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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九辰月     锦上玉txt下载     锦上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六十五章 商量

    附近州县的民众陆续赶到房县存银子,为了方便进出,文玉儿只得命人,先清理出进出城的道路。

    县令大人孟老头,这两天笑的嘴就没有合上过,大银行生意做得越大收入越多,交的赋税就越高。

    这两天他哪都不去,一直蹲守在大银行的大堂里,瞧着装银子的大箱子流水般的抬进来,粗略的算计一下,光是赋税就得交好十几万两。

    除去按规定上交部分,余下大概七八万两,都是房县地方财产,房县刚刚受了重灾,正是百废待兴之时,有了这一笔收入,何愁建不出一个全新的房县?

    在他解甲归田之前,终于能做一件轰轰烈烈的大事情了,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

    如果不是要瑞着县令大人的身份,她真想仰天长笑几声。

    有人欢喜,当然就有人愁了,还是千里之外的那座深宅大院,收到密信的世子爷,看完之后转手就把密信拍到那幕僚脸上。

    “到底怎么回事?说好的让宋玉焦头烂额呢?”为毛人家生意好到爆。

    那幕僚尴尬的抓下脸上的密信,草草扫了几眼,“官员不得私下经商,想办法把这消息捅到御史那里,那个文登出名的一根筋,在皇帝面前狠狠的参上宋玉一本……”

    话没说完,就被其他幕僚打断,“你当人宋玉蠢蛋吗?虽说大家心知肚明,宋玉肯定在这其中插了一脚,可是证据呢?表面上看人家与那大银行可无半点的关系。”

    “那宋玉鸡贼的很,以我看还是把他杀了一了百了。”

    众幕僚七嘴八舌的议论着,外头却突然来报王爷来了。

    屋里光线一暗,身穿织锦福寿暗纹长袍,头戴玉冠,大幅便便的中年男子快步胯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位年约十七八岁,一身紫袍,长相与那位世子爷,有七八分相似的少年。

    那位世子爷和幕僚们立即起身,世子爷陪着笑,“父王,您怎么来了?”眼神却狠狠的剜了剜那少年。

    那王爷冷笑一声,“本王要是再不来,还不知道我儿,为他人做嫁衣做的如此兴奋呢!”

    世子爷脸色一黑,差点喷出一口老血。

    是亲生的吗?他咋觉得自己是路边捡来的。

    谁家老爹会这么讽刺自己的亲儿子?

    心中不满,脸上却一点不显,“父王,您别叫二弟胡说,他哪回不是听风就是雨的瞎咋呼?”

    世子爷仗着身份,公然在父亲面前随意抵毁自己的兄弟。

    不过,这兄弟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此次他老爹会过来,就是这兄弟告的密。

    以往这位王爷,还是挺看重这个世子的,要不然也不会这么早早的就请封了世子,等他们所图之事成功,那就是未来的继承人啊!

    不过今日,这位王爷显然不满意世子的说辞,鼻子里冷哼一声,“怎么?自己做错了事,还不许别人提了!”

    那二公子忍不住悄悄的翘了翘嘴角,世子了不起啊!也得看你有没有本事坐稳了再说。

    王爷背对着二公子,没有瞧见他的表情,不过就是瞧见了,其实也是无所谓,对于对权力有严重欲望的王爷来说,这是一件大好事。

    巴不得儿子们个个如斗鸡一般,如此,每一个儿子的动向都掌握在他的手掌之中,并且在他的字典里,只有最强者,才有权利站在那个顶峰之上。

    他挖空心思得来的东西,怎么可以断送在庸碌者手中?想要得到,就要向他证明自己是有用的。

    王爷一向觉得,大儿子是最有用的,可是最近办的这几件事,真是不能令他太满意,所以就有意放纵那几个小的。

    一来可以敲打敲打大儿子,别以为当上世子就万事无忧了,他的儿子多的是,可不只是他一个。

    二来也给其他儿子一点希望,别混吃等死,只要努力让他满意,改换继承人,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聪明如斯的世子爷,当然不会不明白自己老爹的意思,是以,为了挽回自己在老爹心目中的地位,也不敢顶嘴,想青蛙似的鼓着一肚子气,乖乖受教。

    这位爷训儿子训够了,才大手一挥,最终拍板,“宋玉那个祸害,赶紧给除了,本王再不想听到,他四处乱蹦哒的消息!”

    世子爷当面唯唯诺诺,转脸却一拳砸在桌子上,将其上镶嵌的大理石台面砸得粉碎。

    可恶的“长舌妇”,等他登上那个位置,第一个就除了他。

    经过军民齐心协力的奋战,房县堆积的积雪被扫除一空,并且天气也很给力,文玉儿来了之后,就再没下过一粒雪。

    这天用过晚膳之后,文玉儿就和县令孟大人、县丞赵猗,以及其他几个官员,在县衙的公房商量灾后重建事宜。

    众人各抒己见,商议了半响,也没个统一意见,于是哥几位齐刷刷的看向文玉儿。

    文玉儿:“……”,毛意思?不会又是准备依赖她吧?

    姐可是个女滴,哥几位你们好意思么!

    县令等人:“能者多劳嘛!大人您玉树临风,风度翩翩,大树底下让人乘个凉,怎么啦!”

    摊上这些人真是绝了,认命的文玉儿,只得拿了一张纸,提笔研墨,画起图来。

    一个时辰之后,孟县令等人围过来一看,竟然是一张粗略的房县的舆图。

    “大人这是……”

    众人疑惑,不知这灾后重建跟舆图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文玉儿懒得理这帮懒惰的家伙,在这张简略與图上勾勾画画。

    “你们大家来看,这房县平川多过山丘,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原先都是村庄,如今叫大雪给压倒了。”

    可不就是村庄叫大雪给压倒了嘛,不然他们坐在这里干啥来了?

    众人瞧着舆图,大眼瞪小眼都不说话,心中猜测着宋大人到底啥个意思。

    等了半天,见众人一副“你说啥?偶不懂”的表情,文玉儿只能抚额。

    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也不能怪他们,这些后世里搬过来的东西,古代人又没有见过,不给他们解释清楚,又哪里会知道?

    文玉儿毛笔在舆图上点了一处,准备给众人解释解释,忽然窗户传来一阵破空声,几个黑衣人撞碎窗户,闯了进来。

第二百六十三章 文书说书

    “这位兄台问得好!”文书赞许的点点头,这小子有前途,到是省得他,挖空心思的想着,如何提起下面这一茬。

    “大银行不光给人保管钱,还做贷款的生意,这,在坐的诸位就要问了,贷款是个什么玩意?”

    文书像茶馆里的,说书先生似的说的眉飞色舞,“贷款呀,就跟某些有钱人,私底下偷偷放印子钱差不多,所不同的是放印子钱,利钱很高,并且利滚利,借的时候很快活,等到还钱的时候,个中滋味与谁借谁知道。”

    文书眼风扫过四周,“在座的诸位肯定有人借过,我呢也就不多说了,可是在贷款呢?”

    文书故意拖长了音调,停顿一瞬之后,接着说道,“白借,是不可能滴,不过利钱却少多了,借钱之前,可以先拿一个等值的物件来担保,到期还不上钱,这个东西就归大银行所有了,当然,在一定的时期内你有了钱,把银子还上,这个物件还能搬回去。”

    有那吃的今天,不知道明天的早膳在哪里的闲汉,见文书说的滔滔不绝口沫横飞,故意插科打诨道,“倘若想借钱,又没有相等的东西可抵押怎么办?”

    文书笑着摸了摸胡须,“那好办呀,找个还的起钱的友人给他担保,写道承诺书,承诺倘若借钱者到期还不起钱,由这位友人帮他还钱,照样可以借到银子。”

    闲汉指指自己,“像我这种既还不起钱,又没有朋友的人呢?”

    文书冷笑一声,“那好办,做工还债,等你什么时候,做够了足以抵债的工,什么时候放你离开。”

    爽,太爽了!

    文书心情激荡,莫名的就有一种舌战群儒的感觉,他也曾经是个有梦想的少年,可是生活却将他磨砺了他的棱角,特别是在衙门当文书的这几年,那叫过得一个憋屈。

    文书决定,只等手头的这摊子事情了了,他立马就辞职,去大银行聘个管事当当,他感觉到只有在那里,才能够让他大展身手扬眉吐气。

    不得不说这文书挺有眼光,多少年以后,等到这大银行开遍天水国,大江南北的大街小巷,他这个南方所有银行的总管事,坐在宽敞明亮的办公房里,拿着皇后娘娘直接拨给的俸禄,喝着最上等的毛尖,无数次的庆幸自己当初的英明决定。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眼巴前他还得应付,这无所事事故意刁难的闲汉。

    没错,那闲汉就是故意没事找事,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

    “我,就我,”闲汉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子,“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既无恒产,又没朋友,借了银子,跑掉了怎么办?”

    文书轻蔑的瞥了他一眼,“你以为人家是开善堂的?没有抵押,没有人担保,随便想借就能借得着?”

    不等那闲汉再开口,文书接着说道,“即便如你所说,一时不察,让你钻空子,你以为能和天下所有的钱庄作对的人是什么人?任你逃到天涯海角,也有本事把你捉了回来。”

    闲汉碰了一鼻子灰,摸摸鼻子不做声了。

    看热闹的众人却想,对啊!随便哪家钱庄里,保管银子都要付保管费,他们小老百姓也就算了,手头没几个钱,那些做生意的商人,整箱整箱的银子往钱庄里头抬,这每月光保管费,就是一笔不小的费用。

    放到大银行里,不仅不要保管费,那么大箱子的银子抬进去,每月的利钱更是不少,有这般的好处,谁还往钱庄里放钱?

    各大钱庄被抢了生意,要么关门大吉,要么改弦易辙如大银行般给付利钱,不管是哪一种,都断了钱庄老板的财路。

    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可是不共戴天之仇啊,没有过粗过硬的大腿,谁吃了熊心豹子敢跟天下所有钱庄为敌?

    想明白了这里头的道道,立即就有人上前,向文书打听“大银行”的所在之处。

    当听到“那银行”就在县衙斜对面之时,众人就更定心了,靠衙门这么近,整日在衙门的监视之下,哪有宵小敢上门闹事,银子存在那里最放心不过了。

    许平海也急了,这些人都围着文书问东问西算怎么回事?明明他才是第一个顾客好不好?

    奋力的挤开后边上来的人,将二十个铜板,往文书面前一推,“我听您的,把钱都存在大银行了。”

    文书就笑着,在桌上竹筒里五颜六色的竹签子中,摸出一支红色的竹签子,递给平海,“喏,这个给你拿好了,等救完灾以后,拿着所有的竹签子去大银行兑换银子,到那时若想继续存在里边,大银行会给你证实的印签。”

    许平海有些发愁,“您都说了,咱现在居无定所的,银质保管不住,这竹签子就相当于是银子,掉在哪里,不是照样保管不住?”

    文书又笑了,这前半辈子加起来都不曾有今日笑得多,更加坚定了他要去大银行的决心。

    “你所说的问题,钦差大人早就帮你们想好了,”他指指桌上那一桶五颜六色的竹签,“每个人只一种颜色,不管是谁掉了竹签子,让旁人捡了去,这旁人都对换不成银子。”

    文书指指自己的账簿,“你看,谁什么颜色都写在这上呢。”

    许平海看着那苍头小字挠了挠头,“我不识字!”

    后边有人挤上来,“我读过几天私塾,认得字,那我来瞧瞧。”

    果然“许平海”三个字后头,写在“红色”两字。

    “没错!”那人点了点头。

    后边的人立即挤上,“该我了该我了,我也不要粮食要拿竹签子。”那人指了指满满的签筒。

    于是他如愿的得到了一只紫色的竹签。

    站在人群中看热闹的文玉儿勾了勾嘴唇,拍拍溪竹和墨菊的肩膀,“走了!”

    没错,这个大银行就是文玉儿的主意。

    早在很久之前文玉儿就有了开“银行”的打算,根据穿越者规律,穿越到古代干什么?自然是赚着大把的票子,享受美好的人生。

    可是当官怎么发财?贪赃枉法收受贿赂?

    万一哪天皇帝不高兴,把她抓了典型砍了怎么办?

第二百六十六章 挟持

    众人唬了一跳,还没瞧明白是怎么回事,地上的黑衣人悉数快速的弹了起来,握着兵器砍了过来。

    剑影早在黑衣人入室那一刻,就把文玉儿护到身后,拔出腰间软剑,挑起两个剑花,准备迎战。

    屋里有八九个男子,有老有少,黑衣人相互看了一眼,齐刷刷的举起砍刀,向文玉儿砍了过来。

    这小白脸长得最好看,一定就是宋玉了。

    对方有七八个黑衣人,而文玉儿这一方,只有一个剑影会功夫,在他拔剑的一霎那,县令等人才意识到,原来宋玉的黑面神跟班是个练家子。

    都不用特意提醒,齐刷刷的躲到了剑影身后。

    文玉儿也趁人无人注意之时,把电棍拿出来藏进袖子,大拇指就托在开关上,以便第一时间推开电流。

    黑衣人的刀剑一起砍了过来,剑影挥剑格挡,几个来回之后,谁也没有沾到便宜,毕竟剑影武功深厚。

    如此一来二往不光文玉儿,就连孟县令等人都看出了一些门道,黑衣人提着刀剑光往“宋玉”那里砍,眼角扫都不扫他们一下。

    于是桌子低下,书案后头,博古架旁……,一个个都找了有遮挡的地躲了起来。

    第一不要被当成池鱼给殃及了,第二给剑影减轻负担是这样吧?是吧?

    当然了,他们可不是怕死,“帮忙尔”。

    身后站着的人少了,对于剑影来说的确是轻松不少,身子一矮,手中剑锋一偏,一剑刺中一个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闷哼一声,重伤倒地。

    其他几个黑衣人见剑影刺中了自己的同伴,无暇顾及自己,趁机一起提剑砍过去,剑影收回滴血的宝剑左抵右挡,当即舞出一片漂亮的剑花,又一剑刺中另一黑衣人的胳膊。

    不过片刻黑衣人已半数受伤,孟县令等人忍着刺鼻的血腥味,心中默默的为剑影加油。

    “噗嗤!”又有一个黑衣人挂彩。

    “好!”

    躲在桌子底下的赵猗,忍不住为剑影喝了声彩。

    听到动静的黑衣人,瞥了一眼桌子底下,突然放弃了击杀文玉儿,朝桌下的赵猗砍去。

    “救赵大人!”

    情急之中文玉儿推了剑影一把,自己暴露在了人前。

    趁着这个空挡,众黑衣人的刀剑闪电般一起砍向文玉儿。

    杀气夹杂着血腥味扑面而来,文玉儿身体的反应快于脑子,尖叫一声,下意识的抽出袖子里,藏了n久的电棍,电流一下子推到最大档,举棍低头蹲身……

    小心肝吓得扑扑乱跳,时间好像静止了一般,过了n久,(其实是很短的时间),睁开一只眼偷偷抬头一瞧。

    四五个黑人呈半扇形立在她面前,个个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似的,一动不动。

    再仰头一瞧,四五把雪亮的刀锋悉数砍在电棍之上,目光上移文玉儿忍不住勾了勾唇,老哥几位头上都在冒着黑烟……

    剑影快速的解决了攻击赵猗的黑衣人,返身救文玉儿,就见文玉儿手里的那根黑棍子,噼里啪啦的炸起一道,如闪电般的紫光。

    黑衣人的刀剑砍在那紫光之上,那紫光突然分成几道,像蛇一样游走在其刀剑上,四五个黑衣人突然像得了癫痫似的,齐齐抽搐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画面太过诡异的关系,他竟然似乎好像,闻到了一股烤肉的味道!

    躲在障碍物之后的各位大人们,时刻关注着场上的状况,不过他们离的比较远,没有如剑影般瞧见诡异的紫光。

    一群黑衣人齐齐砍向“宋玉”,都忍不住为她捏了一把冷汗,奇怪的是下一秒,黑衣人好像突然被点了穴似的,站着不动了……

    宋大人这是修炼的什么厉害功夫?还收徒弟不?

    除了地上躺着两个受伤者,黑衣人悉数消灭。

    “大人,这两个怎么办?”赵猗双眼冒着星星请示文玉儿。

    “把他们都绑了,交给捕快审问,看是什么人派他们来的。”

    文玉儿下意识的觉得,其实把人交给剑影更靠谱,但是这事发生在房县的地盘上,撇开衙门越疽代庖不合适。

    孟县令和赵猗同时松了一口气,“宋玉”若执意亲自审问,摆明就是不相信他们房县,就算不是如此,也是怀疑他们能力的一种表示。

    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更觉颜面无存,在他们的治下,黑衣人竟然大摇大摆的,跑到衙门来刺杀钦差大人,简直是脸打的啪啪的,以往再有多少政绩,也叫刺客这一刀给抹杀得干干净净。

    赵猗心中那个恨啊!亲自拿了绳子去捆那黑衣人,希望可以将功补过。

    哪知变故又起,伤势较轻的那个黑衣人,突然强撑着跳了起来,一手捞住文玉儿,另一手剑横在她脖子上。

    “丢了你手里的铁棒!”

    适才躺在地上,他可全都看见了,这根铁棒子很邪门。

    文玉儿撇了撇嘴,听话的把电棍扔在地上,有什么了不起,反正上次兑换了好几根,在屋里没法拿出来,文玉儿打算等黑衣人挟持她出了屋,在夜色的掩护下再出手。

    “你们不许过来,退后,通通退后,对退到十步以外。”

    黑衣人的确打着挟持的主意,他是个死士,原本可以杀了“宋玉”,然后再被对方杀死,死士嘛,时刻都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可是,就在对方刀剑刺进他皮肉的那一刻,突然好怕,怕死!

    剑影脸色黑的能滴出水来,这大约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败绩,黑衣人拿住了文玉儿,相当拿住了他的命门,叫他束手无策。

    躺在地上的黑衣人,见自己的同伴拿住了“宋玉”,仰头狂笑,叫赵猗一记窝心脚,踢得直吐鲜血。

    嘴里边吐着血边癫狂的叫嚣,“杀了他,杀了他,快点杀了他!”

    杀了这个小白脸,他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兄弟们也总算没白死。

    “你闭嘴!”

    挟持着文玉儿的黑衣人,与赵猗同声喊道。

    赵猗更是想一脚踹死他,如果不是要留着,审问幕后指使者的话。

    黑人挟持着文玉儿步步后退,躺在地上同伴,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意图,张嘴破口大骂,“……你个胆小鬼,背叛主人,对不起死去的众兄弟,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不错,我不能对不起死去的兄弟们!”黑衣人握着长剑的手一动,就要割向文玉儿颈间的大动脉。

第二百六十七章 及时

    草!

    这回真的要领盒饭了。

    剑影立即朝黑衣人扑了过去,虽然他知道自己的速度,再快也快不过黑衣人的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支箭羽自门外“嗡”一声飞了过来,直扎黑衣人的后心,长剑铛的一声掉到了地上。

    众人抬眸,只见一风尘朴朴的玄衫少年,手握金弓,站在夜幕中。

    下一刻,少年把金弓往身后的侍卫一仍,大步流星的踏了进来,在黑衣人带着“宋玉”倒地之前,拦腰一抄,潇洒的一个转身,衣襟飘飘之间,已带着宋玉到了书案前。

    “王爷!”剑影双手抱剑上前,单膝跪地。

    高临却没空搭理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碰了碰,文玉儿脖子上的伤口,难掩心痛,“疼吗?”

    那是适才被黑衣人挟持时,利剑在颈间留下的浅浅伤口。

    文玉儿都没有感到疼,被高临这么一碰,才感觉到有些火辣辣的,生的时候要去摸。

    “别动!”高临捉住她的玉手,一手从怀里掏出一只青花小瓷瓶,打开盖子将其内白色的,上好金疮药洒在伤口上,撩开衣襟,撕了自己雪白的中衣,仔细给文玉儿裹好伤口。

    那专注的神情,让孟县令等人觉得,自己的眼睛要瞎了。

    同时也明白,这少年只怕是,传闻中令鞑子闻风丧胆的秦王了。

    早就听闻秦王好男风,与天水第一美男子宋玉之间,道不明说不清的。

    孟县令等人还有所怀疑,觉得传闻毕竟是传闻,那般威风凛凛阳刚气十足的少年,怎会有那般的爱好?

    如今事实摆在眼前,却由不得他们不信,只是奇怪的是,为何莫名的竟觉得这两人很相配?

    一个玉树临风阳刚俊逸,一个清清朗朗如明月清风,莫名就觉得画风清奇,唯美不可方物,想象中的丑陋猥琐呢?

    众人同时暴汗,难不成自己也被传染了这毛病?

    各自瞄了眼身旁之人,脑海中脑补了一下,自己和此人在一起的情景——

    饶了我吧,明天的晚膳该吃不下了!

    众人又瞧了瞧那赏心悦目的两人,心里下了一个结论,不是自己脑子有病,只因这两人长得太好看了。

    处理完了伤口,高临这时才有空处理剑影。

    “剑影,本王命你贴身保护宋大人,却罔顾命令擅离职守,致使宋大人陷入险境,该当何罪?”

    高临脸色铁青,剑影的本事保护文玉儿绰绰有余,所以他才放心的将人交给他。

    可是刚才,要是自己晚来一步,世上可能就再也见不着这个人了。

    别看他适才干净利落,一箭直取黑衣人后心,可有谁知,到现在他都心有余悸。

    “小的该死,自愿领罚!”剑影无可辩驳。

    原来这侍卫是秦王府的人,难怪功夫了得。

    只是目前这情景,他们似乎不太方便留下来,一个个脚底抹油,朝文玉儿点了点头溜之大吉了。

    当然走之前也没忘,把地上的那个黑衣人提溜了出去。

    这些没义气的家伙!关键时刻没一个靠得住的。

    文玉儿呵呵两声,挂出她招牌的干笑,也不说给剑影求情,只道,“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京里有事吗?”

    这个话题转变的有些突兀,高临还不知道她什么意思?随即对还跪着的剑影轻叹一声,把人扶了起来,“你我一起长大,于我而言你与不白一样皆是我最亲的兄弟,并且感情更胜于不白。”

    握了握文玉儿的柔夷,“你应该知道,她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把她交给你,就等于把我自己的生命交给了你……”

    文玉儿:虽然不是什么甜言蜜语,可是好感动……,恨不得马上就嫁给这个人,怎么办?

    “没事就算了,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剑影垂首道了声是,躹了躹身,识趣的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小两口。

    两人四目相接,一时尴尬。

    高临从来也没对文玉儿,说过如此肉麻的情话,话赶话的说了出来,倒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文玉儿原想埋怨几句,责备他不该对剑影如此厉害,可这都是因为她,一时也有些无语。

    半晌才咳了一声,干巴巴道,“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做碗面条?”

    “你别忙了,我吃过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有多少天没见面了,算算隔了多少个秋了?哪里舍得离开她一刻,饶是早膳啃了两个大白馒头,到现在滴米未进,依然张口就道自己吃过了。

    两人打打闹闹一路走来,文玉儿还不知道这货是怎么德性?

    当即笑了笑,“今个晚膳用的早,到是有些饿了,去煮个宵夜吃。”

    高临立即翘了唇角,自己说不吃是一回事,对方把不把你放在心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心中的那张小帆,立即胀得满满的,牵起她的玉掌,“我跟你一起去。”

    文玉儿嗔了,有些找不着北的某人一眼,拍掉他的虎爪,“本官可是钦差大臣宋玉,王爷请自重!”

    管你是钦差大臣宋玉,还是文家丑女老三,总之都是他高临的媳妇,猿臂一伸拦腰抱住,往肩头一扛,大笑着阔步向厨房走去。

    哪个不开眼的敢多看一眼?

    还……真有!!!

    并且还……很大……

    厨房里吃的正热闹的众侍卫,张大嘴巴瞪眼瞧着,自家玉树临风的主子,很没形象的扛着“宋大人”跨进厨房,高秋甚至手一松,偌大的鸡腿,叭唧一声掉到了地上。

    下一秒,齐刷刷的低头继续吃饭,当那两人是完全不存在的空气。

    高临真没想到这些货都在这里,白白给人看了戏,耳朵尖子染上了一抹可疑的颜色。

    而后又光棍的想,反正自己就是妻奴,这些货总要适应的,就当提前让他们适应了,如此,自我感觉好多了。

    只是他倒是忘了,人家现在可是“宋玉”,是他哪门子的妻子?

    文玉儿到比高临大方的多,冲着众人笑了笑道,“大家都在这里呢,正好,我准备做点面当宵夜,都过来搭把手吧!”

    一听说“宋玉”要做面条,众侍卫立即丢下手里的饭碗,宋氏面条可是一绝,看他们王爷就知道。

    侍卫们的反应高临妙懂,乃们能不再提当初,逼着“宋玉”给他做面条的黑历史吗?

第二百六十八章 歪打正着

    热热闹闹的吃完面条,高临终于盼到了与文玉儿独处的时间。

    一部分灾民移去了他处,县衙宽敞了许多,文玉儿一行也早从帐篷里搬了出来。

    当然虽说宽裕了那么一些些,也只有文玉儿身份高,能拥有一个独间,其他都是两到三人合用一间。

    高临洗漱完毕,就见灯下一美人,披散着头发,在案上不知写些什么,湿漉漉的长发还在往下滴小水珠。

    笑着摇了摇头,这二货什么都好,就是不在乎诸如此类的小细节,顺手扯下自己肩头的毛巾,给那货擦试头发。

    文玉儿甩甩酸涩的胳膊,旧话重提,“不是说有重要的事情吗?怎么突然就过来了?”

    高临亲昵的刮了刮她的鼻子,“你捅这么大的娄子,我不来,怎么办呢!”

    接到剑影的密信,他吓都吓死了,立即马不停蹄的往房县赶,这傻大姐真是什么马蜂窝都敢捅。

    文玉儿挑了挑眉,“什么意思?”

    高临就道,“你知道那丰大钱庄幕后老板是谁?”

    “是福王!”

    文玉儿眨眨眼,又挠挠头,“不认识!什么来路?”

    请原谅,她这半路穿越过来的,除了朝堂上每天要碰面的,其他一个不认识。

    这什么福王,听都没有听说过。

    这些时候头发也擦干了,高临扔了毛巾,朝罗汉床上一靠,往腰下塞了一只金钱蟒靠枕,竟是开始说故事了。

    “当年先帝还只是位皇子能和他一争大位的,也只有那位九皇子,也就是如今的福王……”

    文玉儿挠挠头,总觉得这话有哪里不对劲,想了半天,总算品出了一点味道,先帝不就是高临的老爹么?哪有儿子称呼老子为先帝的?叫人听着怪怪的。

    思想开了一会儿小差,回到原地,高临的故事才刚刚开了个头,“两人不相上下,谁都想要那个位置,先先帝也是觉着这个也好,那个也不错,左摇右摆拿不定主意……”

    “可他心中也明白,不拿出决断,长此下去必定祸起萧墙,恰好两人同时被赐了婚,先先帝就道兄弟俩,谁先得了继承人,皇位就归谁所有。”

    “然后,先帝先得了当今圣上?!”文玉儿剥着桔子替他总结。

    这桔子隔壁金县来大银行存钱的商贾,带给大掌柜的礼物,虽说卖相不太好,味道还不错,甘中带甜,并且桔肉细腻。

    吃一片桔肉嘴一张,口里的桔子籽划出一条抛物线,准确的落入窗外的泥土。

    “说说吧,这个福王有何过人之处!”

    一个失败者而已,如没有任何特别之处,哪值得人花心思。

    如果猜的不错的话,高临应该注意他很久了,士农工商,行商是最低贱的行业,许多所谓有气节者,宁愿饿死也不会自甘堕落的轻比贱为商。

    并且朝廷明文规定,朝官不得经商,身为一个王爷,更应该为百官作表率,是以福王要开办钱庄,必定隐藏的极其深厚。

    如不是早就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刻意查探,根本不可能知道其开办钱庄事宜。

    这个福王……,前世里历史学的还不错的文玉儿,嗅到点阴谋论的味道。

    这时只听眼眸沉沉的高临意味深长道,“这个福王很有点意思呢……”

    烛光投在他线条分明的脸上,勾勒的刚毅的轮廓越发明晰。

    “一切算是尘埃落定之后,诸多皇子中福王第一个站出来表态,上书先先帝,表示愿意前往封地。”

    这一段历史,文玉儿也有所耳闻,说是本朝开国之后,始祖皇帝把自己的各个儿子分封为王,泥腿子爬上高位,也没那么多的规矩,各位王爷虽然有自己的封地,却繁华的京都住着,竟未有一人前往封地就藩。

    往后就形成了这不成文的陋习,以至于以后历代就位的皇帝,很想把自己的兄弟们赶回封地,有始祖皇帝的榜样在那里,开不了这个口。

    本朝京城里只有一个瑞王,文玉儿还挺奇怪的,不过那时的她,正苦恼着,怎样多赚几块免死金牌挂在身上,保证自己的小命够长,千万别提前领了盒饭,旁人的事情,尤其是那些成年往事,哪里会去关注?

    再说了皇家的事情,翻开厚厚的历史档案,不就是那么回事嘛!

    当初事不关己,当然可以高高挂起了,如今无意中被牵扯了进来,赶鸭子上架,不想关注也不行了。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嘛,不然前世就凭她那“狗不理”的尊容,能成为金牌销售才怪。

    高临也是这个想法,当年他与当今皇帝所谓的帝位之争,其中就有一只幕后推手。

    当年知道所有真相的他,从未有过那种心思,并且应着先前先太后的凤命之说,人人都对先太后所出的当今圣上,抱着理所当然的皇位接班人之心。

    先皇其实也是这个意思,性格绵软一些有什么关系?又不需要他开疆拓土,并且性子绵软才不会对自己的兄弟下狠手。

    先皇可以对自己的诸兄弟狠一点,却无法眼看着儿子兄弟相残,所以当今圣上是他最好的选择。

    至于高临,不过是他武力值高,先皇帝觉得终于有一个,有能力给他守大人的儿子,再不用依靠着别人,又不得不提防别人功高震主的尴尬,是以对他格外的看重。

    不知怎么的就流传出那样的流言,先帝很是愤怒,一面父子三人将计就计演了一出戏,一面立即派出亲信彻查此事,可查来查去,也没查出个眉目来。

    不过虽然没查出是谁,倒也不是无迹可寻,种种迹象表明,必是先帝某一位仍不死心的兄弟所为,或者是几位的联手也未可知。

    原本这些王爷还每三年进京一次,经过此事先帝发了怒,令他们没有诏书不得入京,免得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作妖。

    高临这些年一直在外很少进京,其实就是在暗地里继续追踪调查此事,这个人隐藏的极其深厚,这么多年只查到了一些皮毛,隐隐有个怀疑的对象。

    不曾想文玉儿这个二货,到打歪打正着,证实了他的猜测。

第二百六十九章 暗涌

    据高临的情报,福王在封地一直吃斋念佛,王府的一切都由世子打理,这样毫不起眼的王爷,自己也是通过一些蛛丝马迹,才查到他的头上。

    隐忍不发二十多年,堪比卧薪尝胆的勾践,这样的人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

    高临觉得有必要跟文玉儿交代清楚一些事情,才不至于如今次这般,误打误撞差点丢了小命。

    他可不认为每次都会有如此的好运气,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做,文玉儿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两人不可能无时无刻的绑在一起,也无法保证,每次有危险自己都能及时赶到。

    所以让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们面临着什么样的敌人,通通让她知晓,才能随时做出最正确的判断。

    高临讲完这其中的牵扯,以及自己查到的一些事情,站起身轻轻拥了拥玉儿的肩膀,“往后我做的所有事都会告诉你,没有隐瞒。”

    铿锵有力的语调,是对文玉儿的承诺,也是对自己的誓言。

    文玉儿的心顿时暖暖的,虽然自觉没什么必要,可是高临对她的这份心,让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谈恋爱的她十分的动容。

    主动的拿起毛巾,“你的头发也没有干透,湿着头发睡觉对身体不好,我也帮你擦擦吧!”

    某人受宠若惊,像只大型犬一样,乖乖的坐到文玉儿身前杬子上,任其给他擦试发丝。

    晨曦之中千里之外的福王府,一锦衣华服的少年站在门楼,负手而立如松如竹,淡淡的雾气漂浮四周,朦朦胧胧,看不清他的脸色。

    随着一阵脚步声,一管家模样的男子,抓着一只白鸽匆匆而来。

    衣襟带起的微风吹散了少年身旁的雾霭,露出好看的面容,赫然是那位向福王爷告状的少年人,福王世子的二弟高泽。

    管家模样的男人娴熟的取下鸽子脚上挂着的竹筒,抽出其内的纸张递给高泽。

    高哲垂眸看纸条,忽然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声音清脆,如早起的鸟儿,“把它放回去,我那好大哥只怕等消息等的着急了,我也该给父皇请安去了。”

    管事模样的男人毕恭毕敬的道了一声,是熟练的把纸条放进小竹筒,系回到鸽子腿上一扬手,白色的鸽子腾空而起。

    所有的动作快速熟练,一气呵成,可见干这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高泽则慢条斯理的理了理自己,绣工精致的领口和袖口,转身迈着轻快的步子,重新走进薄薄的雾霭中。

    高泽心情愉悦,那边福王世子坐在书房却双目眐眐,心情复杂的等着房县的消息,即盼着有好消息传来,又盼着“宋玉”没有死,那样阴柔美丽的男子百年不遇,就这样死了真是太可惜了。

    原本给那些死士下命令时,很想添上一句,“务必留活口”,可想到他老子那铁青的脸色,二弟得意洋洋,让人恨不得上去挠一爪子的嘴脸,到嘴的话语又咽了下去。

    等他登上了那个位置,不管是天下的美女,还是美男都任他挑选,到时候区区一个,宋玉又算得了什么。

    等一觉醒来,那不曾得到的东西,犹如心口的一粒朱砂痣,挠心挠肺的硌着难受。

    身旁侍立的小厮眼观鼻,鼻观心的垂手而立,心道那高丽纸糊的窗棂上头,难道有花不成?

    世子爷这样盯着窗棂,已经有半个时辰,这会子也该用早膳了,自己是提醒还是不提醒的好?

    他的上任就是因为没有眼力见,打断了世子爷的思路,被打了五十大板给丢了出去。

    他的上上任,耽误了世子爷用膳,没有尽到“好小厮”的责任,直接赏了一丈红,送到了庄子里头。

    这都两个月了,听说还在床上趴着呢。

    自己到底是选择五十大板加发卖,还是一丈红躺两个月?

    小厮头皮发麻,大冬天却浑身冒着汗珠,终不知道该如何选择才好,恰好此时窗台上的一物救了他。

    小厮感动得稀里哗啦的,都不用福王世子吩咐三步两步的跨出门廊,把那只在窗台上扑腾的鸽子抓了进来。

    福王世子急忙抢过鸽子,迅速的解下鸽子脚上的竹筒,快速的抽出里边的纸条。

    在打开的一霎那突然又顿住,“你,把它念出来。”

    小厮整个人顿时就不好了,指尖微颤的接过字条,却还要装的若无其事。

    心儿颤颤的打开字条,只一眼,双腿一软啪的跪倒在地上。

    娘哎!这哪是救命鸽呀,分明就是催命符啊……

    “上头到底写了什么?”福王世子锐利的双眼冒着幽幽的冷光,“说!”

    小厮低着头,全身打着摆子,却极其敏锐的感觉到,后背那两道冰冷的目光,犹如两把利剑直插心脏。

    “上头,上头……说……”

    小厮结结巴巴,挥汗如雨,却无法组织出一句完整的语言,他实在是太害怕了。

    福王世子已经猜到了,不过没听那小厮念出来,始终心有不甘,或者说抱着一份虚妄的侥幸之心。

    见小厮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囫囵话了,双眼一瞪一拍桌子,“快念!”

    小厮叫他这么一下,卡在喉咙里的话瞬间奔泻而出,“八个死士全军覆没,另高临已到房县。”

    话音刚落,福王世子一记窝心脚,小厮被踢的撞在门框上,口吐鲜血,像一条死狗般趴在地上。

    那纸条更像一只折翼的蝴蝶,在空中飘飘荡荡的下落。

    “果然好大的威风!”

    一句嘲讽之后,两道胖瘦对比的身影跨进书房,福王世子正要发作,一抬头却瞧见他的父王,胖手一伸,那飘飘荡荡的“蝴蝶”停在了他的手掌,顿时脸色又是一变。

    福王把世子的一切变化都瞧在眼里,甚至开始怀疑自己,当初选择他来当世子是不是选错了?

    接连二三的失败也就罢了,人这一生谁能保证自己永远不失败?

    他一直以为这个儿子是最像他的,不管是对别人还是对自己都够狠。

    可是最近他却越来越发现,这个儿子只学到了他的狠戾,至于其他,简直就呵呵了!

    捏着字条,瞥了一眼倒在门口死狗般的小厮,挥挥手让人抬了下去!

第二百七十章 古代房地产

    “父王,大早上的您怎么来了?”福王世子神色变了数变之后,立马堆起满脸的笑容。

    “怎么,本王不能来吗?”福王的一张黑脸能够滴出墨来。

    福王突然发觉自己一直看好的儿子,最近不仅不会做事,连话都不会说。

    福王世子吃了个瘪,不敢把自己的老子怎么样,只好狠狠的瞪了瞪高泽,改天再找你算账。

    高泽不客气的扬了扬下巴,好似在说,随时奉陪。

    兄弟之间的暗流涌动,福王也不知看见没有,直接粗暴道,“本王看你可能是太忙了,这样吧,你二弟年纪不小了,也该干点正事了,让他给你分担分担。”

    这是要分权来了,福王世子哪能答应,立即表示自己能做好。

    福王却不容至否,拍板道,“就这么定了,他刚上手什么也不懂,也不能把什么重要的事交给他。”

    福王顿了顿,凝眉思付,“西北那一滩都是些许小事,就丢给他练练手吧!”

    些许小事……

    福王世子气的差点一颗老血,一喷三尺高!

    房县那边,开始建设新的民居,文玉儿借鉴了后世并村为镇的理念,在房县城外以风景秀丽之处划出一块土地,统一建造了一批联排小院。

    当孟县令第一次见到建造图纸时,捻须沉默了半晌,理智告诉他,不要得罪这个年轻俊朗的少年钦差,人家上头有人罩着,得罪不起,别在最后的日子里“晚节不保”。

    可有些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一番权衡之后最终还是道,“农人以地为生,大人把所有的房子都建在此处,农人下地,岂不远乎?”

    某二货汗颜,到是忘了这一层,此时高林开口道,“本王这一两天在县城四处看了看,小摊小贩并不少,还有那些没有土地,却身强力壮卖力气的,灾前全部住在城东的窝棚里。”

    “本王听闻,城东区一向鱼龙混杂,历来都是本县的重点治理区,孟县令何不趁此机会,把城东好好整治一番。”

    “这……”高林的建议孟县令很是心动,只是建房子,既要买材料,还要付工人的工钱,财务上实在是……

    孟县令的意思文玉儿秒懂,不愧是来自信息爆炸的后世,立即就有了应对的主意,“县令大人只要备足材料,人工方面,只要在县衙贴出告示,以工代酬,凡有意者都可凭自己的劳动换取住房……”

    孟县令、赵猗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先前灾民的救灾,手段简直如出一辙,只不过金钱换成了房子。

    这些房子原本就是要无偿分给灾民的,这钦差大人居然想到了在这上头做文章,真是……,幸亏读书做了官,这要是经商……,两人非常的确定,“宋玉”一定会是天水第一大奸商。

    难怪一来,就逼得各大钱庄掌柜跳脚,如今房县的各大钱庄,跟着通通都改成了“大银行”的经营模式,那些胳膊腿细的直接关门大吉,只是“大银行”终是占得先机,如今已是房县最大的钱庄,风头远远超过原先的丰大钱庄。

    城外的房屋就这么定了下来,文玉儿又根据宋县令和赵猗的建议,给有田有地的农人,分发了建筑材料,各自回家重建家园。

    而城外的那一批房舍,在原来的基础上又扩建了一部分,这一部分房屋,将作为福利,根据贡献大小分给大银行的各位管事和伙计。

    到大银行做工,还能分到房子,世上竟有此等好事,整个房县都沸腾了,人人削尖了脑袋,想要往大银行里去。

    那些原本有机会去,但却怕得罪了其他钱庄的“聪明人”,悔得肠子都青了,只是机会只有一次,错过了就没了。

    等到房屋建成,文玉儿等人已经走在了回京复命的路上。

    而孟县令却抖着他的八字胡,开始急吼吼的建造第二批房屋。

    原因无他,只因文玉儿建造的这批房屋,加入了现代别墅小区的理念,城中手里有现钱的富户,瞧着那一排排整齐油亮的木质小楼,亮堂整齐,前院花木扶疏,后院种菜栽果。

    站在楼上那个叫做阳台的东西上,还能跟邻居聊天吃瓜。

    村里有宽阔平坦的青石板道路,每天有专人打扫,还有什么叫做垃圾箱的东西,废弃之物通通丢在里头,有专人收集,村子里干干净净不说,整个村子还围上了白色的高墙,有专门的门子守门。

    比他们住的宅子不要好太多哦!

    于是很快就有脑子颇活络的,瞧出了其中的商机,迅速的找到了孟县令,要求买下那几套闲置的房屋。

    孟县令毕竟年纪大了,脑子不够活络,正为那几套余下的房子发愁,磕睡有人送枕头,自己找上门来了,想也没想就要答应。

    幸亏一边的赵猗,脑子颇为活络,又被“宋玉”现身说法地“教育”了几场,虽然没有想通其中的关节,但是商人素来重利,赔本的买卖不可能干,抢在孟县令开口之前,给一口拒绝了。

    然后,这人还未曾离开,第二个又来了,接着第三个,第四个也到了……

    孟县令也嗅到了其中的味道。

    人的思路有时候就像有一个塞子,塞住了其他的可能,而当这个塞子一旦被拔除,就像打游戏开了挂一样。

    孟县令就是如此,与赵猗叫上县衙里几个重要人物,埋头商量了半晌,当即在城外村的对面,又划了一大块地方,准备建造第二个城外村,给房县的财政增加收入。

    “可是……,衙门里头没那么多银子啊!”师爷觉得这个主意好是好,可是没有银子,一切去还不是空谈。

    赵猗摸着下巴想了想,“宋玉”惯用的伎俩,就是空手套白狼,他们是不是也可以借鉴借鉴?

    “大人,”他说道,“不如咱们也学学钦差大人,叫那些个富商先付一部分定金,咱们拿着这些钱去买材料,建房子……”

    竟然误打误撞的,尽得后世开发商的真谛。

    于是第二个城外村就这么建了起来,地基还未打好,就销售一空。

    尝到甜头的某些人,又把城东的那些破窝棚全部拆除,建起了大大的城中村。

    房县一时间,一派欣欣向荣之景。

第二百七十一章 新年口水

    回程倒是不急,有那山清水秀的地方,还要流连一番。

    早在房县之时,部下就给高临传了消息,那边的事情办妥了。

    无事一身轻的某人,自是愿意陪着她到处乱走,一伸手就能够到的距离,多好!

    回了京城,想要如今这样的耳鬓厮磨,还得去翻宋家的高墙大院。

    至于其他人,免费的吃喝玩乐,不跟紧步伐的才是傻蛋,当然瞧这两位少年形影不离,好的如同一个人般,也不免为文三感叹,这女子得有多眼瞎,才会刚出了狼窝,又进虎爪。

    等到一行人游山玩水的回到安阳城,已是大年三十,衙门里头早封了印。

    踏着天边的晚霞,走进宋府的文玉儿,想着明日就是大年初一了,文府那边很忙,自己就不要过去添乱了,反正明天一早总是要去的。

    在外边玩耍也是要耗费精力的,某人梳洗完毕倒头就睡,等再睁眼,碧纱的窗棂外头已是大亮。

    住惯了现代窗明几净,一眼就能透过玻璃看到外头的文玉儿,用不惯看不到外头的高丽纸,是以这夏纱的透明糊窗纱一直没换,唯一的缺点是冬天得多盖几床被衾御寒。

    难道自己睡过头了?墨菊、溪竹两个丫头,也不知道来叫她,今天是大年初一,文家上房那边去晚了宋氏又该不高兴。

    跳下床趿了鞋,打开屋门一阵寒气扑面而来,禁不住拢紧衣襟。

    卧槽!

    这里的院子静悄悄,哪里是天亮了,分明是夜里头不知何时下了雪,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映得天色亮如白昼。

    关紧屋门,回屋一瞧角落里的漏刻,不过才是丑时,爬上床又钻进温暖的锦被。

    这一觉到真是睡到天光大亮,溪竹和墨菊端着脸盆、毛巾等洗漱用品进屋才将她推醒。

    换了一身喜庆的女装,大过年的头上也不能太素,墨菊给她挑了两只,珊瑚珠子串成牡丹花压鬓,又插了枝紫弦月百蝶步摇,这才满意地跟着后头去文家上房!

    拐过月亮门,长长的抄手游廊上遇到了,一手拉着儿子,一手小心的护着,肚皮圆滚滚的焦氏的文荣。

    瞧见文玉儿后,文荣羞赧的放开焦氏,让刚刚会说话的儿子喊了声“三姑”。

    丢下一句,“你们谈,我们先行一步。”把幼小的儿子扛上肩头,大步流星的去了。

    姑嫂两人相视一笑,文玉儿上前一步虚扶了焦氏,边走边聊些诸如“今天天气不错”之类的闲话。

    待到欣沁堂,迎头又碰上了叶氏一行,琪姐儿、福姐儿蹦蹦跳跳的走过来,一人霸占一只胳膊,三姑姑长,三姑姑短的喊个不停,簇拥着一起进院。

    廊下穿戴一新的小丫鬟赶忙打帘子,屋里烧着热热的银丝炭盆,宋氏一身丁香紫的褙子,文老爷也换上了平日不大穿的褚赤。

    大过年的宋氏不想给自己找不痛快,开开心心的给众人发了大红封,用过早膳之后,又略坐了一会儿各自散去。

    文玉儿去两位嫂子的屋里略微坐了坐,每个小家伙一人一个小荷包,里头放了一些纯金打制的卡通版小动物,都是文玉儿亲自绘的图样。

    文玉儿不耐烦一应上门套近乎的,也就没有回宋府,让珍珠去宋府交代一声,自己回了寒梅阁。

    至于文老太太那里,自觉办坏了差事,吓破了胆,至今窝在床上谁也不见,正好原本就谁也不想见她,就这么心照不宣的谁也不提。

    不多大会儿珍珠回来了,对她道,“琪姐儿、福姐儿并着两个小哥儿过来了。”

    文玉儿好生奇怪,自己刚从那边过来,怎么脚跟脚的这几个小家伙一起跟过来了?

    “三姑姑!”福姐儿这个小雪团子,首先兔子似的蹦了进来。

    后头两个小团子也叫奶娘给抱了进来,口齿不清的喊着“三嘟嘟”。

    最后才是琪姐儿,必竟比三个小团子大了一大截,扭扭捏捏的有些不好意思。

    福姐儿第一个打开,文玉儿送的小荷包,倒出三粒小金粒子,仔细一看,正是文玉儿送的卡通小动物。

    福姐儿摊着手心,举的文玉儿面前,“三姑姑,你那里还有吗?”

    文玉儿不解的瞧着她,福姐儿鼓鼓红彤彤的小唇瓣,“福姐儿的和姐姐的弟弟们的都不一样,能不能帮我把十二个都配齐了呀?”

    顶着两只小花苞的福姐儿,清澈如水的双眸。萌萌哒哒的看着文玉儿。

    文玉儿蹲下身揉揉她的头顶,用小孩子的口吻逗她,“没有了哦,三姑姑一共就打了十二个,想要的话盼它快快过年,到过年我再送你另外三个,这样的话只要四年,就能把十二个集齐了哟!”

    福姐儿常听母亲叶氏念叨,当初要不是三姑姑,这世上说不定早就没有她娘俩人了,所以对文玉儿特别的亲近,清静的连大她好几岁的琪姐儿都快吃醋了。

    是以文玉儿如是说,她不仅不失望,反而眼珠子一转,讨乖卖巧道,“今年是猪年,福姐恰巧分到一只小猪,明个我就让娘用红绳给我穿的挂脖子里,可姐姐和弟弟们没有该多伤心啊!”

    文玉儿打的是十二生肖的卡通金坠子,上头有小孔,可以穿绳挂脖子,四个小雪团子,每人随机装了三个。

    这机灵的小鬼头,到用这说上事了。

    文玉儿偏着头,假装为难的想了想,“可是三姑姑也没有了,该怎么办呢?”

    另外两个小团子不太会说话,不过文玉儿的话,他们还是听得懂的,一脸的失望。

    只有琪姐儿,虽然知道文玉儿在逗福姐儿,可是跟长辈要东西这种事,还是感到不好意思。

    小脸红彤彤的,羞赧的轻轻拉了拉福姐儿的衣袖,“别烦三姑姑了,姐姐不眼馋。”

    福姐儿生无可恋的瞟了自个的姐姐一样,你个叛徒?

    那幽怨的小眼神,差点把文玉儿给逗笑了,“行啦行啦,三姑姑手头确实没有了,这样吧,等到元宵节我给你们都补齐了,怎么样?”

    福姐儿欢呼一声,高兴的扑上去,抱着文玉儿的脸就是一口,那两个小的瞧见了也有样学样。

    弄的文玉儿大年初一的早上收获了——

    一箩筐的口水。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七十二章 给我滚

    四只小包子还在炕上玩着,宋府那边托了信过来,珍珠对着文玉儿一阵耳语。

    琪姐儿是知道她的秘密的!立在廊下,那相貌普通的婆子,她一眼就瞧出来自宋府,知是有事,找了个借口把弟弟妹妹们给哄走了。

    “宣我进宫?为什么?”今天可是大年初一,这样的日子,皇帝还要办公?

    珍珠也脸带迷惑的摇了摇头,“兴许皇上等不及,想听你讲一讲房县的事。”

    身边的几个丫鬟,也被文玉儿带的,对朝政时事很关心。

    兴许吧!人家是皇帝,让你去还不就得去?谁让你没有人家脸大?

    回屋换了一身衣裳,束起发丝,簪根通体碧绿的玉簪。

    没想到刚入宫,就被早就等候在一边的,两个孔武有力的宫娥架起就走。

    喵了个咪的!

    这到底是咋回事?

    宫娥也不理睬文玉儿,直接架着人把她带进了西华阁。

    瞧瞧那又是满满一桌的美味佳肴,文玉儿只想说,“菇凉你能消停会儿吗?还有没完了。”

    闲着无事精力过剩的丽妃娘娘,从内室走了出来,一身金红的拽地长裙,妆容仔细,发鬓上展翅高飞的金凤,随着她婀娜的步态一摇三晃。

    “娘娘!”文玉儿叉手施礼,田月凤雪白的皓腕抬了抬,“宋大人一路辛苦,不必多礼。”

    “本宫又学了几个小菜,不知是否适合皇上的口味,故先请宋大人过来尝一尝,本宫想听听你的意见!”

    大过年的把人拉了过来,总该有个合适的理由。

    “娘娘!”文玉儿哭丧了脸,“这种事你该找童内侍才是!”顿顿给皇帝试菜,还能有谁比他更了解皇帝的口味?

    不过文玉儿也晓得,这是田月凤找的借口,他要找借口,自己也乐得装糊涂。

    同时心中又把高临那货,狠狠的骂了一通,早就说过此事交给他处理,怎么到现在田月凤还纠缠不休?果真是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么?

    思付间田玉凤已经靠了过来,“大人请入座吧!”

    一双美目顾盼生辉欲语还休,这样的大美人皇帝竟然看不上,眼睛没毛病吧?

    也不知道将来会便宜了谁。

    不过总归不会是她,文玉儿自嘲的晒笑。

    自己今天这是魔怔了?皇帝的女人,就算从来都不碰,一入宫门深似海,到了这里哪里还会有出去之时。

    如此一想,这田月凤其实还是蛮可怜的,文玉儿不明白,田坤与那秦氏,一个爽朗粗矿,一个温润如水,哪一个也不是那攀龙附凤之辈,怎么会把唯一的宝贝女儿,送进皇宫这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忽然的就对田月凤起了怜悯之心,同时对她先前的跋扈也有了一些理解,在这沉闷得令人遗忘的地点,不给自己找点事做,不定期的刷刷存在感,时间久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

    心中一叹,瞄了瞄她纤细的身材,“今天大年初一,丽妃娘娘也多吃些吧!”

    没想到忽然的同情心却给她自己惹了祸。

    在这宫里除了姑母,也就是太后她老人家,谁还会关心她的身体是否有恙?

    田月凤一时激动,竟然直接坐到了文玉儿的身旁,右手直接盖在她放在桌边的左手上,“宋玉,我……”

    文玉儿吓了一跳,内心犹如惊涛拍岸,立即从她略带凉意的掌心,抽出左手,并出声打断,“丽妃娘娘……”

    喊出这四个字,文玉儿也词穷了,到底是严厉斥责她要自重好呢,还是告诉她其实自己是……,针对目前的窘境,似乎哪一条都不是最好的选择。

    这是珠帘一晃,一身玄衣的高临,犹如闲庭信步般的走了进来,文玉儿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脑子一热就窜了出去,下一刻,整个人挂在了高临的身上,红红的小嘴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

    随后如一株兔丝草般,紧缠着高临的胳膊。

    高临勾了勾唇角,抽出胳膊搂住了她的肩膀,并主动亲了亲她的额头,“娘娘不是问过本王,为什么要娶文三么?”这就是答案啊!

    高临原本一直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跟田玉凤坦白,却总是这个事那个事的耽搁了下来。

    今早收到文玉儿被田玉凤请进宫的消息,知道不能再拖了,忙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开口,这货就来了这一招。

    高临索性将错就错吧,有些事实真相反而让人更尴尬。

    田月凤要昏倒了,她了解高临的性子,没影的事断然不会承认,没想到传言竟是真的,“宋玉”是个断袖……

    自己到底有多眼瞎?田月凤身体晃了晃,极时扶住罗汉床,才不至于让自己摔倒,感觉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

    “你们俩给我滚,现在就滚!”

    没脸见人了怎么办?

    高临晓得她素来是个要面子的,非常庆幸自己将错就错,没有把文玉儿的真实面目给说了出去,否则这会儿田玉凤该拿刀砍人了。

    勾了勾唇道了声,“你自己保重”,急忙拉着文玉儿走了。

    把一切看在眼里的落心,反倒松了一口气,原本这就是一份不正常的感情,别说宋玉无力回应,就算两人真的心心相印,那也是恨不相逢未嫁时。

    如今这般,挺好!

    过了正月十五,衙门里头很快开了印,房县的来奏折也递到了皇帝的案头,大朝会上,皇帝把宋玉大大的褒奖了一番,赏赐了很多的金银珠宝布帛字画,却没有加官进爵,主要是如今各个位置上都有人没有空缺可补。

    如此一来,两个月后哲佳郡主的送嫁任务,也就顺理成章的落到了文玉儿的肩头。

    时间如白驹过隙匆匆而过,很快绿了杨柳岸。

    哲佳郡主就要离开这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远离亲人朋友,再见面不知是何年,于是提笔写了帖子,在动身前去流月之前,约文玉儿、白晓颜等几个好友最后再出门踏一次青。

    就在文玉儿即将出门之际,高临却突然来了。

    文玉儿捏着一只雪青色流苏步摇,愣愣的问珍珠,“你确定他是找我而不是宋玉”?

    珍珠坚定的点了点头,文玉儿心中就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第二百七十三章 急智

    从文玉儿和高临订亲以来,高临约见文家老三,这个正大光明未婚妻的次数,不用五根指头,三根指头就能数的过来。

    反倒是隔三差五,去翻“宋玉”的窗子。

    昨晚去翻“宋玉”的窗户,她就同他讲过,今日要和哲佳郡主一起出游,一个白天的时间都等不得,只怕是出了什么大事。

    忙不迭的吩咐珍珠快把人请进来。

    高临神色凛然,刚毅的嘴角抿成一条线,一身玄色的窄袖长袍,一看就是一副出远门的打扮。

    上来就直接抱了抱文玉儿,贪婪的闻着她秀发上淡淡的香味,深吸一口气之后,才恋恋不舍的放开怀抱。

    “我要出去一趟,自年后西北那边就没有消息,我怕发生什么变故,得亲自去一趟。”

    他朝身后看了一眼,早已立在廊下的剑影,立即跨了进来,“我把他留给你,有什么事给我传个信。”

    信王府出事了?

    那么田坤、秦氏,还有田不白……,如今是否无恙?

    文玉儿这颗心也沉甸甸的,主动的回抱了高临,“你先走,过两日哲家郡主起行,再追上你。”

    高临点了点头,接收了文玉儿的好意,其实两人心里都清楚,哲佳郡主这一行前呼后拥的,哪里追得上轻车快马的高临,不过只要有这份心也就够了。

    高临离开的第二天,文玉儿下朝又叫田月凤给截了去。

    这回来的不是五大三粗的宫娥,而是田玉凤身边贴身的落心,晓得文玉儿不肯前往,也不说话,一双手铁钳似的扣住她手腕拉着就走。

    “慢点慢点走慢点,疼,我的手疼!”

    文玉儿疼得呲哇乱叫,落心却道,“大人想让得所有人都知道你去哪,那么就大声的喊吧!”

    一句话说的她只得乖乖闭嘴。

    让皇帝查到前因后果她就死定了,皇帝的女人岂是可以随便觊觎的,虽然她没有,可也得皇帝相信才是。

    落心把文玉儿拖去了西华阁,居然直接紧闭的房门,屋里端坐的田月凤,一见文玉儿立即扯开衣襟扯乱了头发,发簪扔的到处都是。

    “你……你意欲何为?”

    靠,不会是要霸王硬上弓吧!这古代女子也太猛了一点吧?

    文玉儿紧紧抓住自己的衣襟,步步后退。

    “带我去西北!”田月凤逼进一步又逼进一步说道。

    “啥?”

    文玉儿一时没明白咋回事。

    “我知道西北一定出事了……”

    文玉儿顿时明白过来,高临没有收到西北的任何消息,同样田月凤也不会收到,田月凤是多么聪明的一个人,高临的突然离开,自然也就猜到了几分。

    “我知道过两天,你要送哲佳郡主去流月国,把我带上,我要回辽城去,亲自瞧一瞧。”

    去流月国辽城是必经之路,只要宋玉同意把她带出宫,乔装打扮混在丫鬟当中必然一路顺利,谁也不会发现。

    “否则……”,田月凤有撕下自己的袖子,露出嫩藕似的手臂,“本宫就到皇上面前,告你去轻薄之罪。”

    草!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

    青竹蛇儿口,黄蜂尾上针,两者皆不毒,最毒妇人心。

    说的就是田月凤这号的。

    带她混出皇宫,这难度系数,不比承认轻薄贵妃娘娘来的低。

    “怎么样?宋大人考虑好了没有?再不给本宫一个明确的答复,本宫就要喊了啊!”

    “来……”

    文玉儿慌乱中生急智,“你别喊,我答应带你混出城门去西北,但是走出皇宫的大门,必须要你自己来想办法。”

    我已经答应你了,至于你出不出得了这个皇宫,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喽!

    某个二货忍不住,要为自己的机智点个赞!

    只是她倒是忘了,田玉凤能够在皇帝的后宫为所欲为,并且有太后娘娘撑腰,出个宫又算得了什么?

    对她来说,千难万难的大事,在田月凤那,可能只是小菜一碟!

    果然到了傍晚时分,就有一丫鬟打扮的小娘子,来到了宋府门外,呈上信物,指明要见宋玉。

    文玉儿瞧着门房呈上来的玉环,那不正是自己丢失的那只玉环吗?

    自觉事关重大,亲自去了门房,抬眼一瞧。

    喵了个咪的!

    哪是什么伶俐的小丫鬟?分明就是晌午,还在威胁自己的田月凤丽妃娘娘!

    难怪自己的玉环会丢失,想来一定是晌午,趁自己不注意从身上解了去。

    好你个田月凤,原来早就算计好了。

    事已至此,文玉儿只得勾勾嘴唇,“先进来吧!”

    “咱把丑话说在前头,穿帮了,你可别想我帮你背锅!”

    对于田玉凤这种奸诈之徒,自觉脑子不够使的某二货,只能把丑话说在前头。

    “放心吧,太后娘娘和落心帮着遮掩……”田月凤心里不屑横了她一眼,“只要你不去告密,永远也不会穿帮。”

    同时也很纳闷,从前怎么没发现这货如此的没担当?

    想想不放心这怂货,又给他下了一颗定心丸,“放心吧,只要我父母平安无事,看上一眼我就随你回京。”

    田月凤不解释还好,一解释文玉儿整个人都不好了。

    啥玩意儿?

    还有打算赖在西北不回来?让劳资给你顶一辈子的锅?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文玉儿决定这一路上,睁大眼睛好好看着田月凤,不让自己有背锅的机会。

    转眼就到了出行的那一天,皇帝在教场点了三千精兵,一路护送哲佳郡主和亲流月国。

    田月凤早早换上婢女服饰,混在和亲的队伍之中。

    郡主和亲,红妆百里,小小的田月凤混在其中如滴水进川,随着浩浩荡荡的人流顺利出城。

    正当文玉儿和田月凤都松了一口气之际,却不想被别人无意看在眼里。

    “老爷,奴婢今早出门在和亲的队伍中貌视看见了田月凤。”

    “当真?”

    穿着厚厚棉袍的男子眼睛不由一亮。

    被男子这么一问,那人倒不太确定了,“奴婢也就是田月凤进宫那会,在西北见过几次,这么多年没见,不过瞧着挺像的。”

    男子思付片刻,“起用宫里头的眼线,瞧瞧那田月凤,到底在不在宫中。”如果……那到是整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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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中毒

    说老实话赶上高临,文玉儿是不指望的,却也是希望能早日可以到达西北,瞧一瞧辽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偏偏事与愿违,刚出京城不过两天,就有侍从,因为水土不服病倒了。

    然而奇怪的是,那坑货系统竟然没有给她发布任务。

    难道这货又自动关机了?

    吃了随行御医的两副药,那两个侍卫不但没有好转,反而更加严重了,迫于无奈的文玉儿,只得主动请求坑货系统发布任务。

    手指刚刚装模作样的捏住侍卫的脉搏,系统就有了提示,“食物中毒。”

    闻言文玉儿到没有多少惊讶,毕竟经历过不少的大风大浪,不动声色的问系统,“可有何解法?”

    系统木木的声音响起,“倒是不需要解,这两人中的毒很轻,过个两日自动缓解。”

    文玉儿:“……”,这坑货到底靠不靠谱?

    系统鼻子里哼了一声,当然,如果他有鼻子的,“这两人不仅没有好,反而更严重,是因为喝的草药里头有一味,刚好与那毒药相冲,双方在身体里争夺资源,所以显得更严重,其实并无大碍。”

    好吧,看这坑货说得头头是道,姑且相信它一回?

    虽然只是虚惊一场,但是文玉儿觉得吃是个大事情,既然这两人是食物中毒,有必要从源头上好好的查一查。

    这不查不要紧,一查还真让她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这两个侍卫的吃食和大家一样,所不同的是,当晚两人当班,半夜里去厨房找东西吃,在笼屉里找到一盅银耳汤,随手拿了两个篮子里的大白馒头,白馒头就甜丝丝的银耳汤,一碗银耳汤被两人分着喝了个精光。

    那么问题不是出在白馒头上,就是出在银耳汤上。

    可驿站的驿丞证实,那些白馒头是准备的第二天的早膳,并且第二天所有人都吃了,并没有什么问题。

    那么就只能是那碗银耳汤的问题,文玉儿顺着这条线查了出去,一查就查到那碗银耳汤,原本是哲佳郡主吩咐做的,后来吧晚膳用多了,就没有动那碗银耳汤。

    就是说其实凶手的目标是哲佳郡主,误打误撞,才让那两个侍卫中了招。

    有人想要破坏两国和亲,文玉儿第一个就想到了福王,开办钱庄等种种劣迹,虽不能证明其有不臣之心,见不得当今皇帝好,却是毋庸置疑的。

    难保这次不是他,为了破坏两国邦交,私底下搞的小动作。

    上一回差点就在福王的手里领了便当,难保这一回,下毒之人不会顺手,在她的饭菜里搁点东西,顺便把她给撂倒了。

    不管是于公还是于私,都要把这个人给揪出来,否则真的是睡觉也要睁着一只眼睛。

    天边乌沉沉的,天空被压得很低,叫人瞧着喘不过气来。

    文玉儿抬头瞧了瞧,只怕今晚上要下雨,叫墨菊通知众人关好门窗,自个在门廊下站了会儿,才推门进屋。

    敏锐的她立即发现屋里不太对,一张桌子,四把椅子,一张床驿站的房间一目了然,如果说要藏人的话,只有……

    文玉儿朝溪竹比一个手势,轻手轻脚朝唯一,可以隐匿踪迹的填漆大床摸了过去,猛的掀开被衾。

    “丽……阿田怎么是你?你到我的房间干嘛?”

    掀开被子,田月凤赫然躺在其中。

    “丫头们的大通铺,晚上磨牙的磨牙,说梦话的说梦话哪睡得着呀,这张床今天我要了,你自己想办法去。”

    田月凤说的理所当然,文玉儿才不会惯着她,眉头一挑,“当时是谁威胁着,非要跟着来的?这就受不了啦?真要受不了趁早早点回家,我派人送你。”

    其实文玉儿是真的希望,田月凤可以回皇宫去,这才出来没两天呢,就遇上了投毒事件,以后还不知道有什么样的事情,在后面等着呢。

    既要顾着哲佳郡主那头,田月凤这边也不可放松,自己精力有限,敌人又隐藏在暗处,令人防不胜防,万一这两边,不论是哪一头出了问题,都是一个大麻烦。

    所以,这两个大麻烦,最好先解决掉一个。

    再说,如今可不是在宫里头,田月凤就算再厉害,也不过是孤身一人,还是不敢暴露身份的那种。

    可她就不同了,前呼后拥的,还有防身电棍n支,区区一个田月凤她怕什么?

    田玉凤有求于她,也不敢太过分,只是越发的觉得,宋玉不是个男人,心眼比针尖还小,安阳城里的大姑娘小媳妇,真是是瞎了眼了,竟然奉如斯小人为第一美男。

    不过她倒是忘了,这瞎了眼的大姑娘,小媳妇里头就有她自己一份,并且还是最大头的那一份。

    这就叫好了伤疤忘了疼?

    田月凤哼了一声跳下床,目标又对准了文玉儿身后的溪竹。

    溪竹知她的身份,自然不敢如文玉儿般,往死里得罪人,默默的瞟了她一眼,幽幽说道,“奴婢夜里会磨牙……”

    “没关系,不是还有墨菊的吗?”田玉凤回答的那叫一个快。

    “墨菊夜里睡觉更疯,踢被子踹人那都是轻的,有好几回,她自个都从床上掉下来了。”溪竹非常好心的提醒她。

    田月凤,“……”,这多是些什么极品?

    田月凤瞟了眼临床的罗汉床,“那奴婢给爷守夜吧,”反正现在她就是个丫鬟。

    守夜……!!

    文玉儿整个人都不好了,头上飞过一群呱呱乱叫的黑乌鸦。

    她还木有领盒饭呢,要守什么夜……

    田月凤骂人不带脏字,你给我等着,看劳资不连本带利的讨回来!

    田月凤磨磨蹭蹭,东拉西扯就是不肯离开,饶是文玉儿再笨也看出了一些端倪。

    “你该不会是害怕吧?瞧你没出息的,大通铺房间再大,能大的过西华阁去?”

    睡在西华阁都不觉得害怕,到了这里跟她说害怕?

    别逗了行吗?

    只怕是她对自己还没死心。

    田月凤确实害怕回大通铺,却不是文玉儿理解的那样。

    不过说出来,怕文玉爱笑她捕风捉影,或者索性派人,把她这个麻烦送回去,刚出城那会儿她就感觉到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泼妇打架

    文玉儿从外边归来,脚上的黑色皂底长靴,粘了厚厚一层的泥土。

    刚刚兵兵来报,疑似发现了投毒之人,请他过去作主,哪知对方警觉性挺高,文玉儿刚走到半道,就见一个身影从旁边闪了过去,后头一群人在追。

    瞧见文玉儿大声道,“大人快抓住他!”

    文玉儿想都没想拔腿追了上去,气喘吁吁的追了两里多地,才被后头一拥而上的兵丁,按在了刚刚下过雨的泥地里。

    人是抓着了,捆了个结结实实的带回来,可这小子还挺硬气,不管怎么问,紧闭着他的蚌壳嘴一句话都不说。

    文玉儿见暂时也问不出什么来,还是先回去洗洗漱一番吧,瞧跑的这一身的臭汗。

    听到熟悉脚步声的溪竹和墨菊,从里头迎了出来。

    两个丫头都惊讶了,“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发丝乱了,头上的襆头歪了,浅灰色的紫金长袍底下,甩了好些个印子,不是说去审问犯人吗?怎么倒像刚刚疯跑了两里地的模样?

    不得不说这两丫头瞬间真相了。

    文玉儿疲惫的摆摆手,“那个丽……阿田呢?”

    “您走了以后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那正好,赶紧的整点水,我要沐浴。”

    原本还想找个什么理由,把田月凤给支走,不在倒是正好。

    溪竹和墨菊两个,一个去驿站厨房要热水,一个去给她找干净的衣服。

    某个人安心的走进耳房,驿站没有单独的净房,外头的公用的大官房,文玉儿用着不方便,就在丫鬟们歇息的耳房里头立个屏风,跟驿丞要了个大澡盆子放屏风后头。

    阳春三月乍暖还凉,耳房里头地方小,水能凉的慢一些。

    立在屏风后头,除了发簪,如云的秀发瀑布般飘散下来,蟋蟋嗦嗦的除去身上的外袍,放下过胸布。

    听到外头的脚步声也没在意,以为墨菊提了水过来,要不就是溪竹拿了衣服来了。

    出了皇城,田月凤就想出了樊笼的鸟儿,哪怕是田头的一抹青草,对她来说都是新鲜的,充满着生命的活力。

    是以,每到一处驿站歇息之后,都喜欢到外面田头去转上一圈,感受感受生命的气息,让自己真真切切的觉得,自己已经脱离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

    越是远离皇城,越不想再回到那个地方。

    原本还对文玉儿说过,只要确定她的父母平安无事,就会跟他一起回皇城,这会儿却想着,回到西北怎么样劝服父母把自己留下来。

    皇宫那头她并不担心,有落心和姑母在,叫“丽妃娘娘”永远的消失,有的是办法。

    想必皇帝不仅不会追问,反而还会放三挂鞭炮来庆祝。

    打定主意的田月凤只觉得心头轻快,就连一路以来,那种被窥视的感觉,都丢到了九霄云外。

    昨天夜里外头刚下过雨,蹲在田头享受新鲜空气的田月凤,衣摆就弄脏了,回屋重新找了身鹅黄的衣裳,就要去那屏风后头换。

    只是那屏风后头,立了一道身影,只穿了一件雪白的中衣,头发披散,前凸后翘,身材好的叫她都要妒忌了。

    溪竹还是墨菊?怎么跟她们一屋住了三四天,没发觉身段有这样好呢?

    屏风后头有人换衣裳,虽说都是女子之身,可是直眉直眼的盯着,也是不礼貌的,田月凤转身就要离去,可在转身之际,又忍不住抬眼瞧了瞧。

    正巧那人也在此时转头,两人一看见对方的脸,同时吓得尖叫一声。

    文玉儿更是一把扯过衣裳,挡在自己的胸前,满脸的惊恐,“你……”

    田月凤这货怎么回来了?这下子歇火了!

    前不久,自己刚刚伙同高临欺骗了她,如今暴露了,以这货牙呲必报的性子,还不生吞了自己……

    莫名的文玉儿就想起,丽妃娘娘赏赐的一丈红。

    宋玉竟然是个女人!!!

    田月凤觉得自己被雷劈中了,绝对的外焦里嫩。

    一呆之后,心中烧起燃燃的怒火,这个女人不仅骗了天下人,还把她给耍的团团转。

    想想自己,亲自下厨做的那些美味佳肴,田玉凤快怄死了。

    冲过去,双手卡住她的脖子,“该死的你骗得我好苦!”

    文玉儿拼命挣扎,口里大喊,“你个疯婆子,快放手,别忘了你还指望着我带你回西北呢!”

    反正已经被识破了,文玉儿破罐子破摔也就不惧了。

    田月凤一听,哎呀,你这个臭女人欺骗了本宫,还敢骂人?

    挑起了她骨子里的西北女子,特有的粗矿和凶悍,挥拳照着文玉儿的肚子就来。

    田月凤虽然从小娇养着,没有如太后娘娘般习武上阵杀过敌,可是作为武将家的子女,还是练过一些,基本的强身健体的拳术。

    这一拳下去,文玉儿只觉得肚里的脏器,都叫她搅了个天翻地覆。

    这下这二货也来气了,是我让你看上我的吗?每次躲都来不及的,她到还得理不饶人了,你会动手我不会吗?

    嗯,还真不会……

    于是,不会动手的二货就动上了嘴,一口下去,天玉凤粉藕似的小臂,就留下了一圈牙印。

    “我去,你属狗的?!”

    田月凤一看这不要脸的家伙,竟然动嘴咬人,盛怒之下,竟然一手抓住了文玉儿的头发。

    文玉儿也不甘示弱,一把揪过田月凤的小辫子……

    一个清浅文雅,一个自诩高贵无双,瞬间化身街头撕逼的悍妇。

    等到溪竹和墨菊两个一个提着水,一个抱着衣服来到耳房,就见地下躺了两只熊猫,头发蓬乱,身上的衣服扯成了细布条。

    两人均是一惊,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大事不好了!

    衣服不要了,水桶也不要了……

    一阵兵荒马乱人仰马翻之后,两只熊猫衣带整齐的坐到了谈判桌上。

    一人手头搁着一盏茶,溪竹墨菊一左一右的在门外把着门,两人早就想好了,万一里头谈崩了,绝对不能让田月凤活着走出这扇门!

    而在屋里,两个丫鬟眼中,绝对不能活着走出去的田玉凤,一脚踩在小杌子上,匪里匪气的,横眉竖眼的瞪着文玉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七十六章 轰走

    “说本宫的条件,你答不答应?”

    田月凤一拍桌子,震得桌上茶盅都跳了跳,撒出几滴水珠子。

    两边袖子卷到臂弯,身体前倾,手臂搁在踩着小杌子的右腿膝盖上,如果脸上画上两道疤,手里玩把小匕首,活脱脱的地皮小流氓啊!

    文玉儿却不紧不慢的瞟了她一眼,没想到脱去伪装的田月凤,原来是这个样子的,哪里还有一点身为后宫嫔妃的雍容,果然,人是不能光看外表的。

    慢条斯理的端起手头的茶杯,吹了吹浮在上面的牙尖,浅啜一口,“丽妃娘娘,你也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又何必再说。”

    把她藏在哲佳郡主的送嫁队伍中,已是冒了大不韪,田月凤还想从此一飞不归?

    实在抱歉,她这颗漂亮的脑袋,还想在脖子上多放几天呢。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再让我回到宫中……”田月凤威胁十足的说道。

    文玉儿轻描淡写的瞄了她一眼,淡淡说道,“丽妃娘娘提醒的是,我这就能剑影杀人灭口”只有死人才不会把秘密说出去不是吗?

    她可一点也不怕田月凤,就算拆穿了她的身份又怎么样?大不了到时候官服一脱,做回文玉儿安安心心的当她的王妃。

    田月凤又不知道,她其实就是文玉儿不是吗?照样的逍遥自在。

    只不过丞相是做不成的。

    还真是有些小小的遗憾呢,虽说成了秦王妃也能庇护家人,到底是不一样的。

    并且文玉儿一直坚信幸福的生活,要靠自己来创造,把命运交到,别人的手上,怎么着都不安全。

    “你……”

    田月凤气得额头的青筋直跳,缓下一口气依旧不死心,“你就不怕我回宫之后反打一耙?”

    “哦!”文玉儿眼皮都没抬一下,“下官也正好有事要禀告皇上,丽妃娘娘偷偷混在送嫁队伍中,让微臣发现了……”

    然后某人恶人先告状……

    气的咬牙切齿的田月凤,咚的一声又拍了下桌子,“宋玉,你还可以再无耻一点吗?”

    对面那二货,咧了咧嘴,露出满口的白牙,“劳娘娘关心,您看宋某的牙口好着呢!”

    田月凤:“……”,该死的,谁把这无耻之徒给拖走?

    “宋玉”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田月凤一时也没了招,此去路途遥远,倒也不急在一时,她有的是功夫慢慢磨,慢慢耗。

    只要功夫深铁杵还能磨成针,在宫里呆了那么些年,有的就是手段,总有一款适合这小丫头片子。

    从这开始,田月凤就跟文玉儿耗上了,不仅堂而皇之的搬到她的屋里居住,并且人前人后围在文玉儿打转,不出三步之遥,惹出了不少的闲话。

    有说田月凤企图勾/引美男子“宋玉”的,也有说“宋玉”瞧中了阿田这丫鬟的美貌的,整个送嫁队伍闹的沸沸扬扬。

    文玉儿晓得,奸诈的田月凤是在用这种方法,逼迫自己答应她的请求,偏偏不如她的意。

    叫人议论,议论又怎么啦?又不会少块肉,并且田月凤一个女子都不在乎,她“宋玉”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又有什么可在意的?

    大不了说出去,人人都认为他风流成性罢了,断袖的名头都担了,还怕再担一个风流?

    多大点事呀,真是的!

    文玉儿沉得住气,可有人却看不下去了,这不,这天白天刚刚行了一天的路程,好不容易赶到既定的驿站歇下,随行的鸿胪寺官员就找上门来了。

    文玉儿在窗下的书案前写字,田月凤歪在一旁的罗汉床上磕着瓜子,听到外头的动静,还算她机灵,一个箭步窜起来,飞快来到文玉儿的书案前,抓起桌上的墨锭给她磨磨。

    这货!

    文玉儿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唇角,只当没看见。

    于是当官员们走进来,就瞧见了红袖添香这一幕。

    嘿!劳资们天天鞍前马后的跟着车队吃灰,这小子到会享受人生。

    文玉儿立即吩咐,溪竹、墨菊上茶,至于阿田嘛,她怕她会泼那些人一脸茶叶沫子。

    原以为伸手不打笑脸人,好茶好水的招待着,总该有点收敛吧?

    哪知人家白天吃了一肚子的灰,又见他这美人添香,一杯茶,哪样的像满腹的嫉妒。

    “宋大人好雅兴呀!”几个官员撇了撇嘴,一同发难。

    这几个家伙摆明了就是上来找事的,文玉儿呵呵干笑两声,算是回答。

    不然实在不好说呀!能说什么?不服气,你们也找个丫鬟红袖添香去?这种话能说吗?

    好好的给他们解释解释?拜托,人家摆明就是来找茬的,这时候解释就等于掩饰好吗?

    反正做什么都错,倒不如静观以变。

    众人见宋玉,居然是这个态度,嘴角勾着的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似乎在嘲笑众人似的。

    脾气最急躁的毛叔乐,第一个控制不住脾气发作起来,“姓宋的,你别以为自己官大一级就可以为所欲为。”

    文玉儿:“……”,文人真会扣大帽子,她什么时候为所欲为了?

    不过呢,如她刚才所说,他们就是来找茬的,用句通俗的话讲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你看着,如果红袖添香的是他们自个,你看他们还一个个红眼睛绿眉毛,假马拉鬼的装清高么!

    所以呢,于其浪费口水,还不如直截了当的把这些货给打发了。

    “是呀!”文玉儿故意居高临下的斜了他一眼,“还真毛大人给说着了,本官就是官位比你们高,理应受点特殊照顾。”

    不等几人说话又连珠炮似的说道,“你瞧瞧这一堆子的事,哪一件不指望着本官?食物投毒事件有眉目了吗?”

    几人还没张口,她又双手一摊,自顾自的抢先说道,“你们瞧瞧你们自己瞧瞧,本官不抓紧,就没人上,见天的忙得头昏脑胀。”

    伸手状是疲惫的,按了按太阳穴,“脑门子又疼了,阿田快过来给本官揉揉……”

    又斜了斜面前站着的几位官员,挥挥手道,“几位大人忙了一天也累了,回去休息吧!墨菊是替本官送诸位大人!”

    很强势的把众人轰了走。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百七十七章 投毒者

    众人准备来指责“宋玉”以权谋私来的,等到身后的那两扇门咣当一声关上,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怎么糊里糊涂的叫人给请了出来?

    甚至里头还传出“宋玉”嚣张的声音,“这里这里,对对,就按这里,还是阿田的手巧,不愧是从宫里出来的。”

    皇帝除了给哲佳郡主,赏赐很多的金银珠宝,同时从宫里抽调了一些服侍的给她,比如绣娘啊、医女啊、御厨啊,内侍等等百十来人。

    老几位听的一甩袖子,真是世风日下啊!

    可是“宋玉”有一点说着了,人家就是官位比他们高,天高皇帝远除了干瞪眼有什么办法?

    众人心里暗暗记了一笔,等这一趟回到安阳,一定要好好参他一本。

    晨起,豆大的雨点子砸在窗下那株芭蕉叶上,将手掌宽的嫩叶清洗得油亮。

    下大雨自是做不成的了,众人心知肚明,各自缩在自己的屋里,睡大觉。

    也有那么脑回路不同于常人的,竟然跑来问文玉儿今日是否赶路。

    文玉儿望着窗外油绿的芭蕉叶一时无语。

    偏偏那一位,还一本正经的瞪着她等着回话。

    幸好这时,下头的官员来报,投毒事件有眉目了,才把她从那位仁兄的目光下解救出来!

    那投毒的年轻人嘴巴很紧,关了三天愣是一句话不说,文玉儿以为他会一直死扛下去。

    怎么忽然就开口了?

    文玉儿心知肚明,只怕用了些手段。

    跟着那官员,来到关押投毒者的柴房,画风却与想象中很不一样,没有皮鞭,老虎凳辣椒水。

    只有干草垛上,蜷缩成一团,早已奄奄一息的身影,凌乱的长发盖住了,大半个脸庞,只露出深陷的眼眶,和苍白的脸颊,一瞧就是好几天没吃过饭的架势。

    文玉儿当即给气乐了,“这就是你们说的有眉目了?”

    所谓的有眉目,就是草菅人命?

    她不是什么白莲花或者玛丽苏,更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审问犯人用些手段是必须的,她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可是用饥饿能活活的折磨别人,是不是也太不讲道义了?人砍头还给顿断头饭呢!

    并且事情还没有查清楚,怎可胡乱要了人命?

    一个个满口仁义道德,他屋里用个丫鬟,都要说三道四,怎么对起人命来却如此的轻贱?

    好歹也是一条命啊!

    从太平盛世来穿来的文玉儿非常的不习惯,不把人命当命的做法。

    当然,除了对方拿刀要砍了她,那个时候不是你死就是她亡,绝对不会矫情的讲究什么手下留情。

    可是如今的情况能一样吗?

    文玉儿蹲下身给他把了把脉,系统提示,此人严重脱水。

    脱……脱水?!

    低头一看,干裂的嘴唇,起了好几层白皮,该不会这三天一口水都没给他喝过吧?

    脸色一寒,“到底怎么回事?”

    这些人真是太可恶了,简直令人发指,文玉儿如今觉得,这三天的折磨,还不如当时直接给他一刀来的痛快。

    “大,大人这贼厮嘴巴太紧,所以……”看守的兵丁见文玉儿发怒,有些底气不足的辩解。

    “所以水也不给喝一口?”

    兵丁推脱道,“他又没说要喝,我咋知道他渴不渴!”

    心底里也是很不服气,不就是个奸细嘛死了就死了,上阵杀敌哪天不死人?这些文官就喜欢拿了鸡毛当令箭。

    文玉儿气极反笑,“拖下去先打十军棍!”

    兵丁呲目欲裂,“宋玉,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这些文人就是看我等糙汉子不顺眼,借道这贼厮杀鸡儆猴。”

    谁说武人都是糙汉子,没有心机来着?

    这一手无间道玩的漂亮!

    文玉儿的余光将在场的汉子扫了一圈,果见在场兵丁个个脸有忿色。

    遂勾了勾唇角,露出一抹冷冽,军人不是最讲究纪律吗,好呀,今天姐就来给你们讲讲什么叫做纪律。

    “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就凭你也值得我动脑筋?”

    高傲的抬了抬下巴,“还想跟我耍心眼?为什么打你?本官今天就给你说个明白。”

    文玉儿不仅是说给这个兵丁,也是说给其他人听的,“看管疑犯玩忽职守,差点导致疑犯死亡坏了大事这是其一,其二犯了错误不思己过竟然推卸责任,其三,藐视上官,其四,为了逃避责罚,更是妄图煽动其他人,对上官不敬。”

    文玉儿冷笑一声,“这就是军人的操守?军人的担当?你的军令如山呢?……”

    一句一句的质问,问的那兵丁哑口无言,更是犹如惊雷直击在场所有人的心房。

    最后文远更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颇为失望道,“如果我是一名将士,上了战场,真不敢把自己的后背交给你这样的战友!”

    这句话仿若戳断了兵丁的脊梁,霎那间脸如死灰,“我认罚。”

    文玉儿的形象,在这群兵丁眼里忽然高大起来,这时,他们才恍若想起,眼前这个文弱的书生,制造的救命良药,挽救了他们多少兄弟的性命,当文玉儿给那疑犯治疗时,有好几个兵丁主动脱下战袍,铺于地上,轻手轻脚的把那人抬了上去。

    昨日还叫嚣着,要参文玉儿一本的同僚们,忽然觉得这货好顺眼哦。

    一路跟来打算看笑话的田月凤,不由多瞧了文玉儿几眼,原来有些人,真的可以杀人不用刀。

    不由得对这个欺骗了自己的女人,多出几分惺惺相惜之感,或许跟她成为朋友也是不错的,但得建立在答应自己不回宫的基础之上。

    嫌疑人严重脱水,文玉儿按照系统的指示,让人准备了一碗淡盐水,先一点一点的润湿他的嘴唇,然后再慢慢的,把碗里的水一勺一勺的喂完。

    这只是第一步,等人完全清醒之后,再喂点流质的食物,这样两三天之后才能恢复正常饮食。

    当然这都是后话,目前还是先喂完这一碗淡盐水再说。

    众人正围了一圈,看着溪竹给嫌疑犯喂水,外头忽然传来吵闹声,只听一个稍显稚嫩的声音在外高叫,“你们放开我,让我进去,我才是真正的投毒者。”

第二百七十八章 你猜呢

    以至于喧哗之后,一位身材不足五尺的小小少年,被众人捆绑着扭送了进来。

    唇红面白,脸上还带着未脱的稚气,着一身略显肥大的铠甲。

    “淮南公?!”

    文玉儿吃惊不小,立即上前给人松绑,额上的青筋直突突,这位祖宗怎么也混在队伍中当中跟来了。

    淮南公现年十三岁,哲佳郡主最小的弟弟,端王夫妇的掌中宝,五岁时就因聪明机灵,被皇帝封为淮南公。

    年少得宠,不知人间疾苦为何物的少年,行事我行我素,听不得旁人的劝告,犟脾气一上来,连瑞王妃的话也是不听的。

    在瑞王府文玉儿就曾好几回,见识过这小屁孩,对瑞王妃拂袖而去。

    文玉儿觉得自己真是被老天爷抛弃的,最差穿越者。

    别的穿越者都是,带着金手指一路开挂,轻轻松松走上人生巅峰,票子房子应有尽有,只有她,人生道路上尽是坑,刚爬出一个坑,还没歇口气又掉进另一个坑。

    淮南公高珏,瞧见“宋玉”眼睛一亮,在诸多生面孔中,总算找到一个熟人了。

    “宋大人,你放了方希,那毒药是我下的,方希只不过是代我受过而已。”

    “小公爷,话可不能乱说哦,你一个小孩子知道什么投毒!”

    “投什么毒?哪来的毒?”高珏双眼斜着那说话的官员,“我父皇母后都不希望阿姐嫁去流月国,我只不过在她的汤水里边加了点东西,叫她去不成流月国,那两个人怪只怪他们运气不好……”

    说到这些的时候,高珏眼神有些闪烁,显然有些底气不足。

    文玉儿更是扶额无语,哲佳和亲,瑞王和瑞王妃虽然不满,却也不敢公开说些什么,这位小爷大好……

    坑爹专业户呀!

    现场的官员和兵丁也有些蒙,这话他是该听到好呢,还是没听到好?

    眼神齐齐射向文玉儿,这里数你官最大,这个锅得你顶啊!

    某人牛肉满面的,把这位祖宗领回自己的房间,将墨菊找一套自己的衣裳改小一些,先让这位爷,把身上不伦不类的铠甲给换下来。

    刚刚梳洗停当,推了盘小茶点给他,收到消息的哲家郡主就赶到了。

    姐弟俩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抱头痛哭了一场,然后哲佳郡主拿着帕子给他擦擦泪,姐弟俩自是一番阔契。

    文玉儿把空间留给姐弟俩,退到院子里,站在那棵两人合抱的老银杏树下,抬头数着树尖,刚刚冒出为数不多的嫩芽。

    田月凤怕这个小魔鬼认出自己,早就避进了东边的耳房。

    溪竹和墨菊两人,被文玉儿打发去了厨房,适才瞧那半大小子把一碟子茶点吃得囫囵吞枣,只怕是方希被捉的这三天,提心吊胆也没好好吃什么东西。

    过了不久,身后的房门吱呀一声响,哲家郡主姐弟俩,手拉着手联袂走了出来!

    “给大人添麻烦了!”哲家郡主屈膝欠了欠身。

    文玉儿忙回礼道了声不敢。

    然后才指着那小魔王道,“说说怎么混进来的?”

    半大孩子混在队伍里,跟着走了十多天,竟无一人发觉,这背后肯定有人帮着隐藏,这一行几千人的队伍又不是筛子,随便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隐匿其中,否则,当初田月凤又何必放下身段,百般的有求于她。

    高珏抬眼望了望文玉儿,低头闭紧了嘴巴。

    “阿珏!”哲佳郡主唤了一声,推了推他的胳膊。

    这小子木桩似的站着,就是谁也不理。

    “宋大人,我小弟……”

    哲佳郡主就要替他道歉,文玉儿摆了摆手,乌湛湛的目光落在高珏的头顶,“你不说我也知道,是那个方希?是方希把你隐匿在队伍当中。”

    狠厉的说道,“这个方希罔顾皇命,罪该万死,本官这就让人把他给砍了,并且诛他九族。”

    话音落高珏立即抬头,争辩道,“放了方希这不关他的事,是我自己躲在了阿姐的轿子底下,混进了队伍……”

    不过是去厨房投毒碰上了方希,不过当时方希也没想到他是去干什么的,后来那两个侍卫被“宋玉”查出中毒,才联想到他的头上。

    方家祖上受过瑞王府的恩惠,自知此事事关重大,这才帮他隐匿了下来。

    不过是在汤水里加了点药,让阿姐去不成流月国,难道真有这么大的罪?要了方家全家的性命。

    只能说这位小公爷,虽身在皇家,却被瑞王和瑞王妃保护的太好,一点点的危险意识都不曾有。

    “你们姐弟俩还有什么要说的?趁现在赶紧说了吧,一会让人送了小公爷回安阳。”

    小儿子不见了,瑞文和瑞王妃该急疯了。

    哪知文玉儿话音落,那姐弟俩,连忙紧紧的抱在一起,一致用警惕的眼神瞧着她,好似她是强抢喜儿的黄世仁。

    文玉儿:“……”,她又不是青面獠牙,有那么可怕?

    哲佳郡主第一次离开安阳,远离亲朋好友,前赴未知的末来,正踹踹不安之中,忽然看见了自己的亲弟弟,好比溺水之人抓住了一块浮木,哪里还舍得放手。

    也罢!

    自己当初刚来到这个未知的世界,不也是整日踹踹不安吗?

    瞧瞧哲佳郡主眼下的那一片乌青。

    文玉儿叹了口气,一支羊是放两只羊也是放,有了田月凤这一只,也不怕再多一个高珏。

    给高珏安排住宿,又用渠道给瑞王府送了一封信,告知高珏去处。

    瑞王府正因着高珏的突然失踪,把个安阳城掀的天翻地覆,挖地三尺不见人影,瑞王妃急得满嘴燎泡,就在这当口突然收到了文玉儿的来信,得知高珏在和亲队伍中。

    立即就要派人去接,再想想那小祖宗的性子,顿时歇了心思,不过还是不放心,辗转反侧两天之后,终是遣了两个高手,追上和亲队伍,贴身保护高珏。

    花开两枝各表一头,再说那京城的神秘人,等了十来天宫中终于传出了消息,不过这消息有同没有,也没啥多大的区别。

    丽妃娘娘在宫中,但从未露过面,据说是得了风寒卧床休息。

    所以答案还是,你猜你猜你猜猜?

    神秘人考虑半晌,给福王世子去了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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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上玉介绍:
其貌不扬的宋玉儿带着系统,穿越到了古代成了美男子宋玉。
只是此宋玉非彼宋玉也。
这也罢了,好歹她也是个六品翰林,给个文学系统不为过吧?为何偏偏绑定的是坑她一脸血的美食系统?
老天能不能不这么玩?
系统不屑道:“你以为本系统只有美食么?”
某玉:“还有什么好东东?”
系统:“想知道?完成任务先!”锦上玉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锦上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锦上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