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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魔王第七把刀     卖月光的小屋txt下载     卖月光的小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286,铜鱼和铜鸟

    想去一个地方,去旅游,其实是想去我心目中的一个地方。可能是慕名而去,回来后觉得不虚此行。可能相顾失色,山水暗淡,有了名不副实之叹。

    没有贴上我心中的情感。

    任何地方的山水再奇丽也没有我心目中的山水奇丽,奇丽的事情不必再提,而是共鸣了、激发了、修补了我的情感。

    古城古堡,一丘荒山,将死的老树,废弃的半半楼,蒙着面巾的姑娘,喜欢穿白衣而白衣已经不白的瘦小男子,冰凉的寒潭。

    将死的老树顶上,离树梢很近的地方有一个前后通透的树洞,站在高高的山上,像一只眼睛,也像一道伤疤。伤疤是最古老的存在,好好的不好,总是好好的不够好,非要有了伤疤才好,有了伤疤记住了不好,开始追忆昔年的好。

    眼睛总是千方百计地吸引人的眼睛和吸引人的心,太阳很好的时候,太阳升起或者落下的某一个时刻,这个时刻不固定,有很多的差异,更多的差异是角度带来的问题,太阳也像一只眼睛,在树洞中间活了过来。从朝霞望向日暮或者从日暮望向明天朝霞如何渲染的会议桌,或者从黑暗望向黑暗。

    月亮经常对不准这个树眼。

    树眼不能活动,月亮有自己的出没轨迹,要想眼对眼,远远的人们只有去寻找合适的角度。高了低了,远了近了还是正了斜了。

    角度就是方向,方向是重要的。知道了路就似乎知道了方向,路不是方向是为了通向方向,心中的方向才是方向,也就是目标。

    就如同在工作中耿直是很高尚的品德,但耿直之人会处处碰壁,因为不会做人不会来事。人是人的人,事是人的事,事情很次要,人才是事情的主体。只有攀上了人的鬼蜮,那个大大的斜坡,触摸了人的心,事情才会左右逢源,人才有脚跟可站。

    或者说工作是次要的,工作开不开心才是主要的。拿着工作说事情,但真正的事情是人。

    造成这种“混乱”的原因是因为方向上的不同,事情一样也就是道路一样,但方向不同,也就造成了态度不同,风格不同。

    以善真美来说,有的追求真有的追求美有的追求善,人们锦上添花,好了还要更好。真正的追求是雪中送炭,哪一个欠缺先要把炭火送给哪一个。消除短板,提高容量,提高层次。

    没有人给你这样一块时间,因为是心里的时间,你得从心里寻找。

    于是人们常说周文王被拘而演周易,仲尼先生受困而作春秋,屈原放逐就赋出了离骚。说的意思不是结果的煌煌巨著,而是拘、困和放逐,你的时间给了你。给了你自由的时间,自由的时间不能自由,就开始了上山和下山。

    也就是不受打扰。

    在外观上表现为苦,散发跣足,僧袍落发,或十年寒窗。不是只有和尚道士住在山里,有上山和下山,最早的是书生,是书生先住在山里。著名的书院都在山里,山在心山里。

    这时候顾不上山顶上的树眼,书生拜揖师尊要下山去了。

    一拜别就是十年,拜别是拜别而去,也是拜别而来。

    下山的拜别就是上山的拜别,说是拜别其实是为了心里的纪念,我走了我又来了,来了还是要走,走是为了来,来是为了走,最后是没有来也没有走,干干净净。

    所拜揖而别的常在心中。

    掉进了梦境中也就是掉进了窟窿里,一梦枕黄粱,时间算起来有七十多年。一种情况是梦里的七十年是外界的一瞬,一种情况是梦里的一瞬是外界的七十年,一种情况是梦和外界互相支持和抵触,有了某种沟通。

    这种沟通之下的时间有不同的算计,偏内或者偏外,以中点为依据,叫梦点或者心点,有的叫道点或者觉点。

    心点的作用在于平衡,对于外界和对于梦界的平衡,抽出时间和注入时间。不能使外界或者梦界的平衡产生不平衡,不平衡也将会影响到自身。导致的结果是被吸收或者被膨胀,都可能是死亡。

    既然是解毒,少年知道死亡的事情暂时不能碰,虽然最后是面对死亡,从死亡里面偷取生,但不是现在。他以魔王第七把刀这个本身,也就是他的心人,让时间拐了一个弯,也是为了解毒的必要,终于创造出了魔王第七护法这个人,另一个“法”身。

    在后来他常常感谢这毒。

    他的感谢是由衷的,自己不能给自己作假。毒有很多种,也有级别的分类,不管哪一种毒都要全力以赴,身毒会影响心和灵,心毒会毒害身和灵,灵毒也是,把人往死里整,把身心降落一个层次,又降落一个层次。解毒就是先把自己摘干净了,给出一个还原。

    还原到没中毒前,然后是因祸得福的更前,更前。

    成功了是成功的感谢,失败了死了也不过是无法说感谢而已。

    对于善和恶都要怀着敬意。

    善中藏恶恶中有善,跳进去化解,也同时增强了抵抗力,怒骂和伤心,怪命运之不公都没有实际的意义。我不生气是真的不生气,我不介意是真的不介意,受教了是真的受教了,却不要说看透。

    没有人可以看透另一个人,这说的是身人,也就是不要用围墙把自己围起来。到了心人的地步处处都是机会,好的机会和不好的机会,这都是粮食。

    一定要知道冲着自己来的所有不好,不管是人还是事都是被逼无奈的,是滚滚而来的契机。为什么不去找别人呢,这是喜欢上你了。

    灵人就是随时随地看顾着自己的身心,吝啬的时候一毛不拔,大方的时候涓埃全奉。埃是尘埃的埃,指的是身体,涓是心思涓涓的流动,用感情去贴上感情。

    毒是一种生命,能中止生命的都来源于生命。可以表现为刀剑车辆落物或者病痛、感染,心的悲凉和重度的躺平,为理想为心中的情结,不是物的物化而是人的人化。

    不能只见物不见人,也不能只见人不见心,只见心不见灵。身心灵是一个循环,有正影响也有反影响,正身正心正灵和邪身邪心邪灵。身的作为,思和言、行,表现在行上,可以去尊崇也可以去亵渎灵,可以导致良善和导致邪恶。

    教唆从心开始,落在对于身体的责任上和灵的责任上。

    灵是一个出发点,它隐藏了开始,看起来只是一个落脚点,是一个着力处。一生影响和渗透、改变和融合的是灵,不是心的着力而是灵的着力。心只是道路,灵才是方向。

    方向就是力量。

    接受善也就接受了恶,善思善语善行和恶思恶语恶行。

    这无法实验,只能是一个前提,把禁制全部放开,善恶随意,那时候人表现出来的本意就是人的本性,为所欲为,自己当家做主,善无法控制,恶也无法控制,导致的只能是毁灭。自己就是力量,是所有的力量。

    为所欲为不是真理,为所不欲为才是真理。

    我想这样,而你想那样,我得先改变了你的你想那样,才会有我的我想这样。你的你想那样不是全部,我的我想这样才是正版。这不能是一生,身的心的和灵的一生。不能到最后,而是在生前,我把这两个各执一面都纳入我的针对之中。

    针对于我,也针对于你我就有了善恶。

    关于你的“善恶”,你不要说“不会的”这三个字。

    真的不会吗?那么善是什么?恶又是什么?善恶是怎么分散的又是怎么聚集的?善表现出来,恶放在了什么地方?恶表现出来,善又是怎么播种的?天道循环,它是一个怎样的循环?谁能掌握这个循环?

    一切都表现为能量,平衡、循环和转化,谁是能量本身?

    之所以无法实验是因为必须有一个前提,这个前提藏在灵的背后,不到灵人不知道这个前提。只是生命之存不是生命之活,在生存的有限时间内没有节制不懂惜福、造福和用福,挥霍尽了也就了事了,再也无法回望。

    身后的天空连死的心都有了,它变得无情,狂风呼啸,是你带来的风。

    人什么都有,也什么都没有,丰满富足但又不名一物,看着欢天喜地但其实是心事重重,觉得不应该如此,一定丢失了什么很重要的东西。

    头颅为山,心善如水,灵性是天空的飞鸟。鸟观天,人望山,鱼窥水,在一个铜圈上有几片荷叶,边上有一只或者两只铜鱼和一只或者两只飞鸟。

    铜鱼在水中,铜鸟在水面。但也可以不这么看,如果倒过来是铜鱼游在空气这个水中,铜鸟在水中这个天空中鸣叫。

    时间馈赠而来,也泥沙俱下而去。每一个留住和觉得都表现为空间,落脚在具体的人身上则是情感。情感和时空相绸缪,拉锯一样,口子大了小了还是深了浅了,有很多余留还是一贫如洗。

    真正的一贫如洗是没有时间和空间上的裕度。

    人是山,这个存在可以暂且不顾,只有铜鱼和铜鸟在各自的天空和倒置的天空中无限次地进击和坚守。在解毒上就是我要把某一丝线上的毒素拉出来,离开自身但又不离开自身,给了七护法。

    你是我的世界,说你是我的世界就是说你是我的人。

    每个人都有一个“垃圾桶”,但不是弃之不顾,也就是不是恶上的更恶,而是善上的恶。我曾经伤害过你或者你曾经伤害过我,我放下了也就是你放下了,只要我不耿耿于怀,你的耿耿于怀就是“善”的。

    这是我的抵抗力。

    抵抗力不是盔甲,在于我的眼目和眼目之间。

287,同步和不同步

    我的心很富有,对于身体基本上没有什么难事。

    身体是最灵敏的,洁净一视同仁,自甘堕落也没有分别。

    身体是按照它自己的规律走的,它会变老它会衰弱和衰残,老态龙钟和拐杖都提不动,机能退化,感觉到死之将临和对于死亡有了坦然的态度。

    一口气咽不下,它像是被提着的一般,原先没有作用于它,现在也无法作用它。血还是我的血,也没有对它做过什么。

    死了也就死了,但同样是对于死,死法却不一样。

    生者对于死者的态度,就是个人后来面对死亡的态度,不是说的这个。说的是将死之人对于生命的态度,对于残照的挽留,这时候也不晚。

    生是偶然死是偶然,是我来烛照这个世界来着,我是一个行客一面镜子,这没有说法,来是突如其来死是黯然离去,无法来也无法去,无法自己来也无法自己去,可能的只是被来和被去,自己从来没有想过去掌握。

    既然来了就留下,给你一个行囊,里面装着三样东西,时空情,你自己永远无法看到。死亡的时候才会看到行囊轻飘飘地飘起来,飘到自己的面前。一定是时空情的其中一者用尽了,行囊才会飘起来。

    没有期望也就是放弃拥有,我不在那里。

    时空情说起来很简单,时间空间情感六个字,但它至少有三个主要的层面还有一些小的层面,身时间身空间身情感,心时间心空间和心情感以及灵时间和灵空间灵情感。

    三者一体,在身心灵的任何一个层面上缺一不可。

    我的身体没时间或者没空间了,没情感了,身体必将消亡。心没有时间没有空间或者没有情感了,心会毁灭。灵没有时空情了也是一样,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了最后的道路。

    生命是个什么东东,它只有三件事,生与死和其中的运作、应用。

    时间是夭折,时间上停止了使用。空间是不存,这个地方已经容不下你。情感上是不在,你的情感已经不在我这里。在考究情感的时候,以现在人的情感在和不在为基准,衡量的是惯性,你想起来我和一直没有想起我的惯性。

    惯性是可怕的。就算现在你得到了真启示,你也不能幡然悔悟,这个幡然悔悟是假的。中间至少有两点纠缠,一是刹住惯性这个列车,人从列车上下来,乘坐上回头的列车。

    一是回头列车的意思是去弥补,有坑填坑有洞补洞,逢山开路遇水搭桥。达到了生命的完全,才会有时空的列车停靠在你的面前,随时停随时走,进入车厢就是另一番境界。

    但慈悲为怀,怜悯为上,把情感的惯性定在最早回头的列车上,孺子可教,朽木可雕。

    这是末班车。

    只要回头都是末班车,不是车的问题是个人的问题。车假如永远都有,但人只有两次经过,一次是正常的,一次是后悔性质的。

    在死亡上就是刹那回头的一刻,这时候追求也定义为不晚,是真心的而不是有意的那个故意,还是那句话,自己不能欺骗自己。把自己欺骗到炉火纯青的程度已经不是语言的程度而是心的程度了,将无药可医。

    任何时候回头都不晚,心意的惯性把人带到另一个可以挽救的地方。

    这说的是同步,身心灵的时空情就是唯一的时空情,也就是外部的时空情,外部的标准是自己的标准,以死为界限,也就是失去了意识。

    再也没有时间可用、空间可存和情感之在,到此终止,进入另一个循环。时间和空间永远不要担心,这是下一个循环的基本条件。基本不一样的是情感,这是高度,你有没有想,你会怎么想,你想的高度和低度是什么。

    这就是一朵花一粒尘埃,一片云一个微笑一群牛马猪样的存在。

    情感控制着二十四个维,有大维和小维之分,人是界限。人之上有二十四维,人之下有二十四维,庄子梦蝶,是以人之维进入了人之下的维。

    不会去理解一段木头一棵草一只羊的感受,连人与人,人们都懒得理解,我何必理解你,你是鄙陋的我是高贵的。为了怕比较和压制,不是你离开了我就是我离开了你。

    这个错误在于打开自己的钥匙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别人身上,那可能是任何一个人。比喻来说就是有条件的,你救了一个人或者你对某一个人好,他(她)感激你,你才能获得他(她)的那把钥匙。

    钥匙没有差别,在于心的通道,从心而到灵。

    忽然很轻松或者忽然很沉重就是这种感觉,沮丧或者欢喜,道路轻了或者自己的脚步有了灵性,一蹴而就或者翻云覆雨。对于大部人来说一定表现为空间,但其实是时间,时间有了伸缩的狡黠消融。

    不同步的意思在于,在同步的情况下,假如这是一个衡量,就有了个人对于身心灵中时空情的的偏离,有了余度。少部分是少了,大部分是多了,晃来晃去,给人生命在手的感觉。

    人变得小或者人变得大,都偶有益处。

    静穆了和火热了,人在千里或者人在面前。你爱我吗,你爱我吗,你爱我吗,前提是我是爱你的,所以你存在。你爱不爱我,那是你的不存在的存在还是存在的不存在。

    也就是生之上有生,有生就有死。死之后有死,有死就有生,生中的死还是死中的生。这不一样,生中有生死,死中有生死,也就是高尚的死和卑微的生的区别,苟且的生和伟岸的死的区别,虽生犹死和虽死犹生的不同。

    可以理解可以不理解,最好理解,不理解的只有真诚。做比思要好,为什么做和为什么不做,自己判定不了。但必须有一个判定,这不是人的心的而是灵的。

    向善祛恶,但你向善了吗,祛恶了吗。

    祛恶用的是向善的子弹,向善用的是祛恶的子弹,总要有子弹,不向善和祛恶就没有子弹。危险的平衡是不作为的平衡,不是自己的平衡,和自己无关,所以才说尸位素餐。

    同步走在不同步的路上,要同是因为有所不同。不同步是为了同步,让同步中的不同步开始同。

    精灵是其中的时空情。

    所有的矛盾产生于此,工作时间和非工作时间,身的场所、心的场所和灵的场所,公共区域还是私密空间,个人的灵还是共同的灵、嫁接出来的灵,目标是什么,目标为了谁。

    章程是什么,为了谁服务。什么是国有,什么是私有,国有中真的国有,私有中真的私有吗?谁勾结了谁,谁的心在族外、国外?我是谁的孩子?我应该听谁的话?

    我知道是谁养育了我,然而我的背叛让我心酸。

    一方面提倡教育,一方面鼓励背叛,我是可怜的两头人。六足四翼,我没有面目,没有首尾,我不要脸。我不是帝江也不是混沌,我是魂体,我想清楚了我才是我,我想不清楚我只能是别人的工具,我就没有灵魂。

    穷不和富斗,是等着收财产。

    真理是富打不过穷,穷怕什么了,为什么怕穷,富都是谁的富,何况这是心的富灵的富,为什么简朴就该受到鄙视?谁开的第一枪?

    杂乱的声音嚷嚷而来,一个毒人形成,在一定的时间内毒人会被自己毒死。给七护法希望的只能是始作俑者的七把刀,他苦苦地笑着,只能反其道而行之地再来一次。他要把毒再挪移过来,七护法是中毒者,自己是一个解毒的药剂。

    翻来覆去就是七十余年,直到毒消失了。

    不是时间消散了毒,是心是情感消化了毒,一剂是感二剂是情三剂是毒。是灵拿走了毒,你解毒它才会拿毒,你中毒而亡它也陪着一命呜呼,在你这个身体上的一命呜呼,谁也解救不了谁。

    灵救人是人在救灵,也就是救自己。

    中间一定要找到误差,这是人存活也就是在世的目的,这时候站立在中间的是心,一方面达到身一方面及于灵。

    这本身就是不同步,先身而心而灵。身是存在,心是道路,灵是到达。外界一统,內界是内身心灵的三界,先外界而內界,外界报道回来才有了內界。

    身是灵的一个具化,身灵在一起,只有心掩藏不了自己,是为了发现和思索,身是什么,身里面有什么,原来是灵的散布,从此我有事情做了,这就是情感的萦系。

    我有灵我无灵都在我的身上,我无灵身是身,我有灵身是灵。

    不是一个失去,我无灵,我也就无身和无灵。我有灵,按说应该我有身和有灵,但实际的情况是我有身我无灵或者我无身我有灵。因为灵从来不是一个灵,都是起点,身身身灵,心身心灵,灵身灵灵。

    大踏步地过河,过的不是一道河,要无穷地过河。

    在第一道河的河边,此岸是此岸,彼岸是彼岸,彼岸上的存在和自己无关,也就是看不到彼岸,没有彼岸。没有真实的彼岸,我的彼岸只是我的本体的对应,身要有对应的身,心要有对应的心,灵要有对应的灵。

    是个假的二元论。

    当我说好,一定有不好,当我说不好一定有好,一方面是思维维出来的对照,一方面是维的对照,也就是本质方面的,维的对面可能还是维,也可能不是维了,我不知道。

    我知道的才能把握,然而我的眼目尚浅,我看不见。

    眼睛说谎和不说谎,不是我自己的以为。我利用它,但不是只有我利用它。

288,形容非比喻

    人皆一往而情深,深的是情。

    才有身体的深和灵的深,深和浅,把这一条纵线或者是扭扭曲曲的线拉成平衡的直线,线上就住满了人,处处皆有人。有一个人也算有人,这个人站了千载万古,他自己成了缥缈,他是时间空间和情感。

    后来的人看不到这个人,只是看到了道路,但道路就是他。所有的旷野也是他,这只是骨肉、筋脉、气息、血液和思、想的区别,灵是一脉相承的,也有灵的区别也就是表现形式。

    思慕这个人才有这个人,他是时空情也是身心灵。

    否则任何道路都是孤独的,孤独是一个奇怪的概念。当觉得自己孤独的时候其实不是自己的孤独,是对孤独的孤独。当觉得自己充实的时候,是消除了孤独,是孤独的不孤独,孤独不是自己的,是孤独本身的。

    和孤独背离,我就孤独;和孤独亲近,我就不孤独。

    孤独本身就是他,他在自己的道路和旷野上已经缥缈成了“灵魂”,孤独他他就是孤独的,不孤独他他就是充实的。

    他的孤独和不独孤都是反馈,他没有自己,他为孤独而生也为孤独而死,不是他自己的孤独,是照应过来的孤独和不孤独。去对和于的,对于的,对于孤独就是孤独,对于不孤独就是不孤独。

    从世间或者个人的层面上说,孤独是不孤独,不孤独是孤独。是真的找到孤独和宁愿孤独,这时候是不孤独。不孤独是孤独中的不孤独,抛开了喧嚣和热闹。

    人们所要求的人,看起来正常的人,是喧嚣和热闹中的人,既有个性也有各种对接和纷繁复杂的关系。但孤独中的人,也就是静处和在绝对陌生地方的人才是这个人的真正的一面,是真正的人。

    这时候的人把世界和世界上的所有人都形容为感情。

    形容何意,什么是形容?一是形的容,形的能够容的最大和最小。形简直是太大太大和太小太小了,它有物质和意识的属性,有存在和不存在的两端,有真实和虚无的不胫而走,有时间的软硬、空间的期和周,突破和酝酿,情感的实质和蓬勃。

    小的时候一粒金珠,大的时候无数座云山。

    孤独毕竟是孤独的,它一直在游历,它的表现表现为别人,它的真挚是他人给它的真挚。它是一面孤独的镜子,它成全的时候让人一无所获,它碎片的时候没有碎片存在,人才是那些碎片。

    界定了形才有容,人世间的大形和小形有方方面面的存在,大形就是小形,小形就是大形。不能大的小形和不能小的大形,是死形也叫固形,它们的格局和容量已经定了。形定了容就定了,虽然容可以有一次两次或者数次翻身,但它最后折腾不起来,因为它不愿意折腾了,它没有意义,它失去了意义。

    没有意义都和死亡有关。

    人的死掉其实是因为内容不愿意或者无法再更新,看着是死在今朝,其实是死在过去上,死在自己的干瘪上。

    方方面面存在的形,人是第一种,这永远是无可避开的。人形和不人形不一样,依据于能量的平衡、循环和转化来说,能量的储存是一个底线,这是不得不加进来的一个因素。试验过千百种方式,在所有的形式中人形是最固定的也是容量最多的。

    死形是这样,活形也是这样。

    活形可能是死形,存在着很多的封固方法,人尽其才、物尽其用只是一种理想的情况。死形可能是“活”形,在层次上有十二种或者廿四种、三十六种活法。

    最常用的是下级的十二种“身活”之法,还有一部分“心活”之法,其他的封固依然要封固着。

    活形死形是相对的,这里面的生死是规定好了的生死,界限就是限界,别说自己不愿意越界了,就算是认识到了也做了一些准备,想越界也不是说要越界就可以越界的。

    因为“活”得还不够,人不是只有一种活法。

    第二形是水和空气,这是可以非常真实有可以非常虚幻的存在。真实说来,水就是水,空气就是空气,一点都不能缺少,需要长期的供养。它们是足够的,它们提供的也是优质的服务,但人的贪心和私欲不是失手而是有意打掉了它们手中的琉璃盏或者叫月光盏。

    就像打掉了一种希望,你本可以躺在树下的,空气和水气的芬芳会蔓延过来,但你要到小溪中取水。可怕的事情接踵而至,一个和尚有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

    空气也变了质,最能污染人的是人,我得理你远一点。

    我本来是七,但被你们拉入了圈中,污浊翻滚我就只剩下了六或者五。我保持清明就是抵御污浊,抵御污浊是为了守住清明,请不要对我“好”,好原来是毒药。

    这是一个不懂事的人。

    那我就不懂事了,在我的窒息和自由呼吸之间,你应该知道答案。对不起,我没有你们那样的“肺”,太有心有肺和太没有没心没肺,就像是在表演。

    可以消耗,但必须要生发。但只有消耗没有生发,这时候智慧的所谓应用是置换或者替换,你,你们,去那些脏水和脏空气中,这里属于我们了。

    这里也将马上有了脏空气和脏水,于是再换一个地方。

    世界上没有强盗,强盗都是魔鬼,剪径和短路。在楼德镇的甘露村,说短路,不知道是哪一个字,断路夺路还是短路,也许是端路和毒路。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你的路走不通了,没有了你的路,你的路嫁接或者延伸到我的路上来。

    我走的是你的路,但走的真不是你的路,我有我自己的路,我怙恶不悛。我只是借用了你的一点形式,这和后来的欺诈欺骗和陷阱一样,或者烟花粉月,琴瑟艳舞,我的路是我认定的路。

    让穷小子羡慕,让穷姑娘离开了柴扉的家门。让打工者失去方向,让工薪者产生疑问,烂下去或者看到了某一个彼岸。同侪也得相互虞诈,你是你我是我,恶到最后就是“圣人”。

    而且这样的人一定要受到追捧。

    所以要离开这样的空气,人家的空气都是从外国运来的,这不能比。

    这只是差别的一个瞬间,此后将不会再有空气,空山新雨后,已经没有了。人人都知道的,河流在流失,动不动就有一条小溪消失了,它们流向了哪里?

    它们是一种牺牲。

    敌对于我和我要敌对的牺牲,没有善只有恶,善的事情用善来解决,恶的事情必须用恶来解决,我砍了大树做成战车,但在身后我已经有了栽种,这就有了天道的意思。

    这么做是一种强烈的自信,我从这个地方走出,我一定还会回来,这个地方是我的,走的时候雨雪霏霏,归来的时候杨柳依依。

    也是将军归来,家里鸡犬不宁,不知道用什么来拉近我们之间的距离。

    所有的距离都是因为离开了时间,现在必须重修旧好。因为供养要有供养的自觉,供养而不自觉,一株杨柳就会被一个和尚拔了出来。

    凯旋了,兵卒也有骄傲,骄傲是深沉的,时空情在此混乱,消化也许并不完美但有了另一种注目。人的洁净之道,如果不是剔除就是加入,时空情的战旗和硝烟,那时的天空和大地,同仇敌忾和视死如归。

    另一种形是心,这时候觉察到了心的委婉和刚棱,立即就死和长期地活着。可以说所有的惑乱和魔鬼都从这里出来,去一一对应。

    一是心是身,一是心是心,一是心是灵,一是心是身心,一是心是身灵,在心是心的时候心是心的表现或者心是心的本体。

    那么什么是容的形?

    魔王第七把刀真的开始流泪了,他的苦心没有白费,现在结果来了,来得如此清晰,道理上和存在的如此清晰。

    在自由的时间内没有环境的借助,自己就是天和地,自己也是自己。七护法会发问了?

    这一定是一个惊喜,心在他那儿,为了解毒一定在他那儿,不在他那儿就在自己这儿,终于有了回报。在所有的的回报中,一是直接的回报,也就是投桃报李,二是命运的回报,时空情都打破了。

    隔着时间空间或者情感,哪一个方面有空就在哪一个方面钻凿,是哪一个方面的到达。因为酝酿的原因,三是一一是三,最后是一个整体而来。

    不理解都是整体的不理解,时间不通空间不融情感乖离。理解是一者之上所携带的两者的通融。通融有一二则有三,有一三则有二,有二一则有三和非三。

    一二二一不一样,一三三一不太一样,一一二二三三都不一样,我确定我我也确定非我。身不是身,身是心灵,心不是心,心是身灵,灵不是灵,经过身心表现出来。

    一二三不是一二三是无穷。

    我不要无穷,我要的是截然的现在,我和非我。

    我是我的时候,你才是我,你是你的时候,你是你你也是我。在我和你之间一是我的你,你的我,一是从你那面出发的我的你,你的我。

    一有一二三,二有一二三,三有一二三。一有一二,二有一二。

    都空缺出了一种联系。多可以多,少可以少,我自己也是一样。

    这就是多。

    多是为了少。

289,切入面,面如刀

    武功就是为了多和少,在魔王第七护法诞生之日起,魔王第七把刀就把武功的原理转嫁给了他。

    而且在转嫁的过程中,细细磨碎又组合起来的过程中又有了新意,那是一点一滴,也是一点一滴所代表的全部和世界的轮廓的影子从撑船的篙中提出来,意味不绝。

    一切如果真的是自己说了算,跋扈也就跋扈了,骄傲也就骄傲了,奋斗努力都是自己的。生就枕在自己生的大叶子上,死就死在自己的锦被上,无怨无悔,天空都是没有遗憾的天空。

    但这根本不可能。

    人们终究不是独行者,都是介入者、切入者,确定了自己也就确定了周边,这有两个说法。一个说法是经义,不管是什么经,这有三大类,世界人身之经,意识能量之心经,驱动意识回归本经的灵经,存在的任何一个人都是经义的一种解释,对于经义的解释。

    我和你同类,他和他是可以朋比起来的友,你和他的道路有时候融合,我和他有相同的心的层圈,就是在身心灵的某一个层面上我们挨得很近。人们的形体面貌,心的曲折,以及理想的落脚。

    经如果是灵经,就是看法是否相一致,我们把自己深入了经中。我们解释经,就是经析分和解释我们,这时的我们是否在一起,是否有相同的道路。人说了算,经也说了算。

    门前或者院子里的大树有一天终将消失,或者在大树没有消失之前,有些人不见了。死令人安心,从此只有一个方向,或者是就急匆匆地走了。完全没有安排,就像是还要回来的样子,但一直没有回来过。

    回来了也看不见。

    一定在两头或者在中间,生是在中间,死了在两头。

    不能生死不知,就是为了判定是一直在这遥远的中间还是相对固定的两头。

    中间好说,肯定有同行者,不可能没有见证。如果在两头,存在的见证非常的不明显,就要和证人取得联系。

    一侧是生门,一侧是死门,没有叮的一声响,电梯到了第几层。进入了生门没有征兆,进入了死门也无言无语。这时候生死的界定不是自己说了算,给说了算的算,一生的铺垫是为了这个说了算的以善意。

    人间的善恶是一种训练,而训练必是一种真实。

    人们是经的一种解释,这也就是人为什么解释经,经就是天意、天道、天福、天咒和灵,分成人的种类。

    解释到什么程度就停在什么程度,这时候最重要的是打开缺口,也就是开门,去遇到善和恶,而终于善和恶。

    另一个说法是解经的过程,人的一心二用,人都是一心二用的大师。也就是外皮和本质,本心和本心的空旷。一种事实对于另一种事实的背叛,谁是事实,谁是背叛。

    就算是襁褓中的孩子,不要小看她们,她们一方面是基本的“生活所需”,一方面是不停地试探,收集善恶,这造成了她们后来的性格。

    人都是来折磨这个世界的,也同时人折磨着人。人折磨人是一个插曲,是一个切面,但进入了之后就退不出来,被恶意堵在了里面。所以人要放下一条心还要保留一条心,直视天道。在空旷的视野范围内看到无数征战的影子,到处都是战争。

    我在工作,我也在微笑。工作是微笑的一种,微笑也是在工作。工作是为了微笑,微笑是为了工作,工作连接微笑,微笑连接工作,不影响微笑也不影响工作。如果这时候我不在看,就都是自己的实实在在。

    有时候工作是本质,有时候微笑是本质,本质之外就是旷野,本质可以成为旷野,旷野可以成为本质。

    我正在对自己深情,深情的是我自己和深情的是我的表现。

    思索的时候也是一样,一方面是我在思索,我看到了我的思索,是对思索的凝固。一方面是思索的内容,一阵风吹过之后的金黄麦田的芳香,芳香是共同的风的缱绻但又是一个麦穗一个麦穗综合起来的家事和私事,后来是麦田之后其他庄稼苗的错综复杂和深情无限,在蓝天下和熏风中横眉立目,但装着很弱小。

    在人死后,就算是庄稼都成了杂草,它们也是粮食。

    没有吃粮食的人就没有粮食,草就是粮食。

    我有时候守有时候飞,守的时候没有日月,牢牢的一颗心的巨石城墙,一层一层覆盖,所有的视而不见和无情冷冽。固执住自己的念头,给自己应有的“黑暗”。

    就像打基础一样。

    很多人掘地三尺之后就飞升走了,这个打基础却打了一百二十年,打得基础本身都几乎不存在了,自己成为了基础,自己是基础的座。自己不基础之后,这个基础要空闲一百二十年,用了就要还。

    掘地三尺只需要三年。

    然后每一尺有每一尺的年限,就好像要掘不动了,三是一个层次。三尺之后第一个一尺要六年,第二个一尺要十二年,第三个一尺要二十四年,已经过去了四十五年。然后又是一个三尺,第一尺是四十八年,第二尺要九十六年,第三尺继续递增是一百九十二年。

    如果第三个三尺的完结就是圆满,三加四十二加三百三十六就是三百八十一年。九九归一,登上了至高的境界。

    不知道谁能活这么些年岁。望山跑死马,山是存在的,但马永远都跑不到,那是真正的画饼,真正的望山,只能望的山。

    基础之神说,年岁不是这么算的,算了外边没有算里边,等于把自己拆开了,而自己是拆不开的。就好像做了一件善事和一件恶事,虽然是在时间内的完成,但善与恶都存在系数,系数就是变量。

    所影响到的时间的长度不一样了,恶的时间和善的时间不一样,是不一样的轨迹。一者在缩短一者在延长,所以愉快的时间感觉很短,痛苦的时间痛苦总是时时访问,显得很长。

    真的要计算出这个时间,系数是必不可少的。

    先假定系数是一样的,只是给人的感觉不一样,善恶的系数衡定,系数往善的一方移动或者往恶的一方移动,它的感觉不同,但数值一样。

    纯心是零点。

    正好和天心重合。

    人心没有善恶,但是天心有善恶,在一截天心里面什么都有,它运行着善也运行着恶,善恶是一个整体,互相离不开。而一旦离开,在领受善恶的同时也同时领受了有关于善恶的祝福和诅咒。

    若果不是这样,善就没有价值,恶也就没有约束。

    对善的祝福就是对善的价值,越鼓励越有,越有越多,越多就越成为气候,把善凝结为一体,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善人。

    对于恶的诅咒是对于恶的打散,都是恶的死胡同。恶也会成为气候,但是其内部植入了瓦解的种子,总归是捏不到一块儿,捏包不住恶的扩散。

    天意说,不能眼看着人的无味挣扎,天意的本意需要介入。

    大能者出现,延缓了这个过程,善不能到头,恶也不能到头。把善恶的时间附加在自己身上,有一个假借。只要有一个人的时间可以衡定地衡量就可以了,大能者是一个过程,把善者或者恶者发挥善恶的时间移到这个时间中来。

    个人的开始和结束并不重要,也就是捐出了生和死。

    在生中有生,在死中有死,在生中有死在死中有生。生不灭恶不死,善恶存在也就是生死存在,这也是一种永生。是在永生中的永生,永生不永生了,就会又分散为善恶。

    善有结局恶也有结局。

    祝福是时间的拉长,邪恶是时间的缩短,这时候的长短是相对的,长可能很短,短可能很长,在于注目和注目的情感。

    人有两个注目和两个情感。

    两个的意思是在中间可以游历和可以倾注,工作不是唯一的,因为工作得罪了小人,他就会针对你,不若牺牲工作而倾向感情,先把工作做得下去,然后才有微笑。

    如果一再维持而善不下去的时候就得用“恶”,也就是把这个人拿走,一切交给天意。意思是,如果他总是引向恶,对于生命无益,就要离开他,是情感的离开。这个人就不存在了,他不是你的近邻。

    爱人如己说的是爱邻如己,因为有太多的不相干,只能就近下手和普及。都要爱邻如己的话,自己就是每一个人的邻,如果不是自己是被抛弃的,自己也得抛弃,抛弃的是恶。

    爱有时候就是一种恶,爱成了把柄。

    有爱的力量就是有恶的力量,大度的意思是不计较,而小人一直在计较,就得愤而远离,把他从心里拿下来,这需要用到武功,他不会再在这里。

    武功分为三种,武功其实是对人的撕裂,以“非人”的状态表现出人的意志来,三种说的是身武、心武和灵武。对于身体的击破击碎击溃,对心的渗透撺掇和主宰,灵的圣洁和诚实,时间空间和情感的自由和深情。

    是为了连接也是为了断开。

    功分内外,也就是内功和外功,身范围的外功作用于体表,内功深于脏腑。心范围、灵范围的武功也分内外,外指的是其表现,内指的是其本身。

    喜欢喝酒,不要喝酒了,已经习惯了在一起的人却不能不分开,影响的是某一种感情,这是外,让人心里七上八下和惊惶而贫瘠。平衡打破了,新的世界动荡不安。

    想要喝一点酒,这是情感的潮汐又来了,海水漫过了“堤坝”,最稳固的和最不稳固的堤坝来源于自然,生于自然也死于自然。水越涨越高,地上一片海,天上一片海。

    和其他的欲望一样,我将要制止住它,一滴水珠干涸在沙滩上。去制止就是去撕裂,先是自己然后才是别人。

    武功首先要对付的是自己,自己之中的不是自己的那一部分。

290,明德将军

    对武功的敬仰根深蒂固,只要想点就有一把火,武功首在功,次在武。

    武是动作,动作的三个要素是速度、力量和击点。力量来源于积累和训练,速度来源于分解,击点是要破除的地方,对于整体的把握。

    分解一是志向,一是肩胯、手足、肘膝的合而分、分而合,一是心意气力的互相供应,力量来源于心中,其志如城如金,无坚不摧,击点是对方的身点和心点,也许是灵点。

    白袍书生是千军万马,一名祭祀可以调动天地和人心之力。国度的一个号召和策略,鬼神都会受到驱策,找到了系数,也找到了力量。

    功是安心和放心,心安放在哪儿和心施放到什么地方,这么做的原因也是为了知道什么是心。大的三安心是身心灵,身有身的点,心有心的点,灵有灵的点。身有不同的点,心有不同的点,灵有不同的点。

    身体的每一处皆有妙用,空间以时间的和情感的变化而彼此消长,不仅仅是七轮也就是七魄,还受到三魂的影响。启动了之后还要达到平衡,把光明引向黑暗,也用黑暗去截断光明。

    它是一个苍茫大地也是一个不停移动的框架,要找到中心点。只一眼,它就会静止下来,只一念,它又能有序地转动。化无序为有序,变无情为有情,这成了自己的鼎。

    所谓的天问就是问鼎,不停地问这个鼎。

    身体的气血不是平白无故的,不能再和你并行而驰,你是你,我是我。我要进入气中血中,又离于气离于血,是互相的穿插,你陪我走一段路,我陪你走一段时间。

    我的偶然消失和我的出现是我心的消失和心的出现,意思意思的意思。是心猿或者是意马,我首先是要和你在一起,融入了你。想起来就是在这里,想不起来就是遗忘。想不起来有两种,一是压根想不起来,一是想起来了但随着猿马的疾驰而去,进入某一种生活而忘了目的。

    也就是没有观照,没有把自己的阵法立起来,三才少了一才。天地要有人的洞若观火,天人要有地的支撑和依托,有个首善之地。地人要有天的不停凝望和熏陶,使之慢慢软化,它不再虚空而是真实。

    道路越来越往上还是越来越往下,成就自己还是消亡自己。

    心在心地是每一件事情每一个人,这每一件事情每一个人是火,不停地灼烧着自己。我是一个点,我的周围都是透明的,透明中还有透明。有吉凶祸福也有命运的婉转,行程中的言行,最远到达过哪里还是从未离开过自己一步。

    真的就是一些云烟,云烟要在我心上的镜子里展现出来。

    谁也逃不出去,没有什么可以逃走,只是在有限范围内的一些演变。一个层次就是一个控制,一个境界就是一个控制,人们意识到了控制的时候反而把它叫做了自由。

    身武是痛殴自己,是对自己的克制,可以方圆随意,是痛哭过的长夜。茫茫晓日下长秋,水石烟云也笑人。自己是另一些自己,是道是术是法,是应是送是拉扯和怀念。是心武的留住和送走,说的是有益和无益。

    不能行差踏错,有一颗心一直提溜着,它在判明。有的可以做可以言可以想,有的不可以做,也不可以言和不可以想。

    可以的就不用再留心,那一扇门可以自由出入,于身心灵有益。不可以的才悬起来一颗心,这颗心就像一把剑,越磨越光。

    有益说的是生命和亮光,知道了生命和追求生命、进入生命才会有光,白光或者是黑光。身心灵都是如此,有时候正面是有益的,反面也是有益的。或者正面无益,反面也无益,正面有益反面无益和正面无益,反面有益。

    反面的正面不再是正面也不再是反面,反面的反面也不再是正面和反面,无法再推导回去。只要落入人间,时空情的泥点沾上一点,就不再是原样。

    只要悬心就是肯定有一点变了,不管是是时间、空间还是情感,就要一路追随下去。这时候已经来不及或者无法妄说正确和错误,正确和错误这时候变得很浅薄。正确对个人的意义应该是有益,抓住有益就行。

    抓住有益也是一种“悬心”,因为错误的事情很多,无益的事情也很多。

    正确是要做的,也就是一路行来,在和他人的各种关系中辨析、讨论和互相指责正确与错误实在是浪费时间,因为无力更改。后来的事情一大堆,代价也非常可观,就算“事实”证明你是正确的,那又怎么样,难道还在那里等着不成。

    桃李不言才是王道,身教胜于言教。

    对生命的有益无益是一个枢纽,不用再执着在正确与错误的泥泞中。对生命的有益无益就是对于身心灵的有益无益,治身制心执灵。

    悬着的心就是对于灵的刻苦,“是”的已经疏通了,畅通无阻,非的已经在手,紧紧攥住,不敢掉到地上。阳光给我以实有的贫瘠,怎么拥有也不能富丽堂皇,月光镀上了一层虚幻,世界是一片银色的大海。我的油灯才是我的灵性,照亮了我的小屋。

    身有出口和入口,心有出口和入口,灵也有出口和入口。我在悬着,那三个却要做踏踏实实的工作,它们一分为二,守在出口也守在入口。出口是为了入口,入口是为了出口。

    中间的身心灵是一段虚幻,出入的目的是它的有益有意,让它成为一种真实。

    出以出为入,入以入为出,必须是一个人才能照顾得周全,所以要一分为二。我这个也不能浪得虚名,我是三个出入口的一分为二,我是总领。我硬是把自己磨成了灵,我是一个余度,把控可以入的和可以出的,不可以入的和不可以出的。

    我不是凭臆想而来,而是事实的有益无益,这决定了我的总出总入,八面威风。

    事实有两种,一种是事实一种是不是事实的事实。

    武功痛殴的是身自己,也是对于意识之心自己的留住和送别。想来的不是说来就来,想走的也不是说走就走,一个想法产生,这是对我无益的,它就不能来。城堡就建在海边,每天的浪涛轰轰烈烈地席卷和扑打着城门,九过我门都不得入,我不能有新的罪孽。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昨日的存留还没有消化干净,今天所来的必须要有新的见证,如果不是它就是白来的,它不过是一种重复,一定要拒之门外。

    想走的也走不掉,它在我的正眼中一直是正眼,其中藏有法。

    事情已经过去了,人已经过去了,时空情都已经不在,即使是相对的不在。只有我回到那里哭泣,当时的我不是现在的我,但当时的我的作为影响了我现在的心情。做了不单是无益之事,也可能是有害之事。

    对着当时事情的“模型”,我在那个天地久久低昂。

    我知道时间已经很长,长得转头就是三生,空间很远,远得转瞬就是三世,情感是劫前劫后的没有相通之处。我距离我自己有多远?圣洁和忏悔,只提说这两个词,它们距离我有多远就是我的心距离我现在有多远。

    不是只有现在,现在里还有过去和未来。所谓的把握今天也是把握过去和未来,未来可以不来,过去可以不去。

    弄得不好,今天就总是空虚。

    昔日之前著白衫,雨打风吹攀三山。破帽遮颜无闹市,夕阳半壁立关前。填不了过去的漏洞就没有未来,今天就不是正派和完全的今天,能够引渡过去的只有心情。

    只有我的心能够过去,可怜我身无长物,现在能够拿得出手的只有圣洁和忏悔。忏悔是在回到过去的时候,对当时的事情和人道歉,求得宽恕,把因那件事情延续出来的自己坑杀在那里。也有补天之意,补天就是补地也就是补心。

    我有带来的圣洁,圣洁是我悬悬而拳拳的心,补在过去或者封固起来带到现实的今天里继续橐龠,有一天将其炼化。

    遗忘不能是真的遗忘,是浮浮沉沉的一种沉,它还会泛起来,一次比一次凶猛,一次比一次心痛。也就是过去的路不平,路不平就是心不平,影响了今天和未来的路,使其曲曲折折,心有芥蒂。

    一方面是铺垫下去,一方面是芬芳上来,忏悔是为了圣洁,在对过去的欠缺中“粉饰”出一个太平来。过去补上了,补上的必须是圣洁。具体的事情就是欠债还钱,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报冤。

    我会还钱,我也接受仇怨,不再制造新的仇怨。谢谢,仇怨都是在救赎我,帮着我填坑。圣洁也是为了忏悔,没有圣洁就没有忏悔,忏悔在制造圣洁和为圣洁加添力量。

    有当做的力量,也有不做的力量。今日青衫湿云烟,盈盈一水掩长干。天若有情天亦老,倾城彝鼎做两难。

    想来的不是说来就来,想走的不是说走就走,我是这中间的自由,自由是为了限制。那么另一面,为了自由的自由,拓宽界限,不来的也得来,不走的也得走。

    不走的也得走,我已经养不起你了,你想把我取而代之。

    不来的也得来,何必藏头露尾呢,你是我灵的余度,也是我的系数,我在圣洁和忏悔中发现了你。

291,上船喽——

    少年当时意识不到多了一个自己有什么好处,只是不停地抽时间把自己的那两个人“修炼”到形神俱忘的程度。

    抽出来的时间成了那两个小人自己的时间,自己不再是那里的分身。

    就像深深地呼一口气,深吸一口气,气发生了什么人们不知道,只是知道自己发生了什么。气集中到吸上和呼上都是调动,我凝视和感觉着这个呼和吸,希望我不在这里的时候,呼和吸是深呼和深吸。

    多出来一个人,那里就是两个人,自己还是自己。

    自己是自己这个过程一点也不值得推敲,他在后来军旅生涯的将近四分之一个世纪中,跨越了两个世纪,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名军人。鞠躬尽瘁,傻里傻气,特别本色,在后来他明悟过来,却一点儿也不后悔自己的本色,那不是有意的出演而是身体力行的自如。

    别人对他的失去就是他对自己的获得。反过来也许是一样的,别人对自己的失去就是别人自己的获得,但对于他是一种失去。好像是一种交换,不是形式和内容而是观照,影响的是第三者。

    是面对面的立即陈旧。

    他有很多的“失去”,这一言难尽,如晋升、钻营和出卖的机会。也有很多的获得,如吃亏、吃苦、受辱和读书、练武的自由,嘴上说服气,其实骨子里一点也不服气,继续我行我素,反而保守了自己。有些“亮光”根本照不进来,聪明学不会,他一直被压在山下,蹦跳不出来。这到后来就是在忍无可忍的商讨下,决定让他失去碍眼的机会,服务的机会,被人捏扁捏圆,获得了自己的自由。

    也就是转业了,一朵花收缩成花骨朵,有了两个标本。但只能进入一个标本,暂时失重、失空,不知道再打拼什么,为什么奋斗,把自己放在了局外。

    戎马的日子他称之为在山中的日子,是个隐晦的比喻。

    可能他的诚实,诚实到死心眼的程度有助于在他精神分裂后把魔王第七把刀和魔王第七护法又打捞了上来,三十八号成了一名实打实的疯子。

    原来壮志未酬永远都不可能只有一个志,也自然有了不同的酬。

    也可能根子在早年就埋下了,如同他有一个小布袋,佩戴的香囊那样,把所有的安慰和快乐,忧伤和疑问,知道和不知道,想象中的时空情都一股脑儿装了进去。自己是另外一个人,行走在山水之间。

    现在却突然发现了这个香囊,洞里另有乾坤,是一个失声的呼唤,一个废弃的阵法,是所有的失去,里面也装着未来。

    真是令人震惊,这也是一个秘密,所有的失去都还在,没有真正的失去,真正的没有失去这个说法,只是被压扁和归类到了其他的时空情里面。有的还没有走远,还能望见背影。

    失去的说法是被设置了障碍,看不见也跨越不过去,是失明和失真,真正的意义是失去了自己,失去了一个又一个自己,守在渡口,还以为那是自己。

    疯子的疯一发而不可收拾,疯言疯语和疯行疯思,但总归是安安静静的。介于文疯子和武疯子之间,是文武之疯的沉底,文疯子中的武疯子,武疯子中的文疯子,一个疯突破了另一个疯。

    疯得无异于常人。

    诚实外面的光彩也可能是伪装,非常硬化,已经真假难辨。

    这时候武功才突飞猛进,看到了一线光明,是光明中的打打闹闹。练武不是为了打人,是为了克制自己,获得克制自己的力量。长发披面是向内的长发披面,骚扰的是自己,三人行是向外的三人行,硬硬的阻挡像是筛子,漏眼很少。

    贫富有悬殊,地位有高下,做人就要趋炎附势。然而你无情地背离了,然后硬壳壳地老牛破车,这叫人情何以堪,是可忍孰不可忍,出了格子了,那还是字么?必然列入最早的清扫行列。

    到了灵武更是如此,对于现实世界来说他不会加一指于别人,就像有些人告诫的,谁谁少一根毫毛,我都拿你试问,可见如何的珍贵,珍之贵之就是重之。不法之徒的不法行为当然要去制止,但堵住了张三这边,堵不住张四那边。

    不法已经形成了,不法不了张三这边就会着落在张四那边。一定会爆发出来,这个不法是坏人教唆的结果,也是好人怂恿的结果,不能说好坏参半,但好人一定也有责任。

    也就是温床的结果,有这个基础。好得到了奖赏,不好也得到了鼓励,这个头脑灵活,这个会溜须拍马,这个勤恳能干,这个会书能写,奖励是奖励的单项,但也奖励的是才能而不是人品。

    这个人因为实在受到了嘉奖。一言既出,人们一定会面面相觑,互相对视一眼,心里面处在惊涛骇浪中。实在谁不会呢,我明天就给你实在一把,或者心里暗自嘀咕,难道我不实在吗?

    实在一次可以,很少有人一直实在。

    因为真正的实在可以直达天听,不会拐弯。以为所有的存在都是直线,没有那么多弯弯绕。宁可直中取,不可曲中求,亦曲亦曲,愈曲愈曲,进入乱麻之中,失了路,来路和去路,也失去了自己。

    进不了博物馆,也推入不到民间,这个人实在是不会生活,不是傻子就是疯子。纯洁是可怕的,是对这个世界的颠倒和讽刺。

    在自己的香囊中流浪。

    按照现代的话来说每一种生活都有模式了,你需要学习和体验,然后走这样的路,如不是,极多数的人都不会容纳你,你就是一个笑话。只有躺在父母的怀中,但又认为啃老是应当的,就会逼死别人再逼死自己。

    只要愿意,你穿一双破鞋怎么啦,露着脚指头又怎么啦?

    但这就是“事件”,是奇装异服和特立独行,外围或者假装看不见或者上来热心地关心,如果自己不接受好意就成了咬吕洞宾的狗,哼,你只配做狗。

    规则是每一个都不掉队,这给了好或者坏极大地便利,掉队了就是模块的更换。好的拿来坏的拿走,好的是统一的制式制造而坏的就毫不可惜地扔到了垃圾堆,洪流即芸芸。

    教育、工作、成功、失败、人上人、人下人都是这样,幸亏还有“特色”这样的提法,说明了路不是只有一条,可以兼收并蓄。

    三十八号分裂的因素绝非突如其来,他有个几十年的种子一直在生长,和他的经历无关。经历在提供养料的同时也掩盖了一切,这都是个人的责任,一定是个人的责任和罪过。

    都是个人的事情。

    这一定是“正论”,不可能再有别的,免得惑乱人心。人不可能享受到人所具备的所有,你怎么可以和可能和我平起平坐,只要我有的你没有,这就是最明显的差距,就是台阶,台阶多了就是阶级。

    实际上我一点也没有剥夺,这是我挣来的。

    你没有挣得来,不会挣,就乖乖地认命吧,嘿嘿,谁让我命好呢,运来天地同协力,运去英雄不自由,这一切是否都是注定?

    不是,肯定不是!三十八号挣扎着嘟囔,一脸的不可置信。

    真的不是吗?明德将军没有多言,只是把三十八号带入到一个场景中。三十八号是一个少年,这个少年是模糊的,只是一团光影。

    铭心将军在列车上摇摇晃晃,闭目沉思,时不时地搓搓手,搓手的动作像是洗手。喃喃道,“范围太大了。”一旁的警卫员削好了一个苹果,举起来递到将军面前,温言说,将军,吃个苹果?

    将军压了压手,并没有睁开眼睛,接着思路,“首长说的可能是对的,是一配十二。真的紫微真人只有一个,其他的都是假的,假的竟然有十二个之多,需要这么多么,区别是十二个人铺垫道路,只有一人行走在道路上。”

    “但是一个都不能放过!”首长说到这里的时候非常干脆和坚定。

    是啊,一个都不能放过,真的假的一个都不能放过!都要挖掘出来,这可都是重要的财富,都得好好地利用好,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

    他们也不可能知道,谁知道了谁就是真的,真的就不怕知道。

    这是更早的布局。

    关于紫微真人民间的传说很多,官家不闻不问。但官家行动得更早,自七十年代末就开始了,人们不知道只是保密得够可以。要求就是不置一词,一句话都不要说。免得别有用心的人们加以利用,而且把时间提前到千年前或者数千年前。

    虽然一句话都不能说,但也避免不了某些位高权重者听风就是雨,暗自揣度。他们并不了解真相,但还是弄了一些很大的“工程”,佛像、道像或者儒像,不堪者则是入了邪教魔教,整出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都是有借口的,有的动了天衡有的动了地理有的动了人脉。

    严加禁止之后,才销声匿迹,但流毒无尽。知内情者烟消云散,不知内情者还在怀念那段时光。

    据说这一番整肃来源于一本叫做“栩园杂谈”的书本,是不传之秘,仅有孤本存在。其中的一章叫做“天狼七十二卦”,例举了“妖魔鬼怪”的种种表现。

    在天地人的范畴内汲取天地人的种种力量,又有一些鬼蜮伎俩的悄然行动。使得“大好河山”略显疲惫了些。

    国之重器是民,是民的人心所向,但民的格局连番嬗变,连描红都不会了,字写在了格子的外边,而某些大员却习以为常,说没有乖张就没有正统。忍他受苦,忍他风生水起,但只是双桥下的波浪,自己消灭自己,还得丝丝缕缕纳入到园林的整体格局上来。

    放心,人是秘密,但人不是最后的秘密,天道才是。但是谁知道天道呢?

    大员云集,无不剑拔弩张,事情走到了一个危险的巉岩上,打破僵局,让一部分人先穿上轻履,这一部分人是谁?

    先穿上轻履的带动后穿上轻履的,最后是共同都穿上了轻履,可以步入云天。

    大员们会心一笑,正是应该如此,所为何来嘛。底层的人们低估了轻履带来的风浪竟然如许骤急,高下立判,险陡立显,敦厚的人们在诵经声中被要求着“不惊不怖”,远离颠倒梦想。也就是狐狸有洞,飞鸟有窝,人子没有枕头的地方。

    小人喻于利这句话再也不能鄙视,它和“正大光明”一样是一块理想的匾额。这深刻地改变了生活方式,残酷起来就是你死或者你活,我生或者我灭。

    活是已经死了,死是假死地活着。忆往昔、忆昔时,车水马龙,星光灿烂,火树银花,夜凉如水。意兴阑珊时流浪在空无一人的故国山河香囊中,船下都是冤魂,伸出水草的手,讨论的是关于“前程”的重大课题。

    咄!收了吧!

    每个人都有一条船,船没有岸边,所谓的岸边是另一条船,那是共同的船。

    这才在后来有了“船法”之说。

292,看到自己才会看到自己的自己

    一个人是两个人这根本不够用,得是成千上万,无量的众生,如过江之鲫。喜欢每一种职业,每一种心态。

    鱼的前面就是龙门,鱼跃龙门,说起来好听,其实就是死门。是铁定的死鱼,也可能成为了鱼龙,机会转瞬即逝,机会也是一种等待。

    更是鱼的无悔选择,甘于鱼下去或者成为一条龙。

    知道自己是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追求生命的意义就是在追求生命本身。

    丰盛自己的心,淬炼自己的灵,身体是一个犹如天堂的殿堂。

    过去里没有后悔,没有遗憾,兢兢生命之灵这个业业,未来充满了希望。希望已经到来,覆盖住了今天。希望让心活起来,也给灵以呼吸。

    人就是追求一个活,活着的死,死中的活。

    一滴水进入另一滴水中,小的叫润,大的叫海,中间有湿有滋有浸有沉。

    生命成为大道,是万千条彩霞,自己是一双多情的眼,和默默的天空。

    每一天都充满了喜悦,淡淡的一层又一层,洒出一些灰尘,灰尘成为了土壤。天空也是土壤,心灵也是土壤,指定有人站在高空,高空不可见。

    只要注目就是真实,注目撕开了虚空,真实从此地路过就留了下来。

    来于虚空还要回到虚空,心必须经过虚空,而真实是虚空的路,没有真实就到达不了虚空。

    真实是唯一的道路,但真实又不能太真实,它必须有弹性。我非常想见到你,但我知道那又是一个离别的开始。还是非要见到你不可,因为这就是意义,这就是生活。

    在我和你之间,我们既有真实又有虚幻。

    你和我是真实的吗?不,我们只是情感的载体,载的情感才是真实的。那么我们的情感是真实的吗?不,情感也就是意念,只有其中的念核是真实的,念质念株携带着念核。

    念核也不是真实的,到达了念核的念核之念才是真实的。但这也不是真实的,驱动达到念核和认识到念核之念的念才是真实的。人的心中有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既是地方也是能量源。

    姑且叫做心念,这个念现在就很有弹性,它有两个分支也就是两条道路。两条道路是一条道路,但得一段一段地分说,现在心念立在中点上。

    往回走离不开真实和虚空,往前走也离不开真实和虚空。往回走是一点真实达到真实之我,行程是虚幻的。往前走是一点虚幻达到虚幻之灵我,道路是真实的。

    也同时可以表达为,往回走是一点虚幻达到虚幻之我,中间的流通是真实的,往前走是一点真实走到真实之灵我的门前,中间的轨迹是虚幻的。

    虚幻和真实是两条道路,它们闭合在一条线之中,这就是我的念点。

    如果我不动,我就得学会分身,去了身体的一旁和去了灵的一旁,分身就是我,对于两旁的情况悉数知悉。有时候是我自己去,那么在念点上我就得记一个记号,最好的情况是这个记号是活着的,就是我,那么就是我的分身。

    来来去去的目的是为了我这个点,我这个点要成长。这个点的成长就是关于真实和虚幻的饱和,真实满了,虚幻也满了,两边的路都通达了。

    爆炸都是因为堵塞了某一条通路,泄洪都是流淌着的压力。

    这时候有两种不同的转化。

    一是念点更小,但也更凝实,真实性和虚幻性更大,也就是空间更大更多,增强了其灵活性,弹性更多。也就是把满溢出来的真实和虚幻放在外边,不是丢掉和弃之不顾,而是成为自己的天空、大地和人。

    一是念点更大,这也是为了解决容量的问题,是为了灵身,但用身身来做比喻。念点更小,是思维所用到的一个脑细胞,也就是智慧的一个新起点,含有能量,将来所思所谋的更深邃。而大是身体那样的大,身体可以无穷的大,把积攒好了的达到平衡又突破平衡余剩出来一部分虚空和现实作为养料疏通给了身体。

    即是说一个点往真实和虚空里深进是收集,真实和虚空要裂开,也有一部分粘附被带走。这个点在某些时候突然很大就是吸收,当我冷静地审视自己。点是自己,这个大身也是自己,区别只是注重了真实还是注重了虚空。

    一个人是很多人就是为了找到其中的区别,虚空重要还是真实重要,重要中又有那一部分不重要和不值得重要。这个人谁的话都不听,只听自己的,想看到其结果是怎样的。那个人谁的话都听,没有自己的主见,他的未来又是如何的。

    如果可以足够衡量未来。就要看看只听好话的人会怎么样,只听坏话的人会怎么样,有信仰和意义的人怎么样,没有信仰和依靠的人又会怎么样。

    这个未来也都是跨界的未来,是人们所不知道的时空情,善良的人怎么样了,邪恶的人遭遇了什么,追求什么是不是极端重要,人的灵魂藏在哪里,它忽然出现的时候三缄其口还是把所有的真相都吐露出来。

    人是为了自己,人怎样也是为了别人。

    大千世界就是这千百个分身,亿亿万万个分身。

    也就是人类的历史中藏着什么,它有没有弹性,它的真实性和虚幻性是怎么分配的,到底要给后人看什么。,它的隐藏是自愿的么?

    对于人的要求是提前真实起来和提前虚幻起来,真实的路在哪里,虚幻的路藏在什么地方。也就是未来的提前来,窥见了其中的终极结果。把七十年和五十年后才会理解的一句话,现在就理解得很透彻。

    前方一个自己在行走,他能不能回头,他能不能认识我。

    把不同人的不同结果一一天穹黄泉的都找出来,放到一本书中,叫做人类指南。

    深刻理解了每一个人也就理解了自己。再说起举例说明,每一个曾经存在的人都成了活生生的例子。

    换句话说也就是灵性足够,自己已经是一个灵人。很多人的著书立说就是为了让更多的人看到看不见的存在,剖析出人类的秘密来。

    自己的看到有两种看到,这在目的上没有分别。一是依靠个人努力的看到,看到了异象做了异梦,读了一本异书,遇到了一个异人。鼠目寸光但也毕竟是有光了,有光了是第一步。然后第二步就是借助别人的眼睛。

    个人的博览群书和沉思都是有限的,到不了二十分之一,所要借助的眼睛一定超过了这个限度,这个别人肯定是灵人,是众多的灵,最后是大灵古灵圣灵。

    它们愿意让人看到真相,很喜欢借出它们的眼睛。存在的难题只有一个,就是知道它是谁,知道它存在,知道它一直活着,直到见到了它,转身之间也就见到了真相。

    见到了很多死去的古人,有的知道自己在活着,有的不知道自己在活着。也就是知道为什么活着,凭着什么在活着。不知道自己是因所凭借而活着的,就是真正的死人,死人也分着很多等级。

    自己知道每一个人,这话归结到自己身上,就是不用自己化身亿万人了,一个心是一面镜子就行。也就是一个人的不同的想法和意念,每一个意念就等于了是一个人。

    是一篇篇文章。

    一是写,心里有一个框架,就像看到了一个人的一生,他一生是为了一个道理,把这个故事复述出来。怎么复述带上了自己的表达习惯,形成了自己的风格。

    一是修,是对于自己的进步和提高,对于一个道理就是怎么去认为和怎么样不认可。最好的道理是道理在自己的心中成为了一种真实,从解道理到是道理。类似起来就是修行,在回首的时候,我是某一种道理。沉浸在道理中的时候,道理之中还有道理。

    标准没有变过,是为了生命为了灵性。修是不能离开这个中点,远的拉近,近的拉实,实的融化,我自己就成了标准。

    灵性就是依靠,越靠越近越紧,大多数人的依靠都是不打准的,那不是依靠。自己一生空虚,落花流水最后什么都留不住,也就是说的人空空地来又空空地走了。可是实际情况却是人并不是空空地来的,天生就有天生的道理,有天之意。来的时候有虚幻的一面,也有真实的一面,只是在中间自己自作聪明把真实弄丢了。

    也有的是受到了蛊惑,或者遭受了讥笑,对于真实避之唯恐不及,才会渐行渐远。真实之所以是真实,就是你想要亲密它,它就会来亲密你,你疏远了它它也会疏远了你,甚至后来几度成为了仇寇,有深仇大恨似的。

    “他使人安静,谁能扰乱呢?他掩面,谁能见他呢?”

    终于失去了一切,在虚空中虚空,是虚空的虚空,“你掩面,它们便惊惶;你收回它们的气,它们就死亡,归于尘土。”

    这个气就是灵气,是所有真实的来源。也叫思,我思故我在的思。

    魔王第七护法的意义是分离出来,和魔王第七把刀互相依靠和观照,先固定下来一点才有了另一点,明白了联系的重要性。而且各自深进,也互相备案,有了翻本的机会。

    有一个在外面奋不顾身,貂裘胡尘,就有一个在袅袅城边柳下提笼忘采叶。有一个梦里犹酣,就有一个捉刀立在床前。床前明月,梦城依稀,相逢何必曾相识,天下谁人不识君。

    少年从梦境中走出,大功告成,蜥毒已解,感觉到了某种真实的分裂。

293,依靠

    微脑和非物质性撞伤以及精确语言制导索引研究中心中,三十八号和张晓宇又开始了沉默寡言的散步,从研究中心的后门走到素心亭,再从素心亭走回来。

    素心湖平静无波,天上的晚霞和水中的晚霞一模一样,倒影出来的景物都是眼睛边的景物,在水中也是在天上。

    有时围着整个湖一圈圈散步,天上的晚霞和水中的晚霞也没有什么不同,只是角度的不同。天上的景物早就存在了,这围墙,这高高低低的树木,这两个人。

    水中的景物只是眼睛范围内的景物,一眼看不全面,转了一个圈子之后所有的倒影才会结成一个整体。

    天上的景物和其倒影都是圆的,以眼睛的圆而圆。

    人的转圈就是眼睛的不同的摄取,是人把天上的圆和水中的圆形成了一个水乳交融的对阵,人就是这个平静的水面。

    或者是水本身,倒影只是它的属性和功用。

    人动起来才是这个圆面,人如果是静止的,不但不是面也不是线只能是一个点。

    也许人的一生就是一个点,所有的经历不过是在点与点之间的跳跃。在虚拟的单行线上的不同的点。而重复是记忆或者情感的开始,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天天见到这个男人和这个女人,他们对自己的照顾尽心尽力和竭尽全力,叫做父母。

    外面的景物和景色从自己的身边一闪而过,不管去做了什么还是要回到一个地方来,这个地方就是自己的家。回到家就是回到了自己,有家的人都有这个自己。

    儿时的玩伴,同学和老师,民族和国家,天和地,国君和粉尘一样的人民。

    每个人都是一道犁沟,耕耘的是时间空间和情感的硬性存在,只有自己是自由的。在所见的自由中感觉到自己是自由的一个水平面。

    张晓宇也感觉得出来,散步就是把自己沉入到水中,水平面就是眼面,是所有的发现。沉沉浮浮的说法是指的眼睛,也是眼睛中的心,心的中心。

    把眼睛抬高三寸或者沉入水面三寸,景物就都不一样了。

    浮沉的用意是寻找到一个中心。

    慢悠悠地散步,不管圆是不是规则的,只要形成了一个圆,这个圆就有一个中心。也是眼睛的中心,等于是把眼睛搁置在水平面上向着四周发射,有了水之上和水之下。眼睛在哪里,也就心在哪里,这个地方就是中心。

    浮浮沉沉的意思不过是再一次确定这个中心,是中心这个点弹跳起来和浮沉下去,是中心点要成为中心线的一个趋势。

    我何曾忘记了你,为了你的幸福,但愿你不要再想起我。却是忘不掉的,只要我不忘或者你不忘,就忘不了。只要我想起你,我就到达了你,不同的是这时候你是虚拟的,是我心之目中的你。

    你忘不了我也是如此,是你和“我”之间的连线,密密如织。记就是永远地记得,忘都是残缺的遗忘,身心灵各自有记忆,身上忘了还有心的,心上忘了还有灵的。

    也不要相信“相见争如不见”这句话,它说的“笙歌散后酒初醒,深院月斜人静”其实是记得,只是用来感叹“飞絮游丝无定”这句话。如果曾经不认识就好啦。

    但人必然有所认识,就算没有认识也会创造出一个“认识”来,无言独上西楼就是不想创造而终于创造。摆脱别人可以,却难以摆脱自己,在自己的心中有一个自己的追求,那是现阶段最高的理想。

    也就是有一本书,书中自有颜如玉、黄金屋和千钟粟。

    当时想不到这本书是灵书,所谓的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其下的才是心书和身书。身书安定和平和、平衡这个世界,四海清平之后就找出心书来翻翻,心书是关于路途的书,关于一些心路探索方法的记载。

    心走到了尽头就没有了路。

    历史上很多人在此独自饮泣或者抱头痛哭,一蹶不振地返回了来时的路,去追求其他一些别的东西。或者感到深深地绝望,把自己杀死在这里。曾经沧海难为水,今春不减前春恨。

    今人也有这样的人,是进亦忧退亦忧,其实只差了一步,一小步,关于心的一小步,没有找到中心线和中心点,也就是没有找到其中的某些关联。

    人是最好的说明,有人用人,没人要造人,王子公主什么的,用来寄情。

    一路上散步,各自一言不发。

    张晓宇不说话,她认为她要说的话他都懂,她可不想当损友,不但没有把他托上去,却反而把他的层次拉了下来。他没有空闲的时候出于礼貌只是笑笑,得空的时候才会点拨她一二。因为她说的话不是他心中的那一句。

    或者所要说的没有在他心中的那这一句话的周围转悠,感染不起来,没有共鸣,也就提不起什么兴趣。兴趣是心关于趣味的兴起,是一直关注的一个焦点,正在爬山,才到了山的半腰。也就是心的某些方面张开了口子,这是难得的机会,正是奋勇前进、勇猛直追的时候。

    非要结束了这一场战争才会休整兵马。有所得,满载而归;或者最后成为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疤。但毕竟曾经努力过,努力过的都是记号,也就都是道路,通的道路和不通的道路。

    三十八号也没有片言只语,他正在被身边的景物打动。他想到了一个词叫做联系。人和人的眼睛,周围的楼房和高高院墙的存在,天空和碧树、湖水。和心的收集,心的沉淀,心的反刍以及心的来源之间一定有一种微妙的关联。

    被一个更大的包容包容着。

    人在这里是一种注定,不会这么巧就在这里了,肯定有很多的前注定注定了这个注定。前注定如果也是心,人就是心的心或者说人是心的人。前注定如果是人,人就是这个人的心或者是这个人的人。如果是灵,人是灵的人也是灵的心。

    不说冤枉谁诋毁谁的话,狂热或者拔高,人只要想一想就会明白其中的道理。人都学会了要道理要理由,其实是混淆了道理和理由。

    人自己是自己受辱的原因,自己有道理才会道理,自己有理由才会有理由,也就是道理和理由才是道理和理由,道理和理由是自己的依靠,从自己的亘古发出来。

    才能依靠上别人和一切存在。

    也就是根本的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将去往何方何处,我为什么在这里。这才是道理和理由,因为理解的不同有很多分歧,但总是想过了留有余味和一直在这么想。

    别人的道理无法告诉你,一是你不相信这个人,也不相信他说的道理,他就不是道理,也同时萎缩了你的道理,至少有一扇门关闭了,关闭就关闭了一半的道理,人生只剩下了一半。一是我相信这个人和他说的道理,但是走到了门前却始终无法打开那扇门。

    我的坑太浅了,我能接受的只有那么多。

    三是生活和信仰的割裂,中间又加上了很多无端的说教和强迫。谁也不能代替自己生活,但一直很在意别人的说法,就像为别人生活一样,也的确是在帮助别人生活,而没有了自己的生活。

    也就是没有了自己的空间,区别只在于走这一条错路还是走另一条错路。天命和运气的大帽子压下来,自己居然相信了,羡慕和奋斗的是他人的路,没有了自己的地儿。不管是不是英雄,都没有了自己的用武之“地”。

    要认识你自己也就是挖掘自己,我思故我在的意思是有我、有思,时时刻刻盯住自己,在身心灵三个范围内自己对自己加以印证。

    不是仅仅在我思我想的时候,理论指导生活,是为了生活之树常青,生活就是这个思这个想,是为了生活。生活就是信仰,信仰就是生活,生活中的信仰就是信仰中的生活。

    “晓宇,张晓宇,我需要你的帮助,下一个实验不管是什么,可能都会非常凶险。”三十八号说话的时候并没有转头,看起来还是在静悄悄地脚不沾地地散步。

    散步的时候张晓宇都是跟在三十八号的身后,这是一个习惯,这样她觉得踏实。如果她走在前面就会感到方向很紧张,步伐不稳,路也变得坑坑洼洼,不会走路了。

    她微微笑了一笑,这个三十八号,本来是称呼晓宇的,但马上又加上了姓氏,来了个张晓宇。这个意思是不是说,喊她晓宇是出于情感,喊她张晓宇是出于理智。立即说,“你说就是,你知道的我一定会帮你,什么时候也没有推辞过。”

    她是自己的依靠。

    不管是什么依靠,只要是依靠就行。依靠的意义还在于,我从空中发出一个“光束”来,这个光束不能有去无回,那样我就会很茫然和很忧伤。而是被我的依靠接住了,踏踏实实地接住,经过一番流转和“洗礼”之后又反馈了回来,因为我也是它的依靠。

    依靠是彼此依靠,一方的依靠最终不是依靠。自己单方面所依靠的就是自己的底儿,这个底儿也是依靠,能够反馈和映射依靠。

    于是三十八号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张晓宇答应了下来。

    晚霞消失,黑夜骤降,后门模模糊糊的,像是一个通向未知之处的入口。

    三十八号经过一些日子的思索盘桓终于下定了决心要进行一次外实验,也就是在下一次的实验中,不拘是什么实验内容,他都要在其中悄悄地增加难度。自己在照顾到实验内容的同时对于“联系”来一次深刻一些的探访。找到联系的反应方式,其出发点和着落处。

    没想到巧极了,这样的巧合谁都遇到过,遇上了气血的实验,不过是着重在了血上。意思就是血中有气,在气是外气的情况下血可以是内血。

    如果成功了,也为血是外血,气可以是内气的说法打开一个通道。

    气血是外面的,身中流淌着的热血和口鼻间喘息着的气。人离不开这个,血流尽了不行,气喘没了也不行,血流尽了气也就没了,气喘没了,血也会停止流动,就像失去了目的和意义。

    二者生死相依,生则同生,死则共死。是真正的在天比翼鸟,在地连理枝,在人珠联璧合。

294,鬼楼(一)

    血常转,气常在,对于身体来说这没有问题。

    这个没有问题是活着时候的没有问题,气血常在。有问题的是人,人要离开自己,所有的科技也莫不如此。

    我不在那里,但我能够听到那里的谈话。我不在那里,我也能够看到那里的发生,如在目前。人心隔肚皮,我却知道你在想什么。

    这都是即时性的,但有了存储一说之后,就把时间拉长了,至少是往过去拉长了。而在另一方面,再一次的循环所要面对的,也是未来之长,而这一步遥远得如同死去。

    科技是对于人的思维相似的粗略的模拟。

    人脑能够超过科技,科技是对于人脑的微小一部分的解释。如果不是即时性的,隔着时间、空间、情感,也一样捕捉到了我想捕获的,怀有目的。

    能够回到五百年前和跳跃了一下到了五百年之后,去见识很多的异界以及人身体中和心中的波澜壮阔,坦坦荡荡。体会更加别致的情感,别处一致,在此不一致,好像跨越时空而来。实话说在时空情三者中时间和空间还容易把握一些,能够还原出框架来,情界却是最缥缈的。

    比真实还要真实,比虚空更加虚空。

    外气血就是平常的气血,内气血是可以“实化”到心意上的气血,心到意到力到,这个思维之力也就是相仿佛的气血之力。换个说法就是它可以不是力量,但它能够调动力量。

    力量都是借来的。

    在病房中,病房就是实验室,三十八号深深呼出了一口气,又轻轻地吸进了半口,胸含半口气。瞥眼打量了张晓宇一眼,目光尤其在她的头发上停留了片刻

    然后静静地合上了眼睛。

    开始!

    不用管外面的各种线和各种管子,指示灯闪烁和屏幕发出的幽蓝之光,一些穿着白大褂的人出出进进在进行各种调试,其中一个人弓着腰在调整床位的高低,所有的线束通过一个塞入墙角的管子接到了外面。

    顺着管子进入另一个房间,仪器和屏幕有十多种。有放在桌面上的,有矗立在地上的,有投放在墙面上的,有在手机和手表上的。

    一名工作人员拿着一张卡片正反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小心地把它放入一个投影仪的光源上。

    七把刀和七护法因鬼楼而选择了不同的探索方向。

    鬼楼,人看得见,但是达到不了。你觉得是在西北约两公里处,等找到了那个地方,那个地方并没有鬼楼。只是普通的几家住户,一个桥洞或者某个公园,一道土坎子,硬草拉扯着塑料袋,野花灰头土脸,野枣树半死不活地不知道还能支撑多少时间。

    有人收集它的刺,用一把特制的木钳子把刺一根根掰下来放入到一个棕色的瓶子里。刺儿的颜色和瓶子的颜色一样,浓浓的,就像失掉的风骨。

    或者不等去找那个楼,只要想找,它就消失了。

    这个西北处的人在指不定什么方向上也看到了鬼楼,也是找不见,不找它又偏偏出现,捉迷藏却少了一方。

    七把刀:“那个地方有一座楼,是的,在那个方向上的某一个地方上,这会有很多距离上的延伸,有一座鬼楼,经常看见。”

    七护法:“很奇妙,想看见的时候不一定看见,但是能看见。没想看见的时候,也有时看不见,有时能看见。”

    七把刀又说,“心里没有这个想和不想,在转别的念头,在投入地做某一件事情。不经意地抬头,忽然抬头,潜意识地抬头,就会看到那个鬼楼。”

    七护法悠悠一叹,“那就是鬼楼,也是不能说的楼,人和人不能说,也不能画,忘了代称。自己和自己交流也得如临深渊,防止隔‘墙’有耳,墙原来那么多,人就是由一些墙垣组成的小空间联合而成。”

    七把刀:亏得它那么清晰,就和真实的一样。白天有白天的样子,夜晚有夜晚的样子,春夏秋冬各有样子,心情不同是不同的心情下的样子。它存在,但存在在不存在之中;它不存在,不存在在存在纸之中。

    七护法:每次鬼楼出现的样子都不一样,它的朝向、它的高矮、它的式样,它静立时的态度。

    有时候凭空而起,略显孤独,有时候榜着某片连绵的山势或一个巍峨的山头,有时候楼前有数株叫不出名字来的大树,其上有鸟在枝叶间一闪而逝。云朵更是烘托,有了云才有了天宫。

    七把刀:那是一座静楼、空楼,从来不见有人出现或者动物、植物露出身影。有仙人踩着云时隐时现也可以呀,可是从来没有。

    它的周围都和它隔着老远,简直不在一个时空上,机缘巧合才构成了这一个“存在”。

    所有的存在,人周围的楼房湖泉、花草树木、高矮胖瘦和所谓的美丽动人、粗俗不堪,都是有原因的出现,而这个出现的原因却是久远得无法追究。

    七护法:也许吧,这正是不能说鬼楼的原因,连提都不要提,因为要说到楼就得说到楼的根本和人的根本,我对我自己没有信心,说得不一定明白。

    而听不明白就更不明白了,浪费了各自的时间,凡事应有我,而我不是凡事。

    也许“鬼楼”这个叫法不好听,疑神疑鬼的,有阴森污秽之感,然而还是称为鬼楼,这是因为它是心里有鬼才出现的楼。

    心里无鬼,世界上就没有鬼,心里有鬼,世界上才处处是鬼。

    鬼是神的先兆,有鬼是一件好事情,也造成了内外两个神明。

    七把刀马上觉得无言以对,这当口鬼楼又出现了。它突兀而亘古,随着空气在动,随着风在飘,干净凝固而情绪宁静。

    那些不宁的情绪早已经经过了它,无门无窗得入,无地自容地改变了自己的时空。或者还远远地没有到来,自己没有到来,还没有准备好,那些不宁就没有路径而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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