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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柳公子     终极神医txt下载     终极神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55、有了我,他还会非礼别人?

    转眼离钟厚治好葛云飞已经过去了好几天的时间,说实话钟厚心里还是有些惴惴的,毕竟苗疆还是有很多奇妙之处,若是那边不顾自己爷爷的面子,硬要找自己算账的话,那可就有些郁闷了。希望这样的事不会发生吧。

    这天钟厚正在讲课回来的路上,突然电话一阵响动:“主人,主人快接电话啦,你怎么还不接电话啊,哎哟喂,你是要急死我哦。”这个铃音还是孙琳琳帮钟厚弄的,很有几分恶趣味,不过钟厚还是挺喜欢的,就一直留着。

    是祝英侠。钟厚已经好多天没跟她见面了,据说她在帮自己的二叔处理以前的旧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钟厚按下接听键,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喂,是英侠啊,好久不见,有什么事啊。”这厮现在说话越来越有谱了,老气横秋的样子。

    那边祝英侠听钟厚这样说话,也是略微有些发怔,明明这个人比自己小,却用这样的语气,不知道是该感到好笑还是愤怒。努力把这丝情绪甩出脑海,祝英侠妩媚的笑道:“是啊,好久没看到我们的钟少爷了,您现在是贵人事忙啊,哪还记得我们这些小虾米?”这女人脸上带着笑,语气却很是不善。

    钟厚打了个哈哈:“不是不好意思打搅你嘛,怎么了,最近还好吧?”

    也不知道给人家打个电话,祝英侠不满的嘟囔了几句,见钟厚也不生气,笑眯眯的让自己说,顿时小情绪消散了不少,她这才说起了正事:“钟厚你现在赶快过来,我这边要你帮个忙,快点啊,在后江岩这里,银峰厦后边一点。”

    听祝英侠语气很是急切,钟厚也不迟疑,直接开着车出发了。后江岩这一块他还是很熟悉的,开着车没一会就到了。找一个地方把车停下,钟厚就向银峰大厦后面走去,祝英侠应该在那附近等着自己。

    钟厚急匆匆的向后面走,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也急忙的朝外面赶,两人顿时碰到了一起。

    “非礼啊。”那个女人被撞得往后面退了两步,她横眉怒目,看着钟厚大叫道。

    街边巷尾总是会有些闲人的,闲人的爱好就是围观,而那些略微带着几分桃色的场面更是引人注目。一个肩带下滑露出肩膀与大半个乳房的女人无疑对闲人们很有杀伤力,再加上非礼这个吸引视听的词汇,顿时以钟厚与那女人为中心,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大圈子。

    钟厚剑眉一挑,目光从眼前这个女人脸上扫过,差点没吐出来,这还是女人的脸吗?上面堆满了各种化妆品,稍微一讲话就扑簌簌直往下面落……

    “你说话要讲道理好不好?明明是我好好的走路,你自己撞上来的,凭什么说我非礼你?”钟厚有些不高兴的说道。

    “凭什么?就凭老娘是女的。”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肩带也不拉好,就在那跳脚,很是吸引人的注意力。

    边上的闲人们一般很少能遇到这样的场景,一个个卖力的为那个女人鼓起,希望她能再用力点。

    我是女的。这句话实在太强大了,在很多场景可以使用。我是女的,所以你得让着我,我可以蛮横,我可以撒娇,我可以不做事,我可以不买单,我可以享受。你是男人,你就得被欺负!奶奶的,这是什么道理啊?钟厚一向是个很讲道理的人,所以他最恨不讲道理的,尤其痛恨不讲道理的女人。

    “你说话最好小心点。非礼,不就是撞了你一下吗,怎么就非礼了?”钟厚对女人喊非礼二字有些耿耿于怀,就你那样,跟凤姐似地,叫我非礼我也得考虑下啊。

    “你没非礼我,那我这肩带是怎么掉的,我自己拉下来的?”女人的反击也很犀利。

    钟厚顿时哑巴了,虽然明明是那女人自己拉下来的,可是说出去谁信呢?谁信呢?连钟厚自己都不相信……

    “不说话了,心虚了,羞愧了。你说你学啥不好,偏学人家非礼,你爹娘怎么教导你的啊?”女人洋洋得意,数落起钟厚来。

    “发生了什么事情?”两个大盖帽很及时的出现了,他们先是向周围的群众了解了一下情况,又问了当事人之一那个女人,然后就转过头看着钟厚,目光中很是痛恨,这家伙什么品位啊,连这样的货色都上,真是丢人!

    “哥们,跟我们走一趟吧,做个笔录。“一个年轻一些的来到钟厚身边,喷出一口烟雾,十分潇洒的说道。

    就这么点事还得去一趟?钟厚对派出所那地方很是反感,一提到心里就有气。他摇了摇头:“去一趟就没必要了吧?我根本没做什么!好了,我要去忙了,麻烦让一下。“

    “哟,脾气还挺大。“年轻一些的警察把手里的烟一下扔掉了,一把抓住钟厚,准备好好教训下这个不听话的小子。

    “警官同志,我能不能说几句。“一个清冷的声音。然后,祝英侠从人群中走了过来,她今天穿了一件旗袍,把身体的那种极致的美展现的淋漓尽致,每一处都吸引着男人的目光。

    祝英侠走了进来,笑呵呵的说道:“我想这位大姐肯定是误会我们家钟厚了。“

    大姐?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眼睛都要气歪了,有这么损人的吗?不过看了看容颜秀丽举止优雅的祝英侠,这个女人自惭形秽,也不敢大声抗议什么。

    “应该不是误会吧?已经得到了证实的。“另外一个警察这才站出来,慢条斯理的说道。

    祝英侠又是一笑:“要说是别人我相信,可是我们家钟厚嘛,我绝对不信。你觉得他有我这样的女朋友,还会出去非礼别人吗?”祝英侠虽然没说别人是谁,可是目光却扫向了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这个女人不知不觉间已经把肩带给拉了上来。本来还能靠着这一点吸引下注意力,可是祝英侠一来,她顿时就像凤凰面前的一只土鸡一样,光秃秃的,叫人看了反胃。差距太大了啊,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56、有非礼女人的嗜好?

    有了我,他还会去非礼别的女人?祝英侠这句话讲的十分霸气,不仅表现了自己的自信,更是表示出了对别的女人的浓浓不屑。但是她说这句话,却让人听了生不出厌恶之感,相反,听到的人都觉得这话说的实在,说的理所当然。是啊,要是自己也有个祝英侠这样风流妩媚体态婀娜的女人,那么自己也绝不会是非礼那样的女人了。

    女人心,海底针,捉摸不清。男人心,天上云,时刻变幻。前一刻在这帮闲人眼中还是个不错的香馍馍,是个难得一见的乐子,这一刻,那个浓妆艳抹的女人就成了被众人鄙夷的对象了。哼,也不看看自己长成啥样?别人有那样娇艳的女朋友,还会来非礼你?恐怕是你见那位小哥俊秀,要上去揩油吧?

    浓妆艳抹女人见势不妙,就要准备开溜。却被那两个警察强制用眼神制止住了。

    那个大一些的警察明显老于世故,一口咬定钟厚是非礼了那个女的,有那个女的为证。

    “你确定?他宁愿不要我,却去非礼那个女人?”祝英侠也有些恼火了,说话就不怎么客气。

    年纪略大的警察明显对这个问题也感到棘手,他打了个哈哈:“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也许有些人有特殊爱好呢?有的人喜欢丝袜,有的人喜欢熟女,有的人就喜欢刺激。毕竟家花不如野花香嘛。”

    祝英侠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只要是正常人这个时候就不会做出这样的判断,可是这个警察就是死死抓住钟厚非礼了一个女人的所谓事实不放,有蹊跷啊。“好吧,既然你这样认为,那么请便。对了,我叫祝英侠。”

    祝英侠?这个警察明显听过这个名字,眼睛闪动了一下,不过随即他就笑嘻嘻的:“姑娘你长的挺美的,名字起得也不错,有侠气啊。对了,麻烦让开下,我们得把这位先生,嗯,也就是你的男朋友带走,做个笔录而已,别紧张。”

    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也没用?祝英侠秀眉蹙到了一起,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这段时间,不断有人在搞小动作,这次来银峰大厦后面,本来准备来劝慰之前被二叔打伤的一个人的,这个人叫谢霆,也曾是祝英侠的追求者。这是最后一家了,之前被祝英侠二叔伤害过的都已经得到了补偿。

    可是祝英侠来到谢霆家,谢霆却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他家里人说谢霆被打了一顿之后,精神出了问题,现在他们要严惩凶手,绝不放过。祝英侠不管出于什么理由,自然不可能将自己的二叔交出去,就在那边周旋,最后实在没有办法,她就准备把钟厚请过来给那人看看,谁知道居然出了这么档子事情。

    阴谋!绝对的阴谋!看样子最近有些派系是蠢蠢欲动啊,居然对钟厚下手了。祝英侠一听到报出自己名号没有用,就敏感的意识到了这一点。可是现在怎么办呢,虽然自己有些名声,可是毕竟没什么职务,所仰仗的就是家里的背景,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钟厚被带走?

    虽然自己可以联系家里迅速的做出反应,可是谁也不能保证钟厚会不会在这段时间内毫发无伤,这是祝英侠所不允许的。不仅仅是为了自己的爷爷,还有一些别的藏在心里的东西。

    “要带走就把我一起带走。”祝英侠挡在钟厚的前面,像一个护崽子的老母鸡。

    我靠,这样太给力了,浓浓的母爱啊,真是太伟大了。钟厚只是感慨了一小会,就从祝英侠背后转了出来,躲在女人背后不是钟哥的行事风格。“你们想怎么的,就明说,不要遮遮掩掩的,没意思啊。”钟厚直截了当的说道。

    这两个警察面色一变,嘿嘿一笑:“没想做什么,你非礼女人,我们接到报警,自然要把你带去做下笔录了,这很符合程序吧?”两人似乎有些顾忌祝英侠,话说得有些软。

    “有些人你最好不要得罪,嘿嘿,人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我就不信你一辈子就撞不到别人手上了?”钟厚看着两人冷冷的说道。他肚子里可是憋了一肚子火气,平白无故的居然被人诬赖非礼,现在还要被弄去做什么笔录,他最讨厌派出所了。

    两警察脸色顿时有些为难,不过一想到事成之后的丰收奖励,顿时心一横:“多说什么也没用了,还是跟我们走吧。”两个人就一左一右,把钟厚夹在中间,要往外面走去。祝英侠看了看钟厚,也是一跺脚跟了上去,一边拿出了手机,准备拨打电话。

    “聂远程、苏华建,你们这是干什么呢?”一辆警察从这里路过,见一堆人围着,就有一个女警官从车上下来,正好看到两个警察夹带着钟厚往外面走,顿时问出了声。

    两警察一看到是所里出名的难惹红辣椒一样的方婷,顿时脸上赔笑:“在出勤呢,这家伙非礼女人,我们让他去所里问清楚,做个笔录。”

    “他?非礼女人?”方婷看了看钟厚,顿时想起了在孟墓的那次,自己好像也是被他非礼了,这小子有这嗜好啊。“他非礼了谁啊?”方婷继续问道。

    一直畏畏缩缩跟在后面的浓妆女人转了出来,一脸委屈的道:“是我。”

    方婷一看这女人就乐了,钟厚品位也太独特了吧?这时祝英侠上前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方婷不断点头。等祝英侠说完,她豪气的一挥手:“别没事找事了,钟厚不是那样的人,你们俩,爱干嘛干嘛去,都做的什么破事!啊?”

    面对这方婷这个直接的上司,一个需要被捧着的姑奶奶,两个人表现就没那么硬气了。其中一个警察凑近了,陪着笑脸:“方头,我们还是回去做一下笔录好不,你看这么多人看着,不做笔录说不过去啊?”

    “做个屁啊。”方婷一脸不耐,口气越发凶狠了,“幸亏我来了,不然你们就成了笑话了?办案也要灵活一些的好不好?这事不是明摆着的嘛,那个女的在诬告。对了,那女的跑哪去了?我得把她带去讯问一下,看是谁指使的。”

    浓妆艳抹的女人听了这话顿时脸色一下煞白,向那两个警察投去求救的一瞥,却见两人也是充满了无奈,连连摇头。人算不如天算啊。

57、一不小心唇对唇

    方婷离开之后,钟厚与祝英侠之间的气氛就一下变得奇怪起来。祝英侠小脸羞红,走在前面,想到了刚才自称是钟厚女朋友,话里面也非常暧昧,虽然事出有因,但是总归有些不好意思。她偷偷的瞄了钟厚一眼,心想他不会以为自己是那种女人吧?说起来自己在钟厚面前表现的很放得开,已经闹出好几回乌龙事件了。唉,也不知道他怎么看我。

    钟厚也是在回味刚才祝英侠的话语,有个美女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宣称是自己女朋友,这感觉已经是很爽快了。现在居然有一个极品美女这样做了,那种爽快程度起码提升三级!明明有好几次可以把这个风情女人一口吞下,可是你却放弃了,不得不说,钟厚啊,你丫就是一个猪头。钟厚自怨自艾,郁闷之极。

    看来正人君子不是那么好当的啊,钟厚看着祝英侠走在前面,那扭动的腰肢,摆动的臀部,心里的悔恨那是别提了。

    祝英侠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来,说道:“诺,就是前面……”

    刚说到这里,魂不守舍的钟厚就撞了上来,祝英侠穿着高跟鞋,跟钟厚身高差不多,这一撞上来两个人顿时面对面,唇对唇。祝英侠赶紧朝后略退两步,可是仓促之间退后,重心不稳,眼看就要跌倒在地。这里地面状况很差,祝英侠真跌到地上,恐怕讨不到好。

    就在这时,钟厚出手了,他用手轻轻一勾,一个温软的身子已经被他抱到了怀里,绵软的感觉顿时从胸口处传来,此女只应天上有,身子轻软如棉花啊,钟厚脑子里一瞬间闪过这样的词句。

    祝英侠红着脸,轻轻从钟厚怀里挣脱了出来,指着面前的一幢房子,声如蚊蚁:“就是这栋了,三零二房间。他家原来家境也可以的,后来被我二叔使用一些手段,破产了,就搬到了这里来。”

    钟厚点了点头,他刚才还有些纳闷呢,按说能追求祝英侠的应该条件不差才是,怎么会住在这里,现在听祝英侠这么一说,立刻就了然了。看来钟厚那个二叔对祝英侠的爱真是浓烈啊,居然打击到经济领域来了。

    两人缓步走上三楼,三零二的门开着,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女人正在拖地,一抬头,看到祝英侠,顿时没好气的说:“你怎么又来了?还嫌害的我们不够?你给我等着吧,坏人一定会有报应的。”说着就要去把门关上。

    祝英侠嘴里叫着阿姨,手去挡着,不让她把门关上,那中年女人却不管不顾,面无表情的继续要把门合拢,看样子是要狠狠的夹祝英侠一下了。钟厚在一边不由得有些恼怒,虽然说祝家的二叔做事十分过分,可这跟祝英侠什么关系啊?这小姑娘多好啊,还上门来跟你们谈赔偿,你倒好,居然这样对她?钟厚一抬手,死死的撑住门,那个中年女人用吃奶的力气去推,却动不了分毫。

    “有话好好说嘛。”钟厚笑嘻嘻的,一边把身子从门缝里挤了进去,“听说你儿子精神出问题了?我可以帮你看看,我对付精神病人最擅长了。”

    中年女人目光一阵闪乱,见钟厚已经挤进来了,就松开了手,目光冷冷的看着钟厚,也不说话。

    “阿姨,我真的是很诚心的。你说谢霆精神有问题,我就请我朋友来了,他是……”祝英侠准备好好的介绍一下钟厚。

    钟厚却一把接过话头:“我是精神专家,对付精神病人最有一套了。”

    “是啊,是啊。”祝英侠虽然不知道钟厚为什么这么定位自己,不过她对钟厚的能力还是很信任的,就满口附和的说了一句。

    “而且,你们家的经济损失我们也可以补偿的啊,有什么大家可以谈一谈。”祝英侠继续说道。

    中年女人目光有些松动,正要说些什么。突然一个男人走了出来,四十几岁年纪,他一脸不耐的挥了挥手:“赶快走,看见你们就嫌烦。你这个死老婆子,怎么又把他们放进来了?”后一句却是对中年女人说的。

    见到这个中年男人,祝英侠脸色就不太好看,显然之前受了不少的气,但是她还是挤出一丝微笑:“谢叔叔,经济赔偿我们好商量啊,一千万你看够不够?我们还是先给谢霆看病,他精神有问题,耽搁了也不太好。”

    “不用你们看!”这个什么谢叔叔一下有些暴躁起来,“这个病看了很久都看不好,你们就能看好了?这个事情没有商量余地。”

    这时,钟厚见不对劲,就把祝英侠拉到了一边,问了几句话之后,钟厚脸上挂上一丝微笑。他走了出来,对着谢叔叔道:“您看我既然来了,也不能白跑一趟吧,总得给我看看是不是?不然也说不过去啊,平白让人怀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猫腻,譬如没病装病啊什么的。”

    “你才没病装病呢?”谢叔叔有些气急败坏,不过他随即一想,精神病你还能怎么的,只有患者知道,为了表示自己的坦荡,他让开了一条路:“给你看一下,不要乱动,真出了什么事你担待不起!”

    钟厚等的就是这句话,他笑了一下,从谢叔叔身边走了过去,来到谢霆的房间。开了门,看到谢霆正一脸傻笑的看着自己,脸上鼻涕直流,都快流到嘴里了。靠,看上去真的是精神有问题啊,钟厚暗自嘀咕。

    “你是谁,我知道了,你是妖怪,呜呜,我好怕啊,打妖怪啊,打死他。”谢霆精神真的有问题,吓得簌簌发抖,躲到了一个角落里,惊恐的看着钟厚。

    精神病,哥们不太擅长啊。钟厚有些郁闷了,不过他还是准备试一试。

    一根银针被他握在了手里,钟厚认准穴位,飞快的在谢霆身上插了一针。

    “妈的,疼死我了啊,疼啊。”谢霆一下跳了起来,状若疯狂,破口大骂:“你谁啊,扎老子干嘛,你妈的,疼死我了,疼啊。”他思维清晰,行动正常,跟常人一样。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钟厚轻快的从谢霆身上拔出针,笑眯眯的说道:“这就是你们嘴里说的精神病人?”

58、男儿生于世,当如是!

    谢霆没病装病被揭穿了之后,事情就好办多了。之前有人出了大价钱让谢霆装病,那人告诉谢霆,如果真的能去法院,告赢了祝家,不仅可以让祝家赔偿之前的损失,自己还可以另外给五百万。这个条件非常诱人,对一个习惯了富裕生活的人而言,平民百姓的生活简直了无趣味,谢家就像一只久不偷腥的猫,闻到这阵鱼腥味,就立刻答应了下来。所以后来祝英侠来商量怎么给补偿,谢家才会那么坚定的拒绝。

    现在谢霆这病装不下去了,谢家不得不放弃那虚无缥缈的五百万,开始与祝英侠商讨起补偿的事宜来。

    好在祝英侠为人爽快善良,虽然对谢家之前的行为很是不满,但是为了能弥补自己二叔的过错,诚意还是有的,双方谈得还算比较顺利,祝英侠付出了一千万的代价得到了谢家所有人签字的一个保证书,这件事情就算暂时告一段落了。

    钟厚见这件事情完了之后,就准备回信达诊所,那边这两天病人很多,需要他去帮手。可是祝英侠却叫住了他,她有些事情希望能跟钟厚一起与祝老交流一下,顺便请钟厚给祝老针灸一番,离上次针灸也快一个月的时间了。

    钟厚自然不会拒绝,两个人就一前一后开着车奔祝家去了。

    这么多日子没见,祝老身体好了许多,甚至有时可以自己站着走几步了,但是时间长了还是不行,肌肉无力。老人家看见钟厚与祝英侠一起回来,眼神一下古怪了起来,趁祝英侠不注意,还吵钟厚眨了眨眼睛。这老顽童一般的做法,不禁让钟厚莞尔。

    祝英侠有些事情要跟祝老谈,就让钟厚先坐在外面品茗。钟厚闲着无事,就打量起四周来,说起来来了也好多次,还没曾仔细看过呢。房子很大,看上去也很大气,但是禁不起打量,钟厚仔细一看,就发现好多家具都是老式的,有些地方已经斑驳了。这让钟厚有些感叹,老一辈的思想境界就是比现在的人高啊,祝老那么大的干部,还是这么朴素。

    正感叹间,祝英侠走了出来:“爷爷在里面等你,你去帮他针灸一下。”

    见祝英侠跟自己说话的语气这么亲切自然,钟厚一愣,之后才醒觉,站了起来,朝祝老房间走去。

    这次针灸很是顺利,钟厚用真气去排毒素显得很轻松,一是熟能生巧,二是祝老体内的毒素量在减少。针灸完毕之后,钟厚还顺便给祝老做了一下按摩,中医的按摩跟传统按摩还是稍有差异,钟厚一双巧手捏拿之下,祝老顿时觉得身体轻松许多。

    “好了。”钟厚呼出一口气,笑着对躺在床上的老人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您老好好休息。”

    若是往常,钟厚这样说,祝老就会笑着回应让他一路走好。今天,情形却有些怪异,祝老指了指门,示意钟厚关上,这才带着笑意道:“说起来我们还没好好交流过呢,今天有没有兴趣陪我这个老头子好好说说话啊?”

    钟厚自然是求之不得,给祝老冲了一杯茶之后,顺便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这才老老实实在祝老面前坐下。

    “年轻真是好啊,可以肆无忌惮。”祝老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突然来了一句没理由的感叹。

    钟厚自然要劝慰几句:“您老身体还不错,我会好好帮您调养的,再活个十几二十年也是大有可能。”

    祝老看着钟厚,眼中精光一闪:“你呀,就别说这些虚头巴脑的话来哄骗我这个老头子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时日无多了啊。”

    钟厚也不知道该怎么接口,说实话,祝老的身体他是有数的,用心调养,怕是最多也只有五年可活了。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劝慰,这个老人,也不需要劝慰!

    “我还没死呢,针对我们祝家的小动作就接二连三的来了,如果我死了还不知道怎样呢。”老人的脸上突然有了浓浓的疲惫之色,但是迅即就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虎虎生气,一种无法触碰的威严,“有我在,他们就别想做什么。”

    “但是我总有老去的那一天,那个时候,我的孩子们,该如何是好呢。”老人似乎在自语,又似乎在向钟厚叙说,“钟厚,你知道吗,你现在也已经被有心人认定是我们祝家一派的了,所以今天才有人故意对你做小动作,这是一种试探。”

    “一旦我不在了,就护不了你了,那时你又该如何自处?”

    老人的一句问话,一下惊醒了钟厚,是啊,没了祝老的帮衬,自己又凭什么无对付那些人的撕咬?想起前一段时间得罪的人,钟厚心底也是一阵发寒。

    “钟厚,你想过没有,有一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成为这一方天地令人侧目的存在?”老人看到钟厚眼眸里的迷茫,开始鼓动起来。

    “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啊,我又怎么能做到?”钟厚摇了摇头,有些苦涩。

    “你有一手高绝的医术,还有一副看似忠厚实属奸诈的外表,还有不俗的心机,最主要的,是你有一种难以说出的魅力,可以吸引很多人团结在你周围。”老人一一分析钟厚的优点,似乎钟厚就是那传说中王八之气一发散,就可以四方拜服的牛逼人物。

    但是老人话锋一转:“但是你同样有很多缺点,有些好色,没目标,没方向,上进心不足,得过且过。”

    见钟厚似乎要解释,老人摆了摆手,道:“不需要说什么,这些缺点有些无足轻重,但是有些一定要改。钟厚,我问你,你来到城市的目的是什么?你就没想到将来吗?你想不想快意恩仇?你想不想把别人踩在脚下那人却生不出任何反抗的心思?你想不想这自由天地任你遨游没有束缚?你想,你肯定想!没有一个男人不这样想!我再问你,你愿意为成了这样的人去努力,去奋斗吗?”

    钟厚来到城市也有两三个月的时间了,这段时间以来,他也察觉了自己身上似乎缺少了什么,但是却一直不知所谓。现在听了老人这样讲出的一番话,钟厚心头顿时亮起了一片光,照耀了一方天空,是啊,男儿生于世,所要追求不就是那天,再不能遮我眼,那地,再不能遮我心的快意与爽快吗?钟厚,就在这一瞬间,终于定下了自己一辈子努力的方向与目标!

59、苗医圣女

    男人有了欲望,有了前进的方向,就像是一辆开足了马达的的日耳曼战车,动力十足。从祝老住的别墅里出来,钟厚的心情还是有些难以平复,一个至高的强者,一个可以不用看别人脸色的人,这诱惑力是那么的大。现在自己有了祝老的支持,还有祝家的鼎力相助,那么成为那样的人也不是遥不可及的一件事情。

    只是钟厚有些不明白为什么祝老会选择自己,难道真的是因为自己有王霸之气?或许说是因为自己救了他一命的原因?怎么想都不明白其中缘由,钟厚索性不再想了,反正这没有害处。如果这都算害处的话,那么钟厚不介意被人多害几次。

    至于努力的方向么,钟厚心里已经有了一个隐隐的念头,所缺的只是合适的机会罢了。

    回到孙家的时候,孙信达居然在家,他看到钟厚就是一阵抱怨,今天信达诊所可是很忙的,钟厚这个当家花旦居然缺席,有些说不过去。

    钟厚自然表现出自己憨憨的一面,让孙老数落了几句,这事就算过去了。

    忙碌了一天,钟厚精神有些疲惫,随意的冲了一下澡,就埋头大睡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钟厚忽然心有所感,眼睛一下睁开,怔怔的看着窗户边。

    一个女人,在皎洁的月光下像是一朵悄然绽放的茉莉花,清淡素雅。她穿着一袭粉色的衣裳,正背对钟厚盘膝而坐,月光透窗而过,落在她粉色的衣裳上,流光溢彩,越发衬托出她身形的婀娜。一种妖艳的美丽。

    钟厚一惊,一下子坐起身来,警惕的看着这个女人,不知道她大半夜的爬窗户进了自己的卧室要做什么,这等行径,不是良家女子,倒像民间传说中的狐仙一类。

    “你醒了?”穿粉色衣衫的女子感觉到了钟厚的动静,像一个温柔妻子一样细语柔言。一边轻盈的转过身子,露出了让男人为之疯狂的娇颜,狐媚的瓜子脸,挺翘的琼鼻,微张的樱桃小口,层峦叠嶂起伏有致的身躯,无一处不是诱惑。

    钟厚更警觉了,这个女人给他的感觉太危险了。一个罂粟一样的女人。只可以远远欣赏她的美丽,却不能靠近去嗅她的芳香,更不能投身其中,那会万劫不复的。

    “你是谁?”钟厚终于沙哑的问出了这一句话。

    “我是谁?”女子的声音充满了魅惑,还有一丝迷茫,“已经好久没人问我这个问题了,有人叫我魔女,有人称呼我为圣姑,还有人叫我姐姐。不过外面最常见的一个称呼是苗医圣女。”

    苗医圣女?钟厚心里一咯噔,脸上露出一丝苦笑,讨债的终于来了。

    “你是为了我解你们蛊毒的事情而来的吧?”

    苗医圣女吃吃一笑,妩媚动人,看向钟厚,那眼神销魂荡魄:“怎么?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就想人家放过你么?”

    钟厚看着苗医圣女的魅惑表情,有些吃不消,他稍微偏移了一下视线,讪讪说道:“害人性命终归是不好的,我这是帮你们,少造一件杀孽,岂不是好?”

    “杀孽?”苗医圣女神色一冷,“在你眼里这就是杀孽吗?那我们苗家女子的清白又有谁来偿还?如果不是你们天下男子都那样的猥琐污浊,见异思迁,我们还要下什么蛊?那样就不是没有杀孽了。”

    钟厚干干一笑,这个话题他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了。花心就是男人的本能因子,除了自己的爱人,不对其他任何异性动心,不与她们发生些什么,那么,这个人不是ED,就是圣人。古时候太监还有对食呢,还妻妾成群呢。男人啊,不出轨,那是因为受到的诱惑不够。钟厚就是一个控制不住自己本能的人,他不是柳下惠那个伪君子,所以他面对苗医圣女的责问,无言以对。

    许久,钟厚才弱弱的说道:“一个只是害了清白,另一个是丢了性命,这惩罚未免也太狠毒了。”

    苗医圣女冷哼一声,在这月华如水肆意流淌的夜晚,她的冷哼居然也有几分动人。“我们苗家女子把清白看得比性命还重,对情郎之情意比金铁还坚。坏了清白,偷了情意,这比要了我们的命还严重,你说这两者对等不对等?依我说,让负心薄幸的人送了小命还算是轻的了,换了是我……”苗医圣女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挥了挥手,做了一个下切的姿势。

    钟厚顿时觉得胯下一寒,一股无边的冷意顿时罩住了他,他在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自己跟这个女人没什么关系。

    刚这样想呢,苗医圣女对钟厚盈盈一笑:“所以你给我小心一些,你最近可是招蜂引蝶啊,又是孙琳琳,又是祝英侠的,还跟方婷勾勾搭搭,甚至连夏洛那个小女孩也不放过。”

    苗医圣女在笑,钟厚却有些想哭。这个女人太可怕了,居然把自己调查的这么清楚。可是我跟这些女人有没有挂个跟你好像没关系吧,钟厚想到这里,顿时底气十足,他不屑的睥睨看了苗医圣女一眼,淡淡出声:“我有再多的女人跟你好像也没多大的关系吧?”

    “有关系。怎么会没关系?”苗医圣女无限风情,轻轻的瞥了钟厚一眼,人淡如菊,妩媚横生,“难道你爷爷没有告诉过你,你有一个娃娃亲的老婆?那个老婆就是我。”苗医圣女呵呵的笑了,笑得跟只偷到鸡的黄鼠狼似地。

    “不是吧?”钟厚看着眼前这个千家百媚的女人,心里却涌不起丝毫高兴的情绪。美女虽好,可是只拥有一个美女就不好了。我们钟厚看似老实,但是那本分的外表下却是一颗荡漾的心啊。你让钟哥只能有一个女人,这不是要命么?

    见钟厚一脸郁闷的样子,苗医圣女格格娇笑:“怎么,不愿意跟我啊?那就去退亲好咯。钟爷爷肯定会同意的。”

    苗医圣女提起了钟老爷子,钟厚顿时浑身打了个哆嗦,童年的一些不美好回忆一下占据了钟厚的内心。他一脸悲愤的看着这个貌美如花的女人,一时间委屈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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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级强力御姐登场,妩媚风流,却又是极端的女权主义者,我们的钟哥能不能在女王大人的教棒之下偷香窃玉呢,这是个问题啊。收藏很快就过百了,感谢各位读者大大的支持。希望大家能一如既往的支持柳公子,我会用心写作,奉献出更精彩的章节的。最后,求下鲜花啊,各位童鞋,鲜花放着会萎谢的好不好,不投给神医鲜花,小心你也变猥亵了。嘎嘎。

60、轻轻的一个吻

    看到钟厚吃瘪,苗医圣女脸上又露出了恶魔般的微笑,她认真打量了钟厚两眼,越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玩物,调教一下,很有当模范丈夫的潜质。心中有了这个念头,苗医圣女对钟厚就亲切了许多,她稍稍靠近了钟厚,坐在他的床边说话。

    一股沁人心脾的暗香从苗医圣女身上传来,钟厚狠狠的嗅了几下,随即条件反射似地看了苗医圣女一眼,却见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看来刚才自己的举动已经被她看在眼里了,真糗啊。

    “我人都是你的,嗅两下又怎样呢。”苗医圣女话语轻轻的,看着钟厚的目光有了一丝溺爱的意味。不过也只是一丝罢了,很快,她的眼神就变了:“可惜人总是不知足,哪怕守着一个天仙般的人,也会胡思乱想,整天要沾花惹草。我可得把你看住了。”

    啊,钟厚心里一声惨叫,那我的祝姐姐,琳琳妹妹怎么办啊,还有个小女孩说长大了要嫁给我呢。退婚,一定要退婚,不能为了一棵树木放弃了整个森林,虽然这棵树木很大很枝繁叶茂。

    苗医圣女没有在这个问题上多加纠缠,她轻轻一笑:“对了,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呢,想不想知道?”

    钟厚这才注意到一条洁白的小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盘在了苗医圣女的手臂上,正嘶嘶的吐出猩红的蛇信子。娘亲哪,钟厚哪还敢说不,他的头点成了小鸡吃米一般,脸上堆起讨好的笑容:“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肯透露芳名,那我是求之不得的。”

    苗医圣女满意的点了点头,轻启樱唇,说出了一个名字:“阿娜尔。”

    阿娜尔,不错的名字,钟厚正在品位这名字时,阿娜尔又说话了。声音轻轻的,还是那样的悦耳,但是钟厚听了却连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的名字不是谁都可以知道的哦,知道了我名字的男人若是辜负了我,我就咔擦了他。”

    钟厚惊出一声冷汗:“上面还是下面?”

    “上面下面都咔嚓了。”阿娜尔拈花微笑,状若观音。

    钟厚欲哭无泪,情绪一下低落下去,没想到知道一个女人的名字也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真是流年不利啊。

    “既然你是我未来的夫君,而且这次你使用的方法也很温和,没对秀彦造成什么伤害,我就不追究你解了我们苗家蛊的事情了,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在朦胧的月色下,阿娜尔脸柔和极了,像圣母一样。

    可是钟厚却仍是警惕的看着阿娜尔,没有被她这副面相骗到,谁知道这里面又有什么陷阱,这个女子可是有一股古灵精怪的灵气的。“你想做什么?先说出来听听,力所能及的我就答应。”钟厚心里给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下了个定义,譬如扶老奶奶过马路、换灯泡,这些才算。

    “肯定可以做到。”阿娜尔看着钟厚肯定的说道,目光里甚至还闪过一丝崇拜之意。

    不是吧,我刚才肯定看错了,钟厚一个劲的念叨,她怎么会崇拜自己?虽然阿娜尔说了自己肯定可以做到,但是钟厚还是没有松口:“你先说是什么事吧,有些事我真的做不到。”

    “你知道中医大会吗?”阿娜尔不知把那条手臂上的蛇藏到哪了,双手环胸问道。

    钟厚翻了翻白眼,暗想,我可是药神的孙子,不知道中医大会,那不成了一个笑话?

    中医大会类似于武林大会的性质。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中医这个圈子也是如此。流派众多,各不相服,所以就有了中医大会,大家以医会友,排名次、定高低。中医大会每四年一届,迄今为止已经举办了一百多届了。中间多次因为战争的原因中止,又多次浴火重生,重新举办。

    看到钟厚的脸色,阿娜尔就知道刚才那句话是一句废话,她不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道:“我的要求很简单,就是希望你能在中医大会夺冠。”

    钟厚像被蛇咬了一口一般,一下跳了起来,开什么玩笑,你以为那是小孩子过家家啊,还要求很简单?那是中医大会的王者,是中医界当之无愧的天皇巨星!你以为是街边的红薯,想拿就能拿了?钟厚的爷爷钟为师被人称为药神,那么牛逼的一个人,参加了好多届中医大会,也只是拿过一次冠军而已。现在这个女人居然说要自己去拿这个冠军,还认为很简单,真是失心疯了。钟厚不由得用古怪的眼神打量起这个女人来,看她是不是哪里出了什么问题。

    谁知阿娜尔同时也在用古怪的眼光看着钟厚。钟厚心里一惊,怎么了,难道我……往下一看,靠,身上就穿了一个大裤衩……钟厚老脸一红,嗖地一下又钻回了薄被之中。

    阿娜尔似笑非笑的看着钟厚,点评道:“不错,身上还有些肉,手感应该蛮好。”

    钟厚脑门上无数黑线,女流氓啊。不过他很快就从阿娜尔身上找到了平衡,嗯,那里不错,很有规模,真正手感好的应该是那里才对。

    “你好像不太愿意去为未来的老婆大人奋斗一把啊?”阿娜尔声音中已经有了微微冷意。

    不愿意又怎么着,钟厚刚准备硬气一把,却发现那条白色小蛇又缠到了阿娜尔的手臂上,正跃跃欲试的看着自己呢。钟厚毫不怀疑,只要自己一拒绝,那条蛇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冲上来咬自己一口。天可怜见,钟厚是最怕蛇的了。钟厚的脸顿时苦瓜一样,苦的不能再苦了。

    “我愿意。”他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了这几个字。

    “愿意就好。”阿娜尔笑眯眯的,手臂上的蛇一下又不见了踪影,真是让人怀疑她藏在哪里?钟厚眼珠乱转,不怀好意的想,随即又开始羡慕起那条蛇来,可以无限的接近这么一个大美女啊。不过钟厚又高兴起来,只要哥愿意,哥也可以啊,只是条件有些苛刻,真是世上安得双全事,红旗不倒彩旗飘啊。

    钟厚在那胡思乱想呢,忽地觉得面颊一凉,一种温润的感觉顿时在心间荡漾开去。阿娜尔轻轻的吻了钟厚一口,无限柔情:“你可要加油了哦,这是你老婆大人给你准备的福利,可别让我失望啊。”

61、吹皱一池春水

    在这样一个月色浪漫的夜晚,有一个美丽的魅惑的女人在你脸颊轻轻一吻,钟厚不由得有些沉醉。在这秋风都沉醉的时刻,我们的钟厚更多的却是失落,这么性感妩媚的一个美人,自己明明可以很轻易的拥有,但是为什么总是下不定决心呢?一片森林真的比一棵树木更重要?一个男人就不可以不花心,就那样守着一个人生活?

    钟厚无法做到内心世界的大解脱,所以他痛苦,他感到折磨。还好有一些事情可以短暂的转移一下注意力。

    “我答应你了。”钟厚这次是发自心底的愿意,“只是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一定要参加中医大会呢?中医大会应该没什么吸引你的地方吧,那些奖品虽然珍贵,但是肯定不会放在你的眼里的。”

    这个问题,钟厚怎么思考也不知道结果,索性就问了出来。合作,坦诚是一个重要的前提。

    阿娜尔轻轻拂过自己的额头,把前面的一缕长发拢到肩后,又伸了一下懒腰,尽情的活动一下身躯,这才不急不缓的说道:“奖品总是会变的。你听过内经十三方吗?”

    “听过啊。”钟厚有些疑惑,黄帝内经里面的十三个药方嘛,学中医的怎么能没听到呢。真没听过那才是笑话呢。

    阿娜尔轻轻一笑,说道:“我们知道的那是广义上的药方,不值钱的。内经十三方曾被一个高人改造过,我说的是改造之后的内经十三方。”

    “那又怎样。”钟厚有些不屑,“再怎么改造也是十三个方子,没什么稀奇的。”

    阿娜尔气极,狠狠的看了钟厚一眼,嘴里嘀咕了几句不学无术,才继续道:“你啊你,还有很多东西不了解啊。也罢,既然我是你未来老婆,那我就好好的给你讲一讲,免得出去后给我丢人。”

    钟厚眼睛一下睁得老大,我给你丢人?我……我……钟厚挣扎了一下,还是放弃了说话。阿娜尔女王的气场实在太强大了,钟厚有心反抗,无力回天啊。

    “那是很久远的事了,内经十三方不知被哪个高人改造过,对一些疑难杂症,譬如癌症、白血病、艾滋有很好的治疗效果。你想想看,现在科学这么发达了,可是对这些病大家大多还是无能为力,或者要花费不菲的金钱去看,还不一定成功。而我们的内经十三方已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对这些疾病起到效果了。你想想啊,若是有了这些药方,好好研究一下,说不定可以得到治疗上面疾病的方法呢。再不济起码也多了个研究方向啊。”阿娜尔说着就有些激动起来,这让钟厚微微有些意外,没想到她还有这样的一面,这让她看上去不再那么飘渺,显得真实了许多。

    改造版内经十三方居然这么厉害?那么,想必任何一个学中医的人在了解了内经十三方的意义之后,都不会放弃这么一个得到它的机会吧。钟厚自然也是极其想拥有这个药方了。“那拥有这个药方的人为什么又把它拿出来呢?”钟厚有些不解的问道。

    阿娜尔苦笑一声:“说出来你可能都不会相信,这个药方是在一个外国人手里。那是一个很有权势的外国人。他可能有些事情需要中医的帮助吧,所以就把这个药方献出来作为中医大会优胜者的奖励,条件就是那个优胜者需要帮他一个忙。”

    “这样啊。”钟厚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这么一说倒是有几分道理。有内经十三方的诱惑在那,钟厚对中医大会那是更多了几分重视。想起爷爷偶尔兴起的失落,钟厚不由握紧拳头,时隔多年之后,我钟家又要卷土重来了,就让所有的恩恩怨怨一次了断吧。钟厚的眼神一下变得坚定起来。

    感觉到身边男人的气势变化,阿娜尔又是一笑,看来自己的话还是对他起到一定的激励作用的。她欣赏这样的男人,希望他一直保持下去吧。

    好了,这次主要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阿娜尔就站起了身,轻轻的用手抚摸了一下钟厚的头部,像是一个妈妈在抚摸自己的孩子:“听话,好好努力吧,如果做得好的话,我可是有奖赏的哦。”

    奖赏,什么奖赏?钟厚正要问时,阿娜尔却是微微一笑,身形迅速的退到窗口处,一跃而下。

    钟厚赶紧起身,追了过去,到了窗户边,却只看到一个黑影,渐渐远去。一时间,钟厚忽然有了几分怅然若失。

    有的人,一见如故。有的人,白头如新。虽然阿娜尔表现的稍稍有些强势,但是钟厚却很喜欢与她呆在一起的感觉,那是一种莫可名状的奇异感受,是灵魂深处的抖颤,是血液里流淌的因子。现在佳人飘渺,只有遍地月白,若不是那幽幽香气,钟厚几乎怀疑这是一场春秋大梦。

    一阵寒风掠过,钟厚打了一个冷颤,这才从那种情绪里醒了过来,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准备继续上床睡觉。不知怎么,在钟厚向床边走去的时候,他总觉得有人轻轻一笑,仿佛在耳边一样。但回头看去,还是一片空荡。

    夜,更加的静谧了,钟厚躺在床上,却是睁着双眼,再也无法入睡。一个平白出现的娃娃亲老婆,像是一阵乍起的风,吹皱了钟厚这一池春水。置于事外的人可以说一句干卿何事的风凉话,但处身其中的钟厚却只有深深的迷茫。

62、要你做我男朋友

    颈椎有些疼,今天就这一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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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来的目标已经确定,钟厚做事就有了针对性,中医学院的教师,这个身份就可以利用起来了。一般大学里科目大多都是理论性的,真正可用作实践的科目那是少之又少。钟厚的中医综述其实就是这么一个理论课,不过钟厚决定小小的改造一下。

    中草药的药性与辨认、定期的诊断、一些有目的的实习、有固定研究方向的实验,这些都被钟厚列入了课程当中,他已经向厉仁远院长申请过了,要把自己的学生打造成全能的那种,高素质、懂理论,肯实践,就是这类人的一个概括。当然,这只是一种设想,要把这个目标完成还需要很长的路要走,钟厚有这个耐心。

    这天,钟厚正在课堂上示范针灸之时,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钟厚摸出手机一看,居然是方婷,上次他存过了方婷的号码,还从没与她联系过,不知道她这次打了做什么。好在这个时间还算不错,快要下课了,钟厚挥了挥手,就让学生们先走了。

    “美女警官,找我什么事?”钟厚按下了接听键,自来熟的问道。

    “没事就不能找你啊?”方婷大大咧咧的回应道,接着又说了正事,“前几天那女人的事有结果了,是有人指使她的。”

    说到这里,方婷顿了一下,有些郁闷的又说道,“不过这事不好深查,只能点到为止了。”

    虽然方婷看不见,但是钟厚还是点了点头,的确,上次祝老已经跟自己说过幕后的主使者力量很强大,这也是自己决定成为强者的原因之一。钟厚喜欢下棋,不喜欢成为棋子。

    方婷继续说道:“虽然我没能帮你帮到最后,但你欠我一个人情是不是?”

    这个么,钟厚也不犹豫,直接说了声是。要不是当时方婷赶过来,说不定自己还得进一下派出所,苦头肯定是有一些的。

    “那就好。”方婷松了口气,继续问道:“你欠我人情,是不是要还呢?”

    钟厚心里不禁有些嘀咕,看样子方婷今天是来者不善啊,绕了好大一个圈子,最后回到这个问题上来了。不过欠下的人情总是要还的啊。钟厚只好又无奈的说了声是。

    “那好吧,你现在赶快来西宁路33号这里,我需要你还我个人情。”方婷说完,不等钟厚回应,就挂断了电话。

    钟厚拿着电话怔住了,怎么感觉方婷有些怪怪的啊,似乎一定要自己去才可以,而且又不把话讲清楚了,难道是要我以身相许?钟厚淫荡的一笑,却看见孙琳琳并没有随着人流先走,还坐在座位上,正安静的看书。

    “琳琳啊,还不回去?”钟厚现在说话越来越老气横秋了。

    孙琳琳抬起头,白了钟厚一眼,反问道:“你怎么不回去?”

    钟厚嘿嘿一笑:“不好意思,我等下出去有事,见一个朋友。”

    孙琳琳就郁闷了,等了他半天,居然告诉自己要去会朋友。但是她眼珠一转,立刻就凑到钟厚面前,露出妩媚的微笑:“那你带我一起去好不好?”

    “这个不好啊,是一个女性朋友,带你去不太方便啊。”钟厚挠了挠头道。

    女性朋友?孙琳琳诧异的看了钟厚一眼,不自觉的心中微酸,好容易忍住这股情绪,狠狠的看了钟厚一眼,就蹬蹬的走了,一边走还在心里暗骂钟厚没良心,重色轻友。

    钟厚叹了一口气,现在的他可是郁闷的紧啊,自从自己那个所谓的娃娃亲老婆从天而降,他都不怎么敢跟女人说话了。开玩笑,她武艺高超,真惹怒了她,说不定哪天就把自己咔嚓了。

    西宁路是南都市的繁华地段,这里商场林立,兴旺发达,是购物游玩的好去处。西宁路33号却是一处健身中心,钟厚找到方婷的时候,她正在跑步机上挥汗如雨呢。

    方婷上身穿了一件紧身的背心,下面是一件短裤,结识有弹性的小腰裸露在外,十分迷人。钟厚在边上欣赏了好一会,才被方婷发现。

    方婷下了跑步机,擦了把汗,等气息稍微均匀了一些,这才跟钟厚开始说话:“我要你帮我一个忙,你一定要帮我。”

    “那得看是什么忙了。”钟厚有些为难的说道,以身相许这么有难度的活我可得好好考虑一下。

    “放心,没什么危险的。”方婷有些欲言又止,却不肯说出具体内容。

    “你不说我怎么帮你啊?”钟厚感觉到四周传来的杀人目光,不自觉地离方婷远了一些,靠,站美女身边说说话也这么危险啊。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当我男朋友。”方婷犹豫了一下,才不好意思的说了出来。话一出口,她脸就通红的了,不知道是刚才锻炼的余韵,还是害羞导致的,分外娇羞。

    没想到这么一个彪悍的姑娘害羞起来也这么妩媚,钟厚不由得楞了一下。随即突然反应过来,大叫起来:“什么?你让我当你男朋友?”

    无数道目光立刻聚集到钟厚的身上。杀气,钟厚感觉到了杀气,他这才醒悟到刚才脱口而出的话对这里的男同胞是多么大的一个伤害!不能再呆下去了,钟厚赶紧拉着面红耳赤的方婷飞快的跑了出去。

    喘息方定。钟厚小心的靠近方婷,跟做贼似地:“你刚才说的话是真的?可是我有对象了啊。当然,如果我们生米做成熟饭,说不定我就可以优先考虑下我们两的事情。“钟厚有些迫不及待了,他是多么想把自己纯真的处男之身奉献出去啊。

    方婷听了这话,怒目圆睁,早就知道这个家伙好色,没想到这么流氓。要不是自己没有别的选择,也不会来找他啊。按捺下内心的怒气,方婷没好气的说道:“想得美!我是说,让你假扮我男朋友。”

    钟厚顿时大失所望,原来只是假扮的啊。他的情绪顿时低落:“假扮的,太没挑战性了,我不干。”

63、还要亲我一下

    “可是你欠我一个人情。”方婷使出了终极必杀技,“欠下人情肯定是要还的,对不对?我相信你不是那种欠人情不还的人,你这么老实本分,一看就是个知恩图报的主。”

    不知道是因为人情,或者是方婷夸赞了几句的原因,钟厚居然答应了下来。不过随即他又恬不知耻凑了上去:“虽然是假的男朋友,但是在充当男朋友的期限内,是不是可以享受一下福利?”

    方婷被钟厚靠近,顿时心如鹿撞,她装作不经意的离开钟厚几步,这才说话:“什么福利?我怎么不知道啊。”

    钟厚嘿嘿一笑,一副扭捏的样子:“就是那个嘛,你懂的。”

    我懂,我懂个屁啊。方婷看着钟厚的萎缩模样,心里郁闷极了,也不知道自己选他是对是错,可是自己一时也找不出合适的人选,只好钟厚出来当个壮丁了。

    “有话你就说啊,鬼鬼祟祟的样子,你说,我看能不能满足你。”

    “那我可说了啊。”钟厚风骚一笑,“就是亲亲嘴啊,摸摸什么的,当然,如果能更进一步,我也是很乐意为你效劳的。”

    还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方婷抡起手里的LV包包,劈头盖脸的就打了过去,这个猥琐淫荡的男人,姑奶奶不发飙,你以为我是温柔一只猫啊。

    钟厚一边抱头鼠窜,一边嘴里还在嘀咕:“又不是没摸过。”

    方婷听到这话气极,立刻又想到在那间屋子里自己被他抱住的情景,天可怜见,我们的方婷在此之前还从没被男人抱过呢,当然,自己的爸爸不算。

    坐在去方婷老家徐源的路上,钟厚这才知道方婷找自己假扮男朋友的由来。方婷的爸爸是徐源农村的,父亲早死,一直跟妈妈,也就是方婷的奶奶一起生活。后来他就参军了,娶了城里女人,成了家。方婷刚出生时,两个人都忙于工作,不能很好的照顾方婷,后来就把方婷奶奶接了过来。

    本来方婷奶奶是不愿意进城生活的,老一辈人了,乡土情结十分浓重,但是为了方婷,老人家还是在城里呆了好几年,一直到方婷年纪稍大的时候才又回到了徐源。方婷就是那个时候跟奶奶亲热起来的。只要一有时间,方婷就会去徐源看奶奶,在徐源,她度过了很多快乐时光。现在老人家年纪大了,已经卧床不起,就希望能看看方婷的对象。所以方婷才找了钟厚,希望他能当一个临时的男朋友。怎么说,才得让老人家闭眼前安心一些才是。

    方婷明显与她奶奶感情很深,说着说着就有些眼红起来。钟厚看着方婷,顿时有些怪责起自己来,钟厚啊,钟厚,你真是禽兽啊,之前还有那样的念头。所以你得弥补,你得努力,尽力的把男朋友这个角色给表演好,表演得真实,让老人家彻底的放心。

    说到就做到。钟厚手已经从方婷身后环了过去,把方婷搂到了怀里,柔声说道:“想哭就哭一下吧,哪怕哭成红眼病,我也可以把你治好。生老病死,总是逃脱不了的,要想开一些啊。”

    陡然被一双臂膀搂到怀里,方婷刚有些要挣扎,却听到钟厚的安慰,顿时心头一软,她不说话,静静的靠在钟厚的怀里,一种依靠的感觉涌上心头。那是一种踏实,充盈,觉得可以信任的美妙感觉。

    车一路颠簸,花费了十几个小时才来到方婷的奶奶家。

    奶奶家住在一个叫石坳的小村庄里,村子不大,不到一百户人家。每一家都有一个独立的院落,依次排开,方婷奶奶家就在比较中间的一个地方。

    村里人听到车响,顿时好多人都围了过来,一个个啧啧惊叹:“一定是方家那闺女回来了,方奶奶真是幸福啊,有这么一个好孙女。”

    方婷走下车,亲热的与周围人打着招呼,四奶奶,二伯妈,三姨的喊个不停,周围被叫到名字的一个个笑得跟朵花似地。钟厚没事干,就在方婷的指使下分派起糖果巧克力来,顿时被一群孩子围堵起来。

    略略寒暄了一回,方婷就准备带钟厚进去见奶奶了。

    钟厚却有些犹豫了,他把方婷悄悄的拉到了一边:“有些紧张啊,没状态,这样一进去肯定会被老人家戳穿的。”

    “没状态你就找状态啊。”方婷有些急了,都到门口了,你给我来这套。

    “真的没状态啊。”钟厚苦着脸,“路上抱着你的时候,我还真以为我们是一对,现在一下车,立刻就没感觉了。这里环境给我造成的压力很大啊,我怎么努力也找不到那种感觉。”

    “要不再抱一下?”方婷试探着问。反正已经抱过了,多抱一次也可以。

    “嗯。”钟厚答应了一下,方婷就带着他来到一个僻静的屋子里。

    “还没准备好啊?”钟厚见方婷一直在酝酿情绪,有些急促的催道。都到门口了,老人家肯定也知道了,得赶紧去见她才是啊。

    “好了。好了。”方婷虽然大咧咧的,但是这种事还真没经验。她一闭眼,一咬牙,抱了上去。

    哎哟喂。钟厚喊了起来,这是抱吗?这是熊抱!熊抱!真是太凶残了,钟厚身体不弱,陡然被方婷来了这么一下子,也是有点吃不消啊。

    方婷却没有肇事者的觉悟,她还一脸急切的问:“这下有感觉没?”

    钟厚苦笑的点了点头,有感觉了。嗯,我这是找了一个野蛮女友啊。于是钟厚同学顿时变脸,立刻成了那副蔫蔫的模样,像是一根被摧残已久的黄瓜,真是命苦啊。

    “那好吧,走。”方婷有些等不及了。

    “等等。”钟厚忽然又叫住了方婷,“我觉得你再亲我一下我就更有感觉了。”这小子被一个熊抱抱出些许怨恨,居然有些得寸进尺了。

    亲?方婷看了钟厚一眼,果断的扑了上去,蜻蜓点水,嘴唇一沾即放。“好了。快点吧。”方婷有些不耐烦了,这家伙,再出幺蛾子,真的要不客气了。

    这就好了?感觉到刚才的一阵湿软,钟厚悔恨极了,本来只是开个玩笑,哪知道她真亲了啊,完全没准备好享受,那种香艳的感觉一点没有,真是后悔大发了。

64、用针高手

    “是婷婷吗?”方婷刚走进屋内,就有一个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丝丝欣喜,“刚才我听到汽车响我就想是不是你来了,后来你二婶过来跟我说你回来了,我等啊等,等了这么久你才出来。”

    方婷鼻子一酸,就耽搁了几分钟的时间,老人却觉得很久了,她赶紧上前去,握住老人的手。这才半年没见,老人更见苍老,脸上的皱纹似乎更深了,手握住也有戳人的感觉。方婷却把这双手握的更紧了,她知道,相处的时光已经有限,每一次接触都要格外珍惜。

    “对了。”方婷似乎这才想起了钟厚,把钟厚拉了过来,眼中含泪,却强自微笑:“您一直催我,催呀催,都催的我烦了,这不,给您把我对象带回来,您好好看看。”说着一掐钟厚,钟厚一个激灵,知道自己表演的时间到了。

    不得不说,钟厚还是很有敬业精神的,完美的把一个初次上门的略有些拘束的小伙子给演活了,让方婷奶奶老怀大慰,甚至还笑了几声,并且追问两人什么时候准备生孩子,她可得努力撑着等待那一天。

    两人从房间里出来,情绪都有些低落。

    方婷看着钟厚,带着希望,问道:“真的没救了吗?你不是医术很高明吗?”

    听着方婷的问话,看着她希冀的眼神,钟厚苦笑一下,不知道该怎么说。人就像一个机器,身体内各个部位就是零件,彼此相互协调,达到一种平衡。生病可以理解为钟某一个部件或者某几个出了问题,那么,就去修复这些部件,这就是治病了。但是,人跟机器一样,会老化,终究有一天,全身的器官都衰退,这时就是无药可医了。

    见钟厚不说话,方婷也知道自己问的有些唐突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神色瞬间清冷起来,有些不高兴的样子。

    “不过呢,我可以帮老人家稍微治疗一下,其实就是激发身体的潜能,操作的好的话,一两年时间总是有的,如果你动作快一点,现在赶紧去找对象,说不定可以满足老人的愿望,让她抱上外甥。”钟厚见方婷有些难过,不再卖关子,直接告诉了她这个好消息,顺便还调笑了她几句。

    “真的?”方婷顿时高兴了起来,看着钟厚,两眼亮晶晶,忽地却又露出几分羞涩,迅雷不及掩耳的在钟厚脸上轻轻一啄,“你真好。”

    完了,完了,又被调戏了。钟厚再一次毫无准备之下被方婷得手,心里的郁闷就别提了。我真是太纯洁了,太善良了,这是钟厚被“强吻”之后的哀叹。

    给老人家针灸一番,又开了不少的药方调养,双管齐下,又激发潜能,又补充精气,老人的气色见好,已经可以跟方婷笑呵呵的说话了。她对钟厚这个小伙子还是很喜欢的,人长的不错,还会一手好医术,越看越欢喜啊,就不断的在方婷面前说钟厚的种种好,让他们早点把婚事给办了。

    方婷对此只能苦笑,随便找一些理由给搪塞了过去。这事倒也有些出乎她的意外,当时带着钟厚完全就是应景的,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快就把自己的奶奶给征服了,也不知他怎么办到的。难道这家伙是中老年人的杀手?

    这天,方婷服侍完奶奶睡下,钟厚正在看一本从哪里翻出来的武侠书,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尖叫,方婷听到这阵叫声,顿时眉头微皱:“二婶家的那个儿子,也就是我堂兄,又发病了,唉,这都多少年了,还是这样。”

    钟厚听到病顿时眼前一亮,呆在这几天了,虽说吃喝不愁,但总是有些无聊。他又不喜欢打麻将之类的活动,没事就闷着看书,倒是有些不自在。现在听说有人有病,还多年未愈,顿时见猎心喜,面上跃跃欲试。

    “走,带你去看看。”方婷小手一挥,很有将军派头。

    钟厚就跟个警卫兵似地,跟在方婷后面,走了出去。

    方婷嘴里的二婶不是她亲二婶,只是这个村子往上追溯两代都是血亲,所以平日里大家称呼都是按亲戚关系来的。二婶的家在方婷奶奶家东面四五家,房子有三进,略微有些破旧。

    钟厚与方婷两人走到那里,外面已经围了一堆人了。一个个指指点点,多是在议论,偶尔有同情的话语一闪而过。

    见钟厚与方婷来了,那些人顿时让开一条道路,方婷家可是大官,在这些人眼里那是了不得的存在了。

    两人走进圈子,见里面一个三十几岁的男人躺在地上打滚,嘴里念念叨叨:“土地公公,你把我老婆藏哪去了?是不是藏你裤裆里去了?快还给我!不然我就打你了。”说着狠狠的在地上捶打了几下,那表情倒有几分狰狞。

    钟厚看了虽然觉得此刻不应该笑,但还是忍不住在唇边扯出一丝笑意,再看方婷,却是粉面羞红,一脸羞涩。

    这家伙病的不轻啊,钟厚正在考虑该怎么治疗这样的病患之时,忽然听到有人喊:“快让让,让一下,高翁过来了。”

    高翁?听到这个略微带一点奇异色彩的名字,钟厚有些好奇,不知道这个高翁是什么人,他过来了怎么这些围观的人都露出雀跃的神色呢?

    不一会,一个穿着长袍的老者就从众人让出的一条道走了过来,他一身长袍已经洗的发白了,但跟他的那缕花白胡须配在一起,没有寒酸的感觉,倒让人觉得这人有几分出尘的意思。

    这个高翁走到圈子内,看到地上的男人,气势立刻就变了,只见他一个虎步上去,牢牢按住那个中年男子,下针如神,飞快的在男人的几个部位针了几下,那发疯的男人立刻就安静了下来……钟厚的眼睛就一下亮了起来,这针法,非常独特啊,虽然钟厚没见过,但是知道,这等针法,绝非凡品。他暗暗在心底打起了主意。

    老者下针快,收针也快,片刻功夫,他就把针都收了回去。眉头微微皱起:“他这病越来越严重了啊,这样也不是办法,我还得回去再研究研究。”方婷她二婶连连点头,赶紧上前去,把一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递了出去。

    老者摆了摆手:“下次买点酒肉给我解解馋就可以了,你家也不宽裕。”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65、小子,终于忍不住了吗?

    饭桌上。

    钟厚一边夹菜,一边忍不住问道:“刚才那个穿长袍的老头是谁啊,看上去很厉害呀。”

    方婷微微一笑,就知道钟厚会问,看他的样子,估计忍了好久才问了出来。

    “他叫高翁,在后面的一个村子里住,来这里定居也有二十年了吧。”方婷回忆了一下,肯定的说道:“是二十年。我记得我四五岁的时候有一次治病就是他来针灸的。别的我不清楚,反正他用针是非常厉害的,好多人家身体出了什么问题,第一个选择不是去医院,而是请他来针。他可是我们这一带的一个传奇人物啊。”

    “高翁。”钟厚把这个名字在嘴边咀嚼了两遍,若有所思,“那他有什么特别的爱好没?”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有传言说他喜欢大口吃肉,大碗喝酒,还喜欢搜寻针灸方面的书籍来看。”

    “我知道了。”钟厚心头有了定议,朝方婷微微一笑,就开始埋头吃饭了。

    ……

    同样是傍晚时分,农村与城市截然不同。城市的傍晚是拥挤的,喧嚣的,烦躁的,到处都是下班回来的人群,一个个漠然的在路上走着或者同样漠然的在车上朝外面张望。行色匆匆,努力向着家的方向前进;在农村,傍晚是安详的,静谧的,炊烟四起,偶有几个小孩追逐打闹,也许在某一个小巷道里,还有几个闲人围坐着吹牛拉家常。

    钟厚提着买来的吃食按着方婷指点的方向来到高翁家里的时候,高翁正在做饭。用的是那种土灶,烧的是柴草,钟厚走到高翁厨房门口的时候,高翁正在把一把柴火向灶膛里送,灶膛里熊熊燃烧的火焰泄了出来,衬得高翁脸颊一片通红。

    陡然觉得光线似乎一下暗淡起来,高翁的视线才从灶膛里移开,他看了钟厚一眼,沉声问道:“有事?”

    钟厚赶紧露出自己招牌的憨厚笑容:“没事,就是受我二婶的托付,给您送一点酒肉过来。”说着钟厚把自己手里的袋子展示了一下,里面有猪头肉,猪耳朵,熟牛肉,还有一些花生米、腐竹之类的凉菜。

    高翁点了点头,面露喜色,他可是有一个星期没喝酒吃肉了。不种地,只在周围行医治病,收费向来不高,勉强混个温饱罢了,哪有什么余钱去吃肉喝酒啊?只有偶尔有病人家送些酒菜来,那时才可以打打牙祭。

    有了酒菜,高翁锅里的饭也不去管了,直接拿了一个碗,朝钟厚点了点头,用近乎抢的手段从钟厚手里夺下他提的袋子与那瓶酒,就喜滋滋的自己到大屋去大吃大喝起来。

    钟厚傻眼了,我靠,还有这样的人,都不招呼我一声啊?

    好在我们的钟厚也是一代奇才,他心想,你不招呼我,我不会自己动手么?他洗干净了碗筷,也去大屋就坐。高翁吃得正欢呢,突然间钟厚也拿了碗筷过来,不由得有些错愕起来,随即就不去管他,继续埋头大吃大喝,只是似乎生怕有人抢食一般,下筷子,端酒杯的频率明显高了起来。钟厚也不甘示弱,立时运筷如飞,端碗迅速。两人弄到最后,倒把针灸的法子都用了出来,一时间场面极其壮观,让人眼花缭乱。

    酒足饭饱,钟厚满足的抚摸了一下肚子,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见高翁头一歪,已经醉睡过去。钟厚无奈至极,只好先走人了,临走前还得帮高翁把厨房与大屋的门都关上。奶奶的,钟厚有些自怨自艾,这算什么事啊?

    第二天傍晚,钟厚照旧提了一些酒菜过去,高翁看到钟厚也不意外,直接抢过装吃食的袋子,奔大屋去了。钟厚尾随而去,看到桌上,不由得泪流满面,这个老家伙终于良心发现了啊,桌子上面赫然摆了两副碗筷。

    吃,吃的是一个风卷残云,你下筷来我动著,这边有绝技,那边出大招。

    喝,喝的是一个热火朝天,你端杯来我酒尽,你才喝一两,我已饮两杯。

    两人就如同江湖高手一样,过起招来,厮杀的十分惨烈,终于酒菜都被清扫一空,钟厚正准备说些什么,高翁却又大醉,趴伏在桌子上沉沉睡去。我靠,钟厚翻了翻白眼,这次就是怕高翁再醉,所以自己特意减少了吃肉吃菜,加强了在酒上面的动作,按理说高翁喝的比昨天少,不应该醉了才是。可是事实摆在眼前,钟厚不得不相信,他只好又灰溜溜的回去了。

    钟厚第三次提着酒菜来的时候,高翁端着一个小凳子坐在门口,像一个等糖吃的可怜巴巴的小孩子一样,一件钟厚出现,立刻雀跃起来,把钟厚的酒菜一下夺走,开始去饱口腹之欲了。不过他看到钟厚这次带的酒瓶,眉头却是微皱,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微笑。这一次钟厚为了怕高翁喝醉,特意减少了酒的分量,只有前一次的一半左右。

    一切都在重演,觥筹交错,刀光剑影,双方大比拼。这次钟厚进攻的方向主要是在酒上,他心里恨恨的想,这次带的酒少,而且我喝的更多,不信你还醉倒。

    有些时候你付出了努力,却不一定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人生就是这样,努力了不一定得到,但是不努力却一定不会得到。酒菜被清扫一空,钟厚欲哭无泪,无他,高翁再次醉倒了。

    难道是装醉?钟厚有些疑惑,应该有这个可能啊,这老者说不定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来意,所以才会装醉躲避。可是仔细观察了一下老者,却发现他醉的十分自然,一点也看不出假装的痕迹。

    钟厚有些郁闷了,一根长针被他拿到了手里,他有些犹豫了。刺,还是不刺?

    人体穴位诸多,各有功效,其中就有一个穴位是解酒的,钟厚想了想,终于下定决心,刺了下去。

    一针,缓慢却坚定的刺了下去。

    刺了个空,刚才还伏桌而睡的老者忽然间已经站到了一边,他目光里带着森森阴冷,还有一丝莫名的笑意,看着钟厚,一字一顿的说道:“小子,终于忍不住了吗?”

66、拼酒定输赢

    安静,绝对的安静,钟厚一根针握在手里,傻傻的站在那,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像是一个被捉奸在床的奸夫一样,有一种赤身裸体被人围堵的尴尬。这样的姿势实在太傻比了,钟厚一边把手里的银针给收好,脸上同时强挤出一丝微笑:“你没醉啊?”

    “怎么着,就想我醉啊,然后谋财害命?”高翁似笑非笑的看了钟厚一眼,给钟厚的行为定性,你拿着银针乱刺,那就是准备害人性命啊。

    “不是,不是。”钟厚双手连摆,无限委屈,“我只是想给您醒酒而已,我有些事情想请教您。”

    “看来吃了人家的总归不好啊。”高翁一叹,“这么快就要讨回利息了,唉,我就是一张馋嘴,这张嘴害了我啊。”老人家说着有些唏嘘,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往事。

    这下轮到钟厚不好意思了,是啊,他请高翁吃喝就是存了一点心思的,现在被当面揭穿,这下面的戏还要不要唱了?不唱吧,有这么好的针法,失之交臂,实在可惜,若是还厚着脸皮说出自己的请求,成功率似乎也不高啊……

    钟厚正为难呢,高翁却已从那种缅怀的情绪里走了出来。他看着钟厚,笑眯眯的,问道:“钟为师是你爷爷吧?”

    钟厚顿时愕然,他用狐疑的目光看着眼前的高翁,有些不解其意,难道他认识自己爷爷,可是他又是怎么知道我是他孙子的?

    “不要紧张。”高翁大笑道:“先前听说有人让前面的方老太病情大为好转,我就有些奇怪了,方老太的病我也是了解的,我的针法无能为力。后来我就偷偷去看了一下,发现是有人激发了她的潜能,当今之世能有这等水平的不超过五个人。再后来,我就看到了你。说实话,你跟你爷爷年轻的时候真是像啊。”

    高翁似乎想起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脸上露出一丝追忆的微笑,许久,微笑才从他脸上散去,他继续说道:“不过你爷爷年轻时那可真的是忠厚老实啊,不像你。你啊,也就看着老实,其实心思灵巧,一肚子花花肠子。”

    “……”

    “不过呢,时代不一样了,灵巧一些也是有好处的。”高翁微笑着补充了一句,“你三天两头来看我,还带酒带肉,我猜应该是看上我的那一手针法了吧?”

    钟厚脸涨得通红,的确,自己送来酒菜是别有用心。他怪不好意思的说道:“之前不知道您是我爷爷朋友,所以……现在知道了,以后我每天都给您老买好吃的,我不在的时候,也可以请别人代买啊。”

    “朋友?”高翁听到钟厚的话,脸上的笑容更加奇怪了。他呵呵一笑:“你这么有诚心,我不教你都说不过去了。”

    钟厚大喜,正要趁热打铁,把这事情给定下来。

    高翁却似乎知道了他的想法,一摆手,道:“不忙。虽说我吃人家的嘴软,可是就这么一点酒菜就让我把这一套绝学传授出去,实在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啊,一心不甘情不愿,我的脑子就不好使,脑子一不好使呢,说不定就教出了错误的针法。”

    见高翁还要继续往下说,钟厚赶紧打断:“那我再多买一些吃的给您,山鸡,狼肉,熊掌,您说,需要什么,我去给您准备。”

    高翁眼前一亮,大笑道:“这些都要,但是不是主要的,他们用来做下酒菜不错。”

    “下酒菜?”钟厚翻了翻白眼,这老头子可真是会摆谱啊,不过有求于人,只好顺应他的心意,连连点头。

    “小子,你是不是很能喝啊?”高翁眼睛亮的吓人,目光灼灼的看着钟厚,那表情,有几分期待,几分战斗的欲望。似乎是一个孤寂很久的人,突然找到一个志同道合的同志,表情是那样的欣喜,内心是那么的渴望。

    我应该算很能喝吧,于是钟厚点了点头。

    “那太好了。”高翁哈哈一笑,“你赶紧去准备一些熊掌之类的下酒菜,然后再去弄个十几二十坛陈年的女儿红,我们好好的喝上一场!如果你能赢了我,我就将我的绝技倾囊相授。如果你输了,嘿嘿。”

    “好。”钟厚对自己酒量也是非常自信,当下也是毫不含糊的说道:“我输了的话,自然也不好意思向您老人家要求什么。而且我还会每年孝敬您,让您吃好喝好,您看怎样?”

    高翁一拍大腿,笑道:“就这么说定了。难得遇到个爽快的年轻人啊,已经好多年没人跟我拼酒了,真是回味那种激情的感觉。钟小子,你快去准备吧,我们一天后在这里比拼一回。”

    钟厚连忙答应了下来,就离开了高翁的家。

    一路走着,一路在想,该怎么弄到熊掌之类的野味与陈年女儿红这样的极品酒来,如果时间不急促,那还行,可以从容的去买。现在时间很紧啊,得抓紧了。正想着呢,忽然有人在面前叫自己的名字。钟厚一看,方婷俏生生的站在村口,正等着自己。

    “你站在这干嘛?”钟厚有些奇怪的问。

    方婷脸羞红了,这个呆子,难道不知道自己在等他吗?原来方婷见钟厚这几天都是去后面村子的高翁家里,心里有些不太放心,每次都是等自己奶奶睡着后,就在村口等他。只是之前都是远远的看见钟厚,就先行回去了,所以钟厚才不知道。今天却是见钟厚有些心不在焉,一直低着头,才在这里等他,准备问清楚发生什么事了。

    “你怎么样了?他愿意教你吗?”方婷知道钟厚去找高翁是为了他的针灸绝技,就出口问道。

    “唉。”钟厚叹了一口气,“有些难啊。”

    “有什么就说出来,说不定我可以帮帮忙啊,别什么事都闷心里。”方婷很是豪爽的说道。

    “嗯。”钟厚点了点头,就把自己的要求提了出来。

    “野味,还有陈年女儿红?”方婷也是有些犯难了,野味倒还好办,这里靠近山,有些人家家里肯定存有一些野物的,用钱去买不在话下。女儿红么,可就有些为难了啊,立刻去采办恐怕来不及啊。陡然,方婷脸色一喜,说道:“我记得二婶家似乎有些陈年女儿红。”

    “你二婶?”钟厚有些不相信,“她家也不富裕啊。怎么会备有那么多陈年女儿红呢。”

    方婷笑道:“现在是不富裕,不过以前那可不是这样的。只是为了给自己儿子治病,所以才把家财花了个干净。这些陈年女儿红还是我二婶出嫁时的陪嫁,算起来也快三十年了,那可真是极品佳酿啊。”

    钟厚顿时酒虫就上来了:“那我们去买,好不好?”

    方婷苦笑摇头:“能买那就好了。有很多人想去买,但是二婶都不卖。卖了也没用啊,那么点钱又不够治好儿子的病,干脆不卖。如果……你能治好她儿子的话,说不定她可以考虑送一些给你。”

    这个嘛,钟厚面色有些发苦,难度不小啊。不过他还是决定试一试。

67、钟家秘传针法

    精神病产生的原因很多,有一些是先天遗传,但是更多的却是后天造成的。一个事情的刺激、一种思维的分裂,都可能导致精神病。虽然同是精神病,但是外在的表现完全不一样,譬如,祝英侠的二叔就属于那种偏执型的,内心有执念,所以他大部分时间都比较正常,只有涉及到祝英侠时才会跟疯子一样。而方婷二婶家的孩子,也就是方婷的堂哥,他这种病就属于狂躁抑郁型的精神病了。发病时间未定,抑郁状态与狂暴状态周期**替出现,是这一类精神病的具体表现。

    近些年来,中医在治疗精神病方面有了很大的发展,通过调理内在与巩固外在这两方面来达到治疗的效果。这一次,钟厚还是觉得很有压力的,毕竟只有一天的时间。治愈是不可能的,但是通过针灸达到短期的一个效果,再通过吃药来慢慢的根治,钟厚还是有些把握的。

    方婷已经跟她二婶去商量这个事情,钟厚就在那里安心等待,一边在脑子里思考该如何达到最大的成效,却又不伤害到患者身体。

    没多久,方婷就回来了,她朝钟厚点了点头:“我二婶说了,可以让你试一下,但是没一定把握就不要乱动,免得病情加重了。”

    钟厚苦笑,看来对自己没寄托什么希望啊。不过也可以理解,高翁那么厉害的人都只能缓解病情,却不能根治,就可以知道这病是多么厉害了。钟厚一个外人想取信于人家谈何容易,估计肯让他试一下已经是看在方婷面子上了。

    对此钟厚除了苦笑之外,更多的却是振奋。他最喜欢做的就是那种别人认为没什么希望的事情了,最喜欢看的就是那些人明明没抱希望却意外得到的那种满足。以前在十字坡的时候,他可没少做这样的事情。

    ……

    方婷二婶家外面看上去有些破落,但里面收拾的还不错。钟厚进去的时候,方婷二婶朝钟厚笑了笑,还是认真的嘱咐了几句,无非就是之前对方婷说的那些话。换作是别人,可能就恼了,但是钟厚知道农村人就是那个样子,不遮掩,有话就直说,因为倒没什么不悦。

    那个三十出头的精神病人名字起得还不错,叫方海波。据钟厚了解,他是二十岁左右在外面打工的时候,突然得了精神病的,里面肯定有一些不为人知的缘由,但是家里人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不正常了,根本不清楚究竟是什么导致了他的精神故障,因此也没什么好的线索提供给钟厚。

    钟厚走进方海波的房间时,他正忧郁的看着窗外发呆,神情专注,也不知是什么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是那么的沉醉,完全生活在自己的世界之中,钟厚一直走到他的身边他还是没有发任何反应。

    顺着他的视线,钟厚看到一大片金灿灿的稻子,在阳光下熠熠生辉。那个地方是村里不多的平原田地之一,里面种着十几户人家的口粮。

    “为什么看着那些水稻?”钟厚淡淡的开口问道。

    出乎钟厚意料,方海波居然回答了,他的回答有一些近似于梦呓:“她喜欢,她说她喜欢闻稻子快要成熟时候那种特殊的香气,她喜欢稻子被收割后躺成一排的壮观景象,她喜欢极了。”

    “她是谁?”钟厚精神一振,赶紧追问了一句,他知道这时候的方海波应该是沉浸到了一种思绪里,所以脑子里很多的记忆在流淌,这时候随便问些什么,如果他回答了,那肯定是真实的。

    “她是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女孩子,她的头发像水草一样,她的眼睛笑起来是月牙,她说话轻轻柔柔的,她就是稻香。稻香,稻香。”方海波说到稻香时,神情有一些恍惚,蓦然,面色又变得狰狞起来,“土地公公,你还我老婆,你把老婆还给我。”

    因为一个名字的刺激,方海波又发病了。钟厚连连摇头,本来想趁机套出一些什么的,看来这个计划又夭折了。钟厚飞快的取出长针,消毒,在方海波抓狂之前几针下去,他的针法与高翁不一样,但是针的穴位却是相同,在钟厚针过之后,方海波一下又安静了下来。

    站在门口的方婷二婶本来见方海波情绪变得激动,有些紧张,正犹豫是不是还要去叫高翁过来,却见钟厚飞快的出针,然后自己的儿子就安静了。这让她感到很惊讶,看来方婷的对象倒是不错,也许有可能治好海波呢,她的心中顿时涌起了希望。

    钟厚这几针下去只是一个初级的步骤。下一步才是他的真正目的。这一步需要用真气来使针,俗称气针,会的人非常有限,高翁也不会,所以他根本不能根治方海波的病情。

    钟厚其实也没什么把握,但是他还是得试一下。一些原因刺激了精神之后,身体的部位就会有异常,钟厚就是通过对一些穴道的刺激来调理内在,让那些异常变得正常起来。

    虎抬头,龙摆尾,凤凰一怒病成灰。这就是钟家秘传的三种针法的概括,虎头针,龙尾针与凤凰针。虎头针专针外在,龙尾针专针内在,凤凰针只能针人体的几个十分特别的穴位。这三种针法,钟厚只会前面两种,后面一种,要求太高了,而且他的真气是寒属性的,也不是很适合,就一直没去学。

    钟厚给方海波用得就是龙尾针。钟厚先用一阵让方海波晕睡过去,然后放在床上,一大串银针被他摆到了右手边,钟厚轻轻一声喝,提气,出针!一只手轻轻的在方海波身上点过,那只手点过的地方,迅速的就被刺上一针。钟厚运针极快,不多时,方海波身上就被刺上四五十跟针。钟厚把最后一根针插入,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略微调理一下呼吸,钟厚这才运起真气,在一些比较特殊的穴道上慢慢的捻动银针,方海波的脸上顿时有了反应。一盏茶的功夫过去,钟厚把特殊穴位都调理个遍,这才把银针一个个收了回来。

    随着最后一根银针的收回,方海波慢慢醒了过来。“你是谁?”他一脸警惕的看着钟厚,然后问道,“稻香呢?你把稻香还给我!”

    方婷二婶刚好端着一碗糖鸡蛋过来,正好听到方海波问的两句话,立刻面上一愣,眼泪盈眶。她急急忙忙的把手里的碗放到追上,充满希望的问道:“海波,你知道我是谁吗?”

    方海波笑了起来:“你是我妈啊,我怎么不认识你呢?”

    二婶立刻喜极而泣,没口子的感谢起钟厚来,倒是让方海波愣在一边,有些摸不着头脑。

68、拼酒险胜

    其实方海波这次才是意识短暂清醒,并不能算是完全被治愈,他还需要精心的调养。当然,更主要的是心结,一定要解开。这个钟厚已经跟方婷二婶讲过了,让他们注意要多跟方海波沟通,用亲情去唤醒他,阻止他再次进入自己的世界中去,然后要按时服药。这样坚持一年时间估计就能彻底痊愈了。

    方婷二婶自然是对钟厚感激涕零,十坛女儿红赶紧送上,本来她还准备把剩下的六坛也一起给钟厚的,不过被钟厚谢绝了。说句实话,他与高翁两个人能不能喝完五坛还是一个谜团,十坛那是绰绰有余的了。

    野味方婷早已经买好了,而且已经烹调完毕。没想到方婷做菜味道不错,钟厚吃了一下,感觉十分可口。前后村虽然相隔不远,但是钟厚还是请方婷开车把这些东西给送了过去,真让钟厚自己拿,估计得搬好一会,而且来来去去,也难看的很。

    拼酒时间定在了早上八点,看样子高翁对自己酒量十分自信,准备来个长期战争了。方婷本来有些好奇,想当个观众的,但是高翁一下就回绝了,用他的话说,男人的事,女人别插手,看一下也不行。方婷只得在钟厚的大笑声中闷闷不乐的返回。

    一老一小两个男人相对而坐,桌子中间摆满了肉菜,当然,也少不了一些时令的蔬菜。十坛女儿红整齐的码放在一边,还没揭开封口,似乎就有一股香气散发开来。钟厚有些迫不及待了。

    “小子,你对酒文化了解多少?”高翁夹起一块瘦肉,一边咀嚼,一边慢悠悠的说道。

    钟厚怔住了,说起来他不是个纯正的酒徒,也就一开始偷着爷爷的迎风倒喝,那酒酒劲非常大,喝了很容易醉倒,所以钟厚一直以为自己酒量不行。一直到他把孙信达与厉仁远两个人喝倒,他这才意识到也许自己酒量真的不错,但是这个度他却是不清楚,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多么能喝。这样一个不纯正的酒徒,对酒文化那知道的简直就是没有,所以他面对高翁的提问,只得憨憨一笑,埋头吃菜。

    “酒这个东西,发明出来就是为了排忧解愁的,有什么烦恼,那就喝点酒,把自己醉倒。就像是一个短暂的保护罩,一下把自己罩住了,虽然那些烦恼还在,但是醉了的那段时间起码可以不要去考虑了。”

    “但是渐渐的喝酒的人越来越多了,也用在各种场合,高兴喝,伤心也喝,喜事喝,丧事也喝,喝酒成了一种应酬的方式,喝的是一种氛围与热闹。酒,真是一个好东西啊,有的人喝了,才思泉涌,有的人喝了,慷慨激昂。”

    “跟不同的人喝,同样的酒味道就大不一样,跟知己一起,千杯还嫌少,跟厌恶人混到一处,抿一口还嫌多。高兴的时候,酒量甚至如有神助,可以拔高好多,心情不好,很容易醉。喝酒,有时也跟心情有关系。我们今天心情都不错,希望能喝出一个高峰出来。”

    “这饮酒啊,也有很多种说法。有的人自斟自酌,有的人呼朋唤友。自斟自酌的人呢,有的是雅饮,喝了陶冶情操的,有的却是闷饮,心里不高兴,喝了解闷。大家一起喝呢,有的只是小饮,点到即止的,有的却是强饮,不喝还不成。这里面可是太有意思了。”

    高翁看来兴致很高,一直跟钟厚说话,这些酒场文化在他嘴里说出来,还是挺有意思的。

    “那我们今天这算什么呢?”钟厚终于找到机会插上一句嘴。

    “问的好啊。”高翁一边拍开一个坛子,一边大笑:“我们今天呢,叫豪饮。大家敞开了喝,毫无顾忌,开怀再开怀。”

    “豪饮,不错。”钟厚也是眼睛发亮,“有挑战性的事情他一向很喜欢。”

    “小子,你可得加油了啊。”高翁把两个碗都倒满,这才说道:“今天你赢了,不仅仅可以赢去我的绝技,还可以赢得一项荣誉。”

    钟厚有些好奇,追问道:“您还有荣誉啊,难道是跟喝酒有关系的?”

    高翁得意之极,说道:“我可是喝酒的一把好手啊。杏林里面我酒量最好,酒场上面我医术最佳,所以大家都叫我杏林酒圣。如果你今天赢了的话,那么这个头衔我双手奉上。”

    钟厚翻了翻白眼,记得之前厉仁远似乎也调笑过孙信达的酒圣之名的,看来这杏林里想当酒圣的人还不少啊。他倒是不介意得到这么一个头衔的,怎么说也是行走江湖之时的一个荣誉嘛。

    “那我就先敬你一杯了。”钟厚站起身,一口把碗里的女儿红饮尽,直觉得平生从没有这么痛快过,那种感觉舒爽之极。

    “好,爽气!”高翁看到钟厚的表现,也是精神抖擞,毫不含糊的把自己碗里的酒就往嘴里倒,片刻也是喝了个干干净净。

    两人你敬我一碗,我回敬一碗,桌子上的菜越喝越少,空酒坛子却越喝越多,转眼间已经有了四个空坛子了。而这两人,也分别上了四五回厕所。

    高翁喘了口粗气,又拿起一碗酒,一口饮下,刚喝下就觉得有些压抑不住的想朝外面吐,不过却还是忍住了。他把目光看向钟厚,心里有些不信邪了,难道这小子这碗还能喝得下去?刚才就看他有些不胜酒力的样子。

    钟厚看到高翁喝完,心里也有一些犯怵,不过却还是拿起面前的碗,只见喉咙咕嘟咕嘟响,片刻后,一碗酒就喝了下去。高翁失望之极,强压着的酒意顿时压制不住,他哇的一下,开始狂吐起来,吐了好一阵,才缓过神来。

    “千算万算,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年龄啊。现在我的酒文化里要加一条,年龄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年纪小就是有优势。”高翁有些愤愤不平的样子,“不过你还是赢了,从此以后你就是杏林酒圣,我嘛,就当个老杏林酒圣好了。”

    钟厚大汗,似乎他见到的老人家都有些老小孩的样子。不过,他是不会计较这些的,杏林酒圣的头衔要不要无所谓,反正又不是官方认证。他最看重的高翁的针法就要到手,这才是他兴奋的地方。

69、你怎么不是我孙子呢?

    高翁这次是真醉了,在钟厚给他喝了解酒茶的情况下,仍然昏睡了十个小时才醒过来。钟厚也好不到哪去,休息了五个小时才缓过劲来。不过能把高翁给搞定,钟厚还是非常开心的,一种好的针法,就像一个绝世大美女,那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现在自己居然可以将这样的针法学到手,那种感觉实在非常之舒爽。

    终于等到高翁醒来,钟厚赶紧端上一碗稀饭,一碟小菜。然后就端着个凳子坐在高翁面前,眼巴巴的等着他把饭吃完。高翁无语的看了钟厚一眼,不过他也理解学中医之人对于针法的渴求,倒是没说什么,他赶紧三下五除二,把一碗稀饭喝了。虽然还不是很饱,但是也不敢再喝,钟厚那小子可是眼巴巴的看着哪,他的眼睛都冒光了,谁知道他会不会等的不耐烦做出一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来。

    高翁住的也是三通的房间,一间正屋,一间卧室,另外一间挂着锁。钟厚还有些奇怪呢,人在家还把房门上锁干嘛,这不符合农村人的生活习惯嘛。不过高翁打开那扇门时,钟厚就有些明白了,换了是自己,恐怕也得上锁。

    针灸铜人!钟厚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个站立的人像是什么东西!

    相传宋代的时候,宋仁宗曾经命令翰林医官王唯一制造出一个铜人,用于针灸教学之用。铜人高度跟正常人身形仿佛,身体各处标注穴位,用黄蜡封涂铜人表面孔穴,在其内注水。如果认穴准确,那么针刺入水就会从其中流出来,如果认穴不准,针就刺不进去。这个东西相传已经失踪了,没想到居然在这里看到。

    钟厚上前两步,痴迷的抚摸着这个针灸铜人,仿佛面前的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大美女一样。抚摸着,他面色忽地一变,这个铜人有点不对,材质有问题,似乎不是宋朝的那一个。

    “你看出来了?眼力不错啊。”高翁得意的大笑,似乎为自己能骗倒钟厚感到高兴。

    “害我白高兴一场。”钟厚没好气的说道,“不过这个仿制品也非常不错,虽然没有正品那么好,也是难得的佳品了。”

    高翁听了这话,语气就有些萧索:“可惜不知道正品在哪里啊,我当年百般搜寻,最后只能找到这一件仿制品,说起来这也是我人生一大憾事啊。”

    钟厚没想到自己居然引起了高翁的伤感,顿时有些不好意思,他劝慰着说道:“您老人家尽管放心,以后我见到了正品,就算是抢也要抢回来,让您了却这一桩遗憾。”

    高翁顿时哈哈笑了起来,他打趣道:“那你可得抓紧了,别等到我这老头子驾鹤西游的那天啊。”

    钟厚只好苦笑,这事可不是自己所能决定的啊。

    “那我们就开始吧。”高翁见钟厚有些急不可耐的样子,乐呵呵笑着说道。

    钟厚立刻振奋起精神,将状态调整到最佳,说了声好。

    “我这门针法叫插秧针法,顾名思义,就是跟插秧一样。插秧你应该见过吧,一边快速的移动,一点迅速的下秧。快准狠,就是插秧针法的核心内容。快,下手要快,不要拖泥带水;准,目力要好,不可偏斜出错;狠,决心要大,切莫犹豫不决。能做到这三点,基本就是把插秧针法给练成了。”

    “看花容易绣花难,有些时候一些事情看似简单,但是操作起来也是极难的,只有勤奋才是唯一的法门。这一点,你爷爷应该也跟你讲了吧,我相信你一定具备了这个要素的。”

    钟厚听到这里,不住点头:“小时候我爷爷对我要求很严格的,一个动作往往要练上几百上千遍,你想啊,那时我一个小孩子,唉,小时候可是恨死他了,不过长大了,给人治病了,人家都说我手很稳,动作很流畅,这时候我才知道我爷爷是对的。”

    “是啊。”高翁也有些感叹的说道,“世上哪有不为子女好的长辈呢?有些时候他的要求看似严苛手段看似狠辣,但是往往都是为了子女的以后做准备的。可惜有些人却始终不能明白,有些人明白过来却已经晚了很多。”

    听着高翁似乎有感而发的话语,钟厚有些好奇,高翁他又有怎样的过去呢,看来以后得问问爷爷了。

    “好了。”高翁收起思绪,笑道,“就怪你这个兔崽子,居然引起我一阵伤感。我们现在就把插秧针法的一些要诀告诉你吧。除了快准狠这三点之外,一些辅助也是必要的,手势,步法、呼吸的有效结合。嗯,这个是针谱,你先看一下。”

    钟厚接过高翁拿过来的针谱,顿时脸上一喜,翻开这本有些古旧的书籍,钟厚再比对自己钟家的针谱,两相比照,获益良多,不一会他的脸上就露出了跃跃欲试的表情。

    “想试就试一下吧。”高翁看了钟厚的表情,似笑非笑,很好心的说了一句。

    钟厚就走了上去,拿出一根长针,按照针谱上的记载,快速的动作起来。叮,没刺进去,又是一声叮,还是没刺进去。钟厚暗骂一声,明明是按针谱手法来的,怎么不行了?

    看着钟厚吃瘪的表情,高翁心头大乐:“小子,不行了吧?我这针法可是要配合脚步、呼吸的,刚才就跟你讲了,你还不信,以为看下针谱就能玩的了?嘿嘿,现在的年轻人啊……”

    钟厚瀑布汗,这高翁,怎么还有些恶趣味啊。他露出讨好的表情,说道:“年轻人不给力啊,还得您这样的老将出马,麻烦您给我示范一下。”

    高翁一动也不动,笑眯眯的看着钟厚。

    钟厚赶紧去倒了一碗酒,又拿来一个硕大的猪蹄膀。高翁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很快的就把酒喝完,蹄膀啃掉,擦拭了一下手,说道:“这样才有力气嘛。小子,看好了。”

    高翁的气势立刻就一变,只见他一手拿针,脚步快速移动,一次次刺下去,每一次都有水慢慢沁出来。伴随着移动,他还不断的调整呼吸,时而悠长,时而急促,里面大有玄机。钟厚目不转睛的盯着高翁看,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高翁飞快的下了三十六针,每一针都很准确,当真是神乎其神。钟厚心里十分佩服,赞叹的看着高翁。高翁似乎很享受被崇拜的感觉,得意的大笑:“小子,怎么样?老人家有时也是很厉害的。”

    钟厚连忙点头:“是啊,您这技术没说的,受益非浅啊。”

    顿了一下,他又弱弱的问了句:“我还可以尝试一下吗?”

    高翁摇了摇头,年轻人啊,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这个时候应该好好的去参悟一番,而不是来实践啊。不过既然钟厚这么说了,他不介意让他再试一下,多出几次错,就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有时候别人的点醒未必有用。

    钟厚再一次站到了针灸铜人的面前,脑海中把高翁刚才的动作过了一遍,然后一声清喝,脚步移动,呼吸调整,飞快的下针……

    高翁的眼睛一下睁得老大,看着从穴位处慢慢流下的水,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刺进去了?这怎么可能,自己只是示范了一遍而已,只是一遍,他就已经掌握了插秧针法的精髓了?可是事实摆在眼前啊,不相信又能如何?钟厚每一针下去,都有一个孔穴流出水来,十一针,十八针,二十五针……一直到三十六针,钟厚终于失败了,叮一声,针,没能刺进去。

    失败了。钟厚有些沮丧的想到,是哪里出问题了呢,怎么就失败了?

    正在那沮丧呢,肩膀却被人拍了一下。是高翁。高翁一脸郑重的看着钟厚:“你小子就他妈是个天才啊!真他妈的天才!我有些嫉妒了,为什么你不是我孙子呢,你要是我孙子该多好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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