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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暗香盈冉     贵女难求txt下载     贵女难求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六十四章:回京

    许景玠的突然出现,打乱了许景玹与孟观霜计划好的事情。

    农庄里某人与国公府中人的通信也在那首头尾小诗之后戛然而止,不知是因为得到了这边的消息,还是旁的原因。

    至于那一场行刺,许景玹也无法确定是否跟国公府的人有关。

    若说无关,为何这般凑巧。

    但若说有关,那他就更无法判断那人的心思了。

    孟观月再有两三月就要嫁给许景玠为妃,她的将来自然也是维系着国公府的荣耀,特别是平夫人冯钰瑶,在她的儿子还没有被确立为世子,而嫡夫人柳茹嬿又安稳的怀着胎儿之时,她如何能做出嫁祸许景玠的事情来。

    那么,会不会是她又想要借着别人的手来对付他们,却没料到人家打着一石二鸟的计策呢?

    这个想法只在他脑中闪现了一下,便被他自己否决了。

    不说冯钰瑶在内宅呼风唤雨了这么久,有着自己的一套行事手段,便是孟观月,那个女子看着年纪不大,但是心眼儿绝对不会比她娘少,也断不会让自己的亲娘做出没脑子的事情来的。

    这么说,只能算是凑巧了?

    那许景玠这一趟又是为了什么?

    除了那一顿晚饭,他们少许交谈了几句,在他试探的祭出那柄嫁祸的暗器时,他也依旧面不改色的没有半丝慌乱,之后的几日,即便他们在入住客栈,或是在驿站住宿时,一桌吃饭,也未再有任何深谈。

    而他也看不惯许景玠那娴静自若,高深莫测的讨厌模样,能不与他说话,便不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一路上和他家霜儿卿卿我我。眼红死那个臭屁的家伙。

    当然,他这么做也是有目的的。

    虽然他家霜儿再三表示,她与许景玠之前并不相识,便是许景玠帮了她几次。除了道谢,也没有其余的交谈,但谁知道那个一肚子闷水的人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秀恩爱,便是要让许景玠自己识情知趣,别在他家霜儿跟前阴魂不散。

    一路畅行。五日后便回到了京城。

    许景玠与许景玹与之前在京城外驻扎的送粮队伍汇合之后,便直接进了京城进宫复旨。

    孟观霜则在得了讯前来迎接的已经养好身子的铁血和桔梗玉簪的陪同下,回了国公府。

    一家人包括老国公都出来迎接的阵仗,让孟观霜十分的意外,同时又感动不已。

    一一施礼,孟观霜愧疚的道歉着:“对不起,让祖父,祖母,父亲,母亲。以及大家担心了!”

    “平安回来就好,平安回来就好!”老太君抓着孟观霜的手都不肯放,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通,确定她是真的毫发无伤,才安心。

    “祖母,我没事!”孟观霜除了再三保证自己没事之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霜儿赶路也累了,让她先回去休息休息吧,晚宴叫二房,三房一起过来吃。给霜儿接风洗尘,同时压压惊!”老国公神情内敛,但也是打量了孟观霜许久,才能平静的出声。

    “对对!你先回去歇着。今晚祖母叫厨房做些你喜欢吃的,好好的补一补,压压惊!”老太君赶紧让桔梗来搀扶着孟观霜,像是怕她受惊连路都不会走了。

    其实,已经隔乐十多天了,当初的恐惧早就已经没有了。看到家人如此担心怜惜自己,孟观霜心里感动,缠着老太君再说了一会儿话,又向柳茹嬿撒了会儿娇,这才在桔梗和玉簪的搀扶下,回后院去。

    走在路上,孟观霜忍不住奇怪的问道:“三房姨娘都在了,怎么没见着冯钰瑶?”

    同辈的孩子们一个都没在,孟观霜倒是可以理解,大约是各自在忙事情,大人们又不欲孩子们知道她之前经历的事情,才没有召集齐了一起来迎接她回家。

    但是冯钰瑶向来是最会做人的,即便绑架她的事情有她参与在内,在他们没有找到证据之前,她应该也不会自己觉得愧疚不跟着大流一起迎接她回府吧。

    “因为冯强绑架姑娘的事情,国公爷和老国公都发了好大的脾气,说是平夫人识人不清,才会惹出那样的祸事,便由老太君出言,免了平夫人的掌家大权!由于夫人怀着身子不方便掌家,现如今是老太君暂时当家!”桔梗便简略的将孟观霜不在府中所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平夫人连连喊冤,说她也不知道冯强居然会是那样忘恩负义,小鸡肚肠的人,但见国公爷铁了心,她倒是没哭没闹的安静了一些日子。就是前几日说是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给姑娘带来那么大的危险,她夜夜在佛堂祈福赎罪,不小心着了风寒生病了。这不,这几日都在房中躺着呢!”

    “是啊,听说还病的挺严重的,连国公爷都去看望过两回,还陪着她一起吃了一顿清淡的饭,二小姐和三小姐都在跟前侍疾呢!”玉簪接着道,末了,还噘着嘴补充道,“奴婢就觉得她是假装的,为了博取国公爷的同情,让国公爷原谅她引狼入室!”

    孟观霜不由暗暗冷笑了一声:是引狼入室,还是本来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这事儿还真是无法即刻让孟堂做出判断了。

    不过,这也正说明冯钰瑶的聪明,她一边喊冤,一边又说自己错了,的确识人不清,引狼入室,再以吃斋念佛来赎罪,接着又生病,这苦肉计可是上演的恰到好处。

    孟堂与她生有二女一子,总归是有一份感情的,虽然这份感情不若与柳茹嬿的这份初恋浓密,但既然不反对三妻四妾的男人,那么,对自己的要求便不会十分的严格。

    冯钰瑶若是一改当家时的强势,再回到初入国公府的柔情似水,又恰逢柳茹嬿大腹便便,不宜伺候孟堂的时机,她将孟堂重新吸引回去,还真只是时间的问题了。

    那个女人,还有孟观月,她向来是不会看轻的。

    只是,她又该怎么让柳茹嬿继续吸引住孟堂呢?

    柳茹嬿的身子如今已经有六七个月了,虽然温柔的房事还是可以有的,但是若是冯钰瑶见孟堂的机会多了,那么,只要她多多撩拨,或者以为了柳茹嬿的身子好的借口来劝说孟堂的话,那就难保孟堂不会因为过于在意柳茹嬿而重新回到冯钰瑶的身边去。

    这件事情,还真是拖延不得。(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五章:亲情

    回了自己小院,先进空间泡了个澡,松泛了一下疲累的身子之后,孟观霜便去了柳茹嬿的院中。

    彼时,柳茹嬿在自己的房中也是坐立难安的,她方才就想要与女儿说说话,奈何老太君开了口要让霜儿休息,而她将霜儿确实一脸疲累,便也不愿累着了孩子。

    只是,为人母者便是如此,总是要比别人多一层担心,即便是看到孩子完好无损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总也想要知道的更清楚一些。

    于是,当听到月菊来报,说是郡主来见时,她顿时从软榻上坐了起来,急声道:“快让霜儿进来!啊,不,我去接她!”

    才出了房门,便看到了孟观霜,柳茹嬿的鼻尖顿时一酸,视线也朦胧了起来,哽着声唤了一声:“霜儿!”

    便说不出话来了。

    “娘!”孟观霜迎上去,先拥抱了一下大腹便便的母亲,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娘,您别担心,我好好的,没事!”

    “你若是不好,我跟你未出世的弟弟妹妹也便要不好了!”柳茹嬿越发的难受了,眼泪个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啪啪啪的直往下掉。

    孟观霜能够体会她的心情,抚着她到软榻上坐下,任她搂着自己哭了个够,待她啜泣的声音渐小,才开口道:“娘,您放心吧,这一次一定是最后一次出意外了,以后,断不会再发生让您担心的事情了!”

    “再有以后,娘也不能活了!”柳茹嬿的情绪总算是平静了下来,拭去眼角残存的泪水,她双手捧着孟观霜的脸,温柔的抚摸道,“看你,都瘦了一圈了!”

    孟观霜却忍不住失笑道:“娘,我哪里有瘦一圈,应该是养肥了一圈才是!”

    跟着许景玹,天天吃香得喝辣的。好像怕她长不胖似的,每一顿都要将她塞得饱饱的,会瘦才怪。

    “但娘看着就是瘦了!”柳茹嬿坚持自己的观点,“今晚你一定要多吃一些。将这些日子受的苦补回来!”

    为人父母的大约都是这样了,孟观霜也不跟她争辩,连连点头道:“好!依娘的!”

    柳茹嬿这才满意的笑了笑,只是,随即又黯淡了神色问道:“霜儿。你真的相信你这次被绑架的事情,与那人无关吗?”

    孟观霜的眉头微微一挑,当然知道她所说的那人是指哪人,原本,她还想着自己是否要费一番口舌来说动柳茹嬿呢,这样一来,倒是省心了许多,可以单刀直入了。

    “娘亲不问世事都不相信,您觉得女儿会相信吗?”

    柳茹嬿的呼吸似乎停滞了一下,眼眸里迸发出了一抹恨意道:“我就知道一定是与她有关系的!你爹也是这样认为。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又听铁血护卫说,那冯强至死都没有说出是否有人指使,只说是他自己一人所为,咱们才没能因此而拿捏住她!”

    “娘是说,爹爹也怀疑她?”孟观霜讶然。

    这一点,她还真是没有想到。

    原本听到桔梗和玉簪说了冯钰瑶利用苦肉计,博得了孟堂的些许同情,她还担心来着。没想到从不管内宅事物的孟堂,居然为了她怀疑了自己的枕边人。

    心口有些暖暖的颤动,但是鼻尖却是酸酸的呢!

    看出孟观霜的惊讶,柳茹嬿怜惜的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道:“傻孩子。你是爹娘的心头宝,你受了委屈,爹娘自然是要放在心尖尖上的,更要为你讨个公道的!”

    “娘!”眼睛终于还是朦胧了起来,孟观霜伏在柳茹嬿的胸口,低低的唤道。

    前世被自己扼杀的亲情。在这一世得到了弥补,孟观霜感叹着自己何其幸运。

    “乖!别哭!霜儿哭了,娘心里也难受呢!”这回换柳茹嬿安抚女儿了,倒是忘记了方才自己哭得痛快淋漓的感觉了。

    孟观霜赶紧抹去眼泪,微笑道:“嗯!霜儿不哭!霜儿只是太高兴,太感动了!”

    “你这孩子,说的可是傻话了呢!”柳茹嬿温柔的帮她捋了捋耳边一缕有些凌乱的青丝,露出担忧道,“只是,虽然如今借着冯强一事免去了她的掌家之权,但是却不能给她定罪。而且,你爹说了,若是没有证据证明她跟绑架你的事情有关系的话,六皇子和冯尚书那边也是不好交代的!”

    孟观霜在这个古代也已经生活了两年多了,对于这些勋贵之家之间联姻而达成的某些诊治立场,也是有所了解的。

    冯钰瑶在国公府的身份是平妻,地位等同于正妻。

    母家父亲现如今任职工部尚书,当然,这工部尚书与国公爷还是没得拼的。

    但是,六皇子的地位却是毋庸置疑的,她是皇子妃的亲生母亲,又没有半点证据可以证明她与孟观霜被绑架一事有关,若是国公府的处置太过过分的话,不说尚书府有话要说,便是六皇子也不会坐视不理的吧。

    参详透了其中的关窍,孟观霜了然的道:“那爹爹主动去亲近她,便是想要在她那里寻找证据吗?”

    “也不叫亲近吧,”柳茹嬿的脸色有些微红道,“他只是作为丈夫去关心一下她!”

    孟观霜窘:娘啊,你倒是脸红个什么劲儿啊?

    但她的灵魂可是过来人,立马就明白了其中缘由。

    怕是孟堂虽然去陪了冯钰瑶几次,但每回回来还是和柳茹嬿亲热,以表示他在那边并没有跟冯钰瑶怎么怎么样,她家娘亲便害羞了。

    看来,事情要比她想象中的好,也看得出父母对她的爱护是货真价实的,孟观霜高兴的同时也放宽了心。

    只要孟堂不被冯钰瑶吸引过去,那么,冯钰瑶便是再使用任何苦肉计也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娘,其实要找她的破绽并不难!”一家人在一条线上,她和许景玹就不用畏首畏尾了吧。

    “霜儿有办法?”柳茹嬿急问。

    虽然这个办法说出来有些伤老爹的面子,但是孟观霜觉得也是时候提醒老爹,他家后院的护院看守确实有些差劲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六章:达成

    “飞鸽传书?霜儿你说她与外界有飞鸽传书的联系?”柳茹嬿的脸色有些不大好看了。

    所以,孟观霜也料想国公爷老爹要是知道他家后院经常有信鸽飞来飞去,他的护院一个都没有发现,这面子可真是没地方搁了。

    “嗯!娘只要让爹留意一下,便能知道了!不过,不是在晚上,而是在白天!”孟观霜提醒了一句。

    同时心里也感叹,这或许不能怪国公府的护院没有尽心护卫国公府的安全。

    而只能说,冯钰瑶很能掌握国公府上下的心态。

    试想,大白天的,麻雀啊,燕子啊,野鸽子啊,什么鸟儿都在天空中飞来飞去的,尤其后院中房舍林立,花红柳绿,参天大树比比皆是,恰是鸟儿们喜欢嬉戏的天堂。

    作为护院,护卫的是府中人员的安全,不让小贼外敌侵入(许景玹那小贼轻功太高了,普通护院抓不到他也没办法),谁会没事干盯着几只小鸟儿看的。

    当然,若是晚上有信鸽来回飞,说不定还能引起护院的注意,觉得有可疑。但是大白天的,谁会想到这些?

    “那霜儿是有她的证据了?”柳茹嬿见她说得这样周详,眼睛顿时一亮问道。

    孟观霜遗憾的摇了摇头道:“原本我们在冀中正准备收网,哪知道六皇子却忽然也去了冀中,要带着偷溜的许景玹回京复旨,便耽搁下来了。”

    当然,孟观霜也选择隐瞒了她和许景玹分别被黑衣人袭击的事情,免得柳茹嬿担心。

    “那好!晚上我便让你爹留意信鸽的事情!”柳茹嬿点头道,隐去了心里的一丝担心:六皇子会否插手他们国公府的事情呢?

    “不过,娘,您最好是让爹找最信得过的人留意此事。她在国公府的时日久了,谁也不能保证她手下没有养着属于她的人!”孟观霜道。

    就像住院的大夫,还有那些管事的婆子,冯钰瑶收买人心是很有一手的。

    “嗯!这个我知道!你爹也明白的!”柳茹嬿道。“那一回,我差点小产,大夫只说孩子已经无用,若是要保大人。必须要将孩子打掉,是你阻止了你爹做出错误的判断,那时候,你爹便说了,那大夫怕是受了人的指使。故意要将孩子打掉的!也因此,你爹他对她产生了怀疑的!”

    孟观霜闻言一愣,倒是没想到原来孟堂早在那时候便不信任冯钰瑶了。

    也算是阴差阳错吧,原本她也只是抱着侥幸的心理,想着空间里新增的温泉是否能保住孩子,保住柳茹嬿,却没想到反而促使了孟堂对冯钰瑶的怀疑,还真是无心插柳之举了。

    不过,冯钰瑶想要害柳茹嬿和她腹中的孩子是不争的事实,导致自己的丈夫怀疑她也不算过分。

    “嗯!既如此。那霜儿便放心了!”孟观霜如实的陈述自己的心情。

    原本,她还是担心孟堂对冯钰瑶还是有些情意的,如今看来,上一次柳茹嬿差点小产的事情,反而将他们二人的关系推向了灭亡。

    冯钰瑶若是知道的话,怕是气得要吐血了。

    将冯钰瑶交给父母去应对,显然是要比她自己动手更好,那么,她就将全部的注意力关注在孟观月的身上好了。

    那个丫头,以前动作那么多。现如今却这么安静本分,让她有种暴风雨前的平静的感觉。

    只是,想起孟观月,她便不由的想到许景玠。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她觉得她越来越看不懂了。

    或者,真的如许景玹所说吧,许景玠就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人物,表面看着温和端正,却讳莫高深,叫人无法看透。

    但心里又有一种直觉。总觉得他不是那种表里不一的人,对自己,他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

    这样的自信,她不知道从何而来,就是有这样的本能如此认为。

    当然,这话可不能说给许景玹听,不然,他又要窜上蹦下的吃飞醋了。

    与柳茹嬿达成了共识之后,孟观霜又说了一些他们在冀中田庄发现的一些细节,旨在骄傲柳茹嬿提醒孟堂,冯钰瑶在冀中的人手并没有完全被查出来,还有隐藏得更深的呢。

    她相信,按照柳茹嬿现如今的机智和与孟堂之间的感情,有些话,她一定会十分漂亮的转达给孟堂。

    母女俩之后又闲话了许久,待到夜色降临之时,便一起去前院赴宴。

    让孟观霜惊喜的是,白志鸿一家也被请了来。

    一阵寒暄之后,孟观霜才知道自己被绑架的事情,当日便在京城内外被传得沸沸扬扬,连皇上都震怒了。

    而且,源于端午节接二连三的发生事件,皇上一怒之下,自此取消了端午赛龙舟的传统。

    有人说,这是因为皇上爱屋及乌,为最宠爱的儿子的皇子妃出气。

    也有人说,皇上这是生气,有人居然胆大包天,在天子脚下行凶。

    但不管是哪一种,明年以后,一年一度的端午龙舟赛即将成为历史,再不会在国朝上演了。

    也算只家宴,一家人并没有男女隔断,只不过是男女不同桌而已。

    孟观星拉着孟观霜的手泫然欲泣,表明自己对于霜姐姐的失踪担忧伤心了好几天,又表示自己担心亲娘的身体,到现在还在咳嗽,问孟观霜有没有好的精油给冯钰瑶治治咳嗽。

    孟观霜当然不会小气,而且,她也正要找借口帮冯钰瑶“治病”呢,孟观星这么当面一求,她立即就叫桔梗回房去拿尤加利和薄荷精油,告诉孟观星与孟观月,还有孟观浩,尤加利是治疗咳嗽最好的精油,而薄荷有降温清凉的效果,两者结合,发烧咳嗽神马的绝对用到病除。

    孟观星原本就喜欢崇拜孟观霜,闻言自然感激涕零,就是孟观浩,见她这么大公无私的拿出好东西来给母亲治久治不愈的咳疾,也感动了一把。

    只有孟观月,面上感谢着孟观霜,但看着孟观霜的眼睛里却迸发出了一阵寒意。

    孟观霜咧嘴一笑,当着众人的面,关照桔梗,一定要亲自为平夫人使用精油,免得别人不会用,反而用出反效果来就不好了。

    几乎是在那一瞬间,孟观霜看到了孟观月眼中的寒意更加的明显,她的心也随之一沉:孟观月,原来你真是这么冷血无情的一个人呢!(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七章:暗器

    “你是说,孟观月有可能会杀了她亲娘而嫁祸给你?”是夜,当许景玹又偷溜到她卧房时,不可置信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孟观霜慵懒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脸上显现出了迷茫,“只是,那一瞬间,她的眼神看起来是那样的不怀好意。或者,是我多想了吧!”

    “不,你不是多想,那女人说不定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许景玹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道,“所以,你让桔梗亲自给冯钰瑶用精油是正确的判断!”

    顿了一下,他又皱眉不解的道:“不过,那冯钰瑶既然自己要作死,你还给她治咳嗽干嘛,让她咳死算了!”

    “是星儿求的我!”提到孟观星,孟观霜的眼里蒙上一层温柔,“那孩子,不论哥哥姐姐和母亲多么的讨厌我,并不准她与我往来,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与我亲近,我怎么也不能让她失望啊!”

    “你啊,就是太过善良了!”许景玹状似无奈的伸出手指头点了点她的额头,但眼眸中还是沉浸着宠溺,“所以别人才以为你那么好欺负!”

    孟观霜龇牙,心里知道自己其实不算是个太善良的人,只是,当别人对她合和善的时候,她也会回以和善而已。

    “反正,以后,冯钰瑶和孟观月她们母女有什么事情,你自己不要再送上门去了,记得避嫌,免得不小心就中招了。”

    “好!”孟观霜答应的很爽快,其实这次要不是星儿求她,她还真是像许景玹说的那样,巴不得冯钰瑶咳死算了呢。

    特别是在知道孟堂对她的关心也不过是想要从她那里探寻一些事情之后,她就根本不担心冯钰瑶的苦肉计了。

    “对了,你自己怎么?没有被皇上发现你擅离职守的事情吧!”

    提到这个,许景玹的面色僵了僵,没好气的道:“算我承了他一个人情了!”

    也就是说,许景玠帮着隐瞒了他从边关擅自离开的事情了,难怪他晚上可以若无其事的来找自己。

    孟观霜松口气。道:“既是承了情,总要谢谢人家的!”

    许景玹撇嘴,倔强道:“谁要他多管闲事做好人了,便是被父皇知晓了。父皇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闻言,孟观霜忍不住翻个白眼道:“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一个人的恩宠也会在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中失去的!皇上以前宠着你,是因为将你当成了还没长大的孩子。现如今,你都已经成年了,再这般无理取闹,早晚会将皇上的耐心用完!”

    “我以后有霜儿就成!”他还嬉皮笑脸。

    “你没救了!”

    “霜儿不会见死不救的!”

    “美得你……”

    这边两情缱绻,你侬我侬。

    国公府的另一个小院中,却宁静的让人心慌。

    对于第一次不告而来的许景玠,孟观月的心里说不清是欢喜还是紧张,施了一礼之后,竟然拘谨的一时无话。

    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中透着毫不掩饰的探究,面沉如水。不像是未婚夫妻暗夜约见,而像是——

    想到了什么,孟观月的瞳孔猛地一缩,心尖儿也是一刺,但再抬眼时,欢喜和紧张都退了开去,恢复了一贯的清冷,问道:“不知殿下入夜来访,是有何要事么?”

    许景玠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凝视着她。眼神深邃得仿佛与外面的夜色融成一片。

    少顷,他右手一动,一把暗器在烛火映照中闪烁着刺目的光芒出现在她的面前。

    许景玠将袖箭往一旁的桌面上一放,依旧不曾开口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她。

    孟观月的瞳孔再次一阵紧缩,蜷缩在衣袖中的手紧紧攥起,指甲掐痛了手心,提醒着她不要失态。

    “这是什么?”她平静的问道。

    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是不用知晓暗器的类别的,而她也确实不知道这是什么暗器。

    只是。手柄处的那个“六”字若是不那么明显的话。

    “我想,我需要二小姐告知我这是什么!”许景玠终于开口了,语声淡淡,温柔谦和,若不是那叫人看不透的眼眸深沉一片的话,或许她还是会将他当成平日里的六皇子。

    不!其实,许景玠从来就不是表里合一的人,这一点,经历过前世的她早就应该知道才是。

    那一世,他也是这样温和端正,谦谦君子,除了一心办实事,似乎从不曾在皇上面前讨巧。

    也从来不与大臣们结党营私,蒙混圣听。

    但是,正是那样的人,前世在得知国公府大小姐认祖归宗之时,不知通过什么样的手段,让皇上下了赐婚的旨意,将孟观霜娶进了门。

    那一世,孟堂对孟观霜也是有着歉疚的心理的,因此,在嫁了女儿之后,也权利的支持许景玠,最后,让他得偿所愿的成了储君。

    而许景玹的一次忤逆犯上,不但将自己任性进了天牢,也伤了皇上的心,自那以后郁郁寡欢,再不得意,短短数年之后,便禅位于许景玠,自己守着曾经最爱的女人的陵墓去了。

    所以,她是知道的,许景玠并不是表面上这样与世无争的性格,他的野心只是藏得很好而已。

    因此,在得了机会重生一世之后,她毫无争议的选择了他。

    可是,这样的他,真的是自己能够掌控的了的吗?

    或者说,自己玩的这些小心眼,怕是躲不过他的眼睛的吧。

    “月儿不明白殿下的意思!”她的笑容有些僵硬,但是她不能在此时承认,适时的装傻是度过危机的最好办法。

    心中又有些酸涩,前世的他,在还没有娶孟观霜过门的时候,便称呼她霜儿,可这一世,她帮了他许多忙,让他在皇上面前更早得脸,但是他每一次见到自己,还是称呼为二小姐。

    这是为什么?难道他也是重生的?

    不,这不可能,若他也是重生的,必然知道前一世他的妻子不是自己。

    若他是重生的,也不会不知道前年的那场雪灾,以及去年许景玹的及冠宴上的行刺。(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八章:失言

    似乎早就料到她不会这么爽快的承认一切,许景玠的嘴角忽然扬起,嘲讽的笑了笑,笑得孟观月的心更加的揪进,差点就要问他在笑什么。

    手心底的疼痛阻止了她的冲动,脸上呈现出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特有的天真,好似在等着他的回答。

    许景玠的目光扫过那柄泛着冷光的暗器,声音低沉,总算是开了口道:“你以为,这是在帮我吗?”

    孟观月眼神一闪,不说话。

    她当然是在帮他,只有加快许景玹的灭亡,孟观霜才会跟着一起倒霉,她的心才会真正安定下来。

    “你以为,每个皇子都是跟表面看到的一样性格吗?”他再问,语声依旧低沉平稳。

    她当然知道不一样,包括眼前的他。

    “你以为,许景玹便会顺着你的栽赃而挑衅许景玧吗?”最后一问,许景玠的声音略微拔高了一些。

    孟观月心头一跳,看着许景玠的眼神也动容了起来,嘴上却依旧倔强道:“殿下,月儿真不知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好,那我说明白一些吧!”许景玠对于她的死不认账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只点了点头,继续道,“你,安排了人去行刺许景玹和大小姐,然后在行刺的暗器上,刻上了我的代号,明着看起来是在栽赃陷害我!但是,你也知道,许景玹他并不笨,在明知道我是与他一起出京的前提下,必然不会真的怀疑是我安排了刺客要他的命!

    你原本的打算是,若是能暗杀成功,你的人只要现场收拾了残留的武器暗器,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造成一副他们被流寇杀死的假象便可以了。

    但若是不成功的话,许景玹必定会检查袭击之人的身上物品,这带着看起来是我的记号的暗器,便成了最有利的证据。

    许景玹不怀疑我的话,必定会怀疑其余的皇子。其中,最值得怀疑的便是立储之争呼声较高的许景玧。

    只要许景玹怀疑了他,他们二人明争暗斗,我便能渔翁得利!

    二小姐。你是不是这样算计的!”

    最后末尾一句,虽是问句,但说的肯定,便是许景玠对于此事是完全的清楚明白的表示,也是在暗示孟观月。不用再想办法狡辩了。

    孟观月的脸色有些泛白,眼眸里映照着烛光,一闪一闪的跳动着微小的火焰。

    的确,她是想要想办法推脱的,但最后,她还是咬了咬牙关,抬眸看着他道:“殿下聪慧过人,一语中的!”

    许景玠的面色有些沉,晦暗的眼神看不出是否在生气,音色却是有些低了:“以后。这种多此一举的动作,希望你不要再做!”

    这句话,却让孟观月有些不服,她忍不住有些激动的道:“或许我的这一次安排不够完美,没有考虑得周全而没能骗过七皇子。但是,殿下,我就不相信他心里真的没有半点对三皇子的猜疑。”

    许景玠抿唇不语,许景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说实话,他自己都弄不清楚。只知道,他不是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不学无术。

    就像他自己一样,也不是表面看起来的这样端正谦和。

    或者,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戴着面具在生活的吧。

    因为,只有戴着面具,才能隐藏自己的真心。而这里,最要不得的便是真心。

    孟观月继续激动的说道:“而且,我想殿下也明白,皇上虽然正值春秋鼎盛。但是你们数位皇子都已成年,立储一事必当要被拿到明面上来提的!九皇子又是皇上最得宠的一位皇子,难保皇上没有私心,便是要等着九皇子成年,才提立储一事!”

    前世,皇上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的吧,只是,架不住皇子们的暗中竞争激烈,最后,还是牺牲了他最宠爱的皇子,便宜了早就筹谋的许景玠。

    许景玠的眉头微蹙,看着孟观月的眼神再次透着探究:“这也是你所学的命算得出的结论?”

    “我……”孟观月语声一滞,硬声道,“是!”

    她是知道前一世的命程运行轨迹,却无法了解每个人的真正心思,对于许景玹等皇子,包括眼前的这个男子,她不过是凭着对前世的了解而自己分析出来的。

    对或不对,她也是赌上一赌。

    “那么,”许景玠停顿了一下,目光微凝,“我希望你揣着你算出来的东西,在一旁默默看着就好!男人世界中的东西,你不要再过多的参与,我不想最后还要给你收拾烂摊子!”

    这是迄今为止,温和的许景玠相对所言的比较重的一句话,但却是叫人不可置疑的一句话。

    孟观月只觉得心头一痛,从未有过的委屈感顿时袭上了心头,忍不住气愤的道:“殿下,你这是为了自己说的,还是为了孟观霜说的?”

    “什么?”许景玠面色再次一沉,声音暗沉。

    “我……”这一声声音不大,却如雷贯耳一般,震得孟观月顿时回神,慌乱的逃避着许景玠的追问的眼神,掩饰的低声饮泣道,“对不起,殿下,我有些混乱了!对不起……”

    但那一句“还是为了孟观霜说的”,却犹如一块大石头压在了许景玠的心头,看着孟观月的眼神中透着几分危险。

    只是,他眉头紧锁,眼帘低敛,而孟观月也因为自己一时心急口误而正逃避着他的眼神,因此,并未发现。

    眼神再次闪烁了一下,许景玠的声音终于恢复平静,淡淡的道:“抱歉,我方才的语气也是有些重了!只是,二小姐,我希望你能明白,男人的世界不是你们女子想像的那样简单,而且,立储一事,我也不希望再从你口中听到!你素来蕙质兰心,最是聪敏,自然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皇权之争更是重中之重的事情,便是重臣要员,也不敢私下擅议,何况,你还只是闺阁女子!”

    停顿了一下,他又道:“婚期近在眼前,你只安心待嫁便好!”

    一声肯定的安心待嫁,总算是将孟观月有些激动的心情给安抚了下来。

    同时,也为自己方才的失态而暗嘲:她是疯傻了才会说出那一句,岂不是等于要让许景玠怀疑并注意起孟观霜来吗?

    孟观月,一次错误可以有,但下次绝对不能再失言了。(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九章:客套

    三日之后,冯钰瑶的咳嗽果然好了许多,其间,孟堂当然也去看望过她一次,温言细语,情意绵绵,奈何每到动情的关键时刻,就会有人去禀报国公爷,不是大夫人有事要寻,便是老国公有话要吩咐。

    冯钰瑶心里憋着一肚子的气,却又不好发作。

    若只是柳茹嬿每次都打断她的好事,她还能仗持着孟堂这几日心疼她而所有发作,但偏生老国公,老太君都在其间添乱,她若是发作了柳茹嬿,岂不是连两位老的都得罪了。

    所以,她只能忍,咬着牙关也要忍。

    当然,她也自信的以为,自己这一次的苦肉计还是有用的,孟堂对于她,总还是有几分真心,曾一度失去的信心,也重新找了回来。

    身体好了,自然不能再托病闭门不见人,而且,管家的大权,也是时候要回来了。

    一早,她薄施粉黛,精神抖擞的前去青竹院请安。

    因着如今的掌家权在老太君的手上,因此,跟着学习的孟观霜自然是一大早便在老太君身边帮着一起看账本。

    “祖母,这天眼看着就要热了,各房各院都准备着开始领取冰块了!”孟观霜将昨日接到的一些汇总的申领意见递给老太君过目。

    “这还只是六月的天,天气还凉快着,怎么就已经开始申领冰块了?”老太君虽然管着家,但大多事情还是让小辈的或是管事的嬷嬷跑跑腿,她自己不大喜欢出屋子,因此,并未感觉到外面的天气有多热。

    而且,她也有十多年没有掌家了,也不知道自冯钰瑶掌家之后,每年的六月初,各房各院的管事婆子都开始提交申领了。

    其实,从孟观霜的观点来看,不到盛暑便开始用冰块。这个习惯也的确不是太好。

    夏季是生长、发散的季节,出出汗,真是可以排毒的最好节气。

    但富贵人家娇气,不喜欢一身黏腻湿哒哒的汗味儿。便早早的备着冰块降暑,其实,这样反而容易导致体质变弱。

    特别是几个孩子,一到夏日,不是被拘在书房看书写字。便是被要求留在房中放置着冰块休息,剥夺了孩子们在夏日炎炎之下,捕蝉玩耍的最好时光。

    然后,动不动就要上报着了风寒,要请大夫看诊了,每天喝着补药当长寿秘诀。

    孟观霜觉得,她应该趁此机会好好的纠正一下国公府这不健康的生活方式。

    主意一定,她正要开口说话呢,外面就有嬷嬷传话,说是平夫人前来给老太君问安。

    手心手背都是肉。特别是年长的老人,最希望的就是家庭和睦了,何况明面上,还真不是冯钰瑶犯了多大的错误。

    收了她的管家权,对于老太君来说,已经是算是对这个儿媳妇最大的惩罚了,因此,她也不会为了孟观霜母女而真的将冯钰瑶贬到尘埃里。

    但老人家还是顾及了一下宝贝孙女的心情,先是看了孙女一眼,却见这孩子泰然自若。眉眼带笑,竟是一丝怨恨的表情都没有,顿时心中感动:果然是个好孩子,一点儿都不记仇呢!

    心下自然是更加的喜欢孙女儿的懂事。老太君刻意的握着孟观霜的小手拍了拍,像是安抚,又像是给她保证,再不会让别人欺负她了,之后,才让冯钰瑶进来。

    冯钰瑶今儿穿了一身颜色素雅的裙裳。坠马髻梳的平平整整的,发饰也十分的简单雅致,大有大彻大悟之后的恬静。

    “儿媳给老太君请安了!”还规规矩矩的见了礼,低眉敛目,神态端庄。

    “身子才好些,怎么就过来了呢,你该好生再修养几日!”老太君见她面目慈善宁静,心中也是宽慰的。

    这媳妇儿一向也是个端庄大方的,主持中馈这么些年,其实也真没犯过什么原则性的错误。

    没想到人到中年的时候,却识人不清,安排了个白眼狼去了他们国公府最关键的庄子上出了乱子,受了连累了。

    “儿媳托霜儿的福,久治不愈的咳疾已然大好了,怎么还能懒怠呢!”冯钰瑶知情达理的说道。

    被点名的孟观霜见她们寒暄的差不多之后,原本便早早的起身迎接的她,此时也泰然自若的给冯钰瑶见礼:“霜儿见过二娘!”

    “好孩子,二娘真是要谢谢你呢!不然,咳嗽咳得二娘都不能出来见人!”冯钰瑶面对孟观霜的时候,眉目间也是慈祥和蔼的,同时还从袖兜中取了一串珊瑚手钏出来,主动的走到她面前,执起她白嫩的小手,将手钏戴上她细白的手腕道,“这手串还是当年你父亲送给二娘的,虽然不是太值钱的物件,却是二娘迄今为止最喜欢的。原本是打算在月儿出嫁的时候做添妆给她,祝愿她与六皇子恩爱有加的!但二娘还是觉得霜儿最是适合,便决定送给霜儿了!霜儿,你可不要嫌弃这是二娘戴过的物件啊!”

    又是珊瑚!

    孟观霜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手腕上红艳艳的珊瑚手钏,成色自然是不能与许景玹去年送给她的那串珊瑚项链相比,但当年孟堂出手,也必不是凡品了。

    至于,珊瑚上面有没有被做手脚,她还真是没法确定。

    而且,说真心话,总觉得这么一个心眼比针眼还细的女人,这般在老太君面前做作,总没有什么好事。

    “二娘,这礼物太贵重了,霜儿可不能收!”不被人暗害的最好办法,也不要承人一份情,最后的办法就是不接受这份感谢礼物了。

    于是,孟观霜便借着冯钰瑶自己说的话推脱道:“何况,这还是父亲送给二娘的,是代表着父亲对二娘的一份心意,你传给二妹妹是天经地义的,但是若是给了霜儿,霜儿怕是承受不起!”

    “这孩子,说话见外不是!”冯钰瑶立即抓住孟观霜所言的漏洞道,“月儿是二娘的女儿,霜儿也是二娘的女儿啊,你若说给月儿是当得的,给你却是当不得了,那二娘便是要多心了!”

    多心什么,大家都是玲珑剔透的人,心里都明白得很呢。

    做不过就是要说孟观霜若是不接受的话,便是心里还因为冯强的事情记恨着她这个做二娘的,没有将她当成一家人亲近呢!(未完待续。)

第六百六十八章:六失言

    似乎早就料到她不会这么爽快的承认一切,许景玠的嘴角忽然扬起,嘲讽的笑了笑,笑得孟观月的心更加的揪进,差点就要问他在笑什么。

    手心底的疼痛阻止了她的冲动,脸上呈现出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特有的天真,好似在等着他的回答。

    许景玠的目光扫过那柄泛着冷光的暗器,声音低沉,总算是开了口道:“你以为,这是在帮我吗?”

    孟观月眼神一闪,不说话。

    她当然是在帮他,只有加快许景玹的灭亡,孟观霜才会跟着一起倒霉,她的心才会真正安定下来。

    “你以为,每个皇子都是跟表面看到的一样性格吗?”他再问,语声依旧低沉平稳。

    她当然知道不一样,包括眼前的他。

    “你以为,许景玹便会顺着你的栽赃而挑衅许景玧吗?”最后一问,许景玠的声音略微拔高了一些。

    孟观月心头一跳,看着许景玠的眼神也动容了起来,嘴上却依旧倔强道:“殿下,月儿真不知道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好,那我说明白一些吧!”许景玠对于她的死不认账并没有表现出不耐烦,只点了点头,继续道,“你,安排了人去行刺许景玹和大小姐,然后在行刺的暗器上,刻上了我的代号,明着看起来是在栽赃陷害我!但是,你也知道,许景玹他并不笨,在明知道我是与他一起出京的前提下,必然不会真的怀疑是我安排了刺客要他的命!

    你原本的打算是。若是能暗杀成功,你的人只要现场收拾了残留的武器暗器,不要留下任何蛛丝马迹,造成一副他们被流寇杀死的假象便可以了。

    但若是不成功的话,许景玹必定会检查袭击之人的身上物品,这带着看起来是我的记号的暗器,便成了最有利的证据。

    许景玹不怀疑我的话,必定会怀疑其余的皇子,其中,最值得怀疑的便是立储之争呼声较高的许景玧。

    只要许景玹怀疑了他。他们二人明争暗斗。我便能渔翁得利!

    二小姐,你是不是这样算计的!”

    最后末尾一句,虽是问句,但说的肯定。便是许景玠对于此事是完全的清楚明白的表示。也是在暗示孟观月。不用再想办法狡辩了。

    孟观月的脸色有些泛白,眼眸里映照着烛光,一闪一闪的跳动着微小的火焰。

    的确。她是想要想办法推脱的,但最后,她还是咬了咬牙关,抬眸看着他道:“殿下聪慧过人,一语中的!”

    许景玠的面色有些沉,晦暗的眼神看不出是否在生气,音色却是有些低了:“以后,这种多此一举的动作,希望你不要再做!”

    这句话,却让孟观月有些不服,她忍不住有些激动的道:“或许我的这一次安排不够完美,没有考虑得周全而没能骗过七皇子。但是,殿下,我就不相信他心里真的没有半点对三皇子的猜疑。”

    许景玠抿唇不语,许景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说实话,他自己都弄不清楚,只知道,他不是表面表现出来的那样不学无术。

    就像他自己一样,也不是表面看起来的这样端正谦和。

    或者,这里的每个人,都是戴着面具在生活的吧。

    因为,只有戴着面具,才能隐藏自己的真心。而这里,最要不得的便是真心。

    孟观月继续激动的说道:“而且,我想殿下也明白,皇上虽然正值春秋鼎盛,但是你们数位皇子都已成年,立储一事必当要被拿到明面上来提的!九皇子又是皇上最得宠的一位皇子,难保皇上没有私心,便是要等着九皇子成年,才提立储一事!”

    前世,皇上也是存了这样的心思的吧,只是,架不住皇子们的暗中竞争激烈,最后,还是牺牲了他最宠爱的皇子,便宜了早就筹谋的许景玠。

    许景玠的眉头微蹙,看着孟观月的眼神再次透着探究:“这也是你所学的命算得出的结论?”

    “我……”孟观月语声一滞,硬声道,“是!”

    她是知道前一世的命程运行轨迹,却无法了解每个人的真正心思,对于许景玹等皇子,包括眼前的这个男子,她不过是凭着对前世的了解而自己分析出来的。

    对或不对,她也是赌上一赌。

    “那么,”许景玠停顿了一下,目光微凝,“我希望你揣着你算出来的东西,在一旁默默看着就好!男人世界中的东西,你不要再过多的参与,我不想最后还要给你收拾烂摊子!”

    这是迄今为止,温和的许景玠相对所言的比较重的一句话,但却是叫人不可置疑的一句话。

    孟观月只觉得心头一痛,从未有过的委屈感顿时袭上了心头,忍不住气愤的道:“殿下,你这是为了自己说的,还是为了孟观霜说的?”

    “什么?”许景玠面色再次一沉,声音暗沉。

    “我……”这一声声音不大,却如雷贯耳一般,震得孟观月顿时回神,慌乱的逃避着许景玠的追问的眼神,掩饰的低声饮泣道,“对不起,殿下,我有些混乱了!对不起……”

    但那一句“还是为了孟观霜说的”,却犹如一块大石头压在了许景玠的心头,看着孟观月的眼神中透着几分危险。

    只是,他眉头紧锁,眼帘低敛,而孟观月也因为自己一时心急口误而正逃避着他的眼神,因此,并未发现。

    眼神再次闪烁了一下,许景玠的声音终于恢复平静,淡淡的道:“抱歉,我方才的语气也是有些重了!只是,二小姐,我希望你能明白,男人的世界不是你们女子想像的那样简单,而且,立储一事,我也不希望再从你口中听到!你素来蕙质兰心,最是聪敏,自然知道祸从口出的道理!皇权之争更是重中之重的事情,便是重臣要员,也不敢私下擅议,何况,你还只是闺阁女子!”

    停顿了一下,他又道:“婚期近在眼前,你只安心待嫁便好!”

    一声肯定的安心待嫁,总算是将孟观月有些激动的心情给安抚了下来。

    同时,也为自己方才的失态而暗嘲:她是疯傻了才会说出那一句,岂不是等于要让许景玠怀疑并注意起孟观霜来吗?

    孟观月,一次错误可以有,但下次绝对不能再失言了。(未完待续。)( )

第六百七十章:放线

    还有一点,你说,让她戴着父亲送给平妻的手钏在自己的母亲面前晃悠,这不是存心膈应自己的亲娘吗?

    就知道她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语言陷阱在这里等着她呢。

    孟观霜心里暗暗冷笑,面上却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老太君,意思是叫老太君帮她拿主意呢。

    老太君立即领悟道:“霜儿,既然是你二娘的一片心意,你便收下吧!这串珊瑚手钏,祖母也是记得的,好像是当年你二娘怀着浩儿的时候,皇上正巧赏了一套珊瑚首饰,你爹便送了其中一件给你二娘的!”

    哈哈哈!

    孟观霜差点闷笑:祖母,您要不要这么给力啊!一套珊瑚首饰之中的一件东西给了冯钰瑶,那还有剩下的别的呢,是给了谁的?

    孟观霜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的将这件事情闹明白。

    冯钰瑶的脸色果然在老太君说话的时候有了一点点变化,差点就破坏了她完美的伪装。

    但她毕竟城府深,脸色变化只在一瞬间,之后,便又恢复常态道:“其实,二娘心里也是有将这一套珊瑚首饰归成完整一套的意思!所以,还是觉得这手串给霜儿是最恰当的!”

    居然是一套的,她为何从来就不知道!

    冯钰瑶的内心却是崩溃的,银牙暗咬,差点就要将牙根咬碎了。

    “既然二娘有成人之美,那霜儿再推却就显矫情了。如此,霜儿便谢过二娘了!”孟观霜立马顺水推舟。

    心里却乐透了:叫你来我面前显摆当年孟堂对你的好,这下个自己心里添堵了吧。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呢!要说谢谢,那还是二娘要谢霜儿给二娘治好了咳疾呢!”冯钰瑶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对对对,都是一家人,也不要谢来谢去的显得生疏了!”老太君因为帮了孟观霜一把,心里对冯钰瑶还是有些歉疚的,有意要给冯钰瑶机会,便接着她与孟观霜之前关于冰块申领的话题继续道,“对了。方才我与霜儿正讨论着冰块之事呢!我看着这天儿还没怎么热。各房怎么就已经开始申领了?你往年都是怎么做的?”

    这是给自己机会再重掌中馈的意思?

    冯钰瑶心里一喜,方才被膈应的一点不愉快,顿时消散了去,接着老太君丢来的问题便回答道:“这六月初的天气虽说的确还不是太热。但是因着各房都有孩子。孩子天性怕热。一动便是满身的汗臭,因此各房便习惯了早早的给孩子们用上冰块,免得他们顽皮过头中了暑气。”

    “原来如此!”祖辈都是心疼宝贝孙子辈的。老太君一听,便被说动了,也不管自己这里一点儿热气都还没觉得呢,便要同意早早的将冰块给发放出去。

    孟观霜原本是要打算阻止的,但随即一想,这冰块每年到了六月就开始发放,一直要到九月底才结束,这对于国公府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是不是就此可以从中找出点什么东西来呢?

    这样一想,她便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收了回去,没有说出口,只听着老太君的指示,按照往年冯钰瑶怎么样的编排分配下去。

    等她们商议好了公事之后,各房女眷陆陆续续的前来请安了,这倒让孟观霜诧异了一番,今儿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并不是一家聚首的日子,怎么就又凑到一块儿了?

    特别是孟观月,一身盛装,眉眼如画,含羞带怯,当真是十分的亮眼。

    看出孟观霜一脸的茫然,老太君笑道:“对了,倒是忘记跟霜儿说一声了,今儿六皇子要来拜访做客,我便让一大家子人都来作陪,免得六皇子以为咱们怠慢了他!”

    原来是许景玠要来做客,难怪他们这样隆重认真。

    只是,古人不都崇尚婚前男女不见面为大吉的吗?怎么这个国朝完全颠覆她的观念了。

    一个纨绔不羁,将礼教视作无物的许景玹也就不去说了,他向来是按照自己喜好做事的,才不管别人怎么看。

    但素来循规蹈矩的许景玠怎么也颠覆她的观点了呢?还未成亲便至未来岳家做客,这是几个意思?

    当然,不管她心里究竟想了多少,人家该来的自然还是要来的。

    只是,让她想不到的是,许景玠居然不是一个人来的,后面的跟屁虫一大堆,包括她家那位九皇子殿下。

    国公府上下显然也很傻眼:不是说只有六皇子殿下前来做客吗?跟个九皇子殿下倒也说得过去,毕竟他也是国公府的准女婿,而且,向来也我行我素惯了的。

    但是,那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七皇子和八皇子也都屁颠颠儿的跟来,又是几个意思?

    特别是七皇子,他居然也来。

    一干人只觉得这事儿有些玄乎了。

    好在孟堂及时下朝回来,大约的将其中细节个家里几个重要的人说了一遍。

    原来,在孟观霜回来的第二日,许景玠便送了拜帖来,表示今儿要来拜访国公爷,商议九月的婚礼。

    其实,皇子成亲,一概事物都有礼部着手操办,不用当事人操一点心,也绝对不会有半点疏漏的地方。

    但是,许景玠为了表达对孟观月的爱护,还是主动的提出了这一点要求,自然是将国公爷感动的稀里哗啦,觉得自己女儿将来一定会幸福美满。

    但他不止一个女儿嫁给皇子啊,还有最心疼也是最愧疚的大女儿呢。

    可未来的大女婿为人处事,都不若二女婿沉稳内敛又风度,又细心周到,于是,就想着自己是否要暗示一下大女婿,你可以跟着你六皇兄一起去咱们国公府听听他准备的具体方案如何,你也好学习学习,别被兄长比了下去,委屈了他家霜儿。

    可他还没暗示呢,诸皇子却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六皇子要来国公府商议婚事的事情,居然都十分感兴趣的都要跟着一起来,而且还是去皇上跟前请旨的。

    他也摸不准皇上是龙颜大悦了呢,还是龙心不悦,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成年皇子都跟着六皇子一起来国公府做客,要他这个主人好生招待,不准怠慢了。(未完待续。)( )

第六百六十七百章:暗器

    “你是说,孟观月有可能会杀了她亲娘而嫁祸给你?”是夜,当许景玹又偷溜到她卧房时,不可置信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孟观霜慵懒的靠在他的肩膀上,脸上显现出了迷茫,“只是,那一瞬间,她的眼神看起来是那样的不怀好意。或者,是我多想了吧!”

    “不,你不是多想,那女人说不定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许景玹安抚的拍了拍她的后背,道,“所以,你让桔梗亲自给冯钰瑶用精油是正确的判断!”

    顿了一下,他又皱眉不解的道:“不过,那冯钰瑶既然自己要作死,你还给她治咳嗽干嘛,让她咳死算了!”

    “是星儿求的我!”提到孟观星,孟观霜的眼里蒙上一层温柔,“那孩子,不论哥哥姐姐和母亲多么的讨厌我,并不准她与我往来,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与我亲近,我怎么也不能让她失望啊!”

    “你啊,就是太过善良了!”许景玹状似无奈的伸出手指头点了点她的额头,但眼眸中还是沉浸着宠溺,“所以别人才以为你那么好欺负!”

    孟观霜龇牙,心里知道自己其实不算是个太善良的人,只是,当别人对她合和善的时候,她也会回以和善而已。

    “反正,以后,冯钰瑶和孟观月她们母女有什么事情,你自己不要再送上门去了,记得避嫌,免得不小心就中招了。”

    “好!”孟观霜答应的很爽快,其实这次要不是星儿求她。她还真是像许景玹说的那样,巴不得冯钰瑶咳死算了呢。

    特别是在知道孟堂对她的关心也不过是想要从她那里探寻一些事情之后,她就根本不担心冯钰瑶的苦肉计了。

    “对了,你自己怎么?没有被皇上发现你擅离职守的事情吧!”

    提到这个,许景玹的面色僵了僵,没好气的道:“算我承了他一个人情了!”

    也就是说,许景玠帮着隐瞒了他从边关擅自离开的事情了,难怪他晚上可以若无其事的来找自己。

    孟观霜松口气,道:“既是承了情,总要谢谢人家的!”

    许景玹撇嘴。倔强道:“谁要他多管闲事做好人了。便是被父皇知晓了,父皇也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闻言,孟观霜忍不住翻个白眼道:“你知不知道,有时候。一个人的恩宠也会在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中失去的!皇上以前宠着你。是因为将你当成了还没长大的孩子。现如今,你都已经成年了,再这般无理取闹。早晚会将皇上的耐心用完!”

    “我以后有霜儿就成!”他还嬉皮笑脸。

    “你没救了!”

    “霜儿不会见死不救的!”

    “美得你……”

    这边两情缱绻,你侬我侬。

    国公府的另一个小院中,却宁静的让人心慌。

    对于第一次不告而来的许景玠,孟观月的心里说不清是欢喜还是紧张,施了一礼之后,竟然拘谨的一时无话。

    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中透着毫不掩饰的探究,面沉如水,不像是未婚夫妻暗夜约见,而像是——

    想到了什么,孟观月的瞳孔猛地一缩,心尖儿也是一刺,但再抬眼时,欢喜和紧张都退了开去,恢复了一贯的清冷,问道:“不知殿下入夜来访,是有何要事么?”

    许景玠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的凝视着她,眼神深邃得仿佛与外面的夜色融成一片。

    少顷,他右手一动,一把暗器在烛火映照中闪烁着刺目的光芒出现在她的面前。

    许景玠将袖箭往一旁的桌面上一放,依旧不曾开口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她。

    孟观月的瞳孔再次一阵紧缩,蜷缩在衣袖中的手紧紧攥起,指甲掐痛了手心,提醒着她不要失态。

    “这是什么?”她平静的问道。

    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家闺秀,是不用知晓暗器的类别的,而她也确实不知道这是什么暗器。

    只是,手柄处的那个“六”字若是不那么明显的话。

    “我想,我需要二小姐告知我这是什么!”许景玠终于开口了,语声淡淡,温柔谦和,若不是那叫人看不透的眼眸深沉一片的话,或许她还是会将他当成平日里的六皇子。

    不!其实,许景玠从来就不是表里合一的人,这一点,经历过前世的她早就应该知道才是。

    那一世,他也是这样温和端正,谦谦君子,除了一心办实事,似乎从不曾在皇上面前讨巧。

    也从来不与大臣们结党营私,蒙混圣听。

    但是,正是那样的人,前世在得知国公府大小姐认祖归宗之时,不知通过什么样的手段,让皇上下了赐婚的旨意,将孟观霜娶进了门。

    那一世,孟堂对孟观霜也是有着歉疚的心理的,因此,在嫁了女儿之后,也权利的支持许景玠,最后,让他得偿所愿的成了储君。

    而许景玹的一次忤逆犯上,不但将自己任性进了天牢,也伤了皇上的心,自那以后郁郁寡欢,再不得意,短短数年之后,便禅位于许景玠,自己守着曾经最爱的女人的陵墓去了。

    所以,她是知道的,许景玠并不是表面上这样与世无争的性格,他的野心只是藏得很好而已。

    因此,在得了机会重生一世之后,她毫无争议的选择了他。

    可是,这样的他,真的是自己能够掌控的了的吗?

    或者说,自己玩的这些小心眼,怕是躲不过他的眼睛的吧。

    “月儿不明白殿下的意思!”她的笑容有些僵硬,但是她不能在此时承认,适时的装傻是度过危机的最好办法。

    心中又有些酸涩,前世的他,在还没有娶孟观霜过门的时候,便称呼她霜儿,可这一世,她帮了他许多忙,让他在皇上面前更早得脸,但是他每一次见到自己,还是称呼为二小姐。

    这是为什么?难道他也是重生的?

    不,这不可能,若他也是重生的,必然知道前一世他的妻子不是自己。

    若他是重生的,也不会不知道前年的那场雪灾,以及去年许景玹的及冠宴上的行刺。(未完待续。)( )

第六百七十六章:放线

    还有一点,你说,让她戴着父亲送给平妻的手钏在自己的母亲面前晃悠,这不是存心膈应自己的亲娘吗?

    就知道她是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语言陷阱在这里等着她呢。

    孟观霜心里暗暗冷笑,面上却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老太君,意思是叫老太君帮她拿主意呢。

    老太君立即领悟道:“霜儿,既然是你二娘的一片心意,你便收下吧!这串珊瑚手钏,祖母也是记得的,好像是当年你二娘怀着浩儿的时候,皇上正巧赏了一套珊瑚首饰,你爹便送了其中一件给你二娘的!”

    哈哈哈!

    孟观霜差点闷笑:祖母,您要不要这么给力啊!一套珊瑚首饰之中的一件东西给了冯钰瑶,那还有剩下的别的呢,是给了谁的?

    孟观霜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的将这件事情闹明白。

    冯钰瑶的脸色果然在老太君说话的时候有了一点点变化,差点就破坏了她完美的伪装。

    但她毕竟城府深,脸色变化只在一瞬间,之后,便又恢复常态道:“其实,二娘心里也是有将这一套珊瑚首饰归成完整一套的意思!所以,还是觉得这手串给霜儿是最恰当的!”

    居然是一套的,她为何从来就不知道!

    冯钰瑶的内心却是崩溃的,银牙暗咬,差点就要将牙根咬碎了。

    “既然二娘有成人之美,那霜儿再推却就显矫情了。如此,霜儿便谢过二娘了!”孟观霜立马顺水推舟。

    心里却乐透了:叫你来我面前显摆当年孟堂对你的好,这下个自己心里添堵了吧。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谢呢!要说谢谢,那还是二娘要谢霜儿给二娘治好了咳疾呢!”冯钰瑶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对对对,都是一家人,也不要谢来谢去的显得生疏了!”老太君因为帮了孟观霜一把,心里对冯钰瑶还是有些歉疚的,有意要给冯钰瑶机会,便接着她与孟观霜之前关于冰块申领的话题继续道,“对了。方才我与霜儿正讨论着冰块之事呢!我看着这天儿还没怎么热。各房怎么就已经开始申领了?你往年都是怎么做的?”

    这是给自己机会再重掌中馈的意思?

    冯钰瑶心里一喜,方才被膈应的一点不愉快,顿时消散了去,接着老太君丢来的问题便回答道:“这六月初的天气虽说的确还不是太热。但是因着各房都有孩子。孩子天性怕热。一动便是满身的汗臭,因此各房便习惯了早早的给孩子们用上冰块,免得他们顽皮过头中了暑气。”

    “原来如此!”祖辈都是心疼宝贝孙子辈的。老太君一听,便被说动了,也不管自己这里一点儿热气都还没觉得呢,便要同意早早的将冰块给发放出去。

    孟观霜原本是要打算阻止的,但随即一想,这冰块每年到了六月就开始发放,一直要到九月底才结束,这对于国公府来说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是不是就此可以从中找出点什么东西来呢?

    这样一想,她便将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收了回去,没有说出口,只听着老太君的指示,按照往年冯钰瑶怎么样的编排分配下去。

    等她们商议好了公事之后,各房女眷陆陆续续的前来请安了,这倒让孟观霜诧异了一番,今儿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并不是一家聚首的日子,怎么就又凑到一块儿了?

    特别是孟观月,一身盛装,眉眼如画,含羞带怯,当真是十分的亮眼。

    看出孟观霜一脸的茫然,老太君笑道:“对了,倒是忘记跟霜儿说一声了,今儿六皇子要来拜访做客,我便让一大家子人都来作陪,免得六皇子以为咱们怠慢了他!”

    原来是许景玠要来做客,难怪他们这样隆重认真。

    只是,古人不都崇尚婚前男女不见面为大吉的吗?怎么这个国朝完全颠覆她的观念了。

    一个纨绔不羁,将礼教视作无物的许景玹也就不去说了,他向来是按照自己喜好做事的,才不管别人怎么看。

    但素来循规蹈矩的许景玠怎么也颠覆她的观点了呢?还未成亲便至未来岳家做客,这是几个意思?

    当然,不管她心里究竟想了多少,人家该来的自然还是要来的。

    只是,让她想不到的是,许景玠居然不是一个人来的,后面的跟屁虫一大堆,包括她家那位九皇子殿下。

    国公府上下显然也很傻眼:不是说只有六皇子殿下前来做客吗?跟个九皇子殿下倒也说得过去,毕竟他也是国公府的准女婿,而且,向来也我行我素惯了的。

    但是,那三皇子,四皇子,五皇子,七皇子和八皇子也都屁颠颠儿的跟来,又是几个意思?

    特别是七皇子,他居然也来。

    一干人只觉得这事儿有些玄乎了。

    好在孟堂及时下朝回来,大约的将其中细节个家里几个重要的人说了一遍。

    原来,在孟观霜回来的第二日,许景玠便送了拜帖来,表示今儿要来拜访国公爷,商议九月的婚礼。

    其实,皇子成亲,一概事物都有礼部着手操办,不用当事人操一点心,也绝对不会有半点疏漏的地方。

    但是,许景玠为了表达对孟观月的爱护,还是主动的提出了这一点要求,自然是将国公爷感动的稀里哗啦,觉得自己女儿将来一定会幸福美满。

    但他不止一个女儿嫁给皇子啊,还有最心疼也是最愧疚的大女儿呢。

    可未来的大女婿为人处事,都不若二女婿沉稳内敛又风度,又细心周到,于是,就想着自己是否要暗示一下大女婿,你可以跟着你六皇兄一起去咱们国公府听听他准备的具体方案如何,你也好学习学习,别被兄长比了下去,委屈了他家霜儿。

    可他还没暗示呢,诸皇子却也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六皇子要来国公府商议婚事的事情,居然都十分感兴趣的都要跟着一起来,而且还是去皇上跟前请旨的。

    他也摸不准皇上是龙颜大悦了呢,还是龙心不悦,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成年皇子都跟着六皇子一起来国公府做客,要他这个主人好生招待,不准怠慢了。(未完待续。)( )

第六百七十一章:试探

    孟堂很头疼,这么多皇子在他家前后院来来去去的,究竟是想要干什么?皇上又究竟是做什么打算的?

    虽然,前来的皇子大多数都是已经成婚或是订婚了的,但是不是还有一个愤世嫉俗,罔顾人伦的七皇子了吗?

    难道皇上的意思是也让七皇子成为他们国公府的女婿?

    天啊!这不好吧!只有适龄女的二弟一家是要恨死他的。

    “阿堂,你这是怎么了?换个衣裳都愁眉苦脸,变幻莫测的?”原本靠在软榻上休息的柳茹嬿终于还是忍不住下了软榻,扶着腰走到他跟前担心的问道。

    “茹嬿,你说皇上让一群成年的皇子都跟着六皇子一起来咱们府,这是打得什么主意啊?”孟堂实在是想不通了,才将外面的事情说给柳茹嬿听。

    妻子身怀六甲,他是最不想让她操心的,但是眼下,这事儿靠他自己是参详不透了。

    “是试探吧!”柳茹嬿一针见血的道。

    旁观者清,她以前身子不好,几乎从不进宫,便是偶尔进宫,也没有几乎单独觐见皇帝。

    但在正因为她没有见过皇帝,反而能更准确的判断是非。

    “试探?”孟堂一凛,穿衣的手一顿,“你是说……”

    “国公府早年尚了公主,如今,不顾辈分差距,又接连攀了两门皇亲,怕是树大招风了吧!”柳茹嬿接手帮他将新换的家居服整理好,束上腰带。挂上玉佩。

    “可是,两位皇子的亲事,咱们都是处于被动的局面,并不是咱们主动求来的!”孟堂觉得有些委屈了。

    他倒是不想自己的两个女儿都嫁给皇子呢!

    都说皇室无手足,现如今皇上正值盛年,睿智英明,底下的皇子们还不敢妄动。

    但是,谁能保证再过个十年二十年,不,说不定再过个几年。各位年长的皇子都有了嫡子诞生。争储之事怕是就要拿到明面上来议了。

    到时候,手足不再是手足,姐妹——怕是也不再是姐妹了。

    他真的不想自己的两个女儿最终也会卷入到皇权的争斗中。

    而他,立场怕是更加要尴尬了。

    皇上便是打着这样是主意。来试探他究竟是会站在哪个皇子一边吗?

    想到这一点。孟堂不由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霜儿的婚事却不是皇上安排的。而是德妃和蓉嫔促成的!”柳茹嬿虽然深居内宅养胎,但是该知道的消息,她也能知道一些。反倒是孟堂,只看前朝食事物,怕是忽略了一些东西,便重点的提点了一下。

    “德妃?”孟堂皱眉,自动的将那位蓉嫔排除在外,因为那样的女人虽然育有皇子,但皇子毕竟年幼,而且根基也不足,根本不用在意。

    “嗯!”柳茹嬿点头,眉尖也陇上一片轻愁,“虽然,我早已知晓九皇子必定是唯霜儿不娶,但是德妃的促成,却还是让我心里有些不踏实!

    皇上看起来虽然不理后宫事物,但他向来就是七巧玲珑心的人,不会不知道促成九皇子和霜儿的好事是真正出自谁之手。他会不会就会因此而怀疑德妃是想要六皇子和九皇子联手,打压三皇子呢?”

    三六九,这三位皇子,几乎已经是每个大臣心目中的储君人选了。

    现在值得犹豫的,便是谁能真正掌控皇上的心,站在哪一位皇子的身后,成为下一任皇帝的辅国重臣。

    就如妻子所说,皇上的心思明透,虽然将议储一事压着不谈,但作为君王,一定也在暗中观察着自己的这些皇子,究竟是哪一位才有资格继承大统了。

    而如今的不确定性又增加了。

    七皇子虽说最不得皇上宠爱,但他少年时的性子原本却是最像皇上的,聪明睿智绝不下于六皇子,没有闹出那段丑事之时,也是众大臣们一致看好的储君人选。

    现如今,原本被冷落的七皇子,却也经常能进宫走动,甚至在皇上跟前,也不再会被冷眼相对,冷嘲热讽了,这预示着什么?

    皇上自己扩大了储君之位的争夺人选?还是他要趁此时机看清朝中大臣们的心机?

    而他,便是皇上第一个要试探的人?

    孟堂觉得自己何其无辜,甚至鸵鸟的想着:边关邻国怎么这么消停,也不知道挑衅挑衅,好让他遁逃到边关打仗去。

    勾心斗角什么的,他真是太不擅长了。

    见自己的一番猜测,令的孟堂愁眉不展,越加的困扰,柳茹嬿心里顿时有些愧疚,赶紧又安抚道:“阿堂,这些或许都是我的妇人之见,妄自揣测,其实事情没有那么复杂,皇上只是觉得六皇子端庄有礼之外,还甚有爱心,懂得体贴妻子,想要让其余皇子一起学习学习也未可知啊!”

    孟堂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冷静一些,才回复常态,搂了搂妻子,安抚的拍拍她的肩膀道:“嗯!我知道了,在皇上的心思还没有外露之前,我会对每个皇子都一视同仁的,包括六皇子和九皇子!”

    或者,皇上最注意的便是他对六皇子和九皇子的态度吧,想要知道他究竟是站在哪个女儿,也就是皇子一方。

    “嗯!这样就好!咱们家虽然嫁了两个女儿给皇子,但是作为家人,绝对不会厚此薄彼的!”柳茹嬿给他一个肯定的微笑。

    其实,她却宁愿九皇子将来做一个闲散的王爷就好,与霜儿以前经营他们的产业,只会更幸福美好。

    一旦被立储君,若是能够立即登基那自然是最好的。

    但若是皇上洪福齐天,寿比南山的话,太子便成了别人的眼中钉,肉中刺,非要除之而后快才得以安宁。

    她,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将来会为这样的事情烦忧。

    而且,她也相信,自己的女儿也不是那样有野心的孩子,只要夫妻平顺,一定就会快乐无比。

    柳絮院这边,夫妻二人心中有了决断。

    白霜院那边,孟观霜对于许景玹等人的一同到来也表现出了好奇。(未完待续。)( )

第六百七十二章:教导

    “不是说只有六皇子过府拜访吗?你们这都跟着来算是几个意思?”

    “管他几个意思呢!我只要见到霜儿便足够了!”能够光明正大的来见他家霜儿,许景玹很是没心没肝的不去在意皇帝的意思。

    孟观霜暗暗翻个白眼,推了推他埋怨道:“你能离我远一点吗,搂的我呼吸都要不畅了!”

    “是那种心慌意乱,手足无措的呼吸急促,好像要喘不过气来的不畅吗?”许景玹却盯着她的嘴唇看着,深邃的星眸中闪烁着某种危险的渴望,“或者,我可以帮你理顺呼吸!”

    孟观霜眼明手快的伸出双手抵在二人中间,警告的瞪着他道:“马上就是午宴了,你别胡来!”

    “我不胡来,就帮你理顺呼吸而已!”他耍赖,一手揽着她的腰身,让她紧贴着自己坚实的身子,一手握着她的一双碍事的小手,准备拿开。

    孟观霜当然知道他的目的,就怕他一时控制不住,不但要弄乱她的发髻,得重新费一番功夫梳妆,还会亲的她的嘴唇红肿不堪,无法见人。

    所以,今儿这样的场合,她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得逞的。

    眼看着自己娇弱的体力就要输给他,她心机一动,忽然看着前方羞怯而慌乱的叫道:“娘,您怎么过来了?”

    正满心渴望的许景玹果然上当,双手一松,赶紧回身见礼:“小婿见过岳母大人!”

    还小婿呢!

    这脸皮厚的赛过城墙了!

    当然,孟观霜可来不及笑话他,趁着他松手的时候,赶紧退到安全的距离之外。

    而许景玹没有得到未来岳母的回应,一抬头,便只对着半掩的空门,始知上当。

    待他想要抓住调皮的小丫头好好惩罚一番的时候,孟观霜已经扬声叫道:“玉簪,茶水冷了,换一壶热茶来!”

    孟观霜之所以叫玉簪而不是桔梗。自然是有自己的道理的。

    桔梗年长一些,又已经懂了男女情爱,即便是她出声叫她换茶水,但她必定是要在小心谨慎一些的。说不定听不到许景玹的命令,她还不会擅自进来呢。

    但是,玉簪不同,她虽然知道什么是未婚夫妻,但情爱方面的事情还是一片空白。才不管许景玹单独和她在一起会不会做什么儿童不宜的事情了,得了她的呼唤,绝对是立马就冲进来的。

    果不其然,在许景玹准备过来抓她的时候,玉簪已经一边应声一边推门进来,这速度快的连许景玹都要咬牙了,不由暗怪自己当初干嘛想到要教这个小丫头练武功,现在坏他好事最多的就是她了。

    孟观霜得逞的暗笑,玉簪已经端起了茶壶,触手之下。还很纳闷的道:“姑娘,这茶壶里的水还热烫着呢!”

    夏天可不比冬日温度低,茶壶的盖子盖得好的话,一般不会很快就凉下来的。

    对于这点,孟观霜自然早有准备的道:“九皇子不喜欢温茶,要喝滚烫的!”

    玉簪立即不赞同的睨了许景玹一眼道:“姑娘,您不是常跟咱们说,热茶会烫坏喉咙的,要喝温茶才是,您怎么就没有好好的教导殿下呢?”

    孟观霜憋着笑。在许景玹哭笑不得的表情中,还要一本正经的回应玉簪道:“就是说呢,他不若你和桔梗听话,我也很是头疼。不如,玉簪你好好的帮九皇子上一上课,我去大厨房看看,午膳的饭菜可准备好了!”

    这是要溜的节奏,许景玹哪里肯让,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道:“我还是听你给我上课吧!玉簪。你先出去!”

    玉簪看了看他的手,又看看孟观霜,皱了皱小鼻子,很是不服气的道:“殿下是觉得奴婢人小,所以懂得不如姑娘多,所以看不起奴婢是吗?”

    关于养生的知识,她在美容院学习的时候便学了很多,后来道国公府跟着姑娘,学的更多了,居然被一个连喝茶都不知道太烫会烫坏喉咙的人个鄙视了,玉簪觉得很是不服气。

    “嗯嗯!殿下,你别看玉簪年纪小,但是她懂得的可多了,我的衣钵基本都传给她了,你还是留下来听玉簪好好教导你一些生活上的常识吧!”孟观霜还落井下石,用力的掰掉他的手指头,对他愉快的挥了挥手,道,“我真要去大厨房看看了,你慢慢学啊!”

    说完,就溜。

    “霜儿!”许景玹咬牙要追,但是玉簪就往他跟前一杵,双手叉腰,十分严肃的看着他道,“殿下,不学习可不是好殿下!而且,将来姑娘是要嫁给你的,你若什么都不懂,怎么照顾好姑娘?”

    最后一句是重点。

    许景玹看到严肃的小丫头眼睛里可是一片不赞同,大有若是他不好好学习的话,她家姑娘跟着他绝对不会幸福的责难。

    好吧,他妥协了,妥协在小丫头固执,但是绝对忠心的眼神里。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看到他家霜儿偷偷的躲在门背后看他表现呢。

    怎么着也不能被一个小丫头一句无心的话给毁了他誓言一切以她为重的誓言不是。

    听就听吧,反正一会儿就是午膳时辰了,玉簪小丫头总不会拽着他一中午,不给他吃饭吧。

    听到屋子了响起玉簪煞有急事的教导,以及许景玹唯唯诺诺的应承,孟观霜的嘴角不由的扬起,愉悦的叫上桔梗一起出去了。

    她当然不是真的要去大厨房看午膳的准备情况。

    今儿是的主人公是许景玠和孟观月,冯钰瑶是绝对不会让午宴出现什么状况的。

    而她就要趁着大家的重心都在他们身上的时候,要赶紧的布置一些事情。

    最得孟堂信任的大总管当然是不二人选,还有是许景玹亲自选定送给她做护卫的铁血,也是少数几个可以内外院随意走动的人其中之一,有些事情,他如今这个明卫也更能办妥。

    事情交代下去之后,孟观霜正要返回自己的院子,去解救某人,却在半道上遇上了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正是许景玠与孟观月。(未完待续。)( )

第六百七十三章:颜控

    孟观月面若芙蓉,浅笑盈盈,举止优雅,莲步轻移,时而垂首低笑,时而侧脸含羞带怯的看身边器宇轩昂的男子一眼,随即便又快速的垂眸看着自己移动的脚尖。

    正在恋爱中的小女儿之态显露无疑,哪里有半点往日的清冷疏离气质。

    她身边的男子,玉树临风,儒雅温和,一言一笑温润和煦,谦谦君子之名当真非他莫属。

    这样一对璧人,行走间似乎将沿途的风景都比了下去,开得再美的儿,也在瞬间黯然失色。

    更别说只当做陪衬的绿树小草了。

    俊男靓女总是十分的赏心悦目,孟观霜就这样看着都不由的有些痴了。

    但人家看到她可不怎么高兴。

    感觉到前面有暗影,注意力不是在身边的男子身上就是在自己脚尖上的孟观月一抬头,便看到几步远的地方已经停住了脚步的孟观霜。

    心里闪过一道嫌恶,但面上最会不动声色的她立即主动的打起了招呼:“姐姐!”

    眼角的余光,却还是不由偷偷的瞥了一眼许景玠的脸。

    虽然,他说过,只要她安心待嫁就好;虽然,他今日的言行,给了她无上的荣耀,满足了她的虚荣心;虽然,他此时看到孟观霜的面色平静得一如往常……

    但是,她还是有些担心,担心她看到的不过就是表象,前世的轮回轨迹还是会重演。

    是心虚吧,正因为知道前一世,这面对面站着的二人才是人人眼中的神仙眷侣,最后男子荣登大宝,女子母仪天下,荣华富贵,一生顺遂。

    她才会如此的不安和担忧。

    “见过六皇子殿下!”回神的孟观霜脸颊莫名一热,赶紧福身见礼。

    并暗暗责怪自己这颜控的毛病老是改不掉,看到俊男就移不开眼。又庆幸,幸好许景玹被玉簪给缠住了。不然要是被他看到了,少不得要是鸡飞狗跳一般的吃飞醋了。

    还忍不住往暗处扫了一眼,旨在警告隐在暗处的某些还只是许景玹的暗卫们,什么该汇报。什么不该汇报,不要乱汇报!

    隐在暗处的暗卫头皮麻了一下,赶紧抬头看天:今儿的天气真是不错,他除了看到蔚蓝的天空中漂浮着的几朵白云,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看到。

    “郡主免礼!”许景玠客气的抬手虚扶了一把。目光扫过低垂着的小脸,眼中不知不觉陇上了一层温柔。

    孟观霜起身谢过,然后,便退在一侧,尊礼让许景玠与孟观月先行。

    许景玠微微颔首,算是承了她让路的情,脚下步子正要迈开,却觉袖管被轻扯了一下。

    他低头看着衣袖上忽然多出的一只纤白玉手,面上带笑,眼眸却略沉的一下。待看向小手的主人时,又恢复温润,询问的看着她。

    孟观月大约觉得自己这个动作太有悖于大家闺秀得体的举止了,在许景玠的目光注视下,俏脸蓦地一红,小手也下意识的便放开了,但是闪亮的眼睛却勇敢的应试着许景玠道:“快到午膳时辰了,咱们与姐姐一起去宴厅吧!”

    这是邀请她一起走?

    孟观霜顾不得看许景玠的表情,只讶然的看着孟观月,不知道她这葫芦里是卖什么药呢?

    她们可是相看两厌的关系啊!

    居然要同行。是做出姐妹情深给许景玠看呢,还是又耍什么招?

    大约是孟观霜的警觉表情太过明显,孟观月的小脸表情不由僵了一下,警告的快速瞪了她一眼。

    这才是孟观月的正常反应嘛!

    被瞪的孟观霜却反而松了一口气。然后拒绝道:“六皇子和二妹妹先行一步吧,我还要回院子里叫一下许,额,九皇子殿下,他在我院子里小坐呢!”

    孟观霜原本说的就是要回去叫许景玹的,所以。也就没多想其他的,就直接当着他们的面说了。

    哪知,她话一出口,孟观月便掩唇轻笑,还羞红了脸,小声的道:“姐姐和九皇子殿下的感情真是极好呢!”

    孟观月若是不脸红,孟观霜倒还没觉得有啥不妥当的,就当她是夸奖了。

    但是这脸一红,意义就不一样了。

    古代最重男女大防,便是国朝在男女关系上相对还是开放一些的,但是该注意的地方还是要注意的。

    就像此时的许景玠和孟观月,虽说是二人一起散步,但是二人之间还能隔着一个人,连衣袖都不可能碰到一起去。

    而且,在他们的身后,许景玠的侍卫伊珏,还有孟观月的侍女红雁,虽然有了些距离,但都在视力范围之内跟着,显然是不会让他们太过单独。

    而且,听说男女未婚时,男子是连女子闺楼都不能去的,所以,也只能是在院子里,每个人相看就能看到的地方散散步,说说话而已。

    可不像某人,将她的院子整个当成了他的家一般,进出随意。

    而她,也是缺心眼了,才会在孟观月的面前这样口没遮拦,这不是自己个自己找抽吗?

    不过,她素来也是脸皮厚的,听明白了孟观月看似羡慕赞赏,实则是在许景玠面前暗示自己不懂羞惭,居然任了男子随意进出自己的小院而有所侮辱的言语之后,毫不在意的微微一笑反捧了一句道:“二妹妹与六皇子殿下的感情才是羡煞府中姐妹了呢!”

    孟观月原本就是想要羞辱孟观霜的,她以为她听明白了之后,至少会有些自惭形秽或者羞愧难当的表情才是,没想到她居然脸皮厚的好像听不懂她讽刺的意思,又还反捧了他们一句,顿时气得她差点就变脸。

    她这是拿她与许景玹那龌龊的行为来与自己同许景玠清纯的感情相提并论吗?她也配!

    当然,最后,她还是隐藏了心里的怒火,以一脸羞涩的表情嗔道:“姐姐,你说什么呢!”

    她不对自己针锋相对,孟观霜自然也不会在许景玠面前撒泼,笑笑道:“好了,不拿妹妹打趣了!前厅应该已经开宴了,二妹妹还是先带殿下过去吧!我也的赶紧去叫九皇子殿下,免得让大家久等了!”

    说完,也不再看孟观月一眼,对着许景玠施了一礼之后,赶紧的走人了。

    要不然,她真怕自己会忍不住当着许景玠的面揭穿孟观月的假面具。

    其实,她真的很想来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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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四章:偷听

    许景玹看到孟观霜回来的时候,委屈得都快要哭出来的节奏了。

    此时也不管玉簪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一把搂过孟观霜便是一阵假哭,还哀怨道:“霜儿,以后我有什么不懂的,还是你教我吧,玉簪太严格了!”

    玉簪一听可不干了,双手叉腰呈小茶壶状,龇牙瞪目道:“殿下,奴婢哪里太严格了,是您自己没好好记!”

    “霜儿,你看看,你看看!她这么凶,以后嫁的出去吗?”许景玹画风一转道。

    “我才不嫁人呢!我要保护姑娘一辈子!”玉簪义正言辞的道。

    许景玹傻眼:好吧,他忘记了小丫头年纪还小,不懂情爱,所以想不到嫁人的事情。

    孟观霜看他吃瘪,忍不住笑了起来。

    同时,又庆幸他纨绔不羁的外表之下,其实还是有着一颗细腻的心的,知道她对几个孩子都好,所以,也不会真的和孩子们生气。

    不然,换做任何一个人,如此高高在上的身份,哪里会和一个小丫头这般随性。

    “霜儿,你还笑!”许景玹立即将目标转向她,闪亮的星眸蒙上一层忧郁,“连玉簪都知道欺负我了!”

    “谁敢真的欺负你啊!”孟观霜拍开他缠到腰间的手道,“好了,别丢脸了,该去前面吃饭了!”

    “谢天谢地,终于吃饭了!”许景玹如释重负的牵着孟观霜的小手转身就走。

    穿过二门,路过前院的一个园子时,许景玹眼尖的看到两个人影往假山后闪了过去,眸光一闪,拉着孟观霜道:“走,我们去那边看看!”

    “干嘛?”孟观霜一路上正在想着自己见到许景玧该是什么表情,因此,没有注意到有人往假山后面去了。

    虽然当初的许景玧也算是受害者,但是若是事成的话,对于许景玧来说。不过就是一件风流韵事,说不定自己还会迫于压力而嫁给他做了一个再也解脱不了的侍妾呢。

    但,对于她来说,差一点遭遇侮辱。可不是儿戏,那是可能会毁了一辈子的事情。

    今天,这么多皇子又一起前来,不知道,那些有心人。是不是又在暗中耍什么花样了。

    当然,这是在自家府中,她多少还是安心的。

    只是防人之心不可无,对于喜欢层出不穷的玩花样的某些人,还真是要时刻提防着点了。

    “姑娘,方才二夫人拉着芙小姐往假山后去了!”玉簪现如今也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因此在许景玹看到的时候,她也见到了。

    “她们娘儿俩说悄悄话呢,我们去看什么?”孟观霜不想去偷听。知道听也听不到什么好话。

    就孟赵氏那个性格,绝对不会有好事!

    “听听也不亏啊!”许景玹却兴趣十足,还让玉簪到一边去看好有没有路过的人,然后,他抱着孟观霜,便轻飘飘的落在假山石的顶上。

    然后压着孟观霜的头趴下,自己探头看到了孟赵氏与孟观芙母女的方位之后,便凝神听她们在说什么。

    其实,孟观霜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孟赵氏忽然有这一招是想要干什么。

    果不其然。就听见孟赵氏正苦口婆心的劝着女儿道:“你还有什么好挑剔的,那九皇子以前都被传言放浪不羁,最喜欢闲逛烟花之地呢!可你看如今,他定了孟观霜之后。不是收心了许多吗?那七皇子的事情不过是讹传,都不曾有人亲眼见过他玩娈童,你又有什么好在意的!就算是他喜好男风,但总是要奉皇命娶妻生子的,传承后嗣的。你只要肚子争气,一举得男。坐稳了皇子妃的位置,其他还有什么好想的!”

    “娘,您怎么能这么说?”孟观芙泫然欲泣,语带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的母亲,哀怨道,“不管七皇子的断袖之名是否属实,但那样一位高在云端的人,如何能娶女儿为正妃?娘,您就不要多想了好吗?”

    没有女子不想要找一个乘龙快婿嫁了的,只是,孟观芙第一次对许景玹有着朦胧的好感之时,却发现许景玹喜欢的人是自己的堂姐。

    当时,她心碎了一地,黯然神伤了许久的。

    后来,父母又不顾她的意愿,居然想要将她嫁给白清风,当时,她还未从失恋于许景玹的伤心中摆脱出来,却又遭家人反对,当真是颜面尽失。

    好不容易,日子一日日的过去,她渐渐的调整了心态,今儿诸位成年皇子聚在国公府,她母亲又想要让她攀高枝,怎么不让她心酸。

    感觉自己就像是父母的一颗棋子,只能任他们摆布。

    孟观霜也觉得孟赵氏真是多想了,就像孟观芙所说,不管许景玌的断袖之名是否属实,国公府也断然不可能再出现一个皇子妃了。

    “怎么叫我多想,我这还不是一心为你好!”孟赵氏的脸上显出不悦道,“你自己想想,难道你就不想往高处走吗?孟观霜与孟观月都嫁了皇子,将来还有可能会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你哪一点比她们差了,是相貌还是琴棋书画等方面的才艺?哼,说起来,你虽然是比不上孟观月的,但是比孟观霜都要强了好几倍吧!她都能瞎猫碰上死耗子的被赐婚九皇子,为何你就不能与七皇子有缘?”

    “娘!你小声些!”孟观芙赶紧制止孟赵氏的激动,“被人听了去,你还让女儿怎么有脸见人啊!”

    假山顶上的孟观霜与许景玹对视了一眼,促狭的指指自己,用口型说了一个词语:瞎猫!

    又指指许景玹,口型说:死耗子!

    然后,忍不住笑了。

    原来孟赵氏是这么看她的呀!

    许景玹龇牙,干脆传音入密道:“这个臭娘们,上一次岳母差点出事的时候,我便想要教训她了,只是,一时事多,将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给忘记了!今儿居然敢在我背后这样贬低咱们,看我今儿不整得她找不到亲娘,我就不姓许!”

    孟观霜也龇牙,凑在他耳边极小声的问道:“你准备怎么做?”(未完待续。)

第六百七十五章:卖关子

    许景玹原本以为她会反对自己整孟赵氏呢,但看着孟观霜透露出认真的眼神,却是咧嘴笑了,继续传音道:“霜儿是想要整大的,还是小的?”

    “至少让她从此以后,别老想着将女儿卖钱!”孟观霜道。

    可不是将女儿当成了招财猫了吗?

    以前,看到许景玹的时候,想要让孟观芙勾搭他,幸好孟观芙还不算没有眼力见,许景玹只稍微表现出对自己的亲近,她便知难而退了。

    正因为孟观芙上一次表现出来的识时务,不像白家的白清玉那样不要脸,她才对这位隔房的大堂妹有了一丝好感。

    其实,若是没有白志鸿这一层关系的话,即便她知道孟赵氏并不是什么好鸟,但看在孟观芙还算是温柔端庄,贤淑敏慧的份上,她也有成全她与白清风的好心的。

    只可惜,这种假设不存在,白志鸿与赵家的关系虽然现在还没有被透露出来,但是纸包不住火,谁知道哪一天会不会因为某种机缘巧合,便爆发了以前的旧事呢。

    因此,孟赵氏想要打白清风的主意,就算冯钰瑶没有阻止,她也会阻拦的。

    经历两次失败,没想到孟赵氏不但没有退缩,反而越挫越勇,还将主意打到许景玌的身上了,还恰巧被多管闲事的许景玹听见了。

    孟观霜不由的看了许景玹一眼,这家伙,反应这么大,想要整一整孟赵氏,最大的原因大约还是不想自己最亲近的兄长被算计吧。

    孟观霜默默的先为孟赵氏默哀了一下:许景玹出手,绝对不会手软,手下留情啊!

    下面,母女二人意见不合争吵了起来,到最后,孟观芙干脆哭着捂脸跑掉了。

    气得孟赵氏恨铁不成钢的嘀咕了几句,但还是追了出去。

    成年皇子中。就只有七皇子还未赐婚,错过了今儿这个好机会,可就没有了,她是下定决心。说什么也要让大女儿攀上一位皇子的。

    人走了,偷听也偷听完了,许景玹又抱着孟观霜下了假山,招来铁血,在他耳边叽叽咕咕一阵暗语。孟观霜只看见铁血连连点头,然后,一转身便跑开了。

    她顿时好奇的问道:“你叫铁血去干嘛?”

    “咱们先去吃饭,吃得饱饱的,才有力气看好戏!”许景玹还卖关子。

    孟观霜瞥了他一眼,知道追问也没用,便随他牵着自己的手去宴厅。

    两人手牵手的出现在宴厅的时候,还是看直了许多人的眼睛的。

    三皇子许景玧首先便酸溜溜的道:“老九,你这般随意总是不大好的吧!”

    许景玹嘴角一撇,浑不在意的道:“有什么不好的!这说明我和霜儿恩爱有加!”

    孟观霜的脸都绿了:当着你兄弟们的面倒也罢了。大家都是平辈嘛!可是,这小子就拎不清这点儿,因为他们的到来,国公府上下,可都在这里欢聚一堂呢!

    可惜,她挣不开他的手,不然,绝对给他一个背影。

    不过,这三皇子也真是十分的莫名,大家的眼睛都看见了。也没见人提出来,偏生他以为自己是长兄非要多此一举,是几个意思?

    不由的又联想到上一次差点被他非礼的事情,虽然他当时是不清明的。但是孟观霜心里还是像吃了只苍蝇一样的看见他就难受。

    许景玠的视线在他们相握的手上短暂的停留了一下,便招呼许景玹道:“九弟,你来迟失礼了,大家都在等着你呢,还不向老国公,老太君。以及国公爷,大夫人请罪!”

    今儿男女是分席的,只是还在一个宴厅中,只不过男宾女眷的中间,隔了一排屏风,互相之间能听得到谈话。

    许景玠这样一说,许景玹便只有识时务的松了孟观霜的手,给老国公与孟堂告了罪,然后又转到女眷那边对老太君和柳茹嬿道了歉。

    孟观霜便趁机走到女眷那边,在老太君特意给她留着的座位上落座。

    眼光一扫,没有看到孟赵氏和孟观芙,便关心的问了一句:“二婶和芙妹妹还没到吗?”

    “你二婶方才说有事跟你三妹妹说,便拉着她出去了,一会儿便会回来的,咱们不管她们了,先吃吧!”

    孟赵氏与孟观芙是自家人,自然不比许景玹金贵,既然是明知道开饭了,却还要离去,老太君自然不会再叫大家一起等着她们的,便宣布了开席。

    今儿原本算是家宴,但因为其余几位皇子的到来,又不能算是纯家宴了,因此,女眷这边便显得有些拘谨,默默的用饭,偶尔的互动,也就是最亲近的人相互夹夹菜,然后会心的笑一笑。

    男宾那边便要热闹许多,推杯换盏,语笑晏晏,再有个十分活跃的许景玹在,笑声一片片的传过来。

    老太君听着眉开眼笑的,凑在孟观霜耳边低语道:“原本祖母还觉得九皇子殿下性格太过张扬随意,皇上赐婚,是委屈了你!但如今看来,九皇子殿下倒是以为性情中人,对你也是呵护有加,将来你过了门之后,想必也会好好待你的!”

    “祖母!”孟观霜不争气的微红了脸,不知道老太君怎么忽然就说这些话了。

    “祖母年岁大了,最喜欢看到的便是你们这些小辈们将来的生活无虞,夫唱妇随,举案齐眉了!六皇子稳重,配端庄文静的月儿刚好!九皇子活泼,配你这个鬼精灵也是最最好的!要是芙儿那孩子也能找到一个如意郎君,便更好了!”老太君一脸憧憬的道。

    孟观霜心里莫名的一跳,狐疑侧头看着老太君,暗想:难道老太君也是和孟赵氏一眼的想法,看上许景玌了?若真是这样,可不是什么好事啊!

    “丫头这么看着祖母干嘛?”老太君察觉到她的眼神里透着探寻,便问道。

    孟观霜立即摇头,微笑着小声调皮的回应道:“霜儿是觉得祖母太操心啦!芙妹妹乖巧懂事,一定会找个好夫君的!”

    她这话里是带着点试探的,试探老太君心里究竟是对孟观芙怎么打算的。

    老太君却轻叹了一声道:“芙丫头的确是乖巧得很,奈何她没有你和月儿的好福气!”(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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