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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五六章 一夜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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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天笑看着,叹了口气道:“都不愿意回去,也不用在寒风里站着,都去两边的厢房里歇着吧,这样有消息了,也可以第一时间知道。请使用访问本站。”对向天笑的这个提议,院子里的将军们接受了。

    本来两边的厢房都是给大夫们住的,可大夫们今天晚上也睡不着,都在屋里坐着呢,看到乌拉拉进来的将军,他们都赶紧站起来让座儿主宰之王。

    那个进到屋里的士兵,看到恒王的床一边儿,又放了一张榻,一位长老对他道:“这位勇士,你将要为你们英勇的王爷献出你的鲜血,请你发誓,绝不把今天屋里发生的任何事情说出去,否则,就要遭受灭门之祸!”

    “我发誓,我如果把今天发生的一切说出去,就将天诛地灭!”那个士兵发誓道,只是这个士兵心里一阵狂喜,他高兴的是,这些长老让他发誓,那就是他还有活下来的坑内,而且好像活下来的机会还比较大,因为几位长老全都面色轻松,一脸的坦然之色。

    几位长老听他发过誓之后,就让他躺在一旁的榻上,一人挽起他的袖子,还有一人捧过一个瓷罐来,打开瓷罐儿,用夹子夹了一条又大又肥通体血红的血蛭出来,放到他的胳膊上。这个士兵就赶紧胳膊有些疼,但是最多的还是痒,痒的钻心,痒的难受。这个士兵极力忍着,战场上的伤痛比这厉害多了,一点小小的痒算什么。当这只又大又肥的血蛭吃的饱饱的,身子撑的溜圆溜圆的时候,三位长老就把这只血蛭放到恒王的胳膊上,这只血蛭的身子就慢慢的瘪下去,血红的颜色也慢慢的黯淡下去,最后变成暗灰色,最后僵硬成一条儿。慢慢的死去了。

    三位长老就又取出一条血蛭,放到那个士兵的胳膊上吸血,然后放到恒王的胳膊上吐血,如此往复。

    “几位......几位大夫,你们不嫌麻烦呀,把所有的虫子,一起放在我身上,把血吸干了,然后一起吐回到恒王身体里不就得了,这么一只一只的。得弄到什么时候,要死就快点,这么慢。弄的老子麻烦的很,干什么就直接给个痛快!”那个士兵有些焦躁的道。

    “是谁说让你死了,我们保证这次输血之后,你照样健健康康,活蹦乱跳的。我们原来也都是一起把血蛭放到健康人的身上。之后再放到病人身上的。只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宫主让我们一只一只的来,说什么血要一点一点的输,太快了不好,还有什么静脉滴注什么的。反正我们也不懂,总之听宫主就没错。”一个长老思索着道。

    “你们说什么,你们说我输完血还能活着。我一会儿还能活着?”那个士兵突然坐起来,狂喜的道。有人不惧怕死亡,也做好了必死的决心,但是当你全心全意,一心一意的准备了必死的决心和信念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片光明,原来自己还可以活着。那心里的滋味,心里的狂喜就不用说了。

    “让你好好休息,让你躺着,你怎么起来了,快躺下,两个时辰后,还要换下一个呢,你想想,这血蛭一只一只的吸血,就是天天吸,我想你这身板儿也顶的住吧?”这个女长老,难得幽默的道。

    “是,是,就是再多上几只,我也顶得住,我是谁呀,我壮的能打死一只牛,我一顿饭能吃一锅饭,我......我......”那个士兵高兴的语无伦次,抓耳挠腮,手舞足蹈。看着这个高兴的如同孩子一样的小伙子,几位长老难得露出笑容,她们强制的按着这个大男孩躺下。

    两个时辰说快不快,说慢不慢,时间一到,三位长老让这个士兵起来,去叫下一个来。这个小伙子睡眼朦胧的坐起来,揉了揉眼睛,傻愣愣的道:“怎么让我起来了,我做梦正吃烧鸡呢,还没吃到嘴里呢,就被你们给弄醒了,真是的,我的烧鸡!”“哼,臭小子,想吃烧鸡以后应该不困难了,恒王殿下会让你们天天吃烧鸡,把你们养的肥肥胖胖的。”一个长老道。

    那个士兵这才醒悟过来,自己这是在给恒王输血,现在到时间了,该换下一个了,立刻麻溜的下了软榻,跑步出去叫人了。在屋里等着的十几个和恒王一个血型的士兵,谁都没睡觉,但也不知道干什么,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其实他们只有一个字儿,等死!这十几个人的屋子里摆着一桌丰富的膳食,但一个吃的都没有。大家看到这个输血的回来了,全都跟看到鬼一样,全都站起来,在炕上躺着的也做起来,道:“你怎么回来了,你是人还是鬼呀?”

    “胡说什么呢,兄弟当然是人了,折腾了小半天了,饿死了我了,刚才还做梦吃烧鸡呢,还没吃到嘴里就被叫醒了,让换人呢,该谁了,赶紧去奇门赘婿!”这个小伙子,坐下大吃大喝起来。

    “我说,你说什么呢,不是让你去输血吗?怎么说的好像是睡了一觉似的,你到底干了点儿什么呀?”大家围住这个兄弟着急的问。

    “我当然是去输血了,不输血,我能在大帅的屋里睡这么长时间?用你们的脑子想想吧。”那个士兵道。

    “你到底是睡觉还是输血了,我们都糊涂了,都糊涂了,是吧?”大家互相看着问。

    “当然是输血去了,要我跟你们说多少边,你们看看,你们看看我的胳膊,这个大包,都是被那个血蛭吸血吸的,痒死了!”那个士兵挽起袖子给大家看看。大家看了看他胳膊上的包,摸了摸道:“这比蚊子叮的大不了多少呀,而且还想上面还涂抹了药膏,这样就输血了?”那个嘴里含着一嘴烧鸡的士兵,连连点头,表示就是这样的。

    “那就是不用死了?这有什么怕的,你们等着我去了!”第二个被点了名的,一脸的如释重负,笑着跑去了恒王卧室,去做了第二个输血袋子去了。

    第一个输血完之后,已经是快戌时了,第二个,第三个结束已经是快天亮了,大家都过了一个不眠之夜。天不亮的时候,珍珠就来到恒王的卧室,看到依然在忙碌的几位长老,道:“这个吸完血就不用吸了,一次也不能输太多了,要缓一缓。”“可是恒王还没醒过来,而且虽然输了一晚上,可也没输多少血呢。”几位长老疲惫的跟珍珠见礼。

    “我知道,但是一次输血不宜过多,要等恒王自己调和调和,运行运行!等下午再接着,他该吃药了。”珍珠道。

    “珠儿,你在里面吗?誉弟可好些了?”魏帝声音在外面道。

    “皇上大人,您是找我们宫主吗?怎么大冷天儿的让皇上他老人家在门口儿站着呢。”蛊巫娇媚的声音在外面响起来。魏帝哼了一声,不理蛊巫的话,扭头站到一旁去了。珍珠在里面听魏帝在外面叫,叹了口气,轻轻的走出来。

    “里面已经结束了,皇上还是进去坐吧。”珍珠请魏帝进到屋里。魏帝冷着脸,迈步进了里面,几步走到恒王的卧室里,快速来到齐誉的床前,看到齐誉的脸色红晕多了,呼吸平稳了,只是还没有醒过来,摸了摸齐誉的额头,好像有些温度了,不是那么凉冰冰的了。外面等着的那些御医和军医还有张颂都一起进来,大夫们轮流的给恒王把脉,试体温,大家把完脉全都没说话,然后站到一旁去了。

    “恒王的身体有什么变化,可见好了?”魏帝着急的问。几个大夫互相看了看,全都没有说话。“王御医,你是老大夫了,你先说!”魏帝表情有些焦躁。

    “这.......皇上,依臣诊脉,恒王的脉搏确实强劲了不少,这是好征兆,但是这虽然是好的开始,可后面并不是坦途一片了,就怕恒王身体出现高热现象,如果那样也是凶险的很,臣等还是造作准备的好。”王御医道。

    “不是说缺血吗?输了血不是就好了吗?”魏帝感觉自己的头疼的厉害,这是齐誉在和自己作对,还是老天在和自己作对呀,怎么救活齐誉就这么难呢。

    珍珠在一旁坐着有些沉默,这些御医的担心可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现在恒王的体温不是高,而是有些太低了,高体温好和低体温都是一样的,对人的身体都是有害的。他现在的身体孱弱,就开死了,连发烧的能量都没有,这之后补充了血液,有了底气,原来体内积攒的病气,可能也会发作的。恒王的小厮绝地端着药进来,恒王该吃药了。珍珠过去端了药,开始给恒王喂药。珍珠像以前一样,在恒王的嘴里放了一点点儿药汁儿,以便恒王吞咽。恒王的喉结,微微动了一下,好像咽了一下。珍珠以为自己的眼花了,使劲的揉了揉眼睛,然后颤抖着手,又给齐誉喂了一小口。恒王的喉咙动了一下,把药汁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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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没脸和大家说什么了,大家看着给点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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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七章 好男不和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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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誉,齐誉,你是不是醒了,你听的到我说话,你快睁开眼看看我,快睁开眼睛看看我,齐誉......”珍珠把药碗放到一旁,搂着恒王,使劲的摇晃。请记住本站的网址:。

    “王将军!”

    “王娘子!”

    “宫主!宫主你不要喊了,恒王殿下根本就没有醒,他只是好些了,他的吞咽动作只是下意识的,他根本就没有醒!”药巫搂着珍珠,让她不要摇晃恒王了,这样对他的伤口不利。

    珍珠被药巫拉开之后,搂着药巫就哇哇大哭起来,不管怎么样,恒王这也是身体转好的象征,或许真的快好起来了。屋里闹腾着,外面又响起咚咚咚的战鼓声,鞑子又开始攻城了。“鞑子又开始攻城了,都来了,都闹吧,打吧,都滚,滚,朕什么都不需要,什么都不要了,朕什么都不要了。”魏帝歇斯底里的怒吼着。

    向天笑刚进门,人还没有到屋里,就听到城楼的鼓响,这是报警的声音,鞑子一大早又来攻城了,还让不让消停一会儿了,向天笑扭头就往外跑。

    “要嚷嚷外面嚷嚷去,齐誉现在需要安静!”珍珠立刻站起来对着魏帝吼道。

    “珍珠别以为朕喜欢你,你就目无君父,跟朕嚷嚷,吆五喝六的,朕能让你做九山神女,也能让你成为街头的乞丐,你再跟朕瞪一次眼睛试试!”魏帝骂着珍珠,上前一步,然后又停住怒吼道。

    “你是君父,我说爹,你就不要在屋里当爹了,有本事去城墙上当爹去,出城当爹去。”珍珠也上前一步吼道。珍珠喊的话,让屋里的人全都忍俊不禁,低头偷笑,然后屋里的人都打算悄悄的溜出去,这看皇上吵架可不是好玩儿的,君不见昨天五福什么都没做,就挨了魏帝一个大嘴巴,这当面看魏帝吵架,会不会挨刀子呀。可魏帝正好站在门口,让里面的人想出也出不去。大家都提心吊胆,胆战心惊的在屋里低头站着。

    “你,你,珍珠,你不要太嚣张了,你.....你等着。”魏帝知道跟珍珠吵架总是他颜面受损的,吵下去也一点儿意义都没有,自己没得自降身份,魏帝转身从里面出来,道:“把朕的甲胄拿过来换上,朕要亲自去城头督战!”

    这城里的人生怕城外的鞑子知道皇上在里面,魏帝可好,自己去城头亮相去了,这不是让鞑子玩命攻城吗,如果鞑子知道大魏皇帝在扬州城,那还不日夜不停的攻城,就是攻不下这扬州城来,也会像恒王当初围困鞑子一样,被鞑子死死的围困在扬州的。

    “陛下,陛下您千万不能上城墙,鞑子还不知道你在扬州城里,要是鞑子知道你在城里,那您就回不了金陵城了。”屋里的大夫们全都跪下了,这已经是扬州城里所有人的共识了,所以连大夫们都知道了。

    “朕这个皇帝当着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算了,朕的土地,朕踏不上去,朕的城楼,朕蹬不上去,朕的女人,离朕而去,朕......朕还有什么,朕这个皇帝当的也太窝囊了,连平民百姓家的贩夫走卒都不如,啊.......”魏帝如一头困兽般的在屋里嘶吼,抽出左轮佩戴的宝剑,就一通乱砍,把屋里放着的八仙桌子,砍了好几道口子。

    “皇上息怒!”

    “陛下息怒”

    ......

    屋里的人都跪下了,除了珍珠。“怎么,你不把朕当成夫君,难道还不当成皇帝不成,想造反是不是?”魏帝停止了胡乱砍杀,喘着粗气,对珍珠吼道。珍珠看了魏帝一眼,放下手中的药碗儿,慢慢的站起来,一声不吭的缓缓跪下,低头不语。你不是让我跪下吗?我跪下就是了,对付这种无理取闹的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要理他,这都是没本事的皇帝和男人的做派,拿城外的鞑子没办法,就拿自己的臣子和女人出气,和那些愚蠢的村夫没什么两样儿。那些村夫在外面受了气,就会回家那自己的老婆孩子出气,别人打不得,打自己的老婆孩子总可以吧。这让珍珠从心里往外鄙视这种男人,也很鄙视眼前歇斯底里的魏帝,也不知道城墙上的石头怎么样了,要是恒王好起来,往城门上一站,说不定下面的鞑子就吓跑了呢。

    “珠儿你起来,你们大家都起来。”魏帝发过疯之后,心中的郁结之气消散了不少,把手中的宝剑扔到地上道。屋里的人都慢慢的起来了,只有珍珠还跪着呢,这也是奇了怪了,让跪不跪,让起不起,这是又和他较劲儿呢吧。魏帝刚才对珍珠吼,他还以为珍珠会向往常一样,跟她闹腾呢,没想到立刻就跪下了,让魏帝有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现在可好,不是让跪不跪,而是变成了让起不起了。魏帝心中这个气呀,民间的那句好男不和女斗的俗语真是再对没有了,跟珍珠简直就没办法交流,也没有什么好方法降服她。

    
    “皇上,早膳准备好了,请皇上用膳!”这时候五福从后门哆哆嗦嗦的走上前来道。魏帝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身从里屋出来。五福心里大大的送了口气,这次给皇上解围终于没有挨打。五福是看魏帝在里面让珍珠弄的上也不是下也不是,大家都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件事儿,严格的说,是魏帝无理取闹,歇斯底里,可珍珠这么个应对,也有失礼的地方,可也不能上纲上线,大家打得都是擦边儿球,让这些只知道冲锋陷阵打打杀杀的将军们不知如何是好,大夫们就更没有劝谏的资格,所以五福只能用吃饭,把这件事掩盖下去。

    魏帝从屋里出来,大家也都跟着出来。屋里神庙的三位长老,对留下来的大夫道:“今天几位还是歇歇吧,恒王殿下吃完了药,还要接着输血。”几位军医和御医一听,也没什么好争的,人家要用神庙秘术了,就是不让他们回避,他们也不在屋里呆着,免得跟昨天死的不明不白的两个人一个下场,几个大夫迅速的从屋里出来了。蛊巫和药巫也出来了,只有珍珠和三位长老一起摆弄这些血蛭,然后给恒王输血。

    这样的情况一致持续了三天,魏帝如同困兽一样的暴躁。军中采纳了石头的建议,他们不能被动的防御,如果这样,这些sao扰似地攻城就会没完没了,虽然城池不会被攻破,但这总是很烦的,得想一个长治久安的办法。石头建议对于这下鞑子要打一个伏击,这些天这些鞑子就跟游戏一样,天天到点儿就来sao扰,只要岸边的大军点齐人马,杀出来接应扬州城,他们就会丢下些尸体迅速的回去。这些鞑子没有强烈的攻城意愿,但是总是不厌其烦的来sao扰,就跟苍蝇一样,让人防不胜防,烦不胜烦,他们好像在用什么疲兵之计。或许是不让城里的重要人物出城回到金陵,不管是那种目的,这都是不能被纵容的,一定要想办法制止才行。

    石头和向天笑和城中众将反复的讨论了两天,论证了两天,也观察了两天,给城外的大军送信儿,让他们晚上行军到鞑子的必经之路上,等到早晨鞑子来sao扰的时候,就打他个伏击。这件事也汇报给了魏帝,毕竟皇上是三军统帅,虽然战事不用跟皇上实时汇报,但是皇上就在身边还是要汇报一下的。魏帝听了点点头,他没什么意见,打仗的事儿他不懂,还是交给他的将军和元帅们定夺吧。

    “每天来攻城的鞑子有多少?”魏帝最后问了一句。

    “大概有三五千人,每天都是这个数字。这是冬季,鞑子的日子也很不好过,他们的大半儿的粮草都被石将军给烧了,这就让十几万人无法过冬,没了着落,他们当前最大的事情就是强粮。据前几天的探马来报,鞑子抢粮的马队都到了方圆百里之外的地方,可见他们粮草缺的狠,根本就派不出大队人马出来攻城。”向天笑道。

    魏帝听了就点头说知道了,可惜道:“这么好的计策,只消灭他们几千人,是可惜了。”“皇上想多杀些鞑子,其实也不是不可能,就要臣等再好好合计合计。”石头在一旁站着突然插话道。

    “哦?石将军有什么好的计策,说来听听。”魏帝连忙道。

    “鞑子之所以只派几千人来攻城,一是知道他们不可能轻易的攻下扬州城,二是他们根本就派不出多余的人来攻城。”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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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五十八章 如何做饵

    “这几天我发现这些鞑子明显凶猛了许多,从他们叫喊声中我听出几句来,有什么‘有饱饭吃了’‘吃饱了来打’之类,这些来攻城或许都被许诺可以吃饱。不过想想也是,如果打冲锋攻城人不能吃饱,那里还有力气打仗,可他们又没有这么多粮食供消耗,又要对扬州保持压力,就只能每天派出这三五千人来闹腾。要是我们有足够饵,鞑子一定会孤注一掷,派出多人出来。”石头想了想道。

    向天笑听了这话就有些兴奋,魏帝眨了眨眼睛,身体往后靠了靠,大家屋里都各想各,屋里屋外静悄悄鸦雀不闻。一炷香之后,魏帝坐直了身子道:“石将军这个主意不错,只是我们需要周密作战计划,不能贸然行事,现誉弟病着,我们不能有闪失,一定要计划周密。这样吧,天笑你赶紧去召集大家升帐议事,不是都说什么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吗,我们三个想不周到,就让多人帮着想。军中将军们,都有丰富经验,让他们帮着一起想,说不定又什么意外收获呢。”

    魏帝提议是比较中肯,他对打仗是外行,可他成功之处就于他知道谁是内行,这就是所谓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那句话。向天笑虽然久军中,但是一直是处理谍报比较多,他行是谋士之权,一起给齐誉出主意,后拍板儿决定还是齐誉,他出每一个主意都很轻松,可现不同,每一个决定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都有多少人人头落地,这些日子向天笑是压力空前,千斤重担一肩挑,他这才深刻领会了统帅三军帅是怎么回事儿。

    石头表示赞同,他想了一个大概方向,魏帝给花了一圈儿,向天笑就只能着石头过河了。“好吧,臣这就击鼓升帐,召集众将讨论这件事儿。”

    “朕也跟你们去。”魏帝去给向天笑压阵了,他太希望有一场扬眉吐气战事,来扫一扫眼前晦气了。本来齐誉一举从长江南岸杀到北岸,火烧了鞑子粮草营,另魏军士气大震,让鞑子乱了方寸,如果能一鼓作气杀下去,立刻有传令官出去传令,须臾,外面就想起了咚咚皮鼓声,中军升帐,众将纷纷往扬州府衙赶了过来。

    向天笑落座之后,众将参拜大帅和皇上,向天笑环视了一眼大堂上众将,全都盔明甲亮,精神抖擞,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看他是不是要下达作战任务,这将军没有仗打,整天闲着,闲身上都发锈了,这次中军升帐,大家全都摩拳擦掌飞马过来,就等着大打一架呢。向天笑心里很无奈,他是个代理元帅,能力有限,恒王没有好起来之前,他只能是死守,守住这些到手东西不要丢了,能守住就不错了,还想着扬眉吐气这个可能不是很大,眼前虽然有一个,可还不知道能不能成呢,于是就把刚才想法和将军们说了,然后问大家又什么好主意,他们抛一个什么饵,能让鞑子倾巢出动,或者能出动大规模军队,让他们伏击能打值得,能给鞑子一个沉重或者是毁灭xìng打击。

    众将听了都有些泄气,让他们打仗那是没得说,各个保证都一马当先,一不怕死,二也是不怕死,让他们出主意,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众将互相看了看,都开始七嘴八舌议论开了。“有什么,不就是不让这些鞑子苍蝇似总来sā扰我们吗,打开城门,杀将出去不就得了,想主意,想什么主意?”程将军嚷嚷道。

    “老程,我告诉你,你有主意就说,没主意就一旁好好站着听别人说,你跟着瞎嚷嚷什么?”一旁一个叫朱鈺将军斥道。

    “难道老子说不对,我们天天城里坐着想,能把鞑子想跑吗?让鞑子消失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把他们打跑,打跑懂吗?”那个程将军很不服气道。

    “不许吵了,让你们想办法呢,你们却磨牙吵嘴,想什么样子,没看到皇上还一旁坐着呢,没规矩!”向天笑看魏帝脸sè有些不好看,就赶紧制止了这些将军们胡说八道。

    众将们也看出皇上有些不高兴,一个将军想了想道:“既然说是y饵,这个y饵当然要足够有yh力才行,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主意,就是感觉事关重大,不敢说。”

    “你有什么主意,就管说!”

    “是呀,不管什么主意,你说说看,行与不行本帅和皇上自然会定夺!”向天笑和魏帝都立刻道。

    那个将军,看了看大家,上前一步,插手施礼道;“我就是想,要说y饵莫过于莫过于皇上了,如果让皇帝以身作饵,我想鞑子会倾巢出动,这样”

    “闭嘴,你出这是什么馊主意,让万乘之尊做饵,亏你想出来!”向天笑砰一拳给捶桌子上怒道。

    “向副帅息怒,既然是让大家畅所yù言,当然是说什么都行,谭虎说也不是不可以,这个大家可以讨论,可以讨论,如果朕做饵真能打鞑子一个痛,一个狠得,这当然可以考虑。”魏帝看着向天笑道。

    “陛下,这万万不可,鞑子如果知道你扬州城里,那就不是我们要打鞑子一个伏击了,是鞑子要彻底跟我们玩命了,现我们虽然打到了北岸,可只有扬州一处城池为依仗,城外地方都是虚,无险可守,只要扬州城失守,我们还得退回南岸去。也就是说,鞑子如果下定决心,玩了命,不惜任何代价想拿下扬州城,扬州城是完全有可能再次被攻陷。到时候皇上不是y饵,就真成了鞑子目标了,所以这个主意是万万不行!”石头也出言反对这个意见。

    “让我们来想主意,我们想了你们有全说不行,那我们可没招儿了!”那个草包肚子程将军又开始发牢sā,大堂上一片嘈杂之声。

    向天笑一拍桌子道:“都吵吵什么,让你们来时想办法,不是来吵吵,这样,大家也不要这里站着吵了,都回去,谁有好主意了就来汇报,采纳了意见有赏!”

    “对,朕再说一句,如果这次采纳了谁意见,攻打鞑子得手了,朕就给他官加一级,朕说到做到。”魏帝紧跟着道。

    “这感情好,这个让皇上做饵主意就算我老程出,要是采纳了,皇上可要记着给我升官儿。”程将军继续嚷嚷道。

    “闭嘴,程大头,我不是告诉你,让你这个是不行吗?你怎么还说!”向天笑对程将军怒道。

    “向副帅,再没有什么好办法时候,朕不介意当一次y饵,只是你们要保证朕安全,保证能打一个大胜仗就行。”魏帝道。向天笑心里想,这谁能保证,只要皇上一出扬州城,一战场上lù面儿,都将成为众矢之,战场上刀剑无眼,凶险异常,任何一个人都不敢打包票儿说能百分之百保证皇上安全,所以这个意见一出,立刻就被他否了。“皇上,这个谁都不能百分之百确保您安全,所以这个意见陛下就不用考虑了。”向天笑站起来施礼道。

    “可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那就看看随后几天里,大家又什么意见吧,不然朕这金陵城都回不去了,朕离开时候还是意气风发,现心中惶惶,不知道如何是好,看来这大魏没有恒王这个修罗还真是不行。”魏帝也很感慨道。

    “陛下,既然大家都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要不我们问问王将军吧,王将军总能出其不意想出些怪主意来,说不定这次也一样呢?”石头上前道。

    “我大魏地大物博,人杰地灵,难道就没有一个想出个好主意人来?反正朕是不会去问。”魏帝说完,摆驾回后面了。“副帅,皇上这就有些固执了,都说要礼贤下士,我们有这么个机会,为什么不去问呢,要是错过了好机会,后悔可就来不及了。”石头着急对向天笑道。

    “呵呵,你没听到刚才皇上口风吗?他是不会去找王将军问,他不去,不代表我们不能去,这么着,我和你一起去探探口风,看看王将军有什么主意没有。”向天笑对石头眨了眨眼。石头也豁然明白过来,笑着道:“这个容易,那我们就去问吧,皇上直接让我们去问不就得了,害我以为此路不通呢。”向天笑笑着拍了拍石头肩膀,和石头回了恒王行辕。

    这个时候已经过了午时,向天笑和石头到了恒王屋外,看武巫外面守着,知道里面输血还没完成。石头上前笑着对武巫道:“武巫,宫主可里面,我们有事儿请教宫主,麻烦你请宫主出来。”Rs!。

五百五十九章 问计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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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巫斜眼儿看了看石头,一个汉人,因为得了宫主的青眼儿,居然做了护卫副统领,还不受他的节制,直接对宫主负责,掌管九山的谍报,统领九山的十万勇士,为自己捞了许多的好处,凭什么杀手巅峰全文阅读。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现在里头正在要紧的时候,你们就在外面等吧,结束了,宫主自然会出来的。”武巫不咸不淡的道。武巫这样让石头很生气,立刻道:“你就说狼眼儿有重要情报要请示宫主!”

    “既然是这么重要,你怎么不自觉进去说,你不是狼眼儿大人吗,你不是护卫副统领吗?”武巫对石头冷声道。

    “好,那请你让让,让我去跟宫主说话。”石头也沉声道。“让我让让,等你成了武巫之后再说吧。”武巫道。

    “你,你这是什么......”

    向天笑是个人精,又怎么会看出两人之间的暗潮汹涌呢,立刻上前道:“石将军那我们就在外面等等吧,都过了午时了,我们也该吃点东西垫补垫补了,我们边吃边等王将军出来。”向天笑说完,拉着石头出去了。因为魏帝暂住了向天笑的小院儿,向天笑就只好搬出大帅行辕,在附近住下了,此时他拉着石头去了他的院子。两人进了屋子,立刻有小厮端了热水过来,让二人洗脸洗手,热乎乎的饭菜也跟着送过来。向天笑吩咐小厮去大帅行辕探探消息,看看王将军什么时候出来。向天笑吩咐完,立刻有两个十来岁机灵的小厮跑了出去。向天笑看石头皱着眉头在一旁呆呆的坐着,就走过去拉了石头坐在桌旁儿,道:“别想了,先吃饭,等吃完了饭,我们一起去问问王将军。看看她有什么办法没有。”

    石头看了向天笑一眼,没说什么,但是也坐到了桌旁。石头在向天笑的注视下,拿起了筷子,端起碗来,打算吃饭,向天笑也举箸而食。“世子爷,爷,我们打听清楚了,宫主根本没在大帅的屋里。早就让药巫和蛊巫陪着回西小院吃饭休息去了。”刚刚派出去的两个小厮跑进来道。

    “像什么样子,平时学的规矩都去那儿了,蝎蝎螫螫。咋咋呼呼的!”向天笑啪的一下把筷子放到桌子上,喝道。

    “请爷责罚!”两个小厮吓的脸色发白,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

    “既然知道宫主在自己院子里,副帅我们赶紧去吧,也别难为这两个孩子。都是尽力办差的。”石头听了立刻站起来道。向天笑抬眼看了一眼石头,也跟着站起来,道:“先给你们记下这顿打,等爷有空了再跟你们算。”两人一口饭菜都没吃,立刻又急匆匆的出来,赶着去了珍珠的院子。

    珍珠早就知道了恒王门口的争执。也没说什么,男人之间的口舌之争,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偏向了谁都不好。这两个都是自己的左膀右臂,对自己都没得说,说来也奇怪,人都有着莫名的感觉,有的人一见面就很投缘。有的人一辈子在一起,却会互相看着不顺眼。她估计石头和武巫大概会是后者。刚才有向天笑的小厮打听她在那里,估计这两人很着急跟她讨主意,魏帝君臣的大讨论在珍珠一出恒王的屋子的时候,就被武巫禀报了。魏帝他们讨论他们的,珍珠想自己的,这段时间,珍珠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恒王那里她基本上帮不上忙,她只要知道这个输血方法对恒王有效就行了,除了开始的时候的紧张,今天她已经很放松了,她相信恒王一定会没事儿的。

    向世子和石头在外面求见珍珠,药巫从里面出来道:“宫主已经知道你们要见她是为什么了,她正想着呢,说让向世子和狼眼儿大人先回去吃饭,等吃完了饭在过来一起商量。”向天笑和石头互相看了看,都笑了,连声说是,两人对药巫拱手势利,又回去吃饭了。这两人心里有事儿,又怎么能踏踏实实的坐下吃饭呢,两人来去如风,回来的时候,那些饭菜才刚刚端下去。向世子一连声的让赶紧摆饭。弄的下面的人们都晕了,他们向世子什么时候不是风度翩翩,温文尔雅,说话不紧不慢,行动间不疾不徐的,可自从当上这代理大元帅之后,他们感觉世子爷都跟变了一个人儿似的,再也没了原来的镇定从容,干什么都是急三火四,说话不是嚷就是训,让周围的人全都战战兢兢,这不今天又这样了,大冬天的饭菜都凉了,怎么也得热热再端上了吧。让世子爷和石将军吃了冷的,也是他们的失职,可谁也不敢去说,最后没办法,只有他从小跟到大的小厮向成被推进来。

    “爷,您看着饭菜刚才在桌上摆了这半日,你们没吃就走了,这刚撤下去想给爷们热上,等爷们回来好能吃上口热乎饭,小的们没想到爷回来的这么快,这些饭菜还没热呢,您看是等等,还是——”向成进来为难的道大道主。

    “蠢材,厨房只有这些饭菜不成?那个热就端那个上来,我和石将军吃完了还有重要的事情呢,随便上几个吧。”向世子道。

    “爷,厨房常备着饭菜,不过都是下人们吃的大锅菜,爷怎么能吃这个?”向成道。

    “爷着急的很,有什么就吃什么吧,不拘什么,端上来就是了。”向天笑有些急躁的道。向成听了,没再说什么,立刻去厨房亲自端了两大海碗刚出锅儿的大锅菜,两大碗米饭,给端上去,然后让厨房赶紧把刚才的东西热热,再给端上去。

    向世子和石头一人一碗大锅菜,一人一碗米饭,西里呼噜的就吞下肚子去了,这碗大锅菜吃的是暖心暖胃,很是舒坦。两人吃完了大锅菜,那些热好的饭菜又端了上来,但向世子和石头那里还顾得上吃,已经要了茶漱口完毕,往外走了。小厮们只好再次把东西端回厨房去,向成看着来来回回热了好几次的饭菜,叹了口气,他们爷什么时候给忙成这样了,这些日子他们主子早就没了嘻嘻哈哈的好性儿,没了原来的儒雅圆润,变的有棱角起来,他们这些经常跟着的下人,也不知道这是好还是不好。

    向天笑和石头吃过饭,再次来到珍珠的院子里,求见珍珠。珍珠听两个回来的这么快,就摇了摇头,“也难为他俩了,让他们进来吧。”

    向世子和石头进门之后,珍珠依然在椅子上坐着,因为她是石头的主人,坐着可以,因为她和魏帝兄弟俩的特殊关系,坐着向世子更是无话可说,再说了,这不是他们来求人家的吗,人家大牌些也是可以接受的。

    “向世子,石将军请坐,你们这次来的目地我也都知道了,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也知道程将军说让皇帝做诱饵的事儿,我想这件事虽然凶险,可也不是完全不可行。我们这里最大的诱饵就是皇上和恒王,只是要是恒王出城或者往城墙上一站,鞑子不但不会倾巢而出,反而会安分起来,所以这诱饵只有皇上了。只要我们考虑周全,保护周密......”

    “王将军,请您不要往这方面想了,让皇上做饵这件事儿,是万万不可的,我绝对不会同意。”向天笑立刻站起来打断了珍珠的话。珍珠看着向世子道:“我理解你的决定,也明白你的压力,我只是说这个饵是最好的,你不选择,我们就再想别的办法。”

    向天笑对珍珠扯了扯嘴角儿,一脸的苦涩,大家都让皇上做诱饵,只有他反对,弄的他跟胆小如鼠一样,看来这代理元帅就是代理的,永远也转不了正。皇上是什么,国之根本,大魏的定海神针,怎么以身犯险呢,就是拿他向天笑去做饵,也不能拿皇上去做饵,这胆小如鼠的名声他是背定了。

    珍珠眼里带着笑意,低头喝了口茶,道:“我也想了这半日了,你看我们家家户户都有老鼠吧,我们捉老鼠的时候也是要下饵的,饵料当然要是老鼠感兴趣的。这就跟鞑子一样,鞑子感兴趣的除了我们的皇帝,还有什么呢,他们眼下最迫切需要是什么,我们就下什么饵就行了。”

    向天笑还是一脸的迷糊,不知道鞑子最迫切需要得到是什么,除了皇上之外,难道是扬州城?“鞑子除了想活捉皇上之外,还最想得到扬州城,以至于他们天天来攻城,让我们不胜其烦!”向世子像个小学生一样回应着珍珠的启示。

    “难道是粮草?”石头突然有些兴奋的道,他紧紧的盯着珍珠,希望珍珠给他一个大大的红色对勾儿,或者一个大大的一百分。

    “对,就是粮草,鞑子不是为了抢粮不惜本系百里吗?不是只有攻城的才有饱饭吃吗?如果我们让他们知道,我们要运一大批粮草进城,你说他们会怎么样呢?”珍珠挑眉看着两个身子前倾,认真听讲的学生,循循善诱的启发着他们。

    ps:

    怯怯的说,什么都求,捂着脸,从指缝里看十二道:“十二,我的脸都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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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章 碧血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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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饵倒是很好,只是我们怎么能确保鞑子一定知道-知道的恰到好处,还有这个粮要怎么个运法儿,这些都需要仔细的合计合计。本书最新免费章节请访问。”向天笑听了高兴的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

    “这个就不是我要考虑的了,如果下面的事情还要我手把手的教,我看这仗干脆也不用打了,要么死守城池,要么干脆弃城投降得了。”珍珠的话说的也很刻薄。

    “宫主不用了,这些就足够了,您这些天也够累的了,您歇着,我和向副帅回去仔细商量商量看看怎么做。”石头也一脸的喜色,拉着向天笑跟珍珠告辞。

    珍珠站起来,亲自送他们出去。

    向天笑跟石头立刻来到魏帝院子里,跟魏帝汇报了情况。魏帝点了点头,苦笑一声道:“这都是怎么了,怎么弄的我大魏好像无人可用了似的,战场上缺了一个齐誉,就好像缺了几十万兵马一样。这出个主意,朕又是军师又是将帅,居然没有一个想的比珍珠一个女子的点子好,这不是没了王屠夫要连毛吃猪了。”向天笑和石头在下面站着全都一言不发,魏帝和他们说了几句话之后,摆手打发他们出来。

    向天笑立刻又召集大商量这件事儿,直吵吵了一下午还没完,大家就在扬州府衙的二堂了饭,接着吵。有的说如果假装运粮,他们到时候护卫不好,这些粮食真的让鞑子抢了去怎么办。有的就说你傻呀,既然是假装运粮·怎么能真的运粮食,当然是空车走了。有的说,你别二了,空车和装满粮食的车那能一样,稍微留点心就能看出来。最后向天笑和石头商量过之后,做了总结性发言,就是这些假的运粮车里要里面藏有士兵,这样车辆的重量出来了,还可以打鞑子一个出其不意。这个作战方案拿出之后·很快就获得了通过,通过和对岸的大军联络之后,决定明天晚上就开始运粮。这么多天都没真刀真枪的和鞑子打了,大家也都憋足劲儿,想好好出一出这窝憋气。一天的时间也就调集了几百辆车,对于运粮来说,有点少,但是没办法,大家都急着打这一仗,也只能凑合了。

    晚上打伏击的魏军都悄悄的在黑夜的掩饰下上了岸·马匹的蹄子都让布给包起来,每匹马的嘴里都给含了梅,魏军快速的在路上奔跑,他们要在粮草车到达扬州之前到达。只是让他们失望的是,折腾了一晚上,鞑子并没有出动。大家都有些丧气,向世子安慰大家,让大家耐心一点儿,今天晚上还接着运,对于极度缺乏给养的鞑子来说·有可能明明知道这是圈套,也要冒险试一试。

    向世子说的没错,第一天鞑子没出动·是因为没准备,也没想到魏军会大半夜的运送粮草,也是他们离的太远了,扬州城失守,让鞑子在北岸失去了一个重要的支点,他们轻易不敢越过扬州城,在临近江边的这边活动,怕被扬州的魏军拦截了回路·平时只是派出探子秘密的活动·探听消息。

    鞑子再得到这个消息之后,真是兴奋的好像吃了耗子药一样·他们缺粮缺的程度比外界想象的严重的多,他们本想在秋收的时候多抢粮·多收粮储备过冬的粮草,没想到让珍珠的一通抢收,弄的没收多少粮。最主要的是珍珠的那个抢收秋粮的号召,被大魏的子民运用的淋漓尽致,本来北岸的难民就多,人也多,大家没事儿晚上还去地里偷偷摸摸的找吃的,有了这个号召,这些难民都理直气壮的如同蝗虫过境般的住到地里了,把地里任何带着绿色的东西都放到嘴里,粮食严严实实的藏起来,弄的那些害虫比往年都少了—也没吃的呀!

    这些地的本主儿是苦不堪言,欲哭无泪,不过都表示理解,因为他们就算是收上粮食来,也是被鞑子抢走,被自己的同胞抢走,当然比被鞑子抢走好的多,只是这样就要挨饿了,会不会饿死,那就凭天由命吧银河之传说最新章节。

    这每座城池之外到了收割时候的粮食,在几天之间不是被团团围困的魏军收走了,就是被看不见抓不着的灾民收走了,等这些鞑子明白多来,他们指望着过冬的粮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鞑子虽然勇猛,虽然有铁骑重甲,可这就和坦克装甲车一样,再厉害没有油料只能是铁盒子,铁骑重甲如果没有粮草,那就是挨打的活靶子。知道了有粮草从对岸运到城里,这么多天了都没运过粮草,偏偏这几天运粮傻子都能看出这是个套儿,可就算知道这是个套儿,他惘着兵强马壮,也要义无反顾的去钻,就是死,也要做个饱死鬼。

    在第二天的运量过程中,鞑子携雷霆之势冲了过来,等他们冲到这些粮草车的跟前时,迎接他们的不是大米白面,而是刀枪剑戟,从哪些粮车里钻出了大魏的士兵,各个手拿长枪短剑,对着这些冲过来的鞑子就下了勺子。鞑子在瞬间混乱之后,立刻稳住了阵脚,对这些粮车上的魏军展开了攻击,这攻击尤其狠辣,主要是气的,气他们被这些狡猾的魏军骗了,气这些眼看就要到手的粮食又烟消云散了,这些鞑子就跟疯了一样的往上冲。

    这些运粮的车,并不是普通的木板车,都是些铁甲车,车上的士兵拿的都是长戈盾牌和短剑,这都是标准的先秦时期的武器,虽然这时候的魏军基本上不用这些兵器作战了,但是这次和鞑子作战用上还是很好用的,可以保护自己,还可以和对冲鞑子的铁骑,最主要的是鞑子发现他们被反包围了,成了夹心点心。鞑子们都知道要么饿死,要么战死,他们仿佛只有这两条选择了,为了这次的抢粮,他们得以饱餐一顿,可他们这次也抢不到粮,只有拼了。

    魏军这些日子让鞑子赖皮似的骚扰弄的烦不胜烦,他们这战胜方却要受战败方的气,还有恒王的病,也让魏军倍感压抑,早就想跟鞑子一决高下,杀个痛快了,可一直都没有机会,这次得道这么一个好机会,那有不杀个痛痛快快的。魏军如同下山猛虎一般,冲向了鞑子,鞑子如同困兽一样,拼死厮杀,这场戮战,一直从夜里杀到拂晓,从拂晓杀到午时,渐渐的战场上的喊杀声才慢慢的消退,这支抢粮的鞑子可以说是全军覆没,除了被俘虏的,几乎都战死了。魏帝穿上普通将军的铠甲,站在城墙上观战,直看得双腿发软,从心里往外发凉,这就是战争,这就是战场,看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脑袋就那么离开身体,飞了出去,满腔的热血,喷溅在城墙上,是那么的红,在冬天的寒风中,魏帝好像还看到了那么一丝热气。一个强壮的如同小牛犊一样的鞑子,身体就在钢刀下裂开了,脑浆喷溅,内脏洒了一地,魏帝仿佛看到这些洒落的器官还在隐隐的跳动,就被后面飞奔过来的战马,一脚踏了个稀巴烂,这些血肉和着泥土变成了血水,又被硬邦邦的冻在地上。看了这场战役,魏帝好长时间都觉的眼前是血红色,好多个夜晚都从噩梦中惊醒,他身为皇上,要做的就是要以戈止武,让这场杀戮尽快的结束,让他的人民早早的安居乐业。魏帝双手合十,默默的祈祷,希望恒王早日康复,好带领这些儿郎们,打败鞑子,把鞑子赶出长城,让他的子民能够休养生息。

    这次鞑子损失了几万人,这只鞑子是他们之中比较勇猛的一个部落,虽然人数不少,但对于鞑子来说,远远没有到伤筋动骨的地步,只是受到了沉重的一击。对于魏军来说,这场战事意义重大,重大就重大到对来犯之敌来了一个全歼,把所有来偷袭的鞑子包了饺子。魏军打扫战场也花了一天多的时间,在路旁挖了几个大坑,把这些鞑子都扔到大坑里埋了。魏帝让把死难的魏军都整理好,一排一排的排好,起冢为陵,刻碑立传,传于后世子孙,让这墓这碑在群山环绕之间和扬州城遥遥相望,他们为保卫扬州城而牺牲,也让他们的魂魄世世代代守护着扬州城吧。

    战场打扫完,将士们掩埋完,扬州城里出现了一顶九曲黄罗伞盖,伞盖下,魏帝一身素服,带着腰扎白带的将军和士兵,来到城外路旁这座将军墓前,捻土为香,洒酒祭奠。魏帝端着酒杯嘴唇颤抖,声音哽咽,悲怆的道:“诸位勇士长眠地,魏家英雄留名处,朕心甚痛,尔等英勇杀敌,碧血长天,上穷碧落下黄泉,可歌可泣,朕特来祭拜,望诸位在天之灵,保佑我大魏,渡过此劫,让大魏有一个高泰民安的太平盛世!”魏帝说完,低头行礼′烧了祭文,后面的将军们全都跪拜,这么煽情,让这些在战场上见惯了生生死死的男人们,全都护目含泪,悲伤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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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一章 好消息

    正在大家悲伤之际,有一小队人马飞奔而来,打破了这悲伤的气氛,带头的是恒王的小厮超光,超光骑马来到魏帝近前,勒住马匹,从上面跳下来,跑到魏帝跟前,噗通跪下喊道:“皇上,王爷醒了,醒了,我们王爷醒了。”

    “你说什么,你说誉弟醒了,太好了,走,赶紧都随朕回城,去看看朕的修罗王!”魏帝大为高兴,立刻上马,带着众位将军飞奔回城。魏帝回到扬州府衙,甩蹬下马,带着人就往恒王的院子跑,路上的人看到魏帝一行,纷纷闪避跪拜。魏帝来到的院子里,他就看到院子里的人全都喜气洋洋的,看来齐誉真的醒了。魏帝三步并作两步的去了齐誉的屋子,看到珍珠正一脸甜蜜的和齐誉凝视者,旁若无人的互相看着,无声的诉说着各自的情义和眷恋,齐誉被扶起来,身后垫着一摞靠枕,整个人衰败不堪,只有眼睛还有点神采,魏帝的满腔喜悦,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重重的咳了一声,打断了两人的放电。

    珍珠满面喜色,听到魏帝咳嗽,扭头看过去,站起来,把床上的位置让给他。“誉弟,你醒了,可把皇兄吓死了。现在感觉好点了吗?想吃什么?”魏帝殷切的看着床上的恒王,这可是大魏的中流砥柱,国之柱石。

    “皇......兄,是齐誉不好,让......让你担心了。”恒王微弱嘶哑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出来,齐誉扇动着自己干裂的嘴唇,还要说什么。被魏帝制止了。“什么都不要说了。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养好身体。别的不要操心别的了。”魏帝跟恒王说完,扭头看了珍珠一眼,对一旁的三位黑衣长老道:“恒王醒了,能吃些什么,吃什么最补。”

    “皇帝陛下,恒王殿下在床上躺了十几天了,身体很虚弱,脾胃当然也很虚弱。大补的东西当然要少吃,最好是不吃,眼下最要紧的是吃些稀粥烂饭的,先养养肠胃是最好的。”一个黑袍长老道。“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吩咐下去!”魏帝对一旁站着的绝地道。

    “回万岁爷,已经吩咐下去了,一会儿就端过来了。”绝地躬身道。魏帝点点头,依旧在床上坐着,眼角的余光看见珍珠正盯着恒王看,他所在的位置正好挡着他的视线。“恒王醒了。以后这屋里也需要几个丫头伺候,从我院子里挑几个丫头过来伺候。”魏帝脸色微沉的道。珍珠翻了翻眼儿。切,弄几个丫头来伺候齐誉,意在阻止自己接近他,这个想法太幼稚了,就像他给齐誉娶亲一样的幼稚。“还有,给金陵六百里加急送消息,就说誉弟醒了,让他们都把心放到肚子里,朕这个大魏江山还牢固的很,让他们好好做事!”魏帝这么一会儿,连下了三道口谕。

    外面端了一碗米粥过来,珍珠刚一伸手,这碗米粥就被魏帝拿了过去,他用勺子搅了搅,轻轻的成了一勺儿,用嘴吹了吹,慢慢的放到恒王嘴里。恒王就这么怔怔的看着魏帝,眼睛有些湿润。珍珠估计,要不是恒王身体虚弱不堪,此时此刻,他最应该表现的是热泪盈眶,或者泪流满面,不过珍珠也知道,恒王是真的对魏帝动了感情,先不说魏帝以一国之尊,亲自给他端汤喂药,就说他们之间的兄弟情义,也足够恒王感动的了。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家的孩子从小生活在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之中,最最缺乏的是亲情,就是这么一点点温暖,也是难能可贵的,更何况,以魏帝的一国之尊呢。

    珍珠撇了撇嘴,齐誉也太好被收买了,这样就心软了,心软的人都没有好下场,都没有好果子吃,特别是对那个所谓的皇上心软,皇上不是王家庄的难民,不是解决了温饱就无欲无求的人,他是欲壑难填的主儿,千万不要被几滴鳄鱼的眼泪所蒙骗了。

    “你们都是死人呀,看着皇上动手,你们不会接过来?”珍珠突然吼了一声。魏帝送出去的满满一勺子热粥,全都洒在齐誉的衣服上。“皇上不会伺候人,还是让臣来吧。”珍珠在一旁立刻道。魏帝被珍珠突如其来的一嗓子吓了一哆嗦,把粥洒了齐誉一身,弄的自己和齐誉都很狼狈,让下人们看着出丑。

    “珠儿,你吼什么吼,屋里又没有聋子,你说话那么大声干什么。还有你们,还不快过来,伺候你们王爷更衣!既然誉弟已经好了,你以后就少进这屋子,老老实实的呆在你的院子里,别过来添乱。”魏帝恼怒的道。这么好的一个兄友弟恭,君臣和谐的场面就让珍珠这一嗓子给破坏殆尽,珍珠一定是故意的,这个搅家精,就看不得他一点儿好,处处和他作对,每次都出来搅他的局,他和她上辈子一定是冤家,而且一定是结仇三世不共戴天的那种。要不怎么都解释不通珍珠为什么这么恨他,或者说讨厌他,魏帝可以感觉出,她是从心底里讨厌他,这让不是高高在上享受着万人敬仰的皇帝,就是风度翩翩环绕在花丛中的美男子心里一千个一万个不服。他齐诺到底比齐誉差在那里了,为什么不管是中毒前温顺如小绵羊的珍珠,还是复活之后聪明睿智的珍珠,都喜欢齐誉而不是他,为什么?凭什么?

    “齐诺你说什么,齐誉好了让我少来这个屋子,我见过卸磨杀驴的,就是没见过你这么快的,我还就告诉你了,本宫想去那里就去那里,你管不着,少给我摆皇帝的款,耍皇帝的威风,这些在本宫这里不好使!”珍珠也月牙眼圆睁,跟魏帝吼上了。

    齐誉在床上看着听着,眼里那一点点的神采也消失了,闭上眼睛,靠在靠枕上。珍珠第一时间发现了齐誉的状态,立刻闭嘴不和魏帝吵了,恨铁不成钢的道:“你怕他干什么,你越这样,他越欺负你。”

    “放肆,朕的名讳也是你能叫的,珠儿都是朕骄纵的你没了样子,让你跟朕大吼大叫,胡言乱语,你给我出去。”魏帝怒道。珍珠纹丝不动的站在屋里,盯着魏帝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魏帝看珍珠不出去,他也坐在恒王的床上不动,扭头看恒王开始喘粗气,好像感觉不好了。魏帝连忙道:“珠儿,珍珠你快过来看看齐誉,他这是怎么了,要不要紧。齐誉你不要着急,我和珠儿不吵了,她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朕.....朕让她陪着你就是了,你可千万不要糟蹋自己的身子,你要是有个好歹,朕这个皇上也不要当了,誉弟你可要坚持住。”此时魏帝吓的手足无措,这一刻,他再也没有了任何坚持,恒王比什么都重要,恒王就是他的平天冠,恒王就是他的九龙椅,恒王就是大魏真正的国之柱石,擎天博玉柱架海紫金梁,和他的大魏江山比起来,和他的皇位比起来,一个女人,就算是一个比较特别的女人算什么,他当初可以为了大皇子的一个出生身份问题,就煽风点火,拨火架桥的借皇后的手除了那个小宫女,现在就可以为了他的大魏江山,为了他的大将军王再次舍弃她——这是魏帝的想法,其实人家巴不得他舍弃呢。

    珍珠跑过来,一把把魏帝推到一旁道:“你赶紧闪开,在这儿碍手碍脚的,都是你害的,齐誉一看到你就犯病了,你还不快出去!”

    魏帝被珍珠推了趔趄,呆呆在坐在一旁,痴痴的看着珍珠拿帕子给齐誉把身上的粥擦干净,恒王的伤口不易挪动,珍珠又在屋里不出去,她怕恒王湿的难受,就又在他的衣服里垫了一块干净的帕子,然后给恒王擦了擦嘴,扶他躺下。魏帝看着珍珠和恒王这个样子,他们在一起的时间,魏帝觉得都可以忽略不计了,可这两人就跟在一起生活了几十年的老夫老妻一样,举手投足之间,就有着莫名的默契和温馨。让魏帝这生活在百花丛中的人都羡慕不已,他身边的花花草草很多,可一个有这种感觉的都没有,不是跟他相敬如宾,就是君君臣臣,要么就是跟他玩心眼儿,算计这算计那的。魏帝想来想去,他身边就是没有一个相知相爱,和他相濡以沫的爱人,魏帝神情落寞的站起来,拖着脚步从屋里出来。

    在院子里站着的将军们全都一脸喜色的看着魏帝,想从魏帝这里得到点儿内幕消息,只是大家从魏帝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喜色,相反还一脸的沮丧,满身的萧索,这是什么情况,这和刚开始急匆匆,喜洋洋进城的时候完全不是一个基调,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况,难道病情有反复?大家想到这里,神情陡然紧张起来,都盯着魏帝,想让他说点什么。只是魏帝什么都没说,默默的传过众人,带着左轮等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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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二章 矛矛盾盾

    大家全都看向向世子,向世子关键时候有急智,处理突发事件时候很有情商,这件事大家没了主意,摸不着头脑,当然要看他了天凉好呀么个秋。向天笑也很错愕,本来好好,怎么了这是,里面一没叫大夫,二没有乱了方寸,怎么魏帝看着很伤心样子,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向天笑后一把拉住了走魏帝身后五福,原来他赔齐誉书时候,和五福是再熟悉不过,那时候他们都是十来岁皮猴儿,五福也是十几岁大孩子,是原来大内总管得意干儿子。那时候大总管已经很老了,都干不动了,差不多事儿,都是五福看着办,已经是准大总管了,他们经常玩耍,只不过大了,有了各自身份,互相都避讳着,这时候实没办法了,向天笑只能当着魏帝面儿劫人了。

    “福总管,您看我们都外面等着,也不知道里面什么情况,您看您方便给透露一二不,我们王爷到底是好了还是——”向天笑和院子里各位将军还有门口挤满满人,全都既紧张又期待看着五福。

    五福看着向世子,又看了看院子里众将,叹了口气,他这一口气叹大家全都心里扑通扑通,难道大家都不敢往下想了。“王爷是醒了,看样子也不错,这样说你们满意了吧。”五福无奈看着向天笑道。

    “什么叫我们满意了吧。我们是希望王爷好起来,可也不是我们希望什么,你就说什么,我们王爷到底好没好?要是好了,为什么皇上脸色那么难看,您可不要瞒着我们。”向天笑依旧拉着五福不放,自己身上一通乱摸。后把身旁一个荷包一把扯断,塞到五福手中,求他给句实话,好让他们放心。

    “向世子。您这是干什么,别说我们从小是从南书房混大,就是平心而论,为了大魏将来。为了我们每个人,我也不能骗你们。王爷呀,是醒了,神智也很清醒。就是因为王将军里面,所以所以皇上才出来。”后话,是五福趴向天笑耳边说。并把自己手中荷包。推给了向天笑,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有钱不收白不收,有钱是绝对不能收,就向刚才向天下给钱,那是死活都不能收。向天笑听五福这么一说,立刻明白过来了。原来如此,怨不得皇上伤心,恒王才刚醒,当然要安心将养,不能动气,所以就只能委屈皇上自己了。向天笑心中大石头,啪一声落了地,笑着对五福拱了拱手,连声道了几个谢。五福对向天笑眨了眨眼儿,看着已经消失魏帝,赶紧小跑着追过去。

    “副帅,到底什么情况,大帅真没事吗?为什么皇上脸色难免难看?”大家看五福跑了,纷纷聚拢过来问。

    “大帅已经好了,当然没事儿了,至于皇上为什么脸色难看,那是因为大概是因为女人。”向天笑含糊不清,却让每个人都足够听得到。大家全都一副恍然大悟样子,一定是他们大帅醒了,王将军被他们大帅英俊潇洒,英武不凡样子吸引住了了,皇上虽然也不差,但怎么比过他们天神一般大帅呢。这下院子里人全都高兴了,众将表情也很轻松,都很得意,能把皇上女人抢过来,也只有他们大将军王了。

    “我说,既然大帅都醒了,我们也该庆祝庆祝了,皇上来时候不是还赏了我们一百坛好酒吗,走了,喝酒去!”众将们嘻嘻哈哈,勾肩搭背纷纷从行辕中出来,出了扬州府衙,找地方喝酒去了。

    “你说他们都很高兴?”魏帝阴着脸道。

    “是!”左轮地上跪着道。

    “他们听说恒王抢了朕女人很高兴?”魏帝接着道。这下左轮跪地上不敢说话了。“是不是等齐誉抢了朕皇位,抢了朕宝座,他们高兴,是不是?是不是?”魏帝床上坐着歇斯底里吼道。

    “皇上你小点火儿,这可是扬州府衙,我们身边到处都是恒王人,仔细被有心人听了去。”五福上前给魏帝换了一杯茶,小声嘟囔道。

    “怎么,朕连说句话都要看齐誉脸色了,你们怕他,朕可不怕他,朕就是要说,要大声说,要痛痛说。”魏帝如同一个闹别扭孩子,使起小性子来。魏帝这个样子,让五福和左轮相当无奈,左轮地上跪着都睡着了,五福一旁站着东想西想,天马行空,就剩魏帝一个人那里阿Q般发牢骚不死王妃:邪王靠边站章节。

    说了半天屋外事儿,咱们再把镜头转回到屋里。齐誉听到魏帝出去脚步声,悄悄把眼睛睁开一道缝儿,看到魏帝身形萧索出去,还有临出去那一番话,让恒王心痛很。作为恒王始终都是有皇位继承权,这就注定了他要被历任皇帝防范猜忌,只是大魏是皇上,也是恒王,是大魏子民,他们都不想让百姓重温战火,都想让百姓过富足安乐生活,所以他们必须都隐忍者。作为皇上,做到齐诺这一步几乎是没有,不管他做到这一步是因为鞑子入侵需要他领兵打仗,还是内忧外患不得不如此,这都足以让齐誉感动了。

    齐誉看魏帝出去了,张开略带忧郁眼睛看着含笑看着他珍珠,珍珠比以前瘦了,脸色也憔悴了不少,身上虽然穿着她神女衣裙,可明显宽松了不少,看着珍珠眼睛里笑意,看着刚才魏帝落寞,恒王还有什么不明白呢。原来那些小道消息,都是些道听途说,或许还有某人刻意为之,他齐誉今生注定要对不起皇上和珍珠之中一人,那他选择对不起谁呢?恒王很迷茫,他看着珍珠小声道:“这几天辛苦你了珍儿。”

    “有什么可辛苦,只要你能好起来,再辛苦也是值得。”珍珠轻声对恒王道,“几位长老,你们看恒王还需要输几天血。”珍珠转头问道。齐誉看了看空无一人屋子,道:“珍儿,你跟谁说话?”

    “我跟我长老说话,你命就是她们给捡回来,等你好起来,可一定要谢谢她们。”珍珠对恒王道。恒王点了点头,道:“那是一定。”他就看到轻轻走进来药巫和蛊巫一脸古怪,互相看了看,然后又看了一眼,突然现身出现屋里几位长老。几位长老倒是面色平静,上前给珍珠见礼,上前摸了摸恒王脉息,道:“恒王到底是年轻,底子好,这才输了两三天血,就醒了,脉搏也有力多了,如果想好点就再输两天,如果想慢慢将养就可以不输了。”

    “这是什么话,当然是要再输两天了,这样能好点儿,为什么要慢慢将养。”珍珠皱眉道。“宫主,虽然再输血也能让恒王舒服点,但是这只是治标不治本办法,这些血要是为恒王所用,也要他身体禁受住,能降服这些外来血液,还要他自身慢慢恢复。”一位长老道。“养身体当然要好好养,这血该输了也输,就再输两天吧,输完这两天,几位长老想扬州城游玩游玩就游玩游玩,然后再回神庙就是了。”珍珠笑着道。

    几位长老听了珍珠话,都不约而同抬眼看了珍珠一眼,珍珠身后药巫和蛊巫还有武巫都眉头紧锁,然后厌恶瞪了几位长老一眼,但几位长老恍若未见,自顾自道:“请宫主和各位护法出去吧,我们要给恒王殿下输血了,让献血士兵赶紧进来。”

    珍珠带着几人回了西边小院子,对几人道:“这几天本宫是食不知味,睡不安寝,今天总算是尘埃落定,本宫一定要犒劳犒劳自己,大吃一顿,你们有什么想吃没有,也让厨房一并做了,咱们一起吃。”

    “宫主,您不知道神庙内堂长老”武巫没说完,就听外面道:“宫主,狼眼儿大人来了,说有重要事情要跟宫主说。”珍珠摆手制止了武巫话,让石头进来。

    “宫主,听宫里传过来消息,说皇后听说恒王醒了,高兴念了好几声佛,正加紧准备下面娶亲程序,马上就要进行问名了。还有年关将至,吴家给家里送了十几车年礼。”石头进来见礼后道。

    “知道了。你们今天出城祭拜死难将士,看外面形式怎么样。”珍珠并没有恒王婚配问题上纠缠,而是问气了城外事儿。

    “哼,你身为狼眼儿,原来搜集来都是这些鸡毛蒜皮事儿,恒王爱娶谁就娶谁,关宫主什么事儿,你汇报这个做什么。年关将至,吴家送再多东西也没用,宫主是一定要回神庙过年,难道还要金陵过年不成?”武巫立刻出言讥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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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三章 齐聚一堂

    石头只是看了看武巫,并没有搭理他,“宫主,您是神庙的宫主不假,但您也是朝廷钦封的镇国大将军,朝廷不见得要宫主一定在金陵过年,可到时候如果有什么赏赐和传召而宫主又不在府中的话,您看是不是不太好。如果被有心人说了闲话,那就得不偿失了,都察院的御史们可不是吃素的,平时就风闻议事,何况真有其事呢。”石头用柔和的眼神注视着珍珠,淳淳善诱的引导着她。

    珍珠听了只是笑了笑,低头喝茶道;“石头,你大概忘了,你是怎么得到的将军之位的,你先是九山的狼眼儿大人,然后才是大魏的将军,而我得先是九山的神女,然后才是振国大将军,如果我不是九山的神女,我也不会是镇国大将军,或许现在就是皇宫内院中一个祈求某人垂怜的,无依无靠,看着他的大妇脸色,在她们周围汲汲营营的一个平凡普通妇人罢了。所以这件事就不用说了,我是一定会回神庙过年的,和我子民一同过年!”

    听了珍珠的话,石头张了张嘴,急的直搓手,但又不敢说什么了。药巫、蛊巫和武巫听了都眼含泪花儿,全都匍匐在地行大礼,今天听了珍珠的一席话,他们的心彻底的放在了肚子里,宫主说他们是她的子民,宫主说她先是神庙的神女而后才是大魏的将军,宫主属于大山了,永永远远的属于大山了,他们属于宫主了,真真正正的成了宫主的子民!

    “宫主。财巫见过宫主!”不知道什么时候。屋里多了一个黑衣大胖子。进门之后也匍匐在地见礼。

    “财巫?”珍珠抬头惊讶的道,“你怎么来了?”其他几个人也一脸的惊讶外加久别重逢后的兴奋。因为财巫的特殊性,他要管着神庙的财务还要管着珍珠竞标回来的这些东西,威武镖局和吴家这些日子也都来跟他请安问好儿的,快过年了,把今年的账务都拿过来给他看。财巫很忙,忙的脚打后脑勺儿,忙的吃不了饭。睡不了觉,不过他很高兴,大概他是自有神庙以来最忙的财巫了,或许还有机会问鼎自有神庙以来最富有的财巫呢,宫主只管想怎么就能挣来银子,这背后的筹集银两,调拨到位都是需要有人来做的,中间的经营需要有人运作,有人管,挣了银子需要记账安全储存。这就都是他的活儿了。因为上面的这些,财巫不能经常在珍珠身边伺候。他没事儿就钻到账房里去算账了,对不能经常在神女身旁伺候,财巫很遗憾,在神女身旁伺候是修行的一部分,他们常常能得到意想不到的启发和灵感,然后让功力突飞猛进,药巫就是一个最好的例证,只是他的位置的特殊性,让他顿足捶胸的不能达成心愿,成为此生的憾事——其实这都是他们从小在神庙养成的心理暗示,神庙从小就是这么教他们的,神女之所以成为神女是因为她身边有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能滋润周围的人,让他们沐浴在最好的状态,能提升他们的功力。

    这件事儿在珍珠看来就是一种变相的洗脑,让所有人自觉不自觉的保护神女,敬仰神女,膜拜神女,不管怎么样,这件事神庙做的很成功,而她的出现,确实也让药巫的功力跃升了一个层次,这就更加正式了神庙的这条规律,也坚信了大家脑袋里的信念。珍珠觉得如果在她身边有用的话,那也是精神方面的,神庙的所有人都是孤身修行,这辈子都不可能下山,如同坐牢,而且是判了无期的,他们一辈子都要留在神庙了,也没有什么可保护的,因为没人可以轻而易举的找到来神庙的路,你说这样心情能好吗,还有练功的动力吗,就是不是吃饱等死的样子,肯定没什么积极性。有了神女当然就不一样了,有了主人,有了奋斗的目标,神庙也重新开门儿,那心情肯定是不一样的,练功自然会事半功倍,所有神庙说大家沐浴在神女的恩泽中也不是太过分的话,只是用迷信的说法,解释了科学道理罢了。

    “宫主,我是来给您请安的,这么长时间都没见您,也没给您请安了,年关将至我是特意来给您请安的,只是没想到遇到我们打了一个大胜仗,而且恒王殿下也醒了,双喜临门,来的真是时候。”财巫高兴的道。珍珠看财巫满面风霜,风尘仆仆,虽然高兴,可也掩饰不住他的奔波劳累,给自己请安用的着这么赶吗?多半儿他也是担心自己不能回神庙过年,特意来提醒自己的,真可谓用心良苦,可能刚才自己的那番话,财巫在外面听了个一字不漏,财巫放心了,后面的话也就没出口,只说来给自己请安的,那自己就姑且相信他是来请安的吧,希望经过这件事儿之后,他们可以全心全意的相信对方,不管事在大是大非面前,还是在诸如过年过节的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上面。石头在一旁被几个人一唱一和的弄的没话说,他跟珍珠说都说不通,何况还有这么几个顽固死硬狂热分子呢,当时就是没有恐怖组织这个词儿,如果有,石头一定给他们冠上这个名词儿,他们不是行为上的恐怖,而是心理上的恐怖。

    几个人和珍珠高兴了一大通,珍珠看了一旁形单影只的石头一眼道:“石头,你刚才说什么,皇后已经准备下面的娶亲程序了?真是不消停,我看就是齐誉死了,这刘卿卿也的嫁到恒王府呀,哼,先让她得意两天,我还是那句话,我就看看谁能笑道最后,那顶恒王妃的桂冠能带给刘家带给刘卿卿什么!”珍珠说完,砰地一声把茶盏放到桌子上。

    “宫主,请您息怒,你既然不愿意恒王和刘卿卿成亲,我们最少有一百种方法让他们成不了亲,您何必为这事儿生气呢,只要您一句话,我们立刻就能让刘卿卿消失!”武巫上前一步道。听了武巫的话,石头猛地抬起头来,道:“武巫你胡说什么,要是刘家有什么好歹,皇后还怀疑不到我们头上,要是刘卿卿有什么闪失,第一个就想到的是宫主,她是不能把宫主怎么样,你可别忘了,大皇子可在她手中呢。后宫那么多女人,让谁生孩子不行,她犯得着养着仇人的儿子吗,要是大皇子有个什么闪失,我们可就追悔莫及了。这就是皇后有恃无恐的原因,你们,你们真是的!“

    四位大护法听了也全身一个机灵,这个事儿确实是他们欠思考了,大皇子可是他们宫主目前唯一的血脉了,可容不得有半点儿闪失,“这有什么,我们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让皇后知道是我们做的。”武巫尤其不服气,嘴硬的道。“你......你怎么还没听明白,现在你就祈祷刘卿卿平安无事把,刘卿卿有什么事儿,不管是不是我们做的,皇后第一个就会按在我们头上,这用得着证据,用的找理由吗,宫主是被她赐死的,她妹妹抢了宫主现在的情郎,宫主身边有我们这些护法将军,要是你你会怀疑谁呀?”石头气呼呼的对武巫道,他忍她好久了,什么时候都是他出来和他唱对台戏,要是真有那个头脑也就罢了,一天到晚只知道做宫主的跟屁虫儿,他要是宫主也不会看上这个小心眼儿,目光短浅的人。

    武巫被石头说的脸红脖子粗,按说他是比石头大一级的,也是石头名义上的统领,但人家是直接对宫主负责的,跟他武巫可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石头的眼神中好像从来都没有他,这也难怪,他不知道怎么的,总比石头想的狭隘,想的不够全面,只是有事没事就拿着宫主压石头,被石头鄙视也是理所当然的,只是这个滋味太不好受了。

    珍珠看了看有些尴尬的武巫和一脸鄙视的石头道:“其实这也没什么,我不动刘卿卿不是早就跟你们说过吗,不屑动她,和大皇子有什么关系,那是不是我儿子我都不知道,本宫可是至今未婚呢。好了,不要讨论这个问题,说点别的吧。”珍珠适时的转移了话题。

    武巫和石头两个都不说了。珍珠的饭菜也端上来了,珍珠招呼大家,在屋里摆了两张桌子,自己一桌,让他们在下首也坐了一桌。这时候哈飞,吴云和白云淡也过来请安,珍珠笑了笑,让他们三个也入席了。几个人的饭还没吃完呢,外面就有一个狼兵进来,呈给石头一个竹筒。大家都停了吃东西,全都看向石头。石头接过竹筒来,从身边取出小刀切开,从里面倒出一段儿小绳子来,上面疙疙瘩瘩的,石头展开看了一眼,嘴唇扇了扇向所什么却没说,双手呈给了珍珠。

    ps:补昨天的更,昨天单位组织学习,我回家太晚了,码不出来字,请大家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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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四章 每个人的纠结

    珍珠接过绳子看了看,就有蛊巫端过一个炭盆儿来,珍珠随手把这段绳子扔到火盆儿中烧掉了,抬眼看了大家一眼道:“没什么事儿,就是说坤宁宫的一个管事带着礼物来扬州了,具体什么事儿没说,应该是听说恒王醒了,过来慰问的吧。这跟我们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吃饭!”珍珠说完,低头开始默默的吃东西,可是早就没了原来的食欲,只不过是给大家做样子呢吧。下面那一桌人也开始心不在焉了,这坤宁宫是怎么回事儿,就跟阴魂不散一样,他们宫主在那儿,她们就跟到那里来显摆,好像不在她们面前显摆,就没人知道她们是坤宁宫的一样,不知道人家讨厌她们呀,非往一起凑不成!

    大家都各怀心事的吃了这顿饭,就各自散了。

    蛊巫和药巫伺候珍珠上床小睡了一会儿,主院就传过来消息,说恒王已经输血完毕,药巫听了这话儿,就摆摆手让人下去了,她进屋悄悄的看了珍珠一眼,这几天珍珠又是劳心又是劳力,其实早就疲惫不堪了。药巫觉得,自从珍珠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她就一直在面对一个又一个的棘手问题,这时候又要面对情感的折磨,别人的情感折磨自己调整心态就可以了,她们宫主还要面对皇权的强大压力,这要是换个人儿早就垮掉了。药巫看着呼吸均匀,睡容安静的宫主,就想让宫主多睡一会儿吧,药巫看着跪在地上抬头看她的蛊巫,就把食指放在嘴边嘘了嘘,转身出去了。

    恒王清醒过来之后输血就没那么舒服了,血蛭每一次把血反吐到他身上,他的胳膊都奇痒难忍,这比疼痛都让人难受。恒王极力的忍着,他现在特别需要珍珠在一旁鼓励他,这真他妈的痒呀。恒王特别想捏死那只在他胳膊上趴着的血蛭,看着它趴在自己的胳膊上,那个喝的圆滚滚的肚子,在一位黑袍长老摸了血蛭的后背一下之后,那只血蛭的肚子就开始慢慢的瘪下去,最后变成灰色,然后僵死在他的胳膊上。黑袍长老用银色的小镊子,把这只死去的血蛭扔到脚下的炭盆儿里。然后就听到嗤的一声,化做一股青烟。“长老,您能不能别这么一只一只的放。这一躺就是小半天儿我倒没什么,就是太痒了,你就一次多放几只,要不就都放我胳膊上,要痒就一次痒完就是了。这凌迟的罪儿,也太难熬了。”齐誉哀求道。

    “这可不行,一只一只的放是宫主特意嘱咐的,不能一下放好多,怕您身体承受不起,宫主说这叫什么静脉滴注。反正宫主说的我们遵守就行,宫主是有仙术的,这些献血的人都是宫主精挑细选的。您看看,您用了她选的人,就顺顺利利的醒过来了,所以听我们宫主的一定没错。”三位长老异常坚定的道。“什么?这是珍儿说的,你怎么不早说呢。这点痛痒算什么,我......我能坚持。没事的。要是珍珠此时此刻就在我床边站着,你说这有多好,可能.....可能都不会痒了呢。”恒王哼哼唧唧的道。

    这位三军统帅,地狱修罗说出了这么孩子气的一句话,让三位长老全都会心一笑,“恒王殿下,我们在给您治疗的时候,任何人都是不能在场的,刚开始的时候,也就是你还昏睡着的时候,有两个不知道那来的暗卫,偷头偷看,让宫主下令清除了。我们这做的神庙秘术,谁都不能看,不能有泄露的危险。”长老们异常坚定的道。

    “那......我可是接受治疗了,治疗的全过程我可是都看到了的,那我如果说出去,是不是也算是泄密呢?”恒王好奇的道。

    “算,当然算了,但是我们神庙是您的救命恩人,我们要求您发誓不要把今天您看到的任何事儿说出去,否则就是忘恩负义,卑鄙小人!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说不给你继续输血的原因,可宫主说要继续输,我们只好执行,但是你也得发誓。”三位长老齐齐的跪在恒王的床下,用她们坚定诚挚的目光看着他。

    恒王没想到自己一句玩笑话,惹来了神庙长老这么大的反应,他吃力的想坐起来,但是努力半天没有成功。三位长老一个跪行了两步,来到恒王跟前,一把按住他道:“恒王殿下您稍安勿躁,我们只要你发誓,您不需要起来。”

    “好,我发誓,如果我把神庙给我治病的任何细节说出去,大魏就江山易主,我死后就堕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恒万举手道。恒王的毒誓一出口,惊的三位长老目瞪口呆,她们只要恒王发毒誓,并没有要他毒到这个程度,都要江山易主,永世不得超生,这个保证太够意思了。三位长老迅速收起惊讶的表情,给恒王做了一个收到放心的样子,又开始接着忙碌输血。恒王偷偷的看了几位长老一眼,要不说山里人实在呢,他用别人的皇位和自己死后的事情发誓,这几位老女人居然深信不疑,太好骗了,就算是相信鬼神之力,那也是说的自己,说别人好像有点过了。

    珍珠小院子里得到的消息,讨论的事情,恒王是一点儿都不知道。两天的输血治疗很快就过去了,第三天恒王感觉很好,说话也有了力气,饭量也恢复到了原来的一半儿,珍珠在他每次输完血的时候,都会过来陪他。向天笑也来了一次,跟恒王简单的说了几句,一切都好,他昏睡的这些天,还打了一个大胜仗,起码扬州周围百里的地方,鞑子不大来了。恒王听了很是惊喜,精神愉悦了不少,再有珍珠的陪伴,他身体恢复的很神速,已经能在小厮的搀扶下,在屋里来回走上几圈了。恒王就像被关在笼子的雄鹰,被关了好久,特别渴望外面的蓝天,只是珍珠坚决不让恒王出去,说他身子还没有完全恢复,外面冷,感冒了就是雪上加霜。

    恒王对珍珠的话那是言听计从,珍珠不让他做的事儿,他是一点都不做,堪称模范病人。这几天魏帝一次都没来过,而且已经传了口谕,准备起驾回金陵了,这都过了腊月二十,再不回去,就真的在扬州过年了。

    正在地上溜达的恒王听说魏帝要走,愣了愣没说什么,也不在地上溜达了,让绝地搀扶着回到床上,躺下了,看着床顶半天不说话。珍珠给恒王盖了盖被子,恒王跟珍珠扯了扯嘴角,给了她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齐誉你要是笑不出来就不要笑,你知道我看到你这比哭还难看的笑的时候,我心里是什么感觉吗,可能有人已经再说我水性杨花,有人已经在说我朝秦暮楚,有人已经在说我狠心抛弃自己的孩子,毒妇.......”

    “珍儿,珍儿你不要说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但是......但是你让我听到皇兄不高兴的消息还要强高兴起来,我真的做不到,我会努力的,努力不让这些外部因素影响到我的情绪。你看看我,还大帅呢,统帅三军,怎么能这么喜怒形于色呢,沉不住气,越活越回去了,我保证以后一定注意!”恒王跟珍珠保证道。

    珍珠此时的眼里已经有些湿润了,是呀,她难,她不好受,可谁又好受呢,恒王照样不好受,魏帝呢,魏帝也是一样的不好受,否则就不会飞驰百里来扬州探病,可这探病的在恒王好转的这几天却一次都没有踏入过这大帅行辕,个中滋味又有谁说得清楚。

    “齐誉,对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该那么说话,你好好休息,我......我先回去了。”珍珠站起来,转身就要走。“珍珠,珍儿你不要走,都是我不好,你陪陪我,我......我齐誉已经是罪人,已经对不起皇兄,我不想.......我不想再对不起你了,珍儿......”恒王说完,着急的想坐起来,没想到动了伤口,嘴里嘶了一声,又躺了回去。

    珍珠听到恒王嘶的一声,就倏地转过身来,扑倒恒王的床上道:“齐誉你不要激动,你赶紧躺好,我陪着你,我不走,我不走!”“珍儿,我贵为恒王,统帅三军,可我从来都觉得自己很孤单,我觉得天下之大,没有我齐誉眷恋的地方,如果不是为了恒王府,为了大魏世代相传的祖宗基业,我经常感觉生无可恋,我说这些可能你感到很可笑,一个人见人怕的地狱修罗,一个杀人魔王,居然又这样的想法,但我告诉你这都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事情了。可这时候我没有了这个想法,因为我有了我的爱人,有了需要眷恋的人,我有了需要停留需要活着的理由。珍儿不要走,陪着我吧,我想皇兄就是生气,也不会气多长时间的,我会努力打仗,争取让她早日回到京城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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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五章 宫里来人

    “齐誉,这可是你说的,你说你会早日让我回到京城的,记住你今天说的话。朕过来就是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好了,再告诉你,我明日就回金陵去了。”恒王的话没有说完,就被外面听壁角的魏帝接过了话头儿。

    “皇兄您来了,臣弟给您请安!”恒王说完就要下床给魏帝见礼。

    “算了,免了吧,养身体最重要,朕还指着你快点回京城呢。”魏帝顺势坐在了珍珠刚才坐的位置。珍珠看魏帝和恒王说话,她轻轻的从里面出来,她们三个人是冤家对头,但不管是前身还是后世都有那么几个牵连,让互相别扭不顺眼的三个人不得不在一起议事,不得不经常见面,这世界上的事儿还真是奇怪。魏帝看到走出去的珍珠,就不自觉的哼了一声,恒王看着珍珠袅娜的背影出神,听到魏帝的冷哼,才蓦地回过神儿来。

    魏帝今天只是穿的便装,米黄色的团龙出风毛长袍,外罩狐狸皮披风,头上带着出风毛软帽儿,脚上穿着大毛的皮靴,把自己唔得严严实实的,此时正沉着脸看着恒王。

    “皇兄您知道的,我做什么都爱钻牛角尖儿,你是我的兄长,也是大魏的君主,但是却总是对我那么宽容,我父王常年不在我身边,去的也早,我是在皇兄身边长大的,真的是长兄如父,要是臣弟那里做的不好,还请皇兄原谅。”恒王眼神痛苦,一脸的苦涩。

    魏帝看着恒王如此痛苦迷茫,就长叹一声。道:“除了这大魏江山。什么能比得过咱们兄弟的情谊。你知道对不起你皇兄就是了,以后好好的领兵打仗,替咱们齐家把这大魏江山匡扶了,皇兄什么都舍得给你,好好养病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就不要说了,说说眼前的形式吧。”

    恒王和魏帝在屋里一直说了两个时辰,从早晨说到午时都过了,也不知道肚子饿。几个前来问吃不吃午饭的人,都被珍珠给挡了回去,两人说起来没完没了,没人想起她还在外面待着呢,要是还在这里吃饭,那今天她就没时间和齐誉相处了。魏帝这人也蛮没个眼色的,这么长时间了也不出来,到那里都是讨厌厌,跟他老婆真有一拼,不知道讨厌为何物。

    珍珠正诅咒着魏帝。希望他们都觉出肚子饿来,然后各自回各自的住处吃饭。就看到超光从外面跑进来,看到珍珠行礼道:“王将军,坤宁宫大总管带着礼物来了,说是皇后和刘小姐给恒王送年节礼物来了,恭贺恒王身体痊愈。”

    珍珠看了看超光,眼珠儿转了转了,悄悄的道:“超光,这位坤宁宫大总管在那儿呢?”“现在还在城外,已经有人去跟向副帅禀报去了,要手令开城门。我这是来禀报大帅来了。”超光看着珍珠怯怯的道。这情敌的使者来了,好死不死的是他来报信,你看看绝地他们几个精神的,这报喜讯报好事儿的都是他们,这为难的事儿莫名其妙的就落到自己头上了,这不还没看到大帅,就在门口碰上王将军这女巫。这军营里把这王将军传的那是神乎其神,说她除了上天入地不成,别的没有不会的,特别是什么天下巫蛊之主什么的,可以让任何人都无条件的听她的云云。看看王将军那冷若冰霜的脸,不停转动的眼睛,怎么感觉这么不好,别把他咔嚓了,或者给他来点什么巫蛊之类的,让他变成什么行尸走肉。

    “呵呵,超光你那是什么表情呀,你怕什么,本宫又不会吃了你,你今天说的事儿,本宫知道了,你出去吧。”珍珠道。“是!”超光答应一声,转身就走,走了两步之后感觉不对,站住道:“王将军您是知道了,可我们大帅还不......不知道呢。是不是让我进去......”“不行,我知道就行了,里面皇上和你们大帅正谈话呢,你觉得这时候去打扰他们是个很好的选项吗?”珍珠低头看着站在台阶上的超光道。

    超光感觉珍珠的目光里都有些什么东西,他正在被慢慢的吸引着,不由自主就答应了一声是,然后慢慢的转身,往外面走去。珍珠看着超光的样子,就皱了皱眉,扭头看了看身后的蛊巫,看蛊巫正一脸得意的样子,看珍珠看向她,突然吓了她一大跳,迅速收起自己的得意,赶紧低下头去,低眉顺眼的站好。

    过了两刻钟的时间,超光再次跑进来,道:“说坤宁宫大总管元福在府衙外求见魏帝和恒王千岁。”“让他等着吧,我进去给回一声儿。”珍珠转身进了屋里,她没有进西屋,而是转身进了东屋儿里,慢慢的坐着喝起茶来。超光在外面等着,是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又不敢贸然进来,看向几位大巫师,这几个人都对他横眉冷对,怒目而视的,他请求的话也不敢说出口来,只好在台阶上站着也不敢离开。

    珍珠搂着暖烘烘的手炉,坐在热乎乎的炕上,就不出去。西屋的魏帝和恒王一直说一直说,院子里的小厮来了一个又一个,都站了一排了,元福还没进到扬州府衙。元福在这门房都要把这门房坐穿了,门房五六个人伺候着,全都点头哈腰的陪着。“我说你们这大帅行辕是不是规矩大了点儿呀,我是坤宁宫的大总管,代表皇后娘娘和刘小姐来的,就算是你们大帅还没好,神智不太清醒,可皇上那里总该有个信儿吧,怎么去的人都跟着泥牛入海一样,音讯皆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元福在门房坐着越想越不对劲,对一旁的一个人道:“我也不等通禀了,你就带我过去吧,见皇上还是见大帅,这么直接进去都不算唐突,毕竟皇后娘娘和皇上还有大帅都是一家人。”

    几个人互相看了看,最后说再去通禀,通禀什么,照样是没消息,没办法,只好找恒王的小厮过来领着元福去行辕。路上元福问是先去见恒王还是见皇上,得到的答复是恒王和皇上在一起谈事情呢,要不怎么会这么半天他们不敢进去回话呢。元福听了心里的不满就去了六七分,他要是执意闯进去,还不知道得到是什么果子呢。

    等元福进了院子,看那些个回事儿都全都被冻的鼻涕哈喇子的在外面站着呢,门口站的是左轮和武巫,左轮对院子里的现象无可无不可的,武巫一副生人勿扰的样子,有这两尊门神在,谁也不敢吱声。

    元福在院子看了看,看了看台阶上的小厮们,又看了看门口的两位,大概判断了,应该不是皇上和恒王不能被打扰,而是有人不让去通禀,这种可能性比较大。这样想了之后,元福咳了一声,拨开众人,从台阶上走了上去,对着左轮拱了拱手,道:“左统领请了,看样子皇上在里面,是不是正说着什么重要的事儿,您看......我要不要在外面等一会儿?”

    珍珠的人挡了元福这么长时间,也够意思了,他虽然抱着两不相帮的态度,但元福代表的毕竟是坤宁宫,他尽管看坤宁宫也不怎么顺眼,可再不顺眼那也是皇后,就算是不给皇后面子,也还要顾着皇上的面子,于是道:“皇上和恒王殿下都谈了半天了,也该歇歇了,正好你进去问问,看看这饭摆在那里,这么半天了也没人敢进去说一声,正好您来了,您给去说一声吧。”左轮客气的道。

    元福笑了笑,说了一声客气,挑帘子进去了。元福进了外屋,里屋可不敢随便进,他规规矩矩的站在外面等机会。不一会儿,五福出来倒茶,看到元福在外面站着,几乎以为自己看花了眼,使劲揉了揉眼睛,发现确实是元福,立刻上前道:“你怎么来了?”

    元福就把自己的来意说了一遍,五福听了没说什么,转身进去回话了。里面魏帝和恒王听说元福来了,全都一愣,“这是什么时候,他来凑什么热闹,问问他有什么事儿,没事就回去吧。”

    “皇上,奴才这次来,一是代皇后娘娘来给皇上请安,皇后说皇上孤身一人在外,要注意身体,让奴才给皇上带了几件大毛的衣服。二是皇后娘娘和刘小姐让奴才给王爷捎来了过年的东西,刘小姐在家里的佛堂日夜念佛,发了宏愿,说只要王爷能好,她情愿折寿,在佛祖面前不停祷告,又是施粥又是念佛的,把自己都折腾瘦了好几圈儿。皇后娘娘说怕王爷有个什么好歹,已经跟刘小姐商量过来,不行就来个冲喜,希望这样能让王爷好起来。”元福先跪下给魏帝和恒王请安,然后说了皇后的话。

    魏帝听了没说什么,只是转头看向床上躺着的恒王,那意思应该是把主动权全权交给恒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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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六章 冲喜的后果

    “什么?冲喜!怎么能这么胡闹呢,本王要是一个不好,岂不是害了刘小姐,元福你回去说,啊”恒王听了元福话,很是jī动,他都已经认了这门亲,已经同意娶刘卿卿了,怎么皇后还是这么一副急不可耐样子,yīnhún不散总他面前提这个事儿,他越想越气,蹭从netg上做起来。

    只是他由于太jī动了,起来太猛了,他肋下伤口迸裂了,血很浸湿了恒王衣襟,屋里人一阵惊呼。魏帝一看也急了,恒王病才刚有起sè,让元福这么一说,就又给迸裂了,这那是来请安,简直就是来要命,来跟他作对,他为了让恒王好起来,连珍珠都舍弃了,皇后却来了这么一出。

    “你个混账东西,谁让你来说这个话,皇后也是越活越回去了,原来我由着她胡闹,忍着她,让着她,没想到她不思谢恩,总是这么得寸进尺。来人,传朕旨意,刘卿卿和恒王婚事无限期延迟,什么时候嫁娶由恒王决定,皇后失德,停中宫谏表,禁足坤宁宫。把这个不知进退狗奴才给我打出去,打出去!”魏帝狂怒咆哮着,上去对元福就是一阵拳打脚踢。魏帝这打可是没轻没重,他虽然不会武功,可也是个正值壮年男子,元福是养尊处优大太监,怎么受得住,被打满地翻滚,嘴里冒着血沫子,连声讨饶。

    后还是左轮从外面跑进来把魏帝拉住道:“陛下生气要打人骂人还不容易,吩咐下来,臣自然会安排,何苦这么动怒,仔细伤了身体!”

    “打,拉下去给我打,打死这奴才!”魏帝现都不是怒,是慌了,要是恒王再次躺倒,他这年也不要过了。

    珍珠听到西屋里闹腾,立刻从炕上跳下来,几步跑到西屋,拨开众人来到恒王netg上,满头大汗,血已经染红了他双手,染红了身下被褥。珍珠听着魏帝咆哮和元福惨叫声,珍珠转过身来,流着泪看着魏帝道:“你也不用这儿猫哭耗子了,要打人出去打,要骂人出去骂,少这里做戏。从一开始我就说刘卿卿是个丧门星,纳彩礼一开始,恒王就负伤不省人事,这好了就要进行问名礼,这人来了一提这个事儿,这才醒了,伤口就又崩裂了。我也没别意思,就是问问皇上,这娶亲是不是还要进行下去,是不是非得等齐誉死了,也要让刘卿卿嫁到恒王府,你想齐誉死,你盼着齐誉死,你就这么迫不及待,你就不能让他跃马疆场,把这大魏江山给你夺回来,你再让他死行不行,行不行,齐诺,行不行,行不行”

    魏帝看着左轮把元福架出去,转过头看向珍珠,气喘如牛道:“珍珠,珠儿原来你就是这么看朕,朕原来你眼中就是卑鄙无耻到如此一个小人,你你”魏帝脸sè青紫,一口气没喘上来,直tǐngtǐng往后倒,魏帝也晕了。这一下屋里全都炸了窝,五福一下扶住魏帝,连哭带叫道:“皇上,皇上你可要tǐng住,千万不能有个闪失,皇上叫御医——”声音都变了调,嗓音跟杀猪一样。

    叫什么御医呀,屋里就有现成大夫十来个,满屋子除了大夫就是大夫了,本来全围着恒王呢,张颂看自己挤不上去,那儿有两三个人就足够了,围那么多人只会碍手碍脚,他就站不碍事儿窗户边儿上了。屋里一嚷嚷魏帝晕了,他第一个反应过来,冲到魏帝身边,伸手往魏帝脉门上一抹,立刻从药箱子针灸包儿取出一枚银针来,往魏帝人中xé扎了下去。魏帝身上一抖,长出了一口气,这口气儿才算出来,清醒过来,人既然醒过来,就不能地上躺着了,左轮这外面行刑也顾不上行刑了,带着几个大内shì卫跑进来,七手八脚把魏帝抬到东边炕上。

    珍珠看自己几句话把魏帝也给气死过去了,心就突突突跳个不停,她就是再本事,再能行,这要是魏帝真有个好歹儿,她可逃不过朝廷雷霆之怒,以前所有努力可都要化为灰烬。珍珠扭头看向药巫和蛊巫,示意她们去东边看看,看看有什么要帮忙,好将功补过。

    对于珍珠心思,药巫蛊巫又怎么会不知道呢,她们两个来到东边,看张松还有几个御医正讨论怎么开方子,魏帝一脸疲惫躺netg上,状态还算平稳。药巫上前就要抓过魏帝手来,给诊诊脉看看情况到底严重不严重,没想到被左轮给挡住了。“以后请你们神庙离皇上远点儿,刘卿卿或许是恒王丧门星,扫把星,你们宫主我看是我们皇上扫把星,灾星,你们看看,每次皇上”左轮话还没说完,就发现挨了药巫两个大嘴巴,打得他牙都松动了,顺着嘴角往下流血。真是岂有此理,他左轮说不说也是大内shì卫统领,正四品,虽然不如别将军什么品级高,但是名副其实天子近臣,皇上身边一等一信任红人儿,居然被一个化外之民,还是个女人给打了,真是士可杀不可辱,左轮立刻拔刀相向,怒道:“你个妖fù,我和你拼了。”

    药巫也不甘示弱,双手一抖,手上就多了一副金鳞蛇皮手套,仰着头看着左轮。左轮了一把嘴角儿血,唰一刀劈下来,药巫冷哼一声,偏头闪过,左轮刀一刀把屋里八仙桌子给一劈两半儿,上面茶壶茶碗儿叮叮当当掉落了一地。药巫迈步欺身,如闪电上前,又给了左轮两个嘴巴,一击得手,立刻后退,左轮怒吼一声,挽了个刀花儿,拦腰向药巫扫了过去。药巫身形一纵,脚尖儿左轮刀背上一点,探身上前,又给了左轮一个大耳光。左轮接连被药巫攻击得手,打不轻不重,没有xìng命危险,但这份羞辱那里受得了,还有这又是嘴巴,又是耳光,打左轮也是头晕目眩,脚下无根,踉踉跄跄。左轮瞬间发起狂来,手里钢刀上下翻飞,把自己罩刀光之中,把屋里人吓连连呼喝。药巫这时候反倒脱出战局,站角落里观起战来。

    魏帝netg上躺着看,心道这人丢,还是别打了,越打越丢人,于是netg上怒道:“好好好,是不是看朕醒过来了,你们不甘心呀,居然朕面前动起刀子来了,还反了你们了,是不是想谋杀君父,你们干脆给朕一刀子算了,这样你们就痛了!”

    魏帝吼声,让左轮慢慢冷静下来,他停住了舞动,看到是眼前空无一人,药巫正站墙角看猴戏一样看着他,这人丢!左轮扑通一下跪魏帝炕下,以头触地,道:“臣无能,臣罪该万死,让皇上受惊了,请赐臣死罪!”

    “左轮,朕是要降罪于你,但不是现,你先站一旁护驾,等回了金陵,朕再做处罚!”魏帝说完,就靠板壁上,闭目养神。药巫抿了抿嘴,也没什么好说,只是给张颂使了个眼sè,让他出来。张颂跟着药巫出来,药巫就问:“里面那个皇上情况怎么样?”张颂听了就咧了咧嘴,这是什么话,什么叫里面那个皇上呀,但是对神庙人,他还是很客气,轻声道:“皇上身体没什么大碍,皇上还年轻,这次是积劳成疾,长期心情不畅,心思郁闷,又急怒攻心,所以才晕过去,细心调养调养,以后注意不要累着,情绪平缓一点儿就没事儿了。”

    药巫点点头,回了西屋里,边走边想,谁要知道他以后有没有事儿,只要这次没事儿就好了,这样卑鄙男人,早死早超生。珍珠知道魏帝已经醒了,张颂也说什么什么事,才算放了心,一心一意关心起齐誉来。

    这一天过乱乱哄哄,鸡飞狗跳,大帅行辕一下把所有大夫都找去了,将军们能不担心吗,全都又自发自觉院子外面站着伺候了。当他们听说是因为皇后派人来说娶亲事儿时候,导致恒王伤口破裂,皇上晕倒——众将也一股脑全算坤宁宫头上了。大家全都开了骂,军中将军们,反正平时打仗就骂骂咧咧,满嘴粗话,这次骂起来当然么有什么好听。魏帝东边炕上躺着,听外面将军群情jī奋,一个弄不好就会发生兵变,他炕上也躺不住了,别为了制衡齐誉,破坏他和珍珠,倒弄巧成拙,引来哗变,那就大大得不偿失了。立刻招向天笑过来,让他去给众将做工作,说这是皇后头发长见识短,fù人之见,这件事要等恒王醒了之后再说,请大家稍安勿躁。Rs!。

五百六十七章 大家的心思

    向天笑也知道事情一个弄不好就严重了,赶紧从里面出来,道:“你们在外面瞎嚷嚷什么,影响皇上和大帅的休息,皇家规矩是我等随便议论的,长兄如父,长嫂如母,嫂子给小叔子娶亲纳彩有什么不对的,你们跟着瞎嚷嚷什么,还不快都给我滚回去!”

    “副帅,我们知道长兄如父,长嫂如母的道理,可我们王爷这么多年了任劳任怨,也没什么要求,只是想娶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怎么就全不答应,王将军我看着就很好,为什么都不同意?还不是为了那个什么狗屁的规矩,这皇上不要的,皇后都赐死的人了,人家又重新活了一次,怎么就还不能放过人家,不就是一个女人嘛,皇上也不缺什么女人呀,皇上找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干什么非和我们王爷挣。我们王爷那是真心新欢王将军,怎么就不能成全一下,这规矩是死的,认识活的,活人还能让尿憋死?那唐朝李隆基还能娶了自己的儿媳妇呢,我们王爷怎么就不能娶了大皇子的娘呀,这事儿反正我们哥几个是看不下去了,皇上也不能不讲理。”程将军又开始出来胡言乱语了。

    “你,老程,你给我出去,你说的这是什么混账话,难道我们王爷是和李隆基一样的混账人吗,弄的自己国破家亡的,还不全是为了一个女人,我们王爷可是英明神武,所向披靡的大将军王,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败坏大帅的名声。亲兵,给我把这个胡言乱语的人打出去。”向天笑听的都快晕倒了,这程将军平时就大嘴巴,这次大的有点儿过了吧,要是皇上怒起来。这可都是掉脑袋的话。

    “副帅,不用你打了,我自己走,反正我老程就是这么想的。”程将军一边往外走。还一边嘟囔着。还说还说,这个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主儿呀,向天笑头疼无比的看着大踏步走出去的老程。

    “副帅,本来大帅娶不娶谁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那是他自己的事儿,可现在在这件事儿上,大帅屡屡遭遇危险,我们想请副帅请求皇上。把那个什么皇后的妹妹和大帅的婚事儿作罢吧,我们大帅本来就多灾多难的,可不容不得半点儿闪失了。王将军有什么不好。为什么就不能和我们大帅成亲。我看是有人别有用心........”

    “你们都给我闭嘴,皇上和王爷自自有主意,用得着你们在这里瞎吵吵吗,都给我滚出去,再不出去,以战场抗命论处,军法处置!”向天笑生怕他们又说出神庙不靠谱的事来。赶紧赶人。

    “众位将军,皇上有旨,说年关将至,赏各位将军十天的酒肉,还说恒王和刘小姐的婚礼年内也不要议了,等春暖花开以后再说,皇上说他倦的很,大家也整天操练,不忍大家在外面伺候,让各位将军赶紧回去呢。”五福满脸笑容的道。

    “听到没有,皇上让你们过年天天有酒喝,日日有肉吃,还不知足,还不快赶紧滚出去!”向天笑赶紧道。这些将军们才都不情不愿的走了,边走还边说,“这年内不说了是什么意思,又没说取消!”

    “是呀,这年内也就这么几天了,过了这十来天不是还是要娶,这刘家怎么这么不要脸,出了一个皇后还不知足,还要再来个恒王妃,这天底下的好事都让他们家占全了。”

    “这占不占全咱就不要说了,娶谁家的女人也是娶,可就是这刘家的女人不能要,刘家的女人都不会生孩子,还不让夫君别的女人生孩子,悍嫉异常,这不是皇上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弄的这么多年了,地里就长了一颗庄稼,还把孩他娘给赐死了。我们恒王也老大不小的了,可不能让刘家的女人给糟蹋了。”大家听了深以为然,全都忧心忡忡的走了。

    ........

    将军们说这些话也不是可以背着人的,他们是有什么就说什么,这些话自然而然就传到皇上的耳朵里了。魏帝听了苦笑了三声,刘氏在后宫辣手摧花他是知道的,只是当时他让刘国丈执掌兵权,想用刘家把恒王的兵权给抢过来,只好对刘氏诸多隐忍,也是他觉得自己很年轻,想要孩子并不是那么困难的事儿。没想到这么做的直接后果就是让自己的子嗣稀疏,让自己的江山沦丧,给朝臣的印象就是自己昏庸不堪,前朝后宫没有一样处理好的,让珍珠恨自己入骨,今生今世大概都不会原谅自己了,是时候修正自己所犯的错误了,不光要收复江山,也要收复后宫,那让谁来给自己生孩子,可是要好好合计合计。

    恒王其实出血只是看着吓人,其实并没有多严重,有珍珠带来的三七粉,只在伤口上洒了点,很快就止血了。倒是魏帝的晕倒让恒王担心不已,他看向珍珠,感觉这次和珍珠重逢之后,珍珠和以前大大的不一样了,就跟完全换了一个人一样,聪明、睿智、伶牙俐齿、做事果断,杀伐决断丝毫不亚于男子,原来的珍珠是完全不会这样的,这不是珍珠但又是珍珠。

    “珍儿你怎么能那么对皇兄说话,他是皇上一国之尊,你......你是他的臣子,如此说话,岂不是乱了纲常,让外人看着也不好,就算皇兄对比你不住,你也不应该如此对他大吼大叫的。”恒王把头扭道床里低声道。

    “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的,当时你的情况那么紧急,我也是一着急就口不择言起来。”珍珠坐在恒王的床边眼里含着泪低声道。恒王只要一涉及到她和皇上就开始乱方寸,把魏帝放到没有错误的完美境地,让所有人都要屈服于魏帝,真不知道这是他的习惯,还是什么扭曲的心理。

    恒王看珍珠含泪的眼睛,无比委屈的样子,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珍珠和皇上吼是为了自己,珍珠和皇上吼,那是皇上对她不住,面对自己的杀身之人,还能毕恭毕敬的,慢条斯理的,可能是真的有些困难,虽然那个人是皇上,可那个人也是她的前夫。

    “珍儿,都是我不好让你为难,别难过了,我很快就好起来了,到时候就又可以为皇兄跃马疆场,冲锋在前了,我多杀敌,尽快把鞑子赶走,这样皇兄就高兴了,也算我对他的报答,我心里也会好过点儿。珍珠在这件事儿上,我始终都有负罪感,我不知道怎么面对皇兄,不知道怎么面对你,珍儿你要给我点时间,我不知道要怎么办,我很迷茫,迷茫你懂吗?”恒王痛苦的道。

    “我知道,我也曾经迷茫过,还想到过死。在我刚刚醒过来的时候,我不知道我身在何方,我不知道我是谁,不知道怎么吃饱穿暖,怎么活下去,那时候我很迷茫,很迷茫.......想我,想我娘,想我爹,想得我心都疼了,可这一点用都没有,日头还是每天从东方收起来,从西方落下去,所以我必须.......必须得恨一个人,这样我才能活下去,所以齐誉,恨一个人,这是我活下去的理由和动力,你能明白吗?”珍珠的泪珠一滴一滴的落下来。恒王让珍珠哭的心都酥了,要不怎么说美人乡是英雄冢呢,恒王拿过枕头上的软帕子,轻轻的给珍珠拭泪道:“我懂,我全都懂!”

    “不,你不懂,你什么都不懂,你懂什么?”珍珠哭着道。“好好,我不懂,我不懂,别哭了。”恒王轻声道。

    西里暖玉温香,东屋里心事重重,这吵闹嘈杂虽然让人心烦,可时间却过得很快,转眼到了第二天,也就是魏帝说的离开回金陵的日子。魏帝虽然身体有恙但是还是坚持赶回金陵去,他出来的有些日子了,还是赶快回去的好。大家都劝魏帝在调养几天,等身体稍稍恢复了再回去,可魏帝说不碍的,执意要回去,大家只好恭送。因为前几天的大胜仗,扬州城已经多天没有战事了,城里的人也不那么草木皆兵。

    早晨魏帝用过早膳,特意叫了三位神庙长老来当着众将的面表扬嘉奖,每人赏黄金百两,几位长老双手合十,并没有下跪,默默的接受了,她们转手给了珍珠。珍珠笑着道;“这次多亏了三位长老了,既然是皇上赏你们的,你们就拿着吧。”

    “宫主,恐怕我们用不着,我们内堂长老不能出世外桃源,要这些钱做什么?”一位长老道。

    “这,就算用不上,这也是你们的荣耀,毕竟是皇上赏的,放着吧,九山的人轻易是不会有这样的荣耀的。”珍珠顿了顿还是坚持让几位长老收下,今天珍珠的心情也很不错,魏帝这个瘟神马上就要走了,齐誉的身体也没什大碍了,她终于有了和齐誉单独相处的机会。

    ps:

    什么都求,打发点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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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八章 杀身成仁

    三位长老没说什么,把东西拿在了手里,默默的站在一旁。

    “正好我出城回金陵,三位长老回神庙,我们还是一路呢,走吧!”魏帝听今天珍珠说的这几句话还算顺溜,也跟着心情不错起来,站起来带着三位长老往外走。

    魏帝带着三位长老出来,就看到神庙的四大巫师正满面杀气的在院子里站着,弄的所有人都是一愣,神庙的人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大家都不知道这葫芦里到底要卖什么药,左轮红肿着脸,悄悄的往魏帝身旁靠了靠,手不自觉的按在了自己的腰刀上。

    “你们四个这是要干什么,对皇上横眉冷对的,没规矩,还不快退下。”珍珠看四个人的样子,就怕他们做出对魏帝不利的事儿来,魏帝身边的人也都黑了脸,所以她抢在魏帝没有发怒之前,赶紧出言训斥。

    “宫主我们不是想对皇上不利,我们是要三位长老留下,他们不能回神庙!”武巫冷声道。大家一看这可新鲜,九山还有神庙的人不都是以团结著称的吗?这怎么窝里斗上了,截着人不让回神庙,这是什么情况?这神庙的长老不会神庙了,难道要在闹市中修行,新鲜事儿马上就要发生了,大家全都跟着看开热闹,连魏帝也站着没说话,看看神庙到底要干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三位长老回神庙,我身边有你们护卫就行了,不再需要三位长老了,你们让她们三个回去吧。”珍珠着急的道。这几个人从她请世外桃源的长老来的那天就全都怪怪的,请的时候不让请,走的时候不让走,今天这是又发什么神经,为什么非要三位长老留下来呢。

    “宫主。四位护法的意思,是让我们把命留下来,我们回不了神庙了。”三位长老低头跟珍珠道。

    “什么,把命留下来,这是为什么,你们犯了什么错误了?你们犯了错误自然由我责罚,那里轮到他们四个做决定了。我说让你们回去就让你们回去,我看那个敢不让你们回去,敢跟你们三个动手动脚的!”珍珠瞪着眼睛看着四大护法。

    神庙起了内讧,这是什么情况。他们不是什么都听神女的吗?怎么这四位大巫师不听神女的,非要杀了三位大护法呢。要了三位长老的命,这个让在场的人全都没想到。魏帝也愣在门口了,三位长老是珍珠请来给恒王治病的,治好了恒王的病可是立了不世之功,这有功当赏,有过当罚。神庙难道和外面不一样,还是因为她们给山外的汉人王爷治好了病,所以才要被杀死呀。

    “你们几个胡闹什么,赶紧让开,三位长老给恒王治好了病,就是立了大功了。皇上都赏了,你们却要杀她们,从我这里就说不过去!”魏帝看珍珠反对。他也赶紧跟着摆威风,这个队应该是没有站错,跟着耍威风应该不会被打脸。

    “皇上你不要怪她们四个了,我们几个确实不能回神庙!”一位长老道。

    嘿,今天这事儿怎么怎么说怎么不对。怎么看怎么奇怪呀,被杀的为杀人的辩护。这是什么情况?在场的人全都晕了,包括珍珠。

    “宫主,我们头来之前,四位护法大概跟您说了吧,内堂长老下山是宫主的大凶之兆,神庙的规矩,内堂长老下山人人得而诛之,这说的就是我们。”三位长老跪在珍珠面前道。

    “是,我知道,可你们是我请来的,你们下山的时候不都是黑纱蒙面,没有人认识你们的,你们悄悄的来,然后再悄悄的回去就是了,什么大凶之兆,我根本就不信。”珍珠诚恳的道。

    “不,宫主你必须信,神庙的任何一个人都要保证您绝对安全,这个大凶之兆要不得,我们死在您面前,还可以回九山安葬,如果就这么大摇大摆的回去,被人发现了,我们是要受火刑之苦的,所以我们必须死。我们只求宫主把我们的骨灰带回神庙,让我们重回九山,我们生是九山的人,死是九山的鬼。”三位长老说完,从地上起来,转身看向武巫道:“武巫大人,为九山多留几个守护吧,不要浪费在我们身上了,这沿途的刺客暗卫都撤了吧。”

    三位长老的话让四位大护法长长的出了口气,对三位长老躬身一礼道:“多谢三位长老深明大义,我等一定把几位长老的骨灰带回神庙安葬!”

    “陛下,我们神庙百年才有一位神女,请您垂怜,放我们宫主飞翔,让我们宫主为神庙,为九山留下血脉吧。恒王能得我们宫主的青眼,还请皇上不要阻拦,黄金白银对我们三个来说,如同粪土,如果皇上想报答我们三个,就答应让我们宫主和恒王千岁双宿双飞!不然我们三个死不瞑目!”三位长老突然盘坐在地上,看着魏帝道。

    其实这个问题已经有答案了,魏帝已经遮遮掩掩的答应了,三位长老非要他当着他的所有臣子的面儿,答应把自己的女人让给自己的弟弟,这怎么能行。魏帝沉了脸,张口刚要训斥几位长老,就看到满院子的将军也都跪下了,只是他们什么都没说,对几位长老进行了无声的支援。

    魏帝心里这个气呀,这是全天下都来跟他说让他把自己的女人让给恒王,怎么弄的他跟小三姘头一样,那个正经八百的抢了别人女人的人,倒理直气壮的不得了呀。魏帝看了看地上坐着的三位长老,还有满院子跪着的将军,说答应了自己这关过不去,说不答应,大家这关过不去,一时憋的难受,都快憋死了。

    “陛下您不说话我们就当你同意了。”三位长老都是快要死的人了,当然无所畏惧,立刻跟了一句。魏帝依旧什么都没说,从台阶上下来,绕过三位长老,穿过跪着的众将,怒气冲冠的蹬蹬蹬的往外走,仿佛都要踏碎院子里的青石板,就往院子外面走,他的撵车就停在府衙外面。“不——”魏帝没走几步,就听后面响起珍珠的喊声。

    魏帝赶紧转过身来,就看到三位长老全都自刎在地,血溅五步,鲜血浸湿了每个的百两黄金,可没有人看那几包黄金,只有盘膝垂头的三个黑袍长老。她们为保护她们的神女情愿玉碎,她们为了不让神女有凶兆,情愿自裁,她们为了满足神女的要求,慷慨赴死,这是怎样的力量呀,魏帝看着一阵阵脊背发凉,想想就后怕。满院子的武将全都敬佩不已,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军中讲究的就是忠义,这三位长老的忠义,让这些刀头舐血,马革裹尸的人有了深深的敬意,全都把头盔摘下来,行礼,这是军中最高的礼节。珍珠摇摇欲坠的站在台阶上,一脸的悲伤难以形容,她只想皆大欢喜,不想几家欢喜几家愁,可最后总是事与愿违——此事古难全,最后她瘫坐在台阶上。几位大巫师飞身上前把珍珠抱起来,飞掠过众人,去了大帅行辕方向。

    魏帝看着珍珠被抱走,只是略微迟疑了一下,深深的瞥了一眼院子中的众将,出了扬州府衙,上车回金陵了。恒王这些天恢复的不错,都可以下地走了,已经不怎么躺在床上了,本来魏帝走,恒王是要相送的,只是珍珠说他没有完全恢复之前,不要出去冒险,魏帝也就执意不让恒王出来送。恒王在屋里坐着,听说珍珠被抱回来,立刻急了,从屋里出来就要去西边查看情况,但被自己的小厮死死的拉住了,说他们出去探听消息就行了,让他们王爷安心在屋里等,要是恒王贸然出去,有个什么状况,他们的脑袋就是被砍十次都不能被原谅。外面立刻有人跑到西院打听情况,他们还没跑到西院的时候,外面就跑进来几个人,都是恒王的小厮,炳耀和逐日,二人一头扎进恒王的屋里,把看到听到的都跟恒王汇报了。恒王听了出了脸有点红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摆手让几个小厮都下去了。

    以后的日子恒王的身体恢复的飞快,珍珠每天在恒王处理完军务之后,就来陪她喝茶下棋,弹琴写字,两人过的很是逍遥快活,可不管两人如何亲密,恒王都没有在晚上留宿珍珠的房里,也没有让珍珠留在自己寝室,两人这既亲密又疏远。珍珠感觉这就跟谈恋爱一样,这样很好。只是皇帝不急太监急,把四位大巫师给急的都恨不得替她洞房了。珍珠看着几个下属到处转圈,明示完了暗示,暗示完了明示,就是不给于回应。这四位大护法也没了办法,几个人无奈的想,是不是宫主还想保持自己的清白之身呀,他们朝夕相处,虽然住的不是一个屋子,可是是一个院子,这在外人眼里已经没什么清白可言了,既然都没有清白可言了,为什么就不能再往前走那么一小步,走那么一小小步呢。

    ps:

    补上昨天的,又把u盘丢单位了,这些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丢三落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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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六十九章 谁是谁的走狗

    不管大家怎么想,珍珠和恒王还是我行我素,珍珠知道在恒王那颗顽固的脑袋里,她始终都还有自己是他嫂子的阴影,他需要时间走出来,反正在现代谈恋爱谈个三年五载的人有的是,她对马拉松式的恋爱没什么抵触,对闪婚闪恋也没什么意见,这要的就是一个水到渠成的感觉,任何的强迫都会破坏了心中的美好。

    珍珠只和恒王谈了三天的恋爱,向世子就来找他谈话了,大约说的是珍珠最好回金陵过年之类的,这样比较符合规矩,她现在是一品大员了,怎么也的去给皇上拜年,年夜饭也是要宫中赏赐的,这是恩宠也是规矩。

    “向将军,这是你的意思还是王爷的意思,又或者是另外一个人的意思?”珍珠喝着茶问向天笑。

    向天笑看着珍珠叹了口气道:“王将军何必如此认真呢,不管是谁的意思,你也要知道入乡随俗的道理吧,你既然接受了朝廷的册封,那朝廷的规矩你就要遵守吧。王爷统领三军,将军得尽量为王爷分忧,而不是添乱,总让王爷分心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事儿,皇上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王将军觉得还不够吗?”

    珍珠被向天笑说的哑口无言,她经常和山里的各族民众说出了大山要入乡随俗,此时被向天笑拿来说自己,她还真是被说的哑口无言,最后珍珠沉默了半晌道:“向世子,我不是不懂要入乡随俗的道理,只是对皇上我不想这么做。”珍珠摆手制止了向天笑要说的话,“道理我都懂,可我心里总是有团火,你明白吗?”

    “我听闻王将军的神庙也是信奉佛教的,佛家不是都讲究苦海无涯回头是岸吗?将军身为神女怎么就想不通了呢。如果将军想不通这一关,那就算是怨恨皇上,也不应该招惹大帅,皇上都默许了您和大帅之事儿,也就证明往事已矣,将军又何必执着于此呢?”向天笑细心的开导着。珍珠看着向天笑,觉的向天笑要是在现代,如果从事心理研究,那肯定是个一流的心理专家,在军队里是个优秀的政委。政工人员。

    珍珠知道向天笑的意思,皇上默许了她和恒王的事儿,她就应该放下心结。不在和皇上闹腾了,要回归臣子的本分,这普天之下那有臣子一天到到晚给皇上脸子看,除了自己的女人,恐怕换成任何一个人。早就都人头落地了,就是皇上的女人,也的是极受宠的那种才行。她凭什么跟皇上闹腾把自己当初皇上的女人,然后和齐誉在一起又说和皇上一点关系都没有,扪心自问,真的没关系吗?向天笑这是告诉她。要做皇上的女人就乖乖的做皇上的女人,要做臣子就做本本分分的臣子,不能那边得劲就往那边儿靠。估计这也是魏帝的意思,自己这些日子可能真的让他很难看。

    “好吧,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向世子语重心长,让珍珠受教了。我会本本分分做我的臣子的,向世子告诉那个人。让他放心就是了。”珍珠站起来对向世子双手合十道。向世子听了苦笑了一下,有本本分分做臣子的跟皇上叫那个人的吗,算了,能得珍珠这么一句承诺已经很不容易了,也别太较真儿了,怎么着自己也算能交差了。

    送走向世子的第二天,珍珠在和齐誉坐着闲聊的时候,珍珠就发现齐誉总是欲言又止的样子,当珍珠认真看着齐誉的时候,齐誉摸了摸鼻子,小心翼翼的道:“珍珠,皇上传过消息来,说让你回金陵过年,除夕夜乾清宫赐宴,皇上希望你能在。”

    珍珠正在和恒王学习下围棋,闻言,把手中的黑子儿在手中把玩了把玩,啪的扔到了棋盘上,道:“不玩了。”

    “珍儿,你不要生气,你要是不想去就不要去了,我们就在扬州城过年,只有我们两个好不好。”齐誉怕珍珠又生气,连忙道。

    “哼,我没有生气,我昨天才答应向天笑好好的做大魏的臣子,今天有皇上的消息传过来,我又怎么会不去呢。向天笑可是皇上身边的走狗,你小心些。”珍珠阴着脸道。

    “天笑是皇上的走狗,他也是我的走狗,我身边怎么也的有皇兄的走狗,既然怎么着这狗是赶也赶不走,杀也杀不完,我宁愿那条狗是天笑。”恒王笑呵呵的道。珍珠惊讶的看着恒王,“你和皇上共同的走狗?这个狗怎么当呀!”

    “呵呵,王将军这就不知道了吧,该是皇上走狗的时候就是皇上的走狗,该是恒王的走狗的时候就是恒王的走狗,我这狗是当定了。”向天笑笑着从外面接腔道。背后说人坏话被人逮了个现行,珍珠的脸红了,嘟囔道:“你这门口的守卫小厮都是摆设吗?这外人怎么说进来就进来。”

    “也是,暗箭神箭几个就算是有事儿,绝地几个小子不会也不在外面吧?”恒王也很奇怪。

    “不是他们都不在,是我让他们都不在了,想看看你们俩整天在一起腻腻歪歪的,都腻歪些甚么呢。”向天笑进来一屁股坐在二人中间道。珍珠满脸涨红,扭头出去了。齐誉也被向天笑弄的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指点了点向世子道:“你说说你这嘴欠的,不知道珍儿脸皮儿薄吗?你还跟她开这么大的玩笑,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呵呵,我要不是偷偷进来,还不知道有人在说我的坏话呢,我看以后她还敢跟我挺腰子,还.......”向天笑还没说完,就感觉自己的肚子疼。“哎呦,哎呦,大帅我的肚子怎么突然疼起来了?”向天笑疼的脸都变了颜色,捂着肚子猫着腰哎呦。

    “这,这,天笑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肚子疼开了,来人,赶紧请军医来给向将军看看。”恒王对外面喊了一声,立刻有人跑出去请大夫。不一会儿大夫来了,给向天笑摸了半天脉,皱眉想了想,道:“向世子这个腹疾很奇怪,我也看不出病因来,只能先开一副药吃吃看,如果见效就接着吃,不见效就再调整方子。”这位军医皱着眉头道。

    “这也难怪,我们军中多是外伤骨折什么的,怎么能奢望你看好内科呢,还是换内科好的吧。”恒王听着这位军医含含糊糊的口气,就皱眉道。

    “王爷您怎么忘了,隔壁不是就有现成的医科圣手吗?怎么不请药巫来给向将军看看呢。”绝地悄悄的跟恒王道。

    “也是,晕了晕了,看看我这个脑袋,快去请药巫过来。”恒王拍拍自己的脑袋道。绝地一溜烟儿的跑到西院,跑到门口儿,就看到哈飞吴云几个在外面站着,他们一天不知道见多少次,可两边儿的人就是不对付,今天绝地一看这二位门神在外面,就有些头疼。可转念一想向天笑的病痛,只好硬着头皮陪着笑脸儿走过去,道:“哈将军,麻烦您给通报一声,就说绝地有急事儿求见王将军。”

    “哼,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恒王跟前的哈巴狗,跟屁虫呀,这么着急找我们药巫,那边儿事快死了,还是没气儿了?”吴云出言刻薄的道。

    “是我们向将军肚子疼,还请药巫过去给看看。”绝地听吴云的话,就气往上冲,最后一想这是有求于人,怎么也不能气儿太粗了呀,只好陪着笑脸道。

    “你们不是有军医吗?做什么巴巴的来请我们药巫大人呀?”哈飞也嘟囔道。绝地是在外面赔尽了好话,才让哈飞进去通报。珍珠听说向世子肚子疼,很气奇怪,“我出来的时候他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肚子疼上了?”

    “哼,任何对宫主不恭不敬的都应该得到惩罚,向将军也不例外。”药巫在一旁接口道。药巫这么一说,让珍珠和绝地都看向她,这是药巫做的?这个想法突然跃升到珍珠和绝地的脑袋里,赶都赶不走。绝地长着嘴巴看着药巫,“难道......难道......难道向将军的腹疾是......是.......”绝地道。

    “干什么那么吃惊,有什么不可以吗?偷听宫主说话,取笑戏弄宫主,让宫主难看,这就需要惩罚!”药巫在一旁给珍珠捧着茶道。

    “药巫,这真的是......真的是你做的?你......你快把解药给他!”珍珠无可奈何的道,她知道向世子只不过是和自己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罢了,要是自己连这么个小玩笑都开不起,也太小气了。

    “向将军种的毒无药可解,就算是宫主给说情也是不行的。”药巫道。绝地一听就急了,扭头看向珍珠,道:“你们神庙怎么这么睚眦必报,向将军不过就是和王将军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玩笑罢了,也犯不着下这么重的毒,王将军您看.......这可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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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七十章 因祸得福

    珍珠听了也吓了一跳,看着药巫道:“药巫,你们平常开开玩笑,搞搞恶作剧就罢了,今天怎么能下这么重手呢,难道忘了神庙规矩不成!”

    “宫主您先喝口茶润润嗓子。”药巫把茶递到珍珠手旁,可珍珠就是不接,“宫主,你喝了这茶我就告诉您。”

    珍珠看了药巫一眼,把她手中茶接了过来,“说吧。”

    “其实,其实向世子腹痛到了明天就会自动痊愈,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解药。”药巫小声儿道。珍珠听了喝了口茶,没说什么,绝地听了是大大松了口气,我个妈呀,可把活人都吓死了,绝地毕恭毕敬跟珍珠告辞,说了许多贴心话儿,赶紧从西院出来,告诉恒王和向世子知道。路上边走边想,你说说人和人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王将军就生美若天仙,还菩萨心肠,怎么身边人不是睚眦必报,就是小肚鸡肠,真是造化弄人。

    这倒是绝地多想了,珍珠也不是菩萨心肠,她之所以菩萨心肠,就是因为恶人都让别人做了,身边没有几个狠角色,她还怎么做菩萨呀,不过向世子这次事儿,她确实不知道。

    绝地回去跟恒王嗯哼向世子汇报了情况,恒王就干咳了一声,什么都没说,让绝地出去了。向天笑一边哎呦,一边道:“下次打死我也不听你壁角了,王爷你可可怜可怜我,你看看我多可怜呀,你补偿我,你补偿我!”向天笑说无比可怜。

    恒王看了看向天笑疼满头大汗,身子都拱成虾米样儿了,一定很疼。向天笑确实应该得到补偿。恒王想罢,想了想,决定把自己竞标回来几十万盐引分给向天笑点儿,反正后经过讨价还价,恒王给了向天笑十万引盐引。向天笑虽然肚子疼厉害,但是感觉真疼值了,就肚子疼了一晚上就换回十万盐引来,好多人抛头颅洒热血都只是混个温饱,他这肚子疼太值了,要是有机会。看来得多疼几次。恒王要是知道向天笑肚子疼是真,可也没他表现那么夸张,还有他内心真实想法。估计鼻子都得给气歪了。

    没一会儿,珍珠也知道恒王赔偿向天笑不是汤药费,而是比汤药费贵多十万盐引,这下弄药巫又开始不自起来,这算什么事儿。这到底是给没给向天笑惩戒呀,要是这样也算是惩戒,那大家都会抢着要这样惩戒了,要不自己也肚子疼一回,这都什么乱七八糟。

    珍珠看着药巫一脸心疼样子道:“愿望是美好,可结果是悲惨。好愿望不见得有好结果,任何事儿都一样。准备准备吧,我们回金陵过年。”

    “哼。那皇帝老儿不就是要分开您和恒王千岁吗,你为什么要如他愿!”蛊巫这时候出言道。

    “我什么时候说要如他愿了,这是我做臣子本分,除夕夜天赐赐宴,那是无上荣耀。是我荣耀,也是神庙荣耀。是九山荣耀,从此之后,我就是朝廷座上宾了,九山再也不是大魏反民了。”珍珠慷慨激昂说完,但蛊巫总觉得珍珠眼睛里有那么一丝狡黠,她这整蛊专家就经常有这样表情,这表情出现她身上不奇怪,出现宫主身上那就奇怪了,不会是除夕夜年夜饭会出现火星撞地球情况吧?

    珍珠也不管大家是什么心思,反正离过年也没几天了,她回去正好赶上吃年夜饭,不管是谁都讲究一诺千金,她珍珠也不例外,他既然答应向世子,答应皇上做大魏本本分分臣子,那就做本本分分臣子,只要某人不破例,循规蹈矩,她肯定老老实实做自己本分。

    第二天,珍珠车马准备好,跟恒王道别之后,恒王门口目送珍珠离开,这次没有离愁别绪,只有淳淳嘱托,温柔含笑送珍珠离开,珍珠跟恒王眨了眨眼,飘然而去。

    “我说,你们这是打什么哑谜,我怎么看着你们好像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向世子送珍珠出城之后回来到。

    “是呀,是有事儿瞒着你,珍珠说了这件事要保密,尤其是要对那个姓向。”恒王此时心情好好看着向天笑道。向天笑张了张嘴后道:“我就知道,你跟了珍珠,早晚得学坏了,算了你们那些卿卿我我,花前月下事儿,我也不想知道,你们就保密吧,我觉得我早晚得知道。”恒王听向天笑这么说,但笑不语。

    向天笑看恒王这个有棱有角人,现是沐浴柔情中,柔情似水恒王身上有一定体现,“我说我大将军王,你别忘了,你是三军统帅,地狱修罗,近被柔情包裹着,没了许多锐气!”

    “是呀,我当然知道,我只是享受这难得时光,这样时光过了年之后,恐怕出不了正月就要消失殆了。天笑你不用提醒我,我醒。”恒王看了向天笑一眼道。向天笑摸了摸自己鼻子,不好意思说,大帅醒就好。

    珍珠回到振国大将军府,府里人是夹道欢迎,热烈欢迎,这个将军府是珍珠家,这个家里只有有了主人才有价值,才有人气儿,不然有多少人也都是死气沉沉。

    珍珠回来就进宫一趟,给魏帝请安问好,汇报恒王病情——毕竟这是她旗号,然后回府休息。珍珠有心人提醒下去了一趟大皇子居所,看望了一下大皇子,大皇子有些没精神,恹恹,只有金蛇出现,才高兴了一会儿。奶娘说是因为皇后被罚了,大皇子不大高兴。珍珠觉得很奇怪,虽然大皇子有三岁了,可这些事他应该还理解不了吧,这个奶娘肯定是皇后人,但跟她说这个干什么,让她去给皇后求情吗,有这个想法人大概都是脑袋进水了,皇后这处处算计人,怎么会用了这么个笨人。

    珍珠知道皇后不愿意自己总来大皇子这里,所以这次也是让两条金蛇和大皇子玩耍了一会儿,就回去了。珍珠这几天家里是待舒舒服服,整天无所事事,陪着王老汉喝茶聊闲天儿,看着下人们进进出出里里外外打扫,很是祥和,珍珠呆这样环境里都舒服死了,只想时间静止,让自己永远沐浴这氛围中。这几天珍珠安静都让王老汉有些不安,他不止一次试探说,虽然过年了,你也不用特意陪我之类,让珍珠忙自己去。珍珠搂着王老汉乐像个小女孩儿,围着王老汉转了几圈,笑着道:“爹,你就是看不得我闲几天,我以后会整天呆家里,每天都陪着你,陪您吃饭,陪您聊天,陪您出去散步处理家务,我以后会有好多好多时间,我”珍珠还没说完,就发现王老汉已经出去了,“这是怎么了,也不听人家把话说完,真是得。”

    这时候王老汉默默往内院走,边走边问身边小厮道:“你这几天没听说你们娘子那里不正常吧?”几个小厮都互相看了看,全都摇了摇头。“既然没什么不正常,怎么今天跟说胡话似?”王老汉一头雾水走了。

    只是老天就看不得珍珠有半分清闲,腊月二十八时候,宫里传出消息,说大皇子病了,御医院儿科圣手们都去了,可大皇子还是高烧不退。皇上都去了,也解除了皇后禁足,皇后也从坤宁宫出来,皇上和皇后已经大皇子住处守了一晚上了,早朝都免了,要是这么下去,这个年都过不好了。

    珍珠听了哼了一声,“刘皇后打好算盘,这么一来,她就堂而皇之从坤宁宫出来了,只是可怜这孩子,好端端要受这无妄之灾。小孩子还是少发烧好,免得烧坏了脑袋,烧成傻子。”珍珠说完,转身去了东屋,拿了前几天没看完聊斋接着看,看了没两眼,就又放下,端起一旁茶喝了一大口,然后一口喷到地上,喊道:“今天谁泡茶,怎么这么烫!”

    “宫主,宫主是我泡茶,这茶”松花被珍珠一吼,吓了一大跳,赶紧跪下,结结巴巴道。红丝一旁看着,连忙过来过来道:“今儿松花早晨起来就打瞌睡,一定是还癔症呢,还不下去,我再给宫主沏一杯茶去。”

    红丝很把茶换了,可珍珠好像已经忘了这事儿,眼睛又盯书上了,可好半天也没翻一页儿,不一会儿把书往桌子上一扔,道:“换一本经书来,这么长时间了,我一本经书都没读过,早课也没好好做过,实惭愧,拿本经书来,我要学习学习。”很很多本经书被拿了过来,放了小炕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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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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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天成介绍:
珍珠醉酒街头,醒来却在坟岗上,身边带着一大袋价值连城的珍宝,阴错阳差成了别人捡来的女儿。有没有搞错,来到这个两眼一抹黑的地方,首先面对的就是逃难的事儿,不过没关系,不管遇到什么事儿,她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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