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迷信,害人啊!~
“唉,你们两个聊这一会,我都不困了。”
“算了,不睡了。”
“新华,等下你写个纸条塞到何浩的房间,告诉他明天休息。”
江澈越聊越精神,又担心等会再睡着又做噩梦,倒不如和他们俩聊个透,把自己的所有精气神全部耗费一空,可能在极度疲惫的情况下能够进入深度睡眠,就不会被那一幕幕惨绝人寰的画面惊醒。
“小伙子们,想个话题,咱们彻夜畅聊。”
待马新华回来后,高大鹏早已从旅行包里拿出了大半瓶的白酒和一小包花生米。
“领导,您来到东三省天天做噩梦,会不会是因为冲撞了不该得罪的?”
刚开始高大鹏和马新华聊的还比较正常,比如小年轻们都喜欢聊的国内时政还有国外的一些新闻。
再然后就是天南海北的一顿乱吹,接着就开始询问马新华跟他女朋友怎么样,然后就开始憧憬自己以后会找什么样的媳妇。
江澈则笑眯眯的听着小哥俩的对话,时不时的抿一口酒,吃粒花生米。
待酒意上头后,渐渐话说得便有些不是那稳健了。
不仅把话题转到了他身上,连神神叨叨的事情也开始说了。
若是在后世,这种话题大家还会兴致盎然的一起聊一聊,毕竟神神怪怪的东西上到八十,下到刚识字都喜欢听一听、聊一聊。
可现在嘛,还是算了吧,那个被腐儒们言必称为‘圣人"都自身难保了,还敢说这个,这不是觉得小日子过得太舒坦,给自己找点刺激嘛。
听到这话,江澈刚刚有些醉意顿时消散的无影无踪,紧忙爬起身打开门向外张望了一下,见没人后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回到座位上抬手给了高大鹏一下,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小子不要命了,什么话都敢乱说。”
“领导,您也太小心了吧。”
“这里是东北,又不是在京城。”
“这边人在马路边说这个都没人管,咱们在屋里聊聊还怕别人举报啊?”
“这层就住了咱们几个人,而且现在都后半夜了,谁半夜不睡觉跑来听墙根啊。”
“再说了,就算是想搞三搞四,也要躲得过何浩大哥这尊大神不是。”高大鹏揉着脑袋,不以为意的说道。
“算你小子说的有道理。”
听了高大鹏的解释,江澈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
自己从噩梦中惊醒,就点了支烟,睡在他隔壁的何浩就醒了,谁要是能在这么机警的高手面前能偷听到他们的聊天内容,那不是见了鬼就是有人故意搞他。
想通这些江澈端起酒杯,冲着高大鹏示意了一下。
“嘿嘿,我就有些小聪明,跟您的大智慧相比,我需要学习的地方还多了去了。”
尽管江澈没说什么,机敏的高大鹏却知道,江澈这是为刚才太敏感跟他道歉呢。
高大鹏也是会来事儿的,江澈刚才那么做固然是太敏感,可也是为了他们好。
瞧瞧刚才他说完那句话后,江澈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就跑去外面看是否有人,这不就是关心自己的安危么。
别说被谈了脑瓜崩,就算是再来十下,高大鹏也是笑眯眯的受了。
“你小子一天天的就会跟我油嘴滑舌,有这能耐,你怎么不往小姑娘身上用用?”
“新华都比你小,这都快结婚了,你也不愁?”江澈调笑道。
“我要是想结婚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我的事儿不着急,还是您的身体重要。”
“咱们继续刚才没说完的话题。”
这两年并不是没人给他提介绍媳妇的事情,只是高大鹏在单位里一直都是年龄最小的,也造成了他还认为自己还小,还不到结婚的时候,哪怕是父母催他,他也不愿意去相看。
现在和马新华相识之后,才发现比自己小的都快结婚了,自己还是孤单影只一个人。
现在听到江澈要讨论他婚姻的事情,高大鹏有些难为情,急忙转移了话题。
“来到这边,我才知道原来还有保家仙一说。”
“上次在路边听俩个大姨说保家仙找弟子,好像是说都会先大病一场,等病好了就能仙家本领。”
“领导,该不会是哪位仙家瞧上了你的资质,想找你当传人吧?”
“我还一直夸你脑子聪明呢,学个话都学不全。”
“叫你个乖。”
“知道保家仙找的弟子为什么都是那种病怏怏的,而且大病一场后,不仅身体好了还能给别人瞧事儿了。”江澈呵呵一笑,摇了摇头喝完了杯中酒。
“师父,您知道为什么?”
“我们也只是路过听了一耳朵,领导您快和我们说说。”
两人见江澈的做派就知道他肯定知道些什么,正是好奇心旺盛的年纪,哪能受得了这种折磨,急忙催促江澈快点接着说。
“说这件事之前,我先说说‘出马"。”
“古时候人们信奉神鬼,所以有了巫师这个行业,延续到今日就是‘出马"。”
“按照传说,巫师是可以与鬼神交流和传达信息的人,是一个建立于凡人与神鬼之间互通信息的一个职业,其负责的是上传下达,把神的旨意带给凡人,然后把凡人的要求传达给天神。这种文化传承到今天,就演变成了出马的形式。”
“‘出马"一般都是北方比较普遍,素有南茅北马之称。”
“‘出马"是指一些动物仙,例如狐狸,蛇,黄鼠狼等,修炼数百年,然后为自身修炼或接受上天正神的任务,来到凡尘积累功德(一说采集阳气),以达到位列仙班,成为正修仙神的目的。动物仙中以胡黄蟒常最为多见,道行最高,所以被世人称为四大家族,家族内又以金花教主,通天教主,银花教主,胡三太爷,胡三太奶最为着名,负责统领及监管天下出马的仙家。”
“为了修行,或因接受了任务,想开堂出马的仙家们,想积累功德,修成正果,普度世人,但又不方便直接幻化成人,或以直接的形式去度人治病,所以他们选择有仙缘和悟性的人类做为香童,人们又叫做出马弟子,来与其相互配合以附体的形式来度化世人,所以人间了就又多了一个职业——出马弟子!”
“弟子与仙家的缘分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累世的缘分,弟子前生曾是正神或菩萨童子,又或是精灵家族的一员,仙家与其前世曾是父子,兄弟,或是师徒,同门的关系。弟子本身就有着一定的法力,只不过是经历了轮回无法运用,还有这些弟子有的是有过而下界,有些是接了任务下世度人,所以,从生下来开始,就和仙家们捆绑在了一起,一起度人,积累功德,共成正果。”
“还有一类弟子是家族延续的出马缘分,也就是其家族祖先曾供奉过仙家,后来祖先过世,出马仙家们功德还未积满,依旧逗留于人间,所以要继续找弟子帮其延续堂口香火济事度人。”
“就这样,他们从原先的弟子的后代中去选择一位较有慧根的子孙去继承堂口大任。”
“那些弟子,因轮回转世而忘却了自己是谁,自己的责任和法力。又加上生在了这个现实并且讲求科学的时代,对这些事情只能是半信半疑。所以仙家通过一些疾病及事业和姻缘的不顺,来告诉弟子点化弟子,让弟子相信仙道之事,了解自己的任务和责任。”
“同时打通弟子的相关窍穴,以方便仙家日后与弟子传达信息及更便利地使用弟子的身体。这也叫做事磨和病磨,通过这些磨难,也让弟子去主动的了解出马的常识,主动的去开悟修法,主动的去修炼。”
“等弟子通窍完毕,及知道了自己的任务及责任,了解了自己此生来到人间的目的,明白了自己应该接下堂口,真心的去普度世人的时候,这些磨难也就相继结束,仙家师傅们也就与其合成一体,共同修炼及接受考验。待一切就绪,就立堂出马,结缘度人。”
对这事儿,江澈那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魂穿之前,江澈也和他们差不多大,对这种神神秘秘的事情也是十分的好奇,为此还专门查阅了好多资料(精怪小说)。
“师父,您真厉害,您居然知道得这么清楚。”马新华竖着大拇指夸赞道。
“那是,你小子也不看看我是谁,要是没点真本事,怎么做你师父。”
江澈傲娇的喝了一口酒,没等他自己伸手,马新华就拿起了桌上的香烟塞进了江澈嘴里给他点上。
“原来这么回事啊。”听江澈解释完,高大鹏两眼放光,接着又积极的问道:“那您是不是因为还没想起自己是谁,仙家才天天让您做噩梦,折磨您的啊?”
同在一旁的马新华虽然没说什么,可两只眼睛也直勾勾的看着江澈,早就表达了他心中的想法。
“不是,你们两个家伙,我都解释的这么明白了,你们俩怎么还有这种想法?”
“莫说我这不是保家仙找弟子的流程,你们见过谁折磨人是让他做噩梦的?”
江澈被这两人搞得都无奈了,这两个家伙怎么就认定自己做噩梦是因为那种事情呢?
迷信害人啊!~
听到江澈这么说,高大鹏又有些懵了。
虽说江澈不是那种常年疾病缠身之人,可来到东北的地界不久,他就时常会做噩梦,特别是经历过‘陨石雨"之后,江澈深夜被噩梦惊醒都是大家习以为常的‘日常节目"了,若是哪一天他一觉到天亮,才是新闻。
高大鹏那次在路边听了两大妈说到‘仙家"找‘弟子"都是要先折磨他一番,等大病痊愈后,方才会成为真正的‘出马弟子"。
自那天之后,高大鹏就在心里琢磨,江澈这是不是撞到‘仙家"想收他做弟子,才会让他夜夜从噩梦中惊醒,就是为了点化他。
可听了江澈把‘出马仙"和‘出马弟子"的关系解释了一遍后,又有些懵了。
按照江澈的说法,‘出马弟子"经历的‘病磨"跟江澈一点都不像啊。
就像江澈说的,别的弟子都是身患重病经历生死之后方才大彻大悟开始修道,哪一位大仙会用噩梦折磨人啊。
要是哪位‘出马仙"用噩梦当作‘病磨",这根本就不是让弟子历练,而是想把弟子磨没了啊。
长时间睡不好觉的滋味他可是清楚的很,比任何疾病都要痛苦。若是心脏不好的,直接就去西方极乐世界报道了。
没了‘病磨",那难道是‘事磨"?
江澈的经历,他可是听过无数次了。
虽说幼时丧母、青年丧父,确实有点像‘事磨"的意思,可‘事磨"不就是让‘弟子"婚姻、家庭、事业都不如意嘛!
但是江澈除了父母双亡确实很凄惨以外,不管是事业还是婚姻亦或者家庭,哪一个不是让人羡慕的眼红?!
如果说不到20岁就被大佬召见,不到25岁就在内燃机圈子称为全国第一人,更是在27岁的年龄就从阿美薅羊毛,薅到手软是事业不顺的话,不知道有多少人愿意和他换一换,体验一把什么叫做‘事业不顺"。
如果说,夫妻恩爱,儿女懂事是家庭不如意,那些天天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而吵得四邻不安的又算什么?!
关键,江澈在湘江还一个媳妇,明知道他在京城有一个家,还愿意再给他生一个。
这样的婚姻生活,不是哪一个男人的终极梦想。
可如果江澈不是被‘仙家"看上了,想要他做‘弟子"又为什么会每天都做噩梦?
‘想不通、想不通、完全想不通。"这就是高大鹏现在脑子里一直在回荡的一句话。
“行了,跟你们说这些也就是漫漫长夜感觉无聊才说说的,是不是真的有出马仙咱不知道,咱也不惜得知道。”
“这件事儿到此就结束了啊,这些都是迷信权当听个故事就行了,出这个门谁也不许再讨论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迷信,亦能救人!
“知道了。”
之前因为听了那一句半耳的就以为江澈要成为‘出马弟子",还想着看看稀奇,经过这一番考虑,高大鹏也想明白了,江澈没有那份仙缘,成不了‘出马弟子"。
刚才还聚精会神、兴致昂扬的参与着‘出马仙"讨论的高大鹏,现在耸拉着脑袋,有气无力的答应了一声。
“师父,您刚才对‘出马仙"的事情说的头头是道,您不会真的见过吧?”
‘好基友"高大鹏虽然败下了阵来,但是马新华的好奇心却始终未减。
高大鹏是想亲身接触这种被人传的神乎其神的事情,如果有可能的话,自己也想成为其中的一员。
而马新华则单纯的多,纯属好奇。
因此江澈会不会成为‘出马弟子"他一点都不在意。
“政府宣传这么多年,这些都是封建迷信的东西,怎么还问我是否真的见过?”
“你这是一点都没听进去啊?”
“什么是封建迷信,就是利用臆想出来的信仰与思想,如相信神仙鬼怪等虚构出来的设定及传闻,或盲目沉迷地信仰和崇拜倾向于某种人物或邪门说法。”
“还是俩教授教导你的学习呢。”
“你啊,这些年的唯物主义是白学了。”
好多事情是能做不能说,有些事则是能说不能做。
到了后世物资大爆炸的年代,信奉这些事情最虔诚的都是上层人士。
有些明星大腕儿,为了星运长虹,不惜年花费几百万在寺庙里给自己请个保佑牌位。
有些不能说的人员,为了自己心里的那点小九九,办公室在东在西要找人看看,办公室的办公家具怎么摆放也要找人看看。
因此,别看江澈嘴巴上说的很凶,好像是在训斥马新华不应该这么想。
可那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任谁看了都像是无聊和晚辈磨牙闲唠嗑。
“领导,那您相信这种事情么?”
“信,也不信。”
“信,是要告诫自己,做事要脚踏实地,不能做出有悖于自己原则,不能做对人民不利的事情,不能做有悖于国家利益的事情。”
“举头三尺有神明,要有敬畏之心。”
“不信,则是因为这种事情大多都是一些有心之人搞出来愚昧百姓用以敛财的手段。”
说到是否相信有鬼神之说,若是在魂穿之前,江澈是打死都不相信这个世界有神,要不然怎么那么多作女干犯科之人活的那么潇洒,为什么心地善良之人往往活的却是最艰辛,说好的善恶到头终有报呢?
可如果说不信,那他从21世纪为什么会穿越到1965年的一个陌生人身上!
南柯一梦?
那又如何解释物流园,物流园里的东西可都是实实在在摸得着,用的了的。
也都是他曾经见过,用过。
但是这些话却不能和他们说,任何人都不能说。
因此,回答他们的都是后世那些自媒体经常爱说的特别光伟正的内容。
为了让自己的话更有信服力,江澈还借用着史书里真实的记录给自己佐证:“比如你们都学过的《资治通鉴》中有一篇描写陈胜吴广起义的内容。”
“因为连天的大雨,道路不通,推测时间已无法按规定期限到达渔阳;延误戍期,按秦法规定,一律处斩。”
“陈胜、吴广为了不被杀头,就想着怎么都是死,为什么不在死之前做件大事!”
“你们都学过这篇文章,谁来告诉我,他们是怎么取得民心的?”
“陈胜和吴广起义时为了取得人心,他们巧妙采用迷信手段,在一块白布上写上“陈胜王”三字,偷偷塞在一条鱼肚子里。兵士们买了鱼回去,剖开了鱼,发现了这块绸子上面的字,十分惊奇。”
“到了半夜,吴广又偷偷地跑到营房附近的一座破庙里,点起篝火,先装作狐狸叫,接着喊道:“大楚兴,陈胜王。”全营的兵士听了,更是又惊又害怕。第二天,大伙儿都在背地里议论这些奇怪的事。陈胜平日待人和气,人们对他愈发的尊敬了。”听到师父提问,马新华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汉高祖刘邦也做过此类的事情,就是宣扬自己母亲曾经梦到过白龙入腹,然后才有的他。”
“这样的例子不光我们中国有,国外也是一大把。”
“他们为什么这么做,就是想借用神明的名义来证明自己的正统化和合法化。”
“说白了,还是玩‘君权神授"那一套,来愚昧老百姓。”
“都说以史为鉴,现在举了这两个最有名的例子,你们还相信鬼神一说么?”
经过江澈一顿的连消带打,高大鹏和马新华都没了刚才的兴致,草草的喝完酒杯中剩下的酒,俩失落的难兄难弟你搭着我的肩膀,我搂着你的脖子,垂头丧气的回了自己的屋。
到这时,江澈又后悔了。
天还没方亮呢,自己也没能把自己整到筋疲力尽,别说昏昏欲睡了,一丁点睡意都没有。
刚才还有两个人能陪他聊聊天一起熬夜,现在好了被他一阵输出后两人垂头丧气的走了。
现在天也没亮,想出去走走又怕被人当成盲流子。
实在没事情可做,还又特清醒,江澈又从物流园拿出一瓶老酒,开启了自斟自饮模式。
还别说,大半瓶酒下肚后,原本特清醒的大脑开始有些迷迷糊糊。
“唉!~舒服,好受。”
“这么好的办法,我怎么没早点想到呢。”
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江澈好后悔自己以前怎么没有酗酒的习惯,早知道喝大了之后是这种结果,他早就天天睡前喝一顿大酒了。
此刻的他大脑全是空白,不用再想那些他解决不了的事情,不用再强迫自己想着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除了头晕想吐之外,剩下的就是一个字——爽!
头晕目眩中,不知过了多久,江澈一直保持着迷迷糊糊的状态,那种感觉就像是马上要睡着却总差临门一脚,仿佛有很重要的事情他没做,却始终想不起来是什么事情。
“玛德!~”
“你让我好好睡一觉不成嘛!”
“这种事情我解决不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我什么都做不了!~”
身体很乏,脑袋却在这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中越来越清醒。
江澈想强迫自己入睡,可越是强迫自己,脑袋越是清醒。
在这种恶性的循环中,江澈是越睡越郁闷,索性也不睡了,骂骂咧咧的从床上爬起,倚靠在床头抽着闷烟。
可脑子里那种隐隐约约总是浮现自己有很重要的事情,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事情,让江澈感觉很憋屈。
“特么的,到底忘了什么事呢?”
透过窗帘之间的缝隙能看到天边已经有些泛白,江澈抽了大半包烟,想破了脑袋还是没想到脑海里那个似有似无、若隐若现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就在江澈准备熄灭烟头,准备再一次强迫自己睡觉的时候,窗外传来一阵公鸡打鸣的声音。
“打鸣?”
“吼叫?”
江澈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来回在床上踱步。
“玛德!~”
“我自己说出的典故,怎么就没想到这个办法呢!”
“江澈啊!~江澈!~活该你睡不着,你把自己蠢死得了!~”
终于想起来是什么事情,江澈兴奋难耐,死死攥紧的拳头,一条条青筋清晰可见。
不是别的,就是他们仨今晚聊的话题,封建迷信和陈胜吴广为了获得民心使用的小手段。
别看两者貌似没有什么太大的技术含量,可越是这种‘质朴"且简单到让人一看就知道是骗人的手段可往往越能发挥出其不意的效果。
就像江澈刚才所说的那样,别看政府大力打击封建迷信,可是不管在社会的底层还是上层人士信奉这些东西的人还大有人在。
特别是上层人士,他们对这些的虔诚是普通民众都达不到的高度。
公元前209年的陈胜、吴广都知道用迷信的手段驱使人心,自己这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却想不到,这不是天大的荒谬嘛!
江澈能想到的办法,其实和陈胜、吴广之前所做的事差不多,都是写一些内容放进食物里,让普罗大众相信纸上的内容。
只不过内容却和陈胜、吴广截然不同,他可不想振臂一呼做个草头王。
江澈要做的就是在纸片上写下几件即将发生的事情,最后再把7月28日3时42分发生的大灾难写在最后面。
之所以要多:写几件事情,就是为了用来证实后面内容的真实性。
要不然别人拿到纸条一看,‘7月28日3时42分发生大灾难"要么是当作恶作剧随手丢弃,要么就是报官。
原本这件事对于有着无数工具书的江澈来说,再简单不过了。
可在前面几件事情上该如何选择,江澈又犯难了。
如果选择国外的恶性事件,国内基本都没人关注。
就算有心人想要印着纸片上的内容,普通人也没有渠道去了解。
不看不知道,当江澈打开工具书,翻到1976年发生的重大事件时被惊到了。
原以为在这一年只有大山市这一场毁天灭地的大灾害,却没想到滇省的龙陵早在5月底会发生7.3级和7.4级地震,而到了8月份,川省的松潘和平武也会发生大地震还是连续三次,且有两次都超过了7级,剩下那一次也是6.7级!
可这么严重的灾害,他居然都没听说过!
“还好,还好!~”
“还好自己想到了这个办法,还好自己有这么多的历史文献能够查阅。”
“感谢各路大神!~”
江澈抱着工具书一阵激动,还好自己现在看到了,万幸还有时间为苦难的同胞们做点什么。
可如果只写国内,那么就只剩下滇省龙陵、大山市和川省松潘、平武这几件特别重大的灾害。
翻看着手中的工具书,江澈寻摸了一会儿这才定下要写哪几项。
1:1976年4月29日,塞内加尔、毛里塔尼亚、马里、阿尔及利亚、突尼斯、利比亚、希腊、土耳其、伊朗、苏俄、阿富汗、巴基斯坦、印度和我国的新省西南部、西省中部偏北、青省西南部出现日环食。
2:1976年5月9日14时30分许,编号为5-283的一架波音747-131F执行该班机,在马德里准备降落时遭雷击坠毁,机上10名机组人员和7名乘客全部遇难。
3:1976年5月29日20时23分和22时,发生于滇省龙陵县的7.3级、7.4级地震。
4:1976年7月28日3时42分,冀省大山市发生7.8级特大地震。
5:8月16日、22日、23日——川省松潘、平武相继发生7.2级、6.7级、7.2级强烈地震。
之所以会选择日环食作为第一条内容,首先它发生的时间足够早,可以快速的印证,并且给龙陵地震留出足够多的时间来准备。
更重要的一点,这件事情是在国内可以观测到的,而且日环食这种天文现象并非人力可为,足以增加内容的可信度。
而第二条,因为雷击发生了空难,这也是人类现有的手段无法做到的,也是为了增加内容的可信度。
决定好这五条内容后,江澈也不再耽误时间了,紧忙到物流园寻找合适的纸张。
他需要那种能够防水的材料作为承灾体,还需要不会因为碰到水或者油脂而散开的墨水。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虽然江澈要求的纸张没有,可用作饮料瓶身贴的塑料纸却成箱成箱的堆放在仓库,用来在上面印刷的小型打印机也是一箱箱的堆放着。
第一百七十章:1975大盘点
随着机器的开动,没多久一大张薄膜标签从出口处滑出,再被后面的自动切割处分割成一张张便条。
江澈随手拿起几张,看到每一张薄膜标签上面字迹清晰十分满意,设置好了自动处理后,江澈便从物流园回去了。
现在心病一去,江澈感觉呼吸都顺畅了许多,这种感觉像是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感和成就感,即便这么长的时间都没休息好,又加上现在一天一夜都没睡觉,都没有出现昏昏噩噩之感,特兴奋、特舒爽。
只不过有一点让他很不爽,刚才在翻阅与1976年相关的大事件资料时,居然看到约翰牛的货币自去年就出现了危机,贬值达到了惊人的36%!
如果自己早点看到这份信息,不说赚个盆满钵满,赚点孩子的奶粉钱也行啊。
这得卖多少‘快乐杯"、卖多少‘快乐棒"才能赚到啊!~
再说了,哪怕连奶粉钱都赚不到也无所谓,只要能参与一下,让约翰牛的哪怕多损失一个钢镚都算是为国家报了一丝丝的仇恨。
哪怕过了这么多年,江澈也没忘记小学课本上的那一篇《虎门销烟》,正是这个罪恶的国家、肮脏的民族利用这种带有罪恶的产品轰开了国门,释放了恶魔来到这片安定祥和的土地上。
想起这件事自己没能参与,江澈就郁闷的不行。
从未接触过金融领域再加上这么些年一直生活的极其富裕,让江澈忽略了资本市场来钱最快的股市。
之前还因为售卖汽车安全套件和蓝色小药丸获利颇丰,让江澈有些沾沾自喜,可是与股市相比较,自己赚的这些钱也就是辛苦钱罢了。
想到辛苦钱,江澈突然想到年底的时候,娄晓娥把74年的几家公司盈利报表发给了自己,由于年前在为无人机的事情奔波,年后又在想着大山市的事情,一直没抽出空看报表。
他也想知道自己在74年一年的时间里从阿美赚了多少钱回来,紧忙从物流园的仓库里找出那封厚厚的信件。
蓝色药丸74年圣诞前在阿美和西欧上市时,刚开始罗伊和艾弗逊为了脸面没好意思用江澈的广告标语。
这样的标语别说好面子的罗伊和艾弗逊了,就连那帮整天人事不干的二世祖都觉得这些广告词太丢人,而是和别的公司一样选择了一些极其隐晦的广告词。
他们觉得正常了,市场的反应也很正常——无人问津。
不要以为只有咱们国内保健品大行其道,国外也一样,特别是两性保健这一类的,更是种类繁多,花样百出。
‘唯爱可"本身就是新品,零售价更是被黑心的江澈给定了16刀了一粒的超高价格,广告语还平平无奇,消费者又不是冤大头谁会为一个如此昂贵的新品买单。
医药销售公司的股东们都服用过‘唯爱可",知道它的药效有多么的猛,原以为上市之后会遭遇疯狂的抢购,谁成想市场冷的根本就是无人问津。
即便那些之前使用过的,也只是知道颜色是什么样,都不知道品牌名和已经上市的消息,因此也无人宣传。
就这么硬挺了小半个月,艾弗逊终于挺不住了。
如果‘唯爱可"的市场一直打不开,自己这个总经理肯定是背锅的那一个。
召开了股东会议后,决定使用江澈之前提供的广告语之外,还会在下方标注‘使用无效,经鉴定属实,十倍退款!~"
果不其然,这些火辣的标语一出,再加上海报上的承诺,终于有消费者愿意尝试这种昂贵的保健品。
三天!
只用了三天,整个阿美各大药房的‘唯爱可"就被‘洗劫一空"!
那段时间对接医药销售公司的职员,每天不是在接单就是被催单。
转头再和内陆的代加工药企催促他们生产。
好东西传播本身就快,更何况是这种造福男人的好宝贝。
没用多久,就被传到了西欧和小日子等国。
可‘唯爱可"暂时只在阿美有销售,被幸福降临过的老哥们这怎么能忍受的了。
一边打电话到医药销售公司大骂他们不讲武德,好东西只在本国销售,不考虑他们这些国外的消费者,催促他们抓紧把药品销售过来,一边又翻找着联系生活在阿美便宜的电话,让他们帮忙代购。
有些头脑聪明的用户得知这一情况后,把附近药店里的‘唯爱可"一扫而空,带到西欧的国家销售。
就这么一颗小小的蓝色药丸,硬生生的把代购提前四十年给带火了。
也是这种变相的饥饿营销,成功让‘唯爱可"在一年的时间内狂卖7200万片!
当江澈看到这一数据的时候,人都麻了。
要知道正品的‘万艾可"在1998年上市的第一年,销量也只是达到了5000万片,销售额8亿刀了。
自己居然在74年卖了7200万片!~
看着销售数量,江澈忍着激动得快要跳出来的心脏,没有看报表上面最后的利润总额,自己拿出纸张默默的算了一下。
江澈这个黑了心的家伙,给代工厂的采购价只有0.5刀了,给医药销售公司的价格则是10刀了,医药销售公司给终端的价格是14刀了。
抛去成本0.5刀了,转手给医药销售公司,每一片有9.5刀了的利润,7200万片,便是六亿八千四百万。
医药销售公司,江澈还占有35%的股份,4*0.35=0.7,医药销售公司每卖出去一片,自己就可以获得0.7刀了,乘以全年销售,可以获得五千多万!~
1974年,‘唯爱可"利润总计七亿七千零四十万刀了!
看到这里,江澈的嘴都乐得合不拢嘴了!
“怪不得上一次去阿美找那些二代们寻求帮助,这些家伙会那么的主动,原来不仅仅是‘猪拱菌"的功劳,估计‘唯爱可"也出了一份大力。”
也不难想出,每销售一粒‘唯爱可",医药公司可以获得3.3刀了,7200万片便是两亿三千七百多万刀了的利润!
医药销售公司除了江澈,总工才十位股东,抛去支付给员工的工资,基本上每人税前会获得两千多万刀了。
这可是七十年代的两千多万刀了,先不说购买力比后世高了多少倍。
在阿美普通工人的月薪还不到两千六百刀了,能够拥有百万身家都能过得无比滋润的年代,年入两千多万,对这些之前每年只能从家族获得几万、十几万生活费的二代们来说,一步便迈入了天堂一样。
金钱多寡在阿美,不仅仅是体现个人能力,更是快速提升社会地位、家庭地位的不二法宝。
待江澈从这份泼天的财富中回过味来,江澈紧忙拆开另一封上面写着‘汽车安全套件年终利润报表"的信件。
由于74年,江澈为了稳固和三大车企的友谊,拒绝了来自西欧的‘汽车安全套件"的订单。为了惩罚小日子和他耍的阴谋诡计,也拒绝了他们的采购。
因此,在1974年里,只有一开始的阿美三大制造商和后来加入进来的AC,总计四家车企使用‘汽车安全套件"。
可在只有不到8个月的时间里,阿美四大汽车制造商总共采购了382万套,江澈之前预估是300万套,超出了80万套。
实现总利润十二亿五千四百万。
而在1975年,总计销售了868万套。
其中阿美四大汽车制造商,全年采购了517万套。
西欧几家车企采购265万套。
小日子采购了86万套。
之所以会出现这么大的差距,一是因为阿美四大车企除了把几款新车上的新应用当作卖点以外,主打的就是安全,而‘汽车安全套件"便是卖点中的卖点!
‘君越"等车刚上市的时候,‘汽车安全套件"还是可以选择是否配备的,可到了1975年,则是强制安装。
四大制造商之所以敢如此强买强卖,一是因为在这大半年的时间里,‘汽车安全套件"确实起到了保护驾乘人员的作用,不知道拯救了多少条生命,阿美民众对此举并没有太大的抱怨。
哪怕穷的卖血才攒够一辆低配‘君越"的‘咖啡"们也对此没有任何怨言,毕竟钱没了可以找渠道再赚,命要是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不少‘咖啡"可是很喜欢用‘君越"飙车的!
第二个原因就是哪怕强制安装了‘汽车安全套件",低配的价格相对那些进口的外国低配车还是有价格优势的!
毕竟低配版整车都在华夏代工生产,成本先天就比西欧国家的汽车厂商低不少,因此四大车商才不怕与他们竞争。
事实上,强制安装了‘汽车安全套件"的汽车在市场上的表现反而比之前可自由选择的时候,销量还要好。
而反观西欧的车企则还是用着四大车企在74年用的政策,毕竟这边发生的车祸并没有阿美之前那么频繁,消费者对‘汽车安全套件"并不没有太过迫切的需求。
这265万套‘汽车安全套件",大多数都是安装在中高端汽车上。
为了和阿美车商竞争,本就没有成本优势的低端车型几乎都没有安装‘汽车安全套件",且都会告知销售员,消费者要是买低端车型,不允许告知他们选配‘汽车安全套件",毕竟要是增加‘汽车安全套件",无形中就把价格又抬升了不少,那么相对阿美的低端汽车更加劣势。
而小日子这么多车企,一年才采购86万套。
一来,是因为到现在小日子都没想到有效的办法重回阿美市场,哪怕他们咬牙增加了每一辆汽车的成本,选用了和阿美本土汽车一样厚实的前后保险杠,哪怕他们把销售利润压缩到除去所有必要开支,几乎不赚钱的地步,阿美的消费者们还是不认可他们的产品。
二来,江澈虽然同意了给小日子供货,但是国仇家恨以及个人的私人恩怨,售卖给小日子的‘汽车安全套件"比欧美高出20%。
且为了不让小日子借西欧车企之手购买低价产品自用,江澈跟每一个车企都签订了严禁车企间串货,否则价格翻倍,违反严重者停止一切合作。
这条协议一签,这就让原本想卡BUG的小日子们难受了。
买吧,要花费比其他厂家高得多的价格。
不买吧,没有‘汽车安全套件"根本没法竞争。
找‘汽车安全与发展公司"的所在国抗议,却发现这家公司的主体是在开曼群岛,人家根本不叼他。
没法子,小日子只得捏着鼻子认了。
买的价格高了,但是顾客选择增配时,小日子又不敢玩羊毛出在羊身上那一套。
别家增配‘汽车安全套件"赚钱,小日子的车企则是卖一套赔一套。
因此在低端车型上和西欧的车企一样,不仅不主动提及可以增配‘汽车安全套件",哪怕有消费者提出要增配,他们都是回答改款车型不支持。
小日子采购的所有‘汽车安全套件",基本都安装在了他们现有的中端车型之上。
阿美517万+西欧265万*330刀了/套=二十五亿八千零六十万刀了!!!
由于给小日子的价格增加了20%,但960的采购价没变,一套‘汽车安全套件"的价格由1290变成了1548,每一套‘汽车安全套件"的利润直接上升到了588刀了,86万*588=五亿零五百六十八万!
1975年,‘汽车安全套件"全年盈利三十亿零八千五百二十八万刀了!
而与AC合股的‘雅致"就没有太亮眼,毕竟是高端车销量不可能有多么高,一年带来一千多万的分红也不算太寒颤。
最让江澈没有想到的是原本只是用来拉拢通用那帮股东用来换取技术、资金和设备上支持的‘伊甸园"居然在阿美爆红。
由于经营模式的不同,江澈在‘伊甸园"所占的股份并没有带来太多的收益,但是中间的差价也让他赚了盆满钵满。
江澈在去年一年的获利,总计三十九亿四千多万。
“唉,赚点钱容易嘛,辛辛苦苦一年才赚了这么点辛苦钱。”
“世道艰难呦!~”算完去年一年所获的利润总数后,江澈激动都打摆子,脸上却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说着日子难过。
第一百七十一章:人逢喜事精神爽
当何浩等人以为江澈现在正呼呼大睡,只是礼貌性的叫他吃早饭,却没想到江澈却容光焕发、精神奕奕的从房间走了出来,完全没了前些日子那种长时间没休息好的疲惫之色。
“新华,江领导这是吃了什么补药?”
“怎么突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看着江澈走路都带风,高大鹏疑惑的说道。
江澈之前的状态他可是一清二楚,而且昨天晚上江澈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睡不着,他和马新华可是陪着聊了大半夜才回去睡觉的,到现在也就不到3个小时,他们俩小年轻都感觉没有休息好,身体还有些困乏连连打着瞌睡,反观江澈一副龙马精神的样子,搞得高大鹏都以为他们俩是快三十岁的中年人,江澈才是那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
“小娄、小何早上好啊。”
以前总是听别人说人逢喜事精神爽,经历过结婚、生子,也体验过他乡遇红颜、喜得大儿子的惊喜。
一桩桩、一件件的这些事儿都让江澈开心得合不拢嘴,但是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可困扰了他这么久的难题一朝得以解决,就像是头上的那道紧箍突然没了,心中的那道枷锁突然消失了,不管是心理上的舒爽感,还是因为他的这个举动可能会挽救数万个家庭、数十万人而带来的成就感,给江澈带来的感觉是任何事情都无法比拟的。
不管是精神上的愉悦感,还是心理上的满足感,都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今儿算是知道什么叫做人逢喜事精神爽了,即便一夜未睡,可精神和身体的状态是前所未有的舒爽!
“江领导,您今儿的精神真是好。”
“都好久没见到您笑得这么灿烂了。”
由于最近江澈连日来休息不好,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子阴郁之气,脸色也十分难看,给人的感觉就有些生人勿近,熟人勿扰的感觉。
以至于之前大大咧咧总喜欢和江澈开玩笑的娄百鸿这段时都不怎么敢和江澈说话,除非工作上必须交流的事情,娄百鸿都躲着江澈走,虽然江澈没有因为自身的原因冲他们任何一个人发过火或者给任何一个人脸色看。
可能这就是成长带来的代价,会多想、会看脸色。
反倒是平时不怎么言语的马新华还有‘得理不饶人、没理硬三分"的高大鹏一直在想着怎么逗江澈开心。
今天见江澈居然露出了许久未见的笑容,娄百鸿这才恢复了往日的活泼。
“到底是结了婚的,话都比以前会说了。”
“长大喽。”
江澈心情好,也没有刻意的把握说话的尺度,调笑了她一句。
“您的意思我没结婚前还是个小孩喽?”
“您这么说,我可不依。”
听到江澈如此取笑自己,娄百鸿红着脸躲在何浩身后。
“鸿姐,拿出您平时欺负我们的劲头啊。”
“怎么领导说您两句,您还害羞了呢。”
“是啊,是啊。”
“平时欺负我的时候也没见您害羞过。”
高大鹏和马新华俩坏小子,见娄百鸿害羞了,还在一旁添油加醋,故意逗她玩。
“你们两个家伙,我看是不是又皮痒了。”
“何浩,你帮我抓住他们俩。”
被江澈调笑,娄百鸿还能忍。
江澈对他们两口子那么好,嘴上虽然叫着‘江领导"可在他们两口子的心里,早就把江澈当作兄长一般对待。
再说了江澈前段时间无法正常入睡被折磨的那么惨,好不容易今天能有个好心情,开两句玩笑就让他说呗,只要大家开开心心的,别整天愁眉苦脸的就好。
吃住在一起这么久了,高大鹏和马新华早就知道了娄百鸿是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不会记仇反倒还能和他们玩到一起去。
因此,这俩‘没脸没皮"的货,有事没事儿就和她玩闹。
“成了,别闹了。”
“快点吃饭。”
“吃了早饭后,新华和大鹏拿着介绍信去政府部门收集我们需要的数据。”
“何浩和百鸿你们两口子把东西收拾收拾,等他们俩回来了,我们立马去下一个城市。”
几人打闹了一会儿,江澈也吃好了早饭,叫停了几人,安排下任务后,转身上楼回去休息了。
有事要做,几人也不再玩闹了,三口两口吃下早餐便各自去忙江澈安排的事情。
眼看时间都到三月中旬,距离4月29日的日环食也没多久了,江澈快马加鞭的又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江澈一行人加班加点的终于把辽中南工业基地的几个中心城市走完了。
这半个月的急行军,可是把高大鹏和马新华给累惨了。
每到一个城市,基本上都是这俩人去实地查看情况,何浩和娄百鸿这夫妻档则是去政府收集数据。
江澈当然不可能躺在招待所睡大觉了,这一路行来,每到一个地方江澈必打卡的便是菜市场。
只有人来人往的菜市场能够满足他要‘作妖施法"的条件。
把叠成小豆腐块的薄膜标签,利用物流园的金手指隔空塞进被人买好的渔腹中或者猪肉内。
江澈重点关注的便是各种蛋类,因为鸡蛋是每个家庭都需要的必需品,隔空塞进去又不容易被发现而且还不会出现意外掉落的情况。
之所以重点关注蛋类,就是因为每家炒鸡蛋基本都是先打在碗里搅散搅匀,这样的话更容易发现标签的存在,而且也不会因为高温损坏上面的字迹。
“哎呦!~终于到了。”
如同逃命一般,终于赶在四月初到达了此行最重要的目的地——大山市。
在招待所开好房间后,高大鹏和马新华就把自己扔到了床上。
“这半个月辛苦你们俩了,给你们放两天假好好休息休息。”
“晚上带你们吃顿好的,敞开了吃。”
“好好给你们俩补补。”
高大鹏和马新华的辛苦江澈一直看在眼里,他也不想这么折腾他们俩,奈何时间太紧迫。
这半个多月,高大鹏和马新华肉眼可见的消瘦了许多,江澈也蛮心疼的遂决定带他们吃点好的。
“领导,真的?”
“晚上能带上还剩大半瓶的老酒,给我们喝点不?”
高大鹏听到江澈要带他们吃好的,也不喊累了,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眼冒绿光的看向江澈。
“瞧你说的,我师父这么大个领导,能忽悠我们两个小年轻嘛。”
“师父,我想吃溜肥肠,猪肘子,能安排不?”
马新华以前可不敢和江澈玩心眼,和高大鹏在一起待的久了,不仅脑子活泛了,嘴巴上的功夫也见长。
高大鹏刚说完话,他则坏阴阴的直接把江澈的给堵死了。
说完话还冲着高大鹏眨巴了一下眼睛。
这一路行来为了赶时间,吃饭都是随意对付一口,现在听到江澈要带他们去吃好吃的,俩人两眼直勾勾的看向江澈。
“都成!”
“快去洗把脸,然后去叫上何浩他们。”
“我先回房间把东西归置一下。”
这俩人刚才和自己耍的小手段江澈全然当做没看见,回了一句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对于马新华的改变,江澈还是蛮高兴的。
虽然现在看来有点油嘴滑舌的趋势,可对比以前略显得有些呆头呆脑来说,他宁愿自己的徒弟是现在的样子。
毕竟太老实,容易吃亏,而且还不容易表现自己。
即便所有的活都是老实人做了,在领导和不知情人的面前,那种会说的人肯定比老实人的份量重一些。
毕竟会干活的人多了去了,少了你还有别人顶上,很少有人能记得住。
能说会道讨自己欢心的,才能记得住。
当然江澈并不是希望马新华成为那种嘴上说的头头是道,一上手狗屁不是的绣花枕头。
他更希望马新华不仅要把事情做的漂亮,还要让别人记得住这是谁做的。
一句话就是不能只做低头拉车的老黄牛,更要抬起头看看前方的路。
江澈这么想,并不是因为他维护不了徒弟的利益,说句难听的,以他现在的人脉关系和在机动车领域的地位,提拔马新华也就一句话的事情。
但凡是不能只看眼前,让人激情澎湃的大时代就要快到了,而且某些黑暗也开始侵蚀本该光亮的地方。
江澈希望马新华能够在以后的大时代里帮自己做事情,或者说自己下海闯出一片天地。
以马新华之前的那种性格只能做一名研究员,并不符合江澈对他的期望。
现在嘛,则刚刚好。
“你们先去饭店,点菜,我去市场看看,稍后就来。”
和招待所的工作人员打听到最地道的饭店后,一行人便按照服务员的指引向饭店走去,路过菜市场,江澈便招呼他们先过去。
“师父,您要买什么吗?我陪您一起吧。”
马新华还以为江澈想买点地方特色,便想着跟在江澈身旁帮他拎着东西。
徒弟在,哪能事事都由师父亲力亲为呢。
“没事,我就随便转转。”
“你们去吧,我等下就到。”
打发走了几人,江澈抬脚走进了人流涌动的菜市场。
一路走,一路暗暗的把标签散发到每一个人的口袋里,公文包里,鞋垫底下。
卖鱼、卖肉的地方江澈更不可能放过,每一条鱼的肚子里都少不了,每一份猪肉中也不可能缺了。
卖鸡蛋的铺子,江澈更是每一个都没放过。
做完这一切,转身回去的时候,江澈又散发了一波。
甭管遇到什么人,只要衣服上有口袋就往人家兜里塞一张,没口袋的鞋垫子底下都没放过。
也不知是因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能够挽救无数人的生命,还是因为把心中的这份执念要给解决了,亦或是自己魂穿到这个时代终于做了一件自己认为必须要做的事,江澈此时此刻的心情无比的愉悦。
“你们这是怕把我吃穷的还是怎么的?五个人点4个菜,两个还是素的。”
“快点,再加点菜。”
江澈一路向着两旁的行人发着标签,吹着口哨,溜溜达达的就来到了饭店。
找到马新华几人后,看到桌上一盘土豆、一盘辣炒白菜,剩下的两个也不是什么硬菜,江澈急忙叫来服务员,把中午马新华说的溜肥肠和猪肘子加上了,又让他们每人再点上一盘菜。
马新华不知道自己师父在外面还有资产,看到江澈如此大手大脚的花钱,有些心疼。
可剩下的三人可知道江澈的一些情况,这么点饭钱对他来说就是毛毛雨,因此也不客气,又实实在在的加了几道大餐。
“都看***什么玩意儿,拿起筷子直接开吃。”
“都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越处越见外了呢。”
“咱们可没那么多规矩,使劲吃,吃饱了咱们喝个尽兴。”
菜上齐了,众人双眼直勾的瞅着江澈。
“这个鸡汤炖的是真不错,鸡肉也挺鲜嫩。”
“哎呀妈呀!~”
“终于好好吃了顿饭,这段日子,可把我馋坏了。”
“...”
听到江澈都这么说了,几人也不再假客套了,都馋的不行,拿起筷子就开始了各自的‘奋斗",那场面老凶残了。
还好几人是在大厅不起眼的墙角,要不然就这吃相,能把店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可即便是这样,也引来了几个服务员的注意。
“唉,刘姐,你看那桌的客人,看穿着不像是没吃过好东西的,怎么吃个东西都这么激恼的?”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又回到闹饥荒的年代了呢。”服务员甲,笑呵呵的说道。
“你啊,就会调笑别人。”
“看这穿着不像是没地儿吃饭的主儿,看他们的皮肤都吹的干巴的,估摸着是做野外工作的,太长时间没吃到什么好东西了。”
“唉,这个天气在野外工作遭老罪喽,快去问问要不要热水,要不要添饭。”年龄稍大些的大姐好心了一回。
这会儿的国营饭店可没有后世的服务意识,墙上大多都挂着‘严禁殴打顾客"或者‘绝不无故殴打顾客",能被服务员问一句缺不缺热水,就算是发了善心了。
第一百七十二章:老太太假牙里的标签
就在江澈他们大快朵颐的时候,本地职工下了班后,也开始为晚饭做准备了。
陆绍勤,钢铁厂的一名普通职工。
别看长的五大三粗还长着一脸的络腮胡,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人真不能貌相。陆绍勤不仅不像他的长相那般粗犷,反倒有着一副极其细腻的心思。
而且还是街坊邻居们都知道的热心肠。
结婚都四五年了,对他媳妇依然跟刚结婚时候一样,那叫一个爱之如宝,不管是洗衣做饭还是洗洗刷刷从来不舍得让他媳妇动手。
只要不是上夜班,都是他下了班去菜市场买菜回来做好,等她媳妇下了班回到家就直接吃晚饭。
今天一如往日一样,在菜市场买好了菜,骑着自行车回自己家。
这边的居民房都是联排的房子,虽然居住面积不算太大,但是和京城里的大杂院儿相比那可舒坦多了。
独门独院不说,居住面积上也大了不少。
每家都是两间坐北朝南的瓦房,小院儿里还有一间不大点的厨房。
“老陆,今天买这么大一块肉呢?”邻居兼工友见陆绍勤回来了,出声打着招呼。
“唉,我家那俩臭小子前些日子就嚷嚷着要吃肉,今天刚发了肉票,我就想着多割一些让他们好好解解馋。”
“您要不要匀一些,我看你家二小子也馋了。”
说着话,陆绍勤就拎起挂在车把上的大条猪肉让邻居去拿菜刀割一些。
“我家也买了,买了。”
“你快回去给孩子们做饭吧。”
这年头,粮票、肉票、菜票什么票都是定量的,谁家过的都不富裕,陆绍勤是真心的要给他家一些,但是他却不能真的要。
急忙推脱说自己家也买了,把陆绍勤往前推了推。
他家二小子看着陆绍勤手里三指厚的肥膘,口水馋的直流,刚想张口说他们家没买,还没来得及张口呢,就被他老子发现儿子要揭老底,给自己丢人,抬腿给了他一脚,让他滚回家去。
陆绍勤被邻居谦让的推回了家,邻居家的二小子肉没吃上却被挨了一脚,气的哇哇大哭找他妈妈告状去了。
“爸爸,您下班了。”
“哥,你看,爸买肉了。还是这么大一块肉。”
正在屋里写作业的兄弟二人,听到自行车的声音,一窝蜂的跑了出来。
“哈哈...”
“傻小子,爸爸什么时候骗过你们。”
“快去写作业去,等下你妈下班要检查的。”
挨个摸了摸俩儿子的头,陆绍勤微笑着说道。
“爸,我要吃红烧肉,红烧肉。”
小儿子目光紧紧的盯着车把上的肥肉膘,咽了咽口水。
“好,知道了,今天不仅有红烧肉,等会还有一盘炒鸡蛋。”
“快去写作业去吧。”
陆绍勤笑着又答应了一声,俩儿子开心回屋继续写作业,他则开始清洗着锅碗瓢盆,做着晚饭的准备。
“媳妇,回来啦,你先回屋歇一下,等会饭菜就好了。”
陆绍勤刚炒好一个酸辣白菜,他媳妇舒景兰推着自行车回来了。
“都和你说了,以后咱们家的晚饭我来做。”
“前些日子去我妈家,我做的菜他们都说没以前好吃了。”
“都是你把我惯坏了,炒的菜都没以前好吃了。”
舒景兰装作埋怨的样子洗了洗手,伸手接下了陆绍勤手里的菜刀,开始切菜。
倒不是舒景兰不知道好歹,自己老公这么疼她不舍得让她做家务还埋怨,她知道要是好声好气的和娃他爹商量,肯定又是把自己推到屋里辅导孩子的作业,一个人在小厨房里做晚饭。
“哎呦!~”
“媳妇,怎么了?”
“是不是切到手了,快给我看看。”
菜刀被舒景兰抢走了,陆绍勤也没闲着,便蹲在厨房门口剥葱准备给媳妇打下手,却听到正在切肉的媳妇惊叫声,陆绍勤连忙起身查看。
“没,老陆,你看看这是什么?”
舒景兰从肉里抠出了一块白色的东西放在陆绍勤拿在手里,这块白色的东西,自己慢慢的展开了。
“这!这不是坑人嘛!”
“这么大一块塑料纸塞进肉里,要是没发现被吃进了肚子里,还能有好?!”
“老陆,这块肉是不是还是在西市场买的?”
“不成!我得去找他们去,怎么能这么坑害老百姓呢。”
“这是吃的东西,怎么能塞这么个玩意儿进去呢!”
舒景兰仔细瞅了瞅,这不就是一块塑料纸么。
当时就干了,都是无产阶级,怎么能这么坑人,在肉里塞塑料纸呢!接下围裙就要拿上肉和陆绍勤手里的塑料纸去找市场管理处评评理。
以前这些人欺负陆绍勤脾气好,每次给他的都是别人挑剩下的瘦肉,舒景兰去找过两次后,西菜市场就没敢再坑老实人。
没想到才过几年啊,又开始坑人了,还是往肉里塞塑料,这不是要人命嘛。
“媳妇,等一下。”
陆绍勤拿着塑料纸发现不一般,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蝇头小字,只是此时天色已经昏暗,厨房的白炽灯瓦数太小看不清上面的字。
为了能够看得清楚一些,陆绍勤拿着塑料纸来到卧室,打开台灯,只见上面写着:
‘1:1976年4月29日,塞内加、毛里塔尼..."
‘2:1976年5月9日14时30分许,编号为5-283的一架波..."
‘3:1976年5月29日20时23分和22时,发生于滇省..."
‘4:1976年7月28日3时42分,冀省大山市发生..."
前面两条,陆绍勤看的时候没有太大的触动,不管是日环食还是发生在国外的空难对他来说都没有太大的意义,虽说他心地善良,但又不是圣母,和自己非亲非故又不是国内的同胞手足能有什么感触,再说了这上面的内容还不知道是真假呢。
可看到第三条的时候,陆绍勤晃了一下,险些没有站稳。
好在舒景兰一起跟了进来,扶了他一把这才没有摔倒,急忙问道:“老陆,怎么了?”
“媳妇,你看。”
陆绍勤把塑料纸挪到舒景兰的面前让她能够看得清楚些。
“这不是胡扯八道,蛊惑人心嘛。”
“我看做这件事的人,不是居心叵测之辈,就是另有图谋。”
“老陆,我们快去报警吧!让公安把坏人抓起来,省的造谣生事,让大家不得安生。”
看完纸条上的内容,舒景兰惊了
不管是从情感上,还是从唯物主义的思维上,她宁愿这是某一小撮人的阴谋诡计,
因此,舒景兰第一时间便想到让陆绍勤去报警,让公安把妄图打乱他们平静生活的坏人抓起来。
这里是她的家乡,也是孩子们要生活一辈子的地方,她无法容忍这么明目张胆的坏人出现在自己生活的城市。
“好,你在家好好做饭,我去去就来。”
陆绍勤听从了媳妇的话,拿上纸条推着自行车就出门了。
当他来到派出所的时候,里面已经排上了长队。
陆绍勤稍微听了听就发现这些人和自己一样,都是来报案的,也都是因为那张塑料纸的事情。
与他家在肉里发现的不同,这里的人千奇百怪的从什么地方发现的都有。
鸡蛋里、鱼腹中、衣兜、袜子、鞋垫下面,更搞笑的当属一位大妈吃过晚饭后想刷刷假牙,谁知道在里面发现了塑料纸。
看着上面密密麻麻蝌蚪大小的字,不识字的大妈差点没吓尿喽。
好在她儿子上过学认识字,看到上面写满了妖言惑语,紧忙带着大妈来报案。
若说放进鱼肚子、放进肉里,这是人力可以做到的,哪怕是衣兜里都很正常。
但是一个正常人被人塞了东西进正在穿的袜子里,这是人类能够做到的?特别是这位大妈,谁能把她的嘴掰开把塑料纸塞进去还不被她发现。
大家宁愿相信这是坏人做的坏事。
看着前面排得长长的队伍,陆绍勤顶着饥肠辘辘本想听着大家唠闲磕忍忍报完案就回家吃饭,可一个人还没出来呢,后面又乌泱乌泱的来了一大群人,细听发现都是和他们一样为了同一件事来报案。
‘得,这么多人都为这来报案,我还是先回家吃点饭垫吧垫吧肚子再来吧。"这么多人都为同一件事情而来,陆绍勤便决定先回家吃饭,过会再来。
回到家,舒景兰已经做好了晚饭坐在餐桌前等着陆绍勤回来。
“老陆,你报案时公安怎么说的?”
舒景兰的爷爷是个老学究,在娘家时就养成了‘食不语,寝不言"的习惯,嫁到了陆家也把这个习惯带了过来。
吃完晚饭,舒景兰便问陆绍勤报警的情况。
“唉,别提了。”
“我到的时候,前面都排了老长的队伍了,都是为了这事儿去的。”
“我那会肚子饿得慌,就想着先回家吃饱了再回来排队。”
“媳妇,我跟你说啊。”
“这次的事情还真有点邪性。”
“我排队的时候听到别人议论,有人是跟咱们家一样是在肉里发现的,还有人是在鸡蛋里,鱼肚子里、衣兜里。”
“更诡异的是有人在自己穿的袜子里,鞋垫子下面发现的。”
“老于家的于大妈你还记得吧。”
“她居然在自己的假牙里发现了,你说吓不吓人。”
陆绍勤趴在媳妇的耳边小声的把自己刚才在派出所听到的事情告诉了她。
“唉!~”
“咱们家的鸡蛋里也有。”听丈夫说完,舒景兰面色古怪的从衣兜里掏出了四张和之前在肉里发现一模一样的塑料纸。
“这...”
陆绍勤惊讶的目瞪口呆。
“报告!”
“请进。”
没多久,这件诡异的事情便被传的满城风雨,公安方面的领导带着笔录本找到了相关的市政领导。
“领导,这次我们恐怕有麻烦了。
“我已经听说了,上报吧,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
就这样,大山市发生的诡异案情被一层层逐级上报到了总部。
“老卢啊,大山市刚刚报上来,他们那边也和辽省其他地区一样,发生了同样的事情。”
“不管是材料,还是字迹都一模一样。”
早在半个月前,就有辽省的地区上报了这件案情,还没等专案组查出头绪呢,这件事就像是瘟疫一般短短的十多天里就传递到了一个又一个城市。
专案组查了十多天也没能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如果说这件事是坏人故意制造混乱,可怎么解释他们是怎么在不破坏蛋壳的情况下把东西放进去的。
而且用来书写的材料,虽然是塑料,可在国内乃至国外都没有发现同样的材质。
上面的信息也不是像普通人那般书写上的,倒像是印刷制成。
可要是做到这一步,肯定需要机器,这在国内是绝对做不到的事情。
如果说这件事是坏人故意制造混乱好浑水摸鱼,可涉事城市至多,涉及的人员如此之广,得需要多少人手才能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做到这种局面。
虽然这些事情都能查到是在同一个菜市场发生的,也能根据报案时间推导出作案轨迹,但是经过这么多天的排查,根本没有发现有大面积同一目的地的人员流动。
往日所有的经验在这个案件中根本起不到一丁点的作用。
之前的案情还没整理出任何有用的信息,现在大山市这条出现在标签上的城市居然也出现了大面积的投放,这便让专案组很被动。
毕竟一个处理不好,很有可能引发大面积的骚乱情绪。
第一百七十三章:扩大范围
“哎呦喂,他三婶你不知道,今晚我想着给孩子做个鸡蛋羹吃吃。”
“我的娘勒,你猜我打开鸡蛋里面有什么?”
“是不是一个写满了小字的塑料纸啊。”
“咦!~你怎么知道的?”
“我家买的鱼肚子里也有一片塑料纸,我王翠花什么时候吃过这亏,我拎着鱼就去了菜市场。”
“去市场说理的人都排的老长了,有拎着鸡的,有拿着鸡蛋的,拎着肉的还有跟我一样提溜着鱼的,我一看这排到我那得等到什么时候。”
“这地儿说不上理儿咱去找能说理儿的地方,我一生气扭头就去了派出所。”
“好嘛,你猜猜我在派出所看到了什么?”
“啊,什么?”
“派出所的人,比菜市场的还多!”
“这边可比菜市场热闹多了,吃的咱就不说,自己身上穿的袜子里被人塞了塑料纸都没被发现,最吓人的是于大妈的假牙里都被人塞了塑料纸。”
“啊!~我的娘勒,怎么这么...”
“咳!~咳~咳~”
个头稍高点的大妈还想说什么,稍矮一些的大妈见到吃饱喝足的江澈他们走近了,连忙咳嗽了几声,打断了她。
俩大妈闭口不再谈论这事,俩老姐妹装作闲唠嗑,等江澈他们走过去之后,又围在一起继续的小声议论着。
“新华,刚才你听到那两个大妈说的什么了么?”回到各自的房间,高大鹏问道。
“没听的太清楚,跟其他人一样,都是在讨论什么塑料纸,鸡蛋之类的事情。”
“搞不懂这些人聊得什么,感觉神秘兮兮的。”不胜酒力的马新华没喝多少就已经面红耳赤,拿起脸盆和毛巾想要去洗洗脸。
“我们出去打听打听呗,多好玩的事情了。”本就对这种神神秘秘的事情特别好奇的高大鹏坐起身子,两眼放光的说道。
“行吗?凌晨的时候师父才刚教训过我们,这一个月都还没过呢,咱们就去打听这事儿,师父要是知道了不得生气啊。”
“算了算了,我还是去洗个脸早点睡觉吧。”
之前在饭店的时候就听到其他客人在小声的议论着这件事,鸡蛋里打出了塑料纸,鱼肚子里也有等等之类的话,听了一句半耳的马新华当时就心痒痒的难受,几次故意装作上厕所想要走近听个清楚,可这群人太狡猾了,每当看到他走过去就不说了。
现在听到高大鹏说要出去打听这件事儿,他张嘴就想答应,可话到嘴边了还是没敢,生怕因此惹得江澈不高兴。
“你这家伙,你不说,我不说,咱们偷偷的去,偷偷的回,谁能知道。”
“走,走,走啦!~”
看到马新华犹犹豫豫的姿态,高大鹏便知道这家伙心里肯定想去,上前把他手里的脸盆连带毛巾都给抢了下来,拉着他便出了门。
“新华,你脚步轻一点,这么重谁听不到。”
直到很晚这俩人才蹑手蹑脚的回到招待所,高大鹏担心被江澈听到动静,还教马新华该怎么走脚步才能轻一些。
“你们俩晚上去哪了?这么晚才回来?”
就在两人打开门即将走回房间的时候,江澈打开门让两个人过来盘问道。
“师...师父,我们...”
“领导,我们睡不着就去电影院看电影去了。”
担心马新华露出马脚,高大鹏连忙把话接了过去。
“是去看电影,还是听热闹去了?”
“大鹏别说话,新华,你来说。”江澈冷哼一声看向马新华。
“师父,我错了。”听到江澈直奔他而来,马新华便知道他和高大鹏做的事情露馅了,也不敢和江澈撒谎,直接认错。
“你们啊,让我说你们什么好。”
“都和你们说了,不要迷恋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要多学习一些有用的知识。”
“现在不努力,以后有的是你们后悔的时候。”
早在饭店听到那些事儿,江澈便知道这俩小子肯定会按耐不住。
果不其然,刚到招待所没几分钟,俩家伙就鬼头鬼脑的从招待所出去了。
不用想,这两人肯定是听热闹去了。
“领导,您别生气嘛。”
“跟您说,这次发生的事情,真的很邪门。”
“鸡蛋一点都没事儿,里面居然有一块塑料纸,而且上面还有字,您说奇不奇怪。”
“是呀,是呀。”
“还听说...”
别看高大鹏整天好似没心没肺似的,他心里其实也很害怕江澈。
见江澈皱眉了,连忙把他们哥俩在外面听到的事情全都说了出来,希望借此能转移江澈的注意力不让他生气。
不愧是在一起这么久的‘好基友"高大鹏一开口,马新华便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连忙跟上。
两人就像是说相声似的,你一言我一语的把今天晚上打听到的消息全和江澈说了。
“领导,您说谁这么有本事,不打破鸡蛋的情况下能把火柴盒大小的塑料纸塞进去,而且还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塞了那么多。”
“您说这是人力能做到的么?而且还是这么短时的时间内放置这么多。”
“而且啊,塑料纸上还写了5条预警的信息,三条是咱们国内的,其中一条就是大山市。”
“领导,您说这是不是‘仙家"给世人的预警啊。”
“是啊,听说不止大山市这边有这样的事儿,辽省好几个地区也发现了。”
俩人唠唠叨叨的把听到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你们真是够操心的,公安的事情你们都想管管?”
“我看你们精力这么旺盛肯定不累,明天的休息取消了。”江澈佯装生气的样子训斥道。
“别啊,领导,我们真的很累很累了,您就发发慈悲,让我休息两天吧。”
“是啊,师父,我们出来这么久,我就给晓秀写了几封信。我都想好了,明天去邮电局给她打个电话的。”
听到明天的休息要取消,哥俩急了,异口同声连忙求饶。
“累?!累还不快点回房休息,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江澈喝道。
“谢谢师父。”
“谢谢领导。”
听到江澈这么说了,俩人精连忙起身连滚带爬的回自己的房间了。
对于公安的动作,早在他投放第一个城市的时候,江澈便已经发对出行人员的盘查现比之前严格了。
对于专案组的追查,江澈就更不会放在心上了。
第一代身份证到1984年才会出现,现在又不是后世那么高科技,每天走了多少步,去了哪里,停留了多久,历史行动轨迹都能查的一清二楚。
靠着各种证明才能出行的年代,实名制都没有,谁会往他身上想。
就算自己的对头想搞事情,也不会没脑子的把他和这件事关联起来。
至于为什么自己每到一个地方,这个地方就会出现这种标签,那就更不用担心了。
虽然自己这么做有点宣扬封建迷信的意思,但是自己这是在救人,那些神婆、神棍们则是借此敛财。
扫除封建迷信的事情都宣传了这么多年,好些偏远地方的人生病了还是会找那帮跳大神的。
这里面虽然有农村基础建设医疗条件没跟上,但更多的则是这帮神婆、神棍们的忽悠。
他们若是只骗骗财也就算了,多少人是因为听信了这帮神棍的忽悠没去看医生,让病情加重最后害的命都没了。
本就愚昧的人多,江澈若是还把这件事往‘仙家"上靠拢,不是给这帮招摇撞骗的骗子们口实了嘛。
至于宣传效果,江澈还是蛮欣慰的,没想到这才一下午就已经传播了这么光,但是江澈还是有些不满意。
现在才投放了一个菜市场,几条街区而已,好多边远地带在这个咨询不发达的年代,肯定还不知道。
要是靠口口相传,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从市区传递到县城,再从县城传递到下面的各个乡镇和村里。
为此,第二天一早,吃过早饭,江澈便以出去拍照留作纪念为借口脱离了几人,背上一个新买没多久的“珠江S201”相机,登上了去往下面县城的汽车。
与之前每到一个地方,必然先去菜市场不同,江澈这次直奔各个县城的人民商场或者最大的供销社。
这些地方的人流不比菜市场的上,还有一个优点就是各个乡镇的人都会有,另外一点这里的商品不像是鸡鱼肉蛋那些买回家就要吃的,时效性太快。
来商场里买东西,都是些耐用品,标签放进去不会出现上午放,中午就被传的沸沸扬扬。
昨天在城里搞得太凶,今天早晨乘坐客车的时候还会来回盘问了好几次,好在江澈的工作证威力还挺大,没有引来麻烦。
溜溜达达一天,才投了两个县城,所有的时间都耗费在路途上了,如果按照这个时效,就算是一周的时间都不一定能把剩下的几个县城都走一遍。
而且现在公安在汽车站的排查越来越严格,江澈生怕自己再这么浪,真的要被人发现蛛丝马迹了。
晚上回到招待所,江澈就在想怎么才能快速且安全的把标签投送到下面县城。
“跨度又大,汽车站检查又严格,怎么才能越过检查呢。”
“唉!~头疼。”
江澈现在好怀念以前的网络世界,有什么麻烦事总有热心网友帮着出谋划策,可现在什么都只能折磨自己的脑细胞。
“船到桥头自然直,算了,不想了,明儿到车站再说。”
奔波了一天,江澈困的实在厉害,翻个身便睡着了。
“老乡,这是去迁安的车,您去迁西要去西边的那个检票口上车。”
“...”
“大根,快点走马上发车了。”
“...”
再一次来到汽车站,人流如织,江澈在人声鼎沸的人群中里听到工作人员和乘客的对话,顿时便想到了主意。
自己没时间往各个县城赶,但是一天这么多人要从市里去下面县城,自己完全可以把标签投送到他们的包裹里啊!
这一天往来这么多人,哪个县城的都有,这不比自己一个县城一个县城跑来的强啊!
说做就做,江澈装作拍照片的样子,一个车一个车的过。
随着他的经过,车上乘客的包裹里都多了标签,江澈担心一个会遗漏,还贴心的多放了几处。
“同志,您是做什么的?”
就在江澈投送的正上头的时候,工作人员看到江澈来回游荡却不乘车,上前询问道。
“您好,这是我的工作证和证明材料。”
“我是到这边出差的,想拍些照片留作纪念。”
江澈从兜里掏出证件交给工作人员,查验过后,和江澈热情的握了握手便离开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备灾
大山市事了,江澈便带着众人先回了趟京城,自二月出来到现在四月初了,俩月了。
奔波了这么久,除了在大山市的时候因为江澈要搞事情才休息了两天,两个多月连轴转,别说是人了,就算是机器也该保养一下。
江澈也要回来办几件事情,一是到柳希文那问问房子的事情怎么样了,这都4月了,别等自己带着徒弟从南方回来,房子还没着落。
再一个就是为几次大灾难的后续做准备,国家现在还不宽裕,自己能力多一点就多做点事情。
“来每人一份,大家来领走吧。”
回到京城,江澈带着众人先回家,从库房里找出了之前寄来的当地特色美食,每个提兜装了一份。
“你们两口怎么回事儿,都说了每人一份,你们俩怎么就拿一份啊。”
“这一份你们打算是给你丈母娘,还是给你婆婆?”
看到娄百鸿和何浩只拿了一份,江澈又从里面拎了一兜子塞到了他们手里。
“谢谢,领导。”
“没这么多礼数,快拎着,赶紧走。”
“哎!~大鹏!你小子又没丈母娘走,你拿那么多干什么?”
“臭小子,别忘了后天早上八点火车站集合!~”
跟娄百鸿他们说话的功夫,高大鹏这小子拎着两提兜特产跑了,江澈佯装要追他,这小子跑的那叫一个快。
“傻小子,我说一兜就一兜了啊?”
“跟大鹏在一起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学会呢。”
“你看看那小子,拿着就跑了。”
“你倒是真老实。”
“这兜拿着,回头给沈晓秀家送去。”
“到家了代我向你妈问个好啊!~”
回头发现马新华老老实实的拎着一兜就要走,江澈连忙又拎起一兜给他挂在了车把上,揉了揉傻徒弟的脑袋嘱咐了两句便让他早些回去了。
看了眼时间,这个点刘希文还没下班,便决定先给娄晓娥打个电话让她先做好准备工作。
现在江澈往湘江打电话倒不用往邮电大楼跑了,由于近两年要与外界的联系变得日益繁多,江澈觉得家里没个电话确实不方便。
每次去邮电大楼,不仅要申请,还容易被别人听到内容。
再加上这一年多江澈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搞事情,总不能自己拉开了弓后面的事情就不管了吧,每次被人上门请去接电话有些太招摇了。
因此,早在去年的时候江澈便申请装了电话。一共两部,一部属于保密线路只能拨打内部电话,另一部也有限制,只能拨打国内和湘江的电话,其他地方拨不出去。
“喂,边个?”
“小妹,小姐在家吗?”
“呀!~是姑爷,您等一下,我去叫小姐。”
听到是江澈的声音,佣人放下电话便向花园里跑去。
“喂,栓子。”
没用多久,娄晓娥喘着粗气接起了电话。
“怎么跑的这么急,我就在这儿又不会挂。”
“慢一点,万一摔着了怎么办。”
江澈听着娄晓娥累的呼哧带喘,既为她这么珍视自己而高兴,又心疼她跑的这么累,同时又默默的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人渣,不能给人家全部,为什么要招惹她。
“我就要跑,我想早点和你说说话。”
“儿子,快叫爸爸,是爸爸打来的电话。”
“忘了么,妈妈之前怎么教你的呢?”
“爸爸!~”
“唉!~儿子真乖。”
“等爸爸把这段时间的工作忙完了就去看你好不好。”
娄晓娥从佣人手里接过江家辉,引导着他开口叫爸爸。
娄晓娥没有过多的引导,江家辉就脆生生的叫了句‘爸爸",可把江澈高兴坏了。
去年在湘江的两个月里,江澈可是没少逗孩子,天天抱着他念叨着叫爸爸,叫爸爸。
可怜当时的江家辉才5个多月,差点没被江澈难为哭。
乳牙都还没长的年纪,居然让叫爸爸,你咋想的?
关键江澈这么折腾孩子,娄晓娥不制止就罢了,还在一旁给孩子打气,让他叫爸爸。
一对心大的夫妻,也就孩子不懂事儿,要不然非得想想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托生在这么个家庭里。
“晓娥,咱们家的超市现在情况怎么样?”
和江家辉咿咿呀呀的‘聊"了会天,孩子困了被女佣抱去睡午觉了,江澈开始说起正事。
“挺好的,现在咱们的‘特惠卖"是湘江零售商里的第一名!”
“前些日子项姐还说要开始进行海外布局,想要把超市开到东南亚诸国去呢。”
去年江澈在湘江的时候,闲来无事便去超市看看,一来是采购些生活物资,二来好好看看自家的买卖。
虽说江澈不想和娄晓娥的公司有太深入的联系,但是自家的营生总归要了解一二吧。
原以为,自己出了那么多的主意,超市的生意不说超过李家的‘百佳超市",最起码站住脚跟还是没问题的,可到了超市才发现,超市不能说经营惨淡,但也和红红火火根本搭不上边。
除了每周主打的特价商品流通的快一些,其他平价商品走的并不是很快。
详细的和项惠娴聊了聊之后,江澈不得不佩服李家那位。
生意人到底是生意人,听到风声说湘江要开第二家超市了,那位当即人打听超市的规模和售卖方式。
娄晓娥这边的超市还在修建呢,对方就想好了对策,在‘特惠卖"开业的头天,‘百佳超市"也上马了每周特惠商品和大宗优惠政策。
就这样,‘特惠卖"还没开始它的高光时刻就险些被斩落马下,好在项惠娴请来的团队还有两把刷子,在如此艰难的时刻硬生生挺住了,虽说没能实现盈利,但是也没让超市亏损的太难看。
江澈了解到详情后便考虑帮一把,再怎么说这也是自家的产业。
告诉项惠娴不要怕亏钱,亏再多也要把气势打出去。
回到家精心的研究了一番后,给出了如下三点意见。
1:开展‘疯狂星期天"活动,每周末这一天,全场折扣,具体折扣多少他不管,但是折扣完一定要比‘百佳超市"便宜。
2:会员卡改革,除原有的积分兑换外,将等级制度带进来。
在原有的基础上,根据积分的多寡,会员卡的等级分为白银会员,黄金会员,钻石会员以及铂金会员。
每一个会员等级享有一定折扣和其他福利待遇,比如每个等级每月可以享受多少次免费洗车,多少次免费送货上门等等服务。
同时,会员卡的折扣和‘疯狂星期天"的折扣可以叠加使用。
储值也有一定比例的折扣。
3:优惠券,此项是针对以前消费者并不重视‘特惠卖"的宣传海报,以后的海报每一份都有不一样的折扣剪角,凭此剪角可以享有优惠。
在优惠券中,江澈又带入了一点点***的噱头在里面。
所有剪角都是覆盖着涂层,只有刮开后才知道里面的优惠是哪一样。
可能是98折、95折的折扣券,或者是满多少减多少的优惠券,还有可能是新品试用的邀请码。
为了把噱头炒作的更大一些,江澈更是要求每一批次的海报里要有一张一千港元以内商品全部免费拿,两张五百港元以内商品全部免费拿和十张免费一百港元的剪角。
这三板斧一出,顿时消费者的热情被点燃了。
当老顾客们和以前一样来购物的时候,看到墙上贴出的宣传告示,和工作人员确认此次改革永久有效后,紧忙掏出自己的会员卡要求更换相应等级的卡片。
当天所有的特惠商品被抢购一空,就连以前无人问津的海报也被顾客一抢而空。
根据前几天的情况,尽管项惠娴已经做出了足够充分的准备,可第一个‘疯狂星期天"还是让她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真正的疯狂!
地下三层能容纳2100余辆汽车的停车场,原以为永远也停不满,没想到会有被挤爆的一天,就算是这样,还有好多汽车被堵在马路上下不来。
即便紧急租借了隔壁商场的停车位也没能满足需求,最后还是周围的居民向港府投诉,政府帮助这才把所有顾客的车辆停好。
二十万平方尺的超市,比‘百佳超市"的总店还要大三倍,即便是这样,里面的顾客也是人挨着人,人挤着人,出于安全和顾客体验满意度,项惠娴紧急告知前面负责维护的保安现在只出不进,待人数达到合理的承载范围,再出一个进一个。
别看看项惠娴挺忙,一会协调停车的问题,一会又是关注人员安全。
可要说第一个‘疯狂星期天"最忙的人是谁,不是负责开会员卡的前台,更不是负责收银的收银员,而是一直忙着给货架加货的理货员。
他们忙的连撒尿的功夫都没有。
可以这么说,所有的货品基本上刚摆上货架一转身的功夫就没了。
好些理货员累的当天晚上就申请离职,要不是项惠娴祭出了加薪给奖金外加给辛劳红包,不光这群累的喘气功夫都没有的理货员跑光了,前面收银的小姑娘都不会剩下几个。
虽然被第一个‘疯狂星期天"搞得手忙脚乱,但是效果还是很棒的,‘百佳超市"的顾客肉眼可见的稀少了许多。
即便是有采购的需求,只要不是特别急的必需品消费者还是会等着‘特惠卖"上特价或者等到‘疯狂星期天"活动日再进行大范围的采购。
尽管‘百佳超市"事后也做了同样的模仿,可由于总店面积太小,分店产品种类太少,做的不伦不类。
顾客对‘百佳超市"更加没什么期望值了。
经此一役,‘特惠卖"成功的树立了自己在湘江的统治地位。
为了进一步加强‘特惠卖"的市场支配地位,项惠娴让娄晓娥磨了江澈许久,江澈才给出另一个建议,将连锁便利店全部归入‘特惠卖"旗下。
所有特价活动都与‘特惠卖"总部保持一致,无论是积分还是折扣券,哪怕是‘疯狂星期天"全部移植。
江澈之所以给出这个办法,第一现有的‘特惠卖"总部无法容纳‘疯狂星期天"的全部客源,而且有些顾客受交通因素的影响也不可能保证自己一定能够参与。
而便利店则不同,但凡有生活区的地方,就有它的身影。
小到几个平方满足一定的日常需求,大到几百个平方可以满足所有正常的日用。
这些门店的加入,不仅可以分流,给总店挪出空间,使消费者的体验满意度上升,还能把无法到达的顾客进行截流,不让竞争对手揽客。
“这是你和项姐的生意,你们俩合计就好了。”
“现在有个事儿我想和你商量一下。”江澈沉吟了一下说道。
“干嘛呀你,都老夫老妻了还和我这么客气。”
“我的不就是你的嘛,有什么事你直接说就好了,还这么客气的和我说商量。”
女人都是嘴上一套、心里一套。
别看娄晓娥好像对江澈和她说‘商量"这个词颇有微词,可心里还是甜蜜的不行。
有商有量的才是一家人,直接吩咐的则是下人。
“是这样的,具体什么原因我就不和你说了。”
“我需要你在口岸对面买下或者租下一片土地全部建成仓库。”
“然后囤积帐篷,毛毯,瓶装水...以及罐头、午餐肉等生活物资。”
“方便面要不要?”听到江澈要的都是速食的物资,娄晓娥马上想到了方便面这个速食产品。
“要!~”
作为日后救灾必出镜的物资,江澈一直以为方便面是到90年代才出现的产品,因此一时没有想起来。
经娄晓娥的提醒,这才想起来,方便面现在在湘江售卖的不要太火爆。
“要多少?”
“越多越好。”想到后面会有三个地方出现地震,江澈也不知道因为自己的干预下会需要多少物资,沉吟了一番后给出了‘越多越好"这个答案。
救灾这种事情,肯定是能多不能少。
如果用不掉,再拉回超市做特卖就好,毕竟这些也就囤积四个月,里面除了瓶装水的保质期短一些,其他的基本都是耐耗品,哪怕是罐头和午餐肉保质日期也不短。
第一百七十五章:家有贤妻
和娄晓娥通完电话看了眼时间到了下班的点儿,江澈便拎着一提兜东北的特产骑着他的‘突、突、突"去柳希文家。
“老柳同志,我来要账了!~”一进门江澈就嚷嚷着。
“呦,这是谁啊,进了门,哥哥嫂子都不叫,就没大没小的嚷嚷着。”听到江澈来了,正在厨房忙活的柳希文听到江澈的声音,一边在围裙上擦了擦手,一边开着玩笑说道。
“我没大没小?”
“柳希文同志,您去找马老打听也好,找倪老打听也成,但凡有一个说我没大没小,不尊老爱幼的,我这一百来斤就算你的了。”江澈横了他一眼,大马金刀的往沙发上一坐一副今儿就把这事说清楚,说不清咱俩没完的‘恶霸"模样。
“瞅这模样,我得罪你了,这是上门来兴师问罪来了?”接过江澈递来的香烟,柳希文乐呵呵的说道。
“要不你以为呢?”
“你的事情我给做好了,我的事情呢?都这么久了也没听个信儿。”
“是不是早就给抛到脑后了?”
“枉我跑几千公里,工作忙成那样还想着给你带当地的特产呢,你倒好...”
“算了,这么不把咱当回事儿,咱也没必要热脸贴人家冷屁股喽。”说着话,江澈拎起放在桌子上的提兜就要走。
“不是,你这人到底属啥的啊?”
“一进门什么也没问,就呛呛我。”
“我跟你说,这兜东西你怎么拎走的,你还得怎么给我拎回来。”见江澈拉架子作势要走,柳希文眼皮都不带抬一下的,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美滋滋的抽着烟。
就这样可能还觉得体现不出自己内心的状态,故意把腿抬的高高的,翘了个二郎腿。
“嘿嘿...柳哥,这是有眉目了?”见柳希文如此有恃无恐,江澈眼珠一转心想:“瞧这架势,这是指定给办了啊。”刚才还要翻脸的架势呢,这会又腆着脸嬉笑着坐到柳希文边上。
“呦,这不是要走的嘛。”柳希文45°看天,一脸傲娇的说道。
“你快别和江澈兄弟闹了,你也有点当哥的样。”
“江澈这趟出去调研也蛮辛苦的,你快点的。”柳希文刚要起范儿,卢文娟端着茶杯走了过来,催促他快点说,别闹了。
“你这女人真没劲,好不容易有次显摆的机会,我还想在他面前装一把呢。”
“你倒好,我这还没开始呢,你就来拆台。”柳希文闷声闷气的说道。
“你就直接和江澈说了得了,江澈这边等着用呢。”
“这都四月份了,收拾小院儿不要时间啊。”
卢文娟白了他一眼。
也不知道这些男人都怎么想的,这都四十的人了还跟个小孩似的,什么事都想着闹腾一会儿,也不分个时候。年前的时候江澈都说了,他徒弟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结婚了,现在房子给找好了,就好好的跟江澈说了算了,这还故意逗他。
老娘说的真对,男人无论多大,都是长不大的孩子。
“房子上个月就给找好了,去你家没见到你人,说你出去调研去了,我就把钥匙交给弟妹了。”经卢文娟这一提醒,柳希文也不再闹了,老老实实的‘交代问题"、
“哈哈...”
“感谢嫂子。”
“我这趟在东三省转了一圈,这是在当地买的特产。”
“这是冰城哈肉联的红肠,哎呀,这红肠老难买了,我排了好长时间的队才买到。”
“这是野生的蘑菇、榛子、鹿茸还有长白山的人参。”
江澈跟献宝似的,一样一样从兜里往外掏。
每拿一样江澈就故意看柳希文一眼,还得瑟的冲他眨巴眼睛,那意思就像是在说:‘小样别嚣张,咱可是有人罩着的。"
看得柳希文直冒火,活是自己做的,到最后整得好像自己是个局外人,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就在柳希文直冒酸水的时候,江澈拿出一块用报纸包着的东西,神神秘秘的趴在他的耳边说道:“老柳,别说哥们儿有好东西没想到你哦。这是上等的好货,泡酒喝。”
东西一入手,柳希文就觉得不太对劲。
肉肉的、软软的,没有骨头。
左思右想也没想到是什么好东西,见到江澈冲自己暧昧的眨巴着眼睛,像是在说‘你懂的!~"
柳希文当即就想到了某样好货,偷偷的揭开报纸的一角,看了一眼确认没猜错。
给了江澈一个‘还是你懂我"的眼神,嘿嘿直乐。
“那个,东西我就收下了。”
“不过一码归一码,买小院儿的钱我还是用公款垫付的,你可得尽快给了啊。”
柳希文一边把手里的好东西偷偷的塞到小孩子够不到的柜子里,又‘一脸正气"说着事情。
柳希文的动作配合他的表情,差点没把江澈笑尿了。
要不是怕柳希文‘恼羞成怒",江澈都想问问他:‘一脸严肃又一脸猥琐的表情是怎么做到的?"
“媳妇,怎么回来这么晚啊?”
“俩孩子呢?”
在柳希文家蹭了顿晚饭,江澈回到家天都6点多了,白玉冰娘仨还没回来,直到天黑透,白玉冰才回来。
江澈接过自行车,见只有她一人,两个孩子都没见到,江澈疑惑的问道。
“你这一走就是俩月,我带着俩孩子也不方便,就带去玉石那了。”
“你说你,回家也不事先说一声。”
“要不是下午遇到隔壁的三哥说你回来了,今晚你就独守空房吧。”
“吃饭了没?我带了些饭菜,应该没冷,你先对付吃一口,明儿买点好菜给你补补。”
“瞧瞧你,这才走俩月,都瘦了这么多。”
见到江澈,白玉冰先回答了孩子的去向。
然后从车把上解下布兜,一边从里面掏出饭盒,一边又心疼澈不会照顾自己,把自己饿瘦了。
“别忙活了,我肚子吃饱了,那啥没吃饱。”
“来吧,小娘子。”
俩碍事玩意不在,正所谓温饱思Yin欲,憋屈了俩月的江澈拦腰一个公主抱,把白玉冰抱起就向后院狂奔。
“哎呀!~”
“你慢点,慢点,我有话跟你说!~”
突然被江澈抱起,白玉冰差点没被甩掉,一把揽住江澈的脖子,大呼让他慢点。
“你叫吧,叫破喉咙都没人听到!~”
“哇咔咔!~”
“小娘子,我来啦。”把白玉冰放到床上,江澈就猴急的开始脱着衣服,自己都快***了,可白玉冰还是一身整齐的躺在床上看着他。
江澈懵了,心想:‘往常这娘们儿比我还心急,恨不得把碍事的衣服都给撕了,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老实?不会是来亲戚了吧?"
“你坐下,我跟你说个事儿。”
“你不会来亲戚了吧,不对啊,我算好日子的啊。”江澈还以为白玉冰要跟他说这个恼人的消息,郁闷的说道。
“什么啊!~”
“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得不到立马就不开心了啊?!~”
“不是那事儿,是这个,你看看。”见到江澈像是被抽掉了主心骨似的瘫倒在床上,白玉冰乐的不行,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张单据塞到了江澈的手里。
“这!~~”
“我又要当爸爸了?”
当江澈看到孕检单的结论上写着:‘宫内早孕,约7周。"惊喜的叫了出来。
“哎呀!~这事儿你怎么不早点和我说呢。”
“没把我家乖宝给惊着吧。”
“乖宝,对不起啊,刚才是爸爸太粗鲁了,不知道你来了。”
“爸爸给你道歉啊。”江澈摸着白玉冰的肚子,咧着大嘴笑道。
江澈给孩子陪玩不是,又紧忙把一旁的枕头拿来给白玉冰垫在腰下,伸手把挡在脸前的长发给撩到了一边,温柔的说道:“怀孕了就不要跑来跑去的么,这都天黑了,万一有什么事,我还不得后悔死啊。”
“这才不到三个月,他知道什么呢。”
尽管和江澈结婚都七八年了,一直都是被他宠着。
可被江澈当作小丫头似的这么宠溺着,白玉冰还是羞红了脸。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家里的事情,江澈这才想起来房子的事情。
“我去看了,院子不大,三间正房,两间侧房。”
“住新华他们小两口绰绰有余,就算将来孩子多了没地方住,再在院子里起两间偏房也有位置。”
白玉冰在江澈的伺候下洗好了脚,此刻正窝在他的怀里说着柳希文给找的房子。
“独门独院儿啊?那蛮好。”
“明儿让新华去找岳三大爷,让他带俩人给归置归置。”
“再跟大爷他们说说,抽空给打一套家具。”
“剩下的几个省份差不多还要跑三四个月,估计回来的时候也差不多完工了。”
虽说现在岳家村的大队人马都被柳希文招去修建厂房了,但是让岳三调几个人过来,自己还是有这个面子的。
至于大爷他们白天还要上班,那就礼拜天休息的时候做。
江澈掐着手指算了下时间,三四个月的时间应该够了。
“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柳大哥把钥匙送来了,我怕耽误事儿,就去找了岳三大爷让他帮忙归置归置。”
“今天我去看了,小院儿整的差不多了,再有几天差不多就好了。”白玉冰糯糯的说了一句。
“哎呦,我的好媳妇,你可真是人美心也巧。”
“ua!~”听到白玉冰已经把事情做在前头了,江澈抱着白玉冰就是一大口。
还是老话说得好的:家有贤妻,丈夫不遭横事。
自己人没在家,白玉冰都把房子给归整好了,这给自己省了多少事儿。
“哎呀,你这人,聊天就好好聊天,怎么又开始不老实了~”冷不丁的被江澈亲一口,白玉冰嘴上说着嫌弃的话,可心里美的很。
“不对!”
“你怀着孕还是危险期,天天跑来跑去的怎么行?”
“跟你说啊,这段时间你老实点。”
“不成,回头我得教育新华一顿,为了他的事儿让你这么辛苦,到时候他结婚可得给你多敬两杯。”
“就你事多,关灯睡觉。”
听着江澈的唠叨,白玉冰的瞌睡劲儿又犯了。
本来孕妇就觉多,再加上白天又是上班又是为了房子奔来奔去的早就累了,现在抱着江澈的胳膊心里的安全感一上来,立马就进入了梦乡。
听着白玉冰均匀的呼吸声,江澈却睡不着。
自己接下来还要去南方几个省份转一圈,估计三两个月是回不来。
白玉冰现在是危险期,没人照应着他着实有些放心不下。
之前她和江铃铃姑嫂俩轮着怀孕,自己哪怕出差十天半个月也能放心,最起码俩人都能互相照应着。
现在两人同时怀孕,江澈就有些犯难了,总不能让一个孕妇照顾另一个孕妇吧。
手心手背都是肉,累着谁他都舍不得。
“让大娘或者四婶过来照顾?”
“不成,先不说她俩年龄也大了,大爷和四叔都上班,回到家总不能再自己动手做饭吃吧?”
这个念头刚冒头,江澈就给否定了。
“让玉石他媳妇带孩子过来?”
“也不成,他家就三个孩子,孙娜平时都有些吃力,这要是再加上一个孕妇两个孩子,这不得要了她的命啊。”江澈狂摇头,又否定了这个想法。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江澈想的有些气闷,挪了下身子却把白玉冰惊醒了:“栓子,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想让谁来照顾你。”江澈如实说道。
“我都俩孩子的妈妈了,还要什么人照顾啊。”
“别多想了,快点睡吧。”没人不想被另一半重视,现在听到江澈是为自己考虑,白玉冰心里甜甜的。
“平时你一个人带俩孩子都有些忙不过来,现在怀孕了又是危险期,没人照应着哪能成。”
江澈狂摇头,然后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又让白玉冰一起想办法。
“庸人自扰了不是。”
“让铃铃搬过来呗,她也怀孕了,让她婆婆带着俩奶娃娃也一起过来。”
“正好,咱们院子大,小孩子的玩具也多,省的她婆婆自己带着也辛苦。”
“这样不就两全其美了么。”
第一百七十六章:婚期定
第二天一早,马新华便来到了江家。
昨天马新华回到家,水还没来得及喝一口就被娶儿媳妇心切的宁芳英往门外推,马新华被自己亲妈这一下搞得有些哭笑不得。
现在虽然是午餐时间,但是等他骑着自行车赶到沈晓秀厂人家都该上班了,自己就算是去也白去,还不如等快下班的时候去接她,到时候还能请她吃个晚饭,再一起看看电影,聊聊天。
和母亲说清了其中的原由后,宁芳英这才满面笑容的给马新华简单的炒了个鸡蛋,然后急急忙忙的去上班了。
“晓秀。”
下午还没到下班的时间,宁芳英就早早的回了家催促马新华早点出门。
看到马新华就拎着一个提兜还说他不要这么小气,要不是马新华说江澈交代过,家里要留下一袋,宁芳英恨不得全都让马新华带上给沈家送去。
宁芳英还担心儿子带的钱不够用,又塞了十多块钱和一沓粮票。
即便是给了这么多,宁芳英嘴上还在说:“华,别怪妈抠。”
“不是妈舍不得给晓秀花钱,是咱家后面要用钱的地方太多。”
“咱家就这两间房,现在咱一家人住住还成,晓秀嫁过来总不能让人家和咱们一起挤吧?”
“我啊,托了我们主任帮忙打听哪家有卖房子的,等找到房子了,你们住的也宽裕点。”
看着手里鼓鼓囊囊的一堆钱票,再听着母亲的话,马新华的鼻子发酸,一忍再忍这才没在母亲面前掉下眼泪。
害怕被母亲看出异样,也不管时间太早的问题,跳上自行车就出门了。
因此,还没到下班点就被老母亲赶出家门的马新华早早的来到了沈晓秀的工厂门前等待。
下班的铃声响起,女工们蜂拥而出,马新华还是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推着自行车和工友有说有笑的沈晓秀。
当沈晓秀听到马新华叫她的名字,沈晓秀尽管很害羞,还是乖乖的走到马新华身边,用蚊子大的声音说道:“你回来了。”
在工友们的起哄声中,沈晓秀和马新华逃也似的骑着自行车跑远了。
“你...”
“你...”
“还是你先说吧。”
原本马新华想着这么久没见面了,带姑娘去东风市场的东来顺吃顿涮羊肉。
这会才进入四月份天气还有些冷,正是吃涮羊肉的好时节。
可沈晓秀却不听他的,车把一拐径直来到了一家对外经营的食堂。
沈晓秀点了份5分钱的素菜,1毛钱的肉菜,马新华实在看不过去又加了一个2毛5的汆丸子,还想再点一个,却被沈晓秀拦了下来。
吃饭的时候,马新华大着胆子一边吃着饭一边盯着沈晓秀看。
沈晓秀被看得不好意思,低着头不敢看他。
待从食堂出来,两人却异口同声的要说话。
刚才两人争着要说,现在马新华让她说了,沈晓秀却紧张的说不出来。
“要不,我们去看电影怎么样?”
沈晓秀的紧张,带着马新华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可现在天还没黑,总不能这么早就分开了吧。
这可与自己预想的一点都不一样,于是马新华提议去看电影。
“不...不了吧。”
沈晓秀捏着衣角否定了马新华的提议,张了张嘴想说什么,最终还是没说出来。
“好吧,既然你还有事,我送你回去。”
事情没有按照自己设想的剧本走,马新华心情有些低落。
“我姑姑说你要是回来了,让你跟我回家一趟,她有事情要和你聊。”见马新华满脸写满了失落的表情,怕他多想,沈小秀最终还是鼓起了勇气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说完这句话,沈晓秀羞红了脸,没敢看马新华骑上自行车就跑了。
年前沈晓秀和马新华一起去江澈家给他送节礼,当时江澈给了一块手表,
“你等等我啊。”
听到这个好消息,马新华一蹦三尺高,骑上自行车就跟了上去。
可到了沈家见到沈晓秀的父母后,这小子全然没了刚才的冲劲,怂了!~
“小马,快坐。”
“之前就听晓秀她姑姑说你长的一表人才,今天这一见才发现,她姑姑根本没夸到位嘛。”
来到沈家,沈父还是那个老实巴交的性格,只是说了句场面话就没再言语,反倒是沈母一改之前少言寡语的脾气,夸的马新华手心直冒汗。
“叔、婶,这是我和师父这趟出差,在东北买的特产,您尝尝味道怎么样。”
被未来丈母娘搞得都冒汗了,可该有的礼节不能缺了。
刚才脑子里的念头只有一个:‘晓秀,终于愿意让我见她父母了。"浑然忘记上门要带礼品的,好在今天来的时候带了一提兜的特产,要不然这不麻爪了。
“哎呦,小马可有心了。”
“快坐快坐,她爸,快给小马倒杯水啊,还傻坐着干什么呢?”
“晓秀,快把瓜子拿过来。”
沈母现在看马新华那真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之前总是听沈立香说马新华长的一表人才个头还高,极力撮合自己的闺女和马新华好。
特别是沈母听到马新华的师父是她上级部门的总设计师后,沈母就认为沈立香这是想拿自己讨好那个姓江的大官。
虽然心里有些不舒服,但是沈母却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一来,他们老沈家沈立香混的最好,眼光也是最毒辣,哪怕跟闺女相亲的对象长的不咋地也没有她姑姑嘴里说的那么出类拔萃,最起码人家师父是个***,做徒弟以后的成就能差了?
再一个,沈母真的被穷怕了。
自己在娘家就受穷,嫁到沈家宽松日子没过几天,也是受穷。
她倒是想闺女能找一个她自己满意的,但是那玩意能当饭吃?
因此,哪怕两人还没定下来,沈立香就让闺女跟着男方去了他师父那送节礼。
即便沈母不乐意,可她也没说什么话。
哪怕第一次上门,铁将军把门,沈立香劝了闺女一晚上,她尽管觉得憋屈也没说什么。
倒不是想卖闺女,还是那句话穷怕了,就想着闺女能跳出穷门不要跟自己一样过的穷巴巴的。
沈晓秀第二次跟着去的时候,沈母还在心里默默的保佑闺女这次一切顺利。
待看到闺女手上的那块闪闪发光的新表,再搭配着沈立香的一番讲解,沈母这才放下心来。
给个见面礼都这么贵重,以后闺女要是结婚了,日子铁定过的好。
一件事了,沈母又增新事。
男方受师父待见是好事,现在就担心男方会不会心高气傲瞧不起自家闺女、男方是否长的丑等等之类稀奇古怪的问题。
今天一见,小伙长的要人有人,要个有个的。
而且还拿着那么老大一提兜东北特产,这证明什么,证明马新华的心里尊重自家姑娘,也惦记着自家姑娘,要不然能那么大老远的带这么老多东西回来?
虽然没有细看,就那么粗略的一瓢,沈母就看到了鹿茸、榛子等京城挺稀罕的东西,这玩意的价格可不便宜。
今天见到马新华真的如同沈立香说的那般一表人才,还这么尊重他们老两口沈母一直担心的事情立马一扫而空,再与自己之前想象的模样一对比,高下立判,沈母能不高兴嘛。
“小马来啦。”
“这次和江总工出去调研挺辛苦的吧,我看都饿瘦了。”
“嫂子,家里还有什么好东西么,快给小马做点,给孩子补补。”
就在马新华局促的应对未来丈母娘的时候,沈立香这才姗姗来迟。
一进门先是看到了桌子上一提兜的特产,连忙转移了视线和马新华说着场面话。
“那成,小马啊,你先坐会儿,我和你叔去做晚饭。”
马新华拉着沈母的手表示吃过了,可沈母却说再吃点。
毕竟准女婿第一次上门,自己不动火说不过去。
“还好,还好。”
“这次跟着师父出去虽然蛮辛苦的,但是学到了好多东西。”
这趟和江澈出去和以前相比,确实辛苦很多,但是在别人面前却不能说抱怨的话,要不然人家该想:‘这么点苦都不能吃,以后也就这样了。"这不是影响自己在别人心中的形象么。
先是用政治正确的口吻回答了沈立香的问题,想起沈立香进屋时候的眼神又赶忙起身说道:“今天原本就想着和晓秀见个面,没想到她说您要见我。”
“给您预备的还在家,原想着明天到办公室再带给您的,这事儿被我整得...”
“哎呦,小马,咱就快是一家人了,怎么还说着这么见外的话呢。”
“虽然我是媒人,但也是晓秀的亲姑姑不是。”
“只要你以后对晓秀好,比给我什么都高兴。”
以往马新华和自己说话,张口先叫一声大姐,现在一直没给自己下称呼,沈立香立马就想到了这毛头小子不知道该怎么叫自己了。
再叫‘大姐"?
两人的婚事就差一纸文书了,这不是让外人笑话么。
随着沈晓秀的称呼叫自己‘姑姑"?
还是那一纸文书的问题,没领证,再加上马新华太老实,估计不好意思喊出口。
因此沈立香明了暗了的提点马新华该怎么称呼。
“唉,姑姑,您放心,我以后肯定会对晓秀好的。”
“要是您觉得我对晓秀不好了,您直接抽我。”
马新华和高大鹏待的这俩月可不是白在一起待的,不管是聪明劲儿还是脸皮的厚度那是蹭蹭蹭的往上加,因此沈立香一递棍,这家伙直接就随棍上。
那姑姑叫的,那叫一个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亲姑侄俩呢。
这家伙胆子也是大,叫完这声‘姑姑"后,还偷摸的冲着沈晓秀暗送秋波,整得沈晓秀刷的一下从脸红到脖子。
也就是沈父沈母去做饭了,钥匙他们都在,沈晓秀都能羞找个地缝钻进去。
“好、好、好!~”听到马新华的表态,沈立香笑容满面。
俩人又聊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儿,当沈立香听到马新华过几天还要跟着江澈南下,也不再绕弯子了:“今儿叫你来啊,就一个事儿。”
“你和晓秀谈了这么久了,你们俩的感情,我看也挺好的。”
“你师父也见过了还给了一块那么贵重的手表,我想他应该也是挺满意的。”
“今儿你来了我们家,晓秀的爸妈你也见了,瞧把他们俩乐得,肯定是对你很满意。”
“你看是不是该把晓秀带回家和你母亲吃顿饭,然后问问她的意见啊?”
“要是觉得晓秀还成啊,咱俩家在一起坐一坐碰个面儿,把这事儿定妥喽,省的外人传瞎话。”
其实早在沈晓秀带着那支手表回来的时候,沈立香就想找马新华问问他们俩的事情什么时候办。
但是那会儿正赶着年根儿,大家都忙,就想着过了年再提。
可谁曾想,刚开年马新华就被江澈提溜走了,这一走就是俩月。
听说后面还要去南方,沈立香便想着赶忙把这事儿挑明了,要不然谁知道这事儿还要拖多久。
当然,沈立香说让马新华带着沈晓秀回家给宁芳英看看也是个托词,她主要还是想听听江澈的意见。
这倒不是瞧不起宁芳英,而是她猜出来宁芳英的心思——儿子的事情都由江澈做主。
从第一次见面被安排在江澈家里,再加上打听到马新华十来岁就拜了江澈为师,可以说算是儿徒了。
儿徒,什么叫儿徒,那是从小培养,当成儿子一样的徒弟。
正是如此,沈立香才会撺掇侄女跟着马新华去给江澈送节礼,试探江澈的想法。
若是对侄女喜欢表示这事儿能成,像江澈这种讲究人家见面礼肯定是少不了的。
若是侄女空着手回来,那就表示这事儿还要再等等或者江澈就没看上自家侄女。
虽说让自家大侄女,大过年的跟着去别人家送节礼有些逾矩。
但是给江澈这个做师父的送节礼,也还好。
这样做不管成与不成,既不伤了谁的脸面,也不会显得自家多着急想把闺女贴补出去一样。
这便是沈立香的聪明之处。
第一百七十七章:会亲家
当天晚上马新华回到家就和宁芳英说了这事儿,宁芳英肯定愿意见见儿媳妇,但是这事儿吧,不能在自己家里办。
打一开始开始把这件事托付给江澈夫妻俩,现在正式要谈了,肯定还是要他这个师父出面。
一来,自己是个女人,有些事还是要他们老爷们儿来谈比较好。
二来,江澈把前期的工作都做到位了,这眼看要结果了自己上了,这不是拿人当傻子哄的嘛,以后两家人还怎么处。
因此,第二天一大早马新华便登门和江澈说了这事儿。
“也别挑日子了,就今儿中午过来吧,也把你妈请过来见见未来儿媳妇。”
“怪我昨天没安排明白,你等下再带一兜特产去沈家知会一声,我去大院儿把你何大爷请过来给掌勺。”
听马新华说完沈家的要求,江澈稍微思索了一下边做出了安排。
担心等会人家吃了早饭就去上班了再耽误事儿,爷俩也不多聊一人提溜了一个提兜,兵分两路。
“栓子今天这是什么情况,少见啊,来我家还拎着东西。”
江澈来到何雨柱家的时候,一家四口人,也不对应该说是一家四口半,秦京茹又怀孕了。
何家正在吃着早饭,见到江澈拎着提兜上门,秦京茹嬉笑道。
“江叔叔好。”
“江叔叔好。”
见到江澈,何舟和何苗开心的向江澈问好。
“唉,都是好孩子。”
“跟妹妹平分啊。”
江澈挨个摸了摸头,夸了一声,从兜里掏出一把奶糖放在了桌子上。
接过何雨柱递来的香烟塞到耳朵上夹着,这才白眼看了一眼秦京茹说道:“这话被你说的,我是没怎么带东西来你家,可是你们也没少往家里拿啊。”
“这要是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多抠门呢。”
“你自己说说,你身上这一百来斤肉,有多少斤是吃我家东西长的。”
“好啊你这家伙,平时不说话,一说话就揭人老底。”
“跟你说,你这么做可没朋友。”
原本还想调侃江澈一句,没想到这家伙直接掀摊子,这下难堪的成了秦京茹了。
被江澈一棍子杵墙上,秦京茹才想起没结婚时候的江澈是多么的‘无赖",大婚当天跟自己这个新娘子说要听墙根?!
这么无赖的话,现在说出来都没人信是江澈说出来的。
可是当时却把她们夫妻俩坑惨了啊。
担心江澈真的跑来听墙根了,秦京茹硬是挺到后半夜想着江澈睡觉了再那啥,江澈没等到,反倒夫妻俩把瞌睡等到了,呼哈呼哈一夜到天亮,一连好些天都没敢和何雨柱圆房啊。
最后要不是何雨柱实在憋不住了跑去跟江澈打个商量,估计何舟都要晚出生半年。
想到这里,秦京茹老实了,不敢再挤兑江澈了。
“不是听说你才回来么,不在家好好休息,起这么大早干嘛?”
何雨柱给江澈盛了稀饭,又拿了双筷子给他。
以前江澈住大院儿的时候就喜欢睡懒觉,这出差才回来怎么就起个大早呢?
何雨柱疑惑道。
“今儿有事儿。”
“哎呦,这稀饭真烫。”江澈咂巴下嘴,继续说道:“我那倒霉徒弟年前不是处了个对象么,现在女方家长说要见见面,把俩孩子的好日子给定了。”
“我心想择日不如撞日,那就今天吧。”
“这不是怕来晚了你这个大厨上班去了么。”
“这小菜做的真不错,好吃。”
江澈也饿了,一边吃着早饭一边对着何雨柱泡制的咸菜品头论足,一边又解释道。
对于江澈的要求,何雨柱连磕绊都没打一下,磨口子答应了。
早晨他已经去过工厂验过今天的货品,左右也没啥事,吃过早饭,用手这么一抹就要和江澈一起去菜市场买菜。
“京茹,中午就别做饭了,带孩子一起过去吃啊!~”
和秦京茹招呼了一声,江澈也擦吧擦吧嘴就和何雨柱骑着自行车出门了。
江澈和何雨柱大包小包的回到家,就看到宁芳英正和白玉冰聊着天。
“为了新华的事儿,您多费心了。”
见到江澈回来,宁芳英急忙站起身上前去接东西。
“芳英嫂子,您这么说可就见外了。”
“我是他师父,他的事儿就算您不说,我也得管啊。”
“再说了,我还想着若是老了佳怡她们姐弟俩要是对我和他妈不好,我就到新华那去住。”
“现在不趁着年轻多巴结巴结徒弟,到老了临时现抓,那不是不赶趟了吗?”
江澈最怕的就是这种情感大戏,见宁芳英红着眼眶又是感谢又是麻烦的,连忙用开玩笑的口吻想把这事儿赶紧揭过去。
今儿可以算是马新华的好日子,总不能事儿还没办就把他妈先感动哭了吧。
这算啥事儿啊。
“就是啊嫂子,您这么说可就太见外了。”
“先不说马大哥的事情,单就他和新华多少年的师徒关系了,做师父的给徒弟做点事儿不是应该的么。”
“咱们啊都别说了,赶紧忙活起来吧,省的等会儿客人到了,咱饭菜都还没做好呢,那才给新华丢人。”
正忙活着呢,秦京茹带着俩孩子到了。
秦京茹年轻时候号称四合院儿小辣椒,现在也不遑多让,把俩孩子往客厅里的玩具堆里一丢,撸了撸袖子就加入了进来。
“妈、师父、师娘,这是晓秀的爸妈。”
“叔、婶儿,这是我妈妈,这是我师父、师娘。”
何雨柱最后一道菜才下锅,马新华便带着沈晓秀一家进了门。
双方见了礼儿之后,江澈急忙把人往餐厅引。
“今儿在说孩子们的事情之前,我得先给亲家道个歉。”
“这事儿啊,怪我考虑不周,这都到谈婚论嫁了,还得要媒人帮着提醒大家见见面。”
“是我考虑不周,老哥哥、老嫂子,您二位可要多多包涵啊。”
聊了几句闲嗑,待何雨柱最后一道菜上桌后,江澈作为男方长辈应该先说几句话,只是江澈没有说那些假大空则是以自我认错为基调开始了自我批评。
江澈之所以这么说,一来这事儿他确实做错了。
年前沈晓秀和马新华来送节礼,虽然在白玉冰的连吓唬带蒙中收下了手表,事后女方没送还回来就已经代表了女方的态度,就等着男方传信过去,两家一起坐坐谈论他们俩的婚事了。
只是当时自己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如何解决大山市的问题和城市问题,没往这方面想。
现在被女方这么催了,这才后知后觉。
虽然江澈把沈立香说成了媒人的身份,但是再怎么更改,被女方催的事情是定死了。
再一个,他瞅着沈父沈母都是老实巴交之人。
自打进了家门后,夫妻俩不管是说话还是做事,都有些畏首畏尾的,这个状态可不成。
今儿是给马新华谈论结婚大事儿的,若沈父沈母因为这些外在的原因在江家不好意思把自己真正的诉求说出来,万一事后再在闺女面前埋怨,这不是给徒弟埋雷的嘛。
前世他虽然没有结婚,可是身边不少高中同学都早早的就结婚了。
好多夫妻俩过得不好或者劳燕分飞的,一小部分就是因为老丈人、丈母娘觉得当时讨论闺女的彩礼或者房子、车子的事情要少了,然后就在女方耳边叨咕。
女孩子本就没有几个有太多个人主见的,天天听着父母念叨婆家这个不好、那个不好,时间久了心都散了,怎么可能过的好。
他开场认错,就是想通过自污的情节,让沈父沈母放下心里的负担,坦诚的聊一聊孩子们婚姻的事情。
江澈倒不怕他们狮子大张口,了不得也就是三转一响、七十二条腿的事情。
这事儿可能放在别人家是个问题,但对于江澈来说也就是物流园里少了点用不掉的‘纸"而已。
“哎呦,江领导您可千万别这么说。”
“您能看上我家闺女做您的徒媳妇,这是她的福气。”
“您天天忙工作,怎么可能做的面面俱到。”
“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谁能想到什么问题谁就提呗,都是为了孩子们好,咱们可别说谁错谁对了。”
“您这一下子,整得我手心都冒汗了。”
说来也奇怪,平时不论是在家里还是在单位,沈立春都是个闷葫芦,可刚才这一番话说出来,不仅沈母惊讶了,就连一起长大的胞妹沈立香都傻眼了,心想:“这还是自己那个闷不吭声的亲哥哥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了。”这事儿就算是自己应对都不一定比他说的好。
“哈哈...”
“今儿您最年长,那就听老哥哥的。”
今天是为了给马新华办事的,又不是开自己我检讨大会的。见沈立春给了台阶,江澈顺坡下驴。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大家便知道要进入正题了,几位妇女同志也从刚才热火朝天的攀谈转向两位男同志的交流中。
尤其是宁芳英紧张的盯着他俩。
之前看沈晓秀的照片,宁芳英还没觉得太怎么样,刚才娘俩说了几句话,宁芳英就觉得这姑娘和自己儿子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这么好的姑娘要是没把握住,就是七仙女来换她都不乐意。
“老哥哥,您家丫头我看着宜室宜家,我家新华不能说一表人才吧,也算是英年才俊。”
“他们俩谈了这么长时间,我越看俩孩子越是般配。”
“今儿便想借着这个场合跟老哥哥求个亲、攀个亲家,老哥哥您意下如何?”
江澈一边给沈立春满上杯中酒,一边开始了今天的正题。
“江澈兄弟,不瞒您说我瞅着新华这孩子也着实喜欢,我家晓秀能找到这样的如意郎君也算是了了我心中一件大事。”
江澈都夸自家姑娘宜室宜家了,沈父当然也要说句马新华的好啊,这才是攀亲家应有之义。
“哈哈...好啊!~好。”
“既然咱两家都乐意看着俩孩子走到一起组建一个新的家庭,那咱当长辈的也别磨叽了。”
“您对我们男方的彩礼啊,房子什么的有什么要求,您尽管提。”
“您也别觉得不好意思,都是为了孩子们好嘛,咱又揣不到兜里一个子儿。”
“我们作为男方家长的,也尽量满足您的要求。”
也就是这个时代的人都实诚,再加上江澈兜里确实有俩‘臭钱",敢说这话。
这要是放到后世谁敢跟女方这么大包大揽的,除非家境殷实,普通家庭皮都能剥下来一层。
江澈话刚说完,在坐的几人纷纷变了脸色。
知道他脾气的,知道他这么说是为了孩子着想,可就生怕被沈家人误解了。
因此,白玉冰第一时间伸出手碰了一下江澈,不用说江澈就知道自家媳妇这是在追问自己怎么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我们也不是那种贪财的家庭,别人怎么样,咱就怎么样随大流,只要面子上过得去就好。”
“总不能为了小的,逼死老的不是。”
好在沈家之前经过沈立香的科普,知道江澈的家庭情况,说这种话也只是为了孩子以后的小家庭,并不是在说他们卖女儿之类的。
因此也没有生气,心平气和的把心中的想法说了出来。
“哎呦,今儿一高兴喝多了,刚才说错了话,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江澈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什么层次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场合没遇到过,怎么可能会在这种时候掉链子,他也就是想借着喝醉的借口再试探试探沈家人的想法。
虽然沈父沈母看着挺老实的,但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第一次见面谁知道谁是什么样的成色呢?
若是那种妄图借助嫁女儿给家庭带来一些好处或者改变生活条件的父母,刚才江澈那么说肯定顺势就提出彩礼多少,聘礼几样,家具要多少条腿。
若是真的只为了想把女儿嫁个好人家,哪怕江澈这么说只会生气也不会狮子大张口。
不管应对哪种状况,江澈心里早就有了预案。
若是第一种父母,最多也就满足他们这一次,后面会教导马新华夫妻俩远离原生家庭。
若是因为这些话惹怒了对方,江澈也想好了,道歉呗。
自己的面子和徒弟以后幸福相比较,真不算什么。
第一百七十八章:江澈的豪气
江澈想到了最坏的情况,可谁知道沈家不按套路出牌。
人家一没有动怒,二没有因为江澈那一番话狮子大张口,却唯独没想到沈立春在听到江澈如此伤人颜面的话居然还能心平气和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要知道就连江澈认为是人精的沈立香的脸色都有些难看了,现在看来老实巴交的沈立春反倒有些大智若愚的意思。
沈家坦坦荡荡、不卑不亢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正所谓做错就要认、挨打要立正。
江澈也不矫情,自己出言不逊试探对方做错了事儿就要认。
见江澈说了自己的不是,刚才脸色还不好看的众人这才恢复了一丝丝笑容。
白玉冰也适时的说了一句:“明知道自己不能喝,还喝的这么多,再高兴也不能这么喝啊,你瞧瞧你喝多了尽说些胡话。”
“也就是沈家大哥大度不和你一般见识,这要是换了旁人早就带着姑娘走了,孩子的好姻缘也被你给耽误了。”
“我看这酒啊,以后得给你控制控制了。”
“沈家大哥,我家这口子啊,喝大了酒嘴上就没个把门的,您可千万莫怪啊。”
“亲家,您要是这么说可就太见外了。”
“江澈老弟刚才的话糙理不糙,话还是事先说开了的好,省的以后万一再落下埋怨这不是给小辈们积攒祸事么。”
沈立春倒是没有表现出任何气恼的样子,还反过来替江澈说上话了。
只不过江澈从沈立春的话中敏锐的捕捉到了最后一段话,再配合着他那一言难尽的眼神,江澈觉得自己好像猜到了什么。
因此也不打算再和对方兜圈子了:“沈大哥,成既然您这么敞亮,我也不说那些虚的了。”
“新华是我从小收下的徒弟,到现在也9年了。”
“我们虽是师徒却胜过父子,虽然您没提什么要求,但是我们做长辈的肯定不能让闺女嫁到我们这边受了委屈。”
“我们这段时间呢通过朋友物色了一套房子,前些时间我爱人找人收拾了一遍,就还差些家具和水电之类的没有搞了。”
“离咱们几家都不远,就在大金丝胡同,等以后他们要是有了孩子咱们想去看看,溜个弯的功夫就到了。”
“怎么越说你嘴上越没个把门的,新华和晓秀结婚的日子还没定下来呢,你怎么就说到有孩子的事情上了。”
“真是岁数越大,越没个长辈样。”白玉冰见江澈再聊下去指不定还会蹦出什么下人的词汇,紧忙给打断了。
“哈哈...”
“白妹妹提醒的对,俩孩子都好了这么久,咱们是不是该先把日子定了啊,这样也好早点实现咱们抱孙子的愿望不是。”
这种话江澈作为男方的代表说说倒是不算为过,是男方表达一份美好的愿景。
但作为沈晓秀父母的沈父沈母却不好接,毕竟沈晓秀现在还是黄花大闺女呢,她和马新华好归好但是结婚证还没领,要是贸然接话说了什么不合适的话,还不得被人笑话死。
不过既是媒人身份又是沈晓秀姑姑的沈立香却很好说了,本身有些事情男女双方家长都不好开口,就需要她这个媒人推一推了。
现在的媒人可不是后世那些某珍网、百某合网、世纪某网等相亲平台上天天只会打电话催客户办会员,办其他增值服务,只会要钱人事儿不办的红娘。
作为媒人,要根据男女双家庭情况,男孩与女孩的长相、聪明伶俐等考虑两家合不合适,觉得般配才去男女一方试探。一方有意思,又到另一方试探。决定开亲了,就开始讨论走访、拜望等今后的一系列过程。
媒人会自提亲起到订婚,促成结婚都会起着的牵线作用,在男女双方间作跑腿、联络、协调、细节调解,搞气氛,说吉祥说话,祝福新人幸福美满,直至婚礼结束才算了事。
就像是彩礼和嫁妆,如果男女双方觉得不满意却又碍着情面不好意思当面说,基本都是让媒人帮着传信。
不管是女方嫌少了,还是男方感觉彩礼太重了,都要媒人从中搓合。
有句俗语叫“三代不忘力主,九代不忘媒人。”这自有其中的道理。有些媒人为了别人的婚姻,可以说是费尽了心费尽神。
没有媒人三回九转的联系,三番五次的说服,有些婚事就会泡汤。
因此,不管是男方请的专业媒婆还是亲戚朋友从中牵线搭桥,待两人好事成了,总归要表示表示,根据风俗不同有的地方是送大鲤鱼,有的地方则是送猪蹄。
但是不要以为两人结了婚,这件事就结束了。
‘不做中,不做保,不做媒人三代好。"这句话可不是白说的。
哪怕两口子结了婚,小到吵架大到干仗,除了找父母,也会找媒人。
若是结了婚之后,发现对方身体有恙或者有什么不好的习性媒人没事先说,都会遭到埋怨。
往往都是这么一句:“瞧你给我说的什么媒!我这日子过不好都是你没给牵好线!”
媒人不仅要熟悉男妇双方及其家庭的基本情况,力求门当户对地提亲,而且必须做到既基本上准确地向男妇双方及其父母反映对方的情况,又要尽可能使双方充分认识对方的长处,从而乐于达成嫁娶的协议。
可以说,媒人既要把姻缘线牵好,还要提前做好双方家庭基本情况的工作,也带有那么一点点做保的意思。
“哎呦,您瞧我这脑子,和沈大哥聊的太高兴,光想着以后的好事儿了。”
“沈大哥,您那边对日子有什么要求么?”
结婚算日子这种也被算进了封建迷信里,但是这种事情基本都是民不告官不究。
结婚,人生一辈子的大事谁愿意因为这事儿去触别人霉头,还不得被老百姓把头给打歪了啊。
因此,还是有不少人家会根据两个孩子的生辰八字找懂行的给算算日子。
所以江澈才有此一问。
“我们对这些倒是没太大的讲究,只要是好日子人多热闹点就成。”
“孩子结婚嘛,不图他们能大富大贵,只要以后两人和和美美的生活在一起就好。”
沈立春对这些事情早就看开了,自己当初结婚的时候,老父亲带着八字找了多少个算命先生给算日子,可日子不还是过成了这副穷酸样?
好在妻子虽然对生活的清贫时常会唠叨几句,但是终归他们夫妻俩还算是融洽,并没有因为柴米油盐的事情闹得离心离德。
因此,在结婚日子上他倒没有过多的追求所谓的圆满,只要是好日子人多热闹点就成。
“我现在还一个项目没有完成,过几天新华就要和我一起南下,估摸着最快也得三两个月才能完成。”
“后面的日子五一算一个,今年正好赶在周末也算一个,后面还一个十一。”
“这三个日子都好。”
“但是五一我估计是不赶趟了,的话正是最热的时候,到时候办婚礼,亲戚朋友来吃席也遭罪。”
“要不咱十一怎么样?”江澈一边看着挂历掰着手指头算日子,一边和沈立春商量道。
“十一可以啊,他们这一代生活在新华夏,用建国的日子作为结婚日,好!”
听到十一,沈立春也同意。
再好的日子能有国家生日这一天好?
正好那会秋高气爽,不管是闺女他们还是往来的宾客都舒服些。
最后两家人经过商量,马新华和沈晓秀谈了这么久,不管是左右邻居还是工作单位的同事都知道了,为了避免年轻人犯错误,也为了堵住那些爱嚼老婆舌之人的嘴,正好趁着这段休整的日子还在家,就让他们俩先把结婚证领了。
“日子选好了,接下来就没我们老爷们什么事儿了。”
“媳妇,你带着亲家和晓秀去看看孩子以后的新家。”
“对了,别忘了把家具本儿给带上,正好让他们看着房间的布局,把家具的样式给定下来。”
“成,我们过去看看房子,你们在家好好喝。”
白玉冰答应了一声,起身回书房取了画册便带着一群娘子军向着大金丝胡同而去。
“这边刚刚归置完还没来得及打扫,大家多看看脚下,别被绊着了。”
当白玉冰带着众人来到大金丝胡同打开一扇小院儿的大门时,不管是马新华和沈晓秀俩年轻人,还是沈母等几位都有些惊着了。
现在房子多难找,大家不是不清楚。
原以为江澈说的房子,就是在大杂院儿里给他们俩找了三间、两间房,没成想居然是一个独门独院儿的房子。
就连一直深信江澈不会亏待了自己徒弟的沈立香也有点难以置信,这可是独立的小院啊,拿着钱都没地儿买的!
“都站着干啥啊?都过来看看。”
“看看哪里有不合适的地方吗?趁现在大白还没开始做,咱们挪动起来也方便。”白玉冰没听到后面没有人回应她,转头一看个个都傻站着。
“妹子,你和江澈平时对我们家的照顾,对新华已经够好了,这要是普普通通的两间房,给了也就给了。”
“可这一下整了一个小院儿,太贵重了。”
“白妹妹,你和江澈说说,这个就算了吧。”
“回头新华的婚房,我给他想办法。”
自打江澈收了马新华为徒,马家的大事小事但凡江澈知道了,就没有不伸手的时候。
三孩子虽然只收了马新华一个,可剩下的俩江澈也没少帮助。
不管是二丫头的工作,还是三小子当兵,江澈可出了不少力。
为了马新华的婚事,江澈忙前忙后都多少回了,年前送他们小情侣那块表虽然她不懂什么牌子,但是能从江澈手里送出去的肯定便宜不了。
就那件事,宁芳英都觉得太让江澈这个师父破费了,现在居然又送了一个小院儿给儿子结婚,哪怕是当着马新华未来的丈母娘面儿,宁芳英都觉得不能收,太贵重。
“师娘,这太贵重了,还是留给小师弟吧。”马新华也在一旁说着推脱的话。
“方英嫂子,您今儿这是怎么了,早上那会儿说着客气话,这会又说不能要。”
“咋了,这是不想让新华认江澈这个师父了?”
“常言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我们拿新华当儿子不行啊?”
白玉冰也不喜欢一遍遍的拿着‘师徒关系"的事情说话,但是她知道宁芳英的脾气,要是好声好气的和她商量,最后这个小院儿肯定不会接受。
倒不如直接这么说,省的费口舌。
说完宁芳英,白玉冰又转头对马新华说道:“傻孩子,你师弟才多大点儿啊,等他长大结婚还得小二十年呢。”
“新华,别听你妈妈的,这事儿啊,听你师父和我的!这个小院儿以后就是你和晓秀住了。”
“你要是不听话啊,回头我就让你师父罚你抄写整本书。”
和这娘俩磨完牙,白玉冰紧忙招呼沈晓秀娘仨和秦京茹娘仨。
“这边的房子有些少,我就没布置那些没有的房间。”
“三间主屋,右边暂时给新华当作书房用,要是以后孩子大了要单独睡,这间房简单的收拾一下就成。”
“你们的卧室是靠左的那一间,咱们以前不都是以左为尊嘛,我就延续了。”
“因为房间的尺寸太小,卧室我就没给隔卫生间,以后冬天起夜会蛮烦点,不过我在东边的墙角让人给起了个旱厕,不用出门应该还好一些。”
“中间就打算给你们当作客厅用。”
“两间偏房,一间给改成了洗漱间,一间给改成了厨房。”
“靠左墙角盖了一间锅炉房,这样冬天就不用冻手冻脚了。”
“如果你们以后要是觉得房子不够用也没事儿,我找人看了,院子靠右这边还能再该两间偏房,就是以后的院子会小点,其他没什么毛病。”
“晓秀,这是新华他师父以前画的家具图你来看看,要选哪种样式。”
白玉冰走马观花似的带着众人一间房一间房的过...
第一百七十九章:他乡遇故人
待马新华领了证,江澈也早已把江铃铃婆媳俩接到家里安顿好了,众人便踏上了南下之路。
出发之前,江澈还预估三两个月就能把南方剩下的几个省份都走完。
毕竟这是七十年代可不是经济繁荣的后世,莫说那些GDP数千亿上万亿的城市现在的城市规模都比不上东三省,改开标兵现在也还只是一个小渔村呢。
可他却忘了好些南方或者沿海的城市早就因为这两年的对外经济已经发生了转变,比如岛城这座鲁省的港口城市,以前因为建设三线和对外经济疲软的原因,港口的工作任务,除了装卸粮食和原材料,基本都没别的活。
现在却不一样,每周不仅有福特汽车装船的任务,每天还有玩具、服装和百货的装船任务,不仅港口一片繁忙,铁路的货运区常年都在招聘装卸的临时工。
若是说岛城在港口的表现还算勉强及格的话,那么在城市的规划和道路的升级规划方面给个不及格都算是江澈手下留情了。
岛城的城市布局和京城、津城如出一辙,工厂的规划那叫一个惨不忍睹!
江澈都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简直就是瞎胡闹。
用一句话来说:萝卜是萝卜,青菜是青菜。
服装厂不放在纺织厂周边却要从四沧区把原材料拉到城北区。
明明有汽车产业园,就因为要把本地经营低效的包袱抛出去,硬生生在百十公里外的地方弄了个分厂。
城市道路更是犹如一团乱麻,虽然有当地地貌因素的影响,但是江澈居然在交通部门看到的规划居然还是沿用1970年的,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彭城的整体情况比白玉石告诉他的还要严重的多。
这也能理解,白玉石作为汽车厂的员工整天生活的区域也就是工厂这一亩三分地,外界的事情能看到的也不多。
而江澈是经过调研用一种宏观的眼光看待整个城市的问题。
彭城,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在淮海区域都是带头大哥的地位。
特别是现在彭城的煤矿还没有枯竭,再加上一干重工业和轻工业每天进进出出的货物流动很大。
本就老旧的城市道路规划早已跟不上当下的需求。
平时交通运输的压力就很大,要是赶上每周汽车产业园向新港市运输整车和配件,那么到火车站和出城的道路必然要堵上一段时间。
只在彭城看了一角,剩下的不用看,江澈都能明白是什么情况,估计与京城和岛城的情况大差不大。
“江澈,来到苏省怎么不事先跟我联系呢?”
“不会是带着尚方宝剑,故意不肯见我呢吧?”
刚在金陵的招待所住下没多久,杨厂长,不对,现在该叫杨***。杨***就敲响了江澈房间门,当江澈开门那一刻,愣住了。
“哈哈...”
“老领导,瞧您这话说的,我这次出来也就是做个城市的调研,又没有带着秘密任务,您这话可有些太夸大了啊。”
“要是真带了任务,哪需要您来找我,肯定是我登门拜访了。”
“好些年没见到您了,没想到您还和以前一样,不仅相貌没变,就这性格也跟以前一样那么爱开玩笑。”
江澈见到是杨厂长,紧忙伸出手和他热情的握了握手。
“哈哈...”
“你啊,这么多年了都混成机动车的大拿了,嘴巴还是这么会说。”
“咱俩这么多年没见了,今晚我做东可要一醉方休啊!~”
江澈简单的几句话逗的杨厂长哈哈大笑,简单的沟通了两句,杨厂长就要拉着江澈去下面的餐厅小酌几杯。
“领导,发生什么了?”
“师父,没事吧?”
江澈和杨厂长在走廊里说话的声音被住在左右两边的何浩和马新华等人听到了,第一时间打开门看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儿,这位是我以前在轧钢厂工作时候的老厂长,现在在苏省工作。”
“老领导,这位是何浩在大内上班这次和我出来是负责安全方面的工作,站他身边是他的爱人娄百鸿,精通四国语言,作为记录员随行。”
“这位是外事部门的高大鹏同志,之前在阿美一起共过事,当时觉得他工作能力很强,这次被我拉了壮丁。”
“剩下的那个毛头小子是我的徒弟马新华,在汽车设计部门工作,也被我拉来当牛做马了。”
见几人都出来了,江澈便给众人做了个简单的介绍。
“呦,这么一说都是江澈的左膀右臂啊。”
“我还头疼去哪找几个合适的办事员呢,没想到你给送来了。”
“哈哈...”
“挺好,挺好。”
“正好大家一起吃个便饭,我也好借此机会挥挥锄头看看能不能挖两个苗子回去。”
在杨厂长的热情相邀之下,众人跟着一起来到了楼下的餐厅。
“你这些年成长速度快的让人都难以置信,之前听到上面说国内的几个汽车产业园都是你从阿美手要来的援助我还将信将疑。”
“一个搞设计的居然跑去搞外事工作了,我还以为那人只是和你同名同姓。”
“待东海的事情传来,我反复和上面确认那人真的是你,不是同名同姓的江澈?”
“要不是把领导逼急了眼开始骂娘了,我都不敢相信。”
“想当初你刚进轧钢厂的时候那么瘦小,现在居然也开始做大事儿了。”
“而且还是我们想都不敢想的大事儿!!”
“来!江澈,为你的勇敢,干一杯!~”
三杯酒一下肚,杨厂长的谈性便上来了。
先是怀了会儿旧,聊了一会共同在轧钢厂工作的岁月,接着又开始聊了江澈近两年的丰功伟绩。
聊的开心了,杨厂长更是连连举杯,一会是为了江澈的勇敢,一会又是为了祖国的繁荣昌盛。
“老领导,您可把我捧的太高了,这些事儿也是正好恰逢其会被我碰到了。”
“您说小日子和阿美给咱们国家带来了多大的伤害,犯下了多少罪孽。”
“正要有机会能收回一些利息,我怎么能不做。”
“我相信,但凡这件事换成任何一个华夏人就没有退缩的。”
“但是我做的事情和老一辈相比较,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倒不是江澈喜欢把闲聊的内容无限拔高,主要是现在说话的地方不对。
若是私下在家里吃饭,只要不涉及政治江澈都能随意的畅所欲言。
但凡这里可是苏省的招待所,餐厅里迎来送往的谁知道会是谁的门徒,若是一味地只提及他个人的事迹,这不是宣扬个人崇拜么。
万一被有心人听到,不知道又会惹出多大的幺蛾子。
这种事儿可大可小,要是对方铁了心的要搞江澈,就算有马老等人维护也够江澈喝一壶的。
自打从京城出来,江澈一直都谨小慎微。
无论是之前在东三省还是这次南下,江澈很少会与当地任何官员直接接触,就算是需要当地的一些资料也是让何浩和娄百鸿拿着证明文件去调阅,他本人根本不出面。
这次来到苏省的省会他明知道杨厂长在这里任职***却没有想要拜访的意思,要不是被他堵到门口了,江澈都想着尽快把金陵走完赶紧去下一个城市。
可谁曾想,自己前脚刚进招待所东西还没归置完,下一秒杨厂长人就到门前了。
“江澈说的好!~”
“咱们再为前辈们干杯!~”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之后,杨厂长便问出了最关心的问题:“江澈,念在咱们这么多年的交情份上,你跟我交个底儿,你这次过来真的只是走走看看,没带别的任务?”
“老领导,这事儿我还能骗您啊。”
“就是到每一个城市看看城市的规划和交通运输情况,这次调研的目的是为了更合理的利用土地资源和交通运输工具。”
杨厂长压低了声音再一次跟自己确定自己此行的目的,江澈只能无奈的又解释了一遍。
“调研之后呢?会不会对当地产生一些影响?”
再一次听到江澈的解释,杨厂长若有所思的想了想。
自古以来,上面就不会做任何没意义的事情。
不要以为江澈这种三五个人下来的团队就不重要,往往越是人少,越是证明这件事的重要性。
别看江澈重复的回答他只是做调研。
为什么要调研?
调研之后国家会有什么动作?
而且调研数据的好坏会不会影响当地属官的前途,这些都是问题。
自己在苏省能从一个主管工厂生产的小媳妇熬成婆,不仅仅是个人能力的体现,更多的则是下面一群人努力配合的结果。
经营了这么多年,好多老兄弟都主政一方,自己没这个资源就算了,现在和江澈面对面怎么能不问问清楚,好为下面的老兄弟争取一些助力呢。
“唉,您啊。”
“现在城市的工厂规划这么乱,一来浪费大量的人力物力,还浪费了大量的时间在运输途中。二来,交通如此拥堵,小到市民的幸福指数会下降,大到万一发生某些灾害或者战争,您说如此混乱的交通,咱们是保障民生呢,还是保障军需运输呢?”
“这便是我出来调研的根本目的。”
“至于您说的会不会对当地产生不好的影响,我想问问您,您是喜欢学习好还听话懂事能把自己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孩子,还是喜欢整天调皮捣蛋个人的卫生都做不好的孩子呢?”
这些事情江澈原本不想说的,可考虑到自己能够走到今天全凭当初杨厂长将自己引荐给大领导。虽说这里有一些个人的利益牵扯在里面,若是当初他不分青红皂白的偏听了一面之词,自己一个小小的采购员能翻的了天?
念在以往的情分,江澈不得不提点了一句。
“江澈,感谢!~”
“所有话都在酒里了。”
尽管江澈只是用孩子来打比方好像什么都没说,可这跟直接告诉他有什么区别。
自杨厂长的饭局之后,江澈每到苏省一地都会有当地的官员热情接待,倒不是想干预江澈调研的结果,而是想听听江澈发现了哪些问题,又应该怎么解决。
一路从金陵走到梁溪暴露出的问题都差不多,因此除了沪市这个曾经的十里洋场江澈认真的看了几天,其他都是待了两天和当地官员说了说暴露的问题,至于解决之道,江澈倒是没有说,让他们自己找专家去解决。
“领导!~”
“师父!~”
4月30日一大清早,江澈还没起床呢,马新华和高大鹏两人手拿着当天的早报框框砸着江澈的房门。
睡在江澈隔壁房间的何浩还以为发生什么事儿了,急忙出门查看。
“我说你们俩,这大清早的太阳还没出来呢,你们俩框框的砸门要干嘛?!”
“我跟你们说,要是没有合理的理由,你们俩惨了!”
本来这些天因为行程赶得比较急江澈都很疲惫,现在还没睡醒就被他们俩给叫醒,瞬间起床气达到了顶点。
“师父,你看这里!”
马新华也不管江澈是否生气,指着手里报纸上的一角让江澈赶忙看。
“昨日我国...等地方...日环食...”
“日环食怎么了?又不是世界末日,瞧把你们俩给急得。”
“回去睡觉。”
“师...”
江澈一目十行的看完报道,把报纸往马新华手里一塞,也不顾他们俩还想说些什么,转身便关上了房门。
“你们俩不知道江领导有起床气啊,这么早砸他的门就是为了告诉他有日环食?活该你们挨骂。”同样被吵醒的娄百鸿打着瞌睡幸灾乐祸的说道。
“鸿姐,你是不是把之前在大山市发生的事情给忘了啊?!”
“你看看这张‘预言单",第一条就是日环食啊!~”
“现在日环食应验了,若是第二条再应验,您说着后面的...”若是平时被娄百鸿这么奚落,高大鹏早就还击了,但是在‘预言单"上事件被验证的激动人心时刻,高大鹏根本没有心思和娄百鸿磨牙。
第一百八十一章:我,捐赠两亿!
与江澈挂断电话,娄晓娥简单的收拾了一下便再次来到‘大社",刚见到驻地的领导祁正明,娄晓娥都没来得及说话,祁正明就激动的握着娄晓娥的手表达着感谢:“娄女士,非常感谢您为国家捐赠了这么多物资。”
“不瞒您说,虽然这次地震中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是地震却震坏了不少房屋。”
“震后又是连绵不断的阴雨天,要不是您送去了足够多的帐篷,这么多群众我们都不好安置。”
“再次感谢您的慷慨解囊。”
“祁领导,您这话说的就太见外了。”
“现在国家有困难,我们身为中华儿女岂能袖手旁观。”
“我虽然人在湘江,可那里却是生我养我的地方,那里也是我的家。”娄晓娥客气的说道。
“勿怪勿怪,是我太激动说错了话。”
“您请喝茶。”
“不知道娄女士这次来访,是...”
虽然‘大社"和‘小社"一样都挂着通讯社的牌子,但是‘大社"却是国家在湘江的官方代表机构,负责新闻等事宜的则是总编辑室的‘小社",这件事在湘江几乎家喻户晓。
因为某些大家都知道的原因,湘江当地的望族基本很少会像娄晓娥这般直接上门,有什么事情需要沟通也是通过电话。
“早晨看到新闻里大山市原本那么繁华的地方现在满目疮痍,我这心里就跟揪着了一样难受。”
“我这些年,虽然没赚到什么大钱,但是为国家出一份力的能力还是有的。”
“因此,我想给国家捐点钱,帮助大山市早日重新恢复往日的繁华。”娄晓娥也不和他绕弯弯,直截了当的说出了来意。
“感谢您娄女士,不仅捐赠了那么多物资,现在还惦记着重建的事情。”
“我代表国家向您表示崇高的感谢,谢谢,谢谢您。”
听到娄晓娥说要为大山市的重建捐款,祁正明激动的站起身给娄晓娥敬了个礼。
国家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放出大山市受灾的消息和娄晓娥捐赠物资的信息,就是因为国家也困难,对灾后的重建资金有不小的压力,希望国外的同胞们伸把手。
原以为率先响应国家号召的是以往那几位爱给国家捐赠的爱国人士,没想到娄晓娥刚捐完那么多物资,又想着给国家捐款。
“您千万别这么说,我只是想为祖国做一些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
“我就做了点小事,您这么说,我都感觉自己有些无地自容了。”
“这是银行的转账支票,请您收好。”
“祁领导再见,感谢您的接待。”
祁正明一连串的感谢,弄得娄晓娥有些手足无措,紧忙掏出早就开好的支票就要交给祁正明,她可不敢再多待了,谁知道祁正明会再说出什么话。
“娄女士您请等一等,这边还有一份捐赠文件需要您的签名。”
放下支票,娄晓娥转身就要走,却被祁正明叫住了。
“您...您没写错吧?”
当祁正明看到娄晓娥在捐款金额一栏写下一个‘2"后面带着八个‘0"时,自己还掰了下手指头,确定是2亿并且是刀了,祁正明还以为娄晓娥多写了一个或者两个‘0",连忙出声提醒。
“没有啊,是这么多。”
天天跟数字打交道的娄晓娥听到祁正明的提醒,还以为自己真的写错了,数了两遍发现自己并没有写错。
一脸懵的回答道。
“这...这是两亿刀了啊。”
“您确定没写错?”祁正明再一次善意的提醒道。
他知道娄晓娥名下有不少产业,可除了一个‘特惠卖"好像挺赚钱的,其他公寓租赁和土地之类的赚的也就是些辛苦钱。
这一下捐出两亿,日子不过了!
“对啊,我捐的就是两亿啊。”娄晓娥一脸本就如此的表情回答道。
“娄女士,你想为国家做贡献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也要量力而行啊,不能...”后面的话,祁正明没有再说,毕竟有些话不适合他的身份说出来,虽然这是好意。
“谢谢您的关心,捐完这些钱对我的生活没有太大影响的。”
“这张支票,您请收好。”
“孩子还在家等我呢,我先回去了,再见祁领导。”
听到这里,娄晓娥才明白祁正明不是不相信自己会捐这么多,而是担心自己捐了这么多影响到自己的生活。
微笑着把捐赠文件签完字,再连同支票一起交给祁正明后,娄晓娥便离开了‘大社"。
祁正明拿着支票,看清上面的数字后,手都不自觉的在颤抖。
不要笑话祁正明好似没见过什么大钱似的,两亿刀了就开始手抖了。
这些年国家受灾,湘江没少捐赠。
最多也就是几千万港元,像这种壕无人性的直接甩出两亿还是刀了,他真是头一次见到。
要知道这可是70年代的两亿刀了,不是后世通胀了多少倍的玩意。
咱们国家能从一个农业国家转变成一个工业国,受益于五十年代初期大白熊对我们的援助。
当时大白熊给我们的援助也只有约50亿刀了,我们就创造出这么多工业城市,而娄晓娥一次性就捐助了两亿刀了。
这次大灾难将大山市直接夷为了平地,但是所有的人员和设备早早就转移了,造成的损害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高。
娄晓娥这两亿投入下去,大山市重建的资金就不用那般紧张了。
送走娄晓娥,‘大社"领导第一时间便给京城打去了电话。
“哈哈...”
从秘书处得知这个消息后,马老不顾此时正在开会开心的笑了起来,爽朗的笑声在会议室内回荡。
“老马,什么事这么高兴啊,你也不能太自私,说出来让我们也高兴高兴。”
刚才众人正在讨论大山市的灾后重建问题,别看国家对外出口和代加工贸易做的挺红火,但和前世一样资金仍旧紧张。
可能有的人就问了,没有对外贸易的时候,资金紧张,怎么做了资金还紧张,这不白做了么。
其实很好理解,以前没钱,好多必须做的项目要么少给慢给缓给,不是那么着急的项目停一停、等一等。
现在有钱了,必须做的项目肯定是加钱加人,项目进度加快,一些介于重要与不太重要的项目也可以安排上马了。
这就是所谓的赚的少花的少,赚的多花的多。
毕竟咱们的底子太差,需要追赶的东西太多。
“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刚刚,就在刚刚,娄晓娥给国家捐赠了两个的阿美外汇!”
听到马老的话,刚才还为这事儿发愁的诸位领导纷纷抬头看了过来。
“老马,这事确认了吗?”倪老激动的问道。
“支票都交到祁同志手里了,还需要再确认吗?”
“除非那个臭小子拿我们这帮老头子寻开心,给我们送了张假支票。”马老半开玩笑的说道。
“哈哈...”
“那不能,江澈同志别看平时挺懒散,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可从来没有掉过链子。”
对于马老的玩笑,众人都没当真。
至于为什么没说娄晓娥反而却是以‘臭小子"代替,众人也都知道什么意思。
当初因为娄晓娥和江澈的事情,可是在他们之间闹得沸沸扬扬,当然知道娄晓娥所做的事情背后都有着江澈的身影。
江澈这些年为国家做的事情可都是有目共睹的,虽然大大小小的毛病有不少,但是在国家层面的事情上可从来没出过差错。
“没想到啊,没想到。”
“原以为娄晓娥在湘江只是做点小买卖罢了,没成想居然能舍得捐出这么多钱。”
“什么小买卖,你这老头子的消息也太落伍了吧。”
“我跟你说,江澈这个媳妇不得了的。”
“去年开始做超级卖场,对了超级卖场知道吧?”
“人家的‘特惠卖"现在在湘江可是第一来的,听说现在正在东南亚买地要把生意做到那边呢。”
“欧呦,这个女同志这么厉害的嘛?”
“...”
就连当初对如此轻飘飘放过江澈颇有微词的糜老,对江澈这次能够这么深明大义慷慨解囊也是赞誉有加,一个劲的夸江澈做的不错。
“怎么样老糜,我看人还是准的吧?”江澈办事敞亮,马老的与之荣焉,毕竟当初江澈的事情曝光出来,是马老和曾老等人力保才没被那位给治罪。
在许多人看来,江澈就是马老和曾老等人在政治上的传承人。
现在江澈做出这么光彩的事情,马老等人当然开心了。
“哼!~又不是你自己捐的款,你得瑟什么劲。”虽然看不惯马老得瑟劲,但是江澈这事儿确实办的漂亮,因此糜老也只能说点这种不痛不痒的话发发牢骚。
当天晚上的新闻节目便以超长篇幅报道了此事,一时之间不仅全国上下都知道娄晓娥的名字。
外地人知道娄晓娥的名字最多就是议论议论,这位女同志多大了,怎么赚的这么多钱,给国家捐款这么多真是一个爱国的好同志等等。
但是这个消息在认识娄晓娥的人群里却炸了锅。
“孩他爸,广播里说的这个娄晓娥是咱们认识的那个吗?”
四合院儿,虽然房子没什么事儿,但是众人还是没敢在屋里睡,在院子中间搭了个帐篷几家人挤在一起。
刚刚众人吃了晚饭后,现在外面下着雨,阎阜贵没啥事儿又把自己的录音机打开了。
刚刚把频道调出来,就听到喇叭里面说道:‘湘江爱国同胞娄晓娥女士在看到大山市受灾的新闻报道后,先后捐赠了价值数百万的物资,今日中午又为大山市的重建工作捐赠了2亿刀了善款..."
“马胜武同志对娄晓娥女士的爱国举动高度赞扬,同时呼吁...”
“糜延庆同志高度赞扬了娄晓娥女士的爱国情怀,他表示...”
“娄晓娥女士表示,自己是华夏的一份子,国内有难了理当为国分忧。正所谓‘一方有难八方支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同胞流离失所,自己没办法亲自来到大山市挖一锨泥土递一块砖瓦,只能以这样的方式为大山市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同时也呼吁全天下的华夏儿女为祖国出一份力。”
“...”
听到广播里数次提到的娄晓娥这个名字,三大妈难以置信的问道。
同时众人也议论纷纷。
“我...我也不知道,估计是同名同姓吧。”
阎阜贵有些不太确定的回了一句。
他们一家现在是身处湘江,可听说跑的时候丢下了好些家当,在一个陌生城市别说再次发家了,能不被人把所剩的那点家产给骗光就算是命好了。
而且这是两个亿的外汇啊!兑换成人民币都接近四个亿了,虽说当初娄父在京城号称‘娄半城",那也只是号称,全部身价加起来能不能有一个亿他不知道,但是绝对不可能达到四个亿。
再说了能捐出这么多钱,家产肯定不知道比这高多少倍。
算一算娄父从京城离开的时候都60多了,听说身体还不好,那么大岁数了还有精力再次创业?想想都觉得不可能。
娄晓娥的大哥娄明远,若是论吃喝玩乐,估计没人能比的上这个二世祖,若是说到创业还是算了吧,估计不赔都是他们娄家祖宗保佑。
哪怕娄晓娥嫁进了富豪之家,那也不可能以她的名义捐赠啊,肯定是夫家挂名了,这可不是一毛两毛的小钱,整整两个亿的外汇呢,他教书一个月才多少钱,几辈子都赚不来这么多。
因此,阎阜贵越想越觉得不太可能是他们认识的娄晓娥。
虽然阎阜贵这么想,但是身在监狱之中的许大茂却不这么想。
当他从广播喇叭里听到娄晓娥名字的时候,大脑一片空白。
他认为这就是曾经和自己同睡一张床的枕边人。
他在想如果当初自己不逼着娄晓娥和自己离婚,自己是不是也有可能会随着娄家一起南下,如果自己去了湘江是不是就不会呆在监狱里...
想着想着,许大茂就陷入了深深地后悔之中。
第一百八十二章:后续
压抑在心里已久的事情终于尘埃落地,江澈感觉呼吸都顺畅了许多。
而且这次经过政府的干预,虽没有做到一点损失都没有,但所有的人员和重要的设备都没有丝毫的损伤,这也算对得起自己遭受了那么长时间的折磨,也算是对得起自己费了这么多时间,累死了这么多脑细胞想出来的办法。
毕竟天灾无情,能在如此重大的灾难中做到这份上,可以说是世界又一大奇迹了。
此刻吃过晚饭后的江澈便早早的回了房间,躺在床上悠闲的哼着小曲儿:“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把酒当歌趁今朝。我得意的笑,又得意的笑,求得一生乐逍~~遥~~~”
“领导,领导...”
就在江澈唱到这里想着起来整两口时,娄百鸿风风火火的冲了进来。
“都快当妈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毛毛躁躁的。”
“小何你也是,平时看你挺稳重的,怎么还跟着她一起胡闹?!~”
“小娄的肚子才两个多月正是危险的阶段,你自己的媳妇不好好看着,万一有不好的事情,到时候你哭都没地给你哭。”
经过何浩这段时间坚持不懈的耕种,前些天娄百鸿成功有了反应,到医院一查已经两个多月了,头胎而且还在三个月的危险期内医生便告诫他们这段时间要小心点。
这几天江澈都没敢给娄百鸿安排什么工作就让她安心在招待所养胎,这可倒好两口子一路狂奔到他的房间,没敲门就罢了,你们这蹦蹦跳跳的就进来了是什么意思?
“合着我这几天为你们老何家的大孙子给你媳妇放假安胎是多余的喽?”
江澈越想越气,可又不能对娄百鸿说太重的话,毕竟她现在是个孕妇情绪多变,万一自己说重了再把心情给搞坏了,这不是造孽么。
因此,跟着娄百鸿身后进来的何浩便成了江澈的出气筒,何浩还没反应过来呢,江澈便噼里啪啦一通训斥。
刚才他们在招待所楼下听新闻的时候,听到娄晓娥居然捐了两亿,一时激动便把这茬给忘记了。
可就算是不忘又能咋样,平时娄百鸿就把他吃的死死的,现在怀孕了更是把他拿捏的不行不行的。
就在江澈训斥着娄百鸿夫妻俩的时候,高大鹏也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后面还跟着一头雾水的马新华。
“这两天休息,你们一个个的平时不是说没时间走走看看么,现在给你们时间了不出去走走,都到我房间来干嘛?”
“要任务啊?”
“成,难得这么主动一回。”
“来,都听好了。”
“小何,明天...”
刚才吃晚饭的时候,自己明明跟他们说这两天休息了,怎么还一窝蜂的来到自己房间,难道是不想休息?也好,早点忙完早点回去。
“领导,工作的事情您先放放,跟您说个事儿。”
“刚才我们在新闻里听到晓娥姐的名字了!~”就在江澈准备安排工作时,娄百鸿带有一丝丝难以置信的语气急忙说道。
“晓娥给国家捐了一批救灾物资,出现在新闻里不是很正常么。”江澈理所当然的说道。
反倒是他们仨急切的表情把江澈搞得有些懵,中午的报纸,还是他们拿给自己的呢,怎么反倒跟刚知道这件事似的。
“不是,我说的不是物资的事情,是...”
“晓娥姐捐了两个亿!还是刀了!!”
高大鹏嫌弃娄百鸿说话太墨迹,直接了当的把他们关注的问题说了出来。
两亿刀了啊!按照官方汇率折算成人民币接近四个亿了。
他们五人之中就以工资最高的江澈来说,一个月也就一百多块钱,这两亿刀了得工作多少年,不对应该是多少辈子不吃不喝才能赚到这么多。
这么多钱,这些人如何不惊讶!~
“哦?这么快就报导出来了。”
江澈还以为捐款的事情怎么也得等几天,等事情再发酵发酵或者是捐款热度下降时才会曝光出来,没想到这么早就上了新闻。
魂穿十多年,江澈第一次感受到了来自这个时代的深深的恶意!
更是第一次如此痛恨‘单纯"这两个字!
这哪里是单纯啊!
这简直就是单纯的愚蠢!!!
在后世像娄晓娥这种单次捐款过亿的事情,哪次不是上头条,抢热搜的强力资源!
居然被这么轻轻松松的就放出来了?!~
他好想抓着这个人的脖领子问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随便一个后世做过这相关工作的人来处理这件事情,怎么着也能再吸个几千万的善款!
这么早放出来,不是给那些原本因为舆论的压力不得不捐款的伪善们借口了嘛。
借口江澈都给想好了:“不是我们不愿意捐,现在已经有这么多善款了,我们这些钱再捐过去已经毫无意义了,倒不如拿这些钱去做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江澈难道就不知道实名捐赠了这么多,肯定有人上门打秋风嘛!
自己为什么没让娄晓娥匿名捐款,不就是想给这些人做个榜样,激发某些人心中一丝丝的虚荣心么。
自己把菜都端上桌了,自己就差一口一口的喂他们了!这些人居然不知道怎么吃?!
幸亏江澈现在人不在京城,否则他倒要去宣传口问问,这特么是谁做的好事!
这口气要是不找人骂一骂,怎么能咽得下。
越想越气,江澈索性撇下众人自己噔噔噔的向楼下跑去。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啊?”
“师父怎么就走了呢?”一脸懵的跟着跑来找江澈,又一脸懵的看着他们谈着自己听不懂的话,再一脸懵的看着江澈下楼,马新华懵逼的问道。
“你不知道晓...”娄百鸿快人快语的差点就要把娄晓娥和江澈的事情说了出来却被何浩一把捂住了嘴,何浩傻笑着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拉着娄百鸿便回自己的房间了。
“你捂着***嘛啊,新华又不是外人。”
回到房间,何浩这才松开娄百鸿的嘴巴,却遭了一记白眼。
“哎呦,媳妇,人家说一孕傻三年,姑奶奶您才开始呢,您平时的机灵劲儿呢?”
“新华是江领导的徒弟,他这么问明显就是不知道晓娥姐和江领导的关系。”
“江领导和不和他说咱管不了,但是这事咱掺和不起啊。”
“万一哪一天新华在白领导面前说漏了嘴,你说以后咱们怎么面对晓娥姐,怎么能再和白领导相处?”
何浩能在大内当差肯定不是脑袋痴傻之辈,平时之所以少言寡语也是工作需要,试问哪一个领导喜欢身边站一个多嘴多言的人?
三言两语便把其中的厉害关系说了出来。
“哎呦!~没想到我家男人平时看着傻乎乎的闷不吭声,没想到是有大智慧的。”
听完何浩的解释,娄百鸿也不气恼了,搂着何浩的脖子夸奖着。
何浩夫妻俩能找个借口跑回自己的房间,但是和马新华住一个屋的高大鹏可就惨喽,马新华追着他问到什么原因,被逼到墙角的高大鹏没了办法,直说让他自己去问江澈,马新华这才消停。
国内这边刚把娄晓娥捐赠的新闻放出,马上就被湘江的无线台转发了。
许多湘江的市民还在想娄晓娥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没听说过湘江还有个了不得的娄家啊?
就在众多市民纷纷猜测娄晓娥身份之时,湘江的顶级华商却正在一起喝茶讨论娄晓娥捐款两亿的事情。
“这泼天的财富说捐就捐,若无大毅力,心中无大博爱者根本做不到。”
“这个娄女士可真是不简单啊。”
“我王某人,自愧不如啊!~”时任华商总会会长的王宽成感叹道。
“哈哈...”
“文侠兄,若是说到爱国,在做的除了官泰也就是您了。”
“要是按照您这么说,我们几个可就羞愧难当啦。”坐在他右手边的邵逸夫笑呵呵的说道。
“就是啊,我们这些天天与铜臭打交道的晚辈在这方面可没几个能与您和官泰比肩的。”
“...”
听到邵逸夫开口捧人了,余下的几位年长的也不甘落后。
“你们啊,就会忽悠我这一把老骨头。”
“这个话题还是不要说了,咱们说说国内发生的这次大地震吧。”
“现在娄晓娥女士已经开了头,咱们这些前辈们总不能比一个弱女子还不如吧。”
王宽成笑着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可以停下了,今晚是讨论给国内捐赠善款事宜的,可不是来听商业互吹。
原本王宽成是打算晚几天等国内统计完损失,给出需要的善款金额后再召集大家商讨此事,奈何娄晓娥今天中午便捐了,而且金额还如此巨大。
若还是按照他原本计划的时间再行捐赠,不知道有多少湘江市民会指着他们的脊梁骨骂呢。
因此,王宽成不得不匆忙以聚会为名头召集众人商讨此事。
“这事说来还是娄家的丫头不会做事,捐赠之前怎么不和我们通个气呢?”
“她捐了两亿刀了,将近16亿港元,这让我们怎么捐啊?!”
“捐的比她少?咱们商会的脸面往哪里放?”
“捐的比她多?虽说咱们商会人数不少,平摊到每一个人头上也要数百万之巨了,有些会员整个身家都没这么多,怎么捐?”
之前江澈给‘特惠卖"支了几招一举扭转了局势,并且是把‘百佳超市"按在地上狂殴一边倒的打,至今年年初‘特惠卖"在湘江成为当之无愧的商超第一时,商会里便有人提议邀请娄晓娥加入,受制于‘李大善人"的阻挠才没发出邀请函。
现在听到‘李大善人"居然颠倒黑白,把矛头直接指向娄晓娥这么一个弱女子,众人嬉笑着摇了摇头。
不过也暗暗的在众人心中埋了颗钉子。
按照现在1:7.80,两亿刀了兑换成港元15.6亿,别说下面的普通会员了,就算是让他们这些顶层的大佬们短时间也拿不出来。
若王宽成会长真的要与之在善款上一较高下,真够他们喝一壶的。
做善事,大家都愿意。
但是若倾囊相助,估计没几个人会响应。
因此,在嘲笑完某个‘李大善人"的肚量后,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王宽成等待他的表态。
“做善事,都是自己有余力的情况之下帮助别人。”
“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国内的同胞流离失所,但也不会因为做善事而强行摊派,那样就不是善事,而是实行恶举喽。”
“大家无须担心,我王某人不会因为一些虚名而致大家的生存于不顾。”
“在善事这方面,我一直秉承着谁能力大,谁多出力。”
王宽成虽没有明说,也没有给众人设置资金门槛,但一句‘能力大,多出力"便为此事奠定了基调。
楼上的男人在谈论捐款事宜,楼下的夫人们则是举着酒杯听着小曲儿互相聊着天。
“逸华啊,听说你与那娄晓娥相熟,什么时候约出来大家多走动走动啊。”方逸华的小圈子里几个玩的来的小姐妹叙完旧,一位穿着珠光宝气的阔太太微笑着说道。
“呦,小芝,你不会是看到今天晚上的新闻,也想和晓娥学学怎么成为商业上的女强人吧?”
“这我可不敢帮你引荐喽,万一哪天你发家了,你家先生还不得找我的茬啊。”方逸华嬉笑着说道。
“瞧你说的。”
“我都快50的人了哪有那份雄心呦,打天下赚大钱,这些都是男人的事情。”
“我啊,就是好奇是什么样的奇女子能够舍得一下捐出这么大一笔钱财,换成我,我可舍不得。”被方逸华调笑的阔家太太笑着解释道。
“你们不是一直都好奇我的‘雅致"是走的什么门路那么久拿到车的么?”方逸华没有回答她,反倒神秘的问道。
“对哦,这都过去快两年了,你快说说嘛。”
“是啊,六婶,你就和我们说说嘛。”
“...”
听到方逸华提起这件事,这些阔太太富家千金的好奇心又被勾了起来,几个姑娘摇着方逸华的胳膊撒娇。
“好了好了,怕了你们了,我说还不成嘛。”
“我啊,当时就是走娄晓娥的关系。”
第一百八十三章:后续2
“呦,没想到这位晓娥妹妹居然有这么大能耐呢。”
“六嫂,你和我们详细说说呗。”
前年‘雅致"大火的时候,其他地方的就不说了,单是湘江的富豪们都数不清有多少人下单排队。
前些日子还满世界嚷嚷要排小半年的队,要到年底才能拿到心爱的车子,可没过多久就看到方逸华整天开着被她命名为‘六公主"的‘雅致"满世界的参加宴会。
别看她说得好似多么冠冕堂皇:‘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台里的工作,好久没和姐妹见面了,挺想你们的。"
明眼人谁看不出来,不就是在炫耀自己的新车到了嘛。
‘要是真的像你嘴巴上说的这么好听,以前怎么没见到这么频繁的参加各种宴会?"
‘要真是联络感情,多喝两杯就是了,可你总是把外面往你的新车引这算怎么回事?"
尽管众人心里一致鄙(xian)视(xu)她这种炫耀的行为,可都挺纳闷。
‘李大善人"的车子都在排队中,方逸华下单的时间比他还晚上不少时间,‘李大善人"的车子都还没到手,她的怎么就到了?
是‘李大善人"的财力不比邵家雄厚,还是社会关系没他家强?
怎么就让她先拔头筹了呢?
虽说邵逸夫是一位豪车爱好者,但是在能保命的豪车面前,爱好再强也没什么用。
‘雅致"是鬼佬生产的车子,人家可不会听你鬼扯。
如果邵逸夫是凭借自己的关系搞来的,那也有些说不过去啊。
许多大佬还坐着‘君越"这款卖给普通人的中端车呢,要是说到社会关系他们哪一位会比邵家差。
都说越有钱越惜命,相对于面子和人情,与自身的安全相比较,谁会在意,要是能凭借关系早点开上安全系数高上不少的‘雅致",别说这些富豪愿不愿意,估计这些名媛贵妇们早就把车子开回来了。
众人虽然想不通方逸华是怎么做才优先提到的车子,但是这都不是重点。
重点是她们也订了‘雅致"奈何排队的时间太长,既然方逸华有门路能提前提到新车,便想着借用她的关系帮自己也早点提车。
现在湘江总共没几辆‘雅致",自己要是开上了在姐妹们面前得多涨面子。
在‘装"的领域自己可都是资深从业者,怎么能让方逸华专美于前呢。
奈何使用了浑身解数,方逸华怎么都不告诉众人是借助了谁的渠道。
现在听到方逸华说出当年就是娄晓娥帮助她才优先提到的新车,这才解开众人多年的疑惑。
只是让这些贵妇们想不通的是,一个刚来湘江没几年以倒卖房产外加房产租赁的京城大妞,怎么就有这么强的关系,居然连鬼佬都能说的上话。
当年股市一泻千里,几乎所有人都在亏钱时,只有娄晓娥是盈利的。
当这些贵妇们听到这个消息时,便对娄晓娥产生了好奇,开始打听她的身份。
这些贵妇千金可不是那种底层上来的花瓶,她们也有自己的圈子。
她们便想着把娄晓娥拉进她们的姐妹团。
娄晓娥吸金这么强,自己等人跟在后面吃点小虾米给自己攒点体己钱。
再一个则是打听到娄晓娥虽然带着一个孩子可没有先生,便想着给自家离了婚的亲戚牵个线,若是能成了这么一位能赚钱的太太到哪里找。
怎奈何当时的娄晓娥初涉商业也没和这些人打过交道,担心被人下套,便没同意带她们赚钱。
更是在后面的相亲中,要么人不去,要么去了也只是应付两句便没了下文。
贵妇们不知道娄晓娥的具体情况,还以为是瞧不起她们这群外面人认为的只会打牌、喝酒、烫头的阔太太,不愿意和自己等人交往。
虽说湘江缺少这种会赚钱的女强人,可跟自己不是一路人,她们也不会自降身份强行上前套近乎,也熄了和她交往的心。
之前听说极其火爆的‘特惠卖"居然也是娄晓娥的产业时,这些阔太太虽然有些惊讶,但是还在能接受的范围之内。
今天听到居然一出手就捐赠两亿刀了,这可把众人惊呆了。
娄晓娥这一下就捐出去了十五六亿港元,在座好些阔太太家里都没有这么多的资产。
虽说‘特惠卖"的生意非常火爆、吸金能力很强,但是也不可能一年就赚了一两亿刀了吧,要是这么赚钱,别说‘李大善人"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弃了零售业的头把交椅,估计自家男人都会削尖脑袋往里钻。
估摸着海外的关系才是娄晓娥生财的根本。
而女人一旦对某件事情起了好奇心跟猫咪差不多,非要刨根问底的问个清楚方才罢休。
因此,这些贵妇们都围着方逸华追问着娄晓娥具体情况。
现在对娄晓娥好奇的不只是这些阔太太们,一些家道已经中落只留个空壳的大少们以及一些新进入这个圈子的小老板也对此产生了浓浓的兴趣。
与那些阔太太们只是好奇娄晓娥到底在海外有什么关系,这些型男靓少们想的却是更多。
在娄晓娥被报道出捐赠的事情后,没到两个小时,社会上的新闻小报便紧急加印把娄晓娥的个人信息都曝光出来了。
可以说这些心怀鬼胎的型男靓少比娄晓娥自己还要了解她,为的什么?
不就是看到她这么年轻,单身还巨有钱!便想着走走捷径。
娄晓娥有两个儿子?
这在泼天财富的面前算是事儿嘛!
至于娄晓娥是不是别人的小媳妇,这种事情在他们看来更不是个事儿啊。
只要能一亲芳泽再留下证据,这不就是无限提款机嘛。
捐款都这么大手笔,自己每个月跟她要个千八百万的零花钱,对她来说还不是小钱。
到时候自己从娄晓娥这边拿着钱在外面花天酒地,岂不比天天守着她一个人美哉。
奈何娄晓娥的圈子太小,他们想搭讪接近她都没得机会。
正愁着怎么才能接近娄晓娥,人才两得的型男靓少们,听到方逸华要谈论起娄晓娥的事情,也不吹牛了,端着酒杯向着方逸华的地方挪了几步,竖着耳朵静待下文。
“我只能告诉你们AC生产的‘雅致",晓娥她家在里面有些股份。”
“再多的我就不能说了。”
掌管着电视台一些部门的方逸华,之前虽然也没少被富家小姐们围着,那也只是小姐们想在电视剧里露个脸或者是让自己安排哪位明星和她们见见面,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众星捧月似的捧着她说话。
实在抹不开面子,方逸华这才透露了一点点讯息,再多的她便不愿多说。
别看两人相差十多岁,自从她和娄晓娥在电视台相识后,这两年两人相处的就跟亲姊妹似的,娄晓娥的事情她基本上都知道。
娄晓娥捐款金额被报导出来后,没少跟自己打电话抱怨。
现在她门都不敢出,走到哪都是要采访她的记者,要不是家里雇佣的保镖多,估计着这帮人都能把房子塞满喽。
在电视台从业这么多年的方逸华知道这还只是开始。
等到后面那些善于吸血的组织反应过来后,肯定会排着队上门索要捐赠。
如果自己再把娄晓娥其他的产业爆出来,估计娄晓娥今天晚上都得连夜搬家。
至于没敢说的另一个原因是娄晓娥背后站着的男人可是江澈!
第一次见到江澈时,从他特立独行的名片就能看出来,是个爱炫耀的年轻人。
可当她对江澈了解的越深,越发现这个年轻人的男人不简单。
高中文化,居然能设计出那么多款颜值爆表、技术先进的汽车。
更让她想不到的是在欧美卖的如此火爆的‘逍遥丸",居然也是这个年轻人发明的!
这还不是她最佩服的地方,最佩服的是江澈居然能在吃人不吐骨头的阿美站稳了脚不说,还站的这么直。什么时候华人在鬼佬面前能把腰板立的这么直,且对象还是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二代们!
而且!
江澈可是京城人!
他在湘江和娄晓娥这么出双入对的,上面居然没有处理他,这才是方逸华感觉到惧怕的。
在这个年代能出国的,要么是有公务在身,要么就是公费出国留学的,反正不管是哪种都是行色匆匆的在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一来公务出国的都是有一定的时间限制,早点忙完总好过时间不够用吧。
再一个就是国外的物价高,这些人都想着给国家节省点外汇。
可江澈就跟没人管的野孩子似的,在湘江都待了小半年也没见他着急回去。
种种迹象表明,江澈不简单,不能得罪。
宴会讨论娄晓娥的事情热火朝天,娄家也不安静。
娄晓娥的捐款金额被电视台报道后,首先是娄明远带着妻儿上门,然后便是在湘江为数不多的亲戚们。
这些亲戚上门的目的只有一个——打秋风!
之前他们知道娄晓娥有钱,可谁也没想到居然这么有钱,捐的款他们几辈子都赚不到,娄晓娥到底有多少钱他们想都不敢想。
之前不是没亲戚对娄晓娥的财富觊觎,只是那会娄父刚走大家为了脸面没好意思。
现在不一样了,娄父死了这么久,谁还顾及他呦。
再说了,自己侄女/外甥女这么有钱,捐款都是十几亿的捐,自己要个千八百万的怎么了?!
若是不知道江澈的真正能量,娄明远肯定和其他亲戚一样过来打秋风的。
但知道便宜妹夫的事情后,娄明远不敢了,非但不敢他还得顾着小妹她们娘仨不要被那些眼红的亲戚们给讹了。
因此娄明远带着他那得理不饶人、没理都要争三分的媳妇第一时间赶到了娄晓娥家。
和娄明远想的一样,他们前脚刚到,后脚没几分钟这些已经‘眼红心黑"的亲戚们到了。
这些人为了钱面皮都不顾了,一进屋连客套话都不说,张嘴就是钱的事儿。
一边说着自己怎么怎么困难,一边装模作样的哭哭唧唧两声,还偷摸的看看娄晓娥的反应。
见娄晓娥抱着孩子无动无衷,这些亲戚撕下了虚伪的面孔,说她宁愿把那么多钱给了外人都不愿意帮亲戚一把,就是个沽名钓誉的假善人。
装可怜,见娄晓娥不吃这套,这群人便开始撒泼打滚,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出来。
这些亲戚越说越难听,见娄晓娥开始皱眉了。
娄明远知道时机成熟了,连忙站了出来。
他也不言语,甭管是姨婆还是姑婆,先是一人一套大嘴巴子把这些人镇住后,抓着脖领子直接往外面丢。
男人出手了,邓慧欣也没闲着,指着这些三姑六婆便开始发功了。
到底专业的事情还是得专业人来做,原本这些亲戚想着甭管娄晓娥是骂他还是打他,只要不给钱就不走的主意,可现在遇到了比他们还无赖,比他们还泼妇的这对奇葩夫妻,只能败走麦城。
没办法啊,不是说打不过娄明远,人家背后站着十多个虎背熊腰,听说还上过战场杀过人的保镖,自己要是动手把娄明远打急眼了,娄晓娥会不会就地挖坑把他们都埋喽。
这些有钱人可都没人性啊,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骂吧,也骂不过。
嘴角都骂出白沫子,喘气都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了,邓慧欣还跟没事儿似的一个劲的输出。
待把这些想占便宜的亲戚们都轰走后,娄明远说了句:“小妹,以后这些亲戚都不要让他们上门。”
“咱家困难的时候,一个个都躲着我们走,现在见能占便宜了一个个跟狗皮膏药似的沾了上来。”
便要带着老婆孩子离开。
娄明远的表现反倒让娄晓娥有些诧异。
按照大哥以往的脾气,不应该是和这些亲戚一样跟自己要了钱才会走的么,钱都没提就离开了?
不光娄晓娥没看明白娄明远这是哪一出,邓慧欣也没明白丈夫怎么想的。
“媳妇,你傻啊。”
“咱刚帮完晓娥,转头就跟她要钱,她不得恶心死咱们。”
“再说了,她就算给咱们钱也就一次性的事儿,估计以后都不会再搭理咱们了。”
“如果咱们不要钱,以后再哭哭穷让她帮着找点门路做点生意,这不比那个实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