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假条
今天请个假，兄弟在外面饮醉酒坐在椅子不肯走，要去接他回家，无法码字更新了。
第一章 孵化目标：3nm制程高端光刻机技术
（平行世界，请勿对号入座。）
哈工大，教学楼3栋703大教室，座无虚席。
讲台上，博士生导师、数学系教授唐钰捏着粉笔在黑板上刷刷地写着。
“这题是上节课留的拓展题，内容稍微有点超纲，我让你们回去好好思考，现在有没有人能解答？能解答的举手。”
唐钰这课程是选修课，从大一到大三都有人选，下面坐着的学生们看着黑板上密密麻麻的算式，都十分茫然，有的担心教授提问到自己，纷纷低下头。
唐钰在讲台上对学生们的反映一览无余，心中叹了口气，“这几届的学生都比较平庸，终究是没有一个天才。”
心情正郁闷，却见后排一个精神抖擞、面容英俊的男学生举起手。
终于有一个敢举手的学生了，唐钰心中稍有些安慰，就算他答错了，至少有思考并有勇气。
“那位穿蓝T恤的同学，请站起来回答。”
方逐溪站了起来，“我觉得解开题目需要用到傅里叶反演定理的几个变体，具体来说我们使用傅里叶变换定理可以得到……”
唐钰知道这学生说的对，心情愉悦许多，“你上来写……”
方逐溪大步走上讲台，拿起粉笔刷刷刷地一边在黑板上写了起来一边说道：“傅里叶反演定理认为我们有实数域R中的函式f满足特定条件，那么我们使用傅里叶变换定理可以得到……”
黑板上刷刷的声音，坐在下面的其他学生一脸茫然，这写的啥玩意？
独有教授唐钰在旁边暗暗点头，当方逐溪写完最后一个符号，唐钰赞许地道：“写得很好！看得出来你下了一番功夫。你是那个班的？”
“应用物理系大一A班，方逐溪。”
“大一？！”唐钰十分惊奇，这题目对大三来说都是超纲，大一的学生居然这么完美地做出来了？而且还不是数学专业的。
唐钰心中惊讶，那些在下面的大二、大三学生们却是震惊了，现在的大一新生都这么牛笔吗？让我们这些老生情何以堪！
惊讶过后，唐钰笑了笑，点点头：“好！好！希望你能继续保持这种学习劲头，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管来找我。”
唐钰是哈工大著名的教授，科研的时间安排得满满的，不知有多少学生想向他请教而不得，如今特地叮嘱方逐溪尽管找他，那是对方逐溪非常的欣赏了。
“谢谢唐教授。”方逐溪诚恳地行了一礼，走回自己的座位坐下。
唐钰看了看黑板上方逐溪写的算式，嘴角微微扬起，心中感慨：才大一，未来可期！未来可期！我们哈工大还是人才辈出啊！
周围的学生目光复杂地注视着方逐溪，这是普通学生对学霸的仰视。
唐钰教授又在黑板上刷刷地写了起来
“下个月普林斯顿大学的迈克尔教授要来我们学校交流教学，将会在大礼堂讲公开课。迈克尔教授的研究方向是拓扑学，这几道题大家下课回去后可以思考一下……”
方逐溪认真地注视着黑板，眼前却浮现一幕别人看不到的半透明屏幕。
凭空出现的半透明屏幕被方逐溪称为“科技孵化系统”，在他刚进大学报到的时候突然出现，当时还吓了他一跳，现在已经熟悉了操作。
此时，半透明屏幕上显示：【发现孵化目标：四色问题（孵化需投入500万积分）。是否提取？】
四色问题是数学界最难的三道猜想之一，如果用系统孵化了该目标得到答案，证明了四色猜想的他马上就能够成为世界最顶尖数学家，没有任何异议的那种，但相应的孵化所需积分也高达天文数字般的500万分，选择这个孵化任务，也不知要到猴年马月才能成功。
科技孵化系统一次只能选择孵化一项科技目标，如果选了孵化“四色问题”就没办法孵化其他科技了。
方逐溪暗自摇了摇头，目前这个阶段是不适合提取这个目标，于是拒绝了提取，屏幕隐藏了起来。
下课，去饭堂用餐，然后回宿舍。
哈工大创校上百年，方逐溪的宿舍所在的是学校的旧校区，建筑都是六、七十年代修建的，只有三层，房屋的柱子都是用青砖彻成的。
虽然宿舍比较简陋，方逐溪却无所谓，来大学是要学知识而不是享受的，只要有个地方能够安顿就行。
踏进2栋309宿舍，同住的几个哥们都在。
老大程可，没穿上衣露出上身肌肉，正在举着哑铃锻炼。
老二林创，塞着耳机听音乐，手里拿着手机看闲书，正摇头晃脑。
老四孙海涛，正打开电脑看B站的二次元新番。
再加上老三方逐溪，就是309宿舍的四人组了。
看到方逐溪回来，程可放下哑铃道：“老三回来啦，今天晚上有个party，要不要一起？很多美女哦！”
方逐溪身材高挑，面貌清秀，算得上是309宿舍的颜值担当，和走肌肉男路线的程可不同，如果去泡妞优势不少。
不过他志不在此，笑着拒绝了程可，来到自己的位置放下书袋，打开电脑浏览新闻。
他把学习时间安排得很紧，只在这段晚饭后自习前的时间稍微空闲，用来看看新闻了解时事。
宿舍里没有电视，但通过网络能了解的新闻更多。
打开常看的新闻门户网站，一条条新闻信息显示出来。
“CZ*号运载火箭首次飞行试验取得圆满成功……”
“TJD集团总裁：就算你们15亿人，也造不出光刻机……”
“HW手机业务大幅缩水，水果手机销量再创新高……”
光刻机这条新闻十分扎眼，方逐溪简直感觉被冒犯了，抖抖手，鼠标点开了这条新闻。
滑动鼠标滑轮看了新闻正文，下面又有几条相关新闻。
“光刻机巨头HL公司：给你们图纸也造不出来……”
“吴三院士：光刻机是一个全球化的结晶，自研光刻机并不现实……”
方逐溪点开看了几条光刻机相关的新闻报道，眼前浮现出科技孵化系统的半透明屏幕。
【发现孵化目标：3nm制程高端光刻机技术（孵化需投入1000积分）。是否提取？】
提取！
方逐溪没有一丝犹豫。
第二章 积分获取
提取了孵化目标后，浮动的屏幕上出现一个金色的蛋，蛋壳上浮现一些文字和数字。
【孵化目标：3nm制程高端光刻机技术；
孵化进度：0/1000；
目前拥有积分：0。】
是时候抓紧时间去获取积分了，他得到这个科技孵化系统的时间不长，此前获得的一些不多的积分都用来孵化了一些所学的知识，使他这个原本普通的大一学生，知识积累已经超过大部分本科毕业生。
关于孵化系统的积分，方逐溪只知道通过自己学习可以获得，或许系统还有其他的方式获取积分，只是目前还不知道。
告别宿舍几人，方逐溪向图书馆走去。
图书馆，人类知识的殿堂，文明的宝库，这是方逐溪除了在课堂以外最容易获取积分的地方。
刷卡进馆，已经有零星的同学在这里学习看书了，哈工大的学习氛围还是非常浓郁的。
方逐溪找了个靠窗的角落位置，把背包和水瓶放下，去找获取积分的相关书籍。
对于获取学习积分，孵化系统会给出提示。
方逐溪来到书架前看着琳琅满目的书籍目录，半透明的系统屏幕在每本书上面都会标注一个数字，这个数字就是学习这本书可以获得的积分。
“《纳⽶集成电路制造⼯艺（第2版）》12分”
“《超⼤规模集成电路先进光刻理论与应⽤》12分”
“《集成电路与光刻机》10分”
“《电子束光刻在纳米加工及器件制备中的应用》10分”
“《光刻巨⼈：ASML崛起之路》8分”
……
显然，这些积分多少与他目前孵化的技术有关系，密切相关价值高的，积分数值就多，学术价值较低的积分就少，完全没有关系的则会是零积分。
比如其中的一本《外国文学赏析》，系统就标注积分为0，意思是学这本书对孵化目标科技毫无作用。
方逐溪仔细看了看，挑了几本标注积分高的书籍，拿到自己的座位上，深吸一口气，翻开眼前的《超⼤规模集成电路先进光刻理论与应⽤》认真看了起来。
很快，他就完全进入了学习状态。
系统的作用更像是一个超级辅助器，当他阅读学习相关书籍的时候，简直就是天才附体，对书籍所说的道理能瞬间明白且深刻记住，不会有任何困难，他所需要做的只是坚持阅读下去而已。
而且，系统还很贴心地让他在读书的时候非常容易就进入忘我状态，沉浸在书本知识之中，大脑中分泌的多巴胺让他始终感觉到无比愉悦。
虽然学习是很辛苦的一件事，但大部分人也都尝试过这种学习的愉悦感，只不过正常人不会总是处于这种状态，而孵化系统则通过它不知名的神秘力量使方逐溪始终处于这种状态。
时间过得特别快，很快就到了晚上10点，图书馆要关门了。
一个晚上，方逐溪已经把《超⼤规模集成电路先进光刻理论与应⽤》看完，《纳⽶集成电路制造⼯艺（第2版）》也翻了三分之二，20积分到手，照这个速度，一个多月就差不多能积累足够孵化3nm制程高端光刻机技术的积分。
把已经看完的书放回书架，手里拿着还没看完的《纳⽶集成电路制造⼯艺（第2版）》另外又找了一本书借回去，准备利用明天白天空闲时间看完。
第二天早上6点，天色才蒙蒙亮。
宿舍的老大程可迷迷糊糊地觉得床架有些晃，张开眼一看，是上铺的方逐溪起床了，刚刚走下床架。
“老三，怎么这么早？”
“去课室。”
“今天上午第一二节好像没课吧？难道我记错了？”
程可一惊，睡意退散了些。
“可以自习。”方逐溪挥挥手，消失在宿舍门外。
“靠！”程可抓起枕头蒙住自己，努力再进梦乡。
洗刷完毕，吃了早餐，方逐溪来到课室还是空无一人。
打开《纳⽶集成电路制造⼯艺（第2版）》继续看，系统帮他马上进入了最佳学习状态，积分开始增长。
时间飞快，很快就到了第三节上课时间，班里其他学生已经陆续到齐。
这次的课程是主课程“半导体物理与器件”，上课的老师是许虎教授，也是哈工大的名师。
许虎进了课室，特意地瞧了眼方逐溪，他知道这个学生挺好学的，惊讶的是数学系的唐钰教授也知道，昨晚还向自己打听他来着，实在是难得。
他并没有说什么，直接上课。
“今天我们讲半导体的原子状态……”
方逐溪早已收起图书馆借来的书，认真听课。
系统的半透明屏幕再次显现。
【正在参与孵化目标相关课程，评估课程质量为中等，获取积分速度为1积分/分钟】
方逐溪精神一震，原来上课也增长积分，之前倒是没有碰到。
系统开始发挥作用，与看书相似，方逐溪完全进入了最佳学习状态，脑袋十分空灵且反应迅速，许虎教授的每一句话他都能立即听懂，而且还会瞬间联想到相关的其他知识点，一理通百理明。
在这种状态下，他就好像久旱逢甘霖一般吸收着课堂的知识，而积分也在源源不断地增加着。
一节课很快结束，课间休息的时候方逐溪在心中呼出了科技孵化系统。
【孵化目标：3nm制程高端光刻机技术；
孵化进度：0/1000；
目前拥有积分：74。】
扣除昨晚图书馆获得的20积分、刚才第一二节课自习看书获得的9积分，这一节课堂足足贡献了45积分之多！
如果多上几堂课，或许一个星期就能孵化出3nm制程高端光刻机技术，比自己一个人看书自学要快多了。
课间休息10分钟，紧接着上第二节课，又顺利将45积分收取，拥有积分总数破百，达到了119分。
方逐溪心情大好，正要收拾书本离开，许虎却对他道：“方逐溪，随我到办公室去。”
“啊？”方逐溪有些愕然，不像中小学的时候，大学老师是很少会叫学生到办公室的。
“没听清楚？”许虎浓眉扬了扬，“来我办公室，有事和你谈谈。”
“好的，许教授！”
第三章 老师您说的太对了
我应该好像没得罪许教授吧？也就是上课的时候见面，没有多少交集啊。
难道系统被他发现了？应该不会的，除了自己，从来没有其他人能够看见系统的半透明屏幕。
莫非系统在课堂获得积分会被教授感知到？
去许教授办公室的路上，方逐溪浮想联翩，就是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许教授叫自己去他办公室。
算了，想不明白就别想，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船到桥头自然直。
许虎教授是国内半导体学术方面的大牛，哈工大也对其非常优待，从办公室的配置就能看出来，方逐溪估算着面积可能有八十多平米，除了办公桌、摆满了书的书柜、还有会客的沙发茶几。
办公室装饰不算豪华，但书香气息很重，方逐溪觉得十分顺眼，特别是书柜上面的书更是令他眼前一亮，不由得连续遥遥看了好几眼。
上面有许多本书和资料在系统中标注了非常高的积分值，普遍比他在图书馆看到的那些书要高，怎么样才能借到这些书看呢？
许虎注意到方逐溪关注他的书，心里笑了笑，坐到了沙发上。
“来，坐下先喝杯茶。”
“好的，许教授。”方逐溪依言坐到许虎的对面。
许虎一边按下茶几上水煲烧水的按钮，一边说道：“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叫你过来？”
方逐溪点点头。
“数学系的唐钰教授是我多年的好朋友，他昨天晚上给我打电话，说到了你的事情。”
“哦，我有上唐教授的选修课，但是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不知唐教授说了什么？”
“他很欣赏你，觉得你是学数学的料，想问问你愿不愿意调到数学系？”
“我都已经上课差不多半年了，还可以这样调专业？”
“这不需要担心，哈工大数学系是他说了算，我在应用物理系呢也能说上话，如果你愿意，我们两个就可以理顺手续将你调过去。按唐钰的说法，如果你过去他将会悉心教导，没有其他特别的情况，本科之后直接读博士是没什么问题的，以后跟着他科研，在学术上取得好成就的几率很大。”
方逐溪想了想，如果没有系统，有这么一条直博的道路，又有像唐钰这样知名教授悉心教导，实在是求之不得的机会。
可是现在有了系统，到哪里读书倒是并不重要了，方逐溪正待要回答，许虎却摆摆手：“其实呢，我都已经有点后悔了。”
“呃？”方逐溪有些措手不及，这许教授是要闹哪样？
“我刚才见你在留意书架上的书，你知道那些书？”
“粗略知道一点吧，都是关于半导体的前沿文献和著作。”
虽然没有仔细看过书，但系统有给他提示书本的题目和简介。
许虎站了起来，来到书架前抽出其中一本又走回来，递给方逐溪问道：“这本书你看过吗？”
“没看过。”方逐溪摇了摇头把书接了过来，不禁有些动心，如果能借这本书就好了！
在半透明的系统屏幕上，手中这本书的积分值高达40，是书架上分值最高的几本书之一。
积分值高，并不一定是这本书比图书馆那些书的质量好，而是这本书的知识在研究3nm制程高端光刻机技术方面比其他那些书的价值要高。
“你喜欢这本书？”许虎一直在观察，留意到方逐溪的惊喜表情。
方逐溪点点头，犹豫着是否要提出借书的请求。
“呵呵，比起数学，你一定更喜欢应用物理吧。你就留下吧，不要去数学系了。”
原本，许虎是真的想把方逐溪调到数学系的，这不但是好友提出的愿望，对方逐溪这个学生来说也是个好的前程。
可是今天上课以后，他莫名就觉得方逐溪这个学生真是非常勤奋好学，这种求学的态度甚至隐隐影响到了自己上课的状态也特别好。
教与学是一个老师和学生互相沟通的过程，双方的态度真的会互相影响，遇到好学的学生老师自然会主动地想要好好讲课，甚至会想讲多一些，但遇到厌学的学生，老师也会觉得受罪，往往例行公事般匆匆讲完就算了，系统只是把这种影响给默默地扩大了许多。
系统起的作用许虎并不知道，他只觉得方逐溪的学习态度十分端正，以至于好感飙升，把这样一个得意学生送给，他也有些犹豫了，所以下课的时候叫方逐溪道自己办公室就想再了解这个学生是不是对数学特别有兴趣。
如果方逐溪真的十分喜欢数学，那么许虎尽管有些不舍，也会割爱把他调到唐钰的数学系，可没想到方逐溪看起来更喜欢应用物理，对他办公室书架上的应用物理前沿书籍更是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对许虎让他留在应用物理系，方逐溪也没有意见，其实他并不是太在意在那个系学习，于是点点头，“我听老师您的。”
“哈哈，好！”许虎哈哈笑道，“其实留在我们系更好。如果在数学系呢，假如能够证明那些难度高的数学猜想，个人的学术名声会很高，可是在我们应用物理系有个优势是他们比不了的，就是我们的产研结合做得非常好，研究成果可以转化为巨大的经济利益。”
“比如说目前的芯片行业，霉国佬正在封锁制裁我们，我们社会各行业对芯片的需求非常高，更需要我们这些从事应用物理方面的人做出成绩来，拿出技术打破霉国佬的封锁。这种技术成果对于国家不但有巨大的战略意义，也有极大的经济效益，而对我们个人而言也是有经济利益的，是他们数学系万万比不过的……”
许虎越说越开，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应用物理专业的好处，证明方逐溪选择是对的。
最后，他也说得有点累了，冲了杯茶喝了，对方逐溪道：“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许老师您说的太对了。”方逐溪先赞了一句，接着道：“我想借您书架上的几本书回去学习，可以吗？”
第四章 师姐雷娜
听到方逐溪想借书，许虎很开心，但却摇了摇头，“这些书不能借，大部分想买也买不到，我也是托了许多关系才收集到的。不过，你想学可以在这里看，就把这当作图书馆好了。”
“这是您的办公室，那怎么好意思呢。”
“我说行就行了，有啥不好意思。”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方逐溪实在想看那些书，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快要中午12点，是时候告辞，而下午刚好没课程，于是问道：“老师，我今天下午可以过来看书吗？”
“下午，我要去上课。”许虎想了想说道：“平时我挺忙的，不一定在这，办公室门的密码是######，如果我不在办公室，你告知我一声自己进来看书就可以了。”
因为办公室里也没放什么财帛，电脑有密码，最值钱的就是那些书了，再加上外面门口走道也有监控，让方逐溪在办公室许虎并不担心。
方逐溪感受到许虎的信任，心里有些感动。
中午到饭堂吃过午饭，方逐溪想到那书架上高积分的书籍，干脆不回宿舍午休了，直接就去了许虎办公室。
来到办公室，许虎还在，见方逐溪出现也有些意外，“不回去午休？”
“想看书，就来了。”
“哦。”许虎心中对这学生的评价再次拨高，“想看自己去拿，看完放好就行。”
许虎下午有课，交待几声就走了，方逐溪沉浸在知识的海洋，获得的积分不断增长。
就这样，方逐溪一有空就学习，除了上课就是在许虎办公室或者图书馆自习，系统积分飞快地增加着。
很快，一周时间就过去了，许虎教授办公室的那些高积分的藏书都已经被他看完了，系统积累的积分已经悄然达到了482。
这天下午没课，方逐溪照例到图书馆看书攒积分，伸手从书架处拿下一本《光刻技术概述》。
这本书能提供的积分并不多，只有4积分，图书馆中高积分的书已经被方逐溪看过了。拿了书正要走回座位，旁边一道磁性的女声响起：“同学你好。”
转头看去，只见一名皮肤白皙的女子双手抱着书本在胸前，微笑地看着自己。
她身高超过1米7，穿了件简单的白色长裙，洁净而雅致，脸上不施脂粉，挂着沉静温柔的笑，就这样站着，浑身上下，干净得一尘不染。
“你好。”方逐溪笑了笑，回应道：“你找我有事？”
“嗯，其实我已经留意你几天了，你一直都是在看光刻机的书，而且看的都是知识比较高深的，你是哪个专业的学生？”
方逐溪有些惊讶，没想到自己看书的事也会被人留意。
“我是应用物理专业。”
女子皱了皱眉，惊讶道：“应用物理？怎么没有见过你？”
她有点怀疑对方骗自己，学校应用物理的研究生基本都认识，从来没见过这个人。
方逐溪不由失笑，“我骗你作甚，又没什么好处。”
“那你是跟随哪位导师？”
“导师？”方逐溪一愣，随即明白是对方误会了，只有研究生以上才会有跟随导师的说法，遂笑道：“我是大一A班，方逐溪。”
“大一！？”
如果不是在图书馆，女子差点大声叫出来，大一学生怎么可能看得明白那些书！
她叫雷娜，是计算机专业的研究生，对于光刻机的制作非常有兴趣，纠集了好几个志同道合的校友组建了一个学习兴趣小组，利用课余时间研究光刻机技术。
光刻机的技术涉及到光学、机械加工、电子电路、化学等多个学科知识，所以蕾娜这个学习兴趣小组有好几个人是她从其他专业的校友中找来的。
蕾娜经常在图书馆看关于光刻机的书籍，最近方逐溪又经常出现在光刻机书籍集中的书架前选书，见过了几次，蕾娜不由得就注意到他了。
又经过观察，发现方逐溪看的书都是比较高深的知识，显然对光刻机的研究已经比较深入了，于是就起了心想将其发展为兴趣小组的成员，没想到一搭讪，方逐溪居然是一名大一的新生。
原本蕾娜是想要邀请方逐溪加入兴趣小组的，但现在却有些迟疑，一个大一的学生会懂光刻机吗？
蕾娜有些发呆，方逐溪却问道：“你叫我是有什么事吗？若没事，我便去看书了。”
对了，方逐溪不可能平时故意找些自己看不懂的书来装B，只要他是真的懂光刻机知识，加入兴趣小组就没问题。
如此一想，雷娜也不再犹豫了，“我叫雷娜，组织了一些喜欢研究光刻机知识的同学一起成立了兴趣小组，课余的时候大家相互交流分享学习知识，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参加？”
“兴趣小组？”
雷娜解释了一遍，方逐溪也大抵明白了，其实就是一群共同爱好的学生在一起研究，有时还有一些导师会抽空来指导。
方逐本来觉得浪费时间，后来又听说兴趣小组会从导师那里得到一些图书馆也没有的资料，不禁有些心动了。
现在图书馆的书提供的积分都比较少，获得积分的效率低，如果加入兴趣小组可以获得高积分的资料学习，那就是值得的。
方逐溪答应了，雷娜也很开心，双方加了微信。
“明天是周末，我们兴趣小组有活动，你也来参加，我顺便将你介绍给大家。”
“好。”
……
第二天，方逐溪根据雷娜提供的消息，来的学校计算机中心综合楼二楼，学校将这里的一间活动室提供给兴趣小组使用。
雷娜更早到了，要带他进活动室介绍给其他兴趣小组的成员认识。
活动室里已经有十来个人，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瘦瘦高高的男学生拿着激光笔，一边对着大屏幕投影比划，一边讲着话，其他人都比较悠闲地坐在椅子上，时不时也会插上一两句。
雷娜一进去就拍了拍手掌引起大家注意，“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兴趣小组的新成员，这位是方逐溪师弟。”
对于兴趣小组的缔造者雷娜，大家都十分给面子，纷纷鼓掌欢迎。
第五章 呸！迟早拆穿你这小子！
“我是方逐溪，应用物理系大一A班，喜欢研究光刻机技术……”
方逐溪简单介绍了自己，兴趣小组大部分人却暗暗皱起了眉头。
大一？他们在兴趣小组平时经常讨论光刻机各项技术理论，互相探讨前沿研究的文献资料，有时候甚至能够得到一些连导师都认可的成果，方逐溪一个大一的学生怎么参与进来？
出于对雷娜的尊重，倒是没有人反对方逐溪加入，毕竟这兴趣小组只是非常松散的组织，大家就当作是多了个听众了。
方逐溪介绍完，就在雷娜旁边找了个位置坐下，黑框眼镜的男学生继续讲屏幕上的知识技术。
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和公式，方逐溪认出是关于光刻机的曝光系统的一些研究，也算是比较前沿，但却很可惜无法给他提供积分，因为这些内容他早已经在许虎教授办公室的藏书里面看过了，比这男学生所说的还要更加全面细致一些。
四处看看，找到了一些可以提供积分的资料，分值比图书馆里的书要更多一些。
这些资料有些在兴趣小组成员的手上，比如雷娜手中就拿了一份系统提示可以提供8积分的资料。
这些已经有人拿的资料不好拿，还有一些资料放在墙壁的书架上。
方逐溪不想浪费时间，尽量不影响大家听黑框眼镜讲话，蹑手蹑脚地走过去，拿起了一份可以提供10积分的资料。
兴趣小组的活动并没有限制参加人的行动，对于方逐溪的行为其他人倒没什么感觉，但站着讲话的黑框眼镜男学生候亮心里却极为不爽。
这大一的小子是什么意思？自己讲得这么好都不认真听！
哼！估计是知识基础太差完全听不懂。
听不懂就不懂，作为一个大一的学生听不懂也很正常，可恶的是竟然要去拿那些前沿资料看，居然还装模作样地似乎看懂的样子！
恐怕这家伙是知道蕾娜喜欢研究光刻机，故意做出来欺骗雷娜的。
呸！迟早拆穿你这小子！
方逐溪完全不知道候亮极为丰富的心理活动，不曾留意自己已经被人惦记上了，他现在已经在系统的作用下进入了最佳学习状态，正以最快速度将手中资料蕴含的积分拿到手。
过了一会，候亮讲完，见方逐溪还在沉浸式看资料，不由得心里来气。
他用右手食指顶了一下眼镜框，“好了，以上所讲就是我最近学到的关于光刻机的最新理论，大家有什么问题可以提出来一起探讨。”
“侯师兄讲得有些高深，我还需要点时间消化消化。”
“这些资料可是最尖端前沿的研究，侯师兄居然能够拿到，真是好本事！”
“对啊，学校图书馆和蛛网我都大致看过，关于光刻机的曝光系统都没有师兄讲的这些内容。”
“侯师兄牛啊！”
听着众人的吹捧和赞扬，侯源宗微微一笑，“呵呵，承蒙许虎教授看得起，拜读了一些他正在研究的资料，才可以给大家讲解。”
“原来是许虎教授，那就难怪了。我听在帝都有关部委工作的亲戚说，帝都大学和我们哈工大都各自组建了一个光刻机项目的科研攻关小组，尽全力攻克光刻机技术，以打破国外对我们的封锁。许虎教授就是我们学校团队的领军人物呢，教授的资料肯定是我们国内最尖端的了。”
“听说许虎教授最欣赏天分高的学生，一定是侯师兄的天赋打动了教授，说不定什么时候会被招录进教授的科研小组呢。”
“呵呵，我只是研究生，资格还差一些！”侯源宗摆摆手，心中却很得意，“等我明年读博，估计那时候的机会很大吧。”
“许虎教授是出了名的不讲究论资排辈，而侯师兄有真材实料，依我看不用等明年，就会被教授特招进科研小组。”
他们说得热闹，方逐溪却完全不受影响，继续沉浸在对资料的学习中。
说了好一会，侯源宗又那拿出一叠A4纸，上面复印了一道题目。
“这是许虎教授给我的题目，我给大家分享一下，如果能做出来这条题目，在知识储备方面大概能达到进入教授科研小组的门槛了。”
说着，他把手中的题目分给大家。
“师兄你已经做出来了吧？”
“还没有，只是有点思路，还需斟酌。或许你们会比我更快做出来呢。”
“侯师兄说笑了，你还没做出来，我们的知识储备就更不足了。”
侯源宗笑了笑，默认了对方的说法，他也觉得如果自己做不出来，其他人就更加不可能了。
他将一张题目递给雷娜，“娜娜，你也试试看吧。”
雷娜接了过来，以为侯源宗会继续将题目派给旁边的方逐溪，没想到侯源宗却略了过去，准备派给其他同学。
“哎，侯师兄，还有方逐溪没拿有题目呢。”
“娜娜，这位新来的大一小师弟就算了吧，估计题目都难看懂，就不要难为他了。”
听起来好像有点道理，蕾娜虽然感到不妥，一时也不好反驳。
侯源宗递了一张过来，问方逐溪，“小师弟，你能看懂题目吗？”
方逐溪瞄了一眼接了过来，“可以的，谢谢师兄。”
候亮嘿然一笑，继续分发题目。
分发完题目，侯宗源又道：“大家尽量做一下题目，写在纸上，下次遇到许虎教授，我将大家写的答案向他请教，说不定我们的答案也会有被教授称赞的地方。”
方逐溪仔细看了题目，这问题涉及的内容在许虎教授办公室看的一份资料里有讲到，资料里对解决问题的大概思路有了，还差一些数据和佐证材料不足，而那些不足部分在图书馆中看到的一本比较偏门书籍也有提到，两方面内容结合起来，大概就能够解决问题。
整理了一会思路，方逐溪就提笔在纸上刷刷地写了起来。
候亮一直有偷偷留意方逐溪状况，见他居然不一会就写满了纸，摆出一副已经解决问题的模样，不禁失笑。
“看来真是一个装货，老子不信我还没彻底弄懂的问题，你一个大一新生就能做出来！既然你这么装，就别怪我让你在大伙面前出出丑，也好让娜娜认清你的真面目。”
第六章 要加入科研组吗？
心里打定主意，候亮走近方逐溪，故作惊讶问道，“方师弟，你竟然做出这题了？”
“是的，师兄。”
众人听了都大吃一惊，几乎所有人都不认为方逐溪这个大一新生真的做出了题目，顿时低声地议论纷纷。
“会不会是理解错题目了？这里的计算要用到多元函数微分学，不是一个大一学生能掌握的。”
“呵呵，如果这道题大一新生都能做出来，我这几年大学可都是把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有人更是不喜，认为方逐溪没什么本事却喜欢显摆。
“做人还是要谦虚，满瓶子不动半瓶子晃荡，你看候师兄就不会随便说自己能做出来。”
候亮拿起方逐溪的题目看了看，十成里只看懂了二成，心中更是认定方逐溪是瞎编乱写的，于是笑吟吟道：“大家请静一静，既然方师弟说做出来了，就请他向大家讲讲吧。”
侯亮想着等这家伙大言不惭地介绍解题方法，自己再当众拆穿他，让娜娜和大家认清楚他的真面目。
方逐溪不疑有他，站起来就要向大家讲解解题思路和方法。
正要开始讲，门外却进来一个男子。
浓眉大眼，西裤衬衣，正是许虎教授。
候亮眼尖，立马向前问好，“许教授，你怎么来了？”
“今天有空，知道你们兴趣小组有活动，就过来看看，顺便办点事。”
因为方逐溪站着正要讲题，许虎教授自然也是见到他，“咦？你怎么也来了？”
他知道方逐溪还是大一学生，而这个兴趣小组都是研究生，按理兴趣小组应该不会吸收大一学生的。
“雷娜师姐介绍我过来的，我也对光刻机技术有兴趣，就鼓起勇气参加，争取学点东西。”
其实方逐溪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来拿积分的。
许虎教授听了点点头，方逐溪喜欢钻研光刻机技术他也是知道的，如果有人介绍，参加这个兴趣小组就毫不奇怪了。
许虎没有再问方逐溪，转而对大家说道：“这次我过来其实也和大家有关系，我想问问大家有没有兴趣来我带队的半导体技术科研小组？”
“有兴趣啊！实在太有兴趣了！”
“教授让我去！让我去！”
“教授我有经验！我参加过马教授的科研小组！”
……
许虎教授这话仿佛是炸了马蜂窝，众人瞬间不淡定了，纷纷争着要参加。
大家都知道许虎教授领衔的科研小组是全国正在攻克光刻机难关的两个领军队伍之一，未来研究出中国的高端光刻机突破国外封锁，必定是这两个队伍之一。
如果能够参加这样的科研队伍，不但可以学习接触全国最先进的光刻机技术和理论，而且对于学习资历来说，是非常浓彩重墨的一笔。
等研究出了成果，以后就可以对人说种花家的高端光刻机，我也有份研究！你说牛不牛？光不光荣？
这种无上的荣誉，对于这些年轻人来说，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
而且有了这个经历，大概率可以留校成为教授，就算不留校，出去找工作轻轻松松就能进入500强企业在研发方面的重要位置。
许虎教授早料到会如此，继续解释道：“当然，并不是让你们担当科研小组的研究主力，主要的工作还是给我和其他几个教授打打下手，做些基础的数据收集加工和文书工作，工作量会非常大且繁琐，会很辛苦。”
这个大家都明白，也有自知之明，想要进入科研小组的意愿一点没减少，都纷纷表态。
“人选名额只有2名，而且必须有一定的光刻机方面的知识储备，所以我准备了一张试卷，选了几道关于光刻机技术的题目，大家做做看，成绩前两名的可以加入我的科研团队。”
说着，许虎拿出一个U盘，旁边的侯亮连忙接过去，插进电脑打印出来。
试卷一人一份，包括新加入的方逐溪也有。
“你们现在做题吧，时间九十分钟，最高分的两人可以来我的团队。”
许虎说完，就静静坐在那里，众人也不多言，都低下头开始答题，兴趣小组活动倒是变成了一次能力测试考试。
方逐溪也在做试卷，刚才候亮出的那道题的纸放在了一边，许虎看见了，拿起来仔细看了看。
咦？这个解题思路没错，和我办公室那些资料一脉相承。
更难得的是还找出来那些佐证数据，这些可是连我都还没整理出来。
许虎有些讶异地瞧了瞧正在做题的众人，到底是哪个学生做出来的？嗯，可能是侯亮吧，我记得好像给他说过相关的内容，能做出来也不奇怪，其他人恐怕很难。
过了一会，方逐溪将手中试卷拿了起来扫了几眼，交给许虎。
“许老师，题目做完了。”
其他人非常讶异，他们大部分都没做完一半，就算是知识最扎实的候亮也还有三分之一没做。
他们不约而同地想：切！这大一的小子又在装了！胡乱答题，恐怕马上就会被许教授教训吧。
尤其是候亮，心中更是无名火气，这第一个交卷的人应该是自己才对，那会给许教授自己知识很扎实的印象，结果被这喜欢装的小子破坏了！
他不认为方逐溪是真的懂这些试卷的知识，肯定是胡乱填写再第一个交卷，简直就是捣乱。
许虎也有些惊讶，他出的这些题囊括的光刻机知识点比较广泛，包括材料学、光学、化学、机械加工、电子电路及计算机编程这些都有涉及，考的主要是相关知识的广博。
毕竟方逐溪只是大一学生，学习这些知识的时间肯定要比在座的其他研究生要短，甚至很多都没有开始学，按理说是绝对劣势的，做不完题目最后一个交卷才正常。
万万也没有想到，方逐溪在系统的帮助下，把图书馆大部分与光刻机技术相关知识的书籍都学遍了，而且是那种最高质量的学通弄懂，在某些知识的深度方面或许还比不上许虎教授，但从知识广度来说，却比在场的所有人都要强。
毕竟许虎教授虽然在应用物理方面强悍，但在化学、计算机这方面的科研还需要其他教授协助，而方逐溪的学习却是全方面的。
所以方逐溪做起这些主要考验知识广博度的题目，是十分的得心应手。
第七章 哎呀我去！还装？
许虎接过方逐溪的试卷，从头开始看下去，越看越讶异。
对了！对了！又对了！
……
居然全对了！
用惊喜又讶异的目光看了几眼方逐溪，这个大一学生到底是怎样学习的呢？
这次来兴趣小组招人本有点无奈，但现在看来或许会有惊喜。
方逐溪全部做对题目，又是第一个交卷，按照规则已经是锁定了一个名额。
没过多久，从侯亮开始，其他人也陆陆续续交卷。
还有几人没做完题，看到许多人交卷，知道肯定没机会了，干脆就放弃了。
许虎放下方逐溪满分的试卷，把几张完成程度高的试卷批改了一下，最高分的果然是侯亮，八十八分，还有雷娜也不错，八十二分，其他的基本在及格线左右。
科研攻关小组的领军导师中，负责化学方面的是一名女教授，而且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科研小组中增加雷娜这个女孩子，日常的工作氛围会更合适。
按分数来说，方逐溪拿满分，那是锁定了一个名额，剩下一个名额只能在侯亮和雷娜两人之间选一个。
许虎有心想把雷娜这女孩子招进组里，可是此前又当众说了最高分两个可以进组，如果纯粹按分数就要选侯亮，如果坚持用雷娜，就要被人说出尔反尔了。
正有些为难，侯亮他们却等不及，纷纷问考试成绩怎么样。
“侯亮八十八分、雷娜八十二分……”
结果也在大家意料之中，众人听了，都纷纷出言恭喜侯亮和雷娜。
侯亮高兴极了，连连拱手：“谢谢大家！谢谢大家！”
雷娜倒是有些忐忑，有些担心自己的能力无法适应科研组的工作。
许虎见了有些愕然，自己不是说两个名额吗？他们是怎么回事？
猛然想起，似乎是忘记宣布方逐溪的成绩了。
因为方逐溪提前许多时间交了卷，又是满分，自己下意识地已经将其列入了招录名额，在公布成绩的时候反而忘记了。
重重地咳了几声，引起大家的关注，许虎说道：“还有方逐溪，一百分满分！”
寂静！一片寂静！
在许虎说出方逐溪成绩后，本来还热热闹闹的房间一下子诡异地静了下来，对方逐溪能够拿满分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们之中公认的学霸侯亮都只能拿八十八分，这大一的小子竟然拿了一百分？
一时间，众人都接受不了这结果，不过没人敢质疑许虎的评分，场面就有些尴尬了。
本来兴高采烈红光满脸的侯亮此时脸色有些发黑，他是万万没有想到方逐溪分数竟然比自己多这么多，就算得到参加科研组的机会也没有那么开心了。
雷娜脸上也有些失望之色，毕竟能够进入科研组非常好的机会，但是看起来就要和这次难得的机会失之交臂了。
许虎斟酌一番，缓缓道：“考虑到侯亮和雷娜的分数比较接近，初步考虑招录方逐溪、侯亮和雷娜三人进科研组吧。”
他临时决定增加一个名额，回去后还得和科研组另外两名教授通通气。
对人选作出了决定，许虎不再啰嗦，而是举起了手中的纸说道：“对了，这道题是谁做的？是不是侯亮你做的？”
大家一看，原来是刚才方逐溪做的，正要对大家讲解的时候，许虎就进来，那道题也就放在了桌面上。
侯亮是粗略见过这题，因为大部分都看不太懂，心里就认为方逐溪是乱做的，如今许虎问是不是他做的，还以为许虎教授是拿出来作为反面例子教育大家，连忙摇头否认道：“不是啊！这不是我做的啊。这是方逐溪做的。”
“哦，真的？”许虎眼睛一亮，又是这个方逐溪，真是令人惊喜啊。
方逐溪坦荡地点点头，“是我做的，请老师指教。”
“这个解题思路是你自己想的吗？”
方逐溪却摇摇头，“是在老师办公室的资料里看到的，在那本《高端光刻机像质检测技术前沿探索》里面有详细列解了，我稍微变动补充了一些。”
旁边的侯亮听了，暗暗吃了一惊，原来许虎教授和这方逐溪关系很熟悉的。
方逐溪竟然可以查阅许虎教授办公室的那些资料，要知道那些资料可是目前国内最前沿先进的光刻机技术资料，许虎教授宝贝的很，并不会外借的。
许虎点点头，又问道：“这思路是对的，还有这些数据是正确的吗？出处在哪？”
“在欧罗巴学者瑞尼布朗所著的《超大规模集成电路先进光刻理论与应用》书中有提到这些实验数据，我在图书馆曾经看过。”
“好，看来我也要找个时间去这看看本书。”
问完问题，许虎也不停留，叮嘱道：“你们三个周一到科研组报到吧。”
方逐溪见许虎要走，连忙问道：“可是老师，周一我还要上课啊！”
侯亮和雷娜是研究生，时间比较灵活，只要许虎和他们的导师讲一声就可以协调安排时间去调研组了。
方逐溪就不同了，他还是大一学生，许多基础课程还要学呢。
许虎抓抓头，“哎呀！倒是忘记了你还是大一学生呢，这可有点麻烦。”
“我这两天想个办法，你等我消息吧。”
随着许虎离开，兴趣组中气氛就有些怪异了，个个看向方逐溪的目光都有点复杂。
雷娜的想法就比较简单单纯，既为得到进入科研组的机会感到高兴，又为自己慧眼识人感到自豪。
她大声说道：“今天是我们兴趣小组值得欢庆的日子，今天也是周末，我请大家去御景园饭店吃饭唱歌一条龙庆祝一下怎么样？”
“好啊！娜娜威武！”众人轰然应好。
雷娜家庭有些背景，算是个小富婆，她既是兴趣小组的发起人，也是组里各类活动的积极组织者，平时节假日什么的，经常带大家聚聚，吃吃喝喝耍耍乐乐的，深受各位组员的喜欢。
方逐溪看了看活动室内标注着丰厚积分的资料，没有说话。
雷娜轻轻拍了他一下，“走呗，认得路吗？要不坐我车？”
旁边其他的男学生羡慕地看着，侯亮更是脸色古怪。
“能不去吗？我想省点时间看看这些资料。”
其他男同学听了几乎要吐血，心中不由骂道，“哎呀我去！还装？”
第八章 科研小组
没人可以拒绝小富婆雷娜同学，包括方逐溪这个书呆子，不过书呆子在离开活动室前还是抓了几份积分高的资料进书袋。
当晚兴趣小组一群人吃饭唱歌一条龙直落，在10点前的最后一刻才赶回了宿舍。
第二天是星期天，方逐溪在图书馆呆了一天，把从兴趣小组里拿的资料给看完了。
【孵化目标：3nm制程高端光刻机技术；
孵化进度：0/1000；
目前拥有积分：532。】
系统中拥有的积分已经超过了需求的一半，不过现在图书馆中因为没有高积分的书籍，自习获得积分的效率低了许多。
傍晚，接到了许虎教授电话。
“我和科研组的另外两个教授沟通了，你白天有课程的时候按课程上课，没课的时候可以过来，时间你自己把握。但是晚上必须要过来工作三个小时以上，最近光刻机这个项目时间比较紧，我们几个教授都轮流要加班，可能会很辛苦，你愿意吗？”
“当然愿意，谢谢教授。”
不需怀疑，教授的科研组里面的资料肯定比雷娜他们这些学生组成的兴趣组要多许多资料，而且积分数估计也比较高，正是方逐溪目前最需要的。
许虎教授听方逐溪答应了，心中也是开心，“那好，今晚有其他安排没有？如果没有就从今晚开始过来吧。”
“没有安排，可以的。”
“好，7点，到科研楼大堂前给电话我，我带你进来。”
科研楼是学校重点保卫区域，因为哈工大承担了不少国家重点的科研任务，基本上都是属于保密的工程，所以科研楼24小时都有武警巡逻，广大师生没得到允许是不给进的，学校外面的人更是不能靠近。
看了看时间，快6点了，还要去饭堂吃个饭再赶过去，时间稍有些紧，方逐溪加快了脚步。
6点50分，方逐溪赶到科研楼前，在门口保卫的武警注视中，打通了许虎教授的电话。
不一会，身材高大的许虎从科研楼走了出来，带着方逐溪去大楼保卫处登记录入了人脸识别系统，以后过来，方逐溪就可以通过刷脸进来。
坐电梯，直上12楼。
学校对光刻机科研组非常重视，把大楼的12层整层都提供给科研组使用。
光刻机科研组由于涉及的学科较多，属于比较大型的科研组了，白天最忙的时候总共有三十多人在工作，现在还在加班的就有十几人。
作为科研组的核心力量是三个教授，应用物理系的许虎是核心中的核心，他是项目的总设计和总统筹，还有化学系的女教授李雪梅、计算机系的傅一山教授。
三个教授带着手下部分博士、研究生组成了这个科研组，这些博士、研究生主要承担的是事务性和后勤性的辅助工作，科研组真正要取得成果的关键还是得靠三个教授。
许虎一边带着方逐溪走进科研组，一边说道：
“小方，现在我们科研组日夜加班，因为我们到了快要出成果的关键时刻了，而且我收到消息，帝都大学的光刻机科研组好像也快要有成果，我们都在比谁能够首先取得突破。”
“你在组里主要负责帮忙整理好当天的资料，把实验数据汇总梳理，将结果向我们三个教授报告。”
“工作量是挺大的，但我相信你能做好。”
说着，他向一个正在整理资料的研究生招了招手，“小刘！这是方逐溪，你带他四处走走，介绍一下我们科研组的基本情况，以后你们俩一起整理资料。”
小刘是个胖胖的男子，戴着圆圈形镜框的眼镜，敦厚的脸部时常挂着笑容，看起来十分喜庆。
他答应了许教授一声，就带着方逐溪四处看看。
方逐溪此时心情也非常激动，因为通过系统，他看到的是满屏幕的积分值。
这里是全国研究光刻机最前沿实验室，可以说所有的资料都和光刻机有关，当然会有积分值，而且因为都是最前沿的技术资料，积分的数值普遍都很高。
他可以在整理资料的时候，顺便把内容给学了，收获这些积分进系统。
因为有系统的加持，学会这些资料并不难，方逐溪相信孵化3nm制程高端光刻机技术这个目标很快就能实现。
科研组虽然占据了整层楼，但介绍基本情况也用不了多长时间，十几分钟后，小刘就带着方逐溪来到他原来整理资料的房间。
“方师弟，这些资料需要今天晚上整理好，原来是我一个人做，现在有你帮忙，我可以轻松很多了。”
“请刘师兄多多指教。”
“指教不敢当，的确有些事项要注意的……”
时间紧张，小刘也没有客套，迅速对方逐溪讲解了注意事项，然后开始今天的资料整理。
这些资料大部分都是教授们根据他们的思路进行了实验获得的数据，方逐溪需要将它们分门别类，整理归纳，最后还要形成一份当天的汇总报告。
要说难度倒不是很大，只要对相关知识有所了解即可，但工作量是真不少。
对别人来说这工作有些枯燥，但对方逐溪来说却能苦中作乐。
当他开始着手整理这些资料的时候，孵化系统的悬浮半透明面板浮现。
【正在参与孵化目标相关科研工作，评估工作质量为下等，获取积分速度为2积分/分钟】
虽然评估参与的工作质量为下等，但参加科研比上课的作用在本质上要高几个层次，所以获取积分的速度比上课还要高。
积分高速提升，当天资料整理完，方逐溪拥有的积分已经高达692.
嘿嘿，孵化3nm制程高端光刻机技术简直指日可待啊！
旁边的小刘非常吃惊，他一直有留意方逐溪，发现他简直太投入工作了，每份资料都看得非常仔细认真，似乎是在一个字一个字地精读。
小刘看了看手中的资料数据，和平时整理的没什么区别啊，看这个东西也能如此入神？
把资料订好，数据分析放在最上方，时间已经来到9:30。
“刘师兄，还有什么资料要整理吗？”
小刘回过神来，“哦，没有了。今天比平时提早了半个小时，我们可以下班了，明天一早拿给教授就行。”
“明天一天我都有课要上，要到晚上才能过来。”
“还上课啊？许教授没和你的导师沟通调整课程吗？”
方逐溪知道对方又误会自己是研究生，笑了笑道：“我现在还是大一的学生呢。”
“啊？”小刘惊讶地张开了嘴巴。
第九章 成功孵化光刻机技术
接下来的日子，方逐溪的生活非常充实，除了上课，他就往科研组里跑，在科研组工作增加积分的速度比在图书馆看书快多了。
科研组的所有人都对这个勤奋努力的大一学生有好感，不但非常努力完成分配给自己的工作，还十分积极主动帮助其他人。
没有人不喜欢这样谦虚、努力、勤奋又友善的伙伴。
这天下午没有课程，方逐溪吃过午饭，放弃了午休时间就迫不及待往科研组里跑，系统里拥有的积分已经高达972，如无意外，今天他就可以攒够孵化科技的积分。
够了积分，他就可以孵化出3nm制程高端光刻机技术了！对此，他非常期待。
一路急走，来到科研组，却发现气氛有些特别，往常一般都是大家在专心埋头工作，今天却发现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
找到胖胖的小刘师兄，方逐溪好奇地问道：“今天是有什么特别的事吗？”
小刘向许虎教授的工作间努努嘴，“现在三个教授都在那商量去浦城的事。”
“去蒲城？为什么？”方逐溪有些奇怪，现在科研组正是攻关的关键时刻，三位教授恨不得一天连续24小时工作，怎会无缘无故去浦城？
“听说是华芯科技为打破国外对高性能芯片的封锁决定投巨资研发国产高性能芯片，想找一家国内院校进行产研合作。而制约国家芯片产业的关键和难点主要在光刻机方面，目前全国只要帝都水木大学和我们学校两个单位在光刻机研制方面走在前列，所以华芯科技想在两家学校中挑选其中之一作为产研结合的合作伙伴。”
水木大学是国人皆知的顶级学府，在全国大学的综合排名第一，而方逐溪所在的哈工大作为国防7子之首，虽然学校综合实力和水木大学有差距，但在工科方面却非常接近，多个工科专业都与水木大学旗鼓相当，有些专业甚至超过了，比如航空宇航技术。
而在光刻机项目的研究上，双方目前是旗鼓相当，导致华芯科技一时拿不定主意要和谁合作。
“听说华芯科技要到两个学校的科研组走访，再决定合作对象，现在许教授他们就是在商讨对策，尽量争取和华芯科技合作。”
有企业大金主的支撑，科研项目没有经费方面的压力，可以全力增加各类资源的投入，毫无疑问可以极大地加快项目的进度。
可以说这次谁能争取到华芯科技支持，谁就更有可能率先研究出高度光刻机技术，难怪许教授他们会如此重视，以至于整个科研组的工作气氛都变得有些微妙。
与华芯科技的产研结合很重要，但方逐溪在这方面暂时帮不了许教授，对他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快点拿到积分把技术孵化出来。
科研组内分成了许多个小组，这些小组在三个教授导师的安排下开展相关的实验，各种实验数据和分析会在傍晚交到综合组整理，也就是小刘和方逐溪他们这里。
现在还是白天，未到整理资料的时候，方逐溪想要增加积分，需要找一个小组加入进去实验，哪怕只是做一些辅助的打下手工作，也能在系统的作用下获得不菲的积分。
小刘知道方逐溪好学，把他介绍给曾师兄。
曾师兄是许虎教授亲自带的研究生，可以说是许教授的得意门生，这次更是被委派负责一个小组，科研攻关光刻机的光源项目。
光源（激光）系统是光刻机技术的三大核心技术之一，这个光源项目的小组日常工作由曾师兄负责，许虎教授也经常亲自指导带领大家攻关。
在这么重要的小组，方逐溪这个新来的大一学生当然不可能参与重要的部分，曾师兄安排他负责一些文书记录和辅助性工作。
方逐溪倒不在意，只要参与了科研小组的工作，系统就会承认，积分就会源源不断。
参加科研小组工作积分获取的速度达到2积分/分钟，只过了十来分钟，积分就够了。
系统的漂浮半透明面板又再浮现出来，那个代表孵化技术的金蛋散发出幽幽金光。
【孵化目标：3nm制程高端光刻机技术；
孵化进度：0/1000；
目前拥有积分：1000。】
方逐溪等待这一刻已经好久了，心情非常振奋。
根据以前的经验，当系统使用积分孵化科技的时候自己会暂时处于失神的状态，为免引起其他的误会，方逐溪暂时按捺住迫切的心情不使用积分。
过了一会，借口要去卫生间，方逐溪来到茶歇间。
现在的时间大家都忙着科研任务，茶歇间没什么人，方逐溪找个角落坐下，微微闭着眼睛。
意识点向那散发金光的蛋，系统弹出对话框。
【拥有的积分已经足够孵化，是否使用积分？】
是！
系统面板中拥有积分不断减少，孵化进度不断提升，每消耗1个积分，进度就提升1点。
随着进度提升，一个又一个光刻机的技术资料向着方逐溪脑海里灌输。
光源技术……双工件台系统……光学镜头……
孵化完毕！
方逐溪晃了晃头，只感觉满脑子是高端光刻机的技术资料，有了这些资料，就可以建造能生产3nm制程高端光刻机的工厂了。
回想到科研组中的研究资料，高屋建瓴之下，他可以判断出科研组还处在基础性的探索阶段，就算最终成功达到预期目的，也只是14nm制程的水平，还比不上目前国外最先进的水平，与系统孵化出来的3nm制程的技术更是无法比。
有了3nm制程高端光刻机，方逐溪不想让科研组再继续做无用功，回去找曾师兄请了个假，兴冲冲地回到宿舍，拿出手提电脑新建文档噼噼啪啪地将脑海中的技术资料打成论文文档。
光刻机技术资料涉及多个学科，内容非常庞杂，方逐溪一直到了晚上宿舍要强制关灯睡觉了，才顺利将所有内容打成文档。
第二天上午没有课，方逐溪用U盘拷贝了资料，打通了许虎教授电话，“许教授，我有极其重要的资料要给您看。”
许虎教授的声音似乎有些疲惫，“小方你等我回来再给我吧，我要坐中午12点的飞机去浦城，现在就快要出发了。”
浦城？华芯科技的总部所在！许虎教授这次行程肯定是与光刻机有关！
“许教授，请务必等等我！事关高端光刻机技术！”
电话那边沉默片刻，“我现在还在办公室，最多等二十分钟就要开车去机场。”
第十章 去浦城
方逐溪用了十分钟从宿舍赶到了许虎教授办公室，教授已经收拾好东西，随时准备出发了。
方逐溪把U盘递了过去，“教授，你先看看！”
“是什么资料？”教授接过来插进了电脑，同时问道，“不可以等我回来再看吗？”
“3nm制程的光刻机技术资料！”
教授一怔，“3nm还是30nm？”
“3nm。”
“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许虎皱了皱眉，首次对方逐溪产生了不满的情绪，一直以来这个勤奋好学的学生给他的印象都非常好，但今天竟然给自己开这样的玩笑，枉费自己在紧张的行程中抽出点时间出来。
本想马上关机走人，却已经打开其中一个文档，映入眼中的是醒目的题目《光源：超能粒子加速器“稳态微聚束”技术》。
一目十行往下看，越看越是震撼。
这资料写的详实确凿，言之有物，一点都不像是假的。
以许虎目前在光刻机研究领域的地位和他多年专研光刻机技术的经验，如果是假的根本不可能骗过他，随着资料越看越多，他越来越确认这些资料都是真的。
梦寐以求的技术资料就在眼前，许虎教授的目光舍不得离开电脑屏幕，一边用因为过于激动而颤抖的声音问道：“这都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怎么可能用假的资料骗教授您呢！”
许虎越看越认真，开始逐字逐字地看，不舍得漏掉任何一点内容。
天啊，这可是3nm制程的光刻机技术资料！比目前世界上最先进的光刻机技术都要至少领先二十年！我一定是在做梦！
许虎感觉是如此不真实，害怕一下子就会从这个美梦中醒过来。
当！当！当！
墙上的壁钟响了，许虎从失神中清醒过来，一看时间已经是整9点了。
如果要坐飞机去浦城，现在就必须出发了！
许虎猛然盯着方逐溪，问道：“这些资料你怎么得来的？”
方逐溪硬着头皮道：“都是我写的。”
“啊？”
许虎理智上是不相信的，这样的资料根本不可能是一个大一的学生能写出来的！不！应该说当前全中国都不可能有任何一个人能写出来！
可是事实就摆在面前，就是这么一个年轻人把这份资料送到自己面前。
实在有太多的不解和疑惑需要问方逐溪了，浦城一行又非常重要不能取消，许虎稍微思索就打定了主意。
“走！现在就随我去浦城！我还有很多东西要问问你。”
“可是我还有课。”
“我会帮你搞定。”
“我什么都没带。”
“不必，有需要可以在浦城买”
许虎带上行李、笔记本电脑，还有那个不起眼但又价值连城的U盘，招呼着方逐溪上了停在门口的小汽车，向机场飞速赶去。
作为领取共和国高等特殊津贴的卓越人才，许虎教授拥有优先使用航空资源的待遇，他用手机打通了航空公司的电话，要求为他的行程安排多一个随行助手的位置。
现在正是航空的淡季，航空公司十分轻易就在许虎教授旁边安排多一个位置，也是在头等舱。
二个小时以后，两人已经安坐在头等舱位置上，等待飞机起飞。
行李放托运了，许虎把手提电脑和U盘带在身边寸步不离，也就是没有定密，如果定密的话，这两样东西都够规格定国家*密级的了。
把手提电脑的网络功能给禁用了，许虎才用电脑打开U盘的资料。
“小方，以后类似这样的资料绝对不要在连上互联网的电脑上使用，知道吗？”
许虎的表情有点严肃，方逐溪讪讪地道了声是，他的确没考虑这么多。
见方逐溪点头，许虎耐心地说道：
“这些重要资料再小心也不为过，在互联网上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黑客给偷走了。”
方逐溪有些吃惊，“老师说的对，我的确没想到这方面，以后会注意的。”
“嗯，你的确是大意了，你知道这些资料价值多少吗？”
“这个不好估计，大概可能值上百亿吧。”
方逐溪也是有看新闻的，知道目前世界上最高端的光刻机价格要三十几亿，而且还不卖给种花家。
“你也知道值上百亿啊！但是你还是严重低估了这些技术资料的价值。”许虎笑了笑，解释道：“光是卖光刻机就不止几百亿价值了，如果有了这份技术资料，国家或者大型集团公司就可以投巨资建立工厂直接生产光刻机，而3nm制程的标准站在了世界最巅峰，吊打其他所有的光刻机，在市场上占据绝对的优势，所获得的价值至少得以千亿算。”
“以我看，这些资料的价值根本无法估计，可以说是价值连城吧。就譬如里面的光源技术吧，不但对生产光刻机有用，对于我们的激光武器……等等其他领域也都有十分深刻的影响。”
“再说，如果有了这些技术，种花家在战略上突破了外国对我们的芯片封锁，是一连串深刻的影响。就比如在手机领域吧，HW集团有了高性能的国产芯片，绝对能够在市场上击败水果手机。”
许虎深深地看了一眼方逐溪，“你现在对于这份资料的价值应该有比较清晰的认知了吧？我想再确认一次，这份技术资料真的是你一个人的研究成果吗？”
方逐溪知道此时不能含糊，虽然听起来不怎么合理，也只能硬着头皮斩钉截铁地道：“千真万确是我自己研究出来的。”
许虎沉默片刻，“好，我相信你。我会把资料以特殊途径上报国家，技术的研发者是你，估计到时会有专业人员找你调查，你要有心理准备。”
“调查？”
“当然，这么重要的技术国家肯定要掌握研发者情况的，所以我一再向你确认，否则如果国家调查的时候发现其实其他人才是研发者，那可就不好办了。”
“老师放心，这份技术资料绝对没有其他的研发者。”
“那就好，国家不会亏待你的。”许虎拍了拍方逐溪肩膀。
第十一章 我今天来不是谈产研合作
鹏城，HW集团总部。
总部占地非常广大，以至于在集团宿舍居住的员工上班还得乘坐内部的公交车。
总部大楼遥遥对着一个迷你小湖泊，湖里养了一对黑天鹅，这湖也就被员工亲切地称为天鹅湖。
集团总裁孟正飞的办公室也正对着天鹅湖，此刻，这名HW集团的掌舵人正站在办公室落地玻璃前，面向天鹅湖远眺。
后面站着集团手机业务负责人余勇，他脸色凝重。
“孟总，自从霉国商务部宣布全世界的公司只要用了霉国设备和技术帮我们生产产品都要得后，帮我们制造芯片的台电集团就，如今芯片。”
“现在我们手机的市场态势怎么样？”
“现在市场上对我们的高端手机需求很大，一方面我们的手机性能的确不错，另一方面国人对我们非常支持，但我们因为高端手机产能很低导致销售价格挺高的，竞争对手还借此说我们故意利用消费者的爱国心进行营销呢。”
孟正飞脸色沉静，看不出情绪变化，“目前国产的芯片供应商只有华芯科技是吧？”
“是的，但是华芯科技目前只能提供14nm制程的芯片，这还是用此前进口的外国光刻机制造的，远远比不上台电集团的7nm制程，所制造的芯片满足不了我们高端手机的需要。说到底，还是我们国内，尤其是光刻机技术，更是芯片。听说华芯曾向欧罗巴那边买高端光刻机，也是因为。”
“我们不能一直这样受制，必须加强研发的能力，摆脱对外国公司生产芯片的依赖。”孟正飞握紧了拳头。
余勇摇了摇头，“可是我们一直没有在光刻机方面投注科研力量，我们终究只是一家公司，某些方面走在世界前列就很了不起了，不可能所有科技都自己研究的。”
“如果按照正常的商业规则，全球市场化配置，大家互相合作，我们也不会有这样的困境。但是霉国，根本不讲商业规则，这些核心技术无论多难我们都要去研究，不然就只能。”孟正飞目光坚毅地看向远方，“但是HW集团就算倒闭，也不会跪下！”
余勇点点头，“我明白了。孟总，那我们是调配公司其他方面的科研专家投入光刻机项目，还是另外招这方面的专家新开项目？”
孟正飞不置可否，“我已经让人调查过了，目前国内研究光刻机的技术团队最前沿、最有可能较快出成果的有两个，一个是水木大学的曹景团队，另一个是哈工大的许虎团队。最近华芯国际似乎是联系上了曹景团队，我猜他们也许是要合作，而且距离出成果也不远了。”
“孟总意思是？”
“我们和华芯科技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错的，现在这种关系有必要再提高一下。你去联系一下，关于光刻机的项目我们也要加入，无论资金还是科研人力我们都可以给予大力支持，务必使国产高端芯片尽快能够生产。”
“明白了，我现在就订机票出发。”
余勇离开了，孟正飞看着天鹅湖上的夕阳喃喃道：“不是花中独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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浦城，华芯科技总部大厦，贵宾接待室。
分管生产的集团副总何鸿兴高规格接待了从哈城赶来的许虎。
在国内半导体的研究领域，许虎是绝对的大佬级，华芯科技对他再重视也不为过。而且对于许虎此行，何鸿兴心中大概已经知道其目的缘由。
华芯科技为了打破国际对芯片技术的封锁，打算和国内高校进行产研结合，研发国产的高端光刻机技术，就算一时不能追上国际顶级水平，但只要将技术差距减少一些，也能一定程度缓解面对的困境。
此前，合作的对象有两个待定，一个是帝都水木大学的曹景教授团队，另一个是哈城的许虎团队，两个团队势均力敌，华芯科技一时间还没有能够确定合作对象。
就在前不久，水木大学的曹景教授团队的双工作台技术取得突破，种花家也因此成为了世界上第二家掌握双工作台核心技术的国家，再结合其团队在光源、镜头等方面的技术进步，非常有希望在短期内实现14nm制程光刻机的国产化。
这个消息打破了一直以来的竞争的平衡态势，得到消息的华芯国际由此基本上确定了产研合作对象为水木大学。
何鸿兴猜测许虎此行大概率是想游说华芯科技和哈工大合作，不过涉及如此大额资金的产研结合不是人情能够左右的，现在是水木大学的技术更先进，华芯科技只会选择水木大学。
但为了安抚许虎，华芯科技或许可以在其他一些小项目和许虎进行合作，这些得好好思量。
何鸿兴一边心里想着许多，一边热情地和许虎交谈。
“许虎教授大驾光临，华芯科技实在荣幸之至。正好我们计划和鹏城的亚迪汽车共同研发新一代的智能汽车，关于汽车芯片的技术还需要许教授和哈工大的鼎力支持啊！”
这只是华芯科技的一项计划，远没到实施阶段，而且如果和水木大学这次的光刻机合作项目顺利，大概率还会继续合作下去，所以何鸿兴只是给许虎画了个饼，稳住这位大佬，以后慢慢再找合作的机会。
许虎虽然不是商人，但也见多识广，和大公司合作也不是第一次了，能猜到何鸿兴的小心思。
现在手头上握着3nm制程的高端光刻机技术，许虎淡定得很，也不和何鸿兴说些虚的，笑了笑直接道：“何总客气了，如果我没有猜错，贵公司准备近期和水木大学签订高端光刻机项目的产研合作意向书吧？”
何鸿兴没想到许虎这么直接，本想耍耍太极的看来是不行了，不过这可怪不得我们华芯科技，谁叫水木大学的技术更胜一筹呢？
“实不相瞒，我们的确是有此计划，实在是抱歉了哈，以后有机会我们还是希望能够与您合作的。”
许虎却摆摆手，“我今天来不是谈产研合作的。”
“此话怎讲？”何鸿兴一怔，这可真的出乎他意料之外。
第十二章 技术授权
“我想和贵公司谈的是技术授权使用的方案。我们提供技术，由贵公司生产芯片。贵公司提供技术使用费，或者按照比例给我们利润分成。”
技术授权使用的合作方式也算是比较普遍，何鸿兴只是奇怪许虎怎么会忽然不谈光刻机的产研合作，而谈其他的技术授权，不由地好奇问道：“许教授打算授权我们使用什么技术呢？”
许虎微微一笑，“3nm制程高端光刻机制造技术！”
“什么？”何鸿兴怀疑自己听错了。
许虎重复了一遍，“3nm制程高端光刻机制造技术！”
“哈哈，许教授你说笑了。”
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何鸿兴只以为许虎在和自己开玩笑，不料许虎却异常认真地道：“我的确是来谈3nm制程高端光刻机制造技术授权使用事宜，不是开玩笑。”
“真的有这样的技术？”
“真的，相关技术会以特殊方式向国家报备，国家不会欺骗你们吧？”
“那肯定不会，只不过实在不敢相信。”
听了何鸿兴的话，许虎不由得向旁边的方逐溪看了一眼，心想我也是不敢相信，然而事实摆在眼前。
许虎现在已经百分百确认了方逐溪的确是3nm制程高端光刻机技术的研发者了，他在飞机上和方逐溪讨论了一些资料细节，方逐溪不但对答如流，而且明显地对那些技术和资料研究得十分透彻仔细，在许多方面都比自己研究得更加透彻。
虽然难以置信，但许虎也只能接受事实，这世界是有天才的，或许方逐溪就是那种超出正常人认知范围的天才吧。
“我可以确保真的有3nm制程高端光刻机制造技术，何总你准备拿出什么样的合作方案？”
何鸿兴沉吟片刻，“如果技术是真的，事关重大，恐怕我自己一个人还不能确定，我得向张总汇报。”
张富海，华芯科技董事长兼总经理，毫无争议的集团一把手。
此刻，张富海正陪伴着另外一位来自帝都的客人，水木大学曹景教授！
双方交谈甚欢，一些原则性的产研结合方案条款基本谈妥，未来两年华芯科技将向曹景团体提供总额高达一百五十亿元资金支持其研究，双方共同享有研究成果的所有权，后续华芯科技使用曹景团队光刻机研究技术生产芯片产生的利润将分成三成给曹景团队。
两位大佬敲定了合作框架，细节方面自然有专人继续跟进。
谈好的正事，双方闲话家常，张富海电话却响了，是分管生产的何鸿兴电话。
张富海皱了皱眉，他知道何鸿兴现在是在接待许虎，不应该给电话自己的。
虽然心中有些不满，但也接通了电话。
“什么事？”
何鸿兴知道张总现在是陪着水木大学曹景一行，于是道：“张总，有万分重要的情况汇报，请移动至没旁人打扰的地方。”
张富海知道何鸿兴不是没有分寸之人，向曹景打了个抱歉的眼神，走到外面另一个没人的房间，“旁边没有其他人，现在可以说了。”
“许虎教授说可以提供3nm制程光刻机制造技术，想和我们以技术授权使用的方式合作，因为关系太重大，所以向您请示。”
“3nm光刻机？！”
“对！”
“你确定没听错？”
“一定没错。”
“确保技术是真的？”
“我想许虎教授不会撒这样的谎，除非他疯了。”
“你负责稳住许虎教授，告诉他如果技术是真的，我们一定给最好的条件。同时，马上召集相关部门评估技术影响及市场反应，我要明天一上班就马上知道各项参数。”
“好！我即刻去办。”
张富海平静地想了想，又拨打了电话给正在代替自己招呼曹景的董事长办公室主任偷偷过来。
“马上通知集团总部副总以上人员明天上午10:30在董事长会议室开会，议题是讨论和哈工大许虎团队的技术合作协议，此事注意保密，务必不能外传。另外，通知法务部和销售部负责人，马上着手拟定合作框架草案，关于技术评估方面让他们对接何鸿兴，明天上午10点前将草案报我”
交待了完工作，张富海长长呼吸一遍，按捺住有些激动心情，这可是3nm制程的技术，绝对的世界巅峰。对于生产芯片为主业的华芯科技来说，高端光刻机技术可以说是关系其核心竞争力，关乎企业生死存亡，有了这技术，华芯科技是要一飞冲天啊！
在此之前，还得稳住曹景，虽然不大可能，万一许虎那边的技术是假的，这边也不能丢啊。
忍不住再叮嘱了办公室主任一句，“务必注意保密！”
说着，他脸色恢复了平静的微笑走了出去，目前不能冷落了曹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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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天的车居劳顿，许虎与方逐溪也没有兴致在浦城游玩，华芯科技何鸿兴答应明天下午可以给回复，他们就直接到酒店休息了。
方逐溪来得比较急，换洗衣服什么的都没带，只能出去买。
许虎递了张信用卡给他，“卡没有密码，你拿去买衣服吧，看到合适的尽管买，不需考虑价格。”
方逐溪尴尬一笑，教授这话说的，若是不知道情况的人听了，还以为那个啥呢。
他父母是普通工薪阶层，生活条件虽然不算困难，但也算不上多富裕，手头也就有几百块零钱，在物价普遍较高的浦城，想买件体面的衣服恐怕很难。
许教授将信用卡塞给方逐溪，“拿着吧，浦城物价比较贵。”
“教授真不用，我去超市找套合身的，几百块也够了。”
“哈哈，你知道自己现在的身价多少吗？明天合作协议一签，你就是名副其实的亿万富豪了，买些许衣服算什么，就算买房子也可以。把卡拿去，一个大男人别啰啰嗦嗦的。”
许虎说完也不理方逐溪，回房休息去了。
方逐溪接过卡，去商场买了两套衣服，又到超市买了些生活用品才回酒店休息。
第十三章 达成协议
第二天下午，何鸿兴亲自到酒店邀请，带着两人来到华芯科技董事长办公室。
张富海已经在等候，他和许虎也算是老相识，许虎两人一进门，他就满脸笑容走过来热情握手。
“欢迎欢迎！许教授你亲自过来，我们华芯科技真是蓬荜生辉。昨天我还在外地出差，未能第一时间与你见面，实在失礼了。”张富海说得无比自然，让人如沐春风，“我让何总务必替我好好接待，许教授在浦城住得还习惯吗？”
“张总有心了，何总安排得很好。”许虎对与商场中人打交道已经非常熟练，应对十分自如了。
“来来来，我知道许教授喜欢喝茶，已准备好上等大红袍，先过来喝杯茶再好好聊。”
张富海的办公室在华芯科技大楼的黄金楼层，面向浦江入海口方向是宽广的落地玻璃，从这里往外看，无数高楼大厦鳞次栉比，一弯江水蜿蜒入海，既可以一览都市繁华，又能感受大自然勃勃生机。
办公室设有一个雅致的品茶空间，专门为高级来客准备，客人可以一边欣赏茗茶，一边透过落地玻璃观赏美景。
名贵的红木茶台前，一名身穿旗袍的曼妙女子正用熟练手势冲泡茗茶，浓郁香气令人精神一振。
众人分宾主坐下，女子即将茗茶奉上。
几杯茗茶入腹，话入正题。
张富海挥挥手让那奉茶的女子退了出去，再向何鸿兴点点头，后者拿出两份打印好的协议递给许虎。
“我们拟了两个合作协议的草案，一个是一次性授权的方案，我们华芯科技一次性支付80亿技术使用费，所有生产、销售的成本风险由我们华芯科技自行承担。第二个方案是授权合作方案，就当作是技术入股，许教授你的团体占30%利润分成份额，但是没有管理和经营权。”
许虎仔细看了看，“初步来看有两个问题。一是价格太低了，对于高端光刻机这个项目，我们的技术是最根本核心的竞争力，而且具有不可替代性。一次性授权这个方案虽然看起来80亿元不少，但这个技术就算投入80亿的研发成本也不一定能有3nm这种级别的成果，至于授权合作的方案，利润分成30%也太低了，体现不出我们这技术的真正价值。”
“可是我们生产光刻机还要投入巨大的资金和人力物力，还有市场销售方面要和国外竞争，成本和风险都是十分巨大的。”
许虎笑了笑，“像光刻机这样的高科技市场，掌握了技术就是掌握了市场，根本不愁卖的。而且没有华芯科技，我们可以找其他资本合作，一样可以制造3nm光刻机，可是没有我们的技术，华芯科技并不能制造3nm光刻机。再说这个技术对你们的芯片产业也有促进作用，如果我们和其他资本合作，到时华芯科技就必须要向其他资本购买光刻机，还不一定能买到哦？”
没想到作为技术型大佬的许虎对商业谈判也这么在行，张富海和何鸿兴对望一眼，决定拿出更大的诚意。
旁边的方逐溪早就惊呆了，在座几个真大佬开口闭口几十上百亿，对他一个出身普通人家的大一学生来说真是犹如天荒夜谈。
知识就是金钱，诚不我欺！
许虎与张富海唇枪舌剑谈了许久，终于就价格方面达成初步统一意见，采用利润分成的技术授权方案，华芯科技按月分成40%新技术生产芯片的利润，技术提供方不参与具体经营，但有权派出财务工作小组进驻华芯科技监督利润计算。
谈好价格，许虎提出第二个问题，他拍了拍方逐溪的肩膀，“这位才是3nm高端光刻机技术的研发者，方逐溪！所以签订技术授权的不是我，而是小方！”
“啊？”张富海和何鸿兴面面相觑，他们一直以为旁边的年轻人只是许虎的助手，许虎现在说他是研发者，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当得知方逐溪只是一名大一学生，两个老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要是华芯科技与这么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大学生签这么一份天价合同，他们管理层得被广大股东喷死，如果披露出去，更会被股民骂死，甚至会招惹监管部门上门查水表呢。
许虎解释道：“这份技术资料我会上报国家备案，备案的技术研发者就是方逐溪，如果和你们签约的是其他人，反而对你们有很大风险啊。”
张富海说道：“如果这样我能够理解，但是以这份技术资料的重要性，备案以后也肯定不能公开的，公众并不知道技术的研发者就是方先生。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能不能请哈工大出份书面材料证明方先生的身份和科研地位？”
许虎想了想，觉得应该可行就答应下来，“好，就这么说定了，等技术备案书出来，我们马上签约！”
张富海伸出手，“合作愉快！”
由于需要赶回学校通过秘密途径申报技术资料备案，许虎和方逐溪没有在蒲城停留，与华芯科技谈完后马上坐飞机赶回哈工大。
飞机上，许虎笑着问道：“小方，再过大概半年，华芯科技的光刻机估计就能开始销售，到时候你就是名副其实的亿万富豪了，有什么感觉吗？”
“老师，我现在还是懵的，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有可能掌控这么多的财富。”
“既然你叫我老师，我就多说两句话吧。钱这东西没有是万万不行的，比如我们搞科研吧，有时候投入的资金就是个无底洞，所以没有钱是行不通的。但是钱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够用就好，对于我们这些已经在科研方面有所成就的人来说，各方面的生活在钱财方面已经是无忧无虑了，只要不是穷奢极欲的人，钱财再多也只是个数字而已。”
“说实在话，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有天赋的学生，就算没有这次与华芯科技的合作，你以后也肯定能够凭借技术获取大量的财富，这次与华芯科技的成功合作，在财务方面你绝对是自由了。”
“富贵了是好事，我只是希望你能够在富贵之中不忘初心，珍惜你天赋的聪明才智，继续努力钻研新的技术和科技，为我们国家、甚至为全人类的科技进步贡献力量！”
方逐溪点点头，觉得老师也算是良苦用心了，一般人可能真听不下他一般正经的说教，但自己有科技孵化系统，在学习和科研中也体会到快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因为钱财而荒废了研发科技的。
“老师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因为有钱了就放纵荒废自己。”
许虎笑了，他看得出来方逐溪是真的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又叮嘱道：“对了，以后你如果继续在科研方面了有了成果，千万不能像这次一样随便就毫无保留地给任何人了。也就是遇到了我，若是其他心思不纯的人，或许会想办法将你的研究成果霸占了呢。”
方逐溪连连点头。
第十四章 人工智能
回到哈工大，许虎让方逐溪回去等消息，他马上着手去通过特殊渠道将技术资料备案。
这次去浦城谈了上百亿的技术授权，方逐溪心情却依然十分宁和，没有像普通人一般欣喜若狂，甚至令他自己都觉得奇怪，隐约间感觉可能是科技孵化系统改变了心态。
有了这个系统，想要得到赚钱的技术根本不难，比起获得财富，在系统加成中获得科技积分更令他感到兴奋，尤其是那种进入最佳学习状态的感觉让他着迷。
这两天系统中暂时没有孵化的目标让他有些不自在，是时候考虑提取新的孵化科技目标了。
对于系统的使用，他现在也有了些经验，这系统选择孵化科技目标虽然是随机出现，但也有些规律。
系统选取的孵化科技目标都是他在日常生活中遇到的一些资料引起，比如上次上课时候数学系唐教授在黑板写了一些关于“四色猜想”的问题，系统就曾经弹出“四色问题”为孵化目标的选项，但由于孵化需投入500万的巨额积分，方逐溪选择了没有提取。
而3nm制程光刻机技术的孵化目标则是方逐溪在网上看了好几篇光科技的新闻时，系统自动浮现的。
虽然不能直接控制系统选择孵化目标技术，但如果方逐溪只要有意识地主动多次接触某类资讯，那么系统就很大几率会出现相关资讯的科技孵化目标。
所以虽然不能精准控制，但可以大概控制系统提取的孵化技术目标。
方逐溪一边考虑孵化什么科技，一边向宿舍走去。
此时电话却响了，是雷娜学姐。
“师弟，这两天你去哪了？怎么不见你来科研组？”
“嗯，这两天许教授让我去办点事，怎么啦？”
“唉，出大事了，教授刚刚突然通知大家停止了所有科研组的工作。”
方逐溪知道是许教授不想科研组的师生继续浪费时间，因为光刻机的技术已经有了，而且比科研组预期目标还要好很多。
“教授会有他的考虑，我们只要听安排就好了。”
“嗯，我知道，可是就是心里不自在。”
听得出来雷娜是有些沮丧的，对于这个亲自组建光刻机技术兴趣小组的女孩子来说，能进入光刻机科研组是很开心的，然而没有几天，科研组就停止了工作，她心中的失落是可以理解的。
方逐溪安慰道：“科研组暂停了工作，正好放松一下，师姐你有空吗？我请你吃大餐呗。”
“真的？好啊！”雷娜开心了些，“我要吃锅包肉。”
“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你在哪？”
“我在学苑楼前面。”
“等我，我现在开车过来。”
十六分钟后，雷娜开着她的大红色的亚迪汽车过来。
车窗摇下，雷娜戴着一副太阳镜，更衬托出她皮肤的白皙。
“快上车，我知道有个新开的地方味道不错滴。”
“好，听你的。”
方逐溪打开后车门钻了进去，发现副驾上还有另外一个女孩子，连忙打招呼。
那女子扎着马尾，一身阳光的运动装，感觉充满了活力。
她冲方逐溪笑了笑，礼貌地说了声你好。
雷娜给双方介绍了，这女子是闺蜜兼舍友，叫苏蓉。
今天是周末，这段时间哈城的国际会展中心在举办机器人专题展览，她们计划吃了饭过去看看。
“小迪，给我导航。”
“好的，请说出您的目的地。”
“去满庭芳老菜馆。”
“收到，已为您规划到‘满庭芳老菜馆’的路线，全程3.5公里，大约10分钟到达……”
此时，坐在后排的方逐溪眼前浮现出系统面板。
【发现孵化目标：人工智能技术（级别：弱、强、超）（孵化需投入弱级10积分、强级1000积分；超级10000积分）。是否提取？】
方逐溪想了想，选择了提取。
面板随即变成了：
【孵化目标：人工智能技术（级别：弱、强、超）；
孵化进度：弱级0/10；强级0/1000；超级0/10000；
目前拥有积分：0。】
方逐溪对人工智能只有大概的概念，也不知道这弱、强、超具体是怎么个分法，不过雷娜她们两个女孩子是计算机系的，应该对此有所研究。
“师姐，现在的机器人都很智能的吧？”
“其实还很一般呢，按照普遍的分类法，也都处在弱级人工智能的程度，也就比我车上的小迪好一点点而已。师弟你也有兴趣学吗？可以过来上我们系王郦教授的公开课，他是这方面的权威呢。”
方逐溪点点头，去上课能够拿积分呢，“有机会我会去的。”
“对了，小学霸苏蓉也对这方面有兴趣，我呢创建了光刻机的兴趣小组，她却专门去参加了人工智能的兴趣小组。”
旁边的苏蓉听了笑了笑道：“师弟你也对人工智能有兴趣吗？”
“嗯，因为这段时间比较深入学习了光刻机技术，顺便对涉及的计算机技术也学了一些，对人工智能的知识也感兴趣。”
雷娜对旁边的闺蜜说道：“别看方师弟只是个大一新生，可也是个学霸级的，许教授来我们兴趣组挑选人员进科研组，当时的知识测试他可是第一名满分，比我们这些关注研究光刻机许久的兴趣组成员分数要高多了。”
苏蓉扭头看了眼方逐溪，笑道，“方师弟挺厉害啊，你还是大一的新生就比娜娜那些研究生强了。如果你有兴趣可以来参加我们的兴趣小组，但我建议你先看一些书，对人工智能的基础有所了解。”
“能给我推荐一下书目吗？”
“我推荐你先看我们系王郦教授著的《人工智能导论》，这本书勾画了人工智能学科的总体架构，涵盖了人工智能的基本知识、经典内容和最新进展，为进一步学习和研发奠定基础。如果有一定的计算机基础，可以接着看《人工智能与大数据技术》、《神经网络与深度学习实战》、《智能问答与深度学习》这几本，相信你对人工智能就已经有个比较清晰的认知了，然后可以来我们兴趣组，可以接触到国内外各类比较前沿的技术。”
“我记下了，谢谢师姐。”
旁边的雷娜说道：“师弟，你还要参加许教授的光刻机科研组，虽然现在暂停了，但或许很快就会重新开始呢，你想退出吗？”
方逐溪笑了笑，“当然不会退出，等许教授重新启动科研组，我一定第一时间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