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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坐看闲花     命运三国之龙套觅封侯txt下载     命运三国之龙套觅封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八十七章 震慑

    我到了城楼上,呼唤城下军队的主将前来叙话,等来将出现,我往下一观,果是王平本人,我便下令打开城门迎接王平领军进来,自己也跑下城门,准备与王平商议一下。

    我和王平在城门处相会,互相述说了各自情况,从王平口中,我知道这次王平是奉了诸葛老大的军令,往潼关接应魏延去的,果然诸葛老大的大局观还是那么厉害。

    故此王平本来的打算是大军不进城,只在城外驻扎,自己进城寻我稍作叙话,了解一下现时情况就立刻出发,前往潼关增援的。

    不过现今知道长安城中出了这等事,而魏延那边已经顺利取得潼关,更了解到夏侯楙如今在长安城中的重要作用,便决定随我前往营中见一下夏侯楙,让其知道我军之增援确是不断前来,待夏侯楙彻底归心,继续好好协助我安定好长安。

    我一想,反正前后也花不了多少时间,相信魏延那边不会连短短半日时间都支持不住吧,于是便欣然领着王平回营,王平也命人回去军中,让军队暂时安歇。

    回至大营,我介绍了王平和夏侯楙互相认识,王平便随我和夏侯楙到中军大帐坐下来,喝了盏茶水,然后便向夏侯楙诉说了诸葛老大的安排,并再次言及诸葛老大今日酉时左右便到长安,望夏侯楙做好准备。

    夏侯楙听了王平如此说,顿时高兴地表示定必协助马参军好好稳住长安城,以待诸葛丞相到来,顺利接收长安云云。

    王平见夏侯楙已经立定决心,便言说自己还有军务在身,不便在此就留,于是便向我和夏侯楙拜别,欲出城领军而去。

    我见王平之意乃是领军绕城而走,便立刻有了一个想法,随即向王平道:“王将军且慢,谡还有事欲劳王将军费心,不过此事还需与夏侯太守相商,请王将军稍待片刻即可。”

    “无妨无妨,马参军请便,平正好再喝口茶水,口中实在干渴。”

    我见王平没有意见,便拉着夏侯楙到一边耳语数句,夏侯楙听了我的话语,也频频点头,十分赞同。

    于是我回身向王平说道:“王将军为了不扰城中百姓,意欲绕城而过,此举虽是仁念,但于此兵贵神速之时,如此耗费时间和体力,似有不妥。

    而且如今长安城中,人心不稳,故夏侯太守和谡商议决定,打开城中东、西二门,净街以待王将军领军鱼贯而出,如此既节省将军行军之时间,亦借将军之军威,震慑长安城中诸般人马,以便于夏侯太守和谡行事。

    此一石二鸟之计,未知王将军意下如何?”

    “如此安排,自是最好不过,平安有不允之理?既然夏侯太守和马参军已经计议妥当,平这便出城整顿军马,待城门打开便往东门开拔,直趋潼关接应魏将军。”

    夏侯楙见王平应允下来,便接着道:“王将军且先出城整顿兵马,楙和马参军这便安排人马净街,不需多久就会打开城门迎接将军兵马进城。”

    我们三人商量定当,王平便掀帐而出,离开大营往城外自己所部军马去了,而我和夏侯楙再议定了细节,我便令马坤带一千人,领着夏侯楙所部人马,到长安贯通东、西两门的大街上,驱使百姓、清理杂物,务必保证王平军队通过的时候没有阻滞。

    等马坤领人出营约莫一刻钟后,我便和夏侯楙一起出营,到西面城门处迎接王平军队进入长安城中了。

    沿路所见,尽皆有士卒布置看守,并没有百姓在街上逗留,我暗自点头,马坤果然没有令我失望,办事还是如此妥当。

    去到城门前,马坤已经在此等候我了,并向我禀告一切顺利,于是我便知会夏侯楙,夏侯楙亦顺理成章命令打开城门,迎接援军穿城而过。

第八十八章 昼读《春秋》

    城门打开,王平领着小股人马率先而入,我和夏侯楙便迎了上去,我们三人略略打过招呼,就并排策马而行,领着后方军队往西门而去。

    三万军马鱼贯进入长安,如此规模的军队行进,光是脚步声已经震动全城,气势更是压得沿路的士卒噤若寒蝉,连呼吸都缓慢下来。

    大军肃穆而行,我和夏侯楙都不忍破坏如此气氛,只是默默在王平左右两旁伴着,一路无事,直至到达西门,王平向我和夏侯楙拱一拱手,便算是告别了,然后就径直走出城门。

    这时候,我和夏侯楙亦不欲多言,只是闪到城门两旁,让出道路给大军通过,目送王平走出城门后,我和夏侯楙便一起走上城楼,望着三万大军缓缓离开长安。

    我和夏侯楙静静站在城楼上,目送这三万大军离城,直到最后一名士兵离开城门范围,我才吁了一口气,放下心来,然后对夏侯楙说道:“夏侯太守,王将军之兵马已经全部离城,是否命人关闭城门?”

    夏侯楙便应道:“马参军之言甚是,且命人紧闭城门,小心戒备,午时将近,楙这便先回营命人准备饭食,劳烦马参军待城门关闭后,再巡视一番。”

    “夏侯太守客气了,城门这边便交予谡负责,夏侯太守请先回营吧。”

    听我应下此事,夏侯楙便向我拱手道别,领着数十人走下城楼,回去大营了,我也向城门守卒下令,速速关闭城门。

    等到城门关闭完毕,我便领着马坤等人下了城楼,到城门处巡视一下,发现没什么问题,就嘱咐一下领头之人,小心戒备,然后就离开城门,回营去了。

    回到自己营帐中,稍作歇息,便已是午时了,吃过饭食,我小睡了半个时辰,然后领着马坤一众亲兵再次巡视了一遍大营,巡视完毕,已是申时了。

    我看了看天色,时间尚早,这时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处理,便往寻张苞叙话去了,到了张苞营帐,发觉他竟然正在看《左氏春秋传》。

    想不到武圣关羽爱读《左氏春秋传》的习惯,会如此诡异地传给自己的后辈,不过想想也并不出奇,毕竟关云长虽然最后兵败被俘,但蜀汉历来这么多将领,现时来说,还是关云长的战绩最是彪炳。

    关羽可是以区区半个荆州的兵力,便粉碎了曹魏荆襄一线的防御,阵斩庞德,俘获于禁,逼得曹仁只能困守樊城,威势最盛之时,可是逼得曹操连“迁都以避敌军锋芒”这种方案都提出来了。

    以区区半州之力,逼得一国势穷,竟有迁都之议,关羽都可算是历史上罕见的名将了,相信如果不是他最后战败被俘,应该不止是武庙七十二将而已,或许可以竞争一下武庙十哲的。

    如此“威震华夏”的名将,引得张苞这种子侄模仿效法,亦是理所当然了,况且《春秋》乃是六经之一,多读自是有益无害。

    我见张苞看书看得入迷,也不便打扰他,便扯过他案上另一册书看了起来,打开一看,竟然是《孙子兵法》,算了,聊胜于无,这个年代,也不要指望有些什么消遣读物了。

    这么想着,我便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投进《孙子兵法》这本书里面,果然,人不强迫自己一下,永远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不知不觉间,我竟然沉迷进书中的世界了。

    书里面的文字,逐渐与后世许多信息结合起来,我一边看一边思考,丝毫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逝。

    正当我看完一册书,准备拿起下一册书的时候,马坤进来向我禀告道:“将军,诸葛丞相遣人来报,大军离长安城只有十里了,请将军早作准备。”

第八十九章 准备

    我听了马坤的报告,当即停下手上的动作,默默思索了一会,见张苞还没有反应,便知道他还沉浸在书本里面,没有察觉帐中多了一个人。

    于是我摇了摇张苞,张苞这才从书中的世界脱离出来,傻傻地问道:“幼常,汝不是在吾身旁读书吗?吾正读得入迷,何事惊扰吾?”

    我无奈地向张苞说道:“兴国,丞相遣人来报,丞相所领大军已至离城十里处,故吾欲与汝相商,丞相领兵到来,吾等该如何布置?”

    张苞搔了搔头,对我说道:“幼常,吾向不擅此种事,汝有何方略,尽管言明自是,只要吾能做到,绝无二话。”

    “如此兴国且听吾一一道来,丞相率军到来,我等决不能紧闭城门,等丞相军马至城下才打开城门,但如今我等尚处敌国境内,早早打开城门,毫无防备,也自是不妥。

    是故吾欲劳烦兴国,率一千五百精兵往西面提早迎接丞相,待迎到丞相大军,兴国自请领军在前开路,往长安而来。

    兴国留于城内之五千士卒,吾自将此五千士卒列阵与城门前方,以备不测,而长安西面城门则会早早打开,以迎接丞相。

    此议兴国意下如何?可有不妥之处?”

    张苞听了我的说话,默默低首想了好一会,然后才抬头向我说道:“幼常此议甚好,吾等便按此议而行即可。”

    “只是劳烦兴国来回奔波了。”

    “幼常说笑了,往迎丞相乃是苞之幸事,而且此番收复长安,苞亦沾光不少,正好在同僚面前威风一下,些许奔波,何足挂齿。”

    我和张苞互相客气了一番,张苞便着人唤了几个裨将进来,向他们嘱咐了一番,让这些裨将听我命令行事。

    这个裨将各自应命告退后,张苞亦向我告辞出帐,自去领着一千五百士卒,出城往西面而去,迎接诸葛老大的大军了。

    等到张苞离营而去,我便着马坤唤刚才那些裨将进帐,然后命马坤汇同这些裨将,将五千兵马整顿一番,两刻钟后离营出城,于西面城门外布防。

    马坤和诸将尽皆领命而去,我稍待片刻,也离开张苞军营,往夏侯楙那边营帐去了。

    在夏侯楙营帐附近,我寻到还驻扎在这里的马巽,向其问道:“夏侯太守现在何处?可有军中之人来寻夏侯太守,与其单独议事?”

    “夏侯太守现今在中军大帐内理事,并无军中之人与夏侯太守单独议事,凡有人来禀告事情,都有侍候之人在旁。”

    “如此便好,汝且去整顿人马,一会随吾和夏侯太守出营,吾等有事要去西面城门,届时汝小心戒备四周,好好护卫便是。”

    “诺。”马巽应了一声,便自行下去办事了。

    我亦领着十数个亲兵继续往中军大帐而去,到了帐门处,我便着看守帐门的士卒进内通报,不一会,帐门掀起,夏侯楙亲自出来迎我了。

    我和夏侯楙寒暄了数句,夏侯楙便引我进帐,至帐内坐定,自有人奉上茶水,我喝了口茶之后,便示意夏侯楙屏退左右。

    夏侯楙挥了挥手,侍候之人见是我和夏侯楙有事商议,便安然告退了,等这些人全部退去,我便向夏侯楙说了诸葛老大所领大军已至长安城外十里之事。

    夏侯楙得知这个消息,连忙表示自身乃新降之人,不便主理迎接诸葛丞相之事,麻烦我一并处理诸事,届时待丞相领军入城,为其引荐一二便心满意足了。

    我见夏侯楙如此知机,之前也为我军顺利稳定长安做了不少事情,便坦白向其言说,诸事已经安排妥当,请其与我一起到西面城门处,静候诸葛丞相到来便是。

    待诸葛老大入城,我自会向其言明夏侯楙种种事情,诸葛老大定必会表彰夏侯楙的功劳的。

    夏侯楙当即向我言谢,我亦摇头表示不用客气,这是我的本份。

    等到我和夏侯楙说清楚种种事情,夏侯楙便跟着我离开营帐,我俩领着马巽和五百士卒,往西面城门而去,准备迎接诸葛老大了。

第九十章 引荐

    我和夏侯楙领着数十人在城门内列队,准备迎接诸葛老大到来,马巽手下的人被我布置在四周戒备,马巽本人则按我命令,在城楼上观察远方可有来兵。

    等城门里面布置妥当,我便和夏侯楙一起出城巡视马坤那边的人马,看到马坤做得不错,起码军容还是可堪一观的,于是我便吩咐马坤,让其命手下士卒就地歇息,不过一定要约束好一众士兵,莫让他们擅自离队,一旦我这边有命令传到,便要立刻恢复军阵,做好迎敌准备。

    马坤应了一声,保证定必做到我的要求,我便放心地和夏侯楙离去,返回城门内了。

    回到城门内,我便向夏侯楙说道:“夏侯太守,如今城门内外俱已布置妥当,请夏侯太守命人回营中,调二千人马出营,将城门到大营的街道清理干净,并布置人员沿路戒备。”

    夏侯楙并无二话,立即回道:“马参军思虑果是周详,楙这便命人去办。”

    说完,夏侯楙便找来两名亲兵,着他们回营传令去了,而夏侯楙自身却不动,继续陪我在城门这边等候诸葛老大到来。

    我们城门内外一众人等,等候了约半个时辰,便有张苞那边的士卒回来传话,大军离长安城只有一里了。

    于是我和夏侯楙便连忙整理衣装,然后我遣人传令马坤,让其速速整顿好城外兵马,分列两侧准备迎接来军,而夏侯楙亦下令沿街戒备之士卒,抖擞精神,小心在意四周。

    传令完毕,我便邀夏侯楙齐齐往城门外候立,等着张苞领军回城。

    等了约半刻钟,张苞果然领着自己所部出现了,我和夏侯楙便迎了上去,张苞看见我俩,亦一边示意身旁裨将带兵进城,一边下马,自己往我和夏侯楙这边走来。

    我和夏侯楙见状,也示意身后众人让出道路,放张苞所部先行回城中大营,以免阻碍诸葛老大一会进城。

    我和夏侯楙与张苞碰头,并没有时间寒暄,直接向张苞询问诸葛老大那边现时情况如何,可有什么命令传达给我们。

    张苞随即向我和夏侯楙言明,诸葛老大处并没什么异常,诸葛老大见到自己,还褒奖了一番呢,然后便让他领军于前方开路,大军往长安而来。

    知道了诸葛老大那边一切无恙,我也放下心来,看来之前与我联系失期应是意外而已,诸葛老大军中并无问题出现。

    我确认了情况,便邀张苞与我和夏侯楙一起在此恭候诸葛老大,张苞闻言,亦欣然同意,然后就与我俩一起站在城门前。

    我们三个人一边低声谈话,一边等候诸葛老大的到来,过了大概一刻钟,便有一队约五千人的军队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我们估计是诸葛老大来了,便立即噤声肃立。

    不一会,那队人马便来至我们面前,我们仔细一看,领头之人果是诸葛老大,于是我们三人立即领着身后众人施礼拜道:“恭迎丞相!”

    诸葛老大随即下马回礼道:“诸君辛苦了,幼常,此番汝所立功劳不少,一会可要好好与吾言说一番。”

    我连忙谦逊道:“此番幸不负丞相所命,顺利取得长安,不过亦全赖将士用命,魏将军勇猛过人,更依仗夏侯太守鼎力相助,谡才侥幸没有折损多少人马便收复长安。”

    “夏侯太守?可是幼常旁边所立之人?”

    “正是,夏侯太守,此乃是吾大汉丞相当面,速上前拜见。”

    夏侯楙得听此言,当即大喜上前施礼道:“楙见过诸葛丞相。”

    “丞相,夏侯太守乃是汉初功臣,滕公夏侯婴之后,其一向心慕汉室,此次恰逢其会,便立即举军投向吾大汉,希望重续祖上之功业,为兴复汉室之大业添砖加瓦。”

第九十一章 局势

    “滕公夏侯婴乃汉室功臣,其自高祖微末之时便追随高祖身旁,高祖得以混一宇内,滕公亦出力不少,故高祖登基称帝,便封滕公为汝阴侯,为开国侯之一,位仅次于萧何、韩信、张良等汉初三杰。

    滕公去世后,朝廷定谥号为‘文’,其功业彪炳,可谓人所共知,其名更是录于太史公《史记》一书中,真可谓名留青史,后人永志。

    君既是滕公之后,扶助汉室,自是正理,若能扶助陛下再兴汉室,尽复祖上之功业,更是一宗美谈,青史之上,或会留有一位予君。”

    “不敢负丞相如此厚望,楙自今日起,定当殚精竭虑,为汉室效忠。”

    “君拳拳之心,吾已察之,日后自不能以外人视君,未知君可有表字?”

    “禀丞相,楙表字子林。”

    “子林,子林,这字不错。‘为国羽翼,如林之盛。’乃是当年汉武帝建立羽林军之时的寄望,望子林以后亦当常思此句,为大汉尽忠,不负‘林’字之意。”

    “楙定当谨记丞相今日之日,绝不做有负汉室之事。”

    “如此甚好,此处并不适宜议事,子林,吾十五万大军便不进城,免得惊扰城中百姓,吾只领三千人进城便是,汝且在前头带路,吾等回至营中再作详议。”

    “诺。”夏侯楙答应一声,便领人在前面带路,往大营而去了。

    诸葛老大吩咐完夏侯楙后,便接着向我说道:“幼常,过来与吾一同回营,吾正好有事向汝问询。”

    我听了诸葛老大的说话,便命人牵马过来,策马缓缓走在诸葛老大身旁,等着诸葛老大的问询。

    诸葛老大却并不说话,只示意我再靠近一点,我便依言靠向诸葛老大,只比他落后了一个马头的位置。

    诸葛老大见我靠得足够近了,便低声向我说道:“此次得以收复长安,幼常功劳匪浅,为师甚为宽慰,只是不知,夏侯楙究竟是否真心归汉?以及潼关那边现在如何,文长那边是否顺利?子均又是否与文长顺利汇合?”

    于是我便将夏侯楙自投向我军后的种种作为,一一向诸葛老大详述了,诸葛老大听完后,随即说道:“如此看来,夏侯楙甫开始或许不是真心投向吾方,但其后种种行径,显已逐渐归向吾大汉,况如今长安已归吾大汉,料夏侯楙回魏之路已断,以后只能安心为吾大汉效力了。

    古贤有云‘既来之则安之。’,今日之后,幼常便无须再派人护卫子林了,让其彻底安心,好好为兴复汉室之大业努力吧。”

    “老师高见,学生谨受命。”

    “潼关如今究竟如何,文长可有军报传回?”

    “魏将军那边已派人回报军情,魏将军以夏侯太守之军令,取得潼关守将信任,顺利率军进入潼关,只是在控制潼关各处要害地方之时,引起守将怀疑,魏将军当机立断,即时斩杀了潼关守将。

    现今潼关之中,魏将军经已控制了大局,只是魏将军兵力尚为不足,无力镇压住潼关里面的魏兵,所以潼关尚未变易旗号。

    今日王将军经长安再往潼关增援,以王将军之机警,定能顺利与魏将军取得联系,届时魏将军得王将军之援兵,足以镇压潼关上下,只要把关内的魏兵全数押送回长安,潼关自能安稳落入吾大汉手中。”

    “嗯,幼常见事明白,如此为师亦能放心,相信凭子均手上之三万兵马,足以助文长得建全功矣。

    待潼关大定,关中之地,便算是重归吾大汉手中矣,如此,此次北伐,可算是大功告成,为兴复汉室奠定根基矣。”

    “老师所言甚是,学生在此先恭贺老师了。”

第九十二章 师徒相知

    “幼常此番恭贺,虽亦合时,但吾等绝不能懈怠,即使此次北伐真能重新收复关中地方,兴复汉室之大业亦只算是完成了一半,稍慰先帝在天之灵而已。

    待夺还东都,收复中原,尽复汉室旧日河山,为师才算完成了先帝毕生之愿,方足报先帝待为师之厚恩。

    幼常,汝可明白?”

    “学生自是明白,先帝与老师恩遇之厚,世所罕见,足以传颂千古,老师倾尽所有以报先帝之心,学生甚为感动,日后定当全力以赴,助老师完成先帝之愿。”

    “幼常,先帝与为师君臣相知,乃为师生平第一幸事;如今与汝师徒相知,乃是第二幸事。幼常此番说话,为师大是宽慰,今晚如汝无事,便来寻为师,吾两师徒好好叙话。”

    “诺,谨遵师命。”我利落应道,诸葛老大既然相召,有什么事比这件事更重要的?统统放下,继续去刷诸葛老大的好感度才是实际。

    我和诸葛老大叙话到此,队伍前部已到大营门前,诸葛老大便领头而行,我继续紧随其后,而夏侯楙早已于门后恭候多时了。

    诸葛老大到了营门前十米左右便勒住马匹,下马往营门走去,我也便跟着下马步行,走到离营门三米左右,夏侯楙已经早一步迎了上来,躬身向诸葛老大拜道:“恭迎丞相回营,请丞相至中军大帐升帐议事,楙这便去召集诸将,齐至大帐听候丞相命令。”

    “如此便劳烦子林了。”

    “此乃是楙之本份,不敢当丞相‘劳烦’二字。”说完,夏侯楙便离去了,想必是去晓谕手下将领,莫要妄言妄语,冲撞了诸葛老大。

    待夏侯楙走后,诸葛老大便向我笑道:“子林亦算尽心,幼常,汝这便前头带路,吾等先到中军大帐,等候子林率众将前来吧。”

    我依令带着诸葛老大一众人往中军大帐而去,到了中军大帐,诸葛老大于主位大案后坐定,我和张苞在案下两旁左右立定。

    诸葛老大也没有和我两人说话,而是命人布置一下帐内,然后布置大帐门前和四周防卫,果然是“一生谨慎”的诸葛老大。

    等大帐内外布置妥当,诸葛老大才向我说道:“幼常,如今子林经已彻底归心汉室,以幼常之见,营中一众魏卒魏将,可能彻底为吾所用?”

    我思虑了一下,便向诸葛老大回道:“丞相,以谡之愚见,夏侯太守手下诸将,随夏侯太守投向吾大汉后,本已是与曹魏离心,只是未知吾军之实况,故有摇摆不定之态。

    如今丞相领大军到达长安,形势已是清晰明白,料这些人等中,并无对曹魏愚忠到底之人,故夏侯太守手下诸将,应会随夏侯太守一起效忠吾大汉。

    然夏侯太守原来所部士卒众多,现时正在巡守城中的士卒加上营中正在看押的士卒,足有三万人左右,若任其留于长安城中,恐其中有心怀叵测之人串联勾结,酿成大患。

    恰好夏侯太守曾对正在看押的士卒有言,若其不欲为吾大汉效力,可放其解甲归田,谡思如今吾大汉骤得新地,后方人口正是不足,或可迁此一万余人往后方充实田亩。

    谡些许拙见,还请丞相品评一二。”

    “幼常此议,亦未尝不是稳妥之见,容吾细思一二,待一会见过子林手下众将后,再定此议是否可行。”

    “谡思虑尚且粗疏,一切自待丞相定夺,谡决无异议。”

    “嗯,既是如此,汝二人先站过一旁,待吾见过子林手下一众将领后,吾再与汝及兴国、子林三人商议此事。”

    “诺。”我和张苞俱应道,然后便站定于左右两旁,静候夏侯楙率诸将来拜见诸葛老大了。

第九十三章 处置

    夏侯楙大概离开了两刻钟后,便领着手下众将回来了,一众人等在诸葛老大案前站定,全部都规规矩矩地上前拜见诸葛老大。

    想来夏侯楙已经把长安内外形势向这些人作了详细说明,毕竟能混到这些人这种身份的,应该不会有愚蠢之人了,在知晓利害后,断不会有冒然冲撞一国丞相,自寻死路的举动。

    因此,这些人拜见的时候,神态都十分恭敬,更没有人发出一些阴阳怪气的言语,诸葛老大淡然听着夏侯楙一一介绍这些将领,并逐一向这些将领勉励数句。

    这些将领大多首次拜见一国丞相如此重臣,见诸葛老大如此高官,还能对自己温言相向,不少都激动得眼有泪光,有些稍微冷静理智的人,也不免感动得身体微微发抖。

    诸葛老大一一见过这些将领后,便命这些将领各自回帐歇息,不日将会对他们再作任用,届时自会再宣他们到来听命。

    这些人得诸葛老大亲口保证,自己性命无碍,还能再得任用,尽皆向诸葛老大高声拜谢,然后一一告退了。

    待一众人等退出大帐后,诸葛老大便将夏侯楙留下,然后说道:“子林,如今长安大局已定,以汝之见,现时于营中看押的一万余名士卒,可能为吾所用?”

    夏侯楙毕竟不是初出茅庐之人,一听诸葛老大此话,就知道诸葛老大是问自己能否保证这一万余士卒日后不会在长安搞什么小动作。

    以夏侯楙的心性,自不会为这些士卒作保,于是他便回道:“禀丞相,此一万余士卒,皆是魏主所留之人,非是楙之旧部,故楙对其并不熟悉。

    因此在楙向魏将军提出归汉之议时,便对这些士卒有所防范,让魏将军派人看押住这些士卒,由此,这些士卒与吾军已生隔阂,若将其全部编入军中,吾恐其中有人心生不满,反惹事端。

    以楙之见,不若还是将这些士卒退返田园,让其务农纳粮为宜。当然,此是楙之微末浅见,这些士卒最后如何处置,自是听凭丞相定夺。”

    “嗯,子林所言,亦甚为有理,如今吾大汉甫得长安,自是以稳妥为宜。既是如此,便依子林之见,正好凉州新定,人口正是匮乏,吾意将此批士卒遣往凉州开垦荒地。

    幼常、子林、兴国,汝等以为如何?”

    我们三个人互相望了望,便由我率先回道:“丞相高明,凉州人丁一向不足,此批士卒遣往凉州,正是适宜。”

    “马参军所言甚是。”夏侯楙和张苞亦跟着附和道。

    “如此,此批士卒便如此处置罢。兴国,汝持吾之令箭,速至城外调三万兵马进城,驻扎营中,明日早上朝食完毕,汝即领一万兵马,护送这些士卒往凉州去罢。

    到了凉州,将这些士卒交予安国,安国自会妥善处置。”

    “诺。”张苞应了一声,便接过诸葛老大递过来的令箭离去了。

    “子林,汝且去诸将营帐,将此番安排告知彼等,以免到时兴国领军入营,彼等心生疑虑,做出一些鲁莽之举。”

    “诺,楙这便去安抚诸将。”说完,夏侯楙也离帐而去了。

    “幼常,汝也去巡视看押一众士卒之地,务要叮嘱看守之人,张弛有度,方为正道,莫要作出不适之言语或举止,引得看押之士卒躁动。”

    “诺,学生定必将此言告知看守之人。”说完,我便向诸葛老大一拜,准备出去了。

    “幼常且慢,谨记晚食之后,来为师帐中,为师有话要与汝言说。”

    “诺,学生谨记,如此,学生这便告退了。”

    “嗯,汝去罢。”

第九十四章 百无聊赖

    我和夏侯楙、张苞等三人先后离开中军大帐,各自按照诸葛老大的命令去忙活了,而我奉令巡视还在看押中的一众士卒。

    用了大半个时辰巡视一圈后,发觉这边气氛还算平稳,并没有什么异常,便将诸葛老大的吩咐再向领头的两名裨将重申了一遍。

    两名裨将尽皆连连点头,表示十分明白,绝不会激起这些被看押的士卒异动了,我见两名裨将神态认真,料想如此三令五申,这二人应该明白此处的重要性了,正常来说,是不会出现疏漏了。

    于是我便放心离去,回中军大帐向诸葛老大复命去也。

    回到中军大帐,我向诸葛老大汇报了巡视的情况,诸葛老大只回应了一句“知道了。”,然后便命我回帐稍作歇息,待晚食后再回大帐寻他。

    我依言退下,出到帐外,看了看天色,发觉也真是快到酉时了,想了想,现在也暂时没有什么事做,便去张苞帐中,拿了那册《孙子兵法》回帐中阅览,权当消遣了。

    说真的,来到这个时代后,最不习惯的就是这个时代并没有什么娱乐活动,根本没有什么可以消磨时间的方法。

    而以我这样的身份,多少算是一个领导,不能经常睡觉虚度时光,不然很容易引来不好的传言,很多时候能只能呆坐着天马行空般幻想或者回忆一下以前的游戏、动漫、小说之类。

    如今有本《孙子兵法》这样的古书看看,也算是一种正经不会惹人闲话的消磨时间的方式了。

    看来,以后如果有条件,应该第一时间搞点象棋或者扑克牌这些东西出来,可以方便地消磨一些零碎的时间,不用无聊到整天“笑看风云”啊。

    我百无聊赖地随意翻看着《孙子兵法》,时间也不经不觉地过去,到了酉时四刻的时候,马坤便捧着食盘进来布置饭食了。

    我坐定吃饭,便吩咐马坤不用侍候了,让他也下去自行吃饭,然后嘱咐他戌时再进来收拾东西并提醒我去诸葛老大营帐。

    马坤依言退去,我便滋滋悠悠地吃起晚饭来,待吃完晚饭,我略略躺下眯了下,养足精神以备今晚和诸葛老大“喝茶”。

    眯了一会,马坤便进来,告诉我已经是戌时了,我便让他先收拾食盘出帐,自己则整理一下衣冠,等马坤回来,我便带着马坤往诸葛老大的营帐走去了。

    到了诸葛老大营帐,等帐外把守的亲兵进去通报后,我便让马坤留在帐外守候,而自己则掀帐而入,进帐寻诸葛老大去了。

    进到帐内,只见诸葛老大还是老样子,在帐内大案后安然而坐,案上放着一个茶壶两盏茶,我便上前向诸葛老大一拜,道:“学生拜见老师,打扰老师休息了。”

    “呵呵,幼常不必多礼,来来,先坐下喝口茶。”说完,诸葛老大便抬手虚引,示意我在大案对面坐下。

    我和诸葛老大已经数次会谈,基本对诸葛老大的脾性已有了解,便十分自然地落座,没有多作虚礼,毕竟诸葛老大私下里还是比较有人味的,不像平时处理公事的时候那么“冷”。

    待我坐定,诸葛老大便拿起茶盏,并示意我亦喝茶,我当堂灵机一触,举起茶盏向诸葛老大道:“老师,学生这厢以茶代酒,预祝老师此番北伐大功告成,吾大汉顺利收复关中。”

    “嗯,此言不错,幼常有心了,但愿文长和子均一切顺利,牢牢掌控住潼关,那么到时吾大汉便进退自如多了。”

    “老师放心,魏将军勇猛刚烈,王将军谨慎细心,定能稳住潼关局势,至不济,便是让潼关内之魏军逃去,曹魏那边早些知道消息而已。”

九十五章 凉州之变

    “幼常所言甚是,或许犹如世人所言‘所得愈多,所望愈高。’一样,为师终究亦是凡人,同样会有此心态。

    潼关之得失,关乎此次北伐是否能完美收官,为师难免忧虑过甚,惭愧了。”

    “老师此乃是人之常情,况老师只与学生私下交谈才探讨此事一二,并无影响国事之举,老师又何愧之有?”

    “呵呵,幼常与吾,果然既是师徒,又是知己,与幼常交谈一会,令为师心怀大放,轻松不少,以后幼常旦无事,可常来寻为师叙话。”

    “只要老师不嫌学生聒噪,学生自会常来。”

    “无妨无妨,是了,为师还没向汝言说,前番为何看到汝之信号,没有作出回应呢。”

    “老师不说,学生几乎忘记了,当时可把学生急坏了,老师这方,究竟发生何事了?”

    “当时也确是有事,后方凉州有警,为师须待安国军报到达,方能确定形势,看长安攻略是否应该继续。”

    啊,竟然是凉州出事了,怪不得诸葛老大会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关键时候,还掉链子了,不过次日便恢复联系,那凉州应该是没有大碍了,不过想着还是后怕,于是我便问道:“老师,凉州究竟出了何事?”

    诸葛老大听我询问,便将凉州那边发生的事向我一一道来。原来,诸葛老大击败司马懿后,便有意封锁消息,不让凉州那边广魏郡和陇西郡的魏军知道。

    而负责守卫这两郡的魏军主帅郭淮,或许收到司马懿的传信,在不知道司马懿已经大败的情况下,贸然起兵反攻南安、天水、安定三郡,意图与司马懿大军相互呼应,使我军应接不暇。

    而我军天水等三郡的主事关兴,早就得到诸葛老大的通报,自是安坐钓鱼台,坐等郭淮来攻,郭淮不知就里,以为自己猛攻城池,关兴定必惊慌失措,届时自会向诸葛老大求救,诸葛老大一旦分兵来救,兵力自然不足,那司马懿之胜算必然大增。

    等司马懿挫败诸葛老大,自然会来凉州平定南安、天水、安定三郡,到时与司马懿东西合击,天水等三郡自是应声而下,则平定凉州之功便唾手可得矣。

    谁知道关兴守城,竟如柳下惠一样“坐怀不乱”,老老实实,一板一眼,整座城池犹如一潭死水,毫无涟漪,使郭淮屡屡顿兵城下,折损不少。

    这边厢郭淮虽然疑惑,却不舍就这样退兵,那边厢受诸葛老大所命,来凉州通报军情并协助关兴的姜维,却迎来了人生的高光时刻。

    姜维回到凉州后,利用自己家在凉州经营了两代的人脉,通过一批故旧亲朋,与广魏和陇西两郡里的部分地方豪族取得了联系。

    姜维加上父亲,两代人在凉州生活经营了数十年,还是有不少人认识或者听闻他两父子的,于是姜维用数封书信,便取得了一些豪族的信任,即使是不信任他的豪族,在这个汉魏争锋的时刻,也本着多留一条后路的想法,没有出首告发姜维。

    而姜维更是在取得部分地方豪族的信任后,亲身冒险到广魏和陇西两郡密会这些豪族,在这些豪族主事之人得知姜维甫一归汉,便得封奉义将军,被诸葛老大辟为仓曹掾,深受诸葛老大看重后,都表示愿意听听姜维的建议,在适当的时候配合姜维。

    在郭淮在天水城下顿兵数日后,这些豪族之人便听从姜维的建议,分别在广魏和陇西两郡发动了兵变,而那些不参与此事的豪族,也只是袖手旁观,默许兵变的发生。

    在姜维领着这些豪族之人发动兵变,控制了广魏和陇西两郡后,这些豪族之人更是心狠,联系了在郭淮军中自己的心腹之人,烧毁了郭淮军中的粮草。

    郭淮得知军中粮草被毁,广魏和陇西两郡已经丢失后,恐怕城中汉军出城追击自己,只能黯然速速撤兵逃离凉州了。

    一代名将,就这样被一群“凉州同乡会”成员狠狠坑了一把,可谓是“阴沟里翻船”了。

九十六章 厚积薄发

    姜维在此次凉州之役中的表现,使我不由自主联想到被誉为“日本战国第一兵”的真田幸村所在的真田家。

    真田家历代都扎根在信浓地方的家族领地,经过多年的经营,在领地附近及整个信浓地方编织出一张密密麻麻的人脉网,连自家领地也被称为“真田乡”。

    而真田家历代经营的成果,就在真田幸隆和真田昌幸父子两代人手中得到了充分利用,父子两人都是凭着历代经营积累下来的亲朋故旧,牢牢控制着真田乡,进而影响着信浓整个地方大部分豪族的动向。

    真田幸隆和真田昌幸父子通过这种手段,历年来分别影响着武田家与村上家、武田家与上杉家、德川家与北条家、北条家与上杉家等多次围绕着信浓地方展开的战争。

    真田幸隆凭借着自家在信浓的影响力,在武田家的信浓攻略中屡立战功,成为了武田家重臣中的重臣,在日本战国史上被称为“攻弹正”。

    真田幸隆的儿子真田昌幸,继承了父亲在信浓地方的影响力,继续把控着真田乡和信浓地方的走向,所以能在神川合战中,固守上田城,以微弱兵力击败了德川家鸟居元忠所率的数倍于己的敌军,是日本历史上著名的军事家、政治家、谋略家,也是战国时期得享盛名的智将,更得到了以一介下仆之身进而取得日本全国的太阁丰臣秀吉的赞誉。

    而真田幸村在祖父、父亲的余荫和培养下,小小年纪已是不凡,为质上杉家时深得上杉景胜喜爱,对其恩遇有加。

    后来作为人质被送到丰臣家的大坂城中,更是得到太阁丰臣秀吉的异常器重,不但授予其从五位上左卫门佐的官位,还赐丰臣姓给真田幸村,让其担任近侍,最后真田幸村还娶了大谷吉继的女儿安歧。

    由此,真田幸村除了本命真田信繁外,又多了一个名字丰臣信繁,可谓与丰臣家结下了不解的因缘,因此才有了真田幸村前后两次的“大阪之阵”,成为了日本“三大末代悲剧英雄”之一,与源义经齐名,后世书籍、动漫对其讴歌不断。

    真田家祖、父、孙三代,俱在日本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看似是遽然辉煌,但究其原因,皆在于真田家历代在信浓地方,尤其在真田乡埋下的根基,真可谓是“厚积薄发”的经典案例了。

    反观姜维在此次凉州一役中的作为,看似简单平易,却是姜冏、姜维两父子在凉州经营数十年的成果,如果没有数十年刷出来的人脉,换个人来,如何在短短数日内取得凉州豪族的信任和配合,进而促使他们反魏归汉。

    果然歌曲《真心英雄》里那句“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的歌词,一点也没有唱错,姜维如此简单大胆的举动,是基于对凉州豪族的了解和对自己在凉州所建立人脉的信任而作出的,而姜维的表现,也充分证明了诸葛老大对他的看重是没有错的。

    而凉州豪族们的举动,虽然看着有点仓促和贸然,但分析其举动的背后,除了对现今凉州形势的判断外,也应该是包含有个人感情因素的。

    试想想,凉州由于一向贫瘠,凉州之人也少有人得授高官,故自东汉建立以来,朝廷之上“放弃凉州”的说法屡有所闻。

    而《孟子》里的“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一语,用于朝廷与地方的关系亦可以。

    试问朝廷屡有“弃凉”之议,那么凉州地方的人又会如何看待朝廷呢?

    如今自己凉州有人深得汉室丞相青睐,一旦汉室兴复,则有望位处中枢,影响朝廷之议,自己作为同乡之人,不但深感同有荣焉,甚至有机会凭同乡之谊,获利不少。

    现在有这样的大好机会在自己眼前,作为一个凉州豪族,自然会大肆投资,即使是有人因为胆量或其他原因不投资,也断断不会破坏此等机会,只会乐观其成。

九十七章 诸葛果

    诸葛老大向我讲述完凉州之事的前后经过,我也通过推测,脑补完整个凉州之役的种种情况后,诸葛老大便慢慢地喝了口茶,继续说道:“为师派伯约前往凉州协助安国之本意,乃是伯约熟悉凉州上下诸般情况,欲借其稳定凉州局势,使吾后顾无忧。

    因此,一日未得安国或伯约之回报,确定凉州局势安稳,为师一日便不能弄险,全力东顾长安,以接应幼常及文长。

    后来更得知郭淮意图染指南安、天水、安定三郡,而伯约亦作出了大胆的举动,为师更是不能不顾后路,只图进取了。

    为师虽已安排了伯约协助安国,为师亦相信二人定能挫败郭淮,至不济亦能稳定住凉州局势,不过战事一起,自是错综复杂,胜负难料。

    凉州战事,关乎国运,为师纵是信重伯约,亦不能轻率而动,只能耐心等候伯约或安国之战报。

    幸亏伯约智谋胆略过人,使计速定凉州,更逼得郭淮仓皇而走,成就定国之功,亦令为师勿用他顾,只留一万兵马镇守郿城,其余大军尽往长安而来。

    只是这般磋磨时日,累幼常焦虑不安,委屈幼常矣。”

    “老师切莫如此说,老师为国尽心竭力,自当稳妥为先,为战之道,安有不顾后路只管向前之理,老师如此做法方是正道,弟子十分明白,安有委屈之说。”

    “幼常果是深明事理,为师实在为有此佳徒而欣喜,幼常,此番北伐之事,大抵已经完结,至于潼关之得失,大体也应如幼常之言,不至有多大疏漏。

    如此,为师与汝两师徒,大可说说一些私人之事矣。”

    “未知老师有何吩咐,弟子当洗耳恭听。”

    “嗯,此次北伐之役,幼常立功不少,大汉欲要克复中原,自是‘功必赏,过必罚’,但如今曹魏大敌当前,汉室尚还疲弱,自当集中所有力量对敌。

    故为师当为众将表率,谢绝封赏,亦会向陛下上表,此次大战胜利,不宜大肆封赏,当尽录其功,待汉室兴复之日,再作裂土封侯之论。

    此番不宜大赏,有功士卒,尽皆晋爵一级便可,以幼常之见,为师此论当否?”

    “老师此论甚是有理,弟子自当遵从老师之命,不言封赏之事。”

    “幼常深明大义,然为师亦非铁石心肠之人,自会于其他地方对幼常补偿一二。”诸葛老大边说边促狭一笑。

    我连忙揉了揉眼睛,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想不到诸葛老大一向严肃,也会露出这种恶作剧一般的表情,于是我便好奇问道:“老师所言,乃是何意?”

    诸葛老大听我如此问,面色一正说道:“为师之意,一旦潼关稳控于吾汉室之手,为师便遣汝携表上陈陛下,请陛下摆驾长安,使大汉朝廷还于旧都,向天下宣示吾大汉正统所在。”

    就这?这便是所谓的补偿?我当即大惑不解,一脸懵逼的表情。

    诸葛老大看我表情,便知道我没明白,于是继续说道:“幼常与果儿之事,为师早已知晓,正好趁此次上表之时,汝前去寻汝师娘商讨,将此事确定下来,待来日陛下移驾长安,众人皆迁来长安后,择日把此事办了。”

    “果儿?谁啊?”我心中如此想到,脑内突然一痛,一个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女子便出现在我脑中,还对我说着“盼幼常哥哥早日得胜归来。”的话语。

    诸葛果,诸葛老大的女儿,一个与我有终身之约默契的女子,想不到原主也不是省油的灯,连自己上司的女儿也追求到手了,这也算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想到此处,我也不得不尴尬一笑,向诸葛老大道:“弟子与老师女儿之事,老师早已知晓?”

    “呵呵,儿女之事,为师安能不知,此岂不是笑话?只是为师与汝相知多年,观汝人品才干尚可,汝妻又病亡多时,汝之儿女正需人照料。

    果儿既对汝有情,为师亦乐见果儿寻得如意郎君,只待适当时机,便与汝商议此终身之事。”

九十八章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

    “弟子幸得果小娘钟情,老师又对弟子恩深如海,自是一切听凭老师安排。”

    “嗯,为师最是喜爱幼常此种温润暖人之性子,之前还觉幼常有点年少冲动、锋芒毕露,最近越发觉得幼常颇有君子之风,想必是历遍世事,玉成于斯。

    《诗经》所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果是至理,汝如今,可算是历练出来了,如此,为师方放心将果儿托付于汝。”

    听了诸葛老大此话,我却深深知道,这并不是什么历练出来了,而是再世为人,我那种“谨小慎微”的性格取代了原主的性格,而我的此种性格,更得诸葛老大喜爱而已。

    于是我便谦逊答道:“老师谬赞了,既得老师首允,弟子若回成都,自会至老师府上拜访师娘,定下日程,日后得娶果小娘,定必与其相敬如宾、白首偕老。”

    “如此甚好,此亦算是为师对汝兄有个交代了,不使汝及汝之儿女孤苦一生矣。”

    听了诸葛老大这句话,我心中不禁一软,诸葛老大对原主马家,哦,不,是我的马家真是仁至义尽了,时刻不忘我的兄长马良,连自己的女儿也愿意许配给马谡我这种鳏父。

    想必历史上诸葛老大弃用魏延、关兴、张苞等人,而执意用马谡防守街亭,感情因素也是占据了一部分原因的。

    想到这里,我声音便略带哽咽道:“老师对吾马家,实在是浓情厚意,谡纵是愚钝,亦必一生追随老师,绝不反悔。”

    “为师与汝师生一场,无须如此说话,且宽怀些,今晚所言,俱是喜事矣。”

    “诺,倒是弟子矫情,引老师笑话了。”

    “无妨无妨,如若一切顺利,待汝往成都送奏表予陛下,回转长安后,吾两师徒就应该换个称呼了,呵呵,届时吾再去祭扫汝兄长,可有一番说话向季常细细诉说矣。”说着说着,诸葛老大也不禁眼泛泪光。

    我连忙开解诸葛老大道:“老师待友至诚,弟子铭感于心,想必兄长在天之灵,亦同感老师大德,弟子在此待兄长拜谢也。”说完,我便躬身向诸葛老大深深一拜。

    诸葛老大见我如此,连忙上前扶起我道:“幼常言重矣,曾子曾言‘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此乃为人处世之正道,为师时刻不忘矣。

    愿以此言,与汝共勉之,汝亦当向为师时常诫之,使为师勿忘此正道。”

    “诺,弟子不才,愿效颜子之言‘虽不敏,请事斯语矣。’。”

    “甚好甚好,颜子赤心仁人,正是儒家正道,真堪为孔圣七十二贤之首,颜子之言,汝当常诵之,常习之,此乃修心至诚之法。”

    “老师所言,可是《大学》所记之意诚、正心?”

    “正是,《礼记·大学》有云‘古之欲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吾等欲修身治国平天下,便要始于诚意正心;诚意正心,首在成‘仁’。若无仁心仁念,纵使得国得天下,亦只会生灵涂炭,安能还百姓一个太平盛世?

    孔圣论仁之根本,乃是爱人,故《论语》记曰‘厩焚。子退朝,曰:“伤人乎?”不问马。’,轻财而重人,由此可窥孔圣之仁矣。

    为师今日之言,汝当谨记之,终身行之。”

    “弟子受教矣,必不忘老师今日之言。”

    “嗯,只顾与汝叙话,时辰不早了,汝且回账歇息罢。”

    “弟子告退。”说完,我便向诸葛老大一拜,待诸葛老大颔首后,即离帐而去了。

九十九章 北伐功成

    终于盼到诸葛老大这条金大腿到来,还带着十数万大军在城外守卫,我终于放下心头大石,不用再思前想去、疲于奔命了,于是回到自己帐中,不久我就呼呼大睡过去了。

    一宿无话,次日卯时,我如期到中军大帐应卯,到大帐后四周一望,张苞和夏侯楙亦已经到了,我们三人互相点了点头,并无叙话,以免引起喧闹。

    卯时二刻,诸葛老大稳坐于大案后,升帐聚将议事,一一听取众将汇报,而我、张苞、夏侯楙自是首批上前汇报的人。

    首先由张苞汇报,他说道,三万精兵已调至长安城内,按照诸葛老大的安排,四道城门守卒都已替换成吾军之人,夏侯楙所部士卒则回营整饬,待衣甲更换为吾军款式后再作安排,现长安城中,一切安稳,已全部落入吾军掌控。

    接着是夏侯楙汇报,他则说道,现时其所部诸将,经诸葛老大一番宽慰,自己又向他们解释了张苞领军入城的因由,心态大是平稳,料无反复,待诸葛老大考察过后,分清忠奸优劣,自可一一任用,而其麾下士卒,自是安心等候重编,并无异状。

    最后到我汇报,我便向诸葛老大说道,现时看押中的士卒,整体状态稳妥,并无异动的迹象,而我已经亲自带人下去晓谕,吾大汉以“仁”立国,高祖与关中父老“约法三章”,文帝则告诫官吏务必减少摇役和费用,以便利民众。

    代代君王,都以生民为己任,以“仁孝”为国家根本,而先帝刘玄德,更以“仁义”之名遍于四海,故我大汉保证所有士卒绝无性命之忧,即使不愿效力我军,也会寻一地方让其归田务农。

    待我们三人分别汇报完毕,其余诸将也各自汇报自己负责之事,总体都是按照诸葛老大所命行事,都完成得比较顺利,只是偶尔有点差错。

    诸葛老大听完所有报告,点了点头,道:“诸君所办之事尽皆不错,尤其是幼常、兴国、子林三人,辛苦诸君矣。”

    “为国效命,何谈辛苦。”我即刻便应道,其余诸人,亦纷纷跟着我的说话附和。

    “诸君忠肝义胆,吾已察之,诸事已毕,诸君俱下去整顿兵马,吃过朝食后,再听吾号令行事吧。”

    “诺,末将告退。”众人应答一声,便纷纷离帐而去,各自整军分派朝食去了。

    我和张苞、夏侯楙等人走在最后,见诸葛老大没有出言想留,便也离开中军大帐而去了。

    回到自己军中,马坤早已吩咐安排定当,我所部士卒已经在分派朝食了,我走回营帐,案上如我所料,早已放了一盘食物,我便挥了挥手,示意马坤自行退下吃早饭。

    待我吃过早饭,稍稍发了一会呆,马坤便进帐向我报告道:“将军,丞相处遣人相召,命将军速至中军大帐议事。”

    “哦,如此紧急?来人可曾言明,所为何事?”

    “未有只言片语,只催促将军速往。”

    “如此也罢,吾这便前去,汝在此如常约束士卒吧。”

    “诺。”

    与马坤交待一番后,我便随着来人前往中军大帐了,进到大帐内,我看看并无旁人,便向诸葛老大问道:“老师,不知传唤弟子,有何吩咐?”

    “并无他事,只是文长处发来军报,言子均之军已顺利进入潼关,其按吾军令,留子均及一万兵马守御潼关,潼关内原有守卒,则由其亲自押回长安。”

    “如此,弟子恭贺老师,此番北伐功成矣。”

    “呵呵,为师便领了幼常此番心意。只是汝且先噤声,待一会兴国和子林到来,为师再与汝等详说军报详情。”

    “诺。”我应了一声,便站过一旁,静候张苞和夏侯楙到来了。

第一百章 魏延回城

    约莫等了半刻钟,张苞和夏侯楙先后到来中军大帐,诸葛老大看看人全部到了,便将魏延遣人送回的军报拿出,把军报中的内容大体向我们三人说了一遍。

    我们三人听完诸葛老大的说话后,张苞和夏侯楙都不说话,只以目示意我,我顿觉无奈,只能诈作首次听闻魏延军报的样子,再次向诸葛老大恭贺道:“大汉幸甚,丞相此番北伐,终是大功告成,兴复汉室,乃是天命。”

    张苞和夏侯楙估计想不到我玩这么大,连“天命”都扯出来了,不觉呆了一下,不过细想一下,此番北伐,曹魏数次大意挫败,最后连当朝驸马都投了汉室,说是“天命”也没有错,而且此情此景,他俩也不好意思再作他言,便先后附和道:“恭贺丞相此番北伐,终告大功,汉室兴复,实是天命。”

    “呵呵,今日收到文长军报,吾实在高兴,汉室兴复之基,已经奠定,待文长回至长安,今晚便设宴稍作庆功,众人小醉一场亦无妨。

    待来日陛下亲至长安,重返汉室旧都,自会设庆功大宴,与一众功臣共谋一醉。此事日后再说,当此之际,还是速速安排一切事宜,以待文长到来,众人欢聚一场吧。”

    “诺,恭听丞相号令。”

    “兴国,汝领兵五千,出城查探,专候文长来军,为其引路回城。”

    “诺。”

    “幼常,汝巡视四方城门,命所有守卒打醒十二分精神,小心戒备周遭异状,另外,汝当设五千军兵于东门外,以待兴国和文长返回长安。”

    “诺。”

    “子林,汝熟悉长安城中情况,且随吾留于营中,准备今晚庆功之宴之一应诸事。”

    “诺。”

    “嗯,汝等三人既已领命,便各自下去吧。”

    “诺。”我们三人齐齐应了一声,便先后出帐,各自令人去办事了。

    我带着马坤并五千人马出营,先去到东门,让马坤领着五千士卒出城布阵,自己则领着十数个亲兵走上城楼,从城墙上走到南、西、北另外三个城门巡视。

    巡视了一圈,其它三个城门没有什么异常,我又回到东门城楼上了,而马坤已经在城门外布置好五千人马良久了。

    我询问了城楼上的守卒,负责东门守卫的队率来报,并未发现有军马靠近,于是我便坐了下来,安心等着消息了。

    约莫坐了一刻钟,城门队率来报,说远处有烟尘飘起,五里外应有军马靠近,我当即打起精神,站了起来,命令那名队率密切留意来军方向,有任何发现速来报我。

    不久,那名队率又折返回来,报告说依稀已经看见远处来军的身影了,估计来军距此大约三里了,我连忙命令,城楼上下全员戒备,随时候命。

    恰在此时,城外马坤处遣人来报,张苞已命人来报,大军约再过两刻钟,便会到达长安,我得知后,随即命人传令马坤,城外军马分列两旁,准备迎接大军回城。

    果然过了约莫两刻钟,张苞领头,带领人马打了城下,我往下一观,确定是张苞无疑,便立即命人打开城门,然后自己急忙跑下去迎接张苞了。

    我们俩一见面,我便毫不客气问道:“兴国,魏将军呢?”

    “幼常莫急,魏将军稍后便到,只是吾领头前行,为大军开路,免致误会矣。”

    “嗯,亦是正理,便稍候片刻吧。”

    少时,魏延便领军到了城门,我迎上前去,与魏延碰面,双方稍作寒暄,魏延便向我问道:“马参军,丞相何在?”

    “丞相正在大营,等候魏将军回报军情。”

    “如此,容延稍稍安排一下军务,再随马参军前往参见丞相。”

    “此是自然,魏将军且去吧,谡在此等候便是。”

    魏延听了这样说了,便回去安排军队在城外暂且驻扎下来,自己则率领十数个亲兵随我前往城中大营参见诸葛老大了。

第一百零一章 午间小宴

    魏延跟着我回返大营,张苞也自是陪伴在旁,到了大营,进入中军大帐见过诸葛老大后,诸葛老大便请我们三人落座,要细听魏延这数天在潼关的详细情形,而我和张苞两人自当作陪。

    我和魏延、张苞三人安坐下来,随即便有人奉上茶水,魏延喝了口茶,便按诸葛老大之命,将这数日详细作战情形向诸葛老大一一娓娓道来。

    诸葛老大一边听魏延讲述,一边频频点头,一副十分赞同并欣赏魏延所有举动的样子,魏延可能看到诸葛老大如此神态,不觉说的越来越详细,甚至把一些自己内心的想法也表露出来了。

    就这样,一个听,一个说,魏延足足说了两刻钟有多,才把整个潼关作战的情形述说完毕,诸葛老大见魏延说完,就说道:“文长此次夺下潼关,实在是尽心竭力,吾大汉得以夺还关中,当记文长一功。”

    “谢丞相夸奖,此次能顺利夺得潼关,亦多赖马参军谋划得当,以及夏侯太守所书之军令,延实不敢独揽其功。”

    “文长无须谦逊,须知无论帷幄之中如何筹谋,若无前方将士用命,一切只会沦为镜花水月,文长之功,实不可没。

    一会子林到来,吾等午间于此小宴一场,且为文长庆贺,待今晚太守府中设宴庆功,文长便与众将共谋一醉,欢庆一番。”

    “如此,延先行谢过丞相了。”说完,魏延便拿起案上茶盏,以茶代酒向诸葛老大敬拜,诸葛老大亦拿起自己案上茶盏,回应了魏延。

    待两人放下茶盏,我们四人便在帐中喝茶叙话,等着夏侯楙到来,如此边喝茶边聊天,不经不觉就过了一刻多钟,守门的士卒进来通报,夏侯太守领着人挑着食盒于帐外等候。

    诸葛老大便向我们三人说道:“子林来了,一会汝等需好好品尝,看看子林府中厨子,手艺如何。”说完,诸葛老大便着来人出去带夏侯楙进帐。

    夏侯楙甫一进帐,就向诸葛老大道:“丞相恕罪,楙来迟了。”

    “呵呵,无妨无妨,子林为准备今晚之庆功宴,亦是辛苦了,方才吾等四人还在说,今夜庆功宴上,文长、幼常、兴国需好好品尝子林所备之美酒佳肴,莫辜负子林一番辛劳。”

    “丞相说笑了,此是楙一番心意而已,何谈辛劳,丞相稍坐,楙这便命人奉上酒食。”

    “嗯,汝亦落座吧,此等末事,吩咐下去便是。”

    “诺。”夏侯楙感激应道,然后往帐外喊了一声,便有人领着数个挑着食盒的人进来,在各人案上放置酒菜,而夏侯楙也在刚才诸葛老大所指的位置落座。

    各人坐定,侍候之人放置好酒菜,亦知机地挑着那些空余食盒退出大帐了,诸葛老大见旁人尽皆离去后,便举起案上酒爵向我们道:“午间小宴,只此一壶,汝等今夜再尽兴罢。”

    “日间尚有军务处理,一壶酒已是足够了,谢过丞相赐酒。”我率先举起案上酒爵向诸葛老大敬道。

    其他三人见状,也连忙举起各自的酒爵附和道:“马参军所言甚是,谢过丞相赐酒。”

    我们四人陪着诸葛老大饮胜此爵,然后众人便边吃菜边聊天,久不久才举起酒爵,互相敬酒一番,兴起则饮胜,否则浅饮一口便是。

    果然酒这个东西,自发明以来,然后跟宴会结合后,其实并没有多大变化,酒宴的过程也基本上是古今如一,古可知今,今可知古。

    觥筹交错间,陌生会变相识,相识会变熟悉,而同一阶层间,熟悉可能变成亲密,人的感情,有时就可能由于一场酒宴而改变。

    虽然是小宴,我们几个也吃了差不多半个多时辰,然后诸葛老大发话,让我们各自回去处理事务,晚间全部到城中太守府内参加庆功宴。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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