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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师道之纵横天下全文阅读

作者:林海飞扬     宋师道之纵横天下txt下载     宋师道之纵横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一章 再入洛阳

    宋师道和师妃暄这两位俊男靓女的大战正在河面上如火如荼进行。单雄信和裴行俨在桥头看得如痴如醉,特别是单雄信看到师妃暄身上的衣服被河水打湿,那凹有致的身材,刺激得他那一双眼睛,瞪的如同铜铃一般,都快跑出眼框了。

    单雄信看到精彩处,一拍裴行俨的肩膀道:“老裴,你见过慈航静斋的仙子这么狼狈过吗?反正我是没有见过,公子这枪法简直绝了,师妃暄这小娘们被公子的长枪杀得溃不成军,我看她也就能再抵挡几下,就要败倒在公子的枪下。不过这慈航静斋的小娘们武功也确实不赖,要是我老单用枪跟她斗,估计也就三两下,就得缴枪投降,还是宋公子生猛啊!”

    裴行俨毕竟是世家大族出身,不像单雄信那样的江湖草莽,什么话都敢说。所以裴行俨翻翻眼皮,没接单雄信的话茬。

    师妃暄何等武动,单雄信虽然站在桥头,但他的话语还是一字不差,被师妃暄听在耳中,师妃暄那个气啊!抬头狠狠地瞪了站在桥头的单雄信一眼。

    就这一眼不当紧,被宋师道抓住了机会,也不是直到现在宋师道才有机会,主要是宋师道想亲身体会一下慈航静斋的慈航剑典,到底有何独到之处,所以才拖到现在。现在好了,本来就处于劣势的师妃睻这个时候竟然分神,再加上宋师道也不想再浪费时间了,所以宋帅道轻功运到极致,身形一晃就到了师妃暄的身前,右手快如闪电,一掌拍出,击在师妃暄的前胸。

    掌心处一软,宋师道暗叫一声糟糕,这一掌打的实在不是地方。师妃暄如遭雷击,身形倒飞,摔在岸边。宋师道心里明白,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身体如影随形,手中长枪如毒蛇出洞般刺出,明亮的枪尖抵住了师妃暄的咽喉,师妃暄嘴角溢血,脸色通红恨恨地盯着宋师道。

    这下尴尬了,宋师道有些心虚地用手摸了摸鼻子,然后吸了吸鼻子,就要说话。就看到到师妃暄小嘴张成了O型,眼睛睁的大大的看着自己的手。宋师道一愣,这小娘们不会输不起吧!这是什么鬼表情。

    宋师道顺着师妃暄目光,低头看到自己的手,伸开手掌,翻来覆去看了看,手心手背什么也没有呀?又伸到鼻子下面,就闻到一股淡淡的香气,“咦”这种香气怎么和自己家璇儿身上的香气那么像呢!不对啊!自己出来这么长时间,有点香气也早跑没影了。

    忽然宋师道想到香气哪儿来的了,宋师道抬眼偷偷瞅了师妃暄一眼,这一看不打紧,吓了宋师道一跳,就看到一张连羞带怒的脸,和一双恨不得杀人的眼睛。

    宋师道讪讪一笑把右手背到身后,左手收回抵住师妃暄咽喉的长枪道:“那个,师姑娘,你已经输了,现在我可以去洛阳了吧!”

    师妃暄狠狠地瞪了宋师道一眼,几欲起身,脚下一软,又倒下了。宋师道连忙上前两步,伸手把师纪暄扶了起来,站起身的师纪暄一巴掌把宋师道的手拍开。脸色一正道:“妃暄既然输了,自然愿赌服输,不再阻拦宋公子去洛阳,告辞。”

    “且慢,师姑娘。还请你跟李世民带句话,就说我宋某人,此次在洛阳只待三天,三天后我自会带大军离开,回江都。如果不想兵戎相见,就等我大军离开洛阳后,他再兵进洛阳。如果他还想较量一番的话,宋某不介意再和他做一场。”宋师道拦住将要离开的师妃暄道。

    师妃暄眼前一亮道:“当真。”

    “当真,本公子绝无虚言。”宋师道拍拍胸脯信誓旦旦地道。

    师妃暄深深地看了宋师道一眼,转身飘然离去……

    由于李密的败亡,洛阳城内的瓦岗军,人心慌慌。王伯当、邴元真、徐世绩、祖君彦、程咬金、房玄藻等几名头领对于瓦岗军的出路,产生了严重的分岐,争吵不休,更是加剧了这种局势。

    眼见天色将晚,洛阳城南门的瓦岗军无精打采地准备关闭城门,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突然烟尘四起,紧接着传来“隆隆”的马蹄声,随即大队的骑兵在地平线的尽头出现,无边无际一眼望不到头,朝洛阳的南城门涌来。一时间万马奔腾,大地在“隆隆”的马蹄下呻吟。

    正准备关闭城门的瓦岗军士兵大惊失色,赶紧手忙脚乱地关上城门,随既“当当当”敲响了警钟。

    正为瓦岗军出路争执不休的王伯当,邴元真,祖君彦,徐世绩,房玄藻等人听到南城门的警钟声,顿时色变,接着一窝蜂地冲出大殿,朝敲响警钟的南城门狂奔而去。

    程咬金和魏征二人落在了最后,其实程咬金想去投奔丰州的杨元庆,毕竟老上级张须陀在那儿呢!可他一个降将,在瓦岗军中没有多少发言权,于是很有自知之明地闭口不言,静观其变。

    魏征也有自己的小九九,但是他很聪明,也是不参加意见,反正他也看出来了,瓦岗军已经完了,分崩离析在际。

    洛阳南城门的城楼内,刚才还吵得脸红脖子粗的瓦岗军众头领,此刻站在城楼上,一脸凝重地看着越来越近的骑兵。

    瓦岗军和唐军在洛口仓外的大战,就是被唐军五干玄甲精骑冲散军阵落败的,而眼前的骑兵少说也有上万人,说句不客气的话,就现在洛阳城中的九万残军,如果在城外与这支骑兵交战,瓦岗军很有可能会全军覆没。众人不能不紧张,就在这些人紧张的不行的时候,只听得下面一声大喊。

    “徐世绩,祖君彦快给我开城门,这几天把俺老单给累坏了,现在终于赶到了。”

    徐世绩和祖君彦定睛一看,好吗!原来是单雄信,一脸的风霜之色,刚才居然没有认出来。

    徐世绩大感惊讶!大声道:“单二哥,你怎么来了,这骑兵是怎么回事呀?”

    单雄信嘿嘿一笑道:“世绩兄弟,不光我来了,你看看这位是谁?”

    宋师道策马来到城门前,朝上一拱手道:“徐头领,王将军,祖先生及各位头领,宋某这厢有礼了。”

    “哗”城门楼里顿时欢声雷动,岭南宋阀的宋师道宋公子在此危难之时,率领大军来到洛阳,城墙上的瓦岗军士卒个个喜形于色,更有一些人喜极而泣。而瓦岗军的一众头领却表情不一,有的喜形于色,有的忧心匆匆,有的莫测高深看不出什表情。

    徐世绩大声道:“瓦岗军的弟兄们,岭南宋阀的宋师道公子率大军来援助我们来了,我们大家有救了,大伙快去把城门打开,迎接宋公子的大军进城。”

    城墙上的瓦岗军听到徐世绩之言,瞬时欢呼声四起,呼啦一下,从城墙上跑下去一大群人,冲进城门洞里七手八脚地把城门打开,宋师道率领的一万精骑在瓦岗军的欢呼声中,开进洛阳城。

第六十二章 箫铣的抉择

    洛阳皇宫的大殿内,瓦岗军一众头领与宋师道齐聚一堂,众头领频频向宋师道敬酒,感谢他在瓦岗军遭遇大难时,率岭南军来援。

    宋师道来而不拒,微笑着把敬酒,一碗,一碗的干个底朝天。过了一会儿,宋师道感觉时间差不多了,站起身来,朝着瓦岗军众头领一抱拳道:“诸位头领,师道此次前来,是想问一下诸位头领下一步有何打算。是准备死守洛阳城。还是另谋出路。”

    瓦岗军众头领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无人说话,王伯当看看左右键无人接话,于是站起身来道:“不知师道公子有何高见。”

    宋师道略一沉吟道:“我这次前来,是想邀请诸位加入我岭南军,共创大业,当然我也不会勉强诸位,与诸位为难。如果有想加入我岭南军的,明天可以找我,我只会在洛阳待两天,两天后,我就会带大军离开洛阳,回江都。”说完宋师道拱拱手离开大殿,回岭南军大营……

    最后,王伯当,徐世绩,祖君彦带领五万瓦岗军加入岭南军。程咬金领兵五千向北投奔杨元庆。魏征单身一人飘然离去。邴元真,房玄藻留在洛阳。至此声势浩大的瓦岗军土崩瓦解,落下帷幕。

    李世民在宋师道离开的第二天率大军进洛阳,邴元真,房玄藻在城门口把李世民迎进洛阳城,这个大隋曾经的都城就此落入李阀之手。

    河北窦建德迟迟没有回应杨元庆的劝降,就在李世民和李密大战的时候,杨元庆向窦建德发起进攻,窦建德三战皆败,并在第三次的大战中,被杨元庆生擒活捉,就在李世民进洛阳的时候,杨元庆率大军开进乐寿。又一支农民起义军被消灭。

    天下局势也逐渐明朗,整个天下只余下,岭南宋阀,关中李阀,丰州杨元庆,西梁后裔箫铣,这四家。

    不过让人奇怪的是,宋阀并没有趁瓦岗军土崩瓦解的时候进军中原,抢地盘,反而退兵江都。李世民却趁机占领整个中原。

    至此,李阀的南面是宋阀的宋师道,率领的四十余万大军,北方是杨元庆的三十多万虎狼之师。而箫铣则被宋缺,宋师道两父子的六十多万大军围在中间,虽说箫铣也有近四十万军队,但是和宋缺,宋师道这父子俩一比,就不够看了,明眼人一眼,就看出箫铣的形势岌岌可危,早晚被那两父子包了饺子。

    宋师道率领投靠过来的五万瓦岗军以及近二十万家眷走了将近二个月才回到江都,一进江都宫,就碰到一个令宋师道感到万分头痛的人,飞马牧场的商秀珣,特别是商秀珣那幽怨的眼神,使宋师道有一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宋师道心中说道‘大姐,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吗?我那两位亲亲可爱的夫人还在旁边呢!让人误会就不好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把你怎么着了呢,’

    这时的商秀珣走到宋师道跟前,上下打量了宋师道一眼,把宋师道看的直发毛,才道:“那个火锅涮羊肉是你发明的?看不出来你一个花花公子还有这一手,以前倒是小瞧你了。”

    得这个小吃货光记得吃了,一定是这个小吃货在这吃过火锅了,所以才有这么一问。“咦”不对啊!花花公子,什么花花公子,自己什么时候变成花花公子了,这个锅可不能背,于是宋师道瞪着眼睛看着商秀珣道:“商场主,我什么时候成了花花公子,你得给我说清楚。”

    商秀珣撇撇嘴道:“你就和我装吧!现在整个江南都传遍了,箫铣要把他的大梁国作为嫁妆,把他的女儿箫月仙嫁给你。现在人都到宋家山城了,就等你这个花花大少回去成亲了。哼”商秀珣说完还哼了一声,来表达自己的不爽。

    宋师道一下子张大嘴巴,蒙圈了。这是什么个情况,箫铣要把他的地盘作为嫁妆,把她的宝贝女儿嫁给自己。这剧本不对呀!正常的剧本不应该是,自己率大军兵逼岳阳,箫铣瑟瑟发抖地献城投降,顺便把自己的女儿送给自己,自己也就勉为其难笑纳了,这样才能充分展示自己的英姿吗!宋师道摇头晃脑地美滋滋的想道。

    商秀珣看到宋师道美滋滋的表情,心中来气,轻哼一声道:“看把你美得,现在心里是不是很得意。”

    接着商秀珣上前一步揪住宋师道的衣领咬牙切齿地说道:“如果我说,我把飞马牧场也作为嫁妆送给你,你会不会更得意。”

    “吓”宋师道吓得往后一跳,躲开了商秀珣的魔掌,眼睛瞪的溜圆手指着商秀珣道:“商秀珣啊!商秀珣,我一直把你当成我姐,我的亲姐,我的知己,没想道啊!没想到,你竟然一直想睡我。”

    商秀珣顿时气得七窍生烟,伸出巴掌就打,宋师道顿时抱头鼠窜……身后传来一连串的叫骂声……

    石青璇和沈落雁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打闹宋师道和商秀珣二人,无奈地摇摇头。

    洛阳李世民“砰”的一声,把手中的书信猛地拍在前面的书案上,咬牙切齿道:“箫铣你个混蛋,你个软骨头,这宋阀还没有派出军队呢?你就把地盘和女人都送上去了,你就是送,也送给我呀!为什么便宜宋师道那小子,这也太不公平了,我这累死累活的消灭了翟让,又干掉了李密,才得到这么一块地盘,我容易吗我,他宋师道可倒好,不动一刀一枪,即得了地盘,又得了美人,凭什么呀!难道就是因为比我长得帅。”李世民在书案后气得肚子一鼓一鼓的。

    太原城主府杨元庆一脸羡慕地把手中的书信放下,和身旁的裴敏秋道:“这岭南宋阀的宋师道,真是运气爆棚,大梁的箫铣把整个大梁国作为她女儿的嫁妆,送给了他。”

    坐在一旁的裴敏秋深深地看了丈夫一眼道:“你很羡慕他吗?”

    “能不羡慕他吗!这小子安坐家中,这美女,财富,地盘自动往他手心里跑。真是人生赢家啊!”杨元庆感叹道。

    “那你是不是也希望有人给你送地盘,送美女呀!”裴敏秋一脸温柔,笑眯眯地道。

    ‘嗯,有杀气。’杨元庆连忙脸色一正,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道:“不希望,一点也不希望,你男人我都是靠真刀真枪挣地盘,不像宋师道这小子,坐享其成,再说我不是有你和出尘吗,还要什么女人。”

    裴敏秋给了杨元庆一个算你识相的白眼,然后轻哼一声站起身,走出书房。

    杨元庆擦了一把额头的冷汗,心中暗道,还好,还好,幸亏自己反应机敏,要不然今天说不得又得睡书房了。都是宋师道这小子害的,以后见了他,得好好地灌他一顿酒,把他灌醉,让他出出丑才行……

第六十三章江南一统

    宋家山城的宋府内张灯结彩,人人喜笑颜开,一派喜气洋洋的模样,因为今天是天刀宋缺的公子宋师道,迎娶箫铣的女儿箫月仙的日子,整个宋府内宾客盈门,众人纷纷向宋缺道喜,平时一脸严肃的宋缺,今天也是笑口常开,招呼四方来客。

    新娘子箫月仙头顶红盖头安静地坐在洞房内的床沿上,其实此刻箫月仙的心中并不平静,刚才拜堂的时候,宋师道那宽厚温暖的大手使箫月仙的小心脏“怦怦”乱跳。虽然这只是一场迫于形势的联姻,但是箫月仙心中还是忍不住憧憬自己未来美好的生活,自己或许会跟他生几个小孩子吧!那一定非常好玩。

    “咕噜,咕噜”箫月仙的肚子里发出了抗议的“咕噜”声,提醒自己的小主人快别胡思乱想啦,赶紧想办法把我填饱吧!我己经从大早上到现在天近黄昏,一整天滴水未进啦!我严重抗议。

    箫月仙侧耳细听,附近并没有什么动静,于是把红盖头掀开一角,瞅到桌子上果然摆有饭菜,糕点。箫月仙蹑手蹑脚来到桌前,看着精致的糕点,感觉肚子里更饿了,箫月仙用手捏起一块卖相好看的糕点,塞进嘴里,嗯,好吃,太好吃了,开始大快其剁。

    “吱呀”一声,洞房的房门打开,宋师道迈步进个洞房,就看到一身大红吉服的新娘子,一只手掀着红盖头,另一只手拿着糕点,正大快其剁地吃糕点这样的一幅画面,不由得哑然失笑。

    箫月仙正吃得起劲时,房间突然打开,新郎官进来了,箫月仙正往嘴里送糕点的手顿时停在半空,小脸立刻红了,丑大了,箫月仙这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宋师道上前抓住箫月仙拿着糕点的手,送到自己嘴边,张口把糕点和箫月仙的手指含在嘴里,把糕点吃进肚子里。

    箫月仙愣愣地看着宋师道的舌头划过自己的手指,有一种酥酥的麻麻的感觉,大脑顿时当机了,不知道该怎么办,任由宋师道施为……

    第二天一早,宋师道亲自动手,把衣服一件件给箫月仙穿上,箫月仙的脸羞得通红通红,宋师道宠溺地着这个长像酷似小妹前梁公主。

    经过自己辛勒的耕耘与浇灌,把一个青涩的女孩一夜之间变成一个艳光四射的小妇人,心中满满的成就感。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宋师道在家里陪着自己的三位娇妻,逛逛街,品品美食,听听音乐,兴致来了上山打打猎。

    陪母亲说说话,和父亲宋缺讨教一下武功,讨论目前江南的局势,和一些人建议宋缺称王的提议。

    其实无论是宋缺,还是宋师道,都对当皇帝没有太大的兴趣,二人只是关心尽早结束战乱,恢复汉人元气,谁做皇帝无所谓,只要能让人民安定生活,安居乐业就行。还有就是武功能再上一层楼,达到无数武人梦寐以求的破碎虚空,看一看外面世界的精采。最后商定先暂时称王,以安众人之心,以后再谋求统一。

    在这平静,祥和,幸福的氛围中度过了一个团团圆圆,和和美美的春节。

    二月初二龙抬头,天刀宋缺在山城称王,自称宋王。任命箫铣管理江南经济,民事所以就让他管理经济,民事,还有一个原因箫铣此人宽仁大度,并且只有箫月仙一个女儿,没有儿子,他就是想当皇帝也没有后人继承。箫铣顿时大喜过望,干劲十足。

    宋缺称王当天,箫月仙竟然有了妊娠反应,宋师道高兴坏了,自己两辈子,终于有后了,太不容易了,自己辛苦的付出,终于有了回报,再过几个月就要当爸爸了。“哈哈哈”想想就开心。

    当然了还有一个人高兴万分,也可以说欣喜若狂,那就是箫铣,毕竟宋师道的另外两位夫人石青璇和沈落雁结婚至今仍没有动静,那如果女儿生个儿子的话,将来会不会继承家业?想想就让人激动。

    宋缺称王这天可以说热闹非凡,杨元庆和李阀都派人来道喜,独尊堡的谢晖和儿子谢文龙更是全部到场,表示愿意把地盘并入,宋缺也大方地给谢晖一个郡王的封号。这父子二人见宋阀气候已成,也就息了加入李阀的心思,毕竟是儿女亲家,将来得到的利益显然要超过李阀。

    宋玉华也和解文龙冰释前嫌,准备等大典过后,一起回返独尊堡。政治联姻,有时掺杂了太多的利益和无奈,况且解晖与老爹宋缺是拜把子兄弟,宋师道也无法干涉太多,只好努力壮大自身实力,才能震慑住解晖,解文龙父子不怀二心,对大姐玉华也能更好一些。

    在宋缺称王大典时,还来了两个宋师道避之不及的人,一个是巨鲲帮的云玉真,另一个是飞马牧场的商秀珣,这二人看向宋师道那幽怨的眼神,仿佛宋师道做了什么对不起她们的事似的。宋师道是万分头痛,所以对这两人宋师道是能避则避,省得将来更纠缠不清。

    第二天,杨元庆的特使谢映登拜访觐见了宋缺,并呈上杨元庆的手书。宋缺看完信,把宋师道叫来,把书信递给宋师道。

    宋师道打开书信,信中大意是恭贺宋阀称王,并希望与宋阀结为战略同盟,共同应对李阀的威胁,并表示期待与宋阀高层的会唔,达成更多的合作。

    宋师道斟酌再三道:“父亲,我们与丰州的杨元庆,在贸易上可以互补,他们有战马,我们有粮食,食盐。而且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长安的李阀,我认为很有必要和杨元庆达成更多的合作,甚至结成战略同盟。”

    宋缺点点头道:“那人认为让谁去比较合适呢?”

    “父亲,此次出使,事关重大,有可能决定我宋阀未来几十年的走向,所以我有意亲自走一趟,会会这位年轻的英豪。”宋师道拱拱手道。

    “也好,你和杨元庆年纪相仿,再加上以前杨元庆的师父张须陀那件事,也是你一手促成的,杨元庆多多少少要承这个人情,你是我宋阀的继承人,身份也足够,就由你跑这一趟吧!那你就回去准备准备,把家里安排好,择个日子出发。”宋缺道。

    “是,父亲。”宋师道领了差事,回到家中,把家里安顿好,特别是怀有身孕的箫月仙,怀孕的女人一般都希望自己的男人陪着,宋师道又特意告之自己的岳父箫铣,以示尊重。

第六十四章 东海白衣人

    广阔无垠的东海上,天空还是一片浅蓝,很浅很浅的。转眼间,天水相接的地方出现了一道红霞。红霞的范围慢慢扩大,越来越亮。

    过了一会儿,那里出现了太阳的小半边脸,红彤彤的,没有丝毫亮光。太阳像负着什么重担似的,慢慢儿,一纵一纵地,使劲向上升。到了最后,它终于冲破了云霞,完全跳出了海面,圆圆的红红的可爱之极。

    一刹那间,这红红的圆圆的东西发出了夺目的亮光,刺得人眼睛生痛。它旁边的云也突然有了光彩。

    有时候太阳躲进云里。阳光透过云缝直射到海面上,很难分辨出哪里是水,哪里是天,只看见一片灿烂的亮光。

    有时候天边有黑云,而且云片很厚,太阳升起来,人就不能够看见。然而太阳在黑云背后放射它的光芒,给黑云镶了一道光亮的金边。后来,太阳慢慢透出重围,出现在天空,把一片片云染成了紫色或者红色。

    这时候,不仅是太阳、云和海水,就连正在海面上行驶的巨大海船也成了光亮的了。

    十艘巨大的五桅海船劈波斩浪行驶在离岸十余里的海面上,整支船队成二列纵队,为首的一艘海船的船弦旁,有一男三女正在观看海上日出。

    赫然是宋师道,石青璇,叶雪,叶霜四人。原来是宋师道从宋家山城出发,前往太原与杨元庆进行会唔,因为唐军彻底占领了中原,在陆路上把宋阀与杨元庆领导的丰州军割裂开来,所以宋师道一行从山城北上到长江,然后顺流而下,在长江出海口换乘海船,从海路去山东,再从山东去太原。

    现在宋师道所乘坐的五桅海船,就是宋阀的造船厂,才研制出来三年的新式海船,速度快,载重量大,安全性高。更加巨大的七桅海船现在正在船厂加紧研制中,宋师道的目标,是制造出郑和下西洋时的九桅海船,当时郑和的舰队是世界上规模最大,技术最先进,战力最强大的舰队,曾经到达非洲的西海岸,横跨整个印度洋。

    “咚咚咚”脚步声响,裴行俨和杨元庆的特使谢映登从船舱出来,来到甲板上。看到宋师道等人,谢映登哈哈一笑道:“宋公子好雅兴,在这清晨观看海上日出。”

    宋师道指着谢映登和裴行俨道:“你们两个来晚了,竟然错过如此美景,实在是可惜呀!”

    “公子快看,前面好像有一艘小船。”叶霜那清脆如百灵的声音在宋师道耳边响起。

    宋师道听到小丫头的喊声,扭头顺着叶霜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右前方出现一个小黑点,宋师道仔细一看,确实是一条船,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终于看清了,这竟然是一条乌篷船。

    一条不应该出现在大海上的乌篷船,只见船头有一道模模糊糊的身影,小小的乌篷船随着海浪上下起伏,一会儿冲上浪尖,一会儿又跌入浪底,船头的人影就好像钉在船上一样,保持着一个奇怪的姿势,纹丝不动。

    事出反常必有妖,宋师道示意裴行俨戒备,沉闷的战鼓声响起,大批的士兵冲出船舱,分列在船弦两侧,弓上弦,刀出鞘,以备不测。

    船队与乌篷船快速接近,当乌篷船与船队相距五百丈时,盘坐在乌篷船船头那道人影站了起来,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只见快速与宋师道等人的船队接近的乌篷船一调头,变成与船队齐头并行。无帆无桨的乌篷船竟然和众人乘坐的五桅海船齐头并进,速度相当,诡异非常。

    要知道宋阀的这种新型五桅海船挂满帆在大海上航行速度可达十八节,海船驶过,后面留下长长的航迹。而这条平时只在小河中出没的乌篷船,在无帆无桨,无人操控的情况下,与航速高达十八节的五桅帆船并驾齐驱,齐头并进,这说明了什么?

    宋师道,石清璇,裴行俨,叶雪,叶霜,还有谢映登这个杨元庆手下的情报头子,都不是一无所知的小白,一个个见多识广,那里还不明白乌篷船上的这个人是一个绝顶高手。就连武功高强的石青璇和裴行俨都倒吸一口凉气,因为二人自认为以自己的武功无法做到这一步。

    此刻由于距离的接近,众人已经清清楚楚地看到乌篷船上的那个人,他一身白衣,宽大的腰带束在腰间,在背后打了一个奇怪的结,头发用麻绳束起,在腰带上一左一右各插着一把不知是刀还是剑的兵器,两把武器一长一短,长的足有四尺长,短的只有不足二尺,脚上穿着一双木屐,宽大的袍袖在海风中“咧咧”作响。

    刚才还一脸平静的宋师道顿时怒火冲天,牙关紧咬,眼睛通红。身旁的石青璇瞬间发现了宋师道的异常,抓住宋师道的手,眼含关切地看着宋师道轻声问道:“相公,可是此人有何不妥?”

    宋师道给众人传音道:“以后遇到这种装扮的人,下手不要留情……”

    宋师道的话音未落,一个生硬古怪的声音在众人耳中炸响,震得众人耳膜生痛。

    “我乃樱花国武士,桥本一郎,听闻天朝上国的武士高手众多,此次渡海而来,欲会遍天朝上国的武士,我见阁下也是习武之人,想必也是上国武士中的高手,桥本特向阁下挑战,还请阁下应允。”众人只见乌篷船上的白衣人对着大船上的众人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宋师道命人把船上的船帆降下来,吩咐众人道:“此人武功不在我之下,你们小心戒备,我去会会他。”说完扔给裴行俨一杆长九尺的点钢枪,全枪通体由上好的精钢锻造,朝裴行俨点点头。裴行俨手持点钢枪郑重地回了一礼。两个男人完成了无声的交接。

    接着宋师道给了石青璇和叶雪,叶霜一个安心的眼神,纵身一跃,从海船上跃到海面上,踏浪而行朝乌篷船飞速而去。

    谢映登一脸惊异地看了看宋师道和裴行俨一眼,最后把目光停在裴行俨手中的点钢枪上,心中好生奇怪,这杆枪好像凭空出现一样,只见宋师道随手一挥,这杆点钢枪就出现了,然后被裴行俨紧紧地握在手中。谢映登摇摇头,难道自己眼花了,不能呀!作为丰州军的情报头子,最重要的就是眼光精准毒辣,可现在怎么回事?谢映登放下心中的疑惑朝海面上望去,这一望不打紧,谢映登险些从船上一头栽倒海里去。

    好吗!只见这个时候,宋师道手中倒拖着一把一夸张的斩马刀,在海面上飞奔,这把斩马刀刃长三尺,刀柄二尺五,整把刀长五尺五有余,在朝阳下散发出刺目的亮光,谢映登一脸懵逼,刚才从般上跳下去的时候,这位宋公子可是两手空空呀!暂且不提船上一脸懵逼的谢映登。

    乌篷船上的白衣人不慌不忙缓缓地抽出插在腰间的长刀,随手把刀鞘丢在船上,双手握刀举过头顶。

    这个时候,宋师道离乌篷船已不足三十丈,宋师道脚在海面上一踏,身形腾空飞起十余丈,双手握刀兜头朝乌篷船上的白衣人劈下,一道凌厉的刀光直奔白衣人而去。

    白衣人脚尖在船头一点,飞身而起,举刀相迎,一道青色刀芒毫不示弱地迎向宋师道斩下的刀光。

    “噹”一声巨响,声音在海面上形成一道道波纹挤开空气传向四方,在海船上的众人被这声音震得耳膜生痛,甚至有十几名士兵被这巨大的响声震的跌坐在甲板上,半天没有站起来。

    石青璇,叶雪,叶霜,裴行俨等人一个个目不转睛盯着正在交战的二人。

    两道刀气撞在一起,各自被劈成两半,斜飞出去。宋师道斩出的刀光有一段直奔白衣人的乌篷船而去,“嗤啦”一声乌篷船被刀气如同切豆腐般,从中一分为二切成两截,乌篷船的中间猛地下沉,在巨大的压力下船头和船尾高高翘起,弹飞到空中,碎裂的船板四处乱飞。

    “噹”又一声巨响,宋师道手中五尺多长的斩马刀与白衣人四尺长的樱花刀终于遭遇,撞在一起,两个人四只眼如同铜铃瞪向对方,两道目剑从各自的眼中射出,从远方可以看到两人中间“嗤啦,嗤啦”冒出串串火花,那是宋师道与白衣人桥本一郎的目剑在激烈交锋。

    远处的众人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谢映登心头巨震,暗道一声‘乖乖,这还是人吗?谢映登作为丰州军的情报头子,自认为武功不弱,可现在的一幕,让他深深地明白,那是自己没有遇到真正的高手,如果自己和这两人中的任何一位遇上,恐怕一刀之下,自己就会如同那艘乌篷船一样,被一刀两段,毫无幸免。’

    白衣人桥本一郎的上升的身体嘎然而止,宋师道的‘长生真气’一浪接着一浪地加持在斩马刀上,白衣人桥本一郎额头青筋乱跳,斗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滚落下。

第六十五章 大战白衣人

    宋师道双臂较力,白衣人桥本一郎在宋师道强大的力量和自身重力的双重作用下,身体急剧下坠,宋师道随着急速下行,两个人就这样保持着这种姿势从空中一前一后落入海水中,消失在海面上。

    在二人落水处,溅起十余丈高的浪花,水花到达顶点,四散开来,“哗啦啦”地落下。

    这时飞到半空的两截乌篷船“啪啪”两声拍在海面上,碎裂的船板也随着一块块扎入海中,不久又一块块浮起,宋师道和樱花国白衣武士交战的地方一片狼藉。昭示着刚才这里经过一场短促而猛烈的交手。

    海面上很快恢复平静,两截乌篷船与散落四处的船板随着海浪起起伏伏,刚才交手的两人渺然无踪,海船上的众人在海面上四处搜索,以期找到交战的二人。

    海平面下,白衣人桥本一郎鼓动全身内力,手中樱花刀向前一推,身体加速下坠,摆脱了宋师道的追杀,然后内气从脚底喷涌而出,身体破开海水急速前行,在身后留下一串长长的气泡。

    宋师道的金、木、水、火、土、阴、阳组成的‘长生真气’迅速转化为以水行为主,整个身体在海水中如同一条蓝枪鱼,以远超白衣人桥本一郎的速度向他冲去。

    手中的斩马刀不知何时消失不见,变成了一杆九尺长枪,锋利的枪尖刺开海水,就真的如同大海中的蓝枪鱼捕食一般,手中长枪就像蓝枪鱼尖尖的长长的嘴巴一样刺向猎物,身后留下一条长长的直直的水迹。

    白衣人桥本一郎的水性也是不同凡响,双脚踩水,眼睛紧紧地盯着快速接近的宋师道,双手持刀朝宋师道刺来的枪尖一拨,避开这绝杀的一击。

    宋师道的身形贴着白衣人桥本一郎急速游过,蓄势待发的右手一掌拍出,正中白衣人前胸,‘长生真气’爆发,在海水中炸出一大团密集的空气泡。

    桥本一郎顿时觉得胸口发闷,嘴角溢血,心中大惊,知道自己已经受伤,身体在宋师道的一掌和巨大的水压下以及脚下喷出的真气,三种力量的加持之下,身体急速上浮,以图摆脱宋师道。宋师道在海底画出一条漂亮的弧线,转身继续杀向桥本一郎。

    波浪起伏的海面忽然炸出冲天的水花,一道白色的身影从海水中冲天而起,直插云霄。

    冲天而起的水花,在太阳光的照耀下,七彩纷呈,美纶美幻,绚丽夺目。

    一杆长枪紧随其后冲出水面,明亮的枪尖散发出耀眼的光芒,刺得海船上的众人眯起了眼睛,一道伟岸的身影脱水而出,枪在上,人在下,直追白色身影。

    两道身影,气雾生腾,云雾缭绕,那是二人身上湿漉漉衣服在宋师道与白衣人强大的内力之下,散发的水蒸气。仿佛两个仙人一般,腾云驾雾,直入天际,甚是壮观。

    长枪快似流星追上白衣人,白衣临危不乱,急速上升的身体硬生生地挪开半尺,逃过了被串糖葫芦的命运,但是白衣人胸前的衣服还是被锐利的枪尖划破,白衣人头猛地后仰,枪尖贴着白衣人的鼻梁扶摇直上,手持长枪的这道身影迅速地追上白衣人,双脚连环踢出”砰砰“两声闷响,白衣人仰天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倒飞,向海面上落去。

    宋师道长枪一摆,居高临下,枪尖直指白衣人桥本一郎,追杀而下。

    ”公子,是公子,公子胜了,那个古怪的白衣人败了。“叶霜在船上跳着脚,兴奋地叫道。

    这个时候的谢映登已经彻底无语了,好吗!下去的时候手里拿的是一把夸张的斩马刀,从海水下出来,却变成了一杆长枪,谢映登恨不得立刻冲到宋师道面前,揪住他的衣领问他:“宋公子,你这是变戏法吗?你的斩马刀呢?哪去了,这杆长枪又是哪儿来的。”

    其实谢映登也知道这些只能自己心中想想,是不能当面问出来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作为一个情报头子的他深深知道,有些事知道了,不见得是好事,甚至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所以谢映登也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就全当看大戏了。

    白衣人的身体在海面上滑行了一百多丈,才在海面上站起身。就看到一道刺眼的七彩光晕在眼前急剧放大,那是宋师道手中钢枪的枪尖在长生真气的加持下,经过太阳光的照耀折射出的红、橙、黄、绿、蓝、靛、紫七种色彩,在大海上绚丽多姿,光彩夺目。

    “哇,好漂亮啊!”叶霜痴迷地看着枪尖的七彩光晕一脸陶醉地赞叹道。就连山间精灵石青璇也是两眼放光,异彩连连,海船上的众人是看得是如痴如醉,赞叹不绝。

    可并不是每个人都觉得绚丽多姿的七彩光晕有多好看,他不但不觉得好看,反而感到它非常危险,致命的危险,这个人就是白衣人桥本一郎。

    白衣人桥本一郎深吸一口气,鼓起全身内力,双手握刀,手上青筋暴起,眼睛紧紧盯着光晕的中心,暴喝一声“迎风一刀斩”,手中樱花刀锐利的刀锋与光晕中心的枪尖,如同火星撞地球般撞在一起。

    这次白衣人桥本一郎使出了自己巅峰的一刀,也是桥本一郎纵横樱花国未逢一败的两大杀招之一的‘迎风一刀斩’,在樱花国不知有多少武士饮恨在自己这一刀之下。

    桥本一郎那强劲内力排开脚下的海水,在桥本一郎脚下形成一个直径二三十丈的巨大漏斗,漏斗中心距离海平面足有四五丈。同时桥本一郎的内气冲断束发的麻绳,头发一根根笔直向上,可见桥本一郎的内力是多么的深厚。

    “叮”刀锋与枪尖撞在一起,恐怖的气浪形成一圈一圈的波纹向四周漫延,宋师道急速而下的身体,在这恐怖的冲击力之下,顿时震上高空,连翻几个筋斗,才稳住身形,落在海面上。

    桥本一郎脚下排开海水,形成的漏斗也急速扩大,直到直径漫延到百丈才逐渐结束,漏斗中心又下沉了五六丈,接着海水猛地倒灌而回,直接把桥本一郎推上海面,随着海水的激荡,而一浮一沉。

    这时桥本一郎感到自己胸口发闷刺痛,浑身无力,眼前一阵阵发黑,知道自己已受内伤,并且胸口的衣服被对手的长枪刺破,在胸口留下一条一尺长伤口,伤口处血肉翻卷,分外狰狞。桥本一郎知道要拼死一搏了,不然,自己今日恐怕要饮恨于此了。于是桥本一郎把功力运到极致,双手反举樱花刀,刀锋朝上,刀背朝下,在海面上大踏步朝前方的宋师道冲去……

第六十六章 生死博杀

    宋师道手持长枪盯着大踏步杀来的白衣人桥本一郎,接着长枪一摆,枪尖直指桥本一郎。随后也在海面上一步一丈,朝桥本一郎杀去。

    两道人影在海面上快速接近,宋师道手中的长枪直刺桥本一郎的前胸,桥本一郎侧身,举刀相迎,刀锋架住长枪,接着桥本一郎的樱花刀顺着枪杆擦出一溜火花,斩向宋师道。

    宋师道身子侧着后仰,在桥本一郎的樱花刀顺着枪杆,快要斩到宋师道左手的手指时,宋师道的左手松开枪杆,交与右手,右手握住枪杆向外一磕,架开桥本一郎的樱花刀。桥本一郎的樱花刀在枪杆上擦出一溜火花,贴着枪杆滑过,带着凌厉的刀风从宋师道鼻尖划过。同时桥本一郎的身体腾空,与宋师道擦身而过,嘴角不自主地露出一丝狞笑。

    这个时候宋师道的右眼的眼角狂跳,警兆频生,宋师道的‘长生真气’拼命运转,身体化作道道幻影冲天而起,同时枪交左手,抡起手中钢枪向身后猛地砸下。

    与宋师道擦身飞过的白衣人桥本一郎,在空中违反常理地骤然间停在半空中,接着以比刚才快近一倍的速度倒飞而回,手中的樱花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倒刺而出,直刺宋师道刚才站立的地方。

    赫然是桥本一郎两大杀招中,最阴险,最毒辣,最致命的‘燕返’。不知道有多少樱花国的成名高手饮恨在这一招之下,也是桥本一郎压箱底的绝招,因此桥本一郎对这一招,信心满满。这个给自己造成巨大麻烦的天朝上国高手马上就会饮恨在自己刀下,成为自己刀下的又一个亡魂,嘴角忍不住露出狰狞的微笑。

    桥本一郎眼角一扫,看到樱花刀刺中一道身影,顿时桥本一郎把自己仅存的内力全部灌输到樱花刀上,樱花刀瞬时光芒大盛,桥本一郎强劲的内力猛然爆发,炸裂开来,被樱花刀刺中的身影,“啪”的一声,像气泡一样炸成虚无。

    “诶呀!不好”桥本一郎大惊失色,他知道自己的绝杀失手了,这时只听引耳畔响起一股劲风。

    “啪”的一声,宋师道左手长枪的枪杆重重地砸在白衣人桥本一郎的左肩上,肩胛骨瞬时碎裂,紧接着桥本一郎看到一道明亮的刀光以极快地速度划过自己的脖颈,桥本一郎感觉自己飞了起来,蓝蓝的天空,白白的云,可是下面怎么会有一具无头尸体呢?并且身上的衣服还这么眼熟,那不是自己吗?桥本一郎眼睛睁得溜圆,紧接着眼前一黑,桥本一郎的思维到此嘎然而止。

    远处海船上的谢映登看到这一幕,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他看到了什么?这么惊讶!因为他看到白衣人桥本一郎那迅如雷霆的绝杀一刀,只斩中了宋师道留在原地的残影。而宋师道左手的长枪重重地砸在白衣人的肩膀上,接着右手凭空出现了一把短刀,闪电般地斩下白衣人桥本一郎那露着狰狞微笑的项上人头,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这位岭南宋阀的宋公子,武功高也就算了,毕竟人家老爹是闻名江湖的天下第一刀吗!天下间少有的绝顶高手。可你这戏法变得也太吓人了吧!你这浑身上下这么多的武器都是从哪里冒来的。

    谢映登偷偷地瞄了裴行俨、石青璇、叶雪、叶霜等人一眼,发现众人个个一脸兴奋,满脸笑容,却丝毫没有诧异之色,显然他们对这种情况已司空见惯,只有自己这个土老冒才会觉得奇怪,可是自己是土老冒吗?显然不是,那现在该怎么办呢!如今看来自己只能装聋作哑了,谢映登苦笑着摇了摇头。

    宋师道双手一挥,长枪和短刀凭空消失,接着双手一招,白衣人桥本一郎的一长一短两把刀飞到宋师道的手中,既然胜了,那么战利品还是要拿到手,毕竟是樱花国的武器吗,还是很有收藏价值的。

    海上的血腥气,引来了一些长相奇奇怪怪的海鱼,桥本一郎的尸体顿时成了香馍馍,遭到海鱼的分食,不太功夫,彻底消失在天地间。

    宋师道在海面上缓步而行,走向海船,不是宋师道不想潇洒在海面上飞行,而是刚才的大战,宋师道的内力消耗不少,刚才大战的时候,提着心劲呢,不感分神丝亳,现在战事结束,松懈下来,宋师道就感到浑身乏力,要不是‘长生真气’有恢复快,气息绵长的特性,现在非出洋相不可,所以宋师道这时也不装逼,缓步而行,一边在海面上行走一边恢复内力。

    到了船边,宋师道飞身而起,上了海船,石青璇,叶雪,叶霜,裴行俨,谢映登等人立刻迎了上来。石青璇上前扶住宋师道,以石青璇璇的武功,很显然发现宋师道内力消耗过巨。

    因为石青璇深刻明白,白衣人武功的可怕,自己已经是宗师境巅峰了,自忖不是那白衣人桥本一郎的对手,那么白衣人什么境界就不言而喻了,大宗师,这是一位大宗师高手,虽然看情形刚踏入这个境界不久,可那也是实打实的大宗师啊!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身死道消,好在相公他胜了,虽然最终一刀斩下对方的人头,可也胜得异常艰辛。

    两个人从海上打到海底,又从海底打到空中,更何况听那白衣人的说话的口气,他在樱花国已无敌手,所以才渡海来中土,欲挑战中土的高手,幸亏遇到自己相公,一刀斩下他的人头,不然,不知他在中土又掀起什么样的血雨腥风……

    宋师道和谢映登打个招呼,然后把战利品抛给叶雪,叶霜两个小丫头,众人连忙围上来,参观这两把樱花国的武器,只见刀身上有一圈一圈的花纹,错落有致,甚是美观,显然是经过制刀大师的反复锻打,才能形成这样的花纹,刀刃锋利异常,虽然经过刚才大战的激烈碰撞,但是刀刃上没有一个豁口,光滑如镜,无不昭示着这两把武器有着极高的工艺和材质。

    接着宋师道让船队升起船帆,十艘海船陆续升起船帆,扬帆起航,向前驶去。

第六十七章 双雄会

    六月初,夏日绚烂的阳光普洒在古老的太原城内,遍眼都是的红墙绿瓦之间,那突兀横出的飞檐,那高高飘扬的商铺招牌旗帜,那粼粼而来的车马,那川流不息的行人,那一张张恬淡惬意的笑脸,无一不反衬出太原城民众对于目前生活的自得其乐。

    城主府内一处幽静的房间里,两个英姿挺拔的年轻人正把手中的酒杯碰在一起。然后”吱溜“一声,干了下去。

    只听其中的一个道:“师道老弟,没想到你小子把高度白酒都捣腾出来了,我已经有二十年没喝到了,真是怀念啊!”

    另一个一身白衣的年轻人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杨哥,一会儿我回去,安排我们宋阀的人给你送来一批,让你喝个够,咋样。”

    被称作杨哥的眼睛一亮哈哈大笑道:“那感情好,老杨我先谢了。”

    接着又道:“咱哥俩都是魂穿过来的,你小子可比我有福多了,你一出生就是宋阀的大少爷,天下第一刀宋缺的嫡子,天天锦衣玉食,并且你前世也叫宋师道,幸运女神真是照顾你。你杨哥我就惨了,虽然我前世也姓杨,这样不用改姓,但我却魂穿到一个生病的两岁多小孩的身上,还直接生了一个多月的病,等病好了,这具身体的生母却病死了。直到半年后,才被当时的舅舅、舅母驾着一辆牛车到帝都寻亲,也才知道,这具身体的父亲竟然是杨玄感,爷爷是越国公杨素,只不过是个私生子。小时候不少受欺负,吃了不少苦。真是一言难尽呐。”

    如果外人听到这两人的对话,一定会莫名其妙,什么魂穿啊,什么杨哥啊,什么幸运女神啊等等奇怪的话语,还以为是两个醉鬼在胡言乱语。

    不过要是知道这二人的身份的话一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两个人是天下间名声最响亮,权势也最重的两个年轻俊杰,就连慈航静斋大加赞扬的李阀的李世民也比不上这二人。

    因为这二人,一个是当今北方最强大的丰州军的统帅杨元庆,另一个是一统江南,天下第一刀宋缺的公子宋师道。

    原来是宋师道在东海战斩白衣人桥北一郎后,乘坐海船到山东下船,然后骑马到太原,杨元庆在城门口把宋师道一行迎进城中。随后就出现了刚才的一幕。

    这哥俩把憋在心里那么多年的话,今天终于找到倾诉的对象,老乡见老乡,怎么办,酒肉伺候呗。

    这顿酒,这两个家伙一直从中午吃到傍晚,结果杨元庆喝得酩酊大醉,直接喝趴在桌子上。宋师道一摇三晃上了宋阀的马车。

    在马车上宋师道眼睛瞬时变得清明,浑身一震,一股浓郁的酒香从宋师道身体里散发出来,宋师道抿嘴一笑自言自语道‘老乡啊!想把我灌醉,也不看看我是谁,自己先喝趴那儿吧!嘿嘿嘿’笑了起来。

    宋师道不知道的是,等宋师道走出喝酒的院子,杨元庆从桌子上抬起头,站起身,晃晃脑袋,嘴里嘀咕‘好小子,酒量还挺大,本来还想着把这小子灌醉,出出丑,报一报那天差一点睡书房的仇,结果这小子就是一个酒桶,我老杨差一点就顶不住了……

    就在宋师道和杨元庆把酒言欢的时候,长安李阀建立的大唐皇宫中,李渊,李建成,李世民这父子三人正坐在一起。

    李渊把一封书信递给两个儿子道:“把你们两个叫来,是让你们两个看看这份刚刚收到的情报。”

    李建成和李世民分别看完书信,抬头望向李渊。李渊道:“你们对此事有什么看法,建成你先说。”

    李建成沉吟片段道:“父王,消息准确吗?如果确有其事,那对我大唐将非常不利,以我们现在的兵力,单独对上一个,都很难取胜,如果丰州的杨元庆和江南的宋阀结盟,那对于我们来说,将是灾难性的。我们现在应该派人把这两人见面会谈的内容搞到手,看他们只是进行物质交流还是军事结盟,是否准备对我们用兵。”

    李渊点点头,然后看向李世民,李世民拱手道:“父王,我们现在就应该做准备,以防他们双方,突然对我们进行两路夹击,毕竟我们兵力处于劣势,杨元庆有近四十万大军,其中丰州铁骑就有十余万。而宋阀合并箫铣后,兵力更是达到骇人听闻的八十万,就是他们经过整顿,也会超过六十万,而我们现在只有四十万兵马,我们目前要做的就是应抓紧时间扩兵备战,以防不测。”

    李渊揉一揉太阳穴,长叹一声道:“也只有如此了,建成你马上去安排招募士兵之事,这件事你要亲力亲为,不可懈怠。”

    “儿臣遵命,儿臣这就去办。”李建成恭身答道。

    李渊转头看向李世民道:“世民你领军二十万,密切关注杨元庆的丰州军的动向,特别是他的铁骑。”

    李世民起身拱手道:“是,父王。”接着李世民犹豫片刻又道:“父王,宋阀那边我们该如何应对?”

    李渊捋了捋胡须道:“我准备让孝恭去,在我们宗室里,也只有孝恭有此能力,同时让屈突通辅助他,更何况宋师道那个奸滑的小子,现在正在太原和杨元庆密会,三五个月内,不会有事,你只需盯紧杨元庆的丰州军,明白吗。”说完锐利眼神紧紧地盯着李世民。

    李世民心头一凛,忙答道:“儿臣明白,由堂哥李存恭在,任那宋师道奸滑似鬼,也讨不得好去。”然后这表面上一团和气的弟兄二人,肩并肩地走出大殿。

    此刻在太原城中的宋师道并不知道李渊父子在长安城的谋划,他这几天与杨元庆经过多次磋商,最终敲定丰州军用战马,牛羊换取宋阀的粮食,食盐。

    双方开通海上贸易,互通有无。并结成战略同盟,在杨元庆与李阀决战时,宋阀兵压中原,牵制李阀的兵力。

    同时展望一下未来,等消灭李阀后,宋阀和丰州军展开全面合作,并在恰当的时候,杨元庆领导的丰州军与宋阀领导的岭南军合并,完成统一。

    在达成协议后,杨元庆携夫人裴敏秋和丰州军高层,宴请宋师道、石青璇夫妇。宋师道叫上裴行俨、叶雪、叶霜一起参加。

    在宴会上石青璇小露一手,吹奏一曲,之音震惊四座,一个个听得如痴如醉,杨元庆的夫人裴敏秋更是赞叹不已,眼中异彩连连。最后宴会在愉快热烈的气氛中结束。

    宋师道和石青璇,裴行俨、叶雪、叶霜等人在十二名宋阀高手的护卫下走在太原城的大街上,虽然是夜晚,但是太原城并没有实行宵禁,长街两旁的商铺还大多没有歇业,灯火辉煌的店铺里面不时有顾客光顾。宋师道一行人也时不时地进入一些商铺,几女兴致颇高,宋师道也乐得陪她们逛一逛。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淌,夜也渐渐深了,街上行人渐少。突然宋师道的右眼皮狂跳,宋师道心中倏然一惊,长生真气瞬间发动。就在这时远处的高楼上寒芒乍现……

第六十八章 长街遇袭(求订阅)

    宋师道大喝一声:“小心”大手一挥石青璇、叶雪、叶霜、裴行俨的随身兵器凭空出现,石青璇手握一把长剑,别看石青璇平时用玉箫对敌,其实她的剑法丝毫不比师妃暄差,甚至更强,因为石青璇的内力比师妃暄高出一线,而且石青璇的母亲曾经是慈航静斋的圣女,与现在师妃暄一样,因此石青璇的慈航剑典修炼的照样登峰造极,只是平时很少显露罢了。

    叶雪和叶霜各持一把二尺多长的短刀,裴行俨手握点钢枪。

    宋师道的身形拔地而起,手中的九石大弓,弓弦“嗡嗡”直响,一支雕翎箭已脱弦而出,这时,在远处楼顶出现的寒芒正闪电般飞来,赫然也是一支箭,两支箭交错而过,各自朝目标迅如雷霆般地飞去。

    远处楼顶突然闪现好几道黑影,同时寒芒连闪,又八支箭飞来。宋师道的手化作道道残影,九支箭分成三批迎了上去。接着又是三波,九支箭射向对方。一波又一波连绵不绝。

    对方毫不示弱,一次齐射八支箭,连射三波。

    这时宋师道射出的雕翎箭和对方射来的箭矢在空中遭遇,丝毫不差撞在一起,“蓬蓬蓬”撞出的火花在夜空中绽放,如同释放烟花,绚丽夺目。同时箭矢相撞发出的声音在古老的太原城中分外响亮,在夜空中向四处传播。

    第一支飞来的箭矢,被下面突然飞起的一朵梅花击碎,那是裴行俨手中的点钢枪在他内力的加持下抖出的枪花,飞起击碎了来袭的箭矢。对面楼顶的黑影忽然有一个,一头栽了下来,“砰”的一声砸在地上,接着第二个,第三个。

    夜空中忽地多出了一个黑衣人,只见他如同鹰击长空般双手连点,把宋师道射出的箭矢击飞。

    宋师道在空中的身形就像一只大鸟“嗖”一下直奔黑衣人飞去,黑衣人打了一个唿哨,只见远处楼顶黑影闪动,很快消失无踪。

    而黑衣人却像一只老鹰般双臂一震,在夜空中的身形忽地拔高,然后如老鹰抓小鸡般朝宋师道扑来,双手如鹰爪朝宋师道一爪抓下。

    人未至,一股绝强的劲风如泰山压顶般朝宋师道压下。宋师道眼前恍惚出现了了一只展开一二十丈翅膀的巨鹰,携着毁天灭地的威能,用他那坚如钢铁的鹰爪把他面前的敌人摧毁。

    宋师道心中一惊,这是一个把象形武功修炼到登峰造极地步的高手,而且不是一般的高手,一般的宗师高手根本做不到这一步,这是一个和自己级别一样的绝顶高手,自己的运气难免太好了吧!在东海上碰到一个,现在又出现一个,难道自己武功提高了,全世界的高手的武功都提高了。自己现在的境界又变成大白菜了?

    宋师道看着在眼前不断放大的鹰爪,大喝一声“斩“一道十余丈长的刀光冲天而起,凛冽的刀光照亮了整个夜空,十余丈长的青色刀芒直斩夜空中的巨鹰。

    黑夜里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十余丈长的青色刀芒与巨鹰那庞大的鹰爪撞在一起,恐怖的气浪四处席卷,一时间飞沙走石,形成了强大的冲击波,两人交战附近的大树纷纷连根拔起,以二人为圆心倒了一圈。

    四周的房屋,临街的那一面墙壁纷纷倒塌,尖叫声四起,人们纷纷逃离倒塌的房屋。

    黑衣人在宋师道的这一刀之下弹飞到高空,接着以比刚才更强一分的威势朝宋师道扑下,掀起的狂风把附近房顶的绿瓦吹的”噼里啪啦“乱飞。

    宋师道一声长啸,身形冲天而起,跃到高空,巨大鹰爪的惊天一击,落在长街的地面上,坚硬的街面瞬间出现一个深达五六长,直径十余丈的巨坑。

    跃到高空的宋师道双手紧握五尺多长的斩马刀,一式力劈华山,简单、直接、高效、十余丈长的青色刀芒直斩巨鹰的脖颈,巨鹰仰身,鹰爪前击。

    巨大的鹰爪与刀芒交击在一起,”砰“这次刀芒和巨大的鹰爪同时破碎,黑衣人的鹰爪抓在斩马刀的刀锋上,顿时黑衣人如遭雷击,身形倒飞,在快要摔在地面上时,身子一拧,脚尖一点地面,双臂一震,飞向高空,眨眼间消失。

    这场战斗来得快,去的快,几个呼吸的功夫大战结束。宋师道缓缓地落在巨坑旁,看着深坑默默无语。

    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而来,宋师道扭头一看,得,警察来了。杨元庆翻身下马,伸头看了看脚下的巨坑低声道:“我说哥们,这是蓝翔技校的挖掘机来了,这么生猛。”

    宋师道没好气的翻翻白眼道:“你家的挖掘机一下能挖出这么大的坑。”

    杨元庆挠挠头道:“哥们,对方是谁呀!知道吗?”

    宋师道呶呶嘴,杨元庆扭头一看,只见宋师道的护卫,抬着三具尸体过来,禀报道:“公子,这些人像是草原上来的,你看他们的弓箭与我们的不同,箭尖是用狼牙磨制而成,我们用的都是铁箭头,而且他们的腿形可以看出经常骑马。”

    宋师道仔细观察,发现确实如此,可是自己和草原上的人没有交集,他们为何刺杀自己呢?

    这时谢映登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禀报“总管,最近几天从草原上来了几十个贩马的,刚才我去了他们的住处,已经没人了,并且他们走得很匆忙,留下了不少东西,不过晚上城门都关了,相信他们还在城里,我们如果搜查的话,估计很快就能找到他们。”

    杨元庆点点头,就要下令。宋师道拦往杨元庆道:“他们都是高手,很可能已经出城了,不必搜了。只在城门口盘查既可,别打扰百姓的生活,还有今天这些商铺还有住户的损失,明天劳烦元庆兄派人统计一下,我加倍赔偿。”

    “诶,你在我的地盘上遇袭,这些就由我来赔偿,你是客人就不要管了。”杨元庆道。

    最终宋师道同意了杨元庆的提议。不再纠结这件事了。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太原城外松内紧,严密盘查出城人员,结果是一无所获,很显然,这些人已经不在城内了。

第六十九章 飞鹰曲傲

    在太原盘亘半个多月,宋师道把宋阀与丰州军合作的事情处理完,就向杨元庆告辞,返回宋家山城,因为自己要在箫月仙生产之前赶回去,宋师道想亲眼看到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出生。

    出了太原城不久,石青璇和叶雪、叶霜就进了紫罗戒空间中,宋师道和裴行俨与一百护卫,快马加鞭,晓行夜宿,专拣一些近道走,赶往山东海边。

    宋师道不知道的是,在他刚出太原城,就有一只信鹰振翅飞向高空,朝宋师道等人的前方飞去……

    这一日,前方出现一列延绵不尽的山丘,片刻功夫众人来到群山脚下,停下脚步,看着面前的群山,均生出高山仰止的感觉。

    眼前大山虽非特别高耸,可是壁立如墙,直拔而上达数百丈,即使轻功高明的一众护卫,亦生出难以攀登的感叹。

    宋师道收了战马,正要与众人沿山脚找寻攀爬的好位置时,裴行俨发现了一处峡口,招呼一声,领头奔去。

    来到峡口处,始发现不知那位前辈高人,在峡旁左壁高处雕凿了“天城峡“三个大字,笔走如龙蛇,极有气势。

    裴行俨领先入峡,只见两边岩崖峭拔,壁陡如削,全长达半里,越往东去越是狭窄,至东面出口仅可容单骑通过,险要至极点。

    宋师道走出峡谷后叹道:“假设能引敌人进入此峡,我们只须几百伏兵,便可歼灭对方数万雄师,可见不明地理者,战必败。“

    此际曙光初现,前方起伏无尽的丘陵,沐浴在熹微的雾气中,洋溢着一种不可名状的自然美态,令人心神向往。

    裴行俨指着左方地平处一座横跨数十里的大山道:“那山叫隐潭山,我曾到过那里,景色相当美。“

    宋师道看看天色道:“我们到隐潭山再休息。”

    一个时辰后,一行人深入深山之中。

    这时宋师道等人才明白此山得“隐潭“之名的原因。

    原来在群峰竞秀的深处,因山势而汇成十多个大小水潭,由千百道清洌的溪泉连接起来。

    最高的一个潭位于一座平顶峰上,聚水成湖,湖畔松柏叠翠,清幽恬静。更妙是潭与潭间的峭壁伸展如屏,洞壑处处,积水满溢,泻为飞泉,为隐潭山平添无限的生气。

    在这飞禽汇聚,走兽栖息的好地方,众人都觉精神大振,一洗劳累。

    风声乍响,一道人影突兀地出现在众人前方约三十丈远道潭边,只见此人个子又高又瘦,但却能予人笔挺硬朗的感觉。

    他的皮肤有种经长期曝晒而来的黝黑,长了个羊脸,但轮廓分明,像刀削般清楚有力,配上一对鹰隼似的锐目,确有不怒自威的慑人气概。

    只是一个照面,宋师道便从他闪烁的眼神感到此人是那种既自负又自私成性,阴险狡诈的人,这类人,一切都会以自己作为中心,彷佛认为拥有老天爷给他的特权,可肆意横行。

    两人现在相隔了足有三十丈的距离,可是不见他如何作势,一股发自他身上的森寒杀气,已向宋师道潮涌浪翻般卷来,可是此人却给宋师道一种熟悉之感。

    于是宋师道昂然傲立,暗提功力,与对方有莫之能御之势的气劲相抗衡,淡然地问道:“阁下何人,阻宋某道路意欲何为?”

    只听那人道:“某乃飞鹰曲傲,我儿任少名是否命丧你手?我已查过,在我儿失踪时,只有你在附近路过,也只有你有此武功。”

    宋师道脑海中犹如一道闪电划过,一切迷团解开了,在太原城就是他袭击了自己,原来是报仇啊!于是宋师道一声冷笑道:“你的儿子是我杀的,你要报仇就动手吧!“

    曲傲双目爆起精芒,讶然道:“小子你倒有视死如归的硬性子,你以为在我手底可走上多少招呢?“

    本来曲傲打算一上来便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他击倒生擒,但是,在太原城内的战斗,曲傲明白,眼前的宋家小子,武功并不比自己弱。

    曲傲乃一代武学大师,遂从心埋上造成自己无敌的气势,想让宋师道生出不能力敌的心态,气势自会随而削减。

    宋师道微微一笑道:“曲傲你这么一把年纪了,想法仍这么天真。我现在是养精蓄锐,又有援手在旁。曲老千万不要一时失手,累得辛苦建立的一世英名,尽付东流。“

    曲傲心中大懔,首次感到宋师道的厉害。

    最令他不解的是对方精满神足,丝毫没有长途跋涉而消耗真元,以致身疲的情况,这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宋师道那番话最厉害处,就是点出了本身因为年纪尚经,输了,不是什么大不了的,而他则绝对输不起。

    瞬时,曲傲对宋师道泛起莫测高深的感觉。

    以往每次对敌,他都能把对手看个通透,但今次却是例外。

    其实皆因乃千古不传之秘,暗合天人之理,一切出乎自然,来自老子所云“道可道、非常道“、“玄之又玄,至妙之门“的天道。

    适才宋师道妙手偶得,嵌进了不能言传,无刻不在,偏又是常人瞧不见摸不着的天道中,身内精气与天地的精气浑成一体,路上的那点消耗根本不算什么,试问这么玄妙的道理谁能明白。

    曲傲本也生出说不过他的感觉,不过他成名数十载,心志刚毅如岩石,绝不会因而生出颓丧气馁之意,冷哼一声,闪电往斜坡顶的宋师道冲上去。

    出乎曲傲意料之外,宋师道亦斜冲而起,凌空朝曲傲扑去。

    曲傲本以为宋师道会死守斜坡顶上,不让他越过雷池半步,免得他去对付裴行俨及他随行的护卫。

    但现在宋师道毫无顾忌的全力攻来,怎能不使他大感愕然。

    但此时岂容多想,曲傲十指箕张,脚尖用力,斜冲迎上,十指生出的强大气劲,把宋师道的来势和去路都封个密不透风,好迫使他与自己力拚。

    宋师道见曲傲的手爪玄奥莫测,伸缩不定,令人难以捉摸,又是封得严密无比,不过却因中途变招,变了以守为主;不由一声长笑,竟凌空翻身,硬是升高一丈,居高临下,五行拳中的炮拳如同发射的炮弹打进曲傲的爪影去。

    劲气交击之声不住响起。

    在眨眼的工夫间,两人交换了十多招。

    ”砰“拳爪相交,两人同时后退。

    曲傲后退到斜坡中段处,脸色铁青,双目凶光闪现。

    刚才他已是全力出手,岂知宋师道拳法怪异,奇招迭出,屡次化解了他必杀之着,怎教他不脸目无光。

    宋师道哈哈一笑道:“早说曲老你累了呢!还要逞强出手,看招!“随即一拳打出。

    也不见曲傲如何作势,已迎往宋师道,笑道:“再接一招试试看!“

    宋师道见他一掌斜斜劈来,身法步法中隐含无数后着变化,一下子把他完全笼罩在像波浪起伏和接踵而来的劲气里,知道曲傲是含怒下全力出手,于是倏退三步,然后一拳击在空处。

    以曲傲的修为,亦吃了一惊。

    这一拳在外人眼中全无道理,但却恰好封死了他的招式变化。

    假设他原封不动的继续依原来路线运掌攻去,势必在变招前被对方的锋锐拳劲挡个正着。

    如此奇招,他还是生平第一次遇上。

    若在平时最佳状态下,尽管来不及再生新劲,也有信心凭这一爪击退对方,可是现在力已用老,如果勉强硬击,绝占不了多少便宜。

    曲傲怒叱一声,横移开,侧腿向宋师道的右胁空门踢去。

    宋师道见奇招奏效,精神大振,两手幻出千百掌影,往曲傲狂攻而去。

    曲傲见宋师道竟借此机会,抢得主动强攻之势,差点给气疯了,连忙收摄心神,展开含着凝真神功的“鹰变十三式“。

    这“鹰变十三式“实是曲傲自创武功中的精粹,化繁为简,把复杂无比的掌、指、爪多式变化包含在十三式之内,配合着腾跃闪移的身法,变化无方,令人难以测度,如飞鹰在天,下扑猎物的准确精微。

    宋师道只觉眼前一花,曲傲已飞临上方,向他展开水银泻地,无孔不入的狂猛攻势。主动权反操在对方手上。曲傲弹起又落下,他鹰变而成的飞鹰携着猛烈的劲风向宋师道发动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而且曲傲的气势节节攀升,就像当初在太原城中一样,每一次弹起,气势就拔高一截。

    “哗!“一把夸张的斩马刀出现在宋师道的手中,宋师道双手握刀,迎面斩向从空中扑下的曲傲鹰变而成的飞鹰。

    ”当“斩马刀斩在鹰爪上,飞鹰倒飞一个筋斗落在斜坡上,这时曲傲的一口真气已尽,鹰变消失。

    在电光石火的光景里,曲傲已凭内察之术,知道刚才心切杀死宋师道,施出了绝不宜在真元损耗的情况下妄用的“鹰变十三式“,现在已无余力再战,更何况,宋师道身后还有一个手持点钢枪,虎视眈眈的裴行俨。

    当机立断下之下,曲傲身体横移,没入山野的黑暗处,消失无踪。

第七十章 纷纷突破

    宋师道有些无语地看着飞鹰曲傲消失的地方,这个武功在草原上,仅次于人称武尊毕玄的第二高手,就这德行。

    见打不过,扭头就跑。把三十六计,走为上。发挥的淋漓尽致,让身为汉人的宋师道都为之汗颜。

    现在江湖上公认武尊毕玄、道家第一高手散人宁道奇、高丽的武功宗师奕剑大师傅采林,这三人并称为武学三大宗师。是比自己老爹天刀宋缺和老丈人邪王石之轩的还高出一线的人物。

    听说毕玄年轻时善使月狼矛,体魄完美,性格如火,自负且骄傲。在大草原纵横无故、盛名数十年长垂不衰,手上的矛重九十九斤,矛名阿古施华亚,年轾时仗之冲锋陷阵,纵横草原从无敌手,初出道之际就被誉为没有人能把他从马背击下的人物。

    在沙漠迷失之中无意间巧遇沙漠神殿,练成了成为绝代高手。又称、,当年曾凭此功和散人宁道奇斗成平手。

    毕玄以炎阳奇功展开拳劲进袭敌人时,全不带起半点拳风气劲呼啸,但四周空间却灼热沸腾,而遭到拳劲锁定对手仿若身陷乾旱的沙漠,随著拳法持续推进,热度会不断攀升,更奇妙的是毕玄的炎阳奇功已可随心收发,剧斗中忽然完全收敛炎阳真气,使对手难以招架,有如抽乾四周空气,以毕玄为中心的无形气场,可以模拟出种种影响敌人的气流,搭配精奇手法克敌致胜。

    不知道现在的自己比起他们三大宗师,还差多少?宋师道心里明白,自己目前还不是这些人的对手。不过自己还年轻,还有很大的上升空间。

    接下来的路途中倒是没有再出现什么意外,宋师道等人一路回到山城时,已至深秋。出发的时候是春天,回来时已是秋天,这也没有办法,毕竟交通不便吗,纠结也没用。

    宋师道走进箫月仙居住地院子时,就看到箫月仙挺着肚子在院中散步,宋师道快步走上前,扶住箫月仙。

    箫月仙见宋师道回来了,满脸欢喜。因为再有两个多月,宝宝就要出生了,她很希望自家的夫婿能陪在身边,现在宋师道回来了,自然高兴万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宋师道陪陪小娇妻,看看书,练练武。

    这一日宋师道翻开只见开篇写道:

    道可道,非常道;

    名可名,非常名。

    无,名天地之始;

    有,名万物之母。

    故常无,欲以观其妙;

    常有,欲以观其徼。

    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

    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

    可以用语言表达出来的道,就不是永恒不变的“道”;

    可以用语言表达出来的名,就不是永恒不变的“名”。

    无,是天地的开端,有,是万物的根源。

    所以,常从“无”中观察天地的奥妙;

    常从“有”中寻找万物的踪迹。有和无,只不过是同一来源的不同名称罢了。

    有和无都是幽昧深远的,它们是一切变化的总门。

    看到这宋师道心中一动,想起前段时间,与飞鹰曲傲遭遇的时候,自己进入玄妙的状态,身体内的精气与天地的精气混成一体,瞬间恢复一路劳累,生精活猛地与飞鹰曲傲做了一场,击退曲傲。

    自己当时的状态和这段描述很像。随即,宋师道想起创出的广成子就是道家之人。

    宋师道一拍额头,难道与有什么联系不成?

    宋师道顿时仔细研读。很快,宋师道读到:

    天长地久。

    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

    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

    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宋师道顿时眼前大亮,因为,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这句话宋师道太熟悉了,因为的开篇就是这句话。

    宋师道迅速拿出从推山手石龙那儿抄来的。

    果然的总纲开篇就是这句话,虽然宋师道看不懂甲骨文,但是这句话,是被破译出来的,宋师道抄袭时,把这句破译出来的话也抄了下来。

    宋师道连忙拿总纲与这段话对照,发现,字数一个不多,一个不少。甚至连标点符号都一模一样。

    宋师道按耐住心中的狂喜,开始一个字一个字的比对,很快宋师道就发现自己手中这本上面的字,好像就是从上的甲骨文简化而来。

    宋师道的眼睛越来越亮。如果真是如此的话,那么自己的武功将会出现爆发性的增长。

    以前自己只是按照那七幅图,依葫芦画瓢,虽然练成了但是自己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现在如果能弄懂总纲,那么就是即知其然,又知所以然。

    达到不但会用,而且弄懂了它的原理。这将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宋师道连忙看起这段话的注解。只见注解这样写道:

    天地是永恒存在的。

    而天地之所以能永恒存在,是因为它们的一切运作、变化都不是为了自己的生存而作为,正因为“不自生”,“故能长生”。

    天地生养万物而独不生自己,反而得到了长生。

    宋师道从这上面发现为何石青璇和沈落雁与自己结婚以来,到现在还没有生育了。原来问题出在上。

    从上面的解释宋师道不难看出总纲指明了的驻颜养生的奇效与修练者不易生育这两点相暗合。

    想要长生容颜不老就要练精化气,以气驻颜。

    但是这个练精,不但炼化天地间的元气,还有自己本身的精元,但练精的代价就是生育能力受影响。

    自己由于修炼,精元中的活性物质减少,而石青璇和沈落雁由于内力深厚,把这些本来不多的活性物质吸收,炼化,变成她们的内力,所以这二人内力以超乎常理的速度增加。导致的结果就不言而喻了。

    而箫月仙只是会些花拳绣腿,不会修炼内功,所以才会中靶。宋师道此时是喜忧参半。难道是逼着自己以后多找些不会武功的女子?

    唉!不管了,既然弄明白了的总纲,也明白了自己功力的增长,都是怎么来的,那就先提高自己的武功在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和三大宗师对上了呢?

    宋师道不知道的是,果然在不久的将来,与这一层次的人物对上了。

    宋师道放下手中的开始修练。

    金、木、水、火、土、阴、阳天地间的这几种元气开始朝宋师道身上汇聚,宋师道体内的精元也在不断炼化。

    宋师道弄懂了总纲后,修练起来,果然与以往不同,以前是事倍功半,现在是事半功倍。练化元气的速度倍增,宋师道不一会儿就完全沉浸在功力提升的快感中。

    刚开始天地气汇聚的速度较慢,接着越来越快,很快形成了元气风暴,宋师道所在的院子里,刚开始微风浮动,后来刮起元气风暴,以漏斗的形状,灌输到宋师的体内。

    石青璇率先惊觉,接着是沈落雁,二人飞身来到宋师道的屋子前,同时二人也感到体内真气蠢蠢欲动,开始不自主地运转,二人随既盘膝坐下,运起内力,天地元气分出二缕进入两人体内,真气快速运行,内力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增加。

    天下第一刀宋缺的感知何等敏锐,他很快感觉到天地元气的变化,心中一动。这是有人武功将要突破境界了。忙飞身而起升到半空,顺着天地元气的汇聚的地察看。

    就看到石青璇和沈落雁在儿子宋师道的院子中修练内功,而儿子宋师道的房门紧闭,天地元气形成的元气风暴不断向小院中汇集。

    一部分进入到院中两女的体内,另外一部分钻进了屋内。宋缺顿时明白过来,连忙派人把院子围起来,不让人打扰,自己更是亲自坐镇。

    一个时辰后,沈落雁率先结束修练,又过半个时辰,石青璇也收功起身。而天地元气在石青璇收功半个时辰后才慢慢停止汇聚。

    房间声响,宋师道开门出来,就看到石青璇和沈落雁二人,满脸欣喜之色看着自己。宋师道摸了摸自己的脸,难道脸上长花了?

    接着宋师道就看到半空中的宋缺,面带笑容地对自己点点头,随后消失。

    石青璇和沈落雁上前围住宋师道一脸好奇地问道:“相公,你的武功又突破了?”

    宋师道笑着说:“只是略有精进,明白了一些武学至理,弥补了一些短板。”

    石青璇和沈落雁对视一眼微微一笑道:“刚才我们都有所突破。”

    宋师道眼前一亮“璇儿你突破到大宗师了?落雁你也更进一步?”

    两女微笑着点点头。宋师道哈哈大笑道:“好,好,好真是太好了。”一连串的笑声在院中回荡……

第七十一章 扫除后患

    夜色正浓,寒风吹拂。

    突然间,岭南宋家山城的宋王府内人声鼎沸。

    今天是箫月仙临盆的日子,宋师道就仿佛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在门外的院子里急的团团转。

    早在一个月前,宋师道就请了十几个有着数十次接生经验的产婆来到宋王府。每天好吃好喝的供着,让她们交流,总结经验。

    两世为人,宋师道第一次做父亲。

    虽然有这么多经验丰富的产婆在,但宋师道还是很紧张,因为在这个时代生孩子,对于女子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生死劫难。

    而在得知箫月仙生产,石青璇等人也急急忙忙的赶来。

    宋师道很紧张,围着院子不断的走动,脸上也从未露出过,那样的惶恐。

    “青璇,我听说女子生产都会发出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呼声的,为何屋子里没有什么动静?”

    “相公,我又没有生过孩子,怎么知道?”

    “青璇你是女子,又医术高超要不你进去替我看看?”

    石青璇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经不住宋师道那恳求的眼神,点了点头,“好吧。”

    事实上,产妇生产不仅仅是不让男人入内,其实就算是女子,产婆也是能往外赶的,就往外赶。人家生产已经火急火燎了,闲杂人等就别来添乱了。

    热水,一桶一桶的往房间里搬。

    但没过一会儿,石青璇就被赶了出来,宋师道连忙上前,“怎么样?有没有开始生?仙儿她怎么样?”

    在问出这些问题的时候,宋师道的脑海中不自觉的会蹦出一个个可怕的事情。

    难产,胎位不正,大出血……

    而后,这些杂乱的想法在脑海中爆炸,最终汇聚成一个问题。

    保大还是保小?

    要是真有人在这个时候讨论保大保小的问题,宋师道不敢保证会不会拔刀杀人。

    石青璇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产婆说在生产,一切顺利……”

    “顺利?顺利为何一点动静都没有?”

    “呜嗷——呜嗷——”

    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响起,宋师道脸上大喜。

    产房的房门被打开,产婆抱着包裹在襁褓中的孩子走出屋外,“宋公子,夫人生了,是个公子,母子平安……”

    宋师道接过孩子一看,顿时一愣,我老宋家一个个都长得那么好看,他宋师道更是玉树临风,相貌堂堂,而箫月仙的容貌,那绝对也是世间一流。

    可这孩子竟然长得皱巴巴的,眼睛又小,眯的跟一只小老鼠一般。除了皮肤白白净净的之外,真的找不到哪里好看的。

    “哥,快给我,快给我……”宋玉致比宋师道还激动,伸出手就抢,从宋师道怀中接过孩子,看了一眼,“好丑。”

    “小姐,孩子刚刚出生,还没有长开呢?再说了,羊水里泡了那么久,当然是皱巴巴的。这么漂亮的孩子,老婆子替人接生了一辈子都没见到几个。我保证,要不了多久你就对着孩子爱不释手了,将来啊,必定是个风流倜傥的小王爷。”

    “我现在能进去看看夫人了么?”

    “可以可以,夫人刚刚喝了一碗鸡汤……”

    “夫人!”这时,奶娘抱着刚才抱走的襁褓走了进来道:“小少爷刚刚吃饱,现在睡着了。”

    “好,放摇篮里吧。你们辛苦了……”

    “公子千万别这么说,能照顾小少爷是我们的福分。那民妇告退了。”

    宋师道将摇篮推到箫月仙身边,看着睡熟的孩子,宋师道倒也不觉得如最开始看到的时候,那么感觉丑了。

    “孩子尚未取名,叫什么好?”

    “宋志恒!”

    “有什么寓意么?”

    “没有,就是好看!据我所知,叫这个恒字的人长得都很帅……”

    箫月仙“嗯……”。

    悠闲恬静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宋师道就这样在陪陪老婆,抱抱宝宝,练练武中度过了又一个春节。

    ××××××××××××××××××

    春回大地,和熙的暖风吹绿了河东一望无际的原野,麦田里长满了郁郁葱葱的麦苗,已经长到一尺高,一群群农民们在河边忙碌地引水入渠,远方山影叠翠,茂盛树林上空飞翔一群群的百灵鸟,春的气息格外浓厚。

    这里是太原以北,经历了去年的大旱,今年就仿佛老天要补偿人间一样,格外地风调雨顺,水力充沛,一条条小河里流水潺潺,清澈碧绿。

    在南北走向宽阔的官道上,一队五百人左右的骑兵正从北方疾奔而至,声势如奔雷,激起滚滚黄尘,为首大将正是从北地归来的杨元庆。

    骑兵队拉出长长的队伍,在官道上一路疾奔,前面便是三桥镇,也是南北和东西官道的交汇之处,形成了一个热闹的集镇,小镇上商铺林立,商贾云集。

    奔到这里,骑兵队放慢了速度,从这条长达一里的小镇街上缓缓穿过,今天正逢镇集,从四面八方赶来的农民云集小镇,使小镇上涌入数万人口,男女老少,热闹异常。

    各种摊铺一家接着一家,连街上也摆满了,大多是各种瓜果野味及药材,连太原城的一些商家也嗅到了商机,跑来摆摊设点,卖一些低档的货物,几家卖廉价脂粉的摊铺前挤满了从乡间赶来的妇人。

    骑兵队放慢了速度,不再奔行,从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缓缓经过,十几名亲兵前后护卫着杨元庆,警惕地注视着两边的情况。

    这时,远处店铺里忽然有个破锣般的声音响起,“总管!”

    所有人都回头望去,只见一家卖廉价首饰的店铺里冲出一人,脸黑如锅底,正是是程咬金。

    程咬金的忽然出现令杨元庆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容,好几个月没见他,意外相逢,还是觉得他蛮可爱的。

    程咬金异常兴奋,从店铺里冲了出来,一连撞倒了四五个摊子,吓得他连连道歉。

    “黑炭,你不是在延安郡吗?怎么在这里?”杨元庆笑着问道。

    听杨元庆叫自己黑炭,程咬金也倍感亲切,他上前施礼道:“回禀总管,卑职是请假回来探亲。”

    “哦!”

    杨元庆点点头,又看了一眼卖廉价首饰的店铺,又笑问道:“在这里给妻子买首饰?”

    “这里的首饰她才不会要呢!”

    程咬金挠挠头,咧嘴笑道:“给我家小娇娘买玩具,那小娘就喜欢收集各种首饰,哎!和她娘一样。”

    周围亲兵们都一起笑了起来,程咬金人缘非常好,几乎所有人都喜欢他。

    程咬金又问道:“总管是回太原吗?”

    杨元庆微微一笑,“我刚从马邑郡回来,要不要一起回太原,还是你先回去探亲。”

    这种和杨元庆同行拉关系的机会程咬金怎么可能放过,虽然他曾经是杨元庆师父张须陀的部下,又与罗士信交好,但是,这种能和杨元庆直接打交道的机会毕竟不多。

    于是他连忙笑道:“卑职左右无事,愿意跟总管同行。”

    “那好,上马走吧!”

    程咬金的脸蓦地红了,他期期艾艾从斜对面一家低档青楼里牵出了自己马匹,顿时引来士兵们一片哄笑,杨元庆也忍不住笑骂起来,“你这浑蛋,怎么品味越来越差了,连这种地方也来!”

    程咬金嘿嘿一笑,“这说明老程严守军纪,没有去沿途村子里偷鸡摸狗。”

    “这话倒不错,走吧!”

    杨元庆笑了笑,催马而行,不多时一行人出了镇子,加快速度,向太原疾奔而去。

    ××××××××××××××××××

    原来宋师道与杨元庆会晤离开太原后,张须陀便率领五万骑兵进兵草原,清剿突厥余部,在十万回纥军及铁勒联军的配合下,丰州军及回纥联军共十五万人,在突厥牙帐击溃四万突厥军,颉利可汗率数千残军仓惶北逃。

    张须陀随即命大将杨巍率一万丰州军骑兵向北追击,并在北海以西追上突厥残军,将最后突厥残兵全歼于北海湖畔,颉利可汗在激战中身负重伤被俘,不幸在归途中伤重不治而逝。

    草原一战,全歼突厥,并俘虏突厥贵族及直辖部属十余万人,以及牛羊近千万头,战马、牛羊皮及帐篷等各种物资不计其数,至此,东突厥正式灭亡。

    在乞伏泊时,杨元庆见到自己的师父张须陀,罗士信,杨巍等人。杨元庆拍了拍杨巍宽厚的肩膀,赞许道:“不错,没有给我丢脸。”

    杨巍是杨元庆的堂兄,不同于一般将领,但杨魏却为人低调谦虚,从不以杨元庆堂兄自居,严守军规,以下敬上,和众人都相处非常融洽,提起‘拼命三郎’的威名,丰州军上下没有人不竖起大拇指夸他。

    杨巍脸胀得通红,似乎有话要说,杨元庆便微微一笑,“你想说什么?”

    “启禀总管,卑职恳求参加和李阀这一战。”

    众人都笑了起来,眼巴巴地就为这个,杨元庆重重拍他一下肩膀,呵呵一笑:“好!我答应你。”

    说完,杨元庆又对在场所有的将领拱手道:“各位将军,这次北征突厥,每一个人都立下了大功,我会重重封赏各位,以表彰大家北伐突厥的功绩,希望大家继续努力。”

    他的这一番简短讲话,赢来众将的一片喝彩。

    解决了东突厥,丰州军彻底没有了后顾之忧,杨元庆这次视察完北方回太原,就开始着手与李阀的决战的事情。

    杨元庆写好一封书信,叫来谢映登吩咐道:“你将这封书信送到岭南宋阀,交与宋阀的宋师道,请他出兵配合我们与李阀的决战。”

    谢映登拿了书信拱手退下。至此决定天下未来局势的大战,就此拉开帷幕……

第七十二章 散人宁道奇

    六月初,宋师道收到杨元庆的手书,手书中言道“吾丰州军将与李阀决战,请师道兄出兵江都,兵压中原,使李阀首尾不能兼顾尔,元庆拜上。”

    宋师道拿着杨元庆的手书与父亲宋缺计议一番,然后调动兵马往江都集结。宋师道则与石青璇,沈落雁,叶雪,叶霜和一百余名宋阀高手,轻车简从,直奔江都。

    这一日众人正在山林间穿行,突然一位峨冠博带的老人出现在路中央,阻住了众人的道路,宋师道眉头微皱,看着这位老人。

    只见他留着五缕长须,面容古雅朴实,身穿宽大的锦袍,显得他那本来就比常人高挺的身躯,更是伟岸如山,就像一个飘逸出尘隐居在山林间的隐士。

    宋师道瞳孔骤然收缩,忙伸手止住众人的步伐,拱手一礼道:“不知长者,因何阻挡我等道路?还请长者告之。”

    也不见那老者吐气开声,却有字字清晰的话语在宋师道的耳边响起,仿佛正在他耳边细语道:“吾乃一介散人宁道奇,虽然现在十分希望与小友喝茶谈心,分享对生命的体会。但只恨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今中原大祸迫于眉睫,累得我这早忘记年月、乐不知返的山野之人,不得不厚颜请小友返回岭南,以免中原生灵涂炭。”

    宋师道心神巨震,眼前的老者竟然是三大宗师之首的散人宁道奇,中原第一高手,力压老爹天刀宋缺和老丈人邪王石之轩的存在。

    石青璇,沈落雁以及一众宋阀高手顿时脸色大变,人的名,树的影,三大宗师之首,不是吹出来的,那可是有实打实的战绩的。

    现在这个天下第一高手,就在这儿挡住道路,让众人返回岭南,这该怎么办?众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看向宋师道。

    宋师道忙收敛心神,要知道高手相争,不容有失,即使只是毫厘之差,更何况是公认的天下第一高手散人宁道奇,不过宋师道也不惧,最近功力大进,和老爹天刀宋缺切磋时竟然不分上下,斗个旗鼓相当,现在碰到了宁道奇,正好看看自己是否拥有了纵横天下的资本。

    于是宋师道功运全身,暗中戒备,可言语上毫不相让,暗含机锋道:“宁老的话真有意思,令在下十分不解。宁老谦虚自守的心法,已臻浑然忘我的境界,深得道门致虚守静之要旨,却又为何要踏入这滚滚红尘,介入这俗事之争呢。宋某今日算是见识啦!”

    宁道奇面露讶然之色道:“宋小友太抬举我哩!我从不喜老子的认真,只好庄周的恢奇,更爱他那入世而出世,顺应自然之道。否则,今天就不用在这里丢人现眼,让小辈见笑了。”

    两人对话,处处暗藏机锋,内中深含玄理,宋师道深知高手对决,心里战的重要性,况且最近宋师道为了而研读道经,对于老子和庄子的著作都有涉猎,今天正好派上用场。

    宋师道故作惊讶道:“原来宁老所求的是,泯视生死寿夭、成败得失、是非毁誉,超脱一切欲好,视天地万物与己为一体,不知有我或非我的‘至人’,逍遥自在,那小子的唠唠叨叨,肯定是不入宁老的法耳了。”

    宋师道的话看似恭维,实际上却指出,宁道奇今次卷入争霸天下的大漩涡,心存机心,有违庄子超脱一切之要旨。

    只要宁道奇道心不够坚定,由此对自己产生怀疑,其心灵和精神上就会出现的破绽,到时候宋师道的机会就来了。

    对于如此高手,打开始,宋师道就进行言语上的攻击,试图攻破宁道奇的道心,而宁道奇则以退为进,以柔克刚。

    宁道奇手拈胡须轻笑道:“后天地而生,而知天地之始;先天地而亡,而知天地之终。故有生者必有死,有始者必有终。死者生之效,生者死之验,此自然之道也。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道有体有用,体者元气之不动,用者元气运于天地间。所以物极必反,福兮祸所寄,祸兮福之倚。老子主无为,庄子主自然,非是教人不事创造求成,否则何来老子五千精妙、庄周寓言?只是创造却不占有,成功而不自居。宋小友以为然否?”

    宁道奇风采如昔,五缕长须随风轻拂,峨冠博带,身披锦袍,隐带与世无争的天真眼神,正一眨不眨瞧着宋师道。

    宋师道从容自若的举步上前,直抵宁道奇身前两丈许处,淡淡道:“宁老从自身的生死,体会到天地的终始,自然之道,从而超脱生死终始,令师道想起庄周内篇逍遥游中背若泰山,翼若垂天之云,抟扶摇羊角而上者九万里,绝云气,负青天的巨鹏神鸟。师道虽没有来回天极地终之能,但是,纵跃于枝丫之间,亦感到自由自在,纵横天地之乐,宁老又以为然否?”

    庄周这则寓言,想像力恢奇宏伟,其旨却非在颂扬鲲鹏的伟大,而在指出大小之间的区别没有什么意义,在沼泽中的小雀儿看到大鹏在空中飞过,并不因此羞惭自己的渺小,反感到自己闲适自在,一切任乎自然。

    宋师道以庄周的矛,攻宁道奇庄周之盾,阐明了自己统一天下的决心,故不理会宁道奇的立论如何伟大,因为大家立场不同,只能任乎自然。

    宁道奇哈哈大笑道:“我还以为老庄不对小友脾气,故不屑一顾。岂知小友精通之处,犹过我宁道奇。明白啦!敢问小友有信心在我手下能走几招?”

    宋师道微笑道:“九招?”

    宁道奇愕然道:“若宋小友以为道奇的散手八扑只是八个招式,其中恐怕有点误会。”

    宋师道仰天大笑道:“大道至简至易,数起于一而终于九。散手八扑虽可变化无穷,归根究底仍不出八种精义,否则不会被宁老命名为八扑。胜负不说也罢。可是若宁老不得不八诀齐出,到第九招自然胜负分明。”

    宁道奇哑然失笑道:“事实上我是用了点机心,希望宋小友有这番话。好,如果八招不能胜你,那我就让开道路,以后的纷争我宁道奇再不插手。”

    宋师道仰天笑道:“那好就依宁老之言。”语毕手中突兀地多出一把连鞘单刀。

    宁道奇立时看呆了眼,差点不敢相信自己一对眼睛。

    宋师道的手缓慢而稳定,每一分每一寸的移动保持在同一的速度下,其速度均衡不变。

    人的动作能大体保持某一速度,已非常难得。要知任何动作,是由无数动作串连而成,动作与动作间怎都有点快慢轻重之分,而组成宋师道拔刀的连串动作,每一个动作均像前一个动作的重复。

    宁道奇仍双手合什,双目异光大盛,目注宋师道。

    宋师道的拔刀动作直若与天地和其背后永远隐藏着更深层次的本体结合为一,本身充满恒常不变中千变万法的味道。没有丝毫空隙破绽可寻,更使人感到,随这他那起手式而来的第一刀,必是惊天地,泣鬼神,没有开始,没有终结。

    刀道至此,已达鬼神莫测的层次。

    当取刀的动作进行至不多一厘、不少半分的中段那一刹那,宋师道倏地加速,以肉眼难察的惊人手法,忽然握上刀柄。

    就在宋师道加速的同一刹那,宁道奇合拢的两手分开,似预知宋师道动作的变化。

    “铿”!

    横刀出鞘。

    天地立交,寂静的山林不再是寂静的山林,而是充满肃杀之气,横刀划破空间,刀光闪闪,天地的生机死气全集中到刀锋处,悬挂高空的太阳仿佛立即黯然失色。这感觉奇怪诡异至极点,难以解释,不能形容。

    横刀破空而去,横过两丈空间,直击宁道奇。

    在横刀前攻的同一时间,宁道奇往前冲出,似扑非扑,若缓若快,只是其速度上的玄奥难测,可教人看得头痛欲裂,偏又是潇洒好看,忽然间宁道奇跃身半空,往下扑击。

    “蓬”!

    宁道奇袍袖鼓胀弯拱,硬挡宋师道夺天地造化的一刀。

    宁道奇借力飞起,移过丈半空间的动作,在刹那间完成,倏地背对背的立在宋师道后方一丈处。

    宋师道的横刀像活的一样,自动的寻找对手,绕了一个大弯,往宁道奇后背心刺去,既自然流畅,又若鸟飞鱼游,浑然无瑕,精彩绝伦。

    宁道奇没有回头,右手虚按胸前,左手往后拂出,手从袍袖探出,掌变抓,抓变指,最后以拇指按正绞击而来的天刀锋尖,其变化之精妙,纯凭感觉判断刀势位置,令人叹为观止。

    指刀交锋,发出“波”一声劲气交击声,狂飙从交触处在四外狂卷横流,就像刮起十二级台风,声势惊人。

    宋师道刀势变化,紧裹全身,有若金光流转,教人无法把握横刀下一刻的位置。

    宋师道交战至此,正施展第三刀,先前每一刀都教宁道奇不敢重施故技,只能以压箱底的另一方式应付。

    宋师道似进非进,似退非退时,宁道奇头下脚上,来到宋师道的上方,如同锤子般下坠,撞入宋师道刀光中,竟然以自己脑袋硬生生的撞向宋师道的头顶……

第七十三章 散手八扑

    如此奇招,一般人想也不敢想,但却是应付宋师道无懈可击的刀法的唯一的招数。

    宋师道刀光散去,左手疾拍宁道奇头顶天灵穴,宁道奇两手从侧疾刺归中,两手中指同时点中宋师道掌心。

    宋师道如风车般旋转,化去宁道奇无坚不摧的指气,宁道奇一个翻腾,回到原处,两手横放,指尖聚拢,形如向地鸟啄,遥指宋师道指向他的刀锋,重回对峙之势。

    宋师道仰天笑道:“八扑得见其三,果然是名不虚传,令宋某人大感痛快。”

    宁道奇微笑道:“小友的刀法令我想起庄周所云的材与不材之间。材与不材,似是而非也,故未免乎累。若夫乘道德而浮游则不然,无誉无毁。一龙一蛇,与时俱化,而不肯专为;一上一下,以和力量。浮游乎万物之间,物物而不物于物,胡可得累耶!”

    宁道奇说的是宋师道,其实亦是他自己的写照。

    正因两人均臻达如此境界,始能拼个旗鼓相当,势均力敌。

    宋师道主攻,宁道奇主守,谁都不能占对方少许上风。

    宋师道欣然道:“难瞒宁老法眼,小子亦终见识到,宁老名慑天下的散手八扑,其精要在乎一个‘虚’字,虚能生气,故此虚无穷,清净致虚,则此虚为实,虚实之间,态虽百殊,无非自然之道,玄之又玄,无大无小!”

    宁道奇哈哈大笑道:“尚有五招,小友请。”

    宋师道这回不但没有抢攻,而是把遥指宁道奇的刀回收,横刀傲立。同时嘴角含笑道:“宁老勿要客气礼让!”

    宁道奇哈哈大笑道:“好小子。”

    倏地振衣而行,两只手变成两只嬉玩的小鸟,在前方打闹追逐,你扑我啄,斗个不亦乐乎,直奔宋师道而去。

    宋师道双目奇光大盛,目光凝望横在胸前的横刀,似如入定老憎,对宁道奇出人意表的手法和奇异的进攻方式不闻不问。

    宁道奇脸上现出,孩童玩雀的天真神色,左顾右盼的瞧着两手虚拟的小鸟儿腾上跃下,追逐,空中嘻玩的奇异情景,使人感到仿佛有一株无形的树,而鸟儿则在树丫间活泼的玩耍,所有动作似无意出之,却又一丝不苟,令人再分不清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何为虚?何为实?

    两丈的距离瞬即消逝。

    忽然间两头小鸟儿多出个玩伴,就是宋师道的横刀。

    直至双雀临身的一刻,宋师道的身体横向移开,拖刀疾扫,两鸟像惊觉有敌来袭,狠啄刀身,拉开激烈鏖战的序幕。

    两道人影在山林间追逐无定,兔起鹘落的以惊人高速闪挪腾移,但是两人的姿态却是那么的淡定从容。

    宋师道的横刀每一部分均变成制敌化敌的工具,以刀柄、刀身、以及任何人想也没想过的方式,应付宁道奇发动的虚拟鸟击,两头小鸟活灵活现,如同真正的小鸟般,可钻进任何空档缝隙,对宋师道展开密如骤雨、无隙不入、水银泻地般的攻击。

    双方奇招迭出。以快对快,其间没有半丝迟滞,而攻守两方,均是随心所欲的此攻彼守;其紧凑激烈处又隐含逍遥飘逸的意味,精彩纷呈,以任何言语笔墨,都难以形容。“叮!叮”两响清音后,两人回复隔远对峙之势,就像从没有动过手。

    宁道奇双手负后,两头小鸟似已振翼远飞、微笑道:“道奇想不佩服也不成,小友竟能以一刀之意,挡我千多记鸟啄。”

    宋师道哈哈一笑道:“是小子大开眼界才对。从无为变作有为,有为再归无为,进而有为而无,无为而有,老庄法旨,到了宁老手上已臻登峰造极之境。宁老留意,小子第五刀来了!”

    “锵”!

    宋师道竟还刀鞘内,两手下垂,自然而然生出一股庞大无匹的气势,紧罩敌手,即使不是内行人,也知道宋师道的横刀再出鞘时,将是无坚不摧,惊天动地的骇人强攻。

    宁道奇仍保持两手负后的姿态,双目异芒电闪,从未见过的凌厉。

    山雨欲来风满楼。

    “铿!”

    横刀出鞘。

    一切只能以一个快字去形容,发生在肉眼难看清楚的高速下,使人“感到”宋师道拔刀时,横刀早离鞘劈出,化作闪电般的长虹,划过两丈的虚空,劈向宁道奇。

    周边所有的气流和生气好像都被宋师道这惊天动地的一刀吸个一丝不剩,一派生机尽绝,死亡和肃杀的骇人味儿。

    应付如此一刀,仍只硬拼一途。

    宋师道仗着回气快,内力源源不绝,正是要迫使宁道奇以硬碰硬,即使高明如宁道奇亦别无选择。

    更叫人震惊的是宋师道是毫无保留的全力出手,务要击垮对方。

    宁道奇蓦地挺直仙骨,全身袍袖无风自动,须眉瞩张,形态变得威猛无涛,一拳击出,连续作出玄奥精奇至超乎任何形容的玄妙变化,却又是毫无伪假的一拳轰在横刀锋锐处。

    “轰!”

    劲气横流滚荡。

    两人触电般退开。

    宋师道一个回旋,横刀平平无奇地再往迎回来的宁道奇横扫。

    这第六刀并不觉有任何不凡处,但却慢至不合常理。偏偏旁人却能清楚掌握到宋师道此刀寓快于慢,大巧若拙,虽不见任何变化,但千变万化尽在其中,如天地之无穷,宇宙般没有尽头。

    宋师道未能在速度和内劲上压倒宁道奇,遂改以刀法取胜,应变之高妙,令人叹服。

    宁道奇却以千变万化的动作,似进似退、欲上欲下,双手施出玄奥莫测的手法,迎上宋师道浑然无隙,天马行空的一刀。

    宁道奇使的是隔空遥制的神奇招数,好似对宋师道不能构成任何威胁,实质上亦是没法影响改变宋师道一往无还的霸道刀势,但是每一个手法,均以炉火纯洁、出神人化的先天气功。

    先一步隔远击中敌刃,织出无形而有实的气网,如蚕吐丝,而这真气的茧恰在与敌刃正面交锋的一刻积聚至爆发的巅峰,抵住了宋师道的必杀一刀。

    个中神妙变化,双方的各出奇谋,施尽浑身解数,少点眼力也要看漏。

    “蓬”!

    宁道奇双掌近乎神迹般夹中宋师道的刀锋,凭的非是双掌真力,而是往双掌心收拢合聚的气茧,恰恰抵消宋师道的刀气。

    时间像凝止不动,两大高手凝止对立,像两个没有生命的塑雕一般。

    就在石青璇、沈落雁、以及宋阀众高手瞧得呼吸屏止,弄不清两人暗里以内气交锋多少遍之际。

    宋师道一声长笑,横刀从宁道奇双掌间发起,直至头顶上方笔直指向天空的时候,改为双手握刀,闪电下劈。

    横刀劈至宁道奇面门还有大约一尺的时候,教不敢相借的一幕在毫无征兆下发生了,宁道奇突然间好像变成了一片羽毛,不堪横刀带起的狂风被刮得抛起飞退,以毫厘之差避过刀锋,神奇至极,教人不敢相信,但事实确实如此。

    宁道奇在凌空飞瞩的当儿,仍从容笑道:“柔胜刚强,多谢小友以刀气相送,还有一招。”

    宋师道虽徒劳无功,却没有丝毫的气馁,或急躁之态,横刀来至与地面平行的当儿,倏地全速冲刺,直往前方三丈外的宁道奇箭矢般激射而去。

    刀锋笔直激射,迅速拉近与宁道奇的距离,刀气把对手完全锁紧笼罩,当宁道奇触地的一刻,恰是横刀临身的刹那,再没有人能改变这形势发展。

    宁道奇突然一声长啸,在空中忽然凝定,钉子般疾落下,面对宋师道能使风云色变的一刀,宁迫奇仍是神态闲雅,快速吟道:“人有畏影恶迹而去之走者,举足愈数而迹愈多;走愈疾而影不离身。不知处阴以休影,处静以息迹,愚亦甚矣!”

    “蓬”!

    宁道奇整个人弹上半空,双脚接连踢中刀锋。

    宋师道往后飞退,宁道奇则在空中陀螺般旋转起来,缓缓降返地面。

    两人均处于动手时的原来位置,回复对峙之局。

    “锵”!

    宋师道还刀鞘内。

    宁道奇脸容转白,瞬间又回复常色。

    宋师道英俊无匹的俊伟容颜红光一现即敛,神态如旧,似乎从没有和对方动手一般。

    宋师道微微一笑道:“宁老,还要接着比吗?”

    宁道奇沉默良久,轻轻一叹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宋缺生个好儿子,罢了,老头子我就此告辞。”说完,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身形逐渐变淡,最后化为虚无,消失无踪。

    众人惊愕地看着宁道奇消失的方向,默默无语,在震惊中还没有回过神来,天下第一高手散人宁道奇,就这样来无影去无踪,如昙花一现般消失,让人产生了一种不真实感。

    特别是他们的少阀主宋师道竟然与散人宁道奇这个天下第一高手拼个旗鼓相当,怎么不令人震惊,接着一个个心中狂喜,这说明什么,在这个武力至上的世界,武力就代表一切,一门两大宗师,试问这个天下,还有谁能挡。

第七十四章 刀气破虚空

    高丽有一个奕剑大师傅采林,就挡住了杨广百万大军的三次征伐。使杨广损兵折将,惨败而归,最终导致盛极一时的大隋,轰然倒塌。

    现在他们宋阀有两位这样的高手,想想就让人兴奋,天下还有谁可挡,最后一个个欢呼出声。

    石青璇和沈落雁以及叶雪,叶霜也是兴奋异常,几女上前围住站在那儿一动不动的宋师道,这才发现宋师道脸色发白,嘴角溢血,显然是受了内伤,顿时大惊失色。

    宋师道看着脸色大变的几女,轻轻地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随后,盘膝坐在一块青石上,开始运功疗伤,宋阀高手四散开来,把宋师道围在中间,以免受到惊扰。

    远去的天下第一高手散人宁道奇,走着走着,脚下的鞋子突然间“啪”的一声裂成两半,两只脚的脚底各有一道浅浅刀痕,只听宁道奇嘴里嘟囔着“这个臭小子,一点也不知道尊重老人家,下手没个轻重。”然后一瘸一拐地消失在山林间……

    一个时辰后,盘膝而坐的宋师道张嘴吐出一口气箭,气箭凝而不散,宛若实质。

    这道气箭划作一道直线,直接命中前方一棵大树的树干,“嗞”的一声,树干上出现了一个碗口的大洞,气箭方才消散在空气中。

    接着大树在“咯吱吱”的声音中轰然倒下。在四周戒备的宋阀一众高手听到声响纷纷扭头观望。

    就看到宋师道一振衣袖站起身来,浑身骨骼“喀喀叭叭”一阵串响,两眼开合之间,喷涌出一尺多长的光芒。

    身上散发出一股凌厉的刀气,刀气冲天而起,直插云霄,头顶的天空如同一面镜子,顿时出现一道道黑色的裂纹,裂纹蜿蜒曲折就像一条条黑蛇在天上不断游走。

    刚才还晴朗的天空,刹那间乌云翻滚,就好似末日来临一般,一股庞大的威压从天而降,一些功力稍弱的护卫,顿时四肢着地,被压得趴在地上,动弹不得,有几个家伙猝不及防之下,啃了一嘴泥土,狼狈异常。

    宋师道觉察到天空异象,连忙收起冲天而起的凌厉刀气,整个人瞬时变得普普通通,除了比较有帅之外,和一个不会武功的书生没有任何区别。

    天空中正在翻滚的乌云,眨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蔚蓝的天空上,太阳依旧高高地悬挂在那儿,把它那炙热似火的情意洒向大地。刚才的一切如同海市蜃楼一般,给人一种不真实感。

    四肢朝地的护卫感到压在身上的巨力消失,拍拍身上沾上的尘土站起身来,还有几个嘴里“呸呸呸”朝外吐着口水,那是几个猝不及防之下把泥土吃到嘴里的倒霉蛋。

    就连石青璇,沈落雁,叶雪,叶霜也一个个目瞪口呆地看着宋师道,如同泥塑木雕般小嘴张成O型,可爱之极。

    宋师道一见,童心大起,上前挨个给她们一个长长的湿吻,石青璇和沈落雁很快回过神来,给宋师道一个嗔怪的白眼。叶雪小脸胀的通红,娇艳欲滴,如同一个熟透的水蜜桃。叶霜则如同喝醉酒般,左右摇晃,东倒西歪,宋师道连忙扶住她,才没有跌倒。

    还有许多宋阀的护卫没有回过神来,于是宋师道轻咳一声,咳声在众护卫的耳边炸响,这个时候一众护卫才激灵灵地回过神来。一个个用炎热,崇敬的目光看着宋师道。

    他们看到了什么?他们除了看到一场绝世大战之外,还看到了冲天的刀气斩破虚空,破碎虚空啊!传说中的破碎虚空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众人面前,而创造这一切的居然是他们的少阀主宋师道,一个个在回过神之后,兴奋异常,想把今天目睹的一切分享给每一个人,可是现在却处在荒山野岭之中,想和别人神侃,却找不到人,一个个憋得特难受,急得发狂。

    宋师道见众人回过神来,吩咐一声继续赶路。众人一边赶路,一边有人不时的回头观望,还有的不时抬头看看晴空万里的天空……

    已经走远的散人宁道奇,抬头看着乌云翻滚,黑蛇乱窜的天空,久久无语,接着苦笑地摇摇头喃喃自语道“破碎虚空,没想到,这小子与自己一场大战,更进一步,触摸到自己几十年来梦寐以求的层次,自己这个天下第一高手,也有成为别人踏脚石的那一天,这次丢人丢大发了,看来晚节不保了。”最后散人宁道奇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蹒跚而行。

    十余天后,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以一个极为夸张的速度轰传天下。岭南宋阀的少阀主,有着急公好义佳公子,扶危济困俏郎君之称的宋师道宋公子,八刀逼退天下第一高手散人宁道奇,整个天下一片哗然,这一消息成为各个茶楼酒肆最热门的话题。贩夫走卒一个个兴高采烈,兴致勃勃,议论纷纷。见面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听说了吗?’另一个人马上点头‘听说了,听说了,我前两天就听说了……’等等话语。

    好像你不知道这件事,就多么不可思议一般,别人看你的眼神就像看一个傻子,一个乡下来的土包子,连这么劲爆的消息都不知道。

    在洛阳的李世民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手中的茶杯“啪”的一声落在地上,摔得粉碎,整个人愣愣地站在那儿半天没有反应过来。最后仰天长叹:“既生瑜,何生亮。”眼睛委屈的通红,感到万分憋屈,凭什么他的武功那么高,我这么聪明武功却这么低,凭什么呀!直到晚上接连挑翻四名侍女,一肚子邪火发泄出来,才感觉好受些。第二天早上顶着一双熊猫眼,强打精神,赶往军营,整顿军务,以应对将要到来的杨元庆和他的丰州军。

    长安,终南山,帝踏峰,慈航静斋,斋主梵清惠听到这个消息后,整个人静静地站在刻著的石牌匾下一天一夜后,离开帝踏峰,只身前往岭南宋家山城面见天刀宋缺,在屋内与宋缺待了两个多时辰后,返回帝踏峰,不久慈航静斋的出世弟子师妃暄接到帝踏峰的传信,也返回了终南山,慈航静斋的山门随后关闭,谢绝一切来客……

    宋师道后来听说这件事后,愣了好半天,心中不断吐槽,‘你说你一个老尼姑,不好好吃斋念佛,一大把年纪了还去诱惑我那便宜老爹,虽然听说早年你和我那便宜老爹有点不清不楚的,你这也太自重了吧!矜持,矜持知道吗?不过看样子这次便宜老爹表现还算不错,顶住了诱惑,不然也不会有慈航静斋封闭山门之举。

    经过两个多月的长途跋涉,宋师道一行终于到达江都。第二日,宋师道召集召集众将议事,江都宫中,宋师道高坐首位,看着下面的李靖、秦琼、贾务本、贾润甫、裴仁基、裴行俨、曹应龙、冯歌、冯青、宋俊杰、宋新杰、宋邵杰、宋志杰等一员员大将,以及身旁的石青璇、沈落雁心中满满的成就感。

    众将看向宋师道的眼神也是一个个充满了炙热,八刀逼退天下第一高手散人宁道奇的存在,一个个都振奋异常,精神抖擞,连走路都带着一阵风。在这个武力至上的世界,武功高,就代表一切,现在自己的领头人已经达到了这个世界的巅峰,已经纵横天下无敌手了。

    特别是一帮大嘴巴的护卫,把宋师道逼退散人宁道奇之后,身上散发的刀气直冲云霄,打破虚空的伟大壮举,泄露出去之后。众人皆是心神大震,接着就是狂喜,连带着整个岭南军士气大增,士气冲天如斗牛,前面就是有一座山,这些士兵也觉得自己能一刀劈开。

    宋师道见众将到齐,于是下令道:“众将听令。”

    下面的众将齐刷刷地站了起来,拱手施礼声如洪钟一起大声道;“属下在。”

    “裴仁基领兵五万镇守江都,宋志杰辅佐。”裴仁基、宋志杰二人领令退下。

    “冯歌领兵三万镇守历阳,宋邵杰辅佐。”

    “贾务本领兵三万镇守庐江,宋新杰辅佐。”

    “李靖为主帅、秦琼为副帅,沈落雁为军师,裴行俨为亲军统领,徐世绩、单雄信、王伯当、祖君彦、宋俊杰、贾润甫、曹应龙、冯青等为大将,发兵二十万进淮南。然后,从淮南渡淮水,兵压镇守谯郡的屈突通,彭城的李孝恭如若率兵援救谯郡的屈突通,我们在半路击之,争取一战拿下李孝恭和屈突通,扫平进军洛阳的障碍。”众将得令,纷纷下去准备。

    虽然在江都的兵马,粮草都已准备齐备,但是二十万大军的出征不是闹着玩的,十天后秦琼领兵五万和徐世绩、贾润甫为先锋,先行开拔。

    李靖领兵十万和单雄信、王伯当、祖君彦、冯青、沈落雁为中军两天后开拔,宋师道和众女,以及裴行俨率领的三万亲军随行。

    宋俊杰、曹应龙领兵两万为后军,征召五万民夫运送粮草、器械。

    一路上旌旗遮天蔽日,大队人马浩浩荡荡开往淮南……

第七十五章 围点打援

    杨元庆率杨思恩、罗士信、杨巍、王仁义、史铁生、苏烈、盛彦师等大将,领大军二十五万,渡过黄河,直逼洛阳。

    李世民得知杨元庆的二十五万大军,渡过黄河,正向洛阳杀来,连忙召集房玄龄、长孙无忌、尉迟敬德、史万宝、刘德威、殷开山、段志玄等一干天策府干将,商议对策。

    李世民把得到的情报告知众人,众人顿时个个面色凝重。房玄龄拱手道:“秦王殿下,杨元庆率二十五万大军前来,其中闻名天下的丰州铁骑就有五万,我们只有二十万兵马,骑兵不足两万,与其野战,万万不是敌手,只有据城而守,并且向长安求援。同时把洛口仓的粮草尽量地运进洛阳,杨元庆远道而来,粮草消耗必定巨大,只要我们坚守到丰州军粮尽。杨元庆无奈之下,只有退兵。”

    天策府众将一听纷纷点头称善。李世民于是下令让殷开山、长孙无忌领兵五万,征召民夫昼夜不停,从洛口仓向洛阳城运粮。

    三天后的清晨,长孙无忌看着如同蚂蚁般的民夫,把粮食一车一车地运进洛阳,心中万分焦急,速度太慢了,三天时间才运了五十万石粮草,还不到洛口仓现在存粮的十分之一,难道自己要做千古罪人,把这几百万石粮食付之一炬,这么多粮食可是大隋最后的遗产,够百万人吃上一两年啊,能够救活几百万饥民啊!自己难道真要做这个恶人?

    正在长孙无忌无比为难之时,大地猛然间剧烈震动,紧接着“隆隆”的马蹄声传来,丰州铁骑从晨曦中现出身影,黑压压一眼望不到头。

    整个运粮队伍顿时大乱,民夫四散奔逃,场面一片混乱。长孙无忌不知为何,却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接着拍马扬鞭逃往洛阳,几百万石粮食被丰州军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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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费亭县以东的一片森林内,歇息着一支三万人的骑兵,正是从淮南北上的岭南军骑兵,由宋师道亲自率领,李靖已经领兵十五万,把屈突通团团围困在谯郡的谯县,宋师道已经得到情报,李孝恭率五万兵马前来支援屈突通,宋师道将拦截地点选择在费亭县境内,这一带地势平坦,河流不多,非常适合于骑兵作战。

    岭南军骑兵们已经在这片森林里等候了整整两天,此时夕阳西下,落日的余晖将一片紫红色的晚霞洒在中原大地上。

    宋师道站在森林旁,负手欣赏夕阳西下的美景,这里曾是个古战场,此时所有的战火和喧嚣都已沉寂,历史已被厚厚的黄土淹没,而就在这片土地上,即将要爆发一场新的战争,一场将决定天下大局的战争,对此宋师道心中充满了期待。

    这时,裴行俨慢慢走上前禀报道:“公子,斥候已经发现了唐军主力,那么今天晚上,他们就该到了。”

    宋师道笑了笑,“耐心等待吧!应该很快有消息传来了。”

    他话音刚落,只听大树上传来士兵的大喊:“公子。斥候回来了。”

    宋师道精神一振,向东北方向望去,只见远处出现了两个黑影,正是两匹战马的影子,正向这边疾奔而至。

    片刻。两名骑兵斥候飞奔而至,翻身下马,奔至宋师道面前单膝跪下道:“启禀少阀主,唐军五万主力已经在东北二十里外扎下了大营,不是临时休息,而是过夜扎营。”

    这消息令宋师道大喜,他随即下令道:“再休息半个时辰出兵!”

    在沱河的西边,驻扎着一片密集的军营,军营属于过夜式扎营,没有构筑板墙,而是用矛刺在外面围了一圈,里面又用大车包围,在大车内圈,密集的帐篷一顶挨着一顶,驻扎了五万大军。

    五万唐军主要以步兵为主,但也有少量骑兵,从彭城出发,他们疾速行军两天一夜,士兵们都已经筋疲力尽了,迫不得已,李孝恭只好下令扎营休息,明天一早再出发,争取明天晚上抵达谯县。

    大帐内,李孝恭微微叹了口气,现在唐朝把挡住宋阀大军的希望都压在他的肩头,他能否支持得住?

    就在这里,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奔跑声,急促的奔跑声使李孝恭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这必然是有大事发生了。

    “禀报殿下,斥候发现异常!”一名亲兵在帐门急声禀报道。

    李孝恭一惊,快步走出大帐,紧张地问:“发现了什么异常?”

    “斥候在西面发现一支四五千人的骑兵,正悄悄向我们大营靠近。”

    李孝恭的心中仿佛被冰凝冻住一般,‘四五千人的骑兵从西方来’,不可能啊!就算骑兵偷袭也应该从南边过来。

    他心念只是一转,忽然明白过来,这是岭南军偷袭自己而来。李孝恭心中顿时大急,厉声喝令:“敲响警钟,命全军起来,准备迎战!”

    ‘当!当!当!’震耳欲聋的警钟声在唐军大营内回荡,整个唐军大营开始骚动起来,唐军士兵们都是和甲而睡,纷纷从大帐里奔出,尽管很多士兵都异常疲惫,但是心中的紧张使他们无法顾及。

    每个人都惊恐万分,有的人头盔未带,有的人兵器忘拿,俨如无头的苍蝇一般,乱成一团,喧嚣声、叫骂声,响彻了大营,这时,又有斥候飞奔来报,“启禀殿下,十里外发现两万余岭南军骑兵,正向我们这里疾速杀来。”

    李孝恭的嘴唇都快咬出血来,他也担心会遭遇岭南军骑兵拦截,但他希望这只是一种很小的可能,侥幸它不会发生,但事情往往就是这样,越是害怕的事情,它也越偏偏发生。

    岭南军骑兵出现了,而且不低于两万五千人,这是何等犀利的军队,而他们只有两千骑兵,而且是夜战。

    西方传来一片喊叫声,紧接着火光大作,无数支火箭射进了唐军大营,点燃了营帐,这是西面的岭南军骑兵杀到了,李孝恭急得大喊起来,“全军出营列阵!”

    副将綦公顺奔上来急道:“殿下,应该派弓弩手守住四周,天亮后再出营列阵。”

    “浑蛋!”

    一向稳重有加的李孝恭终于破口大骂起来,他一指西方吼道:“你没看见吗?营帐已经被点燃,再不出去,全军烧死在大营内。”

    另一名偏将也建议道:“殿下,可以拆除营帐,斩断绳索便可。”

    李孝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凝神观察片刻,火势极其迅猛,还是摇了摇头道:“来不及了,出去迎战!”

    李孝恭的经验很丰富,他知道一但被岭南军骑兵杀入大营,就会形成单方面的屠杀。

    更重要是岭南军要是以火油投入大营,就会烧成一片。唐军将死伤惨重,而且五万唐军中,有两万人训练过夜战,只要指挥得当,也能坚守到天亮。

    李孝恭不愧是李氏宗族中仅次于李世民的名将,尽管唐军遭遇到了岭南军的夜袭,但他依然保持住了头脑的冷静,一方面派副将綦公顺率唯一的两千骑兵去西面迎战,挡住西面岭南军。

    另一方面,李孝恭火速命令唐军三军将士出营,利用岭南军主力还有数里之远的一点点时间,紧急集结军队,或许他们还有一线希望。

    黑暗中,数万军队往大营外的旷野奔去,此时大火蔓延极快,已经一半大营被大火吞没了,还没有来得及撤出的唐军士兵哭喊着狂奔,不顾一切向营外冲去,军队开始混乱起来。

    这时大地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传来了闷雷般的马蹄声,天地更加昏黑,一轮明月变成了暗红色,这时尘土遮天蔽日,远处出现了一条黑压压的直线。

    唐军还在一片混乱之中,暗黑中,士兵找不到将领,将领找不到士兵,大家都是蜂拥出营,就在白天,也至少需要半个时辰才能完成整队,更何况是漆黑一片的夜晚。

    李孝恭望着越来越近,已经杀到三里外的岭南军,而他的军队还在一片混乱之中,他的眼睛里急得喷出火来。

    但还是有一件值得庆幸之事,其中一万军队已经整兵结束了,这是从关中调来的一支精锐唐军,经历过夜战训练,又是最早出大营,他们已经列队就绪,主将叫做刘兰成,和綦公顺一样,也是义军出身,后来投降唐朝,成为李孝恭的部下,颇得重用。

    李孝恭纵马飞奔上前,厉声对刘兰成令道:“你可率军迎战,拦截住岭南军骑兵!”

    “遵命!”

    刘兰成一万步兵迎战而上,三千弓兵列成了箭阵,弓箭上弦,对准了奔腾而至的岭南军骑兵。岭南军骑兵已杀到了五百步外,黑压压的战马如狂涛奔腾,激起的尘土遮天蔽日,黑暗中,岭南军骑兵高高举起盾牌,双腿控马,另一只手握紧了长矛,矛尖在黑暗中闪烁着冷光,骑兵一旦全速发动,就无法再停下来,他们一往无前,向前冲杀而去……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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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师道之纵横天下介绍:
一个世家子弟,一个现代灵魂。为救万民于水火,一怒拔刀,揭竿而起。战李世民,斗曹操,败多尔衮,力拼千年金丹大妖。从此纵横天下,还天下以太平。宋师道之纵横天下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宋师道之纵横天下,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宋师道之纵横天下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