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节、专业训开始
这几天的训练，确实枯燥了一点。
但是对于郑凯的自身来说，也是有很明显的提高的。
一直在羡慕别人的能力，一直在向别人学习，然而此刻，却发现是如此的艰难。
就像冰心说的成功的花，人们只惊羡她现时的明艳！
然而当初她的芽儿，浸透了奋斗的泪泉，洒遍了牺牲的血雨。
就像郑凯看到大家辉煌的样子，却没有经历过辉煌后面所隐含的艰辛过程；
大家很多时候都想要得到辉煌的结果。
而付出艰辛的劳动实在是有点不得不做。
因为这个过程实在是太枯燥了。
都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不经历风雨，怎么能见彩虹。要想取得辉煌的成就，必须付出比常人更多更辛苦的努力和劳动。
也就只有经历过这些的人，才能感受到那是多么的无趣。
大家都想看精彩的故事，然而没有刻苦的成长，怎么会有精彩的人生。
这几天是在自己单位里训练，基本没有走出楼房。
而今天，我们要走出这个楼房，走出这个营区。
因为集训的时间到了。
至于去哪里，不知道。
只知道是集训。
一直期待的集训，今天终于到了出发的时候。
一直以来的期待，一直以来的信心满满。
到了这个出发的时候，真的是满心的激动。
只是这个社会是不是就是这样。
满心期待的东西，往往要伴随着很多的代价。
此刻郑凯还不知道接下来要面对什么。
只是对未来充满着幻想。
憧憬着未来的美好。
似乎我们都忘了，忘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要想得到更大的收获，必然要付出巨大的努力。
这个就像是一个学校，我们满心激动的到了自己喜欢的学校就读。
却发现，在这个学校里，要付出很大的努力。
因为我们想要的是辉煌的未来，自然要付出与之相对应的汗水。
多少人想要辉煌，却苦与没有能力，没有机会。
郑凯想变的优秀，也摆正了心态，准备承受那种压力。
在这一段时间，出发之前的那一段时间，郑凯每天都非常努力。
不仅仅是因为集训之前会有一次摸底考核。
更是因为郑凯自己确实想要变的强大起来，变得优秀起来。
对于摸底考核，郑凯是非常有信心的，因为这么长时间的训练，考核内容基本都是能够熟练操作的。
只不过，这个现实有的时候，真的是太残忍了。
那是之后的事情。
集训意味着要离开这个地方了，虽然说有好几个月。
以前对于这个月这个时间单位还没有概念。
好像很久之前从来没有。
月，不就是三十天嘛。
但是月这个时间单位，到底意味着什么？
不知道，很难体会。
因为，一个月时间太长了。
上学的时候，从来不会考虑一个月有多长。
只会想着星期几，第几堂课，还有多长时间下课。
对于月份完全没有什么概念。
对于很多人来说，一个月，不过是一次薪水的领取。
然而现在对于我们来说不一样了。
因为，我们要学的东西很多。
至于是怎么学习，我们都没有见过，也没有听过。
若是在以前，郑凯是不会在意一年有多少个月，一个月有多少个星期的。
但是此刻每一天，郑凯都是非常认真的过着。
时光飞逝，这是多少人的遗憾。
多少人浪费的今天是昨天死去人的奢望，多少人讨厌的现在是未来自己回不去的曾经。
学习的痛苦是暂时的，学不到的痛苦是终身的。
每一天，每一次机遇都是最好的相遇。
花有重开日人无再少年。
新兵三个月过去了，多少人留有遗憾，那是没有办法改变的历史。
而接下里的训练，又将如何度过？
这是一个心态。
活着的心态。
是再创辉煌还是虚度时光？
对于郑凯来说压根就没有第二条选择！
全力，尽全力活好每一天每一刻！
把所有的东西全部整理一遍。
留下后运包，与部队生活无关的东西全部留下。
带着前运包，背上背囊，装上武器，上车出发。
一辆大卡车，后车厢里只有三个人。
人虽然不多，但是东西却很多，指挥班人少装备多。
车上的东西是一件也不能少，而且还有的装备没有带，因为某些原因。
这些都是我们以后要学会使用的工具。
好几个箱子。
至于是什么，就没有办法说了。
总之有很多东西。
武器两箱。
装备两箱。
射击指挥系统两套。
前运包三个。
背囊三个。
洗漱盒三个。
还有其他好多东西。
东西多到根本就想象不到。
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三个人要用到这么多的东西。。。
为什么是三个，不是四个。
虽然我们班级的建制是四个人，班长带领三个人，但是文浩真的不和我们一起。
他有他的集训。
写到这里，三个月新兵生活可以说结束了。
每一段旅途的结束都是下一段旅途的开始。
新兵的生活训练成绩为接下来的生活状况做铺垫。
新兵阶段训练成绩越好，往后的日子也越好。
虽然很多人都会迷茫。
那是一种很正常的现象。
对于未来，尤其是未知的未来，我们很多时候都会迷茫。
不知道要做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做，在这种情况下，做好手头的事情就好。
要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在还没有到那一步的时候，更多是准备好自己就行。
新兵的生活很精彩，远远不止鄙人的样子。
还有各种比武，比赛。
代表新兵进行全团的演讲比赛。
代表新兵进行全团的比武。
作为新兵代表参加全团的棋艺比赛。
这些都是郑凯的个人秀，写出来纯粹是个人光环，没有什么意义。
那些东西不过是生活中的小小添加剂，调节生活的。
什么演讲比赛亚军，考核比武铁人三项冠军。
什么棋艺类竞技季军，这些东西基本对个人的成长没有什么作用。
无非是满足个人的好胜之心以及个人的虚荣之心。
有这些和没有这些，都是当兵的。
只不过是稍微在基础能力上稍微的延伸了一下。
一个人太优秀了，有的时候也挺孤独。
因为太优秀了，很多时候，是没有对手的。
没有对手的意思同时也是没有伙伴的意思。
人，有的时候，没有必要非要争一个虚名。
其乐融融才是生活的常态。
这一章题为穿越了。
其实是为了引出下一章。
因为在部队里，很多时候，都会发生让人触不及防的事情。
新的环境，新的人际结构，以及新的世界。
主要还是要在各个环境里学得各种能力，在各种环境中能够泰然处之。
第一百五十二节、技法提升
第一百五十二节、心存敬畏
指挥集训，这是任何人花任何代价都不一定能够得到的机缘！
然而却是任何人都能够模仿的训练！
星火执獠牙系列之集训。
接着之前的故事，继续着续篇。
“你们单位，倒数第一，昌羽倒数第二，郑凯倒数第三。”
什么？
“我是倒数第三？”
我郑凯，昌羽，作为新兵优秀代表。
被挑选出来，跟随班长连光浩一同参加了这次集训。
这第一次摸底考核，就考了这么一个成绩？
这是什么鬼东西？
昨天我们刚刚收拾好行囊，坐在卡车上，都在憧憬着未来。
激动的心情，早早的就飘忽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今天你就告诉我说，我们考了一个倒数第一！
这还有道理吗？
我们那么积极的训练，准备十足，积极备战，就拿到了这个成绩？
恍惚了！
迷茫了！
昨天的我们完全不是这样的。
现实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这是梦吗？
这是现实吗？
我在哪里？
我从哪里来？
不对，不对，这是现实！
我能记得昨天，我们在严肃的班长面前，虽然我们始终没有太多的语言，但是有卡车的发动机轰鸣声。
而且这辆卡车的路途，我们都认识。
从营区出发。
路过转弯的山脚。
一直向山上驶去。
几个月的生活，我们已经对这个地方相当的熟悉了。
这条路我们跑过，我们走过，我们冲刺过。
但是坐车经过，这是第一次。
看着两边的风景在不断的移动着，郑凯的内心也是在不断的移动着。
直到整个营区消失在视线当中，依然没有太多的伤感。
因为我们知道，我还会回来的。
嘶。
一声刹车的声音，停住了郑凯的思绪。
我们到了？
不应该啊？
这么近？
我们有必要坐车吗？
集训的地方在这里？
还是我们要在这里等人？
虽然有疑虑，但是是现实。
“下车吧，我们到了。”班长说着。
班长打开车门，我们顺势下车。
没有想象中的血与火，没有所谓的欢迎仪式，没有影视资料里的那种刺激的环境转换。
一切很安静。
对于陌生的环境，郑凯是陌生的，甚至是不知道要做什么。
郑凯在思考的问题。很多问题！
装备是卸车，还是不卸车？
卸车了之后，放在那里？
下了车，要往哪里去？
因为，这个时候的郑凯还是新兵，郑凯真的没有经历过，也没有见识过。
远处的山，还是那个样子。
团机关的大楼依然是那个大楼。
不远处的民宅还是那些民宅。
只是此刻到了这个环境，虽然感觉熟悉，同时却又非常的陌生。
一个活动板房，一处院子。
一排排树木，是那么的盎然。
还有那颗神树依然标志在那里。
两条水泥路，东西，南北交叉这着。
周围的环境是那么的熟悉。
对，就是那么熟悉。
儿时打麦谷的场就是现在这个样子。
不是现代的柏油路，完全就是土路。
没有什么车水马龙，有的只是安静的小乡村。
就像西柏坡一样。
干净整洁。
在这个操场上，没有杂草，没有落叶。
革命根据地，这是第一感觉。
不就是电视里的西柏坡的样子吗。
感觉像是回到了小时候，又像是回到了革命抗战的时候。
军队，这才是军队的传承吧。
红色的传承。
艰苦朴素的传承。
一种在其中便能够感受到一种精神的传承。
肃静的历史味道，瞬间充斥着整个脑海。
我们似乎不是活在二十一世纪。
而是到了二十世纪初的时候。
时代的感觉，是那么的清晰。
“先卸车。”班长喊着。
也没有提前给我们做好安排。
都是临时做的举动。
蒙蒙的郑凯还在思考问题。
卸车？
从车上卸下来，放在哪里？
就是一个简单的问题，郑凯都在思考，这就是那个时候的郑凯。
一个社会小白都牵强，完全的一个小傻瓜。
最后还是没有思考出结果……
不管了，先放在路边吧。
反正，我们现在有人能看着。
武器装备，毕竟不是其他的东西。
郑凯似乎天生就对这些东西存在敬重。
不能随便处置。也不会随便处置。
想不到他的安置处，实在是就是无法举步了，完全不知所措了。
尽管平时很活络，但是在处理一些没有遇到的事情的时候，总是会有点拘束，不知所措。
尤其是遇到很在意的事物的时候。
就比如现在。
面对这些装备，郑凯完全不知道怎么做。
都忘了先卸车了。
班长在车上，郑凯和昌羽在车下，三个人相互配合着把箱子一个一个卸下来，整齐的摆放在路边。
那个时候的郑凯就好像是刚刚单独闯荡世界，出了门都不知道先迈哪一只脚。
真的是太年轻。
安静的把车上的东西搬下来，直到清点确认之后，松了一口气。
似乎是做了一件伟大的任务一样。
“你们在这里看着，我去看看。”班长说着，就走进了那个院子。
郑凯和昌羽两个人，就傻傻的站在那里。
毕竟现在是军人了。
在任何地方，只要穿着军装，就会自觉不自觉的注意自己的仪容。
看似是在看着装备，其实也是因为不知道要做什么。
干脆站好了，凸显军人的作风。
至于说，为什么是这个场景，很多人都会莫名其妙。
当过兵的人或许会莫名其妙，没有当过兵的人也或许会莫名其妙。
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其中滋味。
无处安放的小手，不安的小眼神，局促的双脚，嘟嘟的小嘴巴，若是在以前郑凯绝对是这个样子。
但是此刻这些都没有了。
严肃的站在路边，一本正经的看着装备。
好在，这个尴尬的处境没有持续很长时间。
不多一会，班长回来了。
“留下一个人看东西，另外一个人和我搬东西。”
没有指定谁留下，也没有命令谁去做。
但是我们很默契的组织着。
“我来搬吧，昌羽，你留下。”
这种体力活，郑凯还是不排斥的，赶紧说着。
其实吧，也没有必要留下来看着。
因为，东西就在门口，仓库就在院子里面。
而且在这周围还有岗哨。
寻常人根本就不会路过这里。
所以这里是非常安全的。
只是我们都是第一次来这里。
这里对于我们来说都是陌生的。
所以做什么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
尤其是，我们是这批装备的负责人。
所以，异常小心了。
郑凯和班长两个人，一起抬着箱子，走进院子的大门。
一门之隔就是两个天地？
不是！
在到这里的时候，郑凯就感觉自己穿越到了上个时代。
但是进了这个门，郑凯感觉到我们穿越的更久。
整个院子是平坦的。
四周是排水沟，两边的房子有屋檐。
屋檐有柱子。
屋面的瓦是灰色的，或者说是深色的。
历史的年代感，瞬间就体会到了。
走在院子里，发出喳喳的声音。
整个院子里都是石子。
特别清晰的感觉。
电视里的革命根据地或许就是这个样子吧。
一边感受着古老，一边感受着庄严。
碎石子平坦的撒在院子里，屋檐下的走廊就像是时光隧道一般。
走廊里的地面是一块接着一块的红砖铺设的。
每一道们都是浅红色的，上面的漆经历了不少的岁月。
二十一世纪了，互联网时代了，高楼林立，交通发达的年代，竟然遇到了这样的环境。
是历史的使命感，是部队的神秘。
郑凯已经开始在想着，将来也会像前辈那样成为社会发展的中流砥柱。
艰苦的环境造就不一样的人生。
还没有开始训练，郑凯就开始喜欢这里的环境了。
第一百五十三节、爆炸的火机
第一百五十三节、而今迈步从头越
而进了这个门之后，就会发现，屋里别有洞天。
没有地板，没有水泥。
有的只是砖。
红色的砖铺设在地上。
这个房子，就像是上上上个年代的现代建筑。
屋里凉爽，是很舒服的那种凉爽。
在福建的冬天，在这里的感觉就是凉爽的。
凉爽这个词，可以形容春天的感觉，也可以形容秋天的感觉，在夏天也能够找到这个感觉。
但是冬天里，用到凉爽这个词，确实是头一回。
这是南北气候的差异。
墙面的砖是红色的，粉刷的灰是白色的。
掉落的墙皮隐隐透露出了墙体是泥土勾的缝。
把各个箱子搬到武器室，在我们的细心照顾下，总算可以歇息一会了。
毕竟总是感觉，这些武器比我们人要重要的多。
第一天到达这里，非常忙碌，是迷乱的忙碌着。
安置好武器装备后，才轮到安置我们这些人。
人可以累一点，但是装备一定要保护好。
装备用了那么多年，传承了那么多代人，可不能在我们手里有损伤。
人伤了，可以恢复，装备伤了，那就废了。
说实在的，装备真的比自己重要。
不仅仅是感觉，而且是感情。
这个世界有太多东西比自己重要了。
带上装具，开始找我们的宿舍。
是的，是宿舍。
这些都是自己去找的，没有引导员，也没有指挥员。
一切似乎都是默认的。
别人，以前来过的，肯定知道做什么。
而我们没有参加过，自然是不知道何去何从的。
但是在部队里，根本就不用考虑这些。
因为，但你你到了那个环境里，你就知道你到了。
你遇到了，就知道自己要做什么了。
很奇怪吗？
不是。
就是这样。
不知道自己住在哪里？
走两步就知道了，当你看着一间一间的房子的时候，你自然就知道哪些是库房，哪些是宿舍了。
自然是有床的房间是宿舍了。
而且也不用担心会不会乱，这些都是人为的。
个人自己协调的。
多少间房子，多少张床位，都是自己协调的。
这里，可以这么说，只是自己临时住的地方。
各个房间差别不大。
而且这里的人，也不会计较什么。
因为这个团队是临时组成的。
虽然是临时组成的，但是千万不要小看大家的凝聚力！
这个在以后会有体现。
只是，我们在找房间的时候，遇到了一群人。
原来已经有一群人，先我们一步，已经收拾妥当了，并且已经开始训练了。
惊讶之余，又是那么的兴奋。
原来，我并不孤独！
原来，我还有很多对手！
殊不知，在不久的将来，
不，是现在，自己将要面临一个巨大的漩涡。
虽然郑凯在部队里已经生活了好几个月，但是在部队里依然是一个小新兵。
对于各种环境，各类兵种依然很陌生。
从社会到部队的新兵营，再从新兵营到这个集训队，都很新颖。
可能是心态原因，所以遇到的每个人，总是很尊崇。
刚刚到这里的第一天，阳光很明媚。
不像第一天到部队那样下着雨。
集训队的院子，南边的房子让人感觉凉爽，北边的房子就不一样了。
有阳光是一方面，另外一方面是这里有另外一群人。
冬常服总是给人感觉很阳刚。
几个老班长带着几个新兵正在训练。
训练的内容还是那些内容。
只是，为什么在这个世界里，每个人都让人感觉非常阳刚？
不管是遇到的班长，还是干部，或者老兵，都很阳刚。
而现在，他们这些人在阳光的照射下，竟然是如此的光辉。
这有点像是自带的出场BGM。
因为别人已经开始训练了，所以我们就要加快速度了。
收拾房间，打扫卫生。
整理床铺，归纳日常用品。
这些在我们新兵阶段都已经熟练掌握了，但是此刻，标准却又有所变化。
不管环境怎么变，不管具体怎么安排。始终记住内务的宗旨，内务的要求。
这样我们就会在不同的环境里做出同样的举动。
这些工作对于我们来说本来就是小事。
但是让我们惊讶的是。
我们单位不仅仅是我们这个班级的成员参加了集训，还有我们的领导。
排长们！
我们的新兵的排长，在这里和我们一起参加了集训！
惊讶？
是的！
要知道他们是什么级别，我们是什么级别，怎可同日而语。
他们确实是精英，我们只是社会小青年，小新兵蛋子。
这身份的差距，让郑凯不经产生了一种自豪感。
早上出发，我们班级三个人乘坐一台车，并没有听说我们单位还有其他人参加。
但是此刻排长们也到了我们集训队，这是什么情况？
而且还和我们住在同一个房间！
排长们在那个时候可以说，是我们的偶像，是我们的领袖。
看到排长的那一刻真真的感觉到，到这里集训是有搞头的。
和精英们在一起自然就会向他们学习。
谁能描述郑凯此刻的激动？
不一样的感觉，同样是新兵。
其他的新兵单独训练专业。
郑凯在和排长一起集训。
训练着排长们要掌握的技能。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自己在向着精英们靠近，这是自己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途径。
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出将入相，统领三军，学成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谈笑有鸿儒。
逝者如斯夫！风樯动，龟蛇静，起宏图。
一桥飞架南北，天堑变通途。
不知不觉竟产生了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的感觉。
西风烈，长空雁叫霜晨月。
霜晨月，马蹄声碎，喇叭声咽。
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
从头越，苍山如海，残阳如血。
加油，未来可期！
“排长好。”
郑凯很高兴的和排长打招呼。
“最终你们还是来集训了，希望你们能好好训，不要辜负了连队的希望。”
雷排说着。
雷排是我们的新兵排长，一直负责我们的训练。
在新兵争夺之中，郑凯被连光浩早就预定了。
其他单位实在是只能叹息。
或许这也是一种命运吧。
“你们睡上铺还是下铺？”雷排接着说。
“我睡上铺吧！”
郑凯很自觉的做出选择。
至于说为什么要睡上铺。
很多人都喜欢睡下铺，因为下铺方便啊。
但是郑凯不喜欢。
理由还是因为下铺方便。
只是这两个方便有点不一样。
别人住在下铺方便是因为休息方便，整理方便，各种方便。
郑凯说的方便是，检查方便。
这里的规矩特别多，要求特别严格，而郑凯的被子是那么的难以平复，不好整。
索性就住上面，挺好。
床铺很快就分配好了。
四张床，六个人。
三位排长和班长，正好四个下铺，郑凯和昌羽上铺。
另外两个上铺放置六个背囊，还有一些杂物日常用品。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休息的时间也没有！
我们直接展开了训练。
第一百五十四节、穿越了
第二百一十五节、永不撤退
集训即将开始，在这里提前说一下，集训会非常辛苦。
来自肉体上的，同时还有来自灵魂深处的。
但是有一个内心最深处的呐喊。
那就是永不撤退！
训练开始，郑凯本来还想一睹排长们的风采的。
可惜了，让人遗憾的是，排长们并没有和我们一起训练。
他们有一个单独的房间，所有的干部都在那里一起训练。
我们这些小兵什么都不懂，没有办法学习那些高深的，所以必须要学会手头的技能！
一个房间，三个人，三个板凳，三个画板，三个计算盘，直接开始那些枯燥的计算。
似乎每次学习技能之后的强化都很枯燥。
“每一项技能都是在不断的重复中得到提升的。”班长说着。
听着这话，我们呵呵一笑，内心承认了。只是每次提升，都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得以质的飞跃，或许这就是坚持的痛苦吧。
“要想练就绝世武功，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够成功的，除非是天生的奇才。但是这种人万中无一啊。所以加油吧，小伙伴们。”
郑凯不是那种万中无一的奇才，郑凯只是普普通通的平民。
所以郑凯的路，只有一条，不断的努力。
重复，只有重复。
那些数字，翻过来，复过去。
加过来，减过去。
计算盘，转过来，绕过去。
没有嘈杂的呐喊，只有静静的报告。
计时，开始。
好。
只有这几个简单短促的话语。
我们的集训就是这么开始的。
新兵的集训就是这么开始的。
没有大家想的那样欢声笑语，没有老兵们的谈笑风生。
我们这些新兵就是这样的枯燥。
“连光浩，在不在。”
“到，你们先练，我去看看，我们副连长来了。”
呼。
班长出去了。
似乎我们得到了短暂的休息。
只是让人惊讶的是，时间过的真的很快。
枯燥的日子，不知不觉就熬到中午了。
我们从早上开始出发，整理物资，收拾房间，训练，就这么点事情，这就到中午了。
真快。
“你们两个过来，一起搬东西。”班长喊着。
“收到。”郑凯和昌羽快速的回复着。
说实在的，现在的训练，对于我们来说是在是太无聊了。
稍微有点其他的事情做做，都比在这里训练舒服。
尽管这个训练，不需要耗费体力，但是真的太无聊了。
做点其他的事情，对于我们来说，比训练这个计算要舒服多了。
“副连长去军区参加比武了。首发命中，全部命中，受到了首长的接见，老厉害了。”
班长说的，好像是他自己一样。
作为新兵，郑凯和昌羽都没有说话。
因为拘束，或者是因为其他的。
“现在是副连长，在过几天就不是了，马上要升职了，还是我们单位的，当我们的连长了。他以前也受过集训的，和我们的一样。”
班长这个时候很拘束，就像我们在班长面前一样。
说实在的，这个时候，对于打的准，郑凯真的是一点概念都没有。
打炮，瞄准了打就行了嘛，这有什么难的。
不就和枪一样吗，瞄准了打呗。
电视上，不都是这么演的吗。
但是，错了，这种想法打错特错。
副连长过来是交接武器的。
他们的任务完成了，已经归队了。
但是这些装备，我们集训的时候要用到。
所以副连长现在过来是把装备送到我们集训队给我们交接的。
偶然一睹副连长的风采，还是那么的优秀。
然而，这次却是我们最后一次见到副连长。
因为下次见面，他就是我们的连长了。
优秀，太优秀了。
军官，这才是我们崇拜的军官。
强大，来自于内在的能力，同时也在外表表现出来了。
简直就是我的神，炮神！
弹无虚发，发发命中，这简直就是电视里面的炮神！
集训队，果然有搞头！
我要加油！
我要努力！
交接完了武器之后，我们继续了自己的训练。
不断的重复，是此时的唯一出路。
只能期望熟能生巧，只能期望自己能够得到提升。
虽然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能够提升到自己满意的地步。
但是这个时候的样子，绝对不是自己所希望的。
因为，郑凯能够感受到，自己和班长之间有着很大的差距。
而且郑凯感觉自己的能力，也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自己绝对是可以得到提升的。
这是郑凯的信念！
嘟~
一声哨音，郑凯就不自觉的条件反射，想站起来。
“不用起立，继续训。”班长说着。
“集训队，五分钟后开饭。”值班员在外面喊着。
“做完这题，把东西收拾一下，准备开饭。”
在值班员说完之后，班长说着。
“好了没有。”
“好~了。”
“报一下答案。”
“……”
“行了，训练结束了，收拾一下，准备吃饭了。”
难熬的训练，枯燥的计算，就这样让人熬到忘记了时间的流转。
嘟~
“集训队，开饭。”
“集训队第一次集合，啊，我们要注意了，相互看一下，各单位训练情况，走出来的人，是不是合格了。”
“裤缝声，呼号，不用我强调吧，左转弯，起步走。”
新兵三个月，我们搞的最多的就是这个玩意。
本来走队列训练已经很枯燥了，但是现在，走队列竟然是一种幸福。
只要做和训练计算无关的事，都是幸福。
我们竟然乐此不疲。
而且即使是走路，也不能够忘了我们的作风。
尤其是到了新的环境里和陌生人一起。
我们更不能失了自己的风采！
“踏步！”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立定。”
原来这就是我们的食堂。
上个世纪的训练院子，现代化的食堂。
竟然这样的完美相遇了。
为什么说现代化的食堂。
因为是板皮房子。
周围都是白色的夹心泡沫板。
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但是在这里，却是那么的特殊。
干净整洁已经不能形容他了。
应该用严肃这个词汇。
就像是特种兵训练集合地方一样。
空间很大，房顶很高。
我们这群人就用标准的立正姿势站在那里，感受着空旷的食堂。
真的有一种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情景。
第一百五十五节、心存敬畏
军人军纪，这不仅仅是纪律要求，也是我们的自我要求。
大家都严肃的站立在食堂门口。
吃饭的流程，早已熟悉。
“我们轮训队，今年的训练又开始了，大家都知道是什么情况，每年刚开始，要注意哪些，我就不强调了，大家都要有数。今天有线兵集训队冲山头，大家都是看到的，我希望，大家能够做好自己的工作，不要让我受到批评。大家都是知道我的，我受到批评，你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这个集训的开场白有点不一样啊。
和想象的相差很多啊。
似乎今天训练的时候，确实有些人在跑步。
此事若不是提一句，还真的没有注意。
经过他这么一说，才想起了，原来那么一拨人是这么一个情况。
如果他不说，估计很多人就忘了，原来这天，还有一群人在跑步是被加训的。
但是这个教官，实在是有点不像样子。
高大威猛的教官狗头老高呢？
帅气聪明幽默豪爽的袁朗呢？
眼前的家伙从各个方面都感受不到身怀绝技。
和自己想象的有点不一样啊。
没有电视里那样威武霸气。
这个教官负责人，实在是有点慵。
慵懒的慵。
说胖不胖，说壮不壮。
但是能够做为我们的集训队负责人，肯定有两把刷子。
而且这个开场白，实在是有点特别。
颠覆了人的认知。
“在这里，你们没有自由，没有尊严，没有名字，你们有的只有代号。
你们没有提要求的资格，你们只有接受的资格……”
这些话，似乎只是在电视里存在。
在这里，没有！
很简单，很磕碜。
如此威武的食堂，如此严肃的场合，谈的竟然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我那个去？
“按照老规矩，今天下午考核，吃饭后安排好伙房，其他的，你们有没有什么要说的。”
“你呢，你呢。”
他又向着几个带队干部说着。
几个带队干部都是摇摇头，说没有。
下马威就这么样了？
也没感觉怎么样啊？
能不能有点鼓励？
能不能有点杀气？
能不能壮烈一点？
你这样，让我很没有感觉唉。
书上可不是这么说的。
你看兵王，士兵突击，最后一颗子弹留给我，哪个集训开始的时候不搞一下？
怎么到这里就说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是不是走错片场了？
“吃饭的时候注意纪律啊，进！”
“吆，新兵啊。”
“排长好。”班长喊着。
“排长好。”我们也跟着说。
“还是新兵的状态，不错，以后好好干。”
新兵的状态？
排长说这话，怎么理解不透呢？
主要是个人不认为这是新兵的状态。
虽然这种姿态是从新兵开始的，并且一直保持了很长时间。
尽管还是新兵，但是，我绝不（对）承认这是新兵状态，虽然状态有点拘束，但是，更多的是谦逊。
因为什么都不会，要学习的东西很多，所以一直保持着那种谦逊的姿态。
似乎这种状态保持的时间长了，也就养成了这种心态。
在别人看来是新兵，其实这种状态，自己绝对不会承认是新兵状态。
这种感觉，有没有当兵的人能够理解？
刚到部队，人生地不熟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因为周围的人太过强大，我们太过渺小。
主要还是因为，我们在这里有自己的目标，为了这个目标，我们必须要向别人学习。
归根结底！这种状态实在是我们不喜欢的。
但是，只有低调，只有服从。
不再有其他的思想，即使很优秀，那又怎么样？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们要是连这个道理都不懂的话，还怎么能够蜕变？
我们的实力，不过是井底之蛙。
因为我们见过井底之外的世界，所以我们才意识到自己的渺小。
吃饭，我们依然是那种服从命令的状态。
我们安静的站在桌子边上。
这可不是新兵的姿态，这是军人的姿态。
“坐！”
整齐的动作，整齐的姿势，无不显示着，我们还是新兵。
“按照顺序，依次打饭。”
至于说，为什么要写到这些。
因为我们始终忘不了，在部队里很多故事是从这里开始的。
这个活动板房，给我们都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似乎很现代化，又似乎很虚拟化。
真实或者不真实，就像一个站点。
偶尔会停靠，偶尔会驻足凝视。
若不是在这里学到了很多技能，这里的房子或许只是房子。
来到部队，驻足的地方很多。
但是说学到很多技能的地方也就那么几个。
就像是我们的母校。
又区别于母校。
在学校里学的东西，在生活中基本都会慢慢的遗忘。
而在这里学到的东西，似乎都是印刻在血液里一样。
而且在以后，我们又来到了这里，下次集训内容又不一样了，这次是指挥班集训，下次是突击队集训。
任务不同，人员不同，内容也不同。
但是每个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在同一个地方，在不同的时间里，发生了完全不同的事情。
这或许是缘分，也或许是命运吧。
如果说吃饭是紧张的话，接下来只会是更紧张。
吃过饭，我们依然是训练。
不是体力训练，脑力训练，只要不白痴，就可以进行。
我们不为别的，只是想能够在考核的时候，取得好一点的成绩。
而且大家每个人都是在训练。
尽管这些都会了，尽管都熟悉了，尽管知道再怎么练习也没有办法在短时间里提高了。
但是依然在训练。
吃过饭之后，就一直在训练。
一直在训练。
一直在训练。
在我们的世界里，没有休息，有的只有训练！
简单重复的动作，不知道重复了多少次。
或许部队里都不计次数。
都是以时间作为单位。
俯卧撑能做多少，不在是个，而是多长时间。
训练进行了多少，也不是多少次，而是多长时间。
时间才是永恒的标准。
时间对于每个人来说，都很稀缺。
嘟~
一声哨音把我们拉回了现实。
“起床。”
是的，午休结束了。
枯燥的训练可以短暂的停止一会了。
不知道，我们是不是该庆幸一下，亦或者是叹息一下。
“在别人休息的时候，我在训练，在别人睡醒的时候，我们得到了提升。”
呵呵，内心在笑着。
“同样的时间过去了，每个人的状态发生了变化，他们在这段时间里，没有得到提升，但是我们得到了提升。”
总是这么骗自己。
“各单位，准备好东西，等会准备考核。”
值班员安排这接下来半天的内容。
殊不知，我们的苦难也是从今天开始了。
第一百五十六节，而今迈步从头越
嘟~
集合哨音定时响起，没有一丝的迟疑。
“集训队，集合。”
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在期待着。
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
从很久以前就在准备应对这第一次考核。
这么长时间的训练，不仅仅是为了能够满足训练要求，很大因素也是因为这个考核。
同时，也希望能够不给这么长时间的训练留下遗憾。
也是为自己的付出做一个测评。
“按照老规矩，考核还是像以前一样。”
这话说的，很容易让新兵纳闷。
作为新兵，这种场合都是第一次见识过。
今天第一天到这个地方，说实在的，这个地方，我们都不熟悉，更别说哪些传统了。
但是这些并不是阻挡我们组织的问题。
大家似乎很默契的，自行展开了队形。
作为新兵，别的能力没有，但是找到自己的位置的能力，绝对是有的。
所有人，都围成了一个圈。
中间是一个军官，组织考核的军官。
他们是有说有笑的，作为新兵大家只能是默默的，安静的，严肃的准备着。
“所有人围成一个圈，以这个盆为中心。”
新兵们自发的展开。
“圈子再大一点，往后退。”
看着现场，不得不说组织的很有经验。
新兵们默默的搬着小凳子，再往后退去。
“再退，别舍不得，再往后退。”
有人都退到边上的排水沟里了。
偌大的院子。
此刻似乎是刚刚好。
所有人都到了指定地点。
这个圆圈很圆！
大家很默契！
自觉保持一致的距离。
“听说，你们都是各个单位的精英，你们也在之前训练过了，不知道你们训练的怎么样，今天是大家聚到一起的第一天，这次考核也是摸底考核，希望大家能够展示好各个单位的作风，维持好各单位的形象。”
“另外，有一点要注意的是，计算好的题目，放到这个盆里，超过时间的就不要了。大家一定要看好时间啊。”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大家准备。”
开场白，开白场，就好像白开场一样。
郑凯屏气凝神，等着题目的播报。
“正运算。第一题，磁方位角6-24，基线长457，观察所坐标52142，32540。”
刷，刷，刷
计算的声音和报题的声音同步进行着。
同时还有纸和笔的摩擦声。
用迅速这个词来形容计算的样子都有点不贴切了。
迅速一般是指动作。
计算，那是无形的。
无形的东西何其之快。
瞬间可以从地球任何一个角落到宇宙的任何一个角落。
这就是思维。
没有什么是比思维还要快的。
思维比光速还要快。
“好。”
一个新兵直接报了好。
我操，这也太快了吧。
这是谁啊，这么牛逼？
“好什么好，写好了，放到这个盆里。”
这谁啊，郑凯刚刚算出两个数字，还没有进行换算呢，这就有人报好了。
这也太变态了吧。
这人和人的差距咋就这么大呢。
不得不承认的现实，总是有人比自己优秀！
好！
郑凯放下一切，迅速向前跑去。
郑凯的目标不是做出来，而是要把答案投入到盆里。
在碎石子的院子里奔跑。
不管时间还有没有，先把答案扔进去。
这个世界很疯狂的。
我们没有时间检查自己的答案。
真的没有。
从头到尾，我们真的没有时间检验自己的答案是否正确。
我们的思路只有一条不会回头的直道。
因为，我们没有时间检查。
不是我们不够快，而是，我们真的没有时间。
一套运算下来，时间都是卡死的。
我们只有成功，或者死亡。
没有良好，没有及格，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正确，一个错误！
但是在有限的时间里，能够做出答案，我们已经很知足了。
这里不是在校园里考试，而是现实中的考核。
不是考核一个人会和不会。
若是在以前考试，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两长两短就选B，同长同短就选A长短不一选择D，参差不齐C无敌，以抄为主，以懵为辅，抄辅结合，定能及格。
在这里，全部无用。
这里没有最长，也没有最短。
没有选择题。
没有会和不会，也没有知道和不知道。
有的只是超级熟练和非常熟练！
熟练已经不能够形容我们掌握技能程度了。
超一流！
超超一流！
极致的一流才是我们的追求！
没有最快只有更快。
当然，这些是在训练之后的样子。
现在的新兵还只是群众里基础比较好的。
好，即使再好，也只是一般。
再逆天，也只是一般。
计算速度，大脑运转的速度若是没有经过系统的训练是不可能开发出来的。
再自律的人也不可能超神！
超神的人，都是经过一段故事的人。
“报告。”
这一声报告很突兀。
在这个环境里确实很刺耳。
“什么事。”
组织者倒是没有那么严肃。
稍微的，还有一些关怀。
“我还没有写名字。”
一位新兵弱弱的说着。
“你看你那点出息，连名字都不知道了吗？你叫什么？”
“我。。。”
那个新兵愣住了。
卧槽，不是吧。
连自己的名字都能忘了？
“报告，我刚刚没有写名字。”
新兵再次说着。
好像是有那么一种情况，那就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报出自己的名字对于有的人来说是一件艰难的事情。
“没有写名字怪我啊，没写，就是没有成绩。”
我们的队长似乎很严格。
“给你这一次机会啊，你们都把名字写上。”
那个新兵很高兴的拿回了自己的答题纸，正准备写自己的名字。
“卧槽，你这个不用写了，答案错了。”手里掌握着脸盆的主考官说着。
尼玛……
卧槽，无情，好残忍……
完全不顾考生的考试心情。
若是在以前参加考试，老师都会说，考过一门，就忘了一门，别想着了，影响接下来的考试心情。
从来不会提及考试的题目或者答案。
那是为了不影响下一场考核的状态。
而在这里，完全不会在意这些东西。
这是多么悲催的一件事情啊。
好不容易争取到的机会，能够在答案纸上写上自己的名字，然而答案却是错误的。
这波操作，很多人都为那个新兵感到惋惜，感到悲伤。
出师不利啊。
首战没有告捷也就算了，反而受到暴击，是不是会有点心灰意冷？
“记住写名字啊。”
考官再次强调一下。
“好，准备开始。”
“正运算，磁方位角，基线长，观察所坐标。”
每次报题，只播报一遍，根本就不会报两遍。
不要问为什么。
只有一遍机会，听不见，听不清，那是受训人员的事，和报题员没有任何关系。
考核依旧迅速。
“好”
在郑凯算到一半的时候，那个家伙又报好了。
“不用报好，好了之后，直接放到盆里。”
这句话说了不止一次了。
然而有的人也知道这种事情。
但是有的人就喜欢这么做。
这叫什么？是不是有点表现欲？
或者其他的说法？
不得不说这个世界总是有很多人比自己优秀。
还是没有道理的优秀，先天的一样，老天爷总是会偶尔发善心给某些人饭碗。
还好，这次考核，考的是正确率。不是比拼速度。
郑凯的表现还不错，稳稳的，按照这个样子，照样能够取得不错的成绩。
这几天的训练，自己可不是吃素的。
嚓、嚓、嚓、嚓、嚓、嚓、
在石子的摩擦声中，郑凯把答案投进了盆里。
虽然比第一个人慢了有点，但是比后面的人快了不少。
我还有机会，我还不算太差。郑凯是不会忘了安慰自己的。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属于是。
这次的考核，就是在这个院子里来回的奔跑。
在奔跑中，完成这次考核。
部队就是不一样啊，不管什么训练都是在运动中进行。
都要跑起来，在紧张的运动中把大脑运转起来。
或许这是部队里最特殊的不一样的地方了。
第一百五十七节、现实有点不一样
考核结束。
每种题型各五道题。
四种题型，一共二十道题。
郑凯自我感觉还不错，毕竟每次都交卷了，而且每道题自己都有把握做对。
果然，这几天的训练还是有作用的。
果然，我还是很优秀的。
果然，只要努力，总是能够做到的。
郑凯对于考核的过程和结果都很自信。
目前来说的话，我们只熟练练习了这四种题型，其他的也有学习，只是不是很熟。
但是这次考核，只是一个摸底，看看大家有没有接触训练这方面的技能。
这个摸底考核，也是为了以后的训练也更容易安排。
二十道题目，不需要多久时间的就考核结束了。
若不是在稀稀拉拉的院子里，各种繁琐的要求耽误了一些时间，考核早就结束了。
不管怎么说吧，整个流程对于郑凯来说没有什么影响的。
郑凯的心情似乎在考核之后一下子就放松了。
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气。
“这么长时间的准备就是为了这次考核。郑凯感觉怎么样。”昌羽问着。
“还行吧，每道题都运算出来了，而且在规定时间里投入了盆里。”
郑凯没有和别人讨论考试情况的习惯。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或者是以后。
以前是不屑于去谈论考试，现在是没有必要谈论考核。
以后，考核对于郑凯来说没有什么意义。
考核，那是一种数据，将能力数据化而已。
只能一定程度上验证一个人的能力，并不能完全代表一个人的能力。
人是一个复杂的，有情商，智商，还有勇气，担当，恐惧，愤怒，各种情感集合体。
判断一个人水平怎么样，用一个数据很难体现出来。
数据那是大众的测评参考。
当一个人的能力技能水准超越了考核标准，那考核的数据还有多大作用？
还是那个故事，有的人考满分是因为自己能力达到了满分。
而有的人考满分，是因为考核标准最高只有满分。
对于考核，郑凯还是比较看轻的。
轻如烟云的轻。
“我有两个没有放进去，弄错了，没有时间改了。”
昌羽略微有点失落。
“可以了，说明我们的训练还是有点效果的。”
郑凯试着安慰着昌羽。
毕竟能够做到这一步也是能力的质的飞越。
要知道第一次做这个的时候可是用了很长时间。
而仅仅是几天，速度就已经提升到了这个地步。
这是非常明显的进步。
“刚刚开始的时候，完全就是慢如蜗牛。现在快如火箭。”
昌羽说着和郑凯想的差不多的话。
“这就是成长！现在，我不仅能够在规定时间里完成，还能够在这个规定的时间里，冲出十几米交上答案。这个速度，是我以前没有见识过的。”
说实在的，郑凯安慰人，确实有点不行。
“哎，不行啊，你看他们，我们还没算出结果，他们都交卷了。”
昌羽提到这个，确实是，影响了不少人。
“是啊，太强大了，这脑袋里面装了什么高科技了，速度这么快。”
想想，郑凯的速度在这几天之内提升了。但是到别人面前，实在差太远了。
考核结束之后，我们这个集训队，似乎就成了一个集体。
所有人都开始了训练。
我们几个单位的新兵集中统一到一个房间里，开始训练。
命运似乎还不错，在这个新的集体里，我们又认识了一群新的人员。
而且他们给郑凯的感觉，真的很不一样。
感觉他们过的很惬意。
而自己过的很压抑。
这是一种感觉。
他们的笑容很自然，而郑凯似乎真的就像军人那样严肃着。
这是完全不一样的姿态。
郑凯的样子很像刻板的军人印象。
这或许就是每个人的性格吧。
不对！这么说好像不对！
因为以后的郑凯也会阳光灿烂。
应该是一个人的成长过程。
和其他人相比，郑凯的成长过程中缺了点什么。
父爱是很笼统的。
缺的是放得开的姿态。
拿得起放得下的那种姿态。
别人都是嘻嘻呼哈，很惬意的训练。
郑凯和昌羽就略微显的严肃了。
也有可能是班长的严肃，让整个班级严肃了。
狮子带领一群绵羊可以击败绵羊带领的一群狮子。
某些角度来说一个领头人确实能够影响一群人。
新兵开始的时候，郑凯是严肃认真的，到了新兵结束的时候，好像放开了。
但是遇到班长之后，好像有开始严肃了。
状态和别人的完全不一样。
就在我们组织训练的时候，成绩出来了。
很多人期待的成绩，很多人特别期待的成绩。
就好像轻飘飘的出来了。
我们单位倒数第一。
集体的成绩！
倒数第一！这是什么概念？
这种事情，从来没有发生在郑凯的身上。
虽然只要有排名，那就一定有最后一名。
但是最后一名从来没有落在郑凯存在的集体里。
这第一次摸底考核，我们单位就得到了倒数第一的名头。
郑凯惊讶了。
惊讶于我们得到倒数第一。
在所有的单位里，我们倒数第一！
倒数第一这个词，很罕见！
非常罕见！
罕见到见到之后都有点不相信。
还有更让人不相信的事情。
郑凯的成绩总排名倒数第三。
昌羽倒数第二。
这是人的成绩吗？
这个成绩，是人能够做出来的吗？
活了这么大，从来没有遇到！
倒数的那些人都是什么人？
在学校里是学渣，在部队里那是累赘。
他玛，谁能想到，如此积极训练的结果是这样？
那个心态，蹦了。
真的蹦了。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感觉非常良好，怎么会是这个成绩。
太踏马的丢人了。
尊严呢，理想呢，目标呢。
这是现实吗？也太残忍了吧？
一腔热血，竟然是这么一个成绩。
即使再不训练，也不会是这个成绩啊。
这么长时间的训练，就是这个结果？
自己这么差吗？
郑凯的玻璃心差点就碎了。
不！
是已经碎了。
没有脸活着了。
这太残忍了。
这么长时间的训练，就是这个结果。
步入这个世界，自己竟然是如此的垃圾。
自信满满，满个锤子~
第一百五十八节、自我感觉良好
考出这样的成绩，实在是没有办法见人了。
太丢人了。
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成绩！
不管什么时候，从来没有过！
上学，工作，训练，什么时候，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郑凯还作为新兵优秀代表，代表个锤子啊……
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刚刚还是单位的优秀新兵代表，现在简直就是人社崩塌啊。
简直就是天大的扭转啊。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没有想到，自己也会遇到这种事情。
垫底的存在。
笑不出来，哭不出来。
郑凯还能扛的住吗？
这个成绩，实在是让人难受。
这回体会到什么是差到极点的成绩了。
郑凯也感受到，原来成绩不好是要承受很大的压力的。
多少痛苦是怎么一个心酸。
是自己没有努力吗？
不是！
是自己没有认真对待吗？
不是！
是自己资质太差了吗？
不是！
但是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这样的成绩的？
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一切都感觉良好。
计算速度，感觉良好。
准确率感觉良好。
考场发挥感觉良好。
怎么出来的成绩是那么的让人崩溃。
这种感觉有几个人能够感受到？
“这个成绩在预料之中，你们不用在意。”
班长连光浩试着教导着郑凯和昌羽。
“只要你们努力，肯定能够训练好的。”
郑凯和昌羽能做的，也只是将信将疑。
“这次考核，有很多题目都是常见的容易犯错的题，以前我们都没有在意。”
“我也是第一次参加这个集训。这里的考核，我以前没有接触过，他们能够考好，是因为他们都知道。我们不用在意，好好训就行了。”
班长的鼓励，说实在的，实在是有点勉强。
谁不想考核好一点。
谁不想能够过的舒服一点。
但是这个成绩，实在是有点让人难受。
出师不利，首战覆没怎么办？
怎么办？
谁能说出一个一二三？
班长的解释好像有道理，但是又好像缺少实际数据。
好像是真的，又好像是鼓励。
容易错，呵，那计算方式就是这个方式，你告诉我，用这个方式得到的结果是错的。
这忽悠鬼呢？
那一天到晚都在训什么呢？
有意义吗？
但是又没有其他方式。
只能硬着头皮相信班长的解释。
没有经验，遇到易错题。
这个解释，他奶奶的，真的是头一回遇到。
看来只有更加刻苦的特训！
必须振作起来！
必须好好训！
必须好好训！
来，继续训！
作为垫底的存在，根本就没有任何提要求的脸面。
作为垫底的存在，根本就没有脸面去要求自己的权益。
什么休息，什么关怀，都是虚无的。
不需要休息！
尽管自己都知道这是骗人的，但是依然这么骗自己。
这么差的成绩，能做的只有训练！
这个世界不再有欢声笑语，有的只是内心的独白。
无情的训练，开始吧，我渴望突飞猛进！
郑凯始终相信，“即使，我的成绩很差，但是只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我就一定会变的优秀！”
“而且，成绩差的，不止自己一个啊。昌羽的成绩比自己的还差。”
这个对比是内心最后的卑微的安慰。
也是最恶心的安慰。
或许昌羽也在庆幸自己后面还有人吧。
不是最后，还有一个，那是多么幸运的事。
“你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也是高手，第一名在我们班，最后一名也在我们班，你这是故意的吧。”
三炮班长看到排名也很无语的。
新兵们，都在安静的听着，作为新兵的郑凯，也是一样。
听到这么说，郑凯的眼里瞬间向最后一名韩枫投去了友善的目光。
自己人！同道中人！
我们这些新兵集合在一个房间里，展开训练。
没有多余的话语，但是看到彼此，就有一种心心相惜的感觉，一个眼神，就是一个鼓励，同时也是一种庆幸。
我们是同一类人，是一个坑里的倒霉蛋。
就这一群倒霉蛋依然相互比拼，依然相互加油，依然全力以赴！
“过去的历史，不代表未来的情况。”
内心在鼓舞着自己。
半天的训练对于郑凯来说，是残忍枯燥的。
压抑，没有半点喜悦。
不知道自己的变化，只感觉到时间在笔尖上的流逝。
从考核结束，到现在的训练，我们都是无声的。
准确的说，郑凯是无声的，无言的。
别人的讨论，别人的嬉笑，别人的欢乐。
对于郑凯来说都是奢求。
郑凯没有这个时间去参与那种欢乐。
也没有那个心情去参与这个欢乐。
可以这么说，那几天就是郑凯的黑色世界。
没有欢乐，有的只有那些无尽的数字。
那些缥缈的数字，一直在脑海里飘荡。
本来集训之前，郑凯就已经有点烦躁了。
在遇到的各种人员之后，也一直在不断的鼓励自己，不断的努力着。
但是这个成绩出来之后，实在是有点打击人了。
一直想不开，一直很难受，一直在逆水行舟。
明明很累，但是依然坚持。
明明很枯燥，但是依然保持激情。
一次次的训练，一次次的冲刺。
不断地重复，不断的积累。
写了不知道有多少，算了不知道有多少个轮回。
总之，就是那种一直冲刺的状态。
一直保持着激昂的姿态。
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信心，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坚持的。
或许是他。
或许真的是他。
人间的真情。
韩枫，昌羽，两个同类。
韩枫是另外一个单位的新兵。
他是倒数第一名。
还是大学生。
一个大学生的词汇足以表达出很多意思。
他很优秀。
做人也够品。
做事也够意思。
但是无情的现实竟然安排他做了最后一名。
真的要感谢他。
那一段时间，要不是认识他，我估计自己都要奔溃了。
每次训练，都是我们三个人垫底。
郑凯，昌羽，韩枫，三个悲催的同志，就是这么相遇了。
很多事情，本来当局者迷糊，只有后来旁观了之后才明白很多事情。
当年郑凯和昌羽垫底，可以理解。
但是韩枫怎么就垫底了，我们很长一段时间是百思不得其解。
直到很久以后才知道。
可惜似乎好像一切都迟了。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很有道理的一句话。
我们这群人里也是有三六九等的。
高个子人肯定是和高个子人站一起的。
差生也只能相互报团取暖。
郑凯，昌羽，是一个单位的。
韩枫，那是我们最亲切的伙伴。
即使多年以后依然不会忘记。
这叫什么？
老铁。
或许也是也是那种有共同的经历，共同的爱好，共同的生活方式的人比较容易玩到一块，比较能够长久的玩下去。
这种感情很特别。
有点像那种心灵慰藉。
看着有这么一个人，心理会舒服很多。
总之，差生有的时候，也会让人看的很舒服。
第一百五十九节、不一样的考核
第一百五十九节、更加残忍
好兄弟那一章写的早了。
此时的三人组只是相互之间有惺惺相惜的眼神，还没有惺惺相惜的感情。
在训练中我们从来不讨论成绩的事情。
我们都很默契的不提这个事情。
虽然这个事情，是生活中必然躲不掉的一件事情，但是我们从来就不提。
已经这样了，自己知道就行了，没有必要给别人伤口上撒盐。
自己能够受的了，谁知道别人能不能受的了。
而且这个吊事情，也不是什么光荣的事情。
提他干什么？
显的自己没有水平？
有说话的功夫，不如投入训练。
韩枫的班长是一个老班长，而且是专业能力很强的班长。
他们班的其他人考的成绩很好，只有韩枫是一个例外。
而也正是因为，我们有着同样的经历，所以我们相处的很融洽。
真的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
能够来这里的人都是各个单位的精英。
至少是大脑运转非常快的人。
但是不管什么地方只要有排名，就一定会有上游和下游。
有第一名，自然就有倒数第一名。
我们几个是被冠名了。
韩枫是倒数第一名，我们单位是倒数第一单位。
草，本来这个名字很快就会去掉的。
但是因为一些事情，这个名字还被箍紧了。
当然这又是后话了。
在部队里，最舒服的人，永远是那些最优秀的人。
而那些最优秀的人也是最努力的人。
最痛苦的人是那些垫底的人。
但是那些垫底的人，也是最辛苦的人，因为他的付出比别人多很多。
这也是很久之后才明白的假哲理，假哲理！
就像许三多，他也很努力，但是依然是垫底的存在。
为什么会有这种现象。
就是因为没有找到方法！
很多事情都是事倍功半。
而优秀的人总是事半功倍。
这就是差距。
但是不管什么时候，一定要记住，“只要方向对，那就全力以赴的努力，天才是百分之九十九的血汗加上百分之一的灵感。不管情况有多么的差，只要努力。在你遇到那百分之一的灵感之后，你就会变成别人认为的天才。”
这是参谋长给他儿子说的，我偶然借用，感觉很有道理，而且似乎找不出毛病。
只是这个灵感来的有点摸不着头绪。
就像正义不会缺席！
尽管会迟到，但是不会缺席！因为很多人都等到了！
好像没有毛病，但是仔细研究钻牛角尖又会发现好像有问题。
不要放弃！
这是给大家的鼓励。
也是现实！
到集训队的第一天，就是这么枯燥的过去了。
伴随着压抑，伴随的磨难。
伴随着不解。
今天的训练就要过去了！
“一天的训练终于结束了。”昌羽叹息着。
“呵呵，小伙子你想多了，把东西收拾一下，等会还有训练呐。”
作为过来人钱林这个老兵一点都不体谅人。
这个阶段，对于郑凯和昌羽来说，哪怕是一瞬间的休息都是难得的宝贵。
到集训队的第一天的下午的集训结束了，只能这么说。
毕竟今天的训练没有结束！
吃过晚饭。
没有休息，没有思考，没有散步。
有的！
只有训练！
白色的灯光，并没有把房间照的通亮。
反而显得更加压抑。
完全就是两个世界。
两种心态造就的两个世界。
“完了，怎么感觉变了？”
“什么感觉变了？”
“早上来的时候，感觉这里很神秘。”
“感觉这里很阳光。感觉这里是我的机会，一次提升的机会。但是此刻，却是另外一种心态。”
“是啊，是一种折磨，一种压抑。”
“不是一般的压抑，是压抑的很啊。”
早上感觉凉爽的房间，现在感觉昏压。
一种无法逃离的压抑。
一团昏昏迷糊的脑袋。
但是依然要训练。
郑凯意识中宁愿累死，也不想昏死。
没有思绪，没有想法。
有的只是被动是驱动。
其实在这种训练状态下训练是很难有进步的。
但是在那个时候，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坚持训练！
“得了吧，知足吧，很多人还在羡慕你们这么一批人，这么舒服的训练着。”
“舒服吗？”
这人啊，真的很难去说的。
跑步，累的要死的时候，不想动。
现在坐着训练，枯燥的也不想动。
但是，我们向谁说去？
没有人能够懂的。
要是向别人诉苦，我估计没有一个人会听，说不定有人还会在内心鄙视。
“就是，有什么难的，不就是坐着做题目吗，继续，只要搞不死，就往死了搞，有什么难的，我就不信了。”
“不信不行啊，这种状态下，对我们来说的话，真的是一种熬！”
“知道，谁不是，你看我，两只眼睛在不断的调节焦点。”
真的是不敢停。
别问我为什么不敢停。
千万别问我为什么这么累，还不停下休息一会。
更不敢放弃。
也别问我为什么不敢放弃。
我们能做的只有在不断的煎熬。
那种被打击的痛苦，在不断的重复着。
那些优秀的家伙，无情的报好，直接就是给我们下一个标准。
只是这个标准，有些人很难达到。
每次在运算的时候，别人就报出了答案。
这就是折磨。
这会让人怀疑自己这是在做什么？
简直就是在怀疑人生了。
当年刘备看到自己的俾肉，伤心了。
从一个角度来说，天下大势，各位英雄好汉，都已经建立了自己的势力。
而刘备还没有作为，很难受。
而且似乎又没有办法。
郑凯也差不多。
大家训练的成绩都有目共睹，速度就在进行着。
而郑凯，成绩，哪有什么成绩。
速度，简直就是一塌糊涂。
这让郑凯想到了其他人。
在平时，郑凯都是在完成任务的时候，看着别人在挣扎。
而别人完成的时候，自己又休息好了，在这种状态下，开始下一个任务。
每次，自己都是轻松的，别人都是疲惫的。
而到了这里，反转了。
别人都有片刻的休息，而郑凯只有不断的继续着。
别人的夜训，只是休息一样的计算着。
而郑凯的夜训，就是在熬着。
熬时间。
这种痛苦，我想这辈子只会经历那么一次了。
因为在后来，郑凯早就掌握了许多技能，在训练中找到了提升自己的办法。
再一起训练的话，那都是小儿科了。
那也是在后来才有了自己的灵感。
但是，这之前，实在是太难熬了。
说到这里，真的太感谢部队了。
也就在部队里有这种环境。
要是在其他地方，根本就不可能激发出潜能。
让大脑在迷糊的状态下，还在思考。
让大脑在浑浑噩噩的状态下，依然要做出正确的决定。
这是一种什么体验？
第一百六十节、无情的现实
第一百六十节、怀疑人生
影视资料里集训的的样子没有想到在现实中是这样的。
小庄，许三多，那些特种兵都是被下马威了。
我们集训虽然没有下马威，但是好像也被下马威了。
虽然身体没有累出汗，但是大脑已经将近死机了。
“下午的训练还好说，熬一熬，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怎么还有晚上还有训练。”
“扯淡，好说什么，下午我就奔溃了。”
“不对，那是过去的事情，回想的时候，自然不感觉累。”
“不是，毕竟白天还是有点精力的。”
“也是，但是这个晚上，实在是太难了。”
“你们看，我们像不像呆在审讯室一样。”
“不知道，我没有经历过。”
“你看啊，压抑的灯光。”
无语，郑凯听着他们聊天，好像是这么一回事。
心态是一个方面，但是灯光绝对是个一个方面。
灯光也是能够影响一个人的心态的。
就像睡觉的时候，昏暗的灯光，绿色的灯光有助于入眠。
这压抑的黄白灯光，映照在红色的地砖上，投入到上个时代的白色的墙面上，简直就是一种昏沉。
“别打扰我训练，我要训不好，我你吗盖了。”
熬时间，熬的不仅仅是时间，也是在熬自己。
彻底的放弃抵抗了。
“来吧，我还有多少精力，直接释放吧。”这是郑凯的心声。
训练一次，我就加速一次。
训一次，我就来一次。
没有思考，只有循环。
一步一步，不再是思考了，而是下意识。
只是这样的夜晚，在这里，只是第一天！
很多人都在期待一个事情的发生。
那就是铁打不动的部队的规律。
作息规律。
只要时间一到，必然会点名。
从来没有这么期待点名。
郑凯想好好训练，想把自己的能力训练好。
但是脑袋里一直在响着，快点。
再快点。
不是训练成绩上的提高。
而是时间的流逝。
只是这个时间，就像是故意的一样。
每一分钟，每一秒钟，都在告诉自己，来，走两步，来，还有时间，再来一下。
时间这个东西，有的时候是奢侈品，有的时候是个魔咒。
我来了，加油。这是肾上腺素在发声。
我在这里等你，你在这一秒要爆发一下。这是灵魂在鼓励。
一秒，一秒的计算着。
一分钟一分钟的停留着。
“从来没有像现在难受着。”
“为什么？”
“因为，这么做实在是没有追求了。”
“上班，熬时间，那是因为有薪水，有工资。”
“但是在这里熬时间，什么都没有。”
“提升自己的能力啊。”
“能力的提升，说实在的太缥缈。”
“这个能力，到底有什么作用，谁也不知道。”
几个人都开始怀疑人生了。
包括郑凯自己。
脑海中两个小人在打架。
“计算能力的提高。这个能力，在其他方面有什么作用？”
在那种状态下，很难有什么特别的概念。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训练这种能力到底算文，还是算武？
在计算这个方面，郑凯已经比很多人强了。
只是在高手面前，自己还是垃圾一样的存在。
“这个能力，对于我来说，就像是鸡肋。”
“学会了，浪费时间，学不会，又感觉遗憾。”
“不对，兄弟们，挺住，这些都只是基础啊，以后还有很多要训呢。”
“你别说，一说，我都想放弃了。”
大家都不知道，训练这个有什么意义。
真的不知道有什么意义。
加减乘除，三角函数，计算速度，运算手法，到底有什么作用，都是未知数。
但是，我们依然这么训练着。
实在是一种折磨。
“我们到底为什么而训练？”
“为了学会这个技能？”
“不是吧？”
“别说话了，兄弟，你成绩那么好，能不能不要影响我们啊，我们还要训呢。”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别人不想学这个，还这么会玩，我们想学，却垃圾的一比。
面对想学会的这个技能，却感觉这个技能太难了。
然而这个技能，对于以后有什么作用？
这一切的思想都在告诉我，训练这个没有用。
但是，我为什么还在训练？
是心底存在的那些卑微的荣誉感？
也不是吧。
毕竟，在考核中，是这样一个垫底的存在，说实在的很难找到什么荣誉感，只感觉自己太给别人丢脸了。
别人对自己的期望那么高。
在自己感觉良好的状态下，依然是这么垃圾。
实在是有点无语啊。
但是，在这里，不训练，又干什么呢？
放弃？
如何放弃？
作为单位里，最优秀的新兵，刚刚到这里，不过是经历了这些小事，就开始放弃，实在是没有这个勇气。
放弃，也实在不是自己的风格。
这么多的苦难，自己都过来了，在新兵连一瘸一拐的冲向终点，也不曾放弃过。
在这里，遇到这么点困难就放弃，这是自己能够做出的决定吗？
没有退路可言啊。
没有退路可言。
回不去，上不去。
欲哭无泪，不对，是欲泪无哭。
要是在其他环境里，我想自己一定会放弃了。
根本就没有什么理由。
直接就放弃了。
很简单，就是因为做不到，同时又意识不到坚持的意义。
在这种环境下，如何谈坚持？
但是最后，为什么又坚持了下来？
不为别的，就是因为没有勇气去说放弃。
因为总是到了某个临界点总是会感觉自己还可以坚持。
混乱的脑海，混乱的数字，迷糊眼神，迷糊的意识。
不知道是大家在聊天说出的话题，还是自己脑海里分裂出来的多重人格。
“这个世界，感觉最恐怖的事情是心灰意冷。比如郑凯就是。”
“你是内心没有希望，能力支持不了行动？”
“对啊，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痛苦了。”
“是这个世界无情？不，这个世界是公平的。”
“这次的垫底，也是一种打击。这么长时间以来，你太骄傲了。什么都是那么的优秀，但是，你又有什么可以骄傲的呢？你要向他们学习。”
是啊，这么多年，学习了这么多东西，自己又有哪些能够拿出手？
在新兵集体之中，自己是优秀的，但是把我提出来，放到其他的人面前，自己又是那么的不堪。
“这么差的成绩，扪心自问，是我没有好好训练？”
“不是。”
“是我资质不好？”
“不是。”
“那是为什么？”
“别问了，好好训练就好了。”
“我不感觉自己比其他人愚蠢。也不感觉自己比其他人懒惰。
但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自己和别人有这么大的差距？”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中爆发。既然想不出来，那么就努力学习吧。”
“既然存在这么大的差距，那就一定有原因。”
“尽管自己不知道什么原因，但是依然要努力。”
“只是现实实在是太痛苦了。”
尽管内心知道，只有努力才行。
但是现实是，根本就努力不下去。
努力这个词，在这个时候，根本就是扯淡。
没有办法的事情，不接受反驳的事实。
加油，努力。
怎么加油，怎么努力？
想加油，找不到油箱。
想努力，却找不到方向。
不对。
不对。
不是的。
是努力的不想付出。
或者说已经付出到透支了。
已经达到了顶峰，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那些无穷无尽的练习，已经让人混沌了。
第一百六十一节、好兄弟
第二百二十节、轻松一刻
训练到这个时候，最期待的不是能力的提升，而是结束。
自己真的知道要练习。
真的知道只有通过练习，才能够成长。
但是，自己真的不想练习了。
是来自思想上的。
不对。
不是思想上的，在思想上自己还想提升。
是来自混沌状态的脑浆。
到这里的第一天竟然是这个样子。
完全就是现实和理想。
现实的残酷。
枯燥，实在是枯燥。
无情，简直就是无情。
没有什么事情，比这个还要糟糕。
糟糕到了极点。
而且，这个只是刚刚开始。
是集训的开始。
虽然我们这个集训队有一个不错的开始。
但是作为其中的个体，其中的一员，郑凯的开始是压抑的。
是郁闷的，是被打击的。
但是也就是那么一个阶段。
而且我们的身边还有班长。
“通过一天的训练，我相信你们都看出了自己的差距。”
训练要结束了，班长这是准备总结了。
“这哪里是差距啊，完全就是碾压啊。”郑凯在内心里想着。
“但是，你们不用担心，我都做好了心理准备。我知道，我们肯定会垫底的。”
郑凯和昌羽眼前一亮。
这是什么道理？
到这里的第一天，就被这样的打击。
确实很特别啊。
“你们也不用灰心，考出这个成绩，也是在预料之中。我看了今天的考题。”
郑凯和昌羽在期待着班长的指导。
十分想知道，我们的问题出在了哪里。
尽管今天的训练，知道了自己和别人的差距。
但是考核的题目，自己可是都完成了，而且感觉还不错。
“我们错的都是一样的。”
这是什么鬼？什么叫错的一样的。
其实在这个阶段，我们和班长的交流根本就不多，更多的时候，是我们在听。
认真的听，仔细的听着。
“今天的考题，很多题目都是易错题，而且都是我们没有见识过的。”
“没有考好，我也是有原因的，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参加集训。”
“很多题目，我感觉也是那么做的，但是他就不是那么做的。”
“这些题目都是经典的题目，这些题目只有那些老班长才知道怎么做，我们在以后多学习就行。”
“总之，成绩已经出来了，反正都是最后一名，在接下来好好训练就行了，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反正是最后一名了，不可能再差了，再差也差不到哪里了。你们也不要有心理负担。”
“考的再差，也不会有人批评你们，他们要批评也只会批评我，不会越级批评你们的，反正，我已经和他们说过了，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只是，接下来，我们要好好努力了，你们都不是笨人，就这些技能，以你们的学习能力，这个还不简单吗，等会训练结束之后，好好休息，明天好好训，最后一名，这意味着，我们的提升空间很大的。你们不要怕。”
“记住，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已经是最后一名了，还有什么可怕的，我都不怕，你们就更不要怕了，天塌下来，有我顶着。”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出了事情有班长在前面顶着。
军人的可靠，或许就在这里，军人的魅力或许也就是这种顶天立地的气魄吧。
是啊，我们都是第一次参加这个集训，那些技能哪有这么简单就能够得到的。
之前的几天训练，不过是学习一些基础。
如果仅仅在那几天就学到了这些能力，那还有这个集训的必要吗？
显然，这次的集训对于我们来说是一次培训。
一次非常有必要的培训。
我们的失落在班长的鼓励下，重新确定了目标。
因为班长的用心，所以我们更要坚持了。
重新找回了自己。
在迷茫的脑海里重新确定了方向。
对于这次的摸底考核，考出这个成绩，谁都不甘心，自然就会有人去看看我们的答卷。
而那些答卷自然包含了其中的种种原因。
明明是同样的数字，为什么排列的方式，和计算的方式就是不同，我们自然也在反思，也在寻找其中的偏差。
虽然，我们一直在训练计算速度。
在速度上不断的逆袭着。
但是那些方法，总会有人思考的。
只是，那个时候的郑凯，那个时候的新兵很少有思考能力。
我说的是没有思考能力。
因为，不仅仅是时间上面没有机会。
而且同时在精力上也没有机会。
每时每刻都在冲刺，所以没有时间去回头看过程。
自然也就累的没有精力去回味。
而且训练的数字特别多，就像在海边接触到了那些海水，再回头的时候，根本就找不到刚刚的那些海水。
如果是这样，认为就不可能了？
是不是有点扯淡了？
怎么就没有回头看过程的机会？
嘟~
“轮训队，十分钟之后点名。”
值班员的声音，总是这么悦耳。
这是所有人期待的声音。
犹如唤醒一个沉睡的灵魂。
在虚无飘渺的空间里，找到的一丝天籁。
“收拾一下，等会点名了。等会这些东西全部烧掉。”
老班长说着。
这是什么操作？
全部烧掉？
这就是没有回头看过程的机会！
郑凯还想看看，自己错在了哪里，还想回头看看。
想着怎么会是这样的，还想着认真总结一下的，错题到底是怎么错的，做成错题集是以前上学做的事情。
但是这里没有。
没有错题集！
看着整齐的一天的训练的这么多纸张，岂不是没有整理的意义了。
看着眼前的一沓纸张，郑凯恍惚了。
完全就和想象的不一样。
以前上学的时候，做错的题目都会整理在一个笔记本上。
而在这里，竟然要烧掉。
这让自己从哪里找出自己错误的原因？
点名如期举行。
让郑凯意外的是，这次点名班长没有说太多的事情。
本来以为，班长会因为我们考的不好，在点名的时候进行点评。
然而没有。
可能是点名之前都说过了。
点名结束，我们展开了一项最后的工作。
销毁。
就是销毁。
所有有字迹的纸张全部销毁。
看着各种字迹在烟火中消失。
似乎，一天的疲惫也随着飘散了。
看着火光在摇曳，郑凯似乎找到了方向。
是啊，一切外在东西都不是自己的。
哪怕自己收藏了再多的资料，也不是自己的。
即使自己整理了众多的集合，不在自己的脑子里，都不是自己的技能。
只有学到自己的身体里，才是自己的！
那些记载在笔记里的东西也不是自己的。
只有记在脑海里，能够熟练的运用才是自己的！
一把火，似乎烧到了一切。
就像时间一样。
今天过去了，那就不存在了。
留下来的沉淀，才是自己的。
是迷茫，还是恍惚，都是现在的样子。
看着火光爆发。
似乎那些所有的错题都开始在脑海里飘着。
郑凯似乎一下子就记住了那些东西。
容易错的题目，似乎在那一刻郑凯得到了加深。
那一刻，郑凯烧掉的不仅仅是纸张，还有在脑海里飘忽的杂质。
郑凯似乎升华了。
是摒弃，是凝练。
是坚定，是辉煌。
摒弃过去，凝练现在。
坚定目标，走向辉煌。
更是一种复苏。是的，全部复苏了，更有精力了。
未来。
我来了！
拭目以待吧！
第一百六十二节、更加残忍
集训的第一天是阳光的开始，悲催的进行，释放的结束。
集训一天，就要有一天的收获总结。每天都会对自己的状态进行一个总结。
所以每天都是从充满希望开始，但也就是一个开始。
因为，现实是让人如此的难以接受。
也或许是因为有这个过程，所以变的更加努力吧。
因为知道自己的差距。
郑凯没有在失败中堕落，而是在失败中寻找方向，倾尽所有全力以赴。
不断的重新认识自己。发现短处，进行调整。
接受自己，认识自己，太艰难了，这个过程很痛苦。
同时还有自己的虚荣心，不愿意接受那个糟糕的现实。
所以在这个过程中，重新站起来更艰难。
用前辈的话说：“这个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时间上，环境上，还有自己的意识，缺少一点都很艰难。”
郑凯鼓励自己的话，也很简单，“我还年轻，还有机会，这个集训只是开始。”
而且大家都在鼓励自己，这是让自己不放弃的原因。
最重要的是，郑凯自己有一个追求卓越的心。
这让郑凯在第一天就调整好了状态。
接下来要做的，只有全力以赴的训练！
嘟~
“轮训队起床。”
新的一天，不是因为那一句起床号而起床。
而是因为期待着这一天的开始。
伴随着起床的不仅仅是一种激动的心情。
还有一份激昂的音乐，这是一份礼物。
当当当当当当当……
这是一个晴朗的早晨，歌哨声伴着起床号音。
但是这个世界，并不安宁。
……
这首音乐。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注兴奋剂。
是的，是兴奋剂。
“当哪一天来临，我们会怎么面对？是炮灰，还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勇者？”
这是在新兵的时候，班长说的。
当时学这首歌的时候，那是荡气回肠，心潮澎湃。
军营的感觉萦绕在身边的一切。
而此刻听到这个音乐，似乎体内的信仰之血也在漫延。
从心脏漫延到全身的每一个角落，甚至是看不见的灵魂里也能够感受到这种信仰。
“这个取决于自己的能力。虽然这个能力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够练成的。各种能力也不是想想之后就能够有的。”
班长的鼓励一直都在。
所以我们一直努力的训练。
就是希望能够在那一天来临之前，就练就各种能力。
那样才不会惧怕那一天的来临，甚至会兴奋于那一天的来临。
“练为战，有能力，才不惧怕战斗。”排长也是这么说的。
虽然战斗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临，但是能力，必须要尽快掌握。
轮训队的第一个夜晚过去了。
在这里过的日子是数着过的。
只不过这个数和和尚过日子不一样。
和尚过一天日子撞一天钟，重复的活着。
而我们过一天，就要向那一天说拜拜。
在潜意识里，会有一种缅怀，有一种急促。
对每时每刻过去的时间，总是会思考一下，有没有浪费时间。
尽管自己感觉没有浪费那一天中的任何时光，但是依然过的不满意。
因为一天过去之后，总感觉自己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学会。
然而现在，又开始面对新的一天了。
时间对于我们来说，太重要了。
昨天晚上，还在希望，时间过的快一点，但是今天一觉睡醒之后，就迅速变成，要抓紧时间。
认真的洗漱之后，整理好一切内务。
没有几句交谈，新兵的生活没有文人墨客的那种谈笑风生。
直接就是训练。
因为轮训队刚刚开始，所以很多工作还没有准备到位。
我说的是，各个岗位的人员还没有到岗。
训练计划还没有贯彻执行的机会。
所以，今天早上，我们得以在训练，没有出操。
经过一夜的养精蓄锐，早上还是精气神非常充足的。
“遇到凡事不要慌，干就完了。”
“一个凳子，一张画板，无边无际的数字又要开始飞舞了。”
“左手计算盘，右手执铅笔。”
“双指标在旋转，大脑在运转，一天的开始就是要来点激情。”
也不知道哪个才子，在哼哼小调。
为什么会写到这个早晨。
因为这是第一个充满激情的计算训练。
意识到自己的不足，不是说颓废，而是逆流而上。
这才是青春，这才是样子。
只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啊。
不仅仅是能力的差距，还有生活状态的差距。
我们这些的小人物，实在是很难说的。
简单的举个例子。
就像培养人才，在很多时候，培养的经费都是花在精英的身上。
优秀的人，会得到优渥的资源得以成长。
而且同时，他们还会得到更多的关注，训练计划，训练内容都是跟随着他们的节奏。
而那些吊车尾的垫底存在，在很多时候，都是被动的。
完全没有自己的节奏这么一说。
不是社会的残酷，而是资源有限，精力有限。
组织者，不可能制定出符合全部人员的计划。
他们的精力也是有限的，同时，时间上也是有限的。
所以，我也想说，大家不要抱怨。
面对各种训练内容，不要抱怨合理不合理。
训练计划，是根据大家总体的水平，以及任务的需要，进行的安排，而不是针对个人的。
一个老师尊，不可能在同一时间进行全部人员的培训。
优秀的人，会得到更多的关注。
而我们这些被忽略的存在，能做的就是，努力的跟上他们的节奏。
我们的存在本来就是已经影响了他们的发展。
组织中对我们的关心，已经是格外的开恩了。
尽管，我们这些垫底的存在很被动，但是，我们依然要努力。
努力这个词，说多了，就感觉很空洞了。
努力到底是什么？
钻研，投入。
用心，把心思定向的投入到各种训练中。
而不是保留精力，不是那种不思考，不进步。
尽管有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做的对不对，不知道自己做的好不好。
但是，总是要实验一下。
不做，那就永远不知道对不对。
只有去做，并且在实践中总结，才能够发现新的方法。
那是经验，也是自己的心得。
真是风水轮流转，以前的训练，自己是在训练节奏的前面，所有的训练节奏完全是在自己的后面。
而到这里，训练水平竟然在自己的前面。
自己能够做的只是努力的追赶训练节奏。
在追赶训练节奏的同时还要想着超越训练节奏。
从吊车尾的存在变成领头羊一样的存在。
第一百六十三节、怀疑人生
第一百六十三节、股长讲勾股
嘟~
“五分钟后，轮训队开饭。”
值班员的哨音还是很人性化的。
不因别的，就因提前通知！
这个轮训队，确实很特殊。
而且这个提前通知，在以后，可不会一定出现。
别以为，有这个哨音，我们就会轻松一会。
不会，我们这个单位的人，没有一个是轻松的。
班长连光浩，郑凯，昌羽，没有一个是放松的。
在这个短短的五分钟里，我们要再次收拾内务，整理装具。
或许有人会说，这个和轮训队的情况有点不一样啊。
不用怀疑，这个只是刚刚开始的样子。
很多事情，还没有进入正规，很多流程还没有开始。
所以开饭这种事情，还没有进入流程。
所以这个过程我就忽略了。
因为这种情况，真的是非常少见的。
吃过饭之后，我们就进行小直。
什么叫小直，不解释。
什么叫伙房，也不解释。
懂的人，自然懂，不懂的人，也没有必要去懂。
简单两个字，却包罗了万千思绪。
而且有一点，今天是刚刚开始，有很多人被批评了。
很多优秀的人被批评了！
也是因为他们被批评了，所以训练计划，训练内容都有所变化。
但是，我们这些吊车尾的存在，依然进行着我们的恶补。
不浪费任何一秒钟。
哪怕两分钟，我们也能够展开训练。
在轮训队里，郑凯就是这样的存在。
只有训练，没有娱乐。
只有训练，没有间歇。
“今天是我们轮训队开始的真正第一天，昨天大家刚刚集合，很多东西还没有进入流程，人员也没有到位，但是你们刚刚开始就放松，这个是不容许的。”
“今天，股长给我们上课，我知道你们很多人都会了，但是我依然要强调几点。”
值班员在上面说着，大家就安静的在听着。
“第一点，必须维持好课堂纪律。”
“第二点，你们老班长都会了，但是谁能保证新兵都会了，要是谁能够保证，随便你们干什么。”
“第三点，你们这些干部，也要好好听，股长可不会天天给你们备课，以后，就是你们来组织了，这一点想逃避，想都别想。”
“你们有什么要说的。”
“没有就开饭吧。”
对于这里的一切，郑凯都是陌生的。
上课的内容是什么完全都不知道，自然会认真对待。
但是上课开始，郑凯就感觉变了。
这些训练资源，对于多次参见的同志，根本或许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也就只有我们这些差点失去，差点见识不到的人，会更加珍惜吧。
整齐的队形，显示出了我们认真的心态。
还是那个考核的院子。
还是那些石子，只是此刻，除了走路的那些喳喳声，我根本就没有听到，那些优秀的人在谈笑风生。
真是差距啊。
优秀的精英们在谈笑风生，而我们这些人物，只能期待接下来他们能够分享一些东西。
这是差距吗？
以前在学校里上课，都是老师给我们讲知识，努力的和我们讲。
而现在是自己在渴求别人能够教自己一点东西。
这个不是现实的变化，在现实中教学任何机构都会进行，只是学习的程度不一样。
就像有的老师总是说，这个题目我教了多少遍，很多遍了。
但是依然有人不会。
而有的老师只是教过一遍，有的人就会了。
发生这种事情的原因，无非那么几个，受众的能力，授众的能力。
受众的能力里，有积极的汲取，有被消极的填鸭。
授众的能力里，有适当的教学办法，也有高傲的独行。
然而作为受众之中的郑凯，是没有资格要求授众的。
作为授众之中一员，自己可以加速理解与学习，就像带兵，郑凯可以用很多办法，去提高大家的战斗力。
但是现在郑凯是在学习，向别人学习。
在这里，郑凯不知道别人会怎么教，但是自己一定要学会。
不管别人怎么教学，不管他使用什么方法，讲授什么内容，自己都必须学会！
不能学不会！
这个时候，客观来说，主要的事情不是别人怎么讲，而是自己怎么学，不管怎么学，自己只能学会，没有其他选择！
夹在一群人当中，带着板凳，肃静的坐在方阵中。
没有要求怎么坐，但是似乎每个人都这么坐。
这是我们一直以来的作风。
此刻我们的世界里有的真的不多。
或者说我们的眼里看到的不多。
一块黑板被一个架子支撑着。
黑板上有一个三角形，直角三角形。
勾三股四弦五。
对于这个三角形，很多人是再熟悉不过了。
在很多地方都见过这个东西。
但是此刻，这个三角形似乎充满了寓意，包罗了世间万象。
除了这个特定的三角形，还有一个图形。
这个图形对于很多人来说，也很熟悉。
抛物线。
只要在学校学习时间超过九年的，基本也熟悉这个抛物线。
更何况，郑凯还学过物理的量子力学，数学的双曲线，这个抛物线实在是太简单了。
学会这些黑板上的知识实在是太简单了。
然而在实际运用中却是另外一个故事。
看着黑板上的内容，认真的过滤着每一个字，就担心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漏掉任何一个本领。
“今天我们很幸运，是股长给我们上课，股长从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给我们上课，我们要珍惜，我就不啰嗦了，课堂纪律要保持好，我们欢迎股长给我们上课。”
一个长的很有个性的军官在安排着。
仅仅是一眼，很多人就记住了这位军官。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在不久的将来，郑凯和他竟然成为了同一个单位的战友。
当然这是后话了。
热烈的掌声结束，伴随着一名军官走到黑板面前。
“我也不知道大家以前有没有学习过，但是我相信既然大家到了这里，肯定在之前也有接触过。至于说接收了多少，我想应该是参差不齐的，那我就从头给大家梳理一遍吧。”
股长也没有太多的废话，直接就进入了主题。
“我们所熟悉的三角形，不仅可以用度数来表示角的大小，还可以用密位来表示。”
“就像这个三角形，都是大家熟悉的勾股定理，勾三什么，唉，股四。”
“把他们的角度换算成密位，对应的计算方式也是一样的。”
“首先给大家引入一个密位的概念。”
“……”
虽然讲课的内容都是我们所熟悉，并且能够熟练运用的。
但是我们依然在认真的听着。
在这里，感觉真的是不一样的。
没有以前那种轻挑的听课思想，也没有以前的那种浮躁的听课状态。
尽管自己什么都能听懂，尽管自己已经能够熟练掌握，但是仍然在认真的听着。
以前在学校里有这么一个概念，课堂四十五分钟，集中注意力一般是三十分钟。但是现在。
全程注意力都很集中，没有一丝丝的走神。
郑凯的思维一直跟着股长的授课内容。
但是讲课的内容真的很简单。
第一次上课，讲的内容都是基础性的东西。
很多复杂的原理，公式，在这里都变成了一个结果。
抛物线方程，不在是计算，而是结果，是修正。
在这里不是教学生修正的计算方式，而是直接讲修正的原因，和修正的结果。
一颗子弹在出堂的那一刻将会受到那几种因素的影响，需要做怎么样的修正，计算过程全部跳过，直接就是结果。
空气湿度，空气温度，风速，堂压，在这里全部变成了以往经验的数据结果。
在这里，郑凯的脑海没有那些方程计算，只有那些经验数据。
这没有什么意外的。
若是让我们逐步的计算，那么估计我们这几年都计算不完。
虽然有很多事情都要我们自己去摸索，但是有经验，有历史干嘛不去汲取？
一堂课上的很安静，没有激昂的旋律，也没有激情四射的氛围。
一切都超乎了想象，不对，也许这就是现实本来该有的样子。
平淡的生活，平静的世界，本来就没有特别的，那些想象中的场景，也只能是想象中的世界，现实就是现实。
但是即使是这样的课堂，郑凯也映像深刻，全程投入，全神贯注。
第一百六十四节、轻松一刻
第一百六十四节、空前一课
也不知道写这个集训会不会泄密。
但是郑凯的军旅技能，是从这里开始爆发的。
若是不写这一段集训，很难练就过目不忘的那种指挥才能的。
超级记忆法，心算，思维，包括气场，指挥，等等能力的锻炼。
在今天，此刻，就是现在，我们即将开启最空前的一堂课。
至于说为什么是空前的一堂课，不仅仅是因为上课内容不一样，还更是因为上课方式不一样。
也更是记录方式不一样。
以前上课，都是老师在黑板上挥斥方遒，我们在课桌上笔走龙蛇。
而现在，黑板还是黑板，内容没有多出一个字，或者多出一个笔画。
但是我们的脑海里却充满了内容。
黑板上的任何一个符号，都衍生出了无数的内容。
但是每一个复杂的计算，都变成了简单的数字。
抛物线，这个方程，大家在高中就学习过了。
数学，物理，都有这方面的知识。
尤其在物理课本中，更是有很大篇幅在讲解。
地球引力，空气阻力，摩擦阻力，风向风速的影响，以及光的折射，目标的虚实。
如果不考虑这些因素，就有人说自己是一名神枪手，大家呵呵一笑就行了，不必当真。
但是这些在我们这里，也只是参数修正。
是的，在我们的脑海里，不在会有那些计算的过程，有的只有那些经过计算得到的结果。
在闷热的天气里和在寒冷的天气里，对于射击修正是两回事。
在干燥的环境下和在温湿的环境下，射击修正也是两回事。
一百米的射击，和两百米的射击，枪口，表尺修正也是两回事。
但是对于修正多少，这个才是我们要知道的。
但是这个内容在课堂上授课也是有一种不同的方式。
以前在学校里，上课，老师会说，这题大家懂了吗。
然后大家会说，懂了。
但是在这里。
我们不会说懂了，和不懂。
在这里，我们讲究的是，有没有记住。
即使，你理解了，你完全明白了，只要你没有记住，那么，你就是不会。
三千米下降修正量，不是你在计算，而是脱口而出，密位向左零零五，表尺向下零幺零。
这些不是在你射出第一发子弹之后开始计算。
而是在你步入这个环境开始，就已经计算好了。
也是从今天开始，我们上课学的不再是理解了吗，明白了吗？
而是，记住了吗！
记住的不再是某一个点，而是全面。
别人授课之后，自己复述可以做到完全讲解出来。
有别人的见解，有别人的经验，同时还有自己的见解，自己的引申。
有时候，想想新兵的时候，真的是好天真。
对于未来总是充满激情，总是充满希望。
做每件事都是那么的认真，都是那么的投入。
学习的样子永远是海绵吸水的样子，如饥似渴。
在往下写，就要涉及的专业科目了。
每个岗位的军人都是有不同的训练方式。
本来不想在写了，但是不写似乎又有点遗憾。
因为在这一章之前的所见到的训练，每个人基本都可以通过日常的生活可以学习到的技能。
而接下来写的东西，可能就不容易学到了。
甚至是即使有些人知道了，也不一定能够学会。
但是，这里我依然想写。
不为别的，只是因为我有点惋惜有的兄弟们在岗位上牺牲了。
虽然有点悲情。
虽然有点伤心。
虽然是为社会做贡献，但是牺牲了，总是有点缅怀的。
最近的更新总是断断续续的。
也是自己的内心在波动。
不知道这么坚持还有没有什么意义。
但是我想，把这些写下来，还是有点作用的。
毕竟，这些对于很多人，还是有很多的怀恋借鉴意义的。
那是我们的故事，也是大家的故事。
是我们的历史，也是大家的荣耀。
若是在这里停止了。
似乎有点难受。
这个时间点是每个新兵开始新生活的里程碑。
不管之前是什么样子的。
从社会青年变成职业军人，都是从这一刻开始的。
军人誓词，挂衔，这些仪式过后，大家才是真正的感受到军人的那份职责。
也是因为有了这些，大家才会感受到，自己已经是一名军人了。
也正是因为这些，大家才会意识到，自己已经在岗位上了。
也是因为在岗位上了，所以才有了各样的故事。
心里还是有点悲情了。
只是因为最近看到很多兄弟因为边境国际事件又做出了伟大的牺牲。
内心有点遗憾，想着做点什么，但是似乎却又无能为力。
把这些事情写完吧。
写完这些普通的训练，开始写那些秘密的军事训练。
希望能够对大家有所帮助。
普通的生活，没有各种小说里那样，可以得到别人的传承，瞬间就能够得到各种深厚的内力，我们都是普通人。
只是这些普通人，在一个特殊的环境的塑造下，变的不再普通。
空前一课，是一个里程碑。
在之前学习的方式和形式可以说是小孩子的形式。
学习还要家长父母老师亲人的鼓励。
似乎一切都是为别人学习一样。
语数外，政史地生，物理化学。
呵呵，都是高中生之前的项目。
而且是可以随时补充的学习。
寒窗十几载就学那么点东西，有的时候真的会感觉到惋惜，那么美好的青春就那么迅速的过去了。
真应该早一点当兵。
早一点当兵，掌握不一样的学习方式。
空前一课，是这一章主题。
空前是因为以前没有过。
今天学习的东西都是以运用为主。
学以致用，最高效的学习方式。
高效学习第一步，先建立核心，主题之眼，要学习什么，所有的学识要建立一个体系。
在这个脉络上需要添加哪些，如何添加。
简单举个例子，射击，从阵地生射向靶子，弹道的弧线受哪些因素影响。
这些因素怎么修正。
如何计算，哪些烧脑的计算方式通过简化之后如何运用。
这些都在这条抛物线上。
高效学习第二步，临城之势，面对知识，能一览无余。
目标清晰，思路清晰，运用清晰，怎么也不会混乱。
要学习的是射击指挥，那么就把这一块条理清楚。
多余的东西可以作为引申，在自己想要达到的目标线上，加上多少个点，要建立多少个点。
算了，够了。
这些事情要是细说的话，太多了，一共五个步骤。
关于提升记忆的方式也有好多，最起码也有五种。
这些并不是说看到这几个文字就能学会的。
都是要经过某些训练的。
不多写，用实际行动来说话吧。
空前一课，到底有多大的意义，往后看吧。
第一百六十五节、逆流而上
第一百六十五节、无情的温情
股长给我们上完课程之后，我们的训练继续展开。
对于上课的结果，也是因人而异的。
并不是说每个人都是一样的。
郑凯能够理解股长所说的每一句话，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够理解股长的每一句话。
股长给我们上课，他可以侃侃而谈，也能够引用各种故事。
然而有些人只能学到那些初级的学识。
别误会了，会了和熟练运用是两回事。
就像会打枪，和弹无虚发是两回事！
若是在以前课堂结束，我们这些学生都会有休息一会的空隙。
但是在这里等待我们的不是课间休息，而是抓紧训练！
主要是没有办法，我们单位成绩实在差，差到底了！
这就是现实，成绩那么差，若是在其他地方，早就有人劝放弃了，不适合这一行的种种言论早就飘出来了。
但是在这里，没有！
没有不行的人！
必须上！
训练！
只能训练！
依然是那个房间，依然是那一群人，依然是那些枯燥的数字游戏！
没有时间变换，没有思维转换！
有的只是无限循环！
若是有点安慰的事情，那就是还有几个人和自己一样。
一样的烂！
差生聚到一起，那又是一个群体。
优秀的人在一起，有他们的故事。
而我们这样的存在必然也有自己的圈子。
虽然不是那么的优秀，但是足够有受伤的安慰。
“现在最想做的，就是放下手中的东西。因为这些东西，我已经很久没有活动一下四肢了。”
昌羽表示，这种训练强度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一个板凳就是我的囚牢，离不开，不敢离开，铅笔，计算盘就是我的生命运转。”
郑凯一般不说话，说点话也不太好听。
憋出问题了属于是。
“现在运转的不在是我体内的生机，而是手中的工具。大脑已经燥干了，似乎大脑里没有了水分。”
韩枫这个名字也是够够的。
明明很有意境的名字，却显的如此的枯槁。
现在这几个人有很多的共同点。
躁，是现在大脑的状态。
糟，是现在精神的状态。
没有什么比这个更难受了。
我们几个差生非常难受。
但是，依然在坚持。
郑凯相信会有极限的。
郑凯也想着到达那个极限。
突破极限有所升华，这是潜意识的希望。
只是现实是如此的无情。
若不是吃饭哨音响起，压根意识不到这一天就要结束了。
但是一想到，还有夜，又开始想着怎么提升了。
用现在的眼光看那个时候的郑凯，简直就是机器，就是无情的机器。
也是因为这个环境造就了郑凯的另外一个特点。
就是没有脾气。
是的，一点脾气都没有了。
再大的脾气都没有了。
什么任性，什么暴躁，全部消失了。
似乎提前被磨去了棱角。
都说社会磨练人，在时间的洗礼下，会慢慢的磨去青涩的棱角。
但是郑凯的棱角似乎就是这么简单的磨去了。
激情四射的训练，在郑凯这里变成了枯燥的。
飞速运转的计算，在郑凯这里就成了机械的步奏。
看着优秀的人在谈笑风声，在讨论学术。
而郑凯这几个人做的，只是在互相安慰，互相安抚彼此的伤口。
因为实在是没有什么值得去探讨的。
错的对的，都没有脸去研究。
现在看来那几天的状态就是人渣废物的生存状态。
人生，没有比这个更糟糕了。
所有的过去的荣耀，都是渣渣，所有的言语都是一种嘲讽。
所有的话语，都是一种自嘲。
从来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一个环境会让自己觉的一无是处。
内心已经开始排斥了，虽然嘴上一点都不会说。
但是现实是，不管内心怎么排斥，在内心的最深出依然在坚持！
排斥的情绪像无尽的黑海，坚持的种子就像一个顽石，不管排斥的情绪怎么拍打，那颗顽石依然不动。
也就在这个短暂的休息时间里，才会放出自己的灵魂，去想这些事情。
不多时，班长就回来了，还背着一个战斗小背包。
训练中的我们都不知道班长是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去有线那边看了。”
郑凯和昌羽就安静的看着班长继续说。
“文浩他一个人在那边参加集训，不像我们这边三个人在一起还能聊天，我去看他的时候，就他一个人，在那里照镜子，哼，照镜子，多么无聊。”
我们三个？你确定？
还能聊天？
这是什么逻辑？
身体压力是没有，精神压力那是压到顶了。
“今天训练，有什么收获吗。”
问这个问题，怎么感觉很熟悉呢？
郑凯和昌羽都是沉默着的。
“不着急的，慢慢来，刚刚开始，都很枯燥的，慢慢就好了。”
班长似乎看出了我们的状态。
“今天股长给我们上课，讲的都是经验，对于我们来说，还是要多多练习。”
“我回去从司务长那边给你带了几件衣服，你们看一下合适不合适，不合适的话，我再给你们换。这些都是以前老兵的，也别到处说，别人都没有的，我看你们衣服都洗了，再换洗的话，你们都没有衣服穿了。”
“还有，给你们找了一些纸张，这个就给你们训练用，收好。”
“你们就放心大胆的用就行了，没有了我再去给你们弄。”
“哼，让我们来参加集训，后勤要是跟不上，那就不像话了。”
班长和我们说了很多。
一个人的演讲，一个人的表演。
郑凯和昌羽两个家伙，压根就不知道怎么搭腔。
打开战斗小包，包里装的是我们的衣服。
准确的说，从现在开始，这些衣服属于我们了。
因为刚刚从新兵营出来，还有很多服饰没有来的及分发。
班长回去之后帮我们带了一些东西。
说实在的，要不是班长做了这些事情。
我们自己都不会去考虑这些事情。
几件衣服，对于现在的我们来说没有什么概念。
07数字迷彩服，每个新兵现在都有了两套。
班长在带来一套，现在我们这里就有三套了。
这个确实方便我们换洗。
虽然这是一件小事，但是这也给了郑凯一个启示。
那就是，自己在这里完全放开去训练就好了，至于其他的所有事情，班长都会帮我们解决。
虽然都是小事情，但是这些也体现了班长对我们的关心。
虽然训练过程非常不舒服，但是还有什么理由让我们放弃呢？
没有！
必须坚持！
所有人都在为我们努力，我们怎么可以放弃？
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