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孵化弱级人工智能
没过多久，三人就到满庭芳老菜馆吃了一顿东北大餐，原本因为科研组暂停而心情有所低落的雷娜心情也变得灿烂了。
没有什么烦恼是美食拯救不了的，一餐不够就再加一餐！
方逐溪抢着去买了单，他都快要是亿万家财的人了，自然不能再让雷娜破费。
走出饭店门口，雷娜问道：“我们要去看机器人展览，你去吗？”
“当然要去。”方逐溪连连点头，正想要积累积分孵化人工智能科技，按照系统的特性。估计去参加这机器人展览也能够增加积分才对，正好去试试。
见方逐溪急忙答应的模样，雷娜忍不住一笑：“我以为你会急着回去看资料呢。”
旁边的苏蓉奇怪问道：“为什么娜娜你会这么认为呢？”
在她想来，应该很少有男生会拒绝和雷娜一起去参加活动的。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上次我请兴趣组的全体人员聚餐唱歌，方师弟就舍不得那些资料，宁愿去看资料也不愿跟着来。”
苏蓉忍不住微笑着看了一眼有些尴尬的方逐溪，心想还有这样的钢铁直男啊。
方逐溪讪讪地说：“师姐，那天我不是也一起去了吗。”
“哼，还说呢，那是我硬拉着你去的，你手里还不忘抓一份资料。”
“哈哈哈！”这次苏蓉忍不住大笑起来。
几人一边说着，一边上车，直接向国际会展中心而去。
在车上，方逐溪乘机向对人工智能有些研究的苏蓉请教了不少人工智能的问题。
而系统也因此给了他8积分，还差2分就可以孵化弱级的人工智能了，这可是比得上在图书馆读一本大部头技术书本的数据了，让方逐溪又知道了一个获得积分的新途径。
通过请教苏蓉，方逐溪也大致明白了目前对人工智能的普通分级。
弱级的人工智能，专注于完成某个特定的任务，例如语音识别、图像识别和翻译，是擅长于单个方面的人工智能。它们只是用于解决特定的具体类的任务问题而存在，大都是统计数据，以此从中归纳出模型。
强级人工智能，属于人类级别的人工智能，在各方面几乎都能和人类比肩，人类能干的脑力活它都能胜任。它能够进行思考、计划、解决问题、抽象思维、理解复杂理念、快速学习和从经验中学习等操作，并且和人类一样得心应手。唯一比人类差的可能就是创新方面。
超级人工智能，则被定义为在几乎所有领域都比最聪明的人类大脑都聪明很多，包括科学创新、通识和社交技能等。这只是一个模糊的概念，其实现在的科学家也还不能超级人工智能进行一个准确的定义，可以肯定的是它的计算和思维能力都比人类大脑要强大，但是否存在和人类一般的灵智则还不得而知。
系统的分级和现实中的不一定一样，估计大致差不多吧。
目前世界各大国的技术基本都能实现弱级人工智能，强级人工智能的部分也能实现，生活上也应用得比较多，像亚迪汽车的小迪、水果手机的sir其实都是弱级的人工智能。
难怪孵化弱级人工智能只需极少的10积分，因为这东西现实中都已经存在了，付出的积分其实只是学习已经有的知识。
方逐溪对系统又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孵化科技所需的积分应该是和现实技术发展的程度有对比，如果目前已经有这水平的科技，积分需求是极少的，没有目前到达这个技术水平，但在可以预见的不久将来能够达到，那积分需求也不会太多，像上次的3nm光刻机技术和这次的强级人工智能，现在还没有达到，但过了十几二十年或许就可以了。
还有那些离现实中实现还有非常远距离的技术，需要的积分就非常多了，这次的超级人工智能需要10000积分，估计如果没有系统孵化，现实中自然发展出超级人工智能恐怕要上百年。
方逐溪回想起当初“四色问题”的孵化提示，系统竟然要求500万积分，细思极恐啊！辛亏当时没有选，不然就糟糕了，说不定一辈子得耗在这上面。
国际会展中心有点远，雷娜驾车用了将近一个小时以后才到。
这次举办的机器人专题展来参观的人还是很多的，不但相关产业的企业会派人洽谈合作业务，而且因为是周末，许多爱好机器人和人工智能科技的学生也来了，还有不少家长带着孩子过来科普的。
展览分为多个区域，有工业机器人、服务机器人、特种机器人等，但无论哪种机器人，都离不开人工智能这种技术。
陪着雷娜、苏蓉走了几个展台，方逐溪听了展台工作人员的一些知识讲解，就收集到2积分，孵化弱级人工智能的条件竟然就达到了。
果然现实已经存在的技术孵化起来就是容易啊。
借口去洗手间，方逐溪走到一处人少的角落找了个地方坐下，微微闭上了眼睛。
意识点向那象征孵化技术的蛋，系统弹出对话框。
【拥有的积分已经足够孵化弱级人工智能技术，是否使用积分？】
是！
和上次孵化3nm光刻机不同，由于只需要10积分，系统孵化技术的速度极快，方逐溪甚至还没有感觉，就已经孵化成功了。
脑海之中也多了许多人工智能的知识，但比起上次孵化光刻机技术，感觉就轻微了许多，上次孵化成功以后脑海有一段时间是不断浮现那些孵化技术的片段，这次就没有这种感觉。
方逐溪心中暗自吐槽，早知道这么容易，就不用专门找偏僻的位置孵化了，随便站着孵化科技也不会有人察觉。
虽然在系统孵化弱级人工智能的科技很容易，但却并不意味着现在方逐溪掌握的知识就很低级。
实际上，在人工智能方面，方逐溪现在脑海中掌握的知识已经是地球上最顶级的一批人之一，以他现在的知识能力，这展览会上面用到的那些人工智能技术他随便就能搞出来。
看了一下系统，面板已经变成了：
面板随即变成了：
【孵化目标：人工智能技术（级别：弱、强、超）；
孵化进度：弱级10/10；强级0/1000；超级0/10000；
目前拥有积分：0。】
第十六章 堂堂正正的身份
成功孵化了弱级人工智能，方逐溪就去找雷娜两人。
远远看到似乎多了好几个人和蕾娜他们一起，有男有女，似乎是认识的。
快步走了过去，雷娜见到他，挥手道：“方师弟，这几个都是我同学，和苏蓉一样，是人工智能兴趣小组的成员。”
原来是人工智能兴趣小组的成员，难怪会出现在这里。
他们都是对人工智能有浓郁兴趣的学生，当然不会错过这场机器人专场的国际展览，因为这些机器人展现的最新科技其实都和人工智能有密切的关系，把机器人展览说成人工智能的展览也不算错。
在这里能接触到许多人工智能的前沿新知识，正是兴趣小组平时就喜欢关注的。
大家都是年轻人，很快就说说笑笑一起玩，雷娜的同学知道方逐溪还是大一新生，倒也没有看轻和嘲笑，反而主动向他介绍解释一些人工智能的前沿知识，让他的积分又增加了几分。
由于已经孵化了弱级人工智能，其实现在的方逐溪在人工智能知识方面已经是世界一流水平，已经比这群学生的水平高许多了，甚至都可以做他们导师了。
不过他并没有表现出来，一直都是多听少说，尽量低调。
一个下午很快就过去了，大家都非常满意，方逐溪则有点忧虑，下午几乎把这些展厅都逛完了，他的系统里也收获3个积分，果然孵化现实世界还没实现的技术难度要大许多。
约莫估算了一下获取积分的速度，如果是孵化弱级人工智能，逛的这些展厅也许积分可以飙升至上百个了，但孵化强级人工智能则只有3个积分。
不知道图书馆看书的效果如何，如果效果还是很差，那孵化这个强级人工智能恐怕就要耗费不少的时间，一年半载也正常。
至于超级人工智能的10000积分，方逐溪都有点不敢想。
看完展览，大家都回学校宿舍了。
雷娜是本地人，没有住校，把方逐溪和苏蓉送回学校后就开车回家了。
方逐溪回到宿舍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宿舍几人都在。对于老三方逐溪连续几天没来上课老师居然都没有责备，大家都感到十分神奇，纷纷上前询问。
“老三没什么事吧？如果需要帮忙尽管出声。”
老大程可猜测也许是方逐溪家里出了事，否则一般不会请假的，老师也通常不批，但又不好直接问。
旁边的林创和孙海涛也是附和着点头，“对啊老三，能在一个宿舍就是特殊的缘分，大家可以互相帮忙。”
感受到舍友们的关怀，方逐溪心里一暖，笑着道：“没事，是许虎教授的光刻机科研组需要，这几天陪着许虎教授加加班。”
林创伸出了大拇指，“老三厉害啊！都是大一学生，我们还在学基础，你都已经参加科研组了，我听说在科研组打下手的至少都是研究生了吧？”
“我是幸运参加了一个光刻机的兴趣组，恰好那天许虎老师来挑人进科研组帮忙，运气好选中了我。”
“进科研组哪能是运气好就行，我看老三你就是个学霸。”
孙海涛连连点头，也跟着说道：“对啊，老三你可真是学霸啊！高考是不是哪个省的状元啊？”
方逐溪连连摇头，“高考成绩还算不错，不然也来不了哈工大，但离省状元还有段距离。”
暗自又想，如果高中阶段有科技孵化系统就好了，状元不过是探囊取物而已。
明天还要上课，几人聊了一会，就冲凉睡觉了。
很快，三天过去了。
方逐溪发现果然在图书馆看书获取积分的速度非常低，图书馆中的书大多都是弱级人工智能这种层次水平，对于他孵化强级人工智能获取的积分都很少，大多都是看完一本大部头才有1点积分。
必须探索尝试其他获取积分的办法，联系下雷娜，看看近期计算机系的教授有开什么公开课去听一下，上次孵化3nm光刻机技术的时候听许虎教授讲话获取积分的速度还是不错的。
要是能加入人工智能的科研组就好了，这是目前所知道的获取积分最快的途径了，可惜这些暂时还是可遇不可求的事。
这天，方逐溪刚上完早上第一节课，就接到了许虎教授电话。
“3nm制程光刻机制造技术已经上报报备，上面确认了你是技术的研发者，技术备案书已经出来了，现在暂时放我办公室，你有空过来拿吗？”
方逐溪听了十分开心，对这技术备案书也很期待，“刚上完课，现在过去。”
背上挎包，方逐溪一路小跑来到许虎办公室。
见到方逐溪，许虎笑呵呵地递过来一张证书，“办好了，你看看。”
“谢谢老师。”方逐溪行了一礼，双手接过备案书，仔细一看。
果然上面写着备案技术是“3nm高端光刻机制造技术”，技术研发者只有自己一个人，后面落款是国家权威部门，还盖了钢印。
详细的技术资料和参数自然不会在这一张证书中体现，这些书籍都在专门的保密数据库中，需要查询这些资料必须经过国家权威部门和方逐溪的允许。
“现在技术备案书有了，只要我们哈工大对你的科技研究者的身份进行认定，就可以和华芯科技签技术授权合同了。”
“老师，这个身份认定怎么办啊？我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认定呢。”
“其实一般不会出这样的证明。华芯科技只是想哈工大为你背书，他们是上市公司，签这么大金额的合约是要披露信息的，你想想华芯科技和一名大一学生签合约，外界会怎么看？如果是华芯科技和哈工大的科技研究者签合约，我们学校的影响力在那里，就说的过去了。”
方逐溪连连点头，“原来如此。不过学校会给我出这样的证明吗？”
“你放心，这就交给我吧，不是出什么证明，我们一步到位，让哈工大给你个堂堂正正的身份。”
“堂堂正正的身份？”
“对！我现在就去找校长。还有你的技术备案证书，我要带去用一下，回来给你。”
第十七章 给他二级教授待遇？
上午十点，哈工大校长办公室。
校长沈德渊正坐在办公桌前，一丝不苟盯着眼前电脑看文件。
学校规模大，每天要处理的重要事项实在很多，光是看重要文件和把关审批科研经费就把他累得够呛，真是怀念以前单纯高学术研究的日子。
突然，办公室门被推开了。
来者没有敲门，沈德渊皱了皱眉，但看到来者是老朋友许虎，又舒展了眉头。
两人是发小，自穿开裆裤时候就一起玩，后来小学、中学都是同学，如今一个做到了哈工大校长，一个是在全国范围内都有名气的学科领军级教授。
沈德渊停止了看文件，靠在大班椅上，拿起保温杯抿了一口枸杞水，“你不是忙着研究光刻机吗？怎么有空过来了。”
许虎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沙发上，“好久没见，过来看看你这个大校长呗！”
“我信你个鬼，是不是光刻机项目要追加科研经费？”
许虎转了几下沈德渊沙发旁边的地球仪摆件，笑着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光刻机项目我已经取消了！”
“哎！轻点轻点，这是上次我和美玲去不列颠旅行的时候买的，坏了就买不到了。”沈德渊赶紧制止许虎转到地球仪，却没听清许虎说什么。
“我说，光刻机项目取消了！”
这下，沈德渊听得很清楚，惊讶问道：“怎么回事？难道是水木大学的曹景团队率先研究出来了？”
许虎摇摇头，“的确是有人研究出来了高端光刻机技术，不过不是水木大学的曹景。”
“不对吧，我记得之前光刻机项目立项的时候就调查过了，全国只有你和曹景两个团队在研究这事。”
“嗯，不错，全国的确是只有我们两个团队在研究，但这次攻克高端光刻机技术的却不是我们两个团队之一。”
“你越说我越糊涂了，直接告诉我答案吧。”
“因为有个年轻人已经研究出来了3nm制程的光刻机技术，所以我把正在做的光刻机科研项目取消了。”
“3nm？”
沈德渊惊讶地张大了嘴巴，虽然他不是专门研究光刻机的，也知道3nm制程意味着什么，那可是世界最巅峰的技术，至少领先目前已知的最高技术几年。
而这出现在相对较落后，又被外国制裁的种花家，简直就是神迹。
“是啊，3nm，我也觉得像做梦！”许虎也是很感慨，“老沈，如果我把这个人才介绍给你，你会重用他吗？会给他什么待遇？”
“他愿意来我们哈工大？”
沈德渊精神一震，最先进光刻机技术的研发人才进驻，这对学校来说可是大好事啊。
“你先说给什么待遇呗。”
“这还用说吗？如果这样的人才愿意来，那当然是顶级待遇啊！就比较你的条件看齐，作为我校的二级教授。”
目前种花家的教授分为四个等级，从一级到四级教授的级别和含金量，呈递减趋势。
一级教授是最高级别，被称之为“学术地位的最高标尺”，一般都是院士级别的学界泰斗级人物。
二级教授仅次于一级教授，是学界上临近泰斗级的人物，一般是各高校、研究所等主要负责人等，许虎就是这个级别的教授，他在这个级别中属于顶尖的那种，离一级教授还差那么一点点。
许虎自然知道沈德渊给出二级教授的待遇已经是最大权限了，又问道：“如果这个人才特别年轻呢？你还敢给他二级教授吗？”
“那更好，现在不是提倡人才年轻化吗？而且实际上也是，现在各个学科的顶尖人才越来越年轻了，就好比我们学校的航空航天学院，三十多到四十岁之间的是最中坚的技术力量。独立研发3nm的光刻机技术已经足以证明了他的本事，我当然敢给他二级教授待遇，这是实至名归嘛。”
“好，如果你可以让他成为像我一样的二级教授，学校也支持他独自组建带领科研队伍，我就把这个人才带来我们学校。你确定能做到吗？”
“哈哈，当然确定，这样的人才我们哈工大欢迎之至。但我想水木大学之类的也会全力招揽，你真的可以带他来我们学校？”
许虎笑了笑，“那就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许虎先递过去一份证书，“这是有关特殊部门颁发的技术备案书，上面有研发者的名字。”
沈德渊接过去仔细看了看，果然是3nm制程光刻机制造技术备案，研发者一栏的姓名是方逐溪。
“这名字好陌生。”沈德渊认真想了想，还是没有印象，真是奇了怪了，这样的人才自己不可能听都没听过啊。
许虎又递过去一张A4纸，“这是方逐溪的个人简历。”
沈德渊一看，整个人呆住了。
19岁！？
大一！？
哈工大应用物理系！？
“这……这……是老许你的学生？”
沈德渊说话都不流利了，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外国势力掣肘种花家的关键技术之一，不知多少个科技工作者夜以继日奋斗都没有攻克的技术，就这样被一个大一的学生搞定了？
“你说对了，方逐溪，正是我的学生！”许虎昂首挺胸，仿佛比自己攻克了高端光刻机技术还要骄傲。
沈德渊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反复看着证书，喃喃地低声道：“该不会是同名吧？”
尽管声音很低，但许虎耳朵特别灵敏，“说啥呢，你也可以接触特殊渠道科技备案的，可以去查。”
沈德渊抓了抓头发，刚才他以为这个能研发高端光刻机制造技术的人，再怎么年轻也是个教授吧，最差不可能低于副教授了，于是夸下海口要给他二级教授待遇。
可万万没想到，他会是个这么年轻的大一学生，一下子让他做二级教授，可就难办啊，就算他是校长也难办。
别说二级教授了，就算是最普通的四级教授，也不可以给一个大一学生啊！
一般正常晋升为教授的途径是助教，讲师，副教授然后才到一般的正教授（即四级教授），方逐溪甚至连研究生都不是，本科也才刚开始，要一下子提拔为教授，这怎么搞？
第十八章 老三，你火了！
许虎在旁边见了，也猜到沈德渊的想法，哂笑道：“怎么样？办不到吗？”
“他是个大一学生，一下子去做教授，这程序不知怎么搞，就算破格提拔也不是这么个提拔法。”
“难道我们学校是一定要论资排辈选教授？”
“你说什么呢，我也一直反对论资排辈用人的，这几年我不是提拔了几十个真正取得研究成果的年轻教授吗？只是这程序……哎……我也不知怎么弄呢。”
“老沈，你糊涂啊！讲程序！讲资历！在机关单位行得通，也没错，可在我们科学研究这领域，这些通通是狗屎！”
沈德渊皱了皱眉，“这话就有点严重了吧。”
“怎么严重了，你想想，我们的蘑菇弹是讲程序讲资历讲出来的？远程洲际导弹是讲程序讲资历讲出来的？长征系列火箭讲程序讲资历讲出来的？”
“我们科学研究领域，就是要看才智能力用人！谁有能力谁上，甭管他是年幼还是年老。”
“你信不信只要稍微公开一点信息，外国的那些名校就会蜂拥而来抢我们的这个大一学生？我们却还在考虑程序和资历？”
许虎连珠炮式地发话。
沈德渊沉默片刻，“老许你说得对！可是这事得上会讨论，还得说服其他人。”
“这些你比我懂，你想办法吧，你就告诉我可不可以就行了。”
沈德渊低头沉思，在办公桌前来回踱了几圈步。
“二级教授我估计是不可能，我也知道他的科研成就绝对比得上其他二级教授，可是我真的没办法说服其他人。最多能争取四级教授，这是我的最大能力了，而且坦白说，这样做我都很有可能会被有心人以此诋毁攻击我。”
“但四级教授也太低了。”许虎想拒绝，仔细想了想，沈德渊说的也有道理，如果完全按能力计较，方逐溪当然可以评为二级教授，甚至一级教授也可以去争取，但这社会有许多其他因素掣肘，并非全都是靠能力评价，自己以前也曾领教过。
沈德渊见许虎沉默，继续说道：“老许，我知道你是爱才，想让他得到和他相匹配的待遇级别，可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妒忌使人质壁分离，一下子把他提拔到教授级别，其实是等于把他放在火上烤啊！做四级教授是被普通的柴火烤，如果做二级教授，那是要被三昧真火烤！”
“好吧，那就先做四级教授。但你得保证，如果他再有新的科研成果，你可就得按能力来提拔，管他其他人呢！谁要不服，让他先搞出个光刻机技术再说！”
“我答应你，要是办不成，我这校长也不做了！”
“好！这才是我认识的沈德渊！”许虎咧嘴笑了。
————
两天后，哈工大网站悄悄更新了一份极其简洁的公告。
“经学校领导层集体研究，一致决定特聘方逐溪为我校四级教授。”
哈工大这是有特意低调的意思，要不是程序规定必须在网上公示，恐怕这一句话也不会放上网。
一般人不会留意这样的公示，就算看到也不会觉得有什么，毕竟信息量太少，根本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因素。
而公告的主角，方逐溪也是一脸懵。
这天一大早，许虎就带着他来到教授办公楼，指着一间三十平米的办公室道，“以后，这就是你个人的办公室了。”
“？？？”
“按标准，还得为你配个助理，不过这次时间太紧，暂还没找到合适人选。”
“老师等一下，这是什么情况？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明白？”
“学校为了表彰你，特招你为四级教授。”
“四级教授？”
“就是一般的正教授。”
“我这是成为教授了？”
“对啊，你已经是教授了，怎么样？感觉如何？”
方逐溪苦笑了笑，“我这是何德何能，学校太抬举我了。”
“不，其实四级教授还配不上你的能力，只不过担心太过惊世骇俗，学校才不能马上把你提为二级教授。”
“可是我还是个学生，自己的课程都没上完，怎么教其他人？我还是不做了。”
许虎眼睛一瞪，“怕啥！就凭你在光刻机制造方面的造诣，随便拿一点出来讲讲就够那些研究生慢慢学了。”
“对了，光刻机制造涉及的科目领域太多，你选其中一个科目内容作为你的授课内容准备一下就可以开始课程了。而且学校考虑到你的特殊情况，你可以在9月份新的学年才开始授课，你有差不多半年的时间可以准备，有不懂的就问我呗。放心吧，只要你有真才实学，授课就很简单的。”
方逐溪弱弱地问了句，“那我今天还去上课吗？”
“还上啥，那些基础课程我知道你都懂的，要真的不懂就来问我好了。学校还为你安排了一套房子给你，家具电器基本都齐全我现在就带你去看看吧。”
作为教授，自然不可能住在学生宿舍了，学校为教授级人才提供房子是很基础的操作了。
方逐溪还在消化着自己已经成为教授的惊人消息，电话响了。
一看电话，是宿舍的老二林创，估计是见自己没去教室上课打电话来提醒了。
接通电话正准备解释为什么没去上课，林创急切的声音就传来，“老三，你火了！”
方逐溪一怔，“什么火了？”
“你上围脖看看，自媒体都在疯传你的信息，都上热搜了！你快看看……”
挂了电话，连忙打开手机围脖，在热搜第9的位置果然看到林创说的那篇文章。
文章不长，集中火力狂喷哈工大，竟然聘任一名成绩看起来平平无奇，没有任何研究成果的大一本科生方逐溪为教授，强烈质疑方逐溪是二代纨绔，狂批哈工大领导肯定是收了巨量好处或者利益交换。
这文章发布了也就短短几个小时，转发就有3万、评论6万，点赞22万多！
作者叫田星奎，是个知名评论员，围脖大V，粉丝数一百多万。
文章还引用了另外一条围脖，点击过去是一个叫“猴子捞月亮”的人写的，标题是“这还有天理吗？”，前面是截图哈工大的公告，后面则是详细介绍了方逐溪的在学校的信息，全篇质疑之中流露出冲天的酸气。
第十九章 科研项目
方逐溪点开文章评论区，是一片骂声。
“卧槽，还能更扯蛋吗？大一学生直接当教授，这大学还能读？”
“打击FU败！人人有责！”
“弱弱问一句，多少钱可以买个教授位置？副教授也行！我大三了，应该比大一要便宜点吧？”
“作为美丽国留学生，表示这样的现象只在落后闭塞的种花家有，在美丽国想都别想！种花家就是FU败横行……”
“没救了！病入膏肓，这样的大学会培育出什么学生？还是国防七子之首呢！”
……
方逐溪苦笑了一下，看起来一个站自己的都没有哦。不过换成自己也是会一样的难以理解，一个大一学生怎么突然就提拔为四级教授呢？
许虎看到方逐溪神态异常，问道：“怎么了？”
“老师你看，有人在围脖上质疑学校聘请我当教授，还上热搜了。”
许虎拿过来看了看，“你不用担心，学校会处理的。我们已经尽量避免引起注意，但也做好了被关注和质疑的准备，学校有应对方案的。也就是你的科研成就要保密，要是可以公开，我看哪个敢BB。”
“对了，为了保护你，你是3nm高端光刻机技术研发者的信息并不会向公众公开，除了没有公开，其他该有的权益你通通都有，你能理解吧？”
方逐溪点点头，没有公开正好，外界的骚扰会少许多，正好专心用系统孵化科技。
“现在技术备案书有了，学校又聘请你做四级教授，与华芯科技签约的条件已经达成。我会通知他们，这次得让他们主动过来哈城找我们了。”许虎哈哈一笑，“走，带你去看房子。”
学校配给方逐溪的是一间两房一厅的公寓，对于一个还没结婚的单身男子已经足够使用了。
跟随着许虎看了房子，方逐溪非常满意，房子装修好了，家电家具齐备，是真正的可以拎包入住，他随时可以从宿舍中搬过来。
许虎将房子的钥匙交到方逐溪手中，“房子虽然没有所有权，但也不用交房租，只要你工作关系没有离开哈工大，学校就不会收回房子。”
“另外，如果你结婚了还没买房子，学校会另外换一套面积大的房子给你，以后配偶工作、孩子读书、家人就医等等生活上遇到问题也可以向组织提出，组织上会尽量给予帮助，总之尽量让你生活无后顾之忧，能够全心投入到科研工作中。”
学校对留住真正的人才，可以说是不吝成本的。
许虎又自嘲地笑了笑，“不过你都快要是亿万富豪了，随时可以在外面买别墅，学校这点福利算不了什么。”
“老师说笑，再多的钱也买不了学校的房子，住在学校里也方便。”
“嗯，我也是住在学校的，就在专家院那边，条件比这里好一些，有空你可以过来坐坐。”
“好啊！我早想拜访老师的家了。对了，除了9月份以后要开始授课，我平时一般需要做些什么？”
“教授的工作相对自由许多，除了授课教学，主要就是开展科研活动。一般是各个教授自己选择课题，向学校申请经费资源，学校审批通过了就可以，我之前办的光刻机项目的科研组就是这种。”
“对了，老师你这个科研组取消了，是不是要你承担经费的损失？”说起光刻机科研组，方逐溪心里有些惴惴不安，担心因为自己的原因造成了许虎的损失。
许虎却笑道：“当然不会啦，如果是这样，哪个教授还敢开展科研项目啊？除非是恶意骗取国家和学校的经费，否则不会影响主持科研项目的教授的，如果是恶意骗取经费，那就是犯罪行为了，是另外一个概念。”
听说不会影响许虎，方逐溪也放心了，“科研项目都是自己选的吗？”
许虎摇摇头，“除了自己选项目，还有另外一种科研项目是国家和学校分派任务下来给相关教授，前段时间，我们学校航空航天学院的许多教授都接到了任务。这些科研项目是任务，一般是不能拒绝的，当然我们的教授通常都很主动地接受任务，从来没有出现拒绝任务的情况。”
“这两种项目都是学校有经费下拨的，还有一种呢，就是教授自己到社会上与企业进行产研合作，由企业提供科研经费保障，科研的成果由教授和企业共同拥有，学校会获得一些名誉上的好处，科研结果成功了会加上学校的名称。有更极端的，是教授直接出去创业，自己投资进行科研，这就属于非主流的了。”
“那我也要选科研项目吗？”
“你已经是正教授了，按规矩是要选科研项目的，但你情况比较特殊，你可以慢些考虑，考虑清楚了再告诉我，我教你怎么申请开展科研项目。”
方逐溪点点头，其实心里已经想着选人工智能为自己的科研项目，上次只是参加参加光刻机科研组就可以获得不菲的积分来源，如果这次自己主持人工智能的项目，积分会不会更加容易获得呢？
现在孵化强级人工智能，采用图书馆看书这种方法获取的积分已经很慢了，或许主持科研组会是个好办法。
当然，这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猜测而已，要真正地尝试过才知道主持科研项目对获取积分有没有用，作用有多大。
“老师，我已经想好了科研项目了。”
“嗯？这么快？你刚刚才攻克了高端光刻机技术，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并不着急，学校也不会催促你的。”
“是我自己想研究，反正也没有别的事做。”
“好吧，具体是要研究什么项目？哪个方向？我也可以给点参考意见。”
“人工智能。”
“嗯，什么？”
“人工智能，具体是强级人工智能。目前世界各国的人工智能水平都在弱级人工智能，有部分的功能达到强级的水平，但总体还远远未能突破，我想在这方面进行研究。”
“呃，怎么突然跨界研究了。”许虎抓抓头，原以为方逐溪会继续在半导体研究方面继续努力，却没想到突然研究计算机技术的人工智能方面了。
“人工智能我也了解不深，我给你介绍个这方面的教授吧，听听他的意见再作决定。”
第二十章 华芯签约
方逐溪和许虎教授在讨论着怎么做好一个新晋教授，几乎要忘记了网上正激烈批判方逐溪从一名大一学生成为教授的事。
与此同时，哈工大管理层已经察觉到围脖上爆红的质疑文章，官方账号按照预案放出了一篇回应文章。
年龄、资历不是限制人才的理由，方逐溪先生已经用其独立科研成果证明自己的能力，哈工大以四级教授位置相邀已是令方逐溪先生屈就……
方先生研究成果过于重要不便公开，但国家有关部门可以证实是否真有此成果。
文章后面@了那个负责技术备案的部门。
显然哈工大已经和那个部门沟通好，那部门也非常迅速地用官方账号给予了回应：方逐溪先生研究成果真实存在，但研究内容过于重要，不便公开展示。
哈工大此文一出，网上顿时为之一震。
在网民们倒是没有再质疑方逐溪被聘任为教授的事，转而好奇到底方逐溪研究了什么成果，让他由一名本科大一学生摇身一变成为教授？
一场有可能引起全国舆论关注的事件，由于哈工大的快速有效反应而消除了，舆论的方向也为之转变，从质疑大学转为关注方逐溪个人的情况。
和普通吃瓜群众不同，华芯科技的董事长张富海看到网上的消息后，一下子就触动了他敏感的商业神经。
不需要等技术备案书，也不需要等哈工大背书了，哈工大破格招聘方逐溪这个大一学生为教授就已经说明问题了。
高科技企业的生命线就是科学技术，这个方逐溪如此年轻就已经是巅峰级别光刻机技术的研发者，以后肯定是科技界的大牛，必须得把这根大腿给抱紧了！
张富海没有犹豫，第一时间带着授权协议书飞往哈城，他要抓紧这次机遇，赶在其他公司前和方逐溪建立更良好的关系。
3nm制程光刻机的合作只是起点，未来或许还会有更多更重要的技术合作。
对于认识方逐溪的人来说，对方逐溪成为教授的事更是觉得魔幻。
师姐雷娜这些熟悉的人都打来电话，确认他是真的成为了教授。
回到宿舍，几个舍友更围了过来，以瞧大熊猫的眼光盯着他。
昨天还是好好的同学，怎么今天就变成老师了呢？
方逐溪腼腆的笑了笑，“你们瞧啥？”
三个舍友顿时化作好奇宝宝，连珠炮式地发问。
“老三，你现在是教授了？”
“嗯！”
“网上说是因为你的科研成果促成学校提拔为教授，这成果到底是什么？可以说吗？”
“是光刻机技术方面的突破，具体的就不能透露了。”
“那以后你给我们上课？”
“不知道哦，我还没确定要教授的课程。”
“你现在是教授了，是不是要搬走了？”
“对，学校为我配了套房子，我打算过几天就搬过去了。你们有空可以过来探探我。”
……
第二天上午，方逐溪就接到许虎教授电话，华芯国际张富海亲自来了，现在在许虎办公室等方逐溪来签约。
来到许虎办公室，张富海热情地主动上来握手，笑道：“这次签约是其次，主要是来恭贺方教授的。”
以张富海现在的身份身价，也就是面对两院院士才会如此热情了，他看重方逐溪，除了3nm制程光刻机技术的确牛笔，还在于方逐溪太年轻了，假以时日可以说是必定能成为两院院士，甚至是全国最牛的那几个科学家也有可能。
上次他把方逐溪当作了许虎教授的助手，甚至互相连电话都没有留，这次不但主动记下方逐溪电话，还相互加了微信。
“方教授如果来浦城，请务必给我打电话啊！上次匆匆两天，还没来得及陪你们好好玩耍，实在是遗憾。”
不太习惯应酬的方逐溪也被这大老板的热情给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签约反而是最简单的，上次基本已经谈妥了，这次只是确认签个名而已。
方逐溪后续还需要派财务会计人员进驻华芯科技负责利润的监管，以确保能收到协议中明确的40%。
双方交谈甚欢。
为了表示诚意，张富海甚至还让财务向方逐溪先转账了100万元，因为将光刻机技术变成真正的光刻机，再用这些光刻机生产3nm芯片，至少还需要半年左右，这笔钱就当作是预先分成的一部分利润。
方逐溪没有拒绝，这100万对华芯科技不算什么，只是一个示好的动作而已，如果坚决不接受，反而显得双方之间有隔隙。
而且有了这100万，他的生活也有了较好的保障。
张富海对交际的把控能力很强，既表现出非常热情，又不至于让人产生厌烦。
感觉已经有了一定的信任和感情基础，张富海乘势邀请许虎和方逐溪假期到蒲城一游，然后又适时提出告辞。
他很重视方逐溪的友谊，但有足够的耐心。他很明白增加双方的友谊并非一蹴而就的事情，而且由于光刻机技术授权的原因，双方有共同的利益，增进友谊的难度其实并不大。
送走了张富海，方逐溪就向许虎提出自己确定想把研究强级人工智能作为科研项目向学校申报。
许虎想了想，他也拿不准到底方逐溪是否有这个能力开展人工智能的课题，毕竟这不是他擅长的，但如果直接质疑方逐溪也不好，于是道：“我带你去找傅一山教授，听听他的意见。”
方逐溪自然是答应了，傅一山教授是光刻机科研组的三个导师之一，他在科研组的时候也曾见过几面。
哈工大的计算机专业很强，是种花家最早的计算机专业之一，国内首台“能说话、会下棋”的计算机就算诞生在哈工大。
傅一山教授算是计算机专业最强的几个教授之一了，但他的研究方向却不是人工智能方面，而是主要集中精力在研究计算机系统结构。
许虎带着方逐溪直接来到计算学部找到傅一山，他刚好在办公室，因为光刻机项目刚刚取消，这段时间相对比较空闲些。
许虎和傅一山是老朋友了，也不说客套话，见面就问道：“老傅，我们找你想咨询些情况。”
第二十一章 模拟数字生命
傅一山是个异常瘦削的中年男子，小码的衬衣也让他穿出了宽袍的感觉。
他盯着方逐溪，微笑道：“方教授是要开课题研究人工智能？”
方逐溪连忙说道：“傅教授叫我小方即可。”
看着方逐溪有点局促，傅一山道：“叫职务的确有些见外了，我叫你逐溪吧。对于学校聘请你作教授，我是一百二十个赞成，在学术研究方面就是要这样能者上，庸者下。”
作为曾经的光刻机科研组三巨头之一，许虎有对他讲方逐溪成功研发了3nm制程光刻机的事。
“为什么不继续研究半导体转而研究人工智能呢？”
“在研发高端光刻机期间，我曾经对计算机技术进行了比较深入的研究，也有一些感悟。现在光刻机的研究告一段落，我想继续从那研究计算机的感悟中继续深入，希望能够取得一些突破。”
傅一山皱了皱眉头，他觉得方逐溪在光刻机方面取得傲人的成绩已经非常非常不容易了，大概率在计算机方面的知识储备是不足以支撑起他教授的身份，所谓的感悟很有可能只是他自己的错觉。
许虎带他来见自己，估计也是想让我从计算机专业知识的角度做出判断，提醒方逐溪莫要走了弯路浪费时间。
打定了主意，傅一山决定好好地和方逐溪聊聊计算机的专业知识。
“逐溪，你对Python语言掌握熟练吗？”
“这我懂的，Python用途非常广泛，像自动化、科学建模、大数据应用……等都可以用得上。有了Python，可以让困难的事情变得容易些，我们可以专注于算法和数据结构的设计，不用再处理底层的设计方面耗费太多的功夫。”
与C语言不同，Python语言是一种解释性语言，计算机编程没有一定的水准是不会熟练掌握的。
如果没有孵化弱级人工智能，方逐溪在计算机编程方面知识只是一个初学爱好者的水平，但在孵化弱级人工智能了以后，他脑海中早已掌握了所有涉及人工智能的计算机知识，多种编程语言都熟练掌握了，而且还是顶级的水平。
傅一山想试探一下方逐溪知识的扎实程度，打算用事实劝告他别将时间浪费在自己不擅长的方面，他拿出一张白纸，刷刷地在上面写了道Python难题递了过来。
他估计着这道难题就算自己这个计算机专业的教授来解都很难，方逐溪应该解不出来。
方逐溪接了过来，思索了一会，竟然就开始解题了。
傅一山心中一震，该不会是乱写的吧？
他曾了解过方逐溪，并没有专门学习深造计算机的经历，如此年轻的小伙子在攻克高端光刻机技术难题之余同时将计算机技术也学习到计算机专业级的教授水平，实在是不大可能。
傅一山忍不住靠了过去看方逐溪解题。
越看越是惊讶，解题的方法竟然是正确的。
很快方逐溪就把难题解了出来，傅一山难以置信地看着方逐溪，难道这世界真的存在生而知之的天才？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这种水平绝对不可能靠自己在图书馆看书自学就能达到的！而你根本没有时间去深研机算机技术的啊？”
方逐溪当然无法解释是系统的原因，只好厚着脸皮道：“或许是天赋吧，我觉得并不难。”
傅一山不信邪，一口气连续又问了好几题难题，这些题甚至有一题连他自己都不完全会做。
方逐溪除了其中一道难题涉及弱级人工智能没有用到的内容而做错了部分以外，其他的包括傅一山自己不会的那道题都完美做出来了。
傅一山长长吐了口气，幸亏这小伙子还有不会的，要不然都要怀疑他是不是被外星人寄生了。
即便这样，方逐溪的计算机技术也太惊人了，尤其是人工智能方面特别扎实，的确有实力开展人工智能的科研。
傅一山对已经有些发呆的许虎苦笑了一下，双肩耸动，双手成掌往外摊开，意思是自己也没法子阻挡方逐溪想开展人工智能方面的科研。
“逐溪，你的计算机技术的确非常扎实，足以开展调研了。你想向人工智能方面开展研究，这不是不好，但是研究这方面课题的团队和教授太多了，光是哈工大就不少。粗略数数就有数十个教授在带着多个团队在研究，包括：计算机视觉智能、机器学习与嵌入式智能、人机物感知、自然语言处理、智慧医疗与健康、智能装备与制造……你确定真的要研究人工智能吗？”
方逐溪丝毫没有犹豫，坚定地点点头，“是的，傅教授，我已经下定决心要对人工智能技术进行科研攻关。”
事实上，方逐溪并没有其他选择，他现在的科技孵化系统里正在孵化人工智能科技，这次急着申请人工智能科研项目，是希望能够通过科研项目较快地收集到孵化积分。如果选了其他的科技技术进行研究，可就不一定能够获得积分了。
傅一山又问道：“那么你有没有一个比较明确的科研课题目标呢？人工智能包括的技术非常多，上报科研计划书当然不能把人工智能作为研究课题的题目，因为人工智能的范围太大了，学校是不会批准这样的科研项目的，必须要将目标细化，也相对容易出成果。”
方逐溪的科技孵化系统的孵化目标是人工智能，他只需要拿其中一个人工智能的具体应用方向来作为科研项目的目标，就能够得到积分。
稍稍考虑一番，方逐溪道：“我想研究的课题是‘模拟数字生命’，简单地理解就是把类似手机语音小助手之类的软件进一步智能化。目前市面上的手机、汽车等大多都有一个智能辅助软件，这种软件的智能水平大多都在弱人工智能的程度，我想研究的‘模拟数字生命’就是将这类软件整体提升到强级人工智能的水平，就好像一只有智慧的电子宠物，对手机、汽车的控制也能得到极大优化。”
第二十二章 方爸与方妈
傅一山听了方逐溪的想法，沉思片刻，“你这科研题目虽然看起来是小项目，但真正实现了，那可是达到强级人工智能的水平，有成功把握吗？”
“应该行吧，我想试试看。”
“好，这课题应该可以过审的。你会写科研项目立项申请书吗？”
“没写过。”
“我给你个模板，你参考着写就可以了。需要特别注意的是……”
旁边的许虎有点急了，他这次带方逐溪过来本意是想傅一山帮忙劝阻的，怎么说着说着就变成傅一山教方逐溪写立项申请书了呢？
“哎！哎！我说老傅，小方去科研人工智能真的行？”
傅一山憋了一眼老朋友，“行，怎么不行，他的计算机水平综合起来不比我弱，而且人工智能方面或许比我更强，立项研究人工智能完全没问题。”
许虎有些气恼，他本来还计划下一个科研项目和方逐溪一起合作呢，不过转念一想这样也好，方逐溪这个项目申请通过以后就是一个项目的负责人了，无论最后科研成果是否成功，也算是有独当一面的经验。
同时，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感叹这小方的成长速度有点快啊！
有许虎和傅一山两个经验丰富的教授教导，方逐溪很快就弄明白了项目申请书的写法，当晚回去就写了初稿，发给许虎和傅一山把把关，第二天就向学校提交了。
科研项目需要审核，一时半会过不了，需要一些耐心等待。
去图书馆看书学习增长积分的速度实在太慢，方逐溪决定用这段等待的时间处理一些杂事，正好搬到学校分配的房子住，等项目批下来就全心投入到科研之中。
平平淡淡过了一个星期，方逐溪搬了房子，用华芯科技提前支付利润的钱买了些家具、家电之类的，办公室也收拾妥当，学校还给他安排了一名助教。
期间，他还给住在南方家乡的双亲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听到儿子说自己成为了哈工大的教授，两老简直以为儿子精神出了问题，虽然哈工大招聘方逐溪的消息前段时间在网络上非常热门，但两老都没有留意网上的新闻，根本不知道。
因为担心儿子，方爸更是直接向单位请假，两老瞒着方逐溪连夜坐飞机赶到了哈城。
第二天一早，两老直接冲到了方逐溪原来住的宿舍，他们当初送儿子来读书的时候曾经来过一次。
此时，程可他们三人都去上课了，宿舍关了门，但可以从窗户看进去。
方爸看到儿子的床位上被褥都没有了，顿时脸色都白了，该不会是被学校开除了吧？
旁边的方妈催促道：“快给电话儿子，问问他在哪？”
“现在也不知是什么情况，我怕刺激到他会出事！”方爸烦恼地摇了摇头，“若是逐溪真的被学校开除了，一定是害怕让我们知道，还编出被聘任为教授这么离谱的理由，如果知道我们已经发现真相，要是一时想不开，那可就糟糕了……”
被方爸这么一分析，方妈也慌了，急得团团转，“这该怎么办？这该怎么办？”
“走，我们先去学校办公室，找老师问问情况，凭什么就开除逐溪了！”
“对！去问清楚。”
两老急匆匆地离开宿舍区，向人问了路，往学校行政楼走去。
他们是知道儿子读的应用物理系，一路询问，很快就找上了应用物理系办公室。这个时间点，系里的大部分辅导员、助教、讲师都去上课，还有一名助教在做些行政事项，为讲师的课程作些辅助准备。
方爸走了进去，“老师您好，可以请教你一些问题吗？”
那助教错愕地看了方爸一眼，没有什么印象，不由得问道：“你是？”
“嗯，是这样的，我是学生的家长。”方爸组织了一下语言，“主要是想了解一下我儿子在学校的情况。”
“哦，这样啊，你儿子是哪个班的？需要了解什么情况？”
“应用物理A班，就是简单地问问我儿子在校的情况。”
“A班呐，我找找看。”助教找了片刻，拿起一张通讯录道：“A班辅导员是蔡彦，电话是1##########，他应该清楚情况的，你们打电话给他吧。”
“谢谢啊！”方爸连忙记下电话，正要拨打。
此时，门外风风火火地走进来一个中年大个子男人，向那助教道：“哎，小赵你在这里就好，自从李教授上星期调到鹏城校区以后，还没有安排你的助教工作吧？”
“是的，主任，系里暂时还没有安排助教任务给我。”
“那正好，方逐溪教授那里缺了个助理，学校让我们系安排，我打算让你去，你觉得怎么样？”
赵敬闻言眼睛一亮，“是刚刚被学校聘请为四级教授的方逐溪吗？”
大个子点点头，“他比你还年轻，你不会介意这个吧？”
“哈哈，当然不会。谢谢主任安排我去，我也很想去，是今天开始吗？”
赵敬此前为李教授当助教，李教授只是一个副教授权利并不大，而且说调走就调走了，也没能为他晋升讲师出到什么力量。
方逐溪则不同，他已经是正教授，权柄自然是大些，更重要的是他还很年轻，在科研方面肯定闯劲比较足，要是自己当助教期间能协助方逐溪取得价值比较大的科研成果，只要稍微提一下自己的助教作用，凭这资历，晋升为讲师应该没什么问题了。
更何况以方逐溪现在如此年轻的年龄就已经是正教授，以后他成为传说中的一级教授、院士级别的大拿也毫不奇怪，现在能够和他牵上关系自然是好的。
所以有机会成为方逐溪的助教，赵敬是千肯万愿的。
大个子也看出来了，笑道：“既然你愿意，方教授正在他办公室，我们现在就过去吧。”
两人正要走出去，却看到方爸方妈瞪大着眼睛看着他们。
“两位这是？”
“打扰一下，你们刚才说的教授叫什么名字？”
“方逐溪方教授啊，前个星期被学校破格提拔为教授了。”
“我顶……竟然是真的！”方爸方妈听傻了眼。
感谢书友“待风起苍岚”的打赏，顿首！
第二十三章 科研项目可行性论证
方逐溪已经开始有点习惯坐办公室，在办公室可以通过手提电脑直接连接到蜘网查找最新文献资料，看资料学习提升积分的速度比在图书馆中自习还要更快一点。
正当他在办公室查阅资料时，有人敲了敲门。
沉浸在学习中，方逐溪没有离开座位，而是说了声：“请进！”
门打开，方逐溪抬眼看去，走在前面的是应用物理系的主任，后面是一个年轻人，再后面……
哎呦喂！
方逐溪连忙起来快步走过去，一边道：“爸！妈！你们怎么来了？”
方爸方妈神情有些恍惚，还没有从儿子成为教授的消息的震惊中缓过来。
“儿子，你先忙正事。”
系主任和赵敬也是有眼力劲的人，知道不能妨碍方逐溪和父母相聚，以最快的速度说明系里准备安排赵敬作为方逐溪的助教。
方逐溪对此并没什么意见，赵敬成为他的助教以后，一些科技含量不高的工作可以交给他办，自己能够更专心进行科研活动。
讲完公事，系主任和赵敬就告辞离开，办公室剩下方逐溪和双亲。
方妈忍不住道：“儿子啊！你真的成为教授了？”
“妈，我不是在电话里讲过了，珍珠都没这么真，你看，这里就是我办公室。”
“那你以后还要给大学生上课？”
“嗯，暂时还不用，九月份新的学年开始就要授课了。”
“哎呀，真是太好了！儿子你是真有出息了，我得回去烧香拜神还愿，告诉祖先我们的逐溪有出息了！”
方爸方妈围着儿子问长问短，总算是搞清楚了，方逐溪是真真切切的成为了哈工大的教授，有自己宽阔的办公室、有专门的助教，还有学校配的房子。
方逐溪见了父母，顺便问他们是否愿意过来哈城与自己一起住，两老在家乡是一个小型事业单位的普通职工，还有几年退休，以哈工大优待教授的政策和学校的能力，在哈城给方爸方妈安排合适的工作还是很容易的。
不过两老拒绝了，一来在原单位习惯了，换个工作环境不一定适应，另外就是作为南方人不习惯在哈城这么冷的地方，偶尔来玩耍可以，但常住就不行了。
方逐溪也不勉强，反正两老自己喜欢就行。
两老难得来一趟哈城，科研课题也还没有申请下来，方逐溪干脆这几天休息，带着两老在哈城好好玩耍了几天才送他们坐上飞往南方家乡的飞机。
正当方逐溪带着两老在哈城玩耍的时候，他的科研项目申请书其实已经递交上了学校的科研项目审核委员会。
因为科研内容主要涉及的是计算机技术，审核委员会就将项目交给了计算机学部进行可行性的论证检验，委员会将根据检验的结果再开会论证。
这天晚上，计算机学部小会议室灯火通明，专门开会讨论方逐溪的科研项目申请。
主持会议的是学部的一把手詹学明，“大家手上的是方逐溪教授提交的科研项目申请书，学校科研项目审核委员会交给我们学部论证科研的可行性，因为大家白天都很忙，只能晚上抽点时间讨论，大家畅所欲言吧。”
作为一把手，他必须听完大家的意见，最后才表态。
与会的都是计算机学部的重要教授，可以说是哈工大计算机技术最强的一拨人了，本来傅一山也是要参加的，但他恰好有任务出差京城了。
“方逐溪？这是新来的教授？我们计算机学部好像没有这人吧？”
网上虽然有短暂时间哈工大招聘方逐溪是热点新闻，但这些教授们个个都科研任务非常忙，大部分都还不知道。
也有个别教授是知道这事的，“这方逐溪据说是完成了某项重要的科研项目，被学校破格从一名应用物理系的大一学生聘请为教授，还引起社会的广泛讨论，那时候骂我们学校的人可不少。”
此前不知道的那些教授们听了也是非常错愕，纷纷讨论起来。
眼看参会众人乱哄哄地讨论，詹学明赶紧制止道：“好了，大家别浪费时间讨论这些无关事情，认真关注你们面前的申请书，大家觉得这个科研项目的目标有没有可能实现？概率多少？”
沉静片刻，众人仔细地看起资料。
科研项目申请书对准备研究的项目进行论述，并不会有十分高深的内容，对这些教授们来说，一会儿就看完了。
一个穿着花格子衬衣的男子放下手中的申请书：“我先说吧。我觉得这项目不靠谱，虽然看起来这个‘模拟数字生命’只是一个小小的软件程序，但却大言不惭地说要达到强级人工智能的程度，我觉得根本不可能。我们都知道目前世界上的人工智能都还在弱级人工智能的阶段，哪有这么容易突破到强级人工智能？”
另外一个女教授接着道：“说得对，我也认为项目不靠谱。如果是院长这样的计算机技术泰斗主持这项目，还有那么一丝可能成功，一个大一都没读完的所谓教授，还不是计算机专业出身的人来研究这样一个人工智能项目，真是亏他想得出来！要是批准了，等于把学校的科研经费往海里扔，我意见是不同意的。”
“这所谓的‘模拟数字生命’其实现实中都有许多了，只不过都是弱级人工智能，如果不能突破到强级人工智能，那和市面上各种所谓的智能化拟人软件有什么区别？你们大家认为方逐溪可以突破强级人工智能吗？我个人表示深深的怀疑！”
“对，方逐溪压根就不是我们计算机专业的，他有能力进行人工智能的研究？恐怕计算机基础知识都还没掌握吧！这样的讨论简直就是浪费我们的时间。”
……
詹学明嘴角弯了弯，果然不出他所料，计算机学院的教授们都十分反对，一方面是因为“模拟数字生命”要突破强级人工智能是十分困难的，另一方面大家根本不相信方逐溪会有能力完成这个科研项目，最后还有一层不适应说出口的原因：万一方逐溪真的成功了，在座的计算机专业教授都被啪啪打脸！我们做不到的事被方逐溪做到了，难道要承认计算机学部的专业教授在人工智能这个计算机技术领域比不上应用物理系的教授？
最后，詹学明一言定音：“好了，大家意见都发表了，基本上都认为该科研项目不可行，我的意见和大家一样。我们将会向科研项目审核委员会反馈意见，谢谢大家，散会。”
第二十四章 会面
送了父母坐飞机回家乡，方逐溪回到办公室。
此时科研项目的事还没有回音，方逐溪决定去拜访许虎，以许虎在学校的资历和人脉，应该可以打探消息。
正要打电话给许虎教授，电话却响了，原来是华芯科技的董事长张富海。
上次他亲自来签约，曾经留了电话，才过了没多久，大家一直还没怎么联系。
“张董，有什么事吗？”
“方教授，你知道我们国内的高端芯片非常紧缺，所以签约以后我回到浦城第一时间就启动了光刻机工厂的项目，后天就要动工了。我想特意邀请您和许虎教授过来见证工厂的动工，不知有空吗？”
科研项目还没启动，方逐溪自然是有空，“我可以去参加，许虎教授得问问他才知道。”
“好，我这就打他电话。详细信息我从微信发给您。”
挂了电话，打开微信，不一会儿就收到了张富海发来的时间、地点等消息，还有整理好的交通信息。
方逐溪把信息转发给了赵敬，“请帮我定明天去浦城的机票。”
“好嘞。”
“我这几天去浦城一趟，你收集一下关于人工智能的资料、书本，为即将开始的科研组做些准备工作。”
“明白！您放心吧。”
想了想又向许虎发了条信息，询问他是否参加华芯科技光刻机工厂的开工仪式。
没过多久就得到了肯定的答复，于是打消了马上找许虎的念头，反正明天就能见到了，出差的行李箱之类的物品还没有，正好今天去买了。
第二天，方逐溪和许虎一同坐飞机飞往浦城。
方逐溪在飞机上问起科研项目申请还没有批下来的事，许虎想了想道：“按正常流程也差不多可以批复了，回去后我去过问下，让他们快一点。”
很快，飞机降落在浦城国际机场，华芯科技的何鸿兴亲自来到机场接两人到酒店落脚。为了表示亲近张富海还特意在城郊的别墅摆了私人宴席为两人接风洗尘。
出席宴会的人不多，除了张富海、何鸿兴这两个方逐溪已经很熟悉的华芯科技高层，还有另外一个四十来岁的男子。
当何鸿兴带着许虎、方逐溪来到别墅时，张富海与那男子正相谈甚欢。
张富海春风满面，有了3nm制程光刻机技术，芯片产业可以说是反超外国，那种仰人鼻息的屈辱日子也将一去不可返了，而且以后外国想买3nm光刻机还得看自己是否高兴，想想就开心。
去年华芯科技全款向欧罗巴购买光刻机，结果却被无端端禁止发货，看到外国代表那副嘴脸，那种窝囊挫折感简直就让他气炸了，可又无可奈何。
技术被人垄断，有钱也没用。
见方逐溪两人来了，张富海介绍道：“许教授、方教授，我来介绍，这位是HW集团负责手机业务的余勇余总！”
余勇走近过来，热情行礼道：“两位教授，余勇早就听到两位的大名，今日一见，真是荣幸之至。”
在种花家，甚至在全球，HW集团的名声也是如雷贯耳，毕竟能让世界最强国那么不要脸地举全国之力制裁还能不屈服并且生存下去的企业暂时只有这么一家了。
而且论综合实力，HW集团也要比华芯科技强许多。
作为HW集团手机业务的总负责人，余勇直接听命于HW集团总裁孟正飞，地位不低。
这次本来他是受孟正飞指派到华芯科技帮助张富海研制高端光刻机，无论是资金还是科研人员，HW集团都打算和华芯科技合作，以尽快实现高端光刻机的国产化。
没想到当他接洽华芯科技表明心意后，竟然被告知华芯科技已经得到3nm制程的光刻机技术授权。
这可着实吓了余勇一跳，要知道目前华芯科技能有限提供的最尖端技术芯片是14nm制程的，但那些芯片是在进口的光刻机中生产，并不是掌握了14nm制程的技术，突然间华芯科技居然说掌握了3nm制程的光刻机技术，这简直就是科幻片才会出现的情节。
反复确认了消息正确，余勇当即向孟正飞报告，把堂堂一个HW总裁也给震惊了。
说起来，高端芯片的国产化，HW集团获得的好处不比华芯科技少。
其实新能源汽车也需要芯片，不过和手机比起来，车的空间大多了，不需要最尖端的科技也能达到需求的目的，技术落后就把芯片做大一点，不影响使用。
当霉国用卡芯片的手段制裁种花家时，亚迪汽车也受到了影响，但比起HW受到的影响就不值一提了，新能源汽车依然可以蓬勃发展。
但手机不一样，手机的体积就决定了芯片不能靠做大来提升性能，越小nm制程的芯片能达到性能越高，手机也越先进。
所以方逐溪提供的3nm制程技术，最大的收益者会是国产的手机商，尤其是像HW这样被霉国举国之力制裁的种花家科技企业。
如果没有芯片的掣肘，HW集团的手机绝对能和水果手机拼个你死我活，打败水果手机可能性很大。
孟正飞听到消息后，感觉头顶上的乌云开始消散，快要见到灿烂的阳光了。
“想办法知道技术来源，可以的话，我们也要接触这个团体，不是要和华芯抢技术，而是在有需要的时候可以扶持帮助这样的技术团体，太难得了。”
余勇理解孟正飞意思，这个以技术起家的HW领路人对科研人员都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情感，或许是经历过艰难，总想着给国内的科研人员一些帮助。
也正是因为孟正飞对技术的极端重视，HW集团是国内企业中对科技研发投入最多、掌握技术专利最多的企业，也成就了HW集团的辉煌。
张富海没有向余勇保密，实际上也保密不了，华芯科技也要对外公布和方逐溪签约的信息，再加上华芯科技和HW集团之间的战略合作关系，张富海决定向余勇介绍方逐溪。
余勇本想跑一趟哈城，但恰好华芯科技的光刻机工厂开工，方逐溪会来浦城参加，就由张富海安排有了这场会面。
第二十五章 各方关注
余勇直接表达了孟正飞的善意，邀请两位教授有空去鹏城一聚。
对孟正飞这位传奇级的老总，许虎和方逐溪也是非常尊敬，答应了会抽时间去鹏城。
席间没谈公事，宾客尽欢。
翌日，方逐溪起了个大早，调出系统看了看。
【孵化目标：人工智能技术（级别：弱、强、超）；
孵化进度：弱级10/10；强级0/1000；超级0/10000；
目前拥有积分：32。】
离可以孵化强级人工智能的1000份还有非常大的距离。
自从开始孵化强级人工智能这种现实中还没出现的科技后，积分增长速度就非常慢，而且这样下去还会速度更加慢，因为他能找到的有价值的人工智能资料和书本会越来越少。
至于上课的方法，他也试过了。
有一次计算机学部的王郦教授在大教室上公开课，他就偷偷去听了，也不知是因为讲授的内容深度不够还是他自己身份已经不再是学生的原因，系统竟然没有认定是在上课状态，整堂课下来也只是增长了1积分。
后来也就没有再去上课了。
本来寄望于组建科研组能够加快科研的速度，可惜学校一直还没批下来。
如果自己随意找一群人开展科研，系统是不会承认的，顶多像是兴趣小组一样，科研加成很低。
华芯科技的光刻机工厂建在蒲城郊外，华芯科技只是当天简单地在网站对外公布了工厂动工的消息，公告很简单，只是提到了光刻机技术参数是3nm制程，技术合作方是哈工大。
这消息一公布，业界了除了早知道消息的HW集团风平浪静，其他相关产业的公司都被这消息给轰动了。
TJD集团立即召开了总裁特别会议，集团总裁兼董事长钟谋脸色阴沉，如果华芯科技的消息没错，TJD集团将会是受损最重的企业之一，高端芯片客户将会被抢夺。
他盯着集团技术总监，“到底华芯科技说的3nm制程是不是真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据我所知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光刻机是5nm，还是在欧罗巴HL公司的实验室里，就凭哈工大不可能有这技术，华芯科技绝对是在说谎！”
“但这样的谎言未免太差劲了，到时建成投产就可以拆穿，华芯科技按理不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的。”
技术总监耻笑道：“说不定是FU败或者其他原因使华芯科技说谎，大家都知道华芯科技有国家背景，说不定会为了邀功而说谎，负责人升职以后把烂摊子扔给后任，拍拍屁股走人！”
在他眼中，种花家FU败横向，什么都有可能，就是技术超过外国没可能。
钟谋则没这么乐观，他对竞争对手华芯科技十分了解，如果真是如技术总监所说的那样，华芯科技早被打垮了。
“马上安排人员去了解情况，华芯科技和哈工大都要派人去。另外网上加强宣传，让大家相信华芯科技推出3nm制程的芯片是不可能的，一定是骗局！尽量避免真有客户去联系他们。”
与TJD如临大敌不同，欧罗巴HL公司总裁彼得海特听到信息后却是不屑一顾，在光刻机技术上他们有绝对的自信，华国人根本不可能弯道超车，世界最先进的5nm光刻机还在HL公司的实验室，只是等待目前主流标准的光刻机市场基本饱和后才会推出最先进的来刺激市场。
种花家研究出来3nm制程的光刻机？太阳是从西边出来了吗？
作为回应，HL公司网站发出公告：无限期延迟对种花家企业的光刻机供货。
反正钱都收了，他们坚信种花家企业会屁颠屁颠地来求着自己发货。
水果手机总部，收到消息的员工只是当作笑话，连报给上司都免了，现在因为HW集团受制裁，集中全力卖手机到种花家抢占市场才是当务之急。
水木大学，曹景教授看着华芯科技的公告陷入沉思。
“3nm制程的技术？哈工大的许虎竟然研究到了这种程度？不可能！”
本来他领导的团队已经在光刻机研究中取得了关键突破，估计只需几个月就能够达成科研目标“18nm制程的光刻机技术”。
虽然比起外国先进技术还有一段距离，但如果18nm制程的光刻机能够实现国产化，将可以很大程度缓解外国芯片制裁的负面影响，水木大学的曹景团队也将因此而名扬天下，势必成为国内光刻机技术的第一人。
华芯科技当时知道了一些消息，都已经提前和曹景教授洽谈，正准备进入实质性谈判技术授权的时候突然又没了下文。
曹景本来还很纳闷，华芯科技没有理由对18nm制程的光刻机技术不动心啊？
如今看来是和哈工大签了合作协议了。
难道哈工大的光刻机技术真的达到了惊人的3nm制程？这可是超越了世界最顶尖的HL公司的技术标准了。
但以自己对哈工大许虎团队的了解，和自己团队的水平差不多，根本不可能研究出3nm制程的技术。
不过华芯科技也没理由撒这种一下子就能识破的谎，只要几个月后工厂投产，生产出来的光刻机达不到3nm的标准，谎言就会不攻而破，到时华芯科技的声誉也会跌落谷底，张富海如此聪明的人断不会做出这种事。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曹景极为迷茫，越是对光刻机技术了解，就越是难以相信哈工大真的已经成功研发3nm制程光刻机技术。
因为华芯科技一则公告，业界暗流涌动，除了这些和光刻机技术密切相关的企业，种花家许多对芯片有需求的企业则对华芯科技的公告产生强烈的兴趣。
其中反应最大的就是手机行业了，除了HW集团早已和华芯科技达成战略合作关系，雷米集团、欧珀集团、帷幄集团、魅影集团……等等稍微大一点的手机厂商都派出代表联系华芯科技，打听是不是真的建设3nm的光刻机工厂，如果是真的，意味着不久的将来就可以生产3nm级别的芯片！
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商用手机芯片是7nm，5nm的还在实验室中，哪个品牌的手机厂商能够率先争取到3nm的芯片，哪个品牌手机就能引领未来的手机市场！
这些手机商不知道的是HW集团早已和华芯科技达成秘密协议，国产3nm芯片投产后，最早半年生产的芯片都优先提供给HW，而HW集团也已经全部动员起来，为新的3nm芯片设计更适配的硬件，鸿蒙系统也准备好升级，只要3nm芯片一到，马上大规模生产，在水果手机包围中杀出一条血路来。
第二十六章 产研结合
在各方关注中，华芯科技3nm光刻机工厂开工动土仪式启动了。
剪彩的是张富海和地方的行政主官，各类媒体记者云涌，现场一片热热闹闹、沸沸腾腾。
方逐溪和许虎、余勇他们都在贵宾席，一边看着热闹，一边聊着天，今天的主角是华芯科技，是张富海，他们全程只需在旁边保持微笑即可。
相对于张富海，余勇是技术员出身，长袖善舞的本事逊色不止一筹。
不过方逐溪和许虎都是搞科研的技术人，他们之间反而沟通更加舒畅，比起张富海更是多了一份技术人员特有的戆直。
仪式开始了多久，他们就聊了多久的技术，竟然是越聊越投契，相见恨晚。
正聊着，许虎的电话响了，是傅一山来电。
“老许，小方的那个科研项目申请估计要被否。”
“为啥？”
“审核委员会将申请书发给计算机学部弄个可行性评估，准备上会讨论了，没想到计算机学部给出的可行性评估是科研项目目标不可能实现，估计委员会也只能否决申请。我也是刚出差回来，听到学部的同事讨论才知道这件事。”
“怎么回事？你上次不是现场和小方沟通了吗，真的不能实现？”
“科研项目哪有百分百保证成功的。如果我没见识到小方在人工智能方面的造诣，也会认为他无法成功，那些参加可行性评估的教授估计也是这样想。还有就是面子作祟，如果小方是计算机学部的教授，哪怕科研失败的风险高一些也能通过的，但他是应用物理系，还是一个刚刚大一就遽然提拔到正教授的新人。”
许虎不由的想起校长沈德渊说的那句话，“一下子把他提拔到教授级别，其实是等于把他放在火上烤啊！做四级教授是被普通的柴火烤，如果做二级教授，那是要被三昧真火烤！”
学校大部分正教授都是经历比较长时间的历练，一步步走到正教授的位置，对经历的困难和挫折肯定是铭记在心，他们见到方逐溪这么轻易就从大一新生成为正教授，心态肯定是不舒服、甚至愤恨的。
还有数量更多的副教授、讲师，同样会因为这样的原因对方逐溪心存不满，只不过有的人会表现出来，大部分人都隐藏在心。
或许参加可行性评估的计算机学部那些教授们也没有意识到，这次没有通过方逐溪的科研项目申请，多多少少也有被这种怀恨心理影响了。
许虎想了想，“老傅你刚出差回来也辛苦了，先休息下吧，科研项目的问题我和小方再想想办法。”
方逐溪见许虎接了个电话就闷闷不乐，问道：“老师，是有什么事吗？”
“你那人工科研项目的申请要被否决，因为计算机学部出了个不可能实现的可行分析，审核委员会依据这个分析判断，估计不会批准申请。”
“啊？”方逐溪很是郁闷，成立科研项目可是关系到孵化科技系统的积分获取，如果不能成功组建科研组，真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孵化强级的人工智能。
方逐溪想了想，只要想办法真正立项组建由自己主持的人工智能科研组就行，因为有系统的存在，项目申请书上面写的科研目标与自己真正取得的科技成果是两回事。
“如果我重新修改科研项目，将目标定低一些，不搞强级人工智能的突破，是不是就有可能通过？”
“理论上这样也可以，但这样改科研项目的含金量就低了很多。”许虎顿了顿，“而且说不定到时候计算机学部那些家伙又会做出科研项目的效益太低不建议立项的判断呢。”
方逐溪也是没办法，如果是计算机学部的教授们专门针对歧视自己，无论怎么写申请书，都没办法得到认可的。
许虎气呼呼地道：“哎呀我说逐溪，你就不要去搞什么人工智能了，免得受那帮人的鸟气！你弄应用物理领域的，随便你要组建什么科研组，我帮你搞定立项申请的事！”
方逐溪却有苦说不出，科研组研究的内容必须和系统的是相同的才行，如果找其他的应用物理领域项目，科研组是不能给系统孵化人工智能任何积分的。
余勇在旁边也偶尔听到了一些，好奇地问道：“你们是在讨论方教授的科研项目吗？是否方便和我说说？”
方逐溪自嘲地笑了笑，“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我最近一项科研项目的立项申请被学校否决了，现在考虑是不是换一个科研项目。”
余勇眼神一亮，他正愁怎么完成孟正飞的吩咐，拉近和方逐溪他们的关系，这不就是机会了吗？
HW集团自上而下非常重视技术科研，不但自己企业内部拥有许多的科研攻关小组，和各大名校也有合作，大力支持高校的科研组开展科研活动。
如果能够成功帮助方逐溪克服困难组建科研组，这一来关系不就是杠杠的吗？
余勇连忙问道：“请问方教授的科研项目是什么？我们HW集团是非常支持方教授科研活动的，如果有需要我们可以给予大力支持。”
许虎眼神一亮，啪的一声拍在大腿上，“对啊！东边不亮西边亮！学校不立项就不立项，可以找企业合作搞科研！”
“找企业合作？”
“对啊，我不是曾经给你讲过，除了通过学校成立科研组，有的教授也会和社会上的大型企业进行产研结合的科研吗？由企业提供科研经费保障，科研的成果由教授和企业共同拥，我们完全可以找企业合作科研你的那个‘模拟数字生命’的人工智能项目。”
旁边的余勇也笑了，“方教授，我们HW集团也有和许多高校教授进行产研结合的项目，请问方教授你的科研项目是什么？如果科研内容和手机密切相关，能够直接应用到手机上，10亿元以下的预算经费，我就能做主，如果超10亿元得报董事会研究决定。如果和手机无关，则我不能做主，也得报回去研究决定。”
第二十七章 不能忘了雷娜师姐啊！
“模拟数字生命？”
听完方逐溪的介绍，余勇仔细想了想课题内容，“太合适了，方教授你这科研项目简直就是为手机专门定做的，如果科研成功，手机界就要开始更新换代了，再配合推出3nm标准的芯片，简直就是划时代的创举！”
“方教授你一定要和我们HW集团合作！我现在就回去向孟总汇报，保证一定给您提供最强大的后勤保障支持。”
“余总你刚才不是说10亿元以下的不用回去请示吗？”
“是啊，10亿元以下不用请示。”余勇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问道：“难道这个项目预算竟然不超过10亿元？”
方逐溪摸了摸鼻子，“不用的，没有什么特别巨大的支出，我向学校提出的科研预算只是一千万而已，这已经包括科研人员日常使用、工作津贴等支出了，不过场地使用费这些我没算进去，学校一般会提供场地。”
余勇笑了，向方逐溪伸出手，“这简直就是白菜价啊！那我拍板了！HW集团和方逐溪教授第一个产研合作项目成立！合作愉快！”
方逐溪和余勇握握手，微笑道：“合作愉快！”
基本达成了合作意愿，余勇又说道：“我认为一千万的科研经费太少了，我觉得第一期可以先投一个亿。但我有一个建议，就是科研速度越快越好，需要什么硬件、软件、人力、物力，方教授您尽管提出来，我们尽量都满足，您不必考虑费用节省的问题，不要因为经费问题而拖慢了科研成果。最好能够在3nm芯片投产后有初步的成果，到时候HW手机配置全世界最先进的芯片再加上最智能的手机助手，我相信肯定能够达到壹加壹大约贰的效果。”
方逐溪和许虎对望了一眼，对这余勇的魄力都有些佩服，HW集团虽然家大业大，但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如果他们的高层是胡乱用钱的人，恐怕也做不到现在这程度。
余勇作为HW集团手机业务的负责人，自然是有其本事的，他建议加大投资，是为了争取先进科技的使用时间。
现代所有涉及高科技的产业，无不是首先吃螃蟹的人最赚钱，从掌握科技制高点到别的企业追上来这个阶段简直就是钻石时间，技术领先的每一天都是极其宝贵，带来的收益也是极为可观。
就好像光刻机市场，HL公司就是占据了科技制高点，至今还没有其他公司追上来，所以他们生产光刻机赚得盆满钵满，其他公司还要主动送钱给他们赚。
只是多投入一点钱，换取更快得到新科技，余勇这个算盘打的不错，当然这建立在他的正确判断之上，他判断方逐溪会成功研发强级人工智能的“模拟数字生命”，如果这个判断出错，投入的钱就会打水漂。
所以余勇作出这个决定算是很有魄力的。
方逐溪估算了一下，3nm光刻机工厂今天动工，假如一切顺利，第一块3nm芯片可以在半年后面世，而如果自己组建科研组获取积分的速度不低于上次参加许虎的光刻机科研组获取积分的速度，半年后肯定可以孵化强级人工智能。
“在3nm芯片出来的时候，科研组估计能取得初步成果，在手机上安装新的智能手机助手没有问题。”
“呵呵，那就好。方教授有什么具体的要求，可以向我提出。对了，我们HW集团在鹏城总部也建有计算机实验室，如果方教授能屈就到我们总部开展研究，可以直接使用那个实验室。当然，如果方教授不方便到鹏城，我们也可以在哈工大投资建一座计算机实验室，但这要和学校沟通走流程，还要施工建造，恐怕得不少时间。”
方逐溪也想快点组建科研组获取积分，向许虎问道：“老师，如果我去HW总部科研也行吗？”
许虎点点头，“可以的，因为科研任务出差是很正常的，更何况你现在还没承担教学任务，对学生没有影响，那就更方便了。尽管去，手续我帮你搞定。”
“那谢谢老师了，我就去鹏城用HW的实验室好了，节省些时间。”方逐溪对能遇到许虎这样的老师真是非常庆幸，这是自己的贵人。
余勇也很开心，“总部那边的硬件设施和后勤保障都很充分，方教授您随时可以使用。不知科研组的人员足够吗？我们HW集团也有很多计算机专业的研究生，可以提供给方教授选择。”
一个科研组最重要的灵魂人物自然是提出课题的教授，也是科研组的主要负责人，但也需要许多其他人帮助做些辅助性、基础性的研究工作，如果事无大小通通由课题教授来做，累死了也研究不出多少成果。
对方逐溪来说，这又是意外惊喜。他正在担心不知怎么选择研究生参加自己的科研项目，这人工智能科研项目不能只有自己一个人，还得选择一些计算机专业的研究生作为组员。
从傅一山电话传过来的消息，这次就是计算机学部的那些教授否决了自己的科研项目申请，又怎么可能从他们那里找到进科研组的研究生呢？
本来想着也许要硬着头皮从傅一山那里要来几个研究生，但现在HW集团能帮他解决这个问题自然是最好了。
“因为我才刚当教授没多久，还没有跟随的研究生，如果HW集团能够提供一些人才协助，那是最好了。”
“方教授客气了，能够跟随您学东西，也是这些研究生的荣幸，我还要替他们谢谢您呢。”
方逐溪考虑了一下，有系统的存在，自己这项科研项目肯定能够成功的，跟随自己的研究生在资历方面将会获益匪浅。
他们可以在简介之中加上一句“参与全球首项强级人工智能研发工作”，足以让所有企业的HR另眼相看。
既然是好事，可不能忘了雷娜师姐啊！不知她是否愿意来我的科研组呢。
于是向许虎问道：“老师，如果有哈工大其他教授的研究生想来我的科研组，学校会不会批准？”
“学校不会为难，那得看那研究生的导师怎么想了，因为研究生的学习和科研活动是由他们的导师教授安排的，这样的安排导师有权拒绝。”
第二十八章 团体孵化模式启动！
一番热闹后，光刻机工厂开工仪式圆满结束。
张富海邀请几人在浦城游玩几天，可以到周边的一些古镇享受几天宁静安谧的生活。
方逐溪急着组建科研组，婉拒道：“科研组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得马上回学校，下次有机会一定好好在浦城玩耍几天。”
余勇见状，也说道：“那我也要回鹏城做好准备，随时欢迎方教授光临。”
张富海一听，急忙道：“你们是不是达成什么合作项目？可不要忘了华芯科技哦，我们也要参加。”
余勇笑了笑，“我们是有合作，不过内容和你们华芯科技的业务不沾边呢。”
“不沾边也没问题，我们投钱就行了。”张富海咧嘴一笑，现在只要和方逐溪合作的科研，他都想参与。
“是真的和华芯科技没有丝毫业务关系，方教授的科研课题是人工智能，具体来说是提升手机助手的智能化强度到强级人工智能。”
“强级人工智能是个啥？”
“连你这一把手都不知道，我就说了和你们华芯科技业务是毫不沾边的，你们真的要参与吗？”
“这……我听方教授的，方教授让我们参加我们就参加，让我们不参加就不参加。”
方逐溪在旁边看得好笑，见张富海将决定权交给自己，只好说道：“这次的科研项目规模不大，内容主要是软件方面，的确和华芯科技的业务关联不大。张总能全力支持我已经非常感激，如果有需要我一定会向张总提出的。”
张富海哈哈一笑，“那说好了啊！方教授以后有什么合作项目可要记得我张富海啊。”
比起方逐溪，许虎相对比较悠闲，自从光刻机项目组停了以后，他还没有新开科研项目，正想放松一段时间，于是答应张富海留在浦城游玩几天。
方逐溪返回酒店收拾行李，准备自己一个人坐飞机回哈城，余勇又再找上门来。
他手里拿着大号文件夹，打开是一式两份合作意向书。
“方教授，按照您的意思，我让总部办公室拟了一份产研合作意向书，您看看有没有问题？如果没问题我们就签了，我回去后可以马上启动合作程序。”
方逐溪感受到HW集团的高效率，难怪可以做得这么大，从余勇的做事风格可以看出来他们的高层尊重科技，务实高效。
换成其他一些企业，像这样一份协议得在公司内部走几圈流程，签约的时候又搞一些花里花俏的仪式，效率低得很。
哪有像余勇这样一个高层老总像个文员似的用文件夹拿着意向书给合作伙伴，只是为了快点将谈好的协议签下来。
方逐溪请余勇在沙发坐下，将文件夹接了过来，“余总你先坐一会喝杯茶，我看看。”
协议不算很长，看得出来是在一种专门用作产研结合模式的签约模板上修改相关内容条款形成的，仔细看了那些内容和自己此前谈的没有出入，也没发现什么合约陷阱。
方逐溪心想HW集团不会短视地在协议上坑自己，而且自己的风险很低，就算这科研项目真的失败了，也不会有什么实质的损失。
他拿出钢笔刷刷地签上了自己名字，递回给余勇。
余勇不废话，也签上了自己名字，给了一份方逐溪，笑道：“预祝方教授马到功成，成功研发‘模拟数字生命’。”
“哈哈，我也希望通过人工智能技术的升级能为HW集团带来新的飞跃式发展。”
送走余勇，方逐溪露出了惊喜笑容，刚刚签约完成的时候系统弹出了提示。
【成功建立科研项目组，科技团体孵化模式启动！】
【科技孵化目标：人工智能技术（级别：弱、强、超）
科技孵化进度：弱级10/10；强级0/1000；超级0/10000
科研组规模：微型
科研组驻地：鹏城HW集团计算机实验室
科研组人员：0/10
副组长：0/0（小型科研组没有副组长）
组员：0/5（提供积分速度0/天）
积分获取速度：0/天
目前拥有积分32。】
和方逐溪预料的一样，系统会因为自己建立科研组而有所反应，不过他原本只是以为像上次参加许虎的科研组那样进入科研组工作模式，提供一个较快获取积分的速度。
没想到系统却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出现了大变样，启动了团体孵化模式。
在团体孵化模式中最大的不同是增加了科研组人员，而每个科研组人员都能给系统提供积分。
看来这才是科技孵化系统的正常打开模式啊！
这次是微型规模的科研组，没有副组长，组员也只有5人。
如果以后组建小型、大型甚至巨型的科研组，估计就可以设置副组长，组员数量也可以增加许多。
不知道系统定义的科技团体的上限是多少人，在真实世界，方逐溪已知的人数最多科研机构是霉国的阿拉莫斯实验室正式雇员就有一万三千多人，其他合同工有三千多人，平均每人一天提供1积分也有一万六千多分，更何况一些高级人才提供的积分肯定会比一般的组员高。
如果方逐溪现在可以组建一个如此规模的科研机构，只要每个科研组人员提供的积分速度不要太差，他甚至敢挑战那个“四色问题”的科技孵化目标，放在之前，面对500万积分那是想都不敢想啊。
现在最大的未知数是每个科研组人员提供的积分速度会是多少，方逐溪迫不及待要回哈工大招人进科研组试试。
为了早点回去，方逐溪定的是晚上的飞机，第二天一早回到了哈工大。
虽然稍有点累，但还是马上给了电话雷娜。
“师姐，上午有课吗？”
“第三、四节没有。”
“那上午10点钟在转角咖啡馆见面行吗？”
雷娜沉默了片刻，“行！”
方逐溪回到住处，洗了个澡，又看了会书增加1点积分，带上有人工智能资料的手提电脑出门到转角咖啡馆定了个卡座。
10点过一会儿，蕾娜修长的身形出现在面前，身边带着另外一个认识的美女苏蓉。
第二十九章 奇怪的光芒
见到雷娜和苏蓉，方逐溪非常震惊。
雷娜两女的确非常惊艳，不过这不是方逐溪震惊的理由，而是在方逐溪眼里，两女竟然发出蒙蒙的彩色光芒。
这光芒颜色也不相同，雷娜是淡淡的金黄色，苏蓉却是淡淡的紫色。
而且很明显，这种光芒只有自己能看见，其他人并没发现。
方逐溪猜测这是系统的缘故，不知为何系统让她们看起来如此与众不同，他还是首次看见，以前并没有这种情况。
上次见雷娜两人也没有这种现象，莫非是系统变异了？
嗯，与上次相比，系统最大的不同就是启动了团体孵化模式，莫非是因为这个原因？
不对，启动团体孵化模式后也见到其他人了，为什么其他人没有这些彩光？
想得有点入神，却是有些忽视了眼前两个美女了。
蕾娜气鼓鼓地摇了摇手，“嘿，怎么突然发呆了！”
“呃，哦，刚刚想东西走神了，不好意思。”方逐溪抓了抓脑袋，“你们要喝些什么？”
“柠乐就可以。”
“我喜欢鲜榨橙汁。”
“这是咖啡馆，你们不要点咖啡提神？”
两女都摇头，一个说不喜欢，一个说怕影响睡午觉。
雷娜目光炯炯地盯着方逐溪，看得他有些心虚，“师姐，你这是想干嘛呢？”
“我在仔细看你到底和我们有什么不同。”
“你们是女的，我是男的呀。”
雷娜气恼地摇摇头，对苏蓉道：“蓉蓉，你说他也没有比我们多个脑袋，怎么突然就变成教授了呢。”
方逐溪一笑，“多个脑袋那不成了怪物了。”
“还不是怪物啊，大一学生直接成为正教授了。这下麻烦了，不能叫师弟了。”
“呵呵，那叫老师。”
“更不行，平白低了你一辈。”
“我们各论各的，我可以继续叫你师姐。”
“也不行，其他人会笑话我。”
“那我也没辙了，只能叫名字了。”
“嗯，那我直接叫你名字吧，逐溪、逐溪，名字一般般啦，怪拗口的。”
旁边的苏蓉忍不住笑起来，“你们怎么像说相声一般。”
说了一会话，方逐溪向雷娜说出此次约她出来的目的，“我成立了一个科研组，课题是人工智能，你们是计算机专业的研究生，不知有没有兴趣参加。”
雷娜两人听了，脸色都有些古怪，似乎是欲言又止。
方逐溪奇怪地问道：“怎么啦？有什么问题吗？”
蕾娜苏蓉相互看了一眼，蕾娜吸了口气，郑重地说道：“逐溪，有个事情可能你还不知道，但我告诉你，你可别激动啊。”
“激动？”方逐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啥激动的。”
“就是，就是你申报的那个科研项目，我听说被学校否决了。”
“哦，原来你说的是这回事啊……哈哈哈。”方逐溪恍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方逐溪的表现完全出乎蕾娜、苏蓉两人的意料，蕾娜有些急了，“哎，你笑什么啊！这有什么好笑的，别不是受太大刺激了。”
“放心，放心，我没事。”方逐溪连连摆手，“你说的情况我都知道了，我还知道是因为计算机学部的教授们将我的科研项目可行性分析评估为不可能实现，学校的科研项目审核委员会将会依据这份评估否决我的申请。”
“原来你全都知道了。”雷娜有些气恼，又奇怪道：“那你还笑得出来？你的科研组都组建不了了，亏我还为你担心呢。”
方逐溪看得出来雷娜是真的为自己担心，连忙解释道：“学校是把我的科研申请否决了，可是我和HW集团合作，以产研结合的方式组建科研组了，科研课题仍然是人工智能。”
雷娜、苏蓉两大美女闻言都错愕地张大了嘴巴。
“HW集团？产研结合？”
她们不是不知道有的教授是以这种方式组建科研组进行科技研究的，但是这些教授一般都是功成名就的技术大拿，在行业内有崇高的声望，企业才会愿意合作。
毕竟科研项目不是一定能取得成果的，如果和一些名不见经传的教授合作，企业分分钟亏得一塌糊涂。
而有声望的教授，他的实力都是已经得到实际验证的，合作起来自然风险会相对比较低。
方逐溪刚刚才被提拔为教授，年龄又特别年轻，按理对企业来说风险挺高的，怎么HW集团会愿意与他进行产研结合的合作呢？
看着两女震惊地模样，方逐溪有些好笑，“怎么？不相信？”
“没有，你应该不会骗我们。不过的确让人很震惊的，你是怎么让HW集团同意和你合作呢？”
“说起来可话长了，总结来说就是让他们相信我的科研一定可以成功，而且对他们的手机产业有非常大的帮助。怎么样？你们愿意来我的科研组吗？”方逐溪再次发出邀请，“我有非常充分的理由相信科研组一定能成功，如果你们参与进来，对你们的科研资历有非常好的帮助。”
HW集团的计算机专业研究生也可以加入科研组，方逐溪是考虑到参加科研组对雷娜有好处，才特意回来问问她意见的。
对人工智能，苏蓉比雷娜更有兴趣，她稍微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能更具体给我们说说科研课题的内容吗？”
“当然可以，我的课题是‘模拟数字生命’。简单来说就是在目前普遍存在的弱级人工智能水平的手机助手基础上进一步提升智能，使其突破到强级的人工智能水平，主要提升的方向是从基本的算法优化开始……”
听了方逐溪介绍，雷娜果断地道，“好啊，我要加入，不过得想办法让导师答应才行。听说我们计算机学部许多教授对你的印象不大好，也不知我的导师是怎么想的。”
苏蓉也决定加入，也面临同样的问题，需要导师的首肯。
“你们的导师都是王郦教授吧？”
两女均点点头。
“好，你们暂时别对王郦教授提出，我先去找找傅一山教授那里打探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