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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穿侯门神医嫡女她福星满照全文阅读

作者:白水糖心     胎穿侯门神医嫡女她福星满照txt下载     胎穿侯门神医嫡女她福星满照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四十四章

    淳王和谢贵妃想设计定北侯协助塔格出兵讨伐时兵败,将骆家拉下马才能迫使骆辰星嫁给淳王,淳王再救出定北侯。

    但没想到在战场上最后关键时刻,塔格牺牲了自己所有的士兵让定北侯脱困,而朝廷见塔格已大势已去不再助他,使得骆辰星心灰意冷,面对着冷眼观望塔格的父亲和莫璟宥时,她毅然站在了塔格身边,跟所有人宣布,“振作起来,没大不了从头开始!没有一兵一卒又如何?众叛亲离又怎样?若全世界都抛弃你了也不用怕,我陪你!我们一起跟这个虚伪懦弱世界讲讲道理!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是邪不压正,什么是背水一战,什么是人间正道!”

    她转身陪塔格冲入战火的那一刻,她培训的“杨家将”还有伤兵村的村民集体出城跟在了她身后。在得知她被困住生死不明时定北侯单枪匹马冲去救她,莫璟宥也说动朝廷出了兵。于是等他们赶到骆辰星身边时,远远的亲眼目睹了她的亲兵还有伤兵村的村民为了护她站在她的身前,用血肉之躯抵挡住敌人的刀剑。骆辰星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瞬间激起了之前失去的记忆,已经筋疲力尽的她声嘶力竭的哭喊着让他们不要再上来了,最后被救下时鸡精奔溃。

    她重伤醒来后一句话都不说,拖着身体跌跌撞撞一步一步的往祠堂挪,后来浑身的伤口蹦开踩一步就留一个血印子,跌倒了爬起来继续。

    身边的人拦着抱着都被她麻木的推开,她变得六亲不认,眼神坚定的往祠堂挪。在祠堂拿下了定北侯传家的银枪后拄着它又挪到老侯爷的门前跪下,一句一句的请求她要做定北侯世子,最后逼的大哥按照规矩与她决斗。

    即使这样她最后还是因为罪孽深重被失望至极的老侯爷赶出来骆家。但最后她因为有塔格的求情和给朝廷的承诺致使在朝堂上的地位不降反增。

    经历了众叛亲离,然后最亲近的人为她死伤无数,甚至赔了整个伤兵村后她已对朝廷心灰意冷,也深深痛恨战争。所以痛下决心要用自己所有的力量去改变一切。

    最终她向皇帝请旨带着一帮臭名昭著,被自家放弃了的豪门世家的“废物”踏上了西域。

    在送行宴上,淳王和谢贵妃给她下药然后将昏迷不醒的她和淳王锁在了一间房,预备引众人来看。

    还好被嫉妒心蒙混了头的谢韵微发现,失去理智的她和淳王扭打在了一起,惊醒了骆辰星。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这才知道了这一切的阴谋,刺激的原本就绝望她怒火中烧,就在这时被察觉不对赶来的莫璟宥所救。

    打斗中淳王被打晕,骆辰星趁机将混着媚药的茶水惯给淳王,谢韵微趁着莫璟宥不备夺过一把剪刀冲过去划伤了骆辰星,怒火中烧的骆辰星被仇恨蒙混眼,她一把夺过谢韵微的剪刀放在刚刚苏醒的淳王手里,当着几人的面狠狠的扎进了自己胸膛。谢贵妃领着众人赶来时就看到衣衫不整的谢韵微还有淳王,而淳王将一把剪刀深深插进了骆辰星的胸口。楚王被震惊在原地,众人也都惊呆了。

    骆辰星挣扎着爬起身让皇帝给她做主,说自己不小心被人引到房中撞破了淳王与谢韵微的奸情,致使并听到了他们关于北境战事的阴谋,致使淳王要杀她灭口,皇帝震怒。

    最终她用险些丧命的代价将淳王和谢贵妃拉下了水,谢贵妃一人抗下了所有罪过,淳王牵连不大。谢贵妃被处死,谢家的地位也一落千丈,而和谢韵微成亲的淳王也元气大伤,他一直追求的太子之位也离得更远了。

    治好伤后西域使团如约出发,楚王此时才发现自己在无意间已对骆辰星动情。

    西域使团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将原本过着游牧生活回纥改造成了硕果累累的果园,在西域贫瘠的土地上开辟了一片又一片的绿洲。使得回纥人人安康乐业,四周的部落也都纷纷投靠在了塔格新建的王朝下,他成了真正的西域王。

    在这个过程中骆辰星治愈了自己,同时塔格也深深的爱上了她,但历经六年做完这一切,她还是如约带着与她一同前来的一众人马回到了大燚。

    塔格感念大燚的帮助,签下了和平相处的条约。骆辰星为大燚立了划时代的功劳,因此她被单独封侯,成了大燚历史以来唯一一位女侯爷。淳王和谢贵妃想设计定北侯协助塔格出兵讨伐时兵败,将骆家拉下马才能迫使骆辰星嫁给淳王,淳王再救出定北侯。

    但没想到在战场上最后关键时刻,塔格牺牲了自己所有的士兵让定北侯脱困,而朝廷见塔格已大势已去不再助他,使得骆辰星心灰意冷,面对着冷眼观望塔格的父亲和莫璟宥时,她毅然站在了塔格身边,跟所有人宣布,“振作起来,没大不了从头开始!没有一兵一卒又如何?众叛亲离又怎样?若全世界都抛弃你了也不用怕,我陪你!我们一起跟这个虚伪懦弱世界讲讲道理!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是邪不压正,什么是背水一战,什么是人间正道!”

    她转身陪塔格冲入战火的那一刻,她培训的“杨家将”还有伤兵村的村民集体出城跟在了她身后。在得知她被困住生死不明时定北侯单枪匹马冲去救她,莫璟宥也说动朝廷出了兵。于是等他们赶到骆辰星身边时,远远的亲眼目睹了她的亲兵还有伤兵村的村民为了护她站在她的身前,用血肉之躯抵挡住敌人的刀剑。骆辰星眼睁睁看着他们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瞬间激起了之前失去的记忆,已经筋疲力尽的她声嘶力竭的哭喊着让他们不要再上来了,最后被救下时鸡精奔溃。

    她重伤醒来后一句话都不说,拖着身体跌跌撞撞一步一步的往祠堂挪,后来浑身的伤口蹦开踩一步就留一个血印子,跌倒了爬起来继续。

    身边的人拦着抱着都被她麻木的推开,她变得六亲不认,眼神坚定的往祠堂挪。在祠堂拿下了定北侯传家的银枪后拄着它又挪到老侯爷的门前跪下,一句一句的请求她要做定北侯世子,最后逼的大哥按照规矩与她决斗。

    即使这样她最后还是因为罪孽深重被失望至极的老侯爷赶出来骆家。但最后她因为有塔格的求情和给朝廷的承诺致使在朝堂上的地位不降反增。

    经历了众叛亲离,然后最亲近的人为她死伤无数,甚至赔了整个伤兵村后她已对朝廷心灰意冷,也深深痛恨战争。所以痛下决心要用自己所有的力量去改变一切。

    最终她向皇帝请旨带着一帮臭名昭著,被自家放弃了的豪门世家的“废物”踏上了西域。

    在送行宴上,淳王和谢贵妃给她下药然后将昏迷不醒的她和淳王锁在了一间房,预备引众人来看。

    还好被嫉妒心蒙混了头的谢韵微发现,失去理智的她和淳王扭打在了一起,惊醒了骆辰星。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这才知道了这一切的阴谋,刺激的原本就绝望她怒火中烧,就在这时被察觉不对赶来的莫璟宥所救。

    打斗中淳王被打晕,骆辰星趁机将混着媚药的茶水惯给淳王,谢韵微趁着莫璟宥不备夺过一把剪刀冲过去划伤了骆辰星,怒火中烧的骆辰星被仇恨蒙混眼,她一把夺过谢韵微的剪刀放在刚刚苏醒的淳王手里,当着几人的面狠狠的扎进了自己胸膛。谢贵妃领着众人赶来时就看到衣衫不整的谢韵微还有淳王,而淳王将一把剪刀深深插进了骆辰星的胸口。楚王被震惊在原地,众人也都惊呆了。

    骆辰星挣扎着爬起身让皇帝给她做主,说自己不小心被人引到房中撞破了淳王与谢韵微的奸情,致使并听到了他们关于北境战事的阴谋,致使淳王要杀她灭口,皇帝震怒。

    最终她用险些丧命的代价将淳王和谢贵妃拉下了水,谢贵妃一人抗下了所有罪过,淳王牵连不大。谢贵妃被处死,谢家的地位也一落千丈,而和谢韵微成亲的淳王也元气大伤,他一直追求的太子之位也离得更远了。

    治好伤后西域使团如约出发,楚王此时才发现自己在无意间已对骆辰星动情。

    西域使团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将原本过着游牧生活回纥改造成了硕果累累的果园,在西域贫瘠的土地上开辟了一片又一片的绿洲。使得回纥人人安康乐业,四周的部落也都纷纷投靠在了塔格新建的王朝下,他成了真正的西域王。

    在这个过程中骆辰星治愈了自己,同时塔格也深深的爱上了她,但历经六年做完这一切,她还是如约带着与她一同前来的一众人马回到了大燚。

    塔格感念大燚的帮助,签下了和平相处的条约。骆辰星为大燚立了划时代的功劳,因此她被单独封侯,成了大燚历史以来唯一一位女侯爷。淳王和谢贵妃想设计定北侯协助塔格出兵讨伐时兵败,将骆家拉下马才能迫使骆辰星嫁给淳王,淳王再救出定北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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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重伤醒来后一句话都不说,拖着身体跌跌撞撞一步一步的往祠堂挪,后来浑身的伤口蹦开踩一步就留一个血印子,跌倒了爬起来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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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她向皇帝请旨带着一帮臭名昭著,被自家放弃了的豪门世家的“废物”踏上了西域。

    在送行宴上,淳王和谢贵妃给她下药然后将昏迷不醒的她和淳王锁在了一间房,预备引众人来看。

    还好被嫉妒心蒙混了头的谢韵微发现,失去理智的她和淳王扭打在了一起,惊醒了骆辰星。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了两人的对话,这才知道了这一切的阴谋,刺激的原本就绝望她怒火中烧,就在这时被察觉不对赶来的莫璟宥所救。

    打斗中淳王被打晕,骆辰星趁机将混着媚药的茶水惯给淳王,谢韵微趁着莫璟宥不备夺过一把剪刀冲过去划伤了骆辰星,怒火中烧的骆辰星被仇恨蒙混眼,她一把夺过谢韵微的剪刀放在刚刚苏醒的淳王手里,当着几人的面狠狠的扎进了自己胸膛。谢贵妃领着众人赶来时就看到衣衫不整的谢韵微还有淳王,而淳王将一把剪刀深深插进了骆辰星的胸口。楚王被震惊在原地,众人也都惊呆了。

    骆辰星挣扎着爬起身让皇帝给她做主,说自己不小心被人引到房中撞破了淳王与谢韵微的奸情,致使并听到了他们关于北境战事的阴谋,致使淳王要杀她灭口,皇帝震怒。

    最终她用险些丧命的代价将淳王和谢贵妃拉下了水,谢贵妃一人抗下了所有罪过,淳王牵连不大。谢贵妃被处死,谢家的地位也一落千丈,而和谢韵微成亲的淳王也元气大伤,他一直追求的太子之位也离得更远了。

    治好伤后西域使团如约出发,楚王此时才发现自己在无意间已对骆辰星动情。

    西域使团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将原本过着游牧生活回纥改造成了硕果累累的果园,在西域贫瘠的土地上开辟了一片又一片的绿洲。使得回纥人人安康乐业,四周的部落也都纷纷投靠在了塔格新建的王朝下,他成了真正的西域王。

    在这个过程中骆辰星治愈了自己,同时塔格也深深的爱上了她,但历经六年做完这一切,她还是如约带着与她一同前来的一众人马回到了大燚。

    塔格感念大燚的帮助,签下了和平相处的条约。骆辰星为大燚立了划时代的功劳,因此她被单独封侯,成了大燚历史以来唯一一位女侯爷。

第一百四十四章 恩赏

    有了之前话本子和说书先生的铺垫,《西游记》在除夕夜的开场可谓是一炮而红,在这个时代的震撼效果不亚于十级地震。

    是以,盛京这个年是围绕着《西游记》过的。上到王侯将相下到贩夫走卒,人人都挤破了脑袋往各个剧院里钻。

    除夕夜只是个开始,那晚只是从猴王出世演到齐天大圣美猴王而已。接下来的“大闹天宫”以及之后的所有剧情都被搬到闻音阁等早就选定好的场所。换言之就是需要花银子买戏票了,并且这票价还不低。

    尽管如此自大年初一开始,《西游记》的戏票开始一票难求。短短几日演这场大戏的戏园子从盛京一路传到到了百里外。

    这厢东边的剧院还在演着《西游记》,那厢西边剧院的《白蛇传》已开场了,接着还有什么《水浒传》、《三国演义》、《铡美案》……真是花样百出,精彩绝伦。

    重要的是这戏无论是扮相还是演法都跟以往大不相同,都是搭了实景,演员说着正常的话,一景一物甚至那些个剧中人捏诀斗法真真实实的发生在眼前,让人辩不出真假,也就更加的引人入胜,无法自拔。

    真是今日还在学孙悟空翻跟头,明日又为了祝英台和梁山伯哭断了心肠,后日又想备好行囊上梁山……

    人们开始茶不思饭不想地往戏院里砸银子。

    富人们自然是挥金如土不在乎,可时间久了穷苦人可跟不上。

    就在这个挡口老天爷一下变成了贴心小棉袄。一夜之间大街上到处都贴满了剧院招人手的布告。

    这能一边挣银子一边看戏的美差不去才傻,于是不消一两日街面上别说是灾民就连一个乞丐都见不着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塞一个机灵的手艺人。

    街面上突然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了许多戏里出现过的兵器啊、各类人物玩偶啊、服饰等等,真是应有竟有花样百出。

    但不论是什么的,每每一出现不到一柱香的功夫便被抢购一空。

    如此盛况,自然离不开上书房的少年们,整个一个年人们连他们的影子都没见着过。

    直到正月初七皇帝宣德殿的“开岁大典”上他们才一个不落地露了面。彼时骆辰星穿着鲜亮的世子朝服领着她的团队,威风凛凛地站在大殿中央接受皇帝的赏赐。

    下首的看着她的人有羡慕的,有嫉妒的,也有恨得牙痒痒的,但是再也没人敢嘲笑她是边塞来的无才无德的疯丫头了。

    皇帝看她的眼神也越发的有深意,这让一旁的福安又惊喜又忧心。

    皇帝对少年们一番大肆夸奖之后又分别给了丰厚的赏赐,这让之前还抱怨骆辰星苦了他们孩子的家长们一时荣耀激动得难以附加,看骆辰星的眼神欢喜的都能冒出水来,而那些没沾着光的家长则忍不住伸手狠狠掐了自己孩子一把暗骂他们没出息。

    但不管怎样,就在这一夜骆辰星跟他的二哥哥一样成了盛京最得意和出彩的少年。

    她站在那里意气风发,容貌无双。

    靖王府的几位长辈瞧着她激动不已,既高兴自豪,又悲伤惋惜。

    杨旭看着不远处与骆辰珏神形相似的女子眼眶直发酸,曾几何时也是在这个大殿上那个丰神俊朗的少年郎也曾站在这里受赏,还趁着众人不注意时不时朝自己傻笑逗他,害他被自己父王责骂……

    “将京郊西侧的皇庄良田全赐给定北侯世子,另将静月湖上的皇家别苑也一并赏了你,就当是朕对你的补偿。”

    就在骆辰星等领完赏要退下的时候皇帝突然出声唤住了骆辰星。

    不同于其他人的惊讶和不可思议,骆辰星当下心猛得一沉,无缘无故地皇帝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么大的补偿,她呆愣在原地痴痴地望着皇帝。

    皇帝这才发觉自己有些食言,看了看她抬手打了个哈哈,“啊~朕……是这么回事,你久居云中可能不知道,朕在除夕过年都要给皇子宫眷、王公贵胄、内外臣工们御笔赐福,还要赏些菜什么的。”

    “可不是嘛,今年皇上赏赐了好些个大臣呢,除夕、初一那两日奴才的腿都跑断了呢。”福安赶紧附和。

    皇帝哈哈一笑继续道:“你父亲不仅是朕的肱骨大臣,还有与朕一同长大的情分,你祖母呢又是朕的嫡亲姑母所以于情于理,于国于家你们定北侯府理应得到这份荣耀。可你瞧瞧朕这一忙就把你这个娃娃给忘了!不过你可怨不得朕,实在是你那些个戏排得好,惹得朕一天总惦记着耽误了好些事儿呢,列为臣工你们说是不是啊!”

    底下大臣也急忙点头笑着附和:“是啊,是啊。”

    “哈哈,不仅朕忙啊,你也忙,忙着给朕办差事,你这个差事办得好!路上雪大你祖母与母亲也耽搁了行程,徒留你一人在京中过年,朕今次看到你甚是不忍。朕本应好生照顾你才是,所以这些个东西你就收着权当是长辈给压岁银子。”

    骆辰星急忙跪下道:“臣女实不敢当……”

    皇帝不耐烦的一摆手打断了她:“君无戏言,长辈给你拿着便是哪里这许多客套?再者,静月湖上的别苑僻静很是适合赏曲看戏,朕给了你是希望你多多的编写戏朕瞧着也方便,朕身为天子出不得宫,每日里就靠几个内官传达,实在憋屈。”

    话已至此,骆辰星只能磕头谢恩。

    她心事重重地回到席位坐下,四周便一波又一波的人过来敬酒恭贺她,她是能笑着一一回应,时间久了她不胜其烦,找了个由头溜了出去。

    出了门正愁该往哪里躲会清闲就听身后有轻笑声传来,骆辰星回头就见一丰神俊朗的神仙公子淡笑着立与宫灯下,不是贤王莫璟白又是哪个?

    “看来坐不住想溜出来的也不止本王一个啊!”他说笑着就朝骆辰星走了过来。

    “把灯给本王,你们去给郡主和本王取壶来。”

    “是!”

    借故支走了宫女,他顺手丢下了手里的宫灯朝骆辰星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指了指一旁的小路示意她跟上。

    骆辰星跟着莫璟白一路左弯右绕,成功避过了来来往往巡视的护卫来到了一个廊亭中。

    骆辰星紧跟着他左右打量,莫璟白回头笑了。

    “现下你倒是可以开口说话了。”

    “哎吆!我的爷,您倒是让奴才好找啊,您跑这么快做什么?”

    这喘着气的公鸭嗓自然不熟是骆辰星发出来的,她就像私会情人被抓了的闺阁小姐,吓了好大一跳。

    莫璟白忽然抓起她的胳膊一阵凌波微步,一阵天旋地转后骆辰星被迫脚不沾地跟在他身后跑了起来,风呼呼的自耳边。

    好一阵子后终于停了下来,她喘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一旁的栏杆便坐了下来。

    一抬头,发现对面的莫璟白同样喘得上气不接下气,全然没了方才风度翩翩的悠然模样。

    两人视线相对,愣了一秒后同时笑得花枝乱颤。

    “本王……我……我不会飞檐走壁,平素除了弹个曲啊看看书可谓一无是处。”他倒是坦然。

    骆辰星笑,“实不相瞒,那东西我也不会。”

    两人又互望着笑了半天。

第一百四十五章 毁了她便是

    “不必过分忧心,朝廷按兵不动说明即便是边境真出了事,定然也不严重。”两人笑完后,看了眼平静看着湖面的骆辰星莫璟白突然出声安慰道。

    骆辰星一愣,回头神情认真地盯着他瞧。

    这些日子她整天乐呵呵的忙碌着,与他朝夕相处的那些同窗们都没人察觉,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忧心的?

    莫璟白看着她淡淡一笑,继而望向了湖面道:“你固然是长了颗七窍玲珑心,但本王也是个识曲的,惯会听个弦外之音。”

    见骆辰星将信将疑,他悄然凑近在她脑门上弹了个不轻不重的爆栗子笑道:“大胆的丫头,难道你不认为本王也是个极聪慧之人?”

    骆辰星被他逗乐了,笑了会儿觉得心里轻松多了,这些天的忧虑也算是有个人稍微分担了些。

    “给,拿着!”

    贤王突然将一个巴掌大木匣子塞到了她怀里,还没来及问,就听他自顾自地解释道:

    “你弄来的那些粮食养活你那些个人怕是都紧张,本王府里人口少吃不了多少,倒是攒下了不少粮食。往日衣食无忧并未觉得有什么,如今日日守在田里给百姓刨食儿,真正体会到了“粒粒皆辛苦”的含义。这些你拿去应急,也不必推辞,权当是你那些银子买的。”

    骆辰星听完犹豫了一会儿道:“王爷知道我要做什吗?”

    莫璟白看着保持着认真看湖面的姿势,答道:“你也从未刻意隐瞒过不是?”

    沉默了会儿他又继续道:“你那些个戏子一个赛一个的好摸样,身上的配饰衣料可不是粗制滥造的戏服,全是点翠坠金的好货,大燚多半的织造坊也都不姓谢了,我就是再愚钝也该知道,何况这还是我点拨过你的不是吗?”

    骆辰星了然一笑道:“王爷果真是极聪慧之人。”

    “嗯,这点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倒别先急着溜须拍马,好好想想接下来该如何收场,趁着谢家还没回过神赶紧做你的事情。灾荒啊历来是穷人的,这天下的有钱人银子钱粮堆满了仓,他们可不像本王这般乖乖得给你送上门。”

    “王爷放心,我自然有法子让他们乖乖送上门。”她志得意满的模样很是洒脱不羁,莫璟白自问也算是见过无数的美女,但却从未遇到像她一般的。

    回神望去,只见她在盈盈的月光下美得不像话,鬼使神差地抬手摸了摸她的头。

    骆辰星一顿,抬头看时又撞进了那双透着暖光的深瞳里,不由脸一红,心跳加速。

    四目相对,两人双双又不自然地转身望向了别处。沉默了好一阵子之后,莫璟白说道:

    “天色不早了,宫宴快要结束了,咱们早些回去吧。”

    “好……好啊。”

    两人转身往回走,找了些有趣的话题聊着,不自觉的放慢了脚步,直到宣德殿前才错开步子一前一后的进了门。

    苏雪瑶一把拉过她坐在了自己身旁,埋怨道:“你这半天都去哪里了?我好容易逮到你一回。快给我说说,梁山伯那个呆瓜什么时候识破祝英台是女儿身?”

    “啊?他……快了快了!”骆辰星心不在焉的回了句。

    苏雪瑶顺着她的视线一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让你说梁山伯与祝英台,你瞧贤王做什么?”

    骆辰星一慌不知怎么滴就打翻了别人的酒杯,她急忙低头去捡,嘴里还不停的道歉,抬头就对上了黑着张脸的莫璟宥,她本身就有点怕他,这下倒好泼了人家一身酒,顿时舌头有些打结。

    “对……对不起,楚王殿下……我……不是故意的。”

    “哎呀,没事他去换一身衣袍就好了,你快说说……”

    “我没看他!”骆辰星大喊一声打断了苏雪瑶。

    殿内顿时安静了,大家都疑惑的看向了骆辰星。

    骆辰星顿时脸红得能滴出血,苏雪瑶也一脸无辜,她抬着手可怜巴巴地问:“没看谁啊?”

    她只是想问梁山伯与祝英台来着,星儿这么激动做什么?

    骆辰星立时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她红着张脸回了句:“没……没看梁山伯……我不知道……他,他……”

    “看样子孩子们都长大了,该到了找个郎君的时候,皇后啊你平日里合该好好的观察着才是。”

    “陛下说的是,臣妾往后定当好生留意着。”

    帝后一唱一和的玩笑引得地下众人一阵笑闹,骆辰星不由自主地看了眼远处也笑着看她的莫璟白,脸又红了几分。

    低头才发现苏雪瑶的脸比她更红,她怒目圆瞪剜了自己一眼不算还伸手狠狠掐了她一把,骆辰星真是有苦难言,疼得眼泪在眼眶中直打转。

    那夜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宣德殿的,但却难得的睡了一个好觉。

    莫璟宥见完了黑衣人,独自对着窗外的月亮呆坐了一会儿,然后喊来了门外的鲁睿。

    “吩咐下去,将我们手里所有的粮食都平价放出去,对前来购粮的人登记造册,仔细查验每人限买五斤,任何人都不得重复购买,也不得囤货。若有人刻意抬高粮食的价格一旦发现尽数没收,严惩不贷!”

    “是!”

    谢家朝晖堂内谢淮书被谢韵薇的哭闹声吵得不胜其烦,皱着眉看着她撒泼。

    “爹爹,你快帮女儿想想法子,女儿该怎办呢?女儿快被骆辰星那个蛮夷之地跑来疯丫头气死了,她不知走了什么运,处处压女儿一头。只要她一出现泫哥哥的眼睛就粘在她身上了,再这样下去,女儿连连立身之地都没有了还谈什么淳王妃啊?”

    谢淮书这才一惊,他吃惊不已地大声质问道:“你说什么?”

    谢韵薇被吓了一跳,急忙躲到了母亲谢家主母的身后。

    谢淮书一把将她拽到了自己跟前:“你刚才说淳王看上那丫头了?”

    “我……女儿也不清楚,淳王哥哥他……他只是总看着那个疯丫头笑……他……”

    一想到这些她突然恨得牙痒痒,恶狠狠地说:“都是她的错,不男不女的,一点理数都没有,凭着一副好皮囊招蜂引蝶,淳王哥哥,他……他只是觉得新鲜,所以……”

    谢淮书突然松开谢韵薇瘫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他左算右算也没料到淳王会看上骆家那个丫头。

    细细的思虑了一番才发现自己这些日子真是蠢得可怕,若淳王真与骆家那丫头成了,他还有什么可比的?他又凭什么与定北侯一家比?

    越想越可怕,他谢淮书可不是白白给人做嫁衣然后眼睁睁看着别人坐享其成的人。

    “啪!”一声将身旁的桌子击了个粉碎,一条毒记涌上心头。

    “既然那个丫头是老夫注定的克星,那遍毁了她,老夫倒要看看一个小丫头片子能翻出多大的浪来!”

    谢韵薇母女被这样的谢淮书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呆立在一边不敢动。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不堪托付之人

    睡饱后的骆辰星洗了脸,抬头看到了梳妆台上莫璟白给的木匣,她打开一看里面厚厚一沓全是粮仓的位置和地契,足足有八十余家店面。

    她急忙叫来杨叔一打听才知道,这些铺子里的米粮足够养活盛京所有的百姓吃十天的,顿时感激不尽。

    总算在这偌大的盛京她也不是一个人在孤军奋战。

    她命人打开粮仓,发放到各个粮店评价限量卖。

    这才发现周边百里竟然也有人做了与她一样的事情,这样便好,暂时维持住这个现状给自己再争取一些时间,等设立在各州县的剧院都开戏,时机也成熟了,她的织造坊便可大开门庭做生意了,在鼓动造势一番引导那些个贪官污吏还有有钱的人入股,到时一呼百应用不了半月到时无论是粮还是钱她就都有了。

    唯一发愁的就是如何能不动声色将这一笔钱交给国库。

    她自己定然不行,如今定北侯手握重军,若她还有这么一大笔粮饷很难不让人疑心忌惮。

    原来打算跟楚王坦白,然后送他这么个功绩,他得名得利,自己也就安全了,谁知他也不过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罔顾他人的阴险毒辣之辈,不堪托付。

    所以还得好好地盘算一番。

    正想着,就见芊橙穿过回廊进了屋子,她脚步匆匆,挑帘绕过屏风转眼间便到了自己身边。

    “姑娘,摆管家说谢家一大早送来了帖子,说三日后是谢家二爷两个小公子的百日宴特邀您过府吃席。”

    骆辰星掐指一算,自己接生到现在确实有一月之久了。

    “嗯,这满月酒于情于理都得喝一杯,你叫管家备份礼我走一趟就是了。”

    芊橙面有难色,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有什么你直说就是了,怎么还吞吞吐吐的,这里又没什么外人。”

    “姑娘,送帖子来的是谢家二郎,他还说……说……”

    骆辰星等得心烦,“他还说了什么?”

    “他说谢府的酒烈,让姑娘不要贪杯。还让摆管家问问姑娘,说西游记中袁守诚卜卦让老渔翁打杀水族无数,泾河龙王为护自己的子民反而犯了天条被玉帝斩杀,若换了姑娘是龙王该如何?若姑娘是袁守诚又该如何?”

    小梨子急了,“姑娘,这个谢家二郎是什么意思?他这是怪姑娘断了他的后路,是不是要害姑娘啊?”

    骆辰星低头想了会儿,回道:“小梨子若你要害一个人会提前支会他吗?”

    “那自然不会,支会了……”梨珂恍然大悟,反而更急了。

    “哎呀姑娘,他既然不会害姑娘那他说那些乱七八糟的做什么?他什么意思他?”

    “我也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既然在送请帖时问的必然是与周岁宴有些关系,不管什么总之跟谢家有关系的咱们都谨慎些就是。”

    骆辰星没工夫细想谢家的事,她对盛京和这个朝代也没有过多的野心,她只想平平安安地与家人在一起,然后平淡地过完这一生。

    想到谢家的百岁宴倒也是个难得的机会。她仿照刘亦菲在《三生三世》中穿的那几条很仙的裙子,又稍加了些改动。

    正好趁着这次机会分别送给她的几个姐妹,到时候就以闺蜜装的形式一起亮个相,这个广告不打白不打。

    骆辰星第二天就将她们都请进了府,然后拿出那些衣服让她们自己挑。

    起初她们都觉得太过怪异怎么都不肯穿上身,骆辰星没法子于是自己先挑了件穿上了。

    她选得类似于白浅与夜华逛青丘集市时穿的那条,再简单化了个的妆,迫不及待地转身展示给她们。

    “怎么样?是不是很好看?你们就挑一件咱们一起穿嘛。”骆辰星威逼利诱,回头发现竟没一个人理她。

    “你们倒是说话呀,发什么呆呀?”女子一甩袖颇有些气急败坏。

    “星儿,你太美了!我要是男子定要将你娶回家,太好看了。”江白婉冲过来两手搭在了她的肩上,细细地打量了起来。

    她本身就有一副好皮相,星目俊朗,眉眼间有着平常女子没有的英气,如今又经她一番刻意的修饰,更是如下凡的仙家,洒脱不羁又娇媚无双,竟比刘亦菲的白浅还美上几分,站在她身旁的姑娘们不由就瞧痴了眼。

    女子淡淡一笑,梨涡浅浅,“那你们穿不穿?”

    “穿!穿……”江白婉第一个就被迷惑了。

    “好!”骆辰星兴奋地一拍腿,也不等另外两个答应,便给自给她们挑了适合她们气质的,然后又按照各自的特点描了妆发。

    没一会儿一个个“仙女”就都“下凡”了。

    有条件的人家选媳妇自然求个品貌兼备,循环往复世家大族的后代无论男女相貌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更何况眼前这几位可都是名动盛京的大美人。

    只是古人规矩多,穿衣打扮都有着严苛的规制并不能随心,再加上条件有限,化妆品什么的也都不精细,见识影响了眼界,古人自然比不上骆辰星这样多经历了上千年人类进化的“怪胎”,所以她们就如蒙尘的珍珠,如今一撕开自然光彩夺目。

    美人们对镜端详,不可置信镜中仙姿玉貌的绝色美人会是自己。

    看着她们的眼神骆辰星便知事情是办成了,果然纠结一番后她们都同意了。只是为了保险起见,她们一致要求那日要一同出发且几人的车架要紧挨在一起,以免被有些人戏耍。

    看着几人的眼神骆辰星很是无奈,只要她们点头别说是车驾紧挨在一起,就是乘着她去,她也是甘愿的。

    弹指间三日已过,谢府的这场周岁宴办得可谓隆重非常。天还没亮透附近的街市就被前来参宴的车马堵了个水榭不通。

    骆辰星这种起不来床的,自然排到了最后。她挑帘看了眼外面的“盛况”悠悠叹了句:“谢家真是权势滔天,不好惹啊!”

    “姑娘你就是来参加个百日宴惹不到他们的。”

    骆辰星笑笑,看了眼给她整理衣裙的梨轲不在言语。

    今日是谢家的主场,作为谢家最得宠的大姑娘谢韵薇自然备受关注。

    她从昨夜开始便沐浴熏香,描眉画目,从头发丝到脚趾甲盖都经过了精心的护理。衣服配饰更是早在两个堂弟出生时便找了最好的绣娘裁缝赶制了的,谢家本来就是织造大户,在衣料绣品上从来就没输过,她当真是做到了从头发丝精致到了脚趾甲盖。

    所以当她亮相时自然赢得了满堂宾客极尽华丽的赞许奉承之词。她脸上挂着得体的笑跟在母亲身后与众人见礼,眼睛却时不时瞟向了门口。

    “贵妃娘娘的车驾已到了街市口,赶紧准备接驾吧。”匆匆入门的小内官对着厅堂一声令下,众人各个起身肃衣然后都跟着谢家家主出门候在了正门口。

    贵妃车驾一到底下人便跪倒了一片,连带着坐在车上的骆辰星也被迫下马跪在了马车边。齐嬷嬷赶紧拿了面纱给她戴上,这倒不是矫情,主要大家世族规矩多,女子在外面是不宜露脸的。

    谢贵妃的仪驾后还跟着各位皇子王爷,这番荣耀直砸的谢家人头晕目眩,欢喜得巴不得蹦起来。

    谢韵薇红着脸偷瞄了眼蟒袍加身俊朗无边的淳王,见他也含笑打量着自己,眼里的惊艳欣赏一目了然,谢韵薇顿时心中小鹿乱撞,欢喜甜蜜得仿若置身云端。

第一百四十七章 大局为重

    她缓缓的跪下,看着上首的君王目光坚定,一字一句地说道,“臣愿做陛下的张骞,为陛下出使西域以保天下太平。一年半载也好,十年八载也罢,臣当殚精竭虑不死不归,愿陛下成全!”说完她重重叩首,掷地有声。

    四下皆惊,皇帝也愣在原地忘了反应,呆愣愣的看着匍匐在地的女子。

    一项自持稳重的莫璟宥也身形一顿,不可控制的死死盯着面前的女子,有种置身梦中的不真实感。

    是他亲手扯她入局,让她陷入这万劫不复的局面,想到此前种种,心里某个地方一阵钝痛,他终是愧疚了。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说:“西域的事也不急在一时半会儿,骆爱卿……”

    “陛下,臣去意已决,若陛下恩准臣便以大燚使臣的身份去,若不允臣就辞官单枪匹马的去。臣即使走断了腿爬也要爬去乌桑城,臣活着唯一的心愿便是要在那里开荒种田,为此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你……”皇帝的声音都带着些颤抖,堂下素来吵闹的群臣鸦雀无声。

    “朕今日累了,退朝!”

    “陛下!求陛下允许臣去西域!”女子看着皇帝的背景一遍遍的磕头请求。

    “退下吧,郡主,皇上他已经走了。”福安抹着眼泪劝解,奈何女子充耳不闻,一遍又一遍的请求。

    她回身,看着那人行礼,语气平常的开口“贤王找我有事吗?”

    莫璟白看着面前的人瞬间呆住,预备好的那些话都被忘在了脑后。她看向自己的目光是那么的冷漠淡然,仿佛他只是路过的一个路人,过往的种种都是幻影。他甚至怀疑,那么空洞的眼神她真的看到自己了吗?

    “王爷无事的话下官就告辞了。”说着她转过了身。

    “星儿!你……别因为我……”他急忙唤她。

    她再次回头,目光依旧空洞,“都是前尘旧事了,下官已放下了,王爷也不必再提了。下官做这些与王爷一点关系都没有,您不必在意。”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跨上侍从牵来的马绝尘而去。莫璟白呆在原地看了许久,忽略掉心底升起的那抹苦涩,淡淡的笑了。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该高兴知足的。

    她缓缓的跪下,看着上首的君王目光坚定,一字一句地说道,“臣愿做陛下的张骞,为陛下出使西域以保天下太平。一年半载也好,十年八载也罢,臣当殚精竭虑不死不归,愿陛下成全!”说完她重重叩首,掷地有声。

    四下皆惊,皇帝也愣在原地忘了反应,呆愣愣的看着匍匐在地的女子。

    一项自持稳重的莫璟宥也身形一顿,不可控制的死死盯着面前的女子,有种置身梦中的不真实感。

    是他亲手扯她入局,让她陷入这万劫不复的局面,想到此前种种,心里某个地方一阵钝痛,他终是愧疚了。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说:“西域的事也不急在一时半会儿,骆爱卿……”

    “陛下,臣去意已决,若陛下恩准臣便以大燚使臣的身份去,若不允臣就辞官单枪匹马的去。臣即使走断了腿爬也要爬去乌桑城,臣活着唯一的心愿便是要在那里开荒种田,为此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你……”皇帝的声音都带着些颤抖,堂下素来吵闹的群臣鸦雀无声。

    “朕今日累了,退朝!”

    “陛下!求陛下允许臣去西域!”女子看着皇帝的背景一遍遍的磕头请求。

    “退下吧,郡主,皇上他已经走了。”福安抹着眼泪劝解,奈何女子充耳不闻,一遍又一遍的请求。

    她回身,看着那人行礼,语气平常的开口“贤王找我有事吗?”

    莫璟白看着面前的人瞬间呆住,预备好的那些话都被忘在了脑后。她看向自己的目光是那么的冷漠淡然,仿佛他只是路过的一个路人,过往的种种都是幻影。他甚至怀疑,那么空洞的眼神她真的看到自己了吗?

    “王爷无事的话下官就告辞了。”说着她转过了身。

    “星儿!你……别因为我……”他急忙唤她。

    她再次回头,目光依旧空洞,“都是前尘旧事了,下官已放下了,王爷也不必再提了。下官做这些与王爷一点关系都没有,您不必在意。”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跨上侍从牵来的马绝尘而去。莫璟白呆在原地看了许久,忽略掉心底升起的那抹苦涩,淡淡的笑了。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该高兴知足的。

    她缓缓的跪下,看着上首的君王目光坚定,一字一句地说道,“臣愿做陛下的张骞,为陛下出使西域以保天下太平。一年半载也好,十年八载也罢,臣当殚精竭虑不死不归,愿陛下成全!”说完她重重叩首,掷地有声。

    四下皆惊,皇帝也愣在原地忘了反应,呆愣愣的看着匍匐在地的女子。

    一项自持稳重的莫璟宥也身形一顿,不可控制的死死盯着面前的女子,有种置身梦中的不真实感。

    是他亲手扯她入局,让她陷入这万劫不复的局面,想到此前种种,心里某个地方一阵钝痛,他终是愧疚了。

    不知过了多久皇帝才找到了自己的声音,他说:“西域的事也不急在一时半会儿,骆爱卿……”

    “陛下,臣去意已决,若陛下恩准臣便以大燚使臣的身份去,若不允臣就辞官单枪匹马的去。臣即使走断了腿爬也要爬去乌桑城,臣活着唯一的心愿便是要在那里开荒种田,为此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你……”皇帝的声音都带着些颤抖,堂下素来吵闹的群臣鸦雀无声。

    “朕今日累了,退朝!”

    “陛下!求陛下允许臣去西域!”女子看着皇帝的背景一遍遍的磕头请求。

    “退下吧,郡主,皇上他已经走了。”福安抹着眼泪劝解,奈何女子充耳不闻,一遍又一遍的请求。

    她回身,看着那人行礼,语气平常的开口“贤王找我有事吗?”

    莫璟白看着面前的人瞬间呆住,预备好的那些话都被忘在了脑后。她看向自己的目光是那么的冷漠淡然,仿佛他只是路过的一个路人,过往的种种都是幻影。他甚至怀疑,那么空洞的眼神她真的看到自己了吗?

    “王爷无事的话下官就告辞了。”说着她转过了身。

    “星儿!你……别因为我……”他急忙唤她。

    她再次回头,目光依旧空洞,“都是前尘旧事了,下官已放下了,王爷也不必再提了。下官做这些与王爷一点关系都没有,您不必在意。”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跨上侍从牵来的马绝尘而去。莫璟白呆在原地看了许久,忽略掉心底升起的那抹苦涩,淡淡的笑了。这不正是他想要的吗?该高兴知足的。

第一百四十七章 有仙下凡

    一番折腾后谢家人终于要将这几位大佛迎进门,而此时后知后觉的谢家二爷才看见了远处连在一起的车驾。

    他一甩袖顿时懊恼不已,急匆匆冲着骆辰星等人奔了过来,一边责骂奴仆一边跟骆辰星等人道歉。

    “失礼失礼,老朽实在该死,几位姑娘都是今日的贵客,尤其是北辰郡主您对老朽真是恩重如山,是贱内和两个孩子救命恩人,老朽出门十里相迎都不为过,怎还如此无礼让您候在此处,实在是羞愧难当啊。”

    说完他怒声呵斥身后的下人:“不长眼的东西,还不快给贵人们清路,杵在这里做什么?”

    “无妨无妨,谢叔伯实在是太客气了……”

    骆辰星正皮笑肉不笑地与对方打着官腔,不经意撇了远处一眼,一道熟悉的身影闯入眼帘,她急忙推开谢家二爷朝那人飞奔了过去。

    “五哥!”她一路左推右搡,追随着那道熟悉的背影边喊边跑。

    谢贵妃等一众人刚抬腿进了个门,被这一声呼喊生生止住了脚。

    众人回眸侧望,只见一个衣袂飘飘的“仙女”飞奔而来,她一身精美绝伦宫制堆纱广袖纱裙飘逸出尘,缀满了花瓣缠枝的衣袖随风起舞,发丝轻扬没有一件多余的首饰……

    美得不似凡尘之人,连带着周围都镀上了一层飘渺的仙气……

    瞧见的人连惊呼都不曾有,生怕一不小心吹碎这如梦如幻的美景。

    骆辰星一把拉住男子的胳膊一拽,对方疑惑的转身回望,半天没认出来。

    她烦躁的扯下面纱急切地看着眼前的兄长问:“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祖母她们都回来了?”

    一旁的莫璟宥仅看了她一眼,视线就穿过她望向了不远处那一身“奇装异服”正供人瞻仰着的女子身上。

    他抛开一众人,面色不善地几步走到苏雪瑶身边扯过一旁嬷嬷手里的披风兜头罩了下去。

    骆辰轩也终于从呆愣中回神,他紧皱着眉伸手替她理了理吹乱的发才道:“路上雪大祖母年迈耽误了些时日,不过这两日便到了,祖母和母亲都不放心你,所以让我先来看着你。”

    骆辰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捶胸顿足的吼:“你是不是傻?让你去接人你不好好的把人接回来看我做什么?我有什么好看的?!”

    骆辰轩失笑,风尘仆仆略带疲倦的脸上闪过一丝无奈,解下了身上的狐裘批在了她身上,“数九寒天的穿这么少,还在别人家门口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还说不需要人看着?”

    骆辰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确实有些不妥当。

    她强忍住一肚子的疑问,朝周围抱歉地笑了笑,然后对着门口跪下赔礼:“臣女一时心切冒犯了贵妃娘娘和诸位贵人,实在该死,还望娘娘和谢大人见谅。”

    骆辰星原本以为谢贵妃会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收拾她一番,谁知她竟破天荒地朝她说道:“郡主思亲心切,一片孝心纯然肺腑,实在感人,再说你是我谢家的恩人,若没当日郡主的全力救助哪来的今日?本宫谢你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怪你,泫哥儿还不快将你郡主妹妹扶起来!地上凉她身子娇贵可别伤着了,快随本宫一同进去吧。”

    “是!”淳王躬身应了声,走过来将颇有些受宠若惊的骆辰星从地上扶了起来。

    “郡主快起来,此等小事无需赔罪,冻坏了身子本王……母妃会心疼的。”

    骆辰星就着对方的胳膊站起了身,一层鸡皮疙瘩也跟着掉了地,忍不住一阵颤抖。

    “瞧,冻着了吧?抖成这样。”淳王看着她笑得一脸温柔,骆辰星怀疑这母子俩怕是吃错了药。

    她赶紧避开了些,尬笑一声道:“无妨无妨,都怪我臭美要风度不要温度,呵呵。”

    “哈哈,郡主当真风趣的紧。”

    “呵呵,一般一般吧。”

    骆辰星不由自主地看了眼正一脸怨毒盯着她的谢韵薇,见对方眼冒绿光巴不得吃了她。

    她又不可控制地抖了抖,赶紧往自己哥哥身上一靠,“五哥哥,天着实冷了些。”

    骆辰轩的抬头纹顿时又多了两根,一脸黑线伸手将那件狐裘又拢了拢,几乎将骆辰星包成个粽子才罢休。

    谢淮书请了众人入内,跟在主家最后的谢怀玉看了看自己的生父,见他正躬着身笑迎宾客,看都不看一眼身旁一脸怨怼扯着他的女儿。

    谢怀玉将视线又定格在了抢尽了风头的姑娘身上,苦笑着摇了摇头,当真是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谢贵妃一到,百岁宴算是正式开始了,可此刻的宾客已无心关心这些,他们的注意力都被后面进来的几个“仙女”勾了去。

    连见多了世面的谢贵妃也被她们华美精致的服饰惹得频频侧目,艳羡不已。

    话说回来,身为救命恩人的骆辰星被安排到了仅次与谢贵妃的主位上,她被夹在淳王和谢贵妃中间很是不自在,再加上不远处的谢韵薇那不善的眼神,更是让人如坐针毡。

    她的视线追随着对面的骆辰轩,正想着如何找个借口脱身了好与他聊聊,就听得一声欢快的高呼。

    “小寿星来啦!”

    众人回眸,见一群婆子簇拥着抱奶娃娃的谢二爷夫妇俩自内间走了出来,那一身正红起花八团倭缎裙装,彩秀琉球佩玉环当的少妇正是当日骆辰星救的那个孕妇——如今谢府二房的正头娘子。

    骆辰星沉下了心,捻了心神微笑着静坐在原地。

    夫妇俩先是抱着孩子给谢贵妃见礼,谢贵妃逗着孩子说了一堆好听的话后从身后的嬷嬷手里拿过了两个嵌满各色宝石的金锁项圈戴在了孩子身上。

    夫妇俩这才跑到骆辰星身边一阵千恩万谢,她一一含笑应付着,然后也学着谢贵妃的样子从身旁的梨轲手里取了两个圆嘟嘟的、祖母绿的、成色绝佳的翡翠娃娃递了过去,肯定是比不过谢贵妃的贵重,但也不至于失礼。

    最后她客气地接过了人家递过来的谢茶正喝了一口在嘴里,就听谢二爷突然来了句:“若没有郡主便没有这两个孩子,郡主便是他们的再生父母……”

    她准备赶紧咽了茶再客气一番,说实在的行医这么多年这种事情她碰到得多了,早就习惯了,若真当回事把自己捧着,早就累死了。

    谁知不按常理出牌的谢二爷直接让她咽了一半的茶走错了道,入了肺管子。

    “郡主若不嫌弃便收这两个孩子当个干儿子,让他们一辈子都记得郡主的大恩大德。”

    “咳咳咳……”

    这厢骆辰星立刻就被呛了个死去活来,那边的谢贵妃也变了脸色,她这个二哥还真是从小糊涂到老,一点长进都没有。

    于是假笑着责怪道:“本宫这二哥哥怕是高兴过了头,都糊涂了。郡主年纪尚小云英未嫁如何给人做干娘,瞧把人家给吓得。”

    总是慢半拍的谢二爷也终于觉察出了不妥,他急忙赔罪,骆辰星低着头咳着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客气。

    眼见着也就推干净了,抬眼时她正好看到谢韵薇得意忘形幸灾乐祸的脸,顿时有些不爽。

    拍了拍胸脯又喝了口茶捋顺了气。

    “那就做个干姑姑吧!”

第一百四十八章

    他当着她的面做尽了她讨厌的事,拒绝表现的那么明显,她早该明白了。

    与聪明人做事点到即止就可,没必要都说破,从这点上讲他给足了她体面,再装糊涂就是她不识抬举了。

    所有人都在观赏她的狼狈,自然也有关切心疼的,可那又如何?蚀骨摄魄的心痛无人代替。

    可她今日又不能即刻死在这儿,所有的痛苦失落都得扛,往后的日子还得过不是?

    她惨白着脸朝他扯了抹极浅的笑,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尽管已经心乱如麻,但依旧淡笑着走出了大门,走向了停在那里的自己的马车。

    这是她必需有的自尊。

    再多的伪装在踏进马车的那一刻集体破防,她痛得呼吸都困难,泪水瞬间决堤。

    怎能不痛?那是她活了两世唯一倾心的人,是她两世的情窦初开,她喜欢的那么义无反顾毫无保留,她却以这么难看的方式终结。她咬着唇哭得浑身颤抖。

    马车突然停了,门外杨叔的声音沉重而又焦灼。

    他说,“世子,匈奴来犯,侯爷一人苦撑不住连连败退。皇上要你进宫面圣,你快些去吧。”

    她止住哭泣,擦干眼泪,调整好状态,沉声喝道,“调转马头进宫。杨叔你回去整理整理,我们很快就要动身回云中,不要耽搁。”

    他当着她的面做尽了她讨厌的事,拒绝表现的那么明显,她早该明白了。

    与聪明人做事点到即止就可,没必要都说破,从这点上讲他给足了她体面,再装糊涂就是她不识抬举了。

    所有人都在观赏她的狼狈,自然也有关切心疼的,可那又如何?蚀骨摄魄的心痛无人代替。

    可她今日又不能即刻死在这儿,所有的痛苦失落都得扛,往后的日子还得过不是?

    她惨白着脸朝他扯了抹极浅的笑,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尽管已经心乱如麻,但依旧淡笑着走出了大门,走向了停在那里的自己的马车。

    这是她必需有的自尊。

    再多的伪装在踏进马车的那一刻集体破防,她痛得呼吸都困难,泪水瞬间决堤。

    怎能不痛?那是她活了两世唯一倾心的人,是她两世的情窦初开,她喜欢的那么义无反顾毫无保留,她却以这么难看的方式终结。她咬着唇哭得浑身颤抖。

    马车突然停了,门外杨叔的声音沉重而又焦灼。

    他说,“世子,匈奴来犯,侯爷一人苦撑不住连连败退。皇上要你进宫面圣,你快些去吧。”

    她止住哭泣,擦干眼泪,调整好状态,沉声喝道,“调转马头进宫。杨叔你回去整理整理,我们很快就要动身回云中,不要耽搁。”

    他当着她的面做尽了她讨厌的事,拒绝表现的那么明显,她早该明白了。

    与聪明人做事点到即止就可,没必要都说破,从这点上讲他给足了她体面,再装糊涂就是她不识抬举了。

    所有人都在观赏她的狼狈,自然也有关切心疼的,可那又如何?蚀骨摄魄的心痛无人代替。

    可她今日又不能即刻死在这儿,所有的痛苦失落都得扛,往后的日子还得过不是?

    她惨白着脸朝他扯了抹极浅的笑,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尽管已经心乱如麻,但依旧淡笑着走出了大门,走向了停在那里的自己的马车。

    这是她必需有的自尊。

    再多的伪装在踏进马车的那一刻集体破防,她痛得呼吸都困难,泪水瞬间决堤。

    怎能不痛?那是她活了两世唯一倾心的人,是她两世的情窦初开,她喜欢的那么义无反顾毫无保留,她却以这么难看的方式终结。她咬着唇哭得浑身颤抖。

    马车突然停了,门外杨叔的声音沉重而又焦灼。

    他说,“世子,匈奴来犯,侯爷一人苦撑不住连连败退。皇上要你进宫面圣,你快些去吧。”

    她止住哭泣,擦干眼泪,调整好状态,沉声喝道,“调转马头进宫。杨叔你回去整理整理,我们很快就要动身回云中,不要耽搁。”

    他当着她的面做尽了她讨厌的事,拒绝表现的那么明显,她早该明白了。

    与聪明人做事点到即止就可,没必要都说破,从这点上讲他给足了她体面,再装糊涂就是她不识抬举了。

    所有人都在观赏她的狼狈,自然也有关切心疼的,可那又如何?蚀骨摄魄的心痛无人代替。

    可她今日又不能即刻死在这儿,所有的痛苦失落都得扛,往后的日子还得过不是?

    她惨白着脸朝他扯了抹极浅的笑,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尽管已经心乱如麻,但依旧淡笑着走出了大门,走向了停在那里的自己的马车。

    这是她必需有的自尊。

    再多的伪装在踏进马车的那一刻集体破防,她痛得呼吸都困难,泪水瞬间决堤。

    怎能不痛?那是她活了两世唯一倾心的人,是她两世的情窦初开,她喜欢的那么义无反顾毫无保留,她却以这么难看的方式终结。她咬着唇哭得浑身颤抖。

    马车突然停了,门外杨叔的声音沉重而又焦灼。

    他说,“世子,匈奴来犯,侯爷一人苦撑不住连连败退。皇上要你进宫面圣,你快些去吧。”

    她止住哭泣,擦干眼泪,调整好状态,沉声喝道,“调转马头进宫。杨叔你回去整理整理,我们很快就要动身回云中,不要耽搁。”

    他当着她的面做尽了她讨厌的事,拒绝表现的那么明显,她早该明白了。

    与聪明人做事点到即止就可,没必要都说破,从这点上讲他给足了她体面,再装糊涂就是她不识抬举了。

    所有人都在观赏她的狼狈,自然也有关切心疼的,可那又如何?蚀骨摄魄的心痛无人代替。

    可她今日又不能即刻死在这儿,所有的痛苦失落都得扛,往后的日子还得过不是?

    她惨白着脸朝他扯了抹极浅的笑,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尽管已经心乱如麻,但依旧淡笑着走出了大门,走向了停在那里的自己的马车。

    这是她必需有的自尊。

    再多的伪装在踏进马车的那一刻集体破防,她痛得呼吸都困难,泪水瞬间决堤。

    怎能不痛?那是她活了两世唯一倾心的人,是她两世的情窦初开,她喜欢的那么义无反顾毫无保留,她却以这么难看的方式终结。她咬着唇哭得浑身颤抖。

    马车突然停了,门外杨叔的声音沉重而又焦灼。

    他说,“世子,匈奴来犯,侯爷一人苦撑不住连连败退。皇上要你进宫面圣,你快些去吧。”

    她止住哭泣,擦干眼泪,调整好状态,沉声喝道,“调转马头进宫。杨叔你回去整理整理,我们很快就要动身回云中,不要耽搁。”

    他当着她的面做尽了她讨厌的事,拒绝表现的那么明显,她早该明白了。

    与聪明人做事点到即止就可,没必要都说破,从这点上讲他给足了她体面,再装糊涂就是她不识抬举了。

    所有人都在观赏她的狼狈,自然也有关切心疼的,可那又如何?蚀骨摄魄的心痛无人代替。

    可她今日又不能即刻死在这儿,所有的痛苦失落都得扛,往后的日子还得过不是?

    她惨白着脸朝他扯了抹极浅的笑,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尽管已经心乱如麻,但依旧淡笑着走出了大门,走向了停在那里的自己的马车。

    这是她必需有的自尊。

    再多的伪装在踏进马车的那一刻集体破防,她痛得呼吸都困难,泪水瞬间决堤。

    怎能不痛?那是她活了两世唯一倾心的人,是她两世的情窦初开,她喜欢的那么义无反顾毫无保留,她却以这么难看的方式终结。她咬着唇哭得浑身颤抖。

    马车突然停了,门外杨叔的声音沉重而又焦灼。

    他说,“世子,匈奴来犯,侯爷一人苦撑不住连连败退。皇上要你进宫面圣,你快些去吧。”

    她止住哭泣,擦干眼泪,调整好状态,沉声喝道,“调转马头进宫。杨叔你回去整理整理,我们很快就要动身回云中,不要耽搁。”

    他当着她的面做尽了她讨厌的事,拒绝表现的那么明显,她早该明白了。

    与聪明人做事点到即止就可,没必要都说破,从这点上讲他给足了她体面,再装糊涂就是她不识抬举了。

    所有人都在观赏她的狼狈,自然也有关切心疼的,可那又如何?蚀骨摄魄的心痛无人代替。

    可她今日又不能即刻死在这儿,所有的痛苦失落都得扛,往后的日子还得过不是?

    她惨白着脸朝他扯了抹极浅的笑,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尽管已经心乱如麻,但依旧淡笑着走出了大门,走向了停在那里的自己的马车。

    这是她必需有的自尊。

    再多的伪装在踏进马车的那一刻集体破防,她痛得呼吸都困难,泪水瞬间决堤。

    怎能不痛?那是她活了两世唯一倾心的人,是她两世的情窦初开,她喜欢的那么义无反顾毫无保留,她却以这么难看的方式终结。她咬着唇哭得浑身颤抖。

    马车突然停了,门外杨叔的声音沉重而又焦灼。

    他说,“世子,匈奴来犯,侯爷一人苦撑不住连连败退。皇上要你进宫面圣,你快些去吧。”

    她止住哭泣,擦干眼泪,调整好状态,沉声喝道,“调转马头进宫。杨叔你回去整理整理,我们很快就要动身回云中,不要耽搁。”

    他当着她的面做尽了她讨厌的事,拒绝表现的那么明显,她早该明白了。

    与聪明人做事点到即止就可,没必要都说破,从这点上讲他给足了她体面,再装糊涂就是她不识抬举了。

    所有人都在观赏她的狼狈,自然也有关切心疼的,可那又如何?蚀骨摄魄的心痛无人代替。

    可她今日又不能即刻死在这儿,所有的痛苦失落都得扛,往后的日子还得过不是?

    她惨白着脸朝他扯了抹极浅的笑,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尽管已经心乱如麻,但依旧淡笑着走出了大门,走向了停在那里的自己的马车。

    这是她必需有的自尊。

    再多的伪装在踏进马车的那一刻集体破防,她痛得呼吸都困难,泪水瞬间决堤。

    怎能不痛?那是她活了两世唯一倾心的人,是她两世的情窦初开,她喜欢的那么义无反顾毫无保留,她却以这么难看的方式终结。她咬着唇哭得浑身颤抖。

    马车突然停了,门外杨叔的声音沉重而又焦灼。

    他说,“世子,匈奴来犯,侯爷一人苦撑不住连连败退。皇上要你进宫面圣,你快些去吧。”

    她止住哭泣,擦干眼泪,调整好状态,沉声喝道,“调转马头进宫。杨叔你回去整理整理,我们很快就要动身回云中,不要耽搁。”

    他当着她的面做尽了她讨厌的事,拒绝表现的那么明显,她早该明白了。

    与聪明人做事点到即止就可,没必要都说破,从这点上讲他给足了她体面,再装糊涂就是她不识抬举了。

    所有人都在观赏她的狼狈,自然也有关切心疼的,可那又如何?蚀骨摄魄的心痛无人代替。

    可她今日又不能即刻死在这儿,所有的痛苦失落都得扛,往后的日子还得过不是?

    她惨白着脸朝他扯了抹极浅的笑,转过身头也不回的走了。尽管已经心乱如麻,但依旧淡笑着走出了大门,走向了停在那里的自己的马车。

    这是她必需有的自尊。

    再多的伪装在踏进马车的那一刻集体破防,她痛得呼吸都困难,泪水瞬间决堤。

    怎能不痛?那是她活了两世唯一倾心的人,是她两世的情窦初开,她喜欢的那么义无反顾毫无保留,她却以这么难看的方式终结。她咬着唇哭得浑身颤抖。

    马车突然停了,门外杨叔的声音沉重而又焦灼。

    他说,“世子,匈奴来犯,侯爷一人苦撑不住连连败退。皇上要你进宫面圣,你快些去吧。”

    她止住哭泣,擦干眼泪,调整好状态,沉声喝道,“调转马头进宫。杨叔你回去整理整理,我们很快就要动身回云中,不要耽搁。”

第一百四十八章 所谓嫡庶

    众人一愣,唯有谢二爷夫妇笑得十分开心,回过神后各怀鬼胎的宾客也都跟着道起了贺。

    谢韵薇也成功地将脸变成了猪肝色,骆辰星仅看了一眼就觉通体舒爽。

    连连栽跟头后,谢韵薇气得要命,她侧目看了眼被女孩子们围着众星捧月一般问东问西的几个“死对头”,心里更堵了,巴不得立刻将罪魁祸首拉下来撕碎了。

    更让她抓狂的是此时眼睛都快长在骆辰星身上的淳王。他每每瞧着自己全是应付的假笑和淡淡的疏离,她原本以为他就是那样的人,长辈们包括姑母都劝她说成大事的男人是不会沉迷情爱的,她以后会做他贤内助,甚至是他的皇后,他也绝对不会一生只守着她一个女子。

    这些她都认了,可如今呢?淳王从骆家那个丫头出现的那一刻眼里就没了别人。

    他看着她笑,对她温柔呵护,即使对方有意避着他也毫不在意,仿佛这世间就只剩下那个贱丫头了。他竟敢当着父亲和自己的面那么肆无忌惮毫不避讳!

    谢二夫人回身要给家主夫妻俩奉茶,不料腿软抖了一下,手中的茶水洒出了几滴掉在了紧挨着谢夫人坐着的谢韵薇身上。

    她顿时火冒三丈,站起身一把推倒了谢二夫人,指着她开始大骂:“你个庶出的贱人!不过是你老爹送进谢家的一个下人而已。不要以为凭着一身狐媚子功夫勾搭了主子,生了两个孩子又被抬了夫人,就不知自己几斤几两重了!如今都骑到我头上来了?”

    二夫人被骂得面红耳赤,不可思议地看着谢韵薇直掉眼泪,众人也被这突然的变故惊得禁了声,只余两个被惊着风奶娃娃哇哇大哭。

    谢淮书气恼无比,瞪了眼自己的女儿正要起身赔礼,突然一道声音打破了沉寂。

    “谢大姑娘可是对庶出有什么成见?”

    众人望去,说话的正是向来沉稳不惹事的骆家五郎骆辰轩。

    他站得笔直,一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盯着谢韵薇。

    骆辰星一愣,往昔种种过电影般闪过脑海。她到此刻才明白,自己这个五哥哥为什么从小就那么别扭,原来他一直都那么在意自己的出生。

    谢韵薇的话一字一句说得像是自家的娘亲,而那一句庶出也触了骆辰轩的逆鳞。

    莫璟宥正苦恼没来及阻止,倒也不是怕,只是觉得骆辰轩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与一个女子当庭对质会损了颜面,谢家这个姑娘可不配与他相提并论。

    “瞧我这护犊子的五哥哥,我这个庶出的都没说话,你一个嫡出的着什么急?”

    骆辰星这及时雨一下,连一直漠视她的莫璟宥也难得的看向了她。

    骆辰轩疑惑地望向了她,“你胡……”

    骆辰星急忙打断他笑着朝众人解释:“世人都说十六年前定北侯府的主母娘子生了一对龙凤胎,实际上天下哪里有那么好的事,龙凤胎可不容易得,我实际上是我娘亲怀胎十月生的。”

    无论男女老少人都是有八卦欲和窥探欲的,骆辰星几句话便让在场的人都伸长了脖子,毕竟侯府秘闻可不是那么容易听到的。

    看着不约而同安静下来的人群,她满意的笑笑,走过去按倒了激动的骆辰轩继续说。

    “大伙肯定以为我在胡说八道,我若说得是实话那可就犯欺君之罪对吧。”

    “对呀,郡主可要慎言呐,老朽尚且清清楚楚的记得当时陛下还特意版了一道册封县主的圣旨啊,上面明明白白的写着册封北侯府嫡女啊。”一老者率先开口提醒。

    “确实如此,不过我娘亲早在生下我大哥时便被抬了平妻,还有诰命在身,严格说来我也是嫡女。”

    “有道理。”

    “是呢,是呢。”

    底下开始议论纷纷,那老者又道:“虽是如此,这平妻与原配还是有些区别的,郡主又何必自贬身份啊?”

    骆辰星一摆手蛮不在乎地说道:“哎~这如何算自贬身份,所谓英雄不问出处,一个起义的庄稼汉尚且能说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豪言壮语,何况我们这种钟鸣鼎食之家,岂能那般见识短浅?”她这个话说到了淳王的心坎里,这些年他也被这个嫡庶之说压制得死死的,所以看着女子的眼里不禁又多了几分欣赏。

    “不说远的,就当今朝堂有多少能臣猛将是穷苦人出身?他们不照样凭着一腔忠君爱国的热血一步步走到了如今人人敬仰的位置。

    所以嫡庶算是个什么东西?人怎能选择自己的出身?既然选择不得便不能被是成是个过错,顶多也就是个微不足道的先天不足,既然并非过错又是天生的不足就不应该受到任何的指责和轻视,不但不能指责轻视还很应该多加照顾才是,就像咱们见着个腿脚不方便的可怜之人难道还有不照拂还反过来踩一脚的道理?那还真是一肚子圣贤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

    “郡主小小年纪见地不凡呐,确实不该将这嫡庶看得过于重。”随着老者一声称赞,底下一片赞许声。谢贵妃也觉得若是能将这女子收为己用,淳王的确可以少走很多弯路。

    “简直一派胡言!若没了嫡庶尊卑岂不是没了法度伦理,于国于家都乱了套了?”谢韵薇一拍桌子,掷地有声。

    “谢家侄女你说得也有道理,方才我说的是站在嫡出的角度上,若站在庶出的角度讲,既然我们从出身就没站着优势,那就更该努力上进约束自己才是,所谓先天不足后天发奋!就好比姑姑我,无论是嫡庶还是长幼甚至是性别我都没占着半点便宜啊,我不照样靠着后天的努力把我那占尽优势的大哥哥拍死在了沙滩上,自己翻身做了定北侯府的世子?”

    “你那是运气好,有什么好得意的不就是躺在祖上的功劳簿上坐享其成吗?”谢韵薇立刻反驳,众人也都安静的看着两人打嘴仗。

    此时的骆辰星倒显出了几分不符合年纪的语重心长来,她没有像之前那样玩世不恭地一味怒怼谢韵薇,神色认真看了她一眼后望向了门外的骄阳,说话的语气都带了些沧桑。

    “作为长辈,我今日便教给你个道理。你须得记得这世间没有一个人的成功是随随便便轻易得的,你看到的光鲜背后一定少不得他们披着褴褛的披风在荆棘中搏杀的身影。”

    喝口水润润喉,她接着道:

    “人呐无论身处什么位置,若想活得好无非就是个一命二运三本事,只要三者能占其二便不会差。出身自然选不得,若运气好投了个好胎自然是可以少经历些波折,只要稍加努力抓住剩余的一样便可一世无忧,但若因此沾沾自喜好吃懒另外两样一样也没抓着败落的王侯将相比比皆是,不用多说。可若没投好胎先天不足就更不该躲起来怨天怨地空看流云落花,就得更加努力抓住另外两样,所谓天生我材必有用!老天生了你肯定不是让你去死的,给了你机会就该好好抓住将这一世活好活漂亮,想那么多没用的做什么?我爹娘因这么多年就得了我一个闺女便想法子瞒天过海给了我这么尊贵的嫡出身份,可这东西看不着摸不到,你们不照样天天笑话我是乡下来的疯丫头?但话说回来你们再怎么贬低轻视我,只要我不放在心上依旧该做什么做什么,如今不照样好好的不比谁差?”

    骆辰轩看着眼前的妹妹,心里豁然开朗,但同时也有些愧疚,自己这么多年确实是太将这个嫡庶出生看得过于重了。

    如今还不如个小丫头通透。

第一百四十九章 意外

    骆辰星一番话博了个满堂彩,谢淮书将女儿拉住后对骆辰星也吹了一串彩虹屁。

    谢怀玉看了着眼前的场景,瞟到墙角落突然多出的几个人,看向骆辰星眼里多了些惋惜。

    早就提醒过,你非要反其道而行之,如今送上门来找死也确实怨不得别人。

    谢府的宴会空前的成功,无论是对谢府还是骆辰星。她做的衣服被一波又一波的姑娘追逐询问,连带着她的小闺蜜都成了焦点。

    最后谢贵妃身边的嬷嬷还有意无意的一番点播,骆辰星早就准备好了,乐得顺水推舟,送上门的代言人不要才傻。

    不出两日这些衣服必定传遍盛京,到时再稍微造造势她的织造坊便可以提前开张了。

    趁着没人注意,她赶紧闪身到了一旁的花园中,半靠在一个凉亭中闭眼假寐,美滋滋地想着接下来即将发生的一切。

    “郡主倒是找了个好地方。”男子一声说笑,吓得骆辰星险些一头栽到地方。

    她慌乱起身,看了眼面前似笑非笑看着她的淳王忍不住皱眉。

    “见过淳王殿下,臣女不打扰殿下的雅兴了,这就退下。”她屈膝行了个福礼便匆匆往外走。

    淳王轻笑,看着她走的方向喊道:“郡主再往前走便是谢尚书的书房了,那里倒是个适合偷懒的好去处,可就是不知郡主是何时与舅舅这般熟悉的?”

    骆辰星无语,向后转了一百八十度道了声:“失礼。”

    然后只能硬着头皮朝着淳王的方向走,实在是这亭子只有这两条路没其他的选择。

    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淳王退后一步一个侧身便挡住了她的去路,骆辰星没来由地升起一股反感。

    她急忙向后退开一步定定站在了原地,语气中带了几分隐忍的不悦:“不知淳王找臣女还有何事?这孤男寡女的让人瞧见怕是不合适。”

    莫璟泫原以为她会与自己纠缠一番,没想到她退开站在远处不上当,心里不免有些失落。

    “郡主洒脱不羁,竟还在乎这个?”

    “殿下是说我青楼都逛所以不应该要脸?”骆辰星回望着他说得倒十分坦荡。

    莫璟泫一哂,倒不知该怎么回了,这姑娘确实有趣。

    “本王,并无此意。”

    “哦,那下次咱们若在青楼碰见了再一同喝酒畅聊,此处臣女还是得要点脸的。”

    言下之意,你再挡着我就有些不要脸了。

    莫璟泫被她逗乐了,“也好,那下次郡主去青楼的时候记得支会本王一声。”说着测过身让出了路。

    女子潇洒的一拱手:“客气客气。”然后错开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爷,这个北辰郡主当真是没规矩。”一直跟在男人身后的侍卫看着女子的背影说道。

    淳王瞪了他一眼骂道:“你懂什么?她跟那些死板的闺阁千金可不一样,聪慧灵动,胆大包天,真是越来有趣了。”

    骆辰星刚走到正厅方向,远远的看见骆辰轩终于脱开身单独与莫璟宥站在一盆缸莲边上说着什么。她急忙放快脚步,三步并作两步朝他跑了过去。

    两人就跟后脑勺长了眼睛似的,还没等她靠近便齐齐转过了身,倒是吓了骆辰星一跳。

    她刚要找骆辰轩说话,就见原本留在府中的芊橙被谢府一个小厮带了过来。

    芊橙走到她身边道:“姑娘,府里来客人了,说是他家老夫人身子不适想让您给瞧瞧。”

    骆辰星心里一惊,连忙说道:“你告诉他我有事不在府中就是,专程跑来这里让人笑话!”

    “奴婢们权了,可那人说什么都不听,跪在地上不起来,实在没法子了。”

    “看了眼不远处的谢家二爷,她一副很为难的样子与他们告辞。

    刚钻进自己的马车就被里面的人吓了一跳。

    一番折腾后她终于脱开了身,钻进了另一辆马车中匆匆回了府。

    一跑进灵汐阁她便命人看死了院门,刚踏进屋子坐在桌边喝水的灰尘涂脸的两人立刻一站一跪跑到了她的面前。

    骆辰星盯着南与,心里升起一股强大的不安,她甚至害怕得不敢问出口。

    “南与……”嗫嚅半晌,她终是出了声。

    深吸了口气,她努力平复了下情绪。

    “说吧。”

    南与看着她表情有些艰难,嘴唇翕动半天,最终也没说出一句话,干脆一扭头看向了外边。

    倒是跪在地上的夏冬突然出了声:“郡主,我们打听到……不……云中传来的消息说……说侯爷和大公子被困在大漠不见踪迹,到现在以后二十余天,大长公主在路上听到消息急火攻心大病不起,大夫人让二夫人原路返回去云中,然后她们担心郡主知道会……所以一直守在琅西拖着没京……”

    骆辰星心口一阵绞痛,眼前一黑险些向后退了两步。

    芊橙哭得眼都肿了,她急忙一从背后一把扶住了她。

    骆辰星缓了好一会儿才睁开眼,她扶住桌子站稳问道:“祖母现在如何了?”

    夏冬吓得不轻,看了眼骆辰星咬牙说道:“那日老侯爷被叫去宫里正是因为皇上收到了云中的急报,当天便让五公子带着御医去看大长公主了,经过这些时日的调理大长公主好多了,已于前两日醒了,昨日已经启程往京中走了。”

    “那五哥呢?他这个时候回来是做什么?他不守着祖母回来做什么!”骆辰星又气又急。

    “是大长公主让他回来的,具体为什么小人确实不知。”

    “我……我要去问个清楚!走,现在就跟我去谢府找骆辰轩!”骆辰星急红了眼,她推开挡在眼前的一群人就往外走。

    齐嬷嬷和郑妈妈急得直哭,朝一边的南与几人吼:“还不快去跟着姑娘,她若再有个三长两短这一家子可怎么活啊?”

    南与一闪身便消失在了夜幕,骆辰星牵了匹马可怎么努力都没爬上去。

    她甩开马僵,朝外跑了出去。

    芊橙和梨轲紧紧跟在失魂落魄的主子后面,眼睛都不敢眨。

    这时街上也不知怎么了突然涌出来了一堆的兵士,惊得来往的百姓乱做一团,到处是人,骆辰星被推搡的东倒西歪,摔了好几跤,她不顾疼痛爬起身继续朝前艰难行进。

    此时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找到骆辰轩,听他亲口告诉自己。

第一百五十章 昏迷

    她再一次被推倒,跌在地上被慌乱的人群踩踏而过,与她一起摔倒的还有一对父子。

    混乱中那位父亲拼了命将孩子护在身下,自己躬起身子任由别人踩踏。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骆辰星,她想起了那个总将她抱在怀里、扛在肩上的男人。

    她闯祸受罚时他担忧生气又无可奈何的眼神此刻是那样的清晰。

    父亲本是个话极少又极严肃的硬汉,可却总对她笑,不厌其烦地教她骑马与她说许多许多有趣的事……

    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回忆着父亲与自己过往的一切,还有自己在梦中匆匆一瞥的前世父母,她泪眼婆娑,心如刀绞。

    她从没发现自己的记忆力这么好,也没发现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忽略、错过了那么多的事情。

    咬咬牙努力支起身拉起了那对父子。

    再不知被人推搡拉扯多少次后,芊橙终于透过人群看到了自家姑娘,她欣喜若狂地朝着她跑了过去。

    “姑娘!姑娘,你跟着奴婢,奴婢带你出去。”

    骆辰星被拉到路边不停的喘气,芊橙护在她身前为她留了个小小的空间,吃力地喊:“姑娘,奴婢刚过来的路上听人说好像是谢府吃宴的某位贵人连人带车的被劫走了,京兆尹正封了城门四处搜寻呢。我知您现在着急,但是您现在要定一定万不可冲动,侯爷不会有事的,若真出了大事陛下比谁都急。”

    骆辰星闻言抬头看了看护着自己的女子和慌乱的人群,尝试着静下心。

    芊橙说得对,一切稍微可知,即便她父亲真出事了现在也不是她该倒下去的时候。

    “芊橙,走!我们去谢府看看,一定要找五哥哥问清楚。”

    街上不明就里的人群依旧一片慌乱,芊橙护着骆辰星一路狂奔,终于到了谢府门前。

    无暇顾及其他,两人横冲直撞地往门内冲去,不料突然冒出两个兵书横刀堵住了去路。

    骆辰星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谢府已被里三层外三层的金甲护卫围了个水泄不通。

    但她此刻无心纠缠旁的事,摘下腰牌厉声呵斥道:“本世子的路你都敢拦,还不快给我让开!”

    四周的兵士皆一怔,为首的那个士兵一把夺过她的腰牌反复确认之后连忙双手抱拳给她赔罪,他并未像平常一般让开路,而是让开路后一溜烟跑了,嘴里还喊着什么“找到了”之类的。

    骆辰星没时间追究他反常的举动,进门后顺手拉了个谢府的家丁让他带路去找骆辰轩,自然也没注意到一路上周围注视着她的异样目光。

    看到骆辰轩的时他正神情焦虑的站在正厅门前,周围围满了人,许是走丢了人口所以每个人都显得神色异常慌张。

    她刚靠近便被骆辰轩瞧见了,他显得异常激动拨开人群冲上前将骆辰星拉到了自己怀中,身体颤抖的厉害。

    骆辰星片刻错愕后自他的怀中挣扎了出来,“五哥哥,父亲。。。。。”,她还未来及问出口便被人从背后拽住胳膊拉得转了个身。

    “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人黑着的脸慌乱而又焦急。

    “我......”,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上下扫视一圈后眼里顿时盛满了滔天的怒气,握在她胳膊上的手使劲收紧,仿佛铁钳一般嵌进了她的皮肉,骆辰星瞬间疼得呼吸一滞脸上一片死白,本能的挥手挣扎,但显然是徒劳。

    不顾她的挣扎,莫璟宥压抑着声音朝她低吼:

    “说!这件衣裙怎么会在你身上?瑶儿呢?”

    骆辰星脑子有一瞬间的短路,讷讷地答:“我要回府,她守在我的马车里硬要与我换衣服,我着急所以便与她换了,不止衣服马车......”

    砰!

    骆辰星还没说完便被男人莫名其妙地一掌拍飞了出去,与此同时两道身影飞速朝骆辰星扑去,骆辰轩快一步接住了骆辰星,才使得她没撞在身后的柱子上。

    可即便如此那一掌也不轻,骆辰星顿觉得胸口巨痛,要不是身后有人拖着她根本连站的力气的都没有。

    在一片唏嘘声中她不可思议地望着莫璟宥一脸地愤怒和震惊。

    “郡主不知,刚刚定北侯府的马车被人劫了,幸亏半路碰上了靖王爷,发现不对劲时已晚了,尽管王爷一路追击可依旧让贼人逃出了城。就在刚刚京兆尹的人在城外找到了侯府的马车,可车上的人却没了踪迹,搜寻半日在终于在齐云峰下找到了写衣服碎和血迹,周围还有两具尸首,像是被什么猛兽抓咬致死的。”

    骆辰星只觉脑中“嗡”一声响,顿时脑中一片空白。

    过了好半天才听清鲁睿鲁睿接下来的话:“……那些衣料碎片是……正是北辰郡主之前穿的那件,而尸首确定了是贼人的。原本我们一直以为是您,可若你与我家……”鲁睿说不下去了。

    莫璟宥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将已经痴傻了的骆辰星从两丈开外吸到了自己身边。

    他抓着她的肩膀,面对着已如破絮般飘零虚弱的女子眼中没有半分怜惜。

    此刻的男人就如同受到重伤后暴怒的雄狮,极具危险和攻击性。

    男人死死地攥着女子的双肩,原本俊俏无双的脸上尽是渗人的寒霜,连眸子都是嗜血的红色,周围的人早就被吓得失了魂,有些甚至直接就昏倒在了地上。

    仅一眼骆辰星便知道自己死定了,她还是第一次那么清晰的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恐惧,回想刚才发生等我一切一股深沉的无力和疲惫感瞬间将她淹没了。

    罢了,她想。

    就这样吧,太累了,现在解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看着面前的莫璟宥,释然的一笑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

    向来杀伐果断的男子突然手一抖,失去支撑的女子立刻如一团棉花般自他手边滑了下去。

    懊恼、愤怒、焦虑、无力……这些陌生的情绪一股脑窜上了莫璟宥心头,他憋得发疯,急需一个出口。

第一百五十一章 羞辱

    皇后并没有预想的那样大发雷霆,只见她悠悠叹了口气道:“这人呐贵在自知之明,无论身处各种境地都该牢记自己的身份!”

    她突然目光凌厉盯着谢韵微道:“看来你当真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何错?”

    有人撑腰的谢韵微也算是有了底气,她屈腿跪下道:“臣女愚钝,还请娘娘明示!”

    皇后冷冷一笑道:“你错就错在没有自知之明,不清楚自己个的身份地位!”

    谢贵妃当下脸就绿了,这不明摆着指桑骂槐吗?

    “皇后娘娘……”

    “贵妃急什么?”皇后一个眼刀就让她闭了嘴。

    “并非本宫小题大做,可这孩子和孩子是有区别的,百姓家里尚且讲个长幼尊卑何况是在宫里?

    骆家姑娘是圣上亲封的郡主,即便是谢尚书见了她也得行叩拜礼,而你这侄女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一口一个骆家的辱骂,谁给她的胆子以下?”

    谢韵微急了,立刻辩解道:“娘娘明察臣女……臣女只是一时气急口无遮拦……”

    “好一个口无遮拦!可是你方才骂郡主是没有家教的野丫头的?众所周知大长公主就北辰郡主这么一个嫡亲孙女,自幼带在身边儿言传身教,”

    皇后并没有预想的那样大发雷霆,只见她悠悠叹了口气道:“这人呐贵在自知之明,无论身处各种境地都该牢记自己的身份!”

    她突然目光凌厉盯着谢韵微道:“看来你当真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何错?”

    有人撑腰的谢韵微也算是有了底气,她屈腿跪下道:“臣女愚钝,还请娘娘明示!”

    皇后冷冷一笑道:“你错就错在没有自知之明,不清楚自己个的身份地位!”

    谢贵妃当下脸就绿了,这不明摆着指桑骂槐吗?

    “皇后娘娘……”

    “贵妃急什么?”皇后一个眼刀就让她闭了嘴。

    “并非本宫小题大做,可这孩子和孩子是有区别的,百姓家里尚且讲个长幼尊卑何况是在宫里?

    骆家姑娘是圣上亲封的郡主,即便是谢尚书见了她也得行叩拜礼,而你这侄女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一口一个骆家的辱骂,谁给她的胆子以下?”

    谢韵微急了,立刻辩解道:“娘娘明察臣女……臣女只是一时气急口无遮拦……”

    “好一个口无遮拦!可是你方才骂郡主是没有家教的野丫头的?众所周知大长公主就北辰郡主这么一个嫡亲孙女,自幼带在身边儿言传身教,”

    皇后并没有预想的那样大发雷霆,只见她悠悠叹了口气道:“这人呐贵在自知之明,无论身处各种境地都该牢记自己的身份!”

    她突然目光凌厉盯着谢韵微道:“看来你当真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何错?”

    有人撑腰的谢韵微也算是有了底气,她屈腿跪下道:“臣女愚钝,还请娘娘明示!”

    皇后冷冷一笑道:“你错就错在没有自知之明,不清楚自己个的身份地位!”

    谢贵妃当下脸就绿了,这不明摆着指桑骂槐吗?

    “皇后娘娘……”

    “贵妃急什么?”皇后一个眼刀就让她闭了嘴。

    “并非本宫小题大做,可这孩子和孩子是有区别的,百姓家里尚且讲个长幼尊卑何况是在宫里?

    骆家姑娘是圣上亲封的郡主,即便是谢尚书见了她也得行叩拜礼,而你这侄女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一口一个骆家的辱骂,谁给她的胆子以下?”

    谢韵微急了,立刻辩解道:“娘娘明察臣女……臣女只是一时气急口无遮拦……”

    “好一个口无遮拦!可是你方才骂郡主是没有家教的野丫头的?众所周知大长公主就北辰郡主这么一个嫡亲孙女,自幼带在身边儿言传身教,”

    皇后并没有预想的那样大发雷霆,只见她悠悠叹了口气道:“这人呐贵在自知之明,无论身处各种境地都该牢记自己的身份!”

    她突然目光凌厉盯着谢韵微道:“看来你当真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何错?”

    有人撑腰的谢韵微也算是有了底气,她屈腿跪下道:“臣女愚钝,还请娘娘明示!”

    皇后冷冷一笑道:“你错就错在没有自知之明,不清楚自己个的身份地位!”

    谢贵妃当下脸就绿了,这不明摆着指桑骂槐吗?

    “皇后娘娘……”

    “贵妃急什么?”皇后一个眼刀就让她闭了嘴。

    “并非本宫小题大做,可这孩子和孩子是有区别的,百姓家里尚且讲个长幼尊卑何况是在宫里?

    骆家姑娘是圣上亲封的郡主,即便是谢尚书见了她也得行叩拜礼,而你这侄女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一口一个骆家的辱骂,谁给她的胆子以下?”

    谢韵微急了,立刻辩解道:“娘娘明察臣女……臣女只是一时气急口无遮拦……”

    “好一个口无遮拦!可是你方才骂郡主是没有家教的野丫头的?众所周知大长公主就北辰郡主这么一个嫡亲孙女,自幼带在身边儿言传身教,”

    皇后并没有预想的那样大发雷霆,只见她悠悠叹了口气道:“这人呐贵在自知之明,无论身处各种境地都该牢记自己的身份!”

    她突然目光凌厉盯着谢韵微道:“看来你当真不知道自己究竟犯了何错?”

    有人撑腰的谢韵微也算是有了底气,她屈腿跪下道:“臣女愚钝,还请娘娘明示!”

    皇后冷冷一笑道:“你错就错在没有自知之明,不清楚自己个的身份地位!”

    谢贵妃当下脸就绿了,这不明摆着指桑骂槐吗?

    “皇后娘娘……”

    “贵妃急什么?”皇后一个眼刀就让她闭了嘴。

    “并非本宫小题大做,可这孩子和孩子是有区别的,百姓家里尚且讲个长幼尊卑何况是在宫里?

    骆家姑娘是圣上亲封的郡主,即便是谢尚书见了她也得行叩拜礼,而你这侄女又算是个什么东西?一口一个骆家的辱骂,谁给她的胆子以下?”

    谢韵微急了,立刻辩解道:“娘娘明察臣女……臣女只是一时气急口无遮拦……”

    “好一个口无遮拦!可是你方才骂郡主是没有家教的野丫头的?众所周知大长公主就北辰郡主这么一个嫡亲孙女,自幼带在身边儿言传身教,”

第一百五十二章 黑暗

    她再一次被推倒,跌在地上被慌乱的人群踩踏而过,与她一起摔倒的还有一对父子。

    混乱中那位父亲拼了命将孩子护在身下,自己躬起身子任由别人踩踏。这一幕深深地刺痛了骆辰星,她想起了那个总将她抱在怀里、扛在肩上的男人。

    她闯祸受罚时他担忧生气又无可奈何的眼神此刻是那样的清晰。

    父亲本是个话极少又极严肃的硬汉,可却总对她笑,不厌其烦地教她骑马与她说许多许多有趣的事……

    脑海里一遍一遍的回忆着父亲与自己过往的一切,还有自己在梦中匆匆一瞥的前世父母,她泪眼婆娑,心如刀绞。

    她从没发现自己的记忆力这么好,也没发现在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忽略、错过了那么多的事情。

    咬咬牙努力支起身拉起了那对父子。

    再不知被人推搡拉扯多少次后,芊橙终于透过人群看到了自家姑娘,她欣喜若狂地朝着她跑了过去。

    “姑娘!姑娘,你跟着奴婢,奴婢带你出去。”

    骆辰星被拉到路边不停的喘气,芊橙护在她身前为她留了个小小的空间,吃力地喊:“姑娘,奴婢刚过来的路上听人说好像是谢府吃宴的某位贵人连人带车的被劫走了,京兆尹正封了城门四处搜寻呢。我知您现在着急,但是您现在要定一定万不可冲动,侯爷不会有事的,若真出了大事陛下比谁都急。”

    骆辰星闻言抬头看了看护着自己的女子和慌乱的人群,尝试着静下心。

    芊橙说得对,一切稍微可知,即便她父亲真出事了现在也不是她该倒下去的时候。

    “芊橙,走!我们去谢府看看,一定要找五哥哥问清楚。”

    街上不明就里的人群依旧一片慌乱,芊橙护着骆辰星一路狂奔,终于到了谢府门前。

    无暇顾及其他,两人横冲直撞地往门内冲去,不料突然冒出两个兵书横刀堵住了去路。

    骆辰星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谢府已被里三层外三层的金甲护卫围了个水泄不通。

    但她此刻无心纠缠旁的事,摘下腰牌厉声呵斥道:“本世子的路你都敢拦,还不快给我让开!”

    四周的兵士皆一怔,为首的那个士兵一把夺过她的腰牌反复确认之后连忙双手抱拳给她赔罪,他并未像平常一般让开路,而是让开路后一溜烟跑了,嘴里还喊着什么“找到了”之类的。

    骆辰星没时间追究他反常的举动,进门后顺手拉了个谢府的家丁让他带路去找骆辰轩,自然也没注意到一路上周围注视着她的异样目光。

    看到骆辰轩的时他正神情焦虑的站在正厅门前,周围围满了人,许是走丢了人口所以每个人都显得神色异常慌张。

    她刚靠近便被骆辰轩瞧见了,他显得异常激动拨开人群冲上前将骆辰星拉到了自己怀中,身体颤抖的厉害。

    骆辰星片刻错愕后自他的怀中挣扎了出来,“五哥哥,父亲。。。。。”,她还未来及问出口便被人从背后拽住胳膊拉得转了个身。

    “你怎么会在这里?”那人黑着的脸慌乱而又焦急。

    “我......”,他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上下扫视一圈后眼里顿时盛满了滔天的怒气,握在她胳膊上的手使劲收紧,仿佛铁钳一般嵌进了她的皮肉,骆辰星瞬间疼得呼吸一滞脸上一片死白,本能的挥手挣扎,但显然是徒劳。

    不顾她的挣扎,莫璟宥压抑着声音朝她低吼:

    “说!这件衣裙怎么会在你身上?瑶儿呢?”

    骆辰星脑子有一瞬间的短路,讷讷地答:“我要回府,她守在我的马车里硬要与我换衣服,我着急所以便与她换了,不止衣服马车......”

    砰!

    骆辰星还没说完便被男人莫名其妙地一掌拍飞了出去,与此同时两道身影飞速朝骆辰星扑去,骆辰轩快一步接住了骆辰星,才使得她没撞在身后的柱子上。

    可即便如此那一掌也不轻,骆辰星顿觉得胸口巨痛,要不是身后有人拖着她根本连站的力气的都没有。

    在一片唏嘘声中她不可思议地望着莫璟宥一脸地愤怒和震惊。

    “郡主不知,刚刚定北侯府的马车被人劫了,幸亏半路碰上了靖王爷,发现不对劲时已晚了,尽管王爷一路追击可依旧让贼人逃出了城。就在刚刚京兆尹的人在城外找到了侯府的马车,可车上的人却没了踪迹,搜寻半日在终于在齐云峰下找到了写衣服碎和血迹,周围还有两具尸首,像是被什么猛兽抓咬致死的。”

    骆辰星只觉脑中“嗡”一声响,顿时脑中一片空白。

    过了好半天才听清鲁睿鲁睿接下来的话:“……那些衣料碎片是……正是北辰郡主之前穿的那件,而尸首确定了是贼人的。原本我们一直以为是您,可若你与我家……”鲁睿说不下去了。

    莫璟宥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将已经痴傻了的骆辰星从两丈开外吸到了自己身边。

    他抓着她的肩膀,面对着已如破絮般飘零虚弱的女子眼中没有半分怜惜。

    此刻的男人就如同受到重伤后暴怒的雄狮,极具危险和攻击性。

    男人死死地攥着女子的双肩,原本俊俏无双的脸上尽是渗人的寒霜,连眸子都是嗜血的红色,周围的人早就被吓得失了魂,有些甚至直接就昏倒在了地上。

    仅一眼骆辰星便知道自己死定了,她还是第一次那么清晰的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不知道为什么她并没有感到丝毫的恐惧,回想刚才发生等我一切一股深沉的无力和疲惫感瞬间将她淹没了。

    罢了,她想。

    就这样吧,太累了,现在解脱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她看着面前的莫璟宥,释然的一笑然后缓缓地闭上了眼。

    向来杀伐果断的男子突然手一抖,失去支撑的女子立刻如一团棉花般自他手边滑了下去。

    懊恼、愤怒、焦虑、无力……这些陌生的情绪一股脑窜上了莫璟宥心头,他憋得发疯,急需一个出口。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大局为重(上)

    他俯下身捏住她的脸,残佞的将自己平生所有知道的恶毒刻薄的句子对准她一股脑地咒骂了出来:

    “你素日无理、莽撞、恬不知耻便也罢了,本王看在你父兄的情面上不屑与你一般见识。如今你父兄生死未卜你却整日混迹在一堆儿郎之间声色犬马,惹是生非!堂堂定北侯府满门的忠烈,家门不幸到何种地步竟生出你这么个罔顾孝义败坏门风的东西!骆辰星你给本王记住你不要脸面不打紧,可若瑶儿有个三长两短本王定将你碎尸万段!”

    “王爷!”

    “老五!”

    话音刚落莫璟泫和鲁睿震惊之余急忙出声阻止,骆辰轩不可思议地盯了莫璟宥许久,看着始终闭着眼任打任骂的骆辰星脸色苍白得近乎透明,顿时心里生疼。

    骆辰星活了两辈子从未被人这般羞辱过,也从未听过这么难听的话。四周隐隐传出的嘲笑讥讽声刺痛了她,他们嘲笑的目光仿佛高频射的激光穿透了她的皮肉深深地扎进了她的心里,她感觉自己就像被人生生剥了皮肉赤裸裸血淋淋地暴露在了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肆意打量评论……

    她忍了很久,甚至连头都不敢抬……

    想到自己两世为人虽算不得什么大慈大悲,但也问心无愧!

    老天对她已经够残忍了,让她带着记忆莫名其妙地开启这段多余的人生,整整十六年她独自舔舐着生离死别后的伤口,她的痛苦甚至连个诉说的地方都不曾有……

    这一切就算了,如今她还要在这里承受这种耻辱。

    “表哥,你在干什么?你怎么又在欺负星儿,你还不快放开她!”迎着人们错愕的表情苏雪瑶几步跑到骆辰星身边,一把挥开了钳制着她的莫璟宥紧张地检查她脸上的伤。

    雪瑶就立刻便被人拉走了,一堆人围着她各种询问、打量还有数不尽的关心。

    而除了芊橙没人注意到骆辰星是何时消失的,她捂着嘴巴边哭边紧跟在失魂落魄的主人身后。

    骆辰星行尸走肉般走出了谢府的大门,她像被人抽干了力气,脑子里只有莫璟宥那句“你父兄生死未卜……”。

    街上早已恢复了平静,只留下了来回穿梭的军士,百姓们不知道都去了哪里。

    莫璟白远远地看到她,叫了好几声都不见对方有丝毫反应。他忙跳下马上前询问,话还没出口就见她低着头直直地撞在了自己胸口。

    莫璟白扶住她,关切地问了句:“这是怎么了?吓着了?!”

    面对他突如其来地触碰女子反常地惊慌失措,直往后躲,不明就里的莫璟白急忙抓住险些跌倒的姑娘轻声安慰:“不怕,不怕,是我!不怕……”

    骆辰星看清来人后,便不再动了,乖乖地感受着他轻声细语地安抚,脸色惨白的不像话。

    莫璟白有些担忧,他轻拍着她的背细声询问:“这是怎么了?刚刚去哪里了,怎么吓成这样?不怕,我一会儿给你出气去!”

    “哇.....”

    女子突然扑进怀里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两只手无措地紧抓着他的衣袍,一会儿又攥紧了捶自己的胸口。

    她哭得浑身颤抖,气息不畅,撕肝裂胆的哭声在空旷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一瞬间连空气都是悲伤的。

    莫璟白从未见人这般哭过,这幅受尽委屈的样子让他的心也跟着难受了起来,急忙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没有功夫理会不远处追出来的那一波人。

    苏雪瑶本想上前,可看着那般悲伤的骆辰星,她怎么也迈不开脚步,只能捂紧了嘴同她一起哭。狠狠地瞪了眼身边的罪魁祸首。

    “姑娘……”芊橙颤抖着张嘴,安慰的话还没说出口骆辰星突然身子一僵喷出了一大口血,身子软软地倒了下去。

    “姑娘!”

    伴随着芊橙撕心裂肺的喊叫,围观的人都彻底得慌了神。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一伙人带着昏迷的骆辰星赶到侯府时本应在琅西的大长公主婆媳俩已回了侯府。

    当御医踟蹰着说出将诊断结果时,一直紧张守候的大长公主当场昏死了过去,场面顿时乱作了一团。

    而此时紫宸殿中皇帝正对跪在地上的楚王大发雷霆。

    “你素来沉稳,可每每遇到那个女人便方寸大乱,朕早就警告过你若再犯糊涂便将那女子碎尸万段,如今看来你从未将朕的话放在心上!”

    没有预料中的慌乱,莫璟宥红着眼向上看了一眼,语气十分坚定:“父皇,本就都是儿臣的罪过与他人无关,要怎么处罚儿臣都认了,可父皇若执意要牵扯无辜之人……”

    “如何?若朕执意要那女子的命你还要弑父造反不成?”皇帝气得发抖,弯下身一双虎目怒视着脚下的儿子质问。

    “儿臣不敢,但雪瑶有个三长两短儿臣也绝不苟活!”他迎着皇帝的目光一字一句地回答。

    皇帝震惊一瞬后转身抽出了一旁的宝剑,指在了莫璟宥的胸前:“逆子!你好大得出息为了个女人竟以性命相要挟,与其留你日后丢人现眼,不如朕现在就将你砍了然后再送那女子下去陪你!”

    面对皇帝的震怒,身旁几个皇子赶紧跪下求情,淳王心里虽痛快巴不得父皇一剑将自己这个弟弟给杀了,但面上的功夫还是做得很足。候在殿外的皇后也顾不得许多,立即冲进来抱住了皇帝的脚。

    “陛下,都是臣妾的不是,臣妾没有管教好儿子。可是宥儿是咱们的亲骨肉啊,臣妾已经没了两个儿子了,如今就剩下这么一个孩儿了,求陛下开恩啊!”说完嚎啕大哭。

    皇帝想起了已经去世的两个儿子也是一阵悲伤,一松手剑掉在了地上,转身一脚踹在了莫璟宥身上怒骂:“混账!且不论私情你明知如今朝廷正是倚重定北侯府的时候,朕恩赏尚且来不及,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大庭广众之下将骆家的独女羞辱地吐血昏迷,当真是好大的本事!”

    皇后急忙走到倔强着不肯低头的儿子身边,又打又骂地命令他:“你还不快向你父皇认错!宥儿,雪瑶的父母为了救你丢了性命,母后知你重情义,可国事大过私情啊,你如今闯下这番祸事还死不悔改,你让雪瑶又如何自处。”

    她边说边给儿子递眼色,莫璟宥一想到苏雪瑶立刻心软了,他正要起身请罪就见福安匆匆跑进了内殿。

第一百五十四章 大局为重(下)

    “陛下!不好了,大长公主昏死过去了。”

    福安自知道骆辰星吐血昏迷便被皇帝同御医一起打发去了定北侯府,他亲眼看着大长公主在得知北辰郡主的病情后昏死了过去,便知道出了不得了的大事。

    他不敢自专,于是骑着快马一路赶回来宫。

    果然皇帝听到这个消息立刻后退几步跌坐在了身后的龙椅上。皇后和淳王等皇子们急忙上前惊慌失措地扶住了他,莫璟宥也震惊万分地看向了福安。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又惊又怒的皇帝冲着福安大喊。

    福安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声泪俱下地说道:“陛下!御医说北辰郡主旧伤未愈又忧思过甚本就是苦苦支撑的,近来又接连受伤损了身子,今日又被……”他看了眼莫璟宥有片刻的纠结,可又不得不如实相告“被楚王一掌伤了心脉,加上急火攻心,所以御医断言她……”

    “她如何,你快说!”淳王也有些不淡定了。

    “御医说她恐不能长寿!”想起那个善良的孩子,福安也悲从中来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滚而落。

    莫璟宥身子一僵平生第一次觉得愧疚难安,一道明艳张扬的身影出现在了脑海中,还有往昔很多很多的画面也接踵而来,令人无所适从的同时又心痛难当。

    他想这次他欠了定北侯一家的要如何还?欠了骆辰轩的又该如何还?还有曾经那个悉心照料过他的“骆家兄长”……

    十七皇子莫璟皓第一个哭出了声,一向胆小懦弱的他第一个冲到了父亲跟前扯着龙袍放声哭喊:“父皇!你救救姐姐,救救姐姐呀父皇!”

    皇帝被儿子的哭喊拉回了神,恢复了一贯的沉着,他扶起小儿子继续问道:“大长公主怎么样了?”

    福安急忙擦干了眼泪,强忍住悲痛答:“大长公主听完御医的话便昏死了过去,好在侯爵夫人冷静,她一边安排了大夫照顾北辰郡主,一边又找来了何大夫等几位名医救治大长公主。奴婢出门时大长公主已稳定许多了,但尚且未脱离危险。”

    皇帝稍稍松了口气,他怒视着面前的莫璟宥不再有丝毫犹豫,“来人,即刻将这逆子打入大牢,若大长公主有个三长两短便叫他偿命!”

    两个金甲护卫应声入内,立刻就将跪在地上的莫璟宥拖了出去。

    任凭皇后如何哭天呛地祈求都没能改变,面对盛怒的皇帝皇子们也不敢再开口。

    莫璟泫忍不住一阵雀跃,脸上的得意险些藏不住。

    “淳王,你亲自带着御林军将失踪的公主给我找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并将事情给我查清楚了,即便给朕掘地三尺也要将这伙贼人缉拿归案,朕要将他们碎尸万段!”

    淳王一惊,立刻跪下接了旨。

    眼看着元宵将至,京城不但没有丝毫节日来临的喜庆反倒被一股深深的紧迫感压抑得喘不过气。

    御林军成日在大街上来回穿梭,接着便听说苏家长女皇上曾亲封的宁国公主在齐云峰上被找到了,发现她时她身旁竟守着一只吊睛白额的大虫,掳她的贼人死的死伤的伤,故此人们私下猜测苏府大小姐是妖精转世。

    三日过去了,楚靖瑶在昏迷的婆婆和女儿之间来回地跑,看着没有丝毫好转的两人,又想起远方生死未卜的丈夫和儿子她彻底奔溃了。

    在正月十五这日天还未亮,彻夜未合眼的定北侯大夫人细细梳洗了一番后穿上了她的诰命服,瞒过了所有人独自出了门,一步一步走到了宫门口。

    咚!咚!咚!

    震天的鼓声扰了盛京的清梦,紫宸殿中的帝王更是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值夜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福安踉跄着跑入内殿诚惶诚恐地喊:“陛下,是定北侯夫人在敲登闻鼓。”

    说完他再也没勇气抬头看帝王,因为他比谁都清楚今天注定不会太平。

    皇帝脸上震惊只是昙花一现,他很快便恢复了冷静。

    沉声问福安:“定北侯夫人身边陪同的可是骆家五郎?”

    “回避下,夫人只身一人,不曾有人陪同。”

    “她疯了不成?”帝王当真又惊又怒,侯爵夫人此番作为已然说明她彻底地豁出去了,可他豁不出去。

    他不用见她都知道她告的是什么,楚靖瑶这是要逼着他伤自己的儿子!

    她要将对皇家的一切不满包括对他这个皇帝的都要加在自己这个儿子身上,她要将自己承受的所有苦楚也让他尝一遍。

    为此这个女人连性命都不要了!

    可如今呢?即便知道自己儿子是代他受过他也只能忍着,也只能下这个狠手,因为皇帝不能有过错。

    尤其现下天下人都觉得定北侯一家冤枉且可怜,事实也是如此,他若公然包庇自己的儿子遍会寒了将士们的心,更会寒天下人的心。

    皇帝咬牙忍了又忍,最后不得不开口:“福安……”

    谢淮书遣走了送信的下人,随后高兴地恨不能蹦起来。

    “大哥,这……”谢二爷有些不解。

    “天助我也,定北侯夫人这么一闹皇上就不得不将楚王推出来挡枪,即便不杀,也是废人一个了,老夫当日的计谋虽未得逞,没能毁了北辰郡主,但如今她生死未卜还顺道除了楚王这个心头大患,这可真是塞翁失马!”

    “是啊是啊,可真是大快人心啊!如此以来淳王入主东宫指日可待了,大哥现下可得抓紧时间让他将韵微早日娶了才是。”谢淮山借机提醒。

    谢淮书立刻冷静了下来,“嗯,是得抓紧时间了,也得让他知道知道咱们谢家的好处,不然他将咱们扔了可就不好了。”

    老人常言拂晓前天最暗,此话一点不假,尤其对于此时的定北侯府和楚王府来说当真是暗无天日。

    灵汐阁中苏雪瑶跪在骆辰星的床边哭得昏天暗地,她摇着人事不省的好友一个劲哭求:

    “星儿你快醒醒,快醒醒啊星儿。如今就你能救表哥了,我就只有这么一个亲人了,星儿你救救表哥吧!”

    小梨子气不打一处来,她哭着跑上前一把拉开苏雪瑶,护主心切的她也顾不得什么礼仪尊卑了,指着对方便骂。

第一百五十五章 各打五十大板

    骆辰星刚要说话可奈何身子太虚,一阵眩晕险些栽倒。

    定北侯夫人着急坏了,“星儿……”

    “陛下!我父兄兵困北境生死未卜,家中祖母病重昏迷不醒,短短几日家中遭此横祸试问这世上能有几人能淡然处之,何况我母亲她只是个弱女子?若此时再有人刻意唆摆,引导她敲登闻鼓她能不敲吗?”骆辰星声泪俱下,闻着无不动容,纷纷点头认同。

    见此谢淮书愤然起身,“陛下容禀,楚王当日的所作所为都有目共睹,郡主当场吐血昏迷也是事实,她当日的哭喊声至今还在老臣耳边回荡呢,铁证如山何来……”

    “我不计较了!”

    谢淮书一愣,猛地转身直直看向了骆辰星,迎上女子淡然无惧的眼神,“我不计较了,行吗谢大人?”

    “郡主大度,老臣自是无话可说可是家有家规国有国法……”

    “大人,我朝律法也没规定亲王打骂了个小女子就罪无可赦的,何况被打骂之人不打算追究。”

    “郡主可不是普通女子……”

    “可我也不是朝廷命官呐,无权无势的一个世子,还是个未经正式册封的世子楚王情急之下动手打一巴掌也没什么大不了。”说完骆辰星自己都觉得自己很贱。

    她母亲和哥哥自然更受不了了,“星儿你……”

    “母亲放心,眼下最要紧的父亲和大哥,是粮饷,其他鸡毛蒜皮的小事不值一提,这点委屈女儿还受得起。”

    莫璟宥心里一震,事情发展至今他第一次单独对这个小女子有了些愧疚,同时一种莫名其妙的陌生感觉涌上了心头,那种柔软又带着些刺痛的感觉让他一时之间有些无所适从。

    他后知后觉地回忆起当日福安说得话,他说北辰郡主不能长寿?看了眼面前明艳坦然的女子,他想:老天不会那么不长眼的,她比谁都值得长寿,至少……医术不错,想了许久还是觉得很是不足,还有……厨艺不错,对!厨艺!

    就在他心猿意马的时候谢家那个老匹夫又开始叫嚣了,他说楚王羞辱郡主致使其昏迷不醒,又搬出了太医那套不长寿的说辞,然后又说因为太医这些说辞才让大长公主急火攻心之类的。

    骆家姑娘答得很漂亮,他都忍不住想给她鼓个掌,她说她寿数不长也不光是被楚王气的,谢家姑娘的功劳也不小,不光三番两次地找茬气她还给她下过毒呢,太医解那毒时可放了不少血,若真要计较就应该放一起清算。

    接着又骂谢家老匹夫说人家咒她,太医那点医术还不及她万分之一,根本信不得,再者谢尚书也不是阎王要谁几更死就几更死。

    谢家老匹夫当时就气绿了脸,他倒是觉得十分有趣,这还是他有生以来头一回看到那老匹夫脸色这般好看呢。

    别说他了,机关算尽地皇帝都被逗得转过了身,估计也是觉得戏没看够。

    谢淮书一怒之下使出了杀手锏,他冷哼一声说道:“郡主当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可门外为定北侯府鸣不平的百姓没有郡主的气量。”

    “既然是为我骆家鸣不平自然有我骆家去安抚谢大人费心了。”

    说着她扣头朝皇帝喊,“陛下,臣女应邀去谢府赴宴要不是有尚阳郡主和宁国公主替臣女挡灾,臣女怕是这会儿都入了土了,陛下您要为臣女做主啊!”

    “是啊陛下,谢府这个周岁宴可当真是热闹,去的人不是受伤就是被劫,甚至还遭遇了牢狱之灾,依臣弟看不如赐谢尚书两个得道高人给看看风水,谢大人呐,你平日里也该让府上的人多行善积德,上山礼礼佛什么的,别让子女都闲着没事四处招摇。”敦亲王向来是个嘴毒的,陛下又极宠信他,所以满朝上下没一个人敢轻易招惹。

    他这话不就明摆着骂谢家不是缺德遭天谴就是心术不正故意搞事情么,惹得底下谢淮书的对手们一阵笑,偏偏谢淮书还敢怒不敢言,只能三番五次地找皇帝请罪。

    架吵完了该到皇帝最后宣判的时候了,他老人家大手一挥先是将众人骂了个狗血喷头,指责他们是国难当头不思为君分忧,成日拉帮结派无事生非的酒囊饭袋。

    整个过程一个脏字不带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字字锋利、针针见血……直骂得那些老臣恨不能以死谢罪。

    要不是虚弱地快昏倒了,骆辰星巴不得拿个本本一笔一笔记下来,实在是精彩啊。

    见骂得差不多了他也痛快了,痛饮一杯茶后开始宣布审判结果:楚王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他三年的俸禄用来充军饷。

    骆家主母无事敲登闻鼓虽情有可原但国法难容,本应充军三千里但念在她多年来辅助定北侯戍边有功,改为充军三百里。又鉴于病榻上的大长公主需要有人伺候,而北辰郡主一片孝心代母受过,且她又是这件事情的受害者两相一抵,过大于功,罚北辰郡主在东城门给百姓义诊一月所需药材等资费皆由定北侯府和楚王府出。

    谢家家宴闹得盛京上下不得安宁,罚谢淮书在一月之内查清事情的原委,并给被劫的宁国公主和无故受牵连的尚阳郡主每人一百两黄金,亲自上门赔罪。

    皇帝果然是皇帝,各打五十大板谁都不得罪,一场风波算是平了,可骆辰星跟谢家的梁子算是结结实实地结下了。

    楚靖瑶是个既聪慧又了不起的女人,她全程一句话不说默默地扶着女儿往宫外走。

    一出紫宸殿骆辰星便受不住吐了一口血,跟在身后的莫璟宥急忙上前将她扶到一边坐下,然后手抵住她的背开始运功疗伤。

    骆辰星只觉得一股暖流进入身体,浑身一瞬间就被巨大的暖流填满了,不知道什么东西开始在体内窜动,直抵胸腔。

    那股力量驻足在她受伤疼痛的地方,接着像电焊似的将她的伤口悍住了,之后她觉得通体舒畅且充满力量。

    可随着那只曾不减的力量持续的输入她渐渐开始觉得五脏六腑像被人丢进了热锅里,烫得快熟了。

    “哎呀,烫,烫,烫死我了!她嚷嚷着便向前爬倒,躲开了那双“微波炉”手掌。

    只听“啪”一声面前的柱子裂了条缝,竟是被来不及收手的莫璟宥伤的。

    见状骆辰星立刻噌一下弹开了,然后向看鬼似的上下打量了莫璟宥一眼,想问什么但又忍住了。

    莫璟宥也不言语,起身朝定北侯夫人行了礼便绕开两人走开了。

    而一直候在远处的骆辰轩急忙飞奔过来,战战兢兢地站到了楚靖瑶面前。

    “等会儿回府我再与你算账!”楚靖瑶冷冷地看着他道,然后丢下兄妹俩走在了前面。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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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穿侯门神医嫡女她福星满照介绍:
木洋是个极其聪明的创业小能手,医大研究生毕业在国内一家知名医院工作两年后,果断放弃了原本的专业改做有机农产品,并且小有成就。她认为想让人健康主要源头就是吃,这也不违背她做医生的初衷,都是为了健康!但万万没想到就在她在新领域做得风生水起的时候她的人生结束了。
她只是趁着过年的空挡去西湖边看个花,但却被一阵妖异的风带去重新投了胎,成了大燚镇北侯府唯一的小姐,骆辰星!相传镇北侯府的七小姐跟六少爷是对龙凤胎,但在独独在生七小姐的时候天显异相,相士皆言镇北侯府的七小姐贵不可言!
对于骆辰星来说贵不贵的她不知道,但是她喜欢吃的这个时代都没有,没有怎么办?那就是用自己的专业做自己擅长的事。胎穿侯门神医嫡女她福星满照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胎穿侯门神医嫡女她福星满照,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胎穿侯门神医嫡女她福星满照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