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节、五公里考核
新兵的考核要是一直这么进行下去那就实在太无聊了。
这一天天的都干什么呢？
就这？耽误我训练！
考核这件事，对于很多人来说，是一个关卡。
对于部分人老说，是一个放松的机会。
而对于某些人来说，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就像不同的人面对考试一样。
一般人面对考试，紧张的不行，要好好冲刺一下。
有的人微笑面对，考试嘛，小意思。
而有的人，又要考试，有意思没意思，有什么好考的，浪费时间。
对于考核，之前的其他的都是太简单了。
一点难度都没有。
对于这个集体来说都是简单的。
轻松的那个优秀是大部分人。
小部分人爆发一下也能够及格。
这些科目就是这样，基础科目不合格的还当什么兵，不合格到了战场上都是累赘。
真正要体现战斗力的科目还得是有点负荷难度的。
比如五公里。
听到这个项目就不自觉的开始心跳加速。
五公里本来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一直跑就行了。
但是对于郑凯的右脚而言，就是一种刺痛。
好就好在，是轻装。
考核起点在我们常走的一条路上，半山腰。
考核路线，冲下山，绕过我们营区，在冲下山，穿过二营，在二营的和乡村交界的大门口为终点。
本来这只是一段小小的考核，根本就不入眼的小运动。
但是郑凯记住了。
不因为他，只是因为被刺激了。
所有人都到了起点。
正在热身。
“郑凯，你就是吊机子挂镰刀。”
文斌上来就嬉皮笑脸的说着。
什么意思？
蹬鼻子上脸了？
上次百米冲刺让你侥幸赢了，你就飘了？
本来这句话的出处郑凯都不知道，都是平时班长们对赖赖叽叽的新兵说的。
但是此刻竟然有人对郑凯说。
郑凯看了文斌一眼，没有说话。
一个中暑倒地的那个家伙，没有和他计较的必要，郑凯也确实一直没有和文斌计较，包括以后郑凯和文斌还有故事。
这是以后的事情。
目前，现在文斌说郑凯吊机子挂镰刀，让郑凯在思考的是，自己哪里存在缺点？哪里存在不足？哪里还有补充。
别人不会无缘无故的说的。
肯定是自己哪里有不足。
难道是因为我是伤员？难道是他刺激我一下？
这些都无法考究了，因为他的想法，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们呢，也没有必要去置气。
完全没有必要。
因为，他除了百米能入郑凯的眼，其他的直接吊打他。
但是或许也是因为这一句话，让郑凯忘了其他的了。
“开始。”
五公里，是考核，不是训练。
是考核，不是训练！
这个意思是，就是考核，不是训练。
走！
还想什么呢，直接跑。
一路狂飙。
脚伤让郑凯来不及去想任何事情。
郑凯的目标只有一个，追着第一名施志凯。
紧紧的追着。
这么长时间的训练，郑凯从来没有超过他。
超越就不要想了，每一次奔跑的郑凯只是在想着，能够拉近和他的距离。
但是似乎每次，都看不见他的背影。
这个社会，总是存在变态级别的强者。
不仅我们这一批的新兵施志凯，还有下一批的新兵李泉。
这些变态级别的强者，都有自己的名号，虽然他们不喜欢，但是大家依然这么叫。
他们的雅号，实在是有点埋汰人的意思。
郑凯的速度，就是被这两个人逼出来的。
至于说，为什么，在以后的故事中吧。
今天的考核，这条路，我要冲刺！
五公里，所有人都讨厌的科目。
比三公里长，比八公里短。
比三公里痛苦，比八公里累。
至于为什么这么说，经历过的人都知道。
而今天郑凯就是拼了。
吊机子挂镰刀，我挂你大爷，什么时候被这么侮辱过？
你牛逼，你来啊，来啊，追我啊。
你连我都不如，咋咋呼呼的什么玩意。
一路顺风，一直冲刺！
下坡的路，郑凯很有感触，速度不曾减下来。
没有什么好说的，就是两个字，冲刺。
努力不一定成功，但是不努力一定很轻松，但是我不想轻松。我要精彩的活着。
比你优秀的人还在努力，你努力还有什么用。但是不努力更没有用。已经够没用的了，不能再堕落了。
有的时候，不努力一把，都不知道什么是绝望。已经绝望了，还渴求什么，剩下的只有希望了。
干了一碗毒鸡汤，继续坚持。
莫轻此身，三才在此六尺。
莫轻此生，千古在此一日。
不在邪淫，珍惜此身，珍惜此生！
怎可在此堕落。
区区五公里，何足挂齿。
若不是脚受伤，估计真的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
真不知道要不要感谢这个脚伤。
但是此刻，郑凯很疼。
坚持就是骗人的，都是扯淡，对，就是扯淡。
放弃，更是扯淡！
我可以不坚持，但是我肯定不能放弃！
生活肯定不是这个五公里的难度。
若是因为这一点痛苦，我就放弃了，这还怎么在以后生活。
连五公里都坚持不了，怎么成为一个优秀的兵。
如何在未来驰骋疆场。
郑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流泪，似乎忘了。
只记得，一直冲刺。
这次考核，很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郑凯距离第一名施志凯竟然很近。
很近的意思是，能够看到这个家伙。
脚伤之后，很少能够在这个长跑的项目里看到施志凯的影子，但是今天，天时地利与人和全占了。
天时，这一段时间的考核，让身体得到了休整。
天气晴朗，风和日丽。
地利，道路平坦，多有下坡。
人和，五公里考核，不仅仅要个人成绩，还要集体成绩。
在部队里，永远都是团结的，所以每个人在团体行动的时候都是互帮互助的。
尤其是五公里，八公里这些超负荷的运动。
郑凯的脚伤是大家都知道的。
而且郑凯这个人也不是偷懒的人。
所以每次训练，郑凯照顾不了其他人，能把自己照顾好就行了，似乎也是班长们和战友们默默赞同的。
郑凯只要照顾好自己就是大家的万幸了。
毕竟这个时候大家都是差不多的。
大家也都是有尊严的，若是让一个伤员照顾其他人，估计其他人都受不了这个窝囊气，毕竟再差的人都是有尊严的。
毕竟让一个本来和自己差不多的人负伤帮助自己，这种事情，谁也受不了。
而且作为伤员郑凯却从来没有给战友增加负担。
从来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因为郑凯还在想着变的更强！
而郑凯在这里很多时候自然也就是成了大家特殊照顾的对象。
只要郑凯好，他们就都好。
所以此次考核，郑凯可以任性的自由发挥！
第一名施志凯那是个诡异的存在，好像是专门为郑凯而设的目标。
干啥啥不行，跑步第一名！
冲刺！是郑凯的唯一目标！
不仅仅是自己的目标，也是所有人的目标！
冲！
第一百三十七节、痛并快乐着
第一百三十七节、痛并快乐着
五公里对于每个人都是艰难的。
不管是老兵还是新兵。
五公里这个科目始终是让人不喜欢的。
若是有人喜欢，那么这个家伙多多少少有点不一样的地方。
相比较而言，五公里最适合郑凯了。
同时也是最不合适郑凯的。
太痛苦了。
相对其他人来说，郑凯在五公里中要承受双倍的痛苦。
但是对于一个强大的人来说，哪里又会有痛苦呢？
所谓的痛苦不过是个人的感受。
那些累能算是痛苦吗？
算不上！
脚疼能算是痛苦吗？
算不上！
郑凯全力的冲刺着。
全程冲刺，什么狗屁痛苦，都是狗屁！
冲！
终点就在眼前！
五公里而已，小意思！
是小意思吗？
在最后的几百米，郑凯是跳着跑的。
那个动作，就和草原的烈马一样，狂跳。
是的，是跳着的。
“把这个新兵记下来。”副教说着。
“带伤跑步，叫什么名字。”
看着别人跑步，有的时候确实是一件激动的事情。
尤其是经历过这些事情的人。
副教在终点处，进行考核监督，也是在注意观察新兵的能力。
“报告，郑凯。”
郑凯很自豪的爆出自己的名字。
“第二名，记住自己的名次，和时间，时间是多少?”
轻装五公里考核标准是19分钟以内为优秀，19到22分钟为良好，23分以内及格。
在其他地方，对于这种运动有很多建议。什么一定要均匀，不能刚开始时快，然后越来越慢。
还有什么要合理分配体力。就算是实在跑不动了，也不要停下来，一定要迈开腿。
更有什么切记不要用嘴吸气，要用鼻子。但是可以用嘴吐气。节奏和跑的节奏相协调。
但是在这里，完全不适用！
在这里只有一个标准！
全力冲刺！
从一开始就全力冲刺！
全力冲刺的运动，三公里是最简单的。
在这些科目中，所有人都是喜欢三公里。
因为三公里全程冲刺的话也就几分钟，压根就没有什么挑战性。
对于敢吃苦，敢于拼命的人来说，三公里就是一件放松的事情。
十七分钟多一点。
这是郑凯五公里的成绩。
比优秀还要优秀！
距离第一名那个变态施志凯也仅仅是几秒的差距。
这是单人考核成绩，不是团队成绩。
在以后也有建制连考核，建制单位考核的都是团队的成绩。
而新兵最后的考核，都是个人的成绩。
郑凯经常会想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强大。
后来感觉，不是自己太努力。
努力的人非常多，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拿到这样的成绩。
郑凯之所以能够突破到这个成绩，完全是因为自己追着一个变态在跑。
变态之所以是变态，还是有很多道理的，他们的存在就是不让任何人超越。
而能够紧跟着他们的步伐，对于我们自己来说，已经是极限之举了。
有些人是天生的，老天爷赏饭吃，赋予的天赋。
这种天赋可不是每个人都有的，极少！
同时大家也千万别以为十七分钟就是极限了，人类没有极限的。
在以后的五公里，对于郑凯来说都是不断的突破。
因为这个五公里考核，郑凯是带伤的。
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等到伤好了，一切恢复了，实力将会再次提升！
不过在当时确实特别讨厌施志凯那个变态。
讨厌他跑的特别快。
大家都是人，大家都是这个能力，为什么你就不能放松一下。
自己追着他，是自己的努力，但是那种痛苦，不是说努力就会感受不到的。
只是让郑凯意外的是，在以后，施志凯说最怕的人也是郑凯。
因为施志凯老是怕郑凯超过自己。
所以施志凯总是使劲的跑。
他这么说，其实就是给郑凯埋了伏笔。
在以后带着新兵训练的时候，遇到一个更变态的，而且还是新兵。
那个新兵有多变态，感觉天生就是一双飞毛腿。
远远的甩开所有人。
要不是郑凯作为老兵要带路，郑凯绝对不会跑那么快。
但是又不能嚷嚷着让他慢一点。只能全速的冲刺。
被逼的。
不是虚荣，是安全。
要全程照顾新兵，万一人丢了，那罪过实在是大。
因为那个时候，郑凯已经不仅仅是一个老兵了。
五公里冲刺到终点之后，脚疼的又再一次的开始扎刺。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一般是哪里疼，就会尽量少刺激他。
但是郑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脚疼，那就使劲的刺激他。
不能惯着他，越惯着他，越疼。
刺激他，说不定血液流通的速度快了，还能好的快，毕竟在脚上还擦了红花油。
只是让郑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疼痛感，不是说刺激和不刺激就会消失的。
五公里过后，做的效果最好的项目就是拉韧带。
韧带，韧带啊。
就是使劲的拉。
很多人都是小的时候拉韧带，长大了都长成了，再拉韧带，实在是有点勉强了。
但是只要坚持，就没有做不到的。
只是不管怎么拉，都不可能让脚疼消失。
同时接受两个痛苦，只会感受着最大的痛苦。
而拉韧带的痛苦，只能是小儿科了。
韧带拉开，不再是简单的几个字，而是实际的发生。
没有什么不可能，只要你愿意。
韧带这个组织，从之前的训练中，就拉开了。
无情的暴击，不断的摧残。
面对这些伤痛，郑凯做出了很多错误的事情。
一字马，那还是上次长跑之后的事情。
拉开了，那就真的拉开了。
二十岁的家伙，韧带被拉开了，也是少数中的少数。
韧带这种东西就是要不断的拉，撕裂愈合，愈合再撕裂。
不断的重复着，成长着。
再终点位置，看着所有人都回来了，我知道，我们的考核结束了。
前后相差也就几分钟。
没有见过的确实很难想象。
在其他地方，不管是考核，还是运动会，基本是相差不大的。
参加运动会的运动员基本都是有那个实力的，前后相差也不会差太多。
但是到了这里，部队里，不管你是谁，那是全部要上的。
伤员，跑不动的，抬，推，拉，不管怎么样，都是要从起点线搞到终点线！
还要在规定时间里搞过去。
这些事情，确实要辛苦班副和班长了。
痛苦是痛苦了一点。
但是面对那些成绩，那是真的开心。
十七分钟，是什么概念？
那已经接近国家二级运动员了。
要是脚伤恢复了，那稳稳的超越国家二级运动员！
第一百三十八节、翻车现场
五公里考核结束，并不算新兵考核结束。
因为还有很期待的考核没有进行。
至于是为什么，这个要放到下一章了。
因为，五公里考核结束之后，发生了，很多人都高兴的事情。
郑凯的状态变了，不是以前的那种孤独。
感觉以前的自己有点孤独症，但又不是那么明显。
因为按照常说的八个本质特征，郑凯似乎没有搭边的，但是依然感觉孤独。
孤独症的八个特征，一，从小懂得很多道理。
二，对待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性格。
三，容易在一件小事上钻牛角尖。
四、可以笑的很开朗，也可以很沉默。
五、是不是很神经，但大多数时候，很镇定。
六、总能安慰身边的人，但是自己需要时，却没有人安慰。
七，很快平复和压抑自己的情绪。
八、别人不经意间的一句话，一个动作都能影响到自己的情绪。
仅供参考，不做依据。
同样的，内心孤独的人，还有这几种表现。
一，别人稍微关心一点时，就会立马敞开心扉，说个没完。
二，好友众多，却找不到能交心的。
三，回忆占据了太多的时间。
四，当有朋友在朋友圈点赞时，会开心的像个孩子。
郑凯好像站了几条。
从上次上网的时候，看着好友众多，却没有几个能聊天。
保密是一方面，但是说到底，不仅仅是经历不同，而且还是内心里没有大家。
偶然的意识到一些事情，让郑凯从之后，就开始和大家处朋友了。
总不能在以后，再遇到这样的尴尬事情吧。
而此刻，虽然状态还不对，但是已经开始转变了。
“今天是我们战友过生日，我只说一点，就是我们的传统，一定要保持好我们的传统。四个盆看到了没有，你们的任务，开搞。”
马远松班长笑着说完就开始了。
这种场合，相当热闹。
其实几个人不是同一天过生日。
是相近的几天。但是我们部队里，不讲究是哪一天，只讲究热闹。
而其他人，也绝对不嫌事大。
“我来起个头啊，一二干干干啊。”
搞事情，首先就要提升氛围。
班长总是要带好节奏的。
“一二。”
“干干干！”
所有人拿出了最强大的气势。
一瓶可乐，全部见底。
全部是可乐，不是酒，这里要搞清楚！
小新兵就不要想着违纪物品了。
过生日嘛，那就要乐呵呵的。
班长搞完事情，立马撤了。
老油条了！
新兵和老兵一起的话总是会有拘束的，是一方面。
另外一方面，那是真的凌乱不堪……
班长走了之后，我们的氛围依旧火热。
“今天非常感谢大家，今天是我的生日，还有大家陪我一起过，非常感谢大家，我先干为敬。”说着，文斌就干了手中的可乐。
文斌过生日啊？
你这家伙是不是太活跃了？
先干为敬？
好家伙，你是不知道深浅啊！
还先干为敬，上次烧烤晚会不知道多少人醉倒在口令中，看来文斌这个家伙也想来一回。
郑凯表面不动声色，虽然感觉大家都有点孩子气，但是不能脱离群众啊。
搞起来，搞起来。
“来啊，你们几个也表态啊，都在过生日，文斌都开始了，你们没有表态可不行啊。”
搞事情千万别嫌事大，不然还怎么搞。
“干！”
“干！”
“干！”
四个人一起过生日，就是这么简单，就是这么直接。
“我觉得，大家相遇就是缘分，大家一起走一个。”
“别啊，今天你们是主角，你们的缘分最特殊，你们四个人先一起来一个。”
“大家一起来吧。”
“你是想枉费我们的好心吗。一起过生日，这么大的缘分都没有一起走一个，在部队里能过几个生日。”
“先干了再说。你们是不是不行啊。”
看戏的永远不嫌事情大。
“来，干！咱不能被看扁了。”
过生日讲究的就是一个氛围。
不然搞什么爬梯啊？
“好，我们借着战友的光，一起也庆生一下，一起走一个。”
“我来起个头啊。一二。”
“干干干！”
庆生是为自己，也是为自己。
为自己的生日，也为自己到新的世界。
兴奋的可不止过生日的四个人，还有我们这些人。
好长时间没有这么兴奋了。
这些过后，就是轮番上阵了。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大家早就熟悉了。
当然，这个过生日，主要还是要开心！要难忘！
之前烧烤晚会的时候，就有一群人过了生日，那种经历，那种场面，大家都是见过的。
今天他们过生日，肯定要给传统一个交代啊。
不然都不知道是丢自己的人，还是丢新兵的人。
“你们搞我，卧槽，你们太无情了。”
说完，文斌就弯腰了。
“哎，有成效了，你们也抓紧速度啊。”
“来来来，我单独敬你一个，够豪爽的，一口焖了。不愿见我这个兄弟的，就意思一下。”
这话，说到这个份上，那就没招了。
文南也是够猛的，可乐对着嘴猛灌，那喷泉喷的呼呼的。
“你这是浪费，喷也要喷在盆里啊，这都喷哪里去了！”
看着他们在搞的火热，郑凯要是不上，那不是白来了。
“文斌，咱们走一个，今天你生日，我知道你也不容易，我干了，你随意就好。”
“哇，郑凯，你敬我，这个面子必须要给你。”
我干了，你随意，只是郑凯给对方一个台阶，也是给自己的台阶。
毕竟，郑凯和他们不是一个班里的，说感情实在是有点勉强了。
但是文斌给郑凯的回复，却让郑凯记忆深刻。
有时候就是这样，当你强大的时候，所有人都会给你面子。
因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别人就会找你帮忙。
可乐，实在是有点可乐。
在这个场合郑凯也喝了不少，但是和他们相比还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喝！喝！喝！喝！。。。”
看着几个人都喝不下了，那可乐瓶子就怼着嘴巴，实在是想笑。
下不去，嘴巴，腮帮子都是圆的。
残忍啊，无情啊。
噗~
“深水炸弹~”
一口爆发的小喷泉，现场早已经翻车了。
“不行了，不~行了。”说完就想跑。
跑？
想跑？
能跑掉吗？
“来，这是你的盆，快快快，机会难得，满了就结束了。”
“哎，哎，哎，把门关上。”
过生日，就是要让大家出丑，就是要让大家活跃起来。
至于为什么出丑，因为出丑并不一定是坏事。
如果在其他地方，出丑，或许是断送。
但是在这里，出丑，只会让大家更亲近。
因为我们是战友，我们是好兄弟。
也不知道这个传统是怎么来的。
其实我们这些人，能够有人记住我们的生日，就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
至于其他的真的没有奢求。
但是依然有这么多兄弟陪伴着，再丑也乐意。
可乐，无限供应，真的是无限供应。
不是公费，是自己私自掏腰包。
可乐都是小瓶装的，不是大瓶装。
在这里也就只有可乐是小瓶装，橙子，果汁，雪碧，都是大瓶装，唯有这个可乐是小瓶子装的。
不为别的，就为了能够一口干。
文斌敬过了，还有其他三个人一一突破。
弄到最后，谁的肚子都开始涨了。
嗝~
卧槽，郑凯也要爆发了。
好残忍，全部翻车。
这生日，有蛋糕哦！
真的有蛋糕！
不要问从哪里搞到的，这个在以后就知道了。
只是能够在这个封闭的环境里，有这个奢侈的东西，实在是让人感动。
浪费资源，是有点浪费了。
但是这么开心，真的没有几次。
至少郑凯的军旅生涯里，一次也没有。
因为每次过生日，不在集训，就在任务中。
但是能够和战友一起过生日，翻车也是一种奢求。
毕竟，这个时代绝大部分场合不容许我们放纵自己的情感，而过生日那一天，在部队里所有人都会包容你的放纵！
第一百三十九节、手榴弹的气场
每一次过生日都是一场放纵，都是一场爆发。
但是说到爆发，没有比爆炸更有威力了。
当兵除了枪具有标志意义外，还有就是火药炸弹这些东西。
在这里可以接触到。
只是接触到，并不是随意使用。
在任何地方，任何危险品的使用都是有限制的。
手榴弹的投掷，我们这些人也是经过长时间的训练的。
不训练可不行！
记得第一次郑凯投掷的时候，才投掷十几米，有的人甚至投错了方向。
这要是用实弹投掷，那不得损伤一片。
所以投掷之前的训练是很有必要的。
不仅训练要有，场地也要设置好。前段时间我们搬运的沙袋就是为了设置好场地。
手榴弹爆炸区，隔离墙，深沟，两个闪电坑，观察所，指挥所，此刻已经全部搭建完毕。
我们新兵全部集合在山脚下，轮流一个一个上。
按照实弹投掷流程认真的进行彩排着。
这是做到事无巨细，确保一定安全！
我们集合在北边的山脚下，从北边的山坡上去，到观察所待命。
然后带着手榴弹，走到投掷区，将手榴弹投掷到爆炸区，然后在顺着东边的小路下山，到指点安全地点集合，这样一套流程就结束了。
流程就是这么一个流程，却包含了很多的安全事项。
要全副武装，战斗着装，戴钢盔，穿防弹衣，小心翼翼，谨小慎微。
只是我们新兵聚在一起，就没有这么严肃的。
大家有说有笑的，毕竟大家想的最多的是，新奇，是刺激。
我们彩排的时候，都很轻松，没有什么问题。
新兵的后期还是非常的愉悦的。
毕竟部队的样子已经熟悉了。
各个人员之间的关系也熟悉了
彩排虽然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好像算不上什么事情。
无非就是走一个流程。
但为什么说郑凯会记的这件小事，因为那天让郑凯感受到部队不一样的地方。
而感受到的事情对郑凯的影响还挺大。
因为之前一直在向别人学习，学习别人的能力。
学习别人的技巧，学习别人的管理经验。
但是都是皮毛，而且没有什么感觉。
但是那天，一个人改变了郑凯的感官。
准确的说是一个姿势。
我们的指导员，一个体格稍显健壮的军人。
坐在椅子上，在桌子上研究手榴弹的样子，实在是太有气场了。
戴着军用手套，左手一支烟，右手一个手榴弹。
抽一口烟，眼睛微微眯了一下。
那种感觉实在是太强大了。
气场！
就是气场。
首先想到的是：
&mander
对，就是commander。
那似有似无的微笑，似无似有的眼神。
完全就是对所有事情都是成竹在胸的状态。
眼神里透露着藐视。
姿态是那么的沉稳，双手研究的手榴弹就是那么的微妙。
这是郑凯追求的方向。
不怒自威，由内而外的气场，仅仅是看一眼就知道他非常强大。
仅仅一眼，就知道，没有他完不成的任务。
没有理由，就是感觉。
那种强大的感觉，自带的素质。
看着指导员，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敢想他在想什么。
毕竟我们的境界相差太多。
就像蝼蚁永远不知道天才在想什么。
这种感觉是在任何地方都没有的。
毕竟在电视影视资料里看到的形象都是有一个直观的线索去判断任何一个角色在想什么。
但是在现实中，遇到这样的存在，根本就不敢去想任何有关于他的事情。
反而此刻，自己却在想着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要经过怎么样的成长才能够成为这样的人。
站在这样的人的后面，都不自觉的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什么错误。
就是一种自我不算事的感觉。
总有那么一种人，让人看了一眼就会让人感觉到自己的差距。
在他后面，自己只有臣服。
那个形态不像团长那样亲和，反而有一种严肃。
也许只是指导员不经意的一个姿态，但是在那一刻却深深的印在了脑海里。
那是一个强者散发的气场，是一个新兵对未知的强者的敬畏。
遇到这类人，对于我们来说，真的是压力很大。
面对他们的决定，我们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想法去反驳。
就像第一次到部队里，看见班长一样。
只是指导员比班长们多了一点深中笃行，那种稳重带有蔑视的深中隐厚。
我想每一个新兵，都会对在部队里遇到的任何人都有一种感觉，就是深不可测。
那是我们梦想的地方，对于未来未知的事物，我们都存在一种敬畏的情怀。
指导员无言的给郑凯上了一课。
用实际行动告诉郑凯，什么是气场。
只是郑凯不知道的是这个在以后，对自己的影响也是非常大的，就连郑凯自己都惊讶的事情。
军人的气魄，强健的身体，豁达的心胸，坚韧的性格，坦然的面对。
枪林弹雨，风吹浪淘，战旗依旧红火。
雄赳赳，气昂昂，风里来，雨里去，无可阻挡！
那一身橄榄绿就是一道钢铁长城！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炯炯有神的眼睛里闪烁着坚强的目光。
无所畏惧的表情，一副英武逼人的气概。
庄重而冷峻，沉着而内敛，一头短发，配上他那种充满中国军人特色的国字脸，显得干净而利索。藏锋卧锐，流露出一种机警、智慧的神采。
这是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没有的感觉。
军人！
军人当如何？
军人应如是！
同样都是军人，但是相互之间的差距怎么就那么大？
有人是小扒菜，有人是顶天立地的汉子。
有人是祖国的胸膛，有人是吊车尾的累赘。
要是女儿身，这样的男子，绝对嫁了。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有安全感。
这种样子，作为男人都心生崇敬。
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一颗烟，一枚手榴弹，一缕阳光。
睥睨之姿，何其威武。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
不动如峰，霹雳如火，稳如山岳，谁敢来犯？
第一百四十节、手榴弹之威
能让新兵非常兴奋的项目之一就是手榴弹考核。
与其说是考核，到不如说是体验。
因为这个真的算不上考核。
上午的彩排就是为了下午的实弹上场。
这个事情必须要仔细再仔细，认真再认真！
着装还是彩排时候的样子。
不一样的是氛围，这个时候，大家非常严肃。
整个场地都很安静，有的只有爆炸声。
若不是还有零星的口令声，我们真的以为要参加战斗了。
投掷区在山的一角，周围都有警戒。
我们这些人在山的另一边，最安全的地方。
新兵都在在北坡集合，严肃的等待着。
手榴弹投掷这个事情，在任何的地方都是没有的。
打实弹，扔手榴弹只是在影视里能看见，现场参与还是第一回。
这个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次洗礼了。
一个从社会青年开始向战斗员转变。
曾经的战斗不在是幻想当中，而是实际的参与了。
“郑凯。”
“到。”
“上。”
在上一个人员爆破结束的时候，也就是这个间隙，人员开始进行。
“是。”
从北坡小跑，跑到观察所。
检查装备，主要检查安全措施，调整心态。
别以为只是简单的投手榴弹，这个东西真的是危险品。
爆炸了，是会产生七千多个碎片的，一不小心绝对是要变成马蜂窝的。
一切准备好了，待命。
安静的等待，不可急躁。
千万不要急躁，每个人都有机会的。
“去。”
在上一个人投掷结束之后，我们这些人再次开始运转。
“是。”
从观察所，转移到弹药发放点，另外一个观察所。
领到了两枚手榴弹。
一手一个，刚刚好。
“不用紧张。”排长说着。
我紧张吗？
郑凯笑了笑：“是。”
“等会前面一个人投过了，你就可以去了。”
“是。”
发放弹药的是我们的排长。
“好了，你可以过去了。”
两枚手榴弹爆炸结束，就意味着投掷结束。
“排长，我去了。”
“去吧。”
投掷区，一直等待的就是这件事情。
“你跑什么，跑什么，哎，你跑什么。”
在郑凯刚刚出了观察所，就听到指导员喊着。
下午的爆破，安全员就是指导员。
郑凯前面的是杨尚平，在投掷结束之后，杨尚平很兴奋的就跑了。
他忘了，还有一件小事。
一件班长特意强调的事情。
杨尚平给忘了。
“报告。”
郑凯迅速到位。
指导员看着杨尚平走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从郑凯手里拿走了一个手榴弹。
我们每个人是两枚手榴弹，但是投掷，是一枚一枚的投掷的。
所以在投掷一枚的时候，另外一枚是指导员保管的。
隔离墙上有两个小窗口，就是用来放这个的。
“开始吧。”
指导员语气稳的一比。
“是。”
郑凯很兴奋的答应着。
在指导员的视线里郑凯打开手榴弹后面的盖子，小心翼翼的拉出绳子。
将拉环套在手指上。
双手始终没有离开手榴弹。
然后松开左手，右手向后引。
“准备好。”
标准的姿势。
“投。”
第一枚安全出手！
郑凯迅速蹲下。
这个过程，指导员的手一直拉着郑凯的安全绳。
安全绳的作用就是保证安全的，不一定用，但是一定要有！
就像楼梯的扶手，可以不扶，但是一定要有。
这里有个不一样的地方，和影视资料里不一样的地方。
影视资料里，一般是先拉导火索，再扔出去。
我们是将环套在手指上，然后再用力的把手榴弹扔出去的。
所以没有拉环这个细节。
手榴弹飞出去之后，导火索就会连着环一起留在我们的手里。
拉导火索到手榴弹爆炸，其中时间有七秒。
所以，我们是非常安全的。
看着手榴弹脱手按照安全路线飞出去之后赶紧蹲下，动作基本和指导员同步。
不能慌，首先要确认手榴弹扔过了墙，扔多远无所谓，只要过去就行。
然后就等着爆炸声。
爆炸声过后再起立，准备投掷另外一枚手榴弹。
其中还穿插一个小动作，这个小动作是缓解我们压力的，只是这个小动作，只有投掷过的人知道。
大家可以猜一猜什么动作。
投掷第二枚手榴弹，就是重复之前的动作，将另外一枚手榴弹扔出去。
两声爆炸结束，就意味着第一次手榴弹投掷要结束了。
手榴弹，特别原始的武器，在以后基本用不上了。
两枚手榴弹投掷完毕，检查完毕之后，顺着路向着山下赶紧走。
这个危险的地方，不要久留，太危险了。
前方的投掷区早就被炸的破烂发黑了。
是发黑！
投掷的中心黑的花里胡哨。
简直就是五彩斑斓的黑。
爆炸区域连一个像样的碎片都没有。
手榴弹爆炸之后，那是碎的稀里哗啦。
带着最后的兴奋，郑凯顺着小路一路下山，心情是格外的不一样。
我也是投掷过手榴弹的人，这是我特别的体验，杀伤性武器的使用，在其他任何地方都没有的经历。
跑到集合地点之后，就感觉不一样了。
每个人都很轻松，都很兴奋。
“你们这些新兵，心里素质就是不行，扔个手榴弹都这么紧张，这么紧张干什么，又不会炸到你。”班长说着。
“杨尚平，是不是你，上去之后，都不知道做什么了，环带下来干什么？不是和你们说过要上交的吗。”
“嘿嘿，我都忘了。”杨尚平脸上的笑容，似乎还在想着刚刚的事情。
“骡子，你是想留作纪念啊？”
“我就想留着做纪念的。好歹我们也是投过手榴弹的人。”
这就开始飘了……
正在说着呢，卫生救护车发动了。
我们都还没有在意呢，上面的爆炸声停止了。
不多时上面就传来了不幸。
所有的新兵都没事，就是一个干部受伤了。
也是奇怪的事情。在两百米之外的指挥所里，一个干部被炸伤了……
怪事年年有，今年非常多。
本来以为到了这里遇到的奇葩够多的了，没有想到，还有干部在指挥所里被流弹咬了一口。
哎，这事也是给我们留下了一个教训。
有的时候，危险真的是无处不在。
压根就想不到的事情。
在安全屋里被爆炸区的碎片给咬了，这事算什么事？
第一百四十一节、有些问题不需要答案
手榴弹投掷伴随着兴奋，就这样结束了。
每个人体验两枚。
新兵的时候有这个体验就行了。
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训。
我们还有其他事情呢。
投掷过后的日子又不是不过了，还有其他的事情去搞。
在部队里呆过的，都会经历一种叫问卷调查的事情。
这个问卷调查还是很有意思的。
部队里的问卷调查和其他地方的问卷调查不一样。
其他地方的问卷调查，很多都是走个形式。
部队里的问卷调查可不是走个形式。
而是各种千奇百怪的问题，并且会落实到每一个细节。
“等会有个问卷调查，要你们参加一下。”
“班长要问什么啊，你直接问我，我现在给你答案。”
郑展清这脑回路直接到家了。
“问卷调查，恁都不知道啊。”
臧其运表示，问卷调查是有故事的。
“问卷调查就是给你一张卷子，你做出相应的回答。”
“这谁不知道啊。”
“就你们能，问卷调查，问什么，你们知道？”
郑展清表示，你们说的和自己想的不一致，不在一个频道上。
“对啊，班长，问卷调查调查什么？”
班长看着大家的样子，微微一笑。
“想知道啊，我告诉你。”
“班长打你疼不疼？”
一个问题把大家问住了。
对啊，班长要是打人的话，疼不疼呢？这也没遇到过啊，怎么知道疼不疼。
“不疼吧。”
杨尚平试着回答着。
“你放屁，班长这么厉害，打人能不疼？一个人打你十个都是虐菜。”
韩兴壮立马开始怼杨尚平。
“着什么急啊，两个选项，A疼，B不疼。”
“疼，肯定疼，班长这么厉害。”
“要是不疼，那不是显的班长很没有战斗力吗？”
一向老实的曲建龙也加入了聊天。
“班长，要不你先打一下试试。”
郑展清表示，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
想要实践一下。
“不对啊，建设保障卡上说班长不能打人的。”
对于这个问题，郑凯感觉有点带人走偏的感觉。
“恁，恁们都不知道，问卷调查是有坑的。”
臧其运开始科普着。
“这个题目，不在乎疼和不疼，在乎有没有打。”
“恁，恁们都懂吧。”
“班长，是这样吗？”
班长微微一笑，潇洒退场。
“哦，懂了，这是个坑，不能选，直接回答班长没有打人。”
郑展清后知后觉了属于是。
“还有这样的问题，谁知道啊。”
周俊凡表示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你们都要看着点啊，别掉坑里了。”
郑展清表示要维护班长的人设，可不能被这帮家伙给坏了。
“恁注意就行了，看着点。”
臧其运表示你要担心别人还是先做好自己吧。
“怎么说话呢，客观一点就行了，我们班长这么好，不胡扯就行了。”
仔细一想，班长这么优秀也没有什么可挑剔的。
“就怕有坑啊。”
“有坑的，不知道的就空着！”
面对曲建龙的无奈，周俊凡给出了解决方案。
也是啊。
这可不是升学考试，不知道答案，也能想到各种办法搞到答案。
操！
纯真的上学年代就这么过去了。
走出学校，其他地方处处有坑。
一个问卷调查还有坑。
坑的时候，还不知不觉的进行中。
班长打人疼不疼只是其中一个。
还有一个记忆比较清楚的是。
炊事班做的菜有没有特别辣或者特别咸的。
班长排长有没有把人骂哭的。
班长们很不容易啊。
天天哄新兵的同时还要保持威严。
还不能让新兵受罪。
有时候真想说，怕受累的干嘛当兵去？
不苦不累怎么成长？
成长不就是经历一件又一件的坎坷吗？
问卷调查末尾还有一道建议题。
那题目，要是放在升学考试的最后一题，绝对是不会空着。
多少要写一点。
不知道怎么写，理科累还有一个解。
文化累，得有一个答。
有建议也好。
说明做的不够好。
还有改善的空间。
说一点实际的，作为一个新兵实在提不出什么像样的建议。
怕苦怕累怕疼，只要意见一提，对于以后的训练或许会轻松一下。
但是长期来说的话，不利于自己的成长。
虽然每个人都想舒服的生活着。
但是在青春这个年纪里，真的不适合安逸。
新兵三个月安逸了，以后有累的时候，还让人没法后悔。
新兵的时候累一点，以后的小日子会过的非常舒服。
这个不像学习，不认真学习一时半会还感受不到。
新兵三个月一过，立马就能感受到什么叫生活。
身体素质不行的，那叫一个悲惨。
专业训，互补训，各种专业要是没有一个良好的底子，能被历史的潮流裹挟到奔溃。
看着问卷调查，郑凯也是变了。
变化，每时每刻好像都有发生。
只是在新兵的时候变化是真的多。
考试的时候，很多科目郑凯追求的是满分。
力争每一道题都要做对。
在这种心态下，上次的智力测试，郑凯就达到了满分。
但是这种问卷调查摆在郑凯面前，确实有点难受了。
属于强迫症患者遇到凌乱的场面了。
总想把每一道题给做出来。
看着选项，真想涂改掉，重新给出答案。
也或许是在那一刻。
郑凯的心态变了。
何必呢？
这种卷子又不是测评自己的，放宽心，放宽心。
答案这个事情，有些时候，没有答案比有答案似乎会更好。
对的，有些问题是不需要答案的。
第一百四十二节、十环一枪接一枪
第一百四十二节、实弹射击
除了手榴弹投掷之外，还有一个科目也是新兵比较兴奋的。
就是射击。
我们用的枪支是九五的。
95式自动步枪，简称95式，又称：QBZ95式自动步枪。
这是常规武器。
所有的武器中郑凯最喜欢的，也是最不喜欢的武器。
它的口径5.8mm，为无托式结构，稳定性好。
而且精确度高，枪身较短，平衡性特别好。
而且携带方便使其可全天候作战。
相当的牛逼。
主要是威力这一块，5.8毫米弹药可在100米内击穿8毫米钢板并仍带微弱杀伤力，杀伤力大。
而且枪身采用铝合金、工程塑料和新的技术工艺，特别像玩具。
相比较其他的81式自动步枪就不是我们的常规武器了。
虽然81式自动步枪的出现基本适应了一枪多用、枪族系列化、弹药通用化的发展趋势，极大的方便了训练、使用和维修，既加强了战斗分队的战斗力，也为枪械互换、增强火力提供了条件。
但是81式枪族也暴露出缺少新结构、新技术、新材料的创新及应用，甚至外形与56式冲锋枪也很相象。
不过81枪族取得的成就和经验，特别是开式弹鼓的创新发明，为步枪新的研制和发展创造了条件。
只是我们这个时候，已经配备了95式，自然就会淘汰81式了。
关于武器这一块，各位有兴趣的话可以自己去了解，我就不班门弄斧了。
对于武器的了解，我最佩服的还是老百姓。
在每次演习的时候总是能够遇见武器大全级别的老百姓。
他们的信息量足够和我们媲美了，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些常规的武器，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稍微有点军旅爱好的人对这些早就熟悉了。
95和81的区别挺多的。
不仅仅是因为弹夹位置不一样，还有其他很多地方都不一样，所以我们使用的时候姿势也有点不一样。
但是对于还是新兵的我们来说，只要是枪就行。
毕竟这个东西，在其他地方没有。
这也是我们来到部队里，最躲不开，最想接触的东西。
实弹射击的时候，也有休息区，准备区，发弹区，射击区，指挥所，观察所。
每个人的枪支虽然都是95式，但是每支枪支都是不一样的。
至于为什么不一样，这个细微的地方我就不讲了，每个人用枪都有自己的习惯。
哪里有一点的磨损都是知道的，这是对武器的了解。
但是新兵用的枪支，都是老兵班长们的，对于我们新兵来说，每一支枪都是不一样的。
用过枪的人，都知道，枪支也是有感情的，甚至是灵魂也是有的。
想要找到自己想用的枪支实在是有点困难。
这个时候，也很少有人去感受这些细微的地方。
只要是枪支就行。
“五十环，只要打出五十环，三等功一个！”
排长在复述着副团长的话。
“五十环啊，那就是全部命中十环啊，这也不难啊。”
“难不难说有什么用？要做到！”
“嘿嘿，真有三等功吗？”
“那当然，军人说话哪里有假的？都好好训，别错过了这个立功的机会。”
“你们的机会只要这一次啊，第一次射击五十环，记住了，每个人都好好搞。”
三等功啊，要是在新兵的时候就拿了一个三等功那得多厉害。
好好搞，必须好好搞。
大家轮流上前，从休息区拿到一支枪，进行准备。
枪械到手，最期待的时刻即将到来。
我们进行的是点射。
大家都很兴奋，没有想到，当兵在新兵快要结束的时候，遇到这么多让人兴奋的事情。
背着枪支整齐的走到发弹区。
领取弹药。
每人五颗。
没错，就是每人五颗。
一个弹夹能够压三十发，但是我们只有五颗。
平时寻训练的时候，射击都是有时间限制的。
从射击开始到射击完毕起立，都是有时间限制的。
但是第一次射击考核的时候，是没有时间限制的。
不仅这样，还要按照命令进行操作。
同时还有班长在后面进行保障。
装弹完毕，等待的就是前面一波人射击结束。
距离射击位置越来越近。
内心反而冷静了下来。
是啊，有什么好兴奋的呢？
无非就是射击而已。
又不是不让射击。
按照指令，大家一本正经的走到射击区。
“都有，持枪。”
刷，整齐的动作，完全和电视里的不一样。
“卧倒。”
郑凯用自己认为是最帅的姿势，最迅雷的速度，做好姿势准备。
“开始。”
计时的考官一本正经的按下了计时器。
我们首先做的是，确认子弹上膛；
然后听着口令把保险打开，是单发，不是连发。
至于说标尺都是之前调整好的，但是依然要检查一下。
一定要确认瞄准的是自己的靶子，有的人就瞄错了。
基本动作就是据枪要稳，枪托在肩窝处抵实，两肘外撑地，皱皮向外搓，稳住身体、上体、右腿在一直线。
不要紧张，放松身体，保持好自然状态。
真正考验技术的是，眼睛、觇孔、准星、靶心成一直线，目光远近调整。
有一个小细节的地方就是，射击的时候，瞄准稍微往下一点。
靶心十环，往下三分之二的地方。不是正中心。
调整好姿势准备有意瞄准，无意击发。
右手指第一节均匀正直向后扣动扳机，切忌力量过大。
有这个能力的一定要控制节奏，控制呼吸，尤其在击发一瞬间，尽量稳住呼吸。
“好！”
一切准备就绪，一定要报告的。
这是提醒自己也是提醒别人。
“射击！”
棒！
耳边响起了第一枪。
耳朵贴在枪身上，听到的声音就是不一样。还带着一点回声。
在远处听，是哒。
第一枪就是这么出去的。
感觉还是非常不一样的。
和想象中的不一样。
枪的后坐力没有那么大，也就是一点点。
射击后迅速观察弹着点情况，同时调整射向，保持姿态不变，再进行下次击发。
一枪过后，靶壕里，伸出一根竹竿，红色面在左右晃动。
然后红色反转变成白色，指示的是正上方。
十环。射击偏上！
首发十环，这是一个好现象！
这把枪是别人的，不是自己的，枪的准星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十环偏上，稍微向下调整一下。
调整一下姿势，准备下一次击发！
嘣~
第二枪过后，耳朵已经适应了这个声音。
战壕里伸出竹竿，红色一面在左右晃动。
又是十环。
射击也不是那么难嘛。
你看又是一个十环。
似乎找到感觉了。
红色反转变成白色，又在指示的是正上方。
抬的还是有点高了？
调整，再调整，刚刚肯定是哪里没有调整好。
瞄，好好瞄，肯定是这把枪有问题！
我没有问题！
对，一定是！
继续瞄准，准备第三次击发！
嘣~
第三枪过后，靶壕里伸出一根竹竿，红色在上下晃动。
这是九环。
然后红色反转变成白色，指示的是正下方。
距离十环就一点点。
卧槽，五十环没了！
刚刚调整，调了寂寞吗？
怎么调的，怎么把十环给调没了。
这叫什么事啊？
调整枪口，往上抬一点。
继续射击。
十环，就是最好的成绩了，我到底调干什么吗？
唉，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既然有了参考，再适当的调整一下。
调整好状态，继续。
嘣~
第四枪过后，战壕里伸出的白色的牌子在左右晃。
这是？
脱靶？
脱靶……
竟然脱靶了。
卧槽，竟然脱靶了。
我要让你看看什么叫枪法！
嘣~
第五枪，也就是最后一枪。
靶子晃动了一下。
竟然没有倒……
郑凯心态松了，第三枪九环之后，那个时候的郑凯，心态实在是有点游戏的态度了。
毕竟已经没有机会五十环了，再怎么射击已经没有意义了。
所有人都在严肃的对待射击，郑凯第五枪竟然在射击下面的木头杆子。
“退子弹起立。”
虽然子弹全部射击完毕，但是依然要进行退子弹。
这是安全，万一有人子弹没有射击完毕，那就存在安全隐患了。
到了验枪区检查结束之后，我们就回去了。
“郑凯，你这枪是怎么打的，前三发都打到了十环，十环，九环怎么后面两发脱靶了。成绩也太不稳定了。”
嘿嘿，郑凯一脸的傻笑着。
郑凯也想知道自己的第四发打哪里去了。
第一百四十三节、事情越来越大了
实弹射击，总分是五十分，三十分是及格。
郑凯二十九环，不及格！
“郑凯，你这枪是怎么打的，前三发都打到了十环，十环，九环怎么后面两发脱靶了。成绩也太不稳定了。”
排长很生气，班长很无语。
嘿嘿，郑凯一脸的傻笑着。
郑凯也想知道自己的第四发打哪里去了。
看着我们的成绩。
排长不满意那是很纳闷的。
领导看了之后，那叫一个不满意，是非常不满意。
作为军人，射击怎么能这么差。
全营集合在一起，新兵连长很火大！
从来没有这么多人不及格！
郑凯还没有意识到，有那么多人不及格。
不及格人数再多，其实也没有多大关系。
问题是我们班一共七个新兵，四个不及格！
这问题就大了！
班长很安静的站在队伍前面，被新兵连长疯狂的批评。
在这里批评有一个词，不，是一个字，叫吊！
那个吊，是猛吊！
“你怎么带的新兵！”
“一个班有四个不及格！你怎么带的新兵！”
总结大会被搞成了批评大会！
要知道，我们这些人可是步兵啊！
步兵枪械射击竟然有这么多不及格，这是不可想象的。
一个班顶多有一个不及格那都算问题！
五发子弹，再怎么打只要上靶了，也不止三十环啊！
五发子弹打不出三十环，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新兵连长很愤怒！
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今天晚上给我写一万字的检讨，放我床头！”
“我等你的一万字检讨，写不好就不要睡觉了！”
这是我见过班长最委屈的时候。
之前的小日子过的太舒服了属于是。
带的一个班，各项训练成绩都是那么的猛，唯独遇到这个射击，一个班竟然有四个人不及格。
谁都没有想到！
晚节不保属于是。
班长的笑容没有了，有的只是很无语。
这叫什么事？
其实吧，也不算事。
无非就是挨一栋吊。
笑着把检讨写了。
只是一万字，这确实有点骚操作了。
一万字的检讨，只在士兵突击里听说过。
没有想到在现实中竟然遇到了。
唉，郑凯的任性害了班长。
看着班长在奋笔疾书，着实有点不忍心。
一般的射击考核到这里就结束了。
但是这一次例外。
射击考核并没有结束。
班长无语了。
排长纳闷了。
连长发怒了。
还有新兵营长呢。
也就是副团长也很生气！
第二天副团长就驱车到了我们营。
对着新兵干部一顿收拾。
然后把我们这些不及格的新兵再次拉上了靶场。
只是这次的射击不再有成绩。
反而多了一个体验。
但是对于我们这些新兵也是足够高兴了。
到了靶场，我们的副团长亲自指导我们射击。
“射击有什么难的，瞄准，射击，那么大的靶子怎么也能合格啊。”
说着副团长就亲自射击演示。
荡~
一声枪响，战壕报靶，十环。
“你们看，是不是很简单。”
副团长很和蔼的教导着我们这群不合格的新兵。
荡~
又是一个十环。
若不是环境太严肃，我们这群人就差鼓掌了。
“射击，就要稳。稳住了。”
荡~
第三枪，又是十环，三个十环之后。
我们都惊叹了。
但是副团长却说：
“你们别给我瞎报啊，我等会要验靶。你们这些人。”
副团长对干部们很严肃，对班长们也很严肃。
但是对我们这些新兵很友善。
最后副团长在九环八环中结束射击。
副团长和我们的射击姿势不一样，他是站着射击的。
我们趴着射击的。
但是即使这样，副团长也比我们强多多了。
在副团长的安排下，我们再次拿起枪，准备再次进行射击。
还是五发子弹。
这次不一样，安全措施到位之后，我们是打一发，看一发。
自己打的靶子，自己去看射击在什么位置。
一发过后，所有人起立。
越过堑壕，自己跑到自己的靶子面前，看自己射击的位置。
也就我们这些不及格的新兵，有机会在副团长的指导下看到自己射击的靶子。
在确保安全的情况下，我们都到了靶壕里，看了看自己射击的弹着点。
顺便，郑凯也看了一下，之前射击的靶子。
在木头杆子上面确实有一个弹孔。
果然，我还是很强大的。
郑凯恢复了无比的自信。
再次摸枪，瞬间感觉不一样了。
再次射击的时候，郑凯的成绩是两个九环，三个十环，总成绩是四十八环。
不仅仅是郑凯的成绩优异了，其他人的成绩也提升很多。
这可把副团长高兴的。
教完我们这群新兵，然后就是操练班长干部了。
“果然，没有不行的兵，只有不行的班长。”
然后，我们的班长们，又再一次被副团长给批评了。
第二次射击，不是说每次新兵都有第二次射击的。
是偶然情况下发生的。
大家也千万别想着二次射击，因为发生了二次射击，必然会有人受到折磨。
能够一次射击优秀，就尽量射击优秀。
射击不合格，是要承担后果的。
记住千万不要想着射击不合格会有第二次射击机会。
没有！
第一次射击不合格之后，可能很久都摸不到枪！
在这里给大家一个忠告。
毕竟射击机会真的不多。
每一次射击都是一次考核。
搞不好，下次射击的时候就有可能被安排到其他地方了。
比如报靶，比如出公差。
再比如后勤保障。
上一节说到的报靶，红色牌子和白色牌子，其实是常用的报靶方式。
方法是：一根约3米长的细竹杆，头上固定一个直径15公分的圆牌，一面红色，一面白色，红色用于报靶，白色用于指示弹着点。
报靶时将红色靶牌放在胸环靶右下角是5环，左上角是6环，放中间是7环，右上角是8环，顺着10环中线上下摆动为9环，左右摆动为10环。
报靶时有的是先报告环数，在指示弹着点。也有的先指示弹着点后报环数。
还有一种方法是红黄两面小方旗。
使用旗语报环数时，左手持黄旗，右手持红旗，将小旗放在身体的不同位置、不同动作代表不同数值。
口诀是：持黄旗时，一左、二右、三不动，四上下、五摆动；
持红旗时，六左、七右、八不动、九上下、十摆动。
现在也有很直接的，是用电话报靶。这个在以后更常用。
电话报靶简单，直接就是几点几环，就是钟表上的时间点加上环数。
观察所用的是弹着观察镜直接观察弹着点，这也是我们以后常用的。
一般是30倍到五十倍，我们以后还会因为修正，用到密位镜。
至于这个是什么，以后在说吧。
因为，现在还在新兵的阶段，说这个有点天方夜谭了。
第一百四十四节、五十环诞生
第一百四十四节、谈话
各种考核结束之后，新兵的生活基本就宣告结束了。
每个人在新兵结束的时候都会经历一个事情。
和高考意向是一样的道理。
都是要问一问各位的想法的。
一般新兵编入作战队伍之前都会有一个调查表格。
就是对于每个人的想法有一个了解。
对于这个事情，郑凯写的很笼统。
因为郑凯不知道在部队里要做什么。
我说的是，具体的要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和能做什么？
这是一个哲学问题。
但是摆在面前，那就是一个现实问题。
郑凯想去最苦最累的地方，但是又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里。
郑凯想去冲锋陷阵，但是郑凯依然不知道要做什么工作。
对于这个部队，即使来了这么长时间，依然是那么的陌生。
作为新兵的我们是不知道自己的去处，因为这么长时间的训练，我们依然对这个地方感觉陌生，陌生的不是环境，而是将来的归处。
其实这些事情，班长们早就知道了，因为这些工作的安排都是为了以后的工作做准备。
为以后的执行任务进行训练，进行部署。
所以有的时候也不要想着努力训练有没有什么意义。
努力训练的意义早就开始体现了。
在新兵阶段结束的时候，体现的最明显。
尽管有的时候，自己根本就意识不到，但是意识到的时候，就是你收获的时候。
面对班长的问话，郑凯真的不知道怎么回答。
其实班长已经不在乎郑凯说什么了。
或者说班长非常在意郑凯说些什么。
因为班长已经知道郑凯的去处，郑凯的职责已经被安排了。
而且这个安排，班长没有办法改变。
若是改变，也只能是郑凯的坚持。
但是这些，郑凯都不知道。
郑凯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自己的目标，自己的理想，在这一刻都是虚浮的。
纵然有目标，有理想，但是不知道如何实现，这对于一个人来说，是最大的迷茫。
没有能力，没有方向，那些梦想都将是幻想。
何去何从？
顺应安排？
似乎一切都不稳妥。
当你的能力撑不起你的梦想时，要么放弃，要么更加努力别无选择。
当你的才华还撑不起你的野心的时候，你就应该静下心学习；当你的能力还驾驭不了你的目标时，就应该沉下心，历练；梦想，不是浮躁，而是沉淀和积累，只有拼出的美丽，没有等出的辉煌。
机会永远是留给最渴望的那个人，学会与心深处的你对话，问问己，想要怎样的人生，静心学习，耐心沉淀，送给己，共勉。
出莫言的一篇文章《当你的才华还撑不起你的野心的时候》。
怀着迷茫的心，郑凯安静的在房间里看着新闻。
“郑凯。”
“到。”
“来。”
“是。”
正当我们在看新闻的时候，一个老兵喊了郑凯一声。
不，准确的说，是一个班长。
只是，这个时候，我们真的不熟悉。
在那一刻，郑凯还对部队里所有人都保持一种新兵的状态。
就像在家里，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一个样子。
郑凯对老兵的态度，和这个差不多。
任何老兵喊郑凯，郑凯都是积极的回应。
但是这一次。
真的不是小事。
听到呼唤，郑凯瞬间就到了呼唤的地点。
让郑凯意外的是，还有一个新兵。
这个新兵郑凯还是认识的，昌羽。
喊我们的人是班长。
也是我们未来的班长。
尽管此刻还没有意识到，但是他就是我们的班长了。
在所有新兵还没有收到命令的时候，郑凯就提前收到了自己的录取通知书。
“你们知不知道自己将来会分到哪一个班。”
班长说着。我们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等会，指导员找我们谈个话。”
指导员？
指导员找我们谈话。
这个，我们要说些什么呢？
指导员和自己说话的次数，郑凯都能记住，总共有那么几回。
一次是郑凯高烧的时候，没有点名，指导员到房间里问候了郑凯。
还有一次战备的时候，指导员问郑凯是几炮手。
至于其他的几次，都是无言的相遇。
这次指导员要找自己谈话。
对于郑凯来说是激动的。
毕竟对于遇到的每一个优秀的领导，郑凯都还是比较尊崇的。
咚咚咚。
班长敲着指导员的房间门喊着。
“报告。”
“进。”
“指导员。”班长喊着。
“指导员好，排长好。”
“指导员好，排长好。”
郑凯和昌羽说着。
“你们来了啊。”指导员笑着说着。
“指导员好。”
郑凯也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弱弱的回复一句。
“马上新兵阶段结束了，有没有想过去那个单位。”
其实这个问题，一直围绕着郑凯，但是郑凯从来不知道将来的去处。
虽然一直在想着，虽然一直在问，但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尽管在之前有过调查问卷，但是自己依然不知道。
尽管新兵班长们有说过，但是依然没有自己的方向。
就在此刻，指导员问了。
说实在的，郑凯依然不知道。
但是指导员问这个话，肯定不是随便问的。
是单独问我们的。
也就是说将来的去处肯定是已经有眉目了。
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报告，指导员，我是革命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郑凯说着这句话，似乎是废话一样。
但是真的是废话吗？
因为郑凯对未来完全不知道，所以只能说这句话。
“呵呵，觉悟挺高嘛。你呢。”
“服从组织安排。”昌羽也说着。
“组织安排你们参加集训，指挥班集训。你们有没有思想准备。”
这个问题，实在是没有办法回答。
因为郑凯个人完全不知道这个是什么。
代表着什么，意味着什么。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但是感觉蛮牛逼的。
指挥班集训，指挥班集训啊。
指挥！
“服从组织安排。保证完成任务。”郑凯弱弱的说着。
呵呵，指导员笑了。
“听说，你们是这批新兵里，表现最优秀的。”
郑凯腼腆的笑了笑，说到优秀，那是不含糊的。
“希望你们再接再砺，在集训的时候继续保持优异成绩。”
其实说到这里，郑凯已经对这个集训产生了兴趣。
指导员又说了。
“我们军区的蔡就是指挥兵出身，你们要好好加油。”
这句话引爆了郑凯的热情。
要努力。
一定要努力。
虽然是指导员找我们谈话，但是更多的是指导员在说。
因为我们真的没有那个能力去说话。
或许那个情景就像，大人和小朋友聊天一样吧。
大人和小朋友说话，小朋友只有听的份。
而那天指导员说话，郑凯也是只有听的份，因为，指导员的境界比我们的境界高太多了。
而简单的哪怕是听听，也是收获良多。
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或许就是这么来的吧。
听了指导员的话，郑凯似乎在这个部队里找到了方向。
在这条路上，我们要不断的努力！
我们只能不断的努力！
第一百四十五节、谈话
指导员的话，让郑凯受益良多。
非常多，是非常多！
若是没有指导员的谈话，我想郑凯这一辈子或许都只是迷茫的活着吧。
通过这次谈话，郑凯找到了方向，找到了目标。
有了努力的方向了。
只是，郑凯在今天也是太大意了。
是的，有点大意了。
从出了指导员房间的门，郑凯就意识到了。
有点严重的问题。
因为这个问题，是我们最不能犯的错误。
而郑凯却犯了。
指导员的谈话之后，我们就已经被确定了，指挥班是我们的归宿。
而喊郑凯的班长，就是我们以后的班长。连光浩。
“还有时间，我们去把我们班的东西收拾一下。”
班长说着。
此刻郑凯已经很激动了。
但是，我要不要去房间里，报告一下。
这是此时郑凯的想法。
毕竟出了房间的门，而班长又不一定知道自己去哪里了。
算了，反正在这栋楼里。
随便一声，我就能到位。
再说，其他的战友都知道我被叫出来了。
但是郑凯依然太楞了，尽然太小看时间的力量了。
从我们开始收拾东西，就有很多事情要做。
这个新的班级是的新集体。
有新兵：郑凯，昌羽，班长连光浩，还有一个成员还没见过，但是也不远了。
班长带着我们两个新兵在收拾各种工具。
本以为，不要一会就会结束的。
但是一直到很久很久。
久到，自己都忘了时间。
当收拾结束的时候，郑凯还在想着要不要回去报告马班长一声。
但是一看时间，哎，算了，等会点名了。
似乎，郑凯已经看到晚上要发生的事情了。
“你们回去吧，等会要点名了。”
“记得，以后训练的时候，我们就是一个班级的，训练的时候，全部到这里训练。其他的作息规律和他们一样，还是新兵。”
“你们有没有什么要准备的。”
对于这个事情，郑凯还真的没有什么要准备的。
因为，郑凯也不知道将来会发生什么，将来要面对什么。
郑凯当兵来的，本来就什么都没有准备，而此刻，似乎也没有什么要准备的。
“还有什么要准备的？没有了吧？”
本来想说，时刻准备着的，但是这话说起来太难受了。
毕竟现在是一个班级的人了，不是在接受命令。
班长对我们随和，我们不能见外啊。
虽然不知道以后的生活，但是目前来说，别搞的有间隙啊。
“那你们回去吧。”
“是，班长，那我们回去了，班长。”
一声告别，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今天的事情，我想，永远不会有雷同的剧情吧。
独有的记忆。
嘟~
“集合，点名。”
时间绝对是掐好的！
一毛不差！
刚刚出了门，还没有回到排房里，就听到了这声召唤。
郑凯很严肃，没有了刚刚的激动。
因为郑凯意识到的错误，在接下来肯定会有故事发生。
点名，每天都会在正常的时间点上开始。
但是今天，我可能要接受这段时间以来第一次班长的严肃的批评了。
果然所有人讲评结束后。
我们这个班级被留下来了。
“郑凯。”
“到。”这个时候，郑凯依然保持着，向死之态，明知有批评，但是依然傲然挺立。
明知道接下来会有子弹飞过来，但是依然挺住。
“新兵教了你们这么多，现在都忘了，是吧。”
“报告没有。”郑凯想说的，但是没有说。
郑凯想找个借口说，没有看到班长，但是这明显是找死的话。
干脆不要说了。
“以后，不管是谁叫你，你都要给你的班长报告一声。”
“……”
郑凯依然没有说话，就在静静的听着班长说。
说到底，这件事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只是因为，郑凯对所有人都太尊崇了。
对老兵，对班长，对首长。
大家都太优秀了，郑凯在内心尊崇着大家。
所以对于大家的呼唤，郑凯是立马收到。
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郑凯没有遇到的。
导致发生了这样的情况。
“以后就要到新的班级里了，不管以后是谁喊你，首先给班长报告一声，班长是你的第一负责人，你出了事情，第一个负责的就是你的班长，不管是谁喊你，管他是领导，首长，你的第一责任人就是你班长。”
“是。”
郑凯很严肃的回复着。
没有发生劈头盖脸的事情。
班长很严肃。
或许这是郑凯新兵班长对自己最后，最有价值的教训吧。
我觉得，我很幸运。
我没有悲伤，似乎又带有一点忧伤。
是的，太感谢大家了。
大家都太优秀了。
新兵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很优秀。
有超级变态的施志凯。
有坚持到虚脱的文斌。
有活跃气氛的郑展清。
有相互比拼的臧其运。
有不断指正自己缺点的杨尚平。
有奋力追赶的周俊凡。
有呵护自己的班副龙浩宇。
有教导自己的班长马远松。
有科学指导的排长雷帆。
有强大气场的指导员马国杰。
他们都在教我做人。
我是什么，我什么都不是。
一个平头小青年。
一个只有热血的小青年。
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小家伙。
但是在大家的影响下，郑凯开始强大了自己。
强化了自身的身体素质，提高了自己心里承受能力。
渐渐的，这个变化，连郑凯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
新兵这个阶段，郑凯就开始拥有了这些。
班长的批评，或许在别人眼里是批评，但是在郑凯的心里，是指正。
是指引。是建议。
毕竟说到底，班长和郑凯认识也不过是短短的数月。
说到底，班长对郑凯只是有一丝微妙的责任。
若不是在此相遇，我想，我们不会有这个感情。
在我们的一生中，能有几个人会对我们负责？
能有几个人确实是真心对待我们的？
很少，很少。
包括在学校里，也就只有几位老师了。
在社会上，朋友们对我们也只是真诚的关心，至于负责，没有几个。
但是班长是为数不多的存在。
在部队里，遇到的班长真的不多。
班长的话，给了郑凯很大的指引。
严肃的批评是给郑凯限定一个底线。
正确的指引，是给郑凯一个做人的道理。
而郑凯，也是在这个最后的批评中得到了准则。
一个让郑凯在部队里不会迷失的准则。
把大家放在心上，别人才会把自己放在心上。
感谢遇到的每一个人。
接下来，就开始接受各种技能的培训了。
第一百四十六节、最后的批评
马班长的批评，让郑凯知道自己还是一个新兵。
我真的只是一个新兵。
哪怕我在优秀，也只是一个新兵。
面对老兵们，我还是啥都不是。
在各种技能的学习中，我只是身体素质提高了，对于各种装备，我依然是感觉陌生的。
就说昨天收拾的各种工具，我就没有几个会用的。
将帅之才，是郑凯追求的目标，郑凯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郑凯只是比较幸运，因为自己开始走上了这条路。
这个世界最大的幸运不就是向着理想有了路了嘛。
调整好心态开始新的一天。
依然要保持着谦逊的态度向大家学习。
毕竟有很多东西依然要去学习。
其实谦逊的时间长了，就会养成谦逊的习惯，养成谦逊的胸怀。
其实也是因为这个胸怀，所以才能够学到更多的东西。
在这个新兵最后的阶段，还是很舒服的。
没有太多的压抑，有的更多的是欢乐。
依然是这个环境。
在歌声中起床，在激扬的音乐中进行训练。
山依然是那么的新，水依然是那么的清澈。
早餐依然是那么的丰富。
正在吃饭的时候，一个老兵走了过来。
刚刚走到我们的边上。
一个盘子，一双筷子。
这是加菜了。
这是常有的事情。
在部队里，加菜，真的很常见。
尤其是对于优秀的人来说。
“谢谢老兵。”郑凯立马站起来说着。
懵逼了！
老兵懵逼了。
老兵看了郑凯一眼，没有说话，没有多余的动作。
他给班副加了一个鸡蛋之后，就走了。
又是这样！
但是其他人笑喷了。
吃饭的时候，都是很安静的。
但是吃完饭之后，这件事情，成为了笑谈。
这不是第一次了！
这段时间以来，郑凯也是习惯了，每次老兵端着盘子过来加菜都有郑凯的份。
但是这一次是给班副的。
不是郑凯的。
新兵结束了还弄这么大笑话，确实搞笑了。
班副这是又参加了什么项目？怎么又搞了一个鸡蛋？
笑，搞笑对生活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只是增添一丝乐趣。
一天的生活，从微笑开始。
也是从今天开始，我开始脱离新兵集体了。
大家都去训练了，郑凯和昌羽一起去找我们的新班长了。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开始训练，到时候，集训的时候，会有一个摸底考核。现在你们看一下你们的装备。”
郑凯认识的东西不少，不认识的东西更不少。
而且很多东西都不知道。
认识的铅笔，文具，以及各种数字。
但是这些数字连起来是什么意思，就完全不知道它代表的含义了。
但是此刻有一个更加艰难的问题摆在郑凯的面前了。
我们的设备真的很旧！
非常旧！
特别旧！
一看这就是多少代人传下来的。
一共三个盘子，三个状态，一个全新，一个半新，还有一个都没有漆了。
“这个叫计算盘。你们一人一个，我看了一下都能用。喜欢哪一个自己选。”
这个很明显啊。
班长拿出了两个，一个半新，一个很有历史感。
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东西，以前见过罗盘，风水大师用的工具。
但是我们这个计算盘也堪称神奇了。
虽然看不懂什么和什么，但是绝对能够感受到它的不凡。
虽然这个东西在网上可以买到，但是会用的人绝对没有几个。
看着面前的两个计算盘，郑凯似乎并没有动容。
感受不到什么，无非就是工具而已，选择哪一个无所谓。
但是当郑凯摸到那个旧的计算盘的时候，似乎受到了召唤。
历史的沧桑。
文化的积淀。
荣誉的爆发。
这个旧的更具历史意义。
摸着陈旧的设备，郑凯似乎感受了不一样的感情。
希望，你在我这里能够在创辉煌！
希望，我不会埋没了你！
郑凯拿起计算盘，轻轻的抚摸了一下。
感受着历史的沧桑，感受着命运的轮回。
郑凯似乎看到了过去，也似乎感受到了未来。
陈旧的物品必有其成就过的辉煌。
“这两个计算盘，我看了一下都能用。没有更好的了，只有这两个了。”
班长似乎在埋怨着，也似乎在鼓励着。
“今天开始，教你们新的技能。”这个时候的班长还没有那么幽默。
“先教你们最简单的运算。”
“我看了你们的档案，你们都是高中以上水平，对于三角形应该很熟悉。”
“勾股定理，正弦，正切，余弦应该都会吧。”
“这不就是三角函数吗。”郑凯想说但是没有说。
就静静的听着。
毕竟这个东西和以前的见识过的完全不一样。
以前运用的都是公式。
而现在是运算，似乎没有什么差别。
这个差别一般人还真感受不到。
看到和见到都是一个感觉。
只有实践之后，才能感受到理论和实际操作是什么差别。
“其实这个也简单，就是一个角对应一个边。”
估计班长以前也没有什么教学经历，说的很笼统。
如果要是遇见小学生，估计都听不懂。
好就好在，我们都能听懂。
但是具体的怎么操作，还是要学的。
“举个简单的例子，已知一个角，和一条边长，在告诉你一个坐标，求出另外一个点的坐标，就是这样求的。”
班长在纸上写着几个数字。
然后熟练的运用着计算盘。
三弄两搞，就算出了结果。
“有一点不一样的是，你们以前角度是用度，多少度，多少度，现在是密位。”
很多人看不懂计算盘，就是因为上面的单位不一样。
密位，这个单位是在郑凯第一次接触。
若不知道密位这个单位，很多军用装备都不会用。
很多东西都有刻度，但是不懂换算的话，那些数字真的不知道代表什么含义。
“一个直角是九十度，用密位的话就是15-00。”
这个密位引用的也是很神奇的。
半径一公里，划个圆，周长大概是6280。
而这个圆角度是360度，换成密位的话，就是6000个密位。
密位公式是一样的。密位实际上就是测量角度的单位。
原华约集团国家和中国通常采用6000密位制。
稍微深入了解的话，就会知道美国等国家采用6400密位制。
把一个圆周分为6000等份，那么每个等份是一密位。
密位的记法很特别，高位和低两位之间用一条短线隔开。
1密位写作：0－01
312密位写作：3－12
3000密位写作：30－00
其实这个有很多运用，简单的举个例子。
电视剧里。李云龙用大拇指测算出距离的方法。
很多人是不知道怎么测出来的。
往后看就会这个方法了。
简单来说的话，一个人，大概是一米八左右。
如果用伸长手臂，用大拇指观察一下的话，大拇指刚刚好能够遮住那个人，那么那个人距离，大概就是五十米。
如果手中有一枚手榴弹，想要干掉他，用出五十米的力气就可以了。
一般路灯高十五米，如果伸长手臂，用大拇指观察，刚刚好遮住，那么那个路灯就是距离三百七十五米左右。
当然很多时候不会是刚刚好的，如果是用食指观测的话，刚刚好遮住，那么距离大概是五百米。
这个是为什么，这个在这里不详细说了，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己去研究，也可以私下讨论。
今天，班长给我们引入了一个新的概念。
密位。
如果不知道这个概念，千万别和别人说懂射击。
更不要和别人说懂测绘。
有的时候，用望远镜看到一件东西就知道距离，你以为是怎么来的，就是这么测出来的。
简单来说，用望远镜看到一个人，基本就知道他距离有多远了。
只是这个是什么原理，怎么运算出来的，接着看吧。
第一百四十七节、与设备产生共鸣
“我们这个班，叫指挥班，就是指挥射击的。”
班长在给我们讲述我们的职责。
似乎听起来很牛逼。
感觉我们的责任又沉重了很多。
“指挥别人射击，首先要知道目标点在什么位置。”
“现在交给你们的是正运算。”
“你们现在试着用一下。”
正运算是最简单的。
因为只有两个点，一个阵地，一个未知的目标点。
通过观测，知道角度，知道距离。
通过计算盘运算，目标点就算出来了。
当然这是最简单的。
可以看到目标的情况下，是这么玩的。
但是很多时候，都是看不见的。
打看不见的目标，就要运算了。
当然这些，在今天还没有学习。
我们练习这个正运算是最简单的运算。
也是基础。
或许有很多人不懂，也看不懂。
那是因为，还有很多的概念，没有说出来。
需要学的东西还有很多。
但是在刚刚开始，我们都没有接触这个。
我们接触的都是五位数的运算。
但是这个简单的运算，真的不是简单来说的。
这一门的学问，我想写，又不想写。
想写是因为，没有这个学识，后面会有很多东西，大家都看不懂。
不想写，是因为，这个太深奥了。
写的浅了，大家不懂，写的深了，又很枯燥。
对于行家来说的话，说的再少都能懂。
对于外行来说的话，说的再多，怎么都不懂。
而且就算很多人懂了，也做不了。
因为速度。
就是因为速度。
我们学习这个，讲究的就是速度。
最讲究的东西，一个是速度，一个是准确。
敌人不会站在那里让你打，要有预判，要有快速运算。
脑子转的要比敌人运动还要快。
不然所有的攻击只能是落在敌人转移之前的地方。
一个计算盘，一张纸，一支笔，就是我们现在的状态。
我们要的是速度和准确。
正常的话，运算一组数据，两个单一数字相加得出的结果在写出来，大概是一秒。
就像看到五加七，想到结果是十二，直接写出二的结果，当二写好之后大概是一秒。
五位数的加减，大概是五秒。
一组数据是两个五位数。
加上一个角度的运算，刚刚开始的时候，是学会，并不是运用。
所以时间可以稍微长一点。
但是随着训练的展开，这点速度肯定是要提高的。
三遇到八，第一反应是一和五。
笔一直在手里，写字就是随时要进行的事情。
但是就连郑凯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么大了竟然又再一次提升了自己。
在这里训练，只是开始。
我们是在学习技能。
目的是为了学会。
至于提高也是因为会了之后才有的可能。
除了学习正运算，我们还学习了逆运算。
这些和以前学习的完全不一样。
以前上高中，学习的是公式，sin，cos，的各种计算，在这里完全就是两回事。
以前是书本知识，现在是现实运用。
而这个学习的难度确实不大。
但是要运用起来，却困难要命。
以前做试卷是有时间给你思考，而这里，没有时间给你思考，更没有时间给你检查。
而且在这里还不算是运用，在以后才知道什么是运算。
临场发挥，真的是实力派。
其他的都是纸老虎。
而此刻还是新兵的郑凯，根本就没有意识到。
什么叫争分夺秒，真的是没有办法想出来的。
但是往后，我试着写出来的。
因为这个原因，也是让郑凯充分的成长了。
意识到什么是效率，什么是速率。
但是在第一天的训练，能够熟练掌握就好。
值得庆幸的是，遇到了一个不错的伙伴。
昌羽，这个家伙真的不错。
昌羽总是和郑凯差不多的时间里完成。
而一起训练，自然也就让郑凯的训练不再孤单和枯燥了。
也是因为这样，我们是相互比拼，相互对比，相互帮助，共同进步。
只是这个现实实在是有点打击人。
至于为什么，还要放到以后说。
因为今天，我们还有一个重要的活动。
在零星的时间里展开训练，我们也能够随时做好出发的准备。
收拾好东西，准备出发。
今天是我们一辈子的荣耀！
今天开始我们将会是真正的一名军人！
穿上最正规的服装。
以昂扬的姿态集合，向着机关前进。
这个仪式不简单。
它是启迪，是传承，是明礼，是关爱，更是守望的睦邻。
就像我们看的公益广告《筷子篇》一样。
那个短视频很多人看哭了。
小时候上桌，长辈不动筷，我们小孩子是不可以动的，有多少像我一样调皮的孩子被父亲敲打过手背，教育道“尊敬长辈”？
那种文化传承的厚重感，到现在仍铭记于心。
它们是两根筷子，但又不仅仅是筷子，它们夹起的，是思念，是亲情；
承载的，是中华数千年的情感。
一句“我们是中国人，中国人都会用筷子的。”让多少人瞬间泪崩。
而这里，授衔仪式也是传承，也有明礼，也有关爱，也有启迪，也有守望。
传承前辈们的精神，守望我们的疆土，关爱我们的同袍，启迪我们的未来，对自己，对他人，对这个世界，永远保持一个尊敬之心。
从前辈手中接过钢枪，从前辈肩膀上分担责任。
所有人，所有人，在场的所有人，都是激动的。
尤其当中国人名解放军军歌响起的时候，郑凯沸腾了。
那一首。
向前向前向前！
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脚踏着祖国的大地，背负着名族的希望，我们是一支不可战胜的力量。
……
那种从内心通过喉咙里发出的震撼，永远不会有比这个更感动的了。
我们期待的或许就是这个价值吧。
现在追求的或许也就只有这个价值。
为人民服务，为祖国献身。
根本就没有比这个更高尚的了。
授衔。
新兵代表在台上授衔，我们在下面授衔。
一身挺拔的军装，此刻竟然因为一个肩章而变的升华。
从那一刻开始，我们的肩上不仅仅是多了肩章，还有一份责任，一份价值。
我肩膀上抗的是所有人的信任。
我为自己感到自豪，我为自己能够为祖国做贡献感到自豪。
我为自己能够成为一名军人感到自豪。
感受着自己的变化。
或许就是在此刻，我真的从一名社会青年变成了一名军人。
“我是中国人民解放军军人，我宣誓！”
“服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
“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
“服从命令，严守纪律。”
“英勇顽强，不怕牺牲。”
“苦练杀敌本领，时刻准备战斗。”
“绝不叛离军队，誓死保卫祖国！”
“宣誓人，郑凯！”
余音仍在耳畔回响。
血液早已沸腾！
第一百四十八节、新的训练氛围
授衔仪式之后我们的肩膀上多了一点东西。
不仅仅是那些肩章，更是内心里多了一份责任。
我们不再是没有衔的社会青年，我们是有衔的军人了。
尽管我们这个衔是最低级别的存在，但是这个衔在我们的肩上是会升级的！
新兵，列兵，是两个概念。
严格意义上来讲新兵不算兵，列兵才堪堪算是兵。
尽管很多人仍然把列兵看成新兵对待，但是成为列兵，就已经步入军人门槛了。
谁不是从弱到强一步一步来的。
而今天，我们勉强算是一个兵了。
勉强算是一个战斗力了。
而对于这个授衔仪式之后，我们收到的第一份礼物是。
命令。
从团机关回来之后，老兵们就准备好了给我们的仪式。
似乎天公作美，今天天气格外的好。
阳光明媚，空气沁心，红色礼花是如此的显眼。
就连武器都重新披上了新色。
肃穆的颜色，庄重的颜色。
我们的仪式很特别。
没有想象中的从前辈手中接过钢枪。
但是我们没有失落。
严整的队列下掩藏的是我们激动的心。
一生中最大的荣光，就是今天。
因为今天我们将扛起最高的荣誉。
“郑凯。”
老班长喊着。
“到。”
“你是否意识到连队的荣誉。”
“自1947年战略反攻前，我们连队初建，莱芜战役试身手，淮海大地显神通，硝烟未落，边关烽火又现，舍身入朝，抗敌保家园，社会主义建设火红的天，硬骨头炮连听党指挥从不变，履行使命，两下福建，移师连江正规化建设年年谱新篇。”
“人民军队爱人民，**式战士在我连，思想军事样样红，各种训练走在前，好班长傅世权为人民把身献，徐建华，严新军救战友忘危险，坚固的人墙前洪水滔天，硬骨头炮连履行使命记心间。你是否有勇气接受熊熊烈火，忠诚考验。”
“自连队组建以来先后参加了三大战役，渡江战役，抗美援朝战争，为社会主义建设做贡献，全程参加了军事联合战备行动，大抗洪，砺剑，砺兵，跨越，东海千里机动等重大军事行动，以及战备值班，教育训练，国防施工，我愿意投身到拥政爱民的建设中，我也必将在前辈的指引下，续写硬骨头连队的荣誉。”
“希望你能够在连训，务实，精细，创新的引导下，发扬我们的连魂。”
“为青春奋进，为使命建功，为连史添彩。”
“我们的连号！”
“精准过硬，纯洁和谐，上进有为，上进有为！”
所有人一起呼喊出来的吼声一直萦绕在脑海。
在如此肃穆的仪式中，郑凯接过红旗。
现眼的红旗昂扬的立在胸前。
红旗随着风飘舞。
这是我们的精神，也是我们的信仰。
“下面由我指挥大家唱一首连歌，希望大家记住，一天是硬骨头，终身是硬骨头！”
“征地上，预备唱！”
“阵地上发出了吼声，战士的热血在沸腾。
愤怒的炮弹准确的消灭敌人，毫不留情，前进。
***的战士，红色的炮兵，
战场上逞英雄，为人民立战功，
我们的作风是快准猛
勇敢顽强，团结协同！”
所有人的歌声在此刻像是咆哮的狮子。
从胸腔冲向天际。
“命令！”指导员大呼一声。
这个命令有点长。
他关乎到所有人。
不仅仅是新兵，还有老兵。
不仅仅关乎到士官，还关乎到军官。
这个命令关于火力配置，人员配置。
作战协调，统筹规划，都在这个命令里。
所有人员职责是根据之前的表现，以及对以后的期望，做出合理规划。
二三十位新兵以及各位老兵班长，似乎人员很多。
但是如果连二三十个人的都记不住各位有什么特长，有什么潜力的话，就不要谈及指挥与领导了。
各个班级的人员配置，基本上没有什么悬念。
都在意料之中。
整个排的最艰辛的岗位三炮手被我们新兵四班，一个班级的人全部拿下了。
六班三炮手是臧其运，班长史一啸
四班三炮手是郑展清。班长还是马远松。
五班三炮手是周俊凡。班长黄杰鑫。
三炮手是最辛苦的职业。
我们四班用最强悍的表现，突出了我们最强大的潜力。
我们最优秀。
其他人，在我们面前是在是没有机会。
虽然说三炮手是最辛苦的。
但是其代表的含义也是最丰富的。
最艰辛的岗位，必然要最有能力的人才能够胜任。
郑凯表现的有点过了。
没有拿下三炮手这个职位。
被安排指挥班去了。班长连光浩。
别人从老兵那里继承的是枪，是炮。
而郑凯，继承的是，望远镜，指北针。一个盒子。
其实能够有这个机会作为代表是无上的荣光。
这个要是在以前，绝对是做不到的。
以前的郑凯在公众场合下说话，磕磕盼盼，一点都不连贯。
但是此刻不再是以前的样子。
在新兵阶段，郑凯经常发言，经常谈感受，经常接受这种气场的磨砺，到了此时才能够在如此严肃的场合下，流利的发挥。
这个荣光，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承受的。
就像在全营比武的时候，杨尚平作为代表去参加叠被子。
都没有勇气上台。
要是在这个场合，岂不是更不行。
面对所有人，是否能够站住，这确实要勇气。
就像第一次挑战老班长黄世贵，以一个新兵的姿态，挑战他，实在是有点以卵击石了。
但能够冲上去，并且正常发挥。
在面对全营，所有人谈观影感受，依然能够从其他的角度寻找切入点。
面对这些，似乎说起来很简单。
但是真正面对的时候，总是会有所紧张的。
但是今天。
在所有人面前，郑凯没有紧张。
有的只有兴奋！
对荣誉的向往，对历史的崇拜。
对未来的憧憬，对自己的要求。
在那一刻，说出心中所想，就足够了。
因为，此刻的郑凯不需要掩饰，只是本色出演。
所说的，和所做的，都是内心真实的想法。
就是这么自然。
就是这么出色。
郑凯得到的传承，不仅仅是手中的武器。
更是那种君临天下的气势！
第一百四十九节、传承
第一百四十九节、指挥前训
“当兵苦不苦。”这个问题是问的人最多的话题。
每次郑凯都是笑笑不回答。
因为这个实在是没有办法回复。
什么是苦，什么是不苦，没有办法界定。
没有当过兵的人，是没有办法体会的，只能通过影视资料，去看，去感受。
当过兵的人，又不会去说苦。
“听说也就前三个月苦一点，三个月之后就不苦了。”
听到这个说法，郑凯还是笑笑不回复。
前三个月是新兵阶段。
对于我们来说，也就是肉体痛苦一点，但是这一点苦能算苦吗？
魔鬼地狱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结束的。
对于我们来说，前三个月是最幸福的。
因为有很多新奇的东西，有很多人都关心自己，照顾自己，接受的那一点训练，能算苦吗？
不过是咬咬牙就过来了。
每个人的当兵经历都是不一样的。
很难一概而论。
因为每个人的专业不一样，所以训练科目，和训练方法也不一样。
而郑凯的训练科目，真的是有点让人羡慕了。
同样的，郑凯也在羡慕别人。
因为别人的训练科目只要坚持，就会成功，就会取得最后的胜利。
而郑凯的训练，真的不是说坚持就可以的。
同一批新兵，其他的兄弟此刻都带着自己专业武器进行训练。
而郑凯则是带着的是一个包，一个画板，一个板凳。
包里有铅笔，有文具，有一个计算盘。
为什么铅笔要单独的说出来。
因为铅笔实在是不能忽略的。
在整个训练场，郑凯和昌羽是最让人羡慕的。
因为新兵当中，只有郑凯和昌羽是坐着训练的。
所有人奔跑着，挥舞着，只有郑凯和昌羽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
但是，我们并没有时间去看别人的训练。
因为，我们自己的时间都不够用。
“磁方位角6-56。”
“基线长2365。”
“炮阵地坐标，32819，50026。开始。”
从开始两个字说出来，我们的训练就被计时了。
在写下所有的数字之后，我们进行的操作就是迅速的计算着。
在这个时候的训练，就是这么简单，就是这么按部就班。
这样的训练一直持续到很久之后，才会有所突破。
因为到了后期的训练，在脑海里会记住四个五位数，甚至是五个六位数。
相当于在听到两个到三个手机电话号码之后，就记住了手机号码。
说一遍手机号码，就能够记住手机号码，就是这么来的。
只是这个时候还做不到这些。
其实集训过后，不仅仅是这个能力得到了提升，还有打字速度。
因为还有发电报的通信兵。
他们练习的更简单。
直接就是拿起一张报纸，把新闻给录进去。
总之各种能力，都是练出来的。没有天生的。
郑凯和昌羽现在练习的就是运算。
这个时候，运算就恨自己少了一只手。
“好。”郑凯和昌羽基本在同时报好。
“时间太长了，不及格，看一下你们的答案。”
“答案是正确的，就是时间太长，要好好训，把时间给缩短，不然得到答案也是没有用的。”
在别人挥斥方遒的时候，我们就安静的坐在那里。
一个小凳子，一块画板，一支铅笔，一个计算盘就是一个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没有时间，没有其他，只有不断的重复。
简单的几个数字，在书上仅仅是占据半行。
十六开的书籍，一页就是成百上千的题目。
一分钟仅仅能搞完三道题。
一页的题目，就足够我们训练一天的了。
“熟能生巧，只能再练习，只有不断的练习，才能提高速度。”
班长和我们的话也不多。
而且郑凯和昌羽两个人也很少去说什么。
“磁方位角，基线长，炮阵地坐标。。。”
不断的重复，不断的练习。
在我们的世界里，有的只有数字的运算。
一个计算盘在不断的旋转着。
枯燥？
未必吧。
其他人在有说有笑。
我们还是在默默的计算着。
这个东西，是我们以前没有接触过的。
和大家一样。
所有训练的东西在以前，大家也是没有接触过武器的。
而此刻大家都在训练。
他们流淌的是汗水。
而我们两个新兵运转的是思维。
高速运算。
“你们这么算，是不是有点慢了。你们这样。”
“在我每次报题的时候，在最后一个数字开始报的时候，就开始运算。把最后一个数字记在脑子里。然后在进行运算。在考核的时候，考官报题是很慢的。试一下。”
针对我们训练的样子，班长偶尔会提出改进的建议。
“磁方位角，基线长，炮阵地坐标。”
在炮阵地坐标报到一半的时候，我们就开始运算了。
然后把运算的结果全部记录在纸上。
然后把最后一个报出来的数字写在相应的地方。
然后再接着运算。
时间似乎真的提升了。
虽然提升的不是很多。
但是也是提升了。
这个也是学到了一点。
有的时候，我们不仅仅要学会计算，还要学会记忆。
手的速度跟不上，就要利用记忆了。
手停顿四次，改为停顿三次。
直到最后一次也不停顿，一气呵成。
简单的一个正运算，要算出几个数字？
报出来的一个磁方位角，一个基线长，一个坐标。
要算出正弦值，一个余弦值，在进行加减。
运算出另外一个坐标。
坐标都是五位数的。
磁方位角都是密位制的。
也就是说，在短短的几秒之内，进行四次运算。
一个余弦运算，一个正弦运算。
两个加减运算。
得到四个数字。
运算误差，不超过万分之五。
这个还是最简单的。
所有的计算中，正运算是最简单。
不仅仅是新兵的时候，哪怕以后正运算也是最简单的运算。
在以后基本不会考核的东西。
因为他就是这么简单。
四个数字为一组题目，不需要逻辑。
直接运算。
最后的答题卡上，只要八个数字。
但是作为新兵来说，还是要从头开始的，训练从最简单的开始。
“到时候考核，还要奔跑。在有限的时间里，把答案投入到相应的地点，时间并没有增加，增加的只是流程。”
班长说着考核的要求。
着实让我们开了眼界。
以前考试，都是一段时间，九十分钟，而且安静的坐着答题就好。
而此时还要进行奔跑，这个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
而且还有不一样的地方。
以前考试，会的肯定都没有什么问题。
此刻即使会也不行！
还要速度！
快也不行！
要极快！非常快！
只是这个简单的运算方式，在训练的时候，郑凯就感觉差点什么意思。
后面还有逆运算。
还有整理交会，直觇，反觇。
整理连测，直觇，反觇。
简易法运算，后期还要考虑，温度，湿度，风向，风速，磁偏，高程差，都要考虑进去，进行修正。
当然，说这个，不是说他的难度。
而是说，只要敢去做，一切都很简单。
第一百五十节、接受命令
第一百五十节、爆炸的火机
人啊，或许就是这样的。
总是相互羡慕。
训练的时候，新兵战友们是累的半死，汗如雨下，羡慕郑凯和昌羽舒舒服服的一直坐着。
而郑凯和昌羽则羡慕他们有说有笑，跑跑跳跳，激情飞扬。
郑凯和昌羽的训练确实是如此的安静。
同时也是如此的紧张烧脑，枯燥。
相互羡慕着进行着。
上午一直在训练，相互之间都是有点情绪的。
他们看不得我们安稳的坐着，而我们也坐不住。
别人都是那么努力，我们怎么可以这么安逸。
但是我们的训练就是这样，真是到了一种地步，那就是宁愿出汗不愿枯燥。
看着其他人羡慕的目光中带着怨气，确实感觉委屈了。
他们哪里能够感受到我们的脑袋快要炸了。
索性下午我们就不和大家一起了。
分开，挺好。
都能踏实的训练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大家都带着自己新配发的武器开始训练了。
他们的喧嚣，他们的热闹，都是他们的。
而郑凯接受的只能是安静的枯燥。
不能羡慕，术业有专攻，岗位不同，技能训练也不同。
现在的郑凯只想着好好训练。
毕竟我们接受的训练是最特殊的。
完全没有底子可言。
之前大家接受的是体能训练。
他们的训练过度的很自然。
而郑凯的训练是突兀接到的任务，训练的是大脑。
练的是精细的操作。
和以前大开大合完全不一样。
安静的房间，班长报题声，伴随着铅笔在纸上的摩擦声。
反反复复只有那么十个数字。
只是这十个数字却组合出了无限的可能。
看着这些题目，脑仁疼。
这才刚刚开始训练第二天，就感觉有点不舒服了。
在部队里训练可别想着有什么休息规律。
别想，想了没有意义。
和大家一起训练的时候，更不能休息。
那休息都是招人恨。
分开训练也不轻松。
面对新的班长，压根就没有反抗的心。
枯燥，头胀。
砰！
安静的图书室突然一声响，打乱了我们的思绪。
这一声响非常的不一样。
不是鞭炮声。
也不是枪炮声。
就是这样在房间里响了。
我们都懵逼了。
文浩，都被吓着了。
文浩，是我们班的有线兵。
最后一个人员，就是文浩。
班长连光浩，郑凯，昌羽，再加一个有线兵文浩。
我们正在训练，文浩此刻是没有训练任务的。
因为他也有集训。
他的集训和我们是同一时间开始，但是训练内容是不一样的。
我们正在训练计算。
他闲来无事，枯燥的看着书籍趴在窗口睡觉。
阳光明媚，相当安逸。
只是谁都没有想到，就是透过窗户的阳光竟然把装在口袋里的打火机给搞爆炸了。
从来没有遇见过的事情。
打火机，手电筒这些小物件，是战备物资，每个人必须要有的。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这个装在口袋里的打火机竟然被太阳给搞爆炸了。
一声爆炸，让郑凯的脑袋恢复了少许的明朗。
“连光浩你在搞什么啊。”
楼下在喊着。
这个动静也确实有点吓人。
因为整栋楼里只有我们这么几个人。
其他人都出去训练了。
“你们休息一下，我去看看。”
说着，班长就向着外面走去。
“没事，副连长。”
班长对着楼下喊着。
“正好，下来把东西搬一下吧。”
巧合的是，我们有公差了。
“副连长回来了，先不要训了，一起去搬东西。”班长回头对我们说着。
这个举措，说实在的实在是太让人舒服了。
训练训的脑瓜子嗡嗡的，头脑里都是那些数字，不训了，去做点其他的事情，对于现在的状态，实在是太舒服了。
虽然现在只是开始训练，还没有正式开始集训，但是就是这样的训练强度已经有点疲惫了。
至于说，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现象，在以后，大家就知道了。
这是命运的安排？
是，也不是。
是巧合？
是，也不是。
副连长回来也就是短暂的几分钟，拿上装备之后，又走了。
但是这个人，郑凯是有印象。
我们在测试智商的那一天看到过这个人。
给我们进行滚加滚减的测试的人就是他。
“他是我们的副连长，专业能力特别强，非常强，我们训练的东西，他都会，首发命中对他来说都是小菜。”班长在给我们讲副连长的传奇。
我们在默默的听着。
原来他是我们的副连长。
副连长都这么厉害，我们军人群体还真是卧虎藏龙啊。
郑凯突然意识到一定要好好训练。
一定要好好训练！
不然怎么成为优秀的人。
遇到一点小挫折就放弃了，那还搞什么？还能做什么？
“这次副连长回来就是取装备的，军区进行实弹射击，我们副连长就是受到亲自接见的……”
听班长说着，我们感觉这个副连长实在是太厉害了。
果然没有来错地方。
在这个部队里，每个人都是这么的优秀。
先后遇到的这么多人，每个人都是这么的优秀。
看着自己还对训练感觉枯燥，实在是自惭形秽太不像话了。
来到部队听到第一声是新兵连长那一声惊雷。
接着是遇到了新兵班长马远松。
再就是精干的班副龙浩宇。
战备时候遇到的第一个老兵苏朝。
以及团长，副指导员，指导员，现在又遇见副连长。
他们都是如此的优秀。
怎么做到的。
大家都是这么优秀。
到了这个地方，果然没有来错地方。
我要向他们学习。
我也要变的这么优秀。
我要刻苦训练。
我要训练！
先不说其他的能力。
至少要把自己眼前的技能给学精了。
搬完东西，回到了房间。
郑凯的心态变了。
之前是有点枯燥的。
但是此刻，郑凯是充满了激情。
我要训，我要好好训！
我也要像副连长那样，精干，实力！
我也要像副连长那样能够纵横一线。
而要成为那样的人，必须要学会各种技能！
首先就要熟练操作现在学的最基本的技能！
也许是中间停顿了一下训练。
当再次训练的时候，充满了激情。
充满了活力。
不再感觉疲惫。
不再感觉枯燥。
还是在这个房间里，有的只有不断的重复。
纸笔在不断的摩擦。
计算盘在飞速的旋转着。
周围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静。
也似乎是在这一天，我们的训练成绩得到了提高。
是的，是得到了质的飞越。
之前是会做，现在是熟练运用。
之前是不及格，时间不够用。
而现在是时间够用了。
流程不断的优化。
速度在不断的提升。
铅笔在纸上运行的速度也是越来越快。
大脑的思绪也是运转成型。
有了模式了，遇到这种题目，大脑已经不用再思考了。
下笔，操作，已经开始随着肌肉的记忆开始了。
可以这么说，之前写一二三四五，是一个一个的写。
是大脑指挥手指，眼睛看到了五和六，大脑计算出一，然后操控手指，用笔在纸上写下一。
而现在是眼睛和手指同步了。
眼睛看到了五和六，手指就已经写出了一。
似乎大脑不用思考了。
其实也不是，只是大脑思考的太快了，其中的时间似乎被忽略了。
以前看到两个数字，经过计算，再写出答案，一个数字大概是一秒。
而现在似乎就是一瞬间。
其实这个能力，每个人都能够做到。
只是要经过训练。
这个不难，就看有没有指导督促，有这个方法，训练得到这个能力其实就是吃饭这么简单。
而且练出这个能力，也是最基础的技能。
因为只有练出了这个技能，在以后，才能够得到其他的技能。
速度和效率肯定是有一定的联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