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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随缘小屋     金田贵媳txt下载     金田贵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03章 回味

    蹲在灶前,安安与子奕说着自己想买地,但是水源的问题又解决不了的事。引水是不成的了,架水车又太贵了!

    一边加着柴,安安一边无奈的叹了口气。

    "安安,真的没有方法了吗?"

    "还有什么,你告诉我好了!"

    "挖渠引水到坡底,然后想办法抽地上面成不成?"

    "那坡挺高的,要引起上,就得加水车了!"

    "哦,除了水车就没其他东西了吗?"

    "对哦,除了水车,也可以用抽水机!抽水机,这里没电,那就只有人力,畜力,风力和水力的,四种,这四种风力可以不想了,水力?不行,小溪的水不大,推不动的。那剩下的只有人力和畜力。这个好好的想一想,如果可以,那,呵,嘻!"安安越说越小声,最后声音就像她自个在自言自语一般。

    畜力的水车一般都是做一个轴承样的东西,然后让牛或者驴之类的动物像拉磨一样拉动,这东西要如何做,见是见过。但是我不是读机械的,图就不要想画出来了,那就只能看看这里的工匠能不能做出来好了。

    人力的,最基本最原始的就是踩踏式的,踏动那一圈的轮子,或是掏水或是拨水,这种简单很多,应该做得出来的。

    那就是如果在小坡下面做一个池子,然后将水抽上去,这样应该可行。

    既然是抽水,那样挖井也一样可以,那地很扎实,挖井是可行。但是井水如果很深,那一样很麻烦。

    安安拿着柴枝在地上画着。

    子奕见安安想得入神,也就不出声吵她,到柴房里搬了很多柴放到安安的身后,然后就去看看他泡着的杏仁。

    子奕将手伸到大钵子里拿了一个果仁出来,看看发涨了没有。因为这是新鲜的砸出来的,虽然也很干燥,泡了一个上午,也已经开了。

    子奕也不问直接就将那一钵子的果仁倒进锅里煮着。

    方南撑着伞到江家,院子的门的虚掩着,他叫了两声没有人应,雨声大,他叫声小,里面听不到。

    自己直接就进了院子,他原本是想进屋的,但是脚都是湿湿的,他不是很好意思,就想先进厨房放下东西再到屋里叫人,一进厨房,他就看到安安与子奕两人蹲在灶前烧着火,两人都没说话,埋头的加着柴。

    "子奕,家安,我娘让我拿豆腐给你们。"说着将手里挽着的篮子提了提。

    两个埋头看火的发现有人来,猛的回头。

    哦,是方南。

    "方南来了。"安安很没大没小的叫了声,安安一直都是样叫方南的,说起这个方南很是呕心,因为安安叫方东,是叫方东大哥的,而叫方南却直叫名字,明明自己比安安大那么多,可是。。。。。。唉!不过方南还是有一样东西可以感到安慰的,就是安安也是这样叫方西的,方北更是叫小北,其实自己一家四个,都比安安大,她倒好,一点也不生分直叫了。

    "方南来了。"子奕也应着方南。

    方南再一次提了提篮子,让子奕拿起里面的东西,他不进厨房了,不然整个厨房都湿湿的。

    子奕接过篮子,掀开盖布,里面用一只碟子装着一块大大的豆腐,还有一个罐子。

    子奕将豆腐换了碟子,用后洗了洗方南的碟子,还用布擦干净。将罐子里的东西倒出来,是豆浆,豆浆白白的偏一点一点的黄豆的颜色,还热着,飘着豆浆那香甜的味道。

    "不用洗也不用擦了,一下出去很容易就再湿了。"

    "湿了是你的事。"安安对着方南笑了一下。

    "你等一下,我们也做了好吃的,你也拿点回去尝尝。"子奕对方南说,然后转过头,"安安,那个还要蒸多久?"

    "再一会吧,你拿布给方南擦一擦,让他坐一会好了。"

    "来,给,先擦一擦,坐一会,我也不用去淋雨了。"子奕笑着对方南说。

    "那好吧。"方南接过布,擦着。

    "方南,这豆腐是婶婶做的?"

    "是啊,下雨了,人全都在家里帮着娘干活,娘没事,就借了磨做了豆腐了。"

    "方南你先坐一会,我拿豆浆给我母亲喝。"子奕倒了一碗给安安,然后又倒了一碗要拿进屋给江何氏。

    "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方南找了张放在一旁的板凳坐着,还在擦着手。

    "试试,刚做的。"安安喝过那没有加糖,有着浓浓豆香的豆浆,拿过花生糖让方南吃。

    方南眼睛一亮,有糖吃,方南虽然很能干,怎么说也才十岁,看到糖当然也是很高兴的。

    咬了一口,薄薄的糖很脆,甜丝丝的味在嘴里散开,花生独有的酥香接着出来,上下的牙齿很自动的工作起来,咔咔,咔咔,一口很快就没了。

    "很好吃!"方南再咬着,偷偷地看了看那装着花生糖的碟子,里面有很多,"那个,安安,我可不可以拿两块,回去给小西和小北?"

    安安笑了笑,"当然,让你等就是让你拿,不过还有其他,你要等等。"

    方南尴尬地笑了笑。

    "真是一个二十四孝的好哥哥。"安安赞道。

    "没有哪!对了,安安,二十四孝里面有好哥哥的吗?"

    "这是说你像二十四孝里面的人一样好。"二十四孝里面有没有好哥哥,安安不清楚!现代已经很少人学这个了!

    "嘻嘻,我哪有。哪有!"方南不好意思地笑着,也不知手放那好,看见手上的糖就直放嘴里咬,一会,一片糖就没了。

    "唉,我在干什么,吃这样快,一下就没了。"方南看着空空如也的手,小小的感叹了一下。

    "没了就再拿就好了,给,吃吧,做出来就是为了吃的嘛。"说着安安自己也了一片放嘴上叨着。

    "你有空就来帮忙好了。"安安小心地掀过那围着锅边的布,让方南小心热,掀开了锅盖。一阵萝卜带着腊肉的香随着白茫茫的水蒸气充斥着整个厨房。

    "好香!"方南赞。

    "是好香!"刚回到厨房的子奕也赞。

    站在板凳上,拿着筷子,安安小心的避过水蒸气,用筷子直插了那糕几下,每插一下都拿到眼前看看,都没有粘着筷子,也就是糕已经熟了。

    "可以了,方南帮我拿出来。"安安递过布让方南缠着手,让他将糕拿出来。

    方南小心的缠上布,捧着钵子边,慢慢在将面上一钵拿了出来。放在一个放了水的盆子里,水很浅,不会漫过钵子的。

    "等一下,凉一点就可以了。"一边说着,安安一边将剩下和花生粒粒撒上,撒上一点葱花还用勺子的底轻压几下,让花生和葱花牢牢地沾在糕的面上,。

    子奕将已经煮好的杏仁倒出了锅,泡进了冻水里,为果仁褪着皮。

    "这是什么?"方南好奇地问,一边问也有样学样的干着活。

    "这个就是那些杏果的仁,安安说可以煮茶。"

    "这个也能吃?"

    "干活吧!能不能吃,一下就知道了。"安安摆弄着小石磨,将他们褪好了皮的果仁放进磨里,慢慢地转动着。

    随着安安的手的不断地转动,洁白的粗糙的杏仁糊慢慢地由石磨的底部溢出。

    将这些粗糙的糊糊重新放将磨里,再磨上两次,细腻的杏仁浆就出来了。

    方南和子奕一边帮着忙,一边细细地看着这个过程,生怕看少了一点东西,为什么这个一般都是丢掉的东西还可以吃,而且样子看上去还挺不错的。

    将所有的浆都放进了锅里,加点水,安安不喜欢太绸,而且太少也不够分,加上糖,烧煮着。

    刚刚萝卜糕出炉的香才刚散去,这时整个厨房都是杏仁的香,香甜的杏仁味让方南和子奕都不由自觉地吞了一下口水。

    开了之后,安安拿过方南装豆浆的罐子盛了一罐,拿出那泡在水里的萝卜糕,一钵子倒了出来,切成三块,盛进方南的碟子里。还用一个碗子装了花生糖,"糖就只给你家,留着慢慢吃,萝卜糕你家一块,动叔家一块,还有阿春哥家一块,杏仁茶可不能多喝,每人只喝一小碗,多了可不好,这个你看着分,随你喜欢就行。"安安一边说着,用布将篮子盖了,还盛了一小碗交到方南手上,"喝了试试味再走吧!"

    然后盛上三碗,自己一碗,子奕一碗,还上子奕拿了一碗进去给江何氏。

    杏仁茶并不很浓绸,可是香香甜甜的杏仁的独有的味道却很是吸引人,安安小口小品的品味着。很快一小碗的茶就没了。

    "好喝,下次可以下多一点杏仁。"安安最后的评语。

    "好喝,安安下次什么时候做?"那边正舔着嘴巴回味着的方南问。

    "不知道,心情好就做,不然这样好了,你拿点杏仁回去自己做如何?"

    "这样啊?还是算了!"方南摇了摇头。帮点忙是可以的,让自己全程负责那还是算了吧!

    "那么谢谢了,我走了!"

    "替我给婶婶说都声谢谢哦!"安安对方南说。

    "好,"方南再一次挽上裤子,撑开伞,拿着篮子走在赶雨中。

    "我好像赚了!"方南笑着与安安说再见。

    "方南走了?"子奕由屋里出来不见了方南问。

    "走了,你快点喝吧。凉了不好喝。"

    子奕拿起杏仁茶慢慢地喝着,当安安处理完锅里那一钵萝卜糕回头,看到一个嘴上沾着白白杏仁沫子的子奕正在回味着那香香的味道。

    安安笑着。拿出手帕,踮着脚,轻轻地给子奕擦了擦那白白的嘴角。

第104章 可以试试,不包成功

    之后,安安找到方行,问起了抽水机的事,这里,有着一种人力的抽水机与安安见过的最简陋的那一种很相似,求着问着,终于给安安看到了真实的版本。

    方行方动都劝安安放弃那荒地,就是做了抽水机,那些地的产量太小了,还是得不偿失的。

    找到了邻村的一台小型的抽水机。

    对着那机子比划了一天。安安拿着一份只有她自己才看得明的资料开开心心地回方家村。

    之后的两天,安安每天拉着阿春哥在附近的村子里找工匠,还要找好的工匠。

    终于在一些村民的好心的帮助下,在陈家村找到一位陈姓的老工匠,安安将来意说了一通,得到的是老工匠的一翻白眼。

    "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做这些干什么,回家跟你娘学绣花吧!"这是那老工匠对安安的说词。

    安安扁着嘴,看着阿春哥,无奈啊,怎么个个都看不起小孩子的呢?

    阿春哥,拉着老工匠,说明安安家的情况,就是几岁也开始当家了。

    老工匠还是不理这两个小孩。

    安安生气了,一个五两的银锭子从荷包中拿出。安安找不到可扔的东西,手刚好摸到荷包里有个硬邦邦的,于是。。。。。。

    用尽全身的力气,对准老工匠的后脑勺扔了过去,(工匠转身准备去干活,不理这两个捣蛋的)。

    接下来的场面让阿春哥大开眼界,只见那工匠怒目圆睁,那凶恶的表情,告诉着阿春哥,你最好拉着安安离开,不然就得永远留下。工匠摸着后脑勺瞪了一眼安安和阿春哥,而后,他找到了那凶器,地上躺着一个银光闪闪的银锭子。

    那凶恶的表情在一瞬间收了起来,他定着了,看着凶器,然后伸手揉着眼,眼没花,那个在地上的是什么?

    阿春哥正惊讶着那工匠的表情况变化,比那做戏的还快,这戏还是有一次赶集的时候,送货到镇上的大酒楼,还是那间平安大酒楼,刚好是酒楼庆祝什么的请来的戏班,美丽夺目的戏服和那高低婉转的声音,让阿春哥自豪了很久,回到村子对着方南,小北之流更是一开口就是那戏班,那戏班,就像一个新上任的祥林嫂一样。

    这时的安安后悔了,肠子都青了,扔什么不好,学人财大气粗的扔银锭子。

    看着那工匠愣愣的呆样,安安三步当两步,小跑着冲了上去,一手将银锭子捡起,然后拍拍上面的泥,小心的放进身上的荷包里。

    "那个,小姑娘,你刚才手上的是不是银锭子?五银的?"工匠用疑惑的口气问。

    安安冲口而出的回答了两个字。"不是!"

    打死也不能认,就当自己没来过这里,就当自己没见过这老工匠,就当,。。。。。。安安不断为自己想着借口。小跑到阿春哥的身边,躲到阿春哥的身后,伸出头,看着那老工匠还用手摸着那砸痛了头。他正一步一步在向着安安走近。

    死蠢,财不可露,这回一定给劫财劫色了,死蠢,安安正不断的自责着。(你有色吗?)

    小手拉着阿春哥的衣服,"走了阿春哥,咱们回家了,走了。"安安见老工匠还有几步就到脸前了,赶紧拉着阿春哥走。

    也不知阿春哥怎么了,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一脸惊叹的样子,安安觉得自己一定是眼花了,怎会是惊叹,怎样说也是惊吓才对。

    如果现在给安安知道阿春哥真的是惊叹,为的还是老工匠的变脸,安安一定会丢下阿春哥自己走了。

    但是安安不知道,于是安安还是觉得阿春哥是可靠的,正拉着他的衣服,想让他作点反应,不然后悔莫及了。

    "我看到了小姑娘,你刚刚用来扔我的就是一个五两的银锭子,不用收了,也不用藏了,我眼睛可好着昵!"说着挑了挑眉,眼睛死死的看着安安的荷包。

    "你想怎样?"安安小小的退了一步。

    "你不是要做抽水吗?下点定吧?"

    "你不是说你没空,不做,我小孩子家家的,不应管这些吗?"

    "你应该一早说你有银两,那我才管你几岁!"工匠啐了一口口水说。

    哦!一个见钱开眼的?

    "我不怎么信得你过,最少你也要去量量那地的高度,看看你的抽水机够不够得着才行啊!"

    "好吧,现在就走,快点,咱还有很多的活。"说着老工匠双手背到身后,转身就向着村子外走。

    "阿春哥,他真的信得过?"安安看着人一脸不老实,不怎么放心地再问着阿春哥。

    "这个我也不知道,要不咱去问问村长。"阿春哥终于放下了他那痴呆的表情。

    "好,等一下看到人就让他去找方叔来看看好了。"安安想,有着方行出面,这老头总不会不给脸子吧?

    "其实,安安,做一架抽水车最少也得几两,那荒地好的时候还可以收几斤粮,差的时候就只有干活的份,你真的要花这钱吗?"这已经是阿春哥第五次劝安安了。

    "没事,如果做好了,我就请你做长工,我可是有法子提高那个产量的。"安安再一次说着她的美好愿望。

    一个空有知识,从没有实践过的人!常常都会抱着美好的希望过日子的!

    老工匠慢慢地走在前面,安安拉着阿春哥走在后面。

    三人踱啊踱的,终于到了安安那片荒田的边上了。招手让阿春哥扶着他上了小坡,坡有点陡峭。

    老工匠变戏法一般由袖子里拉出一把软尺,量着坡的高度。

    安安爬上小坡,看着老工匠在田边量了几下,然后慢悠悠向着坡的另外一边走去,要知道这地是很大的,安安粗略算了一下,整个小坡,其实这个坡一占也不少十二顷,八十万平方米,相当于一百一十五个标准足球场的大小,叫它小坡,只是因为它比附近的地高了一点,就叫小坡了。

    安安看着老匠悠悠地走着,她很是抓紧地为土地除除草,巡视一下,看看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长得怎么样。

    情况还是不错的,最主要是因为前几天的那场大雨。草还长得挺绿的。

    "小娃,你的水车是不是就是想在坡的下面挖个池然后和水车抽上来?"老匠将整个坡都看了一遍。

    "对啊!能不?"

    "可以,如果只是浇这十多亩,一台水车就够了!"老工匠指着已经种了东西的十亩地说。

    "那请问,如果我想浇整个坡地呢?"

    "整个?"

    "对!"

    "这整个坡地都是你家的?"

    "不是,我就好奇问问,顺便了解一下水车的抽水能力!"

    "一般一百亩一台,你自己算吧。"

    "十二台就可以了?"安安看着那一望无际的地面,可以了吗?

    "这是在水源充足的情况下。"老工匠说。

    "是不是那种用半开口的筒子装水那种?"安安再问。

    "对,拔水的不行,这坡太高了。"

    "哦!"安安这边应着,那边方行就到了田头。

    "家安,阿春,找我有什么事?"方行在坡下喊着。

    "村长,上来。"阿春哥应着。

    方行走到安安让方阿春哥开出的一个小梯级,很快就上去了。

    阿春哥迎了上去,告诉了方行,安安的担心,让方行看看这老匠靠不靠谱。

    那知道方行一看那正在收尺子的老匠,一弯腰就向着老匠行礼,"岳长大人,小婿有礼。"

    啊?那老头竟然是方行的老丈人,方陈氏的父亲?

    "阿行,这两个小鬼你认识?"

    "认识,那蟛蜞酱就是她家的。"

    "哦,小鬼,还有那酱没有?有的话,那水车可以算便宜点!"老工匠满脸笑容地蹲下身子对着安安说。

    安安小小的退了两步,这老头为老不尊,那有这样的。

    "便宜多少?"安安见是熟人,而方行也点头了,也就是可信了,立刻把握机会,有便宜不占,不是安安本色。

    "算九成!"

    "八成!"安安立刻得寸进尺。

    "太多了。"

    "收八成啦,我没钱了!"安安堆成一个可怜相,小脸都皱成了一堆了。

    "好吧,收八成半。"老匠退了一步。

    "好,那现在我们来说说那抽水机的做法。"安安将那将她自个画的图由荷包里拿了出来,展开。

    一架有着奇怪形状的物品出现在纸中。

    老匠蹲着着,看着。

    "这水车是竖着的?"

    "是啊!"

    "这水车是用牛拉的?"

    "是啊!"

    "这水车与平时用的不一样哦?"

    "当然了。"

    "你想的?"

    "嘻嘻,不是,只是听说过,你看能不能做出来,这水车可用于水池,还可用于水井。"

    老匠看着那花花的不工整的图,出了神。

    图分为三个部份,上面是一个由扇业组成的转动单份,中间是变向轴。下面是这里传统的筒式水车。

    毛笔的线条粗细不一,不但有着歪斜的感觉,有些地方更是乱七八糟,跟本就不知安安画的是什么。老匠一边看一边皱着眉,最后,他看了看安安。

    "可以试下,但是不包成功。"

第105章 秋收

    转眼间就到了农忙的时候。

    家家户户开始收割。

    村子的晒场上,人来人往。

    子奕他们也放起了农忙假。

    江家三口到方家帮忙,帮忙也只是捡捡东西,煮个饭的小事。

    安安十分的不安份,到处看到处逛,学着如何收割,如何脱粒,还学着如何晒谷,晒麦,翻谷扬场。

    因为安安提出了灌水一事,现在村民对比了一下,有灌水与没灌水的收成相差很远,(总有些人,有些田是没灌水的),灌了的还有百多斤的收成,虽然与往年相比减了一半,但总是有收成,没灌水的,收成只有几十斤,比平常年的荒田还差。

    见着安安到处看,到处逛,大家也就不说这个小八妹什么,由着她了。

    日子飞似的,忙完了收割,接着又是一个大日子,制酱,腌菜,腊肉,准备过冬粮的时候。

    家家户户都向着有石磨的人家借磨,或者在家剁配料,你走到那里都会听到,剁物的"嘟,咚,哆"声。

    村子里热火朝天的。

    安安看着家家都制这作那的,小手也痒了起来。

    找到了方行方动给自己家挖了窖子,也腌起了自家的过冬菜。

    韩式泡菜,蜜豆,蜜桔子,当然跟着方陈氏腌起了豆酱,晒起了腊肉,最后还做了酸豆角,酸菜,还腌了萝卜。

    一瓶瓶,一罐罐,一缸缸的堆满了那窖子。

    天开始冷了,安安穿起了厚实的衣服,穿街过巷的去找阿春哥,今天到安安家的田收割了,这重任,当然得找有力气的。

    原本子奕说要请假来收的,安安笑得尴尴尬尬的说,东西很少,你还是上学好了。其实是安安不想让子奕看到自己那地的收成,怕子奕看过收成之后不赞成自己买荒地,要知道连良田都种不好还要种荒田,造梦比较快!

    方行和方动说会到田里帮忙,让子奕还是上学去。

    安安今天可是带着秤去收割的。收得物品内容有以下。南瓜十二个,最大一个五斤,最小一个半斤,一共三十一斤。很是丰收的一种。花生,四斤,黄豆连皮带壳的,十五斤,萝卜十五斤,红薯二十六斤,菜类,只有大白菜有得收,二十三斤。其他的都是一边长一边给安安摘来加菜了,现在只剩下一些老掉牙的,也就不算数了,小酸果,一种类似西红柿的小果,果子比现在的西红柿小,而且酸,安安的小酸果只长树就是不结果,这是其中一个让安安十分无语的。

    这里也就是安安三亩良田的产量,拿句方动的说话就是,"浪费了这好田!"

    别人一亩产三百斤,去年大旱,今年的苗子长得不好,一般的良田只有一百多斤。

    安安的三亩良田的总产里只有一百一十四斤,就是那些给摘了的菜也算它一百多斤,那也就是三亩的产量一共才二百多三百斤不到斤,算下来一亩也才七八十斤左右,这还是夸张的算法。

    薄田的三亩萝卜,两亩红薯,也在今天收,三亩萝卜最大的一个有两斤,与别人家随手一个就三五斤完全是两回事,多数都是村里人叫的"小老鼠"尺寸,多大?一般的老鼠能有多大?大人两只手指大!

    一共收了二百斤,三亩地收两百斤,平均一亩也就是六十来斤,与人家的平均数看齐就是了。

    红薯也是不长个的,全部都是小条条状,方动笑着说,"江家的牛不怕没粮了!"

    也是一般这种都是喂牲口的。

    安安看着众人给收回江家的产成品,一阵阵的无奈占着着心头,咱真的就不是一个好农夫,不但浪费人力,还浪费土地。

    死死气的晚上找江何氏和子奕商量过后,良田和薄田只要有人租,那就租了吧!还不用时时麻烦人帮着干活。

    消息一放出去,方动就找上门了,安安当是找方行放消息的了,村长也不找找谁?

    方动想租,于是按平常的租即三成产量作租金,良田与薄田一起租了。

    然后是镇上的衙差到村上收税的日子,他们收税不以你的田种到什么来收,以附近村的平均产量收,可交钱,也可交粮,安安看着自家的产品,怀里抱着一大把铜板子,机械式的到了公祠,交税了。

    缴过铜板,看着众村民一箩箩的谷,麦,豆往公祠送,安安还是无语加无奈,咱不适合做农夫!

    ----

    "家安,咱岳丈想你到他家看看那抽水机,他找人来说,做了出来,今天试出水。"

    这是安安秋收过后听到最好的消息,上次见完老工匠,打听过人品什么的,安安付了二两订金和将那不清不楚的图交给了老工匠,让他回去试之后,就一直都没有消息。

    疯子一般扯过方行,安安就想出发了。

    "你等下,我收好东西,咱赶车去。"

    只见方行往车上搬了很多的东西,有肉有菜有酱有蛋满满一车,这都是送他岳丈过年礼。

    安安见状,回家拿了一瓶蟛蜞酱,一瓶蟛蜞酥,作礼上了车。

    方牛牛迈开脚步就出发了。

    "家安,那荒田还是放弃吧,你不是种田的能手,不要浪费力气了,看看有没人租,也租出去好不?"车上方行再一次劝安安放弃那地。

    "这问题我也正想找方叔问问意见,我想请人耕那地,在那里有人可请,工钱如何?"

    "请人耕?"

    "对,这样我就不用常常拉着你们到田里帮我浇水了,我家也有劳动力可用。"

    "那田的产出那样低,你还请人,不就是浪费了吗?"

    "方叔,我问过母亲的意见了,只要不影响我们的生活,那地任我折腾!"

    "这样我也不好说什么了,人,你可以请村里的闲散劳力,或入镇或到别村请那些佃农和雇农。"

    "佃农和雇农?"

    "佃农与雇农的主要区别是与地主的关系不同,佃农要离开需要放免和自赎,雇农则不用,但是一般的人家都会用佃家而不要雇农,怕做着做着就走。"

    "工钱贵不贵?"

    "用来耕良田还是很化算的,但是荒田就亏了,普通村民一天的工钱是八到十文,佃农一天一般是二到三文。"

    "二到三文?"

    "是的,因为他们入了地主家籍,属于下人的一种。"

    "那等于请他们说是将他买下?"

    "参不多!"

    "那为什么村里都没有人有请佃农的?"

    "咱们一地不多,像我家,良田十亩,薄田二十亩,就已经是村里的比较多田的了,自己做得来,为什么还请这个。"

    "原来是这样!"

    就在两人说话的当中,方牛牛已经拉着两人到了工匠家了。

    "岳丈大人,在家吗?"方行叫门。

    一个高壮的男子出来应了门,"姐夫,来了,爹到了二牛家试那抽水车,走吧,我等了你们也到那边。"男子说着解了车,将方牛牛在后院的牲口棚拴好。

    领着两人就往外走。

    "阿泽,那抽水车真的做好了?"方行问男子。

    "昨天做好的,爹一早就问准了二牛他爹借他家的井试车了,这不一早就过去了。"

    "叔叔,那抽水车很难做吗?怎么做了这样久啊?"安安看着那叫阿泽的男子问。

    "难,真难,咱爹和咱做了又拆,拆了又重做,试了很多次,中间的部分就是做不了货主说的那个效果,对了,姐夫爹不是让你请那货主来的吗?"

    方行笑笑,看着安安。

    "姐夫你说笑了吧?"

    "银子都收了还说笑?"安安笑笑,又是一个看不起人的。

    "爹怎么会陪一个小孩子疯的?"阿泽小声的咕嘟着,一旁的安安听了直翻白眼,我小又怎样了,真是狗眼看人低。(安安你真的很低(矮)好不好?)

    转了几个弯,到了一家民房面前,几个汉子正在工作着。

    "爹,咱们来了!"阿泽叫着人。

    "来了啊!"老工匠看也不看他,只是低着头组装着那些木头块。

    等了一会。看着老工匠一件件的配件慢慢地组装起来。

    一座有着一个大大的圆形外壳的物件给装到了井的上方。

    "好了,阿泽,你推着试试!"

    "来了。"给当着牲口用的阿泽走上几步,两手置于杆子上,用力转着那机子。

    全场静了下来,静待着这个关健的时刻。

    一股碗口大的水湍湍的由那出水口流了出来。

    "出水了!"在场有人叫了一声,兴奋兴奋的。

    "让咱来试试!"方行挽了挽衣袖,由阿泽手上接过杆子转着。

    阿泽松了手,蹲着掏了些水洗了把面,笑笑,"还真的能出水!"

    "死小子,你老子做的东西你就没有信心?"老工匠瞪着阿泽。

    "那有,还不是这东西看着新样嘛?"阿泽笑嘻嘻的说。

    "小娃娃,这个你满意吗?"老工匠看着安安问。

    "让我也试试行不?"

    "你?还是不要了吧!"阿泽张口就说。

    "为什么我不行?"安安不服。咱可是主人家,那能不让试的。

    阿泽再一次笑嘻嘻的,但是却不说话。

    安安走到方行身边,示意自己要试试。

    杆子的高度刚好到安安的胸口,是一个最好用力的高度,扎起了马步,鼓足劲,那转杆子才微微的动了两寸,很沉,很重。

    "小娃娃,你才几岁大点再试吧!"老工匠也笑嘻嘻的说。

第106章 寂寞

    安安受不了众人的取笑,扁扁嘴,向老匠说,"一架这样的水车要多少银两?"

    "这一种比较贵,要三两。"

    "三两,已经算了收八成半的?"

    "算了,不然还得更贵。"安安看着工匠,也不讨价还价,这老匠可是方行的岳丈大人,给多一点算人情。平时方行帮自己做那么多的活也没有收钱,往后还得倚仗方行的,于是点点头,算是应了。低着头准备从荷包中拿钱付帐了。

    "小娃娃,你不还价?"

    "啊?"对于老匠的问话,安安愕然了,停下了手,你这虽然是工匠,是手工艺人,但是也中一盘生意吧,怎么会这样问话的?

    "你应该还价的,怎么不还价,阿行,这小娃娃是怎么回事?"老匠他也像安安一样一脸的愕然,看着安安就像看怪物一样。

    安安原本就很大的眼,现在更大了,这老头有问题。

    "安安,你就还下价了,不然今天咱不用回家了!"方行的声音在安安的耳边响起。

    这老头有病!好吧,既然你让我还价,咱就砍你个一脖子血的。

    "老爷爷,这水车太贵了,咱的钱不够,你能减点不?"

    老头一脸的为难!

    "这样贵的话,咱不做了,你退咱订吧!"安安再接再厉。

    "小娃娃,东西都做出来了,订一定不能退。"

    "不退订,那便宜点啦!"

    "好吧!二两九百五十文。"老匠一脸肉痛地说。

    "不行,还是太贵了!"

    "那二两九百文。"老匠再退。那表情就像正在咬他的肉似的。

    "不行,这样是不成的,太少了。"

    "唔,你说多少?"

    "二两!"

    "二两?你来做好了,做了卖给我!"老匠一脸的不满,末了还加一句,小声,但全场都听得到,"这东西你让我亏死算了!"

    "那二两一百文?"

    "不,二两八百五十文。"

    "不,二两一百一十!"

    。。。。。

    安安心情突然很好的一点点的与老匠计较着。

    老匠一脸心痛的一点一点的往下减着。

    两旁的人看看安安,看看老匠,心里同时骂了一句,这两人都有问题!

    。。。。。

    最后那水车以二百五十五文的价钱成效。

    安安付了这一架的钱,商议好送货的日子,还与老匠说下再做五架,在方行目瞪口呆的时候回到了老匠的家中。

    方行回过神后,将板车上的东西卸下了车,告诉是送给老匠过年的,还拿着安安的两瓶酱说明是安安送他吃的。

    一车的礼品,老匠眼尾也不看一看,但那两瓶酱却像宝贝一样搂着,连陈泽帮忙也不用。

    "不好意思,咱老爹他对喜欢的东西都这个样子的,失礼了。"陈泽习以为常地笑着与安安说。

    老匠留方行与安安在家里吃饭。

    饭是陈泽煮的,安安这时才知道这一家子只剩下两人,就是老匠与儿子陈泽,老匠的老伴去世多了年,是生陈泽难产去的,老匠是晚年得子,一个人拉扯大方陈泽的,靠的就是他那一手工艺,十五年前,陈泽三岁,方陈氏已经十八岁了,再不嫁就很难嫁的年龄,迫不得已,方陈氏嫁了,老头一人与陈泽生活,方行曾经想接这两到家里住,但是老匠说,你养好我家阿滟(方陈氏的名字)就行,其他不到你理,说完就将方行赶走了。

    每到节日,方行就唯有大车小车的往这家里拉东西,这还是在节日才行,不然老匠还不收。时间一长,方行还是挺怕见老匠的,怕他不收东西,回家与老婆难交待。

    一般的情况下方行送东西来,老匠是不留吃饭的,今天竟然破例了,方行紧张提手脚都不知放那好。

    见没事,安安到了厨房看陈泽煮饭,但是却给赶了出去,到了吃饭的时候,安安对着饭菜很是无语。

    水煮的青菜两盘子,豆酱一小碟,蟛蜞酱一小碟,蟛蜞酥一小碟,水煮大块猪肉一碗,白煮蛋四只。你说不丰富吗?有菜,有肉,还有蛋,但是怎样看怎样觉得怪异。

    安安点了点那酱,没煮过,没蒸过,就是直直由瓶子里拿出来的,装上碟就上桌了。

    "你们都是这样吃饭的?"安安小声问着已经打好了关系的陈泽。

    "当然不是了,平时就是一个酱而已,今天你们在特别加了两个了。"陈泽的重点不是菜,而是酱。安安石化当中,都不知道如何接下去。

    "你们都不将酱去煮菜的吗?"安安问。

    "老爹说,煮过的酱不好吃。"

    "?"煮过的不好吃?不煮就好吃了?这只能说这两父子的肠胃都不是一般的强壮。

    "吃饭了,那来这这么多的说话。"老匠见两人咕嘟个不停,开口了。

    "哦!"安安低头扒着饭,"咔"安安的嘴巴里传出一声音巨响,咬到石头了,将咬了没两下的饭吐了出来。

    "小娃娃,做人不能这样浪费的!"老匠见安安吐出饭。

    "有石头。"

    "有石头?这是什么问题,顿顿饭都有的,你还要不要吃?"

    "你煮饭之前没挑一下那些小石子的吗?"安安看关着陈泽问。

    "饭不是煮就行了吗?还用挑?"陈泽一面的理所当然地说着。

    哦,原来不只肠胃强壮,连牙齿也是一等一的。可能这家的两口,就像鸡一样时不时要吃点砂石去帮助消化,所以肠胃特别的好,而石头中的矿物更能坚固牙齿,真是一举多得!

    安安低头慢慢地挑着碗中的饭粒进口,一块大大的肥肉突然进了安安的碗里。

    是老匠见安安都不夹,他好客起来了。

    安安石化当中,肥肉,还是极品一级的,泛着油光的。

    安安抬头看看三人,眼珠子左转右转的,这肉要如何处理?

    陈泽那个张大口,告诉安安,老匠这举动极不正常。

    "咱老爹从来不给咱夹菜的!"陈泽小声地告诉安安。

    哦,难道是刚刚的酱让老匠开心了,所以。。。。。。但是咱不吃肥肉!特别是大块大块的,光看着就觉得腻,觉得油,觉得消化不良!

    这是也是一般现代人的饮食习惯!安安到了这里这么久,就是最没有油水的那一段时间也不喜欢这肥肉!

    方行看着安安那转眼珠子,筷子连饭也不扒了,将碗放到安安的面前。

    安安一见,立刻将肉夹到方行碗中。过关了!

    "唔!"

    "家安不吃肥的!"方行解释。

    "不吃肥?难怪这样瘦了!"老匠说了一句却没有下文。

    安全过关,但是看着那一桌的菜,安安用筷子戳了一个白煮蛋,夹了点青菜,数着米粒慢吞吞的吃完了这顿。

    当最后一口饭吃完的时候,安安有着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吃完饭,老匠午睡去了。

    安安看着陈泽收拾,一股莫名的冲动到了厨房,煮了几个菜,让陈泽晚上热一下就能吃了。

    房中的老匠,听着厨房的响声,不断地翻着身,他睡不着!鼻子里闻着一阵阵传进来的香气,心里更是痒痒的,很想起来,但是老脸却拉不下。

    当安安与方行上车离开之后,在院子里劈柴的阿泽看到老匠进了厨房,他以为老匠是要喝水,也就没放心上。

    良久,老匠才从厨房里出来,在老匠进房间之前,阿泽隐约听到老匠说了一句话,可是又不是很清楚,一时,阿泽也没放心上。

    柴劈好了。

    搬进厨房的一瞬间,阿泽后悔了,刚刚应当吃了再说劈柴的。只见灶子的边上原本盖得好好的三盘子菜,现在只剩下残羹而已。酱爆的肉只剩下酱,肉没了,蒸的肉饼,只剩下汁,卤的一锅蛋肉还有一半,这看来还是家安做得多,他家的老爹吃不完才剩下的,锅里的饭也没了一半。他的老爹什么时候有这样的食量?看着这一切,阿泽想起刚刚他老爹说的那句话,阿泽只差没有当场捶胸了,那话应该是,"还是咱闺女做的好吃!"

    ----

    回程,安安问方行,"你家的阿泽几岁?"

    "十八!"

    "成亲没有?"

    "还没有,定了亲,在今年就成了。"

    "知道平常老爷爷除了工作还有什么爱好吗?"

    "好像没有!"

    "那老朋友总有那么几个吧?"

    "没有听说过!"

    "那过节,你会带着东南西北到老爷爷家过节吗?"

    "这个比较少,我得照看方动,还有就是去了几次,都是给骂着,后来就更少了,都是送东西去的多。"

    妻子死了,自己拉扯一个小娃娃,女儿嫁了,一年也不回家一次,回家还得记挂着脸子问题,一点也没有对老匠那种寂寞的心进行开解。老匠会成了一个晚年寂寞,心灵空虚的怪老头,原来是这样做成。

    陈泽方快点娶妻,然后生小娃娃,这老头应该就没有这样怪了。安安如是想。

    "安安,让你见笑了,岳丈他由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在这附近的村都是有名的怪人。"方行解释着。

    安安看着专心赶车的方行的背,很想问一句,老子这样怪,你还敢娶他的女儿?

    但是安安想起自己身为一个小屁孩,还是女儿家,对于这样的事实在是不应该问的,不然传回了江何氏的耳中,又得天天女戒陪着过活了。

第107章 开年了

    年尾了,安安与江何氏,子奕商议后,商议将荒田附近的地都买下来,然后请佃农的事。

    子奕与江何都是不懂耕种的,子奕只说你看着办就好,江何氏听了安安说请人,她沉思了很久,问了,一共要多少钱?

    安安将购田钱一百二十两和每户佃农每天的工作三文,十户,一年就是十多两,然后是种子钱,农具等,安安预算一百两,那一共就是二百五十两一年。

    江何氏拿出钱箱子,看着还有三百二十多两的家底,她拿起了五十两,"接下来一年家里吃的用的耕田的一切的费用都在这箱子里,你自己看着办。"江何氏的架势就是做一个甩手掌柜,什么也不管了。

    江何氏收好了五十两,对着安安说,"箱子里的钱你如何用我不管,但是刚才的五十两,你是想也不要想,那是救命钱!"

    安安应了,开心得不行,直说江何氏的开通,明理。

    找了一个子奕放假的日子,让方行陪同下到了衙门,找冯磊购下了那十多顷的荒田,还让冯磊转价了十户佃农,在方行与冯磊的见证下,与佃农签订了雇用合同,这十户佃农正式划入江氏门下。

    与佃农说明,初八上岗,还有工作的一些细节问题,安安放下了心头大石,安心的准备过年了。

    贴窗花,煮糕点,杀鸡煮鱼,换新衣,串门拜年。

    新年就这样过去了。

    年初七,人日,人人都生日,江何氏剁了菜喂鸡,身体越来越好的江何氏已经能自主处理一些家务了,当然粗重的还是不行,像洗衣,砍柴等。

    安安一早给江牛牛喂了红薯,现正在打着蛋,想做点吃食。

    子奕放着新年假,正在他的房里用功学习。

    一切都很宁静美好。

    "有人在吗?"

    "谁哪?"安安在厨房应着,声音好像听过,但是是谁却听不出。由厨房打开的门向外看,来人却迟迟不进屋。

    诶?这不是熟人哦!一般的村民来江家都是听到应门就自个进院子的,可是这人却愣是不进。

    放下筷子和碗,安安很不愿意地出厨房,外面冷死了!

    这里的冬天很冷,方南说,一般都是那种下着雨,下着小雪的冰冷,彻心入骨的。

    可是今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天一直都是晴晴的,虽然很冷,但是雪和雨都还没有下。

    前几天在村子里见到二叔公,他说这天反常,这雨,这雪再不下,今年的收成又是一个失收年了。

    安安搓着手,走到门口,看到来的真是稀客,来人竟然是方华。

    那吊眼和八字眉让安安记忆深刻。

    "小家安,我找你娘。"方华的语气很客气。

    "你先说一下是什么事?"安这也不请他进屋,也怕他让江何氏不安。站在院门就跟他说起了话。一边说,安安一边警惕着往门外看,现在虽然看不到他的手下,可是谁知道他们会不会藏在附近啊!谁知道他们打什么鬼主意。

    "是这样,有一家酒家他想向你家购买一些酱,这个得与你娘说吧。"方华也搓着手,不知是冷还是习惯的动作。

    "不好意思,这酱我家已经与别人签约了,不可以再卖给第二家了。"安安见方华的态度尚可,于是礼貌一点,好声好气地与他说。

    "是这样的,这酒家愿意出双倍的价钱购你家的酱,违约的钱他也一并出。"

    "不成的,做人得有信用啊,这酱的问题不用说了,你请回吧!"安安见方华说的是这东西,想也不想就一口拒绝了,原因实在是太多了,先不说信用,口齿的问题,就是这酒家是方华介绍的,安安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等一下,丑话我也不怕说,不是叔公放话了,你认为你还能在这里生活吗?"方华的语气开始不好了。

    "叔公前两天还在我家吃饭,你可以去问一问叔公,还有,你这是威吓,我可以去告你的。"安安见方华说得顺口,她也顺口说。

    "这个我知,叔公很喜欢到你家吃饭,我这也是看在叔公的面上才好声好气的与你说,这酱你不卖,你一定后悔的,要知向你买酱的是这谁!"方华的语气很是高傲,说话的时候,眉毛一动一动的。

    "是谁,你告诉我,让我看看我是不是真的不能得罪?"安安看着方华那得意的模样问。小心地问。

    "是风家!"

    "风家?"安安摇了摇头,没听到,不是安安看不起这个风家,而是安安活动的地点就是平安镇和方家村,年前去了一趟陈家村已经是去得最远的了,这风家还真的是没有听过。

    "小鬼,不要敬酒不喝,想喝那罚酒啊!"

    "我真的没有听过风家,那想问一下,他,唔,这风家,他从那里知道我这里的酱卖的。"

    "这个你得谢谢我了!"方华自豪地抬了抬下巴。

    "请问为什么?"安安望着方华那长着胡渣的下巴,很有一种帮他整形的欲望。

    "这个就得由去年,我去城里的时候说起,我认识风家的管事,吃饭的时候我俩都觉得那饭菜没什么味道,这个时候,我就说出了你家的酱,还真是,上次送礼给叔公过节,试过一次,那浓浓的,鲜鲜的味道真的一试难忘。这次我就出了大力地给你家推销出去了,你看我是不是很关照你家呢?这还是看在叔公的面上,不然我才不理这破酱呢。"说完,方华一脸的得意,正等着安安的多谢。

    但是一旁听着的安安,觉得这晴晴的天突然打起了雷下起了雨一般,心里开骂到了,我家的酱关你屁事,你干什么那么多事,我有让你多事吗?这人怎么会这样?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这风家是城里数一数二的人家?"安安轻轻地笑了笑。

    "当然了,在这城里,不,这城里城外都是,一听到风家那一个不热切期待,那一个不想与风家拉上一点关系的。"

    "如果这酱,我不卖给风家,后果是怎样的呢?"安安的声音很低,像是很忍耐。

    但是听到方行的耳里却成了安安忍耐着兴奋,实在是太高兴了。

    "那你得滚出这城了。"

    "杨府,镇上的杨府,听说杨老爷一跺脚,这平安镇就得震一下,人人都怕,那这风家一跺脚,会是怎样的情况呢?"安安搜罗了全部认识的,知道的大人物,最后想起了给安安带来第一笔生活费,第一笔让安安在这里站稳脚步的钱的人,杨府,方行的口中,他是一个不得了的人物。于是安安拿了他作为参照物来跟方华说。

    "这个,唔,杨府在平安镇上是最大的,这风府在城里也是很大的。"

    安安一直没有骂出口,就是想看看这方华为自己引来了怎样麻烦的人,最后的这句,听着就觉得这风府并不是怎样厉害的,不然方华应该一口咬下,说那杨府怎配与风家比这样才对,但是方华想了想,然后说,风府也很大,这不是说明,风府只是一个比较有钱的人家?

    安安在心里计算着。

    "也很大?"

    "对,就是你小小的一个乡下的村民不能得罪的人家。"方华看着安安,说着。

    "我不能得罪风家,但是我却能够得罪你小小的方华。"说着安安笑了,一手抄起放在院门旁边的门拴,没头没脑的向着方华的脸就招呼下去。

    "我让你去推销了吗?我让你去给我招惹了不起的人了吗?我有让你去吹嘘吗?我有让你多事吗?给我去招摇撞骗,现在我告诉你,这酱不卖,我喂猪喂狗也不卖!你再去给我拉扯这有的没的,我就让人见你一顿打你一顿。"

    安安说一句就照着方华的脸门招呼一下。

    方华没想过安安动起手来一声不出,还专门对着脸门招呼,一时的惊慌,让方华只得抱着脑袋,四处乱串着。

    子奕听到声音,出来,一看安安那双手握门拴,发狂似的对着一个男子劈头盖脸地打着,他也不问缘由,拿起院子里的竹棒也加入。

    方华见形势不对,抱着脑袋,跑了几步,见安安脚短追不上,"你看着,得罪了风家,看你还如何在这个地方生存下去!"

    说下狠话之后,方华逃似的离开了。

    "安安,刚刚那个是不是方华?他来做什么?"子奕很是紧张地问。

    "他想买酱,我不卖他还恐吓我,我一时生气了,所以。。。。。嘻嘻!"安安说着说着,有点不好意思,今天自己是怎么了,这样的粗鲁,给江何氏知道又得给说教的了。

    "你啊,就不怕他一来就捉走你吗?还跟他说话"

    "这个我没想到,不过他一般都不会想捉我的,他都是想捉你的。"安安笑了笑,摸着了子奕那没有上一点妆的脸,肤质好,滑,嫩,手感好,有弹性,脸形好,算了越摸觉得他越祸水,心里越不平衡。

    "下次见到他要小心点,知道吗?我看他不会就这样算的!"

    "唔,我也这样觉得,你进去看书吧,我做蛋角,做好拿点去给行叔,然后问问他如何处理好了,或者可以做多一点送点给叔公,这样方华应该不敢乱来的。"

    "这主意不错,要帮忙吗?"

    "有空?那来打打下手吧!"

第108章 马蜂窝

    将蛋打散,程度要到用筷子捞不起,也夹不起的。

    准备馅料,安安今天准备了两样的馅,一样是辣泡菜肉馅,一样是韭菜肉馅。

    泡菜是年前安安自己动手做的。

    向村民购买的大白菜,又叫圆白菜,将外面的一层去掉,拿大盆的水将整棵菜清洗,然后放在太阳底下晒,将菜身晒到一点点皱,一点点软,太阳大时一两小时就好了,然后用盆盛好,撒一点盐腌着,约半天的时间。

    这个时间一般是用来调腌料的,磨碎一些辣椒,也跺碎一点,要做到有大粒也有沫的,加上辣椒粉,姜,蒜的蓉,苹果一般五斤菜半个,也是磨蓉,盐。

    全部调料调均,拿出一棵大白菜,由心,也就是中间开始将调料均匀地抹在每一块叶了上,特别是梗的地方,一层层往外抹,越外面叶子越厚抹得越多,最后将整棵菜的外面也抹上,放在一个有盖子,能密封的罐子里,等上几天就可以吃了。

    安安一共做了二罐,当小菜的已经吃掉一罐了,今天开的是第二罐,拿出整棵的泡菜,将面上的酱稍稍去掉。放于案板上,用你能用的方法将其切成丝,然后将同样是切成丝的肉,萝卜放于放于容器内拌均。喜辣的泡菜多点,喜甜的萝卜多点,喜肉的当然就是肉多点了,一般是一比一比一。注意的是泡菜的叶子和梗的比例一般是两份梗一份叶,不然很咸也不爽口。萝卜是自家种的,放地窖里过冬的,韭菜是直接方行的院子里摘的,也是这个时候不多的菜之一了。

    别一个馅料是韭菜猪肉,两样都切小丁,然后下盐,糖,拌均就可以煮了。

    下点点油,将馅料下锅,大火快炒。炒的时候,特别是韭菜馅的,那味道直香得几里之地到闻到。

    接下来就是包了。

    如果是高手,什么锅也可以,不然找个小小的圆的锅是最好的,下点油,将一勺蛋浆倒进微热的锅中,小火较好操作。

    等蛋慢慢的变熟,然后下馅料,放于蛋一边,用筷子或用铲子,将没馅的一边轻轻复盖到另外的一边,如果那边已经熟了粘不上就加点点蛋,粘上,然后慢慢煎致金黄色,一个蛋角就算是完成了。

    安安做了两个示范的,然后让子奕去完成。

    "馅料可不能贪多,不然会爆的,会散的。"安安见子奕大勺大勺的,连忙开声阻止。

    一只只半月型,有着饱满的馅料,飘着香的蛋角整齐的摆在碟子上,

    烧一小锅的水,下盐,糖,蒜沫,酱,玉米粉水(欠粉水),快速搅拌,浓浓的稠稠的一个汁就完成了。

    小碟子盛好。两盘子蛋角,一小碟的酱,装一个篮子,安安和子奕各拿一个。

    跟江何氏说上一声,两人送菜去了。

    ----

    "婶婶,在家吗?"安安一边叫门,一边自那打开的院子门探头进内看。

    一院子的坐满了人,有二叔公,方行,方动,方陈氏,方黄氏,就是东南西北都坐在院子里。

    真是奇怪,天气这样的冻,不在屋里坐,怎么都坐院里来了?

    "安安,刚说起你,你就来了。"叔公笑呵呵的对着安安说。其他人见是子奕和家安,纷纷点头,或者问着好,家安和子奕也一一的叫着人。

    "怎么都坐到外面来了,天这样冷?"安安一边从嘴里呼着白白的气一边问。

    "咱正在商量开春种地的事,都到外面看天呢?"方动说

    "还要看天?"安安不懂。

    "是啊,这天既不下雨,也不下雪,老头子都这把岁数了,这还是第二次见!"

    "那上一次是什么时候?"安安问,一边说着一边让子奕将篮子交给方陈氏。自己则走到二叔身边轻轻的放下篮子。

    "当年我十八岁,那年大涝,人都死了一半,不要说畜生了!"叔公轻轻的说了一句。

    "大旱之后是大涝?"安安顺着叔公的语气也轻说了一句。

    "安安也知?"叔公猛的看着安安。

    "听过!"

    "那可能真的了,我只记得那一年我十八岁,是大涝,前一年是不是大旱,人老了,不记得了!"

    "如果真的是,那是不是要做好预防的工作啊?"

    "当然了,但是真的大涝了,预防又有什么用?"

    "最少咱们做了啊!"安安直接地说。

    "也是,还是安安看得开!"叔公笑了笑。

    "叔公爷爷,你为什么记得那一年,你十八岁?"安安好奇的问。

    "嘻,小丫头片子,那年你叔公爷爷我成亲了,娶媳妇了,你说叔公能不记得么?"说着一个烟杆子就往安安头上敲。

    安安摸着头,小跳着跑开,"那能这样的,这样敲打会傻掉的,傻掉了,那叔公爷爷就不喜欢安安的啦!"一边跳安安还一边叫着。

    院子里的每一个都看着安安。嘴上都带着笑!

    "这个现在能吃吗?"方北打开篮子拿了一个粘了酱,咬了一口才问。

    "生的,你还吃?"安安见方北正要吃第二口,开口说。

    "生的也挺好吃!"方北说着就要伸手拿第二个。

    "只知道自己吃不会先拿给叔公吗?"方陈氏拍开了方北那只伸来的肉手。

    "叔公爷爷不是也在一篮子吗?我这不是在试试好不好吃嘛!"说着还想伸手。

    "安安,这东西现在能吃吗?"方行问。

    "当然能了,不能一开始她就会说明的,这东西现在还热着,可香了!"方北替安安说。还一脸我很清楚,谁也骗不了我的表情。

    个个见着都笑了。这小子真是无法无天了。

    安安向着方行点点头,接过方陈氏手中的篮子,方陈氏进厨房拿筷子去了。

    方行打开篮子放在叔公的面前,让叔公试试看。

    "安安今天又做了什么好吃的?"叔公也学着方北,一手揪起一个,点点酱就咬上一口。

    "蛋角子!"

    "不错,很香,韭菜的味道很正!"

    安安笑了笑,走到方黄氏的身边,让方黄氏蹲着点,她要看看那个发水面包,为什么说他是发水面包,因为这个包子真的是一天一个样的,由出身的时候小脸皱铍的,到现在四个多月大的时候,那圆圆的,肉嘟嘟的脸让安安每次见着都恨不得想拿那两块肉肉来搓圆按扁的。手感真的太好了!

    当然在方黄氏的眼皮低下,安安最多也就是小小的摸两摸,过过手瘾而已!

    "我抱一会,婶婶去吃蛋角,好不好?"安安打着坏主意,想趁方黄氏吃东西,偷偷捏上两下。

    "不是我不给你抱,现在你穿得这样多衣服,抱得了吗?"方黄氏看着安安那粽子一般的身体问。

    "嘻,嘻嘻,那我不抱了!"没办法,安安就是觉得冷,于是,只要是出门,她都会将自己抱成粽子一般的。

    "我来抱吧,你也吃吃看,很好吃。"方陈氏接过包子方正,让方黄氏也去吃。

    "安安过来,这个辣的很够味,你用了什么东西做!"叔公吃着那个泡菜馅子的问。

    "那个是用泡菜,萝卜,肉,做的,那种做得有点多,所以,叔公喜欢就吃多一点吧!"

    "哦!"叔公应了,打开了身边的那一篮子,里面也是两碟蛋角加一碟酱,他笑了笑,"叔公那就收了啊!"

    "唔!"

    方行见叔公每样吃了一个就不吃了,客气地叫着叔公吃,"试一下就好了,我也有一篮子,这个我就不在这里让大家吃了,都是一样的,我得拿回去给娴试试,让她也学着点。"叔公摆着手,不吃了。

    "对了,叔公爷爷,你知道平城里,那个风家是怎样的一家吗?"安安问起了这次出门的次要目的。

    "风家,你怎么问起了这四大家之一的风家?"方动一脸不解的看着安安,在场的人的目光都齐齐看向了安安。

    在这一致的目光中,安安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了,她好像踩到了地雷,还是一个大大的!

    安安在众人的目光中,说出了方华到家里来的一事,然后小声地望着方行,"什么是四大家,这一次的麻烦,我是不是惹大了?"

    在场的都定定的看着安安,方行叹了一口气,"或者我给你说一下这平城的一些事情,你自己看看,这事麻烦不?"

    "好!请行叔给安安说一说。"

    "咱们方家村的人到了外地,别人问你是什么人,这里的人都会回答是平城人。(平城在这里就是一个省的省会),平城附近一共有八个小镇,分别是,平安,平凡,平淡,平实,平稳,平坦,平顺,平和,分别在平城的八个方位,咱方家村就在平安镇的旁边,距离平凡镇也很近,早上出发,晚上就能到了。平城里有着这样一个,唔,或者叫故事,或者叫传说吧。八平小镇的名字是由杨家的先人改的名字,这里流传着这样一句话,风吹不倒,雷打不怕,有粮站稳,唯杨第一。说的就是这里的四大家,姓杨的,无论发生任何事,风吹雷打,也是这里的第一位,中屹立不倒的。"

    "这姓杨的就是镇里那个杨府?"

    "是,那是杨府的其中一个分支。"

    "那与风家有什么关系?"

    "风吹不倒,就是风家了!"

    "啊?"

第109章 安排

    "平城的四大家,杨家,梁家,风家,雷家,杨家你知到了,梁家,那就是与你买酱的梁老板的主家,风家就是你现在问的,最后的雷家,他的势力在平安的对面,一般很少麻烦到平安镇的。"

    这也就是方华为什么不敢直说风家比杨家牛的原因,这一趟给方华害死了。安安皱着眉,骂着方华,刚刚下手轻了,应该叫人来将他毒打一顿的。

    "那风家野蛮吗?"

    "这四大家的家主还不错,但是方华究竟是与风家那一位说这事,那。。。。。。"方行没有说下去。

    是的,树大有枯枝,一个大家怎会没有害群之马,安安听到这里觉得自己一片乌云将她头顶上的阳光都挡着了,狠不得,再打方华一顿。。

    "但是,这酱家是卖与梁家的,这风家不会还要与梁家争吧?"

    "安安记得我与你说过的,得罪两家是小罪,偏帮一家是死罪吗?"一直没有出声的叔公开口了。

    "记得!"

    "在这里,却得变成,得罪一家是死罪,得罪两家是死到不能死的死罪。"

    "什么意思?"

    "风家一直想取替梁家,现在如果你帮着梁家,那就。。。。。。"叔公说了一半也没说下去。

    "那就?"安安听明了,那就表示咱是站在梁家一边,这风家也就不用给脸了,既然要取代梁家,一般都是由那些边边送系的,啦啦亲的入手,然后再一锅端的,自己这不就是站在了啦啦亲的位置上,还是很碍眼的位置上,这回死得了!

    "怎办?不卖这酱给梁家,改卖风家?"

    "安安你很聪明的,换一个东家,就只是换东家这样简单?梁家又如何看你啊?"

    "那我怎么办?"

    全场都静了下来。

    "去求方华怎样?"方西小声的说了一句,说完他自己都知道这是不可行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与年龄不相符的气。

    或者是一声叹气引起的连锁反应,叔公,方行,方动,就连方东,子奕,安安也都叹起了气。

    这要怎么办才好?

    "或者风家的那个主是讲理的,或者会没事呢?"安安笑了笑,对着众人说,这是一个捂着良心的话。

    "或者梁府会出手呢?"子奕也跟说了一句安慰的话。但是在场的都知道,两虎相争,是必有一伤,但是伤的可能不是老虎,而是老虎脚下的蚂蚁。

    "算了,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再说,现在想来也是没有用的。"安安觉得这样的气氛太不合她的性格的,自己不都是煮到嘴边就吃的人吗?想太多可不划算!

    ----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回到家中的安安还是很担心,天很配合安安的心情,下起了蒙蒙细雨,一下子之间,那气温就像下降了很多度,冷了很多似的。

    屋里点起了火盆子,安安围着火烤着手,突然她很是后悔,不是后悔打了方华,而是盖房子的时候,怎么没有问一下这里的冬天是怎样的环境,怎么没有做那北方的坑床,不然现在躺坑上,那多舒坦啊!

    揉着那因为冻而红肿的手,安安想着今晚怎样算,这几晚手脚不暧都是天亮才睡的,今天还下雨了,看来今晚是不用睡的了,一夜冻到天亮了。

    "安安,来吃饭了,吃过饭,早点睡吧!"

    "唔。"安安应了,但是心不在焉地想着晚上要如何过。

    "吃饭吧,其他别想太多了,又不是想了他就不来。"子奕安慰安安。

    "想什么呢?"江何氏见两人的对话很是怪异。

    "想今晚这样冷怎样睡!"安安并没有说谎,但是听在子奕耳里却变成了自己担心总好过让江何氏也担心。

    子奕伸手揉着安安的手,"吃过饭,人会暧一点的。"

    "唔。"

    "来吃饭,安安今晚与母亲一起睡。"江何氏说。

    "好。"

    晚上,安安那冰冷的小脚贴着江何氏一样冰冷的脚,一直到天亮才睡熟,两个气血不旺,身体差的人,又如何会温暖呢?

    第二天,安安很忙,她家雇用的佃农上岗了。

    打着伞,天还直着丝丝细雨,子奕拉着安安的手来到了荒田边上,之前种下的田里稀疏的长着一些东西,都是之前长得比较壮,比较好的,现在才留了下来,其他不是枯了,就是萎了正过着冬。

    那十家佃农,安安细细算过,其实也就是十个汉子,有劳动力的人,带着他的女儿子女,父母等,能出大力的就眼前这十人了。

    安安今天也就是让这十人来到田里,告诉他们这地如何耕。

    十人,或穿着用叶子穿成的蓑衣,或头带一顶帽子,一身旧衣,有些还穿得挺薄的,有点哆嗦地站在那里,站在那荒田上,空旷的田地让这十大两小的人,显得多么有渺少,多么有无助。

    安安看着也觉得冷,看来还是快点说完,快点回家好了。

    十个高壮的男子纷纷给着子奕行礼,只有少数几个有礼的向着安安点点头。一般这些农家人几时会见到东家的姑娘下田的。

    子奕接过安安手中的伞,高高的举着,让十人围上来时那能挡着那雨丝。

    "我叫家安,你们就喊我姑娘,或者东家吧!我家子奕要上学,一般都是我到这里看着的,你们偷懒,或者其他什么的,只要给我知道,你们不用找子奕,我,就会直接将你们赶走。"安安也是知道,自己一个小孩子,还是女娃娃,在这里是没有地位的,也就不多说了。

    拿出一张纸,展开给这十人看,纸上画着一个大大的长方形,长方形分成二十五分,每一份上都写了字。

    "这里每一格,就代表五十亩,这一边,你们每人一格,种的都是谷。你们用心去种,收成之后,收获分十份,其中一份将会分给你们,还有产量最高的那一块奖十分的两份。"

    十人一听,收成这后有得分,这是不是听错了?什么是时候拿了工钱还有得分的。

    "东家,唔,姑娘,真的?"

    "这个你们就记着,收成之后不就知道了,最坏就是没有是不是,最少工钱是按月算的,没收工钱不上工不就得了嘛!"安安想着现代的工人不都这样。

    "好,咱记着。"几个汉子齐齐地应着。

    "接下来,这十五格,这三格,种麦,这三格种豆,这四格种玉米,同样每人一格,你们看是自商量来选择还是抽签,同样奖收成的十份的一份,但是就不评第一了。"

    "是。"

    "剩下的五格,都是你们十人负责,但是是一齐工作,一齐管理,这五格的东西比较特别,你们到时听指挥就行了。

    "听姑娘安排。"一个中年男子定定地开口,其他人跟从。

    "你们都看到了,这一块地没有格也没有线,现在你们的工作就是将这田分格,还有,分好格之后你们就准备春耕的事了。"

    "姑娘,那农具?"中年男子问。

    "已经订了,过两天就送来,这春耕没有到时候,今天叫你们来一是熟悉环境,看看地头,让你们分格子做田埂,二是告诉你们,这地准备挖井。就在这田格子的这些位置,一共十个,每一个我这里出五百文让你们挖,出水之日,付工钱。"安安指着格子边上的实心黑点说。

    "啊!"众人疑惑。

    "静,静,第三是,这里,这里,你们都看到了这些空心的方格子,有五个,也是让你们挖的,是大坑,一个人高就可以了,一个坑二百文,也是你们挖。"

    "啊,姑娘,挖这些有什么用。"

    "就是。"

    下面的几个小声地问。

    "挖井,挖坑的钱你们是不是不赚,如果是我找别人挖也行。"安安举了举手,让他们静下来。

    "挖。"那上带头应安安的男子连忙说。

    其他人反应过来了,这是工作,还是有着不错工钱的工作,当然做了。

    "挖就行,过两天工具送来你们就开始,你们先推一个领头的,有事我就直接找他,他按排你们工作,现在推一下,你们看行不行。"

    十人你眼看我眼的,定了一下,几个胆子大的立刻开始了,选人,他们小声的讨论了这后,有两个人给推了出来,一个是刚刚首先应安安的男子,叫陈列,另外一个叫李四,他们决定不了,让安安选。

    安安指着陈列说,你做领头,指着李四说,你做副领头,工作两人相互帮助,相互监督。

    "是,东家。"

    两人齐应。

    "现在说第四个事。"安安让他们再一次站好。

    一听,心急的人立刻问,"东家,还有第四个事啊?"

    "静下,不然不说第四个事了。"安安知道这些人这样的反应,一点也不尊重这东家,还是那个老掉牙的问题,小小的女孩!

    "静下!"陈列向着身旁的人喝令。其他几人立刻收了声,看来这陈列还是挺有威望的。

    "这第四个事,就是发这个月的工钱。"说着安安让子奕拿出一个袋子,里面就有着九百钱,这一个月的工钱。

第110章 不上学

    十人一听,发钱,这可是最重要的事,静,四周立刻静下来了,只有众人的呼吸声。

    安安由子奕手上拿过沉甸甸的袋子,但是却没开始发,也没交给其他人,只是静静地的看着这十人,等着,等他们态度的转变,等他们想一想,工钱在谁的手中,谁才是老大。

    这种立威的事情,是安安由她那肥老板里学来了,上班第一次发工资条,那胖老板就找了安安进房间,问安安工作情况,然后告诉安安,他觉得安安的表现如何,还告诉安安,这个月的工资已经算了出来了,安安的工资条就在他手中,说完还扬了一下,然后,定定的让气氛变得紧张,最后在安安万分紧张,虽然知道是多少,月薪一早说好了。热切等待之后,才慢动作般递过安安期盼已久的工资条,交给安安。

    在这一个等待的时刻,作为员工的人,会清楚地知道,眼前这人就是你的老板,是发工资给你的人!是一个身份的认知。

    事后安安,向着一位有着深厚资历的同事,抱怨,你这老板挺严肃的,同事笑笑地,告诉安安,平时你很少见老板,工作也不是老板安排,你常常就会忘记了谁才是真正的老大了,但是那个紧张的时刻,你是不是很清楚知道,那个手拿你工资条的人是老板,是最大的!

    还真的!

    同事之后还说,老板没事就会看那些什么心理资询,管理学的,以后,你慢慢就会发现他的举止都是有意思的。

    安安等着,等十人都静下了,目光都集中到安安的身上了,安安才开口,"陈列,等一下将钱发给大家,你和李四,两天后到我家,领工具,其他的事情你好好安排一下,发完钱就散了。"

    陈列认真的听着安安的吩咐,听完了,听安安将袋递给他,他才伸手接过,然后笑着向众人说,"分月钱啦!"很直接。

    十个大男人脸上带笑围成一圈儿,分月钱去了。

    安安接过伞,转身与子奕一起慢慢地走回家去了。

    ----

    拿着一条细细的萝卜,安安伸手递给江牛牛。天气不好,没到外面放风,牛牛一口咬去,安安云游般,想着事,这牛要不要买多几条,不然那么多的佃农,自己家却只有一条牛。

    但是买了养到那里去?家里的牛棚子,养多一条,二条是没问题的,但是多两条够不够呢?自己的并不清楚这牛的劳力是多少啊?现代的牛,一般都是养在农场里产奶的,耕地有农机嘛,有着大大的轮子,坐上去可是高高在上,高人一等的!吃的还是柴油呢?再说,这么多牛怎样放啊,一头江牛牛自己都不是很能拉得动,常常都是方叔家放牛帮着的,现在,还多一些?那怎样养?

    不养,耕地用牛,抽水也要用牛,这劳力怎样算?

    "哞!"江牛牛见安安喂着喂着都停手了。叫了一声。

    安安回过神,"牛牛,我有烦恼怎么办?让你一条牛耕十二顷地,我觉得好像虐待你,你也做不来吧?如果给你增加几位成员,我又管不过来,怎么办?"安安递给江牛牛一条红薯。

    "哞!"江牛牛又叫了一声。

    "是啊,你也不知怎么办吧!"安安将篮子里的萝卜条,红薯条都倒到食槽里。

    "还是你好,吃完上岗,下岗回来又有得吃了,不像我,还得好好想想,做得对不对,爷爷他们说的东西我好多都忘记了,现在又要慢慢回想,怎么办?"

    江牛牛不理安安,低头吃着。

    "算了,我还是多多回房里想想好了,外面还真是冷啊!"安安拍拍篮子,转身走屋里。

    她没有看见鸡舍旁躲着的子奕,他本来是来清理鸡舍的!

    ----

    "你说你不上学?"震惊的声音中带着压抑。

    "我不上学了,想认字的,我找方东大哥,或者方南教我就好。"声音很清脆,但是很平淡,有着下着了决心的认真。

    "不行,他们有什么资格教你!"

    "为什么没有资格,又不是学什么,只是认字而已。"

    "他们自己都学不好怎么教你!"

    "我又不考科举,学那么多,那么精做什么?"

    "但是...不行,仕,农,工,商,仕排在第一,万官佳下品,唯有读书高,也就说明了读书的重要,你就是不考科举也得上学,你怎可以放弃!"声音高了两度。

    "仕,是指出仕,做官,我还可以吗?"

    "不做官一样可读书啊。"

    "既然不做官,那就是只要识字就可以了,那我不上学又有什么问题。"

    "将来,对,将来你做什么?不读书,不做读书人你将来做什么?"

    "农,工,商都可。"

    "你这样就不怕让先辈蒙羞,第一的仕,你不做,做什么农工商。"声音开始咬牙。

    "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百无一用是书生,手不能提,肩不能抬,不事生产,不会养家,我还做什么书生?"

    "没有要你生产,家里不缺你的一点力。"

    "我是家中的唯一男丁,我不出力,难道让一个小女孩子养家?"

    "我,我养家就好了!"

    "你?真的可以,昨天你才晕了一下,虽然不严重,但是你真的可以吗?不要骗自己了,你身体不好,很多事都做不来的。"

    "是不是她跟你说了什么?"

    "就是因为她什么也没有跟我说,我才觉得我很没用,一点点忙也帮不上,我不想自己成为一个没用的人。"说着,小人蹲了下去,捂着头,"我觉得自己很没用,她什么都做了,她才多少岁?下田,煮饭,赚钱,打理家事,什么她都做了,母亲,你说,我这算什么?"

    "你...那你更应当上学!"

    "你告诉我,我为什么得上学?上学有什么用?"

    "。。。。。。"

    "不能出仕,光什么宗,不能做官,耀什么祖,父亲不都教男子汉得养家活糊口,担家的责任应该由男孩去担,不是一个女孩。"

    "你。。。。。。!"声音停了,只有着急促的呼吸声音。

    "何况很多事她都不能很好处理,每一个人见是一个小女孩说事,就不理不听,不给面子了,这些如果是我去做会好很多。"

    "她不是请佃农了吗?还有什么是处理不了的?人都请了,以后她也就没多少事做了,她都留在家里,你不上学,又有什么事可做?"

    "不是有了佃农就不用下田,下地的,有算是请了人,还是得每天去看看他们有没做到位的!"

    "那请佃农做什么?请了人,她得天天下地,那请人做什么,她还要不要闺誉了?"声音细细地问着。

    "就是请了人,还是得去看,得去做,所以我才不上学,这些事由我去做,那她就能安心呆在家里,陪在你身边,多学一些她应该学的。"

    。。。。。

    ----

    晚餐。

    "我不去上学了,家里的事,我也学着点吧!"桌子上的男孩说。

    女孩瞪着眼,这人有问题,有学不上,学什么?上学可是一生人之中最快乐,最无忧的时光了,毕业开始找工,那就是一生苦恼的开始,你才那么的小,不上学,还能做什么?

    (听说你自己也很小吧?我这是个小,心理不小了!)

    "你不上学?那谁教我认字啊?"

    "你找方南他们吧!"

    "啊,那你做什么?"

    "放牛,下田。"

    "啊?"

    "你一个人做不来的,我来帮着。"

    女孩低头想了一下,"不用了,你去上学吧!"

    "你忙不过来的。"

    "你指放牛?下田?"

    "唔。"

    "我准备在院子边上边盖一个牛棚子,再买上五头牛,然后请人每天看顾,那我就不用放了,牛也放在家中,不怕给偷了,地,是得多多的去看看,我是这样想的,母亲能不能给我做两件男装,那我就能大模样的下田了。"

    妇人,和男孩都看着女孩,男装?

    "我穿男装,对外就说是你弟,那不就行了吗?"

    "。。。。。。"

    "帮我想想这个小弟叫什么名字好么?"

    "谁教你的?"

    "故事上不是都有着什么穿男装逛元宵的吗?"

    "不行!"

    "为什么?"

    "你的闺誉还要不要?"

    "闺誉?有了那个不用下田?现在我们家又不是豪门大户,也不是高官大府,下个田有什么的,何况我才几岁?这村子里下田的女孩多着呢!"女孩笑了笑,摆摆手,一脸的没问题。

    "或者这样好不好?你先上一段时间的学,或者几个月看看我能成不,不成你才不读,下田去,我能成,那就过几年,你才不读,那时我才跟在母亲身边学规矩。"女孩着说她的打算,她可不想每做一件特别点的事都要想借口,谁教的,来由是什么。

    "你看我说的对不对,况且你除了读书,上学,还得多到镇上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人在找我们,还有,我们的家人现在怎样的,作为一个读书人,你就能认识很多同窗,然后消息也会比窝在这村子里灵通。当然你得想法子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知道这些东西。"

    "对,这也是很重要的!"妇人迫切地点着头。

    男孩想了很久一会,"我先上一段时间,如果你处理不了田里的事,那我就回来看管!"

    "好。"

第111章 自问

    收拾过后,子奕端了一盆热水进江何氏房里,让江何氏泡脚,伺候完江何氏,等江何氏睡了,也端了一盆给安安,这还是因为见安安说一晚脚都不暧才有的待遇。让安安在厨房旁边的澡房里泡了一会,让安安也到江何氏的房里睡了。子奕才慢慢地回到自己的房间。

    夜已深了。

    豆大的烛火,轻轻的发着光,室里昏暗昏暗的。

    子奕坐在屋里,发着呆!

    还记得第一次见到那一身红色衣服,两朵大大的红色头花,吃着红彤彤的糖葫芦,顶着一个大花面,一见面就朝自己冲来,骑在自己的身上,将自己一脸一身弄得一团糟,一开口就说着"好吃",往自己嘴里塞东西,表现得很喜欢自己,但是接下来自己给打了,打得很无辜,很无奈,口肿面青的时候,她却站在一边看着,一句帮着求情的说话也没有,还一边看着一边吃点心,那个时候,自己就告诉着自己,一定得离这个小魔怪远一点,远一点,但是后来每天她却跟在自己身后,成了跟屁虫,有事没事伸出那肉肉的小手往自己身上摸,开口就是小奕奕,时不时还叫上两声小小奕。每次叫着都很开心,很开心的笑着,听着那开心的笑声,自己的毛孔都会不自觉地竖了起来,还会觉得背后寒风阵阵,不自然地就会觉得身体就会觉得冷,很冷!

    明明自己比她大很多,可是她就喜欢这样叫着。或者她是跟家里那几个大小无良学的,她的四个哥哥就是叫她,"小安安"的。

    于是自己都喜欢躲着她,能少见一次是一次。

    自己每次都躲着,不是一下课就回房,不然就下了课不愿回家,只要一回家都会见到她坐在一个意想不到的地方,拿着红色的糕点一边吃着,一边等着。

    告诉她自己要学习,没时间陪她,她就会扁嘴,然后让下人也准备纸笔墨纸砚,坐地一旁画着不知名的东西。只要不赶她走一切都好!饿了她会吃糕点,她吃一块就会递给自己一块,如果不吃,就会露出一个自己欺负她的表情,这一个表情出现可不是一个好东西,只要给好四个哥哥见着,一顿打也是少不了的。

    沐休日,她就会跟在身边一整天,如果自己走得快不理她,她会迈着小短腿,向着四周发狂似的找着,不过一会就会扯开喉咙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哭喊着,小嘴会时不时嘟嚷着,我给抛弃了,小安安给抛弃了,小奕奕不见了!没多久,她的四个哥哥就会出现,帮着她找人,然后,又会是一场暴打。。。。。。

    如果一天都没有将她甩掉,她就会像是傻掉似的整天笑嘻嘻的,好像得了很好很心爱的东西一样,表情很满足。会乖乖吃饭,会乖乖地回家,会乖乖地上床睡觉。那种满足的样子,看着很想挖她的心出来看看,她在想什么,自己有什么值得她那样的满意?

    虽然自己是那样的不喜欢她,她的哥哥们还会对着我这个母亲心中的宝贝痛打,但是母亲和父亲却很喜欢这个小魔鬼,欢迎她天天到我家,我真的想不明,也想不白。

    生日之后,母亲带着我和她逃了出来,她一点也不记着她母亲,不记着父亲,就是爷爷们也只是偶尔说上一两句,四个哥哥也只会有自己不理她,或是她给别人欺负的时候才会说一说,嚷一嚷,哥哥都到那里了?整天就是拉着,扯着,捉着自己的衣服,怕见不到自己,就是我母亲,她也不怎么关心,有没吃的,肚子饿了也不喊,只要看到自己,就好像还在府里的时候一样,一样的无忧!那感觉,就像我对我母亲的感觉,她不见,就像我不了母亲那种彷徨,当她见着我,就像我见着母亲一样!

    我很想问一下,我怎么成了她母亲?

    我试想过,如果有一天,真的与她失散了,她会怎样,会不会哭得收不了声,这个念头只是想了一下,很快的自己就觉得自己是一个坏人,心很是不安!

    常常醒来看着那个拽着自己衣服,睡得很香的小脸,那无奈的感觉就会好上很多,就好像这个世界并不可怕,有着家人那里都是家,因为有家,所以自己同样安心!

    一直都是三人一起逃,过着不好的日子,每天都很彷徨,很无助!母亲努力找着吃的,我努力看着她,或者说,是她努力看着我吧!不许我离开她的视线一步,走一步她就会跟一步,衣服慢慢地由我给她穿,头也是我给她梳,脸更是我给她擦,有时候,连吃也是我喂。这一种转变也不记得是由什么时候开始的。

    到了这里,还是一样,天天跟在我身边。

    什么时候开始她不跟在身前身后了,就是那一次,她与母亲一起下水,然后两人一起睡了很久,记得醒来后,不见了她,那感觉很陌生,心里很慌,像是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忘却了很重要的事情!

    跑了出去屋外,见到她正蹲在灶子前,一瞬间,发现,她在,原来她是很重要的,帮着生火,煮菜,知道她一个人去找吃的,那一刹那间,真的很震惊,不是震惊她会找吃的,而是震惊她一个人去出了,有一种错觉,现在也出现了,她不再需要我了,我不再是她最重要的了,当时那种感觉很快就没了,那是一种错觉!

    她竟然因为肚子饿了,就独自一个到外面找吃的,然后她说她忘记了一些东西,忘记了什么?忘记了我?忘记了母亲?还是忘记了家人?

    她竟然忘记了!

    她连自己也忘记了!

    但是慢慢地她又好像都记得,都记起了,但是她不一样了,去那里都不再拉我衣服,不会跟在我身前也为不会跟在我身后,很多的事情她都自己做了,问自己,她会吗?她还是那个她,什么都不会,不会起火,洗个脸还会掉下水,梳头都不会,学着做个草鞋也难看过人,但是她却开始自己动手了,不再事事都这依赖着我了,能够穿着她做的鞋,心里还是很高兴的,那感觉会不会就是她能跟在自己身边那种开心满足一样呢?

    她懂的东西,好像越来越多,她想找我,要我帮着的时候却越来越少,很多的时候,她都会找方南,找行叔,动叔,现在更是天天都找春哥,她开始不再需要我了。

    她会做酱,她会赚钱,她会讲价,她会下厨,她会做的事情有很多,她想学习认字,但是找的人同样不是我,现在时不时就会想起以前,她不是跟在身边,就是拉着衣服走在后面的情形。

    母亲以前常常告诉我,君子庖远厨,但是现在,我能见到她的地方,一般都在厨房,她个子矮,煮饭,炒菜得站在小板凳上,看着那努挥动铲子的身影,我知道,她想我下厨,她想我帮助她,我自己也想帮她,让她觉得我还是以前的我,当然,我很记挂着以前那个她!

    我入厨了,煮着她想我煮的饭,学着她想我学的菜!

    她想习字,我去上学,但是每次下学,我都见着那个什么也不会的小人儿,努力的蹬在凳子上,不是举着竹子,铲子,就是武动着刀子,那一个画面每一次我都觉得她在远离我,慢慢地远离着我。

    那一次入狱,这一种远离我的感觉就更重了,她好像长大了,好像随时会离我而去一样,她不再需要我了!

    陪着她到衙里卖下田地,签下佃农的约,再陪着她到田里发月钱,每一次,我都见到她给人欺负,欺负她只是一个小孩,一个小女孩,我很想站到她身前,就像以前一样,她会躲到我身后,但是她没有,她用着各种办法,解决着一个又一个的问题,她不再需要我了。。。。。。。

    听到她对着那条牛说着她的无奈,想了很久,下了一个会让母亲生气,失望的决定,母亲一直想我读书,然后做上大官,就像先辈,就像父亲一样,但是,我知道,她也知道,这事很渺茫,但是母亲还是一直期盼着,而且她会赞成请佃农,也是抱着想过回有下人,有人伺候的日子。

    我进去与母亲说了这个决定,母亲气得说不了话,但是吃饭的时候,我告诉了她,她竟然不想我休学,不想我帮她,还说着一大堆似是而非的借口,那一刹那间,觉得她已经离我而去了,她不再是当日那个小女孩,那个会一见到我就笑,只要我一走她就向着她哥哥告状,她很喜欢我,但是却会眼睁睁看着我给人打而不求情的那个小女孩了。

    人就是这样的,以前见着就躲,见着就避,现在好了,不跟了,不缠了,却又觉得失去了,觉得失落。

    以前听着好喊小奕奕会直起鸡皮疙瘩,可是现在却很想很想听她喊上一句,那怕会起上一身也不怕!

    她要的是什么?自己能给她吗?她还会像以前一样,只是属于我的吗?

第112章 入城

    解决了一些基本的问题之后,陈列和李四在初十,那天在安安与方动,阿春(昨天与方行商量过后,放牛的事,安安最后交给了阿春哥做,一天五文,所以今天阿春哥也一起来干活了)的带领下,到小镇的农具店里,一件件的农具慢慢地检查着,然后装车,陈列与李四,工作起来十分的卖力,上牛车,绑绳子,固定等,一边干活还一边笑笑的。

    "李大哥,心情很好啊!"

    "是啊,新东家人不错啊,你看这农具,都是一些上等货的新货,不像有些东家,专门给破烂货咱们,那活可真不好做。"李列说。

    "这江家是不错的。"方动认同,阿春哥点点跟着笑。

    "不是嘛,咱们说好了初八上岗,初一到初七竟然也有工钱,这东家不错。"一旁的李四也说。

    "啊,你说是,江家给你们一月的工钱了?"

    "是啊!"

    方动愕然了一下,这家安和子奕是真的不懂还是怎么了,做事竟然这样大方?

    安安由店里出来,交给陈列十文钱,李四也是十文,"两位大哥,这十文是作为领头的工钱,也就是说,你们每一月的工钱比其他的佃农多十文,这也是因为你们要做多一点的工作,做得好,收成好,还会再加,不好那就得换人了。"

    两人也与方动一样愕然了一下,"谢谢东家。"两人的脸上绽放着灿烂的笑容,齐齐的看着安安。

    "领了东西就回去吧。"安安见东西都装车了,就说。

    "好!"两人分别走在前头,拉着江牛牛和方牛牛。

    方动与安安跟在后面。

    四人两牛慢慢地向着佃农的家的方向走去。

    一间间破旧的,掉灰掉土的泥房子,出现在眼着。

    两个穿着有点单薄的补丁衣服,鼻子上挂着两行鼻涕的小孩正在门前的空地上追逐着,见到有人来,停下,看着来人。

    "你们都住这里?"

    "是的。这里都是我们这种佃农住的,这里一共有一百多户,很多户都还没有工作,一些家里都掀不开锅了。"

    安安沉默下来,天气这样冷,掀不开锅?那日子怎样过,这两天还下雨丝,更冷了,自己盖上厚被子还是冷得睡不着,他们日子又是如何过的?

    "还好,东家发了月钱,日子总算好了一点。"李四也搭上了腔。

    方动伸手拉着安安,"你们去叫人来领工具吧!"

    "好!"两人跑着去叫人,一些小屋里纷纷探头出来看看,是什么事,这样热闹!

    "家安,我知道他们很可怜,但是你不要忘记,你家的钱不多,你不但要买牛,还要买种子,这些不算,你现在请他们种田,种的是荒田,那些收成都不够给他们工钱,钱,还是留多一点在身边比较好!"

    安安知道方动说的很对,但是看到人家,一村子这样的情况,心里不高兴,不舒服那是在所难免的,想帮一下也是正常的,但是自己确实是不够钱了,深深的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人好像醒了一点了,向着方动点点头,算是表示自己知道了。

    很快十家佃农都转到牛车前,看到那崭新的家具,每一个人的面上都出现了激动的神情。一些没事的也围了上来看热闹。

    陈列看着安安,见安安点头,他开始分发农具。

    安安见农具都分到佃农的手中,"各位,农具都到各位的手中了,大家得给我好好的保管,好好的利用,好好的耕种,不然后就浪费了这些农具了!听到了吗?"

    "是,东家!"也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的,整齐划一的回答。

    问过众人,明天他们就会开始到田里去挖井或挖坑,安安也不多问,只说了一句,"好,出水拿奖励!"然后别过众人,坐上了牛车回村子里去了。

    ----

    接下来,安安让方行留意着,那里有好牛买,她要买五头,以后两人一牛,轮着用。

    方行还想开口劝一下,别放太多的钱在那荒在上了,不然亏死来了呢?

    安安只是笑笑,说,行叔,我也不是要做什么,钱没了还可以赚,但是这田我不试,我不会心熄。

    方行没法了,告诉她城里有专门卖牲口的牛市,是她自己去,还是让人给她卖回来?

    "自己去!"

    三天之后,安安穿上一件由子奕的衣服改小的男装,坐上牛车,在方行,叔公的陪同下,进城了。

    ----

    先走田埂,然后是小路,再来是一条可并车三四辆牛车的泥路,再转了一条由小石子铺的大路,当然与现代动一动就八车道,十车道的是没得比的,但是这一条路也很宽,很阔,牛车六辆一起走完全是没有问题,路面是由小石铺的,江牛牛走在上面,或者时不时一辆由驴由着的车经过,都没什么灰尘扬起,感觉比走在泥路上好太多了。

    在小路上的人都不多,但是转入大泥路之后车却开始多了起来,多数是牛拉或驴拉的小板车,偶尔,一辆马车,马匹却又瘦又小,一点都没有那油光闪闪的毛色,膘肥体壮的马驱,这一情况让安安无语,但是与安安同行的两位却觉得安安很有问题,一般的小孩,虽然安安是女孩,但是见到马,还有这样多的牛车,驴车,还是会兴奋一下吧!但是安安却一点也没有,还露出一脸的失望。

    这小女孩是见多了,还是真对这些东西很没有兴趣?

    "家安,你看,那就是城了!"方行赶了天的车之后,他在天黑之前,指着远方说。

    安安扶着叔公的手,动着坐到麻了的手脚,慢慢地站在牛车上,看着远方,城,还真的很有城的样子,高大的青色的城墙,散发着庄严的气识,一个大大的打拱门,上方深黑色的写着两个字,安安认得,——平城。

    两字下面长长的排起了进城的队伍。

    队伍正快速的动着。

    很快安安他们也加入到队伍中。排起了队。

    一台装着货的车排在安安的前面,只见衙役既要解开看看,也要对着牛车仔细的检查,然后报出一个数字,那装着货的车上的人立刻交上钱,然后那车进成了。

    "进城干什么去?"

    "买牲口!"面对衙役的门话,方行回答。

    "三人一牛,一共七文。"衙役说。

    方行将一早备好的钱交出。然后赶着车进了城。

    又是一个收进城费的!看这长长的队伍,这收入也不少啊!

    宽阔的街道,商铺林立,街上不但走着牛车,驴车,马车,行人走着,还有轿,两人抬的,四人抬的,竟然让安安目定口呆的是,安安见到了八人抬的,那轿子很漂亮,红色的顶子,红色的细致漂亮的木雕花轿围,精致的窗花,一个圆圆的珠子放于顶上,四只角挂着流苏,帘子上还绣着如意图案。

    八个轿夫身穿统一,红黑色服装,头带小帽。

    安安坐的牛车上,眼睁睁地看着那轿子一摇一摇的,消失于眼前。心里想着,是不是真的有晕轿一事,或者可以找个时间坐着试试。

    方行笑了笑,这丫头看来只对漂亮的东西感兴趣。

    很热闹,有着看某些三下装大片看到的热闹,各式服装,人来人往,店铺里进去的频繁。或冲冲忽忽低头赶着路,或像安安一样,抬头打量四周,或双双一边行走一边交谈,或三五成群,向着某地进发,或推着货,拉着车,背着大包小包,各式各样,安安立时觉得自己两只眼不是很够用。

    一路前进,安安发现这个小城的女的,或者雌性动物好像很少,放眼过去的多数为男人,偶尔才见着一两个妇人,进出于一些胭脂店,然后很快就会消失于踪影。

    "行叔,女子是不是一般都不出街的?"安安问。

    "不是,因为现在天已经黑了,天黑之后就很少出街,明天,白天的时候你就会见到很多女子走在街上了。"方行没有完答,到了叔公回答了安安的问题。

    安安看看那已经开始黑的天,还有四周的某些店已经开始关门了,有些却撑起了灯,看样子还准备再做一会生意。

    穿过几条巷子,来到一家小客栈前,门面看着不大,牛车一停下,一个伙记模样的人立刻上前问,"客人是住店还是吃饭!"态度殷勤有礼。

    "住店。"

    "三位,里面请,牛车,请拉到后面,那里有牛栏。"

    这一夜,三人于这一店中住下。

    第二天,一早,安安就在两人陪同下,向着牛市进发。

    牛市并不远,步行只要半小时。

    一路安安见证了叔公昨天说,女子天黑不上街。一路上,安安,开了眼界,像农家一样穿着的上衣下裤的,头发用布包着,准备工作。身着粗衣长裙的,头发挽着的,带着小孩。一身亮丽棉布,头戴珠钗的,上着胭脂身后跟着小丫环,逛着街。一身绫罗绸缎,一头金银首饰,由众家仆束拥着,进入一间间看样子就是高档的,贵价的店铺。

    白天的城里,女子可真是不限制活动的。

第113章 牛市

    其实牛市并不只是卖牛,只要是牲口,在这里都可找到。牛市位于城里的一个角上。

    接近牛市,你就会听到一阵阵的动物叫声,有牛的"哞"羊的"咩"时不时还会有马的嘶叫声。动物粪便的气味更是远远的就闻到了,有着这些独特的标记,只要你在附近一定不会迷路。

    牛市的外面也是人来人往,大多数都跟安安他们打扮得差不多的身穿粗布棉衣长裤的庄稼人,往里面走的也是这些人,偶尔才会出现上一两人是穿得好一些的。

    现在到牛市买牛都是用来准备春耕用的,都是想着给家里增加劳动力的,每一个进牛市的都面带紧张,表情严肃。

    才刚站在牛市的门前,安安刚吃完路上买的包子,还没有看清里面有什么。

    一个伙计模样的人见着叔公,方行带着穿着男装的安安,以为是一个三代齐出动的家庭,连忙上前招呼。

    "早上好,三位想买牛,羊,还是什么?"伙计并没有小看安安这个跟屁虫,这可是这一家三代的新中心,以后的客户,关系着未来的生意,并挑着他们最有可能够买的来说。

    "买牛。"方行回答。

    伙计连忙转身向着一个方向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这边请。"

    三人跟上伙计,向那个方向走上十来步,一个大大的棚子,里面一溜过去拴着三四十条牛,一眼看过去,可胃有老有嫩,颜色的浅有深,有深褐色,浅啡色,泥黄色,有高大有矮小。牛棚子前还站着好几拨人,打扮都跟安安他们差不多,都是庄稼人家的样子。

    "就是这些?"方行问

    "后面还有五大个棚子!这一棚子你们得找我。"伙计头微抬说明着他的地盘,这一棚子。

    "那我们先看看!"

    "好,请慢慢看!"

    伙计转身去招呼了旁边的人,说着那人眼前的牛有多好。

    另外一边是两个中年人,他们与安安三人站得很近,他们也正在下足眼力地看着身前的高大的牛,小声地商量着。

    来这里的一般都是身穿粗衣的百姓,买上一头牛回去耕田是一件大事,看牛选牛都是一件磨时间的事,在这里工作的人都见怪不怪了。眼看四面,耳听八方的招呼众人做着生意。

    "行叔,这牛市就只有一家?"那不就是独市生意,垄断可是很暴利的。

    "不是,这里是一家,后面还有,不过第一家一般是最大,也是最好的。"叔公解释。

    "哦!"那还好。

    一头头看过去,方行站在一头看着不错的牛面前,问叔公,"你老觉得这头如何?"

    安安顺着方行的站位也看了看,是一头比别的牛都高都壮的牛,毛色也很浓密,看样子是不错。

    "得看看牙齿,感觉这牛年纪不少了。"叔公说着,转过头,叫了一下那站在旁边的伙计,让他张开牛的口。伙计也利落,立刻上前将牛口张开,叔公看了看。

    叔公摇了摇头,向下面走去。方行也低头看了看,安安踮着脚,乘机也看了看,那牙黄黄的,一些白色泡沫沾着,其中有些看着正发黑,那感觉就像一口子的牙都的点烂,脏兮兮,就像从来没有刷牙似的,(牛又怎么可能刷牙呢?只是那感觉而已)牙肉有点萎缩,牙齿看着很长的。

    走了几步之后,"老了,是条老牛了,牙口都磨去了!"安安和方行立刻跟上。

    安安回想着那不怎么好看的牛嘴巴,原来这样就是老牛了。

    叔公见伙计站得挺远的,不怕他听了去,小声地说,"毛短黑密,是为耐寒。"说着头微微向着前方的一条牛看过去,安安顺着方向也看了一下,那牛的毛多,密,光泽很好,看着就很温暖。现在天气这样的寒冷,安安很想伸手摸摸是不是想像中的暖和。

    "腿粗蹄密,蹄形正,是为有力。"叔公继续说。这时站旁边的两个中年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站得近还是站在顺风处,都停下了他们的谈话。

    "这一条很不错,你两看看这脚,这蹄,如果是长坏了的腿,拉起犁时就不好发力,那牛就是一条废牛了,腿太细,身骨大,灵活度不够,力都用在支撑身体,那来力气耕地,那就空有一身力了。"

    是的,这牛的腿看着就很好,可是不好是怎样的呢?安安转着头,看着面前的那一条,是没那么粗,也是没那么的直,一比之下,这好与不好就出来了。

    叔公真是厉害!不知不觉间,安安就露出两眼放光的小星星,我学到了,叔公很厉害,我很崇拜你哦!那赞扬的表情放满一脸。

    "前肢高一掌,只听犁耙响,前肢直如箭,快步不用鞭,后肢弯如弓,运步快如风。"叔公见两人那认真的样子,崇拜的眼神,挖箱底似的将自己所知的源源不断地说着。

    旁边两中年人也听得聚精会神的。

    "前看脚膛宽,后看屁股齐。这两句是说牛的体形的,附合这两要求的牛力大,好生养。"叔继续说着,安安也用着眼前的牛与旁边的牛做着对比。虽然同样是高头大马的,身边那一头身躯也跟叔公看中的那一条很相像,可是就是腿细了一点,中年人看中的那一条呢?明显也不错,但是比安安身边的这两条都差了一些些,特别是腿和毛,身躯到是跟上了,个头大着呢?

    "嘴头齐宽大,目方槽口宽,牛鼻要湿润,眼目要分明,不混浊,这些就是好牛的一些表现。"叔公继续说着好牛的表现。

    最后这几句一套上去,三条牛的高低立刻出来了。最好是叔公那边的,接着是安安身前的,最后才是中年人面前的。

    "学到了吗?"叔公问着方行和安安。

    方行点着头,"原来选择牛也有这么多学问。"

    "安安记着了,叔公爷爷你真厉害,什么都会!"一个大大的高帽子直直的往叔公的头上戴。选牛原来还有这么多的学问,安安一边听,一边与牛棚子里的牛相互印证。果然附合叔公讲的,那些牛是比较精神,壮实的。

    "这牛你们得多看,多摸,多记着,牛也就是那么一回事而已!"叔公整个人轻飘飘的,笑着说。

    "叔公爷爷,我们是不是就选这一条?"

    安安也觉得这一条很好。个子好,身体好,样子好,精神也好。就选这一条作为今天的第一个收获!

    "两三位麻烦借一下。"伙计突然走了过来,向着叔公和方行说。

    只见伙计钻进了牛棚子,解了绳,就将牛往外拉。

    "行叔,这伙计反应很快,我们都还没有叫他,他就知道我们要这牛了?"安安看着那拉牛的伙记与方行说,心里直佩服得五体投地,果然是做生意的,耳听八面,眼观六路啊,厉害!

    "小哥,这牛的价钱如何?"方行问。

    "十贯!"旁边一个中年人的声音插了进来。

    "这位大哥,这价钱你很熟悉啊!"

    "那里,只是这牛我买了而已!"中年人有点指趾高气扬地说。

    "你买了?"这不就是示威来了!抢人东西还示威?真不是好东西!那伙计也不是这样做生意的吧?明明是我们先看的,他却卖给别人了,这人不行!不厚道,咱不跟他买了!安安心心不愤地想着。

    "是啊。这位大哥,刚刚这位已经付钱买了这牛了。"

    "但是这牛是我们先看的。"方行开口看着伙计。

    "你们可没有与我说,你们要考虑这牛,别人看上了可是立刻与我说,并立刻付钱的,这大哥,不如你看看别的吧!"伙计一见这情况立刻说着这场子的规矩。

    "叔公爷爷,还有这规矩?"

    "有的,如果你相中一牲口,那就与伙计说一下,那表示你可能要买,那在短时间内就不会让别人看,或者别人看了,他也会跟据先后顺序来谈价。"

    "哦,那是我们不按规矩了!"安安有点气馁,原来是自己没按规矩,给人钻空子了,刚看好的牛飞了。

    "我们看一下面的那些吧!牛还有很多!"

    "好,这次得让伙计记着点才行!"安安举了一下拳头,告诉着,一定得告诉伙计。

    叔公笑了笑,"走吧!"

    三人向着第二个棚子前进,转弯的时候,安安见到那两个抢了自家牛的中年人笑得那个开心啊,嘴角差点就裂到耳朵边上了。

    安安嘟着嘴,狠狠的瞪了那两人一眼,气愤啊!

    "安安,不要嘟嘴了,那牛如果要十贯,不买也罢!"

    "为什么?"安安不懂,大眼睁得圆圆的,看着叔公,边方行也是同样的表情。

    叔公笑着说,"你两不要这个表情,很失礼!"

    "叔公爷爷!"安安拖着长长的尾音叫了一声。

    "那牛太老了,耕不了多少年,这样高价不划算!"

    "哦?"安安哦了一声,心中的气立刻消失得无影无踪,脸上堆着笑,看着叔公。"为什么?"

第114章 逛街

    "齐口五六岁,十岁三角形,十四似笔筒,十五始烂心,说的是牛的牙口,由这四句看的是牛的年龄。"

    原来还有!

    "那牛现在是壮年,但是不用两三年,就开始老了,开始没力,那不就等于用十贯买一条牛回去耕几年的地,划得来吗?不然谁理会那狗屁规矩,一定得好好争一争才是。"叔公说着马后炮。

    "我就说爷爷你怎么突然这样好说话了,连小小的争一下也没有,对了,爷爷,你什么时候看那牛的口牙的?"

    "就在你行叔与伙计说话的时候呗!"

    一旁的方行摸了摸头,尴尬地笑了。安安上前拉着叔公的手,晃了晃,"咱叔公爷爷真厉害!"

    "当然了,不然你行叔你不会叫上我了!"叔公听了安安的马屁,笑得笑枝招展的,一个满面皱纹的人,笑到这个样子,很是让旁人恶了一下心!

    一边说着一边往下面走去。

    以前安安看到最近的牛是村子里一户人家养的水牛,不是用来下地耕种的,是用来产奶的,水牛奶可是很好吃的东西,东西也腻贵的呢?安安就很喜欢到那人家里买上一瓶水牛奶回家做什么姜撞奶,双皮奶,心情好,有时间还会做一下炖奶,炒奶糊什么的。

    所以对于选牛可是说是一窍不通的,选牛奶倒是会一些。

    这也就是一跟方行说,方行就说那得请叔公同行,开始安安还奇怪,怎么还带上一个快走不动的,原来叔公还是这方面的高手呢?

    三人满牛市的看看逛逛,安安看着叔公和方行一边看边讨论,说着这头个头不错,那头毛色好,脚不行,那头样样不差就是年龄大了,不然就是一头好牛,这头个大,四肢好,但是精神不行,应该是有病在身,讲讲说说的,就逛了大半个牛市中,最后还是在第一家第二个棚子左挑右选的,选定了五条牛。每一头都是身强体壮,毛色油亮,精神饱满的。

    一翻讨价还价之后,八两一头的价格成交,一下子,安安就花费了四十两。安安地出门的时候就放了五十两给方行,方行也不怕失礼人前,付钱的时候再三地问安安,决定是买了,真的决定了,付了钱可没有得退的,真的,真的付了哦!

    安安点头,就着说是,付了,真的付了,请行叔付钱,伙记都看着你了。

    最后方行很是肉痛的由怀里拿出一个大包包,掀开一角,拿了四十两出来,交给了牛市里的人,一手接过那牛的买卖证明。在这里买卖牛等牲口,特别是牛只都会有一张类似契约的东西,表示这牛是正当买卖的。小心的包好,在放回怀里,整理好衣服,末了还拍了一下,确保放妥当了。

    买卖的手续办理好之后,方行拉着牛,五条牛,一条跟一条的,很拉风地向着门口走去,二棚子的伙计笑逐颜开的一边与叔公说着话,什么慢走,小心,下次再来,还祝众人什么万事如意,身体健康等。

    一棚子的那伙计他还记得安安这三人,本原他见这三人,一老一少一中年,少的不能独自赶牛,当然就是来看看的,那老人,走路也慢吞吞,当然也只是个顾问来的,也不牵牛,只有那中年的才是一个牵牛的,以这个形势,顶多也就买一条而已,所以刚刚那两个中年人买走了他们面前的牛,他也没有给这三人说好话。怎么算也是立刻的生意比还要考滤的来得划算。

    现在一看这三人竟然买了五条,那可是一笔大生意,那里面的提成多着呢?

    自己一天,生意好也就卖两三条,不好的时候,一月也才两三条,这老中少(安安算不上青)的三人一口气就是五条,那提成就这样没了,如果当时自己给他们说话,那一条是他们买的,可能这五条都会在自己的棚子里拉了,可是现在捶心捶肝捶肺也没用,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一棚子伙计的目送着二棚子伙计将安安三人五牛送出牛市的大门。他却呆呆站在那里,回想着那买了五条牛的三人中的那小孩,在出门前的那个鬼脸,他知道,就是自己刚刚没给人家说话,所以他们才会一条牛也没有在自己有棚子里选。

    ----

    "安安,你可不能这样,这样很没礼貌的!"叔公看到安安双手拉着眼角和嘴角还吐着舌头地做着鬼脸的样子,小声的说了一句。

    "安安知道,可是就是气不过嘛!"安安吐了一下小舌头说。

    "首先是咱们没按规矩,然后才给钻的空子,还有那伙计在那里打工没了咱们的生意他已经得到教训了,你就别放在心上了。"

    安安想了一下也是。

    "这不好的东西做多了,以后想改过就难了,你母亲知道,她不是很伤心难过,就是天天让你学习那些规矩那时你也就得难过了。"

    "是,安安记着。"安安认真的想了一下,真得不能养成这习惯,不然天天女戒,那日子多过啊!

    叔公到安安家吃了好几次饭之后,他就知道那江何氏的出身不一般,虽然她家的规矩不多,注意的东西也不多,但是对这两个小的却管得很严格,一些不好的东西一定不能说,当然也不能学,偶尔还会看到江何氏的礼节是很正规的,很正式的,与一般的庄稼人家的都不一样,就是他们这些常来往有都带着一种疏离,那是一种不温不火的有礼的生疏,就像这人带着一种高高在上,不是傲慢,是身在高位的那一种,见过大场面的有钱有权人家出身的那种。

    偶尔还会觉得那江何氏身上会流露出一种贵气,可是每一次叔公都会告诉自己看错了,但是久而久之,还是觉得江何氏不简单。

    在村子里有什么妇人会让自己的小孩学什么妇德妇工妇容,女戒的,不都是说着身教什么的而已,但是她却让安安背这些,学这些,就是安安学认字,她不但不反对,还很支持。这就不是一般妇人的样子了。

    看着安安那受教的样子,叔公笑了笑,还小,多教教,将来会是第二个有气质的江何氏了。

    方行赶着牛,安安拉着叔公的手,三人向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路上的人看到方行赶着五条牛虽然不是没有看到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还是有很多人都停下了脚步,看上两眼。

    这总的还是很惹人眼的。

    牛赶回了客栈,将牛在牛棚子拴好,叔公对着安安笑了笑,"叔公到外面走走,小安安要不要去呢?"

    "要。"来到城里当然得看看这城里的风光了,看看不说话的方行。

    "安安跟着叔公去吧,方叔得留在这里看着牛。"方行指指牛棚子说。

    "啊?还得看着?"

    "一头牛不看也没什么,客栈都会给人看好,现在一共是六头,还是留下来看管好,不然出了事,客栈也不是说赔就你赔的。"

    "谢谢行叔,安安给你带好吃的。"安安也觉得方行说得有理,住一晚,一个人才十文钱,这六头牛可是贵价的东西了。

    "好,行叔等着。"

    ----

    一老一笑的两人手拉着手,向上城里最热闹的地方出发了。

    一个小托盆子,一根绳子,绳子拴着盆子两边,头一过,挂在脖子上,肚子顶一下,一个流动的小贩摊档就出现了,这些小摊很具的流动性,卖的都是一些小东西,像是小吃,小头饰,小玩具什么的,一边吆喝一边穿梳地人流当中,做着生意。边上是一些木头车子,上面也放着一些小东西卖着。如果看到那里人多,车子就会换搬家到人多的地方去。

    最后才是那些装饰得富丽堂皇的商铺,商家,如果身上的钱少,衣着不亮丽,那还真的没有进入其中的胆子,底子弱怕给人看低了。

    看着摊子上的东西,安安觉得自己就像是去了什么家年华,什么跳蚤市场似的,人多,货多,奇怪的东西更多。

    像一个摊子上卖马尾巴毛,这毛还分长短粗细的,说是用来安到琴上作琴弦的,一摊卖着一团团黄色的糕子,说是想糕点松软用的糕种,是这个没有发粉的时代特有的东西,但是看着就觉得,那东西都已经一团团黄黄的还能吃?(那是你少见多怪)一摊一个手工艺人正做着人面公仔,小小的一块面粉样的东西,在他的手上不断变着样,一会儿,一个身穿长袍的公子样的人就会他捏了出来,交到前面等着的小公子手中。叔公看安安看得入迷,"这东西既好玩,又能吃,安安要做一个吗?叔公送你?"

    安安摇了摇头,"谢谢叔公爷爷,不用了,这个安安不想要!"

    安安真的不想要,玩,有什么好玩的呢?就只是看看而已嘛,他那手艺就像现代制陶人一样,不过他用的是面粉之类的东西嘛,自己也只是好奇他的手艺嘛。吃,这个就真的不敢吃了,既加了不知名的颜料,还在手艺人的手中捏捏摸摸的,卫生保障方面让安安很不能接受!

第115章 新奇好玩刺激

    再向前一些,那摊子上卖的也是安安不解的东西,应当是鸡蛋,可是其中一些蛋是破掉的,里面是黑黑的,是不是皮蛋,不是说这里没那东西的吗?会不会是他们比较落后,这东西是新出的,如果是的买一点回去,三色蛋,皮蛋煮菜,蒸肉,想想都流口水,安安靠近看了一下,给吓到连退了两步,那黑黑的是长了毛却不长开的死了的小鸡。

    "啊!"一阵尖叫声即将由安安的口中出现,安安的瞪着眼小手很快地捂着,这东西也卖?

    "那东西据说很补身子,所以身体弱的人有时会买上一此用来进补的。"叔公扶了一下给吓到的安安解释说。

    进补?还进补?安安立刻转身,拉着叔公往下面走去,一边走一边抖了两下,这些人怎么能这样恶心的,这样的东西也吃,还说补身!(现代这样的东西一般都会丢掉,有这样一个说法,长不大的,可能这蛋本身受精不好,也可能是本身带病)

    再往下逛着,路边一家吃店里传出一阵阵包子的香,很多人都会买上一个,边走边吃,冬天人特别容易饿,原本地觉得自己有点饿,想找点东西吃的安安,现在闻到那香喷喷热腾腾的包子味,但是却一点胃口也没有,给那蛋给恶心去了。

    拉着叔公继续往下走去。

    穿过一些卖杂货的,头饰,然后是一些日用的,再来安安,指着地上的一堆白色的东西问,"那是什么?"那东西很像自己见过的一种东西,但是怎么这样拿来卖的?不是应该以另外一个形态出现才对吗?

    "蚕茧!"

    "啊!卖丝的还听说过,但是卖蚕茧的还有?"安安可是养过蚕的,小学的作业来的,题目为宠物。

    "一些小户人家养了蚕但是不懂得如何取丝,就会像现在一样,拿出来卖了!"叔公说。

    "那不就赚少很多?"

    "知道你数的算得精了,小财迷,但是很多人家都不会取丝,或取得不好就只能卖了,得一个钱是一个嘛!"

    "哪有。"自己才不迷财呢?只是有钱好办事嘛!

    "我家阿娴也取丝取得不好,她也是这样就拿来卖的。"

    安安点点头,看着那小山一样的茧子,堆在一张布上,几个人,有男有女围着看着,挑挑看看的。

    "叔公爷爷,丝贵不贵,养蚕好赚不?"

    "如果能成为丝,价钱还可以,如果只卖茧那就不行了。"

    "取丝?"好像看过,但是那过程。。。。。。还是算了,等等再说。

    "那这个又是什么?"安安再指着前面的一堆东西问。

    看完白的出现黑的!

    "这是头发!"

    "啊!"安安再一次高八度的轻呼。手立刻捂上。那东西一束束,一团团的整齐的放在一个架子上,也是一种不应该用这形态出现的东西。

    现代不是没有见过假发,也不是没有到过假发店,当然也不是没有见过一堆堆的头发,你只要找一家生意好的理发店,在他们忙着的时候进去,地上也是一堆堆的。

    但是这里可是古代,不是说身体以股受之父母,不能随便伤害的吗?也不随便剪发的吗?这一个架子,密密的挂满了黑色的发束,一些铺在那摊子的平面上,刹眼望过去,你只会看到整个架子都挂着黑黑的丝状的东西,随着微风轻轻的飘着。

    "一些人,特别是年老的,头发都掉了,但是又觉得没头发不好看,就买这些别人剪下来的绑上去,让自己的头发看起来浓密一些。"

    "那些人会剪头发卖啊?"

    "很多,例如出家人不都会剃度嘛,这些人会向寺庙购买,或者这穷苦人家,又或者一些男子都会出卖这头发的。"

    "叔公爷爷你知道得真多。"

    "那是因为爷爷已经很老了,见多了,就知道得多了。"

    之后安安很是大惊小怪的见了很多现在从来没有见到的东西,例如卖蜂巢的,如像说药店收得便宜,就拿到街上来卖,雕刻了花纹的筷子,有木的,竹的,红的,黄的,一般都不是用来吃饭的,是用来过礼,或礼佛的,据说还有金银的,但是不是大客不拿出来。卖碳的,就一堆堆一袋袋的放着,也有卖柴的,边上卖画的,卖字的,写信的,还有看相解签的,再过点还有卖布碎,是,没错,是布碎,还是五颜六色的,然后还有卖纸钱的。。。。。问叔公怎么在这大街上什么东西都有卖,那铺子里都不卖东西了?得到一个让安安无奈的答案,入铺的一般都是贵价的东西,这些走动的商贩都只会在这一条街上买卖,不会到其他街上的,多数都是来卖一两天,然后就会离开的多。

    然后是一个大大的空地,那里有着很多小团队在表现,喷火,转碟,翻跟斗,虽然也很精彩,但是都没有安安期待的一些硬功夫,如胸口碎大石,安安一直想知,如果那石是真的,在那里可以低价找到,这里开采一块那样大的石块,价钱应该不低,那只用来敲一下,赚点打赏,万一打赏少了,不就亏。假的话,又假到什么程度,以一个见惯假货的现代人的眼光能不能一眼看出一点猫腻?

    或者见一些真功夫,如软骨功,高空叠凳之里的,可惜这里都没有。

    见有点无聊,一老一少也不多作停留,向关前面走去。

    过了这一空地,前面与后面可以说是两个世界,前面行人稀疏,后面人来人往,前面店铺林立,后面摊摊档档,前面装修精细,干净,后面虽然也有规矩,但是却因为人多,所以觉得很乱,当然也会觉得脏了。

    安安转动着头,看着两边,一个现像很特别有点像过年逛花街,花街中摩肩接踵的,当你到了旁边的公车站准备回家的时候,这一个候车的地方却昏昏暗暗的,想找多一个人陪也没有。

    "别看了,这里是这样的,划分得很清楚,找小东西到那一边,其他的都会到主街,这主街叫平城大街。"

    安安看着眼着的大街,这也叫大街?

    刚刚一路走来,那条满是小档子摆卖的街已经很宽阔了,你可以想想,两旁都有小档子,然后中间还有流动小摊,人还可来往走动,作为街,已经很宽了。

    这一边,如果让安安定义,这已经不是街了,而是大马路了,宽最少也有二三十米,石板铺的路面,就是时不时走过一辆马车也没有溅起一点灰尘。

    "梁家和吴家的酒楼都在这条街上,要去看看吗?"

    "唔!"来到了,当然得看看,那两家的店铺有多大了。

    两人慢慢地向前,入眼的都是用贵价材料修的,就是看一看也觉得里面的东西不便宜的店,在这大街上,(按这里的称呼),两间很特别的酒楼分别位于大街的两旁。一间的牌匾用枣红的底色,黑色的字,店名叫文状元,门的两边的包边也是枣红色的,大气得来有着贵气,对面那间,叫武状元,黑的牌匾枣红色的字,门两边的包边是黑色的,庄严的黑色配着枣红,有点严肃,让人不敢忽视。

    "叔公爷爷,你不要告诉我,就是这两家?"

    叔公笑着,点头。

    这两家要这样吗?开了正对面就算了,就是装修也这样有针对性。

    "听说,很多人都不知道他们是死对头,还以为他们是同一个老板有两家店,你说这两家店像不像一家是另外一家的分号,就像兄弟铺子一样?"

    "对哦,如果不是我知道那两家不对盘,我也会认为这两家是兄弟店呢?"

    "所以说这两家其实是很无聊的!"

    安安也很有同感。

    "要进去吃一顿吗?"安安看着叔公,"会不会很贵?"安安口中的贵字都还没收间,一个不明的飞行物体,带着风声,由那家武状元店里飞了出来,跌在安安前面不远的地方。

    安安连连退了两步,站到了武状元店有门口的边上,拍着胸口,告诉自己不怕!

    一个三大五粗的伙计样的人,一手甩着毛巾,啐了那不明物体一口,"也不看看招牌,这里可是武状元店,这样的三脚猫,就想在这里撒野!"

    安安看了看地上的不明飞行物体,原来是一个人来的。只见那人,一手摸着胸口,咳嗽着,口肿面青的,几次尝试着起来,都只是在地上挣扎,然后还是还是趴回下去。

    伙计见他好像起了几次也起不了身,门口围观的人开始多了,走上去一手揪起那人的手臂,然后拖着就向空地的方向前进,旁边刚围上来的人见没东西看了,慢慢地就散了,那感觉就好像已经见怪不怪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大声的讨论,也没有惊慌。

    "两位吃饭?"一个听着挺温柔的声音在安安的耳边响起。

    安安回过神,声音竟然是来自那三大五粗的伙计,他已经处理完那不明飞行物体了,见其他人都散开了,就只剩下叔公生安安还站在那里。

    "许姑娘,你来了怎么不让人通传一声!"一个带着兴奋的语气的声音由远点的地方传进安安的耳里。

第116章 受罪

    安安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那矮胖的圆圆的身体,像怀孕十月即将生产的圆肚子,圆圆的脸,眯眯的眼,不就是吴胖子嘛,哦,在人家的地头,还是尊称一声吴老板比较好。

    安安对着吴用笑了笑,刚想开口打招呼。

    "你这是想抢这客了,胖子?"三大五粗的伙计见吴用与安安的他们说话,向着吴用说了一句,然后向着武状元里面喊了一声,"对面的抢客啦!"那声音,响彻云霄,安安挖了挖嗡嗡声的耳朵,刚刚自己怎能会觉得那声音温柔的呢?是错觉,一定是,一定是错觉来的,安安这样说服自己。

    随着伙计一声抢客,刚刚散掉的人群又开来始重新聚集,每一个人还各自己摆上一个舒服的姿势,那感觉就是告诉大家,这戏不会太快散,而各家已经看得架轻就熟了。

    吴用快步走近安安,对着伙计开口的咆哮,"你那只眼见我抢客了,这是我朋友,你没见我叫她许姑娘的吗?你是聋了,还是想吵架?"

    "这明明就是一个男孩子,你叫人家姑娘,你笑不笑大别人的嘴巴啊!你没有常识就算了,只是为了抢客就乱叫人,你失礼不失礼,还要脸不要脸?再说,你没见到他们站在我店的门口,那就表示他们不是去找你的,他们准备进入我们武状元吃饭的!你敢抢客,我就不怕你,想吵架就来吧!"伙计一点也不怕吴用,开口就数落吴用,说到最后还挽走袖子,一付准备干架的姿势。

    吴用看着那挽着袖子的伙计,"本大爷是斯文人,不跟你这粗人计较,说两句说挽袖,你才失礼人啦!"说着还鄙视地看了那伙计一眼,一付高高在上的,咱是高人不与你计较的姿态,"真是失礼到家了,我只是与我的朋友打招呼,你这顺口开河的乱说,你都丢光你家主的脸了!"

    "人家都没有与你打招呼,你这不就是自讨没趣?"

    "方老爷子,告诉他,我们是认识的,你们是来找我的!"吴用气得脸都红了,看着叔公命令。

    "他们一定是来找你的?"一时,另外一个安安熟悉的声音响起了。"不许他们是来找我的吗?"高大的微瘦的身型,一脸乱蓬蓬的胡子,这不正是梁爽,梁大老板嘛!

    "佬大,他想抢客!"伙计见梁爽出来,连忙学事。

    一听到这个声音,安安一拍额头,今天倒什么霉?怎么两个一撞到一起了?

    "许姑娘,吴某有事与姑娘商议,你看看是不是移一移玉步进店再说!"吴用一点也不理对面出来的梁爽,只是低着头与那矮了他一头的安安直说起话。这招高明,只要安安见他有事商议,一点头同意,那就一定进他的店,对面的人也就没话可说了。安安见状,刚想点头,却突然觉得一阵天旋在转的,自己已经给梁爽扯着,转了两圈,到了梁爽的身边,吴用见梁爽拉了安安,连忙伸手拉住叔公。

    "你这是做什么?动手动脚的,我们说话说得好好的,你动什么手,粗人就是粗人,没有一点礼貌!"吴用走前两步,到了梁爽面前,刚想对安安说什么。

    "不用听他的,我也有事找你家商量,刚好你来了,相请不若偶遇,许姑娘里面请!"梁爽作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一手肘就将吴用向外推,吴用那胖胖的身体竟然突突的向后退了两步。

    "你,竟然推我?"吴用站稳后,向关前冲着,一手拉着梁爽,"说不过我就出武力,你卑鄙,无耻,下流,贱格,死不要脸!"

    "站住,你才不要脸,你没见他们是站到我这边来的吗?当然就是来找我的了,是你自己要抢,你才不要脸!"说着当梁爽一手拉过安安,转过身子推关着吴用,两人慢慢地站在路中间,斗牛状的对瞪着。

    "你想怎样?"

    "是我问你想怎样?"

    "人是我先见的,当然是先到我这边了!"

    "但是他们想找的是我,当然先到我这边!"

    "方老爷子,你说,你们想到那边?"

    "我,我,咱,咱!"叔公看看吴用,看看梁爽,见两人牛样的眼,都死死地着自己,该说什么?说什么都得死,他可不想得罪其中一方。

    "我们没想到那一边,只是刚刚走到这里,刚刚有人由里面飞出来,所以才站在这里的!"安安弱弱的说了一句。

    "你看,不是找你的!"

    "你看,也不是找你的!"

    "哦,我知道了,刚刚那个捣乱的人是你派过来的,你立心不良!"

    "是你做事不厚道,自己招惹麻烦可不能算到我头上!"

    "是你立心不良!"

    "是你不厚道!"

    "你XXOO!"

    "OOXX!"

    。。。。。

    接下来是儿童不宜的四字成语。

    安安抽回自己的手,后捂着耳朵,那污染安安弱小心灵的词语还是不断地入侵安安平静我世界,安安一手拉过叔公,看也不看两个正在互骂的人,直接转身往回走,吃饭的心情全都跑光了,咱不在这里吃,回客栈总行了吧!

    梁爽和吴用骂了一会,那伙计看着安安与叔公向着空地的方向走了,身影就快消失了,要不要插嘴,要不要通知这两个骂得正起劲的,通知一定会给骂的,这是经验之谈,不通知,人真的跑了,那罪,还不咱咱受的呢?硬着头皮,"佬大,那个穿着男装的许姑娘跑掉了!"

    "你啰嗦什么,还不给我使劲地骂他!"梁爽头也不回地接了一句。

    "什么骂我,是骂你才对!"吴用也很顺口的接上。

    两人齐齐的转头,看着那伙计,"你说什么?"

    "我说那穿着男装的许姑娘走了,那个与他一起的老爷子走了。"

    "走到那里?"

    "你不早说!"

    "哪,现在还看得到,你们再骂我就看不到了!"伙计指着安安和叔公的身影说。

    "人头猪脑,现在才通知,罚一个月工钱!"吴用开口骂了一句,一手挽了下长袍的下摆,向着安安他们的方向追了过去。

    "啊!"那伙计听到罚一个月的工钱,也没听清楚是那个说罚的就啊了一声。

    "我的人那是你说罚就罚的,正死蠢,还不入去洗茅厕,罚你两个月的工钱!"梁爽骂完,大步的也向着安安他们走的方向追去。

    "啊,洗茅厕?两个月?"伙计这次听清楚是那个说了的,啊得更大声了。

    "还不入来,不然罚得更多!"

    "是,掌柜的!"伙计无奈的耸着脑袋进了店子里。

    "谁叫你倒霉,风头火势的硬插话,快点干活吧!不然真的罚了!"掌柜见伙计那没心情的样子,补了一句。

    "是,现在干活!"一听不是真的罚,想一想也是,他俩吵架,没理由得罚自己嘛。伙计连忙打起精神干活去!

    一边穿插于人群之中,安安忍不住也想骂上两句,那有这样的,一见面就吵,也得顾顾身边的人的感受嘛,真是的,一点也不知道别人的辛苦!

    "许姑娘,等一等!"

    "许姑娘,请留步!"

    安安看了看身边的叔公,他好像没有听到有人叫,那就是我的错觉,一定是,接着安安加快了脚步,继续向着客栈的方向走去。

    街上的人与刚才安安逛街的时候一样多。

    小心的穿过市集之后,安安站在客栈的前面,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见客栈的伙计刚好送完客人,正准备入客栈,"伙计大哥,给我来几个小菜,还有四个白饭,还要热汤。"

    "好的!"客栈伙计很爽快的应了。

    选是逛了一上午的牛市,然后又是大街,现在安安的肚子已经饭了。

    "家安,叔公到这里坐!"方行坐在靠院子旁边的桌子上,吃着饭,看到安安他们进来,叫着他们。

    两坐定。

    安安倒水一般的向着方行诉苦,那两家相当不靠谱,说着说着,方行举起手指作了一个禁声的动作,指了指门口。

    安安看了过去,"怎么找上门来了?"

    安安本来说不高的身子硬是向下缩去,他们看不到,他们看不到!

    "方老爷子,方村长,许姑娘,咱们又见面了!"两人齐齐在站在安安他们这一桌子边上,叔公很会做的坐到方行那一边,那一边离这两比较远,安全一点!四方桌子也就有两边是空的,吴用和梁爽一人一边。

    "那个想与姑娘谈谈那酱的问题,今年预计能产多少?"梁爽一坐下就开口了。

    "对,这个得好好的谈谈,店里得有个预算才行!"吴用也说。

    安安现在十分后悔,自己干什么跟叔公去逛大街了,今天这饭还吃不吃啊?预算?怎样预算?这能预算吗?捉得多,收得多,那就交得多,我还能预算么?安安一见到这两位心中就有气,你两家有问题,有恩怨与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得夹在中间做人?我为什么就得受这罪!

第117章 原来

    "这看姑娘家里有没有做一个大约的估算呢?"吴用问。

    安安看着伙计上菜了,看了看两人,"我老实告诉你们好了,没有预算,也没有保底,只能是做多少卖多少,我只向你们保证的是,只卖你们两家,不卖其他人了,只要一出酱我就找人送给你们,这样可以了吧!"安安无奈啊,那做酱的主料又不是我养的,也不是说向外面收购就一定有的,那能做什么预算,我算做一百罐,最后收的材料才十来罐,到时你你骂死我事少,让我赔钱事大,拿起饭碗阻止他们继续说下去。

    安安在两人审视的目光下,很不畅快的吃了一碗饭,看着两人既不走,也不说话,气氛闷到了极致。

    "爷爷,行叔,我上去睡觉,有事叫我!"跳下凳子,安安就想离开。

    "姑娘,那个酱的问题,我们还没有谈完?"梁爽开口。

    "对!"吴用附和。

    "还是那个预算的问题?"安安见两人还想谈这个,问。

    两人齐点头。

    "唉,你们逼我也没用,不是我不想预算,这个得看今年的收成有多少,收得多,交多,收得少交得少,不是我想算就可以算得到的,你们问也是没有用。"安安没好气地吼着。

    沉默,吴用和梁爽都沉默了一阵子,"吴某今晚想请姑娘到舍下吃一顿晚饭!"吴用开口。

    "不用到他家,请到我家来吧!"梁爽又想与吴用挣了。

    "不了,咱们要回去了,今晚得早点休息,明天一点咱们就回家了!"安安拒绝。

    "可是。。。。。。"吴用还想说什么。

    "想请我吃饭?行,人,我只有一个,你们两回去商议好了,看到那里吃,然后告诉我,我再来决定去不去就好,你不要让我选择就行,就这样,我去睡觉,你们慢慢商议好了,想好了叫我起来吧!"安安丢下话,很拽的向着客房走去。

    。。。。。

    一个迷迷糊糊不安稳的午觉,安安总是觉得有事发生,被子也不暖和,不断地翻着身,煎着鱼,不知睡了多久,安安觉得肚子饿了,再也睡不下去了。穿着了衣服,突然她想起了那两尊粘错了的门神,今晚不会要将我分成两半吧!一个下午都没人叫自己,是不是他们谈不定,回去了呢?

    一定是的。安安这样安慰自己!

    突然安安抖了一下,她抬头看了看那关着的窗,天气好像更冷了,如果是他们还在,自己是不是可以用天气冷作借口,今天咱不外出!

    有点紧张,安安小心的打开房间的门,伸着头,偷偷的看了看外面,外面很静,安安带着疑惑猫着腰向外走了两步,平时人来人往的大堂空荡荡的,只有几个人很是安静的坐在那里,没有了伙计对客人的迎来送往,也没有了向厨房叫单,下菜,上菜的声音,更没有了那些坐有桌子前闲聊的人们。

    "姑娘起来了!"一个安安听过,觉得很温柔的声音突然在安安的耳边响起。因为没有心理准备,安安还是给吓到了。

    "姑娘起来了!"另外一个声音在安安回神的时候也同样叫着这五个字。

    这是什么情况?

    "许姑娘起来了,请上坐,今晚的晚餐就在这里,由我们两家一起请姑娘吃一顿晚饭。"吴用笑笑的说。

    "姑娘起来了,时间刚刚好,准备吃晚餐了!请上坐吧!"

    人都见到了,还说我起来了,你这不是废话吗?两家一起请,谁想的,难得两家能聚到一起哦。

    坐上了大堂中间的唯一一张桌子上,桌子上已经坐了二个人了,方行和叔公,两人的面色都不是很好。很是尴尬的样子。

    五人坐的位置一下就回到中午的时候,只不过四周没有一些闲杂人而已。

    "包场了?"安安看看这个干净的的空荡荡的大堂,有点点感慨,这两位还真有钱啊!

    "这是为了方便淡话。"

    "先上菜,一面吃一面谈吧!"梁爽拍了两下手,一碗碗,一碟碟的菜肴就不断往桌上放。

    很快就放了满满的一桌。

    安安伸手,阻止了两人开口说话,"吃完慢慢谈。"

    "叔公爷爷吃饭,行叔吃饭,吴老板,梁老板吃饭,我不客气了!"因为菜多,也放得远,安安是半跪在凳子上吃的,不用人招呼,自己想吃那一样就自己努力伸手夹就是了,每样试一点,或者是习惯的原因,肉,安安不是吃得太多,反而是那些放肉里煮的配菜,素菜却让安安吃了不少。

    十多个菜一两轮下来,安安已经差不多饱了,吴用和梁爽却没有吃多少,只是像征式的吃了一点,方行和叔公虽然很拘谨,但是饭还得吃饱,于是两人基本就是吃白饭,不夹菜的。

    "你两都不吃的了?要谈什么,现在就开始吧,不过不要问我预算的问题,那个没得算!"安安见这两人都不是吃东西的。

    "咳,姑娘,你也听过平城四大家,杨梁风雷这四家的吧?"吴用开口说着。

    安安点点头。

    "那在下也实不相瞒了,我吴家,在近几年排位逐步向上的,承蒙大家看得起,说是第五家,可是成了这第五家原本是一件好事,这怎么说也是得到了大家的认同了,可是近几年,这风家和雷家却看我家不顺眼,也不知道是我家得罪了他们什么,处处却与我家作对,刚刚你也到过大街上了,文状元的对面是武状元,这已经竞争得很激烈了,可是旁边却又开了两家,叫风调馆和雷鸣居,也就是在大街的一头就已经有四家酒楼了,街尾的地方也是四家,你说这样的竞争能不激烈吗?我家其他的分店旁边现在都开了这两家来抢生意,去年的小镇里的还好一点,那知道,今年才刚过年嘛,平安镇里就传来了消息,平安镇旁边即将也会开一间来抢生意,就连小杂货的旁边也有人抢生意,你说,这可怎么办?"吴用一开口就扒拉了一堆。

    "那用你这样啰嗦的,不但是他家,风家和雷家也不知到是得了什么人的帮助,现在就是看着咱梁家,和胖子吴家来打,咱们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这样的情况已经有好几年了,去年咱得了你家做的酱,在酒楼这一块终于不再看着那两家的脸色做人,所以那酱的问题一定得解决!"梁爽也扒拉了一堆。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说我一个小孩家家的,那来你们这么好的招待,这样的笑脸迎人啦?原来得靠这酱来板回劣势!

    "年前你家新居入伙的时候,在这城里就因为你家的酱热动全城了,每一天都忙着调度各种的资源,与风雷两人打对台,这个城里天天都硝烟四起,你还记得你们那次入狱的事情吗?原本并没有那么快就扯上你家的,后来我们查明了,是雷家在后面说话了。"吴用见安安没出声,他继续扒拉着,"那些做错事的人原本只是一些住在平安镇附近的普通人家,他们见你们做这酱赚钱很快,才一点点的日子就盖房,请客,也就跟风做一些拿到集上卖,原本也就是小打小闹,无伤大雅的,但是雷家的以为我们的酱也出自他们的手笔,拿钱让那些人扩大生产,但是他们的生产和存放,就是连制作也没有做得很好,那些人也没有像你家一样只卖我们,而是见酱做多了就拿到集上卖,一个那酱的味道好,吃的人也不知节制,最后就出事了,就在那时候,雷家却放话,这事与你们有关,然后。。。。。。"

    安安静静的听着,原来那时候自己就已经出现在雷家的眼里了,已经与这梁吴两家成了同一条绳子了的蚱蜢了。这两家还真不厚道,应该一早通知一声才是嘛。这算不算霸王硬上弓!

    "后来那些小百姓,出事的人治好了病,做错事的给罚了钱,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你家就得了一点田和一条牛吧!"

    吴用说着后来的事。

    "那你现告诉我这个是为什么?"安安看着这个一直到滔滔不绝的吴用,看他到底想说什么?

    吴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因为你家与我们两家做了生意,而我们两家却因为你家而得到了翻身的机会,所以,唔,对不起,许姑娘,现在你家与我们两家已经成了荣辱与共,已经给风雷两家都看成了眼中钉了。"

    那个插花不上嘴的梁爽在旁边一直点头。

    "你不觉得你现在才说,已经迟了吗?"安安瞪着两人。

    "原本只是与你们卖点酱,没想过你酱会这样受到欢迎的,所以。。。。。。"

    "所以。。。。。。"安安接了吴用没说下去的话,声音高了八度不只。吴用给安安那个气势给咽了一下,他咽了一口口水,这小鬼真的只有风岁?怎么会样咄咄逼人的?

    一直开口的吴用停了一来,梁爽动了动胡子,"那个许姑娘,我们也没有想到会这样的,原本过年前就找你家说清楚了,但是,我们的仓库给人烧了,救得及时,所以不算严重,当然我们也对那出手之人作出了报复,所以才一直抽不出时间到镇上去。"

    "放火?"

    两人不出声。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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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穿越,大富大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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