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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随缘小屋     金田贵媳txt下载     金田贵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78章 好与不好

    天,大亮了,长顺进了厨房煮早饭,平顺像平时一样的开了门,准备打扫铺门前。

    门一天,外面就已经有人站着,等着,她们要卖帽子。

    平顺回头望了一眼,那为数不多的帽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今天好像也不会太好过!

    -----

    铺子外,平顺飞快的卖着帽子,收着钱。

    屋里,子奕与安安一早起来就到江何氏的房里,请安,请江何氏出来吃早饭。

    伺候过江何氏的梳洗,两人小心扶着江何氏坐到厅里,吃早饭。

    安稳而平静,早饭吃过了。

    安安将东西收拾下去了,刚刚长顺报告过,铺子上现在很忙,他去帮忙了。

    为了不让东西这样放在桌子上,不好看,安安自己动手了。

    江何氏由安安动手就两眼没有离开过安安,她一言不发的看着安安忙了好几趟,但是她却一言不发。子奕到前边看了看情况,很快就回来了,两条眉皱得都打起结来了,他也一言不发的,到一旁的炉子煮起了茶水。

    一切很是平静。看似很和谐。

    安安忙完了,子奕也备好了茶,为每一个人都上了一杯,他开口了,"有什么事,一定要我到镇上来?"

    "事情有几个,我们一个一个的来商量一下吧!"安安手捧着茶,喝着,说。

    "好,一个一个来!"

    "第一个,这些帽子现在很受欢迎,我们要不要扩大规模?"

    "你的意思!"子奕看着提出问题的安安,他知道安安一定会有她的想法。

    "现在好卖,我想扩大,趁着现在还没有人会做,我们多赚一点,那样我们手里的钱就会更松动了,不然迟一点,可能就会有竞争对手。。。。。"

    "我也是这样的意思,我已经吩咐列叔他们尽量做。"

    "二是,我是这样想的,做多点,一次过送一些进城里去,这样就可以多赚一点钱了。"

    "这个应该可以试试,在镇上,就只有附近的人家,数量上不去。"

    "你也这样想。"安安很高兴子奕与自己想到一起了。

    "帽子的数量什么的,列叔他们应该可以赶出来,但是谁进镇,这是一个问题?"子奕说出其中一个难。

    "叔公,动叔,威大哥,他们行不行?我也去,你留下?"

    "就他们三人吧,我去,你留下!"子奕不同意安安去。

    "也行,那我在村子与镇上来往就好了,你去城里要看看这几样东西,方便我们搬城里住,一是看看那里的房屋价钱,铺子价钱,再来,看看我们可以做那一种生意,不然坐吃山空。"

    "这个我会,我也想看看,是不是趁着卖帽子,认识一下城里的人,这样以后找人问事都容易开口。"

    "好,就这样说定了,你要不要休息一下,然后就回村子?"

    "赶我回去啦?"

    "昨晚的由帽子应该撑不了多久对吧?"

    子奕苦笑了一下。安安说中了,那些帽子,刚刚出去看的时候已经卖出三分之一了。如果以这个速度,不到中午就会再一次没有货了。

    "如果不休息,那我收拾一下,这就跟你回村子去。"

    "这样快?"子奕有点愕然,在他的预算里,吃完午饭才回村子的。

    "嘻,你得给时间我熟习一下赶车这活啊!"安安眼里闪着兴奋。

    "好吧,你准备一下,我们出发。"安安冲进自己的房间拿了一个梳子出来,递给子奕,"梳头。"不知道是安安手掌小,还是手臂没力,还是安安懒,练习少的关系,梳一个头,时间是子奕给她梳的两二倍,还没有子奕梳得那样的整齐,那样的好。

    子奕笑子笑,接过梳子,就在大厅里给安安梳起了头。

    江何氏脸色有点白,坐在一旁,听着两人一来一往的说那些按排的事,一点也没有要听自己的意见,他俩一点就没有放自己在眼里,一点也没有!这就是我教出来到儿子?他们甚至看也不看一眼也坐在这里的自己?

    "咳,咳!"江何氏咳嗽起来。

    子奕停下了手,看了看江何氏,"母亲,你不舒服吗?要不要看大夫?"

    "没事!"听到子奕的关心江何氏连忙说。

    "没事吗?母亲还是回房间多多的休息一下,这段时间天气要变了,要注意身体才行!"

    "母亲没事,你们都很忙?要不要母亲帮忙?"

    "不了,母亲只要多多休息就行!我和安安都会很忙,没时间伺候母亲,母亲要保重身体!"子奕说着低头,看了看安安的头,梳得差不多了,要固定了。于是也就没有抬头看江何氏。

    子奕看着安安的头,安安低着头,都没有看到江何氏那瞪着两人的眼,眼里有着深深的不满。、

    "好了,梳好了。"子奕拍了拍安安的头,示意安安起来。

    安安摇了摇头,扎实,就是比自己梳的好。

    安安走向江何氏,向着江何氏很是正规的行了一礼,"母亲,我与子奕这就出门了。"

    "等一下!"江何氏叫着。

    "是,母亲有何吩咐?"

    "母亲与你一起。"

    "啊?"安安看着江何氏,"母亲不留在家里休息?"

    "不了,我还是跟你一起吧!"

    安安看了看江何氏,再看看子奕,"是,请母亲准备,我们这就出发。"

    江何氏眯了眯眼,点了点头,同意。

    -----

    备车。

    "母亲怎么了?"

    "可能是不放心吧!毕竟我们都还小!"

    "哦,应该是这样!"

    套好了牛车,交待好平顺与长顺。一家三口这就出发了。这一次,不是子奕赶车,是安安,这赶车的活,安安是学过的,与子奕一起学的,但是,学过之后却一次也没有赶过,一般都是坐的。

    "对,要这样轻轻的拉这一边的绳子,牛就会往这一边,对,就是这样,放绳子,轻动,轻打一下,它走得快,拉着它就会放慢。"江牛牛很配合安安的动作!

    "很好,就是这样,很好,你继续!"

    "不要太快了,不然你拉不动!"

    子奕坐到安安的身边,时不时的说上安安两句让安安保持一个不慢不快的速度。

    江何氏坐在后面,死死的盯着安安,那是一个不学无术,不懂规矩,不知礼义,不分尊卑的,狼心狗肺的,自己教她那么多的好东西,一点也学不会,一点也不自爱,专作这些下等事,作为一位名门闺秀,一点也不自自爱,一点也不会珍惜自己的名声,只会不断做着这些的失身份的事,真是浪费自己的心血。

    安安很是兴奋,很是专心的开着她家的专车,江牛牛牌动力车,努力保持直线,匀速前进,一点也不知道背后的江何氏在那里骂着她。数落着她的不好。

    就是安安知道了,怕也只是张张口,说不了什么的,因为安安正在做着,一个闺秀不能做的事。但是不做这事?饭都可能没得吃。那究竟是做一个闺秀重要,还是吃饭重要?对安安来说是吃饭,但是对坐在那里的江何氏看来说,应该是做一名闺秀。

    安安在跟着江何氏学习做一个闺秀的期间就时不时听到江何氏说一些让安安觉得无语的说话,学不好,入不了上层,学不好,有失身份,学不好,嫁不了好人家,学不好,如何相夫教子,学不好,失礼公婆,学不好,无脸颜见长辈。。。。。。。

    听着听着,安安觉得江何氏并不将自己看作是子奕的未婚妻,如果真要说,那感觉像是女儿多一点,一个即将要出嫁的女儿,因为在有意无意之间,江何氏总会提到,嫁不了好人家。

    是江何氏忘记了,还是她觉得自己不知道,还是她不想承认?都不是,不久之前,她才向自己说明了,为什么自己会跟在她的身边,不就是跟她学做闺秀,为什么要学做闺秀,不就是因为与子奕有婚约?但是在平时,江何氏却总说着那些有的没的,为什么?安安想了很久,想不通那就先放脑后,这事要解决,一是自己完全做到江何氏的要求,一是江何氏放弃她的要求。但是这两都好像都不太可能。

    先放着,放着可能就会第三个解决的方法的了。她与江子奕解除婚约,但是在这个时代,解除婚约?名声可是会很难听的,再来真的解除了婚约,想再找一个像江子奕一样,自己熟悉的,由小就被洗脑,要爱护自己的,多难啊!

    事,已经是尽力了,问心也是无愧了。

    虽然自安安也不确定要不要与这个看着很顺眼,很赏心阅目,一起很安心,有事一起商量的人过一辈子,但是现在这种一起生生活的日子过得还不错,安安也就没有深想了。

    车,咕噜咕噜地在响着,前进着。

    安安身手在子奕手心里写着字。

    母亲认识林老头,叫我们远离,但不说原因。

    子奕看了看安安。

    转头看了看江何氏,"母亲,要喝水吗?"子奕隔着围幔,看不到江何氏的脸色。

    江何氏摇了摇头,听到这一声的问候,心里却是甜了一下。在围幔里笑了起来,什么都不重要,儿子心里有自己就行了。

    但是看着子奕拿水给安安喝,心里又起来另外一个声音,他是想拿水给那人喝,顺道问问你这母亲而已!

    但是另外一个声音又起,儿子是想拿水给你喝,顺道问一下那一个而已。

    。。。。。

    前边的子奕等安安喝完水,在安安手里写道,几时知道,什么情况下。

    前两天,镇子上,母亲神色不对,原来是见了林老头,后来交待保持矩离,但是不说原因。

    子奕点了点头。写上,知道。

    安安再写,林有预谋接近我们。

    会注意,你也小心。找机会搬,远离。子奕回复。

    安安点头。

    一趟由镇往村的路程就是这样过了。

    ------

    回到村子,先到方家放下江何氏,子奕拉上安安就想往田里去找陈列他们。

    江何氏一手拉下安安,让她留下。

    安安愕然,"母亲,我这是去干活!"

    "子奕去就行,你留下,给帽子上花。"

    在场有人都呆了一下,帽子不多,怎么就要安安留下?

    "安安你留下,我先去一下。"子奕看到江何氏眼中的坚定,他让步。

    安安见子奕让步了,也不是非去不可,也就让步了,跟了江何氏进屋。

    江何氏脸上带着笑,进了方家,好心情的与方陈氏,方关氏说起了闲话。

    自己的儿子的心目中是比她来得重要的。

    江何氏这样定义。

    ------

    子奕找到了陈列,将新做出来的帽子都拉了回来,也带了李四与陈列到方家。

    让安安与两人交待接下来的计划,就是尽量多做。

    陈列与李四当然就是高兴了,这可是有钱的事情。

    子奕去找叔公商量,进城的事。

    "安安真是能干,嫂子真是有福气,两个小孩子就将一头家都打理得妥帖了,一点也不用你劳心,这家交给他俩你也就有好日子过了。"方陈氏见着安安那吩咐陈列干活的样子,一点也不模糊。

    江何氏没说话,看着院子里的安安。安安正在与陈列说着,让他安排好人手,不要只顾着编帽子,最重要还是田的,田才是根本,帽子是做不长久的,让陈列与李四一定要看管好田里新种下的苗子。

    "不过啊,这也是嫂子你教导有方,教了两个本事的出来,那像有些人家,像他两那么大,还伸着手向家里拿钱,让母亲下田,一点也不会体谅。"方关氏也配合着她的婆婆说。

    江何氏还是没有说话。

    她听着,想着,如果没有了安安的能干,这一家三口会如何?脸色突然就青了。

    吃不饱,穿不暖?

    朝不保夕?

    还是让人欺上门了?

    以前的一幕幕慢慢地出现在江何氏的心头,那个会躲在自己怀里哭的小丫头,她就真的不好?

    摇了摇头,江何氏定了下来,"你们都觉得她很好?"

    "当然了,才小小年纪,既会下厨房,又会下田,还会做酱,她又孝顺你,你说一,她就不说二这还不好?"方陈氏说。

    "难道要像我家宝宝?一点不顺她意就哭?"方黄氏说着她家小宝。

    "你家现在可是越过越好了,这是一家齐心才做到的,只要有一人拖后腿,日子就没法过了。"方陈氏说。

    "这是当然的了,婆婆,一家齐心,日子才会好的!"方关氏连忙同意。

    江何沉默了。。。。。。

第179章 比较

    江何氏看着在场的两人。为什么自己眼中不好的事,要她们的眼中却是一件好事,还是天大的好事?

    "为什么?"江何氏听着方陈氏他们称赞安安,心时的感觉很特别,不是生气,但是说开心,又的点说不上,好像是什么?江何氏想弄明白,但是应该怎样去问才好,问谁呢?

    这时方关氏做完了一个帽子,放下手里的东西,与方陈氏说了一声,她去后院喂鸡。

    见着方关氏离开。

    江何氏慢慢地靠近了方陈氏。

    "唔,那个就是那个。"江何氏张发几次口都说不出应该怎样问。

    "有事,有事就说好了,咱也不是外人是不是?"方陈氏见江何氏想说又不说的样子。

    "我问,如果,我想你让你媳妇做一些事,但是她却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你会怎样做?"

    "我啊,先要看看是什么事,如果一定要做的,我会一说再说,和她好好说一说道理!"方陈氏摆出一个大义凛然的样子。

    "但是怎样说她都做不好呢?"

    "这样啊,先找原因嘛,不然与她好好的聊一下,或者我觉得是一定的事,她觉得没所谓,那可得好好聊一下。"

    "啊!"

    "就像前几天,天气还很冷,我媳妇竟然做起了凉菜,这样的天气还吃凉菜,你说,对身体好吗?有人吃吗?但是做出来了,大家都吃,还直说因为很久没吃了,在屋里热着,吃这个刚好。当时我就没有话说了,她做错了吗?她错了吗?我错了吗?都不是。这只是沟通的问题,想法的问题,后来我问她,为什么要做。她告诉我,这几天见大家胃口不好,突然就想做点试试,现在家里情况还好,就是做了出来没有人吃也不是一件很浪费的事,我后来想了一下,也是,不就是一道菜吗?这有多大?你不是也教我,有事,得好好坐下来谈一谈,有什么的都会清楚了吗?"

    "也是。"

    "还有事?"

    "那认为,一个女子不在家里,常常往外跑,这做法对吗?"

    方陈氏笑了,"那要看是什么事了。没所事事往外跑,那是坏事,但是做事,那就是好事,特别是帮家里男子做事,那就是天大的好事了,要知道,像我家方东,天天得往外,一回到家就什么事都不想理不想管了,如果不是他媳妇帮他,村子里的,田里的,谁做得来啊,像我,一般我不向外走,但是我那当家的忙不过来,我不一样得帮他,我那当家的就常说,有我帮着,他才能轻松一点,要知道外面很多的事,可不是一人说了就算的,可是要多想,多做,多问,多听,还有多什么来着,我忘记了,这都是我当家的说的。"方陈氏听到这里也知道江何氏烦恼着家安的事了。不过就是不知道她恼家安什么,家安这样的乖巧,帮着说好话总是没错的。

    也对,子奕一个人在外面,他能跑多少趟,如果没人帮,他忙得过来吗?像今天,他就忙不过来了!

    但是,江何氏还在犹豫着,"如果,你媳妇常常叫方东做事,或者在一边出主意呢?"

    "这得看看是什么事,看看方东他愿意不愿意,这主意是好不好,还有就是方东想不想她出,不是有一句说话,叫做什么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什么的,咱当家就常常想了事与叔公他们商量的,说怕想漏了,会出错!"

    江何氏还是皱起了眉。

    方陈氏见了,她大约猜到了,是江何氏觉得安安管大多了!

    "有时,我当家想不到的,回到家里一说问题,几个小就会想出很多方法,有些会让人哭笑不得,但是有些还真的能解决问题,你家的两个都是细心上进的,你看着他们的商量的,不是应该高兴吗?难道想自己的儿子一人将所有的事都自己扛啊,听说扛多了可是会短命的!"

    短命两字,让江何氏瞪大了眼,一脸的不信。

    "我也不清楚,不是有着什么劳心死什么的,但是我却知道想太多,太辛苦,会早生白发,生体会差,这个不都是说有福享之人都长命吗?"方陈氏加多两钱力说。

    江何氏点点头,也是,自己也是见识过的,那些人长年用脑子的,或都辛苦过日子的,身体是会比较差的。

    "不是我说,你啊,实在太有福气了,安安不但什么都会,正是入得厨房,出得厅堂,家事有一手,田里活也行,酱做得顶瓜瓜,对子奕好,对你孝顺,又听你话,你说让她学,她就认真的学,你还有什么的不满意?"

    江何氏点了点,她也同意,安安的确很是听话了,自己叫她学闺学,她就学,铺子也少出了,也就少出了,但是子奕不在,铺子也是要有人看着,不然给出事了,还不是由自己儿子处理,自己说要跟,她也不会出声说不行,早礼问安,平时尊重,伺候晚睡。要做的还真的做足了,自己还有什么不满意?

    江何氏看着在院子里与着陈列说话的安安,自己为什么要不满,为什么不满?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江何氏认真的回想着,好像是她开始长大,好像是子奕开始长大,好像是她开始天天往外,好像是她天天见很多外人,好像是她开始穿男装,好像是家里生活好起来,好像。。。。。。。不记得是什么时候了!

    自己真的不满吗?

    "你知道我有多嫉妒你吗?不说你教得他们多好,只说一样,就让我羡慕到不行了。"方陈氏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卖起了关子。

    江何氏回头,看着她,"有什么好羡慕?"

    "就拿每一次有事,他们第一时间就是想到你,要确保你好,你安全之后,他们才会出去做事,他们每一次都会挡在你的前面。这还不让人羡慕?"

    江何氏沉默了。

    "有事,他们每一次都处理得很好,不需要你担心,没事,你的意见他们也上心。就冲这一份心意,就让人羡慕了。"

    羡慕!

    羡慕?

    羡慕!

    原来自己是羡慕了,羡慕她可以有自己的主意,羡慕她可以往外跑,羡慕她可以与子奕有商量,羡慕她不但听自己话,那些自己的为难她也处理好了,羡慕她年轻,羡慕她活力,原来自己是羡慕她可以做这么多的事情,这些都是自己不可以做的,或者从来都没想过要做的。。。。。。

    "有什么就开门见山的与他们好好的说一说,他们一定会体谅和听你说的。"

    。。。。。。

    安安吩咐完陈列注意的事情就进到屋子里,顺手的取过一顶还没有加上带子的帽,正想找个地方坐下来干活,见到江何氏那个呆呆的样子,安安的心咕嘟了一下,母亲没事吧!怎么进来坐了这么一回,就呆在这里了?

    "母亲,母亲?"

    "哦,有事?"

    "你没事吧!"

    "没事!"

    "有事要出声哦,今早你的精神就不太好了!"

    江何氏摇了摇头,这一刻看着安安,她突然觉得顺眼了很多。

    见江何氏摇头,安安坐到边干活了。

    夜,很快就来临了,在方家吃过饭,安安三人回到家中睡了一晚,第二天一早,方东赶车,车上坐着安安与江何氏,堆着一堆新鲜出做出来的帽子赶回到镇上,子奕留在村里等着其他的货。

    -----

    到镇上时,平顺与长顺已经开门做生意了,平顺与长顺一见安安他们的马车,立刻就飞奔过来说着昨天一下午的事,帽子再一次卖光,还有很多人订货。

    安安笑了笑,"没事,这几天好好的做,做好了,发奖励!"

    两人笑着卸货。

    让安安扶下了车,江何氏看着这一切,在外面,她在做好这一切也是为难她了,她也是辛苦的。看着穿着男装的安安,虽然还是不顺眼,但是感觉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的讨厌了。

    或者自己也可以做一点什么,试着做一点什么,那会不会有着不一样的感觉!江何氏进了屋,想着。

    安安回到铺子坐下没多久,就有人上门下订单,要几十到一百顶的,根据昨天了解陈列他们生产速度。安安与来人订下交货日期。

    子奕每天来回走到,方东趁着上下班也帮着送货。

    大家的日子过得越来越滋润了。

    -----

    林老头一直没出现在安安的面前,也是帽了的编织也不是一件难事,拆多几顶总会学识的。

    没有迎来林老头,却迎来了新的官老爷,赵本。江家是孙格走马上任前亲自写信说明要关照的人,上任了这没多久,赵本也就到江家来见见面了。

    在收到信的时候,赵本很不是耻孙格的交待,虽然两人是同窗好友,但是,交待也太细了,什么行凶事件,什么人员关照,什么行事关照,看到赵本很是火恼,这江家是给了你孙格好处,不是咱赵本,凭什么让本大人去照看一二!

    但是听到幕僚的意见,查一查,再说。

第180章 赵本

    这一查,赵本知道了事情,一些让他觉得,这是孙格关照他了,回头看看,人家孙格现在已经比自己高了一级,上面更有风声传来,孙格即张再升一级,再看看信,字里行间有着深深的关照,还透露着升级与这江家有关。

    做官,最想的事,是什么?当然就是升官了,只要能与这升字拉上关系,不知多少人往这其中挤。

    赵本也不例外,查得的结果,孙格的升官与江家有关,这是实打实的。传言里这再升一级也与这江家有关,既然人家有本事,自己身为父母官,认识一下总是无防的。

    于是赵本,到了江家的铺子里来了。

    赵本,是走路来的,衙与江家铺子之间也太近了,轿,也就不坐了。

    一路而来,赵本远远的就看到江家的铺子人来人往的,比一搬的铺子的生意都好的样子,(这当然就是有人指点给赵本看的了。)

    赵本满脸的笑意,眼见为实,这江家是有一套的。

    到了铺子前,在赵本踏入铺子之前就已经有人先行一步到江家铺子里通报了。平顺进屋向安安报告,长顺连忙搬凳子,倒茶,好好的伺候着。

    这可是新上任的大老爷,在未来几年里都得看他的脸色的。长顺那一个小心啊,生怕这位有一点点的不满意,要知道这位的一句话就可以让自己生不如死了。

    安安接到通报,愕然了一下,这赵本怎么上门了,连忙向江何氏说了一声,自己整理衣服,去铺面了。

    行礼问好。

    店里让赵本的手下,那一堆跟在身后的公差大哥给隔离起来了。看到这个样子,安安有点无奈。今天的生意不用做了!铺子外,里里外外的围了几层人,他们都在看热闹,原本大家都会开声讨论一下八卦的,但是看到公差手中明晃晃的大刀,个个就只是伸着头看,竖着耳听,一点声音也不发出。但是每一个都在这一刻,将江家,将这铺子的地位提高了不少的地位,因为他们知道,这店主与官大人是相识的。

    "你就是家中主事之人?"查证得来的消息中已经得知,江家对外的主事人是小孩,消息之中并没有写这小孩的岁数,但是赵本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小的,在他的预期中,最少也应该有十五六岁才是正确。而且看着刚出来与自己行礼的小鬼,一脸的幼气,看着子只有八九岁的样子,虽然也生得眉清目秀,机灵懂事,刚刚行礼也很正确,一点也不怯,但是他还是怀疑起孙格与自己的消息的正确性。

    "回大人,不是,是家兄,但是家兄外出未归,不能前来与大人相见,还望大人见谅!"安安一边回答赵本的问题,也打量起了这新来的大人,样子很周正,一个文弱书生的样子,眼有神,中等个子。一身的便服,虽然看着没多少官威,但是还有着一位上位者应有的气度。

    "无防,是本官来得突然了!"听到安安的回答,赵本松了一口气,这不是主事人,不然,也让人觉得太意外了。"你几岁了,令兄今年几岁了?"赵本还是问了心中的问题。

    "小人今年十岁,家兄到今年五月十三岁。"安安不明白这赵本为什么会这样问。如果知道赵本是在惊讶她的数岁,安安可能就不会这样老实说起了实数,而报一个虚数了。古时可是有天一岁地一岁,有些地方还会再加一岁(胎岁),也就是十岁就会向外说是十三岁。但是安安却不知道她这一次的老实,让他们一家,少经历了好几次灾难。

    也因为安安并没有意识到说实在数岁有什么问题,也就按她自己知道的岁数报了。

    赵本一听,眯了眯眼,十三,也就是去年才十二,十二岁的小孩有什么本事?让一个十二岁的小孩有本事的只会的一个原因,也就是这小孩背后有着高人指点。

    "你两兄弟这么小就主事了?不上学么?"

    "回大人,不了,兄长已经由学里退下来,掌管铺子了,小人一直都没有上学,都是由兄长教导的。"

    "哦?"赵本再一次惊讶,兄长教导,可是有着这样的举子,会这样应对,气度也很不错,兄长又会是一个怎样的人?赵本端起茶喝了一口,茶清,带着谈香,入口甘纯。

    安安见赵本放下了杯子,提起茶壶,上前加茶。

    眼角看了看站得相当远的看热闹的观众,赵本小声的说了一句,只在站得近的安安才听得到的说话。

    "孙大人交待的事,本官也会尽力的,但是,不知你家。。。。。。"赵本小声地说出了这一行的主要目的,试一试这江家,虽然他面对的并不是主事的兄长,但是他却很想看看,这小的会如何应对。

    "小人在此谢过大人,作为一名合格的公民,小人一家会一如既往,完成自己应该做的事的。"安安想了一想,她听懂了赵本话中意思,知道赵本的目的,赵本没言明,那自己也不用说白,配合着赵本的小声,说了自己的立场。一如既往。

    赵本听明了,一如既往,也就是如何对孙格,也如何对自己了!赵本点点头。

    赵本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与安安再说上两句客套说话,带着人就离开了。

    在赵本离开之后,小铺的生意很快就恢复到之前一样,甚至于比之前更好,因为这店得到了官老爷撑腰。

    安安回到里屋,坐到院子中,想着赵本的目的,也想到赵本说话的意思,当然,也想到自己刚刚那样回答赵本,有没问题。

    -----

    赵本呢?回到衙里,他也思考了起来,拿出自己查到的江家的资料再一次看了起来。

    江家究竟有着怎样的本事,有着怎样的底蕴,身后有着什么人?

    一个小小的孩童也能与自己对答,代表家里答应自己事情,可能的情况,不外乎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他一点也不清楚他答应了什么人什么事,会付出怎样的代价,不然就是一开始,在自己还没有到达之前,就已经有人教会了他,让他知道,清楚,有什么是能说,有什么是不能说,这两种情况,赵本不是倾向于第二种,而是相信,只会是第二种。

    没的第三种,赵本也想过,有,就是这小鬼自己清楚知道,还有能力去分析,去达到他答应自己的,但是这一种想法,一出现,赵本就已经完全否决了,在赵本的眼里,这是没可能发生的。才十三岁,资料上写得清楚明白,这江家是这几年才起来的,由一开始就是由小鬼做主事之人,向前算了一下,那时这两小鬼才几岁,大有七岁,八岁,小的五六岁,一个七八岁的小鬼,一般的小鬼会什么,吃,玩,睡,条件好一点的点是去上学,不好的跟在大人跟前下田,就算这两小鬼聪明点,会多一点,最多不就是帮帮家里打打下手,已经就是顶天了。所以一定不会是第三种。

    为什么不会是第一种,因为根据安安刚刚的表现,得出,这小鬼中清楚知道他要如何回答,如何做的,不是随口说说,再说,一个而已升官的孙格就摆在眼前了,还会是第一种?不会吧!

    要做到第二种情况,一定要经过多次练习,多次说明,小鬼才能这样好的,有步骤的去完成这一件事,也就是说明了,小鬼背后的人一定是一个心思细密的人,才会将小鬼训练得这样好的。这人一定不简单。根据资料,在小鬼身边的人,有这样机会,有这样时间的,只有一人,就是两小鬼的母亲,何氏。

    何氏有没有这样的本事?由种种的迹象显示,这何氏不简单!

    如何不简单?

    资料显示,何氏只会做衣服,会下厨,这是何氏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出来的,就像每一个乡下女人一样,但是何氏却有着与乡妇人不一样的教养,她会行正规的,正式的礼义。这就已经不是一般妇人会的了。

    再看看小鬼,会发现,小鬼会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这么多的东西,一定得有人教,小鬼才会的,这人是谁?由村里人,口中,知道,这人就是何氏!

    这不怪赵本的人查得这样的结果,虽然安安一直对外说是爷爷,公公教的,但是一个小孩会记得这么多事?大家是不太信的,何况很多的时候安安都是打着要试试的名义来做事的,那进步是一天一变的,方家的人看到了,一想,不就是每天晚上,何氏教的嘛!而处理事情,今天处理不了的,安安回去想了一晚或者与子奕商量,下了决定,第二天再处理,看在众人眼里又成了是何氏教的。江何氏身体差,常常就躲在屋里,形象就附合是什么幕后高人了,何氏平时的表现也很得体,有礼,有教养,慢慢地,在方陈氏等的眼中就是厉害的,是两个小孩身后的人了。

第181章 关心

    看着安安一样一样的本事,慢慢地显露出来,村里人,都觉得这是何氏在背后做了功夫的。

    由小孩会的东西来看,这何氏会的东西就不简单了,草药,做酱,种田,养蜂,甚至弹琴(安安练琴,对外说是江何氏教的),会一样,很多人都会,全部这些都会,就不简单了。

    何况,因为没有证据,也没有人,特别是安安与子奕,没有在人前说过或做过,但是有这样或那样的,猜测,说着何氏是识字的,琴棋书画样样都会,诗词歌赋样样精,甚至还会拳脚功夫,但是由于受过伤,现在不能用力了。

    这一综合起来,何氏的能力就不是不简单了,而是厉害了!

    赵本看着资料,如果最厉害的人是何氏,那,他一点也不觉得有什么,因为这人看得到,捉得到。

    但是万一这人不是何氏,那?

    赵本摇了摇头,他不信还有什么看不见的高人!

    虽然赵本不信,但是心里却有着隐隐的不安,在他的心里的深处,他觉得,一个妇人,是不应该,也不会,也没可能会认识这么多东西,特别是这些东西根本就不应该是一个女人,一个妇人,应该学,应该知道,有条件知与学的。

    既然江家与自己没有利益冲突,而江家也表示,会站在自己这一边,没事也就不要招惹江家,闲时给予一点关照,让大家都好就是了。

    也就是很多人都抱着与赵本这一想法,安安他们的日子才会好过,才会没人上门闹事的。

    ------

    傍晚,安安让方东带话给子奕,"赵本来访,应如既往!"

    半夜,铺外的门被人拍开了,是子奕与叔公,方动,方威。

    他们拉着三车的帽子,在铺子里留下了一车,子奕进了屋,与安安说了片刻话。

    之后,子奕三人向着城里出发了。

    天开始亮了,今天是赶集的日子,一早,铺子的门就已经打开了,街道上已经人来人往了,附近的乡亲都到镇上,进行集市交易了。

    安安让平顺与长顺将那垒高高的帽子往铺子门前摆,摆出一点容易让更多的人看见,那就会有更多的人购买了。

    安安交待,平顺与长顺两人今天都得打醒精神,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小心人多手脚杂,丢失什么就不好了。

    安安的训话还没有说完,客人就已经上门了。

    是一位要买糖的客人,他家的喜事,买糖回去招呼客人,好的贵的要一点,便宜的更是要上好几斤,一下平顺就忙起来了。

    长顺呢?正招呼着几位看到帽子,有兴趣的,这不正拿着帽子看着吗?

    "几位客人,这帽子是今年最流行的,本店已经断了好几次货了,今天行人这样多,要买可得趁早,不然一下就买不到了。"长顺用他莲花般的舌头游说着这几位客人。

    客人当中有人很喜欢,但是最后却还是放下帽子,说一下再过来买。

    长顺笑笑,一点也不生气,对着几人说,"随时欢迎!"

    几人背着箩子,往集上去了。

    送走了买糖客与那几个看帽子的,长顺靠近柜台。

    "今天的帽子应该不愁卖,少爷,是不是通知一下收粮官,明天再送多一些来!"长顺很有远见的问。他见现在人不多,还是可以抽生到衙里说一说,一下人多了,起走开那就难了。

    安安笑了笑,"下午再说,得看看缺口是多少才好让方东大哥拿啊!"

    "也是,先看看!"长顺觉得也是,万一拿少了,钱就赚少了啊。

    时间慢慢地过着,生意慢慢地做着,一切好像都很好,很正常!

    中午,平顺进厨房煮饭,江何氏竟然现身厨房看了看,还出声指点了两句,吃饭的时候,安安返回里屋陪着江何氏,吃完之后,竟然很是难得的听到江何氏说了一句,"生意是做不完的,有时间就得休息一下!小心身体!"扔下这句话江何氏没有等安安扶她,就自己进了屋子。

    安安一开始还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但是想多一想,安安呆了,江何氏什么时候叫过自己休息?一般不都只会问,那个学得怎样,这个不要做了!所以,安安呆了,忘记了要扶江何氏,要伺候,要做一个孝顺的好孩子!

    慢慢地抬头,看着那还有轻轻晃动的帘子,安安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怎么给关心起来了!

    心情有点仿佛,安安坐到柜台前。

    想着今天江何氏的那一句话,让自己休息!小心身体!这词什么时候听江何氏说过?有,她对子奕说的时候,对自己呢?从来没有?

    说江何氏对自己不好?安安不知道应该怎样说,在自己有事的时候,抱着自己哭的人是江何氏,自己有病是江何氏照顾的,身上的衣服,是江何做,子奕有多少套,自己就有多少套,真要算,自己的比子奕的有多没少!

    给江何氏骂?从来没有,打就更不用说了,但是很多的时候,在自己做了一些,或是一些她交待自己一些事,但是自己没做的时候,她会说一些让自己听说不安的说话,不是用词怎样的难听,而是那个语气,让自己很是不安,好像自己做错了,自己让人失望,自己十恶不赦,自己罪大恶极一样,有时听着就会觉得十分难受。

    所以慢慢地,开始觉得这母亲一点也不喜欢自己,一点也不关心自己,或者自己就是一个外人,所以她才会这样。所以她会说以后嫁不好,这样的说话。

    安安来到这个世界,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子奕与江何氏,这是不是初生情结,安安不知道,但是她知道自己这身体的原本的主人,与这两人是什么关系之后,就将这两人当做自己的一家人。

    不是说安安没有想过要离开,但是无依无靠的感觉让安安十分的不安,留在这两个亲人的身边最少有说有笑,有商有量,相互扶持,安安觉得将来就是发生任何事,有着家人的支持,日子才会过得有滋有味的。这是安安选择留下来,冒着被发现的风险也留下来的原因之一。

    嫁不嫁子奕,安安觉得这不是问题,一直都不是。

    日子是这样过了,但是看着江何氏那个不喜的态度,安安有点心灰!自己的努力是为什么的?

    后来,江何氏让自己学闺学,做闺秀,这样安安觉得,江何氏也是关心自己的,不然,她不出声就好了,问题少,烦恼自然就会少了,这时安安又觉得,江何氏是关心自己的,但是学的过程,说话的语气又让安安难受。

    学习的时候,安安是努力的,江何氏是看在眼里的,但是从来没有说过让自己休息,小心身体这样的说话,只会问,只会说,少了练习,要补上,规矩做错要多练之类的。

    是什么原因?不喜,所以为难自己,但是学好了,不是江何氏有什么得益,而是学的自己,许家安有什么利益,这样一算,江何氏又怎么是不喜自己的呢?安安非常的纠结,安安常常问自己,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为什么?

    但是刚刚听了这么一句,让安安心里小小的天称,又向着江何氏的好严重的倾斜了,母亲只是不知道要如何向自己表达关心之意,看,人久见人心,这不就来关心自己了!

    安安想到这里,由心里笑了起来!

    努力,自己就会有一个很疼自己的妈妈了!

    平顺与长顺两人都堆到了柜台前,看着那个莫名其妙地在发笑的人!

    眼前有东西在晃动,安安回过神,看到这两人正在看自己,脸上满是探究的样子,"去,工作去,不用做啊!"

    "少爷,天黑了,我们正想问你,是不是收铺了,还是今天是集市,做晚一点!"这几天因为帽子一早就买光,所以天一黑,这铺子就关上,省得浪费灯油钱,还做不了多少生意。

    "帽子都卖光了!"安安很是顺口的问了个这几天都问的问题。

    "还没有!"

    "哦!"安安将目光放到门前那个醒目的地方,帽子还是很高的一叠!怎么还有这么多?今天一顶也卖不出?

    "今天生意很差吗?"安安这时才想起自己原本发了一下午的呆!

    "不是,铺子里就只剩下这么多了!"

    "哦!"安安一点也不惊讶,这帽子前前后后的已经买了好几百顶了,可能这个地方已经开始处于一个饱和的程度了,没有买光也是很正常的,生意都是这样的。

    看了看大街上,行人已经不多了,稀稀拉拉的走着好几群正赶着回家的人。

    其中几人头上都带着一顶帽子,没花也没装饰,就是最原始的那一种,一种不是很好的感觉,上了安安的心头。

    "你去问问,那帽子在那买,几钱!"安安看着长顺说。

    长顺愕然了,指了指自己,见安安点头,摸摸后脑,一脸不懂的,还是去了。

    站在铺里的平顺也一脸好奇,这主子让长顺去问这些做什么?

第182章 上门

    平顺看着路对面,长顺正与那几人说话。

    天色虽然已经开始暗了,但是长顺面上的表情,还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长顺面上分明有着愕然,惊吓,不信。甚至有着发恼的先兆,近日与长顺日对夜对的,又是在同一个村子里长大,两家又住得近,平顺对长顺已经是十分的了解了。这会看到这样,平顺的眼瞪大了,想看清楚是发生了什么事,耳竖起了,想听到路有那一边的说话。

    很快长顺回来了,一脸的不高兴。

    "他们怎样说?"安安知道自己想的事已经发生了,但是还是想得到一个最后的答案。

    "他们的帽子是在集里买的,一顶三文,比我们的便宜一文。"长顺脸上有着不明,也有着不甘!

    "好,我知道了!"仿冒者已经出现了,价钱还比我们低,不得不赞一句,效率真是快!

    刚刚安安是由那里看出那帽子不是由自己店里买的?

    没他的,就是那些人面上的表情,那几人是由镇里面向外走的,脸上有着浓浓的兴奋的,得到了心头好的表情,那个表情告诉着全世界,他们刚刚买到了,或是得到了好东西,现在正在看着那东西,欣赏着,把玩着。而这个好东西就是他们手上的帽子。

    如果他们是在杂货铺子里买了帽子,然后再进市集,那得到东西的兴奋劲应该就过了,不会再像一开始得到东西那样的兴奋,如果是出了集之后再到杂货铺子里买的,那他们现在所在的位置应该是偏向镇口,而不是近集,由集走向镇外。

    一般人买完东西,出商店门口的时候,多数选择与下个目的地相近的方向来走。这是习惯,也是一种效率的体现。

    在看到他们走过的一刹间,安安觉得有点不舒服的感觉上了心头,于是让长顺去问了。

    "少爷?集里有帽子买了!我们怎么办?"

    "一下方东大哥来,让他来屋。收铺了!"

    安安捧着帐本子进了里屋,查着那些收了订钱还没有交货的单子。数起了总量。

    很快,方东就来了。

    "家安,找我有事?"

    "坐,方东大哥,我想你一下回去之后,找一找列叔,告诉他,不用赶工了,做到这一个数之后,就休息一下,等子奕回来,再做了。"安安交给了方东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个数,一个比订单多一些的数。

    "怎么了?"方东问。

    "有A货了,哦,集上也有帽了买了,价钱比我们来得便宜。这生意不会像这几天一样好了。"安安开始无心的说了一句现代语,然后再大声与方东说。

    "这样快!"方东是了解情况的。

    "不快了,不要忘记,酱料这种东西都只不过是几个月就有人做出来了,帽子,用心学,不用一天就会了!"

    方东无言了,他也会,有人教,也才学了半天,就已经做得出一个不错的了。

    送走了方东。

    吃过晚饭,安安伺候江何氏休息。

    江何氏没有再与安安说什么体已话,就好像中午也一句也没有说过一般。

    第二天,生意果然清淡了很多,一天下来也买不了几顶的帽子,铺子上的即时就回到了从前。安安坐柜台前算着这几天赚了多少钱。

    一算下来也不少了,最原始的四文,卖得最多,五百六十多顶,有带子的,五文一顶。三百五十多,有花的,有画的八文一顶,二百三十多。一共收了五两多接近六两,编织费一顶给佃农二文,一两多,带子花的针线费两文一顶,支出三百多文。带子是家中江何氏做衣剩下的布裁出来的,可以算不要钱,花是田里的,也算是无本的,笔墨都是家里有的,这些安安都没有算费用,利润竟然有着四两多,平顺长顺一点加班费,或者刚刚那些也算点成本,那也赚了四两,才几天,就已经赚了很多人家一年的钱财了。

    这还不算子奕拉到城里的,也不算那些订了货未交货的,只算帐本子上,已经完成的,平安下袋的。

    算着算着,安安脑子又一次想远了,她正想着,是不是做点其他这里没有的,做多几个潮流,赚多一点,。。。。

    "小哥?小哥!"一个苍老的但是很有冲劲和精神的声音在安安的耳边响起。

    安安回过神,是林老头,他正站在柜台着。

    安安很是乖巧的叫着声,"林爷爷!"看到竟然没有人上茶,就开口叫人让茶了。

    "少爷,他抢我们生意,还要上茶?"平顺竟然不听安安的命令,当林老头的面前就开口了。

    "过门是客,去,是不是想家法伺候!"安安瞪了一眼平顺。其实江家的家法是什么?安安也不知道。

    平顺很是不服气的下去了。

    "呵呵,小哥,老头子来是想与你说明,老头子没有编那帽子去买!"林老头看了一下铺子,还真的没人来买帽子了。

    安安笑了笑,没说话。

    "真的,老头没有骗你!"林老头重复。

    "没买但是却是教人了,那,你教的人之中有没有?好,就算都没有,如果你不教,那他就得来我家买了是吧,现在他会了就不买了,我家不一样损失了,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给人打断了思绪的安安,心里已经有着一丝的不高兴了,听到林老头那说词,心中更是多了一分不快,在人家生意不好,上门说这没东没西的,这就是落井下石了!安安的语气一点也不高兴,开口就直斥林老头。

    林老头愕然了一下,他没想过一个小鬼头,竟然会用这样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说话,但是他却竟然一点也不恼,圆脸很是和气的笑了一下,"我知道,我那样做让你家损失了,这不就来补偿你家了!"

    "哦,说来听听!"安安一手撑着头,不奈烦地说。

    那个站得远远的看顾着粮食生意的长顺听到林老头的说词,他慢慢地向着杂货铺这一边靠近,听八卦来了!

    "小哥,你兄长在么?请他出来一起谈一谈!"

    "不用了,家中事,我做主,说来听听。"

    林老头还没有出声,那跟在林老头身后的小僮鼓着腮帮子,冲到柜台前,"我主子好心,你不要不识好歹!"

    安安斜眼看了一下小僮,"何为好,何为歹?你觉得锦衣肉食好,但是我觉得自由自在更幸福,不要将你的思想强加于别人的身上。"

    小僮给安安气得冲过两步就想冲入柜台。

    安安身体向后靠了一下,一点也不怕小僮,因为不是说你想入就入,也得要看看你的身高够不够,人家有没有开门给你才行啊!

    "小僮,给我回来!"林老头他喝止了小僮,"是这样的,平安镇往南行,那里不是有着一大片的田地吗?我想将那田送给你家耕种。"

    "哦,天上掉下个大饼?"安安挑眉看了看林老头,"那地有多大?"

    "一百二十顷!"

    长顺睁大了眼,他给吓到了!这一百二十顷是什么概念?他还真想像不出。他只是知道,这地很大,很大,比他知道的都大。

    安安定了一下,也给林老头吓到了,要知道自己那片地才十多顷一千二多亩,现在是一百二十顷,那就是十二倍,如果都种满了作物,那,哈哈,发了,发了。安安满脑子都是钱!

    等一下,天下还真的这样的免费的午餐?

    "条件!"安安很快就稳往了。

    林老头见安安只是定了定,可以说完全没有失态,他眼里闪了下光,笑着说,"小条件而已!"

    言下之意就是有条件的了!

    安安微微的匾了一下嘴,都说没有样这大的好事的了。

    安安伸手拿了点放在柜台里的糖碎进口,咬着,(切糖,或是卖糖过程碎了的,卖相不好,客人都不喜欢,一般都是会分出来,让自己人吃,)就是不看林老头。

    "那田送给你家种十年,这十年里所有收成都归你家!"林老头见安安只顾吃东西,一点也不紧张。他慢慢地说下去了,一边说,一边还盯着安安看。

    "那是荒地吧!"安安听完林老头的话,想了一想。

    林老头点点头,"这点小事,对于你家来说,一点也不是问题!"

    "是,这不是问题,但是我家并不想成为别人的工具!你请回吧!"安安由林老头的头顶一路往林老头的脖子看,因为只看到这么多了,柜台挡住了,眼里充满着藐视的味道!

    林老头打了一个冷战,由安安的眼光中,他有一种给看穿的感觉,这种眼神不应该是一个小孩拥有的。林老头定了定神,他并不觉得自己真的给看穿了,要知道自己已经做了几十年人了,这小鬼才几岁!

    "一百二十顷十年的收益,小哥还不满意?"林老头他试着安安,引诱着。

    "是,那田很大,但是收益就不见得有多好了,想要有收成,人力,物力,心思,我家得放多少东西进去啊?林爷爷,我叫你一声林爷爷是尊敬你一把白发了,但是不要将别人当成傻子才行,回家享儿孙福才是你现在应该做的事!"

第183章 谋算

    "小子,是谁教你这样没大没小的,一点礼貌都不懂!"林老头给安安气到了,他什么时候给人这样说过,说他倚老的,说他要回家享儿孙福的!

    "不是吗?"安安斜眼看着林老头,那眼神就是不要欺负我是一个小孩子,我是不会受骗上当的。

    "小哥,你还是叫你哥,出来谈吧,这样的大事你一个人是决定不了的。"林老头看到安安那个态度,他差点没有跳起来骂,什么时候到你一个小孩,用这样的眼神来看人了,一个小孩就是小孩子,一点也不懂事。深吸了一口气,将那闷气压下了,林老头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脸有点绷紧,良久才说出了这句让安安叫人的话。

    "不用了,这样亏本的事,我哥也不会做!也没理由做!"安安继续咬着糖,一点也不在意林老头的态度。

    "这什么?"

    "不为什么,无功不受禄,帽子是卖给你老人家的,货物出门,就与我家没有关系了,之后你要如何处理,那是你的事,我尊你,就称你为老,没事,你就不要在此纠缠,请离去吧!"安安一脸的平淡,但是安安的心在滴血,一百二十顷,一亩产一两,一顷就就是一百两,一百二十顷就是一万二千两,一万多两,那可是打断双脚也不愁了,到时可是火烧旗杆——长叹(长炭)!

    "不,帽子虽然是我向你家买的,但是也因为我教了其他人,才让你家损失的,这损失可是不少啊,应当要赔偿的,小哥你就收下这点东西吧,不然老头我可是会不安心的,你也不想让老人家天天不安,夜夜难眠的吧!"林老头一个委屈样,讨好的说着。心里正骂着,别人一般不都是一听说有好处就死活不要脸的靠过来,能占多少便宜就占多少的吗?那有这家小子,一点也没见过世面一样,送他东西还推三推四的,一个正直可靠的模样!会不会这家的家教就真的这么好?不会,能做商人的,那能有便宜不占的,不占便宜还是商人吗?自己呢?什么时候送礼也送得这样窝囊了!还让不让人活啊,为什么自己要拿了这一份活,为什么,现在不做行不?上面那位会怎么说?唉,自己搬石头砸脚,拿苦来辛啊~!

    假,这老头怎么这样假的啊,还心生不安,真是争大眼说大话,但是他图的是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送田给我家?送别的不行!田!重点应该是这里,安安捉住了这老头上门的重点,他想得到如何将田变肥的法子。呵呵。他图的是我家的种田的方法,种田的技术,十年,田就会变得很肥了吧,一百二十顷荒田变肥田,只用十年的时间,甚至期间上人将技术学了去,那可是天价的好处啊!

    安安低头取糖,眼眯了起来,如果只是在技术还好,就怕他图其他的!

    江何氏可是交待过,远离他,但是,这应该怎么做?但是就这样放弃这十年的收益,送上门的大饼,安安并不甘心!如果他们只是要技术什么的,那送给他们也不是问题,因为这个技术安安自问是收不住的,只要在心,总可以偷学去!只有实在的收到自己荷包里的钱财,才是自己的!

    安安的心思转了好几下!

    安安抬起了头,越过林老头,看向那个正在听八卦听得很精彩的长顺,向他打了一个眼色,"长顺,去看看平顺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上不了茶。"

    长顺应了,进了里间。

    "不用,不上茶也没关系,小哥,就收了这礼好不好!好让老头心安!"

    "这老爷子真是大方,放着十年的收成也不要,或者我可以收下那地,就让它长草就好,然后我家的牛就不怕没草吃了。"安安小声的咕嘟着。声音之中充满着得意,声音虽然小,但是却足够林老头听清楚。

    安安看到了林老头因为安安的这一句说话,脸上的肉不自觉的跳了一下,他肉痛了。

    "不是吧,小哥,这样大的田放在那里你家就不种点什么吗?"林老头听到安安的说词,他心痛了,一百二十顷,不是一两顷,用来种草,那还真是浪费啊!那草还是用来养牛的,那就是败家。心里一转,面上的表情不变,心里立刻就乐开了,小鬼松口了,松口了就好,要知那可是一百二十顷,比他家的地大多了,这样一大片的田放在那里,你家就真的一点事也不做?我就不信你家能够抵挡这诱惑。小鬼还是小鬼,这么快就认输了。

    "老爷爷,你想多了吧,这田,我家是要不起的,你请回吧!真的想赔偿,就送点银子给我家就好,我家现在缺银子,其他都不缺!"

    林老头愕然了,那有人会一开口就说明要银子的,可况那家不缺银子,就只是你家缺吗?小鬼,一点也不会做人的小鬼!

    "刚刚你还说要种草的!要了过去,种草也很好啊,要下了吧!如果不种草,种点其他也就可以卖银子了,这可是一条可以增加收入的好门路。"林老头变着样子说服安安,"想想,种点瓜果,或者米粮,一百二十顷哦,那会有很多收成的。"

    "林爷爷,你就不要挖坑让我家跳了,那田这样大,每年一下来,得交多少田税啊,我家有这样的能力么,您的好意,我家心领了,你还是请回吧!"安安还是一个我家就是不想要的态度。

    林老头没有想到,安安上一句说种草,下一句就说到了交田税,一百二十顷就是荒田,每亩一点,这数一算下来,还真是不少的,林老头也点了点头,小子没有说错。

    "那,我补点钱,就补每年的田税钱给你家如何?"林老头牙一咬。

    "不行,这田,我家还是不能要的!"安安一点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说着。

    "为什么?"

    "林爷爷,你想想,我家要种那田,就得有人,有人就得付工钱,是不是?一百二十顷不是一百二十亩,我要请多少人啊!十个,二十个,不,最少得好几百人,这工作钱还得付十年,不行的,这钱也太多了!"

    "佃农的工钱也是我家付,这总可以了吧!"林老头一开口再一次应了安安。

    "还是不行的。"

    "为什么?"林老头生气了,这小子一点也不识大体,一点也不知道见好就收,田都送到上门了还推三推四。

    "您老先不要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生气容易老,要种那田,就得买种子,买种子就得要钱,耕牛啊,工具啊,什么的不是钱啊,万一来个天灾什么的,那不就是血本无归,不行,这样大的田,我家是不能要的,要了可是会死的,倾家荡产都做不来,还得吃苦啊,你老不会是想来害我家的吧?"

    还不生气行么,自己这都贴上门了,你这小子还说不要,如果不是答应了上面那位,你认为你小子能让我老人家这样的低声下气,如果不是真的要看看你家那个让田地变肥让产量增加的方法,你认为我会这样给你耍着乐,不要,还不要,小子你好样的,你没钱,我给钱就是了!我就不信你还不要。

    "行了,种子,工具,耕牛,什么的都由我来付,你家就只是种十年,收益也归你家,这样行了没!"林老头瞪着安安,说话冲口而出。

    "怎样种也由我家说了算?"正说着话,这时柜台下面传来了一个东西,安安看了一眼!眼闪过一丝疑惑,但是很快的,她立定了主意!(柜台是长条型的,直达房门,站在外面是看不到里面特别是柜台下面的情况的)

    "当然。"

    "那请你老人家立字为据!"安安小心的递过纸笔,一脸的委屈,安安用眼角瞄了一下林老头,圆脸已经给安安气红了,安安现在开始担心,再气下去,会不会让这老头爆血管,如果真的给气到了,安安觉得自己就罪过了。

    "我一直都是牙齿当金使的,说过的话从来没有不算数的!"说着林老头低头就在安安递过来的纸上写起了字据。他没有看到安安用眼角瞄他,如果他看到,他一定不会写下这样一张不平等的条约的。也因为他没有看到,很久很久,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看安安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怕,给安安忽悠去了。

    林老头刷刷几下,一张字据就写好了。安安抽过来一看,不错!一百二十顷免费送给江家耕种十年,期间的一切费用,包括田税,人工,种子,工具等全部由林睿负责提供,十年来的收成归江家所有,期间由江家主事,林家不得多言。

    安安小心的吹着字据,脸上满是笑容。

    林老头定住了,小鬼怎么就一个小人得志的模样。

    林老头反应过来了,他中了这小鬼的圈套了,这田真的是白送了。

    "谢谢林爷爷!"安安一脸笑容的看着红脸老头。

    深深的呼吸声,代替了林老头说话声,他正用力的平整自己的呼吸,自己的心情,他怕自己一开口就冲上去掐那小鬼的脖子,是自己大意了,见对方是小鬼就大意了,一点也不认为他有能力对自己做什么,这一回却还真的倒在了小鬼的手中了,传出去了,这脸不就丢大了吗?但是这事能不向外传吗?好像不能吧,自己可是得向上报告的,好在这所花的银子还在预算之中,没有花多。

    唉,钱银是少,脸子是大,这。。。。。

第184章 大司农

    "小哥,这事,就我们两家知道就好了,好不好!"一个商量的语气,态度可是十分的讨好啊!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你还想很多人知道你老白送地给我家种?"安安向着老头靠近了点,很是得瑟,一脸的笑意。

    "当然不是。"

    "那就是了!"安安将放在柜台下的糖碎碟子拿了出来,"吃点,下下火,当庆祝我们合作愉快!"

    林老头看了看那碟子中的糖,碎碎的有着好几种颜色,一看就不开胃,皱了皱眉,"我送了你家这样的大礼,你就用这个来招呼老夫!"

    "试一下,很不错吃的,一般人我还不请呢?"安安挑眉说。

    林老头用手拿了一点,一点凉,混着菊花香,久一点,散着杏仁味,深入一点,还有着红枣味。是比单一的味道好一点。但是买相也太差了一点了。

    "字据我已经立了,那田你家什么时候派人接收?"

    "你就要看看你什么时候让人送钱来了?"

    "哦,几十两而已,老头现在就给你!"

    "NO,NO,NO!"安安竖着一根食指轻轻有摇着。

    林老头皱起了眉,"小哥,虽然老头不知道你要捞什么?但是你小子可不要狮子开大口,不是与种田有关有钱,老头我是不会出的!"

    "林爷爷,这个你放心,每用一文,我都会说出一个根据给你的,这你大可放心!"

    "大约要几钱,说!"林老头豪气万丈。

    "这个我得算一下,你老最终都是想十年后得到一块肥田,是不是?"

    "当然了!"林老头接得相当的顺口,这话一出口,他就知道,原来这小子一直都知道他打的是什主意。林老头一脸你什么都知道的表情。

    "你是想得到一块与我家一样的好田,那配置什么的当然就是根着我家的田来置办的了,是不是。"安安一点也没有理会老头那个懊恼的样子,直说着。

    "是。"这一下老头他真的知道自己是偷鸡不到还亏了米了。

    "首先我要看看田,然后做规划,再来是看看水源的问题,再来就到肥的问题,然后安排人员,配工具,耕牛,整田,先种,这就是我家的安排,我家每一顷的田大约花了十五两,你这里一共是一百二十顷,一千八百大两,你老最少准备千两,如果我看过后,还得增加点什么,那你准备三五千两是跑不掉的了。"安安很是有模样的数着。

    "你说什么?三五千两?"开始,林老头听着安安一样一样的数着,头也很配合,一点一点的,这小鬼一点也不含糊啊,东西都相当的清楚,小鬼很是不错,但是一听到报价,眼立刻瞪得大大的,一个你说错了吧的模样。

    "当然了。"

    "你不如去抢!"要知道三五千两,可以养活多少人,这田变不变肥的意义好像一点也不大了。

    "这个比抢难多了,这可是用经验堆出来的,有数可算的,现在就粗略给你说一说,听好了!"安安一个你现在才知道啊,不然我一早就收了你的田了,还要做这么多的东西吗?"现在都以一顷来算,首先,耕牛八两一牛,土质好,两顷一头,不好,一顷一头,现在按不好的算,预多不预少,水车三两一架,堆肥坑,三百文,水井五百,这都已经十二两了。"

    "等一下,什么十二两,这才十一两八百!"老头吹胡子瞪眼的说,小鬼不会算就不要算的样子。

    "唉,不是我不会,也不是我算错,不是说了么算多不算少,牛一定就是八两的?不可以是九两的,或者水车的工匠要加价,这都得算一点吧!"安安也摆说一个,我正在说事,你不懂说不要插嘴的样子。斜眼看了一下老头。

    "好!"咬牙切齿的声音应着。

    "然后就是请佃农,堆肥,工具,像镰刀之类的,再来就是种子了,这里先算着三两,这十五两就是这样出来的,有没问题?如果还是觉得贵,你派人来,钱,你的人拿着,每一次买东西这后你的人付款就得了,这样就不怕我家多拿了?再说看三五千两,好像很多,但是算到每一亩是多少,二百五十文到四百文而已,很多的东西都是可以用上好几年的,这几百文再分上几年,每一年才多少,几十文而已。"

    "这也太多了吧!"老头还是炸舌。

    "不想拿现钱也行,我要什么,你送什么过来,一样的,人也可以用你家的,技术,你的人也可以学去,我一点也不介意的。"

    安安这话一出,林老头眼立刻亮了一下。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安安摆着一个我就是这样大方的样子。

    林老头看着安安,眼里闪着一种莫名的光线,"如果,我是说如果,老头想买你那方法,种田的方法,你是卖还是不卖?"

    "看价钱!"

    "如果让你去种呢?做指导呢?"

    "还是看价钱!"

    "什么价!"

    "一百二十顷免费种十年,这价差不多了!"安安笑了笑。

    林老头闭了闭眼,原来这小鬼一直都知道老头是来学方法的,唉,老了,青还是出于蓝了!

    "我知道你老很喜欢种田,过两天,我哥回来,我就去收田,之后,我会让列叔教你老一些好玩的东西,让你老人家开开眼!"

    "小子,可不要那么的嚣张,老头有什么没有见过!"

    "分蜂,移箱,苗分株,堆肥,和土,起坑,农机合理配置,上架,授粉,配肥。。。。。。"一个一个林老头听过,也有没有听过的词语慢慢地由安安的嘴里说出。

    林老头皱着眉定定的看着安安。

    "不用看了,这些东西,有些是外面有的,有些是我家才独有的,有些的外面有但是与我家完全不同的,你见过之后再说吧!"安安得意的笑着。

    "好,老头等着。"

    "老爷子,请用茶。"平顺那杯迟到的茶水,终于在安安与老头谈完话的这一刻上来了。

    "来,喝一茶,祝我们合作愉快!"安安没有理会林老头见到平顺现在才上茶,那张黑脸,拿起自己的那一杯,轻轻的碰了一下摆地林老头面前的那一杯。然后慢慢地喝了起来,眼却停在桌面的糖碎上,是不是再加多两款糖,天天吃这几款,都腻了。

    "合作愉快!"林老头到了这会,也只能拿起杯子喝起了茶。

    送走了林老头,安安向着长顺与平顺交待了一下,手拿着两张纸,一大一小的两张纸进了里间。

    一张是林老头写的送地字据,一张是长顺由柜台下送给安安看的小纸条。

    小纸条上写着,"答应他,地可收。"六字,字体绢秀,端正,有着一丝轻灵。与林老头的字据上的字一比,一个豪气,刚劲有力,一个娟秀,灵气,两者看着都一样的赏心悦目。

    在进里屋的那一段路上,安安看着这六字,心里只有一个想法,母亲认字,这书法还花了不少功夫。

    这是安安第一次见到江何氏的字,也是第一次,明确知道,江何氏会字,之前,江何氏教安安学女戒什么的都只是说,并没有写出来的。

    看到这六字,安安很想问一句,是母亲没心,没机会,所以大家都没有见过她写字,还是母亲有意不写,让大家觉得她不会?

    进了院子,安安否决了第二个想法,平时母亲的表现总是很得本的,这样得体的人,怎么会一个字都不认,她根本就不需要刻意隐藏,就是她的举止也已经告诉众人,她会字,她是大家闺秀。

    或者母亲就是想自己也做一个让人看一眼就会觉得是上等人的人,所以才会让自己学东学西的吧!见着自己总是学不好,所以她才会不满,才会给说话自己听。

    进了屋,就见到江何氏坐在厅中,正绣着花。手轻轻的一上一下的引着线,神情专注,就这样看着,也是一种赏心悦目的美,恬静,优雅,大方,得体,高贵,有气质这些东西都不是一朝一夕学得会的,这都是要累积的,或者母亲就是想自己学到这些,得到这些!

    突然,安安觉得自己应该更加的努力,让一位关心自己的母亲满意是自己应该做的事。

    "母亲。"

    "谈完事了?"

    "是的,请母亲过目。"安安将林老头写的那字据交给江何氏。

    江何氏没有接,也没有看,"你收好,等子奕回来,两人一起好好的商量一下就行了,不需要告诉母亲,坐下。"

    "是。"

    "现在母亲与你说的,那一定要记着,现在我和你说的,你等子奕回来也与他说一说就是了,母亲不合适在人前露太多的面。"

    安安等着,看着江何氏。

    "你与子奕都大了,有些事,总是要面对的,还记得我与你们说过,我们两家的来历吗?"

    "记得。"

    "你口中的林爷爷,他叫林睿,由二十年前开始,他就官居禹朝一品,职任大司农!"

第185章 猜,想

    "大司农?"对于这一个官位,安安一点概念也没有。

    "在农事上,只要是他说了的,圣上是不会反对的。"

    "他的权力很大?"

    "大吧!禹,是一个以农立国的国家。"

    "但是。。。。。。"安安的着不安,这可是高官,这高官认得江何氏,也就是他有可能认识江子奕与自己许家安!

    "不用担心,他一直都是埋首农事的,一般的事,他都不太理的,样子的问题,我想应该不大,为了以防万一,所以我才让你远离他的,但是他一再的上门,如果,我们一直避着也不是办法,还会让他起疑的,所以我才让你应下他的。以后,你们尽量不要让他与我相见就行了,对外,就说我身体不适,不宜见客,就是见了,他不一定会认出我,据我所知,我与他并没有正式见过面,我认得他是因为一次偶然的意外,让我见过他那张让人难忘的圆脸。如果不是这张面,我也不会想起他是谁!"

    "他会不会认出我与子奕?"

    "不会,如果会,一开始也就认出了,一开始没有,以后的可能就少多了,再说,他应该也没有见过你两的。"

    "啊?"

    "一年,有大部分的时候他都在外面,很少回京的,你,他一定没有见过,子奕,我没有记错,好几次的喜庆,他都是礼到人没有到的,应该也没有见到了。"

    "子奕像不像他父亲?"安安这一问很小心,也很小声。

    江何氏摇了摇头,"子奕一点也不像他父亲,子奕像他舅,但是他舅不但很早过逝了,也不是在京中长大的,他就是见到了,也不会想到一起的。"

    "哦!"外甥多似舅,原来子奕也是,安安在心里咕嘟,我就说,这子奕怎么一点也不像江何氏的呢?原本也以为是像他父亲,但是,诶?不对?难道江何氏与她的兄弟一点也不相像?

    "我与我弟一点也不像,一个肖父,一个肖母。"江何氏看出了安安的疑惑,直接就开口为她解惑了。

    "哦,原来是这样!但是说母亲身体不适,这,不太好吧!"时常对别人说身体不好,有点诅咒的味道,安安犹豫,看着江何氏。

    "没事,别人没主动问,你就不要说,别人问,再说就是了,那个,母亲知道你乖,但是有些事,还是应该面对的。"

    安安点了点头。虽然不清楚,江何氏口的有什么事必须要面对,但是日子总是要过的,缩头龟这种事,不是想做,就做得来的,也要看看天时地利与人和。

    "说回正题,你要小心的是,这老头身边的人,特别是一些突然出现的人,这些人很有可能是朝上下来的人,正常人家,面对利益,一般都是趋之若鹜的,你要把握尺度,要与这些人认识,相熟,相交,但是却要保持距离,特别是这大司农是个自来熟,他与什么人都可作一堆的,这几天还有时间,你好好想想,今后,要如何把握这个度,你好好的想想!"

    "是。"

    "这些话,等子奕回来,我再说你们一起说一说,看看今后,这个家,要如何的过日子!"

    "安安知道!"

    离开了厅,安安回到了房间,想起了今天所发生的事,林老头来送礼,这是的预谋的,上次帽子的的事是收了钱的,也就是两不相欠,但是这老头却硬要送这礼,为什么?想要种田的法子,方法有太多了,打好关系来求,花大价钱来买,用手段来抢,甚至威逼利诱来骗,方法多的是,再来让朝庭下旨,自己这种小民难道还会反抗吗?

    为什么要这让做,再说,方法一早就已经让孙格上交了,为什么还要让自己家再种一次,演试一次,怕方法有误,还是他操作不来?不会吧,大司农不会,他手下也没有人会?他真正在谋什么,算什么?

    安安很头痛!先不想林老头。下面就是江何氏,母亲的改变。

    自己让母亲听墙脚,然后母亲就改变了想法?为什么,一开始自己让她听墙脚是想让她帮着法子推了,她听过之后却应了,那就是自己与林老头的对话,让她知道了一些东西,一些让母亲改变想法的东西?是什么?

    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没有听出来的?一次,再一次的回忆着与林老头的每一句说话,林老头的每一个态度。

    他是上门送礼来了,是道歉的礼,但是那个态度,也太低了,一个大司农,用得着这样的低三下四?不说他的身份,就是一个老好人,也不会这样让自己按着来抢,虽然不排除他有看不起自己一个小孩,一时失策,才让自己有机可趁,但是,那个态度,现在想来,不是低了点,是低得十分的恐怖,有着一定要送出,一定要完成的味道,为什么一定要完成?是他的意思,还是,。。。。。

    不,这绝不是林老头的意思,刚刚已经给自己气红了脸,虽然不排除是老头他在演戏,自己那种按着他来抢的动作,可是让他十分丢脸的,在这样丢脸之下,他还是完成了他要做的事,那就是这事,他一定得完成,一件不是他意思,但是却一定要完成的事?有什么人,什么事?只有一位,就是上面那一位,只有他交待的事,才会让这身居高位的大司农,这样下功夫的,那就是说,上面已经注意到我家了!

    想到这里,安安定住了,手一抓面前的纸,是不是打包逃跑比较好?

    不,现在人家又没有派人不捉你,你一跑,不就告诉大家,自己身上有问题!

    不能跑,一定不能跑,就是真的要跑也不是这样跑,什么事也不准备,是跑不掉的。那就只能等死?

    不!

    母亲是听出了这个,所以不躲了,不避这林老头了?

    她是知道躲不掉,跑不掉,所上迎难而上,还是她有其他的打算?还有没有其他自己想不出,但是她知道的事?

    安安抓着头发,她觉得自己的脑袋不太够用,这两人正在做什么?想什么?自己应该如何做?

    不知道!

    之前觉得很好的,一切看似还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但是突然间,却觉得什么都远离自己了。

    安安坐在房间中看着桌面的两张纸,想着,恼着。。。。。。

    -----

    "主子,这江家太过份的,怎么可以让您付他家这么多银子,几千两,不要他的方法,都可以让很多人吃饱了。"小僮愤愤不平的说着。

    "几千两,可以让多少人吃多久?"

    小僮伸着手数着手指算着。

    "五千人吃一年?"

    小僮的眼亮了一下,正想说这个已经很多了。

    "但是一百二十顷种出来的粮食,你认为可以让多少人吃多久?"

    小僮再伸手算着。

    "不用算了,年年种,年年都可以让很多人饱肚,只不过我并没有想到要这么多银子而已!"

    "哦!"

    "是不是想问,法子,我们一早就有了,为什么还要再送这田?"

    小僮的眼再亮了一下。

    "都说你了,要多想想,不然,以后你如何跟在小言的身边!"

    "小僮会努力。"

    "江家一家三口,人物相当的简单,资料你也看过,普通家庭,因为天灾,走难到了这里,几年就有田有地,有家有铺,你真的觉得是这三人的能力?"

    "不是这三人,那难道还有第四人?"

    "你家老爷我老了,你家少主,他没有能力接我的位置,圣上已经开口了,让我找一个可以接我位的人,全国,我跑遍了,只有在这里,找到了一个有能力的,但是这人是谁?唉!"林老头叹了口气,没有正面回答小僮的问话。

    现在还不知道是谁呢?

    "查不到吗?"

    "小僮,跟我在身边这几年,你也见了不少的东西,你见过谁,有能力有勇气在你老爷手中抢东西的?"

    "唔,大司宪,老将军,还有老候爷。。。。。。"小僮一个一个的慢慢的数着。

    "有没有年轻一点的?"那堆老鬼,一脚都进棺材了。

    "有,齐公子!"

    "再年轻点?"

    "没了。"

    "你数的人当中,只有齐玉是比较年轻的,但是他都已经三十岁了,今天这小鬼,几岁,就已经敢抢了,过多两年,还有谁是他的对手?齐玉也不是!"

    小僮张了张嘴,没有说话。

    "说不出了吧?你也见过他哥,子奕小哥,才多大,也是一个能管家的,这两兄弟,不两小鬼,你说是谁教出来的?"林老头想着那查到的资料,如果不是资料说这家只有三人,他一定还认为今天看铺子的是一小子。

    "江夫人!"

    "她不会!"

    林老头看着面前的一叠纸,说着。

    上面是这一家子的资料,早籍,关系什么的写得清楚明白。

    临县江家,粮商,江雨娶何氏,有一子。天灾过,剩下两人,逃难,途中救一女娃,江子与女娃定亲。

第186章 做多了

    纸上的一句话,很简短,却是江何氏向外说的身份。

    林老头已经查证过了,临县,有江家,也是粮商,是娶了何氏,育有一子,这些都是由衙里户册里查到的。

    人呢?证人,没了,整个临县,数千人,死的死,逃的逃,现在已经找不到一个可以问的人了。

    早籍,是江何氏与方行说的,这一个身份,是江何氏带着这两小鬼在逃的时候的途中认识的一家人的真实情况。

    也不知是安安这三人幸,还是那一家子的不幸,在路上,那一家子死了一个又一个。当江何氏带着这两小鬼进了山林,给李烈发现,然后到方行那里报早籍的时候,江何氏神推鬼拍的一开口就报了这一个。

    说的是一家避灾,死剩何氏与儿子,在路上,却救了小女孩,江何氏怕自己死了儿子没伴,就让两人订亲了。

    方行报镇上,证实江何氏不是逃奴,也就收了这三口子进村了。

    林老头这一次是人才尽出的,将临县都翻了一遍,江何氏没有说谎,可是这一查,原本怀疑,江家高人是江何氏的林老头,犯难了!

    还可以查谁,小女娃?

    没法查?

    村里的记录是小家安太小了,很多都不记得,只记得家里有爷爷,公公,哥,爹,娘,再问,爹娘,哥哥,爷爷公公。

    其他一点也不会回答。

    这不是问现在的许家安,问的是已经不在的那个。

    江何氏咬死,中途救的,那知前因,早籍,问如何救,见小孩在路上哭,没有大人在,见可怜,就带着走了。

    那条路?

    江何氏只说是一条路,自己也不知道那叫什么路,最后说了一个镇的名字,说是出了那镇,走了两天的一条路。

    这就是安安的身世了。

    如果要问,为什么不留在那镇?原因就是那镇也受了灾,镇上没人了。

    查来查去,最后,认证了江何氏的身份,临县一嫁江家的小妇人,出身不错,家教好,人贤淑,就这么多了。

    看着资料,林老头叹了一口气,这江家看着很简单,但是算着很复杂。

    要知道哪一家会让小女孩穿男装看铺子,下田的,有那一家会让小孩子当家作主,对外说事的,有那一家的小孩会牙尖嘴利与人谋算的,有那一家的小孩貌似天真,挖坑人跳?有那一家由一无所有,短短的几年间,到现在有田有地有屋有铺的?

    好像自己见过的都没有,只有眼前这一家。

    这两天好好的观察一翻才是。

    如果有那人,这两天应该会有行动。

    ------

    江何氏与林老头的心思,安安猜想不来。

    既然猜想不来,那就做点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吧!

    到厨房做点新糖!

    找了对面的农具店,给自己家中厨房的一面墙装了一个勾,清洁干净,这就是安安新糖的制造工具。

    煮好了糖浆,分成几份,分别加入颜色,红的用花红粉,黄的就用糖本来的颜色,绿色加点菜叶汁(波菜最好),白色加入杏汁,紫色的加入茄子皮汁(紫心薯最好),和均,在糖还是软的时候,挂上勾子,将糖不断的拉叠,让空气加入糖中,然后加以做型,切好,就成为色彩缤纷的脆糖了。

    姜糖或者旧时的叮叮糖也是这样做出来的,不过这些糖不加颜色,加姜汁与姜粒而已。

    想要图案,将几种糖料按一定的比例粘在一起再做型就行了。

    一个下午,长顺大叫救命,平顺扁着嘴,一声不出之后,双手累到无力,糖终于完成了。

    看着有着淡淡的红,黄,绿,白,紫五色的彩糖,安安很是得意。

    狮子开大口的宣布价格,五十文一斤。

    还对着长顺与平顺说,每卖出一斤,给你们每人两文的提成。

    江何氏在房间听到了,摇了摇头,她不明白一个小女孩那来那么多古灵精怪的东西,听着她一下午的做事过程,忍不着,离开了房间出来看看安安一下午的成果,样子很是漂亮。

    每一款都试了一个,还以为是多么的了不起!江何氏看了看安安那个得瑟的样子,她轻叹了一声,这还是一个小孩,要这样的成绩也是不错的了,要求可不能太高的。

    "今天晚饭由你家二少爷煮,你与平顺好好的歇一歇。"转过来,对着安安,"这糖比之前的都差,再改改才能卖!"说完,她慢悠悠的回房了。

    看着江何氏那个身影,安安扁起了嘴,这母亲是来打击自己的士气来了,怎么好像自己做什么她都不顺眼的?

    安安无语了一会,她一点也不信江何氏的说词,于是自己试了,每一种都试了,样子是不错,味道很一般,平平无奇最基本的香味都没有。如何受喜迎?

    江何氏没有偏见啊!是自己太小心眼了!

    唉,全军覆没!

    安安眼瞪得大大的,傻了一般,看着面前那一盆糖,(安安贪多,在她的心中,这糖还不是一做就成的)不卖?什么时候才能吃得完啊!

    "唉!"长顺很没大没小的叹了一口气,用酸软没力的手半抱着饭锅,去煮饭了。

    平顺几经辛苦,关上子铺子的门,也进了厨房帮忙。只有安安看着自己努力了一下午的东西,发着呆!

    食物,基本要素,色,有了,香,没有,味,一般,三样只有一样,唉,还真是是失策。

    "唉,这彩糖明天还是拿到铺子里卖了,不卖五十文了,改卖三十文,你们的奖励还是两文。"安安无奈的割价了。

    没精打彩的吃过晚饭,安安全拿出纸张写着改进糖的东西。

    香,一般有自然香,与人造香,天然一般是由植物自然产生的,人造的当然就是由动植物,或者其他物品中提取的。

    自己能不能提取?可以做一点,像是花香,自己应该就可以做到了,其他的再想。

    味道,就得由材料入手了。

    写写涂涂,一晚就过去了。

    与江何氏交待一声,安安带上平顺,到镇上逛逛,看看能不能买到一些香料,或者找点灵感之类的。

    镇上的大街就只有那百多两百米的长度,杂货店,米店,农具店,酒铺子,酒楼,布铺,转过东街,肉档子,鱼档子,菜档子,还有一些杂货档子,由头逛到尾,终于有一档让安安停下了脚步,胭脂头饰档子,档主是一个老大妈级的人物,一见安安过去,就用她那三寸不烂之舌向安安介绍她档子上的东西,"小哥,本档的物品可是远近驰名的,在大家的心中都是有口碑的,你看看到这头饰,手工多好,样子多好看,带有你妹妹或者姐姐的头上一定很漂亮。"见安安看着那胭脂,"这胭脂也是最新的,一经涂上,红润润的,立刻年轻十年,可以说这这附近的姑娘人手一盒的,你拿来送人,我保证那收到的人一定喜欢的。"

    安安没有理会她的介绍,拿起胭脂闻了闻,没什么香气。

    "想要有香气,就得用这香粉!"说着就递过一盒白色的粉沫。

    香是挺香的,就像但是如果这香出现在糖中,安安皱眉了,不要说别人,就是自己也一定不会吃。

    "还有没有其他香味?"安安问。

    "就一个香,这个已经很香了,你还想要多香?"

    放下手中的。安安失望了。

    在档主抱怨安安运吉的声音中离开了。

    再逛到平时赶集的西街,也有一些小档子正摆着,不过都是农产品,没有安安要找有东西。

    唉!这里的东西是天然了,无污染,但是什么香精色素却一点也没有,这下想做得色香味一点都很难了。

    无无聊聊的,安安逛回了铺子。。。。。

    -----

    "江家小哥逛小镇!"

    "与什么人有接触?"

    "胭脂档档主!"

    "查!"

    "是!"

    "就一人?"

    "有说话的只有一人,其他都只是看看!"

    "继续看着!"

    "是。"

    ----

    安安与江何氏交待一声,她带上围帽,一是挡太阳,二是挡风沙,让长顺赶车,她要回村子看看有什么植物,适合作香味的来源!

    躺在车板上,安安百无聊赖的东看看西看看,闷,很闷!

    看着远处的田,一片的嫩绿,所有的农户都已经完成了春耕了。

    绿得很清新,很舒服。

    树开始长着绿芽,还没有花。

    四周都是一个生机勃勃样子。

    咕噜的车轮声响着。

    车慢慢地摇着,安安在这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安安不知道,车在路上停了好几次,有长顺喝水停的,有人问路停的,有长顺见熟人打招呼停的,也有车轮子转不顺停的。

    一路停停走走,走走停停,让跟在后面的人就辛苦了。

    躲吗?空荡荡的路,上那里躲,超越吗?万一过了跟丢了怎么办,也停吗?也太显眼了吧!

    心里只能不停的骂着,最后,一个醒悟了,被发现了!

    被发现了,如何办?继续还是不继续?让这跟踪的人两难了。继续是没有发现的了,不继续呢?又怕错失了!那几人纠结啊!最后还是跟着,就是没有发现也得跟着。

    但是他们不知道,前面那两人一点也不知道有人跟着。

第187章 想多了

    快到村子,长顺叫醒了安安,安安一个指令,到田去。

    于是两人到了田上。

    苗子已经有大半尺高了,绿绿的!一大片看着心旷神怡!

    佃农见着了安安,上前来了,安安挥挥手,让他们不用理会自己,慢步在田间。心情好像好了很多!

    看过苗子的情况,安安很安心,进了果林,村上还没有花,只有绿叶,影影绰绰之间,跟踪的人失去了安安的身影。

    安安呢?正坐在一棵树的阴影下吃着果子。小手慢慢地将果子撕下,一点点的放进嘴里,品偿着一般人没有机会尝试的天然棉花糖!

    或者有人会问,这个季节,这小鬼去那里找水果?更何况这个时代就有棉花糖了?话可是不能顺口开河的!

    没错,一般的情况下,这个季节是没有水果的。新鲜的还没有成长起来,去年的放到现在?没有足够的保鲜技术,什么都烂了!至于棉花糖,更是没有的,虽然做棉花糖很简单,但是现在还是真是没有这东西!

    安安是没有保鲜技术,这果子也没有经过什么保鲜,吃的也不是什么机制棉花糖,这可是刚刚在树上摘下来的。

    或者又有人骂了,这根本就是胡扯,这个时候那会有果子。

    这个就是一般人没有机会品尝的原因了!

    想要有这样的果子,需要有三大条件,这三大条件缺一不可!

    第一条件是,在果子成熟透的时候不摘,让它继续长,二是,在这个长的期间,不能有虫害或是飞鸟食,第三还得树本身的条件配合,像是花期,长叶什么的,都会配合的落后。

    少一样,这果子就长不到这样的了。

    这是什么果?

    番石楼,又名鸡屎果,台湾叫芭乐的一种果实。

    这一种果子经过不正常,但是自然的生长之后,由绿果慢慢地变黄,变红之后,再会慢慢地就褐,深色的还会变黑!

    当果子长到褐色,黑色,而果子却又没有坏掉,也没有掉下来,那它就会成为天然的棉花糖了,谈谈的甜味,味道比一般的棉花糖淡一些,但是它却有着果子本身的清清淡淡的果香与味道。

    外皮有点点韧,就像一张纸包着一样,拿上手,大大的一个果子,感觉却没有多重,轻轻飘飘的,撕开或都咬一口,软棉棉的,淡淡的香气,丝丝的果肉与刚入口的轻轻的无物的质感,有点点润但却没有一点汁,砸一下舌头,嘴巴里好像并没有吃到什么东西。却着深深的回味。长得足够熟,还会看到果肉与果肉,果瓢与果瓢之间有着丝丝的空隙。

    整个果子就像是充了气一样。

    在现代这种果子是没有多少人可以吃得到的,就是果园主也不一定有机会吃到,外面的人就更是吃不到了。为什么,一是经济效益的问题,树上有果子不卖,还让他长,然后影响到来年的收成,就只为几个不知会不会长得成的果子,这太不划算了!二是就是留了,一树也只会长几个,多了果子就会自动的往下掉的,掉了也就是没了,第三就是这果子一般熟得一定的程度,果子就会及引那些飞过的鸟儿,想留下条件太难了!

    安安这树林子为什么会有?那是安安特别让这果子长的。

    长这果是一个意外?其实不是的,一是安安很早就吃过这种过子,那个感觉让安安一直难忘!二是安安想将鲜果制果脯,但是一时又想不到如何造,拖了一段时间之后,安安就决定用其中一部分的树长这棉花果了!

    今天安安本来并没有想吃果子的意思的,但是在林子间看看,逛逛,一个果子突然出现在眼前,吃食欲给勾起了,于是,安安将一切都放了下来,民以食为天,有什么事,都是食了再说!

    这边的安安正在品尝着果子,长顺到田里与父亲小聚。

    那跟踪安安的人呢?心里那个急啊,跟丢了!怎么办,找,在人家的地头,说想找就找,容易么?这一片的林子,谁知道里头有什么,又有没有人正在暗处看着?

    跟踪的,只能在外面伸着脖子,死命的往里看了,但是这样又能看到什么呢?

    安安吃完果子,再四处看看,想摘一些回家,慢慢吃,有点无奈,竟然一个也找不到,离开林子,找上正坐在棚子里编帽子的陈列。

    "东家!"

    "列叔,林子里还有果子吗?"

    "果子?"陈列想了想,"应该有的,不过数量不多了!"

    "帮我摘点,我要拿回家!"

    "好,我让人去办!"

    陈列的一声令下,几个佃农进入了林子。他们围着树林转了好几圈。

    一个个低着头的出来了,"陈列办事不力,找不到果子!"

    "哦!"

    安安失望了。

    "小人上山摘点下来?"陈列想到山了应该还有的!

    "不用了,我这次回来是想找香料,你给我找找,能吃的香料有那些?"

    "大料,花椒。。。。。"陈列数着田里种有人,也数着一些他知道的。

    安安听着,很是失望。

    都不是自己要找的东西。

    别过了众人,安安也回村子转了一圈,坐上了牛车,慢慢的回镇子上去了。车上多了一些菜,一些柴,一些帽子。

    找不到自己想找的东西,安安心情不是很高兴,表情有点苦恼的样子。

    ------

    一个空旷的大厅前跪着一个身穿粗布的人,他的样子普通,是那一种,扔到人群里想再找他出来就很难的那种。

    "情况如何?"

    "回大人,我们跟丢了!小人该死!"

    "饭桶!"

    "不是小人办事差,而是小子很奸诈!他防人的心很重!"

    "防人之心很重?"

    "是!"

    "在路上多次停车,让我们无处可躲,让佃农细心安排,让人引开我们的注意,让我们的人都跟随不上,最后还是躲到林子里与人相见的,但是那林子我们却不好接近,这小子我们一点也不能小看!"

    "发现了什么?"

    "江家小子应该与那人见过面了,事情应该不是很好解决,他面色不佳!"报告的人回想着安安的面色。

    "见到那人了?"

    "没有见到,但是那小鬼的一些表情告诉我们,他很烦恼!请大人降罪!"

    "你们继续跟,看看再有没有机会!"

    "是。"

    "再失败。后果你知道的了?"

    "小人知道!"

    "下去。"

    ----

    回到镇上,安安与江何氏报了平安,回到房间,将以前自己所吃过的香味,味道一一写了下来,看看在这个世界自己能做出多少种!

    这写着写着,天就全黑了,吃过晚饭,再想了一会,安安睡了,这一天就过去了。

    之后两天,安安都窝在家中,想着彩糖的改良方法,全心全意的想着有什么方法,一点也没有过问铺子里的事。但是不是方法不对,就是没有材料,安安的眉都皱得不能看了。

    "小姐,那个彩糖已经卖得差不多了,是否要做一点?"平顺见安安坐在院子中。

    "卖得差不多?"

    "是的,那糖还不差卖的,大家见颜色漂亮,都买点试试。"平顺说。

    "唔,做点吧,是你来,还是长顺来?"

    "我先来,一下再到长顺!"平顺知道做那糖的辛苦。对于一个大人来说做糖也是体力活,何况长顺与平顺只有十几岁!

    "好!"

    厨房再一次煮起了糖,长顺与平顺又做起了拉糖的事情。

    江家很是忙碌。

    这一次,颜色的方面,再多了两色,浅青色,用的是菜叶汁加点菊花汁,绿加黄变志了浅青色,黑芝麻就多了黑色。

    于是七色的糖出炉了。味道虽然不算很好,但是够脆,也算不错。

    看着眼前漂亮的糖,安安决定暂时放弃为这糖加味加香的想法,做得太好了,这里的人花不起大价钱,糖卖不出,或者不好卖,还是得不偿失的。

    便宜的卖着点就是了,想好再慢慢的改进吧!

    既然不想了,安安就没有事情要烦恼了,也变得无所事事,于是除了出铺子看看,就是练习琴棋书画了。

    ------

    外面的人探知,一直让江家小哥烦恼的事,突然好像没了,没了也就是代表着已经解决了!

    那负责打听的人一发现这个现象,立刻回报。

    上面的人很是自动的脑补将问题归功于这江家小哥已经熟习了如何应对收田这样一件大事了!

    后来更是想到了,安安她已经的能力去解决问题了,也就是说,这就是这小子,不会再去找那个高人了!

    很快,看管的人撤退了很大一部分。

    外面有多少人不怀好意,江家屋里的人一点也不知道,只是做着自己要做的事!

    -----

    这一天的傍晚,子奕,叔公,方动,方威回来了!

    那大堆的帽子已经不见了,车上放着几个箱子和盒子。面对几人一脸的疲惫,让平顺与长顺收拾好房间让他们休息。

    第二天一早,安安拉过子奕想与他说起了这几天发生的事,但是子奕一脸兴奋的打断了安安。

    自顾自的说起了这几天他到城里所发生的事。

    安安这一边的不平静,子奕也一边呢?

第188章 卖帽子

    子奕他们一路平安的进了城,投了客栈。心想着在镇子上帽子受欢迎的程度,想着明天帽子销售一空的美好情景,做着好梦,几人一觉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四人怀着好心情,相互说了一声淡定,然后四人就开始拿着帽子到杂货店,农具店,甚至衣物店去问问他们能不能代卖这帽子,或是他们收不收。

    他们是需要淡定,不是淡定帽子的好卖,是淡定没有人要这帽子。

    走过好几间有店铺,进店一问,一听不是来买东西的,就开始赶人了。有些谈上不到两句就不奈烦的让他们不要阻碍做生意让他们走。

    是不是说错话了,怎么一开口就让人赶?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怎么才说上两句,帽子都还没有摆出让人看就让人赶?还是这里有什么自己一行人不知道的规矩,所以所有人都不与自己谈一谈?心情十分的糟糕,出门的时候在天堂,现在已经掉落到地狱!

    他们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分成两队,一边找铺子收那帽子,一边打听城里的房子与铺子的价格。

    这一打听之下,四人十分的无奈,那不是一个贵字就能够形容的,小镇上一个铺子三几十两就已经是在大街这样的好位置了,但是城里呢?

    与镇里同样大小,同样位置的要二百多两,差不多十倍的价钱,偏远的,位置很差那种,小小的一间也要几十两,一这问,让子奕等人根本开不了口去买上一间。

    在城里转了一天,一点成果也没有。

    回到客栈,几人都是一面的失望。出门前的兴高采烈,到现在的失望担心,这个心情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货买不出,也就是代表事情没有办成了,就连那个吃饭的心情都没有了。

    桌子上的饭菜已经放凉了,但是四人还是没有一点胃口。但是四人却一点也想不到为什么,在镇里受欢迎的帽了到了城里,竟然卖不出?

    思前想后,四人决定再接再厉的努力多一次。

    第二天,四人再一次向外转着。

    这一天下来,四人的收获还是不多好,是有铺子要收那个帽子了,但是只是出两文的价钱,那就是减去付给陈列他们的手工钱之后,基本就没有什么可赚的了。

    子奕算了一下,路程这么远,赚的又不多,这生意还是不做了,将帽子留在自己的小铺里慢慢卖就是了。

    一行四人再一次垂头丧气的往客栈走,心里都是想着这一次算是白来的了。

    子奕心情不好,手一顺的就将那个有着画的帽子往头上一戴,就往客栈走了。

    一路行经的人都看看子奕,也看看他头上的帽子,当他们快到客栈的时候,一少年上前问子奕头上的帽子在那里买的。

    但是少年的态度就不是很好,一个高高在上的藐视模样。少年正在用他那高贵的眼瞄着子奕。黑炭小子不配拥有这样精致的帽子!

    子奕向着他勾起了一个花样的笑容,让少年眼前一亮。

    精神焕发,阳光明媚,心情的美好指数突然突突的向上飙升!子奕淡淡的开口了,"一两!"

    这是一个狮子开大口,根本就不打算卖的价钱!子奕的心情正不好着,这少年却摆出这个大爷的模样,让子奕的心情更差了。那一笑之后,子奕的脸再一次回到脸无表情!

    但是少年却顺着子奕开的价点了点头,一个很合理,很公道的样子,要知道这帽子越贵,那表示少年自己的眼光越好,再一次问,在那买,这一回,到子奕与叔公他们愕然了。子奕与叔公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这样的价钱还有还会有人要买!

    告诉少年是独家所有,想要买,付钱,立刻给帽子。

    少年鄙视了子奕一行人,特别是站在子奕身后的叔公几人。这一下让众人十分的不爽。

    子奕已经不想卖这帽子了,为了几文钱向这少年低头,子奕他们还是做不来。

    在这一个时候,子奕他们的心里都只是想着一顶帽子最多也就是卖八文钱,没有必要为了八文钱让自己难过。他们已经忘记子奕开了一两这一个价了。

    少年是想要这帽子,他不价意子奕开大口,在他的眼里这帽子手工不错,画工也很好,价钱是不应该便宜的,但是不代表他是一个笨的人,听到子奕的说是独家所有,他醒悟过来了,这帽子就是眼前几人在卖的物品,那就是说眼前这几人就是商人来了,商人,虽然不至于让人看不起,但是却不是一个让人尊重的身份,特别是身穿粗衣的商人,你穿着粗衣,你就代表你的商品不卖钱,卖钱的你就不会穿粗衣了,这是一个以样貌取人的社会!

    于是他摆出一个不乐意的样子,还价了,"五百文!"

    子奕看了一看,那少年面上是一个洋洋自得的表情,还价一半是一个很狠的价钱了!

    子奕醒悟了,现在不是卖八文一顶,是五百,五百,虽然虽然不是什么大价钱,相对自己口袋里的钱来说,这也是九牛一毛而已,但是对于一顶只卖八文的帽子,现在卖出了五百,这就是天价了,这,子奕犹豫了,犹豫,自己要不要很有骨气的甩一甩头,很是有型的说一声不卖?型应该是很有型的,但是如果与别人说起,一定会说自己是傻子,有钱不赚钱的傻子,有水鱼不砍的呆子,还是送上门来的,实在很对不起作为一名商人的自己,子奕犹豫了,如果这帽子卖出这样的高价,万一让人知道了,会不会让人打死在这里,他的善良心里觉得自己如果这样做了,有着行骗的感觉。

    就在子奕犹豫的时候,少年觉得自己还的价太狠了,别人可能不会卖帽子给他了,他悄悄的松了口,"最多六百,多一个子儿我也不买了!"

    子奕看着面前的少年,一身浅青色的长衣,玉腰带,手执书生扇,头带玉带,年数不太,小脸的皮肤的点白,表示着他不是一个时常在太阳底下活动的人。五观不算十分出色,只能说是端正,但是却带一股娇气。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不知米贵的主,一个在家里娇惯着的主。

    子奕点了点头,"好吧!这顶就卖六百!"

    少年一听,立刻拿出几个碎银子交给子奕,生怕子奕反口似的,将帽了一拿到手,立刻向外走。

    子奕低头看着手中的银子,他还不相信一顶八文的帽子卖了六百文。

    回头与叔公他们对了一眼,这是怎么一回事?

    回到客栈,子奕与叔公他们商量了一下,将帽子拿到大街上卖,看看能不能卖出,如果卖出了,那就后天再回去,卖不出明天就回去了。

    叔公同意了。

    四人带着那高高有一叠帽子到了大街上,找了一个位置就开始叫卖了,价格?还是像小镇那样定,什么都没有四文,贵点的五文,最贵的八文,看的不少买的一个也没有。很多都是一问价就摇头说不买。

    子奕与叔公当时的脸不要说有多臭了,就是方动与方威也不没有一点精神。

    子奕无奈地摸了摸身上的钱,想到了刚刚赚的六百文,他灵机一动,让方动到杂货店里看看这里有没有那种竹做的帽子卖,有的问问是什么价,一问,有,一般二十文一顶。平常在镇子里买五文的帽子,在这里卖二十?二十?也是不是表示自己这帽子的价钱订便宜了?抱着试试的心态。

    子奕加价了,最便宜的卖二十文,好点的三十,最贵的卖到五十文。

    方动与方威都瞪眼看子奕,便宜卖不出还加价,不是傻了吧!叔公不愧是人精,很快他就想明白了,总得试试才知道行不行!

    这一加价,问的人竟然多了点。慢慢的竟卖出了几顶卖的还是有花的,有画的,贵的。

    后来子奕想了很久,想到了铺子的价,少年买帽子时的态度,一路下来,子奕有点明白了,自己一开始定的价在城里是太低了,便宜没好的,这里的人都有着这样的心态,与镇上不同的,镇上的是算着银钱,数着铜板过日子的,这里是摆着脸子过的。

    铺子为什么不与自己谈是因为一顶才几文,卖多少才会赚到一点肉吃啊,人工钱都亏下去,那还不如不卖!

    看着买东西人的衣服再看看自己这几人身上的衣服,子奕知道自己给人赶的理由了,穿得太差了,惹人嫌了!唉,城与镇还真是两个不相同的地方。

    一个下午下来,贵有竟然都卖光了,晚上子奕到文具店买了点笔墨,在帽子上加了点图案,还在头饰店里买了点丝花加到帽子上,第二天再到大街上将帽子用一个五十文的高价卖光了。

    这一卖光了,钱袋子里的钱就足了,比来的时候多了八两多,四人心情好啊,于是来了个疯狂大扫货,不要说男人不喜欢买东西,男人只是不喜欢逛街而已。

    于是回程的车上,放满了子奕他们的战利品。

第189章 花钱如流水

    这是子奕说的进城过程,听完了故事,安安摊大手向子奕,子奕很是高兴的一脸笑容的将昨天运回家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拿出来,告诉安安这布是送给母亲的,这头饰是送给你安安的,糕点是给平顺长顺的,一样一样的慢慢的数着。

    送安安的礼物,是一珠花,安安带着应该会很可爱。两个银色的配环,环的边上挂着几个小巧的铃铛,轻轻摇晃会发出,啷啷的声音,清脆悦耳。

    看过礼物,安安再一次向子奕伸手。

    "不是送礼物了,还想要什么?"

    "你用剩下的银子,平时在镇上村里的用不了那么多吧!"安安伸手是问子奕拿银子来了,这一次外出,子奕的身上可是有着两百多两的,到那都算得上一笔不少的钱财了。这样一大笔的钱财还是放家中比较稳妥,原本这钱是让子奕去城里买房铺的,他觉得贵当然也就是没有卖了,交回是必须的。

    "哦,你说银子,用光了!"子奕说着,笑笑,转身小跑进了房间。

    安安看着子奕的背影,嘴角不自觉的跳着,二百三十五两,再加上他说赚了八两多,也就是二百四十三两了,花光了,安安将视线放到桌子面上那一堆的物品上,这是金打银镶的?还是钻做的?

    "给,钱都花在这里了,我原本想等母亲在时才拿出来的,你先看看,我去看看早饭好了没有。"说着转身进了厨房主。

    昨晚他们回到镇上已经很晚了,一回到来,与江何氏请过安报过平安,吃点东西就睡下了,现在天色还很早,只不过子奕习惯早起来练拳,安安心中有事,睡不实,听到声音也就起来了。

    看着手中的纸张,是一纸房契。

    价钱写着二百二十两。

    二百二十两?这是房子还是铺子,这样贵还买,值得吗?

    要不要让这小子重新学一学金钱的价值观,他是经历了穷苦日子的,不会这样快就忘记那些艰辛的时日了吧?

    子奕进厨房看早饭已经好了,他去请江何氏了,然后还去请叔公等人了。

    吃过早饭,叔公他们要回村子,子奕让他们顺道给陈列带个口信,加紧做多点帽子,在未来的两天再进一次城。

    子奕送完人之后,回到厅里,江何氏与安安两人正坐在厅中,等着。桌子上是那一张房契。

    "位置很好?"安安开口。

    "不是。"子奕摇头。

    "面积很大?"

    "不是。"子奕再摇头。

    "是铺子来的?"

    "不是。"子奕没有摇头了,他看着安安与江何氏。

    "为什么这样贵还买?"什么都不是,这房子有什么特别的?

    "我算过了,一次,就能赚八两,下一次进城我再带多点,赚够十两,这需要几次这房子就能够赚回来了。"子奕一点也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

    "你有没有想过,帽子卖不出?"

    "不会的你不知道,城里的人他们都不差钱,便宜的东西他们不会卖,运城里我们可以赚更多,何况我们不是说了,要进城里住吗?做生意也好,住也好,我们都得有一个地方的,每一次都住客栈划不来,还是必须有自己的房子的,所以我就买了!"

    "钱是这样用的吗?你不是说贵吗?"安安不明白,开始他自己也说贵,转头就欢喜的说着已经买了?这是一个怎样的心态?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思怎么会这样的跳脱?

    "不是吗?"子奕反问。

    "家里还有多少钱你知道的吧?"家中的钱并不多了,原本由风,梁,吴三家中赚来的三千两在买田挖坑,做工具之后,这用点那用点就只剩下一千四百多两,每年赚点点慢慢地有了一千五百多,买铺子房子的花了两百多,收租,收赔偿,做生意什么的,让家中还是维持在一千五百两之上,这一次子奕只是进一下城,家中的钱就少了二百多两,总观这几年下来,家里的钱就是在不断的减少。

    "知道!也就是因为不多了,所以这房子更应该买下,这两天我们再进城,家里很快就不缺钱了!"

    "帽子在小镇上已经卖不了多少了。"安安没头没脑的说了一句。她想提醒子奕,市场是会饱和的。别人也会做。

    "买不出也没有关系,也赚不了多少,以后我们都拿到城里卖就好了,利钱会多很多的。"子奕呢?一点也在乎,他眼里只有着赚钱的兴奋。

    看着子奕的一脸兴奋,安安不知道应该说什么,骂吗?教吗?好像都不适合,也不是自己这一个比他小的小孩子做的吧?何况他的母亲大人还坐的身边看着。

    "应该还有钱剩下吧?"安安问。

    "没了,都花光了,对了,我还欠了叔公二两银子,你拿点钱给我!"子奕说得心安理得。

    "进一个城得花二十多两?"安安的目光落在了那些礼物中,还真是镶金镀银的?

    "不,是这样的,在城里卖完帽子,我们就回客栈了,在那路上有人卖身葬父,我觉得她可怜,刚卖帽子赚了钱,帮人又可以积福积德,就给了她一两银,让她将那事办了。小连,就是那卖身葬父的人,她见我给了银子,就说要留下来做丫头,一开始我不要的,后来,见她已经没在地方可以去了,就让她留下了,不说你不知道,银子在城里一点也不见花的,就帮小连办一次那事,就花了十多两了。"

    安安看着脸前的子奕,好像一点也不了解,不认识似的,怎么才进城几天,整个人都不一样了?他之前不是很会计算,很会想的吗?他也很防人的,是这个小连不简单,让子奕一点不设防,还是子奕变了?

    安安不知道,这城里的五光十色让子奕花了眼,高院大户,每一个人的手中都有着银子,碎银?少儿科了,买个帽子,时不时都会拿出银锭来的。帽子四文卖不出,五十文竟然争着买,让他的心一下子就不谈定了。他觉得这城遍地是黄金,只要你会,你在城里就能赚钱,就能过上好日子。所以当他卖完帽子之后,他心里就时时想着,要尽快,尽快在城里有一处房子,地段不限,价钱不限,只要房子到手,自己成了城里人,还怕那钱赚不回来吗?后来一听有房子卖,就立刻下决定了。

    "那人呢?"江何氏开口了,听了这么久,她听到儿子花了很多钱,还买了个丫头。

    "我们四个都是男的,带着她上路不合适,让她留在城里看房子了。"

    "那身契呢?"江何氏再问。

    "哦,对哦,忘记了,过两天进城,我再让她签回就好了。"

    江何氏看着子奕,也没有说其他,点点头,她回房去了。

    安安看着江何氏,看看子奕,这一下是怎样的情况,江何氏就不说说他,这样花钱如流水的?让他省一点吗?这样花钱就一点也不心痛?最少也要说说教吧?随随便便的就买一个丫头,也不打听打听那人的来历,万一是什么人派来的,那不就一锅端了?或者身份不好的,来历不名的,那还能留下?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由江何氏与子奕交待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说一说那个大司农什么的,不是应该说一说后面,我们应试如何做吗?

    "好了,我还有点累,我也进去睡了,有什么事,我们迟点再说?"子奕也转身进了房间。

    安安笑了一下,原来他们一点也不担心,担心的只有我,安安失望的看着两个门,一是江何氏的房门,一是子奕出去回房的厅门。

    那算了,天掉下来有高个子撑着,自个个矮,还是做回江何氏要求的闺秀比较合适。

    安安也回房了,练习起江何氏教的绣花。

    看着针线由一由一拉一穿之间,图案慢慢地出现,也是一个十分不错的静心活动。

    时间慢慢地过着。

    天很快就黑了。

    平顺关好了门,长顺煮好了饭,叫着众人。围上饭桌,三人默默无声的吃过晚饭,安安几次想开口,但是看着那平静的两母子,安安最后还是没有出声。

    第二天,一早的吃过早饭,子奕对着安安与江何氏说,他进村子,看看帽子的进度,准备明天进城。

    安安看了看他那个迫切的模样,嘴张了张,还是没有说什么!回房去了。

    傍晚,两大车的货物,叔公,子奕两人一起到来了。

    一进铺子,子奕张开口就叫了,"安安,许家安,你出来,你给我出来。"

    那个声音,像是吃了一担火药似的,火药味十足。

    安安在里面听到声音,放下了手中的针线,整理衣服,刚开房门,就见到子奕气冲冲的进来了。

    "有事?"安安站在门口轻轻的问。

    "你为什么叫陈列他们放慢那个做帽子的进度,只让他们做那么的一点点,说是够交给那些订了货的数就够了!"语气很凶恶。

    安安看了眼前的这一张脸,平常那个严肃认真的表情已经没了,取代的是一张让安安感到陌生的,安安不安的。

第190章 牡丹

    "铺子里的帽子已经卖不出了,一天才卖个二三顶做那么多做什么?"安安看着子奕那个凶样,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发这样的火气,这是安安第一次见到子奕对自己发火。

    真的只是为了那一个命令?

    难道以前自己就没有下这样那样的否决他意思的命令?多着了。何况这一次也不是要否决他下的命令,只是他不在,自己为了减少损失下令而已?城里是什么情况,自己不知道,也估计不到,这命令下得一点也没有错。看着眼着的子奕,安安觉得自己太冤了。

    他回来了两天,一直没有过问家中的情况,也没有问帽子的生产情况,销售的当然也没有关心过了,到村子一趟,就对自己发脾气了,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一个人转变得这样的快?

    突然,安安好像明白了,看来是自己做多了,成了别人眼中的拌脚石了,进了一次城,眼界大开,心景也不同了,或者是不是时候放手,让他去试一试,或者他已经有能力去养自己了?安安稍稍的想了想,转身进了房间。

    子奕瞪大了眼,这是一个怎样的态度,与她说话,话还没有说完就进房了,得与母亲好好的说一说,让母亲教一教她,什么是礼义了。

    子奕正想掀了那房帘进去质问,这是什么样的态度,他本来计划好了,自己进了四天的城,加上来回的路程日子,自己还等了两天,这一下,陈列他们应该做了堆积如山的帽子,自己一次拉进城,一次就能赚个一百几十两,那就不用担心家心的钱会越用越少了。

    安安出来了,"这是母亲让我签下的,你自己看着办。"说完安安一手将手中的东西塞到子奕手中,转身进了房间,关上了门。子奕看着手中的两张纸,一张小纸,只有几个只,"答应他,地可收"看着小纸,子奕不懂,一张是字据写着一个与地有关的事,这纸上的更不懂。

    看着这两张纸,子奕一下子冷静下来了,回家已经两天了,只顾着自己在城里发生的事,一点也没有想过家中也可能有事发生了。

    他举起了手,想敲安安的房门,手是举起了,但是他没有敲下去,慢慢地他放下了手。转身找江何氏去了。

    静静的,听完江何氏的说话,子奕脸沉了下来,朝上的人已经下来了,那就是意味着这里已经不安全了,得走了。

    静心,他让自己静下来,慢慢地想着,将江何氏的话细细的想了一片。

    现在走?不,太显眼了,但是不走,以后想走,还走得了吗?进退两难!

    这一趟城是一定得进的,但是帽子并不多,进城也赚不了多少。子奕再一次恼起了安安,没事下这样那样的命令做什么?

    "母亲,安安可以进来吗?"安安的声音在江何氏的门外响起。

    "进来吧!"江何氏看看那一脸怒容的子奕,开口让安安进了房。

    安安手里捧着一个箱子,进来了,将箱子放在桌子上,向着江何氏行着正宗的福身礼,然后对着子奕也行了一个问候的礼,"母亲这里是家中的钱财,契约,之前因为母亲身体不好,一直都放在安安那里,现在母亲已经好了,这些东西,还是放母亲这里吧。"安安向前推着箱子说。

    "这,为什么这样突然?"江何氏看着安安。

    子奕也不懂,她一直都管着这些东西好好的,怎么突然都交出来了?

    "没有什么的,母亲教训得很对,安安必须认真的学习做一个合格的闺秀,这才是安安现在应该做的事。"说完,安安退了一步,再一次行礼,一个合格的,知礼的闺秀出现在江何氏与子奕的脸面。

    "母亲,那你就收回吧,她还有太多的东西要学了。"子奕看了看安安,对江何氏说。

    "好,那我先收回来吧!"江何氏看了看子奕,她不明白这两小,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儿子开口,那就收下吧!

    安安轻轻的抬了抬眼,看了看两人,她知道一说她要学闺秀,江何氏一定会答应的,但是她没有想到子奕也会同意,并且同意得这样的快,一点也不犹豫!

    安安见没有自己的事了,再施一礼,退了去出了。

    安安回房了,继续做自己的刺绣,心里突然觉得很平静,不理事的日子才是自己一直响往的。以前在家时候,不都是这样的吗,有任何事都躲在家人的身后,让家人出面,有人痛爱才是幸福的人生。

    这两天,子奕那个不理事的态度,让安安觉得自己那么辛苦为的是什么,钱,不是安安居功,都是自己赚来的,这子奕呢?会做什么,一切还不是自己一手打拼下来的,现在翅膀硬了,一点与自己商量的意思都没有了,自己教过他,有事要大家一起商量,现在呢?他在做什么?安安失望了!既然他想试,想去做,那就让他去好了,自己做一个不管事的就好,想太多,太辛苦了!

    这个不管事的心思是几时开始的?很早,早到江何氏让安安留在家里不要往外走的时候,安安就有这样的心思了,有人养,不理事的日子是多么的逍遥自在的,这几年江何氏不喜自己往外跑的情况越来越严重了,既然别人不想自己往外跑,自己也不想做这做那,想这想那的,虽然没什么自由,但是这总比天天看人脸色,心里常常不舒服要好得多。

    交出大权,是一个突然的决定,但是安安一点也不后悔,因为在很早以前,安安就慢慢的给子奕作了思想的准备,有事,他得扛着,因为他是男子汉大丈夫,他得学会自己去思考,去做事,后果自己承担就好!同时也让自己有心理准备,不要什么事都自己下决定,让子奕多多的参与,多多的思考,将来,这对外的事务都是他来做的,自己最后的结果也只是躲在后面,做是一个师爷的角色,甚至像这里多数的女子一样,抱着闺学,抱着三从四德过日子。虽然不想,不甘心,但是这里的人都是这样的,自己又能怎样?

    只不过没想到这样的日子来得这样的快而已。完全没有一点过渡的过程让安安觉得心很酸!

    安安继续刺绣着,绷子上的图案已经慢慢地显露出来了,是牡丹花的图案,碗口大的花,色彩十分的鲜艳,红的花瓣,黄的花芯,碧绿的叶,一层层的向外伸展着。

    牡丹,富贵之花——人可以共患难,可不可以共富贵?

    -----

    母子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不明白安安为什么突然什么都不管了。

    "母亲,这几天就是发生了这些事?"子奕在想着会不会江何氏少说了什么。

    "就是这么多了。她也没有外去做什么,回村子也是很快就回来,去前与回来也有与我说,没事!"

    "没事,那我明天进城,要交客人的货我都放在店里,我一下会交待平顺的,其他的我都拉到城里去,不留在这里卖了。"

    "你决定就好,这些小事,你不用与我说的。银子五百两够不够?不够再拿多一点,人在外,多个钱傍身。"江何氏温柔的说着。

    "够了,大街的铺子太贵了,我并不想买,小街上的,也就是几百两的,这够了,再说,帽子卖出了,也会有钱的。"

    "那一切小心。"

    。。。。。

    江何氏与子奕说完话,等子奕离开了,她慢慢地清点着家中的钱财,算着算着,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清点完毕,江何氏抱着箱子来到安安的房间。

    "安安,在吗?"江何氏叫门。

    "在的,母亲。"安安出迎,这是最基本的礼节。

    扶着江何氏坐下,江何氏开口了。

    "为什么这样突然?"

    安安看着江何氏,没有出声。

    "说吧,母亲很想知道你心中的想法,如果有事是子奕与我做得不对的,我们改,但是你不说,放在心里,那我们怎样成为一家人?"江何氏到安安房间之前,她已经好好想过了,与安安好好的谈一谈,不说这事,就是之前,自己的不满,安安学闺学的进度,往外跑什么的她都有着与安安谈一谈的打算。

    "真的没有什么,只不过是见子奕已经能城里做生意了,他也有自己的想法了,我觉得既然子奕有能力,就应该让他多多的煅炼,我呢?留在家中好好的学习如果做一个合格的闺秀,内外应该要分清,不是吗?"

    江何氏点点,没错,儿子大了,应该要闯一下,要见识多一点的。作为一名女子,管太多了,也是不对的,她现在能放手,也是一件好事。

    江何氏认真的看着脸前的小女孩,长大了,会想了,一起生活这么多年,自己一直都有将她当作自己的女儿一样看待,自己会的,这不都全部都教她了,她虽然做得不是很好,但也不差了,江何氏听完安安的说话,心里觉得十分的安慰,她懂的,内外要分清!

第191章 谈心

    "安安,母亲知道你不喜欢留在家中,时时都想往外跑,往外看,外面是精彩的,美丽的,多变的,不要说你,就是母亲也想多看多听,但是作为一名女子,却不能,不要怪母亲对你严厉,闺学,学的时候好像没用,但是当有一天,你需要的时候却不会,那才是一件麻烦事!所以闺学是一定得学的,如果你真的不喜欢,那就学一个样子,有一个基本的样子就算了。"

    安安愕然,为什么江何氏会说这样的说话?是因为自己交出了财政大权还是因为别的?

    "母亲很早就已经想问你,想与你说,但是母亲又觉得闺学是一定得学的,所以一直就拖着,拖到今天,既然你说你要学,那最少得每样学一点,学一个样子,只有你学到一个基本的样子,足够以后你使用,那你想不想学,深不深入,母亲都不再过问。但是基本样子是一定得要有的知道吗?"

    "母亲,其实安安一点也不反对闺学,也不讨厌,只不过觉得一天到黑都在家里,都在房间里很闷而已。"

    "真的?"江何氏不是十分相信安安口中的不讨厌。

    "真的。安安知道,学多一点以后生活更好一点,这是爷爷教安安的,什么时候用得上,什么时候用得着,没有人会知道,真的,安安一点也不讨厌。"安安认真的说着。

    江何氏点头同意。也是安安家中教的东西,那个方法什么的都是让她去学去做的,她不讨厌也不奇怪,但是一定不喜欢就是了。

    听到安安的回答,江何氏心里觉得好受了一点,她是知道好歹的,知道自己是为她好的。

    "对了,家中的钱财就只剩下这么一点?"说着江何氏打开了小箱。

    安安点着头,眼不自觉的看了一下,好像数量不对,再一看,少了,应该不只这么一点的,是怎么一回事?

    带着疑惑,安安轻声的问,"母亲,安安给你的应该不只这么一点点啊!"

    安安看着箱子中的东西,"应该再多五百两左右的。"

    "是,那五百两我给子奕了,明天他进城,多个钱在身边比较好!"

    安安抬着看着江何氏,上次进城,带二百两,花二百两,这次进城,带五百两,会剩下多少?这就是担心也不应该给这样多的钱他带进城啊?有什么要买的吗?

    "母亲,家中的钱财就是这么多了,大账簿就在箱子边上,小账簿你找平顺,我放在铺子里,让他学着记了。"大账记得的是家中的钱财,小账记的是铺子的收入,陈列那里也有一本,是记田里用了什么,产出什么的。

    江何氏静了,她打开了大账簿,上面的字一点也不多,只记了,什么时候得了的几笔大数,也写上,什么时候花了什么钱,都是花钱买地置房的大数。

    清楚,明白。

    "家中的钱也花得太快了吧?"江何氏轻轻的开口,不知她是问自己,还是问安安。

    安安看着她,心想,你也知道了吧!钱是不经花的,像你儿子那样花钱,多多都不够,这样看着江何氏,突然一个想法进入了安安的脑海。

    记得江何氏说过一开始逃的时候,身上可是有银两的,但是慢慢的却成了三餐不继的样子,这江何氏不会是一位不吃人间烟火,不辩金银大小,不知民间疾苦的千金小姐吧?不对啊,闺学当中不就有内务这样的东西要学的吗?

    但是她的金钱观?安安慢慢的想了想这几年,江何氏还真的很少理会家中有多少的银子,钱如何花她也是很少过问的。

    "想问什么,问就是了,母亲知道的一定会回答你。"江何氏由安安面上的表情,看到了满脸的疑惑。

    "母亲,你觉得这箱子里的银子,是多还是少?"安安小心的问。

    "当然是少了,以我们现在花钱的速度,花不了几年了。虽然我们有收入的来源,但是收入都不是很多,安安,是不是要想想,有什么方法可以多赚一点。"

    "母亲,你觉得这些银子只够我们花几年?"

    "省一点,三五年总是够的,不是吗?你看看,二千多两来的,现在剩下多少了!"

    "母亲,我们买田买地了。"安安小心的提醒。

    "我知道,这里的钱都是买田,买地花去的,未来几年难道家中就不再买田地了吗?适合的,需要的时候还是要买的吧,何况子奕大了,他对外应酬的钱也不少的,这七百多两真的不够花的。"

    "母亲,你知道婶婶家,一家七口人,一月的花销是多少吗?"安安再一次小声的问。

    "十两八两总要的吧!"

    "母亲,婶婶家,一月花出去的钱不到一两,这而已是包括买肉买布的全部花费了,我们家一月算上平顺与长顺的工钱,不算佃农那些花费,一般也就是花一两多二两,这七百多两,不买田不买地,足够我们花上二三十年了,这还不包括这些年里面我们田里,铺里的收益。"安安说完,停了下来,她让江何氏好好的想一想。安安好像捉到了点什么,这江何氏的价值观怎么好像与这个世界隔绝似的。

    良久。

    "不对啊,以前我家一月的花销最少也得一千多两,过节什么的,最多一月花了一万多两,开始逃的日子,钱也花得不少,住一次客栈,都要一二两,管家死了之后,我身上的钱不多,卖一个镯子,十两,也才能花一月不到,钱一点也不见花的。"江何氏一边想着一边说。

    "母亲不是都有学那个中馈,这家什么的吗?"江何氏的价值观一直停留在以前的豪门大户时代?

    "有啊,家中的都是我管理的,管事去办事,办完事就回来取钱,或取钱之后去办事。"

    "那母亲知道一斤米是多少银子吗?"

    "当然知,一斤珍珠米二两,香米一斤一两五钱。"

    "母亲知道我们其中一间铺子是买米的吧!"

    江何氏白了安安一眼,你当母亲是傻的!

    "那母亲知道,我们的米,一斤才多少银子吗?"

    江何氏张了张口,良久,她摇了摇头,她还真是没有关心过。

    "最好的那一种,卖八文一斤,最差的三文就有了。"安安轻声说。

    "啊,差这么多?"

    "对,安安不知道珍珠米是怎样的,香米又是怎样的,但是安安想问,母亲你以前有没有找人查过那些管事买东西的价格是不是真实的?他们有没有报大数来骗你?就像现在,家中的银子虽然不多,但是也不少了,如果不买田地这样大的物件,手中有着一千两,二三十年是绝对没问题的。

    江何氏沉思了一下。"子奕花钱也太大手大脚了!"

    安安看了看江何氏,眼里写着,你现在才知啊?

    "但是我们说过,要住到城里的,那房子也不过是提前买了而已。"

    "母亲,不是安安多事,子奕只是进过一次城,那房我们并不是很赶,是不是?进城看多两次,再三比较,不是一定,但是总要可以找到便宜一点的,母亲,我听子奕的口气,他一定没有还价,就是还了价也还得不多,要知道,二百多两一间房子,还十两八两价是很平常的,十两八两,足够我们花上好几个月了,再说,那小连,一下就花了十多两,很早我就问过了,一个身家清白的小丫头,便宜的五两就可以买到了,贵的好的也才十来两,这小连是由那里来的,以前的出身是什么?我们一点也不知,要知道,丫头可是跟在我们身边的人,一点也不可以大意!"安安见江何氏今天这么好说话,说着说着,就将心中的问题都说了。

    江何氏听着,眼瞪得大大的,良久,"是我疏忽了,一直,子奕都是由他父亲教导的,我很少过问,江家早训,女儿由母亲教,儿子由父亲教,所以,我,是的,我还真的不会管,家,我不会,儿子也是。安安,现在怎么办?"

    安安没有出声,原来如此,我就说你,你都不管儿子,怎么就专管我了呢?说我帮你教?还是说,我教你教?先不说,我不会,就是会,也不是我能出声的。

    安安在心里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二两银一斤米,真不知道是米贵,还是你傻!自己怎么就摊上这么一家人呢?

    "也是,你还这么小,你当然不会了,我想想,想想怎么做才好。"江何氏没有再出声,只是想着。良久,安安扶着还没有想到办法的江何氏回到她的房间,最后,安安还将箱子放到江何氏的面前,让她好好的看管,小心的细想。

    夜,很快就过去了,一早,方动与方威赶着牛车带着一车新鲜出炉的货到镇上与子奕与叔公会合,四人两牛两向着城里出发了。

    一切好像又回到几天之前,那时子奕他们还留在城里,还没有回来。

第192章 态度

    接下来的几天,安安都很安分的留在房间里绣花,江何氏已经不能像平时一样,全天都留在房间里不出来了,因为平顺与长顺时不时有事就会找她问,收铺之后,还会张每天的收入都交给江何氏。

    一连的几天,江何氏由不知道如何处理,到慢慢地上手了,她开始清楚一斤谷子的价钱,与一斤米的区别。

    不知是因为有事做,没有天天躲房里,这一天,她竟然坐到了铺面上,看平顺他们做生意,虽然她不出声,不答话,也不招呼客人,但是总比她一点也不理好多了。

    安安将一切看在眼里,好了,她有事忙,不会天天盯着自己看了,气终于可以松一松了。

    在平顺与长顺看来,这几天特别的别扭,他们不明白,这个夫人与小姐怎么换了位置。

    做起事来更是特别的小心。

    林老头并没有派人上门来催促安安他们收地。

    一切都过得很平静。

    三天,子奕进城之后的第三天,傍晚,平顺已经在关铺,正抱着门板装着,两辆牛车停在了门前,平顺头也不回,"要买东西请讲,不然请将车辆停过一点,你的车辆会阻碍我们做生意的。"很有礼的说法。

    "平顺,是我!"子奕的声音。

    抱在身前的门板,放下了,一手扶着,平顺转头,没错,是少爷。

    "你这是怎样的眼神!"子奕不悦。

    "对不起,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在平顺的心中,最快也要明天才回来的。

    "你不想我回来?"

    "不,不,只是觉得小爷你回来得早了。小的以为你最快也在明天才回来的。"听到子奕那不高兴的问话,平顺知道子奕不高兴,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惹的,连忙小心的解释着。

    子奕身后的方动方威上前拍了一下平顺的肩,让平顺放心,自己就入了铺子倒茶水喝了。

    "搬好车上的东西。"子奕交待下。人进了里间。

    平顺连忙看了看牛车上的,帽子已经没有了,多了一些盒子。

    长顺听到院子有声音,也出来看看,见到是子奕,也是一面的愕然,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长顺连忙请安问好。

    子奕的脸再一次黑了,他在长顺的面上再一次看到那愕然的模样。

    安安与江何氏坐在厅里,江何氏正在查账,看看今天的收入有多少。

    安安坐在一边,看着,等着吃晚饭。

    子奕一进厅,就看到江何氏正在认真的做着事,安安无聊的打着呵欠。

    "母亲,子奕回来了!"子奕第一件事就是与江何氏报平安。

    江何氏放下手中的笔,认真的看着进厅的子奕,"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江何氏,子奕的母亲,作为第三个一见面就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这一次,子奕的黑得已经不能再黑了。

    每一个都问自己怎么这么快回来,这是什么意思?只是意外,还是不想自己回来了!

    "回来好,回来了就好,快吃饭了,进去洗把脸,出来吃饭!"江何氏见到子奕一切安好,并没有留意子奕那臭脸。

    安安看到了,但是她并不知道子奕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见子奕的眼光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安安笑着,"回来了!"很平常的一句,平时子奕外出,回来安安都是说这一句的。

    但是这一刻听到子奕的耳里却有着一种你怎么回来了的味道!

    子奕并没有向安安说任何话,转身就离开大厅了。

    江何氏这一刻也感觉到了,子奕有不妥。想追出去,但是又不知是什么问题。想了想,吃完饭再问吧!

    晚饭很快就上桌了,因为没有预计在子奕他们回来,饭当然煮得不够了,就像上一次一样,能吃的厨房里有的都煮了出来,其实,由量到款式来说也不太差,有饭,有面,有窝窝,肉片炒青菜,蒸肉饼,蒸咸蛋,大骨汤,再配上几碟酱菜,就是今晚的主要饭食了。每一样的量都不多,但是也足够这几人吃的。

    子奕一来到厅里看到菜色,面色再一次黑了起来。

    "今晚就吃这些?"语气生硬。

    "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回来了,菜备得不够,叔公,请将就一下吧!"江何氏以为子奕的意思是,这么一点的菜,失礼人了。

    叔公笑呵呵的道,"菜色不错了,如果我今晚回家吃,可能就只有两个窝窝配酱菜而已。"叔公这可是实话,如果有剩下菜,或是有留饭什么的当然就不同了,一般的人家,饿了,有什么可以即时吃的,窝窝!酱菜是每家必备的。

    江何氏请叔公上桌,她想带着安安到厨房吃,一般女子不与外来人同桌。

    "去煮多两个菜上来,要精致一点的。"子奕看着安安,下着令。

    "这已经够吃了,不用了。"叔公连连摆手。叔公是挑通眼眉的,如果江家厨房里还有什么材料,小家安一定都会拿出来的,不会藏起,现在没有拿,也就是表示没有了,何况真的藏了,那就表示人家不想给你吃,说两句却拿来了,那就是打脸的了。

    "厨房没有材料了。"江何氏很是维护安安,她很清楚厨房里有什么。不是江何氏细心,或都特别去了解的,而是今早,平顺去买菜的时候就告诉过江何氏厨房里有什么,要不要准备多一点,不然少爷回来了,却不够吃那不好。

    江何氏算了一下,最快也得明天才回来,也就交待下了,今天不买,明早多买一点备着。

    所以子奕到了铺子外面的时候,平顺愕然了,他很清楚,菜不太够。

    长顺也愕然了,没准备。

    江何氏愕然了,迟了。

    安安没理事不知道,所以很平静。

    子奕看着安安,他知道就是没有材料安安也能做出好吃的,做不做得出,只在于安安下不下厨而已。

    安安转身对着正在摆碗筷的长是顺说,"到酒楼打包几个小菜回来!"

    子奕没说话,他看着安安,眼神满是阴霾,他不满!

    安安交待完毕,向着叔公他们行了个礼,扶着江何氏退到了厨房。

    安安她不懂,这子奕是怎么了?谁得罪他了!

    江何氏拍拍安安的手,"可能在外面受气了,你不要放心里。"

    安安点点头,示意没事。

    厅里的子奕阴沉着面,看着刚刚离开的两个身影的方向,一言不发。

    方威与方动尴尬着,不知道要不要坐下来。叔公却很是自在,自顾自的坐下了,并慢悠悠的吃了起来,方威与方动,看看子奕,看看门外,看看叔公,今天是怎么一回事?

    良久,子奕回过神来,见方威与方动还站着,连忙让他们坐下,这时,叔公拍拍肚子,"老头吃饱了,去睡觉了,你们慢用。"说着,慢慢地起来,慢慢地向外走去。

    子奕说了一句叔公慢走。坐下与方威方动一起吃喝起来。

    -----

    叔公并没有回房,而是到了厨房,"小家安,叔公来找你,你吃完饭没有?"

    安安与江何氏两人正捧着饭碗,很是淑女的吃着,一听到叔公的声音,放下碗就迎出去。

    叔公也不等安安应,大无私样的,就进了厨房,挥挥手让江何氏与安安坐下,"叔公是来告诉你一个事的,听着就好。"

    桌了也是前面的那几样菜,没有多一样,也没有少一样,不过量却不多,两人吃也有点少。

    一进厨房,叔公就笑笑的说着。眼透过黄黄的烛光,厨房里很干净。

    "叔公请说。"

    "注意你家新买的小丫头,不简单,很不简单的!"说完这没头没尾的一句,也不理安安与江何氏听没听明白,叔公就转身向外走,一边走,一边咕嘟着,"如果我死去的婆子也是这样温柔,老头一定会跟着她去的!"

    江何氏的脸白了。安安眼珠子转了几圈也懂了。

    今天这样莫名的受气了是因为那个丫头。

    接下来,江何氏已经没有任何胃口了,安安却好像没事人一样,饭照吃,汤照喝。

    安安吃完,扶着江何氏进房,经过大厅。见着桌上放满了菜,方威与方动都回房了,只有子奕一人还在挑挑拨拨。

    长顺在傍伺候着。

    安安让长顺不要出声,她与江何氏轻轻的进了房间。

    伺候完江何氏,安安再一次轻轻的退回到大厅,经过桌子边上的时候,子奕出声了,"你这是什么样的态度!"

    安安笑了,自己是怎样的态度?他竟然问自己是怎样的态度?

    "母亲教你的三从四德,女子闺训你学到那里去了?"很凶的语气带着无理。

    "你觉得呢?我学的东西都到那去了?"安安笑了,竟然问自己三从四德女子闺训学到那去!这一句话,让安安心中的气,一下子点燃了。

    虽然安安一直都说不讨厌学这学那,但是自愿的学与给迫着的学是两回事,以前子奕看到自己不喜欢,总会安慰,安安觉得有人理解,辛苦一点也没有问题,今天竟然给人反问了,问的人还是一向支持自己的人,那种感觉,难受极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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