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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随缘小屋     金田贵媳txt下载     金田贵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389章 捉住了

    "我没有恶意,真的,那,我刚刚说的是我的真实的感受!"

    "江公子,在下,赵怀优,你应听过我名字了,平稳的赵怀优!"说完很是有型的摆了一下造型,"典汉这小子,没有什么爱好,就是喜欢看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像是江公子你的相貌,这位姑娘今天打他了,他就觉得奇怪了,就只是这样,他不动手,也不会失礼,就只是看看,这个坏习惯已经许多年了,怎么都改不了!"赵怀优见程挂往子奕这边走近,他笑嘻嘻的就跟了过来了!

    顾典汉听到了赵怀优的话,脸竟然红了,头半低着,手紧握着放在身体旁边,时不时偷偷的看一看子奕,又看一看安安,看子奕是看子奕的脸,看安安是看安安的手!

    人以群分,物以类聚,这两人能成为朋友走在一起,或者就是两人的性格都有点问题!安安打量着顾典汉与赵怀优,顾典汉脸上的印子已经看不见了,不知道是天黑,还是他的药好!

    赵怀优心身都在程挂身上,听他说话的内容就是追着程挂,让程挂教他武功,甚至,他想拜师,不过程挂拒绝了!

    下人,家丁护卫,见有人靠近,都放下手中的东西,围了过来,小玉与小竹,也拿着烟火跑了过来,加上赵怀优,顾典汉的下手,这里围了一大堆人!

    赵怀优看到了势头,挥了挥手,让一个下人走近,"去买点烟火过来,大家一起放,不要围在这里!"说完说让下人们散开了!

    程挂看着赵怀优的人都散了,他看了其中一个护卫一眼,那人向着程挂点了点头,也带着其他人散开了一点,放烟火去,但是每一个人都提高了警觉,防止有突发!

    多了赵怀优与顾典汉,这里的烟火数量上达到一个前所没有的密度!

    吸引了很多到河边游玩,放灯的人驻足观看,见到特别的漂亮的,不自觉的欢呼声就此起彼落,河滩上的节日气氛更浓了!

    小玉见到顾典汉他们来到,玩的心情就大减了,时不时的,往安安与子奕身边看,小竹见着了,"小玉姐,那两人的什么好看的?"

    "白天,庙会上,与我们打架的人!"

    小竹瞪大了眼,白天打过架,怎会现在站在一起,像没事一般?

    "我有点担心,怕他们想报复!"

    "不会吧!"

    "你看,那个白脸的,又看小姐了!我刚刚就见他看了很多次了!"刚刚子奕与顾典汉的对话,小玉是听到了,但是由心里就是不相信顾典汉!

    "我们不玩了,到小姐身边伺候吧!"小竹不舍的看了看手中的烟火!

    "唔,不玩了!"

    小玉低头与小竹咕嘟了两句,两人小跑着回到安安身边!

    "小姐,天色不早了,是时候回去了!"

    小玉向着安安行了一礼。

    礼行是正宗的大家屈身礼!

    安安奇怪小玉怎么突然行起了这礼来了?

    顾典汉打量起小玉与小竹,然后目光落在了安安与子奕身上,然后摆出一个恍然大悟的模样。

    "江公子,白天的时候,你们乔装了?"

    安安翻了一下白眼,现在才发现?

    子奕对着顾典汉点了点头,看了看天。"不早了,我们是时候回去了!"

    顾典看也看了看天,其实现在还很早,但是他竟然附和子奕,"是不早了!"

    子奕向他拱了拱手,"告辞!"

    顾典汉:"不送!"

    子奕向小玉点了点头,小玉去召回家丁,护卫!

    程挂见状,迈步就跟上了子奕,赵怀优却不离程挂一步,"大哥,你还没有告诉我名字,还没有告诉我你往那里,以后我怎样找你学武?大哥,你可不能丢下我啊!小弟很难得才找到一个能赢我,而我心服口服的!"说着还想伸手拉程挂!

    厉害就是厉害,也不知道程挂是如何避的,赵怀优就是捉不着程挂!

    "大哥!"赵怀优苦着脸,叫着,声音很是哀怨!

    安安捂了一下额,这赵怀优真是不懂看人脸色,程挂跟本想理他,还死缠,有用么?

    "没有一点出色!"一个嘲讽的声音在河滩边传来!

    是孔尘,还带着一堆下人家丁,比白天的时候多了很多!

    "冤家路窄!来人,给我捉着那些人一个不漏,特别是那,那三个女的,一个也不能放过!"孔尘不等到子奕安安他们有什么反应直接的让人开打了!

    程挂退了两步,将安安三人女的护到身后,由于一边是小河,有程挂护着,安安三人暂时是安全的!

    子奕揪着机会也往程挂身边靠,他自知打不过这么多,几个护卫作了半抱围的保护,暂时大家都很安全!

    "孔尘,白天的事已经告一段落了,你回去吧!"顾怀优走到孔尘旁边,要与他说道理!

    "什么一段落,这是你说的?我可没有说过,看在同一镇的份上,我就暂时不与你计较!"说着越过了顾典汉!

    赵怀优很豪气的笑了一下,"典汉,这没你的事!这小子不见棺材不掉泪,让他知道小爷我的厉害!"说着就与一旁的孔尘的人动起了手!他带来的人拿着燃着的烟火也上前动起了手!燃着的烟火就像一条让人忌讳的毒蛇,伸到那,敌人就退到那!

    赵怀优一动手,其他人也跟着动手了!

    护卫门手里还有烟火,虽然没燃着,但是作为一件工具来使,还是很不错的,比空手来得好!

    其实,孔尘在白天打输了之后,本就没有想到,在同一天之内还会再遇见子奕他们的,但是让人回去了,人也就带来了,今晚之所以会见着,只是因为他听人说,河滩边上有人在放烟火,很漂亮,他是来凑热闹的,那知道,刚到就看到顾典汉,赵怀优,最重要的是,他认出了程挂!

    看着自已人给围着打,安安心里觉得很不安,想帮手,但是由那里下手?

    "姓孔的,你就不怕丢你老爹的名声吗?"安安向着间站得远远的孔尘喊话!

    "打赢了,名声自然就会有了!"

    安安给咽得说不出话!

    小玉整理了一下衣裙,直直的往孔尘的方向走去,刚走了几步,几个家丁想要上前捉小玉。

    "小玉!"

    "没事的!"小玉回头,还向安安笑了一下,离那几个上前的家丁还有一点距离的时候,小玉由袖子里抽出一根擀面杖,双手一握,很有程挂白天打人的气派,一敲一打,没两下,就打得倒一个家丁,让那人端在地上喊着爹娘了!

    安安的眼亮了一下,小玉这是有准备的!

    这时,程挂也拿出的工具,手一伸,还塞了一根给子奕!

    有工具与没有工具是有区别的!

    孔尘是人多,但是架不住这边不怕痛的死敲!很快,孔尘的手下都退了下来,不敢上前了!

    子奕的脸肿多一了处是眼角!

    "下次,我也得带棍子有身边!"子奕呸了一下!可能嘴又中了一下,现在看着更肿了!

    "上啊,上啊,没用的,几个人也打不过!"孔尘还不死心!

    子奕看着孔尘!眯了眯眼!

    "娘娘腔,看什么看!一个一两,那几个衣着光鲜的十两一个,上啊,去啊!不上的,我要让你们好看!"孔尘不但利诱,还威迫!

    "家丁一个十两,主子一个百两,捉到的立刻赏!"子奕冷冷的开口了!

    护卫们齐吼了一声,"好!"

    "上!"子奕再一次下令!

    顾典汉瞪了瞪眼,略略的看了一眼孔尘那边的人,三四十个家丁,这就得三四百两,再加一个孔尘,一出手就是五百两了,他到这时候才清楚,子奕不是一个普通人,白天的时候,自己可是走眼了!

    随着,子奕的一声令下,形势一面的倒,孔尘的人没有工具,形势上已经吃了亏,现在连气势都输了,跟本就没有得打,只要护卫们一上前,他们就退。

    追了一会,捉了几个走得慢的!大部分都逃了!

    孔尘见到势色不对,见下人跑的时候,他也跟着跑了!不过,他身子弱,并没有跑赢安安他们的护卫!何况他是最值钱的,当然就成了众人眼里会活动的金元宝了,想走,可能么?很快就给最近的两护卫捉着了!

    看着护卫将一众人带到了面前!

    "小叶,给大家发奖励!其他人先押人回去,关柴房里!敢动手,就得付出代价!"子奕看着孔尘,在顾典汉,赵怀优的面前就下令了!小叶向子奕行了一礼,在怀里拿出一个荷包,一张张的银票就交到了护卫的手里!其中两人是赵怀优他们的人捉到的,小叶也一样发了奖励。

    一边发,一边看了看手里的票子,"你俩捉了最大的,这是一百两,拿好了,这次做得很好!以后也要一样努力!"这话是对自家捉到孔尘的护卫说的!

    听到小叶的话语,一直都没有出声,也没有插手的陆俊不由得看了小叶好几眼!一百两说发就发了!一个怎样的人,身上才会带着这么多的银钱?

第390章 拜师

    何况这个还是下人?

    小叶在平时,身上的钱财都并不多,但是今天是节日,子奕就特别让小叶拿多一点,他不想出现安安看中一件物件,但是不够钱的情况!

    "那个,可否看在小弟的面上,放了他!"顾典汉小声与子奕说,还想拉子奕到一边说话!

    "顾大哥,其实我们并不熟悉,你不要插手,以后见了还可以点个头,你插手了,以后就只能是敌人了!"子奕冷冷的看着顾典汉。

    赵怀优上前,靠近程挂,"其实典汉的意思不是给脸子我们,是,那个,孔尘他老子是平稳镇的县大老爷,你们绑了他,会惹祸上身的!"

    顾典汉在一旁点头,附和着!

    "多谢两位的好意了,敢对我家出手,就得付出代价,是我家的规矩!"安安让护卫押着人走。

    本来还一个嚣张样的孔尘,听到顾赵两人向子奕的求情话,竟然还不肯放人,心里不由得一慌,在这个时候,孔尘才知道怕了,"你们放了我,这事就当没有发生过,以后我也不会再找你们麻烦,不然,后果不是你们可以担的,我爹是县大老爷,你们等着坐牢吧!"

    子奕回了回头,"塞上他的嘴,一路叫回去太难看了!"其中一个护卫伸手地怀里找了找,拿出一堆不知是什么的东西,就将那还要说话的孔尘的嘴给塞上了!

    转回去,看着顾典汉与赵怀优,"家训如是,两位请回吧!"

    说完拱了拱手,带着一行人就往城里而去了!

    赵怀优与顾典汉相看了一眼,自己白天得罪了的这位,是什么人,县老爷也不放在眼里?

    "后面有人跟着!"程挂小声的与安安说,小玉正要看看是什么人跟!

    "不要看!"程挂连忙阻止小玉,"是要摆脱他们,还是让他们跟?"

    "让他们跟!"子奕低声与车夫说了两句话,在进入城之后,车夫在一个路口转了个弯,这路并不是回林府,也不是回江府的!

    "去哪?"

    "城东!"

    子奕话落之后,这一车上的人全都静了下来!

    车行行复行行,又转了好几个弯,在一个大杂院子前停了下来,子奕让护卫将人押也下去,然后让其中一辆车离开了!

    一众人进入了仓库没一会,子奕与安安带着人也坐上另外一辆离开了大杂院!

    子奕与安安这一行人当中并没有孔尘!

    这辆车上了路,转了没有两个弯,"后面还有人!"

    子奕点了点头,又与车夫说了两句话,车,在另外一个大杂院前再一次停了,一众人入了大院!

    一个家丁模样的人与车夫说了两句话,这车驶离了!

    先说跟踪的人,留在这两个大院外面,守候着,他们不敢靠近,怕被发现,慢慢的天亮了,然后大阳升起了,这两个大杂院竟然没有一个人出来活动,他们偷偷的潜入大院,才发现,这大杂院是一个荒废了的宅子,里面没有一个人!

    跟丢了!

    这跟踪的人想死的心都有了!

    说回安安一行,在第一个大杂院放下孔尘,自己坐车离开,先行离开的第一辆马车已经在后门接应了!

    在第二个大杂院,又再进行了一次,前门进后门走!

    于是跟踪的人跟不上了!

    没有多久,安安与子奕已经回到林府,安安稳稳的喝起了茶吃起了夜宵!

    "你怎么知道那些大杂院可以借道的?"安安很好奇这一点,小玉小竹,都看着子奕!

    "记得你说过,有适合的宅子,或是仓库就买下,改造一下,方便存放家里的产出!那些大杂院价钱很便宜,但是由于位置不好,附近常常有一些鼠辈在那里活动,我怕做了仓库那个管理很麻烦所以一直没有买下来!"

    "少爷去看过很多次了!"小叶补充道!

    安安点头!"一家两家难管理,一片的买下,会不会好整理?"安安想了一下。

    "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得向官府申请,将那些本来是路的地方全围起来,这个,我再看看,如果真的没有比这里更适合的,我再找林伯父问问!"子奕将自己担心的说了出来。

    子奕想得很到位,安安没有再多说,"孔尘关好了?"

    这时,程挂由外面入来!"关好了,我让洪峰与赵赞给他多多的关照,我没有说孔尘的身份,但是说他开口骂你,还说让你好看!"说着,嘴角泛开了一个让人心寒的笑!

    小玉听到这里,搓了一下手臂——这孔尘今回有得受了!

    洪峰与赵赞是林言的得力,他俩很清楚安安在林家的地位,最重要的是上次蝗灾,水灾,饥荒,安安那个表现让这两人由心里的佩服安安,如果说,林言是两人心中的第一位,林睿是第二位,那安安的位置绝对不低于林睿!

    安安给欺负了,这两人就是不动手,也不会让孔尘好过的!

    知道孔尘的日子不好过,小玉不由得打量起程挂,这个好像什么事都不理,只管保卫工作的程挂,好像什么都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似的?

    安安与子奕相看了一眼,将孔尘关到府衙的大牢里,是子奕的想法,安安听了,心里不由得觉得子奕想得到位,让人以为是关大杂院,那知道里面什么都没有,没有,那些人会怎能样做?全城找啊!

    但是一个正常人的思维,都只会觉得这孔尘一定是被关在什么隐蔽的地方,那会想到,人正关在大牢里?

    与家中的大人说了今晚的经过,林睿摸着下巴,笑得很奸诈,"小子,你很诈哦!"

    子奕不知道林睿是赞他还是损他,只是低于下了头,应了!

    出门的时候只有一处损伤,回来的时候又多了一道,让江何氏心痛得直嚷着,以后得带更多的人在身边,不然不准外出!

    一夜无话,第二天,子奕没有外出,他留在家里,很闲情的在院子里画画!

    安安坐在一旁做着刺绣,小玉小竹坐更远的地方,一个在绣花,一个在做鞋,程挂巡了完了院,来到大前院,就看到这四人都在低头做着自己的事!

    "程大哥!"子奕放下心里的笔,向着程挂行了一礼。

    程挂愕然了,怎么突然向自己行礼了呢?

    "程大哥,子奕想向你学武!请程大哥成全!"说着又是一礼!

    听到子奕的话,安安,小玉,小竹全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看着这两人等候着结果!心情异常的紧张,激动!这可是一个历史时刻!

    "想跟我学武?"程挂脸上出现了与他那个憨厚形象不符的奸诈样!

    子奕与安安心里都一起打了个突!

    "是!"子奕虽然心里不安,但是还想学!

    "可以,但是有三个件条!"

    "是,请程大哥说!"

    "第一,你得拜我为师!"

    "自是当然!"

    "第二,不违背良心,不与你做人宗旨相违背的事,只要是我让你做的,都得不问原因,我让做了,你就得做!敢就是我让你向东,你得向东,我让你向西,你就得向西!我不让你坐,你就不能站着!"

    "这?"

    "一日为师,终身为师,做徒弟的都不听师父的说话,我还收徒弟来做什么?"

    子奕想了想,"好!"

    "第三,你要有吃苦的准备,不得半途而废,由于你已经错过了学武的最佳时机,想要学成,但付出比别人更多!"

    "子奕已经有心理准备了!请受徒弟一拜!"说着子奕就向程挂拜了下去,小玉很机灵,给子奕送上茶。

    "请师父喝茶!"

    "好!好!"程挂喝过了子奕送上的茶,看着安安,"你学不学?"

    "我?"安安指着自己,这个嘛,年龄已经过了,骨头都硬了还学武?不是拿苦自己吃?安安犹豫!

    "是!"

    "男女授授不亲?"安安很小声的咕嘟。

    "放心,我不教你那些近身打斗,只教你一些防身的,还有一些远程攻击等的东西!多数还是我先教子奕,让他再教你,所以你放心,我不会与你有什么近身的行为!"说着还瞄了一眼小玉,"她与她也可以一起学,不过最多也就是学一些基本而已,还有只是一起学,不拜师!"

    "我要拜师么?"程挂的话已经成功的让安安心动了。

    "不拜,我没有收女徒弟的兴趣!"

    "程大哥,请授安安一礼!"

    "程大哥,请授小玉一礼!"

    安安与小玉立刻就捉着了机会,不用拜师,不用守着那些规矩,还可以学到防身的东西,这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当然先认了!

    "程大哥,请授小竹一礼!"慢了一拍的小竹也跟着行礼!

    程挂大模样大样的授了安安,小玉,小竹的礼。"你仨过两天再开始,子奕,你现在跟我到后院!"说着就摆起了作为师傅的样子,让子奕跟着他往护卫的院子里去了!

    看着子奕跟在程挂身后消失于院门,有那么一刹那,安安觉得子奕拜错师了!

    有时候,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

    以后只要经过护卫院子,而刚好是子奕在习武,就会时不时传出让人心寒的鞭打声与惨叫声!

第391章 怎么会这样?

    拜了师,子奕留在了家中练习,安安没事是不会离家的,这两人在家,十五那天陪这两人外出的护卫,家丁当然也全都在家了!也因为这些人都没有离开林府,外面的人怎样找,人都没有找到!

    一早,孔严(平稳镇孔大人)就找上了林言,说是有人贩子在平城出没,而已已经有人失踪了,他请求林言准许他派人到镇上找人!

    林言很主动,很细心,先是问了经过。

    孔严的说法是在几天之前,平稳镇上就有人报说失踪了,是一名女子,而后在十五庙会,又再一次有人报称说不见了,又是一个女孩子!而在十五晚,他家的下人回报,说他的儿子孔尘也不见了!然后十六那一天,又来一人,说是不见了小孩,也就是说前前后后已经不见了四人了,于是他就向林言汇报,要全力找人了!

    孔严还说,在第一个人来报案的时候,他已经派人向外面找了,可能是那些人贩子收到了风声,所以转移了目标,到了庙会上作案,不见了四个人,这可是大事!

    孔严那个模样让林言觉得这孔严是个人才,因为在子奕与顾典汉一行人起了冲突之后,林言就让人到平稳镇查孔尘的底子,知已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得到的资料却说,是有人口失踪,不过,不是人口贩子做的,是孔尘,他强占了人家的闺女,人家父母找不着了,到衙里报了案,孔严当然不会说是自己的儿子做下的事,只是给人立了案,但是却并不采取行动,也因为孔严没有行动,才让林言的人查到,做这事的人是孔家的人,听命于孔尘!

    问完了经过,林言问起了人证。

    孔严立刻表示有,还已经画了图像,林言让来人上前回了话,人一让前,一看就知道是孔家的下人,家丁服都没有换下,那画,林言看了,有四五成像。

    林言再点头,很好相处的说给孔严派人,给孔严的人带路!

    孔严并不想林言的人参与其中,但是林言却说,孔严的人没有权力在平城做事,但让自己的人带着,不然后果可能会很严重!

    还有就是孔严的人并不熟悉平城,有着林言的人帮忙,会快很多,容易很多找到嫌疑人!

    孔严不疑有假,连忙让自己的人跟着林言的人出去找了!

    一天,整整一天下来,没有一点线索!

    目标就像消失了一样!那些人贩子(子奕与安安)更是没有人见到过!

    天黑了,林言让人安排孔严到衙里住下!

    拿着资料回家了!

    一见林言,安安就迎了上去,笑眯眯的行礼,"干爹,回来了,辛苦了!"

    林言笑眯眯的点了点头,将手里的画像交给了安安。

    左看看,右看看,"这个是我?"

    "唔!"

    "我晕,原来我在别人的眼中是这样的?像吗?"说着安安拿着画拼在自己的身边,问小玉。小玉眯着嘴,笑笑的。"不像!"

    "还好,不过啊,干爹,你们的画师的工作质量就是这样?怎么一点都不像?"

    "你就不要管像不像了,今天差点你两就给认出来了!"

    有东西可听,安安竖起耳朵,给林言上茶。

    "听赵赞说,他们拿着这画到了一些商铺里问,那些伙记,掌柜,管事可是认得你与子奕的,一张,可能还没有想到是你们两人,但是两张一起,要想起像谁,你俩可是有嫌疑的,但是看着我们衙里的人,让他们想清楚,看清楚,那个还敢说像你俩!"喝了一口茶,林言笑眯眯的很满意今天自己的高明安排!

    也是,在平城里做生意的,可能不认识林言,但是林言手下的衙差,如果不认得那就是找死的行为,不是说这些衙差做了什么恶事,而是每月交税,善事捐款,灾事筹款,买地买铺,买丫环买家丁,只要与钱有关的,与契有关的,那一个生活在平城的不与衙差打交道?

    作为一个生意人,或是在铺子里行走的人,更是可能天天都会见着这些衙差的(巡街,问资料等)

    而这些衙差告诉你他不认识县主,你信么?连平时不大多见县主的都认出来了,这些在县主干爹手下做事的人认不出县主,你信么?

    城里的人全都很清醒,本来有不清醒的,在一众衙差的提醒下,全都醒了,于是全城都不认得图上的人是谁!

    其实这也在表明这两图上的并不是他们熟悉的县主与糖果屋的东家!如果是,这些衙差一早就去捉人了!还会在这里找人问线索么?

    于是孔严人的,在林言的悉心安排下,在平城跑了一天,却没有找到他们在找的嫌疑人!

    坐在一旁听着的子奕沉吟了一下,"林伯父,找了一天,一点点线索都找不到,会不会太过,这伙人做事太过细密了,或者说,我们这衙差太过大意了?"

    "放心,你林伯父做事,怎会百密一疏呢?"林言笑得很无辜。

    "干爹说嘛!"

    "很快就会有消息回报了,说是有一行人,唔,应该是一行马车正往城外而去,刚好就是昨天你们坐的那几辆车!"

    "干爹,你想怎样做?"

    "不游花园,不逛几个圈,他们不是很有空?"

    "干爹你什么时候让他们行动?我与子奕要配合么?"林言笑眯眯的,"今晚,晚点儿的时候!"

    "晚点儿那是什么时候?"安安突然好奇怪心起。

    "吃过晚饭,休息了一会,睡觉的时候!"说完,自己就呵呵的笑了起来。

    "干爹,那孔大人得失过你?"

    安安很怀疑,不然这个报消息的时间,怎样看,怎样都是让孔严不得安睡的!

    "没有!"林言很正经的回答。

    "那..."

    "我只不过看不过眼他教儿无方,还欺负到我家丫头头上了!"道理大条!

    安安拍了拍自己的额,还好,自己是林言这一边的,不然,给玩事少,给盯上,记上事大。在这一刻安安觉得林言有点儿小气,但是小气得很可爱!

    衙里的孔严,正坐在桌子前想着,什么人竟然敢捉他的儿子,一点也不将他放在眼里?

    一张张写着回消息的纸,都给孔严捏得皱皱的!

    附近几个城里也没有找到!这些人像是消失了一般,一点线索也没有了!

    城里没有消息,那是有衙差看管着,孔严找不着,但是城外呢?

    原因嘛,说复杂是复杂,说简单也很简单,就是孔严让人下去找,打着的是找人贩子的名头,而安安是县主,子奕是大老板,大东家,而这两人还是大善人,会不会做贩人这样的事?大家心里都觉得不会,所以一听是人贩子,大家一看再看,都没有找到与图像里的人相似的!

    夜,很快就降临了。

    林言派上让孔严的人在几个镇与城之间奔跑了一个晚上,那几辆马车就是在几个镇之间游了一圈,然后返回城里,在入城之后,马车却像突然消失了一般,在一个街道的拐弯处不见了!将附近的几户人家查了个遍,但是却没有找到相关的马车。

    这让孔严跳了起来,大骂。骂自己的人都是饭桶,骂人没用...

    他想将那几家几户的人全捉了,但是这是城里,是林言的地头,他不敢莽动!

    天亮了,孔严再去找林言。那脸黑黑的臭臭的,但是见着了林言还是摆出了对上司应有的态度,恭敬有礼。

    "孔大人,你的人与我的人,在这城里,城外的都查了一天,一晚了,可有线索?其中,你上报的消息可有隐瞒?否则,四个大活人,怎会一点消息也没有?会不会是你漏了些什么?要不要我让人到平稳镇上查查,应该是你上报的东西有问题,不然,不会查不到一点东西的!"

    林言很主动,不但是配合,更可以说是下力的,一点也不少家!

    孔尘心一惊,林言的人可不能到平稳,那里着太多不能见光的东西了!

    "下官会让人回镇上再查一遍,看看有没有漏了,至于其他,因为马车是在城里不见的,下官还是留在城里再找一遍的好!"

    林言也不多加阻止,"你去吧,如果要帮助,就找赵赞,今天,我的人就不陪同一起去了!"

    林言这话,让孔严愕然了,昨晚,孔严不是没有想过,自己的人在城里找不到一点线索,会不会是林言动了手脚,但是林言为什么这样做的原因他却想不到!

    现在林言放手让他的人找,孔严在这一刻觉得林言只是尽一个上司的责任吧了,那是什么为难!

    谢过林言,孔严又再一次让他的人在平里找起了人!

    这一次,他得到了一个让他呆在原地,让他想死的一个消息!

    四大家又怎会没收到消息?

    收到了,还收得很快,还是全程收听收看了!

    不过,这几家一时都不知道林睿究竟想玩什么,也就没有行动。

    十七的这一天,梁家,派了几个即使站在你面前,没一会你就会将他的样子忘记的人到大街上活动,活动内容就是将一些孔严想要的消息告诉孔严!

    又正是这些消息,让孔严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如何做!

    有消息了,但是,怎么会这样?

第392章 办小的?

    有人认出了其中一张图上的人,一个叫江子奕的人,是糖果屋,酒阁子的老板,平安镇下方家村有名的善人,这善人的名头还是皇上御赐的!

    听说这身份,孔严鄙视了一下子奕的身份,很是不屑,区区一个小人物就敢向他的儿子动手,就是不知道死字如何写!

    孔严叫上了手下,让他们行动,宁可杀错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将主犯人活捉回来,其他人就地正法!"

    那手下是跟在孔严身边很长时间的人,他很清楚孔严做事的方法,立刻令了命,随即问上,"另外一个呢?"

    孔严看着手下,他反应过来了,没有理由只认出一人,另外一人是谁?这两人可是在一起的。

    这当中有什么问题?

    "你先不要动手,查一查与这江小子有关的人!"

    手下下去了,孔尘呆坐着,他觉得自己差一点中了计了,身体不由得发起寒来!

    等待是漫长而难过的!

    当手下回来,还顶着一个难看的脸面,孔严知道自己想得没有错!

    但是听到回报,他却不由主由的抖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孔严不断的问自己?

    手下探回来的消息是,这江小子现在住在林家,那个林家?就是孔严顶头上林言的家,为什么,因为这江小子的未婚妻正是林言的干女儿,这干女儿就是当今平城的最高说事人之一——兴安县主!

    更让孔严问为什么的是,有人认出了画像上的另外一人就是这个据说不太逛街但是全城大多数人都认识的县主大人!(以前安安可是常常巡铺的)

    也就是说,他的儿子得罪的就是县主,而将其他捉去的也正是县主!

    一个官位,品位,地位全比自己大的人,自己的儿子竟然去得罪了!怎么会这样?

    孔严想着想着,他明白了,昨天为什么没有一点消息,一点东西也查不到,昨晚为什么得到消息最后却只是空欢喜一场!

    那是因为自己是在林言的眼底下,给看着了!给耍了,给林言耍着玩了!

    将事情由头想了一遍,孔严知道自己那是得罪了林言了,自己的儿子出事,自已已经有宁错也不放过的想法,而林言呢,自己的女儿给欺负了,会不会也出现这一种想法?

    孔严认为林言有!

    而林言还提示过,自己有没有隐瞒,自己当时说是没有,林言知道自己瞒了么?现在一想,孔严觉得林言一定一清二楚!

    自己错了,要怎样做?当没有这件事,放弃,放弃找回儿子?龟缩回平稳?能行么?

    主动向林言认错,请求原谅?能行么?

    还是明知林言清楚明白还要死顶,还坚持下去?

    孔严左右又想?应该如何做?

    就在孔严抓头狂想的时候,梁府里有人拍台骂着,他骂孔严怎么临头止了脚步,不是立刻出手,而是让人查明事实,他骂着,那个手下太聪明了,骂林睿走狗屎运!

    因为那个手下在接触了梁家安排的人之后,他还到糖果屋扮顾客,问伙计知道不知道一个小姑娘,说这在这个铺子里见过,他拾了一个小物品,好像是她的,问伙计有没有认识这样的人!说吧,还拿出一个小巧的珠花!

    伙计不疑,就告诉了他,他说的那个姑娘是她们的小东家,是府衙大人的干女儿,还说帮他拿这个珠花去问一问,如果是一定有奖赏给那手下!

    于是梁家的人的计划失败了!

    看着那珠花,林言知道孔严应该清楚自己应该怎样做了,不清楚,那就等着后果就是了!

    安安与子奕两人看着那小珠花,都有一种,将这手下收到自己名下使用的想法,多么机警,多么聪明的一个人哪!

    当然这并不是安安的东西了!

    当天的下午,孔严就再一次找上了林言,负荆请罪!

    浮肿的脸,配着红眼,裂着流了血,干了,红膛膛的唇角,沙哑的声音,好一个落魄的样子!

    他一见着林言就告诉林言他错了,他不应该为那不肖子作假,是他管教无方,教出了一个好色的儿子,一个不务正业,正天只知道在外游荡玩乐的儿子,是他的错,但是他的儿子并没有杀人,罪不致死,请林言高抬贵手,放了孔尘!

    林言看着孔严的样子,谈然的说,"可以,但是你得应我三件事,第一,向所有受到孔尘凌辱的女子赔偿道歉,二,回去之后立刻辞官归故,三,对于这几天发生的事守口如瓶!"

    孔严看着林言,赔偿,他是可以预见的,守口也是,但是丢官,却没有想到!

    孔严作的设想是降职,调职,但是辞官,表示自己一无所有了!

    "你可以回去慢慢的考虑,三天,三天之后,你不用来向我答复,只要做你要做的事就可以了,不过,三天后,我没有见到一点行动,我就将这事向上送,后果是如何,你自己的想吧!请回吧!不远送!"

    林言不与孔严多废唇舌!

    "下官可否问一个问题!"孔严看着林言!他很想知道,除了儿子得失了县主这外原因之外,他还有没有其他的原因让林言作这样的制定!

    林言没有说话。

    "下官可有得失林大人,为什么这一次会是我?"孔严是想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落到这个下场!

    "我不喜欢只有表面的东西!"林言轻吐了一句话!

    孔严沉默了很久,转身离开。

    孔严知道了,因为他是一个很爱脸子的人,像找儿子,他会摆上捉人贩了的名,出师得有名,平稳镇上每一件事都会有一个名头,一外名目,他平时不收受贿,但是到了特别的日子,他就会打着名目让人送,一定得送他指定数量以上的!否则,列入黑名单,以后才找你麻烦!

    说他好嘛,不见得,因为他收贿是有名有目的,说他坏吧,他平时又很不错,很清,很廉洁!

    名声,不错,但是很多的时候都是他让人做出来的!

    林言曾经想过要办了他,但是他又没有到那个一定要办的程度,但是不办,林言总觉得这是一根肉中刺,有他在就是不舒服!

    借着这次机会,林言要动他,也就是刚刚而已!

    孔严刚离开。

    就有人找上了他,没有多说话,交下一信。

    府衙,孔严的房间,他看着完信,不发一言,良久,猛的瞪大了眼,找来了纸笔,洋洋洒洒的,好几页纸,他不甘!如果不是林言,就算儿子做错了事,他也不至于丢官的!

    正如纸上说的,他不甘心就这样离开,他要拉一个垫背的!

    信很快给送走了!

    孔严在第二天,也带着手下向着一家家他儿子应该道歉的人家而去,还让人回家将那些他儿子收在家中,宅子中的女人送走了!

    第三天,他再一次到衙里,递上了请辞折子!

    然后在第四天的傍晚,他带着家眷,接了手软脚软的孔尘,向着老家而去!

    事本来应该告一段落了,但是那信却再一次掀起了大波,上面,朝里来人了,说是平城有人结党营私,无视上纪!

    查的是整个平城没有针对任一人。

    林言让人进驻了府衙,他从旁协助,也正好休息休息!

    林睿像没事的人一样,照样天天往田里看,往田里跑,本事秋收之后,田里没有什么作物,是没有什么好看的,但是安安这时却正让人翻土整地,他每天都在看这个。

    有人来查,平城上下都一片严肃,好像不严肃对不起来人一样!连集上都清静了很多!

    林家,也静了,本来子奕每天一早做完他那小小的运动都会巡铺的,现在改了,下午再巡,或是隔几天才巡!

    不是因为有人查,而是子奕练武了!

    练武与巡铺本应没有太大的关系的,但是程挂让子奕练习鞭,这鞭嘛,是这么多种武器中最难练的,时不时的,练着练着,就会往使用者身上招呼了,子奕的身上,偶尔脸上都有着这鞭的痕迹!

    顶着这个挨了打的样子,子奕又怎样可以勤快的巡铺?

    这一家子,由最大的林睿到最小的安安(年龄)都觉得上面来人查不查,查什么都与自己的无关,于是各人忙自已的事!

    林言在这一天却黑着脸回来了。

    "这次巡查之人,应该是有心针对我的,将我到任以来,每一件事都由头查看了!"

    "怎么会这样?"安安不相信,看着林言,一个你是不是得罪人了的模样!

    "你可有做亏心事?"林睿喝着他那饭后普洱,去腻消食!

    "没有!"

    "没有不就行了!"林睿很淡定。

    "爷爷,你也太谈定了吧,莫须有,听过没有!何况还有吃死猫,曲解事实,当中的花样子可多了!"安安看着林睿的淡定,她就觉得不自在。

    "莫须有?吃死猫?这两个可是新鲜词,说说是什么意思?"

    安安满头黑线,好在没有说什么硬屈,老点之类的,不然解释起来更麻烦!

    "就是没有事实,但是却说你有罪,这罪说像是君要臣死,那有没有罪只不过是好听不好听而已,没有,要死的一样得死,而吃死猫就是别人的事放到你头上,黑狗偷吃,白狗当灾差不多的意思!"

    "不错,学到新鲜的了!丫头,你想多了,办小言有什么意思,办我才是重点,既然不办我,那就不是事儿了!"林睿还是那样的淡定。

    也是哦,最大的不办,办小的算什么?

第393章 京里人来

    上面的人将林言处理过的事情全都细细的查了一遍,最后,却没有拿任何一个事来说林言。

    变相的,也就是认为林言没有做错事了!

    送走了这一行人,林言不明白的自言了一句,"查这一趟,为的是什么?只是走过场?"

    这个问题现在没有人回答林言!

    这些人走了,日子踏入八月末了!

    安安开始忙碌着,不是她自己要忙碌什么,是周氏与江何氏天天拉着她试衣服,试头饰,学礼仪,还让厨娘煮补品让安安补身!

    而就在这一天,八月的最后一天,子奕巡铺去了,安安正在试鞋,外面回报说,陈嬷嬷到!

    陈嬷嬷?陈嬷嬷是什么人?

    陈嬷嬷就是给安安做赞礼的人!也就是安安及笄礼中的主持人!

    在场的周氏与江何氏一听,连忙带着安安迎接。

    圆口脸,是一个未语先笑,样子和蔼,但是干净利落的装扮,端庄的举止,淡定的言行,却让人觉得她是一个上位者,一个主持大事的人!

    见礼,这当中分了两部分。

    陈嬷嬷的身份是下人,得向安安行礼,安安在上位生生的受了。

    接着是安安向陈嬷嬷行礼,她是贵妃赐下来的,做的还是及笄礼的主持,这礼可不能废,陈嬷嬷侧身受了半礼。

    一通之后,方才落坐!

    陈嬷嬷先是了解了周氏与江何氏为安安备下的物品,然后跟据相关的要求补了一点,她很满意这备下的,准备十分充足,得体。

    周氏与江何氏连忙道出,这功得归于两位来自宫里的嬷嬷,容嬷嬷与严嬷嬷!

    一说之下,原来这三人是认识的,请出了两嬷嬷,见了面,一切就更为这妥帖了!

    与两嬷嬷见了面,陈嬷嬷还考了安安一转,看看礼仪学得怎样,一考,水平出来了,十分得体,陈嬷嬷满意了,她只要好生的安排下面的流程就可以了!

    然后,在周氏的安排下,让容嬷嬷与严嬷嬷陪着陈嬷嬷于后院入住了!

    知道自己大都过关了,安安终于松了一口气,安安一直都怕自己在及笄礼时出现大的错漏,那失礼的可就是自己的了!

    这一边安安松了一口气。

    那一边子奕却处于麻烦之中。

    赵怀优在酒阁子里遇见了子奕,这会正缠着子奕,问着程挂的消息,他还不死心想拜程挂为师,跟程挂学武!

    这事,程挂上一次已经拒绝了赵怀优了,这人怎就是不死心?

    子奕无奈,告诉程挂已经收徒了!并再三表示暂时不再收徒,赵怀优连忙追问收了谁,资质好不好?

    子奕头痛得很,难道告诉他是收了自己?至于资质,子奕也不知道自己好不好,只知道没有一天身上是没有淤痛,没有伤痛的!

    最后,以不便告诉为由才止住了赵怀优的追问。

    顾典汉全程看着,见赵怀优停了口,"江公子,那,小生请你放过孔尘吧,他是不好,但是人真不算坏,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他吧!"说着向着子奕深深的行了一礼。在这个时候,某些行为在这里某些人的眼里,并不是错的,像强抢女子,某些人眼中不是坏事,而是风雅之事,更何况,事后会给予补偿,这是女子人家得到了钱财,生活好了,也就变成了幸事!更何况在有钱子弟的眼里,女子都会为钱而近他们的身,这些所谓的强抢也只不过是那女子不好意思,自己成全她们而已!

    "你知道多少?"子奕看着顾典汉。

    "孔大人下台了,孔尘归家了,但是这一来,因为孔家失势了,有问题当然就会出现一沉百踩,现在孔家很落魄!"说完顾典汉叹了一口气。

    "以后,孔家不惹我,我不会出手,但是他惹我,就不要怪我了!"子奕谈然的说。

    "这个当然,小生,代孔尘谢谢你,谢谢!"

    "他有你这个兄弟很不错!"子奕看着顾典汉说。

    顾典汉摇了摇头,"其实他也是一个不错的兄弟,除了有时那嘴收不住以外!"

    子奕没有说话,拱了拱手离开了!

    同样的一个时间,躺在床上的孔尘却心有不甘,家中出事,老爹丢官,这一切的事当中,他错了什么?人不是他看中的,出声,动手,也只不过是挺兄弟而已,挺兄弟,挺的兄弟没了,爹丢官了,家出事了,惹事上身了,他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兄弟,这就是兄弟?

    孔尘无声的笑着!

    泪不自觉的落下!

    牙咬得死死的,他不甘!

    陈嬷嬷到平城,四大家同时收到了消息,宫里来人,是怎么一回事?

    消息陆续传回各家。

    梁府,咬牙切齿的扫了一屋的东西,阴着脸叫来了手下,"我要他们不得好过!"

    吴府,"备礼,快,让夫人们到平城来,这样的大好事,我家怎能没有人到场?让小姐们也准备,对了,让小姐与县主交好,那,对,对,快传消息回去,交好,一定得交好,告诉她们,想要过人上人的日子,得好好的结交县主,只要贵妃高兴,她们的好日子就不愁了!"

    下人们忙于在处房之间传着消息,主子们连忙做新衣,备礼品,准备到林府上拜访拜访!

    风府,"一个丫头的及笄礼而已,办得这样大,成何体统?"

    "这应该是贵妃的意思!"

    "星儿是说,这是贵妃让林睿大办的?"

    "当然了,孩儿觉得这还是那位的意思,不然,万一朝里热议,那可是大问题!"

    "也是!"

    "我们得备礼了!"

    "礼是一定要送的,但是我家到时谁到贺?你?我?还是?"说着看了看门外。

    "爹有时间就爹去吧,林睿到时一定会在的,没有时间,孩儿起一趟,看看场面如何,有那些人到,得好好的看看形势,京里,大伯没有消息回来?"风星话一转。

    "有,但是很一般没有特别的!"

    "再看看吧!四皇子的脚全愈了吧?有没有后遗症?一点儿那么多有没有?"风星低声问。

    "现在看来还有点跛,太医说,过些日子就好了!"

    "会不会出现意外?"

    "这个,得看看四皇子的运势如何了!"

    两人相视而笑。

    平城杨府。

    "家安丫头及笄,夫人,你与弟妹就走一趟,到时一定要好好的恭贺一番!"

    "知道了,家安丫头,我也很久没有见着她了,可惜两家人这样,不然,唉,算了,到时我会约上弟妹的!"

    ...

    "夫人,到时你与嫂嫂一起到林府走一趟,见见这些宫里来的,看看热闹。礼我会让人备好的!"

    "老爷,送什么,以什么身份到,你可有知会族祖?"

    "不会理会,及笄礼是一个女子长大成人的礼,家安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抛开任何一个身份,送个礼,道个贺,都不应说那些有的没的!"

    "知道了,我知道如何做了!"

    "宫里来人,为她安排,为她操持,这脸子,可让人羡慕啊!"

    夫人拍了拍杨震的肩,"苦尽甘来!"

    杨震向着他夫人丁氏点了点头,也是,苦尽了,甘来,也是时候了!

    步入九月,一部分农民很忙,忙着种植第二造作物,而一些农民却让田歇一季,于是人就闲下来了,安安的田一半种两造,一半却还在改造,给泥土养份,种点养地的作物,不收成,长大后作肥用!

    秋风起了,又是一个补身的季节,酒阁子与衣香缤影的饮食部都很忙!

    在这时,林府开始不断收到一些人送来的礼,全都是给安安及笄庆贺之用的!

    一个县主的及笄礼,竟然让京里大部分的官家都送来了贺礼,在外为官的,特别是近平城的也纷纷送来了礼。

    这面子,全个腾国可以说是独这一份的!

    八日中午,林府来了两位贵宾。

    叶夫人与叶苡,现在的南宫夫人。

    出迎,见礼,介绍,周氏与江何氏纷纷上前与叶夫人见礼。两人比叶夫人都年轻,纷纷以后辈自居,甜着嘴,哄得叶夫人笑眯眯的。叶夫人见两人的礼节都很好,态度得体,也很迎合两人的说笑。一起走向大厅。

    安安与叶苡见面,两人一点也不讲礼节,一见面就同时开口,"我很好,你开心嘛?"然后两人相视而笑!

    叶苡嫁得很不错,娘家得力,自己有诰命在身,夫家对她也很好!但是嫁得多好的女子,想要离家,特别是不跟随丈夫而离家,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但是这一次安安及笄,叶上书竟然让她跟来了,能离家,能来平城,这让叶苡多么的高兴与兴奋!

    而安安,到这里的朋友不少,但是女性的朋友,却是异常的少,两人最亲的地方在于一起表演,一起获封,而安安更感谢叶苡在宫时不时的提点!

    叶夫人扶着周氏的手,坐到了右首下位,看着安安与叶苡三旁咕嘟着,"看看这俩,不知道的还以为平时都不让她们说话的,一找着机会就说个不停!"叶苡向着安安眨了眨眼,表示迟点再说。

    安安向着叶夫人行了一礼,"安安很高兴能见着夫人,谢谢夫人能来,为安安作正宾!"

    "行了,行了,我不兴这一套的,丫头过来!"叶夫人招过安安,"我家老头说,我来一趟是有酬劳的,他已经选好了,要十坛美酒,行礼后,你一定得为我备好,不然,他一定找上你爷爷的!"说着,叶夫人自己都笑了!

    全场因为叶夫人不摆架子,全都笑了!

    让叶夫人歇息了,叶苡找上了安安,"我们去巡平城可好,你是地主,可得好好的款待我的!"

    "我本来定了明天才找你去玩的,现在你想去,那就现在去吧!"

    "去,去,争取这两天玩一玩,过了这两天忙起来了,就没有可玩的了!"叶苡已经换了一身的便服了!

    坐上程挂赶的马车,如果人多,或者安排问题,有时程挂也是赶车的。

    安安带着叶苡先是逛了糖果屋,然后是衣香缤影,一边逛,叶苡两眼放光,向安安抱怨道,"为什么这衣香缤影京里没有?"

    "京里大人物多,如果开在京里,可就不是我说事的了!"说着,让人拿过一套粉色高身的束腰的改良汉服,放在叶苡面前,外衣是同色的及地的长袍。

    "这件适合你在家里穿!"作为贵妇,有贵妇穿衣的准则,这改良版的衣服如果不够大气,就会给人纠病,闲话也就多了!

    叶苡看着那粉色的高身束腰,"这个腰不是很长?"

    "是啊,人会显得更高挑,线条更好看!"

    "我要了!"一听更好看,叶苡下面的也不问了,直说要这衣。

    然后安安让人拿出一套首饰,全套都是莹莹亮亮的,"这个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带着玩很不错看,全套都是用陆离做的!铺子里暂时没有出售的!"一整套,有头饰,耳环,指环,指套,项链。应有尽有。

    由任何一个角度都是宾宾的闪闪发亮的!

    "好闪哦!"

    "这个可是特别设计的,本来想用宝石做,但是效果还差些,就只能用陆离做了!"

    "我要了!"看着那闪啊闪的陆离首饰,叶苡不理是不是用宝石做的,也不理值钱不值钱,她只知道她的眼已经花了,叶苡沦陷了!

    带着战利品,安安与叶苡走向衣香缤影的小门,马车停在那里,在那里上车,那就可以坐着车离开,不用让外人见着是谁来了衣香缤影了!

    正要上车,程挂伸手阻止了两人,"停一会,这马有点儿问题!"

    顺着程挂的目光,安安看到马正在刨地,偶尔还喷气,感觉让人觉得马儿有点不安!

    "怎么会这样?"

    "我刚来准备的时候发现的,正要问谁靠近过马匹!"程挂看着他面前一溜排开的几人!

    安安转身,"小玉,找管事来,这里是怎样安排的?"

    白云与白露很快就来到了安安的面前。她们已经知道有事了,一到安安面前,行了一礼,立刻就看向那几个负责管理这里的人,要找出是谁出了问题。

第394章 失败的惊马!

    衣香缤影出事,下面的人第一时间派人到酒阁子找子奕。

    很快的,子奕就出现在衣香缤影了!

    子奕是由正门入铺子的,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为什么?因为衣香缤影不招待男士,子奕的出现是一个特别的,工作人员连忙解释,他走错门了!

    这话没有说谎,子奕是走错门了,但是这样的解释还是让很多顾客议论纷纷,不是觉得子奕是男子怎会出现在这里,而是讨论子奕是谁家的人,样子好就是吃香,客人的反感度并不大!

    子奕正穿堂过室的进入。

    白云与白露却对着一众的人,一个一个的盯着看。

    两人相看了一眼,皱着柳眉,"全都是我们自己的员工,全都是签契约的!"白云心思很单纯,不明白这全都是自己人,怎么就会出事!

    白露上前说,"请东家处置吧,我与白云做衣,刺绣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这人心,我们能力并不足够!"由宫里出来的人,或多或少总会见过这样那样的黑暗!

    白云瞪着大眼,一脸不可置信的,"这里也有那些东西?"

    白露点了点头。

    白云小声的与安安说,"东家,这事还得你来自理,我与白露就是处理不了这种事情才会离开本来的地方的!"

    安安点了点头,算了应下了!

    "程大哥,你让人看着这些人,不让他们交谈,让他们一个接一个的进房间,我要与每一个人都谈谈话!"

    程挂扬了扬手,几个护卫就行动了!

    叶苡看着程挂,看看安安,"我可以看着么,就看看,学学你的方法!"

    "来吧!"说着带着叶苡进了其中一间房间,摆了一张桌子,安安与叶苡坐在桌子后小玉,小竹,叶苡的丫环绿萼三人站到房间的两边,小心的准备着。

    安安对着每一个进房间的人都细细的问了几条问题,有未时在做什么(未时,是安安与叶苡来衣香缤影的时间),与什么人在一起,中间有没有单独一人到过放马车的地方,或是有没有接近过马车!

    八个后院工作的,全问过话了,安安看着那写着答案的纸,用笔一一打着记录,将其中六个划去。

    "这六人因为有人证,所以就没有嫌疑了?"叶苡在一旁问。

    "不是没有,而是少了,或者,像这两人,他们的人证是对方,也可能是这两人一起有问题,相互为对方掩饰,但是如果是这样,问题还是有的,不过,我想先问问这两个没有人证的,如果真是这两人,那下面就省事多了,如果不是,我们还得重生再问这两有证人的!"

    叶苡点了点头,"这样可以省点事!"

    安安让接触过马匹,而没有人证的两人进入了房间,这时,子奕也到了,与这两人一起进来了!

    "你怎么来了?"

    "出事了?"

    安安点了点头,叶苡看着进来的子奕,眼一眨不眨的。

    "苡儿,苡儿!"安安刚要为叶苡介绍,就看到叶苡那个目不转精的表情,安安眼一暗,"叶苡!"

    "哦,你叫我?"

    "是,这是江公子,我的未婚夫!"第一次,这是安安第一次用未婚夫这个词来介绍子奕!

    子奕眼里闪过一丝异彩,木着脸,向叶苡点了点头,算是行了礼,叶苡回过神,向着子奕行了一礼,然后用手肘碰了碰安安,"你很赚哦!"语气里没有酸与嫉妒,里面有着淡淡的揶揄,还有着点点羡慕。

    安安眼亮了亮。看向叶苡,叶苡眼里一片清亮,没有不满或是占有的欲望那些不好的东西!

    心轻轻的放下了!

    "要继续么?"叶苡已经将心放回那审查当中了!

    安安点了点头,转而看着眼前的两人,一个是负责车辆摆放的(也就是停车),一个是负责喂牲口的!衣香缤影客人多,就安排了两人负责这事,两人都是男子,一般赶车的也是男的,这样说起话比较方便,男子是不得进入前院的!所以在外,面上大家一致认为衣香缤影里没有男人!

    车辆放在什么地方,怎样放,他一定会接触到马匹的,而另外一个,是负责喂牲口的当然也会接触得到了!而两人都认,他们接触过安安那马车的马,不过两人都不认有做害马的事!

    程挂走到子奕身边,低声说了两句,由于声音很小,安安并没有听到,但是却看着程挂,想问是什么事?

    子奕摇了摇头,"坐一会吧,我来问问!"

    安安与叶苡坐到一旁看着子奕,子奕上前两步,"来的时候马已经不舒服,你们应该发现了吧,为什么没有告诉赶车的?"

    停车的想了想,"来的时候马没有问题,小人还牵着它进院角那的!"说着自己对自己点了点头,表示没有记错!

    喂马的想了想,"不对,来的时候马就有问题了,小人喂下了食料,那时马已经很不安了,但是小人没有见看车的,就做下面的事了!"

    程挂看着喂马的,"你想找谁?"

    "小人不想找谁,这位大哥,你不在,外面那向几位也不在,所以我找不着人!"

    程挂是不在,他视察环境去了,那几个护卫也安排去看看四周。

    喂马的眼定定的看了程挂一会,"后来见着了,那时小人刚要找你说,但是你却挥手不让小人说,让小人备马,说要走了!小人猜疑,你还骂我愣在那里干什么?"这喂马的有留意谁人与那一辆车一起来!

    程挂向子奕点了点头,子奕看着那停车的,"他说喂马的时候已经有问题了,那是不是表示,你停车的时候做了手脚?"子奕看着那停车,全场目光都集中到他的身上。

    "我,小人,没有,停完车,马还好好的!"停车的紧张的看着子奕。

    "停完车马还好好的,但是你离开,马却开始不好了,不是你,那是谁?"

    "当然不是我了,我离开的时候马好好的,没有刨地,没有事的,怎么可以算我头上!"

    "哦?马一开始就刨地了?是不是还喷气了?你如何知道马是先刨地的,不是应该先喷气再刨地的?"

    停车的瞪着眼,看着子奕,他张了张口,话却不知道应该如何说。

    "说吧,谁让你这样做的?说了,我从轻处理,不说,就不要怪我了!"

    子奕漠然的道。

    "小人,小人!"犹疑再三,停车的吸了一口气,"小人并不认识那人,是昨天,在街上,那人拦了小人,给了小人五两银子,让小的在马蹄上加个东西,以后就没有小人的事了!他说没有人会知道的!"说完像是泄了气的气球一样软软的坐在了地上。

    "不认得那人?"声音有点冷。

    "见着还可以认出来!"停车的想了想。

    "我去查!"程挂不等子奕开口,将事搂了下来。

    "先送她两回去吧!"子奕说,让人将那停车的带了下去。

    程挂点了点头。

    换了马车,一行人回到了林府。

    车到林府之后,程挂没有带一个人,离开了去查这事。

    叶苡拿着战利品笑着与安安别过,也进屋去了!

    "程大哥刚与你说什么了?"

    安安好奇程挂与安安咬耳仔。

    "程大哥说,他离开的时候,有人找过赶车的,但是却没有说是什么事,那找人的就是喂马的!"

    "哦,因为他敢找人,所以嫌疑就没有那么的大了!"

    子奕点头,"如果还要出去,让人找我,我陪你,或是让小叶跟着你!"

    "不出了,这几天都不出了!"

    子奕点了点安安的头,"东西我收拾好了,十二我与母亲就搬回家,十三开始你得斋戒,我就不陪你了,十六一早才过来,我问过师傅了,他会留在林府,我学武就会开过来,顺道见见你!"

    安安点了点头,笑着。

    安安及笄表示长大,子奕得避嫌了,所以他与江何氏得回江府了!

    当晚,林睿就问起了子奕,白天发生的事,由于程挂还没有回来,子奕只是将白天发生的说了一遍!

    林睿的脸黑得不行,看着林言,"你这官可不能这样当!"

    林言竟然很顺从的点了点头,"赵赞与洪峰已经在查了!"

    这时,安安才发现,小僮竟然没有跟在林睿的身边。这表示小僮有事在做着。

    月上高空,程挂回来了,赵赞,洪峰也回来了,三人各自去回报查到的东西。

    一会之后,林言换了官服,让衙差连夜捉人——原来是孔尘不甘,让人收买那停车的,想要让安安发生意外,惊马就是不错的选择!

    捉着了孔尘,孔尘也直认不讳,于是孔尘入狱了,孔严在堂上听判,听完林言那判决闭着目,扇了孔尘一巴掌,大骂着,"没用的东西,我教你的,怎么就学不会!"

    这是一个父亲的伤心,也是一个父亲的痛心!

    第二天,小僮才出现在众人的眼前,他没有与众人说任何事,对着众人行礼,然后向着林睿喊了一句,"老太爷,小僮回来了!"脸上带着开心的笑!

第395章 及笄(一)

    当夜,安安知道林睿睡得很晚,听说是听小僮的汇报!

    这是小丫头说婆子巡夜见着林睿书房的灯量到半夜,而第二天,小僮是一个没有睡醒的样子!

    内容,安安并不知道!

    九日,周氏带着下人将里备着的东西全都检了一遍,怕备漏了,如果发现漏了,现在还补救得来!向外发贴,家丁开始很忙碌,虽然请的客人只限于平城附近的!

    十日,林府开始收拾,像是将没有人住的房间整理出来,为来客备着。

    十一日,开始按排府里的丫环,家丁在正日负责的岗位,而周氏与江何氏听从了安安的话,进行了一次小小的演习,让一众下人都知道当天的流程!

    十二日,给家丁,丫环们发了新衣,作主子的也一拼备好了正日的服饰。

    陈嬷嬷,叶夫人两人看着这几天的动作,很是满意!

    同时,在这一天,子奕与林睿,林言行礼告别,今天,他与江何氏要搬回江府了!

    十三日,安安要进行斋戒了,安照嬷嬷们选好的时辰,进行了沐浴!然后焚香祭拜,读经祷告!希望一切顺利!

    十四日,安安还是留在她的院子里,为正日做准备,外面的家丁丫环们却在周氏与江何氏的带领下,做着收礼,回礼的事,这是内院的,外院,林言请假在家,也做着同样的事!

    十五日,今天送礼的人更多了,人些路程远一点的客人的礼也到了,如果只是礼到,那回了礼就可以了,但是一些送礼的可是那一家的主人,得请来人在家里住下,顺道明天观礼。

    当晚,沐浴完毕,穿着新睡衣的安安,正准备睡觉,周氏与江何氏一同来到安安的房间,并让丫环送上明天要穿的衣服!

    "早点休息,不然明天顶着黑眼圈可难看了!"周氏笑笑的对着安安说。

    安安心情有点紧张,"唔!干娘晚安!"

    周氏带着丫环回房间去了。

    "家安,本来今晚这事应该由你娘与你娘说,但是她不在,你干娘觉得我与你比较亲,那就由母亲与你说吧!"江何氏让安安在梳妆桌前坐下,拿起梳子,给安安梳发。

    "母亲!"

    "家安,母亲记得第一次见到你,你还很小,小小的个子,但是脾气可不少,你想与子奕玩,但是子奕不同意,你不哭,不闹,只是看着子奕,子奕坐那你看那,子奕到那你看那,子奕不在厅子里了,你就看着子奕下去的那个门,那个脾气,让人很无奈!"

    安安眨了眨大眼,原主是一个这样的人?

    "你娘让你下去玩,第一件事,就是找子奕,跟在他身边,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问你,你说,好看!你知道么,子奕为了好看这两个字,生了很多天的闷气!"

    安安嘴角微微的向上翘了起来,子奕为这个生气了,原来他是很小气的!

    "母亲看着你由小小的一个小娃娃长得这么高这么大了,明天,就是安安及笄的日子了!母亲很高兴,能够看着你长大,在你的重要时刻,母亲我会全程参与,会将每一个细节记着,以后,在以后见着你娘的时候,我会一五一十的告诉她,让她以你为荣!"

    江何氏说着,手扶着安安的肩,停了下来,安安伸手捉着江何氏的手,"母亲!"

    "没事,只是想起你娘,有点儿感触!"

    江何氏抽起了手,轻轻的擦了一下眼,走到安安有面前,"家安,我的女儿,长成大姑娘了,母亲很高兴,长大了,得有大姑娘的样子,让母亲与你娘与你为荣,知道吗?"

    江何氏停了下来等着安安。

    "家安知道!"

    江何氏点了点头,转到安安的身后,将安安的头发梳顺,"早点睡,明天得早起!"说完拍了拍安安的头"母亲晚安!"

    "晚安!"江何氏带着梅娘出去了。

    看着江何氏离开的身影,安安突然想起了远在它方的许妈妈,自己十八岁生辰,许妈妈也说过差不多的话,"我家的家安长大了,吾家有女初长成,你要学会珍惜自己,要身体健康,不让妈妈担心知道吗?学会爱护自己,让妈妈放心,不做让妈妈不安的事,让妈妈骄傲,让妈妈自豪...

    搂着被子,安安要梦里见着了许妈妈,妈妈,安安会让你为我自豪...

    "小姐,起床了!"小玉轻声的叫着。

    "嘻,及笄的大日子,别人都是担心得睡不着的,我家小姐睡得可好了!"是小竹的声音。

    "就你多话!"小玉声音低低的说了小竹。

    "天亮了?"安安将开了眼,看着一身新衣的小玉与小竹。

    "天亮了,小姐得起来准备了!"

    "哦!"安安应了,抱着被子的一角,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这里没有妈妈...

    "小姐,外面已经准备好了,现在我与小竹侍候小姐梳洗,小姐先吃点东西,一会应该就要行礼了!"小玉为安安拿过一件披衣,让安安梳洗,而不怕弄湿衣服。

    顺着小玉的准备,安安梳洗完毕,吃过早饭。洗手,漱口,然后沐浴而去。

    换上一早备好的黑色绸子上衣配黑色的宽身褂裤,衣服的领子,袖口是大红的宽包边。头发散开,梳在身后,周氏进门,带安安到后院备好的位于等会行礼的场地的东边的一个房间内等着。

    外人很热闹,安安听到很多人在说话,有点儿紧张有点儿好奇,安安很想到外面看看,这样的场景可是千载难寻的(两世为人,第一次有这样大的场面)

    安安在等候着,等外面准备好,等奏乐,等人来带她出去!放于身旁的两手,不自觉的握紧,不敢碰衣服,怕皱了一会失礼!

    突然外面静了,安安的心卟卟的跳着,那声音很大很大,是不是要开始了?

    伸了伸脖子,还没有人进来,看了看小玉与小竹,两人正在摆弄着等会要用的一些东西。两人也紧张,将东西整理一遍又一遍,怕放不正,一会让人笑话了!

    "是不是要开始了?"小竹小声的问,她也发现外面没有了声音!

    小玉看了看那关着的窗,看不到天,但是她心里的时钟告诉她,还没有到时间,但是外面为什么没有了声音呢?她不知道,摇了摇头,"再检查一下!"

    "哦!"小竹,低头再看着一盘盘放在桌上的东西。

    小玉走到安安的身边,"没事的,开始之前宫女姐姐会进来的!"那是侍者。

    安安点了点头。

    外面慢慢的有了声音,热闹好像又回来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安安好奇心给挠得痒痒的!

    这时,两个身穿一身宫里制服的女子走了进来,是陈嬷嬷带来的两个宫女,这两人是今天的侍者。她们检查了一遍,一切都很好!

    "笄礼始,全场静。天地造万物,万物兴恒,以家以国,祖光荣耀。父母传我,人生家国,贵至荣和。夫,人之因幼,少而及往,青年独立继承。家、族、国纳其人之成立,与其人之权利,其成人者受个体生存,家族责任,社会义务之命。此,特予正礼明典。成人笄礼开始,奏乐!"赞礼(主持人)陈嬷嬷的声音响起了,洪亮,大体。

    乐起!

    "有请及笄者的父亲和母亲,长辈!"

    "请宾客入席!"

    "请主人赞词!"

    隐隐的听到林言的声音,好像是在说,吾家有女初长成,他很高兴,今天为年满十五的女儿举行及笄礼,一望她记得父母的辛劳,养育之恩,二望她嫁人后恪守妇道,相夫教子,三望其一生平安,健康,不让父母挂心,愿老天保佑!...

    "笄礼开始,请笄者出东房。"

    房间的门打开了,两宫女扶着散着发的安安往外走。

    外面是一桌香案,拜台,上面放着香烛,青香正燃着,祭果,供品一应。

    香案前放着一个蒲团,那是安安的位置,旁边或坐或站,竟然围了黑压压的一群人,安安一眼看过去,有认得的也有不认得的!人很多但是很静!

    安安端正身体。慢慢的随着侍者而前!

    "赞者就位,请盥手!"

    一直在一旁的赵本媳妇,金氏慢慢的走到蒲团旁,盥手,擦干手的她站在蒲团前等着安安。

    安安由侍者带着,先向父母揖拜,然后拜正宾叶夫人,叶夫人回礼,安安来到蒲团前,跪于蒲团上。

    "请正宾盥手,请赞者为将笄者理妆。"

    金氏为安安将头发梳顺,

    叶夫人起来盥手!周氏与江何氏同时起来,向叶夫人行礼,以示谢谢她的辛劳!

    叶夫人回礼,然后站于安安的身后,为安安梳绾发髻,一个成年女子的髻式。

    两侍者捧着罗帕与发笄站在正宾旁边,众群里传来了一声小小的惊呼,放在托盘上的簪子,上一枝上等的白玉簪,通体洁白,看着圣洁无比。

    等叶夫人为安安绾好了髻,金氏像征式的为安安理一理。

    "请正宾为将笄者加笄。"陈嬷嬷唱。

第396章 及笄(二)

    叶夫人为安安插上笄。到安安面前道:"吉月令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维祺,以介景福。"金氏像征性的正笄。

    陈嬷嬷唱:"笄者适东房。"

    安安在侍者的扶持下回到了东面的房间,换上了,一身藕色襦裙,裙淡而雅,显得安安端庄大方。

    换了衣裙之后,安安向叶夫人展示,然后向主人位上的林睿,林言,周氏,江何氏行礼,表示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

    然后待者扶着安安再一次跪在蒲团上,叶夫人再一次洗手,将安安头上的白玉簪取下,在侍者的托盘里取起一枝,金凤钗,栩栩如生的凤凰头高高的抬着,凤头上吊着一粒闪着光芒的红宝石。

    现场里又有轻微的惊讶声响起了,看到这钗,安安愕然了,金凤钗可不是谁都可以用的,这可是有规定的,看向叶夫人,叶夫人向着安安微微的点了点头,为安安插上,到安安面前:"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金氏上前,象征式的为安安正钗。

    陈嬷嬷,"笄者适东房。"

    安安再一次回到房间,换上深衣。一身金银钱绣牡丹大红缎服。雍容典雅!

    看着这一身华服,安安愕然了。知道等一下还要换衣,下一套应该比这一套更华丽,这套已经这样了,下一套会怎样?摇了摇头,还可以怎样?加个背子吧!

    在侍者的扶持下,安安再一次离开房间来到院子。向叶夫人展示,然后向着主人位置作二拜!安安拜毕,走向蒲团。

    叶夫人正在洗手,侍姐站于她的身旁,那托盘子上盖着红布,看不到里面是什么。

    跪于蒲团上,叶夫人为安安取下金凤钗,放另外一个托盘上,掀起了红布,将盘子上的东西取了出来。

    全场一片哇然,只见那托盘上是七翟冠,那长长的翟让全场都目定了,叶夫人向安安点了点头,莫名的安安定了,让叶夫人为其带上头冠。

    叶夫人站到安安的面前,脸目慈祥,嘴角含笑,"以岁之正,以月之令,咸加尔服。兄弟具在,以成厥德。黄耇无疆,受天之庆。"

    金氏看着这七翟冠也愕然了,手有点抖,上前为安安正冠。

    安安回到房间,这时,金氏,周氏一起进来了,侍者托着盘子,跟在后面,掀起红布,是一套命妇服!

    周氏都向安安头点,然后与金氏一起给安安穿起那一身服饰!还用胭脂这安安的脸容作了点点的修饰,让安安看起来更得体,大气!

    正了衣,安安出东房,全场肃静。安安一身的官服,不怒而威,高贵,上位的气识毕露。

    安安刚要向叶夫人展示,林睿前上了。

    林睿今天着的竟然是正装,官服,他身后是林言也是一身正装,周氏,江何氏,子奕,众人都上前了,安安看着这一切有点不知道所以,她学习的应该是再一次展示衣服,然后跪拜。

    "咳,许氏家安接旨!"

    一个尖锐的声音在安安的面前响起。安安看向声音,那是一位身穿宫服的公公,好像站在那里有一会了,怎么自己没有看到?

    顺着大队,安安跪在了宣旨公公的面前。

    "奉天承运...许氏家安...克已恭亲,品德高尚,...封郡主,号兴安,赐郡主府,赐黄金万两,封地平城,洛城,瑶城,赐婚江家子奕,择日完婚...钦此!"

    "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这应该就是上两次灾情自己没有得任何奖赏,现在一次补足了吧!

    公公将圣旨交到安安手里,"恭贺郡主,皇上还让咱家带给郡主一句说话!"公公整了整认衣裳,"丫头,你好好的过日子,如果有人敢欺负你,告诉朕,朕给你打他屁股啊!"

    说完,公公再一次整了整衣裳,"以上就是皇上让咱家带的话。"

    安安石化当场,这是怎么一回事?呆呆的,安安回了那公公一句,"有劳公公,请公公向皇上问好!"

    公公的声音不太,但是也不少,在场的,只要不是站得太过后的都听到了,很多人的脸都不自觉的抽了抽。心里更是打起了小九九,丫头,哦,不,由今天,刚刚开始是郡主了,这郡主与皇帝的交情就真的这样的好?

    "郡主这及笄礼还要继续,咱家得看完全程好回宫禀报!"公公点了点头。

    陈嬷嬷上前,请宾客回坐,请主人回坐,请正宾就位,很快,一切就到了那还没有完的仪式当中。

    根据指示,安安向叶夫人展示,然后向着香案拜了下去,这是最后一拜,这表示传承文明。

    叶夫人于金氏手里接过酒:"执酒祭亲,嘉荐令芳,拜受祭之,以定尔祥,承天之休,寿考不忘。"

    安安行礼,接过酒,跪于案前,将酒撒于地上,然后象征式的沾一沾嘴,侍者送上饭。安安接过,吃上一点。

    然后跪地主人父母面前,听教诲。

    林睿笑的站到了安安的面前,很是郑重的拿出一张纸,"家安孙女儿,尔今日及笄,吾深感高兴,吾等所望尔,事亲以孝,接下以慈,和柔正顺,恭俭谦仪。不溢不骄,毋诐毋欺。古训是式,尔其守之。"

    "儿虽不敏,敢不祗承!"

    林睿摸着下巴,笑得很开怀。

    "好,好!"

    在侍女的的带领下,来到场中间。

    "笄者拜有司及众宾。"陈嬷嬷唱到。

    安安向着一众人进行揖拜,以谢来客。

    "笄礼成,请笄者父母向所有观礼者行揖礼。"林睿,林言,周氏,江何氏,领着子奕向一众来客道谢,到这里,及笄完成。

    林睿与林言招呼一众男客包括公公向着外堂走去,到那里用膳。

    周氏与江何氏招呼一众女眷到内堂,子奕安排下人清理场地,陈嬷嬷独自一个走到安安的面前,"恭喜郡主及笄之喜,贵妃娘娘,让奴婢带话!"

    陈嬷嬷带了整衣服,安安刚想下跪,嬷嬷伸手拦了,"丫头,长大了,不能逛太多的街了,时间空闲了吧,送多点好玩的进宫来,本宫闷着啦!"

    说完,陈嬷嬷左右看了看附近没有人,"以上就是贵妃娘娘让奴婢带的话,不知道郡主有何话让奴婢回复?"

    安安拉着脸皮假假的笑了一下,"麻烦嬷嬷了,暂时没有话可回,请嬷嬷向娘娘问好!"

    "是,奴婢记着了!"

    送走了陈嬷嬷。小玉走了过来,"小姐,小玉探听到了,还没有开始行礼的时候,不是静了一会么,是宣旨公公来了,还送来了您身上这一身浩命服,夫人本来备下了,织银线绣百鸟喜庆如意背子就用不上了,白玉笄是老爷的,凤钗是贵妃娘娘赐的!奴婢听说,夫人,两位夫人,老太爷都备有礼物要送小姐!这应该是等客人走了后送吧!"

    小竹也笑眯眯的靠了过来,"小姐,你今天很美,让小竹都看呆了!我与小玉姐也备礼物,虽然不贵,但是我们可是用心做的!"

    安安点了点头,"我可是等着呢!"安安一点也不娇情,大方的就下了。

    小玉与小竹满心的高兴的笑着。

    子奕走了过来,送上一个盒子,"这是及笄礼物!"小玉与小竹见状,很自觉的走到一边,不打搅子奕与安安相处。

    安安开心的接过了,是一双镯子,银的,一半作缕空设计,一半是管状。算不上很漂亮,但是日常配戴也很不错。

    "我亲手做的!"

    安安的眼亮亮的,"你亲手做的?"亲手做的东西可是最金贵的!

    "学了很久了,京里来的师傅嫌我笨,都不想教了!"

    安安脸上带笑,眼更亮了!

    "丫头,这个给你!"程挂这时也走了过来,送上的是一个很简跃的腰带扣,银质的看着挺大气。

    "让小玉丫头给你做个腰带,以后外出就带这个,护身防体居家必备!"

    咦?这词,是在卖广告?

    "这是一个暗器,已经上了麻药,如何用,过两天教你!"

    安安的眼亮晶晶的,看着手上的扣子,"射程?"

    程挂看了看子奕,"过两天教你用的时候再告诉你!及笄了,长大了,更要懂得保护自己,如果有人欺负你,告诉我!"说完看了看子奕。

    那个眼神带着警告的味道,让安安与子奕同时觉得,这话是针对子奕的。子奕更是打了个震,自己一定不能得罪安安,为她撑腰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程挂看到子奕怕怕的模样,笑笑的走开了。

    "你得罪师傅了?"安安好奇!

    "那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那能得罪他!"子奕也想不明白!"这镯子还有其他的惊喜,你自己发掘!"说完笑笑的,他也要到外堂去了!

    一手一个礼物,安安笑眯眯的就要往房间方向走去。

    "小姐,你得到内堂与一众客人见面!"小玉与小竹一同走上前,

    安安看了看手里的东西,"我放下东西就去!"

    主仆三人,一起走向安安房间!得整理妆容了!

第397章 打量

    依依不舍的把玩了一会那两个礼物,都只是看,不敢乱动,特别是程挂送的那个,万一,万一乱动中了一个,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安安没有换下命服,就往内堂而去。

    厅里分成几个团体,主坐方向是叶夫人,叶苡,金氏,周氏,正聊着安安刚才的风光,边一点,平城同边的几位官夫人围着陈嬷嬷,正聊得热火朝天。

    江何氏正与杨震,杨霆的夫人,吴用的夫人等聊着,再过一点,接近门口的地方有方陈氏,方黄氏,还有铺子管事的夫人!她们又是一个小团队,正小声聊着主位方向的夫人们的衣饰!

    一个个的层次,有一个层次的话题!气氛很是不错!

    在这一刻,安安知道自己跃升到了一个新的层次,新的阶段,或者这就叫做长大了!或这,这样的场面就叫做社交吧!

    看着屋里。

    人是分层的!

    只要是与官扯得上关系的全都往主坐方向挤,她们不求结识叶夫人,不求结识叶苡,但是陈嬷嬷,一身的宫服,已经让众位官夫人趋之若鹜,想认识一位宫里人,然后为日后好办事!

    所以陈嬷嬷很忙,忙着应对这些小官的夫人,她不嫌其烦,其实也是有目的的,认识一下这样的人,打听一些这里的小道消息,回宫才有话题,回贵妃,也好在姐妹面前炫耀。

    工作划分得很清楚,江何氏并没有往贵妇当中挤!她不但要招待杨震夫人等平城贵妇,还有招待方陈氏等平时好友!在这两人群体中江何氏都表现得体,让每一位客人都宾至如归!

    安安的出现,立刻成为了全场的焦点。

    耀眼的头冠,大红的命服,摆出嬷嬷们精心教导的礼义,这一刻的安安是一个出身高贵的名门贵女,自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让,全场都觉得安安这郡主是实至名归,没有失礼郡主这一名号!

    全场的人都看着安安,眼里不由得散发着名为热切的东西...更有反应快捷的已经开始向安安身边靠近!

    点头问好,相互行礼。

    周氏招呼安安到身边。看到周氏让安安过去主坐,那些自认身份不够的才找消了念头,不往那里靠!

    "安安,你得好好的谢谢叶夫人,有她作你的正宾真的让你的及笄礼生色不少!"

    "谢谢叶奶奶!"说着就是一个屈身礼。

    "是老身感到光荣才是,能为一个郡主作正宾,这可是多少人想也想不来的!"叶夫人招手,让安安到了她的身边。拉着安安的手,拍了拍,"丫头,这福气可是很多人想也想不到的,你可要珍惜!"叶夫人说的福气是指安安获封的事!作长辈,叶夫人比安安大,论品位,叶夫人也比安安高。礼她全受了,还以一个长辈的方式指点着安安。

    安安再施一礼,"安安会牢记!"

    叶夫人出来之前,叶上书可是给她明示,暗示过的,没有发生的事,可不能说出口,只是言词中让叶夫人多多的上心,这是光荣的事!

    而在刚刚,安安获封,叶夫人就知道她家的老头是收到了风声,让她来不但是给林睿脸子,也是给皇帝的脸子!

    自己作这正宾,本来是为县主而来的,现在成了郡主,还是新任的,一个有封地的郡主,脸上的光荣就更重了!

    叶苡坐到叶夫人的身边,一会,小声的靠过来说,"恭喜你!成亲时候给我贴子,只要许可,我一定到!"叶苡的话,叶夫人听着了,点头表示,"想了要定什么日子么?"

    安安红着脸,尴尬的低下了头,我可以说什么,怎样说都是失礼的,"干娘他们说了算!"将这话题推向了周氏。

    "呵呵,这我可不敢说,来来,我们找你母亲来说说!"

    周氏让小丫环请江何氏过来,江何氏与那边的人说了两句,带着笑的走了过来。

    江何氏一边往这边走,先入眼的是安安的一身大红的命妇服,金边描云翟纹,头上是七翟冠,高高在上,充满着威严感,然后是一身紫红色,织金缨络串珠八宝图长袍的周氏,头上是一金牡丹头面。

    叶苡一身鲜绿绣百鸟图,头上是一珍珠冠,然后是叶夫人,一身枣红色云纹褙子,珍珠额,黄金菊配件。

    金氏是一身深蓝金银线双织的煅服,配,翠绿长翠珠项连,翡翠百花钗,富贵吉祥!

    有一刻,江何氏觉得自己回到了她本来的位置,京里,贵妇们的聚会,脚步莫名的加快了,刚迈了两步,她突然想起了,不,自己今天可不是在京里参加聚会,自己可是一个见不得光的,想起自己一身明蓝褙子,包大红边,上用银红线作福字绣,头上是两如意金钗,虽然也合身端庄得体。

    但是与前面的几位,高高在上,不是有浩命,就是即将有浩命的人相比,自己差多了!

    脚步不自觉的就慢了下来,江何氏咬了咬牙,又目一闭,心思一正,在将开又目的时候,心里的建设准备已经做好了(事前可是做了不少准备的),这路程本就很短,快与慢其实并不差多少,这几步之间,江何氏已经到了众人的面前,"江夫人,我们刚说起安安的婚期,不知道你可有何想法?"叶夫人倚老卖老地问。

    "这个...!"江何氏看了众人一眼,得体的应对就出来了,笑眯眯的,"民妇只是一个晚辈,这事还得让林老太爷说了算!"

    叶夫人点点头,也是,这事得问林睿!

    很是满意江何氏的回答,叶夫人打量了一下江何氏,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叶夫人的心头,这几天与江何氏的接触虽然不少,但是都只是几个小小的商量安安及笄礼的事,叶夫人并不觉得江何氏有何特别,但是现在,一屋子这么多人,上至一品夫人,下至江家管事夫人,层面之广,让叶夫人都觉得有点人多,但是江何氏却应对得很好,每一位与她说话有的人都脸露满意。

    对地位比她低的,能这样应对不难,但是面前自己,一品夫人,她身边的几位官夫人,她也一样不亢不悲,那感觉让叶夫人觉得江何氏这人不简单,是见多了,还是...叶夫人说不出,只是多打量了江何氏几眼!

    在场的不但叶夫人打量江何氏,其他的官夫人,在身份地位的都在打量江何氏,有的,是想看清楚江何氏是什么人,如后如果要打关系,应该如何应对,有的在心里羡慕嫉妒着,羡慕江何氏一早就定下了安安,羡慕江何氏走运,得到一个这样有身份的媳妇!有的,有心里取笑着,取笑江何氏以后的日子难过,这媳妇还没有过门就已经将她一家子都压下去了!

    各人有各人的心思,但全都在打量江何氏。

    每一个人眼里都有一个她们看到的江何氏,有普通的妇人,有应对得体的主人家,有气质清雅的女人,有做事大气的主事夫人,每一个人看到的江何氏都不一样。

    但是却有同一个想法,江何氏不像一个来自乡下的妇人,一个没有见识的乡间愚妇!

    更有人认同江何氏,认为,只有这样的一个人才能养出一个由平民跃升为县主的女儿!

    这是内院!

    外院!

    林睿,林言,带着子奕与来宾一一举杯,他们介绍子奕,让在场的,来到的客人都来认识子奕,认识这一位即将成为郡马的小子!

    一身银线云纹长袍,白玉腰带,白玉冠的子奕本就让全场眼亮。而林睿,林言的举动,更让全场人眼热。

    每一人或多或少的都想成为子奕,代替子奕!

    但是却在林睿,林言的带领下,冷谈但是有礼的向着在坐有每一位敬酒!

    风星与风天宇坐在一旁,两人眼里都有着计较,风天宇半眯着眼,看着林睿,计算着。

    风星却由心里觉得子奕走运,如果今天是自己处在那一个位置上,一定会比子奕更出彩的!

    这并不是风星喜欢安安什么的,只是受林睿重视也是一种追求!

    吴用也坐在一旁,他心里不是羡慕,他在回想,在他的记忆里,子奕是上过学的,但是却好像没有应过任何一场试,或者是没有通过任何一场试,也表示子奕没有一个秀才,举人的名头,今天林睿与林言的介绍当中,也没有说子奕要往官场里味道!

    这代表着什么?

    他疑惑着!

    杨震来了,刚才的礼,他也观看了,清楚安安又升了一级,他知道自己走了什么宝,京里的族祖这会是在打自己的胸口还是在骂人?杨震摇了摇头,一个好好的伙伴,为什么要抛却?

    杨震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向着内院的方向敬了一下,算是遥远的祝福安安,抿了一口,这酒比自己喝过的都好,层次更多,颜色更漂亮,看来这不是丫头的私藏,就是她那酒厂又更上一层楼了!

    梁家没有人在现场,但是梁家现在已经收到了消息,安安获封郡主。

    消息一到,屋子里的东西就给扫了一地!

第398章 拆礼物

    晚上,应该离开的人客人都离开了,江何氏与子奕也得回家去了,临出门前,江何氏递给安安一个小盒子。

    "长大了,得有自己的私产也应该为自已备嫁妆了,母亲没有什么东西给你,这是与子奕商议之后下的决定,收好!"

    安安听着江何氏说到是与子奕商议的决定,又说是给自己备的嫁妆?虽然疑惑但是还是收下了。

    送了江何氏与子奕,周氏也拿来一盒子,不大,很小巧的,递到安安的面前,"看看喜欢不?"

    打开,是四粒珍珠,一大三小,大的洁白莹润,个头足有成人每指般大,小的三粒也有小指头大,同样有着莹莹的光泽,三粒颜色都不一样,莹蓝,粉红,润紫,都是珍珠中少有的品种。

    "干娘送你珍珠而不送你首饰,是让你自己决定做自己喜欢的样式,做人也一样,做自己喜欢的样子,不要让人左右!"

    "谢谢干娘,家安会牢记干娘的教悔!"

    周氏回房间去了,林睿向安安招了招手,"丫头,跟我进书房!"

    来到林睿书房,林睿交给安安同样是一个小盒子,"打开看看!"

    里面是两张契子,两张身契!

    "一个,是账房先生,一个近身丫环,这两人是我为你寻过的,刚寻来,不是我的人,你就放心的使用吧!作为你爷爷,只希望你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活着就足够了,但是作为大司农,却希望你多一点作为,为国,为家,为自己,为百姓,多做一点事,作为贵妃的父亲,你是没有选择站不站队的,我不求你为贵妃做那些勾心斗角,埋没良心的你争我夺的事,但是你,作为一个打着你姑旗号的亲人,也不要为她添烦,我只想你作为一个家人,有好事多想一想,那是你姑,你的亲人,这样就足够了,最后,爷爷希望这两人能为你提供一点帮助!"

    看着林睿,安安眼泛泪光,"谢谢爷爷!"

    能将话趟开来说,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林睿在这一刻,正做着!

    "我听小子说过,你们家是有仇人的,作为郡主,应该能解决了吧?如果要我帮忙你说就是了,如果想自己解决,那得看清形势,看清敌人的势力,不动则而,一动必达,这才是制胜之道!"

    安安看着林睿,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

    "下去吧,今天也累了,好好的歇一晚,明天还得送行!"

    是的,明天叶夫人与陈嬷嬷都要离开了!

    与林睿道了晚安,安安带着一些想不通的疑惑,回房间去了。

    小玉与小竹拿出两件用红布包着的东西,"贺小姐及笄之喜!"

    "谢谢。我可以看看么?"安安将在书房与前厅带回来的心事全都放下,要先看看这两个近身丫环送的礼。

    "当然了,只望小姐不嫌弃!"

    其中一个包袱里是一件衣服,一件,唔,用现代人的眼光,这是一件礼服,放在这个时代的人眼里,这是一件睡衣外加一块漂亮的抹地布!

    丝质,淡绿色,右则绣有对影藤蔓,上身是抹胸儿,镶有银黄边。下身是前短后长拖地长裙,腰处是一银黄腰带,对影绣就在这里转变!

    前辈子最想要的一件礼服,就是这样的!

    安安看着小玉与小竹,"你们那来的?"

    "小姐你画的!"小竹拿出几张纸,安安认得,这是自己的画的,画好了,却随手放在桌子上了,这东西并不惊世,安安也就没有藏起来,这画,是给白云白露画图纸的时候出来的。

    "奴婢见小姐画了不让做,却常常拿起来看,这个,于是奴婢斗胆就做了出来了!"小竹扁着嘴,看着安安,怕安安骂!

    "我,试试!"安安拿着衣服进后面的换衣间。

    "小玉进来!"安安刚要将衣服穿上身,呆住了,"这怎样穿?"现代的礼服有拉链,这时候没有,而小玉他们也没有留那个开合位置。

    "这个,我们也想要问小姐,这衣服怎样穿?"

    "或者这不是衣服?"小竹加了一句,"但是那图上可是有人穿着的!"

    安安无语,当然是有人穿着的,自己的还画了很多个角度,所以看着这画,小玉做她们是做了出来了,但是,其中隐藏起来的东西却是做不来的!

    回到前室,"这里,你要做一个口子,穿的时候,将口子打开,就可以穿上了,穿好,扣回口子,这衣服就不会掉了,就像你们平时常抹胸儿一样,你们的抹胸儿是很绳子绑好的,这个也可以,但是绳子得绑在里面,那就不会看到绳子了!"

    安安指着翼下的位置说,这衣服安安可是想过让白云她们做出来的,所以拉链的问题想到了用绑绳子的方法解决!

    "哦,原来是这样!"小玉与小竹一个原来可以这样的。

    "还有,我不是让人做了些小扣子么,在最顶上的位置,加上扣子,会松散开来的机会就会大大有减小了!就是散了,有扣子扣着,那会安全很多,不会掉哦!"安安俏皮的说。

    在这之前安安已经让人做了一些小扣子,就像现代某些衣服必备的扣子一般。

    两人齐点头。

    "这里,这里,还可以收一收,贴身才是最漂亮的,如果一边开了口子还是不好穿,那另外一边同样可以开口子,两边都开了,到时只要一过头,这衣服就可穿得上了!"

    "我拿回去改一改?"小玉小声的问。

    "当然了,不然我可穿不了!"

    "小姐,这,没有肩膀的你也穿?睡觉那裙子不嫌长么?"一般女子睡觉,偶有只穿肚兜与裤子,其他时候衣服少一点布可都是不行的!

    "加上这个小褙子又如何?"安安在抽屉里找了找,拿出一张画着一件短装窄袖的衣服的图。现代当然不用配衣服了,加上一点饰品,去那里不成,可这里却不可以这样出现人前的!

    "这褙子怎么这样短?但是与这个合起来,看着又觉得很好看,小姐,将图子给小竹,小竹给你做出来看看?"小竹看到那图纸,先是疑惑,然后亮亮的,跃跃欲试!

    "给,布到我的库房拿,有问题你就问我,不包解决,只供参考,但是你们可不能让人看到!"

    "是!"两人齐声的应了。

    安安再打开另外一个包袱,里面是一双鞋,一双同样出自安安那画的鞋,带跟的,一寸高,就是小姐闺秀平时穿的绣花鞋加了一个跟,其他一点也没有处理好,像是鞋弓,跟的承托等。

    安安呼了一口气,将自己看到过的,知道的,告诉了两人,让她们去改进。

    末了,"谢谢你们,这礼我很喜欢,等你们改好了,我要好好的穿一次!"小玉与小竹知道自己做得不好,但是小姐喜欢,心里也觉得很开心,高兴的点头保证,会改好的!

    两人伺候安安梳洗完毕,安安让两人下去休息了。

    不知道是不是累过头了,安安自己反而不想睡,于是玩起了拆礼物,打开了江何氏给的盒子,里面也是一纸契子,是糖果屋的。

    这糖果屋一直都是挂在子奕名下的,现在却挂到了自己的名下。

    这就是江何氏给自己的备的嫁妆?那是不是表示,酒阁子,小坡,东田,果园都是江家的产业,而糖果屋,衣香缤影,新田,酒厂那些是自己的产业?

    不对,东田也是自己名下的,因为林睿上次转交的时候是转了自己的名字。

    江何氏可真舍得,这样一想,子奕名下的东西其实并不多,只有三处!自己名下却在五处。

    她就不怕自己拿着家财跑掉?

    安安摇了摇头。

    自己可是与子奕有婚约的,现在还赐了婚,想反悔?现在已经太迟了,何况,这么多年以来,子奕可是在自己的影响下长大的,虽然很多东西还是很古代,但是与不自己商量事情,问自己意见,甚至对于一夫一妻等想法都是与自己一致的,这可以说是自己养成的,虽然说不上是怎样的大气,或者出色,但是总好比外面那些不知根底的来得要好。

    一直以来,安安对于东西是在子奕名下,还是自己名下,一点也不关心,有时候更觉得挂在子奕名下,更放心,因为不是在自己名下,就不用劳心了!偷懒的想法!

    在经过这么多年的学习,安安是知道,嫁妆代表的是什么,嫁妆,是一个女子的私产,如果女子不交出来,不要说作婆婆的不能动,就是作为丈夫也是不能动的。

    这样看,江何氏并不自私自利!

    拿出林睿给的契子,这叫做想睡有人送上了枕头,刚刚好!

    再看了看放在房间里礼品清单,与一些还没有收起来的礼品,在这一刻,安安突然觉得自己挺有钱的!

    看着面前的单子,七翟冠,浩命服,黄金万两(放库房去了),金凤钗,白玉笄,四色珍珠,白天没有穿上身的织银线绣百鸟喜庆如意背子,子奕送的银镯子,程挂送的腰带扣,还有其他客人送的一些首饰头面礼品,...

    这样收礼的好借口,好像累一点也不怕,有东西收才是最重要!

第399章 防身术

    怀着开心,兴奋,雀跃,得意,种种心情的安安在敌不过睡意的时候,爬上了床,睡了!

    第二天,在小玉的叫唤下才醒来!

    梳洗,换衣过后。吃早点!

    到前厅,要离开的,都已经准备得七七八八了!

    见过礼,问过早。

    "小姐,给几位的回礼已经全都装车了!"张良来报告。

    叶苡拉着安安,"你给了我什么回礼?"那眼笑眯眯的。

    "没有什么,只有一些土产,全都是自家地里的产出!"

    叶苡嘟了嘟嘴,"有没有糖,我要糖果屋那种限量的奶糖!我可是给你送大礼了,你可不能不舍得送我一点糖啊!"奶糖,京里的分店也有,但是量非常的小,平城总店能提供的量比较多!近田地,牛只多,奶比较容易得到!

    叶苡送给安安的是一套百合花头面,银做的花瓣上点着钻石作露水,看着洁白圣洁,珍珠黄金做花蕊,看着真实,大气,翡翠作绿叶,这不作头面,作摆件看着也让人舒心!

    安安笑了,"知道你喜欢那味道,特别让人给你备了!"

    叶苡听了,眼亮了亮,眉轻轻的扬了扬,"我就知道你有我心!"

    安安笑眯眯的,"你喜欢就好!"

    叶夫人上前,准备到外面上车了,安安让前想要扶叶夫人,叶夫人捉着安安的手拍了拍,"来京的时候,记得来看我!"

    "一定!"安安应着,扶了叶夫人上车,叶苡也由她的丫环扶了上车了,她向着安安打了个眼色,笑笑的,扬着手,无声的说了句,"我走了,记得来看我哦!"

    安安会心一笑,向着叶苡点点头!

    送走了叶夫人与叶苡,陈嬷嬷也上前来了。

    "郡主,什么时候到京,记得要到宫里谢恩!"陈嬷嬷这是提醒安安,她得了郡主的封号,如果不进京则已,进京一定要进宫,不然,多事的可以会上折子弹劾的!

    "家安会的!"安安没有自称本郡主,一是不习惯,二是安安觉得自称本郡主让自己与人显得生疏!

    "记得就好!"

    陈嬷嬷也上车了,在陈嬷嬷上车前的一刹间,她看到站在远处,正吩咐着下人小心的江何氏,异样的感觉再一次上了陈嬷嬷的心头!

    马车缓缓的向着外面而去!

    直到看不见!

    安安这才回到屋里!

    周氏笑笑的上前,"还没有睡够,是不是?回去睡个回笼觉吧!今天没有什么事的!"

    安安点了头,周氏也回房歇息去了!

    江何氏笑笑的来到安安面前,"我也回去了!"说完向着安安举了一下手,不让送,今天江何氏过来,一是尽礼,二是尽一点心,三是怕安安礼节不到,她是来帮着点的,这两位可是专程来的大人物,不来送一送,说不过去!

    送完了,她也得回去歇一歇了!

    安安刚要转身也回去歇一歇的时候,程挂笑眯眯的走到安安的面前,"安安,有空么?要学那个扣子如何用么?"自从程挂作了子奕的师傅开始,他不是喊两人的名字就是喊昵称!本来安安要抗议的,但是想了想,他是师傅,也算是长辈,叫什么,随他的意好了!

    安安沉吟了一会(思考是睡觉重要,还是学习护身重要),"有时间的,我回房间拿扣子!"最后,安安觉得睡觉什么时候都可以,这护身的还是早一点学比较安全!

    "我到后院等你,衣服不用换了!"程挂转身去后院的时候交待!

    安安打起精神回房间拿扣子,顺手的还拿了一条布带子,程挂说是腰带扣子,那总得试试带在腰上是如何用的!

    刚要迈脚往后院,安安看到小玉与小竹,她俩人可是要跟的,"小竹在这里改衣服吧,小玉跟我去就行了!那衣服我想可以快点穿得到!"

    有那么一刹那间,安安是两人都不想带。这防身的秘密少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安全,但是如果一个丫环都不带,传了开去,这个什么男女授授不亲,那个什么私相授授,那可难听了!

    到了后院,安安一拍额头,自己想多了,子奕也在!

    连小叶也在!

    让小竹也过来?要不要?

    安安犹豫了一下,"小玉,那个小竹呢,今天得学学防身的东西,少了一个不好教!"程挂已经开口了,小玉看了看安安,安安点头让好去叫小竹,小玉立刻往回跑!

    "拿扣子来!"程挂接过扣子。将扣子向上,那扣子的图案是一个圆,上面有着类似太极的图案,太极分两半,为阴阳,但是这图为三份,为红,蓝,绿!

    安安连带子递上,程挂不接带子,只拿了扣子。"看好了!"

    程挂左手伸直,右手在扣子正面的一个凸出的蓝点点上按了一下,扣子"啪"的一声中打开了。扣子上多了一个凹槽!

    程挂右手往腰带上一摸,手里多了一个小盒子,小小的,晃动中有点点银光,这盒子竟然是银做的!

    大拇指一挑,那盒子开了,里面整齐的放着密密麻麻的小针。安安

    "拿三根,针头对着红点。

    安安依然,放完了针,抬头看着程挂。

    "专心!"

    "哦!"安安满头疑惑,这扣子是自己的防身武器,程挂教自己却一点也收藏,不遮掩,就这样大大方方的教?这还有什么秘密可言?而这个扣子不是说放了麻药的么,里面怎么没有针?

    安安低头看着扣子,程挂伸出一指,轻点了一下那弹出地盖子,那盖子合起了,发出轻轻的一声,"啪!"

    "针用完了,就这是样换的!"

    "你骗我!"安安扁着嘴,看着程挂,那天送扣子的时候,程挂说是上了麻药,就是这话,让安安小心的只是看,都不敢乱摸。

    "我骗你?骗你什么了?"程挂看了看安安。

    "你说上了麻药!"

    "是上了麻药!"程挂点了点绿色的那点,又是另外一个盖子跳了起来,里面是灰扑扑的药粉!"我没有骗你,是上了麻药!"

    安安满头黑线,自己给耍了,而程挂还大声的说,说他没有说谎!

    程挂是没有说谎,但是这...这个情况让安安觉得自己很没有脸子!

    "丫头,是你自己想一边去了!难道我不教你用就将针放到里面?如果你乱按了,或是不少心按到了,后果会怎样?我的责任可是保护你的安全啊!"

    安安知道程挂没有错,但是就是接受不了自己小心翼翼的怕出事,碰也不敢多碰一下,到这一会,却被告知,这东西很安全,不会出大事!

    心里就是不平衡!

    "我不管,就是你没有说清!"安安瞪了程挂一眼,程挂定定的看着安安,突然笑了,"臭脾气!"

    "好,是我错,药一般不地用完,用完了你找我,我再给你加,你平时也不要碰有药的那一边,红色这个点点,你看着,方向是扣子的正前方,按红点点,看到没有,针就是这样飞出去的,大约有三尺,但是你要用这个最好是两尺以内比较好!"

    安安鼓着气,点了点头,"知道了!"

    子奕本来在一旁练习着鞭子的,见程挂给安安讲解决着东西,而安安气鼓鼓的,走了过来,"怎么了!"子奕过来了,小叶当然也往这边靠了靠。

    "没事!你继续!"程挂将扣子与装有针的小合子交给安安,"自己放好了!这东西我只得一个,没了就是没了,再也找不到多一个!"

    "嗯!"安安不情愿,还是应了!

    小玉与小竹来到了院子里了。

    程挂递给两人一人一根长竹子,"一下教你们格挡!先握一握竹!"转过身,对着安安,"你的袖子宽大,这样挡一挡,对方就更不容易发觉了!"程挂突然靠近安安,"放针那里最多可放六根,不要与人说!中了,入肉就行,不论身体那一个点!"

    安安听到程挂这话,突然瞪大了眼,看着程挂,实则虚之,虚则实之?兵法的最高境界?

    程挂说完说离安安远远的,也拿了一根竹子给安安,"你们三人练习不用换衣,穿平时那样就可以了!格,就将别人打过来的棍子之类的东西拨开,如果可以顺势打别人一下,挡,是这样衡着棍子,挡了一搬是没有下面动用的!来试试!"

    安安拿起竹棍子,既要摆动着宽袍大袖,防止袖子阻碍着,又要反应迅速的挡上一挡,格上一格。这个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在后院,程挂教着安安三人练习竹棍的挡格之技。

    正在路上,开始觉得行程很闷的叶夫人开始与叶苡说着一些无关要紧的事,而在回京路上的陈嬷嬷由于没有人与她说话,开始乱想东西了!(其他宫女不与她同一辆车)

    想着这一程的得着,还有回宫之后应该如何向上禀报,是多用点形容词,让主子觉得自己辛劳,还是多说点郡主及笄时的神情,还是多说说有多少嘉宾,还是多说说平城的风土人情。

    想着想着,陈嬷嬷靠在车上朦胧的睡着了,一个女人出现在陈嬷嬷的脑海里。

第400章 陈嬷嬷的迷梦

    一身宝绿褙子,同色马面长裙,手上是宽金镯镶七色宝石,头上是梁冠,这梁冠看着很普通,但是听说是有名堂的!还是什么家传之宝!

    叫什么?

    这梁冠叫什么?

    怎么想不想来?

    这女人是谁?怎么她的脸都看不到?

    我是谁?

    在做什么?

    对,我是宫女,一名低级的洒扫宫女。看,这就是皇宫,亭台楼角,琼楼玉宇多漂亮!我为什么在这里?

    今天是宫里的喜庆日子,也是作为小宫女我进升的大好时机。

    因为人手不足,姑姑安排我到这宫里负责收拾餐具与上菜!

    这是进升的一个大好的机会,一定不能出错,眼要看八面,耳要听八方,言行要得体,对应要到位,做好了,姑姑满意了,我就可能不用再做洒扫宫女了!事轻松了,以后的月钱还会更多,能寄回家的钱就更多了!

    看,这里全是大官的夫人,个个都是那样的漂亮得体有气质,那个是二品的将军夫人,听说将被刚打胜了仗,看看,连夫人说话都豪气过人的。

    旁边这个是侍郎夫人,礼部的,真是夫唱妇随,看她的举止,多么的得体,大方,真是配得上礼部二字!

    唉呦!这可是最近新进的新科状元夫人,看,那自豪劲儿可是一点也不少,得意着呢!虽然自豪但是是新进的,与这个大气之地,还是有点儿格格不入!

    这边这位,哦,想起了,是平南大将军的夫人,听说,皇上有意封她家的将军为候王呢?当候当王,那这夫人就是妃了,可得失不了,一定得好好和侍候着!

    看看,将军夫人就是不同的,那份大气,豪爽,举手之间的那一份气度,都与人不同,人不是最漂亮,但是就是气质取胜,站在这一众夫人当中,那感觉就是让人不能忽视!

    听说这平南将军的公子全都武功了得,以后这家人一定会在高位上坐得稳稳的,不知道那家的小姐有福气嫁给这几位公子,看这夫人与其他人聊得这样的热切,会不会是要为各位公子找那适合的人选,如果可以站近一点,那就能知道更多了!

    唉,好可惜,这站位是顾定的,不叫,不召,不得动!

    又来一位了,咦?这位是谁?唉!

    想不起,我怎么了?

    我见过的,我见过那梁冠的,记起了,这位贵夫人与平南将军家是有婚约的,听说平南将军将她最爱的小女儿许给了这一家!

    有这样实力雄厚的亲近,又可以在这个大舞台上站得稳稳的了!

    看,她们聊得多起劲,看样子就知道平时也很亲近!

    啊!有人叫我了!得工作了!

    原来只是想去更衣,将人交到在门外候着的人,又可以回到一旁看热闹了!

    咦?多了一位,这位是谁?

    不认识的,应该是什么新升上来的大人的家眷吧!看来得找姑姑补一补这资料才行,叫错了,可失礼了!

    姑姑怎么不在这大厅里?没有姑姑我找谁?

    怎么办?

    不能慌,姑姑教下的,淡定,淡定,没事的,她不会找我的!不找我就没事了!淡定!

    唉,走什么霉运,竟然真的找我,上前去看看吧!

    "请问这位夫人有何事?"

    "那位是平南将军夫人?"

    咦?这位不知道谁是平南将军夫人?

    "回夫人,那位,一身大红褙子,宝蓝长裙那一位就是了!"小心的恭敬的回答。

    "没你事了,下去吧!"这新进来的夫人竟然很没有礼的挥了挥手,让我退下,这,一点家教也没有,真失礼!

    想是这样样的,鄙视归这样鄙视,但是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不要说取笑,驳嘴什么的,就是表现得稍稍差一点,别人都可以打骂的,小心的退下为上!

    哦,新进来的夫人竟然与平南夫人起了争执?怎么回事?唉真是失礼!姑姑去那里了,怎么还不回来?

    要不要上前拦一下,但是自已人微言轻的,有用么?

    不拦,万一出事了,闹大了,那罪自己的可当不起的!

    拦又死,不拦又死,这真是,唉,死就死吧!也不看看场合,都全场瞩目了,还要说,真是失礼!

    哦?这位夫人竟然是皇后的妹妹,看来我认得的人还是不够多!得找姑姑补习补习才行。

    咦?怎么了,她竟然在骂平南夫人,说她不大体?谁不大体了?在这里闹,真是的!

    "夫人,这位夫人!"小心的叫了一声。

    唉,真是好人不得好报,大家听听。

    "死开,本夫人正在说话,那来小宫女在这里开口,一点规矩也不懂,信不信只要本夫人开口,明年就是你的忌日!"

    哇,那眼神嚣张得杀得死人啦!姑姑,姑姑你在那里,快来啊!良儿给骂了,还说给良儿做忌啊!姑姑到那去了怎么就不在呢?

    "月夫人,请你看看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什么场合,你这样说话,这样的做事,可是让皇后娘娘丢脸啊!"平南将军夫人开口了,声音不错,中气足啊!中气足,表示身体好!想远了!

    "这个不用你担心,本夫人今日只是让你应一句话而已,你家与江家的婚事,是撤还是不撤?"

    唔,这是姑姑说的泼妇,对,这就是泼妇的感觉,叉腰手指,还不理仪容,真难看,记着一定不能出现在自己的身上!

    不过,这月夫人可是皇后的妹妹,这礼仪怎就这样的差?

    "那来撤不撤的,我们两家可是换了聘书,下了文定的,这婚,是已经通报上内务府的,请你不要在这里失礼了!"

    "月夫人,我家小儿的婚事已经定下多时了,这还是我们两家的老爷拍板子的,你这是为什么呢?"一个温柔的声音加了进来。

    "不用你管,她家一定得撤了这婚!"

    "无理取闹!你再这样,我可得禀报皇后,让皇后来评评理,是不是作为好的妹妹,就可以这样不讲理,在这大好的时节,无理取闹,毁人姻缘!"平南夫人怒道。

    "平就平,有你们两家订亲之前,姐姐可是先应了我,她家的小子得入赘于我家的!"

    态度嚣张,无礼。

    但是现场却全都静了下来,这,皇后竟然应了这样的事?这人家可是三代单传的,这就是断人香火了?皇后竟然会应下这样的事?这算不算失德?陷臣子于不义?

    "你说皇后应了你?可是内务府刚刚已经批复了,同意我们两家的婚事,你看,婚书在此!"温柔的声音再一次响起。平南将军夫人取过一纸,"没错,是内务府的印鉴!这事已经是实打实的订下了,你就不要再纠缠了!"

    "怎会这样,姐姐应了我,就只要你肯退婚,她就下旨的,这,怎么会这样!不会的,一定是那里弄错了,我这就去问姐姐!"说着跺了一下脚,快步走向门外。

    看热闹的夫人看都目送这月夫人离开。

    唉,终于停下来了!

    "没事了,各位再聚一会,这宴会就要开始了!"姑姑教下的,粉色太平这很重要!

    看,这些知进退的贵夫人都各自找人聊天了,虽然聊的内容并不见都是好事,但总比刚刚那样来得好!

    咦,姑姑回来了!

    得向姑姑报告!

    "姑姑!刚刚...!"

    "不用了,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好,一会宴席就要开始了,你得好好的准备,可不能出错,知道吗?"

    "是!"姑姑竟然知道了?姑姑真是神通广大,什么都知道!

    什么声音?是外面起乐了,这宴会要开始了,得请各位贵夫人回座上了!

    ...

    终于忙完了,散席了,但是作为宫女的我,还不能歇息,贵夫人离座之后,我们还得收拾。

    这个位置刚刚坐的是平南将军夫人,这个位置是侍郎夫人,这个位置是?是谁?我怎么就不记得,好像,刚刚这个位置,对了,这个位置不是我侍候的,坐这里是谁,我怎会记得,不记得就算了,得快点儿收拾起来,不然今晚可不用睡了!

    ...

    太累了,每一次大节,或是宫里的喜庆,最辛苦的就是作为下层的小宫女的我,唉,什么时候才会进升?姑姑应过我的,说是辛苦五次宴会就会升的,去年两次,今年太后生辰,皇上寿宴,中秋,还有这一次,哦,已经超过五次了,每一次我都完美完成,那,姑姑应了我的事?应该也成了吧?嘻嘻!很快我就会进升了,这么辛苦的事应该不用做了!不想了,得歇会!

    不管了,先睡一会,等一会当值会没有精神的!

    我困了,不要吵我,那个谁,你不要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啊!那个可不是谁,那是礼部尚书夫人,一品夫人,她家公子与平南将军家唯一的小女儿订亲了!

    坐在马车里的陈嬷嬷突然坐直了人,刚刚那是梦?

    梦与真实重叠了?

    怎会这礼部尚书夫人与江夫人这样相似?是自己将两人重叠?还是人有相似?还是...?还是...?

    陈嬷嬷摇了摇头,相似又如何?差事自己已经完成了,理太多,管太多可不是好事儿?

    自我安慰了一会,陈嬷嬷靠着枕子,朦朦胧胧的又睡了过去!

    遥远的路途是枯燥无味,而且辛苦的!

第401章 进京?

    这边陈嬷嬷在睡眠中朦胧的等待着时间的渡过,那边,叶苡正给叶夫人捏着腿,叶夫人给叶苡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奶奶,苡儿想不通,为什么家安就会得到皇上的看重?因为贵妃?因为林爷爷?还是因为其他?苡儿虽然不才,但是与家安相比,并不差吧?蕊儿与芯儿也很得皇后与各位娘娘的喜爱,就是皇上见着我们仨都挺高兴的,但是...!"叶苡没有说下去,但是皇上却没有册封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人,叶苡的册封还是借安安的光!

    "丫头,这是因为你有很多事都不清楚,不知道!我听老爷子说,家安丫头并不像一般的闺秀一样养在家里,她平时可是会下田下地的!这你听过吧!"不是问话,是说事实。

    "听过,这次来平城,虽然没有下田,但是我知道家安她还经营铺子,还自己动心思去做,听说,她还自己动手呢?苡儿也有铺子,但是都是交给下面的人打理,自己只要管着收息就行了,这就是我们的不同?"

    "这是其中之一,你知道你林爷爷为什么收她作干孙女吧!就是看中她那个动手能力,听说,经过家安的处理,每一亩田的产量都会增加,现在全国最高产量的田就在家安的名下,比一般的田,也就是你我名下的田地的产量,多出一倍有多!你想想,每一亩多一倍,一百亩,可以多产多少,千亩呢?十顷?百顷?林睿看中的是这个,皇上看中的也是这个!"

    "奶奶,我是不是应该请教家安,让她教教我?让我的田也增产,最少收息也增加,自己的使费也可以放开一点?"

    叶夫人拍了拍叶苡的手,"这个你爷爷已经派人到平城跟家安的人学习了,到时你问你爷爷拿人就是了!"

    "谢谢奶奶!"

    "奶奶不为你想,还为谁?"

    叶苡笑眯眯的,"奶奶,家安让皇上看好,就是因为这个本事?"顿了顿,"因为这个就能得郡主的封号?"

    "你可以这样看,因为皇上是个惜才的人,这样能让全国的粮食产量提高,让百姓不挨饿,还不值得看中,其实不只是家安丫头有这样的荣誉,我听说,在江南,东方家也有人有这样的荣誉,因为他家让丝的产量提升,以致那附近的百姓全都富了起来,皇上觉得这家人做得很好,所以也赐封了!"

    "奶奶,苡儿可不可以这样想,皇上惜才,只要对国家百姓好的人,他都会看得上眼?"

    叶夫人点了点头,也因为这一点头,让叶苡改变了她的人生,她也立志做一点成绩,好让自己的地位更加的牢固!

    当然这是后话!

    "其实在奶奶看来,家安丫头有这样的成就,江夫人功不可末!"

    "奶奶?"

    "奶奶不知道江夫人是什么出身,但是综合起奶奶见过的人家,全都不会为样让孩子折腾的,与我们同一阶层的富贵人家不会,就像你奶奶我,不会让你们仨姐妹折腾这些,有时间还不用来学习琴棋书画,管家中馈,规矩礼仪,是不是?而差一点的人家,奶奶知道很多的时间都用来学习钻营向上,而一般的百姓,不是辛勤工作为三餐努力,就是为所谓的前程奔走,那来的时间磨在土地上?就是那些一辈子都与土地打交道的,也得有心机,有资源,还得有天赋,不然,像你林爷爷,像我们家里的庄头,怎就不见他们让土地增产?"

    "江夫人,对了,奶奶,这江夫人很不错呢!苡儿看着觉得她的出身很不错呢?"

    "怎讲?"

    "看家安就知道了,要下田,要看铺,要管理,但是琴技一点不比苡儿差,礼节也不点不失色,这当中如果没有好的教道,苡儿相信,家安一定不会这样出色,江公子的礼仪了不差,人也一表的!"

    "奶奶也看到了,在家安及笄礼那天,你没有看到,江夫人那个表现!挺大体的,没有因为我们身份高贵就过来攀扯,也没有因为一些来宾身份一般而得失,就这一份作为,已经很不错了!"叶夫人这边赞着江何氏,远在平城的江何氏连连打了几个喷嚏!

    这是有人讲了!

    "这个你得学一学,可不能因为身份高了,就给下面的人看脸色,应该和蔼时,就得和蔼,应该威严时就得威严,知道吗?这当中可要分清了!"

    叶苡受教般应着,"苡儿会记着!"

    "其实说起来,江夫人这让孩子动手的人,奶奶还认识那么一个,那家,也是一个出色的人家,不过后来出事了,败了!"叶夫人喃喃的道,声音小小的!

    "奶奶?"

    "没事!"那时自己还不是上书夫人,那人自己也见过,不过是远远的看一眼而已!突然,叶夫人整个人都定着了!

    凡事让孩子动手的人,与那时的自己是有距离的,所以自己并不熟悉,甚至可以说是不认识,(平南将军回京并不算久),但是与那夫人相熟悉的一户人家,自己可是走动过的,那人家,那夫人!

    叶夫人定定的呆在那里!记忆中那位夫人,那位低调的,当时自己正仰望着的夫人?

    两张脸,相互交替着,上书夫人与江夫人?很像,样子像,气质像,感觉像!只是一个年轻一个年老,就像姐姐与妹妹?

    就是丈夫的姓,也一样,亲家的姓也一样!孩子也像,江子奕与她记忆中的小孩子也很像,一样的出色,特别是那个迷惑众生的相貌!

    太多一样了!

    怎么会这样?

    自己怎么会记不想来,怎会忘记?

    是不是?如果是?那...?

    不是,自己会不会累了那一家子?

    这...?得回去问问老爷子才行?

    林睿知道的么,还是没有发现?

    一家三口,只剩下孤儿寡妇了,要不要让大家记起这事,这人?

    记起了会怎样?砍草除根?

    一个颤抖,让叶夫人冷汗一阵阵的冒出!

    "奶奶?奶奶?你怎么了?"

    叶夫人惊醒,回过神,看着叶苡,"没事,奶奶累了,想睡一会!"

    "好,苡儿侍候奶奶睡下?"

    "到了驿站叫我!"

    ...

    平城。

    林府。

    "丫头过来!"林睿坐在上位,喝着小酒,看到路过厅门的安安开声让安安停下了脚步。

    "爷爷不外出么?"安安进了厅,向林睿行了一礼。

    "今天不出,爷爷问你个事,今年年末的时候,你上京么?"

    安安瞪大了眼,看着林睿,奇怪着,林睿怎么会这样问?

    "爷爷要回京述职,你干爹也要,你干娘,唔,如果没有意外,她也是要的,你呢,如果与我们一起回京,那就一起,顺道谢恩,接收皇上赐的宅子,子奕不也要进京查账么?所以哪,咱家一起进京?"林睿笑眯眯的说着。

    安安看着林睿,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在计算,但是要计算什么,安安猜不着。

    "爷爷,子奕可以不用进京查账,让人送回来就行了,何况,糖果屋现在是我的产业,我的私产,与子奕无关了哦!"

    林睿的眯眯眼疑狐的看了安安一眼,意思是安安很不适时务!

    但是不得不说,两个人相处久了,很多动作都会有相似之处的,这会安安就正以同样的疑狐眼神看向林睿,意思是你想要计算我,没有那么容易的,说实情来听听,不然你可不要想了!

    一个无聊的眼神,林睿慢吞吞的开口了,"我想你到京里过年,顺道留在京里过二月节!"

    "为什么要在京里过二月节?"二月节,有什么特别的?往年可是没有过的事。

    "没心肝的丫头,你姑二月生小孩,我是一定会留在京里的,但是,我是一个大男人,进宫总是不方便的,你就代爷爷,多多往宫里走动,看看你姑,她那样的喜欢你,是不是?"林睿有点讨好的味道说着。

    原来是为这个!

    "不是还有干娘么?我可是没有出嫁的哦!"

    "嫁不嫁有什么的,又不是让你进产房,只是在你姑待产的时候多陪伴她而已,丫头你想多了!"

    "嘻嘻,你是想让我哄姑姑开心是不是?"

    "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本事?说来听听?"

    "哼,我的本事多着呢?养胎,安胎,胎教,哄小孩,我可是有一手的!"安安得意的说着。

    "丫头,说大话就不怕掉大牙啊!"林睿不信。

    安安张了张嘴,说多了,这些东西是知道一点,那时候,现代的嫂嫂怀了小孩,哥拿了一堆这个那个指南回来,自己是瞄过一些,说精通是一定不行的,但是会一些可是事实,这一下忘形就乱说了!

    "呵呵,好嘛,我问问子奕与母亲,看看他们要不要进京,不赶的吧,过两天再说!"说完安安脚底抹油的开溜了,怕林睿追根到底的问啊!

    看着安安离开,林睿突然想到,安安这丫头从来不说大话,不行,她可不会乱认,这会她说会,那...林睿摸上下巴,眼眯眯的,一定得让这丫头进京入宫,好伴着女儿生产!

    ...

    开溜的安安却还不知道已经给林睿记挂上了!

第402章 犹疑

    听到林睿这样的问话,安安并没有将这话抛之脑后,而是在傍晚见着子奕,(程挂安排子奕与安安一早一晚都进行一小会练习)告诉了他,问他如何决定!

    子奕回安安的是,让他回去想想!

    程挂答了一话,"进京,那是好地方,所以这也是好事!有些东西总要面对,逃避并不是办法!"前半句,安安可以将程挂归为一个乡下人,想进京看看,但是后半断听着却觉得程挂的话很玄,很像和尚那些寄寓!

    练习完毕,安安回房间歇息了,回想起程挂的话,安安觉得程挂是话中有话,但是,又不觉得这是坏事?

    第二天,子奕练武,完毕,等人都下去了!

    "我与母亲说过了,进不进京这事,母亲没有意见,或者看你的决定,我与母亲说过这问题之后,母亲想了很久,她现在正在担心一些事情!"子奕脸上有着纠结。

    "什么事?"

    "你及笄那天,其实也不是那天,而是这段时间,京里来人了,平城附近也来人了,这些人或多或少,总有一些是到过京的,或者,可能,也会见过母亲,而她们有没有想起母亲是谁?这得看天意!"

    子奕不知道,已经有两人想起了江何氏是谁,只不过还没有外泄而已!

    "你是说叶奶奶,陈嬷嬷她们?"

    "是的,你想想,十年前,上书夫人,她是什么身份?会不会见过母亲?最重要的是当时叶上书是什么身份,如果身份高,那见过母亲的机会就相当的大,如果是小官,或是在外地什么的,那还好!陈嬷嬷十年前进宫了吧!她是什么岗位?有没有在那些宴席上侍候过?这是重点!"

    "母亲不是看过,并不认识两人么?"安安看着子奕,在知道林睿请叶夫人为自己作正宾的时候,安安就让江何氏回忆了,她认不认识叶夫人。

    那时江何氏是肯定的,说不认识!

    现在怎么就想到这个问题?

    "是这样的,母亲说她想过了,再三确认过了,母亲不认识叶夫人与陈嬷嬷,但是她们认识不认识母亲?这要很难说!就像百姓见着林伯父,很多人都知道他是府衙大人,但是林伯父却并不认出那人是谁?何况这几天,来人这么多,就没有一个是当时京里的人么?"

    安安皱起了眉,既然江何氏想到了这些,那怎么还出来见人,自己怎就没有想到这些,只是担心叶夫人与陈嬷嬷,怎就没有想到其他人也有这个可能?

    失策,失策了!

    "母亲本来也是没有想到的,但是昨晚与她说进京,她就想到了,这京她还真不知道要不要进,进,给认出来,是迟早的事,不进,也说不过去,一家子全都进京,就剩下她么?还是我也不进,只你与林爷爷他们进?想着,想着,这就想多了!我之前想到过,但是觉得问题不大,十年了,样子或多或少,都变了,是不是?人有相似,物有相同,你与我也长大了,别人那能记得这么多?"

    看着子奕,安安沉默了!

    好运的时候,什么事也没有,倒霉的时候,喝水都塞牙!

    但是这事还能瞒多久?

    真的还能瞒下去?

    要让江何氏出现在人前?还是继续收藏起来?

    这抉择的时刻来要临了?

    突然安安想起了程挂那半句佛语。

    有些东西总要面对,逃避并不是办法!

    但是如何才能安全的面对?这就成了安安最头痛的事!

    直直的出现在人前?那是自刹的表现。

    做个假身份?

    现在这个可以么?但是感觉还是有破绽的!

    还有做更加多的准备才行!

    做些什么更稳妥?

    当年的真相是如何?

    问题很多!

    安安向着子奕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办法!

    "向林爷爷坦白可行么?有林爷爷帮忙一定会知道更多的!"子奕小声的建议。

    这个,安安不明白子奕怎么会提出这个,如果林睿不帮呢?那算不算自投罗网?

    "这个问题先放一放,你让人看看京里有没有相关的消息传来,我再想想!"安安想到现在还早,才九月,进京,十月,十一月动身也行,甚至十二月才走也没事的!

    与子奕道别之后,安安找上了周氏,安安想起了林睿说,周氏也得回京,那语气并不是跟着林言回去,而是她有事,必须得回,不回这事可能有麻烦的意思。

    与周氏见过礼,安安很直接的开口问。

    "干娘,爷爷说,你今年得回京,那意思是一定要回,是什么原因?能告诉安安么?"

    周氏想了想,她知道安安问的是什么,脸红红的,"这个,你干爹不是升了官么,你干爹与爷爷都说我有机会获得册封,让我跟着回京,还要做个准备!"

    林言升从三品了,夫人一般也会有一个浩命。这是一份体面,是应该回京准备的!

    "安安不替干娘高兴么?"周氏看见安安脸上没有惊喜,还带着心事。

    "替,安安替干娘高兴,只是安安正想着,是不是全家都要进京而已!"

    "你又不是没有进过京,担心什么呢?"

    "不是担心进京,是爷爷说,让我进宫陪姑姑,陪姑姑是没有问题的,但是皇宫嘛,规矩那么多,安安不习惯,这就想不去了!"说完安安还伸了一下舌头。

    安安心里想着,子奕与江何氏到底要不要进京,进会不会有麻烦,不进,用什么借口?

    周氏拉过安安的手,拍了拍,"天不怕地不怕的安安原来是怕守规矩,这有什么的,你爷爷是让你进宫看望你姑姑,又不是让你在宫里住,你不要想太多,那时间可是很容易过的!"周氏与安安相处了这么久,很清楚安安什么都好,就是规矩这方法想想是守不着的,偶尔还会有某些跳脱的动作,也知道安安很怕守规矩,如果要做特别的事之前,像进宫,及笄这样的大事,她都会好好的练习练习,就是怕出羞人前!

    "干娘,你一定进过宫吧!那规矩,见皇上得跪,谁上那上皇上,见皇后得跪,谁让她是皇后,但是见妃子,皇子也得跪,一天到晚,跪多了,膝盖可是很伤的!"安安撒娇的说着,嘴嘟得长长的,表示自己不满意这个跪跪的事情!

    周氏没有说话,笑笑的看着安安。

    安安不满意周氏不出声,娇爹的叫了一声,"干娘!"叫完还摇了周氏一下。

    "好了,这个干娘可不能拿主意,还是得看你爷爷的决定,你去摇你爷爷,或者你摇他几下,他会应了你,不用你进京?"周氏眼里带笑,但是脸上一本正经。

    安安扁了扁嘴,"干娘是让安安给爷爷骂,让安安送死呢?"

    "那能,你爷爷那样的痛你,怎会舍得骂你?"

    "怎么不会,爷爷骂人可凶了!"安安嘟囔。

    "可是你不也骂他么?"

    周氏笑笑的说,这两爷孙有时对骂起来可是没大没小的!

    "也是,有道理就让他骂一下,没道理那可不行!"安安听到周氏的话,还自鸣得意了一下。

    又与周氏说了一会家常话,安安回房间去了,摊开了张纸,在上写着着,爷爷复命,看姑姑生小孩,是一定要回京的,干爹要述职,也是一定要回的,干娘是嫁鸡随鸡,干爹到那她到那,何况还有获封的风光体面,也是一定回京的!

    自己,是爷爷的干孙女,再应跟回京,是干爹干娘的干女儿,也是得跟的,自己也要回京谢恩,如果进京还可以查账,这一算起来。自己也是要进京的!

    子奕嘛已经进过一次京了,再进问题应该不大,何况他进京还可以查控消息,子奕进京的理由充足,问题不大,这讲得过!

    剩下江何氏了,进,会出事,不进,全都都进京了,就剩下她一人,这用什么借口呢?如像没有,没有一个得体的借口,怎么办?

    在安安头痛的时候,叶夫人在祖宅里,正拿着笔写家书,她犹疑着,要不要写她怀疑的那些东西,全写着上让叶上书知道,还是等回京再告诉他?还是当自己没有发现,什么也不说?

    犹疑再三,叶夫人没有将好怀疑的事写在信里,因为叶上书曾经与她说过,写信很多时候是不安全的,信在路上太久,谁知道中间有多少人看去了!

    于是她只写了这途中的一些琐事,还有她已经到步了,她与叶苡都很好!

    一切事都还没有发生,一切都很好,这个时候,方南写信来了,信是报喜的,他夫人有喜!

    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他请子奕与安安到他家里高兴一下,还让安安为他准备一些孕妇食用的补身食品与药品,在信的末位,还写着,让子奕尽早将东西送来!

    子奕带着信给安安看了,安安看完信,看着子奕,两人相看一眼,点了点头,方南有事找他们。不然,作为一地方官员,食品与补品这些小事还得让安安准备?何况子奕可是给了方南很大一笔银两的,有钱什么不可以买?

    于是,在这信收到的第二天,子奕带着一车药材上路了,去看望方南!

    安安却躲在房间里默起了书,一些只有模糊印像的孕妇注意事项与育婴指南!

    安安知道,这些东西不但宫里的姑姑需要,方南需要,以后自己也是会需要!

第403章 小仇多着呢

    这边安安写了个昏天黑地,那边的子奕带着程挂赶到了洛城(现在也是安安的封地)。

    然后再往南,来到城边界的一个小镇上。与方南会面。

    而在城里,却起了一阵小小的郡主话题,其中有赞扬郡主美丽的,说郡主八卦的,有说那天及笄礼盛况的等等。

    而坐在酒阁子喝着酒的两人,一人正东看西看,觉得这里每一样东西都很特别的,另外一个却埋头喝着闷酒。

    看东西的人,将房间里的每一样东西都看过了,坐到了喝闷酒的人的对面,"好了,孔尘的事你我也不想,过去了就应该放开,何况,不对的是我们!"这人正是赵怀优。喝闷酒的正是顾典汉。

    "我知道,但是心里就是不舒服,如果那天,我没有要请江公子喝酒,这一切就不会发生,更不会让孔尘落得这下场,更不会得失了郡主,还有林府,唉,我都不知道回去以后怎样面对镇上的人!"

    "真要说吧!我觉得我们是不对,但是在我们收手之后,他还钻在那角尖上,那是谁也没有办法的,何况,你与江家小哥求了情,人家也应了,之前的事不计较了,但是孔尘却一错再错,这怪得了谁?你应该将目光放远一点,不然,这趟回去之后,你父亲问起你,你要如何应对?"

    顾典汉低下了头,"我不知道!"

    "我觉得吧,你父亲其实可能已经知道了吧!那天及笄礼上,我们不是看到我家的管事了么?"赵怀优拍了拍顾典汉的肩膀。

    "你就让我再躲多一会吧,后天,我们就得回去了,回去总要脸对!"

    "随你!"赵怀优说了一句,拿起筷子就开始了吃吃喝喝了。在一个吃菜的空档,"谁会想到,那天的小丫头是个县主,没两天就成了郡主,作为这高高在上的人物,竟然会与人动手,嘻,你小子那一巴掌可金贵啊!县主,不,可是郡主亲自动手的!"

    说完,像是气不死顾典汉似的,还向顾典汉伸了个大拇指!

    而看到这个大拇指的顾典汉,死狗一般趴在桌子上,长长的唉了一声!

    这天。本来林睿找上了安安想要问问上京的结果,但是知道子奕外出了,也就将这事先放下,时间还有很多,不着急!

    七天之后,子奕回来了!

    他人还没有进城,就让小叶请了安安过府。

    江府,内院,最空旷的院中心。

    三人喝着茶,吃着点心,远看是聚着旧,但是走近却会发现三人正说得脸红耳热,正在争论着什么!

    "母亲,我家与安安家,一共有多少仇人,或者与那一家有着牙齿印,或者我们父亲有没有得失什么人?"

    子奕盯着江何氏,其实这个问题很早之前就与江何氏讨论过了,江何氏说,子奕父亲只是礼部的上书,不像户部有权,吏部有钱,兵部有势,礼部只是一个无关痛痒的部门,怎会与人有什么仇恨呢!

    "子奕,怎么这样问?母亲之前可是说过了,没有,你父亲与人和善,满朝上下,与每一个人都能来往,没有得失人的!"

    "那月夫人,皇后的妹妹呢?"

    "怎么问起这人?"

    "母亲,你想想,我家与这人也没有什么仇恨?"

    "没有!"江何氏顿了顿,"曾经有过小小的争议,但是没有多久就解决了!"

    "母亲,那争议真的解决了?"子奕再三追问。

    "当然!"江何氏很认真的点头。

    "怎么了?"安安看着子奕那个紧张的模样,知道这当中可是有问题了!

    "问题大着呢!"子奕吸了一口气,闭目歇了一歇,"当年,这月夫人,皇后的妹妹,她看中了我,想让我当她的女婿,她上门与母亲说了,是定下还是提了一下?"子奕看着江何氏。

    静静想了想,"她只是问你有没有定亲,当时是没有的!"

    "但是在月夫人离去不久,我们两家就将你与我的婚事定了下来,还向上通报了内务府!"

    "这月夫人记挂着?"

    安安小心的问了一句。

    "没有的事,她是生气了,说要让我们撤回这婚事,但是后来皇后出面了,指了另外一家给这月夫人,得旨的时候,我还看到月夫人笑得很满意的!"江何氏连忙澄清。

    "后来?"安安问子奕。

    "这本来事情就是到这里的,但是方南告诉我,月夫人的未来女婿,在我们两家出事之前三天,死了,是意外,溺死于池塘里!"子奕缓缓的将结果说出。

    江何氏瞪大了眼,不信的看着子奕。

    "怎会这样?"安安问。

    "这还不是最差的,最差的是,听说这月夫人在到我家试探之前,就到了国师府,得到国师的指点,说她的女儿得找有福的人,而朝里有身份的,有地位的并不多,有这样福气的,并不多,我是其中之一!"

    "然而,皇后赐婚,没多久,那男孩死了,她的女儿就得了剋夫之名?"江何氏白着脸问。

    "听说,月夫人在得知那公子死了的消息,大骂了很久,其中就要让我们两家不得好死的话语!"

    江何氏与安安相看了一眼,这就是仇人?

    "听说,之后,这月夫人的女儿再定了二户人家,这两户人家的公子,唉,也都不幸的出事了!"

    "这...!"江何氏张了张口,只吐出一个字,她看了看安安,两家的大祸,不会就是出自这一个原因吧?

    "然后?"安安不相信就只是一个亲事,就让两家人陪葬了!

    "不知道,不过方南说,那时,只是出了一个事,还没有后面这些,应该不会不样狠毒!"

    "不会?那又谁?"

    "这次不但是只有一个消息,还有另外一个,原来,国师曾经要收我为徒弟,但是父亲拒绝了,这个会不会也得失了国师?"子奕看着江何氏,想由她那里知道一些东西。

    江何氏沉默了很久,"这事,我听过,你父亲说,国师说你资质很不错,但是你父亲说,怕你学国师不娶妻,何况,做国师又不是什么特别出色的事,就不让你拜师了!"

    "后来,国师没有怒吗?"安安问。

    "应该没有,子奕生辰国师也来了,还送礼了,是一个玉佩,玉质很好的,不过后来那玉在我们走难的途中掉了!"江何氏回忆着。

    "还有什么吗?"安安问子奕。

    "没有了,方南说,这两件事,嗯,其实我也是这么认为的,如果月夫人的心胸狭窄,会不会就是她,然而国师,让他丢了脸子,会不会也记挂在心里?"

    "有让方南再查么?"

    "让了,这两件事,是方南在一次同僚聚会的时候,大家喝多了,说起八卦事的时候说的,如果想升官,送儿子进京,结月夫人的亲,那...!"子奕没有说下去!

    安安点了点头,也是皇后的妹妹,对于八九品的小官,一个儿子,还是可以换升上去一两级的!

    说到这里,子奕重新看着江何氏,"母亲,你认识的,细致的想一想,还有没有像这两件事一样,你觉得只是小事的,但是却让人心里,唔,不太舒服的事?"

    江何氏面对子奕一脸的认真,低下了头,想了起来。

    安安的手不自觉的握起了拳头,有,还是没有?

    "如果像这样小的事,都算上,那,在朝上与你父亲相佐的算不算?但是下了朝,你父亲却可以与那些人一起喝酒,一起说笑的!"

    江何氏良久之后说。

    "说来我们听听!"

    "据我知道,有一次,外使来访,你父亲就与当时的礼部侍郎有过意见不合,你父亲的意思是这虽然是一个小国的使者,但是这国与我国友好,应该用高一级的招待,这样会显得重视,但是侍郎却认为这只是小国,应该按那国的级别,最后两人还让皇上裁决,结果,皇上同意你父亲的决定,那侍郎后来还来我们家里吃过饭,这应该没事的吧?"江何氏一边说,看着安安与子奕。

    政见不同,这是时常会有的,因为这个?但是说动机嘛,也算是有,除了自己的上司,自己不就可以坐正了吗?

    "子奕,你父亲下台之后,是不是这侍郎坐上了上书之位?"

    子奕想了想,摇了摇头,"不是!"

    "肯定?"

    "是的,我查过那事之后的位置的变动,顶替你,我父亲之位的人全都是由别的位置换上去的,不是升上去的!"

    "还有没有?"子奕再一次看着江何氏。

    "如果这样的事也算,那可多着呢!"江何氏没有说还有什么事,但是她却看着安安,"将军大人在方面应该也少,上位可是要立军功,立军功可是得杀人的!"

    子奕与安安相看一眼,也是,政见不同,在朝的,那一个官员没有发生过?将军的仇人应该更多,这难道得一个一个的慢慢的查,要查到什么时候?

    三人相看一眼,同时叹了一口气,今天是谈话并没有结果!这样看,小仇多着呢!

    第二天,这三人一切如常,而叶夫人却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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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穿越,大富大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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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劳动最光荣,但是,这不能这样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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