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清朝全文阅读

第十八章 （12）

    我对朝云姑娘的伤心事只是一时的好奇，过去了也就算了，又不是我的红颜知己，管那么多干什么？

    活动的关节灵活，四肢都发热，变的柔软，也就达到了舒筋活血的目的了。没有必要练的满身是汗。

    此时太阳已经升的很高了，那三位烂醉如泥的书生终于被明亮的阳光把眼睛晃了，陆续的起来了。别人也就罢了，大家看到最后醒来的陶澎在一堆锦被的笼罩下呼呼大睡，都不禁莞尔。而陶澎也不太在意这些，虽然是最后醒来的，可是他却最快变得精神，不愧是酒精考验的战士啊。

    他一醒来就大喊大叫，表示，饿了，孙兄的红颜知己呢？赶快上些精致的早点来充饥！

    那边心思细密的朝云姑娘还用他吩咐，一边命人伺候三位梳洗，一边已经摆上四堞小菜，榨菜片，火腿片，酱瓜片，盐笋片。精致的小馒头，热气腾腾的小米粥。别的也就罢了，那小米粥可是朝廷的贡品，有一个比较土的名字叫‘阴天旱’，这个奇怪的名字的原因就是别的谷子是在狠毒的太阳底下才搭拉叶子。而它正好相反，越是艳阳高照越是精神，反而是在阴雨连绵的时候它不精神了，反而搭拉叶子，一副经受大旱的样子。这个品种的妙处就在这里，它虽然产量低，可是品质独特，香味浓郁，色泽金黄，更是煮粥的最佳之物。最是养人，常常喝它可以延年益寿，强壮筋骨。

    以上是孙子潇一脸幸福的给我们几个介绍这奇香扑鼻的小米粥的时候所说的。

    而他之所以一脸幸福，是因为朝云姑娘可是天天早起为他炮制这幸福甜蜜的早餐，那里是名妓，完全是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虽然孙子潇做了我的幕僚，可是我这个人的脾气就是这样，难免要调笑几句，所以和陶澎起哄，让孙子潇赶快的将朝云姑娘金屋藏娇，请我们喝喜酒。

    没有想到，一句玩笑话，就让孙子潇一脸的无奈，而朝云更是表情幽怨，埋怨的看了穿着朴素的孙子潇一眼，埋怨他为什么不是腰缠万贯！

    我这么眉眼挑通的人那里还会不明白！明白着那，虽然郎有情、妾有意，可是无奈那风liu书生空有满腹的经纶，却是两袖清风，连吃喝穿戴都要人接济，怎么能够有情人终成眷属！

    不用埋怨了！我挺身而出！这可是收买人心的好机会，趁着孙子潇落魄，我不过花几个银子，成就他二人的美满因缘！这样皆大欢喜好事可不是随便就能碰到的！

    我拿出主公应有的气概，表示一切都包在我身上！你们就放心的准备婚事吧！银子不是问题！老鸨也不是问题！她要是敢不放朝云姑娘赎身！不管是上官府打官司，还是找江湖豪杰打架，我都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至于其他的东西更不用担心了。

    嫁妆，我的！

    房子我买！

    婚礼我包了

    媒人，司仪，主婚，伴郎我都行！

    一切一切都让我来办！我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跟着我混就有美好的前途！

    结果让刚才还在发愁的孙子潇大喜过望，深感没有看错人。

    舒铁云见我解决了这个难题，更是替他的好友高兴，真心的祝贺孙子潇双喜临门！

    而陶澎就在那里挑刺，说什么，当媒人我没有资格，司仪我没有经验，主婚我的脸不够大！就是伴郎也因为我太英俊，会抢了新郎的风头的，所以还是他这又黑又粗的人来担当更好！这样才能显出新郎的过人风采。哼哼，这小子就是和我不对付，不就是让你当了一晚上的床垫吗，至于一个位置也不给我留吗？

    所以我一一安排！媒人让我奶奶来还不行吗？资格可是够老，而她老人家对于拉红线可是很有兴趣，不过够资格让她出马的新人一向比较少！她老人家可就认为只有自己的宝贝孙子才有这样的资格！不过只要我去哀求，当孙子潇的大媒肯定没有问题！

    司仪?不管是礼部的典礼官，还是内监的司礼太监，只要朝云姑娘点头，我都能把他们鼓捣来！

    至于主婚人，我阿玛够资格吧！八大****爷啊！要是还嫌帽子不够大！嘉庆可以了吧？未来的皇帝，这个排场怎么样？

    然后我一脸得意的对陶澎笑道：“至于伴郎，虽然我年纪小不大合适，不过也论不到你啊，你的形象也太差了！我看还是舒兄的斯文，儒雅气质比较适合！”

    有我和陶澎活跃气氛，立刻不一样了，不但刚才幽怨的气氛一扫而空，众人都笑的合不拢嘴。纷纷笑我夸大。冤枉，我这可是真心的，只要孙子潇、朝云愿意，我肯定把婚礼办成这样！可能对于别人来说是难以想象的，可是本小王爷不一样啊！也不想想我是什么家世，刚才说的只是小菜一碟。

    不过就是这样，孙子潇也是十分高兴了！对我这个知情知趣的小王爷也多了几分亲近。

    有了我的保证，大家都高兴了，舒铁云更是手书一联：

    “菩萨心肠，英雄岁月；神仙眷属，名士文章。”作为贺礼，结果让朝云姑娘发自内心的欢喜，最后竟然是他抢到了头彩！哼哼，在中国就是有文化的比有钱的吃香。

    吃了早饭，舒、陶二人告辞而去。我就和孙子潇约好了，他什么都不用管，专心的和朝云小姐过甜蜜的二人世界吧！等我办好了一切的事项，风风光光的办个婚礼，然后我们再去办那治国平天下的大事。

    心情愉快的坐车回家，为得到一个杰出的谋士而高兴。等到走出很远了，我才想起对于这最主要的赎身问题可是一窍不通啊！最过分的是：一高兴，连老鸨是谁都忘记问了。

    不过转念一想，都不是什么大问题吗！不是还有我忠心又好用的仆人－老张吗，就交给他去办！想来以他的经验不是什么难事。

    可是一回到家，还没等告诉老张我要交给他的新任务。老张就急了，冲我直喊，“爷呀，爷呀，你可回来了！这次可了不得了，你逛窑子的事让老太太知道了！发脾气了！就等着你回来教训你呢！爷你可要当心那！”

    啊！老张，你说的也太难听了，我那是什么逛窑子，我是去见一位朋友！而且这次我的收获大了！遇到一位奇人！过两天我就把他领到咱们府里来让你认识认识！往后你要和他一起共事了！

    可是老张误会了，一脸的焦急，劝到：“我的爷呀，你可别说了，您的借口太老套了，几乎每个逛青楼的都是这么说！你要是告诉老太太，您在窑子里认识了一位奇人？还要把她接到家里来，那您就惨了，我们的家法可不是吃素的！所以爷您赶快想一个好一点的借口吧！”

    我不理他的意见，径直的去向奶奶请安，我还有事情要请奶奶帮忙呢！至于老太太的心情问题，我又没有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好怕的，清者自清，只要解释清楚了，也就没有什么问题了。

    你说也是的，按说以这个时代的伦理道德，以我的家世来看，就是逛一逛青楼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别的满族贵族子弟的恶行比逛青楼恶劣的多了去了！什么欺男霸女的事情没有做过！别的我不说，乾隆的一位驸马，听说按照人才看，还是满人里的翘楚，可是这位主，可能是和公主的夫妻生活不大和谐，大概也就是夫纲不振的意思吧。所以养成了一项恶习，特别偏爱豆蔻年华的少女，经常强迫府中的侍女，丫鬟！还专门派人到江南搜罗美女。结果这个残暴的家伙，有一回*一丫鬟不从，他竟然命令脱guang了那丫鬟的衣服，让她跪在雪地里活活的冻死！虽然自古以来残暴的人多了，不过这位所谓的驸马更是过分，用我奶奶的话说就是－披着人皮的畜生！所以为了防止我将来也变成这个样子,从小就对我在男女的问题上严加管教，为了从根本上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连伺候我起居的都是小太监，和张正心这个老太监，连漂亮的丫鬟也不见半个，搞得我小的时候常常怀疑曹雪芹写的大作是yy,根本没有人过着贾宝玉那样幸福的生活！所有的人都和我一样，是被太监，小厮服侍长大的！

    后来见识多了，才知道，原来老曹说的一点都不夸大，不过他写的太美好了，大都是风花雪月，实际的情况要比小说里煞风景的多，那些作下人的可以说充满血泪啊！

    比那位畜生驸马还要恶心的我都听说过。所以也是暗自庆幸，生在一个家风清正的好人家，而不是那污秽下流的衣冠禽兽堆里。

    不过好人家的好长辈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这不，奶奶和母亲可是黑着脸等着我呢。连家法都搬出来了，虽然没有准备用大板子，可是那柔韧的藤条打在身上的滋味也不会很好受的。

    母亲首先发难了，脸色铁青，气压极低！不过良好的教养还没有让她失态，毕竟儿子也大了，还是要留几分颜面的，不过那话语可就很严厉了，怒道：“逆子！看你一身的酒气！昨天一夜未归，到底是干什么去了！从实招来，要是敢有半句虚假，看我不用家法教训你！”

    就连想来纵然我的奶奶，也是满脸的不高兴，原来一表人才的孙子，虽然有点顽劣，可是除了这个缺点，可是一个标准的好孩子，这下好了，一天的功夫，酗酒，夜不归宿，逛窑子都学会了，这可是才一天啊，学的也太快了，要是不管教，那还了得！

    我虽然理解长辈们的担心，不过本小王爷可是清白的！除了在朝云姑娘的地板上睡了一夜，就是酒喝多了点，而这也是为了招揽人才啊。不过家人的误会还是要赶快澄清！

    所以运起我那三寸不烂之舌，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当然那些比较难理解的兵法问题，有人对朝廷不敬的是不会说的。

    虽然我以前的表现还算良好，口才也是十分了得，费尽了力气，也只能让奶奶和母亲半信半疑！

    就是吗！我奶奶可是已经得到报告了，那位朝云姑娘可是京城的名妓，色艺双绝！我又正值青春年少，血气方刚，整整一夜，竟然只是喝酒？谈天？睡的还是地板？怎么让人不怀疑呢。

    至于我赌咒发誓要立刻找陶澎、舒铁云来作证,那更不能让人相信了。

    用我奶奶的话说，“那个什么姓陶的，姓舒的，还不都是你的狐朋狗友？他们早都和你串通好了，他们的话也能让人相信？”

    最后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迫不得已，用最近才发现对付奶奶十分有效的借口！

    那就是，您的宝贝孙子可是就要从军了！刀枪无眼呢！万一要有什么三长两短，睿王府的根可就断了！所以别说我根本就没有作什么，就是我真的作了什么，您老人家更应该高兴才对啊！这说明您的孙子真正的长大成人了！睿王府后继有人那！

    虽然是歪理，可是我奶奶只要一想到我要奔赴战场就无比的担心！刚才还让她气恼的事情，在这个理由面前立刻变的不重要了。我这才躲过了一劫。

    不过，新的问题又来了，她老人家更是坚定的表示一定要尽快的给我娶一房媳妇，好在我上战场以前生他十个八个的重孙子！

    我更头疼了，本来是请奶奶给别人做媒的，那成想作到了自己的头上。

    不过我也不是没有对策！立刻表示，好啊！太好了，那奶奶你就立刻到王大人家里提亲去吧！只要让我娶了王沅湘，别说十个八个的重孙子了,就是再加上一队重孙女也没有问题啊！

    嘿嘿，我知道这是不大可能的，因为自从上次我被人戏耍后，奶奶就认定了王小姐是狐狸精，绝对不会允许她踏入我的家门。

    本来对于这样的结果是无比头疼了，不过后来发现这也是一个不错的借口，只要我有什么不想作的，只要找出这个借口来，就能让我奶奶打退堂鼓，甚至对我那聪明贤惠的母亲也有用！

    我还纳闷呢，难道这就是同性相斥？越是优秀的女性就越见不得别的女人好？哪怕是她的儿媳（孙媳）呢。

    好不容易才让奶奶和母亲的气消了，偏偏就有那不长眼的人来捣乱。

    一个仆人急急忙忙的送来一封书信，说是一位朝云姑娘叫人送来的，还要小王爷当面打开！

    这不是添乱吗！立刻奶奶和母亲看我的眼光就不一样了！好小子，你竟敢当面撒谎啊！说什么睡了一夜的地板！那这封香喷喷的撒花信笺怎么解释？好不要脸的女子！竟然公然的鸿雁传书！都传到王府的大殿里来了。结果就是要发飚，用家法教训我。

    我一看情况不好，连忙补救，干脆的撕开信封，将信笺交给二位老人家承览。呵呵，别担心，本小王爷可是十分聪明的，我早就猜到里面说的是什么了！

    大家想啊！我和朝云不过是才见了两面而已，说过的话也了了无几，再说了，她现在可是和孙子潇如胶似漆。根本不会和我有什么共同语言！

    之所以这么着急的写信来，是因为朝云小姐着急啊！赎身、从良，嫁人对她来说可是天大的事情啊！所以着急了，要告诉粗心的本小王爷，老鸨是谁，要找谁办理这贩卖人口的勾当。

    所以，我母亲看完信笺后就一脸怀疑的问我，龄儿，你说实话，难道你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不过这个鲍淑芳到底是谁啊？是不是和朝云一样也是什么青楼女子啊？

    结果我哭笑不得，差点把肚子笑破了，要是鲍老头知道，在我母亲的眼里，两淮盐商的领袖，商场巨子，三品的盐运使竟然和朝云小姐一样，是什么青楼名妓，估计他会气的连胡子都飘起来的。不过这也不能怪我母亲，谁让这个老狐狸的名字起的不好，叫什么淑芳。

    我只能解释，他啊！那是什么名妓，根本就是妓院的老板，一个拉皮条的，和老鸨子差不多，不过这个老鸨可不一般，还是朝廷的三品命官呢！虽然是捐的。而且他和咱们也不陌生啊！经常到嘉庆王府那里去，不过母亲你以前不大注意罢了。

    结果我母亲一脸的惊愕，不相信竟然还有这样无耻的朝廷命官，公然的开妓院！虽然他的官是捐的。

    哼哼，我对鲍淑芳的印象更是坏了几分，这个老狐狸，还不是一般的坏啊！你要是耐不住寂寞，寻花问柳也就算了，毕竟谁还没有生理问题要解决啊！可是你公然的经营色情场所，作这么下流的勾当我可是没有想到，你这个老不羞的，连老脸都不要了！不过鄙视归鄙视，为了我的好谋士的幸福，我还是要和鲍淑芳谈一下贩卖人口的问题！

第十八章 （13）

    好不容易让母亲和奶奶相信了我的说法，轻松的回到自己的书房，立刻召集自己的两个得意助手，王大富、张正心，交待他们最近要着力办理的事情。

    我现在的心情好的不得了，没有想到这个妓院的老鸨竟然是鲍淑芳！老熟人啊！这个老头也作这样的事情，不过这可对我有利，本来还担心那老鸨不会放人呢，就是答应放人，漫天要价也不好，虽然我有钱，可这钱都是我一手一脚赚的，又不是天上白白的掉下来的。当年我为了种菜可是天天的累得腰酸背疼，容易吗！要是平白的被人敲诈一大笔，我会心疼的。

    鲍淑芳好啊，看他也是一个知情知趣的，我们的关系还不错，虽然是表面上的。而他还因为我的原因挣了不少的银子，这次我要为朝云姑娘赎身，以他的狡猾，就是不痛快的答应，分文不收，算是给我面子，也不会很为难的。我还是认为前一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比较大。

    此时两人已经来了，老张看我心情很好，不像是被家法教训的样子，还暗自的佩服，自己的小主子就是有本事，连逛窑子这样的事情被发现了都能够轻易的摆平，本事还不是一般的大！

    连忙恭敬的请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交待给他们办！

    我高兴，所以语气也就分外的轻松，道：“老张这次的事情可比以前轻松多了，都是花钱的好事情，你们想啊，现在我们可是有钱了，大把大把的花钱是不是一件最好办的事情？”

    两个人一听竟然是这样的好事，可高兴了，自从被这位小主子抓了壮丁以来，办的那一件事情轻松过？要不需要跑细了腿，四处的奔波，没办法，这位爷要的东西不好找啊！

    要不就被拿着宝剑威胁，被迫的交出自己的私房钱，或者是在自家的地里盖蔬菜大棚。还从来没有干过这么轻松的的活，花钱傻子都会啊，何况是这二位聪明的老哥。当然是士气高涨，纷纷请缨了。

    我一看态度不错，直接分配任务：

    老张充分发挥自己的人脉宽广的特长！花银子，不停的花银子贿赂当官的，不管是工部，还是钦天监，要办的就是这么一件事情，务必让这名单上的所有人都落选，绝对不能让他们进入钦天监！

    说着交给老张一张拟定的名单。上面所列举的是他认为有真才实学，符合我交给他的标准的数学家，和天文学家！

    名单上有：

    焦循、李锐、凌廷堪，沈方钟，汪孝莱，郑兆珏、郑伟、王准，郑堂藩，还有那个焦循的儿子，叫焦虎玉的，虽然年纪小，被选上的可能性不大，可是既然对他那么的推崇，为了以防万一，所以也把这位神童的名字列出来了。

    老张一看，竟然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可高兴了，笑道:“爷，原来是这么容易的事情啊！这些人不就是那些喜欢和混在一起的落魄文人吗？都挺穷的，可就是又臭又硬，最是不懂人情事故了！他们肯定是得罪爷了罢！所以爷才要收拾他们！放心，爷，太容易了，根本不需要花钱，只要我说一声，就让这几个不张眼的乖乖的滚回老家去！”呵呵，老张的偏见不小啊！不过他说的可不是吹牛，谁让这老小子的太监朋友多呢！好像管钦天监的就是他的一个把兄弟，只要众位太监公公眼里的财神爷，张大公公发话，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不过我还是借鉴上一次的教训，让他低调行事，钱也不要少花，务必让名单上的这些人一个都不能选上！

    然后吩咐，王大富，你的任务也很简单，就是为朝云姑娘赎身！

    不用诧异，这位老板你也认识，真正的幕后老板就是鲍淑芳。不过过场还是要走的，你堂堂正正的走正常的赎身程序，要装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最后才找鲍淑芳，表达我一定要得到朝云姑娘的决心!不计任何代价，一定要办成此事！

    看王大富一脸的惊讶？好像还要询问我是否得到了家里长辈的同意，我懒得解释，连忙严厉的表示什么都不许问，钱随便花，要是办不到，家法伺候！

    最后，二人去花钱办事了。

    简单的事情可以交给下属去办，可是关系到我未来命运的大事只能依靠自己。既然基本的问题都解决了，孙子潇的冷静和能力让我十分满意，还结交了舒铁云这样的朋友，更初步的认识了嘉庆那位阴冷的谋士，可以说是十分圆满。不过这些只是建立一只军队的第一步。

    此刻，难得安静，所以我静静的坐着，十分认真的思考怎样建立一直精锐的军队，勇猛、剽悍、团结、善战，所向无敌，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它只忠诚于我一个人！

    所以不停的思考中国、世界上所有符合上述条件的军队，回忆他们是怎么训练的！思考来思考去，符合这条件的竟然并不多，毕竟大部分有战斗力的军队都是国家的军队，再差的也是效忠于皇帝的朝廷的鹰犬！可是效忠于一个人的军队很少！好像岳飞的岳家军算是一个吧！按照史料记载的，岳飞他精忠报国的信念渗入骨髓，决定了他最后只有冤死‘风波亭’！可悲可叹！而历史上其他的名将的军队对主将的效忠程度还没有一支军队能够赶得上岳家军。

    至于国外方面，我知道的不多，不过以东西方的文化传统来看，西方的军队比东方人更效忠于国家，而不是效忠于个人，也就是说，他们更达不到我的要求!

    而我现在的情况是，处于一个升平百年的社会，好几代人根本不知道战火为何物!大多数人，从上到下，想得就是怎么享受，对即将到来的战乱根本没有起码的意识，用一个形容词来描述就是－醉生梦死！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让大部分人相信大乱将至，进行救国的危急宣传肯定是不行的了！既然爱国主义注定要失败，那么凝聚一只军队的战斗力的因素也就只有诱之以利了！

    我们大清国可是这个世界上的中央之国！无论是经济，还是面积，人口都是首屈一指！怎么能够向那些西方的蛮夷学习呢？

    既然有了现成的蓝本可以参照，立刻动手，我要依靠从书本和电视电影里学来的知识，在清朝复制一下中央军和黄埔军校！而这第一步就是要编制一本《步兵操典》，以后我的军队里所有的士兵都必须达到操典的要求，只有这样才算是一个合格的士兵！

    不过说起来容易，作起来难，整整一天仅仅完成了十一条条令，埃，看来我还是不适合搞这些具体的文字工作，还是赶快把孙子潇的婚事办了！让他在我的启发指导下来干吧。

    而我忠心能干的两位奴仆经过一天的奔波，胜利的完成了任务，来复命了。

    老张一脸的兴奋，一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事情办的不错，其实对交待他办的事情根本就不担心，就是吗！那几个数学家，天文学家要是放在二十一世纪可能还算是一个人物，虽然地位不会很高，可是受人尊重那！可是在十八世纪的中国，他们在老百姓的眼里就是一帮不务正业的落魄秀才，就是吗，在老百姓看来，考科举才是一个读书人的本分，正途，你整天的搞什么算学，一夜一夜的看星星算是怎么回事啊？要是真的能呼风唤雨也就罢了（天气预报啊！），什么用也没有，还不如回家种地呢！

    而朝廷的官员的见识比普通的老百姓也好不了多少，这些科学家不过是一些会旁门左道的落魄文人吧了，考不上科举，胡乱的找个进身之道，比招摇撞骗的好不了多少，反正他们也不懂，用谁还不是用！

    所以老张一出马，不过是送了几份厚礼，就让那主持选拔的人拍胸脯保证一定让这些得罪了睿王府的人（老张就是这么认为的，一定是这些人得罪了我家的小主子，所以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回家抱孩子去。

    听了老张的汇报我很满意。

    而王大富的事情办的更是顺利，他依照我的指示，通过表面上负责的老鸨子，最终见到了鲍淑芳，据王大富介绍，当时鲍淑芳可是一脸的惊愕，做梦都没有想到我会对朝云姑娘有兴趣，要给她赎身！（又是一个想当然的）

    不过，这鲍淑芳可是够意思，很痛快的就表示同意了，场面话说得也漂亮，什么咱们是什么交情？这是朝云的福分什么的！而且他说只要朝云姑娘点头，他立刻放人，还不收一两银子，就当是给朝云姑娘的嫁妆了！

    汇报完毕，王大富还没有忘记提醒我：“爷，别看这个姓鲍的嘴上说得漂亮，咱们还得当心啊！我可是打听清楚了，这朝云姑娘可是出了名的心高气傲，虽然咱们王府尊贵，她也不一定会同意嫁过来的，鲍淑芳可就是清楚这一点，到时候，往朝云姑娘身上一推，说是她不愿意，咱们王府还真不能持强要人，会让人笑话的，爷您可要想清楚了！”

    哈哈，原来这个老狐狸是这样想得！不过这次他可是打错了算盘，由于王大富的误会，他还以为是本小王爷看上朝云了呢，其实不知道我根本是为了收买孙子潇，这下好了，只要我告诉朝云姑娘，那连赎身的银子都省了，想到这里，大为兴奋，最近的运气可真是好啊！真是心想事成啊！

第十八章 （14）

    既然事情办的如此顺利，我决定立刻告诉孙子潇，并让王大富和老张即刻着手准备婚礼，一定要办的漂漂亮亮的，让全北京城的人都羡慕！

    结果就是我这二位能干的仆人一脸的惊讶，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小主子难道要娶这位朝云姑娘作正妻？而不是仅仅作为一个妾室？不过，老福晋和太太不大可能同意吧？等一会还是赶快的给老太太告密去，免得将来事情败露，自己和小王爷一起受罚！两个人打定注意交换了一下眼神，明了了对方的心思，更是知道应该怎么做了，所以表面上答应的好好的，就是搪塞我一下，准备一转身就到我奶奶那里去告密。

    不过，他们的小心眼那里能够瞒的了我，所以本小王爷就给他们解释了一下朝云小姐的用途！

    老张、大富。我之所以要为朝云姑娘赎身，根本不是因为我看上她了，而是要为了招揽一位腹有良谋的才智之士！而这位朝云姑娘就是我送给这位谋士的礼物！送礼的诀窍我可是早就告诉你们了！投其所好！为其着想啊！既然孙子潇喜欢朝云姑娘，我就促成二人的好事。这是为了招揽人才，可不是什么色迷了双眼，想给自己娶一房姨太太！你们两个笨蛋！懂了吗？再说了，我奶奶可是早就知道了！她老人家还答应作这个大媒，所以你们过一会还是不要去表忠心了，乖乖的去筹备婚礼吧

    虽然被我无情的说出了心里的秘密，可是这两个老小子跟着我的时间长了，脸皮变的也厚了不少，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所以老张仍然是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表示，“那里啊，我们怎么可能作这样的事情？我们这不是正凿麽着怎把婚礼办的更漂亮吗?不过有了爷你刚才的话，我们就放心了！爷您就擎好吧！看老奴怎么把这位孙子潇先生和朝云姑娘的婚礼办成全北京最盛大的！我一定会让所有的人满意的！”

    末了，为了表示对我的歉意，还讨好的说：“我的爷，看我的，这不过是一次预演，等到您和王家小姐办喜事的时候，老奴才拿出浑身的本事，办一个天上有、地下无的，让您高兴！”

    看在他说得让我十分高兴的份上，勉强的原谅了他俩准备出卖我的过错，让他们筹备婚礼去了。

    又派了可靠的人去通知朝云姑娘，我这边的进展，让她在适当的时机提出赎身的要求，那就万事大吉了。

    可是我还是经验太少了，最失算的是我根本不了解朝云对鲍淑芳是多么的重要，她可是鲍淑芳着力培养的一支奇兵，而不单纯的是颠倒众生的名妓。他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将培养了多年的得力助手白白的送给别人呢？再说了，朝云可是知道鲍氏家族的许多秘密，有一些甚至连鲍淑芳的儿子－鲍均都不知道，以鲍淑芳的个性怎么能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秘密呢？就是赌咒发誓也不行！

    所以在和王大富见面后，他立刻就通过隐秘的途径召见朝云，实行早已经策划好的一个计划，彻底的拆散朝云和孙子潇！

    接到鲍淑芳秘密传递来的消息，朝云内心百感交集，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虽然早日从良，和倾心的人共渡一生是自己的毕生的追求，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心愿就要实现了，反而变得的畏首畏尾，芳心难定，不由的患得患失，对未来的美好不敢报那么大的奢望。本来以为是因为最后的赎身问题没有解决的缘故。可是当接到那位看起来十分纨绔，可是实际上精明果决的小王爷差人送来的消息，告诉自己一切都已经解决，只要自己在见鲍淑芳的时候下定决心，一口咬定愿意从良。那没剩下的问题就是婚礼要办多大了！自己仍然不能够安定下来，才知道根本的原因出在自己的身上，是对前途命运的担忧让人如此的不安。

    所以，知道要和自己的恩人正面交锋后，反而有了一丝欣喜，急切的希望见到他，但愿还能像以前一样，从他那里得到指引。这个并不威严的老人有一种奇异的魅力，虽然表现的十分和蔼可亲，但是却能让人信赖，给人信心，是天生的领导者。

    不过朝云也知道，这不过是自己脆弱的时候的一种本能反应，现在情况早已经不同了，鲍淑芳已经从自己的恩人、严师变成了要算计的对象，而他可是一手的把自己带出来的，以鲍淑芳的精明可能早就知道一切了，知道是自己在推动这一切，知道是自己要摆脱他，和以前一样的指引？不过是一个女人脆弱时候的一时奢望罢了。

    来到那隐秘的会面地点，房屋格局和自己居住的地方并没有什么大的差别，屋子的主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开茶馆的朴实汉子，叫马忠，老实忠厚，还有一点木讷，从出生以来就没有离开过北京城，是那种最不惹人注意，身家最清白的人，所以被鲍淑芳看中，先是设计陷害，搞垮了他的生意，又找人威逼，然后在他走头无路的时候，伸出援手，不但帮助他还债，还出钱出人帮助他恢复了生意，开了一家更大的茶馆，让他的日子好的富足安康。所以这个马忠就把鲍淑芳看成自己的再生父母一样，不管有什么吩咐，都无条件的去办。而鲍淑芳还算是有良心，只是将这里作为一处隐秘的落脚的地方，最主要的用途就是用来秘密的召见朝云。

    马忠正在门口望风，见到朝云的小轿来了，一脸憨厚的笑，话也没有一句，只是不停的作手势，那意思很明白，鲍淑芳已经来了，朝云姑娘赶快吧。

    朝云看到他的表情，不由的为他悲哀，这个憨厚的人那！一直以来还只是认为自己是鲍淑芳的外室，而他的家就是用来幽会的场所，可是根本不知道，这两个人根本就是陷害他的罪魁祸首，还实心实意的为陷害他的人效力，亲自的望风，害怕由于自己的原因让恩人的密室曝光。不由的有一种冲动，想将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他，自己以前来这里就是为了商讨害人的勾当，甚至陷害他的讨论都是在马忠以前开的茶馆里进行的，想看一看这憨厚的人在知道真相，知道自己所谓恩人的真面目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不过当再次看到他那一脸谦卑的笑，想到要是他真的知道真相又如何？毕竟他已经习惯了在鲍淑芳的照顾下过着衣食无忧的生活.就是知道真相又能怎么样？以他懦弱的性格会反抗吗？可能只是给他增添烦恼罢了。还是别多管闲事了，自己的烦恼还没法排解呢，那有多余的精力来为别人操心。

    想到这里，整理裙钗，打起精神，准备好好的和自己的恩人斗一斗法，就算不是为了别的，为了自己变成自由身也要拼一拼！

    等进到屋里，朝云仔细观察，还是老样子，这个马忠也是一个榆木脑袋，就是因为自己上次来说这摆设还不错，他就认了死理，一年多愣是一点都没有变，也不知道变变花样。

    朝云径直的在桌子旁边坐下，用手摩挲滚烫的茶杯，上好的泸州官窑瓷，不用问也知道是自己最喜欢的黄山毛尖，火候肯定也是刚刚好，这就是鲍淑芳的真实一面，虽然他看起来不修边幅，邋遢随意，可是实际上心细如发，面面俱到，最是精细不过，每次召见自己商议都是准备的十分妥当，就是因为这样，他才能纵横商场几十年，积累了万贯家财。

    而此时鲍淑芳，正背对着门，从打开的窗户里欣赏院里怒放的迎春花！他眼神专注，神情平静，露出了自己的真实一面，那里还有厨师的市侩样？完全是富甲天下的一方豪杰。不过心细如朝云还是可以看出他的疲惫之态，比起上次见，他又老了一点，腰虽然还是尽量挺的那么的笔直，可是已经不自然的略微弯曲了，虽然是那么的不起眼，不是熟悉的人看不出来。不由的联想起自己的遭遇，鲍淑芳可能有对不起自己的地方，可是他也给了自己很大的恩惠，要是没有他，自己可能已经死在扬州的妓院里了，而不是在京城成为颠倒众生的名妓，还得到了一生的挚爱。而当年那个威风凛凛，救自己出水火的人，却已经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了，虽然虎老雄风在，可是毕竟不是当年那么威风凛凛了。再看他微微佝偻的腰身，雪白的头发，不由的有一丝怜惜之情，微微的叹息。

    本来鲍淑芳还要再积累一番气势的，可是朝云一声轻微的叹息所包含的情义让他难以自持，想到当年朝云还是一个青涩的小姑娘，经历人生的惨变，痛不欲生，本来自己在商场上打滚了多年，早已经练就了一副铁石心肠，可是看到那青白的小脸上大大的两滴泪珠，不由的心里一软，动了恻隐之心，慷慨解囊，救了她一命。没有想到竟然牵出了一段情缘，七年下来，变成了亦师亦父的关系，有的时候甚至觉的朝云比自己唯一的儿子还要亲切，还要善解人意。不过随着她年纪渐渐的大了，有了自己的主见，鲍淑芳也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她会离自己而去。可是没有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

    而自己真的老了，朝云一生叹息都能瓦解自己的平静，不由的难过。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软弱，鲍淑芳连头都没有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静，说：“朝云，七年了，时间过的真快啊！一转眼的功夫，你也长大了，人海茫茫，让我遇到你，也是缘分，别的我也不多说了，打开身后的抽屉，里面有一个匣子，是你的卖身契，我早就准备好了，只要你过的好，我就很高兴了，......，过会儿，你把卖身契毁了，就走罢！作一个贤妻良母，相夫教子，这才是一个女人应该过的日子！”

    本来正在摸索茶杯，思索怎么开口的朝云有一点惊讶，做梦也没有想到鲍淑芳竟然这么干脆的就同意了，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问？没有挽留，没有阻拦，甚至没有问自己到底准备嫁给什么人。

    虽然知道鲍淑芳向来一言九鼎，说过的话从没有不算数的。可是关系到自己的终身幸福，朝云终究还是不能平静，开抽屉的手都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了，好不容易镇定心神，打开抽屉，匣子，取出那改变自己一生命运的一纸契约，不由的再次心神荡漾，连眼圈都发红了!仔细的查验无误后，她将卖身契小心的收好，整理仪容，正式的向鲍淑芳拜了三拜，然后，颤声道：“老爷，朝云不孝，当年要不是您仗义出手，我可能早就变成一堆白骨了，连是不是能入土都不知道，您的大恩大德，朝云只有来生再报了！我今生只能早晚的为您念经，焚香，希望您能够长命百岁了！”

    听了朝云的话，鲍淑芳莫名的感动，为了掩饰自己的真实心情，他只是用力的挥挥手，示意朝云不用多说了，赶快走。

    可是当朝云走出门口，然后轻柔的将门带上以后，这一刹那，让鲍淑芳难以自持，竟然不顾自己年老，三两步追出门外，看着朝云瘦弱的背影，老头声音哽咽的喊：“朝云，要常回来看看啊！.....”

    声音苍凉、颤抖，根本不像那平常镇定从容的鲍淑芳说出来的，听在朝云的耳里，更是悲凉，让她芳心大乱。

    静了很大一会，鲍淑芳才说：“好孩子，要是过的不如意，就回来，我还像以前一样对你，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娘家，千万要回来看我啊！”

    最是平常不过的话语，可是听在朝云的耳朵里完全是两个效果，要知道鲍淑芳平常是多么的英明，从容，在人前从来都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主宰一切，像今天这样，用这平常的话语表达对自己的关心可是从来没有的，而且听的出，这是真的动了感情，而不是有什么算计阴谋。

    再联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可以说是孤身一人，连一个亲人都没有，虽然现在和孙子潇情投意合，可是又有谁能够保证他以后不会变心？毕竟自己出生微贱，在欢场的日子久了，看了太多的悲欢离合，‘痴情女子负心汉’，有太多的男人，没有得手前拿你如珠如宝，一旦翻脸无情，比草芥还不如。自己就真的有这么好的运气，可以从良吗？

    想到这里，再也迈不动步子，艰难的转身，但是当她看到鲍淑芳那一脸的悲伤，再也忍不住了，眼泪纷纷的掉了下来，紧走两步，一下子扑进了鲍淑芳的怀抱了，只觉得这里最温暖，安全，仿佛回到小时候那无邪的时光，在最疼爱自己的父亲的怀抱里一般。

    良久，终于平静下来，鲍淑芳爱怜的抚着朝云乌黑亮丽的头发，老怀大慰，其实一直以来，他都将朝云当成了女儿来培养，可是碍于身份、地位的缘故，难以表达，只有这次，差一点失去了，才让他放下了一切的执着，表达了出来。

    而朝云也感觉到了鲍淑芳的情绪，只觉得此时此刻，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比他更可亲，更可信，所以将自己的困惑原原本本的讲给鲍淑芳听。

    讲她和孙子潇的结识，倾心，对孙子潇的爱恋、观感，最后讲到她的担心。道：“老爷，你也知道，朝云这几年见了太多的悲欢离合，有些人今天还是甜言蜜语，一转眼就翻脸无情，我都怕了，害怕孙子潇也是这样的人，万一我真的嫁过去，他拿我当猪狗一般的对待，可就惨了！一想到以前一些姐妹的遭遇，想到古代那些青楼名妓的红颜薄命，我就六神无主，不知道该怎么办好！您老人家见多视广，教教我该怎么作吧！”

    鲍淑芳听着朝云的喃喃细语，听她诉说自己的情感，这才有了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觉得朝云真的变成了自己的女儿，不由的欣慰，来之前的一切算计阴谋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现在想的只是怎么为了自己疼爱的女儿谋求幸福。

    他思索一番后，说：“朝云，直到今天你才算是撤除了心防，和我成为一家人了，其实这次来，我还是没有按着什么好心，想得还是怎么破坏你的婚事，让你继续的为我效力。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我真的老了吧，你没来之前，我怎么也不能平静，想到的都是你以前的小儿女形状，不知道怎么的心就软了，这才没有犯下大错！”

    听的像猫儿一样伏在鲍淑芳怀里的朝云先是微微一动，后才彻底的相信了鲍淑芳的话，就是啊，这才是她所了解的那位精明强干的商界领袖。从来不会轻易放弃。

    鲍淑芳然后替朝云分析道：“好孩子，只有在刚才，我才知道了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老了，再不像以前那样争强好胜了，要是能看到你和均儿顺顺利利的，幸福美满，我就满意了。”

    然后替朝云解决她的难题，说：“朝云，我知道你所顾虑的，还是担心自己出身微贱，就是从了良也会遭人轻贱，其实你也不要太多虑了，你早年遭受不幸的时候还是一个孩子，遭逢大难，沦落风尘，不是你的错！至于后来，你可是只卖艺，不卖身。在干爹的心里你比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要清白！”

    本来平静下来的朝云，听到鲍淑芳这么理解自己，又听到他自称干爹，更是感动，擦干了泪痕，聪明的朝云姑娘那里能不知道怎么作，自然是正式的行礼，从此以后，这个世界上也有亲人了。

    二人真心相待，自然是皆大欢喜，而老狐狸什么没有经历过，这次不再是算计，而是真心的为自己干女儿着想，当然是拿出浑身的解数了，

    他又恢复了本色，微笑道：“好女儿，你的事情其实干爹知道的也很清楚，这个孙子潇表面上看起来还不错，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也不知道他遇到大事会怎么样！所以就要考验一下了！其实这也很简单，不就是要看他是不是真心的吗？女儿，你只要这样、这样、这样，必定能够知道他的真性情！”

    结果说的朝云一脸的惊愕，怀疑的表示，这真的能行吗？

    鲍淑芳，信心十足，说，放心吧，好女儿，只要他答应你的条件，就能够证明对你是真心的，女儿你嫁这样的人，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到时候不但我要备一份丰厚的嫁妆，还要让我的女婿来给我帮忙，一起发财。

    而要是他不痛快，那就表示他对你不够诚心，这样的男人也不是什么好鸟，还是趁早散了的好，省的以后更伤心。

    结果朝云姑娘考验孙子潇去了。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朝云和鲍淑芳之间上演的一幕悲喜剧我可是一点也不知情，而这对我的影响也并不清楚，本小王爷现在正忙着准备办理兵部的手续，交接，要建立一只下辖4佐领，500人，包含步兵、炮兵、骑兵、工兵的军队呢。

    说起来，这建立军队还和开公司有一点相似呢。废话！能不相似吗？都是人类的一种组织形式，不过军队说起来是人类一切组织，所希望达到的最佳形态，政令畅通，执行快速有力，纪律严明，赏罚简洁，当然建立一只军队的步骤也和开公司有一点相似，首先要办理的一件事情就是-领取营业执照！

    也就是到兵部领取正式的任命了。那位大大要问了，不是清朝最大大的老板－乾隆发话了吗？还需要这么麻烦吗？埃，您是不知道啊！家大了出逆子，国大了出官僚。处于极盛状态的大清朝也有人类一切大帝国的通病，那就是-官僚主义！虽然最大的boss，乾隆发话了，可是正常的手续还要走的，所以我还需要兵部的正式批文。其实这已经算是很快的了，毕竟嘉亲王在管兵部，毕竟是乾隆爷亲自下旨，所以不过几十天的工夫而已，就一切都办妥了，要是换了别人，没有半年、八个月的功夫，你根本别想出北京城。

    现在我心情好，谋士找到了，能工巧匠也招收的差不多了，有了老张的太监朋友，不但从大内招收了几个懂得火yao、火炮制造的老师傅，甚至我当时一时的口快，希望有一个钟表匠使用，我忠心的仆人张正心都为我办到了，从内务府花了不少的银子，找了一个因为小错而被处罚的年轻钟表匠，据老张介绍，这个人很年轻，手艺也是很好，就是脾气坏了点，所以被处罚了，搞的经济苦难，差一点连饭都没的吃了，所以就被他搞来了。我很高兴，决定奖励老张以后分红的时候，多发一点。老张一高兴，又跟我吹上了，说：“爷，你是不知道啊！要是胆子小的人谁敢用他啊！他可是得罪了内务府的副总管，结果市面上的人虽然都知道他的手艺好，可是不敢得罪总管大人那，所以他就穷的快要饭了。也就是咱们王府有这样的地位，也就是爷您这样的，这么百无禁忌，才赏他一口饭吃，那他那能不感恩戴德？”呵呵，我笑纳了老张的马屁，吩咐他继续办差。

    至于钱粮师爷，老早就介绍了不少的绍兴师爷（最好的），我很满意。自从收服了雷履泰以后，可以绕过鲍淑芳进行我的计划了，主要是科学方面的，附带的也有思想、军事、法律方面的书籍。还秘密的让人收购了一批西洋地图，以备不时之需。至于机械方面，定做了一个机械之母，也就是制造机械的工厂了！纺织机、蒸汽机什么的。其实我对于这个时候的西方机械工艺根本看不上眼！虽然我是化学专业的，对机械不是很熟，可就是我在工厂里的一点不多的见识也远远的比瓦特之流高！瓦特所谓的开创性的发明-蒸气机，在我看来，比一个工厂里的工人好不了多少，至于其他的发明更是一般了，也就是农机厂的档次。这样的东西要是写在我的名下，我还不乐意呢！因为，太简单了。

    可是本小王爷一来是懒，二来是为了掩人耳目，所以也就学习大家引进西方文明了，等我创造奇迹的时候也好有一个借口啊！省的大家拿崇拜天神的眼光天天的仰慕我！虽然受人尊敬的感觉不错，可是要是所有的人天天用这种眼光来看我，会发疯的。而那些机器，也是很好的借鉴，往后我手下的那批聪明的科学家，一来可以从中吸取灵感，二来也可以作为反面教材，要是他们敢给我造出这么粗糙，这么简陋，这么烂的东西来，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至于价钱方面，雷履泰也一手包办了，据他介绍，这时候广州有所谓的十三洋行，专门的办理西洋贸易，个个富可抵国，信誉良好。由他出面联系，只要我们给的价钱够高，完全可以先订货后付款！到时候，我们派人到广州验货，只要符合要求，就付钱，要是不满意，一个大子也不给！

    至于运输方面也不用担心，他早就规划好了，虽然现在我们只有广州一个通商口岸，朝廷的规矩也十分的严格，规定外洋的船舶只能在广州停泊，其他的港口一律不准停靠，可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原来自古如此。灵活的商人们就想出了一个好的办法，只是在广州过关，然后就将货物转到中国商人的沙船上，运往全国各地。更甚至有一些资本雄厚的，胆子大，路子野的，根本连船都不换，只是把洋鬼子赶到广州城里去休息，换上自己的水手，直接运到北方，更是快捷。不过一向以来，值得这样大手笔的货物不多。不过这次本小王爷的这一趟绝对值得。所以，雷履泰都已经联系好了，到时候，直接的换水手，运到天津，方便快捷，还节省时间。

    我很满意，有一个可靠又能干的部下，就是轻松啊！

第十八章 （15）

    第十八章（15）

    清朝的六部官署以及其余的重要衙门大都云集于大清门左右

    东边是宗人府、吏部、户部、礼部，而兵部、工部、鸿胪寺、太医院在后边。翰林院则是又向东再向北，理藩院则是向南。

    西边为鸾仪卫、太常寺、都察院、刑部、大理寺，而通政一司则又在西长安门外，再向北。阙西边前一列，在明朝的时候是五军都督府，到了今天都已经废除了，光有五军都督府的名称，实际上早就变成民居了。

    相比起户部的富丽堂皇，兵部的排场就小的多了，怪不得被列为六部之末呢。要知道清朝的制度，户部为六部之首，向来户部的尚书都位列大学士，入军机处，是实际上的宰相。可见清朝对户部的重视。而仅次于户部的是吏部和刑部，要知道吏治是关系国家前途的大事，一项政策，由清廉能干的官员去执行，还是由腐败愚蠢的人来干的效果可是很不同的。前一种人能够把坏的政策变成富国利民的好事，再不济也不会害民。而后一种人能够将英明正确的决策变成害人的工具，甚至往往借助变法改革的名义*，导致天下大乱。历史上有名的王安石变法就是如此，因为用人不当，本来是富国强兵的好政策变成了疟民害民的苛政，导致天怒人怨，最后失败了。而清朝的几个皇帝都有危急感，特别注重吸取前朝的教训，对吏治看的很重，所以吏部的地位在清朝一直都很高。

    至于刑部，掌管国家的刑罚，一言就可决定人的生死，最是严肃不过，乾隆特别重视，所以刘罗锅－刘庸和他的老爹都是从刑部起家，最后做到了宰相的，由此可见它的重要。

    至于礼部和工部，一个需要遵从儒家的教义，收买天下士子之心，一个掌管天下的工程建设，器械制造，奥秘难懂，也十分重要。

    反而是兵部，不过是掌握天下的兵马训练，军官的考绩，而全国最重要的军事力量，八旗并不在它的管辖之列，虽然名义上也归它管理，实际上是直接归皇帝管辖，由内务府，和领侍卫内大臣直接操控。加上升平日久，很少战事，最近更是不重要了，所以就是六部之么。连官衙都有一点破败的样子，根本不像现代的国防部那么高大巍峨，位高权重。

    其实前期的文字工作已经作的差不多了，所差的就是，主管的兵部给事中的大印而已。而经办人张正心早已经打好招呼了，我所需要的就是走走过场而已，之所以亲自前来，大部分还是想开一开眼，看一下这古代的国防部是什么样子。结果是一副寒酸样，连我的王府都赶不上，不由的大失所望。

    再加上，兵部的官员们看了我的仆人递上的手折，知道了这位来客是睿王府的世子，自己的顶头上司，嘉庆眼里的红人，长龄小王爷，那还不是着力的巴解。要知道这位小王爷可不是一般人，不但家世好，门子硬，现在还有一个好去处，要到军前效力了。以大家的想法，朝廷哪能让地位这么尊崇的人真的去冲锋陷阵？不过是到军前谋个资历出身，过个三两年，冒充几个军功，很快就会飞黄腾达的，说不定还会是自己的上司呢，那能不着力的巴解？

    可是，我喝着他们孝敬的好茶，看着那一张张媚笑着巴解的脸，就是忍不住的厌烦，执掌一个大国的国防部，统管国家的军事的就是这样的人？问起兵法，军事来半通不通，还不时的需要胥吏来补充提醒。拍马屁到都是一把好手，可是光拍马屁不能打胜仗啊，也不知道朝廷养着这些人都干什么。

    看的倒了胃口，不耐烦的命令他们赶快把小爷的关文准备好，我还有事呢！急着回家筹备婚礼呢！那里有闲工夫和你们在这里磕牙！

    结果，一个员外郎陪着笑脸答道：“世子爷，您还是少安毋躁，关文都办好了，就差咱们掌印的堂官的大印的了，等他老人家处理了皇上的圣旨，立刻就给你办！”这也是一个在官场上混的时间久了的，看我一脸的不耐烦，建议道：“世子爷，您要是看着我们这些老家伙气闷，也不要紧，出去走走，透透气，这兵部官衙虽然破败，可是大的很，也有不少可看的地方！等我们的堂官回来，下官们立刻就给您办好关文，绝对不会耽误了你的好事。”

    这倒是一个不错的建议，谢绝了他们陪同游览的建议，哼，本小王爷有手有脚，青春年少，让你们这一帮子老头陪着干什么？难道这破败的官衙有这么大，竟然能让我这聪明的小王爷迷路?真是笑话。

    训完了这帮人，我一个人乐得逍遥，逛兵部去了。

    结果才知道，虽然人家的本事可能不怎么样，可是心地还是不坏的，本小王爷真的迷路了！都怪这设计兵部建筑的人，可能是为了保持兵部里的各个司局的平衡吧，所有的官署都是一个模式，而这个时候的人还没有在办公室门口挂牌子的嗜好，结果就是，我左转右转，最后也不知道到了那里，不管了，反正是在兵部里，眼前的景致还好，小小的园子，几种灌木都十分茂密，纷纷抽出嫩绿的枝桠，可以想见，用不了几天就是芳草菲菲了。还是先休息一下，等我休息好了。大不了，随便抓一个人，让他带路，到时候，我的关文也就办好了。

    正在石凳子上逍遥，却听见两个人的声音，一边谈论，一边向这边过来，本来我是不在意的，可是这二位大概和我一样是走累了，进得园来，坐在另一张凳子上，继续的高谈阔论，只是偶而的瞄我一眼，根本没有把我这衣饰华贵的少年显贵看在眼里。

    只听其中一个人说道：“现在兵部的制度沿用明朝的旧例，可是沧海百年，早已经不适用了！”

    这到引起了我的兴趣。要知道，清朝入关后，大体还是沿袭了明朝的制度，不过是在这个基础上，在六部里又加上了满汉之分这个怪胎而已。

    六部官皆添满缺而仍汉名。司官最早叫理事官，后来改为郎中、员外郎，只有宗人府没有改。

    六部实缺官则有尚书、侍郎、郎中（也叫给事中）、员外郎、主事、司务，满汉都是一样。又有堂主事，七八九品笔帖式，这些官职只授给满人。小京官，只用汉人，这些都是在吏部正式任命的，登记在册，吃俸禄，是朝廷的正式官员。除此之外，六部还有任事之员，刚开始并不是官员。因为每个部里面还分成若干司，各个司设有掌印，帮印，主稿，帮主稿。又或者有掌印上行走，帮掌印上行走，主稿上行走，帮主稿上行走，名目虽然繁多，可是真正作主，有权力的还是掌印、主稿。吏、刑部有汉人的掌印，而其余的各部掌印的都是满人，而且并不限于郎中、员外郎、主事等高级官员，就是满人堂主事也有任职掌印的。，也不限定身份，也有的司是候补人员掌司印钥的。全部以堂官意思办理军务。

    而在掌印以下有管股司员、有当月司员、由最初到各部任职的官员担当。

    各部有档房，是一部最关键的部分。一般以司员为总办。任职帮办的有堂主事，也有笔帖式。而笔帖式因为职责的不同又分为：委署主事，掌稿，缮折，牌子等等。本来清朝设立满人笔贴式的目的是让他们熟悉公文，执掌印鉴，处理具体的事物，从而达到锻炼能力，熟悉军事的目的。这些笔贴式一来是司员的预备人才，二来也可以起到监视那些具体办事的，有能力可是没有地位的汉人胥吏的目的，消弱那些汉人胥吏的权利。

    所以，表现优异的满人笔贴式、堂主事升迁的很快，一般考绩列一等的人，用不了三年就会升至员外、郎中，从而掌握一司的大权。

    虽然订立这个制度的人用心良苦，为满人谋求了最大的利益，可是无奈何，这些满人根本不争气，导致了弊端丛生。那些堂官、笔贴式认为自己的官职太小，根本看不到眼里，整天想得不是熟悉政务，而是怎么投机钻营，往上爬。更有的人自甘堕落，连投机钻营也懒的干，整天就是无所事事，喝酒听曲。什么都干就是不干公事，所以到最后真正有权利的还是那些汉人胥吏。

    所以就出现了这样的情景，一旦有什么公事，堂官就把它交给司员，而那些司员也不傻，反正也是不懂，全都委派给书吏、师爷了。而那些好的书吏、师爷就检阅成案，按照以前的办法交给司员，司员甚至连改都不改就交给堂上，堂上大概十之八九也不反对，因为不懂啊！而那些驳回的，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免得让人看出破绽来。只要稍微改动，再呈送上去，就能通过。

    所以，一般要是需要走什么后门，有经验的人都找胥吏、师爷、保证又稳妥又省钱。这里面的窍门都是老张告诉我的，他办这个都办出经验来了。

    只听那个人慷慨激昂的分析六部的弊端，说：“六部之重，堂官也，然堂官久于其部者，能有几人？即久于其部，而能于此部成案，条举历历者，更有几人？下及司员，莫不如是，而祖孙父子，世代相传者，惟吏胥耳。虽有三年退卯之制，而彼屡更其名，无从稽也。或退卯而依然逗留。所更者，非其子侄即其弟子也。无怪乎长安吏胥之门如市，而富越公卿也。微员中，似无足重轻而关系极重者，莫如笔帖式与县令。笔帖式一官，堂官不甚介怀，司官亦羞与为伍，彼亦自侪于书吏、舆亻台之列。然而三年大计，保列一等，不数年题郎官，掌印钥矣。又不数年，外任监司、太守矣。其为笔帖式也，绝无培植之方。及其外任也，欲收桑榆之效。岂一人之身，贱则愚而贵忽智乎？至于州县，亦七品官耳。而人民寄焉，土地寄焉。外省自督抚至道府，虽曰临民，特空言耳。其亲民者，惟县令。县令得人则治，失人则乱，关系如此其巨。然朝廷视为不甚爱惜之官，以捐纳取之。小夫贩竖，无不可得。及一得之，视为利薮，必偿所愿而去，更不问所司之事。无怪闾阎困苦，盗贼横行也。是以昔陆清献公力请停止捐纳，而宝竹坡侍郎有考试笔帖式之请，惜皆未行而罢。”

    这个人倒是清醒的很，他的意思很清楚，就是指出了中央集权的弊端。吏治问题。套用后来的顺口溜就是：“上面的政策很好，下面的对策好狠！”

    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弊端，就是作为政策的具体执行者，在中央就是六七八九品的各部堂主事，笔贴式；在地方就是知府，县令，贪婪昏庸，为所欲为，无能暴虐，既没有本事，还喜欢贪污腐败，为了达到发财、保住官位的目的，不得已依靠地方上的黑恶势力，也就是他刚才所说的什么‘长安吏胥之门庭若市，而富比王侯了‘。

    以这位先生的道德操守而言，胥吏的地位也就相当于现代社会的黑社会，流氓之流了，比喻虽然不大恰当，可也就是这么个意思，反正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就是黑上加黑，恶上加恶，最后就是恶性循环了。后果很严重的，会导致天下大乱的，所以他才这么的忧心。

    听了他的见解，我很好奇，这个人的见识不错啊！兵部里这样的人可是不多，见识一下。

    仔细观瞧：消瘦的身材，凤眼白面，黝黑的长髯胸前飘扬，风采翩然，十分的好看，看起来也就是三十出头的样子，十分年轻。身上穿着白鹇补子的朝服，八蟒五爪，戴着蓝宝石的顶子，上衔水晶。一看就是五品的京官，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也就是各部院的郎中、给事中之类的官职。

    遇到这么明白的人可不容易，本来想结交一下的。可是都怪那个该死的堂官，摆的什么架子，害的本小王爷等了这么长的时间，茶水喝的多了一点，哎呀！内急.....！

    更可恨的是兵部这么大，而小王爷对这里又不熟，匆忙之间上那里找茅厕去？

    不过咱可不是那么迂腐的人！大活人还能让尿给憋死？

    我可是在一个好地方，要不，你以为我花了那么大的篇幅描绘园子里的灌木是干什么的？

    飞快的躲到灌木的后面，解衣宽带，沙沙作响，顿时整个人都轻松了!

    我最恨的就是有人是道学先生。这不，别人爽快他也来干涉。那位老兄在我方便的时候就已经到了我的身后。还好，他还算是有点公德，知道我急，等我方便完了才提出他的看法。

    干咳一声，道：“年轻人，此事甚为不雅，往后且么如此，要知道此事‘须避三光。’”语气老气横秋，一副教训后辈的模样。听了这样的话我就不爽，打扰别人方便也就罢了，还要装出一副德高望重的样子，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的年纪也不大吗！

    说到狡辩我可不差，尽量表现的轻松，施施然的整理衣服，然后转身，恭敬的表示，“是，不过俺没文化，不知道这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说的三光是什么，您还是教教俺吧！”

    秀才遇到粗人，那还能说什么？这位大人哭笑不得，没有想到这位看起来一表人才，可是教养这么差，还是一个没文化的。可是本着教化世人的崇高目的，他还是心平气和的解释：“所谓的‘三光’指的就是，日、月、星，这个你总知道吧？就是天上发光的那些东西！”

    呵呵，这位大人还真的把俺当成傻子了，解释的这么浅显易懂。

    我立刻配合的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道：“原来三光是这玩意啊！就是天上的太阳，月亮和星星啊！”

    大人这才高兴了，赞赏的表示孺子可教。

    可是我立刻反问道：“敢问先生，天上视吾辈人，有如何大？”

    大人更高兴了，原来不是傻子吗？还知道举一反三。

    笑道：“不过犹人之视蚂蚁耳。”

    那不就结了！我晒道：“大人曾见蚂蚁小遗乎？”还加上一句，“要是大人见过，可一定要告诉学生啊！蚂蚁小便是不是也要叉开腿！”

    结果就是，另一位看热闹的大人，再也忍不住了，捧着肚子^_^大笑。就差一点在地上打滚了，最后实在是受不了了，一边狂笑，一边飞奔而去。

    得意洋洋，和我斗，也不打听打听我是什么人！斗嘴什么时候输过！

    可是我高兴的太早了，这位是一个真道学，榆木脑袋，一肚子的道理。

    等我得意够了，大人微微一笑（涵养真好）道：“昔人登泰山诗有‘俯视齐州九点烟’之句，夫九州只‘九点烟’，又安能见人？第君子戒慎所不睹，恐惧所不闻，当无时无刻不将以敬耳。”

    人家的意思很明白，别说是天上了，就是在泰山上向下看，九州不过都是一点烟尘，何况是人？可是一个有修养的人，要谨慎，严紧，所严守的不过是自己的操守，可不是害怕什么神明的惩罚。

    我又不是真的目不识丁，那里能不明白？碰到这样的真儒家，我也只有干瞪眼的份。默然无语中。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缓过神来，而那位一肚子道理的大人早就不见了。

    颇为不高兴，什么时候让人这么教训过！回去一定要找人问问他到底是谁，以后有机会再找回来！

    气乎乎的往回走，这次怪了！我很顺利的来到前院，那些官员连忙一脸巴解的来拍马屁。

    不过现在小爷的心情不好，只是问：“我的公文准备好了吗？赶快拿出来，我饿了！要回家吃饭，这个地方有一股子酸味，我可不愿意在这里待的时间长了。”

    可是这几位老哥一脸为难的解释，虽然关文已经办好了，可是主事的给事中要见您一见！有事情要和您商量，您看？

    我现在也清醒了，看他们的意思，听语气，虽然说的婉转，可是分明是那位给事中大人要教育我两句，可不是和我商量。

    这有什么难的，我撇撇嘴，看在这几个人还算是殷勤的份上，就不难为他们了，我见见这位大人就是了。

    答应了众人，我一脸不耐烦的到另一个院子里会见那位要教训我的人。等到进到屋里，抬头一看，原来是他啊，我说谁有这么大的胆子，不就是刚才那位教育我的大人吗？!此刻正一本正经的坐在案几后面，全神贯注的批改公文，看着十分认真的样子。

    好大一会，他才发现我进来，大概也是没有想到刚才那无赖的小子竟然是一位小王爷吧，也有一点惊讶，不过很快就镇定下来。

    对我说道：“世子，陛下的旨意我也看了，具体的公文也是我草拟的，想必你已经知道了，我认为让世子这么年轻就执掌一军，杀伐争战甚为不妥，虽然古来就有名将天授之说。不过那毕竟是一家之言，现实中的将领无不是一步步累计战功得来。所以我认为轻率得就将世子的闲散旗人没有经过训练就吃和精锐的八旗一样的俸禄有点不公平。所以就奏请重议，这才改为食用绿营俸禄，待有战功后，再和八旗相同！”

    妈的，听来听去就是这个老小子多管闲事，克扣了我的钱！

    我不高兴了，说道：“哼，多管闲事，不就是几千两吗？我还没有看在眼里，可是答应给我的火器，大炮，你不是也要克扣吧？要是真的这也不许，那干脆你去打仗得了，看看是你的毛笔能把敌人扎死，还是你多管闲事能让敌人烦死！”

    可是这位根本不在乎这个，一本正经的答道：“世子此言差矣，国有国法，虽然尊贵如世子也当遵从！所以世子的4佐领只能领取绿营的俸禄。我身为大清的官员，从来都是就事论事，器械方面从不徇私，更不会从中作梗，世子放心，我定会一体公心，火枪、火炮断断不会缺少！”

    既然人家表现的这么大公无私。我还能说什么，悻悻的接过公文，看一看到底是怎么写到。

    不看也就罢了，看了气的我七窍生烟！只见公文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

    兹任命，和硕睿亲王世子长龄编练一营，用以护卫皇家青菜。称为护菜丁，简称为菜丁。下辖四佐领，甲马自备，饷银自兵部领取.......！后面的就是具体怎么领取饷银，可以选择那些火炮，出了问题找谁解决之类。都是例行公事。没有什么奇怪。

    之所以这么让我生气，是因为给我的第一只军队起的名字太烂了！不管是什么威武军，扬威军什么的，虽然俗气了点，好歹听着还算是威风！可是这什么护菜丁，简称菜丁！算是怎么回事？菜丁，菜丁，听着就让人泄气，干脆叫菜鸟得了！

    我一生气，伸手薅住这位大人的前胸，怒吼：“又是你这个多管闲事的！看你起了一个什么破名字！菜丁，菜丁！这么难听！这不是故意和我作对吗！说！你究竟叫什么名字！告诉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可是这位大人端方严谨，根本不吃我这一套，干脆的一伸手，给了我一下（当然是轻轻的了，再说了，就是用全力，他那点书生的力气对我也没有什么用），示意我放尊重些。不知道为什么，我对他有一点畏惧，大概是尊重他吧。我顺从的放开手，可还是死死的盯着他，看他怎么解释。

    这位大人先是整理了一番衣着，然后正容道：“世子容禀，这护菜丁的名称是依照兵部的章程来的，绝对不是针对世子！其实这护菜丁并不是首创，世子可以查一下典籍。看看护卫圆明园的旗兵都是怎么称谓。”

    他一提醒我就明白了，圆明园的兵丁就叫护圆丁，也叫护园兵，可不是和我的菜丁有异曲同工之妙？可是这口气怎么能够咽下去。

    最后怒道：“好，你好，告诉我，你的名字，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可是这位老哥根本一点都不在乎，连场面话都不多说，冷冷的道：“王鼎!”那意思，很明白。你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吧，我不怕你！

    哼，不就是王鼎吗？只要知道了名字，还怕你跑了不成？我气乎乎的拿了公文，头也不回的走了！搞的兵部的其他老爷们一头雾水，不知道怎么得罪这位小爷了。

    其实我是气糊涂了，完全对王鼎这个名字没有放应。要是在平常，我听到这个名字一定会着力巴解的！因为，这个王鼎就是我所倾慕的红颜--王沅湘小姐的老爸！

    等我出了兵部，就反应过来了，啊！老天，你这是故意耍我的吧！不是说这个王鼎老头是什么翰林院的吗？怎么忽然到兵部当差了？还好死不死的故意和我作对！抓到我随地小便？最过分，最不可原谅的就是，这个老头，怎么这么年轻啊！看起来最多就是三十岁，说是王沅湘的老哥都有人相信（有人偷笑，要是老头不漂亮，你会看上人家的女儿吗？这是遗传，懂吗？古代人不知道，小王爷你也不明白，那就太过分了）！这不是存心害我吗？

    神仙那！救救我吧！我到底该怎么办？

第十八章 （16）准备出京

    本来是不死心地。天下同名同姓的多了去了，哪有这么巧，随便得罪一个就是王小姐的老爸？可是当我抱着侥幸的心里询问一番后，不由的抱头大叫，真的是这么寸！这个王鼎确实就是王沅湘的爹，如假保换！

    没有办法了，我还是暂时的避其锋芒，躲一躲先。

    连忙回家去了。

    回到家里，一脸的颓唐，不知道该怎么修补和王大人的关系！估计我现在的形象算是惨到家了！绝对的零下50度！要是我是王鼎，也绝对不会把女儿嫁给一个随地小便的无赖小子的！

    见我不高兴，忠心的仆人老张来安慰我了？正好！他的经验比较丰富，询问一番。

    可是这位公公一脸苦相，说：“爷呀!这次你可是问错人了！要是行贿、受贿！跑腿、花钱，老奴绝对是一把好手！可是要是说讨好女人，甚至讨好老婆的老爹，我可是一窍不通！俺是什么人啊？太监啊！别说是岳父了，老婆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呢？何况是岳父老泰山？”

    也对，问错人了。

    连忙请教师傅，费老头正在吃鸭子，吃的满嘴流油，得意洋洋，说：“乖徒弟，费那么大劲干什么？找什么老婆啊！和师傅这样不是挺好，年轻的时候纵横江湖！等到年轻大了收一个聪明能干的徒弟，不管有什么难题都交给他去办，安享晚年不比伺候老丈人强一万倍！费那个劲干什么？”

    嗨.....!看在费老头喝醉的份上，我就饶了你这一次，下一次你要是还敢这么胡说八道，就让你后悔收了我当徒弟。

    除了这两个人一位，别的人能问谁呢？对了，不是新收了一位谋士吗？孙子潇的本事可是不小，能让京城色艺双绝的朝云姑娘的满意，虽然朝云没有父亲。可是他能对付那老鸨，也算是有经验了，等到办好了他的婚礼，就向他问计，应该能有改善吧。

    可是我的这个计划很快就被破坏了。

    第二天下午，我正在兴致勃勃的指挥老张和王大富筹备婚礼，满书房的采购清单，凡是酒席，彩礼，车马，鼓乐等等比之现代的婚礼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更为繁杂。本来我是不用操心这些事情的，就是我往后办婚礼，也有经验丰富的老张和王大富跑腿，我奶奶更是熟练，根本用不着我。可是谁让我以前没有见过呢，要知道见识一下纯粹的中国式婚礼可不是那个人都能做到的。

    正在听王大富介绍怎么预备车马，忽然仆人来报，陶澎求见！

    诧异，虽然我和陶澎经过上次的醉酒事件，关系改善了不少，可是彼此从本性上还是不大合拍，陶澎除了图谋我的好酒，几乎还是和以前一样，根本不会主动的来我的王府。

    可是这次，前几天他刚刚才从我这里收到了几大坛子的好黄酒，都是一百斤的，虽然他的酒量大，可是也不至于这么几天就喝完了吧！难道有什么事情发生？

    连忙吩咐快请！

    不大的功夫，陶澎就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进来了。黑红的脸上都是汗珠，一坐下来就抱怨我的王府干吗建的这么大，害的他累的和狗一样。

    这也难怪，虽然陶澎的身材高大，体格也很不错，在书生里绝对是出类拔萃的，可是背着一个烂醉如泥的人，穿过我家的前院，大殿到书房来，还是够他喝一壶的。

    不过我现在可没有兴趣和陶澎磨牙。因为，这位烂醉如泥的老兄我认识！就是我准备依之为左膀右臂的被誉为超级冷静的孙子潇，孙准新郎官！

    我一边吩咐人上好茶给陶澎解渴！一边来到孙子潇的身旁，用手推了一推。这可真的是烂醉如泥了！不过就是轻轻的一推，结果孙子潇就在椅子上坐不住了，直往地上滑。要不是我眼疾手快，他就要躺在地砖上了。

    奇怪？孙子潇不是贪杯的人那？难道是因为终于能和自己的红颜知己共结连理了，高兴的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连能喝几杯都不知道了？

    不过现在他可是不能回答我的疑问，所以只有询问正在猛喝茶水的陶澎了！

    询问，孙子潇是不是得意忘形了？可不能这样啊！不能因为娶老婆一分钱没花就高兴成这样吧？就是高兴也得注意身体啊！

    结果我还没有说什么呢，陶澎就开始诉苦：“小王爷，你是不知道啊！这次你可害了我了，都怪你！打的那门子的包票！说什么一定能让孙子潇抱的美人归，结果闯祸了吧，本来他根本没有什么的，可是你给了他一个那么大的期望，一旦没有办到，他就受不了打击了！跑到我那里喝酒，好家伙我可是开了眼了，以前以为我和舒铁云算是能喝的了，可是昨天见了这位孙兄的喝法，陶澎可是甘拜下风。他那里是喝酒啊，简直是把头泡在酒坛子里，整整喝了一晚上，今天才算是喝够了，喝醉了！我可不敢再让他住在我那里了，喝光了我的好酒是小事，要是醉死了，可就太冤枉了！我想世子你也不想让你的谋士这么轻易的就醉死吧！所以就把他背到这里来了！”

    奇怪，听陶澎的意思，竟然是朝云和孙子潇的婚事出了问题！可是鲍淑芳不是答应的好好的吗？难道又是他在里面捣鬼？连忙询问陶澎。

    可是陶澎把头摇的和波浪鼓似的，表示，从昨天开始，孙子潇和他说的话不超过三句，毕竟这二位也不是很熟悉啊！

    除了

    “拿酒来！”

    “再喝！”

    “酒坛子在那里！”等等以外，最有用的一句就是孙子潇要陶澎告诉舒铁云，他的伴郎当不成了，因为，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婚礼了！

    既然陶澎不清楚内情，不是还有孙子潇的知己好友－舒铁云吗？我就准备让人过府去请，一来是询问一下他是否知道内情，二来，要是真的出了问题，也好有人安慰一下孙子潇。

    可是陶澎立刻就阻止了我，告诉我一个消息：“舒铁云前天就已经出京了，因为有一支去云贵的官船，而他的东家云贵总督－勒保也是三番两次的来人催促他早日上任，所以他就随船队上路了，因为走的太匆忙，连饯行的筵席都没有办一桌，甚至舒铁云在京城的好友大都不知情。他不得已拜托陶澎向众人表达歉疚之情！这次陶澎来我府上要作的第二件事情就是告诉我这个消息。

    还有最后他告诉我，好像孙子潇和朝云是彻底的掰了！这位老哥现在穷的可是可以，租住的房子也要到期了，房钱还没有给人家，行李更是除了一方破砚台，几件旧衣服以为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询问我怎么处理，是收留这个醉鬼呢？还是让他流落街头！

    笑话，我看中的谋士怎么会如此不济?变成醉鬼？当然是搬到我王府来了，王府别的没有，银子，房子有的是！

    至于，让醉鬼清醒的问题，那太简单了！我命令，老张！到院子里的井里提两桶最凉的井水来，让孙先生也清醒清醒！

    听了我的命令，陶澎和张正心可是当场吓了一跳。老张更是提醒我：“爷，虽然现在就要春暖花开了，可是初春时分，还是凉的很！咱王府里的井水更是冰冷刺骨！您要它干什么?不是给这位孙先生喝吧？会拉肚子的！”

    我可不大满意！说:“老张，你不是最擅长揣摩我的心意的吗？这次可错了，我有这么低级吗？让他喝凉水？我是要把那两桶冰凉冰凉的井水，一下子倒在他的头上！让他赶紧清醒过来！不过就是为了一个女人吗！还是一个青楼女子，又不是什么公主格格，名门闺秀，至于这样吗?亏他还是胸怀大志，号称能随时的保持冷静，太让我失望了，等他清醒了看我怎么教训他！‘天涯何处无芳草吗！‘‘大丈夫何患无妻！’我要的是运筹帷幄，决胜庙堂的谋士，可不是他现在这个窝囊的样子。”

    其实，我暗自想来，以孙子潇的脾气，可能是一时的想不开罢了，他这样的人这个时候最需要当头棒喝！有的时候根本不需要那么麻烦，什么摆事实、讲道理，根本不需要！因为孙子潇比我还明白呢！我这个作领袖的只要给他简单一点的提示就足够了！比如说-两桶冰凉的井水！

    结果一桶井水当头浇下，孙子潇还是酣睡如故，可见昨天他喝了多少的酒！

    不得以，本小王爷亲自出马，提起孙子潇让他靠近水桶，然后干脆的摁住他的脑袋，一下子全部都浸到了水桶了！就是这样，好大的一会，孙子潇才咳嗽起来，奋力挣扎，算是稍微清醒了！

    命人，烧水伺候他沐浴，又准备了干净的衣服，挺长的功夫，孙子潇才自己走回了书房。果然如我所料的，他已经恢复正常了！变的平静从容，又是我最早见到的那个孙子潇，我所欣赏、需要的聪明谋士。

    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我可不是那些好奇的妇女，那壶不开提那壶，以孙子潇的性格，要是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也不会喝成刚才的样子。我对手下人的个人隐私没有兴趣，管它的主角是什么名妓，红粉，我需要的是谋士。

    立刻让他进入工作状态！希望忙碌的孙子潇能好过一点。

    将准备好的一大堆文档交给他，里面有这一段时间我所招聘到的能工巧匠，各种人才，包括我的各个得力助手，老张，王大富，马克思、小关、关海平、费老头（当然隐瞒了一些不能说的，如用仙丹蒙骗乾隆），王韬的基本情况，能力，还有刚刚从兵部搞到的批文，我完成了一部分的《步兵操典》，只写了要求的《炮兵操典》，我的建军构思，近期要达到的基本目的，怎样招收兵员，以及怎样选拔军官，军队建立以后如何开展教育、训练等等，有一些是基本的构想，有一些已经完成了一部分，还有的是考虑的不十分成熟的。

    我十分认真的说：“孙先生，别的话我就不多说了，你要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潜台词就是：你到底还需不需要办婚礼啊？），如果你没有什么额外的需要，就立即着手处理这些计划吧！所有的情况这些文档都包括了！你有什么需要问的，有什么不清楚的，尽管问！等会我就吩咐下去，你要问的就是我要问得！这王府里对你没有什么秘密！

    只有里面关于练兵的部分，是我一些不成熟得想法，你看看，有什么意见尽管提出来，我书房的门随时向你敞开！我希望你尽快的熟悉一下，让我的练兵计划早日的走向正轨！时间不多了，因为我们很快就要出京了！”

    然后，又吩咐张正心，为孙先生准备上房，一切起居饮食按照我的待遇，开销按照我师傅的标准支付，要是还不够，尽管从帐房支取！只要是他需要的往后不必来请示我！我的意思很明白，用人不疑，要是对于自己的第一谋士都不能推心置腹，那会影响军队的运作的。

    一连串的命令发布，条理又清楚，可能是我很少表现的这么威严，这么有大将之风吧，除了孙子潇，陶澎和我的两个忠心的部下都有一点发楞，还在怀疑自己的耳朵，难道刚才的命令真的是自己顽劣的小主子发布的？（听着怎么也不像啊？）

    而孙子潇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对于我的善解人意，他还是十分感激的！毕竟只要是人，处于他现在的这种状态下都不愿意提自己的隐私，谁愿意把自己血淋淋的伤口亮出来让大家品评、娱乐呢？除非是变态的暴露狂。

    而他对我了解的不多，只有上次在朝云姑娘那里过了过招，那次我表现的不错，十分精明，结果他还以为我一直都是这样呢！那里想到我在家人和朋友的眼里一向是一个顽劣的少年，可不是什么英明的统帅。

    然后设宴招待陶澎和孙子潇，没有什么可说的，陶澎还是喝了不少的酒，用他的话说就是，因为我的手下，孙子潇糟蹋了他好几坛子的好酒，所以要多喝点补偿回来，也不想想他的好酒可是我前几天才送给他的。最后为了怜悯酒鬼，又送了他两坛，才算是了事。而孙子潇更是矫枉过正，一滴酒也没有沾，并且表示酒醉误事，从此以后他就算是戒酒了！这让我很满意，我欣赏的就是他这严谨的作风，正是他的冷静、严谨可以弥补我的不足。

    繁忙的工作可以医治一个人的感情伤痛，而且它对于特定的人来说更是有效，孙子潇就是这样的人，以我后来的观察，他天生就是干幕僚的人，以前在我手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到了他的手里用不了几天的功夫就变的井井有条。而且他思虑周密，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处事也是十分的公平、公正，没有半个月的功夫就把所有的事情处理的妥妥帖帖，上下人等交口称赞，甚至我奶奶都知道家里来个一个能干的幕僚，还因为孙子潇为了打发寂寞，闲的无聊，把我家里的家事也顺便梳理了一番，连几十年前的糊嘟帐都变得清清楚楚，搞的老太太都眼红了，直对我唠叨，怎么我们的管家没有这么能干呢？还一连说了好几次，那意思是让我割爱，可是我哪能答应啊！明明孙子潇是治国是能臣，要是知道我奶奶要让他作那管理家事的大管家会生气的！

    至于孙子潇的感情问题，虽然我不是那些七姑、八大姨喜欢家长里短，窥探他人隐私，可是谁让我的地位高，本事大，会挣钱，名声又不大好，别人见我一连几十天，根本没有什么反应，以为，在策划社么针对朝云姑娘的阴谋么，专程的派人来解释了。

    虽然不是鲍淑芳亲自上门，可是来人也算是口齿伶俐，三言两语就解释清楚了。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本来朝云姑娘是千肯万肯的，而且已经向我家老爷提出了，老爷当场就答应了，还准备了丰厚的嫁妆，要风风光光的当嫁女儿来操办。可是后来朝云姑娘以前的一位好姐妹刚刚因为遇人不淑，从良后被家里的夫人责打，投缳自尽了！结果朝云姑娘担心了，最后提出要孙子潇先生明媒正娶，要作正式的夫人，就是孙子潇先生碍于情义不能休妻，也要将朝云姑娘和自己的妻子一样对待！结果两人一时生气，吵架了!其实朝云姑娘对孙先生还是一往情深的，我家老爷的意思，还是暂时的搁置婚事，等他们都想明白了，再办理也不迟！云云....！

    原来是这样啊！我不由的生气，这个朝云也真是的，怪不得孙子潇生气，你以为是二十一世纪啊？二奶比元配还吃香？要知道这个时候的中国施行的虽然就一父多妻，其实是一夫一妻多妾制！元配夫人还是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利的！掌管家务，责罚小妾可是她天经地义的权利。而且她的地位也很稳固，除非是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如，红杏出墙了，虐待子女了，一般人根本不会休妻，谁要是这样作了，会被亲友，族人唾弃、鄙视的，何况是孙子潇这样受了圣人教诲多年的士大夫？让他接受朝云作为侍妾已经很不容易了，作为正妻万万不能！别说是他了，就是我也不可能娶一个青楼女子作为正妻。

    其实，我对他们的婚事并不在意，本来就是为了招揽孙子潇临时起意，既然现在他们之间感情出了问题，我乐得省钱。再说了，孙子潇的感情生活不如意，可以让他腾出更多的精力来辅佐我，这是好事啊！

    本人还是有一点良心的！八卦到了我这里就止住了！我打发了来人，更是为孙子潇打算，主观的以为应该帮助他赶快的摆脱朝云（因为，鲍淑芳的关系，我对这位朝云姑娘的印象也不怎么样）。

    决定，提前出京，明天就出发，到保定的庄园去招募新兵！好让孙子潇离朝云姑娘远一点!而且，我现在也有烦心的事情，怎么面对王小姐那位年轻的不像样子的老爹啊！实在是头疼！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策吧！

    小爷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再说了，离开王小姐远了，也有好处，大家不是都说，‘距离产生美吗？’放心，我不会放弃的，大家别忘了还有杀手锏呢，那《几度夕阳红》可是正写到高潮的部分，很勾人的，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王小姐就会追求我追到保定的。

    不过，我在这件事上的私心和偏见害了一对有情人，最后导致了孙子潇、朝云二人反目，咫尺天涯，抱憾终生。而等我后来能够理解这刻骨铭心的感情的时候，一切都太晚了，终于回天无力，一切都不能挽回了。

第十八章 （17）把笨兵变聪明上

    私心作祟，所以立刻出京，好在家人也知道我的性子，来了兴致恨不能立刻就办，虽然是手忙脚乱，还是准备妥当了。

    当然北京城里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办完，最重要的就是我心仪的那些数学家和天文学家还在等候钦天监考试，当然是暂时不能为我所用了！

    还有一些火炮器械的问题，再者也有一些工种的工匠还没有找齐，所以我就留下张正心全力以赴，务必要办的漂亮。还留下了小关和王韬这一个木讷一个油滑的小子协助他，让老张办好了立刻到保定和大队人马汇合！

    至于我亲自带领的大队人马，那可是不一般，真是百工云集，能人异士无数！浩浩荡荡几百人，既有名满京城的老神仙，又有金发碧眼的法国人，朴实，干练的关海平也被我征用了，因为我考虑他的摔跤术在军中推广可是比武当的功夫方便、适用多了！是一个武术教官的最合适人选。地头蛇王大富更是忙前忙后，离开了他，我在保定还真的不好施展拳脚。车马无数，除了大家的行李外，还有不少是我的东西！虽然我只是去练兵，不是上战场，可是没有办法，受宠爱那！大堆的吃的，玩的，用的装了好几大车，既有太福晋疼爱孙子，也有母亲难舍儿子，还有姐妹们有了钱没处花（没办法，俺们王府现在有钱啊！那里需要动用她们的零用钱！）买了一大堆的零食，小吃来显摆，顺便表示一下对我出门的不舍。

    好不容易告别了送别的人群，天气晴朗，虽然还有一丝寒气，可是已经万物复苏了，大地一片生机，再加上呼吸好的不得了的纯净空气，心情无比的舒畅。

    一路无事，所以就和孙子潇攀谈起来，笑道：“孙先生是南方人，可能对河北不大了解吧！等会我叫大富来讲一点保定的风土人情，也好解解闷！”

    没有想到，孙子潇微微一笑，说：“保定位于河北中西部，与京津呈三足鼎立之势，相距均不过300里，西界山西省，北邻京城、张家口，东临廊坊、沧州，南接石家庄、衡水。东西最广500里，南北最大纵距约400里，辖易县、徐水县、涞源县、定兴县、顺平县、唐县、望都县、涞水县、清苑县、满城县、高阳县、安新县、雄县、容城县、曲阳县、阜平县、博野县、蠡县等18个县。在册总丁口140万。历史渊源，是尧帝的故乡，春秋、战国时期，燕、中山就在境内建都，具有三千多年历史，是一座历史名城。

    地势由西北向东南倾斜，分为山区和平原两大类，各占半数。西部太行山，多为山地和丘壑；东部平原，平原东部有少量洼淀区。境内河流主要属海河支流大清河水系，分为南北两支，长三十里以上的河道有数十条，呈扇形分布全市，较大河流有潴龙河、唐河、清水河、界河、府河、漕河、瀑河、南拒马河、北拒马河(白沟河)、大清河。白洋淀位于保定东南，由众多淀泊组成，

    北魏太和元年分新城县置清苑县，因清苑河得名，系保定设县之始。五代后唐同光元年置奉化军(治清苑县)，天成三年升为泰州，为保定设州之始。北宋建隆元年，因清苑为宋太祖赵匡胤祖籍，又为北宋军事重镇，故于清苑县治所设保塞军。太平兴国四年，宋太宗率军北伐驻保塞半月余，称金台顿。太平兴国六年，保塞军升为保州。淳化三年，州、县治所迁至今保定城区。靖康二年，金兵陷保州，仍沿宋制称保州，又名金台驿。金太祖天会七年，保州为顺天军节度使驻地。金贞元年，成吉思汗率蒙古军南侵，破保州城，保州遂为废墟。蒙古太祖二十二年重建保州城，太宗十一年改顺天军为顺天路，保州为路治。元至元十二年改顺天路为保定路，保定之名自此始，寓保卫大都、安定天下之意。辖区与今行政区范围大体相近，历代政区变化多在此基础上调整。明洪武元年九月，废保定路改保定府，别名保阳郡。永乐元年成祖朱棣称帝，定都北京，北平行都司复名大宁都司迁保。正德十年，设保定巡抚署。崇祯十一年设保定总督，同时置保定总监军。康熙八年，直隶巡抚由正定移驻保定，保定始为直隶省会。雍正二年，改直隶巡抚为直隶总督。”侃侃而谈，对保定的历史、地理十分的了解！

    我吃了一惊，虽然知道孙子潇应该是十分的博学，可是没有想到他对保定的情况是这么的了解！

    孙子潇见我惊讶，平静的解释道：“世子不用惊讶，其实，要是几天以前，子潇对保定也是一知半解，不过自从世子将军务交给子潇打理以后，身为幕僚，先作准备可是最基本的素质，以上所言也不是什么机密，不过是保定志所载，还有户部、兵部的一些文档所记录的罢了，子潇不过是熟记，以备后用。”

    我很高兴，这才是一个好幕僚应该作的，什么事情都要考虑到主帅的前面，处理事物快速有效，舒铁云没有推荐错，而本小王爷的眼光确实也不错！不过我还是有问题，问：“孙先生，你能搞到保定志也就罢了，毕竟不是什么机密，可是户部，兵部的文档你是怎么看到的?毕竟你现在可不是朝廷的官员了？”

    孙子潇还是那么的从容，道：“其实也简单，子潇毕竟是为世子筹谋，顺便利用一下王府的权势也就难免了，这些都是张总管从户部和兵部搞来的！其实也很明了，世子的前途看好，当然有很多人来巴解，攀附了！”

    哈哈，我更高兴了，聪明又不迂腐，这样的人才上那里找去？在我看来，孙子潇在灵活这一方面比舒铁云还强！真是看不出来啊！他光长了一副老实的模样，可是办事简直和陶澎是一个德行！

    结果越谈越高兴，从天文谈到地理，从历史讲到现在，最后谈论起河北豪杰来了！

    孙子潇道：“其实河北人杰地灵，自古就出慷慨悲歌的豪迈之士！荆科刺秦，天下皆惊！真豪杰也！神医扁鹊，刘备,张飞,宋太祖赵匡胤皆沧州人士，千百年来，人才辈出，为后世所景仰！”

    我听的高兴，忽然顽心起，想起了一句顺口溜，道：“不错，河北豪杰辈出，至今不绝，其实就是现在的沧州也是有名的武术之乡，我师傅说有不少身怀绝技的英雄侠士！有空的时候可要招揽一番。不过可惜的是我们要招兵的地方不大好！尽出一些不成器的！要不大家也不会说什么‘京油子、卫嘴子，保定府的狗腿子’了！”说完哈哈大笑，在马上回身，找我那的得意的狗腿子-王大富。虽然说着不好听，不过，王大富这样的狗腿子还是十分有用，十分好用的！

    孙子潇见我的样子，也猜到了我想的是什么，也是一笑，不过旋既正容道：“世子说笑了，虽然保定不能和河北的其他地方相比，没有那么多的英雄豪杰，可是也有慷慨悲壮之士！不过就是不为我朝之人所知罢了！”

    哦，是谁啊？说来听听！

    孙子潇和我接触的时间久了，知道我没有那么多的满汉之分，所以就大胆的说出来了，半是钦佩这位英雄的悲壮，半是为了试探我的心意。

    道：“不知道世子可听说过孙承宗？”

    我一愣，这位大哥是谁啊？

    孙子潇早料到我的反应，继续说：“世子不知道孙承宗十分的合情合理，那世子可是一定知道袁崇焕了！这位孙承宗就是袁崇焕的恩师和上司，论才能可和袁崇焕媲美，论壮烈犹有过之！”

    原来史载：孙承宗，号惴阳，保定高阳人，生于明嘉庆四十一年（1563年），万历三十二年（1604）年中进士，天启二年（1623年）任兵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自请经略蓟辽，到职后亲自勘察关外的山川关隘，支持抗清名将袁崇焕、祖大寿等将领，练兵屯田强化边塞。

    孙承宗清正廉洁，满腹经纶，在任督师四年，大刀阔斧地整顿了关外防务。天启三年（1623年）九月，孙承宗命袁崇焕、祖大寿前往宁远（今兴城）筑城，距关（山海关）200里，进可攻退可守。孙承宗为边防计广泛征询拓边良策，天启五年派兵遣将分赴锦州、大小凌河诸战略要地，修缮城郭，练兵屯粮，拓地400余里。天启初年的失地尽数收复。

    然而这时的明延内部，以魏忠贤为首的阉党与东林党之间的斗争空前尖锐，昏庸的熹宗引绳削墨不理朝政，大权旁落魏叫贤。魏的倒行逆施激起了东林党一派正直官吏的不满。天启四年（1624年）左都御史杨涟首劾魏二十四大罪，左光斗等东林党志士群起响应，魏忠贤大兴党狱将左光斗等迫害致死，其他东林党重臣赵南星等亦罢官为民。孙承宗也是东林党干将，魏忠贤早就视为眼中钉。在前线的粮饷、器械等供应上曾多方掣肘。天启五年九月孙承宗麾下大将马世龙贸然出师遭到小小的挫折魏便抓住不放，弹劾孙承宗，迫使孙承宗不得不解甲归田。崇祯二年（1629年），清兵破关入犯都城，崇祯在大兵压境的情况下又恢复了他的官职兼兵部尚书守通州。收复永平、迁安、滦州、通化等地。袁崇焕遭后金离间计被冤杀后，他安排祖大寿共御清兵。清兵退，被加封太傅。祖大寿降清后，他被弹劾再次罢官还乡。崇祯十一年（1638年）清兵绕道入长城，深入京都南，进攻高阳城。他率家人及全城乡民守城抗清，终因清兵势众弹尽粮绝，城破被俘自缢而死誓不降清。著有《高阳集》。

    说完，孙子潇感慨道：“论孙承宗的功绩，品德，壮烈，早应该名满天下，为后人所景仰了，可惜他抗击的是大清，捍卫的是明朝，所以一直不为人所知道，和袁崇焕一样寂寂无名，要不是袁崇焕因为陵迟被冤枉，大概千百年后，人们都会把他遗忘了，不知道自己还有这么二位英雄的祖先！而明朝自孙、袁之后再无名将，都是一些碌碌卑劣之辈，望风而降，恬不知耻，终致亡国。”说吧摇头叹息，为英雄鸣不平。

    而王大富不知道什么时候也骑马来到我二人的身边，听了孙子潇的介绍，插嘴道：“孙先生讲的真好，我说你讲的是谁呢？原来是我的高阳老乡，孙榜眼啊！我们老家他的传说可多了，他的故事在高阳一带可以说妇孺皆知，传说孙榜眼天资聪慧，三岁能背千家诗，十岁考上秀才，十三岁中举。孩童时代在高阳城里大慈坑畔读书，时值盛夏，坑内积水，成群青蛙叫个不停，孙榜眼感到烦人，随口说：“别叫了，吵得心烦！”立即众蛙息声，这才留下大慈坑的蛤蟆--干鼓肚的歇后语呢！”

    而我听了孙子潇的讲述，才知道，原来明朝也不是那么懦弱，不是只有吴三桂之流的汉奸！骨气全无，良心没有半点，还不如那秦淮河上的烟花女子！整个江南竟然望风而降！一点也不敢抵抗，让人只能哀叹“十四万人齐解甲，竟无一个是男儿！”连我都为他们害臊。其实是有慷慨悲壮的英雄的，只是不为众人所知罢了！

    而此时孙子潇正直视我，看我是如何的反应。

    这个问题我其实早就考虑清楚了，以前也有人通过不同的表达方式问过这个问题，所以我正容道：“孙大人的英姿让我辈悠然神往，不愧是响当当的好男儿！立于这天地之间，慷慨悲壮，虽然千年以后依然壮烈！长龄衷心的敬佩！”

    然后话锋一转，道：“孙先生也不必试探我了，我今天就和你说实话吧，现在的大清也早已到了盛极而衰的地步了，虽然我是满人，你是汉人，可是等到大变将至，可不分什么满汉，受苦的是中国这一方土地上所有的百姓！被奴役，被侮辱，被残杀！这样的例子史书上可不少见！而且我可以肯定的说：这次大大变将是中华大地上五千年未有之变数！真正的生死存亡！其实我们这一代人可能还能安逸的老死，不过我们的儿孙就没有这样的好命了，到时候恐怕他们连想速死都办不到！长龄虽然是满人，可是自幼深受圣人教诲，早已和汉人无异！想我辈热血男儿，那里能明明知道大祸将至，神州大乱，而无动于衷？正是因为有这样的信念，所以我才有今天的保定之行！其实满汉之分真的那么重要吗？我到不觉得！请先生教我。我可是这样想得，只要革除陋习，重复中华遗风，满汉一家，不也是很好吗？要是先生同意我的想法，请先生助我一臂之力，重现人间乐土！”

    说完，我直视孙子潇，满眼的真诚，袒露我的心胸。

    良久，孙子潇才露出笑脸，伸出右掌，要和我击掌为誓。

    我激动了，干脆的伸出右手，和孙子潇三击掌，立誓为这中华百姓谋求幸福！

    一行顺利，我们很快的到了家里的庄园，有了路上的誓言激励也不觉得累了，立刻开始招兵买马，正式的拉开了组建军队的序幕。

第十八章 （18）把笨兵变聪明中

    等到了保定的庄园，先安顿好了住处，我不顾旅途的劳顿，立刻命令所有的得力助手到庄园的大厅开会。孙子潇，费老头，关海山，马克思，王大富则是忙前忙后的张罗茶水，当然也不能少了他，毕竟我们这些人谁也没有他对保定的情况熟悉。

    等大家到齐了，我打量一番，孙、关、马三个都是正值盛年，精力充沛，这段路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费老头虽然年纪大了，可是他是什么人那？论身体比前面的那三个还要好，当然也没有什么了。就是王大富年纪稍微大了一点，身体还算是可以，也没有什么大碍。

    看了手下人的状态、表现，很满意。我微微一笑，交待一下以后一年的工作。

    我道：“各位，想必我们为什么到保定来，大家都十分清楚了！本来没有必要再说一遍的，可是为了让大家齐心协力，我再强调一下！

    这次我们到保定来，就是要编练一支天下无敌的新军！往后三年的时间，所有的一起都围绕这一目标进行！其它的都要为这个目标让路！”

    听了我明确的指示，手下人纷纷议论，虽然大家都知道我来保定的目的，可是我的信心还是让他们诧异，天下无敌的新军？可是明明只有500人吗？小王爷（徒弟）有这样的本事？难以置信那。

    我不理会他们怀疑的目光，郑重的分配任务：“马克思以后就负责器械，火炮、火枪的制造！你的任务还是很重的，除了这首要的任务，你还要建立一批应用机械的工厂，制造我们所需要的军需用品。你的化学专长可不能放弃，新的化学试验还要继续！还有，你要给我翻译欧洲的科学、军事、文化、法律方面的书籍，都要快，我急着要！按照欧洲的科学标准编写一套小学水平的数学教材，要通俗实用，易于推广！暂时就这么多了，往后要是还需要你作翻译，出使什么的再说！”

    听了我的命令，马克思忍不住抗议：“公爵大人！这太过分了！我是一个平常人！可不是上帝！那能干得了这么多的事情！再说了，我就化学方面还算是精通！要是开工厂的话也勉强能干！可是其他的方面就太过分了，我会累垮的！”

    早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解释道:“马克思，你先别抗议啊!你到底有什么本事我还不知道，只所以让你兼这么多的职务，不是因为还有很多人没有到位吗？你只是暂时代理！等你推荐的那些数学家，科学家都来了，你想干我还不同意呢！”

    看他还是有意见，我使出了绝招，说：“再说了，我这可是照顾你，也就是你吧，是我的包衣奴隶，又是从法国来，离家好几万里啊，怪可怜的，才给你安排这么多的美差，要知道每个职务可是有单独的薪水的，你兼任了这么多的职务，那是多少钱啊！”

    结果，财迷的马克思立刻不说话了，一口答应了下来，还盘算着等会好好计算一下，究竟能有多少的现金收入。

    安排好了马克思，我转过头来对关海平说：“关师傅，以后可能要麻烦你了，你是武林的大家，一代宗师，（呵呵，先来一定高帽）”

    结果关海平连连谦让，虽然马屁很舒服，可是在一脸不屑的费老头面前，他还不敢那么放肆，心安理得的笑纳。

    继续道：“所以我想请关师傅，编练一套实用的拳术，专门用于战阵上的博杀，其实根本不需要多复杂，奥妙，只是简单，实用，易于操练就可以了，我觉的你的摔跤术就不错，很适合在军中推广！不过就是杀伤性差了一点，要是再结合一下擒拿，摔打，更狠辣一些就好了！”其实我早就考虑好了，上面所说的摔跤、擒拿、摔打都是关海平所擅长的，而他的外家拳里就有很多狠辣，实用的招式，都是我和小关过招的时候见过的。最后我表示，根本不需要什么密技，只是最简单实用就好！

    这就消除了他的心防，这几年我们家待他可是不薄，礼遇有嘉，我和他还有半个师傅的情义，所以他十分痛快的就答应了。

    然后吩咐王大富：“大富，你是这保定地面上的能人，往后我用着你的地方还多着呢！一定要保重身体，别累着！你的任务，目前就是负责后勤，只要他们几个有什么需求就找你办理，你尽管去办，有什么困难的时候再来找我，我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用人从来都是十分放手的，你还是那个庄园的一把手，说了算！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招兵，买马！储草、存粮！”

    结果，我最后一句让大家吃了一惊，好半天我才想明白过来，原来北方人喜欢听评书，而这个时候的评书，不管是《三国演绎》，还是《大明英烈》里，这一句招兵、买马都应用的十分普遍，不过大部分都是土匪开山立寨，或者是那位反贼要造反的时候说的，所以我一句话就让这几位吃惊了。

    呵呵，我解释，昨天听评书听多了，我们是官兵啊！那里需要什么买马,存粮？缺少了，到直隶总督那里要就是了，以本小王爷的面子，看那个不长眼的敢怠慢。

    其实我的意思是，我们现在最主要的任务是招兵，没有人算是什么军队啊！

    我立刻就建立了一个招兵委员会，我自任会长，孙子潇、王大富协助。命令贴出告示，招收兵员。又让王大富推荐自己庄园里的优秀子弟，得力部下也加入进来，当然标准还是很严格的，这可是关系到我的小命，半点马虎不得。

    招兵的告示起草问题当然是孙子潇的分内之事了。而王大富就负责分发告示，我的要求也不高了，贴遍保定的大街小巷也就满足了。

    吩咐完毕，让众人立刻行动起来，拿出十二分的精神来办事，办好了有功劳，有银子，办的不好哼哼，可别怪我翻脸无情，连晚饭都没有他的份！

    众人刚刚退下，一直沉默的费老头不干了！怒吼：“怎么没有你师傅的什么事！好小子，你是翅膀硬了想飞了不成？赶快给你师傅安排一个美差！”

    虽然费老头一脸的怒气，张牙舞爪，可是这些人跟着我的时间都长了，根本没有把这当成一回事！因为，老头早就被他的宝贝徒弟整的服服帖帖的了，像刚才这样的发作只是老头从徒弟那里讨要好处的常用手段之一罢了！

    我其实早就考虑过了，可是费老头的本事就是这几样，无外是拳术，跌打损伤，装神弄鬼，还真没有什么适合他去办！

    不过对付他可就好办多了，我连忙作出一副孝顺的样子，在大家面前给足了老头面子，陪笑：“师傅，看您说得，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你是什么人那！那些不重要的，能让您老人家出马吗？徒弟还不知道你的武功高？可是你这么尊贵的怎么能作教习吗？（一句话，就绝了老头的总教习之梦！）所以我为您准备了一个重要的职位！又重要，又轻松，待遇好，还受人尊重，就是怕您老人家看不上眼，一直没有提，你要是有意愿，徒弟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顿时老头高兴了，山羊胡子都翘了起来，一叠声的问：“是什么？是什么？乖徒弟你快说！师傅看在你的份上，勉强也就答应了！要是让我掌管伙食就更好了！”

    其实我早就和孙子潇商量好了，让老头兼管伙食也没有什么不好，反正每月的伙食费都是固定的，就让老头折腾去吧，说不定我那吃遍了天下美味的师傅还是一个好伙房头呢。不过要是光让他干这个可就太屈才了，所以我就让师傅担任我们这一只新军的‘军师’。‘军师’懂吗？我向老头解释：“就是评书里常说的那些在军中也穿着长袍，摇着羽毛扇子的家伙！代表人物就是诸葛亮，刘伯温了！这样师傅你总明白了吧？军师这个职业好啊，既不用冲锋陷阵，又不用听人调遣，干的全是耍嘴皮的活，偶尔的干干装神弄鬼，呼风唤雨的活，就让所有的人佩服的五体投地，纷纷跪倒向你欢呼！徒弟我想这个最适合师傅你来干了！”

    结果，我越说，老头越是惊惶，还摇羽毛扇子？呼风唤雨？打死也不会啊!

    取笑够了师傅，我正色道：“师傅，其实你也不用担心，我们以前干的不就是这样的活吗？精明如皇帝、宰相、将军都不知道！放心的去干！我们的名声现在可是响亮得很那！再说了，还有你的徒弟呢，要是有什么差错，就交给我来解决，保证又快又稳妥！”又是一顿劝说，许愿，为老头找好酒，才让师傅勉强的答应下来，最后还放下话来，要是演砸了他可是拔腿就跑！绝对不会帮我背黑锅的！这才勉强的去了，去筹备他的炊事班了。

    而我就和留下的孙子潇商量具体的招兵事项。

    孙子潇也是军中的老人了，经验丰富，根据我的要求，结合他的经验，很快就起草了一副招兵的告示，内容浅显易懂，全文如下：

    招兵启事

    招收护菜丁500人，要求体格强壮，家世清白，

    年龄18岁-25岁

    身体强壮，能平举百斤石锁为准。

    户籍清楚，身家清白，无作奸犯科之行为。

    如果确实有特殊的才能，也可放宽条件。

    识字者优先！

    粮饷待遇同京城八旗：

    月饷银3.5两，粮食两石

    合格者全家免除差徭。

    后面是一行小字，解释什么是菜丁，就是护卫皇帝的菜园的兵丁，待遇优厚，不危险，活还轻，地位高，升迁快，出路好，反正就是表示这菜丁是一个好活！

    最后的一条是孙子潇强烈要求加上去的。本来我以为他这是多此一举！这么好的待遇，一个兵丁的粮饷养活7、8口人都没有问题，那来应征的还不把我庄园的门给挤破了？还要玩这样的文字游戏？骗人？不错，这所谓的菜丁从兵部的公文上来说确实像孙子潇说的那么好，

    可是这菜丁的头是谁啊？能让这些小子过这样腐败轻松的生活？就别说是刚开始的魔鬼训练了，

    按照我的本意，他们以后还不知道要打多少仗呢！能不能活都很难说，那有孙子潇说的那么好？

    可是孙子潇微笑着劝诫道：“世子，你出身豪门，可不了解百姓是怎么想的，确实，这么高的粮饷要招人还不容易，可招来的都是无业游民，或者是地痞无赖，根本不堪大用，本来世子的意思也是招收那些身家清白的农家子弟，不过你不知道，农家子弟家境只要过的去，就没有人原意当兵！要不那里会有这么一句话呢‘好铁不打钉，好男不当兵’，所以世子要是不在布告上加上最后的一句，告诉大家根本不用害怕，没有危险，前途还好，怎么招到人那？这可是我的经验之谈！”

    既然他这么坚持，我确实和他说的一样，真的不了解情况，所以也就同意了，看看效果再说。

    招兵的具体事物虽然有孙子潇、王大富的协助，可是我还是不能够撒手不管，毕竟这支军队对我来说十分重要，可不能马虎大意，要确保招收的兵员强壮，勇猛，而且最重要的是：我可是打算在里面挑选一些聪明、优秀的当作军官来培养！所以为了这个目的，我亲自的主持面试工作，和孙子潇一起严格的审视那些来报名参军的人！

    可惜都半个月了，来应征的人了了无几，要不就是像孙子潇说的，是无业游民，地痞流氓一类人来想混口饭吃，本小王爷正在火头上！都被打了板子，教训一番。灰溜溜的跑了。

    要不是王大富在保定的根基深厚，人脉宽广，最主要的是他有一个大家族，动员了二百多王姓的子弟来从军，我这500人连一个零头都招收不到！

    最后还是王大富熟悉情况，他解释道：“爷，你也不要太着急了！招不到人不是咱们的错，来之前忘了告诉您了，这保定地面上的八旗可是不少，少说也有1、2万人，保定还有直隶总督衙门和旗城（就是清朝政府公费给驻防各地的旗人建造的驻地，为了保持旗人的纯洁性，防止被汉人同化），那些爷们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欺压百姓的花样多着呢！所以一百多年下来，老百姓也学聪明了！官府的布告都是反着看！布告上越是说的天花乱坠，越是不能相信！您这招兵的告示可好，待遇好的不得了！招收汉人当兵，竟然给和八旗一样的粮饷，那能让人相信呢？所以，就找不到人了！”

    啊！竟然是这样！不由的生气！都说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那一锅老鼠屎坏的就不是一锅汤那么简单了！甚至连饭菜都被熏丑了！这些混蛋八旗子弟，破坏了我的招兵大计，这可如何是好？！

    王大富看我生气，连忙献计道：“爷，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就是招不到人也不要紧，咱们王府的庄园大啊！人有的是，只要您下令，我立刻就能挑他个千而八百的人，都是壮小伙子！还是咱们的自己人，不比从外边招人强？爷，你说呢？”

    听了他的话，我微微一笑，这个我能不知道！睿王府在保定的庄园有好几万人，500个壮丁还不是小菜一碟！如果光是招收士兵也就可以了，可是我的计划是培养一些合适的军官，要是光从自己的人里面挑选就太狭窄了，也难以找到合适的人才。所以才要在保定全境招兵。这个王大富是不能理解的。不过看在他办事用心的份上，我答应了他的要求，让他多招收一些自家的子弟，以备优中选优！

    然后对孙子潇说：“孙先生，看来还真让你说对了，老百姓都不喜欢当兵，不过我认为还是有别的原因，不过我们都不知道罢了，既然光坐在这里没有用，我们还是到处走走看看，说不定会柳暗花明的！”

    孙子潇微微点头，同意我的看法，于是我二人决定在保定作一次短途旅行，看看保定的百姓究竟是怎么想的。

第十八章 （19）把笨兵变聪明下

    春风送爽，阳光明媚，离涞源县不远的双口镇上，来了两个客人，一个锦袍玉带的少年贵公子，高头大马，腰悬长剑，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另一人青衫白袜，头戴方巾，看来是这位少爷的随从。

    这双口镇正是南北交通的要道，官道从镇子里穿过，人来人往，十分的繁华热闹，这镇子上的人虽然也见过不少市面，可是这么气派的贵人还是引起了轰动。纷纷观望，窃窃私语，猜测二人的身份。

    就连那些聚集在镇口看布告的人们也对这二人多看了几眼。不过这二位虽然挺气派，看起来还算和气，所以围观的人们只是一时的好奇，就继续嚷嚷起来。纷纷要求，刚才发表演讲的人继续！

    “老夫子，你就别卖关子了，继续讲吧！”

    “是啊，是啊，陈秀才，就数你认字多，也说说这菜丁究竟能不能当！”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热切的眼神，看来是心动了。

    不用说这二位客人就是正在体察民情的本小王爷和孙子潇了，正好在镇口看到了王大富张贴的告示，所以停下来看看人们的反应。

    陈秀才难得的张扬一回，当然是作足姿态，吊够了人们的胃口，才捋着他的胡子，之乎者也一番。

    道：“这个吗，以陈某人，走南闯北，见识不凡，来看......!是绝对不可相信的！”

    顿时围观的众人议论纷纷，像捅了蜂窝一样。

    见众人不大相信，陈秀才连忙解释，道：“各位兄弟父老，这可不是陈某人空口说白话，是我们陈家的陈三爷，镇长说了，早就打听了，这什么菜丁可不是朝廷的意思，根本是附近的一个皇庄自己弄出来的！他们的主子是一个纨绔子弟，没事就瞎胡闹，各位父老，你想这样的告示能相信吗?"

    “不对啊，就是纨绔子弟，也不能拿钱出来胡糟是把！人家布告上面写的可是清清楚楚，给不少银子呢！还免徭役！”

    “笨蛋！告示上说什么你就相信啊？三爷可是说了，他们那里是找什么兵丁，根本就是找一些干活的，连长工都不如，也不给吃饱饭，还用鞭子赶着干活，累死了都不埋！用席筒子一圈就喂了野狗！这可是人家都看到的！你要是不相信，就去算了，也没人栏着你！你要是能拿回银子来，我往后见面就给你作揖！”

    看来这个秀才还算是有点地位，顿时那些想去试试运气的都打了退堂鼓，纷纷议论，大多数人都不敢去了。

    看了这一幕，联想这一路上，看到的大同小异的情况，我忽然灵机一动，轻轻对孙子潇说：“孙先生，刚才你也看到了，是不是很有趣，这到让我想起一个词来，‘妖言惑众’，不过，这些笨人可是把真理当成妖言了，而那些什么也不知道的反而得到了大家的信任。”

    孙子潇这样的情况见多了，也不是很在意，他回答道：“公子不用担心，其实，这样的情况也不奇怪，我们早就料到了，不过这直隶一代百姓特别的谨慎了些，其实也好办，有两个办法可以轻易的让人们相信我们。”

    我呵呵一笑，道：“确实，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不过是用商鞅的‘千金移木’法来取信与人吧了，只要我们让大家看到确实的例子，看到他们的邻居、亲戚、兄弟确实得到了好处，还怕他们不巴巴的来投奔？”

    孙子潇也笑了，道：“既然公子都考虑到了，我看也不用再走下去了，我们这就回庄园准备，让大家看到活生生的例子好了，除此之外，世子也说是妖言惑众了，我们不防真的来个妖言惑众，说不定这样，对我们更有好处呢！”

    听的我眼前一亮，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呢，也是这么卑鄙。“你的意思，难道是.....?"

    果然，孙子潇肯定的点头，笑的十分坦然，不过在我眼里看着就是无比的狡猾。他说：“我们不妨双管齐下，一方面派人到各处炫耀，一方面说已经找满人了，把来应征的人拒之门外，但也不完全的拒绝，而是不时的招收那么一两个，如此以来，必定有无数的人来投奔，到时候，公子就可以趁机提出更苛刻的条件了，谅那些心急的人也不敢不答应，这样，我们的以后练兵就会顺利多了！”

    听了他的话，我呵呵直笑，真是深得我心那，说出了一些苛刻的条件：“孙先生，好人呢，这样以来，还不是什么都是我们说了算，那，这个，我就让他们都签订合同好了，全部按上手印！呵呵，条件也不要太苛刻了，不过是什么事情都要听我的！所有的钱都交给长官，无条件服从长官的命令，不管是在生活上，还是战斗中！为长官洗衣服，洗臭袜子，等等！”反正，和丫头的卖身契差不多了！一时没有想好的，也不着急，好好的合计合计，一定让这些小子吃不了兜着走！哼哼，谁让你们看不起我呢，这就叫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是你们哭着喊着自愿的。

    果然不出孙子潇所料，等我们回到庄园，把除了王姓子弟以外所招收的五十几个士兵全部招来。由孙子潇发布了通知。孙子潇一副慈祥的神情，表示，因为以后的训练将是十分艰苦的，所以世子发了慈悲，让大家回家去，安顿一番，先给一个月的假期。饷银先发一年的！衣服，军装什么的都发全套，家远的还有马！此外小王爷还说了，为了感谢诸位家人对朝廷的忠心，他还备了不少的礼物，让大家回去孝敬父母、长辈。等会大家解散的时候就到后勤上领取！

    记住了，一个亲戚只有一份，你有多少亲戚只能领多少份，不准多领！

    本来还是一脸呆像的众人顿时呼啦一声都诈了营，也不过就是五十多人，可是你推我，我推你，都挤成一堆了，生怕别人抢在自己前面，领的东西比自己多！

    最后，还要劳烦孙子潇提醒，再抢就都没有了，才恢复了秩序。

    结果就是那些愚笨的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怀里揣着银子，骑着高头大马，穿着崭新的衣服，哼着小曲，乐呵呵的回家炫耀去了。

    而有一些心思活泛的，故意磨蹭，鬼鬼祟祟的向孙子潇打听，

    ‘孙先生，呵呵，这个，那个，我听说，咱们王爷还要招人是吧！我是这么想得，我的弟弟，年轻啊，身体好，我们村里就数他最壮了，您看.......，能不能也让他当菜丁？”说完一脸的热切，还用丰富的肢体语言，表示会给孙子潇好处的。

    孙子潇一副平静的表情，作足了架势，最后，丢下一句话，“恩，招的人差不多了，自己的兄弟要早来啊--！”

    顿时，众人心领神会，兔子一样的跑了，当然还没有忘记拿那些大包小包的礼物。

    等尘埃落定，我捧着笑疼了的肚子走出来，夸奖孙子潇，“子潇，好演技啊1尤其是最后那早来啊－－拖的长音！我敢说，用不了一个月，明天，他们就会带着一大帮子人来投军的！”

    孙子潇也乐了，聪明人耍笨人就是好玩那，他笑道：“世子，这下兵员的问题解决了，不过，我可是认为，世子给他们亲戚族人带礼物有点太过了，这样的话，他们会带太多的人回来的，我们可用不了这么多的人”

    “怕什么，”我回答：“顶多万把人，这样不好吗，我们可以优中选优，至于挑剩下的，孙先生也不用担心，我可是准备大干一场，那些铁匠铺，工厂会需要很多人的，我还怕人少呢！”

    结果，我对清朝的了解还是不够深，这个时候的家族大啊！动不动一族人就在一起聚居，一家甚至有好几百人的。就是那人口少的，可是架不住亲戚多啊。见自己的，侄子（表弟，哥哥，外甥等等）混了一个好活，工作轻松，没有危险（呵呵，危险的在后面呢）待遇良好，又发银子，又发衣服，连亲戚都有礼物，都不干了，纷纷央求，要求变成菜丁！

    那些心思活泛的第二天就带着一批人回到了庄园。而那些脑子不大好使的，虽然他不大明白，可是族人中有聪明的，经过一番商量，教训，终于明白过来了，所以气急败坏的带着更多的人连夜赶回来了，生怕叫别人抢了先！

    既然地方上出了这么大的事情，那四邻八乡的人还能不知道？所以以前不相信的人也急了，农活也不干了，好几万人很快的聚集到我的山庄，强烈要求当菜丁！

    而此时，攻守易势，本小王爷稳坐钓鱼台，我可不忙着招人了，除了已经招收的2百多人，不过还有2百多个名额，而外边哭着喊着要当兵的人可是有好几万人，好好挑挑，百里挑一啊！

    这次终于让我满意了，身体不好的不要，不识字的不要，不会算术的不要，长的丑的更是不能要，长的比本小王爷帅的也不要！罗圈腿的不要，牙不白的不要！胆子小的不要，夜里麽牙的不要！

    最后终于挑选了一队身体强壮，面貌端正，基本都认几个字的士兵（呵呵，要求也不能太高了，认识字在这个时代也就算是知识分子了）。由于兵员的素质实在是太好了，我忍不住多挑选了2百人，都超标了，不过不管了，反正我有钱，付的起！

    第一次检阅，十分满意，虽然大都是农民，可是个个身体强壮，双目有神，为了给上司留下一个好印象，个个挺胸抬头，作出最精神的样子来!

    既然兵丁都齐了，这可是我的班底，当然要给他们讲点什么。

    这可难不到我！

    咳嗽一声，用有神的目光扫视全场，给这些小子们一个厉害看看。

    好不容易，这些散漫的人才算是安静下来！

    我运用丹田之气，洪亮的声音传遍全场！

    “小子们！知道我是谁吗？我--就是你们的上司，从今天起，你们就正式是我的人了，我管给你们发钱，带你们欺负人，我就是你们的衣食父母！”

    “不要笑，别看我年轻，可是比你们的爹妈还厉害！你们嗲妈教训你们最多踢两脚，可是，我不一样，不要笑，你还笑！”

    我生气了，这些没有组织，没有纪律的东西！

    命令，“小关，带几个人，把这几个笑的拿下，一个人打二十军棍！”

    “查，”按着昨天计划好的，小关带着几个庄丁，如狼似虎，把那几个傻笑的人，抓了出来，摁倒在操场上，手臂粗细的军棍毫不客气，噼里啪啦，一顿狂抽，直揍的他们哭爹喊妈，鬼哭狼嚎。

    等打完了，全场肃静，看我的眼神都变了，充满了畏惧。

    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我一笑，作出一副温柔的表情，道:“大家都看到了，刚才就给你们上了身为军人的第一课！服从命令听指挥！记住了吗！长官的命令比天还大，只要下了命令必须立刻执行！哪怕是叫你们去死！”

    听的下面的人一愣一愣的，小脸都绿了！

    “当然，当兵是有很多好处的，你们的长官，我可不是一般人，我是亲王啊！不懂啊，就是王爷！只比皇帝小一点，你们的知县见了我是要磕头的！你们说我的官大不大，所以，只要你们乖乖的，听我的指挥，只要有功劳，我是不会亏待你们的，不管是吃香的，喝辣的，都包在王爷我身上！（呵呵，士兵们的见识不广，太深奥的也听不懂）”

    “还有，都没有老婆吧！好好的跟着我干，我给你们娶老婆！”

    “没有钱吧，好好的跟着我干，我让你们变有钱！”

    “矣！？”我惊讶，这个小子的胆子不小啊！看前面的人被打的皮开肉绽，还敢提问？“好啊，小子，胆子不小，说，有什么要求！”

    这小子，傻乎乎的，一笑，还来个自我介绍，“大爷！我叫王大牛！俺爹说了，让俺问问，要是跟着你干，一年能不能挣一头牛！要是能，就跟着你干，要是不能！俺拍屁股就走人！"

    差点把我乐坏了，真淳朴啊！不过这样的也好，以后就安排他打冲锋，保管不会偷奸耍滑！

    回答：“王大牛是吧！你就好好的干吧，我保管你一年挣十头，不过，可得给我好好的干干！”

    高兴了，王大牛，表忠心，“大爷，俺爹说了，往后让俺全听长官的！叫俺杀谁俺就杀谁！”呵呵，这样的人我喜欢。

    其余的人看我这么好说话，纷纷提要求！

    “大人，能不能给三十亩地啊？”

    “大人，我家的房子不够住的！”

    我一一许诺，不过前提是他们好好的训练，立功受奖！

    好不容易安抚完毕。

    我发布，第一条命令，道：“小子们，你们都是好小伙子，在本地都是出尖的人物，可是小王爷我不知道你们到底有多大本事啊！所以，这就要你们自己显摆显摆了！”顿时听的这些小子挺腰抬头。

    “怎么办呢，这样好了，一共有700人，我需要70个班长，至于班长是干什么的，有什么好处。等会让孙先生告诉你们！我要说的就是，你们自己推选，我不管是什么办法，是打也好，是同乡推举也好，反正要让你管的十个人福气！选出的人，我先奖励一番，晚饭一人二斤猪肉，一斤高梁！”

    结果就是，又是一阵嗡嗡声，连孙子潇解释班长的权利和好处都听不见了。

    然后就是孙子潇解释完毕，拿出一大堆的卖身契让他们签，本来就没有多大戒心的众人，都惦记着怎么当班长，很多连看都没有看就签署了，当然有不少是因为不识字。

    而我在一边偷笑，这些傻小子，从今天起算是落到我的魔爪里了，苦日子在后面呢，签了这份卖身契，想逃跑都逃不了！

第十八章 （20）把笨兵变聪明完

    不管士兵们怎么推举自己的直接领导人，班长，我离开操场，照我的估计，没有一下午的功夫，根本完不成这么艰巨的任务。所以我就将监督选举的重要工作交给孙子潇全权主持了，另外我还关照，关海平和小关一起照看，顺便注意一下那些特别勇猛，特别能战斗的，好重点培养。毕竟只有在实战中才最能体现一个人的素质。

    而我现在要作的就是，进行下一步十分重要的工作，呵呵，要慰劳慰劳我的士兵们。

    而这个工作我早就交给护菜丁的军师大人，兼管伙房的费锦老神仙。

    果然不出我所料，在费老头的英明指导下，庄园的厨房出动了数十人不停的工作，终于在晚饭前将一桌子丰盛的晚饭准备好了。

    这可是一次重要的晚宴，所以，我最主要的一些助手都出席了这次晚宴。

    目前在庄园最大的院子里欣赏那正在升起的新月的人有，马克思和王大富，费老头正得意的介绍今天晚上的菜肴。

    他笑的嘴都合不拢了，各位别误会，不是今天的菜肴多么丰盛，老头从来没有吃过。而是他的宝贝徒弟一次有创意的奖励活动让老头来了兴趣，他急不可耐的等着看别人的笑话呢！

    老头笑道：“好徒弟，这次的菜可是不错，有扒猪脸，卤猪舌，爆肚丝，溜肝尖，溜肥肠，红烧肘子，等等等等，就是这么说吧，反正是猪身上能作出的菜，你师傅吃过的都有！我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呢！人家不是都说什么‘全羊宴’吗？今天咱们吃的这个就叫‘全猪宴’！”

    我关心的可不是这个，问：“师傅，别光说全猪宴啊？昨天我让你准备的怎么样了？”

    费老头来了精神，道：“这还不容易，不就是拉开档次，叫别人看着流口水吗！师傅准备的第二档的就是一大盆子红乎乎，油光光，扑鼻香，让人一看就流口水的红烧肉！一人二斤，保管撑死他们，除了红烧肉，还有猪骨头炖白菜，放上豆腐，粉条，也香的很！雪白的馒头管够，一人还有一斤高梁红！徒弟，你说怎么样？”

    我点点头，不愧是师傅，这菜要是一摆上，保管馋人，何况我要对付的是一群农民出身的士兵，那他们还不得把舌头咬下去！（各位我可没有歧视农民兄弟的意思，我说的是在清朝的时候）

    费老头继续介绍第三档次的菜:“这些就更好办了，我把剩下的白菜放上点油作了一锅白菜汤，水挺多的，足够喝了，馒头一个人俩，不够的就吃高梁！”

    “至于你说的最可恨的那些人，师傅也不客气，不过也不能太狠了，也不能让人饿肚子，所以一人一碗高梁米得了，当然碗是小了点，估计他们半夜里非饿醒了不可！”

    赞许老头的安排，不愧是我师傅啊！

    不过王大富和马克思就不知道我们的用意了，听的一头雾水。

    我对他们解释道：“大富，等会你就知道了，不过我先给你提个醒，等会要是看到你那些王姓子弟吃高梁米，你什么也不准说！等全都结束了，你就明白了！”

    正说着，一阵嘈杂的声音，还不时伴随着咒骂的叫声。孙、关三人首先走进了院子。

    我示意他们坐在最中间的桌子上，等三人坐定，询问，结果如何，

    倒是关海平先开口了，道：“大人，卑职愚昧，不知道大人是怎么想的，不过你走了以后，士兵们的表现可不是太好，为了争夺班长的位置，甚至很多人都动上手了，互相打的鼻青脸肿的，还好，王总管的子弟还算是规矩，没有什么大的乱子，和和气气的推举了班长，要不然，你看这些班长就都是鼻青脸肿的了。”

    果然不出我所料，这些王家子弟要吃高梁米了。

    还是孙子潇理解我的用意，到没有什么意见，只是汇报，已经将众士兵按照以前规划好的，十人一班，百人一哨，分成七队，所有的士兵也都签署了卖身契，事情进展的比较顺利，除了几个人因为受伤过重昏过去了以外，其余的人表现的都还正常，起码吃饭都没有问题。

    而小关虽然有意见，不过他哥哥在上，努了努嘴，还是咽了回去。可是我看他一脸的兴奋，准是当时的战况比较激烈，这小子看高兴了。

    正容，对关海平说：“关师傅，我有言在先，今日不同往日，我这次可是训练军队，所以行的是军法，往后你一定要注意，你的职责是教习拳术而不是对我的训练方法提出疑问！”

    顿了一顿，缓和了一下语气，说：“当然，你要是有什么看法，可以私下了和我说，不过在公开的场合，我希望大家做到，我说出的就是命令，每个人必须无条件的执行！我希望大家都牢牢的记住，而不是被打了军棍才能明白过来！”这就不是回答关海平的疑问了，而是对所有的人提出要求。

    果然，大家还从来没有看我如此的认真，这一直嘻嘻哈哈的小王爷拉下脸来也是挺怕人的吗？都惊讶了，加上我刚刚执行了军法，都有一点畏惧，甚至连费老头都一脸的讶异，那意思难道师傅我也不能例外？

    我给了他一个严厉的眼神，表示，费老头你更不能例外，制止了他发言。

    只有孙子潇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对兵法军队吃的这么透的一个人，在他看来我就是那天才名将了，现在才露出峥嵘的一面，已经很晚了！

    发完了威风，我最后说：“至于大家的疑问，吃完饭再说，每个人都可以畅所欲言！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吃饭！”

    命令庄丁上菜，

    然后对小关下令，叫所有的人进来，选出的班长每人一个坐位，士兵们没有位置，站着看！不许喧哗，不许出声，违反的人每人二十军棍！

    看来是军棍起了作用，这些小子们有纪律多了，当然还作不到鸦雀无声，可是已经尽量的在克制了，

    人真是不少，已经是最大的院子了，差一点都装不下！黑压压的一片，人挤人，看着我们桌子上的好酒好菜，一阵吞口水的啧啧声。

    可不是吗，大半天没吃东西，刚才还活动了一番，能不饿吗！

    不过，我可不惯他们这坏毛病，一边慢斯条理的吃东西，一边给这些士兵介绍他们的长官。

    本小王爷就不用说了，往后我就是这军队的老大，说了算！谁要是违抗命令就有苦头吃了。

    孙子潇先生，是我的副手，一切具体的事物就由他来执行！往后你们见了他都要叫先生！他的话就是我的话，要不折不扣的执行！

    这位是关海山师傅，你们的武术总教习！往后所有人的武艺都由他来传授！

    王大富，你们有很多人都认识了，暂时管理后勤！凡是领取物品，发放饷银，宿舍的问题都找他来解决.

    关海山，年纪和你们差不多大，我的卫队长，兼行刑官！只要谁违反了军纪，他负责打谁的屁股！

    至于这位仙风道骨的道长，是我们的军师，别的本事也没有了，就是会呼风唤雨，还能让你们刀枪不如，也是小王爷我的师傅！你们要特别的尊重！往后就叫师爷好了！（呵呵，晕倒一大片！）

    没有介绍马克思，害怕士兵们接受不了。

    介绍完毕，在一群恶狼的注视下吃东西，并不是对每个人来说都是享受。所以很快几个人都放下了筷子，表示吃饱了。

    我可没有这么脆弱，又吃了半个时辰，等他们的肚子都开始打大鼓了，才擦擦嘴，开恩让大家吃饭。

    不过，这个大家指的是今天刚刚用拳头，或者是用嘴推荐的70位班长，不包括那600多饥肠辘辘的士兵！

    结果，立刻这70只恶狼就扑到了红烧肉上，一口肉，一口酒，一口馒头，一口白菜，一顿狂吃，满院子都是吧唧声。而600多肚皮鼓就敲的更响了！那嫉恨的目光都能把我点燃了。

    呵呵，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我一笑，取笑道：“哼，小子们，羡慕了吧！忘了告诉你们了，本小王爷的军队和别人的不一样！这班长的待遇和士兵是不同的！这吃好的，先吃饭，只是其中的一项好处，其他的好处还有很多呢！而且，不光今天是这样，往后天天都是这样！只有班长们吃完了你们才能吃！”

    顿时，要把我杀了的眼神更加严厉了。

    刚刚说完，叮的一声，我知道安排好的时间到了！我给士兵们定的吃饭时间是十五分钟，要是在这段时间里吃不饱，那只能埋怨爹妈给自己生的嘴太小了。

    所以我轻声的命令，停，别吃了，本来我是希望有人不听话，我好再次的执行军法，给大家加深一下记忆，不听从命令会怎么样的。

    可是，这些班长们的素质很好，记性不错，虽然有快有慢，不过都在允许的范围里停了下来。

    我给大家解释：“往后，吃饭的时间就是这么长，所以大家要赶快吃，如果在规定的时间里，吃不饱，不好意思，你就饿着吧！”

    然后，再次发布命令，班长们起立，馒头和菜不许动，可以把没有喝完的酒带走!然后对士兵们说，这次轮到脸上有伤的士兵们吃了，至于那些打了架可是没有伤的人，对不起，你们打的不够狠，所以就只能最后吃了！

    顿时嗡嗡声音四起！不过这次就不用我出面镇压了，吃的高兴了的几个班长已经代替我怒吼了，“干什么，想造反那！那个敢呵哼哼，看老子不揍他！”

    看他反应这么快，我立刻就记住了他，决定，让他当队长，管100人！

    而此时，早就安奈不住的人群，已经哄的一声，开始争抢桌子上剩下的红烧肉!

    这还了得，我立刻命令班长们执行军法，很快就被镇压下去了！

    我故意作出脸色发青的样子！吓的这些小子们冷汗淋漓，生怕被打了军棍。

    冷笑一声，“这次怪我没有说清楚，就不打军棍了，我要告诉你们，我的军队里不同的人待遇是不一样的！所以，就是班长们吃剩下的东西，你们也没资格吃！”顿时士兵们不是愤恨了，简直就要发飚了。

    不过我立刻减压！“不过呢，话又说回来了，我的军队里还有一样好处，只要你有本事，不管什么人都可以当班长！甚至比班长更大的军官，队长！只要你能干，都可以当！不要说我没有给大家机会，现在是不行了，三个月后，我会再次给大家机会，到时候，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当然，孬种除外！”

    顿了一顿，突然怒吼，“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孬种！”

    众人生气了，都是年轻人，谁还没有一点血性！“不是”

    “声音太小了！大声点！”

    “不是！”好似一声巨雷，院子里都是嗡嗡的回声。

    我很满意，这才像个样子，命令吃饭！当然，他们吃的就是白菜汤和馒头，高梁了，不过还是管够。

    趁着他们狼吞虎咽的时候，我一脸鄙夷的看着剩下的众人！大部分倒是王大富推荐的子弟。其实我知道他们的素质并不差，也不是没有血性，不过因为大家都认识，还有一点亲戚关系，所以都抹不开面子，你好，我好，都好了，耍耍嘴皮子，和和气气的推荐就完了。

    而他们推荐的人并不是说就不行，相信也应该是比较出色的。

    可是我要的不是和气，所以就用恶毒的语言来羞辱他们，我说：“其实，我最看不起的人，不是那些被打败了的人！要知道，每个人的能力不一样！有的人天生体弱，让他将一个壮汉打翻，那不是难为人吗？”“可是”话锋一转，“那些根本没有胆子的，不长把的！和娘们一样的！还没有动手就软了的！才最让人看不起！”

    用手一指，“就是你们这样的！软蛋！熊包！胆小鬼！你们还有脸活着？赶紧挖个坑把自己埋了算了！要不撒泡尿淹死得了！活着把你家人的脸都丢光了！........(骂人的话，500句！）”

    最后，上百个大老爷们放声痛哭！呜呜，我不是软蛋，我不是胆小鬼！要是再选班长！你看我不把三叔打爬下！

    对我把四爷爷打爬下！

    好吗，我一听，原来他们选班长是按照辈分来的，谁的辈分高，谁就有优势。

    不过，知道哭，知道羞愧，还有救。

    最后，我放缓语气，表示，“虽然他们是胆小鬼，可是，也不能一棍子打死，我给他们一个改过的机会，只要是改正了就是好同志，要不然，连一小碗高粱米都没有的吃！”

    打发完这些小子，我趁热打铁，乘着刚刚建立起来的威信，发布了一连串的命令：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我也不想和大家商量，因为要是我说出来，就是最支持我的孙子潇估计也会吃惊的。所以就独裁一回。

    少有的，一连好几个时辰脸上没有笑意，一脸平静的发布命令！

    1、从今天起，所有的作息时间施行七天工作制，当然现在只在军队中施行。周一到周六，学习、训练，周日休息。而今天，马克思查一下公历，看看是星期几，明天告诉大家。（这个命令，马克思举双手赞成。到中国好几年了，什么都好，不过就是没有固定的休息时间不好）

    2、从明天起，所有的班长集中进行训练和学习，早上是体能训练，由小关负责，具体的训练标准，孙先生一会就给你！不明白的问孙先生！白天训练，由我亲自负责，孙子潇协助，晚上，进行军法学习，也由我和孙子潇负责！至于武术教育，视具体的情况具体安排，原则上当作军官教育课程的放松。

    3、其余的士兵主要由王大富负责，任务就是把他们养的白白胖胖的！还有文化学习不能放松！三个月的时间，必须给我学会写自己的名字，认识500个字，还要会算自己的军饷！至于纪律方面，由小关负责，只有一个标准，不准他们闹事，要是谁不听话，就打军棍。而关师傅在完成军官这边的教育后，也可以给士兵们传授一下拳术，留意一下特别出色的，可以推荐上来。

    4、业余生活方面绝对不能放松！王大富负责，就是你上次提过的什么柳铁嘴！每个星期天，都让他来说评书！别的就不说了，就全本的《三国演绎》《大名英烈》就好了，也让这些笨小子长长见识。

    5、器械方便，马克思要抓紧，首先就是火枪，手雷的问题，其次是最佳威力的火yao配发的问题，要立刻行动起来，多多试验！不要什么都等着欧洲的机器，我们的工匠也是很能干的！要随时的向我汇报进度（窃笑，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就问你万能的公爵大人吧）三个月的时间，一定要拿出成绩来。等会不要走！我给你一点资料。

    6、后勤方面，王大富不要怕花钱，军装按照我设计好的作，其余的用品你看着办。绝对不允许短缺。至于军饷的问题，你负责领取，先不要发放，等什么时候可以发放了，我再告诉你！

    暂时就这么多了，我的要求很简单，有功劳奖励，没有成绩责罚，各位都是有身份的人，我希望大家努力，要是让我打了军棍就不好了！

    散会！

    和孙子潇又推敲了一番细节问题，天色很晚了，临走前，孙子潇微微叹息道：“世子，今天你才有了一点样子！”

    让我琢磨了很久，不知道是赞扬我呢，还是批评我呢？

    都不管了，反正明天，我的‘黄埔军校’就要开张了，我也算是一个校长了，到底会怎么样呢？还真是有一点期待啊。

第十八章 （21）训练

    世界上所有的现代军队的第一项军事训练课是什么呢？相信大部分的人都能很快的回答出来。对了,就是队列训练。这可是所有的现代军队的特点。要知道队列训练的好处特别的多，可以培养一个人的军人气质，培养勇敢精神，团队精神，协作精神。一个合理的队列训练可以把一群散漫的农民变成一支有纪律的军队！我们伟大的人民解方军就是这样的。所以我特别的重视这第一次的训练。至于训练计划，几乎是我一手包办的，不用担心，我们当年虽然没有和北大、清华当年第一次被教育的时候整整军训一年。可当年那两个月零26天的军训可不是吃素的。不但队列、军姿顶呱呱，内务就更不用说了，咱叠的豆腐块可是得到了教官的赞扬。甚至五公里越野，那个变态的教官都让我们体验了不止一次，还说什么已经照顾我们了，要是真的新兵训练，那是要全副武装的。而我们只需要空手跑完就可以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严格要求也不是没有好处，正因为他的严格，所以我们那一届才能在最后的汇报演出中出了风头。用陪同校长检阅的上校团长的话说，“不错吗，都快赶上我们的老兵连了！当然，还是不能和新兵连的队列相比。不过已经出乎我的预料了！”可以想象我们教官当年是多么的变态。我要是拿出他那一手来，肯定把这些小子们整爬下!

    由于是第一次训练，所以有点兴奋，起的比较早，而孙子潇比我还勤快，早早的就一身军装，在操场上恭候我了。本来我对军装的要求是十分高的，要知道一身漂亮的军装对军人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军服不仅是士兵生活的必需品，也是重要的战备物资，是构成军队战斗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军装是一种制式服装。从其质料、颜色和款式上，可以解读出政治、军事、经济、科技、审美等方面的内容。因此可以说，每一款军装，都是一个时代的缩影。

    近代意义上的军装，大约是在1642年至1649年的英国内战期间出现的。1640年，资产阶级主导的国会废黜了国王查理一世。两年后，国王联合封建贵族，向国会宣战。当时，双方军队的主力均为配备了滑膛枪的步兵。因此，步兵若是穿着冷兵器时代的铠甲，既没法挡枪子儿，逃避骑兵追杀时又显得笨重，于是索性穿布衣。

    战争后期，国会军统一了军装。其中，滑膛枪手们的整套军装包括带帽沿的软帽、红色上装、长裤、亚麻布长筒袜和褐色皮鞋，这种军装带有当时英国平民的日常服饰特征，这与国会军的民主化特征有某种必然的吻合。此外，从心理学上说，红色可以增加人的肾上腺素分泌，使人心跳加快、斗志旺盛。古代军服多用红色为主色调，17世纪中期的英国军装，也难免带有“转型期”的痕迹。

    而现在这时代，正是拿破仑将要登上历史舞台，作出他那无比华丽的演出的时候。

    根据我的记忆，法国也于1670年推行制式军装。到拿破仑称霸的时候，各军种都穿得非常华丽。其中，步兵的军装以法国国旗的红蓝白三色为基调色彩，上身为白翻领的蓝色燕尾服和白色背心，下身是带绑腿套的白色半长裤和带鞋钉的皮鞋。军帽为带绒球的平顶圆筒帽。

    而此时欧洲最强大的法国重装骑兵，则身着蓝色上装，外罩钢制胸甲，胸甲表面嵌有黄铜板和铜钉，下身是白色半长裤和长筒马靴，头盔是带翎饰的古典式铜盔。法军骑兵的另一支---担任侦察和追击任务的轻骑兵，则是一身轻装，这也是为了行动方便。

    不过虽然这个时代欧洲的军装绝对称的上争奇斗艳。可是人们都忽略军装的伪装作用，和对士兵的保护，有点流于其表。当然这是有原因的，因为主力武器，火枪的威力一般，还没有办法对远程的目标构成威胁。所以穿什么衣服都一样，不管是最显眼的大红色，还是伪装效果好的泥土色，草绿色。既然这样，当然是穿的精神一点好了，起码可以鼓舞士气。

    不过，我可是知道，很快枪械将要迎来一场天翻地覆的革命！步枪的威力将很快强大到可以对500步以外的目标构成致命的威胁。所以英国人现在穿的传统的红色军服，将要成为一个个最显眼的靶子。

    既然知道了结果，我可不想让这些辛辛苦苦训练出来的小子们早早的送了命。经过痛苦的抉择，在要漂亮，还是要安全的选择中，选择了安全，所以发到这些小子们手里的军服就是土黄色，也就是泥土的颜色了。

    值得一提的是，不光是欧洲的军人爱漂亮，同样古代的中国人对穿着漂亮的军队也铁别的偏爱。要不然，怎么所有的书里描述强大的军队的话都是，盔甲鲜亮，要不就是鲜衣怒马呢。所以，当土不啦几的军装发到士兵们手里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噘起了嘴，还有人轻声的抱怨，‘还以为要发盔甲呢，闹了半天是一身老鼠皮!"

    当作没听到，这不是打击我的审美观点吗！

    要知道，我可是借鉴了历史，把他们从拿破仑时代，一下自带到了一战时期。

    因为18、19两个世纪，是军装“争奇斗艳”的时代，很多国家的军装单纯注重式样，实战时却很不方便。当时，欧洲不少国家的陆军头戴熊皮圆筒帽,身穿色彩艳丽的燕尾服,脚蹬长靴。这种潮流，到19世纪中叶达到高潮。随着火器的发展，这些对实战没有任何益处的军装逐渐落伍了---士兵们穿着这样的“礼服”，在战场上没法迅速行动，还不易隐蔽自己，一不小心就送了命。

    到了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已经没有一个参战国的军队穿“礼服”了，多数交战国的陆军身穿有保护色的野战服。当时，同盟国以德国为首。德军的军装为镶红边的绿色制服，头上是传统的带盔钉的皮盔，1916年换成新式钢盔。

    另一方---协约国以英国为首，包括法国、俄国和美国等国。英军当时已抛弃绿色，改穿卡其色军服(这种军服是英国驻印度部队1880年首穿的，“卡其”一词就出自印度乌尔都语，意为“泥土”)。卡其色军服隐蔽效果极好，适合野战，后来，很多国家纷纷用卡其布制作野战服。

    而我给他们设计的军装就是卡其色，用的都是北方产的粗布，虽然简陋，可是坚固耐用。样式上，上衣类似中山装，配卡其色的长裤，白色绑腿，头戴软舌帽。最重要的是，我可算是一偿夙愿，为军队配上了皮鞋！

    绝对是皮鞋，在这一点上，甚至领先于后来几百年的中国军队。可惜美中不足的是，此时的中国竟然没有成熟的制革工艺，也就是说士兵们的皮鞋并不能达到现代的标准，是十足的大头皮鞋，翻毛的！表面粗糙的很，简直没有经过任何处理。不过也不是没有好处，省了鞋油了。好在这皮鞋的质量绝对没有问题，完全是整张牛皮制造，牛皮的厚度绝对是原装的。没有经过切薄处理，呵呵，人们就是想把一张牛皮切成两张薄的，也没有这个技术啊。

    至于更先进的三色迷彩服，考虑到士兵的接受能力，再加上受制于生产条件，不能装备。而且土色的军装已经够先进了。

    比我预计的还要早一点，小关带着一群人，喊着号子，嗨吆嗨吆的跑了进来，长长的一大队，班长们还没有团队的概念，所以拉的长长的，有快有慢，不成样子。不过也不能强求了，看他们跑了整整十华里的土路，还能这么有精神，我比较满意，不愧是百里挑一的农家子弟，起码这身板都够健壮。

    我对小关还是十分信任的，以他的性子，偷奸耍滑的事情还干不出来。再说了这么近的一点路对自幼习武的他来说算不了什么。

    趁着众班长集合的机会，我询问小关，训练计划拿到手了吗？能明白吗？

    小关一脸的不在乎，回答：“不就是，卯时一刻起床（5点30分）卯时三刻跑步吗？一共跑十里，刚开始，两个什么来着，你说的那个什么星期！空手跑！后来两个星期，背着被子、水碗跑！等发了火枪，铅子，还得背着这些东西跑！简单的很，放心好了，都交给我干好了，我也学会了，其实很简单。谁要是不听话，我就拿棍子打！”

    我算是明白了，小关这样的人绝对适合在军队里干。

    接下来的训练简单的很，就是队列训练，我要所有的人都有一个军人的样子！

    什么是军人的样子!我给他们解释，简单的很，就是挺胸、抬头，收腹，收屁股，两手紧贴大腿，双腿并拢，两脚成八字分开，脚后跟并拢。

    对，就是这么简单，这样你们就是一个神气的军人了！

    不过_--！我拉长语音，这样还不够！保持半个时辰！

    我偷着笑！这些小子们的苦头来了。

    我手持木棍，否决了他们的一切要求，不管是擦汗，还是挖鼻孔，甚至是上厕所！对于那些敢于摇晃的，手指乱动的，打哈欠的我都及时的用木棍纠正，所以操场上就是一片木棍的挥舞声，和哎哟，哎呀叫疼的声音。

    好不容易，半个时辰到了，终于可以擦擦汗了，可是可恶的教官又给大家找了新的科目，那就是走路！

    “走路，谁不会！还训练什么？”虽然摄于我的淫威，没有人敢于提出意见。不过我还是从众人的眼里看到了怀疑。所以我加大了训练量，要让他们知道，走路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接下来，在我的授意下，一队10个人的新兵被我操练了一番。当然，这十个新兵的脚步绝对是走不到一块的；跑步就更别提有多糟了，噼里啪啦的脚步声杂乱无章，像是一群逃兵在奔跑。在人堆里可能看不出什么，可是单独挑出这十个人来，那就看出毛病来了，所以这些小子们都有点发楞。

    趁热打铁，训示道：“别看你们个个五大三粗的，长的也不丑，也不是傻子，不过你们以前就是不会走路。现在，要想在我的手下作一个合格士兵，吃粮当差，就得从学走路开始……，只要你们不偷懒，我保证不出三个月，绝对变成另一个样子，威武、神气，甚至你们都不认识自己了！”

    然后，我吩咐人找来一根长竹竿，让两个士兵抬着横在队列前面，叫一队十个人先练习摆臂。随着我“一二一”的口令，士兵们的双臂机械地摆动着，竹竿则是整齐的临界点，半握拳的双手，前摆既不能触碰到竹竿，又不能距竹竿有较大的间隙。稍不留意，手腕就会碰到竹竿上，怪疼的。不合格的人，我则逐个地矫正摆臂的姿势。半天下来，所有人的手都酸酸的……

    摆臂“定型”后，我又让单个士兵训练走路、跑步。谁走路、跑步的姿势、速度不符合要领、要求，就让他反复地练，直到达标；而对走路有些八字形的新兵，则给他画出一条直线，让他双脚沿着直线脚尖向前反复练习行走，晚上再叫他将双脚并排捆绑睡觉，直到八字脚一点点的矫正。

    初步训练以后，我挑出7个接受比较快，领悟能力强的带队训练，负责领导这些人进行训练。

    而在中间休息的时间，我还单独的给带队人介绍训练士兵的诀窍，例如训练齐步走，正步走的时候绑沙袋了！站军姿的时候给士兵们绑上木板，让他的腰挺直了。还有一些比较损的招数，例如在衣服上别上针了，要是谁的姿势不合格，呵呵，就是一小下！

    一个月后，队列行进，无论齐步走、跑步走，还是正步走，“嚓、嚓、嚓”，“笃、笃、笃”，“啪、啪、啪”的脚步声悦耳动听；摆臂高低一致，前后齐整，自然有力；行进中的队列排列整齐、步调一致。

    当然，晚上也不能让这帮小子们闲着，天天吃红烧肉，雪白的馒头，要是不把他们给累傻了，会搞出什么麻烦事情的！比如，把附近村子里姑娘的肚子搞大了。

    晚上的功课，基本上都是文化科目，相对来说，选出的班长们的素质还是比较高的，不识字的就是王大牛他哥几个，其余的人起码写自己的名字，读读三字经什么的是没有问题，我也不准备把他们教育成什么文学大家，基本的要求就是能够把话说明白就行！

    而他们要学习的最主要的是算术！确实，虽然我不主张什么都是西方的好，可是人家的优秀文明还是要学习的，所以，这些小子们就有苦头吃了！一个个苦着脸学习蝌蚪文（没见识，在他们的眼里，阿拉伯数字也就和蝌蚪文差不多了！太难了！)最过分的是，教书的先生是一个连中国话都说的不大利索的黄毛鬼子。没办法了，虽然我的本意是等着老张招揽的那些数学家，可是钦天监的办事效率太差了，所以只有让马克思先顶着了。

    而那些比较常规的理论教育，例如，认识地图，行军、宿营，警卫常识，基础战术、班组长职责介绍，着装与军装识别，兵器存放常识，军人礼节、队列训练，军法等等都是孙子潇来教，按照我俩制定的训练守则。

    在初步的队列训练有了成效后，陆续的开始了其他的训练科目。

    训练的主要科目有：队列、射击、徒手搏斗、刺杀训练、投弹、全副武装5公里越野、军事理论等

    至于军校的灵魂，本小王爷所作的工作是：所有别人干不了的工作，以及一些能够增长士兵智力的开创性工作！

    至于这些工作具体是什么，请通过一下的几个例子来体会。

    例子1：

    某日，黄埔军校军官训练班，灯火通明，70个参加训练的班长，表情严肃认真，笔直的坐在教室里，迎接他们校长的到来。

    随着一声‘起立’，刷的一声，只有一个声音，所有的军人举起右手，庄重的行军礼，表示对他们校长的敬意！绝对的发自内心！

    因为，此时站在讲台上的年轻人，不但是他们的衣食父母，顶头上司，最严厉的老师，而且，他掌管着文化课的考试权利，要是他说你不及格，不但几个月的功夫白费了，还会受到惩罚的，轻则关禁闭，打军棍，严重的就会被赶出军官训练班！反正也不缺人，外边可是有600多人想挤进来呢。

    我站在讲台上微微一笑，顿时台下的所有的人都毛骨悚然，太可怕了，只要校长大人露出这个微笑，就表示，不知道什么样的灾难就要降临了！上次好像就是因为他听说有人不会游泳是吧！结果全体的人都被赶到了河里学游泳，不会的人身上系上绳子，只有在快被淹死的时候，才会被拉上来喘口气，然后，又被扔到了河里！你还别说，真的很有效，所有的人都以最快的速度学会了游泳！

    事后，据校长解释说，这个有效的方法是从一个叫日本的东西那里学到的！结果很多人恨上了日本这两个字，只要是见到或者是听到这两个字都会发飚，有破坏一切的冲动。

    而这次，校长大人的微笑比上次还下流，不知道会有什么灾难！

    “不用紧张,"看我的得意弟子们的表情，宽慰他们，说：“这次，我不是给你们出什么难题，而是听教你们的老夫子说最近你们都挺用功的，进步很大，不但会写自己的名字了，每个人还能认识1000多个字，还听说你们就连简单的文章都会写了！是不是？”

    “是！”整齐的回答，大家都学乖了，上次也是文化课，问大家学的怎么样，结果有人谦虚了一下，说学的不好，校长大人就相信了，说什么，既然学的不好，说明不努力，一定要严加管教，把学习量统统增加了三倍！自从那次以后，每个人都学会了，一定不能谦虚！要大胆的说‘我能行’！哪怕办不到呢，只要努力过了就是好士兵。校长的教诲大家是牢牢的记在心里。所以就异口同声了。

    “那好，既然大家这么有信心，就来一次考试好了，只要通过的人以后的文化科就不用学了，我放他的假，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我们是军队了，可不是考什么秀才，所以识字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把事情说清楚！往后你们都升官了，带领上万的军队出征，需要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办，这就要用到文字了，也就是你们学习写文章的根本目的！都听好了，我教你们一个乖，只要你们能写明白五个‘什么’就算是合格了。”

    “至于这五个‘什么’就是：‘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用‘什么’办法处理！

    都听清楚了，要求很简单，要简单、明了，让我能看明白就算是及格了！这样好了，就写一下你们昨天干了一件什么事，要能让我看明白！”

    结果，听的一头雾水的小子们愁眉苦脸，咬着铅笔，就是不知道怎么下手。

    最让大家吃惊的是，一向以来，文化科最烂的王大牛反而是第一个交了卷子。连我都有一点诧异，加上向来喜欢他的淳朴，不由的提醒，“王大牛，不会写也别急着交啊！好好想想，说不定等会就想出来了！”

    回答：“大人，俺写完了！”

    惊讶，“这么快？”

    “嘿嘿，自从大人你让俺们用这硬的铅笔后，俺再也不用和那些软呼呼的毛笔打交道了，写的可快了！”

    笨，我问的不是这个！不过，等看完王大牛的作品后，还是认为他及格了。

    等了很大的工夫，剩下的人脑子就是不开窍，我生气了，还不如王大牛呢！

    给他们提示一下，我说：“哼，亏你们还夸口说能写，把牛皮吹破了吧，这么简单的都写不出来！还不如王大牛呢！都别发愁了，我给你们念念，也好明白明白！”

    王大牛的作品如下：“左天，我，河边，看，小凤洗澡，下次叫校长一块去，好看。”

    顿时，先是鸦雀无声，然后是一阵阵的狂笑，和一阵阵的淫笑！

    好不容易笑够了。我点评了一下王大牛的作品。

    “大牛写的不错，时间，地点，人物，发生了什么，怎么办，这五个要点都包括了，也很简洁明了，让人一看就懂。本来应该是优秀的，不过，有几个小的错误，把‘昨’写成‘左’了，‘在河边’省略了一个在，就太简洁了吗！最严重的是，他说叫我下次一起去看，还说好看，就不对了！”

    众人面面相觑，孙子潇的军法讲的可是明白，这是要打军棍的。

    看他们紧张的，我一笑，道：“应该说，叫所有的人一起去看，有好东西大家一块分享吗！不过要瞒着执掌军法的孙先生！”

    “哈哈，哈哈！”这次才真是发自内心的笑声。

    结果就是，除了特别淳朴，运气特好的王大牛顺利过关，以后都不用上文化课以外，所有的人要继续受老夫子之乎者也的煎熬。

    其实，我也看出来了，王大牛再学也是浪费时间，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起码，聪明的本小王爷能看懂他写的到底是什么了。

    后来，孙子潇知道后，意味深长的对我一笑。我知道他是理解的，毕竟，严苛的军法，紧张的学习，会造成军官们和统帅疏远的，这次我是找机会让大家亲近一下罢了，至于教他们写报告，那不过是顺便，不过，效果还真的不错。

    后来，他们真的拉校长我，去看临村的小凤洗澡了，草丛里黑压压的一堆脑袋！还被蚊子咬了几个大包，不过也值了，一大堆的姑娘在河里脱的光光的洗澡！用王大牛的话说就是‘好看’！

    后来，被人发现，放狗追咬，丢掉鞋子二十几只。

    对了，忘说了，那天，天上没有月亮，十步以外就什么也看不清楚了。

    示例2：原来不管多么强壮的人都会恐惧的！要知道我制定的训练是参照中外最优秀军队的经验制定的，其中基础训练部分就是参照的解放军。当然强大的美国陆军也不能不学习一下。美军还是有很多长处的，所以借鉴了它新兵训练的不少东西。

    据我所知，美国陆军的新兵训练分为两大部分：前半部分叫“基本斗训练”，时间为9周，在这段时间里，要把从社会上招募的“平民志愿者”变成“经过基本训练的士兵”。其训练主要内容包括：军人职责，兵器知识，步枪射击，手榴弹投掷，通过障碍，化学、生物与放射性战剂防护常识，医务、救护常识，通信系统介绍，地图判读，行军、宿营，警卫常识，基础战术、假设敌介绍，班组长职责介绍，着装与军装识别，兵器存放常识，军人礼节、队列训练，军法、日内瓦战俘公约等内容。后半部分叫“高级步兵训练”，即担任不同岗位工作的士兵再进行一定时间的专业训练，用美国人的话说，是要把“经过基本训练的士兵”训练兵“军中学徒”。根根据部队设置的专业，分别进行步兵、坦克兵、炮兵、无线电报务员、驾驶员、设备维修人员、文书、打字员和炊事员等专业训练。训练时间，根据专业难易情况而定，分别为4-50周不等。

    我很欣赏美军的专业训练，要知道这可是中国军队的弱点。虽然我现在建立的军队的技术性兵种并不多，而且分的也没有这么专业，可是无论是炮兵，还是工兵都需要一定的专业技能，就是步兵，我的要求也比较高，毕竟多学一点东西没有坏处。说不定还能从里面出几个优秀的将领呢，退一步来讲，就是没有特别优秀的人才，也可以作为种子教官，一个有着良好习惯的教官是可以发掘不少优秀人才的，我还要把这军校长期办下去呢。

    很快我发现了一个问题，虽然军队现在训练的十分精良，有了一支现代军队的雏形了，可是，我的军队的最大弱点就是，全部的人，所有的人，都没有经过实战！别说是杀人了，他们很多人连鸡都没有杀过，我真的害怕他们到了战场上晕血！

    所以，就增加了一个新的科目，‘对移动目标的自由射击训练！’

    其实也好理解，就是我选定一个开阔地带，持枪的士兵待命，然后放出一只鸡，后面是一只凶猛的狗在追赶，对士兵们的要求就是击中快速移动的鸡，但是不能伤到狗。全体人员到场观摩，每个士兵必须射击一次。

    确实达到了给士兵练胆的目的，看多了鲜血飞溅的镜头，在付出了数百只鸡伤亡，和同样多的狗牺牲后（这些笨蛋，枪法太烂了），起码所有的士兵见到血不会晕倒了。

    而我额外的收获就是，竟然有几个天生的神抢手！简直就是百发百中。大家还记得上次陪我打猎的猎户－王二狗吗？原来他看福利好，饷银多，也从军了，还充分发挥了自己的特长，练了一手好枪法，用他的话说就是，火枪和弓箭也没有什么区别，都讲究一个眼明手快，所以他特别出色也就不奇怪了。

    这样的人才怎么能够浪费？所以就把王二狗等几个枪法特别好的变成了我的亲兵，直接归小关指挥。

    治疗了生理上的恐惧，又发现心理上的恐惧，现在的民间可是信徒众多，各路的神仙都享受无比丰盛的香火。甚至有很多本来是妖魔鬼怪的都很吃香。我的士兵们大都出身乡间，哪能不受影响？所以就有这样的情景，只要是夜间训练，必定有很多的人装病不出，只有被军棍打着赶着，才勉强的随大队出发，不过很多人就是憋尿也不敢到到僻静的地方解决，害怕有什么妖魔趁机把他抓了去。

    这可不大好，我还希望军队有不错的夜战能力呢。所以就想出了一个破除恐惧的方法，也不是什么新创了，不过看过几个香港鬼片，借鉴一下好了，来个以毒攻毒！看我不吓唬这些胆小鬼。

    经过过了一段时间的磨合，我已经通过中下级军官完全的掌握了部队的情况。很快，那害怕黑夜的人的名单就摆在了我的桌案上。告诉了小关一些恐怖的鬼故事，让他自己挑选，从中选出他认为最恐怖的来，演习一番，吓唬那些胆小鬼。

    没有想到的是，被为老不尊的费老头知道了，现在他老人家可是被闷的可以，除了伙房，他什么的都插不上手，本来想拿治疗跌打损伤的本事出来炫耀一番的。可是我考虑到有必要配备专职的军医，所以就没有他什么事了，当然对于配备的军医是不满意的，这几个家伙也就是治疗跌打损伤还行，至于军队最需要的外科手术方面，也就是能治个箭伤什么的。这个还待是那弓箭不能命中太要害的地方，他们们也就是能处理一下射在大腿和屁股上的箭。不过也不能强求了，要知道这个时候欧洲的医疗水平还赶不上中国呢！除了一些特定的方面，例如、解剖，外科手术。

    因为闷的发慌，所以费老头对我的治疗恐惧计划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在他的强烈要求兼武力镇压下，抢夺了小关的执行权。改为由他老人家全权负责，小关在旁边协助。

    第一次的行动顺利极了。在一个没有星光的夜晚，阴风阵阵，渗入骨髓，漆黑的天空仿佛怪兽一样要吞噬所有敢于出门的人。这样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是没有人喜欢出门的，何况是到很远的地方--乱葬岗去！这乱葬岗是涞源的行刑场，那些罪大恶极的罪犯几千年来都在这里处决，当然免不了有冤枉的。再加上那些客死异乡的可怜人，没人收尸，也大都被埋葬在这个地方。所以显得分外阴森。就是白天都很少有人敢去。自然成了狐狸、黄鼠狼等小东西的乐园。渐渐的就有人被它们所惊吓，这乱葬岗也就有了闹鬼的名声。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所以这些胆小鬼们，就接到了命令，几个人一组，务必在天亮前，从乱葬岗拿到军官们埋藏的东西！要是完不成任务，呵呵，什么都不用说了，打军棍，关禁闭都是轻的，会没有饭吃的！

    众人被军官们强行赶出了营房，无可奈何之下，在对军棍、饿肚子的恐惧中，大部分人还是到了乱葬岗。既然人都来了，也顾不得恐惧了，纷纷吆喝着壮胆，飞快的挖掘，要找到军官们埋藏的东西。

    后来，还在挖的人发现不对了，怎么吆喝的声音越来越小了？吆喝的人越来越少了？难道？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正在狐疑。

    忽然一阵难定的嘎嘎声，背后有人在问：“呵呵，找什么好东西呢！乒乒乓乓的都把我吵醒了！”

    顿时剩下的人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可是这位不管大家的感受，还在那里喋喋不休，“别挖的这么快啊!太大声了，你们找什么呢？不用忙，先陪我说会话，等会我帮你们找！这个地方我可熟了！待了好几百年啊！”

    众人只觉得舌头发麻，喉咙发干，更有人的上下槽牙都在打架，格格格格，怎么也停不下来。好几百年的老鬼啊！

    “对了，怎么都不说话啊，要是这样也没有啥，帮个忙得了，你们看那，我的舌头，嘴里怎么都盛不下，谁帮帮忙，把它给塞回到我的嘴里去？......."

    众人的腿都硬了，像中了魔一样机械的转身，只见，一个黑乎乎的人影，也看不清楚长的什么样子，可一条一尺多长，鲜红鲜红的舌头十分的显眼，还不停的滴着什么东西。一阵令人心悸的沉静，终于有人觉醒了，怪叫：“吊死鬼啊！”声音凄厉，在寂静的深夜分外的瘆人。然后所有的人都觉醒了，一起怪叫，拔腿就跑，跑的太快了，绝对超过了他们平常的最好成绩。

    边跑，众人又听到一个鬼的声音，这次是一个粗嗓门的，边喊边追。

    “别跑啊！把我的东西放下啊--！我的头没了，把我的头还给我！把我的头还给我！”

    众人跑的更快了，而且没有一个人掉队，绝对发挥了身体的最大潜力。

    被惊吓还不是最坏的，这些胆小鬼们回到营房后，军官们可不管他们是不是真的遇到了鬼怪，军官们知道的就是，所有的人都没有完成任务。处罚早就讲明白了，所有的人都吃了军棍。而他们想吃的东西－午饭和晚饭可一样也没有得到。而且，什么地方跌到了，还得在什么地方爬起来。任务必须完成，还是到乱葬岗找东西。不过看在有不少人受了惊吓的份上。一个星期后执行。

    更让他们受打击的是，很快军营里流传了小道消息，哪有什么鬼啊！根本是人装扮的，那个‘吊死鬼’是费老仙师的杰作。而那个无头鬼是卫队长－关海山。为了就是吓唬这些胆子小的。

    年轻的小伙子们只是有心里障碍，可这不表示他们没有血性，被人捉弄了也不反击。这段时间里受到的教育已经让每个士兵都具备了攻击性！

    所以，一个星期以后，这是一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同样的人，同样的任务，却是不同的结果，因为愤怒而忘记了恐怖的众人把准备再次捉弄他们的人用木棒教训一番，大获全胜。当然以师傅和小关的身手，根本没吃什么亏，不过是这些小子从心理上认为识破了阴谋而洋洋得意吧了。

    个个乘兴而归.嘻嘻哈哈。

    在回去的必经之路上，还是感到了一点不对劲，这次真的是阴风阵阵了，而且气温也变冷了。（呵呵，为了制造这样的效果，我可是使用了不少窖藏的冰块，至于阴风阵阵，提前发明了手动的风扇，当然是阴风阵阵了）。

    柳树下，一个白衣白裙的女子，乌黑的头发垂到腰间，遮住了脸面，只是用梳子不停的梳头。

    一边梳头，一边叹息，声音轻轻的，却十分清楚（为了这效果，可是用上了师傅秘传的运气法）“埃，半夜里胡闹，把我的家都打乱了，小女子只有到这里来散散心了，你们可算是闹完了，那我就要回家了！”

    边说边起来，要向乱葬岗方向去。

    不知道怎么的，众人感到心里一阵阵的发毛。

    那白衣女子牢骚还挺多，道：“这些人也真是的，活的好好的干点什么不好，偏偏喜欢装鬼，不伦不类的，弄个舌头挂在嘴上，太假了！还有那个没头的，叫的真难听，让人受不了，这下好了，终于清净了，要是他们敢再闹，我就真的生气了，吃了他！”

    终于，有人受不了了，仿佛这离着还有几十丈远的女子无比的危险，颤声道：“别，别过来，姑娘，我们错了，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们好吗？”

    众人齐齐点头，同意他的看法。

    “疵--！”那女子一笑：“怕什么，我又不要你们什么东西，看你们这么乖，还准备送你们一点什么呢！”

    说完，一撩盖在脸上的头发，露出一张狰狞的鬼脸来！’妈呀‘这还是人脸吗。可是还没有等众人有反应。这女鬼又在自己的胸膛上一掏，一颗红红的心，就被掏了出来，扔到了众人的面前！血淋淋的，最恐怖的是，它还在不停的跳动，真的是跳动！

    众人都被吓傻了！

    那女鬼还不放过大家，继续叹息道：“这个心不好，才用了三天，就不新鲜了，你们喜欢，就拿去好了，可是拿了我的东西也不能什么都不留下了吧，就用你们的心来换好了，我最喜欢年轻男人的心了！跳的特别有劲！”

    “妈呀”这次真的大逃亡，众人只恨，为什么爹妈生自己的时候只给了两条腿！

    终于一切都安静下来，扮演女鬼的本小王爷，解下狰狞的鬼面具，将那个涂了兔子血的假心脏打开，提着里面那小东西夸奖，“小蛤蟆啊，小蛤蟆，不愧是从一大堆蛤蟆里挑出来的，没让我失望，刚才跳的还真高！”

    就这样，第二天，当我和费老头、小关联袂出现在被吓的魂飞魄散，纷纷生病的士兵们面前，表演一番后。我所有的士兵、军官再也没有了黑夜恐惧症，妖魔恐惧症！

    用他们的话说；“妖魔鬼怪算什么！我们的老大比他们厉害多了，也坏多了！”

    就这样，经过我和众位得力助手的努力，一只精锐的，和现在清朝所有的军队都不同的军队成军了，虽然有缺陷，可是我有信心这将是一只战无不胜的力量。

    注释：十八章就算是完了，第十九章，将要以别人的目光来审视山庄发生的这一切，和以前的十八章都不大一样。

    是一段一段的，有点像外传，但不是外传，既能单独看，又符合全篇的进展。一切练兵的疑问都在下一章解答。展现一副山庄的全景式画卷。几乎所有和本小王爷有关的人都要一一登场。山庄练兵是十分重要的一幕，奠定了以后发展的基础，从这个时候起，除了几个个别的人，小王爷在科技、教育、军事、商业方面的主要助手已经全部到位了。下面，已经成年的小王爷将要面临一段感情纠葛，太过分了，我都妒忌这小子的好运！怎么有人情愿到追他！呵呵......。

第十九章(1)

    （1）奔牛将军的回忆。

    “......国家建立之初，将军身经百战，每每身先士卒，冲锋在前，弓矢刀剑，枪林箭雨，从不畏惧，身经大小二百一十七战，功绩卓越，威震敌胆，为国尽忠，身受之创伤不可计数，重几可致命！轻伤无数，实为军人之楷模......”，一个中年男子正在朗读一本传记的的序章。

    “停，停，那个什么，你都在胡说八道一些什么啊！你写的这都是谁啊？不是说给我写传记的吗？拿错了吧，把给别人写的拿出来了吧？”王奔牛将军早已经是银发银须了，连眉毛都似那要吐丝的蚕儿一般毛茸茸的卧在眼睛上面。可是这位107岁的老将军还是那么的硬朗，嗓门还变的越来越大！

    在这位硕果仅存的老将军面前，闻名全国的传记作家－纪天然也不敢怠慢，连忙解释，道：“老将军，确实没有拿错，这是我上次采访你后，用了半年的时间精心打造的书，《奔牛将军－帝国第一勇将王奔牛将军传奇》完全是根据您的生平来著述的。我想您老人家听着不大像，可能是因为我开头的序章写的太文了，您听下一段，这一段比较通俗。”

    面对这位国宝级的人物，大作家纪天然也陪着小心，这位活了107岁的老将军可是一本活的历史书，作为19世纪中国最传奇的人物－爱心觉罗.长龄的爱将，王奔牛将军从最初的涞源练兵开始追随，忠心耿耿，所有长龄经历的那些传奇王老将军都有经历。要知道这可是现代历史学家们最感兴趣的东西。纪天然就是凭借写的《长龄传》得到了‘王沅湘文学奖’这个全世界文学家梦寐以求的文学大奖。受到鼓励的纪天然一鼓作气，连续推出了一系列那个时代的传奇人物传记，如《欧洲人在中国－马克思传奇》，《最伟大的太监-张正心生平》，《黑暗中的王者-孙子潇不平凡的一生》《最后一个满洲英雄-长龄的四个红颜知己》等等一系列的畅销书籍。结果是名利双收，连续数年占据全国最权威的《北京时报》畅销书排行榜的榜首。

    现在，纪天然的工作重点就是编纂一套丛书，系统的介绍爱心觉罗.长龄那个时代，围绕在他身边的璀璨将星，通过这一个个传奇人物的悲欢人生，全面的再现那个让人热血如沸的年代。

    这个工作受到了全国上下、各色人等的空前重视。要人有人，要钱有钱。书还没有出版，纪天然已经收到了600万元的丰厚稿酬，可以说是名利双收，所以他更是加倍努力，生怕写的不好，砸了自己的招牌。

    这次要不是纪天然的运气好，王老将军最宠爱的重孙女报考了他的研究生，纪天然就是想和这位国宝将军讲两句话都难，何况是长时间的专访了。。

    守着宝藏那能浪费，这几天王老将军已经跟纪天然发了好几次火，全都仰仗王秀儿的斡旋才能继续下去。这次也不例外。

    等了很大的工夫，王秀儿才把老将军劝了回来，为了这，可是答应多陪老人说一个月的话。

    王老将军还是忿忿不平，不停的抱怨:“什么吗?说我听不懂文一点的！胡说八道，我再没文化也是第一期军校毕业的，我写大字的时候，你小子还没出生呢！”

    王秀儿小姐只好再次出来打圆场，娇嗔道：“爷爷，纪老师不是打个比喻吗，你不许再说了，要不我就不陪你说话了！”

    王老将军还是不同意，道：“又蒙你爷爷，这个就算了，他说爷爷什么身上全是伤疤，这可不是胡说八道吗？想当年我确实是冲锋陷阵，身经百战，可是老子一次也没有受过伤！这可是大家都知道的，连‘大人’当年都羡慕的夸我走了狗屎运，说我是大大的福将！你要是不相信，我现在就脱衣服让大家看看"边说，边解开对襟汗衫的扣子，露出依然精壮的胸膛，果然上面连一丝伤疤都没有。好不容易在重孙女的威逼利诱下，老人穿上衣服安静下来。

    纪天然对老人所说的一切都有兴趣，恨不能让老人不停的说下去。要知道这个活了一个多世纪的老人可是经历了无数次波澜壮阔的历史事件，自己能采访他不知道是祖上修了几辈子的阴德，连忙趁着老人高兴，请求道：“老将军，您真是老当益壮啊，既然您这么佩服长龄

    ‘大人’，就给我们讲讲你们当年的事情好吗？”

    王秀儿趁机在一边劝说：“是啊，是啊，爷爷你不是最喜欢讲长龄‘大人’的故事吗？再给我讲讲你们当年是怎么认识的好了，以前你什么都给我讲过，就是没有讲过这些。”这是两人一早就计划好了的，要知道，乾隆六十年，长龄建立了一支新军，就是依靠这支新军开创了一个崭新的时代。所以历史学家们对这一年发生的事情十分有兴趣，称之为“初始之年”，意思是新的时代的开始，可是因为那个时候这只是一个毫不起眼的小事件，所以几乎没有什么资料留下来，仅有的一点记录都被历史学家们视为瑰宝。要是亲身经历这一切的王老将军开口，这将是震惊史学界的的一件大事。

    可惜，王老将军记忆深刻的都是他的得意往事，对于在涞源那一年的记忆不深刻。让纪天然听的一头雾水：

    王将军回忆：我的家里穷啊！俺爹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有牛耕地，再也不用自己拉犁了。所以给我起名字叫大牛，那意思是希望我能给家里带来一头牛。可是他运气不好，后来俺的弟弟，二牛、三牛都长成大小伙子了，也没能混上一头牛。

    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俺爹一狠心，就把俺三个兄弟都送去当兵了，走的时候俺爹让俺们记住三句话，一句是“不挣够买十头牛的钱就别回来！”第二句是：“见了当官的要叫‘大人’”第三句话是：“遇到好的大人一定要好好干，大人说什么就听什么”

    我一直以为俺爹是个人才，可惜命不好。反正俺全是按照他说的干的，所以一辈子都挺好，儿孙满堂，当了挺大的官，丫头，我好像当过国防部长是不是？（王秀儿偷笑，爷爷，那是你99岁大寿的时候为了让您高兴，让您当了三天的国防部长，挂名的！）唯一有点遗憾的是活的时间太长了，可能连阎王爷都忘了还有我这么个人了。老朋友们都去了，‘大人’走的更早，就留下我这一个人，孤零零的，埃--。

    呵呵，不说这不高兴的了，说说我第一次见到‘大人’，那个时候他还挺年轻，长的也漂亮，嗓门不太大，可是话说的明白，我一下子就喜欢上了他，就问：“大人！我叫王大牛！俺爹说了，让俺问问，要是跟着你干，一年能不能挣一头牛！要是能，就跟着你干，要是不能！俺拍屁股就走人！"

    ‘大人’笑了，打包票，俺一年能挣十头牛。从那个时候俺就下了决心，往后什么都听‘大人’的，‘大人’让我干什么就干什么，让我杀谁就杀谁。就是因为俺听了俺爹的话，才能一辈子顺顺利利的，而二牛那小子就是太滑头，背叛了大人，最后连脑袋都没有了。（惊问，我二老爷爷不是战死沙场吗？爷爷你仔细说说。可是王大牛紧闭双唇，再也不提了）

    过了好大一会，他才开口：我忠心，大人对我也特别的好，别的不说，他后来官越做越大，称呼也变的越来越长，也就是俺还能叫他‘大人’，我知道他是喜欢听我这样叫的，每次见了我都特别的亲切，踢我两脚什么的。有人就不高兴了，那个时候，就有人挑拨我和大人的关系，说什么大人是利用我，每次都让我打头阵，是看我傻叫我去送死。还给我起了一个外号，叫‘王笨牛’，笨蛋的笨。

    后来我告诉了大人，大人笑了，说只有他特别亲近的人才有这么威风的外号，例如，关卫队长的外号就叫‘蛮牛’因为他的脾气特别的倔，不撞南墙不回头。我有了‘笨牛’的外号就和关卫队长一样了。我很高兴，关卫队长是‘大人’从小到大的朋友，那么说我在大人的眼里也同样是好朋友了。

    后来，大人还给我改了名字，就叫‘奔牛’，要我像奔腾的野牛一样勇猛。我更高兴了，可不是那个人都能让‘大人’改名字的。在我们西北军里也就是后来被称为‘战神’的那个人是大人给改的名字。（纪天然趁机询问‘战神’的事情，回答他的是老大的一个白眼，这么有名的人你都不知道。纪天然满心委屈，我不是想知道一点别人不知道的内幕吗？）

    再后来，跟着大人南征北战了，打了无数的仗，每次都是我打头阵，从来也没有让大人失望过。后来大人待我越来越好，有什么变故首先想到的就是我。

    我也没有让大人失望，从来就是大人叫杀谁就杀谁。你们是不知道啊，我的第一师才是大人最信任的部队。就是后来组建的那两个近卫师也赶不上我的第一师！

    再后来.......胡噜、胡噜。老人已经睡着了。

    纪天然无奈之下，只能约定明天再来采访。

    可是让他终生遗憾的是，当天下午，这个时代最后一个传奇，帝国第一勇将-王奔牛将军走完了他107年的人生，安然离去。从此一个时代结束了，一个崭新的时代开始了。

    纪天然最终也没能得到他最想要的东西。

    （2）叶顺的故事

    叶顺，河北人，绰号‘铁牙顺’，出身不详，乾隆六十年涞源从军，初试不合格，再次招兵补录。作战勇猛坚韧，参与了‘白莲之乱’‘回疆之战’，‘第一次西征’等历次战役，累计军功至军团长，是涞源出身的官兵中地位最高的人之一，和他同级别的人只有有第一勇将之称，后来做过第一军团长的王奔牛将军。叶顺跟随长龄的时候大多是以中级军官的身份出现，最擅长的是断后、狙击。用兵坚韧，曾在第一次西征的时候立下赫赫战功，挽救全军，长龄称赞他‘坚如磐石’。后来西北军中战功赫赫的第四步兵师就因为这个原因号称‘磐石’。是一位十分特别的将军。

    以下节选自叶顺初次升任第四步兵师师长时对全体官兵的讲话：

    弟兄们，我就是叶顺，从现在起就是你们的师长了，大帅让我当这个师长是看得起我叶某人，废话也不多说了，反正就是一句话，‘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以后大家一起努力。

    在座的有老兵，可能知道我是什么人，不过相信大多都不知道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那我就给大家唠唠。

    大伙都知道，咱们大帅最早是从涞源练兵起家的。你们可能不知道，那个时候大帅招兵严格的很，身体不好不要，长的不帅不要，（官兵们大笑）打胡噜，磨牙的不要（官兵们暴笑！）。我叶某人就是一个不合格的。（诧异？）。可是该着我吃军队这碗饭，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最初的一批军官是打架打出来的。而你们不知道的是，当时的训练才严格呢，刑罚也严厉，现在你们犯了错误都改成打鞭子了，当时可是军棍，一军棍下去皮开肉绽，被打了军棍还要继续训练，否则就没有饭吃。大概过了三个月吧。军官们训练好了，开始训练士兵。本来说好发饷银的。可是军需官（什么军需官，根本就是大帅下的命令）借口士兵们还不算是正式编制，扣发了饷银。训练又那么艰苦，很多人就开了小差。当时600多人就跑了一小半。而我叶顺这个不合格的才当了兵，还成了你们的师长。当然，那些逃兵们也没能逃脱了惩罚，我后来就参加过惩罚逃兵的行动，把他们从家里抓出来，扒光了衣服，绑在大路旁边的树上，身上挂个牌子，写着‘我是孬种’，‘熊包’之类的东西。（台下暴笑！），好了，别笑了，所以奉劝大家还是好好的服完兵役，要不然被挂上牌子可就不好了（交头接耳）

    其实，现在大家受的训练已经文明多了，我们那个时候才叫厉害。在座的军官们大概都知道，我和第一师的那个王大牛是死对头，至于什么原因可能大家就不知道了，今天就讲给大家听听（顿时台下听众鸦雀无声，聚精会神，要知道师长的隐私）。

    其实是这样的，我是后来参的军，再加上我的身体赶不上别人好，所以训练的时候常常拖大家的后腿，完不成任务。那个时候王大牛已经是队长了，管一百个人，他的训练成绩特别的好，要求也严格，惩罚起人来手特别的黑。而他的兄弟，二牛、三牛也和他在一起，三个人常常一起欺负人。

    我这个人的脾气也不好，从第一天起就和他们起了冲突。刚开始就被整的很惨，那个时候要不是咬牙硬挺，可能就不会站在这里给大家讲话，而是被绑到那条路边的大树上了（台下的官兵窃窃私语，原来自己的师长也这么菜啊）。

    嘿嘿，你们知道我第一次见咱们大帅是怎样吗？

    那个时候，王大牛正骑在我的身上，（台下？！）。不用奇怪，这是王大牛的一个恶习，他家里穷的连牛都没有，所以谁要是没有完成训练任务，就先暴打一顿，然后还要被他当牛骑。他一边骑还要一边走，说是在耕田，这一耕田往往就是十亩二十亩地，他还不停的问，‘牛啊，耕了多少了，’还要回答；‘一亩二分，五亩四分’回答的慢了就会被打。曾经有个人实在是受不了了，偷懒说已经耕了十五亩了，很快就耕完了，而王大牛说；“啊？怎么这么快，既然太阳还没下山，就再耕一遍好了”

    而那天，我正被罚耕田，怒火满胸膛，烧的我眼睛都疼。先是看到了一条笔挺的军裤，然后一双十分有神的眼睛，盯着我的眼看了很长时间。

    最后，被叫了起来，那时候我才知道，他就是我们的大帅，长龄将军。不过我也知道，王大牛是他的爱将，根本没有指望他能够主持公道。（台下的官兵听的出神）

    可是没有想到，我被调到了亲兵队！而王大牛也没有受到任何惩罚。

    带我走的时候，大帅说了一句话；“从你的眼中看到了血性！”

    为了这句话，我一直跟随大帅，可我也一直不能原谅他纵容军官暴虐士兵。直到我当了军官，经历了生死搏斗，才明白了，那就是，在军队里“一个士兵完不成训练才是最大的犯罪”，一个不合格的士兵会拖累同僚，一队不合格的士兵甚至能导致整个战争的失败。我在这里说了这么多的目的就是告诉你们，不管是老兵还是新兵，不管你是战功赫赫，还是初出茅庐，作为第四步兵师的一员，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能失去血性。

    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完成好训练。

    只有这样，我们才是一支战无不胜的劲旅。（如潮的掌声持续一刻钟）。

    （3）小熊的故事。

    这个故事里的主人公没有名字，只有代号，他的代号是小熊。

    小熊：我是第一次练兵的时候入的伍，不算太出色，所以没有成为军官。也不是太落后，所以后来也升到了上校。但是因为能力的问题，我知道在军队里我是永远成不了将军的。不过在另一个领域，小熊的名字无比响亮，代表着一支让人生畏的力量-铁血。

    现在铁血的名字知道的人多了，知道它是长龄一手建立的情报组织，而这个组织从成立之初就受那位暗黑中的王者－孙子潇领导，是整个十九世纪地球上最有效率的情报组织，注意，小熊说的是最有效率，既不是最大，也不是最强。

    铁血是国家所有情报组织的前身。它涉及到社会的各个方面，和人们通常认为的不一样，铁血最早就不是一个单纯的军事情报组织，一开始就涉及到社会的各个层面。不过因为铁血的军事情报作的太出色而被别人忽略了。

    小熊所在的铁血熊组是一个专门在军队里活动的小组，具体有多少人，小熊一直都不清楚，即使是后来我掌管了整个铁血。和在军队里活动的其他小组相比，熊组有点奇怪，它既不像虎组那样半公开的活动，起到威慑的目的。也不像是鳄组那样长期的不活动，等到某一个突发事件的时候，才发动致命的一击，往往鳄组的成员一生只执行一次任务。而这次任务起到了扭转乾坤的作用。熊组的作用界于前两者之间，往往是执行完一个任务后，冬眠一段时间，再进行下一个任务。可以说是铁血的中坚力量，铁血最出色的一群人大都在熊组里。

    豹组是铁血的执行力量，往往干一些暗杀之类的武力行动。

    除了在军队里活动的四组以外，在其他领域活动的通通常以鸟类命名。

    例如铁血莺组就专门在青楼场所搜集情报。

    而代号‘鹦鹉’的是铁血的心战组织，负责散播谣言，传递假情报，动摇敌人的民心。

    ‘猫头鹰’则是铁血的敌后组织，在组织力量不能公开活动的国家和地区，它就是铁血的代名词，兼有搜集情报和任务执行两项功能。

    ‘鹰’组是铁血在军队外的唯一的武装力量。

    ‘鸽’组负责传递消息。

    其实铁血的大部分力量都不在军队里。经过半个世纪的经营，已经深透到中国社会的各个层面。

    而小熊被吸收入铁血正是因为不显眼的外貌和谨慎的个性，从参军开始，小熊就被冷眼观察的孙子潇看上了。

    第一次知道铁血的时候，小熊正在出美差，大家都进行地狱训练的时候，我被派去协助办理采购。

    但是当小熊在休息的时候看到孙子潇，就知道不对了，当时河边没有人，只有孙子潇像幽灵一样出现。没有什么废话，他直接问我想不想加入铁血，能不能保守秘密。

    还好小熊不是太笨，稍微考虑就同意了，后来我才知道，当时，同样是第一批铁血成员的‘金钱豹’就埋伏在附近，如果我的回答是不，那奔腾的河水就是小熊永远的归宿。

    应该说孙子潇是一个搞情报的天才，或者说一手建立铁血的他和长龄都是天才。

    作为一个铁血成员，我刚开始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战友没有改变，环境没有改变，一切都没有改变。大约三个月后，小熊收到到了第一条指令，恭贺我正式的通过了考验，成为铁血的一员。

    然后，升了一级，变成了军官。原来如此，当时幼稚的小熊还以为找到了铁血的蛛丝马迹。不管是谁升了官就认为他是铁血的一份子。直到后来参加一次秘密训练，被降级，才恍然大悟，原来并不是加入了铁血就会升官，很多被降职的人也可能是铁血的耳目。不由的庆幸，天生的谨慎救了我，要不然小熊就是那些被清洗的人中的一员了。

    后来，小熊成了地下世界的名人，小熊的传奇，黑暗中无人不知，被誉为铁血中仅次于孙子潇的天才。

    记住小熊的话；“所有的人都可能是铁血，不管他是你最好的朋友，还是你的枕边人”

    谨以此文献给那些牺牲在黑暗中的勇士，纪念我最尊敬的铁血创始人，我的良师益友，大熊，愿他永远的安息。

    （4）焦虎玉的故事。

    12岁那年，焦虎玉的人生发生了改变，作为一个早熟的孩子，他被认为是算学上百年难得一见的俊才。12岁以前，焦虎玉虽然要作出一副谦逊的表情，可他的内心却十分高傲。别说那些傻乎乎的同龄人，甚至以天文、算学名动天下的父亲－焦循都不看在眼里。当然焦循对焦虎玉的管教是十分严厉的，动不动就责罚，可是焦虎玉知道父亲对自己是十分溺爱的，只是害怕自己骄傲，所以作出一副严厉的样子。不过当自己轻易的解出对算学家来说也很难的题目的时候，父亲那欣喜的心情就再也掩饰不住了。

    不光是焦循，差不多所有的知名算学家都将焦虎玉视为百年难得一遇的俊才，寄以厚望。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聪明又刻苦的焦虎玉是骄傲的，从来就认为‘余子碌碌，天下惟我独尊！’直到他遇到了一辈子的克星。

    因为钦天监的腐败，那些真正有才学的人才都落选了，在大骂朝廷腐败，老天不公的同时，摆在众位清贫的知识分子面前的是生存问题。

    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腰包羞涩的众人，只能靠代人写家书，相面算命为生。由于大多数人没有科举功名，连一个教书先生都没有资格担任。

    终于，在最困难的时候，慧眼识珠的伯乐，睿王府的张正心总管出现了。

    开出了不能拒绝的优厚条件，把沈方钟，汪孝莱，郑兆珏、郑伟、王准，郑堂藩，焦循、李锐、凌廷堪等一众科学家一网打尽。甚至连焦虎玉也有一份月薪。不过焦虎玉没有像众位长辈那样感到诧异，在他看来，这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的算学水平甚至远远的超过了上述的几位长辈。

    无疑，未来的东家对众人是十分赏识的，青眼有加，有求必应，设盛宴为大家接风，所有山庄的重要人物都有出席。让落魄的众人如沐春风，只有在这里才感到自己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了。

    小王爷的对众位科学家十分的推崇，不停的恭维大家，把大家捧的如在云端，飘飘然，陶醉无比。还挨个的敬酒。甚至连小小年纪的焦虎玉都没有拉下。

    不过这可是焦虎玉恶梦的开始。

    焦虎玉清楚的记得，一个笑的贼嘻嘻的年轻人衣着华丽，在敬完了父亲后，伏下身子盯着自己看了很长时间。骄傲的焦虎玉面对小王爷也没有退缩，和小王爷对视，互不向让。

    可能是因为没有在焦虎玉这里沾到便宜的缘故吧，小王爷先是一本正经的向焦虎玉敬酒，然后故意惊讶的说：“小怪物好大的头啊！”

    还用手用力摸了摸。焦虎玉最讨厌人夸奖自己的大头，更别说加上‘小怪我’三个字了。

    霎时，宴会上安静无比，几乎所有的长辈强忍着笑，纷纷找借口离席，到外边放声大笑去了！焦虎玉知道，这些人是因为以前在自己面前吃了亏，所以才笑的这么大声！可不管怎么样，‘大头怪’这个外号就成了焦虎玉的代名词，不管焦虎玉喜欢不喜欢，伴随了他一生。

    就是这样，这个叫长龄的人还不放过自己，他还说：“哦，听说你是不世出的数学天才，我不大相信，出个题目考考你好了！”

    本来万分懊恼的焦虎玉不由的高兴，‘既然你敢班门弄斧，等会就耍耍你好了’

    这贼嘻嘻的小王爷的第一个问题简单的可笑：“鸡和兔子关在同一个笼子里，共有2个头，6只脚，问笼子里有几只鸡、几只兔子？”

    焦虎玉顿时开始鄙视这个外表还算是英俊的小王爷，太简单了，不就是‘鸡兔同笼’吗？还是最简单的‘鸡兔同笼’回答：“一只鸡，一只兔子！”

    这个就让他惊讶了，小王爷拍手大笑，给焦虎玉很高的评价，不愧是天才之类的话。

    又提出了第二个问题：“鸡和兔子关在同一个笼子里，共有2个头，4只脚，问笼子里有几只鸡、几只兔子？”

    这是什么算学问题？聪明如焦虎玉也想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问题？

    经过长时间的思考，焦虎玉终于承认了不足，虚心的向小王爷请教？

    没有想到，回答是这样的：“呵呵，不就是一只兔子，和半只鸡吗！那鸡没有鸡腿，昨天让我师傅吃了!”

    结果就是焦虎玉差一点晕倒，太无耻了！什么王爷，简直就是无赖，这是什么算学问题，根本是耍嘴皮子。

    可是一般的人不明白，后来竟然都认为，小王爷的算学水平比焦虎玉还高，让焦虎玉郁闷了很长时间。

    当然，这个小王爷也不是一无是处的，焦虎玉后来就是从他那里知道了’微积分‘，学习了欧洲先进的数学知识，成为了一代数学巨匠。不光如此，有趣的化学试验也让焦虎玉如痴如醉，沉迷其中。要论化学成就，焦虎玉可是仅次于伟大的化学家-马克思（焦虎玉的化学成就可是实实在在的，不像是马克思有很多化学成果是盗版小王爷的）

    其实以上小王爷所作的对焦虎玉来说其实都不算什么，毕竟，焦虎玉除了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敏感以外，在生活上反应是很迟钝的。小王爷的那些恶作剧对他的影响不大。也就是多了一个‘大头怪’的外号。

    可是这个万恶的人深谋远虑，把和他同样性格的妹妹，睿王府的二格格－雨荷嫁给了焦虎玉。从此，焦虎玉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天天享受层出不穷的新花样，五十年从不重复。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雨荷格格之所以这么努力，也是因为爱上了焦虎玉这个大头怪，才如此的照顾他。

    焦虎玉在雨荷的照料下过着无比幸福的生活。（绝对不是反语，焦虎玉和雨荷虽然是包办婚姻，可是生活美满幸福，爱情甜蜜，五十年都没有变。还获得了‘十大模范夫妻’的荣誉称号）

第二十章（1）马之风波

    军队已经成形了，我比较满意的是步兵，自从责罚了工作不力的马克思，兵工厂的众人感受到了空前的压力，人人争先，绞尽脑汁寻找改良枪支的办法，不但燧发火枪的质量达到了一个比较高的水平，而且已经能够成批量的生产用铜火冒的击发式步枪。这可是我和马克思的功劳，要是我们不发明雷汞，这些工匠们怎么能够制造出这么精良的武器呢？

    至于工兵和炮兵还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主要是还没有形成一套行之有效的标准，包括我在内，所有的人都是门外汉，而那些马克思翻译的所谓的欧洲炮兵的最新技术也不过如此。就是啊，在我看来，没有复进装置的火炮简直就是一块笨拙的铁圪塔，放一炮后，要费很大的劲才能回到原位，这样就不能保证下次的发射的精度了。不过也不能强求了，要知道以现代的工业水平，液压复进装置可不是一时半会就能造出来的。所以提高炮兵威力的办法，还是训练。在我的指示下，炮兵们在军官的带领下，得到了马克思领导的技术人员的支持，以严谨的工作态度，进行了上千次严格的试验，争取要在三年的时间里，摸透火炮的发射规律，制定一部实用、全面的炮兵操典，提高炮兵的水平。这个工作需要大量的时间。不过我也不是太急，毕竟时间还比较充裕。

    工兵方面的情况和炮兵相似，他们的困难也不小，关键是爆破和架桥两个方面。要知道*的威力可是比黑火yao大了三十多倍，威力这么强大的新技术可不是那好掌握的。工兵们吃了不少苦头。架桥方面，我的要求并不高，要保证、轻便、便于携带，要能保证火炮安全的通过。就是这么低的要求也让工兵们忙碌了很长时间。没办法，谁让他们没有经验呢。

    最不满意的就数骑兵了！到不是小伙子们不努力，在良好的制度的激励下，士兵们爆发了空前高涨的热情。骑兵可是比步兵更威风，只有素质最好的一队人才有资格入选，那里还会偷懒？

    之所以不满意，是因为马太少了，清朝的马政十分严格，严谨民间养马

    朝廷规定，除了现任官员以外，只允许武进士、武举、兵丁、捕役等人养马。有私贩马匹，为人首告者，马给首告之人。其主有官职，给予重罚。平民荷校鞭责。后又规定，官马践食田禾者，鞭挞。乾隆初年又规定：禁牧丁等盗马私售，及与人乘，峻其科罚。乾隆十六年，严牧马减克料草之罪。查获私贩马匹诸犯，重惩之。

    在这样严苛的刑罚之下，民间很少有合格的良马。而直隶总督衙门又对我的要求推诿敷衍。公文上说的好好的，什么一定着力办理之类的，可是一拖就是大半年。我连一根马毛都没见到！

    这样的情况都怪乾隆这个老色鬼，都把本小王爷发配到军前效力了，你倒是痛快一点，起码也让我有地方买吧。可是搞出一个又一个的死板规定，有银子都没处化。不过、牢骚归牢骚，士兵们的训练可不能耽误。无奈之下，主管后勤的王总管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他买了一百五十头驴，一百头让士兵们当马练习，五十头后备。也难为他了，谁让士兵们身体强壮，驴太小了，骑的时间长了累垮了不少，所以要预备替换的。

    骑兵们虽然怨言很大，可是被王总管的歪理压下去了，王大富怒气冲冲，买这么些驴容易吗？还挑三拣四的，“别井里的蛤蟆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买了马你会骑吗？还别不服气！咱们王爷的那马好着呢！你们谁要是能骑着跑一圈不掉下来，我明天立刻就给您买马去！别看这驴不大，你还不一定能骑的了呢！先练练吧！这可是为了你们着想，要是一下子就骑马，还不把你们的腿都跌断了！”

    话虽然这么说，王大富还是比较尽职的，利用一切的机会搜罗马匹，可最有也不过买到了5、60匹，还有一半的马不合格。最后我实在是受不了，决定亲自到直隶总督衙门走一趟，我就不信，凭我一个堂堂的小王爷，还能买不到马！

    招来孙子潇，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给他处理。告诉了他我的打算，要带小关一起到保定的直隶总督衙门走一趟。

    没有想到，孙子潇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不过他想的比我更周到，献计道：“世子，我是这么认为的，虽然你的地位足够高，可是为了作的更漂亮，不妨如此！”

    原来，据孙子潇介绍，‘黄莺’传回来的情报。保定驻守有一万多人的八旗兵丁。算是除了京城八旗以外装备最精良的一支满人军队，大都为骑兵，由于朝庭的优待，这些旗人骄横惯了，养成了一些恶习，其中，纵马践踏是最常见的一项。

    孙子潇道：“本来朝廷的规矩，纵马践踏田禾不管是什么人都要被鞭挞的。可是旗兵骄横惯了，在康熙朝的时候这个规矩执行的就不是太严格，更别说现在了，那些八旗将佐根本不把这个当一回事，有的将领更是故意纵容。保定的百姓深以为苦。不过这对我们来说倒是一件好事！”

    我听的眼睛一亮，明白了，孙子潇的意思是，利用八旗骑兵的骄横，设埋伏教训一番，趁机缴了他们的马匹！而那些吃了亏的八旗碰到的可是他们的小主子，自然是有苦难言了！

    果然，孙子潇就是这个意思，他分析道：“世子，如此，以世子的地位，那领军的将领，既害怕世子将他们的恶行上达天听，自然是对我们的要求有求必应了，百十匹马在他们的眼里根本算不上什么，不如就卖一个人情好了。这样，我们的难题不就解决了吗？”

    好主意，我又想到了另一个好处，既然要闹，就闹的大一点，干脆让小伙子们都出动，也算是一次演习，检验一下他们的训练效果。也好给他们增加一点经验。

    想干就干，经过周密的策划，制定了一个详细的计划。

    第一次实战，士兵们都挺兴奋。派出侦察兵侦察，摸清八旗纵马的规律。其实我早就通过‘铁血’这暗藏的另一只眼睛洞悉了一切。不过为了锻炼士兵们的能力，还是放手让他们去作了，最后的结果很圆满，侦察兵们的结论基本和铁血的情报相符。

    实战就有一点乏味。在有心算无心之下，那些八旗子弟在勇猛的士兵的进攻下甚至连拔刀的机会都没有，就缴械投降了！

    远远的，数百骑马奔驰而来，速度并不是很快，成长长的队列，比我预计的要好不少，本来我认为八旗的素质已经低下到把训练当成郊游了呢，现在看来，还是有一点军队的样子，起码保持了阵形。不过这样对设埋伏的人来说就更有利了。

    果然，奔驰的马队毫无警惕的踏进了埋伏圈。这也不能怨他们，谁会想到在离自己大营不过百多里的地方会被人偷袭呢。

    先头还得意洋洋的骑兵连同他们的骏马一起掉进了连夜挖好的陷马坑里。后面的人大吃一惊，不过因为惯性的缘故，同样躲闪不及，也变得人仰马翻。骑兵们慌乱起来，好一阵才恢复了正常，纷纷下马，营救，议论、骂娘，怀疑为什么会在自己常走的路上有这么大的坑。

    ‘太差了’我用怀表计算了一下，整整十五分钟他们才恢复了正常，最过分的是遇到这样的突发qing况，旗兵们想的不是怎么应对袭击，而是怎么报复，怎么称机的敲诈勒索一番。这样的军队怎么能打仗？给他们一点教训！

    一挥手！亲兵放出一个旗花火炮，‘哧哧--砰！’的一声，士兵们开始行动！平静的原野上，突然冒出了一排排手持上着闪亮刺刀的步枪的士兵，长裤，短上衣，一个个黑乎乎的，毫不起眼，可是那逐渐逼近的脚步声，那一排排雪亮的刺刀，冒着杀气的眼神还是让人生畏！

    旗兵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一群人，表现的十分麻木，等有人反应过来，带队的哨长才急忙吆喝下令，可是早已经晚了。这要是作战，二百多骑兵已经没有人能够站着了，可是我的目的不是杀人，而是抢马，所以，下令传令兵喊话！

    大嗓门的传令兵扯着嗓子大叫：“缴枪不杀--！”（扑通看书的人跌到不少，呵呵）

    本来就是要给这些无法无天的东西们一点教训，才不管他们听不听的懂，反正我已经发出警告了！

    再次挥手下令，紧跟手持步枪的士兵后面的另一队士兵纷纷冲出，手持粗粗的木棍，凡是胆敢不听命令的就是一顿暴打。而那些看不清形式，竟敢拔刀反抗的更惨了，都在不是太要害的部位，如屁股，大腿上吃了铅子。

    三面进击，精兵突击，有心算无心之下，只用五分钟就结束了战斗。骑兵们不是被打爬下，就是吓的跪在地上求饶，一片狼藉。不过还是小看了八旗子弟逃跑的本事（他们现在也就是这一样本事拿的出手），还是有几十人乘着混乱逃跑了，可惜，我的计划这么周详，哪能让他们轻易的逃走？在三道绊马索的袭击下，大都连人带马被活捉了，只有一个骑术特别优秀的，竟然控马躲过了绊马索的袭击！绝尘而去！

    看他如此厉害，王二狗一跃而起，火枪抵肩，要请此人吃铅子。被我坚决的制止了。不要闹出人命，否则就不好收场了。再说了，有人报信也好，也让保定将军有个心理准备。

    善后事项自是不提，马匹都被带回山庄，俘虏们集中管理，而我则带着小关去保定找保定将军交涉。这次，看我不给这个不知趣的混蛋一点教训。

第二十章（2）杀人名医

    第二十章（2）杀人名医

    出乎意料，这次保定之行顺利的出奇，保定将军宜春竟然是我们睿王府的家奴，当然那要追潄到第一代和硕睿亲王多尔衮了，后来睿王府衰弱，宜春的祖先倒是会见风使舵，投靠了新的主子，不但没受到牵连，还趁机发达了，到了宜春这一辈更是显赫，不但他坐了副都统、保定将军，从一品的大员。他哥哥宜绵更是官运亨通，已经做到了甘陕总督。其实宜春早就忘记了还有我这样一个小主子，刚刚发生的事情给他提了一个醒，在他的眼皮底下还有这样一位不能得罪的小爷！

    宜春在官场打滚几十年，朝廷的情形那能不知道，现在所有的人都在巴解嘉庆，自然睿王府也跟着水涨船高了！他可不认为我是借机练兵。联想到早年背叛睿王府的事，冷汗都下来了，难道是睿王府在借机报复？所以招待我的时候表现的分外热情。

    在我虚张声势一番后，人老成精的宜春总算是明白了我的意思，不就是几百匹马吗！放下心来，什么“小主子看的起是奴才的福分，只管拿去就是了，那里需要亲自跑一趟！”的马屁打发的本小王爷舒服舒服的。

    还趁机的表忠心，原来，直隶总督那颜成位高权重，大小事情都是他说了算，我的马匹的问题就是那颜成扣着不发（哦，原来，搞错了，看来还要拜见一下那颜成）。还表示以后不管有什么事，打发一个人来说，他无不遵从！

    既然这样，我趁机敲诈，那个逃跑的骑兵的骑术可是真好，就调到我的麾下效力好了。窃喜，这下子，骑术教官有着罗了，呵呵，这就是家世好的好处，走到那里都有人巴解啊。

    来一趟保定也不容易，那能不游览一番。本来递了手折求见那颜成的。可是这个人还有点封疆大吏的派头，竟然只派了一个属官接待我，还借口说有什么紧急军务要处理。我不高兴了，谎话都不会说，和平年代有什么军务要处理？

    好在直隶总督衙门还算是气派，游览一下也不错。

    保定直隶总督署是一座典型的古代省级官衙建筑群，建于清代雍正七年（１７２９年），费时八个月完工，直到宣统三年（１９１１）清朝灭亡，始终为总督办公驻地。东西广44丈，南北深78丈，占地总面积约60于亩。以两条南北更道相隔，将衙署分为中、东、西三路。主体建筑在中路，主要有大门、仪门、大堂、二堂、官邸、上房，并配以左右耳房、厢房等。

    直隶总督署是清代直隶省兴替发展至清朝兴衰成败的历史见证。明太祖朱元璋统一北方后，改保定路为保定府，知府衙署设在元朝的宣化堂。保定各府在宣化堂周转扩充基址，成为具有相当规模的衙署。

    明永乐年间，明成祖朱棣鼎燕京，保定近靠京师，地理位置日渐重要，遂将大宁都司移至保定，保定府署改为大宁都司署，府衙则在原址以东约三十步另行修建。自雍正八年（１７３０年）直隶总督署迁入办公，直至清朝灭亡，历经八帝１８０余年，驻此署的总督计有７４人９９任次，著名的李卫、方观承、刘墉、那颜成、曾国藩、李鸿章、袁世凯等人都在此任过直隶总督。该署曾多次镇压过农民起义，也有不少兴农治水、察吏安民的事例，历史内涵非常丰富，有“一座总督署，半部清史写照”之称。

    陪同的李姓属官到是知情知趣，伺候周到，专捡我感兴趣的讲。我也看出来了，还是怕我生气。其实也没什么，不就是今天没有见到吗，明天来不就得了，我是那么小气的人吗？至于要留下我好几天，还说什么三天后有两个罪大恶极的罪犯要被陵迟处死，可是难得一见的事情啊！要给我安排最前面的座位！

    赶快打住。制止了他的殷勤。我还没吃午饭呢！你再说这么恶心的事，怎么吃饭啊！

    倒了胃口，再加上早就想品尝一下保定的地方风味。所以谢绝了挽留，留下一脸青白、不知道为什么得罪了这位尊贵的小王爷的属官。和小关到保定最大的酒楼解决肚子问题去了。

    俗话说“保定府三桩宝，铁球、面酱、春不老”，保定这个小地方能有什么好东西，也就是这春不老还有点意思。春不老又名雪里红，是一种蔬菜，

    酒楼的掌柜见我衣着华丽，气度不凡，知道来了贵客，打起精神巴解，介绍这春不老的好处。

    原来这春不老是专供腌渍的一种叶菜，与疙瘩；类似，根比较小，叶柄长而圆，腌渍后，无论存放多久仍保持绿、嫩、脆的本色，别有风味，既不生筋长柴，又无苦涩味道，为冬春季不可多得腌菜。

    春不老不仅可腌制吃，加肉炒更为鲜香合口。

    既然他说的这么好，就来一盘好了。其余的上几个好菜，一壶好酒，在酒楼上看风景也不错。

    果然名不虚传，这一盘腌制的春不老，嫩绿新鲜，犹如刚从地里拔出一般。放在口中一尝，脆嫩清香，不由的连连称赞，好菜，好菜！有了主意，这倒是好东西，等回北京的时候让人准备一些春不老保管受我家里那些锦衣玉食的贵妇人的欢迎。

    不过，饭菜虽好，环境却不怎么样。满耳朵的都是关于陵迟的话题！整个保定城都为这即将到来的盛大节日而激动。这回算是亲眼领教了以前只能在书上看到的情景了。

    离那两个罪犯行刑还有三天，可所有客人的话题就都是这样的了！

    这个：“哎哟，李二爷，听说你弄到前排的位子了，恭喜恭喜啊！”

    被恭喜的人满脸红光，得意的回答：“那里，那里，也就是我衙门的兄弟够意思，这可花了我二十两呢！”

    顿时，一顿羡慕的啧啧声，二十两啊！够一个穷人家活一年的了！

    “你说，这可是几十年才一见的希罕事，两个被剐的啊！能不去看吗？”

    “对，对，都去，都去！到时候咱哥俩一块去！”

    “哎哟，这不是王捕头吗？哥哥求你一件事情，倒时候，给我留一片人肉啊！我也好跟我的亲戚威风威风！”

    “......?”

    听的我就都喝不下去了。

    正要撤退，忽然，刚才还热闹如集市的酒楼安静下来。一个清瘦的老者带着一个小书童上楼来了。

    看得出他十分受人尊重，掌柜的亲自伺候，老者倒是简朴，四两酒，一盘春不老，一盘花生米，一碗汤面，吃的十分斯文。不过令人惊讶的是，在他吃饭的时候，刚才还兴高采烈的人们变乖了许多，议论的声音低的像蚊子叫，生怕打扰了老者进餐。而讨论的内容也变了，绝口不提刑场，凌迟，肉片，座位什么的。直到老者进餐完毕，离去后才恢复了常态。

    引起了我的好奇心，招呼掌柜的一问。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这次被陵迟的两个人中，一个据说是外地的江洋大盗，保定的当地人对他不熟悉，也没有什么大的兴趣。而另一个人叫武益茗，本来是南方人，流落到此，胡乱的混口饭吃，混的比较凄惨。本来这样的一个外乡人除了收留他的人没人关心，可是谁也没有料到这个姓武的年轻人还有点才学，能写一手好字，还懂一点医术。本来这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直到有一回，一个顾老神医都治不好的绝症病人被武益茗治好了，顿时轰动了全城。老神医还亲自拜访，后来更是收了他当师弟！老神医的心地好啊！说什么没有资格作武益茗的师傅，就平辈论交。就这样，这武益茗抖起来了，不但开了医馆，当了先生，还定下了亲事，也算是成家立业了，乡亲们没有想到的是，这人竟然是一个人面兽心的东西！还是一个急色鬼，本来老婆早晚是他的了，硬要在过门以前办好事，那孙家的姑娘是正经人家的孩子，说什么也不答应，就被这个姓武的畜生一怒之下给害了！啧啧，可怜呢，挺俊的一个闺女，不但被害了，武益茗这个畜生还把她的肚子破开，肠子割了去！说是要开膛破肚，让孙家姑娘在阴间也不得安宁！大爷，你说这样的畜生，是不是该杀！可怜那孙家姑娘，这姓武的走头无路的时候还是人家姑娘可怜他，给他一口饭吃，救了他，这人怎么这么坏，这么忘恩负义呢！

    奇怪，听掌柜的絮絮叨叨，我觉得有一点不对，疑问道:“那刚才那位老先生?"

    掌柜的回答：“哦，公子，你说的是顾老神医吧！老神医是好人啊！到现在也就是他不相信武益茗杀了人，还不停的为他奔走呢！老神医造福地方这么多年，几乎保定的每家每户都受过他的恩惠，所以大家为了照顾他的面子，都不在他面前提这姓武的事。”

    还是不对，可是不知道是那里出了问题，所以就漫无目的的提问：“那，这武益茗就都招认了？”

    这下掌柜的来了精神！道：“那儿啊！公子你是不知道啊！要不是咱们新任的总督大人那颜成那大人厉害，就让这姓武的蒙混过关了！这个武益茗可不是一般人，先是给孙家姑娘下了药，让她人事不醒才动的刀子，把肚子拉开，肠子割掉了喂狗，还把拉开的肚子用针缝上！公子你说他歹毒不歹毒。孙家姑娘人事不醒好几天，最后死了，

    孙家老头怀疑这个姓武的，告到官府，最后还是那大人英明，开棺验尸，才定了武益茗的罪！”

    我懂了，急切的问：“那他认罪了吗？”

    掌柜的更激动了，“认罪？呸，要不说这个人不是东西吗？这么明白的事情，他还敢喊冤枉，愣说什么是孙家姑娘得了急病，他开膛破肚是治病！是冤枉的，当场咱们就不干了，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吗！这个姓武的也真是牙硬，80大板打下去愣是没松口，光喊冤枉。最后，还是那大人英明，动了大刑，这夹棍一上，才算是定了他的罪！”

    再证实一下，那这顾老神医为什么还相信他呢？

    掌柜的也是迷茫，表示，不知道为什么，顾老神医还为他开脱呢，说武益茗是开创了一种新的医术，是救人不力，而不是故意杀人。

    我终于明白了，这位武益茗那是什么恶魔，根本是一个出色的外科医生。估计他那未过门的妻子患的是阑尾炎之类的毛病，他情急之下出手救治，本来手术是成功的，可是因为没有考虑到感染的缘故，最后老婆死了，本人变成了罪犯！

    真悲哀啊！这就是领先时代太多的下场，偌大的保定城，除了一个老医生以外竟然没人相信他，要不是遇到我，他就要被割成一片一片的了。不过武益茗的运气好，这次算是死不了了。

    不过在决策以前，我还是打算多了解一下情况，所以就去拜访顾老神医了。

    顾世澄，清代名医，临床经验丰富，学识渊博，对外科学术界之种种争论多取平和兼容态度，并各吸收其所长，在学术思想上少有偏颇之见解。医疗方法由痈疽初起之内消到脓已成之切开引流，非药石所能治愈疾病的外科手术方法与步骤等等，均有着详细而且具体的论述。顾氏在外科学术上十分重视整体现念，认为外科疾病虽然多显于外，但“必先受于内，然后发于外”；他反对“只过膏丹，不习脉理”的局限性；他还强调指出脓已成，仍“勉强消之，不独不能消散；反致……造成坏证”。顾氏学术思想与医疗理论经验对后世及外科学研究有着较大的影响。

    可是本小王爷不知道这位清朝的医学名人，我来拜访他纯粹是因为那位被错判凌迟的无名医生－武益茗。我对他产生兴趣是因为，一来，为了自己着想，我可不想因为一场普通的感冒送了小命，有一个名医在身边怎么也安心一点。二来，有我的指点提示，武益茗会成为一位医学史上划时代的大人物的。这样的人才对军队的好处就不用多说了，无数的勇士等着他救命呢。

    为了这个目的，厚着脸皮。在顾世澄的家里耗了几个时辰，仆人们不耐烦了，最后都不添茶水了，我就当是没看见，要的是顾老神医的一句话！

    究竟这武益茗是不是一个好医生。

    终于，傍晚时分，郁郁寡欢的顾世澄，忙完了他师弟的身后事，来应酬我这个不速之客。事情到了这种地步，武益茗算是救不回来了，可他还是不甘心，总觉得武益茗命不该绝。

    没费什么口舌，我就从神情黯然的顾世澄口中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这武益茗绝对是天才，难得一见的医学天才。留下一份厚礼，和一头雾水的顾世澄。连自己的真实身份都没有泄漏，急匆匆的去了。我要抓紧时间，策划一下，这次可和抢马不一样，抢马是因为别人有错在先，不管是闹到那里我都不怕。而这次我要劫持的可是朝廷的死刑重犯，稍微出一点差错都不行！要是让人知道是我干的，小命就保不住了，还要连累家里人。

    所以我千叮咛、万嘱咐，让小关直接找孙子潇，传达我的命令，挑选五十个绝对可靠的人，全副武装，秘密来保定。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在小关连夜回山庄的同时，我也悄然化装，要去探视一下这位即将和我共事的武益茗医生。

第二十章（3）再见林浊

    第二十章（3）再见林浊

    夜晚的直隶大牢阴森、恐怖，大牢门口破旧的两个灯笼发出惨白的光芒，照在大牢门口很小的一块地方上，冷清清的，毫无生气，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路过的人们这里是一个什么样的恐怖所在，里面装满了待宰的死刑重犯。

    没有人喜欢大牢的气氛，不得已在大牢门口经过的人往往拉紧衣衫，快走两步，逃的远远的，生怕走的慢了沾染上霉气。可是万事都有例外，现在就有一个人在大牢的门口徘徊，希望能有机会到大牢里面走一趟。

    不用问，这个对大牢充满好奇的人就是本小王爷了。由于来的匆忙，没有想到要在保定策划这么大的行动，准备不足。在保定唯一的铁血成员‘黄莺’已经按照我的命令行动起来，打听行刑当天的布置了。虽然这样高调的临时行动会大大的增加她曝光的几率。可是我也顾不得了，希望在保定全城都为行刑而疯狂的环境下，她能够有好运，不那么的引人注意。

    而我的主要工作就是想方设法能见上武益茗一面，最好能和他取得联系，让他有个准备。

    不过这次官府空前的重视，我以往攻无不克的手段，银弹攻势也不能奏效了，在数百两重金的诱惑下，那牢头还是拒绝了诱惑，看来是官府下了严令。弄的我也束手无策。不得已只能离开。

    那知道天无绝人之路，虽然夜色深重，可是凭借特别好的视力，我还是一眼认出了那个行动慎重的人－白莲教的重要人物－林浊。见他行动诡秘，不由的留心。这林浊也真是小心，兜了好几个圈子，见身后无人，才敲开了大牢旁边的一个毫不起眼的小门，一个牢头快速的一晃，见四下无人，将林浊接了进去。

    不过他们还是太大意了，四下无人，并不表示房顶上就没人，借助房顶阴影的帮助，我很好的隐藏了起来，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不由的高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原来是本小王爷走错了门路，早走这隐秘的后门不就结了。不过现在也不晚，虽然我没有门路，可是可爱的林浊老兄有啊，等会就去求他，一定成功。

    终于，林浊出了大牢，我翻身下房，犹如一片落叶，蹑手蹑脚的跟在林浊的后面，看他到底在那里落脚。

    只见林浊左转右转，渐渐的离开了大街，我一不留神，他就进了一个曲折幽深的小巷子。

    连忙紧赶两步，没有想到一进巷口，猛地一掌，带着风声直击我的面门，原来是林浊发现了有人跟踪，来个先下手为强。

    好在我武艺小成，早就不是两年前初见林浊的那时候了，虽然避开的有点狼狈，可是一个铁板桥，仰面避开这凌厉的一击。斜身而起还以一记侧踢，变守为攻，逼的林浊只能退让，瓦解了他的攻势。

    林浊大概也没有想到碰到一个硬手，喝问；“朋友，是那条道上的，鬼鬼祟祟的跟着我干什么？”

    忽然玩心一起，自从跟师傅学武以来，我还从没有和人真刀真枪的比试过呢。现在可是千宰难逢的好机会，在这样的情况下，林浊必定不会留手，正好让我打个痛快。打定了注意，也不答话，趁着他问话的空当，飞身而起，一个连环踢直奔林浊的要害而去，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好不容易，林浊应付了这一轮急攻，还没等喘口气，我变招了，使出了武当长拳加杂着武当吸魂手，连绵不绝，看似平平无奇，可是威力颇大，吸魂手更是狠辣，往往一施展出来，林浊就手忙脚乱一番。刚开始林浊还算是客气，他看出了我是武当弟子，还留了几分面子，不过我毫不留情的攻击终于让他生气了，林浊气势一振，使出了他的拿手绝技来。

    左掌右爪，互为补充，掌法沉稳，主要负责防守，爪法凌厉，和江湖上常见的鹰爪、龙爪都不一样，爪法飘忽诡异，走的是阴柔一路，可威力十分惊人，配合他卓越的轻功，顿时占了上风。二十个回合一过，我已经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了！

    惊讶，要知道我可是武当的嫡传弟子，虽然比这林浊小了几岁，可武当的功夫和别家不同，讲究的是悟性，而不是长时间的苦练。以我现在的武功来说，也算是武当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了，虽然有所保留，可是在林浊这里不但占不到便宜，还被打的没有还手之力。这白莲教的功夫还真是有独到之处，不愧是江湖第一大邪教啊。

    不容我感慨，林浊的攻势加紧，嗤的一声，我躲闪不及，一条衣袖被整个的扯去，林浊锐利的爪子还在我的手臂上留下了三道爪痕。吓了我一跳，爪子上不会有毒吧！连忙叫停：“林兄，且慢，是我啊，金长龄，不记得啊！还记的冬天吃黄瓜吗！我就是那个送你一筐黄瓜的人啊！”

    “林兄，看在那一筐黄瓜的份上，也停下让我喘口气啊!”

    最后，不知道是看在黄瓜的份上，还是想到了费老头的厉害，林浊停下了攻势，诧异道：“是你，那刚才为什么鬼鬼祟祟的跟着我？还无缘无故的动手？连个名字也不报？”

    “嘿嘿”我尴尬的笑笑，“林兄息怒，我刚才不是没有认出你吗！”连忙转移话题，“对了，林兄，你的爪法可真是厉害啊！不过，有没有毒啊？我可是被你的爪子伤到了！”

    故意的把‘爪子’说的飞快，果然林浊没有听出破绽来，傲然道：“当然没有，我白莲弟子怎会作这龌龊的事情。”

    没有最好，我长出了一口气，放下心来。趁机提出要求：“林兄，我们也算是好朋友了，小弟也就不客气了，实不相瞒，我是有事请林兄帮忙！”

    “哦，什么事？”林浊的语气里透着诧异，脸皮这么厚的人可不常见。刚刚和别人打完架，就让人帮他办事。

    “是这样的，我的一位朋友吃了官司，关在大牢里，我想去探望他，可是小弟在保定人生地不熟的，没有门路，正好看见林兄从大牢里出来，小弟就想了，林兄是江湖上响当当的角色，人面熟，路子广，一定能帮小弟这个忙！”

    林浊听了我的要求，剑眉一扬，断然道：“金兄，恕难从命，这个忙林浊可帮不上，要知道直隶总督衙门下了严令，从昨天起就暂停一切探视，林某还没有这个本事，带金兄进大牢。”

    这么幼稚的借口怎么能让我死心？我笑道：“林兄说笑了，可能对别人来说是天大的难事，对林兄来说，进出大牢还不是小菜一碟？别忘了林兄可是刚刚从大牢里出来！”

    又道：“林兄，别怪我不够意思，你说我要是在大街上大喊大叫，林浊刚刚从保定大牢里出来，保定的官兵们会有什么反应，保定的捕快们会怎么办？”

    林浊发火了，怒道：“你威胁我！”

    我一笑，道：“林兄，你又误会了，这那是威胁，不过是一个人被朋友拒绝后发发牢骚罢了！你要是不高兴，我就不在大街上喊了，我到直隶总督衙门去告密，那些捕快们肯定对林兄有兴趣。”

    我断定林浊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也不怕他翻脸，见他脸色阴晴不定，难下决心，又道：“林兄放心，小弟只是想见我那朋友一面，不会让林兄为难的，而且只要见到了朋友，我一高兴，在保定见到了什么都会忘的一干二净的，绝对不会误了林兄的大事。”

    终于，在我的保证下，林浊下了决心，带着我又一次的回到了保定大牢。还是那个隐秘的小门，林浊轻轻敲击，三长两短，一连敲击两次，小门又一次打开，一个狱卒打扮的人探出头来。林浊吩咐道：“带这位兄弟去见一个人，一切听他的吩咐。”。

    没有想到白莲教的势力这么庞大，这狱卒分明是白莲教的人，对林浊的吩咐无条件的执行，二话没说就带着我进了保定大牢，压低声音道：“兄弟，这几天风声紧的很，动作要快，要是碰到巡查的就不好了！”

    看在林浊这么够意思的份上，我也不想找麻烦。问清楚了要见的人，顺着狱卒的手指远远的一看，两个死囚，一个身材高大，满脸的络腮胡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善类，应该是那个江洋大盗了。而另一个人眉清目秀，褴褛的牢服也掩盖不住他身上的书卷气，不愧是不世出的医学天才。

    既然知道了武益茗长的什么样，不再担搁，在狱卒的带领下出了大牢，这次真的是速战速决了，前后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强忍着得意，再次的感谢了林浊的大力协助，和一脸铁青的林护法分道扬镳了。

    等我勘查好地形，小关也带回了好消息，孙子潇接到我的命令，第一时间挑选了50名精干的骑兵，一路上掩人耳目，已经悄悄的抵达了离保定六十里，一个叫槐树坡的地方。那里树林茂密，正是隐藏的好地方。

    我很满意，等孙子潇带着费老头和神枪手王二狗赶到，又进行了详细的规划，按照计划，等到正午时分，刑场上一切就绪，刽子手就要开始行刑，正是官兵们最松懈的时候，我们以号炮为令，一起动手，小关负责带领骑兵从城门冲入，劫持人犯。而我和王二狗这个神枪手就带领两个装弹药的助手，加上负责保护我们的费老头，在离开很远的楼顶上用远程来复枪提供火力掩护，清除那些妨碍我们救人的障碍。等救了武益茗后，大家分头撤退，再作打算。

    计划虽然不是完美无缺，可是仓猝之下也找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祈祷上苍保佑我们一击得手了。

    行刑的前夜，我和费老头一行五人悄悄的埋伏在楼顶上，这里离开刑场很远，可是视野开阔，射程远的来复枪完全能控制全场。披着伪装的黑布，看着满天璀璨的星斗，我毫无睡意，有的是只是兴奋，不知道明天会怎样。

第二十章（4）白莲群英。

    第二十章（4）白莲群英。

    天终于亮了，一大早，人群就从四面八方向刑场聚集，不但有男人，还有不少妇孺，女人们打扮的十分光鲜，看来是把节日的盛装都穿出来了，所有的人都是一脸兴奋，完全看不出害怕。太阳还没有升起，刑场上已经是人山人海了，还有不少的小贩在贩卖零食，早餐，供那些一大早就出门，没来得及吃早饭的人充饥。

    负责保护的官兵，监斩官早早的到位了，身穿红衣的刽子手也早早的亮相，这次活动的主角，两位要被切成一片片的死囚可是直到中午才出现。在我看来，这也是有道理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平静的接受自己将要被切成一片一片的这个事实。难免会有晕场的。要是那个人受不了，来个屎尿横流就不好了，会让看热闹的众位百姓失望的。还是晚一点出场的好，乘着死囚还没来得及害怕，早早的解决问题，也落得个皆大欢喜。

    终于来了，我打起精神，轻轻的将枪口对准负责监斩的监斩官，只要他一死，官兵群龙无首，小关的差使就好办了。

    神枪手王二狗的目标是那个剐武益茗的刽子手，以他的枪法，那个倒霉的刽子手的阳寿也要尽了。至于那个江洋大盗，和我没有什么关系，是死是活我才懒的管。

    终于，太阳升到头顶了，午时三刻就要到了，所有的人都兴奋起来，要一睹这难得一见的盛况。

    不过让大家失望的是，还没有等监斩官下令，一声吆喝，围观的百姓中忽然窜出一大群短打扮的汉子，手持暗藏的利刃，纷纷向刑场杀去，勇猛异常。不过官兵也是有所准备，虽乱不散，在军官的指挥下分头御敌，和这些截法场的人打的难分难解。慢慢的，官兵从最初的慌乱中镇定下来，占了上风，虽然这些劫法场的人又有了增援，简直有好几百人，可是在官兵的抵御下还是不能救出他们想要救的人。

    当机立断，不管他们是要救谁，对我们总没有坏处。立刻发令让小关行动。而我和王二狗在打倒下了监斩官和刽子手后，专门的袭击那些负责指挥的军官。在我们的打击下，一个又一个的军官送了小命，官兵们也混乱起来，已经抵挡不住了。恰到好处，小关带人出现，决定性的一击，打垮了官兵们的抵抗。

    虽然出乎我的意料，竟然有另一批人同时来截法场，可是有了威力强大的来复抢的远程掩护，还是顺利的达到了目的。当然我和王二狗这两个新手的本事还是不能和那些久经沙场的特种部队的狙击手相提并论的，不过就是这样，放在这个时代也是十分惊人的，那些被我俩打倒的官兵，到死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更有那些迷信的人看到自己的同伴莫名其妙的忽然倒下，听到砰砰的响声，以为是什么鬼怪在作乱，纷纷的大呼小叫，表现的一团慌乱。让我大摇其头。都说那颜成是八旗里的佼佼者，统兵有方，备受赞扬，可是看他的部下的表现，只能是说：“盛名之下，其实难苻”不过如此罢了。比我那些初次上阵的新兵还差！士兵懦弱，将领应变无方，不过是几颗子弹，几十骑兵的冲击罢了，就让上千的八旗混乱成这样，由此可见这八旗的素质如何了。

    就在我摇头叹息的同时，小关已经带领那些初生牛犊，救出了那无名医生，只见小关黑衣蒙面，手持一把大砍刀，左冲右杀，锐不可当，刽子手早就被王二狗打到了，刑场上一个人也没有，所以小关很顺利的就把医生搭在了马鞍子上，也不管他是不是受得了，调转马头，向保定城外杀去！而我那些经过严格训练，已经有了一流军队素质的几十个得力部下，也表现的不错，同样黑衣蒙面，手持钢刀，始终保持了严格的冲击队形，紧紧的跟随小关，保护他的两翼，充分发挥了团体的力量，来去如风，打了官兵一个措手不及！99

    稍早那些截法场的一波人也沾了我们的光，本来他们并不占优势，可是我们这一冲击，他们也趁机发威，最后将那个络腮胡子的大个子也救了出去，不过他们大多是步行，所以就落在了我们的后面！我对这个情况很满意，让他们去抵挡官兵的追杀再好也没有了！所以就和师傅、王二狗悄悄的下了房顶，骑上早准备好的马，乘着混乱悄悄的溜出了保定城！

    虽然我向来自恃甚高，不过这次劫法场之顺利还是超出了我的想象！本来我是安排了一小队的火枪手，在城门处埋伏的，准备一旦劫持成功，在官兵关闭城门的时候发难，趁机的夺门而出，可是做梦也没有想到，这些官兵是这么的无能，弱智到连关城门这样的应变之策都想不出来，结果我们这一队人马就实施然、大摇大摆的从打开的城门里顺利的逃脱了！

    按照计划，等我们三人赶到汇合的地方，槐树坡的时候，我那些已经变的有点聪明的小伙子们高兴的跳了出来，向他们的长官表功！

    毕竟这一次出战，虽然是偷袭，可是在防守严密的保定城里，杀进杀出，劫了一名死囚，而且不伤一人，官兵甚至连我们长什么样子都没看到，也算是一件奇迹了！

    所以这些小子们就忍不住要表功劳，顺便要从我这里讨一点好处。

    其实我心里也是十分得意的！毕竟这些表现的如此优异的小伙子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要知道在一年以前他们还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别说是让他们劫法场了，就是顶撞地保，也是不敢的。经过我的调教，已经初步有精兵的样子了！按说是应该奖励的，可是，孙子潇的告诫还在耳边，现在他们最需要的是冷静，而不是奖励！

    所以把脸一沉，严厉的批评他们：“王大牛！又是你！忘了我是怎么布置的吗？要在这槐树坡静静的潜伏！看你刚才干的是什么，竟然敢跳出来！还带着你的兄弟！这里离着保定才多远？难道那些官兵都是瞎子！要是他们发现了这里怎么办！.....！”

    严厉的训斥，犹如冷水浇头，立刻让这几个小子安静下来。犹如霜打的茄子-蔫了！垂头丧气。

    等到进得树林，我一看好吗！这些小子闹的更欢，小关站在中间，那些小子围在周围，正听小关在那里吹牛，大体的意思就是他是多么的英勇！左一刀，又一刀，所向无敌！好像那长板坡的赵子龙，在保定杀了个七进七出！云云，而下面的那些小子们同样是一脸的兴奋，毕竟这么英勇的事迹，他们也有份！

    在自吹自擂的同时，他们还纷纷议论回到庄园后，那大方的小主子会赏赐什么好东西！

    这个说是大把的银子！

    那个说是绫罗绸缎，

    有的干军队也上了瘾，希望我赏赐他好马快刀。

    那心思花花的就想起了姑娘。

    竟然都没有注意到我们进来！

    这次我是真的生气了，低吼道：“呸！赏你们一顿鞭子！”

    全场的人都愣住了！

    继续的发威，我喝道：“看看你们现在是什么样子！连一队老百姓都不如！我是怎么教你们的！胜不骄，败不馁,要时刻的保持警惕！亏你们还号称精兵！看看你们的表现！哨兵随便的跳出去！带队的军官就知道吹牛！最过分的是竟然违抗我的命令！关海山！我是怎么交待的！劫到人后应该怎么办！”

    我一发威，这些小子们就蔫了，小关也冷静下来，要知道我的军法可不是吃素的！这木讷的小子喃喃的道：“你说是到槐树坡静静的等待，人不离鞍，马不解带，保持戒备，等候命令的！”

    哼哼，记的还是很清楚的吗！

    按照军法，小关现在都够上死罪了，可是第一次出征，我还没有必要杀大将来立威，不过一顿鞭子是免不了了。

    正要处罚他，一声干咳，我就知道孙子潇来了。

    果然，孙子潇怕我在火头上，处罚过于严厉，适时的发话了。

    他道：“世子，关卫队长的罪责虽然严重，可是他作战勇猛，今天的首功就是他立下的，望世子从轻发落！”

    然后又道：“而且，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赏罚，世子，现在外面风声很紧，道路都被封锁了，我们的麻烦大了！”

    欧！听了他的话，我吃了一惊，官兵的反应够快的，所以就暂时把小关的鞭子记下了，回去后再打！还是处理怎么逃走的问题吧！

    召集小关，孙子潇、费老头，开会，听孙子潇介绍他打探来的消息。

    孙子潇一脸凝重的介绍他打听到的消息：“世子，之所以我们这次劫法场如此的顺利，是因为我们上了别人的圈套了！”

    原来，这次最重要的死刑犯不是我要救的那位无名医生，而是一位白莲教的领袖叫冉天元的，四川人，在白莲教里地位很高，是四大护法之一，而且很有才能，很得白莲教上下人等的尊敬信赖，这次他到北方来办理一件重要事物，被朝廷的爪牙发现了，一番恶斗，终于因为寡不敌众，失手被擒！

    这我就明白了，一定是那个一脸络腮胡子的大个子，我说吗，当时看着就不是一般人物，原来是白莲教的护法啊！

    朝廷知道拿住了白莲教的重要人物后，十分重视，本来是要把他斩首示众的！可是这直隶总督那颜成不是一般人物，多谋善虑，决定以冉天元作饵，放长线吊大鱼，所以直隶总督衙门才表现的那么懈怠，让人以为有机可乘！

    实际上，那颜成早就派他的得意将领，总兵王文雄，秘密的布置了六千绿营，截断了所有出保定的道路，准备把这次营救冉天元的人来个一网打尽！

    最后孙子潇分析道：“世子，仙师，学生想来，这次我们之所以如此顺利的就把人救出来，一来是我们计划得当，出其不意，二来也是因为官兵故意懈怠，引蛇出洞，好来个一网打尽。

    我们这次表现的过于完美，那些白莲教徒虽然人数众多，可惜都是一些乌合之众，表现得混乱不堪，官兵这下定会将我们当成是白莲教的精锐了，下一步肯定是重点搜捕，现在道路截断了，我们的处境十分危险！

    听了孙子潇的的介绍，我也十分苦恼，本来是天衣无缝的计划，施行的也很顺利，可是偏偏又牵掣上什么白莲教，结果我们竟然钻到为别人设计的圈套里了!最可笑的是，我的人也是官兵啊！还是八旗子弟呢（冒牌的），虽然名字不大好，什么菜丁，可要是和直隶的绿营打起来，那笑话可就大了，简直是狗咬狗啊!

    不过，这么一件小小的难题那里能难到我这聪明的小王爷，思索一番说：“孙先生，其实也不用那么担心，我考虑过了，毕竟朝廷最担心的还是那白莲教的冉天元，不是我们这次要救的人！要实在是没有办法，我们就亮出身份好了，我身上还带着公文呢！除了这个医生，我们可都是朝廷的人！以我的地位，想来那些官兵也不会很为难的！再说了，就是真的被发现了，就说这医生是我们在路上捡的！谅他们也不敢太过分！”哼哼，毕竟是睿王府的世子吗！怎么也得给我留个面子，就是真的泄漏出去，那嘉庆一句不过是小孩子的胡闹，看你怎么收场。这那颜成精明能干，想来不会这么鲁莽。

    “不过，”我继续说道：“要是能不暴露身份，就不暴露身份，劫法场可不是什么好事！”

    然后转身对孙子潇说：“虽然道路都截断了，我们也不是没有机会混出去！我到是有一个想法！”

    孙子潇也是聪明人，听了我的话也有一点明白，讶异道：“世子，你得意思是-等.....?”

    “不错，”我微笑道：“孙先生光想到我们急了，其实有人的处境比我们还危险！那些白莲教徒同样也钻进了那颜成的圈套！他们可没有我们这么好的条件，大不了就是表明身份，最多也不过是削职，罚俸什么的，他们被抓住了，可是要被砍头的！所以，他们一定会拼死突围的！我们现在需要作的就是静静的等待！等他们突围后，不管是成功还是失败，到时候官兵的戒备都会松懈下来，我们再作打算，不管是回庄园，还是进保定城，都没有问题！”

    听了我的打算，孙子潇点点头，同意我的看法！

    小关就有疑问了：“可是你怎么知道他们一定会突围的？而不是和我们一样，也潜伏起来，等待机会？或者是潜回保定城？”

    孙子潇笑道：“他们绝对不会回保定的！一来，他们人太多，要是在城里，官兵的势力强大，谁也不能保证不会走漏风声，至于潜伏！卫队长，你要知道他们可是有5、6百人那，能潜伏在那里？这可是平原！他们也不是久经训练的军队，要是他们蠢的不突围，那么很快就会被人发现的！”

    最后，我还夸下海口，保证，要不就是今天晚上，最晚不会超过明天晚上，白莲教的人就会突围的！所以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静静的潜伏，等到那个时候，趁机混出去！

    小关还是半信半疑，可是看一向谨慎的孙子潇也同意我的看法，也就无话可说了，传达我的命令，让士兵们伪装好，静静的休息去了。

    本来，我是想给那位饱受惊吓的医生解释一下的，可是看他一脸的平静，清秀的脸上全无惧意，再加上我一连两天策划这次行动，确实是累了，一时懒惰，决定回到庄园后再说，结果就错过了一次知道真相，早作准备的大好机会。

    当半夜里我被格斗的声音惊醒后，才知道什么都晚了，已经被一大队人马团团的包围在槐树林里了。

    四周黑漆漆的，没有半点亮光，大家都已经醒了，可是不敢点火把，甚至连一根火柴都不敢点，刚才我们的哨兵就是因为点了一根火柴，让包围的人误会了，以为被发现了，吃了一箭！好在他反应还算快，避开了要害，就是这样也受了重伤，一支透甲锥贯串了他的肩膀，差一点小命就没有了！

    好在士兵们训练有素，临危不乱，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反应过来了，在小关的指挥下，将马匹集中起来，团团的围在外围，作为屏障，士兵们手持燧发火枪，上好弹药，严阵以待。看了他们的表现，我很满意，这一年多的训练没有白费，有了他们，虽然被人包围，也有信心可以冲出去！此时小关正在向我汇报情况：“我们是半夜被包围的，敌人来的很快，没有点火把，两个哨兵没有回来，应该是被他们害了，要不是树上的暗哨觉的不对，要点火看看，我们就被人偷偷干掉了！敌人很多，已经把我们包围了，应该有不少马，弓箭手很厉害，我们几次试探都被箭给射回来了！”

    听了他的介绍，我皱起眉头，这么诡异的行动是官兵能干出来的吗？可要是白莲教的人，他们不去突围，袭击我们干什么？

    寻求孙子潇的意见！孙子潇也是诧异，道：“应该不是官兵，要不然也不会不点火把，可是这白莲教的人为什么找我们的麻烦？难道他们还嫌麻烦不够多吗？”

    既然孙子潇也和我是一种看法，还有什么好迟疑的！问问不就得了！

    要是说到打，我可不怕他们，虽然他们有5、6百人，我们只有50人，我的火枪可不是吃素的，再加上秘密武器，手雷，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呢！

    话又说回来了，我和白莲教可是没有冤仇，反而和他们的林浊护法交情还很好呢！

    所以，嗓门大的王大牛就奉命喊话了：“外面的是白莲教的英雄吗？我家主人说了，不知道各位英雄有什么指教？还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只要我们能办到的一定照办！我家主人还说了，我们和白莲教可是有交情，还认识你们的护法呢！是自家人，所以，有什么好好商量吗！"

    本来我说的是和弘扬教的林浊有交情，可是听在外边的人的耳朵里，反而成了威胁！顿时白莲众人一顿骚动，只听着一人喝道：“到底是那路朋友，和我们白莲作对，报个万上来，也好让我们见识见识，这么藏着掖着的算哪门子好汉！”

    这下本小王爷可犯难了，我的江湖身份可不能告诉他们，万一要是打起来，那不是给费老头的武当派找麻烦吗？满清小王爷的身份更是不能说，要是说出来，那才真的是你死我活呢！正迟疑，是外面的白莲众人等不急了！好几千官兵正在搜捕他们呢！所以他们的首领就决心速战速决，解决我们这一小撮人，悄悄的发布了进攻的命令。

    可是我们这些人是干什么的，孙子潇早就吩咐要打起精神防备敌人的偷袭！

    所以迎接白莲教徒的就是一顿排枪！轰隆一声，枪声大作，枪口的火光耀眼，烟尘乱起，那些偷袭的白莲教徒立刻就到下去了几十个，那些侥幸没有死的骤然受到火枪的打击，皮开肉绽，鲜血飞溅，都纷纷大叫，狼狈不堪！顿时进攻受挫。

    等他们缓过劲来，变换阵形，纷纷散开，缓缓推进，继续进攻，迎接他们的是十几颗手雷！这下子更狠，虽然我的士兵们由于紧张，有几个手雷都没有来的急拉线，不过*面粉作填料的手雷的威力还是大的让人难以想象，顿时将白莲教徒的进攻打了下去！

    我的火枪手们这时已经装填完弹药，又是一阵排枪，轮番几次，火枪手们的动作熟练了起来，速度也有所加快，心情放松的士兵们的准头也有了提高。

    我们依靠外围马匹的保护，刚开始还有人中了箭，后来弓箭手都被我们给打怕了，退出了火枪的射程范围。大家就更安全了！

    白莲教的众人这次为了救人挑选的可是教中武艺高强的精锐，本来以为对付我们那还不是手到擒来，谁也没有想到会吃了这么大的亏，一会的功夫，竟然有7、8十个好手丢了性命，还有同样多的人受伤。让指挥进攻的首领恼羞成怒，怒吼道：“火攻！火攻！放火把这些王八蛋都烧出来！”

    听着他的大嗓门，我那些没有经验的毛头小伙子有一点惊惶，还是需要本小王爷出马！

    我长笑一声，用上了师傅传授的丹田运气之法，声音洪亮。分外的清楚！

    道：“放火！太好了！我正愁没办法请官兵相助呢！这下好了，只要点起火来，那正在搜捕的官兵还不立刻赶来，也不用劳您的大驾了，小弟代劳好了！”

    然后，我大声的吩咐士兵们立刻点起火来！

    士兵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的长官卖的是什么药！

    果然，正如我所料的，白莲教主持这次营救的人中确实有人才，就是吗！要是没有人才，他们也不会这么快就找到我们了，还能无声无息的偷袭我们，说明必定有人头脑清晰！

    我正是告诉他们，我们都见不得光！点火，就会引来官兵，大家都是一个死！

    想来必定是那林浊在主持，就是吗，毕竟北方是弘扬教的天下，照我估计，这些教众，大部分都是弘扬的人，以林浊的精明。能不知道什么是不能作的吗？

    白莲教的人很快都安静下来，看来是得到了命令，而他们的首领正在商议对策。

    闲来无事，竖起耳朵，倾听，希望能有一点有用的信息，那知道刚才还十分暴躁的教众此刻变的鸦雀无声，不由的惊讶，这白莲教的人统属教众到是有一手，不能小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