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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少年用拳头咚咚地敲着像墙壁一样挺立着的笨重的门,恳切地说道。
“我不会再犯错了。请原谅我。”
少年个子高,五官端正,给人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但即便如此,他也只是个15岁的少年。
“爷爷,这里太闷了。拜托让我出去吧!”
“少爷,老爷去睡觉了。少爷也快去睡觉吧。”
少年迫切地叫着父亲,但得到的却是年轻警卫员机械的回答。
警卫所说的床铺是指被关在学习室一角的简易床。
每动一下就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身体一扭一扭就会掉到地上,非常不起眼的简易床。
爷爷说少年没有资格安心睡觉,故意把明亮的简易床放进了学习室。
少年在中学2年级第1学期的期末考试中获得了第2名。
明明在试卷上正确地检查了答案,但是不知是不是瞬间注意力不集中,在答题卡上却检查了错误答案。
因为惨痛的失误失去了第一名。
失误的代价是残酷的。
爷爷为了让孩子更有效地集中精力学习,反省自己的失误,严惩孩子在学习室呆一段时间。
整个暑假,少年都呆在学习室里。别说出家门了,连房间都没出过。
警卫每到规定时间就会开锁让家教老师进来,还会送饭进去。
天花板上的摄像头在24个小时里一直在轮流盯着少年。
以为暑假结束后,残酷的监禁生活当然也会结束。
但是爷爷的怒气并没有轻易消气,即使假期结束了监禁生活也没有结束。
开学后,只允许少年去学校,一到放学时间警卫员就接他,把他关进学习室。而且,早上上学之前绝对不能出房间。
这个地方很宽敞,看起来很好,有足够的氧气,但感觉要窒息了。
实心书架上的书坍塌,将席卷少年的身体,通亮的照明突然坠落头顶似的,显得微弱。
一直保守失眠和耳鸣的困扰。
偶尔会心潮澎湃,呼吸困难,偶尔会无缘无故地流泪。
在那里,少年是一个人。
没有人帮助少年。父亲沉默赞同爷爷的意思。
感觉自己一个人被遗弃在这个世界上。
希望有人深情地握着他的手告诉他。
你没有失败,你什么都没做错。
但是,这种童话般的事情并没有发生。
可怕的监禁生活在第二学期期中考试结束后,把第一名的成绩单给爷爷看了才结束。
但不知是不是在不知不觉中留下了精神创伤,长大后偶尔也会实现那个时期的梦想。
他分明是大人,是什么事都能从容应对的成年人,但如果在梦中被卷入过去,与15岁的不成熟少年遭遇,就会像被锤子砸头一样精神恍惚。
而且,身体也会变得孤独。被遗弃的感觉历历在目,心里像沙漠一样荒凉。
虽然也希望有人能安慰这颗荒废的心,但一从梦中醒来,他总是一个人。就像15岁夏天画的一样。
但是今天……
模糊的视野逐渐清晰,模糊的脸照进了视网膜。
他无意中抓住她的手腕哀求。
“不要走……”
“哪里都不去。”
小小的手温柔地抚摸着脸。就像告诉他,他不是一个人一样。
他愣愣地看着她,然后拉了拉她的手腕。娇小的身体倒在宽阔的胸膛上。
他用结实的胳膊紧紧抱住了她。触碰的身体里,彼此的心跳都很强烈。
“云霆先生……”
时希歪着头半望着他,和蔼地叫了他的名字。
仅凭声音和眼神,他就感到非常激动,他焦急地抓住她的后脑勺猛吻了她。他不停地喘着气,扭转了姿势。
让她在下面,仔细地拉起了连衣裙的衣角。
薄连衣裙掉到地上,露出了白皙的皮肤。
他像被迷惑了似的,摸了摸她的皮肤,
想弄脏。
他把嘴唇贴在干净的皮肤上,像标记领域一样留下了痕迹。
身体一发热,时希就像着急了一样扭动脚趾,用棉花拳头砰砰地拍了拍他的背。
“陆云霆,快点。快帮我弄吧!”
面对淫乱的要求,他毫不犹豫地行动了起来。时希屏住呼吸紧紧抱住了他。
他焦急地叫着她的名字,激烈地抱住了她。
彼此身体热烈地对打。
体温在不知不觉间上升,心脏像发射一样跳动。快感涌上心头,头脑一片空白。
瞬间,他陷入了一种怪异的感觉之中。
肉体逐渐走向极端,但奇怪的是精神却有一种稳定的奇妙感觉。
忧郁感和孤独渐渐消失,莫名的平静袭来。
她的身体,她的温暖,好像魔法一样抹去了从少年时期开始就折磨他的噩梦记忆。
他闭上眼睛,发出有规律的呼吸声,时希悄悄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但他的手腕立即被结实的臂力抓住,再次倒在了床上。
“像野猫一样逃跑。”
他眼睛颤抖着。
“我不逃跑。我要去浴室洗澡。”
时希动了动圆润的嘴唇。因为被他咬得太紧,嘴唇稍微鼓起来了
“告诉我,说哪里都不去。我马上去洗个澡。”
“不要走。”
他猛地抱住了时希。不仅用双臂抱住了她,连双腿也合在一起,为了不让她走到任何地方,执着地移动。
“很闷。”
时希身强体壮,被完全捆住了,嘟囔着。
“睡觉吧。”
“闷得慌,怎么睡啊。”
“还是睡吧。”
一副固执的样子,就像个不懂事的孩子。不管怎么说,做了恶梦之后,他好像有点奇怪了。
时希抬起头愣愣地注视着他。
“不过……我可以问你做了什么梦吗?”
“梦。”
这分明是谎言。
人不可能因为区区的白日梦就变得如此奇怪。
时希虽然很好奇,但还是决定不再追问。
那么,究竟怎样才能迅速删除他记忆中的噩梦呢?
时希脑子糊涂了。这时,他想到了一个闪光的想法。
“陆云霆,把那个梦卖给我吧。”
“出卖梦?”
“是的。你要卖多少钱?”
人们买好梦而获得幸运。
那她就买个恶梦,带走他的恶运。因此,她要把留在他脑海中的噩梦阴影全部抹去。
“你真是个有很多问题的女人。”
他用无可奈何的口气说。话虽这么说,但表情却很奇怪。
他直视着她的眼珠闪烁着。平静而柔和,就像岩石在又深又黑的大海上飘落而起的波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