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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随缘小屋     金田贵媳txt下载     金田贵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18章 决定

    良久,吴用才说,"是的,查证了,说是意外,可是仓库重地,用火可是很严紧的,但是那天却说是打了油灯,对于那个打了油灯的工人,我们查了很久,知道他是收了人的钱的,至于是那一家找他做这事却查不出。这些东西来本就不应跟你说,可是那个酱,我们两家现在可是靠它与风雷两家斗的资本,所以今天才会让你一定得给我们一个答复!"

    安安没有说话,低着头。

    他们几家的这一趟水很深,很浊,还得拉扯到什么其他势力,这个四大家在这平城已经是天皇级的来了,还要拉上怎样的人进来,要把这个平城变得如何的不平?

    两人等着。

    "这个我不能一个人说了算,我得回去告诉母亲,让她下决定!"安安决定先拖一下。回去好好有想一想,这酱还做不做得下去。仿冒的已经出了,又有大家虎视虎视眈眈的看着!怎样看,那酱都是做不下去的了!

    两人听了,也觉得这才是安安这个小孩子的到现在为止说的唯一一句实话,那些酱没法预算什么的都是骗人的,只是一个小孩子她不会,家里的母亲也没有告诉过她,那只是借口,只要她一回去告诉她的母亲,一切就会迎刃而解,什么问题都没有了。

    "好,我们等着。"吴用说。

    "你们什么时候回去?"梁爽问。

    "等一下,现在休息一会,大约半夜左右就出发了。"方行见安安看着自己,他开口了。

    "那先告辞了!"梁爽向着三人行了一个礼,就出了客栈,吴用见状也跟着离开。

    一桌子的菜都已经凉了,但是看上去就像没有吃过一样。

    "伙计,给我将这些菜全部打包,咱们拿到路上吃!"叔公见安安坐到火炉子的边上发着呆,他向着前来收拾的伙计说。

    -----

    大半夜,安安几人就准备起程回家了,穿好衣服,披上预先备好的厚衣,厚被,方行骑其中一头牛的牛背上,挂上灯笼,其他几条牛成串的绑着跟在后面,叔公坐的牛车前面赶车,跟在方行后面。安安缩在他身后,旁边是一个取暖用的小炉子,现在正烧着水。坐在那板车上。出发了!

    这个时候的天气比来的时候冷多了,安安鼻子中不断的呼着白气,心里骂着,牛什么时候不能买,怎么会挑这样的鬼天气。也不知道是谁那么没眼光,挑了这破日子。冷死了就得不偿失了。

    日子当然是你许家安挑的了,现在受冻了,这会就不认是自己选的了。

    队伍刚出了城门,平城在平时没有关城门一说的,都是门户大开,随时欢迎大家进城,当然也就是欢迎大家缴进城费了!

    两辆有着遮盖的牛车就停在城门旁边等着。

    一见安安他们出城,他们就立刻跟上了。

    一早的道路上,人可没有几个,可是自己一出城门就有人跟上来,安安他们的心都提得老高,不会是那种在什么地方知道自己买了牛是财大气粗的有钱人了,等到了没人的地方就会来个什么拦路抢劫的吧!

    叔公停了牛车,想等那两辆先过,可是人家也停了下来,那个样子就是等你先走的意思。

    可能那两辆车也觉得自己有问题了吧,每辆车都有一个下人模样的人先是进了车子里,然后那帘子掀开了,里面的人竟然就是吴用和梁爽,只见那吴用睡眼朦胧的地看了看安安,"怎么不走了?"那边的梁爽却拿着一本书在那里看,看那样式是一本帐本的样子,也问了一句,"怎么不走了?"

    安安看着这两人,直翻着白眼,你两真是没事找事,跟在咱身后也不出声,也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的嘛!

    "你们怎么跟在我们后面?"方行问。

    "回平安看看。"

    "到平安看看。"

    两人都不愿承认是跟自己上路,方行了就与叔公点点头,也就继续赶着牛向前了。

    夜的四周很静,只有牛只走有路上的声音,不断的回响着。

    走着走着,天比刚出成的时候更黑了,这就是黎明前的黑暗。

    "休息一下。"方行在前面向着叔公这里喊话。

    众人停了下来,叔公将板车上的炉子里的火调了一下,拿出昨晚他打包的东西,放在炉子上加热。东西热得差不多,叔公吃了一点,走到牛群的旁边换过方行,也让他吃一点。

    安安坐在一旁,喝着热水。

    休息了一会,天开始亮了,他们又开始出发了。

    吃东西的时候三人都没有喊那两牛车上的人。安安在路上一路的鄙视着吴用与梁爽,他们坐那个车有遮有盖的也不会招呼一下我这个小孩上车上歇歇,就让我一个小孩在那里吃西北风,真真的没有良心!安安一直鄙视两人,心里一直计算着,如果要卖方子,卖酱什么的,一定要将这吃西北风的数也算上!

    不然这口气自己咽不下!

    停停走走,走走停停,上大路,下大路,上小路,上田埂,慢慢地队伍在太阳慢慢向着西方走去的时候,来到了平安镇的附近,那两台一直跟在身后的牛车打了个招呼,拐了个弯向着小镇走去,离开了队伍。

    队伍继续着前进着。

    村子口,还离得远远的,方行就看到了几个他认识的人正在那里张望着。

    等队伍近了,那些人也冲着队伍过来了,是方东和方西,还有陈列和李四。

    几个人的眼里都带着一种莫名的愁,虽然方东和方西见着了方行,心里是很高兴的,但是那高兴在确认方行没事之后,也换成了那种说不出的愁。

    "怎么都到村子口来了呢?"

    "安安家里出事了!"方东口中说出了几个很震撼的字眼。

    "出什么事了!"三人齐齐地看向方东。

    "你们离开的那天的下午来了几个壮汉,一话不说就冲进东家的家里,他们直奔后院子,将那一排排的缸子罐子全都砸烂了,走的时候说,你们买一次,他们来砸一次。"陈列说

    在陈列说完之后,在场的人都静了下来,各人想着各人的事。

    "那人有没有事?"安安问。

    "没有。就是东家的夫人给吓了一下,已经看过大夫,没什么大碍的。"

    全场的人都静了下来。

    陈列与李四担心着不但是东家的将来,还有自己的未来,他们都知道这东家是做酱起家的,现在给砸了缸,那酱还做不做,不做那来的钱耕种那荒田,不耕荒田了,自己不就要失业了吗?

    方行和叔公想的是,那风雷两家的行动怎么就这么快,怎么就这么迅速,他们真的不会是连这个小小的一家也要赶尽杀绝吧!

    安安想着自己应该怎么办,这一关要怎么过?人真是那两家的?这样的明目张胆?

    静了一良久,天开始黑了。

    "大家回家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在安安的这一句话之后,大家帮着忙的将牛都往安安的家,方行家里赶去,安安家的新牛棚子还没有盖好,看看卖了多少牛才盖一个适合的。

    一进院子,子奕就围了上来,他先是很高兴的看到安安,然后很小声地说,"那些缸子,都烂了。"

    "我知道了。"安安拉着子奕的手,"人没事就好。我累了,有什么明天再说好吗?"

    子奕看着安安,那瘦小的脸上没了平常那红润的气识,多了一份苍白,一种让人心痛的苍白,"你要不要吃的点东西再休息?"

    "不用了,我吃过了,那车上的东西,你看着办,都分给大家吧!"说完安安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面冰冷冰冷的,因为自己出去了,那火炉子也就没有点起来,整个房间就像个冰锅子一样,寒气迫人。

    安安坐在她的小桌子前,拿出已经冻的硬掉的墨,铺开一张纸,她得好好的计划一下未来自己要怎么办!

    这一坐就是大半夜的,安安回过神的时候身边的炉子里的火已经升起了,炉子上还热着一碗汤。

    小心的捧起那汤,慢慢地喝着,是蛋花肉丝汤。

    清清的味道,热热的慢慢地喝进肚子里,安安笑了,子奕的手艺进步了。

    喝过汤,安安整理了一下自己,出了房间,进了放食材的房间,拿了猪肉,和一些配料,到了灶边上熬起了汤。

    ----

    天又亮了,厨房里漂着异香,一种药材的味道,但是这味道自己却像是没有闻到过的一般,清清的,闻着的时候很心旷神怡。

    子奕进了厨房,见灶上放着很多东西,有蛋角,锅锅,面,肉羹,灶里面是一锅飘着香的汤。

    安安坐地灶边的凳子上睡着了。

    "安安,起来了。"子奕叫醒了安安。

    安安不是很习惯地看看,天亮了,"早啊!"

    "早啊!你一晚没睡?"

    "睡不着,来吃早点了!"

    两人用热水梳洗一翻之后,将早饭拿进了屋里,子奕去伺候江何氏起床。安安准备早饭。

    很和谐的一个早上。

    热腾腾的肉羹浇在面上,放上蛋角,配一碗看着很清的汤,或都将面放于清汤里,再加上肉羹和蛋角,锅锅没人碰。

    "母亲,那个酱的事,我有了决定,你看看这样成不成。。。。。。"安安一边说着面,一边说着昨晚她想了一晚的结果。

    江何氏一边吃着面,也不纠正安安的饭桌礼仪,听完,然后点点头,"就按你说的办了吧!"

    这时外向是一阵的响声。

    "家安,有好吃的你怎么不叫我?"方北的声音由外面传了进来。

第119章 解决(一)

    人越来越多,先是方行一家,然后是方动一家,再来是阿春哥两母子,叔公一家,陈列和李四,晚点的时候连吴用梁爽都到了。

    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都在等着江空的决定!

    安安一直都没有说话只是拿着热汤,热食让众人吃吃喝喝。

    "各位,谢谢大家今天来我家,这几天发生了一些事情,让大家担心了,谢谢大家。昨晚,我家已经有了一个决定,第一个是,因为那些人会做什么事,大家也预计不到,我家只是一家小小的庄稼人家,匹夫无罪,怀壁其罪,我并不想我的家人会出任何的意外,也不想睡到半夜给人一把火给烧了,当然也不想买一次酱缸就给砸一次,所以那酱我家不会再做了,在家里向各位说一声抱歉,由今天之后,我家将只做一家平凡的小庄稼人家,请各位多多包包含。第二个是今明两天我家将会动工做牛棚,有空闲的人就来帮忙吧,有工钱收的。就这样,麻烦大家走这一趟了。"子奕看大家对着这美味的东西都没有心情吃喝,他站了出来,给大家说着家里都两同意的决定。

    "可是,你家答应了供应那酱给我们的。"吴用不想放弃。

    "你能保证我家不会出事?不会给有砸缸,也不会给人放火,你能吗?"子奕与吴用面对面的,他看着吴用。

    "可是。。。。。。"吴用还想说。子奕摇了摇头,"不用再说了,酱是一定不再做了,就是再做只是做给自己吃,做那么一点点而已,你们请回吧!"说着,他转身与方行说起了牛棚子的动工问题。不再理吴用和梁爽。

    几个村子的的都向子奕围了上去,商量着牛棚的事。

    安安这时却向外走了出去。

    吴用和梁爽看看江何氏,看看江子奕,然后一致的向着安安的方向追去。

    "许姑娘,你们不做那酱,这怎么可行!"吴用开口还是这一句。

    "一人五百两,方子卖给你们,其余的就不要说了。"

    两人停了一下,"好。"

    说着就由怀里掏钱。安安接过那银票,就像吴梁两家挖了个洞让自己跳一样。安安笑了笑,慢慢地将那做酱的法子告诉二人。

    听完那酱和酥的做法,"那个礼云子的做法呢?"

    "再一人五百。"安安看着两人。

    "还要五百?"吴用肉痛了。

    "随你们自己决定,见钱说做法。"安安很平静的看着两人,那个态度摆明了,你付钱,我说,不付钱,那抱歉!

    不要想用强的,小丫头,小姑娘我不怕!

    就是一个我与你们摊上了的态度!

    两人瞪着家安,良久,见家安一点也不怕,一咬牙,应了。

    "什么,只是个做酱的副产品?"当二人知道礼云子的出处子后,脸色变得十公难看。

    "是,还有记得,配菜,和配汤,不然后果自负。"

    "你不能再卖给其他人家了。"

    "这点信用我还是有的。"

    -----

    事情好像就以一个几家喜欢的局面解决了。江家的牛棚子也盖好了,没过几天,陈列在中午的时候与李四一起跑着来到江家,报喜,那井,出水了。

    怀抱着钱袋子,安安一身男装的跟着两人身后到了田上,那井还没有做井边,安安趴在那里看着,果然井底上有着一汪水。不算清。

    "出水之后还有没有深挖?"安安回头问陈列。

    "有,现在大约有一人多深。"陈列回道,他到这地上这么多天,知道这地如果想有收成,第一件事就是得有水,如果要每一滴水都到坡下去抬上来,那就什么事也不用干,直接不种算了,这井的重要性,他已经很清楚了。但是他还在担心,不用抬水,只是打水也是一件辛苦的事。谁让你没本事,得给别人打工嘛。这东家已经算好的了,不让下坡抬,还发钱挖井,要知每一个井都是钱来的。

    安安也不知道要多深才是适合,先用着吧,其他之后再说,"你们将井边围上,一定得围坚固了。"想了想,改了口,"还是等一下再围,我找人来看看再说,围好了,就装上抽水的工具,以后轮着用牛抽水就好了。"

    "有抽水的工具?"陈列和李四两人双眼发光地看着安安。

    "有,迟一些就会装上去了。这钱你给我发一下吧!"说着安安拿出钱袋子交给了陈列,李四在一边直说不出话,见陈列打开袋子,满满的铜钱,他深深的弯了弯腰鞠了一躬,然后跟着陈列发钱去了。

    众佃农见真的有钱,而陈列还说井好挖好后,会有抽水的工具不用人力打水,众人的志气一下高涨起来,接下来的几天陆续的的井挖好,工钱不断地奖励着。

    请过陈老工匠,量过井口的尺寸,围了井边,抽水的组件一安装,人力一推动,那碗口大的水就不断的流出来。田地的士气到达一个前所没有的高度。

    ----

    安安刚刚到完田里视察挖井,挖坑的进度,准备回家吃饭,一架马车停在了安安回家的路上,一个汉子身手很敏捷的由车上跳下,用捞的姿势就将安安给拎上了车。

    安安的心离了一下,看着车上的男子,定了定神,作着深呼吸,自个拍着胸口,稳定突然双脚离地的害怕。

    "很高兴见到你!"车上的一个身穿蓝色锦衣的男子见安安上车后竟然没叫,也没给吓哭,与安安打招呼。

    "阁下贵姓?"安安看着他,谈谈的开口。

    "你不需要知道,你只要知道,我找上你,只是要你将那卖给梁吴两家的方子交出来而已。"

    "那个方子我已经卖人了,你要来也没用,如果只是想煮好吃的东西,我卖另外的方子给你如何?"安安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了!

    "另外的?"男子笑了,嘴角向上出一个很好看的弧度。"你确定这方子与之前的方子一样受大家欢迎?"

    "你可以试过再买。"

    "但是我对那个方子比较感兴趣。"

    "你不觉大家都煮出相同的东西,然后卖给相同的人,没什么成功感,没什么成就感吗?"

    "我只要赢了,成功感就有了!"

    "但是如果赢的过程是有趣的,赢起来不是更开心吗?"安安向着那人笑了一个,一个充满魅惑的笑,一个与安年龄不相符的笑!

    "哦,如何才是有趣的?"

    "如果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自以为可以救命的方子,满怀希望,甚至觉得自己一定可以翻身的时候,他的对手却又拿出更致命的东西,那表情,那过程,你难道就没有兴趣?"安安抛着她手中的饵。

    "果然有趣!"那人的皮眼亮了!

    "方子卖你之后,可否放过我这一小小的庄稼人?"

    男子笑意更深了,笑眼看着安安,"行,几时我可以试新方子。"

    "如果不怕我下毒,现在到我家就可以试了,怕的话,你明天带齐材料来,我教你的人煮也是一样的。"

    "好,现在到你家。"

    马车稳稳的走在路上,四周的村民都眼巴巴的看着这华丽的马车。

    到了江家,马车稳稳的就上了坡入了江家的院子。

    大汉掀了帘子,安安自己扶着车辕,一下小跳下了地就想向前走。

    大汉立刻拦着。

    "这都是我家了,我还能走到那里去?何况你家主人是来跟我做生意的,我为什么要走?"安安对着大汉表示着自己的意思。那份淡定让男子不由得对安安另眼相看,这丫头不简单!吴梁两家与他们做生意还真是的意思的!

    "安安回来了!"江何氏的声音由屋里传了出来。

    "是啊,今天我们有客人。"

    江何氏掀了门帘子,站出屋外,看了看男子,脸如冠玉,温文,剑眉星目,薄唇,然后谈定的行了一个礼,"安安你好好招呼客人。"说完又是一礼,然后转身就进了屋。

    男子见江何氏行礼,他跟着就给了回礼。

    安安小跳着进屋搬了一张小凳子出来,"坐吧,家里没人不能招呼进屋了。"放下凳子,安安就转身向着屋后的方向走去。

    "不坐了,还是先看看那酱的好。"男子和壮汉就跟着安安到了后院,院子边上一地都是破的,烂的缸片,罐碎。

    "你家的爱好都挺特别的嘛?"男子说。

    "不是你家找人来打破的吗?"安安一点脸子也不给,直说着她的猜想。本来是想丢掉的,但是全掉了又觉得很浪费,所以这些破东西就一直在后院!

    "你说笑了。"

    "希望是我说笑了。"

    进了放粮食的房间,一个小簸箕,安安这边取的肉,那点取的粉,这边取一瓶,那边取一把,将那小小的簸箕放得满满的,然后随手交到壮汉手中,自己再拿一个簸箕,取点米,取的蛋,。。。。。很快又是一簸箕。

    在壮汉愕然的反应中,安安转身就走向厨房了。

    指指灶边的一个空地方,"放那里吧!"

    然后东搬一个小磨,西搬一把刀子,左拉一张凳子,右挪一个碟子,开始准备的工夫。

    "酱呢?"

    "谁告诉你酱一定得腌的。"

    二人相看一眼都一面的不信。

    安安用小石磨,磨着各种的配料,眼尾也不看二人,磨好的就放一边。很快碟子上就堆了好几堆了。

    "警告你们,不许在这里打喷嚏,不然今天一定出不了酱,那就是白做了。"说着又低下了头,继续工作。

    磨了很久一会,站在凳子上洗肉然后切起了肥肉丁,剁着肉沫,那肥肉丁就切了满满的一大盆。

    一边切,安安的嘴角的弧度却弯起得越来越大,因为安安是低着头切的,旁边的两人一点也没有看

第120章 解决(二)

    起了火下了下油,让锅里油加热,安安向壮汉又招了招手,将手中的铲子交给了他,"听清楚了,要不停的铲着。"然后又将一个锅盖子交给他,"这个给你挡一下。"然后安安在一次在那二人的愕然中,将那肥肉丁从高空中倒下了锅,水气,烫油,锅里霹雳扒拉地向着,油向外溅着,就是作为壮汉有着强壮的身躯也给溅得猛的缩着手,向后跳。

    安安一倒了肉,立刻向外缩,用那装肉的碟子挡着,大声的嚷着,"得铲着,不停地铲着。快,快快,不要像个老太太。"

    汉子回头看了一眼男子,男子也看着锅里霹雳着的油向后退着。

    "你们两个大男人不帮着干活,不会想让我这个小孩子去铲那一锅东西吗,我铲得动吗?不想试酱,现在就走,我顶多就是浪费点西而已。"安安一手拿着碟子站在壮汉的身后说。男子再退了两步,离那个灶子边更远了。向着壮汉点了点头,于是壮汉悲催了。

    锅里的肉因为都沾着水,每铲一下,都会飞溅出滚烫的油,那壮汉的身手就算有多厉害,但是没方向,也没规律的滚烫的油也是很难躲闪的,没多久那壮汉已经满手泡泡了。

    "你就不会用那盖子挡一下吗?笨死了!"这边安安也站到男子的身边,拿着那个碟子站得远远地说着风凉话,心里不断着骂着,偷笑着,让你拎我上车,让你不经我同意就吓我一跳,让你没礼貌!知错了吧!后悔了吧!

    锅里继续的扒拉着。油继续往外飞溅着。

    在壮汉努力下,那锅里的开始均了,油开始没有刚刚那样乱溅。

    "够解气了吧!"男子突然开口。

    "什么?"安安专心致志地看着锅里的情况,一时没有听清楚男子说什么。

    "没什么!"

    不断的翻炒,雪白的肉丁,开始慢慢地变小,变得金黄。慢慢的变成了一只只小小的油梭子。壮汉的手满是泡泡,还是特别的大的那种。整个厨房里是一股猪肉的香气。让他小心地将油梭子捞出。用一只宽口的圆盆子装着。

    安安拿过一只缸子,和一只勺子交给壮汉,"将油勺到里面,要小心,可不能滴到一地都是。"

    不甘心的接过东西,壮汉也只能做了。

    看着锅底只剩下一点点油了,安安站回凳子上,拨两下灶下的火,让火调了一下,中火,蒜沫下锅慢炒至金黄散了盐花备用,肉香之后整个厨房都是蒜香。

    原本不是很相信安安的两人,慢慢地觉得这小孩真的会做出好吃的。

    肉沫加盐,糖,玉米粉拌,用一个碗将之前磨的配料,有八角,丁香,小茴香,花椒,桂皮,全部混在一起,然后加到肉沫中,拌均,然后用油快炒。锅里立时散发出一种香气,很浓郁,很诱人,是二人从来没有闻到过的。五香独有的香气一下就盖过了之前的两种味道。

    然后在这浓香散发的时候,给锅里加上一碗水,煮着。

    锅里的水天始小了,下盐,然后安安抽起放在一旁的筷子点了一些,试了一试,确认味道正确。然后将刚刚拿的菜,扔给男子和壮汉,"去将这些东西洗衣干净。"安安自己却开始煮饭。

    男子向壮汉点点头,示意去干活吧!

    壮汉顶着起了水泡的手,小心的勺着水缸里的水,莲花指一般的拎着菜来洗。

    "家安,你又煮好吃的了,我也要吃!"小方的声音由院子里传进了厨房。

    "有客人,今晚不请你吃饭了,子奕呢?"安安向外叫着。子奕是与他们一起下课的!

    "他在我家,我爹找他去说开春的事。"小方拎着篮子进了厨房,"我娘让我拿来,是汤,你教她的那个,树枝汤。"

    "好,放边上,你等一下,我盛点酱你拿回去。"放好了汤,安安转身拿了个碗,在锅里装了一碗,就想放小北的篮子里。

    "那酱已经好了?"男子身手很敏捷的一手抢过安安手中的碗,用手就沾着酱试了起来。

    "那有人像你这样试酱的!"安安说了男子一句,又拿起一个碗装了一碗给小北,"下饭,煮菜都行,让子奕今晚在你家吃饭吧,得向叔问清楚一点,记得给他说一下。"

    男子又伸手指抢,安安用身子挡了他一下,"喂,你有没礼貌的,这东西又不是你的,懂不懂尊重人哪?穿得人模狗样,却做不来一点人事!"放好了酱,安安就示意小北回家去,"回家了吧,婶婶找你吃饭了。"

    "那我走了!"小方拿了酱,很听话的就往外走。

    "那酱是我让你做的,那当然就是我的了,你不经我同意就送人,是你不尊重人吧!"男子瞪着安安。

    "你付钱了吗?咱谈价钱了吗?咱答应一定卖你了吗?"安安转过身子对着那还在洗菜,"你的菜想洗到什么时候,天黑了!"

    壮汉拎着菜走回厨房,那牛一样的大眼,死死的看着安安,安安也瞪着她的大眼,看着壮汉,腮邦子鼓着,眼睛就是不眨一下。

    瞪什么瞪,不知道本姑娘是玩瞪眼睛大的,还是重来都不输人的,看你瞪到眼珠子都掉下来才好!

    两人互瞪了一阵,壮汉忍不住眨了一下眼,安安重重的"哼"了一下,咱可是给瞪大的,与我比瞪,小儿科啦,一手抢过壮汉手中的菜,换了锅,调过火,下油,下盐花,勺了点刚煮起的肉酱,铲子铲几下,香气立刻再一次飘起,这一次的香比刚才淡了一点,清了一点,但是闻起来更是吸引人,感觉着有点点辣,点点酥,混着一点甘,还有点甜的。同样是高高的将菜倒下,铲子快迅翻动着,菜由青绿色学成了深绿,叶子上都加上一层油光,点缀着点点肉沫子。

    锅里小小的叭啦着,很快菜就已经熟了。将碟子放在锅边,铲子一扒,菜就顺着锅边进碟子里了。

    转身,顺手,整碟菜就拿到男子身前,"吃这个啦,走一边去!"

    安安自己却蹲下,看着灶子里的火,看得那个专心。真叫人不想打扰她。

    安安捂着自己的肚子,胸口里的心卟卟的跳得比平时最少快了两倍,那壮汉的眼神很吓人,有着一种狠劲子,是怎样的人才会有这种眼神,他做过怎样的坏事,不会是天生的吧!刚刚看着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很渺小,觉得如果一但输了自己会骨头都不剩下的。

    大家都是人的眼睛,怎么他的会那样的恐怖!回想起刚刚,安安轻轻的摇了摇头,我没见过,我已经不记得了,我没见过,我已经不记得了。。。。。。

    "咳,咳。"一阵的咳嗽声让安安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正在做着什么。

    "怎么了?"安安也不看身后的两人,只是看着眼着的火,说着。

    "这方子我要了!"

    "一千两。"

    "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你消息这样灵通,都知道他们两家向我家买了方子,当然也是知道他们用了多少钱了,不要说我不给你脸子什么的,你的价格已经比他们便宜很多了,出不起价钱就算了,刚刚的菜就算我请你们吃的,请回吧!"

    "小鬼,你就不怕死?"壮汉开口了。语气不友好。

    "有一句很经典的说话,你们听过没有?要头一颗,要命一条,喜欢就拿去吧!"安安还是看着灶里的火,时不时还加点柴,拨拨火,就是不看两人。

    "信不信我有很多方法让你说?"壮汉继续。

    "那你信不信我一个字也不会说?"安安接。

    "你不说,里面那个妇人一定会说的!"壮汉说完,笑了声。

    "我相信,就是你杀了她,她也说不出的!"

    "我不信!"说着壮汉的往外走了。

    "你消息那样的灵通,应该知道吴梁两家叫我许姑娘,而她的儿子姓江,她本姓何,你说她会吗?"安安的声音一如之前那样平淡。

    壮汉已经走了门口的,脚却停了。他们都听得到安安话语里的自信!

    "那你觉得这钱你能保得住?"男子出声。

    "好吧,到现在为止,知道我有钱的就只有四人,只要我一出事,我就拉你们四人陪葬就是了。"

    "小鬼,你口气好大!"

    "你可以试试,我没所谓!"安安的平谈让两人觉得她是有倚仗的。

    "你!"

    "只是付一点钱,以后我两不相帮,或者以后,你还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呢?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小鬼,我想知道,刚刚的东西是谁教你的?"男子问。

    "英特尔!"安安说。

    "什么?"

    "你啊,说你又不听,听你又听不清,这算怎样,是未老先衰的表现来的,回去找个大夫,看看吃些补药啦,不然命不长哦!"安安突然站了起来,指着男子开口就骂了起来,"学东西又不虚心,请教人东西还恐吓,你这两人怎么越做人越没做人的架势,出去不要说认识我,听着都觉得丢脸。"

    两人石化当中,这不就是在骂人吗?你一个小孩子,那来这样的道理,这样的骂人不带脏字的!

    "那个,我想,见一下你口中的老师!"

    "她不在这里,想见她要看你与她有没有缘分的。"

    "哦!"

    "信不信由你!"

    饭锅子在这个时候卟卟的跳了,饭开了,准备好了。

    "要买就付钱,不买请回家!"安安拿了个鸡蛋打在饭面,然后由锅里拿了点酱也放面上,浇上刚榨的猪油,散了点葱花,然后盖上盖子,开始洗碗准备吃饭了。

    这个做事的过程安安看也不看两人。她心虚着啦!

    "收钱吧。"一叠厚厚的银票子出现在安安的眼前,安安接过,看了看,就像是前几天收的那些一样,慢慢地数了数,一共十张,每张一百两,没错了,卷起就放进荷包里。数完了钱,有钱,安安胆心毛了!

    再一次进了放粮食的房间,在里面将自己的心情调整了一下,用碗子装了五样东西,交给男子手中,"一份,一份,一份,二份,二份可以煮水,或磨粉,然后用来煮东西就行,其他的你们都看过了。"安安一边说一边指着丁香,桂皮,小茴香,说一份,大料也就是八角,和花椒说两份。

    "就这样?"两人见安安就交了几块什么种子,树枝,树皮样的东西就收了一千两,再一次眼都大了。

    "你们想怎样?"

    "这东西那里有?"

    "药店里都有!"

    "注意事项?"

    "怀孕了不要吃,特别是刚怀上的。"

    "还有呢?"

    "你想要什么?"

    "像汤,茶之类的?"

    "这个没有那样的要求!"

    "这也太简单了吧!"

    "好了,这碗你的宝贝也拿走,总行了吧!"安安男子刚由小北手上抢走的那一碗酱塞到他的怀里,"碗也送给你,好了吧?"

    "那个蒜呢?没用的吗?"大汉看着那金黄的蒜沫问。

    "那个是今晚的配菜。"

    "那个油也没用?"

    "我家没油了,我没力。"安安一点也不掩饰她刚刚做了什么。

    "你!"

    "我怎么了我?还想瞪我,还是想打我,或者是杀了我吧!"安安瞪着壮汉,壮汉不知不觉的退了一步,他突然觉得这小孩不是初生之犊,就真的的后台,而这后台还不是简单的人。

    人很多的时候都会这样,别人不怕他了,他就会乱想东西了!

    "那个,天已经晚了,不如你请我们吃了饭,我们再走?"

    "吃了饭,天都黑齐了,不好赶路,算了,我打包两份,你们在车上吃好了,这也算是你们出了力的报酬吧!"

    "好吧!"男子同意了。

    安安却看着那放碗的地方发愁了,家里有碗不多了,但是还是拿了只公碗盛了饭锅里拌好的饭,散上蒜沫,然后还在碗边点上一点酱,才交给两人。

    "可以了吧,请回了,我家也得吃饭了,安安这是赶人了。

    男子拿着两碗东西,一碗是酱,一碗是五香,他身后的壮汉也拿着两碗,拌好的饭,两个就是刚出去要完饭的人一样小心的护着碗里的东西,走向院子里的马车。

    当马车稳稳的走在路上的时候,里面的两人说起了话,"公子,就这样放过那一家。"

    "找人先看好,那家子的身后好像有点不清不楚的,一定要弄清。"

    "是,小的知道。"声音不是很自然,有点咬牙。

    "天气冷了,先吃饭吧!"

    说着马车停了下来。

    一阵子之后,"如果现在有一碗热汤,你说多好啊!"

    "是的,小鬼的手艺不错!"

第121章 后怕

    见着马车慢慢地远离。在马车消失的视线的一瞬间,原本直直站在院门边上的安安,在再也看不到那马车的时候,突然伸手死死的抓住门柱子。

    脚一软,整个人就跪了下去。

    嘴里喃喃的到,"走了,终于走了!"

    "没事了,没事了。"江何氏温柔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一双手抱上在跪在地上的安安。

    "唔,没事了!"安安顺着江何氏话接着。将头埋在江何氏的怀里,不断的说着自我安慰的话!

    江何氏慢慢的转到安安的前面将安安整个抱着,"没事了!"

    "哇,母亲,他们很恐怖,他们想杀我,他们。。。。。。"安安说不下去,抽咽了起来。

    "母亲知道,他们很不是好人,可是安安做得很好,不怕,他们已经走了,不怕了。"江何氏小声音的安慰着。

    "母亲,安安。"子奕的声音由外面传来,声音里充满了焦急和不安。

    "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江何氏看着那上气不接下气跑回来的子奕问。

    "他们走了,出村子了。"子奕看到跪在地上的安安,"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迫切的问着。

    "没事,吓着了!"江何氏说。

    "没事,刚刚太紧张了!"安安那股恐惧感过了一些,心跳得没那样的厉害,抬起了头。捷毛上还挂着泪珠子,却已经拉动着嘴角,想笑,想安慰这个不清楚情况的。

    "我应该立刻回来的,我应该立刻回来的!"子奕看着安安的样子,知道她吓得不轻。

    "没事,真的,真的!"安安不但是对子奕说,也是在对自己说。

    。。。。。

    屋里坐定,子奕进倒了水给安安喝,双手抱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水,安安的又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江何氏由安安手上接过水杯子,喂着安安喝,良久,安安没那么抖了,"以后这样的事,还是让母亲来吧!"江何氏轻轻的说了一句。她一直没露脸是因为三人说好了,她不对外应对一切的事,静心好好的安心的养好身子,可不能时不时就给吓到,不然家里没个大人,以后生活就更艰难了。

    安安没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还是让我来吧!"子奕看着眼前的两个女人,"我将是一家之主,这些事不都应该由我来吗?"

    安安看着那握紧拳头的子奕,或许有人挡在前面也不错,轻轻的点了一下头,"等你大一点,就给子奕来做,现在去盛饭和汤进来吧,我饿了!"惊吓刚走了,饥饿上门了。

    "好。"

    ----

    "安安,这是什么饭,这味道好像吃过,又好像没有吃过,就像你以前用的的那些香料,可是这一次的味道却不一样!"子奕吃着拌饭问。

    "这个叫五香肉酱,今天才第一次这样做的,不过这些香料你都吃过了,不过每次都只是用一两种,这次用得多一些。"

    "好吃。"

    "当然。"安安没有将余下的话说完,这可是拥有悠久历史的,能不好吃吗?

    "对了,刚走的知道是那家的吗?"安安问。

    "不知道。"子奕说。

    "我知道,不过我也要吃上一碗香香的。"小北的声音再一次插花了。

    "想吃自个盛。"安安看着方行和小北他们进门。

    "行叔,来了,吃了没,今天煮了很多。"安安举了一下手里的碗。

    "还没,现在就到你家趁一顿。"方行看着眼前三人已经开始吃饭了,那就是没什么事了,最少眼前是没什么事了。

    子奕给每人盛上一碗,自己再一次坐了下来,却不吃,看着小北和方行。小北已经忘记了要说什么了,低头说吃,方行也吃了两口,很赞赏的点点头,"是风家的,是风三少,听说是风家未来的继承人里面呼声最高的。"说完又扒了一口饭,看着安安,意思是想知道他们到江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安安是看懂了,这事也是要交待的,现在人也算齐了,"他来是想要那个蟛蜞酱的方子,他想白拿,怎么可以,我不愤嘛,就让他们帮着干活,那知道他的随从很凶,我给吓着了,那个后来他们拿了方子就走了,我想他们几家子的事应该与我们无关了吧?"安安挑着说一些。

    "这个他们应当会让人到村子里看看你家接下来的行动吧,如果不与那吴梁两家扯上关系,他们应当没必要再找你家麻烦了吧。"

    "行叔,如果我家与杨家有一点点的关系会不会更好?"子奕问。

    "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就看看有没这样的机会,如果有,怎么说,杨家有人住在镇子上,我们也是经常上镇子的,机会总是有的,只是要不要搭上?"子奕说着自己的分析。

    "这个行叔可不敢说,也不知道这杨家有没有趟这一趟。"

    各人吃着碗里的,安安喝着方陈氏熬的汤,是灵芝猪肉汤,安安到城里买牛回来的那个晚上熬过,身体差的,特别是江何氏和方陈氏喝着睡得就很不错,就是阿春哥的娘也觉得这汤喝着舒服,于是安安将方子告诉他们,现在这几家时不时都熬一锅,然后就往别家送。

    东西,特别是那个灵芝在他们眼里是不值钱的,阿春哥更是特别的为了这东西上了两次山,摘了好几个下来。煮得也就特别的勤了。一般一人的量就是一指半到两指,一两肉就行了,煮上一锅也就是下一个灵芝,一斤肉嘛,肉做菜也有汤喝。去年赚了钱的方家对于这个对身体好的,也不贵的东西也就不省了,就是阿春哥家不下肉也用安安教法子煮灵芝水喝,对于像阿春娘那种身体瘦瘦的也很有益处。

    安安喝完了汤,"先看看情况再说,煮到嘴边了,那就吃吧,其他不要管了。"

    也只能这样了。

    晚上。

    子奕坐地自己屋里,想着白天的事,自己下课走在村子的道上,远远的看到马车进了自己家家门,他当时是很想立刻回家的,但是东南西北却将他拉到了他们家,给行叔一说这事,都说得看看情况再说,让方东和方西到村子一问,竟然有人捉了安安上车,当时自己只能急,除了急就什么也做不了,接着就想到了送汤看看情况,小北去了,回来的消息是安安没事,但是却让自己留在方叔家,也就是不想自己出现,当时自己真的很无奈,很焦急,如果不是方南一直拉着,自己一定冲回去了,但是现在静下来,想过后,自己回来了,除了少了担心之外,其他的东西自己会处理吗?自己处理得来吗?会不会给今天来的人多了一个对安安不利的筹码?会不会让人多了可趁之机?会不会自己一冲动就坏了事?不知道!安安说过,只要自己长大了,那些事她就会让自己处理,自己就要撑起这一家子的事,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要学会怎样处理?要让家里的人都安心,让自己可可以独撑门面,不再让家里人受委屈!前提是自己得长大,得成长,得学习。

    。。。。。

    安安与江何氏睡,半夜,安安做起了梦魇,一双充满着杀气的眼睛,一直瞪着,眼睛里的构造十分清楚,瞳孔,轮廓,就连上面的花纹也都十分清晰,除了基本的构造,那眼不断地告诉说安安,他要杀她,他要杀安安。

    不断的恐吓,安安满身汗水的惊醒了,猛的坐了起来。

    睡在一旁的江何氏也给吓醒了,在自己屋里整晚没睡,想着白天事情的子奕也听到声音,过来了。

    两人忙了一翻,既是倒水,又是安慰,子奕烧水,江何氏给安安擦身换衣。

    终于在天亮的时候,安安,再一次睡去,子奕换衣去了请大夫。

    又是一翻折腾,答案很显然,就是这一家子,特别是江何氏常常都会出现的那个,吓着了。得吃三天的药。

    抓药,熬药。

    又苦又涩,黑漆漆还冒着臭气的药让安安十分抗拒,但是为了晚上有得睡,不再做恶梦,还有将不好的东西压下去,捏着鼻子狠狠的灌了一碗。接下来的一整天,安安都有迷迷糊糊中度过了。

    接下来的二天,子奕怕安安晚上还会做恶梦,很是遵守那黄绿大夫的指示,准时送上那个比毒药更上安安恐惧的黑苦药,没法,自己确实是需要这个,而且江何氏与子奕也看着,一脸关心的,让安安不好开口说不喝,于是安安再昏睡了两天。

    接下来的几天,子奕都没去上课,留家里,但是他也没到田里,因为整天不是煮药,煮汤就是煮饭,将安安平时做的杂事一手包了,喂鸡,喂鸭,牛有阿春哥看着,但是偶尔加加水,加加食的还是要的,最后还得跟上功课,忙个不停。

    这一天,陈列和李四来到了江家,两人探头探脑的,就是不敢进屋,当然也不敢叫门了。

    "你们有什么事?"方南和小北下课了,看到这两人的这里鬼鬼祟祟。

    "我们,啊,我们。"两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认得你们,进院子再说吧!"方南说着就叫了门。

    "这两人在外面不敢进来。"小北说。

    "什么事,田里出事了?"子奕问。

    "不是,是那个,那个。。。。。。"

第122章 关系

    "子奕你是不是没有去发工钱?"安安坐在屋里听到声音探头看到这两人,问。

    "我忘记了。"子奕很直白的说着,那态度就是告诉现场的人,他只是忘记了,他看了两人一眼,那两人一脸的紧张,看了看听到声音穿成粽子样出来的安安,她的脸色还是不好,有点白,血色没有生病之前的红润,休息了几天,还是没有恢复得很好,看来还得多多的休息才行,"我现在去拿。"交待了句,他进了屋。

    "东家,是这样的,咳,第一是看看东家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有用得着我们的吗?"说着陈列小心地看了看安安,见安安摇头,他搓了搓手,有点紧张地继续说,"第二是工钱,因为迟了两天,来问问。"说到这里他又停了,吞了吞口水,看到安安没什么特殊的反应,还像是为自己加油一样,点了点头,"第三是所有的井都挖好了,那些坑也挖好了,那个奖励的问题,第四是抽水的只装了两台,其他的还没有,第五是别人开始准备春耕了,咱们也是不是要准备翻地和种子了,第六是,那地很瘦,上次你提过得施上一些肥,如果要施肥就得现在了,不然下了种子之后会烧苗的。"陈列一口气将所有问题说完,深深的松了一口气,除了第一个表示关心之外,个个都是与钱有关的,放在以前的东家与他们一提钱,果子一定不好吃,最少是一顿骂,一句你干活就是,问那么多干什么,是不是想造反之类的一定少不了。粗野横蛮的还会给你一身打。陈列一说完眼晴就没有离开安安的身上,他得看着,好作出反映。配合着能少受一点苦。

    一边上的李四也紧张地看着,他看看陈列,喉结不停的上下移动着,嘴巴不停的吞咽着,看看安安,双手不自觉的握得紧紧的。

    "哦,在这里给你们说声抱歉,对不起了,迟了出工钱是因为我家出了点事,我病了,大家都记挂着我的病,所以将这事给忘记了,像工钱这事,就是以后也是,到了日子我忘记了,或是有事推迟了,你们就主动的提醒我一下,或是直接过来拿也行,一般都会提前一点就会准备好的。像这一次是我病了,家里人都很忙,太忙的结果就是忘记拿过去给你们,这工钱我家一定会发的,还是那句老话,见钱开工,没钱不上岗就是了。挖井和挖坑的,你们让人到陈家村请老工匠来看看,没问题,就将抽水的装上,奖励钱也在那时发吧,种子我已经准备好了,就在咱家的仓库里,你们开始育苗吧!肥?这个问题嘛,唔,等井和坑都完成了,咱就去拉回来,然后就给地施上吧。"安安很有现代人基本的礼貌,不但道歉了,还解释原因,将问题都一一回答完。一边说,一边看着两人,看看他们满意不满意。见着两人的反应,安安觉得自己说话的水平还不错,最少这迟发了工钱,两人却没有跳起来骂人。

    这可是安安不了解这里的东家与佃农之间一贯的关系与相处模式,不了解一个古代的空间所特有的阶级观念,东家,可以说是一个佃农眼中最高无尚的存在,甚至东家打死人,只要安一个不听指示,背主的罪名,交一点钱给官府,也就没事了。安安这个现代人却不知道这一点,只是安着她的一贯想法来做,还庆幸着。

    两人听安安这一说,让陈列与李四两人都愣住了,什么时候东家会道歉,还会交待事情,还会解释?这东家实在太好人了,两人愣完,立刻感到自己的幸运,跟对人了,跟了一家好人家。

    连连摆手表示不用道歉,他们受不起,东家这样说就是不当他们是自己人了。心里却庆幸这东家好人,东家是老实人。

    "病严重不?"李四连忙问了一句。

    "差不多了!"安安笑着应了。

    两人都松了一口气,生病了没人下田,没人看管着当然是让人觉得自在的,但是她病了也就代表着没有工钱那可就是严重的问题了。

    安安听着杨四的问好,还有两人拘谨的推脱,笑了,庄稼人家就是老实。

    如果双方都知道对方赞自己是老实人,不知会有如何的感想?

    陈列和李四如何想,安安不知道,但是安安一定会很嚣张很得瑟的说,原来自己是老实人,这一辈子,加上上一辈子也还是第一次,自己老实了吗?

    "工钱在这里,没事你们先回去,让人到陈家村请老工匠,明天先看看井和坑的事。"子奕拿了钱出来。

    "是,知道了,我会让人去办,可是育苗是什么?"陈列接过工钱问。身边的李四也张了张嘴不懂啦。

    "你们不是这样种的吗?育苗就是先将种子用水泡着,让它长芽,然后种到秧田里,等苗子长到大约三到四寸高再种到田里。"安安说着。

    陈列和李四都摇头,"我们都是选好了种子,用水泡到发芽,然后撒在田里,就可以了,按你说的,得多做好多功夫的,有必要吗?"

    "这样啊,可是我知道的是我说的那样的,我看这样好了,你们都用你们的方法,我在那还空着的地里抽一块试着用我的方法,看看那个比较划得来。"不是安安不想大家按她的方法做事,而是她自己连半桶水的水平也没有,做了个什么大规则,总指挥,然后颗料无收,那不就是让人笑话吗?

    陈列和李四点了点头。心里更是一致认为这东家好说话。一点也不强加做事的法子到自己身上。

    "那么你们先回去,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好,知道了,那个东家,你家不做那酱,那地还是会一直耕下去吧!"李四小声地问出了他一直担心的,陈列也看着眼前这两个东家。

    "为什么不耕?"子奕看着李四,只见他一脸的紧张,脸都给涨红了。

    "但是这地的收成与支出?"李四将心里的问题说了出来,是的一个有经验的庄稼人,对于地上的产出,或多或少的都心里有数,江家那在是荒田,可以说是一点肥力也没有,灰白的硬实的土质,种什么收成都不见得好,如果一年下来,才收个亩产二三十斤,就是全卖了,还是卖个好价,一斤三文,那样才是百文。

    种田第一个关键是种子,没种子就什么也不用说了,但是一斤好的种子,总是比粮食贵的,这里一般是六到八文,贵的,可到十文,一亩田得用上八到十斤,这样一算下来,每一亩的利润就是剩下两者之间的差,有多少?二三十文一亩!这是一年量的总额了。

    一个佃农种一百亩,总收成就是二到三千文,一年下来付给佃农就得一千零八十文。剩下的就是一千文左右的收入,看着很多,想想一家佃农就能带来千文,现在江家有十家,一年总能赚上十两八两。

    但是除了地,种子,人力,之外还得有工具,如果可以,还得有肥,就像江家现在,既要挖井,又是挖坑,还装什么抽水的,还得配牛只,就是全部农具都是新买的,这当中花的钱得多少?十两八两是能买一条牛,但是人还得吃,得用,一年下来,不就什么也不剩,不得不断的放钱进去,这投入与产出成比例吗?这田还会的人种吗?

    万一遇上什么灾害年,那更是血本无归。

    陈列与李四在江家的荒田上工作了一个月,很清楚那地的产力,这个问题不但是他们两人,就是地里那几家佃农都清楚,也都担心,江家见收成差,不耕了,那他们就是最基本的生活也没法保障了。

    "这个你们放心,就是因为不做酱了,这地就是我家的收入来源了,怎么可能不耕了呢?你们将心放好,用心耕地就好。"子奕说。

    "但是那个收成?"李四还是很担心。

    "这个你们也放心,我家有办法让地的产出增多。"安安知道这两人怎么好像有话说不清呢?原来是担心地不耕了。

    两人虽然得到了答复,但是却觉得这东家是只站着说话腰不痛而已,看样子都不像是会耕地的,真的会让地的收成增加?要知道自己耕田虽然没有几十年,但是这十多二十年在泥里在地里打滚的日子可不是白过的,那能你说增产就增产的?你还会妖术不成?不过既然东家这样说,作为佃农的自己也只能听着,看着了。

    ----

    之后的几天,子奕和安安忙着看装抽水机,发奖励,与老工匠说着抽水机的事,还巡田,看那些坑坑洼洼,排水什么的做好没有。然后用了一天,集齐佃农,向着平时村民不太进的一片林子进发,挖泥,林子里,长年都有落叶飘着,经过这么多年的发酵,泥可是肥着的,安安让众人也不多挖,就是将林子里面上一层在不伤树的情况下铲了一层,尺来厚。

    经过好几日的挖撒,当然是林里挖,田里撒了。原本灰白的荒地竟然多了一层黑色。

    村民一见这势头,想了想,觉得可行,于是林子也多得安安这主意,皮都给脱了一层,林子里一片狼藉,处处都是村民挖泥的痕迹。

    接下来是翻地,灌水,泡种,这些佃农们都做得很好。

    安安在田头的地方找了一小块作秧田,将泡好的种子密密的撒了一层,还打了些稻杆子作保暖,铺在了面上。太阳很是给面子的,放着晴,虽然一早一晚还是很冷,但是中午却让人不断的脱衣服。

    很快田地已经备好了,是撒秧的日子了,一早佃农就已经领着那泡好的秧子,向着田里去工作了。

    安安这个八卦,或者应该说是称职的东家也跟着上田,不是下田,是上田,站田边看着,看着那些佃农一手扶着簸箕,一手往簸箕里拿一把,然后按着一定的弧度撒出金黄色的种子就不断地均匀地撒在田里。

    安安看了一会,走到自己的秧田里看了看,因为种的日子比较早,现在已经有两厘米的高度了,沾着晶莹的水珠子,一地绿绿的很是可爱。

    再过了十来天,插秧日,安安见佃农都不会插,很是嚣张的示范了一下,什么三个手指扶着苗子,入土一般为一寸,行间为三寸,一般一穴四到五棵秧苗。怕众人插得不够直,还用线拉了格子,说明每一格都得插多少,一人插多少格,还作了登记,还最后谁的最差,谁的最好,最好有奖,最差罚。

    然后就打发众人下田插秧了,自己也输人不输阵的划了一格,自己插。

    佃农可是干活能手,每人做完三四格,安安还在自己那一小格里耕耘着,不是手慢,是脚短了,人家退一步可插三到五排,安安退一步只能插一排,还得小心不能站不稳,一屁股向后坐下去。挪挪动动全都比别人慢。

    终于完成自己的那一格了,安安再一次服嫩了,不然怎么腰酸骨痛这样的辛苦,才做了那么一点点。

    上到田埂边,洗着脚,看着自己小小一片的成果,安安很满足,这是第二次自己下田,第一次是十六岁那年,跟外公到别人家做帮佣(过过农耕的那个瘾而已),插了三尺多一点的,然后发现前后左右都已经完成了(还是快慢的问题),于是只能跟大队上岸休息了。

    这一边几天下来,五十亩地就种完了,佃农回家之前很是认真的看了看这个无事找事的小东家,因为每一个佃农都是扶着腰回家的。插秧是辛苦的。特别是腰!

    天气天始越来越暖和,中间补了补补苗,之外就是浇水,除草和施肥了,水田头就有,除草的是手工活,肥是一个大难关,安安吩咐着阿春哥,每次放牛,那牛粪都得收回来放田的大坑里,但是这又有多少呢?

    于是有空闲的时候,地上的野草,湖边的野菊花,山上的野菜,就连树上的嫩芽都安安让人摘了一遍,湖里溪里的泥也挖了,家里有鸡舍,鸭舍也清了,做什么?

    堆肥!

    这一翻下来到是堆了两坑杂七杂八的,不过都是得等才能用的东西,想来想去,还是想到了人的身上,于是安安很是厚脸皮的去问了方行,镇里的夜香,现在有什么用,都是那些人在收集。

    一问之下才知道,现在倒夜香的是一下属于贱民之类的人的工作,他们收集了之后,是衙里付的工钱,夜香都会运到镇外一些没人的地方倒掉。农家的夜香一般都是用到自家的地里了。

    于是请方行到镇里请倒夜香的人将夜香倒地自家的田的大坑里,一车二文钱,在没经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安安田里的几个大坑全都满了。

    安安还让人给坑做了遮盖的棚子,这样味道了就没有飘散得那么远,还能防雨,天晴就打开晒晒,让里面的东西加加温,发发酵。

    接着就是那空着的地,安安让佃农们种上五花八门的东西,像在树林子里移植的桑树,杏树,用作绿肥的绿豆,紫芸英,野菊花,用作香料的香茅,用药的海金沙,品种的数量多得不行。

    这时他家的佃家就开始觉得这东家不是好人,比某些苛刻的地主还恐怖,人家还有农闲,这里是没有的。天天上岗,天天干活,那活还天天新鲜,什么摘草,堆肥,移树,挖坑,还有什么起土,和泥,做底肥,架杆子,做架子,做掩盖,绑苗,扶枝,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只要小东家一往田头站,翻着手里的小本子,他们就得倒霉,那些乱七八糟就会出来。

    安安也没办法,谁叫自己不是什么专业户,很多东西是都只是看过,听过,有些还是在小说中提过的东西,也不知道能不能用,能问的就问问方行,问问叔公,如果这两人也答不上,那就找个小地点试试看,然后用本子记下,用事实作证明就最好了,不是说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吗?

    而安安也丈着有卖方子的钱,一点也不怕种的东西收不回本,只管种就是了。

    现在每天就是巡巡田,看看地,喂喂鸡鸭,煮煮饭,学学针线,写写字,偶尔进进林子摘摘花,拔拔草,挖挖笋子,捡捡竹笙,闲时还会钓钓鱼,做做酱,就是一天了。日子很是充实。

    也因为天天往地里跑,一时穿男装,一时穿装,那佃农见着安安了不喊她姑娘了,一律一开口就是二东家,安安原本是想给自己改上一个很威武的名字在穿男装到集上卖东西的时候用,这样会方便很多,那知道,也没东西到集上卖,一时没改。现在穿男装他们,就是方行他们,开口还是喊家安,叫着叫着,安安也觉得女的叫家安没问题,那男的又有什么问题呢?于是男装是家安,女装也是家安。

第123章 听说

    转眼间,五年过去了,方家村出现了一个又一个的传闻,听说五年前的大涝,经过那连续十多天的雨,竟然还有田地产量到达二百斤,听说在方家村做佃农比自己有田有地更好。听说方家村有一家人传门的派钱,只要家主心情好就派。听说,村边的荒田变了良田,错了不是良田,是金田,仙田。因为种什么在上面都有很好的收成,有点石成金的给力,听说,动物多吃吃上面的作物就会一胎产十只,只只精壮,体格健美,听说那田半夜会出现让人迷惑的香气,那香会让人心心念念,对着香气许愿,就会梦想成真,于是夜半时份,睡不着的人都会往那田里走,去找那香。听说,只要在特定的时间在田上睡上一觉人就会就会就得聪明,能考秀才中状元。听说女人在那里住一晚会成为绝色美人,。。。。。。很多很多的听说,在这附近一带流传着。

    听说,哦,不是,现在说的是事实,大涝时,那荒田位于高地,排水沟挖得足,当然也就没事了,产量也真的到了二百斤,但是那是最好的一亩,那一亩就是安安让人插秧的那一块田里出的。这其中除了有插秧的功效,当然最重要的一个是肥力足了。这与安安大力散钱买夜香是离不开关系的。这一年,由于肥水力足,最差的一亩产量为一百五十三斤到达了薄田的产力,最好的一亩产量达到二百二十五斤,到了良田的水准。如果是在平时,这一点的产量根本就不会成会听说,只因为大涝,其他人的田大多数都失收,最好的也只有一百四五十斤的产量,相比之下,这荒田就是逆天,就是妖孽。

    之后的几年,由于佃农改变了育苗的方法,还用了插秧法,肥水到位,管理也不错,产量也就变得稳定,均产比附近的田地都好,一般都有三百斤左右。这也让附近的村民很眼红。跟风也就出现了,江家的管理法方和蓄肥方式慢慢地就让附近的村民的产量也提高了不少。

    在方家村做佃农比自己有田有地的好?这也是真的,特别是大涝年,江家的田产量好,分到手的产量就达到一千五百斤,这数是这样算的,一亩产量为一百五十斤,十分之一就是十五斤,一佃农种一百亩,一共就是一千五百斤了,在平时是七八亩良田的产量,大涝年就是十亩甚至是十多亩的产量了,再加上工钱,还有一些特别钱,像挖坑,其他田地收成的采摘等都有点小钱,算着算着。也真的比自家有那十亩八亩良田的收入来得好。

    至于什么什么荒田变良田,也是大家没了解安安在这田中撒了多少钱,金田?是安安撒金成田才是,至于动物多产,这是一个误传,真的,江家一共有六条牛,这五年,一共是五年,在这五年里产了十条小牛,这并不多是不是,也就是一条牛产一条多一点,或者是一条牛产了两胎,五年的时间真的一点不多,但是传着传着,成了一条牛产十条,这了太夸张了!让人无语了!家里的牛的体型好,体格好,那产出好的小牛,这怎样说也只是正常不过的事,但是,传着,也变了味了。那飘香呢?只是安安给晚上工作的人送饭的一些饭菜香,当然少不了的就是,田里种了香料呢?

    聪明这事,也扯上了,这个,安安没话可说,因为真的有人中了,是方东,他考上了秀才,按方北的解释是他不用交钱粮,每月还有米粮收,但这与田有什么关系?

    绝色美人,当然也就是江子奕那个祸水了,这五年里面,他长高了不少,柳眉色润不需添,红唇朱色惹人识。不笑还好,一笑倾城,再笑让安安直想拿扫帚拍,拍得当然是那些惹人厌的苍蝇了。

    五年一过,每一个小不点都长大小不少,方东已经十八了,早两年方陈氏就看左看右的找着那个未来的媳妇人选了,现在中了秀才,让方陈氏给媒人给烦到白发也多发两根,方南今年十六了他准备也考一考那个试,成不成他不在乎,只在乎试了!方西还是很腼腆的跟在两个哥哥的身后,他的成绩很好,听他们的夫子直赞,说他有希望成为举人,举人,这附近几村也没一个。方西成绩一般,是附近出名的小捣蛋,但是他整天笑嘻嘻的却人生不下气。四个小子都成了方行家里的主力,什么事都有着这四人的身影。

    小方正现在五岁,他没事就跟在安安身边,原因?无他,安安多好吃的,小方正是名副其实的一个吃货,只要是好吃的才下口,一般的他不要。去年,方黄氏生了再生了一个,是一个女儿,就叫方宝贝。这个小宝贝,很受大家的喜爱,原因,也无他,只因她是女的,方家出了五个男的才有一个女的,当然如珠如宝了。

    阿春哥去年成亲了,这妇子是个勤快的,知道安安家的好,时不时就到江家帮忙。

    还有什么?叔公身体不错还时不时到安安家吃顿饭,聊聊他的当年,不过有一次,安安见家里放着很多姜,于是手痒痒的做了些姜糖,给叔公知道了,直追着安安问,她怎么会,安安再一次推向她的隐形的爷爷们,安安实在不好意思说,这个是我上网看来的,要知道现代的网络世界已经没有什么秘方之类的东西了,想知什么?问度娘!

    于是叔公向外说他要收安安做徒弟,还让安安不能将手艺外传,不然就不值钱了。安安只能同意了。还有方威与他的阿娴也生了一个胖小子,比小宝贝大几个月,现在见着安安已经会用他那有着两个牙齿的嘴巴喊着安安,用眼睛期盼地看着,他要吃的!

    四大家,或者叫五大家的事在这几年与江家都没有太大的关系,风拿到新方子,就没有出现过,倒时吴梁两家来了几次,但是安安一律以没有方法为由拒绝了,不想惹祸,就只能缩着。听说镇上,特别是城里,这几家的商业战打得很是火热!新款的物品不断推出。作为半个幕后的安安觉得自己笨了,应该与这两家签分成合同的,那就是火烧旗杆——长叹了!

    哦,得说说江家各人,江何氏养了几年,身体好多了,现在每天都在家里做做家事,绣绣花,有时也会与方陈氏,方黄氏聊聊天。整天最大的爱好就是拿着很多名门规距,规条让安安学。一听这个安安就头痛。

    子奕由于天天早上的煅炼,高子长高了不少,而今年天始已经不上学了,他很嚣张地说,字我已经会了,其他看书自觉就行了。也好,以他那张祸水脸,还是呆在家比较安全。他开始下田去帮忙了,学着理家,学着当家了!当然课本他也没有放下,平时与方东,方南他们讨论他的获益不少的!

    安安,今年十一岁了,已经是一个大姑娘了,不过一般出门都穿男装,所以很多不清楚的以为江家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外面是这样说这个江家二公子的,败家的,乱来的,不学无术的,还有就是他是一个吃货,困为他到那里都有吃的。手一伸,那吃的就源源不断的出现!

    这里的听说与事实就说到这里吧。

    ----

    画面一转,一个身穿着蓝布衣裤,头顶书生包包头,身后是一个大大的书架子,如果换上书生袍,你可以将他看作是一个与宁采巨一样,去考科举的书生。

    不过很可惜,他不是去考科举,也没穿长袍,他背着东西去的方向是一块田,上面那有很多听说,很多奇迹的那块田。

    今日与平时一样,这个小书生背着东西到田里取他要的东西,每三五天就做一次的东西——取蜜。

    为什么田里会有蜜?

    这得由三年前说起,一个身穿男装的小女孩吃着糖,身后是一个有着莲藕手的小男孩同样咬着糖,两个站在田边上,看着一田的紫芸英紫红色,大朵的花,开得缤纷灿烂,站在这个地方,放眼望去,都是花海,蝴蝶,蜜蜂正在忙碌着。

    "安,糖!要!"莲藕手用沾满了糖渍与口水的手拉了拉女孩的衣服。

    "你吃得太快了,今天已经吃了很多了,明天再吃好不好?"女孩低头与小男孩解释着。

    "不,要糖!"莲藕坚持。

    "好吧,只能再吃一个哦?今天最后一个哦!"女孩讲条件。

    "好!"莲藕手才不理是不是最后一个,拿到手的才是硬道理。将糖放于莲藕手的手中。

    "好吃。"

    "你知道吗?糖吃多了会蛀牙的!"

    莲藕手没说话,只是咬着口中的糖,一脸的欢喜。

    "但是每次见你吃糖,我也会觉得这糖很好吃,但是现在怎样做都没有很久以前那些那样好吃!"

    "好吃?"莲藕手停了一下。看着女孩。

    "唔,配方我没有,材料也不齐,什么合成的糖,什么炼乳,什么巧克力,什么炼蜜,这些我都没,就是基本的蜜糖都很难得到。"女孩继续说。

    "蜜!!"莲藕手挥了挥手,叫了一个声。

    原来有一只蜜蜂飞近了他。

    "对了,想要蜜糖自己养蜂不就行了!"

    于是这一个在很多人眼里不太正常的小孩,再一次不正常了起来。

第124章 蜂

    背着大大有书架子的安安走在熟悉的道路上,向着田里出发。

    "家安,下田啦。"一旁田里的大叔,见安安走过,打着招呼。

    "是啊,大叔还没回家吃饭吗?"

    "回啦,正收拾着啦。"大叔一边整理东西,一边对着安安笑笑,"今天又送什么好东西啊?"

    "没啦,就是一些饭菜而已。"

    "全村子都知道家安手艺好,煮什么都好吃。"

    "哪有,他们瞎说的。"安安笑着,谦虚着。

    "是吗?"大叔看安安也走得远了,也就笑笑,继续收东西准备回家吃饭。

    。。。。。

    一路向着田里走去,一边与回家吃饭的村民打打招呼,说说闲话,安安很快就走到了田头了。

    "二东家来啦!"是李四的声音。

    "李四叔,吃饭了吗?"

    "收拾完就吃了,今天带什么东西来了?"李四在田头伸了伸脖子,他正在田头洗着东西。

    "要一起吃吗?今天做了不少!"

    "好啊,我现在就过来。"说着拿起手里的东西就想往安安那边过去。

    "你没带饭吗?"冰冷的声音在安安的前面那个休息的棚子里传来。这里的田边架了向个小棚子,给佃农吃饭,休息或是值夜用的。安安现在就正走向当中最靠着果林子的一个,那个是安安亲手布置的,是最近安安特别试验田的一个。一般子奕也会在这里休息,其他的佃农都在他们的田头边的棚子里。

    "嘻嘻,带了,不过,嘻,没事,咱吃自己的就好。"李四看了看那声音的来源,笑了笑,他的大东家,硬说他不好?也不是,说他好也说不上,整天冰着脸,虽然冰着也很养眼,但是他就是不笑,一个生人勿近的样子,平常没有什么难听的话,也没有不公平的对待。但是只要接近他,不论天气多热,都会觉得有点后背发凉。

    "哼!"冰冷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子奕,我做了很多,就叫大家一起吃啦。"

    "我先看看吃什么。"

    不知道由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外人面前就不大喜欢笑,或是笑着笑着就会让人觉得后背发凉。

    放下架子,由里面拿出一个罐子,一个高身盒子,最后取出一个方型的高身盒子,将最后一个盒子交给子奕,安安将其他的东西放回架子里。

    这架子是安安找人特别订做的,四四方方可以放很多的东西,最好的地方是它是用竹子做的,很轻,而且竹子有孔,在适当的地方插上几个小棒子将预先准备的帘子一拉就可以有一个挡太阳的檐棚子了。

    那个方型高身的盒子是一个用木做的双层饭盒,里面还分了小格子,每一个格子都可以拿出来,其中一些还有盖子,就是装水也不怕。

    子奕接过,打开大盖子。白白的一片,就只有白饭,用手抓了几粒,淡而没味。打开其他的小格,只有清汤子,然后说说什么也没了。

    "你拿错了。"声音很坚定。

    安安看了一看,"没错啊,就是这个,你去洗手再吃。"

    "就白饭!"那好看的眼睛瞪了一下那正在整理着架子的安安。

    "洗手再吃,再等就不好吃了。"

    不是很甘愿的到了一边洗手,再回到休息的小棚子前,站地那里,看着,就是不坐下来。

    "你确认我今天就是吃那个?"

    "坐啦。"安安拿起其中一块白饭,可以看到饭是三角形的,正对着子奕的那一边看上去就只有白饭而已。

    "拿着,你都还没有吃过,坐下吃饭,我去收蜜。"说着安安背上架子就往棚子后面走去。

    手上拿着一块白饭的子奕一脸的不奈,张口就咬了一下,入口一阵肉香,咬上两下,其中还有着青瓜的爽脆,看看手中的,饭的里面夹着肉还有菜,深色的汁液很是粘稠的样子。皱了皱眉。

    低头看着那饭盒子里的一块块的白饭,坐了下来,一手拿起青汤,咬着饭,吃了起来。

    。。。。。

    安安带着一个大大的有着围幔的帽子,手上戴着手套,确保自己的肉没有外露。虽然有这一身的保护东西,但是安安还是很小心,怕动作大了会给叮了,那个滋味可不是说笑的。身边放着一个罐子,那个高身的盒子也打开了,里面放着一些工具,有尺状的,还有条状的,安安将一块蜜板抽了出来,左右看了看,确认板子上的蜜的颜色,浓稠,还有沾有板子的蜜蜂的动作和一些反应,然后拿起那尺,将蜜板对着罐子,用尺子将板子上的蜜刮进罐子里,既不能刮干净,也不能只刮一点,刮太多了,蜂的幼虫不够吃,这会影响一个箱子里的蜂的多少,留多了,它们不会太勤快的去采蜜,还会出现新的蜂后,然后会打架,分巢的事,所以这量得池小心掌握。

    身后出现了脚步的声音,但是来人没有出声。

    安安在这里做了五个箱子,每一个箱子有四片板子,刮一遍的时间也不少,可是身后的人什么也没做,就只是等着。

    当安安刮到最后两片的时候,又有一阵脚步声来了。

    "东家,二东家。"是陈列的声音。

    "有什么事一下再说,先去吃饭,棚子里有。"子奕没什么表情的说着。

    "是。"陈列往着棚子里走去,硬是愣了一下,怎么东家今天吃得这样的简单,但是他也饿了,有得吃也不错,正想找个筷子什么的。

    "用手拿起,一块块的。"子奕的声音传了过来。

    "哦。"还真的,形状很特别,咬上一口,味道很好,这个吃着很方便。回家得让自己的婆娘学着做,等一下问问做法。有一杯水就更好了。眼睛看了看,"小格子里有汤。"声音还是很冰,或者说今天特别的冰。

    "好。"陈列应着,拿了一个小格子。里面果然有着清汤子。

    看着陈列吃了三块,停了手。

    那边的安安也收好了东西,背着东西回来了。

    一边放下一边看了看饭盒子,两层一共十件的三文治,给吃了六块,笑了笑,"还好吃吗?"

    "好吃。这样吃法很方便,这怎样做,咱回去得让咱家的婆娘做一下。"

    "很简单的,想吃什么味道都可以,不过一定得没有骨头的,先准备一块干净的布,用水沾湿,铺在一个上下一样大的器皿里,然后将煮好的饭,均匀的铺一层,用勺子压紧铺平,如果饭比较干,比较散就洒点水,再压,然后是一层菜肴,汁不能太多的,不然吃的时候会一手都是,然后再铺一层饭,用布包好,再压一次,打开之后,如果是个头比较大就切成两半就成了。"一开始安安是想做三文治的,但是没有面包,用窝窝夹又不是很好,想来想去,最后用了饭。

    "就这样?"

    "是的,很简单,但是这东西可不要放太久,不然中间的东西容易变味,吃了肚子痛的。"

    "回去试试,回去试试。"陈列笑着应着,这二东家与大东家真的就是不一样的,一个是什么都没所谓,都可以,像做菜这样的东西他也会告诉你,不藏私,一个整天冰着脸,就像你欠了他钱似的,都是一个娘生的,怎么差那么多呢?

    "这些等一下再说,那蜜你看过了,有没问题,颜色什么的有没有变化?"

    "怎么了,我不觉得,跟平常的差不多。"

    "查得怎样了?"子奕话一转,说着陈列说。

    "邻村的林子里也有人养了蜂,数量也不少。"

    "发生了什么事?"

    看了看子奕,陈列将今天发生的事说了,"今天,咱们收菊花的时候,发现一些蜂采了蜜之后不是飞向蜂箱,而是向外飞,开始我们也以为是野蜂,后来发现这样的蜂不少,后来东家让我跟着蜂看看。就发现了邻村子的林子里也有几个与咱们差不多的蜂箱。那些飞来的蜂是人养的。"

    "这样吗?"安安听完静了下来,打开了那个罐子,"刚才还奇怪,说今天的蜜少了许多。还以为是那些幼虫子吃多了呢?"

    子奕和陈列也低头看了看那罐子,只的一半多一点。

    "是少了许多。"陈列说。

    子奕皱起了眉。

    一般一次刮蜜都会有大半罐,多的时候一个罐子还装不完的。

    "这事要怎样处理?"安安看着两人,好说话的就会将蜂移一下,不过看样子也是有心的这里抢的,不会那么简单的。

    "先去谈一下,其他看情况再说。"

    "我也去。"安安说。

    "你不去,回去煮晚餐,还有那个香茅的太多了,你看着办。"说着带上陈列向着佃农的方向走着。

    "现在做了老大就了不起了,什么也不让我管,哼,看你怎样处理。"安安向着那离开的身影哼了一下。走向,那种着香茅的地方。放眼一望无际,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有人高了。

    哦,这人身是安安的身高,大约一米四多点的样子。

    "是要处理了。"说着安安走向佃农的棚子,看看他们这两天的没时间这茅子得收割了。

第125章 方陈氏的烦恼

    这边按排了人将茅草连根拨,那边子奕和陈列就回来了,看着两人的面色,安安就知道事情一定不顺利了。

    "怎么了?"虽然知道,但是还是开口问那结果。

    "那人很嚣张,我们客气的让他们将蜂移到别的地方,他们竟然说那些蜂去那里采蜜又不是他们控制,所以要移也是我们将田移。"陈列一脸生气的说。

    果然很嚣,让人将田移!

    子奕没说话,比出去之前,这脸就更冰了。

    现在怎么办?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回去,其他迟些再说。"子奕与安安说。

    "唔,好,那个茅草我让人拨了,你看着点,拨剩下十分一,留作种,其他都晒干。"

    "好,我会看着。"子奕向安安点点头。

    安安背上东西就往家里走,临走,"那饭我不带走,你回去记得将盒子拿回去。"

    -----

    晚上,坐在院子里喝着杏仁茶,看着星星,七月了,那两颗特别明亮的,中间还有一堆小小星作长条带状,应该就是什么牛郎织女星了吧。两人靠在椅子上,看着天,说着一些无关要紧要事。

    "你知道吗?今天有三个媒人到了行叔家,每一家都为方东的亲事而来,三人都说自己那个是最好了,说着说着,不知怎的变成了说别人的不好,后来还打了起来呢?婶婶都给这三人气到说不出话了。"

    "唔。"

    "听说这三家都是附近挺不错的人家,婶婶原本是想让她们留下姓名,她好与行叔商量的,但是这架这一打,三家都没留下姓名,婶婶她也不知道怎样处理。"

    "哦。"

    "你说,方东大哥应该找个怎样的媳妇,要高贵的,大方的,美丽的,勤劳的,贤良的,还是要怎样的比较好?"

    。。。。。

    "想什么呢?都不应我?"

    "蜂!"

    "想到怎样解了吗?"

    "还没有,让陈叔去了解过,那人家里有人在衙里做事,一般人家都很给他面子。"

    "贫不与富争,民不与官争,这事不好处理。"

    "是的。"

    "那你想如何解决?"

    "还没有想到,用硬的不是太好,但是劝说又不成,难道像他们说的那样,将田都移走?可能么?他们就是仗着这一个身份!但是这事不处理,我们那蜜的产量就只有不断的下降了!"

    "那也是,难道就没有办法了?"

    四周再一次静下来,只有蟋蟀的叫声。

    "如果让他的蜂出现问题,你觉得如何?"

    "如何出问题?会不会出事?"

    "你们去找蜂的时候不是找到一种不采蜜,还会吃蜂幼虫的?"

    这蜂是安安三年前安安站在田头想到养蜂取蜜,就找了人到山上走一趟,根据带队人阿春哥的记忆,他记得山上有着一个大蜂窝,不过他见着的时候太晚了,而已只有他一个人,所以就没摘下来,后来也忘记了,现在安安要,那就向着那里出发。

    结果说明阿春哥是走运的,那个高达一两米,直径也有一米的蜂窝,里面的不是蜜蜂,而是马蜂。不过全身武装的人听了某人(当然就是许家安了)一句,这蜂值不值钱不知道,不过可以入药的。于是那蜂悲催了!

    "哦,不错,这个你找阿春哥,他现在还时不时去捉那马蜂,听说价钱不错,用来泡酒可去风湿,药店的老大夫挺喜欢的。"

    "我明天去问问,你知道具体要如何操作吗?"

    "好像那马蜂如果找到蜂窝就会上前攻击,将蜂窝占据,但是要如何操作我不知道。"

    -----

    "这两天要注意,不要让蜂离巢太远,这附近多了点不好的东西。"子奕交待陈列和李四。

    "是。"两人应了,但是都一面好奇的看着子奕,就差开口问。

    "我昨天见着了,你们注意就是。"

    "是。"

    "那香茅拨得差不多了,就放田上晒着,还有没有其他的事情?"

    "没了,其他的迟点再说。"

    "是。"

    -----

    "嫂子在吗?"是方陈氏的声音。

    "婶婶,找母亲吗?她在后院子喂鸡呢!"安安应门。

    "是的,咱找你母亲聊点事,唔,那个我自己进去找她就好了。"方陈氏看了看安安,有点尴尬的说。

    "好,婶婶当自己家就好。"

    "好。"

    -----

    "村长夫人,来了。"江何氏说。

    "是啊,这个,哦,那个,就是咱想找你谈的事,不过你得给咱保密,你看行么?"方陈氏很是紧张的问着。

    "什么事,你给我说事我一定保密,你也知道,就是我想说,也得有个对像才行,可是太严重的事,你不是应该找你当家谈吗?"江何氏放下手里的鸡食,看着方陈氏问。

    "说严重也是挺严重,说不严重嘛,也不严重,与咱当家谈过了,他也不知道要怎么处理,咱想,你见识多,应当能给点意见的。"说着方陈氏就将这里当成自己的家一般,拉着江何氏到屋檐下的小凳上坐了下来。让方陈氏找上江何氏,那是因为江何氏那一身的气质,怎样看都不像一般的一人!

    "什么事,你说说看,不过我可不担保一定能给什么意见的。"

    "没事,就是没意见,有人听咱说说也不错,就是那个,咱方东,他的婚事,你也知道我在早两年,他还没做秀才之前就给他找人家,那时候我认,是我眼比较高,想找一个知书达礼,懂事非,又能干活,最好有好气度的,这是我贪心了,但是你也知道我家一共四个孩子,四个都是男孩,将来就是分不分家,作为老大的方东总要看顾那三小的,特别是方南和方北,这两怎么说也将上学这机会让了给方东这老大,不然方东给考上吗?如果找个小家子的,只顾自己的,在方东面前挑拨他们兄弟的,那我这做娘的可是看不过去的。也对不起方南和方北,咱也不怕跟你说,其实在一年前,方东还有没考上之前,咱是看中了一户人家的,是那一家的大姐,她下面还有一个弟一妹,平常她都很会照看,人看着也不错,跟咱家也是门当户对的,那时不就是农忙吗?那就耽搁了一下,就这一下,咱方东,也不是我夸自己的儿子,他也就中了,这一下也就变得不相配了,唉,这一下我也头痛了,还选这一家吧,他们对咱方东的帮助不大,门户也不般配,不选,那就得重新选了,咱也看了,可是就是选不下手,选高了,咱攀不起,选低了对不起自己的儿子,这个问题咱已经想了很多天了,就是没有一个定论,这你看,能不能给点意见。"方陈氏对着江何氏一开口就没有停下,就像很怕一停了就说不完一样,或是江何氏不听她说一样。

    "原来是这事。"江何氏很是谈定的说了一句。

    "嫂子,这可是大事,咱家的第一回,对了,你得给咱保密,不然传了出去,方东的名声就难好听了。"

    "我晓得,村长夫人就放心好了。"

    "这个我也放心,可是你得给咱想想,这个咱应该怎么办?"方陈氏一脸的期盼。

    "你先说说,你之前看中的那家子是怎样的一家?"

    "那家就是咱外家的陈家村的一家外来户,虽说是外来,但是也在村子里有辈人了,也算了落地生根,知根知底的,一对夫妻,都很健壮,都是庄稼人,丈夫有着打小家具的手艺,就是出现灾害也不会饿着的,三个孩子,二女一男,看中的是大姐,今年十六,中间那个是男孩,今年十五了,也在上学,成绩也不错,今年会与方南一起应试,小妹今年都十岁了,活都干得不错,因为没有长辈在,两大人都得下田,干活,家里事都是大姐干的,弟妹得照看,邻居都说是一个不错的姑娘。"

    "不是我说,你啊,说是在自寻烦恼,你想想,在方东没有中之前,你当家是什么身份?村长,他们是什么身份,外来户!这就已经门不当户不对了,那时你不也觉得没问题,怎么现在却觉得呢?"

    "那是方东没中,做村长的也不是方东嘛?"

    "其实是一样的,你想找一个门当的,那么这门一当了,你觉得都会的些什么人,这些人家都在做些什么?特别是他家的女儿都是些什么人,先不说人品,就是干活,照看小的会不会?"

    方陈氏不出声。

    "一般门当了就是最少也得是秀才人家,那也就是这几年才中的,再往前,老实说,与你家的底子也不配,你自己也觉得有问题,是不是?你应该知道,也清楚这附近有多少这样的人家?那这几家里又有几个女儿,这些女儿你应当也相过了吧?"

    方陈氏点了点头。

    "那就是你没相中了?"

    方陈氏摇了摇头。

    "这些姑娘不是不好,只不过都是家里的小妹,不大会照看人,不然就是家里也不错不会太多的干活,再来就是家景太好了,你怕攀不上?"

    方陈氏看了看江何氏,一脸我找对人了,你很清楚嘛!

    "你也当听过,女高嫁,男低娶,只要人好,那人的家里也不差,那就行了,不是吗?"

    "可是,不都讲究门当吗?"

第126章 闹事

    "是,可是你想想,他家兄弟不也正在考吗?中了,门户不就当了,退一步,不中,你家方东到他家里不就给他家长脸,他们可得对你儿子好。再来,如果方东想做官,或是想再考,那么这一家也就真的不是理想之选,因为给不少方东助力,没个可商量的人,可是你不是说,方东不考了,想回来或是种田,或是找个什么管事的做吗?如果是这样,这一家虽然普通,但是稳当,而且会对方东好的亲家,这也不挺好的吗?"

    "我不也怕,他突然想通了,要再考,那怎么办?"

    "这个也很简单,你得认真的与方东谈一下,看看他的想法,看着他的能力和前途,然后再去选就是了,你自己想再多也没用。"

    方陈氏静了下来,想着。

    "你说得对,我得与方东谈一下。"方陈氏想通了,脸上露出了来江家的第一个笑容。

    "回去再想想,与方东好好的谈谈,我准备好了红包给方东呢?"江何氏笑着送走了方陈氏。

    ----

    "安安,作为一个有品位的淑女,怎么能做偷听这一种事情。"江何氏送走了方陈氏,转身对着屋子说话。

    安安吐了吐舌头由厨房走了出来,"安安那有偷听,只是你们说话比较大声音而已。"摆着一个天真的样子,老死不认自己刚刚躲在厨房听了全程的事。

    "唔,记着身为一个有身份的人是不会做偷听的事的,想知道什么都得光明正大,不能有失身份,知道吗?"见着安安点头,江何氏重新走回后院,喂鸡。

    有失身份?我的身份是什么?光明正大?怎样才算?难道拦下婶婶,然后跟她说,你得跟我说说你的烦恼,这样吗?还是算了吧!母亲不理我了,那算不算过关了?安安看着江何氏的背影想着,在自己是有心里想着,我想听,就能听到,还不因为你们两人谈话的声音比较大嘛,不然躲厨房里也是听不到的不是吗?

    算了,这个问题暂不研究。

    安安走回厨房给盆子里的东西换着水。那是一盆的田螺,在屋后的小溪里摸回来的。

    讲起小溪就得说两个事,一个是四年前捉礼云,造成了生物破坏,不是说现在一只礼云也没有,只是想捉一斤你就得等上一天,湖那边与其他地方的量也急降,听说,吴梁两家要到比较远的地方收购才能满足需求。

    第二个是每年的五月,安安都会挑着日子下溪,可以说是泡水泡一天,就是在小溪里行行走走,或者捉鱼,摸螺,抢礼云,基本一天都泡在小溪上。为什么,因为自己是由小溪那过来的,能不能由小溪里回去?总得试试才行。甚至在水大的时候,尝试将自己再一次淹死,安安也试过了,但是试着试着,那好像已经忘掉的游泳技术已经完全回来了,想淹到,不是不能。只是难度比较高。试了几年,结果还用说,成了不就已经回去了吗?还会像现在?想吃什么都得自己动手,一个准备就得半天一天的,劳动啊,认真的辛苦!

    现在安安的日子很悠闲,三几日下一次田,十日上一次集,有时卖东西,有时买东西。其余时间不是泡在厨房下厨就是绣花,日子有功,绣花成品还是能见人的。

    家里产的东西,像是香茅,菊花一些草药什么的,拿到集上都有人买,买的人安安还知道是五大家的人,但是大家不说,没惹麻烦,大家也就心照算了。

    将小溪里摸来的螺养了两天,挑选大的将肉挑出,只要螺头,用碟子装着,留到晚上煮着吃。

    剩下的螺,安安正在剁尾。螺有着高蛋白,维生素,人体需的氨基酸,是低脂肪,高钙质的食品,有清热,明目,利水的功效。

    一个个的,慢慢地剁着,心思却慢慢地飘远着,自己为什么多事,为什么想吃这个,为什么突然想起那个味道,为什么想起它的益处,为什么捡这么多,一天了,整整一天,自己都在处理这螺头螺尾的,为什么?自己发什么神经,正是有舒服不享,找苦吃。

    怀念大排档,怀念餐馆,怀念想吃什么付钱就行的日子,怀念不用下厨,开口就吃得的日子,怀念可以天天变得花样吃的日子,怀念一顿感可以吃十多样菜的日子,怀念啊,。。。。。。

    "姓江的,你给我出一来!"门口传来一阵叫嚣声。

    "敢做不敢认的缩头乌龟,快给我出来。"

    安安听到门外那不礼貌的声音,手上的刀子也没有放下,小跑着到了院子门,看看发生什么事,谁上门闹事。

    江何氏听到声音也跟在安安的身面走向院门。

    来人没想到出来的是一个头顶双丫髻,一身粉红的小丫头。这个小丫头一出来就拿出一把刀,看样子就不是一个好相与的。来人齐齐退了一步。接着再见到江何氏,一个身体瘦削,个子不高,身穿一身藕色围绿色线的袿子长裙,头挽圆髻,上面插着两个缕空了的菊花状的头饰。行为举止很谈定,有着大家风范的妇人。

    "你们什么事?"安安见他们退了一步,就上前多一步,站到了门中间,看着来人,一共四个,两个中年汉子,两个小伙青年。相子有点相似,应当有点亲戚关系。都是一身粗衣,背子,裤子都是只到膝盖处,一双很旧的布鞋。其中一双还穿了,看到里面活动着的脚趾头。

    "我,我们,你们自己不做酱,也不能将自们赶尽杀绝啊,你们有没想过,你们那样做会害了多少人,让多少人没了家人,让多少人过不下去!"其中一个小伙冲着安安说,上前了一步扬着拳头,但是见了安安手拿刀子就退了下去。

    "我家做酱?等一下,你说清楚,我家做不做酱与你们有什么关系?做酱是我家的事,不做也是我家的事,什么赶尽杀绝,什么不让人活,什么破坏了你们的饭碗,你说得多难听啊,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安安听了小伙的话,不自觉的扬了一下手,当然刀也跟着明晃晃的动着。那个我不是好欺负的辣样子,成功的让来人都退了一步!

    四人一看安安的架势,都吞了一口口水,再退了一步。

    "说,你们为什么说我家赶尽杀绝,我家什么时候做了,说!"

    "说就说,四年前,你家做酱赚了钱,那咱们也跟着做了一些,可是后面就说我家的方子不正综,吃坏人了,这个官老爷也罚了咱们了,这本来也算过去了,咱不与你们计较,后来你们家不再做这酱,那我们与你们就没有关系了,可是你们怎么能让官府也不让我们做,这样不是赶尽是什么?"

    安安听到这里,她石化了,这些人怎么了,来咱家就是来无理取闹的了,四年前的事,现在才来算,这算是秋后,看看天,虽然现在是七月,勉强算了入秋了,但是也不是应该算四年前的账了吧?何况当年自己没有找你们算帐,算那不懂装懂,吃坏了人,还让咱见识了一回大牢的事,咱不找你们算账,你们倒是找上门来了?

    安安小眉头皱了起来,看着四人。

    "原本也是四年前的事了,咱也不与你计较了,可是你家都不做酱了,怎么却还让人收礼云,将这附近的都捉光了,你让咱们怎么过啊?还让不让咱活啊!"小伙说着就用狠毒的眼光看看安安。

    我家什么时候收礼云了?安安脑子一转,不会是吴梁两家做了什么,让自家背黑锅了吧?

    江何氏站到安安的身前,"四位,请回吧,第一,官府给不给你们做酱,这事不是我们做的,我们也没有到官府里举报你们什么,这事与我们无关。第二,你都说我家不做酱了,那要礼云来做什么?收回来摆,然后等着礼云死去,发臭?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何况我家不都不做酱了,那来的钱这样花?所以你们说的这事与我家也无关,既然与我家无关,那几位请回吧!"江何氏轻声的说道,身上散发着一种上位者的气质,就像领导一开口,全场都静下来一样。

    四个看看江何氏,看看安安,一个中年汉子走上前一步,"我不信,不是你们收,那是谁收的?想我信,可以,给我们进去看看,如果真的没有我就信了。"汉子说着就想向里面走。

    "站住!"安安站过一步,扬了扬手上的刀,"那个敢进一步,不要怪我不客气!"安安瞪着她的大眼。

    "那就是你们身有屎,不敢了,里面一定是收着很多的礼云,他们真狠毒,要赶尽杀绝,没人性,无天良啊!没人性哪!"另外一个中年汉子见安安不让,大声的叫喊着,他想让附近的村民都赶过来看。

    他的这一喊,还真的给他喊来两个村民。是两个位在江家附近的村民,平常出入都会与安安与子奕打招呼的。

第127章 闺秀

    "什么事啦?家安怎么拿着刀,发生什么事啦。"两个村民给声音引来了,来到一看就是安安拿着刀,江何氏站一边与四个不是本村的人对峙着。连忙问问这是什么事。

    "他们上门闹事!"安安见人就先告状!

    "这大哥,可不要听一个小孩子在那里乱说,是他们赶尽杀绝,不让人活,这我们才上门理论的,你看他们都拿刀子了,不是理亏是什么?"

    安安看着说话的中年汉子,这八公,正的说成反的,直的说成弯的,他那长舌已经能进入三姑六婆级的了。不做女的浪费了!

    "大叔,不要听他乱说,是他们是来闹事的,说我家正在收什么礼云,你们住这样的近,我家有没有收你们都知道,告诉他们,他们找错人了!"

    "这大哥,你可不能帮她家隐瞒啊,这事有就是有,没就是没,可不能骗咱啊!"中年汉子他看着刚赶来的两位村里的大叔问。

    "是,是,家安什么事都好说,先放下刀子,慢慢谈,刀子危险啊!几位,他家没收那礼云!这事有就是有,没就是没,咱一定不骗你,可是咱们都没有听说过这事。"村里的大叔对着四人说。

    "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说这收酱是什么时候的事?"安安问。

    "就这几天的事!大家都说是你家收的。"

    "那你们一定错了,如果我家要收这礼云,你想想,你来了多久了,进村子多久了,有看到有人拿东西来收钱吗?没有是不是,就是这两位大叔也没听说到,那就证明这东西不是我家在收了,你们找错地方了。"

    "可是?"

    "没有可是,你想想,我家都不做了,收那东西做什么,是觉得自己的钱多了,没处花吗?"说着安安还晃了晃手中的刀子。

    四人左看看,右看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觉得这个结果不是很能接受。但是看到两位大叔,也看看这四周,真的没人送这东西,再说人家连刀子都出了,咱四人可是手无寸铁的,真的打了起来,一定吃亏,不是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吗?还是先离开再说吧!

    "没事了吧,那请回吧!"安安看着四人,想请他们离开。

    四人再相互看了看,那个一直没有开声的年轻小伙,张了两次嘴,"那个,既然你们都不做酱了,能不能将那做酱的方子告诉我们,或者是卖给我们?"

    这转变也太快了吧,不找悔气,谈买卖了?

    "不行,那方子已经卖了,再教别人,或者卖给别人我家都得赔钱的,你们没事就请离开了吧。"安安很想看着他们离开,不要在家门前停留。

    "可是,原本已经卖了!"听得出声音很是不甘心。

    "当然了,不然为什么我家突然不做了?"

    "几位不是本村的,请离开吧,不然一下村民都赶来了,你们不好走啊!"村里的大叔看着这四人不想走的样子,开口说着,赶着。

    "好吧!"四人中的一人苦着脸认了一般,向别外的几人说了一句,四人垂头丧气的转了身,向着外头走着。

    "家安,没事了,那刀子放下吧!"村里的大叔向着安安小心的说。

    安安见着人终于走了松了一口气,吐了一下舌头,"这刀子不是想砍人,是他们来的时候我正在剁田螺,剁东西,一时忘记放下的。"见大家都怪异的看着,不明白什么是剁田螺,说着安安将刀子放在了地上。

    "哦,真的?我还以为安安想砍什么呢?"大叔见是这么一回事,向安安与江何氏摆摆手,"没事咱走了!"

    "谢谢大叔,大叔慢走!"安安放下刀子,送出向走。

    送走了大叔,安安转身就看到江何氏叹着气往屋里走,安安抄起放地上的刀子,刚想开口安慰江何氏,什么人都走了,没事了,什么的,就听到江何氏用着很轻很轻的声音,向是对自己说的一般,可是安安却听得很清楚,"拿刀与人对峙,这怎么会这样!平常教的规矩,礼仪都学到那里去了!唉!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安安刚想追上去的脚步不由得停了下来,看着手中的刀子,怎么不是感叹有人上门闹事,而是感叹自己拿刀子的?自己失礼?刚刚自己做错了?我错了?真的错了?

    回到厨房,坐回小板凳,继续剁着田螺。时不时看看手中的刀,我错了?

    胸口不知怎的,觉得这样剁螺很闷,很喁,就像别人欠了她的钱,但是怎么追都不还的样子,就像天阴了很多天,就是不下雨,太阳也不出来,衣服不净那个心情就是非常的不好。

    心情不好,做什么最好?

    当然就是发泄了,如何才能很好的发泄,使劲的剁田螺啰,或者是一口的怨气吧,原本剁了一下午也没剁多少的田螺,在天黑之前竟然给安安剁完了。

    用姜片,蒜,炒香螺头,加水,加入切片的节瓜,辣椒丝,盐,胡辣椒,再烧开,再煮十分钟,就可以了,这汤清热明目,利水,低脂,高钙,但是胃寒的不能吃。是一个减肥保健佳品。

    剁好的螺,洗净,下辣椒,酱,姜葱,爆炒就已经很活色生香了。

    当一大盆的炒田螺上桌的时候,安安心里的闷气已经消失无终了。

    吃着炒螺喝着螺汤,"安安今天这菜特别的够味,特别是这炒螺,辣椒得很够。"

    安安笑了笑,当然够味了,今天可是重手势的,这样也不够味你也不要吃了!

    "我来了,我就知道今天有好吃的,我闻到了!"小方那高兴的声音由门外传来。

    "得啦,我知道你要来,留了很多。"安安一早就通知大家到家里来吃田螺了。一大盆一家三口吃到什么时候啊!

    人陆陆续续的到了。

    "吸!"

    "咳!有点辣椒!"

    "够味!够香!"

    "正!"

    "要香香!"小嘴嘟着,试了一下,"辣!不要,要香香!"

    "好吃!"

    "这下酒好!"

    不同的声音出自不同人的口中。两个小宝贝试了一下炒的就扁着嘴说不要,给着汤试试。那个清甜的汤喝得嗒嗒的响,听说就觉得好喝,想喝。喝完还要!

    "听说了吗?"

    "什么?"

    "邻村不是也有人养了蜂了?听说吧,这几天不知怎的引来了一群马蜂,死了一地,听说很严重?"

    "是吗?"

    "他们的蜂都是到家安的田里采蜜的,是不是?"

    "是,见过一些,是由那赶里飞来的!"

    "怎么会到田里采的呢?"

    "听说是见家安养的好,卖得好吧,跟着养的,所以才会养在邻村,不然这附近都没有什么花田。"

    "也是,就是家安有田里最多花,那花还很漂亮呢?

    "怎么可以这样!"

    "子奕,你没去跟他们说吗?让着他们可不行啊?"

    "说过了,他们衙里有人,也不听劝,没办法。"

    "啊,这样啊,不过了也不怕,他们的蜂都死了,也就是报应了。"

    "唔,我也是这样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民不与官争嘛!就让着好了!"

    "对了,你家的,怕不怕也惹来什么马蜂?"

    "我已经让佃农看紧点,一发现不对劲就不让蜂外出,关着它们就好,再不然只要一看到马蜂就打,其他怕方法我也没有。"

    "哦,也只能这样了!"

    "小子,应得看紧点,不然就浪费了,那蜜很不错。"

    "知道,子奕会看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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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经深了,人都送走了。

    "怕不怕给发现?"

    "不怕,都是在那箱子比较远的地方放了,让他们自己找上门的。"

    "那咱家的呢?"

    "找了避蜂草放在附近了,应该不会飞过来,再来已经做了大的网箱,发现飞过来就用网箱盖着,先不采蜜就好了。"

    "嗯!"

    "就是赚少一点也不能养成这种习惯,一见我家做事赚,个个就跟着与我们抢,这种风气不可长,不然后做什么都只会是浪费心力,还不讨好。"

    "唔,知道下午的事了吧?"

    "知道了,你应该找我回来的!"

    "当时也不知什么情况,只是想看看什么事而已,那知,唉!"

    "那也是,下次注意,不要有人叫门就随便开。"

    "知道了,那个,子奕,啊,我拿着刀与那几个人说话的事,母亲好像很失望,这事怎么办啊!"

    "没怎办,下次要拿刀还得拿刀,有武器在手总比什么没有的好,但是记着,不能伤着自己,算了,下次有事你应该与母亲第一时间躲起来才对,不然拳脚无眼,刀伤便是严重,记着,自己安全才是第一,其他都不重要,知道吗?"

    "哦,知道了!"

    "怎么了?"

    "没什么,还是母亲她好像失望的样子,我觉得不知怎样处理。"

    "母亲不是也没有骂你吗?她也知道当时的情况,只不过母亲一直都是接受大家闺秀的教育,现在她也是希望你也成为一名闺秀,但是现实与理想总有点出入,过一些时候就没事的了。"

    "嗯!"

    "不早了,睡吧,明天你得到田里取蜜。"

    "哦,晚安!"

    "晚安!"

第128章

    背上工具,午餐。安安向着田里走去。

    一路上与村里的大叔和大婶们打打招呼,聊聊闲话。

    快到田边了,附近已经没有村民了,已经能看到田里长着的桑树和杏树,甚至远点的谷穗也看到了。穗压得低低矮矮,看样子今年的收成应当不错。

    走到位于小坡夹角处的阶梯,由于安安看着远方的稻田,一时的不留神走多了两步,越过了阶梯,刚想转回,远处两个身穿泥色衣服的人正趴在谷穗边上。

    有什么东西让佃农不干活趴在那里的?安安有点好奇,没有像平时一样走向上小坡的阶梯,而是向着谷穗边上走去。

    趴在这里是偷懒?不过就是偷懒也不用趴这里,现在是农闲,平时的活也不多,就是坐下来聊天也不会给人说坏话,更不会扣工钱什么的,那趴在那里就不是偷懒了,有什么好玩的呢?安安靠近两人。

    "你们在看什么?"安安轻声的问。如果这两人是在捉东西,大声就会给吓走了。

    "别吵,会给发现的。"其中一手向着安安摆了一下手,头也不回示意不要出声。

    "哦,你们在看什么?"还是小声的问。

    "都说别说话,会给发现的。"

    "哦。"安安不再问了,她慢慢地靠近,已经站到两人的身后了,踮脚,移位,挪身体,站在小坡之下,什么也看不到,难道要像他们一样趴在小坡上才能看到?

    安安轻轻的放下背上的架子,打开高身罐子,将里面的长尺拿了出来,这个既是工具,也是安安的随身武器,功用不是打架,只是田里时常都有一些莫名的小动物,不知由什么地方跑出来,有个工具在手总比空手来得稳当。

    将长尺插于腰间,学着两人,慢慢地向着小坡上趴下去,并向上爬。

    小坡其实并不高,总高也就是比一个人高一些,但是这个平时没有人上落的地方,是比较陡峭的。安安手脚并用,总算爬到与两人同高的地方,安安个矮,别人是头比田边高,安安是身体比田边高,伸直头就给透过谷杆子的顶看到田里人,能看到田里的一些情况,但是田里干活的人不留心却很难看到自己的。只要头一缩谷杆子都档着了。

    安安自己作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观察,这里有什么特别的?没有发现!

    "你们看什么?"

    "嘘!都说不要出声,会给发现的!"

    "你告诉我,我就不出声。"

    "不就是看看他们的蜂有没有死,死得多不多,这个来的时候不都已经说过了吗?"

    "黑仔,你怎么就不记事!都说你多少遍了?老是问,这样是不行的!"之前一直回答安安问题的那个男子对别人一个说。

    "哦?谢了,现在知道了,原来是看这个啊!"安安反应很快,虽然没有看到两人的面,但是由这一句话里立刻知道这两人不是自家的佃农,是由别处来的人。身体慢慢地身下滑着。尽量的远离两人。

    "佬大,咱没说话,是你跟谁在说话吧!"一个正在发育时候的鸭子一样的声音。

    "你没说?那刚刚是谁说话?"靠近安安这一边的那个转头到另外一边说着,然后他好像想起了一些东西一样,慢动作的转着头,看向安安这一边,一个十来岁的年轻人,就是那种放在村子里一抓一堆,回头一定认不出是谁的那一种,样子很一般,"你是谁?"他看着安安,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小女孩的,只见她已经滑到了地面,拿起放在一边的架子就想跑。

    "站着。"那个过头过的男子瞪着安安,喝令到。

    另外一人也转过头,"哦,多了一个哦,什么时候来的?"说着还笑了。这人虽然被叫为黑仔,但是他一点也不黑,皮肤还有点白。样子有点呆呆的。

    安安先是停了一下,要不要跑,咱跑得过这两长腿的吗?好像不怎么行?

    不过这俩是什么人,怎么这个德性,一点也不机灵,是谁让他俩来的?就不怕将事情搞砸了?

    "唔,那个,是谁让你们来的?"安安站住笑笑的看着两人。

    "是咱大哥让咱来的,你站住哦,我脚麻了,佬大脚很麻呢?怎么办?"黑仔问别外那人。

    "一下就不麻了!"那佬大说,一边说他动着已经站麻的脚机械式的向安安走去。

    "站住,脚麻了乱动,脚会断的哦!"安安低头转了一下眼珠子,向着两人大声的说道。脸上带笑!

    "谁说的?"

    "你可以不信,不过断了那可是没得治的,可后你们就一拐一拐的走路吧!"安安一脸的信不信由你,断脚的又不是我!

    "佬大,我不要一拐一拐的!"

    "站到脚不麻再走就没事了!"安安对着那个叫黑仔的说。

    "真的?"

    "我干嘛骗你,又没有糖吃,是不是?"

    "对,你真好人!"黑仔笑笑的说。

    安安见两人都不动,乘机退了两步。

    "站住,我们不动,你也不能动!"那佬大见安安后退,他动着脚,想走近一点,可能是站很久了吧,脚应当没那么快能够行动自由,看他咬着牙走了一步,又停了下来。

    如果试过坐很久,或保持某一姿势很久而腿麻的,就会知道,刚动的一下下不会觉得怎样,当你走上几步,或者转换了姿势之后的一阵子才是最麻的,那个时候动一动都像给蚁咬,那酥麻真的让人不敢动一下。

    看着那大佬想动,"不要动哦,现在动腿断得更快!"安安恐吓。

    "我不听你的。"那大佬不听安安的,再动了下。

    "你可以选择不听,不过你的腿现在是不是比刚刚更难受,更麻了,动一动腿还痛了吧?这就是要断的先兆,信不信,由你!"说着安安又退了两步。

    一听安安的说词,那黑仔觉得安安说得太对了,连忙附和着,"佬大,她说得很对,她真的知道啦,咱还是别动,不然断了可麻烦!"转头对安安说,"我们不动,你也不能动哦!"

    "是你们腿麻,又不是我,我怎么不能动!你们先不要动,不然会断腿的!"安安再退。

    看着两人很快就能动了,安安一手抱着架子,转身拼命在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喊着,"来人啦,子奕救命啦,有坏蛋啦,抢钱啦,打劫啦,非礼啦,疯子啦。。。。。。"想到的词安安顺口就喊。

    "不许喊,不许喊,你这样喊的会引人来的!"黑仔一听安安的乱喊,他不顾脚麻不麻,迈步就追,他腿长,三几步就追上了安安,他一伸手就捉着安安的衣领,要拉着安安。

    手向腰一抽,长尺在手,安安一转身,一尺子抽在身后的人的手上,"啪!"很响的地声。

    "啊!"身后的人吃痛,放了手。

    "佬大,她会抽人!痛!痛!"

    "她抽人,你不会躲吗?"这佬大一边说着,一边也不顾腿麻不麻了,冲了上来,也伸手捉安安,安安听到声音,转头,见一只大手已经伸到面前了,想也不想抽是一尺子下去,"啪!"这一个抽在那人的手腕上,啪的一声,更响了!

    几乎是立刻的那佬大也"啊!"的叫了一声,猛的将手向的收。好像收着就不痛似的。收了一收,他将手拿出来一看一条红红的狰狞的印子就要手背上。

    "你这人怎么样,说也不说就抽人,你这算什么?"

    "你不捉我,我会抽你吗?"

    "对哦,我不捉你,你就不抽我了。"

    "可是你喊什么喊,将人引来了,你就高兴了!"

    "对,你可不能叫人来!"黑仔捂着手附和着他的佬大。

    "我叫我的,你们凭什么不让我叫,来人啦,有贼啦!"

    "你说谁是贼,咱只是来看看而已,什么也没有偷,你不能这么喊,你这是冤枉,你不难能这么说。"

    "对,你不能这么说,我们什么也没有偷!"

    "我管你们,我只看到两个,就是你们两个鬼鬼祟祟在那边不知道做着什么,我喊人有什么不对,你们没偷东西怕我什么我喊啊!"

    这里后面已经传来一些声音了,"谁在那里,发生什么事了。"是陈列的声音。

    "快来啦,有贼啦!"安安张大喉咙就喊。

    佬大伸手就想上前捂着安安的嘴,但是他的眼睛却落在安安手上的长尺子上,那青白色的长尺是一条用竹子削出来的长条子,两指宽,一尺多长,就这样看着明显就是中间厚,两边比较薄,刚刚那一抽,那可是入心入肺的痛,要上前去吗?佬大犹豫了。

    远处的声音近了。

    "是二东家吗?"

    "是的,陈叔,快,这里有坏蛋!"

    "你,我们不是坏蛋!"

    "不是坏蛋,那你做怎么怕我喊人啦!"

    "算,我不与你计较,黑仔,咱们走。"佬大听着觉得很快就会有人来了,与这个会抽人的小女孩是说不通的,他拉着黑仔转身就走,那脚步看上去一点也不脚麻。

第129章 确定吗?

    "喂,怎么走了,来给大家说清楚啊!别走啊!"安安见人要走,自己占了上风,还在后面叫嚣着。

    "二当家,发生什么事了?"陈列站在坡上,看着坡下的安安手拿长尺,高举着手对着已经走得有点远的人叫着什么说清楚什么的。

    "陈叔,我刚刚在那边看到那两人趴在田边偷看田里的情况,他们应该与邻村养蜂的那户人家有关系的,刚刚还说是来看看我们的蜂死得怎样!对了,我们的蜂没事吧?"

    "没事,今早看过,一切正常。那两人可能见他们的蜂出事了,就来看看我们的是不是也有问题,或者想看看是不是我们做了什么手脚让他们的蜂出事,这田我会让人多多巡逻的。"

    "好,小心点就是了。"

    安安转回到阶梯处,沿着阶梯上了小坡,向着棚子的方向走着。

    后面几个佃农手拿着工具冲向安安,子奕也在其中。

    "你们去那里?"安安看着大伙很是隆重的样子。

    "前面有人喊有贼,快,现在大伙正赶过去。"李四举着棍子。

    "那边?不用了,是我叫的,人已经走了。"安安没想到大家竟然都拿着工具,一付与人拼命的样子。你们也太迟了点了吧!人都走了!

    不过想一想就会发现他们也不算迟了,由他们休息的地方跑到田头也只是安安喊了几下的时间,就这一点的时间,工具也带上了,速度也就是这样了。

    "发生什么事了?"子奕看着安安,很仔细,由头到脚,细细的看了一遍,头发整齐,脸色红润,就是衣服上沾有许多泥巴。比在地上打滚的还沾得多。

    安安将刚刚的情况再说了一次。自己已经没事了,让大伙回自己的田里干活。

    知道只是有人来偷看,没发生其他大件事,大家都松了一口气,纷纷问问,就回到自己的田里去。

    "或许他们只是想来看看,如果只是看看也是情有可原的。"李四在一边说。

    安安听见了,也是,自己的蜂突然死了,当然要找原因了,附近也有人家跟自己一样也养了,当然也在到那里去看看为什么别人的没死,自己的却死光光了,不是吗?或者就是那家没死的动了什么坏东西,自己家才出事!不查查,问问,人又怎会安心?

    安安点了点头,自己是不是太过份,人家只是看看也给自己赶跑!

    "安安,下次不能这样,你知道这是多危险的一件事吗?"

    安安吐了一下舌头,"我不是以为那是自己家的佃农嘛,那知是敌人来的,下次我会注意的,你知道吗?刚刚我抽了两人一人一下,那感觉比抽树枝,抽空气过瘾!"安安晃着手中的尺子说。

    "许家安!"子奕看着安安,没说其他,只是叫着她的名字。一种莫名的寒意,让安安将刚刚的得意的感觉一扫而空。每一次子奕喊自己的名字,都让安安觉得自己会出事,自己都是做错了,这一次?错了什么?

    "在。"安安缩了缩肩膀,连忙应了。

    "你是不是想让母亲知道你刚刚做了什么?"轻轻的柔柔的。

    "不!"安安立刻看着子奕,"你不能说,知道吗?"

    "我不说,但是如果你不收起那个样子,母亲一定知道,到时你自己小心就是了!"

    "好,现在收起!"说着安安将那得意的表情,立刻收了起来,摆出一个一点笑意也没有的正经样子

    "好好想想,如果母亲知道了,你要用什么借口来说服她,当然,最好是她不知道。"子奕继续说。

    "为什么你说到母亲一定会知道一样,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她不知道的。"

    "你确定就好了!"

    "好嘛!"

    "没事就到后面取蜜,今天已经晚了很多,再不开始,你得想好理由了。"

    "是!"安安低着头,慢慢地走向棚子后的蜂箱的位置,当子奕开始下田管理事情之后,江何氏就以安安一个女孩子应该多留在家,不让安安随意到田里,屋外走动,当然,有着子奕陪同,江何氏一般不阻止。但是如果是安安一个人,到处走,回到家里之后,江何氏就会不断地说着大家应如何,闺秀应怎样,名门的规矩,淑女的典范,总之听着听着,安安就会觉得自己的活动范围就只是留在家里,最好还是留有房里,事情除了绣花还是绣花,其他没有气质的都不应该做,如果可以,江何氏甚至想给安安裹脚,最好就是大门不出小门不迈。

    也就是那一次,江何氏提出让安安裹脚,安安才发现,原来,江何氏是裹了脚的,所以,或者是习惯了,一般她是不出屋,甚至是房门的,没事,绣花过日子。

    也是那一次,安安发现带着两人小孩子逃命的江何氏是何等的厉害,三寸金莲,还要做那么多的事,做工,逃跑,上山,下水,什么样的力量让她有这样的力量?想来想去,只能说是爱子之心了!

    但是作为一个不走动不安乐的现代人,安安一听这事就已经毛孔都动了,连连找着借口,过了两年,已经过了适合的年龄了,江何氏才没有再提那裹脚有事。安安也才松了一口气。

    取蜜,原本也是子奕做就好,但是这样一来,安安就连放风的时间也没有了,于是与子奕商量过后,这三几天一次的取蜜就落到安安的手中,借口是,安安是女孩子,细心,而且安安也得到田里看看那些她一手一脚种下的作物,决定种什么比较有把握,有好收成。重要的是,子奕与江何氏说,自己不懂种田,安安总得去看看,慢慢地教会自己才行。于是安安才有这取蜜作为借口的放风日子。

    有点机械式的,看着蜜的成色,刮着蜜,得好好想想万一,江何氏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说词比较合适。

    一阵阵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很是急促,很多人在说话,可是内容安安听不清,放下手中的东西,安安顺着声音走到棚子前了解。

    "前面有人叫嚣,有人闹事!"安安听清楚了,那脚步声是佃农走动相到互告知的声音。

    "你安心取蜜,其他的事,我们会处理的了!"说完子奕与佃农一起向外走去。

    安安弯了一下嘴角,有热闹当然要去看看了。悄悄地跟在佃农的后面,也到了前面去看看发生什么事。

    田头上阶梯处,聚集了有六个壮汉,其中两个安安认得,就是早点趴在田边偷看的两人。

    其中一个穿着灰布长袍,中等身材的男子站在前面,他后面一个脸颊瘦削的正骂着难听的说话,什么全家什么,你母亲什么的问候着,语气很是高昂。

    子奕慢慢地行到田边,并没有下阶梯,高居林下的看着来人。

    那穿袍子的男子举了一下手,让正瘦削的停了下来,他行前了一步,虽然是抬头看着小坡上的人,但是他的态度让人觉得他才是高高在上的,"在下张渗,请问你们当中谁人是代表,能与在下一谈?"看着很有礼的向着江子奕与佃农的向方行了一礼,他分明看得出衣着与众一不一样的江子奕是多么的显眼,但是却还问着谁是代表,他根本就没有放江子奕在眼里。

    江子奕伸手轻拍了一下陈列,让他上前应对。

    陈列行上了一步,"请问是什么事。在下陈列是这田管事,如果是小事,小人可以说了算!"

    "在下是来拿道理的,你们的二当家不问是非,打伤我的人,这事你们得给我一个交待。"张渗抬头让那佬大与黑仔站了上前。

    "叫你们二当家出来啦!你们得给我一个交待,人不是你们小小的贱民可以随便打的,打狗你还得看主人,你一个小小的管事拿不了主的。"说着一手扯过佬大,他的手背上是一条红色的狰狞的印子。

    陈列转头看了看江子奕,江子奕点点头。

    "请问你们为何认定这伤是咱二当家打的?"

    "告诉他们。"张渗向着佬大和黑仔说。

    "我们走的时候,听到有人叫她做二当家的。"佬大说,眼睛四处看,突然他指着一个佃农的方向说,"她在那里,就是她了。"那里正是安安站在地方。

    安安见自己给人看见了,乖乖地站到前面。看了看对面几人,然后转头看了看子奕,自己好像惹祸了!

    张渗看着面前走出来的二当家,他愕然了,二当家是一个女的,还是个粉雕玉琢的娃娃?这两人怎么会被打到,那印子还那样的深?这两真的笨的可以了,给一个小孩给打了,说出来也丢脸啦!

    子奕看着张渗无理的态度,笑了一下,走上一步,"你们看清楚,是不是她打你们的?"

    "看得清清楚楚,就是她打的。"佬大说,黑仔连忙跟进,"就是她,她拿尺子抽咱的。"

    "听到了,这事你们得给我一个交待!"张渗笑了。

第130章 给训了

    "你为什么抽他们?他们对你做了什么事?"子奕问那正想着方法开脱的安安。

    "抽他们?为什么?因为他们要捉我,我怕,所以。。。。。。"安安很机灵的配合着。低着头,绞着衣角。

    那个样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在场的原本都觉得安安惹事了,但是现在听说有人要捉她,那她抽人也只是怕被捉,主动和被动,这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他们为什么要捉你?"子奕再问。

    "我来送饭,走到那里。"安安指了指那六人站的地方,"见到有人趴在那边,我好奇,就走过去问问他们在做什么了,他们让我不要说话,说会引人来。"

    "然后?"

    "然后我不明白嘛,就再问了,他们就走过来想捉我了,我也不明白为什么?"安安扁着嘴,看着众人,一个我也是怕了嘛!

    "这位,你的人走到来我们村子,我家的田边上捉人,我还没有上门要个说法,你们这是。。。。。。?"

    "我们的人只是想捉住她而已,并没有伤害她,但是她却抽人,这就是她不对了!"张渗看着江子奕,并不理会那个捉人的说法,死死的咬着安安抽人的事。

    "难道给人捉走也不能反抗?"子奕笑笑的看着张渗。

    "她也没搞清楚怎么可以抽人,这就叫做乱用武力,而且她上藏有攻击性武器,这就是一个危险的人物,或者她根本就是有预谋,有计划的想对别人使用武力,甚至她想要杀了这两个善良的人,一个有计划有预谋的极度危险人物,你们还是不要维护她了,将她交出来吧,不然官府那一关你们就过不了。"

    安安听到这里,她很没仪态的张大了口,咱怎么在这瞬间,由一个被捉的受害上升到一个无恶不作,极度凶残的危险人事啦?咱原来是这样凶恶的?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的事,咱怎么不知道?

    "你说的笑话一点也不好笑,按你的讲法,你身边的两位一看就一定是通缉名单上的头号人物了,你们几位一定是官府也没有办法的江阳大盗,一个只有几岁大的小女娃竟然在你的口中上升到了一个穷凶极恶的人物,你这一张嘴认真可以,但是作为一个在你们底下生活的善良老百姓,我为我自己的人生安全感到极度的不安,竟然有人可以这样事非不明,黑白不分。"

    "什么通辑犯,你可不要乱说,咱没做坏事。"黑仔很紧张的抢在张渗之前开口为自己辩护。

    "收声,大人说话,有你开口的时候吗?"张渗喝令黑仔。并用毒蛇一般的眼看着黑仔。

    "但是他冤枉咱就是不行!"黑仔的声音越说越小,他给张渗看得收了声。

    "她打了人,她就得负责,这也是事实。这个责任她是跑不了的,捉没捉人,有谁看到,她有受伤吗?但是我的人就有证据。"张渗话语一转,就盯着江子奕。

    "他怎么可以这样无理取闹?"安安靠近子奕,小声的问。

    子奕看了安安一眼,轻轻的说了几个字,安安即时收了声,张着的小嘴变为嘟着,这个世界真真的黑暗,真真的无良,如果有媒体或者曝光一下,情况还是可以好一点,但是这里,唉!

    "你想怎样?"子奕看着站在小坡下的张渗问。

    张渗也看着小坡之上,上面的一个小鬼不算省油,自己安的名堂都给他轻松的说了回来,反到是自己这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身后更是有着那几个身体强壮的,如果自己开价高了,打了起来?唔,这亏吃定了,看来今天就收顺一点,不然传出去,给一个小鬼打伤,这脸丢大了。

    "咳,这样吧,汤药费每人一贯钱吧!"张渗看着这一片田,还有子奕身后的佃农说。

    "你好过去抢!"安安不小声的说了一句,但是由于全场地张渗那一句每人一贯后静了下来,安安的声音就显得特别的大。

    "丫头,不要敬酒不饮!"

    "但是你的每人一贯太贵了,你不觉得吗?他们就是去看大夫,吃药也不需要这么多啊!"安安不服地说。

    "除了汤药,补身的钱子也是要付的吧!"

    "两人一共一贯,多了就没了!"子奕开口。

    "唔。"张渗摸着他的下巴,想了一下。"好吧!"

    子奕由怀里拿了一个荷包出来,小心的拿了一些碎银子交给陈列,让陈列拿到小坡下,交给了张渗。

    张渗看了看碎银子,数量是够了,笑了笑,"下次不要动手了!"说着带人转身就走了。

    看着他们走远,安安拉着江子奕,"为什么这么轻易就给钱,何况根本就是他们不对!"

    "我让人到镇上问过了,冯磊调职了,现在整个衙门我们没有一个熟人,而他们,听说一个是做衙差的,一个是看狱的,重要的是现在的大老爷不但是吴家的人,还与风家有关系!"子奕看着安安很认真的说。

    "啊!"

    "记得我刚刚说过什么吗?"

    "刚刚?"

    "好好想想,你一直都很聪明的,事事都想得比我快,但是一讲到这些关系的东西,你就是想不到重点,想不到后果,你教的,三思而后行,多想想结果,想想后果!"

    ----

    安安回到棚子取完了蜜,与子奕一起回家,今天比平时晚了很多,江何氏已经在厨房里煮饭了。

    安安放好蜜罐子,就去帮忙。

    清淡的饭菜,三人吃完饭,收拾好,洗过澡,安安见有点累就想回房去休息了。

    走到房门口。

    "安安,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记了与母亲说?"江何氏的声音由厅里传了出来。

    安安掀起帘子进了厅,"母亲,安安没有忘记有什么事要说,已经很晚了,母亲早点睡吧!"

    "我在你的心目中还是你的母亲吗?在外面发生了事情,回到家时连与我说也不愿了,是不是?"

    "没有啊,母亲,安安没有事情隐瞒你的啊!"

    "没有?"

    "唔!"

    "那告诉我,你的衣服为什么沾满泥?"

    "衣服,沾泥?那是,呀,那是。"

    "记得我教过你,说谎是不对的吧!"

    "我没有想说谎,真的,只是我不知道如何说,也忘记了要与母亲说。"江子奕不是你说母亲怎么会知道,小人,打小报告!安安在心里骂着江子奕!

    "母亲有一晚的时间等你想好了再说。"

    "哦,就是那个,今天到田里取蜜时,我看见了。。。。。。"安安一五一十慢慢地将过程说与江何氏知道。包括自己抽了人,别人上门要赔偿的事。

    "你知道你做错了什么吗?"

    "请母亲指教!"

    "闲事莫理!这事我教过你吧!作为一个合格的闺秀,对不合身份的事不能做,记得吧?你有没有将我教你的事放在心里?"

    "安安知错!"

    "知错是没用的,你有放在心上吗?"

    "以后安安会注意不会再犯了!"今天难道连认错也不管用了?

    "那你给我说说,如果以后再出现这样的样情你会怎么做?"

    "唔,安安不应该好奇,与一些不认识的人交谈,不能趴在泥上,然后如果给人捉的话,安安是不是也不能抽他们?"说着说着安安跑题了。

    "许家安,你如果不出之前的事,怎么会有人要捉你,你知不知道与人打架不是一个淑女应有的行为,你这样做是大错特错的,你这样做你以后有脸面对你的娘亲吗?你有脸面对你的祖宗吗?你不觉得你丢光他们的脸了吗?先是去好奇别人的事,那是别人的事,不是你的事,你本来就不应该管,再来还学着那些低三下四的人一般趴泥上,你知道吗?你这样有多失礼,再来你还与人动手,这些通通都不是一个名门一个闺秀应有的行为,你知道吗?传了出去,你以后怎么嫁人啊!"

    安安站在一边给训得一声不出,自己错就错在八卦了一点嘛!但是其他又不是自己的错,怎么会这样,我能不能回到现代,这妇德,妇容什么的很烦啦!什么都不能做,以前,可是公公,爷爷带着自己去八卦,去一起多事的,那日子想想就已经觉得很开心了,现在怎么会变成这样?

    等等这个身体的许家安不是与江子奕有婚约的吗?怎么会说到咱以后怎么嫁人的?要不要提醒一下她,这个事情?

    唉,还是算了,不然今晚不要想睡了!

    江何氏不断地将那些安安要守的规矩,守则一遍又一遍地说着。终于在月亮开始东移的时候,江何氏摆了摆手,"去睡吧,由明天开始,没人陪同之下,不能离开家里!"

    啊!安安张了张口,但是却说不出话来抗议,怎么会禁足了!

    "子奕没有告诉我任何东西,只是你的衣服实在太脏了!"已经入了房间的江何氏的声音轻轻的再度传入安安的耳里。

    啊,原来是自己的衣服出了问题。

    安安低头走回房里,没什么精神的上了床,突然脑里出现了几人字,是白天子奕告诉自己的!

    "官字两个口,朝中有人好办事!"

第131章 生念

    白天的时候,自己问子奕为什么那么容易就答应付钱,子奕就告诉安安,"官字两个口,朝中有人好办事!"

    那些人敢上门要赔偿,就是因为朝中有人,那怕只是最低一层的衙差,但是人家就是可以仗着这一份关系,让你这没关系的怕他,赔他钱!

    上次让他们的蜂搬走也是倚着这一个,现在也是!

    虽然在现代就已经知道的道理,这是一个硬道理,是一个很多人眼中的真理,但是那时自己只是一个私人企业里的小文员,与这些东西拉扯不上多大的关系,但是今天,那些人却仗着这一点,欺负到了自家的门前,自家的面上。

    这可要怎么办?

    任人欺负?

    做不到!

    反抗?

    能吗?

    自己要如何处理?

    带着很多的问题,安安朦朦胧胧的睡着了。

    ----

    接下来的几天,安安都在想着这一个问题,如何才能不被人欺负到胸口!

    最后,安安想到,如果自己朝中也有人,那是不是也能好办事,她不知道,最少没人会踩着自己的胸口和脸说话了吧!

    这个朝中有人在如何时操作?朝,一直都摆在那里,去那里结交一个朝中之人?那先得认识,然后将他成为自己人,然后才能朝中有人,这难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大嘛,这人选难找,找一个好人正直的,人家为什么要成为你的自己人,为什么要给这样那样的关系和条件?找一个好收卖的,那就是一个钱字,这样的人自己能将他喂饱吗?当自己出现问题时,别人找自己麻烦的人的官职比他大的时候,他还会不会还是自己人,会不会翻转枪头,成了别人的自己人,自己的敌人,这不就是抓老鼠进米罐,没事找事吗?

    那换个方向,先找一个自己人,然后将他放进朝里面,这样的人品比较有保障,出事了,他一般还是会站在自己这一边,有事也会先透透风声给自己,这样看上去安全多了。好果是一个有情的人,他还会念在你将他推上一个好位置,将你当恩人看,这样做好像很不错,花的钱也不会太多,只要花上一笔进门钱就行了。

    于是安安将方向放在找个自己人放进去!

    人选?自己?一定是不行的?子奕,算了,母亲不准不说,万一给什么人认出也是一个麻烦。

    其他人选也就只能在认识的人里面选了,首先得认字,如果有点功名就更好,那人选就只有方东一人,但是他那个温文的样子适应得了那冲满着厚黑的官场吗?

    但是除了方东,好像没有人选了?

    如果不着急,等一下,方南也是一个可以考虑,但是一个阳光的个性,又能在那黑暗的官场里生存吗?

    推这两人入官场,见识那人性黑暗的一面,是好,还是坏?自己这样做,对不对?

    安安不断地问自己,她找不到一个很好的答案。

    再过了几天,安安就将这一个想法丢到一边去了。

    因为方东的亲事定了,就是方陈氏与江何氏商量的那一家,家住陈家村的关家。

    原本村长家有喜事,与安安的关系也就是送送礼,是时候了,就去恭喜一声,吃一顿喜宴就是了,但是方陈氏说方家有今天江家有很大有功劳。也是,当年方行家因为要送小孩上学,生活可是到了要节衣缩食的地步,但是因为安安做酱才带给她家富足的生活,所以这一次,难得这一次,这样的大事,当然请江何氏过方家走动走动,让安安帮忙,其实就是让安安学习学习人情世故,结交村邻妇女学习与村邻和睦的最佳时机。让子奕与村里男子多多相交,有事也有个人可以帮衬,干活也有人。

    其中村长家有喜,一个对村民好,公正的村长家的喜事,村民的礼节更是做足,方陈氏更是借着这一个机会让安安事事留心,样样学习,力争将来做一个面面俱到的好媳妇,村里女子的典范。

    在江何氏的角度,这样的人情力练,对于安安这个小鬼也是有必要的,特别是对与人相处,如何做到面面俱圆,不失礼人,也不失礼自己!更要显示出什么叫做闺秀的风采!

    安安很是头痛。

    白天,要到方家帮忙,什么收礼,谁送了什么,用本子记着,然后跟据与方家的亲梳关系,当然这个得问方陈氏,然后是回礼。接待街街坊邻里,上茶,上点心,上瓜果,听说村里的八卦人情,小心应对,既要保持笑容,又要小心应对,时不时回上一两句不算八卦的八卦,最好是说上几句赞美,夸奖一下小孩的聪明,媳妇的贤良。

    夜里,听江何氏评点自己白天那一点做得不足,不够得体,不够大度,举子失礼。与谁的对话出现的错漏是不应该的,与谁的谈话不深入,让谁坐在那里感到无聊,没用心。

    安安每当听到江何氏的训说,心里不其言会想到,我为什么要做闺秀,要做淑女,为什么?

    为什么?

    但是自己问完之后,安安还是死死地气的对自己进行了改进。

    一进方陈氏的家就堆起招牌式的,带有职业水准的不露齿的笑容,这里是古代,不是现代,现代的标准笑容是笑的时候露出上下各三至四只牙,这就是职业的标准笑容,但是这是古代,讲究的是笑不露齿。但是既要不露齿,又要显得你笑得很人亲和力,这个笑容安安对着镜子练了很久,最后,笑的时候眼睛微微的眯一点,嘴角微微上翘。

    这个标准很笑容觉得江何氏的喜爱,说安安的笑让人觉得她很有规矩,很得体。

    安安的感觉是,皮笑肉不笑,脸部僵化很难调。

    人能躲就躲,不是说要收礼和回礼吗?咱收礼收慢点,记录记慢点,回礼也回慢点,上茶也慢点,样样都慢点,也就显得自己处事有条理,不慌张,有大气,这也能深得江何氏的赞赏,但是也就是这个慢点那个慢点,安安就不用坐在厅里听着众三姑六婆说着谁家刚添了小胖子,谁家一连六胎都是女儿,谁家男子打媳妇,谁家媳妇好吃不愿做,谁家婆婆难相与,当然也有谁人进城赚了钱,谁人又买了新田,谁人得势又得权。。。。。。

    见着一行闲人不断喷着口水沫子,安安当然是勤快地上茶添水了。江何氏只是坐在一边听,点点头,笑笑不答话,但是于是安安的这一份勤快。她听到那些三姑六婆的赞赏觉得自己特别有脸子,对于安安的表现也就没有太多的批评了。

    一连忙过了四天,过礼了,看着媒人带队送来的嫁妆,一共是六台,有着什么布匹,秀品,茶叶,首饰等,安安这个倒茶小工倒是不用出来招呼来送礼的人了,因为来送礼的都是男子,不见外来男子的礼还是得守的,安安的藏身地点由客厅改为厨房,给请来煮菜的人打下手,加柴火。

    外面是热闹的谈话声,恭喜声,时不时还有着炮竹,不多喜欢说话的方黄氏也躲进了厨房,抱着小宝贝笑笑的看着安安。

    外面是一阵比一阵的热闹,方南进厨房传菜,见躲在一旁一个小媳妇样的安安,没说什么,笑了笑,捧着捧了菜就出去,然后是小北,小西,最后是子奕,每一个都进来拿菜,都看一看那个缩在一边加柴的安安,都是笑笑,然后出去。

    安安无奈,我怎么这么命苦,事我得干,到了正日,有什么喜庆,热闹的时候我却得躲在这里?其实安安是不用躲这里的,方家总是有女眷要招待,就是江何氏也呆在里面与那些来道喜的妇人在一起,安安完全是可以跟在江何氏的身边的,但是却要面对那些三姑六婆,于是安安退缩了。

    菜已经上好了。

    厨房里已经没有什么活可以做了,剩下的就是等送礼的人吃完之后的收拾,最后就是洗碗了。

    洗碗,相信是很多人都不喜欢做的事,现代还有手套可戴,古代是没有的,肥腻的,沾着不明物体的碗筷,安安当然也不是愿洗的,于是她偷偷的拿了点青菜叶子,到了方家的后院,喂起了鸡。

    有一下没一下的扔着菜叶子,安安这算是逃避着前面的喜庆吧!逃避着她的责任吧!

    "你是谁,在做什么?"一个变声期带点沙哑的声音在安安的身后响起。

    安安给这突然的声音吓了一跳,由于方家的鸡舍是后院子很里面的地方,在这里已经听不清前面的喜庆和热闹了。

    安安手里拿着菜叶子,转过身,看到的是一个身高与江子奕差不多高的少年,阔口面,给人一种老实敦厚的感觉,一身的白色,是一件锦袍,袍上没什么花纹,领子和袖子上绣着绿色的藤蔓,腰上是一条同样绣有藤蔓的腰带,挂着一个玉佩。看样子不像是村里人,倒像是某家有钱人家的公子。

    安安向他行了一礼,"这里是后院,不是你应该来的地方,请你按原路出去吧!"说着转过身,继续与那一堆菜叶子较劲。

第132章 大公无私

    少年咕嘟了两句沿着进来的路,出去了。

    安安转头,看了看那已经走远的身影,怎么会走到这里面来的?茅厕也不是在这里面的啊,他为什么会走到这里?

    算了,这不是我理的。

    低头继续喂鸡。

    "安安,原来你躲在这里了!"子奕的声音由安安身后传来。

    "哦,你不用在外面陪客吗?"话一出口,安安自己就先笑了。怎么自己说的口气说得子奕像做某一行业似的。

    "外面已经散了,我进来喊你回家!"

    "真的散了!"安安眼前一亮。

    "走吧!"

    "好哩!你知道吗?这几天我度日如年啊!"

    "怕了吧,会说自己又不做,做事三思啊!"

    "唔。"

    "到了新娘进门那一天,你还有得忙呢?"

    "知道是什么时候吗?"

    "十天之后!"

    "哦,方东要取媳妇,咱们又多一个嫂子了!"

    "唔!"

    ----

    接下来很快到了新娘子进门的日子了,这一次却没安安什么事了,因为都是男子做事的多,安安的工作也就是在厨房帮点忙而已,然后到了新房看看新进门的新娘子,白皙的脸,小巧的鼻子,樱桃小嘴,修整得很漂亮的眉,一身喜庆的低着头坐在新床上。

    安安很喜欢这一位新妇子,觉得她很可亲。

    然后日子过得飞快,县市的日子来临了,方南要到城里考试。方东是有经验的,于是方南和关彻在方东的带领下进了城,去考那读书人重要的一试。

    安安还是过着田里,屋里两点一线的日子,方南他们进城已经三天了,一般考试考三天,算上来回的路程就是去过五到八天。

    镇上的夫子也带队去考试了,方西和方北两个不用上学,到了江家的田里帮忙。

    "那臭得不行的是什么?"方北发挥他倒蛋有本色,左掀右挖的打开了田边上的堆肥池问。里面有什么?叶,草,粪,这些不能少的东西,还有湖里的的湖底泥,林子里的腐叶在里面。一般不动他一点也不臭,但是这个多手的却用树枝使劲的搅动,要说看看里面都有些什么。

    这东西已经发了好几个月了,就等秋收之后,用来加固田的生产力的。

    闻着那浓烈的味道,安安退了好几步,那并是臭,那味或者称为腐更合适。

    "你是不是没事干?搅那东西做什么?"安安的么字刚出口,她收了声,因为他看到了一些不属于堆肥池里应该有的东西。白白的有点透明,稀疏的有着一些黑点。那东西正挂在堆肥池的盖子上。用目测那大小。应该有二米,或者更长。如果是在现代,安安一定觉得没有什么,那只是编织袋的残骸而已,但是这里是古代,没有那遍布全世界,随手都一个的石油副产品。

    安安眼向四周瞄着,它或者只是借一借这个地方而已,可能已经走了吧?安安拉着还想对那堆肥池动手的小北,指着那白花花的一片,"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那个是什么?"那不知死活的方北,用手上那长长的树枝一挑,那轻飘飘的东西就给他挑了起来。

    哦,目测超过三米。而且很宽!

    "好像见过,但是那个东西,没可能这样大的。"方西认真的想了想,他觉得这东西好像大过头了吧。

    "你觉得是不是那个东西?"安安问。

    "我见过的只有这样大,这样长。"方西用手比划着,大约两尺长,"是大哥告诉我的。"

    "你们说什么,这是什么东西,挺长的。"方北还在挥动着那长长的东西,想再拉出来一点。

    "这东很值钱,你乱坏了就不值钱了。"安安鬼使神推一般的就将眼前的东西与钱挂起购来。

    "这东西还值钱?你不是想骗我吧?"方北的声音里充满着疑惑。但是手却停了下来。

    "你不记得了,大哥带我们进林子不就捡过这东西了吗?那次交到药店一共得了十五文,上次那东西还没有这个的三分一长呢?"方西说。

    "我怎么没有。。。印象。。。你不会是说这个就是那叫蛇蜕的蛇皮吧?"

    "你想起来了!"

    "你骗我的,那有这么大的?"

    "现在就是这么大,你说怎样?"安安瞄了一眼这个不知天高的。

    "它走了没有?"小心的小声地问着。

    "我怎么知道。"

    "现在怎么办?"

    "笨,去找人啦!"

    说着三个小鬼哇的扔下手中的树枝向着田边的棚子狂奔而去,心里就狠不得妈妈少生了条腿似的。

    "你们三个跑那么快做什么?"陈列看着那夺命狂奔三人组问。

    "有蛇!"安安说。这样大,万一伤人了怎么办。

    "有蛇皮!"方西说,这是一个实话实说的。

    "值钱的蛇脱!"方北说。

    方西,安安,陈列一致的目光都看向方北,他不是惊吓,他那是兴奋,为着那长长的大大的蛇蜕而兴奋。

    一个死要钱的。安安在心里鄙视方北,但是却又觉得方北说得没有错。

    "顺了气再说。"

    拉着陈列,到了堆肥池的边上,指着那摊在肥上的蛇蜕,陈列的脸色变了。

    他小心的用树枝在肥上敲敲打打,看看那蛇走了没有。将附近都确认过后,他小心的用树枝将那些蛇蜕挑了开来。是一张已经断开的蜕子,一共三块,最长的有两米多,看那宽度应该是身上最粗最壮的部分。另外两块不大,一块两尺多,一块一尺不多够,看着不是头,就是尾了,因为看着不是很宽,应该说是比最长那一块的来得窄一点。

    拼在一起这蛇它的长度过了三米,还是一款很粗壮的,最粗的地方有着一个成年男子的手臂粗。

    将蛇蜕卷了起来,"现在我们去找大东家,再有找村长看看这事他们怎处理,你们可以一起去,或者回家,但是不能再留在田里。"陈列说。

    "当然是一起去了,这蛇蜕是我们发现的,卖了钱,我们要分一份。"方北不怕死的说着。

    "二当家,走吧,这蛇蜕卖不卖不还是其次,最怕这长虫还没有走远,附近的牲口和小孩就危险了!"

    "走吧!"

    -----

    "怎么这样大?"

    "咱这把年纪也没见过这样大的!"

    "看得出是那一个种类吗?"

    "看不出,这附近都没这一种。"

    "会不会是由山上跑下来的?"

    "可能!"

    "看得出有毒不?"

    "看这颜色,这样鲜艳,有毒的可能性很大。"

    "要组织人手巡逻吗?"

    "这是一定的!"

    "或者问问近日有没那家掉失了家禽!"

    "好,这个一定要!"

    "在你家的田里发现,你找人将田细细的查看一下,不要让它躲到作物中!"

    "好,明天一早,我让人全面巡田。"

    。。。。。

    会议开完没有多久,村里各种的谣言已经开始满天飞了。

    "江家要行大运,所以这天龙才会选他家的田!你看这不用做的就得了那长长的蛇蜕子了!"

    "才不是,是他家得罪了长龙大人的,不然那用劳斯动众的巡田?"

    "我看是方行,村长家行运,人家小公子只是到田里走一走,不就发现这天大的好东西,不是这小公子天份高,就是去应考的中了!这可是大喜!"

    "那有这样报喜的,一定是去考的出事了,才有这东西,这可是警告,你看看附近有谁家会有两个小孩去考这试的,这叫逆天,会有天谴的!"

    想你好的,想你忧的,各种说法不断的传了出来。

    附近会捉蛇的,不会捉的都有事没事的在江家的田边走来走去。有些更是往田里闯,更有些就想顺手摸鱼,一些熟与不熟和瓜果都给顺了去了。不让人入田?那些人纷纷说这是来给你家除害,你家还不识好人心,有些更是打着不是为你家,咱是为民,为民除害,你懂的,你不能阻,不然就是与众为敌,出了事,你家背不起不责任。

    十家佃农除了要看管田里的,更要年管棚子里的,因为不论是作物,还是工具那些人都会顺手牵去。

    不要说卖蛇蜕了赚钱了,就是能亏少一点安安也愿了!

    那邻村养蜂的也打着这旗口到田里巡了几圈,发现江家的蜂不但没死,还在不断的产着蜜,看到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跳脚了。

    但是见着那大大的网箱子,他们就知道自己的措施没做足,一旁的安安见着那张渗两眼发光的看着网箱,就知道,不用多久,他们又会与咱家抢蜜了。

    真是刚刚消停,这边又来了!

    佃农的一家几口,全部都到田看作看守,四日之后,小坡之上,由于没有收获,加上江家的人实在太多了,能顺的地方也实在不多了,人才开始慢慢地少。

    安安进行了粗略的计算,工具不见了好几把,田里的果实也不见了一些,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就来可以收割的谷田给闯了进去,踩踏了很多的禾,倒了很多,今年的收成最少不见了一,两成。

    早知道这样,那蛇蜕应该收起来,自己关门捉蛇就是了,现在,唉,人还真的不能大公无私!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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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给个小正太就算关心了?
喂,不是应该他养我,怎么变成了我养他?
活也要自己干!
我穿来这就是为了劳动的了?
虽说劳动最光荣,但是,这不能这样的啊!
天啊!你杀了我比较快吧!
咦?咱的身份不一般?
啊?不是种田的?还得宫斗?
本小姐不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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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洋山芋小王子做的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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