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1 旁观
“太高了，我下不来。”
“没关系，跳下来，我会接住你的。”
……
“桃桃！”
感觉有人正在她身旁，桃睁开眼睛的同时猛地掏出口袋里的苦无。
小樱正向伸手摇醒还是没动静的桃，手刚伸出去离她的衣角没有多少距离时，沉睡的桃突然睁眼，紧接着一把苦无就出现在小樱的眼前。动作之快，让小樱都没反应过来。
“小樱？”桃看清来人后及时停手，将苦无收进了口袋里，她抬头看去，此时天空已经蒙蒙亮，她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抱歉。”
小樱还沉浸在刚才的突发事件中，听桃这么一说，下意识摇摇头：“没事。”随后她才想起了自己来的目的，“昨晚你都没回房睡觉吗？”
小桃睡觉的时间都很晚，她经常半夜下床喝水的时候能看见她门逢下还亮着灯光，或是有闷响声从院子里透过玻璃门传进来。
她也以为这次小桃也是和平时一样，便没有去管，但是早晨起来上厕所，无意间往外一扫，发现了躺在了地上的桃，把她吓坏了。
“哦……昨天修炼得太晚，本来想躺在地上休息一会，没想到太累了闭了眼就睡着了。”桃看小樱一脸气鼓鼓的样子，忍不住捏捏她的脸，“放心，我下次一定回房睡觉。”
……
“虽然我们班的测试已经全部结束，但是其他班和年级的同学有的还没有开始。”伊鲁卡临近下课的时候按住了躁动的孩子们。
“下课后不要高声喧哗，也不要到处乱跑，下午的体术课在教室里上自习。”
“好的！”大家开心地答道，自习课说白了就是呆在教室里自己玩，老师心情好说不定可以让他们提前放学。
“哈……”桃擦擦溢出来的眼水，合上已经啃了一半的书籍，趴在桌上。她不看镜子都能猜得到自己现在的黑眼圈一定很重。
“黑绝，你知道忍者出任务到底是怎么让自己能够几天不睡觉还能保持充沛精力的吗？”仅仅是睡了一个小时就已经让她现在困倦得不行。
虽说通过这几个月她已经大大地提高了自己的睡眠质量，将自己的睡眠时间压缩到五小时，但仍然做不到低于这个时间还能充满精力。
“忍者在离开了舒适区身体会进入警备状态。”黑绝答道，声音比以往要清亮不少，“而且兵粮丸不仅能加快回复查克拉速度，里面还有亢奋药物。”
“不过像你这样少了一顿觉就半死不活的确实不多。”它又开始了它的表演。
下午果然没有去操场，而是在教室里上自习课，但确实教导主任京云来他们班管理纪律，大家对这位严厉又温柔的老师很有好感，乖乖地自己做自己的事情。
“好了，现在下课，另外，春野桃到我的办公室来一趟。”打铃声的声音让大家关注于他的前半句话，自动忽略了他的后半句。
京云的办公桌靠近窗边角落，平时送作业进入办公室几乎都看不见他。他的桌子上没有像伊鲁卡堆积如山的教案和作业，桃这才发现原来老师的桌子这么大。
桌面右上角有盆草，桃一进办公室就看见了它，她见过的植物不少，但是到现在还没见过紫色的草，浑身还散发淡淡的甜香味。
“第一次看见月见草吧。”坐在位子上的京云笑道，“起初办公事里的老师也很意外，没想到能在木叶见到紫色的草。”
“嗯。”桃点点头，猜测这应该是京云以前出任务的时候去村外买的。
“哦，对了，东西差点忘给你了。”京云突然想到了什么，祖母绿的眼睛一亮，打开柜子拿出了一个盒子。
“这是？”桃没有接过京云的礼物，疑惑地问道。
“这是道歉的礼物，之前竟然不小心对小桃你散发杀气，作为老师对学生这样是很不应该的，希望你能原谅老师我。”
他说的一脸真诚，桃有点摸不着头脑，她不明白为什么京云会因为这种小事一本正经地要求自己原谅她。
“大概是不想你说出去吧。”黑绝突然出声，“出于某种目的，他不想让不必要的人关注到他。”
桃向来不是优柔寡断的人，既然对方给了，她也就大大方方地收了。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一位微胖的老师拎着一个学生走了进来：“俊夫！我跟你说过了，你下次要是再敢做这种生意，我会直接通知你的家长让他直接领你回家的。”
是那个之前在天台上挑衅她的男孩！桃心里一惊，没想到第二次会以这种方式跟对方见面，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目光，俊夫转过头，桃还保持着拿着礼物的姿势。
果然，原本阴郁的俊夫一看见她，眼底的暴虐情绪更甚，直接冲着他的班主任说道：“不必麻烦老师，我的父亲母亲早死了，直接退学就好。”
“你……！”本来只是想说说凶话吓吓俊夫的班主任脸色气的涨红，手指着俊夫嘴巴直打哆嗦，俊夫双手插在宽松的外套口袋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桃站在办公室的另一端，都能感觉到空气中的焦灼。没想到这个男孩子的性格还挺爆裂的，她还以为是条毒蛇。
“就是条毒蛇，只不过还没长大而已。”黑绝补充道。
“好吧，你是对的。”桃耸耸肩，“不管他是不是毒蛇，只要他想来找我麻烦，我会把他的牙全都拔了。”
“这是莽夫的做法。”黑绝鄙夷，“聪明的人向来都是借别人的刀。”
“唔……我现在对阴谋没有多大兴趣。”桃摇摇头，“比起这个，我还不如去看一部宫斗剧。”
“这叫策略！”它沙哑的声音里充满了不满，“借助天时地利人和达到自己的目的并不算是阴谋。”
“嗯，我想我现在还没这个脑子。”桃诚实地答道，叫她分析事件她倒是能发挥一下自己的脑洞和阴谋论，可真当用起来说不定能把自己坑了。
解幻术容易下幻术难，这句话用在搞阴谋上对桃也一样适用。
“哼！”黑绝一直都看不上她在这方面不思进取的样子，“你以后会为你现在的决定后悔的。”
“我从不为自己的决定后悔。”桃立马反驳道，“只要我决定了，哪怕前面是一座断崖，我也会毫不犹疑地走向深渊。”
“顽固不化。”它冷冷地说道，“像个老头子一样。”
“我年纪可没你这个几百岁的大龄妈宝黑泥大。”她不甘示弱地回击。
办公室里还没爆发，桃先和身体里的黑绝吵了起来。
“滋滋滋——”这是椅子被拉开的声音，专注于和黑绝嘴遁的桃这才注意到京云从位子上站了起来，正走向门口的两人。
“信田老师，隔壁的教室还在考试，声音请小一点。”京云礼貌地说道，弄得信田不好意思地把头瞥到一边。
随后，他又转身向冷眼看着他的俊夫说道：“学校有规定，一旦入了学校，除了非不合格自动退学的学生外，其余学生想要退学是要先写退学报告的。”
一听到报告两字，桃脑子就一阵疼痛，报告这种东西，简直伴随了一个普通忍者的一生。
京云仿佛没看见俊夫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继续道：“你如果想退学的话，直接写份报告交给你们班主任就好了，不过批不批过就要看他的决定了。”
他三言两语化解了言语相激的两人，看到桃不得不感叹其杀人于无形的能力，简直能和秀一那个笑面斯巴达有一拼。
“天快黑了，小桃你先回家吧，路上记得注意安全。”在面对常人时，京云显得温和又绅士，怪不得学校那么多小女孩都喜欢他，哪怕他的年纪都能当她们父亲。
“小女孩不都喜欢那样的吗？”黑绝道，“她们渴望被保护。”
“所以说她们还小啊。”桃没有对黑绝的说法提出异议，“因为她们的年纪小阅历少，像被圈在栅栏里的绵羊，并不知道世上真正能保护自己的只有自己。”
桃拿着京云给的礼物走出办公室，临走前还被一旁的俊夫狠狠地瞪了一眼，估计是警告她不准将自己今天狼狈的样子说出去。
他还远没有她的任何东西重要，她怎么可能无聊到去到处说。桃走在路上想到。
回家后她打开礼物盒子，她以为京云会送给她什么扎着蝴蝶结的苦无或是粉色的手里剑，没想到确实十张新版的起爆符。
按照现在的市价八千，十张就八万了，这让一直在吃土边缘徘徊的桃感受到了巨大的财力压力。
“才八万。”黑绝不屑，“你要知道，上忍光一个A级任务就能拿好几十万甚至上百万，这还是扣除了木叶的那一部分。”
桃并没有顺着黑绝的思路想下去，而是突然想到了芽吹。按照春野兆的说法他们家也是有几千万的现金流了，然而她的零花钱至今还是五百两一个月。
她最终还是抽出五张引爆符放进腰包里，里面还有修介给的剩下的三枚烟雾弹，以及她买空间卷轴时天天赠送的一枚小型麻痹散。
142 试验
考试是突发的事件，修炼才是永恒的主题。
一结束考试，桃就投入了下一轮的训练，比起强身健体或是学习幻术，她选择了深化已掌握的忍术—变身术。黑绝上次讲的关于变身术的消息吸引了她。
如果真的变身术真的像黑绝说的那样，那么其实是一个很好的辅助类忍术，在她毕业后做任务时帮助应该不小。
起初听到桃要强化变身术的时候，黑绝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就你？你别忘了你磕磕巴巴地学会最普通的变身术都要花几天的时间。”
似乎还嫌刀插得不够深，它又补充道：“我要提醒一下，就算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那种几分钟内学会变身术的天才也没能把变身术练到极致。”
“那是他们不需要。”桃辩解，“他们自身就有庞大的查克拉，根本不需要研究变身术，靠着开高达就能吊打一众忍者了。”
她要有查吨拉，还用得着在这精打细算每一滴查克拉该怎么用才能发挥它的最大价值吗。上辈子是个穷人，这辈子依然是个穷人的桃不争气地流下了眼泪。
不过她相信，只要她肯下功夫，一定可以在变身术上有一定的提升。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达到黑绝说的那种程度，但肯定能比现在的自己要厉害。
似乎是最近与黑绝吵架的次数太多了，它再也不说话了，似乎是想用这种冷战来强调它的重要性，让桃认识到没了它她什么都不是。
对此桃一点都不在意。有了黑绝很好，它可以帮自己达到自己可能永远都达不到的高度，但她并不是非它不可。
她追求力量，但并不是力量的奴隶。
没了黑绝提供方法指导，桃只能自己想办法来强化自己的变身术。她想了一个晚上，最终在早上顶着黑眼圈兴奋地写下方案。
变身术的本质是让目标相信自己是所变之物，但是相信这一词，这其实就涉及到人脑认知了，针对这一点，她之前一直在练习的幻术就派上了用场。
下幻术是将查克拉和精神力凝聚在手指上，在对方看到自己的那一刻就被下了幻术。在这个基础上，可不可以将幻术与变身术叠加呢？
这下就涉及到另一个问题了，那就是在使用变身术的时候能否使用幻术？
为此她做了个实验验证了这一点。当她变身成小樱对咕咕下幻术是成功的，但当她变身成咕咕时却无法使用查克拉，甚至还飞不了。
“忍者是通过结印将查克拉发挥出来。”一直沉默的黑绝发话了，“只有少数忍者能够做到单手结印甚至不结印就能释放忍术。”
“所以当变成动物与死物时，因为双手无法结印因此无法使用查克拉？”工具人突然发话了，桃也不闹别扭直接问，她眼睛转了个圈，“我能不能向之前在森林里遇到的那个神秘人一样，在身上挂什么饰品之类的并在上面下暗示。”
“你可以试试。”黑绝答道，“我认识的人当中还没人有过将变身术和幻术结合的例子，这需要你自己摸索。”
那种后置型的幻术她虽没学过，但是同类型的五感混淆卡卡西倒是教过她，当时她一心破解奈落见之术，这种类型的干扰她当时只想以后再学。
她是个行动派，晚饭后就开始练习起变身术。桃挑选了一根白色的吊坠，在黑衣的衬托下显得尤为突出，接着在吊坠里注入含有“带吊坠之人为伊鲁卡”暗示的查克拉和精神力。
她将吊坠先放在了口袋里，然后用着伊鲁卡的样子离开了家走上大街。此时大街上熙熙攘攘的，多为刚下班的忍者们，三三两两聚在店里喝着烧酒。
“哟，伊鲁卡，难得见你不去歌舞厅，要跟我们一起喝酒吗，这顿我们请！”桃刚路过一家烧酒店就听见里面的人在喊着伊鲁卡的名字。
桃转身看去，发现竟然是今天下午在办公室看到的京云和信田，还有一些不认识的忍者老师，应该是在聚餐。
“哦不了，我家里还有事先回去了。”桃学着伊鲁卡老好人的样子抓抓头发不好意思地笑道。
信田喝大了，还想起来拉人进来，被旁边的京云一把拉住：“既然伊鲁卡家里有事，就让他先回去吧，相信他一定是有理由的。”
他对着信田说这话，目光却一直没离开门外的伊鲁卡，看得桃心里发毛，她冲着屋里的大家又说了几句话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背后还传来几人的聊天声。
“说起来，京云，你妻子去世这么多年有没有考虑过再找一个？……吉野前几天聚餐的时候问我你什么时候有空，好久不见了想找你见一面……”
“他发现我不是伊鲁卡了，可是他为什么不揭发我？”没感到身后有人跟踪的桃询问道。
“你的声音是用查克拉模拟出来的，并不是真正的声带发出来的，其中的差别虽然细微，但经历过数次任务的忍者一听就能听出区别来。”
“所以他们都是用声带调控声音的吗？”桃问道，“拉长或是压缩自己的声带？”听起来喉咙挺遭罪的。
“不然你以为呢？”黑绝反问，“这几乎是每个村子暗部的必修课。”
“那名上忍具有很强的查克拉感知能力，你能够改变你的外形，但是改变不了你体内查克拉，每个人的查克拉都是不一样的，他可以通过感受查克拉判断面前的人是谁。”
“照你这么说变身术岂不是一点用都没有？”大家都可以通过查克拉判断面前的人是谁的话变身术将毫无意义。
“话不能这么说，不成熟的变身术赌的就是眼前的人是非感知型忍者。像刚才那个男人的感知能力，木叶比他高的人不超过十个。”
“这么厉害？”桃有点惊讶，不过转念一想，毕竟是根部的退休人员，要是没点绝活怎么可能全身而退。
桃在外面逛了一圈，最终被三个人认了出来。分别是小樱，鸣人还有刚从夜总会搂着漂亮姐姐醉醺醺地走出来的伊鲁卡。
当时鸣人在缠着小樱，小樱看到桃的第一眼就把她认出来了。这让她有些郁闷，没想到会被小樱认出。
当问及为什么会第一眼就认出来，小樱的回答是她在伊鲁卡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极其像自己的气息，独一无二。
“伊鲁卡老师从来都是粗心又温柔的样子，不会像小桃你这么阴沉沉的。”事后诸葛亮的鸣人双手叉腰若有其事地点点头。
告别二人后不久，桃就在夜总会门口遇到了喝的烂醉搂着大姐姐出来的伊鲁卡，当时还是左边的姐姐看到她的样子惊了下摇了摇伊鲁卡，还以为是他失散多年的兄弟。
“小桃，下次不许变成我的样子到处乱逛！”被吓醒的伊鲁卡把桃拉到一个小角落摆出来学校里老师的架子说道，脸上的红晕也不知道是醉的还是被学生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害羞的。
“还有……”他蹲下来，对着变回原形的桃小声道，“老师也是人，也是需要……嗯，解压的，千万不要告诉学校里其他同学哦。”
他一开口，酒气扑面而来，桃嫌弃地往后退去几步，迫不及待地点点头说了句老师再见就跑开了。
“京云，小樱还有鸣人。”桃心里默念三人的名字，将口袋里的吊坠取出戴到脖子上，然后朝着与伊鲁卡离开相反的道路走去。
她在黑绝这个查克拉雷达的搜索下先找到了鸣人，他正提着一罐油漆，肩上背着一捆绳子暗搓搓地往北边森林走去，桃大概猜出了他要干什么。
“鸣人！”她模拟出伊鲁卡的声音在鸣人即将走进森林时喊住了他。鸣人下意识回头并把罐子藏在了身后。
“咦，是小桃……”鸣人只觉得对方胸前的白色挂坠亮晶晶的，他愣了片刻随后揉揉眼睛，眨眨眼看向眼前的人，“啊！真的是伊鲁卡老师！”
他将身后的罐子藏得更深了，眼睛一转，然后飞快地指向对面方向：“伊鲁卡老师，我刚才看见小桃冒充你的身份去你经常去找大姐姐的地方了。”
一句话中包含了多个亮点让桃不知从哪开始吐槽，最后只能变回原样，冲着脸上表情逐渐惊悚的鸣人掰掰手指朝他走去。
“没想到啊，这么快就招供了啊，叛徒。”桃走到他面前，“以后别再问我借作业了，问就是没有。”
“你还好意思说！”鸣人被骗心里气的不行，“上次是你非要去伊鲁卡老师去的地方玩，结果被大姐姐发现了就说是我求着你带我进去看看的，分明是你自己想进去看。“
“那当时问你去不去的时候你还不是答应得好好的。”桃扬起下巴，“而且本来就是你也想进去的，不然你完全可以拒绝的。”
“而且要不是你变成水木老师的时候没变出腹肌来，那个姐姐也不可能摸出来你不是水木，其他姐姐也不会意识到我不是伊鲁卡老师。”
一想到被认出来不仅要向姐姐们道歉还要留下来打一天的工，桃就气不打一处来。她怎么知道夜总会会有这种亲密接触。
最后漂亮姐姐也没真惩罚他们，教训了他们一顿后就算了，这件事也没告诉过老师们。
143 比试
两人都有事要做，没扯几句就各走各的，鸣人去干他的大事，桃继续变成伊鲁卡的样子去找小樱，最终在公园里找到了小樱，她坐在秋千上，似乎在发呆。
“天黑了小樱怎么还不回家？”她模拟伊鲁卡的语气和蔼地问道，“一个人坐在这种地方可是很危险的哦？”
“咦，小桃？”小樱听见声音的瞬间下意识就想起了刚刚变成伊鲁卡的桃，抬头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个白色的吊坠。
她愣了片刻，立马清醒过来摇摇脑袋，迷惑地看着面前笑眯眯的伊鲁卡：“小桃，你怎么还变成伊鲁卡老师的样子？”
“嘭！”话音刚落，桃就变回了原样。
“我的变身术哪里有毛病吗？”桃叹了口气，坐到了另一边的秋千上。
小樱双手抓着铁链，轻轻地摇晃秋千：“没呀，你的变身术很完美，跟伊鲁卡老师没有一点区别……嗯，至少我看不出来。”
“那是怎么看出来……”
“还是气质啊，虽然模样完全一样，但是气质却完全不一样，伊鲁卡老师虽然平时看起来凶巴巴的，但身上总是自带一种亲和感，让人觉得他不是坏人想要亲近他。”
“可是我也笑了啊。”桃不甘道，而且是特地模仿伊鲁卡的笑容。
“这不一样。”小樱摇摇头，“小桃你顶着伊鲁卡老师的脸笑起来就像是要给白雪公主毒苹果的老巫婆。”
“……所以到底是老巫婆长者白雪公主的脸，还是白雪公主有张老婆婆的脸？”姐妹情是短暂的，塑料确实永恒的。
“嘻嘻，我想想……”小樱抬头看星空，突然灵光一闪，“说不定老巫婆是白雪公主失散多年的亲妹妹呢。”
“嗯哼。”
“唔……她被坏巫婆施了魔法变成了老巫婆的样子，必须要找到不嫌弃她容貌的心爱之人才能……”
“好的，白雪公主，你的巫婆妹妹还要去熬制毒药，告辞了。”桃捂住耳朵，麻利地跳了下去朝着街道跑去。
她花了十分钟找到了刚从酒馆出来的京云，他看到面前站着的伊鲁卡，注意到他胸前的吊坠，温和一笑，走过去拍拍他的肩。
“变身术和幻术结合吗？不错的想法，继续加油哦。”
三个实验对象，她单使用变身术时都被认了出来，但是当她将含有暗示的吊坠挂在脖子上时，三个人出现了不同的反应。
粗神经的鸣人真把她当作了伊鲁卡，幻术天赋极高的小樱先是被她的吊坠迷惑住，不过随后就清醒过来，至于京云，第一眼就看穿了她。
“黑绝，普通忍者的幻术抗性都和鸣人差不多了。”她带着期待问道，那样会给她省去不少事。
“你清醒一点。”它用她经常对鸣人说的话回复她，“像那小子那样没脑子的忍者还是占少数的，大多都处于最先喊住你的那个中忍水平。”
“他的幻术抗性和小樱比怎么样？”
“春野樱有很高的幻术天赋以及幻术抗性。”黑绝评价道。
“那我算什么水平？”她知道自己那半吊子的忍术才能，但还不了解自己的幻术天赋。
它听了沉默片刻：“你觉得连续一周都破解不了奈落见之术能算什么水平？”
“说实话，你查克拉亲和力为零，学习尖端忍术困难，查克拉量少，不能释放大型忍术，幻术天赋一般，唯有身体素质算是比较好的。比基础就连春野樱也比你强。”
虽然知道自己缺点很多，但听黑绝这么一一列出来还是有点扎心的：“照你这么说，你岂不是永远也回不了家了？”
“家？”它听到了一个很好笑的词，“你说错了，那是我的世界，但并不是我的家，我没有家。”
“可是有辉夜的地方不就是你的家吗？”桃反问道，“你千方百计地让我变强的原因不就是想穿越时空再次解放辉夜吗？”
黑绝不说话了，桃觉得自己说对了。她不再纠结这种事情，把注意力转移到了总结幻术变身术的经验上。
通过今天晚上的实验，虽然样本少，但是勉强可以分为三种人，普幻术抗性低的忍者、抗性高的忍者以及感知型忍者。
抗性低忍者虽然在她使用变身术时能通过外形气质等辨认出她，但是在碰到暗示后感知能力会被暂时屏蔽。
抗性高忍者极容易从暗示中挣脱出来并产生警觉，对于感知型忍者来说幻术对他们似乎没有用，他们直接感知身体内查克拉。
结论，幻术再加变身术的搭配目前只适合幻术抗性低的忍者。
想起小樱说的气质问题，桃就一阵脑壳疼，天知道她该怎么完成一个演员的自我修养，气质这种东西比忍术还要难学。
“你现在思维进入了一个误区。”心里响起了它的声音。
“嗯？”桃疑惑道，“什么误区？”
“你现阶段使用变身术的目的并不是让别人以为你是真的，而是让对方不认为你是假的。”它说道。
“不认为是假的不就是……”桃话说到一半就愣住了，她瞬间明白了黑绝的意思。
如果用分数来表示，让别人认为她是真的需要符合对方的一切，也就是要拿到九十分以上的高分。而不认为是假的，换种方式，也就是及格就好。
“无法模拟出对方的一切言行举止或气质……那么就尽量的去隐藏属于自己的特征气场，让别人忽视掉自己。”桃自言自语道。
“比起相同点，人类往往会在意不同的地方。”黑绝道，“比起让别人关注你从而表现出不同的性格，倒不如让别人忽视你。”
“但是我该怎么练成志乃那样的低存在感？”桃问道。他那样的零存在感用处是真的大。
她曾经看到牙和人聊天聊到志乃然后高声四处喊志乃名字但并没发现志乃就坐在他的身后。
“他那种是天生的。”黑绝解释，“而且那种只能算是存在感低，只要有心去感知，一下就能感知得到。”
虽然不知道黑绝为什么自己打脸，但桃并不准备再去阴阳怪气它，学东西最重要。
“敛息术的训练方法并不难，既然不能上战场激发出来的话，靠平时的修炼也是可以学习到的。”
桃接下来的三天晚上都在练习所谓的敛息术，有空的时候就继续构思自己的幻术加变身术的方案。
习惯了长时间处于运动状态，而黑绝给出的第一步却是让她在森林里静坐三天，木叶森林枝繁叶茂，蚊虫也是厉害，都已经深秋了居然还没躲起来。
她第一天去全是草丛的森林里静坐了一个小时就受不了了，一旦闭上眼睛沉下心，她的剩余四感就被无限放大，她能听到头顶蚊子嗡嗡飞的声音，感觉到蚂蚁正试图朝自己身上爬。
“你这不是感官放大，就是你的心理作用。”黑绝不屑道。
她宁可练习忍术到查克拉枯竭或是锻炼身体至精疲力竭，也不愿意在森林里静坐一个小时，她天生对周围的一切就极其敏感，一点风吹草动就会察觉到。
连续三天，她每天回家都是带着一身包回去的，哪怕已经穿了长衣长裤也没用。木叶的蚊虫简直要成精了。
她的心情也在三天的毫无进展中变得越来越烦躁。
时间飞逝，一下就来到了她和宇智波佐助相约比试的那天。周六早上天空灰蒙蒙的，一副看下雨的样子。
她像平时一样锻炼完后朝着西南方的森林走去，那里人烟稀少，因为是身为木叶警卫队宇智波一族的领地，大家都不太想和他们有接触。
宇智波一族。
“哥哥，我今天早上要和春野桃比试，你要来观看吗？”佐助在鼬临走前拉住他的衣角，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是眼中的期待却隐藏不住。
鼬转身望着穿着番茄衬衫的弟弟，揉揉弟弟炸毛的头发失笑：“抱歉，佐助，哥哥今天有任务执行，等我任务结束后一定赶过去……”
“哦……”听到鼬有任务，佐助的小脸一下子垮下来，他拍开鼬揉他的手，“既然哥哥有事的话就算了吧。”
感觉到弟弟的情绪低落，鼬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佐助……”
“我赴约快迟到了，先走了。”佐助不等鼬说完，弯腰钻过他横在空中的手臂，飞快地穿上鞋子向门外跑去。
鼬出神地看着佐助赌气跑远的身影，不知道在想什么，握紧了手中的卷轴。
佐助跑出家门，跑到大门处猛地站住定了几秒，随后鼓起腮帮子对着门口依稀可见的鼬喊道：“十点，西南森林，就在那条河边。”
说完，转身跑出了家族大门。
“十点吗？”鼬喃喃道，开始计算起自己这趟任务大概会耗费的时间。
佐助在外面修行到十点，来到了两人约定的地方。粉色头发的春野桃早早地就站在水上进行踩水练习。
他心里一惊，他还没有学到这一步，父亲说他的查克拉掌握能力还不够，等时机成熟了再去进行深化练习。
可恶，又输了一截，佐助心里不甘想到。眼里的决意又坚决了几分。今天……一定要打败她，他要证明宇智波家族的力量是最强大的。
桃感觉到身后有人来到，她转过身，发现是佐助。比起灭门后的佐助，现在的他还是一副很孩子气的样子，两只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脚下，眼里的火都要烧出来了。
这么想赢吗？桃心想。
突然，她注意到佐助今天穿的衣服，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本来严肃的气氛被打断，佐助皱眉低头看去，发现自己竟然还穿着那件番茄图案的黄色长衣，这是在家母亲让他穿的，因为其他图案他都不会穿。今天早上和鼬置气直接冲出了家门，衣服居然忘了换。
“你不许笑！”他气红了脸道。
144 佐助
不光是宇智波佐助好奇，春野桃也很好奇，她和佐助到底谁更强一些？
“火遁•豪火球之术！”
佐助最先喷火的，虽然没喷成他老祖宗那样的火海，但也算是一个较大的火球，飞速地向她飞来。
她的脑子飞速运转，土陆归来拉起来五点查克拉就没了，而自己一共才三十点，刚开始就用并不划算，如此想，她一个翻滚避开了飞来的火球。
火球落到地面上，地面瞬间显现出焦色，阵阵热气被风刮到脸上。猜到了桃行动的佐助飞快地扔出一发手里剑。
桃立马用苦无打掉了他扔过来的手里剑，然后站起朝他奔去。远程作战是她的弱势，拉近距离才是首要之计。
佐助看出了她是想拉近距离，一想到她平时在忍术方面并没有任何的特别也就明白了她的目的，不过具有远程优势的他自信就算是体术他也能战胜她。
两人的意图不谋而合，便开始了体术较量，佐助从小在父亲和兄长的教导下自然能够熟练使用手里剑苦无等忍具，桃则在秀一那学到了学校里还没有教的技能。
桃双臂交叉接住佐助踢过来的一脚，随后一枚手里剑朝他扔过去，她的准头很好，可是耐不住佐助天生自带的动态视力和极高的敏捷性，轻松地躲过。
手里剑虽没伤到佐助，却带走了他几根发丝，感受到手里剑擦面而过，佐助切了一声，心里却更加谨慎。
宇智波佐助的速度与她不相上下，体术也很十分灵活强劲，桃本以为有了个势均力敌的对手自己会高兴，但是却没想想象中的那样高兴。
他太单纯了，现在的他还没有经历过忍界的毒打。当他明明可以选择用苦无攻击时却选择了拳头时，桃就知道，他或许很强，但是一点都不狠。
她再次挡下他的一击，随后苦无弹开右腿后退用力朝他一踢，距离桃太近的佐助并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动作，没有防备直接被踢到了肚子。
这一脚桃用了八成的力，还是将佐助踢出去两米远。他捂着肚子挣扎了将近一分钟的样子才弯着腰咬牙站了起来，这段时间里，桃一直在注视着他。
从正式修炼开始，桃不管是自己还是身边的老师前辈，都将她当作真正的忍者一样训练。修介会给她布置成年人也很难完成的身体训练并不会给她休息时间，卡卡西并不会因为她被奈落见之术吓得坐在地上哭得泪流满面就停下幻术，秀一更不会因为卸掉她的手腕暂停比试。
无论受到什么样的伤摔在地上立刻爬起来握紧武器，这已经成为了桃的人生信条一般的存在，所以她当看到佐助因为她的一踢在地上休息了一分钟才站起来时有点懵逼了。
她一直以为大家族的孩子像是组长之子这种级别的孩子受的苦会是她的几倍。
“并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那么有危机意识。”黑绝适时地解释道，“在这个年龄段的孩子看来，木叶是这个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
桃想想平时居民的样子，都是一副和睦的模样：“他们的父母想忘记以前的伤痛，所以不会和孩子诉说以前的残酷。”
“很可悲的是这只是开端，并不是结尾。”黑绝叹了口气，“其余大国在搞军备竞赛的时候，想想木叶在干什么？”
“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我可以理解一部分大蛇丸进攻木叶的想法了。”桃点点头，“现在木叶的风车转速已经很慢了，再过几年几乎都停了。”
“不过这可不是你叹气的原因。”桃话锋一转，“收起你的叹息，木叶被拉下霸主地位，五国陷入同等级竞争状态，这不就是你最想看到的吗？”
“啧，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它委屈道，“我只是催化剂而已，不管有没有我，结果都是一样的……虽然这样看着木叶一日不如一日是挺是爽的……嘻嘻”
它自己说着说着就演不下去了，恶劣地笑了起来。
“那你呢，在木叶这种衰败中你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呢？”
“还要继续吗？”对于黑绝的问题桃并不想回答，实力不够讨论这种事情和街头大爷讨论大国摩擦一样是没有意义的。
佐助没有说话一头冲了上去。这次他学聪明了，没有直接近身体术攻击，而是一直与桃保持一定距离，要么使用手里剑，要么使用火遁。
由于双方速度没差别，因此桃无法近身攻击佐助，只能跟着他打消耗战。时不时接一两个手里剑或者翻滚躲火球。
如果将现在的比试看作一场游戏，佐助是玩家她是BOSS的话，佐助现在的行为无疑是猥琐流打法，或者说是刮痧。
她没想到佐助眉清目秀的，没想到会使用这种战术，她一直以为佐助是那种正面昂着下巴击败对手在留给对方一个潇洒背影的铁憨憨。
两人就这么打游击战打了快半个小时，桃好在平时锻炼强度高，不停地躲避攻击并没有消耗多大的体力，佐助脸上有些潮红，不过吐出的火球质量却一直有保证的。
“他这是吐了多少个火球了。”桃有些崩溃，从黑绝那知道，她要是学习了火遁，释放一个相同威力的豪火球之术，需要消耗五点查克拉，也就是最多能喷六次火。
“算上你刚才躲掉的那个差不多十五个了。”黑绝的声音悠悠地响起。
桃无可避免的酸了，真不愧是查克拉玩家，佐助炫富式攻击成功地刺激到她，让她有了速战速决的想法。不能再拖下去了。
她刚产生这样的想法，佐助鼓起胸膛，又喷了个比之前更大的火球。他擦擦脸上的汗，站在树上看着树下的春野桃，眉头紧皱。
他在受到她攻击的瞬间就意识到了近战他没有优势，因此立刻调整了战略，据他观察这么长时间桃没有使用过忍术因而判断她忍术弱势，因此打算利用豪火球之术不断地消耗她的体力最后等到她没有力气时在一击必杀。
就像他和鼬一起猎杀发狂的野猪时一般。
但是没想到现在对方看上去丝毫没有疲惫的痕迹，反而是自己，查克拉已经用了一大半。佐助下定决心，等她躲开这颗火球的瞬间就跳下树突袭她。
想必她万万不会料到一直游走的自己会突然攻击，想到这，他握紧了手中的苦无。
不远处的一棵属下，一个人影从树上落下，双眼注视着河边发生的一切。
桃没有如佐助所料，她镇定地看着飞来的火球，双手快速结印。
“什么？！”佐助没想到一直使用体术的桃居然会遁术，动态视力让他清楚了看清了桃的结印手势。
桃对装逼没有兴趣，并没有像佐助那样第一次喷火前还要念出名字，深怕别人不知道他要喷火一样。
“嘭！”一道土墙翻转而起，挡住了来势汹汹的大火球，火求碰到土墙发出滋滋之声随后消失殆尽，并在原地冒起一阵浓烟。
“咳咳！”浓烟随风刮到树上，佐助没注意让灰尘进入了眼睛鼻腔中，他闭眼剧烈地咳嗽起来。
不久后浓烟散去，春野桃走出土墙，此时佐助也勉强能睁眼，他看着地下的桃，一咬牙跳了下去，掏出苦无，打算直接正面作战——
“你输了。”尖利的苦无刺在他的背部，身后响起春野桃沙哑的声音。佐助瞳孔紧缩，立马朝着土墙那里看去，那里的春野桃似乎感觉到他在看她，冲他笑了下然后化作一阵白烟消散在空气之中。
火球接触到土墙会冒起浓烟，在她本来的计划里是躲在土墙后等宇智波佐助靠近的时候变出分身从一边突击，当佐助消灭分身时她瞬间打破土墙抓住他。
没想到这时候能刮来一阵大风，她趁着风往佐助那刮去时直接分身留在土墙后本身躲在他站的大树下，她还特地让分身走出来一点让佐助确信她在土墙后。
还是太年轻了啊，桃在心里感叹道。
“哼。”前面的佐助突然传来了一声冷哼，桃一下子意识到了事情不对，与此同时，眼前突然冒起一阵白烟，桃不用看就知道他肯定是用了替身术。
“火遁•豪火球之术！”
头顶上方响起了宇智波佐助的声音。
日，桃在心里骂了一句，一个火球从上至下，她虽然躲了过去，但是头发却被烧着了点边，衣服早就脏兮兮的了。
既然你想打，就陪你打到底。桃心想，直接跑上树，将站在树枝上还处于震惊中的佐助狠狠一拉拉到了地面，然后一跃而下。
佐助意识到了桃的情绪有了变化，直接向后跳去，不过为时已晚，只见一个紫色的雷球在她的指尖汇集成形，最终砸向处于半空中的他。
躲不过去。这是佐助看见越来越近的雷球的第一想法。佐助烧了她的头发，成功地让她认真起来，现在的她能够见内部结构更复杂的雷球，因此雷球的威力也比以往强了不少。
之前仍在秀一身上他都麻痹到暂时失去行动力了，桃相信这个雷球下去宇智波佐助绝对会站不起来。
“呲！”正在桃以为胜算已定时，突然一道苦无出现，让雷球在空中直接爆炸，佐助因此逃过一劫。
145 角度
“哥哥……”佐助惊讶地看向来人，鼬从森林中出现，直接越过了佐助走向了树下的桃。
随着鼬的脚步接近，桃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场，此时的鼬年龄才十四，还不会像卡卡西和凯那样自然地收敛自己的气势，他像一把锋利的剑，伤人又伤己。
虽然她不觉得鼬会弟控到教训自己来出气，但他向自己走来时桃还是忍不住紧张，下意识握紧手中的苦无。
“你好，我是佐助的哥哥宇智波鼬。”他开始自我介绍起来，“以前有过一面之缘，还没正式认识过你。”
“哥哥！”佐助忍不住喊道，他不喜欢哥哥去认识他的对手，哥哥明明平时都没这么关心过他。
桃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宇智波鼬，他穿着暗部的衣服还没换下，估计是任务结束就立马赶过来看弟弟的比赛，一脸稚气却写满了我很稳重。
难道想让她在宇智波灭族后照顾宇智波佐助？桃猜测道，随后又自我否定，她算个什么，以佐助的天赋还用得着她来照顾。
“春野桃，我的名字。”她脑中想法变了又变，但面上很爽快地伸出手，双方进行了商业式握手，充分友好地交流了想法。
将政治语言简单化，就是握手后鸡同鸭讲。
“哥哥，你怎么来了都不和我说。”佐助忍不住跑过去拉了拉鼬的袖子。
“那么，我先带佐助回家了，今天谢谢你陪佐助修炼，他年纪还小，有不足之处还请多多担待。”对方讲话如百度百科说的那样谦逊。
“走啦，哥哥，妈妈还等着我们回去呢。”
鼬失笑地摸了摸佐助的脑袋，冲桃点点头，带着佐助转身离开了林子，佐助走之前还悄悄回过头冲她吐了吐舌头。
在涉及到兄长的事情上，他表现得成熟又幼稚。渴望成长超越兄长的同时又想两人的关系永远像现在这样。
“佐助，有时间多和春野同学交流交流吧。”鼬在回家的路上说道，“她很强，你多和她交手能取得很大的进步。”
“我迟早会打败她的。”佐助用肯定的语气说道，身为宇智波一族的骄傲让他情不自禁昂起下巴，注视着比自己高好多的鼬。
虽然输了，但是鼬的到来对冲掉他的部分失落，他暗暗发誓，回去后一定要加大修行强度，他迟早会战胜春野桃，不辜负父亲的期待，甚至超越……
他的心跳不由得加快。
“嗯，哥哥相信你。”鼬笑道，佐助知道鼬自从和父亲发生争执后，已经很久都没有笑容了，哥哥能开心他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
桃望着两人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生气吗，你将佐助当成劲敌，而宇智波鼬和宇智波佐助却将你当作他成长之路的踏脚石。”黑绝笑嘻嘻问，“用你们那个世界的话来说，你的存在不过是给主角刷经验的小怪而已。”
“生气？”桃眨眨眼，“我没有生气的资格，我现在比不过宇智波鼬，所以他将我当成佐助的陪练和踏脚石。”
黑绝抬杠：“可是你就是在生气。”
“我没有生他们的气。”她神色平淡，“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落后就要挨打是句真理，与其怨天尤人认为比自己强的人都在看不起自己，倒不如想办法该怎么变强超过他们。”
普通的忍者会为了挡到了火影的路而道歉，但他们不会为他们在任务中为遵守保密原则而杀掉的平民心怀愧疚。
桃感叹道：“宇智波鼬真的很爱他弟弟啊。”
她的每一个忍术的作用对象都是她自己，她天生查克拉亲和力低，身体不会有能量失衡爆炸的预警，每次都要亲自去体验一番自己的忍术才能摸到忍术内部平衡的边。
像她扔给佐助的雷球第一次中顶多麻痹十分钟，相比鼬是能看出她这个忍术的威力的，没想到这种程度的伤害还要护着佐助。
“所以你不是在生气。”黑绝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兴奋道，“你是在嫉妒，你在嫉妒宇智波佐助有一个爱护他的兄长是不是？”
“因为你没有一个在你受伤时关心你，伤心时安慰你，遇到危险时保护你的——”
“你的意思是我像你一样嫉妒你那两位让你妈又爱又恨的哥哥们吗？”桃扯了扯嘴角，精准无误地猜中黑绝的雷区。
“别跟我提那两个叛徒！”它大吼道，换来了桃的笑声。
突然，树林间传来了树枝被踩断的声音，她下意识朝着声音来源扔出两发手里剑。
“别紧张，是、是我。”来人连忙喊道，慢慢吞吞地从树后走了出来。
桃看着来人，心里生出了警惕：“黑绝，你不是说周围除了宇智波那两兄弟没别人吗？”能感知出已经进入暗部的宇智波鼬却感知不出现在还在学校吊车尾的小李吗。
“我的能量现在不多了。”它的声音响起，“对面那小子的查克拉十分跟你一样少，这种查克拉少的人并不在我的排查范围里。”
这话听得桃直皱眉，她没想到黑绝已经虚弱到了这种程度，全身的灰和烤焦的头发还有被蚊虫咬的一身包更是火上浇油，让她心里烦躁。
“小李你来干什么？”她压住心里的不爽耐着性子问道。
小李像是中邪了似的，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对上桃似乎能看穿一切的目光，结结巴巴：“我、我这次考试都过关了，本来想谢谢小桃你的……但是清晨没能找到你人，然后无意间、无意间……”
此时天空中的阴云变得越来越多，躲到了遮住了太阳，挡住了阳光。没了阳光的桃的表情在刘海下显得阴晴不定。
从没见过这样的桃，这让小李想到了她在学校的模样，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努力地想说些什么解释：“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不小心看到……”
“因为无意所以就心安理得地看完了全部的情节是吗？”她沙哑不带感情的声音响起，“看我被宇智波佐助耍得团团转，最后好不容易快赢了被他那个护弟狂魔哥哥挡下三言两语地把我和佐助的比试当成给佐助的陪练很开心吗？满意你看到的内容吗？”
“不、不是的！”小李听到这一连串的质问连忙激动地否认，“在、在我看来小桃你一点都不可笑，反而很厉害，能赢过宇智波佐助。”
他努力地回忆着当时的场景：“当时要不是从空中飞出来的一致苦无，佐助他早就……”
桃现在不想听到佐助两个字，她粗暴地打断了小李的话：“早就什么？我和他是赢是输都和你没有关系，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认为你能了解我在想什么？自己在学校里就是吊车尾的存在！”
话如宣泄般地说出了口，连同她这几个月的压抑和烦闷。她说完后立马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慌乱地看向小李：“不、不是，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小李低着脑袋摇摇头，闷闷的声音从脑袋下响起：“没事，小桃你说的是对的，是我自大了。”
两人的角色一瞬间完成了对调，桃想说些什么，小李却平和固执地打断了她。
“我天赋不高，脑子又不好使，眉毛又粗又弄也不好看……其实那天我们在餐厅，你说我嫉妒我的同学，只说了对了一半，比起他们，我更嫉妒你。”
“轰隆！”
一道白光在天空划过，随后传来了震耳欲聋的雷声，阴沉了一上午的天终于开始下雨。
“我们两相遇的时候，基础是差不多的，我甚至更比你好一些，然后一起修炼竞赛……”雨打在两人的身上，桃安静地注视着小李。
“我以为我们是一样的，我当时很高兴，能碰到一个志同道合的朋友……”他嘴角上扬，但随后又落了下去，“可是，我错了，我们根本不是同一类人。你的进步速度太快了，就像是学校体术课上一起跑步的大家，我知道要超过我了，将我摔得远远的了，但是我怎么用力都追不上，最后只能看着他们消失在我的眼前。”
桃没想过小李居然会有这样的想法，她艰难地张张嘴：“为、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会告诉宇智波佐助你曾跟我说过的关于他的一切吗？”
“我迟早要打败宇智波佐助。”这是去年两人在跑到精疲力竭后坐在广场上时桃脑子一热放出的豪言壮语。
他的话让桃又重新沉默下来。
“你是对的，安慰比我要强大不少的你的我确实是在多管闲事。你是位努力的天才。”他抬起头，脸上不知道是泪还是雨水，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而我只是个除了努力外一无是处的笨蛋。”
“轰隆！”又是一道雷声响起。
小李擦了擦脸，冲着桃鞠了一躬，然后飞快地朝着来时的地方跑去。
桃等到小李逐渐跑远后才反应过来，冲着他的背影喊道：“等下！小李，我没有——”
“你不该喊他的。”黑绝的声音响起，它仿佛是条洞悉人心的毒蛇，“他只不过是说出了你心中所想的罢了。”
“不是的，我才没有那么想！”她大声地反驳道，“我从来都没有瞧不起他。”
“是的，你没有瞧不起他。”它的声音像阴雨天屋檐上的滴水，又像是凛冬中的寒风，“你只是给他打了一个凯的徒弟，努力代言人最终上忍的标签而已。”
它的话让仿佛一阵惊雷，劈在了桃的心上，她沉默着蹲下来抱紧自己，久久不语。
“你看过漫画，你知道结局，你了解他无论怎样努力上忍就是他的天花板。”它不带任何感情，“比起后期能移山填海的鸣人和佐助，他就像一粒沙粒般微小。”
“你的话没有问题，他自己也有自知之明，你不必向他道歉，向事实道歉。”它的语调上扬，像是一个做了坏事还沾沾自喜的小孩子，“收起你的道歉和真心，将它留给最有价值的人。”
桃看着水坑里的自己模糊的脸，陷入了寂静之中。
146 三周
时间流逝得很快，转眼间金黄色的树叶早已落在树根周围，将以枯叶的形式为大树提供自己的能量，来自北方的风呼啸而来，带来了一丝萧瑟的气息，标志着木叶进入了初冬季节。
今年秋冬的风刮得很凶，它让木叶的居民意识到了冬天的到来，春野桃则是在芽吹强硬地塞给她一条围巾让她每次出门带上时意识到它的来到。
木叶的清晨被一层薄雾所笼罩，西边森林不断有小动物从自己的洞穴中探出脑袋，身为天生猎物的警觉性让它们在出洞前总会放大自己的感官去搜寻周围一切的危险。
从树洞里钻出来的小松鼠左顾右盼了好久，哪怕树下有一只兔子跳到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也会让它受惊地钻回洞中。
等了良久，感受到周围不再有动静之后，它小心翼翼地爬下树，两只小爪子飞速地挖土，确认过自己藏在枯叶下的坚果还在后，放心地松了口气。
忽然，一道阴影从天而降，捏住了它命运的后颈。
“吱吱吱！”它无助的叫了起来。
桃看着手中的松鼠，常常地呼了口气：“总算是抓住你了。“她花了一周的时间总算能做到心无旁骛地静坐一夜。接着又用了一周让自己感受周围事物的存在，最后开始了模拟训练。
手中的这只松鼠便是她的实验对象，她上周末在这片森林静坐，已经能做到让小动物不惧怕她下意识自动忽略她随意走动了，唯有这只小松鼠，对她的警惕从来都没有消失过。
她站在树下等了一夜才让这家伙放松警惕最终出来找它的坚果，抓到了它也象征着她敛息术的练习告一段断落，她现在不仅能敛去自己的气息，而且踩在枯叶上也不会发出声音。
原理和踩水类似。
“你走吧。”训练结束，桃松手将松鼠放回地上。脚刚着地，小松鼠就慌不择路地逃命，也不顾自己储藏起来的坚果。
“今天秀一哥有事不能来……所以还是先去爬山吧。”她手一拍做了决定，准备下山开始自己的攀岩之旅。
桃挥了挥手腕，手腕上的负重已经无法对她的行动造成影响了。看来要找天天换新的负重了……她想起这负重的价格，心不由得一疼。
“嗷呜！”森林深处传来了一声虎啸，薄雾挡住了前方，叫声惊动飞鸟，它们纷纷张开翅膀飞向远方。
“奇怪。”桃不禁皱眉。胡啸狼嗥她不是没有听过，从她来到森林里静坐的第一天起夜晚里就会时不时传来猛兽的声音，它们被高高的铁丝网圈在了死亡森林里。
按理说它们不会清晨醒来的，夜晚才是它们的主场。疑惑也只是一闪而过，这对她而言毫无用处，她走之前最后看了眼松鼠挖土的地方。
那里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
“恭喜你，不仅……敛息术，幻术也进……步了。”黑绝的声音断断续续地响起，像个快要没电的机器人。
黑绝的功能日渐退化，起初是查克拉感知能力下降，现在已经除了说话外没有任何实用价值，而且还时不时掉线。
“没有你我也不可能进步这么多。”桃谦虚道，仿佛丝毫不在意黑绝现在的样子。
“你的想法还是没有改变吗？”它不甘道，“我都已经成这个样子了，你难道真想眼睁睁地看我永远沉睡吗，你以为凭着你这副破烂的身体能走多远？”
“那是以后的事情了。”她答道，“你对我隐瞒了这么多事情，我怎么可能还会让你再次入侵我的大脑？”
黑绝变成如今的模样说起来还是她的功劳，两周前她从噩梦中惊醒，长时间失眠再加上噩梦缠身让她精神一度接近崩溃。
于是在那个晚上，黑绝在她意志处于最低谷时趁机入侵了大脑，一人一黑泥都怀着杀死对方的心理进行了对战，最后桃凭借着同归于尽的决心险胜黑绝，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
“要不是你入侵我的大脑的速度那么快，我都要被你骗过去了。”她嘲讽道，“什么只要我愿意可以轻松将你赶出脑海，你就像口香糖一样甩不掉。”
“要不是我现在只能寄生于这具身体，你以为我愿意和你这种蠢货一个身体吗？”它刻薄地回击道，随后呵呵一笑，“你杀不死我的，我永不消失。”
“但你会沉睡到我死亡为止。”她陈述，“等我死了，我的身体也坏了，大脑也死亡了，你无法使用它，只能变相地被封印在里面。”
“不！”它接近癫狂道，“我迟早有一天会到妈妈的身边，我会让她将你们这群丑陋的人类都变成养料。”
“我不会失败的。”它独自喃喃道，“只要，只要我能感受到你的痛苦……我就能获得能量，就能……变得强大。”
“这话听起来真的很中二。”桃说道。
“哼，你以为你夜以继日疯狂的修行，就能逃避一切吗？”它冷笑，“逃避是没有用的，春野桃，你现在所逃避的所有问题都会在将来的某天以某种形式成倍地回报给你。”
“小桃，我这次过生日你能来吗？”
“雏田，你不要再理这个势利的小人了！”
“……今天谢谢你陪佐助修炼。”
“我迟早会打败她的！”
“你是努力型天才，我只是个出了努力什么都不行的笨蛋。”
她张嘴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复心情，拼命摇头想将这些声音甩出自己的脑海。
“你看，就刚才那么一会时……间，我就恢复了不少力量。”它的声音仍然断断续续，但比刚才连续了不少。
从最初被打败的沉默无声到简单的一两个单词再到断断续续的短句最后来到现在只有一些停顿的长句，黑绝短短一周内以极快的速度在恢复着自己的力量。
所谓的永远沉睡，也是它随手扯出来的鬼话。和黑绝共处桃不得不判断自己分辨真话谎话的能力。
“切。”
……
待她走到小河边时，天已放晴，秋冬的交替日子，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桃开了眼山顶边缘横生的树木，脱下加棉的绿色外套和长裤，露出里面的黑心背心和短裤。
这是芽吹给她买的新衣服，她还打算完完整整地穿着过年。
一阵风刮过，刮走了残留在身上的暖气。她将衣服放在平坦的大石头上，开始了这周的第一次攀岩，她看了眼手表，此时是八点十分。
蜿蜒的小河两边，伫立着两座高山，隔河相对，如果站在任意一座的最高处像对面望去，能将对面的一切景象收进眼底。
一面凹凸不平的山壁上，一道黑色的身影正在不停地往上爬。
“啪！”旁边的小石子因为猛烈的撞击从山体滑落摔在地上，发出了清脆的破碎声。
桃单手抓着岩石，注意到自己斜上方的岩石，抖了抖脸上的汗水，左臂用力将自己朝右上方甩去，然后猛地抓住看重的岩石，感觉到它有裂开的架势再次用力朝着左上方跳去。
悬崖边的草地在微风中弯了腰，此时一只手猛地出现抓住了悬崖边缘，紧接着另一只手也出现。桃双臂用力将自己拉了上去。
上去干的第一件事，就是看手表。
“十点三十八。”
“只比上周快三分钟吗？”桃皱眉心想，“算了……还是先回家洗澡了好了，已经两天没回家他们大概要着急了。”
她坐在悬崖边休息半小时，站起身，将查克拉附着在鞋底，然后直接横着走下了悬崖。这原理和上树差不多，只是查克拉的消耗比上树多而已。
当她走过那棵横生的书，突然停住了脚步，她转头像那棵树看去，能在风吹日晒中生长成这副模样也是很厉害了。
它原本应该茂盛的前端凹了下去，仿佛被什么东西硬生生地扯断了一根树枝。
可能是雷劈的吧，桃心想，摇摇脑袋，双手插在口袋继续朝下走去。
这座山的高度真的不低，她从悬崖沿着山壁走到山脚，查克拉直接花去了一半，估计要是穿着厚重的棉衣棉裤可能查克拉消耗还要再提高。
……
“我回来啦。”桃进门时，午餐正好准备好了。
“啊，小桃！”小樱惊喜地转过头，“你总算回来啦。”芽吹把小樱转过去的头又掰正过来，强迫她看着碗里的饭菜。
“就算小桃回来了，蔬菜也是不可能不吃的。”小樱听了肩膀一落，撅着嘴用勺子戳戳碗里的西兰花。
“不吃蔬菜以后长不高哦。”报纸不离手的春野兆转身，“小桃，最近修行得怎么样啊，瓶颈解决了吗？”
她当初就是和父母说自己修行遇到了瓶颈需要自己出去呆几个晚上才能突破，春野兆两人很民主地批准了她的请求。
然后一呆就是三周，中间回来过几次洗澡换衣服，书包都是直接放在学校里从不带回家，作业当天写完就放在书包里。
对上春野兆嬉笑下带着关心的眼神，桃点点头拉开了椅子爬了上去：“嗯，现在已经突破了，可以回来住了。”
“真的吗？”小樱开心道，“你总算可以回来睡了，我晚上出来喝水没看到你房间有灯都不习惯。”
“有这种功夫不习惯倒不如从现在开始修炼。”芽吹将菜端上桌，小樱调皮地做了个鬼片，闷头捣她的蔬菜。
但是一山更比一山高：“春野樱，蔬菜就算是捣成汁了你也要给我喝掉。”
和芽吹吵架，她们三个从来都没赢过，哪怕是三人一起上。
147 试炼
“我在这里！”
草丛被清风吹的摇摆，刮得小腿痒。
“快过来啊，我在这里！”眼前一片黑暗，声音指引着她前进的方向。
“哈！”
她猛地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天花板，身下紧贴着冰凉的地板，双腿还挂在床上，被子一部分被拽到了地上。
桃从地上爬了起来，发现书桌那还有灯光，窗外已开始泛白。她从地上爬起来，走到书桌前，合上看到一半的书籍并关上台灯。
啧，最近记性越来越不好了。
她摇摇头，将卷轴带到客厅打开，拿出冰箱中的薯片饭团矿泉水什么的，一股脑地全封印进了小型卷轴内，这是她未来三天的粮食。
“小樱，把你的餐桌布放下，你是去野外生存不是去野餐的。”芽吹在小樱悄咪咪地准备将餐桌布放进书包里时出声道。
小樱不舍地将餐桌布拿出来，旁边的桃给了她个眼神，她眼睛瞬间亮起来，若无其事地回到餐桌，将餐桌布放回自己房间。
“野外实践是培养你们的野外生存能力，不要太轻视它，也不用太紧张，肯定会有老师在暗中保护你们。”春野兆喝口茶翻了页报纸。
就是有老师在才不好偷吃吧，桃心想到，她可不想吃三天的果子和鱼，更何况她还不会吐刺。
“啊啊啊啊，最近都没有和佐助君说上话了。”小樱路上感慨道，“他现在除了修炼外就是独处，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
他不一直这个样子吗？桃心想，没想到小樱现在才看清佐助的样子。
她前一秒还在抱怨在一秒又娇羞地捧着脸：“嘛，不过这么看佐助君冷冰冰的，反而更帅了，真是让人欲罢不能啊。”
……好的，还是她多想了。
“哟，小樱和……小桃。”身后传来了声音，她们转过身，原来是鹿丸丁次和井野。大家都背着书包，唯有小桃是双手插兜来的，不过忍具包手里剑套等她都带在身上。
“走吧，快迟到了。”鹿丸抓抓头发说道，他没想到春野桃也在。
小樱注意到大家谈话间没有像平时那样放得开，又注意到桃已经加快了脚步，她当机立断，拉住了桃的手，对着丁次笑道：“早上好啊，各位，丁次，你的肚子是怎么了？”
丁次的肚子比平时大上不少，说是怀胎十月都不过分。丁次听了得意一笑：“我问过我爸爸了，老师会查大家书包里有没有吃的，但是不会搜身。”
说着他满意地拍了拍肚子，里面发出了塑料摩擦的声音。
“笨蛋……”鹿丸扶额，“丁次你这样走路就会发声，怎么可能瞒过老师？只是忍着三天不吃薯片而已。”
“不可能！”他坚定道，“我昨天练习了一晚上如何塞着薯片走路不出声，不信我现在表演给你看。”
“什么嘛，就是踮起脚尖走路而已。”
井野受不了这群幼稚的男生们，绕过他们跑到了小樱的身旁，挑衅道：“宽额头，我先说好了，进了森林我要和佐助一组，你可别打扰我和佐助君的森林幽会。”
不愧是井野，一句话成功点燃了小樱，桃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加重的力道，这力量连秀一都能自愧不如。
“你说什么，井野猪！”她咬牙切齿道，“你做梦！我是不会把佐助君让给你这家伙的。”
她和井野吵闹了一路，但也没放开牵着桃的手丁次和鹿丸溅到了比他们更高维的战斗，自觉停止了争吵默默跟在她们身后装作不认识她们的样子。
结束了敛息术现阶段的修行，她周末在家呆了两天，感受了久违的咸鱼生活，肥宅快乐水和薯片这两天常伴她的左右。
“这次的试炼老师是不会跟着你们的。”树底下站着二年级和三年级的学生，四五年级安排在了下周，一六年纪一个年纪太小，一个临近毕业有专门的测试试炼。
京云站在最中间向二三年级训话：“再说一遍，试炼中不允许私自携带零食和水，一旦发现，修炼结束后就去写检讨书。”
丁次虚心地地下头看着突出来的肚子。
桃摸了摸口袋里的卷轴。
京云两边站着一批穿着绿马甲的忍者，不过他们模样年轻，应该是刚不久晋级为中忍的，他向大家介绍着在场的陌生面孔。
“大家，由于这次各班班主任不会跟随你们，所以，为了防止你们出事，他们作为大家的监护者，会在暗中保障大家的安全。”
桃将场上的面孔随意扫了一遍，竟然看到了四个熟人。
是那天在甜品店和和子姐遇到的四个人。她有些惊讶，没想到整个木叶这么小，还能碰到他们，他们一副执行任务的样子，并没有关注在场的学生。
京云又说了些话就让老师们带着他们去往西边的森林。
“还有，大家记住，森林里虽然危险都被排查过了，但还是不要往深处走，死亡森林就在这片森林的最深处。”
“现在的孩子真是一届比一届幸运啊。”信子把玩着自己黄色的双马尾，有意无意地看向旁边抱胸的右京，“呐，右京，你说是吧。”
右京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回答，十五岁的他总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
“是信子你们啊。”京云等人散住后不由得笑道，祖母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好久不见了，没想到毕业不久了你们就当了中忍。”
双马尾的女生身体一僵，回过头来，冲着温和英俊的男人勉强笑了笑：“好久不见……京云老师，您最近还好吗？”
“嗯，过得还不错。”京云点点头，“这次的任务虽然是C级，但是关系着学校学生的安危，还请你们要多上点心。”
“当然了，我们肯定会……”信子话未说完，就被打断了。
“没想到京云老师还会这么关心你的学生们啊。”一直沉默的右京突然抬起头说道，目光冰冷。
信子一边维持着僵硬的微笑，一边拉了拉右京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
京云不仅没有因为对方的冒犯而生气，反而好脾气地点点头，“当然了，在校的学生都算是我的学生，我一向都把自己的学生当我的孩子来看的。”
一旁听着京云和两位学生交流的伊鲁卡越感觉越不对，刚想前去问问怎么回事，就被旁边的信田拉住，让他不要过去。
“嘛，嘛，时间快到了，京云老师，我和右京先走了。”信子慌乱地冲着京云鞠了一躬，然后硬拉着右京将他带走。
“放开我，我自己走！”右京粗暴地甩开信子的手，朝着前方走去。信子咬唇跺跺脚，最后还是小跑着跟了上去。
等人都走后，伊鲁卡才把憋着的话说出来：“信田先生，您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为什么京云先生的学生会对他……”
他是三年前才调来当老师的，当时京云刚从班主任晋升到教导主任，对方的教育理念和教学经验都给了伊鲁卡不小的帮助。
“还有，京云先生刚才说的将学生当成自己的孩子看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说了那句话那名女生的脸色变得特别难看。”
“这里面的事情很复杂，总之你不要过问就是了。”信田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给出了这个答案，“看你年轻，给你个经验，千万不要搞师生恋，绝对会死的很惨。”
“哈？”信息量太大，伊鲁卡一下子有点反应不过来。
不等伊鲁卡继续发问，信田抬头看了看天：“算起来，如果京云他的儿子还活着的话，今年大概五年级了。”
“嗯，我儿子现在已经四年级了。”去年和京云聊天时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他至今还记得京云提到自己儿子时祖母绿的漂亮眼睛里流露出的温柔和宠溺。
一阵风刮过，伊鲁卡只觉得遍体生寒
“京、京云先生的儿子是什么时候……”他张了张嘴。
信田低头思索片刻：“木叶五十二年，你刚进学校前的几个月发生的事了。”
……
“三天内，随你们怎么过，我们不会给你们任何的提示，但是记住，只要发现有人偷藏食物，立即没收还会请家长到学校来面谈。”
三年级的年级主任说道，还扫了一眼丁次鼓鼓囊囊的肚子，轻飘飘道：“当然，如果现在上交学校概不会搜查。”
她说完后过了几秒，陆陆续续有二三年级的学生从包里，口袋里，肚子里，甚至裤子里拿出了藏匿的各种食物。
“好了，既然都已经准备好了，那么现在，前后三个人一组，进森林里，隔五秒下一组再进去，以此类推。”
桃学号在前，跟着战战兢兢的贵智和另一个同学进入了熟悉的森林，此时森林外围用警戒线围了起来，成为了一片试炼场。
进了森林她就不顾旁边贵智的目光径直地离开了他们，开始了为期三天的变身术特训。
若要一个普通忍者变成另一个人，绝大部分都能做到，要让他们变成死物，他们也可以做得到，可让他们变成动植物，则只有一部分可以做得到。
而让他们做到拥有动物的特性，则很少有人能够做到。化为鱼能够在水里呼吸，变为鸟则能在空中翱翔，这算是变身术的高级运用，可惜没多少人会去钻研这种没有攻击性的忍术。
148 奥秘
虽然她以前也变过鸽子，但没有仔细在意过变身下的身体，她低头看了看自己的爪子，又试着挥了挥翅膀，最后深吸一口气，助跑几步从大石头上一跃而下，张开始翅膀。
“呸！”她面无表情地吐出嘴里的草，慢慢地爬上去继续飞行训练。她发现在变成动物时哪怕剧烈运动，查克拉也不会像变成人那样消耗得快。
变身术一次消耗三点查克拉，维持成本在一点查克拉每分钟，桃迫于自己少得可怜的查克拉，练习了三十分钟就被迫休息了。
她变回身时发现化为鸽子时擦伤破皮的地方变回来这些伤口是不会消失的。因此现在胳膊肘破皮，额头红了一大片，都是撞地撞的。
三十分钟她没有任何的进步，无论她怎样用力地拍打自己的翅膀就是飞不起来，她想办法改进了多次自己的飞行方式，都没有用，看来只能去找一只鸟去观察了，她叹了口气。
……
“啊啦，这条路是不是走过了的说。”鸣人跳到一棵大树上疑惑地抓抓头发，他记得这条路他好像走了不止一遍。
“咕咕咕”肚子此时发出了叫声，距离进森林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他还什么食物都没找到，“可恶！”他大喊道，引的栖息的鸟群体飞起。
树林里立刻传出了鸟叫声，还有树叶间的婆娑声。
“谁！”他猛地朝身后看去，但是身后并没人，可是刚才明明感觉到了有人在那里看着自己，鸣人来到后面的树枝上，没有发现有可疑的，倒是在树枝上发现了一棵苹果。
“这是谁漏在这里的吗？”鸣人想到，随后得意地哈哈大笑，“哼，本大爷果然运气很好的说，饿了就能捡到苹果。”
他丝毫不犹豫地直接拿起苹果就啃，暗处的桃都要感谢自己的好心没有在苹果上涂上什么麻醉药。
不过那小子的直觉倒是挺灵敏的，桃暗暗感叹，她使用敛息术后哪怕不用变身，直接躲在暗处，经过的人群中都没有几个能发现自己，甚至还躲过了一个监察中忍，没想到鸣人光凭直觉就能发现自己。
思绪一闪而过，她立即将注意到转移到那群惊鸟上，在动态视力下，它们受惊展翅起飞的动作如同慢镜头在她面前慢慢播放。
桃注意到它们在起飞时翅膀角度几乎都会进行微调，飞行的过程中翅膀也会进行不同程度的调节，就像是……飞机，不，应该是飞机像它们。
它们在利用空气！她猛地意识到了关键。
如果鸟翅的羽毛构造，能巧妙地运用空气动力学原理，当它们作上下扇动或上下举压时，能推动空气，利用反作用原理向前飞行；羽毛构造合理，能有效的减少飞行时遇到的空气阻力，还能起到除震颤消噪音的作用。
鸟类能飞行的其中一个因素强壮的翅膀这点她已经具有，试了那么多次都飞不起来那么应该就是因为忽略了空气这个重要因素。
她轻车熟路地找到一个树洞，感觉周围没有人后解开卷轴，取出一枚兵粮丸吞了下去，瞬间感觉到查克拉正在快速地恢复，桃迫不及待地钻出洞穴打算再试试怎么飞，忽然感觉到两团查克拉正在往这里赶来。
来不及躲藏敛息，她只好躲进树洞里。
“右京，你不该对京云……老师那么说的。”信子边走边说，“他始终是我们的老师。”
“我可没他那种老师。”右京不屑道，眼里有藏不住的怒意，“公然和自己的学生恋爱，还利用自己的职位以公谋私。”
“哼。”他冷哼了一声，满脸的嘲讽，“如果不是因为那个男人，那个吊车尾怎么可能会毕业还这么快的当上中忍，她现在的实力普通下忍都可以杀死她。”
啧啧，想她听到了什么，居然是教导主任京云的八卦。知道这种私密的事情，桃更不敢暴露自己，将自己隐匿起来的同时竖起了八卦的小耳朵。
“够了！”一直耐心劝解的信子突然提高了音量，让沉浸在自己情绪中的右京回过神来。
他看了眼旁边抿唇的信子，冷淡地回过头：“抱歉，刚才太生气失态了。”
什么嘛，居然没了。她有些遗憾，突然又想到和子姐好像跟他们是一个班的，不知道她知不知道这件刺激的事情。
“她说过了，你们早就不是朋友了。”信子出声道，右京身体一僵，“我不是因为她，我只是单纯地看不惯那家伙的恶心面……”
桃听着对方语无伦次的话，脑内突然脑补一出情感狗血大戏，和子同班吊车尾学生与自己的班主任恋爱了，京云给她开后门让她顺利毕业当上中忍，而这个叫右京的男人看样子是喜欢那个学生的，而他旁边的女生貌似又对他有好感。
“你喜欢她但她却不喜欢你。”信子直白地指出，“而且你之前也在甜品店里见过她了，她现在过得很好，是个中忍，亲戚都在帮她，你也该放下了。”
这话一说桃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不等她细想，信子又道：“我听说她姑妈已经帮她找了份行政部的工作，以后不出任务都可以的那种轻松工作。”
她这么说桃要还猜不出他们说的是谁那就真的傻了，她此时心情处于万分惊愕之中，万万没有想到平时看起来温和乖巧的和子姐居然会有这种疯狂的经历。
结合二人当时进店时的态度，桃大概也能理解一些，不过这并不代表她会停止对他们的讨厌。不管和子姐的经历如何，只要她对她好，她就跟她站在一边。
“是谁！”一个苦无突然飞进了树洞，右京警惕地看向树洞，他刚才情绪激动竟然没发现树洞里还藏了个人。
“别动手，是我！”一道沙哑的童音从树洞内响起，两人抓紧苦无目不转睛地盯着树洞，阴影之下，一个金黄色的脑袋探了出来。
“你，你是……”信子语塞，没想到最麻烦的那个小鬼，她下意识看向右京，他皱眉看向面前怯怯的小鬼，“漩涡鸣人是吗，为什么躲在里面偷听我们说话。”
他身上散发出冷气，可是鸣人没有被吓到，反而挺起胸膛理直气壮道：“什么叫偷听你们说话啊。”
他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树洞：“本大爷累了，好不容易找了个树洞打算睡上一觉，结果睡到一半大哥哥大姐姐就出声把我吵醒了的说，我刚想出来一枚苦无就扔进来了。”
说到这里他露出心有余悸的表情，举起手指比了比：“就这么短，苦无再刺的远一些就真的扎到我的说。”
两人刚晋升为中忍不久，遇到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都有些不知所措，最后还是信子笑眯眯地跟他赔礼道歉顺便偷偷塞了个棒棒糖给他这件事才算了结。
“嘛，看在你们这么诚恳的份上，本大爷就原谅你们的说。”临走前他抬起下巴装出和一份没办法爷就是宽容大度的样子，信子表面微笑，手下拉紧右京，让他不能发脾气，赶紧把这座瘟神送走。
桃用鸣人的模样走了没多久，感觉到周围没人后就变回了原样，刚才那颗兵粮丸的效果也全部用完，查克拉也回归零点。
她回到了原来练习飞行的地方，兵粮丸她只带了一颗，现在只能老老实实地修炼查克拉，等查克拉满格后再去练习变身术，等到查克拉用完了再修炼，以此往复。
夕阳下，几排大雁成群飞过，位于山坡的大石头上，一只鸽子正安安静静地站在上面，它掉了不少羽毛，额头红了一片，翅膀上带着许些血迹。
它俯身猛地朝前跑去，再来到石头边时爪子用力猛地跳起，张开翅膀感受风的方向，不着急着飞而是调整着翅膀的角度，最终，在带起地面上的一粒沙土后，蒙上灰土的白色身体终于飞向了高空，它此时开始挥动翅膀。
要问她飞起来是什么样的感受，桃的回答是就像是骑自行车，刚开始为了掌握平衡可能会摔很多次，但是一旦掌握了窍门就会用的如鱼得水，比如现在。
她曾经想象过很多次自己在这个世界飞起来的样子，比如大野木的尘遁直接改变身体的重量让自己浮空，又或是掌握了六道之力之间念力飞起。
感受到风从身边滑过，飞行的感觉犹如在海中遨游，她向下看能够一览西部森林的全貌，能看见在树下打瞌睡的丁次，四处寻找鸣人的雏田，和井野争抢着佐助身边C位的小樱。
她向前飞，眼前是木叶的标志火影岩，一旁便是她呆了两年的学校，紧挨着火影楼。死亡森林位于西边森林的最深处，她之前爬山的地方位处火影岩的侧面。
桃从来都没想过，这种奇妙无比的体验，是来源于一个在忍界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忍术。忍术的奥秘向她打开大门，她第一次发觉到忍术的魅力。
她的查克拉不够，这次的飞行只进行了三分钟，但这分钟却让她记忆深刻，结束这次的试炼，她可能会忘记在这次试炼中所作的一切，但绝不会忘记在最初在空中的三分钟。
149 疑点
解锁了变身术的新用途让桃兴奋了好久，原来练习敛息术的第二天计划自动替换成了在空中如何飞，顺着风进行俯冲，侧翻等动作，如同发现了一个新玩具。
可惜查克拉太少，一次只能飞半个小时，她遗憾道，盘旋而下停在一个树枝上，警惕地望向四周，察觉没有人后立刻变回来了人形。
多亏身体经受过强大的锻炼，让她就算在空中扇动翅膀连续半小时也不会觉得累。桃跳下树钻进昨晚休息的树洞。
经历过一下午和一早上的飞行，她对变身术的热情总算消退了点，脑子开始恢复冷静，第一个想到的问题就是昨日在树洞内听到的那两人的话。
她得知消息的第一反应是村里人真会玩以及三年起步最高死刑，现在仔细想想，他们话中还是有很多的疑点。
和子姐虽然性格有些跳脱，但绝不是拎不清轻重的人，会为了感情做出让家族蒙羞的事情，而且听两人对话的意思应该是这件事被人压了下来，美月阿姨好像不知道。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他们对话中逻辑最薄弱的一点是毕业考试以及中忍晋升。
因为战争的缘故，各村为了提高兵源，会相对地降低毕业门槛和中忍晋升要求，那时候甚至不用掌握大量的文理知识，只要粗浅便达到了理论要求。
可现在休战了，村子是不可能在继续这种压榨木叶学生潜力的这种做法，现在走的都是私人定制专业化的培养模式，毕业以及考核门槛都比以往要高。
毕业考核或许京云可以用他的职务之便开后门，可是中忍考试这种级别的考核，必定是要高层亲自审核观察的，参与者是不是中忍的料一看就能看出来，怎么可能放水？
美月阿姨曾经多次和她调笑过和子姐的成绩要是有她的一半就好，刚才那个少年也谈到过和子姐的成绩是他们的吊车尾。
此时师生恋已经不在桃的考虑范围内，一个在生死间游走的根部退役人员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做出这种事情不是傻了就是中了幻术。
他们引以为耻的师生恋，在桃此时看来更像是一个幌子，但是这后面究竟藏着什么她就不得而知了，联想到自己曾经被监视的经历，她能推测出来的原因只有一个。
春野一族曾经出了什么事情，以至于在这几年会发生那么多的变化。父亲从几年前开始负责木叶的药材采购，一直处于吊车尾的和子姐在毕业后短短一年后就通过了中忍考试，她从几年前开始被监视到前不久……
等等！
桃突然想到了一个关键点，心跳慢了半拍。
春野兆接受药材采购，和子姐毕业后当上中忍以及她开始被监视甚至孤立……好像都是在一段时间内发生的。
她身后紧贴着树壁，可还是止不住的发冷，先前一直探索的真相此时揭开了一角，却更让她看到了前路的一片黑暗。
中午的阳光照射在树洞前，让树洞前的一片绿草地显得金灿灿的，和幽暗阴湿的洞穴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她能感受到阳光的温暖，但并不想出去晒太阳。
出去之后先侧击旁敲地向家族成员询问近几年家族里发生的事情，桃取出卷轴解开封印撕开薯片的包装袋想到。
未知的前路让她迷茫胆怯，但她不能因为未知和恐惧就停止前进。
经历过中午的头脑战后她下午不再练习变身术，反而开始专心练习起敛息术，她给自己定了一个小目标，跟着一位中忍距离不超过五十米坚持半小时。
二三年级的学生别说感知能力了，能感受气息的都很少，练习对象很少，井野佐助和拥有白眼的日向一族学生。
而且她现在练的是屏蔽气息而不是查克拉，这个更高一级她现在还不会。因此非感知型的新晋年轻中忍成为了最佳的练习对象。
“不许跟在监考老师身后！”胖胖的少年黑着脸道，这小鬼也不知道在他身后跟了多久了，要不是他的通灵兽察觉到异样他都发现有人在跟踪她，想到这，他摸摸通灵兽的脑袋以示奖励。
忍犬吗……桃看着面前的狗，忍犬的嗅觉极度灵敏，作为辅助忍兽是一种不错的选择。不过自己居然被忍犬发现了，说到底还是敛息术不够高啊，她心想。
形式主义地跟这位兄弟道了歉，她继续去寻找她的下一位练习对象。她在树林间转了一圈，可什么中忍也没找到，倒是意外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嘭！”
身体被外力推到了树干上，小李闷闷地擦去嘴角的血迹，完全不理会正趾高气昂的三人。
“你这家伙，吃了我们找的食物就不知道道歉吗？”其中一人喊道。
“抱歉，我不知道长在树上的果子是你们的食物。”他不软不硬地回答道，“我觉得果子长在树上，谁摘下来就是谁的。”
“你这混蛋，居然还敢顶嘴。”另一个作势撸起袖子，上前仿佛想再给他一点教训。
此时，一道残影在他眼前划过，紧接着，一枚手里剑就出现在他的脚下。
“是谁？”他后怕怒道，“有本事在暗处耍阴招，没本事出来吗？你出来啊。”
他身后的两人也开始慌了，他们如同受惊的动物朝四周看去，但嘴上还是强撑道：“就是，不要以为躲在暗处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前面的那个男生还想再说什么时，树枝上突然传来了一道沙哑的声音：“我就在上面，你们没眼睛看不见吗？”
“你这混蛋！”他愤怒地抬头看去，一个粉发的小女孩坐在树枝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她的眼神冷漠，虽然身形娇小但跟她对上视线仿佛被一只野兽盯上一般。
男孩被她的眼神吓得赶紧撇开视线不与她对视，颤颤巍巍地说道：“你、你听好了，本大爷，好、好男不跟女斗，这次就放过你和这个粗眉小子。”
说完，转头就跑了，后面的两人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他跑了：“为什么要跑，这丫头虽然眼神凶，但是那么小一个难道还能打过我们三个吗？”
“她，她是春野桃！”领头跑的男孩喘着大气道，仿佛身后有豺狼虎豹在追他，“冰叶，冰叶大哥就是被她打到医院住了一月的。”
“！”两人都不说话了，埋头向前跑，深怕被那个怪物一通发火。
桃跳下树，走向靠着树干的小李，在他的面前停下，沉默好久后才开口：“为什么不还手，你一个打他们三个都没问题。”
“我就算还击了也不会改变什么，那样没有意思，我不喜欢作出强势的模样让别人屈服。”他离开树干向斜前方走去，中途没有抬头看过她。
桃不禁握拳：“你说的是我吗？”
小李的脚步停了下来，寂静片刻，迈开脚步朝着前方走去：“努力是没有用的，用你之前跟我说的话来讲，丑小鸭之所以能变成天鹅不是因为它努力而是它本身就是天鹅。”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桃忍不住问道。
“这与小桃你无关。”他打断了桃的话径直朝着前方走去。
她看着小李离开的背影直到消失在丛林深处，最后默默地转身离开了原地。
“黑绝。”她在心里喊道，喊完后才意识到黑绝还在下线的状态。
现在能依靠的只有自己了，她在心里给自己鼓气，这没什么，她本来就是一个人，现在只不过是恢复到了平时的状态。
本想寻找中忍练习敛息术的，不过她现在只想在天空飞几圈平复一下心情。
……
“可恶，那个家伙。”男孩坐在树状上咬牙切齿，“别以为这次有那个女人帮忙就能逃过一劫，看我回学校怎么……”
“万一回到学校后那个女孩还帮着他呢？”旁边坐在草地上的男孩怯怯道，一起坐在地上的另一个男孩连忙点点头。
“嗯……那个混蛋。”想起今天就是因为春野桃自己才在小弟面前丢脸，他就心烦不已，突然地，他想到了冰叶大哥和他说的话，随后缓和了表情。
他昂着下巴一脸淡定道：“放心吧，那个家伙蹦跶不了多少时间的。”
此时，灌木丛中发出沙沙的声音，三人立马警惕望去，结果发现没人就是风吹了下，才放下心来继续八卦。
男孩带着优越感看向草地上坐着的两个小弟，清清嗓子道：“我曾经去看望冰叶大哥的时候，冰叶大哥跟我说过，那家伙之所以能这么厉害，是因为她榨干了身体的潜力。”
“榨干了身体的潜力？”一个小弟歪脑袋，“这是什么意思，她的身体是水果吗？”
“嗯……”男孩拼命回想冰叶同自己说的话，“这么说吧，假如把我们每个人都比作一台机器。”他用了个时髦的词来打比方。
“对，机器。每个人能制造出的零件从出厂开始就已经决定好了，同样的时间，有些人造的多，有些人造的少。”
他揉揉鼻子继续道：“像我们，就是属于那种前期造的少，以后会造多零件的机器。”
“而她，她现在想造的比我们多，但是她本身造不了这么多，所以强制身体去制造那么多的零件，但是机器的一生造的零件数是有限的，超过了界限就会坏掉。”
“她是把以后该造的零件现在造出来了！”草地上的一个男孩举手接道，“那她以后造不出来零件……”
“我知道！”另一个男孩兴奋地举起手抢答，“就成了一个没用的机器，是个废物！”
他因为抢答得到了老大的赞许开心地涨红了脸。
150 篝火
“啊！”男孩吃痛的摔倒在地上，“我说你这家伙，为什么撞本大爷的说？”
小李见撞了人连忙道歉：“抱歉，是我走路不注意……啊，对了，请问这位同学，你有没有看见一位粉头发的女孩子。”
“女孩子？”男孩露出迷惑的眼神。
“对。”他点头道，“嗯……穿着一件绿色的外套，戴着一条红色的围巾，扎着一对低马尾，虽然长相很可爱但看起来凶巴巴的……”
“嗯……哦，我想起来了！”男孩一拍脑袋，“她往悬崖的那个方向走了，那个地方老师告诉过我们不能靠近，我还喊过她，结果被她瞪了一眼。”
说到这，男孩撇撇嘴。
“悬崖……小桃怎么会去悬崖呢？难道是……？”小李瞪大了眼睛。
“……我在学校里被人讨厌，人也不讨喜，身体再过个十几年就报废了，好朋友也不理解我要和我决裂，我活着还……”
“喂。”金发男孩手在粗眉孩子面前晃了晃，“你没事吧，怎么突然脸色变得这么白，是没有吃饭吗，正好……好也两天没有吃饭了。”
小李回过神来立刻指着西方焦急地确认：“这位同学，你确定悬崖在这个方向吗？”
“嗯……”金发男孩点点头，“喂，喂！那里不给去的！”
“没关系，谢谢你。”小李回过头，“对了，同学你叫什么名字？”
“鸣人。”金发男孩扬起一个大大的微笑，就连脸上的猫胡子也显得精神，“我叫漩涡鸣人。”
小李下意识觉得这名字好像在哪里听过，不过此时大事在前，他不敢多想，匆匆向男孩道了谢就往悬崖边跑去，鸣人保持微笑，直到小李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喂！你们几个，时间不早了，快点去找点食物啊。”结束了八卦的男孩坐在大石头上不满道，“要不是为了和你们几个说这些，我肚子也不可能咕咕叫。”
“分明是老大你自己说得唾沫乱喷还要继续……”草地上的男孩子不情愿地爬了起来，小声嘀咕了几句就被对面的眼神攻势压了下来。
“小鬼，你们知道死亡森林怎么走吗？”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道声音，语气中压抑着什么。坐在石头的男孩不耐烦地回过头，后立马变了表情。
“那、那个……”他结结巴巴，乖巧地从大石头上跳下来老老实实站在来人的面前，“您怎么来了……老大？”
此时一阵风刮过，沙子刮进了他们的眼中。
……
“小桃，我在这里，快来抓我啊。”欢快的声音响起，她闭着双眼，感受着草地带给小腿的刮擦，伸出双手向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快点，我就在你的前面。”风刮上了脸颊，吹起裙边，仿佛在阻止她的前进，此时，突然身侧又传来了一道似有若无的喊声。
“小桃，不要再向前了！”声音打断了她前进的步伐，她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头往声音的方向偏去，似乎是想确定究竟是谁在喊她——
一睁眼，残阳染红了天空，黄昏的光照射在面前的绿草地上，她揉揉眼睛，从树洞中钻了出来，长时间卷曲的睡姿让她的身体有些僵硬。
她努力地回忆着刚才的梦，眼前一片黑暗什么也感觉，她能听到有两道声音在叫着自己的名字，一个让自己往前走一个让自己停住脚步；她还能感受到脚下草丛刮在皮肤上的刺痛微痒感，感受到风吹在身上吹起裙子的边角……
等一下，为什么她当时穿的是裙子？她在意识到自己有段记忆被封印后就推测自己做的梦可能就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要不然怎么会反复做那么几个，连身上穿的衣服这种细节都一模一样。
但当她想往细了想却发现什么都记不起来，触景生情从来都没有发生过。黑绝自从进了森林后就一直在掉线状态，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
周围的不对劲和谜团越来越多，最闹心的是此时在森林里的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等待未知的到来。
嘛，不去想了。她摇摇头，啃完饭团后开始今晚的修炼。
晚上的森林幽静，她位于高空，望着地下的一个个火星点，每个火星点旁都聚集着一些孩子，他们坐在火堆旁烧烤聊天，她听不见他们在聊些什么。
忽然，她在这群人中发现了一个粉头发脑袋。……嗯，刚飞不久离分身术时间还有十来分钟，还是下去看看她吧，桃心想道。
“这些监察老师可真笨。”牙坐在横置的粗圆木上评价，“他们居然连我和赤丸都分不清。”刚刚变身成牙混淆了监察中忍的赤丸自豪地叫了一声。
“无聊……”鹿丸蹲在地上，手中的小树枝时不时转转，让树枝上串着的兔子能够烤的全面点。
“居然这么对待小兔子，鹿丸你……”井野看不下去了，“到底会不会烤肉啊，早就应该翻一面了，你看，这面都有点黑了。”
“你这家伙倒是自己来烤啊。”鹿丸回怼道，“你又不动手，在这说来说去的。”
井野扬起下巴：“兔子是志乃发现的，赤丸逮住的，我割的喉还剥了皮，现场的人中会烤肉的也就只有你了。”
“嘛嘛，你们别吵架了。”丁次赶紧出来打圆场，“其实稍微焦一点也是别有风味的，我还挺喜欢吃这种的。”
不过我更想吃薯片……他默默地在心里加了一句。失去薯片的第二天，想它。
难得看鹿丸吃瘪，井野满意地回到原位，拍了拍小樱：“呐，宽额头，我说得对吧。”
“啊……”小樱一惊，回头发现井野在喊自己，“抱歉，我刚才走神了，井野你说什么来着？”
“嘛，你还在想佐助啊。”井野接过志乃递来的一签子兔肉，再递到小樱面前，“虽然我也很想帅哥啦，但是现在可不是想他的时候哦。”
“佐助君……嗯。”小樱脑海里划过佐助的背影，心里默默地叹了口气，拿着手中的兔子肉咬了一口，“不知道小桃现在怎么样了？”
“哈……原来小樱你在想小桃啊。”井野尴尬地挥挥手，“放心啦，小桃那么强，肯定不会出什么事的，反倒是你，不要在这茶饭不思的，让她来担心你。”
“我哪有！”小樱激动道，井野挑眉，“你把手上的烤肉吃掉我就相信你。”
虽说知道井野是好心，但小樱还是放不下心，这是她第一次在野外过夜，虽然都是和井野她们在一起的，但是第一个晚上仍过得很害怕，灌木丛时不时会发出索索的声音，仿佛下一秒就会有什么东西从里面跑出来。
不知道小桃是怎么在外面过得那三周……小樱心想道。
“咕咕。”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声音，小樱转身，发现一只鸽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她的身后，它站在草地上看着他们，豆豆眼中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没有味道……”牙兴奋地咬下第一口然后苦着脸，志乃吃的看不出情绪，丁次看上去倒是不挑食，吃的挺开心的。
“又不是出来烧烤的，怎么会好吃。”鹿丸啃了口兔肉随口道，他烤的时候翻得时间太早，其中有部分还没烤全，比如他现在吃到的带血丝的这块。
“唉，这是只有查克拉的鸽子唉。”从小感知能力惊人的井野惊讶道，木叶野生的拥有查克拉的动物并不多，她将手中的兔肉往前递了递，“小鸽子，要不要跟我签订契约，给你吃肉肉哦。”
白鸽用它的豆豆眼盯着井野，然后通人性地摇摇头。
“那估计是哪位监察老师养的通灵兽。”志乃看了鸽子一眼，推了推眼镜，“不出所料应该是受命令来看看我们有没有麻烦的。”
“这样吗。”井野刚燃起的小火种就这么熄灭了，她无聊地回到座位上，不再关注这只鸽子。
小樱回头看了眼这只鸽子，发现它还打算离开，便不再管它，转身吃起兔肉。
“今天中午丁次想吃鱼，进河里抓鱼结果看到了刚准备洗澡的忍者姐姐。”井野很不给面子的说起丁次的遭遇。
小胖子脸一红，唯唯诺诺道；“我，我哪知道那里面有人在洗澡。”
“这有什么好脸红的。”牙大大咧咧道，“女人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你要想看的话让鸣人变给你看。”
“谁、谁说我觉得她的身体好看！”丁次不服地反驳道，引来了大家的一片嘘声。
“阿啦，丁次，没想到你真的看见了啊。”鹿丸坏笑地搂过丁次的肩膀，牙也一改之前的不屑，跑过去坐到他身边。“快说说，身材怎么样？”
“……一群小色鬼。”井野翘着二郎腿和小樱一起鄙夷对面的这群男孩，“还是志乃比较稳重……”
小樱赞同地朝志乃看去，却发现对方鼻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流出来，最终默默地递给对方一张餐巾纸。
火堆里的火大了，气氛也热了起来，平时点头之交的大家在此刻拉近了关系，纷纷说着自己进入森林后发生的事情。
小樱捧着脸看着井野追着鹿丸的场景，不自觉笑出了声，突然觉得这样的时光也听好的，心里也没那么想佐助和小桃了。
想到了后面的名字，她鬼使神差地回头看了一眼，发现那只小鸽子还在原地，它静静地看着谈笑打闹的她们。
不愧是通人性的忍兽……小樱在心里感慨道。
白鸽看到回头的小樱，和她对视了几秒，然后转身打开翅膀离开了充满了欢笑和热闹的森林。
志乃抬头看了眼飞向高空的白鸽，推了推眼镜。
151 推测
变身术结束的一刹那，她刚好落地，但还是免不了一阵眩晕摔在了地上。原本只有维持十几分钟的变身术硬是被她延长了二十多分钟，查克拉都快见底了。
桃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歇了片刻打算回到树洞内继续修炼查克拉。
“哈哈，真有你的。”不远处传来了赞赏声，“骗粗眉毛那个粉毛暴力狂不小心摔到悬崖下，他脸色立马变了，火急火燎地朝着那里冲去。”
“是啊，还是你聪明。”旁边的戴眼镜男孩子附和道。
黑暗中，一双手突然轻轻地打上说话两人的肩膀上，他们转脸，就看见了一张惨败阴沉的脸：“你们在说什么。”
不苟言笑以及由内而外的冷气成功让两人也白了脸，腿不禁开始哆嗦。
桃见他们不说话正打算暴力逼供，旁边站着的那个男生突然撇开脸，身体不停地打颤：“我们不是故意把他骗到悬崖的……只是想恶作剧而……嗷！”
他话未说完，一个拳头已经砸到了他的脸上，他疼的捂着脸蹲了下来，其他两个男孩站在那低着头不敢动。
“是啊……”其中一个男孩颤巍巍地说道，“我们……不是故意的……”
“他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你们给我等着。”桃冷冷地看了三人一眼，然后朝着悬崖那跑去。
“我们不是故意的……”刚才说话的男孩小声反复地重复着这句话，身体忍不住的发抖。
……
桃一刻也不停歇地赶到熟悉的悬崖边，大家都记得右京说的话，没有往悬崖这里靠近，因此她来到的时候，崖边空无一人。
她见悬崖边无人，又赶忙趴下朝着悬崖下看去，可是悬崖太高此时又是晚上雾气朦胧，她无法看清悬崖下有没有人。
“妈的！”她不禁骂道，此时黑绝也在掉线状态，无法探查出悬崖下有没有人，她的查克拉也所剩无几，不能直接跑到悬崖下。
不是特定的爬山日子，她的钩爪也没有带在身上。
一阵风刮过，将空中飘扬的尘沙刮进她的眼睛里，到小腿的草丛在风的吹动下摩擦着她的裤腿，一瞬间的想法乍现在她的脑海里。
还不等她细想，背后忽然开始发凉，她瞳孔放大，每当有人进了她的警戒范围，背部就会用这种方式通知有人到来。
几乎是同一瞬间，她下意识地掏出苦无，身体往后转，头也跟着转。余光只瞥见一个月光下的身影和一边黑色的衣角。
紧接着，一双手覆上了她的背部，指间处流出来的电流立刻在她的体内流窜，令她失去了行动，最后这双手轻轻地用力，结束了这短暂的几秒。
这电流的强度能让普通的下忍瞬间昏迷失去战斗力，桃自己电自己点习惯了，但比以往都强大的电流还是让她脑子出现了暂时的空白。
那一瞬间，记忆以连环画的形式一张张地在她的脑海里闪过。她能感受到自己的双脚离开地面，身体正对着地面下落，而她只能看着什么也做不了。
难道她要死在这里了吗？桃不甘地想到。
“嘭！”下落的身体狠狠地撞在了那棵横生在悬崖上的大树，桃的左手手臂重重地压在了粗壮的树枝上，传来了清脆的“咔嚓”声。
剧烈的疼痛直接刺激到她的大脑，让她拿回了身体的控制权，她强忍疼痛用着右手死死地抓住树枝，让自己悬空在半空。
长时间的锻炼让她有力量又荡回到树上，不过刚站稳不久，一道强大的气流就从头顶落下，她立马朝着悬崖壁的方向跳去，跳起时，风遁直接将这棵顽强生存多年的大树连根斩断。
面前的山壁并没有能够够着的地方，上方还有神秘人虎视眈眈，思绪不断地跳跃，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从空中下落。
感觉到头顶的视线还在，她在心里跟自己说，冷静，春野桃。
在没有任何安全措施的情况下什么都不做让身体自由下落是件十分惊心动魄的事情，比她做过的任何过山车都要刺激。
终于，当下落到内倾的山壁处的那一瞬间，她举起苦无猛地朝着山壁刺去，内倾的山壁和渐浓的雾气成功遮住了她的身影。
身体在不断地下落，苦无插的并不深并不能阻止她的下落，只能相对地降低她的下落速度，查克拉刚用完不久再加上左手骨折，被电过的身体现在还在发麻，力气大不如以前。
此时右臂的毛细血管在膨胀，整个胳膊青筋暴起，疼的发痒，手掌只觉得与苦无接触的不是皮肤而是骨头，咯的生疼。
然而神奇的墨菲定律居然在这时候发挥作用，只听见卡崩一声，这支从开学前就陪伴她的苦无就这么碎了，一半插在山壁上，一半还在下落的她的手上。
操！怪不得团藏捅不破须佐初代要用这个自尽，垃圾忍具。这是她脑袋撞上突出来的石块上陷入昏迷前的最后一个念头。
“呐，我们一起去玩捉迷藏吧。”黑暗之中，她听到了她自己的声音，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欢快和活泼。
“嗯……”接着传来了梦中出现过的女孩声音，她貌似很苦恼的样子，“抱歉，今天爸爸让我早点回家吃饭。”
“我讨厌他。”她随后道，“爸爸总是管我管的很严，我好羡慕桃桃你的爸爸，他都不怎么管你。”
“嘛……叔叔也是为你好啦。”她这么说，“那XXX你先回家吧，我去找别人玩游戏。”
她本以为到这里就会结束了，没想到又出现了几道声音。
“哼，没想到你还真敢回来啊。”声音听起来年龄很大但是中气十足，她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是想不起来了。
“啊，当然了，我还有重要的实验材料没有拿走……”紧接着阴柔沙哑的男声响起，这声音她也听过，而且特别熟悉。
“哼，那个你带来了——”
“你在这里吗，是的话吱一声！”此时突然她的声音突然违和地插了进来。
……
“小桃！你醒醒！”恍惚中她听见了小李在喊她的名字，她艰难地睁开眼，小李的一张脸就怼在眼前。
“别离我这么近。”她用还能动的右手推开了满脸泪和鼻涕的小李，从地上坐了起来，身上出了右手手臂骨折了外，就是几处的擦伤。
她检查了下体内的查克拉，恢复了十点，也就是她一共昏迷了一个多小时。
小河细细流淌，月光皎洁，伴随她一起落到地上的还有被连根斩断的大树，现在摔得四分五裂。
手下感觉到一阵刺痛，她移开手掌，被下面的东西吸引住了目光。
“这是……”她拿起物品，这是个紫色的手里剑，尺寸要比普通的手里剑小上一个型号，像是小女孩的忍者玩具。
“啪！”软哒哒的身体直接摔在了横生的大树上，口袋里的紫色手里剑被甩出了口袋，身体被小幅度弹起，随后中间的树枝断裂，连同着身体一起下坠。
“我说怎么一直都找不到。”她喃喃道，“是掉在了树上，原来之前在悬崖边看到的树上闪过，就是它……”
“小桃，你在说什么？”小李擦干眼泪问道，“不过你没死真是太好了，你知道吗，我靠着岩壁坐着，本想静静地等着死亡，结果你就像个死人一样直接地摔在地上。”
“死人一样……你这是什么比喻……”桃已经没有力气去吐槽了，她直奔重点，“小李，你怎么会在这里？”
说到这里，小李脸一红：“我、我赶到的时候发现悬崖边已经没人了，觉得你可能跳下去了，就想爬下山去找你，结果……”
“爬到一半坚持不住直接摔下来了吗。”桃接话，本想骂他几句不过一想到他是担心自己才爬下去的，也就忍住了。
况且如果不是他自己爬下去，应该会有人让他自愿下去的吧。桃暗暗想到，从这个角度上来说，主动下山的小李还是避免了直接被推下去，面对更大的风险。
“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在悬崖边，是谁跟你说的。”她继续问道，让她吃了亏，她绝对会讨回来的，“还有，你为什么要找我？”
“和你分开后我觉得我说得太过分了，但是又觉得我们不是一类人还是算了吧。”小李道，“然后无意间，我听见了那三个人的谈话，我才知道你……变成现在这样需要付出的代价，抱歉！我什么都不知道就对你评头论足，明明你需要承受那么巨大的代价……”
他说着说着又把自己说哭了，桃也是第一次知道小李原来这么好哭：“嘛……不知者无罪，你需要道歉，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
小李将后来他碰到人和来到悬崖边的事和桃说了一遍。
“金发有胡子蓝眼睛？”桃重复了一遍。
“嗯。”小李点点头，“他还说他己经两天没吃饭了。”他回忆起与男孩交谈的点点细节，“他还说他叫漩涡鸣人……嗯，这个名字听起来好熟悉……”
说着，他皱眉一副沉思的模样。
桃也开始沉默，与小李猜测对方是谁的回想不同，她在分析者此次的事件。
很明显，这就是冲着她来的一场阴谋，从小李遇到那个假鸣人到她听见那个三个小鬼的交谈，一步一步地就是想将她引到悬崖边。
她在四岁过完生日后的某天，在当时还在施工的西边森林里和一个人玩捉迷藏，但是撞上了两个大人物的谈话，结果就是被施了幻术自己走到悬崖边跳下去。
之前梦到的那个让自己不要再往前的声音应该就是当时玩伴发出的声音。那两个人中的其中一个她刚才在小李叙述的时候已经猜出来了。
如果没差错的话，应该就是大蛇丸！她当年看动漫的时候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人皮面具和大蛇丸沙哑的声音。
另一个人的话……能让叛逃四年多的大蛇丸回来的人……除了三代就是志村团藏了。三代的声音她听过排除，所以另一个人极有可能是团藏。
有了充足的记忆碎片，她开始试着还原当时发生的事情。
团藏想将她杀人灭口，但是没想到她命大活了下来，当时应该是被什么人发现了她，然后她的父母也知道这件事情，三代应该也是知道的。
当时三代需要团藏这把带毒的利刃，所以哪怕知道她的事故和团藏有关也不会真的扳倒团藏，但可能会顺势打压他的气焰。
可能是团藏和大蛇丸交谈的事情太过重要，以至于就算她活下来他也不能放心，因此找人封印她的记忆，这也是她靠近树林时记忆就跟断片一样的原因。
最后，因为对她做了这么多，或者是为了安抚春野一族，他最终将药材采购权交给了他们，表示对他们的器重，既安慰了他们，又树立了让小家族掌权的典型，吸引更多的小家族投靠他，还成功打压了当时正在风头上的团藏……
以上都是她的阴谋论。
152 突变
大致理顺了以前的事情后，就轮到了今晚发生的事情。
她的警觉能力一项很灵敏，就算是小时候监视在暗处的暗部人员她都能感知到他们的存在，但是那个人直到她走到她背后她才察觉到。
要么他实力远高于普通暗部成员，要么他特别擅长于潜行，但无论是哪种推测，都解释不了他为什么不直接杀死自己。
凭那种强劲的电流，她保证他当时有至少三种以上杀死自己的方法，可他却并没有选择直接处决她，而是选择将她推下悬崖这种方法。
团藏和大蛇丸在三年前偷偷见过面，可能是达成了什么合作；三代知道她是被团藏的人推下山崖的，但并没有明面上处罚团藏并且还派了暗部监视她……
“小桃，你没事吧。”小李担忧地问道，“你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他一幅你是不是被撞傻了的表情。
“没事啦，就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桃摇摇头。
将她推下悬崖的人绝对是想要她的命的，那种攻击根本不是一个普通小孩子能够躲过的，她也是运气好没摔死。
袭击她的人没理由是三代的人，他想杀自己三年前就动手了，而且他现在还是需要小家族的支持，这买卖不划算。
这么一想，袭击她的人应该就是团藏或是大蛇丸的人了，也只有他们是除三代外和自己相关的势力了，为的大概就是杀人灭口，呈现出失足死亡的假象好跟三代甩锅。
如果照这种想法，那么之前的推测就出现了偏差，团藏应该是不想她恢复记忆想起之前听到了什么所以才会下手，相反的，三代应该就是想知道当时对话内容的。
当时的情况很有可能是三代知道她的出事跟团藏撇不清关系，但是对于他和谁会面或是说他和大蛇丸具体在谋划些什么并不知情。
因此，在她失去记忆后，派来暗部的目的应该是保护她这个证人免遭团藏并且随时监视她有没有恢复记忆的征兆，有的话就直接带回去。
不对，桃眉头一皱。这样一来当时给她封印记忆的就是团藏的人了，难道三代不能派人直接给她解开封印或是直接找山中一族来个读心术吗？
事情越想越乱，还牵扯到她们家，脑子很快又成了一团浆糊。
“你的腿还好吗？”小李忽然开口问道，一直盯着她的腿看。
桃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发现自己的裤子上多了好几道划痕。
“你当时碰的一声撞到了那块突出的岩石上。”小李指着距离他们二十米高的那块岩石，“然后一弹又摔倒了地上，脸朝地的那种。”
“……好了，你不用描述的这么详细。”桃黑线地撸起带着血迹的裤管，看到了白皙一片的小腿。
“唉？！没有伤口吗？好厉害！”小李惊讶道，小桃的裤子都被划通了好几个口子但小腿上并没有伤口。
桃沉默片刻放下裤管，她注视着裤子上的大片血迹，最后扶着左臂从地上爬了起来。
此时明月当空，桃突然发现今天的月亮居然是个满月，她都好久没看见过满月了。感慨了几秒，她对小李道：“现在天黑了，我们还是尽早上去，明天等结束了实践再说。”
她说完过了好一会，小李还是保持着原姿势坐在地上，此时风吹过，河流边的小草飘摇。
小李被她直直的目光看得不由地把头低下去，用蚊子大的声音说：“那个……我其实两条腿都骨折了，现在走不了路……哎呦！小桃你敲我干什么？”
桃最终还是没忍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右手，她一脸不可置信：“这种事你不早说？你早说我也就不呆这么久，直接带你去找老师了。”
“你也没问我啊……嗷！”
“我又不是你妈！”她没想到这傻小子会这么憨，立刻蹲下来观察小李的双腿，此时一直学习的医疗知识总算派上了点用处，“嗯……胫骨骨折，回去用石膏固定一下就行了。”
她说完还是不放心：“这样疼不疼。”说着她用右手食指戳了戳他的小腿，手刚戳下去，小李就爆发出一声剧烈的惨叫。
“你不戳我我就不疼了。”他弯着腰护着腿，生怕她再戳一下。
桃叹了口气，转身准备去找监察老师报告情况，突然，远处的迷雾之中传来了一声虎啸。
“嗷呜！”
如同发动机一般的声音惊醒了树林中气息的鸟类，它们纷纷逃窜，近距离的虎啸直接吓得小李一抖，桃心跳慢了半拍。
“日！”她忍不住爆了粗口，右手握住苦无身体挡在小李面前，她最讨厌墨菲定律了。
“呐、呐，那、那个对、对面的是，是……”小李颤巍巍地指着河对面迷雾中的那道越来越近的影子，结结巴巴地道。
它可能是被血腥味和小李的叫声吸引来了。桃握着苦无分析道，现在体内查克拉就十点，左臂骨折，单手结印她还不会，身边还有个无法行动的小李。
重物踩在小石子上的声音随后变成了进入水中在小溪中行走的声音，他们能听见水花溅起的声音。
桃当机立断，咬住苦无，右手伸进忍具包里掏出苦无迅速朝着雾气里的阴影射去，手里剑旋转着进入浓雾中，随后传来了一声物品掉进河里的声音，之后便没了声音。
对了，引爆符！被这突发情况搞懵了，以至于她现在才想起自己腰包里有引爆符，她立马掏出一张引爆符，咬着苦无前端，将其绑在把手上，启动后朝着岸边和雾气中扔去。
“嘭！”过了几秒，雾气中传来了一声巨响，并冒起了黑烟。
森林中，小樱转过头朝着北方望去。
“怎么了，小樱。”井野歪头问道，聊的好好地她突然转过头。
小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了，只觉得心里一紧，下意识地就朝着北方看去。
也不知道桃桃现在怎么样了，她冲着井野笑笑：“没事，就是突然愣神了。”
“唉，就算你再怎么想佐助，他也会是我的。”井野叹了口气，故作无奈道。
姐妹情来的快，也走得快。
死亡森林很大，包围死亡森林的西边森林更大，大到从山崖下喊句话上面的人根本就听不到，就算是引爆符的巨响，也在这峡谷中自行小三。
“扑通！”先是传来了一阵混着血腥味的焦味，随后听到了重物落水的声音。河道边的雾气仍未散开，但桃已经能隐约看见红色的液体正在清澈的河流中扩散。
小李还处于惊吓之中久久未回神。桃快步走到小李面前，将他单手抱起再扛到肩上。
“唉？！！”小李立刻红了脸，扭动着身体想要下来，身为男孩子尊严让他不愿被一个女孩子扛在肩上，哪怕是他的朋友也不想。
“别乱动。”桃右臂要固定小李的位置，严肃道，“刚才那只老虎虽然死了，可保不齐这里会不会有其他的危险，尽快离开这里才是我们的当务之急。”
要是她一个人，她就算左手骨折了也不会这么着急，桃自信自己一个人对几只老虎还能赢得，就算不敌她也能跑得掉。
可旁边还有一个小李，在分心照顾小李的情况下，一只老虎还好，要是几只一起上就是两人一起当虎粮，所以只能跑。
她抬头，只见对面的雾气中又出现了一个黑色的身影，而且比之前的那个还要高大，足足有两米多高。
妈的，死亡森林的老虎是吃什么长大的？
“嘁”她注视着面前越来越近的黑影，黑影的身后又出现了几道黑影，河道的两边也渐渐有了相似的身影。
它们像是拥有默契一般，缓慢而又警惕地往前行走。
小李已经吓得身体发抖，他咽了咽口水：“小桃，我很高兴有你这个朋友，你把我放下赶快走吧，它们吃我会花点时间的……”他说着还吸吸鼻子。
桃将小李放下，然而并没有找机会逃走，她警惕地看着来自四面八方渐渐显露的身形，缓缓地蹲了下来。
“别废话，现在你多说一个字就减少我们一丝生还的可能。”桃简短冷酷地打断了小李的话，“现在，我背着你，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
小李听了强忍住眼睛的酸涩，一声不吭地让桃背起他。
粗略估计，面前至少有十只老虎，而且还不知道后面会不会有新的。
桃飞快地解开左手和双脚的负重，又让小李解开自己右手的负重，四个负重一除，整个身体突然感觉轻松不少。
做好了所有准备，她毫不犹豫地面对着老虎倒着走上了悬崖，由于背上还有一个小李，查克拉的消耗是双倍的速度，大概五分钟左右就能消耗殆尽。
她背着小李是绝不够走上悬崖的，她左臂无法动作，爬上悬崖危险系数只比面对虎群小上一些。
“取出我腰包里的引爆符和苦无，将引爆符绑在苦无上。”桃后退到距离地面有二十米的高度停了下来，对小李说道。
这个高度既可以看清地上发生的一切，又可以确保自身的安全。
“嘭！”说话间，她贴在地上的引爆符被某只老虎踩中了，发出了一声巨响，连带着另一枚也一起爆炸，瞬时间，老虎的叫声和引爆符的声音响彻了这片夜晚。
“好厉害，小桃！”小李不禁夸赞道，他看着地面上的被炸伤的老虎。
之前的那张引爆符可能正好在老虎的正下方爆炸的，肚皮是它们最柔软的地方，一击必杀，不像现在这样，两张只能把这些皮糙肉厚的家伙炸伤。
“嗷呜！”没有被同伴之死反而因为中计而生气的老虎们，集体发出了怒号。桃腿一软差点没掉下去。
桃仰头看了眼今晚的圆月，心想着声都这么大了，怎么还没人来。团藏这是想真正意义上的毁尸灭迹啊。
153 恐惧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老虎们停止了咆哮，它们低着头在地上不停地游走，可是注意从未离开过上方，一对对耳朵竖了起来仔细聆听，完全没有离开的迹象。
桃感觉到体内的查克拉只能再支撑一分多钟，她立刻抓住一块突出的岩石，双脚踩上略突出的山壁。
“小李，看准时机扔向那群老虎。”身上多了个小李，差不多二十公斤，远比她的负重轻多了，可她的左臂骨折，光靠右臂她都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最后。
这种新型引爆符爆炸有两种办法，一是直接撤掉尾部的线，在爆炸前扔出去，第二种是不拆，撕下背后的粘膜贴在地上，等目标无意踩上，强大的外力破坏内部的禁止而爆炸。
她本来就没指望这些引爆符能够炸死或是赶走它们，但是看到老虎从一开始地立马散开到现在的爪子拍掉小李扔过来的苦无，心里还是不免失落。
永远都不要奢求着被别人救。这是她今晚悟出来的最大的道理，五张引爆符都用完了，无论巨大的爆炸声回响在山谷之中，但却没一个人能过来。
不管是这里被下了结界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也好，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从这里出去。
“下面出……现了……危险吗？”黑绝断断续续的声音从胸口处传来。
“嗯。”桃点点头，“下面聚集了一群老虎。”
“抱歉！小桃，浪费了你的两张引爆符。”小李羞愧道，其实这不怪他，他此时只有七岁加上侧身投掷本身就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
桃不以为意：“没事。”
“对了，谢谢你。”桃突然对黑绝道，“我腿上的伤口是你治愈的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以侦察感知为强项的黑绝会医疗忍术，但还是能猜得出来是它干的。
“啊啦……这可是你第一次……向我道谢。”它略带吃惊。
“所以你现在还有能量吗？”桃开门见山地接着问道，“要是有的话，能把我的左臂修复吗，不然以我现在的样子根本爬不上去。”
“你不想我进入……你的大脑。”黑绝虚弱道。
桃猛地跳起抓住左上方的岩壁，没了手套和护膝的保护，手心处被尖锐的棱角直接划破，膝盖由于背上多了个人的关系猛地磕到坚硬不平的岩壁之上。
久违的疼痛让她意识清醒。
“小桃，你的手——”小李看着点点血液从她的手掌中流下，不禁喊道，可是话未说完，桃脚下的岩石突然碎开，桃立刻抓紧了手中的岩石才没有掉下去。
滚下去的小石头顺着山壁滚动地向下跑，落到一块突起处然后被弹开，砸到了一个老虎的头上。两米高的老虎摇摇头随后紧紧地盯着山壁上的身影。
小李此时不回头都能感觉到背后有十几双眼睛在盯着自己，想到老虎的凶残，不禁冷汗直冒，又担忧地看了眼桃的手，神色复杂，似乎是在下什么重要的决定。
“当然不想。”感受手中的岩石支撑不了多久，她双眼迅速地向上搜寻，找到了一处攀岩处又立马跳了过去，由于背上的压力，身体直接撞上了凹凸不平的山壁。
“唔！”由于平时攀岩身体都是弯曲状态，因此没有注意过岩壁不平的问题，小小的，呈锥状的岩石刺进了她肚子的皮肤里。
虽然只刺进了二厘米左右，但这种尖锐的疼痛仍让她脸色刷的一下白了下来，可她不能停下来休息，因为手中的这块岩石很快又会掉下去。
就这样，她背着小李靠着右臂和双腿爬了二十分钟，期间数不清地撞上坚硬的岩壁，手指由红转白最后变紫，上面的青筋从来都没消下去过，膝盖上的皮破了一大片。粘稠的血液混合着擦上的尘土，又是阵阵的疼。
小李默不作声地让桃背着他攀爬，他低着头，不想看小桃已经血肉模糊的右手，不想听她的身体撞上岩壁时发出的声音。
“你是因为她才落成现在这个样子。”心中有个声音在这样告诉他，“你不必觉得愧疚，这是她对你的补偿。”
“不是的，我不是这种样子的人！”他大声地否认，“我只是、我只是……”
“小李，小桃她为了找你被人推下悬崖，你心里真的一点愧疚没有吗？”心中另一道声音响起，“下面就是虎群，你的双腿现在动不了，照她这种速度和状态，可能到了天亮都爬不上去，结局只会是你们一起掉下去，要么摔死要么被老虎吃掉。”
“你知道该怎么做。放开她，让她有几乎能够爬上去。”最初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嘲笑，“可是你看着她一直受伤还带着你往上爬到了现在，也没有任何表示。”
“没错，你不是这样的人，你只是不想死。”它最后响起时带着居高临下的审判意味，“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是个普通人，你想一个普通人一样到了最后关头都不愿死去，哪怕是让本该能活下来的人与你一同死去。”
隐秘的面纱被揭开，露出了他此时纯粹又阴暗的内心。他下意识抓紧了桃的肩膀，他被人嘲笑，被自己天资愚钝的事实所打击等等，这些都不及在面对死亡前更能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平凡。
他不想死，不想掉下去摔死，不想去喂那些能把自己撕成碎片的老虎，他从未如此鄙夷过现在的自己，这么贪生怕死的自己。
混合着焦虑恐惧愧疚的情绪让他死死地咬住嘴唇不敢和小桃说一句话。脑子里闪现出他们初次相遇时她力竭跌倒在地脸朝着地努力想爬起来的样子，想到她平时一丝不苟地修炼的样子，想到了她给自己补习时被自己气的深吸口气又压下脾气耐心教自己题目的样子……
果然，他还是做不到。
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他吸着鼻子不让自己的鼻涕留下，小桃说过她有洁癖。
凯老师，我做不到像您那样强大，也做不到像您那样善良无私。他将头埋进桃的脖颈处，绝望地想到。
感觉到小李突然把头低了下来，桃没太在意，只觉得他可能是被吓得，毕竟他们现在只爬了六分之一的路程，下面还是能隐约地看见老虎的身影。
“呼……”
在位于一处勉强能站住的地上，她喘着粗气，没想到失去一条左臂会这么费力，以往都是两条胳膊一起上，只用一条力量消耗的居然会这么快。
“以你现在的样子，根本爬不上去。”黑绝的声音突然响起，而且比二十分钟前清晰大声了点。
“死心吧，我死了也不可能放你进我的大脑。”她直接说道，感受到紧绷的右臂放松过后，继续朝着上方跳去。
“不不不，你误解我了。”它带着声音带着笑意，“你只要把你背后的小子丢下就行了。丢下他，你的负担能少一半。”
桃几乎是立刻就脱口而出：“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的。”黑绝的话像是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他以后的成就也就是个精英上忍水平，这种价值不值得你现在拿命去赌你们两能不能一起爬上去。”
“相信我，这家伙绝对没有看上去的那么淳朴。”它叹了口气，“他早就意识到了你们一起爬上去的可能接近为零，可路程上却一句话都没说。”
黑绝一下子戳穿了她一直在刻意回避的事情。
“人性这种东西，永远是经不起考验的。他看着你伤痕累累却一言不发，难道不是怕开口后让你意识到他是个负担从而将他扔下吗？”
“他宁可等到你力竭摔下山崖与你一块摔死，也不愿主动放开你给你生还的机会，这样的朋友，就算你们奇迹般的生还了，你们的关系也会慢慢地淡去。”
“他会因为曾经的阴暗心思不敢见你，因为看到你，就会让他想起那个恐惧死亡的自己，而你会因为他当时的自私下意识疏远他。”
它仿佛是一位严谨的科学家，将他们的心思以及未来的走向一一剖开了，展现在她的面前，让她能直观地了解到故事的结局。
最后它总结道：“你在中途力竭摔下去，你会因为他死亡；你带着他爬上去，你们的朋友关系也迟早会消失。”
“你如果丢下他，爬上去只需要跟三代他们解释清楚，他们自然不会怪你，就算爬不上去，你也不会产生‘因为带着他这个拖累自己才会死掉’的悔恨”。
黑绝将利害关系说得清清楚楚，桃一边听着一边默默地向上爬。
它看桃依旧不为所动，语气不免染上几分焦急：“我理解你不想让我进入你的大脑控制你的身体才不向我借用力量，可是为了这种废物赌上性命真的不值得。”
它情急之下说出了内心最真切的想法，但它并不在意，毕竟春野桃了解它的恶。
这时，桃抓住的石块再次碎开，她估错了时间，身体急速地下落，桃立刻反应过来，掏出口袋里的苦无用力朝着岩壁间插去，手臂上的青筋突起。
滑了几秒终于停了下来，然而就是这叫秒让她再次回到了二十分钟前开始向上爬的地方。
“嗷呜……”下方传来了低沉的声音，那时饥饿的狩猎者所发出的欣喜声，它们像大猫一样悠闲地趴在地面上，摇晃着尾巴盯着突然又回来的人类。
154 刺痛
好累好累，脑子里一团浆糊，能感觉到手抓住岩石的触觉，但是疼痛感不复存在，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似乎想将她从悬崖峭壁上刮落。
右手仿佛生了锈的机器额，重复着攀爬的动作，关节活动时还能听见咯吱咯吱的声音，脑子里就绷着一根弦，被两边的力道拉扯着似乎下一秒就能断裂，用清脆的断裂声来宣判她的死刑。
“还有二分之一的路程。”被拒绝后沉默良久地黑绝说，“以你现在的状态随时都能昏迷摔下去。”
桃未曾察觉般地抬头找好攀岩点用力一跳，死死地抓住下一块岩石，身体移开，刚才抓住的岩石上血迹未干。
“现在你体内的查克拉现在恢复了五点。”它接着道，“听我的，丢下这个浓眉小子，然后变身成鸟兽状离开这里，两分钟足够你飞上去了。”
“够了。”趴在她背上沉默至今的小李终于开口了，“够了已经，小桃。”
桃的动作迟疑了几秒，随后恢复了正常，继续机械地向上攀爬。
“你的觉悟比我高，意志力比我坚韧。其实啊，我一直以来都很嫉妒小桃你。”
“嘭！”岩石再一次碎开，桃立马掏出了苦无刺向岩壁中，没有上次的深但滑落了几米总算停住了坠落。
“我修炼的时候总会不自觉地和你比较，但我发现根本就比不过你，我的身体素质没有你那么优秀，意志力也没有你那么顽强，脑子也那么笨……”
“够了，不用再说了。”桃沙哑着说道，长时间的运动让她的身体水分流失极快，嗓子哑得都快冒烟。
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呐，小桃，把我放下吧。”他埋在她的脖颈间轻飘飘地说出极具重量的话，桃能感受到小李抓住自己肩膀的双手在微微的颤抖，并在止不住的颤抖间慢慢地减小力道。
脖子间感觉到水气，可是她再也说不出不要把鼻涕蹭在我身上之类的话。
“对不起，我耗费了你这么长时间的精力。”他吸了吸鼻子，“我，我不是存心想害你……只、只是……不想死，不想、不想被老虎吃掉而已。”
他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道，表现出这个年纪的孩子面对死亡本该拥有的样子。
就算现在不回头，桃都想到小李现在脸上满是眼泪鼻涕，眼睛红彤彤的两条粗粗的眉毛拧在一起的样子，那一定很丑。
肩上的力气慢慢地减轻，风这时刮得猛烈，似乎必须要刮个人下去才甘心。
“可是……我受不了内心的谴责了。”他哽咽道，“明明知道两个人一起是上不去的我还是抓住你不放，看你爬成现在的样子，这根本不是一个朋友该做的事情。”
“比起拖着你一起摔下去的可悲丑陋面貌，我，我更想在死前给小桃你留下一个好……印象。”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双手逐渐地放开桃的肩膀。
“不要拦着他，既然他有着这种觉悟就顺水推舟让他自己跳下去吧。”它的声音里隐约含着一丝希望，“你甘心吗？不明不白地死在这种地方，和一个这么普通平凡的木叶小孩？”
“我做不到。”沙哑的声音在高空中响起，回响在山谷之中，迅速地消散在雾气之间。感受到身后颤抖的身体突然僵住，她接着重复了一遍，“我做不到。”
“我做不到。”
这是伊鲁卡当时为她撑住倒下来的巨树时说的第一句话。
桃说完便接着向上爬，咯吱咯吱的骨头摩擦声在二人之间不停地响起：“我曾经被抛弃过，了解那种虽然道理都懂但还是很失望的感受。”
“小桃，你……”
“但同样的，我也被拯救过，当时的第一反应就是这种漫画套路一般的剧情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可是这种事情就是发生在了自己身上。”
她曾想过很多次为什么伊鲁卡当时会跑过来救自己，是因为自己是他的学生还是因为之前选择鸣人放弃她的愧疚使然。
直到小李对着她说出这番话后，她才有点理解伊鲁卡当时的心情。她能想着如何杀死她的学前班主任并伪装出自杀场景，也能毫不犹豫地将苦无刺进敌人的心脏之处。
“可是我做不到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为数不多的朋友就这么死在自己面前，也不想让身为自己朋友的你感受到我之前所经历过的心情，那种感觉太难受了。”
“我想活下去，也不想牺牲你。”她不顾嗓子的疼痛大声地喊道，像是说给身后的小李听，又像是说给心里的黑绝听，更像是讲给自己听。
颈间开始发热，仿佛有根刺，正抵着她的皮肤，下一刻就会破皮而出。
“小桃……”小李猛地吸了下鼻子，眼泪啪嗒啪嗒地往下落，滴在桃的衣服上。
过了好一会，黑绝才冷哼一声：“世间根本就没有两全其美的好事。你想要东西之前就必须牺牲另一件东西。”
“未来的你绝对会对现在的你嗤之以鼻。”说完，桃感觉到它的存在渐渐消失，这是它进入沉睡的前兆。
心中刚刚开始疑惑黑绝的异样，突然间一股温和的力量从小腹处缓缓流向她已经骨折的左臂，就像是有一双看不见的手伸入她的皮肤之中，拼接缝合着她的骨头。
同时，颈间发热的刺痛温度逐渐降低，刺痛感也随之下降最后恢复如初。
黑绝它最后还是选择了帮助她……与此同时，一股强烈又熟悉的无力感又涌上心头，最终她还是靠了他人的帮助。这种认知更加让她产生了变强的冲动。
每一次她认为自己已经变厉害时，总会出现各种各样的事情来告诉她：看，你还是最初的那个你，弱小且无助，像个乞丐一样需要别人施舍帮助。
她猛地抬头看向了上方，天已开始蒙蒙亮，黑绝给的能量让她的左臂完全恢复如初，她甩了甩一直僵着的手臂，然后扒住岩石，脑子里面只有一个想法：爬上去！
……
死亡森林内。
“你居然让那个实验体跑了？”穿着绿色马甲的男人轻声道，“真不愧是你，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情都能搞出这么大的乱子。”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黑衣人烦躁道，“他的身体与柱间细胞只有百分之三十的契合度，撑死还能活两三个月。”
“我查过他的档案，他家里还有一个年轻的母亲，大概率会等风头过了然后回到家里。”他接着道，“最近要去和大蛇丸大人汇报这个月的情况，我没有时间去处理那个家伙。”
“不行，最近三代开始怀疑我了。”穿绿马甲的男人立刻否决，“火之国工厂那件事情爆发后，整个村子高层都对柱间细胞的事情敏感得不得了，几乎所有的眼睛都盯着。”
“那你更应该去把那个后患解决掉。”黑衣人低吼道，他快步走到绿马甲忍者面前，抓起他的领口，“要是被他们发现了他这个半制品的身体，我们的事情很快就会被曝光出来。”
“到时候面临着双重追杀，我们都得死！”他激动地摇着绿马甲忍者的身体，“你想想你的……”
话音未落，一股强烈的杀气从绿马甲忍者身上爆发出来，自知失言的黑衣人退后几步。
“咳咳，话我都和你说明白了，反正现在我们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你自己看着办吧，还有，大蛇丸大人让我给那个家伙带个话。”
“什么话？”绿马甲忍者不禁皱眉。
“留给他思考的时间不多了。”
“对了，‘那个’出现了什么变化了吗？”说到此，黑衣人的语气中参杂着一丝期待。
绿马甲摇摇头：“没，还是和以前一样，并没有检测出不一样的查克拉。”
“切，还是失败了吗？”黑衣人语调低落了几分，随后不屑道，“嘛，这也正常，当初要不是为了和缓剂，怎么会把那么珍贵的材料注射进那样粗制滥造的身体里？”
“最新的药呢？”绿马甲忍者不想和他虚伪下去，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哼，放心，你把他看得比你命还重要，我怎么会让他死呢？”说着，黑衣人从口袋里拿出一剂装满紫色液体的试剂。
……
“呐，要和我一起玩吗？”
恍惚间，桃看见了一个戴着草帽的小女孩和自己说话，但是低低的帽檐遮住了她的脸。
“小桃！”小李的声音让她暂时拉回了心神，她摇了摇脑袋，初生的太阳照进山谷之中，抬头便是几个小时前被风拦腰斩断的树根。
眼前的双重的景象让她头昏脑胀，脑子里的一根弦绷到了极致，左手抓着岩石经历了已经没知觉的右臂所经历的一切。
“快了，我们快到上面了！”小李略带兴奋地道，哪怕他之前已经做好了被老虎分食的准备。
十米，九米……五米，四米……两米……一、一……
眼前的景象分出越来越多的叠影，不停地在她的眼前晃悠，此时下方踩着的岩石突然滑落，她的身体没稳住向后倒去，双手保留着向上举起的姿势。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在这最后一步倒下时，一双手突然从悬崖上伸了下来，迅速地抓住她无力的手腕。
“修介师傅？！”桃此时万分惊讶，没想到天天宅在家里的修介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才到宿舍，今天太累，明天更新
如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