,自己明明可以很轻松就把他收拾了,他怎么这么不明智呢?等听到背后的脚步声,钟厚才算是明白了过来。

    怪不得这个人态度一下大变呢,原来是来了援手,不过这几个人嘛,明显有些不够嘛。

    “就你们几个?”钟厚看着身后的五六个人,就像是在看五六个蚂蚁一样,语气充满了不屑。

    “这么嚣张?等下你就笑不出来了。”领头的是个三十出头的年轻人,这么冷的天气,居然赤膊,臂膀上纹着一个蝎子,张牙舞爪,有些吓人。

    “笑不出来?是这样吗?”钟厚动作极快,一个闪身已经来到这人面前,一个矮身,迅猛的一个肘击,顿时这个蝎子男捂着肚子倒了下去。钟厚一下就击倒了一个,显示出了出类拔萃的身手,还剩下的人顿时有些吃惊,不过一想到他再厉害也只是一个人,而自己这边有五个,顿时胆子一壮,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叫道:“一起上。”

    四五个人都朝钟厚逼近,给钟厚的压力还是很大的,不过却也不急,且战且退,与这几个人游斗起来,不时抓住机会给这个一下,打那个一拳,虽然不至于让他们失去战斗力,却也让人厌烦。

    小白脸见自己喊来的几个人久久收拾不了钟厚,也有些心急,目光一动,看到了柳珂珂在一边拉着那个叫君宇的小男孩一脸紧张看着钟厚,顿时眉头一皱计上心头。

    钟厚之所以一直跟这几个人游斗,那是因为没尽全力的原因,他早就预料到那个人会使幺蛾子,一直在等他靠近,寻找合适的机会。现在一看果然如此,顿时大怒,迅速的跳出战圈,二话不说就朝那个小白脸冲了过去。那几个人一愣,立刻明白钟厚的用意,也连忙追过去。即使救不了那个小白脸,起码可以挟持了那个女人让钟厚就范。

    谁曾想钟厚动作极快,那个小白脸完全不堪一击,很快就被他料理了,然后一个回身,恰好拦住了四个人,解除了后顾之忧,钟厚拳脚就彻底的施展开来了,这几个人哪是钟厚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被钟厚打倒在地。

    警察永远都是翩翩来迟的,钟厚一解决掉了这几个人,一辆警车就开了过来。当先一人是个胖子,耀武扬威的下来,看也不看现场,远远的就吆喝起来:“居然敢打人,胆子真大啊,咦,是你。”

    这个胖子已经哭丧起脸,钟厚一看,乐了,不正是之前自己建议免职的那个胖子嘛,没想到他干得还挺好。而且本色依旧啊,钟厚嘿嘿笑了起来,那笑容说不出的邪恶。

263、哪怕洪水滔天!

    “好啊。”尽管心里面战战兢兢,胖子所长王大发还是慢慢的靠近了钟厚,脸上挤出了比钟厚还要朴实的笑容,打起了招呼。真是命苦啊,怎么又遇到了这个煞星,上一次瞒天过海,这一次恐怕要倒霉了,这样一想,王大发脸上的憨厚再也保持不住,一张脸比苦瓜还要苦。

    “混得很不错嘛。”钟厚笑嘻嘻的看着王大发,很长时间没见,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寒冷他多穿了衣服的缘故还是怎地,钟厚觉得他好像又胖了一些,肚子上的救生圈也大了一号。这就是吸食民脂民膏的害虫啊!

    “哪里,哪里,比您差远了。”王大发干笑一声,“没事的话我就先回所里去了,这边的事情就交给我了。这几个混混居然敢对您动手,我一定告诉他们花儿为什么这样红。”王大发抢先示好,希望用实际行动赢得钟厚的好感,也为自己赢得一线生机。

    “王所长能秉公执法,那真是国家之大幸啊。不过,要是人人都像你一样,我们国家还有什么希望?”钟厚的语句峰回路转,最后一下变得严厉起来!

    “现在才知道秉公执法,你早做什么去了?拿着国家给的工资,却与地痞流氓勾搭在一起,颠倒黑白,不问是非,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还回所里,你觉得今天还能回去吗?这一次再不把你这种败类拿下,我就不姓钟!罢了,上次本来还给你留有余地的,让你自动引咎辞职,你不领情,这一次,我就亲自动手。”钟厚说完了这几句话,立刻就到一边打电话去了。

    在云阳市无论是祝英侠,还是张家,又或者吴子明,都是可以求助的对象,一个小小的所长而已,分分钟就可以免职。上一次钟厚之所以没这么做,是不想越俎代庖,可是今天开来,有些事情自己不逾越,别人未必会觉得自己仁厚。见到了不平之事,却不去整治,那就是为虎作伥!钟厚内心充满了懊恼,这个垃圾所长多在位两个月,不知道他又做了多少坏事。这一次,他的决心异常坚决,一定要眼睁睁的看着他被拿下才甘心。

    王大发脸色苍白的站在一边,心里面把这群混混骂了个狗血淋头。要是自己没收他们的钱就好了,要是自己今天不在所里就好了,要是自己下来先观察一下不随便吆喝就好了。一个人做了错事,总是会懊恼,但是懊恼的往往不是自己错误的地方,而是忏悔自己没在正确的时间做出正确的选择。王大发也是如此,他完全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倒霉的最根本原因就是他不称职……

    分局的领导来得很快,钟厚背负着手,一派高人模样,看着这个小领导一路小跑来到自己面前,口气淡淡的:“你来了。这个人就交给你了,这个事情我是一定会跟踪的,不要想着徇私枉法!”

    这个分局领导连连点头,也不知道面前这个人什么来头,口气极大,不过既然是上面交代下来的,他肯定要不打折扣的完成。这个王大发他也认识,为人活络,但是既然得罪了这样的人,自己也保不住他的,还不如爽快的完成上面交代的要求,这样还能留下一个好印象。

    本来这个分局领导还准备跟钟厚套一下近乎的,但是钟厚却已经招呼了柳珂珂二人,先行离开了。顺便挥了一下手,让他们自己离开,彻底断绝了小领导开车送钟厚顺便套近乎的念头。

    “我送一下你吧。”出了这么一码子事情,钟厚也有些不放心了,淡淡的说了一句。

    柳珂珂内心里隐隐有了一丝小欢喜,话语就轻快许多,两个人一路走,一路随意闲聊,不时柳珂珂轻快的笑声响起,那种绵软,着实让人心动。钟厚内心里顿时有了些许不纯洁的念头,只是一闪,立刻就压制下去。美女虽好,奈何有刺,触碰不得。

    不知不觉两个人走了有二十分钟,钟厚哎呀一声:“怎么走了这么久了,还没到吗?我们打车吧。”钟厚自己倒没什么,他就是担心柳珂珂这个大美人以及俊宇这个小男孩,两个人估计吃不消。

    柳珂珂抿嘴一笑:“前面就快到了,喏,那个巷口拐一下。”

    三个人拐过了这个巷口,很快就来到了一座独立的二层小楼面前,这个小楼看上去装饰的很雅致,门前摆放了十几盆花草,甚至楼体上面也爬满了青藤,虽然现在寒意肆虐,但是小楼却散发出无边春意。

    打开外面的一个铁门,顿时像是一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河面,引起阵阵涟漪。一群小孩子听到门响,从里面跑了出来,看到柳珂珂,一个个都扑上来撒娇,抱腿的抱腿,求拥抱的求拥抱,亲热异常,嘴里一个劲的喊着:“珂珂姐姐。”

    过了好久,柳珂珂才把这些小孩子给安抚了下来,顿时一众小孩的目光转移到了钟厚身上,目光中带有一丝探究的味道。钟厚脸上连忙露出亲切的笑容,下意识的就要摸口袋,一摸,顿时尴尬起来,他可不像孙琳琳,口袋里时刻都有零食。飞快的朝柳珂珂打了一个招呼,钟厚就转身跑了出去。

    人群中一个四五岁的小姑娘看着柳珂珂,奶声奶气的说道:“珂珂姐姐,这个叔叔好奇怪啊。”钟厚离开的还不远,听到叔叔二字顿时脚步一个踉跄,差点跌倒。摸了摸下巴,顿时泪流满面,我有那么老吗?

    等钟厚抱了一大堆零食回来的时候,顿时欢呼一片,于是叔叔成了哥哥,而且这个哥哥也一点也不奇怪,十分可爱。看着小孩子们在那边欢呼雀跃,大快朵颐,钟厚内心里隐隐也有了一丝满足。

    “这些都是我收养的孤儿,跟他们在一起我就有一种特别满足的感觉。”柳珂珂脸上挂着温柔的笑容,溺爱的看着在那边吃东西的六女五男,这样对钟厚解释道。

    虽然对此早已经有所判断,但是从柳珂珂嘴里听到这句话,钟厚还是一阵动容。是的,动容,柳珂珂是什么人?是张家的长子长女,可以说是天之骄女,这样一个女子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本该是惹人怜惜的。可是,她却因为自己心中的善念收养了这么多的孤儿,一下从被宠的角色转变成了宠溺别人的角色,这里面跨度转变极大,一般的人很难做到。

    而且,柳珂珂这样做是完全发自内心的,她都没有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妥的地方,一切顺其自然。钟厚想起了在街上的时候,柳珂珂温言细语哄小俊宇的情形,心中的感慨更深一层。

    斜眼偏头去看柳珂珂,钟厚隐隐觉得她的脸上有一种光芒在闪动,那是一种母爱的光,一种圣洁的光。世间居然还有这样的女子,钟厚觉得自己那进入都市之中布满尘埃的心仿佛被擦拭了一般,顿时又变得鲜亮干净起来。

    整个下午,钟厚就跟柳珂珂一起陪着这些小人儿在玩耍。一句句童真的话,一次次撒娇,一次次耍赖,认字,写作业,很快的,这个下午就渡过了。站起身,钟厚看着柳珂珂明艳到极致的脸颊,忽然间有些不想走了。片刻,钟厚就以绝大的意念斩断了内心的种种,有些女人是变幻不定的浮云,是圣洁的玛利亚,是不属于尘世间的,还是不要多想才好。

    柳珂珂送钟厚出了门,外面已经漆黑一片,微微有些亮光,那也是在极远处。穿过那条小巷,钟厚心中的一声叹息已起,莫名其妙的失落感涌上心头,他知道,只要自己走出这一步,那么就无法回头了。

    “我一直在等你。”身边忽地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钟厚扭头一看,居然是张武功。这个粗豪的男人此刻脸上也布满哀伤,两个人站在这黑暗的角落,看着外面的车水马龙,一时间陷入沉默,有一种情绪淡淡弥漫。

    “在她很小的时候她就失去了母亲,珂珂是一个很乖很听话的孩子。”张武功的声音低低的,有些哽咽,也许是钟厚让他感到了亲切,也许是其他什么原因,总之,这个一向以硬朗形象示人的大汉此刻眼圈微微有些发红。

    “那次事情是因为我的原因造成的,珂珂却从没有怪过我,说过我一句不是。我心里内疚啊,就不顾家里的反对,硬是把她的名字改成了柳珂珂。姓氏,这是一个母亲留给她女儿的最大的一笔财富。因为从小没有母亲的缘故,珂珂一直很有爱心,长大了她就开始收养孤儿,一个,两个,三个,一直到现在的十一个。”张武功说话的神态温柔至极。有柳珂珂这样一个女儿是他这辈子最骄傲的事情。

    “我从来不去管她,我知道,珂珂需要过的是一种正常人的生活,虽然我时刻安排着人保护她,但是一般情况下我不会打搅她的。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张武功拍了拍钟厚的肩膀,有些感激的说道。

    钟厚还没有来得及说些客气的话,张武功的话语就又吐了出来:“我一直在找一个适合托付珂珂的人,我觉得你就很适合,小伙子,抓住机会吧。”

    钟厚顿时石化了,本来内心里就不坚定,此刻被张武功形如命令的话语一催,顿时那道不甚坚固的堤坝一下决堤。内心里一个声音低沉却坚定:这个女人是我的,我要爱她敬她宠她,哪怕它洪水滔天!

264、含怒一击

    钟厚带了一丝惆怅的心情离开了云阳市,不过坐上了车,钟厚的心情就好了许多。火车就是一条无形纽带,拉扯出无数悲欢离合。有的人背井离乡,去他乡寻找希望,有的人却是倦鸟归巢,回故乡舔舐伤口。钟厚既不是眷鸟,南都市也不是故乡,但是他的心情却是与后者大抵相似的。火车离得越近,钟厚心中就越鲜活。

    这一班车是动车,速度快而且安静。这让钟厚想起了自己初次进城时分乘坐的一辆快车,在那辆快车之上,有一个光头小伙推销儿童玩具。有旋转球,顺扭三下,反扭四下,就滴溜溜乱转起来,云霓光圈,耀眼动人;还有所谓的变幻魔方,号称什么都能变,是“劲霸男装,男人的选择”。

    彼时今日。身份眼界已经发生了极大的变化,钟厚深知一个道理,在华夏国想要过的舒适,那就要成为人上之人。为了这个目标,为了过去的恩恩怨怨,钟厚也要努力,他的目光深长而悠远,思绪已经飘然远去,放到即将到来的中医大会之上。

    下了车,天才蒙蒙亮,勤劳的人们早已经起床,煎饼果子,小笼包子,麻团油条等各色小吃已经粉墨登场。信步走出火车站,随意吃了些东西,钟厚这才开始等候出租车。

    钟厚一招手,“嗤”的一声,一辆出租车停在了钟厚的面前,他拉开车门,一矮身,坐了进去。看着身侧的大叔,微微觉得有些眼熟,一时间就没说自己所去地,而是打量起他来。

    忽地想起了什么,在身上到处寻找起来,许久,终于放弃了这样的打算,那张犀利的名片不知道被自己扔到了哪里。但是记忆还在,钟厚说出了一句形似暗号的接头语:“极品司机赵无双?”

    墨镜大叔拿下墨镜,精光逼人,喜笑颜开:“我果然就是指引方向的灯塔啊,载过你一次,你居然就记得我了。不过我也记得你,那一次你跟我说了天鹰生物科技与回春

    药业集团的事情,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你就是天鹰生物科技的。”

    “看来我也是黑夜中的萤火虫啊,让人过目难忘。对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呢?”钟厚微微有些好奇。

    “很简单嘛。下了车之后你就直接进去了,我在一边看了一小会,对于我这样具有严谨生活态度的人来说,事实的真相才是我一直孜孜以求的。”墨镜大叔极品司机一个拉风的男人赵无双很是严肃的说道。

    钟厚顿时瀑布汗,他有些怀疑这个拉风大叔是不是一直在找自己,从而以证明自己严谨的生活态度。不过不管怎样,被人见了一次就记住的确让自己心头有些淡淡的爽快。钟厚深知产生一个念头,帮他治疗一下他的脖颈酸痛。当然,这得是在他不收车费的前提下。

    “去哪里?”两个臭屁的男人终于停止了自我陶醉,赵无双一边熟练的打着方向盘,一边问道。

    “就去天鹰生物科技吧。”钟厚淡淡说道。现在已经过了七点了,开过去也差不多是上班时间。

    “好嘞。”赵无双一踩油门,车子就如脱缰的野马一样冲了出去,“一回生二回熟,我们算是熟人了,今天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叫做开车的极致。”赵无双说这话的时候似乎真的十分好心。

    钟厚很快就明白了一件事情,有句话他妈的对极了,好心办坏事。在猛烈的颠簸之中,钟厚居然有了呕吐的欲望。“慢……慢一点。”终于把这话说出来,然后车速才缓慢下来。

    赵无双十分遗憾的看了钟厚一眼:“看样子你没有福气啊,我的巅峰速度还没有展示出来,刚才已经达到了百分之九十,要是你再坚持一下的话,你就会体会到什么叫飘然欲仙。”

    钟厚撇了撇嘴,你真有这爱好的话,就去当赛车手嘛,干嘛来践踏出租车司机这么有前途的工作?这个该死的,钟厚觉得自己动摇了,不管他收不收车费,钟厚都不想给他医治他的颈椎毛病了。

    “好了,好了,我承认,刚才是开的快了那么一些,可是也没必要哭丧着脸吧。”赵无双有些郁闷的说道。开了几分钟了,车内一直都是沉默,这让信奉沉默是狗屎我把它扔的远远的赵无双很是不爽,枯燥的路程哪有谈话来得有趣?

    “我是没缓过气来好不,现在好多了。”钟厚调节了几分钟,终于顺过气来了。

    “对了,最近有什么大事没有?那个回春

    药业集团怎么样了?”钟厚觉得这是一个很好的打探情报的机会。

    说起这个,赵无双高兴了起来。自从上次跟钟厚聊过天之后,他就一直很注意这个回春

    药业集团,他们的消息早已经尽在掌握。当下,他就把自己了解的添油加醋绘声绘色跟钟厚讲述了起来。钟厚听着,眉头皱得越来越紧,回春

    药业集团最近的动作很大很猛烈,宣传很到位,虽然药品还没上市,但是在底层民众之中,已经有了十分不错的口碑,这真的值得警惕啊。

    钟厚无意识的摩擦了自己的手指,问道:“那天鹰生物科技呢,怎么样?”

    “也还不错。”赵无双斟酌着语句,生怕一不小心又把身边这位给得罪了,这个看上去就是个大人物,交往着应该是有好处的。“只是声势比起那家,还是略有差别的。”

    略有差别,钟厚苦笑,这话说得多么保守啊。估计是差别很大才是,不过本来就已经拉下来一程,想要短时间内超越没有可能了,还是稳扎稳打吧。

    “那这段时间内还有什么大事吗?”钟厚不再纠结于那个事情,随口问起了刚才问过的话。

    赵无双飞快的超过前面一辆慢吞吞的大货车,一边说道:“最近的新闻嘛,也有一个,你估计很有兴趣。长风集团听过没?”

    长风集团?钟厚顿时脑海中浮出一个小女孩的形象,夏洛。上次来南都市因为时间比较紧迫,就没能去看她,说起来她的病也好的差不多了,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难道长风的股票暴涨了?”钟厚笑嘻嘻的说道。他对夏长风还是很有信心的,这个人精明能干,在他的打理之下,长风集团无论有什么样的成就都不足为奇。

    赵无双无语的看了钟厚一眼,心情微微有些沉重的说道:“还股票暴涨呢,都破产在即了。”

    什么?钟厚惊叫出声,当机立断就做了决定,报出一个地址:“麻烦把我送那里去,我有急事。”

    下了赵无双的出租车,留给他一个电话,钟厚火急火燎的朝夏家的别墅赶去,刚才在车上,他听赵无双讲了大致的始末。当然了,他知道的,只是新闻报道中那些经过修饰的可以报道出来的部分,真正的事实要见到夏家人才可以知道。

    远远看到夏家的别墅,黑压压一群人围在门前,钟厚心里更是一急,脚步立刻快速起来。要是此刻有人注意到他,恐怕要大吃一惊,钟厚身法快如鬼魅,简直超出了人们的想象。

    走近了,钟厚心中松了一口气,阿伟正堵在门口,一脸冷酷的看着外面吵嚷的人群。

    “伟哥,你就不要再为夏家服务了,大家都是穷苦人,穷苦人何苦为难穷苦人?你让开,我们要进去,我们要工资。”一个人在人群中大喊大叫。

    阿伟缓慢却坚定的摇了摇头:“夏家对我们不薄,你们不能这样落井下石。夏董事长去了国外求援去了,很快就会回来,大家还是散了吧,该做什么就做什么。要是董事长回来看到了你们这样,他会辞退你们的。”

    这个人却是不依不饶:“夏家这次已经是风雨飘摇了,我就不信还能翻身!不管了,你给我闪开,我们要工资,叫夏夫人出来吧,我们就要自己的工资。大家一块上啊,别被蒙蔽了,要是夏家破产了,我们的工资就一分都没有了,趁现在他家里还有些东西,拿了去卖钱啊。”

    这个人说的话很有鼓动力,顿时人群纷纷向前,阿伟虽然厉害,但是也抵挡不住,眼看就要被淹没了。就在这个时候,钟厚一声大吼,对着这几十号人怒骂:“给我住手。”

    顿时人群安静了下来,片刻之后,那个带头的睥睨着看向钟厚:“你是什么东西,我们的事情跟你有什么关系?滚一边去!”

    他的嚣张的态度激怒了钟厚,钟厚自诩一向是一个祥和的人,但是此刻也被他激怒了。有些人就是欠抽。再不犹豫,钟厚脚步连动,也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眨眼就来到了这个男人面前,狠狠的一个巴掌已经拍了出来。“啊”的一声惨叫,这个男人的门牙都被打落两个,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我不是什么东西,我是专打你这种狗东西的人。”钟厚含怒一击,气势惊人,顿时人群被震慑住了。没有人带头,大部分华夏人就是沉默的羔羊,除非到了无法忍受,不然绝对不会反抗。

    看了这些人一眼,钟厚知道他们虽然有些可恨,但是此刻行为也可以理解,当下淡然说道:“你们到阿伟那边登记去吧,自己该得多少工资,不要虚报,我会给你们的。要是被我查出来谁虚报的话,那他一分钱就别想要了。我说到做到。”

265、不幸的消息

    阿伟自在外面登记,钟厚推开门走了进去。大厅里面空荡荡的,原本一直十分整齐的摆放此刻也显得有些散乱,想必是佣人也闹罢工,无人收拾的缘故。微微一叹,钟厚放轻脚步,慢慢走了上去。果然不出他的所料,在夏洛居住的那间屋子门前,他听到了说话的声音。

    一个微微有些沙哑的声音:“洛洛,你要吃东西啊,这样不吃不喝怎么可以呢,要是你爸爸回来了,见到你这个样子他肯定会伤心的。”听着这声音像是夏洛的妈妈洛水云,钟厚与她有过一面之缘,记得当时她端了银耳羹来给钟厚吃的,是个十分迷人的少妇,声音也很好听。看来真的是太过于忧心了啊,声音居然成了这个样子,钟厚有些黯然。

    “妈妈,我没事,我就是有些想爸爸了,还想钟厚哥哥,要是钟厚哥哥在就好了。”夏洛咬着下嘴唇,心情复杂之极。虽然自己的妈妈一再告诉自己要放宽心,这只是一次意外。可是夏洛也不是傻子,她明显可以感觉出来这一次的事情恐怕难以善了,佣人们都在闹罢工呢。要是真的只是一次意外的话,他们的反应会这么过激吗?

    提起钟厚,洛水云也有些迷茫起来,夏长风在出国的时候一脸郑重的拉着自己的手说道:“阿伟值得信赖,但是有些事情你们解决不了的,可以去找钟厚。”洛水云虽然已经三十多了,但是一直养尊处优,对外面的事情了解的太少,夏洛更是可怜,小女孩子连出去的机会都少得可以忽略不计,这两个女流在一起显然不能让夏长风放心,他觉得钟厚可以信任。

    想到那个看上去十分憨厚的男人,洛水云心头一阵慌乱,她总觉得夏长风这样讲有些交代后事的意味,说话的语气也有些托付的意思。洛水云的脸色顿时变得绯红起来,只是一瞬,就消失不见,继续开口劝说起夏洛来。

    夏洛呆呆的抱着一个抱枕,抱枕上印着加菲猫的形象,夏洛觉得加菲猫跟钟厚很像,抱着加菲猫,似乎就是抱着钟厚。

    “妈妈,你跟我说实话,我们家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我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我需要知道。虽然不能帮什么忙,但是我们可以一起承担啊。有什么痛苦,分一分,不就少了一点吗?”夏洛看着洛水云,有些哀求的说道。

    洛水云眼睛一酸,险些落泪。她别过脸去,在心底暗自说道,乖女儿,有些事情是不能跟你说的,有些痛苦一个人承受就好,若是两个人,痛苦就会更痛苦。许久,洛水云才转过头来,强颜欢笑:“好了,别想那么多,真的没有什么事情。你想吃什么,妈妈这就去给你做。”

    “我不吃。”夏洛有些倔强的看着洛水云,目光里充满了期待,她是多么想在这个紧要的时候,可以为父母分担一些什么啊。

    夏洛再次失望了,洛水云目光只是在她身上微微一荡,就闪开了。内心中的苦楚汇成了一条河,几乎要把整个人湮没了。夏长风啊,夏长风,你到底在哪,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这时门却一下被推开了,洛水云有些惊恐的看向门口,她以为是阿伟没能挡住,有什么人闯了进来。定睛一看,顿时有种喜极而泣的感觉,是钟厚,居然是钟厚!他来了!此刻正是洛水云最失落最无措的时候,钟厚的出现以一种摧枯拉朽的姿态,洛水云一时间居然有了初次与夏长风见面时的感受。她慌忙把这种感觉隐藏起来,脸上露出微笑:“你来了啊。夏洛在里面呢,你快去劝劝她吧。”提起夏洛,洛水云的情绪就更加正常了。

    夏洛早就听到洛水云与钟厚的对话,赤着小脚就跑了出来,许久不见,小丫头身形更见饱满,只是脸上有些憔悴。

    “哎呀。你先出去,出去再说。”夏洛似乎想起了什么,赶紧把钟厚推出了门。五分钟之后,小丫头才打开了门,钟厚一看,顿时乐了,怪不得要叫自己出去呢,原来是补了一下妆,这下看上去整个人鲜亮了许多。

    宠溺的摸了一下夏洛的头,钟厚说道:“是不是还没吃饭?我们去吃饭吧,放心好了,一切有我。”钟厚的话带有一种奇特的魔力,夏洛听了毫不犹豫的点头。洛水云在一边看到,虽感欣慰,但是更多的却是苦涩,这个女儿啊,大了不由人。

    洛水云母女都没吃饭,钟厚就陪着二人随便吃了一点,吃过了饭,钟厚借口帮夏洛调理身子,用了针法就让她昏睡了过去。他跟洛水云来到一个房间,商量一些事情。

    只剩下两个人的时候,洛水云顿时有些尴尬。自己身上穿着的是低胸装,有夏洛在场的时候还不觉得,此刻,似乎自己饱满的胸部就暴露在了钟厚眼睛之下。有心就换衣服,却担心惹怒了钟厚,只好装作风轻云淡的样子。

    钟厚目光的确是时不时就被洛水云的饱满吸引过去,但是只是一触,就迅速的闪开了。这是夏洛的母亲,是自己的阿姨,钟厚这样告诫自己。

    “阿姨,这次的事情是怎么样的呢,没有外人在场,您就跟我说一下吧。”钟厚尽量不让自己视线去看洛水云,这个坐姿就有些奇怪,洛水云明明在他对面,他却对着斜的方向说话。

    洛水云俏脸微红,自然知道钟厚这是因为什么。她整理一下心情,说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顿时钟厚的神色变得严肃起来。“这个似乎是个阴谋啊,夏叔叔去国外求助了,你没有打他电话吗?”

    “前天还打通了一下,他心情看上去很不错,说自己快回国了,可是后来就再也打不通了。”洛水云愁眉苦脸的说道。

    “要回国了,后来却打不通了,难道是……”钟厚脑子里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虽然有些话说出来可能难听,但是我还是希望多留意最近国内外的新闻,譬如飞机失事什么的。”

    洛水云的脸色顿时苍白了起来,她也考虑过这些问题,可是却一直没敢去深究,现在再次被钟厚提醒了一下,突然记起了一件事情,顿时撒腿就往自己房间跑去,那里可以上网。

    五分钟后,洛水云捂着嘴痛哭起来,屏幕之上,黑色字体的新闻显得异常触目惊心。岳南市到南都市的高铁发生追尾事件,伤亡人数众多。洛水云之所以失声痛哭,那是因为夏长风要是回国的话,那么必定要到岳南,乘坐此次列车。可以说,夏长风乘坐这次列车并且出事的概率达到了百分之七八十,这,怎么能不让洛水云伤心难过?

266、夏长风的秘密

    很多时候事情总是会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至于你信不信,钟厚反正信了。在祝英侠的帮助下,钟厚轻易的就得到了外界得不到的资料,具体的死亡名单,里面夏长风三个字赫然在目。

    得到消息的洛水云自然是无限悲痛,而且长风集团本来仅存的一线生机也因为夏长风的意外死亡彻底断绝。要是找不到买主的话,长风集团就会彻底的破产。对此,钟厚是无能为力的,他所能做的就是尽量舒缓二女的情绪,努力的为她们争取属于她们的利益。

    钟厚对夏长风的印象不错,而且因为夏洛的关系,他对这个事情不能不管不问。长风集团为什么会忽然爆发危机,夏长风去国外是见的什么人,这些疑问一直存在于钟厚的心中,现在是时候解决这些问题了。

    其实钟厚更像解决的是另外一个问题,但是他无能为力,在华夏国这个国度,很多问题都是人的问题,只有解决了人的问题,有些事情才会迎刃而解,有些悲剧才会避免发生。就不会有三聚氰胺毒奶粉,弄虚作假欺诈门了。

    在祝英侠的帮助下,钟厚找到了夏长风的特别助理蒋楠,这个女人躲回了老家,钟厚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坐在自家的院落里面发呆。

    “我是钟厚,夏长风是我的朋友。”钟厚这样对她说了一句,然后就目光灼灼的逼视着她。看着自己的父母已经朝这边走来,蒋楠有些慌乱,声音低低的:“跟我来吧。”

    钟厚就跟着蒋楠来到了一个偏屋,这里看上去很不错,但是明显久未住人,空气中有一种淡淡的霉味。钟厚反客为主,自己先在一个低矮的凳子上坐下,然后朝另外一个凳子指了一指:“坐吧。”

    蒋楠沉默着坐了下去,眼神有些飘忽,目光不敢跟钟厚对视。

    “说说吧。”钟厚声音很温和,却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这句话让蒋楠更加慌乱了,下意识的说了一句:“说什么?”随即醒悟了自己的失态,努力平静下来,眼眸中的慌乱却是丝毫未消。

    “真的不打算说说么?”钟厚的视线隐隐的有飘向外面的意思,在外面,蒋楠五十多岁的父母正在朝这里张望,有心想靠近,却不知出于什么目的,止步不前。

    “好的,我说。你想知道什么,随便你问。”蒋楠终于支撑不住了,她怕自己的父母受到伤害,尽管面前这个男人看似忠厚老实,但是蒋楠跟在夏长风的身边,见多了这种看似忠厚实则心狠手辣的人。

    钟厚满意的点了点头:“你在长风集团出事后很快就辞职回了老家,你是不是知道一些什么?”

    蒋楠沉默着点了点头,要不是心里害怕自己也不会仓皇逃离吧,没想到却成为自己最大的破绽,这一点上,自己做的非常失策。

    “把你知道的说一说吧,放心,你完全可以相信我,我是个很正直的人,绝对不会做什么恶劣的事情。”钟厚的目光看上去十分清澈,神情也十分柔和,蒋楠注目他许久,点了点头,她相信他所说的。

    “应该是两个星期之前,一个外国人来到了长风集团,见到了夏长风夏董事长。不要问我这个外国人长什么样,我说不清楚,他戴着墨镜,头上还有一顶帽子,整个人遮掩了很多,根本分辨不出来,他的身材身高也很大众,完全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对了,只有一点可以作为一个参考,他的左手手腕上有一个黑痣,很醒目。”

    “黑痣?”钟厚在心里把这个重要的线索记下来,继续问道:“然后呢,这个人来找夏长风有什么事情?”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蒋楠眉头皱了起来,陷入回忆之中,“从我听到的只言片语,可以肯定,这个人是来跟夏董事长谈判的,他想收购长风集团。夏董事长没有同意,他们不欢而散,不过那个外国人留下了一个东西,建议夏董事长在合适的时候拿出来看一看。”

    “这么说,后来的事情都跟这个外国人有关了?”钟厚轻轻的捏着指节,若有所思,心里面隐隐有一种念头,忽明忽暗。

    “我们当时完全没有在意这种事情,因为收购在商场上那是太正常了。夏董事长也做好了准备,防止别人在股票市场上狙击长风集团。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长风集团下属的医药系统居然爆发出了这么大的丑闻,要知道,医药系统是长风集团的利润支撑点,是核心业务,不容有失的!”

    钟厚也在叹息,这个时机是在太巧了,要说这其中没有阴谋,谁会相信呢。

    “媒体也在推波助澜,大有燎原之势,长风集团的股票逐日下跌,人心惶惶,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长风集团是夏董事长二十多年打拼出来的,他对长风集团的感情,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深厚,我看着他一天天消瘦下去,但是却无能为力。有一天,他在办公室里面呆得很晚很晚,我很早就过来了,帮他收拾了一下办公室,烟灰缸几乎已经满了,就在桌子上,我看到了一份东西,好奇之下,我扫了几眼。”

    钟厚听到这里,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知道重头戏要来了。

    “没错,就是这份东西,是我离开的最关键原因。”蒋楠情绪有些激动,“我以为夏董事长不在办公室的,谁知道他只是出去透了口气,他显然没有料到我会这么早到,看到我明显一愣。我赶紧假装收拾东西,他慢慢的走到我的身后,我没有回头,我知道他一直在注视着我。那种感觉恐怖之极,我害怕,我怕被杀人灭口。”蒋楠说着竟然捂着脸,低声抽泣起来。

    究竟是一份什么材料,居然让蒋楠这样惊慌失措,钟厚的好奇心已经提到了极点,他轻轻拍了拍蒋楠的肩膀,柔声说道:“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吧,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替你保密的。这个事情一了,我就安排你出去,去一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去开始你的新生活吧。”

    钟厚这张老实的脸作用还是很大的,蒋楠慢慢的安静下来。她看了钟厚一眼,叹息道:“你说,是不是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一种自私的情绪?无论看上去多么和善的人,真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会暴露出真实脆弱虚伪的内心?”

    这句话把钟厚问得愣住了,他不知道蒋楠为什么这样讲,如果可能,他甚至不想追问下去了。因为他知道,蒋楠这样问了,那么下面就要说出来的事情也许有些让人难以接受。一时间夏长风儒雅的面孔在面前浮现,死者为大,还要揭开那层面纱吗?

    微微一迟疑,钟厚还是坚定了自己的信念。他总觉得这一次的事情另有玄机,再说了真要为夏长风报仇,还得揪出幕后凶手才可以。那么,蒋楠接下来的话是绕不过去的一道坎,是至关重要的证据与线索,不能不听。

    “说说吧,虽然有些事情不想听,但是不得不听。”钟厚的声音也带有一丝感慨的情绪。

    蒋楠转身就走,不一会的功夫又折返,手里拿着几张纸,很是平静的说道:“这是我后来找机会复印的,复印了这几张纸之后我就回到了老家。你自己看看吧,要是你相信就相信,不相信我算了。总之,我已经做到了一个华夏人应尽的本分!对了,要是你针对我的话,请只针对我,让我安静的死去,不要牵累我的家人。”

    钟厚看着这个一脸平静的女人,内心里震动起来,等看完了这份材料,他的心里更是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在面临着选择的时候,有的人屈服于内心里的懦弱,有的人却放大自身的勇气。无疑,夏长风是前者,蒋楠却是后者。

    这是一份充斥着阴谋的合同。合同双方一方是一个神秘的代号叫斩杀的组织,另一方就是夏长风。合同上写明,如果夏长风愿意签署这份合同,那么斩杀组织将会消除长风集团这段时间内的负面影响,并且扶持它快速成长,要是夏长风拒绝的话,那么,长风集团将会成为历史。当然了,世界上没有这种好事,只付出不要求回报,这个斩杀组织的要求也很苛刻,希望长风集团在可能的时候尽全力的挤压中医厂家的生产空间,为全球的大西医战术做出自己的贡献。

    就是这样一份合同,夏长风居然签署了。要不然他也不会去了国外,可惜啊,世事终究无常,谁说老天无眼呢。站在朋友的立场上,钟厚为夏长风默哀,站在一个中医的立场上,钟厚对夏长风表示深深的的鄙视。

    “这个事情就到此为止吧,不要对任何人讲,我会处理的。你把你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下,这两天我就安排你去一个地方去上班。记住,这不是施舍,是你应得的,你的能力与对国家的忠诚,完全可以获得这份职位。”

267、朝着燕都的方向,前进!

    “该死的!”一个中年人在咆哮,“我费劲周折才联系了夏,我们达成了协议,可是居然被华夏国的动车给毁了。动车追尾,这是上帝的玩笑吗?难以置信,真的太难以置信了,那帮该死的人在做什么?动车居然可以追尾,这个该死的理由我怎么向上面汇报,他们一定会认为我喝醉了酒还没睡醒。”

    这个中年人赫然就是跟夏长风会过面的那个,他的左手上的黑痣很是醒目。

    咆哮了一阵,中年男人推开了窗户,任由寒风透过窗户穿了进来,吹到脸上。他这才略略从暴躁不安的情绪之中恢复过来,脸上的苦笑浓重到可以变化出一朵苦菊花来。他决定去喝一杯酒,缓解一下内心的压抑。

    一转身,就看到一个女人,中年男人一愣,随即脸上笑开了花,女人永远都是男人最好的情绪舒缓剂,尤其是漂亮的又熟悉的女人。

    “Hi,乔安娜,好久不见了,听说你最近在里根,怎么样?”

    乔安娜嫣然一笑:“我很好啊,倒是你好像不怎么好啊。大名鼎鼎的黑色手指,居然也有失手的时候。”

    中年男人,也就是黑色手指,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无论是谁,在美丽的女人面前,都是愿意展现自己优秀的一面的,而不是……

    “这个完全不是我可以控制的,哪怕是上帝亲临。动车居然追尾了,这真是我听过的最大的笑话,我不知道那些调度人员在做什么,应急机制完全是个摆设吗?”黑色手指耸了一下肩,表达着自己的无奈。

    “是啊,的确让人叹息。”乔安娜同情的看了黑色手指一眼,已经轻轻走到酒架边,从暗格里取出一瓶82年的拉菲,轻轻打开,倒满两个杯子。“来吧,喝一杯,这真是一个烦人的天气。喝点酒心情会好一些。”

    黑色手指此刻的心情已经不能用好来形容了,那简直就是好得不能再好了。乔安娜可是组织里面难得一见的大美人,向来对自己不加辞色,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嗯,也许是因为她在里根的失利吧,据说组织里面分歧比较大,她这是在寻找外援呢。黑色手指喝了一杯酒,立刻把华夏国的失利放在了一边,开始着重进攻起眼前的大美人来,美人如花,喝多了酒更显得脸部娇艳,引人垂涎。

    “怎么感觉头有些晕。”黑色手指接连给乔安娜灌酒,最后乔安娜似乎还是精神奕奕的,他的头倒是晕了起来。

    乔安娜笑吟吟的走到黑色手指面前:“那是因为我给你下了药,一种让人头晕眼花浑身没力气的药。”

    黑色手指心里面一突,知道自己这次恐怕要栽了。他的视线渐渐模糊,头脑也不清醒,却还是强撑着问了一句:“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那是因为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啊。”乔安娜淡淡说了一句,这一句也是她自己的真实写照。可惜了,黑色手指再也听不到了,他到死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死的。

    “好了,解决了,你需要的材料我也找到了,全部烧毁。”乔安娜擦除了自己的所有痕迹,这才给钟厚打了一个电话。

    钟厚只是嗯了一声,就把电话挂断了。默然许久,夏长风啊,你死了就死了,千万不能让你的妻女也跟着倒霉,你在九泉之下好好保佑她们吧,我所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至于蒋楠,钟厚准备安排她出国去,想必在国外,她如果可以舒适的生活,一定不会胡乱说话吧。

    ……

    长风集团虽然近段时间负面影响很多,但是毕竟是老牌子了,影响力还是很大的。因为引来的目光还是很多的,开始的时候只有实力比较弱的在那边较劲,渐渐的一些大财团也加入了角逐的行列,这其中甚至出现了回春堂的身影。

    想想其实也难怪,毕竟长风集团是以贸易为主的集团公司,下属的医药部十分庞大,是在华夏国内排名前三的力量型选手,引得这些企业的青睐也说得过去。在这种情势下,祝家出手了,其实祝英侠在听到长风集团出事的时候,就已经瞄准了准备出手,不过考虑到钟厚的因素一直隐忍不发。在一次长谈中征求了钟厚的意见之后,祝英侠果断出手。

    天鹰生物科技只是一家生产企业,生产企业最终目的是要把自己生产的产品销售出去,祝家在这一块就显得有些弱了。因为,长风集团会是一个有力的补充,能够把长风集团收购下来,天鹰生物科技产品一上市,就可以得到最大化的推销。

    几番争斗下来,终究还是钟厚起到了作用,他穿针引线,让洛水云母女与祝英侠在一个场合私下碰了一下面。女人跟女人果然是很容易亲近的,祝英侠三言两语就取得了她们母女的好感,钟厚又说了此次事情说祝英侠给予的大力帮助,洛水云母女爽快的同意出让属于夏长风的股份,不过洛水云母女要价不高,祝英侠却执意要给高一点的价格,最后还是钟厚取了一个中间的稍稍偏高的价格,让几人结束了争执。

    “反正祝英侠有钱。”钟厚摸了摸后脑勺憨厚的笑。

    此话一出,顿时引得祝英侠一阵白眼,就差没说他是白眼狼了。夏洛最近几天一直伤心自己父亲的过世,此刻见到钟厚的滑稽模样,小脸上也是难得露出笑容。

    ……

    美女很多很性感,生活很爽很惬意,最近几天,钟厚流连在方婷,祝英侠,南宫婉,孙琳琳,阿娜尔诸多女人之间,顿时有了些乐不思蜀的感觉。唯一遗憾的是祝英侠那边一直没什么机会,小便宜倒是不断,临门一脚却始终不能达成。倒是方婷与南宫婉,因为有过亲密接触,再亲热时不会被排斥,很是让钟厚舒爽了几把。

    这一天,钟厚正在于阿娜尔说起中医大会的事情,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孙中正微微带了一丝气恼,质问道:“你小子到底要不要来燕都市了?等的黄花菜都凉了。”

    钟厚难得听孙中正说这么粗俗的话,顿时心中一紧,知道这个老人真的有些生气了,赶紧保证,立刻就赶去燕都市。

    PS:南都卷与里根卷基本结束了,下面正式进入燕都卷了。在燕都,会有更激烈的争斗,中医大会的举行,中医学会会长职位的归属,医疗体制的改革,等等。当然了,更有如云的美女,到底要不要一起收了洛水云夏洛母女,这个,咳咳……我的地盘你们做主,请大家继续支持神医吧。留个群号143700769,欢迎大家加群讨论。

268、燕都四少

    南都去燕都的飞机之上。钟厚身边坐着阿娜尔,两个人不时交谈着什么,如果仅仅是这两个人的话,那么,这必定是一场甜蜜之旅。可惜,搅局的人始终存在,葛云飞不时从后面插上一句嘴,钟厚就有些无语了,这么多漂亮的空姐还不能吸引你的眼球吗?

    葛云飞是听到钟厚要回南都的消息之后,主动要求作陪的,因为他的父亲一直希望能够跟钟厚见上一面,彼此交流熟悉一下的。葛云飞现在在祝英侠的天鹰生物科技担任一个小领导,对学校的课程已经没什么兴趣了。说句实话,他之前一直都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钟厚来了之后这种状况才得以好转,现在钟厚要走了,葛云飞自然不会再安心在那里呆下去了,上个中医学院没什么意思,还是跟着钟厚有前途。

    飞机缓慢降落在了翔云机场,几个人办好手续走了出来,葛云飞是地主,轻车熟路的,自然由他打头。殷勤的引着两个人走了出来,到外面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外面人群黑压压一片,比起上次接钟厚的情形更加火爆。

    钟厚赶紧找一个墨镜戴上,他还真怕这种场景是针对自己的,上次的人少而且看上去没什么杀伤力,这一次的人不仅多而且看上去具有很强的爆发力,天壤之别啊。钟厚不得不小心防范。

    葛云飞面色古怪的看了钟厚一眼,嘀咕道:“你紧张做什么,又不是找你的。”可惜,钟厚一直很紧张,完全没有听到这句话。他胆颤心惊的走了出去,可惜人群只是看了他们几个人一眼,立刻就又转移了视线,继续狂热的盯着出口处。

    “不会吧?”钟厚有些不平衡了,哥这么拉风的男人哪怕是戴了墨镜你们也应该认得出来嘛,现在居然……钟厚决定使用大绝招,他毅然决然的,一下拿下了自己的墨镜!

    被无视了,钟厚委屈的差点要去一个角落里画圈圈,你们怎么可以无视我?钟厚还要做些什么吸引眼球的动作之时,葛云飞说话了:“别费劲了,钟老师,这些人压根就不是冲你来的。”

    “不是冲我来的,那是冲谁?”钟厚有些好奇的问。他决定了,如果是女的,就把她追上了,然后抛弃,如果是男人,那就狠狠的揍他一顿。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千万别抢了哥的风头,不然,后果会很严重。

    看着出口处稀稀落落的人群,葛云飞一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想必他们就快出来了,只有他们这么臭屁的人,才永远会在最后才慢慢的出现。”出现在最后的往往是好东西,压轴之用。

    葛云飞话音刚落,顿时几个人依次走了出来,引发外面阵阵的欢呼声。

    葛云飞在一边低下头,看也不看那边,似乎对四人的出场顺序早已知晓,飞速的介绍道:“京城四少,指的是四个人。这是余家的长孙余历程,余老在军中威望很高,与南都祝老,云阳张老并称为军中三老。余历程作为余家的长孙,受到万千宠爱,你别看他一副小受模样,其实性格极其乖张,得罪了他后果很严重。”

    余历程是一个面色微微有些苍白的年轻人,嘴唇极薄,弧度很好看,他穿了一身素色的衣服,行走之间有些漫不经心,偶然间朝远方一瞥,眸子里面精光闪动,才让人感觉到余家长孙的霸气。

    “现在出场的其实是一个女人,至于一个女人为什么会成为京城四少之一,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她有个很女性的名字,江思雨,但是她个性却极为好强,江家在政界的影响力很大,江思雨立志要巾帼不让须眉,现在已经在发改委担任职务,如果此女得到江家认可的话,那么发展的潜力也很惊人的,最好也不要得罪了。”

    江思雨?钟厚看着远处行动如风,完全一副假小子模样的人,实在无法把这个女人跟江思雨这充满女性魅力的名字联系到一起。不过,钟厚别的没有,就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他摸着下巴,嘿嘿的笑了起来,如果江思雨坐姿稍微端正一点,好好打扮一下,其实也是个大美人啊。

    说起这个出场的人葛云飞有一些痛苦。不过也难怪,这个可是他的秦哥哥。“葛云堂,我们葛家的长房长孙,今年不到三十岁,已经是正处级干部了,今年运作的好的话,就有可能外放,有可能上一个级别,去当副市长,那就是华夏国现在最年轻的副市长了。真是背靠大树好乘凉啊。”

    钟厚怔楞着看着一脸春风得意出现的葛云堂,拍了拍葛云飞的肩膀。有些话真的没法说啊,难道说兄弟我同情你?这话说出来叫网民草根们情何以堪呢,在拼爹时代大多数人的爹都是下层人民,跟你的爹比起来,那就是大象跟蚂蚁的差距。

    “看到他你是不是很失望,没错,他是个小胖子,他很年轻,才二十五岁,但是他才是燕都四少之首!他叫孙明达,背景我就不说了,你很快就能知道。钟老师,我知道你现在看他笑眯眯的脸蛋肯定很想上去打上一拳,但是我建议你放弃这样的念头。这可是号称南都市最恐怖的小胖子啊,看到那群女生没,一个个都癫狂了,都哭着喊着要嫁给他。”

    “我没你说的这么好吧?”这个恐怖的小胖子已经走到了葛云飞的面前。葛云飞一愣,抬起头正好看到孙明达那张看上去人畜无害的笑眯眯的脸。钟厚一脸无辜的看着葛云飞,刚才拼命让他,可是葛云飞却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内心世界里毫不理会,这真的很让人无奈啊。

    “小三,你怎么不在南都市上课,到处乱跑!”葛云堂凶巴巴的训斥起葛云飞来,大家族就是如此麻烦,时刻都得打击对手,任何一个看上去完全没有竞争力的人都要小心提防,因为他一不小心就会翻身把你压在身下。

    小三?钟厚听着这个别致的叫法,有些忍俊不禁,不由得看向葛云飞,想看看他的糗样,谁知道入目就是葛云飞涨得通红的脸。钟厚这才醒悟过来,葛云堂这句话大有深意,不是简单的询问,而是一种居高临下的态度,是毫不掩饰的轻视以及霸道。

    “他是跟着我来有事的!”钟厚赶紧上来打圆场,看葛云飞的架势,几乎就是要发飙了。

    “你又是谁?我训斥我弟弟,有你说话的份吗?”葛云堂不愧是当官的,语气生硬,态度嚣张,表情冷淡,深得官员之精髓,此刻说出几句话,那叫一个掷地有声。钟厚顿时被噎了一下。

    糟糕,钟厚老师不会生气发飙吧,那事情就闹大了,葛云飞也顾不得生气了,赶紧看向钟厚,准备在他发飙之前把他拦住。可是一看钟厚,他不由得楞了,钟厚一脸笑眯眯的,没有半分发飙的迹象。不过,他回应的话不怎么客气倒是真的。

    “我是你弟弟的老师,安排你弟弟的行程想必可以的吧?你接受的家庭教育里面没有尊师重道这个说法吗?你弟弟的老师虽然跟你没直接关系,可是起码的尊重也是必要的吧。”

    “啰嗦。”一直没有说话的江思雨插了一句嘴,她看着钟厚,眼睛里有着跃跃欲试的情绪,钟厚毫不怀疑,只要给她机会,她肯定要上来打自己一拳。

    余历程似乎对江思雨很有好感,听到江思雨说了钟厚,立刻落井下石:“是很啰嗦。顺便提醒你一句,你是一个小小的南都市的中医学院的老师,我们燕都四少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装逼,毫不掩饰的装逼,余历程嘴角翘起,分明是讥笑的神色。

    “燕都四少?难道这位兄台居然是男人?失敬,失敬,我一直以为你是女人的。”钟厚看着江思雨一脸惊诧的说道。

    “噗……”敢在这个时候笑出来的必然是那个看上去很和蔼很可亲的小胖子,他立刻又变得一本正经,仿佛刚才的声音不是从他嘴里发出来的,或者仅仅是一个屁而已。

    江思雨长这么大,被很多人说过她是假小子的事情,可是,从没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挑衅她,居然说我是男人?江思雨愤怒的简直要抓狂!“是啊,我不是女人,你是男人。那么,我现在像你发出挑战,你敢不敢?你要真是男人的话,就跟我打上一场。”

    “是不是男人要上了床才知道。”钟厚嘀咕了一声,立刻又抬起头来,笑得那叫一个灿烂:“大家都是文明人,打架这个事情不好吧?”

    江思雨鄙夷的看了钟厚一眼:“不敢打就爽快的认输,不要废话。”

    钟厚苦着脸,似乎在做不做男人之间摇摆不定,许久,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虽然还是苦着脸,但是头却坚定的点了一下:“那就打。”

    此话一出,顿时所有人都露出了一副你死定了的表情,就连葛云飞也是如此。钟厚顿时心头发毛,难道这个女人会九阴白骨爪?葛云飞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钟厚就放下心来,原来只是跆拳道黑带嘛,没什么了不起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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