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5 笔记
“这话我还要问你呢。”修介将两人拉上了悬崖，小李就像力气脱力了一般直接倒在了地上，桃喘几口气，这时才有空去观察自己的身体。
两只手伤痕累累，指甲全部裂开，膝盖皮已经磕破了一大片，原本应该鲜红的血肉现在已经开始发紫，甚至还能隐约地看见白花花的骨头。
怪不得她怎么觉得没了直觉，她坐在地上想到，随后看向修介：“我朋友他心里比较敏感，跟我吵架了就跑到悬崖边抹眼泪，不小心就摔下去了，我为了救他也掉下去了。”
“哦！下面有老虎。”桃表情忽然一遍，认真道，“当时好多老虎被血腥味吸引过来，当时他的双腿不能站立，我只能背着他往上爬，那些老虎应该是来自……”
“死亡森林。”修介自然地接道，他皱眉，“我晚上照例去检查结界有无破损，发现死亡森林西北边的结界符咒被人撕开了。”
联想到野外实践前听到了早上的虎啸，桃立马有了猜测。修介给的理由很充分，但她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修介从来都没有过激动的情绪，哪怕是在家里骂着三代时也是用着平淡的语气说出最辛辣讽刺的语句，包括现在……他太平静了，似乎早就知晓了所有的事。
“你们没事吧。”远方大树下跳下了两名忍者，正是桃之前偷听谈话的那二位，两人神色焦急，似乎没有意料到会在自己的眼皮下发生这种危险的事情。
小李除了腿骨折外，并没有其他的外伤，比起灰头土脸全身是血的桃来说，反而自动被右京二人忽略了。
“谢谢您帮忙！修介先生。”右京郑重地向修介鞠了一躬，他不敢想象万一因为他和信子因为的疏忽导致两人……
“告诉过你们不要往崖边跑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来，小妹妹你上来，姐姐背你去医院。”信子说着就要把桃抱起来。
“我不去医院，我回家涂点药水就行。”桃一听要去医院，扭着身体不让信子抱她起来，两人瞬间扭在了一团。
“小桃，你还是去医院看看吧。”小李喘够了说道，“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让人担心。”
桃没回答小李，但不断的抗拒已经表明了她的答案。就在二人僵持不下之时，一旁默默观看的修介发话了。
“这样吧，你们俩待会还要清点其他孩子的数量确认安全，现在把她送到医院其他孩子怎么办，我是她的老师，我会把她带到医院的，还有旁边的粗眉毛小子。”
于是修介带着她和小李从另一条路离开了森林，直接来到了医院前。大门口传来的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让她望而却步，桃冲着修介摇摇头。
修介看了她几秒，最终叹口气，让她在大门口的栏杆上坐着等着，自己则扛着不能动弹的小李大步迈进了木叶医院。
十一月的清晨五六点，温度在十度上下浮动，桃之前为了方便活动脱下了芽吹给买的外套，现在还留在崖底，脖子上的围巾已经沾满了灰尘。
一阵风刮过，之前激动的肾上腺素现在已经缓和，让她恢复了正常的感知能力，冷风拍打在黑心背心以外的皮肤上，让她起了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为什么不进医院？”身后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桃转头，难得看见没有看小黄书的卡卡西，他戴着面具，穿着暗部的衣服，与平时那副懒散摸鱼的样子截然不同。
他既然穿着暗部的衣服来见他，就意味着三代要找她了。
“修介还在里面，我想和他说一声。”桃说道，万一修介一出来发现人没了，还以为是她自己等不及先溜了。
“已经派人进去找到他和另一个学生了。”卡卡西注意到她血肉模糊的膝盖，思索片刻，决定还是背着她前往审讯室。
桃一脸的受宠若惊，她还以为他会像修介那样直接把她扛着走，她都做到了肚子再次颠簸的准备了。
“没你想得那么恐怖。”感受到身后紧绷僵硬的身体，卡卡西开口解释道，“会检查一下你的记忆是否恢复了，没有就会放你走，恢复了就再次封印起来。”
忍者不会说出骗小孩子的童话。
桃听到了卡卡西说得检查记忆时心跳都漏了半拍，虽然黑绝之前跟她说过有它在他们检查不出她脑子里深层的东西，可现在它陷入沉睡。
她在井野父亲大手摸上额头时感觉自己都被判了死刑，时间在这几秒内被无限放缓，她都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
“不行。”山中亥一摇摇头，“还是什么都没查出来，她的记忆就像是……”他顿了下继续道，“就像是一块块破碎的拼图，而且都是残破的，查寻结果还是和三年前一样。”
“是吗。”卡卡西点头，“辛苦您了。”
去审讯部转了一圈又被成功地送了回来，三代没见着，也没人对她进行残酷审讯，整个过程简单得不得了，要是行政部要有审讯部这么快的办事速度该有多好？
卡卡西送她回到医院时，修介刚好从外面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戴面具的男人，桃看这发型感觉眼熟，仔细一想才发现，这不是当初在森林作为主力输出的那个暗部小哥吗？
“许久未见，修介大人。”卡卡西礼貌道。
“啊，是你啊。我还在想是谁把我学生带走了。”修介抠抠鼻子摆摆手，“没事你们就先走吧，我还要处理这丫头的事情。”
“小李呢？“
“那浓眉毛小子我丢给医生了。”修介坐在摇椅上看着电视，桃坐在一边的小板凳上，拿着碘酒往伤口上抹，最后在用医疗纱布一层层地裹上。
“你这双腿至少到明天才能直立行走，你既然不想让你父母担心的话，就先住我家吧。”他打了个哈欠，“凭老头子的性子这个节骨眼上是不会把你被团藏的人推下悬崖的事情告诉你父母的。”
“现在三代和团藏……大人的斗争很激烈吗？”桃斟酌着问道，不然怎么可能在消弱被团藏拉拢的大家族势力时又拼命地拉拢小家族。
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啊，三代在村里的人气还是很高的，慈祥亲民威严等形象几乎得到了木叶所有居民的认同。
“嗯。”修介看了她一眼，这个年纪的孩子懂这些事情不是件怪事，反倒是很多大家族的孩子被保护得太好了，“没了仗打，内部的问题矛盾不就暴露出来了。”
“可是为什么团藏会这么大张旗鼓的派人杀我？”桃问道，“一般这种事情不应该做的隐秘再隐秘吗？”
他推了推眼镜，换了个频道：“大概是在试探老头子的底线吧，看他能纵容他到哪一步？”
桃将创口贴对着镜子贴到左边的脸颊上：“三代需要团藏大人我能明白，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能彻底压制团藏大人？”
修介突然笑了一声：“那时因为那家伙没你想得那么稳。”
“什么意思？”桃皱眉。
“你知道跟你玩的好的那个狐妖小子他的身份是怎么被村子里的人知道的吗？”修介突然转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话题上。
桃不由得停下了贴创口贴的手，怔怔地看向修介。
……
“今天的事除了在场的两个中忍和当事人外，一律不能让其他人知晓。”卡卡西向面前的忍者传达三代的意思。
“放心，我已经给那个小男孩下了遗忘幻术，他一觉醒来会忘记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至于那个小女孩……”
“她的话有修介大人做担保，不用在意。”卡卡西解释道，“嗯，今天就……”
“前辈，我已经把那个黑衣人的笔记本破解一小半了。”忍者突然开口道，“里面的反应方程太过于复杂，他的记法又潦草，剩下的我还是没能……”
“真的吗？太好了，吉野，辛苦你了。”卡卡西欣喜地拍了拍他的肩，“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
“不是的。”吉野谦虚地摇摇头，“如果没有卡卡西前辈在三代面前推荐我，我可能到现在还被打上大蛇丸大人曾经的部下的烙印。”
“这不怪你，毕竟谁能想到的他会……”说至此，卡卡西不再说下去，当年大蛇丸叛逃之事波及甚广，大量的人员被捕盘查，三代一边安抚木叶受害者家属，一边还要寻找他的线索和他没来得及带走的一大堆实验材料和数据。
事不宜迟，卡卡西立马前往证物室，看到了吉野翻译出的一部分的笔记。
“五十一年二月七号。实验体X-806号，年龄：8岁，注射量：75.64%+24.36%。X-806号情况：前三天身体维持在最低存活水平线，从第四天开始身体发生腐烂，全身开始长蘑菇，于第八天全身溃烂而亡。融合率：2.1%”
“五十一年三月八号。实验题X-819号，年龄：6岁，注射量：75.69%+24.31%。X-819号情况：前三天身体维持最低存活线，第四天凌晨三点五十三分二十三秒，身体极速变红并且膨胀，于三秒后爆炸。融合率：0.9%”
“由二月七至三月八号数据可得，当含量低于24.36%时，身体只能单纯的接受，并不能产生同质化反应，当含量高于24.31%时，身体迅速接受并同质化能量，但由于速度过快反而造成大量能量溢出，最终身体支撑不住爆炸。因此，含量选择应该在两者之间。”
156 过往
他又扫了几眼，剩下的相差不多的记录，上面还记载着一大堆潦草冗长的反应式。唯一令他比较在意的是实验者几乎全都是五到十二岁之间的小孩子，光他看到的就有十来个。
卡卡西突然想起了一个人，他合上笔记本交给吉野：“做的很好，吉野你是直接要去和三代汇报吗？”
“嗯。”吉野面剧下发出腼腆的声音。
“没事，你去吧。”他拍拍吉野的肩膀，“这上面的东西写得太乱我根本没看懂，还是需要专业的人去研究啊。”
虽然卡卡西有着木叶第一技师之称，但他这番话并无任何不妥，这种科研的内容不是相关知识渊博的专业人士真的看不懂的。
吉野离开后不久，卡卡西猛地恢复了自己的死鱼眼，拿出口袋里的亲热天堂……
……
修介用通灵兽给桃的父母报了声平安，晚上她就在修介家住下了，她原以为修介会让她睡沙发，没想到他直接让她睡在彩子的房间。
“别推脱了，彩子那家伙平时就特别喜欢热闹，一直怪我脾气太差害的她朋友不敢到家里来玩，你住她房间她想来会很开心的。”
她和修介认识一年左右了，他很少在他面前提过有关他女儿彩子的事情，但每次提到的时候平淡冷静的脸庞都会浮现出一丝笑意，讲话的声音也不经意间温柔了许多。
桃洗完澡，怀着忐忑的心情走进了彩子的房间。
距离上次清理彩子的物品已经过去了几个月，可是现在房间里清新整洁，就连里侧的门把手上都没有落灰，想必是修介时不时就会过来打扫。
粉红色的墙纸、贴在墙上已经泛黄的偶像海报和放在床头的大熊娃娃都能侧面体现出房间主人的少女心。
桌台上的书籍卷轴已经消失了踪影，剩下的只有一本几年前的日历，上面的时间停留在木叶四十九年，月份她看不清，日历上还画了几个圈，是否在计算日子，可能跟生理期有关。
木叶四十九年吗……想到修介早上和自己说的话，桃缓缓地坐在床垫上。
木叶四十八年十月十日晚，九尾妖狐突然出现，破坏建筑，造成大量平民伤亡，四代当机立断，以自己及其夫人的生命为代价，封印了九尾妖狐。
木叶四十九年十月十日晚，一股红色的查克拉突然从靠近火影楼旁的一间小屋子里散发出来，方圆百里，哪怕是非感知的普通忍者都能从这强大的查克拉之中感受到那股熟悉的带着杀意的恶意。
至此，鸣人身体的封印突然松动，九尾查克拉泄露，让大家都知道了这个名为漩涡鸣人的孩子体内封印着害死了他们爱人，亲人和朋友的妖狐。
与此同时，一直宣传着九尾已经被四代彻底封印不会再出现的三代威望在他再次接过火影一职时达到了他政治生涯中的最低谷。
四八年的九尾暴走四代夫妇死亡已经打乱了村子原有的平静，三代再次担任火影时本是麻烦事一堆，但就在这不久，同年的十二月七日，之前竞选火影失败的大蛇丸被发现用同村人的身体进行活体实验。
关于大蛇丸是怎么在三代的眼皮子底下跑掉的，官方说法是用了自创的秘术趁众人不备趁机逃脱。
木叶的村民是战斗力不高，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脑子就笨，很多事只是看破不说破罢了，是不备让大蛇丸逃走还是三代念及师徒情故意放水已经不重要了。
发泄为木叶出生入死的亲朋好友被同村人当作实验材料而惨死的对象已经跑了，大家的怒火只能一股脑地集中在大蛇丸的恩师上。
这是三代在四代亡故后再次任职时遇到的第一个重大问题，原本想着让时间抹平一切，可惜一年后的同一天，鸣人的封印又松动了，让村民们想起了如同蝼蚁被妖狐碾压杀害的那个晚上，害怕妖狐再次跑出来的恐惧转变为对三代隐瞒消息的愤怒来转移掩盖自己的恐惧。
用修介的话，那几年大概是三代最难熬的几年，为了平衡各方势力，他不得不再次接受和自己共事多年的好友的帮助，他需要一个人来帮他剥离身上的暗。
他的一番解释说出了好多她以前所不了的木叶的过往，同时也给她留下了很多的悬念。例如鸣人身上的封印为什么会松动，三代与团藏的合作为什么说是再次，三代在退位之前又遇到过哪些重大危机等等。
不过这些对于现在来说都不重要了。
桃猛地一头栽倒在柔软的床铺之中，上午处理过伤口后就一直跟着修介学习结界术的知识，结界术的基础是咒，就像是句子里的字，每个咒都有自己的意思，将咒拼起来形成一句逻辑成立的句子，这句子就是所谓的术，也是最简单最基本的一种术。
这是修介给她举得例子，不过在她看来，这更像是化学中合成题，每个咒都像是一种元素，有些组合成分子，有些则是离子或者原子。
所谓的术就像是最后的产物，而结界师要做的事情就是通过已知的咒去组合反应去推出最后所要的产物，也就是术。
修介今天所做的事情，就是跟她梳理了一边三十二种最基本的咒的含义作用，她都记载了卷轴上，因为书上没有这些，直接从术开始讲起，这也是知识垄断的一种方式，不知道这些基本知识，抱着书就如同看天书一样。
……
“嗯，笔记能整理到这一步吗？比那些研究员要快多了。”三代坐在皮椅上，吸了口烟，随手翻了翻桌上的翻译版。
8岁，6岁，7岁，12岁……
“不，如果没有他们的帮忙，我也不会这么快就翻译出来的。”吉野连忙推辞道，身为之前大蛇丸的直系部下，这几年被监视的日子并不好过，要是这些话被那些人听见了，自己的监视免不了还要再加强。”
“不用帮他们说话，他们什么样子我还是清楚的。”对于木叶的研究员水平，三代心里还是有数的，光是大蛇丸叛逃后搜集过来的实验数据结果，一帮人到现在还没消化掉。
“对了，这本笔记本还有谁看过？”三代吐了个烟圈。
吉野心里先是疑惑，不过随即想到卡卡西前辈可是暗部的成员，跟他这种还要被监视的人不一样，精神就放松下来了。
“卡卡西前辈看过几页。”他随后补充道，“不过就算是卡卡西前辈，上面的大部分反应咒印也是无法理解的，因为这是大蛇丸大……先生当时独创的。”
她的恢复能力比她想象地要好上许多，原本修介预测她明天早上还能好，没想到半夜两点起床喝水的时候一个没注意，等站直了才发现自己居然可以站立了，不过还是能感觉到膝盖处传来的疼痛。
以防用支架吵到修介的休息，桃双膝微屈，扶着墙慢慢地走到桌前。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正向玄关的方向走去。脚步声很轻，不像是修介和秀一的脚步声。
桃放下水杯，慢慢地走到门边，轻轻地按下门把手探头出去，此时传来了外门关上的声音，她凭借着动态视力捕捉到一个矮小的半个身影，似乎是个短发。
“这个点不睡觉鬼鬼祟祟地干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了修介的声音，桃猛地回头，发现修介双手抱胸站在自己的身后。
敛息能力好强！桃暗暗惊讶，她自己本身的感知能力就不差，哪怕是隔着数米的暗部人员也能感知得到，像修介这样能在她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出现在她身后的，她知道的也只有那个把自己推下悬崖的黑衣人。
对了……那个黑衣人。桃想到此眼神暗下来。
“我起来喝水，听到了外面有人的脚步声。”她如实地回答道，反正她的动作全程修介肯定都看到了。
修介叹了口气：“那是个暗部人员，晚上来向我了解当时救下你和那个浓眉小子的具体情况的，哦，她还让我告诉你这件事不要声张出去。”
桃点点头，她现在的关注点只有该怎么回家跟爸爸妈妈解释所发生的一切，关于三年前发生的事情还有好多的谜团，想知道真相她还要去询问他们。
不过暗部人员需要变成小孩子的样子来吗？还是说暗部真有这种身高的成员？桃的思维开始发散。
第二天她像往常那样起床，太阳还没升起就穿上衣服回家了，她原以为到家的时候大家都在床上睡觉，自己则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或是在房间里整理昨天上课的笔记，但没想……
“啊！小桃你回来啦。“小樱兴冲冲地站到门口，这种笑容在看到桃满脸的创口贴以及衣服下隐藏着的绷带时又消失了，“快进屋，我马上去拿碘酒和绷带。”
“嗯……”三代转了椅子看向窗外，此时月明星稀，灯火点点，“他不需要看懂这些。”
她的恢复能力比她想象地要好上许多，原本修介预测她明天早上还能好，没想到半夜两点起床喝水的时候一个没注意，等站直了才发现自己居然可以站立了，不过还是能感觉到膝盖处传来的疼痛。
以防用支架吵到修介的休息，桃双膝微屈，扶着墙慢慢地走到桌前。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正向玄关的方向走去。脚步声很轻，不像是修介和秀一的脚步声。
桃放下水杯，慢慢地走到门边，轻轻地按下门把手探头出去，此时传来了外门关上的声音，她凭借着动态视力捕捉到一个矮小的半个身影，似乎是个短发。
“这个点不睡觉鬼鬼祟祟地干什么？”身后忽然传来了修介的声音，桃猛地回头，发现修介双手抱胸站在自己的身后。
敛息能力好强！桃暗暗惊讶，她自己本身的感知能力就不差，哪怕是隔着数米的暗部人员也能感知得到，像修介这样能在她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出现在她身后的，她知道的也只有那个把自己推下悬崖的黑衣人。
对了……那个黑衣人。桃想到此眼神暗下来。
“我起来喝水，听到了外面有人的脚步声。”她如实地回答道，反正她的动作全程修介肯定都看到了。
修介叹了口气：“那是个暗部人员，晚上来向我了解当时救下你和那个浓眉小子的具体情况的，哦，她还让我告诉你这件事不要声张出去。”
桃点点头，她现在的关注点只有该怎么回家跟爸爸妈妈解释所发生的一切，关于三年前发生的事情还有好多的谜团，想知道真相她还要去询问他们。
不过暗部人员需要变成小孩子的样子来吗？还是说暗部真有这种身高的成员？桃的思维开始发散。
第二天她像往常那样起床，太阳还没升起就穿上衣服回家了，她原以为到家的时候大家都在床上睡觉，自己则会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或是在房间里整理昨天上课的笔记，但没想……
“啊！小桃你回来啦。“小樱兴冲冲地站到门口，这种笑容在看到桃满脸的创口贴以及衣服下隐藏着的绷带时又消失了，“快进屋，我马上去拿碘酒和绷带。”
157 回家
“爸爸妈妈，小桃回来啦！”小樱搀着桃进屋时喊道，声音震醒了还在沙发上睡地毫无睡姿还流口水的春野兆。
他浑身一个激灵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快步走到桃的面前，眼里有着她从未见过的担忧和隐藏在深处的情绪：“现在身体还有哪里疼，要不要爸爸请医生来家里看看？”
她没想到了这时候春野兆还记得她不喜欢去医院的事情，在她的印象中他一项做事大大咧咧神经大条，被芽吹说过好多次。
“不了。”她摇摇头，“昨天修介师傅已经带我看过医疗忍者了，他们说我受的都是轻伤，休息几天就可以恢复过来的，不用担心的。”
话说这里面的房门突然打开了，紧接着芽吹出来了，她的神情一向冷静，但是眼睛周围的黑眼圈却很深，像是一夜都没入睡。
桃词穷了，她不知道该和芽吹说什么，最后只能干巴巴地来了句：“我回来了，妈妈。”
芽吹手先是微微地向前伸了一点，但随后又缩了回来，点点头：“早饭吃了没，想吃什么，我去做早饭去。”
“来啦，药水。”小樱风风火火地从她的房间里跑出来，怀里抱了一大堆的药品绷带，其中西瓜大的咕咕占据了大部分的空间。
原本安静的家里瞬间变得热闹起来，桃坐在沙发上看着所发生的一切，不由得笑出了声。
……
“啊，是卡卡西前辈啊。”值班的人员看到来人后站起来。
卡卡西摆摆手：“我想看看近十年的BC级中断任务记录。”
木叶的所有任务在完成后，会有专门的人员将每一份人员按照任务等级装进相对的档案里最后存在档案库里，带队忍者所写的报告会作为对这项任务的全方位描述总结一起并入。
这其中又分为已完成任务和未完成任务，未完成任务里又包含着中断任务，它与失败任务不同，专指由于线索不足或是外力强制而导致的任务不能完成，最大的特点是可继续性。
由于中断任务的要求很高，因此它的记录也是所有任务种类中最少的一种。
卡卡西在看守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特定的区域，架子上的灰中间突兀地少了一块，看来最近又有新的任务中断了。
“就在这个一排了。”戴眼镜的忍者推了推眼镜，“近十年的中断任务不算多，比起其他有专门房间的任务档案，它们就只有一个架子。”
所有的S级任务档案不论性质，都会放在有专门封印结界的房间里保存起来，想要观看则需要请示火影才行。
“嗯，谢谢了。”
待人走后，卡卡西先是扫了眼最上面的一个档案，发布时间显示的是今年九月份，第二份档案就直接跳掉了三年前，卡卡西直接从四年前的开始找起。
……
“那个人没事干什么要去悬崖边玩啊！”小樱一边给桃的膝盖涂碘酒，“要不是为了救他，小桃你也不会不小心摔下悬崖，你看，再摔得狠一点骨头都能看见骨头了。”
其实昨天还真是见到骨头的……桃在心里默念，同时也惊叹于自己的恢复能力，深夜就能勉强站起来，到了白天膝盖的皮居然已经覆盖了露出来的白骨。
这就是忍者的身体吗……她再一次感叹忍者身体的奇妙。
学校的老师给大家的解释是一个三年级的学生不小心摔下山崖，她为了救那个学生，一着急就尝试着爬下山崖，接过不小心也摔了下去，两人最后被路过的结界保修员救了上来。
这理由也就能偏偏学校里的学生了，单凡爬过山的人都知道山能爬上去，但下去很难，只能由查克拉附着鞋底走下去，而且山崖旁边还有条下山路。
这件事三代应该也会继续调查下去，大概要查出团藏埋在学校里的钉子然后拔出，他能容许团藏一点点分走其他方面的权利，但绝对不会他将手伸进忍者学校里。
“咚咚咚。”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
春野兆开门看到来人的一瞬间身体僵了一下，被桃在了眼里。暗部的人？她心想。
“早安，春野兆先生。”声音透过面具传入空气之中，是宁静温馨的气氛变得冷下来。这还是小樱第一次看见暗部，在她的认识中暗部都是些冰冰冷冷的大人，她下意识抓紧了桃的手。
还是那个认识的暗部小哥啊。森林一次，昨天一次再加上今天，这是她第三次碰到这位面具小哥了，说起来她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呢。
“客套话就不用说了吧，直接说有什么事。”春野兆难得强硬不耐烦地回应道。
吉野丝毫不在意对方的态度：“三代让您过去一趟，说是有些事情要和您商量。”
他沉默片刻，转身冲沙发上的小樱和桃露出一个微笑：“爸爸有事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说完，就跟着吉野离开了房子。
没了春野兆，这个早餐吃得索然无味，小樱一直担心的吃不下，勺子把碗里的荷包蛋搅得稀碎。
“不想吃就别吃。”芽吹发话了，小樱也没和她争执起来。
“妈妈。”她闷闷道，“为什么暗部的人会突然找到爸爸啊……”他们一般不是只会找那些叛村的忍者或者是间谍吗。她将后半句留在心底。
“你想多了。”桃抢先回答道，“说不定是爸爸平时工作做的优异，三代大人对爸爸委以重任，想给他升职呢。”
然而她的话并没有让小樱的心情好起来。
……
“木叶五十年……木叶村二十公里外西北方向的林溪村一夜间村子被灭……所有村民都是一招毙命，凶手手法娴熟……因找不到任何线索人证……调查被迫中止。”
西北方向二十公里，处于火之国与草之国的交界处……卡卡西心想，他看了眼报告署名——北上信田。
“那个……卡卡西前辈。”身边传来了吉野的声音，卡卡西转头看去，“是三代让我去找他吗？”
“嗯，三代大人他……似乎有事找您。”想到三代最后的那句意味深长的话，吉野突然觉得可能卡卡西前辈和三代大人的关系与传闻中存在一些偏差。
“我就不和前辈您一起去了。”吉野继续道，“我还要去春野一族那里，三代要见他们一族的族长。”
……
春野兆是在他们吃中饭的时候回来的。当时小樱还在兴致缺缺地搅拌着自己已经糊掉的面条，眼睛被自己的脑补吓得哭了一场红了一圈。
“跟你说过爸爸就是去找一趟三代而已。”春野兆笑着揉揉小樱的脑袋，小樱撅着嘴打掉了春野兆的大手。
下午，桃在房间里整理自己的笔记，她里面穿着背心和大裤衩，外面套着凯老师之前友情赠送的绿色紧身衣。
说是紧身衣，但是再塞个秋衣秋裤都不成问题，而且面料保暖，材料轻便，不会像厚重的棉袄一样对行动产生障碍，本着在家里穿外面人也不知道的心理，她就从衣柜底下翻出来了。
突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直接进就好。”桃叹了口气合上本子，准备作答小樱的作业问题。
“那个，小桃，爸爸有点事想……想和你谈谈。”春野兆讪笑地走进桃的房间，看到桃那身绿的闪亮的紧身衣时沉默了几秒，随后又恢复正常。
桃爬到床上让出座位，说起来她和春野兆从小到大都没怎么真正地交谈过，她一般有什么想吃的小吃或者想买的小裙子都是直接找芽吹的。
“这次三代找爸爸，是打算把物资运输的总管位置交给我。”他努力地想让气氛活跃起来，可是桃却发现他的手攥得越来越紧。
“爸爸……”
“还有，这是三代给你的卷轴，里面有一个B级忍术和一个C级忍术。”他这才想起来卷轴在口袋里，慌乱地从口袋里掏出卷轴，递到桃的面前。
“给春野一族实权再给你两个忍术，这封口费不少了。”一直处于待机状态的黑绝这时候出声了。
桃心情复杂地看了春野兆一眼，然后缓缓地从他微微颤抖的手中接过卷轴。
“还有，三代他……”春野兆他看了眼桃的双眼随后移开视线，“他保证以后不会再让类似的事情发生。”
“爸爸，出来吃饭啦！”门外传来小樱元气满满的声音。
春野兆如同听到了天籁之音一般：“开饭了，小桃你也快出来吧。”他伸手想拍拍她的肩膀，不过随后又收了回去，快步地逃离她的房间。
桃穿着滑稽的绿色紧身衣坐在床上，拿着春野兆给的卷轴，不知道在想什么。
晚上起床上厕所的时候，路过春野兆和芽吹的房间，她发现里面的灯还亮着，然而现在已经三点多了。
“我……是不是特别没用，芽吹？”里面传来了春野兆苦涩的声音，“连我的女儿都保护不了……我还真是个没用的男人啊，小樱平时说的没错……”
“不，老公你不要这么想……”
桃听了两人断断续续地对话，然后默默地上完厕所回到自己的屋里。
三年前，她被推下悬崖，三代用药材运输的职务封住了他们的嘴。
三年后，她被推下悬崖，三代用原本是属于油女一族的物资运输总管的职务和两个忍术卷轴封住了他们的口。
“恨他们吗？”黑绝问道，“他们把你所遭受的一切当成自己的政治晋升的筹码，然后利用哭泣和自责来掩盖自己选择的自愿性。”
“不恨。”桃看着天花板，“他们没你想得那么坏，他们只是……弱小没有力量，所以只能被迫三代所给的一切。”
“我只是觉得很心酸，因为爸爸他只是个小家族的族长……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忍，他以及家族的命运就任人摆布……”
“我想变强，我想保护我自己，现在也想保护他们。”她盯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他们太弱小了，弱小到一个上忍就能轻松地杀了他们。”
158 中间商
第二天她心情五味杂陈地打开三代给的两个卷轴。一个C级的土遁•土中潜航之术还有一个B级的火遁•灰尘隐之术。
这个B级忍术是她没想到的，毕竟她现在还没掌握火属性查克拉的性质变化，这个B级忍术当时黑绝跟她推荐过，但是因为需要有过C级火遁遁术的极高熟练程度，所以暂时被搁置了。
普通的火遁都是将火喷出，火遇到可燃物燃烧产生灰烟，而这个术是直接就在口腔中将查克拉燃烧成烟状再喷出来，喷出来的就是带有查克拉的灰雾，会影响对方的感知能力和视力，因此作为一种辅助型忍术来说十分实用。
不过这个忍术是以后才能学的。桃将两个卷轴放到一边，打开医疗理论书，从上次折角的地方继续看。
初级医疗理论她快了快五分之四了，剩下的部分在期末考前大概可以看完，寒假就可以开始查克拉掌握的练习。
“注意……止血术是直接强制性使伤口结痂停止流血，因而在止血术实施二十分钟内不可直接使用治愈术，此会使得已结痂的伤口遭受刺激大面积崩开。”
这条注意事项她看了三本书，三本书里都出现了这句话。一句警告是大量的实际情况的经验总结。
……
周一她清晨去广场锻炼的时候遇到了小李。
“啊，小桃啊。”小李高兴地道吗，“你最近身体好些了吗？”
“真是对不起啊。”他一脸歉意，“都怪我非要去悬崖边玩，不然也不可能不小心掉下去让你担心过来救我……”
他的语气真诚，但桃听得心却一直下沉。
“没事。”她笑笑，拍拍小李的肩，“我们是朋友啊，朋友有困难帮助不是应该的吗？”
上午，课堂上，伊鲁卡在讲授战国前期的忍者历史。
“当时是一个十分黑暗的时代，忍者为了任务资源和领地和别的家族开战，就算连小孩子也要前往战场，那个时代站在顶端的家族中就包括了宇智波一族和千手一族……”
下面的同学听得昏昏欲睡，井野不断地点着头，后面的逃课三人组直接打起了呼噜。
“鹿丸，丁次还有鸣人，你们给我出去站着听去！”
“放心，他是中了高级的幻术，没有特定的契机那段记忆是永远不会恢复的。”黑绝说道，“那个男人所说的32种咒只是最基本的主咒，其中还分为16种主咒和16种副咒。”
“其他的还包括怨咒诅咒等咒的类型，零零碎碎地加在一起还有64种。”
“等等，可是我记得修介给我的教材上只说了一种有64种咒。分别是32种基本咒和32种杂咒。”
“因为剩下的32种杂咒已经失传了，现在只有几个人会，而且学习难度十分巨大，且蕴含的力量强大，大半是生死咒，被列为了禁咒。”
桃听了点点头，想到了早上遇到的小李，眉头一皱；“黑绝，小李的记忆真的恢复不了了吗，那他岂不是永远都不记得他是为什么跑到悬崖边的？”
“这难道不是你所希望看到的吗？”黑绝反问，“他忘记了原因，对三代他们有利，对团藏他们有利，对你更是有利。”
“可这就意味着三代不想深究下去。”她冷声道，“可是我不想就这么放过把我推下悬崖的那个人。”
她身上的伤口经过这几天疗养后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了，让她又一次地感叹忍者身体的奇妙，也有点理解了忍者短寿的事实。
学了这么多医疗忍术理论，里面都会在开篇强调一句，人的细胞分裂次数是有固定的，忍者一生的细胞分裂次数也是固定的，但比普通人类多一些，像是漩涡一族等拥有强大生命力的忍者，次数估计是正常的几百倍。
当初千手柱间在与宇智波大战后不久就去世一是因为挚友离开对他打击太大，二可能就是因为他的强大恢复能力。
宇智波斑曾坦言千手柱间是那种受了伤都不用医疗忍术身体直接就能愈合的那种强人。强大的恢复能力同时也带来这巨大的代价。
经年累月的战斗，身体在战斗中不断地手上再愈合，最终愈合的代价超过了他与生俱来的强大生命力，最终陨落。
以上纯属她的猜测，真实情况可能就是他的天启没了他也不想活了。
……
“喂，那家伙看上去可能真的记不得我们了耶。”戴眼镜的男生小声道。
“记不得更好。”走在中间的男孩子粗声粗气道，不耐烦地摆摆手，“我们就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样就行。”
“可是我听说那个春野桃被拉上来的时候全身上下都是血，膝盖骨都露出来了。”豆豆眼的男孩子唯唯诺诺道，听得一边的眼镜男下意识地捂住自己的膝盖。
“这种事都是以讹传讹的，老虎都关在死亡森林里怎么可能突然在悬崖下面。”中间的男孩子低声道，“我可先说好了，这次的事你们都给我烂肚子里，要是谁走漏了风声…哎呦。”
他吃痛地喊了一声，再次睁开眼眼前竟然是一道围墙，三人摸着脑袋四处望去，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走进了一个深巷里。
“呐，大哥，这里是哪……”旁边带眼镜的男孩子话还未说完，一道黑影便缓缓走进了他们的视线里，这是一道冷风刮来，冰凉的感觉刮上了他们的脸上，也刮进了心里。
“你们三个谁先说？”桃靠在墙壁上玩着手指，“你们三个人中只有一个能平安无事地从这里走出去，其他两个会因为路上掉进下水道或是走路不看撞到墙被跌的鼻青脸肿。”
“那个……给我们下达任务的是老大。”中间的小胖子最先忍不住报告。
“唉？大哥你耍赖！”豆豆眼男孩子惊讶地看向中间最先背叛他们的小胖子。
戴眼镜的男孩子也连连点头，不平道：“对啊，明明刚才大哥你还跟我们说这件事要烂在肚子里，没想到现在居然最先举手。”
“你们老大是谁？”桃没管他们之间的打闹，直接问道。
“我们的老大是……俊夫。”小胖子咽了咽口水道，“是他让我们把那个浓眉小子骗到悬崖边，但我们也没想到他、他会直接下去。”
“俊夫？”她脑子里浮现出那个穿着红外套一副桀骜不驯样子的黑发男孩。可是是自己之前打了猿飞冰叶让他丢了面子，后又看到他被班主任训的样子，让他怀恨在心。
“你们为什么要跟着他做老大？”这点桃一直很好奇，那小子一实力不见得有多强，二本身无大家族依靠，他的那帮小弟是怎么跟着他一起玩的。
“因为老大他很有钱，经常会请我们吃好吃的。”豆豆眼男孩子举手答道，旁边戴眼镜地点头附和，“嗯是的，我有次看到老大他的腰包里的引爆符有那么厚。”
他握了握拳头比较，桃想想自己压箱底的那五张京云友情赠送的引爆符，心里突然有些泛酸：“他的钱是怎么来的？”
不同寻常必有妖，一个在福利院里长大的男孩子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有这么多钱，就算是父母战亡的体恤金也不可能花的这么大手大脚，除非他没有脑子。
她看看那两个男孩子，一个瞪着大眼睛和她对视，一个吸了吸快留下来的鼻涕，只有中间的那个小胖子低头不自然地避开了她的目光。
“说吧。”桃对中间的小胖子摇摇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们以为你们那位前老大还会再认你们当小弟吗，不鼓孤立排挤你们就不错了。”
她可不认为那个心眼比针头还小的男孩子会轻而易举地放过泄露了他秘密的这三个小孩子。
桃这么一说他们才想起自己可能会面对的后果，三人脸色一白。豆豆眼男孩子颤巍巍打量了一眼气定神闲的春野桃：“你，你很强吗？”
桃看了他一眼：“我不是个天才，但是应该还是比他强的。”
中间的小胖子咬牙硬着头皮回答：“老大……他做着中间人的交易。所以来钱特别快。”
“中间人什么意思？”桃皱眉。
小胖子咽了咽口水道：“就是，其实有很多任务是村子里的居民发布的，不用出村，但这些任务多半都是些D级的日常任务，奖励不高但是极其费体力。”
“但是很多下忍实力不够很难接到C级任务，但是晋级有需要大量的任务经验，他们只能去接取像除草找猫之类的D级任务。”
“有些下忍不想做像是除草之类的D级任务，觉得这浪费了他们的修炼或是休息时间，他们就想分出一部分报酬找其他人来做。”
“大哥他做的事情就是与接到D级任务的下忍对接，让他们把任务交给学校里高年级的学长学姐来做，任务完成后再从酬劳里抽取部分再分。”
这着实让桃感到意外，她没想到这中间还能中间商赚差价，不过细想一下其中确实合理。下忍向来是战场上最先冲上前送人头的，但没人愿意生下来就是去送人头的。
他们想修炼变强让自己多点活下来的概率，C级任务接不了只能接D级，可是D级任务一点技术含量也没有……有了需要，就有了市场，然后这个市场就被俊夫看见了。
想必这种事情肯定是被三代默许的，不然他的生意不可能做的这么大。大量的下忍要是整天为了生计奔波没有提升自己的机会，那么木叶也离乱不远了。
159 跟踪
“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了……”小胖子咽咽口水，眼睛一闭，“把那个浓眉骗去悬崖边是我策划的其实……老大只是让我们想办法让你去悬崖那里。”
“嗯哼。”桃抬眼，“行，你可以走了。
豆豆眼和眼镜仔一听浑身一个机灵，身体开始打颤，不过小胖子没有如释重负地立马逃开，他深吸一口气：“所有的事都是我策划的，跟他们两个没有关系……要揍就揍我一个人就好了。”
还在发抖的两个小孩子齐刷刷地看向中间那个双腿不停发抖的小胖子，之前的埋怨不满瞬间被惊讶和感动取代，血气一上头，争相说道：“不是的，我们也加入了，跟我们有关系的。”
原本的人性之恶因为小胖子转为人性之善，让桃不禁感叹小孩子的单纯天真。她不由得笑了一声：“谁说我要揍你们的？”
“唉？”还在感动兄弟情的三人冒出三个大大的问号。
……
“快点哦，还有三圈了。”桃坐在秋千上看着在广场上跑圈的三个人，三人已经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不过一点都没有停下的脚步，丝毫没有平时训练时划水的样子。
“快了，还有一圈，最后到达的人再多跑十圈。”
……
周五，放学后。
“哟，小桃。”满身油彩的鸣人走过来，元气满满的样子，“今天要一起走吗？”
“不了。”桃摇摇头，她背上书包，“我还有事要做。”
“欸？”他疑惑道，“小桃你这周怎么都一副很忙的样子？”
“你居然有时间跟我说话？”桃反问道，她看向窗外，“你刚才涂的那些颜料伊鲁卡老师现在估计已经看到了……”
“鸣人！！”楼上传来了伊鲁卡的怒吼，鸣人失去了笑容，桃冲着他眨眨眼。
“嘛，今天我有事先走了，明天见了，小桃。”鸣人话没说完连忙拎着自己的油漆罐子急冲冲地跑出了教室。
桃走出学校，在人群之中找到了那个穿着红色外套的男孩，十一月份的树上已经没几片黄色的叶子了，很多家长都站在校门外等着自家的孩子，有的手上还拿着吃的喝的。
川上俊夫，父母在九尾之乱中丧生，自幼在福利院里长大，聪明狂妄，但目前除了他的中间商身分，还没找出他其他值得狂的资本。
桃翻了翻自己整理的笔记，在“五岁时发病进医院”处画上了圈，除去这一点外，他的成长轨迹也就是个有点小聪明的小男孩而已。
他直接走到了离学校不远的发布任务的行政处，桃用变身术变成了小樱的样子，背对着他假装看着橱窗里展示的少女漫画。
通过玻璃反射，他等了没多久后，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就从行政部走了出来，他跟俊夫来到了角落里，掏出怀中的单子交给俊夫，然后给了他一点钱，接着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走了。
俊夫将钱揣进口袋，看了眼单子，朝着村南森林的方向走去。桃见了连忙跟上，他要去的地方她挺熟悉的，就是她以前工作的地方。
村南森林面积不小，除了有猴子生活的地方，还有各种动物的栖息地，例如野猪。
桃躲在树后，观察着这只被俊夫引诱出来的野猪，不得不说木叶的动物伙食是真的好，要么长脑子要么长身体，野猪都比成年人还高，两颗粗壮的獠牙位于鼻子下方呈弯月状。
猪狠话不多，直接朝着打扰它睡觉的人冲了过来，俊夫轻轻一跳跳上了旁边的大树上，野猪一个刹车不及，撞到了俊夫身后的大树上，直接把大树连根撞断。
桃所在的位置就在这根被撞断的大树旁边的那根后面，野猪被树阻挡后，转身两只眼睛向着四周看去，丝毫没有发现距离它几米远的地方还站着一个人。
她看着逐渐走远的野猪，总算呼了口气，对于这种野生动物，纯粹的敛息术是不够的，要不是她在它撞到树时及时使用嗅觉干扰，现在它应该就发现自己了。
俊夫没有发现有人在看着他，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只能平视看不了高出的野猪，不由得嗤笑一声：“真不愧是畜生。”
待野猪顺着气味寻到了他那里，俊夫迅速结印，右手瞬时凝聚出深蓝色的电流萦绕着手掌，他跳下手掌直直地插进了野猪的脑袋里，电流透过野猪的皮毛流窜于它的全身。
它还没得来及惨叫一声，就被电得散发出焦味，直直地倒地。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还在上学的俊夫不费吹灰之力杀死了需要一个下忍需要受点伤才能杀死的巨型野猪。
不过那不过桃考虑的重点，她脑子里不断回想着刚才俊夫使用的忍术，那种如水流般的电流瞬间倾泻而出让野猪失去了行动力……与那个黑衣人的手法异曲同工。
难道他就是团藏埋在学校里的钉子？桃心里猜测到。她之前一直怀疑的对象是京云，不过京云曾经是根部成员，三代不可能不知道。
按照她之前的想法，应该是团藏下命令给学校里的监视者，然后那个人再把消息传达给俊夫。所以有没有可能是这个中间人就是俊夫？
他的天赋极高，五年级就能使用出B级忍术雷遁地走，这个忍术消耗查克拉极大，不过看他脸不红心不喘的样子，仿佛消耗的查克拉对他来说九牛一毛。
而且这种忍术可不是烂大街什么人都可以学习的。
“是谁？”俊夫突然朝着那边的大树喊道，手上立刻扔出扔出一枚连着引爆符的苦无。
“轰!”伴随着巨响声，大树缓缓倒地，俊夫冷眼盯着烟雾散去的地面，上面空空如也，只有一个受了惊的鸽子咕咕咕地慌乱叫着飞到别的树上。
他看向那只白鸽，那只鸽子感受到他的视线也转过头与他对视。
“咕咕咕。”
就在桃以为自己快要暴露之时，突然一个香蕉猛地砸向了俊夫，俊夫偏头躲开，树上的一只小猴子嘻嘻嘻地笑了起来，茂密的树枝见探出了许多小脑袋。
“哼！”俊夫又看了眼鸽子，转身开始处理起地上的野猪。
桃转头看向那只扔香蕉的小猴子，它也注意到了她，调皮地冲她眨眨眼。桃瞅瞅地上那棵已经烂掉的香蕉，叫了声拍着翅膀飞走了。
……
“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黑绝问道。
一个深蓝色的雷球迅速地形成然后朝着靶子飞出去，飞快地砸中了靶子，瞬间此起彼伏的声音响起，纷纷砸中了所对应的靶子。
“呼……能怎么办，当然是想办法变强啊。”桃擦擦脸上的汗。
从结印到砸中五十米处的靶子所用的时间不超过三秒，威力也不差，所用的查克拉量也没变化，不过她还是不满意。
首先还是太慢了，敌人不是站着不动的靶子，三秒内对方能做的反应太多了。其次现在的雷球威力只能让普通下忍身体麻痹，根本做不到想俊夫的雷遁那样一击必杀。
之前在悬崖边挨得那一击要不是她平时经常漏电被电有了一定的抗电性和平时注重身体锻炼再加上身体素质较好，换成普通下忍被这么一电估计就跟那野猪一样直接焦了。
想要增强威力有两种途径，一是查克拉二是忍术。提高查克拉的质或是量都可以提高雷球的威力，她的查克拉量天生稀少，质的变化更是要经年累月的积累，因此第一种直接被放弃，剩下的第二种也是她目前在钻研的。
雷球的构型最基础的就是外面绕个不容易破的球，再高级点就是往球里在添加结构，她的雷球威力是普通雷球的五六倍就是因为因为她在里面添加了一个平面正三角构型。
添加的结构越复杂越精密，爆炸时的威力也就越大，但难度也更大，因为构型越复杂就越不容易保持稳定，她光是添加一个2D的三角构型就花了几个月的时间，期间被炸了不止几百遍，抗电性都是这么堆出来的。
精神力越强，能维持的雷球形状也就越久，甚至能一次结印产生多个雷球。这些都是黑绝没事的时候给她画的大饼。
“接下来的目标是正方形……”
桃结束修炼后没着急回家，她先跑到集市上买了一袋子香蕉，随后来到了村南的猴山。晚上的山头越没有白天那么有活力。
她在一踏入猴子们的领地后就被它们发现了，几双小眼睛藏在丛林间监视着她，不过她也不打算躲藏。
“呜呜”下午刚见过面的小猴子下了树跑到她的面前，桃将香蕉袋子递给它，它好奇地观摩片刻，小心翼翼地伸出毛茸茸的小手接过塑料袋。
“这不是小桃吗？”身后传来了远山大叔的声音，他穿着件黄马甲，双手插兜里，“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了？”
“我听你师父说你野外训练的时候不小心从树上摔下来了把腿给摔断了，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可不是你的作风。”
160 计划
“以后像修炼或是赚外快就到我这来吧，毕竟我这里一直都缺人。”远山笑眯眯地说道，跳到他肩头上的小猴子像模像样地附和道。
“好的，谢谢远山大叔。”桃点点头。
“哦，对了，小桃你能把这份职业意向申请表带给修介吗？”远山拿出一个黄皮文件递给桃。
“职业意向申请表？”桃疑惑道，她还是第一次看见这种东西。
“是啊，当忍者从忍者学校毕业后除了以班级为单位接任务外，还可以申请各种各样的职业，比如忍校老师，行政部办事，或是进入各种专业部门，像是医疗班封印班或是结界班。”
“行。”桃没有多问原因直接接过了那份文件，远山松了口气。
“真是谢谢你了，小桃。”他叹了口气，“每年这种时候去跟那家伙对接的时候都是最艰难的一段时光。”
他说的云里雾里，桃只管听和点头。
回到家后，她立马针对这几天观察到的俊夫活动进行总结。
“嗯……三言两语就可以让一个犹豫不决的下忍爽快地掏钱，头脑灵活善于言辞……在和野猪交手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它的弱点，观察细致入微心思缜密……仅凭一招就能击杀一头野猪还能发觉我的存在……警戒心强反应灵敏而且……查克拉量大。”
最后几个字桃不自觉加重了力道，把纸戳破。
从速度上来看，她的速度要比他快，反应力也在他之上，这方面是她赢；从力量上来看，他虽然力气没有她那么大但是凭那股能直接把手插进野猪大脑的狠劲，她只能算是微有优势。
体术她没正面跟他比试，就算之前有过短暂的交手也探不出他的底。这算个不确定因素。
忍术方面她会的忍术不算少，但是一大半都是辅助或是防御型忍术，真正意义上的攻击型忍术也就是雷球了。然而她的雷遁雷球威力比不上他的雷遁地走。
幻术方面她算是有名师授课应该是略强于他的，平时也没见他用过什么幻术，忍校里擅长幻术的人可比擅长忍术的人少得多了。
一通总结下来，桃得出结论，做足准备去单挑她有获胜的把握，但是基于最根本的查克拉不足的因素，这场战斗是能速战速决，拖越久对她越不利。
三代不会主动去找团藏的麻烦，但她要是主动去找俊夫的麻烦他也决不会拦着。她需要一个发泄口，春野一族也需要。
区区一个俊夫没了对团藏来说损失不大，对三代来说更是小事。
敌人的情况分析好了，外部势力影响也考虑进去了，接下来要思考的，就是该如何在短时间内解决俊夫。
“你说你的父母在知道他们的女儿心里在想着如何杀掉一个忍校的学生后，他们会怎么想你？”
桃写字的手一顿，随后又恢复正常：“在这个世界里杀人不是件很普通的事情吗？我迟早是要踏出这一步的，唯一的区别就是这个人是谁了。”
在从那三个小男孩口中得知俊夫的名字的那一刻，这个五年级的黑发红外套的学生在他心里就已经死了。
“我以为第一个人会是那个戴眼镜的女人。”黑绝兴致缺缺道，对自己猜错了答案感到失望，“毕竟你到现在还忘不了她。”
“他不该把小李卷进来的。”她翻了一页，“因为想杀了我就将一个无辜的人卷入一场阴谋中还不在意他的死活……他让我感到恶心。”
“恶心？”黑绝像是听到了一个有意思的单词，“这可不算是阴谋，他也没逼着你去悬崖边找他，是你主动去的。”
“按你这么说他做的还很好咯？”桃心里翻了个白眼，果然和黑绝这家伙谈话是不能带三观谈的。
“将与敌人的朋友牵扯进来这可是政治家的基本素养。”他理所当然地说道，“如果能将敌人的朋友除掉，那么这个政治家就是合格的，如果能让敌人和他的朋友打起来并让他们两败俱伤，那么这个政治家就是成功的。”
桃听了挑眉：“合着你说了这么多，就是在变相地夸你自己？可你这个成功的政治家怎么沦落到跟我挤一个身体了？”
“哼，你总有一天会发现自己今天讲的话是有多幼稚多天真。”
“你的心理和你的外表一样阴暗。”桃以这句话结束了对于这件事的讨论。
俊夫的查克拉属性为雷属性，按道理来说同属性比不过，她应该去修炼克制雷属性的风属性查克拉性质变化，可惜她没有风属性查克拉性质变化。
不过这也不耽误，她相信俊夫没有宇智波鼬那样单手结印的才能，只要让他的一只手失去行动力结不了印，他的忍术也就废了一大半。
……
周六一早，桃直接拿着那份文件敲响了修介家的大门。
“远山那家伙让你给我的？”修介取出黄皮中的文件随意看了两眼，随手抽出两张纸扔到桌子上，然后将文件再交给桃。”
“有时间去找远山一趟，就说我就要这两个人了。”
结界部部长现在虽然是秀一，但背后的真正掌权人仍是修介，桃相信这一袋文件的都是三代挑出来的人。
上次直接换掉秀一让自己人当部长的企图直接被修介挡了回去，现在又恢复了原来慢慢渗透的方针。
不过修介看样子似乎十分抗拒看远山给的文件，连同远山之前的表现，桃觉得其中应该有什么让两人都不愿提及的事情发生。
就在桃还在思索是什么事情之时，修介突然发话了：“你的伤好了没有？”
“啊、啊，我没事了，老师，不用担心。”没想到修介会主动关心自己，桃回答得有些结巴。
“嗯。”修介点点头，“我刚定了西街的大米，现在人家已经装好了，既然你没事了，就劳烦你帮我取一下吧。”
“……好的。”她就说，修介怎么可能突然关心她，绝对是有事要她办。
扛着米回来，秀一正好也来了，桃想找秀一活动活动身体，秀一也想看看桃最近修炼得如何，两人休息片刻后便开始对战。
说是对战，其实还是桃单方面的被吊打。
“秀一哥，如果把一个人的胳膊折断了他是不是就不能施展忍术了？”桃捂着肚子坐了下来，秀一那一肘子撞得她是真的疼，差点没喷出血来。
她隐约地感觉到，秀一对她的训练强度正在慢慢地提升，这是件好事，她表面不显，但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当然如果她能再给他来几拳的话，她会更开心的。
秀一看了眼对面专心致志挑出碗里西红柿的桃，喝了口汤：“这种事情说不准，如果心理素质弱的忍者可能就直接放弃抵抗丧失斗志，但意志力强的忍者可能会在绝境中爆发自己的潜力。”
“而且有些忍者会单手结印，还有些忍者会医疗忍术……折断胳膊只能算是一种粗暴又不讨好可能还是两败俱伤的做法。”
修介还在厨房烧饭。
“小桃，别以为我没看见你就能不吃西红柿，不许偷偷挑出去。”
桃拿筷子的手一僵，撇撇嘴又将伸到一半的西红柿扔进汤里。
“可是对方忍术比你厉害，你只有速度和力量确定比他强的情况下，该怎么在确保自己生命安全的情况下去杀掉对方呢？”
秀一放下手中的碗：“那我觉得你杀不掉对方。”
“唉？”桃愣住了。
“如果怀着不想受伤或者是不想性命受到威胁的心理去和对方战斗，那么进行的也只是具有攻击性的防御战而已。”
“你的目的和你的行为有冲突，说明你的决心并不强烈。”
“无论是什么样的忍者，他的每一次战斗都是具有目的的，可能是为了保护委托人，可能是为了守护村子，可能是为了解决敌人。”
“只有怀有强烈的目的才能配得上以命相搏的战斗。”秀一难得睁开眼睛一连认真地道，“而杀人这种事情，需要的就是强烈的目的。”
桃怔怔地看着秀一。
“知道怎样将人杀死，更要知道杀人的目的。如何看待以及对待生命这种问题，是每一位忍者都会面对的问题。”
“没想到秀一哥你会这么想。”桃有些惊讶，一直处于秀一斯巴达模式训练下，她一直都以为秀一只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人。
秀一笑了笑，没有再说下去。他下午还有事情，吃完饭就匆匆离开了。
“呵，说得倒挺像回事的。”修介躺在摇椅上一边看电视一边点评道，引得还站在小板凳上洗碗的桃回头看过来。
“没事，洗你的碗。”修介使唤起她倒是十分不客气。
“哦。”桃想修介说的人应该就是秀一了，不过她没想到秀一会这么假正经。
修介换了个台，此时上面正放着武士传奇：“那些话原来是彩子说给他听的，今天可能是触景生情了。”
怪不得，桃心想。
修介的话匣子一下子就被打开了，自言自语地没完：“彩子那家伙小时候就是混世小魔王，长大了也不知道脑子里哪根筋抽了，开始学做好人了。”
修介絮絮叨叨地说着彩子的事迹，像是说给桃听，也像是说给空气听。
“我给她安排的结界部工作多好啊，轻松不累，轻轻松松坐办公室就能拿其他部门双倍的工资，我和秀一那小子还能关照她。结果她倒好，死活不去，非要自己去费尽心力地当个幼师，还让远山那家伙瞒着我，入职后才和我说。”
他们很少在她面前提起她，但桃觉得他们从来都没有忘记过那位彩子姐姐，她是这两个男人藏在心里最深处的还没愈合的伤痛。
161 没钱了
离开了修介家，桃去了天天家的忍具店。
“欢迎光临……啊，是小桃啊。”天天原本无精打采，手撑在柜子上扶着脑袋昏昏欲睡，一看来人立马来了精神。
“今天想买些什么？”她笑眯眯道，“看在小桃你是我朋友，我给你一个两万两的低利息借贷额度哦，别人想要赊账我们家都不干的哦。”
超前消费……一家小小的忍具店都有了这么前卫的割韭菜理念了吗，桃默默想到。
由于这次各方都不想搞事，能压下去就压了下去，春野兆上周末的时候居然偷偷给她塞了两万两银票，让她看着想买什么小衣服小裙子就直接拿去买。
桃觉得这是他的私房钱，芽吹不知道的那种，要不交给她的时候怎么左顾右盼一副做贼的模样。
兜里有了钱，桃第一个反应不是漂亮的小裙子，而是各具特色的忍具护具。
“之前的重岩我现在已经完全适应了，还有密度更大的重岩吗？”桃指了指双腕上的负重问道。
“当然有。”天天听到这个高兴的扬起了小下巴，“重岩这东西最近是越来越没市场了，除了迈特凯上忍会按时订购，现在都没什么忍者会买了。”
“上次进货还是我和父亲说让他再多带一些重岩回来，不然这回可没有你的份。”
桃听了感动地擦了擦薛定谔的眼泪：“天天你到底……是什么绝世无敌小可爱啊。”
“嘛，如果小桃的脸上再多点水效果绝对会真实许多的。”天天虽这么说，但嘴角上扬的笑容仍出卖了她，她打开一旁翻出来的箱子。
“喏，这就是这次进货带回来的全部重岩，一共有四种，10千克的，20千克的，30千克的，还有这个两吨的。”
“……两吨的就是凯老师订的吧？”
“啊不，凯老师本来想订一套四吨的，但是密度那么大的重岩土之国都不多，再加上最近火之国和土之国之间摩擦有点小激烈，自然是订不到的，只能先订了这两吨的。”
木叶和岩隐村的擦枪也不止一两回了，就连一开始有点不安的桃都习以为常了。
“那就给我一套30kg的吧，下次进货还请帮我看看有没有密度更大一些的。”桃手上的就是20kg的，只能选择那套30kg的重岩。
“行。”天天爽快地点头，“30kg的重岩负重一个一千五百两，一套四个一共六千两。”
桃交钱就没这么爽快了，她眨眨眼睛：“我上次买20kg的一个也才七百五十两，怎么30kg的就直接跳到了一千五百两？”
“密度越大价格当然就越重，而且最近我们和土之国的关系正在恶化，他们已经陆陆续续有些货开始不卖给我们了，货物紧缺价格自然就要提上去咯。”
“难道我们和土之国的关系还能再恶化下去吗？”桃一脸茫然地问道，反正她知道就算她毕业了两国也打不起来，除非她有爱搞事的老乡。
“这次我和父亲去进货时，听到同路的商队都在谈论草之国发生的事情，原本几个月前的火之国祭典草之国使者是要去参加的，可是半途上被人暗杀了，而且是在我们村的一位上忍小队的保护下。”
今年火之国的祭典办的尤其大，她的傀儡也就是那时候托去火之国都城进货的春野兆带进来的。
在火之国办祭典邀请各国使者前去祝寿之际，在木叶派出的上忍护卫的眼皮子底下，爽快利落地杀死了草之国使者，这不是直接一巴掌拍到了火之国和木叶村脸上吗，而且说到底是木叶保护不力，还能挑起村子和国家之间的矛盾。
敢挑战木叶的权威的，又是在草之国事情上做文章的，也只有和木叶一起把草之国夹在中间的土之国有胆子做了，这也算是在敲打草之国，让它想清楚到底站哪一边。
“土之国就这么想继续打仗吗？”桃有些不解，“为什么不能直接宣战，还得非找个战争借口，而且还是对自己不利的。”
天天摇摇头：“当然不是，杀死草之国使者的忍者两个流浪忍者，不过他们实力十分强大，我们村的上忍还没反应过来那使者就被杀掉了，而且到现在还没抓住。”
“他们有什么特征？”敢去接踢木叶场子的任务，桃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猛男猛女。虽然木叶现在是青黄不接外忧内患，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不是普通流浪忍者能够挑衅的。
“嗯……”天天想了想，“特征吗……两个好像都穿着黑色的衣服，不过这也很正常啦，流浪忍者之间经常会搞各种各样的团体阻止，穿着同样的衣服也没什么问题。”
桃沉默了，有在上忍的眼皮子下迅速杀掉草之国使者又飞快的逃走不被抓到的实力，又穿着黑色的衣服……她猜天天说对了一半，那衣服应该不是全黑，而是黑底红云。
现在的晓组织还在苟着，四处接任务赚取团建资金，而大野木既不想火之国借着国王寿宴宣扬国威，也不想处于墙头草的草之国贴到木叶墙头，但又不想自己出手干这种脏活。
他之所以能请得动现在以猥琐发育为方针的晓组织……可能是因为给的实在太多了吧。
人没抓到，尸体也检查不出任何土之国的忍者的痕迹，木叶哪怕用头发猜出了是岩隐村干的也无济于事，没有证据一切都只能是猜测，这次的不满只能先压下来。
“嘛，这些都是大人们该去讨论的事啦。”这种大事往深了思考天天脑袋就大，这种事情现在还不是她这种小孩子能想明白的。
“除了这套负重小桃你再看看，还要些什么？”天天亲切地绕过柜子搂住桃的手臂，比起这种大事，她更关心今天能不能把这家伙的钱包掏空。
她刚才可看到了，她钱包里至少还有两三千的样子。
桃这才想起来今天来的主要目的可不止是买负重的，她连忙问道：“天天你们家的忍术卷轴有吗？”
“当然有啊。”忍术卷轴可是比忍具买的还要火热，“不过那种距离远范围大威力强的忍术每次一上架就会被一抢而空，小桃你早说我就帮你留意了一些了，现在剩下的就是些辅助型的忍术。”
“有水牢之术吗？”
“水牢之术？”天天歪头，“那只是个C级忍术啊，而且威力也不强，又容易被突破。”
“嗯，我只要那个忍术。”桃点点头，距离十七周的家长会就剩下三周了，三周里她拼一把倒是能掌握水属性查克拉变化，不过想练成水牢之术可就不行了。
黑绝能交她，可是她认识的能教她的人里，就卡卡西一个人有水属性查克拉性质变化，她已经受了他的幻术指导了，实在没脸再让他教自己幻术，她又不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
“这个不贵，就一万两。”天天拍了拍手欢快道，桃听了不由得沉默下来。
一个一次性的水遁忍术再加上一套负重，直接一万六下去，她刚到手的两万两巨款就这么快见了底。
委托人付了钱木叶首先得拿掉三成，算是税钱，忍者到手的只有七成的钱，而且这还只是个体任务不是团体任务，并且不算在任务中花销的苦无手里剑引爆符等等的价格。
一次C级任务的价格在五万到十五万间不等，内容多半是充当护卫，可能会和实力在中忍以下的敌忍进行战斗。
如果实力菜一点的话，那么忍术卷轴这种东西就很有必要了，不然绿马甲上也不会有那么多口袋专门给忍者装卷轴。
一个C级的辅助型忍术卷轴就要一万两，那种强大攻击力的忍术卷轴价格可能更贵，至少是它的几倍，但是就算再怎么贵也会有实力不济的忍者咬牙购买。
像凯老师父亲那样一辈子都掌握不了查克拉性质变化的忍者，木叶可并不少，不然怎么说下忍是村子的基石呢。
就算桃进店前还存着留下两千两去看看秋季新出的洛丽塔，在天生售货员天天的连哄带骗下，她没忍住忍具的诱惑，买了一个鞭子。
倒不是因为她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只是因为这皮鞭里是被施了术的，条纹上写满了咒，将查克拉注入就能直接控制鞭子。
鞭子长度只有五米，但弹性极佳，能在查克拉的驱动下伸长至十米。虽然还有一年多这上面的咒就要失效了，但对于她接下来要去做的事情确实极具帮助的。
桃揣着鼓鼓的钱包进店，戴着一副负重，腰间别着一捆鞭子，手上拿着卷轴两袖清风地走出了这家忍具店。
“桃桃下次有时间一定要来玩哦！”身后是笑得像花儿一样灿烂的天天。
没钱了，没钱守护木叶了。桃看了眼空荡荡的钱包，面无表情地离开了这个令她伤心欲绝的地方。
接着去凉太那里买了两本最新一期的亲热天堂，又去了森林里找到远山大叔将文件交给他后，便带着新增的负重今日的打工之旅。
感谢秀一，今天手下留情，让她还有力气赚钱搬砖。
162 回忆
十七周期末考，现在才十四周，在利用十三周一周的时间去跟踪俊夫收集资料后，剩下的四周里她该对于设计出的方案进行针对性训练了。
“好了，大家停下，过来集合。”伊鲁卡拿着手中的记录本说道。
志乃停止了攻击，站在原地歇了片刻，转身插着兜离开了，桃看着志乃离开的背影，不由得叹了口气也走向集合地。
之前油女一族物资运输的职务被撤了下来，现在挪到了春野一族的头上，三代既是在利用自己人，也是在安抚春野兆。
屁股决定脑袋，虽然春野一族和油女一族没有什么旧仇，但再经历了这件事情后也不可能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下，心里肯定会埋怨一番的。
志乃对她的态度也就代表了油女一族对春野一族的态度。相对于现在对她更加冷漠的志乃，桃心里并未有什么不满，人家族长之子为家族考虑有什么问题，她和志乃又不是多好的朋友，最多算一起练习体术的临时同伴。
“转眼间大家练习体术已经过了十来周了。”伊鲁卡看着底下的一群小萝卜头道，“和同伴练习了这么久，想必大家已经都熟悉了对方的招式动作了吧。”
这话的潜意思就是想处这么久，两个人配合着怎么划水想必大家已经心有灵犀了吧。
“现在二年级小组现在决定改变体术练习模式，从实力相近的两人练习变成实力有差距的两人练习，各自取长补短。”
“嘛，这样啊。”鸣人气定神闲地拍拍手，“那本大爷总算不用担心会和佐助那家伙分到一组了。”
此言一出，旁边听话的小樱转头露出了窒息的眼神，站在鸣人身边的鹿丸不自觉将头偏过去，当作不认识鸣人一般。
桃很好奇鸣人的这股天生的自信到底从何而来，六道给他的吗？
“现在宣布重新分组名单。”伊鲁卡丝毫不拖泥带水，“第一组，春野桃和漩涡鸣人。”
“老师这个分组有问题！”鸣人一听立马皱眉道，桃猜测这家伙要说他没有差怎么能和她一组之类的。
“什么问题。”伊鲁卡木着脸道。
“小桃啊……”鸣人手突然一指，“她没有这么弱的，老师你是不是搞错了。”
一旁的小樱听了再次窒息，她不明白鸣人这种门门课考倒数的人是从哪里来的自信觉得几乎每次都考年纪第一的小桃比不上他？
桃沉默片刻，走上前一把钩住鸣人的肩膀，还想说话的鸣人的动物本能感到身边的杀气，立马安静如鸡。
“没事鸣人。”桃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虽然我很弱，但我会努力跟上鸣人你的步伐的。”
这次装逼不行反被艹，自己选的路跪着都要走完，鸣人只好露出一个像哭一样的微笑，最近伙食有点改善，脸上的婴儿肥多了起来。
“等你什么时候能不再把苦无扔到我身上，你再谈换组的事情吧。”每次的投射检测对于同学们来说是一次测验，但对于他来说却是一场生死时速，稍有不慎就会中招。
伊鲁卡快速地分了组后大家解散开始找各自新的伙伴，桃看鸣人一脸失落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怎么了，老师分组的时候……也参照了一部分理论成绩的。”这是她能想到的最能安慰人的话了。
鸣人叹了口气：“我还以为我能和小樱分到一组的说……嘛，不过跟小桃分到一组也很好啦，总比和其他人不认识的人分到一组。”
上学快两年，鸣人连班上同学的名字和脸都不能全对上，这可能也和他们不敢接近鸣人有关系。
……什么叫跟她分到一组也很好？桃头上冒出一个大大的问号，心中千言万语最后化成了一句这家伙梦做多了。
突然，桃想起了之前修介和她说的关于鸣人体内九尾封印的事情，那件事情还有很多个疑点，现在正好和鸣人一组，可以找机会问问他。
鸣人虽然嘴上喜欢说大话，但是练起来其实并不划水反而很认真，不过现在挂还没到账的他体术并不好，连志乃那种法师都不如。
她让鸣人进攻她来防御，由于这次她没有划水，鸣人一直是被她压着打的状态。桃一个过肩摔将他摔倒在地，吸取了和志乃练习的经验，她特地控制了力道，只用了五成力。
“唉哟，小桃你力气怎么这么大。”鸣人拽住桃递来的手站了起来，“我肩膀感觉都快被你卸掉了。”
“你自己不禁摔还怪我？”桃挑眉道，想当初她可没鸣人这种待遇，直接被秀一脚一绊直接过肩摔砸到了地上。
“我们休息一会吧。”和鹿丸对练一直是鹿丸喊停的鸣人第一次提道，他心里不禁感叹桃的体力好强，像老师一样。
桃撑着面子点了点头，事实上她背后也一把汗。
查克拉量大的好处体现在方方面面，除开幻术体术可使用次数多威力大不提，就算在体术方面的力量速度耐力也是有加成的。
鸣人虽然打不过她，但是体能却好的离谱，要不是她站着防守不是他那样耗费力量主动进攻，力气肯定比他先耗完。
在桃点头后鸣人直接往地上一坐，桃由于今天换的芽吹给她买的新裤子，不想今天就弄脏，就站着原地休息。
“你还挺厉害的。”鸣人突然道，“不愧是打败了佐助的人。”
桃听了蹲下来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打败了佐助？”她记得当初这件事就被小李看到了啊，宇智波鼬嘴巴没那么大，佐助肯定不会说出去，她也相信小李。
鸣人嘿嘿一笑：“我猜出来的。”他昂了昂下巴，双手抱胸头头是道，“那家伙自从期中考试后就常常在阴暗的角落里用着不甘嫉妒的眼神盯着你看，那种眼神一看就是被打败了才会拥有的眼神，小桃你又和平时没什么两样，除了最近比较忙以外……所以，本大爷肯定是佐助输了的说！”
桃听了眨眨眼睛。鸣人的推理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但是阴暗的角落不甘嫉妒的眼神是什么鬼，确定不是你自己主观加上去的？还有你怎么对佐助的眼神这么熟悉？
“佐助，人家想休息一下嘛。”井野撒娇道，她在听到自己还和佐助一组时高兴就要溢出来了，还给了小樱一个挑衅的眼神。
佐助皱眉：“这次修炼了几分钟你怎么又要休息？”实际上他们不间断练习了快一个小时了，其他小组早就休息了。
他看向远处坐在地上的鸣人和站在他身边的春野桃，她脸颊红扑扑的，头上汗流不止，心里才放松下来。
“那快点休息吧，等会我们继续。”佐助擦擦头上的汗，看了眼撒娇的井野说道。
“我的烤鱼技术很好，下次我请你吃。”鸣人拍拍胸脯自豪道。
桃当然知道他烤鱼技术好，他们去吃烤肉肉都是他烤的，她摇摇头：“不了，我吃鱼不会吐刺，我怕卡喉咙。”
“哦，对哦，小桃你吃鱼不会吐刺，噗——”鸣人说道最后忍不住笑了出来，没想到这种几乎是每个人生下来就自带的技能小桃没有。
“其实我一开始也不会吐刺。”他随后道，“不过当时来家里做饭的阿姨只会做鱼，她不做其他的菜，我渐渐地就会吐刺了。”
“来家里做饭的阿姨？”桃抓住了关键词，“以前有人专门给人做饭给你吃？我以为你一直都是自己出去买东西吃的。”
“那时五岁后。”鸣人身体后仰双手撑地，像是在回忆自己的以前，“三代爷爷说过我已经长大了，不需要阿姨给我做饭了。”
“那你五岁前呢？”桃蹲下坐在了他身边问道，“每天都有阿姨上门给你做饭吗？”
“也不是。”鸣人摇摇头，“她们有时会把饭做好直接扔到桌子上然后重重地关门离开。”
说到这里鸣人朝她吐了吐舌头：“我不喜欢她们，她们每次进来的样子就像进嗯……进绑匪窝！”
他用着新看的电影里的名词形容道：“我以前会特地躲在门后面，等她们进门的时候从背后吓她们一跳。”
“那你是挺皮的。”桃评价道，“照顾你的阿姨一直都是一个人吗？还是过段时间就换一个的那种？”
“换过好几个。”鸣人想了想，“不过我最喜欢第一个照顾我的大姐姐了，虽然其他阿姨照顾我也没什么不同，但是我能感觉到她们都很怕我也很讨厌我，但是第一个大姐姐不会。”
桃皱眉：“你为什么叫第一个大姐姐而其他都叫阿姨？”
“因为我记得她的身影听上去很年轻，而且身上也香香的，声音好听身上香香的肯定是漂亮的大姐姐啊。”鸣人一脸肯定道。
这个可能性还真不大……桃在心里吐槽道。
“当时我还很小很小，小到还不会说话。”他慢慢地回忆道，桃安静地听他回忆自己的过去，“那个大姐姐对我特别温柔……就像……妈妈？一样。”
他蹦出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词语，湛蓝色的瞳孔蓝的仿佛快要溢出水一般。
“我记得她说过她要给我过一岁的生日。”鸣人道，“然后……我就记不清楚了，以后我好像就再也没见过她了，之后就换了好几个阿姨，可能是因为她发现了我的身份了吧。”
“一岁？你能记得你一岁前的事情？”桃不禁问道。
“我记得一些的。”鸣人认真地点点头，“不过就只有一点点。”
163 掌握
放学后桃原本要直接回家进行修行，但是今天偶然看见了小樱在小卖部买的新零食，硬生生地停住了脚步。
“老板，我要一包这个。”桃指了指架子上那包红色塑料袋说道。
“好嘞。”白发婆婆笑眯眯地将零食拿给了桃，“这东西虽然便宜好吃，但是可不能多吃啊，若叶，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病情是加重了吗？桃心想，表面上接过零食点点头，在老婆婆慈祥的微笑中离开了小卖部，身后还能听见老婆婆的声音。
“不知不觉若叶居然长这么高了啊。”
虽然知道婆婆的神智不清，但是听到这句话还是让她后背一凉，她不怕人，但她怕鬼啊。
她连忙撕开了零食包装，拿出一根细长上面附了红油的面筋塞进嘴里。类似的味精味和辣味让她瞬间回忆起了自己的童年。
不过味道还是不正宗，桃遗憾地摇摇头。等她以后有钱了，她就办一个辣条厂，天天生产辣条卖给木叶的小孩子吃。
饭桌上，小樱照往常一样说起了自己在学校里的事情。
“今天伊鲁卡老师上课的时候鸣人和鹿丸两人睡觉被发现了，老师罚他们出去站着，结果他们居然站着睡着了。”
“嘛，男孩子嘛，这种事正常啦。”春野兆不甚在意地挥挥手，“又不是战争年代，逃课从某种角度上说还是一种幸福呢。”
“还有，今天我去买零食的时候，小卖部的老婆婆把好几个女孩子叫成了若叶的名字。”小樱讲到这感到些心酸，“她是没有孩子吗，为什么她都成这样了还让她去卖东西。”
“可能老婆婆她没有孩子，还有可能嗯……小樱你没有看见她孩子来接她的样子。”春野兆停顿了会大大咧咧地道，“毕竟小卖部关门关的晚，你也没有看见啊。”
经春野兆这么一说小樱心情总算好了些，桃觉得春野兆原先想讲的并不是这些。
过去那些年，死在战场上的忍者数量一点都不少。
果然还是世界和平最好，桃心想到。
……
“你以为查克拉掌握控制力高的原因是什么？”黑绝问道。
桃抖了抖手中的鞭子：“精神力吧。精神力高了查克拉分离精细程度也就上去了。”
查克拉掌握程度高的忍者不一定强大，但是强大的忍者对于查克拉的掌握一定是得心应手的。
原本计划在寒假才开始的查克拉掌控计划因为突发情况不得已从现在开始。桃本想利用土遁来练习，可是想到土遁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作用不大，思来想去，还不如练鞭子一举两得。
“哼，就知道你也只能想到这一层。”它声音无奈，“虽然你脑子不像宇智波斑千手柱间那样有悟性，但至少也该达到普通人的水平啊。”
桃沉默片刻后问道：“黑绝，你是不是对普通人有什么误解？”还有拿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间跟她比，目前来说是高高高看她了。
那是别人家的孩子，她做破了题熬成近视也赶不上的那种。
“是平衡。”它不再嘴炮，直接点入主题。
桃听到这两个字，第一个想到的画面是自来也和鸣人在妙木山坐在那个高空板上修炼的模样：“那不是修炼自然能量才需要的修行吗？”
她以前还试过，结果脑袋上的书直接砸下来把鼻血砸出来了，给她造成的心理阴影太大。
“谁跟你说只有自然能量才需要的？”它反问道，“我问你，你最开始练习的踩水和爬树目的是为了什么？”
“嗯……为了能提高对查克拉的掌控能力。”桃如实答道。
“嗯……我的意思是……”黑绝深吸一口气，“你是用什么标准来判断你成功了？”
桃眨眨眼：“能站在水面上或者是能横着上树不会掉下来。”
“这个世界不存在绝对静止。”黑绝突然扯上了哲学，听得桃一个黑人问号，“所有的东西都是动态的，运动的，你的身体是，你身体里的查克拉也是。”
“听着，你的那种将查克拉当成固定不动的物资哪缺就搬到哪的想法是错的，查克拉跟你的血液一样，是流动的，变化的。”
黑绝的后半句话她在学医疗理论的时候就知道了，但是她每次运转查克拉，确实是觉得需要在哪里加大查克拉就往哪里加查克拉啊，就跟搬沙袋一样。
“不要把查克拉当成一粒粒的粒子，要将它当成水流。”
“可是水不是由分子组成的吗？”桃不懂就问，明明粒子单位要比水少多了。
“这就涉及到另一个问题了？”黑绝突然问道，“你觉得，查克拉在形还是在意？”
“这不止是你的问题，也是很多忍者的问题。比分子小的是原子，比原子小的是电子，粒子可以无限地分下去，它有尽头，但这个尽头你们永远也达不到。”
“你的意思过于强调精细程度会钻进牛角尖里？”她有些能体会黑绝说的意思了。
“你将掌握查克拉当成画一幅画，有人会用各种量具公式去计算着画出一幅严谨没有一丝差错的画，有人会用墨笔在画卷上直抒胸臆。而查克拉的掌握，在意不在形。”
黑绝的这套说法在她听来新奇无比，这与她以前接触的什么将查克拉切成分子之类的说法大相径庭，甚至有些离经叛道。
似乎是桃的脑子理解不过来，黑绝又贴心地继续解释：“就好比表示三分之一这个数，较真的人他会想写上一个明确的答案，3.3333……他会想着一直精确下去，但这一辈子也无法写到最精确的表达。”
“写三分之一的初衷是让别人能看得懂他写的数字表达什么意思，画的目的是让人能一眼感受到画家想表达的感情，而掌控查克拉的目的是为了让所施的术能顺利地施展出来。”
它虽然竟然嘲讽她，但桃不得不承认黑绝懂得确实是多。
“行了，我说完了，你快点开始练习吧。”
“唉？”桃一惊，“你怎么话说到一半，所以到底该怎么悟出来，总不能让我去山洞里修仙吧。”
“你仙侠文看多了吧。”黑绝不耐烦道，“我上面说的都是等你到了一定层次才需要开始领悟的事情，现在跟你说一声只是怕你一不小心钻了牛角尖。”
“量变达到质变，画家画画还都是从描摹开始的，你还没学会走就像跑，怎么不直接上天啊。”黑绝用着桃之前骂他的话反击道。
她当时的原话是“你这滩妈宝黑泥心眼小气量窄还爱斤斤计较，还天天说人类这不好那不好的，你怎么不上天啊。”
跟黑绝想处那么久别的功夫或许还不到家，但她忍耐力和厚脸皮是绝对给练出来了。
她定下神，将查克拉注入进鞭子中，鞭子上的咒文被激活散发出淡淡的蓝光，原本一动不动地摊在地上的尾部突然抖动了一下，然后颤悠悠地漂浮在空中。
在她的想象中被自己控制腾空的鞭子应该像一条蛇一样缠绕蜿蜒富有攻击性，但现实确像一个快要死掉的虫子软趴趴的一副要死不死的模样。
……这个世界果然是虚假的。
鞭子现在对她来说只有一个用处。
桃甩出鞭子，原本五米长的鞭子在查克拉的作用下极速伸长，将距离她八米远的大树迅速缠绕住。同时，鞭子上缠绕着的深蓝色电流顺着鞭子的方向抱住了大树。
“滋滋滋。”
等她撤走鞭子，之前被围绕一周的大树上出现了一圈黑色的焦痕。
“不行，速度还是太慢了。”她皱眉摇摇头，鞭子出击的速度不慢但是桃觉得这种速度俊夫逃掉不是件难事。
而她需要一击必中的结果。那家伙查克拉多忍术威力大，消耗战对她最为不利，她只能以最快的速度解决这场战斗。
查克拉控制着鞭子的起伏，而精神力控制着鞭子的方向和速度。她的精神力在平日里的幻术练习中有所增长，这还要感谢平时对她十分严厉的卡卡西前辈。
如果他能忘记她被他造出来的女鬼直接吓跌在地上的卑微模样她会更感谢他的。
尽管精神力增强了，但是还没达到她所希望的那种速度，那种一秒内就能伸出十米远绑住目标的速度才是她想要的结果，而且在——
两秒零五，看样子和一秒只差个一秒多的时间，但这其中的困难她都能想象得到，她的臂力不弱，扔出去的初速度已经够快了，但还是不够，而臂力这种东西就算带了负重短时间内不可能有质的提升，能提升的只有精神力。
“啪！”
“啪！”
“啪！”
“啪！”
……
她练了一个晚上的甩鞭子和精神力加速，直到左臂再也没力气抬起，脑子再进行一丝思考就会爆炸才停止了今晚的训练。
至于精神力的上限怎么提升……这个黑绝给过答案。
“相信我，你单纯苦练肉体一周精神的提升都没你一周看一部鬼片提升的有效。”沙发前，黑绝唠唠叨叨地说个不停。
“我上次差点进入沉睡，最后还是因为你那晚看了鬼片整晚睡不着精神处于极度紧绷状态，我才获得点能量，而且早上发现你精神力真的提升了一些。”
桃瞅瞅手中的《房梁上的女人》，深吸一口气，将它插入播放槽中。
“我觉得我看多了脑子会出现幻觉。”她一本正经道。
“精神强大的人并不是心里干净的，相反的，他们心里的怪物比普通人的更大更恐怖，不过他们能将它们关在笼子里。”
黑绝又开始说些中二之语：“在他们选择将心中的怪物放出来的前一刻，是他们精神力最强大的时刻。”
桃没有理会黑绝的不知所云，她双眼紧盯着屏幕，抱紧手中的枕头。
164 下雪
“小桃，你的黑眼圈怎么重？昨天晚上没睡好吗？”春野兆喝了口味增汤问道，旁边戳着荷包蛋的小樱偏头看去，也被桃这对浓浓的黑眼圈惊到了。
“没事。”桃揉揉带着血丝的眼睛，“就是做噩梦了而已，过个几天就好了。”
“唉，如果累了的话稍稍休息一下吧，毕竟身体是最重要的。”春野兆说道，最上方的那一卷头发似乎是被压了一晚上已经有些弯曲。
有一说一，她一直觉得自家老爸这种派大星发型挺艺术的。
他又道：“哦对了，这次的医生还是平川先生。”
“医生，什么医生？”桃咬了口饭团，吃了一嘴的糖。
“就是这次体检的医生啊。”旁边的小樱插话道，“他前阵子还到我们家来过，不过那时候你去外面修炼了。”
“体检为什么要找医生啊？”越问桃头上的小问号就越多了。
“小桃你没去过医院吗？”小樱歪头问道，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桃回忆了一下居然发现，她居然还真没多少关于医院的印象。
三年前进医院的记忆她居然一点都没有，那次和鸣人去医院就是去了诊断室让医生给自己包扎了一下就没了。
她诚实地摇摇头。
医疗忍者是很珍贵的资源，但并不代表她们什么都能治好。人的一生，生老病死，他们能治愈忍者的伤，但是患上什么头疼脑热或是什么病症，这是无法用查克拉治好的。
这时候需要用药品。
可是药品在战场上发挥的作用很小，因此并不纳入木叶的报销体系，也就是说想要药品得自己花钱买，但好的药品的价格又高的离谱，不是普通忍者能够买得起的。
木叶医院里公库里的药材都是些寻常普通的，贵的批量进口不划算而且需求也不多。虽说现在口号是木叶里人人平等，但家族的隐形权力就在这里显现。
木叶建立之初其实是没有木叶医院的，各大家族都有专属的族医，可族医只治族里人不治外人，平民根本没有医生可以看病，最后还是初代一拍板，每家出两个人医忍凑成了一个医院，而且还规定每年都需要教一定数量的平民忍者学会医疗忍术。
到了二代的时候就直接规定了各大家族不许私养医忍，有什么病就直接到医院去看。当时一代刚与宇智波斑大战过还未去世，只是卸任，但各大家族在见识过忍者之神的实力后纷纷安静如鸡。
木叶的融合也是在那时候达到了顶峰。
可是好景不长，一代不久后身亡二代又在几年后的战场上牺牲，新上台的三代虽然有团藏的帮忙但两人终还年轻，现在木叶的医疗制度就是当年与大家族妥协的产物。
他们没有直接要求废除二代顶下的规矩，而是提出了新的要求，去公立医院看病可以，但是看病的医生得是他们亲自指定的，而且结果可以不上报。
最重要的就是后半句话，结果不上报，意味着家族的秘密传承可以更好地保守。不仅如此，每个家族都有个专属的药库，里面存放着他们搜寻的各种高品质药材。
那不就是有个VIP通道吗？桃在心里想到，果然只有充钱才能变强，老马诚不欺我。
像日向等大族，如果族人生病了，涉及到身体机密的病都是定点找医生看病，用的药材也直接走的私库。
而管理各大家族的药材库的，就是他们指定的医忍。
“可是我们家族也不大啊。”桃真心实意地说道，“我们族族谱我看过的，不能因为第五代族长娶了千手一族的姑娘作老婆就说我们是大族啊。”
千手一族外嫁娶外族的多了去了，可以说现在每五个木叶平民都有一个有千手一族的血脉。
“咳咳。”春野兆不自然地咳嗽了几声，“那时因为我们一族流传的时间比较长，所以就被归位了千手一族的分支。”
虽然曾经看过各种火影家族猜测，但她当时还以为春野一族是漩涡一族的分支呢，毕竟发色一个粉色一个红色，极其像稀释过后的样子。
所以这是沾了千手一族的光才混了一个医生？
“爸爸，我们家是不是有什么家族秘术啊？”桃的眼光闪了闪，说不定自己又开出了个支线任务呢。
“唉？真的吗？”小樱听了也跟着桃一起期待的看向春野兆。这让本来口若悬河的他露出了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要真有什么家族秘术，你爸至于现在还是个半吊子的中忍？”说话间，芽吹从厨房中走了出来，帮春野兆解围的同时，又狠狠补了一刀。
“我也有修炼的好吧。”春野兆不满道。
“爸爸骗人。”小樱立马拆穿春野兆的谎言，“我暑假的时候天天在家，爸爸你周末除了看报纸吃饭买菜看电视以外什么都没干过。”
如果是在原来的世界，桃觉得咸鱼一些没什么不好，谁不想做个混吃等死的快乐肥宅，但是在这个世界里，咸鱼并不是什么好的选择。
日向一族的族长，每天早上都要坚持早起修行，听闻除了培养小女儿花火以外，干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修炼，与他一比，春野兆确实咸鱼到家了。
虽然不理解他的举动，但人各有各的活法，桃也不会多做评价，反正以后自己强大了之后会保护他们的。
“嗯……爸爸好弱。”小樱嫌弃地撇撇嘴。
受到老婆打击又受到女儿嘲讽的春野兆额头出现几道黑线。不过习惯了的他立马又恢复了精神。桃有时候蛮佩服春野兆的心态的。‘
……
期末考试的前两天，木叶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大雪。
一阵旋风带着细雪飞快地刮向前方，割裂了飘荡在空中的枯叶。
桃不慌不忙，立刻结印，瞬间她如同陷入沼泽地般钻入地下。此时地上白雪皑皑，看不出一丝异样。
修介坐在屋外，吸了口烟瞧着修炼场上发生的一切。
秀一站在场地中央，手持苦无警惕地望着四周，心里确实感慨，三个星期前交给她的土中潜航之术没想到她现在就能用了。
土中潜航虽是个C级忍术，但其学习难度确实远高于土陆归来的，对于自身查克拉的掌控以及土属性查克拉的性质变化理解程度要求很高。
此时场地上极其安静，只能听见呼呼的风声。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扫视着周围。
这样的忍术，搭配着敛息术使用效果是极好的，秀一心想。
突然，一只手猛地破土而出抓住了他的脚，秀一刚想施术，却突然发现那只手不似小孩子的手，反倒像成年人的手。
他瞬间看到了自己的手，和破土而出的那只一模一样。秀一瞬间恍然大悟，他刚想动身，突然余光瞥见一棵巨大的树木出现在他身后，身前不知何时已经被粗壮的藤曼所缠绕。
再一看脚下，仍是一片雪白，根本看不见一点黑色的泥土。
“啪啪啪。”屋檐下传出几声掌声，“干的不错。”修介夸道。
秀一无奈地笑了笑：“是什么时候给我下的幻术？”
他冲着空荡荡的广场问道，片刻后，一只手从桃刚才陷下去的地方伸了出来。桃穿着黑色的背心和大裤衩从洞里钻了出来。
“就在秀一哥你出拳的那一刻。”桃捂着肚子道，上忍的力气真不小，她到现在还没缓过来，“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又加重力道了。”
“你若是接了我一拳站不起来了我自然会调小力气。”秀一理所当然道。
“我今晚不回来吃饭了。”饭桌上秀一说道，“西部的结界已经修好了，我还要最后去检查一遍。”
结界部部长工作平日里不忙，但忙起来是真的忙，当一条结界完工后部长是要去严密检查一遍的，细致到每一个咒文。
“行，随你。”修介淡淡道，“没事就去和同僚出去玩玩吧，别老一个人闷在家里，出门了也就知道找小姐。”
秀一的筷子顿了顿，随后闷闷地嗯了一声。
桃专心喝汤。
“咚咚咚。”此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敲门声，桃自觉地跑去开门。
“部长，紧急情况，西边结界突然破了个口，三代大人请您赶快过去。”
这种感知型结界就像一个多米诺骨牌，一个失效了就会连着一起失效。秀一于是饭还没来得及吃完，就跟着那名部下匆匆离开了。
秀一走后，屋里就剩下了修介和桃两人，此时修介开口问道：“你的封缚法阵学的怎么样了？”
“前面两段搞明白了，但是第三段还有好多辅助咒搭配不理解，第四段还没开始看。”桃老老实实地答道。
“嗯，下次带来给我看看。”修介听了桃的进度点点头。
封缚法阵，施展后能够束缚住多个封印符所贴范围以内目标的行动能力。束缚数量取决于施术者的精神力，有点类似于奈良家的影子束缚术。不过消耗的查克拉不多而且不涉及到查克拉属性，不过需要封印符来配合。
165 落雪
结界术与封印术永源，修介在她掌握了咒文基础后就开始交给她些简单的封印术。
“本想让你从五行封印学起的，那种封印术具有层次性对你这种初学者十分友好，凭你的速度大概花个两三年就能学会。”
空旷的室内回荡着修介的声音，其中夹杂着许些遗憾：“五行封印术算是所有术的基础了，学会了它其他术也就触类旁通，结界术自然就不成问题了。”
他看了眼低头专心扒饭的桃摇了摇头：“算了，你还是专心修炼吧，查克拉这种东西……小时候少并不代表长大了也少。”
桃听了点点头，经历的事情越多越觉得查克拉简直就是忍界中金钱一般的存在。少了查克拉强大忍术九成练不了，体术各项加成少，封印术也好多学不了。
由于查克拉太少连五行封印的第一段咒文都难以书写，修介只好退而求其次，教她只需少量查克拉的封缚法阵，其中不涉及到五行变换所以所需能量不多。
封印术施术比较麻烦，需要先用精神力在脑海中写下相应的咒文，相当于打草稿，然后发动查克拉照着脑海中缩写下的咒文摹写在实物上。
之所以要先用精神力写一遍是因为发动查克拉直接排出咒文只要有一个咒错了整个咒文都失败了，就像是写编程一样，而在脑海里用精神力写一遍有错了可以就地改正。
而施术过程又像是做数学题一样，看完在纸上看过一遍咒文后，她需要在脑中自己再写一遍，看解题过程不是件难事，但合上书自己写上却很难。
用精神力书写更是，如果不理解每段咒文中每个咒的意思在这位置所代表的意义，它在脑海中或是查克拉发动时是显示不出来的。
因为封印术的要求之高，她花了三周也只看完了封缚法阵的前两段，整整十张纸的咒文让她有了梦回高三的感觉。
而且黑绝对她还起不了多大的帮助，用它的话来说封印术比起忍术更需要施术者自身对于术的感悟，靠人讲解是转化不成自己的。
“你以后想当结界部部长吗？”修介突然问道，桃被问的措手不及，她先看了看周围，确定感应不到有人在后，一脸疑惑地看向修介。
“我这不是偷学的吗？”桃问道，“难道师父你教我结界术的事情三代已经知道而且同意了？”
“老头子不知道。”修介摇摇头，“而且他要知道肯定不会同意，你不要管这些，小桃你就告诉我以后想不想？”
桃沉默了，她跟修介学习结界术只是为了当作黑绝交给她封印术的借口，被三代发现了也不会有什么大事，尤其是在出了悬崖那件事后，顶多不让她继续学了。
动态视力算是修介的本事之一，但并不是看家本领，而且代价极大。结界术才是他的看家本领，而现在问她以后想不想当结界部部长，难道是想让她现在站队？她不早就被和他划到一边了吗。
天上不会掉馅饼是桃的一直秉持的观念，但是修介的一系列行又让她觉得毫无缘由，她找不到修介对她这么好的理由，未知的代价让她忐忑。
修介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问题让她不安了，他随机一笑：“我就是随口一说，你别太放在心上。我教人不是白教，总要点回报的，我现在已经不在职了，等秀一在退休了总希望有个人能关照一下的。”
听他这么说桃心里才稍微安心，修介不介意利用关系搞方便，以前听远山大叔说过，以前彩子姐姐在学校里惹事都是修介用职位摆平的，为此还得罪了不少人。
“对了，老师。”桃突然想起了上午和春野兆的对话，她将木叶医院的事情简要地描述了一遍，随后问道，“既然每家都有指定的医生，那为什么还要体检啊？”
“体检只是查一些基础的情况，并不涉及家族秘密核心，不过现在也只有体检不会了。”修介答道，回答让桃眉头一皱。
“不是说每家都有指定的医生吗？”
“还不是三代那老头七月新推出的医疗改革方案，各家族禁止和指定的医生签订保密契约或是协议。”
如果没有契约或是特殊术施，鬼知道医生会不会把采集到的信息告诉三代：“难道那些家族都没有人反对吗？”
“有啊。”修介忽然看了她一眼，“油女一族抗议的最强烈，然后他家物资运输的职位不就交给你们家了。”
“老头子早就对油女一族运输时偷偷给团藏带物资不满了，众多家族中，油女一族的身体秘密是最神秘的，这次医疗改革也是对几十年前的那次妥协的小小的反击。”
以前看动漫时团藏确实挺喜欢从油女一族里要人的，不过看油女族长的样子也不怎么情愿啊，难道是欲拒还迎？
“那岂不是一箭五雕，将物资运输的要职交给了支持他的春野一族，敲打了心思不明的各大家族，削弱了团藏势力的同时又安抚了刚出事的我们家，而且还把油女一族和他的矛盾成功转到了我们家头上……”
可能还有更多的好处，她不知道而已。
“是的。”修介赞许地点点头，“你虽然查克拉稀薄，但是脑子却挺好使的，以后要是有机会的话可以试试去行政楼工作。”
“那就算了。”桃一听连忙拒绝，“我不适合那种坐办公室的工作。”
鬼知道什么时候坐在办公室里掉着头发盖着章，就被地爆天星炸没了。
……
南方森林里，结束了一下午的捉迷藏的桃累的直接坐在了树下的大石头上，剧烈跳动的心脏还没平复，穿着上午的那身黑色背心裤衩，只感觉自己现在像个小火炉，外面风雪再怎么吹身体温度都降不下来。
粘腻的汗液一处来就风干在皮肤上，难受地就像沾上口香糖一样，她迫切地想回家冲把澡然后穿着她的棉衣棉裤坐在书桌前点等灯看着书听着窗外风吹雪打的声音。
“休息好了就把衣服穿上吧。”远山将桃丢在地上的大红棉袄扔给她，“着凉了就麻烦了，今年药材紧缺。”
“咦？木叶也有药材紧缺的时候吗？”桃有些惊讶，她知道看病贵，但没听过药材紧缺啊，火之国不是药材出口大国吗。
远山摇摇头：“今年财政官谈合建议把三成的药田改成工厂，这样赚的钱更多，于是大名采纳了，本来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可夏季那几天突然下起了大雨，大量药田被淹死。”
今年大名大寿居然搞成这个样子，她相信今年这个财政官的日子应该不太好过。前脚举国欢庆彰显国力，后脚就被打脸，大名心里不得气死。桃心想。
“小桃。“远山的神色突然认真起来，”关于修介那边，你能帮我……”
“哗——”树枝突然撑不住身上的积雪，后者倾盆而下，哗啦啦地落在了坐在树下大石头上的桃身上。
桃正听着远山说话呢，哪能想到积雪突然落下，刚经历了几个小时不间断地捉迷藏，此时力气早已所剩无几。
远山也被这忽如其来的落下惊到了，他站在树叶覆盖范围外，因此没被击中，等他回过神来再去看桃，只能看见一个坐在石头上的雪人。
“嘻嘻。”树上拿着香蕉的小猴子露出半个脑袋笑嘻嘻地欣赏着自己的恶作剧。
……
“阿嚏！”桃裹着老棉被重重地打了个喷嚏，接过被远山教训过的小猴子给的汤药一饮而尽，类似中药的苦涩让她舌头发麻。
“真是抱歉啊，小桃。”远山满脸歉意道，“这家伙年纪还小我本想着再让它玩会再开始训练，没想到它居然做出这种事情。”
小猴子似乎被远山惩罚过了，红着眼圈朝着鞠了一躬。
“没事，我原谅你了，下次不要这么干了，恶作剧也要有分寸。”桃放下碗对着小猴子道，小猴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远山把桃带到了猿飞一族中，还给她熬了一碗苦的要命的药。
“远山大叔不用自责的，这跟你无关。”桃看远山还在自责解释道，“我的身体很好的，今晚睡一觉明天就精神了。”
“那你可不可以……”远山悄悄道，“可不可以不告诉你老师你因为在我这工作感冒的事情。”
“唉？”桃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她和修介关系也没这么好啊，修介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情跟远山发火。
“我怕再刺激到那家伙。”远山忽然叹了口气，“他因为当年的事情到现在还没真正原谅我……”
说到一半远山意识到自己食言了，立即笑着说着话遮掩过去了：“唉，干什么跟你说这些陈年往事，小桃你好好休息，没事就在院子里逛逛吧，猿飞一族也没什么秘密，我先去办点事。”
远山走后，桃才仔细观察起远山的房间，简洁大方，一个卧室有她的两个卧室大。
他不想提及桃不会主动去问，但不妨碍她去推测。
刚才远山大叔说修介因为当年的事情还没原谅他，当年的事情结合之前和远山让她交表给修介那次的对话，应该就是让彩子背着修介偷偷选职业的那次。
上次的谈话中桃就隐隐地猜出了一些，彩子姐的死可能和她的职业相关，而她的职业选择又是经过远山的，所以远山大叔才会说出修介到现在还没原谅自己这种话。
166 院子
大蛇丸是木叶四十八年叛逃的，那年三月她和小樱出生，十月鸣人出生、九尾暴走以及四代夫妇牺牲，三代上台后乱子还没收拾完，十二月份大蛇丸的叛逃又是一次雪上加霜。
彩子死于木叶四十九年，所以应该和大蛇丸没有多大关系，可能是因为职业原因外出任务的时候不幸身亡，如足忍等是专门奔波于各个站点用于传递信息和物品的。
和小猴子玩了片刻后，小猴子突然动了动鼻子，然后叫着跑出了门。桃不知道它要干什么，只能跟上去防止它又搞出什么乱子。
现在六点多，天色暗淡。小猴子左跑右绕地跑到了一个院子的大树下，它看到树下木台上摆放的金灿灿的香蕉，兴冲冲地想要伸手去拿。
桃眼疾手快地把它捞起来。
“不行！”她掐着小猴子的后颈，“这是人家立的牌坊，是用来祭奠已逝之人的，上面放的是贡品，不可以吃的。”
虽没听懂桃的每个字，但从她严厉的语气里小猴子也知道这个金灿灿的香蕉吃不了了，委屈地撇撇嘴。
见小猴子消停下来，桃才放下心来观察周围，一个传统的日式小院子，里面种了棵树，树下放了个小牌坊，牌坊上写了一列细细的小字。
这可不是个简单的墓，桃心想，她刚才观察的时候眼尖地发现树上以及树下三方都贴着一张纸符，四个点构成一个正四棱锥，将墓碑纳入其中。
她在书中见过，这是结界术中最基本的四点式结界，三点构成一个面，四点构成一个空间，因此四点式是结界术中最简单的，也是最实用的。
结界术施术的最重要的一条原则就是所构的结界空间一定是要有对称点或是对称面的，这样才符合阴阳原则。
虽然她的脚下一片白雪，但桃保证，如果她刚才不抓住小猴子让它进入结界里，一定会惊动院子主人。
还是赶快走吧，趁人家还没回来，桃拎着小猴子转身准备离开，结果一转头，看见穿着冬衣的三代背着手笑眯眯地站在她的身后，吓得她差点没把小猴子扔出去。
一人一猴相顾无言，最终还是三代先开口。
“小桃，今天怎么突然到我们家来玩啊。”
啧啧，不愧是火影，叫得这么亲切就像是他们以前说过话一样的，桃在心里想到，面上把她在远山那里打工以及今天的事简略地跟他说了一遍。
“远山那孩子性格总是那么粗枝大叶。”他笑着摇摇头，突然问道，“你看出这里布了结界了？”
桃心里咯噔一声，她脑子飞速运转，然后面色自然地点点头：“嗯，老师家里也有布置过结界，用的纸和这里的纸一样，她指了指树上的那片纸符。”
这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估计她看纸符的样子他都看见了，说自己没发现反而此地无银三百两，还不如大大方方承认，毕竟自家师父就是个结界大佬。
“您的院子看起来好简洁，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桃左右看看，最后搜肠刮肚突出了简洁两个字。在她的印象里，火影肯定是住在气派威严的大屋子里。
“这不是我的院子。”三代转身看了眼矮矮的小房子，屋檐上的积雪早已不见踪影，“这是我长子的曾经居住的地方。”
桃没想到随便说句话都能碰到个雷，立马闭上嘴巴。
火影里，对猿飞一族的介绍，只有三代、阿斯玛还有木叶丸。爷爷儿子孙子，阿斯玛是三代的儿子，但木叶丸却不是阿斯玛的儿子，而是他的侄子。
木叶丸是三代的大孙子，三代亲自取丸这个字，其中寄托了他的希望。三代的其他家人好像都死的差不多了。
“他走了以后这间院子就空了出来。”他看着墓碑道，随后突然笑了笑，“算了，不提这么伤感的事情了。”
“上个学期你和鸣人在森林里与那个忍者战斗的时候，有什么特别的发现吗？”他突然问起半年前的事情，桃被问懵了。
这件事不是尘埃落定了，难道又有什么新发现了吗？
“虽然伊鲁卡他们都已经做过了报告，但是我还是想听听你的看法，你们三个是全程参与战斗的，看到的也是最全面的。”
那件事伊鲁卡和那个暗部成员写了报告，她就是过去接受审讯部审问考察了一番就被放走了，确实没做什么详细笔录。
“那个敌忍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最后突然变身。”桃仔细回忆道，“反而是那个黑衣人……我感觉有点……不对劲，过他已经死了。”
她当时亲眼看见吉野把他给杀了的。
“不。”三代突然打断，“他没有死，后来暗部去往草坪，不仅没有发现他的尸体，就连他的血液都没有采集到。”
“那个被抓的敌忍是来自岩隐村的间谍，通过了黑衣人顺利伪造身份进入木叶，目的是绑架鸣人或是刺激鸣人暴走，解开他体内的封印。不过他全程都没说黑衣人是谁，以及他们之间的交易是什么他怎么也不肯说。”
“当时伊鲁卡带着鸣人离开，他被你们拦住，却选择装死离开，说明他们两人肯定不是同伴，而是利益一致。”
桃接着三代的话：“他把草地上的血液也清理干净了表示他不想留下一点痕迹，还想继续潜伏在木叶里。”
很可能对方是像水木那样的人，岩隐村的忍者答应帮他变强或是给他点好处他就泄密了，等到了现场再死遁不留痕迹，作好接下一单的准备。
不然怎么解释他放着鸣人跑了不去追反而离开呢。
“嗯……感觉那个黑衣人…战斗的时候比较放水吧。”桃不好意地抓抓头发。她与半年前的自己比起来，进步了不少。
跟着卡卡西学幻术更让她意识到幻术的厉害玄妙，当时那个黑衣人使出的幻术绝对不是普通忍者的幻术水平，要不是黑绝提醒她她可能就中招了。
就她现在这磕磕巴巴的幻术水平都能对比自己高出三个年级的学生使用，并且让他们一点都察觉不到，当时那个黑衣人对幻术基础还是零的自己来说，施展幻术不是手到擒来的事。
但他没有，反而一副不敌她与吉野联手夹击的样子死遁了，现在想想，那演技绝对是影帝级别的。
“放水吗……”三代皱皱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抬头看了眼一脸茫然的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当时伊鲁卡说他带着鸣人跑到一半那个独臂忍者就追了过来，他只好放下鸣人让他先离开，你和吉野后来赶到时，他有没有什么异常，比如伤口能够快速复原之类的。”
桃想了想：“伊……我们赶到后，并没有发现他在恢复方面有什么异常，就是最后突然变身让人意想不到。”
说起来那个变身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那个大叔之前找过大蛇丸当实验体去了？
大蛇丸是个忙碌的人，身为科学家的他一心一意搞科研，可是经常经费和实验品不足，为此不得不被迫下海当起了音隐村村长和人贩子补贴家用。
“他死了。”三代道，“伊鲁卡当时没能及时控制住他，他身体开始自毁，虽然鸣人最后出现阻止了他，不过依旧是晚了。”
桃的心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伊鲁卡为什么不及时阻止他自杀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
“那个独臂忍者对村子很重要吗？”桃揉了揉眼睛。
三代转身看向她的眼睛，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她的身影。
“很重要。”他毫不掩饰，“他的身上藏着初代细胞的秘密，很可能是快要成功的初代细胞移植样品。”
初代细胞在木叶不是秘密，当年为了压制九尾高层曾公开召集过志愿者，虽然结果惨烈，没人活着挺过了实验。
桃的脑子里闪过了伊鲁卡的笑容，她瞬间明白了当时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木叶对使其失去了一次研究柱间细胞的珍贵机会的自己没有做任何表示，为什么原本都被停学的自己会在那件事发生后继续平安无事地继续上学。
她原以为是自己在那次的事件里立了功。
是伊鲁卡为她扛下了所有的责任。这个认知既让她眼睛发酸又让她心情变得更加复杂。
“人类真是复杂的动物。”黑绝忽然冒出来了这么一句。
“他什么都没告诉过我。”她哑着嗓子道。
“这很正常。”三代背过手，“他是你的老师，保护好自己的学生是每一个老师的本能，也是他们最希望的事情。”
他透过桃仿佛在看着什么画面，如同飞速回想了一段经历，最后轻轻一笑。
“伊鲁卡他可能不是一位成功的忍者，但他绝对是一位优秀的老师，至少他保护好了他的两个学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样。”
他像是在对桃说，又像是在对空气说。
“原来你在这里啊……三代大人您也在啊。”远山走进院子发现三代和桃都在，一只小猴子还安静地蹲在地上，他立马明白了经过。
他大步走过去拎起小猴子：“就你最皮，回去让你妈好好教训你！这个月每晚的香蕉都没了，你别想了。”
这回小猴子真的想哭了。
“三代您要是没事的话，我先带着小桃走了。”远山成功接受到桃的眼神后说道。
三代点点头：“行，小桃你早点回去吧。”
“三代大人再见。”桃冲着三代挥挥手，跟着远山离开了院子，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她踏出院子，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一个安静空荡的院子，院子里有一棵树，树下立着块碑，碑前有个苍老的身影。
“怎么了？”远山见桃停下来问道。
“三代大人每年都会这时候来给他儿子扫墓吗？”桃看着院子问道。
远山顺着她的方向看向院子摇摇头：“那不是三代孩子的墓碑。”
桃疑惑地看向远山。
“那是琵琶子夫人的。”他像想起了什么，“当年九尾之乱琵琶子夫人被杀，三代的长子与他大吵一架，认为是三代大人让琵琶子夫人去给四代夫人接生夫人才会死的，他们大吵了一架，关系也降到了冰点，最后他将夫人的墓碑迁到了自己的院子中祭拜。”
“三代因为九尾之乱十分忙乱，没有时间和他的儿子交谈，木叶丸父亲也不愿主动去找三代，两人就这么一直僵持着，直到……”
远山不再说下去了，桃也明白了。
“还有什么事吗?”
桃转过身摇摇头：“没什么，我们走吧。”
167 树缚术
“树缚术已经学会了，更高深的幻术凭你现在的水平还学不了，普通的五感混乱就足够使用了，它是基础，所有的幻术都是在五感的基础上演化而来的。”
卡卡西从木桩上跳了下来，以这句话当作这段教学的总结。桃白着脸从地上爬起来，哪怕卡卡西解除了幻术，她还是能闻得到海水的漂白水味道，听到海浪扑打在水面上的声音，舌尖上的海盐味也久久不能散去。
跟卡卡西的这场交易里其实都可以算她白嫖了。卡卡西帮她进行幻术练习，她这段时间里相继破解了奈落见之术，狐狸心中术和涅槃精舍术三术，还学会了树缚术并且强化了基础的五感扰乱幻术，幻术方面的进步不可谓不大。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卡卡西也不是她失散多年的老父亲，能教到这种程度她已经很感激他了，日后他当上火影她一定做到尽量少摸鱼，认真工作以报他的教导之恩。
如果她能活到那一天的话。
“听说你们明天有考试哦，加油好好考哦。”卡卡西突然道，“宇智波鼬可是很自信地说这次第一名可是他的弟弟。”
桃眯起眼睛盯着卡卡西，卡卡西的死鱼眼弯成了一条缝：“前辈我可是相信小桃你会拿第一哦，你可不能让前辈在后辈那里丢脸呀。”
他拍拍桃的肩，然后懒洋洋地离开了场地，留下一头问号的桃。
这次她还真不确定能不能超过宇智波佐助，她昨晚才把往年真题刷了一遍，连书都没背，理论这块真是有点悬……
明天考完就直接放学了，紧接着老师就召开家长会。
“明天就要考试了啊，日子过得真快……”她抬头盯着漫天的雪花独自喃喃，最后揉揉鼻子穿上她的大红棉袄离开了训练场。
“芽吹，你说我明天穿这套怎么样？”
“不好。”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小樱摇摇头，“这件没有刚才那件黑蓝色的好看。”
桃刚一进门，就看见在落地镜前不断试着衣服的春野兆，沙发上堆着小山似的衣服堆。
“只是去参加家长会啦，又不是什么重大聚会，没必要穿这么隆重的。”桃换上拖鞋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背心。
春野兆刚想说什么，但看到坐在沙发上晃着小腿看偶像剧的小樱，最后什么都没说。
“这个姐姐真好看而且看起来好眼熟啊，我以前是不是看过她。”小樱指着电视上的漂亮姐姐问道。
桃随意扫了一眼演员表，富士风雪绘。
“嗯，就是之前那个八点档的忍者加贺里的小侍女。”桃随口答道。
小樱有些惊讶，等片尾曲播完了就进了房间复习起明天的考试内容，她最近沉迷各色蝴蝶结，都没怎么复习。
没了小樱和电视机声音的客厅瞬间安静下来，桃穿着搭在椅背上的绿色紧身衣，哦不，是秋衣。
“你们要是在其他班里我也不用这么麻烦了。”春野兆换上一件带有白色圆圈的上衣，“奈良，秋道，山中，犬冢，油女……还有日向和宇智波。”
“还都是族长的孩子。”桃笑着接下春野兆的话。
“对啊，去的都是族长。”春野兆看看镜中的自己，转过身问道，“你们觉得这身怎么样，我觉得挺不错的。”
“不行。”芽吹皱眉道。
“老气，能把爸爸你衬老十岁。”桃也跟着摇摇头。
看着这一大一小一起反对，春野兆瞬间失去了活力。
……
清晨，桃在锻炼完后，将卷轴和长鞭放进书包，绑好忍具包。
“咕咕。”睡在她被窝里的咕咕用翅膀拉了拉被子，将自己埋了起来，西瓜大的它睡在棉被里就像被窝里缩了个人。
“……至少它体内的查克拉很多。”黑绝沉默片刻，“以后可以封印在通灵卷轴中当个充电宝。”
这个词它经常听桃提起，觉得形容得很到位。
桃听了默默地把门轻轻关上。
“小桃！”她走在路上，听见了鸣人的声音。
她停下脚步转过身，鸣人的穿着还是和去年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额头上多了一个蓝色的护目镜，他手插在衣兜里，朝着这里跑来。
身后的坂道上积雪已经被行人踩出数列脚印，有深有浅，还有几个坑。
“既然遇到了就一起走……咦？”鸣人话说到一半才看清桃的身边没有人，他脑袋向四处张望。
桃指着上坡：“你要找小樱的话，她和井野一起比赛去追佐助了，你现在跑上去还能看见她。”
“嗯……那个，小桃，我，我想起来我作业好像丢学校了……”鸣人突然说话支支吾吾，“那、那我先走啦，学校见！”
说完，他朝着桃指的方向奔去。
今天怎么急？桃心里疑惑。
鸣人跑出去二十米，手拿出了口袋，同时带出了一个粉红色的纸片。
“鸣人，你的东西掉了！”桃冲着鸣人喊道，然而鸣人顾着往前跑，根本没听见桃在说什么。
她将鸣人遗落的东西捡了起来，却发现这是一封粉红色的信封，贴纸是个可爱的爱心形状，让人一眼就猜出了它的用途。
“啧啧。”桃摇摇头，“现在的小孩真早熟……”
校园门口的积雪早就被人清理干净，桃踏入校园，瞬间感受到了几股目光的监视。
今天怎么会有这么多暗部来？就是个期末考试而已。
怀着不解，桃镇定自若地走进教室。铃响了，伊鲁卡拿着试卷走进了考场。
“考试还是和以前一样，上午笔试下午体试，考完就开家长会，大家可以直接放学了。”话本到这就该结束了。
“考完了大家别乱跑，好好呆在家里，别去什么森林探险。”伊鲁卡又补充了一句，不过大家都没太在意，有什么比考试和放假更让人激动的吗。
她坐在第一排，感受到两道目光，一道从后面传来，一道则从旁边传来。
——啊啊啊啊，好想知道小桃有没有捡到我的情书啊，鸣人坐立难安。
——这次考试一定要拿第一，身为宇智波一族的人，怎么能在这种小事上一直失败？佐助看了眼桃眼里蕴含着浓浓的战意。
对于两道视线的主人是谁以及他们心里想什么，桃心里明白个大概，对此她只能冷笑一声。
呵，两个弟弟。
这话不假，她是三月生的，比佐助还要大四个月。
“好了，安静，现在发卷。”伊鲁卡拍拍桌子喊道。
“……常见的幻术有（）（）和（）。”桃条件反射性的写上了答案。
等她反应过来后沉默了片刻，最终还是用胶带把（月读）（无限月读）和（伊邪那美）改成了（奈落见之术）（狐狸心中术）和（非此处之术）。
“这是这个月的钱。”
校园的角落里，几个少年围着一个黑发红外套的少年，少年将手中的一沓钱分给周围的少年。
“怎么越来越少了？”脸上带着雀斑的男孩不由道，眼神却看向俊夫。
俊夫看了男孩一眼，忽然笑了：“快要过年了，村子里现在各方面都查得严，也不容易接单。”
他又道：“我理解你，这样，你可以退出，以后你的那份就大家一起分了。”
少一个人每个人就多一成的收益，跟着俊夫干的五年纷纷看向那个雀斑少年。
心知自己这次踢到了钢板，雀斑少年只好服软：“俊夫大哥你说的是哪的话，我什么时候说不干了，只是有点好奇而已……”
“大哥今晚要出去吃一顿吗？”一个同伙摇着手里的钞票，“今天一乐拉面听说所有拉面都打八折。”
“不了。”俊夫将自己的那份钱收进口袋里，“我今天下午有事，下次有空再说。”
“啊啊啊啊，再等等，老师，我真的还有一题。”井野抓着卷子奋笔疾书。
“……真不行了，都打铃五分钟了，这样对其他学生不公平。”伊鲁卡说着抽回了卷子。
“对啊这样对其他的同学不公平哦，井野同学。”前排的小樱转过身撑着下巴看着井野。
“哼，下午的体术测试我可不会输给你。”井野不服道。
“听说了吗，志乃？”牙顶着赤丸跑到志乃身边，“村子的结界破了个洞。”
桃收拾书包的手突然放缓。
“嗯。”志乃点点头，“听说这片森林都封锁了，我父亲早上跟我说过，让我考完直接回家，不要在外面逗留。”
“那是他们大惊小怪。”牙双手抱头不屑道，“就算真的有人进了木叶，能造成什么事情？这里可是五大隐村中最强的木叶啊。”
志乃微微偏头，没有说什么。
雏田拿笔的手僵硬了好久，最终才在牙和志乃的言谈中缓缓落下。
“啊……真是烦死了。”鹿丸一脸不爽地走进教室，身后跟着吃着薯片的丁次。
“怎么了？”趴在桌子上发呆的鸣人问道，“丁次有什么事吗？”
“鹿丸又被小卖部的老婆婆当成了她孙女。”
“噗……可能是因为鹿丸扎着辫子吧。”鸣人没忍住笑出了声，丁次见有人带头笑了也没再别憋着了。
168 辣条
“什么嘛，丁次你怎么也和鸣人开我的玩笑。”鹿丸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摸到自己后脑勺的小辫子身体一僵。
“扑哧！”
“不许笑！”平日没精打采的他难得尴尬气恼。
鸣人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先是教室里扫视一圈，然后问道：“你们进来的时候有看到小桃吗？”
“没有。”两人齐声摇头。
“啊啊啊啊，最后一步我居然忘记除三了。”天台上，小樱抓狂地看着手中的两张草稿纸。
“完了……”她无力地扶着墙坐了下去，“选择题错了一题，简答题有一问少了条答案，计算题居然结果算错了……”
一想到下午还有她更不擅长的体术测试，小樱的心情更绝望了。
“这次肯定进不了前十了。”
她在一阵刮过的冬风中自己给自己判了死刑。
桃看着旁边小樱表露在外的丰富内心戏，眨了眨眼，低头看了眼手里的零食，蹲下去递给了小樱。
“来根辣条。”
小樱看了看眼前仅剩的三根辣条，怀着破罐子破摔地心态接过这个她平日里都不会吃的零食。
“小桃你啊，下次你少吃点这种垃圾食品，吃得多脸上会长痘痘的，三根太多了，我午餐已经和井野吃过了，最多吃一根哦。”
她说着抽出一根沾满红油的辣条，先是露出抗拒的神情，但一想到自己的这次考试翻车，索性就破罐子破摔地小口咬了一点。
指甲片大小的辣条进入口中的第一感觉是油油的辣辣的，还有点咸味。可惜小樱还没完全尝出具体口味，那一小片就给她咽下去了，于是她抱着求是的心情咬下了第二口。
……
“擦擦嘴吧。”桃取出口袋里的纸巾递给满嘴红油的小樱，对方低着脑袋快速地接过她的纸巾。
“……就是在小卖部婆婆那里买的吗？”小樱别扭地问道。
“嗯。”桃看了眼手表，还有十分钟就要打铃了，“货架第五行从左数第三个就是。”
她看了眼楼下，校门口已经陆陆续续地聚集了一些家长，正三三两两地进入校园。
“嘛……就算小桃你这么说，我还是觉得这次有点悬，毕竟这次考的题都太偏了，几乎全都是新题……”
两人离开天台一路聊到了走廊。
进入人群密集的地方，桃感受了熟悉的目光，同样的感受让一直喋喋不休的小樱停住了嘴，她有些无措地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走廊。
桃扫了眼前面的二年级学生，更是在其中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她将双手插进口袋里：“小樱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事情先回一趟。”
说着她朝着对面走去，小樱伸出手想拉住她，但是不知是她伸出的速度太慢还是桃走的太快，手指擦过了桃的袖子最终什么也没有抓住。
她最终怀着沉重的心情慢慢地走下了楼。
“你们看没看到，她刚才走过去的时候简直就像随时都可能冲过来一样。”亚美拍着胸脯呼着气。
“嗯。”旁边的女孩子点点头，随后感激道，“要不是亚美你提醒我们，我们可能都没发现她居然过来了。”
“没事没事。”亚美笑着揉揉鼻子，“我们是同学，互相帮助不是很正常的吗？”她眼中滑过一丝惶恐不过随后便无影无踪。
从卫生间出来的鸣人一眼就看见了刚下楼的桃。
“小桃！”他跑过去，“你中午怎么消失了，我找了你好久。”
“我和小樱在天台上对答案。”桃解释道。
“咦……天台吗？从天台下来不是应该那里下去更近吗，而且还能直达操场的说。”他说着又被自己打断，“啊！不对，现在不是讨论这种事情的时候。”
“那个，就、就是……”回归到自己的事情上时，鸣人突然话说不利索了，他身体像水中的海带一般扭动，“那、那个，我早上丢了……一个……小桃你有看见吗？”
“给小樱的情书吗？”桃直截了当，“在我书包里，等测试完了还给你。”
鸣人一愣，还想讲点什么，可是一阵急促的铃声打断了他的话。
“上课了。”桃转身走向操场，“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下午的测试采取的形式与期中考试不同，从上次的和老师对战换成了同学间对战。
“可是老师，大家的实力都差不多啊，这个要怎么评判啊。”鹿丸举手问道。
“老师会安排实力相近的同学进行对战以此来评测他们的成绩。”伊鲁卡将手中的成绩单翻了一页。
井野小樱不约而同地看向了对方，她们虽然都喜欢佐助，但对于自己实力怎么样心里还是清楚的。
“阿啦，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对决了。”井野抱胸道，“正好让我把上午的仇报了。”
“喔？到时候别被我揍得哭着向我认输啊。”小樱不甘示弱地放着狠话。
雏田听了悄咪咪地看了眼斜前方的鸣人，鸣人听到伊鲁卡的话反射性地看向了旁边插着口袋沉默不语的佐助，而佐助……
桃看着四处找人的佐助，不着痕迹地把自己往丁次身后藏了藏，鬼才想在这种小事上和这些小孩子挣出个胜负。
“你之前不还接受宇智波佐助的挑战？”黑绝迅速打脸。
“……那是为以后酒后失言增加谈资”桃面不改色，“就像再不斩那样，他能说自己曾经力压六代目火影，吓得因陀罗和阿修罗后人不敢动弹。”
……
春野家。
“芽吹，都三点了，你怎么不叫我起来。”春野兆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慌乱地套着衣服走出卧房，一眼就看见了桌上的芽吹写着今日去医院看美月的便签。
“啊，我居然给忘了，嘶，这记性……”他拍拍脑门，拿出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出门离去。
……
“雏田在学校里表现优秀，刻苦认真，她是个很懂事的学生，您不必担心。”办公室内，伊鲁卡向着面前坐着的日向日足汇报着其长女的表现。
本该另一般家长放心开心的话语却没有让日向日足露出一丝欣慰，反而使他眉头微皱。
“在这种学校里仅仅才是优秀……”他轻轻地摇摇头。
感受到对方字里行间对于学校的轻视和对雏田的不满，想着红在事先再三嘱咐自己只需要老老实实回答日向族长的话其余一切不要多说，伊鲁卡低下头。
“好的，我了解了。”
“那日向大人，我先行告退。”
伊鲁卡在日向日足点头后化作一阵白烟消失不见。
感受到室内伊鲁卡气息的消失，红走进了办公室，恭敬地对着日向族长道：“大人，三代大人说是请您开完家长会留下片刻，找您有要事相谈。”
“是关于医疗改革的事情吧。”日向日足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日向一族从不参与村子里的纷争，三代大人想请人做表率还是找其他人吧。”
该来的是躲不掉的，无论桃怎么往后缩，在听到宇智波佐助和她的姓名时，还是要走到圈子的正中间。
“喂，你觉得谁能赢。”眼睛青了一片的井野扯了扯旁边的小樱，小樱擦擦破皮的嘴角，眼神在两人间飘忽不定。
一个是妹妹，一个是男神，两个都是她重要的人。
“小桃吧。”她想了好一会才艰难开口，“平时修炼都是小桃指导我修炼的，她很厉害的，可能会比佐助君厉害一点点吧……啊，没有说佐助君不厉害的意思，只是……”
“小桃加油哦。”井野突然喊道，声音引来了学生们的目光。小樱张大了嘴巴看着井野，被她的这一行为搞得有点懵。
“虽然我也很喜欢佐助君啦。”井野抱胸摇着脑袋，“但是如果小桃赢的话，她就真的是我们年级的第一哦，我们学校的第一可从来都没有女孩子当过哦。”
“唉？”小樱愣住了，她没先到井野会这么想。
“而且……”井野嘿嘿一笑，“佐助君被打败之后肯定会失落伤心，这时候如果出现一个女孩子去安慰他……啊！宽额头你居然踩我脚。”
“啊……抱歉啊，脚滑了一下。”小樱面部表情地收回脚，脑子却在飞速地旋转，思考着佐助君如果输了会去什么地方，自己能不能先赶着时间回家换身新衣服……
井野的话让周围喜欢佐助的女孩子灵机一动，她们虽然讨厌凶巴巴的春野桃，但是这时候却心里一致地希望春野桃能赢。
在男神面前，其他一切都可以放放。此时的恋爱脑让这些女孩子瞬间一个个变成了哲学家，精准地把握住了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
“加油哦，小桃。”一根筋的鸣人没女孩子们想得多，他想的只有佐助输了小樱说不定就不喜欢佐助了。
“哼”佐助对于周围人的话丝毫不放在心上，“他现在心中唯一想的就是战胜面前的人，洗刷上次失败的耻辱。
父亲的训诫和兄长的鼓励在他的脑海中来回播放，使他的眼中充满战意。
这次的测试，不能用一切外务，只是单纯肉搏，桃都觉得自己输的可能性不算大，毕竟肉搏这真算是她擅长的领域。
169 佐助
佐助的力气不算大，但胜在速度快，而且还有家传体术招式。
桃的力气大，速度也快，招式什么的全是在学校里的对战中和周末和秀一的单向挨打中磨练出来的，技巧不像佐助那样丰富，但她知道打在什么部位能感受到什么程度的疼痛。
如果不是查克拉少，谁放着法师不做跑去做狂战士坦克呢？
她在心里感叹，直接伸张接住了佐助挥过来的一圈，这拳力道不小，震得她手掌发麻。
……
操场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家长。
“我自己四周逛逛就好，不必陪同。”日向日足对着身后的红吩咐道，红立即消失在了他的身后。
感受到身后红的气息消散，日足朝着操场围栏人群稀少的一边走去，那里有个穿着神色和服的男人正抱胸看着操场上的一切，他身后团扇的标志醒目。
“没想到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是以这种方式。”富岳开口道。
“我也没有想到宇智波一族的族长居然会亲自过来开家长会。”日足与他并肩站立，他们的左方是三年级的测试场地，右边则是二年级的。
“你们族的那个男孩，真的很不错。”他望向操场的左方，拥有着白眼的少年仅仅三招就击败了自己的对手。
“嗯，很好，日向宁次满分，下一组！”评分的老师满意地点点头。
周围的学生纷纷看向中间的日向宁次，他的神色平静，仿佛执行完任务一般毫无留恋地离开了操场。
突然，他停住脚步，猛地看向教学楼那边的围栏，看到了那双和自己相似的眼睛后，双手不禁紧握，然后强迫自己移开眼神。
观察到宁次一系列反应的日足没有任何反应：“是啊，宁次的天赋确实很高……”
他说到一半便不再说下去了，富岳明白了他的意思。
“哈……”佐助喘着粗气，警惕地看着面前的春野桃，对比已经气喘吁吁的自己，她还是显得游刃有余。
他的体术不差，但不得不承认，和春野桃相比，还是存在了很大的差距。从开始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分钟了，他的体力渐渐透支，竟还没找到她的弱点。
“可恶……”
妈的这小子进步怎么这么快。桃表面平静心里却在疯狂吐槽，上次就被自己踹了一脚就缩在地上站不起来了，然而现在已经挨了她三次重拳居然还有力气继续。
虽说知道自己是占了有过战斗经验和提前透支潜力的优势，但看到自己被当作磨刀石成为主角升级路上的小BOSS她心里还是有些不平衡。
“你小看宇智波佐助了。”补刀专业户黑绝及时插刀，“他的天赋只比宇智波鼬差一些，之前因为从未经历过真正的战斗缺少经验所以才会输的那么丢人。”
“……你是想让我莫欺少年穷吗？”桃不自觉想到了玄幻的套路。
“不，我讨厌他。”黑绝否定道，“我讨厌他们，你是我教出来的，看到他和漩涡鸣人在你这受挫我很开心。”
“你心眼真小。”
黑绝有一千种方法补刀，她也有一千种方法怼回去。
“哼，彼此彼此。”它没好气地回道。
就在和黑绝对话间，她一个没注意，迎面挨了佐助一击肘击。
“小桃！”小樱立马喊道，心里也第一次对佐助有了小小的不满。
什么嘛，佐助君难道不知道不能攻击女孩子的脸吗，万一毁容了怎么办。
桃从来都不会对外人委屈自己，脑子传来了疼痛的讯号的同时，她右脚后退一步稳住身体，右手握拳蓄力，在佐助收回手肘后不退反进，在他惊讶时忍着右脸颊的疼痛狠狠地朝着他白净的脸上挥了一拳，用尽了全力。
妈的，打人不打脸，她打了他那么多拳也没朝他脸上揍过啊。桃咬牙，结果感受到右脸颊发麻，这是肿胀的前兆。
她这一拳下的极重，用上了和秀一对战时才会使用的全力，佐助挨了一拳身体直接飞了出去，最后滚了几圈停在了地上。
“啊！佐助君！”女孩子们直直捂住了嘴。
佐助晃悠悠地站起来，擦了擦不断下流的鼻血。
富岳看着佐助被那个粉发的女孩子揍飞出去摔倒在地，摇了摇头：“这样也好，现在吃点苦头让这小子知道人外有人也是好的。”
“那就是春野家的孩子吧。”日足说道，前阵子春野一族接替了油女一族的职务使得它出现在大家族的视线中。
“是啊。”富岳没有半点儿子失败而愤怒，他笑了笑，“佐助除了第一次考试赢过她外，一直输到了现在，要没有她，佐助远没有现在这么刻苦。”
“好了，测试结束！”刚才发生的太快，他刚反应过来佐助已经被揍飞了，连忙停止对战，避免矛盾进一步激化。
可是双方似乎都不想这么结束。
不要，他才不想就这么输掉！每一次考试被压一头的不甘积压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他飞速结印，瞬间，一团火焰从他的口中喷出。
“啊，为什么还要战斗啊。”井野不理解，她觉得佐助像变了个人一样，“伊鲁卡老师都宣布结束了，为什么还要继续，还有小桃也是……”
“那个，你们觉不觉得佐助君现在的样子有点……”作为佐助颜粉的一个女孩子小声道。
“你们在说什么呢。”小樱突然插道，“佐助君就是佐助君，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他在我心里就是佐助君的样子！”
说话间，小樱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跳。
她是在一个偷看佐助君练习手里剑的下午喜欢上他的，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因为专注修炼的佐助君长得很帅气自己才会喜欢他。
但现在想想，其实根本不是。她喜欢上佐助君是只是他当时认真修炼的模样。
只是正好佐助君长得很好看……嗯，就是这样！
“这就是豪火球之术吗……”直到现在还不会查克拉性质变化的鸣人看着佐助吐出的火焰喃喃道。
虽然早就知道佐助会这个忍术，但是近距离观看时他才清楚地意识到他和佐助之间的差距，这样的认知让鸣人感到自己可能怎样努力也追不上他的背影。
不，不行！他摇摇头，又看向佐助，他的双手在微微发抖，胸膛在不断地起伏，鼻血还在不停地往下流，原本帅气白净的脸庞被灰尘和鼻血揉的乱七八糟。同时，他的目光如炬，紧盯着对面的春野桃。
那一瞬间，他感受到了佐助的信念。
【他想赢过小桃。】
此刻，在他眼中装逼耍帅考试随便考考就能拿高分的臭屁反派形象变成了一个满脸是血，站都站不稳还要坚持战斗的可敬对手。
鸣人失去了对佐助了高光滤镜，但却多了份对他作为对手的尊重。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平日里老是觉得自己下了功夫就一定能轻而易举超过佐助。
但他似乎从来都没想过，在学校装酷对小樱爱答不理的佐助，私下里是不是跟他一样，也在努力的修炼着，朝着自己的目标前进？
“那孩子还是太不成熟了。”富岳叹了口气。
日足不以为然：“这个年纪的男孩子都这样。”
桃看着朝自己飞过来的大火球，直接结印竖起一道土墙抵挡。火球撞到土墙上，瞬间形成了一阵灰烟。
“咳咳，够了，佐助，小桃，你们……”伊鲁卡刚想上前阻止，身后一只手却拉住了他。
“优秀的忍者只需要交手一次就能够了解对方的想法。”京云看着面前的浓烟道，“既然这是他们的意愿就让他们继续战斗下去吧。”
“刚、刚才那时土陆归来吧。”井野愣愣地拍拍旁边小樱的肩膀，“小桃什么时候学会遁术了？”
他们几个有家族传承的孩子除了自家的秘术外遁术还都不会呢，她原以为全年级会遁术的只有佐助一个人，没想到小桃也会。
“她早就会了。”小樱看着场上的烟雾骄傲地道，眼底流露出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羡慕。
小桃会的才不止这些呢。知道小桃不喜欢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别人，小樱在心里默默道。经常受到小桃修炼指导的她对于小桃的实力可比其他人清楚多了。
“人、人不见了。”丁次突然道。
烟雾散去，地上只有一片碎土块，而春野桃早已消失不见。
“什么？”佐助大惊，此时还未开眼的他根本无法看出春野桃的位置。
“吸吸……”牙动了动鼻子，皱起眉头，“奇怪了，我怎么什么都没有问到，她的气味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志乃，你有感知到什么吗？”
志乃推了推眼睛，没有回答牙的问题。
“这个年纪学会这两种忍术也算是不错了……”日足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评价道，“没想到这次春野家居然冒出来一个。”
“是啊。”富岳点点头。比起春野桃的两个忍术，他更在意的是她隐藏气息的能力，“能把气息隐藏到这种程度……很适合去暗部。”
“可是遇到感知忍者也就没用了。查克拉并非气息，想藏就能藏得住的。”
几个月前只能靠幻术瞒过牙的鼻子，现在直接靠敛息就可以了吗，志乃拉了拉领子。
鸣人君，小桃在地下。看着鸣人还在呆呆地四处寻找着小桃，雏田好想开口跟鸣人说上一句话可是涨红了脸也开不了口。
突然，从地中伸出了一只手抓住了佐助的脚踝，然后用力往下一拉。
……
“战斗结束！”伊鲁卡如释重负般地宣布了测试结果，“这次战斗中你们两个人的表现各有亮点，佐助招式熟练，小桃反应敏捷……两个人都是满分。”
就算他们的忍术再怎么亮眼，这也是一场体术的测试课，虽惊讶于两人的忍术，但伊鲁卡不会把这当作加分项目，这对其他的学生是一种不公平。
“好了，接下来结个和解之印吧。”京云眯着眼睛拍拍手，催促着两人。
桃的土中潜航还不到家，现在只能做到最基本的钻地，就跟兔子打洞一样，打完了洞还得再钻出来，搞得一身全是灰土。
真正成熟的土中潜航是能让土地水化，在土中移动就跟鲨鱼在水中游泳一样，软化周围土质，而且出来的时候干干净净，寸土不沾。
佐助被她拉到土中只露了个头，被伊鲁卡拔出来的时候也是满身灰尘，他似乎还没接受自己全力一拼还是失败了的事实，眼中含着不甘。
于是，两个都不服气的人在两个老师的催促下，不情不愿地走向前结下和解之印。
佐助看着春野桃离开的背影，她瘦小的背影和兄长的背影渐渐重合在了一起。
“啊，春野桃这次又是年级第一。”
“不愧是宇智波一族的大公子，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中忍，可是宇智波一族百年来的天才啊。”
“佐助，你要好好修炼，在某一天能超过鼬。”
父亲，我可能赢不了哥哥了。他在心里道，眼眶有点发酸。他连他们班的春野桃都赢不了，还怎么超过那样优秀的兄长。
名为无力的感受在他心中飞快的蔓延。
“好了，下一组继续。”
就是现在！井野悄悄地往后退去。
佐助君现在心情一定很低落，现在正是安慰他的好时候……
突然，胳膊被人一把拉住。
“嘛，再下一组就是我们两个啦。”小樱一反常态地抱住了井野的胳膊，亲昵地道，“趁这个时间，我们可要好好地培养培养感情哦。”
她贴近井野的脸颊，用着可爱的声音轻声道：“怎么可能让你的计划成功，井野猪，我是不会把佐助君让给你的。”
用着最可爱的声音说着最狠的话，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在两人间展开。
鸣人本没什么话要和佐助说，忽然看见佐助脸上的表情，开始咬牙。
佐助扫了一眼一旁蠢蠢欲动的女生，没有任何表情地转身，他擦擦鼻血，双手插兜准备离开现场，突然一道橘色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佐助你这家伙可别给本大爷灰心丧气啊的说，你可是本大爷认定的对手啊。”金发的男孩伸出手指着他道。
他怎么能这么自信？
谁给他的自信？
一种想法在井野和小樱的心中同时升起。
“本大爷的对手怎么可能会是遇到一点困难就退缩的家伙啊！”鸣人大声道，“你可是本大爷第一个认可的对手啊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