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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柳公子     终极神医txt下载     终极神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70、有情有义的钟厚

    谢谢各位的大力支持,现在冲上新书榜了,继续请求火力支援,希望能一直呆到下午换榜推荐的时候,拜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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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不是我孙子呢,这话听起来像是骂人。孙子这个词语实在使用的太多了,他可以是一代大将,也可是是一个称谓,更多时候却是骂人的利器。但是高翁这样说,绝对不是骂人,他的话语里有无限的唏嘘与感慨。光阴催人老,岁月多白头,昔日的相识今天已经儿孙满堂了,而自己却枯守在一个籍籍无名的山村里,残喘度日,这是多么的让人觉得心酸啊。

    钟厚听出了其中的辛酸之意,说句实话,他对这个老人也很有好感。童心未泯,正直善良,是个不错的老人。自己怎么可以让这样的老人陷入这样一种情绪之中呢?钟厚决定做些什么,他握住高翁的手说道:“如果高翁不嫌弃的话,就收下我这个干孙子好了。”

    高翁错愕的看了钟厚一眼,没想到他居然做出了这样的决定。如果之前钟厚要认高翁当干爷爷,那么很可能是心术不正,想从高翁这里得到些什么。现在,高翁已经赌酒赌输了,已经决定要教他插秧针法,他这么做完全没必要。但是钟厚却还是这么做了,说明这实在是一个善良可爱的孩子啊。高翁有些感慨,看着钟厚诚挚的表情,心头也是意动,但还是没松口。

    “你还是回去问问你爷爷吧,等他跟你讲过我们之间的事情再说。如果你爷爷同意,你那时还不改变主意,那么,我自然是想有你这么一个天才的孙子的。真是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奇才啊。”高翁叹息着说道,不过,当年的事情余波还在,自己不能乱收,免得错上加错。

    钟厚敏锐的感觉到了高翁话里的意思,难道他不是爷爷的朋友?这下可为难了,刚才话说出口,怎么好收回呢。

    高翁一笑,对钟厚说道:“你不要为难,这一切等你见了你爷爷之后再做决定吧。来,让我继续教你,当不成干爷爷,当个师傅也成啊。你这么有天赋,看来我得使出看家本领咯。”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一个用心教,一个认真学,钟厚很快就把插秧针法学得差不多了,当然,想要达到高翁这样的大成境界,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无数次的实践与辛勤的训练才会成就神一般的操作。

    钟厚是九月二十九跟方婷一起出来的,路上消耗了一天,在这里总共呆了七天,这天已经是十月六日了,国庆长假还剩下最后一天,他不得不跟方婷一起,准备返回城里去。

    “师傅,我准备回去了。”这天钟厚学习完毕之后,一脸伤感的对高翁说道。虽然暂时不能叫干爷爷,但是师傅这个称呼却是没问题的,

    “嗯,知道了。这小村庄没什么意思,你们年轻人就应该去大城市。”高翁也有些伤感,却还是劝慰着说道。

    “我感觉我学的还不到家,要不您跟我一起去?我现在在信达诊所坐诊,孙爷爷人很好的,估计他肯定会很欢迎你。”钟厚觉得高翁一个人呆在这村子里,没什么人照料,有些不太放心。

    高翁苦笑了一下,孙信达么?呵呵,真见了自己恐怕会暴跳如雷吧,自己当年做错了事,他们还会原谅自己吗?

    “不用了,我在这里就好,一个人,非常自在。碧水蓝天,不愁吃不愁穿,挺好的。”高翁不知道是真的这么想,还是劝慰钟厚,一脸轻松的说道。

    钟厚也知道自己无法劝服这个老人的,他把一个信封递了出去。高翁眉头微皱,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一点心意。”钟厚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才工作没多久,存款有限,这里一万块钱,您老留着多买些吃的。”这些钱还是孙信达给他的,医学院那边还没到发工资的时候。

    高翁不悦的说道:“你这样我就不高兴了。我教你那是因为我跟你打赌赌输了,不是说我把这个技术卖给你。即使我教的用心了些,那也是因为我看你是个可造之材,如果你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我就随便敷衍你一下了事!你拿钱给我,什么意思啊,看不起我?这是打我脸啊……”

    钟厚看着这个倔强的老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拿着装钱的信封,愣愣的傻站着。

    “傻小子。”高翁亲热的拍了拍钟厚的肩膀,“你要是真有心,隔上三两个月来看我一下,我们爷俩好好的喝一场酒,这可比给点钱要强多了啊。说起来我们还是蛮投缘的,有时间多来看看我这老头子吧。”高翁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至于这个决定能不能成为现实,那可得看钟厚的表现了。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钟厚也不矫情,直接答应了下来。

    ……

    钟厚走了。高翁一大早就起床了,听着前面汽车发动的声音,他没有去送。年纪大了,很容易伤感,离别啊这些事情实在不适合在场啊。一路走好把,小家伙,高翁朝着一个方向微微一笑。

    就在这时,一辆大货车开了过来,上面跳下一个小平台,笑呵呵的问道:“您是不是高翁高大爷啊?”

    高翁其实不姓高,但是这人既然这样说了,那肯定是找自己的了。高翁警惕的看了这个小平头一眼,问道:“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这些东西都是您的,麻烦您收一下。”小平头一挥手,立刻就下来几个人,开始从大货车上往下卸东西,大堆大堆的风干了的肉,还是几十坛老酒很快就把高翁面前的晒坝给堆满了。

    高翁的眼眶一下湿润了,这小子,自己不要钱,他就搞这套。他问道:“是不是一个姓钟的小子叫你们过来的?”

    那小平头笑道:“您老可神了,就是他。对了,在这里签一下字,我得把这个给他看。”说着就把一张签收单递给了高翁。高翁深吸了一口气,极力的压下内心的激动,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在心里默念,臭小子,快点来吧,我会把自己的所学都传授给你的,这算是还了我当年对你爷爷欠下的债,也算是我还你的债。

71、我有未婚妻了

    车子风驰电掣行走在高速上,两边的栏杆不断的后退,窗外飞掠而过无数的村庄,每一个村庄里都在发生着喜怒哀乐的故事,钟厚有些出神的看着窗外,神游太虚。

    “还在伤感哪,没想到你是这样感性的人。”方婷一边注视着前方,一边说道。

    “是啊。”钟厚叹了口气,“我这人没啥缺点,最大的缺点就是重感情。”

    方婷大乐,微微扭头见了钟厚一眼,见他表情十分真诚,不似作为。这家伙还是蛮能吹嘘自己的嘛,方婷想着不由得咯咯娇笑起来。

    钟厚翻了翻白眼,为什么哥每次说真话的时候,都没人相信呢。

    “对了,这次多亏了你。回去你想吃什么,我请你。”方婷转移了话头。

    钟厚笑了笑:“没什么,说起来你帮我也不少,来一次乡下,结识一位名师,真讲起来我还是赚了不少。”

    方婷笑了笑:“你可真会安慰人。”然后又看了看钟厚一眼,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钟厚很敏感,察觉到方婷的异样,问道:“有事?”

    方婷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有点事。我奶奶,你知道的,她就那样的人。唉,她现在让我们一个月回去看她一次,再不济,两个月也得回去看她一回。她还让我们早点结婚,抱孙子。”方婷说到最后耳根都羞红了,这,也算是一种表白吧?没办法,谁让自己奶奶喜欢呢,而且这家伙也不讨厌,再者,他都摸过自己了,自己也亲过他了……勉勉强强当个老公,还算称职。

    不是吧?难道我的魅力已经达到这种程度了?算起来认识也才一个多月,见面只有三四次,相处的时间仅仅七八天而已,就跟自己谈婚论嫁了?这太不科学了,这严重违反了恋爱相关条例,更重要的是……总之,我们的钟厚同学拒绝了。

    “我已经有未婚妻了啊,上次已经跟你讲过了。”

    “是谁啊?祝家大小姐?信达诊所的那个孙琳琳?”方婷对钟厚了解的还蛮多的,一下就报出了这两个人名。钟厚也就是跟这两人常在一起,真有未婚妻的话,就应该是她们两个中的一个。

    钟厚摇了摇头,虽然他对这两个都有不错的感觉,但是恨遗憾,不是她们中的一个。

    见钟厚摇头,方婷有些恼火了,她觉得钟厚就是欺骗她,可是欺骗起码也得找一个像样的理由吧,这个太逊了。“我是不是很差?长得很难看,身材很不好?心地不够善良?”方婷连珠炮一样的质问。

    对这个干爽泼辣的女子,钟厚感到有些吃不消了。他微微低下头,躲避方婷那似乎要杀死人的目光,回应道:“你长的很漂亮,是那种英挺的美丽,你身材也不错,前凸后翘,最重要的是你心地够好,第一次见我时你就正义感爆发了。而且你还有不错的厨艺,家庭背景也很好,我觉得谁能把你娶回家真的会很幸福。可惜这个人不是我。”

    “为什么?”方婷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丢死人了,生平第一次表白就被拒绝,不知道这样会对人家造成阴影的嘛。这个呆子,负心汉,薄情郎!方婷一边在心里怒骂,一边把车开得飞快。

    “我真的有未婚妻了。”钟厚很诚恳的说道,“是我爷爷定下来的,娃娃亲,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不想害你,她很凶的。我都不敢招惹她。”钟厚情绪变得有些闷闷的,那个女人虽然很美,但是也很可怕啊。

    “真的?”见钟厚不像是在说谎,方婷的情绪好多了。可以被拒绝,但不可以被胡乱的拒绝。有的时候女人的想法真的很奇怪的。听说钟厚是因为有未婚妻的原因拒绝了自己,方婷就不怎么生气了,但是她也不准备放弃,怎么说钟厚还算是一个不错的男人,自己的生活圈子本来就很窄,接触到的都是男警察,要么成亲了,要么脾气不好,跟自己都不合拍啊。钟厚就是个不错的选择,他性格有些软,软中带硬,而自己呢,性格有些硬,硬中带软,两个应该很好的互补才是。

    “是真的。”钟厚再次点头。

    “那就好。”方婷不再说话,专心开起车来,心里也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但是她嘴角不时翘起一个弧度,让钟厚看在眼里,顿时生出一种不太妙的感觉。现在已经够纠结的了,要是再来一个可咋办啊。

    又是一番跋涉,终于回来了,车子一开进南都市,钟厚就有一股莫名的感觉,像是一个游子一下回到了家乡,那些熟悉的建筑物,一个个从眼前晃过……钟厚真想大喊,我回来了。他想,也许我天生就是属于这个城市的吧,不然怎么会有灵魂深处的共鸣呢。

    方婷一直把钟厚送到信达诊所,才开车回家。

    钟厚刚进门,就被眼尖的孙琳琳看见了。她一脸不高兴:“哟,这不是我们的钟大帅哥吗,到哪里去风花雪月去了啊,手机都关机了,是不是怕别人影响你的二人世界啊?”

    钟厚理亏,不敢吱声,走的时候忘记带充电器了,手机电用了没两天就没了,估摸着也没人找自己,索性就没去买充电器。没想到孙琳琳居然还打了自己电话,这让钟厚很是过意不去啊。

    “不说话了?”孙琳琳有些气愤难平的样子,“你一个人跑出去了,手机也关机,不知道爷爷很担心你吗,叫我打你电话,一天打十几二十遍就是不开机!你说你这人可恨不可恨。”

    可恨,可恨之极啊!钟厚耷拉着脑袋,大气也不敢出。

    这时孙信达从后面走了出来,笑呵呵的:“回来了就好。琳琳啊,可不许打我的招牌哦,明明就是你想钟厚了嘛,自己一遍遍的拨打电话,还赖到我这个老头子身上啊。不厚道啊。”

    “爷爷。”孙琳琳被孙信达戳穿,顿时一跺脚,赶紧溜走了。

    钟厚看着孙琳琳远去的背影,内心还是很感动的,被人挂念的感觉真好啊。

    孙信达笑眯眯的打量了钟厚几眼:“不错,出去了一趟,脸色还成。对了,这几天有一个姑娘找你,长得很好看啊,她说她叫什么哪儿的,我也没听清楚。”

    “阿娜尔?”钟厚脱口而出这个名字,然后脸色一白,“你没跟她说我去哪了吧?”

    “说了啊。”孙信达奇怪的看了钟厚一眼,“我当然说了,不就是跟一个女的出去溜达了一圈嘛,没事,在没结婚前男人都有选择权嘛。不过我建议你还是选琳琳,这丫头虽然有些小蛮横,但是还是不错的,我自己的孙女,我清楚……”

72、跟姐混,那是VIP享受

    虽然钟厚很困,但是一想到那个女人,顿时就遍体生寒,她绝对是那种说到就做到的女人,说把自己咔嚓了那估计立刻就会下手。而更悲剧的是面对着这么一个隐患,钟厚居然没有还手之力。是的,虽然两人没有交过手,但是钟厚知道自己绝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这种状况简直太让人羞惭了,钟厚冲了澡,翻来覆去就是难以入睡,要是自己睡梦中被咔嚓了那是多么悲催的一件事啊!

    最终还是赶路的疲惫战胜了内心的担忧,钟厚还是沉沉睡去。月如半弦,空中高挂,斗转星移,不知不觉已是入夜时分。一阵凉风吹过,一个白衣服的女人身轻如燕从窗户边飘了进去,她慢慢的走到钟厚的床边,默默的看着这个男人。不得不说,睡梦中的钟厚还是很耐看的,与他的名字真正的相符起来,纯洁无暇,看上去跟个婴儿一样。白衣女人看到这张沉睡的脸,顿时发出一声叹息。

    钟厚立刻就惊醒了过来,他一眼就看到床边的这个女人,顿时面上一白,然后手立刻就有了动作。

    看到钟厚的动作,白衣女子阿娜尔顿时吃吃一笑:“没想到你还有这爱好,要不要我帮帮你呀?”

    阿娜尔说话的声音充满了魅惑之意,钟厚差点忍不住就答应了一声。这个女人,真是一个绝代尤物啊!钟厚赶紧把升腾起来的欲望压下,讪讪一笑:“你怎么总是喜欢大半夜的来男人的房间啊,这样很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男人的房间,还不是想进就进,难不成还要跟你打招呼不成?”阿娜尔说的理直气壮,似乎半夜进入钟厚房间这件事情再正常不过了。

    钟厚顿时无语。换作是其他柔弱的女人,这样说了,钟厚说不定就会凑上前去,既然我是你的男人,那是不是应该做一些男人应该做的事,譬如亲亲嘴啊之类的。可是面对阿娜尔,钟厚完全没辙,这女人,身上可是藏着一条蛇的,钟厚天不怕地不怕,就是怕蛇。

    “你这几天去哪了啊?我找你都找不到啊。”阿娜尔笑眯眯的说道。

    钟厚两眼一翻,我靠,你不都从孙爷爷那里知道了吗,还问我!不过为了子孙后代着想,钟厚还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她:“就是跟一个朋友出去了一趟,就是帮个忙,没什么事。”

    “是吗?”阿娜尔浅笑盈盈,“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啊。”

    “女朋友。”钟厚郁闷的回答,“额,不对,是女性朋友,找我帮个忙。”

    “就这么简单?”阿娜尔朝钟厚逼近了几步,她身上的淡淡香味顿时前赴后继的朝钟厚鼻孔里钻,那种如麝如兰的幽香,真是沁人心脾啊。更让人感到愉悦的是钟厚只要一低头,就可以从阿娜尔的领口处探进去,将那大好风光饱览大半。

    我们的纯情小处男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他一边随意回答着这个女人的问话,一边偷偷的让眼睛寻幽探胜,那种感觉实在十分刺激。

    “好看吗?”阿娜尔忽然问了一句。

    钟厚连连点头:“好看。”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妙,抬起头就见到阿娜尔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钟厚脸涨得通红,辩解道:“我是说你身上的这件衣服好看,跟你气质很相配,穿在你身上,感觉你就跟仙女似地,出淤泥而不染,那个仙气飘飘啊,好看极了。对了,你是在哪买的,我也去买一件。”

    阿娜尔一双妙目从钟厚身上扫过,笑道:“怎么着,想买一件送给你的小情人?就是这次约你一起出去的那个姑娘吧?似乎叫方婷,难道你已经决定娶她了?你真的要抛弃我这个弱女子吗?”

    钟厚面色一僵,眼前这个女人实在太多变了,刚才还凶巴巴的质问,现在顿时成了怨妇模样,不过看到阿娜尔娇柔如弱柳的模样,钟厚还是忍不住心头一软,这样的女人,哪怕做了再大的错事,恐怕只要撒个娇,就可以让一切轻易抹去了。怪不得妲己褒姒可以祸国殃民呢,这样的女人实在太有杀伤力了。钟厚强行将心头的同情的情绪驱除。脸上露出憨憨模样,笑道:“你真会开玩笑,我怎么敢有那样的想法啊。”

    阿娜尔点了点头,说道:“是不敢,但是心里很想是吧?”

    钟厚彻底被这个女人打败了,还有完没完啊,大半夜的就是来跟自己讨论这个问题的么?他索性不说话了,反正哥们很清白,吻了那也是被吻,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看到钟厚不说话了,阿娜尔却又一下换了一张小脸,缓缓的走到钟厚边上,依偎在钟厚怀里:“你不要怪我追问的凶嘛,人家也是怕别人把你抢走了,好容易有个老公,还没来得及玩,就被别人抢走了,任何女人都要生气的嘛。”

    靠,我是玩具还是什么?就是让你玩的啊?钟厚还是沉默。

    “别生气了嘛。生气了就不好看了。”阿娜尔抱住钟厚的手臂开始撒娇,那种丰盈透过薄薄的衣裳传到钟厚的手臂上,再由手臂反馈到脑海中。钟厚一下懵了,脑子里唯有一个念头,大,真大,真的很大。

    “你不生气了?”阿娜尔见钟厚脸色稍缓,顿时高兴起来:“只要你跟你名字一样忠厚老实,我还是很好说话的,我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床上还是个女流氓,跟姐混,一定会让你享受到最尊贵的服务。用句时髦的话说,就是VIP享受啊。”

    钟厚脑海里刚酝酿出一丝旖旎情绪,顿时被阿娜尔几句话打消的一干二净。不过,阿娜尔后半截的话听起来还不错啊,尤其是那句床上还是女流氓,钟厚嘿嘿一笑,傻乐起来,也不知怎么个流氓法,有机会真要好好尝试一下。

    钟厚神色终于好转,阿娜尔嘻嘻一笑:“来,现在就让姐姐看看,我家小弟弟有没有背叛我,是不是还是纯情小处男。”

73、药王之孙木寒秋

    男人有很多地方不能乱摸,摸了可能会有很严重的后果。

    阿娜尔一身功夫不是白练的,快,准,狠。钟厚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得逞了。

    钟厚一下就狂暴了,那些狂暴在内心里释放不出去,顿时身姿矫健。

    “不错。”阿娜尔赞许的点了点头。

    她本以为钟厚会害羞的或者假装愤怒来掩饰自己的害羞……她猜错了。一个被点燃的男人真是非常可怕!她武功高?她有小蛇?这些统统不重要,因为,我被点燃了!

    阿娜尔呆住了,脑海中有很多的设想,但是却从未想过有一天会有一个人恶狠狠的向自己扑来,那表情,就像是一只恶狼见到了一只小白兔。一向强势的阿娜尔绝对没想过自己会成为小白兔。可是,这一刻,在钟厚的扑击之下,她却像一个小白兔一样,无能为力。

    钟厚曾经这样扑过一个人,那个人是祝英侠,当时钟厚扑上去之后,占了一些便宜,可谓是记忆犹新。

    这一次再发生同样的事情,顺风顺水,钟厚顺利的亲了阿娜尔一下。

    “亲够了没?亲够了就赶快爬起来,老娘对你这样的初哥没兴趣。”阿娜尔恶声恶气,内心里却是无比柔软,初吻啊,本来准备留着到新婚大喜的那一天,居然被这个可恶的家伙先夺走了。可恨!可恨之极!

    女王一发飙,那气场真不是盖的,有些燃爆的钟厚立刻就打了个激灵,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自己居然跟阿娜尔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并且强吻了她。虽说她是自己的未婚妻,虽说她一直宣称可以予取予求,可是这是有前提的啊,前提就是自己从一而终,绝无二心。自己是这样的人么,钟厚想了三四遍,还是给出了一个否定的答案,哥就像黑夜中的一盏明灯,永远有无数飞蛾环绕四周,哥这么拉风的男人,怎么会只有一个女人呢。

    惨了,惨了,这下估计要倒霉了,是咔嚓上面,还是咔嚓下面,这实在是一个很艰难的选择啊。钟厚瞄了一眼阿娜尔阴晴不定的脸,心里不断在盘算,究竟怎样才可以逃过这一劫。

    出乎钟厚的意料,阿娜尔虽然面如寒霜,但是却没有发飙的迹象,只是声音越加清冷了些:“胆子不小,连我的便宜也敢占!不过你现在还有用,暂时还留着你,而且你亲了我,以后就更加要注意了,可以跟其他女人接触,但绝不可以微笑。”

    不是吧,这姑奶奶也真狠,微笑都不可以,难道你不知道微笑是泡妞把妹第一杀器吗?不知道微笑是人类的第二语言吗?不知道哥的微笑很迷人吗?居然这个都不允许,钟厚正准备说些什么,却一下被阿娜尔打断了。

    “你可以微笑,但是我不介意让你那张看似老实的脸更加老实一点,我想猪八戒的那个形象应该很适合你。”阿娜尔直接开始了恐吓,“我也可以把你对着微笑的美女的脸弄得很艺术,很抽象,想必你也没心情对一个艺术抽象的脸微笑吧?”

    钟厚想愤怒,钟厚想狂暴,但是没有荷尔蒙的催化作用,钟厚只得跟小白兔一样,眨巴着看似纯真人畜无害的双眼,一边在心底暗暗发狠,终有一天,哥实在撑不住了,就娶了你这个婆娘,那时就叫你知道厉害。钟厚的阿Q安慰法还是很管用的,他笑眯眯的看着眼前娇艳的美人,满意极了。起码这是一个不错的退路,实在不能花丛遨游,我自采娇花一朵,还是百花丛中一枝独秀的那朵,真的很不错。你瞧,其实有的时候换个想法,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中医大会就快举行了,你准备的怎么样了?”阿娜尔说起了正事,不得不说,这个女人认真起来看上去还是很端庄贤淑,很能撑得起场面。

    “还行吧。主要就是多练习一下,医术这东西,短期也没什么太大的起色。”

    “那只是一个方面,你对这次中医大会有哪些比较重要的对手了解吗?”

    “不是很了解,也没必要了解。”

    “自大狂!这次的奖励是内经十三方,我希望你能重视一点,到时候被别人夺走,恐怕你哭都哭不出来。”阿娜尔冷笑一声,拿出一个名单,“给你看一下,这是有可能成为对手的人,有成名已久的名家,也有声名鹊起的新秀。”

    钟厚接过阿娜尔递过的一张纸,顿时满脸赞叹,阿娜尔的字写得非常不错,俊秀中带着飘逸,赏心悦目啊。看了一会阿娜尔的字,钟厚这才开始看那些名单,一个个名字,熟悉的不熟悉的后面都有一些介绍,看来阿娜尔很是用心啊。

    蓦然,钟厚看到了一个名字,顿时目光一凝,手也不自觉的用力了一些,把纸张的边角捏成了一团。

    “木寒秋,药王木云峰之孙,天资纵横,才华横溢,三岁可识草药,八岁能被背头歌,十二岁就可以开药方给人治病。药王的本事被他学到了十成,一出道就名扬中医界,被誉为年轻一代第一人。”阿娜尔似乎早就知道钟厚一定会有所反应似地,一看到他表情微变,立刻就把这段话背诵了出来。

74、尘封的往事

    “狗屁,统统都是狗屁。”钟厚一向都很淡定,可是看到这个名字忽然有些暴躁起来。

    “一个是药神之孙,一个是药王之孙,可以说年轻一代里面最强的就是你们两个了。当年你爷爷败在了药王的手下,你现在是不是准备一雪前耻呢?”阿娜尔说起话来怎么看都像是撩拨。

    钟厚不屑的一笑:“我爷爷才是最强的,那药王算不了什么。”

    阿娜尔呵呵一笑:“中医大会你爷爷可是失败了的,药王才是最后的胜利者!而且,药王家族现在已经把产业开得遍地开花了,你们钟家却只能守在一个荒野之地,救治一些农夫村妇罢了。”

    钟厚对着阿娜尔横眉怒目,虽然这是一个女人,虽然她身上有一条自己最怕的蛇,可是有些事情是底线,绝对不能触碰的!

    “有本事你再说一遍。”钟厚愤怒的低吼,爷爷平日时不时的有些伤心,然后就拼命的喝酒,钟厚问他他也不说。但是这么多年下来,钟厚还是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一切都跟药王木家有关系,当年的一场争战肯定有什么不对的地方!虽然这一切都是猜测,但是钟厚相信自己的判断!现在阿娜尔居然拿这件事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这下彻底惹怒了钟厚。

    “你就知道对我一个女人家发火吗?”阿娜尔风轻云淡的说道,“你要知道我们是一家,你是我未来的老公,我不帮你还帮谁?但是你要正视竞争对手,这是成功的第一步。有怨恨,有不满,有愤怒,那就朝木寒秋发去啊,打败他,让他骄傲的内心彻底崩坏,让他抬不起头直不起腰出门不好意思见人,让他痛苦折磨忧伤难受悲戚!这才是一个男人应该做的!”

    钟厚一愣,神情稍稍缓解下来,自己刚才是有些过于敏感了。主要是木家在钟厚心头存在太久了,他一直把这个家族藏在心中,做梦都想击败木家,洗刷钟家的耻辱,给爷爷争光。因为有了这个执念所以才会情绪激动,一听到阿娜尔的质疑就愤怒起来。这其实很正常,钟厚说到底还是一个二十出头的青年罢了,虽然有些小心机,但是还缺少磨练。

    “对不起,我不该朝你发火。”钟厚冷静下来之后,诚恳的向阿娜尔道歉。

    “没关系。我理解你的心情。”阿娜尔忽地又一笑,甜美中带着妩媚,“其实你刚才愤怒的样子看上去还蛮有吸引力的,我发现我越来越喜欢你了。”说着阿娜尔还舔了舔嘴唇,性感到极点。

    钟厚赶紧移开视线,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又禽兽一回。上一次可以得逞毫发无伤,再一次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

    “你对当年的事情了解多少呢?”阿娜尔正色问道。她真的是一个很奇怪的女人,一张脸变换极快,刚还在引诱钟厚,一下却又端庄起来。

    钟厚摇了摇头:“爷爷从不跟我说这些,我问了很多次,他每次都是沉默。”

    “我倒是知道一些内幕,你想不想听?”阿娜尔视线投放到钟厚身上,微笑着说道。

    钟厚狐疑的看了阿娜尔一眼,我都不知道,你又怎么会知道的?不过这话他却不好问出来,谁知道这个女人会不会突然发飙,她太反复无常了。

    “你一定很奇怪我怎么知道的,是不是?”阿娜尔笑眯眯的解释道,“那是因为你有一个问了却也什么也不说的爷爷,而我恰好有一个不问他却抢着告诉你的爷爷,就这么简单。对了,我们的婚事就是这两个老家伙定下来的。”

    老家伙?钟厚脑门一寒,看来这个妖女对这门亲事也很是不满啊,不过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原因居然不去抗争却默认了这事。还好她没悔婚的意思,钟厚看了一眼阿娜尔雄伟的胸部,暗自庆幸。

    男人就是这么奇怪,总想着拥有一个女人的同时,还可以拥有更多女人。只是大部分人在现实的铜墙铁壁下,这个念头被雨打风吹去。当然,也有不少成功者,钟厚有可能会是其中之一。

    “你好好跟我讲讲。”略微沉默一下,把自己的思绪从乱七八糟的情绪中隔离开来,重新回到这件事情上,爷爷当年的事情是钟厚一直孜孜以求的,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自己的爷爷那么痛苦?

    “在讲这个故事之前,我希望你能先平息一下情绪。因为无论你怎样激动,发生的已经发生了,根本无法弥补。而你所能做的就是谁欠你的就让他还回来,谁吃你的就让他吐出来。”阿娜尔冷冷的说道,眼睛里闪过一丝狂热。

    钟厚用力的点了点头,果然调整了一下呼吸。谜底,在真的要揭开的时候,心情反而不那么忐忑了,有一种各尽人事各安天命的豁达。过去的,已经过去,那么,就放眼未来吧!

    “很久很久之前,中医界出了一个了不起的人,医术无双,德艺双馨。他收了两个徒弟,一个姓木、一个姓钟,这两个徒弟都很勤奋,在中医上也很有天赋,一时间被誉为中医新生代的双星,十分耀眼。可是姓木的师兄总是比姓钟的略微逊色了一些,终于有一天,姓钟的在中医大会上取得了第一名,姓木的只能排名第二。这两人的实力远远超过其他中医圣手,有好事的人就给两人起了外号,姓钟的叫药神,姓木的是药王。”

    “败给了自己的师弟,而且还是在中医大会这么正式的场合,药王内心非常痛恨姓钟的师弟。但是他面上却装作什么也没发生,还是笑容满面。那时两个人的师傅已经故去了,师兄弟联合经营师傅留下的产业回春堂,把回春堂越做越大。一晃又是四年的时间过去了,又一届的中医大会到来了。这次姓钟的师弟没准备参加,他有心成全他的师兄,让他在这一届夺冠。可是木姓师兄却说,他想堂堂正正的战胜,不想被人可怜同情,极力让钟性师弟参加中医大会。”

    “在中医大会的前一天,木姓师兄忽然找到钟姓师弟,希望能为明天的比赛压一点赌注,这样才更能有动力,发挥的会更好。赌注就是回春堂的一半所有权,谁输了就把那一半所有权交出来。钟姓师弟觉得没这个必要,可是木姓师兄却百般讽刺,泥人还有三分火性,钟姓师弟按捺不住,答应了下来。两人当场就签订了协议。”

    “说实话,钟姓师弟比木姓师兄医术要高上一筹,当时他还想赢了再把属于木姓师兄的份额给返还回去,毕竟师兄弟一场,没必要大伤和气。可是,钟姓师弟却败了,在一个环节药材出了问题,他败了彻彻底底的失败了!木姓师兄当场就把两人签订的协议拿了出来,得意的宣布回春堂从此就是木家的产业了。钟姓师弟难以置信的看着木姓师兄的那副嘴脸,当时就如同被雷劈了一样,说不出话来。”

    “那个钟姓师弟就是你的爷爷,你爷爷失败之后,你奶奶非常痛恨他,痛恨他一个人擅自做主就签订了那份协议,痛恨他不为家庭考虑,没过多久,就跟一个姑妈出国去了,留下一个三岁的孩子。你爷爷就带着这个孩子回了老家,隐居了起来。当时他因为内疚痛苦也没心情教你爸爸,所以你爸不会医术。直到有一天,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当日自己的药材之所以会出问题,是一个很信任的朋友做了手脚,这个朋友被药王收买了。”

    “知道这个消息后,你爷爷非常生气,正好你当时也出生了,他就全心全意的教你医术,尽力的让你成长。可是他内心是矛盾的,一方面希望有人为他雪去前耻,另一方面又因为木家势大,害怕会伤害了你的性命,所以虽然一直用心教你医术,却从不告诉你真相。”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钟厚眼睛眯了起来,质问了阿娜尔一句。

    阿娜尔秀美的脸颊浮现出一丝激动的神色:“因为我觉得现在的时机成熟了!”

75、不能干一杯,那就亲一口

    时机是已经成熟了,药神钟家的威名早已经被雨打风吹去,除了一些老人,所有人再也不知道曾经有一个用药如神的钟为师。敌人在明,我方在暗,这是很大优势。而且三十余年磨一剑,钟厚这把利器一出鞘,就是森寒扑面,杀机凌厉。更重要的是,钟厚有了一个不小的靠山,根本就不用怕木家可能而来的报复。有很大的把握击败,却又没有什么担忧的地方,你说这个时机够不够成熟?

    钟厚被阿娜尔一说,也沉吟起来,本来虽说也放了不少注意力在内经十三方身上,但这推动力却略嫌有些不足。现在被阿娜尔告知了当年的爷爷所蒙受的一切,钟厚没有愤怒,他只是把愤怒转化为了无边的战意罢了。中医大会,就是一个非常好的展示战斗力给敌人致命一击的机会!

    阿娜尔看着钟厚被自己调动起斗志,满意的一笑,看来内经十三方离自己又进了一步,但是这样还是远远不够的,阿娜尔手一挥,就多了一本书在手上,发黄的封面,以及阿娜尔小心的姿态,无不说明这本书的珍贵。

    “这是什么?”钟厚看了这本书,立刻就问了出来。

    “一个可以让你更加强大的东西。”阿娜尔手轻轻在封面上抚摸,并不急着把书交给钟厚,反而慢悠悠的问道,“你对我们苗医了解多少呢?”

    这话把钟厚问住了,说句实话,他对苗医知道的真的不多,因为自己爷爷很少提及。不过一般人想起苗医来总是跟神秘联系到一起,譬如苗家的蛊毒。医术可以用来救人,也可以来害人,蛊毒就是苗医的一个分支。

    见钟厚沉默,阿娜尔苦涩一笑:“我们苗医说起来也有三四千年的历史了,跟中医差不了多少,但是大多数人却并不熟悉。可是我们苗医有用吗?有用!这么多年来,我们苗家都是用苗医来治病救人的,那么多人被救治,可以证明我们苗医的理论是行得通的。那么,这么一个行得通的理论为什么只能偏居一隅,为什么不能在全国范围内使用?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钟厚看着略微有些激动的阿娜尔,沉默不语,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来告诉你答案吧,就是因为木家!中医、苗医、藏医这三者组成了我们的医学体系,本来大家应该是百花齐放,同场竞技的,可是木家的回春堂却满地开花,到一个地方,就采取各种手段把我们苗医与藏医给挤出去,这个卑鄙无耻的家族!”阿娜尔说着胸口就起伏不定,显得十分生气。

    那乳波荡漾的风景固然动人,钟厚却没心思去欣赏。他这才明白了为什么阿娜尔会告诉自己当年的事,她是在寻找盟友啊。钟厚的眼睛眯了起来,这个女人不简单啊,自己得小心一些。

    就在这时,阿娜尔目光从钟厚身上扫过:“小肚鸡肠,你放心吧,我是不会害你的。”

    钟厚吓得脸色都变了,靠,这女人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什么的?

    “忘了告诉你了,我会读心术。”阿娜尔格格娇笑,“我这读心术时灵时不灵,可是对你却非常灵,所以你别想在我们面前耍花招,老实一点。”

    钟厚顿时郁闷了,耷拉着脑袋,跟一朵太阳底下曝晒三天的小白花似地。

    “我手上的这本书就是我们苗医的一个总纲,是一代奇人苗人凤所著,叫做苗医纲领,里面记载了我们苗医的许多知识,这次为了能让你打败木家,我就把这书借给你看几天,你可得用心一些。”阿娜尔说着就把手上的书递给了钟厚,那表情十分庄重,就像是东方不败献出葵花宝典一样。

    听到苗医纲领的名字,钟厚顿时整个人又鲜活起来。每一个流派都有自己的指导思想与特别的治疗手段,这些东西一般外人只能知道大概,内在的精髓是向来保密的。现在居然有一本记载苗医精华的书放在眼前,钟厚不惊喜若狂才怪。

    他在阿娜尔嗔怒的目光中一把拿过那本苗医纲领,捧在了手里,立刻开始研读起来。

    “妙啊,这句话说的深得我心。”

    “哈哈哈,原来是这个样子的?这下我对治愈麻风病人又多了几分把握。”

    “苗医治病十六法,真是奇思妙想,跟我的针灸配合起来,简直就是天衣无缝天作之合天龙八部天马流星拳啊。”

    我们的钟厚立刻沉浸在苗医纲领的世界里,顿时整个人忘我投入了,口里不住喃喃自语,甚至胡说八道起来。

    在寂静的夜里,钟厚的声音就显得格外刺耳,隔壁的孙琳琳似乎被惊动了,房间里有了响动。不一会,外面就传来轻轻敲门声,同时孙琳琳略略有些不满的声音传了进来:“钟厚,大半夜的,你不睡觉,在干吗?”

    钟厚赶紧把嘴捂上,很快他就意识到这样根本没法回答,立刻就又放了下来。他脸上堆满了不好意思的笑容,隔着门连连说了好几句抱歉的话。孙琳琳这才嘟囔着继续回屋里睡觉去了。

    房间里钟厚与阿娜尔面面相觑,终于两人同时爆发出一阵沉闷的笑声。

    “你这人太有意思了,看本医书都能这么入迷,我越来越喜欢你了。”阿娜尔眼睛亮晶晶的,充满诱惑的继续说道,“你好好努力,我们一起把木家给打倒,然后你接手他家的回春堂。我呢,要求也不高,只希望能给苗医一个生存的土壤就好了。到时候我们夫唱妇随,一定会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

    夫唱妇随?钟厚哆嗦了一下,不过看到阿娜尔投过来的目光,立刻打了个哈哈,正色道:“这个设想很好,很美妙,让我们一起为这个理想干一杯吧。”

    “干一杯?没酒也没酒杯,不现实啊?”阿娜尔笑眯眯的说道,“要不我们亲一下?”

    亲一下,这个提议很不错,钟厚看着阿娜尔性感的双唇,回想起刚才的香甜柔软,顿时有些蠢蠢欲动。

    阿娜尔却是咯咯一笑:“不过要等你完成了这个目标之后再说了,好好努力吧,孩子。”说完就飘然远去,不带走一抹月光。

    钟厚眼泪汪汪的坐在床边,奶奶个头,哪有这样耍人的啊?

76、葛云飞的提议

    国庆后的第一天钟厚就有课,他一大早就起床了,洗漱完毕,孙琳琳已经吃过早饭等他了。

    “今天坐你车一起去。”孙琳琳朝钟厚点了点头,说道。

    虽然有些奇怪,但钟厚还是答应了下来,他三下五去二就把早餐给解决了。让女士等待可不是什么好习惯,钟厚向来还算厚道。当先一步走了出去,打开车门,发动引擎,孙琳琳就坐了上来,她居然坐到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车开出好一段,孙琳琳冷不丁冒出一句:“在外面玩的很快活吧?”虽然她极力让自己语气变得平静,但是钟厚还是从她的话语中感觉到一股浓浓的酸意。女人在本质上大抵是相似的,敏感而柔弱,让人怜惜啊。

    已经是第二次听到这个问题了,钟厚处理起来游刃有余,他一边熟悉的打着方向盘超车,一边笑呵呵的说道:“快活啥啊,都累死了,穷山恶水的,也没什么玩头。在那认识了一个老师傅,学了点东西,总算是不虚此行。”

    孙琳琳扑闪着自己的一双大眼,继续追问:“那你们就没发生点什么?”

    钟厚笑眯眯的,说出的话几乎把孙琳琳气死:“你想我们发生点什么?”

    这话一语双关,孙琳琳顿时脸一红,恶声恶气:“鬼才想跟你发生点什么呢。”被这么一调笑,孙琳琳顿时也不好意思说话了,羞红着小脸,安静了一路。

    到了学校,孙琳琳赶紧下车,她可不想跟钟厚一起走进教室,那多丢人啊。

    孙琳琳坐下两分钟后,钟厚才走了进来。他一进来就朝在座的学生挥手,模仿着冯巩,嘴里说着:“好些日子没见,我可想死你们了哇。”

    台下立刻笑声四起,一个个很有激情的回应。信钟哥,不挂科。

    “钟哥我也想你,好几天睡不着觉了,你看我都瘦了。”一个自诩是微胖界的但实际上是重量级选手的女生大声的说道。

    “钟哥啊,过了个国庆跟过了十年一样,你居然丢下人家独自潇洒去了。”某男生十分哀怨。

    ……

    “我知道大家不是想我,是想听我的课。那么,我们就开始吧。”钟厚笑呵呵的说完这句话,就开始讲起课来。

    枯燥的理论在钟厚的直白叙述下显得妙趣横生,复杂的穴位夹杂着名人的传说被牢牢铭记,每一个老师上课都有不同的风格,钟厚的风格就是让你能在轻松中理解记忆。他不拘小节跟同学打成一片却又能让他们学到知识,这才是同学们喜欢他的真正原因。

    两堂课很快就在轻松的氛围里结束了,钟厚还是让学生们先走,自己殿后。他们下面还有课,人很快就走光了。钟厚一抬头,却看见葛云飞还在教室后面,一直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呢。

    这个小子,钟厚心里嘀咕了一声,朝他走了过去。

    “还不去上课?”钟厚见孙琳琳没留下来,就知道她们肯定是下面还有课。

    “我没心思上啊。”葛云飞脸皱到一处,跟苦瓜似地。

    “怎么没心思啊?”钟厚一边向外边走,一边说道。

    葛云飞脸色更苦了:“就是那个蛊毒的事,钟哥……”

    “蛊毒?难道又复发了?”钟厚打断了葛云飞的话,追问道。

    “没有。”葛云飞说道,“可是我还是有些担心啊,要是再复发怎么办啊,要是她们找过来怎么办啊?”看来这小子真的有心结了,一个劲的跟在钟厚身边,寸步不离,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们是GAY呢。

    钟厚赶紧离这厮稍稍远些,一边吓唬他:“现在知道错了啊,那你当时怎么就下得了手呢?难道你也犯了一个男人该犯的错误?苗家女子最是重情的,你这样对待那个姑娘,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啊,我帮得了这次,未必能帮得了下次。”

    葛云飞面色惨白,他差点要给钟厚跪下了:“钟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啊,好歹我也是你学生,是你的门徒啊,你一定要救救我。”

    钟厚见这小子被吓得不轻,见好就收:“我帮你是一回事,但是你自己呢,也要做出一些努力,不然苗家那边也交代不过去。”

    “可是我真的很难啊,钟哥,虽然我对她也有感情,可是我的家庭不会让我娶一个无权无势的苗女的。”葛云飞有些郁闷的说道。

    葛云飞再一次提起自己的家庭,引起了钟厚的注意,他问道:“你是什么家庭啊,怎么感觉跟名门望族似地,娶个老婆都这么麻烦。”

    葛云飞见左右无人,就悄悄的凑了上来,低低在钟厚耳边说了几句。

    钟厚被吓了一跳,看不出来啊,这家伙的家族也是很强势啊,枝繁叶茂的。这下可就为难了,究竟该怎么办才好,不娶了秀彦,估计阿娜尔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一个女子一生就这么葬送了,可是娶吧,一个巨无霸一样的家族,显然不会允许的。

    “没什么好的办法吗?”钟厚问道,“难道你们家族娶妻都是娶的大家族的女子?”

    “这也不是。”葛云飞解释道,“家族很大,子嗣也很多。所以很多时候一些规定自然会像优秀的子弟身上倾斜,如果自身很强就很大发言权的话,那么,娶什么样的女子就可以自己说了算了。”

    看来在任何地方都一样啊,永远是实力说话。葛云飞现在只是一个在读书的小毛孩子,自然谈不上优秀,不可能引起家族高层的重视,自然没资格去确定自己未来的老婆是谁。这也算是生在大家族的一个悲哀吧。

    “不过钟哥,你这么一说,我想起一个法子,您看可不可以。”葛云飞眼睛忽然亮了起来,说道。

    “说来听听。”钟厚无可无不可的说道。

    葛云飞这小子不知道跟谁学的,动不动就凑到耳朵边说话。他又凑了过来,说了几句。

    靠啊!钟厚不由得靠了一声,这小子,真的鬼精灵,居然把算盘打到自己身上来了,真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眼光就是灵敏。不过这个提议似乎也很不错啊,钟厚正犹豫着该从哪里入手呢,听到葛云飞的话,也是大为意动。

    “这个想法不错,不过还得等一等。不急的,这段时间你尽管放心,有我在,她们不会怎么着你的,等我一个月吧,一个月后给你回复。”钟厚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把期限拉长了一点。

    听到钟厚保证,葛云飞面色好看了许多,千恩万谢的离开,一路小跑赶向下一个上课的地方。

77、你是不会不管我的

    孙琳琳去上课了,钟厚有些犹豫,要不要在这里等她呢?可是等她了自己也没什么事情做啊,陡然,钟厚想到自己还从没到办公室去过呢,那就趁这个机会去一下,好歹也能混个脸熟啊。

    说到做到,钟厚就摸索着朝中医学院的办公楼走去。一路上问了三个人,钟厚总算是来到了中医学院的办公楼了。看着面前这个十二层的建筑物,钟厚有些犯难了,自己的办公室在哪呢,上次厉仁远给自己说过一遍,可自己没记住哇。看来还得找个人问问了,这个时候办公楼面前非常冷清,只有一个打扮时髦的美丽女人正向这里走来。

    就是她了,钟厚正准备上前问路,忽地边上一辆车呼啸着擦身而过,然后在前面一个漂亮的漂移调头,车子稳稳地停在了那个美女面前,车门立刻就打开了,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人走了下来,点头哈腰的送上一大束玫瑰花。

    钟厚立刻就恼了,他恼怒的不是这个人向美女献殷勤,那跟自己没什么关系。钟厚恼恨的是你丫的献殷勤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那么急的从自己身边开过,要不是钟厚微微侧了一点距离,就被那辆车挂上了!泡MM并不可耻,可耻的是你为了泡MM伤害了别人。这就大大的不应该了,钟厚十分气恼,准备上前质问几句,不过看到眼前的情形,立刻就又顿住了脚步。

    那个戴墨镜的风骚男人递出了玫瑰花,那个女人居然没接!她不仅没接,还仿佛没看到那个男人一样,仍旧不急不缓的朝钟厚这个方向走来。错了,应该是往办公楼的大门处走来,钟厚恰好就在大门与美女的中间。

    要是这里没什么人的话,也许墨镜男会把这口气忍下,追女人么,哪会不受一点气?没有五六回的失败,你追到手了都不好意思出去见人,没啥成就感啊。尤其是富家子弟,要的就是那种千辛万苦终于哄骗到手的快感,只有历尽艰难得到的女人,他们才会稍稍珍惜一些。那些手一勾就凑上来的女人,实在太没意思了,往往会成为他们率先抛弃的对象。可是,在别人面前被拒绝,这对墨镜男来说就有些难以忍受了,你可以傲,但是你不能不给我脸。你不要我脸,我也会让你丢脸。

    墨镜男发飙了!他发飙了!是的,他先抛开了那副价值一万美元的墨镜,墨镜轻轻的落在一边的草丛上,然后他又狠狠的摔下手里价值一百美元的玫瑰花,用尽全身的力气践踏了几下,直至花不成花。然后,他才一脸悲愤的对着那个女人大骂:“你以为你是谁啊?是谁啊?张曼玉还是章子怡啊?我肯追你那是看得起你,你居然这样对我,冷冰冰的,你性冷淡啊?性冷淡就回去用黄瓜多治疗治疗,干嘛出来害人啊。你这个无耻的浪货,你无耻,无耻啊!”墨镜男,现在的一脸悲愤男实在太强大了,钟厚在一边让他的话绕的一头雾水。

    这是什么意思?人家不理他就是性冷淡?性冷淡就不能出来了,出来就是对广大男同胞的不尊重,就是害人,就是无耻?这是什么逻辑啊,钟厚实在不懂了,他同情的看了这个男人一眼,病的不轻啊,赶紧去随家仓治治吧。

    美女不仅很美,还很淡定,她仿佛完全没听到这个男人的恶毒咒骂一样,依旧直直的向大门走去。一脸悲愤男见自己的表演居然无效,他终于意识到了一点,动口不动手的是君子,而自己是小人,应该动口还动手。被无视了,忽略了,这对他的小心肝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啊,他的脸上怒气腾腾,胸中有股气焰在跳动,他终于忍不住了。对着面前这个美好的背影,他行动起来了!

    同样是行动,之前是为了占有,现在却是为了殴打以发泄被忽视的怒火。墨镜男人短小精悍,爆发力惊人,只是一个冲刺,就离美女很近了。美女从钟厚身边走过,目视前方,似乎不知道后面有一个疯狗一样的男人要对自己施加毒手。

    但是钟厚知道。钟厚为难了。出手还是不出手,这是一个问题啊。矮小男人离得越来越近,钟厚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他不出手,坚决的不出手。他只是出了脚,轻轻的伸出一截,这一截恰到好处的伸在了矮小男人奔跑的路线上而已。

    悲剧,绝对的悲剧!矮小男人跑的很快,所以他跌的也很惨,一声哀叫,他被钟厚绊倒,摔了一个七荤八素。好在钟厚稍稍的用了一些柔劲,他倒是没那么凄惨,只是身体有些地方破皮了罢了。

    美女这才停了下来,对着钟厚嫣然一笑:“我就知道你是不会不管我的。”

    钟厚傻眼了,这是谁啊,说话的口气仿佛跟自己很熟是的,可是自己完全不认识她啊。矮小的男人也傻眼了,但是很快就又愤怒起来,这对狗男女,居然联合到了一起,还摔了自己一跤。

    愤怒是一种力量,有时可以让人忘记很多东西,譬如疼痛。矮小的***了起来,恶狠狠的看着钟厚:“是你把这个妞给泡了?是你把我给绊倒了?你这个王八蛋!”说着他就又冲了上来。

    为了表示下自己的歉意,钟厚决定不还手,反正也打不死人。

    一拳,一拳,又一拳。矮小男人的拳头打在钟厚身上,跟给钟厚挠痒痒一样,完全没有力道啊,钟厚正要劝他消消气,不要白费力气了。这时矮小男人含恨又打出了一拳,这一拳打得很有力,是他用吃奶的劲打出来的。所以反弹之力就越狠,矮小男人的拳头撞到钟厚坚硬的胸肌上,咔嚓一声,他居然骨折了。

    “疼死我了。”矮小男人抱着手开始跳脚,如果要评选本年度最搞笑人物的话,这位老兄肯定可以获得一票。打人把自己打骨折了,也算是一代奇才啊。

78、你整容了?

    钟厚看着这个矮小男人,摇了摇头,苦口婆心的劝说道:“兄弟啊,你这身板有点亏空了,有些事情做得太过度了不好,还需要适当的锻炼。不然你泡到了女人也满足不了啊。”

    钟厚自认为这话说的十分语重心长,可是落到了矮小男人耳里却是另一番滋味。矮小男人脸涨得通红,愤怒的看着钟厚,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讽刺,毫不掩饰的讽刺!矮小男人觉得钟厚这张看似老实的脸可恶极了,他恨不得狠狠踩上几脚才甘心。

    可是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还是懂的,打不过你,我瞪你总可以吧?矮小男人脑中灵光一闪,忽然想起了网上流传已久的一个图片,瞪谁谁怀孕,顿时有些唏嘘,要是哥们有这功能那该有多好啊?男的跟我嚣张,我瞪他一眼,他肚子就大了起来,女的甩脸色给我,我目光一逼视,她就怀孕了。矮小男人叹了一口气,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已经瞪了这家伙好几眼了,他还是没事人似地,还跟那个美人凑到了一起……

    看着他们离去,矮小男人痛苦之极,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小子,你给我等着,矮小男子在心里暗暗发狠。

    钟厚与美女并肩而行,那个家伙才懒得管他呢,随家仓随时都在等候着他。“你是谁啊,好像认识我?”钟厚一边走着一边问身边的美女,刚刚又偷偷看了她好几眼,可是怎么也没印象啊。

    美女吃吃一笑:“您贵人多忘事,哪还记得我们这些小虾米啊。”

    “不会的。”钟厚摆了摆手,“我这记性自认为还不错,见过面的人无论怎样都会认出来的。”

    “那我们打个赌?”美女脸上露出一丝古怪的微笑,“如果你见过我的话,那就算你输。输了你得请我吃饭。”

    “那你输了呢?”钟厚自然不会见到美女就腿软,吃亏的事情他可不干。

    “我输了也请你吃饭,这公平吧?”美女脸上露出两个小酒窝,非常可爱。

    “好,就这么说定了。”钟厚点了点头,追问道,“现在你可以说你是哪位了吧?我真的没见过你啊,难道你是我的粉丝?”

    美女听了这话,不由得白了钟厚这一眼,这人怎么脸皮这么厚呢?还粉丝呢,你的粉丝团那该叫啥名吗?中(钟)分(粉)?后(厚)嗣(丝)?怎么听都别扭。压抑住内心暴扁钟厚一顿的冲动,美女揭露了谜底:“我是方知晓啊,跟你一起参加招聘的。”

    方知晓?钟厚一惊,差点把手里的车钥匙扔到了地上。他用狐疑的目光上上下下把方知晓打量了一遍,嘴里问道:“你什么时候去的韩国啊?”

    “韩国?”方知晓有些迷惑,“我到韩国去干吗啊?”

    “整容啊。”钟厚脱口而出这一句话。一说出口,就感觉方知晓面色一寒,有些气急败坏。

    糟了,难道我揭破了她的秘密?她会不会杀人灭口了,据说女人偏执起来很可怕的。不过没关系,她应该不是哥的对手。钟厚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一时间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

    终于,还是方知晓开口了,她好气又好笑的看了钟厚一眼:“你小心点说话,我告你诽谤啊。人家天生丽质的好不好,凭什么胡乱猜测我,还整容呢,哼!”说着此女又有些不满了,真是伤心啊,居然被人说整容。

    “可是我上次见过你啊,你不是这样的。”钟厚有些语无伦次了,丑小鸭变公主了,这是魔法世界才有的故事吧。钟厚立刻在脑海里回忆起那次见方知晓的情形。一个大黑框眼镜遮住了半边脸,穿着也很普通。无论钟厚如何,也不能把她跟那个黑框女对应到一起。

    “好吧,我们让事实说话。”方知晓知道怎么去说服一个人。她很快就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大黑框眼睛,然后戴了起来。

    “有点像了。”钟厚仔细看了方知晓两眼,肯定的说道。

    只是有点?方知晓彻底无语了,难不成还要自己再去把当天的那套衣服换来才可以?猪脑子啊,都这样了还分辨不出来!方知晓做了一个明智的决定,她把眼睛放到了包里,很潇洒的说了一句:“爱信不信。”

    爱信不信。这句话真是锐利,钟厚立刻就瘪了下去。他赔笑道:“信,你戴上眼镜我就相信了。只是你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了啊。”

    这人怎么说话呢?这个样子不好么?变美了不喜欢吗?方知晓觉得自己智商有些不够用了,不知道是自己太聪明,还是钟厚太笨。不过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她还是解释了一句:“上课时学生们反应我那样太古板了,没亲和力。我比较喜欢教师这个职业,也想培养一批人才出来,就一咬牙,去做了发型,改变了妆扮。呵呵,这一改变,我就喜欢上了。”

    嗯,钟厚把方知晓从头到脚都扫描了一遍,暗自点头,别说是你自己了,我都喜欢上了。果然,天下没有丑女人,只有不会打扮的女人啊。“对了,方老师,我想问一下,我的办公室在哪啊?我准备去串个门,说起来也怪不好意思的,还没来过办公室呢。”钟厚这才想起了正事,开口问道。

    方知晓抿嘴一笑:“是啊,你也真是奇怪,居然不来办公室报到,办公室的同事们都是很好奇你的,你现在可是火得不行了,学校论坛上成天有人讨论你,还有人成立什么钟哥门下走狗组织。走,跟我一起,我带你上去,你办公室就在我的对面,都是在五楼。今天中午你可就得请我吃饭,还得请吃大餐,居然说我整容,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要好好宰杀你一顿。”

    听着方知晓颇为豪气的话语,钟厚大感满意,他就喜欢跟这样的人交往,有话直说多好。“放心吧,你想吃哪都可以,江都大酒店也行啊。”钟厚仗着有祝英侠,说话也是十分有底气。

    两个正说说笑笑,钟厚的电话响了起来,他嗯嗯的说了两句,就挂断了电话。“方老师啊,真的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情,看来只能等下次了,下次我一定请你吃饭好吗?”钟厚很诚恳的说道。

    见钟厚神色不似作伪,方知晓也只得无奈点头:“那好吧,你有事就去忙。不过记得欠我一顿饭,最好三天内就还上,不然我会算利息的。”钟厚点头应好,就匆忙的离开了,一边还给孙琳琳发了个短消息,告诉她自己有事先离开了。

79、钟厚是个大骗子

    钟厚把车开到医学院的门口,就看到阿伟一脸冷酷的站在一辆保时捷车边上,不时有花痴少女从他身边走过,脸若桃花,发出啧啧赞叹的声音。阿伟不苟言笑,身形挺拔,还是很有几分酷哥风范的。

    钟厚也没下车,按下车窗,朝阿伟示意了一下。阿伟会意,朝钟厚点了点头,就把车一马当先开了出去。钟厚就不急不缓的跟在阿伟的后面慢慢前进,一边心里不住的感叹,时间过得真快啊,一晃一个月又过去了。

    现在不是上下班时间,交通还算顺畅,两人花了半小时的时间从医学院开到夏家的别墅那里。钟厚刚拉开车门下车,阿伟就走了过来,一脸不好意思的说道:“本来没想这么早打搅您的。可是一个月时间到了,小姐情绪就有些变化起来,她说你到时间了还不来看她,整天不高兴。这事,弄得夏总也很头疼啊。没办法,只好把您给请了过来。”

    钟厚笑了一下:“没什么关系,说起来倒是我有些疏忽了,我这就去看看夏洛。”

    阿伟满脸感激,带着钟厚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夏长风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几张报纸,心不在焉的随便翻看。见钟厚走了进来,夏长风面露喜色,站了起来:“你总算来了,夏洛在楼上耍小脾气呢,一切就拜托你了。”

    夏长风以前都是称呼钟厚小兄弟或者小友的,这次不知为何,竟直接以你相称。钟厚也没注意,又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这么向楼上走去。说句实话,钟厚感觉压力还是很大的,夏洛这个孩子年纪虽小,却是古灵精怪,十分不好应付。

    小丫头房门紧闭,钟厚无奈的轻轻用手指扣了扣门。

    “谁啊?”夏洛清脆如黄鹂的声音透过门缝传了出来。

    钟厚满脸微笑:“我是你钟厚哥哥啊。”

    “骗人。”小丫头有些气呼呼的说道,“你骗人啊,钟厚哥哥怎么好意思来见我。”

    钟厚有些奇怪,我怎么不好意思来见你啊?他就立刻问了出来。

    “当然不好意思了,他说了一个月来帮我治疗一次的,可是一个月都过了两天了,他还没来,他就是个大骗子,超级大骗子!”夏洛略带几分稚嫩的声音落到钟厚的耳朵里,让他满脸羞惭,居然对一个小丫头食言了,唉,杯具啊。

    “你就原谅钟厚哥哥这一次好不好?”钟厚觉得心里有愧,说话的声音又降低了一个音量。

    “不原谅!”小丫头说的斩钉截铁,听的钟厚心里一凉,正要进一步割让领土,却听到小丫头狡黠的继续说道:“除非他能答应我几个条件,我就原谅他,不答应,门都没有。”

    “好好,钟厚哥哥全答应你。赶快开门吧。”钟厚在外面有些痛不欲生的感觉,被一个小丫头拒之门外,这感觉真他娘的怪异啊。

    夏洛嘻嘻一笑:“你说了答应我的,可不许反悔哦。”说着就蹦跳着过来开门。

    门开了,顿时露出了夏洛那张纯美无暇的脸,跟个洋娃娃似地,细腻光滑,没有一点斑痕。从钟厚帮她治病已经过去两个月了,小丫头身体恢复情况良好,脸色好看了不说,身子也有长开的趋势。钟厚快速的扫描了一遍夏洛全身,欣慰的笑了笑。

    “哼。”夏洛琼鼻皱了起来,“大哥哥真不是好人,居然骗夏洛。”

    还不放过我啊,钟厚一阵心寒,女人果然不能得罪啊,尤其是小女人。

    “哥哥不是诚心的,我出去办事了,所以没能过来,你就原谅你钟厚哥哥好不好?”

    “那你带我出去玩,我就答应你。”

    “好吧,我们先治病,等下就带你出去玩。”钟厚心里一阵轻松,不就是出去玩么,小意思了。夏洛狡黠的一笑,眼睛里充满了向往,听话的趴到了床上,前两次都是这么治病的,她已经很有经验了。

    虽然不是第一次这样了,钟厚还是有些紧张。夏洛就像是一株被压制已久的树苗一样,一旦得到雨露与阳光,就生机焕发,格外的肯长。她的身子比上一次要丰腴了许多,迷人的曲线炫花了钟厚的眼睛,不能再睁着了,钟厚果断的把眼睛给闭上了。

    插秧针法!钟厚用上了插秧针法。调整步伐、调整呼吸、一只手快速的从夏洛的穴位上掠过,一只手飞快的下针,为了避免受到少女的诱惑,他的眼睛是紧紧闭着的,盲针!针穴位是一个非常有技术的活,稍有差错就是万劫不复,只有绝对自信的人才可以使出这样的针法!之前钟厚也可以盲针,但是用起来还有些问题,不过学会了插秧针法之后,他已经胸有成竹了。虽然说起来他还是第一次正式的在人身上盲针呢,但是他的动作异常果断,干净利落。

    好了。钟厚睁开了眼睛,他对自己非常满意。

    “这就好了?”夏洛有些失望,“我都没什么感觉呢,就好了?”

    钟厚苦笑一声,这孩子,怎么说话呢。不过说起来插秧针法真的很不错,速度很快,远胜之前自己所用的针法,虽然有些地方用不起来,但是综合来说,还是很难得的一种针法了。也不知高翁与自己爷爷是什么关系,下次一定要问问爷爷。

    “真的是好了,你恢复的比我想象的要快啊,估计再有两三次就差不多了吧。”

    “那我还能见到钟厚哥哥吗?嘻嘻,肯定可以的,等我好了,就天天去找哥哥玩。对了,既然好了,那就赶紧出去玩吧。”夏洛一下开心起来,也不管钟厚,自己开始打开衣橱找衣服换装。

    钟厚赶紧退出门去,对了,要带夏洛出去,得跟夏总招呼一声啊,钟厚赶紧下楼去打招呼。

    “什么,你要带夏洛出去玩?”夏长风有些惊讶,面露难色,“可是她一般不出去的啊,外面太危险了。”

    钟厚这才有些明白夏洛为什么要提出这个要求了,原来也不简单啊!

    “没事的,有我在,可以保护她,实在不放心,您可以让阿伟也跟着啊。经常出去对身体也有好处的,一个人总闷家里,心情会很郁结,对病情不利的。”钟厚从医生的角度分析道。

    “那好吧,一切就拜托了,照顾好小女。”夏长风意味深长的看了钟厚一眼。

80、散财童子

    夏洛打扮的跟个小公主似地,欢欣雀跃跟着钟厚走在钟楼街上。钟楼街是南都市吃喝游玩一条街,在华夏全国都很有名,素有南都第一人文胜景之称。走在路上,人来人往,夏洛很是吸引了一些人的目光,这样粉嫩的小女孩,已经很少见了。

    “钟厚哥哥,我要吃糖葫芦、驴肉火烧、肉夹馍、煎饼果子、状元豆。”夏洛一口气报出了许多吃食,眼睛亮晶晶的,显然对这些食物神往已久。

    钟厚瞥了一眼她那小小的肚子,心里暗想,就你那小身板,两个糖葫芦就饱了吧,还吃这吃那。不过为了不打消小姑娘游玩的热情,钟厚还是含笑道:“你尽管吃,放心大胆的吃,我来买单。”

    夏洛把头点个不停,一双眼睛好奇的向两边张望,这熙攘来去的人群,偶尔想起的叫卖声,都让夏洛感到一阵好奇,这才是真正的生活啊。就连微微有些泛酸的空气都没能影响夏洛的情绪,她有些贪婪的呼吸了两口这里的空气,有些沉醉。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幸福与不幸。生于贫困之家,窘迫于生计,但却能享受到许多上层人享受不到的乐趣;生于豪富之家,可以挥金如土,却又很少能体验到一种平常人的生活。那些富豪们说出的‘我宁愿当个平常人’这话显得很装逼,夏洛有同样的想法却是让人怜惜。一个一直在父母羽翼保护下的人,一个病魔缠身很少出门的人,陡然来到了这样一个喧嚣的世界中去,她触目处都是一种真实,真实的才是最动人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夏洛有些想哭。她死死的抱住钟厚的臂膊,在这汹涌的人流中把自己沉浸到那样一种肆无忌惮的情绪当中。

    钟厚宠溺了拍了拍小丫头的头部,笑呵呵说道:“走,带去你吃鸭血粉丝去,吃过了有精神,我们好好逛街,把你之前没玩过的统统玩一遍,没吃过的统统尝一遍,实在吃不下了,打包!”

    钟厚很有一种挥斥方遒的豪气,看得明眸少女两眼更亮了。

    两个人慢慢在向这里最出名的一家鸭血粉丝馆走去,忽然,夏洛停下了脚步,有些哀伤的看向路边。顺着夏洛的视线,钟厚看到了一个遍体鳞伤躺在地上的人,前面用一张硕大的纸,写了自己沦落到此的原因,希望好心人救治云云。

    夏洛不说话,只是用手拉了拉钟厚的衣角。钟厚立刻就懂了,这是让自己掏钱呢。说句实话,钟厚对这样的人一开始也是非常同情的,可是有一次给了钱之后没多久却见一个人乞讨完毕收工,当时钟厚就有些好奇,想看看他的生活环境。谁知道这个人东拐西拐,拐出好远,却钻进一辆车子里去了,钟厚的同情心立刻就降低到了冰点。再遇到这样的情况,他就会选择视而不见,他不是圣人,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

    按说钟厚这时应该拔腿就走,可是看到身边夏洛纯净如水晶的眼神,他犹豫了。这是一个不谙世事,心中像雪山一样高洁的女孩子。她很少接触外面的人,她信仰善,她以为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跟她自己一样单纯。如果这个时候钟厚指出这可能是一个骗局,完全不必要理会,那么,这对这个女孩子会造成一个什么样的冲击呢?或许可以让她成熟一些,但更多的可能却是让这个女孩子失望,钟厚不能冒这个风险!

    慢慢的掏出了钱包,拿了一张十块的给夏洛,小姑娘却是摇了摇头,显然她认为十块完全不够。钟厚加到了五十块,夏洛还是摇头。好吧,那就一百,钟厚妥协了。夏洛高兴的拿着一百块,低下身子,轻轻的把钱放到那人的身边,还说了几句劝慰的话。钟厚眼睁睁的看着那个妆扮的很伤重的人迅速的拿了一百块钱,一边在口里把廉价的感谢与赞美批发出来。钟厚按捺住内心要叙说的冲动,为了让一个小女孩保持住心底的纯真,他忍了。

    也许有一天,有人会把一些丑陋揭示给自己善良的女孩看,但那个人永远不会是自己,钟厚暗自想到。

    步入了钟楼街最繁华的地段,两侧类似的乞讨的人就多了起来,一个比一个还惨,有的断手,有的断脚,有的干脆四肢完全折断,一个个以一种残忍的姿态向世人展示自己的痛苦。钟厚却更加痛苦,他手里的百元大钞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夏洛就像一个散财童子一样,像两侧分发着钟厚的钞票。钟厚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个傻丫头啊,难道这么多人还不能让你稍稍警醒一点吗?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再这样下去钟厚与夏洛连吃东西的钱都没有了,钟厚正要想一些办法的时候,忽然间异变抖生。两侧忽然有很多的人奔涌而来,个个都是残疾,个个都面露疯狂之色,他们的目标就是钟厚,不,应该说是夏洛。

    断手的摇摇晃晃,断腿的跌跌撞撞,还有人这个时候还在秀自己的演技,以一种匍匐的姿态爬行过来。来来往往的人群一下就让出了一条道路来,钟厚与夏洛站在中间显得异常醒目。

    “靠,这是怎么回事啊?”一个不明真相的群众问道。

    “有钱人骚包的呗,一直发钱,我看着她发出去几十张了,都是一百元的钞票啊。羡慕嫉妒恨啊,我都想给自己涂一点东西在那装乞丐了,省心省力,轻松获利。”某围观男很是遗憾。

    “这小女孩应该是很少出来吧,所以才会被那些人蒙蔽了。说起来这些人也真是可恨,天天在这里骗人,我每次来钟楼街都看到他们,也没人来管管。”有一个人很是不满的说道,路边乞讨的人也是很影响心情的。

    ……

    看着两侧足足有百十个乞讨的人向自己这边快速的聚集,夏洛也有些傻眼了,她的面容天真无邪,充满不解:“他们这是干什么啊?”

    钟厚苦笑,还不是姑奶奶你惹得祸,你到处发钱,估计这名声都传遍钟楼街了,人家还不呼朋引伴过来讨个红包啊。

81、便宜东西也可以好吃

    人潮来的很快,钟厚跟夏洛就像潮水中的一袭扁舟,很快就被淹没了。钟厚努力的把夏洛保护在自己的肩膀之下,目光不善的看着面前这群妆扮的乞丐们,一股股味道从他们身上发出,令人作呕。

    “给点钱吧,好心的姑娘,观世音在世啊,给点钱吧,我饿了好几天了。”

    “我不要一百块,给我五十就好了,我妈在外边躺了好几天了,我想给她找个旅馆住一晚上。”

    “这个姑娘啊,你是天上的仙女吧?来普度世人来了,我求求你把你带走,带不走给我点钱也行啊,一两百不嫌少,五六百不嫌多啊。”

    ……

    夏洛脸都白了:“可是我没那么多钱啊,要不我回去拿好不好?”这小妮子真的是善心大发了,这时候还看不出这些人的本质,还想着回去拿钱,钟厚实在对她无语了,太纯真了也不是好事啊。

    “不行啊,我快饿死了,姑娘唉,你手里不是还有一点钱吗,先给我好不好。”有一个人就想着上前来抢了,先下手为强啊。

    钟厚光顾着保护夏洛,没防备,夏洛手里的钱被几双手一抢立刻就抢走了。见没钱了,刚才抢钱时动作灵敏的人立刻又变得衰弱起来,个个有气无力的:“小姑娘啊,你真是好心,打电话再送一点钱给我们好不好,可怜可怜我们啊,风吹日晒的,辛苦啊。”

    钟厚恨不得捶说话的人两下,你辛苦,风吹日晒的,好意思说出口啊?往那一趴就能利用别人的同情心赚到钱,这是世界上最有性价比的赚钱职业了吧。只要舍去一张脸就行了。

    “打电话,拿钱来啊。”有人推动其他人立刻就附和起来,一个个群情激奋,好像夏洛不拿钱来就对不起他们似的。

    “对不起,麻烦你们让一让好吗?”钟厚终于忍不住了,他一边护着夏洛,一边试图朝外面突围。

    “你谁啊?在这干嘛,人家这位小姐好心要做一些善事,就你在这碍眼,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一个断了一条腿的中年男人很是生气的说道。

    钟厚笑了,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什么意思啊,难道还要来硬的?

    “我真的没钱了啊,要不改天吧,改天我有空再出来,好不好?”夏洛说话已经带了一丝哀求的味道了,她是在也不明白,为什么事情会转变成这个样子了。

    那些围着的人还有些不依不饶的样子,钟厚只得使出大杀器了,他拿出手机:“你们还不散是吧,那我叫警察来了。光天化日之下,你们围着我们想干嘛啊,抢劫啊?”

    警察有的时候还是有些威慑力的,围着的这些人都是这个城市的地下成员,对警察有一种天然的恐惧,听到这话,立刻就三三两两的散去了,一个个如同一百零八星宿一样,又各自回到了属于自己的位置上去,继续开始自己的乞讨生活。

    一直等这些人全部散去了,夏洛才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钟厚哥哥,我把你钱全花光了,我回去就叫我爸爸还给你。”

    “没事。”钟厚无奈的笑了一下,他还是决定说些什么,算是一点提醒吧。

    “夏洛,你觉得刚才那些人怎么样?”

    “好可怜哦,阳光这么大,他们还在外面,没吃的,没穿的,唉,可惜今天带的钱不多。”

    “那我们做一个假设,假设你带了很多钱,你发给了他们,那结果会是怎么样呢?”

    “他们就不用出来了啊,有钱了还出来干嘛。”

    “那多少钱才叫有钱呢?一千?一万?十万?即使是一百万,也总有用光的时候啊!那时还是要出来的,对他们来说,这是一份工作。有很多条道路可以去选择,但是他们选择了这一种,这就是命啊。”钟厚说话还是比较含蓄的,他没有说这些人可能是有组织的出来行骗,其中甚至还有一些被拐卖的小孩,这些说出来对夏洛实在太残忍了。但是有些事情完全不说,也不行,钟厚就这么拐弯抹角的给那些人下了一个定义,这是工作。

    见到夏洛若有所思的样子,钟厚继续说道:“工作的话你就得有所付出,那些人付出的是自己的面子,得到的是别人的同情。你可以给钱,但是一百一百的给那就太多了,如果大家都像你一样,那就都出来乞讨了。毕竟一个人一百,十个人就是一千了,还有什么工作能这么轻松的?”

    “钟厚哥哥,你说的有道理,我知道怎么做了。”夏洛想了一会,点头说道,“那我们就去吃东西吧。”刚说完这句话,夏洛就哎呀一声,脸跟一个红苹果一样,她刚才把钱全给那些乞丐了,拿什么去吃?

    钟厚见到夏洛霞飞双颊,嘿嘿一笑,从裤兜里掏出了几百块钱:“刚才我偷偷拿了一些起来,虽然你散财感觉很快乐,但是也不能不吃饭啊,走,这就带你去吃饭,让你领略一下民间美食。”

    一碗热气腾腾的鸭血粉丝汤,看上去很是诱人。钟厚不怕辣,放了不少的辣椒在里面,夏洛刚准备效仿,立刻就被钟厚制止住了。开夏洛那个样子,就不像是个吃辣的主。钟厚朝她笑了笑:“有些饿了,开动吧。”就埋头吃了起来。

    夏洛迟疑的看着面前的这一碗粉丝汤,跟自己平时吃的东西完全不一样,这个真的能吃吗?不过看钟厚哥哥吃的那么香,夏洛终于还是动了筷子,一股很奇异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去,夏洛小脸兴奋起来,貌似也不难吃啊。她开始吃了起来,一筷子,又一筷子,终于也学着钟厚大口的吞咽起来,说起来也是走了很远的路呢,肚子还是有些饿了。

    “好吃吗?”钟厚放下碗筷,含笑问道。

    “还不错啊,比我想象的好吃多了。”夏洛嘻嘻一笑,“我还以为只有花很多钱买的东西才好吃呢,没想到几块钱也可以吃到这么好吃的东西。”

    “便宜又好吃的东西还多着呢,你快吃吧,等下我带你一个个尝一遍。”

    “好哩。”夏洛小脸笑得跟朵花似地,立刻又大口吃了起来。

82、耳光啪啪乱响

    是不是越单纯,就越容易快乐?看着夏洛不时发出咯咯的笑声,钟厚心底感到异常满足,同时也不自禁的生出了这样的疑问。一个简单的吃食,一个粗陋的玩具,都是夏洛快乐的源泉,她就像一个初临世界的孩子,每一个接触到的东西对她来说都是新鲜的好奇的。可惜这样的快乐肯定不能持久啊,社会中的阴暗一面与不和谐的声音始终会映入她的眼帘,传入她的耳中。那是她还能这样单纯快乐吗?钟厚摇了摇头,不去想那样虚无缥缈的事情,当下,他只要守护着这个小女孩,让她的快乐无限放大就好。

    一路乱走,信步游玩,很快两人就远离了人群,仅仅是几百米的距离,那边往来如织,这里却偶尔有个人匆匆走过。

    “咦,那是什么?”小丫头似乎发现了什么,一下叫出声来。

    钟厚放眼看去,只见河的一侧有一幢明清河房建筑,砖木结构、古色古香。原来他们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秦淮河边,这里依稀就是某位名妓的故居了。秦淮八艳的传说钟厚闻名已久了,当下他情绪高涨起来:“走,去看看。”

    走得近了,钟厚才看到门楣上的字体,写着三个大字:媚香楼。边上还题有小字,李香君故居。

    “原来这里就是李香君故居啊。”夏洛微微有些神伤,“这是一代奇女子啊,可惜遇人不淑。”

    钟厚微微有些好奇,问道:“你怎么知道李香君啊,我都不太熟悉。”

    夏洛情绪顿时有些低落,她垂着头,幽幽说道:“我经常是一个人,很痛苦也很无聊,有的时候就找一些书籍来看,我就是在书里知道她的。李香君还是很有民族气节的,可惜就是没嫁对人。女人这一辈子啊,嫁个什么样的老公真是太重要了。”

    看着夏洛略显稚气的面孔,听她说出这样成熟的话,钟厚觉得怪异之极,但更多的却是怜惜,这一个女孩,在寂寞无聊的时候只有书可以稍稍缓解,所以才会有这么多胡思乱想。

    “钟厚哥哥,你说我会找到一个疼我爱我一辈子怜惜我的人吗?”夏洛小脸微抬,在阳光的照射下,连脸上的细小绒毛都清晰可见,惹人怜爱。

    “当然会了。”钟厚笑着点头,“我们的夏洛小姐这样好看这样可爱,肯定会有人愿意一辈子去疼爱你的。”

    “那钟厚哥哥也会这样吗?我只要钟厚哥哥疼我爱我怜惜我。”夏洛目光晶亮,闪现出异样的光芒。

    钟厚顿时有些头疼,自己那半路杀出来的便宜老婆还没搞定呢。对了,阿娜尔好像说自己不能跟别的女孩子微笑的,微笑的话她就……钟厚顿时一声冷汗,随即又有些自我安慰的想到,夏洛这么小,应该不在她的适用范围之内吧。

    见钟厚沉默,夏洛以为他不愿意跟自己亲近,不由得轻哼一声。

    钟厚讪讪一笑,正要打个哈哈把这事情带过,却见几个人面色不善的朝自己这边走了过来,一个个龙行虎步,行动干练,杀气十足。钟厚心里咯噔了一下,一把把夏洛拉到了自己身后,摆开架势,冷冷的看着走过来的这几个人。

    当先一人穿着一件花格子衬衣,下面是个大裤衩,裸露在外的腿上毛发十分旺盛,他嘴里叼着一支烟,已经烧到了一半。后面跟着的四五个人个个魁梧有力,一看就是打群架惯了的主。

    “你就是钟厚吧?”花格子一口吐出嘴里的烟卷,痞气十足的说道。

    “你是谁?”钟厚默认了自己的身份,反问了一句。

    “我是谁你不用知道。”花格子很有范儿的一挥手,“你只要知道一会你就鼻青脸肿就可以了。”

    “鼻青脸肿?”钟厚冷笑一声,“这么说你是想来打我了?”

    “废话,兄弟们跟了你这么久难道是出来闲逛的啊?”花格子嘿嘿直乐,看着面前这个老实的男人,心里兴奋的发抖,这次活很轻松啊,只要打这臭小子一顿,立刻三万就到手了。

    “给我上。”花格子不再废话,一挥手,让兄弟们出击。

    夏洛从钟厚边上伸出小脸,气呼呼的说道:“你们这群坏人,不要打钟厚哥哥!”

    花格子看到夏洛,眼睛一亮,刚才看到一个女的,没注意她的模样,原来是这么娇媚的一个小美人啊。流氓在世界上存在的意义是什么?不就是赚大钱,喝小酒,顺便上上美人嘛。花格子顿时改变了主意,他朝几个手下招了招手,低声说了几句,那几个手下纷纷点头,一个个都露出暧昧的笑容。

    猥琐!钟厚不由有些生气,做男人就应该像哥一样风流而不下流嘛,哥生平最讨厌猥琐的男人了。钟厚嘴角露出一丝冷笑,柔声对夏洛说道:“哥哥等下要做一些你不适合观看的事情,你蹲下去看地面,把两个耳朵捂住。”

    夏洛哦了一声,听话的蹲了下去,还真的用素白小手捂住自己的耳朵,看上去跟只可爱的兔子一样。钟厚微微有些好笑,不过他目光随即转到面前几个男人身上,面色就是一冷。

    花格子看到钟厚冷笑连连,心里也是一惊,不过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当先一步冲了上来,一拳向钟厚的眼睛打了过来,后面跟着的几个小弟也是各有分工,有的迂回,有的侧面攻击,还有的用脚狠狠的踢向钟厚的小腿。

    见面前这个男人不闪不避,花格子面露喜色,只要一拳砸中他的眼睛,剧痛与短暂的失明完全可以让他失去战斗力,那么这场战斗就提前结束了。到时候那个小娘们,嘿嘿……

    花格子正沉浸在自己的臆想致中国,钟厚动了,他动作如鬼魅一般,轻轻一闪,就让开了花格子的攻击,然后毫不犹豫一个大耳刮子扇了过去,“啪”一声响,花格子被善的一个踉跄,黑红的脸上居然清晰的现出五个指印。

    “敢打我?”花格子大怒,再次凶猛的扑了上来。

    “啪。”这次是另外半边脸,这下好了,两边对称了,花格子男人的脸跟一个大号猪头似地。

    花格子男人气得哇哇大叫,再次勇猛的冲了上来,他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几个小弟早已经躺在了地上了。钟厚无奈的摇了摇头,有的人啊,就是欠抽。既然你这么愿意,并且享受这个,那么,我不介意多送你几个。

    “啪。啪。啪。啪。”钟厚连续几个大耳光打下去,花格子男人顿时被打懵了,头晕目眩,耳朵里阵阵轰鸣,像是无数蚊子在尖叫。一股被羞辱的的羞耻感从心里升起,急愤攻心之下,花格子一下晕了过去。

83、这就是我给你的惩罚

    “哎呀,他晕过去了。”夏洛带着几分惊讶说道。钟厚回过头去,苦笑不已,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什么时候就偷偷的看了。一想到自己打人的形象被小丫头看到了,钟厚心里顿时有些赧然。

    想了一想,他还是对夏洛解释了一句:“其实我这人一向很温和的,儒雅是我崇尚的优良品格,打人这个事情我很少做的。”

    倒在一边的几个小弟顿时泪流满面啊,你这样还叫温和,还儒雅,那我们手脚都断了,是谁打的?我们的老大头肿的跟猪头一样,难道是自己撞墙了不成?还温和,还儒雅,温和你妹啊,儒雅你全家啊!

    最让人生气的事情不是前一刻很暴力的人在后一刻自诩儒雅温和,而是这个人说了这样的鬼话之后居然会有一个清纯可爱漂亮善良的小萝莉满脸崇拜的认同。夏洛用看英雄的眼神看着钟厚:“打得好,他们该打,欺负钟厚哥哥,是坏人。刚才钟厚哥哥的扇耳光的动作真是太帅了。”

    钟厚顿时为之绝倒,本来就是不想让夏洛看到自己打人,所以才叫她蹲下去并且把耳朵捂住了。没想到这个小妮子根本不听话,在自己打架的时候竟然偷看……不过,似乎也不错啊,被人崇拜的感觉很不错,被人说帅的感觉,那简直是好极了。

    臭美了一会,钟厚把目光转向了躺在地上的花格子男人,他虽然晕了过去,但是脸上还在不自觉的抽动,不时有血丝从他的口鼻中溢出,钟厚看了看自己的手,有些不好意思,手重了点啊。

    “我们走吧,很快就有人过来了。”钟厚对夏洛说道。

    “那地上的人怎么办啊?”夏洛一脸不解的问道,“那个男的看上去很凄惨啊,会不会有事。”这小妮子就是善良,甚至为对她不利的人担心。钟厚暗自有些担忧,这个样子可不好啊,看来自己以后得多教教她了。

    “放心吧,这个事情会有人处理的。”钟厚说着就拉夏洛走开了。

    他们刚走,阿伟就幽灵般的出现了,他一手提一个,没几下就把地上的几个人都提到了自己的加长车里去了。

    “你是谁?”一个脸上有刀疤的小弟有些惊恐的问道,“你要带我们去哪里?”

    阿伟一张脸还是酷酷的,似乎没有听到这人的问话,他安静的开着车,一路风驰电掣,顿时整个车厢陷入一种让人恐怖的安静当中。有人想说话,却被旁边的人制止了,他们知道,这个男人一定很恐怖,还是不摇惹到他为妙。

    ……

    一直玩到傍晚时分,钟厚才带着满载而归的夏洛回到夏家。

    夏洛有些不舍的从钟厚身边走开,一边还在不住的念叨,叫钟厚没事也多来看看她,带她出去玩。夏洛的母亲正好在家,也是在一边推波助澜,目光古怪。钟厚有些吃不消,赶紧告别了出来。

    刚出门,就看到阿伟站在一个角落里抽烟,火光忽明忽暗,让他的脸显得有些飘忽不定,难以琢磨。

    “什么结果啊?”钟厚笑着问了一句。

    “有人花了三万块钱指使他们,要求是打你一顿,断一只手跟一只脚。”阿伟吐出一口烟气,继续说道,“这几个人都是小混混,不足为奇,可是背后指使的那个人却有几分背景啊。”

    “我没得罪过什么人啊。”钟厚奇怪的说道。得罪过的人现在应该很老实才对,再说了这事也太小儿科了,完全不符合那帮人的身份啊。除了他们,钟厚就实在想不出会是谁了。

    “你看看这张照片。”阿伟从怀里掏出照片,递了过去。

    钟厚微微一怔,原来是他。照片上那个人一脸贱笑,正是早上打自己打的骨折的那位兄台。

    “我知道了。这事多谢了啊。”钟厚一边把照片收起来,一边说道。这事他自己就可以解决了。

    “应该做的。”阿伟憨憨一笑,这笑容看得钟厚有些嫉妒。瞧瞧人家这笑容,多真诚啊,这是真的憨厚,自己的憨笑总是有些不够真诚,看来还要多加改进才是啊。

    “那我就先走了。”钟厚对阿伟点了点头,算是告别。

    开车徜徉在城市的街道上,两边的灯火明暗,钟厚心情有些郁闷。自己有时候并不想找麻烦,但是似乎麻烦却一直跟着自己。他自认为自己早上并没做错什么,好吧,就算我伸出脚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可是我后来不是让你打过了么?你自己不给力把自己弄骨折了,这能算我头上吗?钟厚越想越有些委屈,他决定找那个矮小男人好好的谈一谈。

    照片后面写着一个地址,花鼓路138号,这里是一个私人开的医院,不大,但是很有实力,是一些富豪与权贵们的定点医院。钟厚把车停在停车场,施施然就准备朝里面走,却被一个护士模样的人叫住了。

    长相甜美的护士小姐显然对应付钟厚这样的人很有经验,她用微微带着甜意的声音对钟厚说道:“这位先生您好,我们这里是不能随便进出的。如果您有什么事的话,请在这里用有效证件登记。”说着就递上了一个记录簿。

    这么麻烦啊,钟厚最不喜欢的就是麻烦的事情了,他果断的在护士小姐错愕的目光中闪人了。

    医院的四周有围墙,还是很高大的,防备绝大多数人完全没有问题。钟厚却是那少部分人中的一个,他在墙上一点,就借力上了墙头,看了看下面没人,立刻飞跃下去。稳稳的站在地面之上,钟厚拍了拍手,这样就省事多了嘛。

    矮小男人住的是三楼,这是这个私人医院最高的一层楼了,住上一天花费不菲,是彰显身份的地方。钟厚一路避开许多人,慢慢走了上去,很快就找到了自己需要的那个病房。他推门走了进去。

    病床上躺着一个男人,正在假寐,听到门响,有些没好气的说道:“我不是说了不要打搅我的吗,我需要休息。”没有人回答他,只有一个脚步声在渐渐靠近,男人一下睁开了眼睛。

    “是你。”虞放的面色一白,“你怎么没事?”这人居然不打自招了。

    钟厚呵呵一笑:“看来你很失望啊。我没事,有人就有事了。今天你打我的是右手啊,怎么样,好一点没?”钟厚走到虞放的面前,神色和蔼可亲,像极了一个父亲在询问儿子的泡妞进展情况。

    “你别过来。”虞放努力的把身子向里面偏移一点,“你再过来我就喊人了。”

    “你喊啊,尽管喊。我手里可是掌握了你雇佣黑社会打击报复我的证据呢,听说你家里还挺有背景的啊,你想他们受你连累就尽管喊,我不介意把事情闹大的。”钟厚还是笑眯眯的,他的目光转向了虞放的手臂,说话的口气中带了一点阴沉,“我最讨厌别人无缘无故的招惹我了,你说我今天欺负你没?”

    虞放不是笨蛋,很快就从钟厚的话语中分析出了一些信息,看来这人也是很有来头啊,自己这次是撞上铁板了。他努力挤出一丝笑容:“大家都是圈里人,给个面子吧,今天的事情是小弟我错了。”

    “错了那就要有惩罚。”钟厚嘿嘿一笑,二话不说上去折断了虞放完好的一只手,一边放出话来:“这就是我给你的惩罚!如果你想报复我,随时欢迎,但是希望你能一下就达到目的,不要像今天一样,赔了夫人又折兵。好好想一想吧,看是不是还要继续跟我斗下去,我这人记仇的很,你弄不死我,我就弄死你。”

    虞放的脸色一下苍白起来,这人真是太狠了。

84、让他去非洲挖矿

    钟厚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神色平静,内心里却是波涛汹涌。没有人愿意去招惹麻烦,但是总是有人要来招惹自己,说到底,就是觉得你好欺负。钟厚不算一个十分大度的人,他的原则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还要快刀斩乱麻的报仇。但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这个境界在做人的层次上还是略微低了一些,像祝老就很少有人敢去找他的麻烦,因为敢找他麻烦的人都是大人物,大人物在做任何一件事情之前都要再三思量,谋定而后动。钟厚就想成为那样的大人物,让人闻风丧胆,根本生不出对付你的心思,即使真的想对付你,也得再三考虑得罪了你之后的后果。

    在华夏国,要成为人上人,只有两种途径。一、你掌了很大的权;二、你有很多的钱。钟厚不是科班出身,也没有什么大背景,还没做官的天赋,想去掌权几乎是不可能的,那么只有另外一条道路去走了,拥有很多的钱。

    钟厚出身中医世家,有很多秘方可以拿出来,一旦转为实际生产,利润必定惊人。葛云飞白天在钟厚耳边说的话就是关乎这些秘方,他的要求很简单,只要钟厚出秘方,其他事情就不要钟厚去管了。葛家出钱出人出关系,会把一切都搞定的。但是在钟厚而言,这只是一条下策,他喜欢自己做生意,独立自主,不要依附别人,仰人鼻息,那不是他的风格。

    当然,跟祝家合作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自己与祝家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比葛家靠谱多了。但是一想到祝英侠钟厚心里就隐隐的有点排斥这样的做法,总感觉自己像是靠了一个女人的关系去获得钱财一样,这感觉让钟厚非常不爽。他更愿意凭借自己的力量去得到自己想拥有的,借用力量可以,但不会白白借用,该返还什么利益就返还什么给你,这样即使也是亏欠,总不至于难以偿还。

    那天阿娜尔的话是一个很好的提示,木家的回春堂是一个上市企业,市值近百亿,在华夏国算是一个不小的企业。一想到这个企业曾经有自己爷爷一半的股份,钟厚就是心里冒火。那就从他身上开始吧,相信自己只要这次拿了中医大会的第一对木家会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这对下一步的回收计划很有帮助。

    电话想起来的时候,钟厚正停在一个红灯的面前。是祝英侠,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钟了,不知道她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情。钟厚把手机放到耳朵边,轻轻的“喂”了一声。

    手机那头很是喧嚣吵闹,祝英侠迷糊不清的声音传了出来:“是钟厚吧,你过来接我,在蓝月亮酒吧。”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钟厚心里微微有些担心,连忙回拨了过去,可是始终没有人接。难道出了什么事?钟厚心里咯噔了一下,再不犹豫,立刻把车发动了起来,在绿灯亮起的刹那,一下就冲了出去。

    蓝月亮酒吧在南都市著名的酒吧街区,位于尾端,虽说地理位置不好,但是定位准确,还是赢得不少支持者的。现在正是夜场男女活动的高峰时间,钟厚转悠了好久才找到一个地方把车停下。一停下车,他就立刻直奔蓝月亮酒吧而去。

    祝英侠今晚心情很不好,她心情一不好,就想放肆一回。作为南都市出名的女强人,祝英侠放肆的手段很独特,她会去酒吧喝酒,而且必定是蓝月亮酒吧。蓝月亮酒吧虽说也不错,但是相对于祝英侠的地位就显得有些低档了,位置决定一切,一个人交往的圈子,去喝茶的地方,吃饭的场所,聚会的地点,这些都是由你身处的位置决定的。但是祝英侠放肆之时完全不按常理去做,她就喜欢来蓝月亮酒吧,一个个慢慢喝着闷酒。

    穿着一件水绿色的吊带,裸露的香肩、性感的锁骨,祝英侠无疑是蓝月亮酒吧最有魅力的女人。前前后后已经有不下十拨人上前来搭话了,这个女人在蓝月亮酒吧就是一个传说,通常一年只会来两三次,每一次她来在酒吧的人就会呼朋唤友,前来一睹她的芳颜。现在这年头,纯天然美女已经很少见了,祝英侠这样的极品纯天然美女更是难得一见,有机会自然要好好抓住。

    又一个大胡子男人端着酒杯走了上来,这是一个很有艺术气质的男人,眼神沧桑,举止优雅,他端着酒杯朝祝英侠示意了一下,就小口的品起了酒来。等了半天,见祝英侠没有说话的意思,大胡子男人才不急不缓的开口:“我是一名导演。”说到这里,他顿住了。这是他惯用的伎俩,往往他这么一说,那些小女生们就会神色大变,一个个变得恭敬起来,导演,那是多么高不可攀的一个职业啊。只要他看中了自己,那么就自己就有可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一片成名的那么多,说不定自己就可以是其中一个呢。让大胡子失望的是,祝英侠对他的导演身份无动于衷,让在慢慢的喝着酒,眼神迷离,不知道在想什么心事。

    酒醉后的女子格外娇艳,脸颊上的酡红之色让祝英侠整个人变得迷蒙起来,大胡子男人不争气的咽下一口口水,真是一个性感迷人的极品美人啊,他决定原谅这个女人的无理。美女么,总是有傲气的。

    “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导演,但是也导演过不少影片的,像什么天极啊,狗熊啊,八面威风啊,这些都是我的作品,你如果对电影这一块感兴趣的话,应该知道我的名字。我觉得你的神色十分优雅迷人,我想邀请你在我下一部影片《贵妇》之中担任女主角。”大胡子男人笃定的看着祝英侠,这下这个女人应该不会拒绝了吧?没有一个妙龄少女可以阻挡得了担任电影主角的诱惑。

    “是不是需要让你睡一下?”祝英侠星眼迷蒙,粉面微抬,嘴角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说道。

    大胡子男人神情一窒,这是潜规则啊,什么是潜规则,就是不能说出来的,这女人,嘿,这女人!不过我喜欢,大胡子男人露出一丝猥琐的微笑,凑了上来:“这个大家都懂的,怎么样,有没有兴趣?”

    祝英侠眼睛闭了起来,说句实话,她的头好痛,被一群人苍蝇一般的在耳边轰炸,怎么都有些难受的。甚至现在,还来了这个自称导演的男人。祝英侠在心里冷笑一声,碰上姑奶奶心情不好,算你倒霉了。她脸上却是笑靥如花,问道:“可是我该怎么相信你呢,你先留个联系方式吧,我查证一下。”

    大胡子男人一听有戏,心情立刻激动起来,自己也潜规则了不少的美女,但是像祝英侠这样的性感迷人纯天然大美女,那可一个都没。今天真是走运啊,他一边美滋滋的傻乐,一边掏出名片,递给祝英侠。

    祝英侠拿到了名片,瞄了一眼,就立刻打起了电话:“你给我查一下,是不是有一个叫钱贵则的导演?对,钱贵则,我不想在南都市看到这个人了,你把他给我弄远一点,非洲?去挖矿?你看着安排吧。”

    祝英侠放下了手机,钱贵则导演已经脸色苍白了。这个女人说话的语气是那样的霸气,充满了颐指气使的味道,这让他意识到看来自己是招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了。钱贵则一边满脸堆笑,一边在心底暗骂这个女人,身份那么高贵还跑蓝月亮这样的酒吧来干嘛,这不是坑人吗?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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