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独孤九剑不过如此
刚才一个疏忽,让风清扬吃了一个亏,现在他还感觉体力气血翻涌。
他活了这么久,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此时虽然被景舟一剑震退,但他也不觉得自己会输。独孤九剑他还没用呢!
这们剑法讲究寻敌之破绽,攻其必救之处,剑法之精妙,风清扬觉得实属天下第一!
以往他更是凭这门剑法,闯下了剑圣的名头。
话刚说完,只见风清扬将内里附在剑上,一剑挥出隐隐似有风雷之声,数剑刺来,后面似有万般变化,风清扬整个人也化作一阵青影,将独孤九剑的奥妙尽数使来。
“此乃小道耳,装神弄鬼,胡里花哨!”
景舟现在也想看看这独孤九剑有多厉害,是否真的对得起江湖对它的赞扬。
要是独孤求败在此,景舟还惧怕一二,但他风清扬用的独孤九剑,不行!
哪怕他剑势如雨!
任是风清扬剑舞的有多华丽,景舟自以快破之!
快,景舟的剑就是快,快到极致,快到令人胆寒!
风清扬刺出一剑,他已经刺出两剑,纵然是风清扬能看出他剑法的破绽,也跟不上他出剑的速度。
风清扬刺出的剑,还未及景舟门面,便又换招收了回来,不然,他一剑还没刺到景舟,便先被景舟杀死。
景舟的剑太快,逼迫的风清扬只能由攻转守。
“砰砰砰砰”,此时景舟手中的长剑化作一条白练,随着他鬼魅般的身影,忽东忽西,忽前忽后,像是一道道巨浪,打得风清扬不断的后退。
“怪哉,这小子用的是什么剑法啊?为何出剑如此之快?难道,还有比这独孤九剑更厉害的剑法?”
此时,被迫防守的风清扬皱起了眉,心中不断思考着如何破解眼前这小子的剑法。
这小子的剑法虽然到处是破绽,随便换做一个江湖中人都能发现一二处,何况是他。
虽然他能看出景舟剑法之中不少的破绽,只是景舟出剑太快,他刚刺破景舟一个破绽,景舟另一剑马上又来。
一剑刚灭,一剑又生,仿佛无穷无尽一般。
现在,他心中第一次对独孤九剑产生了怀疑。
内里他比拼不过景舟,剑法景舟更在他之上。
独孤九剑里的破剑势,此时在他手中,竟然发挥不出以往威势来。
“老匹夫,你这独孤九剑不是有攻无守吗?现在你跟个老乌龟是的,若是让独孤求败知道了,是不是从棺材里跳出来啊?”
这被世人吹嘘的神乎其神的独孤九剑,在景舟看来也不过如此。这剑法,依旧没有脱离凡剑的范围。
但凡是尘世中的剑法,哪有无敌之说?纵然你剑招再精妙,理论再高深,也脱离不了快准狠这三个字。
当眼界和功力到了一定程度后,便能发挥出这三个字的奥妙。
此时,即便是天下第一的剑法,也不能阻挡功夫上本质的差距。
况且,独孤九剑也就只是将就招数而已,若是像扫地僧那样凭空升起三尺气墙,若是自己没有高深的内力,怕是连一尺气墙都刺不破,又如何伤人?
独孤九剑,在景舟看来,也就只能在内力落寞,以招式论成败的时代显威力。
“老匹夫,你这昔日的剑圣,如今却不能挡我数十招,看来这功夫着实退步不少啊。。。”
“你。。。。”,风清扬听到景舟的话,除了一个“你”字外,此时,他再也说不出别的话来。
又挡住景舟几剑,风清扬面色不复之前神气,每一次抬起臂膀的时候,他都能感觉到上面的肉在微微发颤。
他心下暗道:“不行,这小子手中剑法太高明,若是再纠缠下去,万不是他的对手。况且他内力本就比我深厚一筹,拖的越久怕是越糟。”
风清扬越打觉得越憋屈,独孤九剑的种种精妙,此时在景舟面前竟然都施展不出来。
以往遇到比自己内功高深的人,他还能依照着剑法精妙,攻敌破绽,但现在,他连景舟的影子都摸不到,即便是和景舟长剑相交,也不过是一碰就分,根本发挥不出剑法的精妙。
既然打不过眼前这小子,风清扬便也不多做纠缠,尽力挡住景舟的一剑后,借着景舟剑上的力道后退而去。
人越老了越怕死,风清扬也不想这会死在这后山上。
他也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双十般的人,手中剑法竟然如此高明。再拖下去,他怕是要折在这里。
即便如此,跟景舟斗了一会,他也感觉年老的身体有了一丝疲惫。
景舟的剑太快,上面又附着着深厚的内里,即便是他用独孤九剑挡住,也要消耗不少心力。
“老匹夫,现在当起乌龟来了,打不过知道跑了?再吃我一剑!”
景舟见风清扬想逃,左足一蹬地,整个人如离弦之箭朝着风清扬后背刺去,若是风清扬不挡,被这一剑刺实了,穿心而过,便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
听到背后长剑的破空声,风清扬也不敢大意思,一边向前逃,一边分心朝后挥剑抵挡。
他确是打算再借景舟剑上的力道,拉大和景舟的距离。
“啊!”,在挡住景舟长剑的那一刻,风清扬感觉脖子上被咬了一口,瞬间一股钻心的痛从脖间传入大脑。
“你,你,你使诈!魔教妖人,卑鄙无耻!”
这时风清扬才看到一道红光飞回来景舟的手腕,他定眼一看,原来是只血色的大蜈蚣。
之前在洞内他没注意到,现在看到了这蜈蚣,他以往见到的都是红头黑背蜈蚣,哪里见到过这种通体如血的?
风清扬脚下一股寒气升起,单是看这颜色,也知道是剧毒之物。
“老东西果然是越老越糊涂,你都说我是魔教中人了,还不允许我使诈?白活了这几十年,难道不知道兵道之诡异?想来,你这一辈子,都活到猪身上去了!”
“哦,也对,你一个老匹夫,大字不识的几个,想来也是不知道的。”
此时,景舟心中有一种大反派的感觉,都说反派死于话多,他见风清扬脸色发紫,脸冒虚汗,浑身颤抖,也不介意多和这老家伙说几句。
他倒是想看看,这时候还有谁能救风清扬。
就这华山几只大猫小猫的,哪里能威胁到他!
这个反派,他倒是做定了,谁能奈何他!
现在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反派爱说话了,那感觉就是一个字,“爽!”。
在敌人面前,看着他不断的陷入绝望,那感觉,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语。
不知不觉,他又有不少话涌到嘴边,开口便道:
“我这蜈蚣可是异种,神异的很,今儿老匹夫你能见到,死在这蜈蚣手里,也算是幸运。”
“别人就是死了,也不一定能见到这蜈蚣,你说你是修炼了多少辈子才修来的福分,就是不知道你这近一甲子的内力,能撑多久了。”
第47章 剑圣归西
此时风清扬的脸色由紫转黑,尤其是脖子被咬的地方,已经溃烂,流出来黑色的毒血。
风清扬大脑不断的传来昏睡之意,便是呼吸都感觉像是被人掐住了咽喉。
此时听到景舟的话,更气的浑身哆嗦。
这话之毒,他生平从未听过!
原本他便呼吸不畅,此时胸部更是像被一块巨石压住。
风清扬吐出一口毒血,浑身颤颤巍巍地指着景舟,道:“呸,老天不长眼,让你这魔教贼子得势,我便是死了,也不放过你!”
“老家伙还嘴硬,现在不好受吧!之前有头野猪被我这蜈蚣咬到后,倒在在地上不断的抽搐,难受的乱叫一通,你这老匹夫就跟那头猪一样,不过还算有点骨气,竟然也不出声。”
“话说回来,你这多说一句话,毒便加深一分,你最好少说话,可要多撑一会,我还有不少话没说呢。你要是这样子死了,那我的话岂不是听不到了?”
听到景舟的话,风清扬气血上涌,双眼一睁,指着景舟,话还没说出,鼻子,耳朵冒出黑血,整个人便倒在地上。
“你。。。你。。。”
风清扬身子在地上抽搐不断,没说几个字,便绝气而去。
景舟没想到这老头心胸竟然如此狭窄,他话还没说几句,就气的吐血,怒急攻心,毒发而亡。
他还有不少话没说呢!
既然风清扬死了,他也不好再计较。
“我这个人最讲诚信了,说送你去见阎王,那定要送你去见阎王。这崖底景色优美,给你做墓地,那是绰绰有余了,可别说我小气。”
重新把手中的血玉蜈蚣挂在手腕,景舟一脚把风清扬的身子踹入崖底。
现在,即便风清扬没被毒死,也得被摔死。
一代剑圣,威压江湖几十年,此时丧命于这山崖之下,连尸骨也不复存在。
尘世如潮人如水,只叹江湖几人回。
入了这江湖,又有几人能够善终?
像段誉那种狗屎运,摔下山崖不死还能得到武功秘籍,可不是人人都能走的。
“好宝贝啊,好宝贝”
解决风清扬后,景舟不断的抚摸着血玉蜈蚣。
他没想到它毒性如此之强!
之前那段日子,景舟虽然拿着各种毒虫不断的喂养它,也知道它是剧毒之物,但是这毒性有多强,景舟也没有直观的感受。
现在,风清扬不过是被这蜈蚣咬了一口脖子,不一会儿便撑不住了,这让景舟对这血玉蜈蚣更是喜爱了几分,也不枉他每日喂养时拿内力滋润它。
可惜,这蜈蚣就是经不住刀剑加身,不然,之前何至于要多说一句话分风清扬的心,直接甩他脸上就行了。
挂好蜈蚣,景舟转而一笑,自言自语道:“能得到此蜈蚣已是天大的福分,人不能太贪了,再强求别的,倒是说不过去了。”
这时,景舟隐隐感觉自己和天地之间的联系更密切了。
以前他没这种感觉,但是刚才他把风清扬踹下崖底后,这种微弱的感觉便油然而生。
以前他看山是山,看水是水,但是现在,他能隐隐感觉到天地之威。
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让他觉得好神奇。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能感受到天地的威严,在他看来也不是什么坏事。
此时再也无人来打扰他,景舟又返回那个山洞,参悟剑法去了。
。。。。。。
洛阳城里,令狐冲还是结识了向问天。
这日,向问天把令狐冲引荐给任我行。
自打任我行从地牢出来后,便一直收拢之前手下的人,这向问天,毫无疑问便是他手下的头号打手,铁杆小弟。
除了这向问天,尽管任我行想尽办法,用尽手段,威逼利诱之下,被他聚集在手下的人也不算多,武功高强着更是几乎没有。
这让他如何能心甘!
他此番出来,那定是要杀上黑木崖,杀掉东方不败,夺回日月神教。
但是就靠手底下这几个歪瓜裂枣,明显不能成事。
虽然他痛恨东方不败,想要把他挫骨扬灰,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这东方不败武功确实高明。
“哈哈,想来这便是令狐兄弟了,果然跟向兄弟所说一般,风雅不羁,人中龙凤。”
见到令狐冲,任我行放下架子,热情的拉住他,好像多年未见的老友。
“教主果然慧眼,这便是风老先生的传人,令狐兄弟。”
“令狐兄弟一手剑法着实高明,我确实大大的不如。”
那日令狐冲被景舟一剑刺伤后,便被送回了华山。
在华山养伤的日子里,令狐冲耐不住寂寞,便又拿了酒来思过崖偷饮,喝到高处,嘴里更是不断赞叹田伯光和景舟的功夫,如此倒是引出来了风清扬,学了那独孤九剑。
作为主角,令狐冲的机缘一直都不少。
若不是他性格太洒脱,即便是有岳不群一半的心计,大概华山传给他后,也能兴盛一番。
有这独孤九剑在手,在江湖中,他也算是号人物了,因此便被任我行留意到了。
想要杀死东方不败,单打独斗是不行的,他要找几个帮手。对付东方不败那种小人,何须讲道义!
令狐冲被向问天一夸,忙谦逊道:“向大哥过誉了,我也不过是侥幸赢得一招半式,若是生死相斗,那定然是比不过向大哥的。”
“不过,说到这武功高强之人,倒是有一人让我极为佩服!”
说到这,令狐冲便想到了那是景舟杀田伯光。
田伯光那样的好手,在景舟手下都走不过几招,这还是景舟戏耍他的缘故。
虽然令狐冲不喜景舟的为人,但是对他的功夫还是极为佩服的。
可惜,此时他不知道,他尊敬的太师叔风清扬已经死在景舟手里,不然,此时他也生不出敬佩之情来。
这倒是勾起来了向问天的好奇,不禁道:“竟然还有令狐兄弟佩服的人,不知,这人又是什么人物?”
在向问天看来,令狐冲可谓是年轻一辈里翘楚,即便是老一辈的人物,对上令狐冲,多半也是要败在他手下。
即便是他自己,不也不是令狐冲的对手?
令狐冲苦笑道:“景公子,江湖人称辟邪公子。我的剑法虽然不错,但是和辟邪公子比起来,怕是又差了一筹不止。”
“令狐兄弟可是见过那辟邪公子?虽然那日他在衡阳城中大杀一番,但是现在早已经投胎转世了。”
向问天没见过景舟,对景舟的名字也只是听说过,他对景舟的了解也就仅有衡山金盆洗手一役,景舟和数百武林正道同归而尽。
令狐冲道:“见过几次,辟邪公子的剑法快若鬼魅,我虽然能看出他剑法中的破绽,却跟不上他出剑的速度。他的剑,已经快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向问天叹了一口气道:“天底下竟然还有这样的剑法!”
第48章 下山
任我行听到景舟的名字后,明显表情暗淡了下来。
之后听到向问天说景舟和武林正道同归于尽后,那皱这的眉才疏散开来。
“是啊,辟邪公子的剑法,倒是高明的很,即便是老夫,也不得不承认,那小子是个高手!”
以往,任我行没有佩服过什么人,但是对于东方不败和景舟,他打心里还是佩服的。
即便是他自己在那样的年纪,武功若是和辟邪公子比起来,连屁都不是!
这诺大的江湖,能在武功上胜过他的,恐怕也就东方不败和辟邪公子这俩人了。
哪怕是少林的方正和武当的冲虚,最多也就是和他打个不败不胜的局面。
其他人,其他人不过是一群蝼蚁罢了,哪怕是各大门派的掌门,也不过是大一点的蝼蚁,也就嵩山派的左冷禅能叫他高看一眼。
向问天道:“教主也曾见过辟邪公子的剑法?”
良久,任我行才一叹,道:“可惜,这小子却是被正道中人杀了!姓景的那小子,我是跟他交过手的,哪怕是我,也奈何不了他。”
任我行这话说的极为高明,他不说自己不如景舟,只是说奈何不了他,让向问天和令狐冲听着,仿佛觉得这俩人武功相仿,谁也奈何不了谁。
“这样的人,还是被人围攻而死,所以,令狐兄弟,你看我这神教如何?你加入我神教,等杀掉东方不败后,我便许你长老之职位,待我死后,这教主之位也不是不可能。”
接着这话,任我行开始拉拢起令狐冲来。
要是令狐冲能为他所用,那杀死东方不败的把握就又大了几分。
“任教主,这万万不可,我乃华山之人,如何能加入贵教?”
听到任我行的拉拢,令狐冲连忙摆手拒绝。
此时,因为景舟的变故,岳不群还未得到辟邪剑法,令狐冲也未被逐出华山派。
若是不出意外,岳不群最后还是会把这掌门之位传给他。
虽然他能和魔教之人坐在一起喝酒吃肉,但是叫他加入日月神教,他是万万不敢的。
或许有些人觉得令狐冲迂腐,但是尊师重道这句话,仿佛已经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若不是原著中岳不群杀妻害徒,让令狐冲死了心,他如何能脱离华山派。
岳不群养育他二十多年,即是师,也是父。
“令狐兄弟如此俊杰,在那华山岂不是屈才?就那岳不群,伪君子一个。况且,华山派如何比的我神教?”
任我行话还未说完,便被令狐冲打断。
“任教主,我师父他老人家乃是君子剑,江湖上受人敬重的人物,虽然在下武功不及你,但是也不容许你侮辱我师傅。”
“哈哈,令狐兄弟这是要比划比划?看来老夫二十多年不出江湖,这名字都快被人忘了。”
“若是任教主再侮辱我华山派,便是拼了这条命,令狐冲也要向任教主讨教一番。”
“哈哈哈,令狐兄弟果然是英雄般的人物。”
任我行见令狐冲说的如此坚决,也不再刺激他。
这时向问天赶紧出来打圆场,说道:“令狐兄弟,刚才教主跟你开玩笑呢。向你这种英才,教主一向都是喜欢的很。”
听到向问天的话,令狐冲的脸色才缓和下来。
“不过,令狐兄弟,我听说这岳不群有个掌上明珠,不过双十年华,长得跟那出水芙蓉一般。向兄弟,你说说,这样出水的人儿,要是哪天得了病,早夭了多可惜啊。”
“教主说的是,这人,说不定哪天便一病救不起了。”
任我行在江湖上待了这么久,法子多得是,既然他看上了令狐冲,就断然没有放他走的可能。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控制令狐冲,他法子多得是。
“你,你,你不能伤害小师妹!”令狐冲听到任我行的话,再也冷静不下来。
本来岳灵珊得知景舟死后,整个人便没了活着的希望,终日郁郁寡欢,让令狐中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若是在被任我行算计,那小师妹安能活的下去!
此时听到任我行带威胁的话,他第一次感觉自己这么无力。
小师妹是他的软助。
见到令狐冲似有服软之意,任我行接着说道:“若是令狐兄弟现在不想加入我神教,老夫也不勉强,但是,还希望令狐兄弟能出手助我杀掉东方不败那狗贼。此后,我神教定当不会打搅令狐兄弟和令师妹,如此可好?。”
令狐冲送了一口气,还好不是强迫他加入日月神教,只是帮任我行杀东方不败而已,他深吸了一口气道:“还望任教主说话算话,否则,我就是拼着姓名,也要和任教主一较高下。”
。。。。。。
“这剑法终是有尽头的,练剑不练功,到老一场空。”
杀掉风清扬后,景舟在这石洞中又坐了半天,此时他感觉这剑道一路似乎已经到了尽头。
招式练到最后,也不过是劈,挑,刺,砍几个动作罢了。
除非,他能练出剑意和剑势。
可是这两种玄乎的东西景舟也是前世在高武小说中见过,这些东西在笑傲世界,怕是没有的。
此时,似乎摆在景舟面前的只有一条路,那便是谋取一本直达先天之境甚至更高境界的功法,然后使自己迈入这先天境界。
不成先天,始终站在这武道的最底端,难以窥得武学之奥义。
这趟华山之行景舟收获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
虽然功力没有寸进,但是对如何出剑多了几分见解。
还一个便是得知了血玉蜈蚣的毒性。
这蜈蚣的毒性很强,便是风清扬这样的后天大圆满的高手,沾上毒后也不能幸免。
其他功力低弱之人,沾上此毒,怕是活不过片刻。
既然思过崖山洞中的剑法再无秘密可言,景舟收拾了一下,便下山而去。
感觉自己身上已经粘带了不少尘土,景舟挥手弹了弹,把大部分灰尘弹去。
“这身上的尘土让人真不自在,也不知道那些穿着白衣行走江湖的人,是如何避开这些污浊的。”
他现在要找个地方洗漱一下,即便是他功力深厚,现在还做不到一尘不染。
在思过崖上待了一天多,又和风清扬打斗了一场,他身上的紫衣已不复之前亮丽。
下了华山,景舟在附近的城中找了一家看着颇有规模的客栈。
“小二,上好的房间一间,再烧点热水,给我送到房间去。”
说完,景舟从腰间掏出一块银子,扔给了那小二。
“好来,客官您稍等,我先带您去楼上。”
。。。。。。
第49章 上嵩山
果然,银子这东西,就没有不喜欢的。小儿接过景舟的碎银子后,放在嘴里用牙咬了咬,觉得是真的后,那脸上瞬间就开出了花。像景舟这种出手大方之人,在这个小地方,可是很难遇到。
平时即便有人打赏他,也不过是给几个铜板。这也不怪他接过银子后用牙咬一下。以往那华山上下来的几个人,哪里有打赏给他的?即便是岳不群,那也是偶尔才给他几个铜子。
今儿遇到了景舟这样的金主,那小儿立刻打起了精神,一路在前面引着。给景舟挑了一间最雅静的房间,又问了一遍景舟是否还需要其他东西后,他才下去准备热水。
“有钱能使鬼推磨”
推开门,走进去后发现这间房朝阳,窗边对着几颗杨树,若是夏天来此,这大半间房子位于树荫之下,屋内温度便会凉快许多。
“看来,这小二是用心了”,景舟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种安静的环境,刚好合他的心意。
景舟在房间等了不一会儿,那小二便敲门说道:“客官,您的热水烧好了,现在给您送进来吗?”
那小二拿了景舟的银子,下去之后便直接去了柴房烧水。
反正这个客栈白天也没多少人,他也不担心烧水期间有人来住店。
以他的小算盘,那便是伺候好眼前这个大爷,说不准等他一高兴,又打赏给自己几块银子呢。
“进来吧”
小二推开门,抱着一个大木桶进来,那是洗浴用的。然后从楼下来回拎了好几次水,才把这洗浴用的木桶灌的近满。
小二走后,景舟脱离衣服泡在水中,不禁舒服的发出一声呻吟。
这水温稍微高于体温,人泡在里面,极为舒服。
“这江湖还不够乱啊!是时候再添一把火了。嵩山派,这次便拿你开刀,刚好连之前的旧仇都算了。”
“想必,嵩山派没了后,这江湖能够乱起来吧!”
嵩山
左冷禅坐在上坐,对着手下的师弟吩咐道:“你们此次去伏击岳不群必然是十拿九稳,我倒要看看这伪君子如何活命!”
任我行出现在江湖后,左冷禅便再也按捺不住,他现在就要合并五岳剑派。
五岳剑派中恒山掌门已死,衡山莫大也不再管事,泰山早已归顺,唯一碍着他的,就是华山了。
以往岳不群行事低沉,不给嵩山派对付华山的借口,左冷禅也不好拿他开刀,现在,左冷禅确是等不了了。
这岳不群,几十年如一日的养着自己的名声,如今这君子剑的名头,已经让左冷禅感到危险了。
既然没有借口,那就不要借口了,杀了便是。只待这岳不群死后,他把岳不群死因往魔教身上一推,便可借着大义,一举合并这五岳剑派。
“掌门师兄放心,这次岳不群下山,便别再想活着回去。咱们兄弟几人,别说对付一个岳不群了,便是少林方正也不畏惧。师兄要是早下命令,这岳不群哪里能活到现在?”
这说话之人乃是左冷禅师弟,大太保托塔手丁勉,他武功之高仅次于左冷禅。
对于这次伏杀岳不群,他满怀信心,别说是他们出动了几大太保,便是他自己,也不见得会输给岳不群。
这时大阴阳手乐厚也附言道:“此后,便再也无人阻挡掌门师兄了,在师兄带领下,我嵩山派威压少林武当指日可待。”
听到乐厚的话,大厅里的其他人也纷纷点头,不断的恭贺着左冷禅。
此时左冷禅还不知道有人已经盯上嵩山派了,不然他这会怕是坐不住了。
那日左冷禅听闻师弟陆柏死于景舟手里后,怒气之下竟折断了自己多年的佩剑。
这陆柏可不比其他人,他对左冷禅忠心耿耿,左冷禅手下大多数事也是交给他去做的。景舟杀了陆柏,相当于断了左冷禅一条臂膀。
之后,他得知景舟也死了的时候,怒火才消了几分。
数月前,天下人便以为辟邪公子死了,毕竟,深受重伤,又染上剧毒,哪有活命之法?
可惜,最后没有得到辟邪剑法。若是能得到这辟邪剑法,他们也相信自己会炼成辟邪公子这样的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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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酒楼里
“你们听说了吗?那华山的君子剑岳掌门,竟然被魔教妖人埋伏,若不是华山弟子去的早,那岳掌门怕是。。。”
“此时岳掌门即便是活着,可是一身功力尽失,哎,我正道中人又少了一个高手!”
“可恨啊!魔教贼子猖狂啊!”
这几人话说的虽低,却没能逃过景舟的耳朵。
“这左冷禅倒是心急,你想做那武林盟主,本公子却偏不答应。”
无需多想,景舟便知道这怕是又是嵩山派的把戏,魔教妖人,东方不败倒是背的好大的锅。
本来他便有找嵩山派麻烦的心思,此时正是时机。
填饱了五脏庙,景舟便回到了房间。
月高杀人夜,此时却非动手的时间。
将在思过崖内得到的剑法以及自己的感悟抄录下来,又悄悄去了一趟绿竹巷,景舟将东西放在蓝凤凰的房间,做完这些,天已经黑了。
待到了三更之时,他才登上嵩山。
月初的月亮光弱,再加上被云遮住,周围夜色如稠浓的墨砚,深沉的化不开。
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正是杀人最好的掩护。
今夜,他便要让嵩山派从武林除名!
这三更时分,人睡的最深沉。
寻常人这个时候,即便是窗外打雷,也听不到。便是江湖中人,身怀功夫,此时的警惕也会大大下降。
杀人,无疑,这个时刻是最轻松的。
景舟登上山后,嵩山门派石碑前只有两个守门弟子,此时这俩守门弟子双眼闭着,困的不行,头一点一点的,若不是两人还站着,可能早就睡过去了。
“派连守山之人都这么懈怠,可见是天要灭嵩山派!”
景舟这句话倒是想错了,并不是嵩山派守山之人懈怠,而是各大门派都是如此。
除了少林,便是武当守山之人也是不多。
武当,嵩山派这种大派,哪个派内没有几个武功高强的人,除了魔教举教攻山,一般贼子来了之后根本就是送死。
要是魔教大举攻山的话,他们潜伏在魔教中的弟子也会提前发现端倪,到时候各大门派抱在一团,也不怕他魔教。
至于下毒,能在悄无声息下让一个门派中人中毒,东方不败也做不到。
这种大门大派,根本就无惧一般的毛贼。
一声剑鸣想起,这俩守门弟子身子无力的倒在地上,连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
这俩人脖间一道红线,不断的往外喷着热血,倒在地上的身子还在抽搐,显然没有立刻死去。
只是这喉咙被割断,尽管血灌入气管异常痛苦,但是这俩人依旧发不出一点声,只能痛苦的挣扎着。
又过了几个呼吸,这两具身子才蹬了一下腿,没有了生息。
第50章 毒虫逞威
看到这俩人死前的一番挣扎,景舟心里没有一丝感觉。
杀人,就跟随手折断一块树枝一样。
脑中更是有个声音在不断喊着“杀!”
“从今往后,这嵩山派怕是不会存在了。”
说完这句话,景舟从腕间拿下血玉蜈蚣。
这深夜里,毒虫明显要比他的剑杀人快。
景舟控制着血玉蜈蚣不断的在周围招引毒物。
虽说现在入秋了,毒虫少了许多,但是在这山上,虫子的数量依旧很可观。
不一会儿,他身边便聚集了不少毒物。
“沙沙沙”
“沙沙沙”
景舟小心控制着毒虫慢慢的向前移动。
万蛊嗜心什么样景舟不知道,但是现在嵩山之上,成百上千的毒虫,在黑夜之中,不断的朝着嵩山派的住处爬去,密密麻麻,仿佛是一群来自地狱的饿鬼,不一会儿便布满了整个墙头。
“什么声音!”
“是毒物!”
左冷禅和几个太保功力深厚,在毒虫爬到窗边的时候醒了过来。
左冷禅率先反应过来,破门而出。
他这个人生性警惕,哪怕是睡觉的时候也留着三分神思,不敢睡死。这时候听见异响,便立刻醒来过来。
“这!!!是谁!”
“是谁!”
看着满院子的毒虫,他目眦尽裂,这是谁跟他嵩山派过不去!
这样的手段,即便是他见惯了大风大浪,也不禁感到心底生寒。
寻常的打斗不过是人和人打,哪怕敌人武功再高,破绽也有路可寻,可是这满地的毒物该如何退去?
这个点,正是人熟睡的时候,这些个弟子,怕还是梦里,碰到这满地的毒物,安有活路!
这是要灭他满派,是在诛心啊!
“混账!是谁!”
“好毒的心思!”
左冷禅含怒拍出数掌,携带着雄浑寒冰真气的掌风拍在地上,顿时发出一阵“轰隆”声。
这能打死牛的一掌,落在万千毒虫里,便显得微乎其微,死了一批毒虫,又有一批爬了上来,涛涛不绝,宛如浪水一波又一波,根本杀不叠。
“啊!”
“啊!”
彼此起伏的惨叫声打破了黑夜的宁静。
左冷禅的掌风即便是弄出了极大的动静,也没法一下子唤醒所有的弟子。
此时不少弟子已经遭了毒,有的直接在梦里死了,有的在地上抽搐。
“阳谋,这是阳谋!”
左冷禅痛喊一声,声音悲怆苍老。
一时间左冷禅仿佛老了好多岁。
即便他武功深厚能避的开这些毒物又如何?
他能避开,门下弟子避不开啊。
若是没了这一众弟子,他左冷禅一个人还如何号令江湖?
“谁,是谁?藏透露脸的无胆鼠辈,胆敢来嵩山,何不出来?”
“啊!混蛋!无胆鼠辈,魔教贼子端的不要脸!”
丁勉一个翻身跳到屋顶之上,运足内力,大声喊叫着。
不管他如何喊叫,回答他的,只有门下弟子的惨叫声和“沙沙”的毒物爬动声。
不论被毒虫咬醒的还是被怒吼声惊起来的,所有人看看着屋内屋外一地的毒物,都感觉头皮发麻。
“啊!!我的腿!”
之前被毒虫咬中的那些人随着毒入体程度的加深,惨叫声更是大了起来,配合着眼前一地的毒物,嵩山派的人心头的恐惧更是加深了几分。
“这,这是老天要惩罚我们吗?这么会这么多毒虫?”
“难道今天要死在这里了吗?”
“怎么办,怎么办,我被蛇咬了,中毒了,我不想死啊,救救我!”
武功低一些的嵩山弟子满脸恐惧,有几个站在原地,一时间除了发呆,竟然不知道做什么,甚至连逃都忘了,还有有几个抱着被咬伤的胳膊,发疯似的叫喊着。
这已经入秋的日子,寻常毒物早已经死了,即便是没死的,也都潜藏起来准备过冬了,现在他们突然见到这么多毒物聚集在一起,有不少人把这当作了是老天爷的惩罚。
反应过来的人连忙点住自己身上几大穴道,把毒压制住,压下心底的恐惧和恶心,拿起屋内的凳子,桌子,开始清除起这些毒物来。
不是他们不想往外逃,借着屋内的火光,他们都能看到窗外那密密麻麻的黑影。
相较外面,屋内明显毒物更少一点。
“对对对,火,毒虫怕火,快把灯油倒在地上,烧死这些毒物!”
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便将灯油泼到地上,想借着火来驱退这些毒物。
地上的火顺着灯油,燃起了一块,只是,这火,似乎并不能阻止毒虫慢半分脚步。
这些虫子仿佛是一群在战场时厮杀的士兵,有进无退,浑然不惧死亡的威胁。
死了一批,接着又有一批涌来,如潮水一般,连绵不绝。
见火没用,院子里醒来的人更加恐惧了,眼前这一幕,就是人间地狱!
“掌门师兄快走,你功力深厚,这些毒物也难以伤你。”
此时敌人在暗中,是谁,有多少人丁勉他们根本不知道,趁着敌人还没出现,他们几人护着左冷禅下山,至于那些弟子,能活下来几个就得看命了。
不是他不想救,是实在救不了,晚走一分,就多一分危险。
走,这让左冷禅如何走。
左冷禅双眼通红,一把推开丁勉,大声道:“我不走,便是死也要死在这里!若是逃去,嵩山派百年的基业毁在我手中,这让我如何去见已经死去的前辈!”
“师兄,留的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要是不走,嵩山派就真的没了”
“对啊,师兄,成大事者岂能有妇人之仁,只要师兄还在,嵩山派便在!”
见左冷禅快失去了理智,丁勉几人不断的对着他劝说。弟子没了可以再招,过个几十年,便能再恢复现在的样子。要是他们几人都死在这里,嵩山剑派就真的成历史了。
“哈哈,你们还想走?今天谁也走不掉!“
“嵩山派今天过后,有没有却是难说了”
听到后面传来的话,丁勉面色一变,咬着牙惊道:“是你这狗贼!你竟然没有死?不可能,你怎么会没死呢?你明明受了那么重的伤!”
那日在衡阳城里,景州受伤是人所共知的,那么重的伤,华佗再世都难以救活。
他没有当场死掉,还是因为功力深厚,有一股内劲吊着。
“好啊!原来是你这恶贼!”
“狗贼,我左冷禅必杀你!”
左冷禅眼看就要一统五岳剑派,成为仅次于武当少林的第三大势力,没想到半生的谋划,今天毁于一旦!
看着地上躺着的一具具门内弟子的尸体,他的心不断在滴血!
这可都是他半辈子谋划的成果啊!
他今天就是拼着元气大伤,也要将眼前这人毙于掌下。
“你给我死来!”
。。。。。。
第51章 火烧嵩山
左冷禅须发横张,双目充满了血丝,运足十成劲力,眨眼间跨过院子,带着雄浑真气的巨掌,朝着景舟的头打来。
掌还未至,掌风便吹起了一片落叶,巨掌之上更是结了一层寒霜,散发出无穷的寒意,若是有人站在一旁,怕是要被冻得瑟瑟发抖。
这一掌下去,哪怕是花岗岩,都能打得粉碎,要是打在头上,断无活命的可能。即便是铁做的头,在这浑雄的真气下,都得打得变形。
“左掌门,看着自己的弟子死了一地,滋味不好受吧!你崇山派的基业,今日就要毁在你手里了!”
“你死后见到崇山派的列祖列宗,可得讲清楚的实情啊!这几百年的基业,是在今日断送掉的!”
看着左冷禅愈发狂怒,景州言语愈发犀利。
头脑清醒的正道三道高手或许令人恐惧,但是怒火横生的人,总会出现破绽,让人找到将其杀之。
“好贼子,还敢嚣张!今日不讲你分尸碎骨,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
“左掌门,这大话谁都会说,可是你这掌法粗鄙的很,想要杀我,怕是还不够!”
景舟运起轻功,如鬼魅般往左一滑,让左冷禅这一掌落空,同时右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左冷禅的一对招子刺过去。
一剑刺出,景舟戏虐道:“左掌门,你这功夫也不过如此而已,这几十年你一身功夫都练到狗身上了吧!寒冰真气,不知道江湖上是谁给的威名!”
“小贼,今日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左冷禅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双眼更是血丝满布。
俩人顺间交手了几招,只是景舟身法太快,忽左忽右,直如轻烟,让他的掌风都落在空处。
景舟手中的那柄剑,更是诡异无比,招招指人完全想不到的地方。
“这小子怎么会有这么高明的剑法!”
见此,左冷禅不在闪躲,打算以伤换伤,他相信,只要自己一掌打实了,定然能打死眼前这小子。
眼前这小子的剑快是快,但是终究是差点内力。
把内力推到极致,左冷禅逼着景舟和自己硬碰硬。
剑光掌风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响声,地上铺着的青石板,碎了满地,灰尘随着石板的破碎,飞溅了起来,把俩人的身影遮盖了起来。
“你听,你的弟子死前的惨叫,是多么悦耳!哈哈哈!”
“啊啊啊!你给我死来!”
左冷禅招式大开大合,怒极之下,心浮气粗,连招式也不顾的,只想尽快杀死眼前这小子。
“哈哈哈,左掌门这一招倒是不错,威力大的惊人,不过这落在空处的掌法,即便再厉害又有何用!”
左冷禅怒气冲天,出手之间更是完全舍弃了防御,招招皆是用尽全气力朝前打去,此时他闹钟便只有一个念头:将眼前这人打得分尸碎骨!
又过了几十招,左冷禅的动作明显慢了一些,手上的劲道也弱了不少。
景舟寻了一个破绽,“呲啦”一声,长剑划破了左冷禅的后背,顿时血肉横飞。
“啊!”
左冷禅疼的大叫一声,一个疏忽,破绽又多了几处。
趁你病要你命,景舟接连刷刷数剑,招招刺向左冷禅的破绽。
左冷禅奋力挡住了三剑,却是没能挡下另外两剑,景舟一剑贯胸而过,一剑将他侧肋撕开了一道口子。
“师兄!”丁勉听到左冷禅的惨叫,也顾不得满地的毒物,拼着受伤,杀了过来。
毕竟,有左冷禅的崇山派才是五岳之首,没了左冷禅,他崇山派也就没了。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那小子武功如此之高,左冷禅这么快就败下阵来。
“哼!不过是虾兵蟹将,土鸡瓦狗!”
景舟一剑划过左冷禅的腹部,割开一道尺长的口子,左冷禅肠子顿时散了一地。
景舟一脚将左冷禅踢飞,说道:“左掌门,不用怕,嵩山派的弟子,今晚都会来陪你的。”
“你,你。。。”左冷禅看着自己的腹部,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切。
“砰”的一声,左冷禅的身子砸在地上,连带着地上的石板也砸碎了几块。
左冷禅双眼瞪得老大,嘴里不断咳着血:“我。。。我愧对。。。愧对。。。”
话还没说完,他便头一歪,断气而亡。
“既然左冷禅死了,你们几个也一块去了吧,公子可是送人送到西!”
景舟从腰间摸出两枚钢针,幽灵般飘到丁勉面前,对着眉心刺了下去。
这短短的绣花针,在丁勉眼中比长剑还可怕,想躲却躲不开,“噗”的一声,他眉心开了一朵花。
带着不甘,丁勉脑袋一歪,身子超前倒了下去。
“崇山,今日便要除名了!”
杀了左冷禅和丁勉,景州提剑杀了进去。
滔天的杀意从他身上溢出,剑出必带血!
“鬼啊!!!”
“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啊啊啊!!!”
惨叫声接连不觉响起,尸体更是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
“这次,江湖能够乱起来吧,任我行,可不要让我失望。”
看着死绝的崇山派,景舟点起一把火扔了进去。
不一会,大火便烧上了大殿,借着风,火势越来越大,烧的大殿里的木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一根根盘子粗细的木柱接连倒塌,漫天的烟势将往日气派的大殿尽数笼罩。
除了木头燃烧的“噼叭”声,整个山顶再无别的声响。
过了不知多久,少林才发现了嵩山派的的端倪,大火烧的连天都染红了几分。
一群僧人赶紧提桶赶了过来,只是这大火已经成了势,根本便不是人能够扑灭了。
一众僧人一直忙到天明,却没有将火势止住半分。
大火烧了整整半宿,待到天要亮的时候,这山上的百年基业已烧的七七八八。
嵩山派一夜之间被人灭了满门的消息很快便传了出去。
这消息不下于晴天霹雳,空谷生雷。
那可是江湖上仅次于少林武当的嵩山派啊!
这就被人满门皆灭了!
若不是这消息是从少林传出来的,江湖中人都以为这是个笑话!
仅次于少林武当的正道第三大门派,岂是说灭便能灭的?
后来有人不信,专门跑到嵩山派去查看,原本辉煌气派的嵩山派,只留下了满地烟灰。
除了蓝凤凰大概猜到是景舟下的手,江湖中人却以为是黑木崖上的东方不败下山了。
东方胜的武功恐怖如斯!
一人竟然灭了一派!
一时间江湖上人心惶惶,唯恐自己遭了殃。
更是不少人聚集到任我行身边。
嵩山派的灭亡,反而让任我行短时间内就凝聚了一股势力。
。。。。。。
第52章 葵花
“哈哈哈,嵩山派灭的好!老夫倒是该好好谢谢这个神秘人啊!”
任我行听到向问天的汇报,连连点头。
虽然不知道是谁杀的左冷禅,不过,他却是大大受益。
前些日子那些不愿意归顺的硬骨头,这时却都软了下来。
“教主所言甚是,反正都是正道中人狗咬狗,要是连少林武当一起灭了,那便再好不过了!”
任我行点头道:“话虽如此,不过少林武当可不是那么好灭的,待老夫统一神教后,倒是可以试试,将这两派也烧个灰灰!”
势力膨胀的任我行野心大涨,话一转又道:“向兄弟,黑木崖上那几个人如何?是要归顺老夫还是冥顽不灵?”
向问天道:“东方不败那狗贼早就不得人心,况且教主神功盖世,又有三尸脑神丸,谁敢不归顺?”
“东方不败那狗贼这些年将日月神教弄的乌烟瘴气,到叫是让老夫省了不少事!”
“哈哈哈,东方不败,这次任某必杀你!”
半月后,任我行召集麾下众人,带着令狐冲和向问天,浩浩荡荡杀向黑木崖。
他对东方不败的仇恨,即便是整个太湖都装不下。
黑木崖下,景舟躺在一旁的树上,酌了一口酒,默默看着任我行一群人上山。
东方不败这趟浑水,他可不想滩,即便是再来上一个任我行,怕是也不见得能打赢东方不败。
况且这黑木崖易守难攻,外人想要上去,难于登天!
谋取葵花宝典,还是借任我行的手更为靠谱一些!
“任教主,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算了算时间,待到将怀中酒饮完,他这才轻飘飘朝崖头登去。
整个黑木崖因为任我行的缘故,竟然连防守的人都没有,这一路倒是走的轻松至极。
这黑木崖本就地势极高,中间又设数道闸门,若非任我行走在前面,将一众看守之人调走,单是想上这黑木崖,便得废不少力气。
借着轻功和手中的剑,景舟登上山崖,入眼处乃是一块巨大的石碑,上面刻着“泽被苍生”四个大字。
“这杨莲亭倒是排场不小,竟然也敢刻这四个字。”
景舟摇摇头,沿着一条笔直的石板大路,朝前走去,反正过了今天,杨莲亭怕是活不成了。
穿过大门,进入大殿之中,此时大殿可是空荡荡的很,唯有地上有着几滩血迹。
景舟又往前走了几步,便听见让我行意气风发的声音传了过来。
“任教主,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
身子一晃,景舟朝着那道声音奔去。
“哈哈哈,东方不败,终于是老夫胜了!今日你这名字怕是要改成东方败了!”
任我行哈哈大笑,得意至极,他想了二十多年的事,今日可算实现了!
“任教主可喜可贺啊,看来你果真要一统江湖,千秋万载了!”
景舟穿过一处地道,来到这东方不败所在的花园后,整个园中,除了任我行,再无站着的人。
向问天身子软绵绵,一看便是死去多时。
令狐冲浑身是血,生死未知。
东方不败依偎在杨莲亭身旁,背后鲜血狂涌,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
在一旁,还有几处尸体,想必是日月神教的几个长老。
“是你!你。。。你竟然没有死!”
任我行当即神情大变,脸上的笑意顿时消失殆尽。
这“可喜可贺”一词如那烙印一般刻在任我行脑中,即便是做鬼,他也忘不了这几个字。
这熟悉的声音,除了那紫衣小贼,还有谁!
本来众人打赢东方不败叫任我行豪气顿生,虽然手段不光彩了些,但终归是赢了。
只是,那道让他寝食不安的紫色身影,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不是在数月前便死在衡阳城里么!
景舟往前走了几步道:“看来任教主是很想让我死啊,可惜天不遂人愿,怕是任教主死了,我也不会死。”
任我行脸色接连变化,顿时想到了嵩山派的灭亡,当即问道:“嵩山派,嵩山派难道是你灭的?”
景舟笑道:“任教主果然不同凡响,这都猜的到,不错,嵩山派的事是我做的。不过,嵩山派灭亡和任教主并没有半点冲突吧。”
“你。。。你!!原来是你!”这会儿任我行才觉得嵩山一事并非表面上这么简单。
“莲弟!莲弟!”
景舟瞥了一眼杨莲亭道:“东方教主,他已经死了。。。”
果然,这才是真爱!
那杨莲亭长得五大三粗,须发茂盛,一脸胡子更是比“洒家”还要胜上三分。
可这样的人,偏偏东方不败便能为他舍弃性命,果然是萝卜白菜,各有所爱!
东方不败抚摸着杨莲亭的脸,一脸柔情道:“是啊,莲弟已经死了,我活也该去了,还要劳烦少侠一件事,将我二人合葬在这黑木崖上可好?”
景舟道:“这是自然,不过葵花宝典,还望东方教主借阅一览。”
若是东方不败自己能将葵花宝典交出来那是最好,不然,景舟便打算等东方不败死绝了自己再上前摸尸,毕竟他也不确定,葵花宝典到底在不在东方不败身上。
东方不败“哈哈”大笑几声,说道:“原来是它,成也葵花,败也葵花,你若是想要,拿去便是。”
“你好狠毒!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你的算计!”
任我行手臂颤抖指着着景舟,怒火攻心,吐了一口逆血。
一瞬间弄清楚事中缘由,他大喜大悲,压制不住身上的伤势,眼前一黑,晕倒过去。
此时任我行才想明白,自己怕是也遭了景舟的算计!
“哎,任教主你这点心胸,如何能千秋万载,一统江湖呢?”
景舟叹了一口气,又喂了任我行一粒丹药,生怕这老头一下子背过去。
东方不败将身上红衣抛出,深情地望着杨莲亭道:“还望少侠守诺,将我二人合葬在一起。”
景舟接过红色衣衫,上面绣满了蝇头小楷,入眼处赫然是:“欲练神功,引刀自宫;炼丹服药,内外齐通。”
确定了手中之物是葵花宝典,景舟笑道:“这是自然,本公子向来说话算话,东方教主安心便是。”
东方不败听到这话放心了下来,大笑几声,伏在杨莲亭身上,气绝而亡。
“问世间情为何物,可惜,可叹!”
“东方教主,愿你来世是个女儿身。”
一代枭雄,最后竟然不爱江山爱“洒家”,这,当真是叫人感慨不已!
景舟用剑挖了一个坑,将东方不败二人埋好,点了任我行的穴道,才缓缓展开那件红衣。
这葵花宝典,如今终于到手了!
景舟当即盘坐下来,照着红衣上记载的心法,修炼起葵花宝典来。
他本就是练的辟邪剑法,如今转修起葵花宝典来,更是不废半点儿力气。
他经脉中的内力顿时像打开了闸门的流水,运转越来越来,不一会便是三十六个周天。
只见他混身上下内力流转不息,衣袍鼓鼓,一根根黑发无风自动,在空中飞舞不已,渐渐凭空生出一股风,将四周的花草吹的左摇右摆。
蓦地景舟双眼发红,心中升起一股杀戮之情,紧接着胸前那块残玉清光一闪,他整个人凭空消失在地上。
。。。。。。
第53章 昆仑山上
寒凛的北风肆意的吹着,天空一片厚重的云彩遮住了太阳。
天很冷,连平时上山打柴的农家人也待在屋里不愿出门。
昆仑山上大雪纷飞,一片片鹅毛大的雪花被刮在空中,不一会便连小路上的树给盖住了。一眼望去,皆是白色的世界。呼啸的风卷把刚落下的雪卷了起来,发出一阵阵低沉的吼叫声。
远处只见一个黑点越来越近,冒着风雪匆匆往前赶着。
“怎么有孩子的哭声?是谁家的孩子被扔在这了?”
接近年关,朱长龄下山核算了一下自己山庄的生意,这刚从山下的铺子里出来,天空便飘起了雪。
他习武已有十几年,虽说一身功力不算深厚,但是这风雪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风雪虽然越来越大,他还是从山下赶了回来,快到朱武连环庄的时候,竟听见有孩子的哭声。
这样的天气,别说是孩子了,即便是大人,躺在雪地里怕是也撑不过多久。
他刚为人父没多久,看到眼前这个孩子,不忍把他仍在这里不管。
“噫,这孩子跟骨竟然如此不凡!”
刚开始朱长龄还没发现这孩子的不同,待他多看了几眼后,越看越震惊,这孩子不但双目炯炯有神,似有灵光闪动,便是跟骨,也是极为不凡!
这倒是叫他心里大为震惊!
“真儿刚出生,把孩子带回去给她做个伴也好。”
稍微一思索,他便抱起来地上的孩子,带回了红梅山庄。
一晃数年过去。
。。。。。。
景舟坐床上,将一阳指的心法缓缓地运行了一圈,吐了一口浊气。
“造化弄人啊!”
他长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当他有意识的时候,已经到了倚天屠龙的世界,成了朱长龄的义子。
朱长龄以往在他的印象中可不算是好人。
为了获取屠龙刀,他诱骗张无忌,最后惨死在昆仑山中,妥妥的给主角送经验的反派人物,最后女儿也被人杀死,朱武连环庄也被一把大火烧成灰烬,可谓是一个“惨”字了得。
据朱长龄所说,景舟是被他捡回来。
“辟邪剑法和葵花宝典是不能再练了,这功法过于魔性,尽管自己没有走火入魔,却被它影响了心性。”
在笑傲的世界,拿到葵花宝典后他心神激荡,隐藏在心中的魔性更是大涨,心中尽是杀戮之意,若非那神秘的玉带着他穿越过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一想到他之前作死的行为,当时还没察觉,直到离开笑傲江湖后,才认清自己的心性已经受到了影响,景舟才一阵后怕!
“辟邪剑法啊,果然是欲练此功,必先自宫!”
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现在景舟静下来一想,确实如此。
辟邪剑法,葵花宝典这种速成的功法,哪里会没有弊端?
即便如他,有着神秘玉佩帮忙,即便是不自宫也能修炼辟邪剑法,可最后还是不知不觉的被影响了心性,变的狂妄且好杀。
摸了一下手上的血色蜈蚣,一股清凉的感觉从掌心顺着胳膊传到大脑。
这是除玉佩外陪着他唯一穿越过来的东西。
这几年,也是靠着这蜈蚣,他功力才一路突飞猛进,到了二流的境界。
想想朱长龄和武烈,练了二十多年的武功,也才不过二流境界。
这速度,已经堪比神速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蜈蚣好像陷入了昏睡,缠在他的手腕上,就跟一块镯子一般。
任他千翻呼唤也没甚作用。
要不是每当他运功之时手腕上传来的清凉感,景舟都以为这蜈蚣死了。
这可是他废了不少力气才炼制成的蛊虫,毒性巨大,哪怕是风清扬那老头,都差点被毒死。
要是真死了,估计能让景舟伤心三两天。
只是这神秘的玉佩,却不知道为什么,一直以来就跟大爷一样,任他怎么弄,半点反应也没有。
景舟察觉不出什么,索性他也就不在意这玉佩大爷了。
等以后有了实力后,总会弄清楚这玉佩的情况。
走到桌前,掀开盖着的布,取一把七弦琴来。
这把琴是他几年前请朱长龄找大师定做的。
“盈盈,盈盈?我弹的如何?”
“嗯,公子当真天赋不凡,短短数日,弹的比我都好哩。”
“只要盈盈说我弹得好,就算全天下的人说我弹得不好,我也不在意。”
双手落到琴弦上,轻轻拨动,琴音回荡,仿佛又回到了当初他跟任盈盈学琴的那段时间。
“公子又在弹琴哩,只是不知道这是甚曲子,可比庄子外的琴师弹的好听多了,想来也只有公子这般的人物,才能弹得出这样的曲子来吧。”
阿碧站在门外,脸上一抹红晕,若是可以,她想做一辈子公子的侍女,站在这里听一辈子公子的琴音。
听着里面传来的琴音,她仿佛听到了一个故事。
“玉袍长剑堪风流”
“山川不念旧”
“赋诗为狂也无有愁”
“去凡间红楼斗酒”
。。。。。。
“傻姑娘,现在即便是想忘了你,怕是也忘不掉了。”
望着窗外,景舟叹了一口气。
他这一辈子,想来应当是无愧于任何人,不欠人半分东西。
他学了林家的辟邪剑法,便还回去一本秘籍,顺便救了林平之父子的命,唯独对任盈盈,这个舍身救他的姑娘,他欠了一身债。
“哥,你在吗?”
“小姐,你慢点,公子在里面练功呢!”
朱九真风风火火的从外面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气喘吁吁绿衣服的妙龄少女。
“不是说了要淑女一些吗?你看你哪里像个女孩子。”
景舟宠爱的摸了摸她的头,笑着缓缓说道。
“哼,你都不陪我玩,光知道练功!练功练功,练功有什么意思,整天打坐,枯燥无味!”听到景舟的话,朱九真嘟哝了一下小嘴,然后抱着景州的胳膊撒起娇来。
“你还让阿碧守着门,不让我进来!好啊,你这小妮子骗我,那里是在练功,分明是在弹琴!”
说完朱九真鼓起两眼,直勾勾的看着阿碧,然后又扭过头来,说道:“阿碧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你也不管管她!”
阿碧是景舟的侍女,一双水灵的眼镜,豆蔻之龄便已略显姿色,因为穿着碧色的衣服,景舟便给她起了个名字唤阿碧。
“你可莫要怪阿碧,不跟她相关,不拦着你,我怎安心练功?须知这诺大的昆仑山,不仅仅只有我们朱武连环庄,还有那昆仑派和明教。若是哪一天,被人家找上门来,谁保护你?”
虽然不知道现在张无忌从冰火岛回来了没有,但是等到剧情开始后,这个地方可是一个是非之地。
按照原著发展,这山庄的一群人都得给主角送经验。
这一世,景舟承了人家的情,于情于理,他都想庇护这些人好好活下去。。。
第54章一阳指
几年前,那屠龙宝刀在江湖上出现,引起了一场大风波,朱长龄更是欲和武烈去夺一夺那神兵,景舟再三劝说,才把这二人劝住。
若是没有高深的功夫在身,这屠龙刀可是不详之物,谁沾着谁死。
别说是朱长岭了,便是武当俞岱岩也落得个终身残废。屠龙刀这一趟浑水,根本就不是朱武连环庄这样的三流势力能碰的。
若非谢逊将屠龙刀带去了冰火岛,这武林,怕是要杀的天昏地暗,除了有数的几个人,这刀谁碰谁死!
“说得好!”
朱九龄从外面走了进来,听见景舟的一番话,摸了摸胡子,大觉欣慰。
看着剑眉星目,朱唇玉面的人,心里忍不住赞叹了一句:“好一个如玉公子。”
“义父。”
虽然朱长龄按照轨迹发展,会变得只顾利益而毫无人性,但是这一世,景舟确实被他所救,不管他人如何,景舟对他充满敬意,
“舟儿武功练的如何了?”
“侥幸,刚刚突破六品。”
听到景舟的话,朱长龄双眼一亮,继而脸上笑意更多了。他资质平平,空守着祖上传下来的一阳指却没有一番作为。
尽管心里不甘,可是又能如何?
没想到,当年救的孩子资质比他预想的还要高!
这才多大,便已经到了六品的境界!
不但如此,在剑法一道上他更是有着不凡的天赋。随便一门剑法,他看两边便能用的有如练了多年一样,更是能推陈出新,悟出新新剑法来,这样的资质,朱长龄活了这么久,更是从未听说过!
之前景舟给自己的几门剑法,以朱长龄的眼光看来,具是上乘的武功。他自己修炼一番,也是大有长进。
此时景舟一阳指竟然到了六品的境界,着实让朱长龄又惊又喜。
他练了二十多年,也不过是这个境界。
说不定景舟能把一阳指练到先人的境界,甚至是超越先人。
看来,这朱武连环庄要在这孩子手上发扬光大了。是不是应该把那东西交给他了?朱长龄稍微一寻思,看着眼前的景舟,越看越满意。
“哥,你陪我出去玩吧!”朱九真正在爱玩的性子,练武对她来说不过是可有可无,即便是景舟盯着,她也还没迈进三流境界。
听朱长龄和景舟谈论一阳指,她感觉好生无趣,拉着景舟便要往外走。
“胡闹,你自己懒惰也就罢了,还拉着舟儿作甚!”朱长龄看不过去,训斥了朱九真一句,接着对景舟说道:“舟儿跟且我来书房,我有东西给你。”
“爹你就会斥呵我!”被朱长龄训斥了一句,朱九真眼角红了起来,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九真听话,等我从书房回来,再陪你玩。”
景舟又安慰了她几句,哄了她一会,跟着朱长龄便走了出了。
“义夫,那新式兵器打造的如何?”
“已经打造了几百把,装给了护卫队的人。多亏了你之前提的这个建议,这些年才让庄子的生意正常运行。元人无道,天下越来越乱,若是没有这些护卫,生意可就难了!”
两人说了几句话便来到了书房,朱长龄在一扇墙上敲打了几下,打开暗门,带着景舟到了密室。
密室里放了一堆古画珠宝,这些东西若是拿出去都换成钱财,估计瞬间就能拉起一个势力来。
可见当年朱长龄祖上攒下来了多少东西。
朱长龄走到里头,在不起眼的盒子下,翻出一册被油皮纸包裹着的书。
“你这孩子资质如此之高,看来这东西合该交到你手上。”
说着,便把东西递到了景舟手上。
能让朱长龄如此重视,那定然是极为不凡的东西,景舟心里思量道:“莫非是六脉神剑?若是六脉神剑,可就是天大的机缘了。”
一阳指纵然厉害,但是最多算是高明的武学,而一阳指的进阶武学六脉神剑,才是高深武学。
纵观练过一阳指的人,除了南帝一灯大师和段延庆,其他人都是打酱油的角色。
一阳指虽为指法,但更大的功效是用来疗伤,而非用来对敌。
论杀伐功效,这门功法不论是和蛤蟆功还是和降龙十八掌相比,都要差上不少。
压下心中的好奇和惊讶,景舟道了句谢,把书往衣服里一掖,然后右手往前面一指,说道:“义夫,我瞧见那副字不错,放在这摆着也怪可惜的,不若送我吧。”
“你房里的字画还少吗?算了算了,这山庄等我百年后迟早是你的,你若是喜欢,提前拿去吧。”
这密室里的字画,还是当年他祖上朱子柳收藏的,都是出自大家之手。只是,后来子孙没有几个热衷于笔墨的,这些字画反而被扔在了密室里。
拿着那副字,景舟告别了朱九龄,便走了出来。
“哥,快走快走,你可不许反悔。”
景舟刚出书房,朱九真便缠了上来,迫不及待的拖着他往外走。
“你着急什么啊,你还不信任我吗?阿碧,这幅字挂我房里。”
景舟把字递给了阿碧,又刮了一下朱九真的鼻子。
这一世不比他在笑傲江湖的时候无牵无挂,从小在山庄里长大,他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有了感情。
“哼,我可不是小丫头片子了,不会再被你骗了。”朱九真傲气地挺了挺小胸脯。
“少爷,小姐。”
朱九真拉着景舟风风火火的往外走,一路上下人人到他们不断做身行礼。
“景舟你站住!我们再来比试一次!”
俩人走到门口,刚好碰见卫壁。
“卫壁,你不知道叫师兄吗!哥,你揍他,狠狠的打。”
听到卫壁的话,朱九真就跟个暴怒的小狮子一样,朝着他吼了一句。景舟在她心中地位很重,卫壁不过是她师叔武烈的徒弟,算不上自己人,如何能和景舟相比呢!
景舟也不恼,颜色和悦对卫壁说道:“师弟莫非近来武功又有所长进?”
对于这个原著中的没活过三章的悲剧人物,景舟觉得挺可惜的。
好在这一世在他的影响下,这家伙多少改变了不少。
武侠世界有不少悲剧,这悲剧之一就是表哥。
其代表人物便是慕容复和卫壁。
这些人都有着一个或者几个青梅竹马的表妹,但是都对他们的表妹始乱终弃,并且下场凄惨。
难道,在武侠世界里弃表妹者不得善终?
得表哥者必死于非命?
“哼,有没有长进一试便知!你莫不是怕了?”
对于这个长得比自己好看,武功比自己高的人,卫壁心里有一丝嫉妒。
但是他也知道,景舟之前和他切磋武功,没少指点他,不然,他怎么会这么年轻就进入三流境界。
但是想让他低头喊一声师兄是万万不能的。
“看剑!”,说完,卫壁便持剑刺了过来。
虽然景舟没敢再练辟邪剑法,但是里面的招式他早已刻在脑子里,后面更是在参悟了五岳剑法,对剑术的理解到了普通人一辈子都难以达到的程度。
哪怕是招式巅峰的独孤九剑他都见过,尽管此时才二流境界,在他的眼里,卫壁刺过来的剑就跟小孩拿着树枝乱刺一样。
这TMD的都是什么玩意!
第55章 指点卫壁
景舟把朱九真抱到一旁,然后右手迎上卫壁的长剑,食指一敲,便把长剑敲了开来。
“不错,有长进,这一剑刺出去,寻常的大派弟子也见的抵挡得住,可见你近来又下了不少苦功夫!”
卫壁看见自己一剑没能建功,也不气馁,长剑从前往后迂回,快到景舟面前的时候自下而上朝这他的肩膀刺去。
这一剑,他用上了十成的力气,威力不小,隐隐地竟能听到剑尖发出划破空气的声音。
在朱九真眼里,这一剑又快又急,尽管她知道景舟有法子对付,但是还是为景舟捏了一把汗。
“这一剑刺的时候须得再往下三分”,说完,景舟身子一侧,用了一个巧劲,右手抓住卫壁持剑的胳膊,一拉一送,只听“咣当”一声,卫壁人倒在地上,长剑从手里滑落了下来。
“打得好,臭屁卫壁,让你嚣张!”
朱九真拍着小手,眼镜眯成了月牙儿,看到卫壁被打到在地上,她开心极了,不禁心道:“这家伙真不知好歹,都被打了这么多次,还不服气,活该被揍!”
揉了揉屁股,卫壁从地上爬起来。
眼前这人一身白衣,腰悬玉佩,挺拔的身型带着三分英气,温润的话语有如一阵轻风,尽管卫壁自己不想承认,但是和眼前这个人一比,不禁觉得有些自惭形秽。
想到这到这里,他心里又多少好受了一些。
发觉景舟在笑吟吟的看着他,卫壁也不恼,平静的问道:“你现在到了什么境界了?”
他又不傻,早就看出来了自己得意的剑法,在景舟眼里根本就算不上什么。
本来以为自己突破三流境界后,能逼迫一下景舟出用一阳指,可是没想到,哪怕自己用尽了全力,对方也不过是用的寻常的拳脚功夫而已。
现在他也明白了,自己无论如何练功,俩人之间的距离也会也来越大。
武功的高低不仅仅看内力的深厚,眼界经验也是一个决定因素。
景舟在笑傲的时候能跟他过招的无一不是一方大佬,扛把子的存在。
不管是余沧海,还是左冷禅、风清扬之流,哪一个不是武功高明之人?
功夫见识的多了,哪怕景舟现在内力不深厚,也足以轻松找到卫壁的破绽,化解他的攻势。
景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衣袖,温和的笑道:“我现在不过是二流境界,只是我见识的功夫多。你也无需丧气,现在你的功夫,在外面也算是一方好手了。若是拜入门派,以你的年纪,也会受到重视。”
这儒生公子服好看是好看,但是不适合行走江湖啊!宽松的衣袖,和卫壁动了两招,便感觉有些累赘。心里感叹了一句,景舟又想道:“改天下山,还是换一件衣服的好,不然打动起来,太不方便了。”
看到卫壁吃瘪,朱九真跑过来,用长者的口吻说道:“小壁子,你得下苦功夫啊!你小子天资不错,本小姐看好你啊。”
说完,还用手拍了拍卫壁的肩膀,那样子仿佛是在鼓励他。
“走了,让我看看你的大将军。”没想到这丫头也会狐假虎威,景舟无奈的摇了摇头。
因为自己的缘故,原著里的表哥表妹反而关系没有那么亲密了。
“对对对,我们去看大将军,哥,我手下的大将军,绝对会让你大吃一惊。”
一提到她那几条叫做大将军的狗,朱九真便神气了起来,抱着景舟的胳膊,又朝着卫壁喊了一句:“小壁子,你要是想来也一起来吧,可不要被吓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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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景舟回到房间,掏出之前藏在衣服里的油皮纸,缓缓打了开来。
“余自修炼一阳指已有一甲子之数,奈何天资甚薄,堪堪到四品,不得寸进,无缘窥得此功大成之力。今把诸修炼心得录于此,望后之有缘人,可将此功修至顶端,窥探一番武道境界。”
“竟是一阳指的修炼心得,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
这油皮纸力包裹的原来是南帝一灯大师的修炼心得,熟知剧情的他,当然知道,一阳指这么功夫,要想境界突飞猛进,需要以深厚的内力做支撑。
和那乾坤大挪移一样,没有深厚的内力,哪怕是有着各种心得,修炼起来也跟乌龟爬差不多。
阳顶天天资出众,修炼了半辈子,乾坤大挪移也不过才修炼到四层,张无忌练就了九阳神功后,不过盏茶的时间,便将其第六层练成。
而一阳指,南帝练了半辈子,也不过四品而已,刚刚达到六脉神剑的门槛。
“看来,九阳真经的事得加快进程了,以我现在的内力,应当也足以支撑我去找九阳真经了,哪怕遇到一些棘手的事,也能对付一二。”
“这一阳指附带的内功心法,修炼起来实在是缓慢无比,也不知道段家祖先,当年为何没有创造一门高深的内功出来,只能让段氏弟子抱着六脉神剑干瞪眼!”
想到这,景舟把阿碧唤了进来,吩咐道:“阿碧,你让下面的人多花点心,在山上四处找找,看看可有毛色是白色的猴子,找到了便来回我。”
如果景舟记得没错的话,有白色猴子出没的地方,就是九阳真经的所在地。
当年九阳真经被潇湘子和尹克西盗走,藏在昆仑山内一只猿猴的腹内,后来张无忌跌落山崖,机缘巧合下从猿猴腹内得到这书,才练就了一身高明的内力。
这本书可以说是小张崛起的源头。
虽然不知道景舟无端找白色猴子做什么,但是作为侍女,阿碧知道不该问的别问,压下好奇心,她想了想,才问道:“公子,这范围可是整个昆仑山?”
昆仑山作为万山之祖,其范围何止万千之大,若是没有什么线索,哪怕是把下面的人都派出去,寻个一百年,也不见得能寻完这有着龙脉之名的昆仑山。
“无需离得太远,沿着我们连环庄,百里之内。尤其是一些山崖断壁,这些地方多派人注意一下。”
吩咐完阿碧,景舟便坐在床上连起内功来。
没有高明的内功心法,即便是他资质过人,这内力也得靠水磨的功夫慢慢积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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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不过两天,下面的人便传来消息,在朱武连环庄西南二十五里外的一处断崖旁,发现有白色猴子出没。
得到此消息,景舟让人准备好绳索和,跟着下人,来到了这处地方。
站在顶端,由上自下而望,只见烟雾缭绕,山崖上长着几颗歪脖子树,几只飞鸟从其间飞过,鸟鸣声在里面不断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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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埋书之地
“这么险的山崖,小张掉下去都能安然无恙,这份运气,堪比段誉啊!”
景舟朝下望去,入眼处便是云雾,根本一眼看不到头,别说是会功夫了,便是绝顶高手从这掉下去,也得摔个粉身碎骨!
将下人支开,将绳索绑在崖顶的一块大石头上,顺着绳子,景舟便滑了下去。
“幸亏自己现在内力有所小成,不然,这么陡峭的山崖,哪怕有着绳子,下去了也不一定见的能上来。”
大约顺着绳子滑了半个时辰,景舟才到崖底。
崖底一片郁郁葱葱,到处都是水桶般粗的树,和山上的白雪覆盖的景色格格不入。
往前轻轻一跃,脚下踏着的是柔软细草,鼻中闻到的是清幽花香,鸣禽间关,鲜果悬枝,红花绿树,交掩相映。
几个猴子发现了景舟这个外来客,在树上对着他呲牙咧嘴,叽叽喳喳。
“看来,应该就是这里了。”
原著中张无忌便是在连环山庄附近跌落山崖的,景舟可不信,这种山崖,巧合到附近会有第二个。
见那几个猴子还在树上对他指指点点,景舟无奈的笑了笑,猴子这种生物,真是天生多动症!
“潇湘子和尹克西埋经已有百余年了,往后怕是这崖底再也无人来过,不然这里的猴子又怎会如此嚣张。”
景舟指了指个头最大的那个猴子道:“你这猴儿,我问你,这附近可以一个大的猿猴?”
也不管这些猴子听得懂听不懂,景舟用手比划了比划,然后又在地上画了一个大猿猴的样子。
“吱吱吱,吱吱吱”,树上的猴子看到景舟画的图,抓了几下脸,在树上左蹦右跳,不知道是急的还是气的,然后跳到景舟的肩上,抓了一把他的头发,然后手指往前一指。
这里的猴子果真通人性,景舟摸了摸它的脑袋道:“你这猴头,还不快快带路。”
似乎是听懂了景舟的话,这猴子从他身上跳了下来,往前面跑去,露给景舟一个红屁股。
跟着猴子,绕过一段林子,往南走了二里多,景舟到了一片开阔地。
地上长着不少桃树,树上结着一个个碗口大的桃子。
桃树后面,峭壁上有一道大瀑布冲击而下,料想是雪融而成,阳光照射下犹如一条大玉龙,极是壮丽。
瀑布泻在一座清澈碧绿的深潭之中,潭水却也不见满,里面有十多条多白鱼来回游动。
一颗合抱粗的桃树下,有一块干净的大石板,石板上躺着一个白猿,在那里晒太阳。
小猴蹦到石板上,对着大白猿吱吱喳喳,然后指了指景舟,又指了指白猿血脓模糊,生了一个大疮的肚腹。
这白猿不知道活了多久了,早已通了人性,见到景舟,从石板上爬下来,然后从树上摘了一个熟透的桃子,恭恭敬敬的递到景舟眼前。
景舟接过桃子,咬了一口,汁液四溅,香甜无别,比他在外面吃到的要强好多倍,心道:“这山谷果然是个好地方,不仅仅在冰天雪地里自成一界,连这里长得桃子都与众不同。”
知道这白猿通了人性,他从地上捡起一块尖锐的石块,对着白猿说道:“你的桃子我吃了,现在给你治病,你忍着点。”
当下景舟拨开猿猴腹部的长毛,只见肚腹上一块方方正正的凸起,四周用针线缝着。
附近的皮肉,早已腐烂,散发着臭味。
“潇湘子和尹克西这俩人,心不是一般很,这般用活物当容器的手段都做的出来。”
景舟从先边沿着,用石块割开针线,再从斜角割开连着的腹皮,只见肚子里藏着一个油纸包裹。
知道里面是什么,景舟小心从猿猴腹内将经书取出放在地上,然后从衣服里摸出之前就准备好的针线,小心翼翼的把猿猴的皮肉缝上,再拿出疗伤药,倒出来洒在白猿的伤口上。
忙活了半天,方才帮这白猿弄好。
景舟拿起地上的油纸包,走到潭水边,洗去上面的血迹,打开包来,里面躺着四本薄薄的经书。
书面上写着弯弯曲曲的文字,想来这便是楞伽经。
翻开经书,果然每一行之间,满是蝇头小楷的汉字。
“这九阳真经相传是斗酒僧观看九阴真经后所写,乃是融合佛道两家之长,在九阴真经的总纲上另建高筑,虽是藏在佛经之中,却是实打实的道经。”
“气沉于渊,力凝山根。气须鼓荡,神宜内敛,无使有缺陷处,无使有凹凸处,无使有断续处。”
“彼之力方碍我之皮毛,我之意已入彼骨里。两手支撑,一气贯穿。左重则左虚,而右已去,右重则右虚,而左已去。”
翻开经书,从头到尾,景舟看了一边,待记熟后,又细细参悟,逐字逐句琢磨。
他不是张无忌,没练过武当九阳功,在没弄清楚前,可不敢胡乱练。
梅超风夫妇便是不通经意,强练九阴白骨爪,变得似鬼非人,即便是这样,也没能尽数将九阴白骨爪的威力发挥出来。
好在这些年景舟读了不少道经,又参悟过葵花宝典中的武学至理,这里面的经意对他来说,倒是没有多少难处。
等到却认无误没问题后,他才坐在之前猿猴晒太阳的那块石板上练起来。
按照第一卷练了小半个时辰,身上暖暖的,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感。
内力按照经书运行了三十六周天,原本一阳指练出来的内劲,已转换成了九阳真气。
只见他右指屈伸,运起九阳真气,对着石块一点,“噗”的一声,一道指劲打在石头上,留下一个寸深的坑点。
用九阳真气推动一阳指,威力较之前不可同日而语。
之前,一阳指最多算点穴的手法,现在用九阳真经推动起来,竟然在三尺之内可指劲横生,虽然不如六脉神剑,但也不可小觑了。
“九阴真经在于博,九阳真经在于精。九阳真经修炼出来的内力,果真不同凡响。”感受了一下体内的内力,较之前更加精炼,景舟嘴角露出一抹笑意。
看了一下天色,起来收拾了一下衣服,拍了拍躺在地的大猴子,笑着说道:“大猴子,我走了,以后有空再来看你。”
他出来时间不短了,该回去了,不然朱九真见不到他人,还不知道这小妮子会怎么闹腾。
这功夫可以慢慢练,也不急这一会。
白猿躺在地上朝景舟拱了拱手,吱吱呀呀的说了几句,眼里满是不舍。
告别了白猿,顺着绳子爬上山崖,景舟回到连环庄的时候,天已是要黑了。
。。。。。。
第57章 惨象
得到九阳真经后,景舟每日便是打坐练功。
心无旁骛,再加上有着经验,短短三个月,已然练完了前两卷。
原著中张无忌这两卷整整用了一年,练完四卷经书,前前后后花了五年之久,可想九阳真经之难!
若是天资不足,哪怕拿到这本神功,花个一二十年,也不见得能练成。
“一流境界啊!”
短短三个月,他体内的12条经脉已经打通,只差打通任督二脉,便可进入绝顶境界。
想打通任督二脉何其难也!
这世界,景舟也就觉得阳顶天,少林三渡,再加上武当山上的张三丰打通了而已。
玄冥二老也不过是在一流巅峰,俩人联手施展玄冥神掌,差不多可以抗衡绝顶高手。
各大门派的掌门宋远桥,灭绝,加上杨逍之流,也不过是一流境界。
感受到自己体内蓬勃的内力,景舟觉得自己可以实施接下来的计划了。
现在的他,哪怕对上少林三渡,凭着自己的经验,不敢说能赢,但是想走还是绰绰有余。
毕竟少林那三个老和尚可是不讲武德的人,不但辈分极高,而且人家三个打一个,还是用金刚伏魔阵,想单挑,不存在的!
即便是后面张无忌学了乾坤大挪移、太极拳、太极剑,在三个老和尚面前都讨不到半分好处!
“这九阳真经虽不如辟邪剑法那样让人武功速成,但是就内力质量而言,明显九阳真气更胜一筹,而且回气极快,无惧奇毒。”
从书架上拿出两册手抄版的九阳真经,景舟打算送给朱长龄。
虽然说以朱长龄的资质,不一定能练成九阳真经,但是只要练成两卷,想来也够让他突破到一流境界了。
翌日景舟告别了朱长龄,留下两封书信,换上一身紧衣,骑着一匹快马,持一杆精铁长枪,背一张大弓,往中原赶去。
走走停停,又过去月余,九阳真经的第三卷也已经练的小有所成。
这一路骑马而来,他见了不少惨状,虽然有一些是天灾造成,但更多的是人祸。
沿途甚至有饥民易子而食。
“元人无道,合该当灭!”
到了陕西境内,景舟穿过一片林子,便看到前面的村子狼烟四起,隐约听见妇孺幼童的哭声。
景舟急忙催马前行,等到了村头,便看见一队元兵正在抢东西,有数匹马上还绑了几个不断哭喊的女人,村子里处处烟火,死尸满地,宛如乱葬岗。
眼见有几个元兵正要挥刀砍人,景舟抽出背后的长弓,从箭壶里摸出三只羽箭,运上内力弯弓搭箭,电光石之间三只羽箭带着呼啸的风声,穿过三个元人的脖子,余力不减,“咚”的一声射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射完三箭,他又摸出一只箭,宛如流星赶月,眨眼间把另一个欲挥刀杀人的元兵射死。
元兵待景舟又射死几个人后才反应过来,敲打着锣响,开始整队集合。
几个元兵嘴里骂骂咧咧的,提着裤子从屋里跑出来,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个骑在马上的将领,看着身边的集合起来的兵,也不害怕,拿着鞭子使劲抽了一下裤子还没穿好的兵,然后对着景舟怒骂:“奶奶的,你小子是活够了!今天撞到老子手里,一会儿非得把你分尸不可!”
“上!给我杀死他!”说完,那元军将领便驱赶着身边的人去杀景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今日被我撞到,便送你们这些牲畜去轮回!”
景舟浑然不惧,杀意大起,射完了一壶箭,提起长枪,对着剩下的几十个元兵冲了过来。
这些元兵,连队都站不好,不少还是刚从女人的肚皮上下来,能有几分力气?
战斗力也剩不下多少了,最多就是欺负一下夫孺老弱。
冲到元兵面前,他长枪一扫,有如风卷残叶,瞬间把靠过来的元兵连人带矛一块扫了出去,双腿一夹马腹,又借着马的冲力,枪出如龙,仿若绝世猛将,或刺,或挑,直接把这个小队从头到尾穿了个透。
一时之间血肉横飞,惨叫声此起彼伏,地上满是死尸断肢,血腥味充斥着整个村庄。
远处的元兵吞了吞口水,畏畏缩缩不敢上前,分成几批,连钱财也不顾的要了,往外逃了出去。
那将领更是死命的打马,拼命往前逃,唯恐慢了半点!
此时那一枪一马仿佛是从地狱里出来的杀神一样!
那股冲天的杀意,让他如坠冰窟,浑身发颤!
景舟紧盯着之前的那个将领,一声不吭的在后面追杀。
待到离那将领还有数丈的时候,把手中的长枪一投,猛的一阵破空声传来,伴着一声惨叫,把那将领钉在地上。
“这群该死的畜生!”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渡阴山。若是在汉唐之时,岂会容得这些鞑子逞威!”
景舟从那将领身上抽出长枪,策马回到村里,把那些绑在马上的人解救了下来。
看到几个妇人颤巍巍的望着他,他长叹了一口气,从马背上拿下几个囊,又从包裹里摸出一点碎银子,放在地上。
只是,这种情况,还不知道有多少。
他能救得了一次,又能救得了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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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村庄,越往东走,景舟碰到的江湖中人越多,等离开陕西的时候,从这些人的嘴中,他知道武当张翠山回来了。
这些人都急着赶往武当山,想要听听那屠龙刀的下落。
多年前张翠山和谢逊一起失踪,众人以为这屠龙刀就此消失了,没想到这张翠山隔多年后又出现了。
张翠山回到中原,算是一切的开端,后来六大门派更是在张三丰的诞辰威逼武当山,想要迫使张翠山说出谢逊的下落。
张翠山被逼无奈,最后已死谢罪,紧接着殷素素也自刎而亡。
在景舟看来,张翠山的做法委实不可取,他倒是死了谢罪了,可是剩下的孤儿寡母又该如何?
况且他背靠武当山,就算是不说,六大门派又能奈何?张三丰可是这方世界武力天花板了,六大门派还能强攻不成?
最后怕是也只能和武当七侠已武论高低,虎头蛇尾,草草了事。
“想来剧情要快开始了,常遇春这个引路人,也该出现了。”
弄清楚了时间所在,景舟便驱马到汉水之畔等着。
这武当山的恩怨纷争,他是丝毫不感兴趣,不过是一群人被屠龙刀的威名蒙蔽了双眼。
景舟一直都想不清楚,除了灭绝,其他人对屠龙刀那么狂热是为何?
难道真的以为得到屠龙刀便能号令武林,称霸天下?
屠龙刀再厉害,充其量不过是一把神兵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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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章 汉水之畔
汉水波浪滔滔,摇的一艘小舟晃动不已。
只见那小舟之上,躺着一位紫衣客,左手抱一坛酒,右手放在颈下枕着,双目似睁似闭,端的悠闲。
“太师父,你看,那舟上有个人在睡觉哩。这河水流的这么急,我站都站不住,他怎么能平稳的躺在上面呢?”
那日张翠山自杀后,六大门派也就此退去,只是张无忌却被玄冥二老抓去,更是中了玄冥神掌。
玄冥掌的掌力阴寒无比,哪怕是张三丰,也无法帮张无忌祛除。
若是想完全祛除这玄冥掌的掌毒,非九阳真经不可。
自绝远死后,九阳真经一份为三,少林,武当,峨眉各一部分,张三分本是想去少林和峨眉交换秘籍,以便得到全本的九阳真经,只是这江湖上,除了张三丰,各家都把秘籍看的无比重要,怎么可能与他派交换。
张三丰带着张无忌下了少室山,来到这汉水之畔,只是这水端的湍急,哪怕是在船上寻常人都站不住,这会张无忌看到前面的小舟上竟然有人在躺着睡觉,仿佛发现了一件新事物。
张三丰顺着看去,只觉这年轻人好深厚的功夫,看其呼吸,那样子和他的几个徒弟相差无二。
心下想到:“这是哪派的弟子,年纪轻轻地便已经到了一流境界。若是再给他几年,怕是相比个大门派掌门也不差什么了。”
“无忌,那年轻人有着一身高明的内力,这河水看似湍急,他身下那小舟却不颠簸丝毫。”
他武当也算是一大门派了,虽说自己的七个弟子资质也不同凡响,但是迈入一流境界的,也不过是几个罢了,老六和老七还卡在二流境界。
正当他想着,远处忽然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快些停船,把这孩子乖乖交出,佛爷便饶了你的性命,否则莫怪无情!”
顺着声音,两艘江船飞驰而来,前面一艘小船的船艄上坐着一个虬髯大汉,双手操桨急划,船舱里坐着一男一女俩小孩,后面是一艘大船,船上站着几个蒙古官兵和番僧。
猛听得“啊”的一声惨呼,小船中男孩背心上中了一箭。
那虬髯大汉一个失惊,俯身去看时,肩头和背上接连中箭,手中木桨拿捏不定,掉入江心,坐的船登时不动。
后面大船瞬即追上,七八名蒙古武官和番僧跳上小船。
那虬髯大汉兀自不屈,拳打足踢,奋力抵御。
“汉子且莫担心,我来助你。”
景舟这些天在汉水上等的便是这天,而今常遇春寡难敌众,眼看就要不支,他也不躺着了,双手一拍,借着反震力从小舟上飞起,转眼就落到了常遇春那伙人的船上。
这可是员大将,行军打仗罕有败绩,景舟可不舍得他死去。
朱元璋能夺得天下,常遇春可没少出力!
几名蒙古兵嗖嗖俩箭,朝着景舟射来。
他们没想到还有人敢管闲事,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死来!”
景舟从腰剑抽出长剑,剑鞘荡开射来的箭,剑光一抹,船上的三个蒙古兵脖间出现一道血色,身子一抽搐,倒在地上。
一众蒙古兵见他一剑解决了三个人,想来不是好惹之辈,不再敢贸然出手。为首一人呵斥道:“兀那小子,你要干什么!是哪派弟子?”
他们这一行,可是抓捕的反贼,若是遇到敢阻拦的,便直接打杀了,只是这江湖中人,背后势力错综复杂,再加上景舟一剑杀他三人,武功不凡,那武官想要摸一下景舟的底。
“狗鞑子行凶作恶,杀害良民,弄的天下民不聊生,我辈当杀之!”
话还没说完,景舟反手又是两剑,把几个蒙古兵杀死。
听到景舟的话,几个番僧怒斥道:“小子找死!”
几个人扔下常遇春不管,围着景舟杀过来。
尽管这小子杀了几个蒙古兵,有些手段,但断不是他们几人的对手,哪怕这小子从娘胎就开始练功,能有多少功力?
不过是处理起来麻烦而已。
他们可不是那畏手畏脚的武官。
“来的好!”
见几个番僧朝着自己打来,景舟反而有些兴奋。
这段时间,虽然杀了几个不起眼的小毛贼,却体现不出九阳神功的高明之处,这几个番僧,刚好可以试一下手。
他右手持剑,逼退一人,左手伸指连点两下,只听见一道道破空声响起,俩个番僧顿时脸色大变,他们只觉得有一柄无形的剑朝着自己眉心刺来,朝着景舟打去的手掌也收了回来,想要护在身前,但终究是慢了一步,“噗”的一声,一个人眉心已经开了一朵花,鲜血顺着额头上的小洞喷了出来,然后另一个也跟着眼睛大睁,带着恐惧,身子到了下去。
“这少年好高的武功,转眼间便杀了两个番僧,只是不知道这少年是何门何派,若是我明教中人便好了。”一想到自己明教现在四分五裂,高层争斗不休,常遇春心里更加苦涩了。
若不是这样,恐怕自己的主公也不会这么快败亡。
景舟一出手,瞬间死了两个番僧,把船上的众人吓坏了,为首那名武官咽了一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说道:“少侠,可否放我们归去?只要少侠放过我们,朝廷必有重赏!”
常遇春听到这话,心里一急,生怕这少年高手妥协,被朝廷招了过去。
要是眼前这持剑的人也成了敌人,自己断无活命的可能。
自己可以死,可是这小主子该如何是好。想到主公之前的托付,他忙大喊了一声:“公子,断然不可听信鞑子的话,朝廷昏庸不能,民不聊生,咱们汉人在元人眼里不过是猪狗!”
那将领怒斥道:“常遇春,你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这位少侠,你尽可安心,朝廷一向对有能之人是重用的。”
景舟哈哈大笑道:“我汉家大好男儿,岂会做鞑子走狗!这天下,我若是想要什么,自会取来,何用他人赏赐!”
“莫说是朝廷,便是元人皇帝又有什么!”
一旁的张三丰听到景舟的话,都觉得热血上涌,想他活了这么久,这样的少年还是第一次见。不禁喊了一句:“少侠说得好!”
张无忌更是激动的小手紧握着,面色潮红,只觉得眼前这人真是大英雄。
他虽然心性善良,但是自幼便知道鞑子横行霸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因此在他看来,如景舟这种痛杀鞑子的,便是英雄豪侠。
只是可惜,自己性命无多,不然待以后功夫有所成后,也可以护国为家,保护一方百姓平安,不受鞑子欺辱。
听到景舟的话,那武官嘴巴大张,结结巴巴的说道:“你。。。你。。。你”,“你不能杀我!我,我是。。。”
。。。。。。
第59章 救人
景舟一声冷哼,运起长剑,在那首领恐惧的眼神下,一剑取走了他的性命。
别说是元军将领了,便是元帝的儿子,他也照杀不误!
景舟身法快捷无比,剑光霍霍,眨眼间,又把仅剩的那个番僧杀死。
“你。。。你。。。”
无声杀戮,令这些剩下的人恐惧连连,身子颤的说不出话来。
本来这些人还以为,捉拿常遇春是一件手到擒来的好差事,现在都恨不得能插上一对翅膀,逃离这个恐怖的地方。
“鬼啊!”
“别杀我!我。。。”
几个元兵大叫几声,胡乱分成几批,扔了刀剑,跳到河里,向外面逃去。
将船上的元兵杀光,景舟从船上拾起一张弓,捡起几根羽箭,将弓拉到满月,一连数箭,将跳到河里的元兵悉数射死。
等到张三丰抱着张无忌赶过来的时候,船上、江面已经血红一片。
“在下常遇春,谢过恩公。”
之前那虬髯大汉,面色苍白,拖着满身是血的身子,给忍着疼痛,跪到景舟面前,“砰砰砰”磕了三个头。
“壮士无需多礼,任谁看到鞑子杀人,想来都不会坐看不管。”看这眼前面色坚毅的汉子,景舟点了点头,把他扶了起来。
“你这汉子好重的伤,且把这枚丹药服下。这些鞑子真该死!”这时,赶过来的张三丰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取出药丸,递给了常遇春。
“谢过这位道长,道长道号如何,在何处道观出家?”
没等张三丰回答,景舟便笑语道:“想必这位真人就是武当山上的张真人吧。”
之前张三丰对景舟的那一番话印象及深,自然对眼前这个少年充满了好感。
“没错,老道便是张三丰了。”
听到张三丰的话,常遇春又行了一礼,继而道:“原来是武当山上的张真人,见过老神仙。”
张三丰可是武林中的一个传说,平日待在上武当山上,寻常人根本见不到。
今天在这里能碰到这个传说中的人物,常遇春心里震撼无比。
景舟早就知道这老道是张三丰,现在站着近了,再朝这老道看去,给他的感觉仿佛就是一个普通的老人。
之前景舟还不确定张三丰处在什么境界,现在一看,这老道估计已经半只脚踏入先天的门槛了。
“不知张真人下山所谓何事?”
听到景舟的话,张三丰眉头一皱,思量了一下缓缓地说道:“老道这徒孙,被玄冥二老打了一掌,此次下山,看看能否寻到法子救治。可怜无忌这个孩子。”说完张三丰摸了一下张无忌的头,长叹了一口气。
“太师父,无忌不苦,您不要难受。”
这张无忌年纪虽小,却也懂事,见张三丰情绪低落,便出言安慰。他知道自己中了寒毒,性命也无多久,况且爹娘又不在了,此时他到对死不觉得什么,只是看张三丰难受,他心里也不好受。
听到张三丰的话,景舟又问了一句:“张真人,以你深厚的功力,也不能化解这掌毒吗?”
他这是明知顾问,想来只有这样子,才能引出常遇春的话,这样才有理由带着张无忌去蝴蝶谷。
张三丰摇了摇头,神情有些落寞。
他的纯阳无极功虽好,却少了一分阳性,况且张无忌体内的寒毒又早已深入肺腑,即便是以他近百年的内力,也不过是暂时压制住寒毒。
他这一辈子,本来豁达,没有什么事挂在心上,现在还放不下的,就是这个徒孙。
常遇春道:“张真人,在下要去找一位神医疗伤,何不一起同去,说不定这小兄弟的伤能治好。”
张三丰摇了摇头,说道:“他的寒毒已经扩散到肺腑,非寻常药物可治,恐怕。。。”
“我那位师伯有着起死回生的本领,人称蝴蝶医仙,想来还是有些法子的。”
听到常遇春的话,张三丰心下好生踌躇:“胡青牛虽然医术高明,只是这人乃是魔教之人,向来为武林人士所不齿,何况他脾气古怪无比,若是魔教中人找他医治,他分文不取,但若是教外中人求他,即便是黄金万两,他也不屑一顾。”
见到张三丰皱眉沉吟,景舟猜到他心中所想,便道:“张真人可否先让在下一试?在下修的一门指法,对疗伤有着奇效。”
“莫非,是一阳指?”张三丰迟疑了片刻,才道出了心中的猜测。
“正是,只是不知道在下这们功夫,能否治好小兄弟的病。想来哪怕治不好,缓解一下病情还是可以的。”
“没想到世上还有人会这门功夫,如此便麻烦少侠了。”知道眼前这少年会一阳指,张三丰脸上有了笑意。
景舟施展一阳指,点在张无忌的几个大穴,运起一丝内力输送了过去。
这一丝内力就跟冬天的阳光一样,暖暖的,很舒服,让张无忌忍不住发出了一声呻吟。
一段时间之后,景舟收功,说道:“现在以我的功力,无法根除这寒毒,但若是配上那个神医的药,说不定能根治。”
他会九阳真经,但是却不想这么简单就帮张无忌去掉寒毒,再一个是他还需要张无忌去继承胡青牛那一身医术。
以后明教行军打仗,肯定会有死伤,神医这个时候的作用就突显出来了。
张无忌生性仁慈,不适合江湖厮杀,门派争斗,但是做一名大夫,还是绰绰有余的。
况且,从冰火岛迎回谢逊,还得张无忌帮忙。
瞬间景舟便在脑子里把这些想法过了一遍,让张无忌欠的越多,后面的事便越好处理,君子欺之以方!
而且,还能获得张老道一个人情。
常遇春见张三丰有些迟疑,便开口道:“张真人莫非是不愿去见我师伯?自古正邪不两立,况且我那师伯性子古怪,张真人去了难免会起冲突,反而不美,不若这样,我把小兄弟送到师伯那里,请他慢慢医治。”
张三丰点了点头,心中有了主意:“那便拜托你了。如此还需要麻烦少侠一趟,请少侠和这位明教的兄弟去一让蝴蝶谷,此去不管能不能治好无忌身上的寒毒,我武当都欠少侠一个人情。”
这一句话说完,张三丰脸上略有愧色,毕竟他和景舟不过萍水相逢。景舟能用一阳指为张无忌疗伤已经是大恩了,何况是为了此事,再往胡青牛那里跑一趟呢?
景舟等着的就是张老道的这句话,当下顺着说道:“还请真人放心,我定会尽力而为。”
别管能不能用到,张老道的人情,可是比金子都值钱!
此时众人才注意到船角还一个双脚赤足,衣衫有些破旧的女孩坐着垂泪。
虽然是船家贫女,但气质不俗,容颜秀丽,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
第60章 一箭之威
张三丰见她楚楚可怜,便问道:“姑娘,你家在哪儿,家里还有谁?”
周芷若垂泪道:“我跟爹爹就住在船上,家里再没,再没别人了。。。”
这事还是因常遇春而起,他见周芷若可怜,心里不忍,便出声说道:“她这家破人亡了,该如何安置是好?”说完,他便看向了景舟和张三丰。
他一个造反专业户显然是不适合带这女孩的,但这女孩不论是跟着张三丰还是那年轻公子,都会有个好出路,不用担心活不下去。
景舟打量着周芷若,笑着说道:“我倒是还缺个侍女,不知张真人想怎么安排?”
张三丰沉吟了一下,说道:“武当山上没有女弟子,却是不好安排。不过我武当和峨眉还有些交情,小姑娘若是愿意,老道可以把她送到峨眉派,凭着峨眉和武当的交情,想来这孩子也不会受委屈。”
“也罢,小姑娘你还是自己选择吧,是跟着恩公呢还是张真人?”常遇春觉得,最终还是让这个姑娘自己选择比较好。
周芷若抬起头来看着景舟,迟疑了一会,又转向张三丰,弱弱的说道:“我愿意跟着张真人上峨眉山。”她不认识景舟,但是张老道的名字,她听说过好多次,这是活神仙一般的人物,想来定然不会骗她。
再说给别人做侍女,可没有拜入大门大派的好。
“如此也好,那便麻烦张真人了。”常遇春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心里好受了一些。
安排好这个小姑娘,如此也算对得起船家的在天之灵了。
一行人下了船,常遇春在岸边的一棵大树下用刀挖了个坑,将小主子埋了进去,然后跪在坟前,拜了一拜。
他先前还想着保护小主子杀出去,只是待景舟杀光云兵后,小主子已经中箭身亡。
张三丰将张无忌交到常遇春手中,说道:“无忌孩儿,不用悲伤,等病好了后,再让你常大哥把你送回武当山。”
“如此,老道便带着这女娃儿去武当山了,无忌就拜托给你们了。”
周芷若见张无忌哭的跟泪人一样,掏出一块手帕给他擦了擦脸,替他抹去眼泪,然后对着他一笑,把帕子塞进他的衣服。
“张真人放心,定不辱使命。”常遇春拍了拍胸膛,说的笃信至极。
景舟也跟着应了一声,算是让张老道安了心。
待张三丰和周芷若不见了身影后,景舟敲了一下张无忌的头道:“你小子,别看了,看人家小姑娘也回不来了。”
看来,张无忌这的小子,从小就在心里种下了对周芷若的情思。
被景舟点破,张无忌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倔强的回复道:“我才没有呢,我只是不舍得太师父!”
年轻人脸皮薄,换成韩非韩公子,那定然要来一句:“哈哈哈,知我者景兄弟也!”
当下景舟便不再打趣张无忌,生怕他恼了,毕竟小张以后还有用。
这家伙本就优柔寡断,感情上剪不清理还乱。
最后更是分不清到底自己是喜欢赵敏,还是喜欢芷若,诺大的明教也拱手让给了别人。
让常遇春雇了一艘大船,银子,当然是景舟给的。
不论是在笑傲,还是在倚天,他就没缺过银子。
一手劫富济贫,踏月留香的手段,用的是炉火纯青!
这一路上小船乘着可不舒服,况且他还有一匹马要载着。
沿江而下,在水上飘了一天,待到了女山湖畔,三人才下船换上车,往蝴蝶谷赶去。
行了半日,忽听得前面一阵打斗声。
“彭和尚,你杀了我师弟,我跟你拼了!”
“许师弟,你射他两柄飞刀到试试。”
这一伙人,是明教彭和尚和正道中的人在打斗。
不知道天鹰教是如何惹上这些人的,虽说天鹰教已经脱离出明教,但与明教仍有一丝香火关系,彭和尚不能见死不救,便加了进来。
只是他双拳难敌四手,不是正道中人的对手,打斗时受了不轻的伤,只好装死躺在地上。
“噗噗”俩声,彭和尚被两柄飞刀射入肩膀。
“这和尚果真死了!”
几人见彭和尚身上被射入两刀都没半点反应,便走上前来查看。
忽又闻一声急响,“砰砰砰砰砰”,假死在地上的彭和尚顿时起身,将围观上来的几个人,打到在地上,只是这一运功他自己也摇摇欲坠,站立不稳。
“好贼子,命倒是硬的很,这都不死!我不信你在我的剑下还能活下来!”
“蹭”的一声,丁敏君握着一柄长剑朝着彭和尚的脑袋削去,彭和尚此时浑身无力,哪里还有什么力气抵挡这一剑!
看着越来越近的长剑,彭和尚念了一句明教教义,闭上了眼睛。
“没想到和尚我今天要死在这里,可惜还没见到推翻元庭的那一天。。。”
只听“叮当”一响,一只羽箭射到长剑上,巨大的力道直接打歪了长剑,擦起一阵火花,在阴暗的林子里格外刺眼。
眼看就要杀死彭和尚,此时却被一只羽箭坏了好事,丁敏君眉毛上扬,急声厉色大喊一句:“是哪个魔教妖人?”
“魔教妖孽,只敢藏在里面,躲躲藏藏什么么本事,还不快出来受死!”
现在她心里满是怒火,眼睛盯着羽箭来的方向,只待魔教中人出来,便一剑将其刺死。
纪晓芙站在一旁,小心提醒道:“师姐,咱们还是小心一些,要不就撤吧,魔教妖人在暗处,还不知道有什么手段。”
听到纪晓芙的话,丁敏君反手就给了她一巴掌,瞬间纪晓芙的脸上就多了一个红印子。
打完巴掌丁敏君觉得还不解气,呵斥道:“我行事,何须用你来多嘴!你是师妹,少在我面亲啰哩啰嗦,你且管好自己就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魔教中人的瓜葛,你那野孩子,父亲不会就是魔教中人吧!若是师傅知道了这件事,别说掌门人的位置,你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
纪晓芙脸色苍白,颤着道:“师姐,你不要乱说!我敬你师姐一场,你今日何须侮辱于我?”
“羞辱你?纪晓芙你敢做怎么却不敢承认?”
“呸!好不要脸!”
说完丁敏君突下杀手,一剑刺入了纪晓芙的腹部。
今日反正已经撕破了脸,自己又揭露了她的秘密,说不得她要杀自己灭口,先下手为强,至于连林子里藏着的人也被她忽略了,躲躲藏藏的人,料想也是无名之辈,厉害不到哪里去。
眼前这个师妹,才是她最大的威胁,这次她勾连魔教妖人,哪怕把她杀在这里,相信师傅也不会说什么。
纪晓芙没想到丁敏君会突下杀手,猝不及防下被被刺中腹部,哪怕她躲开了第二剑,今日恐怕也要死在这里,想到这里,她俊俏的脸愈发苍白了几分。
“叮当”,又是一箭,携着风雷之势,呼啸而来,砸在了丁敏君的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