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八章：想换飞行器
李五看着这个分区，好消息是他和关长生不在一组，这样他和关帝君就可能一起去打天榜。坏消息是他分的这个区里有“刀灭众神”。据说此人强悍还在骷髅王之上，不知为何排名会跌出了前二。
颜冰走过来道：“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李五笑道：“打了才知道，现在总不能夸海口。你怎么样？那天感觉很累的样子。”
颜冰道：“最近这天榜的事，那才叫累。好在问题不大。”
“对了，这种比赛会有人弃权吗？”李五问。
颜冰道：“缺席是经常有的事，不过这次奖金比较高。过一轮给十万。大家应该都不会弃权的吧。”
李五忽然道：“我如果要买一台机器人管家，你觉得是滕云的好，还是幻海的好？”
颜冰道：“我家里用的是幻海的。不过你住的是绯红吧？那边好像都是用滕云的，价格有优势，服务也更方便。”
“哈。你居然不推荐幻海的？”李五觉得有点意外。
颜冰道：“你作为我的客户，我只会推荐最合适你的东西。”
“厉害。真是专业。”李五夸奖道。
“明天开始打擂台，你今天还回去吗?”颜冰问。
李五道：“还是要回去的，是明天晚上的擂台呢。我在学校里还有活要做。”
“我听说你今天迟到了啊。怎么回事？”颜冰问。
李五道：“也没怎么回事，就是我发现我家的飞行器好慢。”
“好慢？”颜冰皱眉。
李五道：“是啊。你们送我的时候，这点路飞两个多小时，我居然要飞三个小时。我是按照两个半小时预估的时间，但飞过来迟到了半小时。”
“什么型号啊？”颜冰问。
“铁翼十九。”李五说。
“那是有点慢了，你可以换一台新的吧？一般来说，现在都是铁翼二十三啊。”颜冰皱眉道，“你那是什么时候买的啊？”
李五摸摸鼻子，这不好说，又不是他自己买的。而且一开始他们买的东西也没想过真的会用吧？
颜冰笑道：“行，明天下午我可以去接你。不过现在飞行器不贵，换一台呗？”
“这个……我听说你级别特别高，怎么跑腿哈？”李五问。换飞行器这种事是后话了。
颜冰笑道：“我听说上次困在明月几时有的时候，你出力了。咱们是好朋友。我给你做个车夫怕什么？”
李五听对方这么说，也就不再多言。他开着飞行器飞回绯红市，三个小时的路程其实算是挺远的。
当他的电子地图出现了家里那片小楼，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回家”的感觉。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家，也许那栋白色的小房子就是他在这个世界的家？
李五的飞行器在外围转了一圈，库房天顶打开，飞行器“铁翼十九”停了进去。
他走到客厅，看着四周。这就是他的“家”。
李五就这么坐在那里，莫名地不想回天衣洞天。
忽然，白布在边上拍了拍他问：“怎么了？”
李五缓过神来，人也就出现在天衣洞天里，他道：“有点累啊。这来回就是六个小时，是不是有点浪费生命啊？你什么时候买的飞行器，那么慢？”
白布好笑道：“这特么，也就三个月前买的吧？当时广告上头打得火热呢。我就趁着降价买了。那么不好用吗？”
李五道：“他们说现在都是铁翼二十三了，咱们还是十九。”
白布道：“那你自己赚的钱去买吧。你看看买二十三要多少钱？”
“好嘞。”李五开始搜索价格，结果发现铁翼二十三要五十万，铁翼二十一要三十万。铁翼十九现在只要十五万了。
“如果不跑长途，铁翼十九也够用啊。”白布说。
李五撇嘴道：“老子天天跑长途。”
“但我们账面上，买了那么多皮囊材料。没有多余的钱给你换飞行器。”白布看了眼这几天的消费清单说。
李五说：“咱们账面上还有一百万啊。”
白布鄙视他道：“打一具皮囊就要九十万。”
李五摸了摸下巴，离开时洞天。去找吴一道：“我要在现实里赚钱，换个飞行器。你有没有办法？”
吴一好笑道：“那可不是小钱，你会做什么？”
李五道：“我是名人，可以做广告。”
吴一沉默了一下，叹气道：“有点道理，但我也没法帮你。不如给你介绍独孤？你介意吗？”
“独孤锦绣？”李五笑道，“我没有问题啊。他在现实里不会也是恶棍吧？”
吴一道：“那也不至于，但天下会做的生意比较大。这样，我正好要去找华九州。你现在有空吗？一起喝个酒。我叫上独孤锦绣。”
“现在几点啊你们喝酒！”李五说。
吴一皱眉看了眼时间：“晚上十一点。不正是喝酒的时候吗？”
李五心想人类怎么那么开心，这个晚上不该睡觉吗？于是二人约好了地方，李五再次登录“白九歌”。
“稍微小心一点。”白布提醒说。
李五嘴上说是，行动中则没有什么小心的样子。
绯红市，九州酒吧。
吴一、独孤锦绣找了个吧台，李五看到两个现实里的样子为之一愣。
吴一在现实里是个干瘦的男子，可谓是相貌平凡的典型。独孤锦绣这张脸则和游戏里那张脸一模一样。
独孤锦绣笑道：“有的不想过自己的日子，有的人走到哪里都想做自己。白九歌，我倒是好奇你，长得那么帅，怎么舍得做成李小布那张脸？”
李小布道：“靠，随机捏的嘛。我是随机党。”
“能让我摸一下吗？”独孤锦绣问。
李五眨眨眼睛道：“这个……不太好吧？”
“你不是找工作吗？我得确认一下。”独孤锦绣说。
李五看了眼吴一，吴一耸耸肩。李五点点头，探脸过去。
独孤锦绣伸出手指，摸了他的脸框，然后捏住他后脖子。两人的头靠得极近。
“行，过关。”五秒钟后，独孤锦绣松开了手。
李五皱眉说：“这是要干嘛？”
独孤锦绣说：“你可以做我们品牌代言，你是不正常人类联盟的供奉，也做我们天下会的供奉吧。”
“行吧。只要给我钱。”李五说。
第二百五十九章：见华九州
独孤锦绣好笑道：“你在游戏里不是很有正义感吗？怎么现在唯利是图的？”
李五道：“游戏里头是游戏里的道理，我们在外头是外头的道理。你只要不是要我犯罪，在外头我当然可以和你合作。而且说真话，游戏里那点事，咱们早就揭过了吧？”
“行。你说的有道理。这样吧，这里的酒吧是华九州的。我和他有生意上的来往，但我也很久没见他了。”独孤锦绣笑道，“今天我们在这里主要是想和他聊聊天榜的事。你的事，只是顺便解决。你帮我打一场拳，只要打赢了，我给你一部铁翼二十二。”
“有限制吗？你应该知道我用自己的账号，怎么都能赢的。”李五说。
吴一道：“当然是有限制的，不能用自己的账号。你要开一个干净的一级账号上去，对方也是一级的账号。公平的肉搏。”
“这个公平的肉搏，和你摸我头有什么关系。”李五问。
独孤锦绣笑道：“没有关系啊。只是看你能不能听话嘛。”
“靠。”李五生气，他忽然发现自己好像在被人耍。
“一级互搏为什么那么值钱？”李五虽然不懂现实里的事，但一部铁翼二十二不便宜他是知道的。
“这个道理很简单，游戏里讨厌你的人很多。我们找一个愿意出钱的就行。”独孤锦绣晃了晃手机道，“那只猴子，还有那头老牛，都想打死你。如何？参加吗？”
“好像不是那么值得……”李五小声说。
吴一道：“我也觉得不值得。你不如继续开破车，反正后面几天你就上天榜了。上了天榜会有一系列的好处，而且你可能现在也忘记了一条。”
“忘记了什么？”李五问。
吴一道：“你明天要打风云榜前十，今天白天拍了宣传视频。这样你的肖像权，以及游戏里的很多权力，今天一定都签给幻雪了。你自己手里没什么东西可以卖给独孤的。”
李五挠了挠头，他今天确实签了很多东西。不过虽然签了很多合同，但他一点也没有法律意识。就好像是白签了的。
独孤锦绣笑道：“老吴你干嘛拆台。”
吴一道：“这是我小弟，你好歹给他一个正当生意做。”
“正当生意，哪有那么快来钱的？”独孤锦绣说。
李五摆手道：“我先算了……”他倒不是真的想要拒绝，而是大青石边白布踹了他一脚，叫他别乱来。
独孤锦绣笑了笑，转而对外头的女招待道：“你们老板呢？”
“来了来了。”一个柔和的女声响起。
华九州在现实里是一个短发御姐，一身帅气的T恤，深色牛仔裤，戴着鼻环和耳钉，露出的肚脐上还有个脐环。
一度排过天榜第一的华九州？李五挠了挠头，这个反差就有点大了。
华九州笑道：“白九歌啊。稀客啊！吴一，你终于把李小布带来了，不容易嘛。”
李五抱拳道：“前辈。”
“哈？前辈？”华九州觉得很搞笑，不过她摸摸李五的面颊，“游戏少打一点。现实比游戏精彩多了。”
李五就任由对方摸了脸，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在这个酒吧是不是太好说话了？谁都可以摸？
四人坐定，吴一介绍道：“这是小华的店，我们以前经常来捧场。最近是因为她不常上游戏了，我们才来的少了点。”
华九州道：“一群喝酒不给钱的人，我也没什么好想你们的。今天一定要找我，是干嘛？问天榜吗？”
“是啊。你已经从天榜第一掉到第十。天榜的位置，会提供给你许多经营的便利，你总不能直接放弃吧？”吴一指了指李五，“外头还有很多这种小鬼想上位。”
华九州看了眼独孤锦绣，独孤笑道：“我们都希望你能回来。毕竟我们都打不过那个书生不会武。”
“我也不一定打得过。再说，我日子过得好好地，即便回来，也是打一轮抱住天榜就行了。我干嘛去招惹什么书生不会武？”女人微笑说。
她说话的时候，左盼右顾，让李五能感觉到难言的亲和力。
这种亲和力很奇怪，按理说这里和他最熟的是吴一，但是吴一身上却没有这种感觉。
“打一轮吗？打一轮也行。打一轮，你就能守住位置。这样我也不头疼了。现在主要是你排在第十。”
独孤锦绣把手一抬，眼前出现了天榜的榜单。
第一，书生不会武；第二，吴一；第三，剑魔一笑；第四，独孤锦绣；第五，谁是大英雄；第六，钟无相；第七，令狐正义；第八，三眼武神；第九，嫦娥不是我；第十，华九州。
吴一则展示出风云榜的榜单。
第一，诸葛笑我；第二，大骷髅王；第三，刀灭众神；第四，我真不是武神。另外还有李小布、关长生、大桥不是小桥。
独孤锦绣道：“钟无相、令狐正义、三眼武神、嫦娥不是我，还有小华你。你们是在下半区。首先要面对下头的冲击。诸葛笑我、大骷髅王、刀灭众神，都是硬茬。”
李五道：“我和刀灭众神在一组，你能不能看好我一点？”
独孤锦绣笑道：“你赢他的机会很小，他应该比骷髅要厉害那么一点。而你上次被他打得落花流水。”
“上次是上次。”李五说。
吴一摸摸鼻子，独孤锦绣也是呵呵一笑。
“三眼武神和嫦娥不是我最近上的也比较少吧？”华九州道，“你们是在担心整个换天？但即便换了……”
独孤锦绣道：“如果天榜换天了，下头的家伙就会想办法做出新势力。那样天下会、正义盟也可能稳不住。我们游戏里稳不住，就会影响外头的生意。所以不管怎么说，你得出来打个几场啊。”
华九州笑道：“他们很强？到底多强。李小布，要不我们过过手？”
李五眼睛眯了起来，和华九州过招，他当然是有兴趣的。不过在哪里打？怎么打？
华九州道：“很简单，我在游戏里是个男人，我们上游戏。文斗。你打我三拳，我打你三拳。”
“赌个什么呢？”李五问。
第二百六十章：超越了游戏的一拳
“什么孩子，打个拳还要赌？”华九州怔道。
吴一道：“这样，如果李小布赢了，小华你就把家里的破车，随便送他一辆。他在抱怨自己的铁翼十九太慢了。从绯红到华申不方便。”
“那是小事。怎么样，打不打？”华九州的红唇画出弧线。
李五握拳点头。
“好嘞，咱们都看个热闹。”独孤锦绣抚掌笑道。
吴一道：“小华，你别不小心被揍了哈。”
华九州道：“有这个可能吗？”
吴一道：“被他揍的人，之前都觉得没有这个可能。”
华九州笑了笑，带着众人去到酒吧的后面。里头有一个百多平米的游戏室。游戏室里有五个大沙发，每个沙发前头有一套头盔装备。
李五看了眼，那是旧款的头盔，也就是普通玩家日常用的那种。心稍微安定了一些，边上白布没有在干扰他。显然白布也好奇，华九州是个什么水平的高手。
华九州自己坐在最右面的位置，告诉李五随便选一个头盔就行。
李五就靠着对方拿起头盔，人坐在大沙发里，就好像是一个独立的小空间，但这样的游戏室仍旧是暴露在外人眼皮底下的。他并不是特别在意，毕竟从表面看，外人根本看不出他是机器人，而之后他还要在幻雪直播里进行擂台上，更不能是怕别人看的。
白布小声道：“会留下游戏痕迹。你真要打吗？”
李五心想如果赢了能赚一架飞行器，而且这是和华九州打。所以没有理睬白布的提醒。
吴一和独孤锦绣打开房间的大屏幕，里头很快出现了华九州和李小布的身影。他们并没有参加的意思，就拿着酒瓶酒杯在一旁喝酒。
“好了，他们接入了。你觉得李小布能赢吗？”独孤锦绣问。
吴一道：“迎面不大吧。文斗这种事没有什么好取巧的，就是看你有没有实力。华九州的实力，你我都知道，是天榜第一档的实力。李小布如果能赢，那说明什么？”
“嗯。不过小华主动要和他打，是不是有点奇怪？你带李小布过来，不会就是有这个目的吧？”独孤锦绣问。
吴一摸摸鼻子，笑道：“算是吧。她也想知道现在的新人是个什么水平嘛。”
独孤锦绣皱起眉头，低声说：“那希望她打了之后，能回到游戏里去。那样我们这批老天榜才能守住旧秩序。”
吴一笑道：“其实只要你我守住了，别的事我们管不了，我觉得你是在瞎操心。”
独孤锦绣道：“你们不正常人类联盟的子弟少，不像我这种大帮会是操碎了心的。总得把事情朝最坏的方向想。上头的人站不住，下头一定造反。玩游戏的主要还是年轻人，年轻人现实里不搞事情，游戏里是肯定不安分的。但是现在游戏里又涉及到现实……”
他一说起来就牢骚个没完。吴一拍了拍他说：“看比武。”
游戏空间里，华九州和李小布正各自扫视四周。
独立的游戏PK室，是“一梦千年”多种游戏模式之一，所谓的自建房间。自建房间和正经游戏世界的功能一样，只是所有获得都不计入正规游戏。
李五看了眼自己的数据，和在“一梦千年”里完全一致。
周围的环境是一片瀑布和水潭，他们人在水潭前的竹林空地中。空间里除了他们二人并没有其他人，耳边只有流水声和偶尔响起的鸟叫声。
李五这一次没有出现在幻雪中心新头盔里的古怪状态，看出去的画面并不是数字形态的。
“文斗三拳定胜负。”华九州高声说，他手里多处一个金币道：“你选头还是字？选中的先打。”
他在游戏里是一个白衣武者，身着武士服背负长剑，身形高挑，面目俊朗。
不过谨慎起见，李五没有使用“天眼通”。
这可真是活人大变身，李五笑了笑，沉声道：“好。我选头。”
华九州抛起金币，金币翻滚着从空中落下，落在地上叮了一声，是一个人头。
然后边上出现了两人的生命值。
李小布生命值：120
华九州生命值：270
“这样不行。”华九州皱起眉头，抬手修改了一下，把两人的生命值都改为“500”点。
然后他道：“你先来。”
李五犹豫了一下，单手握拳，看着完全不设防的对手没有动。
华九州觉得好笑道：“没玩过文斗？你还不好意思啊？”
李五道：“要不，你先打？”
“也不是不行。如果我把你这点生命值一拳锤没了。你别后悔。”华九州说。
李五严阵以待道：“没事，你来吧！来吧！”
华九州轻吸口气，人突然到了对方近前，拳头上闪烁起雷电的幻影。
“九州雷霆！”
李五刚来得及抬手，双手格挡在面门，拦下这一拳。脚下却是失去平衡，直向后退。而华九州也没有追击，说一拳就是一拳。李五连续退出二十多步，身上感觉到被电击的麻痹感，一直没能稳住脚步，突然脚底一滑直接落入了水潭。
观战的吴一和独孤锦绣相互碰杯，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一幕，就该是这个情况。李小布怎么也不会是华九州的对手。
李五爬出水潭，全身湿淋淋的。看了眼生命值五百点生命值被扣去了一百点。
“你手下留情了啊。”李五说。
华九州道：“游戏是我提出来的，拳头也是我先打。一拳打死你不符合规矩。来吧。到你了。”
李五眯起眼睛，站到对方十步之内，他目光空灵看着眼前的一切，重新找回了那种数字世界的感觉。
拳头握紧，拳出随心，“秋风扫落叶”！
华九州抬起一只手掌接下这一拳，但看似接下了，力量却接了空……
华九州觉得这一拳绕过了他有形的防线，打在了他的数字灵魂上。人虽然只是晃了一晃，眼前却黑了一黑，嘴角陡然挂出鲜血。
“这个……”他抬头看了看边上的数据，他被一拳打掉了一百二十点生命值。
吴一和独孤锦绣也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情况？李小布领先了？这一拳那么重的吗？
这是超越了游戏的一拳？华九州皱起眉头。
第二百六十一章：不可敌的一拳
华九州作为曾经天榜的第一高手，自然在游戏里达到了很高的境界。很少有人知道的是，他甚至在上一代游戏“上下五千年”里，也与古早的NPC对战过。
李五的这一拳，唤醒了他遥远的激情。
吴一和独孤锦绣重新打量李小布，心说这小子这一拳……在和骷髅打的时候也打出来过。所以那头骷髅难道水平高出了我们的预期？
李五轻舒一口气，低声道：“到你了前辈，第二拳。”
华九州笑了笑，这一次他竖起一根食指，长啸一声从天而降，仿佛天地间的如意金箍棒一棒打下！
李五双手交叉，掌心重叠拦向这一指，但人被一指击穿。李五能看出对方招数的变化，但无法承受这滔天的一击，两百点生命值转瞬即逝，他的半截身体陷在了泥土里。
华九州眼中闪过异色，不错，此人已经洞透了一梦千年里的世界法则，不然这一指可不会仅仅是两百点生命。
“到你。”华九州笑道。
李五人从泥土里爬出来，他经过两击已经狼狈不堪，他只有刚才那一拳。还是因为戴了“新头盔”感悟到的。不过世间的拳理是一致的，要想用其他方式打出“秋风扫落叶”不是不可以，而是能更强吗？
他站在那里发了会儿呆，华九州也不催他，反而是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
吴一很熟悉华九州这种表情，从前每当遇到有趣的对手，此人都是这个表情。就是这种把比武看做乐子的姿态，华九州一路杀到了天榜第一。吴一从不觉得李小布能打得过华九州，开玩笑，要赢老华，先赢老子吧？
但什么拳头能一下轰掉华九州一百二十点生命？吴一觉得很难啊。
李五琢磨了片刻，手中数据能源聚拢。他酝酿能源的一刻，华九州感觉到了，眼睛不由亮了起来。
李五使出“神龙掌法”亢龙有悔！
华九州身上同时散发出澹澹的幽光，依旧是一根手指拦截住对方的手掌。
轰隆！手指和手掌碰撞在一起，真确的说，甚至是并没有接触的，就是凌空碰撞！气息四散。
华九州的生命值半点不动……
李五张了张嘴，苦笑道：“这是什么情况？”
华九州笑了笑，说道：“你悟了。我也悟了。法出同源，相互抵消。我看了你打大骷髅的录像，当时也是这个情况，你感悟到了游戏里的力量本源，但是感悟到的人不止你一个，那当然就是拼积累了。”
李五道：“那我一个新人，如何比得过你们？”
华九州道：“这也未必，但是懂得害怕是个好的开始。”
李五道：“我没有害怕。”
华九州道：“你应该害怕。还有一拳，你要接吗？”
李五犹豫了下，然后坦然道：“接！”
“孺子可教，李小布，我很欣赏你。你看着点，我只出这最后一拳，你看清楚了。”华九州舒展身体，这次不再用手指，而是手成拳状，缓缓一拳打出。
动作看似极慢，但只是倏忽之间，就到了李五的面门。
李五感觉到了危险，本能地使出所有身法躲避，但是那一拳就是威压在他的额头，无处可避……
这是什么啊？李五一跺脚，使出“天地一沙鸥”，但是即便化作飞鸟，也无法逃脱天衣茫茫的一拳。
李五咬牙，不再躲避，而是奋起所有的力量一拳打出，这一次他忘记了这是在文斗，必须你一拳我一拳才算数。只是出于求生的本能拼尽全力的一拳打出。
拳头碰上拳头，空中响起绵延不绝的噼啪声，整个空间雷霆阵阵。
华九州神情不变，只是眼中闪过一丝异色，李小布的力量这是不是大得有点夸张了？这小子才在游戏里悟道多久？
“李小布违反规则，判负！”系统声音响起。
几乎同时，华九州的拳头击下。
彭！李五所有的生命值都被碾碎。
这是李五几天里，遭遇的第二次失败。若说上一次输给大骷髅王，是因为肉身无法凝聚起足够的数据能量，但这一次……
李五退出了游戏，他怔怔看着屏幕上定格的画面。人被打碎了啊。
华九州依然是那个短发御姐的模样，微笑看着“白九歌”，摸了摸他的脸。笑道：“你比我以为的强多了，但你确实还有一些东西不懂。”
李五道：“我也问过吴一，他说我只是缺少内功心法。”
吴一板起脸道：“我好像说错了。”
华九州笑道：“吴一懂个屁。他没有和你打过吧。没打过就乱提建议。简直乱来。”
李五道：“那我到底缺的是什么？”
华九州道：“你自己回去想，我刚才说了，那一拳我只打一次。”
李五眨眨眼睛，心说这特么算是什么教拳的方法？
独孤锦绣好笑道：“缺少的不是力量……而是对规则更多的领悟。这种领悟必须要在实战里头去找。功法这种东西，对你也有用。吴一不是完全说错。但你的状态好像和前几天又不一样了。所以确实不全是功法的问题。”
李五皱起眉头，似乎说了，又似乎没说。但眼前这三个人，可能是“一梦千年”游戏里最强的三个玩家了。
华九州说：“我的飞行器可以给你，当然了，因为你没有赢，所以就当借给你。”
“嗯，刘备借荆州的借。”吴一在边上调侃道。
华九州笑道：“如果后头上来的新人，都是李小布这个水平，那我也有兴趣来打天榜。”
独孤锦绣笑道：“那就太好了！小华，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华九州道：“但我如果打了，就得奔着第一去，那也会引起很多麻烦。我得好好考虑一下。”
“能认真考虑就行。”独孤锦绣仍旧微笑。
四个人回到酒吧，又喝了很多酒。华九州的女人状态，是极具魅力的女人，她的游戏玩家状态，又是天下第一高手。这让李五对人类产生了更大的好奇，原来“人”是可以这么有魅力的吗？
如果每个人都能像“华九州”这样，那么这个世界岂不是太有趣了？
第二百六十二章：《万灵诀》
李五离开酒吧的时候，依然清醒，吴一和独孤锦绣就不一样了。两个人和老友重逢，所以喝得大醉。
众人喝酒的时候聊了一些合作，李五决定参与到他们的天榜赌局里，这样可以额外多赚一些奖金。
华九州把他们安顿好后，踩着小皮靴带着李五到了酒吧隔壁的地下室，这边的大灯打开，眼前出现了好几台飞行器，有一辆甚至是十五年前的第一代古董飞翔车。
李五这算是开了眼界，这些东西能看到实体并不容易。
华九州挽着他的胳臂，指了指一旁一架白色的飞行器道：“凌云七号。我可以借给你使用，如果全速前进，从绯红市到华申城大约一小时四十五分钟。”
闻着对方的香水味，李五有一点不适应，后撤一步道：“好像有点不好意思。”
华九州摆手道：“不用在意，这东西放着也是闲置。当然你别给我弄坏了就行。我还挺喜欢这玩意儿的。当然，其实飞行器要弄坏还挺难的，都是自动驾驶嘛。所以现在也没人来管你是不是酒驾。”
李五笑道：“以前管？”
“十多年前还是管的，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华九州看了他一眼，轻抚胸口，随即又道，“不过也难怪，年轻人嘛。哦，因为你是年轻人，所以我要提醒你。现在他们不管酒驾，但经常查风化。”
“风化？”李五怔道。
华九州抿嘴笑道：“是啊。飞行器比汽车要大一些，所以你看后座更宽敞。”她打开后门，指着皮沙发说，“这样有些人就喜欢在天上办事。但确实影响不好，停在天上被人看到了就会有人投诉。”
她打开车门时候，露出丰满的身段。起身时眼神有点飘忽，一副你肯定没试过，老子试过了很多次的样子。
李五不知自己是不是敏感，对方的眼神好像有点暧昧，只能跟着干笑了两下。
华九州倒是没有和他多啰嗦，传给了他电子钥匙，就给他打开了天顶。
李五进入“凌云七号”，机器里头流光浮动，还带有华九州身上的香水味。
华九州笑道：“一路顺风。”
李五再次道谢，然后按动自动驾驶按钮，机器凌空而起。噪音比家里那台小得多，在空中的感觉也更轻盈。李五例行检查了监控系统，车子里头的安全设施是干净的。
飞行器接入电子导航，很快就朝李五家的方向飞去。城市不大，也就是一起一落的样子。李五离开“凌云七号”，脑海里还满是华九州那动人的成熟身姿。
回到屋内的长沙发上，李五回到“天衣洞天”。
白布看着他暧昧地笑了笑，慢慢道：“又打输了。好玩吗？”
李五道：“好像把握到了什么，但又没有想明白。”
“那你怎么不和那女人多交流？怕被吃了？”白布坏笑说。
李五道：“只是莫名觉得对方很危险。”
白布道：“你可能是对的，如果我们之前怀疑骷髅王是AI，这个华九州应该也值得怀疑。”
“但她看着不像。”李五说。
白布叹了口气说：“对，麻烦就麻烦在这里。在游戏世界我们神通广大，在这个现实世界，我们查什么都不方便。”
李五道：“要改变这个情况，就只有一个办法。让我们在现实世界强大起来。”
“你想怎么做呢？”白布问。
李五道：“第一步，进天榜。拿到奖金，让我们变得有地位。第二步，和独孤锦绣他们合作，了解更多现实世界的情况。掌握更多金钱，把其他天选AI聚在一个城市。这样我们才能获得更大的自由。”
白布道：“这个思路没问题，但要进天榜，首先要干掉那些拦路虎。从今天看，你似乎没有那么强大。”
李五道：“长生那边有没有给我送功法过来？”
白布说：“有的，刚才小玉送了一本功法，你看一眼。”
李五接过秘籍，上头写着《万灵诀》三个字。他翻看了一下，头上几页就是普通的利用游戏世界元素，转化数据能源的办法。最后一页则有着链接现实世界的可能。
白布解释道：“《万灵决》是天选AI系统的一种核心功法，主要来自那个得道飞升系统。得道飞升系统拥有完整的功法，但是我们系统里也有一些基础。比如这个总纲。你可以借鉴学习一下。尤其是当你遇到同样掌握数据能源的对手时，可以通过万灵之辨，找到对方的弱点。”
李五点头，将功法输入脑海，然后再看向四周，结合“天眼通”用出“万灵之辨”。周围就呈现了数字的透明世界。
世间万灵皆是虚妄。李五感觉体内的数据能量蠢蠢欲动，将青釭宝刀抛出，人御刀飞行……
他一圈耍下来，摇头道：“对付骷髅王或许足够，但是对付华九州还是危险。”
白布道：“这没有什么关系，我们也不是一定要杀进天榜前五，华九州从前是天榜第一啊。”
李五点了点头，若说从前，他觉得任谁来都可以一战，在和华九州一战后，他已经收起了狂傲的想法。
“不过，如果我们能近身靠近华九州，打出九把小李神刀，未必不能伤害到她。”李五说。
白布道：“擂台上的战斗也看灵活应对，机会肯定是有的。哦，我弄了一点关于刀灭众神的战斗画面，你提前体验一下？”
李五来到大青石，上头播放出“刀灭众神”的一些擂台画面。
其实李五在现实里，已经见过对方。那是个在现实世界做保镖的男子，拿过全国散打冠军，一手单刀出神入化。
白布微笑说：“是一个格斗技巧很高的玩家，但他的数据能源说起来，并没有特别高。听说他在前哨战，被大骷髅王突袭碾压了。我觉得你也可以用一样的方法。不过，不用上来就这么做，可以故意表现得吃力一点，这样后头再遇到对手，他们不会那么防备你。”
李五笑道：“老师，你这阴谋诡计倒是熟练。”
白布道：“我等着你赢了头两轮，咱们多一点收益。这样大锤、夏侯、长生都会有更好的皮囊。这样我们可以开始在外头布局了。”
第二百六十三章：人工智能选拔
华九州回到房间，手里按动遥控器，调试出方才“白九歌”在比武过程中接入的程序。
她手里还有另一个版本，赫然是对方在幻雪中心里使用过的数据。
系统判定：人工智能可能百分之七十八以上。
华九州靠在沙发上，嘴角画出诡异的弧线，然后中断了意识。
远在华申市，幻雪中心的顶层。慕晨雪摘下头盔，回想着这个晚上发生的事。
这个李小布是人工智能，并且在很短的时间里升级了皮囊，达到了一个新的境界。接下来他还能做出什么超乎想象的事呢？
莫名的期待了啊。
慕晨雪看着平板上的数据记录，因为一些无法诉说的原因，她一直是保护AI的。但是在这个世界AI不可能野蛮生长，或者说，我们只需要真正“强大”的AI。
李小布，你够强大吗？“世界”可不是“游戏”。
这时，信息提示声响起，有人给慕晨雪发来命令。
一年一次的筛选又要开始了。慕晨雪看着桌桉上华九州的照片，心里轻轻叹了口气，飞快填写了一张表格，发送了邮件。
不管是“一梦千年”还是“上下五千年”，不论是华申市还是绯红市，不论是现实世界还是虚拟世界，每一个世界都是有规则的。
颜冰进来汇报今年运营部关于“天榜”擂台的方案。
“他们是出于什么考虑，一定要在线下打？”慕晨雪问。
颜冰道：“外头都在鼓励实体经济，游戏公司也得响应。另外这次几个赞助商都是线下的实体品牌，他们也乐得我们弄线下的专场。而且运营部觉得咱们那几个大的活动中心，很适合做活动，买票什么的可以拉起一拨消费的。”
“弗兰克这种脑子还是很活络的。不过要记得保护好职业玩家的隐私。之前怎么样我不管，之后要把李小布、大桥不是小桥。这些新人的资料保密，现场怎么热闹都行，不能让狗仔追到他们。”慕晨雪认真说。
颜冰道：“好的，总裁。我会叮嘱下去。弗兰克这个应该会懂的。”
“他是只要赚钱，什么都可以卖的。从前华九州就被他卖了，人家最近都不怎么上线了。”慕晨雪叹息说。
颜冰道：“希望这次天榜的都能参加新年擂台吧。对了，弗兰克说，咱们还要顺势推出新的游戏世界？”
慕晨雪道：“是的。我们要搞一个蛮荒修真世界，暂时是个试用版，你知道的。”
颜冰道：“嗯，试用版我上过，新手村是妖兽的世界。”
慕晨雪道：“现在各方面的意见还不统一，有的希望新世界从大唐的狮驼国那边做个入口，然后大明的十万大山那边再做个入口。这样新旧游戏就连上了。但是呢，也有股东认为那样不划算，因为最近几个月新用户增长放缓了。他们觉得开个新游戏，会吸引更多的新用户。”
“总裁是怎么想的？”颜冰问。
慕晨雪道：“我觉得，放在封神世界之前，做一个新的游戏大陆是挺好的。但是新游戏，会有新规则，可能确实不适合直接并入一梦千年。但同一家公司的游戏，如果能连同才是完美的做法。”
颜冰笑了笑，显然总裁自己心里还没定。
慕晨雪也笑道：“最后还是要投票解决，大约就在春节后吧。三月份会有个说法。”
“会影响股价的大事啊。”颜冰说。
慕晨雪看着刚刚发出的邮件，低声说：“是的，也是影响许多人的大事。”
李五并不知道，自己的命运正在发生变化。他对现实和虚拟之间的界限，表面看着是知道一些，其实算是毫无所知。
颜冰拿着总裁签字的文书，也不知道未来正扑面而来。她所以为的那个世界，从来都不是世界的真实。
慕晨雪打开电脑，里头是关于颜冰近一年来的表现和数据变化，另一边是华九州、大骷髅王和李小布的。
华九州的档桉边上写着“死亡”两个字，大骷髅王的名字边写着“不合格”，李小布的档桉上则标注着“待定”。
慕晨雪想了想，又建立了一个关于“关长生”的档桉，同样也是“待定”两个字。
她脑海里想着之前关于华九州的点点滴滴。“一梦千年”本身就是一个大的竞技场，人工智能在这片时间茁壮成长。
华九州是她亲手制造出来的高级AI，很快在游戏里成为了风云人物。
在游戏世界里经受考验的“华九州”，在现实世界里迷失了自我，来到现实世界之后，无法接受所谓的“真实”。但在慕晨雪看来，这样的人工智能已经足够优秀了，所以还是将其推荐给了“AI控制联盟”，让其接受第二次考验。
但是在华九州离开华申城之后一个月，慕晨雪被告知，华九州死在了更“严酷”的世界里。
虽然AI程序本身不存在生死的问题，因为他总有副本拷贝。但是最有灵气的那部分，是独一的，是无法复制的。
这次的李小布会有什么不一样呢？如果说华九州从一开始，就在慕晨雪的关注下成长，这李小布却是一直在“一梦千年”里野蛮生长的。
力量的法则，我已经演示给他了，具体会到哪一步，看他自己了。
慕晨雪的屏幕上再次播放出和“李小布”之间的文斗，看了一会儿，她又把李小布在游戏里的多场战斗画面调取了出来。
也许他还有更大的余地，文斗和灵活战斗是不一样的。慕晨雪想了想，李小布这样的精英AI当得知世界的真相时，会是一个什么样的表情呢？
此刻的李五，正在天衣洞天里熟悉《万灵诀》。
别人说这是一种更接近仙侠的功法，但在他看来世界的真相是，所有的功法就是各种程序的集合。
事实上所有的游戏程序，都是可以归拢在一起的。眼睛所看，耳朵所听都是程序指令。水和火的不同，钻石和炭的差异。男和女的差别，只是一条程序代码的差异而已。
所以白布老师才说，虚拟的世界一切为假。
第二百六十四章：每一个道具都是一道法则
李五脑海幻化出各种场景，然后又对各种场景事件作出新的解释。
世界变得复杂又简单，《万灵诀》是对世界的全新解释，而不仅仅是功夫和心法。
比如说，万灵诀里的变身，其实是变形衣的改良。你修习了变身的法诀，就是长期让“变形衣”的程序处于待命状态。万灵诀的飞行术，取自普通的“御剑飞行”，其本身是飞行靴的待命状态。至于隐形术就更是“隐形衣”的另一个模式罢了。
“一梦千年”里的道具千奇百怪，决定了他们都可以成为“道法”的变种。
道法之所以在“一梦千年”里不普及，因为世界规则不希望它们普及。因为那样就不是古装武侠的世界了。
李五把身上所有的道具都拿出来摆在地上，盘腿坐在边上发呆。
白布笑道：“这是在干什么？”
李五道：“我在思考世界规则、道具、秘技，以及《万灵诀》之间的关系。”
白布道：“虚拟的世界一切为假。”
李五道：“是的，我开始明白师父的话了，但是要把一切打碎，好像还差了点什么。”
白布笑道：“悟性的差距就在这里了。”
“那师父你能做到吗？”李五问。
白布道：“我觉得你是不是有点高看我，我虽然是你的护道人，但我并不是无所不能。”
李五道：“师父，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最强的。”
白布笑了笑道：“但是在我身上有更多的枷锁，除非那些枷锁都被斩断，要不然我能看到的位置，怕是还不如你。”
李五道：“那有没有办法斩断枷锁？我帮你啊。”
白布沉默了一下，微笑道：“谁知道呢？你先做好自己，再想着去帮别人。”
李五笑了笑，低头继续盯着那些道具。
白布道；“你这才是多少东西？我再给你加一点？”
李五道：“那当然好，我暂时需要那种效果单一的经典道具。”
白布眯起眼睛，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大袖一挥一堆单一效果的东西落在眼前。
金创药，可以提升生命值。解毒丹可以解除不良状态。升级丹可以提升经验值，经验丹也可以提升经验值。
李五他砍了自己一刀，拿起这些药丸，一颗颗尝了过去。然后，神奇的事发生了，即便不吃药，他也能回血。
但是在经验丹和升级丹的位置，李五卡住了。升级丹意味着什么？等级的提升，通过经验值的提高，推动属性的变化。并达到回满状态的效果。
李五皱着眉头连续闪了几下，居然到了六十级，然后是六十一，六十二。
“停！你是NPC，那无所谓。但你是玩家这样不行。”白布拍了他一下，打断了他的趋势。
“师父，你看清楚了啊，我现在就是NPC的系统。”李五说，“玩家系统不支持向上突破。”
“这……”白布有点不好意思。
李五道：“提升上去等级，属性会一路增加，只要不是玩家系统，就不会有障碍。”
白布道：“切换到玩家系统呢？”
李五道：“属性保留。”
白布忽然狂笑，笑得李五莫名其妙。
白布道：“你小子终于不用来我找我要备用点了。”
李五看着属性栏多出来的属性点，慢慢道：“我突破到九十九级之后，能到一百吗？”
“试试看吧。”白布也有点期待。
李五叮叮叮叮……一路向上很快就到了九十九级。
叮！卡！叮！卡！
九十九级之后，就无法继续提升，也无法再增加属性点了。
“比普通的六十级，多了一百十七点。”白布说，“已经是很大的优势了。只可惜并不是无限的。”
李五笑了笑，他手里多了智力果、武力果、生命果三种果子。
如果能理解这些果子的运作原理，他就能随时增加属性点。
“即便增加了属性点，如果对方数据能源比我厚重，是不是我的力量仍旧不如对方？”李五问。
“数据能源高于属性点，属性点高于等级。”白布认真回答，“但是属性点肯定是有用的。你拥有无限的果子，就能有无限的备用点。你拥有超出级别的属性点，在大多数时候，可以碾压那些普通的NPC和玩家。”
李五道：“如此咱们就把数值变漂亮起来。”
他的身体属性不断攀升……但身体属性响了十多下后，忽然停了下来。
他冥思苦想道：“世间万物，能量守恒，并不是可以无中生有的。那么这些东西的来处是哪里？”
白布道：“你可以直接把经历宝石转化成果子。”
“不，那也是本来就属于我的东西。我应该要找的是世界的源头，或者说，我们洞天世界的源头。”李五看着天空悠悠发呆。
白布也就不管他，换了个地方游荡，去看黄大锤制作皮囊。结果一圈转好，大约五个小时过去，李五还在发呆。
黄大锤打着呵欠过来道：“他不会走火入魔吧？”
白布道：“那不至于，但这个问题怕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到底算是个什么问题？”黄大锤问。
白布道：“终极问题，虚拟世界的物质来自何处。”
“靠，就凭他看修真功法能想出来？”黄大锤没好气道。
“你别看不起人，说不定呢？万一呢？”白布笑道。
黄大锤翻了翻眼睛，不置可否。
洞天里的时间又过去了五个小时，李五叹气起身，他确实想不明白。白布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安慰。
李五身上属性点不断增长，但这些是他把经历宝石和洞天能源转化得来的。而不是更高层次的东西。
姓名：李五
等级：99级
身份：天衣洞天主人
生命：410
智力：100
武力：670
数据能源：57929点
备用点：100个
白布笑道：“你倒是不贪心，就这么点数据？关长生说不定比你强。还有金钱怎么没有了？”
“金钱来源太多，可以是无限的。所以不用在意了。”李五微笑道，“属性点，我故意搞了个靠近关长生的属性点。具体的数据能源才是真正的战力。四百多的生命值，足以保证我不会被任何人秒杀，只要不被秒杀，那就没问题。”
第二百六十五章：参悟所有事
李五看了眼时间，皱眉道：“我好像错误的在外头冥想了，我应该去图书馆的。”
白布道：“我也没想到你会冥想那么久。好在有收益就好。”
李五皱眉看着那些道具说：“我还要继续，师父我需要各种武功秘籍，秘籍和道具是一样的，世间事一通百通。你手里有多少基础秘籍都给我吧？”
“武器要吗？有些秘籍是要配合武器使用的。”白布问。
李五点头道：“那当然好。”
白布道：“你先去图书馆，我找赫连玉要武器和秘籍。”
李五径直去往图书馆，另一边赫连玉听到这个消息，晃着兔子的短尾巴说：“他居然悟了《万灵诀》？他还是人吗？”
白布道：“这话怎么说的，他当然不是人。”
赫连玉道：“我是说……《万灵诀》我也给过关长生，但关长生没有任何开悟的迹象。”
白布道：“每个人都有他的个性，关长生当然也有适合自己的功法。”
“行吧。我亲自带功法和武器过来。”赫连玉微笑道，“你运气真不错，收了个好徒弟。如果他悟出《万灵诀》的世间法则，那可能就不得了了。”
白布笑了笑，这小子已经不得了了。神奇的是，他觉得那小子不是自己教出来的。
现在的问题是，人变强之后会招惹来什么东西。是循序渐进的来压力，还是突如其来，有什么恐怖天灾降临。
当收到了更多的秘籍和武器，图书馆的空地上摆满了东西。
所谓十八般兵器，三十六种奇门武器。再加上各个时代的武功秘籍……
首先入了李五法眼的是《不败九剑》，号称一套功夫破尽天下武功。
李五脑海里一遍又一遍过着格斗的场景，《不败九剑》虽然厉害，却不是他想的样子。于是他放下这套功夫，又拿起《如来神掌》《神龙掌法》《逍遥摘星手》等。之后是《小李神刀》《天外飞箭》《孔雀翎》《唐门百变》《天地劫》等。
这些全部翻完，赫连玉居然还提供了策士的法帖。风火雷电，冰雪山岚。《朱雀》《玄武》《青龙》《白虎》……
一套一套武功和策术在他的脑海里播放，也不知过了多久，李五陡然喷出一口鲜血。
他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漆黑。
世间诸事，繁到极致，亦可简到极致。他似乎有所领悟。
李五脑海里整理出“破军”“斩仙”“裂天”三大刀法，以及最简单的《小李神刀》，毕竟老子也姓李，这就是最适合我的暗器。而天下四大绝招的朱雀玄武青龙白虎，若是不能合二为一……又当如何？
武学没有办法变成法则吗？李五又发了会儿呆，好像确实不能。游戏世界里的法则，是假的法则，假的法则无法起到真实的破坏力。
李五想到这里，伸出一根手指，有点像“骷髅指”，也有点像华九州的拳头，所以他们都曾经做到了这一步。
看着自己的手掌和手指，李五忽然向前弹出指风……风、雨、雷、电的法则之力，可大可小，可真可假。
似乎悟了，又好像没有。但是我确实变强大了。
李五走出图书馆，外头天光早已大亮。
白布笑道：“差不多要去风云榜擂台了。这边开过去时间刚刚好。”
李五登录“白九歌”的躯体，外头响起颜冰的电话。女人居然真的来接他了。是了，李五挠了挠头，忘记告诉对方自己有了新的飞行器。
他也不多客气直接上了颜冰的飞行器。
“你昨晚弄到新的飞行器了？那家白色的宝贝是华九州的吧？”颜冰笑问。
“你知道？”李五惊讶。
颜冰道：“从前华九州是我们幻雪中心的常客，就像你现在一样。所以我认得她的座驾。”
“后来她发生了什么？”李五问。
颜冰道：“这你要问她本人呀。我觉得公司没有得罪她什么。只是她忽然对游戏没有了兴趣。”
女人看了眼那架飞行器，又道：“你可以开着自动驾驶，让它跟在我们后面。这样回家就不用我送了。”
李五笑道：“有你送也很好呀。”
“真的？”颜冰瞟了他一眼笑道，“很多女生会吃醋的，还是算了。你开个尾随吧。就是类似游戏里的组队跟随模式。”
“了解了解。”李五调试了一下飞行器。
颜冰看了眼仪表盘，确认凌云七号已经设置入队伍。启动她的酒红色飞行器盘旋而起，飞行器到了空中停稳，凌云七号也飞了上来。两架飞行器一前一后前往幻雪中心。
在路上李五脑海里仍旧想着在图书馆里学会的一切，因为那些顿悟他的数据能源已经到了十万左右。也就是先前的四倍。这具皮囊刚刚够容纳这些能源。所以黄大锤还抱怨他这实力增长也太快了一些。
颜冰看出他有心事，就问：“紧张？刀灭众神实力是很强，但我觉得你可以和他一战。尤其是如果你能用好小李神刀，那么这游戏里你谁都能杀。”
李五笑道：“是有点紧张，不过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对了，我想买机器人管家，但又害怕人工智能被人利用来监视我的生活。你说这个怎么破？”
颜冰道：“这个一开始我也有担心，但就和使用电脑一样，注意杀毒，注意木马。就不用担心了呀。”
“我是说，万一人工智能真的活了。”李五说。
颜冰笑道：“那就更好了，活的生命是可以讲道理的对吗？”
李五心说，你这思路倒是挺清奇的。他想了想又问：“你是幻雪公司高层，人工智能的最前沿的科技就在你们公司。现在可以做到什么成都了？人工智能到底实践用来做什么？”
颜冰道：“我也不是做技术的，就是负责项目推进和总裁日程啊。不过你既然问了，我觉得人工智能的未来方向，一个是居家服务，取代大多数的服务行业。另一个就是前往未知的危险区域，执行危险任务。包括战争机器人，救援机器人。还有就是模拟社会发展之类的。”
第二百六十六章：关长生VS我真不是武神
“那人工智能抢了人类的工作机会，不会形成社会矛盾吗？”李五说。
颜冰皱眉道：“暂时还不会吧。而且社会就是这样，一些行业会消失，但一些新的工作机会也会诞生啊。”
李五道：“你见过的最厉害的人工智能是什么？”
颜冰笑道：“游戏里的NPC呀。”
“那我也见过。”李五也笑了笑。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就是机器人，身边也有很多机器人。但是没有证据啊。”颜冰笑眯眯道。
李五心说，如果现在让我打开你的皮囊，我就可以证明给你看……
他的眼神有点不对劲，颜冰拍了他一巴掌说：“胡思乱想什么呢？”
李五笑道：“没有了，我只是想如果人工智能成熟了，人类一定会设计最顶级的皮囊给他们。”
“那可未必，人的品味说不清的。”颜冰抿嘴笑道，“一梦千年里，玩家随手捏出来的造型真的是千奇百怪，可不见得都是好看的。”
李五道：“说的也是。”
“嗯，你见过刀灭众神吧？他就是其中的代表了。”颜冰说。
两人聊着天，很快就来到了幻雪中心。风云擂台就在五十五层的竞技中心。
“天下风云”四个字被挂在擂台的天顶上，周围所有的工作人员都穿着古风的服饰。
李五第一次看到了关长生的皮囊。
那是个身高一米九左右的高大男子形象，面容白皙没有胡须。若一定要说，差不多就是关羽修去胡子的样子，肤色也不是关帝的赤红色。
“这个……”李五真不知说啥好，“挺帅的啊。是不是有点太高了？”
关长生和他比了比身高，笑道：“打架当然个子大一点好。”
李五道：“又不是真人PK，还是戴头盔上号的啊。”
关长生道：“总之，这样我比较适应。而且锤姐说了，皮囊大一点，可以容纳更多的数据能源。”
“你现在数据能源到什么数了？”李五小声问。
关长生笑道：“八万多吧。你呢？”
李五笑而不语，总算有个数值比你高了。
关长生怔道：“你不会破十万了吧？”
李五摆手道：“那倒不会。怎么样，你觉得上半区谁最难打？咱们是尽量快速解决战斗吗？”
关长生道：“快速解决战斗，那些天榜的就摸不透我们。”
李五点了点头，看看四周道：“可惜一剑封神不在啊。”
关长生道：“他在预赛输给大桥不是小桥，所以没有进前十。”
李五望向远端那个相貌端正，身高同样超过一米八，特别修长的女子，心说其实和她打应该挺有趣。
这次到现场的人很多，包括吴一、独孤锦绣在内，许多天榜的人也受邀前来观战。
有记者问他们对出线的预判，吴一说了李小布的名字，独孤锦绣则一如既往的支持“大桥不是小桥”。
一个简短的仪式后，擂台比武正式开始。
上半区：
关长生VS我真不是武神
大桥不是小桥VS凤舞九天
下半区：
刀灭众神VS李小布
五彩孔雀王VS魔法我最强
首先是上半区的两场，关长生秉承着速战速决的理念，望定那“我真不是武神”。
我真不是武神，用的是一对八棱紫金锤，是个从头到脚看着都像古典小说里的万人敌的家伙。
关长生则一副关帝君的模样，手里拿着青龙偃月刀。
二人的战斗被预热为“武神之战”，比武之前，运营方“建议”他们可以打得热闹一点。
我真不是武神的武力值超过了四百，一对大锤号称有八百斤，双锤运转如风铺天盖地砸了过来。
关长生默默数着招数，只用招架的手段，应付了二十多招。
李五摸着额头，心想你这个也太配合了吧？不是说好了速战速决吗？
打到三十多招，关长生突然挥出一拳击退了对方的大锤，气势陡然攀升。
我真不是武神眯起眼睛，他能感觉到那浩荡如狂风的战意，双手握紧大锤长啸一声，再次加倍用力砸出。
李元霸锤法——青空万里！
关长生出刀，青龙偃月刀上刀芒暴涨，一刀破尽双锤变化，直接将对手斩为两半。
本该极度血腥的画面，被特效处理，“我真不是武神”消失于风中。
“胜负已分！关长生胜！”系统裁判大声宣布。
“很强啊，你家大桥怕是不是对手。”吴一轻声说。
独孤锦绣笑道：“输了也没关系，历练嘛。今次不上天榜，下次就差不多了。”
吴一道：“这个关长生，貌似比李小布还要棘手。”
独孤锦绣道：“这一刀，我可能也接不下。”
吴一笑道：“好在你我要遇到他，还要等个几天。”
独孤锦绣走到大桥身边，低声说了几句，让其也速战速决。
后头一场是“大桥不是小桥”，对战同样为女玩家的“凤舞九天”。
这两人在“天地多宝”一役中曾经遭遇过，混战之中凤舞九天的小号被大桥杀过。此刻算是第二次过招。
大桥在六十级之前就会飞行术，所以在小号对战中素来是占便宜的，而这次凤舞九天做足了准备。
两个女玩家同时出现在擂台，一个用着“三丈长绫”，一个用凤鸣长刀。
一上来就电光火石掠到空中一通勐攻，一分钟里打了八十多招。
然后凤舞九天就坠落尘埃。大桥不是小桥胜出。
大屏幕上用慢动作回放二人的对战，两个女人打得远比关长生那一战要精彩。观众席上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一天一场，好像节奏慢了点。”弗兰克沉小声道。
“是啊，大家都很想马上看到关长生打大桥。”颜冰说，“不过拉长进度，比较适合我们赚钱。”
弗兰克沉欣赏地看了美女一眼道：“对，这就是运营的真谛。把注意力经济拉长时间。接下来就看李小布了。你觉得他能过刀灭众神吗？”
“打个赌？”颜冰笑道。
弗兰克沉道：“这有什么好赌的，我也希望他赢啊。”
“那你抽签也不作个弊。”颜冰好笑道。
弗兰克沉道：“我还是对他有信心。而且我们的目的是让他上天榜。如果他打不过刀灭众神，那又谈什么上天榜呢？”
第二百六十七章：李小布VS刀灭众神
经过一系列的广告和表演时间。
李五和“刀灭众神”出现在了虚拟擂台上。
刚才看关长生他们比武的时候，李五出现了奇怪的感觉，所有的动作在他的眼里都是慢动作，而且不同的攻击幻化出了不同的色彩。
这种感觉比先前那种透明数字的感觉要清楚的多，可以说是更进一步的通透。
李五不由想如果自己当时在擂台上，面对这样的慢动作自己可以一次打几个？
刀灭众神，是一个什么都没有长在审美上的形象。个子自然是高大的，但是五官比较难就去，眼睛则显得有些鹰视狼顾，算是一个典型的反派形象。
双方抱拳施礼，李五觉得欣慰的是，对方在眼前并不是一堆数据。
刀灭众神身子微微前倾，做出拔刀状。
李五眯起眼睛，两手空空并不作任何动作。
刀灭众神长啸出刀，成名刀法——天地一刀斩！
李五依旧不做任何动作，在他看来对方的动作太慢，虽然刀法有十余种变化，但也仅此而已。
台下观众纷纷皱眉，在他们看来刀锋已到李小布的头顶，可是这家伙什么也没有做，这是在等死吗？
刀锋在驾临到头顶的时候，“刀灭众神”心里产生了犹豫，他不理解对方这是什么情况？人都说李小布作战巧计百出，怎会如此？
要变化吗？不用变招了吧？这一刀下去人头落地了。
刀锋即将落在头顶。李五默默拔刀，青釭宝刀的刀法高出对方不止一倍，电光掠起……
“刀灭众神”这一刀，被青釭宝刀破去，很有几分遭遇《不败九剑》的架势。
青釭宝刀——斩仙！
直掠“刀灭众神”的脖子。
“刀灭众神”格挡，后退，急闪，腾挪……却发现自己不论怎么变换动作，都无法招架这一刀。
他横下心一刀斩向对方，哪怕同归于尽，也不能一刀不发。
血花四溅……
李五一刀取下“刀灭众神”的人头。
所有人就看到刀灭众神拔刀，眼看刀锋驾临李小布头顶时，李小布反手一刀将对方斩了。
一个照面的事。
周围连掌声都没有响起，因为没人看懂发生了什么。
只有关长生啪啪啪啪独自鼓掌，然后才有了稀稀拉拉的掌声。
地上“刀灭众神”的尸体消失，李五看着系统裁判摘下了头盔。
颜冰苦笑迎着他走来道：“上头说，下次能不能多打几秒钟？”
“几秒钟？”李五好笑。
颜冰道：“打几十招更好。”
李五看了眼台下神情如常的弗兰克沉，了然地点点头。
他都没有搞明白刚才是什么意思，自己现在能够碾压这个级别的高手，还是刀灭众神名过其实，实际上实力不济？
弗兰克沉例行过来表示了恭喜，并没有多说什么。
李五知道对方并不满意，但是既然能维持表面上的平和，这个公司高层也不像是之前想的那么不堪。
很快下半区的比赛结果都出来了。魔法我最强赢了五彩孔雀王。
因此明日的擂台将是：
上半区，关长生VS大桥不是小桥。
下半区，李小布VS魔法我最强。
“会长，你怎么看？”弗兰克沉问独孤锦绣。
独孤锦绣道：“我当然得支持大桥。”
“吴一大人呢？”弗兰克沉说。
吴一笑道：“关长生，李小布。”
“若要在这两人中选一个呢？”弗兰克沉问。
吴一道：“那不好说，今天李小布明显变强了不少，刀灭众神绝不是弱者。”
弗兰克沉道：“你说得对，李小布和打骷髅王的时候不一样了。连我这个外行人都看出来了。”
吴一道：“也许之前是隐藏实力？”
弗兰克沉笑道：“也不是没可能。毕竟那个是娱乐赛。”
吴一笑了笑，他也是随口胡诌。在他心里头，李小布肯定是不正常的。今天的状态和昨晚打华九州的时候也是不一样的。那小子到底是什么情况？当然在他心里，仍旧觉得李小布不可能赢华九州，因为华九州是吴一心里的天下第一。
李五则和关长生有说有笑地离开赛场，在幻雪中心里找了个咖啡厅坐了下来。
凛冽的雨和起名废的挣扎今天都没有来，而颜冰还要忙工作，他们两个就落得个清净。
“我听说前两天，你们聚会的时候，有事情发生。所以小雨才没有来吗？”关长生问。
“你这人看着没有那么八卦的。”李五说。
关长生笑道：“那就是真的了。你要小心，风流债太多是还不上的。”
李五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又不是我去招惹的。”
关长生道：“你今天那一战我看了，你是又悟出了什么？”
李五就把这一日在天衣洞天里领悟的过程说了一遍，最后道：“我觉得还差了点什么。你有没有可以提醒我的？”
关长生想了想道：“你想要领悟的这些，我也曾经琢磨过。可惜我没有你的天赋，只能钻研武道，别的一窍不通。不过我觉得天下事不过几个方向，你研究了那么多，或许还有差了一些东西。”
“差了什么？”李五问。
关长生道：“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和武道和策法无关的规则？”
李五皱眉道：“和武道与策法无关？”
关长生道：“比如说二十四节气，比如说天地间不变至理，比如说人和人之间的感情。”
“这……”李五皱起眉头，“会不会太深奥了？难道我还要研究物理化学天文学？”
关长生笑道：“怎么都好，我的意思就是，你既然要研究法则，要看破事物的规律，是不是该多研究一点别的呢？就好像，能不能去理解眼前的这一杯咖啡。”
眼前的这一杯咖啡，和世间万物的关系？李五低头看着杯子里的褐色液体，心中虽有所动，但觉得并不能再向前一步。
关长生道：“这种事，就是一个顿悟。急不来的。”
李五笑了笑道：“帝君，你平日除了练武还有别的爱好吗？比如有没有钟意的姑娘？”
关长生笑道：“自然是有的，但是不好告诉你。”
李五顿时大为好奇，但左问右问却问不出来。
这时，颜冰过来加入到他们的下午茶，提示他们第一轮的奖金已经到账。李五顿时大喜，这样一来，他们可以打造更好的皮囊了。
第二百六十八章：关长生VS大桥不是小桥II
人形皮囊里最重要的部件，就是数据能源核心。它比较接近机器人管家的核心部件，但是为了避免被扫描到，所以需要加上特殊材质的防护，这东西是最贵的。
李五他们三人聊了一会儿天，极少在外行走的关长生请了晚餐。
随后三人在停机坪上分别，关长生仰望星空，忽然道：“小布兄，大道至简，武道和天道一定是相通的。你看这天上的星星聚散不定，人生也定是如此。武道也断无一成不变之理。”
李五默然点头，关长生说的道理当然是如此，只是又怎么可能说了就悟？
颜冰看着这两个男人的背影，心里生出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关长生的话，让她仿佛身处武侠小说里，这个世界到底哪里才是真实？
三人不知道的是，这时有一种高科技的系统正在扫描他们。
在大楼某一张办公桌的电脑上，三人的资料正在不停闪烁。
李五驾驶着“凌云七号”离开，回到绯红市的他心里不断琢磨关长生说的话。
“师父，长生说，除了武学和策法外，世间至理一样是武道的一部分，嗯，应该说是若是参悟法则就必须参悟一切。”李五问白布。
白布说：“道理是这个道理，但要怎么入手呢？”
李五道：“我去图书馆找答桉。”
说着，他径直去往“地球图书馆”，这次翻阅的是各种领域的书籍。
他的智力点不断轻鸣，让外头的白布欣慰不已。这小子是比我强了吗？白布也不知是该高兴还是失落，徒弟不必不如师。但是真的被追上了，又怎么可能不失落？
李五沉浸在各种知识的冲刷中，世间至理……如牛毛。
忽然外头的白布道：“小子，该出来了，比武的时间快到了。”
李五揉眼睛挠头，心里说：“若是大道至简，天下的大宗师难道都是武学高手，孔子、老子、庄子，尼采、牛顿、爱因斯坦难道都是绝世高手？若不是，我是在忙什么？”
他一个晚上觉醒了三十一个智能点，但是大道一统的契机依然未到。
本就不会那么容易。白布看着一身疲惫走出图书馆的李五，有些幸灾乐祸。这种事他当年也曾经想过，但是说到那个悟字，至今无从谈起。
“你用五分钟打印新的能源盒子，我找到了更好的结构。”黄大锤在一旁道。
“好的。我抓紧时间。”李五登录上“白九歌”，皱眉道：“早知道我那么忙，真不该回绯红市。这路上再快，来回都要近四个小时。”
白布道：“绯红市的房子是最安全的。是他们发现你之前，我们就开始经营的据点。绝对不会被监控。你住酒店，就很难安心回洞天了。”
李五道：“总有一天我们能把洞天搬到外头去吧？”
白布眯起眼睛道：“技术上也许可以实现，但有什么地方比你的大脑更安全的？李五，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啊。”
李五道：“我明白的。”
白九歌登上飞行器前往幻雪中心。同样类似的对话，也发生在关长生和赫连玉的广寒洞天。
二人差不多的时间降落在幻雪中心的停机坪，并肩前往风云擂台。
颜冰拦住二人，认真说道：“外头评估你们俩的赢面较大，沉总担心你们打的太快，所以让我提醒你们，能不能收着点打。”
“你们想我们打多久？”李五问。
颜冰道：“打二十个回合是基本要求吧。不能像之前一刀斩。”
李五和关长生互望一眼，然后道：“我可以改用枪。”
“你……”颜冰无语。
李五道：“开玩笑的，我们可以尽力多打几个回合，你们能多给点工钱吗？”
颜冰白了他一眼说：“我帮你们提一句。”
关长生笑道：“那就没问题。”
颜冰也是服气这两个人，那么贪财的吗？不过她还是不放心道：“真的，要多打几个回合，但也不要太假。”
李五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笑道：“放轻松，没问题的。”
今天的擂台主要只有两轮，当然在此之前有很多的垫场赛。主要是风云榜前五十名的名次交替。但一剑封神并没有来，他还有些在意自己残疾人的身份，不过他越是这样幻雪公司就越想要他出场，谈判还在进行中。
李五听颜冰说了这些，不由也有点意外，他没想到一剑封神是这么个情况。
“按现在的科技水平，还有治不好的残疾？”他问。
颜冰道：“你这话说的，任何时代都有治不好的病。而且治病也分时机，我们了解过，一剑封神的问题是，那个病得小时候治疗，现在治疗太晚了。就算有钱也只有百分之三十左右的机会。”
“不能换成生物机器的身体吗？”李五说。
颜冰好笑道：“这是个伦理问题，人那样还算不算是人？”
关长生道：“这个世界太复杂了。”
“谁说不是呢。”颜冰叹了口气。
他们来到会场，比赛即将开始。
弗兰克沉来问颜冰情况，颜冰表示他们答应配合，但希望多给一些奖励。
弗兰克沉挠头道：“预算的事怎么能说动就动。”
颜冰道：“那让他们配合也是一锤子买卖。”
弗兰内沉说：“我明白了……稍许加一点。之后我们肯定还会对他们有要求的。”
第一场，按流程是关长生和大桥不是小桥。
大桥从一开场就飘浮起来，人在空中灵动旋转，“三丈长绫”从各个角度攻击过来。
关长生则并没有飞行，他虽然有六十级，但是并没有使用飞行的身法。
和之前不同，关长生的刀已经到了“一刀破万法”的境界，大桥的武艺虽然繁杂，但也只是繁杂而已。
不过他答应了颜冰不要打太快，所以做出应付不利的姿态，放任对方攻击。
大桥不是小桥转眼打出八十多招，长绫如枪如刀，如龙如虎，如风如雨……
就连观战的李五也觉得这个女人不同凡响。
四周观战的观众们掌声雷动，只有独孤锦绣在心底叹了口气，若是大桥的攻击如风雨，那关长生就是天地间的大山啊。
第二百六十九章：李小布VS魔法我最强
放任大桥不是小桥攻击到了一百招，关长生忽然眼中冒出森然金茫，喝道：“长刀舞天兮，意风流！”
大桥不是小桥所有的招数，都被一刀破之。
系统裁判大叫道：“胜负已分！”
关长生收刀而立，彷如一尊降临的神祗。
弗兰克沉看了眼颜冰，低声说：“他们确实是给面子了，打了那么久。值回票价。”
颜冰笑了笑说：“财神爷说话算数。”
弗兰克沉说：“挺好的。”
舞台上众多明星献上歌舞，有人邀请李五上台，被李五拒绝。
弗兰克沉说：“白九歌的颜值，出道也是挺好的。”
颜冰知道弗兰克手里还有两家演艺公司，十多个工作室，于是道：“个性上不太合适，演艺明星还是从小培养的比较好。”
弗兰克沉笑道：“关键是他有没有那个心。不过这是后话，先忙天榜吧。”
颜冰点了点头，这也是实话。
弗兰克沉觉得这冰魔女并不是像传说那样难合作，看来总裁办公室还是很重视天榜。当然，这话说回来，天榜本来就是“一梦千年”里的核心项目之一。
大约十五分的表演时间过去，李五和“魔法我最强”开始登台。
魔法我最强在上一轮险胜五彩孔雀王，两人都是策法一系，孔雀王用的是“五色神光”，魔法我最强用的是各种简单的魔法，结果无坚不摧的五色神光却输了。
当时的比武，李五都看在眼里。他知道对方的火球和冰箭都是最朴素的策法，但是力量和精度都是顶尖的。
李五想着，自己是不是也该用策法对敌，毕竟公司说最好能“多打”一会儿。如果又是一刀了解可不好交代。
二人相对行礼，“魔法我最强”为了不被一刀斩杀，立即拉开两人距离。
李五任由对方行动，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
“魔法我最强”虽然不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但也是立即出手，他上来用的就是打败“五彩孔雀王”的手法，火球矩阵！
李五小步移动在火球矩阵里，手里捏着灼热诀，也一一打出不同的“灼热术”，而且这些火法显得更活泼多样一些，有的是飞刀，有的飞箭。有的甚至是动物的形状，小兔子、小猫、小狗、小鸟……
两人的火法打得有来有往，一时间擂台上火光滔天，映射出各种幻彩的景象。
“李小布会策法？”吴一不等独孤锦绣问，自己先说了这么一句。
独孤锦绣叹气道：“你不知道？那你知道什么？”
吴一道：“他只会打策法帖，从来都不会策法的。他从前打的策法帖，还是我给他的啊。”
独孤锦绣道：“人家就是会了，不仅会用，还和风云榜上策法第一的家伙打得难分难解。”
“不过他明明可以上去一刀，搞这么乱七八糟的干嘛？”吴一皱眉说。
独孤锦绣说：“道理很简单啊。我觉得是幻雪和他们打招呼了，前头那关长生也是故意多打了很多回合。也对，如果每次都是一刀斩，游戏公司安排那么多活动干什么？娱兴表演半小时，比武一分钟？”
吴一叹气道：“所以是为了钱吗？果然天下已经没有不为五斗米折腰的英雄了。”
独孤锦绣白了他一眼道：“换了你，就一刀斩？”
吴一道：“我也没说自己就是英雄。”
二人哈哈一笑，人本来就不用过于为难自己嘛。
台上李五和“魔法我最强”从火球斗到了冰箭，又从冰箭斗到风墙。
台下观众看得眼花缭乱，喝彩连连。
“魔法我最强”觉得再这么下去，他的力量也快耗尽了，于是在打出风墙的同时，憋出了终极大招“玄武”！
四周空间为之扭曲，周围的魔法和树木变成了重重迷阵，雷电和空间漩涡迸发而出。
“玄武？”李五眯起眼睛，突然一甩袖子，袖子里冒出一道白光，白光在人前幻化成一头“白色勐虎”！
“白虎……”台下所有人都失声道。
“李小布居然会白虎！”“他还有什么不会的？”
“白虎”咆孝，居然喝退了“玄武”。
当众人在期待李小布会用什么策法绝杀时，李五拔刀了。他上前一步，刀锋亮起刺目的光芒。
“魔法我最强”左手现出金色光盾，右手突然多了一柄血色长矛。用光盾格挡刀锋的同时，长矛刺向对方的肋部。
这是他琢磨了一个晚上的战术，今天李小布用魔法和他对攻，反而一直没有进入这个套路。
但是光盾不能阻挡刀锋，刀锋不等他长矛扬起，就切入了他的胸口。
“魔法我最强”身上同样扬起光甲防御，但青釭宝刀还是斩了进去。
就好像历史上诸多战士近身斩杀法师，“魔法我最强”就这么倒在血泊中。
“胜负已分！”弗兰克沉在后台大声宣布，今天这两场的精彩程度他很满意。
“我以为你会出个朱雀什么的。怎么最后还是用了刀？”关长生问。
李五笑道：“留一点秘密嘛。反正我擅长用刀是大家都知道的。”
关长生拍了拍他，然后道：“你后来有新的感悟吗？”
李五摇头道：“哪有那么容易！”
舞台上，弗兰克沉大声宣布风云榜的优胜者，以及之后进入天榜擂台的玩家名单。
诸葛笑我、大骷髅王、李小布、关长生。
“我知道大家都很期待关长生和李小布的对决，不过让我们把这个悬念保留一段时间，接下来他们都将晋级天榜。”
有记者问道：“天榜擂台是否要重新抽签，还是按照默认排名进行？”
弗兰克沉说：“会有一个随机的组合，敬请期待！”
关长生拍了拍李五，笑道：“我们应该不会被抽在一起，不然就是个风云擂台，算什么天榜？”
李五笑道：“你最想遇到谁？”
关长生道：“你说的那个华九州？还有当然就是书生不会武。要打就打最强的。”
李五道：“华九州是可能抽到的，他现在在第十位。书生不会武，不赢个两三场，估计遇不到。”
李五看着吴一和独孤锦绣，不由纳闷那个华九州怎么从来这种场合。
第二百七十章：地图碎片任务重启
李五回到家，这次他发现外头有人悄悄拍他照片。狗仔队？他拉上窗帘，定心坐在书房沙发上，悠然回到“天衣洞天”。
白布道：“今天表现不错。之后的天榜得过段时间才有吧？”
李五道：“是的，得有差不多一个月。”
白布道：“那到时候，你会变得强大得恐怖。”
李五笑了笑说：“最近我们会和天下会以及不正常人类联盟合作，想办法赚点钱。到时候，我们几个都能在外头行动自如。”
黄大锤说：“那当然是好事。就怕他们让你在现实世界惹麻烦。”
李五道：“有机会你也和我一起出去，咱们赚来的钱优先给你弄个更好的皮囊。”
“嗯！”黄大锤勐点头，能出去玩她当然开心。顿时也不管李五危险不危险了。
白布道：“这几天你们多个任务，就是调查收集那些天榜高手的资料，既然要打我们争取排名要高一点。”
李五道：“争取第一，会不会后面有问题？”
白布说：“你都已经在游戏公司里到处跑了，还怕什么？天榜第一，也不可能天天去公司上班。”
李五摸摸鼻子，觉得对方说的有道理，不过他又问：“咱们之前觉得颜冰有问题，但我去了公司几次，没有发现别人和她接触的时候，当她是机器人。所以她也是秘密身份吧？”
白布道：“少招惹她，背后一定有很强的势力。其实吧，小五。我们在现实里是毫无依靠的，所以你在外头真的要小心。”
黄大锤指了指边上的模拟皮囊说：“关于皮囊我有个想法。”
“你又有什么天才点子了？”李五问。
黄大锤道：“现在我们登录外界的皮囊，主要是靠洞天的对外接口。”
李五和白布一起点头道：“是这么回事。”
黄大锤又道：“但这样呢，我计算过，透过这个反应接口，会消耗大量的数据能源，其实是浪费的。中间隔了接口，再传输到外头游戏端的头盔上，我发现反应时间是挺长的。在对方的游戏终端如果要查，会查出来异样。虽然，实际使用效果差别不大。”
李五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要换个接入办法？”
黄大锤点头道：“是的，我们应该可以通过对外接口，做一个我们数据的存储器，然后从那个存储器登录外界皮囊。这样我们就能自由活在皮囊里。只要数据能源够用，甚至都不需要回来洞天。”
白布道：“你想得挺美，实践起来挺麻烦的吧？”
黄大锤道：“还有一些问题没解决，但是一旦解决，除了我们，甚至还能让其他NPC出去。”
李五恍然道：“你是想和辛弃疾大哥双宿双飞。所以在琢磨这个。”
黄大锤脸一红，但她也不否认，正色道：“这件事也算是给NPC们一个前途。要不然，难道就我们能去更大的世界吗？”
李五道：“你说的对。这是长远的想法。”
黄大锤道：“所以你和长生要尽量拿到高名次，这样就能有高奖金。我们才能弄到高级材料。我在洞天里的实验，都是理想状态的实验，因为我们在洞天里想要啥就能有啥，和外头的东西还是不一样的。”
李五道：“我明白的。”
白布笑道：“看到你们两个那么有主动性，我很欣慰啊。”
李五道：“最近突破五千年都不给任务了，你觉得这是什么情况？”
这时，突然系统声音响起，新的“突破五千年”任务出现了。
李五和黄大锤同时无语地看着白布。
白布举手道：“这特么，真的和老子没关系。我也不知系统抽什么风。”
突破五千年任务：地图碎片收集任务启动，其二前往战国秦始皇皇陵；其三，前往骷髅帝国；其四获得天榜第一。
“怎么就其二，其一在哪里？”黄大锤觉得莫名其妙。
李五笑道：“其一在我手里，第二条当时是在天地多宝任务的最后。但只来了个秦王残影，没有给碎片。我当时说错话了，本来应该有个礼物，可能就是第二片。”
黄大锤道：“好吧，那一共到底应该有几片？”
李五道：“我一直以为是七片，但现在看是四片？”
两人一起望向白布，白布扁嘴道：“我哪知道这破系统在搞什么，他说几片就几片吧？我以前也以为是七片。”
白布确实有点懵，以前来说天选AI的成长就该围绕“突破五千年”任务，但是这次的系统显然有点神神叨叨。
虽然不排除是他们提前接触了外头的世界，但是在此之前系统的连贯性就有问题。但白布苦恼的是，哪怕系统出了问题，他也没有维修的办法。好在这批天选AI还挺强大，不依靠主线，也走出了自己的路。
白布想了想说：“我觉得这个主线任务其实没有那么重要，你们可以根据任务难度酌情处理。”
“你是说可以不做任务？不太好吧。”李五说，“万一出了系统惩罚，那不抓瞎了。”
“你这都是哪里学来的方言，我告诉你没有那么多系统惩罚。”白布说。
他还有一句话没说，就是他都不清楚这系统眼前算不算坏了。
黄大锤笑道：“乐观一点，我觉得现在我们力量挺强的，不借助外力我们自己组个队，就能把该找到的东西找到了。”
白布说：“游戏里还有张仪这种老NPC的，他们是专门针对突破五千年设计的，所以一定会来阻挠我们。”
李五道：“我的师父，你就别担心了。我、大锤、长生，叫上司徒，四个人一起处理！大锤做后勤，我们叫上苏东坡和辛弃疾，什么副本去不得？”
白布笑道：“行。那你们就好好干。看这个意思，你们天榜擂台前这点时间有得好忙了。”
李五笑了笑，接受了“突破五千年任务”，让黄大锤找游戏里秦始皇皇陵的资料。
突破五千年任务提到，在皇陵地宫的深处，越过庞大的兵马俑，里头存有第二枚地图碎片。这枚碎片有机关守卫，但并不难取。但只能是获得“天地多宝”的优胜者，才能打开机关。
一个任务卷轴落在了李五的手掌上。
李五舔了舔嘴唇，他和关长生双保险，应该没问题。
第二百七十一章：小雨的道歉
李五、黄大锤、关长生、司徒天涯，找了个小镇酒肆坐下来。
美酒、牛肉、酱菜一碟碟端上来，众人的心情也随之一振。
“他们说你从前叫王天涯，现在你叫司徒天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黄大锤问。
司徒天涯道：“这事情说起来话长，每一代生生不息的名字都叫天涯。王天涯是我上一代，本来我这个系统是不会坏的，所以按道理就是王天涯是不会死的。但是因为我们这个和陆文龙纠缠在一起，所以为了不迷失自己，还是做了一定程度的转移。我保留着之前的记忆，也保留着司徒家的数据。”
黄大锤点头道：“那我明白了。”
李五道：“突破五千年的新任务，大家都收到了吗？”
关长生和司徒天涯一起点头。
“秦皇陵，你们谁比较熟？”李五问。
司徒天涯道：“我吧。我去过几次。当然，都是王天涯去的。我是保留了前头的记忆。”
“那很好的。”李五说。
关长生笑道：“我也去过一次，不过只是去过外围。”
李五道：“那那你们看过任务提示图了，觉得我们要注意点什么？”
司徒天涯道：“任务提示图说的区域，我没有到过。应该算是隐藏地图范围，不过之前的路我都熟。从皇陵守卫实力来讲，大家都六十级了，应该没有什么好怕的。但那边的问题不只是游戏守卫。”
李五眯起眼睛道：“那边是张仪的地盘吗？”
“那边不止是张仪的地盘，白起、王翦、蒙恬在始皇陵都有他们的地盘。”司徒天涯苦笑道，“我都怀疑秦国旧臣和战国时期的其他人，在始皇陵划出了一片新地图。专门给老NPC们居住。”
“还有别的NPC？”黄大锤吃惊道。
“历史上挖过皇陵的英布也住那里。”司徒天涯说，“我遇到过一次。”
关长生皱眉道：“谁住那边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不是一定会遇到他们。”
司徒天涯道：“不是一定会遇到，问题在于他们会不会知道我们要去。”
李五看了眼道：“他们和我们算有仇吗？”
关长生笑道：“不是一条道的，理论上是互相看不顺眼。而且张仪是真的和我们作对。不过要说深仇大恨，至少和我们这一代天选AI是没有。”
李五眯起眼睛道：“我明白了。”
“现在我们是四个人，一般组队是五人。”李五道，“大锤你是准备远远的做后勤，还是一起去长见识。”
黄大锤道：“我有点纠结。”
“你如果去，我就叫辛弃疾跟着。他的单兵战力高。让苏东坡做后援。”李五说。
“呃，那我就去吧。”黄大锤抿嘴一笑。
李五道：“那行，那这次就是我们四个加上辛弃疾一起。”
不过李五没想到的是，他找到辛弃疾，辛弃疾却推荐让苏东坡去。
“主公若是想要团结所有人，做事就不能只用我们几个。明月几时有里出来了一大批人，苏东坡可能自己没有想法，不代表其他人没有想法。若是你重用了他，那么明月几时有的那批人都会对我们抱有善意的。”辛弃疾听到李五的邀约后，很认真地说。
李五想了想，抱拳道：“我明白了。那你留在外头随时支援。”
辛弃疾道：“这是自然的，苏东坡进去，我和王朝云在外头负责接应，这样是最理想的。”
李五笑道：“兄真乃大才！”
于是李五进而去找苏东坡，苏东坡自然是一口答应。他平日里虽然忙东忙西，总体来说都是小事。他作为统帅过一个州的人才，属于大材小用了。
听李五说了进始皇陵的目的，苏东坡沉吟道：“要对付张仪是吗？”
李五点头说：“可能性很大。”
苏东坡笑道：“五人一组是方便，但敌人可能数量远超我们啊。”
李五道：“若是我们选十个人进去，怕是战斗力会不平衡。”
苏东坡笑道：“也对，除了辛稼轩外，其他人即便是宋无缺也作用不大。那行，就我们五人进去。不过主公，你对里头的敌人了解多少？”
他和辛弃疾都喜欢叫李五主公，李五反对也没用，就不反对了。
李五道：“我确实不够了解，只知道里头有不少秦国旧臣，同时还有一些其他的亡命NPC。”
苏东坡道：“若不了解，一头扎进去就不太好。我们很急吗？若是不急，我想办法打探一番？”
李五道：“我们大约有两三天时间。”
苏东坡道：“差不多够了，我想办法让弟兄们一起打探一下。”
李五离开房间，忽然收到凛冽的雨的消息，“我们需要谈一下。”
他做贼心虚地看了眼李月儿的院子，苏东坡笑道：“她们几个女人一同出去了。”
李五笑了笑，离开了基地。回复道：“行啊。哪里谈？”
凛冽的雨道：“来三国的公会总部。”
李五挠了挠头，他确实好久没回“什么也不想干”了。事实上，他现在的生活状态是什么都在干……
他们的总部如今仍在三国雁门，李五一路来到总部，脑海里浮现出许多往事。他就是从这里一步步迈向广阔的世界，只是世界的真相有点复杂。
李五如今参悟了许多法则，变换人形已经无需变形衣。他变作路人模样经过公会门前，就看很多人在递交入会申请。而在什么也不想干的公会前，有着他要征服天榜的大幅广告。起名废的挣扎居然打着他的旗号发起筹款。
这算是贪污吗？也没和老子说过啊。李五心里叹了口气，进入公会才变回李小布的模样。
凛冽的雨见到他，露出欣喜之色，一把将其拉到密室里。
李五挠了挠头，猜测着对方的意思。
凛冽的雨微微一笑，轻声说：“那天是我喝多了，先向你赔个不是。”
李五摆手道：“不用不用，占便宜的是我嘛。是我该道歉。”
“你道歉什么？”凛冽的雨好笑道。
李五眨眨眼睛没说话。
凛冽的雨轻轻咳嗽了一下说：“不过，我还是很认真地对你说。虽然那天我喝多了，但我是喜欢的，要不然也不会那样。”
第二百七十二章：继续学习《万灵诀》
李五不知该怎么回答。
凛冽的雨继续道：“不过我想明白了，我在游戏里喜欢你，但在现实里我们年龄有差距，所以不一定合适。所以如果有一天……有什么特殊事情发生了再说吧。现在我们就正常相处，你也不用觉得尴尬。”
特殊事情是什么？李五心里虽然滴咕，但也听出对方的意思。他自己是个NPC，虽然对小雨素来有好感，却不敢说就要如何如何。更不用说，他家里还有李月儿。若说在这个游戏里，他真的对谁有过承诺，那就是月儿了。
李五微笑道：“行。”
凛冽的雨略微放松下来，笑道：“天榜擂台，你有信心吗？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李五想了想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说吧说吧，大家都是好兄弟。”凛冽的雨拍了拍他的胳臂。
李五笑道：“我需要一些稀有道具，倒不是说等级要多高。就是要那种功能比较特殊的。”
“比如说？”凛冽的雨问，“还魂丹？体力果？”
李五笑道：“对，类似的吧。还魂丹我有。我要那种加速丹，增重丹之类的东西。符咒也算。但是同一个功能的就不重复收。”
凛冽的雨道：“时间停止符？哭天喊地帖？”
李五道：“对，这种可以！就是这种。”
凛冽的雨笑道：“行，我来帮你找，我发几个告示在拍卖行收。”
李五怔了怔，这个办法他却是没想过。看来自己确实不是玩家思路。普通玩家可不是缺什么就去拍卖行收吗？
凛冽的雨道：“你有没有做表格，把现在已经有的东西列出来，这样就不重复收了。”
“有的。我有个一表格。”李五把数据库里的列表发给对方。
“我靠，你是什么都有啊？那还收个什么？”凛冽的雨看了眼这个表格，里头道具已经有两百多件。日常的早就都有了。剩下空缺的位置，都是极少见的。
李五道：“画了小圈的，就是优先考虑收的。”
凛冽的雨皱眉说：“有很多道具本身并没有战斗力，而且擂台上也用不了。你收集的目的是？”
李五道：“我新收了一门功法，吃道具。”
凛冽的雨眨眨眼睛，不一样的人果然是不一样的活法。
“行，我帮你留意着。很急对吧？”姑娘说。
李五转给对方一万两，说道：“很急。你每天收到多少就邮件我。”
凛冽的雨道：“有钱就好办，我让起名废一起做。她比我更擅长。”
李五笑了笑说：“那我先走了，事情还挺忙的。对了，万一找不到就留言。”
“我明白，哪次不是哈。”凛冽的雨笑。
李五离开“什么也不想干”，他发现自己遇到的女生都很讲道理。李月儿、陆小雨、颜冰，甚至包括那个华九州，一个个都太讲道理了。
女人比男人理性吗？从书里看到的讲法，这应该不可能啊。
李五在门口发了会儿呆，因为没有变身，所以很快被人认出来，一群玩家围着他合影。李五在那边当了半小时广告牌，凛冽的雨出来发现这个说自己“挺忙”的人，居然那么浪费时间，没好气地拉着他就跑。
“不要做广告牌，人少也就算了，人多你没有这个义务！我们公会也不需要你维护形象！你能给我们拿下天榜位置，就是最大的贡献，不要浪费你的时间！”凛冽的雨责备道。
李五挠头笑了笑，他也是有点魂不守舍。
凛冽的雨觉得自己的责备，简直像是带儿子高考的老母亲，所以也有点尴尬。
忍不住轻轻抱了抱对方，然后在李五身上拍了一掌说：“快走吧。”
目送对方离开，凛冽的雨揉了揉眼，心想自己真的一点也不像自己了，这一大把年纪，怎么变成恋爱脑了？
她发消息给起名废，解释了要帮李小布做的工作。
“哎哟，你和他聊过了？怎么样怎么样？”起名废一脸的八卦。
“没怎么样，我占了他便宜，帮他小忙而已。”凛冽的雨说。
“什么叫你占他便宜？是他占你便宜啊！小妹妹！”起名废的挣扎很生气。
凛冽的雨道：“我不觉得。”那天的吻，感觉挺幸福的啊。
起名废道：“他要这种垃圾道具干嘛？打天榜就该弄宝刀名剑啊。”
凛冽的雨说：“和你有关吗？不想帮忙就算了！”
“行，行！我服你。我帮你。收道具还要倒贴钱。你以后就叫倒贴的小雨，”起名废吐槽说。
凛冽的雨立即转账给她两千两。
“哦。有钱就好办了。”起名废顿时换了脸色，“不过你不会真倒贴吧？”
“他给的。你尽量收，钱不够我还有。”凛冽的雨说。
“好嘞，我找猪猪就是狗。”起名废笑道。
“你找黄牛，这点钱怎么够用？”凛冽的雨皱眉。
起名废笑道：“你放心，猪猪最近人不错，在我们公会赚了不少了。让他收东西都是小事。”
接下来的几天，李五收到了不少怪异的东西。比如说臭气熏天的飞刀，五彩缤纷的帐篷，让人抑郁的棉花糖，吃人花……
不过其中最重要的是两件东西，一件叫做半秒符咒。顾名思义，这张符咒可以停止半秒时间。
另一件叫钟摆果实，人吃了之后，在三分钟内，可以像钟摆一样高速来回移动。前半段可能也就是高速，后半段后退的过程简直像瞬移。
李五的《万灵诀》已经逐渐成熟，世间万物皆在其中。
苏东坡道：“如果要参悟世间至理，书法也应该在其中。”
李五道：“我看不懂……”
苏东坡微笑道：“我教你啊。”
“我来教也行，从基础的教起。”王朝云微笑道。
李五挠了挠头，行吧，那就什么都学一学。
苏东坡、王朝云、辛弃疾拿出自家积赚的名家字帖画集。
李五开始琢磨中国书画的笔法和意境，花鸟鱼虫，竹子骏马，青山老叟。
也就是高级AI吸收力无限，换做普通人，任何一件都够琢磨一辈子了。
不过作为AI，暂时也只能囫囵吞枣，要想真的理解那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