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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随缘小屋     金田贵媳txt下载     金田贵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63章 江何氏

    安安无语,她不习惯,怎么一下子,就像睡了一觉什么都变了似的。原来有说有笑看上去平等一致(只有安安只自己是这样认为,雇佣关系在安安眼里是平等的)的平顺与长顺,现在但将什么事都做了,事事弯恭身,还有那个恭敬的称呼让安安很不习惯。

    还真的只是睡了一觉就变了。

    "母亲,唔,那个。。。。。。"安安不知道如何开口,她也不知道应该问什么,但是总觉得有什么是不对的,有什么是不正常的。

    "安安,现在母亲与你说的,你一定要记着,这些都是关系到你将来的,你要好好的记着,知道吗?"江何氏看着安安认真的说。

    安安听着江何氏的话,觉得以下的内容一定是很严肃的东西,不由得将坐姿都调整了摆出一个我会认真听,认真学的姿态,接着还认真开口应,"是,安安会记着的。"

    "我带着你与子奕出来的时候,你还小,我不知道你是否记得家里的事,但是我看你现在的聪明的样子,你或多或少还是记得不少吧?"

    安安没有答话。

    心里却想着,不会是想当年,然后让我对答吧?如果是这样,一定会出事的,说忘记了,这,与我常常记得一些吃的用的,甚至下田的东西多么的不相符,要怎么回答,怎么来圆这些呢?

    安安低着头一个我正在聆听的样子,眼珠子不停的转着,想着,要如何回答江何氏的问话。

    "我还记得你家主张让你们去试,什么事情都让你们自己去做,不假手于人,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你自己爬上凳子,自己倒茶,伺候的小丫环都站在你的身后,护着,防止你由凳子上摔下来,但是却没有上前帮你,你娘亲你,那是家规,不可以帮的,你知道我当时是多么的惊讶,我家子奕比你大两岁,但是那些倒茶穿衣什么的都是由下人动手的,他最多就是开开口就行了,甚至有时口也是不用开,到了一定时间下人就得准备好,提醒作为主人的子奕应该做什么,不做什么,我管教下人也是抱着这个宗旨的,下人做不到就得罚。但是你家却刚刚相反。"江何氏停了一下,看看安安与坐在一旁的子奕。"这或者就是文人的家庭与武者的家庭的不同吧!"

    安安稍稍的松了一口气,看来不是让我回答什么,只是她要想当年而已。

    "你母亲说,边关环境恶劣,什么事都得会做,会了之后却是可以不做,让下人代劳这没什么,但是什么事都不会,却只会让下人做,等出事的时候,可以靠谁?靠谁都不可靠,只有自己,才会是最后的依靠。所以她是什么都让你学的,武术,下厨,医药,现在我还知道她竟然还让你学了一般农家的事,我当时就笑话你母亲,像我们两家这样的人会有什么事,孩子们长大了,衣食一定是会无忧的,孩子最要学的不是靠自己,而是有好的学识,将来就什么也不愁了。但是我家老爷最后却让子奕与你订亲了,你知道当时我是多么的反对的?"

    安安瞪大眼看着江何氏。哦,原来你反对这亲事的!

    "我反对的原因就是你太好动太活跃了,一点也没有闺秀应该有的样子,但是你母亲却来对我说,她不会教你成为闺秀,也教不会你成为一名闺秀,因为她习惯了边关的生活,习惯什么事都自己动手,自己出面,但是她却对我保证,她的女儿,也就是安安你,将会交给我教,我想你成为怎样的一个闺秀,那就要看我的功力,我的功夫,这是你母亲给我作出的承诺,这就是让我同意了这亲事的原因,这也就是你天天到我家报道,跟在我身边学习的原因。"

    安安明白了,为什么出事的时候自己一个小孩子不要自己的娘的身边,而会在江何氏身边,原来是要自己跟在江何氏身边学做闺秀,当天还是大日子,见的东西,学的东西就更多了。

    "出事之后,日子不好过,不是颠沛,就是流离,再不就是三餐不继,再来就是我的自体不好,后来日子慢慢好了,但是很多的事却不是子奕一个人处理得来的,当然这个时候,我才知道你母亲让你跟着几位兄长一起学那些当时在我眼里不知所谓的事情,原来是那么的有用的。这也是其中一个我没有立刻让你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闺秀的原因,安安,现在我们的生活已经慢慢的变好了,你也应该要开始认真的跟在母亲我的身边,学习去做一个合格的闺秀了。"

    说了这么多,原来就是要自己开始学东西了,好吧,人生总是在不断的学习中渡过的。

    安安向着江何氏点点头,同意了。

    "很好,你也同意就好,因为接下来要学的事情将会影响到你今后的人生,学好了,不但对你,就是对子奕都是一大的帮助,知道吗?"

    安安不懂,看着江何氏。

    "你想想,你学得好,作为一名合格的闺秀,可以让你与那些大族的闺秀相处得好,甚至有你的一席之地,拥有着说话的权利,然后就可以让那些闺秀去影响她们的家人,她们父亲,兄弟,夫婿,族人,只要有这样的那样的帮助,今后子奕的道路才会一帆风顺,子奕好,你也跟着就好,是不是?"

    安安听懂了,这闺秀就是顺着潮流进入圈子,拉关系,然后是上位,拥有说话的权利,用女人的圈子来影响男人的世界,来帮助你想帮的人。复杂!安安看着江何氏,原来闺秀就是这么一回事?

    "所以由今天开始,你不能再往外走,也不要随便见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不要让人看到你的容貌,要知道闺秀是不会随意见人的,闺秀的样子是不能随意让人看到的,以后没事就不要出门,真的要出门就戴上围幔,当然,闺秀的事就是留在家中,有什么事,都会让下人,家中的男子代劳,知道吗?这是闺秀最基本要做到的。要知道你这样天天的往外跑,一但传开了,你的名誉就会给毁了,那你就不可能进入相关的圈子,也将会失去成为一名上流人士的机会,知道吗?"

    安安再一次瞪大了眼,原来最终的目的就是让自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窝在家中,发霉,发臭,这就是做一名闺秀的基本条件,这不是作为一名宅女的基本条件吗?不,宅女还有电话,上网,这里,能做什么,难道真的天天绣花过日子?

    安安看看江何氏,看看子奕,我以后的日子就要这样过?不会吧?

    "咳,母亲,安安还是要出去的,家有很多的事还得安安看看才知道如何处理,以后这样好了,她去那里我都陪着,还有她会带上围幔的,这样可以不?"子奕看到安安求助的眼神,他开口了。

    "还是少出的为好,真的要出就由子奕陪着吧!"

    "是,子奕记着了。"子奕向安安打了个眼式。

    "是,安安记着。"安安无奈的应。

    "之前教过你的琴棋书画,诗词由今天开始要练习熟悉,然后每天跟我学习礼节,礼义,应对,知道吗?"

    "是。"安安知道。

    江何氏很是满意的点点头,然后优雅的伸着手,她想让安安扶她进房。但是安安正烦恼着,以后的日子要如何的过根本就没有抬头,当然也就没有看到了。

    江何氏的脸在这一瞬间就黑了下来,但是很快的又恢复了,那个速度不要说安安没见着,就是子奕也没看到。

    子奕见安安那烦恼的模样,他摇了摇头,收前接过江何氏的手,当起了小奕子,扶着江太后进房间了。

    -----

    子奕由房间出来的时候,看到安安还在烦恼着江何氏的说话,"不要想太多了,顺着母亲一点,她既然想过这样的日子,就让她过好了,还好家里也有条件,不是吗?她心情好,一切都好,我不想她不高兴。那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的。"

    "但是,我有问题不明白。"安安看着子奕问。

    "说。"

    "我学不学那个闺秀什么的,没所谓,学多一点,知多一点,当要用起来的时候就少问题一点了,但是我学了用了,去那里与其他闺秀相处,更不要说影响那些都不知道在那里的闺秀的家人什么的了,再说,以我们家的状况适合与那些人口复杂,事事计算的名门望族结交吗?会不会出事的?"

    "唉,你这些担心我已经想过了,其实母亲想你做一名闺秀其实就是她放不下,作为一品夫人的身份,放不下她在那些夫人当中的影响,放不下过去的日子,毕竟母亲过去的日子都是在那样的环境下过来的,过些日子就会好的,你现在就辛苦一点,多谅解她一点。再来,你也见到的,母亲平时就只会躲在房间里绣花,根本就不与人交谈什么的,以前还有婶婶说一下话,现在我们进镇了,母亲连一个说话的人也没有了,你就辛苦一点,让她有事可做吧!"子奕看得清楚,他也相当的无奈!

第164章 前夕

    听了子奕的话,安安无语了,虽然江何氏真的很闷,但是只要好她能放得开,出出铺子,与邻居认识认识,也就有新朋友,新圈子,谈话的对像。但是她却躲在屋里。再不然,就不要住到镇上来,回到村子里住,那也不用这么闷,那还不用请方行他们看屋子呢?

    说到最后,其实就是她自己让自己闷的,但是,她闷却拿咱开刀,那咱的日子不就很难过,这可不行。安安摇了摇头,否定这个让自己作为解闷工具的想法。

    "可是,让母亲天天躲在房间里都不是办法,要不我们请邻居的夫人们来聚聚,让母亲有新的朋友,既可以有人说话,也可以让她有解闷的对象。"安安希冀。

    "我已经问过了,母亲不愿意。"

    "为什么?母亲不是要认识闺秀人家吗?不出来接触多一些人家,她那里知道那里有名门望族?"安安奇怪着。

    难道天天躲在家中那些名门望族就会知道这个家里有着可以结识的闺秀,这里有着一位贵夫人?

    子奕没有说话,他皱起了眉。

    "原因不能说,还是没有原因?"

    "母亲说她不想与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声音很轻,但是子奕还是说了。

    安安石化了,这代表什么?代表着江何氏看不起现在住在镇上的人家,看不起这些人家,那她想与什么人结交,与什么人交好?不会是以前那些位于最上层的人们吧?要知道,今时不同往日,先不说人家理不理你这个小小的商人之家,就是理了,作为有问题的自己一方,你江何氏还真的敢与人结交,不怕给认出了,然后入牢,杀头?

    安安转着头,看着江何氏的房门,她正在想什么?再再看看子奕,他也是觉得江何氏这么说有问题的吧?不然不会皱眉了。

    "我问过母亲,她没说,但是我看得出,她的心里收着很多东西,我已经试着与她谈谈,但是她只说我还小,不肯说,你借着与母亲学习这个机会,多问问,看看能不能知道母亲在想些什么?我也想过,其实以现在你和我的样子,就是最亲的人来了,估计也认不出的,毕竟我们都长大了不少,样子也与以前不一样了,但是母亲的样子却是没有太多的改变,或者这才是她不想与外人接触的原因吧!"子奕为江何氏辩解。

    "是怕给认出?"安安轻声问着,不是看不起这里的人?或者还是得由母亲口中证实才行。但是你不想,或者不能见人,那也不能让我陪你的啊,安安看着那房门,无声的抗议着。

    回头一想,或许江何江氏并不是看不起什么人,只是怕自己给人认出,然后给人一锅端了,安安还是往着好的方面想着。

    念头一转,她有这么多东西想,也就是说明她很空闲,一个人空闲了,自然就会想东想西了,只要让这人有事可做,那她就没有空闲的时候。那是不是代表,她不会找自己那么多的麻烦了。

    "子奕,唔,我想,这样好不好,就是让母亲有点事情可做,就是不出街,不与人谈话也不会太闷,像是进厨房做点糕点出来卖,或者做点手工品什么的,或者是想点主意让铺子做多点生意,或都她想做点什么都好,你去问问看,好不好?"安安看着子奕,想他同意。

    "这样?好吧,我来问问,但是这段时间你先跟着母亲学着点,学了对你也是有好处的。"

    "子奕,你不会也想我进入什么闺秀圈,然后为你拉关系,找门路什么的吧?"安安看着子奕的脸,想由他脸上找点蛛丝马迹。

    "先不说没有闺秀圈,就是有,你能进入吗?不要想太多,做你想做的事就好。"子奕点了点安安的头说。

    "哦。"安安应了,心里却想着,既然不想,为什么还要我学,还要我宅在家里?

    但是由子奕的脸上,安安却找不到他说慌的证据。

    -----

    平常安安不是留在厨房教平顺长顺下厨,就是跟在江何氏的身边学习如何做一个合格的闺秀。

    这一天,安安坐在院子里算着过完年这半个月的生意量,毛笔画啊画的,安安的眉头,就皱啊皱的。虽然准备了新年回来会没有什么生意的,但是却没有预计到,竟然会差成这样,半月,除头去尾算十天时间,两间铺子一共做了百来文的生意,其中糖就做了九十多文。那就是可以说粮食店只做了十多文,那是才卖了几斤的东西?生意如果长此下去,那还用做么?

    叫来了平顺,"平顺,铺子里,是不是都没有人来买东西?一天大约有几人上门来,就是来看看的也算?"安安得找一下原因,就怕出了三月还是这样,那这铺子就得关门大吉了。

    "这个,每天上门的人都有十人八人的,人数上是不少的,不过。。。。。。"

    "不过什么,说,有人上门,那生意怎么都只做那么的一点,那些人上门都是看看,不买的?"

    "上门来看看的人很少,一般都会要买东西的,不过,嘻,那个,小姐,上门的都是小孩子,一般都是买一两文钱的糖,我看都是一些小孩过年得了红包,大人上门的都很少,不但是我们的店,就是这大街上的都很少人来往,我听说了,上两天的赶集来的人也不多,这一个集一点也不拥挤。"

    "哦,那就是人群没有消费的意愿,没有东西要买?难道,不会吧?年前大街上的商铺的生意难道都买疯了?"安安自言自语。想着想关的可能。

    "没事了,你去做事吧!"安安打发平顺,自己却沉思起来。

    安安总觉得有问题,从但问题在那里,自己却找不到。

    晚上与子奕,江何氏商量,"现在铺子的生意就是这个模样,生意少,我们可以等,但是整条街都这样我却觉得很担心。"

    江何氏没有出声,子奕想了一会,"听你这么说,是会出事的,上次我们只是做多了一点生意其他人都有意见,何况现在大家都没生意,我怕他们将问题往我们这里推,如果是这样,我们会有麻烦。"

    "子奕,为什么他们要往我们这里推?我们得罚了什么人?"江何氏问。

    "母亲,我们并没有得罪任何人,年前我们不是接了一下订单吗?在那个时候,我们因为送饼,生意特别的好,大街上有好户人家眼红我们的生意,竟然上门来找麻烦,我开始也认为是不是同行如敌国,但是问清楚了,只是那些人眼红而已。"

    "怎么会,都有些怎样的铺子?"

    "布店,老实布店,街头的有米粮店,还有平安杂货,平安酒楼,这几家带的头。"

    "会不会是我们抢了人家的生意而不自知?"

    "开头我也是这样想的,先说粮食店吧,我们都是卖自己种的,价格也是与他们的一样,要知道粮食店的上一手也是开粮店的,又不是我们突然加进来,按理是没有大影响的,甚至他们的生意应该做得更多才是,杂货店吧,我们好生意的只是卖糖而已,其他的与那店里的东西不大相同,就是有类似的,我们的也不是很能卖,对他们有什么影响?平安杂货的东西可是多种多样的,我们抢得了多少生意,如果只是抢了一点点糖的生意他们都看不过,那我也只能说他们很小家而已,就是叔公爷爷,他的姜糖因为我们的糖而卖少了都没有出声,作为一个小铺的掌柜和老板,顶着这样的心胸我真的没话可说。"

    江何氏点了点头,认同子奕的说法。

    "像布店,有什么利益冲突的,我可是想不明白的。"安安说。

    "上次会不会只是意外,是你们多想了?"江何氏认为。

    "我希望。"安安说。

    "就是多想了也得想想,有什么办法让生意回来,不然长期下去不是办法。"子奕说。

    "那再送点东西,人就来了。"江何氏说。

    "不,我觉得送来送去的不是长久的办法。"安安否决江何氏的提议

    "那怎么办?"江何氏问。

    安安没有出声,要是知道怎么办,还会坐在这里商量吗?

    ------

    子奕请来了工匠将两间铺子中间的墙拆掉,两个后居的院子中间的墙拆了,重新做了间隔,将原本安安与江何氏住的地方划成了一个小院子似的,这样就方便江何氏那个不见外人的规矩实行了。

    接下来的日子很是平静,但是安安却总是觉得即将有事发生,现在的平静就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但是会发生什么事,安安想了很多,却总是得不到要点。

    这一天,方东在中午的时份来到了铺子里,平顺请他进里间坐,但是方东摇了摇头在铺面看了一会,就以还有事做,走了。

    平顺见没事,也就没有告诉安安,方东来过。

第165章 风柜

    第二天一早,安安还没有起来,子奕正在院子里做着伸展的动作,平顺在厨房里煮着早饭,长顺拿着扫把与水桶到门外打扫和洒水。一切都是那样的美好。

    子奕正踢着脚,长顺手拿着扫把跑着进来,样子很是焦急。

    "不好了,不好了,少爷,外面有人倒乱,前门给扔东西啦!"长顺一边跑一边叫着。

    "停,站在那里,说,什么事?"子奕叫停了正拿着扫把的长顺,不让他到自己的跟前。

    "前门给人扔东西了!"长顺站停,吸了一口气。

    "有人扔东西,值得你那样大惊小怪的?"不是子奕镇定什么的,因为铺子是位于大街上的,夜里,有人喝醉或是不小心,或是风吹等诸多原因,一早起来门前或多或少最会的点垃圾的。所以一早才会要让人到前面清洁一下。

    "是现在有人正在扔?"子奕问。

    "不是,应该是昨晚扔的,都干了。"

    "或者是不小心的,你去清理就是了。"子奕不放在心上的说。

    "啊,少爷,你还是去看看的比较好。"长顺想了一想,还是觉得让子奕看看,看过没事再清扫不迟。

    子奕看了看那个一脸潮红的长顺,不知是跑热了,还是紧张,向着他点点头,向着门外走去。

    铺子的门板上沾着很多东西,子奕看过之后,他也认定了自家的门是真的让人扔了。

    由那些颜色看来,这扔东西的人,或者应该说,门板上的东西的前主人,他的某一日的某一餐,相当丰富,有菜,黄绿色的菜叶子证明着,时间有点久了,煮的时候油水不是很足,所以很黄,没什么光泽。有肉,煮得不够火候,咬不烂,所以肉的上面充满着咬过的痕迹,有鸡,不是吗,应该还是公鸡,那长长的尾毛正迎着风,轻轻的摆动着,有鱼,那是鱼头骨,还有那一条长长的鱼骨是多么的显眼,应该还用了某酱,现在离得这样远远的还飘着那有点变质的酱料味。。。。。。

    子奕捂着鼻子看着那沾满了门板,还是两间店铺子的门板上的东西,他下了结论,是给扔了,还是大仇呢?不然这样的多,还这样的均匀的。而旁边,对面的店铺却一点事也没有。

    "叫平顺一起出来洗干净吧!还有看看附近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如果还有人准备再做什么,那就先躲一躲。"子奕交待了一下,他进屋了。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这事是自己不知道的,子奕想着,看样子应该不是与大街没有生意有关,要知道,如果是生意上的事,应该是堂而皇之上门才对,这样扔点东西完全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是什么事呢?子奕想着,他进到院子里看到安安正揉着眼,应该是听到声音所以赶紧爬起来的。

    "发生什么事了?"安安,见子奕进来问。

    "还不知道,就是门板多了点脏东西,我已经让长顺他们清洗去了,你起来了,就到厨房里帮忙做早饭吧!"说着子奕就进了厨房煮起了锅里的东西——菜粥。

    看着那青绿的东西,子奕突然觉得一点胃口也没有了,甚至觉得这粥有点碍眼。

    安安跟着进了厨房,看着好像没有自己什么事,就想往门前去看看。

    "别去,去了就不会想要吃早饭的了。"子奕喊着安安。

    安安停下了往外的脚步,"很难看?"

    子奕点点头,"我现在一点也不想吃东西。"说出了看后感。

    "哦,那我不出去了,你回房休息一下,我来煮吧。"安安就着火光看到子奕那绷紧的脸。

    "那,你来吧!"子奕放下手中的东西,出了厨房,到院子里坐着。

    江何氏也起来了,见子奕坐到院子中。"子奕,怎么一早坐院子里了,回屋里,不然容易受凉!"

    "母亲,早安,没事,这里空气好,我就坐一会,你进屋吧,早饭一会就好了。"

    江何氏见子奕对答得很是流利,犹豫了一会,也就进屋了。

    ----

    "知道发生什么事吗?"安安问。

    "不知,我等一下出去看看。"子奕说

    "我也一起去!"安安表示想跟随。

    "不了,你留在家里,今天不要开门了。"

    "门一定是不开了,我还是跟你去,有人照应会好很多的。"

    "不,你留家里,我担心有人上门,这次应该是有人针对我们的,不是意外,我不放心母亲一个人在家。"子奕说服安安。

    "那你带长顺平顺一起去吧!"

    子奕点点头应了,"我带平顺,长顺留家,我也不去那里问,就到衙里,与酒楼看看,看完我就回来,如果家里有事,就让人去找我。"

    "知道了。"

    -----

    "知道是什么事吗?"穿着男装的安安一见子奕与平顺进门立刻问。

    "进去说,平顺去门口看着,如果方东来了,立刻让他进来,长顺屋里套车,等方东到了,问问情况,如果严重,我们立刻回村里避一下。"

    平顺与长顺应了,分别去做他们的事。

    子奕拉了安安进入屋里,江何氏坐的厅中,一见两人过来立刻问,"情况怎样?"

    子奕对着江何氏摇了摇头,让安安坐定,让安安面着他,很是严肃的说,"还记不记得,年前,在粮食店,那一天方东来,他感叹收粮工作的不顺利,记不记得?"

    安安给子奕那个严肃的样子吓到了,一听到子奕的问话,立刻想起了那一天。

    "记得。"

    "那在,方东走后,你不是说过一个叫风柜的东西?"

    "是啊。"

    "当时,我警告过你,以后不要再提起,记得吗?"

    "记得,那个东西,我只说过一次,就是那天在粮食店说的,之后就没有再说过这个东西了。"

    "除了那一天之外就再也没有说起来这东西?"子奕再三确认。

    "没有,我天天都在家,能与谁说去。"安安保证。

    子奕沉默了一会,向着外面大叫,"长顺,进来!"

    "是,来了,少爷,有什么事?"长顺很快就由院子里跑到了厅中,见几人很是严肃,不审向着众人行礼,叫人。

    子奕扬手打断。"你给我认真的想一下,你想清楚再回答,这是性命攸关的。"

    长顺被子奕杀人的目光,瞪着,咽了一口,口水,"什么事,我一定认真回答。"

    "年前,方东来店里,他抱怨收粮与乡亲们有冲突,记不记得?"

    "记得,那位是收粮的官爷,他与少爷是朋友。"

    "那天他走了之后,小姐说过什么,你还记得么?"

    "小姐说了什么?要全部说出来么?"长顺问。

    子奕皱起了眉,眼光比刚才更吓人了。

    "对,要一点不漏的。"

    "一点不漏?我,我尽量,小姐说,一个柜子,有风的,用手动的,可以分粮的,小石头与谷沫子都分出来,有什么前面,后面,还有上面,对,还有上面。。。。。。"长顺一边说一边摸着脑袋,慢慢有变成了抓头发,良久,再也不有吐出一个字,"少爷,我就记得这么多了。"长顺看着子奕。

    "就这么多?"子奕低声问。

    "不是长顺要为自己说什么话,可是,当时又没有说要记着,还有那个柜子是怎着的,小姐又没说清楚。我,下次,我会努力的记多一点的。"长顺越说声间越小。

    "那天之后,你对谁说起过那东西,想清楚,与你小命有关的。"

    "没有,这个我没有与任何人说过,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可以给谁说出,难道与人说一个柜子有几个口,它可以分粮食吗?"长顺说。

    子奕阴着脸,让长顺到外面干活去,他自己却坐到一旁,想着东西。

    安安是听出一个事情来了,这事是与那个风柜有关的,但是看着子应该不是由长顺口中传出去的,也不是不是由当天在场的三人口中传出,那是怎么一回事?

    "安安,是不是你祸从口出?"江何氏带着不高兴的声音问。

    "我不过是有些想法告诉了子奕,我没有与其他人说过,至于是不是,得问子奕才知道。"安安没有辩解,只是说着自己知道的。

    "没错,是那个风柜有关,不但已经做了出来,还让人送到了衙里,大人让人操作起来,发现,只要粮食过一过那柜子,就会轻上几两,甚至几斤,一些能够查得出来的,都让人补上,少的,查不出的就算了,现在全镇都人人自危,怕大人,怕自己莫名获罪,要知道粮食少了,轻的,不追究,差一点,补交,坏一点,会处罚,运气差,大人心情不好,随时有可能得到一个欺骗官府的罪名,这罪名可大可小,小的,罪点钱,大的可是死罪。"

    "等等,那就是那柜子做了出来也与我没有关系的啊?"安安不懂,在场子的三人都没有说,那就是做出一个怎样的东西都与自己没有关系才对,就不许这里有人自己想到那个东西,做出来,送到衙里拼奖励么?

第166章 相冲

    "原来是没有的,但是不知道那里传出了声音,说,我们与大街的运气相冲,说我们一来,大街的生意就是不好,然后又出了补粮的事,人们就开始出现很多不满意的声音了。"

    "所以,我们给扔了,就是,因为相冲了?"相冲一个迷信的说法,但是这玩儿却是最麻烦的,因为你很难找到证据。

    子奕点点头。

    "这事是什么时候传开的?"

    "昨天下午,最奇怪的事就是,这事,传得特快,可以说一开始,到全镇都知道,也就是一下午的事。"

    "但是我们却一点风声也没有收到?"安安摸着下巴,却想歪了,这里没有电话,没有网络,这镇虽然不大,但是这消息什么的也传得太快了吧?

    "长顺,平顺,进来。"子奕再一次喊人。

    两人站定。

    "昨天有没有听到什么特别的事情,或是见过特别的人?"

    "没有。"长顺想了想,回答到。

    "昨天?没什么生意,我剥了一下午的花生,方收粮官来过,坐了一会,我说进来通报,他又说不用,然后又说有事,很快就走了。"平顺想了一下,说/。

    "怎么你不进来说。"子奕脸色不好。

    "他只是来了一下,又没有说下什么事,再说,以前他也试过很多次,做事经过铺子,进来坐一坐,喝杯水什么的,然后就走的。"平顺觉得这可是平常事,也就不以为意。

    长顺点头附和。这方东或是方家的人进镇赶集路过小铺什么的,进来喝杯水,歇歇脚这是最平常不过的事。

    门外传来了叫门的声音。

    平顺小跑着去开门。方东来了。

    方东一进屋向着江何氏行礼,与安安他们道了声早,也不坐,直接就自己动手倒水喝了,看得出他是赶过来的。

    "吃早饭了吗?"安安看着方东的赶,问。

    "吃了一些,不过现在倒是饿了,有吃的就上来一些。"方东也不客气。

    平顺立刻到了一大碗的粥出来,方东吹一下热气,呼呼噜噜的就喝开了,平顺,长顺两人都低着头,退了出去。

    子奕看着方东吃得有滋有味的却别过了脸,江何氏没什么表情只是看着,安安看着方东吃得欢快,但是却想起了,早上,子奕那个用勺子不断的搅拌粥却不吃的样子。

    喝完一碗粥,方东长长的吁了一口气,看样子今天出来的得挺赶的。

    "方东,那个风柜是怎么一回事,昨天你来是为了什么?"子奕看方东吃完了,问。

    "我昨天来就是为了这个,可是衙里能打听到的都不多,倒是大人让公差大哥去查,倒是知道清楚了些,后来我也就赶着去了解了。"方东看着子奕与安安。"这事,很奇怪!"

    "怎么说?"

    "这风柜是让木匠送衙里的,最奇怪的是,问那木匠,竟然说是一个人半夜到他家里让他做的,那人一找到木匠就将风柜的用法和配置都细细的说了一遍,问能不能做,做出后会不会有这样那样的效果,当时就已经说明是送到衙里的,还将银子都拿了出来,那木匠再三想了想,将风柜的内容想清楚了,看在银子的面上,最后才接下了活的。而那个人却再也没有出现了。"

    "就是那个人,一开始就不想出面,要躲在后面的了?"子奕说。

    安安与方东都点头。

    "那柜子送到衙里,大人是收了,原本是放到一边就是的,要知道,大人现在正处于交接的时候,多一事不如小一事,但是当天夜里却有一封匿名信送到衙里,说明着那柜子的用法,还有写着如果大人不试用,不处理,同样的东西就会送到城里去。"

    子奕的眉已经皱成了川字了,安安开口了,"那信不会写是这东西是来自我家的吧?"

    方东摇了摇头,然后又点了点头。

    "什么意思,说。"子奕不奈烦了。

    "信里没写是你家,不过写着落款却是一个能让你升官的朋友。"在场的四人,有三人的脸色都不好,方东沉着脸,安安与方东脸都黑了,江何氏却看着三人,她也意识到不好了,之前让方东上位,找大人的事,江何氏是知道,但是却没有知道详细情况。

    方东,安安,子奕都知道这一次孙格会高升是因为江家的田的产量与种植方法,但是这事除了在场的四人,也就只有孙格与孙格最亲近的人知道了,看来写信的人是知道这一件事,他是如何知道的,三人都疑惑。

    孙格,作为一位将走马上任的官大人,他是欠着江家的人情,虽然说江家让他升官,他也让方东在一职位,看似是平了,但是细细一算,升官与举手之劳之间,孙格还是欠着江家的,一看到信,他与师爷相议之后,发现这个风柜一事,又是一个对他有益无害之事,最多也就是麻烦一点,这当然就是下大力了,于是就出了补粮一事。甚至孙格算过了,如果好命,运气好,这位置怕还得再挪一挪,这挪当然就是向上的了。

    对于孙格的卖力,方东更着重于江家这边的利益,他想过,送产量,送方法,是可以按排一个人到衙里,不但会消息灵通,更重要的是有倚靠,附近的人都不敢上门闹事,这怎样算都是好事。但是风柜呢?除了大人会有得益,江家最多就只会得到大人一句谢谢,这事如果上台面了,江家可能会在这里,严重的是全国都没有立足之地,要想想,国家会因为这事得到更多的粮食,但是农民呢?先不说多交了粮,心里那不高兴才是重点,怎知道那些不高兴的人会做出什么事?

    三人都沉静了。

    几人心里都出现了问题,一是,这人送上了风柜却不出面,为什么?是想害方家,还只是觉得不是自己的功劳不想占?几人都偏向于前者。二是,他是如何知道孙格升官的原因的。三是,孙格办完事了,那人有什么收益,不会是损人不利已的也做吧?四是,相冲的事,是由那里传出来的,会不会就是这人?他想赶江家离开这里?五是,门板上的东西。。。。。。问题看似不少,但是却也不多,最主要就是得知道他是由那里知道这么多东西的。

    方东回过神,"我得回衙里了,晚点,我再过来。"向着江何氏点点头,方东到衙里了。

    子奕:"我到衙里见见孙格,其他的,等我回来再说。"

    "我陪你去,有点事情,我想知道。"安安开口。

    子奕犹豫着。

    "没事,就留长顺在家里陪我,平顺跟你们去,我会让人长顺关上门的。"江何氏听了这么久,她也知道事情大条了。

    子奕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

    官衙。

    "你说什么?"孙格瞪大眼看着来访的两个小人。

    "我们来是告诉大人,那个柜子,不是出自我家的,不是我家叫人做的,也不是我家写的信。"子奕面对着孙格。

    "不是你家,那是谁?"孙格的脸色都变了,要知道,自己一直认为是江家做的,人情也是还给江家,现在人家上门来告诉你不是,那代表着什么?一是,做了不认,应该不会。二是有人嫁祸,但是为什么?

    "不知,因为这事对我家有着不好的影响,我才会来找大人的。这事,对大人可能也是一个隐患!"子奕没有说下去,要知道有第三者知道这一秘密,以后难保不会出现要挟之事。

    "真的不是你家?"孙格不信。

    "大人想想,之前我家与大人的事情已经完成了,大人好,我家好。现在出现这事,我家一定不好,传开了乡亲不好交待,自己却没有利益,我做这事干什么?是不是?而且,大人,你认为这事就一定对你好,要知道,大人新的指派已经下来了,就是再多一些政绩,大人的位置又会上升多少,万一引起民愤,大人的又会如何?这个敏感的时期,多一事,还不如小一事,是不是?"子奕小声的与孙格说着,两人的头已经碰到一起了。

    孙格细心的想了想,处理好了,再升一级?还得看运气,万一真的引起民愤,那。。。。。。?现在,也就是这昨天一下午,外面就已经变得不平静了。

    孙格看着子奕,这小子,是谁人教他的?

    "你家的大人呢?"孙格问。

    "大人,我家的长辈就只有家母,她不太适宜与大人见面!"子奕说着这一个事实。

    孙格眯了眯眼,"那这事,你家认为如何解决?"孙格问的是你家,而不是你,他认为子奕与安安上门是由子奕口中的家母或者是其他人教的。

    "找出幕后之人,不然大人寝食难安。"

    "你家就打这主意?"孙格不信。

    "相信大人一定知道,大街传着我家与大街相冲之说,这就请大人一并查一查了。"

    孙格看着子奕。

    "大人,这风柜之事一平,小子可教大人一事,让大人平稳一些,最重要是没有麻烦。"子奕也看着孙格。

    "本官有事,两位请回。"孙格没有应,送走了两人。

第167章 遇袭

    "子奕,你觉得这大人会不会让人去查这事?"

    "一定会。"

    "你就这样肯定?"

    "他也怕的,现在可是敏感期,他也不怕出事,给他的对手攻击的!"子奕用了一个肯定句,说着他的想法。

    "也是。"安安听完子奕的肯定,想着刚刚孙格的反应,这大人也是个怕麻烦的,希望这事与吴家没有关系才好。不然,这孙格是吴老头的门生,这事,他是不会帮自己的了。

    "想什么?"

    "吴家!"

    "你是说,怕是那位大掌柜做的?"

    "唔,不过我刚刚有认真看大人的脸,就是真的是吴家做的,那孙大人应该也是一个不知道的。"

    "这个,得想想,如果是吴家做,吴家有什么利益?"子奕沉默了一下,"应该不会是吴家做的,要知道这样对孙格来说不一定是好事,要知孙格是一定得离开的,而孙格出了事,对吴家没有好处。"

    安安点点头,也是,吴家没理由这个时候做这点没用功的,一阵凉意,让安安停了一下,一下不好的感觉由左边传来。

    "子奕我们快点回家吧,母亲停久了会担心的。"路的那一边站着两名脸上恶形恶相的大汉,一人咬着竹签,四只眼就是盯着路这边的自己。

    "没事的,走快一点,就到了。"子奕拉起了安安的手。他也看到了那两人,不过人家只是站着,又没有做什么。

    "那两人天天早上都会站那里的,没事的。"子奕想了下想,他记得自己出来跑步的时候可是见过这两人的,那时他们也是这样站着的。

    安安点点头。

    由衙门到铺子,两者位于一直路上,大约一百多两百米的距离,现在已经走了几十米接近一半了,很快就会到家里去。

    安安用子奕挡着自己,用眼角瞄着那个站在墙角的人。

    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两人不怀好意,现在还这么早的,怎么有人不做事,站在那里做什么呢?平常人会这样浪费时间的么?不会,安安在心里已经将这两人标签为流氓一类,这一类人安安一般还会定议为不是好人。

    路上并没有什么行人,有的都是店铺的员工,正在整理着门前的卫生。大街上的店铺只有少数开了门,还没有开始做生意,大家都在做着准备。

    安安他们已经越过了那两个大汉了,远远的就看到阿旺正在门前洒着水。平顺走得比较慢,原本就走在安安的身后的,见还有不远就到铺子了。

    "少爷,我先回去开门。"平顺的意思的去叫门,让两人不用等就可以进屋了。

    这个做法很有那种等级的意味,是伺候好主子必须要做的工作之一。

    因为已经越过大汉了,安安也就收回了偷瞄大汉的举动,但是平顺说他去开门,安安习惯性的向平顺看看,顺道点头同意,嘴巴也已经张开了,准备说一声麻烦了!

    平顺小跑了两步,还没有越过安安,还在安安的身后。他笑着,因为他知道自己做对了,这开门的事的自己的本份。

    "不——"安安一声惊叫让平顺停了下来。

    只见路对面的大汉以一个极快的速度接近着安安,安安看到了但是在这一刹那间却定住了,只能瞪着眼等着即将地发生的一切事情。

    平顺反应很快,安安的惊叫声让他回了一下头,他见到大汉到了脸前了,不知是出于护主,还是下意识的,还是刚刚好,平顺挡到了安安的面前。

    一下,就一下,大汉手一挥,平顺整个人就顺着大汉的手,向个外飞了出去。

    这一个过程很快,大汉挥手说像挥尘一样,一点难道也没有。

    安安看到了,张着嘴,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安安不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她认为自己眼花了。

    一只蒲葵一样大的手伸到了安安的脸前,安安条件反射的立刻蹲了下去,双手护着头。安安的一蹲,给安安躲过了大汉的一抓,大汉没想到会抓空,目露凶光。准备再一次伸向安安。

    "嘭!"平顺落地了。

    子奕在安安惊叫的时候还不清楚发生什么事,但是随着平顺给扫飞,咬竹签的大汉也向着他身出了大手,不能说每天早上的练习是没有用的,最少在这个紧急的关头,他也作出了相应的动作,子奕的第一时间,出了一脚。

    这一脚正中那个咬着竹签的大汉的跨部,声音不大,"卟"的一下。

    大汉"啊"了声,躺到了地上。

    那个捉安安的大汉一手抓空了,正想再伸手。

    子奕向着那人撞了过去,身形与力气的较量,结果立分高下,被撞的人只是小小退了一下,但是上前撞上的子奕却反脚了两步。

    大汉见捉不着安安,这子奕却撞上来了,手改伸向了子奕捉去。

    大街上的人开始有反应了,有连忙躲进铺子的,有吓呆了的,有抄起工具就上想前的,也有想上前,但是走了两步退缩的。。。。。各种反应都有。

    "救命啊!"远处传来了另外一个声音,是阿旺的声音,也随着这一声,阿旺的铺子里冲出了一名拿着扫帚的男子。他看了一看大街上的情况,迈开脚步就往安安他们冲了过去。阿旺顿了一顿,拿上洒水的勺子也跟了上去。

    那原本是捉安安,但是现在却捉向子奕的大汉听到了声音停了一下,手再一次抓向子奕,,只见他大手一开一合,子奕肩膀上的衣服就给他捉住了,大汉手力想将子奕拉向他的身边,子奕死死的向后退着。

    想上前来帮忙的人近了,已经向着这一边冲来了。大汉再一次发力,想拉过子奕。但是子奕死死的撑住了。大汉却是怎么也没有办法将子奕拉近。

    安安蹲地上,蹲久了,见没有想像中的痛,或是什么的,抬起了头,就看到大汉与子奕正地拉锯着。

    "啊——"安安张口就叫。

    安安的一声音尖叫让大汉顿了一下,他看到了上前帮忙手拿扫帚的人正向着他冲过来,松开了子奕的衣服,转身一手拉起地上的那名大汉,"走。"

    那原本躺在地上的人给一手就扯了起来,脸色非常的难看,满脸都是汗水。但是他还是跟着那拉他起来的大汉向着镇子外的方向走去。他们经过那个手拿着扫帚的人的身边的时候,竟然摆出了一个凶恶的表情,让手拿扫帚的人呆了一呆,大汉很是迅速的越过了那人然后消失于大街之上。

    那个拿着扫帚的人反应过来了,扔下了扫帚小跑到了平顺身边,扶起了平顺。

    "还好吧?"那人问了一句。

    平顺白着脸,点了点头。

    阿旺也跑到了平顺身边,"先回铺子吧!"

    阿旺看了看平顺。也看了看子奕和安安,他捡起地上的工具,小跑着到杂货店叫人了。

    "没事吧?"安安小跑向子奕,拉着他的衣服问。

    "没事!"

    "衣服都破了,还没事?"子奕身上的衣服因为拉扯已经开口了。

    "没事,先回去!没事!"

    "哦!好,先回去!"

    呻吟的声音还在传来。

    安安转过头,只见平顺捂着背,在那男子的扶持下慢慢地向着这边走来。

    到了铺前,铺子已经打开了几块木板了,长顺正准备开多两门板,好让大家进入,江何氏已经迎了出来,一见子奕衣服破了,白着脸上来。

    "没事,我真的没事。"在江何氏还没有开口的时候,子奕动着手表示自己没事。

    "长顺去请大夫,快。"江何氏开口了,是吩咐长顺的,但是眼却是没有离开子奕一分半点的。长顺应声就跑了出去。

    那人扶着平顺坐下,安安也让子奕坐在一旁,安安确认了一下子奕真的没事,平顺也就是那一下飞出去给撞了一下,应该不是大问题。

    对着那上来帮忙的人,"谢谢,真的很谢谢你。"安安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能连说两句谢谢。

    那人摆摆手,"没事,顺手而已。"说着摸摸头,有点尴尬的向着安安点点头,笑了笑,"有事找我。"然后他就拉着站地一旁的阿旺向着对面走去。

    "那是谁啊?"安安没有见过这人,轻声的问了一句。

    "那个是对面农具店的少东家,阿旺师父的儿子。"阿旺在农具店是学徒这事,是安安后来才知道的。

    安安点头,记着了。之后还得上门道谢的。

    "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江何氏问。

    安安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将一早出门之后的事说了一遍,当然与孙格谈话的内容没有说了,这一次,是谁动手的,还真是想不明白,自家究竟是得罪了什么人,是怎样得罪的,安安真是想破了脑袋瓜子,都想不出个所以然。

    很快大夫来了,检查过后,没有大问题,子奕平顺都只是一点淤伤,过两天就会好的。

    大家的心,算了定了下来。

    但是今天这是怎么一回事?却让大家都提着心,吊着胆。

第168章 隔墙有耳

    那人冲上来,扫飞平顺,伸手抓人,子奕出脚,冲向另外一个,子奕给捉住衣服,两人拉锯,整个过程其实是非常短暂的。

    因为阿旺正在门外洒水,见着情况不对,喊了一句救命,惊动了农具店的少东家,那与大汉应该是见安安他们有帮手,所以才走的。

    过程很快,可以看得出两人开始的时候是商量好的,一人捉一个。

    安安事后回想,如果不是那两人相貌不好,自己就不会偷瞄那两人,如果不是刚好平顺很尽责,想先行叫门,如果不是自己转头想多谢,刚好瞄到,如果不是刚好平顺替自己挡了一下,在身高比例,身手,力量等方面来说,给打中一两下是在所难免的,自己这小身板,给中一下都是难受的,如果他们的目标是捉人什么的,自己一定会给捉走的,至于子奕会不会给捉走,这虽然说是两看,但是自己给捉了,他难免会分心,最少不会像现在只是扯坏了衣服!

    再如果没有阿旺叫救命,如果那农具店的少东家不来帮忙,大汉的时间再多一点,后果也是不堪设想的。

    安安抖了一下,今天还真是命大了!

    过了很久的一会,久的程度是安安他们看完大夫,送走大夫,长顺已经为大家煮好了定惊茶,正煮着散淤的药。

    衙门的公差才上门了解,刚刚大街上发生过什么事!

    安安很是藐视这后知后觉的公差。

    自己稍稍的躲进了里间,让子奕与平顺他们面对。方东在公差离开之后他也来到问候,了解,与子奕讨论一翻,没有结果,然后就回衙里了。

    安安见没事,到厨房煮起了午饭,看着火苗子在灶里跳动,心情非常的不好。

    屋里人的心情都非常沉重,这是江何氏见着安安下厨,收拾,平顺长顺没有争着做她也不关心。

    煮好了饭,安安铺子里叫人,铺子的门半开着,门板只取下了几块,既不像在做生意,但是人员却都坐到了铺子中。

    也是,开门吧!有没有人上门是一事,上门了不一定是做生意的,可能又是一个扔东西的,或者是来打砸抢的,但是不开,外面的消息不通,大街有什么事发生也不知,还得担心死在屋里没有人知。这心情真是纠结啊!

    叫过众人,平顺与长顺用公碗盛着坐回铺面,看着外面麻木的扒着饭粒,子奕,安安,江何氏是坐到厅中了,但是手拿着筷子,这里笃笃,那里拨拨,根本一点吃欲都不有。

    吃完,子奕又再坐到铺面,等着,想着,竟然是怎么一回事,江何氏进了她的房间,安安找出了纸笔也坐到铺面,写写划划,列着这段时间所发生的事,看看是那里出现问题。

    先是出现风柜,补粮,然后是传自家与大街的风水相冲,再来一大清早的竟然遇袭了?这竟然是怎么一回事,是谁?在做这事,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要不要回村?回去不是问题,但是路上的安全却是问题,要知道在大街上,都出手了,在无人的小路上呢?会不会更加明目张胆了?

    安安向坐地柜台一角的子奕问,"风柜这东西,你就从来没有听说过?"要知道这东西是安安以前跟爷爷到乡下时看过的一个农家工具,在那时,每一家人都会将晒好的谷子过一过风柜,去一去杂质,然后再打包保存的,那东西刚起动是需要一点力,之后因为惯性,不怎么用力就可以动得很好,安安看着好玩,可是动手玩了一下午。

    子奕摇了摇头。

    这里没有的东西?只是这里落后,所以没有,还是这一个世界没有?

    安安又做起了最原始的分析了,一项项的可能性慢慢地写下来,然后推出结果。

    安安最后推出,是这个世界没有!

    为什么?作为一个官,孙格都觉得这东西是新鲜货,有打着用他升官司的打算,而且没有全国普及在用。就算这东西在这个世界是存在的,也只是少数人在用,那。。。。。就代表着,自己提出这东西,是一个全新的概念了。

    既然是新东西,当时在场的就只有三人,自己,子奕,长顺,是谁说出去的?

    安安记着,不会是自己,除非自己有梦游一类的习惯,不然怎会没有一点记忆。

    长顺也不是,首先他说不出一个所以然,这是一个重要的原因,再来,我家出事,他一个签了死契的下人,最后就只的陪葬的份,怎样看他都没有理由。就是不小心吹水,吹出去的,那个听出个所以然的人也太厉害了!机会太小了!

    再来就只剩下子奕了,安安看了看也个正黑着脸,不知正在想着什么的人,如果是他,那是为了什么?看他那个愁样,机会也太小了吧!

    人一个一人的排除了,那是怎样的外传的呢?

    难道说这个世界有鬼?不会怕?安安已经想无可想,开始乱来了!

    铺子里没人说话,静悄悄的!

    "那个,就是那个,给我来一斤!"一个不是太大,但是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楚的声音传来了。

    安安抬头看了看,铺子里没有一个客人,怎么会有要购物的声音?难道真的有鬼?由于铺子的门板只开了一半,没有板的那一半光线不足,那里昏暗昏暗的。

    安安左看看,右看看的,找不到声音的来源。

    "有事吗?二少爷?"长顺看到安安不安稳的左看右看。

    "你们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就是那个要买东西的声音。"安安一个小心翼翼的样子说着。

    长顺点了点头。

    "你也听到了?"安安瞪大了眼。

    "有问题吗?"长顺不明白。

    "没问题?"安安看着铺子那半开的门,和铺子里没有一个客人。

    长顺笑了一下,指了指安安的背后。

    我背后?安安惊魂不定的,慢慢地转着头,一边转,她一边吞着口水,为自己做着心理准备,不要看到什么不应该看到的,但是她又想看到声音的来源。

    向后,就是一个架子,架子上除了罐子,就是盒子,根本就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的东西。

    安安瞪直起了大眼,瞪着长顺。

    "二少爷,你不瞪我了,那声音是隔壁书铺子传来的。"长顺见安安瞪他,他立刻就说明了,还一个不明为什么会给瞪的样子,这还真不怪长顺。谁知道是东家,少爷,想事情想到神怪那一个方向去了。

    "长顺,我有没给人说过,我家的规矩,其中一样就是不能说谎。"安安请人来工作的第一条件就是不能说谎,不然做三文一斤的生意,他说成二文吃老板差价,或者给九两骗客户,这生意就一定不能做了。

    "我没有说谎啊?"长顺一个我很诚实的样子。

    "你告诉我,书店什么东西一斤斤卖的?"

    "那些旧书,或者裁坏了的纸。"长顺说得没有错,旁边那一间书店他就在这样那样不畅销的东西,都是按斤来卖的。

    平顺见安安皱起了眉,他也加了进来,"坐在柜台,有时就会听到隔壁的声音的,那边的旧书和裁坏了的纸都是按斤卖的,对了,老板好像入了一批不好的笔,这几天都在骂人呢?"

    平顺说完之后,铺子里再一次静了下来。

    像是印证长顺与平顺的说话一般,声音再一次传来了,"那种笔也要两支,老板,价钱可不可便宜一点,你看,我都买了这么多的东西。"

    一个比上面那个喊着要求便宜的声音低了很多的声音,"小店里的东西已经很便宜了,没有得便宜的了。"

    安安头上布满了黑线,自己刚刚是做什么了?对着平顺与长顺,嘻嘻的笑了笑,安安尴尬啊,有的没有都想出来了。

    "安安,会不会是那天我们在说话,那边的酒铺子里的人听去了,所以。。。。。。"子奕没有说下去,但是安安听懂了,隔墙有耳!

    见子奕是压着声音说的,安安也小声的问出了心中的问题,"他们有什么得益?为什么厅针对我们?"

    "不知,不过可以告诉大人,让他去查一查。"

    安安点了点头,同意了。

    "我去一去衙里,长顺跟我去,你们小心一点,有事大叫,那些人应该还是会的所顾忌的。

    "小心一点。"安安不放心地说。

    -----

    很快,只是十多分钟的时间,子奕就回来了,与他一起的除了方东还有一队公差。他们气势汹汹的冲进了隔壁的酒铺子。

    一阵叫嚣漫骂,与打破东西的声音之后,公差压着三人往衙门的方向走去。

    安安伸着脖子想看看是发生怎样一回事,但是子奕一回到铺子前就将安安与自家一干人等全部推回铺子里。

    "想给人认着,记着,你就去看吧!"子奕看着那安安那一脸的好奇。

    "好吧,虽然不是我通报的,但是还是与我家有关,我不看了,总行了吧!"

    接下来又是一阵的沉默,因为还不能确认是不是与那酒铺子里的人有关。

    江家一行人就只能缩在家里,后来见开着一点门也不是办法,最后连门也关上了,全部人都窝在家中,不是无意识的剥花生,砸杏子,就是无目的的下厨房。打发时间。

第169章 破案了?

    接下来的时间对于江家的几人来说,只能用两个只来形容——难过。

    三个字?很难过!四个字,度日如年!

    街不能出,铺不能开,在屋里也担心有危险,特别是安安,觉得自己有那里都不安全似的。身体就像的虫咬一般,心情非常的烦燥!时不时还会想起电视上那些武林高手入屋杀人的情节,无声无色,人就没了,有时甚至连尸体也没有留下。

    心情不好就找点事情做,让自己发泄一下吧!有什么是最好的发泄,有人说是跑步,有人说是打拳,也有人说是大叫,但是安安选择了揉面,将心里最不开心的,最难过,最不知怎么办的那一种心情都放在了那个搓,揉,拉,摔等动作当中。。。。。

    在院子里剥着壳的三人,子奕,平顺,长顺都缩着脖子,为什么,还不是因为厨房里传来的声音实在是太恐怖了。

    "啊!"安安一边一用,一边叫。

    "叭!"粉团摔在板子上的声音。

    "噔!"粉团摔在盆子里的声音。

    "嘭!"木板子与灶面相碰的声音。

    "哚!哚!哚!"刀子与案板相接触切东西的声音。

    "唰!唰!"磨刀的声音。

    "哒!哒!哒!"发东西的声音。

    各种各样让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不断的由厨房里传了出来。

    厨房立时成了生人勿近的地方。想过进厨房安慰安慰安安的,但是一想起安安进厨房之前的那一张不和顺的面,子奕也不知说什么才会让安安的心情好起来。院子里的子奕觉得自己十分的没用,不断的反省着。

    厨房里的安安觉得自己很窝囊,长这么大都没有试过这样的,龟缩在一个小房子里,就是这样也觉得自己不安全,觉得自己随时有生命危险。

    安安生气啊,自己好好的一个大好青年,为什么会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的,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为什么!安安不断的问自己,这是为什么?

    刀在安安的手中不断地切着面条,安安的手无意识的动着。

    子奕看安安已经忙了很久了,向着厨房探了探头,头刚伸进厨房的门口,子奕就退了出来了,他不敢进啊,安安正拿着刀,万一,虽然会发生的机会不大,但是不怕一万,最怕万一,安安练习起飞刀,那就可能误中这个无辜的自己了嘛!

    子奕,平顺,长顺不敢进屋,三人坐在院子里剥着壳等着,一来是怕有人潜入,二来是怕安安有厨房的事,他们听不到。

    不知由什么时候开始,特殊的香味时不时出现在小院子里。

    天色开始黑了,厨房里的声音小了,与之前相比,应该说是静了。

    长顺探头,"二少爷,那个厨房用完没有,要煮晚饭了。"长顺看着厨房里一盆盆一碟碟的东西,吞了吞口水。这二少爷不简单啊!

    厨房边上放东西的桌子上放满了长顺叫得出名字和叫不出名字的食物。

    有面,有汤,有糕,还有不知名的点心,还有一些长顺觉得很特别的东西。

    长顺一边看,手伸到后面,向着子奕和平顺招手。

    "那是什么?"长顺问。

    "笨,南瓜,这都不认得了?"平顺也探过身子看了看。

    "我当然知道是南瓜,但是有这样小的吗?"

    "没有长大的不就是这么大的。"

    "对哦,那个是花吧?"

    "当然了。"

    "但是现在这么冻那来的花啊?"

    "这个,大户人家有暖房,冬天也有花的。"

    "但是,。。。。。。"

    "那来你这么多问题?这晚饭还煮不煮?"

    "二少爷没有回答,人家也只不过是想问,二少爷没有出去,那来的花,你不要推啦!"长顺站不稳身体开始向着倾。

    "不用煮晚饭了,进来准备,可以吃了。"安安的心情已经平静了很多了,开口说着。

    "是。"长顺与平顺一起起来,进了厨房将吃饭的碗筷向着大厅里搬。

    "这些和那些都是,都拿进去。"安安见长顺还有几盆没有拿,留在厨房里了,开口吩咐。

    "这些也拿?是,这就拿进去。"长顺应了。

    ------

    一阵的急促的叫门声,平顺很快开了门,领着方东进了屋。

    "方东大哥,吃饭了没?在这里吃!"安安看了方东一眼说,很平谈,在安安的心目中,案子是没有这么快有消息的。

    "还没有,我这就是来你家吃饭的,还有,衙里有新消息了。"方东一进屋向江何氏行了个礼就直说着来意。

    "有什么消息!"子奕放下了刚拿上手的碗筷。

    方东刚想开口,但是眼睛却停留在餐桌上,这都是什么一回事?一碟金黄色的菊花,一碟粉红色的叫不出名字的红花,一碟黄澄澄的只有小孩子拳头大小的南瓜,一碟小山一样高的面,一大盆正冒着热气的清汤,四小碟酱菜。这一顿是怎么一回事?

    东西也太特别了吧。

    "方收粮官!方收粮官!"平顺见方东站在那里既不说话,也不坐的,就只是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出声叫了声方东。

    "哦。"方东回神,"那风柜的事查出来了,是你们旁边那家酒铺子的老板做的,他交待,你们在铺子里说的时候,他刚好站在粮食店与酒铺子那墙的边上,就将你们的谈话听去了,因为他是做酒的,时常得买粮,但是那些买回来的粮食中却常常有着大量的泥沙,小石什么的,如果有干净整洁的粮食,他就省事多了,但是他又想不到有什么办法,听到你们说的,他开始只是想做一台给自己用,但是这样他的利益却得不到最大化,想来想去,只要官家说要用,那他以后买回的粮食不但足称,也省事,所以就想到将柜子送到衙里了,那知道,大人忙着交接的事,都没有将那柜子上心,酒铺老板又不想再多等,于是就写了信,至于落款,是因为他怕大人不上心,也怕大人怪罪,但是他又想以后有事可以找大人拿人情,所以才写什么能让你升官的朋友。"

    不但子奕,就是安安都瞪大了眼,这算怎么一回事?

    "流言不是他放出去的,是老实布店的刘老实做的,他找镇上那一群穿街过巷做媒人的妇人散布去出的,原因是过完年,到现在,他一匹布都没有卖去,算来算去就是因为年尾的时候大家都将要买的布都买了,他算过账簿上的数,发现自己年尾是做多了生意,但是总体来说却是赚少了钱,赚少了也就是他觉得自个亏了,他觉得这一切都与你家有关,所以就让人说你家的不好了,与他相冲,与大街相冲。"方东说完坐了下来。目光还是停留在桌子上。

    听完方东说,酒铺子出于怎样的心态做那风柜,安安是懂了,谁不想自己用钱买回家的都是最好的东西!那刘老实呢?安安也是听明白了,如果这里人口多,铺子多,那做一下促销什么的,与对手竞争一下,对一般的店铺来说是一件好事,但是这只是一个小镇子,全镇就只有你一家布铺子,就是不做促销什么的,这里住人的都得找你铺子买布,当然不排除有人会进城里去买,但是一般的,全镇的人口,生意就是这么多的,你一做促销,当然就是赚钱少了。

    这,安安没什么可说的,就是那刘老实心胸太小,自作聪明的选了促销的这个举动,做了这便宜乡亲的事!才会让自己亏损的。

    "方东大哥,案子这么快就破了?"安安实在是惊讶这速度。

    "酒铺子的老板一回到衙里就什么都说了,还一开口就告诉大人,柜子是他献的,想大人记着他的恩,大人见他认了,顺着就将其他的案件都安到他头上,这时他才知道,出大事了,立刻就将自己知的,和由其他地方听回来的都告诉大人了,那刘老实也就是这样给扯出来的,我们捉了刘老实,他一开始是不认的,但是散播是小罪,捉人就是大罪了,他一听还有什么捉人的,他也就认了他自己所做的那一部分,但是到现在,我们还不知道,早上是谁要捉你们,对你们出手。"

    "不是他们找的人吗?"子奕问。

    "不是,这个大人已经再三查证过了,都不是这两人,就是有米粮食店,与平安杂货,平安酒楼都查过了,他们是眼红你家生意,随了自己做促销与你家争抢之外,这两人都不认自己还做了其他的,大人现在也没有其他证据,也只能先让人查着。"

    安安与子奕都没有出声。

    "你们再想一想,还有没有什么人与你家有什么过节的。"方东说着大思路。

    子奕与安安齐齐的摇了摇头,这还真是想不到还有谁了?

    方东的眼只看着桌子上的,根本就没有看到两人摇头。

    "不一定有仇的,只要是你觉得那人看你们不顺眼的都可以说出来,衙里自然会有人和他们谈谈,看看是不是那人的。"

    安安与子奕相看了一看,无声的交谈的一句,你觉得还有谁看我们不顺眼?

第170章 条件自己造

    两人一脸无奈,子奕直接的摇了摇头,安安坐到一边数着手指将认识的人一个一个的慢慢地数着,回忆着方东口中看不顺眼的人。

    看看一直默不出声的江何氏,再看看子奕,安安最后的目光落到了方东的身上。

    "应该不会是他的。"子奕开口。

    "为什么?"安安已经想无可想,这是最后的可能,还没有说出来就已经给子奕否决了,当然不愤了。

    "这几年都见过他几次,虽然都是黑口黑脸的,但是如果要动手不会等到现在了吧,何况,叔公可是力撑咱们家的。"

    "但是我们搬到镇上了,他会不会觉得这已经不是在叔公的眼皮子下,就开始嚣张了?"

    "这我可没有想到!"

    "你俩想了这么久,有结果了吧!"方东打断两人叽叽咕咕的。

    子奕与安安一同看向方东,同时开了口,"方华!"

    方东的眼亮了一下,对,怎么忘记了这么一位了呢?

    "行,我记着了,明天就与大人说说这位。还有没有,你们再想一想。"

    安安应了,还想再低头想想。

    "先吃饭,然后再想。方东今晚在这里睡吧,天都黑了,路上不安全!"

    "我也是这样打算的,已经让人传话回家了。"在收粮最忙的日子,方东之前也在这里住过几天,他是住到平顺长顺那边的房间里的,衣服什么的都有在江家留了一些。方东的目光再一次转回桌子上,"这。。。。。。"

    "淋糖菊花,春花凤凰包,南瓜脯,刀切蛋面,鱼干清汤。"安安指了指前面的三样,"这三样一般都是作点心的,但是做了,大家就作甜点来吃吧。"

    "这些都能吃?"平顺很没礼貌的问了一句。

    "当然,你与长顺的都在厨房,你们也去吃吧!"安安让平顺与长顺都退了下去。

    江何氏很是优雅的夹起了一点淋糖菊花,示意大家开动。

    方东见状逼不及待的就开动了。

    用面粉,糕起子(发粉),鸡蛋,和在一起,碾成薄片,做成菊花状的面坯,在面坯的面上由外向中间切几刀,中心不切断,每隔一刀向上翻一个角,成为一个小小的菊花型容器,下锅炸,然后淋上糖浆。

    用面粉,红花粉(调色),加白糖,猪油,加温水揉至白糖溶化,加入糕起子,再揉,并反复折叠,揉至均匀,再加一点醋,再反复搓揉,折叠,至表皮油亮,用作外皮,包果着,碾碎的咸蛋加糖,玉米粉和成馅。包好馅料之后,将包子的外型加工成为花的样子。下锅蒸。

    用南瓜蒸熟,做成南瓜蓉,加入生粉,面粉,糖,和均匀,做成小团子,压扁,用筷子或是竹签一类物品压出南瓜形状,上锅蒸。

    面是不加水,只用蛋和面,经过揉,和,摔等步聚之后,碾薄,切成的。

    汤是用鱼仔干,加猪骨,熬成的,是用来配已经煮熟了的面的。

    在江何氏吃完,丢下了几句,这太甜,这不搭,这太淡的评语之后,她回房了。

    安安听到江何氏的说词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看着桌子上的东西,江何氏的评语还真的中肯,这几个评语词也是安安自己觉得的。

    淋上糖浆的炸菊花还真是挺甜的,吃不习惯那个咸的凤凰馅,还真觉得不搭,那个南瓜脯是很清,很香南瓜味道,但是也是属于谈口味的,吃过之前的两款再吃这一款,感觉是会差一点的,但是江何氏对那面却是一点评语也没的,还吃了两大碗,看来这个面,她是挺满意的。

    "安安,这些东西不但看着漂亮,吃起来也很好吃,是不是你新学会做的?"方东问。

    安安点了点头,算是。

    众人吃完,长顺与平顺进来收东西,方东与子奕再一讨论了一下最后的嫌疑人,安安在一边旁听着,其实就是让子奕再三地想想除了方华还有谁会做出这样的事。

    一夜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方东吃过长顺准备的早饭就到衙里了,子奕与安安原本还是想与昨天一样,躲家里就好,但是后来想了想,还是开了杂货店的门,不是做生意,是看看大街上的人的反应,顺道看看能不能听到一点小消息。

    大街上慢慢地人来人往的有点人来往起来了。

    店里没有生意,坐在店里等着的二人却无聊起来了,是的,等,是一件很无聊的事。

    为什么是二人,不是四人才对么,安安带着平顺又钻厨房了。

    见着外面走动的人都是有意识的绕过杂货店,还绕过粮食店,就是昨天出事的酒铺子都是大家绕着的对象,在高空上看,就会发现人都是走在对面的,有万一个在到安安他们这边的,也是一买完东西,就走到对面,就像走在这一边也会惹祸上身一般。

    看来大家还是认为这几家是有问题的。

    安安觉得这样呆坐是不能收到任何消息的,没人那来的消息。于是问了问今天是谁进厨房,平顺应了,两人就进厨房倒弄了半天。

    杂货店里已经很久没有飘出的煮糖香慢慢地又一次出现在大街上,小孩子不自觉地都在吞口水沫子,那些已经吃惯了杂货店糖的妇人,也慢慢地将目光放到开了门的铺子上。

    因为没有生意,店里已经有好几天没有煮糖了,今天有空也就煮点备用吧!顺道开始再教平顺一些东西。

    街上的人都知道杂货店有糖要出炉,有几个穿得花枝几个妇人犹豫再三,成群结队的来到了杂货店。

    问着新鲜的糖几时有?

    长顺很是伶俐的招呼起来,子奕见状也进了里间看看,还需多少时间。

    平顺一听有生意。表现得就更加的卖力了,脸上还带着笑,就像一切已经雨过天清一般。

    安安的嘴角也是向上的,得意着,这些妇人都是安安引来的,如何引?煮糖呗!

    一般糖煮溶了就会下材料什么的,出锅了,但是今天,安安却往锅里加了水,还让平顺取上小炉到院子里煮,为的就是让那香气散得更久,更远,好勾起人们那个好吃的心。

    人引来了,自然就会要让那些人说上一次八卦才能过到目的的。

    安安拿出一壶菊花茶,还有自家煮的花生让子奕送到外面,告诉那些人,还要再一会,就用这些东西招呼她们。

    子奕会意,拿着东西送到了铺面,交待长顺一翻,自己却退回了帘门后,他要听墙脚。外人越少,说起来才能起畅快嘛!

    长顺小心的陪着礼,笑说,糖还需等,但是为免几位等闷了,就请喝茶与吃花生。

    清香淡雅的茶配上安安用甘草,八角煮的花生,也是一种享受。

    原本听到要等,几位妇人都想先行离开,迟一会再来,毕竟在这里留久了,怕会惹事呢?但是看到人家小伙记又是上茶,又是上花生的,还说,如果大家都等一会,那就便宜一点给几位,算是答谢大家对本店的技持。

    有吃,有喝,还有优惠,这几位抵不住了,都坐了下来,聊起了无关紧要的小新闻。只见那纤纤肉手,飞快的剥着花生往嘴里送,一边那咬着花生的嘴里却能清晰的吐出一句句八卦新闻,那张张合合的嘴时不时还吐着花生沫子与口水的混合物。

    聊着聊着,"小哥,听说你家主的八字不好,你有没这样的感觉?"其中一位穿着半新衣衫裙,头带红花的问起了在一旁擦着柜台的长顺。

    "啊,这位夫人,你是由那里听来的,我家的家主八字都不知道多好,不然又怎么在这大街上有铺子啊!"

    "但是现在外面都在传,你家与大街相冲什么的,你小哥就不觉得?"

    "去,我看说这事的才与大街相冲呢?你想想,我们搬来这么久了,年前的大街的生意是多么有兴旺,如果我们与大街相冲,那时就应该没有生意了,还要等到现在,应该说我们旺这大街,只是有人做错事了,做了坏事,得罪了神,才会让大街冷清的。"长顺牙尖嘴利的说。

    妇人都静了下去。

    "还有啊,几位,如果我家有事,这官大人一早就叫我们去问话了,还会让我们坐在这里么,我们是给连累了!"说吧,长顺一个冤得不行的表情让那几位妇人都同情起了长顺。

    也是,现在官大人找的人可不是这一家,而是其他的人家,看来是其他人做错了。这一个由子奕教长顺的说法已经慢慢地在这几位有心中留下了一下印子了。

    再听了一会谁家生了一个胖小子,谁家丢了一只鸡,谁家娶了谁家的闺女之后,平顺捧着新鲜出炉的糖终于出来了。

    妇人一起围了上去,说着长顺刚刚答应便宜的事。

    最后每一斤便宜了两文的情况下,这几位每人都拎了两斤回家去了,有几位临走还抄了一把花生,再喝上两杯茶水再离开。

    子奕见妇人都散去了,到了柜台前,看了看满地的狼藉,一地的花生壳。

    "做是很好!"子奕称赞长顺。得到子奕的称赞,长顺那白皙的小脸立刻红了。

第171章 道歉

    听完八卦,也散播完谣言,安安坐到了柜台,让平顺在里面继续努力着,说是等着也成,说是闲着也成,呆呆的时间就这么过了。

    傍晚时分,铺子里偶然的一位客人,将大街上的消息再一次带进了杂货铺子,大街上都传着一个新的消息,就是那个相冲的传说,原来是传错了。谣言很多的时候都是一句没心的话语而已。

    而安安也再一次见识到这小镇上的消息那个流传速度之快,就像一阵风吹过,全镇也就都知道了。安安觉得自己有必要正视这小镇上的那一群三姑六婆,得好伺候,不然人家一开口就会让你死无全尸。

    正确的版本是什么?

    布店老板见大街上一新来的生意好,眼红了,就与朋友说那店的坏话,说铺主与自己相冲,那知道不小心传了出去,慢慢就变了味道,变成了与大街相冲。

    这样也成?

    安安听着,她可不信这一版本,听说总有那么一点息事宁人的味道!

    还听说,人家老板老实,一点也不知道他自己闯祸了,让小镇的人心不稳,但是大人英明,一知道这事,立刻让人查,很快就清楚了来龙去脉,于是让人请了这布店老板回衙里问话,这一问,那老板意识到他那无心的言词让这新来的,做成骚扰了,他,连忙自我反省,做下决定,他要向大家说明,那只是自己小气,他承认自己错误,他还要让门道歉,向这新来到赔礼,这就是来求原谅了!

    安安听到最新的版本,与子奕商量,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子奕笑了笑,"刘老实与蔡掌柜交好,看来是这姓蔡的向孙格求情了。"

    安安点点头,认了,同意,想着,这事,那姓蔡的有没参与?

    子奕看着安安,知道她正在想什么,"这事蔡掌柜就算是没有参与,但是他一定是知道这事的。孙格这是在帮吴家,他一来不想得失我们,二来他得维护吴家的一切利益。"

    也是,孙格怎样说都是吴家的人,他首先一定是站在吴家那一边,现在让人出来澄清,已经是给了我们天大的面子了,安安咕着嘴,算了,这事解决了就行,自已就大量一点算了。

    这边安安刚刚下决定,作一回大人,那边刘老实就上门来了。拿着礼物上门道歉呢!在刘老实上门的同时,杂货铺的门外竟然聚集了很多看热闹的人。

    见到刘老实上门,安安这是傻眼了,不但澄清,还上门,这面子也太大了吧!

    "这是怎么一回事?"安安惊讶啊!

    刘老实深深有的吸了一口气,"小老,是来道歉的,那个传言是由于小老头心眼大小了,一不小心就传了出去,这,还请你家原谅,是小老头的不对!"刘老实将他的身段放得很低,态度十分的诚恳。

    安安是不懂啊,这怎么就让门道歉了,自己可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的哦,连忙让人却说叫子奕出来。

    子奕的出现让这刘老实再一次低下头,说着抱歉的说话。

    子奕笑了笑,靠近刘老实低声问,"是谁让你来的?"

    不废话,只问心里最想知道的。

    "是孙大人!"刘老实愕然了一下,还是说了。

    "你的道歉我收下了,我希望不会有下次!"子奕还是小声地与刘老实说。

    "一定,一定。"刘老实认真的的点头道。

    "这是一个误会,竟然已经没事了,刘老板,这事就这样过去了。以后还请你多多的关照。"子奕大声的说。

    听到了子奕这大方的将事情掀过,刘老实是松了一口气!连忙说道,"不敢,都是大街上的,以后还得好好合作!"

    子奕与他再客套了两句,他认真的说了声,"谢谢!"带上他的人就走了。

    杂货铺门前聚集很多看热闹的,就想看看这杂货铺的如何为难这布店的。

    那知道杂货铺的大度,一点也不介意,大方得很,这布店的也老实认错,让三言两语让很多人都失望了,特别是想看六国大封相的,唏嘘了两句,就散了大部份的。

    剩下的都在认真的赞扬着这两家,说大街上的都是有气度,都得体,有这样的人,是大街的福气,不知是谁,立刻说现场就说了,这新来的江家是个有福的,还记不记得,年前,大街是多么的兴旺,大家的生意是多么的好,立刻就有人说,他年前可是买了便宜的好东西,说这都是江家带给他们的,于是小小的几人的称赞让这一出道歉戏码的主角的人品在人们口中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最明显的就是生意立刻就有着明显的提升。

    很多人特别到杂货铺,用几文钱买点糖,就能看看这高品亮节,心胸广阔的人物,实在是太值了,那边的布店,人本来就会羡慕嫉妒的,眼红了,说上两句小坏话,谁不会,最重要的是知错能改,原本就是老实的,现在老实的程度更是上了一个台阶,人们对他赞口不绝,更多的一开口,就会说,老实布店,实至名归,以后要买布一定到老实。

    人久久之后终天散却了,平顺立刻追着子奕问,"那个,少爷,为什么这么容易放过那刘老实主。"

    子奕没有回答。

    安安出声了,"我们是给脸子孙大人,人是孙大人让他来的,就算我们不原谅他,你认为,这刘老板又会得到怎样的惩罚?"

    平顺抓着头,听不明白。

    "收铺了,不然你就没饭吃了。"

    平顺应了句,来了,将问题托到脑后了。

    刘老实他其实一点也不想到的,但是听了蔡掌柜的说词,之后,他立刻作出了上门道歉的决定。

    蔡掌柜说了什么?

    蔡掌柜见孙格捉了刘老实,迟迟也没有放他,找到了孙格,问是怎么一回事,当然,这是这蔡掌柜为自己摆出一个一点也不知不清楚的样子去问的。

    孙格告诉蔡掌柜,散播不实事实已经找到了人证了,刘老实是一定会入罪的,就是罪钱,这是小事,问题是现在有人在大街上公然行凶,这是大事,一日不查清楚,刘老实一日不会给放的,如果找到证据与刘老实有关,那刘老实也就不要想放了,准备留在牢里住一些日子是少不了的。

    这蔡掌柜是知道这刘老实放了流言,至于行凶,他是不知的,到牢里看望过刘老实,刘老实当然就是大叫冤枉的。

    也是,这刘老实那有这样大的胆子,买凶,有这胆子,买了凶,还玩这低级的散播来干什么。

    他看在刘老实平常与自己是个处得来的,蔡掌柜与孙格说起了这刘老实的人品什么的,也就是求情了。

    那边的孙格其实也是找不到证据,见这蔡掌柜也开口了,就说了条件,让人上门去道歉了。

    开始,这刘老实不干,就是掌柜也不同意,但是孙格说了,——吴老爷子,在孙格上任的时候交待过,可以的,帮着这江家一点。

    蔡掌柜也想起了几年前,那个时候,家主已经没有与这江家做买卖了,但是家主还是说过,不要为难江家,可以的就给与方便。

    时间已经过了这么久了,蔡掌柜已经将这事抛之脑后了,现在孙格一说,他也想起了,脸立时变了一下,自己在早些时候还上门刁难人家呢?家主不会怪罪吧!

    孙格不知道蔡掌柜做过什么,只是说了条件,就是上门道歉,同意放人,不同意那先住着。

    蔡掌柜狠狠的想了一下,一定得说服这刘老实上门,就当自己这是将功补过,过后要罚,也可以说自己不小心,后来已经改了。

    于是对着刘老实洗脑,告诉他,他不上门道歉,这事穿了之后,他的店铺子就不可以叫老实布店,以后大伙就传你是一个小气鬼,自私鬼,生意一定会受影响,严重的你就不要留在镇上了,如果想这样,你就不道歉吧!

    这刘老实也不傻,听过蔡掌柜的说法,知道这事,不但孙格是站在江家那边,就是这个姓蔡的突然转了方向,怕这江家与吴家是有关系的,一想通,也就认了流言的罚,同意道歉了。

    这刘老实也因为同意上门道歉,态度也就立刻做足了,还做了心理准备,就是给为难也认了,那知,好运气,人家大方啊,上道啊,一来就问重点,三言两语,这事就平了。

    刘老实回到家想再一次回忆了一下这事的过程,也觉得这是自己的错,决定以后没有利益冲突,再也不找江家的麻烦了。

    事后这刘老实却因为这事坐实了老实的名声,生意更上一层楼了,就是邻镇上的人都到他那里买布,他可以说是因祸得福了,这当然也就是后话。

    一夜过去了。

    铺子的门大开,没了流言,这生意还是得做的。一早作天的各种赞美的言词就在大街中飘着。

    生意是开店以来,最好的,当然除了送东西那几天了,

    开门没多久,孙格领着群人到了江家,其中包括酒铺子的老板——郭纯。

第172章 不作决定人,不背事后果

    孙格的来临,让店里的客人都只顾着看热闹,对于买东西却一点也不焦急。

    其实一早开门就见着有人在门前等着,店里的人都知道这些人的目的不是来买东西的,只是闲来无事来看热闹的。

    看看品德高尚的小当家,看看勤奋卖力的小伙记。这店里的人员年龄都不大,在很多婆婆妈妈的眼里这店都是特别的,是有活力的!

    开店这么久了,大家都不觉得这店有什么问题,但是经过昨天,这只有小孩看店的铺子,却多了一份神秘,也就是这一份神秘,让镇子上的婆婆妈妈一早到铺前,等着买东西,看热闹了。

    正好,最新鲜,最热辣的新闻就在眼前发生,每一个都张大眼,竖着耳,生怕看少了一点,听少了一些。

    子奕看到这样的情况,请了孙格与相关人进里屋里,到厅里坐着谈话。一见主角要进屋,婆婆妈妈们也想跟着进去。

    平顺连忙拦着,人群起哄了,孙格听到了声音,派了一名公关到帘门前喊了一句,"阻差办公!"然后很有威势的拉出了挂地腰间的大刀晃了晃,见着那泛着耀眼的白光,全场立刻静了下来。

    安安也想听八卦,不对,是了解详情,自己可是有关的人员,这事对于自己可不是八卦,可是真实件。

    安安对着平顺笑了笑,"你留下看铺,不许其他人进去,听到了吗?"

    平顺小小的扁了一下嘴应了,鬼叫你是小物么!

    安安跟在公差的后面进了里间。安安并没有进大厅,而是到了厅旁边的放杂物的房间,好准备听墙角。

    厅里的已经聊开了。

    "对不起,非常抱歉,我愿意赔偿你家的一切损失!"是一个陌生的声音。由墙间的小孔看到是那酒铺子的老板,郭纯的在说话。

    "孙大人,我想听一听你的意见。"子奕说。

    "老弟,是这样,要说郭纯的罪其实不大,分两部份,一是扰乱公共秩序,让人心不安,这罪说大,可以很大,也就是造反了,说小,也就只是无心之失,本官也不想将之事放大,二是偷窃,那风柜是你家的,但是他却拿来自己领功,实在要判,也就是将物品归还,判他坐上几个月,这对你家一点好处也没有是不是?所以本官就想,这样,一是他将东西归还,二是对你家作赔偿,这样大事化小,小事就好处理了是不是?"孙格声音不大,听得出其中有着商量的味道。

    "这个,请问那当街行凶之事有结果没有?"子奕不答反问。

    "那方华已经查过了,他人在城里,近段时间都没有做过让人有疑问的事,其他的还没有查到,你也见到了今天跟来的公差只有两人,其他的都到外面查探了。"孙格说。

    站在一旁的郭纯眼里闪过一丝惊讶,这江家与孙大人很熟悉,有关系的!一般的官大人是不会这样详细说派多少人出去,都做什么。还有听听这孙大人叫这小子什么,老弟,是老弟,这两人是什么关系?

    郭纯知道自己这一次是踢到铁板了,一开始应该查清楚这江家的底细,郭纯后悔了,不是后悔自己做了这事,而是后悔自己不够小心,没有理清人物关系。。。。。。

    子奕想了想,"请问郭老板可以赔偿我家什么?"

    "十,五十两。"郭纯开始是想十两了事的,现在发现江家与孙格之间的关系不简单,金额立刻向上提升。

    "五十两?"听到这个赔偿的金额,子奕看了看孙格,再看了看,郭纯,这赔偿是不是有点多,真要算,自己一家的损失可以说一点也不值钱的,一开始门上给扔东西,也就是用点水清洁,水是在井里打的,可以说是一文不花,之后破之一件衣服,但是江何氏已经修补好了,由外面看来一点也看不出曾经破过,再来就是做少了点生意,但是这个时间,生意本来就不大好,做不做也没什么所谓的,真要算,就是有点精神损失了,这词还是安安说的,收了刘老实的赔礼,安安说,怕了这么长时间,收点东西,就算作是精神损失的补偿。

    "还不够?"郭纯吞了吞口水问,不是吧!狮子开大口啊,我只是拿了一个你家不用的想法,做了一点引人注目的事,用不用赔这么多?

    郭纯有点不想赔,孙格关自己进牢就好。坐一段时间好了,要知道自己的钱可不是风吹来的。

    "不是,这赔偿我这就收下,但是我不希望还有下一次。"

    "当然,当然。"郭纯连忙应,一点事没有五十两,还想有下一次,杀了自己比较快,五十两可是得赚很久的。

    "孙大人,那这事就这样,但是那行凶之事,还请大人让人追查。"

    "当然,当然。"孙格应了,"来人,带郭纯到院子里候着。

    与孙格一同来的公差上前将郭纯带到外面,屋里就只剩下子奕与孙格。

    "老弟,上次你说过,这事过后,告诉大哥,让大哥走得稳一点的,不知小弟还记不记得这事?"

    "记得,但是,大人那当街很凶之事?"

    "老弟放心,下一任的赵本大人是我同窗好友,我已经写信给他,他一定会关照着老弟的,这事我也重点说了,让他一定让人查下去。"孙格说。

    "大人什么时候上任?"

    "后日!"

    子奕沉默了,一般的官,在离任之前的几天就已经不做事了,现在这孙格在离任前两日还在忙自己的事,还亲自上门交待,算得上是尽职了,当然这也是看在子奕说过那一句,让他走得稳一点,那一句话了。

    "大人已经停止补粮了是不是?"

    "当然,在有怨声的时候,就已经停了。

    "将那风柜送到朝庭里,让主事之人决定用不用,如何用!"

    "就这样?"孙格疑惑。

    "不作决定人,不背事后果!"子奕说了八个字,这八字让孙格眼前一亮,物品已经上送了,功是一定有的,但是如果有事,这祸却不由自已背,这就是一个求稳之人应该做的事,孙格点点头,他同意子奕的说法。

    "这送的过程,得看看大人想经过谁人之手,这人是否信得过,东西的来源就说是大人自己想出来,或是闹市中听回来的,请大人记得这东西与我家没有一点关系就行了。"子奕补充。

    "为什么!"孙格问得很快,收声也很快。听上去非常奇怪。

    "因为我家的人都不知道那是什么!"

    孙格点了点头,但是他还是想不通,一个对朝庭,对国家有利的东西,像郭纯一样,应该努力拿在手里,让自己拿点好处,得点利益才是,这小子却往久推?孙格不明白,但是按着这小子的说词,还是得为那风柜找一个出处,不然很难交待。

    "如果我报那东西在郭纯头上,说是他想出来,目的就是想酿酒的米的质量更好,是他苦思出来的,不知道老弟有没有异议?"孙格想了想,觉得那听来的与自己想都不可靠,在那里听的是一个问题,自己为什么会想这些,没动机啊!

    "可以,你确定可行就好!"

    "我想郭纯会谢谢你的,五十两,他赚了!"孙格笑了。

    送走了孙格,安安来到大厅,只见子奕坐地椅子上苦思着。

    "想什么来啦!"

    "我们是不是要搬家,或都是搬铺子?"

    "你是说这里会的麻烦?"倒了茶慢慢地喝着。

    "唔,孙格将风柜的出处报到郭纯头上,上面一定会派人下来查证和嘉奖的,怕到时会有问题!"

    "搬到那里?"安安摸着手里的茶杯。

    "城里!"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子奕点头。

    ------

    过了两天,今天也就是孙格离任的日子。

    那当街行凶的事还是没有结果,江家众人的心还在担心着,街是能不上就不上了,真的要上就三五成群的,还会挑人多,热闹的事候才出门。

    不知是见安安去买菜的时,陪着的人数比较多不好下手,还是因为已经有两位老板到过衙里问话,所以这两天很是风平浪静的。

    铺子已经正常做生意了,安安再一次必需躲到屋里学习如何做一名闺秀。

    一切都好像回到了没事之前。

    学里已经开课了,方西与方北还是以前一样每天一早,早村子里出发,赶到镇上来,方南因为已经中了秀才,镇里的学他是不用上了,他要到城里学习,今天一早他经过镇的时候就进来说了一声,他到城里去了。同来的还有陈列,他来告诉子奕与安安,开始春耕了,请两人回去主持。

    这是大事,也就一家都回村子里,平顺与长顺两人却被留下来看铺,至于糖,两人都已经会做了,所以安安一点也不用提前准备或是留下来什么的。

    于是要孙格离任的那一天,子奕与安安,江何氏也坐上了江牛牛拉的车,回到了方家村,为明天的春耕作准备。

第173章 家产(1)

    其实春耕什么的,对于安安来说也不过是到田头说两句鼓舞的说话,看看大家忙碌的工作而已。

    到田来之前,江何氏还说了安安两句,什么子奕去就可以了,你还是留在家里的好,但是子奕开口了,说田大,他一个人看不完,还得安安一起,何况都是熟人,这里又是在村子里不怕,还说多一个人一起安全,出门之前还将江何氏送到了方行家。这样江何氏终于没有话好说了。

    难得可以放风,安安的心情特别的好。一路小跳着,哼着某人的双节棍。一路的哼哈着向田里去了。

    子奕看着那嘴里说着糊话的安安摇了摇头,看来安安是给江何氏给关怕了,这一路的兴奋样,真让人看去了,还以为他拾钱了。

    太阳还没有出来,佃农们已经工作了很长的一段的时间的,他们得争取有这几天里尽量的多种一点,让禾苗下种的时候尽量划一,那收成的时候才会一致。不会出现田的一边熟了,另外一边还是青的情况。

    见没有自己什么事,安安到棚子里煮起了菊花茶,绿豆水,都是消暑解喝的。

    因为江何氏的啰嗦,安安觉得自己还是不要像前几年那样下田种上一点了,不然传到江何氏的耳里又得给说的了。

    煮了几大壶的茶水之后,安安拿出她的私家帽子,一顶宽边的大草帽,边上还有着一束干花作为记认,拿茶水到田头。

    远远的就看见了林老头手里拿着一顶佃农的草帽子正在把玩,一个爱不释手的样子,那一顶帽子与安安头上的是一样的,就是少了那一束花。想想陈列他们那个大老粗的样子在头上顶着一束花会是什么样了的?所以当然他们的帽子没有这个了。

    安安看了他几眼,也不知道这一个帽子有什么好看的。绕过他向着正在插秧的那一片田走去。

    "小哥,小哥,别走那么快嘛!老头子有事找你?"林老头拿着帽子追上了安安。眼睛却在安安的帽子上停留了好几秒。

    安安看着那圆圆的身体快速的接近,觉得让一个老人这样追着自己,不好看,也就停了下来,等着。

    "小哥,你手里的是不是茶水,给老头子一杯,这天虽然还很冰冷,但是到田里工作就是容易口渴。"林老头一个理所当然,一点也不见外,听陈列说,这老头的个性是自来熟的,有点怪,但是没在恶意的,很喜欢到田里,见谁都能聊,都能说上两句。这会见着人了,安安也觉得他就像陈列口中的一样。听他说的,这会他是到田里来工作的。

    安安放下茶壶,倒了一杯菊花茶给他。

    "谢谢,那个。我听人说,这帽子是你教他们编的,你能不能也教我这老头子编?"圆圆的小眼睛里有着期盼。

    "你让列叔他们教你更好,我编得慢。"安安推说着,不是不想教,而是,也不知道是不是天份的问题,教会了陈列他们之后,然后安安坐在棚子与他们一起编草帽,陈列一天下来能编上三四顶,安安两天才出产一个,这样安安十分的觉得自己亏本了。

    其实不是安安手慢什么的,也不是天份,而是劳动!是劳动,安安的劳动不外乎做酱,煮饭什么的都是一些简单的,容易的,手上是没什么厚茧子之类的,每一次编这东西,安安都得小心,不让禾杆子划伤手。相对的就慢了,陈列他们呢,什么都做,干完东家田里的活,还得忙家里的,有时还会打打散工什么的,长时间下来,手上就有了厚厚的茧子了,有了厚厚的茧子,编起这帽子,他们可是一点也不用小心,不用迁就的,几下功夫,一个帽子就出来了。

    这里也是有帽子的,不过这里的帽子是用竹子夹着竹叶的,可挡太阳也可挡雨的,但是却是相当的重。安安在夏天特别是在田里跑来跑去的就觉得辛苦,闲来没事,就用禾杆子编了这么一个东西出来了,也就是一个现代的草帽。

    佃农见安安的帽子很是遮阳,又是轻便,就让安安教他们,也不知是不是有意的,佃农们的帽子都只在田里戴,外人一般就没有见到,他们也没有教给别人。方家的人是见过,但是他们都会到棚子里拿来戴,干完活,就放回棚子里,一点也没有要学,或是拿回家自己用的意思。

    于是这就成了江家佃农独有的帽子了。

    "他们不教,说这是江家的家产,是江家所有,不能向外流传的。"喝完了茶水,林老头一边跟在安安的身边向着田里走出,一边说。

    安安没有想过是这样的。

    "晚点你再找列叔教,我会交待他教你的。"安安想了一想。

    "好,老头子在此谢过。"林老头很是正式的行了一个礼。安安见状闪开了,"不用行礼,只是一顶草帽而已。"

    "不,这是好东西,是好东西就得这样的。"林老头继续说。

    安安没有现理他,觉得陈列说得很对,这老头很奇怪。

    送完茶水,安安到了棚子后面看蜂,子奕正在捉着蜂后在剪翅膀,剪过翅膀的蜂后就放到新的蜂箱里,蜂后就不会跑了,这样一个蜂群就会跟着它们的皇后到新的箱子里生活了。

    "还有多少?"

    "没了。都完成了。"子奕说着就将那些隔板子放回蜂箱里。收拾工具了。

    "小哥,小哥,我可以到棚子找你们么?"林老头的声音,刚刚他没有跟着安安而是站在田头,看佃农插秧。

    安安听到声音,到了棚子的前面,"有事么?"

    林老头也到过棚子后面几次,都是跟在陈列他们身后的,他不会独自一人乱跑的,一般都会问过才进去看。

    "没有什么,就是听说了你们正在做那个蜂,移箱的工作,想看看。"林老头一脸好学的样子。

    "你来迟了,已经完成了。"子奕提着工具也走到了棚子的前面。

    林老头一看不像骗他,一个失望啊!

    "你想知道什么?如果可以,我都可以告诉你的!"安安就是看不过老人一脸的失望。

    "没有,没有,其实就是老头子好奇,这什么你家的蜂不但可以过冬,还可以想养多少箱就养多少箱,还有就是老头子还没有看过移箱而已。"

    "没什么的,蜂过不了冬一般就是因为没有花蜜可采,没食物,那当然就过不了了,只要你将原本收起来的蜜还给他们,再喂点糖,有吃的,冬就能过了,想养多少,到山里找蜂不就行了。"安安说。这既是事实,也不是事实,安安只说了一些,并没有说全部,要知说了全部,怎知你会不会像年前那些人一样,在自家的附近也养上一些,那自己不就是得来偿失了。

    林老头听了,笑了笑,点头同意,"也是,冬天没花,当然都得死了,原来是这样,老头今天又学到新东西了,谢谢小哥。"林老头一个因为学到东西而满意的样子,再一次向着安安行了一个标准谢礼。

    安安连忙闪到一边,摇着手,说不用。

    安安看着这老头,觉得他很有问题,不然不会这样想学东学西的,只要教他东西他就一个以你为师的之态向你道谢。

    虽然礼多人不怪,但是见多了,还是觉得这老头有问题。

    ----

    忙完了春耕,刚休息了两天,安安找到了陈列,让他给湿一些禾杆子,用作果树分株。

    这分株的方法安安只是知道一个大概的做法,就是在果树上选一个大小适中的枝丫,将树皮去掉,然后裹上湿润的禾杆子和泥,等上十来天,如果那枝丫还会长新叶什么的继续生长着,这一分株就叫成功了,安安这几年来慢慢尝试,才基本掌握的,陈列在江家这么多年了,安安也就将方法教与了他,现在陈列主管果村,李四主管粮食,两人合作得还是相当不错的。

    陈列知道这小姐的意思是准备分株了,一般的禾杆子得泡上几天才会软的,在田里准备好之后,这一天,就到江家回报,并问什么时候开始。

    安安却不在家里,她在方家,安安交待过陈列之后,也忙起了很多小玩意,像这一天,她就在方家腌着咸蛋了。

    这里的咸蛋的腌法相当的简单,用干净的禾杆子灰(只没有夹杂木碳,泥沙,之类的物体的),秋收之后,只要有田的人家或多或少都会烧起这禾杆子,特别是冬天,不大适合出门找柴的日子就更是了。

    将灰过一过手,将那烧过还一段段的保持着禾杆子条状的适当的弄碎,然后加入水,盐,还有红泥,(一般二十只鸭蛋三两盐)将这些东西混和,做为糊状,裹在洗干净的鸭蛋上,放上十五天就会成为咸蛋了。

    安安坐地板凳上,两手满是黑黑的禾杆子灰,一手一把灰糊糊,一手一只大鸭蛋,裹好放进身旁边的大缸里。

第174章 家产(2)

    手里的灰用点力捏,会发出清脆的沙沙声,灰一点也不软,感觉还是挺实在的。有点很想实实的捏一把,但是怎样捏他都不会软不会淋的。于是你就会不知不觉的与这灰子较劲了。

    安安这一边玩得不亦乐乎,那一边小北嘟着嘴说安安抢了他的位置,还鄙视安安,因为这小子老记着安安第一次做腌蛋时不敢下手,两只手指在那里点下点下,就是不想,不敢的样子。

    小北开心了,原来安安不是万能的,在小北的心里,安安是至高无上的什么都会的,无法,早几年看小北眼里安安就是厉害啊,小北的人生就是这样给安安毁了。

    见着安安那个蠢样,小北笑得花枝招展啊,安安气啊,给人笑可是不行的,手一把就抓下去了,那感觉不像想像中的软,淋,糊,后而带着点沙沙的,很是清爽的。与海边的沙子,厨房里的面粉,完全不同的的一种感觉。

    这一下,安安接受这一工作了,手一下一下的捏着,甚至有点爱上玩这禾杆子灰了。这下小北不干了,明明这活是娘交待自己做的,虽然自己不是很愿意,但是也不带这样,让那个有厨房不呆的人来抢走了,小北心目中,厨房才是安安应该呆的地方。

    方陈氏向着一旁嘟嘴的小北招手,让他去和洗头水了。

    说起这洗头水,那就不得不为这禾杆子灰作一个说明,这灰可是很干净的。方陈氏就常常用他来洗衣头的?

    可能你会大叫,这是骗人的,但是这还真是没有骗人,很多的穷人家都会用这灰来洗头。

    具体的操作是往这灰里加温热水,搅拌之后,让它静止,然后用布将渣与水分离,就可以用那水洗头了,这水洗过的头发十分的清爽,黑发还会变得亮丽乌黑。

    或者你会说,这黑漆漆的灰过出来的水一定也是乌黑乌黑的,那你就错了。

    这不,小北已经将那渣子都过出来了,一盆清澈的没任何颜色的水就放到了方陈氏的前面,等着方陈氏使用了。

    "家安。你要不要也洗一洗,弄了一下午的灰子,满头都是了?"方陈氏看了看小北,说的是如果安安洗,她就让小北和水了。

    "谢谢婶婶,不了,我等一下还要下厨房,现在洗了头,等一下就不能干活了。"很早之前安安也试过用这水洗衣头,干不干净安安不敢说,但是洗完之后还真的很是清爽,但是安安时不时却会想想那水的出处,然后就会用手摸摸头,看看是不是沾着黑灰子,虽然手上是干净的,但是还是有着不少的心理的阴影。之后,安安就不再用这玩意了。

    "那好吧!做完东西就放那里,等你叔回来再搬。"方陈氏说完捧着水到后院洗头了。安安点头应了,自己又不是傻子,那一缸咸蛋可是有几十斤的,这细脚细胳膊的,搬得动么,当然,这也是方陈氏的好意,她才会开口让安安等了。

    小北蹲回安安身边,看着安安捏着那灰子,"很好玩吗?"

    "有点!"安安很是顺口的回答。

    "二东家,你在这里啊!"陈列的声音,见到小北也在,"北小哥,今天不用上学吗?"

    "今天沐休。"小北进屋拿出茶壶,倒水给陈列。

    安安指了指小院子里的小板凳,"坐,有什么事?"

    "禾杆子已经泡好了,什么时候动手?"

    "明天一早吧,太阳没有出来之前做一些,之后几天都是,就行了。"

    "是。"

    "还有事?"陈列一搬问完事都会离开去干活的。

    陈列点了点头,"就是那个,你让我教林老爷子编那个草帽,李四他与我说,不要教,让你收回这个命令,他说,这老头子立心不良,我,觉得他想多了,李四就与我打赌,我们就去问那老头子,那知由他口中还真的知道,他学了这东西回去就会教人了,而且还要教很多人,这李四就他直说这事要用我们家的东西来赚钱,这是不道德的,我看也是,二东家,这个命令,还是收回去,不要教了,这可是东家的家财的一部分。"陈列看着安安,一个你不收回命令,我就不走的模样。

    "你认为这小小一顶不值钱的草帽子,还能让那一个老人家买出天价来么?"

    "蚊子再小也是肉,钱还是我们自己赚的好,再说了这东西又不用本的,只用禾杆子而已,这东西田里可是有大多的,除了烧也就没多大的用处了,只要能买的一文就是一文了,想想禾杆子也能卖钱,这田才有最大价值嘛!"

    安安无语了,因为最大价值一词还是自己说的,在一次安安让陈列将一块种上绿豆,但是豆绿豆可是不值钱的玩意,他们有点微言,安安告诉他们这绿豆有用,这地种过绿豆之后会变得肥沃,后面再种的作物会长得更好,这样得到的才这是地的最大利润滑,这田才发挥他的最大价值。

    后来将那位于小坡边上的地的两年产量一比较,陈列他们完全信服了,但是却不知道这只是安安实验对比,不小心出来的一个结果。

    "你们都觉得这种草帽子会的人买?"

    "不试过又怎能会知?这话不说是东家常说的吗?"是的,这话还真是安安常说的,只要自己想做一些在这里的人无法理解的说话,安安就会用这一句话封住所有人的嘴,试一试,失去什么?不过试又怎会知道成不成功!

    安安想了一想,"那你就不要教那老头子,你先编几顶我放在铺子里看看有没有人买,再说,说明哦,没有人买就没用工钱的。"

    "没问题,这可是东家的财产,东家说了算。"陈列一个理所当然的模样。

    安安低头反起了白眼,什么时候他们会这样为了自己这东家打算了?

    晚上,安安与子奕说起这事。

    子奕挑着眉,没有说任何说话,但是安安嗅到了,这事与子奕有关的味道。

    第二天,一早,到田里看看那个分株的过程,问起陈列。

    得到一个让安安不知道应该是哭还是笑的答案。

    陈列说,这是子奕告诉他们的,东家赚了钱,就会分红利给他们,既会有钱财,也会有肉食,这几年就是最好的见证了,如果大家都不为东家想,让东家这不见一点钱,那不见一点财,慢慢地东家就会像那些长了蚁的长堤一样,崩溃,倒闭,最后,东家由于没钱而要解雇他们,那他们就能回到以前一样,不是天天盼着有人请,就是盼着东家是个好人,会给多一文几钱的。

    佃农们都回家细细的想过子奕的说话,得到一个答案,东家好,大家好,所以有什么事,第一件事就是想着东家,想不通的就找东家商量,将事情做好,那日子就不愁了。

    安安听到陈列的说话,称赞了两句,你好好的做,只要东家好,东家一定不会亏了大家的。这话说得安安觉得自己相当的假,就像那个妓院里的妈妈跟姑娘说,好好伺候客人,妈妈还会亏待你吗?

    慢慢地向着家里走去,去完成江何氏的交待,那些闺秀功课,一边走一边想,子奕在自己没有下田的日子原来都在做着一件——给佃农们洗脑去了。

    再见到子奕,安安用眼瞄了一下他,他立刻有所反应,问,"有事?"

    安安摇摇头,没事。

    洗脑这总高难道的动作都让子奕做到了,还会有什么事?

    "有事得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才好解决,这不但是做事的方法,也是一家人的相处之道!"

    安安再一次看着子奕,有事要与家人商量,这是安安教子奕的,今天却让子奕告诉回来了,安安觉得眼前的子奕再一次带着一种陌生的感觉。

    "没事,今天分株很顺利,列叔拿了十多顶帽子过来了,我见他们的帽子编得都很漂亮,但是就没有一点特色,想着要不要加点花,或者其他上去,这样价钱才会上来的。安安的眼刚好看到陈列交过来的帽子,拿了这个当借口说着。

    "加些花,加个带子,都不错,你看着办就好了。"

    "价钱定位呢?"

    "你不是一直都很有主意,今天怎么了,不是病了吧?"子奕见安安什么都问,觉得今天的安安有点怪,这不就伸手摸了摸安安的头来了!

    "没事,就是有点累,休息一下就好了。"

    "那就去休息吧,明天我和方威入林子,你与母亲在家小心一点,过两天我们就回镇上了,要做什么准备,找时间做好。"

    "知道了。"

    ------

    晚上,安安一边给草帽子加干花和布带子,想着陈列的说话,这些东西都是东家的家财的一部分,那是不是代表自己脑子里的所有知识都是自己的家财。既然是家财。那就得那到会赚钱的地方才是正确的了,不然就对不起家财两个字了。

    安安慢慢地想到了一个计划,一个相当赚钱的主意!

第175章 人情

    田里各人忙着,安安见那些不愉快的事没在再发生了,也不知是因为不敢到村子里闹事,还是什么的原因,见着陈列他们送过来的一摞子草帽。安安决定回镇上一趟,方东赶车,安安与江何氏,连同一车货物,回到了镇上。

    车到了铺子门前,安安与江何氏下了车,平顺与长顺刚向三人行完礼。

    "小哥,小哥,你终于到了,老头已经在这里等了你一天了。"林老头的声音,声音很是高兴,就像等到了老朋友似的。

    "林爷爷,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了你,找我有事?"安安看着那一脸高兴的的林老头行礼问。

    "这位是。。。。。。?"林老头见着头带围帽子的江何氏正站在安安的身边,他是看到这位刚刚也一同由牛车上下来,是与安安一同的。

    "这是家慈!"安安转过身,"母亲,这是外地来探亲的林爷爷!"

    "老头这里有礼!"林老头很是有教养的向着江何氏行礼。

    迟迟的不见江何氏回礼,安安上前拉了一下江何氏的手,很明显的,江何氏正轻轻的抖着。

    "母亲,没事吧!"

    江何氏回过神,"没事,可能是吹风了,头有点痛,老爷子有礼,妾身失礼了!"江何氏握了握安安的手,再慢慢地说,说着向着林老头福了福身,算是还了他的礼。

    江何氏行完礼,径直的往铺子里走去,安安向林老头,点了点头,表示歉意,连忙上前扶着,扶了江何氏入屋。

    "母亲,你没事吧!"安安再问。今天的天气很好,不冷不热。坐地车子上很是舒适,而坐过多次牛车的江何氏不会突然出现晕车的,就是刚刚入镇的时候都还好好的,这才一下子,就不舒服了,江何氏有问题。

    "没事,母亲休息一下就好,外面那人,不要与他有过多的交集,你看着办,知道吗?"江何氏说。

    "是,但是可否告知安安原因,安安怕说错话!"

    "没事的,你不与他多说就行了。"说完江何氏就转过身子,背向着安安,意思就是到此为止了。

    "是,安安知道。"安安摸摸头,想着江何氏说的话,慢慢地向着铺面走去。

    平顺已经招呼林老头在铺子外坐着了,方东与长顺正在卸车。

    "林爷爷,你找家安何事?"

    "就是那个草帽子,你之前答应过老头的,但是我找陈哥的时候,他一直都有事,后来陈哥与那李哥找老头问了一堆东西,后来更是说还得问问你,昨天我再找他,他说你大哥,说不教了,那个,昨天我就想找大哥问个明白,但是你家的人都说你已经到镇上来了,于是我回到镇上找你,那知道,他们又说你还没有到,这不,我就在你铺子上等你一天了!"老头飞快的说了一个次全过程。

    安安在心里笑了一下,在心里想到,还以为这老头听陈列说不教,他就会放弃,但是看来不是,而是佃农们都不想他找到自己,为难自己来了,对他说慌了,虽然是一个护主的好事,但是做法不是太好,得与子奕说说,将方法改一下才行。

    "原来是这事,之前我说教你,其实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后来我交待列叔的时候,大伙想了一个法子,我与家人商量过后觉得,这帽子暂时不太适合教与你,所以才会有后来那说不教这事的,这事是我家做得不对,我也想忙完之后找林爷爷你说一说的,现在你来了,那也就是刚好了,林爷爷你看看,这帽子,原本就只是我家里人戴戴,算是一个不值钱的东西,也没有多太大的作用,但是也就是前天,我们决定拿点到铺子里来卖,而你却要回家教很多人是吧,这个,好像有点冲突,所以。。。。。"

    "哦,原来你家想用这帽子做点小生意,这还真是不太好教给老头子的,那这样,你看行不行,老头子在这里,买几顶自己拆了来学,如果遇到问题来请教一二,不知可否?"老头立刻想到了一个对应的法子。

    "如此甚好!"

    "那小哥,给老头子十顶,老头回家拆拆看。"

    "林爷爷,你是要那没花没图案的,还是都要?"

    "最普通的就可以了!"老头听到安安同意,还让他选,他一点也没有不高兴,基于比刚刚初见到安安更开心。

    "平顺,拿十顶帽子给林爷爷,收钱,四文一顶,一共四十文。"安安向平顺叫到。

    平顺一边搬着东西,一边听到安安与林老头的对话,听到安安叫他拿帽子,嘟长着嘴,就像这林老头只是拿帽子,不给钱似的。

    不情愿的,数了十顶帽子给林老头,这边林老头接过帽子,付过钱。

    "老头子谢过了。"老头笑笑,带着他那一直站在身后,也嘟着嘴的一直没有说话的小僮离开。

    "少爷,为什么要教那老头,不应该教他的,帽子也不能卖他,不然他也编出了帽子,就会与我们抢生意了?"平顺不满意安安刚刚的做法,但是却没有当面让安安难过。

    "平顺,我问你,如果你是那老头,你想学这帽子的编法,是很想,一定要学会那一种,你会如何做?"安安不答平顺,反问到。

    "我吗?当然是请人教了!"

    "但是人家不教呢?"

    "有得买的话,买回家拆着学!"

    "如果老板不卖给你呢?"

    "让别人来买,回去后一样拆!"

    安安对着平顺笑了笑,你看,你也想到了。

    "但是,。。。。!"平顺还是不同意安安刚刚答应如果那老头遇着问题,就教那一句说话。

    "那我再问你一句,如果你是老头,你会光明正大的告诉别人,我买这帽子是回家拆着来学的吗?不会!是不是?这就是人家是一个光明之人,其实就是我不卖这帽子给他,他也一定会学会的,这帽子的织法其实是很简单的,拆过之后,他不用问也会的,我卖这帽子,只不过不想列叔他们编了这许多,一顶也卖不出,白用功而已,现在收了一点钱,列叔他们也就有点收入了。这是两家都好的事。"

    见着平顺好像服气了,"快点整理好东西,然后煮饭了,我饿了。"安安催促平顺继续干活。

    长顺笑笑的加了一口,"平顺你去煮饭,这些东西我搬就好了。"

    "哦,我进去了。"平顺应了。

    "不要想太多,少爷这样做,自有少爷的主张。"长顺与平顺说。

    "哦,我知道了。"

    看着平顺进了里间。

    "这里面有什么少爷的主张,说说看?"安安叫着长顺。

    "我爹说,欠人什么都不要欠人情,欠钱还钱就是了,欠物,那就还一个同样的物,但是人情,却是最难还的,少爷刚刚说这帽子的编法本来就是想白教给老爷爷的,但是最后却收了钱,那也就是不想那老爷爷欠着我们人情,如果是好人,大家之间有着这样那样的人情来往是一件不错的事,会让两人成为朋友,但是少爷却不想让老爷爷欠人情,那就是,不想与那老人家有太多的交集,是不是这样?"长顺说完了,还看向安安,想在安安的嘴里得到确认。

    "那你爹有没有教你,猜测主子的心思是做一个下人的大忌。"安安平静的说。

    "是,以后长顺也不会乱猜主子的心思了。"听到安安那平谈的说词,长顺心里响了了一下,他知道自己做错了,第一天,江何氏让他们记着的规矩中的一条就是不要猜踱主子的心思。

    "做事去吧!"安安打发长顺。

    "是。"长顺连忙应着,工作去了。

    一旁的方东眼着带着惊讶的看着安安,这样的安安是他不认识的,是陌生的。、

    安安感觉到方东的眼神,笑了一笑,"我像不像一个称职的主子?"

    方东笑了,也是,现在江家可是有下人的人家,这种事情总要,也总会发生的,看来自己也得要习惯才是。

    安安坐到了柜台里边,拿出帐薄,看了起来,但是心思却回到长顺的说话中去,长顺说得没有错,在进屋之前,安安还有想着要不要牙齿当金使,完了那个答应林老头的事,但是听过江何氏那声交待,想了想,还是一开始就两清比较好,不然,以后就很难分得清的了。

    ----

    "主子,你为什么要对那小子,那样的客气,也不看看那小子是多么的小家子的,几十文也好意思收,一点也没有做人应该有的气度,小气叭啦的。"小僮说着林老头说着他的不满。

    "人家才没有小气,收我们的钱,是想与我们两清,不想我们欠他的人情,也就是不想与我们有太多的关系,这才是正人君子应该做的事,如果他真的小气,就不会只收几十文了,收个几两,甚至几十两,然后说是教学费那不就行了吗?"

    "啊,还能这样?"

第176章 什么人

    "当然了,你啊,有空就不要只管着那些小事的,也多看看,多想想,不然以后你在小言身边就不会有立足之地了!"

    "是,小僮会注意!"过了一会,小僮再一次开口,"主子,小僮还是觉得那江家不好!"

    "为什么?"

    "就是那位夫人,她一点也不大体,竟然要让主子你先行礼。"小僮吐着江何氏有糟。

    "那你就不许人家夫人身体不知适?你不要忘记江家可是住在方家村的,根本就是小门小户出身的,那有什么大体不大体,晓得回礼已经不错了!"

    小僮静了一下,"才不是呢?看那夫人回礼的姿态,一点也不像是小门小户出来的,是受过大家训练的那一种,是我小僮说的,以前见过的很多官夫人都不及那江家的,感觉就像是京中贵人,对,有点那种感觉,但是又不是太多,你说,有着这么好的教养,但是她却这样做,这就说明她在摆款了,主子不是小僮说你啊,有那好好的衣料子不穿,整天就粗衣布的,好了吧,现在给人瞧不起了吧!"

    "就你眼利。"林老头敲了一下小僮的脑袋,小僮摸着头,吐了吐舌头。

    "主子你也看出来了吧,她不是不适,是摆款,下车时身体没有一点摇晃,听着你与小哥谈话没有不适,要行礼了才不适,那不是身体不适,是不适大体。"小僮继续说着他的理解。

    "原来我家小僮长大了!"林老头笑笑,摸了摸小僮的头,"今晚奖励你吃红烧猪蹄好了!"

    "好啊,谢谢主子,不行,少主交待过,您今晚还是吃青菜白饭的比较好,主子你一定不可以吃猪蹄,不然小僮一定会给少主赶走的!"一老一少的身影慢慢向着远处走去。

    -----

    "母亲,吃饭了!"安安站在江何氏的房门。

    一小会,江何氏掀起帘子出来了,她越过安安,没有理会安安那伸了出来等她扶着走的手,慢慢地走向桌子,自己坐了下来。

    安安看了看给江何氏忽视的手,今天怎么了?出门与在车上都好好的。

    安安走到江何氏一旁坐了下来,"母亲吃饭!"

    "吃饭!"江何氏应了,慢而优雅的夹了一条青菜,吃起了饭,安安抬头细细的打量江何氏,脸色很正常,没有苍白,也没有泛红,更没有变黑,神情也正常,没有拧眉,皱脸,哦,眼圈有点点红,不会是哭过来吧?

    为什么?

    因为林老头?

    不会是江何氏与那林老头有着那什么暧昧不清的东西,什么新郎结婚新娘不是我的把戏吧?安安摇了摇头,不会的,自己想多了,要知道江何氏也才二十多,三十岁左右,那林老头,都叫老头了,没六十都在五十了,做江何氏的爹都嫌他大了。那是林老头的儿子,或者孙子?有可能!那会不会就是父母反对,于是棒打鸳鸯,最后江何氏嫁给了江子奕老爹?

    这也太狗血了!

    那会不会江何氏与林老头是那种祖孙的关系,也不像一个姓林,一个姓何,不对啊,那会不会是江何氏的谁谁嫁了这林老头的谁谁,于是两家说是亲戚了,现在亲人相见当然就是份外的想念,想相认,但是却是不能。。。。。。

    "吃饭时要专心,不要想东想西,不然对身子不好,一位得体的闺秀是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知道吗?"江何氏见安安低着头,想着事,连饭也忘记吃的样子,开口了,安安连忙收起自己YY的思绪,低头认错。

    "是,家安知道!"

    良久,江何氏吃完了饭,放下了碗筷,等着,等到安安也吃完了,"刚刚想什么,想得都入神了?"

    安安嘻了一下,难道告诉你,我正在想你的八卦。不,这个可是打死都不能说的。

    "我想那位林爷爷。"

    "不要想了,他不是我们应该结识的人。"

    "母亲,他的事就不能够说一点安安知道吗?他这次说是到这里找亲戚的,但是都这么久了,如果是我,一早就不找,回家去了,但是他呢?天天到我们的田里,一呆就是一天,对找不到人的一点也不关心,也不生气。"

    "找人,他来找何人?"

    "他说是他的堂弟。"安安想了想说。

    "堂弟?"江何氏皱了皱眉。

    "母亲知道他堂弟的事?"

    江何氏静了很久,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安安在那里又想YY了,是不是这堂弟与江何氏有什么渊源?

    "不要想太多了,快点处理好铺子里的事,这几天你都忙着春耕的事,这琴都落下了。"江何氏打断安安的YY,交待着安安。

    "是,等一下,安安就去练琴。"

    听到安安的回答,江何氏自己站了起来,慢慢地向着房间走去,再一次将安安递到半空想扶她手给忽视了。

    安安看着江何氏的背影,再看看自己的手,唉,算了,还是不要上前自讨苦吃了,扶少一次半次,没什么的。

    安安坐回凳子上,回想起刚刚自己的yy,安安突然意识到,江何氏是认识林老头的,不但认识,还可能是熟人。

    在方家村住了这么多年,江何氏从来都没有逛过集,有什么东西要买卖,都是自己与子奕,或者方家去做的,江何氏也就是从来没有离开过方家村,当然除了搬到镇上的这些日子了。

    那就说明在这些日子里,江何氏没有可能认识一些安安自己不认识的人了,这就已经足够说明这林老头是江何氏以前认识的人。

    以前?这是一个遥远的名词,以前的江家?还是以前的何家?

    安安想到这里已经呆住了,江何氏的身份不简单,是不是也说明这林老头不简单?

    他只是来找人?不!安安回想起与林老头认识的过程,这老头是有预谋的,他是有预谋接近江家,接近自己这些人的。

    他为的是什么?名?利?财?还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但是看样子,他不是来捉人的,不然,以自己这一家三人,只要派十来人来,自己一家都是走不掉的。那他为什么?

    如果可以知道他的身份,他是什么人,或者对于他想要什么,要求什么就会好猜很多了!

    要在江何氏口中知道?还是直接找林老头?

    都不要,先与子奕说说再算好了!

    -----

    下午,安安安排好了铺子的事,就窝到屋里练琴了。断断续续的。曲不成曲,调不成调!

    平顺与长顺都站到入口看了很多次,想开口说点什么,但是都忍了,退了回去!

    因为他两都觉得主子有心事,心情不好,还是不要冲到炮口吃炮灰的好。

    第二天下午,安安还在练琴,琴音比昨天好了很多。平顺再一次伸了几次头,硬着头皮,"小姐,那个帽子已经卖得差不多了,是不是补充一点?"

    安安停了下来,因为子奕留在村子里,没有到镇上来,安安自己想了一晚,但是结果与昨天的没人才差别,由于没有睡好,事情还没有想通,心情就比较差了。听到平顺问,她停了下来,"小屋里不是还有吗?到那里拿就是了,还要问吗?"

    平顺低了低头,张了张口,他心里正大叫着,无辜啊我,何其的无辜!不过谁让我划拳输了,这不就要吃炮灰了。

    "有事就说,不要在那里扭扭捏捏的。"

    平顺吸了一口气,"小屋里的都已经卖光了,现在只剩下铺子外面的几顶了。"

    "说多一次?"安安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我进来之前数过,剩下八顶而已。"

    安安悚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向着铺面走去,那摆放着帽子的地方,原来是高高的摞起了三叠的,分别是没装饰的,有干花和带子的,还有帽子上有画上去的图案的三种,现在每一个地方都只有一两顶了。

    细细数了数,一共还剩下六顶。那种没装饰的只剩下一顶,干花也剩下二顶,有图案的还有三顶。

    "刚刚又卖了两个了。"长顺见安安一出来说看那帽子,连忙说。

    安安停了一停,走到柜台,打开账簿就查起了数,长长的记录都是卖了多少帽子,收了多少钱,中间偶尔才会夹杂一个卖糖的记录。平顺靠近,轻声,"由昨天下午开始,这些帽子就很好卖,很多人问过之后都会买上一两个,最多的还会买上三四个,听语气就是一家人一人一个。"

    "真的这么好卖?"安安问,平顺还没有回话,就有人代平顺回了话。

    "就是这里,这帽子你看,又便宜,又轻巧,带在头上又省事,你看也很漂亮是不是!"两个成双一起来的妇人,正踏入铺子,指着帽子就说了。

    另外一个更直接,"老板,来两顶!"

    长顺连忙应着,递过帽子让两人看。

    安安一看这个势头,认真的说了一句,"平顺,去请方东来一趟。"

    "是。"

    方东很快就出现在铺子里了,"有什么事?"

    "进货!"

第177章 心思

    与方东说过帽子的事,让他晚上回村子的时候与子奕说一说情况还让他明天到铺子里来一趟。

    时间慢慢地过着。

    人不断的来到铺子里,想买那帽子,但是帽子已经没有了,安安让长顺与平顺对着这些上门的客人解释,就说明天一定会有货,请人明天再来。看着那来了走,走了来的客人,安安突然很是觉得如果明天没有帽子,这些客人会不会溶了自己?

    太阳下山了,安安开始祈祷,明天一定要有货送回来,不然,这铺子的信用就不剩下什么了。自己的人生安全也会受到威吓的。

    夜慢慢的深了,安安趟在床上碾转着,就是睡不着,思想时不时就回到白天,那些人,特别是一些衣着比较好的夫人,她们脸上那一种热切,那一种期待,看帽,说帽那一份自豪,那一份志在必得的神情,让安安觉得不安,感觉很像前世,某一物品疯魔起来,那些人用几天几夜去排队认购一样,只要那秩序为持不好就会出乱子的先兆,安安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的不踏实。

    于是,夜就这样过着。

    第二天,天还没有亮,敲门的声音就已经响起了。

    安安听到了,起来看看是谁天还不亮的就来敲门,希望不是什么滋事份子,一披着衣服,一出房门就见到平顺,他正在点灯,"小姐,是少爷,还有帽子。"

    "你去干活吧!"安安应了,打发了同样只是披着衣服的平顺,转身就想回房去睡。不知是不是听到帽了到了,还是子奕到了,心安了,睡意就来了,安安的眼皮子就这样打起了架。

    "你找我回来?就是这样丢下我,自己去睡觉?"子奕的声音在安安的身后传来。

    "天还没有亮,也不是什么急事,我先睡一下,天亮再说。"安安这时心里只有两个字,就是睡觉,最渴望的是一样东西,那就是床,嘴巴嚷了两句,脚就断续往房里走去,她睡,她要床。

    现要人来了,货来了,加上这两天心理藏着事,让安安的心七上八下的,精神压力大,晚上也睡不好,这会一放松,睡意来了,不先睡一会,怎么对得起自己!

    身后的子奕可是不干了,要知道他可是一收到消息,那时都已经天黑了,立刻就去找了陈列他们,先将他们做好的,但是数量不多少帽子收起来,还下了令让他们加紧做多一点。

    要知安安一直都只说是试卖,那个卖的成绩还没有传回去,也没钱的,当然也就不做太多放在家里了,做太多可是浪费了,在没确定之前,有时间,还不如挖野菜,补衣服不得划算。

    收完了帽子,子奕找上了方家,让方陈氏与方关氏,方黄氏一起加班加点的加带子,加干花,自己还得画点什么的。

    一忙完,夜已经过半了,推了方动与方行要帮忙赶车的好意,他们也帮着干活到深夜,再让他们赶车,那也太辛苦他们了,这可是自己家的生意,也不太好让人家这赶东赶西的忙啊,何况明天还得麻烦方行与方动帮着看看田里的事,与整理陈列他们新编的帽子。

    子奕套上牛车,这就往镇里赶来了,这可是折腾了一夜没睡,他还怕赶不及,又一次出现什么人群围铺的事情,要知道现在铺子里可只剩下母亲与安安两个女的,他可是万分紧张的,一路快牛加快鞭赶过来的。

    来到呢?乌灯黑火的,全家竟然都睡了,没有为他留一个等门的,要知道自己一个人,一路摸黑的赶路,心情已经十分的紧张了,来到铺子前,由门缝子里看不到一点光那一份害怕,差点没让自己开口骂人,那时候多怕家里有事,多怕,因为自己不在铺子里,她俩有事,但是回心一想,方东传话时她们还是好好的,应该只是睡了,但是那一份心慌却是莫名的。

    后来再想想,他们也是忙了一整天的,还要为自己守夜,那也太辛苦了。

    叫了门,平顺应了,开了门,看似一切都很好,自己交待了长顺,见着平顺已经进屋了,应该就是去禀报,自己也就跟着进去了里屋,看到了,那个小丫头一点事也没有,一个还没有睡醒的样子,听到平顺禀报竟然也不问一问我好不好,也不到前面见一见我,直直就转身去睡,这丫头的胆子越来越大的,见到自己竟然还说要先睡一睡,她就一点也没有将我放在心上?她就一点也不关心我?

    "不行,一是你现在说什么事,一是你现在下厨者东西我吃。"子奕口气很凶的说着。

    "我选三,一切睡醒再说。"安安头也没回的,提脚就要进房。

    子奕上前一手抓着安安的手臂,让安安面向他,"不行,只可以二选一!"口气还是很冲。

    安安无力的抬起了头,双眼一点也没有睁开,"我要睡觉!"声音哑哑的。

    脸色有点白,有点黄,也不知是不是灯光影响的,眼下有着两个黑眼圈,将那小脸,显得有点瘦,她很累了。一个莫名的声音在子奕的心里响起,心里一痛,手松了一下。接着手还是扶稳了那个瘦小的人,慢慢地扶了她进屋,扶了她上床,为她盖好了被。

    看着那沾床即睡的样子,子奕突然觉得心酸了一下,她也很累了。

    她是知道自己回来了才可以睡得如此香的!子奕为安安找着借口,看到人没事,刚刚因赶路而吊起来的心也定了下来,看着那小脸,子奕坐到了安安的床边,眼皮子也慢慢地垂了下来,身子一歪,也倒在了安安的床上睡着了。

    江何氏也听到了声音,坐在了床上,等着,她等着有人来向她回报,等着有人来向她请示,扶她出去,或者进来见过她,但是等了很久,外面有人小声的说了一会话,就是没有人进来,这等下去也不是办法,江何氏自己起了床,披上衣服,走到了外面,但是外面一个人也没有,想叫人,但是看着那在风中轻轻摇曳着的灯光,她掀起了安安的门帘子,在那微弱的灯光下,她看到了一张床上的两个人。

    眼眨了好几次,没有看错,这房间里不是一个人,那里面有两个人,一张床上有着两个人!

    这一个意识让江何氏双手握得紧紧的,青筋都现了出来。她三步变作两步,冲到了床前,一把抽起了那个趴在床上的人。

    手高高的举起,正想打下去。

    熟悉的感觉让她停住了手。

    "母亲,怎么了?"子奕给江何氏的那一抽,整个人都醒了,眼里写着,发生什么事了?

    "不要在这里睡,回房里,这里容易冷到。"江何氏很快就为她的行为找到了很好的解释。

    "哦!我睡着了,这就回房。"子奕就着江何氏的手慢慢的站了起来,"母亲你没事吧!"子奕动了动那给江何氏捉着的手,手已经开始麻了,江何氏捉得用很力,却好像忘记要放开一样。

    "唔。"安安给两人的对话给吵到了,不满的嚷了一下。

    "小声点,来,我扶你,回房去睡吧,离开亮还得很久!"子奕慢慢在小心在在江何氏的手里将手抽出,这时江何氏才发现自己还捉着子奕的手,连忙松开了。

    点头,让子奕赔着她回房,让子奕伺候睡下,看着子奕给她关上门,离去。

    眼闭上了,但是眼里却一次再一次的想起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她的儿子竟然睡到那里了!这是一个事实,一个已经发生的事实,一个让她不安的事实!为什么不安!不知道!

    只知道心里就是不安!

    一种感觉,心里很难受的感觉!

    突然的江何氏笑了,自己的想多了,儿子才多大,十二岁,就是过上几个月,那也才是十三,多大的小孩,自己想多了!他只是半夜的赶回来,累了,所以才没有回屋,自己进去不也就看到他是趴在那里的吗?可能是他有事找安安商量,说着说着就睡了!一定是这样!

    江何氏的心宽了一下。

    但是儿子回来却没有进自己房与自己问安,也没有与自己这个作为母亲的报平安,而是一进屋就找别人说事,说着还睡到了那里。这。。。。。。让自己这做母亲的。。。。。。他把自己这母亲放在什么位置了?

    就是儿子累了忘记了,那,那个一整天都在家里的人呢?见到子奕回来,为什么就不进房里与自己说,与自己禀报,有商量事情就不会到自己房里来说,得窝在她的房里?她是什么居心!让一个男子进自己的房间,她学的闺秀规矩都到那里去了,学的礼义都到那里去了,她就这样的一点也不知要避讳,一点也不知羞吗?一点也不将我放要心上?

    江何氏咬牙切齿的想着,她不懂,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于是江何氏一整晚就这样过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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