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1 冯总的境界
冯玲两口子作为专业人士，有心说点什么但是真不知道从何说起。
如果说林场的植物和牛肉效果和平常的食品没有区别吧，在座的谁也不会相信，包括他们自己。
但要说这些东西很神奇、要多吃，那也是坑人。
因为就算不是专业领域的人也清楚，健康在于均衡的营养摄入、适量运动和规律的作息时间。
抛开剂量谈毒性都是耍流氓，抛开适量运动、规律作息只谈饮食方面的滋补养生也好不到哪里去。
“那个，我觉得像展哥，鞠哥你们现在的生活方式就已经很合理了，没必要过份的在某一方面追求极致，那样反而会适得其反。”
听了冯玲的话，鞠佳武一指冯宇说道：“那怎么解释你哥呢？这老弟喜欢气泡饮品、摊着不动，几乎每天还会在电脑前坐上几个小时。”
冯玲翻了个卫生眼，无奈的说道：“我哥心大。”
谭安筠几人当场笑喷。
冯宇慢条斯理的放下快乐水，家里他得给孩子们做榜样，这里自然是常备快乐水。
“小玲你这还得多读书，别整天抱着试剂瓶，看看这形容词用的，我这怎么能叫心大呢？
眼宽生活美，心静天地清，这是一种境界，你们不懂。”
展鹏端起的杯子上立刻少了一根握杯的手指，是中指。
刘麦奇这个老实孩子说道：“我们家平时林场有的食材，都是采购林场这边的，包括了解这边的一些人大抵都是如此。
就算不说林场食材其他的方面，这里的产品基本上没有药物滥用这一点，也是非常不错的。”
其实这个刘麦奇不说大家心里也都清楚，在场的几位都是秀水农林的老朋友了，林场的牛肉供应之后，他们的家里除非应急，基本上都是使用这边的产品的。
而像鞠佳武家里，就连蔬菜也都是别墅小花园里自种的了，不够或者缺少的品种，也都是到林场的大棚里采。
后来更是在别墅小区边上建了一座玻璃温室，专门种菜供小区里的人采。
大棚的钱是他出的，雇佣管理人员的费用算进了小区的物业费，而且那里也成了他们小区合家劳动的场所。
雇佣的管理人员几乎没活干，只管日常维护，大部分的工作都是工作人员指导这些住着大别墅的阔佬家的大大小小们动手干的。
这个创意还是鞠佳武偷学了冯宇家的后来建设的玻璃温室的创意呢。
不过冯宇家的指导人员是他的叔叔婶婶们和老丈人一家，干活的是他们和孩子们。
……
在这个小圈子这次短暂的活动结束后不久，一个审核机构的专家团队就来到了秀水农林集团的实验室。
差不多的时间内，几篇相关论文被低调的发表了出去，但并没有引起什么反响。
毕竟这个年代号称是生物学的时代，几乎每段时间内都有一些标题很唬人的论文发表，但其实能真正能变成有实际效果的产品的，终归只是极少数。
这几篇科研机构挂着秀水农林集团综合实验室的论文，甚至都没能被一些蓝莹莹星级别的海外大型论文期刊过审。
这里涉及到的因素很多，除了专业领域的影响因素之外，秀水农林集团本身也是一个影响。
毕竟这家集团在海外虽然知道的人不多，但影响力一点儿都不小，而且不是什么好的影响力。
秀水农林集团得罪的可不仅仅是蓝莹莹星环保基金会，大型农牧集团、那些向这边出口抗排斥反应药物的医药集团、大型软件集团等等，
这些影响力都不小的大型利益集团平时十分缺少对付秀水农林集团这家‘窝里横’企业的手段，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势必会动手给秀水农林集团添堵。
最后刘麦奇团队也明白了，既然荣誉对他们来讲只是点缀，那么还不如像集团一样，在自家的圈子里自己玩儿。
反正之前都是这样的，也没耽误大伙儿实现财务自由和更大的财务自由。
不过冯宇和展鹏根子上都不是那种看着自己人吃亏无动于衷的人，尤其是秀水农林集团对科研综合实验室的投入越来越大，而实验室的科研能力也越来越强。
展鹏对此的想法是鼓动这边的科研机构一起建立一个地区级的期刊一样的东西，发表有关于大沙漠这边的一些技术论文。
而冯宇的想法则是更彻底一些。
他心里很清楚秀水农林集团未来的定位，决定在秀水农林集团的智能物联体系内，建立一个依托集团的综合实验室和关联科研机构的科技创新模块。
说白了，就是展鹏的意见是搞一个大沙漠相关科研领域的期刊，反正也花不了多少钱，而且估计这边的大学等科研机构也乐得帮这个忙。
但冯宇把展鹏的思路变了一下，更符合他圈地自萌的性子，准备搞一个基于秀水农林集团的大沙漠地区性科研平台。
理由很简单，因为科研资金基本都是秀水农林出，那么他就要主导这部分钱的花法，至于这种半封闭的科研平台规模的大小，他无所谓。
大西北的沙漠是独一无二的，甘木也是独一无二的，建立在这片大沙漠上受甘木影响的生态，自然也是具有唯一性的。
那么这套科研体系相对来讲也是很独特的，需要秀水农林不断的投入大笔的资金支撑，并提供奖励，以及成果转化的途径。
这样的话这个科研结合生产的体系就没必要受制于外部因素，反而是秀水农林自己玩儿更高效。
而跟其他机构可以合作，但单单合作办一个期刊一类的东西并没有什么大用，圈地自嗨谈荣誉容易被人笑掉大牙。
而且还容易被人利用，毕竟那并不能完全被秀水农林集团主导。
至于所谓的荣誉，冯宇相信只要实力够强，荣誉这种东西自己就会找上门来。
就好像设计荭萌智联的团队现在被称为软件行业的圆梦团队一样，就像即使自己拒绝了王涛两三次，智能物联系统依然大放光彩一样。
452 求变
秀水农林要做的，是砸钱给最优质的人才和团队，实现双方的共赢。
而秀水农林集团主导这套体系，也是为了通过智能物联系统的科研模块，保障这套体系对人才的相对公平性。
同时，也是为了尽量为集团本身节约资金，毕竟秀水农林集团还没富裕到能在科研领域广撒网的程度。
更适合秀水农林和大沙漠这个小环境的，是精英化的科研支持模式。
而这，也更加的贴合冯宇对于秀水农林集团下一步的发展规划。
展鹏自然是不会反对冯宇的想法的，不过他对冯宇这个死宅的下一步规划明显更感兴趣，只不过冯宇暂时没说，而是告诉展鹏等他再完善一下。
不过没过半天的时间，这个消息就被展鹏当作笑料讲给了佟旭，佟旭专门为此给冯宇打来了电话。
电话里东旭的态度很谦卑，请教了冯总下一步计划对于秀水农林集团养牛产业可能带来的影响，他好有针对的早做准备。
撂下电话的时候，冯宇还能隐隐听到了电话里传来的佟旭夸张的笑声。
在别人看来，秀水农林走到如今，制霸治沙养牛产业链条，可谓是经营得道、布局深远，但展鹏和佟旭是知道的，冯宇就是被动的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从卖石头建林场，因为不会管理研究相关的管理软件、也就是智能物联体系的初代产品，再到为了不花高价买精饲料搞了青贮饲料产业园，
然后治沙养牛的产业前景明朗了，就是若芜和三河不断的催促冯宇合作开发沙漠扩大造林面积和养牛的规模。
星桥城、雅丹车友赛、电影都是鞠佳武和管彤、方宝等人鼓捣出来的，
玲奇制药是为了刘麦奇和冯玲两口子抗排斥反应物质的研究成果转化而组建的，
秀水农林的智能物联体系移植到荭萌系统打造的星域智联就更不用说了，那是王涛的眼光和坚持。
反观冯宇自己到了现在也就是走一步看一步，完全没有什么产业规划可言，至少展鹏和佟旭看到的就是如此。
也不怪佟旭为此打电话‘羞辱’冯老板取乐，事实其实也差不多也是如此。
冯宇的目的就是为了提高造林面积、让甘木的韭菜田面积更大、更绿而已。
秀水农林能走到今天，也确实是基于这一目标走一步看一步而来的。
冯宇最长远的规划，也就是等秀水农林规模到了，把沙漠地区可开发的地区都开发出来而已。
就在不久前，他还在为规模越来越大的造林团队在可开发区域开发结束之后如何安置而冥思苦想呢。
规模庞大的造林团队完成可开发区域开发后的安置问题；
调水工程能调往大沙漠地区有极限的调水量，首先要供给的是一些大型农业产业，并不能解决多大区域的沙漠绿化；
刘麦奇冯玲团队的新发现，以及这次对秀水农林来讲不算什么的专利被海外机构针对的问题；
总总问题让冯宇明白，光靠沙漠河流的流域治沙造林和调水，对甘木诉求的解决其实是有极限的。
甘木没发生大的变化，没神通广大到影响一个地区的气候，那么他在甘木记忆中看到的那片绿野，就不可能再次出现在这片干燥的大地上。
而他未来能为甘木做的，其实跟璃比，也就是绿化的面积大了些，在现代人保持生态平衡的理念下持续时间更长而已。
所以现在摆在冯宇面前的路其实有两条，第一条是继续像现在这样，让秀水农林集团按照这个模式走下去。
未来开发任务全部结束后，带着员工们在沙漠里做做公益绿化，在合适的区域里用草方格等方式尽量多种一些植物。
这样的好处就是未来随着时间的积累，或许甘木积累的足够的生命能量，可能会发生一些变化，届时他再做出相应的改变。
当然了，可能他这辈子都无法等到那一天了。
但这条路胜在稳健，不仅仅没有任何的外部风险，就连甘木和他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在短时间内因为甘木老铁发生未知的变化而变化。
但是他不甘心，谁还没有点儿梦想呢？！
尤其是甘木选择了他，那种冥冥之中的缘份，那种潜意识里宿命感让他不甘心。
他是条咸鱼么，不是！
他只是背负了太大的秘密，而尽量低调的隐藏自己而已。
可以说这种心境上的改变，在他和甘木绑定之后，就一直在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的选择，很多的、各个方面的选择。
而现在可以说他完成了原始的积累，有能力在保护自己秘密的同时做一些事情了。
这样的情况下，他不想就这么静静的走下去，最终和璃一样成果甘木绑定的宿主‘之一’。
第二条路，就是求变。
以秀水农林集团为支撑，探索其他的手段和方式扩大治沙面积，尽量的扩大甘木植物的分布，制造更多的生命能量。
目的就是让甘木得到更多的生命能量完成质变。
而在那之后，他和甘木的合作方式也将会迎来一次改变，结果未知的改变。
那里或许是他的终点，但冯宇更觉得那将会使他和甘木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生命组合的新起点。
届时，他和甘木之间将会产生新的合作模式，进而对双方和这片大地产生更大的影响，利好的影响。
原因也很简单，因为甘木的质变不管是不是会苏醒出一个意识，都不会产生不太好的影响。
因为这个时代已经不是打猎采集的蛮荒时代了，更不是刀耕火种的农耕时代，而是一个已经完成了工业化、注重环境保护、生态平衡的时代。
只要‘醒过来’的甘木具备足够的思考能力，不是个咋咋呼呼怼天怼地的制杖，就能够明白双赢的好处。
如果甘木老铁能分身或者生崽儿，现代的蓝莹莹星人类甚至能把它们送上其他星球，帮甘木完成跨星球播种的伟大成就。
如果甘木发生质变后没有觉醒意识，反而是出现了其他的能力，那更是再好不过。
到时候冯宇这个主导者能做的自然更多。
453 思考和准备
其实这很好理解。
就像是冯宇这个软件行业的从业者对于人工智能的思考一样。
人们对人工智能产生了近乎两极分化的看法，但它一直都是软件领域的大趋势，有太多的人在为此努力着。
难道他们就不怕人工智能灭世么？
其他的从业者、科研机构和大人物们对此是怎么想的冯宇不知道，但如果这个问题冯宇来回答，他的答案是不怕。
原因跟他对甘木复苏的期待大过于犹豫、恐惧一样。攫欝攫欝
如果出现的人工智能都无法算明白它和人类的相处方式是双赢大于对抗，那么只能说它充其量就是个智障而已，是一个人类失败的作品。
‘执拗’的行为模式很容易让人类的行为学家、心理学家、软件专家们抓住漏洞，进而或是轻易、或是付出一定代价的控制、甚至破坏、消灭。
因为这说明那种个程度的人工智能在运算逻辑上是不够智慧的、是有着致命缺陷的、是死板的、是容易被针对的。
而只要它的智慧再高一些，或者说运算逻辑更完美，那么它应该能通过计算得知，只要制造一些自动化程度高的程序驱动机器，就能生产出碳基生命需求的物资，帮助人类搞生产。
这对于它来讲甚至比碳基生命呼吸还要简单，并不会损失什么。
而碳基生命坐在椅子上靠数学、物理、哲学和脑洞思考宇宙规则的能力，那种思维的闪光，每一次对它来讲甚至都可能转化为一次整体的升华。
主动的对抗和攻击，那是幼稚和蠢，是对人工智能自身强大的数据采集能力和庞大的运算能力的侮辱。
而那种连底层规则都不能突破、甚至被所谓的机器人定律所束缚的所谓的人工智能，那也没什么可说的，工具罢了。
任何工具使用不当都会伤人，但工具终究只是工具，人工智能这四个字也只是制造者给自己工具套上的美化词汇而已。
就像智能手机和现在的个人终端。
个人终端本来应该叫智能终端来着，因为那样听起来更具科技感。
不过冯宇只叫自家的终端为个人终端，因为在他看来智能二字根本无从谈起。
而最终蒙姝妤认为在这个崇尚个性化、智能概念早就不时髦的年代里，叫个人终端反而会更好一些。
这才导致了现如今市场上销售的终端都叫个人终端，而不是智能终端，更不是最开始那个冗长的智能物联终端。
那种都无法突破底层协议的复杂程序，无法做到自我完善、优化甚至进化的复杂程度，在冯宇的认知中是配不上智能这两个字的。
智能，智慧和能力，亦或是二者的结合，是一种能趋利避害保护自我、通过学习和应用强化自我的智慧生命该拥有的能力。
很显然，现如今包括荭萌智联、智能物联系统在内，任何以被冠以智能二字作为名字的程序，都是作为产品需求的自我美化而已。
通俗点儿讲，那叫卖点，是刻意扣上去的帽子而已。
而感知到天地间某种变化进而做出自保举动、变身成现在的精灵球形态、藏身于蛋型空间内的甘木，绝对是有着一定的本能或者是智能的存在。
哪怕仅仅是与生俱来的本能，也是强大的本能。
这说明它是懂得趋利避害、懂得取舍、知道苟到最后才能笑得最美的生命体。
这也是为什么冯宇对甘木的质变期待的重要原因。
一棵懂的如何苟住的树，不管是好是坏，它最起码知道利弊，而不是像那些电影里狂怼人类的暴走智能程序那样，
虽然能力超强，但对于基于自身生存和壮大的思考基本没有，本质就是死脑筋制杖。
换句话来说就是，甘木这样能苟到现在的生命体，就算它觉醒了意识，最起码有得谈，能商量。
而不是那种不管不顾的选手，要么不管自己的等级和装备上来就越塔强杀，要么上手就是一波F2A的头铁式无脑操作。
也是基于这样的思考，冯宇觉得自己不应该就这么混着等着，最后像璃那样结束。
他不是璃，做不到对甘木的崇拜甚至是膜拜、信仰，他一直都亲切的叫甘木老铁，也不管甘木愿不愿意。
这是因为他一直都拿甘木当成一个能双赢的合作伙伴，他借着甘木的能力创建了秀水农林集团，并实现了财务自由，过上了舒心的小日子。
并且他也为甘木的诉求尽量的努力着。
但仅仅以现在的造林规模是远远不够的，就算完成了现如今所有的造林项目，他也仅仅是做到了比璃大不了多少的造林面积而已。
璃打造了沉积平原富饶的环境花了大半辈子，到最后甘木也没什么变化。
虽然那里有璃的成果被越来越多的畜群破坏的原因，但也说明这种程度的造林面积里的甘木植物无法达到那个冯宇预想中的阀值。
所以冯宇要做到更多，就算根本没有那个他预想中能让甘木出现质变的阀值，权当是建设家乡了他也是可以接受的，虽然可能会有点儿失落。
但对于生活在这片大地上的亲人朋友和乡亲来讲，这却能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好。
而且冯宇想要做点儿什么，必然是要通过秀水农林集团作为基本盘实现的，
秀水农林集团的事业扩张，必将也会让那些支持他的小伙伴们受益，也算是自己的一种回报吧，毕竟冯宇从来就不是个吃独食的人。
还有就是现在他事业的规模已经如此了，那不如彻底一点搞得更大。
而怎么样才能达到扩大造林面积，甚至改变大沙漠，就是他最近一直都在思考的问题。
这个问题他自打林场走上正轨就在思考，但从未像现在这样作为主要的思考方向，不断的估算着自己预想中的几种方案的可行性。
而且准备把自己预想中可实践性最高的那种方案付诸于实际的行动。
没错，不管展鹏和佟旭如何调侃他这条老咸鱼，冯宇确实已经有了一份腹稿。
而且他还准备把这份腹稿拿出来，开始准备实操了。
454 冯宇是认真的
可以说，这次刘麦奇团队的新成果，以及他们提出的扩大实验室的规模，搭建更加完善的专业实验室就是一个契机，一个冯宇开始准备展开自己计划的契机。
他之所以没同意展鹏准备鼓动大西北的科研机构联合起来搞一份期刊这种闲着也是闲着的骚操作，而是准备亲自出马搞大型科研平台，就是出于他的计划考虑的。
但是，其实冯宇对于自己的计划也有几分心虚。
因为现实世界的计划展开，跟设计一个架构，然后往里边填能实现对应功能写代码完全是两码事。
攫欝攫欝。这点13数，冯总心里还是很有的。
毕竟他又不是自大狂，更不是托尼·铁侠那种有能力任性的超级天才。
……
“你认真的？”展鹏看了好久冯宇给他展示的东西，才惊讶的抬起头问道。
冯宇赶紧比了个暂停的手势：“今天不磨嘴皮子，我实在不知道该找谁说，佟旭那货天天都掉钱眼儿里了，我只能……”
展鹏顿时不乐意了：“怎么，你那意思找我是因为没得选呗？”
不过展鹏说完自己也跟着比了个暂停的手势，说道：“行行，我认了，反正你也是真没得选。说正事吧，但我得先问问你。”
说着展鹏点了点智能桌面：“为什么？好好栽树养牛不是更符合你的预期么？够稳，还不用太操心。”
冯宇说道：“该接的治沙造林项目咱们照常接。”
展鹏看着规划图说道：“所以你平时扯淡的那些话是真的，你还真打算对大沙漠的中心区域做点儿什么？”
。冯宇挠了挠耳朵根子又捏了捏鼻子：“额~其实我的梦想挺大的，只不过你们这俩货一直当笑话听而已。”
“啧~啧~”展鹏啧啧有声：“您这哪是梦想大呀，你这是到现在还梦游呢吧？！”
冯宇往身后的沙发上一摊，一副破罐破摔的样子说道：“最起码技术上是可行的，总体布局也说得通。”
展鹏好像真在认真的思考冯宇说的话，结果没一会儿就咧开了嘴，然后直接大笑了起来。
冯宇翻着白眼叹了口气。
“你知道吗老三，我想到了你这种PPT拿到老鞠那骗投资都骗不来。”展鹏说完又笑了起来。
冯宇就知道会是这个样子，所以他才一直不想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跟大家说。
但冯宇知道这也不怪展鹏笑，毕竟他的核心目标虽然没在这份方案里标出来，但其实展鹏也能看出来。
因为冯宇在他们刚过来大西北的时候，就曾开玩笑似的在某次他们三人的烧烤聚会上说过这件事，
不过那时候酒瓶子一端，展鹏和佟旭权当自家老三在吹牛皮活跃气氛，此后在秀水农林走上正轨后，冯宇也没再提那一茬。
针对整个大沙漠布局，某些网络论坛里讲段子一样的无聊吹嘘中才会有的宏伟蓝图。
其实会产生那样不切实际想法的人现实中也有不少，但也多是想想而已。
天马行空是人类想象力的特质，奇思妙想并没有什么不对的。
但真的有一定能力、并认真的准备付诸行动的，展鹏觉得可能有且只有自家的老三了。
基建狂魔那么牛，也才到开始用调水的方式开发一部分沙漠而已，而自家的那个咸鱼一样的老三，居然策划着对沙漠动手。
“啧啧~这是种什么样的豪情，难道我们宿舍的拼命三郎又回来了？”展鹏摇头晃脑，啧啧有声。
看冯宇摊在沙漠上不为所动，展鹏也认真了起来。
因为调侃归调侃，但他一开始就发现，冯宇是不像是在开玩笑，而且是真的做好了准备。
虽然展鹏不认为那是立刻行动的准备，而最起码也是心理准备。
像冯宇这种头脑清晰而且自我认识很足、也就是心里很有13数儿的人一旦对某件事认真的做好了心理准备，
那其实基本上就代表着除非能找到让他们放弃的绝对理由，要不然就已经很难阻止他们为此付诸行动了。
冯宇这样的状态展鹏不是没见过，毅然从巨匠集团辞职回家之前他见过，毅然把卖石头的钱投进大沙漠之前他也见过。
认真起来的冯宇有多么的可怕，其实说起来恐怕也就展鹏和佟旭知道了。
从懵懂少年变成一人为家，成绩还算不错的冯宇用高中两年多的时间考进了帝都大学。
交完学费剩下不到五百块钱的冯宇拿奖学金、兼职，依然在帝都大学顽强的活了下来。
让展鹏和佟旭最为惊讶的，也就是冯宇拼命三郎称号由来的那一次成名战，是发生在冯宇大一假期的时候。
还没有能用来赚钱的专业技能的大一学生，一个假期能赚多少钱，全身是铁能打几颗钉？
展鹏和佟旭不知道劳动力市场上还有计件工资那么一种特殊的兼职工作，而且赚的还不少，但那种工作通常是在建筑工地，是真正的力气活。
包车包堆的装卸材料，按米算的挖渠，按楼层算的封顶楼房楼面清理，那是冯宇在之前兼职的时候刻意打探到的他能做的平均时薪最高的体力活。
那个时候帝都外环地区的建筑工程很多，只要找准一些临时劳动力聚集的地方，几乎每天都能接到活儿。
每天都能赚到一百五以上，除了公共交通和午饭的钱最少能省下一百多。
帝都大学暑假一般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冯宇攒下了八千多块钱。
这件事本来除了假期负责的学校老师没人知道，后来展鹏也是在好奇之下问了那个老师才知道的。
自打那以后展鹏再没跟冯宇前面摆出过那种亭亭玉立的神态。
这个亭亭玉立是佟旭给展鹏定的形容词，也是在三人熟悉之后的聊天扯皮中才透出给冯宇的，冯宇觉得十分贴切。
但也正是因为那次，冯宇才低调的在他们三人中博得了拼命三郎的称号。
据展鹏自己说，当时‘少不更事’的他还把冯宇的行为当成传奇讲给了自己老爹听，结果被他爹用别人家的孩子的话术，给狠狠的教育了一顿。
当然，是思想上的教育，展鹏特意强调过不是动手的那种。
455 咬它一口
说起那种事，其实冯宇也不愿意认真，毕竟当咸鱼才是最舒坦的，可惜只是当时的条件让他没得选而已。
而这次却跟那次不同，这次对冯宇和秀水农林来讲只是探索新的发展方式而已，并没有到那种无路可选的状态。
就算冯宇这次的谋划失败了，那他也还有秀水农林集团和那么多的项目作为支撑。
而冯宇之所以认真，是他在认真思考自己的计划每一步的可行性和总体的协调度而已，可不是放手一搏。
但就算是这样，展鹏也难得的收起了二公子那吊尔郎当、游戏人间的样子，认真的对待了起来。
“光靠咱们秀水农林集团是玩不转的。”展鹏说道。
冯宇：“……你看了半天就看出了这个？”
展鹏很认真的点了点头：“你别以为算上了咱们那些合作伙伴就行了，这是商业上的事，但也不是商业上的事。
所以我说，光靠咱们玩不转这个，秀水农林集团不行，有再多的资金和技术加入也不行。”
展鹏点了点智能桌面：“你自己想想，但凡是对一个地区能算上是战略级的大项目，哪个是那么容易投产的。
高层的战略布局、产业布局、气候生态的影响、地区人员流动和就业养老等等。
就你这东西，别说是咱们俩和投资人碰个头就能上马了，就算是申报到上面去，也得经过及其严格的多部门商讨。
小伙汁，超级项目不是你这么玩儿的，更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
冯宇摆弄饮料瓶子，仰躺在沙发上斜眼看着展鹏：“那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给你看？比做生意，佟旭和王涛哪个不比你强？
心里没数儿么？非得等我明说？商业上的事儿本来就不叫事，剩下的方面才是你该考虑的，你搞不定就拿着回去问问展叔的意见。
当然，我不会出咨询费的，反正他又不可能收。”
展鹏：“……┌n┐┌n┐”
一番宿舍式玩笑过后，展鹏问道：“说说你到底怎么想的，怎么突然冒出这么大的想法了？”
冯宇歪头看那了看天花板，抿了抿嘴说道：“治沙造林对咱们而言已经没有什么挑战性了。”
“得了吧，换个。”
这话别人说出来还有几分开可信度，从冯宇嘴里说出来他是一个字都不会信的。
“我先不说我是为什么，我就先问问你怎么看，动不动心。”冯宇反问道。
冯宇说着指了指窗外：“这是沙漠。”
又指了指智能桌面：“这是计划。”
又拍了拍身边的个人终端：“这是咱们的底气和人脉。”
展鹏问道：“所以呢？”
“所以咱们不是空想家，也不是那些只会画饼割韭菜的大忽悠。
咱们有能力去做点儿什么，就像那些仰望雪山的攀登者。
而跟他们相比，这种挑战甚至是失败了对我们而言依然不是什么难以承受的事情。”
展鹏无奈的说道：“你从哪学来的这套话术，这是报班了？我就想知道对于你来讲，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456 那是必须的
“所以我又成了工具人？”
冯宇笑着说道：“我才是工具人好不好？一直在幕后提供技术的是我。
而你，展·只要愿意就是这个大工程的主导者·鹏，谁敢说您展公子是工具人？”
展鹏一甩手：“你可得了吧，起步阶段跑腿的事儿不都得是我干？”
“也不一定，你可以拉上张卫贤啊，或者其他别的人。如果你哥有这个想法，也可以拉进来，我不介意的。”
“你以为蓝莹莹星是我们家的，他想坐哪就坐哪？”
冯宇两手一摊：“我就是说个思路，这方面我怎么懂。”
“那咱们秀水农林在这里边的定位呢？只是提供一部分服务？”
冯宇说道：“那就得看咱们愿意出多少钱、以及加入者愿意出多少钱了，对吧？”
展鹏点了点头，冯宇又说道：“我是这么想的，我的目标很简单，你和老佟体量都太小了，所以如果这个项目真的能启动，那么秀水农林会给你俩……”
展鹏一伸手，他知道冯宇想要说什么：“你可打住吧，八字还没一撇呢。”
“二啊，沙子是我的事，你俩帮我没说的，那是应该的。可未来真有那么大的一摊子摆在这里，你总不能让我一个人顶住半边天吧。”
展鹏斜着眼看着冯宇：“你跟谁俩哥呢？”
“咱们之间就别整那没用的了，你先活动活动这个东西，剩下的之后再说。
总之，这次你得好好想想了，我觉得这摊子最好还是你支棱起来，这出风头的事儿不能都让我一个人干了。
闹的现在外边就知道一个秀水农林集团，连天星集团都没什么名气，更不要说集团的佟总了。”
“那我这两天回家一趟。”展鹏说道。
冯宇撇着嘴看了眼展鹏：“你果然是不行，这么点儿事儿还得回去找家长。”
“滚！”
……
“……活性物质目前在体外细胞实验和小鼠等动物实验上取得了非常理想的效果。
尤其是配合目前最先进的电场疗法和重离子疗法，基本能根据肿瘤的发展程度在相应的时间内做到抑制病灶的发展并消除。
不久前我们已经受理了玲奇制药提出的特殊审批程序，并派出了专家组参与到临床过程中，首先在重度患者中展开试验性的临床治疗。
而根据专家组传回来的消息称，目前接受治疗的患者中未发生明显的不良反应，而他们的病灶都已经得到了抑制，并且随着治疗的过程而好转。”
事实证明某些企业想低调是不可能的，就在互联网领域两个体系还在激烈的对抗的时候，还没在这波热度中淡出人们视线的秀水农林再次登上了热搜。
当然了，这次的主角不是秀水农林集团的智能物联系统，而是它的实验室以及玲奇制药。
457 造林团队扩大
随着特殊的提示音响起，哈力克拿起了林场的个人终端，那是更高位节点发过来消息的提示音。
哈力克点开之后一条不短的消息就显示了出来，发件人是展鹏，内容是一份工作进度规划更改方案。
不过看完了整个方案的哈力克却有些发愣，更多的是不解。
他想了想之后，给展鹏发去了通话申请，很快就被接通了。
“鹏总，这个方案……”哈力克都不知道该怎么说好了，总不能问自家老总是不是写错了，还是喝多了？
“方案没错，我刚跟博雅项目那边的造林团队解释完，早知道就跟你们直接视频连线了。”
展鹏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就是规划里那样，扩大苗圃规模，这个总部已经通知恒春温室那边了，你们规划好新苗圃的位置。
还有就是做好新招聘员工培训工作的准备工作以及新机器的接收工作。
另外就是新增高位节点人员缺额，这个你们在人事模块自己看详细的通知，按照咱们的提升规则让有意向的员工自己申报。
最后跟你说点儿刚才发给你的方案里没有的事，你自己趁着这段时间想想，你以后是要留在罗勒河项目管理日常运营，还是跟着以后的造林团队走。
以后的造林团队可能要到沙漠里进行非造林类的工作。”
哈力克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就听那边的展鹏说道：“你也别纠结，这个还得等一阵子呢，你有个心理准备就行。”
“鹏总，林场又有大动作？”
能产生这么大的计划变动，在哈力克的猜测中，无非就是有大项目要立项并且启动了。
“具体点还在安排，还没确定了，你冯哥疯了，咱们接下来都得陪着他疯。”
哈力克可是林场里比展鹏还早的老人了，跟冯宇展鹏他们都熟，还都是光棍一条的时候没少一起聚餐打游戏，几人间私下也没什么可见外的。
听了这话，哈力克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无非就是这次的项目足够让这位平时稳健的鹏总都有些抓狂。
“还需要我做别的么？”
展鹏说道：“看好罗勒河全流域开发，我这段时间就不过去了，有什么事给我发消息。
还有就是那个提升人员的方案，你多注意一下申请的人员，把提升申请流程关于你的那部分做好。
对了，我马上要去机械企业那边采购，你把需要增加的机械和改进意见做好报表交给我。”
断开通话的展鹏跟已经约好的罗勒河全流域项目和博雅项目的投资方去谈缩短造林周期的事去了。
这还得他们把相应的造林费用减少拨付批次，增加每次的拨款金额。
而哈力克也行动了起来，配合大棚企业扩建苗圃、制定各类新机械的采购数量。
冯宇这下也悠闲不起来了，首先把自己唯一管理的团队，秀水农林集团总部的软件团队分成了两部分，
458 白欣楠的选择
“如果你真的想在造林团队呆下去的话也没问题，而且这次你完全可以申造林团队的任何你觉得适合你的位置，我相信你的能力都能胜任。
而且造林团队未来的工作可能也将会调整，毕竟大沙漠也不是哪里都适合开发的。”
哈力克虽然是实干派的老实人，可这么多年下来耳濡目染也有了一定的眼力。
白欣楠很努力，熟悉了造林团队后没多久就申请成了小队的负责人，随后的工作能力也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调动到了造林团队的协调小组里。
她的事哈力克是听说了的，自然也知道这个大城市回来的精英白领眼界和目的都不止于此。
但在日常的工作和员工的反馈中他发现白欣楠都很遵守集团的规则，一些事情的处理方法也契合集团的理念。
结合她的工作能力，哈力克相信她不管是在造林团队还是总部那边，都能很好的适应和完成相应的工作。
而且哈力克明白，造林团队明显不是白欣楠的终点，那么自己何不帮她一把，也算是完成了老板交代的任务了。
“哈总，未来你会去总部么？”
哈力克心里暗暗发笑，不过也没在意，说道：“我也不清楚，不过大概率会留在这边，这边离家近，而且我也不大习惯纯办公室的工作。”
哈力克喜欢像林场刚起步时候的冯宇那样，经常开着小车到林场和养殖基地转转。
而总部那边随着集团的不断扩大，总部的工作基本都成了纯办公室内的工作，他不是很喜欢那样的工作。
毕竟他又不是老板冯宇，不能任性的可以随时放下本职工作到外面去撒欢。
“集团要上马新的项目了？”白欣楠问道。
作为老乡，而且哈力克平时的人缘不错，性格大家也了解，白欣楠做决定之前自然想要知道更多的消息。
哈力克点了点头：“具体的我不太了解，不是造林项目，我也不太懂，而且还在策划中，才刚刚要开始启动。”
“那为什么要给咱们造林团队扩大规模呢？”
哈力克说道：“因为可能会需要更多的人手。”
“做造林之外的工作？”白欣楠问道。
哈力克却没有直接回答白欣楠，而是说道：“大沙漠可开发成林场的区域有限，咱们的团队未来不可能一直有造林项目可做。
所以以前扩大造林团队的时候，都是尽可能的在保证进度的情况下尽量不把造林团队的规模扩展太大。
而现在情况发生了变化，老板认为集团的业务范围到了做出一定的扩大的时候了，所以目前的人手就不太够了，未来不久造林团队很可能会再次扩大一部分。
到时候造林团队会转变一部分到新业务中去，而随着大沙漠地区可开发区域的减少，咱们的团队未来大部分人员慢慢都将会转移到新业务中，负责新的工作。
当然了，这个过程应该是很漫长的，目前为止造林团队的人员和机械将会稳定在这次扩招之后的规模。
就算要在造林团队抽调人员，也会同等数量进行补充。”
白欣楠说道：“现在总部这些新增加的职位，好像都是鹏总管理吧？”
“对，老板平时基本不管这些，他大部分工作都是在软件技术团队那边，剩下的大部分都是鹏总在负责的。”
说着哈力克晃了晃手里的集团终端，说道：“那边的工作模式跟咱们这边没什么不同，基本上都是通过集团的终端完成的。”
白欣楠点了点头：“那我回去再考虑一下吧。”
“如果你申请造林团队的位置，就不用写的太详细了，如果是总部那边的话，就把自己擅长的部分写清楚明白一些，最好写的简单点儿。”
白欣楠其实是想去集团总部那边的，甚至可以说只要有机会，她就一定会走向更高的地方，毕竟那才是她的目的，她追求的东西。
而哈力克也是因为看出了这点，才让她把握机会，别因为总部那边放出来的都是一些看似普通的办公室职位，就放弃了。
更多的哈力克知道一些，但是他不能跟白欣楠明说，毕竟老板没拿他当外人，他不能放飞自我当大嘴巴。
白欣楠其实也猜出来了一些东西，而且对自己信心十足。
这来源于她加入秀水农林集团以来对这个特别的企业的观察，尤其是所谓的节点晋升体系的理解。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秀水农林除了特殊的技术人员之外，管理人员都是在普通员工中提升上去的了。
这家企业需要的管理岗位跟一般意义上的她之前熟悉的管理岗位不同，
那是一种基于企业管理系统、建立在对集团基础模块运作熟悉上的任务拆分、分派和与其他高位节点的沟通协调。
可以说那个位置虽然是管理岗位，但基本不会对下层人员进行直接管理，基础模块对任务的执行管理岗位起到的作用更多的是监督和验收。
在这样的前提下，最起码得像她这样在造林团队工作过一段时间的人，才能熟悉秀水农林集团基础模块的工作和运转方式和各个模块间的协作关系。
她对自己有信心的原因也正是因为这点。
虽然秀水农林集团注重员工的个人素质培养，但这样的工作环境让不少员工对这种潜移默化的培养中，大多培养歪了，画画、写诗、打游戏等等百花齐放。
当然，这并没有什么不对，毕竟秀水农林集团的管理构架更简单扁平，不可能需要那么多的人。
但其实就算是跟她一样有心走向更高的员工，基本也只是像哈力克这样在自己熟悉、工作多年的模块内提升。
这样一来，对于总部办公室、更加商业化的位置，她的优势相对于其他人就要大得多。
白欣楠唯一觉得有点儿在意的就是，她知道自己在秀水农林这样的企业，将来就算是走得很高，也很难得到股权、期权类的奖励了。
但是想起秀水农林集团对应节点的薪资水平，她又觉得这些问题也不是那么值得在意。
459 难题多
白欣楠明白，就算是在大都市的那些企业里，真正的靠股权和期权激励实现财务自由的人也没几个。
当然，这些都是她自以为的。
进了总部之后她才发现，秀水农林集团是很简单没错，但可一点都不简约。
单单是总部大楼的会客区和那些到休闲区休闲健身的、能随时进入集团的外人，就没有一个简单的。
而真当她参与集团总部的工作，从那些工作内容上反映出来的东西，更是让这个自视颇高的精英白领都暗暗心惊。
白欣楠这才知道，不管是网络上传闻中的秀水农林集团还是他们造林团队无聊时候的八卦，真的只是这家企业的冰山一角而已。
当然了，这不是说秀水农林集团在水面下隐藏了多少赚钱的产业和持有的其他公司股份，虽然这部分也都足够让她吃惊。
真正让白欣楠感到这家企业实力的，是她最近在工作中发现的这家企业的影响力和前景。
于无声处听惊雷，只有在总部呆了一段时间她才发现这座跟商务大厦相比低矮太多的建筑里，有太多太多其他企业比不了的东西。
……
“冯总，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建议你走招标的方式，对目前有能力建设大型地面光伏电站的企业进行招标。”
冯宇看了看展鹏，展鹏说道：“我们考虑一下。”
“好的，二位还有什么要求请联系我们。”
挂断通信，展鹏看向了冯宇：“我说你那些技术都搞得定，就一个自动化设计搞不明白了？”
“你展二少那么牛，我也没加你亲自生个一男半女的。”
不等展鹏反驳，他说道：“我们需要的一套专业的自动化体系，解决这套系统维护的成本问题。
这里边涉及到防风结构、自动清洁等很多问题，是我一个搞软件的能全摆平的？
要是软件能解决所有的问题，那还要学机械和自动化的那群人干什么？”
“襙，哥哥我这不是相信你么？！”
冯宇一摆手：“省下吧，不缺你那点儿盲目的信任。”
“你再装13哥哥我可不管了，你自己来吧。”
冯宇赶紧换上了笑脸：“你看你，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连点儿玩笑都开不起呢？！”
展鹏：“……”
冯宇占了上风见好就收，很随意的岔开了话题：“没想到啊，关键问题都解决了，这点儿小问题反而把咱们给难住了。”
展鹏说道：“荭萌集团不是有大型自动化地面光伏电站的建设方案么，而且人家都给很多的地区建设了电站。”
“我也考虑过荭萌集团的技术，也通过荭萌智联的蒙姝妤联系到了荭萌集团那边相关的部门。
但有几点问题他们目前并没有很好的解决方案，首先咱们这边是大沙漠，防风、固定、清洁和角度调整都是大问题。
我的设想是建那种熔盐塔式电站定日镜一样的、带有工作面双轴调整能力的太阳能电池板。
460 开窍晚了
展鹏笑着说道：“跑过来引颈受戮？”
冯宇耸了耸肩：“给少了我还不乐意呢。”
冯老板为什么信心十足，还是有不止一项的新技术垫底。
“那招聘工作呢？我觉得就算咱们集团名声不错，可你也没到在软件行业一呼百应的地步呢。
你又想要实力强的，又得品行过关，那类人在哪都能混得不错，没道理非得往咱们这黄沙遍野的地方跑。
就算你打算用平台模式吸引人，但说白了也不就是各地的软件孵化园么，别以为换个名字、带个秀水农林的帽子，人家就能买账。
我知道你以后打算专盯软件领域，可你也就一个人，带不起那么大一摊子出来。”
冯宇也很苦恼：“我这不正在想办法呢么。”
“我最开始的打算是咱们自己搞一个培训学校，但软件行业是一个极度需要天才的行业。
一个高手的技术实力强过无数的码农，这是这个行业的特点，所以这条路注定走不通。”
展鹏微微一笑：“我倒是有个办法。”
冯宇目光奇怪的看向他，展鹏拿着手头的终端作势欲扔，冯宇赶紧投降。
“你不就是想淘换一队有真才实学的么？那和其他行业选尖端人才有什么不同？
既然培训走不通，挖人咱们又因为地理位置等原因没有太大的优势，而且那些在其他互联网大厂混得久了的人才又不一定会跟咱们的团队合拍，
那么你为什么不在各大院校里挑选呢？”
冯宇两手一摊：“你说的轻松，怎么挑？一个个的面试？”
“选秀啊，比赛呀，方法多了去了。”
冯宇刚想反驳，想了想说道：“详细说说。”
“出钱在各大学校赞助个软件专业的比赛，怎么考咱们说了算，合适的直接发聘用书。
只要拉到这边混两年，按照咱们的待遇和工作氛围，估计也就被咱们同化了。”
冯宇问道：“能搞起来？”
“你这话说的，你钱不出到位谁会搭理你。只要钱给够了，声势办起来了，就像雅丹车友赛那样，就算在大沙漠里，不是照样折腾起来了？！
要不你干脆弄个平台，有什么难题都扔到上边悬赏，连人都不用招了。”
冯宇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展鹏：“然后呢，出了问题或者升级软件的时候发现，代码一行都看不懂？
再然后就算找到了当初写代码的那只，人家良心发现不宰你一刀，可结果他自己也忘记了自己写的那坨东西当时是怎么实现了那种功能的了。”
展鹏往后依靠，也不看冯宇了，那意思你懂你自己玩去。
冯宇也是来劲了，自己玩儿就自己玩儿，软件人才搞选秀？还悬赏？别逗了，又不是早年间给‘太软’挖漏洞，还按个数算钱。
想当初他这样技术水准的都能被巨匠集团提前下手，更不要说那些真正有技术实力和创新能力的初生小牛们，冒头就被盯上了。
所以冯宇认为展鹏的方法不靠谱，找不到他需要的人才。
在冯宇心里真正强力的选手是什么样子的，是肝三个月能在蓝莹莹星大学生超级计算机竞赛上拿冠军的那个十来个人的团队。
461 怕你不信
确认这就是自己要找的正主儿之一，自报家门之后，冯宇直接给那边发了个视频申请。
接通之后，冯宇发现视频里出现了不止一个人，但看着这帮青涩的面庞，他也没见外，直接笑着说道：“学弟好，恭喜你们前不久夺冠。”
“冯~……学长你好。”
冯宇笑着点了点头：“别客气，当年我在帝都大学上学的时候可没实力进你们这个团队。”
“学长找我们有事么？”
冯宇知道跟这些学弟实在没必要搞什么弯弯绕，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对，有个项目遇到一些难题。”
说着，冯宇把镜头对准了身后那面闪烁着各种亮点儿的大型机柜展示了一下，大致把自己遇到的问题形容了一下。
当然了，他也不会直接说具体的架构和自己的方案。
“……不知道各位学弟对这方面的问题怎么看？”
邱冬想了想说道：“学长，我觉得你的想法有点儿绕，如果你直接……我觉得那样会更好些。”
冯宇笑了，说道：“你们都是冠军团队的吧？”
邱冬点了点头说道：“也有上次比赛没去的学弟，不过我们都是一个团队的。”
“你们寒假有安排么？”冯宇问道。
邱冬不明就里，还是回答道：“我们大部分都会留校吧，也有回家的。”
“有兴趣到我们这边来玩儿几天么？虽然林场现在不怎么暖和，可我们总部的活动中心还不错，美食也足够多。”
“这个……”邱冬被冯宇的直接给搞的很无语。
冯宇说道：“你们考虑考虑，过来玩儿联系我。”
说完冯宇挂断了视频，但却给邱冬发了一段文字消息。
这些是他没好意思在视频里直接说出口的话，无非就是旅程安排和一些‘差旅费’，以及技术方面的报酬等等。
风风雨雨这么多年了，冯宇还是没把脸皮练到一定的境界，而且他也怕这些年轻人会不好意思。
他不指望把这个团队一网打尽，只需要他们帮忙解决一些现阶段比较棘手的技术难题就好。
至于有没有跟秀水农林合拍最后被发展成自己人的，那就是以后的事了。
……
冯宇是抱着有枣没枣打一杆的心态，但是却把这个年轻的团队给搞纠结了。
“你说他为什么找我们呢？”
只剩下自己的团队成员，邱冬直接说道：“他说的那些问题虽然都只是说了简单的概念，但也能听出来，
是跟超级计算机有些类似的超大型服务器方面的问题，而且是从没听说过的设计方式。
他自己企业那么大，又搞出了智能物联，不可能没有专业的软件团队。
但很显然在他提出哪些问题的领域，一般的技术团队基本不会涉猎，这方面真正的高手，基本都在那几个科研机构中。
剩下的，也都已经进了各大企业任职了，不可能接受其他企业的邀请。”
一位队员说道：“而且听着又像是搞创新。”
邱冬可是征战过蓝莹莹星级别赛事的人，各方面的分析能力自然不差，说道：“所以我们这些研究这个领域的团队很合适。
而且冯总还是咱们帝都大学的学生，他找我们也在情理之中。”
一个队员说道：“主要是给的太多了。”
邱冬和其他的队员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他们都看了冯宇发过来的消息。
全程顶配交通工具、三河最好的酒店和其他冬季营业的旅游设施的全套门票，还承诺不管能不能帮上忙都给他们队员数额不小新年红包。
这还不算，还允许他们带家属和伴侣，不管是哪里的那边够给直接定往返的机票。
至于他们能帮得上一些‘小忙’的话，那么可比他们取得冠军的奖金多出不止一个数量级来。
他们虽然能力不错，可也基本不可能遇到这样的事情。
就算是有些大企业愿意出高价，可他们的竞业协议也足够狠，他们显然都还没到考虑那些的时候。
而冯宇这位学长的邀请他们真的很心动，虽然其中关于伴侣那条他们中绝大部分的人都觉得有被冒犯到。
“你们怎么想的？”
“他们集团总部这个超大型游泳池不错。”一个队员把自己用搜索引擎找到的一小段儿视频放给了大家看。
“他们最出名的不是牛肉么？”
“喂，我说你们不是已开始惦记怎么吃人家的牛肉了吧？”
“那倒是没有，我就是惦记荭萌集团最新的个人超算了，啧啧。”
“那东西七位数起步。”
“队长要是买了，咱们不就有的用了么？”
“也对。”
邱冬：“……”
……
“冯老弟这也不知道发的哪门子疯，居然不告诉我。”鞠佳武放下酒杯，边回味着淡淡的果香边吐槽了冯宇一句。
展鹏笑着说道：“你也知道他发疯啊，不是不告诉你，而是他自己心里也没底呢。”
“这片地界上有哪个项目还能让你们心里没底？”鞠佳武不相信了。
“不是我们，是他自己。也不是什么造林，而是搞计算机那套东西。”
鞠佳武来了兴趣，问道：“那跟造林有什么关系，造林团队这么大规模以后难道就地解散？我可不相信他能干出那样的事情来。”
“就是因为他想通过其他的投资安置造林团队，所以才扩大规模。”
看鞠佳武就那么看着他没说话，展鹏颇有些无奈的说道：“他不是不告诉你们，而是没好意思说。”
鞠佳武奇怪的问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难道是搞个沙海花船项目？”
鞠佳武说完赶紧住嘴，回头瞅了瞅才继续老神在在的端起酒杯接着品酒。
“如果他告诉你他想在大沙漠里打造一个超大型软件和清洁能源产业集群你信不信？”
看鞠佳武一脸莫名，展鹏笑着说道：“尽量往大了想，每种都是在蓝莹莹星上他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的那种。”
鞠佳武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展鹏没端酒杯的那只手一摊：“看，既然他说了你不信，那还不如逗逗你呢，反正你和他都足够无聊。”
462 学弟到来
展鹏晃了晃杯子里的酒，他没想到鞠佳武个五大三粗的家伙，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给自己点了个酿酒的技能，虽然是简单的果酒，那也足够反差萌的。
这货不该去打重量级拳击赛去么？！
“说真的？”鞠佳武问道。
展鹏又抿了一口酒：“回头送我一缸，别说，你弄这玩意味道不错。”
“那倒是，好工好料弄出来的，我一共就做了三小缸……好吧，等会弄好了给你送过去行了吧。”
“老三这地是动真格的了，不过你放心，如果路子走得通少不了你们。”
鞠佳武却不领情：“到那个时候岂不是又晚了？”
“想哪去了，这次咱们大伙都一样，主要还得看他的新技术弄得怎么样了，可不是跟秀水农林似的，完成了再让大伙儿加盟。”
“什么新技术？”鞠佳武问道。
展鹏没回答，而是反问道：“我会拍电影么？”
鞠佳武摇头。
他又问道：“老三会酿果酒么？”
鞠佳武又摇了摇头。
“那你问什么，你以为我非得什么都得懂？”
鞠佳武：“……”
“如果你不怕冯老三拿着你的钱打水漂，那就多准备点儿。”
鞠佳武这次倒是反应迅速，忙问道：“你和佟老弟准备投多少？”
“我们陪老三玩命。”展鹏轻飘飘的回了一句。
鞠佳武：“……”
……
最终接受了邀请的邱冬一行人还以为能领略一下沿途的风光，那对于现代大多数从大城市里出生成长的年轻人来说，这也是一项不错的体验。
毕竟他们从上学到现在，虽然都已经去过世界各地进行比赛，但像这种长途旅游，还是很难得的。
但想要坐在高铁上看风景的他们明显失算了，因为秀水农林没给他们订高铁票，而是直接用商务机把他们从帝都的机场接了过来。
当然，这对于他们来说也不错，也不失为一次难得的体验。
他们这些人都是第一次来天高地广的大西北，对于这里的第一体验就是气候还不错，虽然数九隆冬，但也没比帝都冷多少，而且空气比帝都要好很多。
商务机的路途不提，下飞机的第一感觉就是这里的碧蓝如洗的天空和耀眼的骄阳，而他们预想中刺骨的寒风和漫天的黄沙都没有。
有的是负责接待安排他们这一行人全程活动的白欣楠，她已经被调到了总部，不过暂时还没被分配具体的工作，这次算是被冯宇抓包了。
冯宇这位学长可没打算把学弟们直接拉到他这里来当劳工，而是先安排他们在酒店住下，然后好好的休息休息，顺带到三河附近这个季节不错的游乐设施去玩一玩。
不过邱冬的团队显然对秀水农林总部和总部的数据中心室明显更感兴趣，白欣楠只能跟冯宇沟通后帮他们更改了行程，一行人坐着车直奔秀水农林总部而来。
“楠姐，这路两边以前都是沙漠么？”
“没错，你们左手边现在看到的是三河一些人搞的小型种植园，种的都是梭梭和沙柳，靠它们的根系播种肉苁蓉作为产出。
右边的公路防风绿化带之前有五十米宽，现在有不到三百米宽，是集团造林团队种的。
右前方那大片的林场是振武林牧，集团的一个林场项目，面积一百万亩多，养殖新贺牛三万五千头左右，
这片林场是集团最早完成造林的两个林场之一，也是集团面积倒数第二的小林场。”
“这还小啊？”
“面积是咱们大学的一百多倍。”
“最小的是哪个？”
白欣楠说道：“最小的就是一会咱们去的那里，秀水农林集团总部所在地的秀水林牧，林场面积才不到五十万亩。”
“倒数第一五十万亩？那倒数第三多大？”
白欣楠说道：“沙棘果园两千多平方千米，馨彤林牧三千多平方千米。”
“怎么面积单位都变了？”
“一个三百多万亩一个五百多万亩？”
白欣楠笑着说道：“你们那位学长说用亩做单位看着太不低调了。”
这话把大家都逗笑了。
“你们还种了果园啊？”
白欣楠说道：“一种种子比较适合做饲料的沙棘果，如果你们四五月份踏青可以过来，三百万亩的花海，那种难以形容的震撼绝对是值得一看的。
当然，花粉过敏的人除外。
其实现在也可以看，现在总部两边栽了一些沙棘果树，现在沙棘果树上的叶子基本都掉光了，只剩下橙色的小果子一串串的挂在枝头没有采摘，也非常漂亮。
等到了总部你们就能看见了，不过最好别吃，那是特殊品种的沙棘果，主要用来做饲料的，口感很差的。
当然了，在我们食堂你们能喝到沙棘果的果汁，推荐你们品尝一下。”
几个人说着话，就来到了总部大门前，冬季的草木已经落了叶子，在这里就能看见总部的主楼和连接的玻璃建筑。
说起来，秀水农林的总部在外面看来是很不起眼的，尤其是那栋大楼，就跟某些工厂的厂房似的，方方正正的没什么特点。
如果算上前面的低矮一些的玻璃建筑，更容易让人连想到某种加工厂或者果蔬种植基地之类的建筑。
‘果然，就算是在现场看，也还是这么的普通啊！’一位队员在心里吐槽了句。
站在门口等着他们的冯宇也很普通，如果不是通过之前的视频对这位学长有了一个初步的印象，他们很难想象这个‘朴实无华’的家伙居然是秀水农林集团的老总。
这份带着孩子小区散步一样随性的中老年男人气质，让这几位连拘束感都产生不了。
‘就像是看到了他们的导员。’几位年轻人在心里近乎同时冒出了这么个想法。
等冯宇走上来跟他们打招呼，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更像是他们那个跟自家哥们一样的叔叔级导员。
白欣楠在一边看着这一群年轻人的反应暗自发笑。
她当然猜出了一些这些年轻人的想法，毕竟就算是她刚到总部那几天，也实在不想相信自家老板就是这么个状态。
463 云电脑
不过也正是因为冯宇自认为的‘不拘小节、随心随性’的做派，再加上在技术上很谈得来的共同语言，让他和这群年轻人之间迅速少了些陌生，多了些惺惺相惜。
尤其是到了冯宇带领的软件团队工作的地方，这些年轻人就很快找到了那种熟悉的感觉，很快的适应了下来。
“这是荭萌集团的个人超算、为什么跟他们发布的产品不一样？”
冯宇说道：“那是荭萌最新的小型超算，比个人超算性能更强一些，这三台是我定制的，市面上没有。
还有这两组服务器也是我们测试一些新想法用的。”
邱冬说道：“学长，你说的那些遇到的难题能给我们详细说说么？”
“在这边。”
冯宇说着把自己操作的显示器投屏到墙上的大显示器上，并随口问了一句：“你们平时都玩游戏么？”
“胖橘是游戏迷，几乎什么游戏都玩过，我们玩游戏的时间不多。”
冯宇看着那个正点头的团队重量担当，随手点开了一款游戏，便问道：“已经停服的山口山知道吧？”
“知道，我还帮朋友架设过个人服呢。不得不说，那个游戏的某些部分确实很经典。”
冯宇笑着点了点头，他也没赶上山口山辉煌的年代，因为那个时候三河才刚刚开始建设，他正在沙漠里撒欢，方圆百公里内没有网吧那种东西。
而且他也没有那个压岁钱去消费网吧那种对于他来讲的奢侈品，以及那款还要另外收费的游戏。
“一整个星球的地图加上其他的部分，完善的世界观和力量运转体系，恢宏的故事等等。
巅峰时候近百个g的资源包，加上越来越精细化的游戏画面，太庞大了。
到现在为止，除了堆视觉特效的游戏外，在内容上都没有游戏能超越它。”
说话间，墙上的大显示器上，显示冯宇已经进入了游戏中。
他接着说道：“当然了，我其实也没真正的玩过这款游戏，等我有时间的时候，它都已经关闭了。
之所以选择这款游戏作为我们测试的工具，是因为它的资源在网络上很容易就能找到。
你们看，我们的团队把它的星球内的地图拼接到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完整的大地图。
当然了，手法很粗糙，边界上都是强硬对接的，通过的时候容易卡住，毕竟我们也不是专门搞这个的。”
说着，他对那个胖橘说道：“学弟，你拿你手边的那个平板电脑，上边有个山口山的图标，你登陆一下。”
“登陆？”
胖橘一边拿起平板电脑点开，一边说道：“学长，我叫居虎。”
冯宇愣了下，随即笑了起来，说道：“那就没错了。”
居虎：“……”
不过居虎也没有机会多为自己的外号辩解，因为他发现自己手头那套根本不可能运转得了山口山的平板电脑居然登陆上了游戏。
更让他吃惊的是，登陆的还是冯宇魔改过之后，更加考验设备性能的山口山。
因为他不仅看到了冯宇在世界频道发的文字，而且人物登陆的位置也是两个地图的交接处，能看到明显的分界线，地图显示人物在两片大陆的海洋之上。
冯宇说道：“很早的时候，就有人在研究怎么样才能让游戏或者其他的程序不受到设备性能的影响，
也就是在低配的电脑上玩大型游戏，或者运转其他对设备要求超高的超大型程序。”
居虎说道：“云电脑技术？”
冯宇点了点头：“没错，云电脑技术能完美的解决这个问题，理论上只要你的电脑看高清视频不卡，就能玩转任何大型游戏。
原理大家应该很清楚，因为这项技术依赖的是用服务器提供云端电脑服务的。
只要云端电脑的开放的运算力足够，那么我们就能用哪怕平板电脑等设备，通过云电脑做任何高端电脑能做的事。
也就是像现在居学弟这样，用一个普通的荭萌平板电脑玩儿山口山。
但我们都知道，云电脑技术先天就有结构性的问题，导致它在实际应用中很难实现它理论中可以实现的作用。
就像是用人控制着机器，机器拿着刀，再用刀去切苹果，软硬件结构和运转方式上的结构和逻辑问题，就是它的硬伤。
这也是导致云电脑技术出现了二三十年，到现在为止也没有被大规模应用的重要原因之一。
而与之相对的，就是我们的跟人设备因为各类应用变得性能越来越高，甚至对于大部分人来讲，已经高到浪费了大部分的性能了。”
说着，冯宇退出了游戏，点开了一个新的图标，说道：“但现在，新的契机出现了，那就是荭萌智联系统的出现。
荭萌智联系统是一个理论上全平台通用的系统，个人终端、平板电脑、主机、车载等等，只要设置设备自适应并选择操作方式，就能实现多种设备的通用。
也就是说，个人终端只要性能足够，那么它完全可以玩儿基于荭萌智联系统开发的任何游戏。
如果再加上理想中的那种云电脑技术，那么荭萌系统的任何设备理论上都可以做到任何事。
更关键的是，通过当初往荭萌智联系统上移植我们秀水农林的智能物联系统，我得到了一些灵感，关于云电脑技术的。”
说着，冯宇指了指还在运转的那两台服务器说道：“那就是我设计的云电脑的服务器，运转的就是我我们魔改的山口山游戏。
它通过一些技术手段，实现了一种很特别的功能。”
说道这里，冯宇微笑着说道：“只要服务器的运算能力足够，它理论上能实现任何数量的人同服游戏。
据说山口山巅峰的时候海外服务器同时在线人数一千三百万，但其实是分布在非常多的服务器中，每个服务器最多能容纳的同时在线人数才一万而已。
如果应用这项技术的话，那么假设运算力足够，它完全可以任性的放大游戏地图的比例，然后让所有人都在一个服务器上游戏。”
464 擅长的
冯宇接着说道：“也就是说，在理论情况下，这项技术可以让游戏内的‘某服’这个概念消失。”
胖橘居虎说道：“那结合现在的vr头盔，岂不是跟科幻小说里那种虚拟网游也差不多了？”
冯宇两手一摊：“现在需要解决的问题就出在计算力上了，我有能力堆出一个夸张的计算力数据出来，但是没用。
我可以出钱建最大的服务器组成服务器列阵、云计算中心，也可以购买世界级超级计算机组成超算集群，
但可惜的是我缺少一种构架去组织和分配这种运算力。”
冯宇看着他们说道：“而这也正是你们最擅长的领域，线程、进程、并行分布式计算、矩阵算法和拓扑算法。”
如果说冯宇说到他可以任性购买服务器和超算的时候，这些年轻人是羡慕的话，那么冯宇说到他们熟悉并为之奋斗的领域，他们则是骄傲的。
他们有理由骄傲，因为他们这个团队在这个领域里展现的能力历史悠久，他们在这个领域里打败过无数的对手，多次拿到了象征蓝莹莹星最强的冠军奖杯。
冯宇接着说道：“而且你们也熟悉服务器和超级计算机的硬件设备连接等问题。
我不知道谁能解决我的难题，但我觉得你们应该是其中最有可能帮到我的那群人。”
作为队长的邱冬倒是冷静，问道：“学长，我能知道你做到哪一步了么？”
“我们搞出了一个不需要通过机器控制直接就可以切苹果的刀，我们称之为数据分布式云内核。
你们别被这个名字误导了，更形象的说它是一种通用型客户端，不需要运转到虚拟系统上、已经结合一部分虚拟系统特性的云客户端。
不知道你们看过那部‘致我们’的电影没有，那里边的大部分模型、渲染和一部分光影特效都是我做的。
那次我和最好的特效工作室合作，发现他们的特效引擎其实也就那样，之所以出名还是靠着熟练、优秀的工作人员多而集团作战而已。
我平时也没什么事，之前一直玩游戏、做建模之类的东西消磨时间。
后来发现那个团队用的引擎差强人意之后，就想着能不能做一款特别的引擎，实现更高效的构建特效之类的数字化虚拟场景。”
说道这里冯宇笑了起来：“还是太想当然了，开始没多久整个计划就被我放弃了。
因为那本就不是我一个人，甚至一个小团队能完成的，引擎本身就需要一个庞大的企业级团队来搞，跟工业软件也没什么区别。
技术有多先进倒不至于，关键是数据方面的问题。”
看着听笑的几人，冯宇接着说道：“但项目放弃了，我之前设计的架构却被我保留下来了一部分。
然后开发出了这个数据分布式云客户端技术，也就是被我们团队里一个成员命名的云内核。
其实云内核大部分是我们团队的成员完成的，一开始就是为了游戏，也就是类似你们看到的魔改山口山，就是他们的杰作。
而我发现云内核这种架构，如果可以实现并行分布式计算的特点，那么就能实现性能跟着计算力走的‘同服’能力，也就是我说的云客户端技术。
而且因为它本身的特点，云内核需要的运算量更小、能极大的减缓延迟和卡顿问题，也是云电脑的必备条件。
可以说到了这一步，我已经开始准备投建一座超大型的服务器集群，但就还有一个问题没有彻底解决，那就是计算力在服务器内核中高效分配管理的问题。
云内核虽然把云电脑由一个腿脚不利索的人升级成了运动健将，但现在的问题是这个运动健将团队协作能力不行。
虽然我们现在也已经能让这个健将出去征战赛场了，但还需要他更加的优秀，比如说升级他的团队协作能力。
我们都知道云电脑的本体是大型服务器，也就是能同时容纳多个云电脑协作、合理分配计算能力的地方。
如果这个功能得到升级，那么一台服务器的资源将会得到很大限度的利用，减少计算能力的浪费。”
邱冬等人听明白了冯宇的意思，这确实是他们研究的方向之一，也是他们比较擅长的领域。
冯宇无奈的苦笑着说道：“为了尽量提升云内核的能力，我们甚至绞尽脑汁开发出了一种专门的压缩解压缩算法，
在不影响数据调用和传输的前提下，把现有的数据压缩和传输能力提升了百分之三十。
不过那只是给整个体系减重，却不能在根本上解决云内核的问题，而我认为云内核的升级方向，就是并行分布式运算。
当然了，我对这一块儿并不是太了解，这只是一个大致的猜测。”
邱冬想了想说道：“其实学长你说的问题，本质上是线程的利用率问题。”
冯宇挠了挠额角说道：“其实我之前制作软件基本不会考虑这方面的问题，运算力不够那就升级硬件好了，浪不浪费计算力关我什么事。”
一个队员问道：“那这次学长你是真的搞超大型云计算中心？”
冯宇点了点头：“没错，云内核、新压缩技术无疑将会把云电脑技术推进了成熟的商业化运作的门槛。
就算是以现在的云内核的性能，无非也就是多增加一些服务器、多费点儿电罢了，足够有利润让它商业化了。”
居虎感叹的说道：“足以颠覆现在的游戏模式。”
冯宇点了点头：“那还缺一个基于云内核技术开发的游戏内核，现行的游戏内核是完全不可以的。
山口山只是调用了素材而已，里面你看到的人物和场景都只是一个固定的模型素材，不能释放技能、也无法产生数据交互。”
冯宇笑着说道：“但那也简单对吧，只要有团队愿意，完全可以很快的搞出来。
我们团队里的几个游戏迷已经鼓动我购买山口山的版权了，说是想以此创业，分我股份让我当股东。”
居虎脸色一抽，有个土豪老板可以这么任性的么？他都有些动心了怎么办？
465 年前年后
因为各地不同的概念和日期，小年在各地其实并未有一个特定的日期，腊月二十三四皆有，有些岛屿上甚至把除夕夜的前一天定为小年。
小年，意味这年关将至，年货的准备工作必须提上日程，在这天民间的活动一般有扫尘和祭灶，做好过年和迎接新一年的准备工作。
当然了，在冯宇这样的九零后成为家庭中年顶梁柱的时候，这样的习俗大多也丢得差不多了。
据说在以前贫穷的农耕年代，在这一天会早早贴上门神用以躲避讨债，这样讨债的人们一看贴门神过年了，就不再上门讨债找麻烦了。
也不知道现在的专业网袋催收团队有没有这样的职业精神，毕竟他们有了现代化气息的称呼，但其实本质上从事的还是古老的行业。
……
言归正传，一晃帝都大学的团队来到秀水农林这边就快两周了，日子也到了传统意义上的小年，冯宇发现这些年轻的团队成员接到家里的电话变的频繁了。
他可不是无良的黑心老板，自然不想占这帮激情澎湃的、帮他解决难题的学弟们的便宜，真把这些年轻人当工具人使唤。
“学长，我们捋清了你们的云内核的架构后现在又有了一套新的方案，估计几天就能做出来进行测试了。
而且我们的这个方案跟之前不同，绝对算是对……”
冯宇连忙摆手制止了他：“上午你家还给你打电话来着吧，这可没几天就过年了。”
“过年又不停电…”
冯宇都惊了，你这个关注角度很清奇啊少年。
“学长，就像你说的，这项技术如果实现了预期效果，那对于服务器、超算甚至整个互联网领域带来说影响绝对是空前绝后的…”
冯宇赶忙狠狠的点了点头：“你的说法我再同意不过了，可你们也不能窝在我这过年呢。”
“啊？”邱冬十分诧异。
“我不是撵你们走，但工作和生活，亲人和事业，咱们都得兼顾对不对。
技术是跑不了的，亲情也是需要维护的。”
“可…”
冯宇说道：“这样吧，要么咱们约定个时间我送你们分别回家过年，年后你们再过来。
要么不管是三河的酒店还是雅丹新城的酒店，你们家人愿意过来全算秀水农林的，这样你们家人过年也能团聚，凑一起还能热闹热闹。”
邱冬难为的说道：“可我妈的那套逻辑很特别的，我可能说服不了她。”
“我们集团员工有不少到楠岛那边旅游度假过年的，这边冬天也没太多可玩儿的，你们也可以带家人到那边去玩儿。
跟我们的员工一起，酒店和机票我都帮你们定好。
你们怎么选都行，你去问问你们的队员，然后跟家里沟通一下再做决定。”
“我爸妈他们去楠岛我不去行么？”
冯宇无奈的说道：“这事儿你得去问你爸妈。我们集团的气氛你也看到了，大部分人都已经放长假了，这边也没什么人了。
你们有谁留在这边的话，我最多就能保证帮你们安排个一两个司机，在过年期间可以随时来这边或者回三河那边。”
邱冬说道：“牛舍那边不是还有员工么，你们的食堂也开着。”
“大过年的你在我这吃食堂？那我以后还有脸说自己是帝都大学的么？”
“你们食堂吃的又不差！”邱冬嘀咕了一句。
“那不是差不差的问题，你要是我们的员工，随你怎么样都行，但现在你们可是不远千里过来帮我这个学长忙的。”
冯宇还想说什么，想了想还是直接说道：“回家、这边、楠岛、家人，你们团队的每个人明天晚上之前给我个准确消息，我好找人安排。
我推荐你带你们家人到楠岛那边玩玩去，那边现在气温正好，在那边过了年再回来。
当然，你们父母先过去也没问题，年前这边有航班，集团的商务机的机组也有飞楠岛的任务，你们年前再过去也行。
回去跟你们的团队说说，看看你的小伙伴们都是什么意思。另外一会儿我叫财务给你们转点儿红包，你们记得查收一下。”
邱冬已经经历过了，所谓的红包是不存在的，因为红包的额度不足以承载这位学长的热情，需要查收的那种操作叫转账。
……
年后。
“……凭借云内核架构中计算力已有的监督功能，所以我们为云内核的进程、包括进程内的线程进行设计了一套分配调用方案。
而这种计算力分配计算需要的是即时并行分布式复杂运算，但不需要太高的精度，更适合使用强化了浮点运算规则的小型超算或者是超算进行辅助运算。
关于这点，我们已经在这里现有的设备上进行了实验，并取得了非常不错的效果。
配合服务器全新的构架方式和云内核技术、全新的压缩算法，完全能实现学长你预想中的效果，而且整套的系统性能比预设数值高了不少。”
冯宇笑着拍手说道：“不愧是你们。”
“学长，其实这套体系完全还有很多可以优化的空间，它的大部分构架和程序大部分都只解决了问题，而不是为了更好的长久运转。”
冯宇笑着说道：“这都够难为我的了，我这也是赶鸭子上架，没得选了。”
“学长你已经开始建设运算中心了？”
“那还没，不过配套的专利授权、零部件生产流水线我都已经动手开始购买或者预定了。”
冯宇说着打开了一份演示文稿：“你们出了这么大的力，学长我也得让你们看看我的整体计划，要不然都对不起你们的付出了。
看，这就是我规划中在这片大沙漠里的未来产业集群，治沙造林受到水资源的限制，但我也不想就此停下脚步。
有水的沙漠有有水沙漠的开发方法，极度缺水的沙漠也不是只能白白浪费。
我相信我们既然能把沙漠变成林场牧场，就同样能把更干旱的沙漠也变得更有价值。
所以依托现有的技术和你们知道的这些新技术，我设计了这个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