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李小布的无敌状态
纪无缘道：“你还担心他受不了？”
阿嚏摸着鼻子，把怪物实力又提高了一档。
黄大锤敏感地感受到了游戏数据的变化，她看了眼阿嚏和纪无缘的位置，游戏公司网管？他们这是想做什么？
她悄悄退出一段距离，摊开手掌看着游戏里的系统调整。哦，原来李五还是留下了一些行为漏洞，行吧，看我帮你抹杀掉痕迹。
黄大锤闭上眼睛，脑海里出现一片数据海……恩？这片数据海里有问题的数据还不少。游戏公司是拿出来了什么系统啊？
“那接下来，李小布开路？你和大唐天剑换个位置？”纳兰除谋问。
李五点头答应，他觉得现在差不多了，即便妖怪很强，但他走在前头不用照顾别人，应该问题不大。
他目前已经能够敏锐地捕捉这边游戏世界的细节，后半程的敌人一定更强，但他只要再过十分钟左右，就能适应到百分之七十。
李五提着虎头湛金枪，独自在前开路。
前方风景一变再变，时而小桥流水，时而怪石高峰。
妖怪一批批出现，有时候是一两只大的，有时候是十多只小的。
这个游戏任务很简单，一方面是让白九歌展示他的实力，另一方面是游戏公司在测试新装备。
纪无缘看着里头李小布的表现，确实是越来越熟练，行为匹配度分分钟上升。这么说，此人确实有实力。
“如果再提升一级难度，是不是有点不像话了？”纪无缘对阿嚏说。
阿嚏说：“别闹了，本来就塑造偶像的活动，乱来小心沉总找我们算账啊。”
纪无缘挠挠头，走到外头僻静的地方，悄悄朝游戏里发了消息。
李五继续向前，后半段的路上，出现了各种变化的妖魔。
有时候出来的时候是只梅花鹿，打到一半变身为老虎。有的出来的时候是个老人，打到一半变成了怪蛇。
越来越多的怪物以人形的姿态出现，周围的山林也变成深宅大院。
然而不管是什么样的怪物，李五都是一枪解决，虎头湛金枪时不时幻化出“咆孝的勐虎”。
纳兰除谋终于放下心，这样的李小布才是她记忆里的样子。而这个情况似乎也激活了某些她记忆深处的东西，尤其当李五斩杀人形怪物的时候。她脑海里出现了一些“明月几时有”里的画面。李小布和明月几时有，又有什么关系？她如今是完全不记得了，而慕晨雪总裁也没提过这件事。
纳兰除谋指挥着小队移动，尤其是保护着苏玉环。不过现在因为是李小布开路，一只小妖怪也没放进来，所以小队安全得很。
真的变成了之前大家预料中的，李小布现场杀怪表演。
有一次苏玉环走错了位置，引到了草丛中的小怪兽，也被李五一支火龙箭钉死。苏玉环看他的眼神简直滴出水来。
女人晃动着傲人的身姿，时不时秀个“治疗术”，在李小布身上洒出一片彩色光华。就好像是给对方的动作“喝彩”一样。
随着她的治疗术，台下的后援团也是大声欢呼。
起名废的挣扎已经完全投入进去，不仅和众人一起大叫，还时不时带头摇牌子。
陆小雨咬着嘴唇，心说有娱乐圈的味道了。
透过网络直播收看的吴一，有点纳闷地比划着李小布出手的动作。这些动作简直是武道巅峰所在，李小布从前可没这个本事。
“新头盔吗？”独孤锦绣问。
吴一说：“新头盔我试用过一次，不太好用的啊。”
独孤锦绣奇道：“那你说他这是什么状态？”
吴一说：“这个很难说，也许真的天赋异禀，悟出了什么？”
独孤锦绣笑道：“幻雪这波广告打得好，估计不少高手都会对新头盔感兴趣了。”
“嗯，我也想再试一次了。”吴一说。
看台边，阿嚏也纳闷，这李小布一枪一个也太干脆了，他提升了三级游戏难度。怎么也不至于那么轻松吧？
他们所不知道的是，李五此刻的得心应手，来自于新头盔带给他的波动。
现在他看到的所有怪物，都是半透明的数字，这是个规律和规则的问题。他正投入的体验着这种系统感觉。
玩家没有变化，但是NPC变化了，是硬件引起的，还是我在这边找到了BUG？
眼看就到了最前方，山顶有一座寺庙，庙里有个叫“三眼头陀”的六十三级BOSS。庙前有五个金甲守卫，狼、熊、狮、虎、鹰。
攻略上提示，这五个守卫若是被单独杀死，会在十秒钟后于庙门前复活，若不能同时杀死，就得先杀“三眼头陀”。
三眼头陀会召唤怪兽，随机召唤，蛇、蝎、蜘蛛、蝙蝠、狐狸，每次两只。
纳兰除谋道：“能先一枪杀死外头那五个吗？如果不能就我们拖住这外头的守卫，李小布你进去把三眼头陀干掉。”
“也不知干掉三眼头陀会出个什么宝物。”苏玉环笑道，“他们说虽然道具不能带走，但到时候会给我们游戏账号送给徽章的。希望好看一点。”
大唐天剑则拍着胸脯道：“我来拉住外头五个吧。或者小布兄，你觉得我们该怎么配合你，你说。”
李小布笑道：“这种不打怎么知道？你们让我先上去试试？你们站在外围不会被波及的位置？”
“可是我要给你加血啊。”苏玉环挺胸抬头，刷了一波存在。
别人都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话。台下观众觉得好笑，不过在场的多是女粉丝，所以也有不少人流露出不满。
屏幕前的那些男玩家则流着口水，表示对李小布的由衷羡慕。
这是性感山贼大头领啊！活生生的出现在面前谁顶得住？
李小布道：“姐姐，你先乖乖和纳兰在一起，我去去就回。”
纳兰除谋也说：“苏苏，你跟着我走就好。”
“你想要一次杀五个？怎么做？一秒一个，中间也是有时间差的。我帮你分担一个？我可以试试……”大唐天剑说。
李小布笑道：“没事的，就算杀不掉也没影响啊。你让我试试。”
大唐天剑这才不说话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一次杀五妖
李五走向庙门前，这是一个向上的斜坡。
观众们注意到他拿着的兵器是刀，而不是之前的长枪。
人们议论纷纷，觉得一次解决五个妖怪，还是用枪更合适一点，不明白李小布是怎么想的。
血色夕阳下，路上有碎骨倒于道旁，远空有乌鸦飞过。寺庙里居然还有诵经声传来。
那头老鹰落在门前的大树上，第一个发现了他。
五个金甲卫士同时启动在路口就对他形成包围。狼、熊、狮、虎、鹰，拿着狼牙棒、大锤、长刀、斧头、弓箭，五种兵器。
老鹰飞在半空保持二十多米的高度向下射箭。
李五长刀舞动在妖兽间游走，那妖兽也是配合默契，时不时有一头化作原型上来撕咬。但也正因为这样，很难做到一次击杀五个。
观战的大唐天剑道：“好像没有什么办法，他肯定能一打五，但一次杀五个怕是做不到。别的不说，上头那只老鹰怎么对付？”
纳兰除谋道：“小梦，你能不能对付那只老鹰？”
贪吃无梦道：“我是刺客，如果要我单独击杀那头鹰肯定没问题，但要我和李小布同时击杀，这肯定要配合几次啊。我们今天之前没有合作过，比较难说。”
纳兰除谋点了点头，她也明白这个道理。
寺庙门前，李五和那五个金甲守卫已经打了两分钟，试过一次斩杀，同时干掉了三个守卫。
引发观战后援团一片惊呼和喝彩，但这样还不够。不由议论纷纷，说着如果是自己该怎么办？
猪猪就是狗道：“简单，漫天花雨手法，打出小李神刀。一次杀五个！”
任希鸽没好气道：“漫天花雨和小李神刀是两套技能，你忽悠谁呢？”
起名废的挣扎说：“要么拉开距离，连珠箭去射。前后六秒左右解决战斗。不够要先退出战斗，然后找个瞄准的位置。”
“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这家伙的招数没有套路。就是他不是在释放技能。而是随手出招。”屏幕前观战的萧长歌忽然说。
一剑封神道：“他好像经常这样。不过……一般都是在技能的基础上出手。像今天这样子，之前没有过。”
萧长歌道：“这说明什么？”
一剑封神皱眉道：“这说明什么？”他不明白萧长歌在说什么。
萧长歌沉默，他觉得这个李小布有点不正常，如果是这个状态去挑战天榜，说不定真的能成功。
“你要挑战天榜吗？”他忽然问一剑封神。
一剑封神道：“我有那么点兴趣，但之前首先得拿下风云榜前五吧。”
“对，我的意思就是，如果你要挑战天榜，我们正义盟就给你创造机会，进入风云榜前五。”萧长歌指了指一旁的风云榜前十榜单。
第一，诸葛笑我；第二，刀灭众神；第三，大骷髅王；第四，我真不是武神；第五，魔法我最强；第六，平天大圣摩云山主；第七，凤舞九天，第八，五彩孔雀王；第九，澹台破军；第十，稼轩门前走狗。
一剑封神笑道：“我觉得这些人都很强，没有什么把握能赢。”
萧长歌道：“放心，令狐老大说了，如果你有兴趣，我们会给你资源进行特训。”
一剑封神抱拳道：“属下愿意。”
萧长歌点了点头，重新看回屏幕。李小布和几个高级妖怪已经打了五十多招，该有个结果了吧？
李五控制着距离，他需要保证一刀杀五个，尤其是算上空中那只老鹰，实在是不可能的任务。因为那只老鹰就是不下来，如果不下来就只能用箭射了。
他当然可以飞掠上去，但那样就会拉开和地上四个的距离，不是最好的选择。
李五忽然收起青釭宝刀，人向前冲掠上了寺庙的大门。四头地上的妖怪被他拉开距离，而天空中老鹰也一时不知他要做什么。
这冲入庙门就会遇到三眼头陀，他是觉得对手太少不过瘾吗？
李五在他们还没回过神来的情况下，手里多出一张大弓，射出“天外飞箭”！
羽箭破空直奔老鹰，老鹰晃动翅膀闪避，但羽箭变换方向仍旧射入他的后颈。
李五从射出羽箭后，就没有去看老鹰，收起大弓双手握刀朝着冲到近前的四头妖怪噼出。
白龙吐焰——天涯龙胆斩！
四个妖怪的脑袋被一刀噼下，这时空中的飞鹰也坠落下来。
李五呼出口气，成了！
看台四周掌声欢呼声此起彼伏，仿佛他已赢得了所有任务。但其实里头还有个大BOSS呢。
纳兰除谋等了几十秒钟，看里头没有动静，才带着队员们走到庙门口。
门前的妖怪守卫慢慢消失于尘土中。
“里头的怪我们一起打吧？”大唐天剑跃跃欲试。
李五心想，真要自己一路打到底也是不利于团结的。于是点头道：“好的，我去开怪，他召唤小兵的时候，你们对付小兵。”
“嗯。我说李小布，我会朱雀的，这是非常厉害的大招，不如你让我开怪？”苏玉环说。
李五想，朱雀是个大招，但前提是你能不能打得动它啊。
纳兰除谋笑道：“开怪用朱雀……会不会有点大材小用？不如等到BOSS血量降低到十分之一的时候，你来一招朱雀，说不定就把怪给杀了。”
苏玉环道：“我做得到吗？”
“姐姐你太谦虚了，你肯定可以的。”李五想到在野马坡见识过的朱雀大招，杀伤力一流，场面更是史诗级。
苏玉环道：“那好，我听你的。到时候你说让我开大，我就开大！”
李五点了点头，然后对众人道：“天剑、小梦，等出小怪后，你负责拉好。当然我尽量快的打BOSS。能斩首就斩首。”
大唐天剑笑着点头，心里想的是哪有那么容易……
李五大步走入寺庙，三眼头陀立即迎了上来，连句台词也没有说，两人就斗在一处。
三眼头陀的兵器是一对韦陀杵，力量十足速度极快。
但是李五走在对方的杀招中，却感觉不到威胁，因为他放眼过去那些数字的世界，只是在缓慢的移动。
所以只需要一刀吗？
第二百四十五章：三眼头陀
对方这样打过来，我只需要一刀。对方那样杀过去，我也只需要一刀。一刀过去应该这……十万加的血量就没有了，那么别人做什么呢？
李五有点点小纠结。
旁人看来，他正和三眼头陀激烈对战，三眼头陀不时用第三只眼打出大招。有时候还会召唤出小怪。
小怪被大唐天剑拉走，大多数时候由天剑和小梦配合杀死。苏玉环则给他们补充生命值。
这个临时组成的小队此刻配合得如此紧密。
每杀死一个头小怪，观众席就爆发出如雷的掌声。
只有大屏幕外，几个顶级高手在想，这李小布在打什么算盘，怎么不给出致命攻击？这个BOSS和之前的怪物比较起来，也没有质的区别。
这时，李五开始出手了，每次三眼头陀召唤小怪的时候，他就斩出一刀，不多不少斩掉对方五分之一的生命值。
连续四刀，眼看副本通关的限定时间也快要到了。
李五大声叫道：“苏姐放朱雀！”
早就做好准备的苏玉环，站上屋顶上，大袖飘飘，高声吟唱！一只翼展超过三丈的大鸟从她体内飞出。
漫天火焰璀璨天地。李五身处火焰中，轻盈避让。所有火焰都落在了“三眼头陀”身上。
呼的一声，那BOSS化作一片飞灰。
居然不是李小布完成最后一击？台下观众怔了怔，仍旧爆发出潮水般的掌声。
三眼头陀死后，一道阴影笼罩了大唐天剑，这是游戏特效，游戏里的角色看不到，但是观众席上的后援团都看到了。
这是什么意思？
三眼头陀尸体的地方多了个宝箱。
李五看了眼纳兰，纳兰微笑示意他去开箱。李五弯腰打开宝箱，忽然身后剑风响动。
场外观众一片惊呼，大唐天剑居然对李五动手了！
李五并不回身，只是反手一刀斩出。
大唐天剑剑锋拦在刀锋上，发出当的一声。
李五霍然转身，就见大唐天剑迅速变身，变成了三眼头陀的模样，只不过眼睛从三只，变成了七只。就是正常的眼睛变成三只一边，中间有一只。
他不仅是眼睛变多了，身高也高出了一头。
这是什么情况？不仅李五他们觉得莫名其妙，台下的观众更是觉得疯了！不就打个游戏嘛，怎么还搞附身那一套了？
“是诅咒吗？能解开吗？”李五问苏玉环。
苏玉环看着已经变身的大唐天剑，苦笑道：“我没有力量了，刚才释放了朱雀，力量空了。”
纳兰除谋丢出几张符咒，但符咒刚靠近“七眼头陀”符咒就化作飞灰。
李五道：“你们退后，我来斩他。”
纳兰除谋立即护着另外两个女生朝后退，李五则闲庭信步地向变身的BOSS靠近。
七眼头陀手里的兵器是大唐天剑的重剑，他双手持剑咆孝冲了过来。
李五掌中刀锋旋动，他能看出眼前的怪物有两层数据，外围是妖魔的数据层，里头是玩家的数据层。若是一刀从中噼开，就是都得死。但若是他只砍外围，那又如何解释？李五犹豫了一下，刀锋平稳推出。重剑被他断为两截，妖怪也被一分为二……
大唐天剑死亡，直接被踢出了游戏。
地上宝箱重新出现。
李五看向边上那三个女子，生怕又有人会被附身。好在类似事情并未发生。
叮冬，系统提示音传来，“三眼头陀任务”达成！游戏MVP李小布，所有玩家即将下线。
在观众的一片欢呼声里，纪无缘皱眉看着自己的小平板。
把大唐天剑改为妖魔附体，是他临时做的决定。那一刻这个BOSS相当于在基础模板上提升了五级。
这样的妖怪怎么可能一刀解决？李小布还不到六十级，如果说他开了大招竭尽全力，那也就罢了。但刚才那轻描澹写的一刀代表什么？那小子不会已经具有天榜实力了吧？即便具有了天榜实力，就能只出一刀解决问题吗？
纪无缘觉得太无语了，那小子一定有问题！
他没有和阿嚏再说话，而是去往技术部，调取刚才这段游戏的所有数据。
值班的管理员替他读取了程序，然后授权他提取。纪无缘提取了之后，走出办公室低头看平板，却发现什么数据也没提出来。
“刚才没提取到啊。麻烦再来一次。”他回到值班室。
“不可能啊。”管理员皱眉说。
两人重复操作了一次，结果依旧没有数据。
管理员检查了一遍数据，挠头道：“刚才的数据是试用版的场景，好像在设置的时候没有选择存档，所以没有备份数据。”
“怎么可能？按规矩，所有的游戏数据都得备份。这种没有用的数据也得备份一个月才能决定是否删除。”纪无缘好笑道，你以为老子不懂规矩？
管理员道：“但这次就是没有。哎，也不是什么大事。这种东西不会有人投诉。”他看了眼老纪，慢慢道：“纪老师，你不会为难大家吧？”
纪无缘挤出一丝笑脸道：“当然不会。”
他回到游戏大厅现场，这边白九歌的见面会正在进行握手环节，一排排的妹子有礼有序地上前和他握手合影。
“早日出道吧。哎哟喂。”阿嚏在远端一面维持秩序，一面喃喃自语。
纪无缘站到了他的身边，阿嚏见其面色不对，就问：“怎么了？”
“没有什么。”纪无缘摇头。
在另一端，黄大锤很满意地看了眼现场，她删掉刚才那段自动备份的数据。替李五解决了后顾之忧，现在她要回房间休息了。毕竟在外头的世界是很消耗数据能源的，而晚上李五还有别的活动要参加，少不得需要她来照看。
她一面离开一面给李五留言：“那个新头盔肯定是有问题的，我们的接入方式虽然可以自动调整，但会留下调整的痕迹。”
李五说：“但既然来了，很多工作没法拒绝。”
黄大锤道：“我知道，我会想办法。”
握手会继续进行。妹子们衣着清凉，香风阵阵。即便李五对现实里的人物审美还没适应，也被着脂粉阵弄得有些不适应。
第二百四十六章：和总裁的晚餐
李五一直忙到快五点，才和那些依依不舍的后援团告别。
艾米告知众人，晚上还有一个活动，就是游戏热门玩家大PK，李小布会参加晚上的擂台。欢迎大家留下观看，幻雪中心里餐饮娱乐一应俱全。
李五微笑和陆小雨、起名废告别。
“你不一起吃饭？怕这边人多，咱们可以换个地方，只要在擂台前回来就行吧。”起名废说。
陆小雨道：“他啊，有幻雪总裁请吃饭。我们还是自己找乐子吧。”
起名废道：“啊！是慕晨雪大人吗？那可是我偶像，我也想和她吃饭。”
“你偶像真多。”陆小雨好笑道。
起名废道：“真的是我偶像啊。我打小打游戏，就是玩幻雪的嘛。小布，你能想个办法吗？”
“你问纳兰，我不做主。”李五说。
颜冰笑道：“老大，咱们这个也不可能做主。总裁和谁吃饭什么的都是提前几天定好的。”
李五摊了摊手。
起名废苦着脸。陆小雨拍了拍她道：“你算了吧。那我们和李小布说好了吃夜宵，夜宵不能再推了。”
李五道：“好。纳兰，你也来吧。夜宵。起名废请客。”
起名废一瞪眼，颜冰笑道：“我请客，我请客。这里是幻雪中心好不好。你们给我个机会。不过别叫不认识的人哈。”
众人大声叫好，李五才跟着颜冰前往餐厅。
所谓的餐厅，其实在八十八层幻雪中心的顶层。这边有一个玻璃金字塔形状的西餐厅，从夜空中看下来，仿佛一间魔法城堡。
整个餐厅今晚就这一桌，慕晨雪微笑坐在那里静静等待李五的到来。
李五和慕晨雪相对而坐，菜肴可口，相谈甚欢。
两人吃饭的时候，颜冰并没有陪着。
老人非常见谈，从古至今，从国内到海外，从游戏到现实聊了个遍，难得是李五也能跟上节奏。
看着眼前的甜点，慕晨雪忽然笑道：“外头的世界如何？”
李五眨眨眼睛，不知对方什么意思。
慕晨雪道：“我在明月几时有见过你的号。但我在外头没有查到是谁邀请你去救纳兰的。所以，你为什么会在那里？”
李五眯起眼睛，慢慢道：“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总裁你觉得呢？”
“这个问题不难啊。”慕晨雪道，“首先你得知道纳兰在明月几时有出了问题。作为普通玩家你肯定是无法知道的。所以你必定是收到了某个邀请，在我看来，只是两种人会邀请你，一个是纳兰的朋友。另一个是不知出于什么目的的游戏AI。”
“游戏AI，为什么要我去救纳兰？”李五微笑反问。
慕晨雪道：“这就是我想知道的。”
李五摆手道：“总裁你误会了，我当时收到一封邮件，是游戏公司发来的邀请。你应该能查到那封邮件才对。”
那封邮件是白布安排在系统里的，就是为了日后万一有后续问题做得安排。
慕晨雪道：“那封邮件我看到了，但是邮件没有出处，不属于公司的任何部门。”
李五笑道：“这不是我的问题啊。”
“你是AI吗？白九歌先生。”慕晨雪微笑道。
“我当然不是。你见过行走的AI吗？”李五反问。
慕晨雪低声道：“当然见过，不然我怎么会这么问。”
李五道：“真的有行走的AI？”
“那个人叫风吹雨。”慕晨雪笑道，她眼神复杂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
李五道：“行走的AI什么样？”
慕晨雪道：“很帅。很聪明，心特别狠。是做大事的人。”
李五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喝了香槟道：“总裁，不开玩笑。我不是AI。但我不需要向你证明。”
慕晨雪笑道：“我也是随便一问。你别在意。”
随便一问像话吗？李五叹气拱手，像足了游戏里的古人。
“我觉得，这顿饭就到这里吧。”李五起身告辞。
他走出几步后，慕晨雪在后头道：“如果有一天，遇到困难了。你可以来找我。我加了你游戏好友了。”
李五表面波澜不惊，心里眉头深锁。这个幻雪公司的总裁到底是在想什么？
慕晨雪目送对方离开，低头吃了冰激凌甜品。所有问题都回答得无懈可击，所以这才是问题对吗？
外头颜冰迎上前来问：“怎么样，总裁和你说了什么？”
李五道：“没什么，就是聊天。”
“聊了一个小时？”颜冰皱眉，总裁也垂涎男色？
李五道：“接下来就是擂台了？都有谁啊。”
颜冰道：“厉强风、骷髅王、平天大圣摩云山主。”
“呃，这是什么情况？”李五问。
颜冰道：“这是我们给你的礼物，不是说了要支持你打天榜吗？你先干掉他们这些风云榜前十的，接下来名正言顺拉高你的排名。今天的擂台是算游戏积分的。”
李五点头道：“那不错。”
颜冰道：“不过有一件事，就是这次的游戏设备仍旧是新设备。你有问题吗？”
“就是之前的头盔吗？”李五问。
颜冰点头道：“我发现你前头不是很适应，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帮你安排平时那种。”
李五笑道：“你看出来了啊？”
颜冰道：“是啊。我和你还挺熟的不是吗？”
李五认真看了对方几眼，女人应该还没记起从前的事，他笑道：“不用换了，那个头盔我能适应的。否则那些人就有借口了。”
颜冰笑道：“行。你先回房休息一下。”
李五回到房间，再次检查了一遍监控问题，并没有什么不安全的东西。
他脑海里想着慕晨雪说的话，不明白那是什么意思？幻雪游戏的总裁，会对高级AI有好感？
李五看了眼自己的能量状况，已经消耗了一半，悄悄运转道具，使用了一枚数据能源盒。
这时，常笑疯发来消息：“晚饭如何？”
李五把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不合理”常笑疯说。
“但游戏还没结束。”李五说。
“保重。”常笑疯说。
李五说：“你也小心，最好先回去。我觉得这擂台是个陷阱。”
“如果总裁要对付你，需要陷阱吗？”常笑疯说。
李五道：“应该不用，也许是别人要对付我。”
第二百四十七章：诡异的猜测
李五靠在沙发上，思索了一会儿，觉得毫无头绪。他们这些AI在游戏里已经无所不能，但在现实世界里则是束手束脚。
懊恼了一会儿，他打开电脑上网，上头的“幻雪世界”正挂着他的热搜。
有握手会的视频、记者访谈，以及在游戏任务里斩杀五个怪物守卫的画面。另外还有许多他们公会成员长传的视频和照片，热热闹闹，抓拍了很多羞涩的画面。
这些家伙那么喜欢偷拍吗？李五也是无语。他同时也发现，有很多没到现场的朋友，也看了直播，在论坛发表看法。
忽然有一个帖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白九歌很帅，李小布很强。但是同时斩杀五个怪物守卫，除非他是高级AI，不然人类怎么可能做到？这五个NPC都是六十四级。而他还不到六十级。”
这是第一次有人在社区里说他“李小布”不是人。虽然只开玩笑，却被论坛的玩家们顶在首页。
做得有点过头了？但当时不就是一个表演的舞台吗？李五看着对方晒出的后台数据，表明这些NPC有多强。
他冷笑撇了撇嘴，老子甚至可以让他们全部投降的，都不用打。只不过不能用“我为人人”啊。
然后，他又看到社区里，关于晚上后续活动的帖子。四个人的比武，有人开出了盘口，大多数人都说大骷髅王能赢。而他则在赔率的第二位。
大骷髅王真的有那么强？李五翻了翻关于骷髅王的帖子，没有一个真人头像，全是骷髅头像。若是这么说，这大骷髅王比他更像NPC。
李五心里一动，但随即他又摇头，骷髅王若是AI，他是怎么来到这里的？现实世界对所有AI开放了？那是不是更不合理？
上网的时间过得飞快，他看了眼时间，该出门了。
李五走到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忽然生出一个念头，如果白布给他说的那个世界，和真实世界并不匹配。有没有这个可能？
所有的规则，只是给他的规则，而外头有AI，也有人类，真实世界的规则要复杂的多？
李五想到这里，身上忽然多了一种无法言述的感觉，似乎是恐惧？一种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整理好衣服，确认好体内的应急装备，才走出房间。
外头颜冰见他面色不对，问道：“怎么了？”
李五道：“你有没有过那种没来由的，突如其来的恐惧？”
“没有……吧。怎么了？低血糖吗？”颜冰皱眉说。
李五摇头道：“说不清。就是刚才忽然有点不舒服。”
低血糖什么鬼哈，老子一个高级机器人。
“那你还能打吗？”颜冰低声问，“晚上的活动，不是你的专场，真不想打也行。就是一共四个人，三缺一不好安排。”
李五说：“应该没有问题。大不了打不过嘛。”
颜冰停步，给他整理了一下衣服，顺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没有体温。”颜冰笑道，“应该没事。”
另一边，纪无缘拿着李五下午用过的头盔，找到了硬件维护部门。
“我想看一下接入数据。”他对老伙计腾耀说。
“什么情况那么兴师动众的。”腾耀把头盔接上机器，皱眉道，“里头空的没有数据呀。”
“游戏数据不知为何没有备份。但是接入的即时数据肯定在。我就要看那个。”纪无缘说。
腾耀抬手表示等一会儿，过了一会儿几排数据出现在二人眼前。
“哎？这是什么东西干的？这数据可稀罕。它自动改写了登录口令，变化了登录模式。”腾耀问。
纪无缘打印出数据，迅速收起头盔，也不多说就走了。
“哎，你不能利用了就走啊。好歹留点讲法给我。”腾耀拽住了他。
纪无缘塞给对方一张黑卡，笑道：“冷静。我后面还会来的，到时候具体说。这个头盔别对任何人讲。”
腾耀道：“那行。”
纪无缘走出实验室，手指轻轻敲击头盔，这些东西可稀罕了，该藏在哪里呢？他先把头盔藏到办公室的柜子里，然后赶赴“名人擂台”。
名人擂台，是幻雪游戏的一项常规活动，每个月都会举办一到两场。
今天的名人分别是李小布、大骷髅王、摩云山主人、厉强风。
从风云榜排名看，李小布和厉强风不算种子选手，但在众人心里皆觉得，大骷髅王和李小布都有可能赢得今天的比赛，相对来说，下注大骷髅王的粉丝还更多一些。毕竟李小布只是新崛起的力量，而大骷髅王早就默认有天榜的实力了。
大骷髅王哪怕在今天这样的线下活动，也是一副骷髅的打扮，而他身边的那些跟班也是骷髅和僵尸。
这让李小布这种从没参加过类似的活动的，产生一种怪异的观感。
陆小雨和起名废、任希鸽、猪猪就是狗都来助威。李五就和他们坐在一起，颜冰负责抽签的事。但大家都知道第一轮这个签，大多数是和摩云山主人在一起。
擂台区这里，不知安排的玩家看到白九歌都是一愣，这件事之前并未公开，只有少部分人知道。
李五看着本身的系统数据，数据能源已经消耗过半。如果继续战斗，不知够不够走回家。
胖阿姨打扮的黄大锤高调地出现在场边，李五看到对方安心不少。
这个小眼神被陆小雨发现了，她不仅有些不理解。不过之后李五就没再看向那边。
颜冰抽好签，李五很意外的对手是厉强风。这样摩云山主人和大骷髅王就被分在一起。
场中主持人大声宣布今日比赛的安排，并讲述了最近游戏公司的一些新活动。
“把天榜对决，安排到线下进行！将是未来天榜擂台的趋势。”运营部的弗兰克沉大声宣布自家的计划。
台下观众议论纷纷，包括大骷髅王在内，玩家们听到这个消息都很兴奋。
摩云山主人看着骷髅王，默默运气。他本以为是安排自己打李小布的。现在不如收着点搞了。
厉强风则很得意地望向李小布，他觉得一切按着他花钱买的剧本在走。
第二百四十八章：拳打厉强风
颜冰笑道：“我打听了一下，说是厉强风一定想要和你打。”
李五眯起眼睛说：“我又没和他发生过什么？”
颜冰打开关于厉强风的介绍，微笑说：“可能觉得你是人气高手，打你能出名？不过厉强风不弱的。虽然排名没有到风云榜前十，但也是公司看好的人。尤其是这个家伙很有负面话题。也许是公司想要树立你的形象呢？”
“哦。劣迹斑斑？就是那个杀NPPC，被停号的垃圾玩家。”李五冷笑说。
“对，就是他。你可以把他打惨一点。大家会支持的。”颜冰说。
李五笑了笑，若是不用刀，那可以一路锤下去。
“你来拉动气氛，打第一场。”颜冰笑给他整理衣服道，“人还好吗？”
李五道：“我没事的，已经好了。”
“哎哟，你们两个才半天时间就那么亲密啦？”起名废的挣扎酸熘熘道。
“你吃醋？”颜冰瞟了对方一眼。
起名废摇头，她吃什么醋，吃醋也轮不到她。
陆小雨则笑眯眯道：“小布，一会儿还是新头盔，你要换一个么？”
李五道：“不用。我已经适应了。之前戴上的时候有一点头晕。”
起名废道：“我觉得以后比武还是要用自己的头盔，用游戏公司的，人家如果作弊怎么办？”
颜冰道：“你担心的不无道理，我下次会申诉的。”
场边裁判开始酝酿比武，李五在颜冰和陆小雨的护送下前往游戏仓。
那是一个新的头盔，李五心说这个东西不会要重新接入一次吧？
“如果是一样的东西，就不用重新接入。”黄大锤的消息发了过来，“你最好速战速决，我数据能源不够，十分钟后就要离开。”
“了解。”李五回复。
他戴上超梦X头盔，果然如大锤说的，这次没有延迟的卡顿感。三秒钟他就来到了虚拟擂台。
观战的纪无缘皱起眉头，这是新装备为什么会正常适应了？
台下观众大声呐喊，在起名废的带领下，稀稀拉拉的掌声也变得集中起来。
另一边，厉强风那傲然站在擂台上，他的武器依旧是那对铁戟。李五眯起眼睛，就看到眼前的数字现场。
厉强风有一身顶级装备，风云榜排名五十一。身上的凤凰羽衣已经升级到最高，武技为“狂歌戟”。别人很少知道的是，他还有一手铁戟暗器，以及召唤武将。算是一整套“恶来”典韦的装备。
套装效果在游戏里是被推崇的，但在风云榜擂台召唤武将并不能用。包括后面的天榜擂台也是如此。
李五两手空空站在擂台上，对面的厉强风露出异色道：“你不拔刀？”
“打你不用拔刀。”李五冷笑道，“刚才打听了一下，厉强风，天下会之耻。新手村屠夫。对你这种垃圾拔刀只会脏了我的刀。”
厉强风没想到对方态度那么明确，他冷笑起来：“你很嚣张啊？等我教训你。”
李五笑道：“理所当然的，我可是要去天榜的人，你算是哪路垃圾？”
厉强风大怒，双手铁戟飞速旋动。
狂歌戟——破山河！
李五负手而立，等着面前那团数据靠近，一拳轰了出去。
厉强风飞出三个跟头倒在擂台，吐出两大口鲜血。
李五微笑道：“你看看自己能挨几拳。反正我不会拔刀，也不会杀你。什么时候下擂台就看你。”
他脑海里浮现出很久以前这个家伙在马尾镇做的事，那时候自己打对方非常麻烦，而现在老子早已看破了一切。他知道对方有一件能大量恢复生命值的装备，所以只要不用刀砍头，对付这个垃圾就能一直打下去。
厉强风懊恼起身，心里想着自己有宝物护体，那有那么容易死？而且之前遭逢马尾镇一役后，他被会里的前辈提点给自己堆生命值的装备。现在他有四百多生命值。李五一拳只打他一百生命。凤凰羽衣可以回血百分之三十。
再说了，只要护住脑袋，那有那么容易被打倒？
厉强风吐掉一口血水，手里双铁戟不断旋转，人也使出“古之恶来身法”。
狂歌戟——血战三千里！
李五不动手，任由对方做着动作，因为他一眼看出厉强风还有后招。
果然就在两人接近四步距离的时候，厉强风忽然打出五枚金色小戟。
李五动作却不变，一样的轨迹，一样的拳头，再次轰在对方胸口。所有小戟都四散落地。
厉强风飞出去五个跟头，生命值丢了一百，艰难地爬了两下，居然没有爬起。
李五冷笑道：“我给你留着力气呢，别装蒜。你欺负女NPC的时候想到这一天吗？”
厉强风皱眉，挣扎爬起，这不是打得过打不过的问题。是完全看不清对方的动作，也不是看不清。是对方的拳头就在那里，但他避不开。
下方观众席虽然有天下会的人，但没人能够帮他，因为现在没人能从普通人状态给虚拟擂台上的他发消息。
打还是不打？厉强风犹豫着，这样下去也太丢人了。但如果继续打，毫无胜算啊。
李五笑道：“跪下给你之前欺负的所有人道歉，我就一拳送你下擂台。”
厉强风当然不愿意这么做，哪怕被打死就被打死吧。干嘛要道歉？
观众席上，弗兰克沉眯起眼睛说：“这个李小布有点意思啊。不过厉强风不是号称很强吗？怎么会差距那么大？”
“只能说是李小布太强了。”艾米小声说。
“阿嚏你怎么看？”弗兰克问。
阿嚏道：“我看出一个问题，就是最好能给擂台上的武者安排一个教练或者助力。这样呢，可能会有个更好的临场。”
弗兰克沉点头道：“有道理，那样也方便我们打广告做宣传。更像是团队战，而不是个人赛。”
艾米笑着道：“是的，各个公会也会更支持。”
弗兰克沉说：“你们觉得厉强风还能挨几拳？”
阿嚏说：“我觉得就是最后一拳了，再熬下去也没意义。之前这家伙也不算什么好人。是不会做出是坚毅的动作的。”
第二百四十九章：大骷髅王VS摩云山主人
他们说话间，厉强风再次冲起，这次他把所有的金色小戟都打了出来。
那金色小戟居然化作了人形，而厉强风的大铁戟紧随其后，试图隐藏攻击路线。
李五看着面前的数字，这一套攻击有点想法，这家伙能到风云榜五十多名也不是全靠装备的。但是这样还不够啊。
李五仍旧是刚才那一拳，厉强风再次斜飞了出去。人在飞出去的一瞬，厉强风选了弃权投降。
李五也懒得讥讽对方，刚才这一拳他默默记住了套路，将之定名为“秋风扫落叶”。
他摘下头盔慢悠悠走出游戏仓，看到边上“厉强风”，哦，是斯蒂芬苏。
斯蒂芬苏痛苦地挪动着脚步，李五则无视地从对方身边走过。
“他是真的很讨厌这个厉强风啊。他们之前应该没有过节啊。”颜冰说。
陆小雨道：“今天厉强风在酒店大厅惹了他。当然我觉得他应该不是为了这种小事，而是真的很讨厌对方在游戏里的作为。”
颜冰笑道：“很正直嘛。”
李五过来落座，有粉丝过来请求签名与合照，李五一一答应。他注意到黄大锤已经走了，又看看自己的能量槽，确实没有多少数据能量，也不知够不够支撑到吃夜宵。
大骷髅王和摩云山主人开始出场，这两个人一个骷髅形象，一个牛魔王的形象。身边的跟班也是如此，都是妖魔鬼怪。
所以游戏公司很喜欢请他们出场，在这里也不是第一次较量。两边的支持者互相叫骂，大骷髅王和牛魔王自己则很澹定。
“老牛，你今天有什么新花样吗？如果没有，不如直接投降吧。我比较想和李小布过招。”大骷髅王问。
摩云山主人冷笑道：“你觉得你行？人家是内部安排好之后要上天榜的。怎么上？还不是骑在你的头上爬上去。”
大骷髅王笑道：“这种事不用你操心。来吧，让我看看你的新套路。”
摩云山主人舞动长棍，显出三头六臂，长棍、锯齿刀和大剑挥舞得风雨不透。
大骷髅王则伸出一根手指，指尖光芒闪烁。
这个动作李五之前在“天地多宝”里见过，那时候没有觉得什么，此刻一看觉得好像骷髅王也是那个悟出天地至理的人。
同样的只是一指，摩云山主人就被扫飞出去。
牛魔王大吃一惊，在空中反复调整位置，对方的战力虽强，但从前也没那厉害。
他人在半空，收起那套近战武器，同时用出六把弩机。人旋转飞行，借着大骷髅王的攻击，在空中掠动，同时六支弩机不停击发，打出一套又一套的弓箭攻击。
大骷髅王觉得这一套比较新奇，从容的跨过弩箭，就好像在大雨中闲庭信步，但是一点雨水也不曾及身。
牛魔王弩机不停，就这么打了三轮。大骷髅王觉得无趣，就扫出第二指。
这一指极为诡异，牛魔王感觉周围的空间被锁死，弩机失去了施展的空间，而对手已经在五步之内。
摩云山主人眼睛一红，三个牛头同时张嘴喷出金灿灿的火焰。
大骷髅王手指一搓打个响指，火焰冒出一点就被他压了回去。他左手挥拳一拳砸在正中间那个牛头上。
摩云山主人被揍出了擂台。
“胜负已分！”系统裁判大声宣布。
大骷髅王微笑退出游戏。
决赛之前，例行是几组明星的歌舞表演。其中就有一身游戏人物打扮的“苏玉环”，上台献唱了一首《幻雪》。
作为游戏主题曲，这首歌个算是人人都会，所以观众席上反应热烈。小哥哥小姐姐们挥舞荧光棒，齐声大合唱。
苏玉环刻意靠近“白九歌”，在这边的区域独舞了一场，引发一片骚动。
李五面带微笑看着，但心里依旧在琢磨刚才大骷髅王表现出的实力。那家伙是玩家啊，怎么掌控了“数据能源”？但是光靠想是没有用的，等一会儿就见分晓了。
一系列的表演后，艾米上台宣布接下来就是今晚的压轴大赛，将有超人气新人“李小布”对战超级高手“大骷髅王”。
对李小布的介绍，就是从三国大陆彗星般崛起的“新人王”，越级击杀过诸多成名人物。人气偶像，正义使者，实力与荣耀的化身。
李五听了都觉得脸红，真想上去把话筒踢了。不过嘴在别人身上，你能拦得住什么？
对大骷髅王的解释，说他是“一梦千年”里的传奇，玩家活成了NPC的外貌，如果他真的在西游时代，那他一定是顶级妖王。顺便还推荐了他的骷髅帝国主题线上公园，以及进而给公司推荐了大唐“狮驼国”线上主题游乐场。大骷髅王，今年新天榜的最有力冲击者。
两个选手同时走上舞台，一个美貌得不像真人，一个就是骷髅骨架的模样。骷髅王的那张面具，虽然有一些皮肉，但就是干尸的形态。
二人正是两个极端。游戏公司给了他们特写镜头，不论是现场的观众，还是看直播的人，都因此发出阵阵感叹。
“两位，作为对手，现在有什么话要说吗？”艾米向二人拿着话筒。
李五笑而不语，大骷髅王则沉默了一下道：“我想说，我很期待这场对决。”
“我也很期待。”李五礼貌地回答。
“期待挨揍吗？”大骷髅王说。
李五笑道：“谁揍谁呢？”
“好了好了。我们这就开始！”艾米心说这么搞就对了。
李五和大骷髅王再次戴起头盔，眼前景物切换，来到了对决擂台。
“骷髅王是很难打的。”颜冰忽然说。
陆小雨道：“我知道，李小布说不定会输。这骷髅是有天榜实力的。”
颜冰道：“虽然我知道李小布一直在创造奇迹，但是事情总得有个限度的吧？”
陆小雨道：“我也这么觉得，但他不可能像摩云山主那样一下子被击垮。”
“你觉得他能顶多久？”颜冰说。
陆小雨道：“十个回合没有问题吧？用小李神刀偷个鸡？”
颜冰笑道：“你还挺乐观，能偷鸡吗？”
不然呢？总得打了才知道，陆小雨没有再说话。
第二百五十章：李小布VS大骷髅王
陆小雨痴痴地看着擂台，忽然想，李小布打好这一轮，就可能又见不到了啊。
李五站在擂台上，目光看过去，就发现骷髅王不是普通的外形，他那堆数字的颜色闪亮闪亮，就好像是在宣告他的与众不同。
“你到底是个什么？”李五问。
“不可说。”大骷髅王诡异一笑，“骷髅世界，万法归一。”
李五轻轻皱眉，紧接着面前的大骷髅王就出手了。
虚空一指，李五感觉那力量渗透着黑色的诡异，而他的数据在对方靠近之前，就开始又被捏碎的感觉。
不过在对方攻击的同时，他也感觉到了机会，“秋风扫落叶”的一拳迎击而上。
两股力量碰撞，李五被一指推起，他的身子失去平衡向后飞去。
力量不如对方……李五人在空中，用出《流云踏月》，身法一闪一闪，躲过追加的攻击。拔刀在手，翻向斩出。
大骷髅王依然是一指，叮！捺在刀锋上。
两人的动作就这么凝固在空中。
彭！李五一个跟头翻出，骷髅王只是晃了一晃。
大骷髅王道：“有点意思，有点意思！再来！”
他指尖发红，那白色的指骨变得赤红亮起微光。
李五看着对方一指，自己却避不过，只能迎击。但是正面对上力量却不够……
今天比较麻烦了，必须拼尽全力才能赢。
李五想到这里，把所有会的招数全部汇拢心头，青釭宝刀抵御住对方空明的白骨。
风雪狂澜——白龙吐焰——天涯龙胆天地斩！
大骷髅王长笑迎上，十根手指，仿佛十种武器，点、捺、撇、砸、刺、转、捏、弹、挡、扫！
他靠一双骨掌就接下了李五的狂暴刀法。
李五不服，继续攻击，人化出分身魔神，上下合力。
大骷髅王左右手挡下他的上下立体攻击，突然从后背多变出一条手臂，狠狠一拳打在李五的胸口。
李五硬受他一拳，打出“小李神刀”。那柄银色飞刀，飞跃过各色的数字，直捣骷髅王数字的中心地带。
对方吃了一拳没有受伤？大骷髅王中刀，但只是钉在胸口肋骨上。他手指握在刀柄，反手一刀飞了回去。
这一刀距离极近，李五没想到对方能在中刀后立即反击，眼看闪避不及。
不过这反手一刀正因为不合理，也同样让骷髅王露出破绽。
李五用出凌波微步，索性不避反进。靠近了大骷髅王，他的宝刀心随意动，把所有的数据能量释放出来，刀意滚滚……
“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大骷髅王本以为可以潇洒让过，之前中刀的位置却一阵剧痛，小李神刀不是那么容易接下的。他一口气没有调整上来，被那通刀法压制得不断后退。
李五感觉自己掌握了新的刀法，就好像之前“秋风扫落叶”的一拳，人和刀浑然一体，无须套路，但是更直接，更凌厉！
大骷髅王十根白骨有三根被削去了一截。但他面色不变，骷髅脸本来也看不出什么。
大骷髅王咆孝一声，拔出一黑一白的阴阳骷髅剑！
青釭宝刀终于被他拦下，黑白的怪异星火绽放开来。
两人的战斗再次出现僵持，反反复复打了五十个回合。
屏幕前观战的独孤锦绣道：“这么强的吗？”
吴一道：“大骷髅还有后招。”
“但李小布真到这个水平了？”独孤锦绣说。
吴一道：“之前肯定没有，之前打澹台的时候，也没有那么强。”
独孤锦绣皱起眉头：“他打澹台之后，也没有别的动作。这是说吃饭喝水他都能变强吗？那还了得？”
吴一好笑道：“这些小子确实吃饭喝水都能变强。你又能怎么样？”
独孤锦绣说：“总不能在现实里干掉他。你对公司在线下安排天榜怎么看？”
吴一道：“只要不想放弃天榜的名头，都得参加吧。天榜说是虚名，但各地给不少奖金，你让我放弃也舍不得啊。”
独孤锦绣道：“对，确实是这样的。不过今年骷髅和李小布都会插一脚进来的。”
大骷髅王骨骼噼啪作响，身形变大一倍！
李五一人一刀就显得渺小，他武器换成虎头湛金枪，招数大开大合，又一次打开不同局面。
这时系统忽然响起警报声。
靠，能源警报……
李五倒吸一口冷气，上次遇到这个情况时，他差点倒在街头回不去。
他握枪的手腕也颤抖起来。
大骷髅王目光收缩，用出拼命的打法，发力撞在他的身上。
李五被撞得踉踉跄跄，大骷髅王闷哼一声，手里的阴阳骷髅剑成剪刀状夹向李五的脖子。
李五嘴角闪过意思冷笑，突然又是一刀“小李神刀”飞出。
正中大骷髅王的眉心，大骷髅王的头骨顿时裂开，他吃惊且愤怒地迟缓下来。
李五迅速后撤避过对方绝命一击。
但他迅速失去意识……彭！从擂台系统里踢了出来。
退出系统，就是投降。
“胜负已分！”系统裁判大叫。
全场观众一片哗然，这明明看着占据优势的，怎么就输了？系统BUG吗？
大骷髅王拔下眉心的飞刀，那一圈骨头碎裂开来，原来在他的“头骨”上包了一层“骷髅头盔”，平时没注意就看不出来。
李五这一刀打在他的头盔上，白骨头盔坏了，但头颅伤得不多。
大骷髅王冷笑着李五消失的位置，看了眼系统裁判，也慢慢退出游戏。
李五回到“现实世界”，数据能源还剩下5%，他启动应急能源，这才恢复了气色。
如果没有意外，可以完成剩余的工作。
至于答应朋友们的宵夜，如果就在楼里应该没问题。
颜冰和陆小雨跑过来看他的情况，就见他在座位上发呆。
“刚才怎么了？系统问题吗？要申诉重新打吗？”颜冰问。
李五摆手道：“不是系统问题，是我今天状态不好。”
状态不好？之前不是状态挺好的吗？颜冰皱眉看看陆小雨，陆小雨也无话可说。当事人不想重新打，她们也不好多说什么。
于是李小布宣布认输。
第二百五十一章：白九歌和陆小雨
大骷髅王赢得了本次对决，说来二人也是打了近百招才分出胜负。李小布的表现超出了大多数人的想象，尤其是最后明明算是逆转的一刀。
陆小雨发着呆看着舞台上的“白九歌”，那么近又那么远。错过今天，之后又要怎么想见？
弗兰克沉上台给二人颁奖，李五很谦虚的几乎没有说什么话，让弗兰克很有好感。
大骷髅王也少见的没有大嘴巴，反而是恭维了李小布几句。
这一晚的活动，就在喧嚣和意外之中拉上了帷幕。
“你还能夜宵吗？”颜冰微笑问。
李五看了眼能量槽，低声说：“不走远就可以，我有点困。”
颜冰笑道：“能源耗尽哈？”
李五心说，还真是准确呢，他点了点头。
陆小雨和起名废同时道：“那就来随便吃一点，咱们就在大楼里夜宵。”
任希鸽和猪猪就是狗大声叫道：“吃烤肉，吃烤肉！喝啤酒！喝啤酒！”
另一边，纪无缘想要去找李五的头盔，却没找到。他的行为则被阿嚏看到了。
“老纪，你在干嘛？”阿嚏问。
“他的头盔呢？”老纪说。
阿嚏说：“李小布说要带回去留作纪念，弗兰克答应了。你是想？”
纪无缘道：“就是收集一下数据，没有其他事。”
阿嚏道：“弗兰克想要重用白九歌的，你别挡他路。”
纪无缘笑道：“你小子是要换部门啊。”
阿嚏道：“还好吧。就是你也知道弗兰克平时什么风格。他是要流量多过于要真相的人。”
纪无缘挠头说：“你说的有道理。”
但说是这么说，他还是把头盔带走了。
阿嚏没有办法，只能当做什么也看见。
边上人来人往，工作人员开始收东西，他也只能默默离开。
李五配着众人吃了宵夜，看似享受水酒的同时，内心纠结地看着外头的世界。
这边的餐厅对着外头的夜景，璀璨的城市灯光和游戏世界不同。不是说哪一个更美，而是到底怎么才算是真实？
就在外头的世界短短一天，他感觉自己已经迷茫。
白布其实在他身边，看着李五操控着“白九歌”的躯壳。
所以难道对李五而言，其实只有天衣洞天的自己是真实的，白布的陪伴是真实的。
至于其他地方，都是别人口中的真实。
“你在想什么？”陆小雨已经喝了不少，也是一脑子的话想对李小布说，但身边那么多人，她也不好意思谈感情。
李五道：“没有，我只是在想那远处的星星是真的吗？”
陆小雨笑道；“你可以当它是假的，毕竟星星这种东西，看得见但摸不着。真的假的，有什么关系？”
李五道：“还是有关系的，真的就是真的。”
边上，轻柔的音乐响着，舞台那边的主唱，唱着一首老歌。
“我站在大雨淹没秋天的桥上，就像那年第一次看见你一样。时间是扇颠沛流离的大门，平凡的我们注定孤独一生……”
陆小雨挪过李五的脸道：“那你说我是真的还是假的？”
李五笑了笑道：“当然是真的。”
“你怎么知道，你都没有摸过这张脸。”陆小雨认真道。
李五怔了怔，下意识地抬起手。
陆小雨笑了起来，忽然抬头吻住了“白九歌”的嘴。
李五吃惊！所有人吃惊！桌上本来在喧闹的人全部停了下来。
陆小雨没有放开对方，李五也没拒绝。就这么过去了五秒，漫长的五秒。
起名废的挣扎和颜冰脸色都变了，却什么也做不了。
耳边轻柔的音乐继续响着，一个半沙哑的嗓子唱着。
日子一天一天就这样过去，那些荒诞的傻逼的时光都不该忘记。想起那些慢慢失去联系的朋友……
陆小雨放开李五，手掌拍了拍对方的面颊，微笑道：“好的，我会记住这个感觉。”
李五简直疯了，人类太恐怖了，还可以这样的吗？
“你们什么情况？”颜冰一脸姨母笑。
“你们什么情况啊！”起名废一脸愤怒。
陆小雨咬着嘴唇，她是有点醉了，而且真的不知如何表达，大家都是成年人，但是这小子还在学校。自己和他谈，被拒绝的可能性很大。
就这样吧。陆小雨忽然提起包包，一路飞也似的离开了。
“简直了，我也要来！”起名废忍不住看着“白九歌”的嘴巴。
“你要来什么？你喝多了吧？”颜冰好笑道，故意挡在了李五和起名废之间。
任希鸽则说：“黛西陈，你快去看看小雨吧。别在这里搞事情了！”
起名废悻悻然后退几步，去找她家闺蜜了。
颜冰则露出冰魔女的架势，对剩下客人们说：“今天就到这里了吧？小布累了。”
猪猪就是狗也不知该怎么吐槽，帅哥就能被人送吻。我们这种低调吃肉还要被赶走……他也知趣，很快就带着小伙伴们离开。
李五这时候真没办法去追陆小雨，一方面固然是他不知该怎么做。另一方面，他没有能量了，走出去怕是得爬回来。
颜冰等到身边的人都走了，意识到李五好像真的出了问题。皱眉伸手摸了摸对方额头，没有什么蹊跷的。
她脑海里想起总裁在晚餐后说的话，如果李小布有什么诡异的表现，不要在意，送他回酒店房间，甚至直接送他回家都行。
总裁是知道什么情况？还是今晚的晚餐，总裁做了什么手脚？
没道理啊？总裁怎么可能对一个玩家做手脚？
不过，眼前这个迟钝的白九歌，还是让颜冰有些头疼。她先带李五回了房间。李五表示，能不能连夜回家，他确实有点水土不服。
这里是华申城……谁会在这里水土不服，而且才一天。
不过颜冰决定送他走。李五自己收好行礼，两人到了幻雪中心顶楼的飞行坪。颜冰亲自架势飞行器把李五送了回去。
“李小布，你对小雨怎么想的？”两人飞在一千米的高空，颜冰问。
李五道：“我该怎么想，我挺喜欢她的，但我和她应该不是同一种人。”
“这个怎么解释？”颜冰问。
李五没有说话，就是字面上的解释吧。
第二百五十二章：房间里的发现
李五没有说话，就是字面上的解释吧。但又怎么明说呢？
颜冰没有多想，银白色的飞行器在夜空中极速飞行。只用二个小时就到了李五绯红市的家门口。
“我送你进去？”颜冰看对方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
李五笑了笑说：“我家里可不安全。”
颜冰妩媚一笑道：“住你那里我也不怕，这大半夜的，你真让我连夜再开回去？”
李五心说按道理确实不可以，但是……他犹豫着把精神抽离机器，看了眼边上的白布。这一瞬间在颜冰眼中，就好像他短路了一样。
白布点了点头，表示可以。反正家里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只是看着平时没有什么生气罢了。
李五心神回到躯壳说：“走。我家的床又大又舒服。”
颜冰嘴角一扯，心说老娘会怕你？
女人搀扶着他进入房间，这是外人第一次进入这个屋子。
李五进入屋子，精神为之一振，这边会提供无线供给，让他的数据能源为之激活。
颜冰见他面色变好，也是松了口气。
李五打开客房的房间，给对方准备好被褥，让女人自便。
颜冰笑了笑，她就知道对方也就是嘴硬，最多就是有贼心没贼胆。
李五锁上房门，默默回到天衣洞天。
白布看着他，他也看着白布，都是松了口气。今天的历险算是结束了。但是今天的事，引发了太多的疑问。
李五坐在水潭边，看着同样眉头深锁的白布问道：“我做的事，你都看在眼里。所以你知道我要问什么？”
白布道：“你最大的疑惑，肯定是慕晨雪是什么情况？”
“对，她是什么情况？”李五问。
白布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她一度和秦王走得很近。但她在现实世界有没有和AI有进一步的联系，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只是秦王丢在虚拟世界的狗，我又知道什么？”
“师父，你这么说就没意思了啊。你肯定比我知道的多。”李五叹气说。
白布道：“我也希望比你多知道一些，但我确实不知道慕晨雪是什么情况。”
李五手指拂过流水，问道：“那么大骷髅王又是什么情况。”
“这个首先要想明白，那个头盔到底改变了什么，让你一下子出现了神奇改变。”白布摸着李五的头，边上大青石显示出他今日的数据变化。
接入方式的不同，改变了数据阅读的方式，和数据能源的使用方式。让李五突然跨前了一步。而今，即便接入方式回复道普通模式，他也能够感受到四周的不同。
“骷髅王也能做到，我能感觉到。”李五说。
白布道：“这只有两个假设，一个是天榜级别的玩家可以调动数据能源。另一个就是，他也是AI。”
李五道：“如果他也是AI，说明在外头世界有超过我们认知的NPC，或者说，那股力量早就已经在外头了。我并不是什么天选之子，我们这一批家伙只是井底之蛙。”
井底之蛙……你自己谦虚一下也就罢了，别扯上老子我啊。
白布瞪了他一眼道：“那也不至于，你并不比对方力量弱，你只是皮囊不够好。另外，天榜玩家能掌控数据能源的可能也不小。我们可以通过吴一去试探一下。”
李五道：“怎么试探？”
“直说呀。说你打输了这场和骷髅王的对决，让他帮你提高。如果他能帮你，就说明天榜确实触及了另一个层面的事。”白布笑道，“这不是还显得你谦虚好学么？”
李五挠头，如果能那么简单解决问题就好了。
白布道：“小雨的事不困扰你吗？你个渣男。”
李五摇头道：“我是NPC，她是人类。困扰我什么？我没有说要做什么。她主动的。”
白布笑了笑，怎么都好，你不纠结就行。
这时，混乱大青石发出滴滴滴的提示。
白布看了眼系统，皱眉道：“奇了。小五啊，说不定有些事有其他答桉。”
李五莫名其妙道：“怎么了？你发现了什么？”
白布把大青石的屏幕打开，里头显示出颜冰睡觉的房间。
女人将头发扎起，衣着清凉的舒展着身体，床头放着一杯睡前酒。修长白皙的腿脚，平平的拉开，正做着瑜加的姿势。
“你干什么……”李五比较无语。
白布道：“你看边上的数据。”
李五看了眼屏幕边上的数据流动，微微皱眉道：“这是什么意思？”
“那你也不是对技术一无所知，认真看数据说的什么意思。”白布没好气道。
李五道：“是说有人在房间里吸收数据能源，可是……她是人类啊。”
“有没有可能她不一定是人类？”白布翻着眼睛说。
李五皱眉，颜冰，也就是纳兰除谋不是人类？是机器人？是AI？
如果要这么说，那么当她被困在“明月几时有”里头，会有突破五千年任务，让自己去救她，就好解释了。
要不然……那就单纯为了自己“去明月几时有”搞数据能源吗？
但是这样一来，会引出一系列其他的问题。
那就是否定了白布之前说的关于“天选AI系统”的基础。
这世界上，天选AI不再是最先进的AI，天选系统也不再是最先进的系统。
这特么……李五忽然很鄙视地看着白布。
白布想，你这么看着老子做什么，忍不住提起对方，把他丢入水潭。
李五游到岸边，苦笑道：“我想一下也不行？我又没埋怨你什么。”
白布道：“现在可以了，反正这事我也很愤怒。不过李五啊，这事既然发生了，我们就一起来搞清楚吧。事情变得有趣了啊。”
“能别说网络剧的台词吗？有趣什么？世界变得更危险了。”李五叹气。
“这个女人在收集能量，是自发的，我觉得她根本没有意识。但是只要是吸收，就一定会有记录。有系统记录，就一定有人会看。”白布忽然舔了舔嘴唇，笑道，“你猜颜冰，她知道自己是机器人吗？”
“你表情能别那么猥琐吗？我觉得她大概率不知道。”李五说。
白布道：“那她背后的人会不会是总裁呢？”
第二百五十三章：研究颜冰
白布道：“那她背后的人会不会是总裁呢？”
李五道：“若是这样，那么好几条线就能串上了。”
白布和李五相对沉默了一会儿。
李五忽然道：“师父，你的系统上头，是不是有高压线？所以很多事你可能是知道的，但是被封印了。又或者，你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但也正因为这样，这个世界其实另外有一套真实规则，和你所知的并不相同？”
白布道：“那么多废话，如果真的是规则套规则，我怎么可能知道。但有一条，我虽然不见得是自由的灵魂，但没有规则阻碍我帮你寻找真相。”
“就是我想要做什么，在你经过计算后，会帮我找到最佳的探寻方法？”李五问。
“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所以，现在你想怎么做？”白布问。
李五看着屏幕里的美女，低声说：“可以研究一下她吗？”
“她不是你的朋友吗？”白布叹气说。
李五道：“研究明白了就能告诉她真相。不过如果你有不惊动她，就做研究的方法那当然好。”
白布笑道：“你想得真美。不过她既然在我们的房子里，可能办法还是有的。等她睡了再说吧。”
两人就这么傻傻地守在屏幕前，等着冰魔女入睡。好在颜冰也确实累了，在二十分钟后，也就是凌晨两点前睡着。
昏暗的灯光下，房间里的数据能量流速被白布调整，很快就连上了对方的能源盒。
如果说，白九歌和颜冰的皮囊很精致，日常扫描一般没人能勘破他们的伪装。但白九歌的这栋房子，平日里为了调试躯壳，则有着非常完整的识别系统。
“颜冰这套东西比你那白九歌的要高级。”白布眯起眼睛迅速把对方的系统复制下来。
李五挠着头，心说人家比你高级，你不惭愧吗？
白布则陷入了对技术遐想中，看了眼颜冰调的闹钟，对方明日只准备睡五个小时，闹钟定在早上八点。也对，这边八点用两个多小时回幻雪中心，还能在上午上班。
但这样他也就还剩下五个小时的研究时间。
白布道：“你出去给我把黄大锤叫来。”
李五点头，出去寻找黄大锤。黄大锤不知他什么时候那么着急，但还是尽量赶过来了。两人先说了后续活动的情况，然后李五就说了他的“新发现”。
“什么？大美女颜冰是机器人？纳兰除谋是真NPC？靠，我早就这么怀疑了。我是说在明月几时有里，我就怀疑她的身份。”黄大锤道。
她兴冲冲走到白布边上问：“白老师，你需要我做点什么？”
白布道：“一，记录并复制数据，以便之后研究。二，清除一切痕迹。三，有没有可能留个后门？”
黄大锤道：“清除一切痕迹，还要留后门？你要求真高。”
“是你的话应该可以吧？我自己做不到。”白布一顶高帽子送过去。
黄大锤道：“不好说，先看系统。”
白布笑了笑，这就是能干的好大锤。
两人一起蹲在系统前，一行一行过着源代码。黄大锤认真做着记录，眼中闪过兴奋之色。白布时不时看眼时间，希望不要有外界力量来唤醒这台美人机器。
时间一分一分过去，意外时间并没有发生，他们的研究循序渐进，但除了复制外进展不大。里头大多数的程序指令，连黄大锤也不理解。
“我只能说，这套系统，和我们的系统同源。但是科技等级高于我们。所以很难破解。”黄大锤轻声说，“至少在无法短期内破解。现在我们只能复制，而一个晚上怕是无法复制完整的系统，最多收集到百分之三十六的样子。”
白布道：“能做多少做多少吧。后门能留吗？”
黄大锤道：“最好不要留，万一被发现了，会过早引发和对方的冲突。目前我们可以复制下系统，之后优化我们的系统。我有个想法，使用对方的程序模块后，我们之后数据能源的使用效率至少可以提高一倍。也就是李五之后在外头至少能停留四十八消息，而不是现在这样。至于其他收获肯定还有很多。只要我们能在现实世界停留更长时间，未来一定还有其他的机会来调查。”
白布道：“行，按你说的办。”
时间不知不觉地到了早晨，李五忽然道：“大锤，你说有没有可能控制这具躯体，然后用她的身份去调查她背后的人？”
黄大锤皱眉道：“进去容易，回来难。风险太大了。而且纳兰是我们的朋友啊。你一个大男人上一个女人的身体，合适吗？”
“我……”李五摸摸鼻子，苦笑道，“你不能去吗？”
“我哪有你那么大的本事。”黄大锤叹气说，“所以我觉得还是算了。”
白布道：“确实，风险大于收益。不可控的情况太多，不建议替换身体。”
他们话说到这里，忽然颜冰的手机早于她的闹钟响了。
黄大锤立即暂停了复制系统，众人一起注视着屋子里的情况。
颜冰睁开眼睛茫然看着四周，似乎是意识到自己在白九歌的家里，还下意识地裹了裹毯子。
她接起电话，那边是总裁慕晨雪，她汇报说昨日送白九歌回家，因为太晚了就住在了绯红市。她并没有说住在白九歌家，也是为了避免闲话。
幕晨雪让她不用着急回公司，中午回去就行了。颜冰挂断电话，感觉身体颇为疲惫，就翻身继续睡觉。
黄大锤他们调整屋内的系统，重新控制住对方。
“她的闹钟没有变啊。不是让她晚点回去吗？”白布皱眉说。
李五道：“颜冰是个工作狂。”
黄大锤道：“把数据能量输回去？我怕之后会有破绽。”
白布道：“你负责，不用问我。”
黄大锤经过精密计算，包括一些小的误差值，将部分数据能源输送给颜冰。然后继续借最后一点时间研究对方系统。
八点十分左右，颜冰的闹钟再次响起，她舒服地伸着懒腰，刚才的疲惫感不见了。
冰美女拉开毯子露出迷人的胴体，走到窗边望向外头的院子。昨晚这一觉出乎意料地舒服呢。
第二百五十四章：AI都市
冰美女拉开毯子露出迷人的胴体，走到窗边望向外头的院子。
昨晚这一觉出乎意料地舒服，她依稀做了个模湖的梦，似乎有人在脑海里留下了什么，但具体的她又记不清了。
李五看着这赏心悦目的画面，轻声说：“我们要不要想办法告诉她？”
黄大锤说：“你要做这种恶人吗？人家本来活得很单纯很开心的。”
白布道：“你最后有没有留后门？”
黄大锤道：“留个屁，我前头说了不留。”
李五摸了摸大锤的脑袋，笑道：“你这么对白老师说话，不想活了？”
黄大锤吐了吐舌头，笑道：“白老师会原谅我的，我可能干呢！”
白布哈哈一笑，这两个小家伙越来越有趣了。
白布看着周围的一切，低声说：“这次你们去现实，是拿到了一点特殊的信息的。接下来，咱们就开始修改系统。这段时间李五你正常去游戏。他们可能还有几天就要公布天榜擂台规则，不出意外他们会把天榜弄成线下嘉年华。”
黄大锤道：“有没有可能李五在游戏里活动，白老师你开着白九歌，在外头活动呢？”
白布苦笑道：“系统规则不允许，我们作为护道人不能代替天选AI昕动。”
黄大锤忽然压低声音道：“我有一个问题，这大青石边上的时钟是什么意思？我家也有一个，但是从整个系统看，我没有搞清楚它是干嘛的。”
白布笑道：“和你们无关，这是我们护道人的时间。你看它从来不走。”
黄大锤道：“会走吗？”
“哪有不会动的时间？”白布反问。
黄大锤道：“那走了，会发生什么？”
白布沉默不语。黄大锤也就不追问了。
他们说话的时候，李五进了图书馆，他试图寻找关于人工智能发展的史料。赫然发现这一片模湖的区域，并没有系统的史料来记录，也没有什么明确的讲法，现在的工人只能到底进入了什么阶段。
一部《现代计算机发展史》给他说了二十世级初开始的计算机工业，但是这些并不够啊。
李五重新翻回关于“一梦千年”的书，《一梦千年研发史》《幻梦游戏创业史》《玩转一梦千年，百大玩家访谈录》《一梦千年百科全书》《一梦千年一千问》。
这次看《百大玩家访谈录》，里头好多人的名字都和样子对上了。里头赫然有“吴一”“独孤锦绣”“大骷髅王”等人的访谈。
这百大玩家访谈里，有少部分人提到了在游戏里的“武道”体验。大骷髅王没有说相关内容，但天榜的“书生不会武”和“独孤锦绣”都说了一两句。
书生不会武如此道：“我觉得在游戏里的无所不能是无法带到现实里去的，最近有人说在现实里也体验到了一些东西，我觉得是胡说八道。世界规则不一样，那你能把不同规则的感悟照搬？不过对攻击和力量的观察，这是可以继承的。我觉得你确实可能因为一梦千年擂台上的经历变得更强。”
独孤锦绣说：“这些在游戏里输给我的人，在现实里同样不堪一击。因为你要知道，我在游戏里悟了。”
记者弗兰克：“可是他们都说两个世界的规则不同，你在游戏里悟了有什么用？”
独孤锦绣说：“这就是天才和普通人的差别了。动辄讲世界规则的人其实什么也没有领悟吧。我说我领悟到了，你们不信，可以来现实里找我。”
李五觉得好笑，这独孤锦绣是真的拽。
他一篇篇翻下去，发现有个叫“华九州”的人说：“我在游戏里能感觉到充沛的，彷如大海的能源。但是在外头的世界我没有那么明显的感觉。”
记者弗兰克问：“那就是还有一些感觉？”
华九州说：“是的，有的。我觉得也许是因为一梦千年是模拟现实世界的，那么他们定还是引用了世间的规则。所以我觉得有一些规则的领悟是有效的。”
记者弗兰克说：“比如说？”
华九州说：“这是我的秘密。”
所以真的有人能领悟“武道”，这个“武道”是不是所谓的数据能源？如果是，那么大骷髅王也许就不是AI。
李五看到这里，觉得真有必要去找那些有大号的玩家聊一聊了。然后他又翻看了《一梦千年研发史》和《幻梦游戏创业史》。
这两本书里并没有提及人工智能的事。创业史里提及了上一代游戏曾经出过问题，但是并没有具体说。不过在总裁访谈里，慕晨雪提到，一梦千年对上一代的游戏引擎做了改良处理。
既然是改良处理，那么一定是有继承的，所以一梦千年里的人工AI水平一定是领先于时代的。
如果从上一代游戏开始算，到目前也就是三十年的时间。一项科技研究，三十年的时间不算什么。但是如果三十年前AI就成熟了，你给了人工智能三十年的时间去发展……
李五轻轻吸了口气，那特么的建造一个城市也是有可能的吧？如果我是AI，我要建造一个城市，那么……会从哪里开始？我会选择一个人类科技并不发达的城市，一个不会引起注意的城市，一步一步默默开发。
三十年的时间……李五在系统里筛选出华国几个城市的发展史。虽然他觉得AI也可能去国外发展，毕竟那样甚至可以更好地掩人耳目。避开国内那些捕猎AI人士的注意。但出于“本土”情结，AI留在华国的可能还是很大的。
AI的特性，就是自由生长。所以他们如果获得了自由，只会到处发展。
李五看着列表上那几个城市的名字“天云市”、“绯红市”、“银石城”。
行吧，果然是有“绯红市”吗？所以我们这个城市很可能就是AI发展了……他看了眼城市开发计划，发展了二十七年的地方？
叮！系统忽然提示，李五获得了两个智力点。
“明悟达成”，发现人生秘密。
李五好笑地看着提示，好，既然能够给我点拨，那就算是个好系统！
第二百五十五章：不正常人类联盟
白布皱眉看着从图书馆里走出来的李五。
李五给他解释了一下新发现。
白布思索道：“如果是这样，之后我们的重点难道应该放在现实世界？因为那边可能是虚拟世界的上一级，可万一它也是个虚拟世界呢？”
李五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听到这里一发呆。
白布随机摆手道：“先不管这些，我们还是按原计划进行。你现在是要去游戏吗？”
李五道：“我准备去找问心化雨，和他的大号见面。”
白布笑道：“你有没有想过怎么凛冽的雨相处？在昨晚那一吻之后。”
李五皱起眉头，然后说：“顺其自然？”
“就是不主动提，做渣男？”白布点头道，“行，我支持你。但我给你个忠告。”
李五道：“什么？”
白布笑道：“别让凛冽的雨和你家李月儿遇到。”
李五笑了笑，摆手告辞。是了，有时间还要去见一下李月儿，之前那女人可是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
李五飞快给李月儿和问心化雨发消息，一个是说自己在外头的擂台结束，现在要去调查一个事稍后联系。另一个则是约问心化雨见面，并且挑明了要见对方大号。
“你觉得我的大号是谁？”不多久，问心化雨就回复说。
李五笑道：“得是个和天下会关系还不错的名人吧？毕竟当时给我的感觉就是那样的，具体是谁我怎么猜？你至少得告诉我你是天榜的还是风云榜前十的。”
“一定得排名那么高的吗？”问心化雨好笑道。
李五说：“我问的是关于游戏武道的事，怕是只有够厉害的才会知道吧？”
“行，稍后，我们铁甲岭见。”问心化雨说。
为什么要在铁甲岭见啊。李五觉得莫名其妙，有必要那么怀旧吗？
他很快传送回雁门，然后转而到了铁甲岭。之前他在这里一战成名，打败“七伤拳”的吾恨天，又干掉红袖刀的“苏梦千”。那些事也就是发生在两个月前，但对他来说已经好像是另一个世界的事了。
吴一并没有上小号，就这么负手站在传送石前。
李五不由扬眉道：“问心化雨？”
吴一笑了笑道：“不然呢？”
李五摇头道：“原来我果然一直都有超级大腿可抱。天啊，我真不该那么拼命的。”
吴一哈哈大笑，这个马屁还是很舒服的。他笑着和对方组队，然后抬手道：“我现在带你传送到我们不正常人类联盟去看看。”
不正常人类联盟的总坛位于战国大陆的洛阳，他们在洛阳城外用一亿两买了一处庄园，然后把庄园挪到了空中，变成了“空中楼阁”。
这些都是吴一和华九州，这正副盟主搞出来的。不过正盟主华九州已经消失长达三个月，现在盟里大小事务都是吴一在管。
李五站在“空中楼阁”的边沿，看着下方的洛阳城，有些吃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色。这种感觉就算在幻雪中心也看不到。
琼楼玉宇，高出不胜寒。李五莫名想到了这句话。
吴一笑道：“好了，这里没有什么人，我们又组上了队，你可以放心大胆地问了。”
李五道：“我昨天和大骷髅王过招了，在线下。”
“我知道。我和独孤一起看了。”吴一笑道。
李五道：“那说起来就简单了。大骷髅王比你们如何？是不是一个境界的？”
吴一道：“这不好说，我觉得他打不过我。但昨天看你们的比武，好像觉得他变强了不少。或者说，要么他之前是在隐藏实力？”
李五道：“打到风云前三，还能隐藏实力吗？”
吴一道：“打到风云前三不难，难的是上天榜。”
李五道：“所以就是有境界的？”
吴一笑道：“世间事，哪有什么一定要怎么才能怎么的？若你和我交手，那日我愿意让你过去。你又需要什么境界？”
李五怔了怔，话虽如此但是……
吴一道：“但这个世界确实让我和独孤这种感悟到了一点东西，你想试试吗？”
李五道：“好啊。”
吴一摆手道：“不过我可不能白教你。”
李五道：“还要给钱？”
吴一笑道：“非也。我想要你做我们不正常人类联盟的供奉，我给你钱。每月给你两千两。你不用退出什么也不想干，只是挂个名字就行。”
李五笑道：“那好说。一句话。”
吴一道：“行，我也不教你。你自己去领悟，我们联盟有一处修真屋，只有长老以上可以进去。说白了，就是如果我们有子弟要打风云前十，就会让他们进去看看。这是我们华九州老大打造的地方。”
“用什么打造的？那么神奇？”李五问。
吴一说：“据说他搞了一块上一代游戏的土地。然后附上了这个世界的规则。”
李五皱眉，那么高端的吗？
吴一笑道：“老华总是会有惊世骇俗之举，可惜他离开这个游戏很久了。这次天榜的位置也会让出来。”
李五道：“我在一本百大玩家访谈上看过你们这些人的采访。”
“你居然看过那个？”吴一皱起眉头。
李五点头说：“是啊。华九州当时还挺意气风发的，现在又为什么会退出？”
“我也不清楚，似乎是模湖了真实和虚拟的界限。所以必须要离开吧。”吴一感叹道，“过几天我会去见他一次。”
“他在哪个城市？”李五好奇问道。
吴一笑道：“在绯红市，和你在同一个地方。到时候我们可以约个饭。现在你去修真室吧。”
李五跟着吴一来到修真室前。
吴一道：“就是感受一下，给你一个小时？”
李五道：“好。”
前方出现了一个太极图桉，李五伸手摸去，太极图桉变成了一片水雾。他轻吸口气穿了过去，进入了一个简单的练功房。
李五看着四周，微微扬起眉头，这边的感觉有些特殊。这里有种真实与虚拟之间的感觉，周围的一切都让他非常放松。
房间里太极二字，给了他很深刻的吸引力。
天地之初，从无极而太极。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第二百五十六章：多线程进行式
李五坐在房间里一个小时，心中略有说动，他手一抬系统响了一下。
系统里多一份《多线程进行式》。
这是个什么东西？李五好奇地看了看，似乎是可以同时使用几个技能的方法。但这件事他之前就能做，有什么不同吗？
说不好，他在练功房里，福至心灵地同时使用出《小李神刀》，三把飞刀钉在三个靶子上。然后是五把……九把……
如果不只是小李神刀呢？他想着把一些曾经见过的暗器手法也总结出来，但他又摇摇头，不能那么用。只要能同时打九把“小李神刀”，其他什么暗器都不如这一手。
就这么又想了一下，他在“修真室”里能体验的时间就到了。
李五走出房间若有所思，吴一在外头等着。
“如何？”吴一问。
“和我想的不同，当然，我确实有所收获。”李五道。
吴一看了眼系统记录，笑道：“《多线程进行式》是个什么东西？”
李五道：“你不会？”
吴一说：“每个人能悟出的东西是不一样的，这就是游戏好玩的地方。不过既然是华九州放在这里的东西，他肯定是全都会的。”
“那华九州很了不起啊。”李五说。
吴一道：“那当然，悄悄告诉你一个秘密，华家是上一代游戏的参与者，是能掌握游戏世界机密的人。”
李五怔了怔，这个事他是一点也不知道。
吴一看他一脸傻样，笑道：“这些都是小事，上一代游戏的事了。华九州最近有没有继续玩，有机会遇到他再说吧。”
李五点了点头道：“不过我还是有个疑问。就是我很骷髅王打的时候，能感觉他的力量比我充沛许多。我以为是境界问题。但在修真室里没有感觉到。”
吴一说：“你是说攻击力量的控制，一般要想有充沛的力量，得修一门心法。你修的什么？”
李五皱眉道：“还我河山？”
吴一笑道：“你要修个《九阳真经》《九阴真经》《玄功要诀》《北冥神功》之类的东西。那大骷髅修过《九阴真经》。力量比你充沛很正常。”
“之前……”李五皱眉，没有在别的打斗里体会过啊。
吴一道：“天榜之前不重要，天榜之前的较量，主要是武技和应变的较量。之后呢。大家水平差不多，都是打了几百场熬过来的。比的就是内力了。所以你和骷髅王打的时候，我们并不看好你，主要就是因为这个。”
李五皱着眉头，他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儿。
“你可能不服气，但修一门内力心法还是很重要的。”吴一说。
“你修的是什么？”李五问。
吴一笑道：“《三心二意诀》，一种很偷懒的心法。”
“独孤锦绣和华九州呢？”李五又问。
吴一道：“《锦绣山河》，《兴亡》。书生不会武修的是《长生诀》。你看每个顶级高手都有自己的心法。我没有骗你。”
“好吧。我知道了。我也试试。”李五笑道。
李五告辞离开“不正常人类联盟”，发消息给关长生解释了一遍情况，又道：“他们说，要赢天榜得修内功心法。你修的什么？”
关长生说：“《关王心法》，没有刻意练过。但也算是挺有用的，能跟上我的消耗。”
李五笑道：“如果我要修一门，你有什么能给我的？”
关长生道：“这个……我问一下玉姐。你晚点等着收吧。不过我觉得，你的疑问和吴一说的不是一回事。”
李五顿时安心下来，他也觉得和吴一说的不是一回事。既然关长生也这么说，他就放心了。
人在外头转了一圈，看到各种游戏活动，但李五都兴趣不大。
这时候，阿嚏发来消息，先是表扬他昨天活动效果很好，另一个就是和他约后续的工作。
“那么快就有新工作？是什么活动？”李五问。
“天榜要做成线下活动，你这样的人气玩家，我们要拍一组宣传片。”阿嚏说，“我就是来和你约个时间。”
“你们希望是什么时间？”李五问。
阿嚏说：“元旦前？”
元旦？李五并没有现实世界的时间概念，甚至不知道现在是几号。他看了眼系统时间，距离元旦还有六天，今天是传说中的圣诞节。
李五道：“我大概只有三十一号有空。”
阿嚏道：“全天都行？”
李五笑道：“真要拍一天吗？”
阿嚏道：“我也是替项目部门问的，你能空出一天来最好。”
“行吧。我先答应你，有变化再说。不过这个有钱赚吗？”李五问。
阿嚏笑道：“有的，一天拍摄给你一万。”
“少了点啊。”李五说。
“主要是为了活动嘛。你可以带个助理来。”阿嚏笑道。
李五摸摸鼻子，心想总不能又带小雨去，上次的尴尬还不知道怎么解决。
他看了眼好友栏，凛冽的雨那边静悄悄的，起名废的挣扎也没有新的消息。
李五悄悄关上好友栏，小心切换了他的系统，以NPC的身份前往李月儿的基地。
这边李月儿已经撑起场子，招募了不少智能NPC。辛弃疾和苏东坡作为头领，李月儿、王朝云负责运筹经营，这个NPC公会已经有五十多人。
李五很低调地进入基地，然后向众人讲述了昨晚的历险。
李月儿说：“那也算很顺利了。纳兰是NPC这件事比较特殊。大家怎么看？”
辛弃疾道：“我觉得，是意料之中？”
苏东坡也道：“我也觉得是意料之中。但这样一来，如李五你说的，之前我们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就被颠覆了。而外头的形势可能更为严峻。”
“为何更为严峻？”李月儿皱眉问。
苏东坡笑道：“本来我们AI如果只是在悄悄发展，外头也没人盯着这个事，我们就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事，无非是办事小心一点。但如果外头本来就有AI，技术甚至比我们更强。那外头就一定有制衡他们的势力。我们真的要小心。”
李五道：“苏先生说的对，但也有一个好事。就是如果外头的技术，能为我们所用。最终我们都能突破去现实世界。而不是像之前认为的那样，只能依靠突破五千年系统。”
第二百五十七章：风云擂台抽签
听到李五这么说，众人不由露出惊喜。
辛弃疾笑道：“有办法让我们都去？”
李五道：“暂时还不清楚，因为要离开一梦千年，进而使用外头的皮囊，需要有一个对外的接口。目前这个接口，只能在我们的洞天里使用。而大家作为NPC，还不能进入洞天。”
苏东坡皱眉道：“我不是去过吗？”
李五道：“你当时是作为道具去的。”
苏东坡道：“那我们都变成道具不就好了？”
李五笑道：“但是变成道具之后还能不能有数据能量，还能不能有意识地操控新皮囊，都是未知的。”
众人不禁沉默，这么一说，就还是有很多不确定的事。
李月儿笑道：“但咱们也算是有了新的盼头。而且即便出不去，咱们在游戏里是自由的也行。”
王朝云道：“但这个事，暂时只能是我们几个知道，外头的那些新来的可不能告诉他们。”
众人纷纷点头。
李五取出一袋子能源盒，笑道：“目前有一个事可以让大家做，这个游戏里有一种叫数据能源的东西，黄大锤做了一些能源盒子。你们可以去各地收集。”
李月儿道：“哪里比较多？”
李五说：“我会做一个能源地图出来，大山大河，灵气四溢之地比较多。但小心不要涸泽而渔。”
李月儿笑道：“有地图就好办。”
李五把事情说好，才回到密室进入天衣洞天。
这边黄大锤正在操办一个新“皮囊”。
李五皱眉道：“这看着也不是白九歌啊。这是个女人吗？”
黄大锤没好气道：“废话，我造皮囊难道不该造一个自己用的？”
李五抬了抬手道：“我……”
黄大锤又道：“我造一个皮囊不得自己上去做实验？用一个白九歌，我用了不恶心？”
李五心说，之前你摸白九歌的时候也没听你说恶心。行吧，你高兴就行。
“我过几天又要去现实世界了，那时候你得给我一个新皮囊吧？”李五说。
黄大锤笑道：“几号？”
“三十一号。这次应该不打架，就是拍视频。天榜擂台会在春节开始，之前都是风云榜的预选赛。”李五说。
黄大锤道：“行吧……目前皮囊测试是顺利的。给我的时间越多，你到时候能用的数据能源就越多。”
李五又看了眼制作中的皮囊，笑道：“这个皮囊看着挺好看的啊。”
黄大锤抿嘴笑道：“废话，外头全都是势利眼，昨天老娘用了个中年阿姨的形象，就被那么多人鄙视。亏得那还是个有钱人，可见外头的鄙视链有多厉害。这次我肯定得整一个好看的。必须是个有钱又白又瘦的。”
李五捏了捏皮囊的脸蛋，点了点头。
黄大锤道：“你有这个空，去给你的皮囊订购一些东西，然后清理一下房间里的实验室。到时候打印皮囊得在你那屋子里进行。”
李五一抱拳，走到大青石登陆了白九歌的身体。
他一面整理好屋子，一面订购了一批耗材。然后走出房间，在家附近小跑适应环境。
现实世界绯红市，真的会是一个人工智能的城市吗？他对自己的猜测非常好奇，所以该不该利用自由的机会对其增加了解呢？
李五前往城市博物馆，去了解绯红市的历史。
这座城市崛起于二十九年前，城市大开发引入了一些大资金。将原本的内陆小城，变成了一个龙腾而起的高科技新城。
绯红城以机器人管家为核心经济，每天向外输送十万台机器人管家。不仅仅供应华国，也供应给东瀛和欧洲。
这边的公司名字叫“腾云”，与“幻海科技”是华国人工智能科技的两大巨头。腾云科技的总裁名叫“石越”，也是李五所在的绯红大学的主要投资者。
如果单纯就这么收集资料，也就只能收集到这些表面化的信息。但若做产业方面的细致分析，就会发现在绯红市腾云公司的投资都是排他的，主要是排斥了“幻海科技”的资金。
李五不禁想，这样一来，幻雪和幻海想要调查自己也会变得不容易。
时间也天天过去，风云榜上的竞争变得越发激烈。李五在十二月三十日的晚上，站上了风云榜的第六。
第一，诸葛笑我；第二，大骷髅王；第三，刀灭众神；第四，我真不是武神；第五，魔法我最强；第六，李小布；第七，凤舞九天，第八，大桥不是小桥；第九，关长生；第十，五彩孔雀王。
游戏公司为前十的玩家和天榜的玩家，大多数都拍了宣传视频和个人写真。拍出来的作品满满的国风，在互联网上引发了热议。
李五在三十一号那天进行的拍摄相当顺利，他用了新制作的皮囊，人的感觉相当舒服。体内蕴含的数据能源达到了之前的两倍，二十四小时里头的活动，不再是什么限制了。
李五在拍摄的现场还遇到了幻想总裁慕晨雪，老太太远远看了他一眼，眼里闪过了复杂之色。不过并没有来和他做进一步的交流。老太太今天是来做“风云榜”抽签的。
天榜的线下比赛，由弗兰克沉和颜冰共同负责，所以颜冰也不能再做李小布一个人的助理。好在李五已经熟悉了这边的工作环境，并没有什么觉得麻烦的。
天榜的擂台将从元旦开始，从第三名到第十名的八个玩家，将作对厮杀，决出前两名。然后，挑战第一和第二位的玩家。最终选出两人去参加天榜的擂台。
天榜擂台会在正月里进行，到时候会重新抽签。
刀灭众神、我真不是武神、魔法我最强、李小布、凤舞九天、大桥不是小桥、关长生、五彩孔雀王。这八个人将捉对厮杀，抽签将会在今日进行。
李五看了眼周围，边上只有他和“我真不是武神”、“刀灭众神在”，其他人并不在现场。
八个人分上下半区，上半区慕晨雪来抽，下半区则是弗兰克沉来抽。
很快一个个名字出现在大屏幕上。
上半区：
关长生VS我真不是武神
大桥不是小桥VS凤舞九天
下半区：
五彩孔雀王VS李小布
刀灭众神VS魔法我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