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骑砍2太好玩了,见谅见谅,明天更新,肯定更新,相信我哟~~~
第75章物理一力解人手
汉代,对北方蛮族辉煌的胜利,让后世对汉军有〔一汉当五胡〕的尊敬。汉军能做到,一是因为军事制度、军事动员、军卒素质都碾压着原始宗族、奴隶动员下的胡人;二是因为汉朝的军功科技,秒杀胡人。
就比如汉代弩具,汉手弩,汉臂张弩,汉蹶张弩,汉大黄弩。意上手,强劲的远程火力兵种,配合汉军材士,汉军骑兵,多兵种联合作战,公元前那没马蹄铁、没马凳、没马鞍的北方胡骑,一打一个准!
今时不同往日,蒙古骑兵处在战力最强时刻,老旧汉军打法打不赢。
汉军打法打不赢蒙古骑兵,不可能连低端局滴军阀也打不赢吧!强弩射崩,骑兵收割,顶多步兵肉一下,小周周美好的想法,拍在了沙滩上!
有句话叫〔失之中华,散之四夷〕。制造出来二百米射程重型脚踏弩的模板,开不了弦,上不了箭,一踏马耳刮子忽你娘的大逼脸上!!
“既然开不了弓弦,那汝等制此弩具,用意何在呢?”
消消气,充血的大脑血液回流下去了,周蕊徽正常许多,温声问道:“能减轻张力吗?”
“回大人的话,如果减轻了弩具的张力,便射不到大人要求的步数,和原来的弩具一样了。”
老工匠据实答道,说完战战克克躬在原地。
弓弩弓弩,弓箭想射的远,拉力要大,弓背要撑住,这就是一石弓、二石弓、三石弓的区别。
同样的道理用在大炮上一样,明亡清兴一百年,炮想打的远,加火药;火药多了炸膛,加炮壁厚度。三千斤炮、五千斤炮、一万斤炮就是这么来的。
弓弩不分家,弩具射的远,张力、拉力、弩背往上增,然后,就拉不动了。
听老匠人说完话,周蕊徽一阵牙疼,深恨学什么没屁用的平面设计,学物理机械他不香吗?
历史研究也好啊,至少还能知道秦弩、汉弩生产构造是怎么一回事!哪像现在,坑爹啦!!
人是高级动物,逼急了什么法子都能想得出来!比如小周周,端弩看了半天,然后亲切的走近抖腿得老匠人们。
“汝等可知道什么滑轮吗?”
工匠知道就有鬼了。
滑轮始出于古埃及帝国修建金字塔,后来秦始皇修长城也曾用过这项工具,想来是墨家出品吧……秦朝灭亡,汉朝灭亡,五胡乱华,东西就渐渐的消失了。
直到襄阳大战,阿拉伯人给蒙元制造的回回砲,就是利用滑轮拉力,达成投石车的巅峰状态!坚固如铁桶的襄阳城攻破,郭靖大侠黄蓉女侠双双遇难…………
小周周多废喷香唾沫给一群老爷爷讲什么是滑轮,原理什么样,那场景就像公园里给老头老太太科普知识。物理老师哔哔的滑轮定义不仅我听不懂,专业人士听了也一阵迷瞪,把砖家叫兽语言翻阅成人话后,人类方才如梦转醒,知道是什么。
“就和滑轮原理一个样,在弩具上安置一个滑轮,利用滑轮的动力拉开弓弦,将弓弦放到扳机上。”
工匠们开动脑筋去做了,这回成功了。两天后周蕊徽再来,脚踩踏板,扭动弩机旁边两个圆环,弓弦拉开,上箭,命中两百米外的靶子……边上的树干…………
小周周年纪还小,那些成年战士肯定是OK的。
“做的不错,领赏去吧!”
“恭喜节帅扫灭群雄,天下无敌!”
这等驴唇不对马嘴的马屁,是牙门将扈从阿这个武夫拍的。
“节帅不愧是九天玄女下凡,知道的真多!”
多出来一个人,一个道士,脑袋大,脖子粗,绿豆眼儿,蒜头鼻子,蛤蟆嘴,就像只猥琐的大头儿子。
这货说完话,就遭受到所有牙兵的杀意凝视。牙门将扈从阿缓缓的把拳头握紧,捏的咯咯作响,仇恨滴眼神仿佛要把那个道士碎尸千万段!
这个道士叫宋邕春,据他自己交代是全真教丘处机三弟子下第七弟子的第二弟子的记名弟子,简称冒牌野怪。
他的〔加入〕是周蕊徽的一场〔巧遇〕,也就是昨天,周蕊徽去新的仙女庙看了眼石氏和周昌,回来的时候遇上个野道士,不惧四个骑着高头大马的官兵,过来淘水喝。周蕊徽给他碗水,然后这个野道士看周蕊徽长的是真漂亮,脸蛋耐看,气质出众,刚好又是幼女,条件满足野道士取向就开始调戏。自然是被一顿打,毒打!
人世间总有色狼,挨揍也就不值得说了,关键是这个野道士,也就是宋邕春,他挨了揍之后,他跑了。
他不但跑了,他还从背囊里取出一条银白色的法器,扣扣索索在法器一段点上火后,周蕊徽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叫牙兵快闪!可三个牙兵敏捷太低,没闪过,轰隆一声响,三个牙兵倒地上哀嚎…………
宋邕春丢了两截子得法器,伸手来抓没有帮手,孤苦可怜无助的周蕊徽,又是然后,被周蕊徽弄脱臼了。
不过脱臼前,他捏了小周周起来些的那里一下。回到即墨城,训练新兵的扈从阿知道后,暴怒要吃了他。宋邕春为活命,卖身抵命。
…………
拉进一栋严格把守的宅子,三四个房屋,七八个工匠,一些的土硝、木炭、硫磺堆放在地上。
“以后此处就是汝的家了,这些人归汝管,需要材料上报,某会替汝解决,仅限材料!”
“做出某要的东西来!”
小周周冷漠命令口气才说完,宋邕春舔着脸嘿嘿笑道:“美人,汝要咱做啥呀?”
装傻充愣,领导最不喜欢了,周总美目剜了他一眼。
“汝的法器某不稀罕,某要汝做一种炮,火药激发,发射石块,命中半里之外的墙壁……说了汝也不懂,也罢,汝按照某画的图纸来做!”
宋邕春一脸看白痴的表情,小周周知道炮成砲了,干脆画图。过滤一遍火炮样子,挥动毛笔,少顷便出一幅水墨丹青。
众人看罢,众皆憋笑。
只见雪白素纸之上,一根粗大的桶子45度角放着,下边是丑陋的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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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码完了吧,很辛苦,思路不在码的很难受。
唉~刚玩了骑砍2不足二十四个小时就要放下,呜呜呜(┯_┯)好难受啊,好难呀,老子的骑砍,我来了!!
第76章山雨欲来风满楼
出了不其,离了牢山山脉,广阔的原野激发着人们心中那辽阔情怀。一望无际的原野,金黄的麦浪是多么令人喜悦,生长的野花点缀着美的享受。
今年八月中旬,周蕊徽终于有了些许〔自己〕的时间,牵着马,穿着花裙子,荡漾在花的海洋里。编草帽,摘野花,带花卡,就好像水浒传里西门大官人头顶的花一样,周蕊徽也寻了朵好看的插花,带上,感觉气质立马变了。
哎哟,不知姑娘与李师师姑娘什么关系?你们是姐妹嘛?
一旁,嘴角叼着根草叶,牙门将军扈从阿寸步不离的守护着。自打出了宋邕春门事件之后,练兵这种事情就爱谁谁了!平常在城内还好,一出城,扈从阿亲自领牙兵护卫,但凡有敢靠近者,滚!不滚,死!
扈从阿叼草叶也不会,痴痴地看着花海中的节帅,头次这条好汉觉得,他家节帅是个女的,真是个女的,柔柔弱弱天真烂漫的弱女子。举手投足间小女人的模样,让人心生怜惜的同时,还有浓浓的占有欲望。
嘴角咧笑,脑海里浴血沙场、一杆枣木长枪枪挑敌卒八百众,帷幄绸缪决胜千里巾帼女将身影,再和眼前的背影重叠,多么的不真实。
【俺要是能娶上这么个娘子,把她压在身子底下,再给俺生上一屋的孩子,俺死而无憾啊…………】
“汝口水流洒家靴上了。”
阴恻恻地声音从耳边传来,意淫越陷越深到不可自拔的扈从阿登时挣脱了幻想的沼泽,反应迅速得摸了摸下颌那几滴可有可无的水珠。
“公子,抱歉抱歉…………”扈从阿说话非常客气。
说话这人叫周辟江,是严苛长老的亲孙子。宋邕春事件火冒三丈者何止一个扈从阿,三长老气的摔了茶杯,还各自体罚一个下人。有小周周帮圆,宋邕春吃饭家伙儿留着,没被拉到乱坟岗喂了野狗,带科研小组做研究;但为防止还有下一次这等恶性事件发生,三长老研究一致表决通过,给周蕊徽安排了个牙门校尉,把手悄无声息的伸进牙兵之中。关键周蕊徽还没有理由去拒绝长辈的爱护,坑爹呀!
周辟江无功无劳,白丁一个空降到牙兵二把手,除一小撮以外大部分人没有怨言。人家姓周,是女神的自家人,咱们都是周家的雇佣兵,老周家的家奴,掺和这事儿,还不如磨砺武艺,多砍人头多换钱呢。
真搁一二世祖,三长老也不会派过来了。周辟江确有真才实学,武艺逊扈从阿一筹,怎奈是个文化人,成长空间要比扈从阿大多了。
“汝在想哪家娘子?”周辟江一条细胳膊搂着扈从阿粗腰,丝毫不怕被误会,“说来,洒家给汝说媒怎样?”
“俺一厮杀军汉,哪家敢找俺这女婿,公子莫要打趣俺了。”
“公子,咱家节帅的夫婿,那得儿是个啥样人物啊?啥好汉才能配得上咱节帅啊?”
“汝这问题…………”周辟江挠头皮也想不出来,这个问题超纲了。
“要洒家说……官家才行吧……像汉武帝、唐太宗那样的官家…………”
扈从阿听罢,呵呵僵笑,“哦,俺的老天爷呀~~~”
“尔等在聊些什么,如此高兴?”
采完花,编了两个花圈过来赠送,好奇询问,两人就把话题掐住截止了。
“节帅……俺们没聊什么…………”
“某都听到了,官家什么太远了,某的夫婿呀~~~”
回忆诸多影视片霸气女主台词,周蕊徽觉得还是胡一菲的够符合人设,毫不客气拿来一用。
“某的夫婿,要么比某厉害,要么比某聪明,否则凭什么征服某呀!”
扣上花圈,周蕊徽换地方野了。
太不仔细了,没注意到两人脸上僵硬表情。拉开距离后,扈从阿呆呆道:“节帅是说,能打赢节帅就行?”
周辟江解析道:“节帅的意思吧……嗯……差不多。”
“难道是比武招亲?”
…………
周蕊徽偷个小懒,邻居家就出了个大动静。
莱阳城,莱阳节度使姓伍,伍子胥的伍,和吴国名臣有无关系不得而知,同莱西节度使樊家均是头苦逼,群敌环伺,地寡民少,甲兵不振。原来还能和莱西撕撕,随着莱西节度使降成了防御使,莱西老对手改变为莱西营,战斗力焕然一新!莱阳节度使最后一个拓展方向死掉了,势力发展进入下滑期。
这个时候,八月中旬某一天,临海军、海阳军、登州节度三家使臣,组团来莱阳公费旅游。
外加一份给莱阳节度使伍禾庄的礼物——未来公元1231年的登莱势力范围图。
图上,莱阳节度多了那块朝思夜想的莱西;而莱西节度的保护伞,碍眼的讨海军没有出现在地图上。
“贵使的意思,是来同吾结盟?”
伍禾庄仿佛患了老年痴呆症,表情痴呆的放下地图,等三家使臣的回答。
“节度认为是,那就是了。”
“周家小娘们很强,不好打。”
“再强,能强过各家?各家兵马是讨海军的两倍、三倍,各路齐攻,一稚子,只怕声势在这儿,就吓得乞降了!天赐良机,节度在犹豫什么?”
“吾直面莱西兵马,吾要多加考虑,还请使臣稍呆旬日。”
“某临海军亦直面平度兵马,某家节帅便没有节度这般优柔寡断!”
“战端一起,生灵涂炭,吾还是多多考虑吧…………”
“节度可再向南,扩进二十里地。”
等的就是这句话!伍禾庄哪还什么考虑,当即盖印,答应下来。
你情我愿,郎情妾意,合作甚愉快。
【哼,不知死活莱阳人,还敢跟某临海军抢吃的,等着吧,等灭了讨海军,下一个就是你们!】临海军使者心中鄙视。
伍禾庄在书房里,拿着签署条约也是一阵鄙视。
“哼,给吾这么大一块儿土地,现在给的痛快,彼等定不安好心!”
“汝亲自走一趟,把此物亲手交到周节度手上!”
条约接过,心腹死士抱拳离开,消失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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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外篇:
周蕊徽:………emm,仗就没停过,我一年打多少仗了,能让我消停会儿不,养养皮肤也好呀,我都黑八度喽!
第77章获悉动向风渐起
升斗小民有升斗小民的快乐,大人物有大人物的烦恼,世界是不公平的,也是公平的,不公平于人分三六九等,公平于谁都会有不开心的时候。
例如周蕊徽,本书主角,讨海军节帅,响当当的人物!没有几分自由的时间,有点时间回不其城一趟,尝尝青岛大虾的滋味,才走半路,就被人劫了回来,闷在不透风的书房里,和三个大叔盯着一张地图看。要是地图能有生命,只怕已经瑟瑟发抖的躲在墙角了。
讨海军两大谋主皆在,加一头额外提溜进来的洪世贤,三个人脸色凝重万分。小周周倒是不紧张,一是做给底下人看,二是因为一群军阀报团,又不是凶悍的蒙古铁骑,紧张个蛋!
“临海军、招远军、海阳军、栖霞军、登州、宁海军、威海军……呵呵~哈哈哈!七国联合,合众攻某,某可是虎狼之君?”
刘玄增道:“节帅勿忧,七节度虽然合众,然彼等心不齐,各有仇怨,以横破众,兵战辅之,胜则不难。”
孙子说:上兵伐谋,其下伐交,其次伐兵,最后攻城。刘玄增站在外交的位置上主张伐交;苗严辅就不能站在伐谋的位置了,说起伐兵、兵争。
“七家联军虽然是不团结,可总体的兵力来说是很庞大的。”苗严辅脸上刻着严肃二字,“临海军四五万众,海阳军五万余众,招远军三四万众,栖霞军两三万众,登州、宁海军、威海军的兵力十万上下。七家节度兵力总计,在二十万以上!”
“和以往之敌不同,本次敌人不单数量远胜某军,在战力上,因都处山地丘陵,不是之前的敌人莱州、平度等军能比拟的。”
小周周轻蔑地呵呵,借用日战文和我大清来踩呼,打仗数量多就能赢,本愿寺那群疯子会被朝仓宗滴打的抱头鼠窜?我大清百万八旗绿营军会打不过英国人的一支小部队?
“二十余万?某观之,皆土鸡瓦犬耳!”
在场三个男人默不作声。刘玄增、苗严辅是知道劝周蕊徽别轻敌没有毛的用,洪世贤则是被惊吓的还没有回过神来。
星耀的看法和青铜的看法,就是周蕊徽的看法和洪世贤的看法。二十多万人,这个数字洪世贤看来太庞大了!当然,把人换成贯,洪世贤就不会受到惊吓了,是开心。
“这次登莱节度联盟,从莱阳节度传信来看,是临海军节度使慕容得龛、海阳军节度使葛嗣齐、招远军节度使史广元三人牵头,其余节度使受邀加入,是故,某意主打三家,分兵灭之!”
分兵作战,是肯定的,登莱的烂道,二十万人踩能踩成沼泽!
地图摊开,鸡毛掸子被周蕊徽握在手里,冷静讲述道:“左路军主攻,某亲率五军营、牙兵营(千骑营)主力,汇同平度营,兼一部府兵,出平度北上,击破临海军,再取招远军,将敌人两大主力打出战场!”
“中路军主守,莱西防御使周柘彦率莱西营兵与莱阳军汇合,目标栖霞军,如果战事顺利,某与彦兄会将战线推进至莱山——岠嵎山一线,依托山势修建寨垒,阻击登州诸节度。”
“右路军,景兄为主将,领不其、牢山两营兵牵制海阳军、宁海军、威海军,保某东方无虞。”
“二位叔叔可有要补充的?”
刘玄增接过手,指着讨海军、海阳军边境线地方道:“节帅,即墨至海阳一带一马平川,无山川险要可依,节帅认为,元景将军、琦裕将军四千营兵、一众府兵,能在平原上牵制了数万之敌吗?右路军但有闪失,即墨危矣,节帅三思!”
“还有左路军,一万余营兵兼无数府兵,丘陵叠峦粮草怎生运送?再有,若临海军不与节帅野战,一守掖县,一守大泽山,消耗某军锐气,疲弊某军军心,节帅又当如何?”苗严辅也顺势顶了一句。
“那某便去右路军……但这样一来,左路军就吃紧了。”小周周柳叶弯眉紧蹙在一起。
“是否向胶州求援?”洪世贤好不容易插了句嘴,当即被否决。
“请神容易送神难,万一关键时刻,胶州军背刺某一刀,某岂不遗恨千古了。”
有些盟友可以叫,有些盟友不能叫。比如波西米亚、波兰这种国家,人家匈牙利抗击奥斯曼多不容易,你还背刺,抢斯洛伐克地区,真嫌匈牙利死的太慢,死的不够惨!
“节帅,胶州虽不可信,仍有必要联络一下……至少不用在不其——即墨一带布置大量兵力,能投入到三路战线上。”刘玄增建言道。
“高起陵……让高起陵不趁机搞事儿?嗯…………”只敲了几下桌案之后,小周周心下便有定计,美目看向洪世贤,香唇却先询问刘玄增。
“刘叔叔,水军打捞上来的咸鱼还有富裕吗?”
刘玄增报了个数(反正很多的亚子)。
“世贤,汝再去趟胶西,向高起陵交易粮食,期间找由头,告诉高起陵,明年开春,某率三万大军南下,助其荡平密州宵小,一统密州!但若不识抬举……沙场之上,某还没怕过谁呢!”
小周周滴话,颇有一股秦始皇的味道——嚣张!
洪世贤听了这么嚣张的话,语噎地呵呵了。
“节帅,您这番话~~~明显是在找打架呀。”
刘玄增亦有同感,“节帅,某等是去安抚,这话说了,难保会有一战。语气态度,软些吧。”
“节帅所言,属下附议!”出乎意料,苗严辅跳到了周蕊徽这一边。
“温言软语,势必可欺。天下节度,皆如狼似虎,节帅示弱,彼等群起而攻;节帅示强,彼等心畏而徘徊,方才安全。”
还有一点苗严辅没说,周蕊徽是女的,女帅示弱,对本势力是一场灾难,想来咬上一口肉的军阀会此起彼伏,想吃掉她本人的军阀头头更是前赴后继,这种情况下,还示弱,就是找死了!
叛盟之事讨海军又不是没有经历过,一年前保陆军石开咎背盟,周蕊徽父兄具死,不其人家家戴孝,实力大伤。若无周蕊徽力挽狂澜,讨海军早已枯骨了。
周广翔老男人都如此,何况未及笄的少女?!
“府兵动员要赶快,不求要比联军快,至少不能比联军慢。”
“可以趁秋收时动员,秋收一结束,立刻归赴建制。”
…………
两位谋主有一言没一语的叮嘱关键,周蕊徽突然的打断让三人一愣。
“尔等试言,若此时某率五军营、牙兵营奇袭海阳或者掖县,是否能打乱联军的布局呀?”
某些人闪电战闪上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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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外篇:
周蕊徽(意气风发):将士们!这是我们和敌人的大会战!此战若胜,整个登莱半岛都是咱们的!只有能赢!我们就有好日子了!缺粮食怎么办?缺钱怎么办?缺布匹怎么办?海对面就是高丽国和扶桑国,缺了,老子带你们去抢!人人奔小康!
众士兵:万岁!万岁!!周美人万岁!!!
第78章登莱大会战始
“一二三使把劲儿呦~~!”
“嘿呦~~!”
“四五六啊好收成呀~~!”
“嘿呦~~!”
“白面馍馍味儿真香啊~~!”
“嘿呦~~!”
…………
讨海军——海阳军边界,阳光明媚而不燥热,秋风凉爽却仍出着汗珠,从青色的嫩芽发育成金黄的麦浪,饱满的麦蕊让农民发出衷心的笑容。喊着号子,一群年轻人在麦田里挥汗如雨,其手法娴熟,就在专业对口上面,甲士这等专职的职业兵都甘拜下风,弯腰、挥臂、转身,三秒一下的动作,能看出一条歪歪斜斜的直线,从这头看到那头。
割麦子,噶韭菜,谁都是技术活。工业发达似二十一世纪,陕甘地区那些仍传承着割麦子绝活的农民们,噶将起来,速度不比铁疙瘩差。
这头农夫在收麦子,那头各家的村妇、小孩儿担着粮水来送饭,麦壳、枇糠、豆子、野草揉把揉把成一团,拌大盐粒蒸熟,外形上看着就没胃口,农夫吃的津津有味。盐馒头,加青草维生素,从营养学的角度来看,这个东西补充缺盐的体质,有科学依据。
小孩子在田间地头追逐打闹,一派祥和的气氛中,一个小孩子怯生生的拉着母亲的糙手。
“娘儿~~娘儿~~”
“那边有妖怪,有黑妖怪…………”
顺着孩童指向看去,远处官道上,确实有一群黑盔黑甲的骑士在那缓缓靠近,隔着几百米远,黑骑士散发出的杀意让农夫农妇们后背生寒。未知与好奇,他们放下镰刀,聚拢在一起稀罕得指指点点。
“看那马,俺家要有一匹马俺犁地就省一膀子力气了。”
“看那甲,比村长老爷的家传甲还要好,得值多少麦子哇~~”
“俺的娘诶,起码一二百匹马,难道是海阳城里的官人、老爷来了?”
“唉唉唉,别扯了别扯了,报告村长老爷去。”
少顷,村长来了,一干村民眼巴巴的注视里,村长舔着个啤酒肚,官威十足的看去。这一看,村长脸上肉颤如雪崩,久经沙场滴家伙腿肚子在晃动,表情惊恐的拔腿就跑。
“愣什么快走!那是讨海军周妖女的妖兵!!”
村民不认得字,村长还是实得几个字的,玄色旗帜上黄线儿绣的〔周〕字,四临八里能姓周的大兵,除却最近彗星般崛起的讨海军周女帅,还有何人?海阳城里大官人下的动员令,对付的可不就是讨海军。没听说过讨海军祭起出征,可讨海军骑兵就出现在自家村庄外,村长用屁股也清楚,不是来旅游的…………
“这群老爷真是的,打仗非得挑这个时间里打,俺的麦田哇~~~他们讨海军的不收粮食吗?”
村长急的三步并作两步跑了,那头村民们还议论着抒发不满,里面智力高的还在就讨海军为什么不收麦子而疑惑,一些更是调转头抱着些麦子回来,视远处讨海军一百骑兵如无物。
“都头,俺们杀他一阵,长长俺们军威吧?”一个操着即墨音的小卒朝他的不其都头问道。
不其都头又操着不其话回道:“杀个劳什子!这仗打完了村子是俺们的了,再说抢个村子能有几个钱,费一膀子力气抢一堆儿破烂,不如多砍几个敌兵脑袋,节帅赏的比汝抢的多!”
“盯着他们,没报信的就到下一个地方去!”
马蹄矫健向前,几个月的麦子一息间踩倒,农田里狼藉像进了贼,一年辛苦全没了。
一都骑兵走后二十来分钟,N多杆旗帜似赵宋官家出巡,一面又一面从西边露面,走秀般向东而去。万千旗帜下,全员配甲,身背弩具的精壮士卒昂首挺胸,五军营、牢山营,区区寥寥一万两千大军,走出了十万大军的气势!若来个人评价,说不得〔莱南大兵,天下精锐〕称谓。
队伍行至过半,一骑玄甲红披风小将鞭指田野,举目四盼,挥斥方遒,问的问题极其幼稚。
“海阳一带没见有什么河流溪水,海阳人用海水灌溉的农田乎?”
马侧,干防守活的周元略终于是放出来了,手中钢枪磨的放亮,鹰眼咄咄逼人,跃跃欲试的略兄不得不回答自己徽妹的笨问题。
“节帅,海阳人善打井,多会掘土之术。在开垦田土前,海阳人均会勘测水脉纹路,有水则打井,水少则放弃。是故虽无一条河流,海阳人仍可自给自足,无灾荒饥食。”
“哦~~原来是有地下暗河,让地下水资源充沛……略兄准备做的很足,以小见大,海阳虚实已在略兄腹中矣。”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考试分数及格线以上,周元略没在牢山享清福,宗室第一将过了周蕊徽这一关。
“牢山营兵某观察,足以达到令行禁止四个字,兄长费心了,给小妹练出一支强兵!”
“哪里哪里,属下是为君分忧…………”
半年多不见面,公的、私的聊了许多。周元略是首批外放出去的,加上私会、同床两个属性加成,他们俩既是君臣,又是兄妹,亲上加亲。
相比较樊梅哲沉默多了,闷头赶路听着二人谈话,低垂头儿欣赏握缰绳手背,似乎要看出朵花来。
“樊都虞侯!”
悦耳磁音其他人听的亲切,樊梅哲听了耳畔犹如响起惊雷,条件反射那样的挺直腰背,应了声在。
“都虞侯还是这样慌张呀~~别慌别慌,某只想问问都虞侯,对海阳有何见解,可否教某噫?”
该紧张还紧张,樊梅哲恭敬答道:“禀节帅,早年海阳军节度使联合威海军节度使夺宁海军节度使乳山城,迫使宁海军节度下嫁女儿求和。”
“曾经海阳军欲犯莱西边界,为莱西、莱阳联兵所阻…………”
“此后海阳军是西结莱州,东攻宁海,再无犯边之事。”
小周周觉得自己被搪塞了,因为这种东西都太大众化了,从苗严辅嘴里听过,问樊梅哲,要的是这种东西?我裤子脱了你就跟我说这些?!
“樊都虞侯,今日某从汝这里拿走的东西,他日某会给汝更多!”
再不识相,别怪踢出核心圈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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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登莱大会战1
“虞候,虞候,查探清了,敌军先锋骑兵就在前方五里外,有六百四十骑,小人一一数过,差不了几分!”
海阳城外十里,数千海阳军精兵严阵以待,拎着各色兵器的三千甲士组成一个方豆腐阵,零零碎碎几个背弓箭的甲士站在前排,个人前面插着三根箭簇;另有四百来骑骑马、骑驴的骑兵在步军左侧微微凸起的坡地上列一阵,簇着持大刀的统帅,加几点冲锋霸哥;步军身后,还藏着一千来号樵夫,无甲布衣,左手木盾,右手一把砍柴刀,怯意的眼睛嘴里还能有几口唾沫,手粗人笨,对官吏有惧怕的心,符合戚继光挑的兵丁。
即使骑兵四出,击杀报信的村镇人丁,也无非杜绝报信的可能。稍微一不注意,有活人进了海阳城,才从马桶上下来的葛老爷子正为便秘发愁,然后更愁了。
在腹地被发现上报上来,葛嗣齐立马出兵,海阳军都虞侯统帅,骑兵全部带上,甲士、家人出了三千,就近拉来支伐木工,阻止并消灭讨海军骑兵,同时葛嗣齐叮嘱都虞侯,小心预防骑兵之后,讨海军的主力。
都虞侯接令而去,雄心勃勃要全歼讨海军骑兵,殊不知扈从阿发现这股大兵团,他主动咬了过来。
“好家伙!六百多骑!讨海军骑兵应尽在于此了!众家儿郎,稍些俺和骑兵拦截他们,汝等齐上,尽皆斩之!节帅有重赏!”
“砍一个脑袋,赏钱一贯!”
都虞侯说完,士兵沸腾躁动起来。
“俺们几千人打六百人,这回赏钱太好拿了。”
海阳军太乐观了,也许是打宁海军、打莱西军、莱阳军打出来的娇气,甲士居多,樵夫打柴偶尔吃上肉,体魄比农夫强壮。聚集精锐,人数还多,都以为自己稳赢。
孙子说过:骄兵必败!
短短五里,转瞬即逝。探马回来歇了没多久腿脚,西边田边,黑甲黑盔得骑卒肉眼可见。马匹行走并不快,甚至是缓慢,但就这样的速度,马蹄好像不是踩在泥土,是踩在人心上。一步两步三步,嗒嗒清脆细微的动静,海阳军甲士里杀人如麻者也情不自禁狂咽口水,手里兵器有些拿不稳。
那骑兵如同都是哑巴,马凳平稳的踩在脚下,排成一面岩墙,整齐划一如同一人,队列中寂静的只能听到马儿和狂舞的风声。
突然,讨海军骑兵全体急刹车齐停,大眼瞪小眼静待三秒,一声爆啸夹杂兵器击打金属的声响,仿佛平地起了惊雷,海阳军弓箭手惊吓手一抖,几支羽箭飞向空中,无力落在讨海军骑兵面前,相去甚远。
“吼~吼~吼~吼~吼~吼~~~”
战刀拍击身上甲胄,嘴里发出狮子般的怒吼,六百多骑兵爆发出惊天动地的气势,数千海阳军如同消失一样,发不出任何声响。
头顶汗下,嘴唇发干,喉咙发紧,手心冒汗……未开打,六百将士之战吼,海阳军士气重挫。
维京战吼,维京人开干前总会来上几嗓子,无论是英格兰人、法兰西人、日耳曼人,还是斯拉夫人,都不是对手。悲催的老毛子前身——基辅罗斯大公国还是维京人见的。
周蕊徽要求,初次实验,看海阳军损样,效果不错。
讨海军骑兵发动的战法不止有维京战吼,还有几千年前秦军的战法。
秦军法里有一条,是军队行军里不能讲话,几千几万人闭着嘴,杀气凌凌看着你向你走来,你慌不慌?
屏息集气,气泄胆气退。
吱哇乱叫,鼓舞军心,不代表能有用处。
“虞候,敌人太邪门了,儿郎们似要溃,打吧!”
都虞侯看到了,老将一个问题也发现了,副将的请令,他却显得犹豫。
直觉说,你打不赢对方。
“再等等……再等等……俺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虞候,再等下去军心就散了!”
副将焦急,主将迟疑,两人掰扯没掰扯清呢,后面响起了嗒嗒的声音,幅度响度越来越大。
“不好!!”都虞侯脸色大变。
证明他的猜测,军阵后面的樵夫哗然起来。
“骑兵!有骑兵!!!”
“在俺们后面!!!”
“该死!后面不是海阳城?哪来的敌骑!难道…………”副将猜测出条可怕的事情。
“扰乱军心者斩!”都虞侯大吼一声,顶不顶用天知道。
“骑兵跟俺挡住前敌!各都头、队正、百夫长领步军后撤突围!!”
马鞭狠狠一抽,马儿吃痛扬蹄飞奔,骑马的、骑驴的紧随其后,跑的快的,跑的慢的,撂蹶子的,活像一个马戏团,一群小丑,徒增笑耳。
“切,都什么玩意…………”
周辟江轻蔑扯动嘴角,钢枪一扬,前一秒还战吼的骑卒后一秒提起了马速,一排挺立的长枪如同死神的镰刀,海阳军可笑的骑兵就是麦子,只剩下被收割的命运。
“嚯!!”
钢枪一个突刺,从肋骨缝里扎透从对面穿出,冲锋在前的海阳军都虞侯便挂在了周辟江的枪上。
这场景似乎是在二战,坦克平推,波兰骑兵尽成泥肉。墙骑兵突击,海阳骑兵全军覆没,高速的马匹冲向散裂的步军兵阵,惨叫声、骨碎声迭起。
一个大胡子甲士被撞飞上天,飙血炫丽的旋转重重跌落,浑身的骨头一时全然粉碎。最后一眼,是一个马蹄子重重踩在自己鼻骨上。
还有逃命的被撞在腰背,就像被头猪拱了一下,马撞骨头立刻折,比腰斩还要残酷的上半身压在下半身。马蹄落下,死亡惨烈能和老水浒扈三娘媲美,一口老血喷泉般吐出,背心深深凹了下去,一个向前边的罗锅。
海阳军背后,绕过来的扈从阿不像周辟江此菜鸟那样莽撞,压着速度,弩矢一轮又一轮齐射,无甲烂木盾的樵夫兵一射一个透心凉;扈从阿边射边后退,很有曼古歹形似的无赖打法,樵夫尸体延绵一里,三千甲士鲜血流了一成,还不断增加。
背后在马踩人杀,前方弩矢劈头盖脸,到海阳城十里平野,将是海阳军精兵们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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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登莱大会战2
海阳城,举城缟素。
每一家都有女人哭,小孩哭。父亲失去儿子,儿子失去父亲,女人失去丈夫,家家户户剩下老人、小孩和女人,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儿在每一个家庭里上演。
此时的海阳城,天空是昏暗的,人心是零散的,未来是渺茫的。
不乏极端着,与父同去,与儿同走……有孤儿,更多孤儿寡母。
穿越时空,长平战后的赵国,它的缩影能从海阳一座小城里见到。
三千多甲士,一个没能进城,跑回来的人因骑兵压着,不开城门,全到在外头,引来片片乌鸦雕琢饮食;三千个家庭支离破碎,三千个顶梁柱倒了。
一千骑兵全歼三四千人,小周周收获了不止一场载入史册的胜利,还有一座敌视讨海军的海阳城。
周蕊徽气的想给扈从阿一脚,你他娘不留俘虏呀!我这儿开局地狱难度,我盘半天盘出条道道来,你还加难度,真想让我去卖一波屁股呀?你大爷!
“传达军令,破海阳城,屠全城!”
三千家庭仇恨,万余人咬牙切齿,诅咒都能咒死,留不得!
学一下铁木真,超过我脚后跟高的,无论是人是狗,全部处死!
“节帅,海阳城属下绕城探查,城小但墙高,强攻会伤亡很多,最好是围而不攻。”周元略建言道,“秋粮没有收割,想必城中缺粮。”
讨海军三个谋士,周蕊徽带在身边是没有用的洪世贤,所以周元略开动脑筋,做份兼职。
海阳城恶心,看第一眼相似度能和不其媲美,攻坚战要不得。周元略的主意,周蕊徽不同意,“略兄,汝想的太简单了。海阳城是海阳军的据点,出政令、发军伍所在,一直没有更换过地方,数代经营,没有今年小麦,还有陈粮储备,大胆估计一两月不会断炊。”
“彼可守一两月,某不能围一两月。”
“节帅,不如留一偏师在此围城,大军东进攻乳山,直取牟平、文登?”纪仪彰提议道。
周蕊徽不说话,周元略给这个菜鸟上课:“不可!某军不过一万三千步骑兵,士卒只带七日军粮。既围海阳,又打乳山,还攻牟平、文登,兵力分散又与宁海军、威海军主力交战,胜算几近于无,有覆师之危!”
“节帅,要不……再使烟熏之法?”
周蕊徽认真考虑道:“烟熏?攻牢山那次?嗯……虽然都离海边近,可牢山、海阳地理不同,这里是平原,汝可有把握?”
罗权助算了算,不确定道:“有一定的把握。”
“节帅,牢山当时缺水,要烟熏,还先断海阳水源!”亲身经历者,杜琼明提醒一个极易忽视的重要因素。
“断水…………”小周周头顶几个黑点飘过。
海阳地区地下水丰富,地下暗河不止一条,怎么断?拿命断水?
【等等!水!!】
“海阳军水军驻地在哪?!”
饿虎扑食扑到地图上,小爪子捣腾地图往下边跑,要是根管子就…………
“节帅,在这里。”
手指一杵,摁在地图上一处空白无标识的地带,向右侧一点点就能掉进海里去了。
小周周再三确定道:“这里?”
“细作探查说是这里。”周元略耸耸肩,表示我是无辜的。
一块平整陆地经大自然鬼斧神工,非得要坑坑洼洼不可。海阳军水军驻地在地图上看是手指甲扣下来一团泥,在那缝里进了水,一个锐角角度通到大海。基地很……寒酸。
寒酸了点,相应配套设施还是有的。从船上拆下古董级别的投石车,一路推推推,把周女帅需求的物件推到海阳城。旁边是山地丘陵,顺手,组织人挖捡石头,大块头先运到城下,装投石车朝大面积城墙砸,直到砸塌为止。
轰隆隆……轰隆隆,士卒守备,骑兵环视,右路军进入最无聊的战争频段。
…………………………
秋收和谐,东面迥异,反讨海军联军们接收到姗姗来迟的情报,又一情报接踵而来。
讨海军将领周元景、周琦裕,率领四千兵马把大泽山占了,强征临海军百姓修筑营垒工事,打到临海军慕容家家门口了。
掖县城,莱州州城,府治所在,城池规模要比即墨大,象征着慕容家于登莱的威严。
大泽山,号称能窥视到掖县概况,慕容据掖县,把掖县城和大泽山打造成一体防御,丢了一处,脸上挨一耳光,火辣辣的疼。
“节帅,周琦裕那狗日的王八瑞诈做叛兵投靠,小的以为收了周琦裕,能从他嘴里翘出讨海军妖女虚实,不想狗日的前后夹击俺,那白文柯又不怕死的打二十米悬崖上下来,冲俺中军,砍俺旗子…………节帅饶命啊,饶命啊!”
掖县节堂,苟一条命的大泽山守将想方设法的保命,把自己大意疏忽刻画成要搞情报,又据实说了周元景打法,虎皮帅椅上慕容得龛听烦了黑着脸一挥袖,拖死狗下去哐即没音儿了。
“一将无能,累死千军啊~~~”
空空袖口垂在那儿,另一手掌拍着裹金虎头,实木拍的咯咯作响。
“好一个妖女,好一个周元景!”
“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一支打海阳节度,一支夺吾大泽山,仗未开始,吾军便无居高临下之势!哪怕秋收结束,府兵动员,也要先复大泽山,保掖县无虞。”
“吾军,被牵制在大泽山了。”
赞画出列道:“节帅,讨海军方占大泽山,立足未稳,火速出兵,还有机会收复回来。”
“若迁延到秋收后,收复则千难万难矣!”
都虞侯出班力挺道:“节帅,属下附议。”
“兵从何来?”慕容得龛这一问,两位重臣一滞。
“大泽山有讨海军四千兵马,不是甲士就是那什么营兵。四千人,吾掖县全城甲士有多少?彼守吾攻,损失何等惨重。”
“海阳节度甲士全灭城下,伤筋动骨举城哀嚎,吾岂可步后尘?!”
“换一种办法。”慕容得龛一幅智珠在握的样子。
“吾临海军的官位有才者居之,通知海仓杨家,该他们拿出本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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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登莱大会战3
“放~~~”
嗡~~~
轰~~咔嚓~~~
时间一转眼,出兵过了三天,海阳城下面讨海军日日抛石砸城墙,为加快效率六营步兵轮班,日夜不断开砲。讨海军砸坏一段,海阳军修理一段,你修我砸,整的周蕊徽成罪恶的拆迁办,葛嗣齐是和邪恶拼杀的钉子户。不明真相的媒体网友们还不得把周蕊徽这臭女人口水淹死。
好在这不是现代,只有渔网。
海阳军修归修,材料不足怎么修?现代社会有水泥,有砖块,只要人力够,一天时间砌堵十米高墙玩一样。但宋代,有砖窑烧砖,砖头有,水泥呢?起点书虫都知道,水泥原产西方,罗马帝国古希腊文明的产物,东方怎么会有。
那东方筑城花费高又是为什么?水泥黏性大,风干后稳如磐石;而没有水泥,又要黏性,东方筑城,用的就是粘米汤了。
大火熬糯米,熬成粘稠的汁水状,砌面墙,耗费的糯米论斤论斗来算!对比吃糠、吃猪狗食的人,耗费当然大了。
秦、隋、元三朝表示筑城损耗算个啥?看我们修长城、修运河、修黄河,我们哥三儿直接亡了!
所以海阳军修的不如讨海军毁的快,三天努力,随着一阵钻鼻腔的尘土引发一大片咳嗽声,一段城墙塌方,海阳城如脱光衣服的美女,暴露在讨海军万余大汉面前。
“左军营,跟洒家冲!!!”
当值的是李蒙单,喝了一肚子土灰,抄起两把刀片子杀将上去,一群背弩的步卒紧赶慢赶跟着统制大人冲。塌方处能称下五百来人,闻声先到的海阳军只有三百,站一排也堵不住,被李蒙单咔咔咔一顿砍杀,冲进了城里头。
一柱香时间,如闻着血腥味的鲨鱼,杜琼明前军营踩着断壁残垣上的尸体杀进城内。已经是四千进城营兵列阵聚拢,中心弩手举弩上箭,一路向海阳军节堂推进。海阳军从城里各各地方朝家伙冲来,居民们更是拿着锅碗瓢盆出来往脑袋上扣,全城抗敌!
气势唬人的很,却是金身糟体。杜琼明、李蒙单到一十字路中间停下来,号令弩手向四面八方涌来的敌兵放箭。轮轮齐射,箭如雨下,从二百米到五十米,海阳军尸首重叠在一起,铺满在一百五十米打击范围之内。
最后的五十米好比天堑,这个距离披挂铁甲的甲士仍扛不住一根弩矢,平日里铁匠吹嘘多棒多硬的铁甲一箭就穿,脆弱的生命再未站起。
一场可以打零分的指挥,围绕四千讨海军发起的进攻演变成一场添油战术,别名送死战术。葫芦娃救爷爷一个一个上,弓弦惊吼,死亡惨鸣,弩矢密集到太阳光芒不能照射进来!跌倒、惨叫、绝望、哀嚎……四种轮回,一直到海阳军士气全无,四散溃逃为止。
周围一片尸体,惨死于讨海军强弩之下者,能达四位数。
“众将士前进!!讨海军必胜!!”
“必胜!必胜!必胜!!!”
零伤亡的兵士在将军鼓舞下继续前进,一二毛贼耽误会儿,更多友军入城,激战动静满城可闻。
枪打出头鸟,第一并不好。城里海阳人围绕杜琼明、李蒙单攻击了,其他部队渔翁得利。等摸到了节堂门口,只剩滚滚黑烟。
“周大人…………”
不经意看见二人,周元略不是吃独食的人,海阳军节堂留给他们,周元略带牢山营兵探寻粮仓武库去了。
入夜,亢奋的军队还未入眠。一万多人忠诚执行着周蕊徽的屠杀令,房子上扔火把,人逼出来当面砍倒;失去约束的军队蜕化成野兽,火焰、屠戮,到天亮仍不停歇。
直至午后,吃饱饭了的一千牙兵开进城内,方才逐渐消停下来。
没刹住车的倒霉蛋砍了一二十个,脑袋编一串挑着游街,秩序更稳矣。
次日,讨海军右路军离开白地海阳城,士气高昂向海阳军节度使另一据点乳山进军。
海阳往东地势便起来了,山包丘陵连绵行军路,树木茂盛林业资源丰富,想必里面野生动物会很多,正好将来卖木材、卖皮货,赚钱补贴国库。
对了,山东好像还是红富士苹果主产省来着,移种果树,苹果、果墨、果酱、提取果糖试试看…………又一条殖产兴业产业链,财政收入增加,能维持更多常备军了!
美滋滋的歪歪,到城郊一眨眼的事儿,地势肉眼可见的平整些许。
“节帅,前方细作来报,乳山城头打起宁海军旗帜了!”
“宁海军呀?”周蕊徽在马背上伸个懒腰,逸兴缺缺道:“晚来一步,安营扎寨吧…………”
又一夜,出发闪击海阳,已经过了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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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阳城,地处一座高大丘陵的顶端,采用秦汉古法以黄土夯成的城墙,城池下故意挖的千沟万壑,只留一条平整的上山下山路,纯用兵力填沾得上易守难攻四个字。
莱阳不比海阳,水源缺乏,几亩薄田勉强糊口,大头交易货物粮食稀少,维持势力运转,莱阳节度只得是另辟蹊径了。山势起伏丘陵层层,伍家下令围山种树、包山养鸡,形成两项围绕山的产业链,催生了莱阳养殖业和手工业的发展。
鼓励发展手工业,跨世纪的重商轻农模式,手工木产品吸收着登莱购买力,聚沙成塔海量资金通过交易赚入,伍禾庄这头第一个吃螃蟹的家族,得以维持两千三百名甲士。
对面的栖霞军脑袋就比莱阳呆板多了,地少田瘠,不学着振兴工商,空制山头山地不用,致使栖霞军的财政收入……比莱阳差一丢丢。
殖产兴业,振兴工商。咱们都用一个字形容,讨海军是以〔海〕为核心,获利海洋资源;莱西节度使是以〔山〕为核心,利用现有资源发展;栖霞军是以〔寺〕为核心,栖霞寺强力收归节度使所有,不要脸的卖〔佛主、菩萨的祝福〕,开过光的法器、护身符、长命锁、卫生纸、卫生巾、纸尿裤、避孕套……不停刷佛教资源,乐此不疲,招财进宝。
还有登州、宁海军、威海军三家,土地出产养活不了人,都很现实的不在一棵树上吊死。以〔船〕为核心,三家干起了海上物流,北到辽东、高丽,东到扶桑,南到江淮,主职司机兼职中间商,赚差价,赚的那叫一个嗨,顺便达成了〔同行是冤家〕这一成就。
为什么要说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当然是为了引出下文。
这个世界的山东好比上一世的中东,是一个受宋金两个大国操控,诞生无数军阀,彼此混战不休的土地。
军阀间所收获的财富,更多的用于军备,用于战争方面!
围绕新兴产业链崛起的一群人,是各军阀自家手里的——特殊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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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登莱大会战4
林边村,和煦的阳光掠过树荫,洒满每一个村民的头顶。清晨太阳老大爷刚起床,牙都没洗就被一阵噪音吵的耳疼,太远骂也听不见,忍受的堵住耳朵免受其害。
叮叮铛铛~~~
一把锤子敲击的声音会觉得吵,一个锯子锯木的声音会觉得烦,但当锤子、锯子论百即千的齐鸣时,就不会觉得烦,就不会觉得吵,只不过头盖骨要飞起来而已了!
木屑子飞的到处都是,露天工作,小风一起,能从自家庭院吹到村口,呛得看门狗汪汪狂吠,深切对人类伤害树木、破坏自然生态行为进行愤怒认真严肃抗议!
跟随镜头,对焦一位两手老茧的灰胡子老人身上。就见他拿着一把小圆头锤,年迈身体右臂肌肉比年轻人还硬实,左右摆弄根根木条,咣咣咣几锤子下去,神奇一幕出现了,几根烧柴火还嫌费事的烂木头拼作一只木马,鸡血红颜料点两下,一件搁扬州能卖一贯钱的商品新鲜出炉了。
两个小学徒轮番搬运,刚生产出来的木马搬进一间小屋里,推开门一看,层层叠叠新货压旧货,填了一屋子。
“一二三四五……四百九十九……五百…………”
“师傅,已经到五百个啦~~~”
“有五百了?哦,太好了,我这把老骨头总算是能松松了…………”
撂下铁锤,灰胡子老大爷佝偻着背,在两个学徒的搀扶下走进屋中,一个捶腿,一个端水,小心伺候着。
“师傅,俺们啥时候能砸一锤子啊?”
“急个啥?老夫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还给汝的祖师爷挑粪呢,东西做出来容易,看护好可难得紧!行啦,快去看护着去,日后可指的吃呢!”
“哎师傅,徒儿这就去!”
两个小徒弟走后,灰胡子老大爷瘫坐在椅子上,两手搭着椅柱,抓紧美好的时间休息。
手艺人辛苦,种地打粮的农夫,夏秋纳粮要么总收成的多少,要么每亩收多少;莱阳这儿的手艺人是多少数目的工艺品是夏秋两税上交,上交余下的部分就可以出售给官府,换取粮食、布匹乃至铜钱。
如果说会比农夫生活好,下面这个例子足以让卿自扇嘴巴子了。
按上面写的,在扬州一个木马能卖一贯钱,一千个铜币。手工业者上交的工艺品是论百成千,莱阳节度使再批发出售给商人,商人从登莱半岛运送到扬州,算上成本、路上损耗、运费、人工费等等,扬州市场上卖一贯钱,搁在原产地会有多不值钱!
一间屋子五百个木马,价值能值五百文吗?
商业需要利润,就像张仪说的有利可图。封建社会的商业繁荣,北宋汴梁有很多很多人口,又占水运枢纽,全国供给才有一幅《清明上河图》;明朝有东南亚、日韩两大外市场,兼海船制造兴盛,船只容纳更多、运行更快、市场更大、形势驱于和平…………
额~~不知不觉又扯远了…………
歇着,枯坐乏味,要是能有杆旱烟就更好。慵懒着没有几息,院外头传来喧闹声音,初以为是哪家小子玩闹,弄砸了哪家的铺子;细细一听,似少年猛然起身,拍拍抖抖弹净半身木屑,快步冲出院内。
乡间土路上,两个铁甲力士一左一右簇着个东坡巾的文士,正在那喝着:
“林边村村长林大木!”
“小老儿在,躬请上差吩咐…………”
村长百米赛跑般朝文士冲来,老腿儿尚未停下,膝盖先着地,跪滑一段距离头砸在地上。
“奉节帅大人军令,着令林边村村长林大木,于九月十九前,率府兵七百人至莱阳城下,与大军汇合。”
“军情紧急,胆敢耽搁,秋税每日加三百件!”
“上差容禀,村里男丁正在赶制木工,不敢拖延今岁秋税,时间上还请上差通融一二…………”
村长使眼色,土里冒出来的少女捧着托盘上前,文士不看面黄肌瘦的女孩一眼,一人一个将托盘上钱袋子拿走。
受贿了,文士绷着脸松动出和善的笑容,话说多了些。
“尔等困难节帅是知道的,节帅也难,谁叫南边的周妖女非挑这个时间和北边的厮杀,害的节帅此时动员兵马拒敌……汝尽管去动员便是,节帅说了,每家每户能有一个动员,便减免部分件数,按人头算!”
前边的话村长听的迷迷糊糊,又不敢不耐烦。直到后面减免事项,村长来了精神,眼睛发亮跟条狗一样。
“敢问上差,能免多少?”
“一人十件儿…………”
眼光又暗淡下去。转念一想也好呀,十件儿也是件儿,也是吃的噫……别拿豆包不当干粮,别拿村长不当干部!
文士走后,村庄里叮叮铛铛的敲打声突兀的消失了,过了两三日,到了那日的清晨,全村男女老少赶在村口送别,林边村七百壮丁,人人布衣无甲,标配一把木盾,一把单手锤,一条长龙队列缓慢西行,再回首,不见家乡背影。
……………………
九月十八,层叠丘陵间透过树荫,玄色的旗帜猎猎飘舞,金色的周字宛如鬼爪,要天下布武般。
黑色的营兵和杂色的府兵泾渭分明又互相掩护的前进,中路军主角周柘彦骑马来回奔驰,不停的检阅麾下九千部队,胸中荡气回肠之气已经溢出。
“大维汝看,此即是洒家军伍,九千之数天下间有谁能如洒家!!”
九千人拉成线都要好几里地,统帅这么多军队还独挡一面,年轻人心气自然是高了。
丁大维表示一点都不想拍马屁。
“统制,消停会儿吧,歇歇马力。”
丁大维才说完,周柘彦胯下响起嘶律律声,声调楚楚可怜,似在认同丁大维的话。
“好,歇歇马力…………”
周柘彦不尴不尬的应,脑袋高高如公鸡的抬起,仰视着脑袋给人一种扁他的冲动。
“俺们晚了数日噫~~不知徽妹那边战况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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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登莱大会战5
莱阳地界儿有很多双莱阳节度使的眼睛,周柘彦行军没有偷偷摸摸,所以九千大军到达莱阳城郊的时候,莱阳节度使伍禾庄已经为远道而来的盟友们准备好欢迎宴会。
宴会上食物丰盛,有鸡腿、鸡翅、翅根、鸡胸、鸡心、鸡脖、鸡…………
旁人好几局才能吃上一回鸡,我们周柘彦将军可好,能天天吃鸡,吃到满嘴的鸡屎味儿!
接风洗尘后的第二日,讨海军—莱阳军联合作战会议召开,讨海军方高层将领威风八面参会。
“在此,本将先替某家节帅感谢莱阳节度的仗义襄助,日后哪家节度敢欺凌莱阳,就是同某讨海军过不去!”
抱拳起身谢过伍禾庄情报分享,然后言道:“此番某家奉令,率精卒九千来援贵方,粮草方面还请伍节度多多担待。冒昧请问,不知贵方现有几许兵马?披甲兵又有几何?”
周柘彦问完,伍禾庄下首,莱阳赞画早有准备的起身发言道:“供给盟军粮草,尽地主之谊,应有之事;然俺们莱阳出产不丰,养一家兵马尚可,今再算上讨海军兵,粮草方面恐怕是供应不了多久。”
苗严辅点头道:“这点早有预料,一二十日后莱西方面会有粮秣转运,军粮会有缓解。”
讨海军两大谋臣,参议苗严辅被周蕊徽安排在中路军,辅助周柘彦迎敌厮杀。周柘彦倒是不情愿,谁喜欢旁边有个婆婆妈妈的家伙呀。
“谢贵军体谅……兵马方面,俺们只动员起七八千余府兵,合甲士,约有近万之众。”
一个活到现在还没被灭掉的军阀,只有七八千是开玩笑了,哪个军阀征集农兵不一万出头?七八千人还真怪周蕊徽,都是她闹得!秋收动兵征战,引爆火药桶,把敌我都拖下水。
莱西防御使辖地能拉起来的府兵只七千人众,临海军、莱阳、登州等敌我势力,秋收时间府兵动员缓慢,人数还比往常少很多。
莱阳节度使为配合周蕊徽,能动员出七八千人还是因农耕条件不站主要,外加减免税收才有的。搁在以农为本的例如胶州节度使那儿,五千万幸吧!
“近万人马……这样算来已有约两万大军,可同栖霞军等一决!”话音落半,伍禾庄突然出声道:“周将军久随周节度征战,善悉军旅,吾莱阳兵马,便一并并入将军帐下,听将军调遣。”
说罢,当真的有小斯捧上兵符,半枚生锈凹陷的虎符安静躺在红布上,摆在周柘彦面前的诱惑好比一个娇娇滴滴熟睡的**,只需伸一下手,就能握于掌心中!
军令不得出多门,一个军迷也知道的军事格言。周柘彦要掌握联军的指挥权,只有这样他才会选择和莱阳兵马联合作战,而不是各打各的。战略大态势上讨海军——莱阳联合军已经是兵出三路,中路不该再分成两小路;两边近万人,分弱合强,报团了不被各个击破。何况讨海军计划是右路军主攻,中路军主守,而要打防御战,没当地人帮忙怎么行?
到主人家做客还管主人家的财产,主人家还欣然接受,伍禾庄的举动让周柘彦诧异,让周柘彦错愕。
抵抗诱惑力上,稍长些的苗严辅抵抗力要比我们中路军主将强。一定心神,苗严辅笑呵呵的问道:“孙子云:兵者,国之大事。近万兵马,伍节度放心交付某等手中?”
伍禾庄也笑了,他的笑容,让稳定下来的周柘彦感到不妙,就好似商贾,宰了冤大头之后的笑容,由内而外为自己聪明点赞的笑容。
“莱阳一隅,地少田薄,物产不丰,周边节度视如鸡肋,耗祖宗数代积累,兵众仍如旧数。这一城,这一地,失,吾不痛心,支持周节度者紧吾一家,周节度不怕寒人心,自会允吾一栖身之地。且莱阳,地处丘陵之内,莱西,处丘陵边缘,莱阳失,将军必死守莱西,保敌军不冲击即墨平原村镇,而莱阳失,敌只遣一都,走出山小路,周节度粮道既断,进退维谷。”
“吾听闻将军似周节度如亲妹,将军定然会守住莱阳,是乎?”
不用你开口,利弊人家已经算计好了,上了你的船起,就是你的人,你只能为人家负责。
军阀头子,哪有笨蛋!
周柘彦怎么办?尴尬而不失微笑的收下兵符,此时再看那柄丑陋的木块儿,腹部一阵干欲。
“蒙伍节度信任,某家越俎代庖了!”
“将军请便~~~”
哐即站起,碰撞得桌上茶水乱溅,玄色裙摆更显乌黑,打湿的地方刚好是在裤裆正中。
“寻一二熟悉此间地理者,某家要亲探地形!”
寻有利地形地势,扎寨,迎敌,决战,有无周蕊徽周柘彦该怎么做,还是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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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周柘彦勘探地形,我们再说困顿乳山城外的周蕊徽。
此时夜已深,天空中启明星闪着微弱的光芒,这点亮光被中军帅帐外四十根火把秒杀成灰。
火把噼里啪啦如爆竹般燃烧,滴滴焦油滴落荒芜的泥土上,
秋风徐徐吹来海洋的腥味,晃动的光影使视线模糊,
玄色的甲胄在火光里显得肃重杀狞,尖细的长枪要戳破乌蒙的夜空,冰冷的战士巡逻隐藏的敌人,用手里的兵刃为女帅杀净敌兵。
灰白的帅帐,又厚又沉的帘幕阻挡住任何传出来的声音,密布的空间气味混浊欲吐,
可里面的人,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些无关紧要东西。
争吵,每个人都在争吵,吵的面红耳赤,一点不在有平常团结和谐的同僚之情。
“俺认为乳山驻军撤离了乳山,正在某处埋伏着俺们,应该先把这支敌兵解决掉再攻城!”
“汝认为?别胡思乱想了!节帅前面说过,海阳军、宁海军宿有积怨,指不定早被宁海军灭掉了!”
“洒家有令一种猜测,现在的守兵会不会是海阳军兵呢?”
“汝尚在梦中乎?口音不一样,是什么降兵哎!”
…………
将校争吵,周元略、洪世贤枯坐一旁,帅位上拿决定的人正吃着夜宵。海鱼、海带、还有扇贝,浓郁的海腥味使空气更混终了。
突然的,脑袋一凉,一缕秀发打眼角飘过,抬头一见帘幕已开。
“禀报节帅!牢山守将韩朋德来报!有海阳敌兵来犯牢山已被全歼!斩俘近两千人!”
一名小校把全帐的声音掐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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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登莱大会战之韩朋德三百破两千1
时间回溯到几日前…………
牢顶,高高地山峰欲直通天界,一直有个长生不老梦的韩朋德索性就搬到这里住,即使是在周元略领兵出征接手防务重担,依然我行我素的住山顶上喝冷风。
直到这一天晚间,有一队巡逻兵迟到未归,一个时辰后一名巡逻小兵提着裤子回来,然后韩朋德青筋暴起!
“大人~~您可为俺做主啊大人~~那帮畜牲不是人!不是人啊!!!”
巡逻小兵提着裤子在府衙里放声大哭,哭声见着心怜,哭的和一个被一二十人强迫了的村妇一样,浑身只剩下委屈、不想活了两种情绪。
“大人,大夫说箭矢射的太准了,接不上了…………”
韩朋德虎目喷火,桌子砸的巨响,一拳打烂了原来石开咎珍藏的白玉红果茶杯子。
“娘的!敢切俺们讨海军将士的小丁丁!!知道是谁干的吗!?洒家荡平这群鸟蛋!!!”
“大人,俺听那帮子畜牲话茬子不是咱牢山滴人……哦!他们有盔甲!两千多人都有盔甲!还有铁甲兵!二三十号铁甲兵!”
巡逻小兵凄惨的说完,韩朋德心头警铃大震。
“两千来有甲兵!直娘贼莫不是敌寇骚扰俺们后方?!”
四周士卒傻戳在哪,韩朋德跳脚大骂:“愣着干你娘!速报节帅和即墨呀!”
被一吼正要散去,外间,喊杀声从山脚下传来。
“报!!!大人不好了!城下来了贼寇!!!”
…………
数之不尽的披甲兵如一头头山妖那样,用身体摩擦着山岩跟昆虫糯动似的向上攀登,月光被云彩遮住,只听得见稀稀拉拉的动响,无形在警告守军将士,他们人有很多,很多很多很多!识相的快去逃命,否则你们都会被我们杀死!会死的很难看!
“大人,怎么办?”
韩朋德猛然抓起一根火把,朝山下一丢,火把飞快落下,火光影射周围没有一个敌人。
“敌人是在虚张声势!要咱们爷们把自己卵子吓掉!是爷们的!咋办?”
“弄他!!!”
看见的都看见了,一二米宽的地儿连跟毛都没有,敌人指不定比自己人还少,回过味儿来的士卒认为被戏弄了,羞愧的心加上韩朋德一激,士气向着一万点数值狂飙猛进!
“泼金汁!!”
视线不清,放箭纯属浪费箭矢,韩朋德很果断把守城利器金汁子在第一轮里就用出来。不用找目标,随性泼,想往哪泼往哪泼!
一锅热气腾腾的屎尿被推上城墙边,锅里还飘着淡黑色的便便,一声拉,锅底下的麻绳狠狠一扯,那口锅登时旋转了九十度,满锅的污秽犹如决堤之水,飞流直下三千尺!
公鸭般惨叫声一段一段响起,闻者无不鸡皮疙瘩掉一地。
泼掉五锅金汁,城下就有传来撤退的声音。牢山守军推下个火球查探战果,确实不见敌人,要不是残留黑乎乎的尸体,还以为是恶作剧。
敌方指挥官应该没想到韩朋德这么狠!金汁子这种利器第一时间就使用,损失不在少数。
次日天亮,韩朋德登牢顶偷窥敌情,海阳军旗帜一展已经知道是官军是匪了。早饭时间,海阳军上空炊烟袅袅飘升,韩朋德多叫俩人一起细细数数,个数在二三百上下,一口灶如果是二十人,来犯海阳军达四千至六千人!
知道真相的韩朋德手心冒汗,牢山城坚固不假,但只有三百人。二十倍之敌,城再坚固,亦难守呀!
韩朋德叫来城里唯一能拿主意的——自己的副官,找他取经。
副官麻爪,他没经,取啥子?
“大人,现在俺们是有个坚城,可海阳人一人一口唾沫能把咱们淹死!要想活命,俺想到一个法子!”
韩朋德虎目一瞪,“略郎君于俺有知遇之恩!若要俺投降,纯属放屁!”
“俺岂会背叛节帅!”副官目光凶狠道:“大人,俺的意思是困守城池是死,出城拼一把兴许能活!”
“趁海阳人晚上睡觉的时候…………”
副官抹脖子动作娴熟在自己脖子上比划着。
韩朋德沉默了,三百人偷袭六千人需要勇气。就像爱也需要勇气一样。
再眺望一遍海阳军营地,韩朋德狠狠一点头。
“干了!!!”
海阳军驻地,居然在许家村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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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家村里,年轻的许家村村长许大茂气的牙根发疼。
从他的角度看去,一伙贼人在抢他们村地里的小米,
不单抢小米,二赖子家的老黄牛还被牵走杀了,那是村里唯一一头耕牛啊!
还有许鸡蛋他们家里养的老母鸡,只剩条鸡腿叼在贼人各头目的嘴边,来年村里吃不上鸡蛋了。
“挨天杀的贼人!!!”
年轻人热血冲动,二赖子家的牛没少给自己耕地,许鸡蛋家的鸡蛋没少吃,坐视不理许大茂做不到,就要召集村民们去干仗,被村子里老人们拉着不放手。
“大茂子,贼人好几百,还有拿弓箭的、骑马的、穿铁甲的,咱们全村男丁打不过,贼人太多,家伙太好了!”
“茂子儿,汝现在是全村村长,可要给全村负责!要打了贼人,惹得贼人不快来屠咱们村,可就祸事矣!”
“那任他们抢咱们村小米吗!把咱们小米抢走了拿啥给老爷们缴税?咱们村来年拿啥活?”
“总能活着,总比被杀死要好呀~~~再不行山里有野菜,挖野菜,拌草根树皮也能过活儿。”
几个老人是村子里苟活方面行家了,任人鱼肉,自我麻痹,不敢反抗,哎~可怜山东白雪苦,哎~~我强汉民族啊~~~~
让开!我要乳儒喷孔了!!
…………
许大茂挨了一顿自家人的狂轰滥炸,关键的被他鼓动起复仇心的村民们血气退了,各自散去归家窝着。
许大茂怒气冲冲,独自离了村,进山里散气儿。
“直娘贼!真他妈窝囊!!”
飞起一脚,一块岩石碎成数块儿滚落山下。
强盗已经欺辱上门了,已经明抢了,还忍着,还自我愚弄,
呵~~没救了,死了算了!
哀伤中,许大茂突然一惊。
“谁!!啊!看打~~~”
“牢……牢山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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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登莱大会战之韩朋德三百破两千2
天又黑了,火把又点燃,人又要睡觉…………
能不又的,是海阳军营外,多了三百双猥琐的眼睛。
一件两层兽皮缝合的衣裳外贴着一层手指头尖厚的铁片,扁平的铁片按照札甲的方式编在一起,晃动中会有似哗啦哗啦树叶摇摆声。
韩朋德一根白条系在头顶,黑发随意拿跟木棍扎上,望着面前海阳军营地,虎目里挤满了疑惑。
“汝确定这儿是海阳军驻地?没有其他驻地了??”
换上身铁片战甲的许大茂从后面探出头来,语气肯定的道:“回大人的话,就这一处驻地,绝无他处!”
“这群贼人自打来了便没离过俺的眼睛,俺保证,周遭百十里之内,没这伙贼人老窝!”
许大茂那天误打误撞到了牢山地道附近,被正准备从地道里出来的韩朋德发现,一下就给抓住了。
韩朋德一看是许家村村长,许大茂一看是官军,两人一拍即合,许大茂加入了官兵吃上官粮。
见许大茂说的真切,韩朋德疑虑非但未消,反倒更加深了。
牢顶上判断,海阳军有四千到六千人,但面前营寨,是六千人该有的营寨不假,可只有四五顶帐篷,装百十来人,余下敌卒均散坐火坑一圈,说破了天儿,两千大几了不滴了!
【莫非是虚张声势?实际上没几个人?】
左看看,右看看,背后树梢黑色影在莎莎的作响,喳喳几只夜莺似乎在吐槽的发出动静。韩朋德腰刀一挥,一个字,冲!
咻咻两箭射翻俩迷瞪眼的敌卒,三百军卒自暗处杀出,朝几顶帐篷那里一路冲去。
“敌袭!敌袭!!”
围坐火坑边打盹的海阳军士卒立刻惊醒,手里武器乱挥口中尖叫着:
“敌袭!敌袭!敌人在哪?!贼泼才快来受死!!!”
“啊哈~~日汝老母!砍到俺了!”
“竟敢伤俺!敌将休走!!”
宋代评书开始流行,这种类似说书人的话,说明海阳人精神生活还是不错滴,军阀混战连年的社会背景下还能听评书,周蕊徽也想听。
突然遇袭,海阳军士卒先乱起来,高度紧张的状态让自家人打起来,刀子、斧子、枪杆子叮叮乱挥,更有的兵丁一跤跌进火坑里,啊啊惨叫再没起来,焦肉味传出也未有人注意。
敌人自乱韩朋德迅速贴到帐篷边,陡然一箭飞来,射透甲片没入韩朋德肩胛内。
“保护郎君!!!”
护卫头子尽职尽责,却给韩朋德一个明晃晃的目标,掰折箭杆,狰狞的大刀飞砍去。
“杀!!!!”
一股劲风刮在脸上,乌黑的刀刃在眼前越来越大,手脚似乎不听使唤,大脑中枢下达指令根本出不了头盖骨。咽喉一痛,下边从未有过的清凉,意识越发模糊…………
噗呲~~~
腥臭的污血喷溅一脸,护卫头目的无头尸体哐即倒下,韩朋德大喝着再一刀砍去,又一颗脑袋冲天飞起。
嗡~~~
一声尖细的破空声在耳边炸响,韩朋德寒毛竖起,弃腰刀仰躺在地,侧身滚出十米远,抓起手边眉尖长刀站起。
“可惜了…………”
一击未成的海阳军太子葛天霸扁扁嘴,失望溢于言表,长刀收回,摆出随时进攻的姿势。
几日前获悉海阳城破,悲伤中被乳山余部海阳军拥立继承节度使位,即位不久宁海军来,然后葛天霸带着两千余部退出乳山城,绕路南下悄然靠近牢山,本想据牢山坚城为根据地,不想种种变故,非但城池未夺,反倒损失五百兵将。
底气不足使了招虚张声势,结果被看破,让讨海军神不知鬼不觉摸到营地外边…………
葛天霸眼神狠狞瞪着韩朋德,瞪着这个让他夺不下城池的罪魁祸首!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才能解此恨!
“兀那小儿!汝姓甚名谁!来年今日便是尔的周年!”
“孙儿听好,爷爷是讨海军周大帅麾下,牢山城副将韩朋德!”
报完名姓,韩朋德二话不说拎刀劈头盖脸砍去。
【韩朋德?没听说过……无名小卒如此厉害,周妖女手下难不成人才济济!】
来不及多想,韩朋德刀已到面前,葛天霸弯腿硬扛,噌愣愣一声巨响,震的葛天霸兵器险要脱手,腿脚受力道不能立稳。
【好生了得!非斩此㺒,方能解此灾!】
提起十二分精神,葛天霸出刀反攻,刀刀不离韩朋德要害。同样抱着擒贼先擒王想法的韩朋德亦提起气来,舞刀抵挡趁机反攻。
另一头,许大茂捡来的钢叉戳进敌人柔软的小腹,把那人插倒还在使着劲儿,确定人死了,许大茂柱着木杆,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白天还是乡民尊敬的村长老爷,晚上已经是一名光荣的讨海军甲士,并且有了铁甲,并杀死了多达七人的敌兵,人生如梦似幻般!
目光微侧,看见火炬倒影映照着韩朋德,一刀又一刀狠辣劈砍,一下又一下险险避开杀招,许大茂吐口血痰,拔出血淋淋钢叉冲上去。
“大人!俺来助您!!”
“别…………”
韩朋德正和葛天霸打的激烈,听闻这么一声吼,再看快要到跟前,想阻止却来不及矣。
许大茂根本不懂斗将潜规则,靠着血气方刚拎大叉子冲上来群殴,完全无心之举。
葛天霸却不这么认为,暴怒的喷韩朋德一脸唾沫。
“狗贼!泼才!懦夫!尔等讨海军均是懦夫!有本事单打独斗!两个打俺一个算什么好汉!!!”
腹部阵疼,痛感强度堪比女人分娩那样,痛的葛天霸兵器丢了,伸手去抓钢叉木杆。许大茂面孔扭曲的喊叫,比将来小周周破瓜叫声还要大,令人侧目的力量把葛天霸活活顶得后退,撞翻炙热的火盆撞到粗大旗杆子上。
一个好机会,韩朋德也就不顾要不要脸了,手起刀落,一颗尚存稚气的头颅砸起一抹尘土。
“敌将被某韩朋德斩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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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一段时间,我一边玩骑砍,一边码字,一边上网课,一边看些史书,这个后果嘛——我大脑有点爆炸,精神有些失常,莫名的暴躁见谁就像打谁,不久前就和学校老师起了个小冲突,万幸老师大肚,大人不计小人过。
外部环境里晚上能安心码字,可我作息有规律,不善熬夜,所以最近码的自己都看不下去……
我尽量保持一天一更的速度,如果一次收藏或者推荐票过二十的话会拼一拼加一更。
对了,龙套。求龙套,求龙套,求龙套,重要事情三遍
第86章登莱大会战之右路军决战1
乳山城外,讨海军帅帐内,众将领津津有味的听完战斗经过,仍回味无穷。
“韩朋德是个有福气的人。”周蕊徽微笑的扭过头去道:“略兄,汝有一员福将啊~~~”
“岂敢,讨海军皆是节帅部下,韩朋德是节帅的福将!”周元略言道,政治立场不能错。
“乳山海阳军既已明晰,某无后顾之忧,明早攻打乳山。”周蕊徽猛一拍扶手,霸气道:“乳山弹丸小城!妄想阻某!牙兵战场游击巡视,五军营、牢山营齐上,四面全部主攻!”
“一日破城,进乳山食午膳!”
“诺!!”
一众将领鱼贯而出,这时候周蕊徽突然轻唤一声:“世贤,汝留下…………”
人一少,偌大帅帐松快不少。凉风徐徐,灯蕊晃闪,昏暗的烛火照耀着周蕊徽的侧颜,好像背后涌出一道金光,冰清玉洁的脸上眼角坚定而有力,葱白的手指敲打着木面桌,凤目清澈透明打量着躬着身子的洪世贤。
“节帅有何吩咐…………”
洪世贤恭敬的说道,垂首低眉,双手紧握藏在宽大长袖中。
“一个问题。”周蕊徽轻声道,“军事机密,出某之口,进汝之耳,不得他人言之。”
“威海军跟宁海军,前番说过两家有矛盾,彼此矛盾能到生死大敌的程度吗?”
提起两者矛盾,洪世贤心下牢记这点,回去之后好仔细琢磨。当下,洪世贤实话实说道:“禀节帅,属下不知。”
半晌过后,或许是多答案不满意,小周周又问道:“那若某送威海军一座不费吹灰之力即可拿下的牟平城,威海军节度使敢去取吗?”
“这…………”洪世贤语噎了。
平白一块儿肥肉谁不想吃?更别说牟平那一带一万大几兵众的肥肉,有谁嫌自己兵多将广?
可天上没有掉馅饼,肥肉里头埋着的,也许是一颗致死的毒药,不见齐国吃下宋国这块儿肥肉,代价却是五国攻齐,齐国险些灭国!
“好了,汝下去吧!”
答案还没出来,却已经清楚了,洪世贤能想到的周蕊徽何尝没有想过?她说,她问,给自己打气,给自己支持,仅此而已。
洪世贤退下,满腹心思的回自己帐篷里了。帅帐的烛火依然亮着,周蕊徽懒散靠着椅背,一双眼珠子呆看帐篷顶出神…………
好像所有人都忘了,周女帅她还是个十二岁的孩子。
【我不能把所有人,都给弄成敌人!打领头的,余者分而化之…………】
枯坐一夜,第二天,小周周感冒了。
讨海军右路军单步兵一万两千人!乳山一座比不其还小的城,还能填干净花了钱的兵马?!
几架投石车砲击城头,弩手万箭齐发弩矢覆盖,步兵扛梯登城占领城墙……讨海军在乳山城内用了午饭。
…………
后面一群大兵看着,小周周独自站在乳山海边,战靴踩着细细的黄沙,发丝飘动,远方的大海还是那样的蓝。
“阿秋~~~”
毫无形象蹭蹭鼻涕,饭都没吃甩开众将来看海,只因乳山这里对周蕊徽有会重要的意义。
上小学时候,第一次坐长途大巴,父亲一辈好朋友们组团带家庭来玩,那是第一次来乳山。
第二回和一个从小玩到大的朋友,他爹和父亲也是好朋友,两个家庭第二次来乳山,玩了一个月,下海游泳、抓螃蟹……那里的扇贝很便宜,当时的一块钱一斤,有家东北的夫妻店管做,我们论洗脸盆的吃。
第三次,最后一次,我初中了,他也初中了,不在一个地方,又都被课业牵制,渐渐的有了自己朋友圈,见面次数越来越少,那年开车,两家人又来乳山,我和他彼此陌生了。这一次很可惜,没有游泳,那里满是苔藓,加上台风要来,我们只待几天就走了。
一直到穿越,再也没有去过乳山。
“老子我那逝去的青春啊~~~”
爱五都结束了,骑砍都出2了,当年那个天真稚气的你,也老了……
【父亲,母亲,伯伯,叔叔,哥哥,弟弟,婶婶……你们还好吗?我在这边听好的,有房有车,有兵有马,我很快乐,我很快活,我活的很好,你们不要想我,过好你们的日子就行了,我回不去了,别牵挂了,断了执念吧。】
【我学习又差,英语又烂,理科不行,脑子又笨,上不了985、211,上不了清华北大,就当没我,弄好我弟,为国家培养出有用的人才!】
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到冰冷的战甲上,两块水渍流在胸前。
手里握着战刀,胯下没了长棍,身材苗条多姿,过了十二年,父母脸庞只剩一个轮廓,都是浮云矣…………
【变年轻了,高兴点…………】
海鸥在海面自由自在的飞翔,海燕也是那样的自在忽闪翅膀,小周周出来时间够久了。
顶着双红眼珠子,流着大白鼻涕,周蕊徽召集众将。
“乳山城四面皆破,已无修整留兵必要,建个兵站运输粮草补给既可!”
“粮草快吃完了,等一日,粮草送到即刻发兵牟平!”
“扈从阿,汝率牙兵接应运粮兵队,某不想听到关于粮草丢失、被劫的消息!”
“遵命!”
“略兄。”
“末将在!”
“派出细作查探宁海军动向,顺便寻找几个堪用战场!”
“某亲自去办!”说完,周元略按剑匆匆离去。
“其余诸将……刮训士卒。”
听到又要枯燥的练兵玩儿,一众将领垂头丧气的抱拳听令。
周蕊徽到后帐,处理一摊子军务。
一夜无话…………
次日,粮草送达,讨海军拔营起寨,北上直扑牟平城。
翻越昆嵛山脉,当天下午前方探马来报。
“报!!!禀节帅!前方五十里发现宁海军兵马,旌旗漫天,约有三四万之多!有见宁海军节度使帅旗!”
就在这时,又一探马从东北方向快马奔来。
“报!!!禀节帅!东北方四十里玉皇顶处发现威海军兵马,疑似三万余人,发现威海军节度使帅旗!”
周蕊徽心道:【呕吼?人还不少,正面一支侧面一支,想把我留在这儿?】
“此间何处?”
“禀节帅,此处叫斜面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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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外篇:
周蕊徽(兴奋):右路军大战开始啦哈~~~!!
第87章登莱大会战之右路军决战2
斜面坡,讨海军中军帅帐。
昔日伏波将军马援征西羌,聚黄沙成塔雕,使羌人举动尽入汉军将士眼中。今日周蕊徽聚土成山,每一朵揭开的战争迷雾均准确无误映照于土堆上,全然一览无遗!
“宁海军中军在马村,先锋前军现在三里之外,看旗号应是宁海军猛将沈容,兵力在三千至五千左右,甲士约有一成。”
“左军距马村两里,观旗号有都虞侯陈加德,部将徐灵建、黄璧等,兵马近万左右,甲士约有三成上下。”
“右军靠近前锋,布阵在山坡顶上,观旗号有族将方同柏,部将余任国、李常中等人,兵力七八千那样,甲士有一两成。”
“威海军全军缩聚在玉皇顶,威海节度使一万余众在山上列阵,山下将领看旗号有程华农、王声亮、柯温临、宣贵达、任大阳、陈炳权六人,各领千余兵马分左右列阵,中间是一个低谷,正好遭到三面夹攻,威海军故意留出来的。”
讨海军旗,宁海军旗,威海军旗,无数面三角形的小旗插在方圆十公里的战场上,大致看来讨海军兵少而精,正面头对头碰着宁海军,腰侧对着威海军,很明显是腹背受敌,形势被动。
马着脸,手头玩着把短匕,重重一杵,戳在马村顶上。
“秋收还没结束呢吧?”周蕊徽蹙眉问道,“宁海军、威海军动员起这么多兵马?难道有虚夸兵力数量?”
“是否虚夸,一战便知!”周元略侧身躬身道:“节帅,敌众我寡,彼军似有夹击之势……若先打宁海军,难保威海军不断某后路…………”
“那就先稳住威海军!”周蕊徽言道。
“洪世贤!”
洪世贤心一吐,暗道声来了,起身出列。
“属下在!”
“世贤,汝为外交使,稳住威海军一事,便拜托了!”
【唉~~mmp,太骚了!!】
洪世贤问道:“属下遵命~~不知稳住威海军,节帅给出的条件是…………”
周蕊徽香唇轻起,说完诸将哗然。
“某只给威海军一个条件,宁海一州某只要乳山一地。”
【果然啊…………】
“节帅,把宁海军领地都让给威海军,俺们不就是帮威海军厮杀这一场了!”纪仪彰忍不住说道。
重视土地,贪婪土地,每一寸都想吃进肚,这一点小周周很欣慰。再幅员辽阔,疆域再大,生着一颗豪掷千金的心,只是个败家子,把老祖宗的基业败光!就像前世的某个帝国,今失一寸,明失一尺,最后连祖宗龙兴之地都丢了,民族再伟大,国家是世界霸主又有何用?!
虽然心里鼓励这种行为,可面对现实,小周周还是站在反对面上。
“牟平一城一地,让与威海军何妨?咱讨海军上下,土地可还控制过来吗?”话说的大气,实是一种无奈。
1229年、1230年,两年里青岛一点的地盘先后吞并保陆军、靖海军、莱州、平度军、莱西五家军阀,现在又多一个海阳军,吃了六家过扩爆表,造核、传教,点数告罄,分裂度满满,叛乱度50以上。莱州节度使就有大将施犁虏在逃,外嫁给其他军阀的子女都是一个明晃晃的宣称。
讨海军好比一个吃撑的矮人,吃不下了,旦有场大败,周蕊徽就是下一个前秦符坚!
“属下认同节帅说法,宁海州还有登州,物产并不丰富,就是全占据了夏秋两税也提供不了多少粮饷,不如离间两家,各个击破!”周元略又一次的力挺,纪仪彰只得讪讪退下。
“节帅,末将想随洪大人走一趟。”
声音陌生,抬眼一看居然是樊梅哲樊大都虞侯!周蕊徽很惊奇,咱们樊大都虞侯想通了?
微愣三秒,周蕊徽道了个准字。
之后两日,讨海军与宁海军、威海军之间表面平静,实则小规模交手、斥候战你来我往不断,零零碎碎的战斗三方大致试探出对手到战力,讨海军兵少战力高,两家节度使更加谨慎了,决战之期不知何时能来。
小规模交战的同时,对威海军试探也在进行,一群小鱼小虾试雷区后,在夜色掩护下,洪世贤、樊梅哲溜进玉皇顶,蒙眼带进中军帅帐。
“节帅,人带到了。”
摘下眼罩,昏暗的营帐看人只能看个轮廓,更何况还要一层帘幕挡着,只露出一副庞然大山的身形。风从背后呼呼的吹着,吹的火焰欢悦的舞蹈,洪世贤悄悄看向后面进来的地方,被一道冰凌的光线闪到眼睛,月色照耀,举斧的力士一动不动侍立在营外,绑着头巾,裹胸腹的甲胄,还要一股海腥子味,是陷阵死士不会错!
“贵使看上吾的将士了?既然喜欢,看就是了,何必偷窥呀?”
一声威严的声音从帘幕后面传来,对于威海军节度使的调侃,洪世贤脸不红心不跳道:“节度麾下,当真威武,不禁多看几眼耳!”
“吾的将士,比汝家女节度麾下,何如?”
洪世贤笑道:“如萤火之光,与皓月相较,如山泉小溪,与江河争美。”
好听话张口就来。
“只是可惜啊!节度此时威风,不如大祸临头啊~~~~~”
帘幕里一声轻蔑的哼。
“哼!说客说辞,都是这般危言耸听,毫无新意!”
“额.........”
抓住洪世贤这段语噎,一直没说话的樊梅哲突然出声道:“节帅派某二人来,只是告诉节度一声,某军只攻宁海军,只取乳山城,宁海一州奉上;但敢对某军动兵,两个一起打!”
“好大胆子啊!!”威海军节度使笑道,“一万余兵众敢战联军数万人马,如此藐视于吾,周节度骄狂了。”
“…………”
半晌,不见只见身影还在,不见帘幕后传来动静,洪世贤探头探脑以为是把人气死了,考虑还能不能有个全尸的时候,又突然出了声音。
“汝叫洪世贤,靖海军洪家人;汝叫樊梅哲,是莱西节度使;讨海军灭靖海军,并吞莱西,节度使降防御使,汝二人均与周家有大仇,为何效力仇敌?还效忠一个女人……不,是女孩?”
“因为莱西融入讨海军,就没有节度会去吞并莱西,莱西樊家,就不会有灭门之灾!舍一节度使位而全家族安危,当今之世有人能保的了樊家,保得了莱西寸土,何其幸也!”
樊梅哲说完这话,眼睛清亮如海水。
帘幕后又一次的沉默。
“转告周节帅,按江湖规矩,只要讨海军不衰败,老子永远尊她是吾威海一众好汉的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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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登莱大会战之右路军决战3
四十或者五十年前,就是岳飞还活着,正处于新手期,被完颜兀术暴打的时候,登莱以东的广阔海上,一伙渔夫因饥饿,豁出性命劫了条粮船,那白花花的大米,死命的往嘴里塞,恨不得拿大米噎死自己个儿。
后来,这伙渔民逃官府捉拿,乘船出海,一场风暴,三条船翻了两条,只剩一条船摇摇欲坠的漂到一个岛上搁浅。
一二十个精疲力竭小伙子跳下船,漫无目的的进入岛屿内部探查,幸运的是岛上没有吃人的妖怪,有个人类的聚落。凶恶的海盗们打劫了这个聚落,俘获了全村的人,咿咿呀呀思密达之类的话,一群山东大汉们一头雾水,后来上岛了个穿官袍的人,经他才知,这里是高丽国…………
然后,一个传奇开始了。打劫,打劫,打劫!粮船、银船,官船、民船,一两年时光,海盗们在高丽劫船,回登莱招吃不上饭的渔民,有船只三百条,喽啰一二千人。
势力越做越大,遭到高丽朝廷发兵围剿,从百到千,后来〔雄兵三万〕、〔战将千员〕,海盗挡不住了。
经过一场内部会议,海盗们分成两派,一派回归故土,一派扎根高丽拼战官军。
于是五十条海船西航,七百条好汉威海登陆,建威海城。
再后来,击灭文登军阀势力,与宁海军分庭抗礼!
威海军节度使崔立可,又名海盗军节度使,既做海商贸易、物流转运,还干海盗活计。
海盗精神教导崔立可,崇拜强者,谁强,谁就是龙头!
就像崔立可用刀子用血,从老海盗首领那抢来节度使之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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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咱真跟周家小娘们干了?”
还是那个帐篷,帘幕收回去,多点了十来个火把,空间亮堂堂的。十来个威海军将领程华农、王声亮、柯温临、宣贵达、任大阳、陈炳权等人(海盗头目),围坐在肥嘟嘟的崔立可周围,刀疤脸、大胡子、独眼龙……就像一群人渣围着头野猪。
“再说吧。”崔立可咕噜噜往嘴里灌水道,胖人易口渴,更何况还说那么些个话。
“咱们作壁上观就行了,一万打好几万,小娘们要真赢了,咱也服气,就算事后赖账,不给牟平就不给了,咱又不是靠刨土活计的!”
说完,脸色阴翳道:“小娘们要输了,咱出兵打她也怪不着咱!是她不争气!擒了给咱爷们暖床,顺带削弱宁海军那群泼皮的人丁,这仗结束咱打瘫他们家的船!哼!跟咱爷们抢生意,剁碎了扔海里喂王八!!”
“老大,那要是周小娘们打赢了,反过头来翻脸吃咱的船,咋办?”部将宣贵达顾虑说道。
崔立可阴恻恻笑道:“咋办?这小娘们要敢干婊子那种不要脸,咱大不了从威海、文登退了,封锁整个海面,让她片板不能出海!登莱货物没咱,看她咋运到南边去!”
“她不是有船在牢山湾里打鱼吗?老子全干沉了,看她还咋打鱼!”
“再者,老子可以打不其,连不其城都能丢,看她丢人现眼!”
说完,一群海盗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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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坡讨海军帅帐,小周周正在边抚摸木耳,边吃葡萄。
紫皮葡萄,晶莹剔透卖相是好,可先一包皮,厚实的皮让小周周有一种不好预感,果然,比醋还酸!两世为人,男人女人,对酸味依然敏感如初。
“这葡萄酿不成酒,顶多是醋!葡萄酒难不成还非勃艮第、西域的葡萄不可了?”
尝尝葡萄皮,发涩麻舌头,味道还腥呼呼、臭烘烘恶心!这玩意儿这么难吃,后世那么多男女还吃得下?吃的津津有味是服了。
嗯~出征在外,别讲究,都好久没洗澡了…………
“节帅,樊都虞侯、洪外交使求见!”
扈从阿不知道周蕊徽差点被吓出心脏病,赶紧蹭了蹭道:“这么快就谈成了?见!”
入账,二人抱拳道:“参见节帅,俺们幸不辱命!”
洪世贤多说一句道:“节帅,威海军虽然答应,可还有摇摆,某军需胜,节帅当心啊~~~”
樊梅哲诧然看向洪世贤。
【没掉包吧…………】
“节帅,某等进敌营覆面,入帅帐不见真容,帐外明布刀斧手威胁,种种迹象看来,两军厮杀中某军但有不利,或暂处下风,威海军势必袭击背后,夹击某军,节帅务必当心呢!”
“不急,来坐,先吃葡萄。”
酸涩葡萄没伸手,周蕊徽可惜的没能看见俩大人酸到面部扭曲了,顿时有些小失望。
“登莱联军伐某,旁人皆看出来某以弱敌强,威海军是联军其中一员,知道的会比某等多。敌对宁海军,与某讨海军并无仇怨,但威海军不敢逆整个联军。世贤所言一语中的,联军内部矛盾重重,局面于某有利,似威海军这等便会调转枪头了!”
言闭,又咯咯咯笑道:“登莱联军是临海军节度使慕容得龛、招远军节度使史广元、海阳军节度使葛嗣齐三家组织来的,今开战不足一月,海阳军已然覆没。若非如此,威海军怕不会有骑墙之意啊!”
“某军能有此胜,都是节帅英明神武、运筹帷幄…………”(省略一大堆洪世贤拍马屁话)
小周周含笑摆手:“非某一人之功,乃将士用命矣~~~”
表演完,小周周笑意一收,正色道:“汝二人也看到了,危机同时又是机遇!虽提前发兵,几日下来诸节度已经反应过来,某军必须速胜!”
“不然三路大军,折那一路,都于某军不利矣!”
…………
晚风清凉,难舒缓樊梅哲那颗郁闷的心,同样出一个任务,完美完成报告会上,自己一句话都接不下来,全程跟朵空气一样,毫无存在感。
【洪世贤,此人不可小觑啊,当结交以为奥援。】
樊都虞侯感叹着回到自己帐篷里眯觉,一来一回,天快亮了。
决战的黎明,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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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周正久旱望〔甘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