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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全文阅读

作者:崔走召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txt下载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百一十一章 亡魂的迷茫

    老易的拳头就像沙包一样,只见他毫不费力的把那死娘们儿翻了个身,然后猛地像那死娘们儿的‘托生门’揍去,他的拳头打在了那女尸的身上,发出了‘嘭嘭嘭’的闷响。

    当然了,那女尸也不可能消停,但是它已经死死的被老易摁住了,想转身也转不过来,只能胡乱的挥舞着双手乱抓,同时嘴里传出了凄惨的叫声。

    看到此处我不禁感慨,看来这多亏是发生在有钱人的家里,别墅旁边没有人家,这要是再普通人家里,一定会把邻居吵醒的,刚才我还害怕它的叫声会把楼上正在睡觉的老神棍文叔给吵醒,但是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这屋子与屋子只见的隔音还算不错,而且那老神棍喝了几杯猫尿以后就睡的比死猪还死,估计不到明天早上是不会醒了。

    我全神贯注的望着那正在被老易揍的女尸,焦急的等待这它是否真的会灵魂出窍,老天爷,你就开开眼睛吧,如果这招不管用的话,我和老易都会嗝屁朝梁。那可真就是天妒英才了。

    好在,在老易不停的重击之下,我隐约的看到了有一丝白色烟雾状的东西随着老易的拳头击打的节奏,一点一点的脱离了那女尸的身体,这应该就是魂魄了吧!

    我心中大喜,说时迟那是快,只见那魂魄已经被老易捶打出来了,只有一根类似白线的东西还连接着那尸体,但是见那魂魄的白线就跟牛皮胶一样,虽然老易还在不停的捶打,但是它就是不断!

    眼见着老易那两分钟小超人就要到时间了,不由得我开始像火烧屁股一样的着急起来,他大爷的,这臭娘们儿怎么这么难对付呢?

    怎么办?者不得不说,越是紧急的关头,人的潜力越容易被激发出来,这一点在我很多次的经历生死之后越发的相信,就算是我这如此不灵光的头脑,竟然也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的快速转动起来,我忽然想起了刚才我用手抓那女尸脖子时,指甲刺入了它的脖子里,本应没有只觉得那个臭娘们儿忽然叫的像杀猪一样,这么说来,黄三太奶给我涂的这黑指甲应该除了治病外也能触及到人的魂魄。

    要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完全可以用这锋利的小指甲去挑断那跟白线啊!哎呀我去,我怎么就这么聪明!

    但是这时也不是我应该自夸的时候,我慌忙向老易跑去,只见老易好像也知道时间快要到了,他运足了全力高高的举起了拳头,仿佛要把那臭娘们的骨头给砸碎一般。

    可是就在他的拳头要落下来的那一瞬间,缺硬生生的停住了,只见他胸口处的八卦已经消失,顿时老易的脸一下子就变的无比苍白,好像是极度贫血一般,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人可以这么流汗的,反正当时的老易的脸就跟哭了一样,汗水刷刷的往下掉。

    看来已经到时间了,老易一下子变的十分的虚弱,扑通一声,只见他满脸不甘心的倒在了地上。他好像一动都动不了了,只能瞪着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粗着气。

    而此时那女尸的魂魄由于没有再受到攻击了,就又迅速的向自己的身体里钻去,要是让它回去的话,那我和老易还有活路了么?

    于是我想也不想的快速伸出小手指像那条白线钩了过去,通过指甲上传来的冰凉而又略带韧性的触感,我确定了我这小指甲确实能够到它。

    有门儿!!!他大爷的,那时的我也管顾上三七二十几了,勾着那白线狠命的往下一划!

    老天保佑!我终于把它划断了!!

    只见那白线一被切断后,那女尸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而那魂魄,却没有如我预料般的反扑上来,而是越来越小,仿佛要消失一般。

    而我也一屁股直接坐到了地板上,他大爷的,终于安全了,躺在地上的老易好像没什么事,只是累脱力了,他见那女尸倒地后,便也知道已经没事了。虽然他已经累的不能动了,但是也长出了一口气。

    于是他对我说:“老崔,没事儿了吧,挺厉害的啊,你刚才做了什么啊,就把它摆平了?”

    因为老易没有开眼,所以他看不见刚才那个被他揍出来的魂魄,当然也就不知道我的指甲的厉害了。

    于是我把我那小指甲对着他晃了晃,说道:“多亏它了。”

    老易明显没明白咋回事儿,我这指甲怎么会有那么大的作用,我正要跟他解释的时候,忽然又感觉到了一股冷气。

    我忙转头望去,由于那尸体没了灵魂,现在充其量就是一堆臭肉,所以屋子里的煞气都散了,但是我为什么还会觉得冷呢?我这一转头不要紧,他大爷的,竟然又让我看见一个足以把我吓尿裤子的景象。

    只见刚才那被老易揍出身体的魂魄现在竟然还没有散去,竟然慢慢的变成了人形!靠!还让不让我和老一活了啊!

    我见到此情景便叫苦连天起来,这算啥啊!刚打完尸,现在又要斗鬼了?

    但是我想到,万里长征都走过来了,就不差这一得瑟了,于是强打精神让自己那酸痛的右手不再颤抖,在自己的左手上又画了一道掌心符。

    老易见我这副神情,他顿时苦叫道:“不会吧,别告诉我又出事儿了!”

    我苦笑的对他点了点头,然后站起身,紧张的望着那团已经成了人形的魂魄,只见那魂魄就像一团烟雾一样好像轻飘飘的,慢慢的轮廓清晰了起来。

    正是那个刚才被我和老易揍的女尸,只不过它此时已经恢复了遗照上那美丽的模样,长发披肩,白净的有些过分的瓜子儿脸,只不过不太清晰,白炽灯下的它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水中的倒影一般。而且它的眼神也变了,不似刚才诈尸一般的贪婪,看上去好像全是迷茫。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那就是我并没有在它的身上感觉到一丝的煞气,只是感觉到一股阴冷,会让人觉得很忧郁很伤心的阴冷。

    我知道我这么形容,可能大家不会理解吧,但是我当时的感觉确实是这样。

    我见它身上没有煞气流出,就有点安心了,毕竟如果没有煞气的话,它不过是一介可怜的游魂而已,并没有多少杀伤力。

    可能是因为刚才阴错阳差的关系吧,它横死之后睡了软枕头,所以导致了煞气的凝结,它才会诈尸而起失去了理智,现在被老易把魂魄揍了出来,接触不到尸体里的煞气,就又变回了还在迷茫状态的游魂。

    不得不说,这娘们儿确实挺好看的,正当我愣神儿的时候,它好像已经看到了我和那个正在地上挺尸的老易,它竟然开口了,惊讶的说道:“我怎么会在这里??你们是谁??”

    听它这么一说,我就差不多完全放心了,果然,它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死掉了,刚才那完全就是停尸的忌讳而导致的一场闹剧而已。

    想到这里我长出了一口气,只要没危险就行了,和它好好解释解释,让它早点去投胎才是正道啊。

    于是我开口苦笑的对它说:“这····要怎么跟你说呢,简单点说吧,你现在已经死了。是出的车祸。你现在是鬼魂。”

    地上的老易见我对着空气说出这话,大概也猜出了个大概,毕竟他也不是真傻,他也明白能沟通就会少动手的道理,于是他没有打断我,现在的他好像已经恢复了一些,就挣扎的坐起身,虚弱的拿出了根烟点着了。一口口的抽着,望着我和那个他看不见的女鬼谈判。

    那女鬼听我这么跟它一说,竟然愣了,有些不敢恐惧又有些相信的对我说:“不可能吧,我只记得我好像喝多了,然后开车回家··········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们是开玩笑的吧?”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它身后的那具尸体说:“你自己看吧,要有心理准备。”

    它回头一看,顿时吓的大叫了起来!

    我心想毕竟它是富家小姐,恐怕长这么大连血都很少见,更别说是是尸体了,而且还是自己的。这放在谁身上谁都会崩溃的。

    我知道这样跟大家解释,大家也许还会不怎么理解,简单点说吧,如果有一天你睡醒了下床时,往床上一看,只见自己竟然还睡着床上。你会有什么感想?

    人,都恐惧死亡,那是对死亡后的未知所产生的恐惧,可是如果有一天你清楚的看见了自己的尸体,那么你一定会觉得这死亡并不是真的,或者这只是一场梦而已。

    虽然说人生本来就是大梦一场,但是等你醒的时候,却依然无法接受这是一场梦。

    此时我眼前的女鬼就是这样,它尖叫着,身体不停的颤抖,本来就像水中倒影的身形因为受到了莫大的刺激而变的好像是电视信号不好一般,又像是水中的倒影泛起了涟漓。

    望着它这副模样,我忽然也觉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能静静的望着它,这个差点害死我和老易的,可怜的亡魂。

    (下章进入高潮部分,感谢支持。)

第一百一十二章 女鬼的不甘

    孤寂冷清的阴市,不见夕阳的余晖,我在这里孤身一人,不见任何人的踪影,数不清的那些孤寂,幻化为那些死亡。数不清的那些影子重叠出回忆的片段,缓缓袭来。

    这是我高中时知道自己已经死掉后的想法,可是现在一想,这么形容确实挺蛋疼的,又不是小姑娘,哪儿来那么多文绉绉的词语?

    反正这感觉确实是挺操蛋就对了,因为死亡这一词语,注定要与别离挂上等号,要知道去阴市儿可不比回娘家,根本上就是一去不复返的单程车票。

    但是话说回来,生老病死那是天道,凡人根本无法拒绝,试想一下哪儿有人会想我这个倒霉蛋儿这么幸运能死而复生呢?虽然说自打我活过来以后就没发生过啥好事儿,他大爷的。

    老易眼巴巴的望着我,我眼巴巴的望着那女鬼,它好像现在还无法接受自己确确实实已经挂掉了的这个事实。它此刻的表情很难形容,望着地上自己那呈现出奇怪形状的身体,那尸体的脸刚才已经被老易给揍变形了,而且全是血污,瞪的大大的眼睛里已经没有了生命的光彩。是的,这就是每个人最终的归宿,善恶美丑,最终都只剩下一副臭皮囊。

    那个女鬼想了好久以后,终于开口了,它对我说:“我难道真的已经死了么?可是为什么会是这个模样?”

    我见它问我,于是便告诉了它事情的经过,包括我和老易是谁,它是如何诈尸的。最后我和老易是如何使它灵魂脱体的,一股脑都告诉了它。

    它听完了以后,竟然没有像我所预料的那样的恐惧,而是一种好像是吃了苍蝇一般的感觉,只见它喃喃的说:“难道···就这样死了?难道就这样死了么?他妈的!我怎么这么倒霉?”

    这回又轮到我愣住了,听这大姐说话怎么就这么不着调呢?虽然说人死为大,但是你怎么也不应该爆粗口啊,想想李公这人好像得衬个几百上千万,怎么你这千金大小姐说话却这么的粗俗呢?

    虽然这三个字儿也是我的三句口头语之一,我的三句口头语分别是‘他大爷的’、‘他姥姥的’、‘他妈的’。但是从这相貌端庄的千金女鬼口中说出,却真是让我大跌眼镜,怎么听怎么别扭。

    他大爷的,这也太扯了吧。但是也没办法啊,既然人家已经死了,而且我和老易也没有怎么样,还是先把它哄到阴市里再说吧。

    毕竟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送鬼一程塑成龙象金身。这是积德的事情,要知道我现在可是太信命了,因为这无情的命运老师逗我玩儿,再不做点儿好事儿的话,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悲惨呢,现在回头想想,那时候的我的确是人生最低谷的时候,总像是在一团迷雾里行走,确总也是走不出来。直到多年后的今天,我和老易两人聊天的时候,还是总会感慨那时,竟然是那么的倒霉。

    于是我就对那正在骂闲街的女鬼陪笑般的说道:“那啥,这位小姐姐,你看,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情况也是这么个情况,既然你现在已经死了,那还不如早日前往阴市领取鬼心,下辈子再从新来过吧,不瞒你说,我师父就是下面的一个公务员儿,等下次我见它的时候让他多照顾照顾你,你看怎么样?”

    本来我觉得我这话已经说的够客气的了,照理来说它应该也会顺着我的台阶就下了吧,可是这小姐姐又出乎我的预料,只见它依然是一副泼妇的嘴脸,竟然瞪着我对我说:“我为啥要听你的话去投胎啊,你老几啊?”

    我无语了,是的,我被它这话一下子就给整没电了,它为啥要投胎,我上哪儿知道去?我心里又好气又好笑的想着,这可真是千金大小姐,就连死后都这么的刁蛮,唉,有钱人家里的孩子真是不论活着还是死掉,说话都这么硬。

    算了。我心想反正它现在只是游魂而已,也没什么危害,但是也不能就这么让它四处飘着啊,要知道游魂属无家之魂,无家无庙,无根无缘,既然它已经脱离的身体,那只有两条路了,一条是前往阴市去领鬼心,另一条就是变成无主的游魂。

    所谓无主孤魂,现在还在它身上体现不出来,毕竟它和之前我遇到的那极阴极煞不一样,由于方才那一仗,已经把怨念和煞气都驱散了,所以用不了多久,它就会失去意识,四处的飘荡,这是没有尽头的自我放逐,其实说实在的,世界之大,这种鬼魂简直多不胜数,它们有运气好的,能飘到哪个寺中,终日听佛经净化,也许还会有恢复神识之日,但是运气不好的,只能是终日游荡,由于阴市之路是对所有的鬼魂敞开的,当然,游魂也可以前往,但是它们却已经没有领取鬼心的资格了,大多数都徘徊在那条阳间与阴市相连的通道上,见到有活人经过,边想拉他们一起作伴,实在是很可悲的下场。

    之前我就提到过了,我还魂的时候坐着引魂的黄鸡就走的这一条路,那些游魂曾经幻化成无数诱惑人的东西想诱惑我回头,最后我在医院里中了黄三太奶的计而回了头,看到的那一团黑漆漆的东西里伸出无数的手臂,那些就是已经缠绕在一起的无主游魂。

    如果我眼前这大小姐要是不尽快去阴市的话,那它的下场估计就是如此了,想想就悲剧,于是我对它说:“那啥,我也不是啥老几,刚才我说过了,我是阴阳先生,我是来帮你的,你想想活人有活人的生活,死人有死人的死途,如果你不去阴市投胎的话,实不相瞒,你的下场将会很惨,你将会失去自己的意识,就像是一个没有智力的婴儿一样四处无限期的游荡。再也没有重新为人的机会了。”

    那女鬼一听我这么说,也愣住了,虽然我说的话它可能听不太懂,但是它也听明白了,自己如果不去阴市领车票的话,下场会很严重很悲惨。

    我见它这般模样,心中便有了数,不管是人还是鬼,女的总是胆小的,于是我便趁热打铁的对它说:“怎么样?如果你想通了的话,现在就往西走应该走不了多少步就会自动的进入阴市了。”

    它听我这么一说后,望了望我,又望了望坐在地上累的不成人样的老易,然后有些疑问的说:“你俩····真是阴阳先生?是我爸请来的?”

    我想这不废话么?如果我俩不是的话,看到大姐你这副尊荣不得直接吓尿裤子啊?于是我便点了点头。

    它见我点头了,便又恢复了那傲慢的表情,对我说:“既然你是我爸请来的,那一定是收了钱吧?既然你收了钱,就得办事儿吧!我现在就不想走了,你想个办法让我就这样保持吧!”

    我发誓,真的,我发誓,要是我两年前脾气我早干死它了!!

    这叫什么人,啊不是,你说这叫什么鬼啊?这分明就是那个江湖传闻中的大小姐脾气,他大爷的,使唤谁使唤惯了?真以为哥们儿我是它马仔呢啊?没错,我是收钱了,收了二百五,你说这数多吉利,本来我想的是平平静静的呆一晚上,没想到今晚上发生的事儿竟然也这么吉利。先是遇到诈尸,然后竟然还被一个大小姐的游魂勒索。

    我想跟它说,其实拿钱的只是文叔,让它直接找文叔去算了,我一个穷打工的能惯着它这臭毛病么?

    去他大爷的,老子不管了!爱谁谁,它愿意去阴市儿就去阴市儿,不愿意去就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老易见我这气呼呼的脸色,就问我:“老崔,咋了?是不是又出啥岔头了?那游魂说什么了?”

    我对老易说:“这哪儿是游魂啊?整个一亲妈。”

    说罢,我转头便对那女鬼不客气的说:“抱歉,我接的生意只是守着你尸体,明天你就要被火化了,至于怎么能保存你的意识,我不知道,而且我也不想管,我话既然已经说到这儿了,你愿不愿意听是你的事儿,愿意上哪儿就上哪儿,真当小太爷我乐意伺候你那?”

    那女鬼见我忽然间放出了狠话,而且我这表情也由刚才那副奴才相瞬间转变成了一副三青子的模样,它愣了,估计它也知道它现在自己的立场了,本来嘛,我好心救你,你却以为我好欺负,放谁身上谁能乐意?

    它见我态度十分的强横,竟然好像十分委屈,态度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只见它好像要哭了一样的对我说:“对不起,我知道我刚才的话实在是太伤人了,请看在我年纪还小的份上原谅我吧,好不好嘛~~~,欧巴~~~~。”

    我身上顿时起了层鸡皮疙瘩,这是啥啊?翻脸怎么比翻书还快呢?也太假了吧!还‘欧巴’!一看它生前就是那些脑残韩剧的受害者!要知道我是最讨厌那些韩剧的了!就这样如果我还能上它的当的话,那我该多吴老二了?

    于是我没好气的对它说:“你是不是真把我当脑血栓了啊?少给我来这套,路都给你摆这儿了,你愿意走哪条是你自己的事儿!!”

    它见我依然没有给它面子,便真有些伤心了,只见它低着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望着我,那是什么眼神,我绝对见过,我记起来了,之前的那个黄衣女鬼在被我装进瓶子前,也是这种眼神!

    只见它喃喃的说:“那我能求你一件事么?求求你,一定要帮我,要不然我真的不甘心!”

第一百一十三章 结

    要说我这一辈子最搞不定的两样东西,一是有马赛克的爱qing动作片,另一个就是女人的乞求了。

    之前我已经讲过了,冤鬼游魂之物,多数都对生前感到遗憾,这点在之前就已经跟大家解释过了,所以这里不多说,我心想这千金大小姐的生前一定是风光无限,基本上穿金戴银,过的正是我梦寐以求的生活,油条吃一根扔一根儿的主,估计比这还要邪乎,基本上已经告别油条这种东西了。

    就这样的一位大小姐,还能有什么愿望呢?难道是没活够?废话,它要是真这么说,那可真是脑残了。应该不是,那它的愿望是什么呢?

    于是我就问它:“你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说出来吧,只要不让我去杀人放火,我应该可以帮你达成。”

    那女鬼见我答应它了,便十分认真的对我说:“我没活够!”

    ·····················。

    看来它的确是个脑残,竟然真的是这个愿望,我忽然觉得如果我再和它说一句话的话,都算是浪费口舌,这臭娘们儿明显是得寸进尺吃硬不吃软的类型。

    那女鬼见我一脸鄙视,知道这不可能,于是它接着说:“我没活够!因为我想结婚!!”

    啥?结婚?我又愣住了,你这不是扯淡呢么?你现在已经挂了,找谁结去?

    老易见我一副十分惊讶的表情,便问我:“老崔,咋了,它说啥?”

    我有些无奈的转头对老易说:“这大姐不想走,她还有个心愿,那就是想结婚。”

    老易也有些惊讶:“结阴婚?够复古的了。”

    我听到老易说这话,便点了点头,没有错,其实这个大姐的心愿,我确实也能满足,其实鬼也并非不能婚嫁,自古以来,便有阴婚之事的习俗。而我们白派的‘先生’,也确实能够为这种阴婚之事保媒拉纤的。

    这是在文叔店里的古书之上看到的,所谓阴婚,也叫冥婚,又有称呼为结阴亲的,由于地方的叫法不同,所以有很多的称呼,但是归根结底都是那么回事儿。早在宋代,这种事情最为盛行,据康誉之《昨梦录》记载,凡未婚男、女死亡,其父母必托“鬼媒人”说亲,然后进行占卦,卜中得到允婚后,就各替鬼魂做冥衣,举行合婚祭,将男、女并骨合葬。

    但这都是男女双方都已经死亡后,才由‘先生’们为其撮合并骨。使两人在九泉之下做个伴,不再孤单。古书《元史·列女传》有记载载:‘子弟死而无妻者,或求亡女骨合葬之。’

    而到了清朝的时候,这结阴亲之事就又有了新的方法。由于社会的腐败,所以很多有钱有权的人家,如果自己的孩子夭折了,就不想让他在阴间里孤单,还不想和寻常人家的女王者并骨,怎么办?于是就花上大笔的银子买来个年轻漂亮的女子或者壮丁,让其和自己的死去孩子的牌位结婚,这有个说道,活着的那一方只要是答应了,便终身不能再娶或者再嫁,一直陪伴着牌位到死后,再一起并骨。男、女两家亲家,谓之‘骨尸亲’。早年,这种‘婚礼’的迎娶仪式多在夜间举行,有时,人们正在安睡之际,忽被街巷里的鼓乐吵醒,原来是‘搭骨尸’的。抬着一顶纸轿子,由单鼓、单号、单唢呐吹奏前引。有的则不用这种形式,仍用八抬大轿,全份金灯执事,原来只娶一张女人的照片。

    而白派的先生,干的就是接阴通阳的事情,所以只要是在双方都同意的情况下,一般都会为其保阴媒的。

    有诗云:三更梦醒闻鼓乐,不知谁家娶香魂。

    我望着那楚楚可怜的女鬼,心里想着,原来你丫是因为寂寞啊,所以想结婚?可是你找谁和你结啊?虽然我和老易确实是能帮你,但是要知道现在都什么年代了,我俩上哪儿给你找死尸去?

    难道你想找活人?那更不可能了,谁能娶你这个鬼魂呢?等等,我忽然想到了什么,这女鬼说到底就是想过一回结婚的瘾,毕竟嘛,没有结过婚的女人就算不上一个完整的女人。这女鬼无非就是想过过瘾然后就去阴市儿了。这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我眼珠子一转,顿时计上心头,我回头望了望老易,坏坏的对着他笑了笑,哈哈,老易这不就是现成的俊男么?反正只是个形式,老易应该也能同意。

    老易被我笑的直发毛,他问我:“怎么了?你笑啥?”

    我没有回答他,便转身对那女鬼说:“我说,美女,既然你想结婚,那结了婚以后是不是就心愿已了,然后就去阴市儿报道了?”

    那女鬼点了点头。

    我见它点头,便对它说:“好!我答应你!!这样吧,你看看我身边的这位帅哥怎么样,你别看他瘦,他可是一身滚刀肉,他的浑名叫侯龙涛。外号是哈尔滨吴彦祖。怎么样,心动了没有?跟你说,机会可是很难得的额,你要自己把握,要知道他并非是池中之物啊,像现在这种极品的男人可是很少了额。”

    坐在地上的老易见我这么夸他,就已经明白了我的用意,毕竟他也不是傻子,但是他现在已经累的动不了了,只能张口对我大骂道:“你大爷的崔作非,你咋不自己上呢!!为啥要我上啊?!”

    不得不说,我和老易平时斗嘴斗惯了,现在虽然才脱离了危险,但是竟然又不自觉的开始互相的调侃起来,这恐怕就是男人间的友谊吧。不是江湖传闻有‘四大铁’么,一起扛过枪,一起下过乡,一起分过脏,一起嫖过娼。我和老易虽然没有当过兵,也没赶上下乡锻炼的时代,也没有偷过东西,当然了,我俩也都还是处男。

    我俩有的,是过命的交情,这种不分你我的交情,虽然平时都互相开玩笑,但这一点儿都不影响我俩的关系。就像现在,我知道这是一点儿危险都没有的事儿,所以才推给老易的,如果有危险的话,我真的就自己上了。这事儿唯一的缺点,就是不怎么好听罢了,哈哈。

    我看见老易那表情就想笑,哈哈,这可由不得你了,现在就等这位大姐同意,我就帮你俩完婚!

    可是哪知道那女鬼看了一眼易欣星此时的搓样子,竟然坚决的摇了摇头,对我说:“我才不要他呢!”

    我靠!!你这死娘们儿竟然还挑肥拣瘦啊?你有什么资本说不要?

    我连忙问它:“你为啥没看上他啊?他长得这么帅,难道就配不上你么?”

    坐在地上的老易一听我说出这话,心中就有数了,他知道那女鬼没有看上他,于是他大喜,便朝着我面前的方向大喊道:“姑娘!你好眼力!!没有错,我除了心不虚,剩下哪儿都虚,当然配不上你了!你看正和你沟通这有些伪娘气质的少年怎么样?他浑名叫阿宾,外号是哈尔滨吴孟达!”

    我无语了,这老易真是满嘴的顺口溜,怎么不去考研啊?真没想到还被他反将了一军。我心里真着急了,他大爷的,由于我刚才已经答应它要满足它这心愿了,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就要做到,这是我的原则,要是这女鬼看上了我的话,我恐怕真的要和它来场少儿不宜的拜天地了。这可如何是好?

    可是那女鬼看了看我,竟然也露出了鄙视的神情,弄的我心里也不知道应该是庆幸还是应该窝火。

    只见它和我说:“不可能,我也看不上你。我已经有心上人了!”

    我晕。这大姐不会是想要和别人结婚吧!你这不开玩笑呢么?谁能经得起你这么吓唬啊?更可况所谓人鬼殊途,你要我和老易怎么去和那人解释?

    你这不难为我呢么?

    想到这里,我又不乐意了,他大爷的,这女鬼看来是小姐脾气又上来了。不给它点厉害,它真以为我欺负呢,我算明白了,我心真是太软了,我从最开始就不应该给它笑脸儿。

    于是我又扳起了脸,对它说:“不可能,你不要得寸进尺了,你应该明白,除了我俩之外,不管是谁见到你都会害怕的。所以,你没有选择。”

    只见那个女鬼听完我这么说以后,就把头低下了,它喃喃的说:“可是····可是他答应过我,一定会娶我的。”

    他?它说的是谁?说实在的,望着它这模样我心里也确实挺不是滋味儿,因为我知道这种与情分离的痛苦,于是我问那女鬼:“你说的他,是你的男朋友么?”

    那女鬼点了点头,对我说:“是的,我那晚就是陪他吃饭,才喝多了酒的。他的名字叫由夕,你能帮我见见他么?”

    由夕??

    他大爷的,我震惊了,这是什么情况?我的脑子里想起了白天时的确在这里见过那杂碎,感情他们认识啊,但是由夕不是和董珊珊在一起么?怎么又是这女鬼的男朋友呢?

    我去他大爷的,这孙子不会是脚踩两只船吧!!??

    想到这里,我的火‘蹭’一下的就冒出来了,看来这小白脸儿还真挺有道啊,竟然能干这么高端的技术活儿,他大爷的,看来我还是揍他揍的少啊,虽然这跟我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但是一想到董珊珊如果是跟这种杂碎在一起的话,我的心里还是会控制不住的愤怒。

    于是我忙问那女鬼:“你俩之间的事儿,能跟我说说么?越详细越好,看看我能不能帮到你,还有,你叫什么?”

    那女鬼见我好像有要帮它的意思了,就对我说:“我叫李筱,我是一年前认识由夕的。”

    一年前?他大爷的,这么说那个杂碎真的是脚踩两只船了?

    我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听着李筱讲出了它的故事。

第一百一十四章 保媒计划

    那是一年前的夏天,她遇到了由夕,李筱说,由夕是个浪漫的人,他不像其他的男人一样死缠烂打的追求自己,因为他是那样的独特,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仿佛就像一个了解女人的学者,知道我最喜欢的是什么,所以自己就这么深陷进去了。

    由夕先前是李公公司里的一个小部门的主管,由于喝李筱确定了关系后,便直接提了好几级,而李公竟然也挺喜欢这杂碎的。分房分车好不痛快,可是每当李筱提出要和他结婚的时候,这杂碎却总是找说辞,今天拖明天明天拖后天的,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准确的答复。

    要知道李筱是何许人也,这千金大小姐哪能吃一丁点儿的亏?由夕怕惹恼了这位女祖宗,便在前天请她吃饭,然后向她求婚,李筱由于十分高兴,就多喝了两杯,谁知道那天的酒劲儿竟然那么大,自己喝完后竟然迷迷糊糊的就被由夕扶上车了。貌似回家的路上酒劲上涌,竟然把车直接停在高速公路上,自己下车透气了。结果直接撞上了一辆大平头,香消玉殒了。

    听李筱说完后,我差点儿没气蹦起来,他浪漫他大爷!这他姥姥的由夕,真不是个东西,简直就是小白脸界的霸主啊,他这左右逢源吃软饭没够的技能可算是练到顶级了,有可能小白脸也是一种生活,他大爷的,这些女人的眼睛怎么都跟瞎了似的呢,他不就长的精神点儿么,除了他那张脸,他还有啥?

    不得不说,这孙子还真挺有道的,脚踏两只船还能做到滴水不漏,这他大爷的简直就是2006年的最佳网络游戏《问道》啊。

    这女鬼和我讲起由夕的时候,就像是梦呓一样,望着这女鬼此时这副痴情的表情,我不知怎么的就想起了我大学时候遇到的那个黄衣女鬼了,那个黄衣女鬼给我讲故事的时候不也是这种表情么?我去他大二爷的。我望着它这副神情,实在不忍心把由夕脚踏两只船的真相告诉它,毕竟它现在已经死了,就尽量让它还能有一个美好的希望吧。

    我心想这个杂碎由夕已经完全可以和那个杂碎董思哲拜把子了,只要他哥俩手牵手肩并肩,一定可以走向美好的明天。

    但是,这可能么?那个董思哲已经遭到了报应,现在估计还病怏怏的和那女鬼过日子呢,你的小白脸前辈遇到了我都落得如此下场,更何况你个娘娘腔的由夕了!

    此时的我已经被怒气冲昏了头脑,如果放在别人身上,也许我还会劝这女鬼不要执着了,但是放在那个杂碎的身上嘛,嘿嘿,抱歉,这媒人,我还真就当定了!!

    老易见我刚开始好像很生气,但是后来竟然发出了冷笑,便问我怎么了。

    我对老易说:“一时解释不清楚,等会儿我再和你说吧。”

    说完后,我转身又对那李筱讲:“好,我答应你,一定帮你了却心愿,不过你也得帮我一个忙。”

    李筱见我答应了它,十分感激的对我说:“谢谢你!!谢谢,你要我帮你什么,你说吧。”

    我苦笑的指了指地上它那具尸体说:“你先把自己的样貌变回去吧,要不然明天被你父亲见到你尸体这副模样的话,他一定会弄死我的。”

    确实,现在这也算是一件大事,因为那尸体已经没有人形了,双脚扭曲成奇怪的形状,一张俏脸儿刚才已经被打了鸡血的老易给揍的像榴莲一样,外加上鸡血已经凝固,真是要多惨有多惨。

    要是现在不补救的话,明天心疼女儿的李公一回家,发现自己女儿竟然变成了这副模样,财大气粗的他不抓我和文叔给他女儿陪葬都是万幸了,唉,人就是这样,即使再狂再牛逼也斗不过钱啊。

    李筱听我这么一说,也点了点头,毕竟谁都不愿意看见自己这般尊荣,它问我:“让我来?我有这个本事么?”

    我点了点头,大姐,如果你没这个本事的话,那估计我和老易都得扑街了。于是我对它说:“你当然有了,虽然你只是游魂,但是应该也是有点能力的。你现在看着自己的尸体,然后脑子里用力的想着把它变回之前的样子试试。”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它到底能不能做到,其实我心里也没有底,只好听天由命了,那李筱听了我的话后,全神贯注的看着自己的尸体,幸好,让我猜中了,不一会儿的功夫,尸体的脸上的鸡血便已经没了,又变回了之前的模样。

    我心中长出了一口气,看来应该是能平安无事了,我看老易现在也应该有站起来的力气了,便和他说:“谈妥了,咱俩先把那大姐的尸体抬进去吧。”

    老易点了点头,有些虚弱的站起身。和我一起将那尸体又重新放进了棺材里,都是‘死沉’这个词,现在我真的理解到了,这大姐被看这么瘦,但是还真是死沉死沉的,我和老易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它抬进了棺材。

    把它平放在棺材里后,为了再次的防止抬头煞的发生,我便找了些没用的东西垫在了那枕头下,一切都弄利索了之后,我抬起那可怜的右手,轻轻的把它的眼睛给合上了,整个一锻炼身体。

    都弄好后,我和老易又回到了火盆前,老易确实累坏了,我就让他坐在椅子上,然后自己开始收拾刚才打斗时弄乱的屋子,好在那个李筱也并未是啥不长眼睛的鬼,有它帮我,很快便收拾的很干净了。

    屋子里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抬头看了看,现在是两点零六分,他大爷的,这个夜晚怎么就这么长呢?

    现在该计算一下怎么才能暂时的保住这个女鬼了,于是我到餐厅拿起了那个五粮液的空瓶子,想不到文叔这老东西还真帮上了一点儿忙,起码给了我一个可以收留女鬼的物件儿,于是我拿着那酒瓶对李筱说:“你先进这里面吧,我尽快帮你准备婚事。你在里面什么都不要想,等你出来的时候,就是你结婚的时候了。”

    李筱见我说的如此真诚,便感激的对我说:“阿宾,谢谢你。”然后就化成了一股烟,钻进了这酒瓶。

    我扣上瓶盖儿后,苦笑的想,我要是有阿宾那两下子还真就好了,他大爷的,我还用像现在这样的愁找不到媳妇儿么?

    摇了摇头,我叫老易过来,毕竟折腾了一晚上了,体力消耗太大,现在餐厅的大桌子上下午吃剩的冷盘之类还有很多。而且一码归一码,我也要像老易赔酒认错。毕竟是我把他卷进来的。

    还好老易明白我是什么人,他听完了我解释以后,损了我两句,又问候了我两句全家后,便原谅了我,这就是哥们儿。

    经过一场恶仗,我和老易都有点饿了,也就不装假了,开始大吃特吃了起来,我边吃边告诉老易刚才和女鬼李筱的对话。

    由于老易也知道我的故事,当他听到了那个由夕竟然脚踏两只船的时候,也气坏了,他嘴里满是鸡肉,对我咬牙切齿的说:“这孙子也太不是人了吧!!你说这不是造孽呢么?这两个女的也是傻,竟然都没发现?他大爷的,真是周瑜打老黄,一个愿意打一个愿意上啊!”

    我苦笑的对他说:“可不是么?给我气坏了,他大爷的,你说这如果再不给他点儿教训的话,那哪儿还有王法了?”

    老易从嘴里吐出了一块儿鸡骨头,气嘟嘟的说:“对,上次揍那杂碎揍的还是轻,咱俩这回想个办法直接让那女鬼跟他过得了!”

    我心里又一阵苦笑,听他这么一说,我忽然觉得很熟悉,没有错,那个董思哲就是这下场。你说这老天爷,怎么能这么玩儿我呢?为啥都要和董珊珊扯上关系啊,我是不是上辈子真的欠她的啊。

    想到董珊珊,我又是一阵心痛,经过上次的事情,在家里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其实已经想清楚了,我和她真的是有缘无份。就连我当初爱上她,恐怕也只多半是因为我感激她,因为当时只有她一个人安慰我。

    想想现在如果要弄那由夕,如果董珊珊知道了的话,不明真相的她,一定会更加的恨我吧。看到这里,我想大家应该都有一个疑问,那就是我为什么不跟董珊珊解释清楚呢?

    其实这个问题我已经说过不少遍了,要我怎么解释?跟他说这都是鬼干的么?她听我这么说以后会怎么想?她一定会把我当成神经病的,然后这误会会越来越深,与其这样,还不如不告诉她来的简单。

    京剧里有人唱白脸,就要有人唱黑脸,尽管他也许并不想唱,但是他没得选择,先天的条件在那摆着呢。

    而我,注定就是要唱黑脸的人吧。

    他大爷的,不管了,我这也是为你好!要知道你跟那种小白脸在一起,根本就没有啥好结果!而且现在的我,可不是大学时候的那么单纯了,即使是我弄了由夕,也不可能让你董珊珊知道!!这几年的经历告诉我,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的道理,背后下黑手才是王道。

    尽管我知道由夕是人,而这样对一个人,确实很不公平。确实不应该是白派先生的做法。

    但是他大爷的,我就要这么做!再经过了夜狐事件后,我发现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善恶而言,有些人,真的比鬼还要可恶,那我为什么还要有所顾忌?我要用自己的想法来活!!去他大爷的狗屁约束吧!而且只是要他拜天地而已,又拜不死人。

    干丫的!其实我的心地应该算是很善良了,要不然我就不考虑怎么让他跟女鬼拜天地了,而是考虑怎么才能让老谢带他发财去了!

    怎么才能把由夕引出来,然后让他和这女鬼拜天地呢,我点着了一根烟,脑子里不停的想着。不多时,我便有了一个主意。

    于是,我露出了坏坏的笑容,对老易说出了我这保阴媒的计划。

第一百一十五章 出殡

    记得看王家卫的电影里有一句话挺经典,尽管是出自佛经,那就是:旗未动,风也未吹,是人的心自己在动。尽管当时我看的时候年纪还小,就是看个热闹,但是却记住了这一句牛逼哄哄的话。

    确实,外界本无事,事皆动摇于心,现在的我总算想明白这个道理了,这恐怕是我第一次害人吧。因为我跟老易说出我的计划的时候,心中竟然一丝的愧疚都没有,想反的,我觉得我这完完全全就是为民除害。

    想当初九叔要我学《三清书》的目的是什么?无非就是要我维护世界的和平和社会的安定嘛,而现在,我要做的就是对付由夕这个社会的毒瘤,我管他是人还是鬼,老爷爷曾经说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谈恋爱,都他大爷的是耍流氓。

    虽然我和老易的身份都是白派的先生,但是我俩同样是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年轻人,虽然说我俩做事总是求无愧于心,但是要那那套老掉牙的规矩来约束我俩已经是不可能的了,社会在发展,如果不进步的话就一定会被淘汰,这就是现在社会的法则。为什么白派没落了而蓝道却变的风生水起的呢?一句话,不会变通,只能成为历史。

    我对老易说:“明天照常,后天晚上我想办法把那杂碎引出来,咱俩先把他敲迷糊了,然后就找个地方帮他俩完婚吧。”

    老易听完后点了点头,他问我:“可是你要怎么找他啊?再说了,他怎么会乖乖的出来呢?”

    我嘿嘿的坏笑了几下后,对他说:“这你就不用管了,到时候我保证百分之八十他会来,咱俩得找个地方摆东西,要知道这结阴婚可是挺费事的,要挺多东西,明天咱俩分头准备吧,地方就选在上次跟夜狐干仗的那野外,现在的晚上应该不怎么冷了。”

    老易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吃饱喝足后,也已经快凌晨四点了,文叔说今天是李筱出殡的日子,看来一会儿得让老易先走了,要不然的话可就解释不清了。

    老易吃完饭,貌似已经恢复了体力一样,他点着了根烟抽了一口,忽然一拍大腿,和我说:“坏了,猫还在外面呢,不得冻死啊!”

    于是他慌忙跑了出去,把那兜子拿了进来,好在动物本身就没有人这么娇贵,况且猫有九命,这小猫依然活蹦乱跳的,老易拿着兜子对我说:“我先走了,往下走一段就是街道了,你不用送我了,到时候电话联系吧。”

    我点了点头,心存感激的把老易送出了门,同时把那个装着女鬼的酒瓶递给了他,让他帮我先保管这。送走了老易后,偌大的屋子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还有那个棺材里的女尸,只不过我现在却一点都不害怕了,因为那只是一具臭皮囊,和一扇死猪肉没有什么分别。

    长明灯还在有气无力的亮着,长寿香却快烧完了,我把香换过后,便坐在了椅子上,开始检查伤口,我的左手已经完全没事了,不得不说我这黑指甲还真管用,确实能帮我省去了不少看病买药钱。

    只是我这右手比较头疼,他大爷的,被李筱尸变的时候抓了好几个大口子,虽然已经不再流血了,但是还是酸胀胀的疼,最可气的是这是我的小指甲无法碰到的地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真憋气。

    就这样坐着,心里盘算着要怎么祸害由夕才能解气,这一愣神的功夫,天竟然就慢慢的亮了起来,我见已经快五点了,要知道今天是出殡的日子,等会李公他们一定回来的很早,于是我便上楼找文叔去了,我在楼上的一个房间里发现了睡个跟死猪一般的文叔,我叹了口气,你说这人啊,如果是没心没肺的话,怎么就活的这么滋润?

    于是我摇醒了他,这老家伙估计是宿醉了,脸色相当的不好,他问我几点了,我告诉了他,他打了个哈欠跟我说:“这有钱人家的高级床咱还真是睡的不习惯,竟做噩梦了,梦见一个女鬼鬼哭狼嚎的,这把我给吵的。”

    我暗暗的捏了把冷汗,他大爷的,这哪儿是梦啊,这是比珍珠还要真的真事儿。幸亏这老家伙喝完酒以后就睡的死,要不然还真就坏事儿了。

    这老家伙骂骂咧咧的起床,然后问我:“昨晚怎么样啊,没啥事儿吧,有没有按我说的做。诚心烧纸磕头?”

    我苦笑的点了点头,心想你这老家伙,如果我真光是按你说的做的话,现在早扑街了,不过你这老家伙倒是挺有主见的,因为要是李公那一家昨晚没有离开的话,还真就出事儿了,我就想问候一声他大爷的,到底是谁买的那个破枕头。

    文叔洗漱完毕后,已是六点多了,这时李公打来了电话,问文叔可以了么,文叔对着电话朗朗的吹牛逼,他跟李公说:“李公你放心,昨晚我整夜未令嫒诵经超度,今天出殡入土之后令嫒一定会往生极乐所在。”

    电话那边的李公听文叔这么一说,自然是对他十分的感激。而我心里想着,往生个屁,哪儿那么容易啊,你女儿现在还在酒瓶子里泡着呢。

    不一会儿,李公一家便回来了,他见我和文叔都一脸倦容,由于他并不知道文叔那其实是宿醉的后果,于是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握着文叔的手说:“文师父,真是让你费心了,这大恩大德无以为报,日后必定登门感谢。”

    仙风道骨的文叔微微一笑,但是他现在不敢大声说话,因为他一张大嘴别人就能闻到他嘴里那宿醉的气味儿,他更有道,并没有开口,只是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反复一切都尽在不言中。

    早上快八点的时候,前来吊唁的人就基本上全到了,不愧是上流社会,外面的车停了得有七八十辆,进屋的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我发现,由夕那个杂碎竟然也人模狗样的来了。

    这杂碎今天穿了一身的黑,胸前又骚包的插了一朵小百花,正边和别人打招呼边掏出他那条小手绢装腔作势的擦着眼泪。

    我见到他这德行,不由的心中骂道:你大爷的,你还有脸来?要不是和你喝酒,人家能死么?看你这副德行,真是怎么看怎么恶心,你这是黄鼠狼玩儿双杠-------愣装韩国体操队队长啊?

    但是现在人多,我也不好发作,今天由夕这杂碎显然已经发现了我,他看到我后愣住了,显然他很奇怪,我这么个穷酸之人怎么也会出现在这个地方。但是他也因为人多的关系,没有做出太多表情,只是用一种十分猖狂和傲慢的眼神瞪了我一眼后,转身继续和人打岔博取同情去了,生怕别人不知道死掉的那个是他的女朋友。

    我一阵冷笑,心里想着,你瞪吧,杂碎,明天晚上让你哭都找不到调!

    没一会儿,出殡的时辰到了,由于这横死的出殡比较有说道,经文叔安排,李家亲属到位后,要由长辈拎着引魂鸡到院子里宰杀掉。

    可是那鸡在昨晚就已经被杀掉了,老易走的时候就顺手给扔了,这可怎么办?没办法,我只好装成什么事儿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一问三不知,眼见着时辰已到,却没有了引魂鸡,李家的人着急了。毕竟这可是十分不吉利的事情。

    好在文叔老奸巨猾,他的应变能力确实是我所见过的人之中最好的,只见这老家伙眼睛一转,便马上装作一副十分欣慰的神情对李公说:“李公不必烦心,此事虽然蹊跷但是其中也有道理,方才我掐指一算,便已经知晓,原来那只引魂鸡已经拖着令嫒的魂魄早一步千万埋骨之所了,只等我们前去,为其入土为安。此乃祥瑞之兆啊!”

    确实,不管是什么谎话,只要从文叔嘴里说出来的话,那就怎么听怎么像真话,李公虽然也没有听明白怎么回事儿,但是他十分的相信文叔,文叔说这是好兆头,那就应该是好兆头了,于是杀鸡仪式取消,直接进入下一步。

    所谓横死者出殡,乃是极其丧气之事,怨丧者,乃不寻之魂也。所以棺材盖儿不能盖上,只能用轻纱三块覆盖尸身,这三块儿轻纱也有说道,名为‘三丈帘’。一是以免怨气凝结。二是以免阳光照射,三是避免家属见到后悲伤。

    我听着文叔说的这些事,心里想你个老家伙还真懂一些啊,是的,这的确就是真确的出殡方式。看来文叔也不是完全靠一张嘴的。

    家属都就位后,屋子里已经没有人说话了,就等这老神棍开始了,只见文叔这老家伙清了清嗓子,用一种极其正派庄严又略带磁性的嗓音朗声的说道:“诸君,今日是乙丑年三月初十,是哈尔滨李公千金千万极乐之日,正所谓,莫道儿女欲无情,实属天命请往生。此乃天数,现在时辰已到,起炮三声!”

    九叔说罢后,拿出了三个二踢脚,让我去屋子外面燃放,我放完了以后回到了屋子里,文叔说道:“一响父母泪,二响望魂归,三响隔世雷。三炮放过,屋子里属龙属狗属鼠者请转身!”

    于是屋子里很多人都转过了身去,当然了,这也是有说道的,因为煞性相冲的关系,这几个年龄段的人是不易见到死者起棺的。

    当然,我就是属龙的,虽然文叔说的这些都是书上讲的,我还是觉得有些多此一举,为什么呢?因为这死尸现在完全就是一块儿臭肉,魂根本就不在这儿嘛!

    于是我没有转过去,文叔也没有注意,他见很多人都转过了身后,便开口对刚才就已经站在棺材旁的几个准备抬棺材的男子说道:“时辰已到!起棺,送李氏女前往阴宅!”

第一百一十六章 葬礼完毕

    文叔嘴里说是‘送李氏女前往阴宅’,这只是场面好听的话,其实就是拉着棺材前往火葬场。

    也不知道啥时候开始,兴起瞻仰仪容这一形势了,本来我们人就多,一百多号人,在一个大厅里围着那棺材转了一圈儿后,那棺材便由人直接拉去火化了。李公夫妇痛哭流淌,那个由夕的确是演技派,刚才还风平浪静的呢,这一会儿马上就电闪雷鸣,哭得不行说啥要去拉那尸体,不让火化,边拉着尸体边喊:“小筱啊!!!你为啥要这么狠心离开我啊!!小筱!!!我求求你拉!!!回来吧!!”

    我发誓,真的,我发誓,这旁边要是没有人的话我一定会甩起我这旅游鞋照这孙子的脑袋先踢十块钱儿的。这也太气人了。人都死了你在这儿装什么孝子?恐怕显不出你是吧?

    好在火葬场的工作人员这种事儿是见多了,见由夕不放手便上去就把他推到了一边儿,毕竟这是妨碍人家工作的事情。

    正所谓冥冥之中自由定数,由夕被推开后脑袋撞到了墙上,磕了一个大紫包,疼的他龇牙咧嘴的,也顾不上哭了,看到这一幕我差点没忍住,笑了出来。

    半个小时后吧,火化好了,家属去捡骨灰,骨灰按从脚到头的依次捡到骨灰盒里,这正是生前房屋再大那也是临时的住所,这个小盒儿才是永久的家啊!

    捡完骨灰后,大家便又都上了车,车队浩浩荡荡的开到了公墓,不得不说,这块地选的风水还真是不错,在哈尔滨周围还能有块这种墓地安身,已经是很好的了,但是地虽然好,但是价格也高,下车后往那块事先买好的墓地时,听身旁的这些人讲到这块墓地的价格时,却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每平方米竟然是四万二!总共下来这一个墓地就要三十多万,简直比人住的房子还要贵啊!

    想到这里我就又不禁开始唏嘘了,他大爷的,现在这墓地就这么贵,等哥们儿我死的时候那还不得贵到奶奶家去?唉,看来啊,人还真不能没钱,如果没钱的话别说是看不起病了,就连死你都死不起啊!

    由于现在的墓地都是事先盖好的,倒也省去了那些挖土的差事,只要扣开那大理石的板子,然后再将骨灰盒请进去就成了,方便省事儿。

    一切做好后,文叔便让我从包里拿出了两件纸衣。只见这老神棍对着众人饱含深情的说:“诸君,乙丑年三月初十,李氏女李筱往生之日,正所谓,奈何桥前起阴风,头去亡魂必苦情,今日李氏,往生极乐,便请她的父母为他先汇去寒衣两件,帮其抵御风寒吧!”

    李公夫妇声泪聚下的点燃了那两件纸衣,这时文叔便说:“诸君,寒衣已送,接下来便是三日送牛,七日扎梯,百日祭拜了。”

    说完后他像李公点了点头,李公见已经完毕,便对大家说:“诸位费心,先请到酒店用餐吧。”

    一般人都知道,这是家属的感谢宴,吃完饭以后这丧事儿便结束了,于是三三两两的往墓地外走。

    我并没有着急离开,而是四处寻找着由夕的影子,不一会儿,让我在李公的身边发现了他,这孙子可真会挑时间差,又到李公的身边用手绢儿擦眼睛去了。

    我紧跟在他俩的身后等待着机会,但是这孙子就跟牛皮胶一样的缠着李公,眼见着就要走出墓地了,我觉得不能再等了,必须主动出击。

    于是我就在他俩身后说了句:“哎?这不由夕么?”

    前面的李公和由夕听到身后有人叫,都回了下头,由夕见到竟然是我,不由得眼中充满了敌意和鄙视,但是我却一脸冷笑的望着他。

    李公见是我,便问由夕:“你和文师父的徒弟认识?”

    由夕听李公这么说,忙摇了摇头,望着我用一种十分轻蔑的口气说:“不认识,我怎可能认识这种人。”

    我心中一阵冷笑,我他大爷的就知道你丫会跟我来这一套,但是我早就准备好了,于是我也不生气,继续冷笑着对他说:“我说由夕,怎么,不认识我了?唉,真是贵人多忘事啊,对了,董珊珊你记得不?”

    由夕一件我在李公面前提董珊珊,估计已经快被吓尿裤子了,他的冷汗好像刷一下的就划了下来。然后马上对我换了个十分亲热的表情说:“哎呀,这不那谁么?你看我这脑袋,竟然给忘了。”

    我见他上套了,便也没再说什么,继续阴险的冷笑,由夕转头对李公说:“爸,您先回去吧,我和这朋友说两句话然后我俩一起回去。”

    听见他管李公叫爸,我到挺是惊讶的,想不到这杂碎到挺会来事儿的,估计是认了李公这个大靠山当干爹了,但是这也不奇怪,因为这种人是典型的小人,放在抗战年间一定是当汉奸的料。我心想,你先美吧,等明天晚上就让你真的管李公叫爸了

    李公点了点头,走了。

    整个公墓只剩下了我和由夕。他似乎是想等我先开口,但是我没有,而是闭上眼睛听着风声吹过这片山岗所发出来的声音,然后睁开眼睛,报应要到了,我邪邪的笑着。

    由夕有点儿沉不住气了,他见周围没有人了,便迅速的从地上抄起了一块儿石头,指着我对我狠狠的说:“姓崔的!你TM是不是犯贱啊,上次的事儿我还没找你呢,你是不是活腻歪了,这次怎么自己找上门来了?!”

    哎呀我去,我乐了,看他这架势是要跟我干架啊?他是不是看我这副比他瘦比他矮的样子就决定我好欺负了,觉得上次挨的揍挺冤枉了?

    虽然我觉得这事儿挺有意思的,想上去再揍他一顿,但是我知道,如果现在揍了他,计划就泡汤了,于是我便没有动手,而是继续笑着对他说:“没有没有,咱俩今天遇到纯属是巧合,对了,你要节哀啊,女朋友死了吧,回头我给董珊珊打个电话,让她帮你煲点儿汤补补元气啊,你这么哭多费神?”

    他一听我这么说,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因为他很清楚,我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不管我和董珊珊或者李公任何一个人说,他的下场都会很惨。

    于是他警惕的问我:“你想怎么样?直说吧。”

    我见一切都在我的预料中,便也不着急,先点着了一根烟,然后深吸了一口后,嬉皮笑脸的对着他说:“我不想怎么样,就像和你玩玩儿,怎么样,你敢么?”

    他听我这么说,显然没有听明白我说的玩儿,到底是玩儿什么,于是他开口问我:“你有话就直接说!玩儿什么?”

    我又抽了口烟,对他说:“狗X,你跟谁大声说话说惯了啊?我知道,上次揍你没把你揍服了,怎么样,明天晚上敢继续练练不?随便你找人儿。怎么样?敢不敢?”

    由夕一听这话,便火了,这仿佛正合他意,他就说:“怎么不敢?你是嫌活的时间长了啊?那我就成全你,不过这有什么说法没有?”

    我笑了,看来他还真不傻,于是我跟他说:“当然有,如果我把你打服了,你就自动离开董珊珊,然后跪在地上管我叫声崔爷。另外还要为我做一件事。你看怎么样?”

    由夕望着他身前这个其貌不扬长相有些猥琐的矮瘦子,一副藐视的神情,仿佛在他的眼里如果随便找人的话,他就已经稳赢不可了,于是他说:“好,可是如果我把你给打趴下了呢?”

    我笑了,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对他说:“如果你把你大爷我打服了,我就帮你保守这秘密,啊对了,还有。”

    我指了指自己的左手说:“我把我左手给你。你看怎么样?”

    由夕一听我这么说,估计他心中一定会得意的,因为在他眼中,上次完全是因为老易的关心他才吃了亏,如果这次花钱请社会上的人的话,估计要把我打个半死都不在话下。毕竟在他的眼里,钱才是万能的,我没他钱多,自然就没他厉害。

    于是他冷冷的对我说:“好!那一言为定,明天晚上咱们哪儿见?”

    我望着他这副胜券在握的表情,心中不禁冷笑道:这无知的人类啊。

    于是我对他说:“江北吧,那边清净,往大学城的那条公路一直走到头儿,我那边的郊外等你,记住,谁不来谁就是孙子,另外如果你不来的话,你应该知道后果。”

    由夕狠狠的瞪了我一眼后,对我说:“我如果是你的话,我就先立遗嘱吧!”说完后他大步向公墓外走去。

    他走了之后,我给文叔打了个电话,跟他说我不去吃了,明天想请教,文叔答应了,挂断了电话后,我竟然有些期待明天了。

    这是种什么感觉?我还真有些不清楚,我只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无愧于心便是了。这种败类,如果不给他点教训的话,后患无穷。

    我深吸了口烟,然后把烟头扔到了地上,用鞋在烟头上使劲儿的碾了碾。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这公墓。

第一百一十七章 抓新郎

    替天行道是什么感觉,我现在明白了,这种感觉确实挺爽的,虽然不免要夹带一些私心,但是真的挺销魂,我终于明白了,为啥水冰月喊出那句代表月亮惩罚你时要摆造型了。原来是爽的。

    由于困的实在不行了,毕竟一晚上没睡,于是我打车回家后,倒在床上就睡着了,你说怪不怪,那个逃跑的死娘们儿竟然又出现在了我的梦里,用它的后背恶心我,这都是做了好几十遍的梦了,我却还像个傻叉一样的向它追去,但是死活就是追不上,最后终于追到了,但是不出乎我意料,在我抓住了它的肩膀的时候,我醒了。

    我看了看手机,已经是晚上五点多了,正好鲍金龙夫妇做好了饭菜,让我过去吃,我自然也就厚颜无耻的去蹭饭了。但是我一想,虽然说是哥们儿,但是老蹭饭也不是回事儿啊,于是我下楼买了几瓶啤酒,回来和鲍龙开始喝上了。

    不得不说,没媳妇儿的为媳妇儿发愁,有媳妇儿的还是为媳妇儿发愁,我和鲍金龙就是很好的一个对比材料。

    别看我现在光棍儿一个,但是我有自由,不像是鲍金龙,现在完完全全就像个劳改犯一样,就连上街的时候稍微看几眼别的美女都会被他媳妇踩鞋。就连现在多喝几瓶儿啤酒他媳妇儿都横眉瞪眼的。俨然一副巾帼猛女的模样。

    说起来,鲍金龙在大学的时候也算是一号人物,毕竟我们寝室里的人都是这德行,教育好了也是一流氓,你别看他瘦,他可是一身的滚刀肉。用东北话来讲,那就是驴性霸道的。

    可是现在呢?简直就是一可怜小宝贝儿,他驴,他媳妇儿比他更驴。把他收拾的服服帖帖的。记得有一次,我在家看一个喜剧片《大丈夫》,鲍金龙也过来和我一起看,看着看着他竟然哭了。说他太有感触了,太感人了,太刺激了。

    我和鲍金龙在酒桌之上侃侃而谈,回忆着那操蛋的大学生活,想当年,我们都是风一样的男子,终日与毛片儿为伍。不曾想时间变迁,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今的鲍金龙已经是悲剧的妻管严,而我却还是老哥儿一个。

    其实我知道,鲍金龙的媳妇是刀子嘴刀子心,见我俩聊以前黄头发蓝头发一起勾肩搭背的上街看美女时,她狠狠的瞪了一眼鲍金龙,鲍金龙像接了圣旨一样的低下头不说话了。

    他媳妇儿对我说:“小非啊,你也老大不小了,这么混下去啥时候是个头啊?

    我哭笑的点了点头,干了杯中酒。

    似乎每个人都在自己的路上行走,而只有我一个人还在原地停留。他大爷的。

    收拾了碗筷后,我回到了屋子里,坐在我那二手笔记本前,不知道该干点儿啥好,就打开了一个网站,看起了小说,你说现在这网络小说,一个个为啥都这么能扯,一个个男主角要是不三妻四妾的话好像都是对不起祖国的样子,恐怕别人不知道他是种马,那些女主角也是,跟没男人了一样,死活就要跟男主角,也不管他有几个媳妇儿。

    看的我这么郁闷,要是我也这样不就好了?索性不看了,我想着自己身上发生的事情,忽然觉得,要是我有一天不干了,就把我经历过的事情给写下来,应该也算不错。毕竟小说只是故事,他们不会相信的,还可以让那些读书的人也了解一下,什么是五弊三缺,修道之人并非如同电视上演的那般光鲜。

    以后的事儿,以后再说吧,我关了电脑,闭了灯躺在我那小床上,心里又开始了胡思乱想起来,似乎这已经和《三清书》一样,是我的必修课了。

    我发现我总是想一些有的没的,尽管我知道这一点儿用都没有。我理清了思绪,眼下最重要的就是明天好好的收拾一下那个小白脸儿,然后让李筱安心的前往阴市儿后,就是要找那女鬼了。也不知道怎么的,我这两天出奇的疲倦,越来越想要回龙江,可能是哈尔滨真的不适合我吧,这块他大爷的是非之地。

    我越来越觉得,阴阳先生这种职业已经不再适合这个时代了。

    想着想着,我也就睡着了,奇怪的是,这一晚上,竟然什么梦都没有做,一睁开眼睛,屹然是第二天的上午了。

    我起床给老易打了个电话,问他阴婚需要的东西准备的怎么样了,老易显然早就已经起床了,他和我说:“已经准备妥当了啊,你那边搞定没?到时候那杂碎可别不来啊!”

    我笑了一下,对着电话那边的老易说:“放心吧,那孙子一定能来的,因为他有把柄在我手上,对了,晚上也许有一场恶仗额,那孙子估计得带人来,你那两分钟小超人还能用不?”

    电话那边的老易一定我这么说,差不多懂是怎么回事儿了,他和我说:“你放心吧,说破天那孙子能找多少人?能超过三十个不?两分钟之内全部放倒!”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一丁点儿顾虑都没有了,和他又聊了几句后,便挂断了电话。

    要说我还真挺羡慕老易这两分钟小超人的。因为这比起我那符咒之术来,实在是太酷太实用了,简直就是一魔鬼筋肉人嘛!其实老易有这本事完全可以去抢银行了,就是不知道他这本事防弹不。如果要是不防弹的话那就悲剧了。一枪就能把他放倒。

    这也正是板砖破武术,片儿刀破气功的道理。有一利必有一弊,这个道理我是太清楚了,就像是我高考的时候,本来已经稳操胜券了,却还是阴错阳差,现在想明白了,这便是天道。上天是公平的,不会让你用左道之术来破坏这个平衡。

    吃完了饭后,我便也开始准备了,怎么说也是第一次操办阴婚,所以必须要正规一些吧,于是我画了三张‘甲戌子江借火符’以及一张‘丁酉文公开路符’,这也是面子问题,最起码能唬人。

    然后我又拿了一杯水,用我这宝贝黑指甲在里面搅了搅后,用那水抹在了我右手腕的伤口上,十五分钟过去后,就怎么活动都不疼了。

    然后我就开始闭目眼神,等待这晚上的到来。

    夜幕降临,我睁开了眼睛,吃了口饭后,穿好了衣服下楼,在出租车上给老易打了个电话,跟他说:“老易,我现在往那边儿去了啊,你出来了么?”

    电话那边的老易和我说:“出来了,大概有半个小时就到了。”

    我笑着对着电话说:“那就行了,到地方见。”

    说罢,我挂断了电话,心里想着,他大爷的,今晚上就上演一出抓新郎吧。

    现在是晚上七点多,这次遇到的出租车司机是一个和我差不多岁数的大小伙子,显然他不怕我是鬼或者是劫道的,车载CD中传来了许巍的《像风一样自由》。听着歌,他也随着许巍那沧桑的声音哼唱了起来。

    我像风一样自由,就像你的温柔,无法挽留。听起来的确很有感觉,过了一会儿,那司机问我:“我说哥们儿,这么晚到这么荒的地方干啥啊,做买卖啊?”

    我心中一楞,看来他是把我当初做黑买卖的了,于是我苦笑着对他说:“做啥买卖啊,都是小打小闹。”

    他见我这么说,也不多问了,把我拉到了地方,我付钱下车,望着那片树林,那就是夜狐这种妖怪消失的地方,想不到还没隔半年,我又会再次的到这儿来。

    所谓正义是什么?我现在终于有点儿懂了,虽然还是有点无法形容,但是我现在坚信,我现在所做的事情便是正义。

    我就这么站在公路边上等老易,过了能有十五分钟吧,我便看到了一个人影向这边小跑过来。仔细一看,原来是老易,只见他背着一个大背包跑了过来,我心里想八成他又是运气不好没遇到好司机,就像上次一样吧。

    老易跑到了我身边,对我讲:“开整吧,那杂碎什么时候来?”

    我跟他说:“估计还要晚一会儿吧,放心,一定会来的!”

    于是我和老易先走到公路旁边,找了一个空地把那些阴婚必备的东西摆好,要说结阴婚用的东西还真挺稀奇的,元宝蜡烛这些东西都不用说,还需要两个大红绸子扎的红花,阴酒三杯,两个苹果,一根长的红绳,子孙饺子,和长寿面。以及两个小号的纸扎金童玉女。

    老易和我边往地上摆东西边对我说:“那啥,东西都找全了,就是子孙饺子和长寿面有点儿不好拿,用速冻饺子和碗康行不?”

    我跟他说:“麻烦你了,老易,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能有个物件儿就不错了。”

    于是老易把一袋儿速冻水饺和一碗康师傅红烧牛肉面摆了出来。一切都做好后,我俩便又回到了公路边,等待着今晚的新郎的到来。

    二十分钟过后,我看见了大老远开来了两辆车,一辆轿车一辆面包车,老易对我讲:“来了,前面那就是那杂碎的车!”

    我看着那两辆车,撑死也就能装个是多个人,我和老易应该很轻松的就能解决掉,于是我对老易说:“老易,你先准备,等会儿他们下车咱就开整!”

    老易点了点头,也不管现在这天气还是很冷,他一把就拉开了自己的衣服,然后先轻喝了一声‘临’。

    我则活动了下手腕儿,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揣在兜里,准备等会儿砸个痛快。

    只见那两辆车很快的就开到了这里,停在了路边,然后从里面下来一伙人,大概有个十四五号吧。在车灯的映照下一个个凶神恶煞的,一看就都是混社会儿的,而由夕则狗里狗气的站在人群前,用一种不打残废我他就不是人的眼神望着我。

    我一阵冷笑,和老易对视了一眼,抓新郎的时间到了。

第一百一十八章 由夕的噩梦

    我知道我此时在由夕的眼里根本就是一个饭桶,可是他可能也不知道,他在我眼中又何尝不是一个粽子呢。

    只见他牛逼哄哄的从汽车的后备箱里拿出了一把砍刀,我心里对他这个不屑,你说你个臭卖袜子的怎么也装起邪教了呢?

    再看看他带来的那几个人儿吧,一个个歪瓜劣枣的,不是头发贼老长就是根本没头发,这大晚上的竟然还有一个敞着怀儿,那上面好像是纹了两条带鱼一样的龙。我心想这些哥们儿也是的,由夕这孙子给他们多少钱啊,也来蹚这趟浑水。

    只见那由夕十分猖狂的跟我说:“姓崔的,你妈了个X的,上次那笔帐我还没跟你算呢,你这回自己找上门儿来了,今天我也不难为你,叫我一声爷爷后,再从我裤裆底下钻过去,我就不要你的手了,你听见没?”

    哎呀我去,这话让他说的挺狠啊,我看着他,心里想着你这北京动物园外单货,这B让你装的,都快装圆了。吓唬我?我还不知道吓唬谁呢!要知道今天我可是要抓你当新郎的,你先得瑟一会儿吧,正好老易还在旁边儿聚气呢

    于是我听完他这话后就对他说:“你让我叫什么?”

    由夕嚣张跋扈的说:“叫爷爷!”

    我笑了,对他说:“你叫我干啥?”

    由夕还没反应过来,恐怕他从小就没被人这么玩儿过吧,他听我这么说,就大喊道:“我叫你叫爷爷!”

    他带来的人听到这儿都听不下去了,直拿余光鄙视他,估计他们心里也在想,自己怎么让这种傻X雇来了呢。

    我终于没有忍住,哈哈的笑了起来,对他说:“大孙子今晚上找爷爷干啥?”

    由夕终于反应过来了,这种恼羞成怒,他显然不能适应,这也不怪他,如果我是他的话,左右开弓先抡自己两个耳光后再找个地洞钻进去了。

    只见他气得恼羞成怒,拿着片儿刀指着我大骂道:“你他娘的还敢跟我整这事儿?看来你真是活够了啊!给我上!!往死里打!!!”

    那十几号小混混听由夕这么一说,便挥舞着砍刀向我和老易砍来!不得不说,这老些人拿刀向我俩冲过来,我确实有点儿害怕,本来嘛,这现实里这么多人砍你,放谁身上谁不害怕?尽管我知道他们不过都是些烂番薯臭鸟蛋,但是我还是有点儿打怵。

    眼见着他们要砍过来了,我忙对易欣星说:“老易!好没好?”

    老易好像早就好了,只不过他在等着开干的时候才引发三遁纳身,见那些小杂碎砍了过来,这正随了他的意,只见他大喝一声:“临临临!!”

    ‘嘭’的一声,真的,由于上回我在和那女尸搏斗,所以没有注意老易是怎么开两分钟小超人儿的。现在真是见识到了。就在那一刹那,老易身体周围的气场一下子就变了,由于我早就可以感觉到身边的气了,所以我深刻的了解到了这奇门遁甲的厉害所在,太震撼了,尽管老易还是老易,但是确实像换了个人似的。

    啥叫特异功能?这应该就算的上一种吧!我们伟大的祖先留下来的已经差不多要绝迹了的宝贵遗产。

    而这时,一个小混混已经先跑了过来,挥着刀向我的肩膀劈下,没等我有反应,老易已经一把就抓住了那个小混混拿刀的手腕,只听一声脆响,已经把那可怜小混混的手给卸脱臼了。

    随着那小混混儿的惨叫声响起,老易就跟打了鸡血一样的冲了上去!

    我知道这样跟各位看官说也许很假,确实,当时的我也觉得这有点儿假,但是这确实是真的,不得不说,老祖宗给我们留下的东西,确实是好东西。只是现在已经少之又少了,伟大的民间绝学已经在这科技发达的时代影响下,慢慢的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老易现在整个就是一甄子丹,最次也是吴京那级别的,由于‘三遁纳身’的关系,让他的反应和力气都翻了好几番,那些小混混本来就是靠人多和刀的,没有了那两样基本上就是废柴一个,结果就是,老易冲到了那十几个人身前对他们进行了一场惨无人道的全自由式搏击。他们根本就砍不到老易,而老易则是差不多一两拳就放倒一个。

    我看老易打的这么痛快,不由得也有些兽血沸腾了,就差唱一首发如雪然后冲上去了,就在我跃跃欲试的时候,我看见了那人群后站着的由夕,显然老易的表现让他大跌眼镜,他想不到这易欣星为什么这么瘦,但是却又这么有节奏。

    于是他有点挂不住了,其实这种小白脸是八岁看到老,他一撅屁股我差不多就知道他要拉啥屎,见他猥琐的溜到了老易的身后,一定是想搞偷袭。

    果然,我没有猜错,你说这杂碎,没有冲上去的勇气,离得挺远想用刀飞老易,他大爷的,够孙子的,可是如果让他得逞的话,那还是哥们儿我的性格儿了么?

    于是我抄起刚才拿的石头,抡圆了就向他扔了过去。要说平时和鬼干架还真是一锻炼身体,现在的我和大学时的那个忧郁男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平时总甩手扔符,所以我对我的准头还是比较有自信的。

    那块儿巴掌大的石头正正好好的砸在了他的胳膊上,啪的一声,这孙子就杀猪一样的嚎了起来,这一石头砸的我心里这个痛快!

    话不多说,我几个箭步冲了过去,他这小白脸显然没有反应过来,我起身一个电炮飞脚就踹在了他的小肚子上,把这孙子踹的坐在了地上捂着肚子快要翻白眼儿了,要说人啊,一冲动的时候真的会什么都不管了,可能这便是江湖传闻的杀红眼了吧。

    就像我当时,想着这杂碎做的这些操蛋事儿,我顿时热血冲脑,抓着这杂碎的衣领左右开弓就是一顿大嘴巴子,我不知道他疼不疼,反正震的我手心一阵疼。

    因为我想起了李筱和董珊珊,他大爷的,要不是这小白脸,根本不会死人,先不说李筱,就说董珊珊吧,虽然我和她已经是不可能了,但是我绝对不允许她和这种杂碎在一起!大家别怪我狠,要知道就这种货色,在古代要是出生在开封府的话,早就被狗头铡伺候了!

    说实话,我这次是真发狠心了,骑在他身上就是一顿臭揍,他大爷的,刚开始的时候他还还两下手,但是这种货色能打得过我这已经在生死的边缘蹦跶过好几次的人么?

    答案是否定的,很快,他还击的手就用来捂着头了,任凭我的拳头往他身上狠命的砸去,打着打着,我看见他的身上出现了血迹,我一阵纳闷儿,我也没用别的东西啊,猛然回过神儿来,原来是我太激动,忘记了自己右手小指甲的事儿了,刚才使劲的攥拳,指甲把自己的掌心给刺破了,就像上次我揍董思哲一样。

    要说我这小指甲,真挺神奇的,自从被黄三太奶抹黑了以后,就不再长了,一直是这长度,而且十分的坚硬,我试过,用指甲刀根本就弄不断。

    在见了点儿血后,我稍微冷静了一下。这孙子被我揍的不清,我见他这副熊模样,已经完全没了刚才那狗样子。于是站起了身,这时,老易已经结束了战斗,把那些小混混都揍趴下了,而且两分钟小超人的时间也快到了。

    于是我往躺在地上的由夕身上吐了口吐沫后,对着那帮人喊道:“不想再挨揍的话都给我滚!!这事儿和你们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那些人一听我这么说,忙挣扎着起身,搀扶着钻进了面包车,本来嘛,他们应该只是由夕花钱雇来的打手而已,没必要为由夕这么卖命。

    很快,他们开车走了,这夜晚的荒郊野外现在只剩下了我和老易,还有这被我揍成了孙子样的由夕。

    那面包车刚开走,老易的三遁纳身便到时间了,只见他虚弱的倒在了地上,对老易,我心里真的全是感激,我知道,他只是为了帮我。这朋友没白交,所以直到很久以后的现在,我俩还是如同穿一条裤子似的铁哥们儿。

    我上前扶起了老易,他喘着粗气,对我说:“他奶奶的,打的真过瘾。”

    我笑了笑,对他说:“老易,辛苦了,这个人情我记着,下次我请,上哪儿你随便挑。”

    老易趴在我的肩膀上虚弱的说:“你啊,只要多制造几次我和张雅欣单独相处的机会我就谢谢了。”

    我点了点头,一切尽在不言中。

    我把老易扶到了公路下,那刚才摆东西的旁边坐下,先把他衣服弄好,要不该冻坏了,然后我便回到了公路旁边,由夕也半死不活的爬了起来,说实在的,他也挺倒霉的,本来想找几个人好好的收拾我,却没想到十多个人都被老易给打跑了,而且自己也完全打不过我,还被我给揍了,现在的他爬起身,望着我的眼神里全是恐惧。

    而我,则冷笑着一步一步的向他走去。

    我们的新郎官儿,属于你的夜晚才刚刚开始。

第一百一十九章: 拜天地(上)

    我知道,此时的我在由夕的眼里完全从一个饭桶升级到了小霸王微波炉,但是他在我眼里却还是一个粽子。

    他哆哆嗦嗦的望着我,眼中充满了恐惧和不甘,我向他冷笑,我们的新郎官儿,刚才你不挺狂的么,怎么现在却怂了呢?

    见到他这死样子,我顿时心中充满了鄙视,我心想他不愧是靠脸混饭吃的小白脸,因为刚才他的脸确实把我的手都给打疼了。

    我冷笑着从地上捡起了两把刚才那些小混混丢下的砍刀,直接丢给他一把,然后跟他说:“别说我刚才偷袭你,现在我再给你个机会,捡起来,你要是能砍到我,我就放你走。”

    由夕见我这么说,便哆哆嗦嗦的捡起了地上的刀,可能他现在心里也在想,反正都这样儿了,还不如拼死一搏,说不定还有机会呢。

    于是他鼓足勇气大喊了一声:“姓崔的!!我X你祖宗!!”

    然后就举着刀向我砍来,估计是刚才我揍他揍的太狠了吧,瞧他这两步道跑的。就跟以前那些小脚老太太扭秧歌似的,他的刀向我砍了过来,我一阵冷笑,就你这手法,还指望能伤到我?

    我握紧刀,用下往上用力一挑,‘啪’的一声就把他砍下来的刀给挑飞了,他的刀脱手,落在了不远处的公路上,然后他就愣住了。

    俗话说的好,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于是我就没再给他机会,挑飞了他的片儿刀后顺手用刀把狠命的砸在了他的肩膀上,他又是一声惨叫,然后跪倒了地上。便捂着自己的肩膀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这种人,如果不给他点儿教训的话,他还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见他彻底的怂了,我便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冷冷的跟他说:“忘了答应过我什么了?我的孙子,快叫吧。”

    想不到这孙子还死鸭子嘴硬,大有些人怂志不怂的意思,他狠狠的对我说:“我叫你吗了个X!”

    我乐了,给你台阶你都不会下,看来还是打的不狠,于是我也把刀扔了,然后继续玩儿上次的那招,用右手扣住了他的脖子,但是我却没有像上次那样的问他,而是猛然的一使劲儿,要知道我现在的小指甲可不是那时的小指甲了,它变的更加锋利而坚硬,直接就扣破了他的脖子。但是我并不担心真的会整死他,因为只要不扣到他的动脉,十五分钟后他这伤就会自动恢复。

    可是由夕哪见过这场面!他感觉到自己的脖子一阵剧痛,同时好像有什么东西好像插了进去,顿时吓得他魂飞魄散。

    别说,要说大砍刀里出政权,这话还真没错,这次的他倒是挺自觉,大喊道:“崔爷!!崔爷我错了!!”

    要说我现在心里不爽的话,那就假了,听他喊我崔爷的时候,我确实很痛快,这杂碎,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

    于是我也不再逗他了,直接跟他说:“你想明白没,和董珊珊怎么办?”

    这孙子完全被我吓破了胆,他听我这么一说,慌忙对我说:“分手!!回去我就和他分手!!”

    听他这么说,我笑了,我不怕他现在忽悠我,因为等会儿还有更刺激的事情等着他呢,来个一步到位,直接让他领教一下我和老易的恐怖。

    于是我松开了右手,他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脖子,满眼恐惧的看着我,我则依然一脸坏笑,对着他说:“别捂了,死不了啊,好啦,现在该是你兑现最后一件事儿的时候啦!”

    他也想起来了,我俩在公墓时打的赌,本来他心中是稳操胜券的,但是不曾想我和老易竟然强的吓人,简直就像是刚从少林寺出来的武僧一般,此时的他害怕极了,生怕我再提出什么无理的要求,于是他颤颤巍巍的对我说:“你····想要怎样··?”

    我蹲下身,冷笑着对他说:“放心,我要你做的不是坏事儿,反而是喜事儿啊。”

    他听我这么一说,反而更害怕了,因为此时的我在他的眼里,俨然已经从小霸王微波炉升级成了毒性无比强大的三LU奶粉,他害怕我有更加阴毒的事情要他去做。

    望着他这副恐惧的表情,我心想他这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能那么坏么?我不过是想让他和鬼成亲而已啊!

    于是我笑着对他说:“放心吧,真没骗你,不瞒你说,我看你这么帅,所以就给你找了一门亲事,现在新娘就在下面等着呢,就差你了额。”

    很显然,他根本没有听懂我这话是啥意思,这也不怪他,如果他能听懂了才真是见鬼了呢。他颤抖的说:“你说什么?”

    我也不和他多浪费口舌解释,因为到了下面让老易给他开了眼以后,他就自然懂了。于是我和他说:“你管我说什么呢?站起来跟我走,痛快点儿!你大爷的。”

    由夕现在是自尝恶果,没什么好可怜的,正所谓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只见他有些吃力的爬了起来,竟然有些可怜巴巴的望着我,我头一次看见一个大男人竟然出现这种表情,弄的我一阵恶心,这个娘娘腔。

    于是我抬起脚照着他屁股就是一脚,跟他说:“快给我往下走!你大爷的!你瞅你个贱样子!!”

    由夕被我踢了一脚后,不敢再装可怜了,我便带着他走到了公路下的那块儿空地上,这时老易也恢复了点体力,他见我把这杂碎带来了,也就微微一笑,从包里拿出了‘二十四周通明灯’,点亮了以后,顿时周围被一股幽蓝的光芒照亮了,这荒郊野外的,这种气氛还真挺渗人的,这正是结阴婚的气氛,我十分满意。

    由夕还不知道我和老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他见到这场面有点儿不对劲儿,只见地上摆着两根龙凤蜡烛,蜡烛中间是一个香炉,上面插这三炷香,香炉前有三杯酒,两个苹果,还有一袋饺子,和一碗康师傅红烧牛肉面。还有两个小的纸扎人躺在旁边。

    他心里恐怕在琢磨着我俩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呢?难道是打累了想请他喝一杯么?不对,这种气氛绝对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他额头上已经冒冷汗了,估计是把我和老易当成邪教了。

    我见他好像害怕了,就对老易说:“老易,新郎官儿来了,你给他看个眼睛吧。”

    老易有些吃力的起身,对由夕冷笑着说:“我们的新郎官儿,今晚是你大喜的日子,别苦着个脸啊,来笑一个。”

    说着,他沾了点灯油涂在了由夕的额头之上。由夕虽然不知道我俩要做什么,但是他刚才确真的领教到了我俩的手段,所以他不敢动弹,只能任凭老易用蓝灯帮他看眼。

    我也没闲着,到老易的包里拿出了那瓶五粮液,然后又拿出了大红花和红绳,坏笑的走到了由夕的身前,只听老易轻喝一声‘开!’

    我知道,现在的由夕的冥途已经打开了,于是就对老易使了个眼色,我俩也顺手把眼睛给开了,一切都做好后,我对着那不知所措的由夕挤出了阴森的一抹冷笑,跟他说:“有请新娘!”

    然后我把那五粮液的瓶子拧开,一阵青烟从里面飘了出来,由夕把眼睛瞪得跟灯泡一样的望着那青烟,脸色变的就像是杀猪一样难看。嘴大张着,显然是因为恐惧而说不出任何言语。

    因为那青烟正慢慢的凝固成一个女子的形状,正是他那个叫李筱的未婚妻。

    普通人见到鬼是什么表情?此刻的由夕就是个很好的例子,他见到那已经死去的李筱此刻正飘忽不定的站在他面前,吓得他真的尿了裤子,真的,在蓝灯的映照下,我和老易清楚的看见了这孙子的裤裆明显的湿了一块儿,我俩对视一笑,他大爷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而李筱刚从酒瓶子里出来,它睁开眼睛,见到心爱的人就在眼前,不由得极度的欢喜,要知道阴阳永隔,没想到今日真的还会重逢,于是它慌忙向由夕飘去,嘴里欣喜的喊着:“由夕!我好想你!”

    哪曾想由夕见到这确实不是幻觉后,竟然大叫了一声,然后撒丫子就跑了,我心想这畜生,怎么连自己的女朋友都害怕呢?那李筱见到自己的未婚夫竟然这样,也愣住了,她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看的我这个窝火!于是我上前两步一把就拽住了他,把他的胳膊往后一别,死死的摁住了。你说你,人家死了还这么想你,你为啥就这么怂连它一眼都不敢看呢?

    由夕见自己动不了了,而且李筱又向他飘了过来,吓得他鼻涕和眼泪都出来了,我真弄不明白,即使是见鬼了,但是至于这样么?

    只听由夕大喊道:“小筱····我求求你!!别··找我偿命啊!!我不是有意···要害死你的!!!”

    哎呀我去,我和老易还有李筱都愣住了,听他这么一说,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他大爷的,难不成今晚还能有个意外收获??

第一百二十章 拜天地(下)

    我从由夕这孙子嘴里听到这话,有些愣了,很显然,老易和李筱都愣了,看来这孙子肚子里还是有货,这简直就是不打自招啊!

    李筱这死娘们儿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它见由夕说出这话,刚要开口问,结果我眼疾手快的对着她摆了摆手,这千金大小姐好像懂了我的意思,就没说话。

    我知道,由夕这人典型的见风使舵,如果不用点儿手段的话,他是不会说实话的,于是我一把拽住了由夕的衣领,恶狠狠的对他说:“你大爷的,别以为我们不知道!!!”

    当然了,这只是种谈话技巧。不是有句俗话说得好么?平日不做亏心事,夜班不怕鬼叫门。由夕这孙子现在被吓的不清,被我这话一刺激一定会把实话全抖出来。

    由夕现在要崩溃了,他颤颤巍巍的对我说:“姓崔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是不是·····我在做梦啊?你到底是什么人?”

    很显然,他现在还无法接受眼前这李筱鬼魂之事,毕竟他也是受过社会主义高等教育的,被和谐社会洗脑的人。但是我现在可没工夫跟他废话,于是我对他大喊道:“少他妈废话,我是什么人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大爷的,快说!!不说就杀了你!!”

    当然了,谁家也没有杀人许可证,我这也只是吓唬吓唬他,让他说实话而已,果然,这孙子被我给唬住了,哆哆嗦嗦的跟我们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这孙子就是江湖传闻中那见一个爱一个的类型,在一年半以前先认识的董珊珊,死磨硬泡把董珊珊糊弄到手后过了半年又遇到了李筱,由于李公的权势的关系,他觉得这是个机会,于是便又设计了许多所谓的巧合和偶遇,愣是把这位千金大小姐给弄到了手,他得到了好处以后,却有点儿后悔了,毕竟千金小姐和董珊珊那样的民女比起来是完全两样的,李筱的强势有点儿让他吃不消,而且他也不愿意让董珊珊这么一朵花离开他的身边,所以就把和李筱的婚事迟迟的往后退,直到有一天,李筱等不下去了,就跟他说,要么结婚,要么就从公司卷铺盖卷儿滚蛋。

    他害怕了,想到了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的道理。但是他却没有和董珊珊分手,毕竟他也算是一号聪明人,本来么,要是没点儿头脑的话,敢当小白脸儿么?

    他知道,和李筱结婚之后自己一定不会有好果子吃,弄不好的话,变成一个软骨头的家庭妇男也不是没可能,要知道这可不是野心勃勃的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那种财富和权力并存于手,然后身边美女无数的生活。不可能让一个刁蛮的千金小姐就把他困住,但是现在的他还需要李公这棵大树的庇护,这该怎么办呢?

    心肠恶毒的他便想出了一个诡计,于是他便在那天弄了一个很是浪漫的烛光晚餐,把李筱约到了自己家,假意向她求婚,果不其然,李筱虽然平时很强横,但是她真的很喜欢这个杂碎的。她当时就激动的哭了,可她不知道,这一切都在那杂碎的预料之中。他之后和李筱吃饭,可是李筱想不到,这竟然是一场致命的烛光晚餐。

    由夕这孙子挺狠的,他在红酒里掺了白酒,然后又一个劲儿的劝李筱多喝点儿,本来李筱就挺高兴的,就没想太多,就喝了很多,喝过酒的人都知道,红酒这玩意儿后反劲儿,还挺上头,掺了白酒之后虽然喝不出来,但是后劲儿就更大了,大家都知道,喝多了的人虽然意识还清醒,但是身体却不受控制了。而且一般来说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

    由夕这杂碎见时机差不多了,就跟李筱说,刚才李公来电话,说家里出点儿事,让你先回去。喝醉了的李筱也没想太多,在由夕的陪同下上了车,然后自己迷迷糊糊的就开车上路了。没过一会儿,车上了高速,酒精的后劲儿就上来了。之后的事情大家就都知道了。

    其实由夕这孙子还真就没有杀人这勇气,他本来是打算让李筱出场小车祸啥的,要是断了个腿什么的是最好的,这样一来可以拖延婚期,二来也可以在李公面前照顾他,而博得李公的欢心。

    可是没成想,这李筱喝多了以后神志不清,竟然在高速上下车了,结果一命呜呼,由夕得到消息后显然也害怕了,但是这种杂碎先考虑的却还是自己的前途,他转念一想,其实这李筱死了,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本来李公就挺喜欢由夕的,现在李筱死了,他大可以装下孝子,要知道已经上了岁数的李公可是只有李筱这一棵独苗,如果现在他假意安慰李公夫妇然后再跟他们说以后由他来代替李筱照顾他们二老的话,这两夫妇一定会很感激,果然,李公真着上这由夕的道了,他认了由夕当干儿子。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当然了,这要不是我和老易掺和了进来,以及那个软枕头,还有老易的猫的话。他真的已经得偿所愿了。

    可是有时候老天爷真的挺公平的,因果循环报应不爽,阴错阳差之下让我和老易见到了李筱的鬼魂。而且我又认识这杂碎,所以他才会落得这个下场。

    这正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要说人啊,还真不能做坏事,要相信有现世报这一说,真的,以前我也不怎么相信,但是经过由夕这件事后,我信了。他大爷的,老天爷,你除了爱开玩笑之外还真挺公平的!

    书归正传,我听完由夕颤抖的把事情的经过讲完后,已经气的直哆嗦了,老易都忍不住了,虽然他还没有完全的恢复体力,但是却已经忍不住的从地上捡起一块儿石头照着这孙子的脑袋就是一下子,这孙子的脑袋当时就见红了,他杀猪一样的声音在这空荡的郊外传的挺老远。

    李筱听完后,竟然愣住了,我看了一眼它的表情便不忍心再看了,虽然说游魂之辈是不能哭的,毕竟极阴极煞之辈是少之又少,但是它的表情竟然比哭还要让人伤心,老天爷,那是一种什么表情,就像是收到了极大的打击,想哭却哭不出来,眼神中满是迷茫,憎恨,孤单无助,我从来不知道有这种眼神,但是那天我确实见识到了,就在游魂李筱的身上。实在是让人看了一眼后便不忍心再看。

    他大爷的,这时间怎么有这么的多虎狼之徒和痴男怨女呢!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痴情人都得不到好下场,而那些狗杂碎们却能舒舒服服的逍遥快活呢??

    这他大爷的到底是为什么!!!

    一时间,我们都没有了言语,夜晚的郊外没有起风,周围的地上的野草还是枯萎,没有发出嫩芽,却似乎在微微的摇动,凄凉而孤寂的耷拉着脑袋,仿佛也在为那无辜的李筱而摇头轻叹,我终于明白了,原来旗未动,风也未吹,是人的心自己在动。

    我忍不住了,一脚蹬在了由夕这杂碎的后背上,让他结结实实的来了个嘴啃泥,哥们儿我今晚上就让他知道知道,为什么你的眼睛里含着泪水,那他大爷的是因为你爱着土地爱的深沉!!!

    由夕倒在地上惨叫着,他的惨叫让那李筱回过了神来,但是它却没有开口说话,我见它没说话,便开口问它:“它归你了!你还想和这中杂碎结婚么?我告诉你一件事儿,要是想缠着他一辈子的话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你要想好了,为这种杂碎,值不值。”

    只见这时的李筱,它的眼神又变了,却是变的极其阴毒,本来嘛,一片真心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结果,放谁身上谁受得了?要是放我身上的话,我早一刀捅死这个王八蛋了。

    李筱望了我一眼,然后对我说:“谢谢你,真的,为我做了这么多,如果下辈子我能投胎成人的话,一定会报答你的。我想明白了,他已经不值得我去为其伤心了,更不值得我为他苦等而不去投胎。”

    说实在的,这千金大小姐的亡魂说出这话,我和老易听在心里真的挺不是滋味儿的,都为它感到不值和惋惜。

    只见那李筱对我和老易点了点头后,便飘到了由夕这孙子的旁边,它轻轻的对由夕说:“你,曾经爱过我么?”

    此时的由夕真的快疯了,哪还顾忌到什么爱与不爱,他认为要是说不爱的话,估计一定会没命的,于是他就跟捣蒜一样的点着头,嘴里不停的说道:“爱过爱过!!我一直爱着你啊!!”

    李筱转头对着我凄凉的一笑,说道:“这就够了,结完婚后,我就会到阴市去了。”

    我见它竟然还想和这杂碎成亲,心中有些吃惊,但是人死为大,我和老易身为阴眼先生,对死者的尊敬是放在第一位的,而且我也想满足这个苦命的千金大小姐最后的心愿。

    于是我对着老易说:“准备拜堂!有请证婚人为新人扎红绸!!”

    证婚人当然就是老易了,老易点了点头,拿起了一个红绸子花狠狠的挤在了由夕的身上,然后又用小蓝灯的火焰把另一条红绸花点燃了,红绸烧尽后,李筱从那灰烬中拿起了那条烧给它的红绸,自己系在了身上。

    我拿出了一张‘甲戌子江借火符’大喝一声“急急如律令!”

    手中的纸符一下变烧着了,我用那符点着了两只蜡烛和三炷香,旁边正在哆嗦的由夕见我还有这一手,就颤抖的说道:“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什么人?你大爷的,今天就给你个明白吧!于是我冷笑,狠狠的对他说:“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我和他便是能见鬼的阴阳先生!也就是你的媒人,我的新郎官儿。”

    老易在我身边插了一句,他和那杂碎说:“他的外号叫释倪迭!你记住了!!”

    由夕当然没有闲工夫听老易这话,因为他才反应过来,原来我刚才叫他新郎官的原因,感情是想让他和鬼成亲啊!!

    于是他顿时面如白纸,鼻涕和眼泪都出来了,大声的对我和老易说:“我不要!!我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你不要?你太会开玩笑了,什么时候轮到你这杂碎说话了?先让你拜天地吧,之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于是我对老易使了个眼色,老易会意,他走到那杂碎的身后,虽然他现在还没有完全的恢复,但是要弄着杂碎确是小菜一碟,他一脚就把那杂碎踹倒跪在了那香炉前。

    我见这杂碎已经就位,便朗声说道:“新人开始拜天地!!!”

第一百二十一章 报应

    初春的哈尔滨夜晚,没有风,很冷。

    由夕这个杂碎现在正跪在香炉前,全身不住的颤抖,似乎马上就要崩溃的样子,老易上前把那两个纸扎人焚烧了,焚烧干净之后,蓝衣男纸人化金童,红衣女纸人为玉女,其实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焚烧后的纸人,要说上次那是胡老七搞出来的把戏,所以应该不算,这次一看,别说还真是栩栩如生的两个小孩,就是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皮笑肉不笑的,两抹画上去的腮红看上去很是诡异。

    老易却好像见过这种纸人,他见这俩小孩儿已经出现,便对他俩说:“你俩,快点儿去伺候姑爷和新娘子。”

    那两个纸人笑着蹦跶向李筱和由夕,李筱倒没什么,因为它现在本身就已经是鬼了,只是那倒霉的由夕。他见那个蓝衣小胖子蹦跶到他的身边差点没把他吓抽过去。此时的他已经完全顾不上自己的脸面了,他跪着不住的向我哀求道:“崔哥,啊不,崔爷!!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求求你!!!”

    听这杂碎这么一说,我乐了,对他冷冷的说:“我们的新郎官儿,你还觉得现在这时候你还能躲过去么?那啥,那个小弟,把他嘴堵上。”

    那个纸童男朝我笑了笑,然后竟然把自己的小手给拽了下来,塞到了由夕的嘴里,使由夕再也说不出话来,看到这么诡异的一幕,我和老易都有些冒冷汗了,他大爷的,想不到这纸人竟然这么夸张,只见那由夕嘴里塞着那纸人的小手,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极度恐惧的瞪着大眼睛望着我们。

    我见着孙子没了言语,于是就拿出了那根红绳,一头拴在了由夕的脖子上,另一头点着了一半儿,掐灭了以后有系在了李筱的腿上,这在‘搭骨亲’里有个说法,都说月老红线系足,系在两个有情人身上,他们便会永远不分离,但是谁的红线系的低,结婚以后就谁说的算,你大爷的由夕,就让你当回狗吧,哈哈。

    一切准备就绪后,我朝李筱点了点头,它会意了,在那个纸玉女的搀扶下跪在了极度恐惧的由夕身边,一时间空气仿佛又静了下来。

    我和老易对视了一眼后,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我清了清嗓子,大声的喊道:“今日是乙丑年三月十一,乃是哈尔滨李氏白婚之日,时辰已到,新人开始拜天地!”

    地上的由夕苦苦的挣扎,似乎要起身逃走,但是老易走到了他身后,拿起了一块石头狠狠的对他说:“你跑啊,你只要一起身我就一石头把你砸死,然后在抓你的魂来拜堂!”

    由夕一定这话,当时就蔫儿了,再也不敢动一下。

    我开始喊道:“一拜天地,诸神明!!!”

    李筱缓缓的拜了下去,面无表情。由夕死活也不敢拜,还是老易帮了他一把,一脚揣在了他的后背上,顿时他的脑袋重重的磕在了地上。额头磕坏了,血流了下来。

    我又喊道:“二拜西方,众幽冥!!”

    李筱换了个方向,朝西边拜了下去。由夕显然被磕蒙了,依然没有反应,老易就跟抓小鸡儿似的抓着他的衣服把他转了个方向。然后又是一脚。

    他的额头又一次重重的磕在了地上,似乎是在对自己所犯的罪孽而忏悔。

    我又清了清嗓子后,大声的喊道:“夫妻对拜,隔世情!!!!”

    李筱转身面对了由夕,它的眼神里显然已经没有了任何情分,但是它还是缓缓的拜了下去,而此时的由夕已经知道了,如果不拜的话估计自己的小命真的会没的,毕竟谁的头都受不了那样的撞在地上。

    这次他似乎是开窍了,颤颤巍巍的拜了下去。

    三拜之后,阴婚成效,他日到了地府,生死簿的档案里会有记载,赖也赖不掉了,这对冤家在以后的轮回之中也一定会再次的碰面的,这正是因果循环天公地道,我相信由夕如果不下地狱的话,在他死后的下轮回中,一定逃不掉像李筱恕罪的命运。

    毕竟老天是公平的,尽管我对这句话十分的不屑,但是的确如此,这正是凡事有报,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今世不报下世报!

    其实现在阴婚的仪式已经结束了,但是我却还是觉得有点不过瘾,他大爷的,要是这么就放过这孙子实在是太便宜他了,这样可不行,我必须再给这孙子留点儿念想。但是我却想不出来该怎么办。

    而这时,李筱说话了,它对着由夕说:“由夕,我已经死了,生前不管什么事,都随风去了,只是,咱们现在好歹也是夫妻一场,我现在要走了,你能亲我一下么?”

    我听李筱这么一说,心中不免又有些酸楚,问世间痴情女子,怎么就这么多?问世间负心汉,怎么也这么多?

    他大爷!这个世间到底是怎么了??

    那由夕一听这李筱竟然要亲他,顿时吓的魂飞魄散,生怕自己会怎样,于是拼命的流着眼泪摇着头,由于嘴里是那个纸童男的手,所以说不出话来,只能“唔!唔!唔!”的叫着。

    你大爷的,你怎么就这么娇贵?这不行那不行的,怎么就不行?我生气了,对着这杂碎冷笑着说:“你唔什么唔?等不及了啊?我告诉你,想活命的就给我亲!!那个小谁,把你的小手拿回去吧。”

    那小纸人儿听完我说的话后,笑着把自己那半截手臂从由夕的嘴里抽了出来,然后又安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然后我有些坏笑的说道:“既然新娘子提意见了,那咱就这么办,来个中西合璧式的婚礼!现在有请新娘亲吻新郎!”

    由夕又尿了。哗哗的。看的我和老易真的是又好气又好笑,你说这孙子,有当小白脸的实力,为啥胆子却这么小呢?不过是让你亲一下而已,又不是要你的命。至于么?

    李筱见到由夕这副熊样,也不由得凄惨一笑,想不到自己竟然会爱上了这样的一个人,不由得感叹命运的捉弄。

    她幽幽的对由夕说:“曾经,你第一次吻我的时候说过,我的嘴唇是世界上最美丽的东西,但是为什么你现在却如此害怕呢?”

    由夕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对着李筱说道:“小筱啊···你原谅我吧!求求你看在以往的情份上····我真的不想死啊!!”

    李筱笑了,确是那么的伤心。它对着由夕说:“那好吧,我现在只求你一吻,然后我就会走了,咱们再也没有任何关系。”

    由夕一听李筱这么一说,仿佛是看到了希望一般,他将信将疑的望了一眼李筱,颤抖的对她说:“真的?”

    李筱微笑着点了点头,确是显的那么凄凉。

    我和老易一听这话就怒了,怎么能这样就算了呢?我心想,由夕这杂碎,把他打瘫痪了都是轻的,要知道,由夕完全可以算得上杀人凶手啊!这不是太便宜他了么?

    但是,这毕竟是人家的事情,既然当事人都这么说了,我和老易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是尊重李筱的选择。

    只见那由夕,仿佛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他也许也想明白了,眼前的李筱虽然是鬼魂,但是却并不是那么的吓人,而且只不过是亲一下而已,亲完了也许自己就会得救。

    于是他对李筱说:“小筱,我对不起你,那就让我亲你一下来作为补充吧!”

    我去他大爷!!他也好意思开口说这话!!我忍不住了,想冲上去再揍他一顿,但是老易把我拉住了,他对我摇了摇头。

    我知道他的意思,要揍也不差这一会儿,先满足了李筱的心愿,等把李筱送往阴市儿后,再揍也不迟。于是我便忍了下来。

    李筱把脸凑了过去,由夕把心一横,慢慢的亲在了李筱的嘴唇之上。

    其实我真挺佩服李筱的,因为它的宽容,可能是因为爱的关系吧,一字既是情,所有怨恨都在这一吻中化解。

    可是那只是书中说的故事,在现实中,这一切,真的只要一吻就可以烟消云散么?

    答案是否定的。

    接下来发生的事,竟然让我大吃一惊,直到很久以后的今天,依然历历在目。

    只见由夕亲在了李筱的嘴唇的那一刹那,李筱的脸忽然就变了,变的是那么的恐怖,仿佛是已经死去了好几个月的尸体一般,一下子就深度的腐烂了起来,蛆虫从它的鼻子眼睛以及嘴唇总争相恐后的钻出,头发脱落,就像是一个臭鸡蛋一样。

    由夕猛然见到自己亲的李筱竟然变成了这样,顿时吓的一声惨叫!然后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在他昏过去的那一瞬间,他的体内竟然钻出了一个球形的东西,亮闪闪的,李筱眼疾手快的把那东西抓在了手里。然后李筱又变回了那副美丽的模样。

    这一切几乎都是在那一瞬间发生的,我和老易竟然都没反应过来,我俩张大了嘴巴,望着那正在冷笑的李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筱起身,飘到了我和老易的身前,凄惨的笑了一下,对我和老易说:“我还是无法原谅他。”

    我和老易惊呆了,同时冷汗从后背上冒了出来,都说最毒妇人心,今天终于是见识到了,原来它根本就没打算这么放过由夕,借着由夕亲它的时候变成了极度恐怖的模样,把由夕吓给昏了。

    我和老易张大了嘴,说不出任何话来,李筱拿着那个像玻璃球一样的东西问我俩:“你俩知道这是什么么?”

    我还真不清楚这是什么,老易却认识,他有些吃惊的对李筱讲:“这·····应该就是三魂七魄中的一魄吧。”

    听老易这么一说,我明白了,都说人如果是受到了什么极度的惊吓,就会把魂魄吓出身体,看来这是真的。我心想,三魂七魄少了一魄的由夕,不知道醒了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这也许就是传说中的报应吧。

    李筱听老易这么一说,便笑了一下,它说:“这样啊,那就让我带这它一起走吧,算是由夕欠我的。”

    我咽了一口吐沫,虽然说我刚才想了很多整由夕的方法,但是我真没想到,这位大姐的方法要比我那些还要狠毒千百倍。

    太可怕了,也许这就是‘情’,情可以很美,比烟花还要绚烂,但是情也可以丑,比蛇蝎还要狠毒。两个极端,屹然是天地之别。

    世人皆为情所困,恐怕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第一百二十二章 李筱上路

    你信佛么?佛家讲的好,一念既是缘,一缘既是千年,一念亦是千年,但是凡尘之中,能真正维持千年的缘又怎么会那么多呢?缘生缘灭,诸事无常。

    就好像我和老易面前的李筱,按现在的情形来看,它应该已经是没有任何遗憾了,尘缘已尽,缘尽于此时,生前中中不过是大梦一场,荣华富贵,爱恨情仇也化成过眼云烟。

    要说爱一个人,虽然不可能爱的很久,但是恨一个人,却可以百年千年的恨下去,人生不过苦海,没有尽头,也许等到要踏上阴市之时,才可以完全的释怀吧。

    现在的它真的是已经解脱了,没有任何的负担,只是手里抓着那由夕亮闪闪的一魄,对着我和老易深深的鞠了三躬,然后开口轻轻的说道:“谢谢你们,帮我完成的最后的心愿,我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牵挂了,要上路了。”

    我点了点头,对它说:“没关系,这些都是我们的分内之事,你坐上一步少到下面后,就找人打听一个叫魏凤娇的鬼差,它是我的师父,到时候你就说是崔作非介绍来的,它会帮你打点一切的。”

    李筱点了点头,对我说:“谢谢你的大恩大德,崔作非是你的真名字么?”

    我苦笑了一下,对了,在它的脑子里我还叫‘阿宾’呢,我想了想,告诉它也无妨,于是我跟它讲:“是的,我叫崔作非,他叫易欣星。”

    它对我俩点了点头,然后对我说:“崔作非,你的恩情我永远不会忘记,要是来生我还记得你的话,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我又苦笑了一下,这辈子都没活明白呢,还下辈子?你下辈子只要能好好的活着,别这么倒霉就行了,但是我也不好打断它的积极性啊,于是就对它点了点头。

    那李筱见我点头了,好像很欣慰的样子,它开口对我俩说:“那我就走了,希望你们好人好报吧。”

    说罢它转身向西边飘去,没飘多远,便不见了。

    这可怜的游魂,终于前往阴市了,也不知道它这还有意识的身体,能不能顺利领取鬼心,应该没有什么困难吧,还是它说的那句话说的好,希望好人好报吧。

    它刚走,就起风了,吹灭了那两根粗蜡烛,这场阴婚就此拉下了帷幕。该是散场的时候了。

    我和老易坐在地上发呆,想着刚才经历的一切,真的是很戏剧化,没想到由夕这孙子竟然这么坏,好在恶有恶报,三魂七魄被吓出了一魄,以后注定是残缺之人了,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哪方面会有缺陷,但是不管哪方面有缺陷都够他受的了。

    想我三魂七魄受损,导致了现在学什么都很费力,一般人只看一遍便会记住的东西,我要看五六遍才行,而这孙子到好,直接就没了一魄,够他受的了,要知道碾子山的刘大叔刘喜,天生缺一魄,所以导致了智商很低。

    这里跟大家解释一下,所谓三魂七魄,《抱朴子·地真》中有记载:“欲得通神,宜水火水形分,形分则自见其身中之三魂七魄。”

    所谓三魂,分别是:一名胎光,太清阳和之气,属于天,二名爽灵,阴气之变,属于五行,三名幽精,阴气之杂,属于地。简单点来说,三魂就是: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

    而七魄,则是分别为尸狗、伏矢、雀阴、吞贱、非毒、除秽、臭肺。而七魄又分别代表着七种人身必不可少的东西,分别是: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常言说的好:天地二魂常在外,唯有命魂独住身。在身外的天地二魂分别是两把火,分别在人的肩膀两边,而命魄乃是人生存之根本,是一盏灯,在额头之处,身死成游魂之后,此灯便化作鬼门。这便是人身三把火的来历。

    体的七魄同由命魂所掌。命魂又称为人魂,或者色魂。人类生命就是从此命魂住胎而产生的。命魂住胎之后,将能量分布于人体中脉的七个脉轮之上。而形成人的七魄。

    而我那苦命的刘大叔,天生就少一魄,那魄正是‘灵慧’,所以才会智力低下的,可是这由夕少的到底是哪一魄呢?

    我拿出了两只烟,点着了,给了老易一只,身边的由夕依然口吐白沫的趴在地上没醒,我心里这个解气,他大爷的,让你花,看你以后用什么资本去花?

    一切都那么的安静,我和老易都没说话,直到烟抽完了,老易站起了身,对开口说了一句话,差点没逗的我笑出来。

    他说:“他大爷的,这女人真狠呐,以后咱要有媳妇儿可真的堤防着点儿。”

    我心想,这个天然呆,感情刚才一直没言语,原来是想这事儿呢啊,也真难为他了,不只是他,就连我也是挺震撼的。

    不管是女人还是女鬼,只要是粘了个女字儿的,就都太可怕了。

    老易说完后就开始收拾东西了,而我,也站起了身,对他说:“我说老易,你可别留下什么阴影啊,张雅欣还等着你呢。”

    老易一听我提张雅欣,就愣住了,他挺认真的问我:“你说张雅欣能不能也像那个大小姐一样的狠毒啊?”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对他讲:“你现在还不明白啊大哥,是女人都毒,所以你以后可别做那些对不起女人的事儿,要不然哪天被整死了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我这话说的确实没错,要说女人这中生命体,就好像是蛇,如果你对她好的话,她什么都依着你,因为她爱你,但是任何女人都有一个底线,如果你过线了的话,她就会毫不留情的对你伸出毒牙。

    这也许就是女人的爱吧,足以刻骨,也能铭心。所以各位看官看到这里,以后要加倍爱护的对自己另一半儿哦,可不要做出什么对不起她们的事的话,后果我就不说了,因为毕竟每个人的命运不同嘛。大家看后笑笑也就过去了。

    书归正传,我和老易收拾好东西之后,由夕这孙子还没有醒,怎么办呢?现在的老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于是我俩便驾着还在昏迷的由夕往公路上走去,这孙子真是死沉死沉的,我和老易刚才都想把他扔这儿不管了,但是一想,毕竟现在这社会还是有法律的,把他丢在这儿一晚上,一定会冻死的,而且那些小混混也知道我和老易把他扣这儿了,要是他日东窗事发,我和老易都免不了那牢狱之苦。

    唉,算了,反正他已经得到应得的报应了,与其让他死,还不如让他带着残缺之身苟且偷生要来的过瘾。

    我和老易把由夕驾到他车上的后座,然后和老易钻到了前座,我问老易:“你会开车吧?”

    老易对我摆了摆食指说:“你也未免太看不起我这民间科学家了,要知道我十八岁就考了驾照,二十二岁就有哈尔滨漂移浪子的称号在身了。”

    虽然我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什么‘漂移浪子’,单丝我相信这个天然呆的脑袋绝对好使,对他来说考个驾照还不等于玩儿似的啊,于是我对他点了点头,然后说:“那就行了,走,你晚上就上我那儿住吧,现在已经一点多了,明天咱俩一起上班,等会到市区随便把车一停,让这孙子自己醒吧。”

    老易点了点头拧了拧车钥匙后,挂档,一脚油门儿,车子便开向了市区。

    终于要离开这倒霉的江北了,我望着车窗外,没想到这刚过完年,就让我遇到了这样一件事儿,想想就刺激,又是诈尸又是结阴婚的,但是好在这一切都过去了,而且值得称道的是,这次的我到最后竟然没留一点儿伤,比起前几次,这已经算是万幸了,也不知道是我运气好,还是因为实力确实见长了。

    算了,这一切都过去了,他大爷的,要知道明天以后等着我的,还有那个失踪的女鬼呢,一想起这女鬼我就犯愁,这要怎么找啊?

    车窗外的精神不断后退,路的两旁已经有了光亮,车子已经过了江桥,开进了市区了,我看也差不多了,就跟老易说,你找个地方停车,然后咱俩打车回我家吧。

    老易把车子停在了一个路旁的停车位上,我下便下了车,我望着车后座上的由夕,心里想着,你这杂碎,恐怕明天醒来会以为这是一场梦吧。要是运气不好点儿,七分之一的几率让你变成了痴呆,你恐怕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是,我觉得应该再留下点儿什么,于是我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便划破了手指,用血在这孙子的小名牌儿衣服上留下了一行字。

    “孙子,离开董珊珊,要不然还让鬼来抓你。--------------释倪迭留”

    写完之后我心中一阵得意,这样就不愁这杂碎还缠着董珊珊了,我长出了一口气,对着老易笑了笑。然后对他讲:“咱先找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地方喝点酒吧,刚才真是打的太痛快了,怎么说也的庆祝庆祝啊。”

    老易笑着对我点了点头说:“行啊,但是这顿得你请啊。”

    我一把挎着老易的肩膀,我的好兄弟,我对他说:“必须的么!哈哈,走,先喝个痛快再说。”

    我和老易心情大好,便唱唱呶呶的向前走去,夜晚还没有停止,天空上悬挂一轮已经很圆的半月,代表着这月的十五又快到来。

    (阴婚篇结束。)

第一百二十三章 小店的后半夜

    哈尔滨的夜晚虽然算不上很热闹,但是也有很多的特色小吃开门的,就好像我和老易来的这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烧烤店。

    要说哈尔滨这个城市其实也是挺小资的,麻雀虽小但是五脏俱全,人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对吃的要求也就跟着提高了,记得我老一辈们总是对我们讲,他们那个年代能吃顿饺子简直就是过年,可是随着时代的进步,那一套显然已经是落伍的不能在落伍了,等到我父辈年轻的时候就总是对我们讲什么“鸡鸭鹅狗赶下台,乌龟王八爬上来”。可那个时代也没什么发展了,现在的人讲的是随性,想吃啥吃啥,这是真的,貌似现在还没啥是人不敢吃的,这正是有腿儿的不敢吃板凳桌椅,没腿儿的不敢吃厕所里面的大尾巴蛆。

    我和老易走到了那家二十四小时的烧烤店里,店面不大,但是挺干净,由于已经是凌晨一点多了,所以没什么客人,两个二十多岁长的挺漂亮的服务员见我俩进来,便打住哈欠拿着菜单和小本儿走了过来,问我俩吃啥。

    我俩坐在了靠窗户的一张桌子旁,由于是刚过完年,我手里还有点儿闲钱儿,所以就把菜单递给了老易,让他别跟我客气,随便来。

    当然了,我这句话一说出口,反而显的我客气了,因为老易是绝对不会跟我客气的,他由于几个小时前才用过‘三遁纳身’所以体力消耗极大,于是他望着菜单的眼睛开始冒光,一口气点了二十串牛肉,二十串羊肉,二十串肉筋,一组涮毛肚,以及鸡翅实蛋之类的东西,末了又要了五串炸馒头片。俨然一副饿死鬼投胎的模样。

    我见老易的确是饿坏了,心里挺过意不去的,于是对那服务员儿说:“再给我来两碗疙瘩汤,然后上六瓶啤酒,先来这些吧,不够再要。”

    那小服务员有点愣了,她可能再想我俩这这么瘦,却点那么多东西,能吃光么?但是做生意的都是这样,管你能不能吃光,只要能挣钱就行,于是她点了点头,然后走开了。

    我点着了一根烟,看着这家小店里,除了我和老易还有两桌,现在这个时间出来吃饭的无非是两种人,一种是通宵打麻将的,打累了,就出来吃点儿,还有一种是半夜出来嗨的,蹦累了就来吃点儿。

    那两桌显然就分别是这两种人群的代表,一桌是四个人的中年人,貌似正在讨论刚才的牌局,而另外一桌的那伙人则看上去还都是十七八岁的孩子。他们一共是五个人,两男三女。

    看着现在这群小孩儿,我不禁唏嘘道,这真的是长江水浪打浪啊,现在还是初春,那几个小姑娘就已经耐不住寂寞套上了丝袜短裙了,那裙子都快短到屁股了,你还别说,三个小妞的丝袜分别是红黄蓝,整个一套三原色。

    要说众生色相便是由此三原色变幻而来,这话确实是正确的,因为看那另外两个小杂毛确实是一副色相。眼珠子都快钻人家裙子里去了。还不断的给那几个小妞倒啤酒一副孙子相,恐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狼子野心。

    反正烤串还没上来,我便和老易仔细的打量着这群祖国未来的花朵,他大爷的,打扮的是够花的。女的一个个脑袋上都带花儿,男的一个个心里都带花。

    你说现在这社会怎么这样了呢?暂且不说那几个花姑娘,单说说那两个小男人。我记得我在他们这年纪的时候还是终日穿着高中校服过活的小屁孩儿呢,碰下女孩子的手都会脸红。可是你们看看现在这些孩子,都打扮成什么样了,一个大小伙子竟然穿了一条大红裤子,典型的水当尿裤。留着板寸倒是可以理解,但是你他大爷的为啥上面还多出一撮毛呢?打远一看就好像脑袋上顶着陀大便一般,看的我有一种想拿打火机把那撮毛给燎了的冲动。

    长江水,浪打浪,一代更比一代浪。

    看来我们这代完全是浪不起来了,就好像我和老易,心有余而力不足也。想想我们这代,还真就是挺操蛋的一代,青黄不接,没钻到社会主义的空子的一代,也是当做社会主义试验品的一代。小白鼠的一代。他大爷的。

    望着那些年轻人们在那边形骸放浪,我和老易都觉得自己好像是老了,他大爷的。而这时,肉串烤好了,那小姑娘手里端着一个大铁盘子,上面有一个小锅,里面是油汪汪热气腾腾的涮毛肚。她身后还有一个服务员,手里同样是一个打铁盘子,上面是老易点的肉串。

    见吃的来了,我也就不再想了,我操那份闲心干嘛,自己活好就已经不错了,这个社会爱啥样就啥样吧。

    于是我让那服务员启开了啤酒,别说这家的啤酒还挺有性格的,这外面天还挺冷的,他家竟然已经开始卖上冰镇啤酒了,不过这点倒是和我与老易的口味,满满的倒上两杯后,一饮而尽,冰凉的啤酒进了胃里,又怎么是一个爽字可以形容?

    看来强烈运动后来一杯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啊,给我美坏了,我那小市民心理再次作祟,竟然觉得现在已经很幸福了,有一口热乎饭吃。这点是真的,比起那些死去的人来,我已经很幸福了。

    人这种动物啊,在这山看那山高,吃不饱时想吃饱,吃饱了以后就指不定想啥呢,正所谓保暖思那啥,是永远不会满足的。

    算了,也许一个人一个活法吧,我还是想想以后的我要怎么活才是正道,于是我端起了那碗疙瘩汤,你别说,还真挺好喝的。

    正当我和老易两个人狼吞虎咽的吃喝之时,这家小饭店的门打开了,由于我和老易离门挺近的,就感到一阵凉气传来,当我下意识的一看,我地妈!!顿时吓得我魂飞魄散!!

    只见门外走进了两个人,前面那个身着一身白色的长袍,面黄肌瘦,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舌头从嘴里耷拉出老长,头戴一顶大高帽,上书着四个大字‘一见发财’,后面的那个身着一身黑袍,一脸横肉,不怒自威的表情,同样头戴一顶大高帽,上书四个大字‘天下太平’。

    他大爷的!!!谢必安!!!!

    我头上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这不是谢必安么?他来这里干什么??他身后那个黑衣服的便是黑无常‘范无救’了吧。靠,这老鬼不会是反悔了,现在来钩我和老易的魂来了吧!!??

    老易正在狼吞虎咽的吃着,嘴里全是肉串,他喝了一大口啤酒,忽然注意到了我的脸色竟然变的向是纸一样白。于是他随着我的眼光看去。

    “噗!!!!!!!!”

    只见老易看到那两位无常大爷后,顿时吓得把嘴里的东西全吐了出去,老易含着眼泪,很显然的,是被上次这老谢的实力给吓出阴影了,只见老易含着眼泪哆哆嗦嗦的没有了任何言语,由于刚才吃的东西都被吓的从嘴和鼻子里喷了出来,一根香菜从他的鼻子里冒出了头角,随着他颤抖的呼吸一进一出。

    别桌的人听见了我们这桌发出了一样的响动就都转过头来望着我俩,显然他们根本看不见这黑白无常的到来。此时的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尴尬的笑了笑。那些人也就不再看了,继续各自吃喝。

    而我和老易的心里却已经开始扑通扑通的狂跳了。他大爷的,这两位大爷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啊!要知道一个谢必安就够我和老易喝一壶的了,现在又出现了一个牛逼哄哄的范无救。要知道书上形容的范无救可是出奇的能打啊!他帽子上那‘天下太平’四个字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和老易怎么就这么背!!正当我和老易快被吓尿裤子的时候,那两位无常大老爷已经走进了店中。那走在前头的谢必安显然已经发现了我和老易,只见它皮笑肉不笑的对我俩笑了笑。笑的我和老易两人的头皮直发麻。

    我俩又体会到了在医院的时候被老谢差点弄死的感觉了。

    只见谢必安对着身后的范无救笑着说了些什么,那范无救点了点头,这两位大爷就直勾勾的向我和老易飘了过来。

    我想跑,真的,要不是腿肚子吓已经转筋了的话,我早就跑了,老易也好不到哪儿去,他鼻子里的那根香菜随着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上下抽动着,仿佛是悠悠球一般,一上一下一上一下一上一下。

    眨眼间,那两位无常大爷便飘到了我和老易的身边,冰冷的气息透着无形的压力传来,让我和老易俩人都快抽过去了,而这时,那谢必安开口了,它皮笑肉不笑的对我和老易说:“怎么,你们这小辈不请你家二位老爷坐下么?”

    听这话从它口中说出来,我顿时就觉得有门儿!要知道,如果它俩是来钩我和老易的话,根本不用跟我俩废话。那它俩到底是来干什么的呢?容不得我多想,为了小命儿,我不敢怠慢,马上起身挪出了两个椅子,然后对着这两位祖宗说:“哎呀,这不是无常老爷么?今天是什么风把您俩吹来了啊?快坐快坐。”

    由于旁人是看不到无常的,而我这起身搬椅子和自言自语的模样让那不远处的两个服务员看见了,她俩见我这样,就开始小声的窃窃私语起来。

    我心里明白,她俩是把我当成二逼了。这我知道,但是当二逼总比丢小命要好啊,那两个无常也不客气,哼了一声后就坐了下来。

    我见它俩坐下,我慌忙也坐了下来,还没等我说话,那谢必安又开口了,它用它那一贯的口气说:“怎么,不给你家无常老爷上酒啊?”

    他大爷的!!那时的我真的想在手心画上符后抓着它的衣服领子先打上十块钱儿的了,但是一想这个计划根本行不通,人家可是鬼差啊!没办法只能顺着它来了,反正看它的意思是想喝酒。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于是我慌忙对着那两个服务员儿说到:“美女!!!对,别看别人了,就叫你呢!麻烦你受累再拿两个杯子来,然后再拿一瓶白酒,然后再烤五十个肉串儿,麻烦你了,酒先上,快点儿!”

    那服务员还以为我喝多了呢,就拿了两个杯子和一瓶玉泉方瓶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走开了,我毕恭毕敬的给这俩活爹先倒上了酒,而这时候的老易,已经要抽了,和上次在医院时的表现如出一辙。

    我咽了口吐沫,然后盯着这两个黑白无常,范无救还是那副怒相,就跟别人欠它多少万似的,而谢必安,则对着我,又挤出了它的那要命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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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又见

    黑白无常,又称无常二爷,这其中有典故,二人生前乃是一对好兄弟,称为‘七爷’、‘八爷’。据说,谢范二人自幼结义,情同手足。有一天,两人相偕走至南台桥下,天将下雨,七爷要八爷稍待,回家拿伞,岂料七爷走后,雷雨倾盆,河水暴涨,八爷不愿失约,竟因身材矮小,被水淹死,不久七爷取伞赶来,八爷已失踪,七爷痛不欲生,吊死在桥柱(所以很多白无常的形象是伸著长长的红舌)。阎王爷嘉勋其信义深重,命他们在城隍爷前捉拿不法之徒。有人说,谢必安,就是酬谢神明则必安;范无救,就是犯法的人定无救。

    二十四小时营业的烧烤店中,两个无常坐在我和老易对面,我和老易吓的已经隐约觉得自己的裤裆要湿润了,他大爷的,谁不怕死?

    我虽然不知道这两个无常的关系是不是真如同传说中的那样情比金坚,但是我却知道他俩想要整死我和老易的话,简直就跟玩儿似的。回家过年时曾经和九叔聊过他俩,知道了谢必安贪财,范无救好斗这两个特性。要不怎么叫‘一见发财’、‘天下太平’呢?

    由于不知道这老谢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我和老易便打气都不敢出,像极了初中时上课被老师抓到看小说的倒霉学生。

    而这时,那谢必安冷哼了一声,吐字不清的说道:“怎么的,就让你家两位老爷这么喝酒么?”

    我恍然大悟,他大爷的,忘了这事儿了,这酒没用柳树枝搅拌它们是喝不到嘴里的!正当我想到这一点时,那黑衣的范无救猛然开口喊道:“必须死!!”

    我操!!听到这句话时我和老易都要抽了,不会吧,就因为忘了给这俩活爹准备柳树棍儿这点儿小事就能要了我和老易的命?

    要知道这就是实力的差距,我和老易吓得都快抱在一起了,老易比我还夸张,从刚才到现在他都没说一句话,只是不停的喘着粗气,鼻子里的那根香菜不知道啥时候已经喷了出来,眼眶都湿润了。

    可是我想也不能就这样等死啊,要是这样死了,那该多他大爷的窝囊?于是我慌忙起身,对这这两位祖宗说道:“别别别!!!大老爷息怒!!我现在就去找柳树棍儿!我现在就去!!”

    而那范无救恶狠狠的望着我,点了点头,又说道:“必须死!!!”

    听完他这话后,顿时又吓的我一哆嗦,干啥啊这是?还让不让人活了?还有没有王法了啊?老易更夸张,马上就要哭出来了。

    正当我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那白衣服的谢必安对我阴阳怪气儿的说道:“小辈,我这兄弟刚才说的意思是问你,怎么还不去找?我这兄弟只会说‘必须死’这一句话。”

    “··················································。”

    他大爷的,吓死我了,我说这黑无常怎么就翻来覆去的说这一句话呢,敢情它就只会说这一句啊!

    我擦了擦冷汗,还好是一场虚惊,于是我对这老易点了点头,然后便起身推开了店门走到了大街上,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三点了。好在这路两边都种有柳树。这正是天不亡我啊,要是这路边种的是杨树的话,那我和老易还真就是必须得死了。

    话不多说,我还不知道这俩活爹为啥找到这儿来呢,不可能只是喝顿酒这么简单。于是我赶快从那柳树上掰断了一根树枝,然后就往回走去。走着走着,就觉得这么回去有点儿不妥,我想了想后,又跑到路旁那美化环境的大花盆儿下捡起了一块板儿砖,他大爷的,要是等会情形不对,我就先照老谢的脑门儿先拍十块钱儿的,现在就是不知道管不管用,但是毕竟聊胜于无,于是我把那砖头在地上磕成了小块儿,然后捡起了两块儿揣进了兜里,一切作罢后,我便又回到了烧烤店内。

    老易见我回来就仿佛见到了救星一般,毕竟谁都不想和两个催命鬼单独相处,我坐到座位上,边用那柳树棍儿在它俩的酒杯中搅和了下,边说:“二位大老爷,真是对不住,现在请二位慢用吧。”

    只见那谢必安把舌头伸到了酒杯中沾了一下后,又抽了出来,而那范无救则是举起杯子一饮而尽,放下了杯子后,里面的酒还是满满的,看来这两个家伙也只是喝酒的精华,就如同我家那黄三太奶一般。好在那两个服务员没有注意这边,要不然被他们看见了杯子凭空的浮起,一定会吓到她们的。

    只见范无救喝完了酒后,把杯子重重的往桌面上一放,对着我和老易大喊道:“必须死!!”

    他大爷的,又把我和老易吓的一哆嗦,我很是无辜的望了望谢必安,只见它用舌头卷起了一串牛肉串儿,慢条斯理口齿不清的说道:“我兄弟的意思是好酒,再来一杯。”

    我去,吓死我了,这范爷也太猛了点儿吧,照这么下去即使它俩不勾我和老易,我和老易也会被吓出心脏病的。

    要说这谢必安也够猛的,就这三个字儿它竟然能听出来什么意思,真是不服不行。要说这正是强龙也压地头蛇,起码我和老易这两条赖皮蛇就被死死的压住了,我哪儿还敢怠慢?忙伸手把它俩杯中那已经没有了酒味儿的水倒掉,重新用柳树棍儿调了两杯。

    只见那范无救开始狼吞虎咽的吃着锅里的涮毛肚,他也不怕烫,仿佛就像饿死鬼投生似的,而那谢必安则手里握着那杯酒,阴阳怪气儿的对我说:“你这小辈,好大的胆子啊!”

    我怎么了?怎么就胆子大了呢?它这话弄的我一愣一愣的,虽然我明白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的道理,但是我和老易一直是很安分的事情啊,它为什么要这么问我呢?难道是因为由夕那畜生的事儿败露了?不会啊,由夕那畜生也没有挂掉,而且结阴婚是很正常的啊。

    正当我有些紧张的想着到底是什么把柄又落这无常大爷的手里时,这谢必安却又开口说话了,它说道:“你还当没事儿呢?你这小辈,你家老爷我上次要你烧的两个洋妞,明明说好是一个日本的和一个菲律宾的,你倒好,整了两个日本的来糊弄你家老爷!”

    老天爷!!原来是因为这事儿啊!你说我多冤枉,这我也不知道啊,人家花圈店定做的,而且又都是黄种人,我他大爷的上哪儿确认它们国籍去?

    于是我哭笑不得的对那谢必安说:“谢老爷明鉴啊!!这事儿真不怪我,另外··您怎么知道那两个纸人就都是日本的呢?貌似在下面的语言都是统一的鬼语吧。”

    谢必安哼了一声,对我恶狠狠的说道:“你这小辈知道什么??老爷怎么会看不出来那两个纸人都是日本的?他娘的伺候老爷我的时候除了‘吖灭跌’外什么都不会喊,你说这不是都是日本还是什么??”

    我觉得我冷汗又下来了,这也太扯了吧。

    而此时,那范无救已经把锅里的毛肚吃完,见老谢这么跟我俩说话,便也对我俩喊道:“必须死!!”

    你大爷的,能不这么吓人不?那谢必安冷笑着对我说:“我兄弟说的是吃饱了,好了,我也不难为你了,以免被你俩想成是我欺负你俩,这样吧,你明后天再给我烧四个妞,哪国的都行,我就放过你,怎么样?”

    勒索,这是赤裸裸的勒索啊!他大爷的!我望着这两个喜怒无常的家伙,顿时没了言语,它俩不会就是因为这点儿破事儿而找到我俩的吧?

    我心里想了想,四个纸人儿也没多少钱,便点了点头,然后试探的问道:“没问题!没问题!!这次一定让两位大老爷满意,对了,两位大老爷事务繁忙,以后这等小事就派个手下来通知我俩就好了,又何必劳烦二位亲自前来呢?”

    那谢必安见我答应了它的要求,脸色马上多云转晴,不得不说,这正是喜怒无常啊,只见它笑着对我说:“好你个晚辈后生,你以为你家两位老爷就这么无聊,为了几个女人而来这里么?”

    说罢那谢必安从长袍中拿出了一本书样的东西,我下意识的觉得,这东西便是传说中的生死簿了吧,只见那谢必安翻了翻那书后,对着身边的范无救点了点头,对他说:“时间差不多了。”

    那范无救见兄长这么说,便也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向远处那桌还在形骸放浪的年轻男女们走去,当然了,他们是无法看见老范的。

    只见范无救走到了那个穿着蓝丝袜的女生身旁,然后猛然对着她喊了一句:“必须死!!!”

    它的嗓门儿很大,竟然震的我和老易的耳朵都嗡嗡作响。只见它喊完后,那个蓝色丝袜女应声倒地,然后灵魂飘了出来,被老范一把抓住。

    我和老易惊呆了,而这时,谢必安对我和老易说出了它俩来此的原因,原来只是单纯的勾魂而已,碰到我俩只不过是碰巧。

    我和老易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啊,真是虚惊一场。

    那女孩倒地以后,桌子旁的两男两女顿时慌了阵脚,忙上前扶她,才发现她已经断了气了,要说他们也许本来就不熟,大概是在夜场认识的吧。而且都是小孩儿,于是吓得他们大叫一声,然后跑出了烧烤店,烧烤店的服务员见不对了,就马上打了一二零。

    我见到竟然死人了,看来这饭是吃不消停了,于是我对那服务员儿喊了一声:“算账!!”要知道店里竟然死人了,普通人哪能不害怕?那服务员竟然跟没听到一般,只是拿着电话不停的颤抖,旁边那桌中年人已经先跑了,明显没付钱,我叹了口气,这他大爷的素质。

    于是我往桌子上扔了一百五十块钱,应该足够了。这时,那范无救已经从衣服里掏出了黑纸寿衣,将那个小妞的魂魄给套住了。它俩便站了起身,对我来说:“走吧,还等啥呢?出去有话跟你俩讲。”

第一百二十五章 提示

    凌晨三点钟代表着什么?代表着那些肾虚的起夜者,代表着那些宿醉的青少年,代表着那些凶煞的冤鬼,也代表着那些无主的亡魂。

    谢必安和范无救这俩活祖宗走出了店门后,我和老易也跟了上去,毕竟现在我俩已经知道了我俩的生命暂时没有危险,遇到这俩祖宗是纯属巧合的事情。

    巧合就像是你困倦的时候打哈欠,不想一张嘴却飞进去一只绿豆苍蝇。确实挺恶心的。

    真没想到,我和老易吃个夜宵都能吃出人命来,出门后,只见那两个无常大爷往西边走去了,那个谢必安回头向我和老易俩招了招手,意思是让我俩跟上。

    跟还是不跟呢?要知道我和老易真是打死也不想跟上去,这不废话么?黑白无常让你跟它走,你敢能么?万一把你带走怎么办?

    但是如果不跟上去的话,就是不给这两位大爷面子,要知道你不给它俩面子,就等于是拿它俩的脸当鞋垫子,这俩活祖宗也是有名的喜怒无常,我和老易的下场同样也是扑街无疑。

    他大爷的,我对着老易点了点头,跟吧,跟上去不一定死,但是不跟的话一定会死,先跟上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儿再说!

    于是我和老易便跑着追了上去。

    要说这挺奇怪的,别看那两个无常飘的挺慢,就跟饭后散步似的,但是我和老易却怎么跑都追不上,只能尽力的做到不跟丢。

    大概有五分钟吧,我和老易见到前面的那俩无常停在了一家银行前,那白无常谢必安回头对着我和老易皮笑肉不笑的,又弄的我和老易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跑了这点儿路后,我和老易竟然都筋疲力尽了,出了一身的大汗,我俩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了它俩面前,刚停下,我便喘着粗气的问那谢必安:“我说····无常老爷啊,到底有啥事儿要和我俩指示啊,为啥要来银行前面呢?”

    那谢必安说话舌头直打转儿,它皮笑肉不笑,看上去是笑其实到底笑不笑谁也不知道的说:“小辈哪儿来的那么多抱怨?你家老爷我不过就是想看看你这两个小辈到底有多少斤两,不曾想你二人竟然如此不计,就你俩这点能耐怎么能帮我找到那个逃跑的阴魂?”

    他大爷的,我明白了,敢情它俩这是试探我和老易的实力呢啊,我心里对着这老吊死鬼无限鄙视,你测实力用得着跑步么?照你这么说,那刘翔不成了中国最牛逼的阴阳先生了?

    但是这也只是我心中的抱怨,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说出来,但是这样实在是太没面子了,我和老易的本事确实不咋地,但是你也用不着这么挤兑我俩吧?

    还得说我们这代人都有个通病,那就是心里都有股劲儿,都有点儿牛脾气,不愿意接受现实。但是它说的也挺对,真掏到我和老易的痛处了,一句话呛得我和老易没有了任何言语。

    那谢必安见我和老易一脸苦瓜相,便又笑了笑,用一种好像是长辈训斥小辈的口吻对我俩说:“真是一代不比一代,不光是你们吃阴间饭的,就连普通人都是这样,就好像刚才那个小妞儿,才多大岁数,竟然抽了五年的大烟,她不死谁死?”|

    我终于明白了刚才那个丝袜女的死因了,敢情都是自己自作自受,自毁阳寿,唉,可是老谢你跟我说这事儿干啥呢?我虽然抽烟,但是也不抽大烟啊,而且·····而且我和她也不是一个年代的啊。

    这时,那范无救拍了拍谢必安,对着喊了一句:“必须死!!”

    我和老易又是一哆嗦,他大爷的,虽然已经知道了这老范只会说这一句,但是怎么还是觉得这么吓人呢?

    那谢必安听范无救说完后,点了点头,然后又转过头来对我俩冷笑道:“好啦好啦,我看你们这代吃阴间饭的也没什么能力能自己找到那阴魂了,虽然你家老爷我慈悲呢?今日既然碰见了,我就指条明路给你俩吧。”

    一听它这话,我和老易都十分的惊讶,怎么着,这死贪死坏死不讲理的白无常,今天怎么忽然转型了呢?我心中虽然高兴,但是却又很是担心,毕竟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肉吃,这老谢今天说是要帮我俩,但是根据九叔告诉我的和我自己的观察来看,这俩老杂碎是绝对没这么简单的,难道它还有更无理的要求等着我俩?

    但是挺到它这么说后,一直没有说话的老易就十分惊讶的问道:“你···啊不是,您说您真的愿意帮我俩?”

    听易欣星这么一说,那范无救顿时怒气冲冲的大喊一声:“必须死!!!”

    他大爷的!!吓死我了,我和老易照例顿时又是一哆嗦,老易便不敢再说话了,那谢必安对我和老易冷笑着说:“听到了吧,我兄弟不乐意了,别插嘴,听我说完。”

    我和老易现在哪还敢再言语半句?也管不上它到底要说什么了,生怕那个跟范伟似的范无救一生气再要了我和老易的小命儿。

    那谢必安正要说话时,忽然好像发现了什么事情一样,转头望了望那银行的大门。然后对着我和老易说:“你两个小辈运气不怎么好,你家老爷现在有事儿要回下面了,所以不能给你俩说的太仔细了,一会儿你俩看地上吧。好自为之。对了,那四个妞儿可别忘了烧,要不然你俩小命难保!”

    说完,自顾自的走到了银行的大门前,跺了两下脚,便消失了。

    那范无救恶狠狠的望了我和老易一眼,然后对我俩说:“必须死!”

    说完后他也飘到银行的门前跺了两下脚,同样不见了。

    夜里又恢复了平静,凌晨三点半,街道两旁的路灯还没有熄灭,我和老易两个人站在一家银行面前,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大眼瞪小眼起来。

    这里提一嘴,后来我才知道,原来自古以来,阴差都习惯把自己通往阴间的通道开着钱庄等地方,因为自古以来,钱币虽说是极阳之物,但是也是人的怨气所凝结,试问天下哪个不曾为钱犯过愁?所以钱多的地方,往往就是是非之地的所在,而这些阴差们就是利用了这一点,利用铜臭之力可以直接开启通往地府的道路,而不必再经过阴市这个转折站。

    我和老易当时还没有反应过来,好像是被那范无救的最后一嗓子给吓到了,由于没有白无常谢必安的翻译,我不知道它那最后一句‘必须死’是啥意思,难道是再见的意思?或者是你俩真帅的意思,还是我俩真的必须死的意思呢?

    我苦笑的摇了摇头,他大爷的,真的是能力决定一切,要是电视剧里说的是真的话,无法相信,就是这两个这么强的死老鬼,当年还让大师兄给熊成了那个奶奶样,可见大师兄真的是无比强大啊。

    当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身边的老易忽然推了推我的肩膀,吃惊的对我说:“老崔!快看地上!!”

    听他这么一说,我低头看去,一阵风吹过,只见我俩脚前的那块水泥地上,竟然慢慢的出现了几个字。就好像是被人用刀划出来的一般。

    我仔细一看,这几个字原来是:哈尔滨XX师范学院。

    哈尔滨XX师范学院?我脑袋里快速的闪过了那所学校,那不是江湖传闻的泡妞圣地么?据说这学校里的男女比例是二比五,显然是阴盛阳衰的所在,而且这大学盛产美女,据说在那学校的校园里每走二十步就能看见一个美女,而且巧的是,刘雨迪就是在这个学校念书。

    这谢必安到底是什么意思呢?难道是让我和老易两个人去这大学里找线索?或者说,那个跑路的女鬼就躲在那学校里?

    他大爷的,这整个就是一解谜啊,弄的我和老易一头雾水,但是既然它给了我俩提示了,而且也没再提什么无理的要求,聊胜于无,总比我和老易俩人像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好。

    又一阵风吹过,那几个字便不见了,又恢复成了平整的路面。

    那地上的字消失了以后,老易问我:“老崔,你说这谢必安整出这一句话,是不是真的想帮咱俩啊,还是故意要玩儿咱俩?”

    我摇了摇头跟他说:“不知道,都说喜怒无常,这俩老鬼的脾气还真不好掌握,谁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呢?不过,既然现在有这个线索,咱俩也没有别的路了,明天下班时先去看看吧。我正好有个妹妹在那儿读书。”

    老易有点儿吃惊的望了望我,跟我说:“你啥时候有个妹妹啊,不像啊,听说在那儿上学的可都是美女啊,你有这么好的命?”

    你大爷的易欣星,就不会说点儿好听的么?我心想,虽然说我是孤缺之人,但是还不让我有个差不多点儿的异性朋友啊!

    说实话,我真不愿意去屑他,这个天然呆,于是我对他说:“想哪儿去了,我说的是以前救过我们崔家命的刘先生的后人,现在就在那学校上学,明天咱俩去找她就行了。”

    老易恍然大悟,于是他点了点头,对我说:“你说咱俩的命都够次的了,一事儿刚完,马上又出来一事儿,真是不找消停啊。”

    我苦笑着点了点头,可不是么,但是能怎么办?要知道现在可是为自己的小命去拼。我心中暗自的下定决心,如果这次能找回那个逃跑的女鬼的话,老子可再也不在哈尔滨生活了,管他大爷的什么阴阳先生,我太累了。只想过普通人的生活。

    我想回龙江。

    于是我叹了口气,对老易说:“咱先回我家吧,一会儿天都要亮了,赶快回去还能睡上几个小时。”

    老易点了点头,于是我俩开始站在午夜的路旁等粗驻车,夜风挺冷,我叼着根烟,抬头望了望这永远也看不到星星的哈尔滨的夜空,心中满是对未来的迷茫,不知道这次在刘雨迪的学校我和老易又要遇到什么事,而这事儿,到底是吉是凶。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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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介绍:
我们的故事是从一个死亡后进入阴间的少年身上开始的。你是否听说过很多民间流传的离奇故事?是否对故事里的那些身怀异术的能人心生过仰慕和向往?本书所讲的就是那些散落在民间的身怀异术之人的故事。他们精通卜卦方术,知晓驱鬼画符,身怀奇门遁甲。当他们的本领已经不被这个时代所承认的时候,他们又该怎么去抉择?
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我当阴阳先生的那几年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