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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传人在都市全文阅读

作者:落魄小书童     药王传人在都市txt下载     药王传人在都市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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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奇特的体质

    东北初夏的风最是温和,带着淡淡的暖意,太阳也不是很炽热,把小河边的卵石晒得微烫,光脚踩在上面很是舒服。

    这种天气最适合到村后的小河洗个澡,顺便再捞上几条鱼,半尺长的柳根鱼最好,冷水鱼鱼肉最鲜嫩,稍稍过油,再用酱一焖,用来下酒,神仙都能醉倒。

    打着赤膊的孙易把绿色纱窗改成的捞网放到河边的草丛里,三两下脱光了衣服跳进了河水里,让还微有些凉的河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吸一口气,躺在清澈透底的河水里,孙易上下地搓洗着身体,流水冲走了身上的污物,洗得清清爽爽,浅浅的河水温热,别提有多舒服了。

    河边是一大片的杨柳树,个个都有人腰那么粗,林间的草丛灌木非常茂盛,里面有不同时节的茵类、水鸟野鸭,对于沟谷村人来说,这里不仅仅是个树林子,还是每个季节都有收获的田地。

    过了这片杨柳树林,就是一片农田,越过农田,就是小村,这些杨柳树还有灌木草丛就是天然的屏风,挡住了别人的视线,无论是大人还是小孩,都喜欢在炎炎夏日的时候,各自寻找着一片安静的河滩,洗个痛快的冷水澡。

    “唉……”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肌肤,感受着那远低于普通人的体温,孙易忍不住叹了口气,年纪轻轻的,怎么这样了呢。

    孙易却有个难言之隐,自从十二岁第一次高烧之后,恢复过来的他体温就远低于常人。

    乡下医疗技术本来就不行,一直也没查出来什么毛病。家里条件也不好,去不起县里看病,听说山里道观有个老神仙挺灵的,家里就带他去看了看。

    要了他家两只鸡、一个大猪头之后,那老神仙给瞧了瞧,下了个结论:“这娃体内阳气不足导致体温过低,恐怕一辈子也做不成男人了。”

    在城里打工的时候,还有个湘妹子看中了他倒追,把他吓跑了,这事说来丢人,可是自己这病……

    让自己平躺到河水里,清凉的河水冲刷着身体,河底的指头大小的卵石铺成了一张按摩大床,不时还有寸多长的小鱼围着身体游动,滑腻腻的鱼身触碰着身体,有一种淡淡的痒感,别提多舒服了,这种享受,在城里花多少钱也享受不到。

    撩着河水,孙易满心的无奈,小村里走出去的人,特别年青人,出去了极少再回来,就算是回来,也要把自己打扮得一副衣锦还乡的模样。

    乡村的人,最重的就是一个脸面,在外面哪怕是装孙子,回了村子里,也要是一副衣锦还乡的模样,不图别的,就图个好图,图个乡里乡亲夸上几句。

    可是像孙易这样灰溜溜地回来的,却是极少,一是因为自己这毛病,在外头实在是丢人,至少,在他村子里,乱糟糟的事情少一些,这个秘密也能保留一些。

    第二个原因,他打死都不会对别人说,外面的世界很精彩,可是外面的世界真的不好混啊,他所在的那家公司,仅仅是一个十几个的小公司,就这十几个人,还整天勾心斗角的,孙易性子太直也太硬,混得很不如意。

    每个人三四千块,听起来不少,可是大城市生活,再加上孙易为人仗义好客,这点钱一撒手,到了月末连吃饭都困难,还不如在他这个小乡村生活舒服呢。

    所以孙易就借着老板派出差的机会,回到了乡村,他也打定了主意,既然回来了,索性就不回去了,不如就守家在地的创业,最不济,家里还有几亩地,好好侍弄一下,也能落得个生活无忧。

    就像隔壁六婶子说的那样,咱这地方呀,甭管你混成啥样,反正没见着有打光棍的,总能混着个婆娘暖被窝,只是这婆娘……孙易忍不住又叹了口气。

    孙易把脑袋浸进了河水里,直到憋气到了极限,再从水里冒出头来,隐约听到了河岸边传来了脚步声。

    孙易探头看了一眼,一个手提着小筐的女子正向这里走来。

    来的是一个美女,散开的头发一直披到肩头,眉目精致,特别是一双眼睛,又大又有神,睫毛很长,闪闪的透着灵气,巴掌小脸皮肤白嫩,白里透着粉,恨不得一掐都能掐出汁水来。

    个头一米六出头,正是最精致最玲珑的身高,身材比例更是完美。

    花格子衬衫袖子被挽到了手肘处,白嫩嫩的手臂和修长的手指,很难相信她是生活在农村。

    宽松的休闲裤在走动的时候不时贴到腿上,掩不住那双腿的纤细修长。

    这女人孙易认识,村里的骡子媳妇,叫罗丹,是外村嫁过来的,结婚已经两年了,一直没有孩子。

    村里的八卦传言说骡子做不了男人。

    骡子也算是村里一条好汉,外出打工赚钱不少,就是这方面不如意。

    倒是可惜了这朵村中一支花,为此,可有不少人暗中打过罗丹的主意,可惜这姑娘性子烈得很,拎把菜刀能追人二里地。

    罗丹没有发现在柳树和草丛后的孙易,到了河边,先四下张望了一眼,见没什么人来,放下小筐,筐中都是一些洗浴用品,罗丹很懂得保养自己,爱美是每个女人的天性。

    躲在草丛后的孙易眼睛瞪得溜圆,目不转瞪地看着罗丹那格子衬衫的扣子被一颗颗的解开……

    作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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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2章:诡异的七星小鱼

    罗丹的双手抚过自己的身体,轻叹了口气,颦眉微皱,美到极致的小脸上尽是愁苦的神色,让人忍不住升起爱怜之意。

    就连孙易这种不正常的男人,肚子里的火都已经四处乱蹦。

    罗丹在这个时候还不下水,伸着白嫩的脚丫在水面上一点一点的,还在嫌水凉,修长而又洁白的双手探进水中,撩起微凉的河水,一点点地淋湿着自己的身体,透着调皮可爱劲。

    孙易在心里暗骂着骡子好福气,做不成男人,还搞了这么漂亮,这么有型的一个老婆,简直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严重的浪费了。

    不过孙易随既又在心里叹了口气,也别光笑话别人,自己不也是一样吗?

    瞪着眼睛看着罗丹一点点地走下水,清澈的河水渐渐地淹没了她洁白的身体,一点点的浸入到了河水当中。

    隔着晃动着阳光的清澈河水,美感不但没有消失,反而多了一些迷离一样的美,真想跟她一起躺在河水里。

    就在孙易想美事的时候,远处的草丛当中,一条人影一窜而起,向罗丹扑了过去。

    “老杜?”看着这个穿着绿背心,黑西裤脚踏胶鞋的老头,孙易几乎惊叫了起来。

    老杜是村长,也是一个老赖子,五十多快六十岁了,听说是个老不正经,总能搞出点花花事来,也多是一些八卦传言,没想到今天竟然真把事给搞出来了。

    老杜一跳起来的时候,罗丹就有所察觉,惊叫了一声,下意识地双手抱胸从河水里站了起来。

    刀条脸,拉眼角,肌肉松驰得一跑直颤悠的老杜眼睛都红了,呼哧着一股股的粗气,跳过来的时候,裤带已经解开了,一伸手就把裤子拽了下去,穿着背心就向罗丹跳过去。

    “村长,你这是干啥!”罗丹叫了起来,伸手想去拽自己的衣服,却被老杜一脚踩住,一扭胯,甩得啪啪做响。

    “干啥,你说干啥!”

    “这是犯法的,村长,你再这样,我可喊了!”罗丹吓得脸都白了,巴掌小脸毫无血色,孙易看得心都要滴血了,谁能忍心看着这样的小美人受到伤害。

    孙易强忍着没有跳出来,自己还光着呢,离的又这么近,自己跳出来,那可就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喊呐,喊呐,你喊呐!”老杜赤红着眼睛低吼着,他早就把四周都打探过了,根本就没人,离村不远也不近,村里的人也听不到,正适合干这种事。

    看着全身白里透粉的罗丹,老杜终于忍不住了,扑上去就把她按到了水边,双手直奔要害,想要扯开罗丹捂住胸口的手。

    罗丹挣扎着,低叫着,扭动着身体,让老杜这股火烧得更旺,他岁数大,可仍然比罗丹有劲,把罗丹控制在怀里,一时半会,还掰不开罗丹的手。

    老杜拖着不停惊叫的罗丹,顺势倒地了河边的衣服上,翻身压到了她的身上……

    老杜在那里逞凶,孙易看着这惹火的场景,火都要从眼睛里喷出来了,可是……

    愤恨的孙易忍不住一拳头捶在了水边的卵石上,石块交击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孙易弄出的动静,让本就紧张心虚的老村身体一颤,像是一只受了惊的鸟儿,刚才嚣张的气焰瞬间不见。

    罗丹借着机会,一曲腿,白嫩嫩的脚丫就顶到了老杜的胸口处,一个兔子蹬鹰蹬了出去。

    老杜啊哟一声摔进了河水里头扑腾了起来。

    老杜在水里翻了个身,像一只浪打翻身的王八爬了起来,连裤子都顾不上穿,拽着裤子就跑,黑糊糊的裤衩子掉落下来都顾不上去捡。

    罗丹手忙脚乱地捡起了地上的衣服,蹲在地上捂住了胸口,警惕地看着孙易藏身的地方。

    孙易憋着嗓子道:“我不出去,快走吧!”

    罗丹赶紧穿了裤子,匆匆地把格子衬衫披到了身上拎起那个小小的浴筐转身就跑,一边跑,还扭头向孙易藏身的地方瞄着,那惊慌的目光,让本想起身的孙易又伏到了浅浅的河水里,他实在是不忍心让这美丽的姑娘再受到任何惊吓。

    看着美人消失在视线当中,孙易又一次想到自己身体的毛病,原本的邪火变成了怒火,自己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得了这个毛病,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以后,自己也像骡子那样,成为村里八卦传言的目标。

    忿恨的孙易一拳头砸在旁边的一块青黑色的大石头上,砸得他拳头都迸出鲜血来。

    这时,黑色的石头下面,一条细细的,半尺多长的怪鱼嗖地一下窜了出来,身体两侧似乎还有七个白白的斑点,排成了七星状,嘴边两条长长的须子,须子一直飘到尾巴处,随着它的游动,一颤一颤的,透着异样的美感。

    孙易吓了一跳,这鱼跟七星鱼有点像,但是七星鱼可没有这么长的须子,个头也没有这么大,更没有一直探到嘴外边的尖细长牙齿。

    孙易下意识地起身就想躲,不料这一搅动河水,立刻就让这条小鱼受到了惊吓,嗖地一下子窜了过来,一张嘴就冲着他的屁股咬去!

    。

第3章:身体恢复正常了?

    这一咬,像一股火一直烧到孙易身体里,那种刺痛让孙易惨叫了一声,一下子就从河水里蹦了起来,一边跳一边拍打着。

    细长的怪鱼掉进了水里,抖着须子滋溜一下钻进了河水的石头底下不见了影子。

    屁股疼的感觉就像有一根针一直刺进了小腹里在搅动一样,剧痛让孙易捂着屁股摔倒了河边,疼得蜷成了一团,身体打摆子一样的颤抖着,意识都模糊了起来,直到最后完全失去了意识。

    等孙易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时分了,那种锥心刺骨一样的疼痛感也消失了,伸手一摸,吓了他一大跳,屁股肿得跟西瓜一样,鼓溜溜的,水灵灵的,像是要爆了一样,伸手一碰,就是一阵钻心般的疼。

    孙易咧着嘴,强撑着穿了衣服,连窗纱改成的鱼网都不要了,小心地向村中走去,也幸好他住的地方在村子最后面,也是最后一排,几乎就是独门独户,当年收养他的老孙头十分倔犟地把房子盖到了这里,认为这地方是个风水宝地。

    确实是风水宝地,叉着腿,几乎是一步一挪的丑态竟然没有被人看到,进了屋,随便抹了点红花油,连饭都不吃了,向炕头上一躺,扯了被子就盖到了身上。

    农村人没那么多的讲究,有伤有病都要先挺一挺,挺个三五天变严重了,再去寻医问药。

    孙易决定了,明天早上,如果还不见好,就到镇上,然后坐车去县城,镇里的卫生所是坚决不能去的,连镇带乡一共就这么大,谁不认识谁!有点屁事,不到三天就传得村镇皆知。

    躺床上小心地把所有的衣服都脱了下来,碰一碰都疼得厉害,稀里糊涂的正要睡,外头的破大门响了,撑着身子探头看了一眼,看到进来的人,孙易不由得一惊,竟然是她?

    罗丹拎着一筐红皮鸡蛋站在门口叫道:“孙哥,孙哥,在家吗?”

    “在!在!”孙易想爬起来,可是带动屁股上的剧痛,眼前一黑差点昏过去。

    罗丹推门进来了,就倚在里屋的门框处把一筐鸡蛋放下,红砖铺成的地面坑坑洼洼,差点让筐歪倒,罗丹赶紧伸手扶了一把。

    孙易下意识的伸了伸手想扶她,这一伸手不要紧,牵动了屁股上的伤,立刻又是一阵阵刺入骨髓深处的剧痛,疼得孙易额头都冒汗了。

    “孙哥,咋了?”罗丹隔着远远地问道。

    “没事,有点伤风,捂点汗就好了,我就不下地了!对了,好好的给我送什么鸡蛋啊?家里还有得吃!”孙易道,同时掩了掩被子,里头还光着呢。

    罗丹的小脸变得粉红粉红的,一吹都能荡起涟漪,低着头轻声道:“你知道的,谢谢你!老杜不是个好东西!”

    罗丹说完,转身快步离开,孙易连一句不客气都没有来得及说出来。

    “那她肯定也知道我在旁边了!”孙易好半天才醒过神来,老杜不是个好东西,自己就是好东西了?有门啊!

    脑子里的想法一歪歪,立刻又是一阵剧痛,疼得他全身大汗,虚脱了一样,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再睁眼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老刘大爷已经领着家里的狗赶着二十多只羊向后山坡出发了。

    孙易打了个哈欠,伸了个懒腰,被窝里也暖洋洋的,睡的别提多舒服了。

    咦?不对!被窝里怎么是热的?

    自从孙易得上那怪病之后,体温低于常人不少,通常睡一宿被窝里还是凉的。发现不对的孙易赶紧身手在身上摸了摸,体温恢复正常了!

    孙易一惊,赶紧爬了起来,低头看看昨天肿得厉害的屁股。

    这一眼看下去,孙易可惊住了,完全消肿了,什么痕迹都看不到了。

    孙易几乎要惊叫出来,体温恢复正常了,那说明体内的阳气又回来了?自己又能做男人了?

    。

第4章:来找村长办点事

    直到吃完了早饭,孙易伸胳膊撂腿地走进了院子里头,回头看看自家的破房子,在清晨的阳光下披上了一层金辉,透着别样的美感,就连脏乱的院子看起来都像传说中的抽象派艺术。

    孙易家的房子还是十多前的盖的老房子。

    冲着大路的前脸是单层砖墙,单层砖后是用木头混着合泥土做成的墙壁,其它三面墙壁更是用泥坯依着木头彻成的,这种表面光的房子在村里基本淘汰了。

    孙易是二十年前,光棍老孙头捡回来的,当成自己的儿子来养活,一门心思地供他读书,认为只有读书才会有出息。

    可是谁成想,孙易刚刚考上大学,老孙头就两腿一蹬走了,临死的时候拉着孙易的手,一直念叼着可惜没抱上孙子。

    孙易这个便宜儿子也没白养活,用家里剩余的钱把后事办得风风光光,就连坟头都比别人家的高上一两尺,逢年过节更是从不缺烧纸,村里人都说老孙头这个便宜儿子养得值。

    孙易咬着牙上了大学,可惜刚上了半年,因为替同学出头跟社会上的混子打架,还打伤了人,人家闹到学校里,学校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把他这个没背景的学生给开除了。

    而他替着出头那位同学,再也看不到影子,孙易从没有对自己的行为而后悔过,如果再来一次,他还会出手,那些混子看着就不顺眼,就是欠揍。

    缀学以后,在城里又厮混了两年,以他这种耿直又讲义气的性格,根本就混不开,反倒是吃了不少亏,攒了点钱之后借着这次出差的机会索性回老家创业了,还是这个生根成长的地方比较轻松,就算是混不起来,也饿不死。

    本来孙易还很消沉,但是现在完全不一样了,家里还有两刀烧纸,在老孙头的坟前烧了,一边烧还一边笑。

    “老爹,这回你儿子不一样了,病好了,能娶媳妇儿了,以后肯定能给你生个大胖孙子!”

    孙易说着哈哈的大笑了起来,笑得都流出眼泪了

    在老孙头的坟前烧了纸,孙易把手插在裤兜里,直接就向村长老杜家走去。

    现在农村的政策很好,像孙易家这种老房子如果修整的话,还有补助的拨款,钱虽然不多,可是白拿的钱为啥不要,只要申请一下就行了。

    孙易所住的地方叫沟谷村,属于三山夹一沟,在山间有这么一块平坦的地方,早年前道路不好,现在已经通上水泥路了,但是村里的路,还是十几年前的样子,泥土铺压成的路,下雨冲出来的水坑用碎石铺了,混成了土石混制的道路。

    村子在山里,最不缺的就是各种木材,家家都用木板的下角料板皮做的杖子,把小院围在当中,还有些人家是用胳膊粗的木杆围成的近两米高的杖子,一根根地并在一起,像一座小城墙似的。

    有些木杆是柳树杆,柳树的生存能力极强,只要树枝插进泥土里,下雨浇透了水,就会生根发出绿芽,抽出枝条来,所以有些人家的院墙看起来就像并生在一起的小树林,长长的柳条一直垂到地面,还有被牛羊啃过,或是调皮小孩折断的痕迹。

    走在村子的泥土路,特别看了王老五家像柳树林一样的院墙,孙易决定回头收拾了房子,自己也夹一个这样的院墙杖子,不图别的,就图柳条生出后特别漂亮。

    村长家住在下坎,沟谷村分为上坎和下坎,地势稍高的自然是上坎,过了一个下坡,就是下坎了,在童年的孙易看来,上下坎就像两个世界一样,春夏交季时的桃花汛一来,村后的大河就会发大水,地下水也会漫上来。

    上坎地势高还行,下坎地势稍低,水大的时候,甚至水直接就上炕了,好在这山区当中,水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要几天,大水就会退去,在各种地势低的草坑处留下一个个的小水池,倒是用来洗衣服的好地方。

    村长老杜还是个官迷,一个月有几百块的工资拿得跟什么似的,还可以常跟镇长啥的交流,算是半个官场人物,就是没什么正形,花花事不少,跟村里好多女人都有不明不白的关系。

    老杜有个好闺女,自己基本不咋管事,就挂个名头,真有啥事,都是他的小闺女杜彩霞主事。

    杜彩霞只有二十出头,大学毕业两年,也不知怎么的,好好的城里不呆,偏偏跑回村里头,说是跟什么大学生村干部这项政策挂勾了,还有补助之类的,在镇里还挂个职位呢,也算是端上半个铁饭碗了。

    老杜家是全村唯一装着铁门的人家,对村里人来说,这种铁门根本就没什么太大的作用,白天一直都开着,谁想进就进,根本就不是用来防贼的,黑漆漆的铁门看着漂亮,还有简单的铁艺。

    院子里铺的是河卵石,中间用砖头砌了个过道,老杜家那条长脸狗晃着尾巴迎上来,围着他直哼哼,让孙易一脚踹到了一边去,然后一边走一边喊着:“村长!村长!有人在家没?”

    “大饷午头的,喊个啥!”村长的婆娘走了出来,看到是孙易,露了个笑脸,“吃饭没呢?”

    “吃完了,来找村长办点事!”孙易笑道。

    “老杜上镇里开会去了,彩霞在家呢,有事跟她呢!”村长婆娘喊着彩霞,彩霞端着一盆水走了出来,水沫子还带着海飞丝的清香,刚刚洗了头。

    杜彩霞的头发用毛巾裹在头上,人很清秀,圆圆的脸蛋红扑扑的,还稍显一些婴儿肥,粉嫩可爱,特别是鼻子,很小巧,微微一皱,还挺可爱的,一双小虎牙也透着机灵劲,最近孙易看啥都觉得喜庆,心情舒畅。

    个头不高,一米六出头,细腰长腿,牛仔裤紧崩崩地裹着两条均称的小腿,白色的短袖在农村很少有人穿,但是彩霞就喜欢穿,紧身的设计将身材勾勒的凹凸有致。

    本来杜彩霞长的就漂亮,特别还带着城里大学生的青春气息,看起来更不一样了,四邻八村那些赖汉子谁不惦记着她。

    杜彩霞的目光在孙易的身上流转着,目光意味深长的让孙易都有些发毛,干巴巴地笑了一声,“我打算收拾下房子,最好能重盖,听说有补助,来打听一下!”

    “这事啊,进屋,要填个表格才行!”杜彩霞笑着把孙易让进了屋里,村长婆娘上了后菜园,把两人留在了屋里头。

    杜彩霞的屋子不大,收拾得很精致,除了液晶电视,还有一台看起来挺新的电脑,炕上的被子也没叠,好像刚刚睡觉起来。

    杜彩霞放好了盆子,在柜子里翻找起表格来,孙易翘着脚从她那领口看了一眼,眼睛不由得一亮,看起来这姑娘还挺有料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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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猫抓一样的感觉

    孙易火烧火燎的,嘴里都干得没一点口水,见桌上有根黄瓜,伸手就拿了过来,在手上随便一抹,放到嘴里就嚼了起来。

    孙易一边嚼着黄瓜,一边有些恶意地琢磨着,老杜那个花花犊子种出这么漂亮一朵女儿花来,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种。

    杜彩霞拿过表格来,指点着孙易填表格。

    这时老杜的婆娘也回来了,孙易填了表,回到家就躺下了。

    天色渐晚,把院子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琢磨着老房子拆了,把拆出来的砖铺一条小路,然后两边的地都好好地翻一下,种点菜自家吃也挺好。

    老杜也从镇上回来了,明天还要去镇上,镇上要换新镇长了,这阵子事特别多,小村官掺合不上镇里官场上的事,只是去捧个场,凑个热闹。

    “那现在住房补助还能批下来了吗?今天孙易来要办一下住房补助!”杜彩霞随口问道。

    “应该能,新镇长还没来呢,老镇长还不是要趁着这个机会多捞点,批上一笔住房补助,能有一半落下来就不错了!也有几千块了!对了,那个补贴表,要再填一个户口信息,还要带上户口本,一会你去找孙易拿过来,明天我带镇上去!”老杜随口道。

    吃了饭,放下筷子就出了门,罗丹家住在村西头,得去转转,找找机会,上次在河边没能办了罗丹,让老杜的总感觉有些火烧火燎,像猫抓一样的感觉。

    杜彩霞则向孙易家走去,顺手还带了个手电筒,一会天就该黑了。

    孙易躺在炕头上,老式的圆屏电视里头,传出了赵老师浑厚而有磁性的声音,“在辽阔的非洲大草原上,狮群正准备围剿一头水牛……”

    人与自然看得正来劲呢,大门被推开的响声传来,孙易躺在炕上也没动弹,家里的东西都在里屋,仓房也该重修了,里头只有几样农具,毛都没一根,想要啥就拿去了,一般农村也不招贼,特别是孙易这种家中没有大牲口的人家,有贼也不会多看一眼。

    不过一会功夫,门被敲响了。

    “谁啊?”孙易问道。

    “是我,彩霞!”

    孙易一个骨碌爬了起来,开了门,杜彩霞还是白天那一身,白色的短袖牛仔裤包裹着两条笔直修长的小腿,头发上还有洗发液的清香气。

    “噢,彩霞啊,有事啊?”孙易的心扑腾扑腾的跳得厉害,血液都烧了起来,大晚上的姑娘上门,让他有些不淡定了。

    罗丹坐在都露了弹簧的老式沙发上,目光扫过孙易,眼睛一亮,圆圆的小脸变得红扑扑的,呼吸都微显急促起来。

    杜彩霞在读大学的时候,处过两个男朋友,毕业就分手了,回了沟谷村后,一般的人又看不上眼,一个人熬了半年多了。

    偷眼看着孙易,再在心里估量对比了一下,比自己曾经处过的两个男朋友强多了,直接就把人家爆出几条街去!

    当孙易拿着户口薄一回身的时候,杜彩霞赶紧收回了目光,脸孔还红扑扑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不过还是强装镇定,指点着孙易重新填了表,然后拿起了户口薄。

    “办补助要用你的户口薄,用完了就给你送回来!”杜彩霞道。

    “行行,反正一时半会也用不上!”孙易坐在椅子上给杜彩霞倒了杯水。

    看着杜彩霞拿着杯子,软软的红唇贴在杯子沿上,小口小口地喝着水,孙易都觉得口干舌躁,血液都快要沸腾了。

    这一公一母,脑子里转的都是不健康的念头,偏偏一个有女孩子的矜持,另一个又是个遇事退缩的怂货,各怀念头,谁也不好先踏出这一步。

    最终,还是杜彩霞坐不下去了,圆圆的脸红润得很,临出门的时候,突然转头问道:“你明天没事吧?”

    “啊?啊!”孙易的语气连着两次转折着,“没什么事吧!”

    “正好明天我也要去镇里办点事,你跟着一块去吧,正好拿了补助款,该买什么就买什么,然后直接拉回来,省得折腾了!”

    孙易点了点头,暗道还是女人比较细心,这些事自己就没有想到,当下痛快地应了下来。

    杜彩霞说完最后一句话,看到孙易点了头,逃一样地出了门,连手电筒都忘了打开,出了门,一脚踩进了一个土坑里,差点摔倒。

    打了手电筒,在灯光下,沿着各家的院墙根,在一路狗叫当中回了家。

    到了家,跟老杜说了一声自己明天去镇上办补助款的事,老杜正好没这个时间办事,索性就应了下来。

    杜彩霞躺在炕上像烙饼似的翻来覆去也睡不着觉,这边的孙易也躺在被窝里头,不停地抽自己的嘴巴子。

    “妈的,晚上送上门来,看着还有点意思,竟然不敢下手!”孙易说一句,就在自己的脸上抽一下。

    光着身子到了院子里,盆子里是白天晒的水,不是太凉,一盆盆的水从头浇下来,淡淡的凉意总算是稍稍压下了一点火,裹着薄被,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孙易还迷糊着,村子里的公鸡一声声地叫了起来,打个哈欠,眼睛还有些发涩。

    杜彩霞已经在外面敲门了,孙易应了一声,匆匆地套上了衣服开了门。

    杜彩霞带着一股香风走了进来,一件薄薄的纱质长裤呈半透明状,里面的小腿肉色隐约可见,一双小腿笔直圆润。

    今天她化了妆,圆圆的、微有些婴儿肥的嫩脸显得白里透红,抹了粉红色的唇彩,肉肉的看着就想咬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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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价格还能给高点!

    “我这还没洗脸呢,稍等我一会!”孙易转身就向厨房走去,暖壶里的水已经变得温温的,倒上就能洗了。

    杜彩霞嗯了一声,目光就在他的身上转了一圈又收了回来,坐在屋子里四下打量着,没话找话地道:“你这房子是该收拾了,现在村里只有三五户是这种老房子!”

    “嗯,就打算在村里长住了,不收拾哪行!”孙易道。

    “对了,你打算干啥?包地吗?村里的闲地还有挺多的,你要是包地的话,也能包上几饷地,收入还不错!”

    “算了吧,从小我爹就没教过我种地,连锄头都没有摸过,他认为读书才有出息,我哪会种地,还不赔死我,我打算跑跑山,小时候没少钻山里玩,哪里有野菜,哪里有野果都记在脑子里呢,赚钱糊口不成问题!”

    沟谷村距离镇上不到五公里远,骑自行车不到半个小时就能赶到,孙易从仓房里把当年老爹骑的二八自行车推了出来,刚刚一出门,杜彩霞的那辆弯梁的女士自行车就扎了胎。

    “算了,别修了,先扔我这,我驮着你吧,你也没多重!”孙易笑着道。

    “行!”杜彩霞大大方方地跳上了孙易的自行车,孙易的脚下一蹬,自行车窜了出去,沿着村中的土石路上了村头的水泥路。

    孙易现在全身上下都是使不完的力气,身后又带了一个姑娘,更加有劲了,不到半个小时就骑到了镇里,直奔镇府。

    孙易在楼下等着,杜彩霞人头熟,楼上楼下地办着事,很快就拿着一张单子走了出来,只要到邮局就能取钱了,足足五千块。

    五千块用来买砖是够了,其它的还要自己贴才行。

    去找了镇上专门卖砖石的刘老四,以前也是沟谷村的,现在从村里走出来,干建材生意,周边几个小镇,十几个村子都有生意,大小也算个人物。

    都是乡里乡亲的,自然也好说话,把钱交给他也放心,刘老四拍着胸脯保证,货源再紧,明天也能把红砖给孙易送去,不管咋说,小时候也带着孙易山里山外的玩过。

    杜彩霞还在拉着单子,把还需要的材料整理出来,三十出头的刘老四那张大饼脸上闪着猥琐的神色,拉着孙易悄悄地道:“易子,咋地呀这是,跟老杜的闺女搞上了?你小子可小心点,她那个爹可不是什么好货。”

    “扯蛋,就是顺路过来帮帮忙,我跟人家搞什么!”孙易连忙否认,脑海里自然而然就闪过了河边洗澡时,罗丹玉足在河水里轻点的样子。

    “四哥告诉你,搞搞就行了,老杜家的人,可不是什么过日子人,找老婆,还得找梦岚那样的!”刘老四道。

    “唉,梦岚姐……她现在过得咋样?我听说她后来搬到林市去了!”孙易道,脑海中闪过青春期时,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少女。

    “嗯,是搬到林市去了,唉,多好的女人,也就那样了,她男人我月前见过一回,吸毒呢,找我要把老婆卖给我,妈的,看他那样,估计也活不了几天了!”刘老四道。

    孙易叹了口气,梦岚姐是他小时候的梦中情人,或者说,是所有同龄人的梦中情人,可惜最后她爹不是个东西,所嫁非人,这些年,如果不是有这些同龄人护着,怕是日子过得更惨。

    当初岚姐他爹死的时候,村里有年青人还放了一通鞭炮庆祝一下,可惜那会孙易还在城里念大学,这种大喜的日子竟然没有赶上。

    “唉,不提这事了,提起了就伤心上火!当年我就是结婚早了,要不然的话哪能便宜那个毒鬼!”刘老四大饼脸上也闪过几丝哀伤的神色来。

    孙易哼了一声,“你也不照照自己那张大饼脸,梦岚姐哪能看上你!”

    刘老四也不再找这个不痛快了,直接问道:“你这次回来,就不走了吧?”

    “嗯,不走了,咱这地方小,也好活,不像城里,没钱寸步难行!我打算跑山,小时候满山跑,倒是知道哪里山货多!”

    “嗯,这两年山货值钱,跑一夏天,赚个几万块都不成问题,何必到城里头糟那个罪,累死累活一辈子都买不了一套房子!”刘老四点点头道,“对了,我还认识几个收货的,到时候你直接找他们,价格还能给得高点!”

    刘老四说着递了一张名片过来,孙易接过来看了一眼放进了兜里,这几年随着果酒的持续走红,各种山野果也变得紧俏起来,无论是都柿还是山葡萄,或是金银花,从山里采出来,还没等到镇上,就有大把的人堵在必经的道路上等着收购,从来都不愁卖。

    孙易跟刘老四又聊了一会,杜彩霞也把一份材料清单准备好了,交给了刘老四。

    刘老四接过清单,扫了一眼笑道:“嘿,小霞妹子还真能干,有你这么一个贤内助,肯定能赚大钱,要不我把你嫂子休了,你跟我算了!”

    。

第7章:终于完成了一件大事!

    “呸,亏你也能说得出口!”

    “那咋啊,好歹你四哥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刘老四笑嘻嘻地道,伸手就在杜彩霞的小手上摸了一把。

    杜彩霞咯咯地笑着缩回手,然后在刘老四的身上抽了一把笑骂道:“你那张大饼加麻子脸,也就嫂子能看上你,你偷着乐去吧,孙易,我们走!”

    孙易也笑着跟着离开,临走的时候,刘老四还直挑着眉毛,一脸猥琐地给孙易使着眼色。

    回程的时候,孙易还是驮着杜彩霞,快进村的时候,时间还早,还不到下午三点呢,盛夏的时候本来天就长,要晚上八点多才会黑天呢,杜彩霞突然提议,转个方向,去河边转转。

    孙易看看天色,去转转也好,手上的转把一拐,拐下了大路,沿着一条车子压出来的泥土小路一头扎进了路边的林子深处,走不到十分钟就能到河边,一座铁路大桥从这里跨过,全钢铁制成的大桥也算沟谷村附近的一景,年少的时候,经常跑到这里来玩,甚至还从桥上拆过几根铁条卖了买糖吃。

    把自行车放到了林间的阴凉处,两人沿着河边溜达了起来,河水清澈见底,河心处还有小鱼不时地跃出水面,几只水鸭子见有人过来,扑楞着翅膀飞起来,在阳光下,红绿相见的羽毛折射着美艳的光彩。

    “真漂亮,快快帮我照张相!”杜彩霞拿出自己的水果机递给孙易。

    孙易的手有些抖,心跳得也厉害,这孤男寡女的,处在这四下无人的旷野当中,极易滋生那些不健康的念头。

    孙易手上拿着水果机,匆匆地给杜彩霞拍了张照片,拍得都模糊了。

    杜彩霞的心思也不在这里,指着不远处河边的草地道,“在那坐一会吧!”

    “行,你等我,我去拿塑料布,要不然有虫子!”孙易说着取了一块厚塑料布,向草地上一铺,身后不远就是一株大杨树,足有一人合抱那么粗的粗壮杨树枝叶就像一把大伞一样,把方圆十米之内都罩在了一片绿荫当中。

    身下是柔软的青草,坐在上面,身后的轻风微抚,前方是一条大河涛涛,风从河面上吹过,带丝丝水润的微凉气息,比坐在沙发上还要舒服。

    再往前,就是一条三十多米宽的大河,河水缓缓地流动着,一直流过铁路大桥,再往前,就是一片一望无际的森林,杂木林低矮却又密实,浓浓的绿色,黝黑的树干,成形了一片浓重的彩色画卷。

    夏日里的风,温热,吹在身上,带走细微的汗水,留下一片的清凉,两个的身体不知什么时候,轻轻地触碰到了一起,身体的温热让两个人同时一僵。

    孙易忍不住闭着眼睛轻哼了一声,胳膊处的皮肤紧贴在一起,女人的肌肤滑嫩温润,柔软得似乎要把整个人都陷进去一样,孙易只觉得自己身体的皮肤都微微一颤跳了起来。

    孙易喘着粗气侧头看了一眼杜彩霞,她圆圆的脸蛋像秋天的苹果,白里透着红,粉嫩得一戳就能捏出水来。

    杜彩霞不是时下流行的锥子脸,但是另有一翻风味,是个漂亮的小美人,这样的美人在身边,再加上这空旷无人,极易诱生想法的环境,让孙易紧紧地咬着舌头才勉强能控制得住。

    最要命的是这个时候杜彩霞的目光也流转了过来,与他对视在了一起,一双大眼睛,双眼皮,长长和睫毛还在闪动着,两个人对视着,她的眼神中,找不到一丁点拒绝的意思。

    也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孙易甚至能够感觉到她的鼓励。

    两人对视着,越来越近,柔柔软软,还带着微凉的唇紧紧地贴到了一起,这一下,就像火药堆里扔了一根火柴一样,轰的一声巨响在孙易的脑海里回荡着……

    夏日的河水微凉,浇在身上透着一股异样的舒爽,匆匆地洗了一把,用脱下来的短袖胡乱地擦了擦,杜彩霞也爬了起来,手脚软软地,伸手扶着孙易,就着清澈的河水清洗了起来。

    匆匆地洗了一下,然后把塑料布翻过来,重新铺在草地上,下面垫上两人的衣服,侧躺在塑料布上,杜彩霞看了看天色说道:“差不多了,我们该回去了!”

    再度蹬起自行车的时候,孙易才发现自己有些腿软,像是踩在云间无处着力一样,驮着杜彩霞都有些吃力了,也幸好这里距离村子不远,不到两公里,一会就进了村。

    这会正是晚饭时间,烟囱冒着炊烟,家家户户都在做饭,村子里除了游荡的土狗和几只牛羊,几乎没什么人,孙易把杜彩霞一直送到家门口,杜彩霞摆了摆手,悄悄地溜进了院子里,隐隐地听到了老杜婆娘的询问声,还有杜彩霞匆匆的应声。

    孙易骑着自行车回了家,连晚饭都懒得吃,倒在炕上,不到两分钟就呼呼地睡了过去,消耗有点大,铁打的人也有些疲累了。

    孙易这一觉醒来,已经是后半夜了,在炕上骨碌了两圈,饿得厉害,索性起来去厨房炒了一碗剩饭,打开电视,翻出几张影碟看起了电影。

    天蒙蒙亮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又睡了一觉,再一睁眼睛,已经天色大亮了,村子里牛羊叫声此起彼伏。

    孙易打着哈欠爬了起来,感觉很满意,这么多年,总算是做了一回男人。

    蒸了一盆子鸡蛋糕,里头又卧了四个鸡蛋,可得好好补补,吃着鸡蛋糕,不由得想起了送给自己鸡蛋的罗丹……

    。

第8章:傻小子睡凉坑!

    跟杜彩霞比起来,罗丹又是另外一种风格,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都要比杜彩霞更胜一筹。

    孙易吃饱喝足,站在院子里对着初升的太阳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精神异常饱满,几乎可以一拳头打死一头牛,这一身的力气无处发泄,索性收拾一下仓房。

    仓房是用木柱、板皮做成的,可以存储一些农具还有粮食之类的东西,家里这座仓房年久失修,几乎快要塌了,家里还有不少板皮和油毡,正好用来修整仓房。

    孙易现在一身都是使不完的力气,刚到中午的时候,就把旧仓房拆了个干净,还重新平整了一下地面。

    挖了几个桩坑,埋好粗壮的顶柱,再用红砖打斜铺好了地面,将一块块的木板钉到柱子上,一个新的仓房很快就成型了,就连房顶都铺好了木板,就剩下铺油毡了。

    孙易抹了一把额头淡淡的汗水,干了大半天的活,非但不觉得累,反而还有一种释放过的后的舒服感,就像昨天跟杜彩霞大战一场的那种感觉。

    一想到昨天那种事,孙易就觉得全身发热,胆子都变得格外大了起来,用院子里晒的水冲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出门走在泥土路最干净平整的地方,心里琢磨着借口。

    村子不大,走过了下坎的坡,再转进老生产队的围墙,就到了老杜家,探头在门口看了看,大黄狗哈哧着还没敢哼声,就被孙易瞪了一眼,夹着尾巴钻进了狗窝里不敢再出来,老杜家的狗欺软怕硬,上吼老人,下咬小孩,碰到精壮的年青人它是不敢叫的。

    院子里静悄悄的也没个动静,孙易扯了扯衣服,在色心的催促下走进了院子里,一直到了屋门口,探头看了一眼问道,“有人吗?”

    “是孙易?进来吧,家里除了我,没别人!”杜彩霞在侧屋道。

    孙易的心中一喜,有些急切地走了进去。

    杜彩霞还躺在炕上,身上还盖着薄被,这都下午了,还没起床,头发凌乱地铺在身边,看起来多了一种慵懒般的感觉。

    孙易的眼珠子转动着,客气地问道:“叔跟婶子呢?”

    “装,你再装,看你那眼神,就没打什么好主意,我爸去镇上了,最近事多着呢,我妈去东沟村看亲戚去了,孩子结婚,今天能不能回来都两说呢!”

    杜彩霞这么一说,孙易的胆子呼地一下子就大了起来,嬉笑着走到了炕边上,伸手也伸进了被子里,格外用力的捏了几下。

    杜彩霞疼得直抽冷气“别乱动!”杜彩霞又爱又恨地在孙易的身上狠狠地拍了两下。

    “那就搂一会!”孙易笑着爬上了炕头,扯过了被子,然后把杜彩霞搂在怀里头。

    不过孙易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可不是那么回事,男人在这种事上最会骗人了。“你就不能歇一天呐!”

    孙易嘿嘿一笑道:“我这是傻小子睡凉坑,全凭火力旺!”

    幸好这会老杜推开大门回来了,大黄狗摇着尾巴迎了上去,发出哼哼叽叽的声音,杜彩霞赶紧把身上的衣服扯了扯,拿过表格一本正经地坐在了桌子前。

    孙易觉得好笑,也故做正经地讨论起表格里要填的东西来,老杜进了屋,探头看了几眼,孙易也打了个招呼。

    孙易乐呵呵地跟老杜打了个招呼,老杜还客气地挽留着他吃个晚饭。

    从老杜家出来,刚刚上了陡坡到了上坎,迎面就看到穿着枫叶衬衫的罗丹正挎着一个篮子走了过来,每次看到罗丹,孙易都不由自主地想到河边那惊艳的一幕。

    “孙易啊,正好,我捡了三只小狗,你要不要挑一只?”罗丹将篮子一递道。

    孙易探头看了一眼,篮子里是三只小狗,看样子还没有完全断奶呢,挤在一块睡得正香,一只白的,一只黄的,还有一只黑的,也不知是什么品种。

    农村养狗没那么多的讲究,甚至到了现在,连看家护院的责任都低了不少,毕竟农村人,家里不放什么值钱的东西,再加上拖拉机的普及,做为家庭最主要财产的大牲口用得都少了。

    这三只小狗应该都是串串,看起来倒是挺漂亮,孙易倒真有些动心了,现在家里头喘气的除了自己,就剩下二层棚里跑来跑去的耗子了,养只狗倒也不错,反正农村养狗也没那些说道,能打扫个剩饭剩菜都算好生活了,甚至都是跟猪一块吃食的。

    农村狗想吃点好的,也只能自己去打点野食,逮只耗子都算过年吃肉了,至于鸡鸭更是绝不敢动的。

    孙易一边拔弄着篮子里的小狗一边笑道:“这狗还没断奶吧,我可不像你,咱男人没那个功能啊,没奶喂呀!”

    “你个混蛋小子,连我也敢戏弄,不怕我拎菜刀砍你呀!”罗丹笑骂道,这种事她还真干过,拎着菜刀把两个打她主意的小赖子追出二里地去。

    孙易偷眼看了一眼罗丹的表情,不像生气,这才放下心来,“能让美人追砍几里地,也是一种幸福呀!”

    “去你的,这狗你要不要,不要的话我就拿回去送人了!”罗丹一收篮子,做势要走。

    “别,别呀,我要一只!”孙易赶紧伸手去拉,伸手一拉,正拉在她的肩头处,胸前啪的一声,两颗扣子被崩飞了,衣领顿时大开,露出了里头雪白的肌肤……

    。

第9章:吹牛吹得都没边了!

    孙易的眼睛一下子就直了,直勾勾地看着那一片白腻的地方。

    眼前一花,枫叶花样的衬衫被掩上,罗丹嗔怒地瞪了孙易一眼,“还没看够啊!”

    “没看够!”孙易下意识地把实话脱口说出,赶紧啪地一声一捂嘴,一脸的尴尬!

    “你个色鬼,哪没看过!”罗丹把那只黑色的小狗向孙易的怀里一塞,“你自己回家喂米汤去吧!”然后抿着衣怀快步离去。

    孙易抱着这只还在熟睡中的小狗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从送自己一筐鸡蛋的时候,她就知道,当初藏在草丛里吓跑了老杜的那个人是自己。

    孙易不由得砰然心动,看着罗丹远去的背影,恨不得跟上去把她扛回自家炕头。

    孙易看得正出神,一块西瓜皮飞了过来,听到风声一偏头,西瓜皮从耳边夹着风声飞了过去,一回头,就见旁边的院墙后头露出一个小脑袋瓜来。

    “还看呐,一看你就没怀什么好心思!”小姑娘撇撇嘴带着揶揄地笑道。

    “我这叫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你一个不好好上学的姑娘家,懂什么!”孙易哼了一声道,然后退了两步就准备离开。

    “喂,孙易,别急着走呀,我听说,你这辈子当不成男人,是不是真的?”小姑娘笑着问道。

    孙易的脸立刻就拉了下来,这死丫头,说话嘴上都没个把门的,说的好像你是个什么好货似的。

    这户人家是李国奇的家,原来是生产队的公产,后来生产队解散以后就分到个家,李国奇家早些年家境还是很不错的,在孙易小时候,他家可是第三个买了彩电的人家。

    不过李国奇不知是什么问题了,人到中年,竟然犯了神经病,平时好好的人,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上窜下跳的犯神经病,好几次差点从房顶上摔下来摔死。

    最巧的是,李国奇原来的老婆不知什么原因跟人跑了,后娶了一个老婆,后娶的老婆带了一个女儿,就是刚刚冒出来的这个只有十七岁的小姑娘。

    据说,李国奇现在的这个老婆曲梅也不是什么好货,跟老杜还有一腿,好像跟邻村的两个老赖子也有一腿,而老杜在镇里养的那个小老婆,就是李国奇的小姨子。

    小姑娘长得倒是眉清目秀的,特别是一双大眼睛,双眼皮,还有柳叶一样又长又弯的眉毛,巴掌的小脸连颗痘痘都没有,而且颧骨稍高一点点,眼角也微有些上挑,使得她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小狐狸似的,透着一股灵动劲和媚劲。

    农村人都讲究一个后辈随根,当娘的不是什么正经人,姑娘也不是什么好货,隐隐有传说,说是这个李绮云,就是这个像小狐狸一样的小姑娘,跟老杜还有几腿呢。

    而且李绮云跟村里村外的小赖子还有勾搭,有人看到过她跟两个小赖子一起钻过谷子地,也不知是真是假,谁能想到这么清秀的小姑娘竟然还是这样一个货色。

    孙易退了两步,根本就不打算回答李绮云的话,这种小姑娘太奔放了,奔放得让孙易都有些接受不了。

    孙易转身就想走,不愿跟她多纠缠,刚刚一转身,李绮云就故做老成地叹了口气,“叹,年纪轻轻的就当不成男人了,可怜呐可怜!”

    孙易立时就怒了,男人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说不行,这涉及到男人的颜面问题,马虎不得。

    “谁说我不行!”孙易见左右无人,胆子也大了起来,怒声说道。

    李绮云咯咯地笑了起来,“嘴说谁不会,吹牛吹得都没边了!”

    孙易的神色都变得阴郁起来,今天被李绮云这个小丫头片子缠上了,别看这丫头片子年纪不大,但是那张破嘴可是村里出了名的刁,能跟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对骂,在镇上曾经创下过一人独战三妇女的辉煌战绩。

    让她惦记上了,说不定会把这传言传出什么花样来,自己现在底气足得很,可平白无故的传出些闲言碎语来,还不够生气的。

    跟这种女人多纠缠也没有什么意思,抱着小狗转身就走。

    孙易回了家,熬了粥,把粥当奶给小狗喂了点,小狗一个劲地舔着孙易的胳膊,吸着他的手指,还不停地发出哼哼声,一会就睡得香甜。

    孙易盘算了一下,总喂米汤也不是那么回事,好像王五叔家的母羊下了羔子,要点羊奶刚好喂小狗。

    自己胡乱地对付了一口,躺下看了会电视,迷迷糊糊地就睡了过去,半夜被小狗吸手指着给弄醒了,又喂了点米汤,给它吃得饱饱,再睡个回笼觉,一觉睡到大天亮。

    趁着王五叔还没有出去放羊,赶紧先去讨了两碗羊奶,温热一下好喂狗,这只小黑狗足足吃了一大碗,甩着尾巴在屋子里爬动着,闻到了鞋子处,扭动着肥嫩的小屁屁就要向鞋子里大便,孙易赶紧把它抱到了屋外头,指着墙角处的一个小坑,“你就在这里处理!”

    。

第10章:《药王册》

    小黑狗果然在这个土坑里拉了一泡,晃着短短的小尾巴,哼叽着又向孙易爬了过来。

    小奶狗很可爱,或者说,所有动物小的时候看起来都萌萌的,透着可爱劲,然后就越长越歪瓜裂枣,也不知这只小黑狗最后会长成啥样。

    农村的狗养的方式都很随意,甚至起名字的都少,就叫狗,不过孙易还是打算给这个小家伙起个名字。

    通体乌黑,只有尾巴尖和爪子尖有一点点的白毛,肚皮上还有一条细长的白线,孙易很搞地给它起了个名,就叫一点白,简称小白,一只黑狗叫小白,孙易自己听着都想笑。

    孙易把院子又收拾了一下,仓房也做了一下最后的收尾工作,看起来像那么回事了,剩下就准备吃过早饭以后再把油毡铺上,院子里还有一个厚松木做成的箱子,从前是用来装米面防老鼠的。

    用得年头多了,再加上仓房比较阴暗潮湿,厚松木箱子已经快要散架了,没有存留的必要了,准备拆掉留木板。

    轻轻踢一脚,箱子就散成了一堆碎木板,厚厚的木板足有三指多厚,稀里哗啦地洒了一地,最底层的那块木板骨碌了两下,断成了两截。

    孙易惊咦了一声,这块厚木板中间竟然还有夹夹,一个两指厚只有巴掌大的铁盒子骨碌了出来,盒子已经锈蚀不堪,看上头的图案,可有些年头的老物件了。

    孙易捡起了盒子,抖了抖上头的铁锈,心里砰砰直跳,怕这是老孙头给自己留下的好东西,没来得及交待就走了。

    打开盒子,里头是一本书,还是繁体竖版的线装书,纸页厚实,封面还有繁体字《药王册》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书册只有十几张,翻开看看,不知是什么材料做成的书,上头的彩画经久也未褪色,一个个的植物画得栩栩如生,其中人参那个孙易认识,旁边是这种药材的生长特点之类的说明。

    孙易没当一回事,只以为这是一个古董书,估计能值不少钱,老孙头把这本册子藏在最隐秘的地方肯定是好东西,索性就留着,全当一个念想了。

    这时,他那个用了好几年,已经陈旧的诺基亚响了起来,是刘老四把他要盖房子的材料送来了,孙易把册子拿进屋里头,放到窗台晾着,都有些泛潮了,然后迎了出去。

    在沟谷村盖房子,只要砖、瓦、水泥就足够了,打地基的基石还有河沙之类的东西,只要出了门,走不上二里地就到了大河边,想要什么自己往回拉就行了,根本就不需要花一毛钱。

    两车砖瓦和水泥被卸了下来,先把水泥用塑料布盖好,砖块也码到了院墙边上,只要再拉回河砂和基石就能动手盖房子了。

    忙活了半个上午才把这些活都忙完,拉着刘老四和两个司机要在家吃喝一顿,不过刘老四还有事,匆匆地聊了几句就返回了镇里。

    孙易干了半上午活,还都是重体力活,除了身上出了点汗之外,没有任何疲累的感觉,倒是一点白,一个劲地哼叽着向他的身上爬,粉嫩嫩的小舌头一个劲地在他的身上舔着,似乎对他的汗珠很有兴趣,莫不是缺盐了?孙易给它弄点盐水,它也不喝。

    放下一点白,站在屋后冲了个澡,冲澡水顺着地垄沟流进了后院的菜地里头,渗进了泥土当中,只留下一大片湿润的泥土。

    换了身衣服,把脏衣服扔到大盆子里泡上,在院子里转了两圈,决定去找杜彩霞去。

    正准备出门呢,李绮云出现在院门外头,向孙易不停地摇着手。

    “有事?”孙易隔着院门问道。

    “我又不上学,又不用下地干活,能有什么事!”李绮云知嘻嘻地道,巴掌小脸像狐狸脸一样多了几分媚色,身子一挤,略显单薄的身体穿过院门的缝隙钻了进来,“家里晚上要炖点豆角,我家的太老了,上你家摘点新鲜的,反正你一个人也吃不了多少!”

    李绮云说着就向后院跑,她连个小筐都没带,鬼都知道她不是来摘豆角的。

    孙易赶紧跟了上去,还没有绕到屋后呢,李绮云突然一停脚步,孙易差点撞到她的身上。

    躲在幽暗处的李绮云歪着头看着孙易,看得他都有些发毛,又觉得这样丢面子,一瞪眼睛就瞪了回去。

    李绮云穿着一套梅红色的运动服,很合身,特别是那条裤子,宽口的裤腿上紧下松,刚好把一双青春的修长双腿展露了出来,再配上一双白色的运动鞋,看起来充满了高中女生才有的青春活力。

    但是她一开口说话,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李绮云一脸玩味地看着孙易,突然道:“看不出你这地伺候的还挺好的,如果不是做不成男人,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孙易一愣,马上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敢情她这是来嘲笑自己的。

    孙易把脸一板道:“豆角就在后院呢,你自己摘去,爱要不要!”

    孙易说完转身就走,再这么下去,自己没准就为了尊严“证明”一下自己了,平心而论,李绮云挺漂亮的,特别是那张狐媚小脸,再加上她才刚刚十七岁,正值最青春年少的时候,很容易就让孙易邪火压不住犯出什么事来。

    李绮云轻笑了一声,有一种发现秘密一样的窃喜感,“我就知道是这样,我一说你就生气了,你果然像别人说的那样,做不成男人!本姑娘真是火眼金睛。”

    “还火眼金晴呢,我看分明就是瞎了眼!”孙易忍着怒气道。

    “有本事证明给我看啊!”李绮云一边说一边笑,“我就知道你不敢!哈哈!”

    。

第11章:这回不是假的吧!

    李绮云说着就要走,豆角也不摘了,这个借口干脆就不用了。

    “你给我站住!”孙易压着怒气低喝了一声,这会他气得脸都红了,被一个小丫头片子这么嘲讽,而且眼中还藏着的那一丝轻蔑,让他想起了当年在城里打工时,别人看自己时的眼神。

    李绮云转过身来,一双大眼睛闪闪着看着他,尖巧的下巴微微一扬,“你想咋地?恼羞成怒啊!”

    “老子就是让你见识见识!”这回是在自家院角,还是幽静的院墙拐角处,胆子就更大了,直接就把裤子拽了下来!

    “哼,这回不是假的吧!”孙易说完,转身就走。

    “别走,别走呀!”李绮云又一把拉住了他。

    “你还要干什么?”孙易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跳得有些慌,一瞬间闪过好些念头。

    胸中的邪火越烧越旺,孙易的邪火最终还是战胜了理智,索性一把就将李绮云给拽了过来,十七岁的小姑娘,不管生活怎么乱,看起来都是白白嫩嫩的。

    这时大门突然被推开了,门外也响起了王老头粗大的嗓门,“小易,小易在家没?”孙易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迎了出去,“刘五叔,又给我送羊奶来啦!”

    “嗯,刚挤的奶,还热乎着呢,给你送来,顺道借你的家的木工家伙事,再打套窗子,你要盖房子,用叔给你也打一套不?”

    “那敢情好,做个门就成,窗子就不用了,换塑钢的!”孙易一边说着,一边找出了尘封已久的斧子刨子之类的东西。

    把刘五叔送出了门,孙易的火也消了下去,暗暗地抹了一把冷汗,李绮云可不保准,万一传染一身的病可划不来。

    李绮云还是撅着小嘴很不高兴地走了,孙易还有些舍不得呢,十七岁的小姑娘,正是水嫩可人的时候。

    还是杜彩霞好,至少自己对她也知根知底。

    这刚想到杜彩霞,杜彩霞就打来了电话。

    “镇上给了一个办事员的指标,你要不要?”杜彩霞在电话里问道。

    “我要那玩意干什么,又不是公务员!”孙易不屑地道,忙得脚打后脑勺,就给几百块的辛苦费,还不够跑腿钱呢。

    杜彩霞在电话里恨铁不成钢地道:“你傻呀,这年头办什么事都要找人,你当个办事员,平时跑跑腿,办点小事,镇里头上上下下也都认识,以后有什么事,找人也能找到头上去,这叫人脉,人脉懂不懂!”

    孙易一愣,他还真没有想那么远,被杜彩霞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立刻就应了下来,明天跟杜彩霞去镇里办个手续就能上岗了,再说了,一个月几百块的工资呢,不拿白不拿。

    孙易躺在炕头上,一点白在他的身上爬来爬去,不停地嗅着,还会舔舔他的皮肤,痒痒的。

    孙易突然笑了起来,搞这事竟然还能搞出一个镇办事员来,显然这种消息肯定是先传到老杜那,而杜彩霞是实际操作者,自然就想到了孙易。

    孙易决定,明天去镇上,顺便再弄点补品什么的给自己补一补。

    早晨,孙易被一点白在耳边的哼叽声给吵醒了,孙易扭头看看外头,天已经大亮了,老王头赶羊的哟喝声也远远地传来。

    在炕头上骨碌了几圈,爬起来伸伸胳膊腿,全身上下都充满了力量,把昨天剩下的粥热一热,又给一点白热了点羊奶,灌到一个借来的奶瓶里塞给它,一点白很聪明,知道抱着奶瓶喝奶。

    身上的力量充足,总有一种不宣泄一下不涌快的感觉,索性把放在院墙外头的砖块和水泥先捣腾到院子里头。

    一块红砖五六斤重,一般人搬个十几块就不错了,孙易搬了两趟觉得不爽,把外套甩掉,只穿着一个小背心,年青的身体,古铜色的皮肤,肌肉高高地鼓起,早些年的底子,在城里混两年并没有丢下。

    孙易把砖块交叠成四列,一次就摆了三十多块,足足将近二百斤,蹲着马步,抠着砖底,双臂一较力,肌肉突然一鼓,爆发力让二百斤的砖块一下子就升了起来,抱在怀里向院子里走去,后背和腿上的肌肉鼓动着,把背心和裤子撑得鼓鼓的。

    不到一个小时,就把这此砖头都搬完了,时间还早,孙易决定进山去看看,先踩踩点,哪里有自己需要的山货,再过上几天,就到了采摘的季节了,有心急的现在就进山了,不过这会还没有完全成熟,采摘回来也不值什么钱。山里的东西很抢季节,有的时候只要一天的功夫,野果就完全成熟,野花完成绽放,或许再过一天的功夫,就全都落下了。

    孙易拿着一个背式的柳条大筐,换了一身迷彩服,穿上胶鞋,正准备出门呢,一点白又哼叽了起来,小奶牙咬着他的裤腿不松嘴!

    。

第12章:有话说话,没话滚蛋!

    索性带上奶瓶,把一点白放进了背筐里,只要跟着自己,一点白就很老实。

    他家就位于村子的最后侧,只要过了田地,趟过一条小河就进了杂树林荫中,偶尔还能看到一两块开出来的田地,土豆苗已经长出快有两尺高了,结着白色的、紫色的、粉色的花骨朵。

    沿着林间小道,拐上几个弯,这里已经全无人语,鸟鸣声啾啾做响,虫鸣此起彼伏,蛙鸣阵阵。

    当人走过时,这些声音全都寂静了下去,扑通扑通的声音是蛤蟆跳进水沟里的声音,稍走远一些,它们又迫不及待地鸣叫了起来,尽显山林中夏日的热闹。

    这些杂木林中偶尔会长出一颗低矮的冠状树木,并不粗大,枝叶向四周散开,在枝叶间,是一个个比米粒大上一圈的小红豆,这种小果实很坚硬,根本就不能吃,俗称药鸡豆子,传说中是有毒的,不过一片片如同红云一样的豆粒悬挂着,格外的漂亮。

    走到头,眼前一亮,一片银带展现在眼前,还有轻轻的凉风扑面而来,足有百多米宽的大河涛涛地流动着,水流声哗哗入耳。孙易现在没有时间欣赏这里的美景,沿河而下,从这里再向下流走上几百米,几处水流平缓处,小鱼跳跃着,这河岸边的河水平静处,就是所谓的鱼窝了。

    随手把几个筛网制成的须笼下到了河水里,回来的时候捞上来,就能打出几斤小鱼了。

    在河水浅处,孙易脱了裤子,穿着胶鞋下了水,哪怕是夏日里,山区里的河水仍然冰凉刺骨,孙易嘶哈着冷气,趟着齐腰深的河水向对岸走,手上还拎着一根两指粗,两米多长的木棍,不停地探着河底。

    河水清澈见底,但仍不能保证安全,由于河水折射的原因,一个不小心,踩到锅底坑,一下子就会沉到河底下,稍不注意,就是一场淹死人的惨剧,就算自己会游泳,一点白也要挂在这里了。

    趟过大河,就是一片片粗壮的柳林或是杨林,此处的杨柳树与人们常识中的杨柳树不一样,足足两人合抱粗的大树笔直地刺向天空,树干光滑,也不是常见的绿色或是白绿色的树皮,而是你铁块一样透着苍桑感,笔直的树干十米之内,几乎没有横生枝杈,密布的大树,让它们必须要全力生长,争夺有限的阳光。

    林间阴凉,一片片的小叶樟或是大叶樟见缝插针在生长着,这种草是最好的牛马食料,最高的处足有一米五,绿意盎然,青草的芬芳足以让人忘记任何烦恼。

    孙易不时的摘一些红通通的灯笼果,或是采上一把野葱或是野韭菜塞进嘴里,灯笼果汁液饱满,酸得口水横流,野葱纤维粗,味道辛辣,野韭菜粘糯肥厚,住在山里的孩子,从来都不缺少各种零食,小时候漫山遍野地跑,凡是能入嘴的吃食,每样都没有放过。

    孙易在老林里转了足足一天,心里也有谱,他看中的几处地方,还没有别人来过的痕迹,能让自己过一个肥夏了,一直到下午四点多,才准备返回,林子里的夜晚很可怕,如无必要,还是不要夜宿山林。

    再一次趟过大河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太阳已经到了山尖处,再有两个小时左右就黑天了,孙易长时间没有进入山林,掐算时间都有些不太准了,回来得有些早些。

    身后的背筐里已经放了半筐各种野菜和野果子,一些勉强成熟的都柿卖不成,还有些酸涩,拌上白糖也是难得的美味了。

    刚刚进村,远远地就看到了两个男人向他迎了过来,“是孙易吗?”

    孙易走近了一些,认出来的,是沟东村的赖黑子和张凯。

    小时候上学的时候,在一个学校,比自己高两级,赖黑子姓赖,他爸当年是沟东村的村书记,从小就是又黑又壮,死横死横的样子,同龄人没有不怕的,至于长大了更了不得了,大有长江后浪推前浪的架式,就连镇里的大混子也很顾忌这个干起架来不要命的小赖子。

    而张凯一向都视赖黑子马首是瞻,跟着蹭吃蹭喝,听说最近还包了一个沙场,专门卖河沙,赚了不少钱,手里有钱就更牛逼了,走路都恨不得横过来。

    “黑子,张凯,咋有空来找我玩?”孙易笑着道,嘴上这么说,却能看出赖黑子那张黑胖的脸上不善的神色,还有张凯那张削瘦的刀条脸上的狠色,一直都背在身后的手吃力,手臂上的肌肉都鼓了起来。

    “找你来谈点事!”赖黑子皮笑肉不笑地道。

    “谈啥?”孙易说着,把背后的柳条大筐卸了下来,一点白正趴在一张大叶子上睡得翻起了带着一条白线的肚皮。

    “谈点好事!”张凯背着右手走了上来,然后一伸手,就向孙易的脸上拍了过来,嘴上道:“你小子在城里闯了两年,回来以后,变得不一样了呀!”

    孙易的身子向后一倾,让过了对方拍打自己脸的手,“张凯,有话就好好话说,没话就滚蛋,跟谁玩打脸呢!”

    。

第13章:谁比谁更狠?

    张凯横笑了起来,赖黑子则站在一边,抱着肩膀冷冷地看着,也不时地冷笑两声,脸上的黑肥的肉直颤。

    “哟,脾气见涨了啊!”

    孙易皱了皱眉头,从张凯拍脸这种侮辱动作就能看得出来,这货就是来找事的,而孙易也一下子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李绮云给自己惹麻烦了。

    赖黑子也确实是来找事的,就是因为李绮云的一句话,今天顺路来沟谷村,正好碰到了李绮云。

    这赖黑子本就是李绮云的相好,一见面就是又亲又抱,正在兴头上时,李绮云却好死不死的来了一句:“你这肌肉不如孙易的!”

    赖黑子没把李绮云当回事,但是男人都有这种独占的心理,赖黑子的火气顿时就冒出来,两嘴巴子就把李绮云漂亮的小脸给打肿了,带着张凯,拎着一把砍刀就找上门来了。

    没找着孙易,打听了一下知道他进山了,就在孙易家房后等着,这里已经是村子最后面的房子了,房后就是一条通往山里的路,是必经之路,果然等到了孙易。

    小时候在同一所小学里上学,也没少闹矛盾,不过赖黑子本人势大,身边还有小弟,年纪又比孙易大上三岁,所以打架的时候孙易就没占过便宜。

    后来上中学就分开了,彼此没什么交集了,直到孙易念了大学,在城里又混了两年,更没有过往,现在碰到,只能说认识,也用不着客气。

    孙易先把柳条筐往远处挪挪,一点白很懂事,又是自己养的第一条狗,伤着了他也心疼。

    把筐挪开之后,孙易才道:“张凯,你手脚放干净点,有事咱们就说事,没事就赶紧混蛋!”

    “小子,横起来了是不是,就是欠收拾!”张凯喝骂着,抬脚一脚就向孙易的肚子上踹了过来。

    孙易没有躲,也没有退让,碰上这种小地赖子,任何软弱的行为,都会让他们变本加力,硬碰硬才是最好的选择。

    孙易狠狠地一拳头就向前面打去,打的就是张凯踹来的那条小腿,正打在他的小腿迎面骨上,发出嘎叭的一声,自己的手没事,肯定就是对方的腿有事。

    张凯嗷地惨叫了一声,抱着腿原地跳个不停,这本来就是人体最薄弱的地方,被孙易这狠狠的一拳打下去,迎面骨前的皮肉都凹陷了下去。

    孙易飞起一脚,把张凯踹得飞了起来,在地上滚了几个圈子,还在抱着腿不停地惨叫着。

    赖黑子那张黑胖的脸变得更黑了,脸上的皮肉不停地颤动着,伸手就从身后抄起了砍刀,兜头一刀就向孙易的肩膀劈了过来。

    都是庄稼把式,没有技巧可言,拼的就是谁更狠,谁的力更大,孙易自被怪鱼咬了一口之后,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力量大得无处发泄,现在正碰上赖黑子来找事,全身的血都沸腾了起来。

    侧身让过了凶狠的一刀,赖黑子一刀不中,拖着刀追了上来。

    孙易的脚下一绊,差点被路边压菜缸的花岗石给绊翻,砍空的一刀剁在花岗石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一片火星飞射着。

    孙易趁机一脚把赖黑子踹开,一俯身,就抱住了这块足有四五十斤重的大石头,抡起石头就向赖黑子砸了过去。

    赖黑子一跳,闪开了砸过来的石头,石头夹着风声飞出十多米远去,这么大的力量吓得赖黑子眼皮乱跳,这小子怎么跟吃了药似的,这么大的劲?

    赖黑子没什么事,可倒在地上还在惨叫的张凯就倒霉了,棱角分明的大石头滚动了几下,擦着他的头皮滚了过去,带下好大一块头皮来,头脸瞬间变得血糊糊的,惨叫声都变得有气无力起来。

    赖黑子这会没功夫管自己的小跟班,抡刀就要把这面子找回来,孙易空手对敌对自己太不利了,目光一扫,看中了一根邻居埋在地里头,用来栓牛马的粗柱子,足有腿粗的柱子深埋入地下,只露出一米多长的一截。

    孙易抱住这根柱子,嘿地一声,身上的肌肉鼓起,把衣服都挣得崩开了线,露出里头油光闪亮的肌肉。

    埋入地下一米多的柱子带着新鲜的泥土碴子被一拔而起,抡起来劈头盖脸的就砸了过来,而且是直奔脑袋砸过来的。

    赖黑子横刀一架,粗壮的柱子被架得一歪,贴着头皮滑了过去,余力不消,压着砍刀狠狠地砸到了赖黑子的左肩膀上,发出咕咚一声闷响,赖黑的肩膀一塌,一个跟头就摔了下去。

    看着孙易那张狰狞的脸色,还有抡起来的大柱子,哪怕是一向靠耍狠欺负人的赖黑子都心惊了,而且他的左肩已经抬不起来了,不知是被砸断了还是脱臼了。

    心中一生怯意,就再也没有反击的勇气了,赖黑子手脚并用,连蹬再刨地向后躲去,粗大的柱子带着风声砸到了他的两腿之间,差一点就砸到他的要害。

    赖黑子这回是真的怕的,发出一声惨叫,腿都有些软了,一个骨碌爬了起来,甚至顾不上跟班了,发腿就向村外狂奔去!

    。

第14章:这屋里什么味啊?

    张凯一头一脸是血,甚至顾不上腿疼,跟着一拐一拐地跑,身高腿长体重又轻,拖着腿伤竟然跟赖黑子跑得不相上下。

    孙易举着粗壮的大柱子叫骂着追了上去,一行三人,两前在前面逃,一个在后面追,穿过了整个村子。

    正是晚饭时间,打斗的惊呼声把村民都惊住了,趴在自家的大门前看着这惊人的一幕,一向都狠得让人心惊的赖黑子,竟然被撵得像一条赖皮狗似的,着实大快人心。

    孙易一直追到了村外头,两人骑着摩托车,几次差点扎进路边的深沟里,带着一溜尾烟消失在路上。

    孙易这才扛着柱子往回走,还得给邻居埋回去。

    “小易,咋还惹上赖黑子了?”路过六婶子家门口,六婶子拽着他问道。

    “谁知道咋找上门的,这种人,就是欠揍,下回敢来,把他两条腿都打折!”孙易狠狠地道,至于李绮云那点事,他是绝不能说,也绝不能承认,太丢人了。

    “孙易,好样的,回头上大爷家拎只大鹅!”刘大爷翘着胡子高声叫道。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我还舍不得呢!”刘大爷哈哈地笑了起来。

    孙易一路跟村里的七姑八婶大爷大妈们打着招呼,扛着大柱子像个英雄一样凯旋而归,村子小,藏不住秘密,这下子又有八卦可以说了。

    “没看出来,小易竟然还能把赖黑子给打跑!”

    “可不是,人家小易打小就是个老实孩子,我估摸着,八成是赖黑子把这孩子给逼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哩!”

    “赖黑子可不好惹,小易怕是要有麻烦呐!”

    “唉,那有啥办法,这事也只能自己顶,顶不住的话,只能出去躲躲风头了,六婶子,你家跟孙家关系近,你跟这孩子说说,可别一时治气吃了亏!听说,赖黑子经常把人砍得血糊糊的!瞅着都吓人!”

    村里人议论着,大半都是偏向孙易的,可惜却不看好他,孙易这才刚从城里回来,赖黑子却从十几岁就横行村镇了,在镇里头都有不小的名气呢。

    孙易把柱子给埋了回去,找了自己的柳条筐,一点白竟然没了,孙易这下可急了,这小狗听话又聪明,可舍不得它出点啥事,赶紧四处找,还没进院子,就听到屋里传来东西打碎的声音。

    赶紧冲进了屋子里头,一点白正趴在地上舔着洒落的羊奶,旁边装羊奶的瓶子已经打碎了。

    “好家伙,还会自己找吃的,这么高你怎么爬上去的?你才这么点呢!”孙易抱起了一点白哈哈地笑了起来。

    逗弄了一会一点白,然后就准备给自己做晚饭了,先蒸上米饭,农村做米饭的法子也不一样,盆子里淘好米,放好水,在大锅里再加上水,隔水蒸煮,这样做出来的米饭不糊不焦,饭粒柔韧弹牙,米香四溢。

    在林子里采来的野菜打个水抄去了苦涩味,剁点辣椒,拍上蒜末,再放上野葱切出的葱花,炸好的辣椒油再放进几勺去,最后再淋上香油,凉拌野菜风味独特,最下饭,再来一盘酱焖小鱼,是最好的下酒菜,孙易还给自己倒了半碗小烧。

    探察了野林子,又打了一架,心情很爽,不喝点都觉得不舒服。

    喝了半碗酒,凉拌的野菜也见了底,正准备吃上一碗饭的时候,门被推开了,一点白一个骨碌爬了起来,发出稚嫩的叫声。

    屋门被推开了,仅仅是透进来的一股香风,孙易就知道,是杜彩霞来了。

    杜彩霞圆圆的脸上还带着惶急的神色,进了屋先上下打量了孙易几眼,这才长了出口气,“听说你跟赖黑子打起来了?”

    “嗯,打了一架,打赢了!”孙易得意洋洋地道,还鼓了鼓身上的肌肉,肌肉结实紧绷,还有男人汗水的特殊味道,让杜彩霞的心跳骤然加速。

    “你怎么还招惹这个滚刀肉呢,以后你的麻烦大啦!”

    “有个屁麻烦,不服老子就打到他服!”正是豪气万丈的孙易很不乐意听杜彩霞这种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

    孙易一把扯过她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手脚开始有点不老实起来。

    “都这时候了,还想着这种事!”杜彩霞有些急了,“要不我请镇派出所的民警给说和一下吧!他们的面子,赖黑子总不敢不给!”

    “用不着,一个赖黑子,我还没看在眼里!”

    “知道你能,行了吧,不过你可要小心,赖黑子不是省油的灯,滚刀肉一样的缠劲都让人受不了!”杜彩霞拍着孙易不老实的手道。

    孙易正准备进入下题的时候,院外的大门发出了轻响,一点白稚嫩地叫了起来,探头看了一眼,有人进来了。

    “有人来了!”孙易道。

    “啊……”杜彩霞一个激灵,心急火燎地四下张望着,找着躲藏的地方。

    “去里屋!”孙易一指里面的小屋,小屋平时也不用,只堆放一些杂物。

    杜彩霞顾不得穿衣服就跑了进去,孙易赶紧把鞋和裤子塞进了被子里,只套了一个外裤,蹬上拖鞋匆匆地向门口迎了过去。

    一开门,正是六婶子,手上还端着一个盆子,里头放着十几个白胖白胖的馒头。

    “六婶子,来就来呗,还送什么东西呀!”孙易开着玩笑接过了盆子。

    “婶子不放心,来看看!”六婶子被孙易让进了屋子,孙易把馒头捡进了自家的干粮筐里,把盆还给她。

    六婶子抽了抽鼻子,“这屋里什么味啊!”

    。

第15章:他敢来,我就敢打!

    孙易有些尴尬地笑了笑,“一个男人自己住,屋里哪能没有啥味,脚臭还不爱洗澡,喷点空气清新剂!”

    “要我说呀,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该正巴经的处个对象了!回头六婶子给你介绍一个!”

    “那敢情好,就是咱家这条件不咋地,姑娘看不上咱!”孙易跟六婶子四不着六地聊着。

    聊了好半天才转到正题上,“你把赖黑子给打了,往后可得小心呐,他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泼粪倒垃圾打闷棍,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孙易拍拍胸脯道:“六婶子你放心,往后咱沟谷村我才是最大的地赖子,这是我地盘,他敢来,我就敢打!”

    “这脾气像你爹,年青那会也是个火爆脾气,生产队里就数他说了算,连老书记都要给他面子哩!”六婶子笑道。

    孙易笑道:“就是,我也不能给我死去的老爹丢脸,哪怕我他捡来的!”

    “行,你有这份心我就放心了,真要是顶不住,就往山里跑,出然出去躲一阵风头,咱是老实巴交的正经人家,犯不上跟赖黑子那处人耍狠!”

    孙易连连称是,奉承着六婶子,屋里还有一个呢,现在只要哄走六婶子就行了,六婶子可是村里出了名的坐蜡户,到谁家一坐一聊就没完没了的那种。

    还好孙易是个年青人,没啥共同语言,六婶子坐了半个多小时总算是走了,关上大门,然后又上了门闩,孙易调头就向屋里跑去。

    孙易送走了杜彩霞,躺在炕头上,刚才一阵忙活,现在连翻身都懒得动,一点白就趴在他的身边,两只前爪努力地伸长,搭在他的胳膊上,不时地伸出舌头,舔着他手臂上还未消散的汗水。

    孙易盘算着,山货至少还要七天的时间才能完全成熟,趁着这时间,正好把房子翻盖一下,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就剩下盖房子,镇上的刘老四已经请好了建筑队,只要自己这边给个消息就能开进来了!

    孙易说干就干,第二天早起,吃了早饭,就开始把屋子里的东西向仓房倒腾,那本药王册被他随手塞到了枕头底下,仓房是新修的,用的是木板,也不用担心潮湿的问题,就是四面透风,现在正值盛夏,也不用担心冻着,反而很阴凉。

    村子小,有点动静四邻都知道,很快七大姑八大婶的就来帮忙了,杜彩霞混在人群里,不时地向孙易眨眨眼睛,挑逗的味道极浓。

    一点白叼着自己的奶嘴里屋外屋的跑动着,不时的把奶嘴放下汪汪地叫唤上几声,这是谁拿了自家的东西没放下。

    这老房子太老了,老到拆下来的东西都没有了利用价值,墙体里的木料也只能用来烧火了。

    很快,房子就被完全推倒了,在老房子的基础上,连地基都不用重打,早些年用大石头砌起的地基还硬实着,只要再用高标水泥重新平整一下就好,这点小活,孙易自己就干了。

    下午建筑队过来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收拾利索了,就等着开始建房子了,北方的房子墙体厚达半米,否则的话无法抵卸冬日里零下四十多度的严寒。

    建筑队的工钱是最后结算的,但是在建房的这几天,还要好吃好喝地供着,大方点的,连烟也供上,孙易为人仗义豪爽,连大头钱都花了,自然不在乎三四块钱的红梅,到镇上批发了十几条,每人都送上一条,连送泥的小工都分了一条,惹得这些建筑汉子们纷纷地竖着大姆指。

    孙易舍得撒银子,这些工人们也乐意多洒一点汗水,再说还有孙易这么一个超强的战斗力存在,每天像是不知疲累一样,甚至一个人,就把几个瓦匠木工的打下手全都给包圆了。

    仅仅是砖头,他一次就能搬上四十多块,二百多斤的重量在手上,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仅仅是这一身的力气,就让人直瞪眼睛。

    这几天睡觉的时候,孙易似乎总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植物香气,各种味道都有,每次睡醒,都是精神百倍,精神充沛,连干活的力气都大了不少。

    才三天的功夫,墙体已经砌完了,放了鞭炮再准备上大梁,大梁是当年爷爷存下的几根老松木,准备留着做棺材的,现在还剩下不少,都休整完了,再稍加整理就能用了。

    北方的落叶松是上好的红松,木质紧密,本身又有丰富的油脂,不招虫蛀又耐用,是做大梁的最好选择。

    不到一个星期,房子就盖完了,屋子里头本来还想铺上瓷砖,不过最后还是铺的砖头,一个男人自己也住不出干净样来,以后结婚了,家里有女人了,再重新修一下就行了。

    剩下的就是门窗了,门是请王五叔打的木头门,厚实耐用,窗子用塑钢的,在镇上定做了,再有三五天就能装好了,新盖的房子还住不了人,要晾上个把月才行。

    看着一座新房拔地而起,在两室一厨的屋子里转来转去,总也看不够,以后咱也是住新房的人啦。

    孙易对新盖的房子很满意,钱花光了不要紧,守着大山,再赚就是了。

    傍晚,趁着最后的余晖还没有下去,用白天晒好的温水冲个澡,冲澡后的水直接就顺着小沟流进了后院的菜地里。

    冲了澡,去后院地里摘上几个茄子辣椒,再配上地里挖出来的新土豆用大锅一烀,再蒸上一盆子鸡蛋酱,往一块一拌,吃饭要是不搂着点都能把人撑死。

    看看筐里的菜,再看看自家乱糟糟的菜园子,孙易忍不住叹了口气,自己也没时间打理自家的菜园子,各种蒿草疯长,菜秧也在其中挣扎着疯长,偏偏一个个又长势极好,一个个红红的辣椒挂在秧上,紫色的茄子都快有两尺长了,使得自家的菜园放眼望去,简直就跟大草甸子似的。

    而且还有一点比较奇怪,靠近后屋的地方长势最好,越往外长势就越差,可最差的地方,也比别人家最好的地方长得好。

    孙易欣赏了一阵子自家的好风水,再顺手摘上两个香瓜当饭后甜点,回屋烧上火开始做饭。

    吃了晚饭,躺在仓房新铺的床上,啃着香瓜,一点白哼叽着扒着他的腿,咬了一块分给它,一点白叼着香瓜直甩脑袋,奶牙还没退呢,哪吃得动。

    一点白突然放下了香瓜,冲着门外叫个不停,孙易拍了它一巴掌,立刻就止住了叫声。

    李绮云在孙易家的门口已经转了快半个小时了,今天换了一条薄薄的七分裤,配上一双坡根的凉鞋,半透明的裤子把她一双小腿崩得紧紧的,凉鞋下的小脚也像半透明了似的。

    听到小狗在叫,李绮云一咬牙,轻轻地敲了敲大门。

    孙易打开了大门,李绮云一侧身子就钻了进来,快走几步,先进了仓房。

    孙易皱了皱眉头,之前为了她跟赖黑子干一架已经觉得亏得慌了,这大晚上又往自己的屋里钻,肯定没啥好事。

    孙易进了仓房,李绮云就站在灯下。

    “有事啊?”

    。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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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的孙易回到小山村,在一次意外后时来运转,从此山村艳妇投怀送抱、漂亮村花欲迎还羞,美女官员对他爱不释手,就连冷淡的商界女强人也变成了喷发的火山……孙易唯有一叹,我只是一个小农民,怎么能背负得起这些情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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