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辛苦你了!我送您上车。”
“不用,你可以走了。”
“好,那我先走了。陆少,祝你早日康复。”
崔室长遵照老板的命令,恭恭敬敬地向陆景湛行礼后退了出去。
“你昨天送花给大嫂了吗?”
陆景湛拍了拍他的肩膀,嘻嘻笑着磨磨蹭蹭。就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样。
陆云霆不是会给女人送花的人。
“昨天是时希的个人展览。我不能空手去参加那种活动。”
“嗯,昨天是大嫂的个人展览吗?那你也应该找我啊!我对这么重要的活动一无所知!”
陆景湛惋惜地叹息道。
“但是,哥。你不觉得自己像个的废物吗?”
“哥哥竟然给女人送花。即使是再重要的活动,这也太过分了。”
“对于你来说,大嫂到底是怎样的存在呢?”
陆景湛暗自试探了一下。他想哥哥也许会说些温柔的话。
“一天吃三次。”
但是陆云霆却说出了生硬的话。他把处方药啪地扔到陆景湛的胸口上,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陆景湛赶紧抓住药包,贴在宽阔的背上,冷冷地叫了一声。
“等等我!”
…………
时希要做梦了。
这是一个地震般的梦。天花板在晃动,灯光在晃动,床在晃动,身体也在晃动。
哦,但是。感觉相当奇怪。
时希眨巴着眼睛。
充满模糊视野的是陆云霆。他脱下衬衫,爬到自己身上,像野兽一样狂奔。
“又来了。”
他涨红了脸,微微一笑。当然,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也不会做出粗暴的动作。
“什么啊……别再说了。”
时希似睡非睡地耍赖耍赖。
你想扑向熟睡的人吗?
太变态了。一想到他对失去意识的自己做了各种事情,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时希挥动指甲,狠狠地抓了他的胸部。
因为这是充满愤怒和杀气的权力,所以比平时力气更大,而且还流出了红色的血。
但他不在意胸部是否受伤、是否流血,只专注于拥有她。
疯狂的行为结束后,陆云霆走到窗边。
午后的寒窗照亮了他。他打开窗户,点上了烟。
时希瘫坐在床上,眼睛慢慢地眨着,呆呆地看着他。
他脱下衬衫,只穿着牛仔裤站着。
长腿和轮廓分明的肌肉健硕。自然晒黑的皮肤再好不过了。
慢慢地吐出烟来的样子就像一幅画。脸,不用说明,很帅。
那么坏、不良、不纯、扭曲的男人如果说有好的地方,那就是外貌。
“一个女孩的样子非常迷人。”
因为太过执迷,即使只是看着也觉得很有意思。
在相亲的时候,陆云霆警告说和自己一起生活不会没意思,但其实完全不是那样。
看陆云霆的外貌比看圆满的电影更有意思。
时希只是欣赏着。后来想起脑海里闪过的想法,嘴唇慢慢地动了起来。
“陆景湛怎么样?”
“一回过神来,就开始关心外人?”
“陆景湛是外人吗?不要挖苦我,告诉我他的状态如何。”
“骨折了。”
“天啊,怎么办?”
疲惫的眼珠瞬间瞪大了。
“还能怎么办?时间一长就会恢复。”
“骨折的话会很疼的。也会感到不舒服。是他自己一个人住的,你就这样让他回家了吗?”
“左臂受伤,没关系。那家伙是右撇子。
听了无意思的回答,时希皱起了眉头。
“即便如此。一个人住,生病是多么可怜啊。你怎么不把他带来这里?有很多房间啊。”
这次陆云霆皱了眉头。他露出不快的表情,轻轻地走到床旁边。
“睡你的觉吧!”
他冷嘲热讽地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的。
时希又睡了。
到了晚上9点也没有起床的迹象,陆云霆摇醒了她。
但是时希只是耍赖,并没有站起来的想法。
结果,就像中午那样,他轻轻地抱起熟睡的时希,把她带到餐桌前,强迫她吃饭。
吃完强制饭,时希又躺在床上睡着了。体力枯竭,只能用睡眠来补充。
就那样睡了一会儿,眯起了眼睛。
天色很暗。时希只是伸手,结结摸索地拿起了放在桌子上的手机。
是凌晨3点20分。
闭上了眼睛。但是今天可能是睡得太多了,睡不着觉。
时希翻来覆去,最后眼睛发抖。
点亮她这边的小型顶灯后,拿起了轻便的纸本。读着书,会再次入睡的。
在隐隐的灯光下,用眼睛跟着读字。
突然从旁边传来了声音。
?
时希放下书,急忙起身。把整个卧室的照明都照亮了,还保留了旁边的位置。
他满面愁容,在冰冷的地板上神不知鬼不觉地挣扎着。
“这是怎么回事?你生病了吗?”
把手放在额头上一看,没有发烧。
但可能是感到发冷,陆云霆的脸色非常苍白,移动身体。
陆云霆嘴唇微微颤抖,似乎想说点什么,但嘴唇露出来的并不是形态鲜明的语言,而是非常模糊的呻吟。
“好像被鬼压床了。”
听说被鬼压床压着的人要赶快叫醒。时希摇了摇他的肩膀。
“云霆,起来吧。”
“你没听到我的声音吗?云霆,睁开眼睛吧。”
“陆云霆!起来!”
见没有反应,时希更用力地摇了摇他的肩膀,大声喊叫起来。
这时,闭着的眼皮才慢慢地卷起来。深邃的眼眸凝视着恩书。
“你还好吗?”
对于充满担心的提问,他只是直瞪眼睛,没有其他的回答。
像黑曜石一样闪闪发光的眼珠像受伤了一样充满了阴影。
“你做恶梦了吗?”
这次他也没有回答,而是像慢镜头一样慢慢地眨了眨眼睛。不管怎么说,要完全打起精神好像需要一定的时间。
“我去拿条湿毛巾。”
时希想走出床。但是突然抓住了手腕。
“不要走…”
干涩的嘴唇说道。叫她别去。听到这心急如焚的声音,时希的心咯噔了一下。
“快起来。否则你可能会感冒。”
时希咕嘟嘟地解释道。但是他执着地用可怜的眼神反复说着同样的话。
“不要走……”
这是一直看起来很强的男人第一次看起来很弱的瞬间。
在这一瞬间,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失去自己节奏的聪明的男人就像被不安所折磨的焦急的青春期少年。
时希抚摸着他的脸颊,和蔼地说。
“哪里都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