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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落魄小书童     药王传人在都市txt下载     药王传人在都市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92章:顺路的事情

    金花从箱子里拿出一瓶五粮液来,一扭身,正与孙易的目光对上,她不由得微微一愣,然后眯了眯眼睛,眼中闪着莫名的神彩。

    孙易轻咳了一声道:“五叔,不用那么客气,都是乡里乡亲的,该帮的总要帮!”

    王老五唔唔啦啦的也说不清楚话,不过却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感谢之意。

    一会,白素就端上了两个凉菜,锅里正炖着小鸡炖蘑菇,一些蘸酱菜,花生米之类的下酒菜先端了上来。

    这顿饭让孙易吃得没滋没味的,吃到一半就找了个借口跑掉了,他也确实有事,这么一会就接了七八个电话,都是打听土豆收购的事情,甚至还有其它村子的人打来电话询问,都被孙易以资金不足推脱掉了。

    跑了几天,总算是把三个村子的土豆都订了下来,村民们自行装袋,只等车来了就开始装车,六毛的价格,村民自家要负责装车的,当然,孙易也不吝啬,可以请吃顿饭。

    农村人没那么惜力气,睡一觉力气就会长回来。

    没过几天,一队军绿色的卡车开进了沟谷村,为首的都是军需老黄,见了孙易不说话先笑,然后拉着孙易要吃农村特色菜。

    这个好办,孙易请六婶子帮着买了几只鸡鸭鹅炖上,自家的蔬菜吃不完都要扔掉了。

    两个班的战士帮着装车,很快一溜大车都装得满满的,这边饭菜也好了,招待着这子弟兵们吃了顿好的,军需老黄都没有喝酒。

    吃完了饭,算了一下总重,老黄直接拿出一个大包,里头装的都是红通通的票子,当场就把帐给结算了下来。

    老黄他们一走,孙易立刻就摆开了桌子,每家多少钱算得清清楚楚,甚至都不用孙易自己算,报上重量,再报上价钱,孙易直接就点钱,有零头也直接用整票子补齐,每个拿了钱的村民都要竖起一根大姆指道上一声敞亮。

    有了开头,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三个村子的土豆孙易一个就包圆了,就连车子的事情都解决了,老黄拍着胸脯保证,趁着部队拉练的时候,直接派部队的车辆帮孙易把货直接运到林市去,反正也是顺路的事情。

    当一队军绿色的卡车开进薯片厂的时候,那些社会大哥们都呆住了,早听说易哥在军方也有关系,没想到关系这么硬,连军车都能借出来。

    孙易做这个生意是最晚的,不过却是最先出完货结完帐的,人家的名头在那里摆着,其它人也没什么不服气的。

    孙易在林市呆了三天,薯片厂就把帐结了个清楚,都是现金,装了满满的几兜子,要不是为了等银行筹钱的话,结帐的速度还能更快一些。

    孙易跟那些大哥们打了个招呼,急着回去给村民们结算,在农村生活,你可以男女胡搞,每个村子都有这样的人,但是其它的事情,一定要注意名声,若是名声坏了,是花多少钱都补不回来的。

    有贪心的,直接就把钱吞了下去,村民无权无势,根本就讨要不回来,就算是追讨,能讨回一半都烧高香了,明年你要是想再来收土豆可就难了,谁又不是傻子。

    这种事情,孙易是坚决不干的,有道是好狗护三邻,好汉护三村,这点事都办不妥,以后还怎么混。

    孙易简单地吃了口饭就准备回去了,还没出市区就接到了白素的电话,她是来林市给王老五取药呢,知道他在林市,问问能不能顺路捎自己回去。

    孙易的心里头一热,哪能不答应,车子一拐去接了白素。

    白素上了车,扭头看一眼车后面的两个大包,包被撑开,里头红通通的票子让她的眼睛都直了。

    孙易哈哈地笑了一起,伸手拿出正好一万的一摞塞到了她的手上,“你拿着,买点东西,我平时忙,也买不了什么,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

    白素那张漂亮粉嫩的脸上怎么也掩不住喜色。

    到了林河镇,找了一个四下无人处把她放下,然后开车直奔沟谷村。

    孙易就像是个散财童子一样,走到哪里都受欢迎,被大群的人拥簇着,所过之处一片欢声笑语,这些年来,三个村子的村民从来都没有遇到过像孙易这样结帐结得这么痛快的人。

    杜彩霞远远地站着,看着在人群中谈笑风声的孙易,拳头紧紧地握起,指甲已经刺进了掌心的肉里,本来……本来自己应该与他站在一起接受那些恭维与欢笑的。

    如果……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绝对不会再见前男友,甚至……在大学的时候也不会与其它的男人乱搞,自己只属于他,与他一起辉煌。

    最后在东沟村结算完之后,孙易看看包里,还剩下四十多万,这是他忙活了大半个月的成果,除去各种请客吃饭和回扣送礼,能剩下三十多万,这钱赚得,太容易了。

    孙易把包扔到座椅下面,开车去了柳姐家里,柳姐后园子里收割韭菜,见到孙易来了,放下镰刀,拿着一韭菜向屋子里走,并向孙易道:“你去鸡窝里摸摸,今天应该下了十个鸡蛋,都拿出来,我们包饺子吃!”

    “柳姐,你的身体不好,就不要忙活了,随便炒炒就行了!”孙易笑道。

    柳姐的脸色虽然还苍白,但是精神却出奇地好,或许是最近一直在休养,甚至比从前还稍显丰满了一些,那浓浓的女人味更是让孙易几乎迷失进去。

    孙易突然下了决定,“柳姐,走走,东西带着,先去我那,明天我带你去市里复查,我觉得可能是件好事呢!”

    孙易不由分说,拉着柳姐就走,柳姐也很坦然地跟着他上了车,虽然有些人看到了这一幕,但是她已经不在乎了。

    而村民们更是不在乎,孙易这样的大好人,就算是嚼舌头也嚼不到他的身上去,反而认为,像孙易这么有本事的人,就算真的跟柳姐有点啥那也是柳姐的福份,你看那些有两个糟钱的,哪一个不是胡搞瞎搞,至少孙易在这方面的名声还是很好的。

    人嘛,总是会根据自己的主观意识,戴着有色眼光去看别人,看着不顺眼的,什么样的流言都能传出来,看着顺眼的,就算是流言听起来也是好话。

    孙易弄了几个菜,还给柳姐倒了一杯果酒,喝上一些果酒,柳姐的脸上多了一些血色,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精神,甚至比她未得病的时候还要精神,还要美丽,看得孙易都呆住了。

    或许是心态不同了,柳姐不似从前那样处处缩手缩脚,顾忌重重,很坦然地接受了孙易欣赏中带着渴望的目光。

    甚至孙易相信,就算自己现在把她推倒,她也会接受。

    第二天,吃过了早餐,孙易带着不情愿的柳姐去了林市,在医院做了一通检查,仍然是那个胖医生。

    柳姐跟孙易坐在一起,事情她都知道了,也没有隐瞒的必要。

    胖医生紧皱的眉头让孙易的心一个劲地往下沉,难道情况发展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吗?

    胖医生把两张片子不停地对比着观察着,一个劲地摇着头,“真是奇怪!”

    孙易有些等不及了,不顾柳姐在拉着衣角,急切地问道:“医生,情况倒底怎么样?”

    胖医生把两张片子架到了灯架上,指着上面的阴影道:“这是上次拍的片子,肿瘤的大小清晰可见,再看看这一张,有没有发现肿瘤已经变小了?”

    孙易凑过去细细地看了一眼,确实改变得很明显,眼中立刻迸发出喜色来,“医生,你是说……”

    “没错,肿瘤肯定是良性的,之前的药物控制起了作用,你们要坚持下去,虽然治肿瘤的药会有一定的副作用,还是再坚持一下吧,等肿瘤好了再养身体!”

    胖医生的话让孙易一愣,扭头看看气色很好的柳姐,很不解地问道:“副作用?有什么副作用?”

    胖医生笑道,“其实治这种病,几乎都是以毒攻毒,不免会有恶心呕吐,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损伤肝肾,而且脱发也会很严重!”

    孙易有些愣了,柳姐倒是掉头发,可是哪一个长发女子不掉上一些头发,至于其它的副作用,在柳姐的身上根本就看不出来。

    柳姐拉了拉他,示意他先别说话了。

    胖医生又开了一些药,把单子递给孙易,反正柳姐的病情大好,大喜之下的孙易立刻递上一个大红包,胖医生也乐呵呵地收下了。

    当孙易要去开药的时候,柳姐又一次拉住了他,“没必要去买那些贵药了!”

    “那怎么行,你要先治好病,人家医生也说了,良性肿瘤,药物起了作用!”孙易一脸正色地道。

    柳姐苦笑了一下,“其实,上次开回来的药我只吃了两天,然后就没有再吃了!”

    “什么?你没吃药?”孙易大惊。

    “嗯,没吃药,倒是你给我的种子,我泡水喝了七颗了!味道不错,挺好喝的!”

    孙易如同雷劈了一样呆立在原地,原来自己一直当解闷的药王册是真的,上头记录的药材主治也是真的,那岂不是说,龙须草也是真的有效?那东西的药效可是振魂还阳,还能起死回生吗?

    柳姐推了他好几下他才反应过来,家里的紫苏花还有好几颗种子盘,收集的种子能有好几十颗,肯定够用到把柳姐的病治好了。

    待到来年,种上几大片,光卖这种神奇的药材自己都能完爆什么嘉诚、盖瓷了,有钱人得了绝症,绝对不介意拿上几千万,上亿来活命。

    大喜之下的孙易一把抱起了柳姐,就在大庭广众之下将她转了好几个圈子,羞得柳姐直敲她的肩膀。

    来往的病人和医院的工作人员带着笑意看着他们,医院这地方,生死离别的事情太多了,人都压抑了起来,现在有一场狂喜,他们也不介意沾上一点喜气。

    “不行不行,这钱不能省!”孙看打量了一下一袭旧衣服的柳姐道,“走走,咱们去逛街,什么好买什么!”

    。

第93章:绝对不行,再来!

    孙易说着,几乎是抱着柳姐冲出了医院,上了车,直奔本市最大的卖场。

    柳姐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地,一路上被他拽着,上了三楼的女装部,选了一家店面最大的,一件衣服的标签就是几千块的那种。

    进了店面,孙易甚至不等售货员说话,直接把包放到了前面上,露出里面一叠叠火红的钞票,本来是要存在卡里的,还没来得及。

    大批的现钞无疑是最能震憾人心的,两个漂亮高挑的售货员一下子就被震住了,虽然这里只有几十万块。

    “我不管衣服的价格,我只要你们把我姐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就连袜子都给我换了!”孙易十分豪气地拍着桌子道。

    店里的几个男女客人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一看就是个暴发户,土包子,太没品味了。

    孙易的心情极好,根本就懒得理会那些目光,催着售货员快点。

    她们都知道这是来了大生意,其中一名售货员专门围着柳姐转,让柳姐一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连连拒绝,可是孙易根本就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等了好一会,试衣间的门打开了,还传来了售货员真诚的声音,“这位女士,您是我做销售这么久以来,遇见过的最美的女士!”

    “好,就这套了,给我包上,再选两套!”孙易一拍大腿道。

    “不不,这一套就够了!”柳姐已经偷眼打量过标签了,妈呀,一件短风衣就要三千块,米色的毛衣更是两千多,甚至连一条小裤都要五百多块,哪有这么宰人的。

    “不行,绝对不行,再来!”孙易拍着桌子怒吼着。

    柳姐虽然个头不是顶高,但是身材比例堪称完美,无论哪套衣服被她穿在身上,都显出最极致的美来,普通的一件衬衫都能穿出米兰国际范来。

    打包了两套衣服,柳姐身上穿着一套,旧衣服直接就被孙易强行给扔掉了,当孙易拍出足足三万五千块,看得柳姐心头直颤。

    孙易强行给柳姐买了这些衣服,领着他向外走的时候,忍不住偷眼看着她,此时柳姐穿着一套简约版的黑色外套,内里是白色的小毛衣,一条修身长裤,脚上一双黑绒高根皮鞋。

    此时的柳姐,就算是熟人见了她,也只会惊叹好美的女人而不会认出她来,

    咣的一声,店面的玻璃差点被孙易一头撞碎,捂着脑袋呲牙咧嘴,身后传来了轻笑声,孙易也不觉得尴尬,偷看美女失神可不算丢人的事情,更何况这女神级的美人就在自己的身边呢。

    孙易哼了一声,一伸手牵着柳姐就出了门,柳姐挣了挣没有挣开,也就任他牵着了,甚至在孙易偷看她的时候,在心底还涌起少女般的羞涩。

    “走走,我们正好去看个电影!”孙易把东西都扔进了车里,拉着柳姐又去看了一场电影,什么名字没有记住,什么情节也不知道,光顾着偷看身边纯情而又成熟的美人了。

    电影散场,天也黑了,孙易向柳姐问道:“反正也来了林市一趟,要不要去看看双双?”

    柳姐有些担忧地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道:“算了吧,我们回去吧,天黑开车很危险的!”

    “还回去干什么呀,晚上咱们住酒店,住五星级的,好,就这么定了,现在咱们去学校接双双!”孙易说着拉着柳姐上了车。

    柳姐本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否则的话她也不会一个人拉扯着女儿十几年,可是现在碰到了孙易这么一个强硬的男人,心头涌起淡淡的温暖,突然有了一种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的苍桑感。

    在车子的后视镜中,看着自己已显出几分苍桑的面容,柳姐的心中百转千回,尽是岁月催人老的悲伤。

    在车上给柳双双打了个电话,正好下了晚自习,听说柳姐来了,别提多开心了,白云做为她最好的朋友,肯定是要跟来的。

    柳姐这么一打扮,更显得年青,只是少了年青的青涩,多了些成熟和稳重,柳双双一眼竟然没有认出来。

    旁边的白云看着美到极致,全身上下都透着浓浓女人知性味道的柳双双一愣,她张扬的性格甚至都不敢在柳姐的面前表现出来。

    娘俩往一块一站,跟姐俩似的,如果柳姐不细说自己的年纪,真的以为她才刚刚二十五六岁的样子。

    就连吃饭的时候,白云都变得稳当,不像之前那样满桌子轮筷子,筷子只夹着自己面前那一盘菜,一盘苦瓜煎蛋全被她一个人给吃了,她被柳姐女人知性的气场压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柳双双不停地打量着母亲,难以相信母亲竟然会漂亮到这种地步,在她的印象里,她永远都是一身的粗布衣,或是在农村很常见的蓝色裙子,今天有一种震憾式的冲击。

    孙易还有些不满意,“可惜了,应该去做个头发,然后弄些化妆品的!”

    柳姐笑着摇了摇头,已经花了好几万块了,她不想再多花孙易的钱,这些钱还不知道怎样才能还得上呢。

    本来白云还提议要去K歌或是去酒吧,但是柳姐不喜欢那种嚣闹的场所,更不喜欢女儿去那种地方,实际上孙易已经带她去过好几次了。

    吃完了饭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一向睡得早的柳姐已经不停地捂着嘴打哈欠了,孙易带着她们驱车前往名门宾馆,本市的五星级酒店。

    算算人头,其实开两间就够了,比如自己跟柳姐一间,两个丫头一间,当然,也可以自己跟两个丫头一间,柳姐自己一间!

    这也只是想一想而已,人家娘俩总要聊聊天,在柳姐的面前孙易也不能太过份,直接就开了三间房,自己一间,白云一间,娘俩再一间。

    柳姐是第一次住进这么好的酒店,哪怕只是每晚几百块的标准间就让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睡这个房间,各种齐全的设施还有一尘不染的房间,让她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聊了一会天,娘俩还有很多话要说,孙易也就没有多打拢,拎着赖着不肯走,还想多看看柳姐的白云出了门。

    第二天赶了早,孙易起得都早,然后出了门,按响了另外一间的门铃。

    柳姐已经穿着整齐了,柳双双还在贪睡,迷糊地爬起来进了卫生间收拾起来。

    先去二楼吃了自助早餐,然后退了房,把两个小丫头送回了学校。

    坐在车里的柳姐不停地打着哈欠。

    “怎么,没睡好?”孙易问道,他睡得可好,早上又来了一次,让他的精神更好了。

    “嗯,不管是几星的酒店,都没有自家睡着舒服!我天生就是一个不懂得享受的人呀!”柳姐苦笑着道。

    酒店的床太软,被罩太硬,软绵绵的枕头怎么也不如荞麦皮做的硬枕头睡着舒服。

    “其实我也不怎么喜欢,还不如我当初去林市第一次卖蓝莓时睡的小旅馆呢!”孙易说着,想起那次遇到苏子墨,短短的不到半年时间,如同过了十几年一般恍如隔世。

    当初他还是一个毛都没一根的穷小子,可是短短的几个月,让他腰包一下子就鼓了起来,甚至连周边三村的土豆包销都没有问题,还订下了来年包销的协议。

    要不是还在开车,孙易能把这点事想上大半天去。

    刚刚到了林河镇,柳姐就让孙易停车等她,看她匆匆地进了轻工商场,小镇上最大的商场,他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等了一小会,柳姐就出来了,换上了一套很普通的毛衣长裤,之前因为打扮而显出来的绝色,再一次被土气的服装所掩盖。

    上了车,柳姐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在村子里穿那么光鲜,怪不舒服的!”

    “柳姐,搬到镇上来住吧,条件还好一些!你一个人住村里,太不放心了!”孙易道。

    柳姐缓缓地摇了摇头,“这事还是听我的,住村里吧,都住惯了,不想再搬家了,稳稳当当的把这一辈子过完就好!”

    这种事孙易也不好强求,带着她先去了自己家,给她摘了一些紫苏花结的种子回去泡水喝,既然有用,就接着用。

    孙易回家收拾收拾,这一天又匆匆而过,正准备睡觉,电话突然响了,竟然是苏子墨打来的。

    “苏大镇长,有什么指示?”孙易笑着问道。

    “少废话,出来开门,我在你家门口呢!”苏子墨的声音在电话里传来。

    “少扯,你走到哪能不带着容嬷嬷那个大灯泡!”

    “去你的,快点开门,我是自己悄悄来的,车子都在村外面停着呢!”苏子墨有些恼火地道。

    孙易赶紧下了地出去开门,一点白坐在大门口吐着舌头晃尾巴,肯定是有熟人,否则的话一点白早就连吼带叫的扑上去了。

    “咦?真的是你啊!”孙易赶紧打开了大门,苏子墨哼了一声,做贼一样的钻了进来。

    也难怪她会如此小心,毕竟是镇长,要注意影响,要是让人知道她晚上跑到这里来跟孙易幽会,说不定会影响她的仕途。

    孙易又去把她的捷达车开了进来,刚刚一进院,苏子墨就悄悄地问道,“有没有被人看到?”

    “看到又能咋地,大不了这个官咱们不干了,我养着你!”孙易拍着胸脯道。

    。

第94章:简直就是缺心眼

    虽然明知这种事不可能发生,但是苏子墨还是觉得心里甜甜的,可是又觉得有些忧伤,无论孙易现在的情况有多好转,手里有多少闲钱,他们之间都不可能,毕竟社会地位差得太多了。

    能够有这样她已经很满足了。

    孙易沉沉睡去,直到听到了车响声才迷糊地醒了过来,外头才刚刚蒙蒙亮,看看表,凌晨三点半,这个娘们这么早折腾个啥。

    披衣起身,趴在窗子上见白色的捷达车缓缓地开出了院子,消失在村间的卵石小路,她十分小心地选择了人最少的凌晨离开。

    孙易摇了摇头,她匆匆而来,又匆匆在而去,只在被窝里留下淡淡的女人清香,还有后园子的几个萝卜坑,她走的时候好像还拔走了好几颗大萝卜。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孙易没有再东跑西颠,镇里的棚户改造工程要在入冬前完成,本来就是秋季施工,时间太紧了,武谷一再上涨工钱,把整个工程队的热情都调了起来。

    当第一场雪飘落的时候,孙易跟白素在自家院子后面偷了一次,好好地折腾了她一阵子,又给她拿了两千块,然后把园子里的萝卜和白菜收了,都堆在地窖里,一部分白菜拿出来晾晒,准备过几天请六婶子帮忙腌些酸菜。

    镇上的棚户区工程已经进入了收尾阶段,铺路和收拾建筑垃圾,这些建筑垃圾也有去处,堆放在小镇最中央的文化广场上,再铺土种树,建一座假山,这个工程顺其自然地又落到了武谷和孙易的身上,多少还能赚上一笔。

    要孙易说,压根就没有必要,小镇四面环山,真山都不缺,还缺你这一座假山吗,简直就是缺心眼。

    苏子墨请了一些专家来验收,据说其中有一个冰雪般清冷的大美人,还是林市房产的女老总呢,李国豪的房产公司被收回拍卖,落到了这个叫冷玉,连名子都很冷的年青女人身上。

    一个女人年纪轻轻的就混成了地产公司的老总,还停留在棚户区改造这个层面的武谷喝一口酒就叹一口气,别提多伤感了,至于质量验收,他一点也不担心,工程紧了一些,但是做得非常不错,清一色都是五零厚的厚墙壁,绝对不亚于早年间的砖瓦房。

    新的棚户区改造之后,红色砖墙,蓝色的彩钢瓦房顶,用大小差不多的板皮夹着一溜院墙,怎么看都有一种社会主意新农村的感觉,而这一切都是按着镇上给出的图纸施工的,只要质量没问题就肯定能过关。

    剩下的就是等工程款结算了,想必苏子墨还不至于差自己那百多万块,有孙易居中调和,武谷也很放心,不至于担心讨不回工程款,干工程的赔上一些款子再正常不过了。

    工程验收已经合格了,款子也正式结算了下来,孙易分到了足足一百万块,比起动不动就几亿甚至是十几亿的大工程,孙易能赚到一百万已经很满足了,比卖蓝莓和土豆赚钱多了,怪不得都一窝蜂似的向房地产挤呢。

    周边村子的改造武谷和孙易都不打算插手了,人不能把路走绝了,自己吃了肉,总要留下一些汤水,否则的话混成了独夫,以后也就不用混了。

    武谷雄心勃勃准备向其它几个镇子进军,听说周边几个镇子都在观望,如果林河镇能够成功的话,他们也打算向上级审请进行棚户区改造,可不是每个人都像苏子墨一样来镀金,只重政绩,不重金钱的,里里外外的也能落下不少的好处呢。

    孙易还在犹豫,其它地方不像林河镇这么简单,行受贿这种事倒是好说,早就见怪不怪了,可是一旦搞出其它事情来,麻烦不说,也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武谷也没有强求,只是告诉孙易,只要考虑好了,随时都可以找他一起合作,干了这么多年,就跟孙易合作最舒心了。

    孙易在镇上就没有回去,头天喝了庆功酒,第二天又被刘老四拉着去了他家,嫂子正里里外外的忙活着,还有几个从饭店弄来的比较昂贵的海鲜类菜已经摆了上去。

    孙易和梦岚落座,招呼着嫂子别忙活,可是菜仍然不停地往上端,足足一大桌子十多个菜,比过年吃的都要好。

    孙易一看可坐不住了,赶紧回了车里,拎出两瓶当初在林市别人送的五粮液和茅台酒回来。

    席间,刘老四端着酒杯先干了一杯,感触极深地道:“兄弟啊,这回可是多谢你了,要不然的话,你四哥我还守着一个破五金店不死不活地混着呢!”

    孙易哈哈一笑,跟他碰了一杯喝了一口,这次工程刘老四也沾上好处,赚上几十万还是没问题的。

    “四哥,当初我刚回小镇,找你借钱还是办事,甚至武谷威胁我的时候你都出头了,我有了好事,哪能不拉你一把!”

    “啥也不说了,咱再走一个,以后兄弟你去哪,我就跟到哪!”人到中年的刘老四感动得眼泪都快下来了,孩子念大学,老人要孝敬,老婆要养活,中年人的压力都在他的身上,这回赚了一笔,让他的负担为之一轻,就算是三年不开张都够吃了。

    心情不好喝酒容易醉,心情好了一样会醉,刘老四二斤白酒的量,今天喝了不到一斤就撂倒了,躺在床上直说胡话。

    梦岚捂嘴轻笑着扭了孙易一把,跟嫂子打了个招呼赶紧走。

    嫂子要送,可是被刘老四死死地抓住开始拽她的裤子,气得她踹了老四好几脚。

    孙易和梦岚出了门,漫步向家中走去,梦岚原本住的房子已经被孙易买了下来,名字写的就是李梦岚,梦岚竟然出奇地没有反对,就这么默默收下了,一点也不像她平日里的为人。

    回了家,梦岚拿出帐本开始算帐,年末了,化妆品店也有营余,当初说好的,她不拿工资,得的利润一家一半,亲兄弟还要明算帐呢。

    孙易闲着无聊,打开电脑开始上网,觉得没啥意思,又翻起了硬盘找电影,还真被他找到十几部电影。

    立刻把电影打开……

    听到了动静的梦岚跑了过来,红着脸,十分粗暴地抢过了电脑,关了半天没有关上,索性直接把电源拔了下来。

    急切之下,让她的小脸也变得红红的,然后低着头,一声不吭地回去接着算帐,被孙易发现了她最深处的秘密,她再也没有心情去算帐了。

    孙易有些尴尬地一笑,“那个……姐啊,我家里还有一大撂的光碟,正常,正常!”

    “不许胡说!”梦岚恨不得上去捂住孙易的嘴。

    梦岚转身要走,却被孙易强行拉了回来。

    早上起来,身边已经没有梦岚的影子,隐隐能听到厨房里传来做饭的声音。

    吃过了早饭,梦岚执意要去化妆品店,但是绝口不再提收益分成的事情了,都给她攒着,孙易也不差那仨瓜俩枣的。

    孙易开车回村,该腌酸菜了,虽说以孙易现在的生活水平,几乎不必再吃这些腌菜。

    但是在北方人看来,入冬腌制酸菜并不仅仅是为了过冬的食用,更像是一种印入到了骨子里的传统,到了日子开始忙碌,就像吃饭喝水一样顺其自然。

    孙易相求,六婶子当然不会拒绝,大锅里烧上水,已经晾晒得有轻微脱水的抱心大白菜去掉外面的干皮,放到大锅里滚上两圈,拿出来放进大缸里头,一层层的码好,一直冒尖出来才停下,孙易只腌了一缸就够吃了。

    用温水配好的盐水倒进缸里,一直到缸沿才停手,然后在白菜上头压上压缸石,方方正正的花岗岩,连沿处已经有些光滑了,这块压缸石都有年头了。

    腌酸菜人人都会,看起来很简单,可偏偏每个人腌出来的口味都不同,有的人腌出来的酸菜色泽金黄,口味是纯正的腌酸味,比如六婶子就是个中好手。

    可有的人用同样的工序腌出来的酸菜就不一样,下缸就烂,勉强挑出能吃的,也有一种腐味,闻着都没啥食欲,更别说吃了,比如老杜家的酸菜就是这样,估计这玩意跟人品也有很大的关系。

    孙易只种了半园子白菜,可是后园子在草丛里挣命一样生长出来的白菜个头大,抱心紧,绝对是白菜中的上品,就算是大地里上了化肥的白菜都没有他家园子里的长势好。

    还剩下不少,孙易吃也吃不完,索性大半都送给了六婶子还有几个邻居,自己只留了三十多颗留着吃鲜菜。

    白菜外皮干躁之后再放进地窖里能存放大半个冬天呢,醋溜白菜片绝对是一大经典农家菜。

    孙易正琢磨着中午做醋溜白菜吃的时候,电话响了,是苏子墨打来了,最近苏子墨忙着工程验收,忙得厉害,连打电话调情的时间都没有了。

    “你在哪呢?”苏子墨上来就问道。

    “在家啊!”孙易道。

    苏子墨语气有些怪异地道:“你的家可多了,谁知道你在哪个家!”

    “在沟谷村,怎么了?出事了?”孙易听着她的语调有些不对劲,赶紧问道,难道是改造工程出了问题?

    。

第95章:习惯就好了!

    “在家等着,对了,做几个菜,我带了客人!”苏子墨说完挂断了电话。

    孙易琢磨了一个醋溜白菜,再来个辣根木耳,但是有客上门,必须要有硬菜啊,鸡鸭鱼肉总得有一样,他家的活物除了自己,就剩下一点白了,总不能把一点白给炖了吧。

    拎着弹弓子去了后园子,一点白很聪明,四处钻动了,突然汪汪地叫了起来,追着一只已经变成灰白色的大兔子从杖子根跑了出来。

    孙易一弹弓子打过去把兔子放翻,乐呵呵地拎了回来,自家的菜园子可真是风水宝地,不但种啥东西都是一个劲地疯长,就连兔子和野鸡都多了起来,这山里的环境还真是缓过来呢。

    兔子炖土豆,兔肉细嫩,土豆绵软,绝对算得上一道硬菜了,上菜直接就用大盆,农家没那些讲究。

    蘸酱菜必须有的,焖的鸡蛋酱,大葱青蒜抄过的小油菜,想了想,把白菜心扒了一颗,摆了满满一桌子。

    菜刚刚做好,白色的捷达车就开到了门口,后面是一辆深灰色的雷克萨斯。

    打开大门,车子驶了进来,苏子墨和陆青这都认识,雷克萨斯上下来一位白色风衣,戴着宽大墨镜的年青女人,这人看着有些脸生,不认识。

    这个女人给孙易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一来确实是个美人,个头足有一米七五,穿着高根鞋几乎与他一样高,她有着城市贵女特有的冷艳与高贵,最重要的是,板着一张脸,一丁点笑容都没有,冷得像腊月里的寒风。

    跟她比起来,一直板着脸如容嬷嬷似的陆青就显得可爱多了。

    孙易暗自撇了撇嘴,板着一张老脸给谁看呢,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欠了陆青八百块,欠她八万块一样呢。

    苏子墨看出孙易的不满,瞪了他一眼,介绍道:“这是林市豪圣房产集团的董事长冷玉,她的性子就是这么冷,习惯就好了!”

    “噢,我听说就是她接手了李国豪的房产业吧!”孙易突然问道。

    “没错,有问题?”苏子墨道。

    “没问题,随便问问,来来,上门就是客,一起吃顿饭!”孙易笑着把人请进来,农村人讲究的就是一个面子,不管家多穷,只要来了客人,哪怕割了自己的大腿肉也要把人招待好了,否则的话人就丢到姥姥家去了。

    坐定吃饭的时候,孙易的眉头又皱了起来,这个叫冷玉的娘们还真是矫情,自家的筷子是新的,一共也没用过几回,她还从包里拿出全是外国字的湿巾一个劲的擦着,好像自己给下了毒一样。

    看着桌子上的油,更是皱着眉头,手臂抬得高高的,生怕碰了桌子,气得孙易都想摔筷子了,妈蛋的,这都快赶上祖宗了,嫌脏你特么别吃啊,也不见你别人吃的少。

    孙易抓过一根大葱重重地捅进了鸡蛋酱里头挑起一大块放到嘴里狠嚼。

    “果酒呢,你酿的果酒味道很不错,拿一桶出来喝喝!”苏子墨捅捅孙易道。

    孙易回身拿过一瓶茅台向桌子上一顿,“果酒没有,只有别人送的茅台和五粮液,爱喝不喝,不喝拉倒!”

    冷玉摇了摇头,“算了,不喝了,酒我只喝82年的拉斐!”

    第一次开口说话的冷玉语气里似乎都带着冰碴子一样,冷得让人都想打寒颤了。

    孙易气得鼻子都快要歪了,还从来都没有招待过这么难侍候的娘们,就算自己是土蟞也知道82年的拉斐是啥东西,这玩意别说小镇没有,就算是在林市也买不到真货。

    再说了,就算是能买到,孙易也不会用这种昂贵的酒水去喂这个矫情的娘们。

    苏子墨摇了摇头,也就不再劝了,给自己倒了一杯茅台,跟孙易碰了一下,倒是喝得有滋有味的。

    有了这个冷玉在,什么吃饭的心情都没有,孙易只喝了半杯酒,菜都没吃多少就撂下了筷了。

    在农村主人一定要把客人陪到最后,像孙易这样客人没吃完自己先撂筷子,简直就像是在赶人出家门一样,是极不礼貌的行为,农村有着自己最朴实的待客观念。

    苏子墨在桌子底下踹了孙易好几脚他也没有理会,这个男人平时看起来挺好说话的,可是这牛脾气一上来,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孙易这还是看在苏子墨的面子上,否则的话早就掀桌子撵人了,愤怒的孙易狠狠地回瞪了苏子墨一眼。

    苏子墨一边啃着兔子腿一边抚着额头,有些头疼,一点白在她的脚底下转悠着,盯着她嘴边的兔子腿。

    只匆匆地啃了几口肉把兔子腿向一点白一扔,一点白一跳,接了兔子腿到孙易的脚下一坐,吧叽吧叽地啃了起来,骨头啃得嘎吱做响。

    冷玉看着狗在桌子底下吃食,眉头不经意地皱了皱,然后放下了筷子,不再吃了。

    乐意吃不吃,不吃饿死你才好,孙易在心里恶毒地骂着,脸沉得都要滴出水来了。

    苏子墨也没了吃饭的心情,倒是陆青,一看都不吃了,索性把那一盆兔肉炖土豆都拽到了自己的跟前,埋头接着大吃,不时地还吃上一口蘸酱菜,对眼前的一切视若不见。

    苏子墨踢踢他,“饭吃完了,上点茶啊!”

    “没茶,只有凉水,喝不喝,喝的话自己去水缸里舀!”

    “好歹你烧口热水啊!”苏子墨怒道。

    “家里没柴了,烧不了热水!”孙易抱着手臂哼了一声道。

    苏子墨抬头看看院子两侧码得整齐的柴垛,这就叫没柴了。

    苏子墨叹了口气,索性也不再招惹他了,这会孙易就像个炸药包,一碰就着。

    拿出手机,调出一张照片,是她蹲在菜园子里抱着大萝卜的照片,把手机递给孙易,指了指她身边的那一丛翠绿得要滴出水来的草丛似的植物道:“这个东西,还有吗?”

    孙易看了一眼,是龙须草,点了点头,“嗯,有,下雪了还绿着呢,我昨天揪了一颗尝尝,味道挺不错甜的,怎么?你想要啊,自己去后园子拔去,给我剩两棵就行!”

    “不是我,是她要!”苏子墨指了指冷玉。

    孙易一挑眉毛,药王册上可记得清清楚,这东西具有振魂还阳的奇效,没想到现在竟然碰到识货的了,他可不认为这个冷玉上门就是为了一丛功能不同的破草。

    冷玉点了点头,“我需要它,你开价!”

    孙易确实对冷玉这冰冷的态度很不爽,特别是从她一进院子以后的矫情劲,更加不爽。

    孙易从前在城里闯那两年,只是埋头苦干,身边又都是民工,没那些弯弯道,还是做了蓝莓生意以后才开始在场面上混,满打满算三四个月,还没有练出场面人宠辱不惊,油滑世故的劲。

    他看人其实很简单,你对我好,我百倍奉还,你跟我装逼,老子心情好了懒得理你,心情不爽的话,大巴掌直接扇过去,打到你不装逼为止。

    他看冷玉不爽,怎么看都不爽,别说是龙须草了,就算是园子里的一根草,你也别想打主意,钱这东西,咱爷们不缺,手上百多万块,在小镇也算不大不小的富翁了,甚至还有余钱送给白素,相当于包养个漂亮娘们。

    “我家的东西从来都只送人,不卖!”孙易冷冷地道,也确实如此,园子里出的菜吃不了,他都是直接送给邻居和村民,就连紫苏花的种子,也是硬塞给柳姐的,从来都没有收过一毛钱。

    “一百万!”冷玉道。

    孙易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她,也不吭声。

    冷玉那双冰冷的双目扫了孙易一眼,嘴角显出几分愈发冷的冷意,“五百万!”

    孙易扭头看向苏子墨,很不客气地道:“这是你朋友啊!”

    苏子墨头疼地按着额头,向孙易道:“钱不少了,你就卖了吧,就当是给我个面子!”

    “你的面子我肯定给,跟钱不钱的没有任何关系,但是,她不行!”孙易斩钉截铁在道。

    苏子墨现在只能苦笑,这两人算是杠上了,来的时候跟冷玉说过八百遍了,清冷的性子收一收,可她就是不听,好像谁都欠她的一样,现在碰到了孙易这么一个硬性的男人,一下子针尖对麦芒,谁都不肯退步。

    “一千万!”冷玉接着开价,一副要用钱把孙易砸翻的样子。

    孙易连心颤都没有颤一下,只是抱着膀冷冷地看着冷玉,一副看猴戏的样子。

    冷玉的眉头微皱,从兜里拿出支票本,在上面签了名,然后推给了孙易,“这是一张不记名支票,你只要填上数额,就可以银行里提取现金,想要多少,你自己写!”

    “拿钱砸我是不是,行,老子填!”孙易接过了支票,冷玉的眼中也闪过了一丝不屑,再硬性的男人又怎么样,还不是一样会被钱砸倒。

    孙易拿过笔,在支票本上写了个一,然后开始在后面写零,一张支票上写得满满的,然后扔给了冷玉,“这些,能提现吗!”

    冷玉气得差点昏死过去,这一大串的零,几乎有几千亿了,她有钱,家里也有钱,可是砸锅卖铁也凑不起这些钱呐。

    。

第96章:这是饭钱!

    “你倒底怎么样才肯卖?”冷玉的语气终于带了些愤怒的意思,第一次有了情绪上的起伏。

    孙易一拍桌子怒道:“老子就是看不惯你高高在上,你是凤凰别人都是草鸡的德性,想要龙须草也行,我不要钱,玛比的,天仙又怎么样!”

    孙易愤怒的话语让冷玉的神色微动,不知是不是因为从孙易嘴里听到龙须草的名字。

    苏子墨气得狠踢了孙易一脚,孙易没怎么样,倒是差点折了她自己的脚趾头。

    “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呢!”苏子墨怒道,然后转向冷玉道:“玉姐,你别在意,他就这个牛脾气,回头我劝劝就好了!”

    “不用了!”冷玉十分冰冷地道,本来就阴着脸,现在更阴了,都能刮下寒霜来。

    孙易哼了一声,你就算是美到冒泡关老子屁事,大不了爷们我不侍候了。

    孙易现在可不是刚刚从城里回来的小青年了,他身的女人,哪一个不是国色天香来。

    这个冷玉,也就商场女强人这一点还能看看了,自己又不打算求她,无欲则刚,到自家做客,还摆着脸子,给谁看呢。

    冷玉在桌子上拍了千把块的样子,冷冷地道:“这是饭钱!”

    说完转身就走,而孙易,真的就把这钱给收下来了,自家的饭菜值这个价。

    苏子墨气得一跺脚,赶紧追了出去,陆青在出门的时候,还悄悄地给孙易竖了一根大姆指。

    对方这一行人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只是吃了一顿饭而已。

    孙易连送都没送,看着两辆车开出了大门一溜烟地消失了。

    眼看着要入冬了,孙易也没打算出门,把后园子的地翻一翻,再把房子两侧修出一条排水沟,用盖房子剩的水泥抹了,再抽个空去看看柳姐,小日子过得逍遥自在。

    这个冬天他不打算出门了,等到雪下大了,给路志辉打个电话,进山打打猎,猫上一冬挺好的。

    冷玉这臭脾气,就算是苏子墨都弄不了,连镇上都没有停留,直接回了林市。

    豪圣是林市数一数二的地产建筑公司,不但开发房地产,同时还接收道路,桥梁的施工,最近要修建一条由省城连接周边几市镇的一级公路,要求水平极高。

    豪圣当仁不让地参与竞标,承揽下林市至松江市的一级公路修建工作,全长大约三百公里,是十几亿的大单子。

    由于已经竞下了这个标,整个公司大半部门都在围着这个项目转,进行先期的堪探和准备工作。

    冷玉回了公司,批复了一些文件,然后叫来了秘书,把保安队长马平安叫了上来。

    照片,地址都交待了下去,不管怎么样,要见到龙须草,你用什么方法我不管,一百万的经费随便你用。

    马平安是部队退下来的优秀军人,早年曾经做过冷玉的司机,属于绝对心腹,公司里做事一板一眼,对外为人豪气,道上的人都要给上几分面子,冷玉能够成功接收豪圣地产公司,与马平安在道上的影响力是分不开的。

    马平安接了这么一个活计,首先想的并不是用钱买,如果用钱就能解决的问题,老板是不会交给自己的,那么自己只能动用道上的力量了。

    他是有正经工作的人,所以出面不太合适,首先想到的就是林市道上以交游广阔,办事能力强而出名的闲哥,无论是多难办的事,只要交给闲哥,他总能找到最好的解决办法。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闲哥挠了挠肥硕的肚皮,前胸,肚子和后背皮掉了一层,伤好了就经常会痒,所以一挠起来就非常没形象,不过都是熟人了,谁也不在乎。

    “闲哥,一会咱去泡个澡,再来个全套!”马平安笑道。

    “得了吧,我这伤才刚好,现在泡澡非泡掉一层皮不可,不泡了!平安你是不是有事啊,有事就说,咱们是什么关系啊!”闲哥笑道,“帮你把事办了,咱们找两个妹子再喝点!”

    马平安立刻把照片递了过去,“这一丛看起来像草一样的东西是一种药材,但是主人不肯卖!”

    闲哥哈哈一笑,身上的肥肉乱抖,“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就这点事啊,把地址给我,回头我找两个兄弟去给你连根挖来就是了!”

    “行!”马平安立刻报上了地址。

    一听到沟谷村,闲哥的身体明显一抖,然后赶紧摇头,“兄弟,不是当哥的不给你办这事,是真的办不了,你知道沟谷村是谁的地盘吗?”

    “谁?”马平安一愣。

    “易哥!”闲哥说这话的时候都在咬着牙了,当初北河滩一战,自己虽说没有上场,也受了无妄之灾,到现在脑海里还会经常闪现出这样的场景,一只大手破窗而入,按着自己的脑袋毫不留情地在方向盘上狠撞了几下,然后硬生生地从车窗拽了出去。

    他身上脱了一层皮的伤,就在那个时候伤到的,医院里养了两三个月才算好,那种狠人,打死他都不愿意再招惹了,道上混就是混钱的,再说了,闲哥也不是那种战斗型的道上人士。

    “易哥?我好像听谁说过!”马平安道。

    闲哥拍拍马平安的肩头,意味深长地道,“兄弟,你们能入主豪圣地产,他居功至伟,如果不是有他搞了李老大一下,以李老大的能力,哪里有你们的份!”

    “这个易哥,来头不小啊!”马平安道。

    闲哥仍然在摇头,“没来头,出了事以后早就查个底掉,就是一个普通的农村人,但是下手够狠,敢打敢拼,前子把三山镇的廖胖子都给搞了,差点弄死!”

    “而且,这个活我估计你在林市是找不到人干的,道上的人想不认识他都难,还有,这种麻烦,平安你还是不要趟了,这钱拿着,烫手!”闲哥笑着道,也只是点到为止,然后就转移了话题,绝口不提再找妹子再喝酒的事了。

    送走了闲哥,马平安皱起了眉头,严格来说,他不算道上的人,只是跟道上的社会大哥保持着很不错的关系而已,试着又找了两个道上的大哥想探探风,结果一听是沟谷村,全都摇头,开什么玩笑,人家易哥没来林市抢他们的生意就烧高香了,谁敢去招惹他。

    老板交待下来的事情,一定要办得漂亮,既然林市道上的人不干,那就找省城的。

    马平安有战友在省城混得不错,托战友找了个人,还是个私家侦察,从前还是重案组的警官,后来因为把犯人差点打死,犯人的家属又有背影,这一闹,把他就给闹了下来。

    私家侦察本身就游走在法律的边缘,并没有黑白善恶之分,至于这个活,活小钱多,出价二十多万呢,只要去别人家的园子里挖一株草而已,简直就是白捡钱一样。

    省城的私家侦探很快就赶了过来,接了照片,又有了地址,开着低调又抗造的捷达车直奔沟谷村。

    先踩点,拿着一个单反相机在村子里四处转着,不停地拍着照,一副游客的模样,也没谁在意,总有些闲人乐意找这种小村子游玩。

    孙易刚刚修完了一排排水沟,打量着还显得空旷的院子,琢磨着干脆再弄一个池塘,把村后那条小河的水引过来,养养鱼,夏天热了还能当游泳池用。

    本来跟着孙易转个不停的一点白突然耳朵一抖,颠颠地跑到了门边上,一点白才半岁,就已经长得像一条大狗了,毛色油黑,体形庞大,牙尖嘴利,现在逮兔子跟玩似的,要不是孙易压着,他家兔子都要堆成山了。

    一点白只是伏在门口,嘴巴子上的唇肉抖动着,只要对方敢闯进来,它就敢下口往死里咬。

    大门敲了敲,一个洪亮的声音道:“老乡,老乡,我是来旅游的,想在你家吃顿饭,放心,我给钱的!”

    “进来吧!”孙易高声道,招招手,一点白颠颠地又跑了回来,然后孙易比划了一下长耳朵,一点白立刻就窜到了后园子里头。

    门外进来的是一个一身户外装备,脖子上戴着单反相机的大汉,身材健硕,一张圆圆的脸上带着微笑,进门先连连道歉打扰。

    孙易道了声没事,不过就是一顿饭罢了,把人让进了屋子里,一点白从后门窜了进来,还叼着一只已经全身皮毛呈白色的大兔子,哪怕是初入冬,这兔子的皮毛也很不错的,他已经留了好几张,准备留着给梦岚姐和柳姐一人做个皮衣什么的。

    北方雪兔的皮毛虽然不怎么出名,可实际上,论起实用功能来,丝毫不比那些各种养殖的貂类皮毛差。

    孙易干净利落地把兔子炖到了锅里,点上火就不管了,然后接着修排水渠,大汉也上来帮把手,自我介绍叫许星,是个公务员,又最喜欢四处旅游,在单位也算挺出名的笔杆子。

    许星伸手去摸一点白,嘴里还赞叹着,“一看就是一条好狗,公的还是母的?要是母的,下了崽子给我留一个!”

    。

第97章:我家狗不喜欢

    许星伸手摸一点白却没有摸到,一点白冷冷地看着他,身体缓缓地后倾,恰到好处地让开了他的手,然后盯着他的手,眼中泛起了凶光。

    一点白除了对孙易那几个比较熟的女人之外,对谁都是冷冷的,当然,它最喜欢的还是柳双双,小时候可是抱过的。

    “是条公狗,另外,你别摸它,我家狗不喜欢男人!”孙易笑道。

    “哈哈,我也不喜欢男的!”许星哈哈地笑了起来,一边帮着孙易干活,一边讲起了自己天南海北所见过的趣事,言语幽默,两人不时的发出哈哈的大笑声。

    兔子肉炖粉条出锅了,两人吃喝了起来,孙易热情又好客,兔子肉又美味,两人一直喝到日落时分,索性就在孙易家住下了,另一个客房收拾一下,睡个人不成问题。

    夜半时分,许星的耳朵细听着隔壁传来深沉的呼吸声,悄悄地拿过包,取出一个L手电,幽暗的淡红色光芒下,取出了装备装在身上,然后背起了包,推窗出去。

    在晚上睡觉的时候,他看到一点白出了门,好像是进了后面的林子,孙易说是自己抓野食去了,他家的狗基本上不怎么喂的,平时吃东西也就是解解馋。

    悄悄地到了后园子,在幽暗的专业手电照射下,终于找到了龙须草,哪怕现在地面已经铺了近五公分的雪,龙须草仍然翠绿欲滴,只有草尖微微有些发黄。

    “就是它了!这下赚到了!”许星从背包里拿出折叠工兵铲来,刚要下铲子挖,突然顿住了,在夜色当中,一双幽绿的眼睛正在缓缓地向他靠近着,只有踏雪时发出轻微的嘎吱声。

    身体微微一转,暗红的手电光下,一点白足有半人高的庞大身体缓缓地压过来,嘴唇呲起,尖利的牙齿闪动着森森寒芒。

    咬人的狗是不叫的,而且一点白怎么看也不像是好相与的,必定是一只极其凶悍的恶犬。

    许星的手缓缓地探到了腰间,二十万的劳务费,足够让他把家底都带来了,托关系搞来的两把泰瑟枪,泰瑟枪的有效射程有七米,电极可以隔着五厘米厚的衣服在五秒内连续放电,放翻一个成年人都没有问题,一只体重更小的狗更没有问题了。

    一点白很聪明,能够感觉到危险,立刻停下了脚步,许星决定抢先出手,如果狗叫起来,就完全暴露了。

    他刚要拔出泰瑟枪,一个冷冷的声音就在房子的阴暗处响了起来,“你要是敢把那东西拔出来,我就是弄死你,不信你试试!”

    声音刚刚响起,许星就是一惊,两把泰瑟枪同时拔了出来,一个指向一点白,另一个指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嗖的一声,一个东西飞了过来,正打在他的手腕上,手腕一疼,指着一点白的那只泰瑟枪掉到了地上。

    指向声音来处的那支泰瑟枪下意识地就扣动了板击,两颗电极飞射了出去,可惜距离太远落到了空处。

    这时一点白抓住机会扑了上来,许星的手臂一横挡到了身前,长长的犬齿

    切进了手臂肌肉当中,许星一挥手臂,一点白带着一块皮肉飞了出去,它的力量还是无法与一个成年人相比。

    落地的一点白把皮肉吞了下去,伏低了身子又一次窜了上来,许星低吼了一声,抓过工兵铲抡了起来,还没等砸下去,又是崩的一声啸响,一颗石子飞了过来,正打在他的手肘上,手肘一疼一麻,工兵铲飞了出去。

    一点白庞大的身体扑了上来,将许星扑了个跟头,然后喷着热气的狗嘴咬到了他的咽喉处,甚至许星都能感觉得到火热的犬牙刺进脖子皮肤之下。

    孙易喝吼了一声,一点白本要咬下的嘴停了下来,却仍然含着许星的咽喉,发出低沉的咆哮声,许星一动也不敢动了,他还有老婆,有孩子,可不能把命丢在这里。

    孙易走了过来,蹲在他的身边,捡起了L型手电在他的身上照着,“小子,装备挺不错啊,老子请你吃请你喝,五粮液都喝了,你特么的还来偷东西,要不是我家狗警觉,还真被你得手了,说吧,谁派你来的!”

    许星也光棍,哪怕身上疼得厉害,手臂上被狗咬掉皮肉的地方还在不停的流血,脸上仍然带着笑,“哥们,兄弟认栽,能不能让你家狗先退回去,狗嘴咬脖子还真特娘难受!”

    孙易拍拍一点白的脑袋,一点白松了口,然后就坐在许星的身边,许星刚刚一挺身,一只狗爪子就伸了过来,按着他的胸口又按了下去,眼中凶戾的狠色没见有丝毫的减退。

    孙易把他身上的零零碎碎全都收拾到了一起,什么电击器,胡椒喷雾之类的一应俱全,最喜欢的还是那根原装进口的ASP甩棍。

    孙易拿着那把没有击发的泰瑟枪在他的脸上拍了拍,“连把真家伙都不带,就敢到我家里来做贼,胆子挺肥啊,嘿,这臭娘们,为了龙须草,竟然连这下三滥的手段都使出来了!”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虽然我不可能告诉你雇佣者是谁,但绝不是女人,咱们磊落点,别冤枉了好人!”许星十分硬气地道,嘴上是这么说,但实际上心里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马平安的老板可不就是个女人吗。

    “看你还算一条汉子的份上,我不为难你,你现在就可以走了,不过回去告诉你上头的人,我没时间天天盯着家里这点东西,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所以我决定这两天就把龙须草铲掉!”孙易说着站了起来。

    一点白也到了他的身后,却仍然在紧盯着许星。

    许星爬了起来,手臂疼得厉害,至于东西,已经要不回来了。

    向孙易又道了一声谢,做私家侦探的也是有风险的,一旦调察的目标察觉,再有些手段,私家侦探也要面临被追杀的命运,更有甚者,还有丢命的可能。

    许星也只是受了一些伤,除了被狗撕去一块皮肉之外,被孙易的弹弓子打中的地方也高高地肿了起来,还好没有伤到骨头。

    强忍着开车前往镇里,在医院处理了一下伤势,又打了狂犬疫苗,幸亏孙易没有收了他的银行卡,要不然的话连治伤都成问题了。

    他的手臂包得跟木乃伊似的,别提开车的,连吃饭都成问题了,选择了坐当天早上的火车前往林市,总要给马平安一个交待。

    看到许星一身是伤地回来,马平安不同由得大惊,以许星的身手竟然还受了这么重的伤。

    许星当年可是重案组的警官,面对的无不是穷凶极恶的犯罪份子,身手好着呢,甚至还在省警察格斗大赛中获得第三名的好名次,如果不是他的臭脾气,早就升支队长或是组长之类的实权官职了。

    许星摇了摇头,心服口服地道:“什么也别说了,咱兄弟栽了,人家手下留情了,要不然的话我就回不来了!”

    “倒底是怎么回事?”马平安问道。

    “他有一条好狗,比藏獒还厉害,弹弓子打得更准,我的泰瑟枪根本就派不上用场,叹,受了这么重的伤,对方又有了警觉,怕是没法再出手,兄弟对不住了,这笔生意砸了!”

    “不过在商言商,订金我是不退了,就当给我治伤了!”许星最后笑着道。

    马平安摆了摆手,一般许星的业务是不出省城的,能够到这里来接业务,已经是给自己面子了,要是把订金要回来,自己也没脸混了。

    “噢对,那个人说,他没时间天天防着,所以这几天就要把龙须草铲掉了!”许星道。

    最后的消息让马平安的心中一惊,在许星去盗取龙须草的时候,他也通过自己的人脉四处打听龙须草,哪怕这是徒劳的,老板的人脉资源可比他强多了,还不是没有找到,否则的话也不会紧盯着这一处了。

    送走了许星,马平安的眉头紧紧地皱了起来,可真要把任务砸到手里了。

    他也打听到孙易是个什么人物了,对付这样的人物,软硬手段都不好使,他敢砸了李老大的场子,就敢来扫自己的场子,想想他北河滩以一敌百,马平安摇了摇头,就算是他带领十几个最得力的手下也干不出这种事来。

    本来只有盗取才是最靠谱的,可是能力最强的许星都没有得手,虽说许星不是最专业的盗窍份子,可是身为前警察,在这方面也有着很深的造诣。

    现在惊动了对方,这事变得越来越不好办了,他本来还想亲自出马,可又怕惊动了对方,真的把龙须草铲掉,向野地里一扔,找都没地方找去。

    马平安也认栽了,老板交待的事情倒底还是没有办好,只能给老板打电话,原原本本地说了,特意把许星的本事还有伤势夸张了一下。

    他虽然是个退役军人,又是个保安队长,却不是死心眼,总要让老板知道自己尽了全力。

    冷玉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声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别的什么都没有说,马平安还是深深地叹了口气,老板这是对自己心存不满了。

    。

第98章:麻烦全部甩开

    办公室里的冷玉一双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在眉心处纠结在一起,冰冷的面孔上尽是焦虑。

    想了想,拿起电话拔了出去,等了一会对方接通了问道:“爸,爷爷现在怎么样?”

    对方的声音很低沉,也有些烦躁,“还在昏迷不醒,请京城的国手给看过了,只能维持,如果有龙须草的倒有可能醒过来!小玉啊,你最近要注意一些,我觉得事情有些不太对劲,交通口的位子一向不好坐!”

    “嗯,我知道了,对了,龙须草有眉目了,我尽快弄来送京城去!”

    “真的?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把龙须草弄到手,国手说这东西早在清末就绝迹了,没想到你还能碰到,哈哈,我女儿是好样的!”冷玉的父亲一下子就变得开心了起来。

    老爷子是省部级退休的老干部,虽然已经退休了,可是影响力还在,但是一昏迷,几乎无法醒转的时候,政敌立刻就动手了,无论在哪个地方,交通口的位子一向都是放屁带出油的位子,虽然危险,可是盯着的人也多。

    若是老爷子醒过来就不一样了,凭老爷子直通中央的面子,这次危机也会立时化解,到时候自己平调到其它部门,就可以把一身的麻烦全部甩开。

第99章:一副菩萨心肠

    在村里的时候还不觉得什么,可是一越过大河,进入丛林之后就不一样了,特别是无遮无挡的地方,这种地方雪浅好走,但是风像刀子一样,任何露在衣服外面的地方,都像是要被风割开口子似的。

    几个人都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在山里,穿得再多,捂得再严实,也不会觉得有多暖和。

    特别是路志辉,他竟然还留了大胡子,结果胡子上全是哈气凝成的冰碴子,眉毛上一片白霜,看起来像个大雪人。

    在雪地里,只走了不到半天就走不动了,当然是三个女人走不动,孙易和路志辉都还精力充沛着呢。

    找了一处背风的地方扎下帐蓬,哪怕是冬季帐蓬也顶不住北方的冰雪和寒风,不过没关系,帐蓬扎好之后,再堆上雪,效果非常不错。

    冬天的山里,实在是没什么好看的,除了雪就是雪,大雪压矮松,倒是有别样的美景,至于其它的,只是一片冬季的肃杀。

    远远地,一只狐狸探出尖尖的脑袋,看了一眼远处的人,并没有在意,而是在雪上不停地走动着,不时地抽抽鼻子嗅闻着。

    “冬天的狐狸皮可是好东西,正好给老婆做个披肩!”路志辉说着,举枪就要打。

    孙易赶紧按住了他的枪,“我的路大哥,山里的狐狸、猞猁之类的野物本来就少,咱们就别祸害了,弄两头野猪,逮几只兔子野鸡什么的就行了!”

    路志辉看看孙易,嘿嘿一笑收起了枪,“行,咱不打这些稀少的动物,没想到兄弟你还是一副菩萨心肠!”

    “也不是菩萨心肠,只是从小在这地方长大的,有感情了!”孙易淡淡地道,然后一帮人举着望远镜看着在远处来回走的美丽小生灵。

    这是一只红狐狸,身上还有着白色的条纹,走动的时候,蓬松的大尾巴甩动着,优雅而又美丽,几个人看得都呆住了,原来山里的动物可以这么美。

    突然,这只狐狸一跃而起,一脑袋扎进了雪壳子里头,把他们吓了一跳。

    这狐狸的半个身子都扎在雪里头,两条后腿蹬动着,它在干什么?难道想不开扎进雪堆要闷死自己?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这只狐狸把上半身从雪壳子里拔了出来,嘴上还叼着一只色彩斑斓的野鸡,又向孙易他们这里看了一眼,然后叼着野鸡一溜烟地消失在风雪当中。

    “嘿,这家伙真利索!”几个人看了一场十分精彩的好戏,一个劲地啧啧称奇。

    “人家狐狸吃饱了,咱们还饿着呢,走,先弄点吃的去!”孙易笑着道。

    三个女人留下捡干柴,清理出一片可以烧火架锅的地方,而孙易和路志辉则进了林子,寻找着合适的猎物。

    由于还没有进入深山,一般大型的野物也不会出现,所以他们打猎的目标就瞄准了野鸡和雪兔。

    有一点白助阵,很快就撵出一只肥硕的大兔子,这个季节的兔子已经通体雪白,没有一根杂毛,在雪地里窜行着,要不是一点白全身油黑目标明显,还真不一定能看到这只兔子。

    孙易拉开了弹弓子,在兔子一个急转甩开一点白的时候,石子飞了出去,正打在兔子的耳后,把这只大兔子打了一个跟头,一白扑了上去,一口咬住,然后叼了回来,皮毛丝毫未破。

    孙易先把兔子皮剥了下来,在雪里搓了几把卷起来,留着回家再收拾,他已经攒了不少白色的兔子皮,准备给自家女人做皮衣,再有几张就够用了。

    “放着弩和枪不用,非用弹弓子,不过打得还真准!”路志辉对孙易的弹弓子技术也不得不佩服,这玩意可比枪难打多了。

    两人逮了两只兔子,又打了两只野鸡,再配上他们带来的大米,差不多也够吃了。

    在火上焖了一小锅米饭,又把野鸡和兔子炖到一起,满满的一锅,肉味鲜嫩,汤汁鲜香可口,要不是一点白叼着一只足有近一尺长的大耗子回来,只怕这几个女人都吃到撑死为止了。

    一点白旁若无人地将一只大耗子吃得干净,只剩下一根长长的尾巴和一些皮毛,然后溜达着又走了,估计是一只耗子没够吃,想再逮个野鸡之类的补补。

    一点白的生存能力极强,除了初期还要去罗丹家混个肚圆外,长得再稍大一些,全靠自己打食,所以它的野性极重,甚至会被人怀疑成一匹狼,而不是狗,也亏得它的野性够强,要不然以孙易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性子,早都饿死了。

    别人家的狗见了屎都走不动路,但是一点白从来都不吃,闻都不闻一下。

    北方的冬天,下午三四点钟天色就开始昏暗,等到了四点半五点的时候,天就已经黑透了。

    天一黑,气温立刻就降了下来,如果说白天冷得像刀子刮,那么晚上冷得就像天地间的一切都冻在一起似的。

    山林里的风更大,吹过树梢发出呜呜的怪啸声,听着都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在帐蓬里蹲了一会,孙易突然想起个事来,“你们两个把衣服换换,白天穿的衣服放到外面让风吹吹,你们感觉没啥,其实衣服已经湿了,如果明天再穿这衣服,肯定会冻坏的!我去老路那转转!”

    孙易说着出了帐蓬,到了不远处老路的帐蓬处,里头还点着灯,隐隐地还有人影在动。

    孙易打算找老路打会牌斗个地主什么的,漫漫长夜,可不太好熬。

    伸手拉开了帐蓬的拉链,孙易一下就愣住了,人家两口子正在办事,啥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路志辉的动作一顿,孙易赶紧把帐蓬又给拉好,连声道:“你们继续,我啥也没看到!擦的!”

    孙易说着,快步跑开,帐蓬里的孟惠听到了声音,羞得直蹬腿,路志辉压着她不肯放开,动作更加猛烈了,“嘿嘿,没事,咱们继续,说不定借着这山林滋养,一下子就怀上了呢!”

    孟惠也为之心动,跟着剧烈地回应了起来。

    孙易拍着脑门回了帐蓬,这事闹的,早知道就该先打个招呼,不过……不过孟惠那地方还真不一样,一根毛都没有,粉里透白,嫩得很啊,这个路志辉还真是找了个极品老婆。

    孙易为自己的反应感到很有负罪感,怎么可以在脑海里跟朋友的老婆覆雨翻云的呢。

    重新回了帐蓬,闲着没事,跟换了衣服的苏子墨和陆青斗起了地主,孙易输得一踏糊涂。

    或许是一些事已经公开或是半公开,包括陆青也知道两人之间有事,所以玩得很开,比如谁输了,就要被指定亲谁。

    也不知道这个苏子墨打的是什么主意,偏偏让孙易去亲陆青,亲脸亲手不算,还让他亲了嘴,最后输一把,竟然要亲她的脚丫,也许,孙易是故意输了。

    严格来说,陆青除了胸小点之外,绝对是个美女人,由于她笑得很少,三十出头了,连条鱼尾纹都没有。

    亲到最后,连陆青那张平板一样的脸上都显出淡淡的羞红色,不过还是大大方方地正常对待。

    她也说了,她看的动作片甚至比较重口味,这点事,不算啥。

    也许是这种带有暗示的游戏玩得多了,孙易又输了,苏子墨也输了,做为地主的陆青眼中闪过一丝暗笑,竟然说了一个让苏子墨都有些吃惊的要求,她竟然让苏子墨去亲孙易的。

    苏子墨的脸一红,狠狠地瞪了陆青一眼,陆青噢了一声,“那就算了!”

    苏子墨一咬嘴唇道:“玩得起就输得起,孙易,掏出来!”

    “啊,来真的啊!”孙易一愣,没想到苏子墨竟然当着陆青的面玩真的。

    “当然!”苏子墨的脸孔变得粉红,用力地捶了孙易一拳。

    再打一局,孙易心不在焉的哪里能赢,好好的一把好牌打得稀烂,做为地主竟然输了,按规矩应该是苏子墨提要求了。

    苏子墨可恶毒了,报复着陆青。

    这游戏越玩越不对劲了,处处都透着异样的气息。

    玩到最后,终于玩出火来了,而且还是很大的火,整个森林似乎都要烧起来一样。

    陆青的脸上红晕浮起,却坚定地摇了摇头,“我对男人没兴趣,看着你们就行了!”

    不远的帐蓬处,路志辉探头向这边看了看,帐蓬昏暗的灯光将影子投射过来,看得清清楚楚,路志辉召过了孟惠,两口子一边动着一边嬉笑着,竟然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在冬季的山风呼啸中,一切都变得安静了下来,挤在睡袋里。

    一觉睡到早上六点多,天还没有亮,东方只现出一点鱼肚白,但是也该收拾着上路了。

    收拾好了东西,吃过了早饭,一行人再次上路了,两个男人落到后面,路志辉用肩头撞撞孙易,一脸都是揶揄的笑,“你小子行啊,爽不爽?”

    “当然爽,我的腰子都快受不住了!”孙易笑道,跟着马上反击了回去,“昨天虽是惊鸿一瞥,但是也能看得出来,大哥你可幸福得很啊!”孙易把幸字咬得特别重。

    。

第100章:一点信号都没有了

    路志辉并没有因此责怪孙易,谁还没有个不小心的时候,只是十分得意地道,“那当然,哥哥我也算阅女无数,就连初中的妹子都搞过,没一个能比得上你嫂子的,跟别人半个小时,在你嫂子这,十几分钟就缴了枪,缴完了缓上一会还能再来!”

    孙易切了一声,“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万一我邪火冲头,再打嫂子的主意,你都没地哭了!”

    “没关系,你打主意吧!到时候哥哥我一枪打掉你的家伙送你进宫当太监去!”路志辉哈哈地大笑着道。

    两个男人说着一些少儿不宜的话题,三个女人走在一起,陆青默默走路不开口,孟惠和苏子墨不知在说些什么,反正两人的神情和动作都不太对劲。

    苏子墨也放开了,她跟路志辉的身份背景差不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传心里都清楚得很,最主要的他们一个是军方,一个是地方,完全不同的两个系统,长辈那边也没有太多的交集,所以不会有什么难堪。

    一行人向山里走了三天,每天连走带玩大约六七个小时,每天只走不到二十公里,他们已经深入到了原始森林当中了,已经不能再深入了,在这里手机已经一点信号都没有了。

    这里远离人烟,山中的野物也像突然跳出来的一样变得多了起来,孙易的目标是野猪和狍子,在这里,随处都可以看到野猪拱翻的雪迹还有狍子走过的蹄印。

    已经定好了,打两只野猪,一只狍子,然后就收工回家。

    面对野猪的时候,就算是孙易都不敢大意,他的枪法不准,但是弩这东西用得倒是很顺手。

    天已经暗下来了,今天休息一天,明天才是正式打猎。

    分着帐蓬入睡,自从上次玩游戏玩出了大火之后,苏子墨也放开了,与孙易就在陆青的面前运动起来。

    陆青看着他们的运动,眯着眼睛自己揉搓着,不时的孙易也会伸手帮上一把,另有一翻风味。

    沉沉的睡到半夜,突然帐蓬外传来一阵阵的低吼声,是一点白,一点白从来都不做那些无用功,绝不瞎叫唤,现在它吼了起来,肯定是有事了。

    孙易刚刚爬起来,一股大力撞击到了帐蓬上,直接就将他撞了个跟头,把两个女人全都压到了身子底下。

    “不好,来野东西,你们两个小心!”孙易低叫了一声,拉开帐蓬就窜了出去。

    今天的夜色很好,月亮圆圆地挂在天空上,洒下的月光如水一般地映照在白雪之上,能见度很高。

    一点白漆黑的身子在夜色下都看得清楚,此时正跟一头野兽缠斗在一起,滚得扬起漫天的雪花来。

    当它们骤然分开的时候,孙易忍不住惊呼出声来。

    与一点白对峙的竟然是一只雪豹,体态修长,身上是黄白黑三色的点纹,身上的肌肉崩得紧紧的,哪怕敌意深重,也透着一种别样的野性美感。

    路志辉他们也钻出了帐蓬,看到这一幕同时瞪大了眼睛,没想到在山里竟然还能看到这种美丽的野兽,它们不是早就绝迹了吗。

    现在别说是豹子,就算是蹦出一只东北虎来孙易都不会觉得奇怪。

    “小白,快回来!”孙易喝道。

    一点白低吼着,伏着身子缓缓地后退,孙易不得不把它叫回来,一点白的战斗力很强,甚至比一些猎狗都强,而且足够勇敢,可毕竟才是一只半岁大的狗,战斗经验不足。

    它已经受伤了,豹子把它的腿处撕开了一块皮,鲜血洒落在地上,映出一片片的红色血点,孙易的心里别提多心疼了。

    “来来,咱俩过过招!”孙易有些怒了,把外衣一脱就走了上去。

    “孙易,快回来,那可是野豹!”路志辉举着手上的九五式叫道。

    豹子发出一声声的低吼,孙易每进一步,它就退一步,目光警惕地看着他和路志辉,这些东西机灵着呢,知道谁才是最大的威胁。

    雪豹一直退出几十米,这才转身飞奔而去,在雪地里跃起,轻盈得像是在飞。

    这么一会,路志辉的额头已经见汗了,打猎听着挺好玩的,可真碰上这种致命的大野物,肝都有些颤,打死又太可惜了,处于两难的境界中。

    “没事了,那只豹子不是来伤人的,就是冲着一点白来的,应该是抢地盘的!”孙易说道,回头看一点白的伤,一点白伤得不重,就是伤口稍微有些深,走路都不太利索了。

    给一点白包扎了伤口,在它的脑袋上敲了一下,“傻啊,打不过还不叫,叫两声我不就出来帮你了!”

    一点白甩着尾巴,大脑袋一个劲地向他的怀里挤,也唯有在孙易的面前,它才会显出撒娇的一面,就算是碰到罗丹,它顶多就是摇摇尾巴而已。

    “没想到山里还有这东西,没白来一趟啊,老婆,你刚刚拍下来了没有?”路志辉问道。

    “啊……我光顾着害怕,忘了!”孟惠一愣。

    “太可惜了!”

    孙易摇了摇头,“没拍下来也好,省得引起别人的怪心思,它那一身皮,不知多少人打主意呢!”

    “说得也是!”路志辉点了点头。

    “那个真是雪豹?”苏子墨问道。

    “应该是吧,从前没见过!”孙易也有些不太肯定,就算是山中长大的孩子,也不可能把每种野物都分辩得清楚。

    被这个不速之客折腾了半夜,这才重新入睡,但是每个人都睡不安稳,生怕豹子会回来,有一点白守门肯定没问题,可每个人的眼前都闪动着豹子轻盈优美的身影。

    第二天一早就起来了,烧了些雪水简单地洗漱了一下,孙易和路志辉要去打猎,三个女人聚在一起,拿着一把九五式,一点白也留下来帮忙,毕竟要打大型猎物,一点白有伤帮不上什么忙。

    两人只走了几里就停了下来,在他们前方不远处,有一群狍子正在伸着脖子啃着冒出雪外的草茎,在风雪浅处,还有大量的干草,山里的食物不缺,食草动物可以悠然过冬。

    一声枪响,一只体型最大最为肥硕的公狍子扑倒在地,脑门上一个枪洞,一枪毙命。

    其它的狍子感觉到了危险,一路飞奔了起来,哪怕地上有近两尺厚的积雪,也挡不住它们轻盈的身姿。

    这些狍子刚刚跃过一片草丛的时候,突然一道黄黑色的影子一闪,一只豹子窜了出去,正咬住一只猪和狍子的脖子,把它从空中生生地拽了下来,扑腾了几下就没了动静。

    “嘿,这家伙竟然没远走,还来占便宜!”路志辉看着那只拖着狍子警惕看着他们的雪豹笑了起来。

    “咱们各玩各的,它不来,咱们就别找它的麻烦,我们应该是进入了它的领地,严格来说,咱们才是抢食的入侵者!”孙易笑着把狍子拖了过来,拔出短刀准备简单地收拾一下。

    他这么说也怕路志辉头脑一热再给豹子来一枪,人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破坏者,战斗力不高,但是枪械犀利呀,这对野物来说,很不公平。

    路志辉也只是看看,并没有动枪,帮着孙易把这只大狍子清了膛,脖子以上都卸掉,只留下最肥嫩的骨肉,分成大块,就这么拖回营地。

    至于洒下的那些东西不用担心,山里吃肉的东西多着呢,很快就会来吃个精光。

    狍子肉先炖上几斤,剩下的都扔到雪堆里埋得深深的,要不了十分钟就会冻得跟石头差不多,北方的冬季,只要挡住了风,就是一个硕大的保鲜冰柜。

    吃着狍子肉,路志辉还有些不满意,怂恿着孙易帮他找一个黑瞎子冬眠的洞穴,打上一只黑瞎子,弄几个熊掌尝尝。

    还不等孙易说话,苏子墨的白眼就抛了过去,就连一向冰冷的陆青脸色都更加难看了,一个劲地盯着路志辉,似乎随时都要出手干掉他一样。

    “干什么,你们用这种眼光看我干什么!”路志辉一头的雾水,那些话他也就是说说,估计以孙易的心思是不可能帮他打黑瞎子的。

    孙易指了指苏子墨和陆青,“她们两个跟黑瞎子是很好的朋友,还骑过呢!”

    “在这?”

    “没错,还是一家三口,赖皮缠,见了吃的就走不动路的那种,后来让我给踹走了!”孙易笑道。

    “对了,你说过你跟两只黑瞎子打过架!”

    “对,就是那两口子,让我打服了!”孙易笑道,然后鼓动着肌肉做强壮的模样,还向孟惠投了个媚眼。

    孟惠捂着嘴咯咯地笑了起来,路志辉赶紧把她拽到了自己的身后,“我擦的,碰到你这么一个变态,老婆都要看紧了,要不然就被你勾去了!”

    “哈哈,你也不给我机会啊,就差把老婆栓腰带上了!”孙易哈哈地大笑着道,一些低俗的玩笑开起来也无伤大雅。

    孙易一边说笑着,一边挑出一大块肉骨头递给一点白,一点白趁热啃着,一会凉了就冻成大冻坨了。

    正好趁机看看一点白的伤,伤口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一点白这一点随自己,受了伤好得特别快,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

第101章:还好不是狼群

    有的时候孙易也会想为什么自己会与别人有很大的不同,难道跟那条在水里咬过自己,长着长长的须子怪鱼有关系?好像就是从那之后自己才变得不同的,但是这种想法只是自己想一想,哪怕是对梦岚姐他也没有提过,成为了他最大的秘密。

    还有让孙易更加担心的一点,好像除了李绮云那次,他跟谁在一块搞都没有戴过套,也没有采取过任何防御措施,可是从没见跟谁搞出过人命来。

    心里的担忧很快就过去了,孙易放下了这些纷杂的念头,跟路志辉说笑了起来,趁着还有时间,一起出去溜溜,看看能不能再打几只兔子和野鸡之类的。

    这一晚上也没有消停,倒不是孙易跟苏子墨搞这点破事,而是帐蓬外头总有动静,甚至还有一匹狼在扒着雪堆,拖走了一大块狍子肉,一点白追出百多米去,跟这匹狼干了一架把肉又抢了回来。

    路志辉第二天腿还有些软,一是大冬天弄这种事更废力气,二来就是出现的狼,还好不是狼群。

    孙易则不担心,这山里出现一两匹狼没问题,如果是狼群的话根本不可能,除非向更深的山里走才有可能,因为这里才初入原始森林,伐木场也离这里不到百公里,根本就没有狼群的生存余地。

    为了弥补损失,又打了一头肥硕,但是个头稍小些的狍子,但是野猪一直都没有找到。

    在山里停留的时间已经够久了,孙易和路志辉还好说,三个女人有些受不住了,哪怕有自热背心,还常有热食吃,可帐蓬总比不上热炕头比不上空调的恒温。

    孙易做了一个简单的爬犁拉着猎物,一行人开始踏着厚厚的积雪向回走,因为有了猎物的拖累,行走的速度也就慢了下来,再加上是回程,所有人都放松了下来。

    看天色微暗,一行人在一条大河边扎营,选的是一处被大水冲出来的临岸处,这地方形成了一个内凹式的窝,用来建营地最背风了,只需要建起一道雪墙来,就可以把寒风全部挡住。

    孙易忙活得身上已经冒汗了,升腾着阵阵热气,三个女人就在附近捡一些干柴准备点火做饭。

    她们刚刚把柴禾拖回来,一条青色的影子一闪,一匹狼嗖地一下窜了出来,嘴巴子上还沾着血迹,吓了孙易一大跳。

    那匹狼也吓了一跳,没料到一转过河沟就能看到人影,孙易的反应最快了,一脚就把这匹狼踹个跟头,一点白跟着冲了出去向它咬去。

    “狼!”路志辉大叫了一声,冲向帐蓬去扑枪,但是还有比它更快的,一个硕大的黑影哼哼着窜了出来,扑向了那匹狼,这时一点白也刚好扑了过去,这一下可坏了,黑影直接就撞到了一点白的身上,然后脑袋一拱,一点白直接腾空飞了起来,在空中打了好几个转摔进了雪堆里。

    “野猪!”孙易大叫了起来,这是一头个头极大的公猪,差不多有三四百斤的样子,獠牙支出十多公分长,小眼睛通红通红的,可能是这只狼偷吃了它的食物,或者干脆就是偷袭了它的崽子,才会一路紧追不舍。

    山里头最可怕其实不是黑瞎子或是老虎,而是这种愤怒的野猪,野猪的脑子不太够用,一旦怒起来,一条道跑到黑,就算是碰到猛虎、黑瞎子这些大型猛兽都敢斗上一斗。

    而且野猪喜欢在松树上蹭痒痒,在泥土里再打上滚,时间一久,身上就披了一层厚重的铠甲,就算是小口径的猎枪都打不穿,估计九五式这种军用步枪一两枪打不中要害都伤不了性命。

    现在这头野猪就很愤怒,喷着粗气,再一脑袋拱下去,那匹野狼也飞了起来,它比较倒霉,不像一点白,只被鼻子挑出去,它干脆就被野猪的獠牙豁开了肚皮,肠子都露出来了,怕是没法活了。

    野猪红着眼睛,一扭头盯上了孙易他们,然后坦克似地冲过来,地上的积雪都被它冲得翻卷起来,气势骇人。

    路志辉现在取枪已经来不及了,而且距离太近,一枪打不死,冲进了营地里头,还会误伤自己人。

    “躲开,都躲开!”孙易大吼着,蹬蹬几步就迎了上去。

    “危险,快回来!”苏子墨急得直跳脚,她也只是听说过孙易跟黑瞎子打过架,没亲眼见过,现在面对的可是一头三百多斤重的大野猪。

    一人一猪面对面的狂冲,当临近的时候,孙易的身子突然一侧,然后一伸手抓住了猪耳朵,野猪的耳朵不像家猪那么大,抓起来还有点扎手。

    拽着猪耳朵一借力再一翻身,直接就骑到了猪背上,双腿紧紧地夹住了猪腹。

    野猪力大无穷,它的力量仅次于熊,驮着孙易这百多斤的重量一路飞奔,而且直奔着苏子墨去的。

    “你倒是会挑人啊!”孙易怒吼了一声,一手揪着猪鬃,右手握拳提起,嘿地大喝了一声,一拳头就狠狠地砸在了野猪的后脑勺处。

    砰的一声,野猪像是被绊了一下似的,一个跟头大头朝下就扎进了雪地里,骑在它身上的孙易腾空飞了起来,幸好冬天雪厚,没摔伤,也摔得头昏脑胀。

    孙易一个骨碌爬了起来,那头野猪也爬了起来,还在不停地晃着脑袋,发出一声声的怒哼,迈着粗壮的腿向孙易晃悠着跑了过来。

    举着枪的路志辉刚要击发,孙易就再一次迎了上去,怕误伤,路志辉没敢开枪。

    孙易冲到了野猪的身边,一脚将它的脑袋踢得一歪,自己的脚也疼得厉害。

    暗骂一声自己是傻比,竟然踢野猪最硬的脑袋这不是自找苦吃吗。

    孙易一俯身,一把就抱住了野猪粗壮的腰身,发出一声惊天怒吼,三四百斤重的大野猪被他腾空抱了起来。

    “哇,牛逼!”路志辉举着步枪高声大吼着,三个女人也瞪大了眼睛,紧紧地握着拳头挥个不停,发出一声声的尖叫。

    孙易再吼一声,狠狠地向后栽去,野猪大头朝下戴向河滩,咣当一声,脑袋穿过积雪,狠狠地砸到尽是卵石的河滩上。

    硕大的野猪不停地蹬着腿,却怎么也爬不起来了。

    “刀来!”孙易一伸手大声喝道。

    苏子墨疯了一样跳了起来,从包里翻出短刀跑过去,太激动了直接把刀刃递过去,差点一刀捅了孙易。

    孙易十分粗暴地夺过短刀,粗暴的动作让苏子墨的心里狠狠一跳,再看这男人咬牙切齿,腮边的肌肉鼓动,脖子上的肌肉和青筋崩起,扯开的衣服还能看到肩膀和胸膛处鼓鼓胀胀,钢铁一般的肌肉。

    这一幕让苏子墨血都要浇了起来,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男人推翻在地,就在这积雪堆里与他疯狂大战几百个回合,相信他们的火能把寒冷的北方林雪一起融化。

    孙易把短刀向嘴里一咬,伸手扯着两条后腿把半昏迷的野猪从雪堆里拽了出来,然后骑到猪身上,从脖子下面,一刀深深地捅了进去,这一刀直达心脏,刀子拔出来的时候,一腔热血喷洒了出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血腥气。

    猪一定要放血才行,要不然的话血会呛在肉里不好吃,至于野猪是不是这么个杀法他不知道,完全就是按着农村的杀猪方法来杀的。

    很快这只大野猪被放净了血不再动弹了,借着还未冻实,先把猪皮扒了,再把膛开了,猪肚一定要留下,野猪肚可是好东西,治胃病有奇效。

    野猪什么都吃,全靠猪肚来解毒,所以才会是一味十分难得的药材。

    路志辉上来帮忙,等猪肉都冻硬的时候,已经扒完了皮,卸完了肉,一起扔到爬犁上盖上雪冻上,在野地里野猪肉没法吃。

    肉质粗,而且还有一股腥臊味,要好好泡制才能吃出野猪肉独特的美味。

    忙活完了,孙易特意切了一大块猪肉给一点白,连着受两次伤,够难为它的了,但是面对这些危险之后,一点白的成长肯定会相当的快。

    至于那只狼,这会还没死呢,肚子都被豁开,孙易胡乱地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走到了野狼的面前。

    这只狼已经动弹不得了,就躺在雪地上,身下是一片鲜血,一条命也去了七八成。

    “唉,我救你一回吧,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自己了!”孙易说着,把肠子给它塞回去,然后拿出准备的鱼钩和鱼线把伤口缝合。

    把这些忙完,孙易再抹了一把汗水,都忙到天黑了。

    最后把线头剪断,看有不少自己的汗水都滴落到了伤口上,不由得摇了摇头,哪怕是冬天,伤口一旦发炎,仍然挺不过去。

    一点白舔着孙易的手,一直守在他的身边,不时盯着着这匹受了重伤的野狼,它要是敢有什么歪心眼,肯定一口咬穿他的喉咙。

    孙易给这只狼做了一个雪窝,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给他铺上,这衣服已经浸了一半的汗水,又在斗野猪的撕坏了不少,没法要了,索性直接给这只狼当窝了。

    又割上一大块肉放到它的嘴边,剩下的就看它自己能不能挺过去了。

    。

第102章: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孙易回了帐蓬先换了一身衣服,这会天已经黑透了,火堆被点了起来,狍子肉切成大块串在树枝上挂在火堆边上烘烤着,孙易拿出两瓶茅台来,一人一口轮着喝。

    苏子墨喝了点酒,身处荒野,前两天又玩得开,很多事都已经公开了,这下更放得开了,火焰照得她小脸红扑扑的,借着酒劲手一个劲地在孙易的身上摸着。

    “你这男人,怎么长的,怎么可以这么壮,你斗野猪的时候,我都湿了,差一点就到了高峰!”苏子墨说着,当着众人的面就把手一直伸到了孙易的要害。

    “啊哟啊哟,有现场直播可以看哟!”路志辉哈哈地怪叫了起来,身为二代弟子,什么新鲜事没见过。

    苏子墨喝了一口酒,重重地呸了他一口,然后一拽孙易道,“不行不行,我们一定要在野地里来一次!”

    孙易想想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零下三十多度你要野战,也不怕冻死!”

    “还有你嘛!”苏子墨拽着孙易就向帐蓬后头走,那地方避风,还紧挨着几株大树,扶着大树正好可以稳住身子。

    路志辉拽着自己的老婆,也想试试,不过两人只试了不到五分钟就哆嗦着跑了回来,这冷劲一般人还受不了,路志辉这回心服口服地向孙易和苏子墨竖着大姆指。

    这一夜很安稳,也不知是孙易怒吼中划下了地盘,让其它野兽不敢过来,还是因为有一点白守着,安静得很,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那只野狼已经不见了踪影,留在它身边的肉也吃了一大半,也不知它能不能在残酷的严冬活下去,寒冷的冬天,没有食物就意味着死亡。

    再次拖上爬犁向村子方向走去,本来路志辉还要来一次冰上垂钓,不过看看厚达一米多冰层,还是打消了这个主意,光凿冰就以把好人累成傻逼了。

    回到了村子,孙易先把炉子点了,屋子里顿时就热了起来,虽然说在山林里玩得挺愉快的,可也真的很累,天还没黑,苏子墨就一头栽在热炕头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路志辉也跟老婆住到了客房,没多大一会就响起了压抑的哼哼叽叽的动静,这两人还是不累。

    孙易帮着一点白又处理了一下伤口,伤口基本上没什么事了。

    安顿好了一点白,孙易也有些累了,简单地冲洗了一下,直接就上了炕,向两个女人中间一钻,也呼呼地睡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简单吃了口饭,路志辉和孟惠带着猎物匆匆地走了,猪肚也给他带去了,他父亲有胃病,正好能用得上。

    苏子墨和陆青也没有多做停留,匆匆地回了镇上,几天不在,也不知堆了多少事,临走时,苏子墨那双如同一汪泉水似的眼神差点把孙易的魂都勾去。

    临近年关了,一些外出打工的人也回来了,还有一些远在它乡打工的子女也回来过年,让村子里多了些人气,好些人都是孙易的同学或是同校的学生,在一块聚聚,好好热闹了一下。

    孙易双手持着两个白酒瓶子,左右开工,把当年的同学全都灌桌子底下去了,一半是孙易太能喝了,另一半,是这些同学心里不是个滋味。

    自己远走千里,不管在外头混得多滥,可是回了家乡,还要装得人模狗样,就算是打掉了牙也要往肚子里头吞。

    再看看昔日的同学,足不出村就混成了孙百万,这种心理落差一时半会还转不回来,甚至让不少人都有了留下的冲动,每年种种地,跑跑山,平均勾也能月入三四千块了,在城里打工,就算是比这高也高不到哪去。

    一个守家在地,一个是远乡飘泊,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但是已经习惯了大城市的花花世界,再留在这小村小镇,总觉得全身不自在。

    不管这些昔日的同窗怎样百转千回,孙易这几天都更忙了,不忙的,就是忙着吃,吃完东家吃西家,因为现在正是杀猪的季节。

    养了一年甚至是两年的猪出栏了,卖掉一部分,挑最好的剩下一头,农村杀猪的时候,就是大宴亲友之时,不是谁都请的,总要挑关系比较亲近的,说是帮帮忙,其实就是聚在一块吃吃喝喝。

    孙易是一条好汉,无论是当初的蓝莓收购,还是后来的土豆销售,都让村民获利不小,就连左近的东沟村和秀河村都有人来请他去帮着杀猪吃猪肉。

    这不是让孙易卖力气,而是农村生活特有的一份情谊,谁家不去都不好,甚至孙易一天要赶上好几场,孙易也不白去,野猪肉和狍子自己留下够吃的就行,剩下的都送人,肉送没了,就把茅台和五粮液拿出来挨家送,至于罗丹酿的果酒,他是舍不得送人的。

    无论走到哪,孙易都会成为焦点,先喝上一缸子白酒再说话,孙易也不客气,一缸子灌下去,缸子一顿,吼上一声再来,人人都要竖个大姆指道上一声好汉子,只有好汉才能护三村。

    六婶子家是到了腊月二十才开始杀猪,算是最晚的,打小六婶子对自己就不错,是一定要去的。家里的两个儿子今年都没有回来,她跟六叔老两口过得倒是轻松,却总也掩不住眼中的落寞。

    孙易把一瓶茅台和一瓶五粮液向桌子上一放,对面色苍老的六叔道:“六叔,晚辈有晚辈要忙的事,咱不操那个心,今天咱们吃肉喝酒,然后好好过年,说不定过几天,儿子就回来了,到时候我把他们全喝桌子底下去替你报仇了。

    我还记得二哥当年还打过我呢,这仇我记着呢!”孙易说着,大伙全都笑了起来,少年人的仇,哪里有那么深远呢。

    罗丹也在帮着忙,一个很壮硕的汉子从屋外走了进来,端着一个大盆,盆里是搅好的猪血准备灌血肠。

    孙易探头看了一眼,然后扭头跟六婶子道:“那个人我看着像骡子啊!”

    “可不,骡子是前天回来的,你忙着去秀水村和东沟村喝酒,回来都晚了,没看着也正常!”六婶子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

    孙易跟罗丹勾勾搭搭,虽说没啥实质进展,但是彼此的眼神都不对劲,六婶子是过来人,平日里走得又近,哪能看不出来。

    孙易讪讪地笑了两下没吭声,倒是六婶子拽着孙易到了角落,很神秘地道:“骡子可不是自己回来的!”

    “啥?他还敢把女人带家里来?”孙易的心头涌动起了怒气。

    “不是女人,是个男的,长得瘦瘦的,戴个眼镜挺斯文的,你看,那个就是!”六婶子说着,隔着窗子指着院子里一个正帮着烧热水男子。

    男的二十多岁,戴个眼镜,皮肤还挺白的,长得眉清目秀挺帅的,就是有点娘炮,走跑夹着腿还特么是内八字,而且双手一动的时候,还翘着小手指头,看得孙易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听说是骡子的朋友,家离得太远没法回去,就领回来过年了!”六婶子接着道,然后犹豫了一下,“不是六婶子说闲话,我总觉得,他跟骡子之间有点不太对劲,特别是眼神一对再一笑的时候,我都觉得碜人,瞅着跟刚结婚的两口子似的!”

    孙易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罗丹跟骡子结婚快两年了,到现在还是个处,都说骡子那玩意不好使,像发情期短的骡子似的只有那么一小会,可罗丹也不至于是个处吧,难道捅一下还做不到吗。

    难不成,这个骡子压根就是喜欢男人的?他在城里混那两年也知道,现在城里都流行什么男男才是真爱,这骡子藏得够深啊,想到这里,孙易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吃饭的时候,骡子跟那个年青娘炮坐在一起,很豪气地不停举着杯,罗丹跟六婶子在厨房帮着忙活,一时还没吃上。

    旁边那个男孩捅捅骡子,细声细气地让他少喝点,骡子嘿嘿一笑,满脸的幸福。

    喝到差不多,骡子借口不胜酒力要先回去,六叔没有挽留住,男孩搀着骡子往回走,让罗丹在这帮六婶子收拾好了,然后就走了。

    孙易本来还能再喝一会,借口上厕所溜了出去,他现在抓心挠肝似的好奇,想要把事情搞清楚了。

    悄悄地到了罗丹家,家里的两条狗早就认识他了,摇着尾巴迎上来,孙易一指狗窝,两条狗乖乖进了窝,一声都没吭。

    屋里还亮着灯,孙易悄悄地到了窗子底下,借着夜色探头望去。

    如果屋子里亮着灯的话,是看不到屋外黑暗处的,更何况还拉着窗帘呢两指宽的缝隙正好可以看到屋里的情形。

    虽说这种事总是听说,好像离得不远,可真正见却一次都没有见到,现在可算是见到活的了。

    两个男人搂在一起疯狂地亲吻,而且还是湿吻,看得孙易眼睛差点瞪出来。

    特别是最后男人给男人含着,这让孙易身上的肌肉都崩紧了,让他觉得吓人的是,自己竟然也特么有反应了,难道自己其实也是喜欢男人的。

    。

第103章:把这个年过完

    不过当两人进入正题之后,孙易差点就萎了,虽说他上次误打误撞了跟罗丹进错了门,体会了一把扁不如圆,可那是娇娇嫩嫩,一掐能出水的女人,而不是男人。

    骡子哪里是不行,是行得很,奋战了二十多分钟还不见结束,家伙事也不小,在男人里怎么也算上等了。

    孙易一直等他们战斗结束,才悄悄地溜了出去,回去接着喝酒,可是怎么喝酒都觉得有些不太对劲。

    最后散的时候,孙易见老杜的目光一个劲地往罗丹身上瞄,这个花花犊子,还不死心呢。

    孙易壮硕的身体一横挡到了他的面前,看到孙易不善的脸色,老杜讪讪地笑了几下,他只是一个老流氓老混子,跟孙易这种新崛起的大牛没法比。

    “咋不见杜彩霞呢?”孙易问道。

    老杜笑了两下,“去镇上过年了,他对象家住镇上!”

    孙易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虽然他已经与杜彩霞断掉了,可是听到这个消息,想想她住在别人家里,肯定会搞出那种事来,心里总不是滋味,但是已经淡了不少。

    孙易送罗丹回家,小村不大,几步就到了,只是这几步走得像几百里似的遥远,临到门口了,孙易终于还是没忍住,“你……你知道骡子……”

    “我知道!”罗丹表现得很平静,“他们回来第一天我就知道了,那天我是自己睡的!”

    对罗丹的平静孙易感到很惊讶,自己的丈夫跟另一个男人竟然当着老婆的面这么搞,是不是太过份了。

    罗丹凄苦地笑了一下,“不管怎么样,先把这个年过完吧!”

    “那可不行,我找骡子好好唠唠!”孙易看着罗丹凄苦的脸色,不像从前健康的粉红,而是透着病态的苍白,怒火一下子就升腾了起来。

    “别!别,求你了,好歹过完这一个年啊!”罗丹拉着孙易一个劲的哀求着。

    “玛的,这骡子也太不是东西了,走,咱不回去了,把地方让给他们两个搞去吧,让我家!”孙易拽着罗丹就要走。

    罗丹抵死不从,她还要脸面呢,她还要在这里生活下去呢。

    孙易拗不过她,只好看着她进了门,进了门的罗丹每一步都走得艰难,孙易叹了口气,低头向家里走去。

    罗丹竟然十分礼貌地敲了敲门,给了骡子一点准备时间,这才推门走了进去,自己这两年苦苦相守,没有意义,早就没有了任何意义,自己看起来就像一个傻子,从头傻到脚,都要傻穿了。

    罗丹进了屋,骡子大咧咧地坐了起来,拍拍炕沿道,“罗丹坐下,咱们唠唠!”

    “好!”罗丹真的就坐下了,直直地看着骡子。

    “罗丹,我的情况你也知道了,你呢……呵呵,我也听说了一些,你跟那个孙易……”

    “不用再找这些借口了,我是不是第一次,试试就知道了,这些借口没有意义,有话你就直说吧!”罗丹冷冷地道。

    骡子尴尬地道,“我的意思是……嗯,咱们就保持着这夫妻关系,反正我平时也不在家,你呢,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怎么?就不离婚吗?”罗丹十分认真地看着他。

    “这个……不要了吧!”骡子的底气不足,留着这么一个漂亮媳妇在家,他方方面面也好交待,主要是有面子,可是离婚,他还真舍不得,至于罗丹是不是觉得苦楚,他就自动忽略了。

    “年后吧,年后该离就离吧,这么拖着也不好,就这样吧,既然你说我跟孙易有关系,那就有关系吧,我今晚去他家,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罗丹说完起身就走,这一次她没有了泪水,话说开了,反而有一种十分轻松的感觉。

    罗丹只是路过了孙易家的门口,站在门口,看着他屋子里的灯光。

    看了一会,罗丹继续向北走,积雪踩在脚下发出嘎嘎吱吱的声音,趟着齐膝深的积雪,一直到了村后的小河处。

    这条小河本来很浅,最浅的地方只及膝盖那么深,摆上几块石头,踩着石头就能过去,河中没什么大鱼,但是指头长的柳根鱼却不少,是孩子们最喜欢玩的地方。

    再小的河也有深水的地方,向下游走上一段,河水在这里打了一个小小的弯,水流急了起来,冲出一人多深的一个水窝,而且由于这里的水流急,寒冬腊月也没有封冻,升腾着气雾一般的水气,两侧的杂树上也挂满了白雾,这玩意也叫雾淞。

    罗丹现在没有任何看美景的心思,脑子里回想的全都是自家男人与另一个男人光着身子从被窝里起身的模样,女人,怎么可以这么苦?我为什么会这么苦,老天在惩罚我吗!

    脚下一凉,如同针扎了一般刺骨冰寒,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到了河水里。

    冬天的河水冰冷刺骨,再加上衣服穿的多,只要浸了水,用不了多深就足以把人淹死了。

    死了也好,死了就一了百了,或许下辈子还能好过一些。

    罗丹接着向下走,才几步,水已经深到了大腿,冰冷的河水让她的两条腿完全失去了知觉。

    就在罗丹的腿一软将要栽倒在河里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了几声,一个人冲进了河水里,汤起的水花甚至湿了她的后背。

    然后身体一轻被扛了起来,仅仅是那粗重的呼吸,还有熟悉的味道她就知道是谁,没来由的心中一安,如同沉浸在温暖的海洋里。

    “你这傻子。”孙易怒吼道,一点白还在旁边一个劲地点着脑袋,好像听懂了一样。

    冬天衣服湿了是不能穿的,宁可光着也不能穿,否则的话非得病不可。

    腿擦干了,然后脱下身上的大衣把她裹得严严实实,孙易出来的急,只穿了一件大衣而已,现在大衣一脱,里头就光膀子。

    他都准备睡觉了,还是一点白进屋拽的他,好奇之下跟着一点白出门查看,竟然看到罗丹在自寻短见。

    哪怕以孙易的体质,在这零下三十多度的寒冬里也忍不住打起了寒颤,然后抱起罗丹一溜小跑。

    幸亏是村后的小河,离村子不远,她要跑北大河去,就这距离也要把孙易冻死了。

    孙易为了取暖,跑得很快,甚至身上都升腾起了热气,一点白哈着白气跟在后头。

    快步回了村,把罗丹向暖暖的被窝里一塞,孙易又给炉子里添了点木头。罗丹什么都没有说,她在哭,却不敢大声哭出来。

    孙易亲了一下她的耳朵道:“罗丹,不用伤心,咱们要伤心也分人的,咱们运气不好碰到了一个喜欢男的男人,不过没关系,你还年青嘛,刚刚二十四岁,最美的时候呢!”

    孙易搜肠刮肚地劝着,他还真不怎么会劝人,男人之间有事简单,大醉一场就是了,可是劝女人嘛……他认识的几个女人都是不用劝的。

    孙易伸手紧紧地搂着她,抚着她的头发道:“睡觉吧,好好睡一觉,明天起来就都好了!”

    当罗丹醒来的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侧头一看,她的衣服已经摊在炕头上干了。

    赶紧伸手拿过衣服穿好,冬天的衣服再漂亮穿起来也显得臃肿,不过好在能保暖。

    刚刚下地准备穿鞋,门就开了,孙易带着一股冬日特有的,甚至吹在身上有一种淡淡冬香气的寒风走了进来,肩头上还扛着一个大木桶,正是她帮孙易酿的果酒。

    “起来啦,起来就做饭,饿着呢,等我再跑两趟,把果酒都扛回来,你又不住那呢,我往那跑取果酒,人家还以为我打那个帅小伙的主意呢!”孙易说着在她的鼻子上刮了一下,根本就不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霸道得让人心暖。

    孙易风一样的又走了出去,骡子苦着脸看着孙易把大酒桶捣腾了出去,这时,那个看起来很柔弱的帅小伙披着衣服走了出来,看到孙易又提出两个大木桶来不乐意了。

    “干什么呀,那是我们家的东西,你是谁呀就来拿!”

    孙易一扭头,狼一样的目光盯住了这个帅小伙,上下打量着他,笑起来牙齿雪亮,可是这笑容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害怕,小伙挪了挪步子,躲到了骡子后面。

    孙易伸手指点了骡子几下,“看好你的男人,再特么跟我叽叽歪歪的,我弄死他往大河里一沉,尸体都找不到!”

    “易……易哥,别……别跟他一般见识,他不知道你是谁!”骡子苦着脸道,虽然他常年在外,刚回来没多久,可也听说过孙易的事情,自己压根就惹不起他。

    孙易一笑,拎着大桶走了,出门的时候,呼哨了两声,两只狗也跟着出了门。

    骡子追了出来,一个劲地点着头,“易哥,放心,过了年等民政上班了我们就去离婚,对了,罗丹的衣服……”

    “不要了,全都买新的!”孙易说着,领着两条狗头也不回地走了。

    看到孙易走得没了影子,骡子才长长地出了口气。

    “一个乡下土老帽,怕他干什么,敢打我,我就报警!”小伙见孙易走了才敢开口说话。

    。

第104章:不愁找人办事

    “你别打这主意,他真的会弄死你的,到时候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你认为警察会管吗?”骡子冷冷地道。

    小伙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抱着骡子的腰说道:“我们……我们走吧,可不在这里过年了!咱们回城里,把这里的都卖了,回城里咱俩凑凑,也能凑出小房子的首付了!”

    骡子想想确实也是,他在这地方也没有太多的牵挂,唯一的老娘还改嫁到了秀水村,而且改嫁的那家有三个兄弟,生怕自己抢他家的东西,对自己不太友好。

    骡子点了点头,自己去了老杜家,把要卖房子的事一说,老杜连连摇头,“卖什么房子,咱们村里的人越来越少,没看都空了好几户房子没人要吗,卖房子的事你就别想了,倒是你家的地,卖不卖,卖的我买,不过咱们要签承包合同,二十年的,一共五千块!”

    骡子又不指望种地吃饭,他也知道,自家那两饷地二十年,卖个两万块都成。

    可是一想到孙易那双狼一样的目光就忍不住打个寒颤,五千就五千吧,卖了。

    签了合同,骡子又去了趟秀水村跟老娘打了一个招呼,还没有腊月二十五就赶紧挤着春运的列车走了,不过他还是答应过了年回来跟罗丹离婚。

    其实离不离都无所谓了,孙易手上还有他的一纸离婚协议书,就算他不回来也能直接办了,无非就是找找人,孙易现在最不愁的就是找人办事。

    不过孙易现在更加头疼了,这女人多了也是麻烦,本来他打算陪梦岚姐一起过年的,可现在家里多了一个罗丹,苏子墨打算在镇上过年,给孙易打了电话,虽然没有明说是怎么回事,可也很清楚,她是想让自己陪她过年。

    眼看着大年三十越来越近,孙易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甚至连罗丹都顾不上调戏了。

    似乎是看出了孙易的窘迫,罗丹很善解人意地道:“我打算去三山镇过年,我爸不知怎么的听说了骡子的事,打电话要我回去!”

    孙易皱了皱眉头,本不想同意,但是罗丹坚持着要回三山镇,孙易也只能点头同意,亲自开车送她。

    到了三山镇的镇口罗丹就下了车,现在他们之间不清不梦,这种关系没必要带到三山镇来,父母的脸上也不好看。

    孙易只能随她,看她进了镇子,自己开车离开,罗丹到家之后给自己打了个电话,这才彻底放下心来。

    既然罗丹走了,孙易就没必要在沟谷村过年了,回去取了狍子肉和野猪肉直接到了梦岚这里,这个房子孙易已经买了下来,就在梦岚的名下。

    两人又采购了一些年货,准备安安静静地过一个年,眼瞅着就到了大年三十,还没等他们做年夜饭呢,苏子墨的电话就打了过来,让他和梦岚一起去她那里过年。

    梦岚接过电话,欣然同意,两人带上好酒,一起去了苏子墨那里。

    苏子墨住在小镇去年新盖的楼房里,租住了一个面积最大,足有一百多平的房子,三室一室的格局很宽敞。

    看到他们来了,苏子墨立刻就笑了起来,就连陆青都难得地表现出欢迎来。

    孙易有些狐疑地打量着她们,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的呀。

    苏子墨有些局促地搓着手,“那个……那个……我和陆青都不怎么会做饭,大过年了,饭店也都关门歇业了……所以……”

    孙易恍然大悟,小镇可不像大城市,还专门有年夜饭的包场,到了腊月二十八基本上就关门歇业了,闻闻屋子里还有一股方便面味,不是煮的,还是泡的,这两人怕是连煮方便面都不会。

    梦岚忍着笑推着孙易,“你回去一趟,把调料,还有咱们买的菜都拿过来,时间差不多了,该做年夜饭了,吃了年夜饭,还要包饺子呢!”

    孙易开车又回去一趟,取了一大堆的东西回来,农村的孩子早当家,别说梦岚了,就算是孙易也能做得一手好饭食,两人用了一个小时,做了十全十美整整十个菜,猪蹄肘子一样不缺,特别是梦岚做的酱焖杂鱼,更是一绝,刚刚上桌就被苏子墨和陆青吃了个精光。

    “看来以后要经常去梦岚那里去蹭饭了,比饭店做的还好吃呢!”苏子墨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这么好的菜,怎么能没酒呢,正好我这有点好酒,虽然不是名酒,可也是存了三十多年的老酒,是别人家从地里挖出来的,我分了点!”苏子墨说着从里屋抱里一个小坛子来。

    酒坛子一打开,立刻就是一股浓浓的酒香气,光闻这个味就知道,是最正宗的高粮酒。

    陈酒要兑上新酒才能品出真正的好酒味道来,在这个时候,五粮液也只能甘居配角了。

    苏子墨还给梦岚倒了满满的一杯,偷眼望向孙易,一脸的坏笑,还偷偷地伸着舌头在嘴唇上舔了一圈。

    孙易暗骂一声这小娘们竟然对梦岚用上这种手段了,梦岚哪里有什么酒量,推脱了好一会也不行。

    “梦岚姐要是喝多了,一会我看你们谁包饺子!”孙易端着酒杯哼了一声。

    “少喝点嘛!”苏子墨笑道。

    梦岚推不过,只能喝了一点,几口酒下去,小脸就已经红扑扑的了,直叫着头晕得厉害,要去躺一会。

    春晚开始了,梦岚睡了一会就起来了,酒劲已经过去了,开始张罗着和面包饺子,几个人围着案板,一边吐槽着春晚一边包着饺子。

    只包了一点够吃就行了,吃过了半夜时分的饺子,顿时忙了起来,苏子墨要四周打电话拜年,孙易的电话也不停地响起,都是给他拜年的。

    孙易好容易抽个了空给武谷和刘老四打电话拜年,这种形式上的东西已经深刻到了骨子里头,不会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有所改变。

    孙易婉拒了武谷和刘老四找他打麻将的邀请,这会正忙着呢。

    电话又一次响起,孙易都有些烦了,一看是柳双双打来的,立刻就不烦了。

    柳双双十分开心地给他拜年,告诉他白云也跟着她一起来村里过年,说是初一要去孙易家里转转。

    孙易满口答应,想想两个年青漂亮的小妹子都觉得有些异样的心热。

    四个人打了会牌,因为有梦岚在,苏子墨也没有玩太过份的东西,只是打钱的,孙易一会功夫就输了一千多块。

    梦岚很少这么晚才睡觉,已经困得不行,要先回去睡觉,孙易也要跟着一块睡,却被苏子墨拉住,不停地使着眼色。

    梦岚也强烈要求孙易跟着再玩一会,好不容易过个年,哪能不玩得痛快。

    梦岚一睡觉,苏子墨就使起坏来,玩的又是容易起火的游戏,就算是玩到最过份的时候,陆青也欣然同意。

    这游戏太费体力了,玩完了最后一次已经是后半夜两点多了,都该去睡觉了。

    孙易钻进了梦岚的被窝,搂着她在她的唇上亲了一口。

    迷糊中的梦岚嗯了两声,然后有些含糊地道:“你吃鱼了呀,怎么嘴上还有味道!”

    孙易吓得一咧嘴,赶紧回头抹抹,刚刚玩那游戏时有点过了,哪能没点味道。

    在这里的规矩是早上必须要吃饺子的,昨晚就包出来了,梦岚起了早煮了饺子,把三个人叫起来胡乱地吃上一口,然后接着睡回笼觉。

    梦岚收拾了一下,也睡个回笼觉,九点多的时候孙易就醒了,梦岚也累了,睡得正沉。

    看苏子墨她们还在睡觉,孙易穿好了衣服悄悄出了门,答应了今天要在村里招待柳双双和白云呢。

    孙易开车回了村,柳双双和白云还没有过来,打电话问了一声,正在家里收拾着呢,女人出门总是比较麻烦,与年龄无关,特别是白云,也不知大冬天的能打扮出啥来。

    孙易让她们不要急,先把炉火点了,然后在锅里把狍子肉和野猪肉炖上,这都是需要久炖的野味,也不怕时间会长,今天就吃这个了。

    一点白领着两条兄弟狗从院子外头转了回来,嘴巴子上还有着血迹,看到孙易摇着尾巴凑了过来,两条兄弟狗小跟班一样的跟了上来,刚要往孙易的跟前凑,就被一点白狠狠地咬开,发出哼哼叽叽的声音,也不敢发怒。

    孙易在一点白的脑袋上狠狠地揉了几下,然后驱车前往东沟村,柳姐自从得过一场大病,几乎以为自己死掉之后,完全就变了一个人,再也不介意孙易出入她家,也不在意别人的目光。

    而孙易的实力又是摆在明面上的,三姑六婆的嚼舌头根子也会刻意地把孙易漏过去。

    要是有谁忍不住想说道两句,立马就会被人嘲笑,惹火了孙易,明年你家的土豆就留着自己啃吧,再说了,人家孙易小伙年纪轻轻又特别仁义,周边三村的土豆收购价都比高上两三毛呢。

    农村人简单而又朴实,政策之类的东西对他们来说,完全就是可有可无的,自家种地自家吃,哪怕外头房价飞涨,物价飞涨,也饿不死人,也不会住天桥底下。

    。

第105章:状态明显不一样

    他们有着小民独特的精明,或许目光会短浅一些,只看中眼前的一些好处,可问题是,孙易的目光也不长远呀,他现在都觉得自己的小日子过得相当不错。

    出门没人敢欺负自己,手头有余钱,赚钱之余还能帮上周边三五村的村民一把,而农民都是懂得回报的,孙易要是有事,谁家也不会束手旁观,这一点从过年杀猪,孙易连着喝了十多天酒,差点没把自己喝死就看得出来了。

    孙易到了东沟村,他那辆白色的欧宝安德拉大伙早都认识了,不停地打着招呼,刚到柳姐家门口,他的车里就塞了一袋子粘豆包,好几筐的鸡蛋,还有一桶河里打来的柳根鱼。

    村东头的赵老赶还拎着一桶冬天摸的蛤蟆要塞给孙易,孙易只要了三五十个够吃一顿就行了,多了就浪费了。

    到了柳姐家,先没理会两个小丫头,先看了柳姐的脸色,看样子还不错,脸色已经有了些红润,似乎比夏天的时候见她还要好点,身体状态明显不一样了。

    本来只是两个小丫头要去,孙易不由分说把柳姐也拽上了车,不过左等右等也没有等到白云。

    柳双双捏了捏额头,有些无奈地叹道,“她发疯呢,正在里屋换衣服!”

    “换来换去的能换出啥来,也不怕冻死!你去把她拽出来,对了,让她多穿点,今天冷,大棉袄二棉裤全都穿上!”孙易道。

    柳双双嬉嬉一笑,“我哪能说得了她,还得你出手,也就你能管得了她!”

    柳双双的话让孙易的心头微微一惊,难道她知道了?再看看柳双双的脸色,红扑扑的没什么不对劲的。

    “你的威严可重了呢!”柳双双笑着跑了出去,先上了车。

    孙易摇了摇头,也许是其它的原因吧,孙易进了屋,直接就推开了里屋的门,里屋的炕头上放了一堆的衣服。

    见到孙易进来,立刻抛了几个媚眼,“你看,我穿哪一套衣服比较好看!”

    孙易挑着最厚重的衣服选了出来,“就穿这个!”

    “才不要哩,穿到身上厚死了,完全显不出我的身材来!”白云撅着嘴道。

    “就穿它了,要领你们去野地里打猎玩呢,穿少了还不冻死你!”孙易说着,把衣服向白云的身上一套,转身就走。

    白云本来还要发火生气,现在一听要打猎,立刻就急了,用最快的速度把衣服穿好追了出来,“打猎?要打黑瞎子吗?你空手跟它们打的吗?”

    “这个季节黑瞎子正冬眠呢,你有没有点知识!”孙易没好气地道,总算是把白云给提溜了出来,打开车门扔了进去,自己也上了驾驶位。

    “小易,你带着孩子们玩吧,我就不去了!”柳姐说着要下车。

    孙易一伸手,压住了她的手,她称呼上的改变,让孙易的心里暖暖的,“柳姐,你的身体一向不好,咱们去山林里转转也有好处,再说了,还等着你去帮我做饭呢,指望这两丫头,天黑都吃不上饭!”孙易笑道。

    被孙易这么一说,本来拒绝意思也不明显的柳姐也就不再拒绝了。

    由于离得本来也不远,开车十多分钟就到了东沟村,进了家门,三条狗颠颠地迎了上来。

    白云第一次到孙易家来,下了车还要蹦哒,可是看到一点白缓缓地走了过来,眼神很不友好地盯着她的时候,吓得不敢动了,“你……你家咋还养狼!”

    “狼?你见过黑色的狼?”孙易笑道,“一点白很护家的,你还比较陌生,别招惹它,也别乱拿东西,否则的话它会咬你的!”孙易笑道。

    白云努力地点着头,可是看到越来越近的一点白还是觉得腿有些软。

    一点白走到了她的跟前,围着她转了一圈,然后伸着鼻子在她身上嗅了起来,再然后,一俯身,脑袋在她的腿上蹭了一下,尾巴摇了摇表示友好,转身领着两条狗腿子蹲到门口去了,目光悠远地望着远方。

    孙易也是微微一愣,没想到一点白这么快就放下敌意了,再想想之前的那些人,似乎……跟自己有过负距离接触的女人,总是特别容易得到一点白的接受。

    孙易十分聪明地没有把这话说出来,而是忙着做午饭,主菜自然是狍子肉和野猪肉,再添一把火接着烀。

    柳姐蒸了一盆子鸡蛋酱,北方的农村总是少不了这种大酱,孙易家的酱是六婶子送的,别看六婶子一向喜欢东家长西家短的说闲话,可从来说孙易的闲话,也是村里有名的能干。

    北方农村的妇女是不是能干,是不是勤俭持家,从一缸酱就能看得出来,黄豆下的大酱要经常用酱杵子来回来打,打出里面的酱沫,还要做好防雨、防虫的工作。

    一缸好酱,咸香宜人,不放添加任何着色剂也能显出极为自然的金黄色,口感非常好,而懒女人下出来的酱,颜色黄里偏黑,而且还有一股十分浓重的臭脚丫子味,再懒一点的,进了雨水或是虫卵,还会有白色的蛆芽子,没法下口不说,闻着看着都觉得恶心。

    北方人吃饭,怎么可以不吃蘸酱菜呢,这几乎是已经刻到了北方人骨子里的一种生活习惯。

    足有近五十公分长的大萝卜从土里挖出来,只要洗净了,切掉下面短短的白根,青色的根茎甜中微辣,特别是萝卜皮,最是爽脆,绝对各种菜品中的极品。

    孙易家种出来的萝卜皮厚个大,萝卜肉脆嫩多汁不柴,都说冬吃萝卜夏吃姜,不要医生开药方,又有秋后萝卜赛人参的说法,可见这东西有多么好的食用价值。

    窖里新鲜的大白菜只取菜心,甚至都无需清洗,十分自然的白嫩青翠,蘸酱吃能爽到骨子里去。

    再加上大葱干豆腐,甚至都不需要别的菜,只要用这些菜来蘸酱,就是一顿最丰盛的午餐了。

    等做好了这些准备,孙易就准备捞肉了,大块的野猪肉和狍子肉捞了出来,稍微凉一凉,然后下刀如飞,截着肉质的纤维切成薄片。

    野物的肉纤维粗,但是精肉却多,根本就没有太多的脂肪,主要还是够斤道,有嚼头。

    肉里面入味少也没关系,只要一碗蒜泥,再稍加一些盐就是非常好的调料了。

    孙易切了满满的一盆子,他招待客人,一向都是用盆子的,盘子再大也显得小家子气。

    北方人待客,远不如江南烟雨之地的花样繁多和精细,但是那股子粗放劲,却让人更有食欲,毕竟是美食,用来吃的,而不是看的。

    端着肉进了屋,白云正趴在蒸好的鸡蛋酱上一个劲地闻着,眼看着口水都要滴进盆子里了。

    本来孙易蒸鸡蛋酱就是一绝,同样的鸡蛋,同样的酱,加同样的水,蒸出来的鸡蛋酱就比别人做出来的好吃,但是柳姐似乎更擅长,陈出来的鸡蛋酱滑而不散,就像是一盆子最好的鸡蛋糕。

    “好了,开吃,今天的主菜就是这盆子肉了,吃完了还有!”孙易将大盆子向桌子上一顿,这些切片的肉都是给她们吃的,而孙易面前的肉都是肉块,唯有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爽气。

    酸冽爽口的果酒被拎上一桶来,这果酒的味道相当不错,孙易已经在镇上订做了几百个橡木小木桶,明年打算存上一批,到时候用来送礼倍有面子。

    孙易开了一瓶茅台,刚刚吃了一口肉,喝了一口酒,白云就像狼一样的扎进了盆子里头,吃得气势非凡。

    有她带动,柳姐和柳双双都多吃了不少,就连果酒也喝了不少。

    果酒虽然度数低,喝着像饮料似的,但是后劲还是很大的,再加上很好喝,在吃饭的时候,当成饮料不知不觉的就喝了很多。

    等到白云撑得再也吃不下去的时候,已经小脸红得跟秋后的苹果似的,眼神都变得迷离了起来,看着孙易直咬嘴唇。

    孙易默默地心里祈祷着,你可千万不要扑过来呀,千万不要啊!

    “我怎么迷糊了!”白云说话的时候舌头都大了,然后向后一躺,直接躺在硬梆梆的炕头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柳双双这会也趴在桌子上迷糊着,小嘴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我收拾下桌子!”柳姐说着要站起来,可是一晃险些摔倒,孙易赶紧一伸手把她接住,哪怕是冬天,隔着厚厚的冬衣,仍然能够感受到她的温润。

    柳姐倒在孙易的怀里,眼神迷离着,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醉过的柳姐,已经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甚至没有拒绝他的紧紧相拥。

    “我来吧,你照顾一下双双和白云!”柳姐说着,还不着痕迹地整理了一下。

    孙易感到有些可惜,怅然若失,却不得不收起了歪心思,把柳双双也抱到了炕上,然后铺上被褥把她们都塞到了被窝里。

    柳姐也收拾完了,却没有再给渴望的孙易机会,说着也喝醉了,然后跟两个女孩挤到了一起。

    孙易出了门在雪地里站了好一会,天空扬扬洒洒地下起了鹅毛大雪,一会功夫就铺了厚厚的一层。

    。

第106章:有陷井!

    雪已经冒出了池塘挺高,堆得瓷实,大雪下了一下午,孙易就收拾了一下午,甚至自家的烟囱又冒出了烟他都没有发觉。

    天擦黑的时候,睡觉的白云和柳双双都醒了,果酒的后劲大,但是自酿的果酒可不是酒精勾兑,就算是醉了也不会上头。

    中午吃得太多了,到了晚上谁都吃不进去了,好在柳姐熬了一锅粥,浓香四溢,再配上小咸菜,不知不觉的多吃了两碗。

    吃完了饭,白云看着孙易堆得高高的雪堆,眼睛一亮,一拍手道:“我们堆个雪人吧!”

    “那是我家冰箱,你要砸了冰箱不让我过日子啊!”孙易黑着脸道。

    在北方的冬天,根本就用不上冰箱这种东西,所有可以冻的东西,都塞到雪堆里,既可以冰冻保鲜,又可以防止风化失水,一举数得,就算是炎热的夏天,水井下也是冰冷刺骨,有什么怕腐坏的东西,放到筐里坠到井口下,比冰箱还管用,存上三两天都不带有异味的。

    “嘿嘿,我给你做一个小熊冰箱,放心,我的技术好着呢!”白云拍着胸脯保证着。

    看着她拎着铲子兴冲冲地扑向雪堆,孙易张嘴要叫,最后还是坏笑着停了下来,因为白云现在奔向的地方,正是孙易下午刚堆了雪的地方,下面可是一个池塘大坑啊。

    果然,刚刚跑到雪面上的白云扑通一声就矮了大半截,雪一直埋到她的胸口处。

    “有陷井!”白云大叫道。

    “笨,刚堆的雪还松着呢,踩不住,去那边!”孙易坏笑着把一身是雪的白云给拎了出来,放到了另一头,这边堆的雪已经压得很实了。

    院子里的四个人,包括柳姐在内,对雕塑似乎都没什么天份,一直忙活到黑夜来临,也只用两个大雪球堆在一起,勉强做出了一个雪人的模样,雪人的肚子就是孙易的新冰箱了。

    看着这个奇丑无比的雪人,孙易觉得自己要是用这东西当冰箱,还不够丢人的。

    天晚了,也没啥娱乐,电视只有中央三个台,连个电影频道都没有,手机倒是有信号,但是孙易极度恶厌在别人家做客还抱着手机不撒手的行为,白云刚掏手机,孙易就做了一个砸的手势。

    白云吓得一缩脖子,她天不怕地不怕,叛逆的青春甚至跟自己的父亲都能吵翻天,可是在孙易的面前,他一瞪眼睛,白云就会一缩脖子,配合得极为默契。

    “还用VCD呢,连个电脑都没有!”白云吐槽报怨着,然后翻着孙易那一大堆的光碟。

    孙易抓着这些光碟扔到了炉子里头烧掉,然后又给了白云一巴掌,“看什么电影,不看了,咱四个打扑克,输了贴纸条的!”

    “嘿,打就打,老娘我在林市号称绝杀美少女赌神的,大赌场我都进去过!”白云哼了一声道。

    最后决定打这边比较流行的诈红十,简单易玩又考验配合。

    孙易刚开始也没当回事,不料白云打牌真的很有天份,一连赢了好几把,而且都是双十在手,三个人的脸上都贴了一堆的纸条,白云的脸上确是干干净净。

    白云一边洗着牌一边向孙易挑着眉毛,“怎么样,要不要打脱衣服的!”

    孙易眯着眼睛看着白云的动作,看得白云有些发毛,手上一抖,一张牌飞了出来,竟然还是一张大王。

    孙易笑了起来,“行啊,就打脱衣服呢!”

    白云嘻嘻一笑,“还要问问柳姐呢,脱不脱的,愿赌可要服输的!”

    “我才不打这种牌!”柳姐有自知之明,自己的牌技太差了,她属于只懂规则,根本就不会打牌。

    孙易坏笑道,“没关系,就脱衣服的,冬天穿的多,能脱好一阵呢!”

    在孙易的坚持下,柳姐也就半推半就了,只有白云暗道不好,总觉有些不太对劲。

    抓牌的时候,第一张是个大王,这让她长出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可是第二张是个小破三,这怎么回事?按理来说,她这张应该是个二才对呀。

    一把小破牌,最后两张红十全到手里来了,白云立刻就傻了。

    白云就出去几张牌,剩下的全砸手里了,对方三个一伙,手里连一张小牌都没有,而且还全都是大对子,她根本就没法管,这是完全力量的对撞,跟牌技没有任何关系了。

    白云撇撇嘴,算是认输了,然后脱了一只袜子。

    孙易中规中矩地洗着牌,然后接着开打,一直打到白云开始脱厚厚的绒裤了,幸好在柳姐给她穿了一条贴身的线裤,要不然的话小内内都要露出来了。

    白云一把都没赢,而且每次都抓双十,输也是她一个人输,白云一咬牙,把毛衣就脱了下来,黑色带蕾丝的小罩罩,大半个青嫩的球体鼓鼓胀胀的,虽然不丰满,可也不小。

    柳姐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了,赶紧打着圆场了,“要不我们打穿衣服的吧!”

    “不行,就打脱衣服的,老娘宁可裸奔了!”白云怒吼着,都快要输红眼了。

    “行了,在柳姐面前,称什么老娘!”孙易白了她一眼,“时间也差不多了,快半夜了,睡觉吧,明天还要起早呢,我们去打猎!”

    一声打猎,总算是熄灭了白云的怒火,还有点小失望呢,她倒是很想看看孙易在这娘俩面前看到自己光着身子时候会有什么反应,她在孙易的面前,这种事奔放得很呢。

    三个女人住一层,孙易住在里屋,幸好白云累了睡得死没有摸过来,要不然事情还真有些麻烦,女人越多,麻烦事也多,而且那种患得患失的感觉也让人很不爽。

    孙易胡思乱想着,骨碌了好半天才算睡着,直到被一阵香气勾得醒了过来,柳姐已经熬了粥,又把昨天剩下的肉重新卤煮了一下,因为要去野外,所以早上这顿就不能以清淡为主,一定要吃好吃饱,要不然的话挺不过冬天的寒冷。

    吃了一顿饭,孙易带上外出的调料之类的东西,再把卤肉带上一大块,都背在一个迷彩背包里,这还是路志辉送他的军用品,质量没得说。

    因为是带着三个女人,柳姐又比较体弱,还喝着紫苏花种子泡的水,所以只在附近的林子里转转,看看山林野色就完了,所以孙易规划的路线是只从冰面上过大河,在北林里转两圈就行了。

    这么近的距离,大猎物肯定是打不到的,不过野鸡兔子之类的肯定是不少,不愁吃就行了。

    白云非要玩孙易手上的军弩,孙易说什么也没给她,塞个弹弓子唬弄一下算了,军弩这东西挺危险,万一不小把伤了自己人就麻烦了。

    孙易带着他们一路向北走,这些年少有人冬天进山了,小路都被大雪覆盖了,林间都有近一尺厚的雪,趟着雪走起来最累人。

    想当年,村子里还很热闹的时候,年年冬天大雪倾天下,大河封冻之后,女人们就会带着孩子,拖着爬犁浩浩荡荡的从冰面上越过大河,在密林里寻找着枯枝,或是站立就已经枯死的小枯树,截短之后捆在爬犁上拖回家当柴烧。

    勤快的一个冬天拉回来的柴都能堆起几个大柴垛,能烧足足一年,在这地方的农村,是没有人烧煤的,漫山遍野的树木,还要花钱买煤烧,还不够丢人的。

    走上冰面的时候,四周无遮无挡,寒风一吹,把白云吹得直打哆嗦,做为一个城市里生活的人,还不适应这种山林中的寒冷。

    大雪厚厚的像棉被,柳双双咯咯地笑着在两尺多厚的雪地里打着滚,别提多开心了。

    孙易抚开上层的雪面,在厚雪的下部分,雪已经形成了冰晶一样的晶体,抓上一把塞到嘴里暖着,可以当水喝。

    “走了走了,别在这里疯玩,小心掉河里去,冰雪封冰面,掉下去谁都救不上来!”孙易高声叫道。

    刚在雪地里骨碌一圈的白云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跟着孙易踏着冰实的冰面向山林里走。

    孙易不时地回头看着柳姐,怕她会撑不住,柳姐有些气喘,呼吸时喷出的白雾把她的面孔都遮挡住了,如梦似幻一般,不过看她精力似乎还很好。

    一点白领着两个小跟班一路飞奔着,抢先一步钻进了林子里,一会功夫就钻了出来,嘴上还叼着一只一尺来长的大耗子,吓得白云嗷的一声跳起老高,整个人都挂到了孙易的身上。

    “耗子,耗子啊……”

    “对啊,就是耗子,有什么好怕的!”孙易没好气地把她从身上扯了下来。

    一点白把这只咬死的大耗子扔给了后头的跟班,它还不饿,但是那两只跟班却争抢了起来,一会功夫就吃得干干净净。

    白云吓得直咧嘴,天不怕地不怕的小丫头,竟然会怕老鼠蟑螂这些小东西,让人很难理解。

    走了一个多小时,孙易怕冻着三个女人,进入山林,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停了下来,清理了四周的雪,让她们稍等一会,自己跑进了林子深处。

    一会功夫,孙易怀里抱着一株足有大腿般粗的枯树回来,从背包里取出斧头剁开,然后升起了一堆火。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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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传人在都市介绍:
落魄的孙易回到小山村,在一次意外后时来运转,从此山村艳妇投怀送抱、漂亮村花欲迎还羞,美女官员对他爱不释手,就连冷淡的商界女强人也变成了喷发的火山……孙易唯有一叹,我只是一个小农民,怎么能背负得起这些情孽。
药王传人在都市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药王传人在都市,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药王传人在都市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