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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迹仙武诸天全文阅读

作者:小楼夜汀雨     浪迹仙武诸天txt下载     浪迹仙武诸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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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缘起笑傲

    “痴痴念宇宙洪荒,盼几个寒来暑往。今夕复何夕,问我来何方。”

    坐在窗前,景舟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人,伴着耳边的吆喝声,不经感叹世事无常,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会到了这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

    好在他孑身一人,无牵无挂。

    众所周知,这但凡成大器,法力无边者,必先要去其兄妹,祭其亲友,使之孤家寡人!

    摸了摸脖子上随从自己穿越过来的断玉,景舟嘴角一笑。

    这一笑,差点让对面楼的几个小娘子把持不住,把那魂儿丢了去,更是有个嘴里道着“冤家,心肝啊~”

    “公子,你要的陈年女儿红来了。”

    “哈哈来的好!我有一斗酒,不醉复何求。但愿君长饮,莫使人白头!”

    小二抱着一坛子酒,满脸笑意,端了上来。

    从眼前这公子的穿着样貌来看,定是大门大户里出来的公子哥。

    这种风流人物,最是不缺钱的,说不定,运气好,还能大赏一下自己。

    做他们这一行,讲究的就是一个眼力,把贵人伺候好了,收到的打赏说不定比月钱都要多。这是他做了多年小二的心得。

    “嗯,下去吧,多余的不用找了,赏你了。”

    景舟随手从腰间的荷包里摸出一块碎银子,扔给了小二。

    打赏出去了一块银子,他丝毫不心疼,大侠,便要有大侠的风范!

    至于景舟银子是怎么弄来的,当然是劫富济贫了。

    在江湖之中,为富不仁的人永远是那种“施善救贫”之人,对这踏月留香的雅事,景舟自然不会有什么愧疚之意。

    劫他人的富,济自己的贫,一举两得的事,完全没有理由不去做。

    “嗯,城东的老王家还没去过吧,包里的银子所剩不多了,说不得今晚得去老王头家转一圈”。

    “那边的老刘头,都六七十的人了,还纳了第七房小妾,想来也是不差钱的人,后天说不得公子得给他安排一下。”

    这“仗义之举”一瞬间便在景舟的脑中过了一遍。

    那小二嘴一咧,看见银子后漏出俩牙,傻笑着接住银子,嘴里不停的道谢。

    这块碎银子扣除酒钱,还剩下不少,足够他省着用很久了。

    要知道平常人家用的都是铜钱,银子在市场上可不多见,价值自然而也也就比铜钱高的多。

    这种贵公子出手果然大方!不枉他拿出力气来伺候一场。

    隔壁的二狗子还看不起他做小二,但他哪里知道,这小二哥可不是人人都能做的。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没有点真功夫,也敢做小二?

    景舟揭开酒坛口密封的绸缎,小小地给自己倒了一杯。

    “斟世界最烈得酒,卧长安巍巍高楼”,斗酒吟诗,风流倜傥,谁不向往?

    而今有了这机会,他当然要体验一下。

    女儿红本是用糯米酿成的黄酒,据说酒含酸甜辛苦鲜涩六味,感厚纯鲜,回味无穷。

    一杯酒入喉,让人想起人生百味。这武林中的第一名酒,如今他也尝到了。

    大概是前世看的电视剧看多了,心中总是有一股女儿红情节,而现在倒了笑傲,女儿红,竹叶青,凡是世上有得酒,他都试了试。

    “啧啧,这陈年女儿红口感也就那回事。”

    至于点这酒喝,不过是以前看到文人雅士或者大侠猛汉,都爱喝上那么几口女儿红。

    到了这武侠世界,不尝尝这大名鼎鼎的酒,当真是对不起自己的一番经历。

    就是不知道燕春君那大名鼎鼎的广寒光是何滋味。。。

    “娃娃你好大的口气,如此美酒竟然被你低看,难道大爷我以前喝的是尿不成?”

    “对,陈二哥说的不错,这毛都没长齐的孩子,能有什么见识”。

    “要我看,这指不定是哪个乡下来的,没见识。谁不知道这店里的酒方圆百里都有名,更何况是那陈年女儿红!”

    楼下上来五人,为首一人约莫十八九岁,一身锦衣,腰悬宝剑,后面跟着四个青衣汉子,各个腰间挂刀剑,手里提着野鸡、兔子。

    最后说话的那个人站在队伍的后面,没有看到景舟的穿着。不然单单是看到这由苏州上好丝绸制作的紫沉衣,断不会说出如此的话来。

    紫色的衣袍上秀着暗金色的荷花,腰间悬一块远山泛舟白玉佩,若是在手中拿把折扇,定会让人叹道:“好一个风流倜傥的如玉公子。”

    “兄台莫怪,在下福威镖局林平之,刚才几位镖头说的粗鲁,还望海涵。”

    林平之一上楼便看见了景舟,只觉眼前这人生的好生俊俏。

    他偷偷打量了一番那人,生怕这人因为几个镖头的话生气。

    见那人脸带笑意,林平之才松了口气,暗叹这贵公子翩翩君子,心胸宽阔。

    景舟顺着声音看去,刚好对上那几人的目光,他也不恼,对着几人举杯一笑,接着道:“有人喜欢竹叶青,有人喜欢女儿红,而本公子独爱桃花醉,无妨无妨。”

    林平之当即心下想到:“这是谁家的公子?”

    他只觉眼前这公子儒雅不凡,举止之间更是说不出的潇洒。

    往日也有不少人夸赞他的相貌,可就外貌而言,林平之不禁觉得自己略输一筹。

    况且那贵公子身上更是有一股自己说不出来的韵味,而这,恰恰是他所不具有的。

    平时他身边多是一些镖师,尽管这些人对他毕恭毕敬,但是有人为钱,有人为权,总是差了一些,遇到这种人物,林平之忍不住要多接触一下。

    听到景舟的话,他出口道:“兄台可否坐到你那一桌?”

    景舟笑道:“夜雨翦春韭,新炊间黄粱。”

    对于这个悲剧少年,景舟的感情是复杂的。纵观这整个武侠世界,应该没有比林平之更惨的人了。

    若是说一个无恶不作之人一生凄惨也就罢了,但是一个初入江湖,心怀狭义的少年,遭到突如其来的横祸,这不免让人心里多了几分同情。

    几个镖师都是粗人,听不懂那什劳子的话,什么他娘的黄粱韭菜的,不禁觉得这年轻人说话不厚道。

    他娘的,这到底是让他们少镖头坐还是不让啊?什么劳子这啊那啊,让人好生不痛快,不如直接干脆说行还是不行!

    没容几人多想片刻,只听那人又温润道:

    “你若想坐,坐下便是。。。”

第2章 算卦

    福威镖局虽然是江湖势力,林震南却也看重“读书”二字,倒也从小便请了夫子,来教林平之识文断字。

    林平之听出了景舟吟唱的乃是杜甫的赠卫八处士,这首诗写的乃是老友重逢话旧,闻弦声而知雅意,他一脸喜色,坐在了景舟的身边。

    眼前这等风流人物,能与之结交一二,是何等幸事!

    林平之问道:“兄台哪里人士,敢问如何称呼?”

    “你我萍水相逢,何必讲那些虚礼,这名字不提也罢。”

    “不过今个本公子高兴,觉得少侠你与我有缘,便给你免费算一挂,如何?”

    林平之心下奇怪,之前你吟唱杜甫的诗句,言明你我一见如故,此时又如何变成萍水相逢了?

    不过林平之不信算卦那一套,于是问道:“不知如何算?”

    景舟酌了一口酒,道:“我自幼精通卦相之道,不若你随手写个字,本公子帮少侠测一下如何?”

    用手粘了一下水,林平之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平”字,他倒是想看看眼前这人能算到什么。

    至于那几个镖头,虽然坐在另一桌,此时却是竖着耳朵静听起来,他们对这卦卜之术也是好奇的很,想听听眼前这少年到底会说什么。

    按照以往的经验,这人十有八九会像街西头的老瞎子一样,装模作样手指掐算几下,然后开口便是:“少侠,你印堂发黑啊,最近必有。。。”

    然后右手伸出袖口,摸索摸索手指头,抬头望天,一副高人的做派。

    外地人不知道那老瞎子有没有真本事,他们几个可是清楚的很,嘿嘿,虽叫瞎子,却非真瞎。

    那老瞎子,天生一对异眼,眼中尽是瞳白。寻常人第一次见,保管以为这个是瞎子无疑。不过嘛,他倒是靠着这双眼,骗了不知道多少人。

    景舟略微思索,缓缓道:“少侠乃家中独子否?“

    还真让这人猜对了,几个镖师换了一下眼色,均是觉得眼前这人瞎猫碰到死耗子!

    一个毛头小子能有屁大的本事!

    “少侠家中双亲健在,不过嘛,家中老人却早已去世否?”

    林平之终于不再是那副淡然的样子了,面露惊色,心道:“这人莫非真会算命之术?”

    “少侠文雅谦逊,外柔内刚,坚韧决绝否?“

    一连三否,不论是林平之还是一众镖头,均是被眼前这紫衣公子唬得一愣一愣的。

    景舟一手举杯待饮,也不管这五人的脸色,话语一转:“不过嘛,少侠,你福威镖局可能近来有难啊。”

    “大胆,你是何人,竟然敢诅咒我福威镖局,毛都没长齐,还学人家算挂?”

    其他人虽然没说话,也是冷冷的盯着景舟。

    要不是看他穿着华贵,大概这几个镖师会给他一个教训!

    虽然这年轻人前三句说的丝毫不差,可是这最后一句,几个镖师是断然不信的!

    听见景舟如此诅咒自己家的镖局,便是林平之面色也冷了下来。

    他福威镖局能有什么祸事!

    他见手下人质问,也不答话,只是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人,心想:“若是这人答不出个好歹来,定要他好看。”

    他福威镖局可是这地方的地头蛇,数一数二的大势力,这威名可容不得他人污蔑。

    景舟也不在意那几个镖师的话语,缓声道:“你可知福威镖局与青城派本来就有旧恨,青城派又贪恋你家的剑谱,近来若是不重视,恐怕又有灭门之祸啊!”

    “小二,这是酒钱!”

    将一块银子放在桌上,景舟便不在言语,身子一掠,一步七八丈,踏窗而去,三五个呼吸,便看不见人了。

    “嘶”,景舟身影不见后,不知道是哪个镖师冷吸了一口气。

    刚才幸亏没法生冲突,不然自己这些人还有的活命?

    便是这些镖师只是普通人,不懂什么高深的武艺,但是这些年走南闯北的运镖运多了,也听过不少江湖传言,但是何时见到过如此轻功!

    哪怕不懂,他们也知道眼前那个紫衣少年是个高手。

    “少镖头,这人好俊的轻功,实乃生平罕见,只是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

    “莫非咱们镖局还与那青城派有着一段仇恨?不过咱们行镖,向来只是走中原诸地,却是从未在巴蜀之地接过生意,又怎么会惹上青城派?”

    “唉,这功夫,可不是街西头那老瞎子能比的!便是咱们镖局的王老师傅,怕是也比不上。”

    林平之虽然年少,但也不傻,自己往日觉得功夫不说天下无敌,起码在福州这一亩三分地上也是旱逢敌手,可是自己的轻功,和那年轻公子比起来,怕是屁都不是!

    “难道不成这人说的是真的?”

    前些日子他爹还给余沧海送了重礼,想要打通川蜀境内的生意,想来,自己镖局也青城派应该是关系密切才对啊,毕竟这送出去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林平之不懂其中关系,只是觉得这事好似不像表面那样简单,胡乱吃了几口,便招呼着众镖师结了账,回到了镖局。

    。。。。。。。

    。。。。。。。

    福州城里

    “这也能算是帮他们一把吧,自己学了这辟邪剑法,帮他们一把也算过的去心里的坎了。”

    原著中林平之彻头彻尾的就是个悲剧人物,少年为人侠义,确横遭巨祸,为了给父母报仇,自宫练剑,最后仇报了,却把自己赔了进去。纵观其一生,没少做善事,确不得善终。

    林平之一辈子,何止一个“惨”字了得!

    若是林震南知道了自己的话,提前做准备,想来哪怕不敌青城派,也应该不会再想愿轨迹那样被人灭门吧。

    景舟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经过几天的摸索后,终于知道了这是笑傲江湖的世界。

    谁人没有一个武侠梦?

    到了这武侠世界,不需多说,怎么也得修炼一下那传说中的武功。

    只是在兴奋了一段时间后,他便发现自己想多了。

    这武功秘籍可不是烂大街的白菜,想学就能学的。哪怕是派入门派,人家还得要底子清白的孩子。

    像青城派这种不讲武德的,收徒更是严得很。非蜀地之人,哪怕你家世清白,想要拜入其中,都是万万不可能的。

    有道是:如今闻道难为醉,莫问长安是故楼。。。

    想学武,亲爹啊,难如登天!

第3章 辟邪剑法

    景舟穿越到这个世界来,本就是黑户,想要拜入各大门派怕是不易。

    虽然他知道华山派有着不少威力不凡的剑术,嵩山派有着大阴阳手,武当,武当更是不用多说,和少林并作江湖上最大的势力。

    不说太极拳和太极剑,便是随便一门绵掌,都能练出莫大的威力。

    然而,这些,并无半点鸟用!

    这些门派,想来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才会收他。

    当然,若是实在走头无路了,想来佛门不会拒绝他。

    毕竟,收人一徒,不下于造那七级浮屠!

    只是佛门虽好,但是这满头黑发就保不住了,更何况,他年龄已经过了练武的最佳年纪了,想要有所成,怕是要嗑个三四五六枚少林的大还丹才行。

    不然,哪怕是拜入佛门,怕是也只能挑水种菜。想要学习高深的功夫,怕是痴人说梦!

    至于龙爪手、捏花指、般若掌啊,也就是只能想想。。。

    于是在花了一点银子,跟药店的郎中弄懂人体经脉后,一天晚上,趁着月黑风高,他咬了数次牙,翻身到林家老宅,摸出了那份辟邪剑谱。

    虽然忽略开头八字,这门功法便粗鄙的很,连各大门派的入门剑法都不如,但是毕竟是一门功法不是,哪怕是再三流,也比半点不通武功的强。

    说来也算幸运,本来他是好奇,打算先看看这武功有何不同。

    只是没想到看着看着便浑身发热,一股热流在体力不断涌动,渐有走火入魔之势,好在关键时候胸前玉佩传来阵阵清凉之感让他神清过来。

    后来,更是在那玉佩的帮助下,练功有如神助!

    自从得到辟邪剑谱后短短没几年,他功力便到了一流境界,距离那绝世高手也不过是一步之遥。

    若不是这辟邪剑谱附带的内功心法有残缺,此时他怕是可以脚踢左冷禅,剑挑风清扬了!

    或许可以上黑木崖,找东方不败借阅一下那大名鼎鼎的葵花宝典。

    单是这辟邪剑法已经如此厉害了,那传说中的葵花宝典又该是何样子?

    想来也就如同那八个字一般:日出东方,唯我不败!

    。。。。。。

    坐在床上,景舟翻开袈裟上的辟邪剑谱,映入眼帘的,赫然是“武林称雄,挥剑自宫”这八个触目惊心的字。

    这便是那在江湖闹的沸沸扬扬的辟邪剑谱。

    寻常人得到这本剑谱,估计会咬着牙自宫。

    正如原著所言,这本辟邪剑谱好想拥有无穷的魔力,天下习武之人,任你英雄了得,定力高强,一见了这剑谱,绝不可能不会依法演示一招。

    试了第一招后,绝不会不试第二招,试了第二招后,更不会不试第三招。

    哪怕是东方不败,在见了那葵花宝典后不也自宫了吗?天下习武之人,又有几个能经得住高深武学的诱惑?

    自宫是一刀子的事,武功高确是一辈子的事。

    与其低贱的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还不如痛快一刀。

    “没想到这块玉有清心静气之效,端的好宝贝。”摸了摸胸口的叶状玉,景舟暗自庆幸。

    若不是这块不知名的神秘玉佩,强练这辟邪剑谱,说不得现在自己已经化作尘土了。

    虽然这辟邪剑谱已经反复看了好多次,但这上面的剑法心决着实精妙,每次观看他都会感到震撼。

    单是这门剑法便已如此厉害,创造出这么葵花的太监,又是何等的惊才艳艳?

    难不成,人只有秃了后才会变强?

    只有切了后才会顿悟?

    不然何以少林称雄,太监无敌?

    果然,绝对不能小瞧任何一个太监!

    因为他不但会帮你上眼药,亦可以帮你平步青云。

    况且,说不定旮旯角的那个端茶倒水打杂的,便是一个绝世高手,杀人,只需一枚绣花针而已!

    盘坐在床上,景舟待进入空明状态,方才默运心法,吐气运功。很快,小腹下便传来一阵熟悉的热感,经脉中一阵阵热流冲刷着身体。

    体内热流自自小指之端,巡着手外侧上腕,抵鼻,至目内侧,转下流至少阳足脉。

    这少阳足脉乃阳气初生之地,是故这辟邪剑谱所修的真气,不断刺激手太阳脉和足少阳脉,除了源源不断的产生阳气,还刺激人的身法潜力。

    源源不断产生的阳气无处可泄,便积存在体内,久而久之,便让修炼之人浑身燥热难耐。

    寻常人不自宫修炼这剑诀,少说也得走火入魔,经脉自绝而亡。

    迅捷的身法配上这有攻无守,旨在杀人的剑法,当真是鬼神辟易。

    那三峡以西的第一剑,余沧海的师傅,败给林远图便理所当然。

    。。。。。。

    “紫气东来,花开见佛,流星赶月,群邪辟易。。。。。。”

    天刚亮,景舟来到城外的树林里演练这早已熟悉的七十二路剑法。

    但见树林里剑光霍霍,迅捷如风雷电闪,隐隐带着呼啸声,锋芒过处,如有惊雷。

    景舟手中的剑越舞越快,或直肖,或斜刺,行云流水,不拘一格,转眼间剑法便施展了一遍,行至末端,剑尖陡生三尺白气,“碰”的一声,白气划过,惊起林中飞鸟,比碗口还粗的树应声而断,断面平滑如镜。

    “难怪江湖中人对辟邪剑谱如此痴迷,为了得到这剑谱,余沧海杀光了福威镖局,哪怕是岳不群和左冷禅,都在暗中处心积虑的谋划,这门剑法果真厉害的紧。”

    景舟心底暗叹,虽然他穿越而来灵魂强大,又有这神秘玉佩帮助,但是短短几年,便从一个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软弱书生,变成了现在堪比正道三大高手的人,可想而知这辟邪剑谱的可怕。

    寻常人哪怕是练个二三十年,恐怕也难以及此。原著之中,林平之练辟邪剑法不到一载,便能杀掉余沧海,这简直是颠覆了江湖中人对武功的认知。

    余沧海一派掌门,练气二十多年,竟然不及林平之一载不到的剑法!

    这世间除了吸星大法,还有什么功夫能短短的造就一个高手?自己苦练几十年的功夫,反而不如人家一年半载,这如何叫人心里平衡!

    在这种巨大的反差和诱惑下,莫说是挥剑自宫,便是减少寿命,江湖中人估计对着门功法也会趋之若鹜。

    使了一套剑法,景舟此刻心情大好,挽了一个剑花,“噌”的一声长剑入鞘。

    昨晚他也没想到,卡了一段时间的境界竟然松动了,一晚的练气,终于打破了那层屏障,从一流高手迈入了这后天绝世之列。

    正所谓:一入后天身自在,此后不再为蝼蚁!

第4章 青城二秀

    “改天得谋划一下,如何将东方不败手中的葵花宝典弄过来看看,残篇的剑谱都有如此威力,全本的葵花宝典,天人化生,唯我不败啊!”

    一想到葵花宝典的威力,景舟心下火热。在他看来,这葵花宝典当是最强的武功秘籍,哪怕是九阴真经和易筋经比之也有所不如。

    原著中少林方丈方正倒是精通易筋经,却最多和任我行打得不分胜负,而任我行和令狐冲俩人联手,再加上一众日月神教长老,都不是东方不败的对手,可见登峰造极唯葵花而已!

    稍作休息,景舟拿着剑便返回城中。

    。。。。。。

    往后几天,景舟倒是没再练剑,而是浪迹于福建城中或和乞儿聊天南海北,或去花楼听曲茗茶,也和几个不知名的士子争论之乎者也。

    力量突破的太快,人心中总会有一种蔑视一切的感觉。仿佛自己就是帝王,能够蔑视一切。若是稍有不顺心的事发生,便可能起一场杀戮。

    心境不稳,往后再练功就难了。境界力量,力量易得,境界难修。

    就像佛门弟子分文武双职,即文僧和武僧。

    很多人或许觉得武僧要比文僧强,毕竟武僧是护院用的。其实不然,文僧有不少是武功高强之人。

    佛经看多了,懂得的就多了,心境就会愈发平稳,如此练起功来,便是一日千里,很少有境界阻碍。

    当然,也少不了那踏月留香,劫富济贫救济自己一番。

    这倒是惹得福州城里不少大户人家鸡飞狗跳,护卫人数加了又加,唯恐和城西头的王老爷家一般,一连三日被贼惦记。

    天见可怜,王老爷鱼肉乡里多年攒下的东西,三天内便被那贼顺走了三成。

    。。。。。。

    转眼间半月已过,这几天景舟除了在客栈熟悉自己的力量外,还在关注着青城派的举动。

    恰巧昨天,他得到青城派快要到福建的消息。

    “福威镖局合该有此一劫啊!”

    随着对剑谱的熟悉,景舟越发觉自己欠林家颇多,而他又不是一个喜欢欠人东西的人。

    别人欠他的倒是好说,他要是欠别人什么东西,那心里总是有个事惦记着。

    说不得青城派这事他得管一管,避免林家悲剧的发生,如此一来,拿林家剑谱的因果也就消了。

    不过这事也不能操之过急,现在林震南还天真的以为,青城派收了礼,会和福威镖局交好。

    现在景舟要是去镖局对他们说,青城派谋划他家辟邪剑谱很久了,如今忍不住了,要想问你们强要,不给就灭你满门,然后栽赃给魔教。

    如此只要打不死林震南,保管他不会相信!

    说不定还会起到反效果。

    他还在做着镖通东西的美梦,仿佛看到了福威镖局镖行天下的场景。

    在这个时候,泼他一脸冷水,大概也难以让他清醒。

    “希望余沧海不要做的太过,不然,手中的剑怕是要见血了。”

    。。。。。。

    福州城外的酒肆中,一个青衣少女,头束双髻,插着两只荆钗,正在料理酒水。

    这少女身型婀娜,肤色却是黑黝黝粗糙无比,脸上更是不少豆印,容貌丑陋不堪。

    除了景舟,任谁也想不到,这个丑陋的少女,竟是华山掌门岳不群的掌上明珠。

    岳不群为了得到辟邪剑法,自己悄悄来到了福州,暗中访寻,却让女儿和二弟子劳德诺在明处打探消息。

    他却是早就知道了劳德诺是左冷禅的人,这么做,定然可以让左冷禅心暗,若是自己能暗中取得辟邪剑谱,也是神不知鬼不觉。

    酒肆里面坐着五人,其中一年轻子弟身着锦衣,面容俊俏,正是那打猎回来的林平之一行人。

    他少年英雄,更是挥金如土,平日里带着几个镖头打完猎,总要请几人一顿酒喝,他虽年少,却也知道那几个镖头愿意随他出来的缘由,因此花点钱收拢人心,倒是不算什么。

    几个镖头端起桌上的酒杯,仰脖子一口干了,伸舌舔了舔嘴唇,又斟了一杯,正待再喝,忽听得马蹄声响,两匹马自北边道奔来。

    两匹马转眼间便到了酒肆外,只听两人操着川音道:“这里有酒店,进去喝两碗!”

    林平之一行人转头望去,只见两个身穿青布长袍,头缠白布,脚穿无耳麻鞋的人走了进来。

    这两人正是那奉了余沧海之命,前来打探福威镖局的青城派倒霉蛋。

    这俩人武功不咋地,却出奇的自大,且是色中饿鬼,不挑不拣的浑人。

    但是从这一点便看出,余沧海也是有一番心计的。

    余沧海想动福威镖局,但他是正道中人,不能出师无名,总得找个借口,于是便派了他的儿子和贾人达来。

    至于他儿子和徒弟性子如何,余沧海当然知道,妥妥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余沧海派余、贾二人打前锋,就是来惹事的,把事闹起来,他便有了动福威镖局的借口。

    “客官,您喝点什么?”

    听见岳灵珊声音清脆悦耳,这俩混人便动了淫心。

    贾人达一愣,突然伸出右手,拖住岳灵珊的下颚,笑道:“可惜,可惜”。

    余人彦也是同道中人:“贾老二,这麻子身材倒是要的,这脸嘛,格老子的好大一张麻皮。嘿嘿,不过,被子一盖,想来也是别有一番滋味。”

    “余师弟说的及是,想来把背子一盖,嘿嘿嘿。。。”

    话未完,两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这俩人的话尽数落入酒肆上那一袭紫色身影的耳中。

    这会儿,屋里一行人都没发现,屋顶之上,还有一个年轻人,一手持酒葫芦,一手枕在脑后躺在上面。

    酌了一口酒,景舟又眯眼听起青城二秀的混话来。

    “余沧海好歹也是一派掌门,按理说余人彦这厮也算是地主家的傻儿子,武功虽无甚可道之处,这斗鸡遛狗,欺男霸女之事,倒是学的十足精,不过嘛,这口味,啧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莫非余沧海也是这口味不成?”

    景舟暗想一番,至于贾人达和余人彦的死活他懒得管,这种混人,死了也好。

    虽然景舟不是一个坏人,不乱杀人,但也不会泛滥到烂救人。

    祸从口出,是非自招,此时贾余二人想不到因为自己的花花口,便会有一人丧命于蝼蚁之手。在青城派看来,福威镖局确实是蝼蚁,何况是林平之。

第5章 陌上紫衣少年郎

    “麻子脸,给爷叫一个。”

    余人彦行事速来无顾及,他爹是余沧海,谁敢不给他面子?

    况且在福州着个小地方,无甚大门大派,他就更无害怕的事了,看着眼前这个麻子脸,他也不嫌弃,压不住小月复下面的火,伸出手来就要朝着上面抓。

    林平之听到这,气往上冲,伸出右手便重重一拍,说到:“什么东西,两个不带眼的狗崽子,却到我们福州府来撒野!”

    贾人达抢先骂道:“你小子毛都没长齐,还学人家多管闲事?”,然后眼珠子一转动,接着说道:“哈哈哈,看你长的这样,莫非是个兔爷?”

    “哈哈,贾人达,这兔爷就让给你了。”

    林平之自幼锦衣玉食,处处被人敬让,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况且是他这个少镖头,顿时火冒三丈,也不管眼前这人是谁,抽出长剑直接刺了过去。

    余人彦这厮平日里没花多少功夫练武,这青城四秀,他是虚有其名。

    平日里欺男霸女不是仗着他爹的威名,便是带着一众狗腿子,自己则是软脚虾一个,再加上一个没防备,猝不及防之下,竟一剑被刺中。

    “啊!”的惨叫一声,余人彦不可思议地看着腹中插着的长剑,没想到眼前这“兔爷”竟然敢出手。他身子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死在地上。

    “你,你竟然杀了余人彦,你。。。你完了,我师父是不会放过你们的!”

    贾人达磕磕巴巴的说完这句话便慌慌张张离去。

    也不知道是被吓着了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他竟然没有报仇,放下一句狠话,便跑了出去。

    林平之杀完人后强压下心里的慌张,可是这慌张又如何轻易压得下?他一个富贵公子,平时最多打打猎,何时杀过人了?酒也没心情喝了,继贾人达后这一行人也慌忙离去。

    待酒肆只剩下劳德诺和岳灵珊后,景舟才从外面进来。

    没错,他想看看这让令狐冲沉迷的小师妹如何漂亮。

    在他看来,美的东西就需要有人欣赏,不然美又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正所谓:含辞未吐,气若幽兰。华容婀娜,令我忘餐。

    看到景舟走了进来,劳德诺皱着眉道:“这位公子,今天我们小店打烊了。”

    这刚死了人,林平之也走了,他和岳灵珊没有理由再待在这里了,还是赶紧处理完走人的好,免得惹上麻烦。

    旁边的劳德诺在景舟刚刚进门前便警戒着,但是还没待他看清楚的,景舟便已经倒了岳灵珊眼前。

    “这人好高明的轻功”,劳德诺心底暗想道,这样的身法,他在岳不群和左冷禅身上都没看到过。

    他却是不敢动手了,拥有如此轻功的人,武功又能差到哪里去?断然不是他这个半只脚还在三流境界的人能敌的。

    他资质可以说是在嵩山派都是垫底的存在,练了几十年武功,也没什么长进,不然他一把年纪了,怎么会被左冷禅派到华山作眼线。

    劳德诺只能暗暗着急,希望眼前这个轻功高明的人别动手,不然他和岳灵珊二人如何抵挡得住。

    “哈哈,本公子不是来喝酒的,打烊不打烊又有何妨?”

    景舟话还未完,整个人就飘到了岳灵珊眼前。

    突如其来的身影吓得岳灵珊往后退了一大步,猝不及防下用出了华山轻功。

    刚开始景舟进来时她还在偷偷想,这个人儿可真俊俏,比之前的林平之还要好看,只是没想到,转眼间这个人竟然要欺负自己。

    只是她哪里比得过景舟的功夫,在她有心退却下,还是被景舟一把抓开了脸上的妆容。

    景舟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得她一声轻呵,漏出来红红的脸蛋,也不知道是被景舟吓得,还是瞎想羞的。

    景舟抓去她脸上的妆容后,但见一张秀丽的瓜子脸,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玲珑小嘴。再配上那凹凸有段的身材,任人见了不得不夸一声“好美的人儿”。

    “冰肌自是生来瘦,那更分飞后。”

    “哈哈哈,岳姑娘当真是漂亮,是本公子唐突了,望姑娘不怪,有缘江湖再见。”

    说完景舟便轻飘飘的飞了出去,当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人也看了,就不留在那让人家姑娘尴尬了。这岳灵珊,还是留给令狐冲的好。”

    女人,只会影响他拔剑的速度,哪怕是漂亮的女人也不能束缚他。

    君不见,向来高手都是太监!

    他不带走一分愁的走了,却不知道自己把愁都留给了岳灵珊。

    岳灵珊楞楞地站在那,耳边回响着景舟的话。

    她头一次被人这么直接的盯着看,还毫不隐讳的夸她好看,以前何时有人这样直勾勾的看过她。哪怕是华山上的师兄弟,也不过是偷偷的看。

    “呸,好不要脸的登徒子!”

    岳灵珊轻啐一口,可转眼又想着景舟那张俊俏的脸,温润的声音,她便双颊微红,心里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若是景舟没有花花口,她定要加一句:“谁家公子初成长,温润如玉世无双。我欲半生求一偶,陌上紫衣少年郎。”

    这时她又想到了大师兄令狐冲,这个从小一起长的的青梅竹马,一会又想到了刚才仗义执言,替她挡麻烦的林平之。

    不得不说,看脸在什么时候都是存在的。要是之前于人彦或者贾人达这样子轻薄她,她定要让那二人后悔来这世间走一遭。

    过了许些时候,岳灵珊才意识到那,紫衣公子对自己的称呼似乎不对,不禁想道:“他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份?便是看穿了自己装扮,也不该知道自己姓岳才是。”

    一时间,她又对那年轻公子的身份好奇起来。

    “师妹,那年轻人功夫高的可怕,咱们还是速速离去得好,免得夜长梦多。”

    待景舟走后劳德诺才摸了一把汗。之前他站在那一动没敢动,对于他这个卧底来说,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明知景舟武功高强,若是惹得景舟不愉快,后果他可担当不起。谁知道这个看起来俊俏的年轻人脾气如何?

    “这个莫名出现的年轻人又是谁?莫非他也是来探寻辟邪剑法的?罢了,还是写信将此事告之师尊。其实他要是再进一步也不错,到时后把这个消息往江湖上散播一下,看他岳不群以后在江湖同道面前如何直的起腰来!最好是岳不群和那个年强人大打一场,同归于尽。”

    想到这里,劳德诺又暗道了一句可惜,想他在华山派做卧底多年,对岳不群的野心也早已洞悉。若是五岳没了岳不群,那他嵩山派便可轻松一统五岳剑派。

第6章 此路是我开

    一身紫衣,腰悬佩剑,景舟不急不慢的在小道上走着,耳边偶有不知名的鸟儿叽喳声传来,影子映在路面上拉的很长。

    这时景舟心里却在思考着该如何谋划葵花宝典。

    虽然这辟邪剑谱和葵花宝典凶险异常,但只需过了这第一关,后面修炼起来便是一马平川,进度一日千里。

    寻常人练武,若是资质上佳,悟性也是不凡,想来十年磨一剑,总会有所成,但这辟邪剑法和葵花宝典,却是另辟蹊径,短时间内便可以让人成为顶尖高手。

    论造就高手的速度,也就只有逍遥派的北冥神功赶得上,只是这北冥神功虽然能吸人内力,却有一定的缺陷。

    此时景舟的武功已经到了一个瓶颈,若是想再进一步,须得看机缘,心下思量道:“不然,就等任我行和令狐冲上黑木崖后,自己尾随上去。到时候看看浑水摸鱼,把葵花宝典弄到手。实在不行最后救一下杨莲亭,和东方不败交换葵花宝典”。

    景舟记得原著中,杨莲亭被任我行打断骨头折磨而死,拿杨莲亭的生死来换葵花宝典也不是什么难事,毕竟,后期的东方不败,已经看淡了权势,只想和心上人共度余生而已,对他来说,这天下恐怕都比不上杨莲亭的生死重要。

    “打。。。打。。。打。。。”

    “劫”

    “对,打,打劫”

    “快,快,把,把,把你的钱拿出来”

    突入其来的两道声音把景舟拉了回来。

    抬头看去,路边蹦出了俩汉子,一个须发茂盛,留着络腮胡子,额头一道短疤,拎着一把带有锈迹的鬼头宽背刀,一个黝黑的皮肤,厚厚的嘴唇,一双铜铃大眼瞪着前方,手里握着一根扎满钉子,尖刺的木棍,这木棍非要说是狼牙棒也没错,但怎么都让人看起来甚是滑稽。

    这二人一人号过江龙,一人号翻山虎,虽是三流高手,却有着一股子蛮力,大概跟劳德诺这样的,跟半只脚踏入二流高手的人也有一拼,所以这二人在这福州府附近也算是小有名气。

    二人虽浑,却也有着自己的一点小聪明,往日在这城外树林边的小道上,也打劫了不少人。他二人只打劫落单的文弱之人,再加上不伤人姓命,多年过去了,倒也相安无事。

    他二人今天老远便看见景舟一个人低头低语,再加上他穿着华丽,怎么看着都像是一个大肥羊。

    一般来说,武林中人很少有像景舟这样穿着华丽的,大多数武林中人都是穿着简约,虽然武林中人不缺钱,但是这种华贵的衣服打斗起来一旦破损,再换一身也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一般人还真承受不起。

    再加上这种华贵的大氅打斗起来却是不方便。

    至于景舟腰间的佩剑,更是被他二人忽略了。这年头那些什么小白脸书生,家里有点银钱的,谁还不佩把剑,拿把折扇?在他们兄弟看来,景舟就是个蜡烛枪,中看不中用。

    “大,大哥,我能劫个色吗?”左边那个握着四不像狼牙棒的汉子结巴道。

    “你他妈的打,打劫都说不溜,还想劫色?你睁开眼好好看看,那可是个小子,不是娘们,不过长得倒是真俊俏。”说完这个胡子拉碴,手握鬼头宽背刀的大汉,一巴掌拍在了旁边自家兄弟的头上。

    继而对自家兄弟道:“这小子的衣服到是好看的很”,说完又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满是泥垢的大衣,顿时觉得扎眼。

    “兀那小子,把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不然,今儿我过江龙和我兄弟翻山虎,定要让你没地方埋。”

    “大哥,这句话不是这样说的,是什么杀什么不埋。小,小白脸,不把钱交出来,今儿,不杀,杀,杀,也不埋,埋你”。

    景舟被这俩个浑人弄笑了,这俩人名儿起的还真跟他二人一般浑。

    往日里都是景舟打劫别人,今儿头一次遇到打劫自己的。

    当下景舟也不赶路了,不禁笑道:“哦,原来是打劫的。不过你们不应该学学道上话吗?嘿,此树是爷栽,此路是爷开,要想从这走,少不了买路财!”

    拿刀那人大声道:“对对对,你小子说的对,赶紧把买路财拿出来!”

    景舟笑道:“钱,我没有,到是有这个”,说完指了指俩人的大脑袋。

    “这个,这个是什么,拿,拿,拿来”

    “哈哈,这个是脑子”

    “大哥,这人傻吗,活人谁还没,没脑子啊,没脑子不就死了吗?”说完还一脸鄙视的看着那紫衣人。

    “没想到这个小白脸比自己还傻,没脑子。平时大哥总说自己没脑子,没想到这个人比自己更傻。

    想到这,他一咧嘴,兀自傻傻地笑起来。

    “笨蛋,他说你没脑子呢!你说我们没脑子,信不信我们兄弟让你没脑袋?”手里握着鬼头刀,配上他那一脸凶悍的模样,到是挺唬人的。

    景舟艺高人胆大,对他这唬人的模样也不在意,就这样笑吟吟的看着他二人。

    “他娘的,不许笑,不许笑,这是打劫呢!”

    说完这俩人便朝景舟走了过来。

    只是来的慢,去得快,在这兄弟俩惊愕的目光中,一阵紫影闪过,俩人只觉胸口一痛,便倒飞了出去,重重地跌在地上,溅起一片尘土。

    胸口的阵阵刺痛让二人明白,这会儿遇到硬茬子了。

    景舟那一脚太快,二人还没反应过来的便趴在了地上。幸亏这二人长的壮实,再加上景舟也没用多大的力气,不然换成一般人,说不得得躺在床上下不来了。

    “大侠,饶命饶命,我们还有”

    不待这大汉说完,景舟笑道:“是还有八十老母啊还是三岁小儿?”

    看着景舟嘴角的笑,这二人背后凉凉的。

    “也罢,最近本公子手底下缺点人,就你们俩了,虽然脑子不怎么灵光,但好歹还会几手功夫,凑合着倒也能用。”

    “你俩最近夜里去福威镖局给我盯着,发现有操着川蜀口音的人和镖局发生冲突,又或者那福威镖局出现了什么变故,便去镖局附近的客栈里找我,明白了吗?”

    景舟踢了一脚靠着自己的汉子,话说的不急不慢,脸上更是无半点怒意,仿佛之前的打劫没有发生一般。

    “大。。。大侠,我。。。我们。。。”

    “哐当”一声景舟拔出腰间佩剑,在二人脖间比划一番,笑道:“哦,如此说来你们二人不愿意了?本公子一向都是打劫别人,今天你二人却打劫到公子我身上,也罢,本公子最不愿意强人所难了,这把剑好久没见血了。。。”

第7章 青城来袭

    “愿意愿意,我们愿意!”

    “能为大侠效命,真他娘的是祖坟上冒烟!”

    之前被景舟踢了一脚的那人赶紧点头急道,生怕脖子上的剑再往前半分。

    即便此时那剑刃隔着肌肤还有一些距离,他都能感觉到脖间的皮肉被刺的生疼,若是眼前这人手一抖,他诺大的脑袋可就真的要搬家了。

    景舟从腰包摸出几块碎银子扔给了两人,接着说道:“你二人先拿钱去城里换身衣服,最近几天夜里给我仔细盯紧了,完事后公子我自会有赏。”

    想让马儿跑,除了大棒外还得加枣,恩威并罚,马儿才能跑得快,不然单靠压迫和恐吓,手底下的人办起事来也不尽心。

    况且,景舟也不能时时盯着二人,若是这二人想逃,他还真没什么办法。

    “还是天山童姥的生死符好啊!”

    。。。。。。

    两天后的夜里,景舟刚吃完洗漱了一番,便听见客房传来阵阵敲门声。

    开门后只看见小二哥毕恭毕敬的站在门前,道:“公子,楼下有俩壮汉找您,说是有什么大事。”

    这几天小二可没少被景舟打赏,光是这几日景舟给他的银子就足足抵他数月的工钱了。再加上景舟穿着华丽,谈吐不凡,更让他相信这是那个大家族的高官子弟。

    所以小二伺候起景舟来愈发尽心尽力,毕恭毕敬。

    景舟随着小二刚下楼,耳边便传来了一整大吼声,激动道:“公子,那些人来了,现在那福威镖局可热闹了。从两天起开始,福威镖局便有人不断暴毙,死相凄惨,那镖局门前的大棋,更是被人连接砍断。

    “有意思的是,那旗子上本来绣着四个字,现在那“威”字却被人扣了去,今夜更是一伙人气势汹汹闯了进去,一看便是来找麻烦的!”

    过江龙和翻山虎能不激动吗,现在他俩还想着景舟之前说的,办完事后少不了他俩的好处。这两日,那公子可是出手大方至极,甚至还指点了两人武功的一些不足之处。

    若是等此事结束,那年轻公子给他俩钱银当然好,但要是能随便指点他兄弟二人几句,或者传他们一招半式,那便更好不过了。

    “哦,那随公子我去看看。”

    青城派会来倒是在景舟的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余沧海来的这般猴急。看来,辟邪剑法对他的诱惑,不是一般大。

    。。。。。。

    。。。。。。

    福州城内

    福威镖局,灯火通明,林震南夫妇凄惨的躺在地上,往日的华服上占满了泥土,嘴角还带着鲜血。

    贾人达抓起林平之,左右开弓,重重地打了他几耳光,骂道:“龟儿子,我师弟见你调戏良家妇女,路见不平,将你打到,教训了你一顿,可你却不知感恩图报,反到下毒,更是在外面埋伏了几十名好手,群攻我师弟,你这龟儿子,心怎如此很辣!”

    林平之听到他颠倒黑白,怒气勃勃骂道:“放你娘的屁,明明是你们”,他话还没说完,便被贾人达重重摔在地上,一脚揣在他的肚子上。

    余沧海对这一幕熟视无睹,道:“林震南,辟邪剑谱你交不交,本座的耐心可是有限的,不要逼我。”

    “呸,余沧海,你们青城派是什么狗东西,自诩名门正派,却在这抢我林家的剑谱!”

    林平之听到余沧海的话,破口大骂,只是还未说完,便被罗人杰一脚踢了出去。

    “小畜生,你杀我师弟,这帐还没算呢了!”说完又在林平之身上踹了两脚。

    余沧海看到林平之鼻青脸肿,额头带血的惨样,心中闪过一阵快感,恶想道:“等我拿到你家的辟邪剑谱,再好好炮制你一番。”

    他派儿子和贾人达来福州,本事想让他俩惹事一番,可哪里想得到,自己的儿子竟会死在这他看不上的蝼蚁手里。

    他那儿子虽然好色成性,胸无大志,但对自己还算孝顺。

    到了他这个年纪,想再要一个儿子是不可能了。

    林镇南咳出一口淤血道:“余观主,我们林家的辟邪剑法你已经看过了,这真的是七十二路辟邪剑法。”

    如今在生死威胁下,林震南便拿出来了辟邪剑谱。

    这门剑法,他练了几十年,以往还自信无比,觉得即便自己比不上各大门派的掌门,却也差不了多少。

    今天看来也不过如此,不说是各大掌门,便是连余沧海的弟子都打不过。

    更何况,这青城派的弟子,本就会他林家的辟邪剑法,甚至,比自己用的都熟练。

    “放你娘的狗臭屁!真正的辟邪剑法怎么会威力如此弱!林震南,你那狗屁资质练不成这剑法,还想藏着掖着和你陪葬不成?”

    贾人达这一番话说的林震南又羞又怒,只是如今人为刀俎,他为鱼肉,只好再次道:“于观主,这真的是辟邪剑法。”

    心里却是想直抽自己几个耳刮子,前些日子林平之说遇到一个算卦的公子,说他福威镖局有难,他还不信,笑骂道不过是毛头小子骗人的把戏罢了。

    如今,却真应验了!

    “林震南,看来你是不打算交出辟邪剑了。哼!本座倒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

    林家父子如此不识好歹,余沧海动了一丝杀心。

    “平之悔不当初啊!要是当初坚信了那公子的话,又岂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林平之双手紧握,指甲刺进掌心,鲜血染红了手掌。

    “哦?少侠此时不会再觉得我是那江湖骗子了吧,哈哈哈”

    “公。。公子。。。真的是你!”

    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众人转脸望去,只见为首一个紫衣少年,后面跟着两个壮汉,一人持刀,一人拿棒。

    为首的那个少年风神秀异常,潇洒闲雅,任人见了都少不得赞了一句:“好一个贵公子!”

    林平之趴在地上,脸上先是惊讶,继而尽是喜色。

    “你们是什么人?青城派办事,闲杂人少管!”这时贾人达一句话崩了出来。

    他现在只想在师傅面前好好表现一番,把辟邪剑谱弄到手献给师傅。毕竟余人彦死了,他活得好好的,余沧海心里肯定会有芥蒂。

    贾人达身边一小头小脑,摇着这扇的人亦开口道:“贾老二,这人哪里是什么闲人!闲人也敢来管我青城派之事?这江湖中,谁人不知道我青城派的大名?哪次正魔大战我青城派不是冲在最前面?”

    “格老子的,莫非我青城派近些年来不在南方活动,威名便被魔教妖人忘了不成?看你们三个的样子,定然是哪个旮旯里的魔崽子!”

第8章 正魔之分

    方人智对贾人达的蹦跶格外不喜。

    贾人达武艺平庸,人品更是猥琐,除了余人彦和他臭味相投,同门师兄弟就没个瞧得起他的,这家伙自从余人彦死后越来越蹦跶,莫非真的以为他能得到师傅的青睐不成?

    他知道师傅对着辟邪剑法志在必得,此时突然出现了三人,不论这几人是谁,断然不能活着走出林府,不然这消息肯定要泄露出去。

    他可不同于贾人达那傻蛋,一上来先给这三人扣上魔教贼人的帽子,然后将这三人处理干净,定能讨得师傅欢心。

    况且,他长相矮小,尽管往日里也自诩青城四秀中的美男子,此时和眼前那紫衣公子一比,有如顽石与珠玉,使人自觉形秽。

    “我们公子人称,人称”

    “夜行风雨中”

    景舟见过江龙强行给自己加戏,也乐意配合他,随口说了这五个字。

    “对,夜行风雨中!”

    “哈哈哈,狗屁的夜行风雨中,没听过,贾老二,你听过吗?”

    “我只听过青城四秀,这是什么龟儿子的破名字,我看他这小白脸,不会是哪个花楼里卖屁眼的吧。”

    说完还转过头去猥琐地盯着景舟细细打量起来。

    “什么夜行什么雨中,我看不会是死在雨中罢,现在总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懂了两把子功夫,便学别人出来管闲事,也不称量称量自己那三脚猫的狗屁功夫!”

    后面不知名的青城派弟子也跟着一阵附和。

    “对对对,这小子现在跪下来磕头求饶,大喊三声爷爷,说不定咱们大发慈悲,还能饶他一场。”

    一众青城弟子大笑不已,丝毫不将这突然出现的几人放在眼里。

    别说是一个毛头小子了,便是当地官府都不敢管他青城派之事!

    景舟摸了摸手上的剑,笑道:“青城派好大的威风。什么是正,什么又是邪,不过是武功高者随口所言而已。不过嘛,如今看来,倒是你青城派才是那魔教妖人。余观主,你说是否?”

    余沧海自觉身份高贵,怎会随意搭理一个毛头小子,他只是眼神一冷,冷哼一声,下面自有弟子代劳。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小子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不过是阿猫阿狗,竟然也敢同师傅说话!”

    “好嚣张的小子,现在你就是跪下来求我们,也得打断你三跟腿!”

    “哈哈,说的极对,打算这小子的第三条腿,让他不能人道,可惜了这张小白脸,中看不中用啊!”

    真是欲让人癫亡,必先使其疯狂,这群人自己急着赶投胎,景舟自然不会不帮他们一把。

    听见众人大笑,景舟亦不再说话,只是将手中之剑又来回抚摸了一遍。

    毕竟,跟死人有什么好计较的?

    狗咬了人,人虽然不能咬回去,却可以把狗杀了!

    这过江龙也是个有些机智的人,见青城派弟子如此侮辱景舟,提起他那鬼头宽背刀便朝罗人杰砍去。

    至于怕,在他见过景舟那武功后,觉得景舟既然敢来,那肯定是不怕事的。天塌下来不是还有公子顶着么?

    他正愁没机会在公子面前表现一番,这青城四秀刚好给了他机会,真是想睡觉就有人送枕头。

    翻山虎见自家哥哥冲了上去,一声低吼,也拿着狼牙棒朝贾人达头砸去,听这挥舞起来的风声,似要将对方的脑袋砸个稀巴烂。

    站在一旁的余沧海把一切都看在眼底,也没阻止,并竟这几个徒弟都跟了自己好多年了,虽然人品不怎么样,但是这武功还是不错的,年纪轻轻的几人便是三流高手,在年轻一辈里,算得上是“一流好手”。

    他到是有信心自己的俩徒弟不会给他丢脸。

    只是这贾罗二人如何是过江龙和翻山虎的对手,这二人虽然看起来浑,却是一只脚迈进了二流之列,再加上天生神力,四人武器刚一接触,贾罗二人便觉得手腕一阵巨力传来,手里的剑差点被磕飞,顿时二人脸上闪过一丝惊惧。

    他们几人平时在青城派那一亩三分地横行惯了,都是别人敬着他们,还真让他们自以为除了老一辈的人,自己几人,断然是这年轻一辈中最厉害的,哪里遇到过这种对手。

    由于轻视吃了亏,再加上实力不足,几人战了不到五合,贾罗二人便双双被打死。

    一个头被拍的稀巴烂,一个刀穿肚而过。后者好歹还留了个全尸,前者只剩了一个没头的身子在地上。从脖子流出的热血还证明,这不久前这是一个活人。

    余沧海纵然想救,但却反映过来,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徒弟会败,还败得如此干净,以至于他连出手救他们的机会都没有。

    “我没看错吧,这。。。这怎么可能!”

    “定然是魔教妖人用了什么卑鄙手段!”

    满院子的青城派弟子也是一阵惊愕,继而闪过一丝恐惧,不可思议的看着身上沾满血的两个大汉,他们的贾师兄和罗师兄就这么没了。

    这可是他们一众年轻弟子中武功数一数二的!

    林震南躺在地上,心里一阵酸苦,往日里他坐井观天,以为自己武功高强,尽管比起先祖远图公大有不如,但是除了各大大门派的掌门人,他相信靠着自己的剑法掌法,几乎难寻敌手。

    今天他可算见识到什么叫做高手了。他自以为是的武功在贾罗二人手里撑不过十招,而这二人现在转眼间又死在了自己眼前。自己算是什么狗屁高手啊!

    景舟摇了摇头,笑道:“余观主,现在这俩魔教妖人死了,你可该如何谢谢本公子?”

    “好啊,好啊,魔教贼子好不要脸!你们竟然敢杀我爱徒,今天我定要杀了你们。”余沧海哐的一生拔出佩剑,双眼猩红,仿佛要将人吃了一般。

    他刚刚死了儿子,现在又死了俩资质不错的徒弟,这让他如何压制得住怒火。不把眼前的这三个人杀个精光,真当他这正道十大高手是泥人没脾气么?

    本来以为辟邪剑谱就要到手了,现在又横生事端,对这剑谱,余沧海是志在必得。这几件事加起来,就算是把眼前这人分尸碎骨,也难以消除他心头之恨。

    “你二人且退下,余沧海你们不一定对付得了,毕竟猪练上三四十年武功,一般人也宰杀不了了。”

第9章 数年磨一剑

    “噌”的一响,景舟左手往剑鞘上一按,长剑从剑鞘中跃出,在月光下映着寒光。

    这一手让众人眼前一亮,毕竟一般人没有高深的内力可做不到。哪怕内力高深,还需得能细微的控制才行。

    行家一出手,让余沧海也收起了轻视之心。

    尽管他很想杀了眼前这个少年,但这一手控剑法可不简单,在场的除了景舟外,也就他能做到了。

    虽然收起了轻视,但他并不相信景舟能够敌的过他,在他眼中看来,景舟不过是个天赋高的毛头小子,就算他打娘胎练功,也绝不可能敌得过自己练了十几年的摧心掌。

    “夜行风雨出,剑出必见血”,随着长剑落在景舟手中,他的话在众人耳边响起,温润的声音仿佛不含一丝感情,不禁让一众青城弟子没缘由的一阵恐惧,仿佛在这黑夜中被猛兽盯上了。

    “余观主,出手吧,不然你可没机会了。”

    “好啊,好小子,当真是嚣张,今日非得把你杀了不可!”

    余沧海成名多年,还未曾如此被人轻视过,哪怕是魔教长老也不敢如此轻视他。他青城派尽管比不上少林武当,但是和五岳剑派也是并驾齐驱的!

    在他想来,即便是左冷禅见到他,怕是也得用出真本事,若是侥幸,或许能胜他一招半式。

    待会打败那小子后,暂不杀他,不狠狠的折磨他一番,如何解自己心中之气!

    当下也不废话,余沧海右手挽住剑柄,长剑上扬,青光闪闪,却是一上来就用起了松风剑法。

    “小子受死!”

    这不愧是余沧海练了二十多年的剑法,只见他双脚一蹬,凌空倒翻,手中的长剑化作数道青光,刚劲有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指景舟门面。

    这一招后还暗藏杀机,有着三四种变化,哪怕是敌人挡住了第一招,猝不及防下定要被后面的变化所伤。

    这一剑来的迅猛,带起了地上的沙尘落叶,好似一道横着的龙卷。

    看见景舟还不急着出剑,余沧海连连冷笑,心想:“无知小儿,哪怕你功力高深,挡住我这一剑,可接下来的剑招如何挡得?我倒要看看你一会如何求饶。”

    余沧海这剑来的气势汹汹,寻常人恐怕一招也挡不住,若是被余沧海的长剑刺中,哪怕不死也得残。

    “来的好!”

    “托身白仞里,杀人红尘中!今日便试试手中之剑!”

    不知为何,面对成名已久的余沧海,景舟丝毫不怕,反而心中有着震震窃喜,一股杀戮之意更是不断上涌。

    待余沧海的剑到了眼前,景舟后发而至,长剑迅速一扫,荡开余沧海自信的一剑。

    只听“叮”的一声,火星四溅,这把余沧海佩戴多年的长剑,侧面已经多了一个缺口。

    感受道剑柄反馈而来的力道,景舟大体上猜出了余沧海功力的深厚。

    余沧海只觉握着长剑的手发麻,剑欲脱手而出,后面的变化还没使出来的,景舟鬼魅般的闪到他左侧,眨眼间不到,霍霍五剑刺出。剑上泛着吞吐不定的白光,剑气四射。

    这一剑之威,足够震散人的心魄!

    “此人剑法怎会如此之快!此剑不可硬接!”

    余沧海心里惊呼一声,匆忙之间,也来不及多想,身子在地上一滚,往后躲去。

    此时面对这平生从未见过的快剑,他面子也不顾得要了。

    “哈哈哈,看来余观主这打滚儿的功夫练的着实不错,这一滚,连我都没有想到,了不起,了不起!”

    “哼,少逞口舌之利,手底下见真章!”

    刚才景舟那鬼魅的一剑,让余沧海打起十分精神,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脸上的凝重出卖了他现在的心情。

    右手持剑,左手挥掌,一剑封住景舟的退路,一掌朝着他心脉打去,这一掌,他用上了十成的内力,内含数道内劲,开碑裂石不在话下。

    “小技而以,余观主,你这功夫还差点火候啊!”

    面对这迎面而来的一掌,景舟也不慌,内力推的愈发快,只见长剑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穿过余沧海的手臂,直指他的双眼。

    若是余沧海不管不顾,还没打到景舟的,自己这双眼便要先被刺瞎。无奈之下只能抽会长剑,挡在面前。

    俩人以快打快,几个呼吸便过了数十招,院子里只见一紫一青两道身影翻滚挪移,剑声四起。

    “这。。。这是我林家的辟邪剑法!”

    林震南看着景舟,脸上满是不可思议。

    此时辟邪剑法在那紫衣年轻人手中,当真是快如流星,迅若惊雷!

    两下一对比,同一门剑法,二人所用出来的威力,何止差了十倍!

    这下林震南倒是把自己的境地忽略了,专心看起来景舟所用的剑法。

    起初还好,他还能分清那年轻人用的是何招式,可是又过了十多招,他便感觉脑袋一阵眩晕,再定眼一看,只见院中倒处是霍霍剑光,哪里还分得清那招式。

    “格老子的!这小子怎么会武功如此之高!竟然能在师傅手底下撑这么久!”

    “王老三,你快掐我一下,我他娘的不是在做梦吧!”

    不提林震南一家子,便是那一众青城弟子,此时也是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景舟身形飘忽,有如鬼魅,出手之奇,匪夷所思,剑法更是一剑快过一剑。

    余沧海越打越惊,此时已经几十招过去了,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和那少年打得难分难解,可是他自己却知道,自己不过是守多攻少,若是再打下去,怕是,怕是免不了一败。

    “辟邪剑法啊,这才是真的辟邪剑法,剑法狠毒,剑招鬼魅,难怪当年师傅会输!”

    他这一分心,招式上难免有疏忽,一个极小的破绽,便被景舟顺间抓住。

    “啊!”

    余沧海一声惨叫,只觉一痛,他左肩和腰部的衣服已被长剑刺破,露出血来。纵使他躲的快,电光石火间还是被剑气所伤。

    之前还大放言语的一众青城弟子,一个个张大了口,满脸的震惊。

    这些人何时见过如此霸道的剑法,他们看不清景舟如何挥出的长剑,只觉得一个闪着白光的影子,瞬间把自己的师傅击了出去。

    甚至有人张着嘴,一个劲儿的擦眼,不相信这一切,觉得这是在做梦。

    唯有过江龙和翻山虎两兄弟还能接受,但二人也是倒吸一口气。他们虽然知道景舟功夫高明,但也没想到,余沧海这样成名已久的武林前辈,竟然这么快便落败。

    “不行,这小子的剑法太过毒辣!”

    余沧海压下心中惶恐,忍着痛,双眼不断的观察四周,却是打了逃走的想法。

    之前没受伤时,他便感觉自己不是那人对手,何况此时身受两处剑伤?若是再斗下去,安能活命!

第10章 剑出当杀人

    “余观主当真是技高人胆大,与我斗剑竟然还分心,当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说话间景舟瞬间欺身而上,既然都已经和青城派结了仇,自然没有必要留下余沧海这祸患。

    余沧海面露惧色,没想到这年轻人下手如此决绝,这是要置他于死地!

    他这一生遇到过不知多少敌人,却从未有像今天一般险恶。

    这年轻人的剑法,着实厉害得很,不但招式刁钻狠辣,出剑的速度更是快到匪夷所思。在余沧海想来,即便是那臭名昭著的田伯光的快刀,也不见得能比这年轻人的剑法快。

    “逃?”

    刹那间这个字便涌上他心头,便再也挥之不去。

    景舟那无孔不入的剑光早已将他胆子吓破。

    “为师养育尔等多年,如今也到了你们献身的时候了。”余沧海心下一叹,然后咬牙道:

    “魔教妖人已被为师消耗了大半功力,众弟子听令,结阵,助为师杀敌,除了这魔教妖人!”

    大难临头,弟子在他眼中,除了为他逃走拖延点时间,没有半点用处。

    此时,他是顾不上这些弟子了,弟子没了,只要命在,再招就是了。但是若是命没了,想到这,他脸上冷汗直流,不敢想下去了。

    余沧海虽是一声大喊,可是众人还处在惊惶之中没缓过劲来,以至于他气运丹田大声喊得这句话,起的作用竟然不及平时半分。

    过了半晌,才有人反应过来。

    “大家一起上,魔教妖人心狠手辣,作恶多端,不用顾忌江湖道义!”

    “对,大家不要怕,我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杀不死他一个人?”

    接连的大喊起到了作用,剩下的人颤巍巍的握着剑,步伐凌乱的向景舟杀去。

    “哈哈,早该如此了,给了本公子杀你们的缘由,早上早死,公子我送你们早超生!”

    望着持剑冲来的这些人,景舟兴奋不已,心中更是涌出一股是对杀戮的渴望。

    尽管这些年来他一直压抑着自己的杀性,能不杀人便不杀人,生怕自己陷入其中不可自拔。可有些时候,堵不如疏,越是担心自己杀戮过重,等到压抑不住的时候,爆发的便更厉害。

    剑光霍霍,身影返转,连他自己都没发现,此时他的眼中充满血丝,已经有了一丝魔怔。

    “来的好,数年磨一剑,霜仞未曾试。”

    “夜行风雨中,剑出即杀人。”

    “死!”

    面对众人,景舟浑然不惧,像一道飓风,冲入了沙海,瞬间冲得沙土飞扬。

    只见他挪腾之间,剑影连连,每一剑必带血,或刺眉心,或喉咙,一两个呼吸地上便多了几具尸体。

    这时,趁着一众弟子围住景舟,余沧海咬了一口舌尖,运起十二分力气,内功推发到极致,“噌”的窜上墙,头也不回的跑了。

    这会儿他是吓坏了,再不跑只怕今儿就得死在福威镖局。

    现在趁着有一丝机会,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虽然集一众弟子之力,再加上他自己,有望能杀死那人,可是刀剑无眼,若是在混战中,他被那人盯上,拼死也要将自己打杀呢?

    生死攸关,余沧海不敢去赌。

    但他的心在滴血啊!

    他不甘,他恨,眼看剑谱就要到手了,就差最后一步,没想到半路杀出一个“夜行风雨中”。

    出川时他是满怀信心,必要夺得辟邪剑谱。

    只待他参悟上几年,什么少林武当五岳剑派,什么狗屁的任我行、东方不败,都得对他低头。

    到时他便可以一呼百应,统一正道武林,只待杀上黑木崖,将魔教摧毁后,他便可一武林称尊。。。。。。

    现在,除了他自己,其他人怕是全死了。

    死的不是一个两个,青城派中一大半弟子都死了。

    当真是:“怀有凌云出山川,剑指苍穹欲上天。数载心机敌不过,三尺青锋血染衫。”

    余沧海一口逆血倒涌到喉咙,吐了出来。

    “夜行风雨中,老夫必杀你!定要将你抽筋剥皮,扣心刨眼!”

    朝后面的院子狠狠的看了一眼,余沧海不甘心的喊出这句话来。

    “师傅。。。师傅逃了?”

    “什么?师傅。。。师傅逃了?”

    一众青城派弟子做梦想也不到,师傅会扔下自己等人逃走!

    这可是一派掌门,正道十大高手啊!此时竟然要以自己一众弟子的性命来断后!

    这种戏剧般的事,便是连那酒楼里那说书的人也不敢这么说!

    余沧海跑后,不少弟子没了斗志。

    师傅不是和他们一起布阵杀敌,而是一声不响的跑了!

    “哐当”,当即有几个人扔掉了手中的剑,一屁股坐在地上,双眼布满瞳白,充满了空洞。

    即便没扔掉剑的人,也是心中没了主意,吓得后退好几步,然后转头往门外跑去。

    “啊!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鬼啊!鬼啊!”

    “哈哈,余沧海这个老狗,你做梦也没想到吧!你有今天也是活该!”吐了一口污血,林平之大骂一句,看到青城众人这个惨样,心里好不痛快,仿佛身上也不痛了。

    “大丈夫合该如此!”景舟的一席杀伐之话让林平之激愤不已,心中生起万丈豪情,仿佛院中那一袭紫色身影是他自己一样。

    对于这些待宰的青城弟子,景舟可没心软,杀到兴处,身影更是有如鬼魅,比之前快了三分。

    经脉中雄浑的内力运转,如幻影般在院子里移动,若是有高手在这里,定会发现这样不可思议的一幕:“一个个青城弟子仿佛疯了一般,自己往景舟的剑尖撞去。”

    “噗,噗,噗”,一道道鲜血自这些人眉间,脖间喷出。

    放眼望去,偌大的福威镖局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

    那些逃离一半的人,挣着双眼躺在大门边,恐惧之中充满了不甘。

    满地的尸体,除了眉间脖处一抹嫣红,全身竟无一点伤处。

    院子里的风吹起一阵血腥之气,发出呜呜声,好似鬼在哭,若是胆子小一点的人看到这一幕,怕是会直接晕倒过去。

    随便从一个死人身上撕下一块衣布,景舟擦了一下剑尖满是鲜血的长剑,然后把这脏布随手仍在地上,若无其事轻笑道:“半数弟子皆染血,此后往世不是人。”

    “既然这些人做人做的这么辛苦,那做狗罢了,我送他们去投胎,也算是功德无量了。”

    “倒是余矮子这老狗,当真是心狠手辣,竟然扔下一众弟子替自己挡刀!这点和岳不群那伪君子比起来,怕是也不输半分。”

    林震南夫妇望着嘴角带笑,一身紫袍的景舟,顿时觉得这笑如此的诡异。

    或许,这笑,能让他们恐惧半辈子。。。。。。

第11章 斩断因果

    “多谢少侠救命之恩,振南在此谢过。”

    压下心中的恐惧,林震南硬着头皮上来对着景舟道谢。

    刚才景舟笑着杀人的那一幕,深深的印在他的脑子里,不管是他挥剑,还是杀完人后擦拭剑上的血,都让他感到有一股凉气从脚底板往脑子直窜。

    这是曾杀过多少人,才能将人命视作草芥,不放在心上!

    至于他夫人,更是不敢直视景舟,双眼空洞,仿佛还没从这场杀戮中回过神来。

    她嫁给林震南这么多年,尽管见过厮杀,可最多便是被人打得断掉几根骨头,或者被人砍出几处伤口,这种一言不合便将所有人杀干净的,更是超出了她的认知。

    那满地的血和尸体,映在她眼中有如地狱一般,若不是晚上没吃饭,此时怕是早已吐了出来。

    “行了,如此咱们便两清了,我拿你家剑谱,这也算帮你们抵挡了灾祸。”

    林震南刚携妻子欲谢景舟活命之恩,却被景舟挥挥手打断。

    景舟杀气一敛,话语柔和,仿佛又变成了那个温润公子,这才让林震南夫妇松了口气。

    “当年你祖上凭借这路剑法闯下了诺大的名声,而如今,你们虽怀有剑谱,却无当年林远图威慑武林的功力,这岂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怀重宝招摇过市?今日即便是余沧海不动手,他日也会有李沧海,王沧海来找你林家麻烦。”

    听闻这番话林震南有如醍醐灌顶,当下脸色更是忧愁起来。

    “敢问恩人,往后该如何是好,这。。。”

    要是余沧海再来一次,他们一家三口焉有活命的可能?难道不成要扔了这诺大的家产,去深山老林隐居不成?

    景舟道:“你们怕是不知这门剑法的珍贵之处。辟邪剑法本源于葵花宝典,而葵花宝典则是天下一等一的武功。”

    “那华山派便是因为祖师看了葵花宝典后导致理念不合,这才有了后来内部的火并,不然现在华山派怕是依旧为五岳之首。”

    “往后你们便说真正的剑谱被我所得,你们所练的不过是残篇,是故威力不大。如此,你们三口倒也能安安稳稳的过半辈子。毕竟匹夫无罪,怀壁其罪。”

    这几日景舟反复思索,要如何才能保下福威镖局,想来想去,也就是将自己会辟邪剑法的事散扬出去,才能护住林家三口。

    虽然此番做法危险了些,却能让他了断学习辟邪剑法的因果。

    林震南父子深色动容,他们自然能听出景舟法子的利弊,若是真的如此做,他们一家人倒是安稳了,但是,眼前这人岂不是要担天大的危险?

    “恩人,这万万不可,如此岂不是致你于险境?”

    “余沧海若想从我手中夺走剑谱,无异于痴人做梦,至于李沧海、王沧海,我倒是相信手中之剑,你们也无需担忧,只管照我说的做便是。”

    林震南见他说的决绝,却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将这份恩情记在心里。

    那辟邪剑法虽好,不过在他看来,却不及林平之的命重要。至于那什么葵花宝典,华山斗争,他更是全无所知,倒也不是将辟邪剑法看的那般珍重。

    “震南有一事不解,为何那剑法我练了几十年,竟然。。。竟然连青城派的弟子也不如。”

    说到这里,林震南老脸一红,心道:“莫非真的如那些人所说,是我太过愚笨,不堪造就?”

    除了这个原因,他着实想不到别的,毕竟辟邪剑法的威力,在眼前这年轻人手里和自己手中,完全是俩门功夫。

    景舟摇头道:“这门剑法却是不看重资质悟性,反而更看重体质。有些人筋脉适合此门功法,修炼起来便一日千里,若是不合适,便如你们一样,纵然是练上几十年,也不过是发挥不出一二成威力。”

    景舟隐瞒了这门剑法的真正秘密,毕竟“欲练此功,必先自宫”这八字太过“醒目”!

    这世间万般武功,修习条件各有不同,但从未有像葵花宝典和辟邪剑法这般邪异。

    若是说出来这几个字,景舟不知道林震南的脸色又会如何变化。

    “还请恩人收我为徒!”

    林平之突然跪在地上,“砰砰砰”用力连磕三个响头。

    这倒是出乎景舟的意料,他伸手一拂,将林平之托起,道:“你便是拜我为师,我也无甚可以教你的。等过些日子,再为你寻一份能练的武功,这拜师,大可不必。”

    难不成,要让林平之挥剑自宫不成?

    他自己能练成那辟邪剑法,还是多亏了胸前那神秘的玉佩。

    林平之只觉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拉着自己,任他如何用力,都无法再跪在地上,知道这是景舟功力深厚,当下对修习武功更是火热了三分。

    景舟见林平之欲有话说,从怀里摸出一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扔给了过江龙兄弟俩,然后整个人飘然而去。

    这时众人耳边才传来清晰可闻的声音:“你兄弟俩可以先跟着林震南夫妇,或自行安排。福威镖局家财万贯,断然不会亏待你们,若是有宵小来犯,你们兄弟俩也可以出一把力。”

    “我手中暂时无适合你们的功法,等过些时日,寻来了再给你们。那颗珠子就送你们了。”

    景舟的声音还在他们耳边回荡,人已经不见踪影。

    “恩人!恩人!”

    林震南连呼几声,心里大是不舍。

    况且,他心里还有几个疑问没有问出:“恩人和他们林家是何关系,又如何会他们祖传的功夫?”

    林平之望着景舟离去的方向,暗暗握拳,心里想着,一定要好好练功,若是有景舟一半的武功,也不会像今天这样被人当蝼蚁看待。

    见景舟果真走了,林震南苦笑一下,既而道:“明天便让人去外面散布消息吧。咱们福威镖局可不会什么真正的辟邪剑法,练的也不过是残篇。祖上传下来的功夫,早已缺失了最关键的部分。”

    他往日里以为自己武功高强,现在一想多么可笑。

    若不是景舟,他们一家三口现在说不定已经死在青城派手下。他苦练数十年的七十二路剑法,哎,不提也罢!

    此刻他不再把剑谱看的如之前那么重,反而整个人觉得更轻松了。

    看开看开,人看开了,放得下了,活得自然就洒脱了。

    而想要的愈多,活得反而越累。

    人这短短的一生,有多少是为自己活得?宽待了天下人,唯独负了自己!对自己何其不公也!

    这快哉江湖,修剑习武,还不是为了一个洒脱?

    但能做到洒脱的又有几人?

第12章 念头通达

    随后几天景舟一路向北,用脚丈量笑傲世界的锦绣山河。

    每到一城,必要停下,找个酒楼,尝一尝当地的特色名菜。

    这日倒了杭州城,在城中最大的太白酒楼里点了几个菜,要了一壶酒,还没吃到一半的,他便听见楼下一阵嘈杂声,摇头暗道:“倒是可惜了这一桌子菜。”

    “你可看清了?那个小子可是上了二楼?”

    “大哥,我盯的一清二楚,自晌午入城后,那小子直奔太白酒楼而去。”

    “这小子天堂有路不走,今个撞到咱们兄弟手里,这辟邪剑谱,往后就是咱们的了,哈哈哈。”

    进城的时候,景舟便发现身后有尾巴跟着,不过他毫不在意。

    只要林震南将辟邪剑谱在他手里的消息散发出去,那些眼红这剑谱的人,必然会来寻他的麻烦。既然用这法子保住林家三口,景舟便料想到会有今天。

    其实这消息不仅仅是从林震南那传出来的,余沧海对此也没少推波助澜。

    余沧海逃离后,回头一想,发现景舟年轻的过分,这等年纪,他只需在后面放一把火,自然会有好手去找那小子麻烦。

    为了杀景舟,他这几天大肆在江湖上散言,辟邪剑谱剑谱已被邪魔外道所夺取。

    这些邪魔外道仗着人多,杀他子弟,望江湖同道铲除此妖人,避免这本高明的剑法落入魔教。

    不过,他却出于私心,把景舟武功高明这个秘密隐瞒了起来,只说他依仗着人多残杀自己的弟子,半口不提自己败于景舟剑下之事。

    若是有几个贪心的,去找景舟的麻烦,死在他剑下才好。自己的弟子死的七七八八,若是能见到更多别的门派铩羽而归,损失惨重,他心里才舒坦几分。

    再加上林震南也说剑谱已落在一个紫衣剑客手中,如此两下一对应,几乎大多数人都信以为真,魔教妖人人多势众,巧合之下夺走了这绝世秘籍。

    而今这绝世秘籍,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机缘巧合下拿在手里,这如何不让人心动!

    魔教固然厉害,但是只要自己抢到了这剑谱,寻个深山老林,在里面练上几年,还怕什么魔教!

    况且,杀妖除魔,本就是他们这些人的责任!既能得了剑谱,又能得了名声,可谓是一举两得!

    “又是一群着急投胎的人罢了,不知所谓。这剑法虽好,却不是一众杂鱼可以指染的。”景舟微微摇头,然后吃了一口白玉虾环,抿了一口酒,继续和桌子上的菜斗争起来。

    这杭州城里的菜味道还真不错,尤其是这白玉虾环,蜜汁甜藕,一品水晶。不仅色香味俱全,还食而不腻,连连几筷子下去仍觉不过瘾。

    尘世如潮人如水,不胜人生一场醉,这诺大的江湖,死的死,冤的冤,尔虞我诈,手足相残,有时恩义情仇,反倒不如坐下来点两叠菜,上一壶酒的好。

    这时,一行数十人从楼下走了上来,各个手中提刀握剑,一脸凶狠,吓的酒楼里的其他人躲的远远的,生怕惹火烧身。

    “大哥,就是坐在窗边的那个小子!”

    “小子,辟邪剑谱可是在你手中?识像的赶紧交出来!”为首一个独眼汉子,把手中的刀往地下一拄,“咚”的发出一声巨响,声音传到了楼下,清晰可闻。那独眼汉子直视着景舟,满脸寒气,紧紧逼问道。

    “小子听见没有,赶紧交出来,说不得还能留你个全尸!”

    这一伙人是杭州城内毒龙帮的,平日里在城里嚣张跋扈,没少做恶事。

    这独眼汉子便是帮主,一身实力也是不差,而今听到辟邪剑谱的消息,只觉得是老天照顾自己,让自己有这机缘。

    若是在别的地方,他还不好抢夺,但是在这杭州成里,这便是送到嘴边的肥肉。

    他都打算好了,只要得到剑谱,便找个偏僻之地躲藏起来,只等自己功法大成后,再出来。如此,就算是别人想抢他的剑谱,又能奈他如何!

    “小二,上酒。”景舟没有理会这些人,只是对着楼下喊道。

    江湖当作壶,鲜血是为酒,自福威镖局一番杀戮后,景舟索性也就放开了,修仙练道,图的不就是一个念头通彻么?何况这修剑习武?若是有人让他念头不通彻了,打得过杀了便是,打不过练几年再杀!

    有人惹得自己不痛快,提剑杀了便是!

    “妈勒个巴子,我大哥问你话呢?你他娘的活腻了!”

    见景舟仍在那饮酒,一个贼眉鼠眼,身材偏瘦的人大声呵道,这人正是之前景舟身后的那个尾巴。

    酒楼上吃饭的人,除了角落里一个长衫文士打扮的人,其他人眼见不好,都四下散了,唯恐走不急惹祸上身。

    “哈哈,酒来了!”

    “他娘的,你小子是耳聋了!老子喊你半天,你他妈的就是哑巴?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他娘的怕是不知道我们毒龙帮的厉害!”

    那贼眉鼠眼的汉子心中怒不可遏,他有意在帮主面前显摆讨好,哪里想得到眼前这小子如此不识好歹!

    这岂不是在抽他的脸?

    莫非这小子还能觉得胜过自己一众人不成?他们帮主,那可是这十里地的好手,别说是个毛头小子了,便是一些门派的长老,都不见得是自家帮主的对手。

    既然这些人急着送死,景舟也不介意送他们一程。

    “看你这样,平日里也没少做恶事,杀你一命,本公子胜造七十级浮屠啊!”

    景舟随手拾起一根筷子一扔,原本没有什么重量的木头筷子,闪电一般划过空间,“噗”的一声穿之前那说话人的头脑,之后余威不减,“啪”的一下钉在酒店二楼的墙壁上,只留筷子尾巴留在外面嗡嗡作响。

    只见之前那个嚣张的人脸上遍是恐惧,脑门上流出一股脑花,混着血迹,红的白的流了一脸,手上的刀还没砍出去,便“咣当”落在地上,身子一抽搐歪倒在地上。

    “日他娘的,这小子武功这么高!”

    “爷爷啊,今日碰到硬点子了!”

    原本嚣张的众人立刻闭了嘴,后面的几个人竟然悄悄地往楼下走去!

    这些地痞无赖,虽然欺善怕恶,但是也有几分眼力,知道这个年轻人不好惹。二话不说便杀人,这岂会是那待宰的肥羊?

    况且,这用筷子杀人的手段,怕是他们帮主也做不到吧!

    往日里他们见的最多的便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哪里见过这等木筷伤人的手段!即便他们是小混混,也能猜出这一手定要极为深厚的功力才行。

    甚至还有几个胆小的,第一次见这种血腥的画面,双腿开始哆嗦起来,要不是后面有人扶着,怕是早就跌倒了。

    娘啊,这究竟是惹到什么人了!

第13章 嵩山派又如何

    “小子,你可别嚣张,我可是认识嵩山派的仙鹤手陆柏,你莫非敢跟崇嵩山派结仇不成?”

    “识相的交出辟邪剑法,咱们就此两清,我自会在陆太保前替你美言几句,到时候,你即便是想弃暗投明,也不是不可能!”

    为首那独眼汉子往日里虽然飞扬跋扈,欺男霸女,却也不傻,自然知道想要以草书伤人,须得有高深的内力才可以。

    他暗暗吞了一口唾沫,虽然有些害怕,却也不想就此离去,反而把嵩山派的名头搬出来。

    此时左冷禅号称五岳盟主,嵩山派的威名可是大的很,在正道各大势力中,不过是仅次于少林武当罢了。

    景舟自顾饮酒,头也不抬道:“你是个什么东西,别说认识陆柏,便是认识左冷禅又如何?他嵩山派名声虽大,管得虽广,却也管不到本公子头上!”

    “你。。。你。。。你不怕嵩山派?我。。。我。。。”,那独眼汉子连说几个“我”字,后面的话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江湖中,竟然还有人不惧怕嵩山派的大名,这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往日里他遇到大敌,搬出嵩山派的名声,谁敢不卖个面子?

    敢与嵩山派为敌,那岂不是老寿星嗑药,活够了?

    他能在杭州城里作威作福,其中便少不了认识陆柏之由。

    “劝你还是将剑谱交出来,这等重物,岂是你可以。。。”

    那独眼汉子话还未完便戛然而止,只见他眉间冒出一股热血,身子无力的倒了下去,双眼中充满了不信与疑惑。

    “聒噪!”

    别说他是认识嵩山派什么太保了,就是他爹是左冷禅都没用!

    见此,剩下的一群人如惊鸟般四散而去。这会儿,连他们帮主都被人一剑杀了,他们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

    谁会想得道,那年轻人的剑法如此厉害,他们帮主都没撑到第二招便归西。

    更可恨的是余沧海那龟儿子,明明知道眼前这人功夫高明,却半字不提!

    可是他们这那个练了几年普通把戏的人,双脚跑的再快,又如何快得过景舟的剑?

    “欲杀人,剑莫停!剑出则染血,杀人不留情!”

    剑起血出,眨眼间这些便无一个活人,横七竖八的尸体躺了一地。

    这时坐在之前角落的人出声道:“少侠出手未免重了些吧!”

    他皱了皱眉,若不是没有把握对付景舟,他恐怕现在也就出手了。

    他万万想不到,眼前这个少年说杀人就杀人!

    上一刻还在喊小二上酒,下一刻就已经杀光了这一群人。

    景舟擦拭了一下剑,随口道:“我杀他们关你鸟事?”

    “你!。。。。。。”

    那人压下怒气,又说道:“上天有好生之德,剩下的人既然已经吓跑了,你为何还要杀了他们?那些人虽然出言不逊,却罪不至死。少侠可知,杀性太重不利于武功修行,更是容易产生心魔!”

    “哦?你是何人,与你何干?”收回长剑,景舟瞥了一眼说话之人,只见他身着青衫,轻袍缓带,手握折扇,颏下有一缕美髯,一副书生打扮。

    看清这个人后,景舟心下想道:“不会是岳不群这个伪君子吧。”

    心里虽是疑问,景舟却笃定了眼前这人的身份。

    纵观元明几百年,这江湖上,书生打扮的人,除了鲜于通和岳不群,怕是找不出第三个人来。

    这俩人可谓是一脉相承,性子更是宛若一人,这结局么,更是“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莫不成,岳不群是鲜于通的转世不成?

    将手中剑一收,景舟心里叹道:“华山自古出人才!皆言君子玉温文,江湖处处搅屎棍。师兄弟子含冤死,慈父妻儿染血痕。”

    “这华山掌门,具是不凡啊!”

    岳不群深深忌惮着眼前这紫衣少年,不若如此,他早上去斩妖除魔了。

    别说他是魔教妖人,就是不是,他也会给他按上一个魔教妖人的罪名,杀人夺剑谱。

    只是他之前看到景舟杀人所用的剑法,感觉自己不见得是对手,因此压住了抢夺的冲动。

    眼前这人说话着实让他上火,要不是他紫霞神功练了多年,想要如此简单的克制住自己也不容易。

    他已经卧薪尝胆,隐忍了这么多年,也不差这一会的功夫。

    那辟邪剑法,如今确认了在这少年手里,只要缓缓图之,相信总会能得到的。

    岳不群先前见那剑法迅捷如电,连绵不绝,招招指人要害,剑光上隐隐流转的剑气,似要把这空气切割开,当真是威力不凡!

    愈是如此,岳不群便对这辟邪剑谱越为上心。

    想他华山传承百年,现在竟然无一手拿的出来的剑法,便是希咦希剑法比之也大有不如。

    若此剑法落入他手中,左冷禅如何会是他的对手,华山何愁不兴!

    “话虽如此,可公子如此杀人,怕是久了会被各大门派当作魔教中人。”

    “我看公子样貌堂堂,洒脱不羁,想来也不是那妖邪之人。”既然武不能解决,岳不群转而换了一副言语,为景舟操心起来,那语气,仿佛是在为景舟担心,惋惜。

    若是景舟不知原著中岳不群的心计,估计此时已经对他有了好感。

    这伪君子二字当真不是一日两日能练出来的!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不出手相救,反而坐在那里看戏,不过是五十步笑六十步罢了。”

    “我杀人,图的是一个念头通彻,剑出当见血,既然冒犯了我,别说是与嵩山派为敌,剑在手,便是与天下为敌又如何?”

    对于这伪君子,景舟自然不会客气,说不定这厮现在便在谋划他的辟邪剑谱。

    自打福威镖局出来时,他便料想到了今日的杀戮,剑在手,他敢问天下何人是英雄!

    景舟的话似乎并没有激怒岳不群,他笑道:“固然今天是他们冲撞了少侠,但少侠还是少杀戮的好,不然未免影响以后的道路啊。”

    听到这话,景舟冷笑连连,自己杀人多,这伪君子杀的人恐怕不在自己之下。

    岳不群要是练了辟邪剑法,那可是杀妻杀女杀徒弟,无所不杀!

    这家伙,才是真正的狠人,毕竟这可是连开头八个字都能无视的人!

    岳不群最后和左冷禅斗剑,打败左冷禅后更是将其四肢斩除,活活把人折磨而死。

    “既然如此,想必你一生极少杀人了?”

    “岳某不敢说杀人少,但所杀之人皆是魔教妖人,除此之外,此生无再杀过一人。”

    “既然如此,岳先生武功可有在下高明?”

    听到景舟此话,岳不群脸僵了一下,顿了片刻才道:“少侠武功极为高明,怕是这天下难寻敌手,岳某虽有几分武力,比之少侠却有不如。”

第14章 少侠好人啊

    “既然岳掌门既然功力低下,那想来杀的人比我还多,惭愧惭愧,在下跟岳掌门一比,还是略有不如。”

    既然杀人影响武功修炼,那你武功低下,杀的人必然是比我多。

    岳不群知道景舟话的意思,听到他的嘲讽,尽管心里闷气,但更震惊眼前这少年能识破自己的身份。他不过是只说了一句“岳某”,这人便推断出他乃华山掌门。

    这份心思可着实让岳不群吃惊不少。

    岳不群摇了摇手中的折扇,一脸暖意,笑道:“少侠天资过人,剑法高明,才智更是不凡,若是有时间,可来我华山一躺,岳某定当好生招待一番,也让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徒弟见见,什么叫作少年英豪!那几个浑小子往日里练了几手剑法便不知天高地厚了!”

    “小二,赶紧给公子将这里清理下,再重上一壶酒!”

    岳不群面皮抽动,深吸了一口气,又道:“少侠可知那仙鹤手陆柏?此人乃是嵩山十三太保中的二太保,一双掌力雄浑无比,天下豪杰少有人能比肩。”

    “他陆柏厉不厉害与我何干?”

    十三太保中的别人景舟或许不清楚,但是对于陆柏这个倒霉蛋,他倒是熟悉的很。

    但凡和陆柏牵扯上的事,不论是协助剑宗弟子复出,还是组织黑道高手围攻华山人马,便没有一件成功的。

    至于岳不群提及此人,也不过是想让他和嵩山派斗个两败俱伤罢了。

    压下心中蹭蹭上蹿的火气,岳不群朝景舟一拱手,道了一声别,走了出去。

    这少年说话着实让他动气,若是再多待片刻,岳不群都怕自己忍不住要拔剑。

    只是今日事不可为,想要这剑谱,恐怕还得多加谋划。

    等岳不群不见了人影,景舟才幽幽道:“这华山我自是要去的,毕竟还有不少剑法在等着我呢。”

    岳不群这人,处处谋划算计,奈何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虚伪也好,计谋也罢,都起不到半点作用。

    “记得原著中黄中公有一门无形剑气的武功,此功法用来对付宵小再好不过。看来这段时间得去洛阳找任盈盈学一下琴。”

    景舟心中更是想道:“以后遇到人多,把琴摆出,以内力杀人,一曲终,万骨枯。”

    人多,在高深的音功面前也站不住片刻。

    就像黄药师的碧海潮生曲,欧阳克即便是布下漫山遍野的蛇阵,怕是也撑不了多久。

    其实学琴并非要找任盈盈,要知道,自琴有了以来,成名大家几乎无一是女子。

    或许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奇女子不少,但却无一大家。不过景舟却不想整天对着白胡子老头,跟老头学琴哪比得上跟美人儿学琴?

    美的东西,纵然不是自己的,但能看到,心里也会格外舒畅。

    就着满地的血饮了两壶酒,吃了两碟菜,景舟方才下楼。

    从怀里摸出一大块银子扔给掌柜的,这才出门而去,扬声道:

    “白玉谁家郎,一夜入洛阳。看花东陌上,惊惹那红娘。”

    掌柜的先是一惊,拿过那一大块银子细心掂量了一下,脸上才有了笑意。

    亲爹啊,这块银子完全是意外之财啊!

    本来他以为今天又得跟往常一样遭无妄之灾,毕竟江湖中人,动手杀人乃是家常便饭。别说打碎了一些桌椅,便是再进一步又能如何?

    武功低些的还好,碰到像那年轻公子那样身手高明的,他们只能干挨着。

    望着那消失的背影,掌柜的抚须长叹:“好诗好诗!少侠不但文采非凡,更是好人啊!”

    “掌柜的,你刚才不是还骂道:‘他娘的,又是哪家的小王八犊子吗?’”

    “你小子懂个屁!还不赶快去收拾桌子!”

    。。。。。。

    华山正气堂

    此乃掌门所在的大殿,剑气之争以前,这个大殿上的匾上所写本是剑气冲霄,后来气宗掌了权,便将剑气冲霄改成了正气堂。

    此时大殿内岳不群召集了一众弟子,从那客栈回来后,岳不群觉得这江湖怕是要起风了,自己这几个弟子,还是多嘱咐一些的好,免得不知天高地厚,死于撕杀。

    此时的岳不群,还没有练过辟邪剑谱,虽说有心机,但是对自己的弟子是十分上心的,这些弟子,都是华山的未来。

    自剑气之争后,华山派不但没有高手坐镇,更是连日常开销的银钱都十分紧促,每一个弟子,都是岳不群花了大心思培养起来的,若是一个意外折在外面,怕是叫他心痛不已。

    令狐冲是大师兄,首先出言道:“不知师傅召集弟子等人是为何事?”

    上一次,华山一众弟子聚在正气堂,还是祭拜祖师的时候。

    岳不群扫了一眼令狐冲,冷“哼”了一声,吓得令狐冲立刻软了起来。

    昨夜他喝了一宿的酒,现在身上酒气还没散,此时被岳不群发现,免不了又是一顿责罚。

    岳不群对令狐冲期望及高,把他当作华山下一任掌门来培养,只是这弟子虽然资质高,却心性不定,哪怕是练功,也是以招式偏多。

    不然以他的天资,怎么会只有修炼出这么点内力!

    以前他还觉得令狐冲资质甚佳,可自打见到景舟后,他在看令狐冲便愈来愈不顺眼了。

    “最近江湖上怕是要起风浪了,这辟邪剑谱出世,成已经闹的沸沸扬扬,更是有魔教妖人修炼有,尔等近日待在山上好好练功,不许私自下山,不然被为师发现,打断他的狗腿!”

    说完,岳不群又瞪了一眼令狐冲。

    陆大有心有不服,问道:“师傅,咱们华山派也是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派,为何要怕那魔教贼子,您不是常教导我们,正邪不两立,遇到魔教中人,无需手软吗?”

    “为师前几日遇到那魔教之人,这人嗜杀成性,毒辣无比。为师本想将其杀之,为武林除害,只是这贼子武功之高,不在为师之下,哎!”

    岳不群心里却暗想:“那人何止武功不在我之下,看其剑法凌厉无比,招招致命,其性子更是杀伐果断,若是真与那人交上手,我怕是不敌。这辟邪剑谱果真威力无比,不是我华山剑法能比的。”

    “那少年看起面貌比冲儿要小的多,可是这一身武功怕罕有敌手,可见这剑谱是当世一等一的功法,若是我得到那剑法,怕是这天下无人是我对手,到时候,华山派何愁不兴!”

    只是,这话他不好当着弟子的面说出来。

    令狐冲怕岳不群责罚自己,便忍着没说半句话,心思却早已飞到了杭州:“烟波楼的酒可是馋了好久了,最近攒了一些银子,要不要去喝上两次呢?等师傅下山的之后,我在溜下山去,想来师傅也不会知道。”

    他这十几年,练剑喝酒,缺一不可,遇到那美酒,更是魂儿都被勾走了。

    恰巧,烟波楼里的酒,就是能勾走他魂儿的那种。

    看了一眼岳灵珊,岳不群觉得,是不是可以把那少年拉入到华山派呢?

    珊儿和那少年刚好年纪相仿。。。。。。

第15章 剑挑太保

    洛阳城外的官道上,十多匹马围住了景舟。

    自打杭州离开后,景舟便一路前往洛阳。

    期间大大小小的打斗不知几何,无一例外,除了个别武功高强有点脑子的人逃走外,其他人都死在他剑下。

    人越杀越多,名越来越响。

    不知是辟邪剑谱沾了景舟的光,还是景舟得益于辟邪剑谱,由于他一手剑法群邪辟易,再加上太过年轻,江湖上送了他一个外号———辟邪公子。

    “辟邪公子,咱们兄弟敬重你剑术了得,交出辟邪剑谱,我们兄弟就此离去!要不然,咱们兄弟也不是吃素的,你剑法虽厉害,今日怕是也得饮恨而终!”

    “不错,辟邪公子,还是赶紧交出辟邪剑法的好!”

    雨淅淅的下着,偶有几滴水从树叶上滴下,落在地上有着积水的小坑中,发出“滴答”之声。

    “哦?你们兄弟哪里敬重我了?公子我倒是好奇的很呢。哈哈哈,你们想要这剑法,还需问问公子手中的剑答不答应!”

    “哼,敬酒不吃吃罚酒,江湖人送你个称号,便真的以为自己当真剑法无敌,群邪避易?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称量称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大哥,还跟这小子废话什么,既然他不交出来,咱们兄弟自己动手去拿就是了!”

    “你们又算什么东西,也想指染辟邪剑法?”

    景舟话语一冷,杀气四溢。

    “动手!”见景舟缓缓地拔出长剑,身上气势越来越高,几个黑衣人大喊一声,从马上飞奔而下。

    这些时日,景舟杀的人,何止有数百,那杀气配合着不断上升的气势,压的其中几人喘不过起来。

    这些黑衣人都是江湖好手,一生不知道厮杀过多少,经验丰富无比,知道若是自己等人再不动手,让眼前这人蓄势下去,今日胜负便不好说了。

    为首那人更是心底惊叹道:“盛名之下无虚士,这辟邪公子不过双十年纪,此时便有了这份功力,若是再给他几年,岂不是又要出一个东方不败?”

    思量间只见他和另一个黑衣人一左一右夹击而来。

    这俩人掌势雄浑,似携千斤之力,出手更是默契无比。

    此二人却是嵩派的二太保仙鹤手陆柏,三太保大崇阳手费彬。

    最近死在景舟手下的人一批又一批,那“辟邪公子”的名号越来越响。

    可这也激发了人们对辟邪剑谱的渴望。

    这五岳剑派的嵩山派便是之一。

    所以这次他们数十人,两个一流高手中的佼佼者,二太保和三太保,再加十多个二流高手,提前堵在了景舟前行的路上。

    对这辟邪公子手里的辟邪剑谱,几人是志在必得。

    被如此多高手围攻,便是他们掌门师兄左冷禅,一个不小心也得命葬于此。

    那辟邪公子武功高强又如何,他们嵩山派可不怕!

    这辟邪剑谱,今日就要换主人了!

    “没想到左冷禅也坐不住了,不过,即便是嵩山派又有何惧!”想到此处,景舟心里杀性大发,更是有一股嗜血之意上涌而来。

    嵩山派也参与进来,倒是有些出乎景舟的意料。

    原著中,左冷禅却是个异类,对别派武功倒是不怎么上心,反而潜心精修本门武功。

    不但修补了嵩山剑法,更是创出了寒冰真气,若非在封禅台和岳不群对战的时候,用了假的辟邪剑法,怕是也不会输的那么干脆。

    “想要剑谱,那便看你们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景舟一息九剑划过陆柏和费彬,这快到极致的剑法,顿时逼得两人收掌换招。

    “这。。这便是辟邪剑法?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快的剑法!”

    费彬惊叫一声,那年轻人鬼魅般的身影,着实吓了他一跳。

    之前他们只是听闻辟邪公子功力深厚,剑法更是快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可是这剑法到底有多快,却没人能说的出来。

    以费彬几人想来,再快也不过是和田伯光的快刀相仿而已。

    此时见到这真正的辟邪剑法,他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这哪里是快刀能比的!

    若非他们人多,刚才那九剑怕是能削去他的双掌。

    “众位兄弟,这人剑法高明,切不可掉以轻心!”

    陆柏大喊一声,原本稀疏分开的十多人,出招间开始配合起来,剑影掌风进退有序,一时间几人发挥出的威力猛增。

    景舟在人群中挪移闪躲,刚荡开一柄长剑,又有数柄随之而来。

    “如此下去怕是会陷入困境,嵩山派这些人明显不是青城派的杂鱼能比的。不说那俩用掌的人,便是剩下的人,那青城四秀加起来怕都不是其中一个的对手!”

    雨越下越大了,不一会儿,地上便有了一个又一个的小水坑。

    几人相斗的圈子越来越小,渐渐的一众黑衣人将景舟围绕在两丈之内。

    这是景舟辟邪剑谱大成后,第一次遇到这种困境。

    不同于之前的游散之人,这些黑衣人彼此之间配合的极好,一剑未尽,一剑又升,剑花之间还隐藏着数道开碑裂石的掌力。

    哪怕是他剑上附着雄浑的内劲,可是经过数把长剑一分摊,传到黑衣人手中的力量就大大减少。

    突然,景舟剑招一变,一招花开见佛一虚晃,逼退眼前之人,反手一道流星赶月分出数道剑花向左侧刺去。

    这时两道掌风封住他的后路,看到景舟露出的后背,陆柏露出了诡笑。

    “碰”的一声,后面的那到掌力打在了景舟后背上,冷笑道:“嘿嘿,小子,让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剑法虽厉害,不也实打实受我一掌!”

    “今日这洛阳城外便是你的葬身之地!下辈子做人一对招子可要放亮点!”

    一股刚阳之力透过脊背,传入景舟经脉中。

    蓦地喉咙一腥,景舟嘴角流出一抹鲜血。

    借着这股冲力,他往前一跳,避开四周的剑,反手朝一侧刷刷刺出道道剑影。

    “啊!”

    陆佰还没高兴多久,便听见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转头一看,师弟费彬的双目流下两行鲜血。

    “你。。。你是故意卖的破绽!”

    陆柏顿时脸上笑意全无。

    他没想到这年轻人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亦下得去毒手,竟然要拼着吃自己一掌,去找几人配合的破绽。

    费彬大声吼叫着,他发疯似的双掌在空气中乱拍,胡乱嘶喊着:“狗贼!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这个狗贼!”

    双目被刺带来的痛让他失去了理智。

    费彬这一声大叫,瞬间让几个黑衣人一顿,景舟见此,压下胸口的闷痛,强提一口内力,身子连闪,向着几人刺去。

    “咣当、咣当”,几柄长剑落在地上,伴随而来的还有几具尸体。

    站在这几个尸体边,景舟伸出手擦了一下嘴角的血,仿若无事一般,中气十足道:“这辟邪剑法,本公子不给,你们不能抢!”

    “看来你们兄弟也不过如此,这酒,本公子向来只喝美酒!”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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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迹仙武诸天介绍:
从武侠到仙侠,穿越诸天万界,这长生路有多长?
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那遁去的一又为何物?
“道友请留步,嘿嘿,此物与我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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