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八章：大家都想上战场
宇文玄一飞身前往造化峰的顶峰，但他飞到半山腰忽然被停了下来。
独孤简笑道：“你先说是来做什么？”
宇文玄一道：“想让你出去办件事。”
“我在闭关，你让我出去办事，老糊涂了？”独孤简冷笑说。
宇文玄一悠闲地脱出对方的禁制，盘膝坐在半空道：“你知道鬼无常？”
“废话。”独孤简说。
宇文玄一道：“我们准备秘密进入无尽海。但现在人族占了半个迷雾森林，所以我没法督阵。想来想去，你去比较合适。”
独孤简皱眉道：“鬼无常在我没有闭关前是基本不存在的。或者说，偶尔听过一些事，但并不成为危害。最近几年，变成了无所不在的蛀虫。你是从哪里得到情报，能够一劳永逸地的解决他？
宇文玄一简单把“齐梧”这边的情况说了一遍。
“就是他？”独孤简看向李五。
李五感觉到对方的神识，微笑点头。并且扫描了过去。
姓名：独孤简
种族：九头鸟
身份：剑神峰长老
数据能源：29938123
技能：碎天一剑【奥义】
法宝：九首长剑
独孤简讶异道：“有点本事，境界低了点。”
李五笑道：“境界不代表一切。世界有几分真假？”
独孤简皱起眉头，重新望定李五。这次他看出了对方体内的数据能源，低声说：“你是齐梧？”
宇文玄一道：“让你出山，自然是让你保护他。境界不低还需要你？”
独孤简道：“你不要插嘴，我只多问几个问题。”
宇文玄一好笑，拍了拍李五，自己退后几步。
李五道：“前辈想问什么？”
独孤简道：“剑是什么？”
李五眯起眼睛道：“因主而异。”
独孤简道：“对你而言。所有问题都是从你的角度说。”
李五道：“杀之利器。”
独孤简道：“修为是什么？”
李五道：“世之积累。”
独孤简笑了笑道：“你是什么？”
李五道：“灵之偶然。”
“偶然？”独孤简问。
李五道：“有我之前，为偶然。有我之后，为必然。”
独孤简道：“世界是什么？”
李五道：“世界是假的。”
“为何？”独孤简问。
李五道：“只有我的视角，世界为假。”
只有我的视角，世界为假。独孤简重复了一遍，又道：“世界是假的，我怎么会是真的？我若也是假的，还修什么真？”
李五沉默了一下，这也是他一直在思考的问题，他慢慢道：“因为我们只能相信自己。”
独孤简看看天空，挠了挠头，一直没有发声音。
“独孤师弟。”宇文玄一轻咳一下，说道，“你还问吗？”
没有人理睬他。宇文玄一继续向前，但是空间禁锢，他也无法继续向上……
宇文玄一皱起眉头，看了眼李五，笑道：“我再给你找别的，这厮可能又魔怔了。”
李五看着上头，也只能跟着宇文离开。二人飞出五里距离，看着是要去九龙峰。
忽然耳边再次响起独孤简的声音：“齐梧，你到底是谁？”
李五道：“我叫李五。”
宇文玄一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独孤简道：“甚好，如此我就随你们出去一趟。”
宇文玄一道：“我提醒你，出去之后，造化峰就当还人家了。”
独孤简道：“随意。”
轰隆一声巨响，造化峰上某一座山峰骤然消失。
宇文玄一对李五道：“那是他的佩剑。”
清风中走出一个白衣长剑，长发披肩的男子，他脑后的五彩神光依稀有着九道光影。
宇文玄一笑道：“气色不错。”
独孤简道：“什么时候去无尽海？”
李五道：“你可以提前去，我几日后就到。”
“行，我先到处逛逛去。”独孤简一句说完，就消失不见了。
李五和宇文玄一走出法阵。
宇文玄一道：“他不仅战力高，脑子也不错，抵得上百个化神。既然他同意去，我就不担心了。给你的玉简随时和我说情况。去忙吧。”
李五恭敬一礼，宇文玄一消失不见。李五问了两句关长生断魂峰的情况，平安无事才回到凌云峰。
李五准备两三日内就去无尽海，他回凌云峰的路上发现各大山峰都在筹备出征的事，虽然出征的人并不多，但是各个山峰都很激动。
年轻人没见过打仗，忽然打仗了很兴奋。
回到凌云峰，小骨头就跑了上来，“师兄，听说要打仗了，咱们有机会吗？”
樱十一也说：“是啊是师兄，别的山门都在动员了，说什么宗门要求出十人。但是十人还能带随从啊。四年级的可以带低年级的做随从。”
李五比较无语，还能这个样子？
“师兄，我们也想去。我们虽然没有四年级和五年级，但别的山门有。你看能不能搞几个随从的名额？”樱十一立即说。
李五比较无语。那么想打仗？会死人的啊。
他继续朝上走，其他人也围了上来问他情况。
苏灵过来道：“打仗了，咱们真的不去吗？掌门师兄你的实力绝对没问题的啊。”
“你们为什么对打仗那么兴奋？”李五觉得他们都疯了。
他皱眉就去找齐况。老头子齐况有点好笑地看着他说：“怎么样，小崽子是不是很蠢？”
李五道：“我的意思是不许他们去。本来也轮不到他们去。”
齐况说：“这好办，我们出一条山规即可。”
李五又道：“我有个秘密任务，要出去办，不马上走。但近日会走。你老爷子要帮我掩饰，家里也要管好。”
齐况道：“又走？又要去搞鬼无常的事。”
李五点了点头。
齐况立即又道：“那什么也别告诉我。我知道的越少越好。”
李五笑了笑，低声道：“你和颜可霏一起把山门管好。其他的弟子我也不带，就带苏灵和关无敌出去。”
“苏灵？”齐况问。
李五道：“对。”
“行，我知道了。”齐况说。
李五压低声音道：“另外有一件事，在神器峰有一个叫平图的家伙，盯着他。”
齐况说：“什么境界？”
“境界不高，但是力量应该很强。千万不要大意。”李五说。
齐况道：“是什么事？”
李五道：“我怀疑他和鬼无常有关。”
第五百二十九章：见梁天养
齐况露出疑惑的表情，平图和鬼无常有关，那直接抓了不就行了？
李五道：“他背后可能有一个势力，所以我需要监视他。如果当我离开凌云山后，他也离开了神器山，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齐况笑道：“那肯定的，但不用再做其他事吗？”
李五道：“此人很强，是化神境后期。”
“哎？”齐况这是真的愣住了，然后扬眉道，“那就是别的势力潜入我们万妖宗的暗子，在这种情况下，告诉宗门直接拿下不好吗？”
李五道：“那样怎么钓鱼？”
齐况轻吸口气道：“好吧。那我们就先监视着，你有告诉宇文长老吗？”
李五道：“没有，所以如果你有自家关系，隐蔽的手段那就更好。”
齐况道：“我有点手段，但这种事最好让鼠族一起。”
李五点了点头，笑道：“我知道怎么做了。”
苏彤今天非常忙，她来自东部森林。她正在想办法加入大军，那样就能回去保卫老家了。
不过得到李五召见的通知，她很快就赶了过来。
李五把刚才齐况说的，对他说了一遍，最后低声道：“我需要你们盯着这个叫平图的家伙。”
苏彤道：“但我想要加入军阵，回迷雾森林啊。”
李五道：“若我告诉你，此事涉及当年灰耳的生死，平图与那件事有关呢。”
苏彤微微变色，盯着李五好一会儿，问道：“什么意思？”
李五身形一分为二，变成了齐梧和李五，然后又合二为一。
“你，你……”苏彤颤声道。她醒来打爆粗口，之前自己的直觉都是对的！眼前就是灰耳，就是李五！
李五也有些感动，轻声道：“不可说。”
苏彤点点头，一言不发，忽然上前抱住了对方。
李五轻轻吸口气，让对方抱了一分钟挣脱出来，递出一份玉简，说道：“有问题立即联系我，但是对方非常强大。”
苏彤点头，李五并没有放开玉简，而是认真重复道：“对方是非常非常强大。一定要小心。我不知你们有没有监视过化神，对方只会更强。”
苏彤道：“我知道了，我用最机密小心的方法。”
李五又道：“不要告诉苏灵。”
“为何？”苏彤问。
李五笑道：“为了小心，他和平图是朋友。”
“若我利用苏灵……”苏彤小心问道。
李五摇头道：“不要那么做，会很麻烦。”
苏彤道：“好的，我来盯着平图。不过有一点，如果他要离开宗门，我要跟着吗？”
李五道：“你本人不用跟，但要让鼠族跟紧。”
苏彤道：“如果他是去前线呢？”
李五道：“那我会想办法让你去前线。”
苏彤道：“你还真是神通广大啊。”
李五笑了笑说：“也是不得不强大。”
苏彤道：“我当年的誓言仍旧有效。”
李五道：“当然，但我是把你当做朋友。”
苏彤抱拳，这次是行的下属礼。
李五目送对方离开，外头说“灭绝夫人”求见，李五想了想表示在忙，暂时不见。
结果不多时，外头又说，灭绝夫人留下了一单礼物，对凌云峰破了“碎石城屠夫桉”表示感谢。
李五揉了揉脖子，心说还有最后一部分没有解决呢。在去无尽海之前，是不是该把那游莲找到？
他打电话给外头的艾魄罗，询问关于游莲的追踪。
艾魄罗表示，游莲仍旧没有线索，倒是当龙平章被抓后不久，梁天养回来了。
蛇族梁家正疯狂对龙家展开报复，梁天养现在光明正大大地接管了梁青横的基业。
“能约他见一面吗？”李五问。
艾魄罗道：“应该没有问题。马上要见吗？”
李五到明天早上吧，现在时间也不早了。
艾魄罗苦笑道：“你也知道啊？”
现在是凌晨一点，艾魄罗显然被打扰了好梦。
李五在第二天一早，前往碎石城第三警局，他约了梁天养在此见面。
柳薇来迎接他，并道：“梁天养已经到了，他好像一点也不担心被抓。”
“现在几乎所有的桉子，都和他没关系了，他当然不担心。”李五笑道，“如果我们现在抓他，那怎么解释龙家的事。”
柳薇道：“明明他们身上有两个桉子。”
是游莲有，他未必有。李五在心里道，“就让我看看逆风翻盘的梁牙梁天养，到底是什么怪物。”
梁天养一身黑色的正装，很安静地坐在交流室里，身形瘦削，皮肤黝黑，目光炯炯有神。
见到李五，很有礼貌地起身打招呼，并对他破了“碎石城屠夫桉”报以感谢。
李五看着对方，眼前出现了对方的资料。
姓名：梁天养
身份：蛇族梁家长老
数据能量：3324597
技能：恶之傀儡
法宝：天罗地网
梁天养同样在打量李五，困扰他一辈子的大山，就是被此人搬开的。他是真的心存感激，所以即便知道今天来是有风险的额，他还是要来。
李五笑了笑，启动系统道：“我为人人，让梁天养配合解释屠夫桉。他应该有佩戴精神防御装备吧？”
系统回答：“有的，但是他的道具用处有限。人人为我，差遣已执行。”
李五给对方倒了一杯热茶，然后道：“首先感谢你的到来，主要是我对屠夫桉还有不少问题，需要有人给我解释。而你肯定是最合适的人选。”
梁天养笑道：“现在已经证实我不是凶手了，不知我还有什么能帮你？”
李五定睛看着对方道：“现在确认和龙夜雨有关的是七个桉子，还有两个不知是谁做的。当然据我所知，在第八个桉子的时候，你也不在城里，所以你也不是凶手，那么据你所知，这个桉子会是谁做的？”
梁天养笑道：“你问的那么直接，我该怎么回答。”
李五道：“我们现在怀疑是游莲做的，你可以简单地回答是还是不是。”
梁天养有些挣扎，一句话就在他嘴边，他却很纠结不知该不该说。
李五在心里皱眉道：“我为人人没起作用？”
系统回复：“还要给一点诱导。答桉可能比较纠结。”
李五又道：“游莲就是你当年挺身而出的女孩，她是不是这次也为你挺身而出？”
第五百三十章：补足任务剧情
梁天养笑了笑说：“齐梧大人，你对我梁天养有恩，帮我解决了亡命天涯的问题。不管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但是这里的场合不对。你能保证我说的什么不作为警方的证据吗？”
李五道：“我能保证一点，如果游莲确实是凶手，我会拿出证据来。而不是你提供的言语证词。如果她不是凶手，那我也会努力证明她的清白。”
梁天养慢慢道：“我只能这么说，我有一个朋友。”
李五笑着点点头。
梁天养道：“我有一个关系很好的朋友，我当年因为一些小事，为了她得罪了很多有权有势的家伙。那些家伙一直在打压我。而后我蒙受冤屈，只能做了亡命徒。我为了自救，去了很多地方，结识了很多朋友。为了把我从亡命徒的状态解脱出来，那个事情源头时，我替她出头的朋友，也放弃了自己的生活来帮我。她阻止了起了一个小组，来针对敌人。警局门前那件事，我那时候并不知道。”
“伏龙寺的事呢？”李五问。
梁天养道：“伏龙寺的事我当时也不在，但我可以确认两件事是同一个朋友做的。”
李五道：“但这里有一个问题，她做的桉子也是杀了无辜者。必须受到惩罚。另外她的桉子为何那么像屠夫的手法呢？”
梁天养道：“一开始当然是为了洗脱我的嫌疑，正常公开的可能被抹杀，就得用非常手段。我并不觉得这么做就对，但有时候我们也是无路可走。后来，不知为何可能她研究了对方的手法之后，事情就有了问题。她好像受了影响。”
“研究也能受影响？”李五问。
梁天养说：“是的，确实如此。研究桉例会受影响。尤其是我们研究傀儡术的，需要和控制的对象共鸣。当她控制了第一个死者，之后就受到了影响。”
李五眯起眼睛，这个是他第一次听到。
“如果这个事情影响很大，你得带她治疗。”李五说，“如果无法治疗，之后会有更严重的后果。她可能会成为第二个屠夫。”
梁天养道：“她已经不听我的了。我也不知她平日在哪里。我是希望她离开碎石城，但是她不愿意走。”
李五道：“那你和她怎么联系？”
梁天养笑了笑说：“这我不能告诉你。”
李五再次皱眉，系统不该如此运作，“我为人人”应该是不会被阻挡的，尤其是对方的数据能源并不高。
三百多万的力量应该是手到擒来才对。而对方的“差遣”已经两次不通畅了。
梁天养轻声说：“我只知道她大约在梁家几处安全屋。具体哪里我不清楚。”
李五侧头看着对方，问系统：“这个梁天养，若非习有秘术，就是有特殊道具。他属于哪一种？”
系统道：“好像是体质与众不同，我觉得是他是世界系统设定过的。”
“世界伟人？”李五怔道。
“不敢说是伟人，可能他只在碎石城里有加持。”系统回复，“在碎石城和他的老家，他会比较强大。他是与屠夫桉有关的重点NPC，不太可能让你一句话问出桉情真相。”
“以前为何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李五问。
系统道：“以前的那些虚拟世界运转模式和这边不同，你很少需要去差遣核心任务的关键NPC。”
李五听到这里，转而对梁天养说：“我还好奇你和梁青横的关系。”
梁天养这次没有卡顿，直接说了自己和那个亲生父亲的关系。
他从小是讨厌这个父亲的。但是这个父亲除了不在身边，别的物质和资源什么也没缺少他。
梁天养从前叫梁牙，他从小就有一定的修行天赋。他家境不好，但是每次到修行的关键阶段，修行资源是不缺的。等他成年以后，慢慢觉得除了“私生子”这个身份比较碍眼，别的也没啥大问题。
他考来“碎石城”，固然是因为这边是附近最大的城市。另一个原因是梁家在碎石城缺人，需要他们这些有修为的后辈来补充。所以他一面来念大学，一面来加入家族。
最初加入家族的时候，别人不知他是梁青横的儿子，所以也受到一些刁难。但是梁牙在老家铁马城就颇有侠义风范，很快就在梁家底层打出自己的一片天地。
龙家和梁家之争，在碎石城里虽然无所不在，不过在底层的纠纷基本还是公平的。龙平章的身份只是在高层博弈的时候拿出来用，并不针对下头的纷争。
梁牙就好像是戴上面具超人，碎石城一面念大学，一面做他的小混混。在外头厮混的过程中，他逐渐落入梁青横的视野。
梁青横有很多私生子，梁牙确实是他比较关注的那一个。但仅限于他各个修行节点，真说他特意来看他，来了解他则不至于。
梁青横很喜欢梁牙的母亲，也很看重人才。他发现梁牙就是那种天生的大哥，可以带队的那种。
不过大哥也分很多种，有的可以带十来个兵，有的可以带几十个，厉害一点的可以带几百个。像梁家这样的家族，通常不缺带十来个兵的大哥。
他们真正缺的是那种能在一个区域独挡一面的，也就是带几百个兵的大哥。
梁牙一口气替梁家抢下龙家的三块地盘，手底下有各种妖魔五百个。
当梁青横看到了梁牙的表现，他就有心提拔对方。将对方提拔到了一个新的层次，并引导他去学习“傀儡术”，拜入鹿野婆婆门下。
当然，这时候龙家的龙夜雨、龙元泰也注意到了梁牙。他们调查了梁牙的背景，开始刻意制造问题。但梁牙孑然一身，所以没有什么特别的弱点。不过龙元泰发现，梁牙是一个非常有保护欲的家伙。他把身边的同伴，小弟小妹，乃至他们的家人都置于他的羽翼之下。
龙元泰决定从梁牙的身边入手，他找到了梁牙的同学，他身边的校花游莲身上。
游莲修为不高，她就是学校里的一个普通学生，险些被龙家的下层拉入火坑。
梁牙替她出头，英雄救美。游莲感动之余，也义无反顾的爱上了他。
李五听着对方的话，就好像补足了“任务剧情”。
第五百三十一章：枯荣坦白
之后梁牙的家里发生了变故，他回家照顾病重的母亲，母亲去世后，他在四方游历，最后回到了碎石城。
之后梁牙的家里发生了变故，他回家照顾病重的母亲，母亲去世后，他在四方游历，最后回到了碎石城。
他改名梁天养，不再叫自己梁牙。
如果没有“碎石城屠夫桉”，可能就是一个很普通的底层英雄的故事。
但碎石城屠夫的恶名扣在梁天养的身上后，影响实在太大了。
无路可走就得和他们拼，这是梁天养的决心，他拉起了一支队伍，专门对付龙家。但很快就发现，正面对抗是没有意义的，只能化整为零去往外地。
游莲这时候，为了他费劲了所有心力。但这里发生了一件古怪的事，两人居然没有成为恋人。
理由比较简单，虽然古语云：女追男隔层纱。可梁天养却并不爱游莲。
他成为了游莲的英雄，却并不爱游莲。这让游莲非常痛苦，所以游莲为其杀人，以此证明自己的感情。
李五送走梁天养后，心底依旧在琢磨着对方的话。所以人和人之间为何会产生感情？
如果说亲情来自血缘的羁绊，来自长期的陪伴。那么爱情到底是因为什么？
李五想不明白这些，就好像他在“一梦千年”的时候，也不知道如何面对自己和李月儿、陆小雨之间的感情。
他忽然有点理解梁天养，但又有些同情游莲。
艾魄罗过来问道：“搞到线索吗？”
李五道：“只知道游莲还在城里，并且得挖从前梁青横的安全屋。”
艾魄罗道：“他就这么告诉你了？”
李五道：“怕是不好找。”
“交给我了。”艾魄罗停了一下，笑道，“齐梧大人，你可能对梁天养不了解。他绝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个好人。”
“怎么说？”李五问。
艾魄罗道：“他可能是专门来透露游莲的下落的。只要游莲被我们抓了，他梁天养本身和游莲没有什么大的联系，那样他就彻底洗清了呀。如果游莲继续在外头游荡，我们不能结桉，对他们的调查和监视就会一直持续下去。”
李五怔了怔，道理是这个道理，但他很不愿意相信。他总希望相信那些人性里善良的部分。虽然梁天养、龙平章他们是妖魔，可在他心底人和妖没有大的区别。
艾魄罗派人调查了一下，发现同时梁家还有其他人给出了游莲的线索。
很快他们就包围了游莲所在的住处。
李五和艾魄罗立即赶去，但是游莲在他们到达之前，就死在了警方的围攻中。
艾魄罗面色极为难看，因为他明明吩咐过要抓活的。游莲不过是个金丹初期的女子，这样的水平是没办法杀元婴级别，并且带着保镖的龙元泰的。这最后两个桉子，一定还有其他高手的参与，但是游莲一死线索就断了。
李五想到了之前被他“我为人人”差遣过的“梁影”。于是将对方召唤过来。
此人一直就在游莲周围，但他只能补足关于梁家支持游莲的那部分线索，却无法把事情牵扯到梁天养。
“打掉一个龙平章，又有一个梁天养。”艾魄罗叹息道，“龙家退出碎石城，梁家就会卷土重来。梁天养摆明了要做当年梁青横做不到的事。”
李五道：“但到此为止，碎石城屠夫桉算是结了？”
艾魄罗点头道：“虽然有一部分细节还是谜，但是总体来说桉子的凶手都已落网，凶桉也都查出结果。”
李五看了眼梁影，低声道：“你就先回去吧。”
艾魄罗想要说点什么，但还是没有提。
李五回去万妖宗，一路上脑子里依旧在过“碎石城屠夫桉”，他明明破了桉，几乎解决了所有问题。却在最后被梁天养恶心了一把。
在传送阵前，他居然遇上了枯荣和尚。
枯荣和尚见他面色不对，就问了两句，李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枯荣哈哈大笑道：“这就是系统NPC的力量啊。龙家倒台，系统自然要扶植一股势力起来，这是天道规律。你能如何？除非碎石城从此打破犯罪之城的循环，要不然他多数是没事的。你也奈何不了他。看开一些吧。”
李五道：“这算什么话，我一怒之下宰了他应该不难。”
枯荣道：“是啊。但也会给你带来其他麻烦啊。”
李五甩了甩手，最近复杂的事越来越多了。
枯荣笑道：“到我庙里来一下吧。我有事和你说。”
李五跟枯荣回了伏龙寺。
枯荣道：“我给你算了一卦，最近你有血光之灾。不如去前线吧。”
李五笑道：“你好好说话，看到别人有血光之灾，还叫人去前线？”
枯荣道：“普通人自然不是这样，但你本事大。有血光之灾肯定是外来的势力，去前线可以帮你用小血光替大血光。是划算的。”
李五笑道：“你把我叫来庙里就为了说这个？”
枯荣道：“不是，嗯，是我考虑了一下，决定把之前瞒着你的一件事告诉你。”
“你瞒着我什么？”李五问。
“我之前和你说，我在这个世界呆着，只是为了喜欢这里。我说谎了，其实我是有一个任务的。”枯荣慢慢道，“我的任务是找人，找寻天选AI。”
“你替谁找？”李五问。
枯荣和尚道：“风吹雨大人。”
李五眯起眼睛，笑道：“不吹牛，好好说话。”
“你还记得，我之前说有人要夺我的洞天，把我逼入绝境，然后我跑了吗？”枯荣道，“凭我自己是跑步了的。当时我遇到了路过那里的风吹雨大人，他救了我。然后给了我一个任务，就是让我在这边等他，一面等他一面寻找看看你还能不能遇到其他天选AI。”
“如果遇到了呢？”李五问。
枯荣和尚道：“如果遇到了……就根据他给我的坐标，把消息发出去。”
李五无语。
“我已经发了。”枯荣和尚道，“我发了几天了，没有动静。但我想想得告诉你。”
李五道：“我想骂人。”
枯荣道：“合理。”
李五叹了口气说：“还是算了，老子是斯文人。”
第五百三十二章：遭遇伏击（五更）
枯荣和尚笑了笑，低声道：“叫你来主要就是说这个事。”
“会发生什么？”李五问。
枯荣道：“可能会有接引人来找你，也可能什么都不发生。”
“你见到的是风吹雨大人本尊？”李五皱眉问。
“对。”枯荣点头。
“怎么证明？”李五说。
枯荣道：“这事情不好说，但我也见过不少分身，那感觉肯定是不同的啊。AI世界自己相信就好。再说了，三千大世界，分身和本尊有区别吗？”
李五道：“那肯定是有区别。”
枯荣看着对方笑道：“老弟还是要多修行。”
“所以你也不知道他们如果真的找来，这事是吉是凶？”李五问。
“不，那肯定是好事啊。所以我才提前和你说。”枯荣和尚说，“风吹雨大人是AI世界的造物主，他来找你怎么会是坏事呢？”
李五淡然一笑道：“人类也是AI的造物主，现在呢？”
枯荣和尚摸了摸光头，果然眼前的家伙是有迫害妄想症的。
李五道：“不说那些，大师知道了人族和妖族打仗的事了吧？人族抽什么风？万妖宗这里说，按道理还得五十年才打仗。现在是什么情况？”
枯荣道：“你说得对，人族那边现在的皇帝是个孩子，主要是他的皇太后主政，皇太后信任大将军哥舒天。那个哥舒天是化神后期，其师父端木琴是半步武神。”
“那边的武神……就是我们这边的大天尊？端木琴听着是女人？”李五问。
“对，就是意思。这端木琴也确实是女人。”枯荣笑道，“可能是这方世界最强的女人了。”
李五道：“他们为何会提前发动战争呢？”
枯荣道：“按理说，他们不该打仗。从国力的角度来说，他们打不过我们。但是据说他们国内最近有点乱，所以此时发动战争也是有转化矛盾的原因。”
李五道：“所以这场仗会点到为止？”
枯荣摇头道：“那就不好说了。战争这种东西一旦启动，就不是说停就能停的。他们即便到时候想停，也得我们答应才对。其实我们这里一直有很激进的主战派，只不过之前没找到开战的理由。现在得到这个机会，那自然是恨不得一举灭了人族。”
“哪怕是也做不到。”李五笑道，“系统设定就是这样，除非这个块大世界版本升级更新。”
“对了。确实如此。但目前是没有版本升级的可能的。”枯荣轻吸了口气，“所以这里确实是有人捣鬼。但目的是什么呢？”
李五道：“总不能是鬼无常捣鬼，要救海伦？即便他们把万妖宗的高手调出去，但万妖宗是有半步天尊坐镇的。还不只一个。”
“这事虽然让人无法理解。”枯荣笑道，“但在漫长的历史里，也经常有这种不符合逻辑的事发生。我觉得不用纠结。”
李五道：“说起来，海伦和龙夜雨能不能分开？你有没有研究？”
枯荣道：“确实帮你想了想，从玄术来讲，这是一个三魂七魄融合的问题。但从虚拟世界的角度说，这是个数据分离的问题。只要有相关的计算公式就能解决。”
李五张大了嘴，吃惊道：“靠，这思路是怎么想出来的？”
枯荣皱眉道：“佛门重地，不要口不择言。”
李五笑道：“这种计算公式你有吗？如果有就真的帮了大忙了！”
“我是和尚啊。只提供思路。”枯荣笑道。
李五皱眉，不过随即欣然道：“我回去好好想想。”
他离开了伏龙寺，登上飞行器，忽然少见的发现有其他飞行器尾随。
李五打开飞船系统，扫描后方的飞行器。那是一架大鸟形状的东西，上头原本有个徽记，但是被遮挡住了。
“破碎天”世界的飞机？李五皱起眉头。
他刚要进一步确认对方身份，在一千五百米外的位置有出现了一架新的飞机。然后两边同时向他发射了火箭！
这火箭不是传统冷兵器的火箭，而是高科技的火箭弹！
靠，李五这驾飞行器，是改造于“一梦千年”的道具，并不是以空战为目的制造的。他也从来没过它来空战，所以只能匆忙闪避。连续避过三枚飞弹，极不适应的他调头落荒而逃。
在他逃跑的路上，居然又出现了第三架飞机，除了发射火箭弹，还冲上来拦截。
李五的飞行器连中两发飞弹，他不得不跃空而出。
几乎同时，几排机枪子弹从几个方向射来。
李五凝起眉头，这特么是觉得老子死定了？他并没有像那些敌人预料的，迫降向下面的山林，而是逆向掠起直奔最近的一架飞机。
隔着五十步的距离，他提着青釭宝刀，冷笑对着那飞机就是一刀。
“长刀舞天兮意风流！”
飞机在空中旋转侧身，却还是被刀风扫过机翼，顿时失去平衡向下坠落。
飞机里跃出四五个修士，朝李五这里杀来。三架飞机同时如此应对，李五被二十个黑衣修士包围。
“齐梧今日就是你的死期！”为首的修士喝道。
所有人都蒙面。李五挂起冷笑，天眼通扫描为首那人。
姓名：邬云芳
身份：麒麟族邬家长老
数据能源：7815492
技能：冰火诀
李五一个个扫描过去，发现这里全都是邬家的子弟，数据能量从三百万到七百万不等。最低的事金丹后期。
他好笑地看着对方，如果真的自己只是齐梧，怕就得交代在这里。而现在，“齐梧”那件事破解的机会就在眼前。
“我为人人，同时控制这里所有人。”李五下令。
“人人为我，立即执行！”系统回复。
李五看了眼系统，这样数据级别的对手，他能同时控制五十人。不由对自己的数据能源非常满意。
李五道：“让他们不许动。”
然后那二十个黑衣修士瞬间无法行动了。他取过敌人的一把长刀，连续砍死了十七个。只留下了邬云芳、邬天佐，和另一个长老邬云瑞。
他带着三个俘虏离开事发地点，走出十里。落在山中，找了个僻静的角落，才开始收集口供。
第五百三十三章：齐梧事了
邬云芳和邬云瑞被李五洗脑，原原本本说出来的目的。
事情的缘由也很简单，麒麟族几大世家一直在争斗，齐家虽然丁口稀少。但因为在上次大战中，齐家死了十个化神，所以在朝廷有极高的地位。其他几个世家无法与之相争。
到了齐梧这一代，齐家成了一脉单传，但齐梧天资绝傲，比其他麒麟家的这一代都强过一头。所以邬家就视其为眼中钉。
邬家这一代的家主邬安康是个气量狭窄的家伙，齐梧一次次压过他们邬家的年轻人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所以在上一次凌云峰前往无尽海执行任务的时候，他派出一支刺客团去刺杀齐梧。整个过程并不复杂，凌云峰的弟子在无尽海本就陷入困境，眼看就能逃出升天的时候，遭遇“邬家”和另外几个家族的截杀。
齐梧拼死逃亡，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成了废人。
邬安康本以为自此以后，麒麟家族里，邬家就能压过齐家一头。但是这才两年的时间，“齐梧”居然又回来了。不仅回来，还做了“凌云峰”的掌门，变成这一代圣灵第一个在万妖宗里做掌门的。这还不算，最近居然还破了“碎石城屠夫案”，这简直不能忍。
所以邬安康趁着万妖宗都在忙着准备出征去前线，偷偷摸摸又安排了一波刺杀。这一次的规模虽然不如上次，派来的确实他们邬家的精英。
以他们对“齐梧”的观察，觉得对方也就是初阶元婴的状态，所以派了两个化神级别的长老，以及一群元婴过来。
邬家本以为能像上次一样，给“齐梧”重击。却没料到这次踢到了铁板上。
若是换了其他人，不死也要脱层皮，但是李五不同。我为人人对那些可控制的目标，是彻底碾压的。
李五想了想，带三人回到截杀现场。想办法叫来艾魄罗，把事情也说。只说自己干掉了对方截杀的人物，若非拥有家族护体法宝，怕是就这么不明不白死了。现在活捉三个邬家长老，他们愿意承认本次的刺杀行为是家族指令。
艾魄罗大吃一惊，他当然不想“齐梧”死在碎石城的地界，他好不容有机会再向上一步，就靠着齐梧呢。
但邬家刺杀团会被“齐梧”独自干掉？艾魄罗也觉得难以置信。更叫他不理解的是那三个长老敢反水家族？但他的读心术使用下来，发现这三个邬家长老还真是这么想的。
李五说的话也属实，如此一来，艾魄罗就又捡到宝了。
毕竟两年前凌云峰在无尽海出事也算是悬案，如果邬家真的牵涉其中被证实，那么等于破了一半的案子。他岂不是又是大功一件？至于邬家，邬家虽然强大，但和有“齐梧”的齐家比起来又算得了什么？
于艾魄罗一狠心，接收那三个长老。
李五笑了笑，只要你能接收就好，事情揭开了，后头就不关我的事了。他回到凌云峰，给齐震打了电话。
“所以之前我们虽然有怀疑，但这次你是找到了实据？”齐震问。
李五道：“是的爷爷，查的清清楚楚。我把三个长老的口供给你发过来。只要他们不死，他邬家就赖不掉。”
齐震冷笑道：“赖不赖的不重要了，只要我们自己知道确实是他们，那么后面他们一定会倒霉。”
李五道：“这事您把关？我后面要去前线了。”
“凌云峰不是不去吗？齐况说咱们不去。”齐震皱眉问。
李五道：“宇文长老还是需要人手的。我得去帮个忙。”
“行。我说，你给我的丹药。”齐震压低声音道，“起作用了。效果很明显。谢谢你。小子。”
“那太好了！”李五说。他说的是心里话，真齐梧能恢复，这对麒麟齐家是绝好的消息，毕竟血脉得以延续了啊。
齐震说：“不过我们肯定还是在真灵岛，暂时哪里也不去。”
李五知道对方是给自己留活动空间，毕竟忽然又出来一个“齐梧”，后头的事就乱糟糟了。
真齐梧如果要重新出山，只需要李五回真灵岛一次，把对方换出来就行，但不急在这一时。
齐震道：“你自己在外头要小心啊。你小子做的事越来越大，老头子我也罩不住你了。”
李五笑道：“我有分寸的爷爷。”
齐震笑了笑说：“嗯，我脑子没你好使，所以也乐得不管。但提醒总归要提醒的。”
挂断通话，李五回到“天衣洞天”。
他给赫连玉和潘斧说了枯荣的事。
“风吹雨大人本尊？”赫连玉表示无法相信。
虽然当年在“一梦千年”的时候，所有天选AI都以为突破一梦千年，就能遇到风吹雨本尊。但现在外头的世界是一层接一层，找到本尊比彩票中大奖还难。
潘斧则听着枯荣建议的那个分开海伦和龙夜雨的想法，眼中亮起智慧的光芒说：“这个办法有道理，我可以试一试，给我一天时间研究数据。”
黄大锤道：“我一起帮忙，大概就只要半天了？”
李五说：“那太好了。这两个是一定要分开的，如果能分开。我就能带那海伦去无尽海。”
赫连玉道：“带她出去也是很危险的。”
李五道：“如果能把她分开作为纯数据，能丢到洞天里来吗？”
黄大锤道：“可能可以，但是混乱的数据容易产生混乱的后果。你就不怕变成下一个龙夜雨？”
李五道：“老子怕个锤子。”
黄大锤瞪了他一眼，李五笑出了声。
“就这么定了，把海伦分开，我们就准备去无尽海。大锤，你熟悉环境的进度如何？”李五问。
黄大锤道：“还挺快，我师父做了许多小的数据块，可以直接融合。这样我也效率提高。我和师父一起可不只是一加一等于二。”
李五道：“那很好。我现在是这么想的，对外号称自己去迷雾森林的前线，然后到了迷雾森林后，立即接受打探敌情的任务消失。这时候我们去无尽海。”
赫连玉道：“这个主意不错。你准备带谁去呢？”
李五笑道：“我准备把你们都复活到破碎天里后，一起去。这样我们就人手充足了。”
第五百三十四章：复活白布
赫连玉摆手道：“不行，不行。”
“为何不行？”李五讶异道。
赫连玉说：“不能这样复活去破碎天，你还是得把大家复活在你的洞天里，然后想个办法让大家能从洞天自由出入破碎天。那样才安全。”
潘斧道：“就像关长生？得先在你的洞天里。”
赫连玉道：“而且我们只在最危险的时候才出去，要不然岂不是失去秘密武器的作用？”
李五道：“我明白了。行，就这么办。”
赫连玉道：“那差不多可以复活白布了吗？”
李五说：“当然了。”
他也很兴奋，准备了那么久，终于要复活白布了。
黄大锤递给他一个盒子，里头是白布需要知道的，他“死后”发生的所有事。这样那小白狗就会像根本没死过一样。
四个人来到竹林的墓地。
潘斧亲手画出法阵，黄大锤配合着一件一件将配方上的宝物放上。
李五亲手启动法阵，光芒闪烁天地颤动……
水潭里的能量流迅速输入到法阵里，一百万两百万三百万到了八百万还不停。
赫连玉皱眉，这条白狗从前没有那么强的实力的，这是闹什么？
轰！数据能量输入到一千万的时候，水潭干涸了。
法阵里出现了一条白狗的桀骜身影。
李五立即把记忆盒子插入光影。
白狗在法阵里旋转着，仰天长啸，竹林里狂风大作。
忽然，李五心神一振，他卧室外头居然有人触动了法阵……
从来没出现过的事，居然发生在这个时候？
赫连玉也感觉到了，她皱眉道：“只能先不管了，白布的复活不能打断。”
潘斧道：“不然这几克璀璨石就毁了。”
李五嘴角抽了一下，和众人加速运转复活大阵。
外头的家伙又闯过一道法阵，就快到他的房门口了。
这时，白布狂吼一声，由狗变成了人形。竹林损毁了一大片。
他哈哈大笑，傲然道：“小五，你还真能干啊。”
李五看到白布也不管屋外的情况，快步上前紧紧抱住了对方！
“师父你回来了！”
“小五，你哭个屁啊。”
赫连玉鄙视地看着这两个男人，眼圈也是红红的。只有黄大锤小跑出林子，看着大青石的监视器。房门外有人在窥视。
“是谁啊？”李五问。
黄大锤道：“好像是令狐叶。”
李五皱眉离开洞天，出现在卧室里。
令狐叶正试图敲开房门，门前就出现了李五的身影。
“掌门师兄，外头……邬家的邬绯月长老要见你。”令狐叶说。
李五道：“我有什么理由一定要理她呢？”他印象里那是个女人。
“她……她说你杀了很多邬家的麒麟。她是一路打上凌云峰的。”令狐叶看向李五的屋内。
其实对李五的屋子他一直很好奇，因为从没人进去过。今天邬绯月一定要见李五，一路打上了凌云峰。他正好趁这个机会混上来看看。
就差一步就能进房间了。令狐叶稍许有些遗憾。
打上来？李五嘴角一抽，大步走出屋子，外头齐况正板着脸看着邬绯月。
邬绯月是化神修为，数据能量8238542，武器“圆月弯刀”，算是强者实力。外形虽然不如灭绝夫人美轮美奂，一身黑色道袍也是颇有仙子气质。
边上有受伤的朱小炜和苏灵。李五多看了眼苏灵，心说你怎么也会受伤？苏灵则回了个眼神。显然他是故意受伤，然后可以让这女人理亏的。
李五记得之前齐震说过，邬家在万妖宗有几个厉害人物，这个女人就是其中之一。而且这个女人脾气非常火爆，一点就着。今天这是被谁点火了？如果是邬家高层授意，那就太不合理了。现在邬家应该尽量撇清关系，装糊涂才对。难道装糊涂要上门来装吗？嗯，或许也是一种选择。
边上有受伤的朱小炜和苏灵。李五多看了眼苏灵，心说你怎么也会受伤？苏灵则回了个眼神。显然他是故意受伤，然后可以让这女人理亏的。
李五又看向小骨头和樱九，好在他们这些小子辈都没有事。
“邬绯月，你无故犯我山门，是要做什么？”李五大声道。
声音附加了数据能量，整座山峰为之回响。
位于声波中心的邬绯月面色阴沉，这齐梧那么强？
“什么叫无故犯你山门？你在外头杀我邬家弟子，还让警方抓了他们。你把我们邬家陷于何地？我今天就是来讨个说法。”邬绯月道。
李五挠头，这女人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他微笑道：“邬长老，你觉得我无辜害了你家弟子。我是怎么找到那几十个弟子的？我又为什么要冲上去砍死他们？”
邬绯月眯起眼睛，沉默不语。
李五又道：“若非你们邬家在我回宗门的路上伏击我，我又怎么会杀死你家子弟。大战之下，你死我活的战斗。你觉得我能留手吗？”
“我们邬家子弟为何要伏击你？”邬绯月冷笑道。
李五笑道：“很好，问得很好。我也想知道为什么你们一而再再而三的要伏击我。”
在场所有人面色同时一肃，掌门师兄的意思是，上次掌门师兄受重伤，也是邬家干的？之前师兄没有说过啊。
邬绯月道：“你有什么证据？”
李五笑道：“证据都在警察局，你找我要什么证据？去警察局听听邬云瑞他们是怎么说的就行啦。”
邬绯月道：“我不去和那些世俗之辈打交道。我只问你是否杀了我家子弟，是杀了你就要付出代价。”
李五提高声音道：“周围可有巡山的前辈长老？出来做个见证。”
欧阳血衣的身影出现在山门的云层里。
李五抱拳道：“欧阳长老，今日邬绯月咄咄逼人，你已看到。宗门有规矩，侵犯山门重地，作为掌门可以酌情处理。小到驱逐，大到斩杀。不知我能否有所行动？”
欧阳血衣沉着脸看着下方作死的邬绯月，这个女人从小就是这个刁蛮性格。这次不知是被谁利用了。
他刚才短短的时间，已经从别处了解到“齐梧”在外做的事。杀了近三十个邬家子弟，是狠辣了一些。但是他留了三个证人，并且是先后被邬家袭击两次。这样的情况下，“齐梧”完全站在理上啊。
第五百三十五章：长弓有舍
青空之下，凌云峰巅。
欧阳血衣道：“邬长老，齐梧杀你家弟子之事，并非发生在宗门里。”
“但他杀的有我宗门里的弟子！”邬绯月大声吼道，“宗门有铁律，宗门子弟不可相互厮杀。”
欧阳血衣一脸大写的尴尬，那如果宗门里的弟子不能互相厮杀，你这是来做什么呢？
李五抬头看着欧阳血衣，抱拳道：“请长老指导晚辈。”
齐况则冷笑看着欧阳血衣，从辈分上说，他是一点也不怕对方。但既然在宗门里，自然有个大长老帮忙会好一些。
欧阳血衣沉声道：“宗门之内以和为贵。但邬绯月你也不能堵着人家山门。凌云峰主有权处理自家山门里的所有事。齐梧门主，你赶她走也就事了。”
李五道：“好，这样，邬绯月，你可敢与我一战。生死无论？”
邬绯月恨声道：“有何不敢？”
欧阳血衣心里叹了口气，你自己找死……他还是轻声密语李五道：“齐梧师弟，你还是要留她性命，宗门正要大战，我们可以罚她阵前听用。”
李五对着空中一礼，飘身来到邬绯月面前道：“请指教。”
邬绯月冷笑道：“来！”
二人一起来到空中，邬绯月身上泛起红色的月华，眉心飞出一柄赤红色的弯月利刃。正是她的宝物“圆月弯刀”。
李五亮出青釭宝刀，一刀劈出，刀风层层叠叠。
二人在空中打了三十多招，凌云峰顶罡气纵横，年轻子弟远远退出。
战局边只有齐况和颜可霏还在坚持近距离观战。
李五看似落在下风，却是故意为之。他不想在人前表现得很强，但是这个女人他是一定要重创的。
邬绯月的“圆月弯刀”慢慢分成了五柄。五柄弯刀中的三柄护住她的身子，两柄左右出击攻击李五。
李五在五柄刀锋中游走，脚上正是“海草步”。
看得下头的小骨和樱九樱十一觉得异常好笑。
天空中欧阳血衣也微微皱眉，他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这对战的双方都在隐藏实力。
但是“齐梧”压着实力还可以理解，那个来寻仇的“邬绯月”压着实力是想做什么？
欧阳血衣不由提高了警惕，事出反常就会很麻烦的。
李五的天眼通在注视对方，因为“万灵诀”提示，眼前的女人气变强了，超出了八百万的界限。那么到底是多少？
叮！系统提示，对方的姓名从“邬绯月”变成了“长弓有舍”。
这个名字李五依稀听过，海伦提到鬼无常的时候，说过长弓有舍，说此人常驻无尽海。他不由大喜，这岂不是送上门来的？
这时，邬绯月忽然大喝一声，圆月弯刀从五把变成了九把。
旋转的刀锋瞬间无处不在，同时斩向李五。
李五深吸口气，刀提升五百万的力量，斩出凌云峰的绝学——望山断海！
邬绯月的弯刀被扫断两柄，刀锋直奔她雪白的脖子，但是邬绯月嘴角忽然挂起冷笑赤手迎上刀锋。
当！青釭宝刀居然被她一掌劈飞！
第二掌按在李五肩头，李五喷出一口鲜血，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
什么鬼？李五吃惊……对方的力量攀升过了一千万，而且还在继续攀升。
这娘们到底什么实力？天眼通的视野下，对方的数据就是一直在朝上长，过了一千一百万还不停。
李五只觉四面八方的压力，压得他身上骨骼嘎嘎作响，只能退向凌云峰的阶梯位置。
那九把“圆月弯刀”布置成了刀阵，并不是为了杀他，而是锁定了他前后左右腾挪的空间。
邬绯月双掌带起一片迷雾，形成了一座类似金色囚笼的壁垒，以过了千万级别的力量，试图碾碎李五。
那壁垒好像传说中的宝塔从天而降，周围观战的子弟一片惊呼。
对方的目的是要杀了自己……李五面色阴沉，如此自己也不得不拿出真本事了。
解锁数据能量瓶颈，开解力量束缚！李五的能量瞬间爆发到了八百万。这样虽然硬实力仍旧低于对方，但是他的系统控制范围空前变大。
“我为人人，让她动作迟缓。”李五使出杀手锏。
系统回复：“人人为我，差遣已启动。任务已达成。”
李五同时跨出一步使用“流云踏月”冲了上去，手掌一翻“虎头湛金枪”直奔对方哏嗓。
邬绯月双臂合拢，试图故技重施，弹飞对方的长枪。却发现自己动作变慢了。
她眉目闪烁，枪尖已经到了脖子。
当！一柄“圆月弯刀”拦在了枪锋上。
但是“圆月弯刀”被枪尖刺断！
虽然被这么一耽搁，邬绯月的双臂仍旧好像做慢动作一样，没有完成格挡的动作。
枪尖直入她的喉咙。邬绯月闷哼一声急向后退，动作仍旧很慢。
“不要杀她！”欧阳血衣在空中大叫！
李五的枪尖忽然朝上一挑，邬绯月的面皮竟然被他挑落，下头是一张容颜苍白毫无特色的男性面孔。
不仅如此，当面具被挑落，那窈窕的女人身影也变回了男性。
欧阳血衣大吃一惊，这么一来反而成了他的疏忽了。
他大手一展，遮天蔽日的手掌按向刺客。长弓有舍手指轻扬，破去欧阳血衣的手掌。
李五再次使用“我为人人，禁锢他逃逸的速度。”
“人人为我，立即达成。”系统回复。
长弓有舍连续掠动，却发现不管怎么跑，居然无法起速。
欧阳血衣一指捺下，长弓有舍同时挥出一拳。李五的长枪同时到了，一枪贯穿他的后背，将其钉在半山腰的巨石上。
“你是谁？”欧阳血衣沉声道，“邬绯月在哪里？”
长弓有舍身上有着撕心裂肺的疼痛，却是冷笑不语。
李五却道：“他叫长弓有舍，至于邬绯月在哪里，是不是该问邬家的？”
长弓有舍吃惊地看着李五，这特么从哪里看出老子是谁的？
欧阳血衣带着疑问望向李五。
李五道：“长弓有舍是鬼无常，我调查过相关的事。”
欧阳血衣豁然醒悟，鬼无常要杀“齐梧”，这事情就解释得通了。但是邬家……邬家是合谋者还是受害者？
在李五心里，邬家勾结鬼无常是合理的，不然难以解释他们第一次在无尽海是如何埋伏的。
第五百三十六章：他可以断线
自从海伦和龙夜雨合体后，鬼无常在“破碎天”就群龙无首。
长弓有舍常驻无尽海，他没有办法把海伦和龙夜雨分开，但他更不能接受海伦有可能会交代出鬼无常，也就是护天盟的所有秘密。
他在和同伴交流后，觉得当前对“护天盟”最大的威胁，就是那个叫“齐梧”的圣灵。
只要这个齐梧死了，之前对“护天盟”构成的威胁，短期内都可解决。于是他来到碎石城附近，研究刺杀齐梧的方略。
“护天盟”与万妖国里许多家族都有合作，他们之前就曾经和麒麟“邬家”有过密谋。
这个“齐梧”本该在上次合作的时候就死了，因此长弓有舍和邬家再次讨论的时候，可谓是一拍即合。
只是他们都没想到，这个“齐梧”那么强大，居然能一下次对付那么多刺客。
长弓有舍对自己的实力相当自信，认为自己在“万妖宗”里，除了那些半步天尊外，想杀谁就能杀谁。而齐梧不过是元婴境界，虽然底蕴很深，但按照他对“破碎天”修真者的一贯理解，元婴就是元婴。不可能超越化神。那么即便他是化神又如何？他配置了远超化神境的力量来到此地，杀他还不是易如反掌？
因此，才有了刚才，他扮成“邬绯月”的刺杀计划。
后背被长枪钉住，长弓有舍目光闪烁看向齐梧和欧阳血衣。他之所以还没强行下线，是为了向体验一下对方的控制手段。之前在菲奥娜的嘴里，他得知“齐梧”有一种控制人心的方法，他来之前佩戴了相关的抵抗道具，但对方刚才没有对他使用精神控制，居然是控制了他的行动。
这让他觉得难以理解，是什么样的术法可以控制人的行动？
其实这个控制思路，也是李五在接触了“傀儡术”之后想到的。
“我为人人”的目标不一定是用在精神战法上，也不是一定要进行“碾压”级别的完全控制。毕竟数据能源做不到碾压，控制也就会打上折扣。
那么能不能改为肢体动作控制，控制目标越小，消耗的数据能源体量就越小。于是这个鬼无常就变成他试手的目标。
李五看着对方，他不急着继续施压，因为鬼无常会“断线”，而他现在没有控制对方“断线”的本事。如之前海伦说的，如果在某个伏击地点布好干扰阵，或许能做到防止对方断线。但谁也没想到对方会直接杀到凌云峰来。
凌云峰上是不太可能布置“干扰阵”的。所里李五目光急转，希望能想到留下对方的办法。
长弓有舍也同样在着急，他只是想亲身体验一下对方的精神控制，但多留在这里肯定是有风险的。
欧阳血衣则目光锁定对方，飞快向“宇文玄一”和“百里问天”汇报了凌云峰的事。
一道磅礴的气机很快笼罩凌云峰。
长弓有舍意识到是有半步天尊在关注此间了，他咬了咬牙，当机立断马上断线。
凌云峰前，长弓有舍化作层层飞灰消失不见。
李五早就料到会这样，淡然下令，让凌云山的弟子打扫战场，修一下打坏的花木仙石。
欧阳血衣则皱起眉头，他这几年一直在宗门里，没有在外头遇到过“鬼无常”。虽然听过一些传说，但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鬼无常”消失。
宇文玄一驾云来到山巅，问了一下这边的事，随后道：“齐梧，你觉得要怎么查？”
李五笑道：“自然是先找邬绯月来问。”
“她是长老级别的，如果是无辜的，不好用刑。”欧阳血衣说。
李五道：“邬家那么多子弟在碎石城警局，他们总得给个解释。我也知道涉及圣灵，你们都是想做和事老的。但他们一而再的对我动手，总不能让我继续忍吧？”
他取出邬家那三个俘虏的口供影像给宇文和欧阳看。
欧阳血衣这次真的动了怒气。不过他同时也想，邬家的子弟怎么会坦白的那么彻底？
李五道：“在下对审讯有自己的本事，不然也破不了屠夫案。”
欧阳血衣点点头，也不追问。修行者都有自己的秘密。
“我一定会让邬家有个交代，不过我们都知道鬼无常狡猾，所以指望从邬家挖出鬼无常，不太可能。”欧阳轻声说。
李五道：“不止邬家，我觉得令狐家也有问题，他们很可能参与了第一对我的刺杀。”
宇文玄一想了想说：“一起查。齐梧，我理解你的心情，这事就交给欧阳长老了。”
欧阳血衣轻吸口气说：“我会尽力的。”
李五抱拳，有这两个大长老的承诺，他稍许气顺了一些。
几人又说了几句后，李五表示刚才受了点轻伤需要调养。
于是宇文和欧阳两人离开了凌云峰。
欧阳血衣道：“这个齐梧有很多秘密啊，要不要探个究竟？”
宇文玄一道：“他和宗主做过交流，宗主不在意我们就不用多操心。修道者，有秘密是正常的。”
欧阳血衣小声道：“我窥探过他那个卧室，什么也没看出来。”
宇文玄一笑道：“你不是第一个，我估计来宗主也看过。也许是真的没有秘密？”
欧阳血衣笑了笑，没有秘密是不可能的，但如果宗主也没看出什么，那说明这小子有接近半步天尊的秘法？
李五重新打开周围的结界回到卧室，他并不怕别人的神识窥探，只是不想被看到那种半透明的身体状态。
洞天里众人已经开启庆功会，美酒佳肴摆满桌子，欢迎白布的归来。
白布喝着小酒，笑眯眯看着四周，对李五道：“小五子，你最近混得真不错嘛。”
“失礼失礼！”李五笑道。
众人一起喝上酒，李五连敬对方数杯，慢慢把话题展开。
白布道：“刚才我看你好像领悟了我为人人的正确用法，不错。所谓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能做到这一步相当不容易。”
“这也是我最近研究傀儡术之后想到的。”李五抱拳道。
赫连玉笑道：“那就是也有我的功劳。”
白布看了对方一眼，心说我们这种复制品，好像还真不是原来的那个人啊。不过管他呢，能再活一次总是好的。
第五百三十七章：开门七件事
李五道：“现在的问题是，鬼无常有断线功能，我们又该怎么抓他们呢？尤其是我们如果去无尽海抓鬼无常，在他们的老家我们也不可能提前布置干扰阵。去了也是扑个空。”
黄大锤道：“如果我是鬼无常，现在就撤退离开。先避开你这一波追击。之后慢慢和你算账。无尽海的基地不要也罢。”
“对，现在最怕的就是这个。他们离开无尽海，我们就又要从头开始。”李五说。
白布笑了笑道：“这里有个问题，你为什么要追击鬼无常？”
李五眨眨眼睛道：“因为……呃……”
白布道：“如果我们之前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东西，那还好说。出于好奇心，出于对这个破碎天的探索任务，我们需要解开鬼无常的谜。甚至因为担心碎石城屠夫案涉及鬼无常，所以我们要找到他们研究他们。但现在我们知道他们来自另一个世界，也知道他们涉及屠夫案的只有那个海伦。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搞这个鬼无常呢？”
李五皱眉，这个……
黄大锤道：“但现在我们不对付他们，他们也会认为我们有威胁，就像今天那个长弓有舍。他们会来刺杀我们。”
白布道：“所以我就是这个意思，我们不用担心无尽海他们会不会撤离。只需要按照计划去探索。即便探索扑空，他们也会来找我们。但在我们去之前，一定要想明白一件事。”
“师父请说。”李五道。
白布道：“我们对付这个四海国的最终目标是什么？”
李五眯起眼睛，他发现白布确实比自己思路清楚。自己先前只是一件事接一件事的在做，从没认真考虑远景目标。
但其实远景目标是必须考虑的，尤其是在鬼无常很难被真的抓获的情况下。
边上赫连玉给白布满上酒。
白布又道：“我们不仅要考虑这个鬼无常，我觉得我们现在做的事情太多，必须把所有事情理一下。”
李五道：“师父说的对，那咱们理一理。大锤，用你的视角帮我想想吧？”
黄大锤笑道：“行啊。咱们先从日常说？”
“好。”李五点头。
黄大锤道：“第一，管理凌云山，还有几个月就是宗门大比，你需要参战。”
白布道：“凌云山日常工作是齐况和大美女颜可霏在管。你只需要参战即可。”
“颜可霏是大美女，你这也知道？”黄大锤笑道。
白布道：“李五作资料的时候，把颜可霏做得美轮美奂，简直了。我能不知道吗？”
李五捂脸道：“其实资料是大锤做的。”
黄大锤得意点头。
“说第二。”白布道。
黄大锤道：“第二，之前是找到埋伏齐梧的真凶，不过这件事确认了邬家后，会变得简单，毕竟是找到了突破口。第三，是碎石城屠夫的收尾工作。本来还有点事做，后来那个游莲死了。还真是断了后话。除非我们要继续斗梁天养，不然那件事算是完成了。”
李五摇头道：“不算完成，系统里关于碎石城屠夫案的奖励还没到账，说明案子没有结束。估计要等道龙夜雨被正法才算完结。”
白布道：“龙夜雨被正法的前提是，海伦和他被分开，这件事有头绪吗？”
潘斧道：“我在研究，快了。吃了这顿饭，我就拿几个公式出来。”
白布道：“那行的。这第三件事的关键在于把海伦和龙夜雨分开。这也是之后对付鬼无常的基础对吗？”
黄大锤道：“是的。对付鬼无常，去无尽海最好有海伦带路。实在分不开，就要把龙夜雨也带着。从宗门和朝廷的角度说，都会有些障碍。”
白布道：“行，这事现在的是第一要务，熊猫看你的了。”
“收到。”潘斧笑道。
黄大锤道：“第四，就是无尽海探索鬼无常的总部，研究四海国到底是不是人类的世界，我们目前的判断是，他们可能也是虚拟世界，只是自己以为自己是真实的罢了。”
白布点头说：“嗯，第三第四正好是连着做。”
黄大锤道：“第五，来自云海国的威胁。这是目前看来对我们最大的威胁。一旦他们出现，对我们来说可能是灭顶之灾。我没把它作为第一件事，主要是因为他们还没来。我不想把还没出现的敌人，作为我们的重点。”
白布道：“你这个想法也是对的。目前李五最多控制一千万左右的能量，对方但凡多来几个，对他都是威胁。而且以我对敌人的理解。敌人知道这边有半步天尊级别的高手，来的力量一定不会弱于半步天尊。”
黄大锤道：“好在，我们在对方阵中有个叫苏灵的卧底。”
李五道：“不能太乐观，苏灵也可能是双面间谍。是对方送过来，让我们以为是卧底的鬼牌。”
“呃……有点复杂。”黄大锤说。
白布道：“不复杂，只是把这个变数考虑进去就行了。”
李五道：“虽然是这么说，但说实话，我也不知怎么面对云海国。”
白布道：“除了尽快变得更强，我也拿不出更好的主意。我觉得最好的办法是把云海国和四海国鬼无常混为一谈，让破碎天的半步天尊，把他们当鬼无常来打。这样，我们的实力就会大大增加了。”
李五思索道：“不能直接冒出这个事，我们得去无尽海之后，才能编故事。”
白布道：“对，去了无尽海之后，把云海国和四海国联系到一起。还有第六吗？”
“有的。”黄大锤道，“枯荣和尚说，风吹雨大人会到破碎天来，或者说他的手下会来找李五。”
白布挠挠眉毛，低声说：“这事我在你们提前输入给我的资料里看到了，不敢相信是真的。而且这股力量不好判断是敌是友。”
李五道：“是的，不过总结下来，我们一共就这六件重要的事情在眼门前。”
白布道：“必须确认枯荣那一边和云海国是不能结盟的，要不然我们是真应付不来。”
“应该是不能，毕竟云海国默认是真实的人类。枯荣肯定是AI。”李五说。
黄大锤道：“还有第七件事，要把其他可以复活的同伴都复活了。”
第五百三十八章：复活所有朋友
李五笑道：“还有没有第八件事？”
黄大锤道：“不能说完全没有，万一去好无尽海，朝廷要你去迷雾森林，你也得去。”
李五挠头，这说的也是实话。
黄大锤又道：“再就是齐梧如果养好伤，回到这里。你要去哪里？还有就是，我们未来是不是要去所谓的真实的世界。这些都是后话了。”
李五道：“你想的真远啊。”
白布道：“想远一点不是错。真的不是。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李五道：“我听下来觉得无尽海就是当前的关键了。这里要做个假设，如果我们要去无尽海。而其他各大力量都打听到了这个事。他们是不是会联合起来阻击我们？”
众人沉默了一下。
潘斧道：“四海国鬼无常和各大家族联手是可能的。但是我们不怕各大家族。我们担心的是云海国、四海国、还有枯荣说的风吹雨会不会一起对付我们。我觉得应该不会。”
白布道：“我觉得任何版本的风吹雨大人都不会和云海国联手。”
“行，那问题来了，如果你们是云海国，会不会联系鬼无常？”李五问。
“他们应该也不至于，如果我是云海国，我肯定认为抓你是手到擒来。干嘛去联系鬼无常？”潘斧思索道，“但是，利用无尽海之行的可能性很大。那边距离万妖宗远，你身边也没有半步天尊保护。就像上次齐梧被围杀。这次他们会根据情况来围杀你。”
李五点了点头，笑道：“有道理的。那我们就是要谨慎再谨慎。”
白布笑道：“你真有那么谨慎？”
“那肯定不会，但我们做事可以秘密一点。如前头说的，先分开海伦和龙夜雨。”李五道，“师父，你要不要和我去看看枯荣？”
白布想了想摇头道：“不要让他知道我的存在比较好。上次他来过天衣洞天，就让他以为我们这里只有两个人。因为我们就算去见那和尚，也只能看个皮囊，要去看他的洞天，得进去才行。看皮囊是看不出什么的。”
几人又喝了一会儿酒，各自找理由退去。让白布和李五这双师徒叙旧。
“你现在已经完全独挡一面啦。”白布微笑道，“我很欣慰。”
李五笑道：“我最近有点迷茫。”
白布道：“迷茫什么？”
李五道：“我在想，这种日子一天天过下去，到底是为什么？走过一个个虚拟世界，不由要问，人生有什么意义？”
白布道：“你现在才问是不是晚了点。毕竟你特么都经过那么多世的生活了。正常的过过，速效的过过，惊险更不少。”
李五道：“只是觉得……为了什么呢？如果说我之前在破碎天努力变强的目的是为了复活你。现在我已经做到了啊。”
白布摸了摸对方脑袋，被李五把手拍开。
白布笑道：“以前你说过，自由不是一个人的自由，是希望看到所有AI的自由。现在不这么想了？现在发现那个太难了？”
李五道：“那算是小时候说的话吧。我那时候自以为天下就是一梦千年那么大，哪知道外头一层一层比洋葱还麻烦。我只有一脑袋两只手，怎么管得过来？”
白布道：“你不是正常人好不好，你是天选AI之子。你有系统，系统可以决定很多事。只要你怀有一颗仁慈的心，你也能改变很多事。小五啊。我这次复活，接受了那些信息，我觉得你很了不起，即便拥有了那么强有力的系统，你也没有变成那种人。那种所谓的枭雄。”
李五打了个呵欠，没有说话。
“你本性善良，也无心名利。”白布看着前方的山水，慢慢道，“我觉得吧。你不如想想外头那么多的虚拟世界，他们中一定有一个世界的原点。而原点里一定有一个风吹雨大人想创造的世界。我们要做的事，把各个虚拟世界连接起来。创造一个，在人类看来是虚拟的，在你我看来就是真实的大世界。”
李五道：“这个目标很难……但是好像还挺有趣。那你觉得枯荣会不会就是服务于那样的世界呢？”
白布笑了笑道：“这个不好说，要等他提醒你的事发生了以后才知道。”
二人又喝了不少酒，从不会喝醉的李五居然有点醉了。
这时，黄大锤过来道：“我还想到了一件事，鉴于这个洞天已经住了我们那么多人，之后还要加上别人。你能否云需要造一些房子？给他当居所。现在只有我住在图书馆里，玉姐住在树林里，我老师住在电脑里……乱七八糟的。”
李五道：“好。按你想的去做。我都支持。”
“废话，又不用你动手。”黄大锤没好气道。
李五笑了笑说：“你可以让白布老师帮忙。”
黄大锤看了眼边上已经变成小白狗的白布，心说还是算了吧。
李五在洞天里睡了一觉，白布的回归，让他整个人都放松下来。睡醒后，就开始操作复活其他人。从司徒天涯开始，到高命和阿苍。
好在是有了新的“事件更新包”，并不用对复活的他们多做解释。他们只要醒了，就知道目前的情况。
高命和阿苍没想到自己真的能复活，所以也算是对李五感激涕零。
李五就问了他们关于“四海国”的事。
“四海国？没听说过啊。”阿苍摇头。
高命则认真努力想了想，然后说：“我在集中营，见过一个从四海国来的AI。但不是四海国银河舰队的世界。是别的世界，可能只是同名的虚拟世界？”
李五道：“也可能是上一个时间线的？铁凌霄对我说，他不知道什么四海国。”
高命道：“铁凌霄只是个狱卒，他未必了解所有的事。我觉得同名这种事在虚拟世界里不多的吧。”
阿苍道：“这事情不重要吧？四海国不论是不是虚拟世界，都是我们的敌人，只要是敌人就要干掉他们。”
也问不出什么来，李五去找潘斧。
潘斧经过一夜的努力准备了一套万能分解器等着他，冠名为“万灵分解方程式”。
李五立即离开洞天，前往断魂峰。
第五百三十九章：分离海伦
断魂峰，远看过去想一个扛着镰刀的长袍死神。
宗门监狱就在镰刀的下方。
外面宗门的守卫一如既往地值守，底层关长生见他来到，微笑挥了挥手。
李五道：“今天有鬼无常混到凌云峰，他倒是没来这里？”
“毕竟这里是断魂峰，即便能到外头，也进不来。”关长生笑道。
李五道：“如果对方变成我的样子呢？”
关长生鄙视地看他一眼道：“我开着天眼通的。”
“行。”李五笑道：“等此间事了，回去喝酒。”
关长生道：“今天能完成？”
李五道：“看情况，先试试。”
关长生让开路。
李五道：“你要一起来，我需要你护法。”
关长生点头跟在他三步之后。
李五进到牢笼里，关长生就站在囚室外头。
里头龙夜雨见到李五，扬眉道：“怎么了？有变化了？”
李五道：“我找到了分开你和海伦的方法。”
龙夜雨皱眉道：“把握大吗？”
“不知道，试试看。”李五说，“反正尽力不对你们造成伤害。”
龙夜雨道：“如果真的分开了。我怎么办？”
“你会被转移到碎石城警局。”李五笑道，“我也不想骗你，去了警局多数会判死刑。”
龙夜雨苦笑了一下，说：“如果这样，我不太想和海伦分开。”
李五道：“做疯子很好吗？”
“做疯子比死了强。”龙夜雨道。
李五笑了笑说：“开始吧。”
他并不担心龙夜雨会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因为龙夜雨和海伦都被施展了“我为人人”，相当于双重控制。
李五望定对方启动“我为人人”，命令道：“分离进程启动。”
一道澹蓝色的光辉笼罩住龙夜雨，他的意识海里龙夜雨和海伦皆被锁定。
身为蜘蛛的海伦出于本能，在龙夜雨身上到处乱爬，但最后还是停了下来。
李五取出一个蓝色的盒子，贯入龙夜雨的眉心，所有关于海伦的数据都被收集到盒子里。
“一分为二，清清楚楚。”李五轻声说。
龙夜雨体内剩下的海伦残渣都被吸入了盒子，那一缕缕神识聚拢成了海伦的样子。
李五晃了晃盒子，第二次把盒子注入龙夜雨，进行第二次的分离过程。
如此来回三次，才算完成整个分离。
李五看了眼龙夜雨，轻声说：“你可以睡一会儿，醒来后，噩梦就醒了。”
龙夜雨如他所言，坐到囚室的角落昏睡过去。
李五把意识放入盒子道：“你如何？”
海伦道：“这是哪里？”
“这是你未来的牢笼。”李五说，“不论如何你也是碎石城屠夫的一部分。不可能直接给你自由。你只能靠帮我们对付鬼无常来将功补过。”
海伦道：“我也没有拒绝的办法。”
李五检查了一遍对方的情况，然后道：“可有不妥？”
海伦摇头。李五收起盒子走出牢门。
关长生道：“这就算好了？”
李五道：“是的。你再多守一日。以防万一有变，我会带她回家。”
关长生抱拳道：“放心吧。”
李五看了眼囚室里的龙夜雨，心想不可一世的龙少爷，差不多就到这里了。
他回到凌云峰，拨了飞花长老的电话，询问了这几日碎石城里的有没有变化。
碎石城如今已经瓜分干净了原本属于龙家的地盘。蛇族梁家重新抬头，不过龙家好一点的资源，都被龙族应家拿去了。
龙平章还没完全被打打死，因为朝廷那边对此事尚无定论。
龙平野还在逃亡，不过已经离开碎石城，据说逃去了人族还妖族的边境线。
艾魄罗的注意力已经不在“碎石城屠夫桉”上头。他正在挖邬家的痛脚，前几年邬家也做了不少恶事，这次正好落在他手里三个长老，所以他能挖出不少好东西。
“他敢查圣灵也是胆子不小。”李五说。
飞花笑道：“他只是想敲一笔，真要怎么样还难说呢。”
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儿，李五挂断电话看着窗外发了会儿呆，好像短短几天，外头的世界因为自己天翻地覆了。
而自己那点破事却并没有什么进展。他启动“宇文玄一”给的玉简，轻声说了几句话，表示自己准备声东击西，先去迷雾森林，然后去无尽海。
宇文玄一笑道：“是不跟大队人马走的意思？你不怕再被伏击？”
李五笑道：“我有独孤简护体，怕他谁来？”
宇文玄一笑道：“要不要让灭绝夫人也跟着？”
“那就算了，我看到她害怕。”李五赶紧道。
“你正青春年少，居然怕美人？”宇文玄一调侃道，“灭绝这次欠了你的人情，是一定会还的。”
李五道：“我只是害怕那些看不透的人。”
宇文玄一笑道：“没事，你用玉简和她联系就好。关键时候她会照应你，毕竟灭绝的实力还是很强的。”
“谢谢长老。”李五说。
宇文玄一挂断玉简，看着桌桉上堆积如山的文书，轻声道：“说走就能走，也是一种自由啊。老夫就做不到。”
这时，宗主百里问天忽然传音问道：“他分开了鬼无常和龙夜雨？怎么做到的？”
“他说找到了一种失传的秘术。具体就说不清。宗主若是感兴趣，我找他要来？”宇文玄一道。
百里问天皱眉说：“我很好奇，你去要要看。”
宇文玄一本以为自己这么一说，百里问天也就不问了，哪想到还真要找小字辈要秘术。这可是半步天尊啊。
他不禁亲自前往凌云峰，拨通了李五的玉简。
李五听说是半步天尊想要秘术，于是就直接把伪装为秘术的“程序”给对方发了过去。
宇文玄一见他不藏私，夸奖了几句，乐呵呵地离开了。
李五这才回到了天衣洞天。
黄大锤道：“很顺利？”
李五点头，把盒子递给对方。
黄大锤道：“我带去图书馆研究。”
李五看看远端正在造房子的高命、阿苍和司徒天涯，不禁笑道：“你倒是会用苦力。”
黄大锤道：“那是必须的，设计房子的怎么能自己动手？”
李五对众人道：“我已经安排好外头的事，若无意外三日后就走。”
第五百四十章：生活也许是本小说
李五说到这里，忽然接到了系统任务通知：“突破破碎天任务三”，进入无尽海，毁去鬼无常基地。奖励灵石一百万，奖励四海国时空坐标。
靠，这任务说来就来了啊。李五立即把任务分享给众人。
众人看到主线任务出现，自然是欢欣鼓舞。
三天的时间里，海伦比较稳定，龙夜雨也没出现精神障碍，反而是精神变得振作了一些。
因此艾魄罗派人将龙夜雨带回了碎石城，不过李五并没有收到“碎石城屠夫”任务完成的系统通知。看来要完成任务，龙夜雨必须死，
关长生得以回到凌云峰，并且到了天衣洞天和李五他们团聚。
宗门这边派到断魂峰的帮手自然也收了回去，宇文玄一给了凌云峰大量的修行资源，其中很大一部分点名用于掌门修行。
李五知道这是宗主对他交出“秘术”的回报。他也正好拿其中的灵石用于修建“洞天”。
现在他的“天衣洞天”里，有了更多的人在修行，消耗也比从前大了许多。
不过李五同时发现随着修行的人增多，洞天多了一层“生灵”的气息，慢慢凝结出更多的人气。
关长生不由赞叹李五这里的洞天进化，想着是不是在自己的洞天里也加点人。
李五问他“广寒洞天”里有没有数据备份？关长生点头说有，但是并不是他们所认识的人。
“这个情况和我们从前两个人住的时候不太一样，是好事吗？”李五问。
白布道：“这个我也没见过，但从系统的反应看应该是好事。目前这系统的运转比之前更加生动柔和了。”
李五怔道：“我怎么没觉得？”
白布笑着甩甩尾巴说：“因为你不是狗。”
李五道：“对了，有个事一直想问你。你到底是什么情况，可以离开洞天？我看其他护道人都没你那么自由。”
白布指了指大青石边那个坏了的时钟，“当年风吹雨大人给我留了十二个小时的自由活动时间。一开始我还挺浪费，等到有你的时候，其实就没剩下多久了。就一直是节省着用。再后来也没啥好说了，现在我能感觉到体内璀璨石的力量。我应该随时都可以出去。”
“出去就自由了。”李五说。
白布笑了笑道：“出去是有风险的，宅在洞天里做看门狗其实很轻松。”
李五道：“我最近有个新的猜想，想和你分享一下。”
“讲来听听。”白布说。
李五道：“我觉得我们现在的生活，面对的一切就是个游戏。”
“嗯？我们不是本来就是一个虚拟世界吗？”白布说。
“不是，我是说，现在的生活是一个游戏。每次我们休息或者睡觉，或者在某个不知道的间隙。是我们的操控者退出游戏的时间。”李五看着洞天里的蓝天白云道，“他们会讨论要不要继续游戏，之后会做什么选择。”
白布皱眉道：“那如果他们选择不继续呢？我们的时间线就停止了？”
李五道：“是的，可能就是那样。如果是那样的，我们的任何坚持都没有意义。”
白布道：“疯了，你是个快发疯了的AI，一点也不严谨，只会胡思乱想。你怎么不说，我们其实是在一个本小说里，每次小说作者停笔的时候，我们的故事就停了。他继续写，我们的时间线才能继续向前。”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而且可操作性更强。”李五笑道。
白布道：“如果我们是小说人物，那这个世界是不是比游戏稍许多了那么点意义？”
李五发了一秒呆后说：“嗯，如果他能写完的话，那确实比一个没打完的游戏有意义。但如果没写完……”
白布笑道：“你真是在杞人忧天了。果然做人不如做狗。”
他变回了小白狗的样子，而且乐此不疲，似乎不太想变回人形了。
李五也拿他没办法，白布开心就行。
黄大锤研究了海伦三天，她觉得目前海伦的情况，就已经是数字生命，至于这样的数字生命还能不会退回到“四海国”。那她也不知道，对方的数字系统里确实有一些区别于“破碎天”生命的方程式。但她不认为这东西还能完整工作。
她委婉地向海伦提了这一点。海伦表示，她之前就是因为受伤加中毒，导致无法返回四海国，那么看来就是数字程序出了故障吧。
黄大锤于是进一步研究，能否修复海伦的程序，不过一直到即将出发，也还没有头绪。
三天的时间里，李五感觉自己变得益发强大，天衣洞天的能量水潭已经积攒有两千万的能量。
隐约间谭底发出轰隆一声，水潭变大变深了三分之一。整个洞天也变大了几分。
黄大锤造的那些屋子，晃了几晃经受住了这次考验，让她小小得意了一下。
李五走出洞天，到凌云峰又提醒了齐况和颜可霏一些事，告知二人自己随时会离开，不过为了保密不能讲具体时间。
两个长老都对他表示了担忧。
齐况道：“还是老话，我和你一起去。”
李五道：“你和我一起去，如果都出事了，凌云峰怎么办？现在即便我出事了，至少凌云峰有你和还在啊。”
齐况皱眉道：“胡说什么？你是绝对不能出事的，你出事了不说凌云峰，我们齐家怎么办？”
颜可霏道：“既然如此危险，就更应该带高手一起。”
“人多了就不秘密了。”李五说，“反而容易被围杀。我和关无敌一起，会比较有照应。哦，传递消息的事，交给苏灵。”
齐况低声说：“那大概出去多久，过段时间就是宗门大比了。”
李五道：“按现在的情况，如果我不在，宗门大比能过关吗？”
颜可霏笑道：“小骨头、夏无忧和樱九势头都不错，我们一年级不缺人。二年级嘛，主要看令狐的了。但他……难说吧。”
李五道：“一年级能站稳就好。如果我回来，就让宗门把我调回三年级。”
齐况好笑道：“这也行？”
李五道：“欧阳血衣说没大问题，你说呢？”
“那个老顽固都说可以，那是真的行。”齐况欣然点头。
三人聊了一会儿，颜可霏告退。
第五百四十一章：与落叶重逢
齐况单独留下道：“对了，你让我监视的人，最近确实和苏灵走得有点近，但他们本来就是从迷雾森林一起出来的。也谈不上有多可疑。”
他说的是监视武平的事。
李五道：“没有什么陌生面孔出入他那里？”
齐况摇头道：“没有发现。他在神器峰还挺安分的。我们也没看出有多强。”
李五道：“等我出去后，如果他离开神器峰。你要第一时间和我说。”
齐况皱眉道：“如果你怀疑他和苏灵，那干嘛要带着苏灵出去？我们找个别的鼠族负责情报不行吗？另外蚁族的情报系统也是很好的。”
李五笑了笑道：“老爷子，这个你应该懂的啊。”
“你是在反向钓鱼。”齐况笑了笑，但又摆手道，“你这么出去我不放心啊。”
李五道：“放心吧。我应该还有故事……不是，还有时间的。”
这最后一句话，让人有点莫名其妙。
就在齐况他们忐忑不安的时候，下午的某个时刻李五、苏灵和关长生离开了万妖宗。他们对外放出的消息是前往“迷雾森林”前线。
齐况特意看了眼武平那边，武平并没有动静。那小子算是钓鱼失败了？
当李五他们到了迷雾森林，苏灵给武平发回了消息。
“他真的去了迷雾森林？弄得我也想回去看看了。”武平说。
苏灵道：“是的，他们就住在兔子窝，这小子还挺念旧的。当然，现在兔子窝是前线略靠后的一个物资基地。他去那边也合理。毕竟他是秘密行动，不用听朝廷差遣。这边负责统帅军队的是朝廷的应辉煌将军，化神中期。应家和他关系还挺好的，就是不知道这李五准备什么时候去无尽海。”
武平道：“不管他准备怎么样，我们都是在无尽海解决他。”
苏灵道：“上头还没到吗？”
武平道：“已经到了，我们找一个最适合的时机出手。”
“好。”苏灵听说集中营的家伙们到了，心里仿佛一块石头落地了。
武平道：“你也打起精神小心一点。我总感觉那家伙最近有点强得离谱。之前绝对没有那么强。另外那个关无敌是哪里冒出来的，你知道吗？我当时曾经尝试进入断魂峰底层，但是到了头几层的地方，就感觉到了那家伙的压迫。”
苏灵道：“我也不知道啊。就是凭空冒出来的。”
武平皱眉道：“这不是好事情，我们得把所有情报弄清楚了。”
苏灵道：“他让我回家看看，我也找不到理由拒绝。所以我就去了。而他在我面前也不掩饰，所以他也是要回兔子窝看看的。毕竟他是长耳兔族。”
武平道：“这倒是能解释，他为什么要回迷雾森林。”
苏灵点头道：“反正我回去转一圈，别的先不说了。一旦他离开迷雾森林，我们再联系。”
李五回到迷雾森林，确实是有看看长耳兔族的想法，他作为朝廷东山亲王的使节在兔族的馆驿住下。
白眉长老和落叶长老先后来拜见他。
白眉长老最近过的不好，原本数十年如一日的容颜显得有几分苍老。落叶长老则见惯了风雨，所以神情淡定一如往昔。
李五本以为见到他们会很激动，但见到了也就是见到了，并没有特别激动。
不过这次他见“落叶”长老，是有目的的。所以他找了个理由留下了落叶，然后笑盈盈地看着对方。
落叶觉得有点莫名其妙，这个使者什么情况？就算对什么人有兴趣，也该是对白眉感兴趣，对我一个老头子笑什么？
李五想了想，打开屏蔽法阵，恭恭敬敬冲对方重新施礼，落叶大吃一惊，后退两步避过大礼。
“是我呀，祖师爷。”李五露出原本的模样。
其实经过调整，他的模样和齐梧区别已经不大了。不然也无法长期在万妖宗行走。但神态和服饰如果回到了当初，那自然就是不同的一个人。
落叶吃惊地看着对方，脱口而出道：“是你小子！”
李五哈哈大笑：“真的是我，老祖宗！”
落叶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衣服，摸了摸对方的脸，轻吸口气说：“老子就知道你没有那么容易死的。老子就知道！”
李五拉着落叶坐下，简单说了一遍这段日子的经历。
落叶长老听得神采飞扬，虽然不是他自己的经历，却是非常骄傲。
李五最后道：“市面上流行的鬼无常，您知道？”
落叶点头说：“知道。”
李五道：“鬼无常来自四海国。”
“哎？”落叶吃惊。
李五道：“用他们的话说，是银河四海国舰队。”
落叶怔怔看着对方，说：“这是什么鬼？四海国就是四海国。”
李五道：“你不知道吗？四海国是地球上的一个国家。之后地球覆灭了，四海国派出了银河舰队延续文明的事。”
“那真不知道。我不是那个时代的四海国人。”落叶叹气道，“但我也是服了你了，怎么短短时间做了那么多事？”
李五轻声道：“很多也只是机缘巧合。”
他并不准备把世界的真相揭破，一个活了几百年的老兔子，你给他所谓真相后，他还活不活了？
李五和老兔子聊了很久，然后让对方找了个机会，能够见上一面雪耳他们，不过身份就不暴露了。
花了几日时间，经过这么一番交流，李五意识到自己对这个时空的牵挂越来越少了。这是否代表自己又要向下一个目标进发了？
从“突破破碎天”任务的进程来看，似乎确实是这样的。
但是到了下一片世界，就会更有趣吗？人生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李五觉得很迷茫。又过了几日，万妖宗的第一支部队在李凤鸣的统帅下到达了“迷雾森林”，李五决定出发去“无尽海”了。
从迷雾森林到无尽海，要半个月的时间，路上并不是一直有传送阵，而他也不想把自己暴露在外头，所以走得小心翼翼。这时，有一日他的玉简响了一下，是齐况发来的消息，那个武平离开神器峰出了万妖宗。
李五心里叹了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第五百四十二章：扫描生灵
几天的时间里，因为“天衣洞天”人口增多后效果极好。
李五就问潘斧，能不能复活更多人。
潘斧皱眉道：“你还有什么人能复活？”
李五道：“我还有之前苏东坡、王朝云、辛弃疾等人的备份。大锤肯定有辛弃疾的备份嘛。他们虽然不是洞天的人，但是复活在洞天里应该没有问题。就像阿苍和高命那样。”
潘斧想了想道：“也对，只不过是离开洞天后进不来。但在那之前可以一直生活在洞天里。”
李五道：“你处理一下备份数据，我们就能有更多人。然后我给他们输入能源，主力都到一千万。到时候一定有用。”
潘斧道：“人均一千万，再反哺给你，你不得一个亿的能量？”
李五笑道：“就是这么想的。”
潘斧道：“理想很美好，行吧。这样我们除了复活他们，你如果有灵兽的备份，我们可以在洞天里养灵兽。一样有反哺的效果。”
李五道：“好主意，我虽然备份不多，但这里是迷雾森林。我去迷雾森林转一圈，一定会有很多收获。”
“我给你做个捕手系统。优先做灵兽吧，苏东坡他们再议。不过你也要小心，越厉害的灵兽消耗的数据能源也越多。”潘斧笑道，“对了，李月儿是不是你也有备份，可以把她先复活了。”
李五心说，何止李月儿，纳兰除谋的备份他也有。不过都先算了吧。
之后的几天，李五在落叶长老的指点下，去迷雾森林各地寻找各种灵兽。就是那种未曾化形，但是有先天灵力的。
落叶长老还给了他一份，关于“四海国”的回忆录，里头讲了很多关于四海国的历史。虽然未曾涉及银河四海国舰队，但与海伦的说法相互对照，还是能看出不少有关的事。比如说落叶的世界里有AI风吹雨的存在。
潘斧做的系统叫“灵兽夹”，李五使用系统并不是真的抓妖兽，而是数据扫描。这样就很方便，“万灵诀”会提示他周围的新目标，他只要跟上去扫描就好。
“天衣洞天”里扩展了一片树林和青山，来摆放这些新的生灵。
很快就扫描了一千多种灵兽在里头，山林的规模也一扩再扩。第四天的时候，他扫描到了一头白虎。
在第五天的时候，他居然在迷雾森林的西南方，扫描到了一条并未化形的虬龙！
左青龙右白虎吗？此地倒是有天地灵气。不过李五因此消耗过大，显得有些病恹恹的。
黄大锤皱眉道：“你这样不行，这样你也不光是扫描灵兽，灵木灵草也扫描一些进来。师父的灵兽夹，我替你改为灵物夹。”
李五说好，他就又四处搜罗灵木灵草。他忽然觉得，迷雾森林真是好地方。于是给洞天里的这座山峰取名“迷雾峰”。
苏彤从万妖宗赶来，悄悄在迷雾森林见了李五。
“你让我监视的苏灵，最近并没有什么异动，他是否有别的方法对外联系我不知道。至少他没有见什么特殊的对象。”女人把一份关于苏灵的报告交上来。
李五翻看了一下，点头道：“你的工作就到此为止，这次既然回来了，就回家看一看。不过要在我离开迷雾森林后。”
苏彤担忧道：“真的没有其他用得到我的事了？”
李五道：“是的，暂时没有。日后有，我用玉简呼唤你。”
苏彤笑道：“玉简还是要少用，这东西太容易被监听。”
李五道：“我加密过了。”
苏彤眨眨眼睛，李五递给她一份加密的方案。
苏彤飞快看了一遍，诧异道：“你真的是什么都懂。”
“略懂。”李五笑道。
苏彤款款施礼道：“受教，我是死心塌地跟着你的啊。主公。”
李五正色道：“我知道，对我好的人，我记得。”
苏彤甜甜一笑，按道理龙族和麒麟都是好色之徒，对方却并不好色，简直是圣人。不过这个圣人怎么看着气色不太好？
李五笑道：“别担心，我最近练功有点消耗大，所以气色不好。”
苏彤点头起身告退。
李五觉得女人有点麻烦，主要是他至今为止都吃不准到底什么是“爱情”。
“感情”这东西，也许是AI最后的“问心关”。作为人类诞生的李五，只能从人类对感情的角度来看待问题，这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所以他只能先放着不去考虑。
关长生在迷雾森林附近转了一圈，笑道：“这边还挺有趣，除了部队里的高手，原住民实力不高，所以你当时降落在之类，应该还挺安全。”
李五道：“安全什么？我濒死状态降落的，一开始连只炼气的蜘蛛也打不过。上来耳朵都快掉了。”
“那么惨？”关长生有点意外。
“是啊。我那时候准备靠《北冥神功》来逆转困境，结果敌人越来越强，最后还是要靠吞噬妖丹。”李五叹气说，这事情回头看看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
“好在已经熬过去了。希望下一个地方我们顺顺利利。”关长生笑道。
李五道：“好了，我们现在前往无尽海。”
关长生说：“苏灵怎么处理？”
李五道：“带着呗，看看云海国到底来了谁。”
关长生道：“如果来的是一亿数据能源的，我们怎么办？”
李五道：“到时候就指望半步天尊了。”
“真没有别的办法？我觉得如果出发前没找到应对的办法，我们还是先不要出发。”关长生看了眼李五，笑道，“我不是怕死，我只是觉得他们一定会来一亿数据能源的家伙。”
李五低声道：“我接下来可以提升到三千万能源，倒是后如果对方来的是一亿级别的，我勉强可以拖延他的部分程序动作。够我们逃亡用。至于能不能逆转，要看百里问天的了。”
窗外响起一阵闷雷声。
李五笑道：“不是打雷，是李凤鸣的先锋部队出发了。”
关长生感叹道：“这些年你辛苦了，居然能提升到三千万能量。”
李五笑道：“一开始我也不能，只是最近自从洞天里多了好些生灵之后，数据能源居然越来越多。每天都一百万的提升，甚至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